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章 :被動的請假

這海鮮坊乃是寧海市裏的高檔消費場所,随随便便一頓飯就要好幾萬,當然了,如果你只是随便吃一些的話,那幾千塊錢也夠。

來到海鮮坊門前,石浩掂量着自己兜裏僅剩的六千塊錢,心想着一會可千萬得悠着點,可別到時吃超了。

走進這海鮮坊,兩人選擇了一個較為靠窗的位置坐下,待服務員拿來菜單後,為表紳士,石浩也就沒有看一眼,全程在由劉黎裳安排,而自己,就只負責給錢就行了。

“來!”劉黎裳給旁邊服務員招了招手,随後指着菜單,說:“這個來兩只,再來個這個,然後還有這個跟這個,對了,再來個這個。”

短短不到三十秒,劉黎裳一共就點下了七八樣菜品,也不顧這服務員到底記沒記住。

最後,她将菜單一合,微微笑到:“好了就這些了。”

“請問喝的需要點什麽?”

服務員禮貌的問到說。

“哦對了,那就來一瓶羅曼蒂……”

“等一下!”

一聽劉黎裳要點紅酒,石浩趕緊就制止住了,看着劉黎裳那一臉好奇的神色,說:“你開車,咱們今天就不要喝酒了吧?”

“嗯…….那好吧,就來兩杯檸檬水吧。”劉黎裳遲疑了片刻之後這般說到。

直到聽到這,石浩才長長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劉黎裳這都點了些什麽,但就光她剛才開口要的那個羅曼蒂,那一瓶都要在好幾萬甚至是幾十萬呢,自己今天可沒帶這麽多錢出來。

石浩的反應讓劉黎裳倍感好奇,她非常不理解為什麽一個身價少說都有幾十億的人吃個飯會在乎這麽點錢,當然了,她從頭到尾都拿石浩當成了一個藥廠的老板,從來沒有拿他當做皇甫集團的收購部經理。

而這石浩心裏可更是好奇了,怎麽這劉黎裳一聽自己請客就大手大腳的揮霍,難不成她就是喜歡跟有錢人蹭吃蹭喝嗎?

石浩不知道,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同樣也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都裝成了一個成功人士,對方跟自己出來吃飯,或許還以為這點錢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麽。

不一會,一桌豐盛的海鮮大宴就上齊了,有兩只雙手并齊一樣大的帝王蟹,還有兩只足有小臂長的大龍蝦,剩下的都是什麽蝦爬、鮑魚、海參之類的,全都是珍貴的海産。

看到這一桌,石浩頓時就有些難以言喻,想來自己還是第一次在都市吃這麽貴重的東西,而且就算是在異界,石浩也沒有吃過這麽好的東西。

美味一上桌,二人就開始吃了起來,石浩拿來那只帝王蟹,掰開那最大的鉗子之後,随即拉出來一大塊白津津的嫩肉,聞起來沒有什麽味道,于是就張嘴咬了下去,這一口下去,石浩可真驚呆了,只見這帝王蟹的肉非常鮮嫩可口,咬起來很是松軟,咽下去之後,整個鼻腔到腹部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味道非常可口。

沒過三五下,石浩就将這帝王蟹吃的個幹幹淨淨,他吃的時候不像劉黎裳這麽細膩,各種工具都運用上了,石浩可是直接就拿起來,就像是啃西瓜一樣的啃,一些堅硬的外殼沒有吃,其他的,只要是能用牙齒咬掉的基本都吃完了。

石浩現在已經是一名修真者了,所以這消化功能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比較的,吃進去的一些堅硬的外殼,那也造不了什麽影響。

“你知道嗎,我最愛吃海鮮了,從小就喜歡,可惜這東西太貴了,一般還吃不起,今天多虧有你了,讓我能吃到這麽多美味的海鮮,太感謝你了。”劉黎裳一手抓着個螃蟹鉗子一手抓着個龍蝦肉邊吃邊說。

“你喜歡海鮮?”石浩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随即說到:“如果你喜歡吃海鮮,下次我回來給你帶一些,我那裏的海鮮可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到時候咱們去你家裏我給你做。”一聽到劉黎裳喜歡吃海鮮,石浩就興奮了起來,在異世界裏海鮮雖然也是常見的食物,可是那裏的海鮮與這裏的檔次絕對不再一個級別的,異世界可是充斥着靈氣的地方,天地靈氣滋養了天地萬物,這海鮮自然也會如此,所以吃起來不僅味道鮮美,還有美容養顏和恢複真氣的效果。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劉黎裳激動的說到,就差跳起來鼓掌了。

石浩自然不是騙人的,在他看來,自己反正也要經常穿越兩個世界,下次回去的時候就親手抓一些海鮮帶回來直接就到劉黎裳她家裏做,到時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要是不發生點什麽碰撞,那自己簡直就不配做男人。

當然了,這不過只是石浩心裏的遐想,若真要到了那一天,恐怕他吓的連話都說不出口吧。

吃過飯後,兩人重新回到了車上,劉黎裳懶散的坐在駕駛室座位上,雙手輕輕拍打着自己那已經微微鼓起的腹部,一臉滿足的說到:“哇,真是好好吃啊,下次我還要再來這裏。”

看着劉黎裳那意猶未盡的樣子,石浩在心裏暗暗冷笑到說:“是啊,你當然吃舒服了,一頓飯花了我五千八,現在就剩兩百不到了。”

多麽豐盛的一桌飯菜,足足花了五千八百塊,這對一名修真者來說,那簡直就是九頭牛身上的一只跳蚤,是掉到地上他們都懶得彎腰去撿的東西,可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卻是一筆巨款,由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普通人的可悲與修真者的奢侈,或許人家随随便便斬殺一頭妖獸,光是內丹的錢就是無數人拼搏一輩子都要去仰望的錢。

劉黎裳看了看時間,懶洋洋的說:“我好困啊,不想去公司了都。”

“不想去就別去了呗,反正你只是挂牌經理。”石浩詫異的說到。

這時,只見劉黎裳輕輕搖了搖頭,笑着說到:“不行,下午皇總還要去參加一個會議,我要跟着的。”

“什麽會議這麽重要?他叫你去不也是看你漂亮想帶你在身邊稱稱場面嘛,你就給他打電話說我找你有事情,反正他身邊又不缺美女,你不去,還有一大把可以挑選的呢。”石浩有些詫異的說。

“可是……..”

“什麽可是的,來我給你打!”劉黎裳話還沒說出口,石浩一把就奪過了她的手機,找到了皇甫凝的號碼直接就給撥通了過去。

“喂,你幹什麽啊?快挂掉。”劉黎裳大驚失色,急忙就奪過了手機,可剛拿到手裏,皇甫凝那邊都已經接通了。

“喂,什麽事?”

“給他說!”石浩噓聲說到,示意讓劉黎裳現在就給皇甫凝請假。

劉黎裳露出難以啓齒的表情,最後将手機放到了耳邊,支支吾吾的說到:“喂皇總,石經理這邊說要去看一些藥草,要讓我帶他去,下午可能不回公司了。”

石浩心裏得意了起來,随即展開了靈魂之力,聆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

第 233 章 話多

第二百三十章 話多

與此同時。

孫克和白素媛一行六人,也已經來到了松果嶺深處了。

他們這一路本來是三條路線最為安全的一條,遇到的妖獸也大都實力不強,加衆人已有了默契,故而走得越來越順。

“孫師兄,根據圖記載,再往前約莫千餘裏,到雪鸠獸的活動區域了。”白素媛此刻與孫克并肩飛行,目光掃視着前方的茫茫雪原,說道。

“此shòu xìng情雖非兇戾,但實力卻不容小觑,據說此前也有過主動襲擊修士的先例,須得小心些。”孫克點了點頭說道。

結果其話音剛落,白素媛突然遁光一停,滿眼戒備地望向前方數百丈外的一片針松樹林。

幾乎同時,孫克也停下了遁光,一擺手将身後四人攔了下來。

那四人二話不說的分散而開,手早已将各自法寶祭了出來。

“咳……咳,你們這些小娃娃們,倒還真有幾分能耐。”

伴随着一陣有些嘶啞的咳嗽聲,一名身着白色雪袍,體型高大,容貌普通的清癯老者,從那片針松樹慢悠悠的飛身而起。

“敢問前輩是什麽人,為何要躲在暗處?”白素媛心雖驚,但口卻恭敬異常的問道。

她無法瞧出對方修為氣息,若不是身帶着的一件異寶,根本無法發現對方行蹤,而對方既然如此偷偷摸摸,顯然來者不善。

孫克等人抱着同樣的想法,此刻互望了幾眼,似在思量着應對之策。

“我是什麽人并不重要,關鍵你是白素媛便行了,啧啧,好一朵鮮花,好一個月華之體。好了,廢話不要多說了,跟老夫走一趟吧。”清癯老者目光落在白素媛身,淡淡說道。

“本宗長老在附近,閣下休得放肆!”白素媛面神色未變,心卻是一緊。

“嘿嘿,小姑娘,別在那裏虛張聲勢了。你們燭龍道安排的暗衛,早被老夫引開了,如今可是自身難保。你是乖乖跟老夫走呢,還是要老夫自己動手強行帶你走?”清癯老者譏諷一笑說道。

此言一出,孫克等人心俱是一驚。

他們雖在宗內沒什麽大的靠山,但既能得到此次試煉資格,也都自有各自的勢力圈子和信息渠道,在出發前自然也從各個渠道得知關于試煉暗衛之事。

這好一顆定心丸,讓他們能夠放心試煉,如今得知暗衛似乎被對方所困,心自然多了一絲驚惶。

“這位前輩,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強要我跟你走?”白素顏眼珠滴溜溜一轉下,卻是神色一緩的問道。

“呵呵,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們白家老祖的下落嗎?只要你跟老夫走,老夫便告訴你他在何處。”清癯老者沒有回答白素媛的話,反而笑着說道。

“你認識家祖?”白素媛聞聽此言,連忙問道。

“白奉義長老,我自然識得。”老者悠然道。

白素媛面浮現出一抹猶豫之色,饒是她往日心思玲珑,此刻心緒也有些亂了。

“白師妹莫要聽他說的,那不過是想誘騙你束手擒的伎倆罷了,切不可當真。”孫克見狀,連忙提醒道。

“不錯!你若認識我家老祖,那拿出信物來!”白素媛聞言,如此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這小姑娘如此不識好歹,老夫的耐心也到此為止了!畢竟話說多了,可是要壞事的。”老者聞言,神色一冷。

言畢,其手掌突然擡起,五指張開向前一推,一粒金燦燦的彈丸,立即疾飛而出,眨眼間便飛至白素媛身前十餘丈處。

下一刻,彈丸之金光驟然大作,徑直化為一張金燦燦的大,朝着她當頭罩了下來。

白素媛大驚之下,腳尖當即一點地面,身形極速向後掠去。

然而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即便她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仍舊無法躲開分毫。

至于孫克等人更是來不及做出絲毫舉動,只能眼睜睜看着白素媛即将被金制住。

可在此時,半空一道青光毫無征兆的一閃,接着一道人影瞬間出現在了白素媛身前,二話不說的單手向前一揮。

“呼啦”

一團黑幽幽的水液立即湧動而出,砸在了金之。

原本前掠勢頭迅猛的金,被這些黑色水液附着去,頓時像是壓了千鈞重擔,猛然一沉,便朝着地面落了下去。

“怎麽可能?”清癯老者面色驀的一沉。

“厲……長老……”

好不容易站穩身形的白素媛,看清身前之人的背影,有些驚喜又有些意外的叫道。

此刻,擋在她與那老者之間的人影,正是韓立。

“閣下的話的确太多了。而且我明明在邊,你為何說我走開了,萬一這些晚輩向宗門告狀,我可是要被扣功績點的。”韓立沒有回頭去看白素媛,而是目光微寒地盯着對面的那名清癯老者,緩緩說道。

“難怪此前那道身影氣息雖和你一般無二,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不過區區一個真仙境初期,也敢阻攔老夫嗎?”清癯老者瞳孔一縮,冷笑一聲道。

話音剛落,其單手一擡,七柄明晃晃的飛劍憑空浮現,略一盤旋後,便組合成一套劍陣,朝韓立所在飛襲而來。

飛劍表面符大亮下,冒出一團團白焰,遠遠望去,七柄飛劍如同一只展翼的巨大火鳶一般。

韓立見此,雙手一揚,一股黑色重水洶湧而出,在半空化成一條丈許長的黑色蛟龍,朝着白色火鳶沖撞而去。

“轟轟轟……”

半空一陣爆鳴之聲響起,無數白色火焰,彈射飛濺開來,濺落在周圍的雪地,立即發出“咝咝”之聲,冒出滾滾白汽。

十數棵針松樹積雪快速融化,樹幹卻被熾焰點燃,升起熊熊火焰來。

“白師妹,不知這位長老是何人?”孫克看着前方那道身影,眼生起一絲古怪之色,他來到白素媛身邊,問道。

“他是本宗內門長老厲飛雨。”白素媛注意力集在交戰的兩人身,倒是沒有發覺孫克的異樣神色,随口解釋道。

孫克聞言,自然卻是驚訝萬分。

這位厲長老與他在跨海雷舟遇到的那人竟是同姓同名,最重要的是,他在兩人身竟然感受到了些許相似的氣息。

氣息相近,可這氣勢修為卻天差地別,難道他們真的是同一人嗎?

在這時,只聽那清癯老者口一聲暴喝!

飛劍化成的白色火鳶雙翅一展,火勢驟然一盛,徑直将韓立的黑色蛟龍,沖得節節倒退了回來。

韓立見狀,手掐出一個法訣,口裏一陣低聲吟誦。

一件尺許大小,表面遍布着許多複雜細密的靈紋,和镂空花紋的黑色圓盤,突然浮現了其背後,從傳出一陣陣強烈的水之氣息,卻正是重水真輪。

“疾”

只聽其一聲低喝。

一陣空竹抖響般的“嗡嗡”之聲頓時大作。

重水真輪驟然變得模糊一片,飛速旋轉着,朝着那白色火鳶疾射而去。

臨近火鳶之時,重水真輪的那團水之道紋頓時藍光大作,從傳出陣陣水之法則氣息。

清癯老者見狀,面色微異,手腕一抖,一張金燦燦的符立即飛射而出,在重水真輪與白色火鳶相撞的前一刻,一閃而逝的沖入了火鳶之。

只聽“轟”的一聲響起。

白色火鳶在那張金色符的催動下,驟然一卷,化作一團熾烈無的白色光球,與重水真輪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

“轟”

一陣磅礴無的氣浪從碰撞的心席卷開來,一半熾熱一半清涼的飓風,朝着四面方吹拂而去,所過之處冰雪狂卷林木摧折。

孫克等人見機不妙下,早已後方急掠而開,紛紛躲到了數百丈外。

山林之,“铮铮”之聲大作。

重水真輪如同一輪黑日,瘋狂旋轉着,不斷與飛劍所化的白日激烈碰撞着,一時間竟有些僵持起來。

韓立見此,手掌一揮,方才已經被擊退的重水蛟龍再次蜿蜒而起,朝白色光球沖撞而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

沖入白光之的黑色蛟龍,竟是直接被那七柄飛劍釋放出來的淩厲劍光,斬碎了開來。

大片黑色炸裂開來,朝着四面方濺射而去。

在此時,重水真輪的水之道紋卻是忽然光芒大量,從産生一陣異的吸引之力。

濺至四周的黑色水液被其吸引着,盡數沒入了真輪之。

韓立心微動,只覺那重水真輪似乎變得更加沉重了幾分,其旋轉之時帶了的沖擊力也頓時增強了幾分,竟将那白色光球沖撞得緩緩向後倒退開來。

清癯老者因視線受光球阻擋,尚未發覺不妥,還當是韓立又增強了法力摧持,也連忙暗提一口氣,全力催動着白色光球,又一點點将頹勢反推了過來。

韓立則是手掌再次一揮,半空一道黑光閃過,一條體型更大的重水蛟龍飛舞而出。

這一次,其卻并未朝着白光而去,而是徑直朝着重水真輪沖撞而去。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

那條重水蛟龍,如泥牛入海一般,徑直沖入了真輪之內。

只見重水真輪之烏光大亮,體型直接擴張寸許,竟是變得愈加沉重起來。

清癯老者心一凜,只感到一股磅礴水汽滾滾襲來,卻如同山岳壓境一般,沉重得讓他都快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急忙兩手掐訣,全力推動着白色光球,使之不至于立即潰敗,同時一張口,從噴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金色木偶來。

第 242 章 原來如此

杏花道:“沒有,府裏人大多還不知道咱們院裏發生的事,都靜悄悄的。其實奶奶多慮了,爺如今這個樣子,就算是滿心怒氣,也不可能去找太太的。大概是在什麽地方運功排毒呢。”

“說的太玄幻了,什麽運功排毒,不過是迷藥罷了,算什麽……”顧绮羅搖頭笑着,不等說完忽地一怔,然後看向杏花道:“你說,你見蕭江北當時似是迷亂的很,所以就用涼水潑了他一身,果然讓他平靜了些?”

“是啊。”杏花點頭到:“這還是當日應大哥和鐘大哥無意中偷偷說起的,他們不知道我在附近,所以被我聽到了。那個……中了那啥藥,用……用涼水可以減輕藥效,要是藥用得少,甚至可以完全把藥效解除。”說到這裏,杏花也不禁臉紅了,那啥藥自然是指春藥。

顧绮羅怔怔出神了一會兒,忽地哭笑不得道:“你去後院幾個池子裏找找吧,說不準你們爺就在哪個池子裏泡着呢,看見了就告訴他我回來了。”

“爺在池子裏泡着?”杏花一愣,旋即醒悟過來,心中也是升起一股荒謬之感,暗道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于是連忙出門。果然,走了不一會兒,便見迎面過來兩個婆子,一面走一面議論道:“怎麽這還有一個多月才到端午節,二爺卻已經去池子裏泡開澡了?”

另一個婆子道:“你懂什麽?你看見泡澡還穿着衣服的?二爺那是不知道又練了什麽功夫,所以這會兒坐在池子裏練功呢。”

說着兩人一起笑起來,小聲道:“什麽功夫要去池子裏練?難不成是蛤蟆功?”也就是說到這裏,便看見杏花走過來,于是兩人吓得連忙不敢多言。之前顧绮羅發威,處置了一大半仆人,她們倆素日裏還算勤懇,這才逃過一劫,若是因為一時戲言惹了禍,再被攆出去,冤不冤啊。

因兩人就趕緊給杏花行禮。很是奉承了一番。卻聽杏花不耐道:“行了,不用說這些沒意思的了,我只問你們。爺在哪個池子裏?”

聽婆子說在西北角的荷花池裏,她便放了心,知道這兩個婆子只是偶爾遇見,不然那荷花池如今只有幾團荷葉。平日裏根本沒人去的,蕭江北很顯然是特意選了那麽個僻靜地方。

于是便正色道:“爺的确是在練功。不過當然不是蛤蟆功,你們兩個若還想在府裏做事,就把自己嘴巴看緊了,禍從口出的道理不用我告訴你們吧?”

兩個婆子連連應是。看着杏花去了,心有餘悸的彼此對視一眼,卻是再不敢說什麽了。轉身匆匆離去。

這裏杏花來到荷花池,并沒看見人。找了好幾遍,最後才發現在一團荷葉下隐隐露出半個腦袋,她連忙小聲喊了一句,不一會兒,蕭江北露出水面,于是杏花就把顧绮羅回來的事說了,等人上岸後,又把自己手中拿的一摞幹衣服給他,待他換了後,兩人方回到西院。

顧绮羅迎上來時,蕭江北腦袋還是濕漉漉的,于是就讓他去後堂洗浴一下,再出來時,就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了,見丈夫面上讪讪地,她便打趣笑道:“如何?你這身上燥熱褪了沒有?要不要妾身幫爺去去火氣啊?”

蕭江北瞪她一眼,忽地一笑,哼哼着道:“娘子竟然有這樣心腸?為夫真是感激不盡,既如此,就偏勞娘子了。”

“去你的,和你說正事兒呢。”果然,見這厮打蛇随棍上了,顧绮羅便立刻端莊起來,坐在蕭江北對面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杏花只告訴了我一個大概,具體她卻不知道。”

提起這個蕭江北就一肚子氣,他從小到大還沒有吃過這樣的暗虧呢,因便氣呼呼道:“那賤婢用了迷藥和……春藥,又模仿你的模樣,讓我把她錯認成了你,險些鑄成大錯。”

顧绮羅道:“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杏花說,她當時在外面,聽見你分明已經中了圈套,連她也以為是我回來了,所以不敢進去探個究竟,誰知你忽然又清醒了,我就不明白,那種時候,明明迷藥效果還在,你怎麽就清醒了?”

蕭江北道:“這卻是那賤婢自己露了餡兒,我原本把她當成你,在藥物作用下,的确是情難自禁了,誰知她……她在那樣時候,卻叫我爺,我可不是立刻就醒悟了?我們兩個……咳咳,在做那種事時,你何曾叫過我爺?從來都是直呼我的名字,所以我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再者你平時只要還沒拉上帳子,都是端莊自持的,從沒有那樣放蕩魅惑過,所以我立刻就知道那不是你,果然,讓我一摔,她就原形畢露,接着杏花也進來了,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說到這裏,蕭二爺不由咬牙切齒道:“可恨啊,竟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绮羅,你要讓人好生問一問,是誰教給她用這般下作的辦法勾引脅迫我?她一個內宅丫頭,若不是有人挑唆,能知道這種法子?就算知道了,又去哪裏弄這樣高明的迷藥?”

顧绮羅嘆氣苦笑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問。就算是問了,知道了結果,你也不可能去追究幕後黑手的罪過。若只是為了知道真相,其實難道你還猜不出來?咱們家能挑唆着她用這樣手段的,除了太太還會有誰?”

蕭江北黑着臉道:“為什麽我就不能追究了?太太又如何?王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她做了這樣壞事,難道我就不能治她?”

“你既然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不知這句話從來都是不作數的?”顧绮羅搖搖頭,伸手抓住丈夫的手:“我知道你忍不下這口氣,可是沒辦法,她是你名義上的繼母,就算懲治她,也不該你出手。你覺着你能用這個罪過讓公爹休了她嗎?”

“為什麽不能?”蕭江北昂然道:“她連這樣下作的事都能做出來,我為什麽不能讓爹爹休了她?”

顧绮羅搖搖手指,輕聲道:“第一,這種下三濫的事,太太是不可能當面吩咐秋晴的,只能是她的丫頭來做這事兒,就算你告狀,她抵擋不住,大不了壯士斷腕,舍了一個丫頭,這傷不到她的筋骨,反而只加重了你和老爺的裂痕,對于太太來說,她應該還是蠻高興看到這個結果的。第二,我們成婚兩年多,一直沒有子嗣,在老爺看來,讓你納一個房裏人,這是天經地義的,所以你去告訴他這件事,不但不會得到他的幫助和支持,他反而會覺着你太不懂變通,難得這樣的機會,又有這麽好的借口,你竟然還不用,只讓二房裏由我這個妒婦做主,你說老爺會怎麽想我?”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蕭江北急了:“是我自己看不上其他女人,你看過誰吃了米飯後還肯去吃糠的?我又不是豬。”豬食多是用糠來做,所以蕭江北才有此一說。

顧绮羅冷笑道:“你還不明白嗎?現在不是你說跟我沒關系,大家就真的以為跟我沒關系,最起碼老爺不會這樣想,他只會将一切都歸罪于我這個妒婦身上,所以我讓你不要輕舉妄動。”

“那你說怎麽辦?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蕭江北狠狠一捶桌子,別提多憋悶了。

“沒辦法。”顧绮羅苦笑一聲,不過旋即又打起精神道:“不過這也沒什麽,只要你潔身自好,不讓太太得逞,咱們夫妻同心,不怕氣不死她。我這裏倒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向來眼裏不揉沙子的蕭江北這回卻不得不承認妻子說得有道理,這個憋屈郁悶就別提了。只是看到妻子還能這樣樂觀豁達,他心裏又覺着慚愧安慰,聽她這麽說,方打起了精神道:“什麽事?對了,你今天為什麽出去?原本不是說好了在家裏等我回來嗎?”

顧绮羅道:“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有什麽辦法?咱們的南貨鋪子出售了一批假香料,如今被人鬧了出來,我若不過去了解下事情經過,好好兒處理,鋪子的信譽必然一落千丈。”

“出售假香料?可是掌櫃的利欲熏心賣假貨?”蕭江北知道妻子不是這種人,所以自然便疑心上了鋪子的掌櫃。

“這些鋪子都是蕭顧山莊的基礎,我怎麽敢亂用人?即便不能深入了解,那也都是經過了考核的。”顧绮羅白了蕭江北一眼,輕聲道:“是有人看蕭顧山莊的事業蒸蒸日上不順眼,所以才要打擊一下。聽掌櫃的說,前天假香料案還沒爆發時,有個夥計說是回鄉探親,請了三天假。昨日這事兒一出來,掌櫃的就想起他了,命人去尋,才知道那人連地址都是假的。”

“竟還有這樣事?”蕭江北悚然而驚,沉聲道:“那若是百味館或者點心鋪子有這樣別有用心的混蛋,下點作料什麽的,豈不是就把咱們的招牌砸了?這……絕不能姑息。”

第 232 章 授藝

大王子道:“師父但說無妨。”

唐僧便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小二不給他們退銀子,拿着王子的名聲當做保護自己的盾牌。并且揚言不給唐僧退銀子。

王子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一腳将店小二踹開。怒吼:“借着我的名聲在這裏作威作福!誰借你的膽子!你活的不耐煩了吧!”

“大王子,大王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吧!”店小二哭着說。

大王子為難的看着唐僧。說:“師父。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您看……”唐僧搖了搖頭。

店小二爬到唐僧腳邊。哭着說:“求師傅饒命!求師傅饒命啊!”唐僧一腳将他踹開,說:“給你臉,你不要!現在晚了。滾!”

一語驚人。一幹士兵和王子怔怔的看着唐僧,沒有想到,一個佛門大師。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不等衆人說話,唐僧惡狠狠對着店小二說道:“退銀子。客房我們不住了,這桌子我們陪給你!”

店小二慌忙點點頭。連滾帶爬的下樓拿銀子去了。大王子疑惑的看着唐僧,問:“師父。你确定你是一個僧人?”唐僧點了點頭,大王子接着說:“可是……可你的作風……”

唐僧笑了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有一個好人。也沒有一個壞人!這就是我的理念。”

大王子反複琢磨着唐僧的這句話。店小二跑了上來,把銀子還給了唐僧,連酒錢也算了進去。

唐僧也沒有搭理店小二的這個小動作,對大王子說道:“王子殿下,貧僧想見見玉華王,不知……可否引薦一番。”

大王子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沒問題,聖僧。請!”唐僧微微點了點頭,跟着大王子和一群士兵離開了客棧。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一座府邸,府邸名曰:玉華王府。目的地,到了。士兵們停下了腳步,大王子帶領唐僧師徒進入了王府。

見院子裏面有兩個少年練習武術,有導師在一旁輔導,不過盡是些花架子,沒有什麽大用處。

大王子介紹那兩個少年是自己的弟弟,唐僧笑了笑沒有說話。在大王子的帶領下進入了正堂。

……

唐僧與玉華王相互介紹,接下來就是有的沒的閑聊。這時候,兩位導師帶領着兩位王子走了進來。

“王爺,兩位王子武藝已成。我等也應該告辭了!”其中一位導師做輯說道。

玉華王也站起來做輯,道:“多謝兩位先生這些日子教導犬子,這點薄禮請你們笑納。”

有兩個下人将準備好的銀子拿了上來,二人剛準備擡手去拿,卻有一人抓住了他們的胳膊。

二人一看,是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兩人不滿的說:“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玉華王也有些不滿,“聖僧,你的徒弟這是什麽意思?”唐僧笑了笑說:“貧僧只是不想讓王爺您的銀子白送給他們而已!”

唐僧說完,沖着兩位導師說:“騙錢的戰五渣!悟空,把他們扔出去!遠一點,別丢到院子裏。”

孫悟空點了點頭,不等兩人說完,交給人丢了出去,瞬間兩人變成了一個黑點,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有人都被驚掉了下巴。倒是唐僧一臉的坦然,說:“王爺,他們兩人是騙子,教的只是些花拳繡腿,毫無用處。”

玉華王木讷的點了點頭,場面持續安靜。

……

“今日多謝聖僧幫我識破騙子的計謀,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為了迎接唐僧的到來,玉華王準備了一場小型宴席,用來招待唐僧。

聽了玉華王的話,唐僧笑道:“喝什麽茶!上酒!”玉華王滿頭黑線,不過卻也沒有拒絕,略顯興奮的說:“好!那咱們就喝酒!”

宴席上歡笑聲不斷,突兀的,三位王子走到孫悟空身邊,齊齊跪了下去,道:“請師傅收我們為徒,傳授我們些許武藝。”

歡笑聲瞬間停止了,孫悟空有些懵逼,說:“我不收徒弟的,不過本事可以傳授你們一些。”

“請師傅收我們為徒!”三人又說。孫悟空無奈的指了指自己身邊另外三人,說:“你們找他們,他們會收你們為徒的!”

三位王子照做,分別跪在一人面前,齊聲說道:“求師傅收我們為徒!”

豬悟能笑着說:“徒弟我們不回收,因為我們和你們有些不一樣,不過武藝可以教你們一些,你們跟上來!”

三個王子跟着三個黑衣人去了院子,玉華王也放下筷子,好奇的跟了上去。接着是唐僧和孫悟空。

“我們的能力太過強勢,和剛才把人丢飛差不多。不适合你們學習,所以我們簡單教你們一些。”

三個王子激動的點了點頭,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小白龍笑道:“砍人的時候,別人拿刀,你們舞架拳頭嗎。”

三位王子尴尬的笑笑,吩咐傭人将兵器拿了上來,三人一人一條熟銅棍,豬悟能說:“我要的是兵器,不是木棍。你們既然用棍,應該是槍之類的吧!”

三人又換作了長槍,豬悟能三人點了點頭。豬悟能道:“這才像樣,我的武技走的是速度,讓敵人防不勝防,感興趣的,跟我到一邊來。”二王子跟了過去。

沙悟淨:“我的路子是詭,來無影去無蹤,讓別人不知道下一招在哪裏!”大王子跟着去了。

小白龍笑道:“以柔克剛,以一指破千斤之力。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三王子眼前一亮,狠狠地點了點頭。

三人便各自教導着自己的徒弟,一晃就是一周……

玉華縣演武場,玉華王的三個王子正在這裏比武,三人身上的武技各自來于章法不同的老師。

一個棍法迅猛,招招有空氣撕裂的聲音;一個棍法變化無常,讓其餘兩人防不勝防,不過那是對于尋常人的,一個依靠自身的速度躲避着攻擊,一個用自己的竹棍扒拉着打過來的竹棍,招招都被化解。

三人都是進攻有序,退防有餘,難以分出勝負。不過在演武場的南邊,玉華王和唐僧卻饒有興趣地看着,時不時的探讨一番。

太陽高挂當空,一直打到了日落,還是沒有要停的意思,玉華王大聲吼道:“孩兒們,可已了!你們是我的驕傲!唐僧師徒是我的貴客!不過我們現在該吃飯了。”

三個王子收手,互相看着對方,皆是哈哈打笑。随後各自找各自名義上的師傅讨教一些不懂的問題了。

一切,都是那麽的和諧美好……

第 236 章 淳于靖

小家夥上半身的重點部位早已經被他體會過了,雖然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娘了,不過沒有下垂,依舊挺翹的很,手感更是一級棒!

不過沒有想到這小屁股的手感也是這樣讓他滿足,百裏池淵十分滿意,而他太過于滿意的後果就是,一雙大手不斷地在卿瑤音肉嘟嘟的臀部之上捏來捏去。

玩的屍不亦樂乎,就像是在捏一團手感極好的軟肉一樣,讓人流連忘返,簡直讓他放不開,至于卿瑤音早就受不了對方的流氓行為,一口咬在對方的肩膀之上,說什麽都不在松口。

鐘瑩瑩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在觀察自己面前之人,雖瘦,卻并不是弱不禁風的模樣,肌膚白暫,甚至能夠看到對方眼睑之上一根一根的睫毛,鐘瑩瑩承認在哪一瞬間她幾乎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可那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鐘瑩瑩很快便反應過來,從對方懷中掙脫了出來,一臉歉意的望着對方。

“讓公子見笑了。”鐘瑩瑩低聲道,一雙美目卻一直望着站在一旁不停玩鬧的二人,她從不曾見過師兄這般模樣。

見都不曾見過,便更不要說二人這般玩鬧了,下意識咬了咬嘴唇,就算鐘瑩瑩在不願承認,可她也不得不說,卿瑤音似乎将師兄改變了許多。

或者說是很多,師兄真的變了很多,變得有了那麽些許的人情味,不在線像從前一樣冷冰冰的,如同寒冰一般。

若是可以,鐘瑩瑩多麽希望能夠讓師兄改變的人,是她。而并非是別人。

“百裏兄。”就在鐘瑩瑩沉默之時,站在一旁的男子突然開口,鐘瑩瑩一愣,難道這個男子也認識師兄。

聽到有人稱呼自己,百裏池淵下意識轉頭,淳于靖。淳于瑛的親弟弟,二人乃是一母同胞。

卿瑤音彎了彎頭,這個男人眉眼之間同淳于瑛有幾分相似,但也不過是幾分而已,淳于瑛太過于陰暗,而這個家夥則是暖暖的,就像是春日裏的陽光一般,讓卿瑤音十分愉悅,下意識就眯起了雙眼。

人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第一感覺十分重要,卿瑤音承認對于這個如同春日裏陽光一般的男子,她無法生出什麽厭惡,反而多了一分疏離。

就像她雖然喜歡春日裏溫暖的感覺,但永遠都不會觸碰一樣,對于他也是這般。

“淳于靖。”百裏池淵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麽反而将懷中女子抱緊,随即轉身便離開了此地。

對于百裏池淵的反應,淳于靖沒有一絲詫異,反而笑着目送對方離去,這才将目光再次放到了鐘瑩瑩身上。

“姑娘,有緣再見吧。”說罷淳于靖便回到白馬之上悄然離去,就如同他的到來一般,悄無聲息。

思索再三,司寇哲依舊将淳于瑛已經身死之事告知了乾國衆人,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只能夠瞞一時,卻不能夠瞞一世,于此還不如早些将事情說出去,道還算是好些。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剛剛才将淳于瑛的死訊傳出,乾國的人便找上門來,就算對方是一個強者也不會來的這般快。

“讓他進來。”司寇哲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指骨卻翻上了幾分蒼白。

男子在常喜公公的帶領之下,來到禦書房之中,司寇哲刻意屏退了左右,偌大的書房之中只剩下他二人。

男子輕笑一聲,望着高高在上的司寇哲眼中閃過一抹趣味。

“哥哥在乾國宗祠之中的命燈滅了。”淳于靖緩緩開口,同時環顧四周,就算司寇哲屏退了明面之上的左右,可他依舊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不下十人藏在這件偌大的書房之中。

至于不斷在自己身上掃視的神識,更是讓淳于靖感覺到了十分有趣的事情,司寇哲似乎在擔心什麽。

他究竟在擔心什麽呢?淳于靖笑的越發幹淨了。

若是卿瑤音在場,就會發現此時的淳于靖跟他們在街上,見到的那個淳于靖有着本質上的區別,就算面容和衣衫都是一模一樣那又如何,他整個人身上的波動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卿瑤音一直都是一個無神論者,從不曾相信什麽轉世靈魂輪回,可當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以前從不曾會相信之事現在一個一個出現在她的面前。

從墨羽的口中,卿瑤音更是知道了一件這個大陸之上已經極少有人還記得的事情,至于靈魂波動,也是她最近修為大幅度提升之後,這才自己領悟到的。

所謂靈魂,是一個非常難搞懂的東西,但是在卿瑤音這裏她用了一個非常恰當倒是又讓人十分無奈的比喻,來形容。

人的靈魂就好比一把鑰匙,你的軀體就是你的大鎖,在天地法則之下,一個人匹配一把大鎖,且無法更換,直到你的大鎖壞了,不能再用了,鑰匙就會被回收,然後繼續給你匹配大鎖。

不過在卿瑤音看來,每一把鑰匙每一次匹配的都是同一把大鎖,只不過是上一次弄壞了,拿回去修了修這又給你送了回來。

這是正常情況下的,但是非正常情況下是怎麽回事呢,就是有人匹配了自己的大鎖之後感覺十分不滿足,想要換一把鎖,所以就用惡毒的秘法把別人的鑰匙給抽了出來,也就是抽取了別人的靈魂。

失去了靈魂的大鎖就像是一具無主的去殼,任由他人占領,但因為鑰匙和大鎖并不匹配,産生的波動自然并不一樣,所以這也是區分這個人是否被舍奪得唯一辦法。

要知曉就算是舍奪成功,因為軀體和靈魂不匹配的原因,需要不斷地跟換新的軀體,不然舊的軀體就會慢慢腐爛掉。

所以說當一個人的靈魂波動發生改變之時,就說明他的靈魂或許出了什麽問題。

“乾國想要什麽。”許久之後,司寇哲終于開口,只不過那聲音嘶啞無比,聲音之中更滿是疲憊,整個人竟是在瞬息之間蒼老了幾分。

第 237 章 :再遇宋伯遠

“微微雨露,降澤大堯,厚土繼福,五谷豐登……”

铿锵有力的聲音從高臺上傳來,每一句話落,便有一個有力的鐘聲附和。

江芙蕖站在臺子底下,看着足足有二十米高的高臺,整個人都有些淩亂了。

這麽高,看毛線喲。

“那是貴妃娘娘吧,長地好漂亮啊,跟阿玡倒是有些像的。”祝麗華的聲音裏帶着一絲興奮,不同于江芙蕖的意興闌珊,她看得是興致勃勃,還帶評頭論足的。

瓊心跟在她們身後,安靜地仿佛不存在一樣。

江芙蕖看不到貴妃的面容,只能見到一個穿着華服的女子,跪坐在高臺正中,面對着東方,似乎在念着什麽,看周圍的人都簇擁着她,應該就是江貴妃了,但她的眼睛不是望遠鏡啊,也不知道祝麗華怎麽看清楚對方的面容的,“嗯,是吧。”

江芙蕖語帶含糊,根本看不清楚,但總不能掃了祝麗華的雅興,她的目光在周圍的人群中掃了一圈。

臺子底下人山人海的,有些十分敬仰地看着高臺,有些閉着眼睛,還有些單純是看熱鬧的,根本不留意臺上的情況,只跟身邊的人說笑。

江芙蕖沒發現什麽看頭,心中已然後悔過來了,要知道這大典是這麽個情況,她一定會選擇睡覺!

正要跟祝麗華說,讓她先看着,自己找個地方歇着,她就見到人群中一個有些熟悉的輪廓,那個人,他不是宋伯遠嗎?

江芙蕖見他快走遠了,也顧不上跟祝麗華說話,直接追了上去。

這家夥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她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追上對方,誰知道人實在是太多,而且很擠,才追了一會兒,宋伯遠的身影就在人群中消失了。

江芙蕖只能轉頭去找祝麗華,這一轉頭,她又發現祝麗華和瓊心的身影消失了,她甚至分不清方向在哪。

江芙蕖傻眼了。

不會吧!!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耳邊的嘈雜聲都有些模糊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清醒過來,猶豫了一下,她選擇了去追宋伯遠。

祝麗華那邊有個瓊心跟着,發現她不見了,最差也會回将軍府等她的消息。至于宋伯遠,這個家夥身份不一般,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江芙蕖十分想撞撞運氣。

憑借着腦子裏的依稀判斷,江芙蕖徑直往一個方向追去,走了大概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她沒有看到宋伯遠,反而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明心閣。

這個時候,人人都在臺子底下看大典,宋伯遠跑到明心閣來幹什麽呢?

而且,這明心閣有九層,他到底在哪一層啊。

江芙蕖看着高高的明心閣,為難了。

“江姑娘?”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江芙蕖驚喜地轉過身,正見到一張陌生的臉龐,可不就是宋伯遠,“宋公子!”

江芙蕖的聲音裏帶了一絲驚喜,宋伯遠眸子動了動,似乎被她的“熱情”吓着了,頓了一會兒,他才道,“江姑娘果然是來追在下的。”

……

這人是做什麽的啊,為什麽這麽敏銳?感覺……就像洞悉一切一樣,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太好,他熟知自己,自己卻對他知之甚少,就像被人捏在手心裏的小螞蟻一樣。

“我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江芙蕖十分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她恢複了下心情,放緩了語調,“宋公子為什麽來明心閣?”

“江姑娘,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地好。”宋伯遠的聲音平淡如水,“本來要告訴江姑娘一聲,今日的相約,作罷,既然現在見到了,說了便罷了。”

這是什麽都不打算讓她知道,不過,她也沒興趣知道就是了,江芙蕖看着宋伯遠,“宋公子,今日的大典,大祭司會過來嗎?”

宋伯遠沉默地看了江芙蕖一眼,眼中帶着探究。

江芙蕖十分坦然地面對着他的探究,反正,他是看不出來什麽的。

“江姑娘昨日問我觀天象之人,說地是大祭司?”宋伯遠烏黑的眸子如墨一般漆黑透亮,“江姑娘似乎很想見到大祭司?”

“是的。”江芙蕖點點頭,“有些事情,大概只有大祭司能給我解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願見上一面。”

宋伯遠聽得這話,微微垂了眸子,忽然擡腳往明心閣走去,“江姑娘随我來。”

江芙蕖看着宋伯遠的背影,這才發現,他的身形高大,厚背熊腰,不像是個文臣,倒像是個武官,那個鮑河魚喚他統領,所以,他現在從事的是武職?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默默進了明心閣,一直到了頂層,宋伯遠才停下來。

這個頂層,江芙蕖是熟悉的,這裏的布置也完全沒變。

宋伯遠沒有坐下,他站在一處窗子邊,江芙蕖也跟着站了過去,與他并肩站在一處,朝窗外看去,外面的視線,竟然正對大典的高臺最上面,對高臺上的情形看得雖然不是十分清楚,但看得也算是清晰了。

江貴妃閉着眼睛,跪坐在蒲團上,周圍一排白衣侍女,正是她那日下山時看到的打扮,在臺子的東側,有個略高的臺階,上面擺着一張香案,香案上放着一些瓜果和祭祀品,有好些,江芙蕖都不大認得,只覺得古色古香,十分有韻味。

“今日這大典,是祭土祀,九農司的大祭司會過來,再等半個時辰,他便要來了。”宋伯遠的聲音有些平淡,聽不出什麽情緒來。

江芙蕖卻皺了眉頭,九農司?那裏的大祭司只是個官銜而已,她已經見過一個了,并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同。

“江姑娘能告訴我,為何一定要見到大祭司嗎?”宋伯遠的目光直視着高臺,似乎在看什麽。

江芙蕖只能看到他的側臉,輪廓模糊,見了好幾次,卻從來沒見過他的臉,反倒是她這個遮着面的,他倒是看了個清楚,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模樣,長什麽樣子,上京城的竹公子,跟竹子一樣清雅?

“我說過,需要大祭司給我解惑。”

“解惑?”宋伯遠轉過頭,目光沉沉地看着江芙蕖,“江姑娘應該忘了大祭司是做什麽的吧,所以才會說這麽可笑的話。”

可笑?

第 231 章 被堵地底

紅箋終于叫出了那聲“大師伯”。

饒是井白溪一把年紀見多識廣,這一瞬間也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可怎麽辦?

他本以為自己已将一切都安排妥當,誰知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等死局。

“為什麽會這樣”可以等以後再問,他現在已經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不趕緊奪舍,結局只會同師父孫幼公一樣。

可身邊的這兩個人,他又哪裏下得去手?

他心煩意亂之下放開了對方峥的約束,方峥徑直撲上來,一把抱住了紅箋,也不管外邊來的是什麽人,放聲大哭:“姐,你還活着。”

紅箋拍了拍方峥的肩膀,示意他別哭了,對井白溪道:“大師伯,外邊的人只怕來意不善。”

井白溪當即道:“我去看看。”

井白溪沒有明說,一瞬間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來人是什麽靈根資質,是不是無辜,只要不是先前晚潮峰的一衆師弟師侄,他都要不計後果去搏一把。

他能活下來不容易,遭遇過什麽常人連想都想不到,同“活下來”相比,什麽是非對錯都需讓步。

不過井白溪去得快,回來得也快。

這迷魂大陣是他布置的,他不需出去地面上便可看到來人,只看了一眼井白溪便放棄了奪舍這等不切實際的想法,外邊試圖闖入大陣的人赫然是化神刑無涯。

刑無涯在此,戴明池和季有雲呢?

井白溪特意在島上各處找了找,沒發現另兩人的蹤影。這叫他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由頗覺奇怪,片刻之前看這三人的架勢還是不死不休,怎麽這麽快便打完了?刑無涯還有餘力來這裏對付自己,怎的不去對付戴明池?

他沒有時間多想,回去同姐弟兩個道:“來的是刑無涯。看樣子他并不懂得如何破陣,靠蠻力想找到咱們還得過一會兒,你們不要怕,趁這工夫,我先把‘仙昙花’吸收了。”

這朵“仙昙花”,他本打算用來強化“南蕭”的身體,而直接以元嬰吸收,以前沒有人做過這等嘗試,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但不如此,井白溪覺着自己馬上就要支撐不住。

只有铤而走險了。井白溪剛冒出這種念頭,卻聽紅箋道:“師伯,這朵花有點問題。”

這時候紅箋不敢隐瞞,三言兩語将這朵花的缺陷說了,井白溪并未想到,聽紅箋說完卻沒有如何氣惱,而是嘆了口氣,他想起自己在與小瀛洲的交易中也耍了心眼,這時候到不能怪人家不講信義。只是人倒黴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這會兒對于他而言就沒有一件事稱得上是順利的。

已經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聽天由命吧。

“轟隆”,又是一連串撞擊聲傳來。

井白溪不再猶豫,飛身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了放置“仙昙花”的壇子裏。

紅箋和方峥不知道說話會不會打擾到井白溪,對視望望,一齊把擔憂的目光投向眼前這個小小的壇子。

不探入神識,根本看不到法陣裏的情況。

紅箋的心緊縮成一團,她很怕大師伯就此消失在那個小小的法陣裏,就像當年師祖孫幼公一樣,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

師伯沒有說水長老如何,可若水宗明還活着,不可能到現在還不出現,而師伯更是連提都未提。師伯二十年和方峥呆在一起,避世而居,看來十有八九在當初遇襲的時候,水長老便已不幸身亡。

這次現身,師伯手握“七線冰蟲”,會布迷魂大陣,這些都與樂游遇見的那迷瘴宗魔修有關系,是巧合,還是其中有什麽隐情?他遇襲在前,樂宗主和那魔修交手在後,也就是說,師伯奪舍仇嬌的時候,那魔修依靠着迷魂大陣還活得好好的。

紅箋有了些不妙的聯想,她擡頭看了看弟弟,決定關于以前的事,如果師伯不主動提起,她絕不多問。

外邊刑無涯不知破壞了什麽布置,一聲巨響,這次聲音距離地下洞府近了很多,火光跳了跳,明暗搖曳,紅箋怕壇子受到震顫,趕緊将它捧在了手中。

方峥自告奮勇:“姐,你在這裏等着,我去看看。”

方峥并不懂這大陣的布置,紅箋哪裏放心,壓低了聲音道:“一起去吧。”

兩人沿着進來時的路返回,走出不遠,便聽着自外邊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不時有石頭簌簌滾落,紅箋透過半昏半明的微光,擔憂地望了一眼比自己高了一頭多的弟弟,暗自思忖該當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

走到地穴盡頭,前方路被堵死,神識亦穿透不出去,紅箋左右四顧,師伯剛才是怎麽看到外邊來人是刑無涯的呢?

此時井白溪的聲音在壇子裏面響起:“你們去左前方的陣眼,看到那旁邊向外冒霧氣的陣盤沒有,對上它施展‘求根溯源’。”

這迷魂大陣雖然來自迷瘴宗魔修,不過井白溪學到手之後加入了不少他自己的東西。

井白溪沒問紅箋是不是會使這功法,他是水修,方峥跟着他這麽多年,水木兩系共有的法術能教的他早就教過了。

紅箋聽到井白溪出聲大大松了口氣:“師伯,你還好吧?那朵花有效果嗎?”

井白溪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遲疑:“不好說,我正在想辦法慢慢吸收,我覺着這會兒應該是這壇子裏的法陣對我在起作用。”

紅箋怔了一怔,随即恍然:小瀛洲布置在壇子裏的法陣既然能令半謝的“仙昙花”暫時恢複正常,便大有可能穩住師伯元嬰不散,方才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幸好師伯誤打誤中進入了壇子裏面。

她将那壇子遞給弟弟方峥,叮囑道:“小心拿着。”

方峥連忙雙手接過,牢牢抱在懷中。

紅箋掐法訣對着陣盤打出“求根溯源”,果然看到了地面上的情況。

衆人藏身的這小島之上此時到處雪霧迷漫,這些雪霧與陣盤中冒出的霧氣連成一體,故而一個簡單的“求根溯源”就能見到地面上全景。

雪霧中一條人影若隐若現,忽而在紅箋神識中放大,正是化神刑無涯。一個混黃的真元球在他掌心形成,空中劃出一道弧光,轟然砸了下來。

看這陣式,紅箋心中直覺要糟,這可是化神的一擊,移山填海将小島擊沉都有可能。

但這個光球砸下來威力卻遠比紅箋估計得要小,她只覺着眼前的陣盤猛地一跳,沒有傾覆,大陣依舊在運轉,遠處有幾塊大石落下來,骨碌骨碌的聲音傳來,聽得人心揪成一團。

紅箋大為驚訝,刑無涯目标明确,看來是發現了地下有人,他一直在努力破陣,到現在竟沒有打通,到底是他變弱了,還是師伯布下的迷魂大陣太強?

但如此下去大陣早晚會破,她看了一眼懵懂不知所措的方峥,道:“一會兒等陣破了,我想辦法拖住他,你帶上師伯快逃。”

方峥應了一聲,不放心地道:“他是化神,姐你行麽?”

紅箋不答,當年她可是親眼目睹過刑無涯出手的,若論真實本事,只怕姓刑的伸出一個小手指便可将她輕易化為齑粉。

可這種時候不行也得行,再困難她也得想出辦法來,哪怕能暫時拖延也好。

事到臨頭紅箋自己心中也有些迷茫,剛剛才深刻地反醒過自己過于仰仗小聰明,以致弄巧成拙,若奪舍仇嬌的不是大師伯,而是另一個元嬰,哪裏還有自己的活路,可這馬上就要再靠着小聰明來對付刑無涯。

她狠狠抹了一把臉,這些都等以後再說。

“求根溯源”能施展,神識自也能透過這些雪霧傳到地面上。

紅箋湊近了那陣盤,傳聲道:“刑化神,你來我家,雖然我沒有遠迎有些失禮,你也不用這般不客氣吧?”

刑無涯聽到,果然停下了攻擊,他扭頭四望,顯是在尋找對方自何處傳音,停了停沒有所獲,喝道:“既認得老夫,還不快滾出來,否則待老夫将這鬼陣打穿,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紅箋“嗤”地一聲輕笑:“刑化神,你方才不是在同戴明池鬥法麽,這麽有空來收拾我,看來是已經大獲全勝,将姓戴的斬落馬下了。”

聽了紅箋這句試探的話,刑無涯立刻面現猙獰之色,道:“你怎麽知道?你這該死的地鼠到底是何人?”

紅箋見狀心中立刻有了數,看來刑無涯是敗了,十九還敗得一敗塗地,只不知怎的竟然逃了出來。

紅箋的聲音聽上去絲毫未因刑無涯的無禮不快:“啧啧,刑化神你知道為什麽對上姓戴的你總落在下風嗎?不是你不夠強,而是他有季有雲相助啊。刑化神為什麽不給自己也找個幫手呢?”

刑無涯不屑:“找誰?你?”

紅箋哈哈而笑,神識傳音聽不出男女,她的聲音在刑無涯聽來只覺異常豪邁:“刑化神在我的迷魂大陣外呆到現在,還猜不到我是什麽人嗎?”

刑無涯果然上當:“魔修?”

第 232 章 宗派考核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外院考核的時候。

“師兄,快點,外院考核非常嚴格。要是錯過了時間,就糟糕了。”

早晨,劉天在門外叫道。

他的個性最喜歡湊熱鬧,這種考核,哪裏願意錯過。而且,外門弟子的考核,并不禁止其他的觀看。

“好了,馬上就來。”

方雲溫養了一會兒經脈,才起身走出門外。

一字排開的廂房外,人流洶湧。一名名外門弟子,穿着冷月道袍,攜着銀色長劍,三五成群,一路議論紛紛,向東湧去。

“走吧。”

方雲混進人群裏,和劉天一起往考核的地方走去。

這是一處大的廣場,地面鋪滿了厚厚的石板。石板上用朱砂刻滿了一副副玄奧的禁制圖騰,這樣的石板,能夠防禦住胎級武者的全力一擊,而受損傷。

廣場非常大,八名外門長老,在衆多外門弟子的簇擁下,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張寬椅,他們一個個神态威嚴,不茍言笑,氣派十足。

只見他們一個個大手一揮,大聲道:

“下一個!……”

馬上就有一名外門弟子上前接受考核。

冷月派的弟子考核非常簡單。廣場中央,由弱到強,分別排了六塊巨石。分別象征着住胎級的八個境界。能在上面留下指痕,就通過了考核。不能,就是失敗。

除了這些最粗淺的考核外,外門弟子之間,還會在長老的見證下,進行武道切磋。以此決定,雙方的三六九等,地位排名。

這再次證明了,人和洋蔥一樣,是分層次的。

“下一個,方雲!”

廣場上人頭攢動,很快,方雲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師兄,叫你呢!”劉天興奮道。他只知道,方雲的武道似乎很高,高到足以做他的老師。但具體高到哪裏,他也不清楚。所以心中也很好奇。

方雲笑了笑,走上前去。在寫着“罡氣級”的金剛岩石上,輕輕一點。留下一道指痕。

“不錯,罡氣級!”負責考核的外門長老,微微點了點頭,方雲這一指點下,相當輕松。應該還有餘力,挑戰其他的岩石。

正當他等待方雲挑戰下一塊岩石時,方雲已經回過頭來了:“長老,我的實力只能達到這個地步了。氣場級的岩石,就超出我的能力了!”

方雲拱了拱手道。

以他的實力,參加一個宗派的外門考核,實在是有失身份。而且冷月派對而來說,只是一個暫時的落腳之地,如果真的入戲,和這些外門弟子一争長短,搞什麽一鳴驚人,那就真的是蠢死了。

“嗯?”外門長老眉頭皺了皺,随即大手一揮:“方雲,罡氣級。”

這個外門弟子自己都不關心,那他就更加不關心了。

方雲笑了笑,退了出去。

“師兄,你怎麽不繼續挑戰下一塊啊?以你的實力,肯定可以通過的!”

方雲剛一退出去,劉天立即快步走了過去。眼中掩不住失望。

方雲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麽。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看到方雲不願說,劉天也就不好勉強了。不過,他生性樂觀,很快就忘了這件事。一會兒就又極度興奮的跑過去其他外門弟子的切磋了。

罡氣級在外門弟子中的排名,并不是很高。冷月宗雖然是中等宗派,但外門弟子人數也極多。足足有三千多人,若是沒有許多弟子超出罡氣級,反倒奇怪了。

劉天在這裏看得興高采烈,方雲卻沒這個興頭。這裏的考核,對他來說。就像成人看到小孩打家。無趣的很。

“恢複實力要緊,這種熱鬧,我就不湊了。”

這般想着,方雲立即朝外走去。

……

冷月山,青靈峰上。

藍黛月坐在女道姑茹雲的房中。

“黛月,今天是外門弟子考核的日子。你替我去趟考核廣場。到靈雲長老那裏,替我取一份考核的名單來吧。”

茹雲道。

每年考核的時候,也是冷月山內,衆長老、真傳弟子,招收門徒的時候。冷月派雖然只有中等規模,比不得一些大派。但這種宗內的勾心鬥角,和其他派別并無二樣。

這個時候,所有長老、真傳弟子都會派人去要考核名單,然後挑取拔尖的外門弟子。誰若是這個時候臉嫩,不派人去,來年在派內的影響和地位必然下降。

茹雲道姑“臉嫩”了幾次,吃了虧後。也開始學聰明了,知道派藍黛月去了。藍黛月在內、外門弟子中,極受歡迎。若是她開口,必然沒有人會拒絕。

“可惜了,她就要和白鳳公子完婚了!”

想起日後,沒法再用到藍黛月了,茹雲道姑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是,弟子這就去辦!”

藍黛月的性格,根本就學不會拒絕。就了一聲,立即從青靈峰上飄下去了。

與此同時,其他幾座山峰上,也有不少弟子飄身下來,往考核廣場掠去。

“師兄,聽說這一次。門內有不少拔尖的苗子啊。師父對這次的考核非常看重,我們可要小心辦好了。不要讓他其師叔的弟子搶了先!”

一名藍袍弟子說道,他飛行的時候,骨節裏隐隐有雷鳴般的聲音,赫然是力魄級的武者。

“嗯,我們可得抓緊了!”

另一名內門弟子回應道,他的實力也是力魄級。

兩人聲音一落,加速向下掠去。

……

方雲徒步返回廂房,路上不斷聽到一些考核完的外門弟子,談論今天考核的情況。方雲想着心事,也沒在意。

正走着,方雲耳中突然聽到一陣恭敬的聲音:“參見師兄!”

“嗯?”方雲心中跳了下,猛然回過神來,擡頭看去,正好對上一雙目光。目光盡頭,兩名神态倨傲的藍袍弟子,正負手站立。看着自己。

在他們周圍,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躬着身,垂下頭,神态非常恭敬。

當其他人低下頭時,昂然站着的方雲,立即顯得非常紮眼。

這兩弟子,一名叫黃絕,一種叫周玉,都是內門弟子。兩人奉命來取考核名單。本來看到方雲站在人群中,不躬身行禮,這兩人就已經有些微怒了。特別是當他不但沒有躬身行禮,反而目光直接掃視自己的時候。兩人心中更加不悅了。

“糟糕!”方雲看到兩人臉上的表情,立即知道要糟。剛要說點什麽,這兩人已經發難了。

“你好大的膽子!見到內門弟子,居然敢不行禮!你叫什麽名字?加入派中多久了?知道規矩嗎?你眼裏還有師兄、師叔和掌門嗎?”

內門弟子在外門弟子面前,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因為高高在上,所以脾氣都不怎麽好。黃絕咆哮一聲,立即大步走了過來。就要教訓方雲。

方雲眉頭微揚,這種力魄級的武者,他手下的兵營裏,多的是。就這種貨色,居然也敢在他面前發難。不過,他現在寄人籬下,并不想和內門弟子起沖突。

“這位師兄恕罪,在下……”

方雲還沒說完,黃絕已經厲喝一聲:

“跪下!——”

絲毫沒有就此息事寧人的意思。如果連一個外門弟子也敢藐視他,那內門弟子的威嚴還在。

方雲本來還有點息事寧人的意思,聽到這句話,立即眉頭一皺,心中微微震怒。

“黃絕,你在幹什麽?”

正在此時,天空傳來一聲黃莺般的聲音。方雲擡頭看時,只見一抹碧影正朝這裏掠來。

“藍黛月!”方雲認出了來人。

“原來是師姐!”

看到來人是藍黛月,黃絕、周玉心中的怒火頓時熄滅了不少。兩個人滿臉堆笑,迎上上去。

“師姐,哪陣風把你吹過來了啊!”

黃、周二人聲音讨好幾近謅眉。

冷月山裏,上上下下,無數內門、外門弟子,都打着這位美人的主意。甚至不少長老,都對她心生觊觎,只不過礙于門規和身份,不能動手罷了。

雖然是快要出嫁的人了,但藍黛月在派內的受歡迎程度,依然不減。

“黃絕、周玉,你們是不是又來欺負外門弟子了!”

藍黛月皺着眉,一臉不悅。

雖然是皺眉,但看在黃絕、周玉臉裏,這美人皺眉的樣子,都是那麽迷人。

“師姐說得哪裏話。我們怎麽會欺壓外門弟子,”黃絕說着揮了揮手,一臉不耐:“那個誰,誰,誰,你快走吧!哈哈,師姐,你看。我們可沒有欺壓外門弟子。”

“哼!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欺壓其他弟子,絕對饒不了你們!”

“那是,那是。”兩人有心縫迎,自然百般點頭。

看到兩人這般說話,藍黛月也拿他們沒辦法,想了想,轉過頭來,看着方雲道:“你快離開吧。如果他們還敢叨難你,你告訴我。我絕對輕饒不了他們!”

方雲心中搖了搖頭,對付這兩個人,他完全是不需要藍黛月幫忙的。不過,美人救英雄,都已經救了。那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多謝師姐。”方雲點點頭,行了一禮。看藍黛月的神情,顯然沒有認出自己。也是,自己對他來說,只是個甲乙丙丁,山上這麽多人,她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

“這個小子!——等藍黛月走了,再好好教訓他!告訴她?哼,內門是那麽好進的嗎?”

黃絕眼中掠過一抹狠色,暗暗打定主意。這次事情辦妥了,立即去教訓這個守規矩的外門弟子。

“嗯?這個家夥,目光陰狠,看來,是還想對付我!——真是不知死活!”

藍黛月背對黃絕,看不到他的眼光,可方雲卻完全看到了,但他也不說破。

“你們兩個,不要再生事啊!”

藍黛月又說了幾句,感覺放心了些,就離開了。她還得去辦茹雲師叔的事情。

第 246 章 母豬為何半夜雞叫

羽生到了地下基地之後,只是跟大家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任務已經完成了,然後過程之中旗木稍稍受了點小傷,一切就完事了……向上彙報跟向下通報的區別就是這樣的。

這次任務前期大家都有參與和付出努力,所以這樣的通知是應有之意,而且之後三代火影肯定會把到手的資金中的一部分投入到漩渦街區的建設之中,否則的話他作為一個統治者就有點失格了。

簡單的做了說明之後,羽生接着又來到了那只蛞蝓個體的身邊——在身上的二尾查克拉消耗殆盡之前,它大概會一直待在木葉。

因為吸的太飽吃的太撐,此時這只蛞蝓已經進入了深度休眠狀态,羽生伸手在它的皮膚上按了按,嗯,感覺表皮很緊致,雖然它的皮膚外面沒有水分和粘液,但似乎它将所有的水分都繃在了身體內部……

所以它散發着一種由內而外的沾手感。

羽生是一個喜愛小動物的人,通過這種溫柔的輕撫就能感受的到他的這種偏愛的心情。

蛞蝓和二尾的查克拉擱在這裏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捕獲二尾的行動從現在看的話已經取得了相當的成果——不在于從雷之國換取的大筆資金,也不在于囤在這裏的大量尾獸查克拉,而是在于這種表象之下所隐含的東西。

從二尾身上剝離的查克拉再多、從雲隐那裏得到的資金再多,那些東西也都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而已,或早或晚都會消耗殆盡,然而它所證明的一些事情,才代表了某種前路。

咦,不太對。

正在羽生研究蛞蝓的時候,突然發現了它那藍白相見的光滑身體上,突然多出來了一個毛茸茸的黑點。

羽生手臂一身,就要把那東西給提起來,然而那東西一瞬間就感覺到了羽生的接近,接着它頃刻炸毛了……趴在蛞蝓背上睡覺的,正是羽生的黑貓。

只不過原本這只一直朝不保夕、顯得特別溫順的食材,現在卻突然對着羽生呲牙伸爪子了。

黑貓伸出的利爪立刻攔截住了羽生伸過來的手掌,于是羽生的動作跟着微微一頓,然後他臉上露出柔和的笑……是這樣的,打擾睡着或者進食的動物,是肯定要引起對方的敵意和警惕的,所以羽生準備原諒他的黑貓。

嗯,按照标準的流程原諒它。

下一刻,只見他的手掌快如閃電,貓的敏捷在他這樣的忍者的敏捷面前不值一提,就在這只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情況下,羽生的手掌繞過了它的爪子,然後死死地捏住了黑貓的後脖子。

感覺挺有分量的。

再接着,羽生毫不猶豫,他一腳前踏,然後上半身旋轉了半圈,就以最大的力道将這個貓給扔了出去……他的動作标準的像個鏈球運動員一樣。

羽生當然會原諒他的貓,就像是家長會原諒他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只不過……這種原諒往往是在把對方打哭之後才能生效。

黃金精神,黃金精神有沒有?前有二尾後有黑貓,木葉虐貓的人終于找到了!

于是,一種非常神奇的自然奇觀就在此時發生了,明明是那種毛茸茸的生物,但它在高速被投擲出去的時候居然也能發出那種格外明顯的破空聲。

再接着,這只黑貓pia的一聲被拍到了這個廣闊空間最遠端的牆上,緊跟着就是一聲特別尖利的叫聲傳了出來。

羽生的動作幹淨利索、耗不遲疑,而且行動有理有據有節……通靈獸不是用來養的,而是用來訓的,更何況這種派不上半點用場還敢跟主人呲牙的玩意,不好好打一頓難道還慣着它嗎?

羽生像是什麽事都沒幹一樣,拍了拍手,而沒過一會,只見那只黑貓颠颠從遠處跑了過來……這只貓現在肯定已經輕微腦震蕩了,因為它貌似連直線都走不了了。

雖然差點被摔傻,可這只貓實際上被摔的清醒了過來——它意識到了剛剛自己對着最不該呲牙的人呲牙了。

羽生很生氣,後果……會很香,确切的說是加了十三香的那種肉香。

這只貓小心翼翼的走到羽生的腳邊,圍着他轉了幾圈,然後開始拿臉蹭蹭羽生的褲腳。

見羽生沒有一腳把它踢開,然後這時候它才敢接着爬上羽生的肩頭,然後又要拿臉蹭羽生的臉……額,貓就是貓,這個順序明顯有問題。

“慢着,你先別蹭”,羽生當然會制止這家夥的動作。

賣可憐的毛茸茸的生物必定是惹人憐愛的,然而它卻無法撼動一個小動保堅定的鐵石心腸。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是公貓還是母貓。”

“……喵?”

黑貓的回答差點脫口而出,好在最終它只是補了一句喵。

羽生把貓再次拎了起來,這吓得對方垂下四肢,一動也不敢動……嗯,雄貓上航母,雌貓腳迷離,羽生上下求索,然後到了現在他才确定了自己的寵物的性別。

“如果不是看你還有一絲進化成貓娘的可能性的話,剛剛我就把你摔死了,好好反省,下次注意點。”

然而并沒有這種可能性,通靈培養能讓一個生物變得更聰明,但肯定不能變化它的物種——貓和貓娘是一種東西嗎?

羽生把黑貓放回蛞蝓的身上,接着說道,“雖然都是貓,但你跟人家的差距太大了,少吸點,不然腦子都不清醒了。”

吸吧吸吧,難道你還能進化成二尾?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黑貓會親近二尾的查克拉,但很明顯剛剛它表現出來的“暴虐”是受到了那股查克拉的影響,否則的話借給它兩個膽子它也是不敢對羽生呲牙的……黑貓這輩子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被塞進火鍋,而羽生卻是一個有極大的可能幹得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羽生大人,出了什麽事情嗎?”

剛剛的慘叫悲鳴太突兀,所以有一個年輕的漩渦小忍者快速的過來這邊查看情況。

“沒什麽,只不過我的貓有幾個小時沒有見到我了,所以一見面顯得有些激動,剛剛只不過是我們之間的小小嬉鬧而已。”羽生笑着跟對方解釋道。

小漩渦忍者懵懵懂懂,然後……

果然,羽生大人如同傳聞中那樣是一個為人和善、待人親切,且喜歡小動物的人呢……她的麻麻從小就告訴她,喜歡小動物的人都不是壞人。

所以喜歡吃小動物的人也不是什麽壞人。

黑貓悄悄地看了羽生一眼,然後習慣性的邁動四肢,收回了爪子之後,它的肉墊一下又一下踩在了蛞蝓的背上,接着一甩尾巴,再次趴了下來假寐……總之,羽生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幸虧它的這個動作沒有被羽生看到,否則的話肯定還得挨揍。

你妹的,這不就是貓把腳上的髒東西抹掉的動作麽,拿麻美子姐姐擦腳,這是人事?

……錯了,這是正經貓該幹的事嗎?

第 245 章 應對之策

“見過李島主,進來可安好?”

“吃得香睡得着,你話說有屁放,你知道我不喜歡廢話。”

李雷的聲音很冷,既然陰老已經變成鬼嬰,又帶人攻打靈修大陸,那就已經形同陌路,不用相見就已經是敵人,見到之後更是得你死我活。

“好吧,我就直言,李島主可否借路,讓我方大軍進入靈修大陸,免得你我兵戎相見,要知道你根本無法阻擋,免得徒增損失。”

“你是本體?”

沒有理會他的話語,直接反問出口,陰老陰沉的一笑,“何謂本體直說,只要有這張臉,就都是本體,我終于做到了不死不滅,可惜你沒有陰家血脈,若不然我也可以幫你一把。”

“廢話真多,攻城吧,這次你們這些鬼東西,一個也別想離開。”

“李島主,真的如此不念舊情?若不是我發過誓言,你以為我會跟你廢話?我再問你一次,讓路還是不讓?”

陰老的話語也變的凜利,曾經的戰友,如今卻要生死相搏,李雷的心裏也唏噓不已,可他是地球人的主心骨,不能表現出任何的軟弱,再次高聲喝答,“我認識的陰老是人,不是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趕緊的攻城,殺光你們,我們還要去洗澡吃飯。”

随着他的話語人們哄笑出聲,陰老也終于不耐煩,冷哼一聲下達了攻城的命令,由陰氣形成的滾滾黑煙翻騰而來,直撲城牆腳下,鬼哭狼嚎聲直刺人們心肺,若不是有膽量之人,光這些聲音就能把人吓死。

無數的攻城雲梯搭上城頭,更是有海量慘白色的骷髅頭嘎嘎慘笑着直沖牆上,卻被人們拿着冥鐵重盾阻擋下來。

“後退……”

大吼聲從人們腦海中響起,那是李雷讓管家轉達的命令,長城上很寬闊,人們齊步後退,讓更多鬼物沖上來,接着這些鬼物從未想到過的一幕出現了,一批批的樂隊露出身形,接着就開始奏樂,一股傷感悲涼的音樂響起,通過城牆上的大喇叭飄向遠方。

整個鬼物大軍攻擊的速度一頓,不論鬼魂還是鬼嬰全都露出迷茫之色,有的地方更是出現大批的鬼物開始消融。

這是實驗時,有位歌舞坊的人員閑得無聊又看人們勞累,就彈了一曲,不曾想讓人們一直沒轍的鬼嬰肉塊有了反應,竟然在慢慢融化,人們立刻欣喜若狂,立刻把所有歌舞坊的人全都弄來。通過一系列的實驗發現,舞姬的舞蹈對鬼嬰無用,樂師演奏的音樂才管用,越是悲涼的曲子效果越好。

人們還發現,有個別的曲子,不用專業樂師演奏,也能對鬼物産生影響,只不過效果不好,只能影響其行動,那就是各國送葬時演奏的哀樂,其中效果最好的,竟然是聲名遠播的《鎮魂曲》!由樂師演奏出來,沒多久就能讓鬼影徹底消融。

滾滾黑煙首先消失不見,露出了數量龐大的鬼物部隊,它們雙眼茫然,有的還流出血淚無聲的哭泣,腳步蹒跚的向城牆走去,沿着攻城雲梯慢慢爬上城頭,接着被地球人優先把鬼魂抓捕,鬼嬰只能交給專業人員。

怎麽會這樣!

古月和緋夢的人無法靠近長城,可不妨礙他們提前預留下坐标點,當鬼物大軍過去,他們露出身形觀察,開始還想着看李雷的笑話。不曾想哀樂響起,沖鋒的鬼物們卻安靜下來排隊向上攀爬,有的地方還在大片的消融,更有一處地方不斷暴起白光,那裏鬼物消融的速度更快,看得他們心中大駭。

鬼物大軍消失雖對他們也有好處,可這麽數量龐大的靈魂之力讓地球人你獨享,那可不是什麽美妙的事情了!立刻把此事上報。

“把咱們的樂師叫出來……”

古月和緋夢親自前來偵查情況,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樂師弄了出來,當樂師開始同奏哀樂,發現确實可以殺死鬼魂,可他們知道的太晚了,沒有擴音設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地球人掠奪靈魂之力。可他們并不束以待斃,先派人試探的發起進攻,見鬼物大軍全都變成茫然狀态并不反擊,大軍出現,開始優先瘋狂擊殺鬼魂,鬼嬰就算當下殺不死,也派人擊碎封印起來,等以後在弄死。

尼瑪的!

看到古月和緋夢的人出手,李雷大罵出口,有預料自己不能吃獨食,可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麽快,當他們的人一出現,地球人就跳下了城牆争取多吃掉一部分,這時候更是加大了傳送量,連大批的新人都被弄了出來進行抓捕。

新人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現場一起沖天,耳邊還都是哀樂,腿肚子都打哆嗦了,渾身冷汗的加入進來,小心翼翼的去觸碰那些各種形态的鬼魂,他們想要大喊大叫發洩心中的恐懼,可出來之前就得到命令,誰也不許出聲,發動攻擊也要盡量采用聲音小些的,一邊把音樂聲掩蓋過去,如果弄得鬼嬰清醒過來被殺死,那只能怪自己了,被鬼影殺死的人,靈魂無法回歸浮空仙島,那就是徹底的死了,連複活的機會都不再有。

這時候就要看那些老戰士們如何帶新人,要給他們不斷打氣鼓舞信心,這樣撿便宜的戰鬥都不能适應,那以後血腥的肉搏戰就更加無法參加,各種嘈雜的話語不斷通過管家在人們腦海中轉達,也就是仙島管家能力強大毫無感情,若不然估計得活活煩死。

李雷同樣跳下,刀鋒閃過,一個個鬼嬰被切碎,身後跟着人專門收集碎屍弄進特制的罐子中,接着帶向樂師聲音能籠罩的區域,倒在地上讓它們慢慢消融,處理碎屍的人也不容易,必須膽大心細還得做好防範措施,要不然皮膚只要接觸到肉塊,體內的靈魂就被被撕扯到體外,想救都來不及。

慢慢的鬼物大軍越來越稀疏,三座仙島人員離得也越來越近,仇恨早就不可化解,人們互相忍耐住沒有展開厮殺,并小心的提放着。

李雷可不想再被兩人聯合打擊,逐漸的讓新人開始返回島內,随時做好開戰的準備,後來還不放心,當鬼物越來越少,估算出多一半都是地球人斬殺之後,為了防止被夾擊,果斷的讓人們撤出了戰鬥,更是讓樂師們把音樂停了下來,連帶着把大喇叭都拆了。

古月和緋夢的樂師能籠罩的範圍太小,當哀樂消失,很多鬼嬰清醒了過來,先是茫然的看看四周,發現同伴們竟然所剩不多,凄厲的尖叫就從嘴中發出。古月和緋夢的人還在撿便宜,根本沒防備李雷的人會突然撤出,一下就倒了大黴,數萬鬼嬰一邊尖叫着一邊發起了進攻,一個個修士被撲倒或者抓住死于非命,凄厲的齊聲尖叫,就連樂師們的奏樂聲都被掩蓋,由于裏的過近,接着就被憤怒鬼嬰淹沒,樂器也被砸毀。

“撤退……”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批的人突然戰死,古月和緋夢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同時大吼出聲,可災難也就是因為他們要撤發生了,當有人打開傳送門要撤離,鬼嬰也已經撲到了近前,被鬼嬰抱着就沖進了各自的仙島內。

由于裏面任何措施都沒有做,沖入裏面的鬼嬰爬起身,環顧四周後發出興奮的叫聲,這裏面跟李雷那裏一樣,人口已經變得十分的擁擠,鬼嬰們竄入人群大肆屠殺,古月和緋夢的臉色都變了,趕回島內去處理。

李雷一直遠遠地看着,一開始只是微笑,慢慢的就變成瘋狂大笑,他也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不但讓他們死傷慘重,對付鬼嬰最重要的樂師也死亡殆盡,沖進他們的島嶼更是大快人心,雖然早晚會被擊碎,可死傷不少人已經注定。

當古月和緋夢的人消失,剩餘的鬼嬰再次向着長城沖來,這才暢快的一揮手臂打開傳送門,得到消息的樂師們笑眯眯的走了出來,再次奏起了哀樂,可這哀樂聽起來都充滿了喜慶味道,弄得李雷哭笑不得。

收拾完殘局,李雷看着那些敵對仙島之人的屍骨,眼睛慢慢的眯到了一起,四大神殿絕對知道樂師會對鬼嬰有用,可以個人都不提起,任由自己所轄城市遭到毀滅,就是不讓自己過早知曉,靜看天下生靈毀滅,這可真夠狠的,心裏對四大神殿的提放之心更加的重了。

同時也清楚那陰冥夜為何會暫時放棄對四大神殿的攻擊,轉而擴充部隊數量,就是怕把四大神殿逼急了,把此事曝光,若不是李雷及時發現,天下間将是個如何的慘景,他甚至都不敢想!

空前的勝利,使得靈修大陸上的人對李雷膜拜不已,這才徹底的相信李雷确實是好邪魔,可陰冥夜并沒有被毀滅或封印,這樣的事情早晚還會發生,被動的防禦不是辦法,主動出擊又不知道對那裏發動攻擊。左思右想的李雷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放任陰冥夜那裏不管,發出征兵令,要對魂修大陸全面開戰,讓別派修士死在互相消耗中,以免時刻還的提放古月或緋夢的人上門将其擊殺。

滅絕天下邪修的借口是沒用的,地球人就是修習者兩種功法,他們就是最大的邪修,還頂着域外邪魔的名頭,只能是利誘,用加入李雷的陣營進行誘惑,用戰功抵消在仙島內修煉的費用。

李雷也确實着急想要幹掉古月和緋夢了,鬼物大軍被消滅,已經可以把仙島提升入八級,可那樣一來,在沖擊九級時,大批地球人在被召喚而來,仙島內根本裝不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很多人在外界生活。可不消滅掉古月和緋夢,将會不斷的遭到襲擊,想安心生活根本不可能。

而且現在土著的數量也過于的多,想讓他們跟地球人和平相處,也是個極難的問題,靈修大陸的人總算有些基礎,魂修大陸就別想了,必須消滅,大不了勝利後讓地球人在妖修和魂修大陸休養生息。

地球人對妖修及魂修的人頭本就一直有懸賞,這次更是提高了價格,又有數個強大宗門響應號召,很快上千萬的大軍就組建起來,他們像蝗蟲過境一般穿過血戰之地直奔魂修大陸所過之處有價值的東西一掃而空,有些礦山當下挖不幹淨,可也沒人敢過多停留,都怕被域外邪魔偷襲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