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 章 烏雲草原

在鬼跡罕至的死亡沼澤,遠遠走來一支奇特的隊伍,最前面竟然是地府中極為罕見的修真者,後面的骷髅馬上面騎着一個胖子,竟然是一名陰神。

而最奇特的還是他們後面的一個怪物,身材無比高大,頂着一個麥鬥一般的骷髅頭,腰間到脖子上纏着一條怪蛇,說它怪,是因為有九個腦袋在空中此起彼伏。

這個怪物,就是大家夥和相柳的組合。當劉辛和大家夥恢複元氣之後,相柳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主人,當然不會離去,于是,它就看上了大家夥,非要纏在他的身上不可。

大家夥對相柳也有些畏懼,不敢拒絕,只是相柳的身軀實在太大,帶着這個大累贅,估計大家夥也走不動路。

不過,這點小障礙也難不倒相柳,它的身軀擺動幾下,就縮小了好幾號,然後纏到大家夥的身上,美滋滋地盤踞在那裏。

劉辛看得一陣惡寒:好家夥,幸虧大家夥只是一副骨頭架子,沒什麽感覺,要不然,天天被一條蛇纏着,估計得難受死。所以,本來想幫着大家夥說兩句公道話,現在也不好做聲,萬一引蛇上身,那就麻煩之極。

因為有相柳這尊兇神的存在,所以這幾天并沒有受到什麽毒蛇猛獸的騷擾。不過,看到沼澤裏面常常翻湧的水花,以及釋放出強大的邪氣,劉辛知道,裏面一定潛伏着不少生物,只是嗅到相柳的氣息,不敢出來罷了。

所以,劉辛只能無聊地揮動着百草鞭,尋找傳說中的九幽草。幾天下來,九幽草雖然沒有找到,但是其它靈材,倒是被百草鞭發現不少。

地府出産的靈材,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裏面的陰氣都很純正,對劉辛說來,意義不大,但是對于大家夥來說,卻十分有用。

他也就成了劉辛采藥的童子,而且,積極性比劉辛還高。劉辛也利用閑暇之際,給他煉制不少丹藥,當然,相柳也跟着一飽口福。相柳心裏還一個勁的納悶:怎麽主人重新修煉之後,比原來多了一樣好本事。

就這樣,走走停停,這一天,前面的沼澤忽然消失不見,在死亡沼澤的最中心,竟然出現一片廣闊的陸地。

這裏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地面是漆黑的顏色,上面慢慢起伏着一層層波浪,走近之後才發現,原來長着密密麻麻的黑草,竟然有一人多深,陰風一吹,就形成起伏的波浪。

見到這種怪異的景象,崔判官也啧啧稱奇:“在地府生活了幾千年,竟然頭一次看到這般景象!”

劉辛也有一種來到草原的感覺,如果這些野草要是綠色的,當然就更加符合。飛臨到黑色的草原上面,劉辛驚愕地發現,這些草竟然也開化,只不過,花朵也是顏色漆黑,所以在遠處看不真切。

“烏雲草原!我想起來了,這裏是烏雲草原!”崔判官忽然大喊大叫。

劉辛見他如此興奮,也不免引起興趣:“烏雲草原,有上面古怪?說來聽聽。”

“劉大人,我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想不到還真有這樣的地方。你看,草浪翻湧,不就像人間界天上的烏雲嗎?”崔判官顯然過于興奮,在馬上揮舞着胳膊,嘴裏吐沫星子亂飛,就是沒有說到正題。

劉辛湊過去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這才使他恢複常态。崔判官幹笑幾聲:“劉大人,你看我一時得意忘形,這個烏雲草原,遍地都是烏雲草。烏雲草可是好寶貝,它長在地上的時候毫無用處,可是陰幹之後,直接服用,就可以增加修為,所以,在地府中被譽為靈丹妙藥,比什麽都珍貴。那兩個浪蕩游神,據說就是因為得到烏雲草,這才修為大進,成為地府中有名的陰神。”

聽了崔判官的長篇大論,劉辛總算弄明白,地府中一般沒有丹藥,所以這種能直接服用的烏雲草,就顯得彌足珍貴。不過,在劉辛這個煉藥大師看來,卻也是平常,于是嗤了一聲:“我說老崔,烏雲草再好,對你來說也是廢物,你是文職,要烏雲草有什麽用?”

“劉大人,這就是烏雲草的奇妙之處,像我這樣不能修煉的陰神,一樣可以增加修為,也就是說,我以後也能越來越強!”崔判官臉上現出一片狂熱,長期以來,因為沒有什麽本事,他也受了不少氣。特別是這次到人間界抓捕劉辛,使他吃足苦頭。現在,竟然發現傳說中的烏雲草,當然極度興奮。

現在,劉辛也大致明白,兩個浪蕩游神為什麽會出現在死亡沼澤,大概就是來尋覓烏雲草。只不過,沿途的怪物太過強大,使兩個家夥半途而廢,只要想一想,沼澤中既然能有相柳這樣變态的存在,想要穿越沼澤,只怕很有難度。劉辛他們能到達這裏,估計也是受到相柳的庇護。

既然烏雲草被崔判官說的那麽好,劉辛當然也不會就此放過,他取出一把飛劍,當成鐮刀使,開始割草。他準備先把烏雲草放倒,等到慢慢陰幹之後,再來辨別一下它的功效。

飛劍斬在草根,竟然無法繼續深入。本來以為只是柔弱的小草,所以劉辛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現在看來,烏雲草出奇的堅韌。

于是,劉辛也全力運轉飛劍,不過,烏雲草韌勁十足,可以把它們弄彎,卻無法将它們斬斷。

不會把,飛劍斬不斷野草,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劉辛又試了幾次,依然沒有效果,于是向崔判官問道:“老崔,你是不是弄錯了,這種草簡直比鐵絲還要堅韌百倍,能吃嗎?”

崔判官也撓撓頭:“這個我也不大清楚,都是聽人家說的,大概陰幹之後,就不會這樣。”說完,也蹦到草叢中,攥起一把烏雲草,用力向上拔。

吃奶的勁都使出來,烏雲草還是紋絲不動,崔判官也只好戀戀不舍地撒手:“要是弄不下來,如何晾幹?”

劉辛将飛劍收起,自言自語道:“肯定有辦法,不如用我的混沌玄火燒燒看!”

崔判官連連搖頭,愁眉苦臉地說道:“劉大人,恐怕不行,要是一把火都燒了,那可就白白糟蹋。”

劉辛嘿嘿一笑:“我自有辦法。”說完,手中出現一簇漆黑的混沌玄火,然後漸漸凝成一把鐮刀的形狀,刀鋒只是薄薄的一片:“老崔,我割下來之後,如果切口還着火,你就負責滅火。”

然後,彎下腰,左手抓住幾根烏雲草,右手揮動玄火鐮刀,向草根割去。咝咝幾聲響,這幾根烏雲草其根而斷,切口整整齊齊,連一點焦痕都沒有。

崔判官在劉辛身後歡呼一聲,接過這幾根珍貴的烏雲草,然後把切口處在自己的大腿上戳了幾下,确定沒有着火之後,這才喜氣洋洋地拿在手裏,再也舍不得放下。

劉辛一見玄火鐮刀有效果,也就開始掄起胳膊,一把把地收割起來,很快,崔判官的懷裏就抱着一大捆烏雲草,不過,他還是舍不得放在地上,只是一個勁看着傻笑。

看到崔判官有向守財奴發展的趨勢,劉辛只好強行下令:“老崔,這烏雲草有都是,你總抱着幹什麽,難道你想變成草人啊,快放在地上。”

崔判官這才極不情願地将烏雲草放在地上,然後又細致地把它們捆成一大捆。劉辛見狀,連連搖頭:“老崔,你平時挺機靈的,今天是財迷心竅了怎麽的,你把草都捆起來,什麽時候能陰幹。都散放在地上,薄薄地鋪一層。”

崔判官連連點頭,把烏雲草打開,一根一根地擺在地上。劉辛也不再理他,繼續埋頭割草,很快,身後就放倒了一大片。

而崔判官也來不及細擺弄,只能接過來在草地上随便一鋪,然後又連忙上前追趕劉辛的步伐。

兩個人分工合作,一天時間,就放倒了幾十畝的烏雲草。看着身後光禿禿的草原,劉辛也終于決定休息一下,畢竟長時間使用混沌玄火,靈力的消耗還是很大。

崔判官則顯然沒有盡興,他望着前方波浪連天的烏雲草原,向劉辛說道:“劉大人,你的那把火刀能不能借給我用用,我自己再割一陣?”

“做人不要太貪心,什麽事都要有個限度,我這把刀你使不了,除非你的手爪子不想要了。”笑話,混沌玄火也想用手拿,這家夥真是貪財不要命。

崔判官也只好遺憾地放棄了自己那個宏偉的計劃,本來,他想把整個烏雲草原的草全部放倒呢。

兩個人就坐在地上休息,大家夥則被相柳纏着,不知跑到哪裏去溜達,他們對于割草顯然不感興趣。劉辛厚厚的鋪了一層烏雲草,吞了一片大還膏,慢慢回複靈力。崔判官則舍不得坐在草上,但他也累了夠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忽然怪叫一聲,蹦得老高。

劉辛一看,他肥胖的屁股上出現十幾個血洞,不停地往外滋滋冒血。原來,割完烏雲草之後,只剩下半寸多高的茬子,比鋼針還堅硬,就是鐵屁股也能戳穿,更何況崔判官那兩扇沒有修煉過的肉屁股呢。

第 234 章 妖怪的強援

小白龍一驚,向側面翻滾躲開了狼牙棒的攻擊。緊接着孫悟空憑借自己的金剛不壞之身,硬抗下了狼牙棒的攻擊。

豬悟能順勢撲上前。抓住了黃獅精。黃獅精大喝一聲。使勁全身的力量卻無法掙脫豬悟能的束縛。沙悟淨使用骨鏟扣住他的脖子,将他卡在了石壁上。

一次配合完美的操作,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一條龍服務将黃獅精拿了下來。

黃獅精被卡在牆上還不斷撲騰着。

“小崽子們,你們群毆老子。有本事單打獨鬥啊!四個打一個。算什麽本事!呸!一群慫貨!”

可惜了。回答他的,并不是一句話。而是“哔哩啪啦”的巴掌聲。豬悟能一直扇了幾十個才停了下來。

黃獅精的獅子頭已經腫成了一個大饅頭,一直“哼哼”的說不出話來。豬悟能滿意的拍了拍雙手,說:“呼!我心裏舒暢了。接下來該你們了!”

黃獅精心裏一驚。“什麽,還沒有完!這個胖子不是代表嗎?”緊接着,他透過被打腫的臉頰。看到了另一個黑衣人走向自己……

他開始拼命的掙紮,嘶吼道:“大捏!大捏呢那!哦戳了!哦債惹不敢惹。餅赤。債你面!”

四人廢了好半天,才将他的這句話給翻譯了出來。沙悟淨守在這裏。其它三個人進入洞府深處,把自己的兵器拿了回來。

路過黃獅精的時候。幾人又一人賞了他一個巴掌。沙悟淨最後一個走的,使着吃奶的勁将黃獅精一巴掌扇的暈了過去。

“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這是沙悟淨對黃獅精說的話,也是黃獅精在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四人找回了自己的兵器。起身往回走去。此時的天,已經漸漸地開始發亮了。

玉華王府,一群人焦急的等待着,唯獨唐僧一人在房間內“呼呼”大睡。

當玉華王問起唐僧為什麽不着急的時候,唐僧的回答很簡單,“這件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他們就不配做我的徒弟了。都去睡覺吧!他們估計天快亮的時候就回來了。”

唐僧的話果然靈驗了天亮之後,玉華王府出現了四個黑衣人,都沒有和衆人打聲招呼,就各自回房去睡覺了。

他們走後沒過多久,黃獅精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輕輕碰了碰自己紅腫的臉,心中對昨晚的四個黑衣人怨恨不已。從地上站了起來,朝着南方去了。

直到下午,唐僧師徒沒有醒過來,但是沒有人告訴打擾。唐僧交代,誰都不能打擾他們。

兩天後,唐僧師徒終于從睡夢中醒來。這大概是他們睡得最爽的一次了。可是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他們的敵人也已經接近了。

吃過中飯,唐僧師徒已經到了玉華縣西門與玉華王進行告別,玉華王的三個兒子也和自己名義上的“導師”進行告別。而孫悟空确卻是有意無意的看着南方飄過來的烏雲。

出于自身的第六感,他還是用火眼金睛看了一遍,随即臉色一變。壓低聲音說道:“師傅,哥幾個,我們有麻煩了!”

聽到孫悟空的聲音唐僧幾人順着孫悟空的目光一看,是一片黑壓壓的雲彩,依照以往的經驗,這雲絕對不簡單。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上!”唐僧大吼一聲,腳底生出一朵金色的蓮花,踩着它,唐僧向烏雲飛去。

孫悟空幾人緊随其後,小白龍祝福玉華王,“王爺,你們快點回家去,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快!”

玉華王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擡頭看了看逐漸靠近的烏雲。麻溜的吩咐一群士兵,通知全縣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家裏,不要到街上來。

沒過多久,平日裏紅火的玉華縣,現如今,就像一座死城。家家戶戶都藏在家裏瑟瑟發抖。

唐僧腳踩金色蓮臺,已經到了烏雲的前面。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感覺到強,非常的強。

孫悟空駕着筋鬥雲,比唐僧更先到了空中,站在唐僧的身旁,注視着逐漸逼近的烏雲。

他的身體在顫抖,他的血液在沸騰,他的神針在輕鳴,她可望這樣的戰鬥,它也可樣這樣的戰鬥。

豬悟能三人也逐漸追上了唐僧和孫悟空的五人站作一排,注視着烏雲。一句話也不說,不過每個人都狠狠地攥着手裏的兵器,等待着烏雲的靠近。

近了,越來越近了。唐僧五人的心髒在快速的跳動,同樣緊張的還有在地面上透過窗子觀望着天上的人們。

那團詭異的烏雲,到底是什麽?

……

“哼!四個王八蛋,我們又見面了!你們很想我吧!”黃獅精說話的聲音從烏雲中傳了出來。

烏雲就停浮在五人的面前,随後開始逐漸的消散,五人也看到了烏雲內部的情況。

聽到是黃獅精的聲音,小白龍笑道:“龜兒子,你的臉消腫了嗎?看來還是我們打的輕了啊!早知道就直接打死你了!”

“哼!”烏雲內傳出一聲冷哼,不過卻不是出自黃獅精的口。聲音蒼老,威嚴。有個詞叫:老當益壯!

“黃口小兒!敢在老夫面前揚言殺我的人,口氣不小嘛!”

“呵呵!老東西?黃獅精!你這是叫家長了嗎?我看不起你!”豬悟能笑道。

“吼!”一聲怒吼,烏雲散盡。

一共有九只妖怪,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黃獅精,其餘的,也全都是獅子精,只是膚色不同。只是……要命的是……

中間的一只,體型是沙悟淨的兩倍,脖子以上,是九顆獅子頭!

唐僧師徒被眼前的這一幕吓到了,九頭獅子開口說道:“老夫乃是竹節山九曲盤恒洞的萬靈聖君!”

“啊呸!九顆紅燒獅子頭,在那裏哔哔個什麽玩意!還打不打!”孫悟空狂傲的說道,順帶的,舞了舞手裏的定海神針。

“哼!大言不慚!老夫還準備與你們好言相對,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都給我上!”

九頭獅子,也就是萬靈聖君大手一揮,七只獅子連同黃獅精揮舞着各自的兵器,向唐僧師徒殺了過來。

唐僧與徒弟們相視一笑,這将是他們面對如來前,最興奮的一戰。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他們手中的兵器已經迫不及待要飲血……

第 244 章 兩百四十五章:他醒來了

了緣的虛影倉惶而逃,卻是不敵身後吞天的強勢,吞天幾個起跳之間就追上了了緣。

只見他獸齒一個張合,就撕扯下了了緣的半邊蝠翅。

沒有了蝠翅的了緣,身影變得淡了一些,而随着了緣身形的變淡,識海空間卻是變得清明了許多。

這一下,了緣逃的更快了,他沒料到燕九的種族天賦如此厲害!

吞天虛影也沒有停頓,它再次狠狠的撲向了緣,只是這一次它猶如貓捉耗子般,将了緣按在爪下。

“沒有用的!”

了緣大叫道:“只要你還在,他的心魔就不會消除,即使你将我吞噬,我總有一天還會回來!”

燕九站在那裏,卻是一笑,“你想的實在是太多了,死人,只要安靜的躺着就好。啊~我差點忘了,你連死人都算不上。”

吞天再次張口将了緣的虛影撕扯掉一大塊,這次,就連金色蓮臺也開始褪去黑暗,顯露出原本金色的質地。

吞天掌下的了緣,只剩下一個淺淡的影子,可是燕九卻沒有讓吞天再吃下去。

她踏着了緣的識海,向着那蓮臺走去。

那蓮臺八十一瓣,這象征着了緣虔誠向到的佛心究竟有多堅定,可就是這樣的冥帝轉世,九世佛子,卻是因為所謂的情愛而毀于一旦。

“了緣啊了緣,你若是生在現代,我就帶你去看電視劇裏的情情愛愛,到那時你就會發現,你所經歷的不是一場情愛,只是佛給你的一段考驗,是你九世歷練當中的一場心結。”

燕九閉上了眼睛,她的手指卻是破開自己的丹田,将抱着妖丹的元嬰取了出來。

那元嬰看上去與燕九模樣一致,只是卻頭頂佛光。

“我當年結嬰之時,将聖佛遺骨融入元嬰,現在也是時候還給你了,畢竟,忘塵等的就是這一天。”

燕九捏住那個元嬰,她早就修至化神,按理說元嬰早該分神,可就是因為忘塵的算計,自己雖然境界達到化神,可是卻無法分神進入識海,只妖丹歷經天劫變成化神境界,這才是自己無法歷經天劫的真正原因。

不過,現在卻是要改變了!

燕九将妖丹從元嬰手中取出,元嬰緊緊的抱着妖丹不撒手,雖然元嬰沒有說話,可是與她一體的燕九卻是懂得她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願,可是我更不想失去我的朋友。”

燕九單手掐訣,金色符文凝結于指尖之上,妖丹滴溜溜的落回丹田,而帶着佛光的元嬰則化為金色的粉末,灑落在那蓮臺之上。

金色的粉末落在蓮臺上凝而不散,卻是被燕九在那蓮臺上重新塑了一個新的“了緣”。

玉面慈悲,佛光普照,眉心一顆朱紅的印記,這才是燕九認識的九世佛子。

燕九取出那顆裝着佛心的匣子,金色的佛心上,裂口依舊。

“既然縫隙因我而生,那你便将我忘了吧。”

“不!”

了緣的虛影一聲凄厲的嘶鳴。

“不要!燕九!你不能那樣!不能!”

可是無論了緣再如何嘶喊,都難抵燕九咬破指尖,用自己的精血在佛心上繪了一個“封”。

“以我吞天之血,封!”

那封字被燕九狠狠按下,隐入佛心之上,佛心上的裂隙漸漸彌和,佛血也不再溢出,至此了緣的虛影才消散一空。

蓮臺如金,識海變成澄澈的琥珀色,無數金色的佛紋在其中流轉,僅僅只是置身其中也能聽到陣陣梵音。

原本與了緣額頭相抵的燕九張開了眼睛,她的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疲憊。

燕九看向躺着的了緣,他身上的那些魔族黑紋已經消失一空,燕九将了緣的衣物略略合攏了一下,只這簡單的動作,她就覺得頭暈目眩。

将自己的元嬰取出,這事說着簡單,可是卻是将自己身為人修的修為揮霍一空,好在妖丹還在,只要妖丹還在她的修為很快就能回來,只是從此以後,她燕九就只是一個妖修。

一枝金色的枝葉在燕九身後攙扶了她一把。

燕九轉頭就見靈寄生正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你怎麽出來了?”

靈寄生拼命的搖擺着頭上的枝葉,他整個樹都不好了,我的天啊,那個人居然醒過來了!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燕九見此,更是疑惑,“你究竟怎麽了?我不是讓你照看九重天棺嗎?”

靈寄生一頭紮進燕九的懷裏,身上的枝葉抖得“唰唰”作響。

“你在害怕?”

燕九終于弄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她還是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東西能讓天地十大靈根之一的靈寄生怕成這副樣子?

“你在怕什麽?”

靈寄生的枝葉,魏顫顫的指向燕九身後,燕九轉頭看去,可卻僵立當場。

“燕九,我今天與你一同喝了酒,我心裏很歡喜。”

“不過,若是有朝一日還能再見,我希望你也能為我選上一處好地方,備上一壺好酒……”

曾經說過的話言猶在耳,眼前的他也是一如既往,無論是高挑的眉峰,還是銳利深邃的眼睛,甚至是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讓人覺得那樣熟悉。

“你醒了。”

燕九只覺得鼻子酸澀的厲害,她忍不住向他靠近,她多想靠近他,以證明這不是一場夢幻。

“你認得我?”那人看着燕九如此問道。

邁出的腳步生生停下。

原來,醒來的竟然不是清硯嗎?

燕九覺得心裏堵的厲害,可是即便心裏難過,她也無比清楚,如果醒來的不是清硯,那就只剩下一人。

她戒備的後退,燕九從未忘記過,自己在幽天眼裏就只是一塊可以用來進階的神格。

如果醒來的是幽天,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自己。

見燕九戒備的後退,那人眼中疑惑更重,他剛才看的很清楚,燕九見到自己那一刻分明是愉悅的。

可為什麽上一秒還很欣喜,下一刻又懼怕自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告訴他,眼前這人是值得信賴的。

他的手掌不由得撫上自己的胸膛,當他看見她的那一刻,就連心都變得躁動起來……

第 244 章 兄弟頂住

提起這事兒,青蓮也十分憂心,喃喃道:“是啊。說起來,太太,那人的厲害倒讓我想起老爺來,可他早就死了,這有數的,人死不能複生,可若不是老爺,會是誰這樣了解咱們的手段,處處搶在咱們前頭?”

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劉三川雖然死得不能再死,但方瓊華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張面孔,以至于她猛地就站了起來,失聲道:“莫非是他?”

“是誰?”

青蓮吓了一跳,就見方瓊華猛然轉過身來,沉聲道:“當日那個呂楊,你确定他是死了嗎?”

“呂楊?”青蓮驚叫一聲,失聲道:“他當日不是判了斬監候嗎?這……這斷不可能讓他逃出生天吧?咱們那時候雖然已經離了蜀地,可也留了眼線,傳回的信兒說他确實被斬首了啊,這……不可能是他的,太太您多慮了。”

“那可不一定。那呂楊聽說是跟了劉三川二十年,連那死鬼都說有時候看不透他,這樣人就算想法子逃出生天,也沒什麽不可能的。怪我,怪我大意了,當日就該想個法子讓他被判成斬立決,大概也就沒有如今的煩惱了。”

青蓮見主子似乎認定了那個暗中的敵人就是呂楊一般,心中有些不以為然,卻也不敢說什麽,忽聽院中蕭東海的聲音響起,方瓊華吓了一跳,忙來到門口,見丈夫大步走過來,她就笑道:“怎麽今兒有空回家吃午飯?我還正想讓人給你送飯過去呢。”

“衙門裏的飯菜我又不是吃不得,你不用每天都這樣麻煩。”蕭東海進了屋,青蓮連忙遞上茶來,他接過一口喝了,方呵呵笑道:“這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我不過在外面走了一會兒,這額頭上都見汗了。”

夫妻倆說了一會兒話,蕭東海就發現方瓊華有些心不在焉的,老頭兒心裏“咯噔”一下,暗道莫非家裏又出什麽事了?

一問之下,就聽方瓊華将今日二房不尋常的動靜說了一遍。方瓊華那是什麽口才啊?有意無意就把坑給蕭東海挖好了,只說她曾經讓人在秋晴面前露了下口風。問對方是否願意做二爺房裏人?那丫頭千肯萬肯。所以她這幾天原本就想找顧绮羅說的。哪成想今日二房就發生了這樣事,秋晴也被捆去柴房裏了。

果然,不等說完。蕭東海已經是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尋常百姓都是三妻四妾,阿北還是個侯爺呢,何況我們不過是想讓他納一房妾。開枝散葉罷了,就連這個也容不下?我看江北媳婦素日裏還算懂事。怎麽到了這事兒上就看不開呢?你該叫她過來好好說一說才是。”

方瓊華苦笑一聲,卻不說話,她身旁青蓮便知道自己該出馬了,因冷笑道:“老爺你也太看得起太太了。如今她在這家裏還敢說誰?**奶是大家都交口稱贊的賢惠媳婦,端的是好人緣兒,我們太太不說她。還有人幫她鳴不平呢,這要是敢說她。還不得被那些唇槍舌劍射成馬蜂窩?”

“行了,你就少說幾句吧,我和老爺說話,輪得到你插嘴?”方瓊華假裝不悅的揮手:“去看看廚房飯送來了沒有?送來了就趕緊擺飯,老爺餓了。”

青蓮不情願的答應一聲,轉身出去。這裏方瓊華便嘆氣道:“老爺說的沒錯,阿北媳婦素來懂事兒,今日忽然這樣發作秋晴,指不定是因為什麽。也許那丫頭聽了這口風,心裏着急,做出了什麽下作的事也未可知,那可就是她咎由自取了。只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難道阿北一輩子不納妾,就只守着老婆過?把懼內的名聲坐實了?”

蕭東海果然“上道兒”,一聽妻子這話便氣呼呼道:“無妨,待我下午叫那孽障過來,親自和他說。不管怎麽樣,端午之前他房裏必須得添一個人。”

方瓊華連忙笑道:“江南身邊的人也不多,不如挑兩個好的,給江南和阿北一人一個,這樣他們有了伴兒,就不會不好意思了。江南媳婦可是個真賢惠的,有她勸着,阿北媳婦也就轉過彎了。”言下之意,李氏是真賢惠,那顧绮羅就是裝模作樣的,這種不易讓人察覺的語言小陷阱,方瓊華可謂是玩的爐火純青。

若是李氏和顧绮羅聽見這話,怕不撲到這老虔婆身上咬兩口肉下來呢,簡直壞的出水兒了這是,就看不得人家過好日子。不過現在對面坐着的是蕭爹,哪個當爹的不願意兒子左擁右抱?因此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拍着胸脯說下午找兒子做思想工作。

方瓊華覺着這個結果是失之東隅得之桑榆,倒也算是出了胸中一口惡氣。果然,蕭東海吃過午飯後就命人去叫兩個兒子到書房,說是有話吩咐。

彼時蕭江北正和顧绮羅在廊下看燕子壘窩,一聽說父親要見自己,面色便陡然難看起來,顧绮羅連忙道:“父親大概又是聽了太太的話,所以要吩咐什麽事,你随機應變,千萬別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忍着怒氣沒去找他,想着給他留點面子,就不揭穿那老狐貍精的把戲了。他們倒好,樹欲靜而風不止,還敢來找我。既如此,別怪我不給他這個當爹的留面子,今兒非讓他認識那老虔婆的真面目不可。”

蕭二爺氣得青筋都迸出來了,轉身就要去找他爹算賬,順便給媳婦兒撐腰,卻被顧绮羅一把拉住,聽她急道:“你上午時才答應我的,怎麽這一下子就忘了?老狐貍精老虔婆的都往外說,你就這個态度,太太便是有錯兒也變成沒錯兒了,咱們要以理服人,懂不?”

“懂了。”蕭江北臉色臭臭:“以理服人以理服人,每次都得我以理服人,憑什麽啊?”

“憑他是你爹。”

顧绮羅沒好氣道,接着又嘆了口氣,拉着蕭江北的手道:“誰讓咱們是晚輩呢?就讓讓老爺子又何妨?再說,他老人家歲數大了,萬一再讓你氣出個好歹,你這下輩子良心還過得去嗎?所以啊,咱們一定要智取,智取懂不?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如今這時候,咱們就盡管讓太太出招,我不信爹就糊塗到家了,一而再再而三,他總有一天會琢磨,怎麽從太太進門後,家裏就生了這麽些事?對不對?”

不得不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話是至理名言。驕傲冷漠的鎮北候爺,在顧绮羅面前就如同被捋順了毛的驢子,聽了這話,他便點頭道:“好吧,就聽娘子的,我盡力壓着脾氣。”

說是這麽說,但蕭江北在路上還是好好兒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确定自己達到了一種“寵辱不驚”的心理境界後,這才往書房來。

剛進門,就見蕭江南垂頭喪氣從書房裏出來,他不由得就是一愣,連忙上前道:“大哥,你這是怎麽了?父親沖你發火了?”

蕭江南搖搖頭,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澀聲道:“二弟,爹說……咱們兩個成婚日久,卻都是膝下空虛,所以……要讓我和你納兩個房裏人。”

一句“放屁”堵在蕭江北喉嚨裏,險些就蹦了出來,幸虧他還有理智,死死壓下了這句大不敬的話,但臉色已經沒辦法保持之前的“雲淡風輕”了,當下便陰沉着臉道:“大哥怎麽說的?”

蕭江南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對不起啊二弟,你知道你大嫂那個人,我身邊已經有兩個房裏人了,若是再納新人,她表面上肯定沒話說,可心裏不知要怎麽苦。她的病還沒好利索呢,我不能讓她添這個煩惱。所以我就說……我就說這事兒我看二弟的,你要是納妾,我也不反對,你要是不納房裏人,我這個做大哥的也不能表現出一副好色嘴臉。”

蕭江南雖是長子,卻是庶出,在家裏地位不算高貴,他又是典型的謙謙君子,所以絕不可能像蕭江北一樣,對老爹都敢頂撞,因此蕭東海提出這個建議時,他不敢拒絕,只好把所有一切都推到家裏地位最尊貴的二弟身上,知道對方是愛妻如命的,這個建議很難在他這裏通過。

所以蕭江南十分心虛,這樣一來,他等于把所有壓力都轉移到了蕭江北身上,這種行徑和小人無異,只是也沒什麽好解釋的,所以他說完,就別開了視線,不敢看這個弟弟,生怕從他眼裏看到鄙夷和憤怒。

卻不料蕭江北竟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正色道:“大哥真君子也。放心,你就唯我馬首是瞻吧,爹那裏我來應付,真是胡鬧,哪有做爹的還要管兒子房裏的事?我去讓他清醒清醒。”

蕭江南吓了一跳,連忙拉着他道:“二弟,好好說話,別和爹動手,他雖然也是武将,畢竟老了,禁不住你的拳頭。”

一句話說的蕭江北汗都下來了,吶吶道:“大哥你說什麽呢?我……我是那種暴力的人嗎?對自己老爹還敢喊打喊殺的,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第 238 章 :男朋友?

寧海市的一家酒店門口,劉黎裳将車子停了下來。

“你今晚就住這吧,我離的也不遠,明天一早過來接你,咱們再去醫院。”

“嗯,好!”

石浩下了車,站在車旁,對劉黎裳囑咐到說:“回去開慢點。”

說完之後,石浩就向酒店門口走了過去。

“哎,石經理!”

就在石浩剛走到門口還沒進門的時候,身後劉黎裳忽然喊了一聲,好奇之下,他轉過身來。

只見劉黎裳坐在車內,看着不遠處的石浩,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緩緩說到:“我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你。”說完之後,不等石浩有何反應,一腳油門車子就如同離弦的疾箭一般飛馳了出去。

石浩站在原地,看着劉黎裳離去的方向,不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能夠因為自己的存在給身邊的人帶來快樂,這就是一種難得的福氣。

見車子消失在視野中之後,石浩轉身走進了酒店。

“你好,開個房間!”

石浩來到櫃臺前,對那收銀員說到。

只見她低下頭在電腦前盤上一陣敲打之後,遞來一張門卡,說:“壓一百付一百。”

“哦,好的!”

石浩從兜裏掏出最後的兩百塊錢,遞交給了收銀員,之後就拿着卡走進了電梯。

石浩的房間是“304”,所以基本是剛出電梯就可以找到了,進門之後,看着這整潔的房間,心情也随即而坦然。

來不及觀賞這即将睡覺的房間,石浩直接就脫掉了身上衣服走進了浴室。

站在淋雨之下,石浩只感覺到異常的舒服,今天不止是心情,就連現在沐浴在淋雨之下的肌膚也很是舒服,只是不知為何,劉黎裳的身影卻始終存在腦海揮之不去,她那淺淺的笑意,還有那優柔的長發,就仿佛是與自己的腦海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一般,怎麽都剪不斷,怎麽也都揮之不去。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這時,石浩忽然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在之前的二十多年裏,石浩可是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的,就算是有,那也只是上學的時候拉拉手罷了,像現在這樣,對方的身影魂牽夢繞,充斥着自己的心靈腦海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過,或許,他這一次真的是迎來了春天,自己的春天。

“呼……..”洗完澡之後,石浩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都輕松了一大截,剛出浴室,那精細的肌肉上正冒着騰騰熱氣,整個人就如同是一個剛出爐的紅薯,既香甜又可口。

這時,石浩忽然一愣,他的目光随即轉向了靠床頭的那一面牆,他忽然聽到在牆的另一邊,時有時無的,傳來一陣陣嗯嗯啊啊的聲音。

一聽到這,石浩的臉唰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就算是沒有過任何經歷,那他也知道這隔壁房間在幹什麽。

石浩渾身都打了個激靈,一股熱血直接沸騰了起來,令人感到有些躁動。

強壓着心中的浴火,石浩很快就躺在了床上,蓋好被子之後,便快速閉上了眼睛。

按照以往的慣例,石浩在睡覺的時候肯定是要進入到靈魂歷練狀态的,可是這一次卻不可以做到,因為隔壁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根本無法讓自己集中精神,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這要是不有點沖動,那除非不是正常人。

一氣之下,石浩直接将靈魂剝離了一半,使自己的意識也百分百的全部沉眠,只有這樣他才能聽不到任何聲音,甚至是感受不到任何動靜。

第二天一早,當石浩醒來之後一看手機頓時給崩潰了,這新買的手機一眼看去,竟然來了四十多個未接,而且還是同一個號碼,這個號碼雖然是一個陌生號,但石浩還是認清了最後四位,那分明就是劉黎裳的電話啊。

除了這四十多個未接之外,還有一條短信,打開一看,上面劉黎裳留言到說:“我在樓下。”

剛看到這,石浩“蹭”的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這眼見已經九點了,人家第一個未接是七點打來的,這麽說來都在樓下等了兩個多小時了,這無論是誰,讓一個美女等自己這麽長時間,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那可是莫大的罪孽。

來不及進浴室洗漱,石浩就邊往出跑邊穿衣服,以真氣逼出體外,清晰臉上油漬,片刻之後,整個人都煥然一新。

這種以體內真氣清晰面部的,還真是比較少見,因為這真氣可是一個修真者的命脈所在,用一點就得需要時間來恢複,所以還沒幾個人幹過這樣奢侈的事情,石浩雖然不是第一個,那也絕對不會是太多個。

匆忙的退掉房間之後,石浩急忙沖出了大門,剛一出門,就看到了那輛停在旁邊不遠處的黑色寶馬。

石浩飛快的跑了過去,一把拉開車門坐上去之後,急忙說到:“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昨天睡的太死了,早上沒起的來。”

“沒關系的,你吃飯了嗎?”劉黎裳輕輕搖了搖頭,這般說到。

“額,吃了,酒店有準備早餐,呵呵。”

劉黎裳點了點頭,随即發動起車,便往皇甫集團名下所在的醫院趕了過去。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二人抵達醫院門口,随即下了車,走進了醫院。

進門之後,有幾個護士見到劉黎裳還笑着打了聲招呼,可見她在這裏已經算的上是常客了。

二人沒有多做停留,便直接來到了劉黎裳母親所在的病房。

“媽,我來看你了!”病房門口,劉黎裳輕輕推開門,随即走了進去。

石浩也跟着走進了病房,這個病房是一個單間,裏面就只有一張病床,裝修的也與平時的卧室一樣,有空調有電視,還有冰箱書桌等等,一看就是給有錢人家準備的。

而在這病床之上,正躺着一位面色慘淡雪白,頭發非常稀疏的老年婦女,按照劉黎裳的年紀來看,她母親頂多也就五十歲罷了,可這給人的感覺卻有七十歲,想必一定是因病魔纏身的關系吧。

“媽,這是我男朋友,我們來看你了。”劉黎裳走到病床前,愛惜的抓住了母親那正在插着針孔輸液的手面帶笑容的說到。

“男……男朋友……”石浩忽然一愣,在聽到劉黎裳這麽給母親介紹自己,不知不覺間,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

第 234 章 冷月仙子

面對醜陋水怪們的瘋狂圍攻,田末自然不會手軟。

——媽蛋,好端端一個乾坤世界,給異世界魔族搞成這樣!

臭魚爛蝦蛤蟆怪都能化成人形,讓它們出到外面,對人類社會絕對是難以估量的沖擊……幾千年的文明和倫理,都要徹底颠覆了。

——斬妖除魔,正當其時!

——殺!

田末戰力全開,與數百水怪絞殺在一起。

他的劍氣很恐怖,融入天外隕石輕金屬元素的幹将劍也異常鋒利,但有一些水怪的龜殼蟹殼,也不是可以輕易破開的……劍氣只能傷之,田末還得補上一兩劍,才能将這些防禦驚人的水怪斬殺。

這些人形水怪,雖然沒有兵器,但是它們的手爪或者尖牙利齒可絕對不遜于人間頂級兵器,如昆侖幫鑄造的一品刀劍,絕對能被它們徒手折斷或者直接用牙咬斷,田末若是被它們近身攻擊到,絕對夠嗆。

有些毒蛇化形的水怪,還會噴出腥臭的劇毒,田末從中感覺到致命的危險,全仗着烈陽神功的身法速度,才避免中招。

也幸好,這些家夥的體型壓縮到這麽小了。

否則若是像空間外圍那些“悟道”的水族霸主一樣,動不動就幾十米長五六米高,田末殺起來還要費不少手腳呢……

血花翻飛中,這些被斬殺得七零八落的水族,散發出變異喪屍病毒和各自本體交融的惡臭,把周邊清新甘醇的空氣都污染了。

足足半個小時,這場厮殺才告結束,進入這片空間的化形水怪,再無一個活着。

田末的丹田氣海,這一通大戰下來,也是幾近幹涸,絕對比在北部喪獸森林斬殺百名羅剎鬼族和亨利雜碎消耗更大。

一來是田末經過這些日子,娶了十幾個絕色嬌妻,幾無節制的床笫之歡對于他的八陽半軀也相當于是修煉,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二來這一方空間的空氣,如同蘊含着某種地球上沒有的能量,呼吸之間,田末的丹田氣海,也能得到補充,這才堅持了下來。

否則的話,田末說不得也只能動用兩把激光槍了。

數百水怪,被田末斬殺之後,體內噴湧的污血,如同被壓縮了一樣,源源不斷而且還帶着強大的沖擊力,直噴得鋪天蓋地,讓身法如電的田末也不能完全避開,身上沾染了不少污血。田末旋即明白,這些水怪,化成半人形之前,定然也是外圍弧線區那些巨型霸主的存在,它們“悟道”之後,才有資格進入這方空間,巨大的身軀才能縮小成這樣,變異成半人獸,而它們的體重和體內蘊積

的血液質量,恐怕還是跟化形之前一樣的……

神奇的是,這方空間核心位置散逸出來的冰瑩冷光,仿佛具有淨化污濁的功能,在那些水怪身死之後,迅速将它們的污血淨化于無形。而水怪們的屍體殘肢倒在地上,也被腳下的奇特土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解、吸收、消融。待田末調息完畢,丹田氣海重新充盈起來,這一方戰場已完全淨化完畢,空氣清新如初,完全沒有任何污濁痕跡

便是田末身上沾染的水怪污血,也蕩然無存,而他的肌膚、衣衫沒有丁點受損。

田末心念一動,這方空間裏的空氣,以及核心區域散逸的冷光,莫非是仙魔世界中的“靈氣”?這些人形水怪,應該屬于進化的妖類,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利用靈氣,卻還是有所排斥的?

否則,他進來的時候,它們為何全都駐足此地,仿佛對那些冰瑩冷光既有渴望又有忌憚,不能繼續前行?

田末站在這裏,沒有任何不适感,對前面的冰瑩冷光,只有好奇和親近之意……當下抖擻精神,繼續前行。

沒有過多久,田末便來到這方空間的核心區域。

只見半空中,懸挂着一輪金色的“冷日”,熠熠生輝,散發着讓肉身強悍的田末也起了雞皮疙瘩的冷芒!

看上去,這個“冷芒四射”的太陽,跟汨羅道帝留在田末識海中的那輪“圓月”很像啊。只不過,汨羅道帝留在田末識海中的“圓月”即使綻放的時候,發出的光芒,也沒有特別的溫度。

田末正在兩相對照,那“冷日”之中,突然發出一聲女人的嘆息,顯現出一張美絕人寰的女人面孔。

田末見的美女夠多了,最有風韻的美女,當屬岳母娘喬欣欣和離塵道長的老相好索菲亞女伯爵。

田末的十三個嬌妻,論美貌各有妍媸,并不比喬欣欣和索菲亞差多少,只是都沒有她們那種熟透的女人韻味,讓男人看到就撓心。

而“冷日”中顯現的這個女人容貌,喬欣欣和索菲亞加起來似乎都不夠看啊……尤其任何正常男人看到她那水汪汪的仿佛有着銷魂魔力的大眼睛,恐怕三魂七魄都要被她勾走。

然而田末只是在短暫失神之後,發現這雙風情萬種的美眸,似乎隐隐有些空洞……這個真真如同地球人類臆想的天仙一般的絕色美女,雖然櫻唇蠕動在說話,但是她的目光,并未看着田末。

“終于有人來了啊……年輕人,你若再不來,我冷月仙子拿命換來的先天聖寶,就要落在這些惡心的水族妖魔手裏了……”

田末癡癡道:“冷月仙子?”“你不必說話,我只是一道執念,能夠感應一些簡單的東西,卻不能聽到你說什麽。我這道執念催動的時候,很快就要消散了,你聽我說就是……我來自仙界的幽情宗,乃幽情宗天機峰一脈弟子,道號冷月

仙子,主修劍道,兼修天機神算之術。”“仙界發生仙魔大戰,道帝命幽情宗突襲魔淵九塹。吾師天機道君,算出天機一脈弟子出戰魔淵九塹,有大災難也有大機緣,親率天機峰八百弟子前往魔淵九塹戰場與魔族作戰,結果正如吾師天機所料,幾

乎全軍覆沒。”“獨我和師兄萬劍行存活下來,并且得到大機緣,在魔淵九塹獲得道帝也難尋獲的先天至寶玄界珠,卻不慎與萬師兄墜落虛空,藏在玄界珠內,流落到這個低級凡界星體。”

第 233 章 相柳

劉辛也認出這個僅限于傳說中的怪獸——相柳,洪荒時代才會有的怪獸,竟然在面前出現,劉辛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點背。

大家夥現在的模樣有點怪,身上糾纏着九個碩大的蛇頭,腦袋已經被相柳的一張巨口給吞沒,胳膊大腿也都被蛇口咬住,幸好它是一副骨架,而且是結實的骨架,所以這才沒有被撕爛。不過,一齊被這麽多蛇頭攻擊,大家夥也顯得搖搖欲墜,漸漸被相柳拉向沼澤中。

劉辛當然不能袖手旁觀,祭起九朵墨蓮,分別射向九個蛇頭。混沌玄火的溫度奇高,相柳雖然沒有被灼傷,但是被擊中的地方火燒火燎,十分疼痛。它立刻發出幾聲怒吼,撒開大家夥,竟然騰空而起,身下彌散着一蓬黑霧,向劉辛飛去。

怪蛇也能飛?這一下大大出乎劉辛的預料,慌忙之中,祭起翻天印,來不及變幻出它最大的形态,只是變作一丈方圓,可是眼前這家夥有九個腦袋,劉辛一時也不知道該打哪個。

一愣之間,幾只蛇頭已經蹿到劉辛身前,濃濃的血腥氣令人窒息,劉辛的翻天印也無法出手,只好又祭起杏黃旗。

一陣黃光将劉辛包裹在裏面,随後,幾陣強烈地震蕩從黃光外面發出,五六只蛇頭幾乎在同一時刻撞擊在杏黃旗上。

強大的沖擊力将劉辛的身體像皮球一般抛出,體內的靈氣亂做一團,元神也受到極大的震動,叫劉辛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叫。

相柳不愧是洪荒怪獸,實力強悍,只一擊,就将劉辛重創。只見它九只蛇頭在空中亂舞,一條條猩紅的芯子發出咝咝的聲音,就連高地上的崔判官,聞之也毛骨悚然。

劉辛也意識到對頭的強大,強忍劇痛,向遠處飛馳。在他想來,相柳身軀龐大,速度肯定比不過自己,可以先行将它引開,然後再伺機将它甩掉。

不料,相柳禀賦奇異,速度竟然奇快無比,眨眼間,就已經來到劉辛身後,九張血盆大口張開,一起向劉辛咬來。

其實,一張蛇口就足以将劉辛吞掉,但是相柳顯然被劉辛的混沌玄火燒出怒氣,所以九頭齊出,這一下,就連劉辛逃遁的路線也全部被封死。

暗叫一聲“苦也”,劉辛只好現出三丈元神,準備發出最後一擊。不過,這次他心裏卻一點底也沒有,畢竟對方也是洪荒時期的怪獸,洪荒之力能不能給它造成致命一擊,還只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劉辛這一棍也遲遲不敢發出,說來也怪,相柳的九只蛇頭也停在半空,一人一蛇,就這樣在空中對峙。

看到相柳如此,劉辛當然更不敢率先發難。他默默運轉着混沌心經,将體內的洪荒之力都會聚到漆黑的棍子中,時刻準備發出驚天一棍。

這時候,大家夥也旋風一般從後面趕來,猛然抓起蛇尾,然後用力扯動,看樣子,是想像對付那只鐵甲蟒一樣,用相柳當鞭子甩。

可是,相柳豈是鐵甲蟒能相比,它的力氣,比大家夥還足。只見它粗大的尾巴一擺,就把大家夥帶到一邊;然後又向回一擺,大家夥又被帶回來。

相柳的尾巴不停的甩來甩去,大家夥只能死死抓住蛇尾,要是一撒手,估計就得被甩沒影,現在,他反倒成了相柳的鞭子。

劉辛看到相柳正在全力對付大家夥,機會難得,伴随着一聲山呼海嘯一般的怒吼,漆黑的大棍向相柳中間的那個蛇頭砸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相柳的口中突然吐出一團黑氣,大棍的勢頭立刻一頓,九張巨口吐出九團黑氣,大棍上面的洪荒之力幾乎消耗殆盡,速度也變得十分緩慢,輕飄飄的落在蛇頭上,只夠給相柳撓癢癢。

劉辛的心中萬念俱灰:完了,現在自己已經無法再發動攻擊,只能硬挺着被吞掉,想不到竟然會葬身蛇口,看來上一世大概真是蕭逸,跟蛇有不解之緣。

想到這裏,劉辛心中一陣痛楚:還有多少事情等着自己去完成,就這麽死了,實在是不甘心啊!

可是,現在又能有什麽辦法呢?除非奇跡能夠出現!

相柳一邊甩着尾巴,不叫大家夥脫身,一邊将九個腦袋一起向空中呈自由落體的劉辛伸過去,九條猩紅的芯子,如同一把把鮮紅的鋼叉,伸向劉辛。

現在,劉辛就是想自爆元神也做不到,身子虛脫一般,絲毫靈力也無法運轉,只能眼睜睜地等待蛇吻。

相柳的蛇頭一條條地舔在劉辛的臉上,徹骨的寒氣從上面傳入劉辛的體內:原來,這家夥還是個虐待狂,捕捉到獵物,并不馬上吞噬,竟然還玩起貓捉老鼠那一套。

劉辛的身體已經被一只蛇口接住,不再掉落,但是,這張蛇口卻并不将他馬上吞掉,而是蛇頭一吐,又将他送到另一張蛇口中。很快,劉辛就在九張蛇口裏面轉了一圈。

他心裏這個氣啊:要死就給個痛快的,士可殺不可辱。

轉了一圈之後,劉辛又回到中間那顆蛇頭的芯子上面,顯然,剛才敲了它一棒子,這家夥現在就要報複。

但是,事實再次出乎劉辛的意料之外,這個居中的蛇頭顯然沒有要吃他的意思,芯子一卷,就把劉辛頂在頭上。

劉辛也被弄得莫名其妙:這玩得也太過火了吧?看它一開始氣勢洶洶的模樣,恨不得将我一口吞掉,怎麽這麽半天卻一點沒有動靜?

仔細觀察了一下九只蛇頭,只見他們的巨口竟然都慢慢合攏,一雙雙碧綠的眼睛都投向自己,眼中并沒有兇暴貪婪之色,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暧昧。

有古怪,莫非奇跡真的發生,這條怪蛇突然轉了性子。劉辛不由精神一振,又看到了一片生機。

就在這時,元神之中忽然傳入一陣波動:“主人,我找了你幾千年,總算在這裏遇到你!”聲音透着無限的歡喜。

“主人,誰把我認作主人,還在危急時刻救我?”劉辛的元神現在無法去探查,只能被動的接受信息。

但是,他的眼睛還好使,環顧一圈,卻并沒有發現異樣,周圍也沒有人出現,只有大家夥被相柳的尾巴卷着,還在像鞭子一樣,被相柳甩來甩去,不過,動作已經放慢許多,明顯是玩耍的成分要多于攻擊的意味。

“是誰?”劉辛忍不住發出疑問。

“是我啊,主人,我是小柳。”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小柳,你——你是相柳?”劉辛幾乎從蛇頭上蹦起來,不過,身體還是過于虛弱,又重新跌坐下來。

相柳伸過來兩個芯子,将劉辛重新扶正:“主人,這麽多年過去,您怎麽連小柳都不記得了,當年,您可是最寵愛我的!”聲音裏多少透着幾分哀怨。

劉辛終于恍然大悟:這家夥是認錯人啦,主人,相柳的主人。對啊,難道是共工!

共工高大的身影猛然在劉辛腦海裏閃現,沒錯,共工的手下就有一個叫相柳的怪獸,是他的寵物,傳說中就是一個長着九個腦袋的怪蛇。可是,幾千年過去,這家夥難道腦子壞了,竟然連主人也不認識?

只聽相柳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幸好我及時發覺主人的混沌心經,這才收口。主人,難道你又重新開始修煉,怎麽實力還不足原來的萬一。”

劉辛不由汗顏,口中支吾道:“不錯,我修為盡失,只能從頭再來。現在外面的世界已經不再是洪荒時代,所以修為增長的很慢。”

相柳的九個腦袋一起點了點,似乎明白了這種變化的原因。然後,又和劉辛溝通道:“後面這個傻大個是誰,怪好玩的。看他的身形如此巨大,莫非是誇父族的人,他們一般都是呆頭呆腦。”

“他是我的好朋友,快把他放下,看樣子快被你弄散架。”劉辛這才想起後面受苦受難的大家夥,連忙求救。

相柳果然聽話,尾巴一松,大家夥的身體就搖搖晃晃地向下面的沼澤落去,顯然,他已經精疲力竭。

相柳的尾巴又重新伸出,将大家夥的身子卷住,只是不再搖晃。劉辛發現,大家夥眼中的紅芒已經變得極淡,這種模樣,就是需要吸血的那種狀态。

“小柳,把我們送回剛才的那片高地。”劉辛覺得這樣實在有些不保險,還是決定到高地上慢慢恢複。

相柳倒是十分聽話,騰起一陣黑霧,轉眼就回到那片小高地。高地上面,崔判官也一直關注着戰局的變化,現在看到劉辛和大家夥都被“生擒活捉”,而且,那個怪蛇又向自己撲來,頓時吓得跌坐在地上,口中連連叫道:“我是閻君手下的判官,你可不能吃我啊。”

相柳将劉辛和大家夥都放在地上,它自己則盤踞在崔判官面前,伸出紅紅的芯子,在他的臉上來回挑逗,吓得崔判官臉色慘白,雙目緊閉,要不是陰神不能昏迷,他大概早就昏死過去好幾回。

劉辛這才發現,這個相柳原來也有促狹的一面,竟然也會搞惡作劇,他還真擔心崔判官被吓得精神失常,不能繼續充當向導這個角色,于是連忙說道:“小柳,不要玩了。老崔,這個原來的我的手下,剛剛相認,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崔判官半信半疑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果然看到劉辛和大家夥都好好的坐在地上,安然無恙,連忙爬到劉辛身邊,用袖子使勁在臉上蹭着,那上面,除了他的汗水,還有相柳的口水。

從衣袋裏取出一粒丹藥,劉辛塞進口中,開始回複靈力,至于用來引誘相柳的那一粒陰丹,則早就不知扔到哪去。

等到彙聚一點靈力之後,劉辛連忙從乾坤戒裏面取出兩粒陰丹,扔給大家夥一粒,然後又咬破中指,在他的腦袋上彈出幾滴鮮血。大家夥得到雙重補養,立刻盤坐在地上,開始恢複元氣。

另一粒陰丹,則扔給相柳,這家夥雖然兇惡,但既然是自己的朋友,那就只能對敵人兇惡,當然是越兇越好。

第 233 章 請再跟我交手一次

彥真輝對大石隆的感官并不好,尤其是在玉龍旗比賽的時候,全場整齊劃一高呼“殺人兇手”,要說着裏面沒人上蹿下跳,傻瓜也不信。

但現在置身事外冷靜下來想一想,大石隆不過只是個劍道天賦出色的普通高中生,他哪有那麽大的能量四處串聯,這件事情多半與他無關,但要說他不知情,怕也是不可能。

所以看到大石隆的時候,彥真輝的表情明顯變得冷了下來。

大石隆的眼神中有着明顯的畏懼,看來他還沒能走出玉龍旗慘敗的陰影。

彥真輝不想猜測對方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住宿的旅社,只想當做沒看到,正準備離開,大石隆居然直接一個大大的鞠躬:“對不起。”

彥真輝:“?”

大石隆似乎也不想解釋,直起腰來,又問了一聲好:“你好。”

人家态度還算不錯,彥真輝只好點了點頭,也道了一聲“你好”。

雙方似乎沒有什麽多餘的話想說。

彥真輝抱着七八瓶飲料,直接從大石隆身邊走過。

就在他即将穿過旅社走廊的時候,大石隆的聲音再次在背後響起:“啊喏。”

“有事?”

大石隆咬了咬牙:“能請你再跟我比一場嗎?”

彥真輝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這是輸了比賽不服氣,偶然碰上自己就想找會場子?

彥真輝的神色更冷,吐出簡短的兩個字:“不服?”

大石隆急忙擺手:“啊,讓你誤會了真的是對不起。”

他不善言辭,沉默了片刻,這才道:“我知道你肯定也掌握了劍之奧義,而且比我掌握得更加徹底,我也知道,你在玉龍旗比賽上并沒有拿出你的全力,我想要看看自己跟你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咬着嘴唇,就想要哭出來的樣子:“而且你已經成為了我的心魔,我知道自己以後可能永遠也無法戰勝你,但我不想輸給自己的心。”

說罷,他直接一個土下座跪在地上,腦袋觸底,深深地道:“請再跟我交手一次,拜托了。”

看着地上跪着的大石隆,彥真輝覺得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他真的很難把這個大石隆,和過去見過的那個傲慢的劍道天才重疊在一起。

看到他這麽可憐,彥真輝心軟的毛病就犯了:“好吧,什麽時候。”

大石隆立刻驚喜地擡起頭,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麽唐突,也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師父曾經做過什麽,他其實沒有奢求過彥真輝會答應自己,但他居然得到了意外的答複,現在他的心情真的是特別激動。

“您真的答應了?”

不知不覺間,大石隆甚至用上了敬語。

要知道大石隆比彥真輝還大一歲,是“前輩”呢!

“嗯,我答應了。”

“真的是非常感謝,真的非常感謝。”大石隆連聲道謝,“請問現在方便嗎?”

“現在?”

“嗨伊。”

“我倒沒什麽問題,但是沒有護具的話,對你來說可能有危險吧。”

如果是在玉龍旗之前,大石隆肯定要因為彥真輝這句話大發雷霆,但他卻知道,彥真輝說得沒錯。

彥真輝能夠一擊隔着護具頭盔把對手打出腦震蕩,如果真的讓他發揮全力,自己還真的有危險。

“我可以立刻去租護具和素振棒。”

彥真輝考慮了一下:“嗯,可以。”

得到允許,大石隆千恩萬謝地快步沖出了旅社。

當大石隆租好護具,來敲響彥真輝的房門的時候,差點引起沖突。

幸虧村上直是大石隆的表弟,又有彥真輝在一旁勸阻,這才沒有沖突起來。

但聽說大石隆居然主動要求跟彥真輝再打一次,古河勇人還是非常不滿。

他的想法跟彥真輝很像,覺得大石隆這是在玉龍旗上輸了不服氣,專門來找場子的。

在旅社後面的院子裏,劃出一小塊場地作為臨時的比賽場地,經過短暫的準備之後,彥真輝和大石隆在短時間內進行了第三次交手。

可能是因為心态不同,又或者是放下了一些包袱,大石隆在這一次的切磋中,表現出乎意料的好。

彥真輝拿出自己全部實力,想要戰勝他居然也有些費勁。

不過兩個人之間的實力的确已經有差距了,而且是相當明顯的。

大石隆只能在被動防守狀态苦苦支撐,全靠精湛的劍法跟彥真輝糾纏。

就算是彥真輝也必須得承認,如果單純比劍法精妙,大石隆的确要更強一些。

切磋結束之後,你們就好像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臉上露出了幾絲笑意:“真的非常感謝,多謝您的指點。”

“你也很強。”

“多謝誇獎,我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所在,我追逐劍道的心已經不再純粹,還要再次感謝你打敗了我,讓我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說了幾句話,大石隆這才告辭離去。

古河勇人對彥真輝的舉動表示了不理解。

“真輝,那家夥曾經那麽嚣張,你為什麽要原諒他?”

彥真輝垂下眼皮,輕聲說道:“大家都是學生,又不是什麽生死大仇,有必要斤斤計較嗎?”

“反正是我肯定就不會原諒他,畢竟當時賽場上發生的那些事情,肯定跟他有關。”

“我知道,只是我認為那件事不一定是他做主的,心放寬一些,如果什麽事情都要往心裏去,那這個世界上值得生氣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中午就在旅社用完午餐,真學一行人開始游覽起京都的名勝美景。

金閣寺居然真的是金光閃閃,二條城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宏偉。

因為時間有限,當天下午只游覽了這兩個地方,第二天還會繼續去參觀伏見稻荷大社等處。

出去旅游過的人都知道,雖然是去玩,游覽觀看景點,實際上其實也就是個走馬觀花,匆匆一瞥而已,甚至有的人會覺得很累。

像二條城這種古城池,匆匆半個小時,能夠看得出幾份東西來?

盡管身體上有些疲累,但大家精神卻很亢奮。

古河勇人以前其實已經去看過金閣寺,甚至比這一次修學旅行看得仔細得多,但還是喋喋不休的說着這一次旅行的見聞。

用過晚餐,修學旅行真正的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第 235 章 我們不踢了

“什麽?你居然敢打我?”

“呵呵噠,我當然敢打你了,我乃是帝國俱樂部的教練,我想打誰就打誰,我告訴你這個隊長,我給你臉你就是隊長,我不給你面子你屁都不是,因此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

“呵呵噠,我并沒有在你面前嚣張跋扈,我只是說你先前的計策有些不太成功”

“啪啪啪!”

那個帝國俱樂部的隊長話音一落,又被這名帝國俱樂部的教練打翻在地。

“我說你這個教練今天到底你是怎麽回事?怎麽老是三番五次的對我攻擊呢?”

“廢話,我告訴你,如今你們連續丢了兩球,不是因為我的技術不行,而是因為因為你們技術不行,難道你們的冰箱不制冷就怨我嗎?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讓你們怎麽踢,你就怎麽踢,如果你們這場比賽輸了,那麽等待你們的就是那解除合同,我告訴你合同已解除,你們在十年時間以內都不能加入新的球隊,等待你們的就是喝西北風吧,呵呵噠,現在馬上給我滾上去踢球,我告訴你,想得到我的尊重,想繼續在我們俱樂部踢球,想掙錢,想繼續擁有香車美女,那麽就馬上給我贏下這場比賽,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我不想見到輸,我也不知道輸字怎麽寫,所以說你最好不要讓我見到你們輸球,如果你們輸球,那麽你們的下場是什麽,我想你們都是一清二楚的”

這名教練如今已經是陷入到了那癫狂的狀态,所以說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球員的死活,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球員會不會犯規,她也不制定什麽計劃,總之他就是贏。

他說贏就得贏,因此這個明帝國俱樂部的隊長,雖然是心中惱怒,但是他也不敢跟自己的教練嚣張跋扈,畢竟這帝國俱樂部的教練,那可是非常牛逼,權力非常巨大的。

如果他跟自己的教練嚣張跋扈,那麽他知道接下來,很有可能他自己會被這名教練開除俱樂部的,如果真的被開除了俱樂部,那正如這名教練所說的那樣,他可能在接下來十年之內,都不能再加入新的俱樂部了。

那麽對于他這種用踢球來吃飯的人,吶那可是晴天霹靂啊,因此這名隊長無奈之下,只能是再度回到了場上。

而此時那其他的球員,還以為自己的隊長得到了那教練的秘訣,于是便趕忙來到了自己隊長面前,沖着自己的隊長小說問道:“隊長啊,我看你跟我們教練将談了那麽久,那麽我們的教練,有沒有告訴給你什麽訣竅呢?如果教練給了你訣竅,那麽你便馬上告訴給我們,這樣我們才可以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給完全擊敗啊”

“哈哈”

一經聽聞這些隊員對自己的詢問,那名隊長立即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哦,隊長你怎麽了?你為什麽要嘆氣呢?難不成我們如今是贏不了這場比賽了嗎?”

“呵呵噠,能不能贏到這場比賽?我說了不算”

“哦,那誰說了算吶?”

“呵呵噠,當然是你們了,我告訴你們,如今你們老是靠我一個人根本就不行,畢竟我們這兒整個足球隊有十一個人,每個人都是缺一不可,所以說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必須馬上擰成一股繩,然後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隊員全部擊敗,只要我們能夠擊敗對方,那麽我們就可以正兒八經地,獲得了勝利了,只要我們能夠獲得勝利,那麽我們接下來,就依然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好,就聽你所言,放心吧,我們一定是使出吃奶的勁兒,也要贏下這場勝利”

這些隊員一邊說着,一邊再次跟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人進行了對戰。

而這時那李翺等人,雖然是感受到了這帝國俱樂部隊員的怒火,但是這踢足球并不是光靠心中的一腔怒火,而是要有技巧,以及團隊的合作。

光是有怒火又有什麽用呢?如果要靠怒火就能贏球,那麽直接找一個燒鍋爐的人來,豈不是就可以獲得全國大賽冠軍了嗎?

因此李翺、蘇亞、唐尋路組成的三叉戟,立即對那帝國俱樂部再次展開的攻擊,而這時那帝國俱樂部的隊長,也是用出了渾身解數,來抵擋李翺等人的攻擊。

可惜如今在帝國俱樂部的隊員,雖然是鬥志十足,但是他們的整體實力,還是跟李翺等人相差了一大截。

因此沒過多久,便又被李翺等人射進一球,見到如今自己沒有扳平比分,反而是在被李翺等人進了一球,這名帝國俱樂部的隊長心中,可謂是惱怒不已啊。

于是他滿臉悔恨的看向了一旁的教練,而這時那名帝國俱樂部的教練,已經是冷冷地朝這名隊長看了過去,而且還沖他做了一個豎中指的動作。

這明顯就是在辱罵這名隊長啊,雖然說這名隊長心中惱怒,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因為他們的俱樂部的等級,那可是非常森嚴的,根本無法逾越。

他們的教練在他們眼中,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教練說什麽,他們就必須聽什麽,如果他們不聽從,那麽教練完全有能力有義務,有責任将他們開除帝國俱樂部。

所以說這名隊長雖然心中惱怒,但是無奈之下,他只能是将這些惱怒再度化作力量,再度跟那李翺等人展開的對決,但只可惜他們的技能還是差了李翺一大截,因此沒過多久,便又被李翺等人再進一球。

此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已經是四比零,大比分領先了他們的帝國俱樂部,而這時那名場邊的教練終于坐不住了。

這名教練立即宣布暫停,随後那名隊長和其他的隊員一經下場,還會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便被他們的教練一人一拳,全都打翻在地。

這可頓時令這些隊員心中狂怒無比啊,因此這些隊員便立即沖這名教練說道:“我說你這個教練,你到底怎麽回事?我們先前在那場上拼了老命地踢球,但是你卻非要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我們怎麽惹你了呢?”

第 235 章 Berserker退場

寶具這種東西威力的發揮,和使用者的關系非常大,自身的性質也會受到所有者的影響。

例如迪盧木多的黃薔薇,和阿爾托莉雅戰鬥的時候還能和誓約勝利之劍打幾個來回沒有事,但是在作為主人的他想要毀掉這把劍的時候,只要輕輕一掰就可以了。

天之鎖的等級比黃薔薇高了不知多少,卻也會受到主人的影響。

此時天之鎖的中段的所有權在蘭斯洛特的手中,利用“騎士不死于徒手”的技能,蘭斯洛特成功地将自己篡改成了這段鎖鏈的“主人”的身份,自然能夠盡量地降低這條鎖鏈的強度。

然後,趁着吉爾伽美什和阿爾托莉雅雙方寶具發動的時候,巧妙地将鎖鏈布置在了二者之間,靠着雙方巨大的魔力攻擊,讓鎖鏈在其原本的主人的魔力之下碎掉。

從者降臨的時候,寶具都是靠着第三法顯現出的臨時的存在,吉爾伽美什拿着的EA、天之鎖,還有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這些都不是歷史上的真貨,而是被英靈座記錄後,灌注靈基的時候形成的概念性的東西。

原著中黃薔薇掰斷後不是留下了兩截斷槍,而是很快消失了。

天之鎖也是如此,作為臨時顯現的寶具,從中間斷開後,這件寶具就被判斷為“毀掉”了,不論還剩下多少節鎖鏈是完好的,在這次聖杯戰争中,天之鎖作為“寶具”已經無法再被聖杯認可。

在一陣金光之中,鎖鏈消失,不論是破裂的部分、蘭斯洛特手裏的部分、還是英雄王仍然掌控的部分,都同時在一陣金光中消失。

吉爾伽美什看着鎖鏈消失,精神遭到了極大的影響,一時間連繼續攻擊都忘記了,自言自語道:

“怎麽會?這……恩……恩奇都……”

随着右手中的鎖鏈消失,蘭斯洛特在黑紫色的頭盔下露出了微笑。

他已經挺不住了,如果說英雄王是重傷的話,他就是致命傷了。

為了對付這位實打實的此次聖杯戰争最強英靈,蘭斯洛特放棄防守才取得了如此成就,導致現在遍體鱗傷,再加上魔力劇的烈消耗,現在他快要維持不住靈基存續了。

他判斷出EA和天之鎖都是不好對付的寶具,那麽他退場之前,至少要解決一樣才行。

找準機會,毀掉天之鎖後,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松了一口氣的他,身上開始冒出靈子,靈基開始崩壞。

在Berserker的靈基毀損的情況下,蘭斯洛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寧靜,一手摘下頭盔,調整跪姿,對着阿爾托莉雅,很平靜地微笑着:

“亞瑟王,騎士蘭斯洛特,為您的沖鋒只能到這裏了……”

戰鬥之前就已經預料到蘭斯洛特的退場,此時的阿爾托莉雅仍然有些難以接受。

沒有再管還沒有從愣神中緩過來的英雄王,而是對自己的騎士道別:

“蘭斯洛特卿,辛苦了。不論生前還是死後,你都是圓桌騎士的一員,請不要再自責。

我會背負起你的努力繼續戰鬥,取得勝利。”

蘭斯洛特有些憐憫而又感動地望着近在眼前卻有如同遠在天邊的王者:

“王喲,您不必再辛苦了,不論是我,還是其他圓桌騎士們,都不想看着王一個人奉獻一生、背負一切了。

您是正确的,您是高尚的,您是偉大的。

不論何時,您的劍鋒所指,就是我等沖鋒所向。”

在一陣靈子中,蘭斯洛特消失。

這位騎士最後仍然擔憂着那個将一切攬在自己一個人肩上的王。

阿爾托莉雅微微眨了一下眼,淚水流了出來。

沒有擦拭,任由淚珠從臉頰滴落到手中的劍上,金光再次閃耀于聖劍之上:

“這次,我再也不會輸了!

蘭斯洛特卿,我會取得勝利,連帶着你的份!

Ex——!”

魔力的彙聚,将吉爾伽美什從愣神中喚醒:

“可惡,你們竟敢……竟敢……

Enuma——!”

雙方都不再贅言,直接盡全力再次發動了寶具。

“——calibur!”

“——Elish!”

吉爾伽美什含恨一擊威力不小,阿爾托莉雅的的狀态比受傷的英雄王要好上不少,兩人的光炮對撞,誰都沒有占到便宜,各後退了兩步站穩。

就在兩人準備再戰的時候,一聲雷響,在雷光之中,一輛牛車降落在地面上,從者Rider帶着自己的禦主突入戰場:

“哈哈哈,我說怎麽有這麽大的魔力,原來是你們兩個在打架啊。

我剛感覺到魔力就趕過來了,沒想到一副快要打完了的感覺。

Archer喲,想不到你這麽狼狽了。”

吉爾伽美什連右臂都不見了,當然很狼狽了,不過作為王的傲氣卻不減,左手的EA指着伊斯坎達爾:

“一時中了詭計,被狂犬咬了。

雖然也殺了狂犬,但是本王的憤怒可還沒有平息。

Rider,你也想面臨本王的怒火嗎?”

伊斯坎達爾稍微有點吃驚:

“怎麽,Berserker退場了嗎?想不到啊,Caster還跟我說Berserker和Saber聯手了,我還想着要不要交手一次試試呢。

上次Lancer也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較量就沒了。

沒辦法了,如果我再不出手,萬一又有哪個家夥又退場了該怎麽辦。

Saber,Archer喲,本王最後詢問你們,要不要加入我的麾下,同我一同征服世界?”

雙手高舉,Rider一副随時歡迎的樣子。

吉爾伽美什現在心中老大不順了:

“雜修,夢話要在睡着的時候說。本王沒有時間和你們說笑,一起接受制裁吧。”

阿爾托莉雅也搖了搖頭:

“以圓桌的名義,此戰我必勝,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擋我。”

伊斯坎達爾搖了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小Master,拜托你了。”

韋伯點了點頭,直接伸出右手:

“以令咒命令,Rider,取得勝利!

以第二枚令咒命令,Rider,打倒你的敵人!”

兩枚令咒轉換成了魔力,立刻補充伊斯坎達爾體內,他一抖鬥篷,拔出了寶劍,指向天空:

“兩位,既然無法談妥,就面臨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征服吧!”

魔力從伊斯坎達爾身上爆發,迅速擴散開來,固有結界展開,天地改變,在場的所有人轉移到了荒漠平原之中。

王之軍勢,再次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