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兩百三十七章:收帖子

第兩百三十七章:收帖子

“她會與江家結親,是為了救兒子,她與蕭千帆的婚約不過是名存實亡,母親萬不可因此而對他們母子心生芥蒂。”

聽到顧氏以懷疑的口吻問出此事,江雲岫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似方才那般明亮。

“那看來是母親多慮了,只是她如今尚是蕭家兒媳,你們這般會惹世人诟病。”

顧氏的心境不似江雲岫那般豁達,名不正言不順,誰都說不準日後的沈樂窈會不會步笠陽的後塵。

江家已經承受過一個笠陽,再承受不了第二個。

“母親放心,兒子絕不會讓他們母子受委屈。”

顧氏是為了沈樂窈和她腹中的胎兒着想,只是眼下江雲岫尚不能将沈樂窈懷有他孩子的事透露出去,倒不如讓外人以為她懷的是蕭千帆的孩子,如此方能保全他們母子。

“無論如何,母親都替你高興。我兒看上的女子,總不會差。”

如今沈樂窈身在晉中,與江雲岫相隔千裏,最痛苦的莫過于江雲岫,顧氏知道他累了一夜,讓他先回去歇息。

江雲岫點點頭,起身從瓊華庭離開。

晉中。

彼時的沈樂窈懷有身孕已過頭三個月,蕭千帆說的沒錯,腹中的小家夥精力十分旺盛,總折騰得沈樂窈整宿整宿地睡不好。

好在有蕭千帆在身邊照顧着,每日除幫她安胎外,還親自盯着後廚,讓下人們變着花樣給沈樂窈做出她愛吃的菜肴。

有蕭千帆守着,沈樂窈身子才不至于變得日漸消瘦。

蕭宅上下都以為沈樂窈懷的是蕭千帆的孩子,秦氏十分高興,不僅免去沈樂窈每日的請安,更是時不時到沈樂窈住的院子來看她。

白日裏內室和外室都收拾齊整,看不出沈樂窈和蕭千帆分開睡的痕跡,秦氏只叮囑沈樂窈好好養胎,若是有生意需要忙盡管吩咐蕭千帆去做。

他雖只會看病治人,可算賬目和與鋪子裏的掌櫃們打交道對他來說倒也不算太難。

“母親,哪兒就到那個地步了,阿窈的身子沒那麽嬌貴。”

見秦氏這般上心,沈樂窈覺得好笑又愧疚。

倘若日後蕭家知道這孩子不是蕭家之後,只怕會鬧翻天,到那時她不知要如何收場。

“你嫁入我蕭家來沒享到福分也就罷了,還要讓你來拉扯我們一家過活,阿帆多做些事是應該的,你盡管使喚他。”

對于秦氏來說,他們才是最該愧疚的那個。

“要我說啊,一家人都別這般見外,你們放心,我絕不會閑着,既會幫着阿窈安胎,也會顧着外邊的生意。”

說完,蕭千帆借口沈樂窈說了太久的話俨然累了,将秦氏拉扯出屋子。

秦氏剛走沒多久,明褚玉便和明玥曦一道過來了。

從沈樂窈落腳到如今,已經一個多月過去,猜想他們應當已安頓好,明褚玉才帶着明玥曦一道過來拜訪。

幾人寒暄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明玥曦憋不住話,同沈樂窈問出聲:“怎麽你的夫君不是江兆尹大人,竟是那個叫蕭千帆的?”

“曦兒,不得無禮——”

明褚玉瞪她一眼。

再如何,蕭千帆是沈樂窈的夫君,嘴巴也該對他放尊重些。

“我不知道他的來歷,自然只能這麽問。”

明玥曦撇嘴解釋。

“不怪她,想必明姐姐從我來到晉中的那一日便想問了罷?”

那日見明褚玉欲言又止的樣子,沈樂窈便猜想到。

“果真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

明褚玉也沒什麽不敢承認的。

“蕭哥哥自小與我一塊長大,在我幾次遇難時都挺身而出,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子。”

沈樂窈明白此刻尚不能對外界透露自已懷的是江雲岫的骨肉,只能先推脫到蕭千帆頭上。

“可江兆尹對你豈不是更好?”

明玥曦眨巴着大眼睛,不敢相信沈樂窈這樣的人竟是始亂終棄之輩。

“曦兒——”

明褚玉再次警告她。

明玥曦咬咬唇,垂下眼眸不敢再多言。

“我瞧着蕭大公子也不錯,孝敬父母,對你又極為呵護,如你所言,是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

明褚玉順着沈樂窈的話往下說,并未讓她難堪。

“對了,這段日子咱們的糧面不能運到南燕去了,官府說要終止與南燕的通商往來。”

明褚玉将前兩日發生的事告訴沈樂窈。

自從沈樂窈将糧面生意在晉中做得風生水起後,瞧着晉中與南燕離得近,便讓明家姐妹暗中買通官府,将糧面也運到南燕去賣。

“這麽突然?”

沈樂窈蹙起眉頭。

“對,我來還想同你打聽知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晉中與盛京隔得太遠,許多消息盛京都發生了一年都未傳到晉中,明褚玉她們不知緣由也十分尋常。

“北齊的兩位殿下與南燕的太子私下都有往來,陛下想來是怕南燕對北齊不利,這才不得已終止。”

沈樂窈将話說得隐晦,卻足以令明家姐妹明白。

她們是生意人,不宜對官場之事打聽過多。

“既然不能做,咱們便收回,做晉中和西北一帶的生意即可。”

北齊帝已經傳令下來,她們再碰只會招來官府下通牒,倒不如少賺些,相比起在盛京時,養活蕭家上下已是綽綽有餘。

“好,一會兒回去我便吩咐下去。”

明褚玉記下來,她知道聽沈樂窈的不會錯。

“還有這個,這是王家遞過來的帖子,過幾日他們家在城東月湖旁的酒樓開業,給全邺城的當家都遞了帖子,王家知道你來了晉中,特意讓我将帖子轉交給你。你若是不想去,明日我便叫人還回王家去。”

今日過來,明褚玉還要轉達她這通事。

沈樂窈将帖子拿到手上,按理說她如今懷了身孕,理應不該到外邊去結識這些商戶,可日後她還要在晉中立足,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這蕭宅中。

人家已經将帖子送上門,不去只會讓王家覺得她不識好歹。

“帖子我收下了,這王家和宋家,我早就想見識一番。”

沈樂窈擡起臉,欣然應聲。

第 247 章 回家

正當玉寧要答應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馬蹄上,緊接着叫門聲傳來,铛铛铛“我是陸府的車夫陸十六,請開開門吧。”

屈正文手裏抓着半天處理不好的山雞,去開門。玉寧和陸花暖對視一眼,詢問陸花暖知不知道為什麽她家的下人會來?

陸花暖無辜地瞪大雙眼,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什麽情況。

開門進來以後的陸十六,臉上顯得很高興,好像有什麽好的事情發生了,整個人都洋溢地快樂地氣息。陸十六先給陸花暖和其他人見禮,喜滋滋地對陸花暖說:“小姐,老爺派我來接小姐回家。”

“現在?”陸花暖問道。

“對,老爺說越快越好。所以我大早上起來就趕着車過來了。”

陸花暖看着陸十六身上都是濕的,不知道是露水還是他身上的汗。“十六,你還沒有吃飯吧。”

“小姐請放心,小的在來的時候已經吃了。小姐,有什麽東西需要收拾了,小的幫忙拿一下。”

“這麽着急?”陸花暖見陸十六剛來就要帶着她回家。

陸府的事情,其他人不好插嘴。

“是的,小姐。老爺說見到小姐,盡量讓小姐快些。”陸十六恭謹的回複道。

陸花暖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既然爹爹派人來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玉寧,大家我就先回去了。”陸花暖掙紮着站起來,向其他人告別。“皎月,你能扶着我讓我去跟墨先生告別嗎?”

雲皎月上前扶住陸花暖,向屋裏走去。陸花暖一進門,讓雲皎月松手,倚着門,對墨軒福了福身子:“墨先生,我要先回家了。沒想到咱們倆讨論說讓我回家,我就真的回家了。等墨軒在鄉下呆夠了記得來我家,讓我來招待墨先生。”

墨軒出乎意料地沒有在房間裏看書,端正坐在桌子旁,好像是專門在等着陸花暖一樣。墨軒盯着陸花暖說道:“嗯,你回家也好,正好可以安心的養傷。祝你一路順風。”

陸花暖點頭,被雲皎月扶住慢慢地走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陸十六已經把陸花暖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已經搬上馬車。這時候陸十六才發現陸花暖腳受傷了行動不方便,立刻關切地說:“小姐,你沒有事吧。小姐腳受傷了,怎麽不發飛鴿傳書告訴老爺呢,這樣老爺會早點派我來接小姐養傷。”

玉寧迎上來說:“花暖,要不然我跟着你一起回去吧,方便我照顧你。”

陸十六插話說道:“小的這次趕來的馬車比較小,只能坐得下我們家小姐一個人。”

玉寧冷冰冰地看了陸十六一眼,“花暖,你家的下人太沒有規矩了。”

“不要你多嘴。”陸花暖瞥了一眼陸十六,陸十六立刻安靜下來,對玉寧說道:“嘿嘿,我們家的下人可能欠管教,等我回家收拾他們,玉寧你不要放在心上。”

玉寧點點頭,沒有再計較,默默地扶着陸花暖上車。

陸花暖坐上馬車,伸出頭來說:“沒有想到我回去的這麽早,等你們回鎮上的時候一定要來找我玩。屈正文,多謝你這幾天的款待。”

“謝什麽謝,陸花暖歡迎你下次再來,我給你烤魚吃。”屈正文拍拍胸脯保證道。

陸十六看看天,擔心時間趕不上回去晚了,又不敢插話,大聲地咳嗽道。

玉寧不滿地說:“花暖,你家的下人生病了,我不介意給你再換一個。”

陸十六立刻噤聲了。

陸花暖明白了陸十六的意思,只好朝着衆人招招手表示自己要走了。“再見,大家。”陸花暖戀戀不舍望着漸漸遠去的屈正文家,談了一口氣。

大家目送陸花暖離開,屈正文說道:“看陸花暖的樣子還是不想走啊,一直回頭看。看來我們村還是能留得住人的。”

雲皎月白了一眼屈正文說道:“你想多了,陸花暖戀戀不舍地都不是咱們幾個人,你沒看見她一直盯着你手上的山雞嗎?”

屈正文這才發現,從陸十六來了以後,屈正文一直沒有把手上的山雞放下,就這麽拿了一路。屈正文不相信,扭頭問丁俊明說:“雲皎月說得是真的?陸花暖真的只是舍不得山雞嗎?”

丁俊明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膀說:“雲皎月說的沒錯,你沒發現陸花暖回頭的時候貌似嘴角留着口水嗎?那明顯是饞的……”轉身就朝門裏走去。

“我怎麽沒有看見。”屈正文拉住丁俊明問道。

“你粗枝大葉的,哪裏能發現。”

突然連清說道:“你們沒有發現嗎?這陸府的下人來接陸花暖,一直說事情很緊急卻沒有說什麽事情?”

雲皎月一拍額頭,“對,我說怎麽感覺怪怪的,難道那個下人是假冒的?打算把陸花暖綁架了?”雲皎月這麽一說,其他人立刻緊張起來。

玉寧還望着陸花暖馬車的方向說道:“雲皎月,你不要自己吓自己。這下人來的時候,明顯是陸府發生了什麽好的事情,所以要接陸花暖。至于他沒有說,只能說明一點,這件事情和陸花暖有關,所以陸老爺專門吩咐要對陸花暖保密。”

連清靠着門框說:“聽玉寧這麽一分析,我更好奇陸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唉,不過陸花暖已經走了,不然我一定要對那個下人威逼利誘讓他說出來,沒意思我回去了。”連清搖着芭蕉扇也回到了門內。

而坐在馬車上的陸花暖也反應過來了,問駕車的陸十六說到:“十六,我爹這麽着急接我回去有什麽事情呢?”

“反正是好事情,小姐就放心吧。”陸十六回頭對陸花暖說道。

“我肯定知道是好事情,我爹又不會騙我。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麽事情?”陸花暖追問道。

陸十六為難地說道:“小姐,老爺吩咐了不能告訴小姐。小姐就不要為難小的了。等小姐回到家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如果現在告訴小姐,老爺肯定會打斷我的腿的。”

陸十六一臉委屈的樣子,讓陸花暖也不好逼問他。

第 231 章

第 231 章

為了彌補之前的失誤,寶石龍族長安排瓦爾松再出一趟門把休伯安送回哈蘭德隆。她很高興人類識時務的主動留下了便宜的年輕神官,關于老神官的雇傭費用也就不再糾結,揍了一頓沒用的同事逼他們從金庫裏往外掏東西。

——不出門就出錢,總之必須出一樣。

寶石龍的意思是鱗片比寶石還要堅硬的、灰色的龍,打起來不一定占上風但她真的不怕疼。其他幾位族長一點也不想領教狂戰士的拳頭,一個個老老實實掏錢。

瓦爾松因為上一次捅出的大簍子不得不再次被趕出家門,親自護送聖光的牧首返回聖地。

龍飛入哈蘭德隆,沒有大鬧也沒有打起來,安安靜靜停了一會兒就走,這讓很多其他教派恨得咬牙切齒。

本以為聖光的神官這回必然要闖禍,沒想到咋滴不咋滴,事情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原本亂糟糟的樞機會議因為牧首及時回歸而安靜下來,等休伯安說明梅爾是如何說服龍族放自己回來,哪怕不喜歡艾爾洛斯的樞機那些主教也不得不承認這孩子一心為了教廷毫不藏私。

嗡嗡嗡的紛亂之後,本篤十一看向約翰主教,後者領會精神,起身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諸位,我帶來了一樣有趣的舊聞,關于一位老朋友,承讓教廷蒙羞的罪人,裁判所地牢裏的亵渎者。前任威蒂拉教區主教,保爾·梅爾維爾。”

随着他的說明,坐在長桌兩側的神官們紛紛發出噓聲:“那個背叛教義的家夥!”

“沒錯!”約翰主教将文件扔在桌面,“但是最近,一個虔誠的教徒在離世前交給我一樣東西,可以充分證明百年前的那場罪孽純屬誣告,梅爾維爾主教是無辜的。”

“但是梅爾維爾認罪了!他認了!我們現在又說他沒罪?教廷臉面何存!”

如今的威蒂拉教區實際控制人眼下正在龍島做客,但牧首已經回來了,主教們拿不太準風向,只好先淺淺的表達一下異議。

資料很快就被分散開來。關于梅爾維爾主教一案,當初也是鬧得整個大陸為之嘩然,教廷甚至不得不因為此案而一連修改數條戒律。

如今坐在樞機長桌旁的主教們全都聽過他的故事并被反複告誡:玩的花沒關系,一定要學會收好尾巴別被人抓到把柄。

這樣一個人突然翻案,無論誰都會在心底嘀咕幾聲。

“諸位先別着急,安靜下來回憶回憶去年秋季的梅爾誣告案,受害者正是我們忠誠且勇敢的小艾爾洛斯。如果當初在伯恩鎮聖主沒有回應那孩子,後果是不是會和梅爾維爾一樣?事後裁判所調查發現舉報誣告的聖騎士,其出身家族與吉魯克的伯利蘭特關系甚篤,順着這條線,我們找到了伯利蘭特的附庸家族并得到這份證據。”

“只不過梅爾維爾主教性格更為激進強勢,針對他的人手段也更為殘酷。小艾爾洛斯因為年輕而被輕視,好消息是至少沒有一連串的無辜教徒被毒殺,壞消息是苦修士阿拉托爾差點因此喪命。”

那本厚厚的資料正是打通各處關節所花費金錢的記錄,當年伯利蘭特在吉魯克王室的暗中支持下将手徹底深入北方諸國。上至國王的近臣下至驗屍官,無一不被重金買通,可以說是整合了整個北方所有利益集團勢必要置一個主教于死地。

他們幾乎成功了,梅爾維爾被聖光教廷的裁判所判以終身監禁——主教認罪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碰觸的利益太多,如果繼續查下去,還會有更多教徒莫名其妙丢掉性命成為他的新“罪證”。一個人是無法與整個大陸為敵的,何況背後的同事們也不是那麽靠譜,所有人都希望這樁醜聞盡快被壓下去。當初還不是教宗與牧首的本篤十一以及休伯安竭盡全力也只能在檔案記錄上留下“存疑”二字,一等就是一百多年,終于等到翻案徹查的機會。

目光緊盯着北方大陸、天天抄家夥和獸人打得你死我活的人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亵玩唱詩班男孩的,誰才是真正違背教義渾水摸魚得過且過的混子,根本無需指認控訴。

誣告艾爾洛斯·梅爾可以說是伯利蘭特子爵最大的敗筆,這件誣告案給了聖光教廷動手采取一連串行動的絕佳理由。

“另外,先知們走訪了諸多相關知情人士,一致确認伯利蘭特子爵其人的靈魂很可能已經遭到魔鬼的侵蝕,請樞機會議以及教宗冕下允許對其進行審判。”

為了把事情做得體面,裁判所都沒有直接登門抓人,而是很禮貌的請教宗先給威廉五世寫封信告知一下。至于在樞機會議上提一嘴,也就為了告訴同事們有這麽一件事兒罷了——回頭別說我沒跟你們通過氣兒啊!

約翰這條狗腿!

不少迅速反應過來的主教恨恨看着他暗自磨牙:什麽時候這家夥徹底倒向本篤十一了?教宗的權力毫無限制對主教們來說并非好事,只不過本篤十一在位多年積威甚重才裹得大家不得不從,好容易眼看快把他給熬死了……難道說約翰有角逐這個位置的打算?

可惡!我也想有個狗腿的機會!

沒能在第一時間搶到這口湯喝,剩下還能做出的反應無非兩種,一種便是毫不反抗聽從吩咐,還有一種……拿出更多具體證明梅爾維爾确實有違教義,也不失為一個露臉的好機會。

本篤十一坐在椅子上玩味的看着主教們千變萬化的表情,他已經和這些家夥鬥了一輩子,他們,以及他們的前任,雙方互有輸贏。

“關于保爾·梅爾維爾亵渎教義一案,我們不能随随便便給出有罪或是無罪的結論,教徒們不會承認的。”

他慢吞吞,一個音一個音的咬字:“吉魯克教區就交給你了約翰,請務必配合大先知徹查此事。聖光不容玷污,我們的神官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誣告絆住跟從聖主的腳步。”

眼下距離聖恩節也就一個多月,他決定再給運氣起伏不定的小梅爾一點小獎勵,獎勵他明智的選擇把牧首先換回來:“現在,我需要所有人舉手表決一件事。”

“将北方四國所籠罩的地域從威蒂拉教區中分割開來成立單獨的北方教區,由艾爾洛斯·梅爾暫代主教助理一職,等他從龍島平安歸來,或許我們就能增加一位年輕的同事了。”

表面上看,威蒂拉教區一分為二,主教手中的權力相應也會減弱,實際上卻是給艾爾洛斯減輕了許多不必要的政事負擔——将來他只需要一心經營北邊這塊自留地就行了。為了最大程度發揮塔米亞的橋頭堡作用,休伯安決定赦免聖騎士長埃克特·厄爾珀裏亞還俗退役,再加上很快便能重獲自由的前主教保爾·梅爾維爾,北地的穩定幾乎不太需要擔憂。

這些人能完美彌補艾爾洛斯不擅長政治鬥争的短板,而艾爾洛斯出色的後勤庶務能力也足以為他們提供源源不絕的戰争物資。

至于吉魯克王室,那是留給阿德勒·菲茨羅伊的磨刀石,包括伯利蘭特家族所有人在內都是他和他母親用來向教廷證明虔誠的“投名狀”。

教廷需要更多新鮮血液,臭水溝越少越好。

長桌旁的手有些舉得很快,有些舉得很慢,有些猶猶豫豫舉起又放下,還有些一番糾結後放下又舉起。樞機會議也不是鐵板一片,教宗過于關注北地其他教區的利益就會被分薄,總有人希望自己能從蛋糕上切下盡量大的那塊。

但是北地的教區分裂又是個好事,梅爾手中的權力分散意味着休伯安必須釋放出部分更穩定的教區,這些地方大可以安排自己人……

謹慎的斟酌之後,表決勉強通過半數,本篤十一不指望所有人都能和他一條心,最終能通過就行,過半踩線通過還是壓倒性優質的通過并不重要。

休伯安放下手,點點備忘錄上剩下的代辦事項。嗯,接下來他該帶上談判團提前出發前往塔米亞城給便宜弟子收拾善後了。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懷疑艾爾洛斯歡快的主動留在龍島是不是單純的只想休假?

因為那真的很清閑啊!只需要扔扔治愈術就行了,什麽都不用操心。

真的很清閑啊!

艾爾洛斯伸了個懶腰,随手沖龍蛋丢出治愈術。

為了自家幼崽能平安降生,島上的龍還真就努力挖遍所有溝溝坎坎,據說連岩漿池都沒放過專門撈了好幾遍,撈出不少據說上古時期勇者們扔進去要銷毀的各種古怪物件,殘渣。

包括并不限于指環啦寶劍啦魔法物品啦……

一千兩百度的高溫,勇者們值得擁有。

“他們扔的實在太多太雜。岩漿也只能把物體本身溶解掉,對于其攜帶的巨額駁雜能量沒有太大辦法。看來是累積的太多了,天長日久終于對整座島的地下造成嚴重污染,反映在表象上則是龍蛋們變得虛弱。”

瓦爾松被派出來與人類交流,艾爾洛斯聽完他的結論後并不是太認可:“我聽到了聲音,甚至攻擊到了實體。所以必然有什麽東西藏在島上對你們的幼崽做了什麽,也許它已經跑了,也許它還在,我的建議是不要放松警惕。”

雖然這些蛋和他沒有哪怕半個殼的關系,但是對于瀕危物種,梅爾神父還是比較寬容的。

“就以巢穴為圓心再檢查一遍吧,檢查時島的外圍找個殼子堵住,免得放跑了邪祟。至于這個‘殼子’麽,可以向萊茵王室學院的煉金術專業下訂單購買,我試過,效果不錯。”

艾爾洛斯很想知道那個總是發出“沙沙”聲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第一更哈~

第 236 章 脫險

冷月仙子那足以令田末永世難忘的水汪汪的美眸,那抹若有若無的空洞,忽地透出無限的希冀,最終徹底消隐在冷芒四射的“冷日”中,留給田末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與惋惜,只覺得無比的失落……

“冷日”散逸的冷芒忽地內斂,“啪嗒……”一聲,掉下一個黃色包裹。

跟着,懸在半空的“冷日”,化成兩道銀光,一道射向田末的丹田,一道射向他的腦域識海。田末縱然有所戒備,也是避無可避。

射向田末識海的那道銀光,只是一段意念信息,正是煉化和催動玄界珠的心法,進入田末識海之中便溶解到他的神識裏。

而射入田末丹田的那道銀光,卻是一枚不太規則的珠子,似乎蚌殼中剛剛成形、尚未孕育圓潤的珍珠。

田末還沒來得及品讀融入神識中的心法,便叫了聲:“不好!”

玄界珠進入田末丹田之後,這一方奇異空間瞬時已不複存在。

驟然間,田末又置身在三百多米深的水底。由于神識融入冷月仙子傳給的心法,反應慢了半拍,正在深呼吸的他甚至嗆了一口水……

神識迅速從識海中向外一掃,田末在水裏都有一種要冒冷汗的感覺,當玄界珠的奇異空間消失之後,他現在身處的位置,就在原來那道衆多水族霸主冥想悟道的弧形環圈之內,而且距離只有十多米!

玄界珠打入田末的丹田,那些冥想中的水怪失去“悟道”的源泉,紛紛張目,看到田末,先是一愕,跟着紛紛勃然大怒。

“逃……”田末雖然在玄界珠中,殺六級變形水怪如斬瓜切菜,但是被如此衆多的龐然大物團團圍住,而且還有水壓水流限制,他一把小小的幹将劍,給這些巨型水怪塞牙縫都不夠,哪裏殺得過來?念頭一閃,田末手腳并用,猶如一條劍魚,在水底向水面彈射而去……那些水怪雖然體型巨大,動作卻不如他敏捷,看到這個讓它們悟道“源泉”消失的蝼蟻人類逃走,更是狂暴,舞動之間,把滇女靈池中央

水域攪起一團巨大的旋渦!

這股旋渦,幾乎把全力逃竄的田末向水底吸回去。

——媽蛋……

田末暗罵一聲,頭也不回,擡手向下方扣動激光手槍爆轟扳機,也顧不得他現在離池底的水怪并沒有拉出太遠的距離,激光能量彈的爆轟威力,對他也一樣構成不小的威脅。

“轟隆……轟隆——”

田末兩彈連發,激光能量彈的爆轟,在旋渦激蕩的池底,更是推波助瀾地發出巨大沖擊力,将拼命向上游動的田末,直接沖出百米!

靈池岸邊,舒剛、聶雄六人,都是焦急地望着水面。

末爺入水已近兩個小時換了他們絕對不能在水下屏息那麽久,末爺怎麽着也得浮出水面換口氣啊?

突見中央水域,攪動起一團激流旋渦,六人更是擔心。

跟着,他們就聽到水中傳出沉悶的爆炸聲,黑黝黝的池水,泛起一片片白亮的水花,他們哪裏看不出來,末爺在水下被迫動用了激光手槍?也不知他遇上什麽危險,焦慮的心情更是揪懸起來。

“嘩啦——”

一條人影,從翻滾的水花中飚射向天空,不是田末是誰?

而底下的水花越滾越大,顯然水下有龐然大物,在追擊田末。

衆人都驚呆了。田末躍起的位置,距離最近的池岸,也超過一公裏遠,他又沒有長着翅膀,如何逃出生天啊?

蔣鐵軍反應最快,大叫一聲:“大兵小兵,激光槍掩護!其他人随我給末爺鋪路!”岸邊堆着許多他們開辟直升機臨時停機坪時斬斷的樹木,蔣鐵軍一聲大吼之後,拔出幹将劍“嗖”的一下,即劈開一塊三尺見方的扁長的木材,抓在手裏奮力一甩,扁長而又沉重的濕木,猶如飛碟一般向田

末下方飛旋而去!

人在空中的田末,神識一掃,判斷出這片濕木的落點,半空中調整身形,足尖輕踩在木塊上,身形再度掠起。

而底下的水面,赫然竄出一條巨鯨般的水怪,張開白森森的劍齒大嘴,居然也跳出水面向空中的田末咬去!那邊廂,聽到蔣鐵軍吼聲後,方紅兵和朱兵早拔出激光手槍嚴陣以待,看到這條巨型怪魚浮頭,立刻兩槍齊發,因怕爆炸誤傷到田末,兩人使用的都是點射,雖然不能把這條劍齒怪魚當場轟死,但是兩束

激光能量,都精準的穿透怪魚的眼珠和腦部,這條巨型怪魚發出一聲異響,巨大的身軀去勢驟減,扭動着重重砸回水中,濺起漫天水花!

舒剛、聶雄、薛帆、童北山有樣學樣,跟着蔣鐵軍拔劍急斬大樹,削出一塊塊木片扔向池心。

一時間,木片雪花般布滿木片,這些濕木入水之後,定然也要沉下去的,但是旋轉飛旋之力,會讓木片在水面上停留一瞬,這一瞬對田末就夠了……

于是田末宛如穿花蝴蝶,神識判斷着這些木塊的落點,時而在空中、時而在水面,踩着這些木片,飛快掠向岸邊。

後面還不斷有巨型水怪跳出水面追擊,都被方紅兵和朱兵開槍狙擊。

當田末飛掠上岸的一瞬,衆人才舒了口氣。

“幹得不錯!”田末向衆人颔首表示贊許。

戰隊是越來越配合默契了。剛才田末身處險境,大家迅速分工、共施援手,正是那種狀态下能夠做出的最佳反應。

要不然,田末還真是不知道怎麽脫困呢。

他渾身濕漉漉的,額頭上也不知是水還是汗,抹了一把,吩咐道:“今晚就在此地休整了,我一個人靜靜。”

說完,徑直鑽到白依依的蟹殼屋子裏,也沒多解釋什麽。

衆人也不會多問什麽。

蔣鐵軍卻是心想,田末定然得到了女族世代守護的始祖聖寶,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田末盤坐在屋內,當務之急,首先是要消化冷月仙子傳給他的煉化和催動玄界珠的心法……這可是道帝也得不到的先天至寶啊!雖然不知道有多厲害,但是眼下,這寶貝就能用得上……

第 248 章 皇上親審 作者君欠花祭''若人生只如初的加更

“可是她現在不能有事。”古月華淡淡道。

兩個丫頭都知道她的性子,但卻實在是不能理解這句話。

什麽叫做大小姐現在不能有事?

琉璃隐隐約約的覺得她們家小姐在做一件很大的事情,或者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但具體是什麽,她卻根本就想不明白。

古月華沒有理會兩個丫頭的若有所思。也沒有去怨怪錦安候夫人的偏心與冷漠,只是十分聽話的回到落梅居裏,在自己從前住的屋子裏歇下。

但時值隆冬,天氣寒涼,落梅居裏因為已經沒有人住,地龍沒有再燒,顯得十分冷清,古月華又是十分怕冷之人,再加上她還在外頭走了一圈兒,即便是琉璃等人千小心萬小心,她還是得了風寒。

不過這病症與古月彤那生死攸關的大病就不能相提并論了。

後半夜裏,古月華翻來覆去睡不着,琉璃守在床榻前,卻是不住的朝外張望。萍兒怎麽還沒有回來?只有她回來了,自家主子才能安心入睡。

不得不說,琉璃還是十分了解古月華的。

當萍兒披着一身冷霜返回來之時,古月華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大姐她怎麽樣?”

萍兒嘆息一口氣,接過琉璃為她倒的一杯熱茶,嘆息一口氣道:“大小姐的高燒還是沒有退,一直都在胡言亂語,侯爺去宮裏請人也沒有歸來,海棠苑裏幾個大夫與侯夫人都快要急死了。”

話音落地。琉璃等幾個丫頭都瞧向了古月華。

“小姐,大小姐恐怕……”

“沒什麽好可怕的!不就是脖子上受了傷麽!”古月華打斷道:“你們用不着那麽緊張,一定有法子的!”

琉璃瞧了她一眼,慢慢道:“小姐,我們不緊張好不好?明明是你緊張?”

然而古月華卻根本就沒有功夫理會她們,她一門心思都是想着如何去挽救古月彤的性命,這個人現在還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

她一點一點的理清思緒,不由的想到,古月彤之所以會發熱,因為傷口發炎的緣故,當然,衆位太醫口裏的心緒不寧也是一個原因。在賞梅宴上,她終究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

現在,想救她的命,那就不光光是依靠藥物就能做到的事情。

古月華弄清楚這件事情之後,不由的深深嘆息了一口氣。但她并不後悔自己命人在古月彤的衣裳上做手腳,皇後早就已經想要算計古月彤了,當時讓張嬷嬷出口污蔑古月彤是順勢而為之,但若是這件事情沒有發生,皇後也會另外想法子逼迫古月彤的。

事情最終弄成了這樣的局面。

古月華閉上眼睛,卻發現自己內心之中一片平靜。良久之後,她睜開眼睛來,對着守候在一旁的琉璃開口道:“你去将我書房裏的醫書拿過來。”

“小姐!你真的要想法子去救大小姐?”琉璃滿臉都是不情不願的神色。

古月華瞧了她一眼,嘆息一口氣道:“快去吧!我大姐要是出了事情。嫁不了太子了,那麽我就會被推出去,我可不想跟太子有任何牽連!”

“小姐!難道太子殿下不好麽?他那麽維護小姐您,每次進府中來看望大小姐的時候,必定會來落梅居一趟,甚至還為了小姐您,在大小姐與世子爺面前大發雷霆,這樣的人,嫁給她有什麽不好?”錦瑟插嘴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不由的擡頭瞧了錦瑟一眼。

“小姐,奴婢說錯話了麽……”錦瑟接觸到古月華的眼神,心中一凜,頓時低下頭去,一句話說了一半便再也無法繼續。

古月華收回目光。慢悠悠道:“你知道我母親與大姐為何會對我如此冷淡麽?”

“知道!還不是因為夫人與大小姐害怕小姐您贏得了太子殿下的寵愛,對大小姐取而代之……”錦瑟不假思索的道,可是話一說完,她便愣了一下。

古月華瞧着她,意味深長道:“你說的很對,她們就是害怕這個,而這卻是我所不屑的。倘若我此時趁着大姐危在旦夕,跑去勾引太子,讓他放棄大姐選擇了我,那我母親與大姐所擔心的不就實現了麽?”

“可是太子終究喜愛的是小姐您,而不是大小姐啊!府裏的人,哪個沒有看明白?”琉璃忍不住道。

古月華微微一笑,道:“錦瑟,你還小,你懂什麽是愛?趙恬未必看中的是我,他只不過是不希望古家的女子嫁到別人家去罷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什麽的,還不如我大姐與他的感情深厚。”

錦瑟聽的似懂非懂,卻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即便是大小姐不在了,她們家小姐也絕對不願意嫁給太子,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拼命的想法子來醫治大小姐。

小姐,這是根本就沒有拿太子放在心裏面啊!

錦瑟心中感嘆着,卻終于閉上了嘴巴。

沒過多久,琉璃便從書房裏抱過來一大摞的書,此時東廂房內總算是暖和了幾分,因為臨時加了炭盆的緣故。古月華盤腿坐在炕上,面前的炕桌上便擺在那些個她曾經翻看過無數遍的醫學古籍。錦瑟見她翻開了其中一本,便連忙又去點了幾盞燈過來。

古月華擡眸瞧了她們一眼,溫聲道:“夜已經深沉,你們都下去休息去吧!不用再在這裏守着了。”

“小姐!這怎麽可以!”琉璃聽了這話,當即皺眉道:“小姐您都沒有休息,奴婢們怎麽能去?”

古月華正要回答,外頭忽然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來,頃刻之間便走到了門口,古月華收住話頭,轉頭瞧向門口。

進來的卻是萍兒,她滿臉喜氣的沖着古月華道:“小姐,大小姐身上的高熱已經退下了!人也清醒了過來!”

“哦?是真的?”古月華聽見這話,面上頓時一喜。

“自然是真的!夫人此刻已經激動的昏過去了,海棠苑裏的如意姑娘正在喂大小姐喝燕窩粥呢!看她模樣,倒也還精神着。”萍兒歪着腦袋想了一下道。

“怎麽會突然好轉,是哪個大夫看的病?”琉璃詫異問。

古月華卻擺擺手,揮退了正要開口解釋的萍兒,轉頭對摸不着頭腦的琉璃道:“行了,只要知道大姐沒事就好了,還操心那麽多做什麽?行了,都下去洗洗睡吧!明兒一早肯定得要起來,快去吧!”

“是!小姐!

琉璃與錦瑟忙應了一聲,伺候着古月華将炕桌上的書收到一旁,服侍着她睡下,這才退下。

古月華放下了心裏面提着的一口氣,沒過多久便沉沉的墜入了夢鄉之中。

她一直到第二日一大早才知道父親錦安候徹夜未歸。

古月華不由的擔心起來,也不知道父親昨日進宮的情形怎麽樣了,只可惜,她根本就進不了宮門,無法探得裏面的消息。

雲朵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主動請纓道:“小姐,您想知道宮裏面的情形,這還不容易,靖王殿下是随時都可以入宮的,只要他進宮一趟,不就知道昨夜宮中到底發生了何事?”扔每廣亡。

古月華聽見這話,不由的擡眸瞧了雲朵一眼,那淩厲之極的目光吓的對方頓時一個哆嗦。

“不用了。”最終,古月華只說了這麽一個字,聲音淡的幾乎聽不到。

賞梅宴上古家大小姐出事的消息終究還是不胫而走,只用了短短不到一日的功夫,便傳揚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提起未來太子妃古月彤的烈性,京都老百姓們都個個稱贊,覺得唯有這樣的女子才能有資格去做太子妃。

當然,這件事情的另一個主角皇後,收獲的卻是滿滿的非議。能逼迫的未來太子妃一死證明清白,這個皇後,根本就不像她平日裏表現的那麽賢良大度。

但皇後對待這件事情的态度,卻有些匪夷所思。她似乎,根本也不在乎。

當天中午,皇上便親自将錦安候夫婦,還有古潇安一起招進了宮,自然,還有廉親王趙恕,太子趙恬,這些人都是昨日整個事件的主人公,皇上此舉,是準備親自來調查這件事情的真相了。

第 236 章 大招

看着被獅子怪扣住脖子的大王子,唐僧心理十分的着急,他痛恨自己沒有早一點識破妖怪的計謀。

若果識破。也就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了。不過唐僧也夠硬氣。扯着脖子吼道:“狗雜碎!你要是個爺們就和我單打獨鬥。你控制一個孩子搞什麽鬼!”

“單打獨鬥?那是道上正派們才會玩的東西,像我們,我不否認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所以我根本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更何況!”獅子怪的嘴臉揚起了奸詐的笑容,說。“走句老話說得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玉華王臉色一沉,放下了心中的膽怯。問道:“哦!那這位大王,只要放了犬子,你想要什麽。本王都可以答應你。”

獅子怪哈哈大笑。“銀子,女人,山頭!這是我們這類人最喜歡的東西了。”

唐僧冷笑聲不斷從鼻子裏噴出。剛才他還覺得自己的對手是很有智商的,但現在嘛!

他都沒有看出來。唐僧與衆人在拖延時間。豬悟能雖然和兩只獅子精打鬥着,卻還是不斷接近着唐僧對手的後背。

而獅子怪與玉華王正欲繼續交易。突然後頸處感覺有一道淩厲的狂風呼嘯而來,出于戰士的警覺。他還是将頭側過去,好躲避攻擊。

可是。攻擊并不是沖着他去的,而是抓着大王子的那條胳膊……“噗!”随着一道血光出現。大王子重重的掉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唐僧用九環錫杖将獅子怪打開,沖着下面的一群人吼道:“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離開!”

玉華王衆人一哄而散,獅子怪的胳膊已經被豬悟能砍掉了一支,剩下的半截在滴着血水。

而罪魁禍首在救了大王子之後,便離開了,繼續與他的對手拼殺。唐僧與斷臂獅子怪對視着,他能看到對方眼睛裏傳來的仇視的目光。

斷臂獅子怪狠狠地攥了攥手中的大刀,也不顧另一只胳膊上的血跡,怒吼一聲,沖了過來。

唐僧閉着眼睛,道:“阿彌陀佛!”握緊手中的九環錫杖,準備給他來最重的一擊,送他上路。

“施主,你該走了!”唐僧的雙瞳中爆射出精光,将手裏九環錫杖舞了一圈,大吼一聲。

“咣!”

“當啷當啷!”九個銅環當啷作響,死死的抵在獅子怪的肚子上。後者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不甘的看着唐僧,慢慢的向後倒去。

唐僧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終于解決掉一個了。擡頭看孫悟空幾人時,發現他們只是單方面的碾壓,只剩下最後一擊了。

萬靈聖君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坐在雲上閉目養神。

勝利似乎已經向唐僧師徒倒去……

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節奏,就當黃獅精的弟兄們紛紛隕落,直到最後一個從天空中掉落。

萬靈聖君才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逐個掃視過面前的五人,開口說道:“呵!你們幾個挺有實力的嘛!老夫有些欣賞,不如到我的手底來做事吧,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唐僧與徒弟們集合一處,面對着體型巨大的妖怪,太吐了一口唾沫,說:“呸!誰稀罕!要打的話,那就來吧!我們期待着你的高招。”

“哼!大言不慚!那好,老夫就來會會你們。”說話的只有中間的一個頭,其餘的都是怒視着唐僧師徒,并沒有說話。

“幹!”唐僧師徒大吼一聲,操着手裏的杖,棍,刃,鏟,劍。奔着萬靈聖君九顆碩大的腦袋去了。

“哼!一群不自量力的弱者,也想來幹掉老夫。簡直是癡心妄想!”萬靈聖君手裏沒有拿任何兵器,提着兩只獅爪,抓向迎面而來的唐僧。

唐僧來不及後退,豬悟能将他一把扯了後去,孫悟空順勢一個箭步上前,獅爪從他的的臉上一直劃到胸膛。

沒有血肉的飛濺,只有火星子,萬靈聖君沒有猶豫,一聲獅吼,孫悟空幾人只感覺耳膜都要快被刺穿。

趁着機會,聖君聖君踢出五腳将唐僧師徒送開一段距離。他發現四個黑衣人中,有一個自己的物理攻擊是無效的。

但其它四人卻是沒有這種本事的,打定這個主意,萬靈聖君不再去主動攻擊孫悟空,而是不間斷的攻擊其它四人,可是他們四個也不是吃素的。

自然不會被萬靈聖君輕易的幹掉,雙方不免又是一番艱難的戰鬥。萬靈聖君非常吃驚,他吃驚唐僧師徒的實力與自己相差無幾,隐約有在自己之上的意思。

而唐僧這邊,也非常驚訝萬靈聖君竟有如此的實力。一個年老山炮竟然能和他們抗麽久。

萬靈聖君用爪子削開了小白龍刺過來的劍,歪過頭躲過了豬悟能的齒輪,另一只爪子抓向唐僧的胸口,被唐僧的九環錫杖擋了下來,随後踹出一腳,将萬靈聖君逼退。

萬靈聖君摸着被唐僧踹了一腳的地方,惡狠狠的盯着五人,眼睛裏能噴出火來。“可惡啊!失策了,沒有想到你們強的超乎了我的想象。”

“呵呵!”小白龍呵呵一笑,道:“山炮就是山炮。準備好受死了嗎?我們可以開始了,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安心的去吧。”

“哼!”萬靈聖君冷哼一聲,說道,“想讓老夫屈服?呵呵!你們還沒有那個能耐,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否則你們會死的很慘。額……”

不等萬靈聖君接着往下說話,唐僧用九環錫杖狠狠地戳着萬靈聖君的肚子,冷冷的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們之間也沒有多大的仇恨,跪下道歉,然後滾吧!我們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了。”

“想讓老夫跪下?這是不可能的,來!脖子擺在這,來啊!一刀了結了我,你們也樂的清閑。”萬靈聖君抱着寧死不屈的信念看着面前的五人。

“呵!”唐僧不顧小白龍的制止,到了萬靈聖君的面前,說:“那好!就依你的意思辦。”說完,唐僧便伸出左手,準備一掌解決掉面前的這只老怪。

這時候,萬靈聖君的眼睛中爆射出一道精光,“噌”的一把扼住唐僧的脖子,死死的扣住,一絲絲血跡從唐僧的脖子上滑下。

“放我走!不然我殺了這個和尚。”萬靈聖君面目猙獰,已經翻了翻瘋狂的地步。

孫悟空收起了定海神針,說:“好,我們放了你。不過你要小心你手裏的和尚,他随時可以幹掉你的。”

“屁!你們五個,就數她最弱,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萬靈聖君說着話,慢慢的退出玉華縣的上空。

鬥大的冷汗不斷地從額頭流下,他發現自己把自己送進了一個必死的胡同,他仿佛能看到四個黑衣人下面那副戲谑的表情。

唐僧這時候淡淡的說:“萬靈聖君,我們是不是出了玉華縣了?”聽到唐僧的話,萬靈聖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唐僧開始念着佛門的經文,萬靈聖君疑惑的看着他忽然,他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出現在自己的頭頂。

萬靈聖君擡頭一看,“我靠!”他松開唐僧,自顧自的逃跑。唐僧淡淡的說:“你跑不掉的。”

唐僧的上方,金光萬丈,一尊巨大的佛像金蟬子。跟随着唐僧慢慢的伸出了左掌,“摩多般若掌!”

萬靈聖君驚恐的大叫,随着一聲巨大的轟鳴,被掩埋到了地下深處。

唐僧收了神通,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不知道能不能和如來神掌拼一拼。”

第 233 章 為了活着

刑無涯不去找方峥的麻煩,叫紅箋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敵人只是刑無涯的元神化身,紅箋眼下卻有些束手無策。

對方施展的是土系法術,“萬流歸宗”對之不起作用,而除了這個,紅箋往日對敵屢屢得手的神魂壓制又焉敢在化神面前班門弄斧?

所以這戰局從一開始便是一面倒,紅箋拼命躲避,竟連“中空劍”也不及驅使。

方峥逃出去一段路,見刑無涯根本不曾理會他,悄悄站住。

刑無涯不舍得損傷自己看中的這具身體,獰笑道:“還不乖乖就擒?”

笑聲中他伸手一指,幾根粗大的黑色石柱拔地而起,便要将紅箋困在當中,半空風動,虛空中浮現出一座石牢,這法術紅箋曾見同為土靈根的齊天寶在“赤岩蠻牛”身上使過好幾回,同齊天寶相比刑無涯施法更快。

但紅箋也遠比“赤岩蠻牛”機靈,見勢不妙不等石牢落下,人已經當機立斷搶先飛起。石柱石牢雖在飛快地閉合,中間總有一絲間隙,紅箋便是要自這正疾速縮小的空隙間逃出去。

這麽狹窄的空間,修真大陸僅憑身體能做到這一點的紅箋也知道一個盧雁長,但對她而言這明明不可能完成的一個動作,紅箋只施展了個小法術便做到了。

此時空氣中蘊含着大量的水汽,“凝水訣”這等法術紅箋已經不需掐訣,幾乎是随心所欲,大片的水出現在石牢內,紅箋身在半空兩腿一擺,宛若游魚擺尾,那水便将她送出牢去。

刑無涯頗為意外,紅箋卻覺心底驀然一亮。

這一次的靈機一動好似為她打開了一條道路,确實,她沒有絕招可以對付刑無涯,但她又何須戰勝一個失去真身的元神化身,只要堅持着不被捉住,自然就贏了。

同刑無涯的消耗相比,最初級的“凝水訣”根本不值一提。可紅箋就用着這連練氣一層的學徒都會使的“凝水訣”,頻頻做出出人意料的閃避,與化神刑無涯這最後留在世上的元神做着周旋。

一次、兩次,很快刑無涯發現單靠法術還真抓不住紅箋,不由得惡向膽邊生。

其實紅箋多慮了,她活蹦亂跳的,刑無涯根本沒想過去要對付方峥,一來方峥的資質刑無涯根本看不上,再者方峥修為只是築基,有金丹在旁,他去奪舍一個築基,不是自己找死?

刑無涯發出一聲尖嘯,元神化身突然消失,一團混沌的黃色光芒憑空出現,向着紅箋便撲了過去。

這團光便是元神的本來面目,刑無涯已經不耐煩先捉住紅箋再慢慢奪舍,他要用更直接的方式,元神侵入到對方的身體中,殺死她的神魂,取而代之。

不見血腥,這卻是最危險的時候。

紅箋一看便知躲避不了了,這團光并非實體,看得見摸不着,法術法寶都不管用,要攔截它只有憑自己的神魂。

雖然如此,卻不能叫這團光進入自己的身體,将自己體內當做戰場。

寧可神魂受傷,也要把它擋在外邊。

一瞬間所有的法術都消失不見,島上陷入死寂,就見那團光球在距離紅箋頭頂僅有數寸遠時突然停了下來,它開始旋轉,發出“嗡嗡”聲,方峥正離遠看着姐姐和化神鬥法,突然間惡心欲吐。

井白溪傳音道:“神識攻擊,快些後退,咱倆都幫不上忙。”

方峥別的不行,築基後眼神極好,離得這麽遠也清楚看到姐姐的臉正變得越來越白,額上隐隐青筋浮現,有汗珠滲出來,顯是與那光球對峙極為吃力。

何止是吃力,紅箋此時只覺一陣陣的頭痛欲裂。

對上這光球,自己的神魂簡直像是遭到了碾壓一般。若不是她一直以來修煉《大難經》從來不敢懈怠,神魂強悍遠超尋常金丹修士,只撞擊那一下便足以令她繳械投降。

光球“嗡嗡”低鳴,聽上去不光像蒼蠅那麽讨厭,更似千萬句魔音穿耳,攪亂她的神智,令她心神恍惚,不自覺地産生恐懼和絕望。

光球距離紅箋的頭頂又近了幾分,若紅箋能分出精力來擡頭一看,便會發現這半天那光球竟有縮小的跡象。

若再給刑無涯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就這麽冒然沖上,實在是沒想到這金丹女修神魂如此之強,久攻不下,他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兩下陷入僵持,只看誰先崩潰。

紅箋已經意識到先撐不住的一定是自己。她雖有水靈根以為後盾,卻無法最終跨越等階的巨大差距。

這是紅箋又一次腳踏生或死,神魂一旦棄守,她立刻就會變成刑無涯控制下的一具行屍走肉。明知不可為,也要撐住了,就算為了師伯和方峥……

所有人都看出來紅箋情況不妙,刑無涯的元神發出“吱呀”的聲響,一路破開看不見的阻礙,慢慢下沉,距離紅箋天靈蓋只有寸許。

但就在那裏,光球又一次停了下來,一具完美的身體觸手可及,光球急躁地“吱吱”而叫,卻偏偏再不能接近分毫。

方峥再也按捺不住,急道:“我去救我姐!”這話是對壇子裏井白溪的元嬰說的,他急地團團轉要回去幫忙,一時不知該把手中抱着的壇子如何處置。

井白溪嘆了口氣,道:“傻小子,神魂之争你上去又有什麽用,抱緊壇子靠近些,要去也是我去。”方峥大喜,答應一聲靠近過去。

他卻不知井白溪說出這話心中多麽遺憾。

以井白溪此時的狀态,也不過是元嬰勉強維持着不滅,一旦出了法陣,不論這一戰最終結果如何,他必定徹底消亡。

不管為了活下來他曾經做過多少匪夷所思的努力,到頭來卻總歸陰差陽錯,一切盡成泡影。

井白溪看了一眼身旁殘缺的“仙昙花”,時間有限,他只能吸收這麽多,直接以元嬰吸收的效果不及煉成丹藥服下十之一二,幸好這本是一朵半凋的花,否則真是暴殄天物了。

靠近戰局是為了減少消耗,可未等井白溪有所行動,就見由遠而近海面上兩道人影風馳電掣撲來,前面的人身量不高卻蹦跶得極快,前一刻還離島足有百丈遠,聲音響起,人便已經到了島上。

“快來看,這不是方紅箋?哈哈,可找着你了,咦,這搞什麽鬼?誰的神魂,好大膽!”

叫聲未畢,方峥就覺說話之人自眼前一晃掠過,飛快地撲到了那光球附近,跟着人影一虛,似有一團黑霧自那人身體裏噴湧而出。

實在是太快了,方峥連話也不及說,那人裹着黑霧的手掌淩空一撈,便将“吱吱”亂叫的光球抓在了手中。

那光球立時發出了一陣難聞的焦臭,“砰”地爆成氣浪,連片灰都不剩下。

來的正是井小芸。

紅箋大大松了一口氣,身形一晃,軟軟坐倒在地。

方峥抱着壇子不知所措,道:“姐,你怎麽樣?”

井小芸盯着方峥目露懷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跟着就被方峥手裏抱着的壇子吸引了注意,好奇地道:“這是什麽?誰在裏面?”

這時候盧雁長才氣喘籲籲追了上來,他雖然有一身輕功,無奈修為只有金丹初期,井小芸一發現這邊有情況便将他甩在了後面。

紅箋忙道:“師姑,盧大哥,你們來得真是時候。”

她見井小芸還有些懵懂,顯是不知道她方才做了一件天大的事,笑着提醒她:“師姑,你可知道剛才死在你手上的是什麽人?”

“啊?”井小芸擡起手來看了看,“誰?總不會是化神吧?”

“正是化神,那是刑無涯最後的元神化身。師姑真是厲害。”

紅箋此時身體很不舒服,她自知神魂受傷不輕,但還是強撐着陪井小芸說笑,一來井小芸無意間做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需得叫她高興高興,再者,刑無涯終是徹底死了,長期以來壓在心底的巨石突然搬走了一塊,她身體雖然不适,精神卻十分亢奮,只想同人好好地分享。

井小芸疑惑了一下,随即相信了紅箋的話,喜笑顏開。

盧雁長看出紅箋不對勁來,關切地問:“沒事吧,怎麽搞成這樣?”

紅箋沖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并無大礙,她顧不得回答盧雁長,因為此時井白溪正在她識海間詫異傳音:“你為什麽要叫這魔修師姑?”

紅箋突然意識到大師伯這是遇上了親堂妹。

她示意方峥把壇子遞過來,小心抱在手上,斟酌了一下,正式給幾人做了介紹。

這兄妹兩人第一次見面都是大大意外,若這見面發生在二十年之前,井白溪還是丹崖宗前途無量的元嬰修士,很難說他會怎麽對待這魔修堂妹,但經過這一番生死劫難,他自己連迷魂大陣都學了,哪裏還會談魔色變。

更何況這長不高的魔修堂妹對他真是親啊,井小芸湊近了壇子,極為憤慨地道:“季有雲真是太壞了,我外公這邊也被他害死了不少人。哥你別怕,我們幫你想辦法,我教你‘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好不好?”

第 237 章 Saber戰略轉移

阿爾托莉雅的禦主衛宮切嗣,在她被固有結界捕捉後,暫時失去了聯系,因為固有結界內部是自成體系的,外側很難幹涉。不過伊斯坎達爾很快就将兩人放出了結界,只不過轉移了位置。

禦主和從者之間是可以使用魔術進行通信的,從結界出來後,阿爾托莉雅和切嗣稍微交代了幾句,就去專心應對英雄王和征服王去了,而切嗣則迅速地思考着戰局。

考慮再三,切嗣終于做出了決定,沒有詢問Saber的意見,直接使用了令咒:

“以令咒命令,Saber,來到我身邊。”

這個時候往誓約勝利之劍上聚集滿了魔力,正準備先逼退吉爾伽美什再想辦法對付王之軍勢的阿爾托莉雅,突然被令咒強制傳送走,劍上的金光都沒有散掉。

突然的傳送讓阿爾托莉雅愣了個神,差點順勢将出現在她面前的禦主給劈了。

等看清切嗣後,結合上次被令咒轉移的感覺,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

維持着魔力纏繞在寶劍之上,她一邊左右看去,一邊趕快問道:

“Master,發生了什麽?你被襲擊了嗎?敵人在哪裏?是Caster襲擊過來了嗎?”

上次第一條令咒被使用的時候,是因為切嗣被Lancer迪盧木多襲擊,她去救場。所以阿爾托莉雅這次默認是禦主又出事了,才緊急把她叫過來。剩下的從者中只有Caster不在那邊戰場上,她默認禦主碰到Caster了。

不料切嗣搖了搖頭:

“我這裏沒有敵人,只是用令咒讓你脫離戰場,不去和Archer與Rider争鬥。”

阿爾托莉雅吃了一驚:

“什麽,為什麽?我還能戰鬥,Master,不能讓蘭斯洛特卿的犧牲白費,不論如何我都要……”

切嗣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必要,而且Berserker的犧牲也沒有白費。

你和他已經将Archer重創,取走了他的一條胳膊,況且作為禦主的遠坂時臣已經被我除掉,我們做得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再拼命。

吉爾伽美什死在你手裏還是死在Rider的手裏都沒有區別。

混戰的情況下萬一被圍攻了就不好了,讓Rider和Archer兩個去鬥吧,不論哪個死了都行。

算上Berserker已經有三個從者退場了,Rider和Archer不論哪個被殺,都湊夠四個從者了,按照Caster提供的信息,快要到了小聖杯成型的時候了。

我們的關鍵任務,還是快點把小聖杯送到靈脈那裏去。

這裏很快就會吸引到警察來,此處已經不适合作為小聖杯降臨之處了,我們趕快走。

不要讓Berserker的犧牲白費,如果獲得不了聖杯,你們的奮鬥就沒有意義了。”

兩人的關系比原本時間線要緩和得多,切嗣也願意稍微解釋一下自己的動機,而用蘭斯洛特來說服阿爾托莉雅,不得不說是真正說到她心眼裏了。

阿爾托莉雅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将魔力從寶具上散去:

“好的,我們快去布置小聖杯吧。

那邊的戰場,不論是誰勝出,我都會擊敗前來奪取聖杯之人!”

切嗣暗暗點了點頭,雖然性格合不來,但是不是不可操控,這個亞瑟王作為從者,還算是能派上用場的,很快兩人就離開了這裏,前去和愛麗斯菲爾彙合。

剛才連炸藥都用上了,警察再怎麽也要過來檢查,有警察在,這裏即使有靈脈也不能用了,必須趕快去下一個靈脈才行。

他和阿爾托莉雅前腳剛走,遠坂宅就迎來了另外兩個拜訪者,一個身穿白袍的學者,和一名少年。

學者稍微一揮手,從四面八方的角落之中出現了大量大小不一的使魔,有的是人造體,有的是人偶,很快聚集了一大堆,開始挖掘遠坂宅“遺跡”,并且将所有發現的有價值的東西送到兩人面前。

這兩人當然就是黑鐵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

帕拉塞爾蘇斯一邊操控着使魔挖掘,一邊對一豐說道:

“Master,剛才為什麽不趁機将衛宮切嗣殺死呢?趁着Saber不在的時候。”

一豐颠了颠手中的攝像機,聳了聳一下肩膀:

“也不是沒有機會,只不過Saber說不定還有用處,在英雄王退場之前,先留着他們吧。

等小聖杯降臨之後再說。

我也沒有辦法算計那麽全面,原本想着時臣會不會死在互相之間已經沒有信任的言峰绮禮手裏,沒想到被衛宮給幹掉了。

更沒想到,咱們的盟友還真的有魄力,直接單挑兩名頂級從者,還抓住了好得不能再好的時機。沒有和我們事先聯系,看來即使準備加入埃爾梅羅派系,韋伯對我們的信任也不是很高嘛。”

因為有很多的使魔同時工作,所以挖掘工作非常快,這個時候帕拉塞爾蘇斯一邊檢查着先被挖出來的一些破損的書籍和魔術物品,頭也不擡地說道:

“不過就結果而言不也是好的嗎,master。尤其是,這個。”

說着,揚了揚手中的一張圖紙:

“這個才是最大的收獲,有這個在,說不定我也能看到魔法的一角呢。”

一豐撇了一眼圖紙:

“也對呢,Caster。遠坂家努力了兩百年,将希望寄托在不靠譜的聖杯上,想不到要為他人做嫁衣了。”

這個時候被埋在地下的時臣的屍體也被挖掘出來了,帕拉塞爾蘇斯一把拉住時臣的胳膊,用魔術将魔術刻印剝離了下來,儲存到專用的容器之中。

魔術刻印這個東西,如果不是專業的調律師操縱,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損壞,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會一次性全部剝離或者全部移植。

不過EX等級的“道具作成”,在帕拉塞爾蘇斯,不論是時臣的屍體,還是上面的魔術刻印,都是“道具”的一種,操作起來得心應手。

如同展覽室中展覽樹葉的玻璃标本載體一樣,将如同大理石浮雕一般的魔術刻印儲存在其中。

“雖然Master你不需要被這種魔術刻印限制,不過刻印中的魔術是值得借鑒的,等我研究出來再把成果給Master。”

一豐點了點頭:

“沒問題,不過我們時間可不多,也不知道Archer和Rider那邊有沒有勝負來。而且警察也快來了,差不多就撤吧。”

第 240 章 藏獒來了

瘋子老漢不知道何時從雪堆爬出來,捏着鼻子發出急促的“狗叫”,這聲音像極了他家圈養的藏獒“巴圖”的叫聲。

圍攻我們的雪狐聽見瘋子老漢發出的狗叫,頓時驚慌失措地逃走了,來得快跑得更快。

我頓時大喜過望,老漢藏在雪堆裏不是為了自個保命,原來是為了出其不意地跳出來驚吓雪狐,剛才幾聲狗叫有模有樣,若不是知道他模仿的,我還真以為來了一條兇惡的藏獒。

我揉了一個雪團摁在雙眼上,等眼睛睜開一點了,我迫不及待地說:“大爺你怎麽知道雪狐怕藏獒?你早點說,我們就不用如此狼狽了。”

瘋子老漢:“我提前說,雪狐不是傻子,沒準用這一招就不好使了,只有趁其不備,突然用出來,它們才會被驚吓逃走哩。”

海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八成跟大牛一樣昏死過去。田七和大牛沒有受傷,只是精神還有點恍惚,沒有完全從驚悸中清醒。

瘋子老漢怪叫道:“你們幾個愣着作甚?趕緊跟着我學狗叫!雪狐最怕藏獒的叫聲!聽到聲音,它們的魂都吓沒了。”

田七捏着鼻子叫喚了兩聲,聲音實在不敢恭維,她細聲細氣得學貓叫還湊合,讓她學狗叫比殺了她還難,勉強叫了兩聲,聽起來卻像是綿軟無力的羊叫。

瘋子老漢見狀,無奈地擺手說:“女娃你就別叫了,到時候別再把狼招來。”一把掀開我和大牛蒙在臉上的圍巾,吼道,“叫吧,再晚點,後面上百只雪狐等着撲過來哩,剛才那幾只是投石問路的!”

田七說:“這幾只不是被吓跑了嗎?沒準這回報信說有‘藏獒’呢,一會該大退兵了。”

瘋子老漢說:“娃子你太小瞧雪狐了,它們不會因為幾只張皇失措跑回來的雪狐就退兵的,相反會孤注一擲,除非——”

大牛嗓子眼懸在半空,小心翼翼地問:“除非什麽呀?”

瘋子老漢說:“除非我們三個把藏獒和野狗的叫聲演活了,這就需要我們跑到它們跟前演戲,雖然很危險,但別無選擇,唯有如此,才能吓跑幾百只雪狐。”

我心生佩服說:“大爺你真厲害,總是危急時刻跳出來救我們,你是天降神兵!藏獒傳奇!”

瘋子老漢皺着眉頭看着我,他猜不透我是恭維人呢,還是變相罵人,他催促說:“別胡亂拍馬屁了,能不能吓走雪狐,就看你倆的能耐怎麽樣了!我一個人的聲音太單薄,恐怕不足以引起它們的恐懼!加上你們兩個就不一樣了!”

我努力想象着田野野狗恐吓行人的情形,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卡在喉嚨上,來了個“怒狗狂吠”,先是發出低沉有力的悶吼,而後突然拔高聲調,高聲狂吠不已。

瘋子老漢忍不住笑了,說道:“好小子,你小子學狗叫有模有樣,八成練過吧?”

大牛不甘心被我搶了先,趴地上撅起屁股。

我說道:“你幹嘛?撅着屁股拉屎呢?”

大牛沒搭理我,而是繼續擺弄姿勢,将脖子往上一揚,張嘴就是一頓亂吼,像是天空響起的悶雷般,看他這架勢分明就是一條瘋狗嘛。

瘋子老漢呵呵笑道:“要的,你們跟着我的樣子學吧,這個節骨眼誰也不能畏懼,要拿出你倆真是一條狗的狀态,否則雪狐不會被吓跑的。”

我和大牛同時點點頭,但我心裏覺得好別扭啊,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學着狗叫的樣子,爬着雪山山壁追雪狐,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想到的。

瘋子老漢爬行在地,雙手不斷地刨着地上的積雪,弄得雪塊飛舞,陣勢挺大,他嘴裏學着巴圖的叫聲,領着頭向四周的雪狐撲過去,別看一個老頭子,着爬行的速度還真像一條發怒的藏獒。

我和大牛也豁出去了,雪狐不是好騙的,不拿出點真本事恐怕吓不走它們。我倆一左一右地跟着瘋子老漢飛快地爬行,嘴裏不斷地發出凄厲的狗叫聲。

雪狐膽小,一聽到狗叫腿都軟了,它們怎麽也想不到,好好的雪峰絕壁怎麽會突然出現三條瘋狗,而且風馳電掣般攻擊它們。

雪狐大概是最聰明的動物,一看大事不妙,頓時鳥飛獸散,像是一群沒頭的蒼蠅到處逃竄。

田七趴在雪堆中不敢露頭,見我們三個追着幾百只雪狐到處逃竄,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瘋子老漢對我倆喊道:“最後關頭了,千萬別路出破綻,雪狐聰明的很!”

我和大牛心裏很明白,別看雪狐四處逃竄,但很多跑了兩步依然回頭張望的,如果不能一鼓作氣地吓走它們,後果可能功敗垂成。

我們三個膽子大起來,突然分為三個方向攻擊雪狐,在大片飛起的雪花中,雪狐看不清真假,只覺得三條瘋狗追趕着自己。

白花花的雪狐驚散逃走,頃刻間都跑得無影無蹤。我們累癱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岩壁上,大牛聲音嘶啞地問我說:“老大都被哥們這條瘋狗給吓跑了吧?”

我笑着說:“你丫真是瘋狗的料,無師自通啊,那股子瘋勁,比瘋狗還瘋狗!”

瘋子老漢喘着粗氣說:“謝天謝地,雪狐危機解除了,趕緊看看海爺吧,黃煙毒屁時間了可救不了了,人就真得死翹翹了。”

我們三個站起來,看見田七正趴在海爺身上哭呢,海爺人事不省,田七以為人死了。

瘋子老漢喊道:“女娃子別哭了,人還沒死,只是暫時昏迷而已。”

田七這才轉憂為喜地說:“大爺求求你快點救人吧。”

瘋子老漢搖頭說:“救人肯定要救,但我沒那個本事。”

田七一愣,幾近哀求的神色問道:“你救不了誰能救?”

瘋子老漢拿眼睛看着我,那個意思不言而喻。

大牛拽着我的胳膊說:“趕緊的,人再不救就真死了!我中了黃煙毒屁也是你救的?你華佗在世啊!看不出你還有這麽本事呢。”

我臉色一紅說:“你倆站遠點,我救人不能分神,否則人不但救不了,我自己也得死。”

田七和大牛相互看了一眼,田七眨巴着眼睛說:“沒那麽嚴重吧,救個人,不小心還能把自己各搭進去?”

瘋子老漢知道我害羞,替我打圓場說:“咱們站遠點吧,他,他可能得需要念咒語什麽的,怕我們聽見。”

大牛叽叽歪歪地說:“忒沒勁了,我和田七也聽不懂啊,看你那小氣樣,怕我們學會了頂了你的飯碗?我倆是那塊料嗎?”

他三個人走了幾米遠,我趕緊脫褲子對着海爺的臉又下了一場小雨,像是做賊似的趕緊提上了褲子,這個時候海爺已經醒了,他可不像大牛那樣好糊弄,聞着騷味了就張口罵道:“你小子敢對着我撒尿!”

我像是闖了禍似的跑到瘋子老漢那邊,大牛盯着說:“你救人就救人吧,提着褲子幹嘛?吓尿了?”

我憋着臉通紅說:“剛才運氣發力來着,褲子帶太緊了,送了送。”

田七恍然大悟說:“怪不得攆我們三個走呢,這動作太猥亵了。”

海爺後面跟過來,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麽,又看了一眼大牛和田七,把想說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田七一臉關切地問道:“爹你沒事了吧?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看你滿臉大汗的,我給你擦一擦?”

海爺趕緊用衣袖摸了一把說:“沒事,出點汗能排毒。”

大牛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二大爺,老大說給你運氣發力了,到現在褲腰帶還沒拴上呢——毒素排幹淨了?”

“運氣發力?”海爺看了我一眼,趕緊點頭說,“我說怎麽一股暖流從臉蔓延到全身呢,毒素排幹淨了,不妨礙爬山。”

前車之鑒,在瘋子老漢的帶領下,我們在絕壁上挖了一個大坑,将收集回來的雪狐埋起來,它們畢竟是雪峰聖物,它們的死亡跟我們有着直接關系,我們也算是一份盡了人道。

我奇怪問道:“雪狐吃屍體,它們會不會扒開墓堆吃同伴的屍體?”

瘋子老漢說:“那倒不會。雪峰雪狐吃慣了冰封的屍體,絕對不吃同伴的。跟人不一樣。”

田七問:“啥叫跟人不一樣?這話奇奇怪怪的。”

瘋子老漢看着大家,沉思說道:“你們可知道我為什麽隐居牧民之中嗎?人世間到處是無情的殺戮和砍伐,我傷心絕望了。人是古猿變化而來,古猿跟動物都是同類,他們以前是不吃同類的,直到變成人後,不僅什麽動物都吃,連猴子也不放過,猴腦可是一道盛宴啊,蛇膽、熊掌、魚翅……”

我們頓時陷入了一陣沉思,這确實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每個人講起道理來都是铿锵有力,但拷問背後的企圖和內心的自問,卻又湧現着那麽多的自責和愧疚。

繼續盤騰雪峰,瘋子老漢說,雪峰之颠就是昆侖山脈的山頂,哪裏有一個傳說的“飛天臺”,自古無數修道成仙的好人都在這個臺子上羽化飛升,這個飛天臺傳說是連接天地的一座橋梁。

(本章完)

第 236 章 幽靈

桐須加奈美也聽過佐智子的故事,看到半空中飄着的白色影子,幾乎本能的尖叫起來。

女生們也跟着一起尖叫,很快亂作一團。

男生們擡起頭,卻只看到空中白色影子一閃而逝。

“喂喂,你們看到了嗎?”

“不會那個鬼故事是真的吧?”

真實的靈異事件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卻依舊無法阻止衆人想要偷窺的決心。

青春少年的荷爾蒙,就是這麽讓人壯膽。

看到幾個女生和桐須老師一起被吓到不敢出聲,衆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直接強行從女生們身邊沖了過去。

“站住!”

最終,古河勇人等人的偷窺計劃還是沒能完成。

島國學生一個個奔放的很,學校方面早就已經有所預料,布下了天羅地網一般的防禦網,成功阻止了衆人的偷窺,保住了女孩們的清白。

古河勇人等人被抓住之後狠狠教育了一頓,然後被金田老師押送回到自己房間。

衆人垂頭喪氣,一時間沉默無言。

但過了沒一會兒,大家就又恢複了精神。

剛才看到的白色影子,成為了最新的談資。

“真輝,你猜我們剛才在下面看到了什麽?”

“你們不是偷窺被抓了嗎,還能看到什麽?”

“真輝大人,這次我們可看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是啊,是啊!超級了不得。”

“不會是撞鬼了吧?”

“真輝大人不愧是真輝大人,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剛才我們剛剛下樓,就被女生發現了,她們跟我們大吵了一架,桐須老師聽到動靜跑過來的時候,第一個看到了佐智子。”

“對呀對呀,我們也看到佐智子了。”

“佐智子?”

彥真輝稍微想了想,這才回憶起在女生中間非常流行的當地鬼故事。

“根本就沒有科學依據的好嗎?”

“不是啊,真輝大人你相信我們,這一次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

村上直也一臉正色:“是我們所有人一起看到,半空中有一個白色影子飄着,嗖的一下子就不見了。”

“那個肯定就是佐智子!”

“沒想到這家旅社真的有鬼呀!”

就在男生們談論自己看到的鬼影的時候,女生們已經被吓得夠嗆。

水野紗織作為女生中的頭腦,正在仔細思考。

高橋奈奈渾身顫抖,用陰森恐怖的語氣說着:“我們真的看到了,男生們想去偷窺,結果正巧被我們撞見,佐智子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肯定是那些男生偷窺的邪惡想法,把佐智子吸引過來了,你們不信可以去問銅須老師,她差點被吓暈過去。”

“佐智子只是編造的鬼故事,不可能是真的。”

“但是我們真的看到了,一個沒有頭的白色影子,跟我們聽到的鬼故事裏的一模一樣。”

近江由衣不動聲色站的起來,但此時房間裏的氣氛緊張,哪怕只是一個極為輕微的動作,也足以引起女生們的警惕。

“E醬,你要去哪兒?”

“我……我去廁所……”

聽到近江由衣聲音顫抖,九條紗矢華眼珠子一轉:“E醬,我們大家都被吓到了,不如你去請真輝大人過來,有個男生在,我們也可以稍微壯壯膽。”

其他女生頓時眼前一亮。

大小姐goodjob!

于是衆人紛紛出言道:“是呀是呀!真輝大人在,我們就不怕了。”

近江由衣拗不過衆人的勸說,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感到害怕,想要跟主角在一起,最終答應了下來。

彥真輝匆匆洗了個熱水澡,剛走出浴室,就看到近江由衣等在門口。

她一臉躊躇,絕美的臉蛋上有着複雜的情緒。

看到彥真輝,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來:“真輝君,我……我害怕。”

“害怕?”

“嗯,她們都說看到了佐智子。”

“那不過是用來騙人的鬼故事而已,是這附近商家招攬生意的手段,不用放在心上,都是假的。”

“可是她們都說親眼看到了,你們男生那邊應該也都看到了吧。”

彥真輝不由心頭一驚。

難道佐智子的鬼故事是真的?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靈異事件?

“喲,這不是E醬嘛,居然跑到浴室門口來跟真輝幽會?”古河勇人随後從浴室裏出來,看到近江由衣笑着打起了招呼。

近江由衣在古河家住了大半個月,兩人關系還不錯。

近江由衣用力搖頭,但雙手卻緊緊抱住了主角的胳膊。

“佐智子的事情,在你們女生中間傳開了。”古河勇人問道。

“嗯。”近江由衣用力點頭,“我們請真輝君到我們那裏去,有個男生在,我們就不怕了。”

古河勇人露出了然的神色低聲對彥真輝道:“我可告訴你,千萬別去啊,你這一去,說不定能讓那些女生給你吃了,這可是修學旅行,女生們可比平時要大膽多了。”

彥真輝點了點頭,表示收到。

正準備想借口拒絕,金田老師卻走了過來,看到近江由衣也在,也沒什麽表示,只是道:“真輝君,一會兒你幫忙通知一下,十點整,讓大家都到旅社門口集合,不用帶什麽東西。”

“好的。”

距離十點也就還有十來分鐘,彥真輝幹脆就陪着近江由衣把這十幾分鐘熬了過去。

十點整,所有人都在旅社門口集合,老師清點了一下人數,也沒多說什麽,就直接帶着學生們到了旅社附近的神社。

學生們一頭霧水,佐智子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當有人親眼看到白色影子在空中飄的時候,大家都被吓到了。

暗暗猜測老師們帶大家來神社,是不是來驅鬼的。

衆人在神社廣場中停下,按班級分別站好。

金田老師站了出來:“那個……接下來的活動,是慣例的試膽大會,神社後面的樹林裏,老師們已經提前放好了一些小玩意兒,大家抽簽分成三人一組,帶回老師們放的小玩意兒就可以了。”

一聽說試膽大會,衆人更是叫苦不疊。

村上直也更是大聲嚷嚷起來:“金田老師,今天就別搞什麽試膽大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