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審問盧展飛

盧展飛聽了這話,震驚的差點昏厥過去!

“皇,皇上,這事兒真跟我沒有關系!”盧展飛驚的舌頭都打了卷兒,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

趙靖西瞧見他這幅蠢樣子。頓時無聲的勾了勾唇角。

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麽?

皇帝瞧見盧展飛的模樣,心中也明白了一大半,他沒好氣道:“你是什麽人朕也有所耳聞,說吧,你為什麽要散播留言,誣陷靖王?”

剛剛只是打擦邊球,此刻才是真正的審問。

盧展飛聽了這話,頓時吓的魂飛魄散,極力反駁道:“皇上,這不關小生的事情啊!”

“你說不關你的事情就不關麽?”皇帝冷了聲音道:“若是沒有查到什麽,朕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來,盧展飛,你非得要朕将證據都扔到你臉上,你才肯招認麽!”

盧展飛不經吓。聽了這話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我招!我招!”

“那就趕快說來!”皇帝冷冷道。

趙靖西站在一旁沒有開口,頗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氣勢,可這件事情能跟他沒有關系麽?

他不開口,也只是因為還沒有到關鍵的時刻。

盧展飛聽了皇帝的催問,當即戰戰兢兢道:“小生聽聞靖王殿下那日沒有買到牡丹姑娘,便将忠勇侯府的世子帶回了家,而且一關就是好幾日,小生就覺得靖王殿下這是求娶牡丹不成。轉而喜歡上了男人,那日在醉仙樓裏喝酒,一時喝多了便,便将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荒謬!”皇帝聽了這話,頓時怒道:“那幾日七弟他一直都在宮裏面陪伴太後,關着梁公子也只是因為忘記了而已,你居然敢如此造謠,真是該死!趙公公,給朕打!”

“是!皇上!”趙公公聽了皇上的話,當即上前來,掄起胳膊來左右開弓一連抽了盧展飛幾十個耳光,抽的他暈頭轉向,好半響都反應不過來,臉頰與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了起來。

這趙公公瞧着年紀大了,沒想到下手卻如此之狠。

趙靖西不動聲色的瞧了其一眼,沒有開口。

打畢。皇帝對着趙公公揮手道:“行了,也沒什麽好問的,叫幾個人進來,将他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了事!”扔吐豐血。

“慢!”趙靖西當即開口。

皇帝慢悠悠的轉過頭來,瞧了趙靖西一眼,皺眉勸道:“七弟,這盧展飛造謠生事,的确是不應該,朕已經罰他五十大板了。這就足夠了,再打會出人命的,這樣對你也不好,不是麽?”

“多謝皇兄心意。”趙靖西沖着皇帝點了點頭,卻道:“但臣弟不是這個意思。”說着,他忽然伸手朝着盧展飛一指,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件事情,你還不快招?”

盧展飛聽聞皇帝要打他五十大板,一張臉愁成了苦瓜色,但此刻聽了趙靖西這話,他卻跟見了鬼似的,瞳孔猛的一縮。

趙靖西看見了,頓時冷笑一聲。

皇帝有些納悶,他瞧了趙靖西一眼。扭頭對着盧展飛問:“你還有幕後指使?”

“皇上!小生冤枉啊!”盧展飛聽見皇上這話,頓時就跟見了親爹娘似的,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這件事情小生只不過是喝多了酒,無意間說了出來,哪裏有什麽幕後主使?還請皇上明察啊!”

皇帝聽了這話,再看看盧展飛痛哭流涕的模樣,不由的皺眉對着趙靖西問道:“七弟,朕怎麽覺得他說的是實話啊!醉酒胡言亂語,這怎麽能是被人指使呢?”

“皇兄,那我倒要問問,是誰給了他如此之大的膽子,敢污蔑于我?”趙靖西聽了這話,頓時冷笑一聲:“這世間,能有幾人是如此大膽的?敢在我頭上撒野,敗壞我的名聲,我想問一問盧展飛,你是有幾條命才有如此之大的膽子?”

說着,他轉頭望向皇帝,沉聲道:“皇兄,你也別怪我危言聳聽,這人既然敢冒犯于我,那就說明在他心裏面皇權根本就不算什麽,否則,他一個小小的尚書之子,居然敢言本王的不是!”

“皇上!小生只是喝醉了……”趙靖西的話,盧展飛聽的膽戰心驚,忙不跌的開始解釋起來,生怕皇帝會聽了趙靖西的話而對自己趕盡殺絕,他是很珍惜小命的人啊!

“喝醉了?你要不是平日裏在私下就經常說這些,何以會在喝醉了說出這樣的話來?”趙靖西面無表情道:“更何況,你說你喝醉了才說的,誰看見了?”

盧展飛知道這時候必須要豁出去了,不然自己今日難以有命在,他也顧不得害怕,當下狡辯道:“靖王殿下,小生知道自己冒犯了您,罪該萬死,可是,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皇帝早就已經被玉春樓被毀的事情弄的心情煩亂不已,此刻耐着性子聽着趙靖西與盧展飛互相扯皮,他終于有些受不了了,當即冷哼一聲道:“七弟,你先別打岔,讓盧展飛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趙靖西頓時閉上了嘴。

盧展飛萬沒有料到皇帝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幫助自己,頓時眼中一亮,他不疊的點頭道:“是,皇上!”

可是話音剛落,他便迎來了皇帝的銳利眼光:“盧展飛,朕希望你今日在這裏說的都是實話,倘若有一絲絲的假話,事後被朕或者是靖王查到了的話,你的結果就是亂棍打死,知道麽?”

盧展飛聽了這話,頓時狠狠吓了一大跳,他瞧着皇帝,很是有些驚慌害怕:“皇,皇上,小生,小生說的都是實話……”

趙靖西哼的一下冷笑出聲,他冷眼瞧着盧展飛,漫不經心道:“你真的不打算招認麽?”

盧展飛還在做着最後的掙紮,他懵懂着一雙眼睛,假裝聽不懂趙靖西話裏的意思,打馬虎眼道:“靖王殿下,該說的小生已經說了啊!”

“哦?是麽?”趙靖西冷笑一聲,再不看他,事實上,他對這樣的人早已經厭煩的不得了,當即對着皇帝開口道:“皇兄,臣弟查到這盧展飛與兵部侍郎府的公子秦烈見過一面,這是在流言傳出之前。”

“秦烈?”皇帝臉色頓時一變!他想起來了,那秦烈不就是一直都跟在趙钰身邊的跟班麽?該死的!這盧展飛怎麽會去見他!

趙靖西既然敢在他面前這麽說,那就代表他已經抓住了證據,否則絕不會開口。皇帝深知這一點,所以根本就不懷疑他,只冷了一張臉孔對着盧展飛怒道:“靖王說的可是真的?你還不從實招來!”說着,他背着趙靖西給盧展飛使了一個眼色。

盧展飛早在趙靖西說出秦烈的名字之時,便已經吓破了膽子,只覺得自己今日是必死無疑了,就算皇帝不殺他,事後趙钰也會滅了他,可就在這時,他看見了皇帝遞過來的那個眼神,頓時心中一定。

皇帝不想讓他招認!換言之,就是不想讓這件事情扯到秦烈身上,繼而扯出三皇子趙钰來。

這麽想着,盧展飛心中便漸漸的安穩了,他定定神,對着趙靖西恭而敬之的道:“靖王殿下,您在說什麽?小生真的沒有見過那秦烈秦公子。”

趙靖西聞言,走上去,慢慢蹲下來,眼睛盯在盧展飛那被趙公公打的紅腫如豬頭一般的臉,這時候,盧展飛臉上的蠟黃之色總算是淡下去了,因為充血的緣故,顯的紅彤彤的。跟他往日的形象大相徑庭,瞧着倒也有那麽幾分美感。

第 223 章 龍族諾恩

(更新時間:2005-7-2014:45:00本章字數:6469)

與圖蘇商議結束,薩摩立刻前去找奴裏諾達恩。雖然早已知道奴裏諾達恩的身分,但如今知道龍族已經被魔族控制,奴裏諾達恩來到人族的原因恐怕便不單純了。

因為龍人回國,墨君和溫達那也跟著離開,薩摩這一組人實在只剩下薩摩和奴裏諾達恩,這一來,所有學習課程自然停擺了。所以,薩摩很輕易便在宿舍找到奴裏諾達恩。

薩摩的出現讓奴裏諾達恩吃了一驚,但随即意會。

“你想問我龍族的立場嗎?”在模裏邦聯戰事一起,奴裏諾達恩便知道,早晚有人會來問他龍族的立場,而這個人十成是學院中唯一知道他真實身分的薩摩。

這段時間,薩摩在白塔裏,日夜有精靈人輪流守護,他無意探尋,但心裏的疑惑卻是越積越多。

白塔裏面有什麽奴裏諾達恩也有耳聞,但他不懂的是,薩摩為何要進入白塔,去看那些根本沒人看得懂的書。除了最近的這件事,奴裏諾達恩也對薩摩為何既是精靈人,又是龍族王子這件事相當疑惑。

還有,在神跡密林,薩摩為什麽發出撤退的命令?他知道,墨君也知道,但這是因為他們的身分,但薩摩為何知道?這麽多的疑問,就算薩摩不來找他,早晚他也會去找薩摩問清楚。

奴裏諾達恩的坦承讓薩摩相當滿意,但……他想知道的卻不只這些。

“我除了想知道龍族的立場之外,也想知道……魔族的立場。”薩摩一邊說,一邊目光灼灼地盯視奴裏諾達恩臉上每一個細微表情。

奴裏諾達恩聞言,神色微微一震,但很快的又恢複平靜,只是這點小小的波動已經被薩摩看在眼裏。

果然是這樣啊。奴裏諾達恩是知道一切的,甚至……很有可能是魔族派到人族來的,否則他不會為魔族隐匿消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魔族已經消失了,不是嗎?”奴裏諾達恩臉上已經沒有輕松,變得既慎重又嚴肅。

看著奴裏諾達恩緊張的神情,薩摩更不放松,意有所指地道:“魔族是不是已經消失,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也許,你也知道神族是不是已經消失。”

奴裏諾達恩眼中精光一閃,目光閃著銳利的光芒,逼視著薩摩:“你,究竟是什麽人?”

精靈人、龍人王子,還有其他的嗎?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而他……可以相信這個人嗎?

父王和長老們的生命難道可以這麽輕易托付嗎?

眼見奴裏諾達恩态度已經松動,薩摩突然露出一抹溫和而無害的笑容:“我想,你應該先說出,你是什麽人?”

薩摩的笑容像是帶著魔力,奴裏諾達恩看著表情一松,不覺便脫口回答道:“我是龍族王子諾恩。”

話一出口,奴裏諾達恩立刻一呆,這才恍悟自己竟然脫口回答了。龍族王位繼承人的身分一向隐密,時常要到即位那時才為人所知,雖然薩摩是龍人族的王子,但他也不該就這麽老實的把真名都說出來啊!

就在奴裏諾達恩震驚的同時,薩摩伸出手,友善地道:“我是龍人族王子,同時也是精靈人族的王儲,薩摩·奧坦圖斯·坦薩尼洛。”

奴裏諾達恩聞言大驚:“精靈人和龍人?這怎麽可能!”其實奴裏諾達恩自從得知薩摩是龍人族的王子開始,就開始懷疑薩摩精靈人的身分。

衆所皆知精靈人與龍人的血液無法相容,根本不可能有兼有兩種身分的人。奴裏諾達恩甚至猜測,精靈人只是薩摩用來掩飾身分的幌子。沒想到薩摩竟然表示他兼有兩族王子身分!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卻是事實。我的父親是龍人,母親是精靈人。”薩摩坦率而誠懇地道。

奴裏諾達恩雖然震驚,但卻沒有懷疑薩摩這番話的真實性,不只因為薩摩态度誠懇,更因為,不論是精靈人還是龍人,都不喜歡說謊。

看著薩摩臉上那抹和煦如暖陽般的笑容,再對照薩摩所透露的真實身分,奴裏諾達恩忽然不覺得方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分有什麽錯了。

只看奴裏諾達恩的表情,薩摩便知道奴裏諾達恩,不,應該說是諾恩,已經相信了。銜著溫和的笑容,薩摩這才繼續問道:“我想,你應該可以告訴我龍族和神族……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

諾恩看著薩摩好一會,眼中複雜光芒閃了幾閃,像是在掙紮著什麽。

“原諒我不能不顧王和長老們的安全。”良久,諾恩才說了這麽一句話。

薩摩聞言,暗中嘆息。的确,若非湎茲和龍族的長老們受制于魔族,以龍族的驕傲性格怎會甘于人下?薩摩知道,若不下重藥,諾恩恐怕不會放開心防。于是,薩摩肅著臉,嚴肅地道:“這麽久了,魔族的企圖你不會什麽都不知道。為了控制龍族,他們絕對不會放棄控制長老和龍王。你要是繼續猶豫,不論是長老還是龍王,甚至整個龍族都沒有自由的一天。”

他不相信驕傲的龍族會願意長久屈居于魔族之下,更何況,以魔族的性格也絕對不可能平等對待龍族,這段時間,恐怕沒讓龍族人少受委屈。

此話說中了諾恩的心結,只見諾恩立刻臉色一變,接著便猜疑地看著薩摩:“你為什麽知道這麽多?”難道又是魔族試探他的伎倆嗎?

諾恩的猜疑薩摩看在眼裏,但他有的是方法讓諾恩相信。

“妮妮……”薩摩低低沉吟了一聲。

諾恩身體一震,随即緊張追問:“你說什麽?”雖然兩人歲數相差近千年,但妮妮畢竟是他的親妹妹,突然在薩摩嘴裏聽到妹妹的名字,怎會不讓他緊張?

薩摩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久前,妮妮公主秘密抵達月鎮。”說到這裏,薩摩刻意頓了一頓,果然看到諾恩焦急緊張的表情。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薩摩也不賣關子,收起笑容,換上嚴肅:“公主告訴我們,龍族已經被魔族控制了,長老及龍王也被魔族控制了。”

諾恩聞言一愣,終于知道為什麽薩摩會知道這麽多龍族和魔族的事,原來竟是妮妮終于受不了,偷偷跑出來了,只不知妮妮怎麽有辦法瞞過魔族耳目。

“也罷……”諾恩低聲嘆息。

聲音雖小,但薩摩卻清楚聽見了。他知道,這會諾恩總算是擺脫所有顧忌,打算攤開來講了。果然,接下來諾恩便将龍族這幾年的異變通通說出了。

“十一年前那次大變,我族的聖地─坦耶魯深穴傳出異常能量波動,一名族人不明原因突然瘋狂,這是族裏第一次出現完全瘋狂的族人。父王和長老們一致認為事情不單純,才決定鎖族。這一方面是為了防止發瘋的族人離開迷霧之谷,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外界知道我族發生這種大事。”諾恩帶著沉痛的表情回憶著。

“瘋狂的族人完全查不出病因,身體沒有任何異狀,除了體內力量很異常地增強之外,就是瘋狂破壞…。我們雖然找不出原因,但也猜得出來必定與聖地變化有關。後來,幾乎每隔兩三個月就有一名族人瘋狂,然後快速老化死去。而且,族人瘋狂的年齡逐漸下降。龍族的數量并不多,父王很憂心,最後終于在三年前決定率領長老們去深入聖地查出原因。

這一去就是半年……”

嘆了一口氣,諾恩才又繼續道:“半年後,有五個人出了聖地。但是那五個人卻不是父王也不是長老,而是從來沒看過的陌生人。”說到這裏,諾恩全身沒來由地一抖:“他們全部穿著黑色的鬥篷,從頭到尾罩得密密實實,根本看不清楚樣貌。只知道其中一個人說,他是二王。他命令我們,若要父王和長老們的命,就必須乖乖聽他的命令。我們反抗了,但是,那個人太強了!我們都感覺得出來,他全身都是力量!幾乎是一瞬間,所有反抗的族人都被制服了,包括我……”諾恩說到這裏,一張俊臉羞愧地紅了起來,似乎覺得自己無力對抗是一件相當慚愧的事。

聽到這裏,薩摩心中一跳,連忙暗問魔眼:“渥德,二王是誰?”

“回王,二王叫多孟。二王的行宮就在模裏邦聯的坦耶魯深穴下面。”渥德如實回答。

就在這時,諾恩嘆了一口氣,又滿是無奈地道:“我們本想暫時委曲求全,再找機會救出父王和長老。但是,一年兩年過去了,我們不只不知道父王和長老的生死,甚至連囚關他們的地方也沒找出。

魔族一開始對我們很不放心,但是後來見我們都沒反抗,也松懈很多。這段時間只有我有機會進入坦耶魯深穴,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已經進去許多次,也發現不少可疑的地方,但是我的力量太弱了,根本沒有辦法擺脫監視去找父王和長老,更別說是營救了。”

說到這裏,諾恩話鋒一轉,轉到了學院上面:“半年前,二王又傳下命令,要我到人族卧底,還特別指定蘭普頓魔武學院。”

“為什麽呢?”薩摩好奇地問。卧底有那麽多适合的地方,為什麽挑了學院?

諾恩搖搖頭,無奈地回答:“我不知道,二王從來不解釋原因。我只知道,他要我定期将學院的動靜回報回去。”

聞言,薩摩心頭一跳,臉一沉,雙眼目光炯炯地逼視諾恩。莫非,諾恩已經将學院所有計畫,甚至包括他的真實身分都回報給魔族了?

諾恩一見薩摩表情不善也猜到薩摩在想什麽,連忙解釋道:“我并沒有将學院的計畫,還有我們這些人的消息傳遞回去。我只告訴他們,流亡之島來了兩個跟神族有關的人。”

每半個月一次的回報,諾恩都是斟酌內容,每隔一段時日便透露一點點看起來似乎有用的資訊,以免惹起懷疑。

薩摩一聽,立刻松了一口氣。透露墨君兩人的消息倒無妨,畢竟魔族目前還不見得願意殺死兩人來打草驚蛇。

諾恩說到這裏,突然皺起眉,憂心地道:“不過,我感覺出來,他們對我似乎開始不信任了。”

薩摩不解地看著諾恩。

“因為神跡密林那件事,他們相信學院一定有布置,并且命令要我查,但是我卻沒有給任何消息,所以二王已經命令魔族人親自前來查探。”諾恩憂心忡忡地道。

薩摩沉吟了一會,突然微微一笑:“別擔心。他不來查便罷,他說要查,反而表示他還信任你。”

這次換諾恩不解地看著薩摩。

站起身,薩摩一邊踱步一邊分析:“他若真的不信任你,大可一句話都不說,暗中派人來查。他現在明說了,表示他對你半信半疑,他相信你回報的消息,但是卻懷疑學院有很多動靜是你不知道的,所以才會派人來查。”

諾恩的表情顯得有些豁然又有些擔憂。薩摩知道諾恩還沒完全放心,這才又繼續解釋:

“何況,神跡密林那一回,我們并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事實上因為後來的交手,現場淩亂不堪,加上神族人進來攪和,氣場混亂,魔族來查絕計是查不出來什麽的,何況他估計現場應該已經被昊天整理過了。

頓了一頓,薩摩又說出最具有說服力的理由:“幾百個人連一個也沒逃過,你說,他們會想到這跟學院有關嗎?要處理這麽多人,按理不是五六個人可以成事的。何況裏面還有三個魔族。說不定,二王心裏早已經肯定這是誰的傑作了。”

“誰?”諾恩連忙追問。

諾恩這麽一問,薩摩立刻知道,盡管諾恩奉魔族之命,但魔族很顯然許多事情都沒有告知諾恩,擺明就是不信任。對此,薩摩也不說破。

“神族。”薩摩簡短回答,随即聽到諾恩倒抽一口氣。看來,諾恩當時的确察覺到魔族接近,但卻完全不知道神跡密林根本就是神族的根據地。

薩摩點點頭,繼續分析:“神跡密林是神族的根據地,我相信魔族這個殺死學院學生的行動是想栽贓給神族。事實上,以他們那麽多人力,加上三個魔族人,的确可以在很短的時間殺死那一百多個人,然後在神族來之前離開。只要神族坐實了這個罪名,帝國、學院将會替魔族牢牢監控神跡密林,更別說這麽做的其他好處了。”

諾恩怔怔地聽著,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魔族那麽多人就藏在神跡密林裏,難道……神族都不知道?”

說到這個,薩摩也有些困惑。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我想,應該是魔族用了什麽特殊方法吧。”

就在薩摩還沉吟著時,渥德的聲音從手心傳來:“王……那是傳送陣。”聲音有些虛弱,只不過薩摩此刻無心探究。

薩摩聞言一愣,連忙追問道:“傳送陣?”

渥德乖順地回答道:“是的。那是高等魔族才能使用的傳送陣,比傳送術還高階。傳送術只能傳送一人,傳送陣則可以傳送一人以上的人到指定地點。”

“那是說,有高等魔族利用傳送陣把這麽多人類送到神跡密林去?”薩摩吃驚地問。若是這樣,實在太可怕了。魔族的軍隊不就可以神出鬼沒了嗎?

“不……除了王,誰也沒辦法把這麽多沒有魔能的普通人類用傳送陣傳送。那需要相當龐大的魔能,通常高等魔族都不願意使用傳送陣,就是因為消耗的魔能太多,短時間不好恢複。而且施展的時候,施法人完全屬于沒有防禦的狀态。這對魔族來講,太過冒險了。而且為了不讓被傳送的人幹擾傳送陣,被傳送的人體內不能擁有過高的魔法元素。這個限制讓傳送陣只能傳送一般武者,實用性受到限制。會有那麽多人同時到達神跡密林應該是好幾位高等魔族分批把這些人送去的。”渥德解釋道。

薩摩一聽倒是安心不少,看來傳送陣也不是人人能用,人數更不是沒有上限的。繼而又想起一事,忍不住又追問:“傳送陣沒有距離限制嗎?”

“施展傳送陣的人魔能越高,能傳送的距離越長。就連地點也有限制,必須是施法的人記憶過的地點。”渥德解說得相當詳細。

“記憶?”薩摩不解。

“記憶是指在某個地點留下相當數量的魔能。像是王的宮殿和行宮都有王的記憶,只要王願意,也可以随時用傳送術回去。”渥德說到最後竟像是在暗示薩摩了。

薩摩當然無意回去,乾脆就當沒聽到。回過神就對諾恩道:“二王應該早就認定破壞他們計畫的是神族人,你什麽都沒說反而不會惹起他的懷疑,你要真的透露了蛛絲馬跡,二王恐怕會大大懷疑你了。”

諾恩聞言,暗叫一聲僥幸。随即又納悶起來:“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不論是神族還是魔族,總覺得薩摩知道的還不只這些。

薩摩輕輕一笑,輕描淡寫地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說著,話鋒一轉,又道:

“應該是你告訴我龍族和神族對這次戰争的想法了。”

諾恩這才想起,薩摩來此本來就是想知道龍族會不會趁火打劫。

“我族自然不想也不願在這時候對龍人動兵,但魔族我卻不敢肯定。”諾恩說著無奈地苦笑一聲。

薩摩直視著諾恩,表情嚴肅地道:“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在裏爾公國和獸人退兵之前不對我族動兵。”不管諾恩有多少無奈,他需要諾恩的承諾。

諾恩一怔,接著嘆了一口氣,道:“我應該說了,我族的意願不代表魔族。”

薩摩對此卻很堅持:“只要你們堅決不答應,魔族就無可奈何。”

被薩摩連續逼讨承諾,諾恩也有些動氣了,只聽他賭氣地道:“我不能拿我族人的生命來承諾。”

聞言,薩摩笑了,笑得篤定,笑得自信滿滿:“你放心,魔族不會傷害你們。魔族的人數太少,他們不會傻到毀掉他們目前手上最強的戰力。”

這也是薩摩心裏打的如意算盤,只要龍人答應不動,魔族要想對龍人起威脅就必須自己來。

魔族目前羽翼未豐,肯定不會貿然行動。

諾恩一聽,愣在那裏。他知道薩摩這番話很有道理,頓時便覺得原本以為已經完全沒有的籌碼,又有一些回到手上。也許,面對魔族,他們并不是那麽被動……

見諾恩臉上恍然神情,薩摩輕輕揚起嘴角,問道:“你放心了嗎?”

諾恩看著薩摩,眼底閃著掙紮的光芒,好一會才嘆氣道:“就算我們不肯,難道他們不會自己動手嗎?”

薩摩搖搖頭,沒有絲毫猶豫:“不會。魔族人很驕傲,他們還不屑為了神族以外的低等種族,親自動手。”

不知道為什麽,薩摩心底深處就是這麽認定魔族了,何況為了龍人族洩漏魔族行跡,可不見得劃算哩。

薩摩說的這麽篤定,反而讓諾恩懷疑了起來:“你為什麽知道這麽多?”

要知道他這三年多次與這些魔族人接觸,依舊摸不透他們究竟在想什麽,薩摩怎麽可能會了解這麽多?而且這麽肯定?是猜測?還是另有根據?

薩摩看出諾恩對自己的話抱著懷疑态度,知道若要諾恩完全配合還需更有力的理由。畢竟,要背離力量那麽強大的魔族,這賭注實在是大了點。遲疑了一會,薩摩嘆了一口氣,心中已有決定。

第 233 章

黑狐走出房間,回到範錦華的面前。

“我需要找臺電腦。”對着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楞了一下,皺起眉頭:“電腦?”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你需要那個做什麽?”随後繼續問道。

黑狐解釋道:“我和雪鷹的手機都安裝特殊的定位功能,我需要一臺電腦,那樣我就可以查看到他現在的位置。”

範錦華聽完,立馬點點頭,帶着黑狐走出房間。

走出沒幾步,突然間停下來:“你等一下。”說完返回房間,從二樓的背包裏面拿出一把武器放在身上,然後跑出房間,跟着黑狐像鎮子的一側走去。

整個鎮子有電腦的人家應該非常多,可是他們誰都不認識,這件事有些難辦。

範錦華路過一個家門口的時候,正好這個家裏的人在上車。

看到這一幕,範錦華伸出手攔住黑狐。

“稍等一會。”輕聲說道。

看到他們上車離開,範錦華對着黑狐微微點頭,黑狐一愣,心想該不會是打算悄悄去人家吧?

範錦華翻過栅欄,邁步來到他們家房門口。

四處看了一眼,并沒有窗戶外開,從兜子裏拿出鑰匙,把鑰匙圈掰直後伸進門鎖。

黑狐站在他的一旁,不停的四處觀察,馬路上路過的行人都沒有對他們産生太多的懷疑,這倒是讓範錦華撬鎖撬的十分舒服。

咔咔咔!

一分鐘之後,敲開房門,兩個人推門進去。

進入房間,直奔二樓,在二樓的一個房間內找到一臺電腦。

範錦華伸手說道:“去吧,快一點。”

黑狐點點頭:“好。”

說着走到電腦前,打開電腦,在上面敲打起來。

很快黑狐就鎖定雪鷹當前位置,他竟然在一個島上,看這個地方距離自己最少在一百公裏之外。

急忙叫來範錦華:“找到了。”

範錦華快步跑過來,湊到電腦前一看,整個人都呆愣在那裏:“這是什麽地方?”

“位于我們西南方向一百三十六公裏處的一個島嶼。”黑狐回答道。

“島嶼?他去這裏做什麽?”十分不解的問道。

黑狐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看上去他們應該不是自己主動去的,很可能是被抓去的。”憑借自己的猜測回答道。

範錦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用手摸着下巴,在房間溜達兩圈,随後拿出手機拍下這個島嶼的位置。

嗡嗡嗡!

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範錦華立刻湊到窗口,透過窗戶向外看,看到房主的那輛車開了回來。

看到這一幕,急忙對黑狐催促道:“趕快關上電腦,我們走。”

黑狐關閉電腦,從椅子上站起來。

範錦華來到房間後方,推開窗戶,一個縱身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回頭發現黑狐還在二樓,對她擺擺手:“下來啊。”輕聲說道。

黑狐從窗戶內翻出來,猶豫片刻縱身向下起跳,範錦華伸出手一把就接住她。

平穩落地,緊跑兩步,翻越栅欄離開這裏。

回到住所,範錦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裏夾着一根即将燃燒殆盡的香煙,沉思着。

到底是誰抓走了雪鷹和禿鷹,他們兩個被抓走那斯坦卡為什麽又聯系不上?他們去的可不是一個地方,這裏面到底有什麽關聯?還有貓頭鷹是不是也在那個地方?

這些問題無一不在困擾着範錦華,他用力的思考,思考,在思考,卻還是想不出他們之間的關聯。

剛開始範錦華一度認為是惡魔所作所為,但是經過深思熟慮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惡魔需要他們搞定傑克斯和羅珊,如果抓走雪鷹和禿鷹,那無疑就是在給範錦華制造麻煩。

黑狐坐在一旁,在思考過去提出自己的想法:“我們可以讓惡魔幫我們調查一下這件事,他在這裏的能力比我們強。”

黑狐提出的想法,範錦華慎重思考片刻,從兜子裏面拿出手機,撥通惡魔的電話。

惡魔接通電話,并沒有說話。

範錦華深吸一口氣:“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開口說道。

“什麽事?”

“我的人都被莫名其妙抓走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範錦華沒有絲毫的繞圈子,這個時候他也不想繞圈子。

惡魔聽完明顯停頓片刻:“你的人被抓走了?”回答的語氣顯得十分驚訝。

“對,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到底是誰幹的。”

“好,我可以幫你查一下,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

“好,我等你消息。”

“那我的事情?”

“你的事,我一直都在做。”

“那就好。”

挂斷電話,範錦華扭頭看了黑狐一眼:“我們單純的指望惡魔。”開口說道。

黑狐點點頭:“我們可以調查一下從機場到那個島嶼附近的監控,也許可以看到一些事情。”

“這個是不是需要電腦?”

“對。”

“走,我們現在就去機場那邊。”範錦華說着從沙發上站起來。

黑狐跟着他一同站起來,兩個人走出房間,正好碰見一輛出租車,黑狐揮揮手把出租車叫了過來。

範錦華卻對這輛車産生一絲的懷疑。

這麽偏僻的一個小鎮子,竟然又出租車來?而且這輛車并沒有載着客人,這個小鎮也沒有出租司機。一切的一切都給範錦華感覺,這輛車就是在等他們兩個人。

範錦華悄悄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手槍,給他打開保險,看着出租車停在自己的面前。

黑狐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坐在裏面。

範錦華猶豫一下,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去什麽地方?”司機開口問道。

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的身材有些臃腫,而且整個人看上去也很憨厚,範錦華在一瞬間竟然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去最近的電腦城。”黑狐回答道。

“好的。”

司機看上去非常的正常,正常的讓範錦華越發的感覺不太正常。

一路上他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範錦華的眼睛一直盯着司機看。

駛出小鎮,來到一條十分偏僻的小路,範錦華看到司機把手伸進儲物箱,立馬就把自己的手放在腰間,只要稍有不對,立刻就會拔槍相見。

184:斯坦卡出事

第 223 章 可惡的黃牛

如今見到自己終于将這個罪魁禍首田斌給繩之以法了,李翺心中也是非常高興,而這時那唐尋路也是非常的替李翺而感到開心。

因為這個唐尋路跟李翺乃是正兒八經的好兄弟,好朋友,先前唐尋路也知道田斌這個狗雜碎,可是十分看不起李翺的,而且還三番五次的捉弄李翺,讓那李翺無論是身上,還有心靈都受了非常大的創傷。

而如今見到這個田斌,終于被判了死刑,這李翺和那唐尋路都非常感謝這個公正的法律。

而此時那李翺結束了當天的事情之後,本來是要前往到青雲大學,進行常規的訓練的,畢竟他們在大學的第一個大學聯賽,已經結束了,但是那接下來的第二年大學聯賽,那李翺等人還是要進行努力的。

因為李翺等人如果不努力,那麽其他大學的球員們的技能,肯定會超過李翺等人的,雖然李翺有着高超的足球系統,但是那李翺要也要加強自己的體能,因為只有自己的體能越來越強,那麽才可以配得上這麽逆天的足球系統、

如今李翺在外界的評價當中,雖然現在正兒八經的足球天才,但是李翺也知道,其實自己并非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高手,因為自己如今,全都是憑借的高超的足球系統,但是那李翺的體能,卻正兒八經都是自己的

而這時就在李翺進行艱苦的體能訓練之時,忽然接到了那唐尋路的電話。

“怎麽了呢?老唐?

“李翺,告訴給你一個好消息”

“哦,什麽好消息呢?”

一經聽聞好消息,這李翺當即是心中大喜,因為這段時間李翺經歷了太多了壞消息,如今一經聽聞有好消息,那李翺當即是非常高興的。

“呵呵噠,李翺你有所不知啊,如今我們的小男孩兒俱樂部,因為前段時間揭發有功,所以說我們這個地區的足球大會主辦方,特意批準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可以越級對戰”

“越級對戰?這是什麽意思呢?”

一經聽聞唐尋路此話,那李翺大為不解。

“李翺啊,我們電話裏也說不清,你現在馬上趕往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我這就給你說個一清二楚”

“好,沒問題”

這李翺立即跟蘇亞二人來到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因為那李翺也是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而且他和唐尋路、李翺三人也是那正兒八經的好朋友。

所以說那李翺不管去往哪裏,都對帶上蘇亞的。

這時那唐尋路見到李翺和蘇亞來臨之後,立即便高興的沖着他們二人說道:“二位,你們有所不知啊,先前我聽我父親所說,我們已經是可以跟那更高級別的俱樂部進行比賽了”

“哦,你說的越級比賽,就是這個意思嘛?”

“這是當然的啦”

這時那唐尋路立即高興的笑了起來,然後又趕忙為李翺開始了解釋。

因為這李翺雖然說球技非常高超,但是李翺對各個俱樂部之間的比賽,也是不太清楚的。

因為在他們這種俱樂部,如今只能跟同檔級別的俱樂部進行對戰,若要提高自己的級別,那麽只有經過大賽獲得積分,才可以提升這個級別。

而如今李翺的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因為是剛剛成立,所以說他們只是那最低級的俱樂部。

但是如今只要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能夠跟那更高級別的俱樂部進行比賽,那麽他們就可以從那獲勝的積分當中,慢慢的提升到國內頂尖的俱樂部了。

這也是李翺等人一直所希望的結果,畢竟李翺等人雖然是那俱樂部的球員,但是他們也希望自己的俱樂部,能夠随着自己等人的球技,而變成越來越高強。

而這時那唐尋路等人,則立即沖李翺說道:“李翺啊,我聽說這次我們俱樂部越級挑戰對手,乃是那在我們國內都赫赫有名的帝國俱樂部”

“什麽?帝國俱樂部?這個帝國俱樂部莫非是帝國大學創建的俱樂部嗎?”

一經聽聞這個帝國俱樂部,跟先前羅南那個帝國大學的名字一模一樣,這李翺立即便好奇的朝唐尋路詢問了起來。

“非也,非也,李翺你有所不知啊,這個俱樂部的名字,跟那個大學的名字可是沒有什麽關系的,而且正因為他們不沖突,所以說他們也就沒有影響互相的注冊,不過這個帝國俱樂部,可是要比之前羅南的那個帝國大學牛逼的多,所以說如今若是我們跟這個帝國俱樂部對戰的話,那麽我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哦,這個帝國俱樂部到底多麽的牛逼,那麽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呵呵噠,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既然你想了解這個帝國俱樂部有多麽的牛逼,那麽我們倒不如就驅車,趕往到那帝國俱樂部的球場這裏,因為我聽說今天,正好有那帝國俱樂部,跟其他俱樂部的比賽,我們也可以先去充當觀衆,來看一看,然後我們也可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嗯,不錯,不錯,就聽你所言”

這時那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立即驅車便來到了那帝國俱樂部所在的城市之內。

而由于先前的比賽已經開始,所以說如今的帝國俱樂部的門票,那可是一票難求,不過這對于那唐尋路來說都不是難事。

那唐尋路舍得花錢,所以說那些票販子見到唐尋路,就好似見到了財神爺一般,立即便給了唐尋路三張門票。

而這時那唐尋路億經拿到門票,轉頭便投訴了這些黃牛,這頓時令那李翺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老唐啊,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規矩呢?”

“李翺你千萬不要這麽說,對付這些黃牛根本就不用跟他們講規矩,這些黃牛将那原本的票價擡高了這麽高,那麽這根本就是資本主義呀,連我們這些尋常的百姓都買不到票,那麽我自然要投訴這些萬惡的黃牛了”

第 226 章 妖怪的智慧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這是國王仰望着天花板長嘆,“這是上天對朕的懲罰!這是對我國的懲罰啊!”

滿朝文武皆是一聲長嘆。原本肅穆的朝堂。此時變成了文武百官的忏悔之地。自責聲連綿起伏。久久不能停歇。

孫悟空四人變成的蜜蜂趴在房梁上看着這有趣的一幕,全都笑個不停。

“猴哥,你這個主意真是有夠損的。把他們都吓懵逼了。你知道嗎?我當時剃了第一個人的我就給笑噴了。”小白龍笑着說。

“哈哈!你不知道。這些只是開頭,待會師傅估計也會過來的。朝堂上會更加的熱鬧。”孫悟空道。

……

下面的一群官員忏悔夠了。國王也覺得事情差不多了。吩咐左右,讓把昨天抓的那個和尚給帶過來。

沒多久。唐僧穿着一身囚衣來到了殿堂之上,看到的是铮亮铮亮的反光。他一下子就呆住了,暗道:這就是悟空他們做的?排場也太大了一點吧!

唐僧沒有挪步。文武百官“撲通”接“撲通”的跪下了。唐僧被吓的倒退了三步,高喊:“你們要幹什麽!”

國王推開百官,跑到唐僧身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流滿面。哭喊道:“活菩薩啊!我對不起您啊!我不該寺院,不該殺僧人啊!”

“啪!”唐僧一巴掌乎到國王的頭上。怒喝:“誰是你的活菩薩,老子是聖僧!聖僧!重新叫一遍。”

“聖……聖僧!”國王哭了。他的心裏防線徹底崩潰了,這特碼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和個神經病似的。

唐僧笑了。拍着國王瓦亮的光頭,說道:“怎麽樣?害怕嗎?心裏是不是很爽啊!”國王點點頭。又搖搖頭。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鬼神之學,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唐僧像教育後輩一樣拍打着國王的肩膀。

唐僧對着房頂喊道:“悟空,我知道你們在這裏,出來吧!事情差不多了,我的氣也消了。我們走吧!”

文武百官震驚的看着屋頂,他們很難想象房梁是怎麽才能藏人的。

孫悟空四人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再一次讓文武百官跪了下去,淚流滿面。“鬼神真的存在啊!”

……

唐僧也沒有再和國王多說一句廢話,簽了通關文碟,使徒子五人連頭都沒有回,向西方走去。

國王與文武百官目送着他們離去。

國王道:“吩咐下去,全國修建寺院。”

國相問:“陛下,供奉如來佛祖嗎?”

國王:“去特碼的如來佛!咱們國家變成那樣子了,他都沒有鳥一下,我們拜聖僧!”

國師:“是,微臣這就去辦!”

沒走多遠,就發現前面有一個農夫坐在路邊,似乎在等什麽人。他來回張望,看到了由遠及近的唐僧師徒,興奮的小跑了過去。

“聖僧!聖僧!”農夫大聲喊到。

唐僧笑着說:“土地,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什麽事嗎?邪祟之事我們已經解決了。”

“小仙來這裏等候聖僧就是為了專門道謝的。”土地恭敬的說道。

唐僧擺擺手,說:“不謝不謝,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土地再次拜謝,遁入了地下。

……

師徒們離開了滅法國,也有一個多月了,他們走進了一座山裏,山下有塊石碑,上面刻着“霧隐山”三字。

他們一進入山裏的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确切的說是妖怪。

那妖怪一路飛奔,直至跑到了一處洞府門前,“折岳連環洞”是這座洞府的名字。守門的妖怪見是自家兄弟,也就沒有多做攔截,将其放了進去。

……

唐僧一行人渾然不知,孫悟空也沒有注意到,畢竟那只妖怪只看了他們一眼就迅離開了,不會有人注意到有人會在山門口監視進山的人。

那妖怪跑進了折岳連環洞,直至最深處。裏面有兩把石椅,分別坐着一頭豹子妖怪和一只穿山甲。

那只穿山甲,赫然就是在獅駝嶺南嶺的守将,與長鼻大象一同謀反的那只妖怪。

“有什麽事嗎?”豹妖慵懶的說道。

“大……大王!天大的好消息啊!真的好消息啊!”妖怪說道。

“什麽好消息?唐僧他們到了嗎?”豹妖問道。

妖怪狠狠的點了點頭,豹妖睜大了本來就大的眼睛,哆嗦的問道:“你……你……你說的什麽!這……這是真的嗎?”

“嗯嗯,大王,我今天剛看到的!唐僧……唐僧他真的來了!”妖怪興奮的說道。

“全員聽我號令!我們……”

穿山甲站起來按住豹妖的肩膀,搖了搖頭,說:“兄弟,不可!唐僧身邊的孫悟空太強了,不只是心計,戰鬥力也十分強悍,我們不能小觑。”

豹妖聽後,冷靜了不少,從新坐了下去道“那照兄弟你的一意思,我們該怎麽辦才好?我們總不能看着他們從我們的地盤上愣愣的走過去吧。”

穿山甲思索片刻,說:“我這裏有一個計策,可以瞞天過海。就是不知道兄弟你采不采納。”

豹妖聽到穿山甲有應對計策,頓時有了興趣,說:“兄弟,說說看!”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可以先想辦法抓住唐僧,唐僧沒啥本事,是只弱雞。然後我們就用法術在木頭上造一顆唐僧的頭,騙孫悟空兄弟幾人說唐僧已死。不知……”

豹妖越聽越有興趣,“好!就依兄弟你的意思辦吧!這主意很不錯,不過你确定他們會上當嗎?”

穿山甲想了想,說:“我想他們應該會的,血肉模糊,我不信他們還會認真檢查。讓弟兄們去盯着他們,看準時機行動。”

“是!”報信的妖怪走出了洞府,吩咐各地的人馬去了。

……

“師傅。”孫悟空叫住了騎馬前行的唐僧,唐僧轉過了馬頭,看向了孫悟空問:“有什麽事情嗎?”

孫悟空說道:“師傅,我覺得這地方有些詭異,而且山裏頭有妖怪,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而且……其中一人好像還是舊識。”

唐僧:“舊識?難道是你們花果山出來的妖怪?那倒是可以結交一番。”

“不是,花果山出來的沒有這麽弱的。”孫悟空笑着說,“就算是花果山的,我想他們現在也不會占山為王,肯定是隐居了。”

“至于是什麽人,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直覺告訴我,他不是朋友。”

唐僧不再是玩世不恭的一副模樣,正色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們直接趕路吧!當然這是在他們不主動招惹我們的前提下。如果他們主動招惹我們,那我們是不介意再毀掉他們的巢穴。”

第 226 章 解卦之人

我怕他倆老糊塗了,善意提醒說:“海爺,田教授,你倆這是……”

海爺看了一眼田教授,又看了一眼喜不自勝的瘸子李,若不是臉上糊着一層血,老頭子肯定心疼得要死,他搖了搖手,意思阻止我繼續說下去,他說:“瘸子李也不容易,不僅幫我們開啓了伏羲之鎖,還提供了人力物力,我和田教授的意思就算補償了,就他那幾幅破字畫,還不如地攤貨好看呢。”

瘸子李充耳不聞,假裝關心倪偉平說:“小子你沒事吧?”

倪偉平神志清醒了許多,這時應聲說:“沒事,要不是賴掌門随即機應變地将我撲倒在地,我此時恐怕正向閻王爺報道呢。”

高小梅關心說:“當大夫就好好地看病,倒鬥下墓玩機關是他們的活,你撿回一條命就阿彌陀佛吧。”

倪偉平頗為感激地說:“謝謝小梅同志,沒想到你這麽關心我,而且第一個這麽關心我——我一定痛定思痛,下回絕對不攬這事了。”

高小梅臉色一紅說:“知道好賴人就好,別被好心當驢肝肺,我就知足了。”

蓬雨散花釘确實霸道無比,我數了數,期間大概激發了四次,每次都至少二十根釘子,小小的蓮蓬能容納這麽多鐵釘,還能每一次都激發有力,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本事。

約莫一個時辰了,再無鐵釘射出來。

我說:“你們暫時趴着別動啊,我先站起來瞧瞧。”

沈冰和田七關心我的安慰,紛紛說道:“逞什麽能?再趴會能怎麽着?萬一還有鐵釘呢?”

海爺笑着說:“讓他去吧,對蓬雨散花釘我多少了解一點,這回半點沒動靜了,估計是八成是放空了——小賴啊,你把鐵匣子的蓮蓬端出來,放在高處就行。”

我明白海爺的意思,只要将“蓬雨散花釘”的蓮蓬移到外面,找個高處一放,它就沒有威脅了。

田七嘟着嘴巴說道:“這麽多人呢,幹嘛讓天寧哥一個人移除蓬雨散花釘啊?”

田教授:“讓賴天寧一個人做這件事情是我跟海爺商量好的,蓬雨散花釘肯定沒威脅了,這點我敢拿性命擔保,但它下面就是伏羲甲骨八卦術,按照推斷,伏羲保留千古神物的時候肯定會留下一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一卦留給誰恐怕早已注定,賴天寧查看比較妥當。”

大牛驚呼說:“難道老大就是那個注定解開此卦的人?”

海爺笑着說:“傻小子,你不會看啊?這麽多人你看誰更合适解開此卦?”

大牛不是傻子,仔細一琢磨,現場衆人之中只有我和沈冰更合适,但為什麽不派沈冰去呢?

沈冰正好也有此疑問,不服說道:“倒鬥世家南北而治,除了京寶齋就是我南派沈家,倒鬥之人必擅長八卦術,這是古老的規矩,為何賴天寧适合解開伏羲卦象,而我就不行呢?”

田教授卻說:“小沈啊,你說得沒錯,按理說解開伏羲之卦的任務你和賴天寧最合适,但伏羲坐于方壇之上,聽八風之氣,乃畫八卦。乾坤代表天地,也代表男女之陰陽,天為首,男為陽,所以按照這個邏輯,開啓伏羲卦象的人選——賴天寧最合适。”

衆人點點頭,要是這樣解釋倒是能解釋得通。沈冰突然問:“假如我代替賴天寧去開啓伏羲卦象呢?”

海爺不客氣說:“陰陽倒置,天地逆轉,禍福不斷。伏羲八卦預留一卦本是開啓天地盛世,為人類造福的,如果由你越俎代庖,恐怕只能帶來天災人禍啊。八卦術講究陰陽互換,一旦本末倒置,後果不堪設想啊。”

沈冰慚愧說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多心了,見諒。”

見大家沒什麽異議,我爬着來到放置鐵匣子的桌子跟前,被大家這麽多眼睛盯着看,我怎麽也得裝着一副英雄氣概。

我咬牙蹭得一下站起來,卻看到一塊黃段布卷着一個較堆在桌子上,我想一定是被鐵釘子帶出來的,鐵匣子中露出一個黑乎乎的蓮蓬來,表面冒出淡淡的青煙,鐵釘子被不斷射出來,摩擦起熱而冒煙是再正常不過的,我也看不清它下面是什麽東西,除非先将其移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大着膽子将蓮蓬端出來,雖然熱,但不至于燙手,感覺挺沉的,這東西非銅非鐵非石,倒像是一塊天降隕石,這玩意兒我曾經見過一塊,也是黑不溜秋的,像是被大氣灼燒形成的顏色。

幾千年前那有什麽冶煉技術,伏羲再神通廣大,也不是神仙,這蓬雨散花釘八成真是隕石制作的,若是這樣,它的價值也不菲啊,聽說拳頭大小的一塊隕石值一個億啊,再加上它是“蓬雨散花釘”獨門暗器,還不得值幾個億啊。

我心裏一陣欣喜,要是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牛,這小子還不得炸鍋?

将蓮蓬輕輕地放在高處,這是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除非我說出來,否則誰也甭想找到,到時候我通知大牛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

主意打定,我再次來到鐵匣子面前,剛才沒顧得上看,裏面赫然放着一塊黃色的獸骨,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上面刻着蝌蚪大小的風雨雷電和人物,還有一些沒見過的特殊符號,有些符號也某些文字,但筆畫太多了,看着又像是素描畫。

我仔細一琢磨,這些文字八成就是人類最早的象征文字,否則比可能像畫又像字,我看了幾眼也看不懂,別說我了,就算古文字專家不研究研究,恐怕也是“目不識丁”,它認識你,你不認識它。

旁邊散落着八顆白色的牙齒,從牙齒大小來判斷,像是老虎和獅子的,我舉着放大鏡一看,乖乖,上面也刻着符號,這些符號有些我認識,倒像是八卦符號,再細看牙齒散落的位置,似乎很有規律,不像是随意擺放的。

這一定是卦象了,是伏羲密封甲骨八卦術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卦,但這一卦到底有何秘密呢?我看得很認真,但即使腦袋看破了,我看不出眉目,看來高人就是高人,随手一卦,就得讓我思考一陣子。

反正也不着急破解,我努力記着這些符號和牙齒散落的位置。

我怕記錯了,趕緊掏出手機拍了幾張圖。一個人凝視着八顆牙齒沉思起來。

到底表示什麽意思呢?我雖然精通八卦,但這個卦象非常怪異,我接觸的大多是後天八卦,伏羲所創的八卦是先前八卦的雛形,雖然原理有些相同,但有些地方确實是差之毫厘秒以千裏,不推演個千遍萬遍,恐怕連門都摸不着。

其他人趴在地上半天了,沈冰埋怨說:“賴掌門怎麽樣了?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可以起來了嗎?”

海爺也忍不住好奇,問我說:“啥卦?看懂了沒?”

我搖了搖頭說:“高深莫測,深奧難懂,人家這叫神來一筆,我恐怕解不開此卦了。”

大牛鼓勵說:“老大,管他神來一筆還是烏龍黑馬,解開此卦非你莫屬,沒必要急在一時啊。”

田教授經驗豐富,沉吟說:“拍下來了嗎?別放過任何一絲細節,卦象講究機緣巧合,看懂和看不懂往往在于一念之間,沉住氣啊。”

我嘆息說:“手機拍下來了,但我真看不懂啊。”

海爺看了一眼田教授說:“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別窩着了,都起來吧,反正賴天寧已經看過此卦,也符合了伏羲八卦術的規矩,規矩沒破,也不會為難我們。”

田教授說:“也只能如此了。”

(本章完)

第 222 章 兩百二十二章:低聲下氣哄她

第兩百二十二章:低聲下氣哄她

“娘娘您別動氣,陛下還沒答應呢,不然也不會命人在禦書房外對太子殿下動那麽大的刑罰。”

想到尚在禦書房外挨打的李承硯,雲莺靈機一動以此來說動她。

“陛下最好是別松口——”

半盞茶前還在替李承硯擔憂的阮莞兒,臉翻得極快,恨不得北齊帝将他打出個好歹,好讓他打消迎娶林逾靜的念頭。

“娘娘消消氣。”

雲莺取來團扇為她扇風,讓她情緒慢慢變穩定。

“你還是到禦書房外盯着,看看端妃有沒有說動陛下。”

待心緒穩定下來後,阮莞兒還是免不住心軟,囑咐雲莺到禦書房外去探消息。

“好,奴婢這便去。”

知道她着急,雲莺放下團扇退出去。

阮莞兒盯着眼前的菜肴,瞬間沒了食欲,大聲叫喚外邊的宮人來将這些菜肴全都端走。

想到李承硯這般辜負自已,阮莞兒便坐立不安,一心只等着雲莺将消息探回來。

禦書房內,端妃跪到北齊帝面前,苦苦哀求了許久,外邊的杖責棍每落下一次,她的心就驚慌一次,生怕李承硯挨不過這頓刑罰。

劉瑾在邊上躬着身子勸她:“端妃娘娘,您就別難為陛下了,讓他靜一靜吧。”

“陛下,您就看在硯兒這麽多年盡心盡力處理朝務的份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豈料端妃并不聽勸,還要繼續哀求北齊帝。

北齊帝只覺耳邊嗡嗡嗡的叫個不停,冷聲對劉瑾下令:“将端妃帶回去!”

半分情面也沒再留。

“陛下?陛下?”

北齊帝的冷血無情令端妃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只以為他要對李承硯痛下殺手,吓得差點昏闕在地。

“娘娘先随老奴出去,老奴一會兒有話對您說。”

劉瑾扶住她,悄然在她耳畔低語。

端妃怔了怔,失魂落魄般随他往外走。

走過無人之處,劉瑾方小聲提醒她:“娘娘也別怪陛下,他這麽做都是為了太子殿下着想,若不挨一頓打,哪能嘗到甜頭?”

起先聽到北齊帝要責罰李承硯時,劉瑾也被吓到了,沒想到北齊帝會舍得對李承硯下手,被他訓斥一頓後陡然領會到他的深意。

“你是說,只有挨了這頓打,硯兒的心願才能成真?”

端妃也呆住,仔細揣摩劉瑾話中之意。

“娘娘明白就好。”

劉瑾的提點點到即止,爾後便将端妃交給靜蘭姑姑,眼看着她将人扶往鐘粹宮去才放心。

“陛下,人送走了。”

回到禦書房,劉瑾低聲同北齊帝回禀。

“還是你這老東西看得清楚,知道朕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北齊帝睨他一眼,這話也不知是誇獎還是貶低。

“可不是嘛,老奴都快成陛下肚子裏的蛔蟲了。”

劉瑾樂呵呵應着,心裏十分得意。

李承硯受的五十大板直到夜幕降臨才挨完,端妃命人将他帶回鐘粹宮,先請來劉太醫為他醫治傷口。

“硯兒,你可還好?”

眼見李承硯迷迷糊糊躺着,端妃面色焦急問他。

“還,還受得住。”

李承硯咽聲回。

“你父皇也真是的,既然是做做樣子便打得輕些才是,怎能下這麽重的手?若是打出個好歹來可怎麽辦才好?”

端妃邊說邊抹淚。

“父皇若是不打得重些,怎能堵住那些言官的嘴?”

李承硯卻并不覺得這頓打白挨,北齊帝打得多重他都得受着,唯有如此才能順利與林家結親。

“不過你們父子倆還真想到一處去了,你父皇的心意你竟都明白。”

這一點倒是令端妃十分欣慰。

“虎父無犬子,要不兒臣怎能當上太子?”

後背上突然被劉太醫用藥壓制,令李承硯倒吸一口涼氣。

“劉太醫,硯兒的傷怎麽樣?要不要緊?”

端妃這才想起要詢問劉太醫。

“殿下的傷已傷到筋骨,好在傷得不重,靜養一個多月便能恢複。”

劉太醫邊說着邊替李承硯上藥。

“一個多月?”

“那豈不是耽擱了你和林家的親事?”

李承硯原本和端妃商議着越早迎娶林逾靜越好,以免夜長夢多,想不到還是出了岔子。

“若想痊愈,就得休養這麽長的時日,臣說的日子已經算短的了。”

劉太醫也不敢有所隐瞞。

“罷了,只要父皇能松口,婚期往後延一延也無所謂。”

事到如今,李承硯唯有以退為進。

“你說的是。”

如此,端妃也只好認命。

待劉太醫走出鐘粹宮後,李承硯方開口對端妃道:“母妃,經過禦書房外這麽一鬧,莞兒定然已經知道兒臣要迎娶林逾靜一事,您要派人盯着她,以免她做傻事。”

眼下李承硯不方便去看阮莞兒,唯有拜托端妃想法子穩住她的情緒。

“你就放心吧,此事本宮也想到了,你們倆人的事本就見不得光,若是她想不開将與你的事抖露出來,到時候不必李景淮出手,咱們都得玩完。”

端妃深知阮莞兒對他們造成的威脅。

“您可得好好哄她,她懷了兒臣的孩子,不能出事。”

李承硯生怕端妃對她說重話。

“我哪兒敢,我知道她是你的心頭肉。”

經過這麽多事,端妃便是對阮莞兒再有成見,也架不住李承硯這般喜歡她,這麽多年對她一直沒舍得放手。

“多謝母妃。”

李承硯微微颔首,看着她動身往外走。

端妃身披鬥篷,在靜蘭姑姑的攙扶下來到未央宮,還沉浸在悲傷中的阮莞兒,得知端妃過來的消息,還是別過臉去抹了抹臉上的淚。

“莞兒。”

端妃走到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好言好語道:“你就原諒了硯兒這一次,他也是迫不得已啊。更何況,陛下已經狠狠罰他了。”

“狠狠罰他又怎麽樣?他是身子痛,可我是心痛!”

阮莞兒卻聽不進她的話,轉過臉後滿眼怒氣看她,全然不顧平日的情分。

“本宮也知道硯兒對不住你,他這不是叫我過來同你解釋清楚嘛。”

端妃低聲下氣朝她露出笑意,除了對北齊帝,她還從未從旁人有這般低眉順眼的時候。

第 222 章 無期徒刑

“什麽?田斌将你綁架了嗎?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

這名教練其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擔心如果自己說出了實情,那李翺肯定會吩咐保镖将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

再加上這名教練又是個欺軟怕硬之輩,所以說他現在已經是咬定了,絕對不能将自己所知的事情說出來。

但是那李翺也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即便這名教練不說,那李翺也知道這其中緣由。

因此在那李翺的嚴厲訓斥之下,這名教練無奈之下,只能是說出了實情。

而這時那些衆多的保镖,以及唐尋路見到這名教練居然是這般的可惡,居然是想将那李翺給綁架,當即是勃然大怒,随即又将這名教練打翻在地。

然後直接将這名教練,給送到了那警察叔叔的手中。

而這個時候那唐尋路則再度重李翺說道:“李翺啊,如今我看天色已晚,即便是我們想要找尋那個狗雜碎田斌的下落,我看我們也不急于一時,不如你如今就先返回家中休息一晚,等到明天一早,我再來接你,然後我們再去尋找那田斌的下落”

“好,沒問題,等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那唐尋路準備和那些保镖離開之時,李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麽事情呢?”

見到李翺這般奇怪的樣子,那唐尋路鹿趕忙是滿臉不解的問到.

“唐尋路你有所不知啊,先前我記得我被那個田斌打的鼻青臉腫,後來那個田斌又将我送到了醫院裏面,因為他想讓我幫他踢黑足球,可是後來我卻沒有答應”

“嗯,這件事我也知道,因為我就是在那個醫院裏面遇到你了,怎麽啦?”

“很簡單,因為在那個醫院裏面,有許許多多的冷漠的吃瓜群衆不願意幫助我,所以說如今我被那田斌成功地綁架,也跟那些吃瓜群衆脫不了幹系”

“不錯不錯”

聽聞李翺此話,那唐尋路也是非常認同。

“我告訴你李翺,其實不瞞你說,我唐尋路生平也最恨那些冷漠的吃瓜群衆,所以說如今既然我們是重新活了過來,那麽我們現在就馬上趕往到那醫院當中,調出監控,将那些冷漠的吃瓜群衆全都查出來,讓他們知道這個社會,你可以不見義勇為,但是你也不能這般的冷漠,因為冷漠就是犯罪”

“不錯不錯”

此時那唐尋路和李翺二人,一經來到醫院裏面,當即便要調取監控,但是那監控的保安确實特別的嚣張跋扈,可是後來他聽聞這唐尋路乃是正兒八經的大唐集團的少公子,因此無奈之下,只能是任由唐尋路查探了。

後來那唐尋路又根據這些監控通知了警方,那警方立即将那些冷漠的吃瓜群衆全都給抓了起來。

而這些冷漠的吃瓜群衆,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先前不過是沒有幫助李翺如今竟然就被抓了起來。

因此這些人也是大感委屈,而這時那些警察則立即沖這些冷漠的吃瓜群衆說道:“我告訴你們,不作為也是犯罪,你們可以不見義勇為,你們也可以不向前撲救,但是你們最起碼也要撥打一下報警電話吧,如今根據你們那離開的時間,又根據李翺被綁架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但是你們卻沒有一個人報警,我且問你們,你們難道都覺得都不覺得這是犯罪嗎?”

“這個嗎?”

見到這些警察的嚴厲訓斥,這些冷漠的吃瓜群衆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滿臉皆是尴尬不已。

因為他們也知道,先前他們的冷漠,的确是造成了那李翺被綁架,而且如果不是李翺吉人自有天相的話,或許那李翺當即就被那些歹徒給徹底的斬殺了。

如果李翺真的被斬殺了,那麽這些吃瓜群衆那也是間接的害人兇手啊。

而這時那李翺和唐尋路,根本不願意搭理這些冷漠的吃瓜群衆,無論這些吃瓜群衆對他們如何的哀求,李翺瑤等人也不願意再跟他們說過一句話了。

因為李翺知道,如今的當務之急,便是要讓這些冷漠的吃瓜群衆,知道他們自己所犯錯誤,只有他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麽這些冷漠的吃瓜群衆才會明白,他們以後的路要怎麽走。

而這時到了第二天,那李翺和唐尋路二人,又在周邊尋找起了田斌的下落。

不過那田斌你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城府極深的人,他先前已經見到那些歹徒背叛了自己,又見到李翺和唐尋路二人成功的被解救了。

自然是心中大驚,他也深知那唐尋路家中在這一代非常是有錢有勢,所以說他田斌一個孤家寡人,一個一窮二白,根本就沒有可能跟那個唐尋路這個富二代抗衡、

所以說這個田斌一個照面,便趕到郊外,然後過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但是這個田斌卻忘了,那唐尋路和李翺和李瑤可是十分執着的,他們一天不找到田斌,就絕對不能罷休。

而随後那唐尋路又趕往到了監獄裏面,對那些先前田斌的手下,詢問起了田斌的去處。

那些手下也是非常的惱怒田斌,因為如果沒有田斌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幹這種綁架的勾當,也不可能被判了無期徒刑。

所以說如今一經見到這唐尋路對自己詢問,又聽聞這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因此便七嘴八舌的,将那田斌可能去的地方,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而此時那李翺和唐尋路一經聽聞這些人說出的地方,當即便記了下來,随後他們二人便立即去分頭行動。

沒過多久,還真的找到了那個在荒郊野外的田斌,而這時那田斌因為連日以來的風吹雨打,所以說變得特別滄桑。

如果不是李翺和唐尋路仔細辨別的話,還以為如今的田斌是一個野人,因此這個時候那李翺立即沖田斌說道:“我告訴你田斌,如今這也是你咎由自取,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在我李翺面前嚣張跋扈,而後來你一見你的球技不如我李翺,就居然就敢用那流氓的手段沖我李翺攻擊,而後來正向我李翺所說的那樣,邪不壓正,你根本就不是我李翺的對手,你也就沒有任何的資格,再跟我李翺聊對戰了”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飛起一腳,便将那個想要逃跑的田斌,給踹翻在地。

此時未等田斌反應過來,李翺和唐尋路二人又合力,将田斌給抓到了監獄裏面。

後來那法官又見到這個田斌,居然是這般的屢教不改,當即是勃然大怒,立即便判處了那田斌死刑。

而這時那田斌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自己還是栽在了這李翺的手上。

不過這也是那田斌自作自受,因為那田斌本來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王八蛋,他被判死刑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第 221 章

正是因為謝宸意抱有着這樣的想法, 從而使得謝宸安成功将她說服,從而讓兵部侍郎張庭參與到其中。

不過當然,兵部雖然有很大的權力, 但在沒有調令的情況下能夠動用的兵馬終究是有限的, 而且此等的事情一個不好便是殺頭之罪,所以謝宸安和蕭敬之也并沒有将兵部的人馬放在最為要緊的位置,這些人馬更多的其實是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在計劃之中最為要緊的自然是距離女皇最近的禦前侍衛和禁衛軍,正是因為郭嘉和姬丁山那邊已經提前有了警惕, 而女皇也已經開始解毒, 兵部侍郎張庭這邊也做下了準備,這才能夠在謝宸銘作出這等的出人預料之舉的時候仍舊能夠快速應變, 從而處理妥當。

不過說起來這些烏木族人倒的确是狼子野心,自從謝宸銘離開宜霖之後,這些烏木族人就快速占領了宜霖, 已然是有着發兵的打算。

若是真的讓烏木刃成功, 刺殺女皇和太女的計策實現,到了那時大饒國內必将是一番混亂的局面,他們怕是做着雙重的打算, 謝宸銘若是能夠上位當他們的傀儡,也是好的,若是不能,他們就自己動手來搶……

只是他們大概也沒想到最後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從而完全超出他們的預期。

有了這次的事情, 女皇定然也會很快探查烏木族那邊的情況,烏木族的野心和所作所為便是再難逃過衆人的視線了。

就目前宮中傳來的消息來看, 太女和紫玄君的死其實都是讓人有些意外的,女皇的心思仍舊是難猜, 不過這個時候這不是關鍵,關于下一步的動作謝宸安與蕭敬之已經計劃好了。

雖然說目前謝宸風的死,現在對外宣布是因為其遭受了烏木族的襲擊,但是內中情況如何,當時錦河、郭嘉和姬丁山可都在現場,這方面的事情謝宸安與蕭敬之自然是一清二楚。

既然女皇已經知道了謝宸風圖謀不軌,甚至因此而要了謝宸風的性命,那此前被謝宸風陷害的範永熙、杜恒和杜寥自然也就到了該沉冤昭雪的時候了。

女皇許是養足了精神,也或許是因為這次謝宸風的事情讓她意識到權力終究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行,又或者只是單純因為沒有了太女監國,所以她必須得親自處理朝政……總之她在事變之後的第二天就親自上朝了。

呂歸成等人得了謝宸安的吩咐,次日便在早朝上紛紛上書,請求将範永熙等人放出來。

女皇直到此時才知道三人被太女下獄的事情。

範永熙和杜廖都是十分得她信任之人,女皇自然不會有太多遲疑,而杜恒僅在宛臨擔任都尉,在朝廷并未挂職,她身上的罪名和指責就更顯得突兀。

謝宸風這打的是什麽主意,女皇基本上一眼就可以看出端倪,于是面對朝臣的上奏立刻就準許了,三人就此離開了牢獄之中,徹底恢複了官職和自由。

這次的事情禁衛軍和禦前侍衛本就有着護駕的職責,表現雖然可圈可點,但也只是被賞賜了些東西罷了,反倒是兵部侍郎張庭,此前作出這番舉動可謂是被逼着上的,心裏忐忑不已,懷疑自己會因為這次擅動兵權被取了項上人頭,倒是沒曾想因為她反應快,護駕及時,倒是被女皇也跟着賞賜了不少的東西,着實是意外之喜。

謝宸安在此之後親自去杜府和範府看望過了三人,三人對于這次發生的事情也都是頗覺意外,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未嘗不是好事。

謝宸風如今已經身死,而謝宸銘經歷了和烏木族勾結的這麽一遭,再加上她身上有烏木族血脈,登上太女之位基本上已經變成了不可能,而紫玄君現在已經身死,她在後宮之中也算是徹底沒有了倚靠。

目前皇女之中也就只剩下謝宸安、謝宸意、謝宸慶三人能夠登上太女之位了。

謝宸風死的突然,而方德君聽聞謝宸風身死的消息後變得瘋瘋癫癫,如今情況變成這樣,再想要從他們身上得知謝宸遠之前到底是怎麽死的,明顯已經變得更加的困難,因而謝宸意身上的謀殺謝宸遠之罪名,一時間怕是還洗不清。

謝宸意只要一日沒有将此罪名洗清,她怕是就一日難以回到京城之中,如此來看,她想要登上太女之位,目前還有些困難,而謝宸慶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表明沒有此意,事情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終于是謝宸安占據了上風。

不過雖然如此,有着此前謝宸遠、謝宸風的先例在前,謝宸安也絲毫不敢大意,只怕是會突然出現什麽情況,讓她直接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再說了,經歷了這兩次冊立太女的事情,女皇先後收獲了兩次失望,這次怕是短時間之內暫時不會有此想法了。

事實證明這一點謝宸安想的倒是對的,女皇在這之後的确是沒有冒出此等的意思,而因為謝宸風剛剛去世,如今還未下葬,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去觸女皇的眉頭,一時間倒是頗有幾分風平浪靜的樣子。

許是謝宸風的死讓女皇深感疲憊,對于已經瘋了的方德君,女皇并未再讓三司去查當年的事情,直接将他扔進了冷宮之中,讓他自生自滅。

這一番紫玄君和方德君的鬥争此時終于落幕,而兩個人一死一瘋,竟是沒有一個勝者。

謝宸安面對這樣的情況,反倒沉默了些。

蕭敬之能夠理解謝宸安的情緒,也并不出言安慰,只靜靜的坐在她身側,為她溫了一壺酒。

謝宸安出了一會神之後見到蕭敬之這樣子,開口道:“當年你也是這樣。”

當年蕭敬之約她在梅園相見,在誤會解釋清楚,戲弄過她之後,便是這般淺淡的樣子,坐在榻上,靜靜的為她溫了一壺酒。

那是她第一次放肆的靠近蕭敬之,将他摟在懷中,而蕭敬之那時不曾拒絕,只縱着她放肆的行為。

時光猶如白駒過隙,一晃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

蕭敬之明顯也是想到了此處,只淡淡笑了笑,而後将酒杯推到了謝宸安的面前。

酒不可真的解千愁,但卻可抒發情緒,喝一壺,醉一場,睡一覺,次日起來便可将許多事都放下了。

謝宸安陸續喝了幾杯,已經醉了大半,這麽多年過去,她這酒量也沒得到什麽提升,仍舊是這般,醉酒之後她也仍舊是喜歡纏着蕭敬之。

蕭敬之替她除去外衫和鞋襪,而後便與她一同躺在榻上,謝宸安擁着他沉沉的睡了過去,而他則一只手圈着謝宸安,另外一只手撐着床榻,靜靜的看着謝宸安的睡顏。

窗外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而室內則是一片的靜谧安然。

烏木族那邊的消息傳來的比想象中要慢一些,對烏木族出兵一事在衆人的預料之中,而謝宸銘許是想要贖罪,也或許是想要為紫玄君報仇,她此次主動請纓帶兵出戰。

女皇許是存着考量的心思,準了謝宸銘的請奏,随着此次的事情,謝宸銘和烏木族正君之間名存實亡許久的婚姻,也終于在女皇的诏書下告一段落。

而郭潛也仍舊是如同以往一般,忠心耿耿的追随在她的身側。

對方德君的處置方式自然不會讓謝宸意滿意,她還惦記着洗雪冤屈回到京城的事情,而鳳後如今也還在冷宮之中沒能出來,這如何能夠讓她甘心?

她再次寫信去往宮廷之中,女皇這次對待她的态度反倒是比之前軟了些,難得讓人回複了她的信,只是關于她的澄清女皇究竟是信或者沒信,那就有些難說了。

謝宸意一舉不行,自然不會就此放棄。

鳳後在宮中多年,自然不會沒有心腹,他被關進冷宮之後,這些人都被分配去了其他宮,如今他再生計策,得人相助,很快便有了女皇和鳳後冷宮相遇,再憶前塵,鳳後被放出冷宮一事。

鳳後被關在冷宮之中有段時間了,突然出來可以說是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些意外,因為按照一般情況而言,他若是真的有計策脫身,也不會在冷宮之中呆了這麽長的時間。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怎麽說怎麽想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面對眼前的情況。

鳳後出來之後會對眼下的局勢造成多大的影響,目前來看尚且不可定論。

不過倒是有一點可以确定,如今沈家已經倒臺,謝宸意也遠在封地,此時的他們和當初全勝之時已經相差太多,無論如何,現在的鳳後和謝宸意都不似當初的那般讓人畏懼了。

謝宸安跟蕭敬之也讨論過這次鳳後憑借當年的舊情勾起女皇回憶,從而離開冷宮之事,蕭敬之對于此事的評價只有兩個字,“時機。”

這無疑是說鳳後這次把握時機把握的好了,不過事實也的确是如此,女皇這個人其實是有些薄情的,不過即使薄情如她,面對着謝宸錦、謝宸遠、謝宸風、清平皇貴君、紫玄君這些人的相繼身死,心裏怕也是難受的。

跟清平皇貴君和方德君、鳳後相比,後宮中其餘人都是後來者,真的能夠從當初女皇尚且身為皇女之時便陪她至今的,如今也就只剩下鳳後了,縱使是如同女皇這樣的人,這個時候也終于是開始追憶往昔,心也開始變得軟了。

鳳後離開冷宮之後行為舉止都十分低調,後宮諸人大多數對這次的事情雖然有些意外,但面對他的時候反應還是平淡的,只除了文熙侍君。

文熙侍君在鳳後離開冷宮之後的當天便給宛臨王府去了一封信。

第 232 章 和面

陸花暖說完這些話,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沒有一個人反對她。連清開始哈哈大笑,玉寧算是給陸花暖面子捂住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就連墨軒臉上都帶着微微笑意。

陸花暖這才反映過來,墨軒他們幾個剛才那麽說就是為了引自己出來。陸花暖皺着眉頭,一臉不開心,跺着腳說道:“你們幾個都欺負我!哼!墨先生竟然也跟着你們一起騙人!你們兩個都把墨先生帶壞了!”

連清強忍着笑意,抱着肚子,指着陸花暖說:“誰讓你來偷聽的,既然偷聽了那必然是要受到懲罰,讓你以後才偷聽別人的談話。”

陸花暖鼓着腮幫子說:“還不都是因為,沒事總跟着墨先生,要不然就是玉寧。我怕你把他們倆帶壞了。”

連清忍不住扶額,憂愁地說:“唉,我本來只是跟着出來打醬油的,可你偏偏說我是組織者。看來我的光芒還是遮蓋不住呀……”

陸花暖歪着腦袋,“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玉寧拉住陸花暖往回走,說:“沒事,聽不懂就算了,他是在發神經。別理他。”

連清一聽就不樂意了,“嗨,玉寧你怎麽能拆我的臺呢?”

玉寧不理他,只是拉着陸花暖朝着屈正文家走去。陸花暖突然想起來,扭頭沖着還在後面的墨軒喊道,“墨先生,也快些回來吧。屈正文他們切了西瓜很好吃。”

墨軒點點表示自己聽見了,陸花暖才轉頭朝前看。

等墨軒進門的時候,陸花暖他們都圍坐在大樹下等着他。屈正文見墨軒回來了,取出一個西瓜趕緊切開。陸花暖拿起一牙西瓜給墨軒,“墨先生吃西瓜。”

墨軒接過西瓜,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來,沒等陸花暖看明白,墨軒的這牙西瓜已經變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跟西瓜皮分開了。雲皎月明白墨軒要幹什麽,快步走進廚房,從裏面拿出一個小碗來遞給墨軒。

墨軒把切好的小西瓜塊倒進碗裏,擦幹淨小刀,端着碗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陸花暖看着不由得搖着頭說,“墨先生就是墨先生,吃個西瓜都與衆不同。”雲皎月沖着陸花暖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大戶人家吃西瓜都是這個樣子的,你難道不是?”

陸花暖搖搖頭說,“這樣吃多麻煩呀,我在家都是一個西瓜切兩半,直接用勺子挖着吃,這樣才痛快。”

雲皎月頓時覺得自己和陸花暖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人,不想和她說話了。

陸花暖吃飽了就開始犯困,她跟其他人打聲招呼,自己也回房間裏睡午覺了。不知是因為在鄉下,還有因為隔壁就是墨軒的房間,陸花暖感覺很涼快,沒等陸花暖想明白,她已經進入夢鄉,嘴角還帶着笑容。

陸花暖感覺自己還沒睡多久,就被雲皎月搖起來了。

陸花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問道:“皎月怎麽了,我還沒有睡夠呢。”

“不行,大家在讨論晚飯吃什麽,如果你不感興趣的話,那你繼續睡吧。”

陸花暖一聽立刻清醒了,緊跟在雲皎月後面出了屋子,發現除了墨軒以外,大家都坐在院子裏。

玉寧見陸花暖出來了,招呼陸花暖坐在自己身邊的板凳上。陸花暖見衆人都在便問了一句:“你們都沒有睡午覺嗎?”

丁俊明說:“睡了,午覺只需閉上眼睛休息一刻鐘,下午就不困了。”陸花暖聽了撇撇嘴不相信。

“把我喊出來,你們讨論的怎麽樣了。”陸花暖首先要關心一下吃的問題。

雲皎月說道:“嗯,我們幾個決定下午吃餃子,因為屈大伯下午不是回來嗎,正好感謝一下屈大伯。”

陸花暖一聽立刻贊同道:“好呀,我也喜歡吃餃子。但你們怎麽都有些愁眉苦臉的。”

“因為我們都不會包餃子……”

陸花暖反應了一下,耷拉着肩說:“我也不包……”

“大家說怎麽辦。”

“不會做,就現在學呗。反正時間還早。”連清說道。

說動手就動手,正好屈正文家的井裏還有一塊豬肉。陸花暖自告奮勇要和面,屈正文去請教隔壁牛嬸怎麽包餃子。連清和玉寧一個洗菜一個切菜。丁俊明和雲皎月補缺,哪裏需要哪裏頂上。

連清從屈正文家裏找出幾顆白菜,大家就決定晚上包豬肉白菜餡的餃子。

屈正文從隔壁牛嬸家打聽完回來了,先給陸花暖說怎麽和面。“牛嬸說和面很簡單,面粉放在和面盆裏,用筷子或手在面粉中間紮個小洞。往小洞裏倒入适量的清水。

兩手掌心相對,手指末端插入面粉與盆壁接觸的外圍邊緣。用手由外向內,由下向上把面粉挑起。挑起的面粉推向中間小洞的水裏。”

陸花暖連忙喊道:“停停停,除了你剛才的第一句,其他的我都沒有聽懂。你能不能簡單的說一下。”

“好啦,我就知道你聽不懂,專門請牛嬸總結了一下。和面要做到三光“手光、面光、盆光。”然後和面的時候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你記住了嗎?”屈正文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陸花暖揮手讓屈正文一邊去,表示自己記住了。于是……

真得如牛大嬸所說一樣,面多的加水,水多了加面,半天陸花暖就是活不成一塊面。玉寧那邊剁餡,切菜,拌餡都完成了,站在陸花暖的身邊看着她和面。看着陸花暖把剛開始的一點面活成一盆面,把自己的臉也弄成了大花臉。陸花暖也快開始着急,看着面越來越多卻不知道怎麽辦。

玉寧走到廚房外,詳細地向屈正文請教了一下牛嬸教的和面技巧,把每一個步驟都弄懂以後轉身回到廚房。

玉寧接過陸花暖的面盆活起面來,開始的時候還很生疏,慢慢地掌握了技巧,做起來還像模像樣。

陸花暖驚喜地看着玉寧,問:“玉寧你怎麽會和面?還活的這麽好。”

“剛剛學的。”玉寧對着陸花暖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