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協議

(更新時間:2005-7-2014:45:00本章字數:6368)

只見薩摩突然伸手虛空畫了一個圓,然後往外一推,即見一片光華籠罩房間,一閃即滅。

諾恩一眼看出薩摩在設結界,盡管知道薩摩不會傷害他,但武者的本能還是讓他悄悄提氣防備著。

諾恩體內微微的能量波動自然逃不過薩摩的眼睛。但他知道,龍族極端驕傲,若說破了恐怕會使得諾恩更加排斥自己,于是,他裝做不知道,自顧自地道:“接下來你看到的景象,我希望你答應不将這件事告訴第三個人。”

諾恩一愣,他從薩摩嚴肅的語氣中知道薩摩接下來要講的,恐怕是一件相當重要而隐密的事。諾恩本有些猶豫,但一看薩摩嚴肅的表情,認真的雙眼,不知怎的就點頭答應了:

“我答應絕不将看到的景象說給任何人聽。”

薩摩滿意地點點頭。龍族人一諾千金,何況是身為一族王子的諾恩,得到他的親口答應那是比任何字據保證更值得信賴。

于是,薩摩拿下護目鏡,露出金色雙眼,在諾恩詫異的目光中,薩摩緩緩吸了一口氣,突見一片白亮光芒湧現而出,團團圍住薩摩。接著,裂帛聲響起,一對巨大而潔白的羽翼破衣而出,在室內掀起一陣狂風。亮白的羽翼灑出層層柔光,将居中的薩摩襯得更加神聖不可侵犯。

諾恩完全懵了。眼前這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他的理解範圍……金色的雙眼,白色的羽翼!這算什麽樣的人?他只能張口結舌地看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諾恩震驚地瞪著薩摩時,一片比白亮光芒更強烈的金光膨脹而出。諾恩直覺想閉起眼,但卻愕然發現,這麽強烈的金色光芒竟然沒有讓他的眼睛感覺絲毫不舒服!他清楚看見,金光下,一對比白色羽翼更加巨大的金色翅膀從薩摩背後長了出來,大大伸展開來,幾乎占滿整個房間。

諾恩更吃驚了,他的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只能呆傻地看著眼前壯觀的一幕。

薩摩的金色長發在飄揚,襯著俊美的容貌和兩對美麗而巨大的翅膀,完全不似凡人。諾恩詫異地發現,現在的薩摩給他一種相當陌生的感覺…。明明同一張臉,但那氣質、味道、整體的感覺,就好像是另一個人…。

光芒漸漸收斂,只剩淡淡的柔光仍然籠罩著薩摩四周。這是從白塔出來後,薩摩第一次将屬于神王的部分通通釋放開來。一種淋漓暢快的感覺,心胸似乎無限地舒展,腦袋也異于尋常地清明,神能自然地在全身蓬勃運行,初始能也源源不絕地從體外湧入,速度很快,但薩摩卻再也沒有如在白塔一般痛苦的感覺。

薩摩沉醉在這種異樣的感觸中,眼睛所看的、耳朵所聽的、鼻子所聞的、甚至皮膚所感覺到的…通通都是全新的感受。薩摩覺得他似乎得到一個全新的生命。

這……就是神王的感覺嗎?薩摩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驚豔,對所感覺到的一切覺得驚豔。

薩摩沉醉著,諾恩驚異著,一時之間,室內陷入沉默。

薩摩已經完全忘記諾恩的存在,他只是盡情地舒展所有感官,體會初始能在體內不斷化成神能的舒暢感受。不知不覺,薩摩閉上雙眼,全心感覺體內跳動的細胞,體外躍動的元素和能量,領悟和了解不斷湧入薩摩腦海,薩摩在這一瞬間,感覺全世界都在他的視野之下。

就在這時,一個七彩色澤流動,如矛尖形狀的印記,逐漸浮現額心。突然間,薩摩腦海中浮現一個小小的光球,光球中,白色小精靈蜷曲其中,透明的雙翅由後往前包裹住小精靈小小的身軀。

接著,雙翅輕抖,緩緩舒張,然後小小的身軀睜開了明亮的雙眼,茫然看著四周。這一刻,薩摩知道,他的守護精靈醒了,可惜的是,只有光精靈醒了,暗精靈仍在沉睡當中。

白塔當中,薩摩在薩斯身上所學習到,有關神能的一切,終于在薩摩全然釋放的這一刻,完全融入薩摩的骨血,成為他本能的一部分。可以說,如果剛出白塔的時候,薩摩具備有神王的資格,現在他已經真真正正成為神王。若要說有什麽差別,那就只有薩斯累積億萬年的經驗,是薩摩無法接替的。

慢慢的,薩摩睜開了眼睛,但是精神卻仍停留在那種奇特的感受當中。直到諾恩回過神來之後。

“你是……薩摩?”諾恩懷疑了。

他不确定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薩摩,或者說,究竟是不是精靈人還是龍人?他對薩摩的真實身分迷惑極了。

薩摩從特殊的感受中回神,看向滿臉驚訝懷疑不信的諾恩:“我是薩摩,但是同時也是神族的王。”說著,薩摩露出一個溫柔而寬容的笑容。

什麽!這怎麽可能?諾恩想出口駁斥,卻發現在薩摩這樣的笑容下,他一句斥責反問都說不出口。

“沒什麽好吃驚的。有魔族自然就有神族,他們都像人類一樣,有他們的王。”薩摩淡雅從容地道,那理所當然的語氣顯得諾恩的一切懷疑都屬無稽。

諾恩傻傻地看著薩摩,似乎連腦袋都糊成一片。

薩摩見狀,劍眉微蹙。看來,只要他還保持這種狀态,諾恩是完全沒辦法反應的。于是,薩摩收回了外放的神能,同時也收回兩對巨大的翅膀。

“你不希望龍族成為魔族的棋子,我也同樣不希望,不論以何種身分。”待将神能完全鎖在體內之後,薩摩才開口繼續道。

面對恢複正常的薩摩,諾恩總算比較鎮靜了。乾咳幾聲,諾恩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究竟是神族……還是……”

薩摩聞言沉默,挑了一張椅子坐下,沉吟起來。

他知道諾恩的意思,但是就連薩摩自己也不甚清楚,他究竟算是哪一族。斟酌了一下,薩摩才謹慎地道:“我屬于精靈人族,也屬于龍人族。神王只是最近才……覺醒的身分。”

盡管薩摩說得認真,諾恩也深信薩摩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但這一切還是太過驚人了!

見諾恩遲遲說不出話來,薩摩倒有些後悔向他坦承一切了。但薩摩也知道,在魔族、神族蠢蠢欲動的時刻,龍人和精靈人族需要互信互賴的盟友。

精靈族雖然可算與精靈人同一陣線,但畢竟對俗世相當排斥,獸人與龍人時有摩擦,矮人距離遙遠且陌生,人族則對兩族仍懵然不知,算來也是龍族最适合,正好龍族又被卷入魔族計畫中,實在沒有比龍族需要外援的現在更加适合的時機了。

基于這麽多的考量,薩摩才會對諾恩說明一切,目的就是想建立合作的基礎。只是薩摩倒是忽略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有多匪夷所思。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有力量救出龍王和龍族長老。”薩摩誠摯地道。

諾恩聞言,看著薩摩的雙眼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薩摩見狀,知道諾恩已頗為意動,連忙加把勁道:“當然,我這麽做還是有私心的。我相信,當魔族完全控制龍族,下一步就是龍人族。為了避免我族也被魔族控制,我必須提早預防。只要我們兩族聯手,加上精靈人族的力量,我相信至少可以讓魔族退出我們的領土。”

這也是薩摩決定前來找諾恩商量的最重要原因。

這番話一出,諾恩眼中思索的光芒慢慢地穩定下來,表情也慢慢嚴肅起來:“我們要怎麽合作?”

聞言,薩摩知道,諾恩起碼答應了八成。露出自信的微笑,薩摩用著再堅定不過的語氣道:“首先,拖住魔族,你們不動,他們也不會動。只要我族成功退敵,我們便可合議援救龍王和貴族長老之事。”見諾恩似乎想說話,薩摩連忙又補充道:“當然,要是魔族以龍王及長老的性命相脅,援救的計畫便提前展開。”

遲疑了一會,諾恩終究還是忍不住埋怨:“為什麽不先救人?還要等到你們退敵,這樣不是延誤時機嗎?”

以諾恩的立場,他認為先救回龍王和長老,龍族才能放心與龍人族站在同一陣線。

薩摩搖搖頭,詳細分析道:“不可行。首先,我族兩方開戰,根本沒有多餘人力支援救人。

就算救成功了,我族外患未解,魔族又侵入貴族,那又該如何是好?這樣來來回回,到最後我們兩族都是輸家。”

此話一出,諾恩頓時啞口無言。薩摩的分析相當有道理,他便是因為沒有能力,否則便自己救人去了,現在若要依靠薩摩救人,實在還是需要顧慮龍人族的狀況啊!

見諾恩聽進去了,薩摩這才滿意地再度重申他的想法:“所以,必須先拖著魔族。待戰事稍停,再來救人。魔族還需要你們的力量,絕對不會輕易傷害龍王。何況,龍王和長老們可是很難得的戰力啊!”

說到這裏,薩摩語氣一頓,揚起一抹篤定的笑容:“而且,我斷定魔族現在還在觀望。我族目前已站穩陣腳,這種時候,魔族絕對不會開戰。”

薩摩智珠在握的神情讓諾恩安心不少,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為什麽?”

聞言,薩摩眼珠子一轉,反問道:“如果你是魔族,你想要一個完整的龍人族,還是破碎的龍人族?”

諾恩可以身為一族王子,自然是聰明絕頂的,只是因為龍族一向遺世獨立,少跟外界往來,鮮少觸及各國間詭谲情勢,所以國家之間許多互動比較想不透徹。現在經薩摩這麽一提點,諾恩立刻懂了。

沒錯!魔族要的是一個完整的龍人族。情勢未定的現在,魔族若動兵,最後的結果極可能就是三分龍人族,這不是魔族所要的。倒不如等到戰事結果底定,魔族再來個鹬蚌相争,漁翁得利。若龍人真的戰勝了,戰後即需修整的時刻,魔族動兵哪還不手到擒來?要是龍人敗了,魔族也可以趁兩方尚未站穩腳跟之際,演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薩摩讓諾恩想清了,才繼續分析道:“所以,你們現在拖著,魔族也不會逼你們。因為,最佳的動兵時機,在戰局确定的那時。到了戰争後期,情勢大致底定,我族便可以抽調人手,跟你們一起去營救龍王和長老們。”

對談到此,諾恩終于露出輕松的笑容,伸出手道:“我,龍族王子諾恩,代表龍族,在此與龍人族王子薩摩訂立合作盟約。”

薩摩勾起一抹友善的笑容,伸手用力握住諾恩的手:“我,龍人族王子薩摩,代表龍人族,承諾與龍族誠懇合作,互助互信。”

握手,是龍族代表信任的動作。而訂立盟約,握手則是必須的動作。龍族的契約不需文字,握手承諾便是最大的保證。

其實在看到諾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時,薩摩就知道,他們的合作确立了。誰都想不到,未來龍族與龍人族長期的合作關系竟然是在蘭普頓魔武學院這間小小的房間中确立的。

離開之前,諾恩叫住了薩摩。薩摩不解,詢問地看著諾恩。

諾恩遲疑了好一會,才尴尬地道:“妮妮……這陣子就拜托你們了。”

既然妮妮跑到龍人族,短時間恐怕不适合回到族內,只好拜托薩摩了。

薩摩臉上閃過了然的神情,連忙安慰道:“放心吧!妮妮公主與班塔耶是舊識,他會好好照顧妮妮公主。”

諾恩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何時與班塔耶認識,但龍人族會好好照顧妮妮是确定的,多少也就放心多了。

見狀,薩摩這才回身離開。沒想到才走到門口,諾恩突然追了出來:“等等!”

在薩摩納悶的眼光下,諾恩欲言又止,好一會才用非常認真的口氣,意味深長地道:

“我希望……未來我們都是盟友。”

諾恩的意思薩摩懂了,所以他笑著回了一句:“我不會傷害我的盟友。”

他知道,諾恩顧忌他的智慧還有對情勢的洞察,所以才會說出那麽一句話。

第二天,薩摩辦理離校手續。佛曼紐負責處理手續,卻沒多問。因為,早在模裏邦聯掀起戰事的時候,他們便料到,擁有一半龍人血液的薩摩,必會回去模裏邦聯。

而現在,薩摩這組成員走得七七八八,事實上也完全無法上課,所以他們也不打算阻止。

只是,他們想不到的是,薩摩此番離開并不是到模裏邦聯,而是去敵國,裏爾公國!

當然,薩摩絕不會忘記自己對學院的承諾,離去前,薩摩還是告訴佛曼紐,只要學院有事,随時可以透過精靈人與他聯系,而精靈人也會在他不在時,随時支援學院所需。這讓學院衆人安心不少。雖說戰事發生在北方大陸,但也難保帝國不會藉機又對學院施壓,有了薩摩的保證,起碼可以讓衆人心裏更篤定一些。

辦完離校手續,薩摩帶著琉璃、小斑,一起離開學院,離開前還不忘順便帶上龐希爾斯和寂寞的虎兒。

離校手續等于是一種長假,可以随時回到學院學習。其實,薩摩來到學院的初衷,解決體內的能量問題,已經達成,早就可以就此辦理停學,但是基于對學院有承諾,在學院隐憂尚未解決前,薩摩還是決定繼續留在學院。

一行人很快到達伊闊利市,薩摩立刻面臨如何安排身邊衆人的困擾。他本想将琉璃留在安全的中央大陸,但是琉璃卻拒絕了。

“我不要回中央大陸!摩哥哥,琉璃已經變堅強了,琉璃不要躲在安全的地方,琉璃要陪著你。”琉璃用著異常堅定的表情說著。

一開始聽到寒月那番話,琉璃很愧疚,因為寒月所說的都沒錯。因為這番話,琉璃曾經仔細思考該不該回到中央大陸,讓薩摩不會為她縛手縛腳,但後來,她想通了。她知道,只要她一天不能獨立,她便永遠是薩摩的包袱,所以她更加不能回去中央大陸,因為中央大陸不能讓她獨立,只會讓她依賴薩摩的羽翼。

所以,薩摩在白塔的時間,琉璃不敢浪費,鎮日泡在圖書館,從頭開始研究天下大勢、戰術謀略、行軍布陣、醫藥蔔噬,凡是她認為可以幫助薩摩的一切,通通都學。琉璃本就聰明,加上有心學習,進境之快十分驚人。但畢竟不好武力,醫藥蔔噬等雜學似乎比起行軍布陣要學得好得多。

薩摩無言。他何嘗沒有發現,自從從神跡密林歸來之後,琉璃不再抱著他哭泣,反而用著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薩摩。就是他決定進入白塔,琉璃也毫不多問,只是默默為他準備乾糧食水。

出了白塔,琉璃雖然仍用眷戀的目光看著他,還是忍不住抱著他遲遲不說話,但已沒有之前那樣時時帶著緊張的神情。葳慕告訴他,琉璃在他不在的期間,不僅沒有長籲短嘆,還一頭栽進研究當中,一偷空則尋了偏僻之地練習魔法和武功。

他知道,琉璃心裏正被什麽困惑著,但在琉璃想清之前,他不想問,因為他不想讓他影響琉璃的決定。但是直到琉璃堅決說出她的決定時,薩摩才發現,他的小妻子長大了。

小時候,琉璃總是把“我要救摩哥哥”挂在嘴邊,後來,琉璃也發現她的力量太渺小,于是,情況就成了薩摩将琉璃呵護得無微不至。而現在,琉璃似乎又開始重新思考自己在薩摩身邊的角色了!

就情感而言,薩摩也想時時刻刻與琉璃在一起,但不管如何,他此行深入敵陣,卻實在不放心啊!

“可是……”

薩摩還想開口勸勸琉璃,沒想到不等他開口,琉璃便搶著道:“琉璃知道琉璃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琉璃已經學會易容,會預言,會治病,琉璃會努力幫助摩哥哥!”琉璃的表情帶著焦急和渴盼,顯得有些泫然欲泣。

面對琉璃這麽堅決的态度,不知怎的,薩摩竟然無法反對了。

一直以來,薩摩便比珍惜自己還要珍惜琉璃。他就是愛琉璃的單純自然,不在乎她對人情世故的不了解,但琉璃是在乎的,尤其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琉璃已經不只一次表現出對自己無力的懊惱。

薩摩知道,正是他的刻意珍惜才會讓琉璃停下成長的腳步。琉璃在他的羽翼之下,保持著初次見面的純真。如果可以,薩摩希望琉璃能夠一直扮演他生命中綠洲的角色,直到看到琉璃焦急渴盼的神情,薩摩才發現,或許他應該讓琉璃成長,讓琉璃獨立,盡管他是那麽喜歡琉璃依賴他的感覺。

複雜的情緒一一閃過心頭,最後濃縮成濃濃的心疼,讓薩摩妥協了。

他不能自私地要琉璃一個人自責,如果琉璃決定與他一起面對他的痛苦,那……即使心疼,他也會完成琉璃的心願。所以,他讓琉璃與他一同前往裏爾公國。

“摩哥哥不能有一個會拖累你的妻子。”琉璃在啓程時,終于說出這段日子思考的結果。

聞言,薩摩心疼更甚。但他知道,這是琉璃的願望,而他必須學著用全新的眼光看待她。

琉璃仍然是他的解語花,只是解語花沾了俗世的露水,除了純粹地愛他之外,也開始正視薩摩在俗世中的角色了。

第 221 章 ∶考核開始

第二百二十章∶考核開始

聽到何飛的真實回答後,程櫻的面容在這一刻卻變得更加的糾結與複雜,他先是幾步就走到了坐在連椅上的何飛面前,接着在彎下腰的同時還伸出雙手按在了何飛的雙肩上并低下頭看着何飛說道“可以…可以不去嗎?其實你沒必要為了個隊長的權限去執行特殊級任務的,這太冒險了!就算你只是代理隊長,我們依舊拿你當真正的隊長來看待的,所以…”

說到這裏,一直低頭看着何飛的程櫻先是頓了一頓,在用牙齒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後才對其繼續說道:

“所以…何飛,你…可以不去嗎?”

何飛仰起頭,看着眼前程櫻的那張中性且漂亮的臉以及聽到他言語裏甚至包含着些許請求的話,何飛低着頭沉默了片刻,不過在過了約十秒左右後,他慢慢的擡起頭看着程櫻默默地說道“為什麽?”

聽到何飛的問題後,程櫻先是一滞,不過随後他卻是說道“并沒什麽啊?僅僅只是隊友間的擔心而已。”

何飛的眼睛微微一眯,他卻是又接着說道“可是我怎麽發現…你似乎一直以來都對我很好啊,額…很關心我…這到底是為什麽?”

此言一出,程櫻的臉瞬間有些發紅,接下來他放在何飛肩膀上的一雙手就狠狠一推,肩膀處的疼痛感瞬間傳來,這也頓時疼的何飛呲牙咧嘴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不過程櫻向後走了幾步後,他卻是一邊紅着臉一邊撇了撇嘴對着何飛說道“切,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你這個戰鬥力不足5的渣渣也配我關心你!開玩笑!我其實是擔心隊伍裏好不容易有了新隊長,不想讓新隊長那麽快就挂了而已,畢竟是難度不固定的特殊級任務,我其實是在勸你別去送死,萬一運氣不好那可就完了。”

程櫻的這一連串解釋滔滔不絕于耳,何飛就這樣沉默地聽着,不過當對方說完後,何飛沒有在對程櫻說什麽,而是重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先是看了程櫻一眼,随後便轉過頭默默的看着屏幕上的那行字…

——是否接受隊長考核?

突然間!何飛看着屏幕重重的說道:

——“我接受!”

當聽到何飛的突然說出這三個字後,下一瞬間,程櫻的表情瞬間變成了一臉的恐慌!同一時間!屏幕裏的那幾行白色的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雪花,不過十幾秒之後…

幾行血紅色的字卻是出現在了屏幕的正中央!!!

隊長考核任務開啓!

任務名稱:《恐怖記憶》

參與考核者:何飛(代理隊長)

任務地點:鎮平市

任務模式:單人試煉任務

任務目标:7天內找到鬼即視為完成任務,如限期內無法找到,則會被判為任務失敗,任務考核者将會被抹殺。

任務難度:特殊級

提示:本場靈異任務禁止使用一切道具,完成任務後考核者不會獲得任何生存值獎勵,不過完成任務後的考核者将會獲得正式隊長的資格以及應有的權限。.

任務會在15分鐘後開始,請考核者做好下車準備!

短短的幾行信息,既沒有視頻預覽也沒有什麽比較特殊的提示,僅僅就這些信息,也正如何飛所預料的那樣,這特殊級靈異任務在發布時與以前的靈異任務的發布模式大為不同。

沒有視頻預覽,無法從視頻裏大體得知鬼的樣子亦或是能力。

沒有詳細的任務目标,僅僅只是知道個任務名稱以及要求在7天內找出鬼。

沒有詳細的提示,僅僅只知道完成任務後會獲得隊長權限。

看到這裏,何飛咽了一下口水,他有些緊張,同時也有些害怕,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單獨一人執行一場靈異任務!身邊沒有隊友,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這場靈異任務裏他不會獲得隊友的幫助,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一人來獨自完成,這種心理壓力可想而知!(作者公告:本書《地獄輪回站》正版只存在于縱橫中文網,其他網站的皆是盜版,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遠離盜版,謝謝。)

但是何飛卻不後悔,因為這個決定是他思前想後才定下來的,其實有人可能會問了,既然特殊級靈異任務如此詭異莫名,為什麽何飛非要這麽急着獲得這個隊長權限呢?難道就不能先暫時不參與考核先當着代理隊長不行嗎?反正這個隊長考核任務又不是強制性的,何飛沒必要操之過急,剛剛當上代理隊長就立即參與并執行隊長考核任務,這有些不合理啊?

其實這個問題以及最終的選擇,何飛也是在昨晚睡覺的時候經過了深思熟慮後才定下的決定,主要原因并不是何飛頭腦一熱也不是他貪圖隊長的權限,真正讓他這麽做的主要原因則是關于詛咒空間的多個團隊問題!

是的,何飛是一個非常會分析思考的人,只要給他一條有價值的線索,那麽他便會針對這條線索分析出很多結果來,尤其是在昨晚1號車廂裏,通過屏幕得知詛咒空間裏有極大的可能并非只有他們這一個隊伍時,何飛就猜測或許将來的某一天詛咒會不會安排兩個不同的隊伍進入同一場靈異任務?如果是真的,那麽對方輪回隊伍會不會攻擊他們?如果會,那麽這個時候兩支隊伍就會處于戰争狀态,而一旦進入戰争狀态,那麽對詛咒空間裏的信息了解越多的那個隊伍在信息與請報上便會大占優勢!

而這個優勢的來源…那必定是這個輪回隊伍的隊長!

在現實世界中,國家之間的戰鬥如此,那麽團隊與團隊之間的戰鬥亦是如此,信息量越多,在戰鬥中就越占優勢與主動權,更何況還有一點是何飛一直想知道的…那就是這個詛咒空間裏到底擁有幾只隊伍!

之前何飛曾向詛咒屏幕問過這個問題,不過詛咒給他的回答卻是提問者權限不足,無法回答。

于是何飛便想到…如果是獲得了這個隊伍的正式隊長的權限,那麽這些問題是否能夠得到答案呢?所以他才會對獲得正式隊長的權限如此迫切。

是的,以上這些便是何飛最終決定參與隊長考核任務的原因與理由。

兩個原因:危機意識與求知心裏!

話歸正題,當看到何飛不顧自己的勸阻竟然真的決定參與隊長考核任務後,程櫻呆住了,他就這樣站在何飛身後的不遠處半天都沒有說話,僅僅只是用一雙眼睛默默地看着何飛的背影。

(這個傻瓜,這可是難度未知的特殊級靈異任務啊!他難道就這麽不怕死嗎!?)

“你這個傻瓜!!!”

突然之間!一聲大喝過後,而且也是何飛剛剛轉過身來的這一刻,一只腳就猛地踢在了何飛的身上!.

“啊!!!”

伴随着一聲慘叫,何飛下一瞬間就噗通跪在了地上,同時他也伸出雙手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腹…

踢了何飛一腳後,這時候程櫻的表情有些扭曲,接下來他蹲下身一把抓住了何飛的頭發将其頭顱扯到了自己的面前惡狠狠地問道“說!為什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不是說過不讓你參加隊長考核任務了嗎?你他嗎…”

但是後面…程櫻的話卻是說不出了,他愣住了,是的…因為就在剛剛…何飛将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他在上一場靈異任務中獲得的達摩珠。.

程櫻先是面露疑惑的看着了眼達摩珠,又看了一眼何飛,而接下來何飛卻是将達摩珠遞到了程櫻的面前說道“隊長考核任務禁止使用一切道具,如果我帶着這玩意進去萬一任務失敗死在了裏面,那麽這東西也會遺落在靈異任務的世界裏,所以這東西你就拿去吧,如果我不幸死在了裏面,那麽…這個達摩珠就留給你吧,相信有這東西在,你将來在靈異任務裏的存活率會大大增加的…”

何飛的話說完後,他就一直默默的看着程櫻…

“嗚哇…!”

幾秒之後,程櫻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猛地一把緊緊地抱住了何飛,随後嗚嗚的哭了起來。

望着緊抱自己的程櫻,何飛卻是沒有在說什麽,而是直接将達摩珠放到程櫻的手裏,不過程櫻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道“不,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能要。”

看到程櫻死活不收,何飛先是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肚子,随後他靈機一動的對其說道“我的話你到聽不懂嗎?又不是真的給你,如果我活着回來了,這玩意你可是要還我的!”

不料程櫻卻是依舊使勁的搖了搖頭,同時他的眼裏充滿了堅定的說道“不!我還是不要,因為我堅信你一定會活着回來的!”

正當何飛打算繼續在說什麽的時候,下一刻…他與程櫻二人都明顯的感覺到列車的開始減速!!!

特殊級靈異任務即将開始了!

呲啦…!

一分鐘後,列車停了下來,何飛看着始終都不肯接受達摩珠的程櫻,他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随後他便站起身一臉凝重的朝着車門口走去。

“等一下!”

正當何飛準備下車時,望着何飛漸行漸遠的背影,程櫻卻是忽然朝前走了幾步随後一把抱住了何飛。

接下就在何飛的不解的目光中…程櫻的唇已經輕輕地印在了何飛的唇上!!!

這一刻的何飛,他的大腦裏一片空白…

不過幾秒後滿臉震驚的何飛就一把用力的推開了程櫻,随後惱怒異常的說道“卧槽!老子可不是基佬!就算你長得在好看可你一個男生親我幹嘛!?”

何飛話音剛落,程櫻先是嘻嘻一笑,此時的他面容有些微紅,不過很快他就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似的看着何飛,并用略帶深意的語氣說道“何飛,活着回來吧!如果你能活着回來,我會讓你看一看我真實的樣子的!”

程櫻的這句話讓何飛有些二丈摸不着頭腦,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道“恩,放心,我一定會活着回來的!”

最後…在車內程櫻那複雜目光的注視下….走下列車的何飛眨眼間就融入外界的黑暗中不見了,随即車門重新關閉,四周也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未完待續…

第 225 章

第 225 章

“光系施法者,等級中階,導師煉金術士阿德裏安·拉萊納,年齡?姓氏?”

平複下心情之後做記錄的施法者換了根筆,不過這會他寫字的力氣大了很多,字母棱角非常深。

拉萊納先生平靜道:“十七歲,姓梅爾,邊境人。”

“好了,登記完成,徽章等會兒就好。”他“啪”的收好記錄單,踢踢踏踏走到後面——這會兒才是真正需要人手操作的道具,把施法者徽章壓出來。

二十分鐘後艾爾洛斯得到了一枚壓有自己姓氏的圓形金屬徽章,正面是冬青環繞着兩枚交叉的法杖,很符合刻板印象。

拉萊納側眼看着梅爾神父把徽章舉起來沖着太陽檢查,又拿到耳朵旁邊晃晃,歡喜的樣子就像個小孩子,忍不住心頭又酸又軟:“收好吧,今後你再出門就可以自稱施法者梅爾了,關于招攬手下的事可以去協會的公告處發布消息,還有什麽想辦的?”

“我想見見這裏的管理者,”艾爾洛斯果然就把徽章塞進裏頭那件神父長袍的口袋裏,然後小心把外面那件學徒袍子整理好,“有筆委托生意打算交給他們。”

想要見施法者協會分會的負責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拉萊納還是帶着艾爾洛斯去了,很不巧負責人今天不在,他的書記官只能請客人把來訪事由告知記錄一下,方便日後聯系。

“哦,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手上有一批從北方大陸拉來的魔獸骸骨,種類繁多保存完整,打算在貴協會與安普頓商團之間選擇一家代為拍賣,如果施法者協會騰不出空那就算了,我可以再去別的地方問問。”

“魔獸骨骸?”書記官的聲音差點斜到房頂上去,他放下手裏的筆,熱切的看着艾爾洛斯:“還是完整的?”

“沒錯,具體種類我手上有個名單,本來是想交給貴處負責人商談的。既然人不在,啊,沒關系,家中還有要事,就不耽誤了,再見。”

他擺擺手很是随意的道了個別,邁開腿往傳送陣處走——搭乘傳送陣還挺有趣的呢,關鍵是節省時間!

書記官是個文弱的學術分子,自然攔不住要走的客人,只能一路跟到傳送陣,在對方激活陣法時記下對應傳送陣的坐标。

這樣一來等負責人回來也好交代,那可是完整的魔獸骨骸,磨碎後能夠制作成優秀的施法媒介!

另一邊艾爾洛斯已經回到塔米亞河畔的煉金工房,高高興興脫下學徒長袍還給拉萊納:“不出一周,那位施法者協會分會的負責人一定會過來查看情況,到時候不管他們接不接這個拍賣委托消息都一樣能傳出去。”

一周時間是留給精靈回信的,龍族要是真的裝死裝到底,梅爾神父也真敢把那具龍族骸骨磨碎了當肥料。

把這件事放到一邊,艾爾洛斯又和拉萊納提起巴斯修道院的溫泉:“主要是安全問題,比如空氣裏有沒有混進有害氣體,以及如果我在地面開鑿水池會不會影響地下結構,做生意嘛,安全最重要。”

拉萊納聽完都不覺得這是個事兒:“等下我就過去看看,明天下午給你答案。”

談妥這些後梅爾神父返回主教堂,發給聖地的申請得到回應,同意塔米亞全權負責談判時的會場布置。

艾爾洛斯将目光垂向塔米亞河——最晚十月中旬就會開始下雪,等到十一月河面就凍得梆硬,這種時候唯一能搞的當然是冰燈。

就在河面上建造一座透明的建築物,建材都不用另出了。也不必考慮将來如何安排它的用處,一次性,等到春天再次降臨它就會自動融化在河水中。

手裏攥着那麽多俘虜,不給他們多找點事難道白白養着嗎?

接下來的時間他安心待在塔米亞處理日常事務,牧草該割了,畜欄裏不留種但達到重量的家畜也該出售一批。最後一波農田也該收了,收完把地一翻,等待大雪落下蓋上一層棉被,這座北地城池也該好好休息一個冬天。

城中居民們的新家如同雨後春筍,每天每天都有新的建築拔地而起。現在打工的獸人不僅只有白狼,兔狲看得眼熱又過來了一個小隊,梅爾神父一點也不介意,很是寬容的重新接納他們,反倒貓貓們自己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幹起活格外下功夫。

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擦擦塗塗重新繪畫,黑漆漆的木屋不斷被刷了石灰外牆的白色小樓取代,随着氣溫逐漸降低,家家戶戶的煙囪上開始冒起青煙。

木柴都是早就準備好的,麥稭也都曬得幹燥松軟,做個飯屋子裏就能暖烘烘的只需穿件單衣,再也不必像從前那樣全家老小恨不得把一年四季所有衣服都裹在身上。

火牆一燒熱,兔狲們就忍不住想鑽在洞裏不出來了,要不是在草原上也蓋了房子,這草場領地還要不要他們真的會好好考慮一下。

現在塔米亞城日子過的最艱難的要數那些各種各樣的獸人俘虜了,白天幹最重的活,晚上只能守着火堆過夜,聞着別人家的飯那麽香又吃不着,工資得存到族中來贖時才給結算,只能眼巴巴等家裏來消息。

可各大部族的聯盟就只是個聯盟,充其量只能算個吵架的地方,它做不出任何有強制力的決定,只能譴責譴責再譴責。好消息是聯盟主動提出與戰勝方聖光教廷和談,壞消息是和談時間還有一個多月,還要熬上一個多月啊……

好難。

駐紮在塔米亞河邊的聖騎士們也很無聊,保暖和食物供給都沒問題,梅爾神父很大方,只要不浪費,後勤供給一點也看不出壓力。關鍵是沒什麽事做,每天閑着養膘,這樣下去容易滋生腐壞。

艾爾洛斯聽說後笑笑,直接讓埃克特去找菲利普斯拿鑰匙:“我有個辦法,你把聖騎士分成多個小隊,就在咱們這邊已經空下來的草場上模拟戰鬥好了,最終決出前八名的小隊可以在露天劇院裏比賽,前三名發獎勵,上報教宗。”

說到一半他忽然笑得不懷好意:“幹脆把俘虜和來打工的獸人們也叫上,聖騎士們可不要輸給外來的客人哦!”

就當就是場自娛自樂的演習吧,确實不能讓聖騎士們總是閑着無所事事。

埃克特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很有執行力的當天就把消息傳達下去。物質獎勵也就算了,關鍵是前三名小隊的名字會被神父直接報告給教宗,意味着塔米亞會給他們的履歷添一道背書,這可就不一樣了。聖騎士營地瞬間沸騰,來自各個不同地區的騎士們立刻開始選擇隊友,大家都想得到那份最高的榮耀。

一時間城外荒原上馬蹄隆隆,各種戰術層出不窮,看得塔米亞居民們直呼過瘾,北方四國的人聽說了也非常向往,只恨當初魄力不夠,不敢舉家搬遷到最前線紮根。

這天中午艾爾洛斯剛從巴斯修道院回來就聽說拉萊納先生帶着個裹在鬥篷裏的客人來訪,大概算算日子也該是那位施法者協會負責人來了。他也不着急,吃過午飯才慢吞吞和阿拉托爾一起走去煉金工房。

白狼們給拉萊納先生蓋的房子自然也有火牆,一進門艾爾洛斯就被熱氣烘了一臉,适應了一會兒他把神父長袍外的鬥篷脫掉,阿拉托爾順手接過挂在胳膊上。

“拉萊納老師?您在嗎?”

煉金術士的工房具有一定危險性,主人沒有出面他不會随意亂走哪怕一步。過了一會兒實驗室門洞開,拉萊納氣沖沖走在前面,嘴裏不停罵着“蠢貨”之類的詞彙。

反正不是我挨罵,艾爾洛斯這樣想着,淡定的站在原地:“我聽說有人通過您想要拜訪我,很抱歉上午一直都在巴斯修道院搗鼓溫泉的事,耽誤您的時間了。”

“別管那些傻乎乎的溫泉了,我今天發現了一個開天辟地有史以來獨一份兒的蠢貨,你快來看!今後一定要引以為戒!”

他以一種研究人員不應該有的敏捷迅速轉身過去,沖着大開的門洞怒吼:“你還不趕緊出來!你的腦子事被食肉蛞蝓啃光了嗎?居然亂碰別人的煉金臺,下次我就給你換個金屬手徹底治治你的毛病!”

哦,看來有人踩了拉萊納老師的雷區,擅動煉金術士的煉金臺就相當于拿着橡皮在工科生的手繪工圖旁頻頻作死大鵬展翅,挨罵簡直天經地義。

門洞裏慢吞吞走出來一個小少年,後面跟着斜眼看着他的小姑娘,最後面走着臉色黑漆漆一看就是個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施法者。

“發生什麽了拉萊納老師?有什麽東西被損壞了嗎?”艾爾洛斯很樂于暗搓搓的火上澆油,還是那句話,反正挨罵的不是他,哪個看熱鬧的會嫌事兒大呢。等到他看清楚那個小姑娘的長相後,梅爾神父眯起眼睛,這是個熟人啊!

一頭紅發染黑了的安娜站在最後面瘋狂搖頭,生怕被人當中掀開老底——別說!求你了!

梅爾神父彎了下嘴角,咳嗽一聲轉頭看看身後的阿拉托爾:“麻煩你回教堂幫我喊下彼得過來,書房可能會有聖地傳信,麻煩你去守着。”

阿拉托爾自然也看到了那個神秘少女,不過他不會忤逆神父的意思,哪怕他就是故意找理由支開自己,只要不會對神父的安全産生威脅苦修士不理解仍舊領命離去。

第二更

第 226 章 成為一品陣法師

随後,淩霄就轉身離去。

魯源咬牙切齒地看着淩霄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怒吼:“小子,今晚我要好看!”

之後,兩人決鬥的消息就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在整個京都武大的校園裏傳開了。

得知消息的學生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一個是化靈境武者的新生第一,一個是下品陣法師命魂九階的新生第二。

這樣的對決,着實吸引人眼球。

就連京都武大的校長金悟,都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這小子怎麽這麽能搞事?”金悟揉着自己的腦門,很是頭疼。

不過既然連他都知道了,顯然學生們也已經全知道了。

那他也沒有制止的必要了,決鬥臺從一定程度上也算得上是良性競争。

勝者怎麽樣不說,敗者但凡是要臉的,此後一定會發憤圖強,玩兒命般的修煉。

只不過金悟倒是錯怪了淩霄,這次挑事的可不是淩霄,而是魯源。

再說淩霄,他離開宿舍之後,直接往京都武大圖書館走去。

“陣法師很牛逼嗎?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陣法厲害,還是我的陣法厲害。”淩霄心中暗道。

被京都武大特招的淩霄,在圖書館的權限很高,絕大多數書籍他都有查閱的權限。

陣法的書籍也在此列,這也就意味淩霄可以很快掌握陣法之道,甚至中品陣法師也不再話下。

“對了,已經達到化靈境,之後可以去弄一個中品煉丹師的徽章了。”淩霄嘀咕一聲。

很快,淩霄就到了圖書館,找個角落處打開電腦,就開始查看陣法的書籍來。

不得不說陣法之道确實玄奧,盡管電腦屏幕上每一個字,淩霄都認識,但是放一塊兒,淩霄就懵逼了啊。

“叮,宿主正在查看陣法類書籍,請問是否學習?”

淩霄聽到了系統提示,立刻答道:“學習!”

“叮,恭喜學習成功,宿主成為陣法師,當前品級不如品。”

淩霄嘴角直抽抽,這不如品是幾個意思?就是在他說不入流呗?

聽到這話,淩霄能忍得了嗎?他立刻開始瘋狂查閱起陣法書籍來。

“叮,宿主正在查看陣法類書籍,請問是否學習以提升陣法師品級?”

淩霄二話不說,“學習!”

“叮,學習成功,宿主陣法師品級提升5%!”

淩霄樂了,這也就是說再看20來本,他就能到下品陣法師了?

一念及此,淩霄繼續再接再厲。

此後系統的提示音不斷,他沒有其他話,就是學習!

十幾分鐘之後,淩霄的陣法師品級就已經達到下品。

又過了一個小時,淩霄當前能夠查看的陣法類書籍,已經被他全看了個遍。

淩霄聽着系統提示,就差15%就能達到中品陣法師,略微有些蛋疼。

“現在,趕緊去兌換處兌換一些陣旗吧,我倒是想知道,魯源看見我使用陣法會是怎樣的表情。”淩霄心中暗道。

旋即,他就往兌換處趕去。

拍賣會上得到了100億,全部被淩霄換成了學分,可以在兌換處兌換各種武者所需物品,陣旗自然也在此列。

第 225 章 225 我跟她單獨談

第225章 225 我跟她單獨談

兩個女人在這裏慢慢地聊着,從美食到時裝,這一聊半個小時過去了。

葉綿綿有些着急,慕寒川讓她十二點之前回去,如果秦烈一直不來的話,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安瀾雙手握着杯子,順便問了一下秦疏影的事情。

葉綿綿嘆了一口氣,也無從說起。

自從游輪上一別,這麽多天過去了,她一直都沒有秦疏影的消息,不知道她生死。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葉綿綿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不經意間,視線的餘光瞥到了那一抹坐在角落裏的紅衣身影。

“安瀾,你好像有個病人……”

葉綿綿努了努嘴。

安瀾轉過頭,這便看到了那道身影,正常情況來,來這裏看病的人,會先去導診臺咨詢一下醫生的狀況。

而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坐在這裏,手裏拿着一張報紙遮擋着臉部,這一從就是幾個小時,這未免也太可疑了。

她微微一笑,這便朝着紅衣女走了過去。

“你好,你就是秦烈吧?”

葉綿綿正準備上前解釋一下秦烈是男人不是女……

然而,下一瞬間她也震驚了。

那“漂亮女人”站了起來,摘下了口罩和墨鏡,那竟然是秦烈!

好吧,秦烈的皮膚細膩,五官精致,特別是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眸,若是稍作打扮一下,比女人還美豔幾分。

安瀾笑了,“男扮女裝,秦先生在躲誰呢?”

“阿烈!”

葉綿綿氣得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裏面請吧!”

安瀾直接将兩個人請到了室內,關上門之後轉身。

兩個女人看着秦烈脫掉了那大波浪的紅色卷發,又脫掉了長風衣。

一個帥氣的男人出現在大家面前。

安瀾與葉綿綿相視一笑。

此時,葉綿綿心裏也明白過來,難怪蔡七爺他們一直找不到秦烈的行蹤,他的僞裝術簡直出神入化了。

就他這身打扮,在大街上晃蕩,也沒有人能夠将他跟秦烈聯想起來。

“咳,秦先生,請坐!想必也不用我多介紹自己了,你看,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就開始今天的治療?”

秦烈從桌面上的紙盒裏抽了一張紙巾,反複地擦試着,将唇上那紅色的口紅給擦掉了。

“我沒病,好着呢!”

“呃……”

安瀾轉過頭看向葉綿綿。

葉綿綿微微擰眉,她看着秦烈,“阿烈,你不是答應過我了?”

“我願意陪你來看,是想證明我沒有問題。”

葉綿綿再次将目光投向安瀾。

安瀾認真地看着秦烈……

心理疾病不像其他的病有很明顯的病狀,特別是病人如果僞裝得深的話,醫生也是看不出來的。

如果不是有聽過葉綿綿之前的描述,光從表面上來看,秦烈完全是一個正常人。

他言談得體,舉止優雅,眼神表情都很正常。

沉默了一會,安瀾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微笑地看着這兩個人。

“那麽既然這樣,我們首先做個測試吧……秦先生,你不要緊張……”

安瀾的确是一個很專業的醫生,她輕言細語,一邊安撫着秦烈的情緒,一邊打開了電子顯示屏。

“秦先生,在這裏,我們會随機播放一些圖片,你只要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訴我們就好。”

“随便!”

秦烈十分冷漠地應了一聲。

葉綿綿為了安撫他,陪他一起坐在了軟沙發上面。

安瀾打開了電腦,然後調出來第一次圖片。

“秦先生,這是什麽?”

秦烈看了電腦顯示器上面的圖片,随後冷笑了一聲,“只是一張圖片而已,這就能确定病情了嗎?”

“秦先生,請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秦烈看了一眼屏幕,又将目光轉身了窗外。

“阿烈,沒事的,你随便說就行,又不用承擔什麽責任!”

葉綿綿輕輕地撫着他的後背,她感覺到他很緊張,後背都僵硬了。

秦烈轉過頭,目光與她接觸之後,又轉過頭看向電腦屏幕,許久才道,“旋渦,一個黑色的旋渦!”

是的,在他的眼裏,那就是一個致使的旋渦,他不能多看,因為看得久了那旋渦仿佛會将他拽拉進去。

葉綿綿聽完卻是怔住了,因為那分明只是一個銀河系的星空圖。

“怎麽,不對嗎?”

秦烈十分精明,他可以從葉綿綿的反應來判斷目前的狀态。

葉綿綿看了安瀾一眼,安瀾連忙向她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過多幹涉。

“呃,沒有什麽不對,你看到什麽就是什麽吧!”

秦烈這才轉過頭,手指按着眉心間,仿佛仍舊有些焦慮。

“秦先生,現在你看到的是什麽?”

電腦上的圖片又更換了,上次的色調有些陰暗,而這一次的顏色是十分顯眼的紅色……

這在葉綿綿看來其實也很正常,圖片是一堆被砸爛的西瓜,西瓜汁流得到處都是。

而秦烈的反應很大,他騰地站了起來,推開了窗戶,然後朝着外面看。

他似乎想要控制自己,然後不經意地将自己的本能反應給暴露出來了。

這種反應顯然是不正常的。

“秦先生,你能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安瀾再一次柔聲問道。

秦烈在窗子跟前站着,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那窗戶的邊框,整個人看起來仍舊是十分焦慮的。

“秦先生……”

安瀾再喚一次的時候,秦烈猛地轉過身來。

他的眸光已經微微泛紅了,“不要再給我看這些血腥的畫面!”

血腥?葉綿綿怔住了,她不知道這些畫面落入秦烈的眼裏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但目前,她至少看出來秦烈的不正常。

而且,似乎秦烈對安瀾也産生了敵意,她連忙站了起來。

走到了診臺前面,拉住了秦烈的手。

“阿烈,你別緊張,那只是圖片而已。你要是不喜歡,我們不看就是了。但是,如果我們真的有病的話,那只要接受一下治療,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秦烈突然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眼裏閃過一絲陰暗,許久又平靜下來,轉過頭對葉綿綿溫聲道,“你先出去,我跟她單獨談!”

第 234 章 小妖失聯!

第234章 小妖失聯!

第234章 小妖失聯!

今晚,洪陽虧了。

大老遠的跟着趙蓉蓉回家,給她治病,完了還得自掏腰包打車回家,愣是損失了二十塊錢。

不過想到自己現在也是有十幾萬存款的小土豪,洪陽心裏才寬慰了一些。

回到家中,已經是淩晨。

別墅中燈光灰暗,想必李若曦和許曼雯都是早就睡了,洪陽回到自己房間,重重的吐了口氣:“還好老婆沒發現,不然今晚真是虧大了。”

嘆了口氣後,愛衛生的洪陽去洗澡,一天忙活下來,倒是有了幾分疲憊之意,不過沖過冷水澡後,他精神又是好了許多。

這種生活節奏,比起以前執行任務,情況惡劣時幾天幾夜不敢眨眼的日子,無疑還是輕松了太多。

“打打殺殺多無趣?在這繁華都市中,踩踩人泡泡美女,才是我應該過的生活啊!”

回到柔軟的大床上,洪陽不禁感嘆一聲,随即就欲關燈睡個好覺,窗臺那邊,卻是忽然鑽進一道倩影。

皮衣皮褲,高挑的身材,曼妙有致的輪廓,可不就是那小妖精蕭筱?

“蕭筱,你居然還好意思出來!”

看到蕭筱,洪陽美好的心情頓時被破壞了,臉色陰沉眼神氣憤,他忍不住想到上次蕭筱給他出謀劃策的事情。

她讓他去騙李若曦的吻,結果洪陽愣是被扇了一耳光!

“喲,還生氣吶!”

面對洪陽的憤怒,蕭筱也是有點小尴尬,嬌笑道:“就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你那未婚妻這麽難搞,算我的算我的,咯咯…”

“哼,以後堅決不聽你的屁話了。”洪陽哼聲道。

“不聽就不聽呗。”

蕭筱無所謂的撇了撇嘴,旋即提步坐到了床沿,盯着洪陽發笑:“今天又給那警花治病,舒服死你了吧?”

“關你什麽事?”

洪陽沒好氣的說道:“有事快說,我得睡覺了。”

“沒勁。”

蕭筱刮了洪陽一眼,說道:“按照慣例,先和你說一下功德值的事情吧,這段時間你表現一般,就因為藍家的事情,得到了兩點功德值,總共27點了,要想休假期之前完成功德錄,你可得加油咯。”

“還有什麽事?”洪陽撇嘴道。

“還有啊,就是好事情了。”

蕭筱彎了彎美眸,笑吟吟的說道:“豺爺這條線,是我們事先都沒有想到的,所以上頭也特別重視,并且承諾,如果我們将他鏟除,就再給你十點功德值,這可比馬烈要有價值多了。”

“這感情不錯。”

洪陽這才露出一抹笑容,卻是又想到今天銀戒幫的事情,挑眉道:“最近那豺爺又開始活躍了,你調查的怎麽樣了?”

“沒什麽進展。”

蕭筱嘆了口氣,也是有些無奈:“那豺爺狡猾的很,不論是什麽樣的事情,始終堅持不露面,就算是我們的人,短時間內,也是不好調查出他的真身。”

“還真是有些能耐啊。”

洪陽眯了眯眼,在這世上,能讓龍虎軍都不好找出的人,已經足以稱得上是真本事了,那豺爺的能耐,不可否認,也是已經超出了洪陽的預料。

洪陽沉吟片刻,又出聲問道:“小妖那邊也沒消息?”

“小妖失聯了。”蕭筱搖頭道。

“什麽?”

洪陽聞言吃驚:“小妖失聯了?怎麽回事?”

“目前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蕭筱苦澀一笑,道:“那豺爺太狡猾了一些,小妖有可能是想要接近他,所以主動切斷了我們之間的聯系,當然…”

蕭筱目光一轉,接着道:“也有可能,她已經被豺爺發現,她就是卧底在馬烈身邊的人,遭遇不測。”

洪陽皺眉,臉上少有的露出了凝重之色。

如果是前者,那并沒有多大影響,可若是後者,那小妖恐怕就要糟糕了,對于這個龍虎軍未來的新秀,洪陽還是頗為在意的。

龍虎軍未來的興衰與否,到底,還是要看新血液的強度…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小妖的定位,她曾是馬烈手下第一戰将,如今馬烈下馬,如若小妖不被人發現,那豺爺極有可能是會将其收納。

那樣的話,小妖也就能夠知道豺爺的真身,甚至是更進一步挖掘豺爺犯罪的證據,幫助洪陽解決這個毒瘤。

反之,小妖若是被發現了,那又是完全一個情況,即便洪陽本領通天,恐怕沒個三五年,都是難以将那狡猾之極的豺爺揪出來了。

一線天,一線地,就差那麽一點點…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蕭筱瞧着洪陽那臉色,掩嘴一笑,道:“小妖可是龍虎軍這批選考隊員中,最出色的那一位,應該不至于太容易被發現的。”

“但願如此吧。”

洪陽咧了咧嘴,也沒有過于的去擔心,接着道:“那韓姬和另外一個戰将怎麽樣了?”

“還是躲着。”

蕭筱道:“根據小妖傳回來的最後一條訊息,那馬烈最後一個戰将,原本是負責殺韓姬的,估計最後是被策反了,也有可能,他們原本就有一腿,兩人是一起跑的。”

“還有這種事。”洪陽搖頭,有些意想不到。

“能找到的話,或者他們自己出現,自然是最好。”

蕭筱抿嘴道:“這兩個人,做過的壞事都不少,外加那韓姬對你恨之入骨,不将她解決了,遲早都是個隐患。”

洪陽點頭,蕭筱說的沒錯。

“不過這些事情,你不用太操心了,有我呢。”

蕭筱莞爾一笑,道:“最近銀戒幫這麽活躍,足以看得出來,那豺爺對貨還是比較緊張的,壞事做多了,暴露的幾率總是會提高,沒準有一天,這些個家夥就全跳出來了。”

“這樣最好。”

洪陽嘴角輕掀,露出來的那一抹弧度,在這寂靜淩晨中,顯得殺意凜人。

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也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他答應過趙蓉蓉,要幫她盡量鏟除這世上的所有壞人,能解決一個是一個,對戰場疲倦了的他,也想要盡快完成功德錄,還自己一個自由。

“豺爺…”

洪陽低聲喃喃:“咱們可是已經對上了,別太輕易死了…”

第 225 章 輪回也無用

ps:

馬上就要考六級了,可是我還是裸考,心裏很忐忑啊,不過每次都是裸奔,好像都習慣了,大家還是趁還有一天時間趕緊磨磨槍吧,讓自己亮一亮

現在來到的明顯是高等級弟子所在之處,遇到的一些修士也全都是化神期,再往前走,人跡罕至幾乎都看到修士的身影,這裏的靈氣也是更加充足,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感覺到阻礙感,這裏的靈氣竟是近乎于實質了,只是吸上幾口氣,就已經增加了些許修為,當真是驚人!若是凡人在這裏生活,恐怕承受不了這樣濃度的靈氣,必定會生一場大病!

一陣杏花香傳來,林采蘋腦海中的那一根弦被輕輕撥動,心頭湧上的感動與難過将她淹沒。那莫痕清走進這杏花林中指着那不遠處的石桌,似乎不忍看到那人,說道“你自己過去吧,我就站在這裏,記住只要我的一個神念你就會灰飛煙滅,最好不要有什麽小動作。”林采蘋點點頭,一步一步走向那石桌,這石桌看着如此眼熟,與自己在那白府後花園中見到的一模一樣。

還與那場景一樣的,那一個身影,不同的,卻是原本飲酒的潇灑暢快,如今只有遍地的酒瓶子,在地上東倒西歪,那石桌上趴着一個醉酒不醒人事的人,那就是白豈常嗎?他如今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一步一步來到這石桌前,老遠就已經聞到濃濃的酒味,這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污濁不堪。滿是油漬和酒污,頭發也亂成一堆,披散開來,似乎有數年沒有洗過,半是白發半是黑發,油膩的味道讓人惡心。

這怎麽可能是白豈常,那個揮手之間就能夠呼風喚雨,能夠保持法力意識輪回轉世修煉的大能!林采蘋不敢相信。回頭看向莫痕清,那莫痕清早已經消失在杏花林邊,幾次伸出手想要叫醒這人,卻始終沒有這個勇氣,她在怕,怕這個人是白豈常,又怕這個人不是白豈常,心中無邊的愧疚與震驚讓林采蘋就是站在原地,不敢叫醒他。

這桌子上的醉鬼卻是動了一下。伸手就要拿跟前的酒瓶,幾下沒有夠到,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連站都站不起來就從那石椅上跌落,馬上就要落在這一地的酒瓶之上,林采蘋急忙接住他,這才看清這人的臉。真的是白豈常!怎麽這樣衰老!這樣滄桑!只是依稀能夠看出他當年那風流不羁的樣子,可是現在這臉上只有皺紋,還有濃濃的老氣。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你不是大能嗎?你不是可以随意破界嗎?怎麽會讓自己變成這幅模樣。怎麽會法力盡失變成一個凡人?都是為了救自己,白豈常才會在人間界受傷,只是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難道長留門這樣一個大門派救不了一個白豈常嗎?林采蘋心疼難過還有懊惱,氣憤。五味雜陳化作眼淚落在懷中白豈常的臉上。白豈常感受到這冰涼胡亂的揩了一下,嘟嘟囔囔說道“下雨了嗎?酒呢?給我酒?”

林采蘋一直抱着白豈常。不住的流着淚,白豈常終究是費力的睜開了雙眼,混濁的雙眼在看到林采蘋這瞬間,綻放出了那一瞬間的光彩,如同即将幹涸的泥潭終于流出一絲甘泉,卻也只是這一絲清流,一見林采蘋正在望着自己,顫抖着伸出幹枯的手,費力的摸上了林采蘋的臉頰,說道“汐然,我又夢到你了真好,不過你穿的可有點不一樣,你不是只穿白衣服的嗎?今日怎麽穿了紫色呢?好久沒有夢到你了,對不起,我沒能救回你,讓你在那虛空之中一個人死去,你怪我吧。”汐然,自己真的是汐然的轉世嗎?

“我不是汐然,我是林采蘋,白豈常!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采蘋?怎麽可能呢?你不是死了嗎?”林采蘋惡狠狠的說道“你才死了呢!不過你現在和一個死人也沒什麽區別了!”這樣說着卻還是将白豈常扶起坐在了石椅上,不經意的擦幹了自己的眼淚。“我來幫你醒一下酒吧。”拿出自己指環中的一些普通能夠讓人清醒的靈草來,一揮手調和成一碗靈液來,林采蘋只是取了一點用清水稀釋了,不然白豈常如今的凡人身軀可能會承受不了。

扶着白豈常喝下,林采蘋将手放在白豈常頭上,還想着用自己的法力為白豈常通順一下身體,讓他能夠年輕一些舒服一些。當林采蘋的神識探入到白豈常的身體當中,探知到的一切讓林采蘋震驚了,白豈常體內的經脈沒有一處完好,幾乎全都是寸斷,白豈常若不是原本的肉身足夠強橫,竟是能夠在經脈盡斷之時還能行動,五髒六腑早已經衰老皺縮,整個身體早已經死氣沉沉,換句話說就是白豈常已經日薄西山,沒有幾年活頭了。

林采蘋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白豈常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當日在人間界就算是白豈常受了傷可是以他的修為遠不至于如此啊,讓白豈常在自己身邊休息了半日,他才算終于是清醒過來,見到林采蘋眼神中終于是有了神采,“采蘋,你竟是沒有死嗎?你活下來了?你是如何活下來的,那你又是在何處,為何我回到修真界中用了輪回追尋大法都探查不到你的蹤跡?”

原本是想要詢問白豈貨的狀況,如今看到他這樣急切的想要知道,林采蘋嘆了一口氣對白豈常說起那時的情形,“那一日傳送失敗,我被傳送到虛空之中,那虛空之力将我粉碎,我也不知我在那虛空之中停留了多久,不過我的夢書卻是将我的神魂護住,而且我還僥幸傳送到一處失落界面當中,在那失落界面中我昏迷了數年,才在那失落界面當中被醫治救醒,醒來後卻失去了記憶,在一次陰差陽錯下才恢複了記憶與修為。”

白豈常恍然大悟道“原來你的神魂一直被夢書保護起來,還昏迷了數年,怪不得我追尋不到你的靈魂印記,還以為你在那虛空之中隕落了,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活着!”白豈常終于是在這狂喜中恢複了生機,一雙眼止不住的打量林采蘋,彷佛以為自己眼前的林采蘋是夢一般,只要一閉眼再一睜眼就會消失了。林采蘋卻是急切的說道“我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那你的事情呢?是否也應該告訴我,到底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着林采蘋那雙眼,白豈常情不自禁的說道“好,我都告訴你。當日我知道你有難心知以我在人間界被壓制的修為救不了你,只怕你落在那教主的手中只會神魂俱滅,就想着将你傳送到修真界中來,然後我也能在修真界中照料你,只是沒有想到,還是被那教主還有錦兒發現了,混亂之中這陣法被毀,我感覺到你的氣息在那虛空之中消失,我就以為,就以為你已經隕落了。

當時我已經怒極了,不顧這界面之力的壓制強行施展法術,将那教主還有錦兒擊殺,卻被這強大的界面之力摧毀了體內的經脈,也被迫傳送到了未知的界面,師兄将我救了回去,我蘇醒後卻因為擔心你,強行施展輪回追尋大法來尋找你的下落,卻沒想到沒有任何消息,我萬念俱灰,身體已經油盡燈枯,要不是師兄當時用延壽丹救回了我的命,我恐怕那時就已經死了,不過我的法力盡失,不想浪費師兄那一枚珍貴的丹藥,輕易死去,可是活着又沒什麽意思,就這樣喝着酒等死吧,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聽完這些林采蘋心中的一個疑問藏在心中許久了,再也忍耐不了,終于問出口“我上一世到底是什麽人,與你又是什麽關系,為何你要拼盡一切都要保護我,哪怕我只是這一個人的輪回轉世?”林采蘋一直都想知道,那汐然到底是誰,為何白豈常要這樣的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她。白豈常卻是笑了,幾次要張口,卻又欲言又止,最後卻是說道“還是不要講了,上一世的輪回與你這一世又有什麽關系,你這一世就是林采蘋,我講了你上一世也不過是徒增你的煩惱罷了。”

“那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因着我的上一世與你的糾葛而救我!”林采蘋氣着大聲的問道,白豈常卻是站起身來,背對着林采蘋,許久如同苦笑着嘲笑自己說道“我帶着神智輪回千年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跳出輪回,汐然,不管你是那一世我都沒有辦法不去救你。

我欠你的太多,你欠我的也太多,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愛你。”白豈常轉過身來,看着林采蘋的眼中滿滿的情意,林采蘋卻知道那并不是給自己的,是那名叫汐然的女子,她真是幸運啊,就算是已經身死失去所有的記憶輪回轉世千年,終究還是有這樣一個人永遠的愛着她,保護着她,突然之間,林采蘋竟是有一些嫉妒自己的上一世,不對,是很多世以前的自己。

她能夠得到這樣守護千年的愛,而自己呢?天海又在哪裏?

第 234 章

咣!

司機從儲物箱內拿出一個水杯,擰開瓶蓋,抿了兩口。

範錦華暗呼一口氣,把放在腰間的手挪開一點。

“你們剛來這裏嗎?”在安靜十多分鐘後,司機開口說道。

範錦華點點頭。

“哦,我們這裏很漂亮吧。”

“還不錯。”

“你們抽時間可以去……”司機就像是全天下所有的司機一樣,對着外國人介紹自己的國家,介紹自己國家的旅游聖地。

範錦華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汽車正在開車的時候,突然間從道路兩側冒出來十幾輛摩托車。

摩托車橫在馬路上,攔住他們的去路。

範錦華見狀,馬上把手放在腰間,司機一腳剎車停下來。

“別緊張,別緊張。”對着範錦華說道。

摁下車窗,摩托車上的一名綠毛男子走過來。

“兄弟你這是做什麽?”司機陪着笑臉問道。

“我在這裏,你猜我們能做什麽?”綠毛小子十分不屑的回答道。

說話的同時,還用餘光看了一眼車上的範錦華和黑狐,當他看到不是本地人的時候,有些驚訝。

努努嘴:“外國人?”

“是啊,外國人。”司機回答道。

“真他麽倒黴,走吧,走吧。”綠毛小子揮着手,生氣的暗罵幾句。

司機點點頭,摩托車讓開一條路,開車穿行過去。

後來才得知,這幫人是一個小團夥,他們就喜歡幹攔路搶劫的事情,不過這幫家夥唯一的好處就是從來不搶劫外國人,因為害怕引起不必要的大麻煩。

範錦華聽完冷笑一聲,真不知道是該為自己慶幸,還是該為他們慶幸。

汽車開出小路,駛上城際高速公路,這上面的車流量非常的大,雖然如此,範錦華卻還是不敢過太多的放松。

黑狐坐在車後排發出兩聲咳嗦。

司機馬上從儲物箱裏面拿出一瓶水:“嗓子幹吧,最近氣候不太正常,給你喝一點。”說着把飲料遞給黑狐。

“不用了,謝謝。”黑狐委婉的做出拒絕。

“放心吧,我這裏面沒有毒藥。”司機半開玩笑的說道。

黑狐只好接過來,接過來之後并沒有擰開,而是放在一旁。

随後司機又遞給範錦華一瓶,範錦華十分爽快的接過來。

舉起來透過燈光,觀察瓶子裏面,在瓶子的最下方,他看到一個和水質不相同的東西在晃動。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範錦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憋了一路了,難受嗎?”轉身冷冰冰的對司機質問道。

司機眉頭一皺:“你想要上廁所?”

“我不想上廁所,我只想問你一下,誰派你來的?”範錦華直截了當的發出質問。

司機的身體明顯一顫:“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還跟我裝是不是?最近的電腦城是在這條路上嗎?我雖然是剛來的,但是我可不是傻子,這條路可不是通往電腦城的道路。”範錦華說出這句話,司機立馬就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

手打算在一次伸進儲物箱的時候,範錦華的槍口已經出現在他的頭部。

“如果你不想被我打穿你的頭,就安分一點。”範錦華陰冷的威脅道。

司機急忙把手從儲物箱拿出來,放在方向盤上。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咕咚,司機咽了一口吐沫。

“是一個男人。”回答道。

“什麽男人?他要讓你把我門帶到什麽地方去?”

“他說他是斯坦卡,讓我把你們帶到DX商廈。”

“斯坦卡?”

“他長什麽樣子?”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收到他的電話。”

“電話號碼多少?”

司機從兜子裏拿出自己的電話,遞給範錦華,範錦華打開掃了一眼,發現确實是斯坦卡的電話,但是打電話的時間卻不對勁,自己二個小時前給他打過電話是無法接通,而這個電話是在一個小時前打給司機的。

斯坦卡如果可以打電話,為什麽不先打給自己。

這讓範錦華馬上就意識到,斯坦卡真的出了問題,這個電話很可能不是他自己打的。

想到這裏,範錦華立刻對着司機下達命令:“停車!”

吱吱吱!

司機把車靠邊停下來。

“黑狐,我們走。”

“如果你不想被我打死,就乖乖的把車開到DX商廈。”範錦華對司機威脅道。

司機急忙點點頭。

範錦華攔下另外的一輛車,坐在車上,跟上前面的出租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DX商廈,範錦華并沒有下車,而是一直都在盯着前面的出租車。

車上的司機有些不耐煩的看着範錦華:“嗨,朋友,你到地方了。”

“我知道,別廢話。”

“我的法克,請你結賬下車,我還要做生意。”這才是一個正常司機該有的表達。

範錦華從兜子裏拿出一些錢,扔給司機:“我今天包你的車,可以嗎?”沒好氣的問道。

司機看到這些錢,馬上露出笑容:“OK,OK,沒問題的。”美滋滋的答應下來,随後把自己空車的牌子轉成停運。

前方的司機坐在車裏接了個電話,然後就看到他啓動汽車,開車繼續往前走。

範錦華對着司機說道:“去電腦城。”

“好嘞。”

司機啓動汽車,掉頭向電腦城駛去。

來到電腦城,黑狐走進去買來一臺筆記本和一個無線網卡,回到車上,範錦華扭頭看了司機一眼:“找個酒店給我送過去。”

“好的。”

吱吱吱!

汽車停在一個五星級酒店門前,範錦華看完眉頭一皺。心想,你他麽倒是挺會選啊,老子住這種酒店要花多少錢?不過轉念一想,這個酒店的安保應該會好一點。

再三猶豫之下,範錦華打開車門:“好了,包車結束。”對着司機說道。

“期待下次相見。”司機對範錦華揮着手說道。

哈哈哈,一共才用了兩個多小時自己就賺夠了二天的工資,心裏美滋滋。

範錦華和黑狐走進酒店,來到前臺,示意開一間高層房間,越高越好,除了頂層。因為頂層是總統套房,貴的有些吓人。

前臺為他們辦理好入住,由一名領位帶着他們乘坐電梯,找到房間,并為他們打開房門。

185:着手查找

第 225 章 花式虐狗

第二百二十四章 花式虐狗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被林炎驚到了,牧天是誰,恐怕天靈宗之中沒有人會不知道,可是卻從沒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罵牧天。

牧天坐在看臺上死死的盯着林炎,恨不得吃了他的血肉才能解恨,兩人之間的恩怨鮮有人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在暗中,可是林炎此舉無異于告訴了所有人他與牧天有深仇大恨,就算之前沒有,那麽現在這句也有了。

“宗主,林炎身為內門弟子如此大逆不道,請宗主允許我前去殺了這大膽狂徒!”牧天冷冷的看着林炎對着博易儒說道,他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在耳中。

不少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神色看着林炎,牧天在天靈宗的權勢完全可以用滔天二字來形容,即使是宗主博易儒都要對他忌憚三分,林炎身為內門弟子,居然如此羞辱他,簡直是找死。

博易儒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有心想要保護林炎,可是沒想到林炎居然如此不知輕重,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想要羞辱大長老,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又如何為林炎說話呢。

林炎這時緩緩轉過身對着牧天平靜道:“牧天長老說笑了,我只是與宮飛龍兄弟打個賭而已,你就這麽自信我一定會贏嗎?再說就算我贏了,要說話的人也是宮兄,可是與晚輩半點關系都沒有啊。”

衆人啞然,林炎這樣說似乎也沒錯,他根本就沒有親口說出來這句話,只是一個賭而已,究竟誰輸誰贏現在根本沒有一個結果,更何況怎麽看林炎都不像是能贏的樣子。

林炎笑笑,他與牧天早已是不死不休,現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出來正好可以讓牧天投鼠忌器,為自己贏取一點時間。

博易儒沒想到林炎居然巧妙的把這個問題抛給了宮飛龍于是說道:“牧兄何必放在心上,他們只是打一個賭罷了,年輕人之間的玩笑而已。”

他嘴上這樣說着,心裏卻在冷笑,他不信牧天會因為這件事與宮平鬧翻,這無疑是最不理智的行為,這個暗虧,他牧天吃定了。

站在牧天一派的衆多長老皆是陰狠的看着林炎,而另一方則是感覺心裏無比暢快,牧天在天靈宗的為人他們早已看不慣。可是無奈實力不如牧天,林炎此舉無異于為他們出了一口悶氣,此刻他們看向林炎的眼神也帶了不少別的東西。

牧天看了看演武場之上的宮飛龍,冷哼一聲揮了揮長袖不再說話。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牧天給了宮飛龍一個肯定的眼神,林炎實在太古怪了,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放在面前,他既然自己找死,那又能怪的了誰呢。

“你當真要賭?”宮飛龍很是嚴肅的說道。

衆人頓時靜了下來,他們之中不少人知道林炎與牧天的恩怨,以為他說的只是氣話,但是此刻演武場之上的兩人顯然都無比認真。

“那是自然,怎麽?你宮飛龍不敢嗎?”林炎輕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只要宮飛龍的劍可以沾到自己的衣角,他就認輸自殺,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個魚餌依舊足夠大了,就看這條大魚上不上鈎了。

“敢,為什麽不敢!”宮飛龍冷哼一聲,冷眼看着林炎。

宮平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他可不想因為這一件事與牧天走到對立面,不過怎麽看,宮飛龍似乎都沒有輸的可能。

底下的衆人更是嘩然一片,林炎這樣做與找死沒什麽區別,宮飛龍本就是靈師三重天修士,再加上領悟了可怕的玄奧,不要說觸碰道他的衣衫,就算是斬殺林炎恐怕都用不了多久,林炎這樣做無疑是将原本已經無路可走的自己徹底逼上了絕路。

“既然宮兄如此爽快,那我們就以那柱香燃盡截止,只要你能碰到我的衣角,我就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自殺!”林炎說着指了指不遠處剛剛點燃的一炷香。

衆人皆是嘲笑的看着林炎,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麽狂的,這句話如果是從宮飛龍的口中說出來,大家或許會覺得沒什麽,但是從林炎口中說出來,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你見過一只螞蟻對着大象說只要你能碰到我,我就自殺的嗎?

在衆人的眼中,演武場上的林炎此刻正在上演着這樣一場鬧劇。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宮飛龍冷哼一聲,長劍已然出鞘,雙眼緊緊盯着不遠處的林炎。

看臺上的牧天冷笑一聲,林炎如此做,就算是龍老來了也不可能救的了他了。

博易儒擔心的看着林炎,他雖然為自己一方出了一口惡氣,但是這樣徹底的将他自己陷入死地之中,不要說牧天,就連他都覺得林炎狂的太過分了,身為靈師三重天的宮飛龍,想要觸碰道靈士巅峰林炎的衣角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展鵬剛剛險勝,戰勝了對手看到林炎如此,再聯想起之前的一切,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老大啊,老大,你究竟有多強。”

“既然宮兄已經答應,那我就有勞在場的各位都為我做個見證。”林炎對着周圍的衆人緩緩說道。

看臺上的衆位長老以及博易儒牧天等人皆是點了點頭,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懷着各自的心思繼續看下去了。

“裝神弄鬼!”宮飛龍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已經越來越勝,赤紅色的靈力在他的全身燃燒着,他宛若一尊火神般,炙熱的氣息讓下面的衆多內門弟子都不由向遠處退去。

看到宮平身上濃郁的靈力,宮平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看他的樣子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再做突破。

第 219 章 沒必要照顧你們的感受

第219章 沒必要照顧你們的感受

直到子夜,縣城仍舊燈火通明,一群人吵着嚷着要出城,結果被緊急召集的官兵擋了起來。

前有洪水,後有瘟疫,縣城百姓們一個個都吓得慌不擇路,收拾細軟想要逃跑,可惜無果,這樣的亂象層出不窮,還因為踩踏出了不少人命。

而有些症狀比較厲害的百姓更是直接被瘟疫吓死……

“鬧起來吧,越亂越好,呵呵,這樣我才能發大財!離縣城首富之位不遠了。”

方友善站在仁心堂的樓頂,端着一杯茶撩開面紗抿了一口,舒舒服服的搖着頭打算歇會兒就繼續制藥。

五兩銀子一枚藥丸啊,呵呵,多少人捧着追着要買,哪怕那死丫頭想要把藥方公之于衆,他也能夠趁着這一兩日的功夫賺得盆滿缽滿。

更何況,他絕對不會讓泉寶由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什麽公布藥方,這種事情做出來簡直是傷害了他仁心堂的利益,他絕對不允許!

“掌櫃的,不好了,不好了!”學徒匆匆忙忙的跑上來,累得跟狗一樣,顯然快要撐不住了。

方友善不悅道:“又怎麽了!!”

“醫館裏面的患者全部都因為一顆藥丸打起來了,剛剛死,死了一個人!”

“是咱們醫館裏面的學徒打死的”

“不是。”

“這不就結了,不是咱們的責任,絕對不背鍋!誰讓咱們家出品的瘟疫藥丸可以治療瘟疫呢,想活命的人激動一些肯定是沒錯的,你們一個個都辛苦了,等到時候瘟疫結束,師傅給你們加月錢,哈哈哈!”

方友善拍了拍學徒的肩膀,誇他做得好。

學徒卻是快要哭了,“可他們一副要打上來的樣子,師傅您快想想辦法吧!徒兒堅持不住了!!”

“真是大膽!命都掌握在我仁心堂的手上,他們還敢放肆不成等為師去會回他們這群刁民。”方友善一口喝光了茶杯裏的水,大步流星往外走,到了樓梯口的時候又回頭道:“聽說你表哥是萬仙堂的管事”

“對,對啊!怎麽了”

只是關系不大好,不常聯系罷了,學徒不明白方友善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事兒。

萬仙堂那群人包括他表哥在內,一個個全都是只認錢不認人,要錢不要命的恐怖分子,他都跟表哥斷絕聯系好多年了。

方友善勾勾唇,目光落在對面的濟民齋之上:“去找你表哥,讓他幫我組織一場鬧劇,将湯濟民和他身邊的泉寶小丫頭做了!要多少錢就給多少錢,呵呵,瘟疫暴亂之中死一兩個大夫,很正常吧”

“師傅您的意思是……”

“聽明白了,就別在我面前犯蠢,我不喜歡傻子。”

方友善轉身下樓,看着那些暴亂的病人們冷笑道:“一個個都給我排好隊,不排隊就給我滾!另外,鑒于你們這些人蠢笨的表現,治愈瘟疫的藥丸要漲價了,十兩銀子一枚,吃得起就吃,吃不起就滾!”

事到如今,沒人慣着你們這些該死的狗東西,當他這裏是善堂不成,鬧鬧鬧的,他可是湯濟民,還要照顧病患的感受!

聽到方友善這番話,很多人都驚訝得不得了,慢慢臉上挂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