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移禍江東

第二百二十四章 移禍江東

“算了,此物既然是禍胎,與其浪費這時間,還不如将其賣掉吧。”韓立沉吟了好一會後,終于下定決心的喃喃自語道。

這柄黑色長刀雖然威力不小,但是相起來,還是自己的安全更為重要了。

這樣心計定完畢後,韓立不再遲疑的翻手取出了青色牛首面具戴在頭。

無數青光浮現而出,凝聚成一個巨大青色光幕。

韓立目光看向交易區,開啓了一個交易任務。

無常盟出售物品,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只将所賣之物的影像公示于任務,表明自己的出售意向,若有人有意此物,可以慢慢商談價錢。

第二種則是直接報一個價位,算是一口價成交。

韓立毫不猶豫便選擇了第二種,标價五十塊仙元石。

以黑色長刀的品階和威力,這個價位應該并不算高,甚至可以說絕對的物超所值。

如今情況下,他只求盡快将此刀賣掉,擺脫這個麻煩。

對于此刀內仍殘留有本命印記之事,他也沒有隐瞞。

無常盟本是個灰色組織,這種銷贓的事情數不勝數,若不說清楚,反倒會引起不小猜忌誤會,畢竟修仙界本少不了殺人奪寶,修為到了一定程度,誰身沒有幾件沾血的寶物呢?

所以盟的交易,買家不會主動追究東西的來源。

恐怕,這也是很多人不惜付出,也要選擇加入無常盟的原因吧。

韓立将黑色木匣放在光幕央的傳送陣,光芒一閃,木匣消失無蹤。

眼見此景,他心閃過一絲不舍,更多的卻是輕松。

他正要取下面具,忽的想起一事,在任務區域那裏又發布了一個尋找仙酒酒方的任務。

那呼言老頭的百酒山莊好酒數不勝數,想要找到此人都沒有的好酒難度不小,但他也打算碰碰運氣。

做完這些,韓立取下面具,輕呼了一口氣,這才真正放松心神。

方才一番施法,他此刻心神真的有些疲憊,閉了眼睛。

片刻之後,他身泛起淡淡青光。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當韓立再次睜開雙目時,頓覺神清氣爽,所有疲勞一掃而空。

他直接取出無常盟面具戴在頭探查了一下,不出意外,黑色長刀果然被人直接買去了。

“這麻煩總算是抛出去了。”

韓立一邊清點着手的五十枚仙元石,一邊喃喃自語道。

至于買到此刀之人是不是會被其原主人追門去,可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了。

畢竟能用五十枚仙元石買到一柄品階不低的後天仙器,也算是撿到了一個大便宜,總是要為此付出點代價的。

黑色長刀雖然賣了出去,但他求購的酒方,卻還是沒有什麽消息。

韓立對此本沒抱太大希望,當即将面具收起後,直接離開了密室。

此時天剛蒙蒙亮,一輪朝陽從東方緩緩升起,金色光芒開始照耀大地。

白雪皚皚的鐘鳴山脈各處浮現出一層金輝,看起來絢爛無,平日裏多了幾分別樣的美麗。

他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氣,精神再次一震。

今日已經是第三天了,也該去朝陽殿了。

雖然這次護送任務應該沒有什麽危險,但以他的小心謹慎,還是将身各類丹藥物品整理了一遍,确認沒有任何疏漏,這才遁光一起的飛離了赤霞峰。

小半日之後,韓立從一處臨傳閣走出,化為一道青虹朝前方飛遁而去,片刻之後來到一座金色大殿之前。

大殿有十幾丈高,巍峨壯觀,大門兩側各有一個太陽圖案,門挂着一個匾額,寫着朝陽殿三個大字。

殿內此刻已經來了不少人,看服飾都是內門弟子,稀稀疏疏站在殿內,似乎在等待什麽。

在韓立猶豫是否進去的時候,一個身穿執事服,面孔方正的青年男子從大門一側走了過來,拱了拱手道:“閣下是厲飛雨,厲長老吧?”

韓立點了點頭。

“在下方宇,乃是朝陽殿執事,厲長老請随我來。”方面青年笑了笑,朝朝陽殿的一個側門走去。

韓立邁步跟,二人很快來到一處偏殿。

此處有待客的桌椅,看起來像個偏廳。

一個身穿儒袍的年男子端坐于此,正在低頭品味手的一杯白氣缭繞的靈茶。

聽到腳步聲,儒袍男子擡起頭。

“蘇兄,許久不見。”韓立怔了一下,随即拱手笑道。

這儒袍男子是當年一同參與熊山副道主煉劍任務的一位散修長老,名叫蘇同肖,二人也算是點頭之交。

“厲兄,多年未見,聽聞你這些年一直在閉關修煉,何時出關的?”蘇同肖哈哈笑着,放下茶杯快步迎了來,熱情的拉着韓立到座位坐下。

那方面青年麻利的給韓立炮制了一杯一樣的白霧靈茶。

“已經有段日子了,蘇兄莫非也是接了這個護送任務?”韓立笑着問道。

“是啊!在下最近手頭頗緊,只好多做些任務,賺取一些功績點了。”蘇同肖苦笑道。

韓立含笑點頭,目光忽的一凝,下打量了蘇同肖幾眼,臉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拱手道:“蘇兄,你竟已打通了十二仙竅?真是可喜可賀!”

宗內雖然真仙境修士不少,但大多處于初期,能夠修至期者并沒有多少,至于後期,除了那些副道主外,更是鳳毛麟角了。

“呵呵,在下困居初期瓶頸多年,也是十幾年前,總算将這第十二竅打通,不過為此也幾乎花光了所有功績點,這才不得不到處接任務。”蘇同肖故作平靜的說道,但是眼仍然露出壓抑不住的興奮。

“若能突破境界,莫說功績點,是将身所有東西都拿來交換,韓某也心甘情願。蘇兄這是身在福不知福啊。”韓立笑道。

“厲兄說笑了,倒是你,閉關這數十年,修為似乎也精進不少了。”蘇同肖聽着此略帶恭維的話語,心不禁有些飄然,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

“二位長老請在此寬坐,試煉任務還要等些時候才開始,之後會有人詳細向二位解說這次任務的內容。”那方面青年一直乖巧的站在一旁,等蘇同肖笑罷,開口說道。

“嗯,你待會事情也多,去忙吧。”蘇同肖擺了擺手。

方面男子向二人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蘇兄認得此人?”韓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問道。

此茶入口香氣醇厚,咽下後口齒清香缭繞,經久不散,竟然難得一見的好茶。

“在下以前接過幾次這護衛任務,和此人見過幾面。”蘇同肖說道。

“哦,那在下可要多請蘇兄指教了。這個任務看似沒有什麽,不過厲某總覺得不那麽簡單吧。”韓立放下茶杯,試探的問道。

“厲兄果然心思細膩,這任務确實沒有明面那般簡單,你看主殿的那些內門弟子。”蘇同肖屈指一點。

一道藍光飛射而出,落在偏殿一側的牆壁。

牆壁頓時浮現出一層柔和藍光,竟然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牆壁另一側正是主殿,從這裏能清楚看到對面的情況。

特的是,主殿的衆人似乎一點沒有注意到牆壁的變化。

“蘇兄的這一手驅水透影之術精妙入微,佩服。”韓立眉梢挑了一下,贊道。

“雕蟲小技而已,不值一提。”蘇同肖得意一笑。

韓立看向主殿的內門弟子。

這些人基本都是少年男女,英氣勃勃,顯然根骨資質都是佳,修為赫然都達到了煉虛期。

雖然修shì de nián齡不能單憑外表判斷,不過他何等目光,一眼便看出大殿的這些人年齡都并不大,恐怕都未超過一千年。

如此年紀便能修煉到煉虛期,即便是在這北寒仙域,也是極為難得的。由此可見,這些人除卻資質佳,背後恐怕都有極大資源支持。

韓立目光忽的一凝,人群之站着一個白裙少女,眉目如畫,被幾人圍在間,赫然正是白素媛。

方才他在外面只是大略一掃,竟然沒有注意到此女。

白素媛容貌并無什麽變化,修為卻已經達到了煉虛期,雖然剛剛跨入的樣子,但着實有些驚人了。

不過一想到此女身負所謂的月華仙體,先天有七個仙竅覺醒,加有一名在宗內身份顯赫的金仙境師傅指點和宗門源源不斷的丹藥供應,有這個進境倒也不怪了。

“厲兄看出來了吧,這些人修為進境非同小可。除了少數幾個,其他的可都不是普通內門弟子,乃是宗門各大長老,甚至副道主的後輩子孫。”蘇同肖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韓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看不出任何表情。

主殿的內門弟子,神情氣度間都帶着一絲高高在的感覺,雖然此刻站在莊嚴的朝陽殿,仍然神情輕松,身也都是寶光隐隐,顯然都身懷好護身靈寶。

不過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有四五個內門弟子沉默不語的站在大殿靠邊的地方,身也沒有多少法寶靈光,看起來有些寒酸。

“真傳弟子要麽是十三位金仙的弟子,當然身為副道主的話也有些名額,此外必須突破化神期成為一名煉虛期修士,并通過這最終的試煉才能正式獲封。這些人乃是本門真正的重之重,在功法,資源丹藥,領地等各方面,都将獲得全宗鼎力栽培,根本不是內門弟子所能媲美。否則那些長老,副道主們豈肯把他們的寶貝子孫送到這裏來參加試煉。”蘇同肖繼續說道,語氣微微帶着些許嘲諷。

“蘇兄你的意思是?”韓立看了蘇同肖一眼。

“嘿嘿,這些人資質雖佳,從出生至今歷經了數百年苦修,但缺乏真正的生死歷練,所以宗門才安排了今日的試煉。”蘇同肖似乎覺得自己言語有些過了,立刻緩和的語氣。

韓立默默點頭,視線一轉的落在了白素媛身,眼閃過一絲疑惑。

“厲兄莫非認得這白素媛?”蘇同肖注意到韓立的視線,問道。

第 232 章 奸夫淫婦

大皇子心中乃是又氣又急,夢瑤是她的妹妹他自然是寵溺于對方的,可卿瑤音乃是他心儀的女子,一個是未來的老婆,一個是親妹妹,兩個人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皇子夾在其中,也很是作難。

卿瑤音不禁想起,曾經網上十分有名的一個段子,你媽和你老婆掉水裏了,你先救哪一個!

卻不想穿越千年之後,這個問題突然就這樣十分尴尬的提前了!

大皇子搖曳不定,而懷中還有一個女人趴在他的懷中不斷抽泣。

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大皇子只覺得頭痛欲裂,究竟應該怎麽辦,他也是犯了難。

“公主殿下,剛才似乎是被什麽不好的東西附身了。我,我只不過是為了救她!”卿瑤音可憐巴巴的蜷縮在地上,她本來就長得精致,如今這一撒嬌,簡直就讓大皇子酥了半邊身子。

當即就忘了什麽寶貝妹妹,眼裏只有受了委屈的卿瑤音,那狗腿的模樣,簡直就是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的好東西,都送到卿瑤音面前,只為能夠得到她一個微笑。

蘇小姐當即也發現了大皇子的不對勁,竟是一口咬在了大皇子喉結之上。

“太子哥哥!”疼痛的刺激,讓大皇子很快便清醒過來,見他這麽快清醒,卿瑤音心中稍稍有那麽一絲絲的委屈。

哎,是不是她變醜了,為什麽男人對于她的癡迷程度越來越小了啊。

對于自家主子的自戀程度,墨羽表示她只不過是一把劍,也只是一把劍而已,所以不要把她跟這個自大的女人聯系在一起好不好!

有時候有一個這樣的主人是榮譽!有時候則是傷不起!

小黑默默的看着墨羽在空間裏面飛來飛去,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心中不免一梗,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最終還是将自己巨大的姣頭放了下來。

嗯,主人不在自己偷偷的恢複原型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吧!這樣想着,小黑慢慢的讓自己長大了那麽一丢丢,見沒人發現,于是又過了一會,又讓自己長大了那麽一丢丢。

就這樣來回五六次之後,小黑終于恢複到了自己原來的大小,幸福的在空間裏打了一個滾,還是這種樣子舒服!

墨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幾乎快占據了一半空間的小黑,暗暗磨牙,要是她現在把這個黑不溜秋的家夥給弄死了。

卿瑤音會不會把自己回爐重造,似乎她對于這個四不像的玩意還是非常上心的。

想了想卿瑤音,又想了想面前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墨羽選擇無事。對方的後臺太過于強大,自己完全幹不過對方,所以還是認命吧!

“咳咳咳,卿小姐這件事情,我想你似乎應該給夢瑤一個交代。”大皇子面色一紅,下意識将手放在自己嘴邊咳了幾下,今天似乎有些失控,這許多東西,都沒有按照事情的規定發展,着實讓大皇子有些措手不及。

“卿姐姐,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定是不會怪罪于你的,姐姐還是放心吧!”蘇小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雖說是在幫卿瑤音說話,可五星之間卻是讓她坐牢了這叫事情。

毆打公主,這可不是一個小罪名!就算卿瑤音是卿家的大小姐又如何,就這一個罪名要了她的小命都是輕的!

“我這可是為了幫公主殿下!”卿瑤音故作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一雙大眼四下閃躲,仿佛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

見她這幅模樣,蘇小姐笑的越發甜美,“可是,你還是傷害了公主殿下啊。”

那無奈的表情就好像在訴說一件十分無奈的事情,似乎想要替她開脫,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卿瑤音沒有說話,只是委屈的咬了咬嘴巴,俨然一副被欺負壞了的小女人模樣,她越是這樣,蘇小姐笑的就越發開心。

“那,妹妹的意思是,我不該打公主殿下?”卿瑤音怯生生的模樣,和問題讓蘇小姐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啊,姐姐。”所以你就快些承認自己的錯誤把,最好內疚的要死,直接自殺的好!

“哎,沒有想到公主殿下那麽疼愛你,但是你卻想要治她于死地,公主殿下明顯是中了邪,我打她只是為了幫公主殿下祛除身上的邪氣,可你竟然狠心的讓我不去救公主殿下!你的心可真是歹毒啊!”卿瑤音的肺腑之言讓蘇小姐當時就慌了手腳。

她哪裏不讓卿瑤音去救公主殿下了!她這是在胡攪蠻纏!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

明明就是對方胡攪蠻纏!還毆打了公主殿下!

“你!”蘇小姐一聲尖叫,要看就要上前發狂!

卻被卿瑤音一把攥住了手腕,“你怎麽可以這樣歹毒!”說罷竟是将蘇小姐直接甩到了夢瑤的身上。

剛剛有些想要清醒過來的夢瑤,被蘇小姐這麽一砸,又華麗麗的暈倒了過去,這一回算是徹底不省人事了。

“你竟然想要謀殺公主殿下!”卿瑤音這一嗓子,可是真大,一時間禦花園之中的所有人都朝着四人的方向看來,蘇小姐當時就蒙了。

她什麽時候要謀殺公主殿下了!可她身下那柔軟的肉體卻又是明明白白的證明,她是坐在公主殿下的嬌軀身上。

見這幅模樣,就連大皇子也慌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根本沒有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就在他還懵懂之時,在禦花園之中觀賞的後宮之人則是紛紛都來到她們周圍。

要知曉後宮裏面實在是太無聊了,非常無聊,每天也就是能夠搞點八卦讓人的心情愉悅一下。

而現在擺在她們面前,就有一個碩大碩大的八卦,她們又怎麽能夠拒絕呢!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沖上去啊!

尤其是在裏面看到了大皇子的身影,好像還有一直都十分受寵的夢瑤公主,肯定是什麽天大的八卦一時間,四人周圍竟是圍滿了人群,不管是後宮的妃嫔,還是宮女太監,似乎都想要知道這幾究竟發生了什麽!

第 229 章 中魔還是卦象?

大牛和田七在房門外有人搬了一把椅子坐着閑聊呢,見我沒頭沒腦地跑出來,像個傻子似地站在門口,好半天都沒動彈,就連田七喊了我幾聲,我都充耳不聞。

大牛晃了晃我的肩頭,大聲喊道:“老大,你怎麽了?急死人了,你沒事就言語一聲,別吓唬我們啊。”

我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黑暗中一片面無邊際的沙漠,除了漫天的風沙就剩下那條大木船,在狂風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對于大牛和田七的呼喚,我一點都聽不見。但我心裏卻是清醒的,我駭然地想呼喊,但聲音沖到喉嚨裏,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我想舉手向同伴打個手勢,無奈使足了生平力氣,兩條胳膊像是長在下面一樣,就是不聽使喚。

我急得快瘋了一樣,突然感到後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在我的頭頂,我實在無法承受重力,身子情不自禁地坐了下去,

噗通一聲悶響,我隐約感到屁股一股疼痛,嘴裏忍不住哎呀哦一嗓子,沿着從喉嚨噴出一濃痰,我猛烈咳嗽兩聲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一張老臉幾乎對着我的眼睛,桀桀笑起來說:“醒了,他醒了!”

兩張臉孔湊過來,一個肥頭大耳,一個面孔清秀,不用猜就知道他倆是誰了,一個是大牛,一個是田七。

大牛到底是好哥們,這個時候比親媽都親地說:“老大你可醒了,你中魔了,吓人的很,睡覺你都聽不見,滿嘴裏直嚷嚷黃沙呀,木船啊,狂風啊,烏雲啊,要不是海爺聽見動靜跑上來,對你一頓拳打腳踢,你現在恐怕兇多吉少。”

我一愣,心想我說怎麽後背打被打了一拳,頭頂被誰摁着摔了一跤,感情有人趁我人事不省下黑手啊。

海爺斥責大牛說:“你小子會不會說話?什麽叫拳打腳踢啊,那是治病救人的法子,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罪人一樣。”

大牛喃喃說道:“看你左一拳又一掌的,末了還沒忘了來個泰山壓頂,誰知道你是在救人啊,要不是因為你是我二大爺,我早就對你拳打腳踢了。”

聽見大牛喊海爺二大爺,我笑出聲來,按輩分講,大牛确實喊海爺叫“二大爺”。

海爺啞然失笑,說道:“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跟我頂嘴,我現在不是掌門了,你以為管不住你了嗎?信不信我讓賴天寧克扣你獎金?”

大牛脖子一梗說:“二大爺你這是給我穿小鞋啊,你老人家我可得罪不起啊。”

我從地上站起來,田七一直扶着我,我問海爺說剛才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無緣無故地我竟然中魔了。

海爺盯着地上的濃痰說道:“看見沒有?你吐出的濃痰還有血絲呢,這是心魔作祟,要不是我後背那一掌拍下去,你恐怕一口氣上不來就憋死了。”

我心有餘悸地喔了一聲,接着問:“你摁着我頭頂起什麽作用?”

海爺說:“你是不是渾身力氣卻一點也施展不開?喊不出來,也動不了?”

我趕緊點頭說“是”

海爺說道:“中心魔者,唯有天頂空虛,若受重力,必将落地醒也。這是古書治法要領,倒鬥下墓的人很多時候被冤魂糾纏,以往有不少中魔的,如果沒有點措施,咱們這幫人豈不是死絕了?”

田七替我擔心說:“從哀牢山回來後不是‘除晦’了嗎?賴天寧怎麽還會被冤魂下魔呢?”

海爺沉吟說:“除晦倒是沒有多大問題,我懷疑問題出在伏羲鐵匣子上,再加上他連日來耗費了精力,體內多虛,這個時候鬼魔最容易侵犯人的內心。”

我一想可不是嗎,連續三四天待在屋子裏研究象形文字,做夢夢到的都是奇形怪狀的文字,我說出辦公室的時候,身子有點發飄呢,敢情被鬼魔趁虛而入啊。

我坐在大牛的椅子上,歇了口氣,腦海中再次想起一邊無際的沙漠,和那條狂風中瑟瑟發抖的木船,我忍不住問自己,這到底是一個夢呢,還是伏羲八卦給我的啓示呢?

海爺見我心緒不寧,像是想到了什麽,鄭重問我說:“小賴啊,有句話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不得搪塞我。”

我撩起眼皮說:“海爺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有啥事瞞着你似的,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田七和大牛不知道海爺問的是啥,但很少見到他今天這樣莊重。

海爺盯着我的眼睛說:“你說你剛才看到什麽了?我聽大牛和田七說你滿嘴都是黃沙和木船,你看到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

我笑了一聲說:“嗨,我還以為你要拷問我什麽呢!”見海爺一板正經的樣子,我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趕緊說,“一片黃沙,天昏地暗,只能看清一艘在狂風中飄搖的木船……”

還沒等我說完呢,海爺眼神無比犀利地喊道:“船上有人嗎?”

我陷入回憶之中,沒想到被他冷不丁一問,吓了我一跳,我恢複了一下心跳,說道:“人?好像沒有人,喔,能看到木船豎了一杆旗……”

“什麽旗?上面畫着什麽符號?”海爺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看着他一臉的激動,我想他這是怎麽了?

田七和大牛從未見到海爺這副樣子,激動就激動吧,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臉上說不出的猙獰和恐怖。

田七害怕地說:“爹,你老人家沒事吧?是不是賴天寧中魔,你也吓着了?咱不問不行嗎?”

海爺平時最疼愛田七,此時不理不睬地繼續追問說:“好好想一想,那個旗什麽樣子?”

我胳膊被海爺抓得有點生疼,忍不住咧嘴喊疼說:“你先撒開手,我再告訴你行嗎?”

海爺這才收回手,依然沒忘記追問說:“快點說,我想知道這杆旗的樣子!”

我心裏氣得七竅生煙了,心想你問就問吧,幹嘛像審個犯人似的,要不是看你海爺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我有義務告訴你嗎?

田七看出我的怒火,趕緊說道:“賴天寧你告訴我爹吧,我求求你了。”

看着田七哀求的神色,我心一軟,使勁壓下怒火說道:“一杆高十幾米的大旗,旗是三角形的,編上鑲着一道道的金線,旗上畫着……”

海爺眼圈一紅,狂聲喊道:“一枚圓孔銅錢!”

(本章完)

第 228 章 得到一個女人

随即,張齊在蘇瑞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立即目光炯炯的望着蘇瑞生,期待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

也不敢主動開口,去打斷蘇瑞生的話。

“這次我就開門見山的告訴你,我這次找你過來其實就是讓你幫我一個忙!”

蘇瑞生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頓時将手中的雪茄按在煙灰缸裏面,頓時掐滅。

旋即他猛然站起身來,對着面前取得張齊說道:“我要你幫我得到一個女人!”

“啊?”

張齊一聽,頓時愣了下來。

本來剛才聽到蘇瑞生說出來的話以後,他的心中十分激動,想着不管多麽的危險,自己肯定都要拍着胸脯的答應,以後搭上蘇家的大船。

他本以為蘇瑞生讓他做的事情絕對是一些他們蘇家不方便出手,一些暗地裏比較肮髒的勾當,想必也是無比的危險。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蘇瑞生叫張齊過來,所要委托給他的任務竟然是讓他幫助蘇瑞生得到一個女人!

這簡直就讓他感到費解!

在他的心中一直認為,蘇瑞生身為蘇家的繼承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手啊!

還犯得着讓自己過來麽?

不過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張齊的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出來。

甚至在稍作思考了一下之後,心中也是冒出了不少的喜意。

如果蘇瑞生個交給自己的任務真的就是這麽的簡單的話,那可就是太好辦了!

自己要是完成了以後,肯定會受到蘇瑞生的賞識,到時候也許就會受到他們蘇家的庇護,可就太賺了。

在蘭陽,張齊可就相當于有了一個保護傘了,以前很多不敢做的事情也可以去嘗試!

“蘇少爺盡管放心!無論這個女人是誰,我張齊都會幫您将她帶到您的身邊!”

張齊當機立斷的說道,立即就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開玩笑,這樣的大好的機會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跟個智障似的不去珍惜,那他張齊早就不會站在這裏,而是早在許多年之前就被人給整死了。

“呵呵,你還算上道!”

蘇瑞生聞言,心中也是極為的滿意,随即說道:“這次我之所以找到你來,目的就是不想讓人察覺是我的手筆,你一點你要明白!”

張齊立即點頭。

他混了這麽多年,也是暗地裏幫着不少的富家子弟或是大老板做過幾個這樣的勾當,自然也是明白蘇瑞生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們這個大家族大公司的老板,都顧惜自己的名聲,這樣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他們的臉上也不好看。

所以張齊也是有這個心理準備,萬一出事,不能把蘇瑞生供出來。

但是張齊顯然是理解錯了,蘇瑞生之所以這樣做,絕對不會是因為張齊所想的這樣,而是因為他心裏顧忌的一個人。

不,不應該說是顧忌,應該用畏懼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林可,你看看。”

蘇瑞生說完,就從上衣的兜裏拿出了一章林可的照片給了張齊。

張齊接過來一看,之前照片上的這個叫做林可的女人皮膚白嫩,相貌甜美,氣質渾然天成,就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完全看不出在世俗那樣其他的女人的庸俗。

“怪不得堂堂的蘇家少爺會對這麽個女人動心,要不擇手段的得到她,就算是我見到她也會萌生出這個念頭……”

張齊心中暗暗想到。

照片上的林可都這麽的漂亮,要是見到活人的話,那簡直不是美死了?

當然這些念頭他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絕對不敢在蘇瑞生的面前表露出來。

因為,他不是貓,沒有九條命。

哪怕他是一只貓,擁有九條命的話,也完全不夠蘇瑞生殺的。

他可不敢作死一般的在蘇瑞生面前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反而一本正經的将照片收了起來,旋即對着蘇瑞生信誓旦旦的說道:“蘇少爺,您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做的話,一定給你做的漂漂亮亮的!我這就去将這個女人抓過來,獻來給你!”

說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轉身就走。

不過卻是在張齊剛要動身的時候,卻是被蘇瑞生給叫了回來。

“先別着急啊!這個林可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被抓到的,你必須得計劃好才行!”

蘇瑞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微微閃動一些光芒,似乎是在顧忌什麽。

“啊?”

這下輪到張齊愣神了,心裏不禁想到:難不成這個林可的背景很強麽,竟然能讓蘇瑞生都如此顧忌?

想到這裏,他心裏有些猶豫。

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卻是出現了一絲的不安。

不過,事已至此,機會就在自己的眼前,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張齊是聰明人,一聽事情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但是現在他既然都已經來到了這裏,上了蘇瑞生的賊船,現在想要退縮已經太晚。

事實上,這種事情也沒有他選擇的餘地。

他相信,如果現在自己嘴裏膽敢說出半個不字,就在今天當晚,他就會成為一個屍體,被人扔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面。

“那不知道……蘇少爺的計劃是什麽?”

張齊咬牙,随即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回頭望着蘇瑞生。

他這個人雖然只是蘭陽市井中的一個混混頭子,在一個區域裏占着山頭當大王,但是張齊這個人早年就是一個無賴跟流氓,能夠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也是有着自己的機智。

蘇瑞生雖然剛才說出來的話,并沒有告訴他林可到底有什麽人罩着,但是他卻是在蘇瑞生的神态跟只言片語中分析到了一些線索。

也是頓時明了,蘇瑞生為什麽會找到自己,并且将這麽一個看起來似乎很是簡單的事情讓自己去做。

因為這件事,搞不好就是一個雷啊!

說不定就能将自己炸死的那種!

“我要你先利用一個……”

“然後再……”

“接着……”

蘇瑞生沒有在意張齊心中到底在想什麽,反而将自己的計劃完全說了出來。

“明白!”

張齊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第 238 章 巧舌如簧

“好,那奴婢就照爺說的意思去做。”秋晴淚如雨下,透過淚水看着那個讓她付出了全部女兒心腸的出色男人,失魂落魄的喃喃道:“奴婢的命,奴婢的人,奴婢的心,奴婢的所有一切都是爺的,爺要奴婢怎麽做,奴婢就怎麽做,爺……放心吧,奴婢會聽您的話。”

這一番癡情,就連蕭江北這個心如鐵石的,也實在不能不動容,垂下視線看着那個哭得鼻涕都出來了的美貌丫頭,他搖搖頭嘆道:“傻丫頭,何必讓癡念害了自己?我是為你好,日後你也依然可以在這院裏伺候,好好兒過,不枉你服侍我一場。”

如果知道這一句感慨的多嘴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蕭江北一定會左右開弓,讓那兩片嘴唇變成香腸說不出話來,也絕不會多這一句嘴。

不管怎樣,反正今晚他是完成任務了,于是出了書房,他就忘了秋晴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顧绮羅此時應該已經卸了妝,夫妻倆終于可以大戰三百回合之類少兒不宜的事了。

這一夜,顧绮羅和丈夫深陷在某件樂事中不可自拔,後半夜才沉沉睡去,獨守空房的秋晴卻是整夜未眠。她傷心,也不甘心,然而她也知道自己終究是沒有希望的,所以眼睜睜坐到天亮,她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

因為一不小心又跳進了某只大灰狼挖下的*陷阱裏,昨夜顧绮羅只睡了兩個時辰。早上起來還覺着睡眼惺忪,好容易打起精神洗了臉,才覺着精神了些。又去給許老太君請了安,回到自己院裏的時候。就聽丫頭們說飯已經擺好了,二爺正在等她過去一起用。

來到飯廳,就見蕭江北果然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神清氣爽光彩照人,顧绮羅想起自己爬了好幾次才終于爬出被窩的囧樣兒,心裏實在不是個滋味兒,暗道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為什麽這貨一夜胡鬧後還能龍馬精神。我就成了被榨幹的小白菜兒?明明被榨幹的是他不是嗎?

“娘子看上去有些沒精神。”蕭江北起身替顧绮羅盛了一碗粥,不管廳裏幾個後來小丫頭差點兒瞪出來的眼珠子,關切問了一句。

卻不料這一句就勾動了**奶的邪火。顧绮羅從鼻孔裏哼出一聲,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才咬牙道:“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我如今掌管京營,不用上朝。所以是寅時三刻起來的。練了兩趟拳,又耍了幾套劍法。估摸着你該起身了,我就回來了,不料丫頭們都說你去給老太太請安了。所以我就吩咐她們把飯擺好,等着你回來。”

蕭江北說完。看了看顧绮羅眼周圍那淡淡的一圈青色,他便輕聲道:“以後若是精神不好,就不用去晨昏定省了。老太太一定知道咱們在努力做什麽,不會怪你的。”

“你還敢說。”顧绮羅咬牙切齒。忍不住用筷子狠狠戳了一下丈夫的手爪,旋即湊到蕭江北耳邊,惡狠狠悄聲道:“說,你是不是學了什麽采陰補陽的邪術?”

采陰補陽的邪術?

蕭二爺被這一句話雷得外焦裏嫩,然而看妻子一臉的鄭重認真,這家夥立馬意識到他的回答将關系到夜晚的福利問題,于是舉起手賭咒發誓道:“絕對沒有,娘子你怎麽會想到這方面去?為夫一身正氣兩袖清風,怎麽可能去學習這種邪惡的東西?”

顧绮羅懷疑的審視着他,不過看這貨的表情不似作僞,更何況這種東西都是玄幻小說和武俠小說裏特有的,現實世界中她還真沒聽說過,只是心中郁悶疑問終難平,因一邊坐回到座位上,一邊咕哝道:“哼!不是因為這個,為什麽每次起床後你都是龍精虎猛,我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蕭江北這個汗啊,可看到妻子直盯着自己的眼神,蕭二爺連忙挺直了腰身,冥思苦想了半天,才小心道:“是不是娘子缺乏鍛煉?要不然,明天我教你一套五虎刀法?”

這混蛋,是在諷刺我像母老虎嗎?**奶眼睛一瞪,一龇牙,如同一只被惹怒了的貓,氣哼哼嘟囔了半晌才猛然拿起筷子,沒好氣道:“吃飯。”

用過早飯,夫妻倆正商量着今天去哪裏散心,就見小丫頭綠兒走進來,對顧绮羅輕聲道:“回禀奶奶,太太打發人來,叫秋晴姐姐去她那裏一趟。”

“讓她去吧。”顧绮羅微微一笑,目光卻嚴肅地看向蕭江北,那意思非常明顯:交給你的任務徹底完成了嗎?不會再出幺蛾子吧?

蕭二爺拍拍胸脯,那意思是:我辦事,你放心。

想到昨晚這貨和自己述說的經過,顧绮羅也覺着萬無一失,雖然方瓊華顯然不會因為秋晴反悔就消停下來,但不管怎麽樣,讓她先敗一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說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嗎?也許多敗幾次,老虔婆就認命了呢?

事實上,秋晴也的确是萬念俱灰了。可方瓊華是什麽人啊?幾經浮沉刀山火海裏滾過來的,一聽秋晴說了經過,她就知道這是蕭江北和顧绮羅都有防備了。眼見秋晴凄凄慘慘失魂落魄的模樣,顯然沒辦法再完成自己的任務,可她哪能甘心讓那夫妻倆牽着鼻子走?因而一轉念間,腦子裏就又冒出來一股壞水兒。

因便假裝同情的嘆了口氣,給身旁青蓮使了個眼色,便讓她送秋晴出去。

秋晴整個人似是被掏空了靈魂,腳下都發着飄,青蓮就借口讓她歇歇,帶她回了自己房間,進屋後她便紅着眼睛對秋晴道:“好妹妹,讓你受委屈了。”

秋晴慘然搖頭,輕聲道:“受什麽委屈?爺還能讓我挑一個人來配,已經是天高地厚之恩了。呵呵,這兩年來的小心服侍,牽腸挂肚,原來都是我一廂情願癡心妄想,罷了,既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又何必去強求?有數的,命裏八尺難求一丈,我就活該是個丫頭的命。”

青蓮輕聲道:“你這樣的品貌性情,誰看了不說好?怎麽可能就只是個丫頭的命?更何況,在我看來,二爺也未必對你全然無情,不過是**奶厲害,他為了夫妻和睦,所以就算對你有心思,也不得不忍痛割愛。”

秋晴看着青蓮,不明白她說這話什麽意思,但是很快,她就把心底裏那絲重新燃起的渴望給壓下,搖頭道:“姐姐不要安慰我了,爺是個最驕傲不過的人,他若是對我有心思,奶奶又怎麽可能控制得了他?更不可能讓他親口對我說出那些話。”

“這你就不懂了吧?”青蓮悠悠道:“情愛這個東西,也分多寡。二爺對**奶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所以願意為她做出些犧牲也不意外,只能說你在他心目中比不過**奶罷了。只是你又沒有什麽寵妾滅妻的心思,只想着給你們爺做個房裏人,這是應當應分的,偏偏**奶嫉妒成性,所以二爺才不得不忍痛舍了你。傻妹妹,他若真是對你沒有一點兒感情,又怎會在最後勸你那幾句話?可見是為你好。”

“可……可為我好又有什麽用?”

秋晴讓青蓮這麽一說,情不自禁就回想起昨晚蕭江北最後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一顆女兒心早已癡了,卻聽青蓮冷笑道:“實話說,**奶也太過分了,她嫁進來兩年,肚皮還沒有動靜,別的女人這個時候早給丈夫張羅上三四個房裏人了,她卻一點兒沒有這個意思,前兩日太太還和老爺說了這事兒,老爺也很是發愁呢。雖然嘴上沒說,我也看得出來,他對**奶也是有些不滿的。”

秋晴喃喃道:“那……那又如何?老爺總不能逼着爺休了**奶,那根本不可能。”

青蓮呵呵笑道:“那自然不可能,二爺也決計不肯。不過為什麽一定要這樣決絕呢?我這裏給你透個實話,只要你能想辦法讓你們爺要了你,有太太和老爺為你做主,從此後你就是你們爺的妾室。”

秋晴心髒猛地一跳,但旋即就搖頭道:“不行,**奶……**奶不會放過我的,她……她那麽厲害。”

“厲害?她在府裏的名聲不是一向都很好嗎?老太太誇她什麽來着?溫柔忠厚,端莊沉靜。哈!她要是因為嫉妒就要處置你,那這兩年努力經營出來的形象豈不盡毀?更何況,你以為老爺和太太肯坐視她飛揚跋扈,嫉妒成性嗎?二爺可是到如今還沒有子嗣呢。”

說到這裏,青蓮見秋晴已經意動,便又低沉了聲音誘惑道:“傻妹妹,二爺是人中龍鳳,這樣人怎可能沒有孩子?我看九成九是**奶的毛病,若你争氣些,讓你們爺要了你之後就有了身子,到時候別說老爺太太,就是老太太也會把你當寶貝一樣護着,**奶再厲害,也動不得你了。”

秋晴怦然心動,一張臉紅得如同蘋果般,小聲道:“姐姐說的……可是真的?”

第 239 章 一級押運在行動

“影流”的地下基地,那只蛞蝓已經吸的飽飽的了,不是小飽,而是大飽。

如果再有一只同樣體型的蛞蝓擺在周圍做對比的話,那很簡單的就能發現這只吸飽了尾獸查克拉的蛞蝓整個氣質都跟其他的蛞蝓個體不一樣了……就像是一堆臺式烤腸中的金華火腿一樣,那叫一個鶴立雞群,孑然獨立。

不過由于為了更好的儲存尾獸的查克拉,暫時作為容器的蛞蝓身上也被施加上了漩渦的封印術作為保險手段,所以為了不至于破壞封印術的結構,這只蛞蝓在消耗掉這些查克拉之前是不能随意分裂或者與其他個體融合的。

到了現在,二尾查克拉的抽取已經停了下來……沒必要再繼續抽下去了。

為了安撫雲隐那顆焦急而蠢蠢欲動的心,在交易被敲定之後,木葉這邊需要盡快把二尾交還給雲隐——雲隐的使者隊伍先一步返回雷之國籌措資金,而僅僅在一天之後,木葉的護送隊伍就需要跟着出發了。

正常來說,這次“護送”任務是不會發生戰鬥行為的,就算遭遇到了什麽意外,那木葉這邊也沒有殲滅敵人的要求,只需要迅速抽身撤退就可以了,所以護送小隊的構成非常精簡,人員方面也只有四人參與。

二尾的送還小隊由三名上忍和一名中忍組成,分別是羽生、那兩位還沒有還回去的日向忍者以及旗木朔茂。

其中只有旗木朔茂是個中忍,這是件有些悲傷的事情,明明已經具備了相應的實力,但卻得不到晉升……羽生姑且不論,比照一下隊伍裏的兩位日向忍者的話,盡管這兩位上忍出身“名門”,但現在的旗木肯定能把他們砍翻。

所以這時候旗木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為什麽我這麽帥卻要掉頭發,你們兩個這麽醜卻不掉頭發”來形容。

好在,羽生對他的限制已經解除了,起碼旗木是能夠參加今年剩下的那次上忍晉升考試的……正常來說,他沒有理由通過不了這種考試。

所以中忍只是暫時的,上忍才是旗木永遠的家。

漩渦的忍者們将“火鍋”重新封印好,然後把那個卷軸交到了羽生的手中。

這次任務是不用漩渦跟随的,因為二尾的封印不會出問題……被抽了這麽長時間查克拉,封印中的二尾已經十分疲憊,它沒有氣力去折騰以及沖破封印了。

這只貓差不多都已經禿了,接下來肯定是要恢複一段時間。

帶上了尾獸之後,小隊從木葉出發,接着從火之國北方出境,在沒有經過途中的田之國等小國的簽證許可的情況下,穿越了人家的國土,然後進入了雷之國,并且很快就抵達了事先跟雲隐約定好了的坐标附近。

“羽生大人,周圍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更沒有查克拉殘留以及結界反應……雖然并不排除存在瞬時張開的結界的可能性,但至少目前為止,雲隐的忍者們還沒有出現。”

在前往約定的坐标之前,羽生當然會讓日向忍者好好地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他已經在雲隐身上吃過一次那樣的虧了,某些事情可沒有經歷第二次的必要性。

第一次是倉促發生,猝不及防情有可原,可如果再一次被雲隐的結界困住的話,那羽生也未免太哈皮了。

而且這次他帶着的偵查忍者,可遠比他之前小隊裏的那個偵查忍者靠譜的多,有能耐的話雲隐把日向也策反成間諜?

更何況一雙白眼不夠的話,現在小隊裏還有第二雙。

羽生點了點頭,看來這次雲隐聰明了很多——在沒必要耍小花招的時候耍小花招,那就是蠢,而這次雲隐沒有做那樣的事情。

在約定的交換時間到來的時候,雲隐的人終于出現了,這次他們總共出動了五個人,而且每個人的手中都提着一個大的有些誇張的箱子。

羽生偏了偏頭,對着日向忍者問道,“怎麽樣,那些箱子裏裝的是錢麽,數量足夠麽,是不是都是真幣,箱子裏有沒有設置什麽自毀機關?”

羽生可能看的某些電影有點多,而且那些記憶長久的在他的大腦之中保存了下來,所以關于“交易”,他考慮的方方面面絕對比雲隐能夠耍花招的地方多。

而他之所以帶上日向的忍者,一方面是為了确認雲隐有沒有在交換進行的地方卑鄙的設下陷阱,一方面則是要把白眼當做遠距離驗鈔機來使用……神奇的是,白眼真的有這樣的用途,只不過先前這種活從來沒有人讓他們幹過而已。

日向忍者此行也算是長見識了,他們開發了白眼的新用途。

“羽生大人……對方裝錢的僅僅是普通的箱子,沒有什麽機關,裝在裏面的貨幣,粗略看來也沒什麽問題,可是數量的話……似乎是夠的。”

兩位日向忍者盯着雲隐的箱子看了半天,臉上的血管都快爆出來了,然而做的到的事情自然能做得到,做不到的就是做不到——就算白眼的洞察力再強,也不可能讓人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把5.5億兩的貨幣全部清點過來。

這活非但日向幹不了,就算是大筒木輝夜來了她也幹不了。

“能确定個七七八八就可以了,三代火影……過于謹慎,這種事情不應該銀行轉賬麽,為什麽非得錢貨兩清。”

一邊說着,羽生使用了影分身之術,他将一個分身留在原地,然後把那個封印尾獸的卷軸遞到了分身的手中。

“你們守在這裏,我單人過去跟他們接洽。”

羽生就那麽光明正大的走向了已經停在前面的雲隐小隊,這個時候自然越是光明正大越好,誰鬼鬼祟祟的話,不正是說明他想要搞什麽陰謀詭計嗎。

雲隐小隊的領隊見木葉這邊的來人是羽生,神色不由的變得嚴肅了許多……不管羽生在木葉的知名度怎麽樣,反正他在雲隐的知名度非但沒有随着時間的推移而下降,反而是越來越大了。

在雲隐實力或者地位到達了一定程度的忍者,都會知道木葉有這麽一個上忍存在。

這種現象是怎麽發生的呢,奇了怪了。

好在這次過來交接的雲隐隊長不是先前争奪尾獸的那一位,否則的話現在的場面絕不會這樣“和諧”。

“二尾呢?”那位隊長直截了當的問道。

羽生伸出拇指曲肘向後指了指某個位置,然後說道,“在後面。”

這種交接,木葉會帶偵查忍者過來,而雲隐只要腦子沒問題,也會這樣做,所以現在他們肯定是能察覺到剩下的木葉成員的位置。

“錢呢?”羽生接着又問道。

“在這裏,分毫不差,交接完成後你們就可以帶走。”那位隊長說道,“不過……我們不信任你,換其他人把尾獸帶過來。”

隊長自然是知道有關羽生的很多情報的,而那些情報表明羽生有一種控制尾獸的特殊手段,所以為了防止尾**接完畢之後再次被瞬間反控制,所以他認為羽生不能呆在交接的第一現場。

“……”

這有必要嗎?

好吧,羽生無言,看來他在雲隐這邊的信用值也是負的。

人家不相信他,又能怎麽辦呢,羽生滿臉無奈,接着現場的他就那麽消散了……在雲隐看來,這只是卑鄙的外鄉人派了個分身過來試探而已,可實際上并非如此。

羽生是本體過來了,但剛剛他使用飛雷神與留在原地的分身交換了位置,然後解除了影分身之術後,才造成了這種消失效果。

“旗木,你過去吧,對方有點過于警惕我了。”

回到原地之後,羽生分身留下的卷軸交給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接過尾獸封印卷軸,然後點了點頭……為了以防萬一,在木葉的時候他已經學過要怎麽解除這個封印了。

只見旗木朔茂孤身一人帶着卷軸來到了雲隐隊伍的身邊,接着他把封印尾獸的容器召喚了出來,對方确認了二尾的存在之後,旗木果斷收錢,然後……放出尾獸。

“火鍋”當然是不能一并交給雲隐的,那上面可都是漩渦秘術,怎麽可能免費送給其他村子研究?

交還尾獸當然是直接放生,然後要雲隐自己重新捕捉……畢竟這裏已經是雷之國了。

而且木葉已經幫他們大大降低了二尾的捕獲難度,這就是國際友人的作風,能幫盟友的時候是肯定會幫助盟友的。

見旗木朔茂二話不說就要放出尾獸,雲隐的人根本來不及制止,下一刻尾獸的龐大的身形就出現在了周圍。

木葉的忍者幹活就這麽毛毛躁躁嗎,正當雲隐忍者汗毛倒立準備應對尾獸的攻擊的時候,他們卻發現二尾就那麽軟趴趴的趴在了地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二尾……你們對尾獸做了什麽?”

尬住了那麽一會後,那位隊長才對着旗木朔茂這樣問道。

旗木只是瞥了對方一眼,這時候他已經收拾好了“火鍋”,同時把那些錢箱都帶上。

“這是二尾沒錯吧?”

“……”

雲隐那邊點了點頭。

“那不就結了,交易完成了……奉勸一句,它暈不了多久的,要重新封印的話最好抓緊時間。”

睡的很香麽,睡得香才是好尾獸。

說完之後,旗木開始撤走,而雲隐也沒有阻攔他……因為眼前這确實就是二尾,盡管它似乎很虛弱。

總的來說,整個交換過程異常迅速,幾個億的單子,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說出就出了——這簡直比宅男去商場買件幾十塊的衣服還要快。

PS:

最近被智齒折磨,睡不着。

不只是疼,它是真的擠牙床。

這顆牙我在兩年前就想拔了,那麽為什麽它還在呢?

只因我太慫。

第 239 章 簡直是該死!

一夜無話。

古月華第二日一早起來,錦瑟伺候着她洗漱,雲朵從外頭走進來道:“小姐,侯爺回來了。”

古月華把玩着桌上一支碧玉簪子的手頓時一頓,她慢慢将簪子放回到桌上。回過頭來問道:“他去哪兒了?”

“回小姐話,侯爺一大早回來,直接就去了夫人的驚鴻院。”雲朵答道。

古月華點點頭,臉上不見絲毫多餘的表情:“你去吧!繼續看着,有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回來禀報于我。”

“是,小姐。”雲朵應了一聲,當即點頭退下。

古月華吃了早膳之後,看天氣暖和,便拿了本書坐在靠窗的涼塌上翻閱起來,姿态又慵懶又悠閑,昨日錦安候夫人打的那一巴掌,已經淡的快要看不見了,再加上古月華今日少有的敷了粉,所以精神氣兒看着卻是比昨日要好一些的。

只是。這也太悠閑了,一點也不像是胸中有謀劃的樣子,琉璃侍奉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半天,但卻始終都沒有将這話問出口,她隐隐約約的覺得,自家小姐這一次回來,似乎是變了,對待夫人與世子等人。态度又更冷淡了一些。

就在這時,古月華忽然從書中擡起頭來,對着她問道:“對了,這個蘇姨娘,到底是怎麽爬上我爹的床的?”

琉璃聽到她這麽問,頓時一愣,卻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小姐,蘇姨娘是侯爺的女人,您似乎是……”

“我管的太多了是不是?”古月華打斷琉璃的話道:“你想說,那是侯爺的事情,我這個做女兒的,根本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對付她對不對?”

琉璃看了看古月華神情,低低道:“小姐,您該不會是因為夫人的緣故,所以才……”

“不是因為我娘。而是我爹!”古月華淡淡道:“這個蘇姨娘,絕對不簡單,一定在暗中的謀劃着什麽,說不定,錦安候夫人的位子,她還看不上眼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古月華心中是無比惆悵的,因為知道前塵往事,所以她百般用計。攆走了丁海蘭,本以為前世的結局已經算是解了,可是沒想到走了丁海蘭,又來了蘇姨娘!

這一幕打的古月華措手不及,等她知道的時候,這個蘇姨娘已經入府了,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可她卻知道,這個蘇姨娘絕對不能留在古家!

“小姐,你說的,不太可能吧?”琉璃聽了古月華的話,不由的大吃一驚道:“那蘇姨娘,原本是夫人身邊的婢女,名叫蘇香,平日裏一直都悶聲不吭的。咱們侯爺身邊只有夫人與徐姨娘兩房夫人,這在京城裏已經是很少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往侯爺的床上爬,全都被夫人給擋下去了,沒想到最終卻讓這蘇香占了便宜,不過夫人看她還算還是乖巧聽話,便留着她了,以奴婢來看,這蘇姨娘肯定是想要牢牢抱住侯爺這個大腿的,她怎麽可能還有別的目的?”

古月華聽了這話,當即擡眸:“蘇姨娘名叫蘇香?”她閉上眼睛,仔細的在心裏面回想着,但最終卻全無印象,只得放棄了,開口問道:”琉璃,你可認得這個蘇香?以前有過來往麽?”

琉璃道:“小姐,蘇香算是從小在咱們侯府上長大的,奴婢也是,所以一直都認得她,她還算是老實,人多的場合就會害羞,平日裏也是悶聲不吭的,不像是小姐你說的那樣啊!”

古月華聽了這話,卻是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她冷冷一笑,道:“越是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有可能發生!這個蘇香要是真的如看起來那麽平常木納,那麽今日就不會是她做了我父親的姨娘了,昨晚上雲朵彙報的消息你聽見了沒有?敢于收集證據對付我母親的人,并且絲毫也不肯顧忌自己才剛剛在侯府裏站穩腳跟,這樣的人,能算是老實人麽?”

琉璃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才苦惱的道:“可是,小姐,你也不能根據這個,就認定她別有異心,人做什麽都要有目的,蘇姨娘她這麽做到底是為什麽?”

“這就要問她自己了。”古月華合上書本,瞧了琉璃一眼,淡淡道:“總有一日,我會撬開這蘇香的嘴!”

琉璃點點頭,道:“奴婢聽小姐您的。”

古月華滿意的笑笑,正要答話,萍兒忽然從外頭走進來禀報道:“小姐,大小姐她出門去了,跟世子爺一起,坐的馬車。”

古月華聽了,頓時唇畔一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道:“好,我知道了。”

然而萍兒卻童心未眠,眨着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帶着絲絲希冀的問道:“小姐,咱們的計謀能夠實現麽?”

“你怕什麽?自然是能夠實現的。”古月華淡淡道:“即便是我大姐察覺了出來,那也無妨,她根本就查不到我的頭上。”

“小姐說的是。”萍兒低頭。

古月華命她們都下去,自己依舊穩穩的坐在榻上翻看着手中的書。

……

錦安候一連好幾日忙的腳不沾地,連自己的家都沒怎麽回,如今差事辦完,好容易閑下來,他先是回去驚鴻院裏看了看自家妻子,坐着說了會兒閑話,便回去了書房。

“夫君,你也別太勞累了,皇上既然放了你兩日的假,就好好歇歇。”錦安候夫人知道丈夫一向愛在書房裏呆,即便是沒有公務也不會閑下來,怕他再拼命工作,因此囑咐道:“別擺弄你書房裏的那些個書了,知道麽?”

錦安候點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每回我去書房,你都是這麽說!”說着,呵呵一笑,伸手在自家夫人的肩膀上拍了拍,這才轉身離開,錦安候夫人目送着他離開,眼中盛着一波溫情。

很好,他既沒有提起徐姨娘,也更不曾提起新納的蘇姨娘,很好!

想着,錦安候夫人便去處理府中庶務了。

錦安候一路來到書房,半路上碰見自己新納姨娘身邊的丫鬟前來相邀,他一口便給回絕了,在妻妾這件事情上,他一向都是恪守嚴規的,既然正妻邀請,他都沒有留下來,又怎麽會單單去一個姨娘的屋子裏呢?

錦安候穩穩的坐在書房內,心如止水,他随意的朝着桌上掃了一眼,收回目光之時,眼角忽然看見自己平日裏用來辦公的那張桌子上,靜靜躺着一本雜記。

他的書都在書架上擺着,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錦安候感覺一陣奇怪,不由的拿起書來看了一眼,卻覺得這書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了,但的确是自己的,好似在很久以前,他借出去了似的。

但借給了誰呢?錦安候拿着書,随意的翻看了兩頁,見這書保存的很是幹淨,他便滿意了,合上書剛想放回書架上,忽然他又遲疑了一下。

這書,他似乎是在半年前借給了小女兒古月華……

錦安候頓時一愣,借出去的書出現在這裏,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小女兒将書還回來了。他沒有見到古月華,那就說明,書是這兩日還回來的。這個小女兒,都這麽多天也不肯露面了,唯一露一次面卻還專挑他不在的時候!這個孩子!

錦安候無奈的笑笑,站起身來,走到書房門口問道:“這幾日,都有誰來過這裏?”

守衛們聽了這話很有些莫名其妙,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越隊即應道:“侯爺,屬下一直都守在這裏,這幾日根本就沒有人來過這裏!”

“沒有?”錦安候頓時愣住了,他記得之前小女兒是沒有還書的,但這書這幾日出現在這裏,那就證明古月華來過,可如今這侍衛卻說沒有?

“二小姐也沒有來過?”錦安候忍不住問道。

那侍衛聽了這話,當即詫異道:“侯爺,夫人這幾個月一直都将二小姐禁足,她一直都沒出過院子,又怎麽可能會來這裏呢?”

“禁足?華兒不是身子不舒服,不宜見人麽?”錦安候心中的詫異更深了。

那侍衛低頭道:“侯爺!這個屬下就不得而知了。”

錦安候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揮揮手,命令侍衛們退下,自己低頭瞧了瞧手中的書,忽然間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去看看小女兒!

不行!他還是先去問問夫人,為什麽這侍衛說二小姐被關了禁閉,而他卻是從來也不知道這件事?

事不宜遲,錦安候說走便走,當真是迅疾如雷,才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他便走到了驚鴻院門口,正預進去,他忽然看見幾個丫鬟婆子在院外廊下站着,當即招手道:“你們給我過來!”

幾個婆子正在閑聊偷懶兒,冷不丁被人喊叫,轉頭一瞧,發現竟然是錦安候,正威風凜凜的站在一旁,頓時吓了一大跳,忙連滾帶爬的過來請安道:“奴婢參見侯爺!”

錦安候也不叫起,只盯着她們問道:“你們說說看,二小姐是不是被關了禁閉?”

幾人聽了這話,頓時愣了一下,她們沒有想到,二小姐都被關了幾個月了,侯爺竟然還不知道!估計,是夫人的手筆吧?

幾個人心知肚明,但卻絲毫也不敢在錦安候面前暴露萬分,只低低道:“侯爺,您聽誰說的這事兒?二小姐只是做了錯事,夫人命她面壁思過幾日罷了,哪裏就關了禁閉了?不知道是何人到您面前嚼的舌頭根?”

“做了錯事?”錦安候放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審視的盯着眼前的幾個婆子瞧,瞧的她們膽戰心驚,站在那裏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才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帶着本候去落梅居裏看一看?”

“侯爺!這萬萬不可!”幾個婆子聽了這話,當即跪了下來,急道:“這事兒還是通知夫人比較好,怎能讓侯爺您如此勞累?”

“是麽?”錦安候聽了這話,唇畔頓時溢出一絲冷笑來,此時此刻,他已然對自己的妻子有所懷疑,又怎麽肯信這幾個婆子的話呢?女兒被關了禁足,而他這個做父親的,居然什麽也不知道!

他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幾個婆子,眼神淩厲的差點将她們吓昏過去,渾身顫抖如篩糠,好半天都不能平靜下來。

“廢話少說!帶本候去落梅居!敢啰嗦直接現在就咔擦了你們!”錦安候冷冷道。

“是是是!侯爺!奴婢這就帶您過去!”那婆子聽了這話,頓時吓的魂飛魄散,她知道錦安候乃是上過沙場之人,殺伐果決,說到就會做到,誰也不願意做冤死鬼。

錦安候點點頭,率先朝外走去。原本他是想要進去驚鴻院的,可是在看見這幾個婆子的時候,他頓時改變了主意,他沒有親眼看見小女兒到底過的怎樣,是不是在關禁閉,如此貿然闖進去,恐怕會傷了夫人的心,還是看看再說。

這一行人一離開,尚未走到落梅居裏,錦安候夫人在正德廳內便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吓了一大跳,再也顧不上別的了,忙帶着人随後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當然,她的腳程再快,也是追不上錦安候的,這邊錦安候夫人一出門,那邊錦安候便已經到達落梅居的大門口。

時值冬季,落梅居大門緊閉,冷冷清清,門口赫然有兩個強悍的婆子一左一右的守護在一旁,而中間的大門上,錦安候即使是離的再遠,也看見一把碩大的銅鎖挂在上頭。

這不是關禁閉是什麽?

錦安候氣的直哆嗦,每日裏一家人一起用晚膳的時候,他都會向夫人詢問一下自家妻子小女兒的病情,因為百日裏他忙于公務,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望女兒。每次他問,錦安候夫人都是笑眯眯的告訴他:“侯爺,您不用太過擔心,華兒的病情沒有大礙的,只是她需要靜養,咱們都別去打攪她。”

他每次都信了,然後再對着妻子叮囑一番,叫她好好照看女兒,可是沒想到,背着他看不見的時候,他的妻子竟然擅自做了這樣的事情!

将病重的小女兒軟禁,這是一個慈母會做出來的事情麽?

錦安候臉上出現濃濃的怒氣,卻也有幾分傷心,幾乎恨不得立刻就沖回去找自家妻子問個清楚!

可就在此時,那兩個婆子看見了他,頓時跪下磕頭道:“奴婢參見侯爺!”同時心裏面也在打鼓,侯爺怎麽來了?他不是從來都不肯出現的麽?

錦安候聽了這話,頓時找回了一點點的理智,他冷着臉走上前來道:“去,将門打開!”

那婆子沒有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還在那裏一臉為難的解釋道:“侯爺,夫人下令再關二小姐半年禁閉,此時還不能開門……”

“再關半年?那之前關了多少天?”錦安候聽了這話,頓時怒極反笑。

那婆子吃不準他心裏想的什麽,因此只好老老實實道:“侯爺,這也不怨奴婢呀!是夫人吩咐的,之前已經關了兩個月了……”

“兩個月……這得要是多大的罪名!”錦安候怒不可遏:“這加起來就是八個月,快一年了!”說着,他猛的一步走上前去,一腳踹在那婆子心窩,冷冷道:“趕快開門!”

那婆子吓的肝膽欲裂,忙不跌應道:“是是是!奴婢這就開門!”

錦安候這才将腳挪開,那婆子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從貼身的衣裳裏掏出一把鑰匙來,正要上前開門,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道柔柔的聲音來:“侯爺,您這是做什麽?”

錦安候一回頭,便看見自家妻子率領着一大幫的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片刻之間,便已經走到了衆人面前。

“哼!你做的好事,還敢來問我是做什麽的?”錦安候怒道:“你為什麽要關華兒禁閉?”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不由的擡頭瞧了丈夫一眼,心中卻暗暗的有些吃驚:她還從未見過自家丈夫有如此憤怒的時候!看來,她關古月華禁閉的事情,的确是惹怒他了……

可是,這件事情古家上下所有人都瞞着他,他是怎麽知道的?扔叨序弟。

想歸想,可錦安候夫人的反應速度一點也不慢,她笑盈盈的走上前來,一把攀住錦安候的胳膊道:“侯爺,這事兒您還真的不能怨我,華兒她自己做下了錯事,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懲罰,只是關她禁閉,這已經是很照顧她的了。”

如今錦安候已經來到了這裏,看到了一切,一味否認乃是下下策,倒不如先承認了再說。

“做了錯事?你法外開恩?”錦安候聽見這話,就仿佛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擡起頭來,望着妻子道:“好,那你就說說,華兒她到底犯了什麽錯?以至于你一定要這麽懲罰她!我的女兒罪無可恕,那我是不是也要連帶啊?”

“侯爺,您何必如此說呢?我是怎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麽?”錦安候夫人聽了丈夫這一番誅心之言,不由的落淚道:“華兒也是我的女兒,我疼愛她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刻意傷害她呢?她之所以會被關在這裏,那是有原因的……”

“不管你什麽原因,我只想問你,關禁閉這麽大的事情,為何事先你不肯告訴我?”錦安候盯着妻子,一字一句問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也不顧在場的丫鬟婆子有多少,當場淚水漣漣道:“侯爺,我知道你自小便待華兒比彤兒親厚,我這個做娘的,對于偏小的一個女兒,自然也是很疼愛的,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可正因為如此,我才沒有将這件事情告訴你。”

“這是為何?”錦安候不由的問。

錦安候夫人慘然一笑,道:“因為我怕侯爺知道了這件事情,會心裏傷心,我更怕你怨恨華兒,所以……”

錦安候聽了這話,頓時冷哼一聲,他正想大聲反駁,忽然間便瞧見了身邊那些個耳朵豎的高高的丫鬟婆子們,頓時冷哼一聲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是!侯爺!”衆丫鬟婆子們當即嘩啦一下子散了個幹淨。

錦安候怒道:“等一等!将大門給我打開!”

之前那個已經掏出鑰匙來的婆子聞言,頓時身子一僵,卻是下意識的轉過頭來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四周的人退的很快,一眨眼便只剩下她一個人鶴立雞群的站在那裏,就連另一個守門的婆子也先行離開了。

錦安候瞧見了她的眼神,頓時對着她冷笑一聲道:“怎麽,本侯說的話,不算話麽?”

“奴婢不敢!”那婆子之前見識過他的怒氣,不敢遲疑,忙上前迅速的将大門上的鑰匙打開。

錦安候上前将門一推,“吱呀——”一聲,這座已經封閉了有兩個月之多的院子大門總算是緩緩的打開了。

迎面便是一片梅花的海洋,養在這院子裏的幾十顆梅樹仿佛是一夜之間全都盛開了,又好似昨夜下了一場大雪,只留在了落梅居的樹梢上,白雪簇簇,暗香浮動,如此美景,一霎時便讓門口衆人都看的呆住了。

只有錦安候夫人,她根本就沒有心思賞景賞花,只是不停地在心裏面懊惱着,如今丈夫已經将這大門打開,那麽以後勢必不能再關小女兒的禁閉,可是,太子三個月之後就要迎娶彤兒了,這個時候可一點差錯也不能出!

所以,只能委屈華兒了……

錦安候夫人定了定神,當即不再說話。

錦安候從最初看到美景的震驚裏回過神來,也沒看跟在她身邊的妻子一眼,擡腳便大踏步的走了進去,他雖然是外男,但到底是古月華的父親,他來這裏看望女兒,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錦安候夫人連忙跟上。

走過那一片梅林,錦安候便看見前面不遠處遙遙的站了幾個人,為首一個,頭梳雙鬓,身穿厚厚披風,手中也抱着一個湯婆子,即便是如此臃腫的打扮,可她看起來卻依舊顯的身形苗條,姿容絕色,不是古月華是誰?

“華兒見過父親母親!”古月華遙遙的站在那裏,彎腰行了一禮。

錦安候看見她的臉,再聽見她的聲音,心中頓時一暖,他的小女兒沒有病重,這看着不是好好的麽?誰跟他說的卧病在床,簡直該死!

第 238 章 女王隕落

“刺啦……”

就像一塊破布被撕爛,翅膀傳來劇烈的騰空,回頭望去就看到帶鱗片的肉翼破了個大洞,一個面目猙獰,有着完整凝實人形靈魂正對自己發動攻擊,嘴裏還發出怪叫,李雷不驚反喜,終于抓住條大魚,轉身迎戰時卻發現對不消失不見,隐藏到了鬼魂群中。

“啊……救……”

一聲慘叫傳來,下方一個妖修被撕扯出靈魂,接着就被一個鬼魂一口吞下,像是吸了毒般,那鬼魂渾身顫抖的大吼大叫,正是襲擊李雷的那只,當李雷俯沖而下,可有再次消失,接着不遠處又傳來慘叫,一個地球人戰士被骷髅頭擊中身體,骷髅頭叼着靈魂就飛出體外,被那狡猾的鬼魂連同骷髅頭一口吞下,接着向李雷發出挑撥的叫聲再次隐藏。

“混蛋,我弄死你……”

這鬼魂絕對故意的,李雷憤怒之餘又很冷靜,可變面上卻處于暴怒之中,揮舞翅膀再次急追,一步步的被引向古月負責的區域,在那裏一只龐大的巨猿正揮舞着巨拳來回掃蕩,看到李雷快要過界,氣急敗壞的大吼。

“滾回去,這是我的地盤。”

“去尼瑪的,老子還沒過界。”

“你找死……”

兩人發起對罵,并同時加速相互撞來,沒有東西能夠阻擋他們,眼看着就要相撞,卻同時剎住腳步向旁邊及竄而去,上百枚巨大做咆哮張的骷髅頭,瘋狂擊打在他們要相撞的地方,一棟建築轟然倒塌。這竟然是一個陷阱!

而李雷和古月分別一左一右沖進了埋伏他們的鬼魂群中,在它們驚訝的眼神裏,四肢亂舞,一個個被擊中泯滅,一愣神的功夫消失大半,在想跑時這倆家夥又猛然加速,把剩下的大多用身體撞沒了。

古月捶打着胸部大笑出聲,“哈哈,痛快,都是鬼聖,這幫混蛋還想埋伏咱倆,真是找死。”

雖不知道這些鬼聖占比例多少,但也算去了一個心腹大患,李雷同樣和興奮,“合作愉快會見。艹,我他嗎的怎麽又跟你合作了。”

“滾,誰跟你合作了,看見你我就想吐。”

“祝你英年早逝早日變糞……”

轉眼間興奮地倆人再次對罵,李雷伸了下粗大的中指,就再次飛回自己的區域尋找其他鬼聖,古月沖他的後背吐了口濃痰同樣如此。這倆人是注定的生死對手,卻又是相互最熟悉的人,李雷一個眼神古月就明白了意思,配合默契的大豐收,一時興奮間才流露出本性,後來雖又是互相大罵,可心裏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什麽。

戰鬥,一直持續的戰鬥,當有鬼魂進行無差別進攻,地球人開始出現大量死傷,見它們已經發現事情不對,看出對手是誰改變了策略,李雷急忙讓管家吩咐戰士們再次變成防禦為主。

而那些有着厚重甲殼本命獸的戰士則不在此列,為了應對這次戰鬥,很多人竟然讓煉器房的人把辟邪驅鬼的法陣刻畫在了身體上,他們迎着攻擊繼續奮戰着吸引火力,雖消耗了大批靈魂之力治療自身,得到的卻更多,擊殺量竟然不比李雷少多少,這其中,女王就是佼佼者。

這女人仗着本命獸是大地狂龍,又被李雷分了不少龍族血脈,打仗時從來無所畏懼,現在的她身軀比李雷還要龐大,全身布滿了神秘花紋,那就是各種各樣對付鬼魂的法陣,最多的是引鬼陣,吸引那些鬼魂進入身體。

這些法陣一經刻上難以消除,變回人形也會成為紋身,也就是這樣的女人耗不在乎,連臉上都刻畫好了,徹徹底底成了一個妖物,這時的她已經快要沖到隔絕海水的頂部了,剛剛沖下來的鬼魂還沒發現什麽情況就沖進她的身體後消散!已經遮擋了一片水色天空,沒人比她的擊殺量更多,一邊擊殺一邊讓管家用賺來的靈魂之力強化身體,使得自身越發強橫,羨慕死了其他人。

“把預備隊調出來。”

雖然所有人都很努力,可鬼魂實在是太多了,好像是無窮無盡般,又不能開啓太多傳送門引鬼魂會進入浮空仙島吓跑他們,李雷不得已下只好把預備隊調了出來,原本預備隊是要出現在城外,吸引大批鬼魂過去減少城裏的壓力,不曾想女王釋放出了大批海中妖修,這些人冒着生命危險進入海水裏開始捕殺鬼魂,他們敢拼命,李雷得知後只能是欽佩沒有阻止。

“島主,陰冥夜要逃,趕緊反攻。哈哈哈,笑死我了,四大神殿被坑了,那陰冥夜是假的!”

玉管家的聲音從李雷腦中想起,他才不管陰冥夜是真是假,吞掉足夠多的鬼魂才是關鍵,見海水裏往下沖的鬼魂變得稀疏,趕緊下令全面返工,古月和緋夢的人也同時都騰空而起了。

“別管什麽劃分區域了,搶啊……”

天上又沒分誰的負責區域,一邊四處亂飛的李雷,看到好多自己人竟然還按照城裏的劃分區域捕捉鬼魂,立刻大吼出聲,天上亂套了,管那麽多幹嘛。

“找死……”

女王的咆哮聲響徹四方,她竟然被人宣戰了,宣戰的對手被她一圈生生打爆,可是又一個宣戰扔到了身上,很多古月和緋夢的人不理會鬼魂,瘋狂的對她發起了進攻,龐大的身軀無處躲避,一朵朵血花就從身體上爆開了,古月更是咆哮着向她沖去,一把巨大的靈氣長矛直刺胸口,緋夢同樣也發起了進攻。

千防萬防,沒想到關鍵時刻古月和緋夢突下辣手,李雷陷入了狂怒中一扇翅膀直刺古月。

“嘭……”

古月和女王狠狠地撞到了一起,各自倒飛而去,緋夢獰笑着再次舞動手臂,一朵血色蓮花在女王的胸口爆開,而女王已經換了目标向他沖來。

“嘭……”

又是一聲悶響,後背遭到古月的重擊,一頭鮮血狂噴而出,身軀被砸的猛然加速正在倒飛的緋夢措不及防,連忙開啓了護盾,接着身體就被拍飛了出去,護盾在途中破碎,好不容易止住身形,身子一麻兩眼一黑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浮空仙島內。

女王故意把他拍向了李雷,被李雷一刀砍掉了一條命,根本就無法高興起來,只看到古月的手掌從女王的胸口拔出,一個大大的心髒直接被捏成了肉泥,女王的身體急速變小,大地狂龍的身軀分離出來,重重的掉向地面,砸塌了數棟建築。

“啊……”

李雷仰天怒吼,一切發生的太快,人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王隕落,立刻全都怒了,紛紛尋找身邊的其餘仙島人員進行宣戰,可這時候才發現,絕大多數古月和緋夢的人已經離開,只剩下了不多的小蝦米,他們早有預謀的要幹掉李雷手下第一戰将。

“繼續圍剿鬼魂……”

古月和緋夢連剩下的鬼魂都不抓了,古月更是身軀縮小竄進海水中消失不見,身為島主,是無法被人宣戰的!李雷只能是聲音嘶啞的下達繼續圍剿的命令,女王的命已經救不回來了,只能把浮空仙島升入九級後在進行複活,可這種事心裏根本沒底,還是那句話,天知道需要什麽條件。

鬼魔女已經被剿滅,謝文靜趕回來參戰,白光閃過,大片的鬼魂消融轉變成靈魂之力,加快了清剿速度,可沒人臉上有笑容全都一臉的憤恨,他們可以接受被埋伏被暗算,可絕不接受被人背後捅了刀子,就連刀疤也是傷痕累累,他同樣遭到了攻擊,還好的是不是擊殺重點,在人們拼命相救下挺了過來,這時他正抱着女王的屍體一句話也不說,沒有在加入戰鬥,打開傳送門就回到了仙島中。

緋夢又在島裏罵大街,這次又被坑了,古月絕對是故意把重傷下的女王砸到他身邊,雖然殺死了李雷手下的一個得力戰将,可自己也丢了一條命。

接二連三的被古月設計,一次次的挑戰李雷的底線,只能

第 240 章 唐穎的“心意”

第二百三十九章 唐穎的“心意”

“聊,聊我?我能聊什麽啊,我身上沒亮點啊!哈哈!”張凡确實被唐穎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給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才好,可又不想看見兩人因為這個話題僵持着,所以半響以後,冒出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額,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聊,那麽我也不勉強你咯!不過你會因此喪失一個和我這個大美女深處的機會奧!”現在的唐穎,一臉調皮的望着張凡,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見張凡不願意說,又不肯放棄,索性冒出了一句讓張凡有些左右為難的話!

既然唐穎都這樣了,張凡不得不開口,沉思半響後,把自己這些年從小到大的經歷,加上了一點誇張的手法,和唐穎訴說了一通!

兩人在咖啡店聊了快一下午,快到下班時間的時候,唐穎擔心出來太久被父親發現了,會受到父親深深的責怪,所以見時間差不多了,和張凡一同走出咖啡店,在門口打了一個車,準備回唐氏集團!

在路上的時候,唐穎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湊到張凡耳朵邊,開口問道:“你,你有沒有女朋友啊?小凡!”

張凡有些疑惑,面對唐穎的這番疑問有些莫名其妙,唐穎竟然會問這個這麽一個私人問題,瞬間讓張凡有些翩翩聯想:“難道?唐穎對我也有感覺?”

“小凡?問你話呢?你怎麽一個勁的發呆不說話啊!”

唐穎見張凡聽完自己的話以後,半天沒說話,皺着眉頭繼續開口問道,她想知道張凡此時此刻是否是單身,這麽些天的相處,再加上張凡在父親眼裏的口碑也不錯,唐穎想試着和這個看起來略帶點風度翩翩的男人相處!

“這是個隐私問題,我得保密啊!”張凡沒有說有,也沒有說沒有,只是給了唐穎一個假想的機會,讓唐穎自己去腦部答案!

“這,你這算什麽答案啊,有沒有你得肯定的回答我啊!”唐穎見張凡遲遲不肯說出答案,繼續追問!

張凡還是那個樣子,默不作聲,一臉無奈的望了望唐穎兩眼以後,轉過頭看着出租車車窗外面,一臉發呆!

“哎,我還說如果你沒有女朋友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呢,看來啊,你是不想珍惜這個機會咯!”唐穎見張凡始終不肯開口,最後使出了殺手锏,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了張凡!

“哇,你要給我介紹對象啊,是誰呀?不妨說出來聽聽?”突然聽見唐穎要給自己介紹對象,雖說張凡現在有了秦瑤和舒雅,可對唐穎的話始終有些好奇,所以在唐穎說完話以後,繼續追問道!

“還是算了吧,你都不肯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萬一我把人家介紹給你了,最後你把人家傷得很深,那我豈不是是罪人了呀!”唐穎這時候和張凡一樣,賣起了關子,不肯告訴張凡是誰!

“你,你這套路有點深啊,搞得我一臉懵逼啊!”

“你先和我玩套路的,哼!”

“…”

兩人在出租車上你一言我一句的,把出租車司機都逗樂了,這兩人在出租車眼裏看起來,就跟兩個上輩子結了怨的冤家似得,所以等二人到了唐氏集團付完錢下車後,出租車司機離開前,把頭湊出了窗外,盯着二人開口笑道:“聽完你們兩個在路上的發言,我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最适合,你們如果都沒對象,可以考慮在一起奧!”

撂下一句話以後,出租車司機開着車揚長而去,只留下唐穎和張凡二人望着出租車背影怔怔發呆!

“什麽鬼,這司機說的是啥意思,我怎麽有些蒙圈了!”等出租車願意後,唐穎皺起了雙眉,撇着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張凡倒是聽出了出租車司機話裏話外的意思,只不過他礙于唐穎,擔心唐穎尴尬,所以遲遲沒有告訴唐穎,接着又擔心唐穎會胡亂猜想,索性在半響以後,開口道:“得了,別多想了,我們進去吧,這個司機說的啥我也聽不懂!”

“哦!”唐穎似乎有些失望,跟着張凡走進了大堂,在大堂恰巧撞見了自己的父親唐偉,唐偉看見二人腳前腳後的走進大廳,皺起眉頭一臉疑惑的湊上身,站在唐穎面前,開口問道:“你,你上班時間亂跑什麽?今天又沒什麽接待,老實交代是不是出去玩兒了?”

看了父親以後,唐穎先是愣了一愣,如果這時候選擇撒謊,肯定是逃不過父親深深的責罵的,可父親又看見這自己和張凡一同走進的大廳,索性直接拿張凡做了擋箭牌,開口說道:“父親,你誤會了,是小凡有一些事兒要問我,關于他的,小凡一直想不通他為什麽要做這個替罪羊,所以才找了我談話,想通過我了解到關于他出事兒之前的事兒!”

“行了,我這邊還有一個重要的事兒,你下班一個人自個兒打車回去吧,如果晚上沒事兒,去財務那裏拿點經費招待小凡吧,畢竟他來公司這麽久,幫了這麽大的忙,我們都沒時間好好招待他,這次你要好好接待他啊!”

話音剛落,唐偉匆匆走出唐氏集團大門,朝着門口奔去,父親離去的時候,竟然莫名的讓自己招待張凡,唐穎心裏不禁有些疑惑,等父親遠去以後,轉身望了望還站在電梯口等電梯的張凡,皺着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小,小凡,今天晚上有空嗎?下班以後一起去吃個飯?”

過了半響,唐穎也朝着電梯口奔了過去,望了望張凡,等電梯快下來的時候,開口問道!

“我,今天晚上應該沒什麽事兒,怎麽?還想問我關于有沒有對象的事兒嗎?哈哈!”看着唐穎,張凡想起了之前和唐穎在出租車上聊起的話題,不經意笑了起來,開口問道!

“切,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作為一個顧問,況且這次是我請過來幫忙的,這幾天恰巧我沒什麽事兒,所以準備請你吃飯!”

第 228 章 :郝夫人

看着兩個人在她面前演“暈倒”的經典戲碼,江芙蕖……真地是挺拙劣地表演,這麽明顯,人人都能看出來是裝暈的,意義何在?

當然,意義,她很快就知道了。

蔡嬷嬷和春琴一暈,祝麗華和鳳王兩個人就直接無視了她們,全當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場鬧劇,直接進了将軍府。

江芙蕖……裝暈好像還挺好用的,如果祝麗華和鳳王兩個人不秋後算賬的話。

一行三人好不容易進了将軍府。

祝麗華和鳳王兩個人沉默着,行走間十分從容,目不斜視。

只江芙蕖到底是第一次進這種好歹算是古代官邸的大宅子,心中跟貓抓似的,很想打量四周,但又怕被人發現,丢臉倒是小事,就怕他們對她起什麽疑心。

她只能盡力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眼觀鼻,鼻觀心地跟在祝麗華身側,一路往前走,心裏安慰着自己,人都住進來了,差這一會兒的功夫?以後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己不用克制了,因為……又出來一波“攔路”的人。

這群人浩浩蕩蕩的有七八個,領頭的是個一身黃丹羅曲的婦人,看着三十上下的年紀,面龐圓潤,描着細眉,有點像她以前看到過的觀音畫像裏的觀音。

不過,這個“觀音”高高的發髻上戴了十成十的黃金釵子,黃金珠花并一些其他的黃金飾物,看着就很沉,虧得她的脖子還能挺地直直的。

這是江芙蕖第一次見一個人頭上戴這麽多的黃金飾物,實在是有點“壕”,難道這個上京城中的貴婦人都喜歡做這種打扮?那這貴婦可真是個……累人的職業。

“麗華,你可回來了,讓我好等。”婦人遠遠地就綻開了笑容,神情溫和地看着祝麗華,目光在鳳王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很快移開。

祝麗華停了下來,她清冷的面上難得地帶了一絲赧然,微微垂下頭喚了那婦人一聲,“嬸嬸。”

走是走不成了,等那婦人過來還需要大概半分鐘的功夫,江芙蕖擡起頭光明正大地打量了眼四周。

她們正站在一片假山旁,假山前面不遠處就是棟小院子,小院子前的屋匾上寫着風華苑三個字,應該就是祝麗華的住處了。

四周除了空地就是花花木木和回廊桌椅,時不時有穿行的丫鬟婦人走過,不過,她們都很安靜,即使是說話,也都是低聲私語,根本聽不到她們的聲音。

将軍府的院子,真地是很大,這是江芙蕖對将軍府的第一感覺。

在現代的時候,她也去過一些古代園林和古宅,還真沒有哪個能跟眼前這個将軍府的後院媲美,因為這兒處處都透着精致和奢華,演繹着這個時代的繁盛,這是歷史傳承不下去的。

“你這丫頭,怎麽不聲不響地就出府了,你在上京城裏人生地不熟的,這外邊又魚龍混雜的,萬一出了什麽事,你讓我怎麽向大伯交代?”婦人走到祝麗華跟前,口中說着斥責的話,目光卻是十分柔和地上下打量着祝麗華。

祝麗華聽到婦人這話,面上又莫名地紅了些,她輕聲解釋道,“勞嬸嬸挂心了,只是有人相約,麗華不得不出去,去找嬸嬸的時候,恰逢嬸嬸不在,便給人留了話,這才走的。”

“留了話?”婦人面露訝異,她轉過頭,看了身旁的丫鬟一眼,“青鹽,三小姐來找我,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來告訴我,府務能重過三小姐嗎?怎麽跟了我這麽久,孰輕孰重還分不清?罰你這個月的例錢,你可有不服?”

青鹽嘴張了張,目及婦人犀利的眼神,便低了頭,細聲道,“夫人罰地是,都是青鹽的不是。”

“嬸嬸,這事不關青鹽的事情,你為何罰她?”祝麗華關心地看了一眼青鹽,目光坦然地看着婦人,“我當時給一個小丫頭留的話,那小丫頭……”

祝麗華在婦人身後掃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那個小丫頭,便有些恍然,“我都忘了問她叫什麽了,只記得她十五六歲的年紀,又從正弘院出來,便當是嬸嬸身邊伺候的。”

“十五六歲的年紀,今日又到我院中?”婦人念着祝麗華的話,旋即輕笑了一聲,“我知道她是誰了,必是銅扣那個丫頭,這丫頭是個愚笨的,罰她也無甚用處,改日我讓她去給你賠罪。”

祝麗華對這些事情并不是很在意,聽婦人這麽說,她便随口道,“不用了,嬸嬸,也不是什麽大事,這上京城中有兵馬司巡城,我也沒有出什麽事。”

“你這丫頭心善。”婦人笑呵呵地看着祝麗華,話鋒一轉,緩緩道,“不過,規矩便是規矩,亂不得。”

她這才把目光落到了江芙蕖和鳳王身上,“這兩位是?”

“這是我的朋友,尋因居士。”祝麗華先介紹了江芙蕖,輪到鳳王的時候,她卻忽然不知道怎麽介紹了。

剛剛鳳王在外面自稱本王,是露了身份的,她看着鳳王。

“郝夫人,本王也是麗華的朋友。”鳳王像是看出了祝麗華的為難,自己開了口,神情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婦人,祝麗華的嬸嬸,祝家三房的夫人,郝姍。

郝姍聽得鳳王這話,慌忙彎下腰,對着鳳王跪拜了下去,“愚婦眼拙,沒有認出鳳王,還請鳳王恕罪。”

鳳王看了低着頭跪在地上的郝姍一眼,這才緩緩道,“起來吧,既然是麗華的嬸嬸,便也是我的長輩,務須如此多禮。”

“當不得,當不得。”郝姍聽得這話,身子伏地更低,“鳳王折煞民婦了。”

“麗華,既然已經把你送到風華苑了,我這便回宮了。”鳳王對郝姍的話不置可否,他轉頭看向祝麗華,“瓊心明日便會過來,有事你只管讓她來找我。”

祝麗華面露不滿地瞪了鳳王一眼,無奈鳳王面上都被胡子遮住了,她根本看不清楚他面上的神情,她微微點了點頭,也沒出聲。

鳳王也沒多說什麽,見她點頭,又把目光放到江芙蕖身上,警告似地冷哼了一聲。

……

江芙蕖無語地移開目光,全當看不到鳳王這個人。

多大仇,這是誰的地盤啊,你還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