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危機

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宣武區警察署署長再次帶隊,領着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又來到賭城。這一次雖然沒有驅趕賭客,但是要求在中午之前交出兇犯,否則就封賭城的大門。

關世傑聽到消息後,開着車急忙趕了過來。

署長見到關世傑後,一臉無奈地說:“死者家屬鬧到市政辦公廳,這一次是政府要求嚴辦此案。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了,我也無能為力。關先生,那幾個日本股東怎麽說?”

“我再打電話問一下。給我幾分鐘的時間。”關世傑說。

“半個小時吧,時間不能再長了。關先生請見諒。”

吳彥章急忙領着關世傑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世傑撥通了大澤侃四郎辦公室的電話,但是電話那邊一直沒有人接聽。

喜多城一的電話倒是辦公室的秘書接聽的,但還是說喜多城一不在,有什麽事情的話,他負責轉達。

關世傑撂下電話,也有些一籌莫展。死者家屬一鬧再鬧,是給五十萬大洋了結這件事兒?但是給過五十萬再接着要錢怎麽辦?錢不成問題,關鍵是咽不下這口氣。

“派去火葬場的兩個兄弟回來怎麽說?”關世傑問道。

“張五的确是火化了,相貌和年齡也都能對上。”吳彥章答道。

“我大哥呢?今天上午沒來賭城?”

“剛才還在了,我去他辦公室看看。”

吳彥章說完,轉身去了隔壁呂雲飛的辦公室,沒一分鐘就回來說:“呂大哥不在,奇怪了,你沒來之前還見到他了。”

“這一次,一定是趙文軒施加壓力了,否則的話,宣武區警察署的人一定能搪塞一下。”關世傑說。

“趙文軒還是副市長?”

“這一次汪精衛組成的南京國民政府,北平上層的機構只不過改了個名,人員基本沒有變動。”

“趙文軒就不顧忌多田駿,大澤侃四郎,喜多城一這些人嗎?”

“我猜趙文軒一定是巴結上了日本內閣的主要人物,否則的話,給他八個膽,也不敢得罪這三個人。”

“那咱們怎麽辦?真的要掏出五十萬大洋?”

“就怕掏出五十萬大洋,事情還完結不了。”

“那現在怎麽辦?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看看大澤侃四郎和喜多城一有沒有什麽消息。”

關世傑掏出一包煙,遞給吳彥章一支點然後,深深吸了一口,又慢慢吐了出去。

吳彥章知道關世傑的習慣,凡是遇到重大事情,或是需要作出什麽決斷的時候,總是喜歡抽一支煙思考問題,這一次也不例外。

“當當當!當當當!”

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後過後,一樓的主管經理打開門說道:“老板,不好了,又來了一批日本憲兵。”

一批?關世傑和吳彥章都愣住了。他們兩個人急忙走出辦公室,見大廳裏來了二十幾個日本軍人,大門口除了有幾輛三輪帶鬥的摩托車,還有一輛軍用卡車,上面站着二十幾個日本憲兵。

從大廳裏領頭的一個人的肩章和領章上看,應該是少佐軍銜。

“人,通通地帶走!賭客出去!”少佐用夾生的中國話喊道。

“等一下!”關世傑也喊了一聲。

“你的,什麽人?”

“我是滿洲國經濟部大臣,也是這家賭城的股東。你們是誰派來的?”

少佐身邊一個翻譯官模樣的人,把關世傑的話翻譯了給了這個他。少佐叽裏呱啦地說了一通日語,翻譯官點點頭說:“我們是北平日本憲兵警備司令部派來的,奉命抓捕兇犯和反滿抗日分子。”

“少佐先生,我們這裏沒有兇犯,也沒有反滿抗日分子。我剛剛給多田駿司令官打過電話,他說一會派人來處理這件事兒,”

關世傑迫于無奈,只好謊稱多田駿知道此事,看看有沒有什麽轉機。

翻譯官把關世傑的話,又翻譯了過去。

少佐沉吟了一下說;“多田駿司令官知道此事?”

“當然知道,不然我能這樣說嗎?”

翻譯官在這個少佐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之後,少佐臉色一變道:“多田駿司令官負責戰場,北平的治安防務,我們管。傳令,抓人!”

十幾個日本憲兵直奔着關世傑和吳彥章而來,大門外軍車上的憲兵聽到命令後,也都跳下車,從大門外闖了進來。

此時,大廳的賭客都争先恐後地往外跑,生怕受到了牽連。一時間,大廳裏亂成了一鍋粥。

吳彥章剛要反抗,就被關世傑的目光制止了。

四五個日本憲兵過來就給關世傑和吳彥章用繩子捆上了,然後又搜了一遍身,從吳彥章的身上搜出來一把勃朗寧手槍,關世傑的身上搜出幾張銀票。随後都遞給了那個少佐。

宣武區警察署署長也不敢怠慢,派人從各個樓層往外趕賭客,并且把賭城二十幾個保镖,都帶上了手铐。

正當日本憲兵和警察押着關世傑他們往外走的時候,呂雲飛從大門外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大聲說:“等一下,我有證據證明死亡的人是被人謀殺的,跟我們賭城的人沒有關系!”

“你的。又是什麽人?”少佐問道。

“我是大澤賭城的總經理,我找到證據了,證明不是我們的人殺了張五!”呂雲飛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張紙。

翻譯官走過去,剛要一把搶過來,就被呂雲飛用手一格,随後又把這張紙揣到了懷裏。

“你不讓我們看,怎麽證明這就是證據?”翻譯官厲聲喝問道。

“你們要是毀掉了怎麽辦?這是當事人的證詞。”呂雲飛毫不客氣地說。

“來人,把這個人也拷上!”

翻譯官不敢對日本憲兵們發號施令,而是沖着警察們喊道。

靠近呂雲飛的幾個警察經常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要聽從這個翻譯官的命令。他們把目光都望向了署長,署長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對着其他兩個警察說着話。

“抓走!”少佐命令道。

兩個憲兵沖着呂雲飛就走了過去。

“八嘎,統統住手!”

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來,怒不可遏地大吼道。

第 236 章 唐宇發現了張凡

第二百三十五章 唐宇發現了張凡

“好,你在那裏好好幫我觀察,随時有狀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現在趕過來!”

話音剛落,張凡和舒雅匆匆結束了通話,起身拿起自己座椅上面的外套朝着公司外面趕,路上遇見了唐穎,唐穎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以為是出什麽事兒了,剛打算叫住張凡,可張凡卻跟什麽都沒聽見似得,徑直下了電梯…

出了電梯後,集團大堂的人仍舊用一副異樣的眼光看着張凡,張凡絲毫不理睬這些人,走出集團在門口打了一輛車,朝着舒雅之前制定的店面處奔去…

路上還不停的接到舒雅打來的電話,最後張凡終于在舒雅的催命電話裏,緩緩趕到了舒雅所說的那個咖啡館對面,張凡擔心自己就這樣貿然走進去會引來唐宇的懷疑,所以下車之前給舒雅打了一個電話,讓舒雅和自己一同進去,兩人以情侶的身份進去更加适合!

舒雅在指定的地方等了張凡,等張凡到了以後,兩人牽着手走進咖啡館,裝作看不見唐宇似得,在一個距離唐宇他們比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在服務員的引薦下,兩人點了兩杯拿鐵,張凡則假裝掏出手機,一個勁在鼓搗着手機!

等服務員把咖啡端了上來以後,舒雅伸出腳,踢了踢張凡,好像有什麽事兒要說似得,張凡擡起頭,疑惑的望了望舒雅,舒雅卻二話沒說,只是對着張凡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朝着身後看!

張凡疑惑的轉過身,才發現此時唐宇正從他的座位上朝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那個中年男人也跟着一起走了過來,兩人面帶微笑的看着張凡,張凡深知,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兩人這個貿然到來,肯定多少要讓張凡吃一點閉門羹!

唐宇:“張凡,這麽巧啊,你也在這裏喝咖啡啊,真是緣分啊,我正好來這邊辦點事兒!”

唐宇朝着張凡靠近後,故意用一種驚訝的口氣和張凡一陣寒碜,可張凡深知,唐宇此時心裏正對自己做一個身份識別,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偶然來到這個咖啡館,還是故意過來監視他!

作為禮貌,張凡客氣的回應道:“呀,是你呀唐宇,真是巧,我和我女朋友來這邊喝點咖啡談事情,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你,要不要坐在一起?”

“你女朋友?舒雅是你女朋友?”

一直站在唐宇身邊目光緊緊盯着舒雅看的男子,聽完張凡這番話後,一臉的不可思議,皺着眉頭望着張凡,等張凡說完話後,眉頭緊鎖的問道!

“這位是?”

張凡故意裝傻,假裝不認識唐宇身邊這個男人,可實際上早在舒雅嘴邊了解到關于這個男人的信息,他只是想試探唐宇,看唐宇會不會說實話!

唐宇:“這位是我的至交,目前在東一公司做事兒,我和他在生意上也沒什麽往來,所以張凡別多想了,你可別回去告訴叔叔我和東一公司的副總是至交啊,要是被叔叔知道了,以他的脾氣,還不得把我罵死啊!”

聽完唐宇的介紹,張凡有些驚訝,唐宇竟對自己沒有絲毫的隐瞞,反而誠實的交代了舒雅前男友的身份,這大概可能是因為舒雅和中年男人之前是情侶的原因吧,唐宇也知道自己藏不住這個事兒,況且如果一直隐瞞,最後被張凡察覺,在叔叔那裏參自己一本,這樣的結果是唐宇最不想看到的,所以毫無疑問,唐宇選擇了坦誠相待,不管是為了自己也好,為了他人也罷,他這樣做都是迫不得已!

張凡出于禮貌,伸手和中年男人握了握手,舒雅則坐在靠椅上,把目光都放在了張凡身上,中年男人看見舒雅以後,一臉的心不在焉,和張凡對握以後,雖說是一直在和張凡說着話,可目光仍舊時不時朝着舒雅的臉上瞥去!

唐宇:“你看你們小兩口在這裏約會,我們怎麽好打擾,有時間再一起出來吃個飯,我和至交還有些私事聊,你們先坐着哈,張凡!”

唐宇看得出來中年男人之前和舒雅的關系,為了緩解二人這種尴尬和張凡給自己帶來的不快,和張凡禮貌的一陣道別後,拉着中年男人緩緩回到各自的座位,只留下張凡和舒雅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對,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此刻的心情!

回到座位上後,唐宇故意瞥了瞥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的張凡和舒雅,開口問道中年男人:“你和那個女的之前就認識了?我看得出來,你們之前應該是有些密切的關系,所以為了緩解你們兩個這種尴尬,我才這麽着急的把你拉了回來,你不會怪我吧?”

中年男人搖搖頭,默不作聲,沉思半響後,嘴裏一個勁的責怪着自己:“哎,都怪我,當初不懂得珍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已然成為了別人的女人!哎…”

看見中年男人突然變得這麽唯唯諾諾,優柔寡斷,感覺和自己之前那個信誓旦旦兩個人要聯手幹一番大事兒的那個至交比起來,确實不像一個人,為了激勵出中年男人的鬥志,唐宇湊上身,重重的在中年那人肩膀上拍了幾下,開口指責道:“你小子在想什麽呢?大男人怎麽能吊死在兒女情長上面,你忘記我的前車之鑒了嗎?忘記了我們應該在這個年紀該做什麽了嗎?”

唐宇的話,猶如棒槌重重在中年男人頭上敲打了幾下,把他從虛幻缥缈的事物裏給拉了回來,險些掉入深淵的他,把唐宇的話當做自己的谏言,半響後,一臉嬉笑的和唐宇來了個碰杯,把杯子裏僅剩下的咖啡一口氣喝下去後,兩人緩緩走出咖啡館,在大門口,唐宇打了一輛車,朝着唐氏集團奔去,中年男人則和唐宇走的反方向,打車回到了東一集團!

“小凡,他們走了,兩個上了不同的車,離開了咖啡館,你覺得他們會去哪兒?”兩人走後,舒雅開口問道張凡!

第 236 章

黑狐接通範錦華的電話。

“你馬上查一下皇後大道899號附近的監控,斯坦卡最後下車點就在這裏。”範錦華壓低聲音對黑狐說道。

“好,我知道了。”黑狐回答道。

“對了,雪鷹他們的消息有了嗎?”範錦華繼續問道。

黑狐搖搖頭:“目前還沒有看到他們最後停下位置,我正在看。”

“好,有消息告訴我。”

“好。”

挂斷電話,揮手叫來出租車,乘車前往皇後大道899號。

出租車停在目的地,範錦華先透過車窗向外看了一眼,這裏并不是繁華的商業區,也不是居民區,到有點像是開發區。大街上半天都過不了一輛車,而且周邊的房屋多半都是拆遷到一半的房間。

“朋友,你到地方了。”司機對着範錦華催促道。

範錦華回過神來,結賬下車。

站在馬路邊,微風拂面,範錦華不由的裹緊自己的衣服。整條馬路看過去,只有五六家小發廊一類的地方亮着霓虹燈,門口還有幾位穿着暴露的女孩子站在那裏,她們看到範錦華下車的時候,有兩個人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

一左一右攙扶住範錦華:“老板,今天一個人嗎?”發出一副讓人渾身不舒服的聲音問道。

範錦華用手推開她們兩個人:“不好意思,我不是來做這件事的。”低聲回答道。

兩個人依然是不依不饒的拽着他:“老板,來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找樂子的?你就不要裝啦,我們那裏有各種膚色,各種年齡段供您選擇,進去看看嘛。”兩個人說着,就要把範錦華往她們店裏面拽。

範錦華稍一用力,停下來,從兜子裏拿出幾張鈔票遞給她們兩個人:“不要在煩我,好嗎?”語氣變得有些生硬。

兩個女孩子接過錢,冷哼一聲,轉身扭動着屁股走回到她們的店門前。

範錦華看到她們離開,無奈的努努嘴。

走到身後這棟十二層的高樓下面,看到上面清楚的寫着“皇家大道899號”,而且還有這棟大廈的介紹,之前這裏是一家投資理財公司,又因為拆遷搬走了。

範錦華站在門外,眯着眼睛仔細的思考着,斯坦卡為什麽要來這裏?難道是為了找樂子?不,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難道那個黑客就在這裏?按照他對黑客的了解,感覺這個地方很可能會是他的根據地。

想到這裏,範錦華伸出手推了一下大廈的大門,奇跡般大門被推開了。

左右看了一眼,邁步走進大廈。

漆黑的大廈,大堂只有馬路對面映射過來的一些微弱燈光。

咣當!

走着走着,突然間腳下被亂七八雜的東西絆了一下,發出一陣非常刺耳的響聲,本來就空擋的大廈,讓這個聲音變得更加響亮,範錦華估計這一聲響,頂層的人都能聽到。

拿出手機,打開手電功能,這才看清腳下的路。

大堂裏面都是東倒西歪的桌椅板凳,還有一些散落一地的文件,整個房間都不滿厚厚的灰塵。

範錦華慢慢蹲下身子,拿着手機照射一圈,從門口到自己這裏,只有自己留下的一排腳印,除此之外在沒有任何的腳印,這說明什麽?這說明,斯坦卡根本就沒有進這個地方,那麽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的目的地不是這裏,第二,他還沒有進來就被人帶走了。

面對這兩種選擇,範錦華更傾向于第一種,斯坦卡很可能提前下車,或者說黑客有可能在大廈後面的某個地方。

想到這裏,範錦華選擇退出大廈。

站在馬路上,看着對面剛剛和自己聊天的兩個女孩子。

猶豫一下,邁步穿過馬路。

兩個女孩子看到他走過來,立馬露出笑容,迎上去:“老板,想通啦?”玩笑着說道。

範錦華伸出手舔下舌頭:“我有件事想要問你們一下。”

“問我們事情?問我們什麽事情?是關于那種事的嘛?”兩個人壞笑着說道。

範錦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從兜子拿出斯坦卡的相片:“這個人你們見過嗎?”把相片遞給其中一個女孩子問道。

女孩子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便做出回答:“見過,你跟我進來,我就告訴你。”

範錦華眉頭一皺:“你真的見過?”

“我騙你做什麽,你進來了,我悄悄告訴你。”女孩子說話的時候,還對範錦華抛了個媚眼。

範錦華渾身雞皮疙瘩頓時起來了。

自己還沒有想明白,就被女孩子拉着強行走了進去。

來到這裏面,範錦華才發現,這裏面就跟旅館一樣,走進去沒幾步就是一個很小的前臺,那裏圍坐着四五名紋身男子。他們叼着煙卷,正在說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看到範錦華走進來,全都閉上嘴巴,扭頭看向他。

“呦呵,來新客人啦?”其中一個人對女孩子說道。

“滾一邊去。”女孩子小聲罵了一句。

帶着範錦華繼續往裏面走,一個走廊內有十幾扇門,有的房門大開,有的則房門緊閉,時不時還會有喊聲從房間內傳出來。

範錦華跟她走到走廊盡頭,被帶到一個粉紅色房門的房間。

女孩子把範錦華推進房間,轉身鎖上房門。

範錦華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摘下自己身上的配飾。

範錦華一步跨過去,攔住她:“哎,我可不是來做別的事情的,我只想知道那個人的消息。”很認真的對女孩子說道。

女孩子推開範錦華,解開自己衣服扣子:“我等下告訴你,着什麽急。”

範錦華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雙犀利的眼神看向她:“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來做別的事情,你如果知道請告訴我,如果不知道,我現在就離開。”說着就要往房門口走。

女孩子兩手一伸,攔在房門口。

“既然如此,那好吧,你說的這個人我不知道,但是呢,我剛剛的服務費一萬。”突然的變數,讓範錦華有些驚訝,心想,你們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我進來還不到二分鐘就要一萬。

冷笑一聲:“呵呵,我什麽都沒做,你就要一萬?”

“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又沒有不配合,不過你現在還可在選擇一次。”女孩子仰着頭一臉的趾高氣揚說道。

187:有了一絲眉目

第 220 章 :往事如浮雲飄散

榮華景背對着她,正看着牆面,似乎那牆上長了花一樣,江盈惠進來,還特意加重了腳步聲,他也沒個反應。

“咳咳。”江盈惠假意咳嗽了一聲,這才軟軟地喚了榮華景一聲,“雲寒。”

榮華景沒有應江盈惠,仍舊看着那牆面。

江盈惠有些疑惑,跟着站到他身側,一齊往那牆面上看去,這一看之下,她的心中就莫名地被觸動了一下。

那牆面上挂了一幅畫,明顯是新作品。

榮華景擅畫,兩個人剛戀愛的時候,他給她送過幾幅畫作,後來成婚以後,他也送了幾幅,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忽然就沒再給她送過畫了,連畫筆都很少動了。

江盈惠本身并不愛這些文雅地帶着晦澀意味的東西,所以,榮華景不送,她就樂得裝不知道,不動筆,她也渾不在意。

誰知,今日,她竟然會再次看到榮華景為她動筆。

這牆上的畫,畫了一個起舞的少女,少女穿了一身飄飄欲仙的紗衣,雲袖翻飛,裙裾如霧,一頭烏發上僅綁着一根絲帶,身子如影似仙,十分夢幻。

一別七年,再見到自己少女時的模樣,江盈惠竟然有些懷念。

那個時候,她活地快意恣然,狠狠踩着江芙蕖的臉面,過着風光無二的日子,前路一片光明。

而現在……雖然日子比那時候還要好過許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江盈惠竟然覺得,自己的手腳被束縛住了,沒有了那個時候的恣意妄然,脾性也被改變了很多。

這些改變雖然是必須的,是一個人成長的必經品,可江盈惠心裏卻有些莫名地難受。

那個時候的她,什麽都把控在手裏,看穿這世間的一切,掌握着很多人的命運,可是現在……書中正文的內容都已經過去了,什麽都成了未知,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僅限于作者寫的幾篇言語模糊的番外。

堯明帝什麽時候死,她不知道,堯明帝什麽性子,她也沒捉摸清楚。

宮中那些妃嫔中最後的贏家是誰,她不知道,只知道是禧王最後上位了。

鎮國公府是什麽走向,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她都不清楚,因為在番外中,“她”已經死了,可她現在活着,而且,她覺得,還能活很長,至少,比那個馮欣蘭要活地長!馮欣蘭也別想進鎮國公府的門!

明家到底有什麽底牌,她不知道,因為明家在書裏面并沒有什麽特別的交代。

吳寧侯府什麽時候衰敗,會不會走向沒落,她不知道,因為番外裏面根本沒提。

……

一切的一切,身邊所有的事情,都成了未知,她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忽然跌落雲端,成了一個凡人,這種感覺,實在是落差太大,她适應了這麽久,有時候仍舊适應不過來。

有時候,江盈惠甚至會想,自己既然嫁給了榮華景,改變了書中的結局,那是不是,番外的內容……也會跟着改變呢?

每每想到這個可能,江盈惠心中就會更加焦慮,她甚至不敢去細想,只能執着地認定了番外的內容。

江芙蕖,她是原書的女主,只要掌控住她,也許自己就能再掌控住這個世界的命運,江盈惠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有些興奮起來。

對啊,她怎麽忘記了這事,榮華景是男主,江芙蕖是女主,只要在把他們兩個掌握在手裏,那自己還怕什麽?這可是最好的底牌!別人絕對不知道!

要盡快找到江芙蕖,江盈惠心中下了這個決定。

榮華景溫潤如水的聲音幽幽傳來。

“一支霓裳驚韶華,疑是仙子下凡間。”榮華景目光癡癡地看着那副畫,“惠兒,那時候的你,真地是讓整個皇家學院的天空都充滿了色彩。人人都奔走相告,說是江家的四小姐舞技驚人似仙女下凡。”

江盈惠回過神,看向榮華景,他的側臉輪廓深刻,像筆畫的線條,他的眼神溫柔似水,缱绻如秋。

“我那時候正跟寄梅在下棋,一轉頭就把你的整支舞都看了去,我心中想着,怎麽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美妙奇特的女子,跳地出這種翩跹的舞來。”榮華景的語氣裏帶着滿滿的懷念,“我記得,寄梅的面上也滿是震驚,他一向是個內斂的人。”

原來江子青也為我的霓裳舞驚倒過?江盈惠心中有些得意,這倒是頭次聽榮華景說起,那時候,她并沒有看到江子青,還以為,他跟江芙蕖在一處呢。

本來就不是她的目标人物,在不在的,其實她也并不在意就是了。不過,能驚豔到他那樣的人,也不虧她苦練兩年了!

“我讀詩書那麽多年,君子禮儀俱都有些見識,卻是第一次知道,什麽叫‘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觸動。”榮華景的眼中有些迷幻,似乎沉浸在那個時候的回憶裏,“我以為,這輩子,我便是要與曲曲過一輩子的,得她眷顧,足矣。”

呵呵,最後還不是跟我結婚了?江盈惠心中冷笑。

“可是,那時候,我竟然動了別樣的心思,我想着,若是她願意看我一眼,便是剜了我的心,我也是願意的。”榮華景閉上眼睛,不再看牆上的那幅畫。

畫面上七彩的色料,刺痛了他的眼睛。

江盈惠沒有察覺,她的心此刻已經飄飄然了,原來榮華景那個時候就對她動了心了,虧她後面還花了那麽多的心思,還以為是步步為營,結果完全是“自投羅網”嘛。

這個榮華景,可真能藏住心思啊!可惡!八成那個時候在看她的笑話呢!

“往事如浮雲飄散,再回首煙消雲散。”榮華景喃喃出聲,腦中那個如谪仙般的女子瞬間消失在了他的腦海,取而代之的……是他剛剛看到的一幕。

江盈惠靠在馬車上睡着,柳岸跪坐在她的腳邊,靜靜地凝視着她。

美人如斯,歲月靜好,這一幕就像一副美好镌刻的畫卷。

若是這兩個人的身份不是主仆,若是江盈惠不是他的妻子,他的心裏或許不會有半分漣漪!

榮華景轉過頭,看向江盈惠,眼中眸子晦暗未明,“惠兒,你可曾記得,你與我承諾過什麽?”

第 235 章

進入到房間,黑狐脫掉外套,快速走到書桌前,将電腦拿出來,連接電源,打開電腦。

範錦華站在她的身後,有些着急的等待着。

黑狐打開電腦,快速在上面進行敲打。

“怎麽樣?”過了大約十分鐘,範錦華開口問道。

黑狐搖搖頭:“有人在幹擾我們,我現在無法入侵到監控網絡。”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電腦屏幕,回答道。

範錦華深吸一口氣:“別着急,慢慢來。”對黑狐安慰道,內心的焦慮不能感染到黑狐。

黑狐點點頭。

範錦華從他身後離開,走到窗戶,站在那裏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天空漸漸暗下來。

道路上的路燈和大廈內的燈光,全部亮起來,馬路上的汽車也打開車燈。

雪鷹你們幾個一定不要出事,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在內心裏不斷的嘀咕着。

黑狐在電腦上和對方展開激烈的戰鬥,最終自己還是無法擊敗對方。

轉念一想,既然公家的監控系統無法入侵,那就想辦法入侵沿街商家的。

想到這裏,馬上調整方位,在電腦上敲打出整個地區的衛星地圖,通過衛星地圖先找到出鎮子那裏的加油站監控。

通過網站成功入侵到加油站後臺,通過後臺進入到他們的監控系統。

在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雪鷹和禿鷹兩個人開車離開,一路向南駛去。

繼續快進監控畫面,很快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從鎮子方向駛出來,摁下暫停鍵,放大畫面,看到坐在副駕駛的斯坦卡。

黑狐馬上叫來範錦華:“他們在這一段路是安全的。”

範錦華跑過來湊到黑狐身後,仔細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兩張截圖。

“是雪鷹他們,還有斯坦卡。”嘴裏十分肯定的說道。

黑狐點點頭,退出截圖開始尋找最近的一家商店,找到之後十分輕松便入侵進入。

依然可以看到雪鷹和斯坦卡他們的身影,看來在城際高速路這一段他們三個人都是安全的。

突然間範錦華打斷黑狐:“斯坦卡乘坐的出租車,車牌號能不能看到?”急忙對黑狐問道。

黑狐放到最大,可以看清出租車的車牌號,馬上告訴範錦華。

範錦華讓她想辦法入侵到出租公司,用公司內部網絡找到這個出租車司機信息。

黑狐成功找到之後,把一切信息告訴範錦華。

範錦華眯着眼睛點點頭:“我出去一趟,你在這裏繼續查看,發現任何情況馬上告訴我。”對黑狐說道。

黑狐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範錦華轉身走向房門,來到房門口停下腳步換身,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回到黑狐身旁,把手槍放在她的身旁:“保護好自己,不要輕易給任何人開門。”叮囑一句。

不等黑狐做出應答,便轉身離開房門。

來到大街上,左右環顧一圈,看到一家男裝店走了進去。

在裏面挑選一套中老年男人服裝,換上身上,随後挑選一個頭套和禮帽,最後在收銀臺那裏趁着另外一名男人不注意,拿走他放在臺上的金絲邊眼睛。

一番打扮,範錦華在走出來整個人都變了樣子,從一個身強體壯的男子一轉眼變成了一個,看似弱不經風的中老年。

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乘車前往那輛出租司機的家中。

來到家門前付錢走下車。

站在司機的家門口,看到停在院子門外的哪輛車租車,确定一下車牌號,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範錦華來到他的家門口,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擡手敲響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

房門不斷的傳來響聲,房間內隐隐約約傳來走路的腳步聲。

吱!

房門被打開,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孩子打開房門。

她看到範錦華的時候,愣了一下,随後試探性的開口問道:“您好,您找誰?”

範錦華臉上露出一絲客氣的微笑:“你好,我想問一下,格勒先生是在這裏嗎?”

女孩子點點頭:“是的,您找我的父親有事嗎?”

“我想問他一些事情,不知道現在方便不方便?”

“……請進。”女孩子猶豫片刻,讓開房門。

“謝謝。”範錦華摘下禮帽點下頭,說道。

走進房門,看着這個雖然不算大,但還算整潔的家,給人一種溫馨而又舒服的畫面。

女孩子邀請範錦華先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随後噠噠噠跑上二樓。

過了大約三分鐘,一個明顯有力的腳步聲從二樓傳下來。

格勒穿着一身運動裝,來到客廳,看到範錦華的時候愣了一下:“你找我?”開口問道。

範錦華從沙發上站起來點點頭:“你好,格勒先生。”

“你是?”

“哦,我今天來找你有件事想要詢問一下。”範錦華開口說道。

格勒用手撓着頭,一臉的不解,坐在沙發上,獨自端起一杯水仰頭喝下去。

“什麽事?”

“我想問一下,這個人在乘坐你的粗租車時,在什麽地方下的車。”範錦華說着把斯坦卡的相片拿了出來。

格勒看到後,皺起眉頭,看看相片,擡頭看看範錦華:“你問這個做什麽?”話語間充滿警惕。

“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他在今天白天出門之後和我失去聯系,我想知道他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範錦華解釋道。

格勒努努嘴:“那你應該現在報警,而不是來找我。”有些不太友好的回答道。

“不好意思格勒先生,我并非故意打擾,還希望你能幫助我回憶一下……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做這些。”範錦華拿出一些錢放在格勒的面前。

看到這些錢,他的臉部表情開始發生變化。他的內心在掙紮,錢的誘惑有多少人能夠抵擋?

格勒在三猶豫之後,對着範錦華眨眨眼睛。

“我只知道他在皇後大道899號下的車,至于他去了什麽地方,或者有沒有被人綁架我就不知道了。”格勒對着範錦華做出回答。

範錦華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格勒先生,我就不打擾了。”說完邁步直接走出房門。

來到馬路上,拿出手機撥通黑狐的電話。

186:層層迷霧

第 222 章 打臉的滋味怎麽樣?

“哈哈各位不要多想了,讓我來跟大家解釋一下吧。是這樣的,這件事情其實是由周濤提意,我們一起設計出來的,目的呢就是用想這種極特別的方式給大家一個驚喜,同時也是給我寶貝女兒一份驚喜,算是送給她的一個特別的生日禮物吧,也希望我的寶貝女兒能一直記的住今天的生日。哈哈,現在年輕人的想法都很瘋狂啊,看把大家都驚到了,莫要驚怪,也不要誤會。”龍海科技老總朗聲笑道。

朱研芳也是故做無比的驚訝,掩住了嘴道:“爸,你還真是給了一個大大的驚喜啊,我還真以為你送給我的禮物丢了呢。周少你壞死了,剛才吓到我了。”

周濤一笑道:“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深刻的大驚喜嘛,看剛才把你驚的,怎麽樣夠成功吧。估計你一輩子都難以忘懷了。”

“嗯,謝謝你,謝謝爸,謝謝大家。”朱研芳點了點頭道。

這一場驚心的案子竟然是以這樣的鬧劇收場,很多人也是笑笑而過,當然也有少數人還有點質疑,不過也權當是笑笑了,也沒有人說什麽。

只有朱研芳和周濤兩人的心裏卻是異常的不舒服,雖然閑劇轉化成了喜劇,但兩人依然很難平複下來心情。剛才的事件,也萦繞在他們心頭,揮之不去。

“呵呵這位小姐,對剛才的事情沒有事先通知你,我鄭重的對你表示抱歉。我準備了一份薄禮,當是給你的道歉,還望這位小姐能夠多多見諒,是我們考慮的不周,希望沒有傷到你。”龍海科技的老總來到了柳珊珊面前一笑道。

柳珊珊心中雖然還有幾分心結,畢竟這樣的事情給她的打擊實在是很大,不過聽到朱總親自給自己道歉,也是回以一笑道:“朱總您也是用心良苦,我是能理解的。”

“那就好,謝謝你能理解。”朱總點頭一笑道。

朱研芳也是有些不情願的對柳珊珊道:“剛才的事情真是抱歉了,我向你道歉。”

柳珊珊搖頭道:“朱小姐客氣了,這事你也并不知情,再說我也沒有什麽事情。”

“好了研芳,我們去那邊陪敬幾位叔伯的酒吧。大家繼續吧,朱某招待不周,還望各位海含啊。”朱總道,說完又看向了柳珊珊道:“這位小姐等下宴席完了後,我會讓工作人員送上我準備的一點綿薄之禮,還望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朱某真是愧疚了。”

“嗯,謝謝。”柳珊珊也不好拒絕。

朱研芳幾人離開了,其他的桌的氣氛到是很快恢複了過來,唐钰這桌的氣氛依然不怎麽樣。

“珊珊小宇,你們吃飽了嗎?吃飽了的話,我們就先走吧。”唐钰道。

“嗯,我吃飽了。”柳珊珊點了點頭,雖然有朱總和朱研芳的道歉,也解除了這個誤會,而且說是一個閑劇。不過對這樣的事情,柳珊珊多少還是有點介懷的。此時,自然也沒有什麽心情在這裏吃飯了。揚小宇聽的出來唐钰想走,他自然馬上點頭道:“我早吃飽了。”

三人直接起身離去,周濤三人的目光也是向這邊看了過來,特別是周濤眼裏閃爍着異樣的精芒。

唐钰走到周濤身邊過的時候,輕冷一笑,頭低了下頭附到了周濤的耳邊道:“打臉的滋味怎麽樣?”說完,也不等周濤反應過來,就直接離去了。

聽到唐钰的這句話,無疑是等同于一道驚雷重重的劈在了周濤的腦海之中,這道驚雷也将他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解開了。等他回過神來看去,卻發現唐钰三人早已經離開了。

周濤的臉色也是一陣陰晴閃爍,有些精彩了起來,他的拳頭也是暗暗的緊握,牙齒緊咬。他本來也不敢想像,但是現在他完全确定,這件事情一定是唐钰所為。

他到是依然很費解不明,那鑽石明明是朱研芳親手放進那個女生的口袋裏,也就這麽會功夫,東西是怎麽到了自己口袋裏的?而且唐钰一直坐在那裏,也沒有動過,這是為什麽?

想起剛才唐钰一直都是一臉淡然自若,聯想起來周濤這才明白了,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設計陷害他,他早就有了後招,所以才會如此的淡定。

只是讓他憤怒不幹的是,這東西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自己的口袋?

剛出會場,就有一名酒店工作人員模樣的女子迎了睛為,沖柳珊珊一笑道:“您好,朱總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請跟我過來領一下吧。”

柳珊珊看了唐钰一眼,才點頭道:“好。”三人跟着那名女子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櫃臺前,那女子拿出了一份包裝精美的東西遞給了柳珊珊,微一笑道:“我們朱總讓我帶一句話給您,就是希望您把這件事情忘掉,就當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柳珊珊微一楞,她自然聽的出來這話裏的意思,點了點頭,便跟唐钰兩人徑直離去。

“大哥,剛才的事情好像沒這麽簡單吧?”揚小宇眼裏有些疑惑的問道。

唐钰淡一笑道:“是是非非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最主要是珊珊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小宇,我要先送珊珊回去,你也先回去吧,下次有空我們再玩吧。”

“嗯好的大哥,不過最近我也有點忙,等下次我有空的話,我找大哥你玩吧。”揚小宇點頭道,便跟唐钰兩人告別了。

送走了揚小宇,唐钰跟柳珊珊也上了車。一上車,柳珊珊的情緩就有些浮了上來。

唐钰看了看柳珊珊道:“珊珊事情都過去了,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這件事情雖然很不爽,但總也沒有留下什麽影響。”

柳珊珊看了看唐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沒事。”

過了一會兒,柳珊珊又看向了唐钰道:“唐钰你告訴我,剛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不是剛才那樣子的吧?”

“我剛說過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沒有什麽好追求的了。”唐钰道。

“不,我想知道,你就告訴我吧。”柳珊珊一口堅決的道。

有時候柳珊珊,也是有幾分執着的,唐钰想了起才道:“好吧,那我告訴你吧。事情其實很簡,這出戲是周濤指使朱研芳一起演的。

朱研芳那會裝假要摔倒讓你扶着,其實她就将她事先摘下來的吊墜放進了你的口袋裏,你根本就沒有察覺。而後面周濤就故做發現朱研芳的吊墜沒了,就引出了後面的事情。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陷害你。”

柳珊珊柳眉蹙了蹙,還是搖頭不解的道:“怎麽會這樣呢,我跟那個周濤素不相識,更談不上什麽過節,他為什麽要如此處心積慮的針對我?”

唐钰搖頭道:“他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我。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小技量想要用在我身上,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他們就用到了你的身上。

其實交果,都是一樣的,如果你真的被他們抓到把柄的話,那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我自然要出面為你擋下這些,那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甚至還有可能,拿你的情況來要挾我,讓我乖乖就範。

可以說,他們拿你出手,交果反到是更好。哼哼,不過這點小技量就想陰到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朱研芳把她的鑽石放到你口袋裏,我就察覺到了。”

柳珊珊也是楞了楞,也怔了怔,她就感覺這事情不簡單,原來是這樣。

“可是——那鑽石明明就在我的口袋裏,但又怎麽跑到了那個周濤的口袋裏去了?我沒有感覺你有碰我啊,而且你也沒有離開過你的位置。”柳珊珊還是很疑惑的問道。

唐钰一笑道:“這個嘛,我自然有辦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呵呵,這個細節就不好跟你多說了。”

“哦。”柳珊珊也不多問,她知道唐钰有着奇特的本領,讓人驚訝不可思議也是正常之事。

“那今天,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不然我真的不敢想像——”柳珊珊道。

“咳要說謝也應該是我謝你,這件事情本來就跟你無關,你也是因為我而受到牽連的,還害你心裏不舒服,我到是有些過意不去了。”唐钰道。

“我們現在是回去嗎?”柳珊珊看了看車外問道。

“是啊,回去啊,你還不想回去?”唐钰點頭道。

柳珊珊道:“那到不是,只是——我好像還有點餓,剛才我都沒有吃什麽,我們能不能先去吃點東西?”

“呵呵,我到是把這個疏忽了。嗯,那我們去吃東西吧。對了,你吃不吃燒烤之類的?”唐钰一笑道。

“吃啊,雖然吃的不多,不過也還蠻喜歡吃的。”柳珊珊點頭道。

“那行,我帶你去吃燒烤啊。現在也八點多了,這個點去飯店吃飯也吃不到什麽好東西。還是去大排檔吃吃燒烤來的自在,正好我還有兩個朋友說好了晚上一起吃燒烤的,你不介意吧?”唐钰道。

柳珊珊臉莫名的泛上了一絲紅暈,搖了搖頭,輕聲的道:“當然不介意。”柳珊珊的心中,卻是們過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

唐钰直接向雁蕩酒吧殺了過去,給徐虎打了一下電話說了一下。二十分鐘後,車子就停在了雁蕩酒吧的門口,晚上的東臨大學門口到着實熱鬧非凡的很。

雁蕩酒吧裏,也是傳出來的喧嚣的聲音。徐虎和楞子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待了,一看到唐钰來了,兩人馬上迎了上來。楞子的目光,更是直溜溜的落在了柳珊珊的身上,一臉的傻笑有些看癡呆的樣子。

徐虎眼前也不由的為之一亮,初一看還沒認出來,多打量了幾眼才認出來了是柳珊珊。他也見過柳珊珊一面,雖然不熟,但也有印象,看到唐钰帶個美女來赴宴,徐虎也是笑而不語。

(本章完)

第 220 章 治死人了!

第220章 治死人了!

之前那個被‘試藥’侮辱的男人站出來,臉色鐵青道:

“方大夫,你這樣做不對吧,大難當頭你藥丸賣五兩銀子就算了,現在還要漲價,真當我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我已經買了你們家三粒藥,吃進去一點效果都沒有,甚至還有胸悶氣短的現象,你這個問題還沒解決又要漲價開玩笑嗎!”

“若有人覺得本大夫是在開玩笑,那就盡管離開好了,反正我仁心堂不缺病人,呵呵,可以治愈瘟疫的藥丸,只此一家別無分店,不想買,滾!來人啊,給我盯緊這些人,如果還有人敢鬧事,或者嫌棄價格貴的話,直接亂棍打走!”

方友善冷蔑一笑,物以稀為貴,如果他的瘟疫藥丸是菜市場的大白菜,不在這兒買可以去那兒買,他自然沒有二話,把這些病人當做神仙來看待。

可現在擺明了,自己的藥丸獨一無二,憑什麽被人如此質疑!這不可笑嗎!!

方友善一聲令下之後,打算回屋裏繼續制藥了,他不想過多靠近這些瘟疫病人,要是被傳染就不好了。

不僅如此,他還吩咐學徒在自己的制藥房間周圍撒上石灰消殺,一副把病人拒之千裏的模樣,令人心裏不舒服極了。

“你們仁心堂簡直是欺人太甚,我不治了!我就不相信這天底下,這種藥丸只有你們仁心堂才有,咳咳,咳咳!”男人一甩袖,大步朝着外面走。

但卻沒有一個人挽留他,因為他走了會更好,這樣就能少一個人和他們争搶瘟疫藥丸了。

只是衆人都沒想到,被試藥侮辱的男人剛走到門外,忽然捂着胸口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樣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想碰瓷仁心堂麽,未免太壞了吧,方大夫醫者……仁心!醫術還是很高明的,十兩銀子一顆藥丸不貴,難道我們的命都不值十兩銀子麽”

“是啊兄弟,快起來吧,別坐在門口擋了仁心堂的生意。”

“碰瓷也不是這麽個碰法的,咱們好幾百雙眼睛都看着呢!”

“不對,這哥們好像是……窒息了!快,快救人!!”終于有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趕緊吆喝起來。

只見坐在門檻上的男人長長一口氣吐不出來,臉色被憋得青紫,最後竟在短短一會兒之內,就瞪大眼睛咽氣了,嘴角還有黑色的血液流出來,擺明了是中毒!

“啊!死人了!”靠近查看情況的患者見狀,立馬退避三舍,“這是中毒而死的,不是病死的!難道仁心堂的藥丸有毒,毒死人了”

一句話徹底讓人冷靜下來,沒有再去争相購買仁心堂的瘟疫藥丸,而是看着那個死不瞑目的男人陷入惶恐。

方友善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有人謾罵仁心堂草菅性命,用毒藥把患者治死了雲雲,他登時心中一驚,難道泉寶說的藥方子有問題是真的,這瘟疫藥丸真的有問題

不,不可能!

一定另外有原因,如果藥方子有問題,湯濟民不會大肆調動藥材,他問過安插在濟民齋裏的眼線了,說湯濟民去倉庫調動的,就是這藥方上的二十多種藥材。

沒有一樣是例外的!

第 223 章 殺人兇手

七月二十八日周六,天氣晴熱,靜岡縣立體育館中座無虛席。

上午十點,島國高中生劍道大賽正式拉開帷幕。

靜岡縣當地電視臺對本次賽事進行全程直播,廣大劍道愛好者只要鎖定靜岡縣電視臺,就可以觀賞到高中生最高級別的賽事。

彥真輝早早的來到了比賽休息區,等候比賽正式開始。

他能夠參加今年的玉龍旗,不僅是他一個人的榮譽,也是真學劍道部的榮耀,因此現任部長綱田陽樹幫着跑前跑後,選手登記、表格填寫之類的瑣碎雜事,完全不需要彥真輝去擔心。

但綱田陽樹回來的時候,臉色卻不太好看。

古河凜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不正常,關心道:“綱田君,是哪裏不舒服嗎?”

綱田陽樹搖頭:“沒有,就是外面的觀衆有些過分了。”

“觀衆?”

“嗯。”

說話的時候,綱田陽樹還小心翼翼的看了彥真輝一眼。

彥真輝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綱田君,說吧。”

“我看到觀衆席有人挂出了标語,說真輝君是殺人兇手。”

綱田陽樹咬了咬牙,把自己在觀衆席看到的狀況說了。

彥真輝眉頭微微一皺。

沒想到澤井浩二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平息下去。

有觀衆拉出标語說他是殺人兇手,彥真輝只是覺得惡心。

哪怕時間重來一次,彥真輝也不會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情。

“綱田前輩不用擔心,我不會放在心裏的。”

綱田陽樹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就怕你看到那些标語影響你的競技狀态。”

“哼,我看是有些人就是希望影響真輝的狀态吧。”古河凜撇着嘴。

去年她參加比賽的時候,也有人耍盤外招,為了争奪名次,有的人的确是無所不用其極。

說話間,今年的奪冠熱門大石隆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他雙手抱胸,神色冰冷,看到彥真輝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哼!殺人兇手。”

聲音不低,很多人都聽到了。

彥真輝和澤井浩二的事情早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立刻就想到大石隆指的是什麽。

有的人已經露出了看戲的表情。

畢竟大家都生長于和平年代,殺人這種事情,甚至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

哪怕知道彥真輝并不是當場殺死澤井浩二,而是出于自衛反擊,依舊有很多人對彥真輝的行為并不理解。

有的人甚至在想,殺人就是殺人,那是最大的罪惡。

彥真輝表情不變,淡淡看着大石隆:“我的确是殺人兇手,你要是不服,就在比賽場上擊敗我,在場下耍小手段?別讓我唾棄你。”

大石隆臉色變了變,因為不善于言辭,只是重重哼了一聲,随後轉身離開。

古河凜神情嚴峻:“真輝,那件事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可惜,以前我對大石隆印象還不錯,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這個人比以前小氣了很多,可惜。”

小小的不快,并沒有給玉龍旗比賽帶來什麽影響。

上午十點正,比賽正式開打。

比賽場館旌旗飄揚,一些耳熟能詳的流派旗幟,都被擺在了顯眼的位置。

這些是對參賽選手所在的流派進行的一種變相宣傳,也算是對殺進玉龍旗的選手的一種獎勵。

彥真輝在場邊找了一會兒,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天取本間流的旗幟。

看起來就連主辦方也并不怎麽看好他。

相比于大石隆所在的上野新陰流幾乎就在解說臺旁邊的顯眼位置,天取本間流簡直就像個小透明。

只有随着比賽繼續進行,彥真輝成績越來越好,天取本間流的旗幟才會越來越靠近中間顯眼的位置。

本次大賽中,個人賽會和團體賽交叉進行,靜岡地區電視臺邀請了八段範士橋本海和七段教士七海拓磨擔當本次比賽的解說。

作為島國高中生劍道比賽最高殿堂,能夠殺進玉龍旗正賽的選手,都不是弱者。

首先進行的男子團體賽,比賽雙方實力非常接近,殺得難解難分,幾乎耗光了所有比賽時間才結束。

随後進行的,就是男子個人賽。

靜岡縣本土作戰的宇多田義平攜主場之威,在個人戰揭幕戰中,輕松擊敗對手。

橋本海範士對這位靜岡縣的天才新人贊不絕口,認為他今年很有可能競争玉龍旗四強的席位。

在這之後,進行了一場女子團體賽,女子個人賽,終于輪到彥真輝出場了。

能殺進玉龍旗正賽的選手,都算是劍道圈子裏赫赫有名的人物,不過彥真輝的這個對手卻名氣很小,因為他是爆冷殺進正賽的。

這位名叫渡邊陸郎的選手看起來像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額頭上深深的擡頭紋更是讓他顯得有些蒼老。

他可能是也知道自己不是彥真輝的對手,一上來就用攻心戰術:“嘿,想不到殺人兇手也能光明正大參加劍道比賽,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老老實實退出,看看周圍吧,到處都是指責你是殺人兇手的标語,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彥真輝大多數時候心态很佛,但他的暴脾氣卻是事實。

被渡邊陸郎言語刺激,頓時大為惱怒。

“我是不是殺人兇手,跟你有什麽關系,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看看你現在都未老先衰成什麽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你爸呢。”

渡邊陸郎最恨別人說他老相,頓時恨得牙癢癢。

雙方登上賽場,比賽還沒開始,場邊卻喧鬧了起來。

“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

明顯是有人故意帶頭,場邊觀戰的觀衆席傳來陣陣整齊的喊聲。

作為解說的橋本海急忙道:“看起來有一些觀衆對彥真輝選手似乎有點意見。”

七海拓磨道:“是啊,彥真輝選手失手殺人,很多人都覺得他無法被原諒,希望他的心态不會受到現場觀衆的影響。”

橋本海急忙給七海拓磨甩了個眼色。

你這家夥是怎麽說話的,我們現在可是在進行解說,彥真輝殺人的事情,早就已經定案了,他那是正當防衛,你卻故意說他是失手殺人,這是在帶節奏?

第 230 章 皮癢了是不是

趙靖西盯着他,一字一句問:“你覺得本王是在跟你開玩笑是不是?非要本王拿出你與秦烈見面的證據來,你才會認罪?”

“小生沒有!”盧展飛将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有皇帝在背後撐腰,他什麽都不怕。先前的那股子膽怯,早已經消失不見。

趙靖西怒極反笑,他正要再接着問,一旁的皇帝便忽然開口道:“七弟,朕看他的模樣,不似是在說謊,要不咱們再查查?“

趙靖西回過頭來,便看到了皇帝意味深長的目光,那眼神有些冰冷,在暖日融融的禦書房內,瞧着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滲人。

“好,就聽皇兄的。”趙靖西垂下眸子淡淡道。這一刻,他終于放棄了争論,他知道。自己已經碰觸了皇帝的逆鱗了,他不想讓自己查下去。

皇帝聽了這話,當即呵呵一笑,道:“你能這麽想就再好不過了,這件事情交給朕來調查吧!你有空就多陪陪母後。”

“是,皇兄。”趙靖西應了一聲,卻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盧展飛:“皇兄,此人污蔑我的名聲,情況屬實。而且他已經招認,皇兄打算如何處置?”

聽了這話,皇帝當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身盧展飛,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皇上,小生知罪!小生再也不敢了!”盧展飛看到皇帝神情不好,頓時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忙咚咚的磕起頭來。期待皇上能看在自己如此配合的份上饒自己一命。

可是,他想錯了,所謂卸磨就殺驢,此乃皇上一貫作風。

在考慮到自己硬逼着趙靖西不再追究這事兒之後,皇帝便覺得自己對這個弟弟有所虧欠,但沒辦法,趙钰如今已經深陷囫囵,他不能讓其再雪上加霜了。所以只好讓趙靖西受些委屈。

當然,皇上心裏門兒清,趙钰就是那背後放火燒玉春樓的人。這兩個人。你算計我,我算計你,一刻都不肯消停,他對此很有些深痛惡覺的心裏感觸。所以此刻連帶着盧展飛,他瞧着也不順眼了起來。

當下,清清喉嚨,皇帝冷峻的開口道:“盧展飛,你酒後吐真言,污蔑當朝靖王有斷袖之癖。可見你平日裏心中就有不少龌龊心思,此次你犯下如此大錯,朕也包庇不得,就賜你一丈紅吧!”

“皇上!”盧展飛一聽皇帝要賜給自己毒藥,頓時一雙腿都吓軟了,快要暈過去!

為什麽?他明明按着皇帝的指示做了,最後卻換來這個結局?

皇帝卻不肯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話一說完,便命侍衛上前來将盧展飛拉了下去。

“皇上!皇上饒命啊!我說,我什麽都說,你們放開我啊!”性命攸關,盧展飛什麽也顧不得了,當下胡言亂語起來。

皇帝登時怒了,喝道:“将他嘴堵了!”

很快。便有侍衛上拿出一塊帕子來塞進盧展飛的嘴裏,他再也不能發出聲音了,哼哧哼哧的被侍衛們拉下去了。

趙靖西面帶淺笑的瞧着這一幕,臉上有絲淡淡的冷笑。

他就知道皇帝會這麽做!

他在禦書房內,直到親耳聽到侍衛禀報說盧展飛已經咽氣,這才告辭離去。

他一走,皇帝便猶如虛脫一般靠在了椅子上,面色沉重如水,直到過去很久,才對着一旁的趙公公吩咐道:“你親自命人将盧展飛的屍首擡着送回尚書府去。”

“是,皇上。”趙公公應了一聲,當即轉身退了下來。

皇帝在房內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

……

趙靖西回到慈寧宮內,絕口不提剛剛的事情,見靜月正好端着熬好的藥進來,他便接過來親手喂太後喝藥。

“靖兒,你放着讓她們來吧!”年逾六十的老太後,嘴上說着不用趙靖西來喂藥,但是心裏面卻是樂開了花,唇畔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趙靖西微微一笑,道:“母後,兒子既然碰上了,那就當仁不讓。平日兒子忙,也都是靜月姑姑她們伺候您,也讓她們都歇一歇吧!”

“靖王殿下真是體恤下人。”靜月姑姑聽了這話,唇畔頓時溢出一絲淺笑來。

太後臉上的笑容越發濃烈,她沒有再推拒,就着趙靖西的手喝完了那碗湯藥,還拿出帕子來親自替太後擦了擦嘴角的藥漬。

靜月端着空的藥碗退下,當內殿裏只剩下母子二人的時候,太後忽然開口問道:“靖兒,你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了沒有?”

趙靖西微微一笑,道:“母後,查清楚了,是戶部尚書之子盧展飛,不過你不用擔心,皇兄已經親自處死了他。”

“處死?”太後聽了這話,明顯一愣。

趙靖西低低一笑,道:“是的,皇兄親自下的令,不過他為了掩蓋真相,這盧展飛只是替罪羊羔而已,母後您不用放在心上。”

他不說還好,一說太後頓時便受不了了:“你是說還有別的人也參與了害你?”

趙靖西點點頭。

太後的眼中頓時射出一絲厲芒來:“到底是誰陷害的你!”

這個趙靖西卻不預備告訴她,他坐下來,對着太後軟語安慰道:“母後,那人皇兄現在護着,不光是兒子,就連您也動不了,不過沒關系,兒子已經知道是誰,總有一日會報今日之仇的。”

事實上,他已經弄的趙钰名聲半毀,焦頭爛額了。但任性的靖王殿下并不認為這是報複,他整治人的手段才剛剛開始呢!

太後聽了這話,再仔細的看了看兒子,有些擔憂道:”靖兒,你自己真的能成?”

趙靖西當即點點頭,此生不絆倒趙钰,他就不配是趙靖西!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母後也不多說什麽,只是你自己,要萬加小心。”太後瞧着趙靖西道。

趙靖西頓時點點頭。

左右在宮裏面沒事,趙靖西在下午黃昏時分,坐着馬車出了宮門,一路往靖王府趕去。

此行雖然沒有将趙钰揪出來,但是處死了盧展飛,趙靖西的心裏面還是很高興的,一路上坐在轎子裏,他還好心情的哼着小曲兒,在路過珍桂坊的時候,他招呼車夫停車,準備下來買點藕粉糕帶回去給家裏面的兩個丫頭吃。

可是他剛一掀開馬車的簾子,頭頂便響起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來:“趙靖西!你給我下來!”扔長雙扛。

這聲音耳熟的很,趙靖西一聽便知道是趙钰,他慢慢擡起頭來,果然看見趙钰就站在他面前一丈遠的地方,身邊只帶了兩個随從,一臉殺氣的緊緊盯着自己。

趙靖西無聲的笑了起來:“皇侄,見了你叔叔,不說請安,居然還直呼本王的名諱,你到底幾個意思?”

趙钰卻懶的跟他說這麽多,也不答話,只大刺刺的問道:“我約你單挑,你敢不敢?不敢就是縮頭烏龜!”

在趙钰的心裏面,趙靖西是個受不得激的人,只要有人挑釁了,他就一定會應戰。今日盧展飛死了,父皇将他叫過去狠狠的責罵了一頓,這導致趙钰窩了一肚子的火,又找不到發洩的人,剛好在這裏碰見趙靖西,他頭腦一惹便沖了上來,出口就是不遜。

誰料趙靖西根本就不受這個激,他瞧了趙钰一眼,冷冷答道:“沒空,我要去買藕粉糕。”說着,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下一刻,他身後便響起一陣破風之聲!

趙靖西迅速邊上一閃,轉過頭來便看見趙钰手中捧了一把長劍,劍尖正對着自己。他也惱了,當下冷冷開口道:“你今日皮癢了是不是?”

第 220 章 兇獸現身

方雲已不是第一次進入地底了。吞噬陰魔、煞魔,然後碾壓的能力,無比的熟悉。只要不是意志力很強在陰魔,不管多少,方雲都能瞬間鎮壓,碾碎了。唯一的消耗,就是精神力量而已。

這名煞魔君王,明顯把方雲當作,初次進入地底的人類武者。卻不知道,方雲經過這段時間的地底鍛煉,不論是精神力量還是意志力,都要比普通精魄期武者強上許多!

二萬頭煞魔,這個數目雖然比較大,但消耗的精神力,卻完全在方雲的承受範圍之內。唯一的代價是,原本方雲計劃深入到六十層左右,而現在不得不縮短為五十層左右!

“轟!”

一聲巨響,方雲變化的金甲神靈,和煞魔君王變化的巨大妖魔,眨眼間,狠狠對拼了數十記。兩人依舊是不分上下。

方雲是因為碾壓二萬陰魔損耗了精神力,而煞魔君王則是因為損失了二萬煞魔,威力減少了不少。

“哼!就憑你的這點道行,想收拾我還差了點!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以為我會吞掉你的二萬煞魔?”

方雲二話不說,突然一拳轟入煞魔君王,所化妖魔的胸膛,同時無形無質的精神力,順着拳頭,猛然暴炸開來。只聽砰的一聲,這具大妖魔的半個胸膛炸裂開來,數萬的煞魔慘號着飛了出去。

更多的煞魔,看到方雲如此兇悍,紛紛驚叫逃跑。這具龐大的妖魔頓時崩潰開來。一個個內髒、血管,肌肉,全部掉落下來。半空中,就分解成無數螞蟻一樣的煞魔,紛紛四散逃走。

煞魔們一逃走,在這頭巨大妖魔的心髒位置,立即露出一張寶座來。在這張寶座上,一名華服紫冠,手握權杖,打扮相人類君王的煞魔,正大聲咆哮着:“你們這些該死的,回來,都給我回來……”

但衆妖魔,誰都沒有理會它,一個個瘋狂的嚎叫着:“逃啊,快逃啊!二萬煞魔都炸不死他!太強大了!……”

“……這個人類的意志太可怕了,我們這麽多煞魔,組成戰船都打不過他。現在就更不是對手了……”

“跑吧,再不跑,大王就要把我們送給這個人類了……”

……

這些地底的煞魔,顯然沒法和大周朝訓練有素的軍隊相比。一被方雲轟破胸膛,馬上軍心就散了。一個個尖叫着,瘋狂逃命,怎麽也拉不回。

“你們這些卑賤的東西,我要把你們吞了!”

煞魔君王發出恐怖的威脅。

看到眼前這一幕,方雲先是一怔,接着冷笑起來:“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說罷,巨大的手掌立即伸了出去,抓向煞魔君王。

原本兇神惡煞的煞魔君王,聽到這聲冷笑,全身一僵,立即擺手道:“誤會,全都是誤會!……”

方雲冷笑不理。

“四萬,我再給你四萬煞魔……不,十萬……”煞魔君王道。

“二萬煞魔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現在,我對你這個煞魔君王非常感興趣!”

聲音一落,方雲就抓了過去。

“啊!——”煞魔君王發出一聲尖叫,雙手猛的在寶座上一拍,立即行走如飛,化為一道長虹破空飛去。

“你逃得了嗎?”

方雲冷哼一聲,大手一撈,立即把這名煞魔君王抓入掌心,鎮壓到了身體裏面。

統率幾十萬煞魔,化成巨大戰船、妖魔是一回事;獨自為戰又是另一回事。沒有了幾十萬煞魔的配合和掩飾,煞魔君王完全沒法和方雲抗衡。

和對付第一名煞魔将領不同,方雲最開始的時候,是抱着一種漫不經心的态度。但他現在存了心思,要捕捉這名煞魔君王,立即又不一樣了。

單個的煞魔,還沒有強大到,能和人類武者平分秋色的地步!

“誤會啊,這是誤會……不要殺我,只要你放我出去,我立即做你的仆人,替你統率煞魔大軍!”

感受到方雲在碾碎它的意念,煞魔君王驚慌的叫起來。

聽到煞魔君王的這個提議,方雲心中微微一動,不過很快就抹去了這個念頭。地下世界足足有七十二層,而每一層空間的煞魔也是無窮無盡。方雲并沒有心思,在煞魔的世界裏争霸。而且,為奴做仆這種誓言,對于煞魔來說,也實在是太沒有約束力了。

“我現在,只對你的記憶感興趣!”

說完這句,方雲将自己的全部的意識力量,凝聚到一塊,然後狠狠的碾壓了過去。只聽得一聲慘叫,煞魔君王爆成了一團慘白的霧氣,立即就被方雲吸收了。

“原來他們是這樣的沖擊地變級的!”

這頭煞魔君王活得時間還比較長,從它的記憶裏,方雲發現,其他的精魄武者,在沖擊地變級時,都是閃電般穿梭來去,根本不會像自己這樣,在每一層停留那麽久。

沖擊地變級的武者,有強有弱。強一點的,直接穿過煞魔的國度,就過去了。弱一點的,就被煞魔吞噬掉。連他們的記憶,也被煞魔們吸收了。

方雲這才知道,為什麽煞魔們居然知道建立國度。原來,是吸收了人類武者的記憶,才演變而來的。

“這些煞魔,還保留着‘兀那’這種說法。這是中古時代的詞法,看來,這些地底的煞魔曾經吞噬過中古時代的武者,吸收并繼承了他們的記憶。”

方雲心中想道。

不過,煞魔君王統率幾十萬妖魔,化成戰船、巨大妖魔的秘法,卻并非得自人類。方雲從它的記憶裏得知,這似乎是一種極久遠的本能。煞魔中,一旦誕生煞魔君王,便會自動蘇醒這種本能。

而這種關于統禦煞魔的記憶,似乎要比‘兀那’,這種傳承自中古人類武者的記憶,還要遠久、漫長的多。幾乎可以說是極其古老。

“地底煞魔,似乎另有來歷。和陰魔,似乎不太一樣……”

方雲感受到這段記憶,心中若有所思。

“嗡!”

就在這時,一股冥冥的力量,穿越一層層地底世界,進入到方雲腦海裏。方雲整個身軀震顫起來。

武者的英魄和肉身之間,有一股極其玄妙的感應和聯系。只要當肉身受到驚擾時,英魄才會接受到這種震動。

“不好,有人動了我的肉身!”

方雲這一驚可非同小可,他已經派了風雷散人和邪君,守護自己的肉身。以兩人的能耐,都護不住自己,讓人驚擾到自己的肉身。對方的實力,可見非常強大。

方雲猛的發出一聲長嘯,化為一條長龍,心急火燎的往肉身趕去。

砰!砰!砰!

一連沖過四十多層地底光膜,方雲閃電射的穿過玄關,回到了自己的體內。消滅了尾随在自己身後,渾水摸魚的幾千陰魔。方雲霍地睜開眼來。

與方雲意料中的不同,風雷散人和邪君就站在不遠處。兩人沒有受到任何驚擾。

方雲剛剛吸了口氣,立即就感到,腳下的大地在劇烈的震動着。那種感覺,就仿佛是站在某個大船的甲板上,随着海濤起伏的海面一起颠簸。他這才知道,剛剛那股震動感,并不是修煉的時候,肉身被人攻擊了,而是腳下的大地在震動。

“快逃啊!……”

“嗚,娘親,娘親……”

“穩住陣腳……破神弩發射!……”

“怪物,好大的怪物,逃跑……”

……

一陣嘈雜的聲音洶湧的灌入耳中,方雲霍地推開營帳,走到外面。黑夜中的安芸城,一片混亂,大火熊熊燃燒,一股股帶着硫磺氣息的黃煙,在空氣裏四處飄蕩。各種哭喊聲,怒罵聲,尖叫聲,咳嗽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在安芸城內的西邊,方雲終于見到了這一切混亂的來源。一團滾滾的黃霧氤氲在半空中,帶着硫磺味的霧氣中,一頭幾千丈高的怪物,在其中若隐若現。

這頭怪物極為龐大,四條腿就像四根巨大的柱子,矗立在大地上。它每走一步,整個安芸城的地面,都重重的顫動一下。

看清楚這頭兇獸的樣子,方雲倒抽了一口氣:“上古兇獸蜚!”

這頭怪物,和方雲在《上古經注》中看到的描繪一模一樣:牛一樣的外形,頭部逞白色,其餘部分則是褐色的毛發。它有一顆極邪惡的眼睛,就長在額頭中央。

當它呼吸的時候,天地狂風大作,風中有雷霆的聲音。

隔得遠遠的,方雲就感覺到一股狂暴和憤怒的氣息,從這頭上古兇獸身上散發出出來。這頭兇獸,非常危險!

“破神弩方陣,準備,上弦!——”

周昕的聲音從黑夜中傳來,他就在距離這頭兇獸不遠的地方,指揮大軍,用破神弩對付這頭蜚。

“周昕,撤退,立即撤退!——”

方雲的聲音響徹雲霄。他只瞧了一眼,就知道這頭兇獸,不是自己這點人,可以對付的。周昕這麽做,只會激怒它!

他能感覺得到,這頭兇獸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聽到方雲的聲音,破神弩方陣呆了呆。

“還愣着幹什麽?退!”

方雲咆哮道。

衆人回過神來,立即向後暴喝。

“吼!”

就在這個時候,蜚似乎也被這種騷癢式的攻擊激怒了,大腳一踏,立即向着周昕所在的方陣踏落下來。整個大地都在震動,許多人呆了。這個時候逃,已經晚了點。

“偃月陣!”

方雲的咆哮聲響徹四方。幾乎是本能的,周昕所在的方陣,立即擺出了偃月陣。

“轟隆!”

山峰般的牛蹄,踏落在周昕的弩陣方陣中。蹄子邊緣,幾乎是擦着一圈大周甲士落下。衆人額頭,冷汗唰一下就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