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 章 好身手

離開了大富豪酒店,上了車,方敏也是冷着臉雙手抱胸坐在那裏,從劇烈的起伏的胸脯可以看的出來她此時心情非常的不爽。

男人可以說是女人一輩子的依靠,成熟的女人在選擇男人上面也是會非常的謹慎。如果不是因為家裏的原固,方敏根本不會這麽早就考慮找個男人。到也不是她不想找,而是覺得遇不到合适的,她也是在等她的緣分。

千金易得,緣分難求。本來對沈權方敏也談不上有多少的好感,只是家裏非常的同樣這件事情,她也是有着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可是,現在他發現沈權原來是個無恥的僞君子,自己本身就包養了幾個情人,竟然還想來跟自己談嫁論嫁?這簡直就是可笑之極。恐怕也只是想把自己騙到手,玩一玩就扔了吧,肯這不會是真心的要跟自己結婚過日子。被這樣的打擊,方敏也是異常的難受,沖擊着她心中原本就不是很堅強的一塊。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竟然還像個幼稚的小女孩一樣的被騙。哼哼,虧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可靠的男人,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卑鄙下流無恥的男人。要真是這樣,我寧願一輩子一個人過算了。女人,也不一定注要靠男人的。”方敏冷笑了一聲道,失望失落,更多的是怕了。

“也不啊敏姐,不要想的太悲觀消極了。壞人是有的,但是好人也是有的。靠譜的男人,還是很多的。”唐钰安慰道。

方敏看了看唐钰,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道:“那就是我沒有這麽好的命遇到了,算了回公司吧。”

唐钰撇嘴輕一笑道:“你眼前不就有個靠譜的好男人嘛。”

方敏一楞,看了看唐钰,到是搖頭一笑道:“你在我眼裏,只是個小男生罷了。你靠不靠譜,還有待考察。”

“歡迎領導随時來考察。”唐钰道。

“噗嗤——”這到是把方敏給逗笑了,一笑心情自然也舒暢了許多了。方敏也是嬌瞪了唐钰一眼道:“你啊,就是油嘴滑舌,不過到是挺能讨女孩子喜歡的,我要是真有你這麽一個弟弟,那到也好了。”

“敏姐你不嫌棄的話我就當你的弟弟呗,反正我也一直把你當姐。”唐钰道。

方敏又是一楞,她本來只是随口那麽一說,到沒想到唐钰還當真了。不過想一想,真要有這麽一個弟弟的話,到也不錯。這麽想着,方敏也是一笑道:“好啊,那我就收了你這個弟弟吧。”

這到是有點像是結義了,這麽一來到是把兩人的關系拉近了不少,本來的一些芥蒂也消散了許多了。有唐钰的開導,方敏到是很快就将沈權的事情抛到了腦後了,她的自我調整能力到也極強,并沒有因為那件事情面多郁悶,更不會留下什麽心結。

對事情,她到是看的很開明。再說了,她也沒有看上沈權,她心裏更多的是慶幸,如果不是唐钰的話她或許還看不穿沈權的虛僞真面目,那樣的話自己只會受更多的騙。

很快就回到了帝貿大夏,剛要開車去車庫,這時唐钰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看是宋清雨打來的,她打過來的電話一般都是有事情。唐钰沒有猶豫,馬上接起了電話:“宋隊長,是有什麽消息嗎?”

“嗯,你讓我找的人找到了,你現在在公司吧,馬上下來我過去接你。”宋清雨道。

“好,我在下面等你。”唐钰道。

挂了電話,不等唐钰開口,方敏就道:“你有事是吧,那你去忙吧。”

“嗯,敏姐那我就直接向你請下假了。”唐钰道。

“去吧沒事,不過我不會給你開後門的哦,你一上午我還是會按你請假處理的哦。”方敏道。

唐钰一笑:“那是應該的,該扣工資的敏姐盡管扣就是。”

唐钰直接下了車,讓方敏自己開車去車庫,在路邊等了不到三分鐘宋清雨就開着她的警車過來了,唐钰直接上了車,宋清雨也是二話不說直接開車。

“人在哪裏?”唐钰問道。

宋清雨頭也沒回的道:“在西郊。”

看到宋清雨這冷不丁的回話,而且表情也比平常要冷幾分,唐钰看了她幾眼道:“怎麽了,心情不好?有人惹你生氣了?”

“不用你管。”宋清雨道。

“呃好吧,那我不問了。”唐钰不敢多說,從宋清雨那鋒厲的眸中就知道宋清雨此時的心情不太爽。唐钰到是有些想知道,是誰惹的宋清雨這麽不開心了。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宋清雨才将車停在了一個偏僻之地。這裏已經是東臨市西郊了,屬于比較落後還沒有被開發出來之地。甚至,還能看的見農田菜園之類的。兩人下了車,很快就有一名警員走了過來:“宋隊。”

“情況怎麽樣?”宋清雨問道。

“暫時沒有什麽情況,就在那一片廢棄的工廠內,我們一直把守着個個方位,沒有什麽問題。”那名警員道。

唐钰看了過去,那名警員說的那片廢棄的工廠就在大概三百米遠處,那片工廠的面積到是不小,廢棄的時間到是應該蠻久的。遠遠看過去,全是堆着垃圾廢棄的東西,看來這片居民已經将那裏當成了廢物回收站了。

“你們先在這裏吧,我一個人過去看看。”唐钰道。

“嗯,你小心一點。”宋清雨道。

唐钰嘴角微揚,身形如豹一般的向那片工廠掠了過去,矯健的身姿到是飛快的向那邊工廠靠近,很快就進入了那片工廠。這樣的速度,到是讓宋清雨和那名警員眼睛也是一瞪,給人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幽靈一般。

在一天多的追查過程中,他們也感受到了那個人的實力,正常的靠近的話絕對是會被他發現的。

進了入工廠區,這裏面充滿着讓人作嘔的氣體,這個地方恐怕連乞丐都不願意來吧。唐钰的目光掃視着四周,腳下如風一般,行走之間竟然如貓一般的安靜,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唐钰也不想打草驚蛇,萬一對方以為自己是壞人要跑的話,那也是件麻煩事情。到不是唐钰沒有信心追上他,只是一旦那樣的話,恐怕會讓那人爆露了,那對他來說也是件危險的事情。

“嗯!”唐钰目光忽然一挑,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身後襲來,唐钰沒有半點的猶豫,身體頓時一個側移,迅速的轉過了峰來。只見剛才的位置多了一道身影,而且他的手上握着一柄長劍。寒光閃爍,要是躲閃的晚一點,恐怕自己就要被對方一劍給刺穿了。

唐钰的目光落到了對方的身上,對方是一名三十歲模樣的男子,身材到是有幾分高大雄壯。不過臉上有幾分慘白,甚至連嘴唇都有幾分煞白,顯然是受過不輕的傷的。他一只手按在胸口,一只手拿着長劍指着唐钰。

現代人的裝扮,卻拿着古代人才用的劍,這樣的搭配到是讓人覺得有些怪怪的感覺。

不過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唐钰到也不敢大意。就是從剛才那一擊來說,也可以看的出對方的好身手。而且對方還是受了重傷的,還能有這樣的實力,确實不錯。至少來說,眼前之人是唐钰來到東臨市後見到過最歷害的對手了。特別是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和那雙似可以洞穿蒼穹的眸子,都讓人感覺他有幾分威臨天下的王者之氣。

單是從這點來看,就知道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一向沒有碰到過什麽像樣對手的唐钰,心裏到一時有點技癢了,有些想要跟眼前之人好好切磋一番的沖動。不過,對方受了重傷,這樣的切磋的也是不公平的,這樣的便宜唐钰可不想占。

“等等——別誤會,我不是來對付你的。是你的屬下孤星讓我找你的,我是來幫你的。”唐钰道。

“哼,你以為我會信你麽?”對方冷哼了一聲,劍往唐钰身前一刺,頓時一道寒光從劍尖之鋒迸射了出來,化為了一道寒光向唐钰刺了過來。長劍在空中一抖,竟然抖出了上百道的劍花,看的就夠讓人眼花缭亂的了。唐钰到也是微有些訝異,看來他的劍法到是不錯啊。對于劍法,唐钰到也有些涉獵。

只不過此時身上沒有劍,唐钰連連後退,目光一撇到了地上一根鏽噬的不成樣的鐵片,唐钰用腳一鈎便将那鐵片鈎到了手中,迎了下去。

“锵锵锵!!!”

金屬的交鳴聲響起,在空中也是交撞出了一道道火花。

“你想找我到是不介意陪你,不過你的傷不輕,你再這樣強行動真氣的話只會雪上加霜傷的更重的。我真的是孤星的朋友,我是幫他找你的,不信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孤星過來,他還給了一個卡給我,讓我找到了你就拿那張卡找電話給他。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來對付你的嗎?再說了,真要是你的仇家,我也不會跟你啰嗦這麽多啊。”唐钰道。

“哼,想要如此低劣的手段欺騙我,真以為我會相信嗎?你們不就是想活捉我嘛,你以為有那麽容易嗎?你還有同夥,讓他們都出來吧。

今天就是拼着一死,我也要拉你們幾個墊背的。”那男子哪裏會相信唐钰的話,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劍卻是更加的殺氣懔然的向唐钰殺了過來。

唐钰到是有些頭痛了,對方實是太謹慎了,而且心智非常的成熟老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也就讓他很難相信自己的話。唐钰撇了下嘴,難不成非要自己将他撂倒了,再來說嗎?唐钰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對方的勢力,看來不将他打倒制服了,是不能好好說話了。

“既然你非不相信我,那只有得罪了。”唐钰道,手中也發力,一鐵片擊去,到是将對方的劍擊偏到了一邊。

(本章完)

第 234 章 番外四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着, 兩個小家夥轉眼間已經能夠滿地跑了。

随着年齡的增長,她們很快就不滿足于只在寝宮溜達,于是開始擴大領地範圍, 整個皇宮都成了兩個人玩耍的場所。

兩個小家夥一直長得很像, 并沒有随着年齡的增長而有所區分,謝宸安推斷兩個小家夥應該是同卵雙胞胎。

兩個孩子在相貌方面似乎是取了她和蕭敬之的長處,雖然小小年紀,卻也能夠看出容貌不凡, 只要不長殘, 将來絕對是大美人級別的。

至于長殘這種可能性,謝宸安看了看自己, 又看了看蕭敬之,覺得這種可能性應該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不過兩個小家夥雖然在相貌上別無二致,也都是一樣的聰慧, 但在兩歲左右卻開始漸漸顯露出不同的性格。

謝梓焓是長女, 她比謝梓晰早出生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更爽朗些,愛笑也愛動, 她的性格說起來與謝宸安和蕭敬之都不太相像,反倒是有些像蕭戰。

謝梓晰更溫和內斂些,性格也內向些,相對于謝梓焓的喜動, 她更為喜靜。她的性格更像是謝宸安與蕭敬之的結合。

兩個小家夥無論是在哪方面似乎都喜歡快人一步, 她們在兩歲多的時候已經能夠認識一些字了,甚至能夠自己翻着畫冊看了。

這個時代裏面并沒有兒童繪本, 畫冊上的畫其實更偏向于大人一些,上面的文字內容也算不上低幼, 兩個小家夥其實并不能看懂,有的時候翻個一兩頁就喚人來詢問,讓人幫她們解釋。

這個工作一般是歸寧和時夏來做,兩人自幼便陪在蕭敬之身邊,自然也是能夠讀書識字的,甚至是頗有些學問。

兩個孩子在這樣的過程中漸漸認識了更多的字,如此又過了幾個月,等到兩個小家夥三歲的時候基本上已經很少再喚人來為她們解釋了,而是自己就能翻完一本書。

謝宸安也曾好奇過她們是不是真的能夠看懂,便随便翻了幾頁詢問她們書上的內容。

結果兩個人真的能夠說出來。

謝宸安思考了一下,大饒的文字雖然不如現代那麽多,卻也有上千之數,兩個人這麽小的年齡便能識別出這麽多的文字,仍舊是讓她覺得十分神奇。

蕭敬之對此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謝宸安不免好奇的問道:“你也是三歲便能識字看書了?”

蕭敬之還沒說話,倒是一邊的歸寧聽言笑道:“聽說鳳後兩歲半便能自己看畫冊了呢!”

謝宸安不由有些詫異。

時夏補充道:“聽聞鳳後三歲的時候已經能夠背許多的詩詞了。”

謝宸安:……

真人不露相,原來蕭敬之才是真的學霸。

到兩個小家夥三歲多的時候蕭敬之便已經帶着她們坐在桌前,教她們如何握筆了。

謝宸安記得以前好像聽聞過,小孩子太小握筆寫字對手腕不是很好。

謝宸安這話一出口,蕭敬之便露出了幾分笑意,問道:“我說是要教她們寫字了?”

“沒有,那敬之這是?”謝宸安坐在蕭敬之身側好奇的問道。

蕭敬之沒回答,筆卻已經落在紙面上游走了起來,不久便勾勒出了一副人像,謝宸安只看了幾眼便能夠确定蕭敬之這畫的是她了。

蕭敬之平日裏其實很少畫畫,謝宸安統共也就只見過寥寥幾次罷了,而蕭敬之這還是第一次畫她,謝宸安欣喜不已,等到蕭敬之畫完之後便讓人去将這畫裱起來挂在房間內。

兩個小的學會了握筆的姿勢之後,沒明白要做什麽,見到蕭敬之在紙上塗抹,便也跟着塗抹起來,塗了一個個的墨疙瘩出來。

蕭敬之見此也不說什麽,只任她們在紙上塗抹。

此後一連幾日蕭敬之仍舊是什麽都不教,謝宸安中途去看過幾次,發現兩個小家夥仍舊是在紙上亂塗。

這天謝宸安終于忍不住問道:“不是要教她們畫畫?怎麽一連幾日也沒見你指導她們?”

蕭敬之笑,“不急。”

他随後拿了兩張紙過來,遞給謝宸安,問道:“妻主可能看出哪張是前幾日畫的,哪張是今日畫的?”

謝宸安看了看,還真的分辨了出來,幾日前的都是大片的墨疙瘩,而今日的卻已經是線條了,看着是對筆墨有了初步的掌握。

接下來的幾天謝宸安都很忙,等到謝宸安再次關注到兩個小家夥的時候,發現蕭敬之已經教會兩個小家夥濃、淡、焦、枯的分別了,她們紙上不再是一樣深淺的墨線,明顯是多了很多的變化。

謝宸安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這樣教畫畫的方法,頓時嘆為觀止。

而在這之後蕭敬之仍舊是沒有教她們畫畫,而是拿了各種顏色的顏料給兩個人玩,這下就更熱鬧了,不只是紙上,兩個人的手上、身上、臉上都挂着各色的顏料。

謝宸安這天下朝的時候就見兩個小家夥你給我畫一下,我給你畫一下,玩得正開心,兩個人都變成了小花貓。

而蕭敬之就坐在一邊看着。

謝宸安上前,跟着湊熱鬧,沾了點紅色顏料,在兩個小家夥的鼻子上一人點了一下。

她這樣的行為很快就引起了兩個小家夥的群起而攻之,很快謝宸安也被兩個小家夥給畫成了小花貓,蕭敬之見此不免笑了出來。

謝宸安自然不能允許蕭敬之一個人卓然于世外,見就他一個幹幹淨淨的,于是也在他臉上劃了兩下。

蕭敬之倒也不曾阻止,只笑着看她胡鬧。

謝宸安忍不住在他唇邊親了一口,蕭敬之真的越來越溫柔了,他好像是化作了一灘春水一樣,溫柔的包容着萬事萬物。

這次兩個小家夥沒有跟着謝宸安一起去畫蕭敬之,反倒是給蕭敬之報仇,在謝宸安的衣服上也開始了亂畫。

謝宸安挑眉笑道:“看,都向着你呢,給你報仇呢!”

蕭敬之看向兩個小家夥,輕聲呵止道:“不許胡鬧。”

兩個人同時停了下來,看着蕭敬之,一時間有些面面相觑。

謝宸安忍不住笑了出來,蕭敬之這也是護短啊……

兩個小的互相畫他就能看着不管,她在他臉上亂畫他也不阻止,等到兩個小的聯合起來欺負她,兩個小家夥就是胡鬧需要被管教了,啧,這麽看來果然她才是蕭敬之心中的第一位呀!

謝宸安一點兒也不覺得年齡一大把了還跟兩個小孩子搶奪寵愛有什麽不好意思,反倒對此而十分得意,而後更是讓人端了溫水進來,親自輕輕替蕭敬之将臉上的墨跡擦除幹淨了。

謝梓晰這個時候似乎終于是反應了過來,她有些不滿道:“父後偏心。”

謝宸安笑着看她,問道:“那你是不是也偏心姐姐呀?”

謝梓晰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謝宸安與蕭敬之,然後又看了看謝梓焓,最後拉着謝梓焓的手不說話了。

這舉動明明白白就是承認自己偏心姐姐了。

謝宸安見她這樣忍不住更覺得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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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6 章 ∶消失與死亡

第二百三十五章∶消失與死亡

不知不覺間,張大師先是不由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接下來他一句話都沒說竟直接轉身就走!

看到這裏,劉珊珊與王姨二人全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劉珊珊更是被吓得心髒顫個不停,別看她是個女生,但畢竟她也是個高中生,因為她知道…張大師的這個反應完全就是幫忙者在無能為力的同時還怕受到牽連時才會有的反應,一時間張大師的這個動作讓她的內心如墜冰窖。

“大師!求您不要走!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随即劉珊珊那帶有哀求的聲音傳進了剛剛走到客廳門口的張大師耳裏,聽到這裏,這時候張大師那肥胖的臉上不由的抖了幾下,最終他還是重新回過頭說道“我張智勇25歲開始跟随師父學習通靈問米之術,多年來什麽樣的怪事都接觸過,也解決過一些,當然,我也曾因為我這張臉顯得太油滑而被人當做騙子驅趕過,不過我這人行事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從來不做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尤其是這靈異之事,強行不可為而為之只會深受其禍,人貴有自知之明為大善,劉珊珊,你的事情我已經得知,我….無能為力。”

聽到張大師竟然這麽說,劉珊珊內心更是恐懼萬分,所以本就膽小的她也不管那麽多了,她竟然直接當場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不想這麽年輕就死啊,我更不想像那些同學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求大師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我啊…嗚嗚嗚嗚…”

保姆王姨在看到這種情況後她的心裏也是暗自一驚,因為之前這劉珊珊對張大師所說的那些事她也聽到了,在看到張大師與劉珊珊二人的反應,這一刻的她雖然始終認為劉珊珊說的那些事都是在胡說八道,但其心裏卻也莫名的開始産生了一絲懼意…是的,這種寒意完全就是因為對目前所發生的這個場景而感到的恐懼,劉珊珊雖說是個女生但畢竟也是個高中生了,她一開始或許會認為這時她在胡鬧,可當那名張大師來到家裏後以及通過劉珊珊之前的一番敘述,不知怎麽的,這種說不出的感覺便是愈發的濃烈,尤其是看到剛剛劉珊珊那對這張大師百般懇求的樣子以及張大師所說出的話,給人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嚴重,就算她依舊站在一個無神論者的角度不相信這件事,但人類對于未知的本能恐懼卻是出賣了她。

時間已經來到了午夜0.28分,客廳中,目前只有劉珊珊在那裏嗚嗚的哭着,無論身旁的王姨怎麽勸都沒用,至于張智勇則是眉頭緊鎖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望着面前那因恐懼而哭個不停的劉珊珊,最終張志勇嘆了口氣,他将手伸入懷裏拿出了一個折扇将其遞到劉珊珊的面前,至于劉珊珊在看到面前的這把折扇後她也是默默的止住了哭聲,随後便用一臉不解的表情看向了張智勇。

張智勇說道“劉珊珊,這扇子擁有一些驅邪的能力,今晚你将此此扇展開放入你卧室的窗前…或許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但咱明人不說暗話,至于到底能不能真的救下你我就不敢保證了,我只能說我已經盡力了。”

雖然張智勇話是這麽說,劉珊珊則是如獲至寶般的接過了扇子,随後對着張智勇感激的說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看到這裏的張智勇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接下來他便告辭離離開,王姨本想去送,不料張智勇卻是對其連連擺手表示不用。

十幾秒後,出了別墅的大門的張智勇先是一把拉開自己的車門鑽了進去,汽車啓動後竟猶如逃一般的迅速朝遠處駛去,如果這時候将鏡頭拉近到他的臉上,那麽就會發現這一刻張大師的那張臉竟全都是恐懼的神色。

至于這個時候,劉珊珊也拿着扇子與王姨一起來到了位于二樓她的卧室裏,進入房間後的劉珊珊先将扇子打開,但卻注意到扇面上竟有幾行用紅色朱筆寫出的她根本就看不懂的句子: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急急如律令。

不過越是難以理解,劉珊珊的心裏卻越是安慰,在她看來那個張大師果真是有本事的人,這種東西應該可以保護她不受鬼的威脅,所以接下來她就按照張智勇的說法将這把敞開的扇子放置在卧室窗臺之上。

一切都完成後,劉珊珊便與王姨二人神情緊張的坐在卧室裏默默不語。

時間慢慢過去,由于期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所以之前一直提心吊膽了半天的二人也慢慢的松懈了下來,尤其是王姨,雖說她之前被劉珊珊與張大師二人給搞的有些緊張,可那麽久過去了也并沒什麽事發生,所以她才确定這一切完全都是自己吓自己,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鬼呢?劉姍姍這妮子可真是愛瞎胡鬧!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淩晨1.59分,這時候卧室內的兩人也早已經困倦到了極致,坐在床沿上的王姨早已側身靠着牆打起了盹,至于一直坐在電腦椅上的劉珊珊卻是強忍着困意且兩眼無神的盯着窗前的那把扇子在發呆…

然而…忽然之間!正當卧室內鐘表的時鐘指向2.00的那一刻…整間卧室內卻是剎那間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

是的,這實在是太過于突然,劉珊珊瞬間就陷入一片漆黑的環境之中,這也讓本就驚恐萬狀的她不由得一邊打着哆嗦一邊驚叫了起來!

“啊!王姨!王姨!燈!燈滅了!!!”

“啊!?怎麽了?好黑啊,姍姍別怕!我這就去開燈!”

劉珊珊的這聲尖叫自然也把打盹中的王姨給驚醒了,她醒來後發現卧室內竟是漆黑一片,所以同樣大驚之下的她一邊在黑暗中說着安慰劉珊珊的話一邊在黑暗中朝着電燈開關的方向摸索而去。.

可這時候二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

與室內一樣,在被黑暗籠罩的窗戶外,不知何時…一雙手臂卻是慢慢的朝着窗內伸了過來…

當那雙手臂伸進窗戶的這一刻…一直放在窗臺上的那把折扇竟然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自動碎裂起來!

由于劉珊珊就坐在靠近窗前的電腦椅上,所以那雙手臂在伸進窗戶後便一把抓住了她的雙肩!同時猛地将她朝後一拉!!!

這速度太快了,快的劉珊珊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絲尖叫…她的身體就瞬間消失在了漆黑無比的窗外…

啪嗒!

半分鐘後,終于摸到電源開關的王姨重新打開了室內的電燈,當卧室重新恢複光亮後,她卻是一臉疑惑的撓了撓頭,同時自言自語的說道“咦?這大半夜的我是什麽時候來到這的?我在這裏幹什麽?真是奇怪了…”

所以接下來,她便一臉疑惑的離開了卧室,随後返回了她自己位于一樓的卧室休息去了,然而無比詭異的是…

這期間,王姨居然完全忘記了剛剛在黑暗中莫名消失了的劉珊珊,似乎在她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劉珊珊這個人一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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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0 章 衆口铄金

錦安候夫人吃了一驚,但是她再去看,古月彤眼中的那絲陰冷便消失不見了。

“母親,這是怎麽一回事?”古月彤低低的問,她蒼白虛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來。

錦安候夫人穩住心神。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眼花了,她最愛的大女兒那麽善良,她怎麽會有那樣的眼神呢?她嘆息一口氣,道:“你昨晚上病的厲害,差點就挺不住了,母親就想,華兒她沒有放出來之前,你還是好好的,但是她一搬院子,你就突然病的這樣重,可不是她給沖的?昨日,母親便趁着你父親不在家中,硬逼着華兒又搬回去住了,沒想到她這一回去。你的病就好了!”

古月彤聽了這話,當即勉強一笑,道:“母親,這大概是巧合吧?就算妹妹沒有搬回去,我的病也是會好的,父親不是連夜進宮去請太醫了麽?我的病是太醫給治好的,母親怎麽如此迷信?”

“也許吧。”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嘆息一口氣,伸手在古月彤的鬓發上摸了摸。道:“母親實在是太擔心你了。”

古月彤低下頭去,眸子卻暗了暗。

因為錦安候的緣故,古月華當日下午便又從落梅居裏搬回了芷蘅院裏去,這一次,她由錦安候陪着一起來海棠呀裏來看望古月彤,但卻仍然吃了一個閉門羹,原因是,古月彤喝了藥已經睡去了。

錦安候有些氣悶,怎麽就會在這個時候睡着了呢?他擡頭瞧了瞧頭頂上紅火耀目的太陽,再轉過頭來看了古月華,低聲道:“華兒,想必你姐姐在午睡,咱們回去吧!”

“是,爹爹。”古月華溫順無比的點了點頭,跟在錦安候身邊離開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遞到了古月彤的耳朵裏,彼時她正靠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古潇安剝的橘子。聞言皺眉道:“從前父親對小妹從來也不上心,今兒個這是怎麽了?”

古潇安将手中的橘子遞給古月彤,漫不經心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父親再怎麽不管小妹,那也是他的女兒,如今你就快要出嫁了,他還不得對小女兒好一點?”

“哥哥說的是。”古月彤微微一笑,卻道:“那他為何不等我出嫁了再對小妹好,如今卻偏偏的表現出對小妹呵護備至的樣子,這是給我心裏面添堵來的?”

古潇安聽了這話。皺眉想了想,道:“彤兒,你是不是想讓父親愛護小妹?”

古月彤不答反問:“咱們跟小妹,先前還一團和氣,可你沒看麽?矛盾已經擺到表面上來了,父親難道看不出來咱們與小妹不和?他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表現出十分疼愛小妹的模樣來,他到底準備做什麽?”

古潇安聽了這話,沉吟半響道:“彤兒,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是沒看到,父親在宮裏面對着皇後毫不留情的質問!要不是他那一番話,恐怕皇後還不會認錯呢!更何況他之前為了你,不辭辛苦的連夜進宮,你又豈能說父親不在乎你?”

“可我不想讓他在乎別人。”古月彤一字一句道:“我只有他這一個父親,可他卻還有另一個女兒。難道不是麽?”

古潇安擡眸瞧了古月彤一眼,心中覺得這個妹妹實在是太偏激了,他再怎麽不喜歡小妹,卻也知道,他們都是親生骨肉,縱然對她百般防備,他卻從沒有真的想過要傷害古月華的性命,他只是想折斷她的羽翼,讓她不能壞他們的事情罷了,但沒有想到古月彤竟然連一點父愛都不肯給小妹!

“彤兒,父親只是做出了他應該做的事情,你沒有必要……”

“為什麽沒有必要?”古月彤擡起頭來,緊緊的盯着古潇安道:“你覺得小妹她會心甘情願的等個一兩年然後嫁到敏親王府裏守寡?父親為什麽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對她好,你真的沒有想過原因麽?”

古潇安聽了這話,面色頓時凝重起來。

古月彤看了他一眼,繼續道:“這件事情我本來也不想多說什麽,我也不願意用惡毒的心思去想小妹,可是哥哥你想想,小妹是會人命的人麽?再說了,太子當日在府裏所說的話還歷歷在目,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古潇安聽了這話,眉頭頓時狠狠的皺了起來:“彤兒,你是說,小妹她勾的太子在皇上與太後之間周旋,想法子替她解除婚約,而後她自己在府裏再巴結上父親,到時候裏應外合,太後當日所下的聖旨一定會被取消,而她就有機會嫁進東宮裏做太子側妃了麽?”

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卻出現一絲冷笑來:“你以為她會甘心做一個側妃麽?”

古潇安頓時不說話了。

古月彤悠悠道:“倘若她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太子又十分的記挂她,讓她入東宮也不是什麽壞事,說不定還能為我出一些力,但是小妹她……”

“彤兒!你千萬不能讓小妹進宮去!”古潇安連忙喊道:“她那個人,根本就不安分!”

古月彤低低的笑了起來:“大哥,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多慮麽?”

古潇安定定的看着她,然後問道:“你希望我怎麽做?”

“暫時也不用做什麽。”古月彤悠悠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我自會有法子讓小妹遠離父親的,只要跟從前一樣,我也就滿足了,對于華兒,我始終還是狠不下心來。”

古潇安看着她,眉頭皺的緊緊道:“彤兒!你永遠都這麽善良!可是華兒她卻辜負了你的善良!”

“哥哥,你不要這麽說,小妹她其實也有很多優點的,畢竟她曾經奮不顧身的救了我很多次……”古月彤慢慢道,臉上出現一絲很複雜的心情來。

古潇安見了,頓時厲聲道:“她那是救命麽?分明是故意在你面前顯擺!”

“到底,是有一絲姐妹情誼在的……”古月彤搖搖頭,柔聲勸道:“大哥,無論小妹她以後做了什麽,你都要想法子好好的教育她,不要對她趕盡殺絕,好麽?”

古潇安在內心之中再一次的感嘆了一番自家大妹子的心地善良,然後鄭重其事的點了一下頭:“好。”只是心裏面,他卻再一次的恢複成從前那個面冷心更令的古家世子爺了。

當日晚間,錦安候夫人再一次來看望女兒,卻看見她面頰發燙,燒的神志不清,頓時吓的魂飛魄散,連忙命人去請太醫來。

太醫來的當口,錦安候與古潇安也急匆匆的趕來了。就連古月華也跟在後面,只是錦安候夫人不允許她進入內室,所以只在外廳站着。

錦安候太過擔憂古月彤,倒也沒有注意這一點。

然而古月華站在廳外,卻是低眉垂眼,錦安候夫人讓她站在這裏,她就站,絕不肯多言語一句。

好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徐太醫終于匆匆趕來,替古月彤診了脈之後,沉聲道:“侯爺,夫人,小姐這病情竟然反複發作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扔剛坑巴。

錦安候夫人哭哭啼啼的開口道:“徐太醫,我們一直都是按着您吩咐的那樣,一日三餐按時給彤兒喝藥,屋內也保持着通風,屋中也燒着炭盆,絕對沒有一絲違背,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變成了這樣?”

徐太醫聞言,不由的有些若有所思。

一旁的趙嬷嬷忽然開口道:“太醫,是不是因為有人沖撞了大小姐呢?之前那夜如此兇險,夫人連夜便讓二小姐遷居回了落梅居裏,後來大小姐的病就好了,今日侯爺再次讓二小姐遷居到芷蘅院裏來,大小姐就又病了!她一定是被人給沖撞了!”

“你胡說什麽!”錦安候聽了這話,卻忽然怒不可遏起來,他走上前來,狠狠一腳将趙嬷嬷踹翻在地,冷冷道:“狗奴才!誰給你的膽子敢污蔑主子?”說着,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錦安候夫人身上。

“夫君,這話絕對不是臣妾教她說的。”錦安候夫人看到丈夫憤怒的目光,心中慌亂了一下,卻依舊佯裝鎮定的道:“這件事情,侯爺還是問一問徐太醫吧!看他怎麽說。”

錦安候的目光這才轉向一旁的徐太醫,開口問道:“太醫,這中間可有關聯?”

奈何徐太醫是個和稀泥的主兒,他誰也不想得罪,聽了錦安候這話,他瞧了床上的古月彤一眼才道:“古小姐原本發高熱是因為心緒不寧的緣故,但是皇上已經給了她清白,還給了這麽多賞賜,按照道理來講,她心情舒暢之下,對病情是有利的,此時就算不好,也絕對是在朝着康複的路上發展才是。但是,她卻再一次的病倒了,病情還如此氣勢洶洶,恐怕令夫人所言,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侯爺!”錦安候夫人一聽徐太醫的話,當即就泣不成聲道:“你總是說我胡說,現在徐太醫也這麽說,你還不肯将華兒搬回到落梅居去住麽?她只是搬回原來的院子而已,卻能救自己的姐姐一命,這難道是什麽過分的要求麽?”

錦安候的臉色難看之極,他轉過身來,瞧着徐太醫沉聲道:“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法子了麽?”

“侯爺。”徐太醫彎腰行了一禮,道:“在下身為太醫,自然會竭盡所能的替古小姐看病,也會想法子退掉她的高熱,只是,夫人所言,也并非沒有道理,再說就是讓府上二小姐搬一下院子而已,又不是虐待于她,如此簡單的事情,但凡侯爺與二小姐多疼愛大小姐一些,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命在旦夕,而無動于衷。”

“侯爺!求您了!”此時錦安候夫人也淚水漣漣的懇求起來:“我與你夫妻十八載,從未求過你什麽,如今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心願而已,你也不肯答應麽?”

古潇安也上前來道:“父親!孩兒也請求父親讓小妹搬回去住!”

滿屋子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是提反對意見的。

錦安候面沉如水,他緊咬牙關一個字也沒講,但是眼中卻有着深深的失望。

他雖然不知道大女兒的病為何會如此蹊跷,但他卻是個不相信怪力亂神之人,壓根就不相信會是小女兒搬進了芷蘅院而沖撞了大女兒的病情,這一切都是巧合罷了!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古月彤一臉虛弱道:“爹,你不要聽她們胡說,這件事情,根本就與小妹沒有任何關系!您不要,不要聽她們的……”

然而她話音未落,錦安候夫人與古潇安便一起大聲喊道:“彤兒!這萬萬不可!你病的如此之重,要是再不能好起來,那麽兩個月之後,你如何還能出嫁?”

聽了這話,古月彤眼中雙淚長流。

廳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眼巴巴的望着錦安候,等着他來做決斷。

錦安候站在那裏,好半天都沒開口,他壓根就不相信這些!可是衆口铄金,他到底要怎麽辦才好?

就在這時,簾子外頭卻有一道清越的聲音朗朗道:“父親不用為難,女兒搬回落梅居裏就是了,只盼着姐姐的病情能早日康複。”

第 241 章 :你是在夢裏開呢

幾杯酒下肚,劉黎裳便開始放飛自我了,那無論是喝酒的架勢還是吃飯的姿勢,都宛如女中豪傑,開始的時候還比較注意自己的形象,可到了這會,已經全然不在乎這麽多了,無論杯子中有多少酒,她從來都是一口喝幹絕不留第二口。

而石浩在這麽久的陪酒之下也逐漸有些上頭了,此時的他雙眼已經有些朦胧,看着眼前已經醉意無限的劉黎裳,只覺得她越看越美,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不去看她。

這時,劉黎裳露出一抹淡淡笑意,雙眼迷離的看着石浩,說:“今天真的謝謝你了,皇甫凝那個老混蛋,居然敢這麽算計我,看我明天不殺了她才怪。”

聽到這句話,石浩不禁有些汗顏,急忙解釋到說:“你也要冷靜一下啊,畢竟這只是我的猜測,你可千萬別去招惹那個老怪物啊。”

“我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那個老怪物,一把年紀了還到處沾花惹草,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也是他這輩子也得不到的女人。”

劉黎裳的聲音越來越大,都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看見她已經差不多喝多了,石浩便喊來了服務員,準備結賬走人了。

可就在結賬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令他感到非常尴尬的事情。

劉黎裳似乎真的是喝多了,走路都有些不穩,石浩将她扶住的時候,整個順勢都倒在了石浩身上。

來到櫃臺,劉黎裳一直都是暈頭轉向的狀态,從來不提付賬的事情。

見此,石浩轉過頭悄悄的說到:“喂,快給錢啊。”

“什麽?”劉黎裳忽然大喊了一聲,驚訝的說到:“你居然讓我掏錢?你一個大男人竟然讓人家女孩子給你掏錢?”

此話一出,周圍正在吃飯的人紛紛看向了這裏,那些男人們臉上全都挂起了鄙視,而櫃臺前的那個女收銀員,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麽尴尬的一幕,石浩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悄悄的湊到劉黎裳耳邊,說:“喂,大姐你用不着這麽诋毀我吧?剛才不是說好了你給錢的嗎?我身上可沒帶錢,別鬧了!”

劉黎裳順勢就摟着石浩的脖子轉到了她的正對面,看樣子已經是醉的不行了,整個人都埋在了石浩懷裏,這時,她很小聲的說到:“卡在我褲子兜裏,密碼是我生日。”

聽到這,石浩急忙伸手去摸索,這手剛伸進劉黎裳褲子口袋裏,石浩頓時就有些不想走的意思,這雖然隔着一層薄紗,但石浩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光滑的大腿,加上這麽緊密的擁抱,頓時就有了種想犯罪的沖動。

強忍着內心沖動,石浩将卡拿了出來,然後問到:“你生日是多少?”

“什麽?”這時,劉黎裳忽然收回了驚訝的看着石浩,說:“你竟然連我生日都不知道,你這個人渣。”

“咚!”說完,劉黎裳就握起了那小拳頭在石浩的腹部猛的來了一拳,之後又摟着石浩的脖子,整個人又貼了上去,随後附在石浩耳邊輕聲說到:“一一二四。”

石浩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來,僅用餘光都可以看到有些飯桌上的客人怒視着自己站了起來,若不是旁邊有人拉着,恐怕都要過來找自己拼命吧?

無奈之下,石浩一手緊緊摟着劉黎裳,防止她掉下去,一手輸入了銀行卡密碼。

這剛輸入完成,劉黎裳忽然跳了起來,最後兩腿一盤,就如同猴子上樹一樣盤在了石浩身上。

“嘿嘿,真好玩!”劉黎裳露出迷離的笑容,有些淘氣的笑了出來。

石浩趕緊伸手拖住她的屁股防止她從自己身上掉下來,付完賬後,如同逃命一般就離開了這家飯店,今天可是有夠丢臉的了,他可不想繼續在留在這。

來到車邊,石浩打開副駕駛車門,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劉黎裳給擡上了車,随後自己坐到了駕駛室當中,一上車,劉黎裳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看到這,石浩不禁暗嘆到說:“就這樣還跟我吹喝酒照樣開車呢,你是在夢裏開呢啊?”

無奈之下,石浩啓動了車子,緩緩上了路。

只是他并不知道劉黎裳的家究竟住在什麽地方,于是就想叫醒她問一下,可還不等他轉過頭,身旁的劉黎裳忽然就撲了過來,雙手緊緊摟着自己脖子不知要幹什麽。

“喂,別鬧啊!”正專心開車的石浩被劉黎裳這忽然襲擊了一下,導致方向一個不穩,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大大的“S”。

“你家在哪啊?”好不容易将車子調整好之後,石浩有些後怕的問到。

可劉黎裳卻并沒有回答,而是貼着石浩的耳朵說:“有本事,你就帶我去酒店!”

“咕嘟”石浩用力咽了口口水,光是這一句話,就讓自己感到熱血沸騰的,他不明白這怎麽剛還說自己不是個輕浮女人的劉黎裳,現在就要讓自己帶她去酒店了?而且,這語氣還充滿了諷刺,就好像是認為自己不敢帶她去酒店一樣。

但石浩也明白,她這只是喝多了而已,最後問到:“你家在哪啊,我送你回去。”

這一次,劉黎裳說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而石浩也剛好認識那裏,沒過半小時就開車到了小區。

這一路上來, 劉黎裳全程都摟着石浩的脖子,一刻都不松開,下車之後,石浩趕緊走道另一邊,打開了副駕駛車門,想要将劉黎裳扶下來。

“別,你不要扶我,我自己,可、可以走!”

劉黎裳一把推開石浩的手,東倒西歪的下了車,她與石浩面對面的站着,雙手不由自主的就環繞了過去,鎖住了石浩的脖頸。

這時,只見劉黎裳那原本的淺笑在酒精的催使下已經變成了傻笑,她傻乎乎的看着石浩,說:“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有力氣啊。”說着還不等石浩反應過來,劉黎裳又跳了起來雙腿一下子就又纏在了石浩的腰上。

石浩也是一臉無語,怎麽也沒想到這看似這麽文靜的一個女孩怎麽喝多了竟然能這麽鬧騰?

無奈之下,石浩只能又抱着她一路上樓,來到了劉黎裳的家門口。

這是一個不大的房子,只有七十平米左右,對于一個人住那肯定是夠了,推開房門之後,石浩抱着劉黎裳走過了客廳,來到了卧室。

第 234 章 局勢再變

誰都沒有想到井小芸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紅箋本已打算入定好好調理一下神魂所受重創,聞言立刻睜開了眼睛。

“師伯還能練功?”

“呃……”井小芸遲疑着拖了個長音,顯然她對此也有些拿不準,“能吧,這本就是修煉神魂的功法,只是誰都沒有本事真正脫離了身體修煉,我哥的元嬰這不暫時沒事嗎,幹脆試一試,我們宗主他老人家都坐化了,元神化身還能穿越萬裏跑來道修大陸,說不定我哥練了之後就不需急着奪舍了。”

盧雁長一旁插嘴:“奪舍也容易,現在符圖宗正有大批修士進入無盡海,咱們小心些,總能抓到合适的。”

井白溪重複着追問了一句:“符圖宗大批修士進海?”

盧雁長連忙詳加解釋:“這不是過了先前約好的時間不見人影嗎,我們兩個擔心出事,就去小瀛洲附近瞎轉悠,還是小黑先發現了符圖宗的修士,大約有幾十個人,為首的是戴明池的弟子南宮久。他們正向這附近聚集,我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跟來瞧瞧,才知道是化神打架。”

井白溪明白了,他嘆了口氣:“戴明池打的好算盤,刑無涯還沒死,他便已經準備全盤接手了。”

抽暇紅箋将大師伯此前已奪舍過一回的事說給盧雁長和井小芸聽。

井小芸還不如何,盧雁長倒抽了口涼氣,他看了看一旁身材魁梧的方峥,直愣愣望向紅箋,以口型無聲地問:“仇嬌?”

紅箋瞪了他一眼。

盧雁長不敢再多說,口裏下結論道:“這下麻煩了。”

紅箋沒有說話,誰不知道二次奪舍的麻煩。

井白溪沒有太多猶豫:“好,你教我吧,行不行不試試怎麽知道?”

井小芸深覺自己起了大作用,高高興興自紅箋手裏将壇子抱走,傳授堂哥那“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去了。

趁這工夫盧雁長詳細和紅箋敘說來時所見。

“化神鬥法,我倆都不敢靠得太近,後來才看出來是刑無涯敗了。他往小瀛洲的方向且戰且逃,激戰的聲音傳出去數裏,幸好是在海面上,不然還不知道會毀掉多少東西。”

紅箋有些不放心:“他逃往小瀛洲?你可看到他在哪裏被戴明池追上殺死的?”

盧雁長搖頭:“他二人出手實在是太快了。不要說我,便是井小芸這等元嬰都未能看清。不過刑無涯自始自終都沒能脫離姓戴的掌握,最後那下更是驚天動地,若不是親身感受,真是很難相信這是人類修士所能發出的力量。”

他沉吟了一下,不确定地道:“姓戴的不是神仙,動靜那麽大,我覺着他不可能毫發無傷。他們那夥人看樣子對此也早有預計,你知道南宮久帶着人在做什麽?他們第一時間往四下散開,去拾取刑無涯散落的法寶。我和井小芸趁亂想跟着發一筆,還一個寶貝沒找到呢,就發現了你們。”

戴明池若因殺死刑無涯真身而受了傷,那自是越重越好,最好叫他化神的修為直接廢掉。

但紅箋卻知道這不過是他們幾人的一廂情願,戴明池敢來,且做足了準備,縱然因此受傷也不會太過傷筋動骨,他自此成為道修大陸唯一的化神,勢力會愈加強大,也變得更難對付了。

她暗暗嘆了口氣,往井小芸那邊看了一眼,心道:“先把眼前的難關想辦法過了再說吧。”

井小芸教會井白溪“大天魔三目離魂經”用了大半天時間,這大半天紅箋入定調理受傷的神魂去了,只剩下盧雁長和方峥兩個閑着的人大眼瞪小眼。

盧雁長同老實人實在是沒什麽話題好聊,若不是看這大個子是紅箋的親弟弟,大約連多看一眼也不會,而方峥也感覺這新來的金丹飛揚跳脫沒個正形,和他不是一路人,自動敬而遠之。

“大天魔三目離魂經”對井白溪是否有用一時還說不清,不管是井白溪自己還是紅箋、盧雁長等人,道修正統的修煉觀念根深蒂固,都覺着元嬰沒有身體絕不是長久之計。

仙昙花只有一朵,小瀛洲絕不可能置樂游的病不顧而割舍,紅箋覺着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棘手的難題。

無盡海現在并不太平,幾人暫時回到地下洞府修整商議。

盧雁長想着刑無涯此番殒落,最後還是他們幾個推動了一把,結果好處都被符圖宗和季有雲得去,不禁心中特別不忿。

他見井小芸團團圍着井白溪的元嬰忙活,知道她此時肯定沒那個心思,便道:“我出去轉轉,探聽一下最新的消息。”

紅箋也正有此意,沒有人比盧雁長去做這事更叫人放心的了,她拿出“仙霓霞光”遞過去,道:“千萬小心。”

盧雁長接過法器,說道:“我很快回來,你們也仔細留意。”

盧雁長走後,紅箋這才有空和大師伯細說這些年的遭遇,講怎麽陰差陽錯化名“南蕭”混入小瀛洲。

她對自己的事沒有什麽好隐瞞的,包括怎麽從師父闫長青那裏偷來了“碧血槍”,只是出于謹慎略去了石清響的一段。

畢竟石清響藏身戴明池門下,利用齊天寶成功挑動兩大化神反目這件事太大了,石清響這麽信任自己,不管聽者是何等親近的關系,都不該從自己嘴裏洩露出去。

紅箋沒有多提煉魔大牢二十年歲月以及逃離時的錐心刺骨,只是出獄後這一路的跌宕驚險,便叫聞者動容。

方峥紅了眼睛低下頭去,井白溪嘆息一聲:“真是不容易,宗門遭難,到叫你們這些小輩們都跟着吃了大苦頭。”

紅箋早想和井白溪提接下來的這個話題,井白溪眼下的情況有些話真的很難啓齒,但若不解決,事情橫在那裏又是僵局。

她鼓足勇氣:“師伯,你與小瀛洲交易未成,‘七線冰蟲’還在麽?”

井白溪知道她要說什麽,淡淡地道:“在。我本打算先拿一只假的給他們,待确定‘仙昙花’無誤,再給他們那魔蟲不遲。誰知季有雲來得突然,将安排全都打亂了。”

紅箋斟酌道:“師伯,那朵‘仙昙花’樂宗主治病要用,肯定不會交出來。”

她将樂游是為了搭救自己孤身追蹤鞏騰發三人,誤入魔修的迷魂大陣中了毒瘴的事說了,又道:“這等恩情,師侄怕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眼下咱們和小瀛洲因為‘仙昙花’、‘七線冰蟲’這兩樣東西僵在這裏,寶物有限,注定無法兩全,師伯能不能先将‘七線冰蟲’交給小瀛洲,您的難題樂宗主他們不會袖手不管,實在不行就由我來想辦法解決。”

井白溪雖然料到紅箋是要幫着小瀛洲說話,卻沒想到樂游中毒其中還有如此隐情,修真之人恩怨分明,紅箋不怕把事情攬上身,自己到也不能責怪她胳膊肘向外拐。

他嘆了口氣,道:“當年我和師叔遇襲的地方,也是在那片冰峰雪林。師叔遇害,我倉皇以元嬰出逃,那場激戰無意中破壞了魔修藏身的迷魂陣,我得以鑽進陣去。恰好仇嬌為那魔修所擒,已在陣中被關了好久,她是水靈根,當時我為了活命,沒有別的選擇,只得奪舍了她。曾經我以為到死也脫離不了那魔修的掌握,誰知天賜良機,一天晚上有人闖陣,他受了重傷,我才得以趁機殺了他逃走。原來那闖陣的人竟是樂游。”

這話題太沉重了,井白溪不語,紅箋也不敢打擾他。

由時間上算來,師伯逃出不久,便遇上了弟弟方峥,當時師伯是怎麽想的,紅箋不敢斷言,但師伯自知道方峥與自己這層關系之後,盡了一個長輩的教導之責,弟弟雖一直蒙在鼓裏,心裏卻是知道好賴的,“仇嬌”在小瀛洲被罵成那樣,他也從來沒有猶豫懷疑過,這是弟弟比自己強的地方。

她不問,卻架不住井小芸好奇。

“哥,那仇嬌是被魔修采補了麽?好奇怪啊,迷瘴宗的人什麽時候會陰陽宗的功法了?”

井白溪沉聲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瞎打聽什麽!”他雖然朝不保夕,卻一直保持着冷靜,只有這時候有些聲色俱厲,紅箋可以想象師伯沉着臉的模樣。

井小芸吓得一縮脖子,咋舌道:“不讓問就不問好了,幹嘛這麽兇。”

地下洞府裏陷入了沉寂。

稍停片刻,盧雁長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咦,怎麽都沒人說話?”

“外邊情況怎麽樣?”紅箋連忙問。

“出大事了,幸好去看看,南宮久帶着人堵了小瀛洲的宗門。”

“啊,為什麽?可看見戴明池和季有雲?”紅箋不由得站了起來。

“沒看見那兩個老賊,我剛用‘仙霓霞光’悄悄靠近過去,聽到符圖宗的修士喊話,好像是刑無涯死時有件什麽法寶掉落到了小瀛洲附近。南宮久帶人叫小瀛洲交出來,小瀛洲非但不承認撿到寶貝,反而叫南宮久交出殺害宋回的兇手,說不定這會兒兩下已經打起來了。”

第 249 章 讨回公道

審問的地點是在皇後的坤寧宮裏面,當所有人都到齊了以後,皇帝首先對着錦安候關切的問道:“你家大女兒如今情形如何?”

“回皇上話,梁太醫在一開始的時候便說過小女昨夜會很兇險,沒想到果然如此。微臣提前請去的幾個太醫也束手無策。最後還是微臣連夜進宮,請了徐太醫去,才算是讓小女度過了這個生死難關。“錦安候聽見皇上發問,連忙開口道。

皇上聽了這話,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說着,他轉過了頭,怒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皇後,吹胡子瞪眼睛的道:“瞧瞧你幹的好事!要不是你的污蔑,古小姐怎麽會遭此大難?”

“皇上!”皇後聽了這話,當即起身在皇帝面前跪下來道:“臣妾并未逼迫古家小姐!當日在皇莊內,古小姐的衣裳破了,本宮便讓張嬷嬷陪她一起去更衣,結果在半路上。她們偶遇了廉親王,他們之間态度暧昧,張嬷嬷回來禀告給本宮了,本宮也就是好奇一問,沒想到古小姐就尋了短見,若是本宮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絕不會發問……”說着,一臉的懊悔自責,眼圈兒都有些泛紅。

皇上聽了這話。不由的轉頭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廉親王趙恕,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父皇!兒臣冤枉!”趙恕見了皇帝的眼神,當即走上前來,在皇後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直挺挺的跪下來道:“當日兒臣與古家世子在一起喝酒,古世子有些醉了,暈暈乎乎的,便拜托兒臣派些人照看一下古小姐,兒臣當即派人出去到外頭看了看,結果下人回來禀報說,古小姐與張嬷嬷站在外頭,不知道因為什麽而争執不下。”

兒臣心裏好奇,看古世子暈暈乎乎的樣子,想起他的囑托,便決定自己出去親自去看一看,結果到了外頭,古小姐一看見兒臣。便閃躲到了幾步之外,遠遠的行了禮便側過了身子,将兒臣拒之于千裏之外,兒臣并不知道張嬷嬷為什麽會說我們之間暧昧無比,此話是從何而來?”

皇帝聽了這話,當即轉頭對着古潇安問道:“他說的,可屬實?”

古潇安直面?顏的機會并不多,此刻跪在這大殿內精神也很緊張,可是聽見這話。他卻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是的!皇上!因為當時臣酒喝的有點多,所以才……”

皇上聽了這話,當即轉過頭來對着張嬷嬷道:“你有何話可說?”扔剛住才。

“皇上!”張嬷嬷撲通一聲跪下來,面對着皇上道:“當時奴婢奉皇後娘娘之命,帶古小姐前去明殿內換衣,但是走到半路上,古小姐卻說她不去了!奴婢問為什麽,她卻不說,後來廉親王殿下便來了,兩方人馬正好遇上。皇上您細想,倘若古小姐當時沒有停留,是不是就不會與廉親王殿下遇上?這是奴婢的第一個懷疑。”

皇上聽了這話,面上也出現了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但就在此時,一旁跪着的錦安候夫人卻忽然開了口:“皇上。能否讓臣婦說兩句?臣的女兒如今正病卧在床,剛剛從閻羅殿裏逃過一劫,倘若聽見張嬷嬷這故意颠倒黑白之言,肯定會直接氣死過去!”

皇上聽了這話,轉頭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卻見她滿臉的憤恨之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拼命忍者不掉下來,将一個又慈祥又悲憤的母親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他當即開口道:“錦安候夫人,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是!皇上!”錦安候夫人應了一聲,道:“今日臣婦女兒沒有進宮,但萬幸她已經将那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臣婦講過了,她說的與這張嬷嬷所言,根本就大相徑庭!”說着,眼神狠狠的瞪了張嬷嬷一眼,然而後者卻如同石頭雕像一般直挺挺的跪在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古夫人,古小姐到底說了什麽,你就別賣關子了,朕聽着呢!”皇上開口道。

“是,皇上。”錦安候夫人忙收住心神,答道:“今日一早,臣婦的女兒總算是清醒了一些,然而她卻一心求死,總是要臣婦成全她,臣婦忍者悲痛聽女兒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當時,張嬷嬷帶着我的女兒出了衆人所呆的大殿,竟然要去前頭男賓席所在的那座宮殿去換衣!”

此言一出,滿殿皆靜,似乎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見。

然而下一刻,張嬷嬷便爆發出了巨大的嚎哭:“皇上!老奴冤枉啊!古小姐乃是未來太子妃,老奴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如此啊!請皇上明鑒!”

然而不等皇上答話,錦安候夫人便冷冷道:“你說你不敢?當時你執意要帶着臣婦之女前去那座宮殿,彤兒不肯,你倒也沒有阻攔,只是卻再不管她,彤兒沒了法子,便只好讓丫鬟從包袱裏面拿出披風來穿上,想以此來阻擋住裙子上的破洞,是也不是?”

“皇上,老奴冤枉啊!”張嬷嬷對錦安候夫人所說充耳不聞,只一味的對着皇上嚎啕大哭。

廉親王趙恕忽然慢悠悠的開口道:“父皇,兒臣可以作證,錦安候夫人所說的應該是真的,兒臣當時見到古小姐的時候,她身上便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風。”

皇上聽了這話,當即轉過了頭道:“皇後,你怎麽說?”

皇後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皇上,如今天氣寒涼,大家在外頭走動,基本上都穿着披風的,這個并不能說明什麽。”

皇帝聽了,點點頭道:“也是,只是一件披風而已,并不能說明什麽。”說着,他轉過了頭,對着張嬷嬷道:“你接着說。”

錦安候夫婦見皇上竟然是這個态度,眼神頓時暗了暗,但終于還是沒說什麽。不過這也早已經在錦安候的預料之中了,皇上皇後本就是一體,他怎麽可能為了自己而讓皇後難堪?所謂公道,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給的,頂多皇上給些賞賜以示安慰,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是他的女兒啊!差一點就要天人永隔了!錦安候心痛不已。

張嬷嬷聽了皇上的話,當即道:“當時奴婢也只是有所懷疑而已,并不敢确定什麽,古小姐的确如同錦安候夫人所說,一見到廉親王殿下來了,當即就後退了好幾步,遠遠的行了個禮便側過了身子,似乎根本就不想與其見面,但是之後,古小姐在離開之時,卻因為慌亂而狠狠的摔了一跤。”

“我家彤兒并不是因為慌亂而摔倒的,而是因為披風太長了。”錦安候夫人插嘴道。

張嬷嬷當即點頭道:“夫人說的是,奴婢也看出來了,古小姐的披風是有一點長,當時摔倒後,廉親王第一個便奔上去預備扶她起來,只是在快要碰到古小姐的身子之時,他收回了手,說要避嫌,然後命令奴婢等上前将古小姐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聽了這話,趙恕聳聳肩道:“古兄拜托兒臣照顧古小姐,她摔倒了,兒臣第一個反應便是上前攙扶,奈何男女授受不親,兒臣也是伸出手去才想到這件事情。”

皇後笑盈盈道:“說開了就好了,張嬷嬷也不知道廉親王是受了古世子的相托啊!有此懷疑也是人之常情了,當時本宮也只是詢問一番罷了,也沒怎麽,誰知道古小姐就忽然自裁而死,本宮真是心中愧疚難安。”說到這裏,皇後眼中适時的掉下兩滴眼淚來。

皇上看了她這幅模樣,反而心中有些心疼起自家的皇後來,當然,對于咄咄逼人的錦安候一家人,他心中便生出了一絲不快。

錦安候看見了皇上這幅表情,便知道他心裏面想的什麽,頓時冷笑一聲道:“皇上!微臣想問皇後娘娘,她當時與張嬷嬷是在何種地方詢問臣的女兒?這麽一點小事,連一點證據也無,小女所說,沒有證據,難道張嬷嬷所說,就有證據了麽?皇後娘娘不問青紅皂白,在賞梅宴會上,當着所有千金小姐與夫人的面兒盤問小女,不論小女如何申辯自己是清白的,但這件事情經過了那麽多人的耳,再口口相傳,最後會傳揚成什麽樣子,難道皇後娘娘不清楚麽?小女除了一死來證明清白,她還能怎麽樣?”

這一番話可謂是擲地有聲。

皇上聽了這話,臉上笑容慢慢的淡了下來,他扭過頭來瞧了皇後一眼,冷冷道:“皇後,你可真的如同錦侯所說,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兒,盤問古家大小姐的?”

皇後聽了這話,心中一凜,忙走上前來,撲通一聲跪下道:“皇上!臣妾思慮不周,請皇上責罰!”

這是承認她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審問古月彤的了。

皇上聽了這話,忽然一把拿起桌上茶碗狠狠的砸向了皇後:“你是皇後!怎麽能做出如此荒謬的事情來!古小姐可是父皇欽定的太子妃,你這麽做,逼的她身敗名裂,性命不保,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辜負父皇的旨意麽?”

皇後沒有閃躲,但茶碗也沒有砸到她的身上,而是擦着她的鬓邊一直砸到了遠處,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但就這,就已經夠讓她心中害怕了,不過好在,這樣的情景皇後是早已經預料過的,因此她也不害怕,而是不住的道:“皇上,臣妾知錯!”

皇上看她這幅模樣,倒也沒有剛剛那麽大的火氣了,他閉上眼睛沉思片刻,再睜開來,眼中已經多了幾絲清明,他瞧着錦安候,道:“錦侯,這件事情是皇後做的不對,她不應該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審問古小姐,更何況這也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一絲證據都沒有!是她不對,朕在這裏向你道歉了。”

皇後也在一旁道:“侯爺,對不住,是本宮思慮不周,害的古小姐如此,真是對不住。”

帝後做出這樣一番姿态來,錦安候心中的火氣也漸漸的消了,他今日進宮來,原本也只是想要為自家女兒讨回個公道而已,至于皇後,他還能打殺了不成?盡管這個皇後十分可惡,他也不能如此做,這樣會犯了皇上的忌諱。

“皇上,既然話說開了就沒有什麽了,微臣也只不過是想要為女兒讨回一個清白而已,如今皇後娘娘既然已經認錯,那麽微臣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麽,還請皇上念在微臣護女心切的份上,赦免微臣今日的魯莽之舉。”錦安候朗聲道。

皇上看他沒有窮追猛打,暗中也是松了一口氣,他瞧着跪在大殿上的這個老臣,卻見錦安候一雙眼圈兒烏黑,眼中卻是布滿血絲,神情也是憔悴不堪,心中頓時一軟。

這個錦候,還真是将自己的一雙女兒當成眼珠子了,皇後敢動古月彤,難怪他會如此拼命了……

皇上感嘆着,卻轉過頭來瞪了皇後一眼道:“你做事考慮不周,險些害死了古大小姐,朕罰你閉門思過三個月,抄寫三本法華經贈與古小姐,為她祈福。”

“是,皇上。”皇後沒有反抗,乖乖應下。

皇上看她如此,臉上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下來,他轉過頭來,瞧了錦安候夫婦兩眼,道:“如此懲處,兩位可還滿意?”

他們的女兒差一點就天人永隔了,皇後就只是關了三個月的禁閉而已?

錦安候夫人的內心再一次燃燒起巨大的憤怒來,但她還未曾開口,一旁的錦安候便開口道:“皇上,微臣只是想要替女兒讨回一個公道而已,如今話已經說開,那就沒什麽事情了,您又何必懲罰皇後娘娘呢?說到底她也是關心小女,只不過用錯了方法而已,關禁閉,抄寫經書這懲罰太重了吧?一個月之後小女大婚,還指望娘娘來主持大局呢!”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不由的瞪大眼睛,她十分錯愕,沒有想到丈夫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呵呵,錦候,難為你了,居然想的如此透徹。”皇上聽了錦安候的話,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笑容來:“只不過,你的女兒,朕未來的兒媳終究還是受了委屈,你放心,朕絕對不會虧待與她!”

“謝皇上!”錦安候連忙道。

皇上又将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錦安候夫人,笑盈盈道:“候夫人,你怎麽說?”

錦安候夫人将牙齒咬了又咬,終于還是深深嘆息一口氣道:“回皇上話,臣婦與夫君都是一個意思,皇後娘娘只是用錯了方法而已,還請皇上不要輕易責罰娘娘。”

“錦安候夫人,您這麽說,可真是讓本宮羞愧死了。”皇後滿臉羞愧道。

皇上瞧見這幅情景,當下笑呵呵道:“事情說開了就好了,皇後,你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萬不可再做出賞梅宴會上那樣的事情來,知道麽!”

“是!皇上,臣妾謹遵教誨。”皇後連忙道。

“不過一個多月之後,恬兒大婚,還非得要皇後來主持大局……”皇上沉吟着道:“不如,就将皇後的禁足令改一下如何?”

錦安候連忙道:“皇上,您本就不該責罰娘娘的。”

“她終究有罪。”皇上聽了這話,擺擺手道:“罷了,就讓她關禁閉一個月吧!恬兒大婚還是需要她的。至于你們,趕快回去好好照看彤兒,朕一個月之後,可要見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媳婦,知道麽?”說着,皇上呵呵一笑。

錦安候聽了這話,面容卻是有些憂傷:“啓禀皇上,昨夜徐太醫診脈之後告訴兒臣,小女的病至少要兩個月之後才能痊愈,恐怕這大婚之期……”

“哦?居然是這樣?”皇上聞言,面上頓時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來,他摸着胡子,低頭沉思片刻道:“古小姐已經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可不能再委屈她了,大婚固然重要,可終究重不過她的身體,朕這就下旨,将太子大婚的日期往後挪上一個月,如何?”

錦安候當即應道:“一切全憑皇上做主。”

皇上聽了這話,當即點頭:“那就這樣吧!”說着,便命身邊近侍取來筆墨,直接便寫下了聖旨,将太子大婚之期挪後一個月,另外,他還另寫了一道聖旨,命人送了許多貴重補品往錦安候府。

當錦安候夫婦與古潇安回到家中之時,皇帝幾乎是後腳便将兩道聖旨下達侯府。

這個消息當天便傳遍了全京城。

雖然太子大婚的日期已經往後挪了一個月,可是太子妃卻還是原來的那一個,并且,皇上還親自上賞賜了這古小姐許許多多貴重補品,這個消息一在京城裏散播開來,衆人對古小姐的敬重之意就越發的明顯。

尤其是,衆人在知道皇後娘娘被皇上關了一個月禁閉之後,那議論聲就越發的多了,只不過,關于賞梅宴上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麽,衆人卻三緘其口。唯一議論的,卻只是古小姐自裁未死的那件事情。

等所有人都離開,皇後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張嬷嬷跪下來道:“娘娘,都是奴婢無用,讓您受委屈了。”

皇後搖搖頭,道:“你起來吧!這不關你的事。倘若當日古小姐沒有自裁,她自然會被輿論所包圍,本宮根本就不怕她,皇上也自然不會責怪本宮,但是,她卻烈性的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人非議,這就怪不得本宮了。”

“今日之事,本就無可避免,在古小姐自裁未死之時,本宮就知道。”皇後冷冷一笑,道:“要不然你以為本宮為什麽會準備了那一招?如今是錦安候站了上風,可是本宮很快就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樂極生悲。”

“娘娘英明!”張嬷嬷直到此時,才算是對皇後那日的舉動心悅誠服,她不由的開口問道:“那麽娘娘,你準備如何反擊?”

皇後聽了這話,卻嘆息着道:“那日在皇莊裏破了古小姐身子的那人,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張嬷嬷當即應道:“回娘娘話!當日您與古家人前後一起下山了之後,奴婢便帶了一隊侍衛仔仔細細的在皇莊裏搜索了一遍,差點将那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再見那個公子。娘娘,您看咱們要不要到慶國公府上問一問?他是客卿,咱們總會問到的……”

“不用!”皇後擺擺手道:“他既已經潛逃,那麽他就未必會回去慶國公府,這人膽子這麽小,本宮若真找回了他,萬一到時候他怯場了,本宮如何能夠成事?”

“娘娘說的是。”張嬷嬷連忙點頭:“只是,既然不找這位公子,那娘娘是準備……”

“這世上的豪門公子何其多,本宮只需給予誘惑,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找上門來!這個還用的着擔心?”皇後漫不經心的伸手拿鐵楸在火盆裏撥了撥,道:“最重要的是,古小姐已非完璧,不論是誰都不重要。”

張嬷嬷張大了嘴巴,好久都沒出聲。

……

古月彤在第二日下午就已經能吃下去一整碗的粥了,錦安候夫人在喜不自勝的情況下,便一五一十的将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女兒。

熟料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卻無一絲驚喜,她皺眉道:“娘,既然皇後已經當殿承認了這件事情她做錯了,爹爹他為什麽要為皇後娘娘求情?到底誰才是他的女兒?”

錦安候夫人一愣,還未回答,一旁的古潇安便開口道:“彤兒,你錯怪父親了,這件事情,咱們對上的可是皇後!不是別的什麽人!”

“即便是皇後,也不能如此輕易的就算了吧?”古月彤撇撇嘴道。

古潇安在她床前坐下,嘆口氣道:“彤兒,你還小,不懂這裏面的道道。皇後再怎樣也是皇上的發妻,皇後沒臉,豈不等于皇上沒臉?咱們逼迫太甚,皇上心裏面就會不高興,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咱們逞一時之快,卻會讓古家無端陷入皇上的猜疑當中,一個一等公爵府,若是被皇上猜忌,你說會有什麽後果?而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古月彤從未想過這些,此刻聽到兄長竟然能說出如此一番頭頭是道的大道理來,頓時吃了一驚。然而細細一想,她卻悲哀的發現,古潇安說的是真的,這件事情,明擺着是皇後的錯,可是她們卻根本就不能為自己讨回公道來!

錦安候夫人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心裏面對自家的丈夫也是諸多埋怨,她想不明白丈夫為什麽要替差點害死女兒的罪魁禍首求情,但是此刻,聽了古潇安的一番解釋,她才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彤兒,這麽說來,你爹是對的。”錦安候夫人嘆息一口氣,無限憐憫的摸摸女兒的頭發,道:“好孩子,為了咱們家,為了你的未來,只好讓你受委屈了,只是你放心,這件事情咱們先記着,以後娘一定會想法子幫你讨回一個公道來的!”

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頓時露出一絲感激來,她點點頭道:“娘,還是您對女兒最好。”

“你父親對你也不差。”錦安候夫人笑着解釋道。

然而話音剛落,她身邊的張嬷嬷便急匆匆的走進來禀報道:“夫人!侯爺回來之後,發現二小姐又搬回到落梅居裏去了,頓時大發雷霆,現已經指揮者下人們将二小姐又接回了芷蘅院裏去!”

聽了這話,錦安候夫人頓時吃了一驚,她暗叫一聲糟糕,自己怎麽将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可是轉頭的瞬間,她卻看見自家大女兒的眼中有一絲陰冷的目光一閃而過。

第 233 章 番外三

次日天剛亮, 德音和百泉便進來服侍謝宸安洗漱更衣了。

謝宸安對他們使了個手勢,讓他們小心謹慎些,不要吵醒蕭敬之。

兩人對視一眼, 俱是露出幾分笑意。

等到謝宸安換好朝服, 洗漱過後便悄悄的離開了寝宮,前往大殿。

蕭敬之睜開眼睛,看着謝宸安的背影,微微流露出幾分笑意, 而後便當真放縱自己又這般睡了過去。

等謝宸安下朝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蕭敬之正陪兩個孩子玩耍着。

說是玩耍也不盡然,因為蕭敬之是在給兩個小的講故事, 故事很短,內容則是一些十分淺顯卻很實用的道理。

一歲的孩子,其實很大程度上是聽不明白蕭敬之到底在說什麽的, 不過小孩子總是要不停的去聽, 而後才能學着慢慢去說的,跟她們說什麽內容,她們或許還不能理解, 但學說話這一點本身是很重要的。

蕭敬之的聲音悅耳,語氣之中帶着說不出的溫柔與耐心,謝宸安所幸靠在蕭敬之的腿上,陪着兩個孩子一起聽他講這些。

蕭敬之講完了這個故事之後便停了下來, 而後對着謝宸安溫聲問道:“妻主該是餓了吧?”

謝宸安靠得舒服, 并不想起來,說道:“不餓。”

結果肚子卻不配合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謝宸安改口道:“餓了, 想吃你。”

蕭敬之失笑,讓人傳了膳食過來。

兩個人吃午飯的時候, 乳父已經将兩個小家夥哄得入睡了,飯後謝宸安也有些犯困,便也拉着蕭敬之同她們一起午休。

百泉和德音看着寝宮內和諧的一家四口,笑着退了出去。

午後,睡醒了之後就是兩個小家夥玩耍的時間了,她們在不久前已經學會了站立,如果有人扶着,便能慢慢的走一點路。

謝梓焓好動,學會站立之後沒事便會嘗試着站起來,偶爾也會扶着周圍的東西往前走一走。

謝梓晰倒是安靜些,雖然也學會站着了,但更多的時候沒那麽愛動,不過謝梓焓若是站在她旁邊,或者是伸手拉她,那她倒也會很配合的陪着謝梓焓一起站着。

蕭敬之見此便開始牽着兩個小的,每天慢慢走上一段路,如此一個多月的功夫,兩個小家夥就都學會了走路。

謝宸安原本對此興致勃勃的,覺得兩個小家夥學會走路是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但是很快她就發現,學會走路只是兩個小家夥制造混亂的開始……

自從學會了走路之後兩個小家夥就不肯再老老實實的在榻上呆着了,沒事就要走一走。

剛學會走路的小家夥,走起路來沒那麽穩,時常搖搖擺擺的,也難免磕磕碰碰,屋內擺着的瓷器和花瓶就這樣被她們在不小心的情況下給碰碎了好幾個,着實讓宮侍跟着好一番忙和。

不過好在是沒有傷着人,在這之後謝宸安便下令将這些東西移出了寝室,如此好給她們更大也更讓人放心的玩耍空間。

但兩個小家夥很快就不滿足于只在寝室內行走了,于是便開始牽着手,慢慢的在寝宮溜達起來。

到底是學會走路不久,即使有乳父和宮侍一直在身邊陪着,她們也難免不小心摔倒,身上磕出青紫來。

蕭敬之對此不太在意,也從未因此而責備過宮人,只會在事後親自給她們上藥,謝宸安倒是頗有幾分不忍心,見到了就要幫着吹一吹,揉一揉,盼着快快好起來。

這天閑來無事,謝宸安便與蕭敬之一同坐在寝宮廊下,看兩個小家夥圍着寝宮轉悠。

兩個小家夥不太喜歡宮侍跟在身後,只讓他們在一邊樹下站着等,而兩個人就牽着手慢慢的繞着寝宮走,有的時候見到個花花草草或者蝴蝶蜜蜂什麽的,便不時要停下來觀察觀察。

她們仍舊會摔跤,有的時候是其中一個人摔倒,有的時候因為兩個人牽着手,一個摔了就拉着另外一個一起摔下去。

摔倒後她們都不會哭,謝梓焓一般會很快的就站起來,然後再去拉謝梓晰。

有時候謝梓晰賴着不起來,謝梓焓就會陪她坐着,等她願意起來的時候再跟她一起起來。

宮侍已經習慣了這樣,一般看到摔了,也不會立刻上去攙扶。

謝梓晰還是更愛撒嬌一些,有的時候摔得疼了,雖然不會哭,卻會看向謝宸安與蕭敬之的方向,然後用軟糯糯的聲音喚他們。

每當這個時候謝宸安就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融化了一樣,基本上立刻就會沖過去把她抱起來。

小家夥的身體很輕,溫溫軟軟的,還帶着一股子奶香味,謝宸安很是喜歡。

謝梓晰對父母撒嬌是間歇性的,基本上抱抱就好了那種,然後就不要抱了,要繼續陪着謝梓焓一起玩。

寝宮原本算不上大,但對于兩個孩子來說,卻仍舊是有很多值得探索的地方,謝宸安後來發現兩個人不光是走,時常一邊走一邊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話。

謝宸安因為好奇靠近她們身邊去聽過,結果聽不懂,就經常是幾個字裏面摻雜着咿咿呀呀的聲音,聽着有些雲裏霧裏的,但兩個小家夥似乎能夠明白彼此的話,自得其樂,交流起來全無障礙。

兩個小家夥到底年齡還小,體力也沒有那麽好,在寝宮內轉了一圈,沒多久便累了,蕭敬之和謝宸安見狀起身,将兩個小家夥一同抱了起來。

回到房間之後自然又是換衣服擦藥,而後又喂兩個小家夥吃了些流食,等到她們吃飽了,便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小孩子相比于大人來說需要更多的睡眠時間,見她們困了,謝宸安與蕭敬之便也就準備離開了。

不過離開之前謝宸安笑眯眯的對着兩個小家夥說道:“來跟母皇香一個。”

謝梓晰聽了這話用肉呼呼的小手抱住謝宸安的脖子,然後在她臉上親了大大的一口,發出了‘啵唧’一聲。

謝梓焓對于這件事卻并沒有謝梓晰這麽熱衷,不過卻還是乖乖的在謝宸安另外一側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從兩個小家夥那裏一人讨了個親親之後謝宸安的心情極好,轉頭也給了蕭敬之一個親親。

蕭敬之對此頗有幾分哭笑不得。

大半日的時間都在陪着兩個小的,這個時候才總算是到了夫妻兩個人的時間。

謝宸安一邊給蕭敬之按摩着肩膀,一邊挑些朝堂上好玩的事情跟他講。

蕭敬之眉目含笑,靜靜的聽着謝宸安說着,室內漸漸彌漫起一股脈脈溫情。

第 237 章 我的意向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的意向

前往神魔戰場必須先去往德林行省的中心寒心城,神魔戰場每十年開啓一次,一旦到這個時候,整個德林行省的天才都會彙聚在一起。

上古神魔戰場中寶物無數,為了讓自己門下的弟子獲得裏面的寶物以及提升自己宗門在整個德林行省的地位,半個月的時間,黑岩城的各個宗門瘋了一般,把最好的丹藥拿出來讓其弟子

盡可能的提升實力。

一時之間,前往神魔戰場的衆多弟子竟然紛紛突破到靈師境界,直讓其他內門弟子羨慕不已。而展鵬更是利用林炎與天靈宗給的丹藥一舉突破到了靈師三重天初期,一舉成為了衆多內門

弟子中修為最高之人。

此次帶領衆多天靈宗內門弟子前往寒心城的是一個名為藍畫的中立長老,他看起來已經有些歲數,但因為擁有七重天的修為讓他依舊精神抖擻。

寒心城位于德林行省的南部中央地帶,坐落在黑水平原之上,富裕無比。

而黑岩城則是位于德林行省的最北部,再向上一點就是鳥不拉屎的黃昏之漠,條件惡劣,在整個德林行省中都是有名的窮困地區,距離寒心成足足五千公裏,饒是大家都已經成了靈師強

者,一路上依舊苦不堪言。

寒心城作為德林行省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其常年居住人口甚至在一億左右,遠不是只是區區幾百萬人口的黑岩城可以相比的。

一路上藍畫盡可能的向衆人介紹寒心城,同時嚴格要求門內弟子千萬不要惹是生非,在整個德林行省中黑岩城都算是最弱的一城,他這般要求自然是為了衆弟子好。

寒心城,因為十年一度的盛事舉行,整個城市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景象,一度造成有些擁擠的場面。

等到天靈宗一行衆人趕到時,徹底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足足八丈高的城牆,全都是用堅硬的玄武岩搭建而成,上面密密麻麻的劍痕、槍傷無一不告訴衆人它所經歷的年代。足足二十米寬完全用漢白玉石鋪墊而成的馬路,即使是五兩馬車并行

也不會出現絲毫的擁擠。

東聖國建國已經足足一千餘年,事實上,整個國家內部已經出現了嚴重的腐朽,一個個擁有私人武裝的大家族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瘋狂的冒了出來,皇族雖然有心卻也無力掃除各大家族,

一時之間甚至出現了不少行省暗中自治的情形。

毫無疑問,德林行省就是其中的一個,寒心城之中随處可見趾高氣昂的家族馬車堂而皇之的走在馬路上,衆多行人只能讓路的份,活在寒心城之內的人早已經明白了這個規則。

嗒嗒嗒……

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匹青色駿馬在馬路上疾馳而來,在它的蹄子末端,每一處都有一朵宛若被火燒了一般的紅色,極其耀眼。若是有修士在場一定會驚呼這居然這居然是一只士級靈獸—

—火雲馬!

在青色駿馬的身上是一個看起來年齡近二十的藍袍青年,此刻他正大肆的叫喊着:“駕!駕!”,周圍的衆人看到他的樣子趕忙讓路。

在那藍袍青年的背上,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此刻她雙目含淚,臉上全是淚跡,用祈求的神色看着路邊的衆人。

看到藍袍青年根本沒人敢阻攔,更別提去理會那名女子了。

“童家的二少爺童安又來強搶女人了。”等到那青色駿馬走遠衆人才敢低聲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都不知道是受害的第多少個人了。”另一人附和道。

“哎,以童家的權勢又有誰敢說什麽呢。”一名老者嘆息一聲,向後走去。

嘆息幾句,衆人該做什麽繼續去做什麽了,對于這一幕,衆人早已經司空見慣,身為寒心城最具權勢的家族,童家的一言一行可以說就是寒心城的律法。

童安冷笑一聲,在寒心城已經沒有什麽意思了,無論他做什麽,城內從來沒人敢反抗,他在想要不要以後去其他城玩去,寒心城的束縛實在太差了。

“別哭了,再哭我殺了你。”感受到身後的抽泣聲,童安不耐的說道,可以被他看重是她的服氣,有什麽好哭的。

就在這時,他看到馬路上旁的一衆人,似乎不是寒心城的人,頓時來了興趣。

“駕!”他大叫一聲,鞭子猛的一抽下面的火雲馬,火雲馬鳴叫一聲,直直的向着前面一衆人沖去。

展鵬正在開心的看着寒心城大街上新奇的東西,突然看到一匹青色駿馬直直的沖向他,絲毫想将他撞死一般。

“快給我讓開!”馬上的藍衣少年高喊一聲,很是興奮的說道。

展鵬一怒,馬路這麽寬,着藍袍少年偏偏沖向他們,傻子都能看的出來這是故意的。

“我偏不讓開!”展鵬冷哼一聲,他從來都是一個不吃虧的主,怎麽可能能忍的了這樣的欺辱。陡然拔出腰間的長劍,吞吐着青色劍芒直接向着藍袍青年劈了過去。

第 247 章

娜莎找到賬目所在位置,馬上就把自己僞造的一些賬目灌入進去。

電腦顯示已經成功移植後,拍下手從椅子上站起來。

走到一旁,獨自倒了一杯紅酒,細細品一口。

“這個範錦華還真的是夠狠。”小聲嘀咕一句。看着他是一個如此憨厚的人,沒想到心思竟然比自己還要詭計多端,這讓娜莎有點吃驚。

黑狐笑着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娜莎身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品了一口,咂咂嘴:“嗯,你這酒确實不錯。”稱贊道。

娜莎眉頭一挑:“那是,我這一瓶可是要三萬多美金呢,如果你要是在感覺它不好,那只能說明你不懂得紅酒。”

“哈哈哈,白酒才是我們中國人的最愛。”黑狐笑着回答道。

“白酒?哦,那個辣嘴的酒,我嘗試過,實在是喝不下去。”一提到白酒,娜莎就想到那天自己買來的那瓶,回到家開瓶喝了一口,就噴出來。

黑狐笑着搖搖頭,你們不懂得品嘗,心裏嘀咕一句。

叮叮叮!

範錦華的手機傳來響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是娜莎給自己發來一個紅唇表情。

看到這個表情,範錦華忍不住的笑了一聲,他知道這時娜莎在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搞定。

把手機放回兜子裏面,擡頭看向傑克斯。他依然是那副不冷不熱的嘴臉,一切都在等他的手下傳遞結果。

在十分鐘的等待中,傑克斯的手下從後方端着電腦走過來,來到傑克斯的身後把電腦遞給他:“老板,你看一下。”輕聲說道。

傑克斯把雪茄丢進煙灰缸,坐直身體,将電腦擺放在自己的面前。

範錦華則一直在觀察他的面部表情,終于在看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傑克斯的面部表情發生變化。嚴肅,憤怒亦或者是生氣,浮現出來。

不過這些表情都是轉瞬即逝,他合上筆記本轉身遞給手下。回過頭來看向範錦華:“範先生,我怎麽能夠确定你這不是自己加進去的呢?想要挑起我們之間的戰争,然後你坐收漁翁之利是嗎?”傑克斯語氣陰冷的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伸出舌頭舔下嘴唇,無奈的搖搖頭:“既然你這樣說,那好吧,就當我沒有說過,至于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背地裏幹的壞事,我想你比我清楚,放了我的人,東西我給你留下。”返京說着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傑克斯深吸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到底是誰?”眯着眼睛對範錦華問道。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世界裏的人,他很好奇。

範錦華微微一笑:“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在做我要做的事情。”

“放人吧。”範錦華随後繼續說道。

傑克斯轉身對着手下打下手指,雪鷹他們三個人被人從二樓帶下來,下來之後紛紛站在範錦華的身旁。

“沒事吧?”範錦華開口問道。

“沒事。”雪鷹回答道。

“那好,我們走吧。”

“走。”

四個人轉身往外走,傑克斯在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間喊了一聲:“等一下。”

範錦華停下腳步。

斯坦卡暗自嘀咕一句:“我就知道他肯定要反悔。”

範錦華他們四個人,回頭看向傑克斯:“還有什麽事嗎?”對他問道。

傑克斯停頓片刻,說道:“我想請你們幫我做件事。”開口回答道。

範錦華皺下眉頭:“幫你做事?”

“對,幫我做件事。”

“什麽事?”

“我把你們弄進羅珊內部,你們幫我調查一下,她到底有沒有私吞貨。”傑克斯來到範錦華的面前說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那你還不如讓我們去送死。”半開玩笑的做出回答。

傑克斯聳下肩:“我放了你三個人感覺有點虧,如果用我的人來調查不太合适,畢竟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而你們非常的合适,只要你們幫我調查出來,我願意拿出五百萬給你們做酬勞。”傑克斯心想,老子用這麽多錢,你們該不會還拒絕吧。

其實他不拿錢,範錦華都會答應,因為他必須要借助傑克斯的手滅了羅珊,這才是殺人的最高境界。

範錦華扭頭看了看雪鷹和禿鷹,他們兩個人都能夠看出範錦華的示意。雪鷹開口說道:“我們現在急需用錢,不如幫他一次?”故意用小音量說。

“對啊,正好拿到錢了,我們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禿鷹附和着說道。

誰知斯坦卡卻聽不下去了,馬上跳出來指責他們幾個人:“你們竟然要幫他做事?該死,該是,我他麽當初為什麽會相信你們。”

“我們不是替他做事,而是替錢做事,你懂個屁。”雪鷹拉住斯坦卡,一邊說着,一邊給他使眼色。

斯坦卡全然不顧,推開雪鷹的手臂:“算我沒見過你們。”說着就要往外走。

誰知傑克斯的兩名手下,立馬趕過來,舉槍攔住他。

斯坦卡轉身看向傑克斯:“傑克斯,你他麽什麽意思?”破口大罵道。

傑克斯挑下眉毛,嘴角微微上揚:“如果你要是不跟他們合作,那我只能把你在扔回去了。”十分輕松的回答道。

“艹,來吧,老子寧可回去死在你那個破地方,也不想替你做事。”斯坦卡十分有力的做出回擊。

“那好啊,我成全你,你們把他送回去。”

“夠了,停下。”一直沒說話的範錦華開口呵斥道。

正打算帶走斯坦卡的人,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範錦華。

範錦華轉身來到斯坦卡的面前。

啪,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拽到自己面前,犀利的眼睛看着他:“你要相信我。”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

斯坦卡咽了一口吐沫,心裏平靜許多。

範錦華松開手拍拍他的肩膀,轉身笑着對傑克斯說道:“這小子八成是被你管的有點短路,別介意,我需要他來支援。”

傑克斯努下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在放他一次。”說完對着斯坦卡身邊的手下擺下手,示意他們退下去。

範錦華他們四個人回到沙發上,傑克斯拿出一個筆記本,在上面敲打幾下,轉到範錦華的面前。

範錦華愣了一下。

197:巨大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