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上忍考試與爆炸消息(27/100)

“影流”的忍者們,以及從渦之國來到木葉的漩渦一族的忍者們,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沒有級別的,少數有級別的也不過是下忍和中忍這樣的中低級別而已。

遷移過來的漩渦忍者原本的忍者級別在木葉并不通用,這是羽生做出的決定,一部分理由是村子不可能能突然增加那麽多的上忍;一部分理由是給漩渦們一個新的選擇機會,不想做忍者的可以歸隐;

另一方面則依然是出于保護漩渦身份的緣由,同時羽生當時不想讓影流太過顯眼。

缺乏上忍,對影流其實沒什麽太大的影響,畢竟一個原本就是上忍的忍者并不會因為失去了這樣的職稱就變成菜雞。

所以之後潤物細無聲,慢慢的再在木葉考個高級職稱就是了。

不過有一部分漩渦忍者是非常佛系的,他們來到木葉之後,只是領了個下忍牌牌,表示自己依然是個忍者之外,升級的念頭并不強烈……總之,種種原因糅雜在一起,導致了現在影流的上忍數量極為稀少。

就連漩渦紫蔻這樣的代理族長與總裁秘書都只是個中忍,剩下的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漩渦一族在這種事情上态度偏向消極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他們新來木葉,這裏終究是跟渦之國不同的,所以秉持“多沉寂少惹事”這樣的想法的大有人在,這甚至是羽生也不能輕易改變的事情。

不過從這次上忍考試開始,羽生決定改變一直以來奉行的壓制與低調方針,開始鼓勵大家去參加上忍考試……影流已經成立了幾個年頭,也可以表達一下更大的存在感了。

所以羽生就挑了一個四人小隊去參加上忍考試,其中除了這方面個人意願非常強烈的旗木朔茂之外,剩下的三位都是一直保持着平常心與無所謂态度的佛系三中忍——紫蔻,木香和辛仁。

盡管之前羽生吓唬旗木朔茂要讓他一直當工具人保姆,保送隊友們通過考試,但實際上當這幾個人湊在一起之後,根本不需要他的保送……這幾個人都有了成為上忍的能力。

而考慮到考試的複雜程度,旗木又是一個只會抽刀子砍人的家夥的話,那在考試之中究竟是誰幫助誰還真不好說。

每年兩次的上忍考試籌備工作對于村子來說其實是一件挺重要、挺有儀式感的事情,所以這種事情從确定日期,到考官的設置,再到考試的項目,都是慎之又慎的。

再加上考慮到考試要保持新鮮性,所以上忍考試的主考官是每次都需要變更的……從功績和資格上來說,這樣的任務是完全可以交到羽生手裏的。

一個人打八十個人的團戰,居然還贏了,而且敵人裏面還有兩個人柱力……不管他是怎麽贏的,反正贏了就是贏了,這樣的功績除了羽生還有誰。

然而每次考慮到羽生的時候,三代火影都會先砸吧砸吧嘴,然後把他的名字劃掉……這人人品好像不大行且喜歡瞎搞,萬一讓他當主考官,他提前把考題洩露給自己人怎麽辦?

好吧,三代火影還是比較了解羽生的,不說別的,就說把考題洩露給自己人這種事情,羽生如果當主考官的話,那不是可能不可能洩露的問題,而是必定會洩露的問題。

所以當考試快要開始的時候,羽生只能呆在老家給他的朋友們送行……有時候,有些人确實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麽在某些事情上就是得不到信任的問題。

“各位,手裏劍、起爆符、闊劍還有藥品食物之類的東西都帶齊了嗎,考試似乎要延續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羽生對着大家問道,就像是高考前一晚的班主任一樣。

現在的考試是偏向實戰化的,不排除考試之中有潛入、滲透、破壞、諜報、刺殺和審訊等等複雜的科目,畢竟上忍對一個忍者素質的要求是非常高的,所以小隊在出發之前必須帶足補給。

“羽生(大人),放心好了,補給品我們帶的足夠了。”

衆人紛紛這樣說道,反正旗木朔茂帶的兵糧丸是特別充足的,甚至大大擠占了其他物資的攜帶空間。

聽聽,一個月啊,這是一個多麽恐怖的時間段。

“那就好,但是……盡量省着點用。”羽生接着又這樣說道。

“……”

卧槽,衆人一驚,這怎麽開始不說人話了?

聽聽,“省着點用”,這話從羽生嘴裏說出來是人話嗎,當年他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為木葉節約過一分錢嗎?

羽生揮了揮手,并不理會大家的表情神态,“好了各位,出發吧。”

他有苦自知,眼淚都在肚子裏呢。

當年他是當小兵,現在他是部門負責人,情況能一樣嗎?

所謂天道輪回,盡管影流這樣的忍村下屬組織并不是自負盈虧,但每每羽生要向三代火影申請經費的時候,經歷都是異常痛苦的,都要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的……三代火影,小氣吧啦的,摳門算計,克扣經費無所不用其極。

廢話,像羽生這種年未過半就花光預算,然後申請追加經費的情況,火影會給他好臉色才有鬼了,如果不是考慮到影流是個新組織,羽生也沒什麽管理經驗,漩渦又是新入木葉的話,三代火影肯定連理會都不會理會他的。

只是一支小隊去參加考試,理論上這對于影流的運轉似乎沒什麽影響,但實際上卻不是這麽一回事,旗木朔茂那樣的砍王姑且不論,少了紫蔻那樣的秘書之後,羽生突然變得更加忙碌了起來,各種大事小情,都需要他親自理會。

所以說要不歷代火影都很短命呢,工作壓力太大,太難了。

現在羽生就在期盼着他的秘書能趕緊返回,好在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最後幾天的時候,羽生也得到了召集。

盡管他不能負責具體的考試工作,但去當花瓶的話就是極好的了,把羽生的身份一介紹,大家都很有面子的。

“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木葉16年火葬二代火影,17年刺殺門左衛門,18年刺殺雨隐首領,19年全殲大股雲隐精銳且幹掉兩個人柱力,24年胖揍二尾的木葉上忍羽生雨……”

給羽生整個頒獎嘉賓的活,不是很有面子的嗎。

然而這一天,就在上忍考試還根本沒有得到結果的時候,一個重大消息先一步傳到了木葉,然後就打亂了木葉的考試步調。

情報傳來的有點突然,且乍一聽跟木葉沒什麽太大關系,但它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重視……三代火影把目光投向了羽生,考慮到不久之前羽生剛出過任務,這些事情會有關聯嗎?

唯一的好消息是,羽生似乎不需要登臺亮相,給人當猴耍了。

PS(以下字數不收費)

上架第一個月,紅葉知玄的月末總結:

1,更新挺努力。

2,上架之前推薦票目标沒有達成。

2,上架的時候訂閱目标沒有達成。

3,月末的月票目标沒有達成。

4,我的定的目标肯定不高,100分滿分的話,我定的分數最多50分,有50我就滿足了,然而……以月票來說,先是從新書6、7位跌出前10,然後總排行從60多跌到120。

5,掉推薦票,掉24小時新章節新訂閱。

6,一個,盟主,都沒有。

7,與噴子做鬥争。

大家明白嗎,世界上有那麽一兩個腦癱不可怕,可怕的是會有人盲從他們。

副版主挂在書評區的貼子,先是有人跟着指責我刷數據,理由是這本書這麽難看,可QQ閱讀那邊卻有那麽多的好評。書城那邊的情況我不怎麽了解,但這種理論倒是挺有意思的,我在起點首發,然後跑到本書沒什麽流量的書城刷數據……那我怎麽不去盜版網站刷數據呢?這樣全網我的書就都是好評了。

還有人在說“解散的群都有聊天記錄,你怎麽那麽牛逼”,然後嗤之以鼻……這個,真的不好評論。比如20年前,很多人不會保存word文檔,但那時候的人跟這種人有個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人家會問那些懂的人一個問題——朋友,請問一下word該怎麽保存?

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認為所有人跟他一樣無知。

有的人就是喜歡标新立異,自以為與衆不同就是鶴立雞群,就是有風格和不流于俗。但實際上那只不過是自我感覺良好的重度腦癱而已。

人類真的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生物,有的人都不是人,奇哉怪哉。

8,本來我挺好的,不知道為什麽總結着總結就難受起來了。

9,PS較多,但大家不用擔心,我的所有的PS肯定是沒有多收錢的,要麽我會卡好字數,要麽我是先發正文,然後再修改把PS貼出來。所以這一點以後不再特意說明。

第 234 章 兩百三十四章:縱火離宮

第兩百三十四章:縱火離宮

“你想怎麽做?”

敬妃眼中布滿哀戚,笠陽既定下決心,便是她再如何挽留她也始終會找法子離開,倒不如在這最後關頭能為她辦件事算一件。

笠陽盯着不遠處宮燈內跳動的火光,那團火光仿佛在她眼裏轟然炸開一般,将她雙目燃燒起熊熊火光。

“母妃您先去幫兒臣打點,安排兒臣悄悄離宮的一切事宜,等到了明晚,母妃配合我便可。”

笠陽心中已生出一計,勢必要在明晚離開宮闱,不讓自已懷有身孕一事洩露出去辦點風聲。

“明晚便要走?”

敬妃眼中更是不舍。

“越早走才越安全,否則父皇一旦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兒臣非死不可。”

笠陽仿佛已經能窺見到北齊帝震怒的神色,他定然會像對待阮莞兒那般,毫不猶豫下令給笠陽灌下藏紅花,将她打發入後宮某座常年廢棄的宮殿,讓她在那兒了此殘生。

“好,母妃去安排。”

敬妃的眼眶掉落下一行行淚珠,她急忙用絲帕抹掉,片刻後站起身,出到外殿去吩咐宮人們辦事去了。

此刻笠陽身邊沒有能夠照應的人,銀蝶那個吃裏扒外的奴才又入了刑獄,敬妃除了要幫笠陽安排好出宮的一切事宜,還得給她安排幾個可靠的人。

正當芳和姑姑要往外走,敬妃又突然将她叫回來,在她耳畔低語幾聲。

芳和姑姑聽完,匆忙點下頭。

夜晚的刑獄裏陰風陣陣,銀蝶裹挾在枯草堆中,想要尋求片刻的溫暖,只可惜如何蜷縮身子還是傳來陣陣寒意,令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哐當——”

突然,刑獄的大門被人打開。

銀蝶身子一縮,恍然睜開眼,見站在自已眼前的是個小太監,他帶來件黑色鬥篷遞給銀蝶,告訴她:“來,趕緊穿上,待會兒就帶你出去——”

“可是京兆尹大人叫你來的?”

銀蝶神色一喜,想也不想便将黑色鬥篷罩到身上。

那小太監低垂下來的眼珠子精明地轉一圈後笑道:“大人近來事務繁忙,不過還記挂着銀蝶姑娘你的安危,念着你在獄中吃不飽穿不暖,特意囑咐小的給你帶些吃食來,讓你吃飽再上路。”

此刻的銀蝶已然餓了許久,見到那小太監将兩碟糕點從食盒裏拿出來,狼吞虎咽般往嘴裏塞,只想趕緊吃完得以離開這鬼地方,卻沒看到那小太監陰毒的眼神。

剛吃下兩口,突覺肚子傳來一陣絞痛,瞬時席卷銀蝶四肢百骸,“這,這糕點裏有毒?”

她愕然盯向正看着自個的小太監,滿臉驚懼。

“沒有毒怎麽送你上路?!”

小太監惡狠狠瞪她一眼,冷笑着撤身離開。

銀蝶嘴角滲出黑色血絲,雙眼死死瞪着小太監離開的方向,很快斷氣。

她本就是宮裏不起眼的小宮女,命如草芥,此刻斷氣在這陰森森的刑獄中,并無人在意。

豎日子時,懿詳宮上空冒出陣陣火光,沖破天際,像是要将整座宮殿給燒毀。

“懿詳宮走水了——”

“懿詳宮走水了——”

宮內傳來宮女太監們的驚叫聲,急促的腳步聲在回廊上來來回回走動,宮人們紛紛擡水跑入懿詳宮內救火。

與此同時,笠陽已經身披黑色鬥篷躲在出宮門的偏僻角落,正在同敬妃道別。

“母妃,唯有将放火的罪名扣到兒臣頭上,讓父皇認定是兒臣縱火逃出宮闱,這樣你才能保住性命,在這宮廷深處頤養天年。”

笠陽不想牽連敬妃,思來想去唯有這個法子最為合适,北齊帝對她索性也是厭惡至極,她不介意再在頭上扣下一條罪名。

“陽兒,去到南燕要好好照顧自個,這幾個宮人都是伺候在母妃身邊多年的老人,他們定會好好護着你去南燕。”

此一別,今後倆人興許再也見不到面,敬妃的眼淚從走出懿詳宮那一刻起就沒停過。

“母妃照顧兒臣得如此周到,是兒臣不孝,不能在母妃身邊守孝。”

到了這一刻,笠陽才體會到分離的痛苦,見到敬妃痛苦成這樣,終于忍不住痛哭流涕。

“只要你相安無事,母妃就無憾了。”

敬妃抹去眼角淚珠,眼見着懿詳宮的火勢越來越大,引來的宮人也越來越多,她還得趕回懿詳宮去,急忙催促笠陽:“好了,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母妃保重——”

笠陽點點頭,身上鬥篷被旁邊的宮女給戴好,便拉着她往宮廊盡頭走去。

敬妃見她身影消失在宮廊盡頭,轉身快步回到懿詳宮,從側門悄悄進去候着,等前來救火的宮人都來得差不多了,這才裝成被從裏面救出來的模樣,捂緊口鼻讓芳和姑姑扶着她從殿內跑出來。

“咳咳咳——”

她身上宮裝裙擺被火燒焦了半截,臉上覆着煙灰,看起來和剛從火場裏救出來的沒什麽兩樣。

“敬妃娘娘,怎會弄成這樣?”

北齊帝得知懿詳宮走水的消息,并未親自從養心殿趕過來,而是将劉瑾派過來問個清楚。

“陽兒,陽兒——”

敬妃對劉瑾的問話視而不見,撲倒在懿詳宮門口對着漫天大火叫喊。

“快救火,救不出公主你們一個兩個吃不了兜着走!”

得知笠陽還被困在裏面出不來,劉瑾對着前來撲滅火勢的宮人們大罵。

整座懿詳宮湮沒在火光中,想要從裏面救人的希望變得越來越渺小。

鬧到後半夜,火勢才得以撲滅。

眼見着懿詳宮在自已面前燒成灰燼,敬妃臉色變得越來越黯淡。

“快進去看看——”

燒成這樣,顯然被困在裏面的笠陽沒了活路,但在敬妃面前,劉瑾還是得将樣子做足。

“是——”

宮人們魚貫而入,不多時擡出幾具屍首,其中一具屍首腰間挂着一個已然燒焦的玉佩。

“陽兒,陽兒——”

見到那個玉佩,敬妃像是瘋了一般朝那具燒焦的屍首撲去,芳和姑姑拼了命的攔她也攔不住。

劉瑾噙了噙眼眸,敬妃情緒激動成這個樣子,那具屍首顯然就是笠陽沒錯。

第 235 章 似真似假

(更新時間:2005-7-2015:13:00本章字數:4523)

随著雙生回到體內,蔭·多羅的腳步聲也跟著傳來。

“還沒醒嗎?”蔭·多羅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還沒。大概是不小心打得重了,到現在都還沒醒。”那個老大的聲音戰戰兢兢的,聽起來倒是有些可憐。

椅子挪動的聲音響起,蔭·多羅似是坐了下來:“把他弄醒。”

那名老大應了一聲是,薩摩心中已有準備,連忙将全身放軟,任憑一雙手将他翻了過來。

接著,一陣刺鼻的味道從鼻孔嗆入。不用假裝,薩摩當場打了一個噴嚏,然後便故做茫然地睜開眼睛。

最靠近他的一名男子,長得獐頭鼠目,滿眼詭詐,一把小山羊胡子稀稀落落的,一看便是地痞無賴之輩。現在這名男子正拿著一個拇指粗的小瓶子,往懷中收去。這人大約就是那個老大了。

老大的旁邊是兩個粗壯漢子,橫眉豎目的,看起來很是兇狠。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稍有修為的人都可以看出這兩人只會幾手莊稼把式,根本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這兩人自然是辛苦将他擡到這裏來的那兩個倒楣人了。

這三人之外,是一名端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一身錦衣華服,表情高傲,就是沒有方才跟著雙生時看到容貌,薩摩也猜得出這人定是裏爾公國的三王子│蔭·多羅。

此刻,蔭·多羅悠閑品茗,身後站著三名表情嚴肅的魁武漢子,對照剛才那兩顆繡花枕頭,這三人內外兼修,似乎也是人類當中少見能武能魔的高手。

除了這些人,房間四周也或明或暗地布滿守衛。修為雖然不及蔭·多羅身後的那三人,但總算得上是高手了。

這樣的排場讓薩摩暗暗詫異。若是裏爾公國像龍人族一樣,只有一個王位繼承人,那麽這樣的排場還算合理,但,蔭·多羅充其量只是公國的三王子,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排場,難免讓薩摩有些驚訝。

當然,薩摩不會知道。若非蔭·多羅目前主持對龍人族開戰事宜,加上最近因為此事倍受蔭·普勒寵愛,隐隐有超越大王子的态勢,根本不會有這麽大的排場。

言歸正傳。就在薩摩迷蒙假象下,迅速打量過在場衆人之後,那個無賴模樣的老大突然出聲喝道:“大膽!還不跪下!”

薩摩心中打了一個突,臉上則是茫然更甚:“什麽?”

那個老大見薩摩似乎還在迷糊,又繼續喝道:“王子要問你話,還不跪好!”

薩摩身為兩族儲君,即便隐瞞身分,也不會對一個連王位繼承人都算不上的一國王子下跪,何況此人還是敵國王子!短短一瞬間,薩摩心中已有計較,聞言不僅不跪,還站起身,挺起胸膛,傲然道:“自從将一生獻給大神之後,在下只跪大神。”

薩摩表情嚴肅,姿态凜然,一時竟讓在場衆人心神為之一奪,說不出話來。

一片沉默中,蔭·多羅突然喝采道:“好!本王子賜你免跪。”

蔭·多羅本想以威脅利誘的方式讓這名小小的預言師屈服,現在見到薩摩态度極為強硬,立刻轉變方法,态度也跟著溫和不少。

蔭·多羅的反應讓那名老大一愣,但此人不愧是牆頭草的人物,聞言立刻語氣一轉:

“王子恩德,還不趕快謝恩!”

薩摩不為已甚,不再堅持,彎身一禮:“感謝王子成全在下對大神的奉獻。”

薩摩這回答極為巧妙,将大神與王子并列,蔭·多羅的恩賜反而成了理所當然了。

蔭·多羅當然也略有察覺,心中盡管不悅,但臉上卻滿是笑容:“哪裏!聽說大師精擅預言,且可與大神交感,本王子仰慕已久。”

蔭·多羅語氣誠懇,若非薩摩不久前才聽到蔭·多羅譏諷傳言是無稽之談,恐怕會以為蔭·多羅真的非常仰慕他呢!當然,現在薩摩壓根也不會相信蔭·多羅的客套話。蔭·多羅這番話恐怕試探他的意圖還多了一些。

當下,薩摩也不說破,故做惶恐地謙虛道:“這是誤傳,在下一介小小預言師,怎能與大神交感。”

薩摩的猜測沒有錯,蔭·多羅這番話說是客套,不如說是試探。凡是預言師,都對大神相當忠實,但因為大神而敢不對貴族下跪的,蔭·多羅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事實上,一般貴族邀請薩摩為他們預言,都是有求于薩摩,自然不會命令薩摩下跪,所以若說薩摩并未對貴族下跪過,蔭·多羅相信。但當貴族要求,薩摩卻敢拒絕,那又不同了。蔭·多羅覺得薩摩古怪,卻又想不出哪裏古怪,只好開口試探。偏偏薩摩的回答又和一般預言師無異。

或許,這人只是個古板卻又狂熱信仰著大神的預言師罷了。

蔭·多羅這麽一想,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試探了,話鋒一轉便道:“大師謙虛。本王子特地請大師過來一趟,實在是有事相詢。”

薩摩實在是很想知道蔭·多羅想問些什麽,但他也知道,過于急躁會使這個看起來心機很重的公國王子警覺,于是也不急著問,反而皺眉埋怨了起來:“王子有事詢問在下,明說即可,何必用這種方法,當街擄人?”

蔭·多羅聞言一愣,但随即笑了開來:“這是手下人不懂分寸,本王子深感抱歉。”說著,轉頭便對著那個老大斥喝道:“不是跟你們說要以禮相待嗎?誰叫你們動粗的?”

那名老大這會當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這擄人方式可是蔭·多羅交代的,目的是不想在那裏耽擱,以免讓左相人馬發現。現在薩摩出口埋怨,罪倒是全歸到他們這三個聽命行事的人身上了。

那名老大在街頭打混這麽久,還在貴族裏周旋好幾年,見風轉舵的把戲自然是再熟練不過,短暫一愣之後便立刻唯唯諾諾地道:“這……是,是!是屬下不好,沒有聽清楚王子的吩咐!”

蔭·多羅這麽一說,即便誰都知道錯不在三個地痞混混上,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麽。薩摩本就無意追究,此舉不過為了讓蔭·多羅認定他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因此待蔭·多羅與三名地痞混混戲一演完,薩摩立刻惶恐地道:“在下沒有責怪王子的意思,王子有事盡管問,在下之無不言,言無不盡。”

薩摩的反應讓蔭·多羅大為滿意,随即似真似假地道:“既然大師都這麽說了,本王子也不啰唆。據傳,昨晚左相與大師見面?”

“左相?”薩摩故做不解:“昨夜在下的确與一名老人見過面,但卻不知是否為左相。”

薩摩知道,最好的謊言必須以絕大多數的真實包裝,所以,若非必要,薩摩決定據實以告,至于囊·卡會不會怪他,那已不在薩摩擔憂之內了。

蔭·多羅聞言一愣。他倒是沒想到囊·卡會這麽小心翼翼,竟然不敢表示真實身分,這讓蔭·多羅更加好奇囊·卡究竟跟薩摩說了什麽?

“沒錯,他就是當今左相,不知左相與大師談了什麽?”蔭·多羅顯得有些急躁。

薩摩故做遲疑:“這……”

蔭·多羅何等精明,見狀連忙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最近正值公國與龍人族交戰,王上為了避免官員洩密,對所有接觸官員的人都要小心檢驗,雖然本王子相信大師和左相對公國的忠誠,但王上的命令還是必須執行,所以才會讓手下人将大師帶來。”

蔭·多羅這番話說來極為合理,兼且措辭極富玄機,只說自己奉命行事,既不得罪薩摩,也不得罪左相,就連薩摩也不得不佩服蔭·多羅的心機之深沉實在非常人能比。

牽涉到公國要事,就是一般預言師也不敢擅自隐瞞,何況是本來就不打算隐瞞的薩摩?

“王子英明,左相若非忠誠,也不會特地請在下替公國預言。”薩摩适切地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模樣。

“為公國預言?”蔭·多羅連忙追問。

薩摩點點頭,老實回答:“是的,最近我國與龍人族開戰,左相大人希望在下為公國預言。”

左相一向反戰,與主戰的蔭·多羅不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也就是因為這樣,蔭·多羅才會監視左相,然後在第一時間将薩摩抓來。至于追問薩摩和囊·卡的對話只是一個慣例,目的只是想多知道一點左相的動靜,然後趁機将其勢力徹底?除。這會聽到薩摩說囊·卡竟然要一個神殿沒有供奉的預言師,僭越職分為公國預言,心下頓時欣喜若狂,忙不疊追問道:“預言什麽?”

蔭·多羅表情固然沉穩,但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和劇烈跳動的心髒還是讓薩摩察覺了。蔭·多羅與囊卡應該是不合的,如果他猜測的沒有錯,蔭·多羅大有可能利用他來做文章,大大打擊囊·卡。雖然這擺明會将薩摩卷入裏爾公國的權力內鬥中,但此刻薩摩心中早有另一番計較,所以依舊故做不察地将老實回答:“預言我國此戰結果。”

聞言,蔭·多羅不覺一愣。囊·卡問戰争結果做什麽?橫豎這次戰役并不是囊·卡負責的啊!難道……囊·卡想要私下運作什麽嗎?

但不管囊·卡有什麽打算,聽到囊·卡問戰争結果,蔭·多羅也忍不住想知道。于是随即問道:“那麽,你預言到了嗎?”

不是蔭·多羅多疑,而是預言師若是能力不夠是沒有辦法預言大事的。蔭·多羅本來就認定薩摩的盛名根本是誤傳,也難怪會懷疑薩摩是否可以成功預言了。

薩摩也不說破,兀自回答道:“雖然不清楚,但是大神還是給了指示。”

“什麽指示?”蔭·多羅追問。

“合西方之力,不日即清。”薩摩煞有其事地道。

蔭·多羅聞言狂喜:“這是吉兆?”

薩摩點點頭,也表現出一臉喜悅:“是的。”

蔭·多羅喜得站起身,來回不停踱步,嘴裏還不停喃喃自語:“太好了!合西方之力,不就是指獸人嗎?果然沒錯……就這麽做。”

蔭·多羅的聲音雖低,薩摩卻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心知這番話已經讓蔭·多羅全然相信。

蔭·多羅興奮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重新坐回椅子上。轉念一想,又覺奇怪:“聽到這個結果,左相沒有其他反應嗎?”

以左相反戰的立場,薩摩的預言會不會讓他轉而支持自己?想到這裏,蔭·多羅更加興奮了。已經有了右相支持的他,若能再獲得左相的支持,那麽繼承大統已有九成落在他手中了!

薩摩猶豫了一下,接著便疑惑地道:“左相大人什麽都沒說,只吩咐在下不能将此事告訴任何人。不過,在下想,王子是奉了王的命令,應該不在限制的範圍。”

薩摩的回答就像一般标準的預言師,對政治上的角力一竅不通。

蔭·多羅聽了立刻陷入沉思。左相為什麽不讓預言師将預言內容說出?難道還怕人知道吉兆嗎?還是只是純粹不想讓人知道堂堂左相竟然求助于一個不在神殿供奉內的預言師?

蔭·多羅百思不得起解,又問了一些細節,發現再沒有其他發現之後,便派人送薩摩離開。

馬車上,薩摩也是思潮洶湧。

裏爾公國已經不能待了。左相囊·卡和三王子蔭·多羅不合,囊·卡在聽了他的預言之後,定會設法讓公國盡早退兵,而蔭·多羅肯定不願意,兩方的沖突已經近在眉睫。雙方争執之間,囊·卡為了取信國王,必定會将他拱了出來。如此一來,薩摩等于是直接暴露在公國鬥争當中,這不是他所願意的。更別說薩摩說給蔭·多羅聽的預言根本是另一回事!

薩摩很清楚,方才若他沒有将預言改為吉兆,以蔭·多羅的心機,薩摩幾乎可以肯定蔭·多羅不會讓他活著離開!畢竟,預言出公國必敗,對主戰的蔭·多羅來說,實在是大大的不利。不過幸好他成功離開了,如此一來他就有充裕的時間好好安排下一步。

當然,離開之前,薩摩還有一件必須做的事。畢竟,在裏爾公國浪費這麽多時間,沒有收點利息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第 234 章 上古大戰

最好的辦法,就是将混沌之息通過祭煉之法融入身體內,當血肉之軀也變得和混沌之息一樣穩定,再将上古靈氣納入體內,也就輕而易舉了。既然已經想到了,谷璃也不再猶豫,開始使用祭煉之法。

有了祭煉之法的加入,混沌之息對于谷璃身體的融合度更高了,谷璃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如同被錘煉的劍丕一般,變得穩定而緊實,甚至不知不覺間,谷璃将劍閣古城鑄造劍丕的手法也融入了祭煉之法中。

祁永神色莫名的看着屏障內的谷璃,明明是劍閣古城的弟子,淬神訣的修為卻已經達到了元嬰期,更過分的是分明在使用屬于天玑樓的祭煉之法,錘煉屬于她自己的身體。而且仔細感受其中的韻律,這身體顯然不是第一次被祭煉了。祁永很想問問,谷璃究竟還是不是谷璃,這種感覺反而更像是天玑樓的弟子将劍閣古城的弟子奪舍了。否則,這種将自己的身體進行祭煉的手法,如此熟練,完全說不過去。

但是身為天玑樓的元嬰太上長老,他可以感覺到谷璃神魂與身體的契合,完全不是奪舍之後該有的。

祁永的神色一凜,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有天玑樓的弟子奪舍過谷璃,最終卻失敗了。而遺落在神魂中的功法,則被谷璃修習了。而谷璃的淬神訣能夠修習到元嬰期,則說明奪舍她的天玑樓弟子也是元嬰期。

祁永想到這種可能,看着谷璃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就多了一絲欽佩。該是多麽堅韌的人。才能在與天玑樓弟子的神魂之争中勝出?

祁永當然不可能知道,谷璃在此前就修習了天玑樓的功法,還修習很徹底的包括了天玑樓中一些禁法。

在祁永神思翻湧時,谷璃利用混沌之息對自己身體的祭煉已經進入了尾聲,而随着身體的愈發堅實,那被納入體內的上古靈氣,已經被堅實的身體完全壓制,雖然依然能夠從是不是傳出刺痛的經脈中,很清晰的感覺到上古靈氣種蘊含的暴虐,但是如今的疼痛已經屬于完全能夠忍受的範圍。

随着鈞天儀上的虹橋逐漸淡泊。直至消失。祁永才看着谷璃,以目光詢問是否繼續。

谷璃輕輕點了點頭,随着這個動作,谷璃額邊的汗滴沿着面頰滴落。墜向不知邊界的白色霧息中。

祁永将傀儡中的上古靈氣再次導出。上古靈氣和之前的一樣。順着谷璃正在運行的劍閣古城功法,沿着勞宮穴猛然竄入谷璃體內。這次谷璃的身體只是微微一僵,便将上古靈氣納入了體內。手背上也再沒有出現那種青筋虬然的情形。

谷璃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承受程度,朝着祁永再次點了點頭,有一團上古靈氣被導出。随後,這氣勢洶洶的上古靈氣在沒入谷璃體內時便猶如消失一般再無聲息。大約以前被奇穴內的靈氣來來去去的折騰多了,對于這種經脈撕裂般的疼痛,已經完全在谷璃的承受範圍內。

随着谷璃的示意,祁永導出上古靈氣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祁永就發現谷璃從一開始的被迫接受,變成了主動吸納上古靈氣。由于與傀儡的心心相惜,祁永很清楚一個傀儡中導出的上古靈氣已經明顯慢于谷璃吸收的速度。而這些傀儡的法文決定了這些傀儡導出上古靈氣的速度僅止于此。祁永嘗試着開始同時從兩個傀儡中導出上古靈氣。

随着時間的流逝,祁永啓用了第三個傀儡,繼而是第四個……

鹽亭上人等人驚訝的看着屏障內堅如磐石的谷璃,雖然她臉上的汗水一直就沒有停止過,但是這種同時從六個傀儡中吸納上古靈氣的身體,該是強悍到了什麽樣的程度?只怕就算是兵書亭的元嬰修士,也無法在身體強韌度上與之相比。

而谷璃并不像衆人想象的那樣輕松,雖然經過混沌之息的祭煉,但是随着上古靈氣在經脈中的充盈以及周天運行的速度,谷淋清晰的感覺得到身體已經又到了承受的邊緣。

位于經脈內的上古靈氣,正以着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在飛快運轉,這次卻是從身體內部的經脈開始,有一種隐隐就要魑魅化的跡象。谷璃想要減慢上古靈氣的吸納速度,但是在周天如此快速運轉的情況下,根本就慢不下來。以防萬一,谷璃已經開始不停的使用凝體之法加固似乎就要氣化的經脈。

随着谷璃額頭上大滴大滴汗水的滑落,祁永已經将傀儡釋放上古靈氣的速度變慢。但是谷璃所在的地方卻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磁場,傀儡內的上古靈氣不停的受到吸引。甚至在祁永減慢了釋放速度之後,那幾個原本圍在谷璃身周的傀儡,從低處慢慢浮起,往谷璃靠攏。祁永想要壓制這些傀儡的動作,卻收效甚微。

而谷璃體內随着上古靈氣運轉的速度愈發快速,一直以來空空如也的奇穴,忽然關竅大開。

在上古靈氣重進谷璃奇穴的那一個瞬間,谷璃周身忽然大方異彩,一直以來浮在谷璃頭頂輕輕飄蕩的鈞天儀和九州鼎,忽然便像被人定在了空中一般,失去了那種靈動。

下一瞬間,首先是九州鼎周身爆出了和谷璃周身一般的光芒,繼而兩團光芒互相牽引着慢慢融成了一團,緊接着,九州鼎忽然從衆人眼前失去了蹤跡。

而在衆人無法看到的地方,九州鼎出現在了谷璃識海內那來自容芮的地圖上方,九州鼎周身的光芒在地圖上方輕輕飄飄散開,往地圖上落下。

鹽亭上人驚訝的看着鈞天儀從谷璃所在的地方,穿透屏障慢慢向上飄起。更讓衆人驚訝的是,不僅九州鼎,就連谷璃也忽然失去了蹤跡。衆人的視線追随着鈞天儀,看到頭頂上慢慢顯出深藍色布滿星光的天幕。

在鈞天儀就要從衆人眼中消失時,鈞天儀上忽然爆出一道溫暖和煦的光芒。恍如陽光普照一般,天階內部層層疊疊的迷霧忽然散開。深藍色天幕慢慢變成蔚藍色的天空,天階內的迷霧彙成朵朵白雲,在鹽亭上人等人身邊浮游。在衆人腳下出現的,則是大荒九州之地一般的山川河流。腳踏祥雲,俯瞰九州,衆人情不自禁從這恢弘感中浮起一絲猶如神祗般的自得感。

下一瞬,耀目的光華從陽光中誕生,是為晝氣;夜幕降臨,如煙如霧般的氣息從月華中傾落,是為夜息。日升月落間,九州之地的河水開始奔流,山川開始染上翠綠,飛禽從山林之中飛起,走獸在大地上時隐時現,魚兒不時從河流中躍尾而出,大地之上一派祥和。

空中卻是一片淩亂,晝氣與夜息在空中一旦相遇,就會爆發出巨大的震蕩,有時産生雷電,有時撞出傾盆大雨,有時會引得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卻一直沒有任何一方成為主宰。

慢慢的,人跡在大地上誕生,不同地域的人們聚集在一起,形成了部落。人們學會了鑽木取火,學會了從百草中找出良藥,學會了刀耕火種,也學會了使用這些本來就存在于身體裏的與生俱來的力量。有人掌握了晝氣的規律,也有人在與夜息的相容中琢磨出更強大的能力。

掌握了能力的人類開始在大地上肆虐,開始随心所欲,開始大肆的捕獵。一時間,飛禽走獸倉皇奔走。而一部分生靈則在生死邊緣領悟了天賦能力,與晝氣相容的誕生了靈智,而與夜息相容的擁有了力量。誕生了靈智的學會了控制晝氣自保,擁有了力量的卻變成了只知殺戮的怪物。

人類為了生存和繁衍,勸服和收納了靈獸,将怪物趕走或殺死,大地終于恢複了平靜。

但是,這平靜之下卻依然暗潮洶湧。與夜息相容的怪物所留下的,除了傷害還有陰影。

修習晝氣的人,開始懷疑身邊修習夜息的人,是否會變得和那些怪物一樣,失去理智只知殺戮。本來和諧生活在一起的人們,猜忌、誤會在無形中産生,讓他們慢慢從各自的部落內分化。

當然也有一部分認為,晝氣和夜息并不會影響人類本身。

但是針鋒相對的兩部分人到底爆發了戰争,戰争爆發後,夜息的兇性被徹底激發。最初認為夜息不能左右人類的這批人,也終于加入了晝氣部落的陣營。

戰況于是愈演愈烈,九州大地上風雲色變,雷電彙聚,掌握了力量的人類為了取得最終的勝利,不惜改天換地,移山倒海。晝氣部落甚至遠赴蓬萊仙山,取來鈞天儀,鑄造九州鼎,建造升仙塔,游說更為強大的靈獸前來助戰,只為将夜息部落驅逐出九州大地。

最終,晝氣部落的努力得到了回報,這場大戰以晝氣部落的勝利告終。

戰争結束後,四野荒蕪,山河破碎,大水在大地上肆虐,良田也化為了大澤,瘟疫開始在人間彌漫。

第 234 章 ∶被困卧室

第二百三十三章∶被困卧室

胡亞偉在客廳裏找到了父母,并在随後的一分鐘左右與一家人的雜亂聲中,胡亞偉的爸爸通過打火機的照明找到了蠟燭,很快蠟燭的燭光照亮了客廳,不過看到時間也不算早了,所以接下來胡亞偉的父母便打算回他們的卧室裏睡覺休息,然而一旁的胡亞偉卻是趕忙對着父母哀求希望他們不要去睡覺而是在客廳裏陪他。

自然而然的,明天還要上早班的父母怎麽可能會因為胡亞偉的幾句胡言亂語就一夜不睡呢?他父親訓斥了胡亞偉幾句,母親則是好言安慰起了胡亞偉,說這個世上根本沒有鬼讓他不要害怕還要早點睡等等。

幾分鐘後,胡亞偉不說話了,他只是面帶失望的拿着兩根蠟燭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其父母二人看到兒子聽話也是寬慰了不少,随後他倆便也雙雙返回他們的卧室睡覺去了。

此刻,在胡亞偉的卧室內,胡亞偉正坐在卧室的電腦椅上,他面色蒼白的盯着電腦桌前立着的那根蠟燭,燭光的光線很陰暗,僅僅只能讓他勉強看清四周。.

不過…如果有人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在燭光的映射下,胡亞偉的那張臉…此刻早已經一片的慘白…

望着這串微弱的燭光,胡亞偉突然有種要哭的沖動,是的…他萬萬沒有想到父母竟然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可話又說回來,之所以他父母不相信也是有原因,畢竟這鬼神之說也僅僅只存在于人們的衆口傳說之中,幾千年來誰也沒拿出過真正有鬼的證據出來,別看大家夥都平常也都比較敬畏鬼神,可是在內心深處對于鬼神之說絕大部分人還是抱着不信的态度來看待的。

所以,當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說今晚或許會被鬼殺死的話後,其父母自然而然的會認為胡亞偉在胡言亂語,因為這怎麽可能!?完全就是在忽悠他們!

其實退一步說,別說他父母不信,哪怕他将這些話告知其他人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因為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我死了,到時候你們就等着後悔莫及吧!)

雖說他不知怎麽的突然在腦海裏産生了個這樣的想法,但仔細在一想…似乎失蹤的人在消失後都會被人遺忘…

想到這裏的胡亞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才想起來這件事,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完全被所有人遺忘更恐怖的事情嗎?

話歸正題,胡亞偉先是盯了一會電腦桌上的蠟燭,接着又轉過頭看向了窗外…

今晚沒有月亮,望着窗外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夜色,胡亞偉的臉上一片蒼白,他害怕,他真的很害怕,因為傍晚在學校的教室裏陳飛已經向他們這群人解釋與分析的很清楚了,凡是課桌上出現數字的人,那麽第二天必定消失,同時也會被世人遺忘…

很快,時間來到了午夜的0.10分,期間胡亞偉就這樣心驚膽戰并且還時不時地用眼睛掃視着卧室的四周…

“啊…哈…”

終于,胡亞偉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困了,從沒有熬過夜的他也已經在時間到達淩晨的時候産生了困意,然而他可不敢睡覺,因為根據之前陳飛的猜測,消失的人似乎都是在夜晚睡覺時失蹤的亦或是被鬼襲擊的。

他先是伸出手揉了揉雙眼,随後拿起了桌上那半杯早已經涼透了咖啡灌了一口,放了糖的咖啡依舊很苦,可為了不讓自己睡着,平常從不喝咖啡的他也是豁出去了…

“呼…”

大大的呼了一口氣,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的時候胡亞偉也注意到桌上那支蠟燭的亮光也開始逐漸變暗,這個是自然的,畢竟燃燒了這麽久整根蠟燭也已經快燃盡了。

看到這裏的胡亞偉頓時一驚,他可不希望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裏待着!眼看蠟燭即将熄滅,他便趕忙抓起桌子上的第二根蠟燭點燃了起來,當第二根蠟燭點燃沒多久,第一根蠟燭也随之燃燒殆盡後熄滅了。

望着這第二根燃燒的蠟燭,胡亞偉的心卻是一點點的往下沉…至于原因,那是因為他一共就只有兩根蠟燭,剛剛已經燃盡了一根,而這一根就已經是最後一根了,同時也是家裏的最後一根蠟燭!

(一根蠟燭大約能燃燒兩小時左右,現在是淩晨零點多鐘,那豈不是說…這第二根蠟燭頂多燃燒到淩晨兩點左右便會熄滅?到那個時候…我豈不是要在黑暗中呆下去!?至于天亮的時間最快也要淩晨五點啊!)

是的,這就是在點燃第二根蠟燭後目前胡亞偉最擔心也是最害怕的問題,可事實如此他也沒有辦法,如果他擁有手機的話在蠟燭熄滅後還可以通過手機照明,可惜的是他沒有…

深夜的窗外格外的寂靜,時間也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時間來到淩晨的2.17分…

看着桌前這第二根也已經僅剩一小段的蠟燭,早已經哈欠連天且強忍着不讓自己睡着的胡亞偉估計這根蠟燭頂多在燃燒四五分鐘就會徹底的熄滅,到時候他就會完全處于絕對的黑暗之中了,想到這裏,已經平靜了兩個多小時的他其身體竟然又重新開始打起了哆嗦!

(不行!決不能什麽都看不見啊…啊!對…對了!趁着蠟燭熄滅前我不如去父母的卧室裏把父母的手機拿過來一個不就好了!?)

胡亞偉在這關鍵時刻靈機一動的想出了一個辦法,雖然他沒手機可父母有啊!所以望着越來越微弱的燭火胡亞偉在也不猶豫,他先是從電腦椅上站起了身,随後他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拿起這一小塊蠟燭并借着這最後的光亮朝卧室的門口走去。

可接下來…正當他剛剛來走卧室的門口并打算伸出右手去拉門把手打算把門拉開的時候,他左手上的蠟燭竟然直接熄滅了!同一時刻胡亞偉也徹底進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感受到這四周無與倫比的黑暗後,這一刻的胡亞偉先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恐慌之下的他也瞬間失去了冷靜之心,不過幸好在蠟燭熄滅前他已經走到了門前,所以他先是一把抓住的門把手,随即用力一拉打算出去然後去父母的卧室裏拿手機…

不料就在這時,胡亞偉卻是驚恐地發現…無論他怎麽用力拉,這卧室的門都是紋絲不動!而且通過接下來的摸索,一件更讓他恐慌與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通過手的摸索他得知門上的自動鎖是開着的,也就是說這個門根本就沒有鎖…

但…但卻是詭異的拉不開!!!

未完待續…

第 234 章 光炮

肯尼斯那次并不是魔術工房直接被炸,而是下層建築被炸,然後整個工房從高層墜落。

好在月靈髓液保護住他沒有被摔死。

時臣這次剛好反過來,是上層被炸了。

而且還是近距離,直接在在魔術工房的門口爆炸。

能炸斷高層建築的承重柱的炸藥是什麽威力,大致想一下就知道了。

科學的進步,神秘的衰退,不是沒有道理的。

外側的煉金線條和內側的魔術結界當然不用說了,地面的部分炸出坑來都是小事,關鍵是爆炸的沖擊波直接順着通道傳入地下室。

時臣勉強來得及發動了自己手杖之中的魔力,把手處的特大寶石中,封印着時臣花費一生心血煉成的魔力,此時釋放出了一個強力的魔術結界在身前。

遠坂家的地下室不像間桐家,間桐家地下的蟲穴如同一個小宮殿一般,遠坂家地下室要小得多,爆炸波傳導更密集,幸好時臣沒有站在靠近樓梯的一側,而是在相對靠裏的位置,全力打開防護魔術後,防止了直接被爆炸沖擊。

但是爆炸這種東西,在小區域內發生,除了正面傳過來的沖擊和熱度外,還有聲波的問題。

小小的地下室,空氣急速被壓縮産生的聲波,是沒有辦法用一個單面防護魔法擋住的。

時臣雖然避免了被炸飛的命運,但是此時耳膜已經破損,腦袋中嗡嗡作響,有點糊塗。

同時因為熱量和燃燒消耗了氧氣,這個狹小的空間內開始缺氧。

這還不是最危險的。

最危險的是,這裏是地下室,一樓門口的爆炸,直接炸塌了一樓的地面,對地下室來講,就是天花板開始碎裂下墜。

上層開始向下塌陷,時臣還沒有從爆炸和缺氧中緩過來。

至少在全角度防護上,時臣的手杖是比不上肯尼斯的月靈髓液的。

如果是肯尼斯,他會用月靈髓液直接打造一個水銀球将自己保護起來,即使被掩埋了也不會立即出問題。

雖然寶石魔術也能張開圓形的結界,不過時臣用寶石手杖用出來的是單向的防護,還沒有來得及張開向上的結界,就被墜落的天花板拍到地面上,緊跟着被大量一樓掉下來的廢墟掩埋。

爆炸聲驚動了三名英靈,英雄王剛剛不惜弄傷左腿成功掙脫了天之鎖,剛想要從寶庫之中拿出EA來懲戒這些無禮之徒們,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麽會,魔力……契約……

切,時臣這個沒用的家夥……”

魔力的提供斷掉了,也就是說,他的禦主已經出了大問題。

在沒有禦主提供魔力的情況下,如果是Saber這類職介,退場會很快。

Caster之類的可能會利用魔力控制多停留一些時間。

但是Archer職介的從者都有“單獨行動”的職階技能,即便禦主一時不給予魔力供應與支援也能保持存在,在時臣作為禦主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的“單獨行動”技能等級為A,即使失去了禦主的魔力供應,也完全能留在世間三五天。

不過那是在不使用寶具、不戰鬥、不大量消耗魔力的情況下。

現在身受重傷、失去右臂、面對兩個英靈的吉爾伽美什,在失去禦主的情況之下,一下子就出了大問題。

他現在甚至都猶豫了起來,到底還要不要把EA拿出來。

EA的攻擊能力舉世無雙,同時也非常消耗魔力,如果他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将對手解決,大規模使用寶具的話,要是真的因為魔力消耗而被遣送回英靈座,不就變成狼狽退場了嗎。

當務之急是要找一個新的禦主,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再來懲戒這些雜修們。

有心想要撤退,但是作為王者,什麽時候灰溜溜地逃走過,就連面對天之公牛的時候,他都沒退縮過,怎麽會因為面前兩個小小的從者就撤退。

更何況,天之鎖的部分使用權還在那條狂犬手裏,不把天之鎖收回來,吉爾伽美什根本不會離開。

用僅剩下的左手,從王之財寶之中,抽出一把巨大的鑰匙,開啓了寶庫的深層,将EA抽了出來。

天地乖離開辟之星,號稱“切裂世界”的劍,作為EX級別的對界寶具,即使在先世會受到蓋亞的壓制,仍然是等級上高于誓約勝利之劍的寶具。

不得不說,這兩個寶具的待遇真的不一樣。

EA克制的是“世界”這個概念,所以在現世的時候,會被抑制力壓制威力,因為不論是蓋亞還是阿賴耶都不會允許有什麽寶具直接威脅到地球。

只有在固有結界中,EA才能擺脫抑制力的壓制,發揮全部的力量。

而誓約勝利之劍,是由星鍛造而成神造兵器。立于聖劍頂點的寶具,是被世界鐘愛着的,在全力使用的時候,還可以得到周圍大源的支持。

甚至舊劍的誓約勝利之劍還具備救世的屬性。

所以在fate時間線中阿爾托莉雅才能在超級低屬性的情況下,用降級到C等級的誓約勝利之劍和吉爾伽美什的EX等級的EA數次對轟光炮不落下風。

這把不知道還能不能算作是“劍”的寶具,前端開始旋轉,巨大的魔力纏繞在寶具之上。

阿爾托莉雅也找到了機會緩了口氣,有“龍”的因子的她,在魔力的回複速度,是這屆從者之中最強的。

她是擁有紅龍的心髒「龍之因子」的人,自身不需魔術回路,只要血液循環再吸一口氣就可以産生魔力,幸好吉爾伽美什沒有屠龍的傳說,屬性上只克制神性而不克制龍,不然這個屬性就又變成debuff了。

金色的光芒再次彌漫在誓約勝利之劍上,魔力在一點點攀升。

“Enuma——!”

“Ex——!”

雙方都做好了準備。

“——Elish!”

“——calibur!”

本次聖杯戰争中最強的兩個光炮,第一次發生了正面碰撞。

不過就在兩個光炮發動的那一刻,因為重傷而拄着劍單膝着地的蘭斯洛特,右手一甩,手中的鎖鏈靈活地抖動了起來,恰好橫在了兩個光炮中間,被來自兩個方向的魔力夾在中間。

在兩道彙聚的光中,在等級上不遜色于誓約勝利之劍、甚至可以和EA相比的神代鎖鏈——碎了。

第 246 章 動亂年代

古月和緋夢的人趁靈修大陸內防禦薄弱也展開了攻擊,卻不斷有人遭到地球人的埋伏,被宣戰擊殺,他們的高端戰力被鬼嬰弄死不少,鬼嬰在島裏一鬧又死了大批的人,被弄得心中極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雙方合起來也被壓着打,只能暫時在一起合作,這才減少了損失。

可靈修大陸的高端戰力幾乎被李雷弄走攻打魂修大陸,光擊殺那些平民和低境界人員,根本就無法獲得大批量的靈魂之力,還不如宰殺自己飼養的靈獸多,還要冒着被地球人偷襲擊殺的危險,慢慢的興趣越來越小,只得把目光對向了那千萬人的大軍之上。

另外一個現實擺在了面前,妖修大陸上的居民基本沒滅絕了,魂修大陸一直在動亂之中,那些魂修已經對域外邪魔恨之入骨,對緋夢也是如此,緋夢想組織大軍對抗根本不可能,而自己派兵跟着大軍硬撼,那正中李雷的奸計,雖能獲得不少靈魂之力,可自身消耗也少不了,會使本就不多的高端戰力再次減少。

左右不是辦法,緋夢只有親自會見魂盟高層與之交流,生死危機之下,加上有魂盟內部的奸細挑動,終于說動他們開始組織人前往長城迎戰,魂修大陸立刻熱鬧起來。人們同樣知道如果讓靈修攻進長城,大家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妖修大陸的悲劇就會重演,大批的人員開始趕往長城駐防,為了保衛家園而戰。

數倍于靈修大軍的魂修嚴陣以待,誓要殲滅這股部隊,士氣高漲下,人們信心滿滿,甚至有人提出殲滅這股部隊後,就攻入靈修大陸,讓那些靈修品嘗下惡果,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靈修大軍浩浩蕩蕩前來,還不知道夾雜着多少域外邪魔,只有兩三天的路程,緊張地氣氛開始凝結,可那靈修部隊卻停了下來,開始建造營地,搭建起無數的帳篷,一副要長期駐紮的樣子,弄得人們莫名其妙。難道想誘出人們進行野戰?可誰會那麽傻放着地利不守去死拼,不就是耗時間嗎,看誰耗得過誰。

事情當然不會這麽簡單,數天後一個消息傳來,魂修陣營立刻炸了窩,這才知道上當了,那些帳篷只是掩飾,地球人竟然把靈修全部傳送到了魂修大陸之內,正結成數量很多的十萬人隊在大陸內肆虐,他們逢人就殺,遇城就打,大片的地區受到了滅頂之災。群情激奮的要返回作戰,可路途遙遠擁有傳送陣的城市又被優先毀滅,只能依靠緋夢的遠距離傳送能力,可卻遭到了更讓人悲憤欲絕的事情!

由于人數衆多,人們必須分批傳送,古月熱情的想要幫忙,可人們寧可相信緋夢,也不會相信他,只得無語的派人先行進入魂修大陸,看能不能李雷人數較少的部隊先行攻擊。

可李雷早就布置好了,開始時确實是十萬人為一組,可分為五組對一個地區同時進行掃蕩,在敵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就進行了集結,變成五十萬的龐大部隊,并且兩只旁大部隊還向着一個地點集結而去,古月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等待魂修部隊趕來當先鋒,他的人好夾雜其中發起進攻,這樣才能盡量避免損失。

數天過去了,古月第一次感覺自己就是個大傻子,傻乎乎的等着大戰發生,可他嗎的大戰呢?魂修的部隊呢?

按說魂修早該集結完畢,就算集結不了全部,也能集結一批先對一股靈修發起進攻,可現如今靈修部隊都已經彙合成十級股百萬人的部隊在橫沖直撞,他們毀滅了一個個村莊和城市,就是不見魂修部隊的身影,這讓他意識到上當了,魂修部隊根本不會來了,應該已經被緋夢騙進魂島後都将其殺死。

弄到最後,緋夢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李雷也分了杯羹,自己什麽也沒得到!他甚至懷疑,這是李雷與緋夢商量好的結果!

這有點冤枉李雷了,他也沒想到結果會弄成這樣,同樣在期盼着大戰發生,好趁亂在擊殺一批緋夢的人。可如今倒好,那麽多高境界的魂修全都便宜了緋夢一個人,這簡直就是來了招釜底抽薪一下使得緋夢的實力暴增。對此只能是羨慕嫉妒恨,除此之外就是趕緊加快對魂修大陸的清剿速度。當魂修大陸的生靈毀滅,那僅剩下的靈修大陸,就會成為古月和緋夢的狩獵場,地球人将疲于應對。

可那将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所需要的就是盡情的殺戮,能獲得多少靈魂之力就獲得多少,為以後做準備。

魂修大陸已經變成了不設防,古月也不甘心的派部隊進來分杯羹,可卻遭到了李雷和緋夢心照不宣的聯合打壓,無數偷襲和反偷襲的事情在魂修大陸上演。李雷也狠了心,跟古月打起了消耗戰,不惜自身也開始出現戰死者,只為了消耗掉對方更多的戰力。

古月被打的氣憤萬分,更讓他驚恐的是,李雷和古月先後把浮空仙島提升入了九級,而自己想把妖島提升上去,還差不少的靈魂之力,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比心狠,他古月不差于任何人,而且他有個優勢,對自己更狠。

一切都很順利,李雷安逸的在島主府調戲新來的侍女,新來的八個侍女可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由于剛來,還沒有倒貼的念頭,這樣李雷充滿了興趣,早晚都是要弄上床的,把她們抱上去可她們自己爬上去更有滋味。

新來的侍女臉皮薄,數位一起大被同眠先不用想,這家夥連哄帶騙的剛把一個身材火爆,樣貌嬌媚的侍女扒光,樓梯就傳來數人跑動的聲音,轉頭一看,玉管家打頭,潘曉璇和力無雙等人在後,還以為她們等不及了要讓自己多飛,腰一挺就先把身下的侍女搞定。

一下來了這麽多人,自己還擺了這麽個羞人的姿勢,侍女雙手捂臉臊的不行,接着一疼就知道自己失身了,可下一刻李雷又抽身而去,一臉通紅的從指縫中觀望,竟發現李雷正在穿衣服,趕緊把張開的雙腿閉上,又把被子蓋上,藏起暴露在衆人眼中的隐秘部位,不解的又望過去,剛才只顧害羞,沒注意他們說了什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李雷已經穿好衣服快步跑了出去。

之所以這麽着急,是因為出大事了,靈修大陸上不斷出現敵島人員,有的人遇到後就進行了宣戰,原本還怕自己實力不夠,因為都是兩兩一組相互間隔着些距離,另外一人還打開傳送門呼叫增援,可意外的發現,被宣戰的人驚慌失措,修為境界并不高。擊殺後更是得知,僅僅是個魂師而已,被召喚到這個世界并沒有多久。

這樣的人也被派出來,這不是找死嗎,可造成的傷害并不低,數百百姓被其擊殺,一開始還以為是特例,人們并沒有在意,卻不曾想這樣的魂修像病毒一樣在靈修大陸泛濫開來,人們竟然還發現了修為境界更低的人,除了魂修,靈修妖修全都有之,分不清是那座島嶼的人,他們在所到之處掀起腥風血雨,外派的地球人根本照顧不過來,加上大多數人又在魂修大陸,一下被弄得焦頭爛額。

有的人在追逐敵人時跟同伴分開,接着就被宣戰,這時才發現,修為更高的人不是沒來,而是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結伴的地球人分開後實行一擊奪命的機會。接連有地球人戰死,靈修大陸各地都傳來遇襲警報,消息彙總而來,人們知道事情大條了,立刻通知了玉管家,玉管家正與衆女在樓下聊天,等着一會兒去逗新開包的侍女,大驚之下趕緊上樓禀報,正在興頭上的李雷一下就給萎了。

“具體多少敵人估算出來沒有?”

“根本無法估量,根據抓住的俘虜交代,古月的人幾乎傾巢而動,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将是,将是……”

玉管家的話有些猶豫,因為接下來的數字她自己都有點不信,誰會這麽瘋狂的派人進入其他人的地盤,這等于提前決戰。

“将是二十多億!”

李雷直接接過了話語,說完他自己都倒吸一口冷氣,這古月真是瘋了。

“派出所有大師境界以上的人,讓他們注意安全,一有不對立刻求援。天龍宗及地球門留守人員也全都派出去,盡可能的擊殺敵人。”

“這樣恐怕還不夠,古月的人分散的到處都是,已經引起了恐慌,靈修大陸上現在到處都是逃命的人,可逃到哪裏都能遇到,已經徹底亂套了。”

“那就把躲在仙島裏修煉的外界之人也全都扔出去,告訴他們,一顆魂島之人的人頭可以在仙島裏修煉一個月,王境以上一年,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不管那些人同不同意,一股腦的全都扔了出去,最少都要斬獲一顆敵人的頭顱才能回來,并把此事昭告了天下,讓人們別只顧着逃命,盡可能的斬殺敵人才有好處。

又是命令下達,玉管家立刻轉達了命令,可還是有些擔心,“不行的話把對魂修大陸作戰的人調回來一些吧。讓那些土著靈修抓住人交給新人斬殺就可以了,用不着那麽多的高手。”

“不用,古月這次派來的人雖多,可普遍實力不強,如果這樣的戰鬥靈修大陸的人都不敢拼命,那我們也就沒必要一直護着他們,我們只能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

李雷的觀念也在轉變中,而且确實如此,等魂修大陸的敵人剿滅,靈修大陸将會成為主戰場,地球人不可能一輩子總護着人們,想要得到庇護,那就拿出來值得庇護的東西,他不是救世主,也從未想當過救世主,沒對靈修大陸的居民舉起屠刀,已經難能可貴了。

古月這次的行動賭對了,李雷沒有調回主力部隊對付它,用自己手下一批人的性命換回來大批的靈魂之力,積少成多下終于邁進了八級的門檻。可自感跟李雷與緋夢還是有差距,仍是使用這一招數,直到李雷改變了主意,調回了大批主力這才匆匆撤走,再次改成小打小鬧的偷襲暗殺,留下屍骨遍野和到處的殘垣斷壁。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234 章 愛與恨

(更新時間:2005-7-2015:13:00本章字數:4836)

雙生追蹤那名王子穿過重重廊道,哭叫聲逐漸清晰,接著是一片混亂景象。侍女團團圍在一間房間門口,臉上盡是惶恐,見王子一到,通通退了開來。

王子對這一切似乎一點都不陌生,表情木然地走進狼籍的屋內。

一進房,一名老者便滿臉無奈地迎上前來。

“王子,所有的止痛藥草都沒有效。”老者苦著臉解釋,深怕王子怪罪。

王子沒多問,揮手驅退老者,繼續向前,臉上已經換了一張憂心的表情。

內室,一個女人不停在床上翻滾哀嚎,聲音之凄厲叫人聽了毛骨悚然。女人臉上原本纏著布條,現在卻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露出一張令人看了都為之卻步的醜臉。

一道巨大紅腫疤痕如蜈蚣般盤據在女人臉上,疤痕之外盡是藤蔓般的黑色紋路,兩者讓女人臉上沒有一吋肌膚完整。仔細一看,黑色紋路不只分布在女人臉上,手腳脖子,凡是露在衣服之外的部分,都可以看到這樣的紋路,可推想女人全身應該都是這副樣子。更可怖的是,那黑色紋路如今猶如活物,扭曲伸縮,看起來竟像活在女人皮膚之下似的。

神識随著雙生進入房間的薩摩看到這一切就懂了。

床上那人,不需看清楚,薩摩都知道是被自己逐出龍人族并施予嚴懲的龍人族前公主龐龐。現在的哀嚎必是受到一個月發作一次的龍神荊棘折磨所致。龍神荊棘一發作,從骨髓到皮膚,都會嚴重發痛,皮膚更是連一碰都像如長針刺入般疼,而且随著發作時間越長,痛苦還會加劇,現在龐龐還有力氣翻滾,晚一點,她會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全身痛苦。

王子腳步猶豫了一下,才又邁步向前。

“龐龐姑娘……”王子以溫柔而擔憂的聲音輕喚。

這一叫,本來在床上翻滾慘叫的龐龐停了下來,慢慢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凄慘的臉上布滿淚痕,這樣的神情已經沒有往日令她自豪的楚楚可憐,流淌在醜陋臉蛋上的眼淚只增添了可怖。

“多羅……”龐龐睜開紅腫的雙眼看著床邊的男人。

多羅?為了到裏爾公國活動,薩摩早便記清楚裏爾公國各個重要人物。王子當中,可以叫做多羅的,應該就是三王子││蔭·多羅了!

龐龐怎麽認識蔭·多羅,薩摩不知道,但到此,薩摩也猜得到,洩漏龍人族秘密的人十之八九便是龐龐。

這是最差的狀況,若是一般龍人洩漏消息,薩摩還不擔心,但以龍人族公主的身分,知道的事情,已經不是一般龍人所能比。至此,薩摩極端懊悔為何當時不追上去将龐龐殺死!

但他實在料不到,武功全失的龐龐被他淩空一掌打中背心,竟然還能存活!想來應該是蔭·多羅救了她,也許,那日在他眼皮底下救走龐龐的那批人根本就是蔭·多羅的人。

“痛嗎?”蔭·多羅滿臉心疼。說著坐上床緣,伸手輕撫龐龐的頭發。

蔭·多羅一坐上床緣,龐龐立刻撲進蔭·多羅的懷裏,號啕大哭起來:“多羅……多羅……

我好疼。”

蔭·多羅任由龐龐緊緊揪住他的衣服,柔聲安慰道:“我知道,你好好躺著,過一會兒就不痛了。”

說也奇怪,随著時間過去,龐龐身上的痛楚竟然慢慢退去,本來還在蔭·多羅懷中痛得發抖的龐龐,也漸漸安靜下來。只是,在場衆人卻沒有一個人放心,因為,根據之前的經驗,這短暫的平靜只是下一波災難的開始。

“你好好休息,很快就會好了。”蔭·多羅聲音柔和,但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厭惡和不耐煩。

将臉埋在蔭·多羅懷中的龐龐錯過了蔭·多羅的表情,依舊哀哀泣訴:“不可能的,你不知道,龍神荊棘每一次發作都會越來越長。我……好痛苦……我不想活了……”

這些對話蔭·多羅似乎聽過了許多次,只見他表情毫不擔憂驚訝,兀自公式化地安慰道:

“你不是還要報仇嗎?怎麽可以死呢?”

龐龐有些自暴自棄,在蔭·多羅懷中猛烈搖頭:“沒有用的,他太厲害了,我永遠都報不了仇了。”

此話一出,蔭·多羅總算開始顯得有些緊張了:“怎麽不可能,我們現在不是在攻打龍人族嗎?”

聞言,龐龐喪氣地道:“不可能的,龍人族……有很多人……他們……”沒說完,龐龐便嘆了一口氣,不講了。

蔭·多羅見狀連忙又道:“別擔心,我一定幫你報仇。你再想看看龍人族有什麽漏洞,只要漏洞一多,我們一定可以打敗龍人族,把那個人抓來讓你報仇。”

聞言,龐龐興奮得雙眼發紅,随即激動起來:“真的嗎?我……我要親手報仇!”

蔭·多羅雙眼閃過算計的光芒:“當然,所以你要老實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這樣我的手下只要一發現他,就可以馬上把他抓來,讓你報仇啊。”

此話一出,龐龐臉色發青,劇烈地猛搖頭:“不行!我不能講。”

蔭·多羅雙眉一挑,不悅地道:“為什麽?每次我一問到那個人,你就什麽都不肯說!這樣你怎麽報仇?”

蔭·多羅的焦急不是沒有道理的。本來以為有龐龐的協助,奪得先機,起碼能搶過伴鎮,沒想到只奪了星鎮,大軍便硬生生被阻在伴鎮之前,不久前更吃龍人偷襲,弄得連他自己都受了傷,不敢繼續停留在北方大陸。不僅龍人族這邊的進攻出乎意料的困難,分兵流亡之島的行動也成效不佳,大批海軍開到流亡之島才發現,流亡之島四周的旋流範圍比以前大了很多,遠超出火炮能夠到達的距離,于是大軍只能隔著一片渦流區乾瞪眼。

兩邊戰事發展的狀況不盡理想,讓蔭·多羅壓力很大,甚至對內不敢讓任何人知道流亡之島的攻擊根本毫無寸進。但即便如此,國內已經有不少反戰的聲浪,大臣們的反對意見也一一浮上臺面,其中又以左相最甚。

盡管王似乎掌握著某種确切的資訊,對巴耶帝國異常放心,但若戰事再沒有什麽足以振奮人心的成果的話,對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地位還是相當不利。

蔭·多羅的苦處,龐龐卻不知道這麽多,她只想著自己,盡管想報仇,但前提卻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啊!想到那人的手段,龐龐苦著臉,聲音開始發抖:“你不知道,我不能想那個人的名字和長相,因為龍神荊棘會呼喚那個人。這樣那個人就會知道我沒死!他一定……

一定會來殺我的……”龐龐說到最後,竟像尖叫了。

薩摩一聽,恍然大悟。莫怪乎他一直沒有感應,還以為龐龐已經死了,沒想到竟是因為龐龐太過小心,完全不敢提及他的緣故。

蔭·多羅滿臉不以為然,但嘴上則是遺憾地道:“真是可惜,我知道那個人是龍人族的王子,可惜不清楚他的長相,否則不用等戰争結束,我就可以派人把他抓來,為你報仇。”

留在巴耶帝國的龍人族王子,多麽有利用價值啊!蔭·多羅是真心想抓住那個人,但那天救人時,匆匆忙忙的,根本沒看清楚。只要龐龐願意配合,說不定可以活捉此人,屆時,龍人不降也不行!

蔭·多羅當然不相信什麽龍神荊棘會呼喚那個人的說法,只當龐龐被那個人吓慘了,不敢說罷了!盡管這麽想,但蔭·多羅可不想在這種時候把龐龐逼得太過,要是弄巧成拙可就不好。

龐龐頗為意動,但想到那個人的力量和身邊那六個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可能的……那個人……還有那六個人……不可能的。”龐龐越想越感絕望。

“那六個人?”蔭·多羅聽到新的訊息,連忙追問。

龐龐擡眼看著蔭·多羅,解釋道:“那個人有六個護佐,除了乾爹和八大龍神将,沒有人可以打敗他們。有他們在,沒有人可以接近那個人的。”

聞言,蔭·多羅仔細考慮起來了。他實在厭煩了打仗這種笨方法,如果可以不用浪費那麽多時間就讓龍人族乖乖就範,那麽他也不排除不計成本去做。

“那麽,那六個人現在在哪裏?”蔭·多羅問道。

“以前在學院,但是現在我不知道。”龐龐據實回答。對龍人消息的掌握,在她被逐出龍人族開始便等若斷了線。

聞言,蔭·多羅有些苦惱:“這個我再想想,你先想想有沒有辦法讓那些獸人再賣命一些,我看那些獸人最近動作很古怪,就怕他們要半途收手。”

這件事困擾他好一鎮子了。一開始動兵時,獸人族的攻勢猛烈,讓南線的裏爾公國輕松許多,但是好景不常,獸人開戰不到十天,攻勢就緩了,部分部落的獸人更是挑明不打,讓龍人有機會站穩陣腳,也讓裏爾公國失去趁機攻占鐵礦山的機會。只要闖過了伴鎮,鐵礦山便是囊中之物了啊!

龐龐一聽,當真認真思考起來,只是想了很久,依舊是想不出還有什麽名目可以用來挑撥,只好無奈地嘆道:“我已經把那件事寫得很嚴重了,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麽可以讓獸人更生氣了。”

在旁偷聽的薩摩,一聽到這裏,胸中一把怒火熊熊燃起。原來獸人會突然與人類合作對龍人動兵,根本就是龐龐搞的鬼。龐龐竟然因為對他的仇恨,而将整個龍人族卷入戰火之中!

幸好薩摩這時的修為大增,又有神能控制波動的情緒,才不致于在憤怒之際與龍神雙生斷了聯系。

龐龐究竟使了什麽詭計?薩摩仔細思考每個可能。只有知道龐龐動了什麽手腳,他才能想辦法瓦解獸人和人類的合作。

就在薩摩思索的同時,蔭·多羅也在沉吟。他在想,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龍人和獸人兩敗俱傷,保留己方的力量。上次伴鎮大敗讓他身受重傷,趕緊從前線退下,到現在還未恢複元氣,同時,這一敗也讓他看清了龍人的力量,他不能再貿然躁進了。

想了一會,蔭·多羅突然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沒有現成的好用,難道不會自己制造嗎?”

聞言,龐龐恍然大悟,登時喜得滿臉通紅:“對啊!我竟然忘了還有這種方法。”

蔭·多羅臉上得意的笑容更深了:“這讓我來安排,憑獸人那種腦袋,本王子要耍得他們團團轉還不簡單?”

心裏一高興,蔭·多羅面對龐龐更顯溫柔了:“你安心在這裏休息,一切都交給我。嗯?”

蔭·多羅的表現讓龐龐大為感動:“多羅……謝謝你。我變得這麽醜,只有你還對我好。”

龐龐心中感觸很深。過去,她有傲人的身分和容貌,也因此有著比一般人更高的自信和自尊。但是,薩摩同時奪走了她的身份和容貌,不僅将她打入痛苦的深淵,同時也将她的自信和自尊同時打碎。随著一天天過去,龐龐覺得她越來越卑微,越來越渺小,越來越低賤。她不能接受,本該如衆星捧月般的自己,竟然會落得如此境地。所以,她恨那個人,恨不為自己著想的圖蘇,也恨上了已經不屬于她的龍人族。恨的同時,她又開始渴望依靠。

蔭·多羅救了她,溫柔待她,甚至給她報仇的機會,在龐龐心中,蔭·多羅的地位越來越重要了。

蔭·多羅雙眼詭異光芒一閃即逝,快得讓龐龐沒有察覺。只聽他深情款款地道:“那是當然了。我喜歡你啊!我才不會在乎你的容貌。等我們打敗龍人族,我就正式把你介紹給父王,到時你就等著風風光光地當我的王子妃。”

蔭·多羅的話讓龐龐雙眼光芒閃炙:“真的?你願意娶我?我……我這麽醜,你也會喜歡我?”龐龐的聲音劇烈發抖了,她還有機會得到那種身分嗎?

“我如果不喜歡你,怎麽會冒險救你?龐龐,不要懷疑我的真心,我是真的想讓你陪我一生一世。”蔭·多羅一字一句柔緩多情,當真是深情無限。

這番話當場令龐龐熱淚盈眶:“謝謝你,多羅。我現在……好後悔……真的好後悔。如果我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那該有多好?假如沒有喜歡上那個人,我也不會變得這麽凄慘。

我好恨那個人,都是因為他,我什麽都沒有了!”龐龐語聲沙啞哽咽,身體又開始輕微發抖起來。

發抖是龍神荊棘發作的前兆,知情的蔭·多羅沒再多說,拍拍龐龐的背,匆促地道:“別想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不能陪你。”說著,對著一旁的侍女微一點頭。侍女立刻上前接過龐龐。

蔭·多羅匆匆離開房間,一離開房間,蔭·多羅便表情不屑地低啐一聲,快步離開,對身後逐漸提高的呻吟聲聽若未聞。

神識看到這一切的薩摩心中已有計較,現在只不知蔭·多羅将自己擄來此地,确實的目的究竟是什麽?是針對左相囊·卡?還是為了他的預言能力?

第 233 章 從者-禦主-戰鬥

被掄起來的那一刻,吉爾伽美什就意識到恐怕要不好。

一眼瞥到一道金光掃過來,他就知道要壞。

半空中沒有辦法立刻确定準确的位置打開寶庫,吉爾伽美什艱難地将左手的圓盾擋住胸口和頭部,迎着金光的方向。

被龐大的魔力直接擊中,僅僅靠着一面盾牌是不夠的,英雄王如同正面被卡車撞到一樣,巨大的力量施加在盾牌上,英雄王向後飛去。

一般來講,如果他靠着這個向後的力從魔力洪流之中被撞出去的話,還能減輕一部分傷害。再加上一身盔甲給他的保護,在時臣作為他的禦主的情況下,C等級的對魔力技能,還能抵抗一些傷害。

可惜的是,此時的他左腿還被天之鎖綁着,正當他要被從聖劍的星之光中撞出來的時候,蘭斯洛特又掄着鎖鏈,兜個圈把他甩到了側面的地面上。

而聖劍也是有人操控的,阿爾托莉雅還會控制着聖劍朝着英雄王的方向落下,這次不用對着天空,直接對着倒在地面上的英雄王,光柱打在地面上,淹沒了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英雄王,開辟了一道壕溝。

有蘭斯洛特在,他能通過天之鎖确認英雄王沒有逃開,一點不落地吃了一次完整的Excalibur小型解放。

畢竟是臨時聚集的魔力,沒有正常時候那麽久,魔力的輸出過了一段時間後就挺了下來,地面上留下的,是深深的一道壕溝,和處在壕溝之中,狼狽不堪、斷了一條右臂的英雄王。

金色的铠甲完全碎裂,圓盾也支離破碎,靠着這兩件裝備,借着Excalibur這次威力小的光,勉強保住了性命。

不過右肩的铠甲一開始就被蘭斯洛特的魔劍砍開,留下了深深的傷痕,這次正面吃了個光炮,圓盾主要保護胸口和頭,就将右臂露了出去,被光炮切斷,不知道被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

雙腿中的左腿雖然被天之鎖鎖住,不過天之鎖本身也是高級的寶具,抵擋了部分傷害。右腿傷得重一點,暫時行動不便,不過不是永久性傷害。

正面接了Excalibur而不死,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某個時間線上,某衛宮巨俠臉接EA,當前英雄王完成了連接咖喱棒,也算是拿到個成就了。

不過英雄王可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多麽幸運,此時他心中充滿了憤怒。

憤怒之中,還有一點從恩奇都死後就沒有體會到過的憋屈的感覺:

“雜修,竟然敢……”

從英雄王的身邊,大量的寶具出現,而還在他控制之下的天之鎖的楔子,直接插進綁在左腿上的被控制的鎖鏈的間隙中,不管這樣是否會傷到小腿,也要利用這個機會從天之鎖中掙脫出來。

他意識到,如果不能先從天之鎖中掙脫出來,他接下來都會處在不利的境地,所以他的第一任務不是反攻,而是先從自己最信任的寶具手中逃出來。

蘭斯洛特在剛才的沖鋒中也被王之寶庫弄得重傷,一只手抓住天之鎖,仍然不放棄對鎖鏈的侵蝕。

阿爾托莉雅剛才也是透支性地使用了寶具,雖然無傷,但是要保護在蘭斯洛特旁邊,同時恢複一些魔力。

現在在場的三位英靈都沒有立刻繼續作戰的打算。

而在三人注意力之外,剛才戰鬥的時候,一個由銀白色華麗線條組合而成的,飛鷹形狀的煉金使魔,悄無聲息地飛在空中,找準了合适的位置,向下俯沖。

根據估計,它向下俯沖的方向,正是遠坂家。

或者說,被Excalibur轟掉二樓後,半廢墟狀态的遠坂家,露在地面的地下室的入口。

突襲開始之前的那次光炮,直接将遠坂家所有的外部結界撕了個粉碎,目前這個重要的魔術工房處在空前低的保護之下。

天空中飛的,正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魔術,金屬形态操作打造的魔術型使魔。

銀之絲縱橫交錯描繪,形成複雜的輪廓。相互交錯、結合,就好像藤編工藝品一樣出現的複雜立體物體,以巨鷹為原型,精致的銀絲工藝品,被愛麗絲菲爾賦予了生命的武器。

在原理上屬于煉金術制作的霍姆克魯斯(Homunculus),這個東西帕拉塞爾蘇斯最擅長,不過愛因茲貝倫家族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至少這個飛鷹具備大多數Homunculus沒有的功能——能飛。

向下俯沖的飛鷹目标就是地下室的入口,而在地下室的時臣也通過使魔确認了這一點。

雖然地上建築已經殘破不堪,但是地下作為重要的魔術工房核心,仍然保存完整。

從入口處閃過一絲紅光,一個不大不小的魔術結界剛好籠罩入口。

在地下室,時臣拄着鑲嵌紅寶石的魔杖,身邊放着裝滿寶石的小箱子,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這裏的情況,反而更擔憂從者那邊。

魔術師之間的戰鬥,有魔術工房的一方占據的優勢太高,更何況他的魔術修養,可不是區區人造人,或者是放棄魔術研究的去幹傭兵的魔術使可以比的。

那個煉金術構成的鷹,根本沒有可能突破他的結界,這一點他萬分确認。

果然,煉金術構建的線條結構的鷹即使有着銳利的鷹爪和鷹喙,撞在暗紅色的結界上也無能為力,甚至一下子就散架了。

時臣露出微笑,果然我的寶石結界才是最妥善的,在核心寶石不碎裂的情況下,想要破壞結界,一般的魔術根本達不到那個威力。

不過奇怪的是,那個鷹散架後不是碎裂,而是恢複成了線條,銀色的絲線四散搭接在結界的外側,而在絲線編制的稀疏的網格之內,結界之外,二者之間,則吊着一個方形的盒子。

剛才鷹飛着的時候時臣沒有注意到,它的一直鷹爪正抓着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現在這個盒子被線條固定在了結界外側的正中央,上面有個小綠燈正在一閃一閃地。

還沒等時臣用使魔好好觀察一下,小綠燈突然變成了紅色,并且開始高頻率地閃爍了起來。

兩秒後,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在地下室門口的結界上發生了。

切嗣在遠處,用紅外望遠鏡觀察着這裏的情況,心裏想着:

幸好上次炸酒店的時候炸藥還剩了幾個……

第 243 章 :了緣魔化

雙眸緊閉的了緣,眼睛猛地張開,原本清亮的眸中卻是一片黑暗,沒有了佛心的壓制,血脈中的魔性更加肆無忌憚。

燕九卻是不停,她大口的吞咽着口中的鮮血,手掌卻是緊緊按住了緣掙紮的手臂,她要将了緣變得虛弱,然後設法吞噬他的魔性。

雖然沒有了佛心,魔性愈烈,可是也因為沒有佛心,燕九多吸一口鮮血,了緣就會弱上一分。

因為血液的大量流逝,了緣也掙紮的更加厲害。

他赤着的上身肌肉虬結鼓起,上面的黑紋宛若活物一般湧動,漸漸組結在一起,形成某種玄奧的紋路。

燕九見此心中一驚,了緣這是想要魔化!

燕九單手掐覺,腰間長鞭頓時甩出将身下了緣捆綁的結結實實,她手下結印不停,一個個金色的指印,化為金色的鐐铐将了緣雙手雙腳緊緊铐住!

當初在沙海碑林見過的魔化還歷歷在目,燕九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而就在燕九将這一切做好之時,了緣被燕九抵制住的手肘處,慢慢扭曲,一根根尖利的倒刺從他手臂外側凸生出來。

“嘶啊~”伴随着一聲尖銳的嘶吼,一雙蝠翼在他肩胛骨後緩緩鼓起,掙紮而出。

而了緣那雙原本漆黑的眼睛,也漸漸變得靈活起來。

他嘗試着掙來身上的束縛,可是顯然并不行,血液還在減少,若是不抓緊時間,他會變得越來越弱,所以他得想個方法。

魔化的了緣轉動着漆黑的眼珠,最後終于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燕九,原本只能費力嘶喊的喉嚨,也漸漸能發出聲音來。

“燕九……”

了緣乍然出聲,燕九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魔化通常意味着失去自我,可是她沒想到魔化後的了緣還留有神志。

這不是個好的開始,有神志,通常意味着更加棘手。

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吸食鮮血,提前享受這場盛宴,了緣的鮮血即使沾染了魔性,也是一如既往的甘甜美好。

“我一直在等你來,”見燕九不理自己,黑化的了緣卻是看着燕九繼續說到。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柔軟,就像是陳釀多年的葡萄美酒,這一刻的了緣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佛子,他只是這萬千癡男怨女中的一人。

“燕九,我知我上一世負了你,你可願再給我一個機會。”

燕九卻是不停,她大口大口的吸着,一直等到了緣身後的蝠翅無力再扇動,這才停止下來。

燕九用舌尖舔去唇邊沾染的鮮血,挑眉看向眼前的“了緣”。

“我當然願意給你機會,”燕九說着,卻是對着“了緣”一笑,“只要你願意被我乖乖吃掉,不管什麽恩恩怨怨,我是都不會介意的。”

燕九說着,手上的指甲劃破了緣身上的皮膚,豔麗的血珠滾滾滑落,燕九只看的喉頭湧動,但是她克制住了,若是在吸下去,了緣就真的完了。

“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害怕?”燕九沾着那血跡在了緣面前晃了晃,“你雖然是魔,可是你卻用着了緣的身體,一旦他的身體變得嬴弱,你也就只能躺在這裏耍嘴皮子!”

“我本來就是他!他只是一個卑微的懦夫,需要沉睡的是他,而不是我!”

“了緣”雙目圓睜,對着燕九嘶喊到,他的聲音裏再沒有先前的鎮定自若。

“哈,你不知道的吧,了緣邪笑着,“那個所謂的狗屁九世佛子,一直在心裏偷偷的喜歡着你,就連他佛心上的那道裂縫,也是他自己放任的結果,他變成這副樣子是他的選擇!我有什麽錯!”

“你是沒有錯,”燕九悲憫的看向了緣,“你唯一的錯,大概就是沒有猜到,你口中這個懦夫,他有一個全天下最愛他的父親,為了讓他活着,他算計了你,也算計了我。可是,我卻很喜歡這算計,因為他能讓我的朋友活下來。”

“什麽!你!你說的……”

“對,”燕九點頭到“我說的就是忘塵,現在,你可以安靜的走了。”

“不!”了緣死命的掙脫着身上的鞭子,“我才是真正的了緣,我才是!”

手上的鐐铐連帶着他身後的蝠翼拼命鼓動,可是卻還是逃不脫燕九的掌控。

燕九伸手捧住了了緣的頭顱,他的額頭上長出了代表邪惡的彎曲山羊角。

燕九将頭漸漸靠攏,灰白的桃花眸裏卻是帶着淡淡的笑,“不該存在的,即使出現,也該歸于消亡。”

兩人額頭相接,燕九趁勢進入了緣的識海當中。

原本清澈寧靜的識海,死氣沉沉一片灰朦,識海上空的金色蓮臺,也被黑暗侵蝕。

燕九繼續向前走去,她不知道魔化的了緣隐在哪裏,但是她必須将他找出來。

忽然,燕九停下腳步,腳下原本是空無一物的,可是現在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佛像,不用說,也知道這些是出自誰手。

只見這些佛像與了緣雕刻的如出一轍,只是這一次的石像上是有臉的。

“這就是他的心結,”張着蝠翅的了緣悠然出現,就坐在那頂黑色蓮臺上,“我說過的,他喜歡你。”

燕九看着那些佛像沒有說話,只見那些佛像姿态不一,可臉龐俱是自己,難道這才是了緣不敢雕刻佛像五官的原因?

一旁的了緣卻是跳下蓮臺,他踩在識海上,看戲似的的望着燕九,“想想吧,當無量山的九世佛子,看着這滿天神佛都是你的臉,即使頌念再多經文也忘不掉你時,那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可他哪,他不願抹掉你的存在,所以,我出來了,我一直都在他的體內,看着他翻讀佛經,看着他積累功德,看着他被人們奉為佛子,可是他也有懼怕懦弱的時候。”

了緣扇動着蝠翅飛到燕九身後,他長有黑色指甲的手指,輕佻的挑起燕九的下巴。

“他不敢做的,我可以,他懼怕的,我不怕,所以我才是真正的了緣。”

燕九笑着看向了緣,“我要是你的話,我就繼續躲下去,那樣你或許還能活的長遠一些。”

了緣料到不好,他扇動蝠翅就欲離開

“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放過你!”

燕九說着,一只狐狀妖獸在她身後凝聚成型,對着了緣的虛像猛地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