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天玑樓巨變

如斯美景在眼前,君小醉不禁感嘆道:“想不到除了西皇山日出,這世間還有如此美景。”谷璃的記憶中,海上日出也是極為美麗的。此時位于大澤之下,靜谧的湖泊上,陽光普照,雖不如海景壯闊,卻格外讓人心安。

蜃珠作為制作幻符的原料,所用并不多,這次取了一顆三寸大小的上品蜃珠,已很是足夠,君小醉便也沒有多取。直到日暮西垂,兩人才收拾心情,從大澤之下回到岸上。

定靈碑被邪氣侵蝕一事,對于君小醉來說,卻是白水觀的大事,原本還準備在回程中收集一些材料的念頭也打消了。君小醉便要谷璃跟她一起回雲起城,将此事彙報給執事堂。

定靈碑雖給谷璃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幻象,但能夠讓她小小一個築基修士就辦好的事,谷璃并沒有将這件事情當做很了不起的事情來對待。谷璃只是覺得她拿了人家的好處,就應該要對得起那點報酬,所以才依照自己的本心,決定來淨化定靈碑。

在聽君小醉說了定靈碑是天柱的真相後,谷璃雖然覺得君小醉的話不會騙她,卻還是覺得這個真相有些過于誇大。

倘若定靈碑真是天柱,定靈碑被邪氣侵蝕,白水觀怎麽可能毫無動靜?

在君小醉的督促下,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雲起城,剛入雲起城執事堂外的結界,兩人便感覺執事堂的氣氛與往日不同。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一起挑定一位從妙音宮執事堂出來,就要往傳送陣去的築基後期弟子迎了上去。

“這位師兄。”谷璃當先拱手将人給攔了下來。

捧着一把七弦琴的妙音宮弟子只得停住了腳步,微微躬身為禮後,應道:“禦劍師妹,可是有事?”

君小醉已接了話頭問道:“看師兄行色匆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妙音宮弟子見兩人都求知若渴般的看着自己,微微嘆了口氣道:“此事各堂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既然兩位師妹問起,我便說了。”

君小醉與谷璃對視一眼,心道,竟真的出事了?

妙音宮弟子輕聲道:“十餘年前天玑器宗借容華之由,将物宗上至元嬰下至煉氣期弟子通通軟禁。幾天前,被煉制成傀儡的相盤忽然橫空出世,與其妻蓉芮一起,将物宗之人全部帶出了天玑護山大陣。”

君小醉聞言,驚得微微掩唇。

妙音宮弟子左顧右盼一番之後,再次壓低聲音道:“不過這次,各派到現在都還保持着沉默。”

君小醉也壓低聲音問道:“這是為何?”

“其中緣由不盡相同,師妹還是去問執事堂的長老。”言罷,妙音宮弟子便匆匆一禮,連走帶跑的進了傳送陣,一陣靈光閃過,便從雲起城消失了。

容華和相盤之事,谷璃是最清楚不過,卻不曾想到,物宗和器宗竟會走到這個地步。

君小醉在旁邊嘆了口氣,道:“果然天下氣運與天柱息息相關。”

谷璃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君小醉皺眉道:“你看,天玑與雲夢大澤近在咫尺,雲夢澤下天柱被邪氣侵蝕,天玑便也出事了。”

言罷,一直斯斯文文的君小醉,竟拖着谷璃的胳膊就往白水觀執事堂走。

谷璃連忙拽住君小醉,道:“定靈碑一事,若你真要禀報,我也不攔你,但是你去就行了。若是你派內的長老要傳我問話,我再去就好了。”

君小醉一想,也是,便放過谷璃,自己往白水觀執事堂去了。

君小醉一去之後,卻是足足半個月沒有音信。

在谷璃就要啓程離開雲起城時,忽然收到了景白的傳信符,讓她到半夏居一趟。

谷璃去到半夏居時,景白就立在半夏居門口等她。多年不見的景白,已經從沉默的少年,變聲了長身玉立的青年。一襲白袍的景白,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倒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景白見了谷璃,也不多話,直接交給谷璃一個木盒。

谷璃打開一看,木盒內是一枚血印玉簡。谷璃将手指用劍氣劃破微微一道小口,血印玉簡沾上谷璃的血後,一層禁制才消失了。谷璃将神識探入一看,卻很是驚訝,問道:“這是小醉讓你給我的麽?”

景白點了點頭,還是和以前一樣沉默寡言。

君小醉給她的竟是一份定靈碑的方位圖。定靈碑的方位,谷璃将定靈碑給她看的幻象和腦中的地圖重合之後,基本已經可以确定。但君小醉給她寄來的玉簡,卻将定靈碑周圍的環境,以及淨化定靈碑時,可能遇到的被定靈碑邪氣控制的靈物寫出,并在這些東西克制之法一一備注。

同時君小醉告訴谷璃,長老說定靈碑是仙體所化,被邪氣侵蝕一事純熟無稽之談,為了避免她妖言惑衆,将她遣返回昆侖新白水觀面壁思過去了。要不是回門派時剛好遇到景白與他師父到白水觀做客,她可能立刻就被關進玉清洞,那就沒辦法幫她查定靈碑方位圖了。玉簡最後叮囑谷璃,收到玉簡之後,不用給任何回複,因為景白走的時候她就要被閉關,所以根本也收不到她的回信了。

玉簡在谷璃看過之後,裏面的東西便消失無蹤了,卻把谷璃繞糊塗了。她腦中的定靈碑與君小醉所給的定靈碑位置相同。定靈碑乃是白水觀所設,在位置相同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是別的東西。既然定靈碑是定靈碑,那定靈碑确實被邪氣侵蝕了,白水觀的長老卻對這一事實拒絕承認,為什麽?

景白在将木盒交給谷璃之後,扔下一句:“相思草,謝謝。”便告辭了。

相思草的事,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景白要不提起,谷璃都快忘了。讓谷璃不禁懷疑,景白幫君小醉送玉簡來的目的,更多是為了要說這聲謝謝。

不過有了君小醉給她的玉簡,讓她淨化定靈碑的事情,變得要容易許多。

幾日後,谷璃将君小醉玉簡中提到的相應事物都準備齊全,便離開雲起城往淨化定靈碑的下一站進發——耒縣。

有水自石門山出,經祁東、汝縣,曰耒水,耒縣便因耒水而得名,定靈碑便位于耒縣外的候神嶺之上。這塊定靈碑所處地,離人群很近,和九淵書院一樣,屬于沒什麽危險的地方。谷璃決定先來這裏,原因很簡單,剩下的七塊被侵蝕的定靈碑,這塊最近。

之前遇到君小醉,大澤一地沒這麽安全,她便與君小醉相伴去了大澤。本來按她的意思,是要從大澤直接出發往耒縣的,最終沒拗過君小醉才跟着她回了一趟雲起城。

候神嶺稱為嶺,與鐵嶺那樣的嶺是完全無法比的,在谷璃眼中只能算一個小山坡。雖然只是一個小山坡,倒是綠樹掩映,綠蔭裏掩映着朱紅飛檐,谷璃禦劍從那朱紅的建築上一掠而過,門廊上寫着五谷祠字樣。

五谷祠內數百人拜伏在地,位于祭臺前的一人一邊以奇怪的韻律舞動四肢,一邊喝喝有聲,似乎在舉行什麽儀式。

九淵書院聚天下才氣,大澤與天玑相隔不遠,這耒縣的定靈碑則設在五谷祠的正殿後面。谷璃覺着她稍微可以理解氣運與天柱的關系了。

嗅到邪氣便自己鑽出靈獸袋的嚕,已經“呼”吐出一口氣将濁氣吹開,撲上定靈碑就“唧唧”舔上了。

不一會兒,定靈碑上的邪氣就全進了嚕的肚子,嚕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角,戀戀不舍的扒着定靈碑不松爪。

谷璃雙手搭上定靈碑,将真元往定靈碑內灌注。五彩靈光從定靈碑內冒出後,定靈碑再次停止了吸收真元。五谷祠正殿之後一陣五彩靈光閃過,濁氣被五彩靈光驅除一淨。

五谷祠內原本拜伏在地的衆人,看着從正殿後緩緩往四方延伸的五彩靈光,爆發出一陣驚喜的呼聲。

谷璃聽到這呼聲,微微彎唇一笑,希望濁氣驅散之後,耒縣之地真的能夠得到定靈碑庇佑。

就在谷璃将雙手自定靈碑上松開的那一瞬,谷璃感覺有人在看她,雖然那視線只是一晃而過,但她認為她的感覺不會錯。

“嚕。”谷璃叫了一聲還抱着定靈碑不放的嚕,抱起嚕就禦劍往那道視線所在的方向掠去。

往西北方向追過來之後,谷璃禦空而行,真元在陰陽五行運轉之下,迅速的捕捉到了空中的痕跡。谷璃腳下的長劍慢了下來,将融體之法往空中一試之後,谷璃遽然變色,停住了腳步。

痕跡非常淡,但是,是魔氣。二十多年前,秦嶺山道之上泛着魔氣的紅甲身影,從谷璃記憶深處迅速竄了出來。

雖然這痕跡很淡,但是感覺是一樣的。

當年秦嶺之上狹路相逢,谷璃和洛飛揚、五方将那魔兵引入神劍峰伏殺了。二十多年了,劍閣古城雖然說派出了結丹長老對他們進行剿殺,但谷璃一直沒有聽說結果如何。只是近年來行走各地,并沒有遇到。谷璃一度以為他們已經消失了。

沒想到,淨化定靈碑,卻遇上了。

定靈碑被邪氣侵蝕,是森羅魔兵所為?還是單純自己淨化定靈碑,被森羅魔兵發現了?

第 103 章 重量級球探

在看臺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坐着一位身着西服的中年男子,膚色略黑,面帶微笑。

他就是吉安盧卡·佩索托,曾經的意大利國家隊主力左後衛,尤文圖斯隊後防線的旗幟性人物。現在的球迷認識他的可能不多,但是如果把時光往回倒轉十年,佩索托可是當時歐陸足壇響當當的人物。現如今,佩索托的身份是意甲豪門尤文圖斯隊的球探。今天,他就是專程為了楚江而來!

布馮漸漸顯出老态,傷病不斷的侵襲着這位昔日門神的職業生涯。尤文圖斯俱樂部肯定不能等到布馮退役那一天,才急急忙忙的去為這位傳奇門将挑選接班人。

作為一支豪門球隊,尤文圖斯的眼光是很高的。他們所需要的,不僅僅是一位優秀、有潛力的門将,更希望的是能找到一名能夠比肩當年布馮那樣水準的球員。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門将位置一勞永逸,就像當年挖到布馮之後一樣。

毫無疑問,在當前的亞平寧,最接近當年布馮的門将,非楚江莫屬!

在這種情況之下,為了近距離的考察楚江,像佩索托這樣重量級的球探,出現在意乙聯賽的賽場,也不足為奇了。不過,今天出現在格拉尼利奧球場的重量級球探可不只有佩索托一人,坐在球場另一端的,還有一位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吉爾斯格裏曼迪!

與同齡的佩索托一樣,格裏曼迪也曾是一位出色的球員。這位法國人在場的位置是後腰,曾是英超豪門阿森納的功勳球員。退役之後,受兵工廠主帥溫格之托,格裏曼迪就成為阿森納的一名球探。而且,他還是阿森納的首席球探!

和佩索托一樣格裏曼迪今天的目标人物也是楚江。

在對陣巴裏的那一場意大利杯賽之後,楚江的精彩表現就被一位熱心的都靈球迷制作成一部視頻,放到互聯網,廣為流傳。在英格蘭媒體的報道下,溫格也注意到了那部視頻,自然而然的就被楚江的精彩發揮所吸引住了。

對年輕天才有特別愛好的溫格,一下子就被楚江的天賦所打動。再加,阿森納現在的幾位門将發揮都不怎麽好,因此,他對楚江的興趣就越發濃厚。所以,他才會派遣自己的親信,俱樂部的首席球探格裏曼迪,來到意大利乙級聯賽的賽場,考察一下楚江的表現。

在賽前,傳聞楚江會因傷缺席這場比賽,這讓兩位球探心裏都有些沒底。

不過,考慮到難得把日程安排到了這裏,再加都靈中後衛奧格邦納也是俱樂部的考察目标之一,所以,這兩名球探還是來到了雷吉納的格拉尼利奧球場。

在比賽開始之前,當他們拿到雙方的名單的時候,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因為,楚江的名字,赫然出現在都靈隊門将的位置!

在雙方球員走出球員通道,正準備步入比賽場的時候,格拉尼利奧球場裏突然響起漫天的口哨聲和噓聲。嘈雜的聲音,讓兩位見多識廣的球探都有些出乎意料。他們沒有想到,一場普普通通的意乙聯賽,居然會有如此火爆的球場氛圍。在這樣的壓力之下,楚江會有怎樣的表現呢?

兩個球探都有些好奇起來。

一位真正優秀的球員,越是在壓力大的氛圍裏,就越是發揮的出彩。這樣的球員,也被稱作是大場面球員,或者說,是一名擁有大心髒的球員。

豪門的比賽,永遠都是充滿了壓力。只有擁有一顆大心髒的球員,才有可能在豪門的激烈競争中脫穎而出。因此,在選擇球員的時候,球探往往都會很注意這一點。

兩位球探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焦在球員進場通道那個方向。

随着都靈隊長比安奇從球員通道走出,現場的噓聲瞬間到了。巨大的噓聲,讓經歷無數大場面的比安奇都感覺有此頭皮發麻。

緊随在比安奇身後出來,就是都靈主力門将,楚江。

面對鋪天蓋地的噓聲,楚江明顯有些準備不足。

參加聯賽以來,楚江也曾随隊去過不少的客場,甚至還有一次去的是意甲球隊的客場。但是,沒有那一回的比賽會像今天這樣,還沒開始比賽,剛剛踏入球場,立刻就遭遇客隊球迷如此明顯的敵意。

猝不及防之下,楚江面色一白,神情顯得有些慌亂。

注意到這一幕,尤文球探佩索托微微搖了搖頭,顯然對楚江的反應不是很滿意。而來自阿森納的格裏曼迪則是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他內心裏在想此什麽。

“嘿,小子,被吓壞了!好戲還在後頭呢,哈哈!。”站在楚江右手邊,和他一起步入球場的,恰好就是雷吉納的王牌,博納佐利。注意到楚江有些神色慌亂,經驗豐富的博納佐利立刻不失時機的向他施加壓力。

楚江看了博納佐利一眼,正準備反唇相譏時,身前的隊長比安奇說話了。

比安奇微微側了一下腦袋,關切的道:“別理他,楚。這些噓聲是沖我來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盡管遭遇了昔日球迷的背叛,比安奇心中無比苦澀,但他依日沒有忘記照顧一下自己的小兄弟。

雖然楚江很優秀,但他畢竟年紀還小,未必能禁受住如此大的噓聲。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再受到對手球員挑釁,很容易就會情緒失控。比安奇希望通過自己的言語,提醒楚江不要受到外界因素的幹擾,保持心情的平靜。

這就是一支球隊的領袖應該做的。

聽到比安奇的言語之後,楚江點點頭,狠狠的瞪了大個子博納佐利一眼,并沒有說話。

在這場比賽中,萊爾達還是采用的他慣用的4231陣型,比安奇一個人頂在最前面,拉紮雷維奇、斯格裏格拉和斯卡利亞在他身後一字排開,中場德維澤和德費鳥迪斯負責攔截和接應,後防線負責防守的是丹布羅西奧、普拉塔利、奧格邦納和薩瓦格諾。

由于迪切薩雷受傷未愈,因此普拉塔利就頂替了他的位置。而值得一提的是,自從那一場意大利杯賽之後,左後衛薩瓦格諾就逐漸頂替了加羅法洛的主力位置。

在簡短的開場儀式之後,第十五輪意乙聯賽裏最精彩的一場焦點之戰,正式開始了。

在全場兩萬名球迷熱烈的助威聲中,雷吉納一開場就擺出一副狂攻的架勢。他們要在自己的主場,一口将都靈隊吃掉!

開場沒過多久,雷吉納就打了都靈隊一個立足未穩,迅速的掌控住場的形勢。

楚江見勢不妙,趕緊大聲呼喊,提醒隊們提高警暢,快速的進入比賽狀态。

在比賽的第五分鐘,在一次激烈的拼搶過後,都靈的中後衛普拉塔利受傷倒地,痛苦的雙手掩面,倒地不起。

然而,雷吉純隊的球員并不理睬,繼續發動進攻。

博納佐利搶到這個球之後,迅速的把球交給套邊插的年輕隊長米西羅利,自己到是高速跑進都靈隊的禁區。

由于普拉塔利受傷倒地,在都靈隊的禁區裏,暫時就只有奧格邦納一人在防守。

米西羅利同樣也沒有理會受傷的普拉塔利,他擡頭看了一眼博納佐利,立刻就是一腳起高球的傳中。

足球繞開防守的丹布羅西奧之後,旋轉着,快速的直奔中路搶點的博納佐利而去。

這個球的傳球線路十分刁鑽,又平又快,恰好就在博納佐利的跑動路線,而又讓楚江沒辦法選擇出擊。

由于這次傳中速度很快,讓奧格邦納的站位非常被動,很難做出有效的防守動作。他雖然擋在博納佐利身前,卻絲毫擠不動這位休重達到4公斤的大個子。

眼看着足球越來越近,奧格邦納只能非常狼狽的起跳,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盡量能給博納佐利的争頂制造一些麻煩。

迎看來球,身高192的博納佐利站住有利位置,高高起跳,力壓身高的奧格邦納,順利的搶到第一落點。

由于距離很近,博納佐利的頭球力量極大,盡管楚江已經選擇了最好的位置,都依日無法阻擋足球的入網。

畢竟,楚江也不是超人,至少現在還不是。0:1,主裁判阿農吉亞塔判定進球有效。

開場僅過了五分鐘,都靈隊就在客場一球落後!

形勢對于都靈隊,極為不利!

在雷吉納進球之後,都靈的隊醫趕緊跑球場,将依日倒在地的普拉塔利用擔架擡下了場。在簡單的檢查過後,羅馬諾立刻向站在場邊的萊爾達做出一個換人的手勢,示意普拉塔利已經無法堅持繼續比賽。

與此同時,距離主裁判最近的幾名都靈球員,在隊長比安奇的帶領下,将阿農吉亞塔團團圍住,抗議對手在己隊球員受傷的情況下繼續進攻,質疑主裁判為何不暫停比賽。

對于比安奇的舉動,雷吉納的球迷立刻報以潮水般的噓聲。

第 108 章 ∶恐怖的慘死

劉方坤自從心驚膽戰的來到第二層後,他就一直在內心深處祈禱着一件事…

(鬼大哥…不…鬼大爺拜托你可千萬別上二樓啊,還有趙平你就算死也要死慢一點啊,你在一樓多和那只鬼玩幾場捉迷藏吧,因為你死的越晚,那老子就越安全啊…)

是的,如果趙平此刻能聽到劉方坤內心的想法的話,那麽他絕對會對對其露出尴尬的表情。

沒想到劉方坤打的如意算盤居然也和他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趙平是拿前往二樓的劉方坤當探路石亦或是替死鬼,而劉方坤則是把趙平當成了替他争取存活時間的棋子。

然而可惜的是…劉方坤卻并不知道…哪怕一樓的那只鬼永遠不上二樓,但是二樓的危險性卻依舊不會比一樓低…甚至…還要高!

在當初剛剛來到二樓後,由于明确的知道鬼就在一樓,所以感到二樓十分安全的劉方坤竟然大搖大擺的在這僅比一樓空間要小一些的二樓給逛了個大半,并且沿途還不停的随機打開走廊兩旁的房門進去參觀了一番。

二樓走廊兩側的房間很多,所以劉方坤一直在各大房間裏來回的穿梭在走動。

此時,正拿着貓眼手電的劉方坤正在其中的某個房間裏打量着什麽…

“恩,這個房間比之前的那些房間要幹淨一些,不如就選在這個房裏躲着好了…”

自言自語的說完這句話後,劉方坤點了點頭,随後就走到門旁将房門關閉,接着他就轉身坐到了桌子兩側的一把椅子上。

(差不多鬼已經将一樓的趙平給弄死了吧?啊!對了,聽趙平那家夥說任務是故意将輪回者們分散并随機分布在這棟古堡各處的,那也就是說雖然我在一層看到了趙平,但是一層卻很有可能還有其他的人?)

想到這裏,随後劉方坤的表情卻逐漸變得有些猙獰!

(死吧,都死吧,多死幾個吧,最好那名叫鄭璇女隊長也在一樓的某處,然後碰到鬼被殺死,這樣一來就省的将來我動手了,只要那個叫鄭璇的娘們一死,那麽以我的能力與智慧,其餘的這群家夥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到時候隊長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坐在桌子旁的劉方坤越想越高興,不過随即一陣莫名的擔憂又襲上了他的心頭…

因為他似乎剛剛想起來,當一樓的那只鬼将處于一樓的人都殺光後緊接着再來二樓尋找他該怎麽辦?

誰也不敢保證趙平會在一樓堅持那麽久,而且假如一樓就只有一個趙平,那麽他被殺死後鬼緊接着就來二樓了呢,那麽到那時他豈不是依舊很危險?

或者說如今趙平早已經死了,而鬼已經在來二樓的路上或是此時已經來到二樓了呢?

想到這裏,劉方坤的臉色頓時又恢複了之前在一樓被那只鬼所追時的蒼白,所以他現在感覺就連如今的二樓似乎也不那麽安全了。

(對了,之前我在逛二樓的時候,似乎注意到在某條走廊的最拐角處有一個樓梯!對!這座古堡還有第三層!)

猜測一番之後的劉方坤頓時大喜,因為在他的想法裏…既然鬼終究會一層一層的找,那麽他不如幹脆直接不停往上邊的樓層跑,而如今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那麽鬼一層層的全部找一遍則需要大量的時間,那麽假如他跑到了最頂層躲起來的話…說不定鬼還沒有來到他所躲的那一層任務時間就結束了!到那個時候他無疑會活下來!

想到就做,剎那之間劉方坤就趕忙從板凳上站起了身,随後就拿着手電推開了房門并朝外面的走廊裏奔去…他要去三樓…

但是,當劉方坤懷着喜悅的心情即将到達通往三樓的樓梯口的那一剎那,猛然之間前方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極為詭異的聲音!這也讓此時的劉方坤剎那間表情一變!

“咚!咚!咚!”

聽聲音似乎是某種東西敲擊在地面上所産生的聲音,而且從聲音的位置來判斷似乎就在前方走廊的拐角處,也就是說那個詭異的聲音不僅恰好擋住了劉方坤前往三樓樓梯的必經之路,同時還在慢慢地朝他所在的位置接近着,另外讓他最害怕的是…這個咚咚咚的敲擊聲反而越聽越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咚!咚!咚!”

聲音越來越響,同樣也代表着距離他越來越近,雖然走廊裏有燭光,但是他卻依舊看不清前方走廊的黑暗處會出來什麽東西…

所以,劉方坤害怕了…呆立在當場的劉方坤在下一秒過後其臉色就瞬間變得一片蒼白,同時兩條腿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而直到此時,劉方坤才從剛才的驚慌失措中猛然回過了神,緊接着他就露着驚恐的目光左右看了看,于是下一刻他就毫不猶豫的慌忙推開了走廊兩側的其中的一間房門并迅速沖了進去!

在将門關閉後,冷汗直冒并且面色蒼白的劉方坤便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過放眼望去這個房間就這麽大,而且房間裏的櫃子卻很小,無法像之前一樓廚房裏的那個大櫃子那樣能鑽進去人,所以劉方坤慌了,但是…下一秒他卻将眼睛看向了那張床…

看到這裏,劉方坤才終于知道該躲在哪裏了,于是緊接着他就二話不說的關閉了貓眼手電,當然,手電關閉的同時這個房間就剎那間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同時劉方坤也迅速的鑽入了床底。

畫面轉移至走廊外…

“咚!咚!咚!”

最終,從前方走廊那黑暗的拐角處慢慢出現了一個黑影,當然伴随着這道完全看不清樣子的黑影出現的還有那始終在不斷重複的咚咚聲…

随後,走廊裏前行中的黑影就在某個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然而恰好這個房間正是一分鐘前劉方坤所沖進去的那個房間!

在房門口呆立了一會,而後便從黑影那發出了一聲聽在人耳朵裏極為毛骨悚然的聲音…

“房…裏…有…人…嗎?”

這個讓人聽起來極為毛骨悚然的聲音自然也傳進了此時房間內趴在床底下的劉方坤的耳裏,劉方坤頓時大驚!因為首先他确定了門外的竟然真是一只鬼,至于理由則是因為人類是絕對發不出那種聲音的,另外讓他沒想到是…沒想到除了一樓外二樓也有一只鬼!而且鬼在随機搜索的時候竟然還恰好選擇了他現在所躲藏的這個房間!

在聽到門外鬼的聲音後,劉方坤便渾身打起擺子,并且在緊緊閉着嘴的同時身體還使勁的往床裏面縮了縮…

門外的黑影在說完那句話後見房內沒有動靜,下一刻那道房門就在黑影莫名的自動打開了。

吱嘎…

當然這聲房門打開的聲音也同時傳進了劉方坤的耳朵了,緊接着…

“咚!咚!咚!”

門外的黑影竟然伴随着這陣咚咚聲進入了房間裏!!!

這同時把此刻正躲在房內床底下的劉方坤給吓得肝膽俱裂!但他卻是始終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音…

“咚!咚!咚!”

随後,這一陣咚咚聲便在這個房間內的各處不斷的響起,同時伴随着這個聲音的還有那個黑影似乎是自言自語般的說話聲…

“咚!咚!咚!”

“找…不…到…啊…”

“咚!咚!咚!”

“這…裏…也…沒…有…”

“咚!咚!咚!”

“還…是…找…不…到…啊…”

“咚!咚!咚!”

“找…不…到…啊…”

此時的那個黑影就這樣似乎在整個房間裏四處漫無目的的尋找着,而且在尋找的同時那一陣極有規律的咚咚聲與黑影自言自語般的說話聲音也不停的傳進那…早已渾身顫抖到極限的劉方坤的耳朵裏,同時那詭異的敲擊聲混合着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的說話聲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劉方坤那脆弱的神經!

“咚!咚!咚!”

“找…不…到…啊…”

這種極為滲人的聲音雖然依舊回蕩在劉方坤的的耳旁,但是目前唯一讓劉方坤感到慶幸的是鬼似乎還沒有找到他,因為從之前那只鬼所發出的聲音就可以判斷出。

所以在聽到鬼那不停發出的聲音後,床底下的劉方坤卻反而變得有些安心起來,因為在他想來,既然鬼一直找不到他那麽鬼就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裏,只要他只要始終不發出一絲的動靜,最終他還是會活下來的!

想到自己終究還會活下來,劉方坤頓時激動不已。

“咚!咚!咚!”

“找…不…到…啊…”

“咚!咚!咚!”

(既然找不到那你就快點走吧…)

在又一次聽到鬼說找不到的時候,劉方坤終于忍不住在自己的腦海裏說出了上面那句話…但是…下一秒…

“咚!咚!咚!”

“啊…找…到…了…!…你…在…床…下…!”

(什麽!!!)

因為就下一秒,沒想到鬼竟然說出了他所躲藏的位置!

(它怎麽可能找得到我!!!?)

劉方坤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渾身猛的一顫!随後他的眼睛就死死的睜得老大,可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什麽都看不見,于是劉方坤便多哆嗦的舉起了貓眼手電…接着就将開關打開并随即将光柱照向了前方…

在光柱的照射下,首先映入劉方坤眼簾的竟然以一張恐怖到極點并且披頭散發的女鬼臉!且這張女鬼臉的兩只眼睛在瞪得老大的同時…并且也早已死死地盯着床下的劉方坤,然而…更可怕也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張臉亦或是說那個頭顱竟然是倒立在地面上的!!!

也就是說…那只鬼竟然是….一直用頭在代替腳倒立在地面上并用頭跳躍前進的!!!所以才會發出某種東西敲擊地面的咚咚聲…

也就是說已女鬼目前所處的視角來看,劉方坤躲在床底下…反而更容易被找到!

看到這幅場景的劉方坤在呆滞了3秒之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間,一聲極為凄厲的慘叫聲就幾乎瞬間傳遍了整個二樓…

未完待續…

第 118 章 支持

顧绮羅和杏花不約而同的白了春雨一眼,顧绮羅便道:“你是不是那些話本小說看多了?一頓飯,十幾兩銀子的事兒,算什麽恩情?人家把荷包都給你了,就當是借錢歸還了,你這還想得寸進尺呢。”說完打開那荷包,只見一陣金燦燦的光芒閃爍,仔細一看,竟是一荷包的金葉子。

“我的個天啊,真是閃瞎了姑娘我的钛合金狗眼。”顧绮羅撫着胸口驚叫,杏花和春雨也連忙湊過來看,也都驚叫道:“這麽些金葉子,天啊,怎麽着也有十幾兩了,這就是一百多兩銀子,那人到底是誰?出手竟這樣大方闊綽?”

顧绮羅眼睛微微眯起,喃喃道:“你們記不記得他那個下人喊他的時候是怎麽稱呼的?他叫的是典公子,可如果是仆人的話,怎麽會這樣稱呼自己的主子?小橋也從來沒叫蕭江北蕭二爺吧?”

“姑娘的意思是?”杏花心中一跳,果然就聽顧绮羅沉聲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人很可能就是太子殿下。”

“姑娘別吓我,您這個猜測太可怕了。奴婢……奴婢竟然是和太子殿下打了一次交道?”春雨撫着胸口瞪大眼睛,在腦海裏拼命回想自己剛才替對方付銀子時有沒有不敬之處。

“差不多吧,我還記得他曾經自稱本宮,然後猶豫了一下後又添了個‘子’,變成了本公子。”顧绮羅沉着點頭,她這一說,杏花也想起來了,連連點頭道:“姑娘說的沒錯,這還真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和太子殿下打個照面,雖說是天子腳下,可這運氣也真是太好了。”

“嗯。”顧绮羅點點頭,想了想忽然慘笑道:“也許蕭江北那家夥真是陰魂不散陪在我身邊吧,知道我現在又遇見難心事兒,冥冥中指點着我認識了太子,也許……将來還真有求助之時。”

“怎麽會呢?姑娘莫要太悲觀了。澄明侯府也不是一般人家。既然姑娘都表明了意願,他們一定會知難而退的。”杏花和春雨安慰着,暗道對澄明侯府都毫不在意的。整個京城,不,整個天下大概也只有我們姑娘了,就是公主。若能招一個侯府世子為驸馬,那也是如意姻緣呢。

顧绮羅沒再說什麽。只是心中有一種預感,這件事好像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她衷心希望這一次是自己自作多情,預感出錯。、但是三天後。顧绮羅的預感就成真了。

這日恰是顧老爺出差的第二天,呂夫人一大早就來給周太夫人請安,與顧绮羅還客客氣氣說了幾句話。氣氛表面上正融洽,周宏家的忽然走進來。在呂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于是她便站起身,對周太夫人道:“前廳有些事要兒媳處理,讓姑娘們陪着老太太說會兒話。”

顧绮羅覺着有些奇怪,面上卻不動聲色,不一會兒也出來,讓小草過去探探口信兒,過一會兒小丫頭過來,只說上房的人已經防着她了,連玲珑都只能在廊下站着,她被攆了出來,連廳裏的客人是誰都沒看見,只知道好像身份不低的樣子,因為是呂夫人親自送到大門口的。

小草這樣一說,杏花和春雨都松了口氣,只說不會是提親的事了,不然就算是官衙的冰人,呂夫人也不可能親自送到大門口。

顧绮羅也覺着是這麽個道理,只心中還是不安,便讓海棠和香桃注意着。果然,這日下午,呂夫人便親自進了周太夫人的房間,只是她已經有了經驗,先把兩個丫頭遣出去,又讓春大娘纏住了兩人,這才滿面笑容來到周太夫人面前道:“兒媳給老太太道喜了,今日澄明侯爺的夫人親自登門為世子說親,就看中了大姑娘。這門婚事老爺應當和老太太提過,老太太什麽意思?實話說,兒媳也知道這時機不對,蕭家那孩子至今連個衣冠冢還沒有立呢。只是這門親事着實太如意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老爺那樣重情義的人都動心了,說到底,還是大姑娘的終身最重要。”

周太夫人很厭惡呂夫人,然而這門親事她當真是十分喜歡,就如同呂夫人說的,再怎麽為蕭江北惋惜悲傷,到底還是自己孫女兒的終身幸福更重要,人之常情,古今如此。

因便慢慢道:“你說的有道理,只是這個時候萬萬不行,丫頭也受不了,你看看澄明侯府什麽意思?他們若能等,就再等個一年半載,讓丫頭把這股勁兒過一過的;不能等,唉!總不能逼着丫頭上花轎吧?那孩子可是個烈性子,真敢這麽幹,她非鬧個天翻地覆不可,說不得一根繩子勒死了,我是為她好,難道竟逼着她去死不成?”

呂夫人忙笑道:“老太太顧慮的是,老爺和我也是這樣想的。況且澄明侯夫人親自登門,可見對這門婚事真是誠心實意的,只他們能等,他們家老侯爺卻等不得,大夫說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了。”

“什麽?這麽厲害?”周太夫人皺眉頭,心裏也犯了難,慢慢搖頭道:“難道他們想等老侯爺咽氣了,就趁着熱孝取绮羅進門?這時間根本不成啊。”

呂夫人笑道:“要不怎麽說人家心誠呢?今兒澄明侯夫人親自和我說,世子就看中了大姑娘的人品,也考慮到大姑娘如今傷心,所以他們想趁着老侯爺還能做主的時候,把這門親事定下來,之後老侯爺真要熬不住,那世子守孝三年後,再迎娶大姑娘,想來大姑娘那個時候也應該振作起來了。老太太您聽,這可不是色色為咱們考慮的周到?要是錯過了這樣人家,再想找個這樣好的,那真是比登天還難了。”

“果然是想得周到。”這下連周太夫人都不由得動容了,沉吟半晌後問道:“那他們想怎麽把事情定下來?總不能這個月就下聘吧?蕭家那邊咱們還沒說一聲呢。”

“當然不會急着下聘,只要和蕭家那邊打了招呼,再測了生辰八字,換庚帖,定下婚書,這事兒就算成了。剩下的,就等到三年後再置辦,那會兒大姑娘也不至于對蕭家二公子念念不忘了,多半也就接受這婚事了,多好?”呂夫人積極地勸說着,周太夫人仔細想了想,這倒也是個可行之策,于是點點頭,但旋即又皺眉道:“這事暫時不要讓丫頭知道,但蕭家那邊,總是要說一聲的,你們老爺從來都說他家通情達理,想來也不會糾纏。”

呂夫人道:“老太太說的是,蕭家通情達理,絕不會有二話,現在就是大姑娘那裏……”

周太夫人看了她一眼,知道她這是故意表委屈呢,便淡淡道:“丫頭那裏有我。只是有一條,這門親事若你還敢從中作梗,別怪我容不下你。你們老爺雖然對你有情,可一而再再而三之下,也必不能容你,你千萬莫要因為他重情義,就把他當成了傻子。”

“老太太,我……”呂夫人面上勃然變色,但旋即收起,又換做了一副委屈表情,可還不等分辯,就聽周太夫人冷冷道:“你不用在我面前用這一招,我不是你們老爺,那麽容易就被你蠱惑了。我知道,你不把我這老婆子放在心上,我也老了,也不想再給兒子添煩惱,但绮羅的婚事如此波折,這當中若說沒有你一點兒作用,我是不信的。所以你不用分辯,我只看你這件事要怎麽辦。”

周太夫人說着,便閉上了眼睛。這裏呂夫人恨得咬牙,卻也無可奈何,只好退出門外,待走出這院子,她方怨恨的回頭看了一眼,怨毒自語道:“老貨,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自己在那野丫頭出嫁前死了,不然等她出閣,看我怎麽暗中整死你,你以為老爺孝順,我就拿你沒奈何了嗎?”

如此想着,方覺心中郁氣散了一些,然而想起澄明侯夫人的話,旋即又郁悶起來,暗道那野丫頭有什麽好?怎麽人人都看上了她?明明不是個出衆的,還要強拔尖兒,大違閨閣風度,簡直就該是臭名遠揚才對,怎麽偏偏她有這樣氣運?

也難怪呂夫人怨恨,這件事她确實是沒有辦法,澄明侯府可不像蕭家那般随和,和顧老爺又有交情,一旦發生些什麽不好的事,還可以有轉圜餘地。所以她如今雖然垂涎那侯府勢力,卻是打死也不敢從中作梗,甚至還要警告顧錦繡,千萬莫要妄想。

悵然了半晌,忽然又想到顧绮羅對蕭江北情深似海,女人一旦對哪個男人死心塌地了,那真就是一輩子的事。如今自己只要有了周太夫人和顧明陽支持,便可理直氣壯把顧绮羅許配給澄明侯府世子,到那時,還怕她不魂斷神傷,餘生都在煎熬痛苦中度過嗎?

由此可知這女人的心腸何其歹毒?一直都是她在欺人太甚,可到頭來,只因為各種陰謀沒有得逞,便對顧绮羅恨之入骨,甚至盼着她永在地獄煎熬中沉淪。

第 116 章 保安部的震驚!

第116章 保安部的震驚!

第116章 保安部的震驚!

李若曦懷疑,李國歡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父親?催婚可以理解,喜歡未來女婿也能理解,但在誇洪陽的時候,還不斷數落她,幾乎把她說的一文不值,這就罕見了吧?

好難受,李國歡居然還要李若曦伺候洪陽!天啊,憑什麽啊?這都什麽年代了?

瞧着洪陽那有些得瑟的神情,李若曦氣不打一處來,只是礙于李國歡的威嚴,她只能是咬牙忍着,自己這位父親究竟有多少看重洪陽,她可是很早就知道了。

倒是李國歡,看到李若曦的臉色不開心了,他皺眉說道:“若曦,你這又是什麽臉色?我話就撩這了,今天你怎麽樣也得抽出時間,陪洪陽出去逛逛商城,給他買幾套合身的衣服!”

“……知道了。”李若曦咬着牙點頭。

“必須是你親自陪洪陽去,不準讓別人代替去買,知道嗎?”李國歡最後還不忘叮囑。

“……”李若曦直翻白眼。

總而言之,這長達一個小時的聊天,讓李若曦幾乎每分鐘都過的很難受,而洪陽和李國歡則是恰恰相反,兩人相談甚歡,以茶代酒霎是愉快,到最後甚至都想拜把子兄弟相稱了…

終于,李國歡接到一個電話後,貌似是有了什麽事情,和洪陽再聊了幾句,便是走出包廂離開了。

“不要臉!”

李若曦冷冷的瞥了洪陽一眼,也是緊跟着離開,這一個小時裏頭,洪陽可是把她氣得不輕。

洪陽摸了摸鼻子,倒是不以為意,他眼神閃爍嘴角輕掀,笑的開懷:“好啊好,老婆雖然不好講話,但好在岳父通情達理,這樣的話,兩個月後老婆跑不了!”

洪陽哼着歡快的小曲,回到保安部的時候,發現葉華辦公室已經熱開了鍋。

夏陳浩想來是真的堅持了半個小時的馬步,此時正坐在地上一副累壞了的模樣,而葉華則是看着面前的一群保安,神采飛揚的說着今天公司門口發生的事情。

可不就是洪陽和李若曦的那點事?

“陽哥厲害啊,沒想到他平時和我們說的,全都是真的!”

“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陽哥真是會隐藏啊,沒想到咱們高高在上的總裁,居然是她的未婚妻!你們剛剛是沒看到,就連咱們的董事長,對陽哥都是相當熱情吶!”

“我就說吧,陽哥身手不凡,器宇軒昂,一看就是大人物,怎麽可能會和我們一樣,只是個小保安?”

“……”

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李國歡的到來,在這保安部,今天必定是要為洪陽的事情而震驚轟動,幸好當時李國歡遣散了其他員工,不然此時,恐怕整個公司都是不安靜了。

“咳咳,都在說什麽呢?”

洪陽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見衆人遲遲沒注意到自己,這才忍不住出聲道:“我可先和你們說了啊,這個事情,自己哥幾個私下說說就行了,要是回頭鬧得公司沸騰,我拿你們是問!”

“噶——”

衆人聞聲驚醒,總算是看到了洪陽,頓時間,一個個家夥都是圍擁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對洪陽進行了采訪,無非還是有關李若曦的那些事情。

洪陽随口敷衍了幾句,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被吊着胃口的衆人好難受。

對此,洪陽則是不以為意,今天李國歡的到來,的确是個意外,他當時遣散了其他員工,想來也是不想讓洪陽和李若曦的事情,成為公司每天津津樂道的話題。

那樣,對于李氏集團來講,事實上并非是什麽好事,這個地方,可不是讓人來聊八卦的…

“行了行了,都不用上班了是麽?該做什麽做什麽去,整天惦記着這些事情,想知道我和總裁的那些事情,先沒人交兩萬開口費先。”

說了幾句後,洪陽不耐煩了,這些個家夥怎麽都和婆娘似得?

“呃…兩萬?算了算了,給不起啊陽哥!”

“對啊陽哥,我們一個月也就那麽點錢,能不能便宜點?”

“……”

洪陽聞言,神情都是僵化了,沒搞錯吧?這些個家夥,居然還真願意為了他和李若曦的那點事情,交錢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勒個去去,老婆你是禍害了多少男人啊!”洪陽心裏很苦惱,老婆太漂亮,貌似也不完全是好事。

王家。

王興标帶着三個保镖,乘興去了李氏集團後,敗興而歸。一進家門,他那張國字臉頓時全然陰沉了下來,那憤怒暴躁的情緒,再也壓制不住。

王亮早就在家中等待,看待王興标沉着臉回家,他感到了不對勁,卻還是硬着頭皮迎上,問道:“老爸,事情怎麽樣了?洪陽那小子你教訓了沒有?”

“沒有…”

王興标看了王亮一眼,眼中浮現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沒有?”

然而,王亮卻是沒有覺察王興标的眼神,頓時不高興了:“老爸,怎麽回事啊?你一大早就帶人去了李氏集團,怎麽能空手回來呢?洪陽就、就是一個小保安啊!”

啪!

王興标怒眉一揚,甩手就給了王亮一個大耳光,細算起來,這應該還是他第一次打王亮。

王亮整個人都是懵逼了,臉上被包紮着的傷口裂開,鮮血直流,他怔怔的看着王興标,捂着臉難以置信:“爸,你、你打我?”

“我早就該打你了!”

王興标氣的直哆嗦,狠狠的說道:“想我王興标,算不上英雄,但好歹也不是廢物,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廢物兒子?整天惹是生非,和你說過多少次,做人不可太嚣張,你以為我能保你一輩子嗎?”

在王興标的怒火下,王亮吓得瑟瑟發抖,此時此刻,即便他是真的傻子,那心裏也該有個數了,今天王興标忽然發這麽大的火,想必,也是在洪陽那裏吃了癟。

王亮震驚,一個小保安,打了他就算了,居然還能讓他老爸吃癟?怎麽做到的?

一頓發洩之後,王興标心情總算是平複了一些,他咬着牙握着拳,眼中閃爍着凜人的光芒:“人活一張臉,這個叫洪陽的小子,若是不好好教訓一頓,我以後還真沒臉在羊城待下去了!”

第 107 章 客人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姜雲影來到皮貨商行。也許是經常熬夜的原因,姜雲影的眼圈兒有點發黑。

上午沒有營業,姜雲影來的時候,還是有十幾個顧客。

姜雲影不方便直接跟鄭蘋如說話,也假裝是定制裘皮大衣的顧客。等所有顧客都走了以後,鄭蘋如才帶着姜雲影來到樓上的房間,見到了關世傑。

“大哥,你記得我說過的,前些天在櫻之花夜總會遇到的那個同學陶子坤吧?”

“怎麽了?”

“還真讓你說着了,他是一個特務。不過,不是咱們軍統,中統和共黨的特務。”

“那他是哪一方的?”

“他是北平那個臨時政府的特務,是王克敏的人。”

姜雲影的話,讓關世傑很詫異。僞中華民國臨時政府的人來做什麽?

姜雲影說:“陶子坤受命于王克敏的臨時政府,要在新京設立辦事處,做為通商代表。”

關世傑多少放心了一些,他怕是周佛海的人,為了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洩露出軍統局長春站重建人員的名單。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一般來說,這屬于軍統局的內部的人事安排,應該不會有人員名單。”姜雲影說。

通商代表?

關世傑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但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還有,姜雲影是單單來說這個問題嗎?

“雲影,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

姜雲穎臉上浮出一片紅暈,羞答答地說:“他現在又來追我,我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你對他是否還有感情?”

“不知道,只是心很亂。可他是僞政府的人。”

關世傑聽到這裏明白了,姜雲影對這個陶子坤還是有一絲舊情的,畢竟初戀是人一生當中,最值得回憶的美好往事。

“雲影,你能不能把他争取過來,為我們軍統局工作?那樣的話,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怕萬一……”

關世傑也有這種擔心,如果争取不成,很可能把姜雲影搭進去。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這件事兒要循序漸進,有機會的話讓我跟他見見面。”關世傑說。

“行了,我走了。再聊下去醋壇子就翻了。”姜雲影笑着說:“你現在可是滿洲國的紅人了,別給你惹出桃色新聞。”

姜雲影走後,關世傑對鄭蘋如講了陶子坤的事情。

鄭蘋如說:“一個女人孤身只影的,她又沒什麽人可以聊聊天,怪不容易的。能找到一個人談得來的人,也是好的。”

“對了,那些官太太們最近沒透露什麽消息?”

“你一問,我想起來了,陳明珠說大面額的鈔票要上市了。還有肖麗穎的丈夫,也被派去剿匪了。你前兩天說,要去山裏采購皮板,還是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這我知道,現在還沒落大雪,獵戶也沒開始狩獵,大概下個月就可以了。”

關世傑現在發愁的是,如何能找到藥品,糧食,棉花布匹即使在黑市上能夠買到,又怎樣能安全送給抗日聯軍。

寒冬将至,又遇到日本關東軍和僞滿軍的圍剿,陳翰章将軍所率領的部隊一定很難熬。

“蘋如,沒事兒多探聽一下肖麗穎的口風,看看圍剿什麽時候結束,好進山采購皮子。”

“好,這些天鋪子裏忙,我也沒怎麽出去。忙過這幾天,我就出去找她們打牌。”鄭蘋如說:“自從有了自動麻将機,我的錢輸得更多了。”

“哈哈,舍不出孩子,套不着狼。輸點錢無所謂,弄到有價值的情報,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道理我懂,可看着錢輸給別人,還是心疼。”

“你要是輸錢不心疼了,她們就懷疑你另有所圖了。”

“可也是。不說了,我做飯去了。”

關世傑坐在八仙桌旁喝茶,看着小六子和丫丫兩個人搭積木。

“爸爸,積木又裂了。讓馬叔叔給我換新的吧。”

“好,過兩天給你買一套新的。”

自離開臨澧特訓班學校,一晃已經小半年了。不知道馬力怎麽樣了?

“當當當!”

天氣寒冷,屋裏升起了爐子,店鋪的門來回都要關上了。

關世傑聽到有人敲門,這個時間點來人,一定不是顧客。

“請進。”

棉門簾被挑開之後,走進來一個人。

“文偉兄,你怎麽來了?”關世傑急忙站起身說。

“我來看看我們滿洲國的文壇新星,商界奇才不行啊?”姚文偉笑着說。

“快請坐。小六子,泡壺新茶。”

“我練練車,順路來看看你。”姚文偉說。

文偉商貿實業公司的生意越來越好,區域代理商已經達到七八十家,現在幾乎所有的日占區都有了代理商,上海,天津,北平,哈爾濱等大城市,每個城市都有三四家代理商。

公司的業務越做越大,總經理,副總經理根據業務需要,每個人都配備了一輛美國福特型4門轎車。

姚文偉和夏鵬飛要給關世傑也配一輛車,但被關世傑回絕了。

關世傑是怕太過于招搖,而引起別人的注意。

現在他最後悔的,是參加了滿洲國的詩文大賽。後世有一句話說,人紅是非多。越是成為萬衆矚目的焦點人物,走到哪裏都有人認識,那還做什麽特務工作?

但是好在民國時期,沒有那麽多曝光的設備工具和社交網絡。自己這些天也都躲在幕後,店鋪裏的生意都是鄭蘋如和小六子在打理。

除了當天在建國大學的大禮堂曝光率最高之外,倒也沒有多少人認識自己。

這也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兒。

“文偉兄,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事兒盡管說吧。”

“也沒有什麽大事兒。這樣吧,一會兒咱們一起喝一杯怎麽樣?”

“也好。我去跟我太太說一聲。”

“喊上弟妹和孩子一起吧,我太太在車裏等着呢。”

關世傑把鄭蘋如喊了下來,跟小六子交待了一下,就帶着關丫丫一起坐上了車。

關世傑清楚,根據姚文偉以往的工作狂的性格,絕不會平白無故找自己聊天喝酒,一定是有什麽事兒要談。

而且一定不是公司的事兒。

第 106 章 往事不堪回首

一道藍色閃電劃過蜀山寂靜的天空,許久沒有得到鍛煉的小胖終于閃亮登場。在乾坤戒裏面,劉辛就已經向它下達作戰命令:“不要傷人性命,剩下的随便折騰。”

小胖頓心花怒放,終于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所以出來之後,連招呼也不打,迎面就沖過去,兩只爪子,重重按在一名蜀山弟子的胸前。随着一口鮮血噴出,那名弟子立刻跌下飛劍,昏迷不醒。

小胖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甩頭,用尖角将旁邊飛來的一把寶劍攤開,轉身就是一個虎擺尾,長長的尾巴如同鞭子一般,将那名蜀山弟子打得倒飛出去。

随後,小胖人立而起,兩只爪子抓住迎面刺來的飛劍,用力向懷中一拽,把那個舍不得撒手的蜀山弟子也拉到身前,飛起一條後腿,如同足球一般将他踢飛。

彪悍,進化後的小胖,打起架來更加彪悍。

小胖在上面打得酣暢淋漓,劉辛在下面也緊着忙活。蜀山弟子個個身受重傷,要是不接住,都得掉下去摔死,現在可是在幾百米的高空,下面可全是嶙峋的山石啊。

轉眼間,幾個蜀山年輕一代的弟子就都被小胖劃拉沒影。小胖伸出舌頭舔舔鼻子,覺得很不過瘾:剛熱身啊,怎麽就都躺下了。

劉辛托着表演疊羅漢的蜀山弟子落到山上,小胖背着兩只爪子,神氣活現地看着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蜀山弟子,俨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态。

那些蜀山弟子這才曉得厲害,都懊悔不已。劉辛淡淡一笑:“幾位受驚,我的寵物不知深淺,不過你們放心,它負責打架,我負責治傷。”

說完,取出幾粒丹藥,托在掌上,散發出淡淡的綠光,在丹藥表面流動。到底是名門子弟,雖然重傷,但見識不凡,他們異口同聲的驚呼:“凝翠丹!”

“呵呵,真不知道你們是運氣還是倒黴。”劉辛每人扔給他們一粒,幾個人都毫不猶豫地吞下,然後開始運功,轉眼間,剛才的傷勢就好得七七八八,而且平增百年修為,這一頓打,值了。

重新禦劍前行,蜀山弟子對劉辛無比恭敬,随手能灑出一把凝翠丹,怎麽看都不像來要飯的。

正行間,對面劍光缭繞,數十道劍光五彩缤紛,煞是好看。幾位蜀山年輕弟子一看,不得了啊,蜀山十六劍悉數出來迎接,這是多大的面子啊,他們越發覺得,這個劉掌教非同小可。

蜀山十六劍往兩旁一閃,正中現出一位老道,頭發稀疏,無力勝簪,只是在頭上挽了個發髻,然後用絲帶系起;兩條眉毛卻是又濃又長,足有三寸。在劉辛看來,僅次于蜀山的長眉真人;臉上細膩紅潤,如同未滿三朝的嬰兒。在他的身後,跟着趙天明,那麽此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長眉老道遠遠地向劉辛稽首:“蜀山白眉,歡迎崆峒劉掌教!”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剛才被小胖教訓的那些蜀山弟子驚詫到極點:“乖乖,白眉掌教親自下山迎接,除了少數幾個門派的掌教,還從來沒有人能獲此殊榮!”

劉辛也微笑還禮:“劉辛見過白眉真人。”他口中沒有絲毫客套,仿佛和白眉是多年的故交一般。

白眉打量着眼前這個年輕的崆峒掌教,氣度謙和,寵辱不驚,身上流露出一種近乎自然的平淡。白眉閱人無數,倒是第一次見到能如此接近自然的修真者,心中不由也是一蕩:“此子将來的成就,只怕要遠遠超過我們這些老家夥。”

他卻不知,劉辛以丹入道,采藥、煉丹、服丹,天天熏陶在天地間最純正的靈氣之中,所以絲毫不帶人間煙火氣。

白眉越看越是喜愛,大笑着上前拉住劉辛的手,和他并肩飛行。白眉真人性子最是爽朗,早年出身綠林,憑着手中三尺劍,行走江湖,快意恩仇。歷經滄桑之後,頓悟入道,才有今日成就,所以言談間,多了幾分江湖氣,反倒叫劉辛覺得異常親切。

趙天明看了一下那幾位灰頭土臉的弟子:“你們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劉辛呵呵笑道:“這幾位飛着飛着就掉下去,跌了一個大跟頭。”确實,這幾個蜀山弟子在小胖手下也算跌個跟頭。

趙天明也看出情形不對,呵斥道:“回去好好練功,莫要給蜀山丢臉。”遮掩過去之後,衆人就一路飛到凝翠崖,放眼望去,翠色欲滴,如同一塊巨大的翡翠從天外飛到此處。絲絲靈氣凝成白霧,袅袅升騰,宛如仙境。

遠處,一片雪白的道觀掩映在翠色之中,随着山勢起伏,一直綿延到天際,蜀山的繁盛,由此可見一斑。

“我們崆峒可是連一塊像樣的洞府還沒有呢!”劉辛再次心中慨嘆。

白眉看到劉辛沉思,忽然朗聲說道:“蒼涼興盛,皆為外物,吾輩修道者又豈能注重這些,只要心有生機,則處處皆是仙境。”

“心有生機,處處是仙境……”

劉辛将這話咀嚼兩邊,忽然靈臺一片空明:“說的好,心有生機,處處仙境,又何必在乎所處的是什麽地方!”

他心有挂礙,崆峒派的振興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劉辛的心頭,讓他不顧一切的提升修為,現在道心已經微微有些不穩。白眉的一句話點破了劉辛多日苦思,讓他的道心再次沉靜下來。

“哈哈哈,劉老弟,你看我這凝翠崖如何?”白眉雙目閃過兩道精光。

“堪稱洞天福地。”劉辛由衷地贊嘆。

“如此福地洞天,卻本非我蜀山之物。”白眉語出驚人,就連趙天明和蜀山十六劍也是第一次聽聞,不禁動容。

白眉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個秘密,只有蜀山歷代掌教才能知曉,現在劉老弟要重振崆峒,我不得不說。蜀山長眉祖師,本是修真界中無名小卒,但屢有奇遇,又得到煉魔雙劍,終于創下蜀山基業,使蜀山成為數一數二的大派。凝翠崖是他最大的驕傲,卻也一直被他引為最大的恥辱,因為這塊仙山寶地,就是從崆峒地脈所得,其中包括崆峒三十六條地脈,與一半崆峒靈脈。”

“什麽?!”繞是劉辛一貫沉穩,也被這石破天驚的話語所震撼:蜀山的宗派基業居然是從崆峒挖過去的,這說出來,又有幾個人能信?又有幾個人會信?

劉辛額頭上漸漸冒出冷汗:“白眉掌教,你莫非是在講笑話?”

一絲悵然挂上眉梢:“我也希望我講的是笑話,可是祖師碑文,又豈能是笑話?”白眉一生正直,以匡扶正道,降妖除魔為己任,但是這樣的事卻出在蜀山,他也曾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他還是艱難地吐出一句話:“蜀山凝翠崖,其實是你崆峒的基業。”

轟,劉辛的腦海中只剩下這句話,其他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一片空白。

“劉老弟,今日見到崆峒傳人,這句如鲠在喉的話我白眉終于吐出來。從今以後,蜀山就劃出一半,成為你崆峒的洞府,也算我為祖師了卻當年的一樁心願。”白眉真人的話擲地有聲。

劉辛的臉上漸漸平靜下來,雙目也回複清明:“白眉真人豪氣雲天,劉辛佩服之至,但是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崆峒要立派,絕不會依附于任何門派之下。”劉辛的話,更是斬釘截鐵,在凝翠崖上久久回蕩。

白眉和劉辛四目相對,忽然同時放聲大笑,心生知己之感。白眉伸手在劉辛肩頭用力拍了幾下:“劉兄弟,我白眉平生不服人,就沖你這份骨氣,崆峒振興,指日可待。”

劉辛表面平靜,心中的激蕩,卻只能用驚濤駭浪來形容:凝翠崖作為蜀山仙境基礎,這樣一塊仙靈寶地放在面前,誰能夠無動于衷?可是,即使現在劉辛收回凝翠崖,他能守得住嗎?

實力啊實力,如果沒有實力,一切都是他媽的扯淡!

白眉的提議很誘人,崆峒凋零數百年,如果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聲音支持的話,崆峒立派的艱辛可想而知。如果蜀山能夠從旁協助,崆峒立派的事情就多了一大助力。有蜀山的幫助,這個原本難于上青天的目标變得和人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但是,劉辛卻不能接受這個恩賜,雖然白眉是發自肺腑的。但是在其他門派看來,崆峒只不過是蜀山的附庸,崆峒弟子,将永遠無法挺直脊梁。

劉辛需要的不是這樣的崆峒派,他需要的是能夠堂堂正正地傲立于世間,後世弟子永遠能挺直腰杆做人的崆峒派。

把白眉剛才的話細心梳理一遍,劉辛忽然問道:“白眉掌教,你說凝翠崖是崆峒一半的靈脈,那另一半現在何處?”

白眉贊許的目光再次投向劉辛:“另一處,就是昆侖的坐忘峰。當年,崆峒派人才凋零,長眉祖師受昆侖道士的挑唆,再加上尋找靈脈心切,這才鑄成大錯,強行将凝翠崖奪回蜀山,而坐忘峰,也就順理成章的被昆侖據為己有。”

“原來如此,我說飛天令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就降臨到我的頭上,原來是有人害怕我們崆峒重新崛起,昆侖啊昆侖,我劉辛和你們勢不兩立!”

劉辛心頭的疑惑終于解開,蜀山和昆侖雖然當初共同搶奪崆峒的靈脈,但是蜀山敢于直面錯誤,白眉更是竭力想補救前人犯下的錯誤,可是昆侖呢,卻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敵是友,劉辛已經一目了然,剩下的,就看他怎樣去做了。

就在劉辛在蜀山凝翠崖做客之際,昆侖的坐忘峰卻送走了天禪大師。昆侖掌教天機子幽幽望着在金光中遠去的天禪,心中陣陣冷笑:崆峒劉辛,看來還稍稍有些棘手……

第 107 章 惡鬼深淵

做完這些之後,葉桦開始思索起接下來的事情了。

前往第一人界是勢在必行的,不過卻不是眼下,巡察石碑上雖說有傳送這個功能,但是還沒有顯現,應該需要一定的功勳,這就需要葉桦去替天行道了,除惡盡善,具體怎麽個獲得功勳法子,還需研究一下。

而目前葉桦想做的,則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金陽玄功裏面附帶的法術他還沒全部學會,面前只會驕陽怒火,戰鬥手段還是太少。

想好了眼下的事情,葉桦盤膝恢複而坐,開始打坐起來,先恢複巅峰狀态。

……

短短幾個時辰過去了,清秀的臉龐十分安逸,猛然間,眼睛突然睜開,爆發出強烈的光彩。

慢慢站了起來,将右手伸出,左手按住右手腕,右手掌倒轉,手指向下,猛然向前伸出。

淡淡的金光覆蓋住葉桦的右手掌,而後慢慢地變淡了,直至消失不見。

“怎麽不行?”葉桦思索起來,他剛剛施展的是金陽玄功中記載的金烏撕裂,卻沒像記載中所說的那般情形,變化出一只金色的爪子。

右手掌有些發熱,他能感受到充滿力量,卻使用不出。

葉桦再次施展起來,金光覆蓋在手上,卻仍舊失敗了。

……

時間依然過去了三日,此刻的葉桦仍舊沒練成這招,右手掌卻脹痛起來,這些天注入了太多的陽氣,導致手掌受傷了,葉桦不得不停下來,否者這樣下去,手掌得廢。

葉桦盤膝坐下,開始參悟起另外一種法術,金烏戰甲,這種法術相當于防護罩,卻比之更為有用,而且施展了這種法術,依然可以給自己加個防護罩,算得上雙層保護。

靈魂內的陽氣慢慢轉動起來,一點一點地溢出靈魂,葉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溢出靈魂的陽氣,将之控制在周身,可是,還是有一些陽氣直接向周圍跑去,最後消散在天空了。

不斷有陽氣融入天空,讓葉桦很是無奈,只好練起對陽氣的掌握,不然,按這樣陽氣的揮散,他施展金烏戰甲得用去所有的陽氣。

……

時間再次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了,半個月過去了。

“金烏撕裂。”一只金色的爪子赫然出現在洞府中,對着石壁劃去。

三道痕跡就出現子石壁上了,而葉桦臉上露出苦笑,修煉了這麽久,這威力也就如此,看着眼前只比雞爪大上幾分的爪痕,葉桦無奈起來。

“哈哈哈,葉小子,你這哪是金烏,這分明是雞爪嘛。”識海中,龍澤搖着頭笑道。

金烏撕裂修煉得有些模樣了,只是,幻化出來的金烏爪只有葉桦手掌般大小,落在敵人身上,怕是給敵人撓癢癢的。

無奈,葉桦施展起金烏戰甲來了。

淡淡的金色霧氣從葉桦體內溢出,這些正是葉桦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陽氣,霧氣圍繞在葉桦的身邊,護住了葉桦頭部以外的地方。

以葉桦如今的能力,還是不能将這些陽氣控制成铠甲的模樣,現如今能夠凝聚陽氣,使之沒有揮散天空,這已是葉桦修煉了半個月的成績了,對于這個成績,葉桦也很是滿意。

控制着陽氣化作戰甲,這其中對陽氣的控制力要求很高,葉桦自從修煉起這個法術,對陽氣的控制也提升不少,現在施展法術起來,不僅速度變快了,消耗的陽氣也變少了,這讓葉桦很是高興,若将法術法器等比作硬件,那這對陽氣的控制則算是軟件了,也稱為系統,一個好的系統十分重要。

……

又一個月過去了。

“金烏撕裂。”一個金色的爪子凝聚在空中,向着眼前的樹木抓去,下一個,眼前這顆一人環抱的樹木就變成了四段,灑落在地。

清秀的臉龐浮起笑容來,眼中也閃着亮光,這幻化的金烏爪有葉桦上半身那樣的寬度了,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這法術還需要多加練習,等以後練到熟悉的時候,就可以和魏老祖那巨大手掌般,随心随意地施展。

“喝。”金烏戰甲,一股濃密的金色霧氣迅速包裹葉桦,覆蓋住衣服所在的位置。

“凝。”葉桦低聲喝道,霧氣驟然收縮,變得較為凝固,一個戰甲模樣慢慢成型,片刻後就停止了,不過,這戰甲,金光伴身,如同天神下凡,随風飄逸的黑發配上堅毅的臉孔,風采非凡。

唯一的缺點則是這戰甲有些模糊,看起來不是很堅固。

葉桦看着這身戰甲,雖然模糊,不太凝實,但是葉桦還是滿意了,成效不錯,就是不知這防護能力如何。

模糊的原因,自是葉桦修煉不到家,不過,再練習多些時日,必然會讓這戰甲如同精鐵所制,這陽氣也能更加凝實。

葉桦散去了一身戰甲,正準備重新施展,力求每一次施展都有所進步。

然而,就在這時,葉桦感覺系在腰間的儲物袋一陣抖動,葉桦伸手将儲物袋拿在手中,神識往內一探,突然,一道白光從儲物袋中沖出,懸浮在空中,露出了模樣。

赫然是一塊令牌,上面刻着“陰”這個字,葉桦瞬間便想起這令牌的來源,這是當初從白景龍那處得來,也不知是何用處,沒料到今日竟發生如此異狀。

令牌懸浮在空中,散發着純潔的白光,不停地抖動,一陣子之後,竟幻化成一個外圈為白色,內層為黑色的光圈。

從這個光圈中,葉桦感到一陣熟悉的力量,讓人顫抖的力量。

“這,這是傳送陣。”葉桦使用了那麽多次的傳送陣,現在對這種空間力量很是熟悉,而眼前的這個光圈,與當初從押解之城的廣場進入地獄的那黑洞一般。

“這是一個傳送陣。”龍澤肯定地說道。

“通完哪裏?”葉桦反問道,當然,他也清楚龍澤不知道。

果然,龍澤也回答不知道。

就在這時,葉桦感到自己識海有所異動,連忙将神念探入其中查看。

發現,巡察石碑白光一閃,上面赫然出現一些文字。

“惡鬼深淵開啓,惡鬼深淵中遍地惡鬼,為六道輪回之産物,六道中,積累了衆多惡果的生靈一旦死去,惡果相随,不能輪回。因而,陰司将這些生靈投入惡鬼深淵,化成惡鬼。惡鬼達到一定數量,陰司便潛人斬殺,惡鬼死後,惡果減少,方可入六道之三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接受磨難。惡鬼身伴惡果,有違天道,斬殺可獲功勳。”

第 108 章 跌破眼鏡(上)

(更新時間:2004-1-2220:59:00本章字數:5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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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表情的轉變并沒有逃過薩摩的眼睛,薩摩随即順著男人的視線落到耐達依的身上。

不過,男人的注視并沒有停留太久,他很快便收回視線。

“請問,考什麽?”薩摩簡單問。

男人再次将視線落到金發少年身上。靠近一看,這個金發少年的眼睛引起了男人的注意。雖然少年帶著護目鏡,但男人還是察覺到少年的眼睛擁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哪裏一位?”男人明知故問。

“摩耶!”薩摩也淡淡地回答。

男人翻閱一下手中的紙卷,微微一笑:“我們先考聚集魔法元素。”

“什麽樣的魔法元素?”薩摩納悶地問。

男人無所謂地聳聳肩道:“這點我們不限制,你們順手就可以了。”

薩摩想了一下,一顆小小的火球随即出現。

“這樣可以嗎?”

男人一愣,待看到薩摩眉頭一皺,這才省悟薩摩已經聚集完畢,立刻低下頭看向手上的探測器。沒想到這一看,随即大驚失色!

0………0。02?!

薩摩見到男人的表情,也是滿頭霧水。這樣難道不對嗎?他倒是忘記他身上有魂玉心石,所以魔力元素聚集直比精靈。加上成年劫之後,速度又有提高,根本不能以“平常”的速度來聚集元素。要是薩摩有想到這一點,定會更小心地聚集元素,當然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對男人驚訝的表情疑惑不解了。

的确,男人真的吓呆了!以前的精靈人最快也要超過一秒,這人不見他凝神聚集就能快速聚集元素嗎?如果真是這樣,假使這人用盡全力來驅使,那………?

想到這裏,男人決定做個試驗。于是,他裝得苦惱,猶豫地道:“對不起,我忘了打開探測器,能請你再試一次,越快越好。速度太慢,探測器可能會探測不到。”

聞言,薩摩将懷疑的目光放向這名男人,就連身後的尼路也露出懷疑的神色。

在薩摩的眼光下,男人差點求饒。剛剛還不覺得,現在這個少年用眼睛直視他時,幾乎讓他身上所有危機感都湧了上來。更慘的是,他現在還有一種坦白承認的沖動。幸好他的定力很夠,硬是裝作若無其事。

薩摩凝視男人好一會,這才收回視線,散開身前的火球。

他不認為應該更快,事實上,精靈人的元素聚集速度本就比人族快了許多,假使他這樣的速度還不夠,那麽他懷疑學院可能收不到他們要的學生。此外,他還覺得,這名男子已經懷疑他的身分,這樣的做法應該是在試探他。只是,假使他刻意放慢元素聚集速度,一定會被這人猜出他是刻意隐瞞,那麽這個人反倒會更加懷疑。因為,如果不可疑,就不需要欲蓋彌彰的放慢速度了。他不想讓學院覺得他很聰明、機警,因為,精靈人基本上是沒什麽心機的。

薩摩在思考,如何讓他們不懷疑他。最後,他選擇了不隐瞞太多實力。因為,剛剛看到那名老人時,薩摩突然察覺,或許他太看輕人族的能耐了。再者,學院的人似乎都很精明,在他們面前過度隐瞞實力反而徒惹懷疑。要是表現得象是已經使盡全力,他們反而會對他放下戒心。

有了這樣的決定,薩摩稍一凝神刻意加快聚集速度。自然,他要表現得他花了“很多”心神聚集,因此微微閉上雙眼。

只片刻,同樣一顆火球出現!但顯然比之前大得多。裏頭火焰流竄,看來密度也很高。

男子反射性地低下頭看。這一看,又是臉色大變!

0……………0。00?!

這是什麽意思,他很清楚。這個探測器只能測到0下兩位,也就是說,這個人聚集的速度是低于0。00秒的。這範圍可以很大,大到0。0099999999999………,小到0。000000000000………1。

薩摩見到男子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惡作劇的笑意。看到這樣的神情,尼路等人衷心地為這個男子感到可憐。他實在不應該動王子腦筋的。

薩摩的反應男子沒有發現,因為他正忙著消化這樣的結果。呆了好一陣,男子這才動筆記了下來。

薩摩靜靜等著,沒說什麽話。

男子記好之後,又擡起頭來。還是笑著,但這次他的笑容顯得有點苦惱。

“接下來,我們要測魔法潛力。”

薩摩輕輕點頭表示知道。

于是,男子小心翼翼地打開手邊的白色綢包,露出一藍一紅兩件衣服。藍色的衣服其實不怎麽像衣服,事實上,它比較象是背心。剪裁和樣式看起來都很樸素,平滑一件,沒有任何裝飾,要說有什麽奇怪,那便是這件衣服上上下下都看不到縫合的痕跡。雖然看不出材質,但這衣服似乎有排斥元素的功能。因為,剛剛薩摩散開的火元素竟自動避開這件藍色衣服。錯非薩摩元素感應能力特強,否則真無法察覺這點古怪。

至于紅色的衣服,看起來就更特別了。只見它從上到下,似乎是一件貼身的衣服,長袖長褲,開口在側邊。不同于藍色衣服的平滑模樣,紅色衣服上布滿了凹凹凸凸的顆粒,只不知那些顆粒有什麽作用?!

男子先拿起藍色的衣服,遞給薩摩道:“穿上它。記得不要抵抗。它要測魔法潛質,所以,等一下你會感覺到一股力量入侵,盡量放輕松。”

要怎麽做薩摩自然是沒意見,但是一想起體內那股不受他控制的力量,薩摩就不禁憂心地問:“這東西還堅固吧?”

男子聞言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當然堅固了!如果正常測試,這世界能夠弄壞它的恐怕還沒出現呢!”

既然男子說得這麽肯定,薩摩也不再質疑,接過藍色背心穿上。

相較于男子的信心滿滿,尼路等人可就頗感懷疑了。事實上,他們王子就是專門做那種讓人意想不到又無法相信的事。

藍色背心一穿妥,薩摩随即感覺到一股大力壓迫而來。薩摩聽男子吩咐不做任何抵抗。只不過,随著輸入的那股力量越來越強,藍色的背心開始迅速變色……,藍……紫……紅……綠……黃,變成黃色的背心越來越亮,最後竟變成黃色的晶石!男子的臉色随著背心顏色的變換快速變換著,看得在他面前的薩摩不禁覺得有趣。最後,當衣服呈現黃色時,男子突然露恐慌至極的表情!

男子見衣服不停變換顏色,而且絲毫沒有停頓的傾向,本就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後來又看到代表衣服極限的黃色出現,更是吓得心魂俱喪,本想立刻動手拉下背心,只可惜衣服緊接著的反應卻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原來,随著試探的力量逐漸變強,薩摩本來也還可以接受,但等衣服轉成黃色的那一瞬間,試探的力量卻猛地倍增,一時間竟引發薩摩體內那股無法控制的力量開始大動員,薩摩心下大驚!只是都還來不及示警,就覺全身一震!接著,整件衣服發出黃白色強光……,然後,劈啪一聲刺耳巨響…!壓迫薩摩全身的力量瞬間被薩摩體內那股未知力量反彈而出!

巨響之後,一串清脆的敲擊聲随即傳來。

只見衣服迸地瞬間龜裂,變成一塊塊碎芯片,散落在地,灑出一片美麗的黃芒。

晶石碎片在地上閃了一陣黃光,接著慢慢轉回藍色。到最後,晶石又變回了平滑的面料。

這下,衆人都傻了。

所有人也都被巨大尖銳的破碎聲吓了一跳,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向這邊。只是,他們看到的只有一片片落在地上的藍色碎布。

“怎……怎麽回事……”男子驚魂未定,喃喃自語地道。

薩摩無奈地搖搖頭,無法對造成的結果做任何解釋,因為,他實在無法控制體內那股力量啊!

尼路等人畢竟見慣了諸多“意外”,所以很快就回過神來。看著滿地藍色碎布,尼路等六人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很顯然的,他們的王子又創下了一項紀錄。

其它師長聞聲也将視線落向這個角落。本來淡漠的表情在看到地上藍色碎布的那一瞬間,立刻瓦解,紛紛丢下手邊的工作,趕了過來。就連高臺上閉目的老人也睜開細長的眼睛,射出一抹精光。高臺上八個人,除了院長慢慢走之外,其它七個人都一躍而下,趕到這邊。

男子顯然慌了,呆看著地上的藍色碎布,不知如何是好。

這些東西是學院至寶,由第一屆院長帶來,沒人知道是誰制作出來的,但想來不脫矮人的手藝。全學院只有三十件,今天動用了二十八件。這些東西平日裏都要小心收藏,一年只有在招生時才用到一次,珍貴異常。它們在測學生潛質方面相當準确的,學院能培育出那麽多人才,有一半要歸功于這兩件衣服。

就拿藍色衣服為例,它在測魔法潛質時,會根據潛質高低而有不同的顏色。大致上,學院招收學生必須要到達魔法潛質紅色的标準,這種紅色當然就包括了比較低的紫紅色和比較高的桃紅色。最高的就是黃色,聽說最高層會轉變成為黃色的晶石。只是從學院開設到現在,都還沒發現這樣的人。就連現在的院長當初進入學院時,聽說就是少數能到達黃色階的人才,而他那時候也只是黃綠色的面料而已。現在,這個人不僅到達了黃色晶石的程度,還弄破了這件寶貴的衣服,也難怪男子會不知如何是好了。

其它學生發現所有師長全向這邊集中也都開始探頭探腦,互相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只是,似乎沒人弄得清楚,因為,沒人知道剛剛破掉的是什麽東西。

衆師長來到這裏,第一眼都是震驚地看著地上的破布,接著便将目光轉向發呆中的男子,最後落向站在碎片中心的薩摩。

“昶印!發生什麽事?”有著年輕臉孔的白發老人沉聲問。

原來這男子叫昶印。

男子聞聲,呆楞地擡起頭來,吶吶地道:“那…那個……破了……”看來這個叫昶印的男子還在驚慌當中,話都說不全。

白發老人皺皺眉,轉頭看著站在碎片中心的金發男子,一個身分躍進腦海。淡金色的頭發,驚人的俊美容貌,和一只透明的護目鏡……精靈人摩耶!

“是你弄破的嗎?”老人半信半疑地問。

薩摩不否認,僅是苦笑地點點頭。

見狀,老人頓時苦惱起來,問:“為什麽?”

薩摩聳聳肩,無奈地道:“我不知道!它突然就碎了。”

“碎了?!”

老人注意到薩摩的用詞,又回憶起剛才聽到的聲音,難道,是變成晶石之後才破的嗎?

這時,叫做昶印的男子似乎也開始找回了聲音:“副…副院長……它變成…黃色的晶石…然後就碎了!”

這下衆人都懂了。但是,衆人也随即想到這過程所代表的意義。因此,所有人都用震驚的視線盯著薩摩。

薩摩心中大是無奈,他當然不想這麽做,因為,他來這裏的目的只是想找出解決體內能量的方法,并不想搞得轟轟烈烈,只是,結果似乎總是事與願違。

“摩耶不是故意的!”尼路在一旁搭腔。

“是啊!大大哥絕對不是故意的!”排在後面的蜜兒也探出頭為薩摩辯護。雖然她剛剛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反正她就是知道大大哥是絕對不會做壞事的!

男子逐漸從震驚中冷靜下來,随即找回思考的能力。回想了一下,男子也分析道:“沒錯,剛才他并沒有聚集魔法元素的跡象,也沒有發力的動作。”

聞言,衆人也相信不可能是魔法或武功所造成的破壞。因為,那麽短的時間若要這麽做一定會引起衆人的注意,光只有聚集足夠破壞這件衣服的魔法就會引起四周師長的注意,更別說是發勁破壞了。看來,的确是在“測試”時弄壞的。只是,究竟是這個人的确擁有驚人的潛質,還是這件衣服本身就已經有問題了?這些,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再拿一件衣服來試。

“那……現在該怎麽辦?”剛才在臺上宣布測試方式的壯碩中年男子猶豫地發問。

發生這種學院至寶毀壞的事件該不該追究?在場衆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面面相觑。因為,這些衣服都是第一屆院長留下來的。在場的人誰都無法負起這個責任。

“繼續進行測試。”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

衆人回過頭一看,原來是院長珊珊來遲。

“但是……那個……”中年男子指著地上一堆碎片猶豫地道。要測試也得要有衣服呀!

聽到院長的指示,執行長邱藏也冷靜下來了,只聽他指揮若定地道:“既然操作無誤,那麽就把這些收一收,等測試完後開會再議。”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兩手一招:“風,聽我驅策!”話落,一陣旋風立刻在薩摩四周卷了起來,散落四處的藍色碎布瞬間被收在一起,落在一旁攤開的白色綢布上。男子迅速地将稠布小心地包了起來…

“順便再去拿一件藍衣來。”邱藏繼續道。

原來,他們分別叫這兩種怪衣為紅衣和藍衣,這倒是清楚明白。

男子應了一聲“是”就快步離開。

院長似乎對這樣的處置很滿意,輕咳幾聲之後就緩步離開了。

負責測試的師長也在這樣的決定之後分別回到各自的崗位,剩下剛剛站在高臺上的六位師長留了下來。看來,他們是打算留在這裏繼續看薩摩等人測試了。

第 116 章 九陰腦髓丹

第一百一十五章 九陰腦髓丹

張凡看了看孫悟空發過來的信息,原來猴子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以前只是在電影裏面看到過孫悟空和紫霞仙子的事兒,沒想到是真的,他兩真的有一腿。

過了半響,張凡凝視着屏幕,詢問道孫悟空:“大聖爺,什麽時候出發,你得送我下地府啊。”

悟空撓頭用鐵棒:“這樣,小子,我念你是個癡情的種,地府就不用你下了,多在天庭群裏留意動向就好了,仙丹我立馬發給你,俺老孫找玉帝老兒喝酒去咯,別打擾我!(傲慢)。”

看到這個消息,張凡激動不已,站在走廊上一個勁的笑着,搞得張凡他們所在樓層的人都以為張凡瘋了似的…

“叮…”

半響的功夫,孫悟空的聊天框裏跳出來一個大大的紅包,張凡點進去領取以後,孫悟空的頭像變成了灰色的,他下線了!

“恭喜你獲得九陰腦髓丹,丹藥已放入百寶囊,點擊百寶囊即可領取…”張凡領取了孫悟空發來的丹藥後,眼睛裏閃現出一行文字!

張凡來不及多想,關閉了和孫悟空的聊天框,點開了微信裏的百寶囊,翻了一陣才找到九陰腦髓丹。

九陰腦髓丹:此丹為太上老君所制,上古腦髓經過法術封印,置放在九陰九陽煉丹爐裏煉造成丹藥,丹藥通體晶瑩,服下後可補回腦部組織,恢複全身筋骨…

張凡草草的看完九陰腦髓丹的效用後,對着丹藥的圖片點擊提現後,半響的功夫,丹藥便到了張凡手上,晶瑩剔透,閃閃發光,丹藥周身還印有上古神獸朱雀的神像…

張凡掌心緊揣丹藥,轉身走進舒雅所在的病房…

“小凡回來了呀!剛才朵朵朝着囔着要見你,我們還以為你走了呢!”一進門,舒雅的母親第一個看見張凡,臉上露出了輕松的表情,開口道!

“阿姨,我有辦法救舒雅了!”張凡沒在意舒雅母親的話題,一邊朝着舒雅身邊走去,一邊開口對舒雅父母說着…

張凡之所以告訴舒雅父母,一方面是出于對她父母的尊重,另外一方面也是希望得到她父母的肯定,希望她父母相信自己能救醒舒雅!

“什麽辦法?”舒雅父親坐在椅子上,聽見了張凡的話仿佛聽見了希望,皺着眉頭有些期望的開口問道!

“看!”

張凡舉起手掌心裏面發着亮光的丹藥,示意舒雅父親把目光投向自己手上,此時此刻,這枚丹藥才是主角!

張凡父親帶着眼鏡,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方的鏡框,雙眼凝視着張凡手上的丹藥,疑惑不解的問道:“這,這是?”

“伯父,這是丹藥,只有這個丹藥能救舒雅…”對丹藥的事情,張凡毫不隐瞞,一字不漏的把丹藥的功效全盤告訴了舒雅父母…

舒雅父母聽完後,二人雙雙皺着眉頭,對張凡的話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

“怎麽樣?叔叔阿姨。”張凡見舒雅父母半天沒開口,一臉期望的望着兩位老人,繼續問道!

“這,這件事畢竟非同小可,我們還是得出去商量商量!”舒雅父親朝着她母親使了使眼色,朝着病房門外走去,此時房間裏面只剩下張凡和舒雅還有睡着的朵朵三人…

張凡趁着兩位老人出門商量期間,偷偷的把丹藥放進了舒雅的嘴裏,丹藥順着舒雅的喉嚨直接進入了胃裏…

過了許久,兩位老人才緩緩走進房間,兩人對着張凡一陣搖頭,開口解釋道:“對不起,小凡,我們應該相信科學,相信醫院的醫生護士,舒雅的傷還是交給醫生護士來治療吧!”

張凡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所以聽完舒雅父母的歉意後,臉上并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搖搖頭,對着舒雅父母連連說道:“沒事兒!叔叔阿姨!”

“咳咳…”就在兩位老人心裏面平靜下來正準備坐下來的時候,病床上的舒雅卻發出了一陣咳嗽聲…

舒雅母親聽罷,激動不已,一個勁的朝着舒雅父親叫道:“老舒,快過來看,小雅醒了啊,小雅醒了!哈哈!”

舒雅父親身體朝着舒雅湊了過來,皺着眉頭,更是高興得不得了,一個勁的朝着病床上的舒雅叫道:“小雅,小雅?你醒了!”

朵朵睡得很死,兩位老人叫得這麽大聲竟然沒把她叫醒,舒雅躺在病床上,一陣咳嗽後,眼睛緩緩的睜開,微微的眨了眨,看了看眼前的父母二人,語氣有點微弱的問道:“爸,媽?你們怎麽會在這裏?我這是怎麽了?”

“哎呀,女兒,你可吓死我和你爹了啊,聽說你坐過山車摔了下來,昏迷不醒可吓死我們了,你呀,做事情就這樣,老是不考慮後果,哎!”舒雅母親對着剛睡醒的舒雅一陣責問!

“得了,你少說兩句,小雅剛醒來,你就開口指責她,誰聽了能舒服啊,讓她好好休息!”舒雅父親及時的阻止了舒雅母親!

舒雅父母坐了下來後,舒雅看見了站在父母身後的張凡,這些天雖說自己一直在昏迷,但是舒雅能感覺到張凡時時刻刻都是陪在自己身邊的,所以睜開眼睛,看見張凡後,眼淚嘩嘩嘩的流了下來…

張凡見狀,湊上身去抽了抽病床旁邊上面的抽紙,不斷的替舒雅擦拭着眼淚,關心似的說道:“咦,怎麽還哭上了呢?”

舒雅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可能是服用了仙丹的原因,但是語氣還是有些微弱,舒雅目不轉睛的盯着張凡,微微開口說道:“你,這些天你一直守着我啊?”

張凡想也沒想,随意的回道:“對呀,不然呢,朵朵這麽小,也照顧不了你,我肯定得留下來照顧你們兩啊,我擔心朵朵知道你出事後會大哭大鬧,所以撒謊騙了她,說你睡着了,睡醒就好了,這小丫頭還真的信以為真了。”

說完話後的張凡,搖搖頭,伸着一只手摸了摸睡在舒雅身邊的朵朵,這幾天相處下來,他越來越喜歡朵朵這個小姑娘,就差把她當成親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