第 246 章 紙醉金迷酒吧夜!

第246章 紙醉金迷酒吧夜!

第246章 紙醉金迷酒吧夜!

石灰粉!

聰明如李若曦,看到那漂浮在鮮血之上的石灰粉,黛眉緊蹙,一瞬間仿佛是什麽都明白了。

才知道,她原本認為的忠義之人,實際上竟是一個卑鄙小人!

對林逐山而言,此人着實算的上是忠義,但剛剛洪陽若是不将他擊殺,極有可能就會用石灰粉暗算洪陽,到最後,輕則林逐山逃跑,重則他們更是有可能會強行綁架她和許曼雯。

那後果,細思極恐。

“難怪他會這麽生氣…”

李若曦俏臉蒼白,嘴裏喃喃着,心頭的慌亂之意,也是愈發的濃郁強烈。

設身處地,洪陽當時下手狠,到底還是在保護她,因為他如果手下留情,一旦變故發生,倒黴的終究還是李若曦兩姐妹。

結果,好心當成驢肝肺,引來的卻是她的責怪…

換做是自己,遭遇如此可笑的批判,恐怕是會比洪陽還要更加生氣吧?

“他…還會回來麽?”

李若曦鼻腔酸澀,這一刻,她品嘗到了人世間,幾乎是最後悔的滋味。

自責、內疚、懊悔,卻又束手無策。

紙醉金迷繁華夜。

唐敏開着路虎車走進羊城市區後,徑直的去了一家熱鬧酒吧,當車子停下,洪陽往窗外看了一眼,有些錯愕:“不是說帶我去你家麽?”

“酒吧,就是我家。”

唐敏狡猾的眯了眯眼,道:“再說了,我不也說了要帶你來不三不四的地方麽?怎麽,臨時退縮了?”

“我怕你玩不起。”洪陽低垂着眼皮,搖頭輕笑。

“咯咯,只要你能耐夠,今晚,我屬于你。”唐敏咯咯發笑,那細膩柔滑的玉指,還很是挑釁的在洪陽臉上刮了一記。

洪陽虎軀一震,身體有些燥熱,正要說話時,卻發現那唐敏已經是開門下車,沖着他笑道:“來吧,別墨跡,姐帶你去嗨皮!”

洪陽啞然,不禁多看了那唐敏幾眼,這女人,還真是如同狐貍一般引人瘋狂…

酒吧中,燈紅酒綠,震耳欲聾的勁爆DJ聲中,彌漫着濃郁的荷爾蒙氣息,擁擠的舞池中,善男信女,搔首弄姿,氣氛放縱而狂熱。

洪陽在唐敏的帶領下,落座于吧臺旁,斜睨着一道道性感妖嬈的女郎身影不斷走過,他悶聲飲酒。

“怎麽?和老婆吵架了?”唐敏姿态優雅的抿了一口雞尾酒,美眸彎起,笑吟吟的看着洪陽道。

洪陽苦笑不語,又是上下打量了那唐敏兩眼,微笑道:“素不相識,你就帶着我來這酒吧喝酒,有什麽目的?”

“我說我寂寞,想要人陪,你信麽?”唐敏嬌笑不止。

“信。”洪陽鄭重點頭。

“哦?”唐敏挑眉,饒有興致的看着洪陽。

“看你的樣子,沒四十也有三十五了,這種年齡的女人,如果沒有伴侶的話,的确是會寂寞。”洪陽道。

“我又這麽顯老麽?”唐敏翻白眼。

“看起來是一點都不老,只是人的年齡,從眼睛的光彩中就可以看出來。”洪陽淡笑。

“喔,沒想到你這小子,年紀不大,看人倒是厲害,咯咯,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唐敏眼中的那一抹好奇,愈發濃重。

洪陽眯眼,湊到唐敏那晶瑩剔透的耳旁,輕笑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輕易好奇一個男人,那樣…很容易會被拐走。”

唐敏發笑,也是貼到洪陽耳旁道:“那有沒有告訴你,如果有個女人表示你很有意思的時候,就是想要你帶走她?”

“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洪陽道。

“我又沒老公,敢不敢,就看你咯?”唐敏笑聲如清鈴,令人心神振蕩。

洪陽喉結滾了滾,忽然,感覺渾身都是有些發燙。

在距離洪陽兩人的不遠處,此時正有着一幫人圍聚着,為首的,那是一個體型肥壯的中年光頭,脖子上那手指粗的金項鏈,閃閃發光,為他引來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光頭喝酒時,無意中看到那正在咬耳朵的一對男女,臉色不由變了變:“喲呵,今晚還真是不賴啊,居然還有這麽漂亮有味道的女人?”

“嘿,還真是啊?”

光頭旁,一個花哨青年眼睛一亮,當下滿臉猥瑣的發笑:“光頭哥,有妞不泡天理不容啊!”

“泡什麽?沒看到人家有男朋友了?”光頭惋惜的嘆了口氣。

“什麽男朋友啊?光頭哥你喝多了吧?酒吧裏哪有什麽真正的男女朋友?估計是那小子在勾搭美女吧。”

花哨青年擺手道:“不打緊!咱們過去把那小子趕走,這極品美女穩穩就是光頭哥你的了!”

“好主意!”

光頭哥一喜,酒精上頭也是雷厲風行,直接是站了起來,帶着三五個同夥朝洪陽那邊行去了。

這邊,洪陽和唐敏咬了半天的耳朵,終于是分離了開來。

“你身上的味道真不錯,應該不是香水吧?”洪陽笑呵呵的道。

“天然體香,稀罕不?”唐敏揚眉道。

“那就更珍貴了。”

洪陽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不過你好像太漂亮了,在這酒吧裏,咱們可能會有些麻煩。”

“哦?”

唐敏看到不遠處走來的一群人,搖了搖頭,毫無責任心的道:“你說錯了,不是咱們,是你會有麻煩。”

“沒這樣賣隊友的吧?”洪陽愕然。

“什麽叫賣隊友?他們又不會欺負我。”

唐敏笑眯眯的道,又是湊到洪陽耳旁,吐氣道:“哎,展示一下你的身手,如果讓我滿意了,不開玩笑,今晚…随你來。”

“恩?”洪陽挑眉。

“好好表現,讓姐姐見識見識你的本領。”唐敏拍了拍洪陽的胸口,若有所指的說了兩句,旋即便繼續抿酒了。

不過她的目光,卻始終都駐留在洪陽身上,美眸中,那點好奇的神色就像星光一般,閃閃爍爍,狡黠而靈動。

洪陽咧了咧嘴,瞧着那一群筆直行來的大漢子,苦笑道:“紅顏禍水啊,不過…這一次,我幹。”

沒一會兒,那光頭便帶着一群人走到了洪陽面前,一個個的樣子,看起來都很兇惡…

第 236 章 吃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吃了

看到林炎的身影,吳天不由眼前一亮,雖然不确定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陣法,但這一切都是林炎搞的鬼,只要殺掉林炎,相信這鬼東西便會不攻自破。

“你還敢出現?”看到林炎,吳天的臉上盡是陰森的笑容,他等林炎已經等了許久。

“其實我不想來的。”林炎無奈道,看到了吳天,體內的另一個林炎才安分了一些。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吳天怒吼一聲,身影已經向着林炎竄去。

他原本打算将衆多內門弟子擊殺之後在解決林炎,只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可能了,只好退而求之,殺了林炎再說。

他掌間的那一縷精純的魔力歡呼跳躍着,仿佛為接下來的殺戮感到興奮。

“林炎,将我逼到如此地步,你也算是夠本了。”吳天冷哼一聲,眨眼之間便已經到了林炎的身邊。

與此同時,緊握着那一縷魔力的手掌不由分說直接向着林炎劈了過去,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抓住每個機會,否則不等殺死林炎他就會變成喪屍理智的怪物。

那一縷漆黑魔力猛然向林炎激射而去,毀滅的氣息仿佛要将整個世界擊碎一般。

“逃吧,瘋狂的逃吧!”吳天張狂的大笑着,被這縷精純的魔力鎖定,不要說剛剛晉級靈師的林炎,就連一般的大靈師強者都會感到無比棘手,此刻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林炎無力的逃竄

最後卻又只能死在魔力之下的弱小。

盯着激射而來的一縷魔力,林炎的眼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雖然不知道另一個林炎在做什麽,但是眼下要是被那魔力觸到,很可能會被瞬間擊成碎片。

唰唰——

黑色魔力的飛馳而來的速度極快,宛若一道黑色的雷電一般。

林炎拿起魔山小心翼翼的盯着飛撲而來的黑色魔力。

噗嗤——

就在這時,讓林炎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黑色魔力居然突然向着演武場沖了過去,仿佛一把利劍刺入泥潭一般,那黑色魔力眨眼之間便沒入演武場中,留下一個拇指粗細深不見

底的細洞。

而在那細洞的四周,留下了一道道誇張的裂縫,林炎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幹涸,他全力一擊才能在上面留下一道裂痕罷了,但那黑色魔力居然可以瞬間擊穿演武場,這未免也太過可怕了

些。

他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的看着四周,仿佛那魔力會從任何地方襲擊他。

“擋?你能擋的了嗎?”吳天冷笑一聲,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那黑色魔力的威力嗎?林炎一個小小的靈師強者怎麽可能擋的住。

噗嗤——

就在這時,林炎的腳下的黑曜石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細洞,緊接着那縷精純的魔力宛若一條靈活的小蛇一般,急速向着他的胸膛刺來。

好快!

此刻,緊握着魔山的手心都出現了一絲汗漬,在黑色魔力出現的一瞬間,他手中的魔山本能的向着它劈了過去。

但是下一刻,那魔力宛若活了一般,直接越過林炎手中的魔山直直向着他的胸膛撲了過去。

“我的天!”林炎心中無比驚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撲向自己身上的靈甲。

咔嚓——

伴随着一聲清脆的響聲,吳天全力一擊都沒能擊破的靈甲瞬間變成了碎片。

林炎的眼中突然露出了驚駭之色,那靈甲仿佛玻璃一般,竟然直接變成粉碎。

“哈哈哈,死吧!”看到這一幕,吳天不由大笑道,仿佛已經看到了下一幕林炎被瞬間擊成碎肉的景象。

此刻,林炎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縷魔力竄向自己的身體,眼神之中盡是絕望之色。

看到林炎絕望的神色,吳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就在這時,林炎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另一個林炎陡然出現,一股完全不同的氣息頓時散播開來。

而那縷黑色魔力就在這一刻,居然不再沖向林炎,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逃去,沒錯,它就是在逃!

怎麽會這樣!

看到黑色魔力原路而返,吳天的臉上出現了震驚之色,這一刻,仿佛那縷魔力遇到了什麽可怕的存在一般,瘋狂的逃去。

他不由向林炎看去,這一看,他心中不由升起了重重疑惑,林炎此刻的氣息已經與之前大不一樣,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就在這時,林炎陡然伸出右爪,雙手成爪,快如閃電。

頃刻之間,那縷魔力已經被林炎緊緊的握在了手中,而林炎居然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

更加讓吳天難以接受的是,那一縷魔力在林炎的掌間居然是在掙紮着,像是被天敵掌控在了手中一般。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吳天無力的咆哮着,在此刻的林炎面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仿佛随手都會被殺一般。

第 246 章 有喜

只是俗語說的好,知子莫若母。更何況之前蕭江南也生怕二弟頂不住父親的固執,所以也跑來許太君面前尋求曲線救國。所以這會兒老太太看見兒子一張嘴,就知道他要說什麽了。耐着性子聽完,她便淡淡道:“老大老二媳婦都年輕着呢,你着的什麽急?再說這樣事兒有你這公公管的嗎?”

一句話把蕭東海的老臉都給說紅了,唯唯諾諾又陪笑着說了幾句,這才失魂落魄離了北院。

待他一離開,許太君身旁的一個老嬷嬷便笑道:“老爺這也是着急,老太太說的太重了,一點兒都不給他面子,這不好。”

這宗嬷嬷是許太君的陪嫁,所以在府裏地位很高,平時也很得老太太器重信任,因此聽見這番話,她便嘆氣道:“這也是沒辦法,我這裏若不是一下子給他堵死,讓他再也沒臉開這個口。有他那個婆娘在,日後還不知怎麽來煩我呢。這家裏好不容易才清淨了些,我可不想又恢複從前那天下大亂的模樣。”

宗嬷嬷點點頭,嘆氣道:“可不是?只是有一條,大奶奶和**奶到現在也沒有動靜,這也真是急人,老太太就沒找人給她們看看?”

提起這個事兒,許太君也十分失落,喃喃道:“我何嘗不急?你看我都多大歲數了,能不盼着抱孫子嗎?可老天爺不給我這個福氣,又能怎麽辦?我……”不等說完,就聽外面有女孩兒說話的聲音,宗嬷嬷便驚訝笑道:“怎麽今兒姑娘們這麽早就過來請安了?”

許太君也有些詫異,不一會兒,就見顧绮羅和李氏香姨娘彭櫻桃蕭靜悅走了進來。許太君便道:“你們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三丫頭呢?”

衆人互相看了幾眼,最後還是香姨娘開口笑道:“剛剛側妃娘娘打發人來,說是要給三姑娘說親,讓我來問問老太太的意見。恰好大奶奶**奶和姑娘們都在我那裏,三姑娘怕羞,就回去了,所以只有我們幾個過來。”

許太君也是喜出望外。蕭靜春給妹妹選的人家。那肯定錯不了。因便哈哈笑道:“三丫頭平日看着是那麽爽利的人,怎麽這會兒倒也忸怩起來了?快說說,側妃娘娘是給她選了哪一家的孩子?”

香姨娘道:“就是禮部尚書家的二公子。雖說是庶出,可聽說是個極聰明的孩子,如今不過是十八歲,已經得了舉人功名。側妃娘娘也看過那孩子了。說是長得也十分不錯,堪稱難得的良配。”

許太君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半晌才緩緩點頭道:“好像之前哪一年我過壽的時候,他還随母親來過一趟,那會兒他父親還不是禮部尚書,只是個太仆寺卿。這才幾年,就已經做了一品部堂。好,好啊。我記得那孩子也是個俊秀規矩的。這事兒和你們老爺說了嗎?”

香姨娘笑道:“還沒來得及和老爺說,想聽聽老太太的意見。妾身想着,老爺應該不會拒絕的。”

許太君笑道:“我能有什麽意見?認真說起來,咱們這還算高攀了,唔,別三丫頭過了門,再因為這個受氣。”

顧绮羅連忙道:“老太太不必擔心,這怎麽能算咱們高攀呢?怎麽說咱們家大姐姐也是太子的側妃,我們爺又是侯爺,他的妹妹嫁給禮部尚書的兒子,這只能說是門當戶對,可和高攀扯不上一點兒關系。”

香姨娘和李氏等人都點頭附和,許太君微微一笑,卻也不戳穿她們。別看老人家整日裏只在後宅窩着,可朝堂上的事也不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如今這內閣閣臣中有兩三個老邁的,不是今年就是明年,這幾個人就得致仕,到那時,禮部尚書肯定入閣,做了閣臣,那就是文官中最有實權的官職了,不知多少人要争相巴結,算起來,蕭靜舒真不算是這當中身份高貴的,而且蕭靜春固然是為妹妹選一個好夫婿,卻也不無為太子拉勢力的意思,所以她才會說出之前那一番“高攀”的話。

不過想想蕭江北和顧绮羅這夫妻倆可都不是好惹的,蕭靜舒有他們這樣的哥哥嫂子撐腰,大概嫁過去也不會受什麽氣,真要是受氣了,回來一哭訴,自然有這對哥嫂做主。于是老太太也就放下心來。對李氏和顧绮羅道:“三丫頭的事,讓绮羅來操辦吧,香姨娘和南兒媳婦,你們兩個幫襯一下。”

香姨娘和李氏顧绮羅都起身答應,李氏想了想,到底忍不住,便小心試探道:“來的時候聽說老爺剛走,不知老爺找老太太有什麽事兒?”

許太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悠悠道:“這麽小心做什麽?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放心吧,我已經駁了他,你那房裏短期內不會有人進去添亂。”說到這裏,便又整肅了面色,看向李氏和顧绮羅道:“只是我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無論如何,傳宗接代都是一個家族的頭等大事。你們兩人也得抓緊時間,給我争一口氣才行,不然再拖個兩三年,我也不好為你們說話了。”

顧绮羅和李氏都臊的臉通紅,李氏便小聲道:“老太太,四妹妹和表姑娘還在呢。”

許太君這才想起三孫女兒雖然不在,但四孫女兒和外孫女兒還在,不由也是有些尴尬,連忙補救道:“行了行了,你們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今兒廚房有上好的燒野雞,都留在我這裏用飯吧。”

香姨娘等人都答應下來,卻忽聽一聲幹嘔,衆人詫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顧绮羅尴尬道:“哦,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壞了肚子,所以,聽見燒野雞……嘔……”

“不是吧?二嫂平日裏最喜歡吃這些燒雞烤肉,怎麽這會兒卻連燒野雞都聽不得了?我還以為你要歡呼雀躍呢。”蕭靜悅瞪大眼睛看着顧绮羅,小聲咕哝道:“難道吃壞肚子竟然能把一個人的喜好都改變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覺着油膩膩的……”顧绮羅苦着臉,心想這下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卻聽一旁香姨娘驚喜道:“這不像是吃壞肚子,**奶,你……該不會是有了吧?月事多長時間沒來了?”

“呃……”顧绮羅眨巴了眨巴眼睛:讓香姨娘這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的月事的确是兩個月沒來了,只不過因為這段時間忙碌,所以她壓根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不是香姨娘特意提起,她還意識不到這事代表着的意義呢。

一看見顧绮羅那不太确定的表情,廳裏衆人就炸鍋了,許太君激動地下了羅漢床,一疊聲叫着:“找大夫,快找大夫來,菩薩保佑,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保佑,我們蕭家終于要有後了。”看老太太這會兒的腿腳利索中氣十足,真讓人誤會老人家是要返老還童。

顧绮羅這個黑線啊,心想老太太,這大夫還沒來看過呢,您別這麽輕易就下最後結論好不好?還有,菩薩和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是分屬兩派的,您這麽腳踏兩條船神佛們知道嗎?不怕他們怪罪您?

當然,這話也就是心裏想想,用來緩解下緊張興奮地心情,可不能說出來。但此時廳中衆人全都開始議論紛紛求神拜佛,有拜菩薩的,有拜送子觀音的,甚至還有拜王母娘娘百花仙子的,讓顧绮羅萬分疑惑,心想懷孕和這兩位有關系嗎?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大夫終于來了,于是除了許太君和顧绮羅外,其他人都退避到屏風後。

許太君目光緊緊盯在大夫身上,卻見他片刻間就滿面笑容站起身來,對許太君和顧绮羅道喜道:“恭喜老太太,**奶有喜了。”

“阿彌陀佛。”許老太君雙掌合十,顧绮羅忍不住“撲哧”一笑,暗道老太太,您好像忘了念“無量天尊”,剛才您可是把玉皇大帝太上老君都謝了。

命婆子帶大夫出去領賞,等大夫的身影剛從門口消失,屏風後的女眷們便全都湧了出來,拉着顧绮羅笑着向她道賀,弄得一向大方爽朗的**奶都有些不好意思。

許太君便道:“傳我命令下去,撥兩三個好廚子去西院,專門伺候阿北媳婦的飲食,日夜都得有人照應着……”

不等說完,就聽顧绮羅連忙道:“老太太使不得,這只是懷孕罷了,哪用得着興師動衆?還日夜得有人守着給我做飯?使不得使不得。”

許太君笑道:“你只以為我這是興師動衆,你哪裏懂孕婦的苦?有時候上來嘴饞,那便立刻就要吃到的,及至等做好了,許是就沒胃口了。這也罷了,肚子裏有了一張嘴,那飯量自然也變大,忽然間餓了,就是半夜三更,也餓得抓心撓肝,尋常百姓人家沒有這個條件,只能忍着,有那好婆婆,還能幫你做一口,咱們家倒不至于這樣,總之你聽我吩咐就是。唔!剛剛我還說你三妹妹的事兒若成了,讓你操辦,如今看來,倒不能累你。”說完便看向香姨娘道:“那三丫頭的事情,還是你來打理吧,若是那女人從中作梗,你來告訴我,我還沒死,這家裏的主還能做得起來。”

香姨娘連忙答應了,衆人又圍坐着說笑了一會兒,眼見太陽下山,許太君便對顧绮羅和李氏笑道:“我原本要留你們在這裏用飯,剛剛想起來,阿北和江南恰好都在家,你們便都回去吃吧,不用非陪我這老婆子。香姨娘和你四妹妹她們,反正回去了屋裏也沒人,有她們陪我就夠了。”

第 246 章

斯坦卡被帶出監獄,來到他們的面前。

雪鷹對他微微一笑,斯坦卡一臉的驚愕:“你們要幹什麽?”對傑克斯問道。

傑克斯拍拍斯坦卡的肩膀:“你認識他們?”指着雪鷹對他問道。

斯坦卡果斷的搖搖頭:“不認識。”他害怕的是因為自己害死他們倆,誰知道自己這一句不認識,差點害死自己。

雪鷹不等傑克斯回答就急忙湊到斯坦卡的身旁:“斯坦卡,你确定不認識我們?”對他發出質問的時候,還眨眨眼。

斯坦卡眉頭一皺,心想,這是什麽路子?我到底是該認識,還是不該認識?你們別耍我啊。

傑克斯走過來,分開雪鷹和斯坦卡:“我可不是不想帶他,只是他說不認識你們,所以很不好意思……”

“他扯淡呢,他不認識我們才怪。”禿鷹忍不住的說道。

斯坦卡貌似聽懂一些什麽,急忙說道:“我認識,我認識他們,一個雪鷹一個禿鷹嘛。”

“那你剛剛說不認識我們。”雪鷹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是害怕因為我害死你們倆嘛。”

“別他麽廢話了,上去。”傑克斯一肚子的火,沒好氣的呵斥道。

三個人被帶上直升機,直升機在螺旋槳的轟鳴聲中緩緩升空。

他們三個人被帶到是傑克斯的家中。

傑克斯用手機聯系範錦華:“帶着我想要的東西,來找我。”

“我的人呢?”

“你的人都在我這裏。”

“好,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好。”

傑克斯挂斷電話,把自己家裏的地址發給範錦華,看到地址之後,範錦華挑下眉毛。

黑狐湊過來,看了一眼地址:“這不是傑克斯的家嗎?”有些驚訝的說道。

範錦華點點頭:“是他的家。”

“那你最好不要去,太危險了,這個人經常是反複無常,很可能你去了他會翻臉。”娜莎對範錦華提示道。

範錦華冷笑一聲:“我肯定不會帶着U盤去,放心吧,我不去根本救不出他們幾個人,更何況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讓傑克斯去做。”

“另外一件事?”黑狐不解的說道。

“羅珊。”範錦華說出這個名字,黑狐猛然一愣:“你打算……讓他去殺了羅珊?”簡直是不敢相信範錦華說的是真的。

“借刀殺人,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範錦華回答道。

“可是……”

“沒有可是,我去準備一下,娜莎你在給我一個U盤。”範錦華強行做出自己的決定。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在說什麽,娜莎準備另外的一個U盤,把所有的資料全部拷貝過去。

範錦華換上一套衣服,走出來。

“給你車鑰匙,車就在後面的院子裏。”娜莎走過來遞過來一把車鑰匙說道。

範錦華接過來點點頭:“謝謝。”

說完就往外走,黑狐急忙追上他:“給你武器。”

“我帶着武器早晚還是要交出來,不用了,你們等我消息。”

說完後推開門,離開這裏,來到後院看到四輛車停在這裏,範錦華咧下嘴,有錢,心狠的小娘們。

坐在車內,系好安全帶,啓動汽車,離開這裏。

娜莎坐在電腦前,啓動汽車跟蹤系統,可以清楚的看到範錦華所行駛的線路。

範錦華開車一路來到傑克斯的家門外。

汽車被人攔下來,範錦華摁下車窗。

門口的守衛用對講機向傑克斯發出呼叫:“老板,他來了。”

“帶他進來。”傑克斯命令道。

“收到!”

院門被打開,範錦華開車進入院子,停好車,走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被人搜身。

搜身完畢,除了手機就是那個U盤。傑克斯的手下剛拿出U盤來,範錦華一把搶回來:“這個東西可是非常重要的。”對着他說道。

範錦華四處觀察一下這裏的情況,這裏的守衛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多,只有零散的四五個人,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都有些懶散,可能是因為沒有人敢來傑克斯這裏鬧事的原因吧。

別人帶着換過一條走廊,來到院子後面的別墅門口。

推開別墅大門,範錦華第一次和傑克斯見面,傑克斯坐在沙發上,手裏夾着古巴雪茄,範錦華站在門口一雙犀利的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

“請坐!”

傑克斯伸出手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別墅大門關閉。

“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傑克斯開口問道。

範錦華從兜子裏拿出U盤,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傑克斯的手下馬上走過來就要拿走,範錦華一把摁住他的手:“貌似還少點什麽嗎?”開着傑克斯問道。

啪啪啪!

傑克斯拍下手,雪鷹、禿鷹還有斯坦卡三個人被從二樓帶下來。

範錦華扭頭和他們對視一眼。

“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回過頭來開口說道。

傑克斯一愣:“你還有事?”

“對。”

啪,傑克斯一拍桌子,雙眼怒視着範錦華,說道:“你他麽不要得寸進尺,我能放了他們三個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寬容,但是請你不要用我的寬容來逼我。”嘴裏噴出帶着火藥味的話語。

範錦華微微一笑,并沒有被傑克斯的憤怒所吓到。

“這件事其實不應該是幫我,也算是幫你。”範錦華繼續說道。

“什麽事?”

“你的好夥伴羅珊。”範錦華提出這個名字,傑克斯的眼神明顯發生一些變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知道羅珊?

“羅珊?你認識她?”傑克斯對範錦華問道。

範錦華搖搖頭:“我不認識,不過呢,我通過你的這些資料裏發現一個問題,羅珊在背着你私吞貨,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

傑克斯雙眼一蹬:“哼,不可能,她不敢。”十分肯定的做出回答。

“可能不可能,你自己可以看一下。”範錦華說着把U盤扔到他的面前。

傑克斯拿起U盤,轉身遞給自己的手下。

手下連接在電腦上,快速進行浏覽,先确定這是他們的U盤,随後在賬目那一個文件內開始查閱。

這個U盤是攜帶病毒的,這邊一操作,娜莎那邊馬上就知道賬目所在的文件夾位置。

196:幫我做件事

第 246 章 覆滅

“諸位!大家與其在這裏光說,不如真格的動起來,瞅眼下的局勢,這家夥很快就能殺到咱們這裏,不如盡早布陣的好!”金針娘娘微微沉吟道。

她總是能說出讓金蠍娘娘滿意的話,微笑着點了點頭:“妹妹說的沒錯!大家不要覺得,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咱們這邊兒有毒日橫掃,可以退避敵人。一來,人家不會等到一個時辰之後才殺到黑森林,二來你們不了解,黑森林這邊的死光,對1500年以上修為的聖獸是不起作用的,非但如此……還會加強其陽屬性的功法。”

“另外,到時候沒有草木遮擋,金蠍宮外圍根本無法布陣,人家可以直搗黃龍。而那死光,對我們現在來說,是無法承受的,只能躲在金蠍宮內,相當于被甕中捉鼈……”

她分析着眼下的形勢,做了具體的戰略部署和安排…….

……

按道理來講,只要墨墨在金蠍秘境裏一出現,黃丫的腦電波立刻就應該能捕捉到……郡主大人來了。

但那是以前,此刻的墨墨,腦電波已經被篡改了!算命老頭不死,墨墨永遠醒不過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老家夥和墨墨進入金蠍秘境許久了,江明也沒發現。

然而山村裏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兒,八卦萬勝金剛陣被破,作為操控“全局陣法”的江明來說,怎麽可能感知不到?山頭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何以讓靈獸大仙們幾乎瞬間全軍覆沒!

當江明和黃丫趕到的時候,那算卦老頭已經和花大仙還有魅三娘兩口子掐了起來!腳前腳後的時間差內…….并沒見到墨墨。

雖然說……他可以操控全局法陣,洞悉天時變化,地脈運轉,甚至于能量流動,但并不是千裏眼,對于金蠍秘境中每一個尖角旮旯的事情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但見整個冰雪山村之內,布陣的大仙們一個個七仰八斜的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氣哼唧了。而花大仙兩口子糾鬥的這個陌生老頭,功法可真厲害啊!那鬥轉星移的招式,甚至于……讓他聯想起了當年的白衣小仙女!

江明雖然一直沒出手,但也在不斷的學習和評估中,再“不起眼”的修者,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這些年沙漠裏的生活,讓他養成了酷愛學習的習慣,任何一個提升的機會也不放過,他仔細觀摩着這個老頭,用心去體會人家的功法套路還有特色。

轉眼之間,又是1-200個回合過去了,花大仙和魅三娘兩口子累的氣喘籲籲,猛的跳出圈外,他們都感到絕望了!這老頭……簡直就是水中的月,鏡中的花,根本無法碰觸!

兩口子難以想象,自己好歹也是1150年的大仙了,怎麽連挨都挨不住人家一下呢?

到目前為止,甚至連對方是啥動物變得都搞不明白,這老家夥一嘴鋒利的黑牙,肯定不是人類的修者!夫妻倆都感覺很窩囊,好歹也是一方的霸主,化身最敏捷的原型去攻擊人家,都是如此的狼狽!而相比之下…….人家如此躲避,粗氣都不喘一口!

這實力的碾壓……也太懸殊了吧!

金蠍娘娘對這個老家夥的功法修煉程度,預估為1800年!花大仙兩口子對人家……則根本無法評估,感覺就跟遇見鬼一樣!而在江明這邊兒,則又是另一番感悟。

他記得…..虎子以前跟他聊過一種輕功,叫做水鏡騰挪術。自己根本不用費勁,只要心法催動,氣息調運好,身形可以根據對方招式的變換自行調整,如影随形,如風而動,對手永遠也碰不到你!

就像飄飛在空中的柳絮一般,想伸手抓住它,很難!你手剛一比劃,人家就随着動作的氣流飛走了。你想捕捉的動作,恰恰是人家能飛走的原因,真有點兒貓咪轉圈咬自己尾巴的意思…….

虎子雖然不會水鏡騰挪術,但卻拓展了江明的見識,讓他知道天地間有這麽一套詭異的輕功。

可其他人,包括金蠍娘娘在內……都無從知曉這牛逼的功法,只是一個勁的瞎猜。此刻的花大仙和魅三娘已無心戀戰,拿出了最後一招兒“逃”字訣。

這冰雪小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和一個小縣城差不多,在裏面四處逃竄,還是可以迂回拖延的。總之……現在不能離開金蠍秘境,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出去就會天劫劈死!

算卦老頭早就看出了他倆的意思,沒等他們“各奔東西”化整為零,那根兒算命招牌旗直接橫掃一抖,挂着的長條字幅就像是捆仙繩一樣,瞬間就把魅三娘給裹纏住了,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一般。

接着,老頭又是奮力一抽,卷起的旗布在慣性的帶動下狠狠一甩,像是發條驅動一樣,又把裹住的魅三娘給甩飛了出來,摔在地上連滾了十八圈兒……..

花大仙一看妻子落難,哪還有逃跑的心思?直接又是一招黑虎掏心,想跟算卦老頭拼了!

算卦老頭一臉壞笑,這一次也不躲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待到花大仙的利爪離自己不到半米遠的距離時,猛的擡起鑼錘兒,狠狠的敲打手裏的小銅鑼。

“轟!”一聲天崩地裂的金屬嗡鳴,猶如打雷一般,強波之下……震得整個天地間都“重影疊嶂”。

巨大的金屬撞擊聲貫穿冰火兩界,連金蠍宮內都聽見了這震撼的鑼音。花大仙登時被震的七竅流血,像是一灘爛肉砸在了老頭的身上,接着滾落掉地,人事不省。

江明和黃丫貓在樹洞裏,雖然距離有五六十米之遙,也感覺頭脹欲裂,三叉神經鑽心的疼了疼。可想而知……這距離聲源如此之近的花大仙,焉能還有活命的道理?

那魅三娘也好不到哪裏去!被老頭的“索魂幡”一裹,甩飛了出來,像是丢了魂兒一樣,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一個勁打擺子,完全沒有意識的狀态。

頃刻間兩位寨主爺“殒命”,似乎…..人家算卦老頭就是有意讓他們先耗盡體力跟自己周旋,然後再突發猛擊,一招拿下!反正…..這會水鏡騰挪術的高手,躲避別人根本不費什麽勁兒。

眼前的一切,江明看得真章兒的,尋思以後如果要和這等高人過招,千萬不敢光逞匹夫之勇,要動腦子跟他打!

老家夥收拾兩位寨主的手段,不可不謂幹淨利索,但接下來做的事…….就有點讓人惡心了。

但見他腳踩花大仙,撐開了花大仙的嘴,往這可憐的三腳貓嘴裏吐了一口黑痰。

然後……他又找到了魅三娘,重複剛才的動作…….

這一切看在江明的眼裏,真是令他唏噓震撼!這老家夥……到底什麽來歷?精湛的修為姑且不談,這行為舉止,怎麽這麽怪異呢?簡直…..比虎子沙海裏的那些妖魔還要變态。

算命老頭不費吹灰之力的收拾了冰雪小世界這一邊兒,笑眯眯的直起身,掏出了自己的煙袋鍋子,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然後哼着小曲兒,向那山神廟的方向走去。

那冰雪山村的山神廟,直通外界或是黑森林秘境,很明顯…..這老家夥是去找金蠍娘娘的晦氣去了。

江明緊張的咽了口吐沫,腦海中分析出了無數種可能!以這家夥的實力……估計金蠍娘娘也扛不住!很快黑森林也要被他拿下。

那這個寶地……最後豈不是要落入他的手中?自己心心念的……獨占秘境修煉的構想,也就落空了。

要說自己跟他打……沒有必勝的把握,別說其他,就是那水鏡騰挪術,自己目前還沒想出應對之策來!

第 248 章 兩百四十八章:(2)

蟬,道:“我哪裏知道,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呀,你要是真想知道,我陪你去趟衣裳街問問?”

寧小齡氣鼓鼓地看着她,最終點了點頭。

衣裳街距離古靈宗并不遠,也正是古靈宗的庇護,它才得以欣欣向榮。

寧小齡陪着她逛了一會兒,她對于街上的花花綠綠并不感興趣,一路上始終心不在焉的。

“這衣服你穿着合适,我買了送給你吧。”

“不要,宗裏的袍子就很舒服。”

“這個首飾?”

“不要。”

“那裏有賣小動物的,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我最讨厭貓啊狗啊的了。”

寧小齡接連不斷地拒絕着。

喻瑾道:“出來玩怎麽能不開心呢?”

寧小齡道:“你是來玩的,我可不是。”

喻瑾弱弱的哦了一聲,拉着她去衣裳街最大的茶館。

她拉着寧小齡興致勃勃地坐下,說書先生理了理衣裳,驚堂木拍動,然後……整個樓震了震。

寧小齡看着說書先生,由衷贊嘆道:“衣裳街果然卧虎藏龍。”

接着,她意識到一些不對勁。

她別過頭,卻見花容失色的喻瑾驚恐地望着窗子外面,顫聲道:“好像……好像出事了。”

……

撞上茶樓的是一輛黑色的,巨大的馬車。

茶樓的側面的木牆被砸爛,馬也受傷摔倒在地,鐵皮包裹的車輪一撇,車廂也跟着傾倒到了地上,而漆黑的車廂裏,沉悶的聲響發出,似乎有一個跳動的心髒正裹在裏面。

這一幕在街道上引起了很大的混亂。

驅馬的馬夫正在努力攙扶起那頭大馬,他衣衫平平,相貌平平,力氣卻大得驚人。

茶樓掌櫃的從樓裏走出,想要議論索賠之時看了他一眼,被他陰鹜的神色吓了一跳。

“你……你這……”掌櫃的看着馬夫,他活了多年,一眼就看出這個馬夫不簡單。

馬夫擡起頭,一下子和顏悅色了許多,他從懷中摸出了許多錠銀錢,一股腦都塞到了掌櫃手裏,道了幾聲歉。

掌櫃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麽的?”

馬夫道:“跑商的商人,今兒這馬不知道怎麽了,發了瘋一樣往樓上撞。”

他一邊說着,目光一邊四下搜尋。

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先前自己的馬失控,是因為有只該死的白貓沖了上來……

馬夫連忙扶起了馬,然後看了一眼鐵皮包着的車廂,确認沒有洩漏。他的神色還未來得及緩和,已經有一群穿着官服的圍了上來,要他出示運送貨物的證件,馬夫寬厚笑着,将書文掏了出來遞過去。接着幾個官兵看着密封的車廂,要求檢查裏面都是什麽東西。

馬夫一臉為難,說着這裏都是貴人的東西,不方便拆。

那群官人也不退讓,他們秉公職守,非要探查。

馬夫目光游離,似在思考着什麽對策,忽然間,喻瑾蹲下身子,指着車廂之下,輕聲嘟囔道:“那裏好像有只貓啊。”

馬夫眼睛一亮,他惡狠狠地盯着喻瑾所指的位置,一鞭子抽了過去,道:“是它,就是它把車弄翻了。”

衆人循聲望去,這才發現車廂底下趴着一只白貓,那只白貓正用自己的爪子扣着車廂的鐵皮,神色兇厲。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了……魚王心中狂熱。

它被關在籠子裏拿到了衣裳街來賣,它想過要逃跑,但自己的身體哪怕跑出去了也活不了太久了,所以它一直趴在籠中養精蓄銳,想着先混幾天飯,知道第六天的時候再溜走。

但今日,這輛黑色的馬車從它面前駛過,它再也按捺不住了。

它嗅到了一股特殊的氣息。

它與這種氣息打了上千年的交道,哪怕裹着層層鐵皮也絕不會認錯。

那是古神的氣息!

這輛馬車裏,竟藏着一枚古神的胚胎!

這是何等稀有的神物,為何會放在馬車裏大搖大擺地走過?

它來不及多想,它知道這是自己稍縱即逝的機緣……只要能夠吃了那枚古神的胚胎,那它的修行之路便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它的利齒被鉗子剪斷,但它依舊硬生生地靠蠻力咬斷了籠子,不顧一切地竄了出去。

魚王成功攔下了這輛車,假裝竄入人群中消失不見,片刻後,它偷偷去而複返,潛入車廂之底,想要撓破車底和胚胎的外殼。

但距離成功只差一線之時,馬夫的鞭子抽了過來。

馬夫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這一鞭子快若閃電,将它從車底下直接抽落在地。

不待那些官員反應,馬夫已剎那間翻身上馬,在馬嘶聲中揚鞭而去。

衣裳城中同樣藏着不少高手,自這輛馬車入城之時,他們便盯緊了這裏,混亂開始的時刻,躲在暗處的人紛紛現身,刀光劍影毫無征兆地亮了起來。

魚王的身子被抽翻了下來,落到了地上,它想要去追趕,但它爪子上全是血,身子又中了一鞭,行動艱難,而那輛馬車,在許多暗中趕來的人的掩護下,已向着城中心狂奔着駛去。

寧小齡與喻瑾對視了一眼。

她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遠處,一個穿着棉衣的女人遙遙地看到了魚王,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魚王知道今天自己必死無疑了,它沒有去理會棉衣女人,只是惡狠狠地盯着喻瑾。

就是這個女人,毀壞了自己複生的希望。

它鼓起力量,向着喻瑾撲了過去。

白影一閃。

它的身子在空中停了下來。

一只手抓住了它的後頸。

魚王憤怒地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清秀嬌小的妙齡少女,她穿着白色的裙子,丹唇皓齒,杏眸靈動,烏黑的長發自薄如刀削的秀背披下,青春靓麗的身子立得筆挺而清俏。

這……

這氣質怎麽和那個女人這麽像?

魚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陸嫁嫁。

魚王前爪猛地前伸,不停地撓動,想要将張漂亮的小臉蛋抓花,但寧小齡臉都沒眨一下,只是淡淡地拎着這只發癫的貓,和它保持着距離。

她望向了喻瑾。

喻瑾驚魂未定,她指着這只貓,倒是沒有說什麽詛咒的話語,只是道:“這只貓……好醜啊……”

魚王聽着這話,慘然一叫,停止了掙紮,手垂了下來。

它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些可笑。

幸好,這個笑話快講完了。

身後,棉衣女子走了過來。

她怒氣沖沖地拎着一個破籠子,道:“這是我們走丢的貓。”

寧小齡遞了過去:“那還給你們。”

她抓過了那只貓,沒有把它塞回籠子,而是直接将它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寧小齡眉頭一蹙,阻止道:“你為什麽要殺它?”

女人怒道:“我管教自家的貓還要你管?這野貓咬死我家的狗不說,白吃了七天的糧賣不出去,還把籠子給老娘咬了,這賠錢的玩意,不打死它打死誰?”

說着,她又是一腳踩在了貓頭上。

魚王生命力再頑強也經不起這般折騰,此刻它連回憶自己的一生都做不到了,在那女人肮髒的鞋下碾着昏死了過去。

氣息将絕。

喻瑾拉着她的手,道:“走吧。”

寧小齡想了想,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女子虐打貓的聲音在身後不停響起。

寧小齡終于停下了腳步:“住手。”

女子問道:“怎麽了?小姑娘家家的看不得血?”

寧小齡認真道:“我要買它。”

女子冷冷回絕道:“不賣了,今天老娘就是抽死它撒撒氣!”

寧小齡眉頭皺起,道:“我們是……”

喻瑾攔住了她。

寧小齡這才想起,古靈宗有門規,獨自出行之時,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随意暴露宗門之名,此舉便是為了防止許多弟子以此身份作威作福。

喻瑾問她:“這只貓這麽兇,有什麽好的?”

寧小齡道:“因為小時候,我娘也說我是賠錢的玩意。”

喻瑾盯了她一會兒,看着寧小齡落寞的神色,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就這麽簡單?”

“嗯。”

……

寧小齡提着奄奄一息的白貓回了宗門。

“沒想到你家世這麽大。”寧小齡道。

喻瑾嘆了口氣,道:“你以為古靈宗的門這麽好進啊?我能來這裏混吃等死,家裏可是花了不少代價的。”

先前喻瑾掏出了自己的腰牌,那女人見到喻家的腰牌之後吓得撲通跪下了,連連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在衣裳街,若是得罪了喻家,便連寸錐的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寧小齡問道:“我們宗門讓養貓嗎?”

喻瑾道:“當然不讓。”

寧小齡道:“那把它放養在後山吧,那裏人少。”

喻瑾道:“先看它能不能活下來吧。”

魚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來的信念。

它牙齒碎裂,肋骨全斷,四肢經脈破碎,心髒裂如蒜瓣。

但它還沒有死。

這一刻它忽然明白了過來。

絕不是自己命大,一定是白藏大人在冥冥中操控着什麽。

可自己活着的原因又是什麽呢?

它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渾渾噩噩間,它的耳畔響起了兩個少女的對話,她們好像正在讨論給自己起名字。

給貓起名字……這種無聊的事情也只有小姑娘會做了。

魚王嗤之以鼻地想着

“給它叫什麽好呀?”

“你叫小齡,它就叫小白吧?”

“太随便了。”

“嗯……我看它這麽堅強,不如叫小強吧?”

“難聽……”

“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自己取吧,哼。”

寧小齡看着它,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靈犀一動。

“我們是古靈宗,這裏是冥府的舊址,不如就叫它……”

“谛聽!”

這句話在它耳中預言般炸開,讓它立刻毛骨悚然。

它猛地睜開了眼,盯着那個小姑娘的臉。

這一刻,不知是不是錯覺,它再次看到了那個黑暗中的神柱……以及神柱上纏繞着的,掌管幽冥的羽蛇。

第 236 章 兩百三十六章:竟是她?

第兩百三十六章:竟是她?

即便是心裏再如何抗拒,阮莞兒也只能順從,為了李君珩她不敢露出半分不情願。

“這便對了,對朕俯首忠心才是你能在這後宮之中生存下去的唯一出路。”

雖然阮莞兒的身子尚未痊愈,但她能這般順從,已深得北齊帝歡心。

“陛下日後可會好好善待珩兒?”

事畢,躺在北齊帝懷裏的阮莞兒輕聲細語問他,還能感受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栗。

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身上太痛的緣故,北齊帝撫着他心口,溫聲道:“珩兒是咱們倆人的孩子,朕必定會好好待他,不會比硯兒差。”

聽到從他嘴裏說出李承硯的名字,阮莞兒心下一驚,總會有心悸的感覺。

這一晚上,阮莞兒沒敢睡着,終于體會到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豎日,北齊帝去上朝後,阮莞兒才敢從紗帳內起身。

雲莺上前去幫她更衣,發現她身上滿是淤痕,“娘娘,這是陛下…”

雲莺不敢相信,以前恨不得将阮莞兒捧在手心上好好呵護的北齊帝,如今會這般不顧體面的待她。

“如今本宮只是個不受寵愛的貴人,別說是陛下,便是後宮那位魏常在,也敢如此待本宮。”

阮莞兒滿口奚落,并不将這些歡愉後留下的淤青放在心上。

只要李君珩不受人欺辱,她便心滿意足。

“奴婢去取藥膏來幫娘娘擦拭。”

雲莺抹了抹眼角淚珠,去翻箱倒櫃幫阮莞兒找藥膏。

擦拭完後,雲莺告訴奶娘,今日不要讓阮莞兒抱李君珩進殿,她須得好好靜養一番,否則這副身子骨只怕是熬不住。

阮莞兒躺在軟榻上,想着昨夜所受的屈辱,再想到此刻尚被困在翰林院的李承硯,眼淚掉落到軟枕上,沾濕了軟枕的一角。

一個多月後,在陰冷潮濕的雨夜中,一隊人馬疾馳到相國寺外,将整個相國寺圍得水洩不通。

“入寺後一一仔細搜查,決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衛臨一聲冷下,身後的侍衛們持刀闖入相國寺內,在潮濕的秋夜裏,到處散發着寒意。

“大人,今夜就算是謝懷遠長了翅膀,也插翅難逃——”

衛臨來到馬車前,對着坐在裏頭的江雲岫道。

“相國寺的主持與李景淮暗中有銀錢往來,別漏了他。”

江雲岫坐在轎內,身子微傾,手中象牙扇在燭光的映照下冒出陣陣冷意。

“卑職明白——”

随即,衛臨另帶一隊暗衛,前去抓捕相國寺的智空大師。

這段時日江雲岫忙着清除李景淮留在北齊的餘孽,并無閑暇顧及其他事。

李承硯雖沒被重罰,可到底是在北齊帝心裏埋下居心不良的種子,北齊帝不可能再如從前那般待他。

之前的種種心思,總算沒白費。

想起白日時衛臨給他遞上的沈樂窈命人送來的書信,趁着此刻,江雲岫才得空打開看。

得知她在晉中安好的消息,江雲岫眉頭緩緩舒展開。

打開第二封書信時,冷峻的神色一滞,喜色不自覺在眉眼間蔓延開,盛了滿眼的笑。

他想不到,沈樂窈竟然懷了他的孩子。

彼時馬車外邊雨夜疏離,又透着陣陣陰冷,可江雲岫卻覺心頭無比溫暖,好似将他多年來在人前流露出的寒意都驅散開,覆上一陣暖意。

不多時,外邊傳來衛臨的回禀聲,說在相國寺內抓到了謝懷遠,他身邊帶着李景淮的遺子李夕華,智空大師也一并被抓捕。

“押回盛京,聽候發落——”

李景淮在起事前,悄悄将李夕華托付給謝懷遠,便是怕自已出事後李夕華也跟着出事。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江雲岫還是查到了謝懷遠的藏匿地,并将多年來在前來供奉香火百姓的面前扮演皈依佛門的智空大師也抓拿歸案。

“是——”

烈馬疾馳聲在寂靜的雨夜裏變得尤為震懾人心,朝着盛京的方向趕去。

回到臨安侯府,天色已亮,雨水下了一夜,青石臺上一片潮濕,江雲岫腳踩蟒紋錦靴踏到青石板上,往瓊華庭而去,他回到京中先處理了謝懷遠和智空大師的事,這才趕回臨安侯府。

自從笠陽被休後,他回到侯府的次數愈發多。

臨安侯心中對他有愧,恨不得他日日回到侯府來,好讓他們父子倆的關系變得緩和些。

“大公子來了。”

伺候在顧氏身邊的嬷嬷見江雲岫一大清早過來,故意提高聲量,好讓顧氏知道江雲岫過來看望。

“阿岫?”

果不其然,聽到聲音的顧氏喜出望外,命身邊丫鬟将她推到外室。

彼時她剛起身,身上換好了衣裳,可發髻尚未梳齊整,便迫不及待要見到江雲岫。

“母親何必急在一時,趕緊進去梳妝罷,一會兒兒子有好消息告訴您。”

江雲岫眉眼溫和,不似往日那般冷峻。

“我兒有好消息?”

顧氏聞言,更是喜不自勝。

“母親快快去,快別耽擱了。”

江雲岫催她。

“好好好,快進來替我梳妝。”

顧氏急忙吩咐一旁的小丫鬟。

興許是顧氏心急的緣故,不多時,便見她從內室裏出來,追着江雲岫問是何好消息。

“母親看看這個。”

江雲岫拿出沈樂窈給他寫的那封書信,呈給顧氏看。

顧氏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笑一聲後的打開看裏面寫的何事。

霎時間,她眼裏的驚喜顯而易見,對她來說這何止是好消息:“這是?”

她不敢相信寫信的這個女子懷了江雲岫的孩子。

“母親認得她,她是沈家的三小姐沈樂窈。”

江雲岫說出沈樂窈的名字。

“竟是她?”

對于沈樂窈,顧氏對她的印象不深,但總記得當初她差點和李景淮促成一段姻緣,那會兒還經常跟着李景淮出入宮廷。

“你們倆怎麽會?”

顧氏萬萬想不到江雲岫會與沈樂窈扯上關系,倆人之間竟還有了孩子。

“此事說來話長,日後兒子會慢慢說與母親聽。”

江雲岫聲色溫柔,可見這個孩子的出現對他來說有多珍貴。

“可她不是與蕭家結親了麽?”

身在後宅卻不守婦道,這對顧氏而言十足介懷。

第 245 章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正在電腦前認真看着資料的範錦華,突然間手機傳來響聲。

拿出手機看到是個陌生的電話,皺起眉頭。

“這是誰的電話?”範錦華暗自嘀咕一句。

黑狐湊過來看了一眼:“本地打來的。”對範錦華說道。

“本地?”範錦華猶豫片刻,剛打算接通的時候娜莎傳來阻止的聲音:“不要接。”

範錦華扭頭看向她,娜莎直接從浴盆站起來,身上滾動着水珠,邁步走出浴盆。

看到範錦華兩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娜莎翻個白眼:“還看?”

範錦華身體一顫,急忙把頭扭到一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臉紅撲撲的道歉。

“她的身材不錯啊。”黑狐湊到範錦華耳邊玩笑道。

“去去去,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哈哈哈,你剛剛盯着人家看的時候可不含糊啊。”

“沒完啦?”

娜莎裹着浴巾走過來,從範錦華的手中拿過手機,看了一眼那個號碼,看完之後在電腦上開始進行查詢。

範錦華沒有接聽電話,雪鷹和禿鷹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傑克斯亮眼睛怒視着雪鷹:“還敢騙我。”

“這次是真的,我他麽騙你幹什麽?你又不是沒有聽到,這次是沒人接,不是無法接通。”雪鷹急忙揮手對傑克斯解釋。

“我在撥打一次,我在撥打一次。”雪鷹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心裏默念着,影子你一定要接電話啊,一定要接電話,要不然我們今天都得被煮熟。

“查到了,這是傑克斯部分的電話。”娜莎通過多發的查詢,最終确定這部電話的使用者。

範錦華聽完猛然一愣:“傑克斯的人找我?”十分不解的說道。

雪鷹有意的放慢一些播放的速度,手機號全部輸入完畢之後,咽了一口吐沫,扭頭看了禿鷹一眼。

禿鷹對他點點頭,雪鷹摁下撥通鍵。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再次傳來響聲,正在思考的範錦華走過去拿起手機。

“還是那個號碼。”

“接吧。”黑狐提示道。

“不能接,萬一他們通過號碼鎖定位置,我們還得逃命,我可在沒有安全屋了啊。”娜莎阻止道。

範錦華用手撓撓頭,到底是接還是不接?如果要是他們鎖定自己的位置,那還真的是一件麻煩事,可如果是別的事情呢?現在雪鷹和禿鷹還在傑克斯的手裏。

想到這裏,範錦華在手機響的最後一秒鐘接通電話。

電話接通後,娜莎馬上通過手機號鎖定GPS位置,看到是島嶼打過來的時候,範錦華更加确定這和雪鷹他們有關系。

“是我。”電話內傳來雪鷹的聲音。

範錦華驚訝的瞪大眼睛:“雪鷹?”驚呼道。

“嗯。”

“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安全嗎?”範錦華急促的問道。

“先別說這些了,我這才是受傑克斯委托給你打的電話。”雪鷹用語言在向範錦華傳遞消息。

範錦華聽完,猜到了雪鷹他們在被威脅,有些話還是不要多說為好。

“傑克斯?說吧,什麽事。”範錦華語氣變得有些冰冷。

雪鷹擡頭看了傑克斯一眼,看到他在擺動自己的手指,像是在威脅自己。

“你是不是拿走他的資料?”雪鷹開口問道。

“沒有啊?他的資料我怎麽可能拿的走。”範錦華不假思索的做出回答。

傑克斯聽到這裏一個箭步走過來,從雪鷹的手裏拿過手機:“範先生,我想我們沒必要這麽做吧。”

範錦華聽到換了個人,愣了一下,回答道:“傑克斯,關鍵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資料,這讓我很無奈。”

“呵呵,我想要什麽資料,你比我清楚,如果不想讓你的兩個人死在這裏,最好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傑克斯威脅道。

範錦華一聽,兩個人?斯坦卡難道沒有在那裏?不過也可能傑克斯只知道他們兩個和自己有關系,還是不要問為好。

“你在威脅我?”範錦華陰冷的問道。

“我可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在提醒你。”

範錦華長呼一口氣,看到娜莎在對自己點頭,馬上對傑克斯做出回複:“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東西,但是我有個條件。”

“你說。”

“放了我的人,我把你想要的東西還給你。”範錦華提出自己的要求。

傑克斯斜視禿鷹和雪鷹一眼:“我只能放一個離開,預防你有拷貝,到時候我怎麽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呢?”

“如果要是這樣,那我們就沒的談了,那兩個人你可也殺了,但是在你做之前,一定要考慮清楚,如果我現在通過網絡把你的所有事情散布出去,我想你的地下王朝會死的很慘吧?這對你來說好像有點殘忍呢。”範錦華突然間轉變話鋒,從被動一下換到主動。

傑克斯沒想到範錦華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他絕對不能讓他把那些東西公布出去,絕對不能。

“你他麽不要逼我,魚死網破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傑克斯咬牙切齒的對範錦華回答道。

範錦華卻顯得十分輕松:“魚死網破,我們最多就死三四個人,而你……如果你真的想要這樣,那就請動手吧,如果你不想這樣,那就放了我的人,我給你想要的東西,也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呢。”範錦華說道。

“呵呵,我倒是真想和你成為朋友。”傑克斯冷笑着回答道。

“好啊,那我們就交個朋友,既然都是朋友了,那還說這些做什麽,放了他們,我把東西帶給你。”範錦華半開玩笑的說道。

“好,你等我消息。”傑克斯挂斷電話。

叫來兩個人示意他們帶着禿鷹和雪鷹上直升機,雪鷹走到直升機門前停下來:“還一個人呢。”轉身說道。

傑克斯一愣:“還一個人?”驚訝的說道。

“是啊,斯坦卡也是我們的人。”

“什麽?那個該死的警察也是你們的人?”傑克斯一聽這個名字,就來氣,但是說到是他們的人時,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你不放了他,那我們就不去了。”雪鷹說着就往回走。

傑克斯咬着牙攔住他:“如果你們敢耍我,我一定要你們命。”指着雪鷹怒斥道。

雪鷹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們從來不騙人。”

“來人,去把斯坦卡給我帶過來。”

“是!”

196:見面交易

第 232 章 沒有影子的化神

突然在這無名島嶼上發現了魔修的蹤影,叫刑無涯頗為意外,但他也只是停了停,便重新凝聚了真元,狠狠轟了下來。

“要給我做幫手,那就拿出點本事瞧瞧,別是只會躲在黑暗裏吹牛吧?”

陣盤搖晃得更加劇烈,紅箋卻顯得頗為鎮定:“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的本事,誰人比得上刑化神?我只要能對付得了季有雲就好,我們天魔宗連他的煉魔大牢都劫了,還不足以叫刑化神令眼相看嗎?”

刑無涯不由動容,他當然知道天魔宗出人意料地劫了煉魔大牢,他還知道石清響和齊秀寧自魔域返回,帶了一卷魔文寫就的《大難經》,季有雲拿到手之後便瘋了一般尋找那些天魔宗餘孽。

沒想到竟是自己先遇見他們。

紅箋一邊以神識在和刑無涯鬼扯,一邊把這情況小聲說給井白溪和方峥聽。

井白溪雖然縮身于一個小小的壇子,卻不防礙他了解外界的進展。

這一瞬間,就連井白溪都覺着刑無涯肯定會上當。

刑無涯并不反感魔修,甚至在他成為化神之後,行事蠻橫反複,翻臉不認人,只怕比起魔修來還要過分,再者刑無涯被戴、季二人聯手都欺負成這個樣子了,紅箋的提議對他正是雪中送炭,只要他還有殺回去報仇的野心,就肯定會為能聯合天魔宗而大喜過望。

誰料刑無涯的反應大是古怪,他呆了呆,似是惋惜地搖了搖頭,道:“你的運氣可真是不好。別廢話了,我管你是天魔地魔,今天必須得把你挖出來。”

說罷刑無涯擡手便是一記法術,轟在地上足足打出了一個十餘丈深洞穴,只是他受了迷魂大陣的誤導,這個洞偏出了大陣數十丈遠。

紅箋很是驚訝,這是她這麽短的時間內又一次使計失敗,雖然沒什麽損失,那也是因為刑無涯自忖功力高深,未屑于将計就計。

說到刑無涯的功力,她更覺奇怪,忍不住道:“師伯,你有沒有覺着刑無涯的修為退步了?”

“哦?”井白溪剛才匆匆一瞥便忙着尋找戴明池等人的蹤影,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個。不過以化神而言,這麽久了還未破開迷魂大陣,确實是有些不同尋常。

“難道是真身在戴明池手底下受了重傷?”井白溪沉吟了一下,苦于他現在無法離開壇中法陣,只得指點紅箋:“學過‘凝神注目’這個法術嗎?”

紅箋當日剛剛築基便趕上丹崖宗巨變,最應該系統學習水系法術的時候,她是在暗無天日的煉魔大牢裏過的,後來雖然重回丹崖宗卻是拜在費承吉門下,惡補了兩招所學終究有限,她很幹脆地回答大師伯:“沒有。”

井白溪沒有廢話,當下将這水系功法的口訣說給她聽。

紅箋用心記下,這種輔助類的小法術口訣都很短,井白溪說完,她已經使了出來。

功法雖然簡單,效果卻很明顯,紅箋神識本就高過同階,加上這“凝神注目”,登時覺得神清目明,她不等井白溪提點,趕緊再次施展了“求根溯源”。

雪霧中刑無涯的身影在紅箋的神識中變得陡然清晰,但這只有一瞬,随着“轟隆”一聲巨響,刑無涯自地面上消失不見,雪地上一片狼藉,遺下一個不知多深的洞。

大陣終是被他轟破,紅箋急道:“他下來了。”

這一次外界地動聲明顯有了不同,應是刑無涯一邊破土,一邊正急速接近。

以井白溪的缜密,這種地下洞府,絕不會只有一個出口。紅箋催促:“師伯,你快帶着方峥離開。”

井白溪卻道:“一起走,他是土靈根,在地底下你的阻攔半點兒作用也不會起。”

紅箋知道論見識大師伯高過自己多多,師伯這樣說,那就一定是這樣,當下不再堅持,自方峥手裏接過壇子,道:“走!”

不管從哪撤,肯定不會迎向刑無涯,她不等師伯吩咐,掉頭就往洞府方向飛奔。

果然井白溪道:“先回去。”

此時紅箋的真元已全部恢複,她幾步沖回洞府,井白溪道:“燈下找找,有個玉盒,還有一個乾坤袋,拿好。”

這時候還叫井白溪惦記不忘的東西肯定非常重要,紅箋搶步過去,把兩樣東西拿起來,看着後邊跟上來的方峥猶豫了一下,塞到自己懷中。

井白溪又道:“把燈熄了,咱們走頭頂上的出路,這條路距地面最近,說不定來得及。”

刑無涯瞬息即到,還能不能逃到地面上,在井白溪看來,也僅僅是“說不定”而已。

實際上這條路比預計的還要難走,刑無涯一番折騰,這條路好多地方已經堵塞,要靠紅箋以“碧血槍”強行破開。

方峥抱着壇子跟在紅箋身後亦步亦趨,紅箋提心吊膽,生怕刑無涯突然自身後撲來,那師伯和弟弟首當其沖都要遭殃。

可奇怪的是,刑無涯是在後面追不假,聽聲音雖在不停接近,速度之快卻遠不如衆人想象,照這樣子三個人還真有可能逃出地底。

井白溪覺着古怪,問紅箋道:“你剛才看他,可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有。”紅箋仔細回想剛才的驚鴻一瞥,因為當時她施展了“凝神注目”,留下的印象特別深刻,刑無涯哪裏不對勁兒呢?

“他沒有影子!”紅箋脫口而出。

雖然島上雪霧迷蒙,陽光看上去特別慘淡,但雪地上那些大石高坡還是依稀可見淡淡的影子。只有刑無涯飄飛疾落間,那些照在他身上的光線不受阻礙地穿過他的身體,地面上幹幹淨淨。

這是怎麽一回事?

井白溪先反應過來:“你确定?方才你們可注意到,我在燈下也沒有影子。”

紅箋身子一震,道:“師伯,你是說來的不是刑無涯的真身?”

井白溪道:“應該不是。你不是奇怪刑無涯剛才為什麽沒有上當麽,我看說不定他的真身已經被戴明池擊毀,他此刻面臨着與我相同的處境。你抛下的誘餌再是誘人,他也沒有辦法吞。”

紅箋不是方峥,井白溪不用費太多的口舌,她那裏已經了然于胸。

修士修煉,自築基、金丹、元嬰到化神,一步一步通過壯大神魂來擺脫對身體的依賴,元嬰已經能暫時脫離肉身存活,等到化神,強大的元神化身可以替代真身做許多事情,若非需得全力以赴,化神修士都是分出一點元神,做個分身,如此雖然施展不出全部實力,卻可保真身萬無一失。

可化神畢竟未達真仙,神魂做不到徹底脫離肉身與天地同壽,一旦真身被毀,殘餘的元神也需得趕緊尋找宿主,否則等着他的只有消亡一途。

紅箋咋舌,搞了半天,這刑無涯與半天前的師伯一樣,也是相中了她這具身體,想來搶占。

這還沒看到人呢,刑無涯完全是一副饑不擇食的模樣,看樣子哪怕是魔修也不嫌棄啊。

可惜自己修為還是太弱了,若是元嬰,此刻完全可以停下來,與他拼鬥一場,送這老賊最後一程。

越臨近地面,通道堵塞越是嚴重。

紅箋一槍祭出,“碧血槍”的槍尖破開厚厚的泥土,水真元同時濕潤了大量的灰塵砂礫,将它們向四周擠壓,勉強開出一條道路。

與此同時,身後破土而來的刑無涯越來越近,周圍四壁受到震蕩,宛如天塌地陷。

紅箋卻自塌陷中看到了一晃而逝的亮光,她伸手托了一把站立不穩的方峥,另一只手将“碧血槍”全力擲出,喝道:“帶着師伯先走!”

“碧血槍”攜水真元破土而出,這一次落下來的土中夾雜着大量的積雪。

方峥緊緊護着手裏的壇子,當先鑽出了地穴。

紅箋不及收回“碧血槍”,便聽得身後“轟隆”一聲巨響,剛打通的地道自側面整個坍塌,亂石飛濺中一道人影飛撲出來,手臂在半空猛然拉長,青色的真元幻化成爪,向着紅箋的脖頸抓來。

果然刑無涯是想要捉活的。

紅箋疾退,她牢記井白溪的話,在地底下與刑無涯交手有百害而無一利,絲毫阻擋不了他的腳步。

兩道身影接連自洞穴中飛出,刑無涯的手掌距離着紅箋的脖頸只差數寸,好像他再一探臂膀就能追上。

但實際上刑無涯早已是接連發力,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身體如此靈活的金丹修士。

紅箋用的正是“八步趕蟬”。

刑無涯不禁有些懊惱方才破陣消耗了太多的真元。

當他發覺真身被戴明池鎖住無法逃走,只得分出一部分元神藏匿,真身且戰且逃引開戴季二人,元神在附近游蕩搜尋,希望找到合适的身體,以便日後東山再起。

真身殒落,元神變得無家可歸。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從地底下揪出來這一男一女,男的資質不值一提,可這女修,就算整個道修大陸的修士排着隊給自己挑,也不一定能挑到這麽适合的肉身。

刑無涯沒有再理會方峥,盯着紅箋,兩眼放出貪婪的光芒。

第 235 章 和她爹一樣腦袋有問題

第235章 和她爹一樣腦袋有問題

鶴家佑諷刺的挑眉看了一眼泉寶和濟民齋衆人,看到他們臉色慘白的樣子,要多高興就多高興,當即随意揮揮手說道:

“這些個小事兒不用請示我,直接燒了吧,速戰速決咱們快點回京城,和皇上複命才是最要緊的,呵呵到時候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七王爺被貶至此處,早就已經是皇上的心頭沉疴了,這次要是能趁着瘟疫連七王爺一塊解決了,下一任首輔是他鶴家佑也不出奇啊,他一個庶子被鶴家那些人壓着,太憋屈了,必須做一票大的出來,好好驚豔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鶴大人,那濟民齋這些庸醫該怎麽辦”喬三可恨死蘇毅了,那死小子讓自己成為衆矢之的,如今他不能找蘇毅報仇了,就那他閨女開刀好了,啧啧,這小模小樣的,真讨喜啊!

要不是這妮子的眼神太可怕,他一定圈養起來,養個兩三年再給她開包!

到時候享用完了随手丢去府城的青樓,又能大賺一筆,只是俗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孩子會打洞,蘇毅是個硬骨頭,誰知道他的女兒又是什麽樣的災禍呢,還是早早殺了,以絕後患才好!

鶴家佑對泉寶和濟民齋這些人其實完全不放在心上,對他而言就是一些個小菜,問他做什麽,他要的,是處理好瘟疫,升官發財!

“都殺了吧,一些庸醫,妄自稱大,以為自己是盤子菜,能夠治療瘟疫了,殊不知釀成了大禍啊!”鶴家佑一副可惜的樣子,明明蛇蠍心腸,偏要作那佛陀嘴臉,真可笑。

泉寶聽到自己努力救回來的百姓,居然已經被燒死了一批,這‘一批’的數量不知道有多少,但絕對不會是小數,現在居然還要燒第二批

她不允許這個狗官,将自己所有努力都白費!

“給我,站住!!”泉寶朝着那幾個複命,然後又要去繼續執行任務的官差怒喝一聲,“他們都是無辜的,身上的瘟疫是可以被祛除的,你們誰也不能去傷害那些無辜的百姓,誰要是敢去,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啦!!”

“噗哈哈,鶴大人您聽啊,這小妮子居然說,要對我們不客氣!”喬三捧腹大笑,如果是蘇毅在這裏的話,他可能還會忌憚一二,可這小丫頭或許不知道吧,她引以為傲的阿爹蘇毅,早就在救災的時候,被洪水沖走了。

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怕是早就喂了魚咯!

不過喬三沒打算告訴泉寶,就讓他們父女倆在地府相遇吧,哈哈哈!!

鶴家佑微微一笑,“真是童言好笑,”

他擡頭看着泉寶,認認真真的笑問道:“丫頭,你打算對我如何不客氣啊

我告訴你,自古以來,瘟疫者都是要被燒死的,我鶴家佑只不過是遵循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怎麽,這也有錯如果本官錯了,自然會有老天爺降下天雷劈我,懲罰我,輪得到你這麽個小丫頭牝雞司晨,管得這麽寬”

喬三還沒意識到,自己也是縣城‘瘟疫病鬼’的一份子,哈哈大笑附和道:

“鶴大人喲,您是京城下來的大官,承天子之命,怎麽可能會有錯呢老天爺可不敢懲罰您,您身上是有天命的呀!!這小丫頭您也別管,她啊,和她爹一樣是個瘋子。腦袋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