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血腥交易

宋回深感責任重大,過于緊張令他不自覺地全身繃緊,雖然他極為反感眼前這妖婦,卻不敢帶有任何的情緒,對仇嬌道:“你先解除對‘七線冰蟲’的控制,咱們再交換。”

仇嬌并未廢話,開始掐法訣對着玉盒裏的“七線冰蟲”施法。

禦蟲,尤其是這種魔蟲,不要說宋回,整個小瀛洲都是門外漢。

仇嬌手勢繁複,一道道法力自玉盒小小的縫隙鑽進去,激得盒子裏的“七線冰蟲”十分煩躁。

宋回在旁看得一頭霧水,但他怕給仇嬌以可乘之機不敢有絲毫露怯。

這次交易,來之前小瀛洲方面早料到仇嬌會有這樣那樣的要求,宗寄春師徒身上佩着聯絡法器,宋回這邊一舉一動宗寄春離遠都瞧得清清楚楚。

不過禦蟲之道宗寄春也只是出了仇嬌這回事才臨時惡補了一鱗半爪,實在不能給徒弟什麽意見,他吩咐宋回:“看紫慧大師怎麽說。”

宋回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紫慧。

紫慧也看不懂仇嬌這法術,不過他對禦蟲禦獸有些了解,等仇嬌施法完畢,玉盒裏的“七線冰蟲”重新恢複平靜,他開口對仇嬌道:“煩你取一滴血滴在盒子裏。”

魔蟲妖獸對主人的血具有天生的畏懼,即使再擅長僞裝也不可能絲毫破綻不露,紫慧提出這麽一個要求,便是想據此判斷仇嬌經由适才施法,是不是真的和“七線冰蟲”脫離了關系。

仇嬌明白紫慧的用意,很是配合滴了滴血進去,紫慧凝神觀察一陣,沖着宋回點了點頭,示意仇嬌這邊沒有做手腳。

宋回松了口氣,他同仇嬌本來便站得很近,當下一手将放置“仙昙花”的壇子遞過去,一手接了那玉盒回來。

交易順利完成。

看得出仇嬌如願拿到“仙昙花”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道:“好了,事情既已辦完,咱們就此別過吧。”

宋回将目光自玉盒挪到了仇嬌身上,這妖婦急着脫身,看來也是頗有顧忌,生怕他們這邊出爾反爾。

不過“七線冰蟲”到手,當務之急肯定是趕回去治療宗主的病,師父也說了,這妖婦就暫且放她一馬。

故而宋回眼見仇嬌轉身欲走,只是兩手緊握玉盒,沒有多事去阻止。

仇嬌放出飛行法寶,将一只腳踩了上去,身後紫慧大師突然喊了一聲:“且慢!”

再見紫慧大師臉色已變,他不但喊了,手上也沒有閑着,飛快施法,一張藤蔓結成的大網虛空浮現在仇嬌身前,将她的去路擋住。

宋回心中一凜,他直覺有異,紫慧是客人,若不是他所見證的交易出了問題,絕不會多事攔阻仇嬌不讓她離去。

果然紫慧大師匆匆急道:“你這女人不要走,”他回手指了玉盒,“這‘七線冰蟲’有問題,我竟被你蒙蔽,你有意不讓大家看到,盒子裏的根本不是‘七線冰蟲’,而是一只動過手腳的變異‘五線冰蟲’。”

正因為太順利了,宋回把玉盒接過來,紫慧有些不放心,神識又伸進盒子裏檢查了一遍,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紫慧急得汗都下來了,他受托來幫助小瀛洲的人辨明真僞,沒想到就出了差錯,方才玉盒在那仇嬌手中,她明明只有金丹後期,怎麽就騙過了自己的神識?

宋回一聽這話登時又急又怒,他上前兩步,和紫慧大師呈掎角之勢擋住仇嬌退路,喝道:“還想跑?把‘七線冰蟲’交出來!”

宗寄春自聯絡法器中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地大吃一驚,失聲道:“糟糕!”

離得太遠,奚旭和紫慧的兩個徒弟看不到島上的情形,奚旭知道宗寄春以神識自法器中關注着正在進行的交易,他突然反應這麽劇烈,到将奚旭吓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麽?”

宗寄春張嘴欲言,卻見仇嬌回過頭來,冷冷地道:“怎麽,東西拿到手了,立刻便翻臉不認人了嗎?”她臉上有煩躁,有不屑,目光含煞,帶着先前沒有的戾氣。

看着她這副模樣,即使是宗寄春也不由地猶豫了一下,他來不及給奚旭多作解釋,只道:“趕緊回去!”通過聯絡法器給宋回下令:“攔住她,別傷她性命!”

這點兒距離對元嬰來說也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可就是這短短的瞬間,異變突生!

遠處天空好似突然有一片黑雲飄來,這“黑雲”經由連綿群島掩護,先前不論奚旭還是宗寄春神識竟然都未發覺,這一出現非常突兀,等被大夥瞧見,正在交易的那小島上空便開始出現強烈的靈氣波動。

奚旭和宗寄春鞭長莫及,眼看島上三人遇襲竟來不及阻止。

宗寄春瞋目大喝了一聲:“什麽人?住手!”

這一聲喊出來的同時,那邊的法術攻擊也同時落下。

這一瞬間因為有聯絡法器存在,宗寄春看得清清楚楚。

島上三人,有他的得意弟子,紫慧有多重要不用說,就是仇嬌,在她沒交出“七線冰蟲”之前也不能看着她死,一開始宗寄春是沒辦法下令叫宋回如何,接下來等他看到那落下來的法術,宗寄春不由地心中大亂,一時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這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出手的竟是兩名元嬰,都是金靈根,一道道金光自半空落下,密密交織,猶如金蛇狂舞,帶着要破開虛空一般的強大法力劈向島上三人,島上三人修為不過金丹,哪裏還能有他們的活路?

宗寄春和奚旭已經在施展瞬間挪移拼命回趕,終是晚了一步。

說時遲,那時快,在宗寄春喊了一嗓子的同時島上遇襲的宋回已徑自作出了選擇。

宋回的修為只有金丹後期,突然遭遇元嬰修士襲擊,沒有太多時間給他反應,法寶和防禦法術只能擇其一,他的木系法術為金系克制,故而宋回毫不猶豫地騰身躍起,祭出了法寶。

宋回的防禦法寶是宗寄春親手所挑,可在此時,這件難得的“渾天盾甲”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宗寄春自聯絡法器內眼瞅着宋回的法寶被襲來法術直接洞穿,數道金光只是一緩便擊中了他的身體。

宋回身上的聯絡法器當即被擊毀,但這數裏的距離對宗寄春和奚旭不過幾步即到,宗寄春已遠遠望見了那叫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宋回躍起,并不是迎向敵人的攻擊,而是搶得那一絲空當将自己擋在了紫慧大師的上空。

他已經顧不得仇嬌和她的“七線冰蟲”了,這只“七線冰蟲”死了,還會有下只生出來,紫慧一死,誰來醫治宗主樂游?

“渾天盾甲”撐這一瞬,給了宋回再度運功的時間,金光擊中了他的同時,他的身體猛然在距離紫慧大師頭頂丈許爆開,如在空中張開了一把血肉凝成的傘,這一小片區域內真元翻湧,紊亂的靈氣波動當即将波及到的金光抵消一空。

宗寄春施法的手在不停顫抖,他的弟子這是眼見不敵毅然選擇了唯一能抵抗元嬰的手段——爆丹。

宋回舍身一爆,自己化為一團血霧,卻給紫慧留下了一線生機。

紫慧也祭出了護身法寶,宋回的血肉連同剩餘的攻擊一齊落下,“噼裏啪啦”将他砸得東倒西歪,依舊有幾道攻擊穿透法寶,令他的肉身遭受到巨創。

腥風血雨中宗寄春和奚旭堪堪趕到,宗寄春怒吼一聲,揮手間催動着一團青光疾飛至紫慧的頭頂,這件法寶在半空越旋越大,瞬間幻化做房頂大小,法寶表面泛着青蒙蒙的光澤,正是宗寄春的“青魁鏡”。

“青魁鏡”不但堅不可摧,且有不小的機率将受到的攻擊反彈回去,宗寄春雖然怒火中燒,卻未忘記此時當務之急是保住紫慧的性命,勿使他再受到傷害。

奚旭眼見宗寄春護住了紫慧,更不遲疑,掐法訣浩瀚真元宛若一道金色長河卷向半空那“黑雲”上的元嬰修士。

此時離得近了,兩位長老認出來這“黑雲”只是一件不易被發覺的飛行法寶。

來人事先藏匿在附近,單等交易的時候突然襲擊,手段惡毒,這一下交易徹底失敗,損失慘重,眼見宋回慘死,紫慧身受重傷,而仇嬌更是被打得支離破碎倒在血泊裏,奚旭和宗寄春都有了不顧一切拼命之心。

宗寄春的“青魁鏡”一祭出來,來自飛行法寶上的攻擊便停了。

奚旭的這道金色長河卷至,激得四下風急浪湧,雪霧彌漫,那上面的人卻并不急着避讓,只等金色長河到了眼前,“黑雲”上才有身影一閃。

奚旭眼睜睜看着自己打出去的真元如雪遇驕陽,瞬間消融不見。

跟着那“黑雲”上有人“哎呀”一聲,拖長了聲音故作驚訝:“這不是小瀛洲的奚旭長老麽,大家先住手。這位……是宗長老?我們聽說有魔修在此進行見不得人的交易,特意趕來阻止剿滅,怎麽你二位竟也在此?莫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

第 238 章 召喚術的真正用法!

這一鉗子如果砍在了顏沖的手上,就憑顏沖的防禦力,還真未必能保得住這只手。

顏沖憤怒地把手裏只剩半截的手槍摔到了地上。

“你這是在手下留情嗎?”顏沖問道,“為什麽砍我的手,而不是我的腦袋?”

“怎麽,心疼你的女朋友了?”維羅妮卡笑道。

顏沖:“???”

你說的這是什麽屁話?

“下一次,可就沒那麽容易躲開了。”維羅妮卡将巨大的鉗子開合了兩下,“小子,我已經決定不做人了。”

沒錯,正常人類,又有誰能長出這麽難看的大鉗子呢?

維羅妮卡話音既落,她就又出手了,揮舞着她的巨鉗,向顏沖刺了過來。

實話實說,她現在的速度确實有了巨大的提升,就連敏捷達到了十點的顏沖,也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一下要是刺中了,顏沖覺得自己還真未必能扛的住。

既然話不投機,已經進入了戰鬥環節,顏沖也沒什麽好多說的了,那就打呗!

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顏沖當時就吐出了召喚石,想換上石頭石頭,增強自己的防禦。

石頭形态加上龍鱗,四分之三的減傷,應該能扛得住維羅妮卡的巨鉗吧?

但是顏沖倉促之間忘了一茬,那就是他想召喚維羅妮卡,必須是在召喚模式下。

他這邊只要把召喚石吐出來,相當于是直接解除了召喚狀态,召喚也被解除了。

別看維羅妮卡這邊速度快,她這一鉗子還沒捅到顏沖的身邊呢,她就瞬間被顏沖送了回去。

那她還上哪捅去了?

顏沖這麽一想,這個方法好啊!

當然了,一般召喚過來的人,會主動攻擊自己的也不多。

但是這完全可以作為自己和其他輪回者作戰的先手操作啊!

維羅妮卡竟然敢公然地反抗自己的命令,而且還出手攻擊自己,如果不給她點教訓,那肯定是說不過去。

雖然是顏沖拔槍在前的,但是他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并不會真的開槍。

反正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于是顏沖盤算了一下角度,測量了一下距離,站好了位置,然後再次召喚維羅妮卡。

維羅妮卡當然知道顏沖這次召喚她,肯定是沒安好心,說不定怎麽對付自己呢。

于是維羅妮卡選擇了拒絕。

但是拒絕若是有用的話,還要強制召喚幹什麽?

柳初夏需要三百多紙人,顏沖召喚不起,你個維羅妮卡十一張紙人還召喚不起嗎?

所有熟人裏面,就數你的召喚價格最便宜!

顏沖直接就花費了雙倍的價錢,把維羅妮卡強行拽了過來。

“臭小子,你還沒完了?”維羅妮卡看見了顏沖,也是一肚子氣。

她舉起了鉗子,想要跟顏沖作戰到底。

顏沖也沒客氣,因為提前做好了準備,所以這時候他已經把不死斬抄起來了,等維羅妮卡出現了,一刀就掄了過去。

別說不死斬的威力啥樣,光是它深紅的顏色,誇張的造型,超長的尺寸,就充滿了威懾力。

顏沖搶得了先手,維羅妮卡本能地就得向後躲閃。

然後她一腳就踩空了。

顏沖特意算好的角度,根據每次召喚人過來的位置,把維羅妮卡的落點鎖定在了牆角。

重要的是,顏沖為了視野的開闊,現在可是站在了一座高層建築的天臺頂上,足有三十層高。

他還特意選了一處沒有護欄、沒有牆體的位置。

維羅妮卡出現的位置就是那個夾角,她的正面是舉着大刀的顏沖,剩下的三面全都是空氣。

她哪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以為還在剛才的位置,所以她一邁步,直接就踩空了。

“唰”!

她就掉下去了。

“你這個小王……”維羅妮卡估計是在罵髒話。

在空中飛行的她,還記得翻了個身,用她巨大的鉗子在牆體上用力地抓,想要制造摩擦,減緩她的速度。

如果她是在正面掉落的,說不定還能扒上哪個窗臺,然後打破玻璃鑽進去。

但是她現在落下的是夾角的位置,根本就沒有窗戶。

而且她的鉗子可能是新長出來的,鋒利是很鋒利,但是可能沒有那麽堅固。

就算刺入牆體之初好像熱刀切黃油一般,但是劃了沒多久,突然就崩斷了。

她可沒有第二只鉗子了,現在就只剩下喊救命了。

顏沖也不想真的殺她,畢竟也算是個熟人,而且她還有用。

就好像剛才維羅妮卡的一鉗子也沒有砍顏沖的腦袋,而是砍向了他的胳膊。

即使是對手,大家也會手下留情。

顏沖只是想撒撒氣罷了,眼看着維羅妮卡吓得都快尿出來了,他連忙解除了召喚,把維羅妮卡傳送了回去。

然後顏沖又吞下召喚石,看了看列表,維羅妮卡的頭像還是彩色的,證明她沒被摔死。

傳送果然能解除當時的運動轉狀态!

顏沖又重新站好了角度,再次召喚維羅妮卡。

誰讓你價格最便宜的呢?

顏沖現在刷紙人的速度很快,就維羅妮卡的這個費用,這個游戲他能玩一天!

但是維羅妮卡玩不了那麽久啊!

她哪知道顏沖哪次操作一個失誤,自己就真的摔死了!

所以這一次召喚,她竟然沒有抗拒,直接就同意了。

她知道自己就算是拒絕也沒有什麽用,還不如态度好一點,還能争取個寬大處理。

“你,還,有完,沒完,了……”維羅妮卡被吓唬了這麽一下,說話都不利索了。

別人如果被殺了,無論是敵人幹的也好,隊友幹的也好,總歸還有個動手的人。

到了她這兒可好,別人一檢查:你這是自殺啊!

而且還是從三十層樓摔到地上,估計都要成餅了吧?

那也太丢人了吧!

像維羅妮卡這樣重視外表的人,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我就是想再明确一下咱們之間的關系。”顏沖道,“聽說好像沒有從屬關系是吧?我這兒還有幾顆地雷,你說如果在現在這個位置提前埋上……”

“主人!”維羅妮卡慫了,“以後您就是我的主人!全能的主人!我為了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第 229 章 破靈甲

第二百二十八章 破靈甲

“煉符一道,講究的是對符文的領悟,切勿舍本逐末,讓外物影響了最重要的東西。”林炎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古扶的身影陡然一頓。

轉過身,對着林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多謝教誨。”

他的神情之中充滿了深深的感激之色,林炎一句話,不僅僅讓他對煉符重新有了認識,更重要的是因為這句話,他心中的那道坎消失不見,讓他再次擁有了成為靈符大師存在的可能。

所有人呆呆的看着古扶,他那一禮幾乎與拜師之禮沒有多大的區別了,也就是說,他甚至将林炎當做了自己的老師。

林炎無奈苦笑,他只不過不想看着一個研究靈符四十多年的老人最終落得如此下場,更何況能夠削弱牧天的一分力量自然是他極其樂意見到的,卻沒想到最後居然變成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博宗主,經此一事,我感覺在煉符一道上有了許多新的認識,請允許我閉關一段時間。”古扶朗聲對着上方的博易儒說道。

“那是自然,我就在此提前祝古老邁入大師級了。”博易儒笑了笑道,他此刻的心情大好,原本看到古扶站在牧天一邊,兩派均衡的力量立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但是峰回路轉,古扶如此說顯然是打算放棄兩派之争,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退出,也意味着他有支持博易儒的意思。

看着古扶離去的身影,牧天的臉色變得比豬肝還要難看幾分,古扶的退出意味着不少剛剛加入己方陣營的中立長老很可能會跑到博易儒一方去,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林炎!

如果不是他,古扶怎麽可能會在關鍵時刻離開。

想到這裏,他對林炎的怨恨之色不禁又加重了一分。

此刻宮飛龍已經徹底呆在了演武場之上,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面對的居然真的是一位師級靈符師。

“那麽,現在虐狗時間繼續!”林炎的聲音傳來,只見他将原本收回的金甲符再一次拿了出來。

看着那一摞金甲符,宮飛龍的眼中出現一絲絕望,只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他若是不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觸碰到林炎的衣角,他就要說三句牧天是王八蛋,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更何況,林炎現在已經成為他的敵人,不趁着這個機會除掉林炎簡直可以說是最愚蠢的行為,唯一之計,只有拼了!

想到這裏,他只好提劍向着林炎沖了過去。

火紅色劍芒宛如一道長虹一般直沖林炎,面對沖過來的宮飛龍,林炎絲毫不懼,拿起一張張金甲符。

咔嚓咔嚓——

金色的光罩不斷的在火花劍芒下變成碎片,宮飛龍如同瘋了一般,手中的長劍瘋狂的揮舞着。

金色光罩下的林炎宛若一顆巨大的的金球,宮飛龍火紅色的身影像極了一只活脫脫的瘋狗,應驗了林炎所說的花式虐狗。

幾個回合下來,宮飛龍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只是看到林炎手中僅剩的四張金甲符,他眼中确實越來越興奮。

一炷香還有一段時間,只需要四擊他就可以徹底破除林炎的防禦,到時候他必死無疑!

“你輸定了!”宮飛龍低吼一聲,身影再一次向着林炎沖了過去。

蓬——

蓬——

他用盡全力瘋狂的在金色光罩上砸着,轉眼之間,林炎僅剩的四張靈符也是變成了碎片。

看到那四張金甲符終于被破,宮飛龍狂笑起來道:“現在,我看你還拿什麽和我鬥!”

看臺上的牧天臉上也是出現了一抹喜色,若是能借這個機會除掉林炎自然是最好的,否則以他靈符師的地位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交好各方強者,到時候再想要下手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你覺得我會只有那麽兩張嗎?”林炎不屑的笑笑,再次拿出一摞金甲符。

……

宮飛龍原本正在大笑,看着他身邊的那一摞金甲符被驚到徹底說不出話來,天知道他還有多少金甲符,此刻一炷香的時間就要結束,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擊破剩下的金甲符了。

“你輸了!”林炎平靜的說道。

宮飛龍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受,他知道林炎說的沒錯,他确實輸了,可是他的心裏極其不甘,從頭到尾,他甚至都沒有碰到林炎的一片衣角,只是在與那該死的金甲符戰鬥,此刻看着林炎,他只有無盡的憤怒。

“你以靈符師的實力如此羞辱于我,實在太過卑鄙。”宮飛龍盯着林炎道,兩只眼睛中似乎要迸發出火焰一般。

說出這句話,他自己都為自己感到有些臉紅不已,可是讓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那句話,無論如何他都不敢,就算最後殺了林炎,回去之後宮平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笑話,照你這麽說,我直接站在原地等你殺死我就不算卑鄙了?”林炎冷哼一聲,不屑的看着宮飛龍。

“你最好一直龜縮在你那龜殼之中,否則我一定殺了你!”衆人看着,宮飛龍感覺臉頰有些發燙,被比自己實力底下的林炎羞辱成這樣,簡直是一種恥辱,他怒火滔天,卻又無奈。

第 229 章 同情心泛濫

“林可,我要去看看小心怎麽樣,今天就不跟你一塊回去了。”

在一家西餐廳的門口,陳希月美麗的臉頰望着面前的林可,笑着說道。

“好的希月姐,幫我也給小心帶個好,別忘了告訴她讓她好好學習!”

林可聞言也是露出一個笑容。

“好的,那我也就先走了!到時候等我看看也會将工作室的事情給你建立好,你也不要着急,慢慢來……”

陳希月說完,随即就要轉身離開。

“沒事的希月姐,我不着急的,工作室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會完成,你先是回去看看小心吧,可別讓她出些什麽事情。”

林可立即回應道,然後在陳希月答應了一聲之後,兩人相視一笑,随即離開。

“嗚嗚嗚!”

在林可一個人走到停車場,剛要走上自己的這輛紅色的瑪莎拉蒂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小女孩哭泣的聲音,頓時就是讓她的腳步一頓。

旋即轉過身來,四下的張望,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嗚嗚!”

順着哭泣的聲音,林可拐過一個彎以後,頓時看到一個小女孩手裏拿着一個已經破裂的氣球,很是傷心的哭泣。

“小妹妹,你怎麽了?告訴姐姐你為什麽這麽的傷心啊,是不是跟家人走丢了?”

林可走到小女孩的面前,随即蹲下,用自己的素手摸在小女孩的小腦袋上,直接就給她來了一個摸頭殺,以此來安慰她。

畢竟林可心善,在外面看到一個小女孩一個人在外面哭泣,心中頓時升起來憐憫感,随即就是這麽的熱心腸的過來詢問一下。

“嗚嗚,不是的!我,我沒有走丢,只不過,只不過是我的氣球,被我不小心弄壞了!這是我用了好幾天的零花錢才買下來的,現在還沒怎麽玩,就壞了,我好難過啊,嗚嗚嗚……”

小女孩哽咽的說着。

似乎是被林可問到了傷心處,說完之後,哭泣的聲音頓時就更加的強烈了。

這個小女孩長得粉雕玉琢的,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很是可愛,讓人一眼看上去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過去抱抱她,将她好好的寵愛一番。

雖然這個小女孩的臉上已經是遍布了淚痕,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可愛,反而讓人看上去極為的心疼。

“好了小妹妹,不久只是一個氣球麽,姐姐我給你買一個怎麽樣?”

果然,林可這麽一個心底善良的女孩子,也是受不了小女孩這麽傷心欲絕的樣子。

何況也只是一個氣球而已,也沒有多少錢,給她全部買下來都是沒有問題的。

“哇,真的麽?姐姐,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這個看起來格外的可愛的小女孩聞言,随即停止了哭泣,反而擡頭瞪大了眼睛望着林可。

在她小小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的狐疑。

“當然是真的了!小家夥,姐姐怎麽可能騙你呢?”

林可聞言被小女孩問的問題給逗笑了,随即站起身來,伸出小拇指,對着小女孩說道:“別說是一個氣球了,姐姐幫你全部買下來都可以的,而且姐姐還會為了讓你開心,還會給你好多的玩具好不好?那這樣吧,姐姐給你拉鈎鈎,這樣一來你就會相信了吧?”

林可也是因為小女孩的出現,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童心,然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的!”

小女孩破涕而笑,也頓時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用小手指打在林可的手上,跟着林可拉起來勾勾。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誰變誰是小壞蛋!”

林可跟小女孩同時說道,然後在說完的瞬間,二人相視一笑。

“好了小妹妹,告訴姐姐你的氣球實在哪裏買的?姐姐這就跟你過去一起,幫好多好多的氣球給你!”林可拉着小女孩的手問道。

“姐姐,就在那邊,在哪裏有一個阿姨再賣玩具,我的氣球就是在那裏買的。”

小女孩說完,就用自己的小手指着輕紡的一個拐角處,然後對着林可繼續的說道:“就在前方不遠,拐幾個彎就到了,姐姐我們這就去好不好。”

小女孩說完這句話以後,立即就拉着林可向前跑去。

“喂,你跑慢一點,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摔倒!”

林可有些擔心的喊着,生怕這個小丫頭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受到一些傷害。

“知道了姐姐,你快點哦!”

小女孩跑在前面,突然回過身來,沖着林可展顏露出一個笑容。

“诶?這個小女孩跑到哪裏去了?”

林可跟着剛才的小女孩拐過幾個彎以後,卻是突然不見了對方的蹤影。

此時的她身處一個小巷子裏面,不僅不見了那個小女孩,周圍更是沒有一個人影。

“難不成是她走丢了吧?”

林可還不知道危險的臨近,還在擔心小女孩的安全,心裏感慨道:“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如果她不小心被壞人給捉到的話,她的父母該有多麽的着急啊!”

想到這裏,林可也是極為擔憂的四處打量,想要找到剛才那個小女孩的蹤跡。

然而就在她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突然看到裏面的角落裏正有一個人擺着地攤。

那個人的攤子上面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玩具,其中就有着那個小女孩之前的氣球,被那個人拿在手裏。

林可有些好奇,走到這個人的跟前,随即就下意識的想到:“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小女孩說的賣玩具的阿姨吧,可是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的古怪?”

面前的這個擺攤的人帶着墨鏡跟口罩,讓人看不出她的相貌,而且在這麽熱的天,她竟然還帶着手套。

“該不會是有什麽傳染病吧,所以才只能在這麽偏僻的地方擺攤?”

林可不由心中有些疑惑的猜測。

但是她的心裏仍然挂念着剛才出現的那個小女孩,就對着眼前的這個人說道:“阿姨你好,請問一下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從這裏走過啊?她在不久前還在你這裏買來了一個氣球,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第 230 章 沙漠木船

我呼啦一聲站起來,指着海爺說:“你怎麽知道?對!就是一枚圓孔的銅錢!”

海爺悲鳴一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但被大牛及時扶住了,大牛雖然驚訝海爺如何知道我中魔看到的場景,但見老爺子如此傷心,只好盡力安慰說:“二大爺你老控制一下情緒,你心髒病可是老毛病了,經不起大起大落啊。”

海爺擺了擺手,意思說他沒事,喘了口氣,仰面沉思說:“沙漠木船,繡着圓孔銅錢的大旗……我終于知道了她失蹤在了沙漠上!”

田七不停地撫摸着海爺的胸口說:“她是誰啊?你這麽癡狂,小心心髒病啊。”

我緩緩地坐回椅子上,海爺一定知道沙漠古船的秘密,那個她又是誰呢?

海爺撫摸着田七的一頭秀發說:“二十年前我跟你娘棄船爬上了一個山頂,那裏有一個古墓,從古墓出來的時候,突然遭遇了一場狂風,當時我使勁抓住了一根繩索,等我醒來的時候,你娘和那條木船都不見了,找了這麽多年,我一直找不到你娘的下落。”

我聯想前因後果,忍不住問道:“木船上的圓孔銅錢旗是你當時的乘船标志?”

海爺搖頭說:“不是乘船标注,那是我北派倒鬥世家的标識,創立京寶齋後我怕睹物思人,幹脆就把标識改成青銅爵杯了。”

我忽然一拍大腿說:“伏羲留給我的卦象是讓我尋找沙漠古船!”

海爺等人一愣,齊聲問我說:“那八顆牙齒的卦象是讓你尋找海爺當年失蹤的木船?”

我确定無誤地說道:“我不是中魔,而是被卦象帶入了一個場景,如果不是海爺錯把我當成中魔,沒準我能看到田七她娘的下落。”

海爺捶胸頓足說:“可惜了,都是我的錯!”他突然跪地哀求我說,“你能不能再來一次夢境?當年鑄下的大錯,我這輩子都彌補不了,唯一補救的法子就是親自找到田七的娘。”

我安慰說:“這麽多年了,她老人家即使活着,恐怕也……”

海爺一下蒼老了許多,喘息說:“我知道,她在沙漠肯定早死了,但我找到她的屍骨也行啊。”

我說:“你和阿姨當年為何乘船爬上一個山頂尋找古墓呢?”

海爺回憶說:“昆侖山是一座神山,傳說山頂有一座古墓,山下是一條從不幹涸的神河,本來船上有幾個夥伴,但這條神河看着挺安靜的,忽然之間就會掀起滔天巨浪。讓人防不勝防,還沒到山頂之前,所有的人都掉進河中淹死了,我和田七她娘活下來,沒想到從古墓出來,就沖天而降來了一股狂風,我活下來了,但田七她娘卻失蹤了,我本想乘坐山下木船回來,可怕的是木船也消失不見了。”

昆侖神山?這個地方極為神秘,如果沒有船只和船上的給養,海爺恐怕活不下去。

海爺凄然一笑說:“你們肯定想問我是如何回來的吧?你們恐怕一輩子都想不到啊。”

我和大牛、田七自然不知道海爺失去給養和木船的情況,是如何渡過神河的,來的路上死了那麽多人,可想而知神河多麽的厲害,難道海爺有三頭六臂,還會飛不成?

海爺苦笑說:“我是坐着一條鬼船回來的。”

我不懂什麽叫“鬼船”,一臉茫然的樣子。

田七似乎知道鬼船,這是倒鬥人對墓中棺材的稱呼,如果坐着棺材過河,自然稱之為“鬼船”再恰當不過了。

我疑問地對海爺說:“木船都不行,一個棺材能闖過神河?”

海爺感激地說道:“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但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試一下,總比餓死山上強。但奇怪的是,我把棺材裏面的屍體抱出來的時候,他竟然纏着我的脖子死活不撒手,當時我真得吓壞了,好不容易扳開他的手,卻發現他手裏握着幾張紙。我來不及細看,将他安置在一個木頭箱子裏,我将棺材推下懸崖。”

大牛:“棺材落到河面上還不得碎了?即使不碎,等你下來,它早游走了。”

海爺:“這是我的幸運,落到河面上的時候,大棺材竟然完好無損地等着我,我覺得是命不該絕啊。”

我問:“即使這樣,鬼船能在驚濤駭浪中存活?”

海爺:“我真沒想到我遇到了再一次的奇跡,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大風大浪!”

我搖頭說道:“風浪是自然形成的,鬼船沒有那個本事。”

海爺點頭說:“沒錯,當時我伸頭往外看了幾眼,卻看到鬼船行駛在風浪之中,竟然左搖右擺,避過了所有的風浪,最後我飄落在一處河岸上,恰好有一條漁船經過,否則我還是死路一條。”

我想了想,突然問道:“大粽子手裏的幾頁紙是不是《陰陽術》的殘頁?”

海爺驚愕地看着我,半晌才說:“就是《陰陽術》的殘頁。”

我若有所悟地說道:“海爺并不是你命大,而是因為你手裏拿着《陰陽術》,鬼船在天意安排之下讓你活下來,否則你也不想想,是不是太多的機緣巧合出現呢?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你都是死路一條,如果你死了,《陰陽術》也就跟着失傳了。”

四個人頓時沉默了。

鬼船的出現,木船的失蹤,為何只留下海爺一個人活着,田七娘為何失蹤不見?

假如海爺沒有拿着大粽子手裏的《陰陽術》殘頁,他還能幸運地活下來嗎?

這是個沉重的話題,沙漠古船的出現是一個訊息,伏羲留下的一卦,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尋找那艘古船?

田七堅強說:“無論如何我要跟着父親找到我娘的屍骸,不管它是沙漠,還是絕崖峭壁,我的腳步不會停下。”

大牛豪言壯語說:“算我一個,不就是走一趟沙漠嗎?”

海爺感動說:“你倆都是好孩子,我陪你們一起去。”

我一看三個人心意已決,我不去肯定不行了,于是說道:“去可以,我們再好好研究一下,我跟海爺商量一下夢境的場景,一望無邊的沙漠想找到一條木船,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海爺說:“昆侖山和神河往北就是大沙漠入口,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說道:“也只能如此了,進沙漠找個好一點的向導,沒準很快就會找到木船。”

(本章完)

第 227 章 戰前部署

朱兵聲色俱厲地做了個劈斬的手勢。

他和方紅兵一直默契分工,在幫會裏朱兵唱黑臉,髒活黑活由朱兵來做,方紅兵唱紅臉,維護一幫之主的威儀和對兄弟的寬容姿态。

若在以往,他們放任這些奸細的存在。漢唐本土的幫會,若是把奸細都清理掉,引起聖火堂、三印幫和兄弟會的忌憚,并沒什麽好處。

但是現在,昆侖幫要集中全部力量替田末展開大行動了,自然是要把所有奸細和可疑的幫衆清洗幹淨,就像朱兵說的有殺錯沒放過,縱然有人被冤枉,也只怪他們平時留下不檢點的讓人懷疑的紀錄。

這種時候,可沒有功夫去仔細甄別什麽。

整個過程,田末都冷眼看着。

方紅兵和朱兵兩個以雷霆手段清理門戶,田末還是很贊賞的。

他們超強的戰力和絕不拖泥帶水的作風,證明他們有資格,獲得皮俠客特戰隊的一架機甲!

下一刻,當方紅兵爆出郎溪三角有可能爆發火山的消息,衆太保最後一點遲疑也都煙消雲散了……目前他們還搞不清楚,跟着方紅兵和朱兵為田末賣命,回到漢唐之後,他們能獲得什麽樣的待遇?

現在知道,不跟田末走,他們在昆侖鎮吃香喝辣的日子,都不可能維持多久。給他們回到漢唐,就是給他們一條生路。

待遇?還斤斤計較個蛋啊!

正說着,艾桃回來了。

第一次殺人,她的臉色有點難看,身上還沾了一點血,手上的劍也沾了血。她向田末、方紅兵和朱兵點點頭,又要回裏屋。

方紅兵叫住她。

“艾桃你也來……你也有事做!”

——有事做?艾桃嬌軀一顫,無聲地坐到朱兵身邊。

方紅兵打開視頻地圖,把他的整個作戰構想和盤托出,一邊說,一邊不是停下來看看田末,似在征詢他的意見。

田末一直沒有插話,總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雖然方紅兵最高軍銜只是上尉連長,但是他的軍事素養真的不在蔣鐵軍之下的,加上他對郎溪三角尤其是重點目标蘭花谷的了解,所以他的作戰部署,即便是蔣鐵軍,也挑不出毛病來。

當然,在方紅兵所做的敵我實力分析,漏掉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田末的戰力,遠遠超出他的最大想象。“正好,我們有一批一品刀劍,今天要交貨給聖火堂、三印幫和兄弟會,交貨的地點,他們臨時改為蘭花谷附近的新據點,這裏……這裏恰好,就是蘭花谷稀晶礦的倉庫……我們得到的情報,這三大黑幫共

掌蘭花谷稀晶礦,商定三天分一次贓,恰好也就是明天……”

“所以,末爺手下兩個兄弟,跟老三帶一票精兵強将,護送這批刀劍混入這個新據點,今晚就留宿在那裏,見機行事……”“再有,我和小兵都不能出面,我想請末爺親自出馬,去找徐火電,說動他參與我們的行動,在蘭花谷礦區搞出一點供電故障,然後末爺帶一票兄弟化妝成電廠工人混入蘭花谷礦區,在預定的時間,一舉奪

下稀晶倉庫和蘭花谷礦區……”“但這次行動,成敗的關鍵,還是拿下蘭花谷東嶺和西嶺兩個高地……這兩個高地,三大黑幫都部署有簡易雷達和激光炮駐守,如果不能拿下,就算我們奪得倉庫和礦區,也處在激光炮的攻擊範圍。一旦洋

鬼子狗急跳牆舍棄這批晶礦,我們都将成為激光炮的活靶子!”

田末推敲着蔣鐵軍的部署,看不出有明顯漏洞。沉吟片刻,田末說:“東嶺和西嶺兩個激光炮高地交給我。舒剛,你帶幾個可靠的昆侖幫弟兄接應東嶺。聶雄,你帶幾個人接應西嶺。不管底下發生什麽,你們務必固守到春城大軍來援。若是三大黑幫組織

人馬反撲,你們盡管轟他娘的!”

基本部署完畢後,一直壓抑激動心情的艾桃問:“大兵哥……我……我做什麽?”方紅兵笑笑:“蘭花谷那邊一旦打起來,整個郎溪三角都要亂套。咱們昆侖鎮,大部分能戰的弟兄都撒出去了,可能會更亂。但是鎮上有五百六十多個女人,你負責把她們組織起來,我留老十三帶五十名幫

中兄弟和他們麾下的小喽啰保護你們,再給你一把只有兩發能量彈的激光手槍。你務必要帶着這些女人堅守到天亮!”

可以想象,一旦亂起來,弱勢的女人,肯定是心懷叵測者觊觎的目标。昆侖鎮每天大量人口流動,很多冒險者、傭兵團都是沖着這裏的女人,來尋花問柳的。

若是這些女人,被惡徒趁亂擄走,天知道會落得怎樣悲慘的下場。

好在,昆侖鎮的女人,在昆侖幫的庇護下,是整個郎溪三角活得最體面、最滋潤的女人。

她們雖然也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肉體為昆侖幫賺取資源,但昆侖幫沒有苛待她們,讓她們享有基本的人權,回報她們相應的資源待遇。

基本上,所有女人,都具備了三級、四級超能修為……

加上十三太保除了朱兵之外,各有一名專享的禁脔,她們當中甚至有三個人,晉級到了五級超能者。

昆侖鎮的女人,大部分,都是昆侖幫從摧花盟手裏解救出來的。她們知恩圖報,會想方設法從各方“恩客”嘴裏套取有用的情報,這也是方紅兵,對郎溪三角和蘭花谷的形勢了解如此透徹的原因。

想到手裏将把握自己和五百多個姐妹的命運,艾梅激動地說:“我……我保證完成任務!”

礙于田末在眼前,行事一向肆無忌憚的朱兵不敢太放肆,握着艾桃的柔胰替她鼓勁:“你一定行!”

由于外界已知朱兵感染喪屍病毒,所以天黑之前,他是不能出去露面的。他的任務,是率領昆侖幫的主力,延緩三大黑幫對蘭花谷的增援,這項任務幾乎是最艱巨的。

雖說田末奪下東嶺和西嶺之後,有若幹激光炮在高地駐守,但一旦動用到激光炮,那也說明三大黑幫的反撲力量靠近了蘭花谷。那時的危機局面,就很難控制了。敵人只要幾把激光槍爆轟,就有可能将稀晶倉庫轟得玉石俱焚,那就就意味着這次行動失敗了。

第 226 章 自食惡果!

第226章 自食惡果!

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才想起來方友善這個罪魁禍首。

素心娘子回頭叫道:“立刻去幾個人把方大夫控制起來,交給官府處置,售賣假藥毒害人命,這并非小事,律法會讓他至少什麽可為,什麽不可為。”

“是!”素心娘子俨然成了大家的主心骨,立馬就有人去仁心堂擒拿方友善了。

這時候的方友善正在飛快收拾銀子,還有藥材倉庫裏面昂貴的人參靈芝等等,正打算帶着自己那幾個學徒快點離開,卻不曾想迎面撞上了素心娘子派過來的人。

“泉寶姑娘說的果然沒錯,你這個庸醫真的打算跑路!好好好,好啊!沒想到你害了人命居然一點不忏悔,竟只顧着錢財!父老鄉親們,咱們合力,趕緊将這個庸醫捆起來送去官府,讓縣令大人處置!”

方友善沒想到他們來得如此之快,按照他的計劃,這些人少說要在濟民齋掰扯一炷香的時間,才能有空顧得上自己來着,可為什麽會來這樣快啊!!

“放開,放開我,你們有什麽證據明明就是那個人短命,自己沒福氣活不下去,死在了瘟疫裏面,憑什麽要我去官府贖罪瘟疫死人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也沒說我的藥,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治好瘟疫啊!!放開!”

“有什麽話等着去縣令大老爺面前說吧,壞蛋!”

泉寶雙手叉腰,慢悠悠的走進了仁心堂,圓嘟嘟可愛的小臉上寫滿了憤怒!

“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你為了一點銀子,把自己的醫德和良心都丢了,這真的值嗎早就跟你說過這個藥有些問題,你不信,臨走了我還讓你控制用量,你也不信,現在出了人命,你跟我說瘟疫時期下,治死個人是很正常的”

“當然正常,你這個沒斷奶的死丫頭懂什麽,情況本就如此,別說是瘟疫,就算是一場小風寒,護理不妥當死人都再正常不過了,而你們卻在我這鬧事!呼,呼!你們這是醫鬧,是真真正正的草菅人命!!”方友善看着泉寶那張冷漠的小臉,目光赤紅得仿佛可以吃人了。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何自己學醫幾十年,還比不上泉寶一個小丫頭。

難道這天底下真的有天賦異禀的說法麽這小丫頭便是從娘胎開始學醫,不過才寥寥三四年吧,怎麽可能拿得出來治療瘟疫的方子!他不相信,一定是濟民齋設置圈套,故意讓他往裏跳的,他不服氣!

泉寶仿佛看得懂方友善眼睛裏面的不甘,冷哼道:“你不服氣,覺得我們是在害你的話,就去縣令大老爺面前辯駁吧,人是衆目睽睽之下在你們仁心堂死的,你有嘴都難辯!各位叔伯,麻煩你們将人送去官府,交由縣令大人處置,然後立刻回濟民齋接受治療,瘟疫不容小觑,還是靜靜躺下來歇息養病比較好!”

雖然出了人命,但泉寶不會把人命案子扣在自己頭上,她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方友善一意孤行關她什麽事她能為死者做的,只有讓方友善自食惡果罷了!

第 229 章 :冷清的風華苑

江芙蕖是不懂鳳王的心思的,當然她也不想懂。

待得鳳王一離開,地上跪着的郝夫人等一幹人就爬了起來。

“麗華啊,鳳王來了,怎麽也不留他多坐一會兒?”郝夫人的語氣中似乎帶着一絲責備。

江芙蕖頗無語地看了郝夫人一眼,這個女人,真地是太多話了,而且還老喜歡說一些有玄機的話。

真不知道祝麗華怎麽忍受地了,好似對她還十分尊敬?祝麗華看起來,并不像個缺心眼的啊。這郝夫人對她,看着可不像是她表現出來的這麽“好”。

江芙蕖腦袋裏挂了無數個問號,同時也為自己在将軍府的日子擔憂起來。

總感覺,并不會太太平?到時,她怎麽自處?

“嬸嬸,阿……鳳王他是個很随性的人,你日後與他熟了,便知道了。”祝麗華面上帶着笑,“嬸嬸怎麽這個時候來風華苑?”

“可不是聽說你回來了,特意過來看看,這風華苑有什麽需要的,有什麽短缺得,這不是趕湊巧了,你這裏正要添東西呢。”郝夫人的目光輕飄飄地在江芙蕖身上一過。

東西……郝夫人,是吧!

江芙蕖眼中帶笑地看了郝夫人一眼。

祝麗華卻十分歡喜,好似沒有聽出郝夫人話中的弦外之音,上前拉着郝夫人的袖子,輕聲道,“又要麻煩嬸嬸了。”

“什麽麻煩,這将軍府中,哪樣兒不是麻煩,偏咱們做主子的事,就不能是麻煩。”郝夫人頗親昵地在祝麗華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麗華,既然你今日有客人了,今日正弘院這晚膳,我便不留你了。”

祝麗華點點頭,“勞煩嬸嬸替我向三叔問聲好。”

“要的,孝順的孩子。”郝夫人往後退了兩步,祝麗華的手自然脫離,她慈和地笑了笑,“看到你,嬸嬸便放下了這顆懸着的心了,你且歇着,府中宅務甚多,我也不好再躲懶了。”

言罷,便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祝麗華十分恭敬地站在那裏,目送着郝夫人,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她才擡腳往風華苑走去。

兩人進了風華苑,江芙蕖才發現,這院子裏跟外面有些……不同。

外邊便是一張桌椅都是雕花塗彩的,看起來十分亮眼醒目,可這院子裏,只有幹幹淨淨的石桌石椅,還有一棵大楓樹,除開這些,便再無它物。

而且,連個走動的下人都沒有。

靜悄悄地,無端生出一股冷寂感。

倒是應了祝麗華的那句話,冷清地很。

本來這事倒也沒什麽好琢磨的,也許這風華苑就是這種素雅的裝修風格呢?可目睹了前面發生的那些事情,江芙蕖就忍不住多想了一點。

“祝姑娘,你這風華苑,可是面西?”江芙蕖看了眼天上的太陽,辨別着這院落的方位。

她依稀記得,堯國的權貴人家,十分講究朝向,有東尊西賤的說法。

“是朝西。居士喚我麗華便好。”祝麗華走到桌邊,自斟了一杯茶,茶水入杯的淅淅瀝瀝聲十分清楚,是冷茶,祝麗華有些尴尬,擡頭看了江芙蕖一眼,“今日出門,忘了讓春琴去領熱茶了。”

江芙蕖根本不想喝茶,倒也無所謂,她心中已經明白了祝麗華在這将軍府中的“待遇”,心裏……早就知道,天上沒有憑空掉落的餡餅,這簡直就是塊鉛餅,被砸中絕對要出事!

這個祝麗華,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她喊郝夫人嬸嬸,郝夫人喊祝大将軍做大伯,卻沒有說是祝麗華的父親,祝麗華又姓祝,難道祝麗華是這祝家老二的女兒?

祝家一門三房,先不管祝家老二哪裏去了,如今這個将軍府是祝家老三管事,然後這管事的,十分不待見祝麗華,在她面前動則“規矩”,開口就是“客主”,分明是不把祝麗華當家人看的。

偏這個祝麗華,大概是跟着祝大将軍身邊,被那群沙場上的老爺們給熏陶地直爽沒心機,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郝夫人的惡意,反而被她面上的溫和給騙地服服帖帖的。

作為一個小姐,住在西院裏,還是棟十分寒酸的院子,身邊連個端茶水的都沒有,有個丫鬟伺候着,然而這丫鬟在門口就敢直面指責她這個主子,就差騎在她脖子上了。

……

就這種情況,祝姑娘,你約我來幹什麽?我們關系真地不怎麽樣,還沒到共苦的地步啊!

江芙蕖無語望天,撐着額頭在桌邊坐下,直直地看着祝麗華。

祝麗華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見沒人來,這才轉身,一轉身就對上江芙蕖灼灼的目光,她不禁低頭打量了下自己,這才疑惑道,“居士,你看我作甚?”

“祝姑娘,還沒問過你,怎麽會成了西道子的徒弟,你可是将軍府的小姐。”還是關系不到位啊,不然她直接就問了,你有沒有發現,你在坑我?!!

“居士,你喚我麗華吧。”祝麗華無奈地笑了笑,在江芙蕖身邊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她面上的面紗,“我看居士似乎與我一般年紀,老是喊我祝姑娘,倒是有些生分了。”

嗯。我們不熟啊。

江芙蕖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行吧,既然祝姑娘堅持,那以後我就都喚你麗華了,你喚我,尋因也罷,居士也罷,不過是個稱呼,随意。”

“喚居士吧,居士到底是師傅稱道的人。”祝麗華眼中笑意盈盈,“我與師傅的事情,說起來就話長了,這還要從我的身世說起。”

第 229 章 無極殺道

方蕩駕馭靈鳥一路疾飛,此時的方蕩感到一陣陣的不舒服,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那種心中有什麽東西淤塞着,無法釋放出去的感覺。

這種感覺,使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凝固粘稠起來,叫方蕩感覺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吸入和吐出粘稠的膠質,這種感覺,叫方蕩幾乎要抓狂。方蕩感覺自己的情緒也開始變得躁動起來,心中總有一團火氣,無處釋放。

方蕩不得不用舌尖不斷的晃動奇毒內丹,以往,方蕩若是情緒不佳,晃動奇毒內丹就能給他帶來平靜,但是這一次,奇毒內丹喪失了這個功效,方蕩只覺得越來越難過,以至于雙手指尖都在發癢。

這種感覺叫方蕩恨不得将自己的胸膛撕裂,若是尋常人肯定已經堅持不了了,但是方蕩能,方蕩在爛毒灘地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就承受着噬魂蟲帶來的噬咬之苦,日日夜夜無休無止,這使得他的神經被磨砺得極為堅韌,些許痛苦還不能叫他低頭。

此時方蕩已經将原本的五只靈鳥彙聚在一起,這樣一來,就能夠安放母蛇蠍母女三人還有那個劉貨郎了。

寬敞的鳥背上簡直就像天空中的一塊礁石,除了風氣滾動外,平靜安穩。

母蛇蠍母女三人的臉色越來越好,不多時,母女三人虛弱的坐了起來。

“娘,我覺得自己死了一次。”丁酸兒輕輕拍着自己的胸脯,心有餘悸的說道。一想到那些從身軀之中撕裂鑽出的蟲子,丁酸兒就感到一陣陣後怕。任何死法她都能接受,唯獨這種死法她完全接受不了。

母蛇蠍卻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方蕩。

煩躁無比的方蕩感覺到母蛇蠍的目光,扭頭看去。

母蛇蠍微微一愣,她在方蕩的眼中再次看到了那殷紅的殺機環。

只不過,此時方蕩眼中的殺機環時隐時現,并不穩定,好在那殺機環在方蕩眼中閃爍幾下後就消失不見。

母蛇蠍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女兒,然後問方蕩道:“你能送我回厚土城去麽?”

方蕩眉頭皺起,厚土城現在什麽情形?母蛇蠍這樣的凡人去了必死,別說他,大王子那樣的家夥此時方蕩也已經給他判了死刑,那裏是一片死地,母蛇蠍去做什麽?

丁酸兒驚訝的叫道:“娘,你回厚土城去幹嘛?”

丁苦兒似乎明白母蛇蠍的意思,沉吟着沒有說話,欲言又止。

母蛇蠍道:“我不是大王子那個傻瓜,不會只想着回去白白送死,那厚土蜘蛛雖然很強,但我或許有辦法能夠叫他們短時間內不能靠近厚土城,《煉毒天經》之中有專門的對付蜘蛛的辦法。”

方蕩并不在意母蛇蠍是不是能夠暫時退走厚土蜘蛛,他不解的問道:“為什麽要回去?”

“如果能回去的話,我也想回去。”劉貨郎在一旁弱弱的舉手說道。

方蕩更詫異了,看了一眼劉貨郎,随後看向丁苦兒還有丁酸兒兩個,兩女顯然也有回去的念頭,眼神之中閃爍的光芒和之前大王子眼中閃爍的光芒完全一樣。

此時遠處有數道騎着各種古怪蠱蟲的流光飛來,轉瞬即逝,方向直指厚土城。

這些人的舉動方蕩完全無法理解,方蕩會去做明知必死也要去做的事情,但那事情從來都關系到他的親人,憑白無故的為了陌生的東西去死,不符合方蕩在爛毒灘地那弱肉強食的地方誕生出來的世界觀,方蕩的娘或許從未想過這樣遙遠的事情,只考慮方蕩怎麽才能再那一片**之地存活下來,所以也從未教過他這方面的事情。

方蕩倒是在一衆爺爺們給他看的書中看到過不少舍生取義之類的東西,不過,方蕩從來都是一目而過,沒有在人類的社會中成長的他,對于這些東西并不感冒。

“沒什麽理由,我們不是什麽大人物,也沒有什麽強大無比能夠改變一切的力量,我們也不傻,我們只是想去做我們認為對的事情,因為不這麽做,所有的人都會死。”母蛇蠍的回答未免有些平淡。

劉貨郎看了眼鷹背下面的世界,吓得連忙縮回頭來,穩定了下情緒後,試探的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妖聖複生,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夏國,我雖然許久沒有回到夏國了,但夏國中有我的諸多親人,朋友,我要幫他們盡一份力,要死就我先死。有力量的人當然會承擔更多,老話說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但沒有力量的也得承擔一點,或許在那些高個的頂不住的時候,我們加了一把勁就頂住了呢?我一個沒什麽作用,但千萬萬個我總能在泥濘之中砸出一朵浪花來吧?我不是能夠變成那種古怪的大蟲子麽?我回去,就變成那東西。”劉貨郎是個典型的商人,倒也能言善辯。

母蛇蠍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你看那麽多的人前仆後繼,現在保衛厚土城就是保衛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什麽家族什麽國家甚至修仙門派之間都沒有隔閡,因為事關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我曾聽過上古傳說,那個時候,妖族大興,蠻族也很強大,十大妖聖鎮壓人族當成奴隸,後來覺得人族當成奴隸都不好用,就要殺光天底下所有的人,正因為如此,一直安于做奴隸的人族才終于開始反抗,最終将妖族蠻族趕出玄天大陸,甚至鎮壓了十大妖聖,人族就是這樣,只要有一條活路,就能安心度日,若是連活路都沒有了,就必須反抗。”

母蛇蠍正說着,天地間猛地振動一下,一直在空中飛得安安穩穩的靈鳥猛的颠簸一下,幾人險些被生生甩下去。

方蕩連忙穩住靈鳥,扭頭朝着身後望去。

就見大地在劇烈顫抖,遠處的那片沙漠瀚海猶如剝桔皮般被掀了起來,在那巨大的黑影之下,厚土城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兒玩具,巨浪拍擊下的小船。

無數巨大的蜘蛛則如同米粒般翻滾着從那黑色的陰影身上跌落下來。

那大家夥稍稍移動,遠如方蕩等人都覺得被風吹動搖擺。

看到這個場面,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母蛇蠍原本以為自己仗着《煉毒天經》有辦法能夠叫厚土蜘蛛暫時無法侵襲厚土城,但是現在,母蛇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在那龐大的存在面前,她渺小得還比不上一粒灰塵。

“玄天大路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妖族?都說無盡妖洞中妖怪大如山岳,原本我還以為是誇張之言,現在看來,一點都不誇張。”

就在此時厚土城中猛地釋放出一道沖天血氣,那血氣就是一道迅猛的龍卷風,內中充斥着驚人的殺機。

方蕩雙目瞬間就被那血氣映照得血紅一片,殺機環在方蕩眼中嗡嗡旋轉。

咚咚咚咚……

方蕩的心髒劇烈的跳動着。

整個靈鳥後背都在跟着顫動……

……

《無極殺道》

鬼将那顆碩大的鬼頭張開大嘴嘶聲大喝。

此時鬼将雙目猶如鋼汁一般血紅一片,那一道戳天般的殺機血柱就是他釋放出來的。

“他娘的,被困了許久,渾身乏力,不夠,不夠,給我你們的力量!”鬼将大吼道,此時的鬼将似乎才真正認真起來,整個鬼頭戰役高昂,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凜冽的殺機,遠在城牆上的衆修士們都感到皮膚猶如被針紮一般的刺痛,這樣的殺機幸好不是針對他們,要不然,殺機血柱尚未到來,他們就已經被殺機刺得體無完膚了。

此時彙聚到厚土城中的修士已經有六十多個,其實還有十幾個,他們之前沖出城去宰殺蜘蛛,結果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厚土蜘蛛雖然毒性不強,但他們的蛛絲對于修士來說極難對付,一旦被裹住,就難以逃脫,面對一兩只甚至十幾只這樣的厚土蜘蛛,這些修士都能輕松宰殺,但遇到如同海水般的厚土蜘蛛,修士們去宰殺厚土蜘蛛和主動送死幾乎就是同個意思。

此時來到這裏的都是百象帝國的蠱修,他們手中最強大的武器就是蠱蟲,但他們手中的蠱蟲雖然強大,但用在那海一樣的蜘蛛中,連個水漂都打不起來,不錯,蠱蟲身上的毒性很強大,但對付體型越大的東西,毒性的殺傷力越弱,剛好,對面這些蜘蛛一個個體型都大得吓人。除非是如一丈青那般的巨爵那個層次的蠱蟲才稍稍有一戰之力,但早晚也要被揉碎了嚼吃。別說巨爵,眼前這修士們手中的蠱蟲最強大的也不過是烈将而已。

所以蠱修們面對這些體型巨大,數量衆多的蜘蛛,簡直就是毫無辦法。

子妖妖等人此時完全被那巨大的厚土蛛王給震撼,一時間魂飛天外。

“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蜘蛛?玄天大陸上怎麽可能孕育出這麽大的妖物?”大王子洪熙一臉不敢相信的大叫着。

子妖妖也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蛛王不可能這麽大,上次蛛王出現拜月也不過是十米長短,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幫助蛛王成長。”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家夥鬼叫着要我們幫助他,我們該怎麽辦?”大王子看着空中的鬼将急切的問道。

子妖妖回過神來道:“将所有的有的玉貝石百草丹全都拿出來,吃下去,将産生的靈力全都送給鬼将。”說着子妖妖自己抓出一把玉貝石來,直接塞進嘴裏。

大王子看得莫名心痛,百象帝國就是百象帝國,他也是以為王子,但随身攜帶的玉貝石也不過只有四五塊,這還是要來百象帝國才特意多拿了兩塊,但這子妖妖身上一把把的玉貝石往外掏,跟散碎銀子似地。

抓出一把百草丹來吞入口中的大王子心中郁悶無比,似乎子妖妖在吃人飯,而他在吃豬食一樣,人比人氣死人。

第 238 章 李烈懷催婚!

第238章 李烈懷催婚!

第238章 李烈懷催婚!

果汁,是現榨的猕猴桃果汁,呈現熒綠之色。

李尋媛今天剛買的裙子,是雪白色的蕾絲連衣短裙。當這雪白的裙子,被滿滿一杯猕猴桃果汁所侵染,原本的美觀,瞬間蕩然無存。

當然,還有李尋媛的那雙修長玉腿,也是被果汁所弄髒,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在苔藓地上摔了一跤,狼狽好笑。

空氣,仿佛是寧靜了幾秒鐘。

洪陽率先回神,一副吓壞了的樣子,驚叫出聲:“哎呀!你這女人怎麽回事?看不起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打翻我的果汁?你、你好可惡!”

“我…”李尋媛一噎。

随後,感覺到那冰涼果汁在大腿上順流而下的觸覺,李尋媛低頭看了一眼,頓時怒了。

“你這土包子,你在幹什麽?什麽叫我打翻的果汁?明明是你自己推翻的!你、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你賠我這一身新衣服!”李尋媛拍桌而起,瞪着洪陽怒斥道。

“你有病吧?”

面對李尋媛的暴走,洪陽面色淡然,皺着眉頭道:“你以為你算是什麽蔥啊?我會是那種故意打翻果汁的人?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

“你…”李尋媛還要說話。

“行了!”

李烈懷忽然冷聲喝止,花眉緊皺,蒼老的面龐上,充滿了威嚴和氣勢,他瞪着李尋媛道:“尋媛,你怎麽回事?”

“我怎麽回事?”

李尋媛當場就懵逼了,沒搞錯吧?這土包子潑她一身果汁,到頭來,這老頭子還問她怎麽回事?要偏袒,也不帶這麽過分的吧?

“打翻果汁,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不管是你還是洪陽,都沒什麽好計較的。”

李烈懷神态嚴厲的看着李尋媛,道:“但是之前你對洪陽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外人?是自己人還是外人,什麽時候是你說了算了?”

“爺爺…”李尋媛變色,才陡然恍悟,自己又因為不動腦子說錯話了。

“道歉!”李烈懷喝道。

“我…”

李尋媛委屈壞了,那果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洪陽是故意打翻的,結果居然還要她道歉?

太欺負人了!

此時此刻,李尋媛瞪着洪陽的眼神,幾乎是要把他生啃了,只是洪陽卻不以為意,他無辜道:“你這女人,怎麽還這樣看着我?你是在威脅我嗎?”

“你…”李尋媛就要抓狂。

倒是在她身旁的李尋河,目光閃了閃,及時的回過神來,當下急忙拉了拉李尋媛,笑着道:“大姐,洪陽是若曦的未婚夫,又是神醫之後,的确算的上是李家自己人,你剛才說錯話了,給他道個歉,也是應該的。”

“年紀不大,城府倒是不淺。”李國歡看了李尋河一眼,心裏沒好感。

而李尋河的勸導,顯然對李尋媛是極其有效的,她美眸閃了閃,最後無奈咬牙:“行,道歉就道歉!”

“那你道歉。”洪陽認真的看着李尋媛。

“……”

看到這麽讨人厭的面龐,李尋媛差點心态崩潰,好在她握緊了雙拳,終究是忍住了:“對、對不起!”

“沒關系,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我原諒你了。”洪陽很大方的道。

李尋媛狠狠的瞪了洪陽一眼,氣不過,轉身便走出了餐廳:“我去換身衣服。”

李尋媛走後,這本就沒幾個人的餐桌上,人影看起來就更是冷清了,不過面對這種小插曲,衆人都是很默契的選擇了避諱不談,宛如沒發生過。

該吃吃,該喝喝。

這就是一場普通的家庭聚會,吃吃飯、聊聊天,不過對于李尋河而言,卻是除了吃喝,似乎什麽都和他無關,因為李尋媛不在,幾乎沒人搭理他。

也只有李烈懷,做為他的親爺爺,偶爾會問他幾句,只是前者更多目光,更多還是在洪陽三人身上,至于李國歡,就更是不待見李尋河了。

如此,李尋河受不了。

他目光一轉,給自己倒了一杯小酒,對着洪陽舉杯:“洪陽,剛剛我大姐對你有所不敬,也是無心,我代她給你賠罪了。”

“大舅子客氣了,我這人大方的很,什麽阿貓阿狗鬧出來的亂子,我基本都不會放心上的。”洪陽笑道。

“你還真是幽默。”

李尋河眯了眯眼,擡起酒杯,一飲而盡,那幽冷古怪的目光,卻還是逗留在洪陽身上,偶爾會看看李若曦,一副有話要說,卻又有所顧忌的樣子。

李烈懷看到這郁悶的畫面,直性子的他,直接是開口了:“有話就說出來,這家庭聚會,就是讓大家見見面說說話的,藏着掖着算什麽事?”

“爺爺說的是。”

李尋河很是受教的點頭,接着又望向洪陽,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做為若曦的大哥,出于關心,想要問問,洪陽打算什麽時候迎娶若曦?”

李若曦蹙眉,目光望向李尋河,冰冷刺骨。

李尋河覺察到她的目光,搖頭發笑:“好吧,看來若曦不太希望我關心這個問題,那就當我沒說吧。”

只是話題已經挑起,怎麽會輕易結束?尤其是有關洪陽和李若曦的終生大事。

李烈懷深深的看了李尋河一眼,沒說什麽,還是将目光落在了洪陽兩人身上,開口道:“既然說到這個事情,我倒也想問問,你們兩個,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爺爺…”

李若曦一臉苦惱,這李尋河忽然挑起這個話題,分明就是看出了她和洪陽的奇怪關系,存心給他們找不痛快來的。

不出意料,李烈懷根本就沒讓李若曦把話說完,便是直接打斷:“你這丫頭,是不是又想說,你和洪陽的事情得再緩緩?結婚還早?”

李若曦臉紅,她一直都是這樣敷衍李烈懷和李國歡的。

“哼,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再不把這事情解決了,難不成要等到爺爺這種年紀再結婚?”

李烈懷說的眉飛色舞:“若曦,我可不是第一次和你說了啊,你和洪陽之間是有婚約的,且不說你和洪陽配不配,光這婚約,你就已經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