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貪財早到

方蕩将包裹打開,內中是一套軟甲,份量十足,觸手微暖。

除此之外,還有幾塊玉貝石,外加一個長匣子,打開後,赫然是一株數百年火候的老參。

“這些都是三皇子送給公主的聘禮,公主卻全都拿來送給了你,尤其是那件軟猬甲,鄭老大說了,這東西足以抵擋強筋境界的存在全力三擊。寶貝啊,這東西饞得鄭老大口水都流出來了,公主穿在身上的話,至少能保住一條命,這東西都送給你了,你小子福氣頂天了!”

說着鴿子忽然露出一臉壞笑,這笑他似乎憋了好久了,一笑起來滿臉褶子猥瑣到家:“這且不去說它,光是和三皇子交手的時候,你忽然将外衣一脫,叫三皇子看到他送給靖公主的寶物穿在了你的身上,就足以将他氣個半死了,一想到那場面我就想笑,哈哈哈……”

方蕩摸了摸軟猬甲,他能夠感受到這軟猬甲上有一種奇怪的韻律波動,是被靈氣加持了,方蕩一用力,柔軟的軟猬甲一下就變得堅挺起來,刷的一下挺直堅硬,好似鐵打的一般,用手輕輕敲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片刻之後,軟猬甲便重新變得柔軟無比。

方蕩驚訝的連連點頭,這軟猬甲絕對是個好東西。

鴿子露出一個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伸出手,似乎想要如以往那樣拍拍方蕩的肩膀,但這只手伸出去一半就生生頓住,縮了回去,鴿子尴尬的笑道:“你,你現在不一樣了,我這輩子估計都趕不上現在的你了,加油,活出個樣子來,到時候我也能跟我的子孫炫耀一下我認識多麽了不得的大人物。”說到這裏,鴿子臉上難以掩飾自己的那種濃濃的失望,不是對方蕩,是對自己的。

當初方蕩剛剛進入公主府的時候,鴿子比方蕩強很多,甚至出手抻量過方蕩,但現在才過了幾個月,方蕩就做出了鴿子永遠做不出,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殺雲劍山弟子,搶雲劍山寶劍,和整個雲劍山叫板,當衆追求靖公主,挑戰三皇子,每一件別說叫他做,光是想一想都能吓死他。

誰不想成為這個世界上的主角,叫一切圍着自己轉?可惜,主角永遠都只有一個,至少他鴿子不是,這種感覺,叫人失落無比。

方蕩伸手從脖領中将鴿子雕刻的那塊玉佩拿出來,這玉方蕩一直随身攜帶,是方蕩的一件寶物。

方蕩将其在鴿子面前晃了晃:“我能活下來全靠這個塊玉,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鴿子聞言噗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笑罵道:“你小子這話聽起來太假了!”

鴿子再次伸手,這一下直接拍在方蕩的肩膀上,沒了之前的那種生疏感。

鴿子用力的拍在方蕩肩膀上,此時的鴿子神情嚴肅,眼神堅定的道:“兄弟,你一定得贏,靖公主已經在你身上押上了自己的一切,你若是輸了,靖公主的下場就太慘了,還有,為了我們哥幾個,你也得贏!我早就覺得不滿,為啥有人一生出來就什麽都有什麽都不缺?而我們這些家夥就得每天為衣食發愁?人家或者是享福,我們或者是掙紮。”

“三皇子,好家夥,天之貴胄,叼着一千根金湯匙出生的家夥,你替我狠狠地揍他,最好揍得他滿地找牙,替咱們這幫泥地裏面的苦哈哈們好好出一口胸中悶氣。”

方蕩嗯了一聲,鴿子用手揉了揉腦袋,無奈的道:“你應該大點聲,要有十足的底氣,必須贏,咱可輸不起啊!”

方蕩雙目微微一閃道:“對!必須贏!”

鴿子一笑,随後忽然興奮起來道:“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早到那小子金榜題名了,考上狀元了!狀元知道是啥東西不?”

方蕩露出驚訝的神情,随後是由衷的歡喜,連連點頭道:“知道,中了狀元就能當官了。就能吃好多好吃的東西。”

鴿子笑了一下道:“就是,你一個,早到一個,将我打擊的要變成渣了,誰能想到我身邊接連出現兩個大人物?哎,我什麽時候能有你們兩個的一半就算馬上閉眼都死而無憾了。”

鴿子嘆息道。

方蕩問道:“早到去公主府了?你替我恭喜他。”

鴿子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小子估計還不知道咱們到了望京呢,公主也是從邸報中獲知的,最開始公主都不相信,專門查了金榜題名的榜首早到的籍貫,這才确定下來。”

“不過公主說了,叫我們誰都不能去找早到,早到現在正是前途最光明的時刻,公主這邊則正好相反,并且朝中情勢複雜,大皇子、三皇子暗鬥不休,早到過早的攙和進來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咱們只能暗暗替早到高興了,早管事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還不得活活樂死,哈哈……”

“行了,看見你我就覺得憋氣,我得回去練功了,我也要出人頭地,你一定要贏!不為自己,為了公主,你也得贏!咱們已經準備好給你慶功了!”

說完鴿子離開了房間。

靖公主雖然沒有叫方蕩回公主府,但卻送來了三皇子的聘禮軟猬甲,還有玉貝石外加一根老山參,這就說明靖公主是站在方蕩這一邊的,或者說,靖公主已經不惜顏面,告訴世人,方蕩是她看中的人,等于出手狠狠的抽了三皇子一巴掌,方蕩要是輸了,三皇子會怎麽對待靖公主?

方蕩将軟猬甲穿在身上,這軟猬甲冬暖夏涼,雖然只是薄薄一層,穿在身上卻暖烘烘的,方蕩一顆心也暖烘烘的,鴿子說得對,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方蕩很清楚,他輸不起!一次都輸不起!

方蕩用舌尖輕輕挑動口中的奇毒內丹,內丹緩緩轉動叩擊着方蕩的牙齒,發出咯叻咯叻的聲響,這聲音就如同一個最親密的夥伴,叫方蕩感到安心。

“三皇子,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現在來取走你的一切。”方蕩皺了皺眉,想起和三皇子在一起的那個美麗得不似人間存在的女子,那個女子有着蛇蠍般的心腸,噬命蟲就是那個女子叫三皇子射入他的身軀中的。這個仇,方蕩也要報,只不過,那個女子又究竟是誰?

方蕩此時又想起一件事,方蕩原本認為那條噬命蟲已經被奇毒內丹殺掉了,溶解無形,但是從奇毒內丹吞噬掉巢蟻還有灼地墨蟲的事情來看,這顆奇毒內丹似乎并不是簡單的殺掉噬命蟲那麽簡單,或許,那條在他身軀中潛伏了十餘年的噬命蟲現在就在奇毒內丹中。

這個想法叫方蕩有種膽寒的感覺,畢竟噬命蟲給方蕩帶來的痛苦實在是太漫長了,不過這感覺轉瞬即逝,現在的方蕩已經根本不懼噬命蟲了。

并且方蕩還是有些期待再見到噬命蟲,經過奇毒內丹的馴化之後,噬命蟲應該如巢蟻一樣完全聽從他的指揮。

若是能夠駕馭那蟲子使其侵入別人的身軀中的話,一定非常有趣,至少比這些脆弱的巢蟻要更加有趣。

……

清晨,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顧府的門房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身材高大,跟佛家門口的守門金剛一樣,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實際上他今年已經五十出頭了,不過是長得年輕罷了。

這門房打開大門,就見外面站着一個要飯花子。

丞相門房七品官,顧府的這個門房愣了愣後,不由得被氣樂了,這年頭什麽事情都有,竟然有花子敢敲丞相大門要飯。

這門房和顧白不一樣,顧白那誰都看不起的毛病随他娘,而這門房是顧之章一手調教出來的,比較知道進退,也沒有看不起人的毛病。

門房心中琢磨,這花子興許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門房一轉身,将自己的早上買來的年糕拿出來一大塊,遞給那要飯的年輕人道:“這裏可不敢再來了?碰着我家老爺沒事,但要叫我家夫人看見了,非揍你個皮開肉綻不可!”說着門房擺了擺衣袖,叫要飯的快走。

對面的年輕人手中抓着年糕竟然沒動。

這門房當即有些不耐煩起來,黑了一張臉道:“你怎麽還不走?莫要耍賴,這裏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乞丐般的年輕人正是金榜題名的狀元早到。

早到捏着年糕哭笑不得,他當初餓得饑腸辘辘的時候咋就碰不到這樣的好心人?

因為這一塊年糕,早到對門房格外客氣,躬身一禮道:“這位大叔,我不是來讨飯的,我是來找人的。

門房上下打量了一下早到,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少年眼神清晰,彬彬有禮,倒還真不像是讨飯的,倒像是落難的,沒準時誰家的窮親戚來投靠了。

門房便收了黑臉問道:“你要找那個?”

“我找顧白。”

門房一聽連連搖頭道:“我們府中沒有叫做顧白的下人,你走錯……啊?你找誰?”

“我找顧白,你們家大公子。”

門房再一次疑惑的上下打量早到,“你找我們大公子幹嘛?”

“我來拿我的東西。”

門房皺了皺眉,他實在想不出大公子能夠拿走這個乞丐什麽東西,這些事情他必須問明白,不能誰說來找大公子就全都放進去。

“你來拿什麽東西?”

“顧白欠我一千兩白銀,我今天來取了。”一提到千兩白銀,早到不由得就咧嘴笑了起來。

“我呸!”門房一口口水就噴在了早到的笑臉上,“直娘賊,吃了雄心豹子膽,你他娘的大清早來我丞相府尋開心是吧?你将老子我當成是個啥?”也不怪門房情緒一下就激動起來,大公子欠了一千兩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根本不容相信,更何況是欠了這麽個乞丐。

早到被噴了一臉口水,卻也不惱,用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他手中的年糕還熱乎着呢,早到從火毒城來到望京,一路坎坷,遇到的壞人多如牛毛,遇到的好人也不在少數,不管這門房做了什麽,但因為這一塊熱乎乎的年糕,都被早到歸屬于好人之中,所以他一點都不生氣,笑着一躬身道:“還請通報顧白,就說早到來了,他應該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咦?

門房驚訝于這個年輕乞丐的氣度,這樣斯斯文文的模樣,似乎不像說謊,門房想了想道:“你等着。”說着走進大門,随後大門裏走出兩個壯漢來,一左一右站在了早到身後,似乎是怕早到跑了。

門房轉過身來道:“我去替你通報,不過,你要是消遣我,還得我被大公子罵,我回來定然饒不了你!”

早到笑着點頭。

門房走進去不多時,就見穿着一身寬松道袍,頭發散落滿肩的顧白打着哈欠走了出來,顧白揉了揉眼睛笑罵道:“你這讨債鬼來的太早了吧?是怕本公子賴賬麽?”

那門房跟在顧白身後,當他得知早到是當今皇榜狀元的時候,腿肚子都轉筋了,他雖然有顧家罩着,區區一個狀元不能将他怎麽樣,但狀元就是狀元,天知道這個狀元幾年後變成什麽模樣,擁有怎樣的地位?顧丞相當初可也是狀元。

若是碰到個睚眦必報的,那就慘了。

早到笑道:“對,我就是怕你賴賬,一千兩白銀對我來說實在是一個太大的數目,為了這一千兩白銀,我昨晚一夜都沒有睡着,其實苦苦等到這個時候我已經有些承受不了了,要是叫我再多等一個時辰我非得瘋掉不可。”

早到坦白的言語使得顧白不由得笑罵道:“財迷,還沒吃過飯吧?”

早到舉起手中的年糕笑道:“正準備吃呢。”說着對那門房再次躬身一禮,門房連忙躲避。

早到開口道:“寒天雪地,這一塊年糕,能夠救一人性命,多謝了。”

說完早到跟着顧白走進了丞相府。

門房看着早到的背影,啧啧連聲,“怪不得是金榜題名的狀元,我噴了他一臉口水,他都毫不在意,了不得,了不得呢!”

此時一個老頭從外走了進來,開口問道:“宗年,你說什麽了不得呢?”

門房聞言吓了一跳,連忙轉過頭來,道:“老爺,您回來了,我說的是大公子的一個朋友……”

那老頭其貌不揚,一身青袍,也看不出身份高低,不過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叫人一看就知道,這人不簡單。

……

顧白領着早到進了自己的宅子,宅子中間擺放着一口箱子,顧白扭過頭來問道:“你打算怎麽拿走?”

一千兩就是一百斤,銀子不似其他東西,這東西死沉死沉的,一百斤雖然不算多,但早到可沒有這個本事擡走。

早到走到箱子跟前,打開後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銀子的光芒實在是太閃耀了。

早到伸手抓起一塊,放在嘴邊咬了一口,這個舉動看得顧白微微皺眉,對于他來說,這個早到似乎有些太過愛財了,不過人總有污點,愛財也不完全算是壞事,只不過,他現在對于早到已經看低了幾分,眼中看向早到的光芒也不似之前那般熱切了。

早到将箱子扣好,然後雙手抱住,猛的一用力,箱子紋絲不動,早到腰上傳來嘎巴一聲。

揉了半天腰的早到連連搖頭。

顧白一笑道:“先吃飯,吃了飯我幫你想辦法,對了我還答應你要帶你去拜經堂,我爹已經準許我帶你進去了。”

早到對于拜經堂并不知曉,火毒城相對于望京來說還是太閉塞了,并且早到一心鑽研書本,對于外面的世界本就不怎麽了解,所以這裏人盡皆知的拜經堂,他竟然完全沒有聽說過。

早到笑道:“拜經堂就不必去了,有勞顧公子幫我将這些銀子送出去吧。”

顧白聞言不由得一愣,一臉驚詫的看着早到,“你不打算去拜經堂?”

早到點了點頭,随後好奇的問道:“拜經堂是幹嘛的?”

顧白愣了下,随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連連搖頭,嘆息一聲道:“我竟然輸給了你,哎,人生最大的恥辱啊!”

嘆息不止的顧白帶着早到走進房間,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清淡小食,小巧的饅頭豆包外加各種糕點,光這些大大小小的糕點就足足有二十多樣,還有三十幾樣爽口小菜,外加桂圓蓮子粥等十幾種粥,杯碟精致,擺滿了一長條大桌子,熱汽騰騰,一看就叫人食欲大開。

嗅到那飄來的香氣,看到這樣的美景,早到肚子裏面不由得咕嚕嚕的胡亂叫喚起來。

顧白卻道:“早到,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你身上太臭了。”

早到也知道自己什麽情況,能夠有個洗澡的地方他可是求之不得,要知道現在是大雪遮地的寒冬,這個時節要想洗個熱水澡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在早到想來,顧家這樣的門庭,洗個熱水澡應該不難。

旁邊當即有兩個侍女走來,帶着早到去沐浴更衣。

早到從未見過這麽大的澡盆,足足有一個房間那麽大,下面生着火,從而保證水溫。

兩個侍女上前就要給早到脫衣服,吓得早到尖叫一聲,連忙将侍女趕了出去。

鐘鳴鼎食這四個字一下就鑽進了早到的腦袋裏。

洗過澡後,換上顧白早就給準備出來的衣服。

早到完全脫胎換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沒有臉上的髒污,梳理了淩亂如同氈子般的頭發,一身幹爽潔淨的新衣上身,早到竟然有了那麽幾分玉樹臨風的意思。

第 117 章 你個混蛋

唐钰坐在床上享受着這視覺的盛宴,有的時候朦胧也是一種美,那清晰的輪廓也足夠人們無限幻想。聽着裏面嘩嘩的流水聲,透過玻璃看着林菲菲在洗澡。

這一次次的視覺沖擊,心中到是冒出了一個強烈的念頭,要是能進去一起洗那是多麽的美妙。

不過唐钰有自己的原則,這樣的事情也最多只是想想,并不會付諸行實際的行動。

女生洗澡的速度一直是讓男生很郁悶的事情,不就是洗個澡嘛,有些女生動則就是一兩個小時,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就不明白了,難道要把自己洗個一百遍不成,怎麽就要那麽久呢?

不過今天唐钰卻是覺得林菲菲洗澡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還沒看夠呢就洗完了。看到浴室門打開林菲菲從裏面走了出來,唐钰的目光也不動聲色的移到了一邊。待到林菲菲走了出來,目光才瞟到了她的身上。

出浴的林菲菲,确實比平常的時候多了幾分性感。穿着睡衣的樣子,也特別的好看。

感受到了唐钰的目光,林菲菲也是有些羞澀似的躲進了被子裏。饒是現在,她也還不太适應在唐钰面前穿着睡衣,但是不穿睡衣睡覺的話她又睡不着。

唐钰一笑,論可愛郭陌陌确實又不如林菲菲,她這個年齡段正是一個過渡蛻變的年齡段。還保留幾分少女的天真,又會有幾分成熟。

拿起了衣服,唐钰直接進了浴室,頓時一股香味撲鼻而來,讓唐钰心神一爽,仿佛是嗅到了女性荷爾蒙的味道。不得不說,用美女剛用過的浴室洗澡,确實是一種非常美妙的事情。

唐钰其實是個蠻正經的人,但再正經的人憋久了,都會憋出內傷出來的,而唐钰的內傷就是悶騷。

躺在被窩裏的林菲菲卻是沒有半分的睡意,這是她跟唐钰同睡第五天了,還是沒有适應過來。再加上今天又是到了這一個新的環境,隔壁房間還住着自己的兩個好朋友,這總是會讓她覺得怪怪的。

此時她的腦海中,不知道為何卻是閃現出了白天的一些情景,總是會出現唐钰的面孔。她一直不讨厭唐钰,甚至說一直都覺得唐钰有過人之處,今天唐钰的表現更是加深了這個印象。

這年齡的少女,正值情愫初開之際。對于異性,也總會有一些讓人羞澀的幻想。

所以這個年紀的少女,也是最容易早戀的。

而此時林菲菲對唐钰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是奇妙,讓林菲菲的臉都不由有些紅了起來。是喜歡,是愛?還是什麽?林菲菲不知道,她也想找到确切的答應,但是她真的不知道。

早戀這種情況,學校裏面就有很多,她身邊也有很多,也見的多,并不算是陌生。而且,從中學,甚至說從小學開始,就有無數的男生在追求她,到了高中這種情況更為的猛烈。所以對于這方面,其實她早熟的很。

“唐钰确實是個很奇特的男生,難道我喜歡上她了?”林菲菲臉一紅,也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吓了一跳,馬上搖了搖頭抛開了這個雜念。目光一瞟,不由的落到了浴室的門上,看到浴室的半透時玻璃門,她也是微一楞。盯着門看了好一會兒,才幡然醒悟一般,本來就有些紅的臉,更是紅的像是成熟的蘋果一般,羞澀的咬住了玉齒。

這個時候,浴室門打開了,洗完澡的唐钰直接穿着一個褲衩就走了出來。

雖然林菲菲不是第一次見唐钰只穿褲衩的樣子,但是這次卻是讓她有了幾分怨念。

一出來便看到林菲菲用帶有幾分怨念的目光看着自己,唐钰到是微一楞,看了看林菲菲,發現她的臉很紅,不由撇了下嘴,有必要這麽害羞嗎?又不是第一次看,不過這麽害羞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唐钰,你個混蛋。”林菲菲咬牙切齒的道。

唐钰摸了下鼻子到是有些不解林菲菲為什麽發火了:“我又怎麽惹到你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林菲菲一臉的羞紅,拿起了個枕頭向唐钰砸了過去,嬌怒道:“你還裝,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坐在那裏透過玻璃門看我洗澡,你個大混蛋,我讨厭你。”說完林菲菲直接将整個人捂進了被子裏。

順手接過了枕頭,唐钰回頭看了一眼,看來被發現了。不過這樣的事情,自己怎麽能承認呢?

“冤枉啊,我看見什麽了,我什麽都沒看見啊。這玻璃門怎麽了,又不是透明的,我就算想看也看不見啊?”唐钰道。

“你還想抵賴,怪不得你剛才一直坐在那個床角,你——我不想理你了。”林菲菲道。

“哪有的事,我坐在那裏就一定是在看你洗澡嘛,我看見什麽了?我冤不冤啊。我全身都被你看光了幾次,都沒有說你呢,怎麽說的你還好吃虧的樣子啊?”唐钰道。

林菲菲将頭伸了出來,嬌瞪着唐钰道:“誰看光你了,你這不是還穿了短褲嘛。再說,我有讓你穿的這麽少嗎?是你自己無恥非要穿成這樣出現在我面前,我都還沒有說你有爆露癖呢。”

唐钰頓時覺得有些冤了:“你這可不能怪我啊,我一直來的習慣就是這樣的啊。再說,這可是夏末秋初,天氣有些熱,我們男生不都是這樣的嘛。上床的話也還是要脫掉的,何必要那麽麻煩呢。我都不介意,你那麽介意幹嘛,吃虧的又不是你。你如果覺得我穿的有點多的話,那我還可以再脫掉的,其實我更喜歡果-睡的,那才是最健康的。”

說着唐钰就真的要去脫褲衩,林菲菲吓的頓時躲進了被子裏,嬌罵了句:“你個流氓。”

唐钰撇了下嘴一笑,他只是想吓吓林菲菲并不是真的脫:“好了,逗你玩了,你以為我真的脫啊,我才沒有那麽随便呢。怎麽說我也是國寶級的純情小處男一枚,怎麽能随随便便給你了呢。”

“去死,你什麽給了我,別亂說話行不行。”林菲菲啐罵道。

“我的第一次跟女生睡就給了你啊,我怎麽就亂說了?”唐钰道。

“……”

這樣鬧鬧騰騰,到也是歡樂的很,見林菲菲不說話了,唐钰直接鑽進了被子裏。感覺到了唐钰上了床,林菲菲也是往傍邊縮了縮,在表明想離唐钰遠點。

“好了菲菲,關燈睡覺吧,都十二點多了。跟你開個玩笑了,不要生氣嘛,女孩子不能太小氣的,不然小心嫁不出去。”唐钰道,女孩子有時候也是需要多哄哄的。

林菲菲這才把頭鑽出了被子,嬌瞪了唐钰一眼:“誰說我生氣了,我才沒有那麽小心氣,哼。”

看着林菲菲這個可愛的樣子,唐钰也是不由一笑,真想上去捏下她的臉:“你要小氣也沒事,大不了以後嫁不出去我娶你就是了。”

林菲菲回頭狠狠的瞪了唐钰一眼:“我才不小氣呢,就算我小氣也有很多人願意娶我的,我才不會那麽沒有品味嫁給你呢,除非全世界男的都死光,那樣也不行,哼。”說完林菲菲就關了燈。

不過過了好一會兒,林菲菲都發現唐钰竟然沒有了聲音。這到是讓她有些怪怪的感覺了,想想剛才自己的話貌似是說的有些毒了一點,不會真的把唐钰傷到了吧?

黑暗中林菲菲也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唐钰在幹嘛,猶豫了一會,才道:“那個,唐钰,你不是生氣了吧?”

還是沒有回應。

林菲菲嘟了下嘴:“真的生氣了啊,跟你開個玩笑嘛,幹嘛這麽認真嘛。還說我小氣,你才比我更小氣嘛。我還是女生呢,虧你一個大男生還這麽小氣,讨厭了。”

但是,還是沒有回應。

這回林菲菲都有些坐不住了,不知為何她很不喜歡這樣,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不是滋味。

“哼,小氣巴啦的家夥,不理你了。”林菲菲把身子轉到了另一邊去,有些生氣了。

唐钰那邊依然沒有一絲動靜。

整個房間安靜無比,落針可聞。

林菲菲想閉眼睡覺,但卻是發現怎麽也睡不着,腦海之中總是感覺有什麽東西堵到了一般。她實在是不想跟唐钰有什麽隔閡,但她也生氣自己竟然說了三次,唐钰都沒有理自己。

越想,越是讓她睡不着,她索性打開了燈看向了唐钰,這才發現唐钰好像已經睡着了。

林菲菲也是微一楞,仔細的看着唐钰,手還在他臉上晃了晃,還用手輕輕的戳了戳唐钰,發現唐钰都沒有什麽反應,看來是真的睡着了。

“真是個豬啊,說睡覺就睡着了,豬都沒有你這麽歷害。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真是的,害的我心裏不舒服,你壞死了。”林菲菲嘟了下嘴道。看着熟睡唐钰樣子,林菲菲一時卻是不想把目光移開,因為這個樣子給人的感覺很好看。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生睡覺的樣子,會是這樣的。她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甚至有種想害下唐钰的沖動。

女生一旦冒出了一個想法,就很能揮掉。

林菲菲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來,向唐钰的鼻子捏了過去,很快她就捏住了唐钰的鼻子。

捏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樣子,唐钰才有了點反應,身體一動,往那邊翻了過去。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林菲菲也是吓了一跳,身體不由的被唐钰帶了過去,整個人一失衡就往唐钰的身上撲了上去,嘴正好就落到了唐钰的嘴上,好在是碰到了三分之一,并不是完全的巧的對上了嘴。

唐钰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看着林菲菲。

“啊——”林菲菲頓時吓的爬了起來,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羞澀的蒙住了眼睛鑽進了被子裏,順便關了燈。

黑暗中的唐钰舔了下嘴還殘留了一絲香津的嘴唇,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本章完)

第 128 章 三姑娘的親事

“太……這對比太強烈了。”顧绮羅直着眼睛喃喃開口。

“慘不忍睹。”蕭江北點頭認同,想了想又道:“好像一只被宰殺卻未死撲騰出來的野鴨子和優雅高貴的鳳凰。”他難得會說這樣一大串形容,可見這一幕情景給了他多大的震撼。

“沒錯,精準。”顧绮羅伸出大拇指,但旋即反應過來,叉腰叫道:“喂!誰是野鴨子誰是鳳凰?蕭江北你什麽意思?”

蕭江北無辜地看着愛人:“野鴨子和鳳凰,這不是很明顯嗎?”說完見愛人面色如霜,他就一攤手:“怎麽?我說錯了嗎?”

“好吧,你沒說錯。”顧绮羅無力地垮了肩膀,再看前方,鐘春風跌跌撞撞的逃,還真像被鳳凰追着的一只半死野鴨子。

“那個程大人怎麽回事啊?欺人太甚了吧?”到底是百味館的在職員工,就算只是挂名的吧,那也是她顧绮羅的人不是?程統這樣的仗勢欺人,實在太過分了。

“就是,什麽仇什麽怨啊?”蕭江北也默默點頭,末了思索了一下,喃喃道:“莫非是前世冤家?”

“喂!你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嗎?去勸一勸啊,真是的,好歹也是在官場上混,連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都不明白嗎?”顧绮羅捅捅蕭江北,讓他以恩人身份去打壓一下程統的嚣張氣焰。

“得令。”愛人有命,蕭江北怎敢不從?當下一抱拳,正兒八經的領命而去,讓他身後的顧绮羅忍不住笑出聲來。

眼看蕭江北大步上前,截住程統和他說了幾句。顧绮羅暗自點頭,心想這下對方可該收斂一些了。卻不料過一會兒蕭江北回來,面色沉重的對她搖頭,沉聲道:“沒用,程統說了,鐘春風是他的心魔,必要解開。他的人生才能柳暗花明枯樹逢春。”

“什麽?心魔?他現在的人生還不夠春風得意?還想柳暗花明枯樹逢春?蕭江北。那位程大人是不是把你當孩子哄了?”顧绮羅險些跳起,就要去找程統興師問罪,卻被蕭江北拉住。見他搖頭道:“沒用的,程統這人表面上很好說話,私底下卻十分強勢。”

“那又怎樣?他要幹什麽?非得把鐘春風逼出京城嗎?鐘春風怎麽得罪他了?”顧绮羅柳眉倒豎,拳頭都握起來了。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一種可能,差點兒沒讓自己的唾沫星子給嗆着。一把抓住了蕭江北,她驚恐道:“那個……那個程統該不會有龍陽之好,所以看上鐘春風了吧?”

“不是。”蕭江北斷然否認道:“你不要多想,程統幼年時也算神童。可有一次去江南,在宴會上遇到鐘春風,有人提議讓塞北和江南的神童比試一下。他被鐘春風徹底比了下去,而且那時鐘春風得理不饒人。沒給他留一點面子,害他回去後被父親說不争氣。從那以後他就發奮努力,以至于半生都是在書本中度過,如今看見鐘春風,可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還……還有這曲折呢?”

顧绮羅直了眼睛,心想幼年時?那會兒程統和鐘春風才多大啊?就記恨到現在?程統現在怎麽說也是個吏部左侍郎,這俗語說的好,宰相肚裏能撐船啊,他就算撐不下一條船,好歹也能撐多半條吧?還是說,果然幼年時遭受的心理創傷會比較難忘嗎?

顧绮羅簡直不知說什麽好,最後只得吶吶道:“那個……罷了,這事兒我可以不管,但你讓程大人适可而止一些吧。幼年,那會兒鐘春風才多大?小孩子又懂什麽留不留餘地的?”

蕭江北斜看了她一眼:“難道說他現在懂嗎?”為出征之前,蕭江北可沒少來百味館,對鐘春風是個什麽德性再清楚不過,那就是個得理不讓人的主兒,只不過如今遇見比他還厲害的了,這壓根兒就是報應,當然,這種實話就不能在愛人面前說了。

“唔!”顧绮羅想起鐘春風平日的毒舌,聰明地沉默了下來,好半晌才小聲道:“他也就是嘴巴毒一些,為人高傲了些,且因此都受到教訓了,十年寒窗最終成了泡影,這還不夠嗎?程大人如今春風得意,就不要再往他傷口上撒鹽了。”

“放心,程統怎麽說也做了好幾年的官兒,他會把握這個分寸的。”蕭江北不想在為鐘春風浪費精神,陪着顧绮羅往回走。

“真會把握分寸嗎?”顧绮羅回頭去看,鐘春風和程統已經都沒影兒了,想到剛才那兩人的模樣,她對蕭江北的話持懷疑态度。

********************

“姑娘回來了?”

看見顧绮羅的馬車進了西角門,王婆子連忙趕上去殷勤問候,于是顧绮羅便下了馬車,笑着和她打了個招呼。正要往後院去,就聽王婆子小聲道:“今兒上房裏可熱鬧呢,姑娘不去看看?”

“什麽熱鬧啊?”顧绮羅挺下腳步,知道王婆子有話要說。果然就見她笑得越發歡暢,低聲道:“有人上門給三姑娘提親,如今媒人就在上房,太太正好茶好點心的招待呢。”

“哦?是誰家啊?看樣子太太還是很滿意了?”

“可不是?”王婆子撇撇嘴,小聲道:“對方家世倒不清貴,可是人家有錢啊,宮廷供奉林家,在這京城的一畝三分地上誰不知道?”

“林家?”顧绮羅驚訝了,林家她倒是知道,在宮廷供奉中也算是一號實力人物,只是不知顧明陽怎麽會和這樣人家結親?父親一向都是喜歡書香門第的啊,再者這林家雖是宮廷供奉,但家中并沒有人做官,呂夫人向來貪婪,不但要錢,也想要勢,她肯甘心将女兒嫁給一個商人之子?宮廷供奉也是商人吧。

顧绮羅腦海中不自禁便浮現出薛蟠的模樣來,沒辦法,實在是《紅樓夢》太深入人心,以至于一提起宮廷供奉,她就腦補出呆霸王來。不過這事她倒也不是很操心,顧錦繡嫁的如何與她沒關系,倒是顧蘭绡,去年蕭江北戰死的消息還未傳來時,有個富商上門求親,呂夫人就極力撺掇着要把顧蘭绡許出去,卻被顧绮羅破壞,加上顧老爺原本也不太喜歡商人家,所以雖然對方在地方官場上也有些人脈,他卻還是拒絕了。

剛回到自己房間,就聽門外顧蘭绡的聲音響起,顧绮羅忙親自把她迎進來,果然,就聽她笑道:“大姐姐知不知道?三妹妹的親事大概就定下來了,你之前只想着蕭家哥哥,所以大概也沒對府裏風聲留意,那會兒就有人說起過,但那時候不做準兒,如今對方既然上門提親了,太太大概也和老爺通了氣,所以這事兒就基本上準了。”

顧绮羅笑道:“我進門時聽王婆子說起過這件事,只是奇怪太太如今怎麽倒替三妹妹找了個商人家,依照她的心思,怎麽着也得把三妹妹嫁到官宦人家,最起碼不能比我差了,這才能出心中一口氣才是。”

顧蘭绡冷笑道:“她倒是有這個心,可也得看清現實啊,莫說比得上蕭家哥哥,就是普通清貴人家,也未必能看得上咱們家,老爺畢竟只是個五品官兒。這林家其實就很不錯了,富得流油不說,雖沒有官身,人脈卻寬廣得很,更何況他們是為二兒子提親的,聽說那位林二公子十分有才華,不過十八歲,已經求得了秀才功名,明年就要考舉人,他們家既有門路,焉知将來不能進士及第官運亨通?不是如此,太太也未必對這門親事上心。”

顧绮羅這才知道真正緣由,因點頭笑道:“罷了,如今三妹妹親事定了,她就不至于來啰嗦我了,咱們倒不用很關心這件事,倒是關心關心咱們自己的事才好。二妹妹如今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去年那門親事,因為你不願意,我也覺得不好,就在父親面前進言,到底給破壞了,太太恨得我牙癢癢。如今三妹妹定了親,怕她不冷眼看着我替你選門什麽親事呢?你說出個标準,我也好留意踅摸着。”

顧蘭绡臉立刻紅了,對顧绮羅道:“我急什麽?姐姐如今還沒嫁人呢,哪裏能抛頭露面為我的事情操心?等将來您嫁過去,若那時妹妹有中意的,少不得要拜托姐姐,這會兒卻不急。”

顧绮羅想想也是,于是便道:“既如此,那将來我替你留意着,你若有中意的人家,直接告訴我就是,你知道我的性子,咱們用不着扭扭捏捏的,是了,我今兒在百味館和蕭江北見了一面,他們家大概要定日子了,明年春我應該就可以出閣……”

不等說完,就聽顧蘭绡笑道:“大姐姐可真是高興地忘形了,這樣話也能順順溜溜說出來。不過你說的沒錯,早一天出閣倒更好。那林家老太爺聽說也是重病纏身,大姐姐出閣後,怕就要輪到三妹妹了,我料着林家不會等太久。”

顧绮羅點點頭,心中對此事倒不是十分在意,因和顧蘭绡說了會兒閑話,忽聽院中有人叫杏花,一問,又是呂夫人喊她過去。

第 114 章

謝宸安在回到宛臨王府後跟蕭敬之談起了這件事。

說起來她也不知道手頭這些需要人做的這些事情該怎麽分類, 就很紛雜,基本上是以工程建設類為主,而剩下的還有其他各方面的事情, 總是有林林總總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人手, 而她總是這般召集百姓或者讓都尉司這邊的人出馬,的确都是不妥的。

別的地方一般在這種情況下是會征集勞役的,但是她對于強迫百姓免費做勞役的事情卻是有些不太贊成的,多少覺得這樣強制百姓做工有些心裏不太舒服。

現在的情況她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為好, 若是她真的養一個工程隊的話, 似乎是有些過于誇張了,她也不保證說每年都有工程需要建設。現在宛臨在建設的初期階段, 這些事情自然是多些,之後卻是不太好說。

蕭敬之聽言問道:“王上可知平常百姓人家若是需要建立一處宅子會如何做?”

謝宸安有些迷惑,民間建房子……

謝宸安想到前一世裏若只是自己家建房子的話, 那是自己請親朋好友幫忙, 或者雇傭幾個大工小工來做就行。而若是想要省事些的話,那便直接将活兒給包出去,只要給錢, 無論是從用料還是施工上都不用自己操心……

但是據她所知這個世界上好像并沒有施工隊這種說法?

蕭敬之見謝宸安有些迷惑的樣子,當即笑着解釋道:“王上可知在一個工隊之中誰的地位最高?”

“監工?”

這個世界裏監工的地位就有點兒像是包工頭子,不過這個世界的監工明顯是更高級些,因為在這個世界裏監工本身還是工程的計劃者, 像是周負, 她所做的事情就類似于監工,她負責做工程規劃, 起草建設圖,後續真的建設的時候還要負責盯梢, 若是有什麽有問題她還會想辦法改正或者協調,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一個很費心勞力的活。

蕭敬之點頭,“确實如此,在監工之下便是木匠,一個房屋的建設木匠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而後才是其他人手。”

謝宸安繼續點頭,她還是沒明白蕭敬之在說些什麽。

蕭敬之笑道:“罷了,這件事臣來跟周負說吧。”

謝宸安略囧的問道:“你是說這件事情周負有法子?”

蕭敬之點頭,“這本也是她職責範圍內的事情,而且她在宛臨監工多年,也是有着自己的人脈的。”

謝宸安對此有些存疑,周負若是有法子她應該一早兒就說了,沒道理會拖到現在,而且現在官窯、織造坊和兵工廠同時開工,她應該忙的不行才對,她還能額外抽出時間來管這事?

謝宸安覺得有些不解,不過因為她對蕭敬之的一貫信任,便也就順着他的意思,讓他和周負去聊這件事了。

兩個人的見面和談話都是在謝宸安的面前進行的,謝宸安聽着兩人對話,聽了一會兒之後才知道原是自己想岔了,蕭敬之的意思不是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周負來做,而是讓她将熟識的監工也納入到幕府來。

監工是一個項目能否成功的關鍵,而每個監工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人脈也是一大助力,基本上每個監工的手上都有很多熟識的木匠以及各方面的人手。

這樣的話實際上謝宸安只将監工納入幕府,就等于将其背後的隊伍也納入了其中,等到真的有什麽需要的話直接跟這些監工談就行,具體的這些人手和其他事宜都交給她們去安排就行,而不用費心于此了。

謝宸安頓時才知道原來此事還能有這般的解決方式,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懂得也就是了,但是關鍵為什麽此前都沒人跟她說這件事,這可真是……

她若是早知道這一點的話不知道要省多少事啊……現在官窯和織造坊這邊都快弄完了……

謝宸安等到周負離開之後委屈巴巴的将頭靠在蕭敬之的肩膀上,問道:“你能想到這種辦法怎麽卻沒有一早兒提醒我呢?”

蕭敬之笑道:“去歲的時候宛臨百姓多半無法果腹,王上召集人手來建設官窯和織造坊其實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百姓的困境,這本身是一件有利于百姓的事情,臣覺得此乃善舉。

而去歲王上已經宣布了今年還會請百姓來幫忙,而且百姓對此的熱情程度很高,由此可見今年繼續這般也是可行的,而且這兩個若是由百姓親手建立起來,百姓對其的認同度自然會高些,這樣對官窯和織造坊後續的發展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兵工廠的制造臣以為還是隐蔽些少些外人插手為好,現在周負調到兵工廠的這些人手都是可信的,也都已經提前簽下了契書,而剩下的由都尉司這邊負責也是更能讓人放心些,是以臣覺得目前的安排都算合理,并沒有需要改變之處。

不過王上既然為此而煩惱,倒不如趁機料理了此事,而且日後溫室大棚的建設面積自然是要擴大的,還有王上此前說的博物館也需要建設,兼之官窯和織造坊正式運行之後臣考慮将陶瓷店和成衣店、布坊、繡坊也都納入後續的建設名單之中,這些都是發展過程中必不可少的,所以現在召集這些人手來也不晚,日後需要她們出力的地方還很多。”

謝宸安看着蕭敬之,神情一瞬間有些複雜,她剛才只是帶着撒嬌的說了那麽一句罷了,卻不想蕭敬之竟然給出了這般詳細的解釋,由此可見他此前是真的想過這些的……

謝宸安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只覺得蕭敬之的腦袋就像是一臺精密的儀器,其中運行着各種各樣的程序,她一瞬間感覺蕭敬之一天裏想的事情怕是比其他人一年都多。

“你累不累?”謝宸安将頭搭在蕭敬之的肩膀上,抱着他問道。

蕭敬之似乎有些不解的問道:“累?”

“每天要想這麽多,做這麽多。你要管理自己的生意,要管理兵工廠,要管理王府,還要關注京中和前線的動向……我都快以為你是超人了。”

“超人?”

謝宸安笑,“這個不是重點,我就是覺得你做到了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感覺你每天為很多事情費神,你這樣會不會很累?”

“也說不上累不累,我已經習慣了。”

蕭敬之說的這句話是真的,人一旦習慣了某件事情之後,一日日都是這般,有的時候便已經察覺不到累不累這種事情了。

他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撐起了将軍府和手上的生意,而後這麽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如今已經十年過去了,他早已經感覺不出累不累了。

謝宸安有點兒心疼他了,“你是最會禦下的人了,這些事情多分給手下一些,不要總自己這般費神,若是有什麽用得到我的地方就直接跟我說,我幫你分擔一些,不要自己一個人撐着。”

蕭敬之笑着應了,這些年他習慣了一個人承擔這一切,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幫他分擔一些。

“妻主。”

“恩?”

蕭敬之輕聲道:“你很好。”

方方面面都很好,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謝宸安笑,“那你說我哪裏好?”

“都好。”

“是麽?那這方面呢?”謝宸安說着将手從蕭敬之的衣襟中伸了進去。

蕭敬之感覺有點癢,他握住了謝宸安的手說道:“這方面也很好,不過現在快到晚膳時間了,妻主還是先用晚膳的好。”

謝宸安原本也只是開玩笑,沒想着真的在這個時候做什麽,于是就勢收回了手,不過她随後想到她之前的教導還真是起了作用呢,蕭敬之現在都會拒絕她了,恩……

謝宸安此後又跟蕭敬之聊了聊他手上的這些事情。

按照蕭敬之自己的話來說,他覺得自己手上的事情并不算太多。

生意上的事情本身都在由各個區域的負責人管着,他這邊只要每個月過一遍賬目,大概看一下不出大的問題即可,而賬目上的事情也有楚澗幫忙。

兵工廠這邊此前他已經進行過細致的考察,各個方面的問題也都有了詳細的解決方案,目前一切都在按照計劃實行,都尉司這邊的人有杜恒管着,他不需要太費心,而那些馬匪有嚴羽盯着,建造這方面有周負盯着,武器制造有安紹盯着。他除了需要定期了解一下這邊的進程,若是有問題給出一些解決方案之外,平日需要管的事情已經不多了。

至于王府這邊,一般的事情有管家管着,侍衛這邊有刑戮負責,他要負責的地方也不多。

謝宸安:???

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怎麽讓蕭敬之這麽一說就好像也沒有需要特別費心的事情,甚至有點輕松的感覺呢?

這是蕭敬之在安她的心,還是超人和普通人之間的區別啊?她一時間竟然有些搞不清楚了。

謝宸安迷惑的問道:“你真的覺得并不累,真的覺得這些事情并不算太費心?”

蕭敬之沉吟片刻後點頭,這些事情剛入手的時候難免方方面面都需要費心些,就像是他們剛一來到宛臨王府的時候他花費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将府上一切安頓妥當,就像是他剛一接手兵工廠這邊的事情之後一連忙碌了一個月,但是這些事情在一切走上正軌之後需要他費心的便沒有那麽多了。

其中的一些事情的确是會耗費掉他的一些時間和精力,但若說讓他覺得太過勞累,卻也是沒有的。

謝宸安:“……”

一時間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蕭敬之的戰鬥力實在太過強大,一個人可以頂幾個人用,在這個時候一切的話語似乎都不足以來形容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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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會見國師

孫悟空帶領着一幹僧衆與豬悟能和沙悟淨的部隊集合一處,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豬悟能自行和他們出了城池。以防道士和士兵的繼續追殺。而孫悟空與沙悟淨則是進入城池。來到天牢處等待着唐僧的歸來。

天牢內,唐僧吃了兩份肉食,喝了酒正美美的睡着午覺。卻被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推醒了,唐僧看清楚是誰的他之後。不滿的說道:“老僧。看你年紀大,尊稱你一聲前輩。我現在就是再打你一頓,別人也不會說什麽,你信不?”

老僧在木欄那邊不斷的點頭。連連稱是。唐僧看到他的态度不錯。便不去追究打擾自己做夢的事情了,挪了個地,繼續睡覺。

老僧輕聲叫喚着。“聖僧!聖僧?聖僧!”

唐僧捂着耳朵強清入睡,可是也阻擋不了那如同催命般的聲音。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惱怒的看着老僧,“有話說。有屁放!老子沒有那麽多閑功夫跟你在這唠嗑。”老僧被唐僧的眼神吓了一跳,癱坐到地上。

“!沒有一點血性的東西。還是主持?呵呵!你們有現在的局面,我一點也不吃驚。你們活該!”唐僧的話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的戳着老僧的心。

老僧眼中留下兩行熱淚。說道:“聖僧,實不相瞞,我就是二十年前,提出要與三位國師賭鬥的僧人!當年,如果佛祖顯靈的話,我們也就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我們賭鬥失敗的那天晚上,佛祖他托夢給我,說我們車遲國佛門弟子有此一難,熬過去,車遲國将對佛教更加盛行。”

唐僧呵呵一笑,說:“看來你對佛祖十分信任和尊敬啊!”

言語中充滿了輕蔑,可老僧渾然不知,說道:“沒錯啊!我不相信沒有佛門子弟不尊敬佛祖的。”

唐僧指着自己的鼻頭說:“我,我就是你說的那個不尊敬佛祖的人。”看着老僧震驚的眼神,接着說:“我拜的是佛,佛!不是如來本人。你是佛,我也是佛。只要你能普度我,我就拜你;同樣的道理,你自己想想吧。我要睡覺了。”

老僧愣愣的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是被吓到了,還是震驚了。原來世人對于佛的闡述,不是佛祖,而是佛!佛又是什麽?佛,普度衆生便是佛,拯救世人于水火中的也可以是佛,即使你不是佛門弟子,為天下蒼生而想,你也可以是佛。“佛”,是什麽?

“這一切,難道都是佛祖的一次玩笑嗎?呵呵!這究竟是真!還是假!我又該怎麽選擇呢!”老僧一臉的惆悵,有一種這輩子活在狗身上的感覺。

“咚!”“咚!”“咚!”三個響頭連續響起,将睡着的唐僧再一次驚醒。

唐僧一臉幽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的老僧,說道:“你別給我沒事整事,我要睡覺,睡覺!聽得懂嗎?”

老僧一臉不懼的擡起頭,直視着唐僧。唐僧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你要幹什麽!”

“聖僧,我要拜你為師!請你一定要收下我,不然我就長跪不起!”老僧一臉堅定。“等我睡完午覺再說。”翻身繼續睡覺,趴在唐僧身上的一只飛蟲定着跪在另一邊的老僧,“呵!不知道這老頭,能跪到什麽時候。”

就在這時,天牢內傳來陣陣的腳步聲,人數還有不少。老僧頭都沒有擡起,一直跪在那裏。飛蟲點了點頭,煽動翅膀,離開了這件牢房。

“大人,請這邊走。今天抓的那個外地和尚就在這裏。”飛蟲趴在牆上,看着典獄長一臉殷勤的給一個将軍帶着路,快步走向唐僧的牢房。“他們是來抓師傅的!”來不及猶豫,飛蟲調轉方向,變成一只黃蜂迅速飛了過去。

“你這裏怎麽還有蜜蜂?不是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的嗎?”黃蜂一閃而過,典獄長四處看了看,臉上挂着掐媚的笑容,說:“沒有吧!應該是将軍您為國效力,勞累過多,看錯了吧!”

将軍也覺得是,點了點頭,一群人在次向深處走去。黃蜂進入牢房,沒有猶豫,一針紮在了唐僧屁股上,唐僧吃痛。

痛嚎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怒吼:“你們幾個,不管是誰,別讓我逮到你。”趴在牆上的黃蜂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老僧被吓了一跳,不過沒有動,依然跪地不起。唐僧滿意的點點頭,“老頭,你可以啊!說不定我……”

“出什麽事了?怎麽動靜那麽大!”典獄長帶領着一群士兵迅速趕了過來。唐僧看着來人,一臉的嫌棄,“你們還來幹什麽!要把我斬首示衆嗎?”

來的那群士兵,赫然就是今天一大早抓他來監獄的人,士兵隊長尴尬的笑道:“來自大唐的聖僧,今天早上多有得罪,還望原諒!”

“哦!你們有什麽事嗎?沒事我繼續睡了。”唐僧表面上原諒了,可還是沒有絲毫原諒的意思。

士兵隊長愈加尴尬了,說:“聖僧,我……我家陛下有請,請您跟我走一趟。”

唐僧暗想,什麽國王要見我,分明就是那三個國師。嘴上說道:“這……好吧!”唐僧故作思考,遲疑一會才開口說道。

士兵隊長尴尬神色一轉,踹了典獄長一腳,“還不快開門啊!”

典獄長連連點頭,掐媚道:“是,是!我這就辦。”慌忙的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唐僧出手制止,說:“我可以跟你去,不過我要帶一個人。”

士兵隊長遲疑一會,點頭同意,問:“請問聖僧要帶誰一起離開?”

唐僧指了指換跪在那裏的老僧,意思不言而喻。老僧擡起頭,驚愕中帶着感激。“聖僧,除了僧人不可以離開,其他人都可以離開。”兵隊長一聽是和尚,就言辭拒絕了唐僧,也僧也不再追究,跟着一群人離開了。

臨走時回頭看了有些失望的老僧,說:“貧僧說到做到,我會帶你離開,然後看場好戲,耐心等待吧!”不理會天牢中其它牢房內的求救聲,讓帶他們離開這裏的請求,目不斜視的離開了天牢。

沉重的大門再次關閉,老僧看着唐僧離開,心裏不免的有些失望。“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生的希望!”一個穿着黑色鬥篷,戴着黑色兜帽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牢房之內。

老僧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小白龍說:“我師傅不會收你當徒弟的,但是他會教你一些東西,跟我走吧!”老僧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陣風掠走,從牆上的小窗子飛到了天牢外面。

孫悟空推了推睡覺的沙悟淨,“師傅出來了,我們快點跟上他們。”兩人居高臨下,看着下面一群士兵擁簇着唐僧從天牢中走了出來,一行人走向了城北。

“他們不應該是去皇宮的嗎?怎麽直接去了城北。”沙悟淨疑惑道。

孫悟空笑道:“管他呢!我們追上去。”說完率先從老丁跳下,跟着唐僧去了,沙悟淨也跳了下來。

兩個黑衣人走在路上,很快就吸引了路人的目光,兩人發覺不妥,拐進路邊的小巷,沒多會,走出一個農夫,一個漁夫。

唐僧很快地就來到了城北的一處擂臺。遠遠看去無數人頭湧動,臺上有道士高聲呼喊着,“哈哈哈!今天我們的國師,要與大唐的一位聖僧鬥法,大家有沒有興趣!”

“有!誰也不能挑釁我們的國師。打敗他!”“打敗他!”“打敗他!”

唐僧聽到後冷笑不已,孫悟空沙悟淨二人也聽到了,孫悟空大聲喊道:“渣渣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大師!好好看着你們的國師落敗吧!”

人群散開一條路,目光很快的就掃到了唐僧身上。衆多百姓惡狠狠的看着蔑視國師的和尚,唐僧尴尬的一笑,暗道:他們還真會惹事!

迎着衆人的目光只身走上擂臺,看到了正東面頭戴王冠的人,施禮道:“大唐西行僧人,唐三藏,參見陛下!”

“免禮!”國王笑着說道,“今日鬥法,點到為止!”

“是!”三位國師說道,惡狠狠的看着唐僧,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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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血戰開啓

李雷成了名人,每天戰如玉都會帶別派的師兄師弟來認人,有時候還帶來師叔,更是把他的畫像印制了一大批,讓人四處發放。

知道這娘們是故意惡心自己,好給自己增添壓力,要說全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最起碼進入血戰之地後會多不少的敵人,就怕是還遷怒與其他地球人。一衆手下們也沒多少好脾氣之人,每天來騷擾的人都被他們記住了面容,進去之後只要遇到,絕對會忍不住對他們下手。

沖天血幕的顏色越來越淡,讓人隐約的可以看到裏面的景色,除了茂密的森林就是半人多高的荒草,其他的一概看不到。人們已經接到命令開始準備,只等血幕徹底變得透明,沿着血戰之地一線的十多億修士就會全部的沖進去。

人們緊張的等待着,當初那位曾答應李雷要大喝一頓的絕殺宗人來了一趟,看到李雷後丢下一大壇靈酒就走了,什麽話都沒說,弄得李雷有些莫名其妙,貌似這态度不對啊。當夜幕降臨,一個人影又鑽進了帳篷之中讓他驚訝的是竟然是淩天宗主。

“小心絕殺宗的人,如果能活着出來,小心絕殺,這個給你。”

一件軟甲被丢了過來,淩天轉身就走,弄得李雷更莫名其妙,再看懷裏的軟甲,竟然是拓麻的低品靈寶,這可絕對是好東西,人情欠大發了!同時也暗暗心驚,從絕殺宗人和淩天的态度來看,這絕殺宗,貌似要對付自己了,那宗主絕殺,果然是外表道貌岸然,內心龌龊無比的家夥。

他對付自己決不是為了那戰如玉,絕對是因為自己煉制了九品的丹藥,好死不死的廢丹提煉成丹都帶有丹暈,嫉妒果然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更恐怖的一幕在第二天清晨出現,沖天的血幕已經變得越發透明,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不管天上地下,人們都做好了沖刺的準備。可就在這時候,一頭粉色的羊駝沖着地球人的隊伍就而來,後面跟着的絕美姑娘,不是鳳凰天女是誰,所有人都驚恐地讓路。

粉色羊駝嗅嗅空氣,仿佛是聞到了李雷的味道,撒着歡的就沖他疾跑而來,鳳凰天女仍是不緊不慢的跟着,看到這一幕的李雷心中破口大罵,這粉色羊駝找自己絕對沒好事,自己可是揍過它。

“血幕已經開啓,大家沖啊……”

關鍵時刻救命的吼聲傳出,人們被最後方的絕殺宗之人向前趕去,擁擠着沖進了血戰之地,場面一混亂,李雷趁機也沖了進去。追逐的目标消失,粉色羊駝停下腳步,可憐兮兮的看着身後的鳳凰天女,鳳凰天女伸出玉手揉揉它的頭顱微微一笑,領着它慢步繼續向着前方走去。遠處天空中看着這一幕的絕殺,嘴角露出個得逞的笑容。

“島主小心,左邊有敵人。”

進入血戰之地的李雷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耳中就傳來管家的喊聲,急忙向左邊望去,立刻就看到了一個壯碩的身影。對方搖搖頭正要四處打量,立刻就看到舉刀沖來的李雷,低吼一聲舉起手中的釘錘就迎了過來,可這時的李雷根本不在隐藏實力,戰力已經全開,周身閃爍着青銀兩種混在一起的光芒,狠狠的就是一劈。

“咣當……”

“噗……”

金鐵交加之聲和切割肉體的聲音同時傳來,比李雷高半個身子,滿是黑毛還長這個獸頭的家夥轟然倒地,手中的釘錘被李雷一刀斬斷,胸膛整個被豁開,五顏六色的內髒全都掉了出來。

彎腰要收取戰利品,就看到屍體有了新的變化,一個人型的生物從屍體上慢慢分離出來躺倒在一邊,原本的屍體變成了一頭仰面死去的巨熊,而分離出來的才是人類,一個有着亞麻色頭發很強壯的人類,應該是妖修大陸的人,實力已經可以跟本命獸合體,可悲催的遇到了李雷。

收起不多的戰利品和人頭,仰頭看看太陽,只知道自己應該被傳送到了中級區域,身在何處離哪個大陸較近卻不清楚,要想返回靈修大陸,就要一直向着太陽升起的方向前進。

讓管家打開傳送門,一個百米高的恐怖身影從傳送門走了出來,似乎實力被壓制了,大地狂龍不爽的仰天怒吼一聲,背上十多米高放大版的強悍女王打了個響鞭在停了下來,邁大步向前走去,身後跟着的是浩浩蕩蕩妖修隊伍,等八千參戰的妖修走出,最後潘曉璇衆女才走了出來。

看着眼前成散亂陣型的妖修們,李雷沖打頭的科洛夫和娜塔莎,和從大地狂龍背上跳下來,縮小身軀變回原樣的女王一點頭,三人同樣是重重的一點頭,帶着所有妖修向着日落的方向開始前進,他們的任務是十年後進入妖修大陸,路上擊殺一切敵人,而娜塔莎早已放棄了靈修,用七尾天狐當本命獸改成了妖修。

五千魂修的任務相差不大,只不過傳送到了其他人身邊,他們要趕往魂修大陸,由于實力偏低,要從環形的低級區域繞行前往,這麽些年來,魂修們不缺識海,缺的只是高級的修煉功法,趁此血戰之時,其他人員也會想辦法幫他們搞到。

目送妖修們離開,李雷沒有着急離去,而是讓管家将各種重要信息彙總而來,參戰的地球人已經分散到各處,他們不光要保住自己的命,還要把其他人員彙攏到身邊,以最大的能力減少整體的傷亡。

傷亡不可避免,這李雷知道,可剛剛開始而已,就有數位地球人被打的狼狽逃竄,找機會才躲進浮空仙島內,其中還有位耗光了自身的靈魂之力治療,處于重傷瀕死狀态,李雷趕緊讓管家治好了他。

過了許久李雷才長嘆一口氣,現在人們分散開來,各自都有任務在身,彙攏周邊的其他人員才是最重要的,看着處于南方的天空中升起一個類似信號彈的綠色物體,猙獰的一笑,帶着自己的女伴們就沖了過去。

所料不差的話,這綠色的信號彈不是集合就是求救,雖然能達到這樣的目的,但更能招來大批的其他敵人。李雷幾人所處的位置屬于樹木稀疏地帶,很容易讓人穿梭其間,對遍地的靈藥視而不見,一切以優先擊殺敵人為重任。

跟在身後的幾女只看到,正在狂奔的李雷突然改變了方向,一頭沖進了半人高的荒草中,荒草裏有人像受驚的兔子般跳起來就跑,接着就鮮血飛濺慘叫出聲,上半身沖天而起,下半身留在了原地,被高高跳起的嬌嬌一腳踹回地面,潘曉璇舉劍劃破了他的喉嚨,結束了他的痛苦。

“好像是咱們靈修大陸的人!”

殺完人潘曉璇才有點感慨,開始收集戰利品,李雷沒有理會,而是擡頭望向天空,只要不是自己人殺了也就殺了。人們也向南邊的天空望去,只見到天上已經發生了混戰,十來個人分不同陣營厮殺到一起。

“好像沒我們的人,倒是有靈修大陸的,還處于劣勢,要不要幫他們?”

“嘿嘿,當然要幫,一會看我眼色行事,先殺其他大陸的人。”

衆人在李雷的帶領下沒有選擇飛行,繼續加速狂奔,路上同樣遇到了一個狂奔的身影,看到李雷衆人後掉頭就跑,力無雙冷哼一聲就追了過去,紅鴛擔心她的安危趕緊追上,剩下李雷,潘曉璇和嬌嬌繼續前進。

離着戰鬥區域還有百米,眼見着一人墜落下來,這時李雷才一蹬地面竄入空中,舉刀就向一個長尾巴的家夥劈去,還沒砍中,刀身就竄出電蛇擊打在對方身上,對方周身一麻間,被還在竄高的李雷一刀砍飛了頭顱。

此人的對手不但沒有道謝,反而想要逃竄,卻被飛上來的嬌嬌,一短劍捅進了後心,接着去援助搏殺經驗少些的潘曉璇,而李雷已經狂暴的沖向了另外一個魂修。

突然出現三個生力軍,敵人還被接連被幹掉,使的靈修大陸的幾人士氣大震信心大增,相互配合着對其他敵人展開了圍攻。當李雷又把另外一個敵人劈成兩半,形勢逆轉,一下變成人數最少的兩個妖修想逃,可地面上又竄出了兩人将他們攔下,正是殺了敵人返回的力無雙和紅鴛。

只是把敵人糾纏住,好交給李雷和潘曉璇擊殺,在場的人只有他倆殺了人才能有靈魂之力,就連其餘幾位靈修大陸的人想要擊殺敵人,也被嬌嬌呵斥到了一邊,越看越心驚下,只好降落地面查看那同伴的情況,可惜的是,同伴從高空墜落時就已身死。

殘肢伴随着鮮血和屍體接連從天空落下,當李雷斬殺完所有敵人重重落到地面,就看到嬌嬌衆人和三位靈修對峙起來。遠處接連又有靈修跑過來彙合,這些家夥是看打贏了才敢過來,卻不知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主人,這個女人把人頭都收起來了。”

一到地面,嬌嬌就指着一個女人告狀,這女人應該是葵女宗之人,仔細端詳下認出了李雷,趕緊把數顆人頭丢到了地上。看着嬌嬌把人頭收起,沒再理會,而是掃視着趕過來的人,這時候各門派的靈修已經達到七位,新來的人感覺氣氛不對,趕緊聚攏到葵女宗人周邊,與李雷衆人對峙起來,現場的氣氛越發的緊張,沒人多說一句話。

“哼……應該沒人來了。”

過了許久,周邊沒了動靜,李雷冷哼一聲開了口。

第 116 章 十龍之力

書房裏,風寧侯手執毛筆,默默的練字。書桌旁,身材苗條的紅衣美人侍立一旁。

“方雲居然弄來了六架破神弩,他的膽子也太大了。”

紅衣美人侍立一旁,目光望着風寧侯的墨跡,嘴裏卻說着無關的話:“朝廷的破神弩,每一架都有記錄。他一次性弄過來六架。這簡直是膽大妄為都不足以形容!”

“呵呵,”風寧侯輕笑:“他剛來閻城,就能看穿我想讓他對付葉忘。你說,這件事情,他是真的糊塗嗎?”

“大人的意思是?”紅衣美人眉毛微皺,眼中流露出疑惑。

“紅袖,你小看他了。”風寧侯笑着搖了搖頭:“破神弩在工部和兵部,件件有備案不假。軍中的破神弩,要是被挪用了,确實會出大事。但礦山上的破神弩卻不會有問題。那裏的破神弩,一年也難得動用上一次。不是出了大事,朝廷一般都不會去查那裏的破神弩。”

“這件事情還是不妥。現在,有五名大将軍注意到了南校場,多了六架破神弩。這件事情,很快便會傳到那位耳朵裏。”

名為紅袖的女子皺了皺眉頭道。

“所以啊,他才提前把我名下五位将軍叫了過去。他這是在通過他們,向我傳達一個訊息。”風寧侯道。

“什麽訊息。”

“趕在呂曠向平鼎侯上報之前,替他收尾。呵呵,這個小子,倒是半點虧都不肯定。他是算準了,他替我節制軍中平鼎侯的勢力,我便要替他圓場子!——紅袖,一會兒,替我修封書信。就說閻城周圍,出現不明方外勢力。特請求向巴林礦山,調派六架破神弩,危機過後歸還。請兵部批準!這點小事,相信我在兵部的那幾位同僚,應該是不會不同意的。”

“大人,您一直避免介入貴族侯與平民侯的紛争。這樣做,可就是把您,再次置身朝廷的争鬥之中了。”紅袖忍不住規勸道。

“想要一直置身世外,是不可能的。不管有沒有方雲,我遲早都要卷入朝廷的旋渦中。唯一的差別,就是看能拖多久。”

風寧侯嘆息一聲,走了出去。

身後,紅袖望着風寧侯的背影,目光迷蒙。她俯身拾起桌上的宣紙,默默出神。

宣紙上,寫着六個字:樹欲靜,而風不止!

……

閻城中心,一排黑衣僧袍的沙門弟子的屍體,被吊在木樁上。閻城內,官兵士氣大震。倒是城內的流民,路過時,看向這些沙門弟子的屍體,有一絲兔死狐悲的凄然。

南校場的營房,田楷大步走進了營房。昨晚過後,城裏調來了工匠,把這些營房,用木條重新加固過了。

“大人,我按您說的,守在城門。剛剛,風寧侯的信差,騎着一匹烈馬,苦出了城門。往東北方向去了。”田楷在閻城內待了多年,什麽将軍的護衛,侯爺的護衛,反正只要是那些重要人物的心腹,他都耳熟能詳。

方雲聞言終于松了口氣,知道風寧侯果然替自己去收尾了。有了風寧侯照顧,自己以後在閻城,就能大搖大擺的使用這八架破神弩!

“只是可惜,一旦邊荒有戰事。這些破神弩就不能一起帶入軍中了!”

方雲不無遺憾的想法。正規軍中,破神弩的管制,可就比閻城這種地方,嚴了無數倍。

“方雲校尉在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來吧。”

方雲招了招手。簾布掀開,一名身穿黑甲的大漢,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校尉大人,大将軍有請!”

“正主來了。”方雲心中一動,站起身來。

“知道了,你在前面帶路吧。”

大将軍呂曠的府第,位于閻城西北。較之風寧侯的城主府,還要偏北。府第以北為貴。所以上京城隍宮之北,沒有任何王公貴族的府第。大将軍府比城主府還要偏北,呂曠的心思,不言而喻。

“将軍就在裏面,校尉大人進去吧!”

黑甲侍衛在大将軍府門口停下,一指門內說道。

大殿內靜悄悄的,極為昏暗。方雲一眼就看到大殿上方,一道人影坐在金屬寶座上。

“這個人應該就是大将軍呂曠了!”

方雲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呂曠生得虎背熊腰,極為魁梧。他的身前放着一把偃月刀,眼神緊閉,像一尊武将雕塑一樣,一動不動。方雲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氣息。

“怎麽可能!風寧侯年輕時候,是才子。用儒家氣息掩過武道氣息,還情有可原。這人明明修為不及寧武侯,怎麽可能一點氣息都不流露出來。”

方雲驀然雙眼一張,使出了天邪宗的望氣法。

就在方雲用出望氣法的剎那,大将軍呂曠似乎有所感覺,驀然睜開眼來,眼睛中,散發出一抹刀劍般的光芒,将大殿照得一片通亮。

同一時間,方雲也感覺受到了極大的沖撞。胸口一悶,十分難受。

“這個呂曠,居然是天邪宗的人!”

這一剎那,冒出的念頭,讓方雲備感震驚。

天下間,只有同樣修煉了望氣法,并且功力超過自己的人,才會在自己施展望氣法時,生出感覺。這一點,魏延的筆記裏,已經寫的非常清楚。

“怪不得林軒身上有雷震子,怪不得連王侯都無法收斂自己的氣息,他卻能将自己的氣息收斂掉!”

方雲幾乎下意識的想到了匿息珠。也只有匿息珠,才把這位大将軍身上,屬于天邪宗的氣息掩蓋下來。

堂堂大周朝的大将軍,王侯的心腹大将,居然是天邪宗的弟子!這個念頭,讓方雲備感震驚。

“方外宗派對大周朝的滲透,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嗎?”

再看大殿上方的大将呂曠,方雲心中頓時一片凜然。天邪宗也是邪道中的大派,說起來,自己身上的法器,還大部分都是得自天邪宗的。這位呂曠大将軍身上,只怕法器不少。

“方雲,你來了。”

呂曠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他漠然地望着方雲,說道。

“方雲見過大将軍!”

方雲躬身行了一禮。

“嗯,”呂曠微微點頭,目中依然沒有絲毫表情:“想必你已經知道。林軒戰死,軍中都尉一職空缺下來。剛剛,風寧侯跟我說了,昨天夜裏,你的表現不錯,立了大功勞。侯爺的意思,都尉一職不可空缺,讓我暫時授予你都尉一職。待你立下足夠功勞後,便正式任命你為都尉!”

方雲雖然昨晚殺了十六名沙門弟子,但這顯然還不足以,讓他從子爵,升到男爵。大周軍中,都尉對應着官爵中的男爵。

“你感覺如何?”呂曠深深看了一眼方雲,說道。

“全憑大将軍定奪。”

方雲道。他對于這個都尉的職位,倒不是很上心。得到更好,得不到也無所謂。真正讓他上心的,是這位呂曠大将軍,到底想幹什麽。

方雲可以肯定,呂曠和天邪宗脫不了關系。方雲也心知肚明,呂曠肯定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天邪宗的幾件法器。法器上的邪氣可以抹去,但煉制手法卻很難抹去。

“那就授你都尉一職吧!”呂曠的回答幹脆利落,說罷,猛然站起身來。

“方雲,你接收都尉绶印吧!”

呂曠說罷,一步從寶座上跨出。這一步踏出,呂曠如同解開了枷鎖的猛獸,身上發出一股遠古兇獸般的氣息。

呼!

他的呼吸如雷,眼神如電。他這一站起,大殿內,立即暗流湧動,一股無邊的壓力,湧向方雲。方雲頓時感覺,壓力大增。

力魄級武者,力大地窮,氣魄級武者,呼吸如雷,氣吞天地,精魄級武者,精氣生生不息。功力達到精魄級,肉體力量和內力渾厚程度,立即暴增十倍。

精魄級巅峰武者,號稱有十龍之力,有挾太山,以超北海的力量。脫胎境到了這一層,立即跳躍一大步。相當于從小孩,變成了成人。

方雲自問憑借力魄大手印,加上一身法器,對付普通的氣魄級武者還是可以的。但面對一位精魄級巅峰的武者,就沒有那個力道了。

砰!

呂曠手持偃月刀,又是一步踏出。這一步踏出,大半個大殿都轟隆隆的震動,仿佛被一個巨人的腳掌踩到一樣。

砰!

第三步一踏出,呂曠身後光影交錯,居然浮現出二條飛龍的虛影。方雲只覺得肩上壓了一座山峰,腳下咔嚓一聲,壓碎了一塊地板。

砰!

第四步一踏出,呂曠身後的飛龍,由一條增至五條,每一條都有碗口粗細,十來丈長。在大殿背面的牆壁上,游移交纏。

方雲身上汗出如漿,他全身的力量和內力,都已經摧運到了巅峰,和這股力量牢牢相抗。

砰!

第五步踏出,呂曠身後飛龍增至了七條。方雲頓時感覺像被七座雄峰鎮壓,全身骨骼都發出咔咔的聲響,似乎要被壓碎。方雲心中怒吼一聲,立即推動了體內的天地萬化鐘。只聽嗡的一聲,這股無形壓力,頓時十去其七。壓力終于緩上一緩。

“不好,我和他同樣修煉了天邪宗的功法。現在他的氣息,對我的壓制能力,是別人的七倍以上。若是他再幻出三條飛龍,我恐怕立即就支撐不住了!”

方雲心中暗叫不妙。

“方雲,恭喜你,成為大周最年輕的都尉!”

一只寬厚的手掌送到方雲面前,手掌上托着一枚淡黃的绶印。呂曠不知為何,突然散去了所有的威壓。

方雲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臉,心中一怔,不過還是接過了都尉绶印。

“多謝大将軍。”

“嗯,”呂曠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是,大将軍。”

方雲行了一禮,退出了大殿。呂曠若是普通的大将軍也就罷了,但他還有一重方外強者的身份。面對這樣的精魄級巅峰高手,方雲的精神和內力都大大消耗。

腳步聲,漸去漸遠,呂曠站在大殿上,目送着方雲消失在大門外,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機:“魏延必是此子所殺,他居然還得了我天邪宗的望氣之法。怪不得林軒死在他手裏!可惜我還沒有達到十龍之力的巅峰境界。要不然,今日就要将此子殺于殿下。十五歲就能承受我的七龍之力,日後成長起來,必然無人可制。成為我天邪宗和侯爺的大患!”

方雲只以為呂曠突然手下留情,卻不知道,呂曠心中早已動過殺機,只不過,力有未逮罷了!

第 119 章 ∶新人與任務發布

随後的幾天裏,列車上衆人都相處的很融洽,同時徐慧也因為那頓飯獲得了列車裏絕大部分資深者的好感,期間的幾天衆人都這樣平靜的生活着…直到休息期的第8天…

休息期第8天,下午14.00分,張虎正坐在4號車廂與趙平兩個人正聊着什麽…

“怎麽,這次你依舊還打算跟着我一起去迎接這次的新人嗎?”

“是的,反正多一個我也不會礙你的事,你說呢?”

很快,這趟地獄列車的行進速度就越行越慢,最終在一個四周全是黑暗的的站臺前停了下來。

然而…當張虎與趙平二人走到車門口看到前方的三個新人後,卻在下一秒雙雙撇了撇嘴…

…………..

15分鐘後,列車重新恢複了行駛,當何飛走到4號車廂打算看看這次新人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頓時讓他瞠目結舌般的愣住了!

因為眼前的四號車廂內正蹲着着3個鼻青臉腫的…殺馬特…

是的,這3個新人清一色都染着各種不同顏色的頭發,而之所以能确定是染的頭發而不是外國人那是因為從三人的模樣就可以看出來,并且三人都穿的流裏流氣的,典型的殺馬特打扮,其中蹲在左邊的那個臉型與身材都較瘦的家夥一頭的藍發,至于蹲在右側的那個家夥看模樣是個大衆臉,體型普通還染着一頭黃發,而蹲在中間的那個家夥倒是沒前兩個那麽誇張,僅僅只是在後腦勺處頭發的局部範圍內染了一點黃色,不過這家夥體型較胖,個子也不高,看樣子頂多有一米六五左右。

別看三人的發型各不相同,但是這三個人卻都有一個統一的共同點…那就是在他們的褲裆部位全是一片精濕…

很明顯,這三個家夥也在上車前都被吓尿了,估計在上車後還挨張虎的打。

此刻三個青年就這樣蹲在地上并紛紛一臉呲牙咧嘴的捂着已經腫起來的腮幫子與額頭…

那麽自然而然的,面前所蹲在這裏的三個家夥就是這一次的新人,所以何飛無語了。

當然,在那三個青年的對面坐着的自然就是張虎,此時看到那三個家夥的模樣,身上連一粒灰塵都沒有沾到的張虎先是一臉鄙視的對他們三人嘲諷道“你們三個沙比居然敢跟我動手?也不掂量掂量你們幾斤幾兩,還有你們不是不相信有鬼嗎?那怎麽卻在鬼潮出現的時後哭爹喊娘的都往車門這裏跑了呢!?”

張虎的話音剛落,其中那名正捂着已經腫起來的臉的藍發青年便趕忙哭喪着臉對張虎回答道“大哥我錯了,你太厲害了,沒想到我們三個聯手都打不過你,我求你也別打我們了,當時我們我們是真不敢确信這裏真的有鬼,還以為你在耍我們呢,所以那時才對你出言不遜,現在我們徹底相信有鬼了,你就饒了我們吧!”

藍發青年說完後,他身旁另一名染着黃發的青年也趕忙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是啊是啊,剛才要不是我們跑得快,恐怕現在早已經屍骨無存了!看在我們這麽慘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們吧。”

是的,當時就在張虎與趙平二人來到車門旁後便看到三個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青年站在了站臺前,雖說張虎一臉的鄙視,不過還是耐着性子将他們為何會在這裏的前因後果告訴了他們并督促他們趕快上車否則會出現鬼潮,然而沒想到他們三個在聽到張虎的話後竟把張虎當成了神經病,還紛紛出言諷刺甚至罵張虎,張虎正要發怒,但卻被身後的趙平攔住了,張虎自然知道趙平的意思,随後他便靠在車廂門旁不再說話。

很快15分鐘到了,鬼潮最終出現,這也同時把那三個青年給瞬間吓出了尿,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突然發現原來之前張虎說的都是真的,所以在被吓尿褲子的同時紛紛哭爹喊娘的跑上了列車。

然而雖說三個青年都最終逃離了鬼潮的追擊并成功登上了列車,不過在進入列車裏後首先迎接他們的确是張虎的拳頭!

看着張虎正在打人,感到無趣的趙平先是搖了搖頭接着就離開了4號車廂,也就是趙平離開四號車廂沒多久,何飛才走了進來,同時也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話歸正題,當何飛看到這裏,随後他就走了過去先将那三名青年紛紛扶了起來,然後對他們說道“好了,你們不用害怕,張哥那個人其實是個好人,我猜你們當初在站臺前肯定罵他了,否則他怎麽會打你們?你們說我說的對嗎?”

何飛的話說完後,三名青年慌忙點了點頭,緊接着其中那名藍發的的青年就立即對何飛神情緊張的回答道“這位兄弟你說得對,要怪就怪當時我們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會挨打。”

何飛聽後點了點頭,緊接着便給坐在一旁的張虎使了個眼色,示意後面的事一切交給他,至于張虎在看到何飛的眼神後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三名新人,随後他就大步離開了4號車廂。

看到張虎離開,那三個新人便紛紛長呼了一口氣,接着依舊是那名藍發青年對何飛問道“啊,對了,這位兄弟貴姓?”

“免貴姓何,我叫何飛。”

在聽到何飛自報家門後,緊接着那三名新人也趕忙自我介紹了起來。

藍頭發并且身材較瘦的那個叫徐超,黃頭發長着一張大衆臉的叫陳永明,至于最後那個個子不高體型較胖的則叫劉海,三人都20來歲,并且都沒有工作,說的直白點就是這三人是一夥的,也都是W市的幾個社會混混,本來他們三個是想坐地鐵去X高校收保護費的,不料卻最終來到了這裏。

聽完三人的敘述後,何飛的心裏便大體有了底,雖然何飛與張虎一樣讨厭同時也看不起這種人,不過既然他們三個已經登上了列車,那麽該做的流程還是要進行下去,所以随後何飛就領着他們三個來到3號車廂鄭璇的房門口。

然而,出乎何飛預料的是,就在他的手即将打算敲鄭璇房門的那一刻…

忽然之間,他便猛地感覺到…一直被他放在屁股口袋裏的車票就在下一瞬間猛地顫動了起來!

靈異任務就要發布了!何飛吃驚了,是的,沒想到這一次的任務通知來的竟然那麽快,就在新人剛剛登車沒過多久便發布了!

當然了,其餘三名新人也感覺到了什麽似得紛紛将各自身上的那張車票給掏了出來,随後他們三個便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車票。

…………….

約20分鐘後,整趟地獄列車裏的人都紛紛集中在了1號車廂內…

此時一衆資深者們依舊和以前一樣分別坐在不同的的位置上,但是此時有些資深者卻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正坐在第三排的那三名新人的身上。

而感受到一衆人的目光,這三個混混則有些渾身不自在,不過卻依舊不敢說什麽并且還都個個心驚膽戰的看着四周,因為之前在過來的路上何飛就長話短說的将靈異任務的事向他們三個大體解釋了一樣,所以在得知再過半小時他們這三個人便會跟随資深者們去另一個空間做有鬼存在的靈異任務後,三個人的表情則紛紛猶如死了爹娘一樣的蒼白與難看!

因為何飛曾對他們說過,靈異任務裏全是有真正的鬼的,而且還都是見人就殺的惡鬼,別看當初鬼潮中的鬼很多,但就能力上而言,靈異任務中的鬼更加的神通廣大,鬼潮裏的那些鬼與靈異任務裏的鬼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幾乎毫無可比性!而且何飛還告訴他們,靈異任務不去不行,如果不去就會像他們所看到的車票上通知信息那樣,被詛咒殺死。

所以在回想起10分鐘前何飛對他們所說的話時,他們怕了…三人也開始在第三排紛紛打起了擺子…

坐在最前排的鄭璇僅僅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那三個新人,接着她就側過臉對坐在第二排的張虎皺着眉頭問道“後排那三個家夥就是這次新人?”

張虎聽後無奈的點了點頭,是的,他也沒有想到這次的新人竟然會是這種貨色,所以在看到張虎點頭後,一旁的何飛也接着對鄭璇說道“藍頭發的那個叫徐超,黃頭發的叫陳永明,胖點的叫劉海,都是社會混混。”

“恩,我知道了。”

聽到何飛的解釋後,鄭璇點了下頭,重新回過了頭再也不看那三個新人,至于趙平則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那三個混混一眼,程櫻倒是看了一眼,不過在看到那三人的造型與模樣後卻二話不說的重新回過了頭并撇了撇嘴,僅僅只有徐慧用惋惜的目光多看了那三個新人幾眼。

時間過得很快,就在一種人懷着不同的心情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的時候,然而下一瞬間,整個一號車廂內那原本明亮的燈光卻忽然間全部熄滅了,車廂頓時陷入黑暗之中,這突然的情況自然也讓坐在第三排的三個新人不由自主的的打了個哆嗦,不過看到前面資深者們都毫無反應後才努力平複了下恐懼的心情,然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所維持的時間并沒有多長,僅僅過了幾秒鐘,整個一號車廂最前方的那個原本毫無動靜的黑色大屏幕卻突然閃了一閃,随後就瞬間亮了起來。

看到這裏後,車廂內的所有人全部都不再說話了,車廂內陷入了寂靜之中,同時車廂內的所有人無論是資深者或是那三個新人此刻也都紛紛将目光死死地盯向了屏幕。

是的,因為他們都明白,新的靈異任務就要發布了!

未完待續….

第 116 章 三大族長

虎娘子對我們非常熱情,甚至動用了紅虎山有史以來最隆重的貴賓級待遇。

我受寵若驚地說,不用太客氣,簡單就好,興師動衆地勞民傷財總是不妥。

虎娘子說你可以跟我客氣,但不能跟羅色祖先客氣,你在他心中就是貴客。作為大巫師,我也是盡到地主之誼,替祖先感謝你等為紅虎山做的一切,窮鄉僻壤物資缺乏,若有怠慢之處,請你們諒解。

大牛咧着大嘴說:“敞亮,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入鄉随俗吧,只是覺得虎娘子辦得太隆重了,我擔心這丫頭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不會想把我當上門女婿對待吧?

心裏一驚,忍不住轉頭看着笑顏如花的虎娘子,她眼波秋水,紅唇帶笑,熱情四溢地向大家打着招呼,哪個高興勁甭提了多帶勁了。

我嘆息一聲想,愛咋地就咋地吧,她總不能把我捆在床上吧?

馬伊拉一臉壞笑,悄悄地說:“賴天寧啊,你小心點吧,虎娘子想把你立作壓寨女婿呢,進了老虎窩,你還想跑?沒門喽!”

我苦笑着搖搖頭,小聲回答說:“你個烏鴉嘴跟大牛如出一轍,你倆巴不得我跳進火坑呢,一個個的幸災樂禍,我賴天寧跟你倆有血海深仇啊。”

村民給我們戴上大紅花,男女老小都站立長街兩邊,一邊敲鑼打鼓,一邊喊着口號,竟然還有村民扯着橫幅“貴賓到訪,舉村歡迎”。

大牛臉上樂開了花,嘚嘚地對我說:“英雄歸來啊,從小到大沒被這樣稀罕過,占了你的光啊。”

不知道是不是虎娘子安排的,幾位年長的阿姨雙手捧着挂滿珠子的紅虎山羽冠,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一看,這些帽子挺特殊的,插着羽毛的是男子戴的,珠子多一些的,是女人戴的。阿姨們滿心歡喜地給我們戴上,端着一碗清水不停地往我們身上彈點,嘴裏念着一些和平祈福之類的語言,因為是俚語,我也聽不懂,只是覺得聲音很特別,像是一種變化多端的鳥語,叽叽咋咋的。

田七差點笑噴了,趴我耳朵旁說:“世上真有鳥語啊?”

我瞪了她一眼,小聲說:“隔牆有耳,別被人聽了去,‘鳥語’是罵人的,別胡亂說話。”

田七吐了吐舌頭,果然不再言語,平時說誰說話別人聽不懂,就用鳥語這個詞,我也沒想到鳥語是真實存在的,怪不得羽冠上插羽毛呢,敢情鳥語是跟鳥類學的,這是一個奇怪的村落,竟然模仿鳥類的語言作為俚語。

人眼八卦村有三大家族,每個家族五年選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大族長,然後統一歸大巫師管轄,每三個月一次例會,每逢例會,三個族長起到上傳下達的作用。

村裏有一個公社形制的大院,說白了就是個典型的“村支部”,這裏地勢偏遠,沒有什麽黨員派制,大小事務全部交由族長和大巫師協商解決。

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們隐瞞了巫師墓葬的事情,當着人家子孫的面,誰敢說挖墳盜墓的事?就算虎娘子出言袒護,強龍不壓地頭蛇,誰知道睡到半夜,腦袋還在不在自個頭上?我們都說是來人眼八卦村旅游的,馬伊拉是當地文物局的,謊稱跟虎娘子認識,我們都是馬伊拉的北京朋友,大家都彼此一見如故。

紅虎山雖交通閉塞,但大巫師每個月都要進一趟縣城,辦理一些采購物資,村民衣食自給自足是沒問題的,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必需品卻必須統一采購。所以,大巫師認識馬伊拉這個事并沒有引起過多的猜疑。

村民也聽說過一些外地人到哀牢山旅游這事,深山大澤充滿了無數的誘惑,尤其是綿延起伏的哀牢山,好多喜歡探險的人往往樂此不疲,但紅虎山是禁區,如不是虎娘子引領我們到此一游,外人根本進不來。

從三個族長的眼神能看出來,雖然外人進村不妥,但我們是大巫師的朋友,沒人敢出言不遜。但有一個王族長除外,他的眼神左顧右盼,無意之間流露着焦躁和不安。此人眼神渾濁,六神無主,像是丢了魂魄一樣,難道跟養屍有關系?

養屍是門失傳的技術活,養屍人和鬼屍是一種休戚相關的依賴關系,常年跟一具屍體打交道,本身陽氣肯定大為虧損,結合烏衣血雲的出現,我很懷疑這個族長就是那個養屍人,否則為何如此虛脫呢?

但問題不是如此簡單,族長雖然地位僅次于大巫師,但手裏也掌握着本族村民的生死大權,一聲令下,有很多族民心甘情願地為其所用,若沒有十足把握,不但抓不到他,還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到時候給大巫師扣上一個“引狼入室”的帽子,她難辭其咎。

牽一發而動全身,後果很嚴重,所以我必須冷靜處理,先慢慢找出他的尾巴出來,你不是養屍嗎?烏衣血雲落到哪裏,哪裏就是鬼屍巢穴,我們只要抓住他的小辮子,不承認行嗎?

當然必須跟虎娘子說實話,人家人多勢衆,我們幾個招惹不起啊。但要等到晚上才行。

大牛跟誰都很熟似得,不停地跟人家打招呼,顯擺地像個外交家似得。馬伊拉老給他使白眼,責怪他臉皮太厚,差不多就得了。

我卻不這樣認為,大牛主動跟他們幾位族長打成一片,我冷眼旁觀,正好可以偷偷觀察,畢竟養屍這件事情太過邪惡,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側面了解,那個差不多五十多歲的王族長是外來家族,我頓時更加起了疑心。我借故跟他寒暄說:“王族長能人啊,一個外姓家族能在紅虎山立穩腳跟,說明你老人家德才兼備、村民擁戴啊。”

王族長哈哈笑道:“承蒙擡愛,承蒙擡愛,這都是大巫師領導有方,我一介老朽只不過聽差而已啊,哪敢貪功啊。”

虎娘子笑而不答,看我和王族長聊得挺熱絡,只是靜靜地聽着。另兩個本家族長低頭喝茶,看神色好像跟這個王族長貌合神離。

這麽大的一個村子好幾千人,三大家族平時井水不犯河水,開會碰頭寒暄幾句,散會各走各個的,從來不勾肩搭背,惹人閑話。

王族長摸着胡子不停地笑着,對虎娘子說道:“大巫師啊,莫怪罪老朽多言啊,不知為何,跟你這個朋友小賴同志特別投緣,說着說着,話就多了。”

虎娘子今天心情特別好,對這個王族長很敬重地說:“實不相瞞,他是我最看好的朋友,多親近親近無妨,或許以後成了一家人呢。”

王族長連着哈哈大笑說:“好啊,好事啊,老朽快愁死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試問紅虎山哪有一個男子能配上大巫師的啊,小賴品相不錯,跟你蠻般配的嘛。”

我臉色一陣通紅,虎娘子快人快語,突然說出這等事情,我猝不及防,反而不知說什麽好。田七雖然不快,但心裏忍了,公平競争,她和虎娘子都有這個權利,何況落在人家地界,還是收斂點好,最好別惹什麽麻煩。

其他兩位族長忽然放下茶杯,冷哼一聲說:“豈有此理!大巫師絕對不能成家!這是紅虎山傳了兩千年的家規,誰敢打破?”

虎娘子眼神犀利說道:“怎麽?規矩是人定的,難道就不能被人改嗎?大巫師和你們三大族長共同治理人眼八卦村數千人,只要例會上有三人舉手通過,我就能修改祖訓,你倆不知道嗎?雖然族長是民主選出,但大巫師握有人事罷免權,凡事好商量,別弄得魚死網破!”

倆族長沒想到脾氣挺火爆,怒哼一聲說:“羅色祖宗所立之規,無人敢破!我倆堅決不同意,四去二,你大巫師何來三票通過?”

王族長八面玲珑,很世故地撮合說:“都是一家人,何必大動幹戈呢?凡是好商量,我倒是覺得大巫師的話很有道理,女子哪有不外嫁的,她不能像尼姑一樣活一輩子啊,為了一個祖訓而犧牲一輩子的幸福,不值啊。”

(本章完)

第 125 章 邀請室友去酒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邀請室友去酒吧

過了幾秒,孫悟空的微信頭像一陣閃動,他快速的回複了張凡的信息!

悟空撓頭用鐵棒:“呆子,這幾天有沒有修煉信仰之力?我跟你說,你信仰之力不提升上去,俺老孫就算把七十二變的卷軸都給你,你也難以消化,信仰之力等級不夠,會吃出人命的!(左哼哼)”

“好,對了,上次多謝大聖出手相助,及時救了我朋友,大恩大德,人家沒齒難忘!”

悟空撓頭用鐵棒:“以後和俺老孫說話別用人家,說過幾次了,你就是記不住 !”

張凡望着孫悟空發來的信息,一臉尴尬,過了半響對着屏幕敲了幾個字,向孫悟空說着抱歉!

悟空撓頭用鐵棒:“別給俺老孫來這套,呆子你的套路夠深啊!現在信仰之力修煉得如何了,到什麽階段了?”

孫悟空和張凡對話期間,始終一直在詢問張凡關于信仰之力修煉得問題,張凡迫不得己,把自己修煉得情況一一告訴了孫悟空!

悟空撓頭用鐵棒:“好,看你這個情況,再修煉兩天過來找俺老孫,把下面的八變的卷軸教給你!”

孫悟空的一番話,張凡看了後激動不已,感覺整個心快要高興得抖了出來,過了半響,對着屏幕敲了幾個字,對着孫悟空一陣道謝:“(飛吻)大聖最好咯!”

悟空撓頭用鐵棒:“以後少和我師父他們相處,相處多了難免會露出破綻,我師父那人特別敏感,好了,話不多說,俺老孫找太上老君吹牛去咯!(再見)”

孫悟空的頭像随即變成了灰色,張凡的心卻還停留在孫悟空方才說的話裏,孫悟空的提醒到底是好意還是惡意?況且西游五人組一路取經,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多少還是有感情,不可能會挑撥離間,但是今天孫悟空的話,擺明就是讓張凡和唐僧杜絕來往…

張凡坐在床上,怎麽想都想不通…

“三哥,走了,我們都弄好了,都在等你,你發什麽愣呢?”過了半響,曹大學他們收拾好了以後,曹大學湊到張凡的床邊,拍了拍他的大腿,問道!

“沒,沒什麽!”張凡随即緩過神來,一個縱步從床上跳了下來,跟着李大傻他們走出了寝室大門,緩緩朝着學校門口奔去…

“老三,這,這校門口空蕩蕩的,沒啥人啊!你不會是被秦瑤放鴿子了吧?”李大傻最先來到校門口,看見校門口空蕩蕩的,木讷的站在原地,轉了一個身朝着張凡開口問道!

張凡摸了摸腦袋,皺着眉頭凝視着空蕩蕩的校門口,回答道:“不可能啊,瑤瑤跟我一起回的學校,而且來之前她幾個閨蜜室友也答應了要去,沒理由放我鴿子啊!”

張凡想了想,讓李大傻他們幾人先冷靜冷靜,從褲兜裏掏出電話,撥通了秦瑤的電話…

“喂,小凡,你們到了嗎?”一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秦瑤溫柔的聲音!

“對呀,我們都到了,怎麽校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你們不會還在宿舍吧?”張凡皺着眉頭,開口問道秦瑤!

“這,女孩說愛美,出門自然要化妝啊,你們多等等,馬上就好了!”秦瑤坐在寝室裏,一只手拿起電話和張凡通話,另外一只手忙個不停, 還在畫着眉毛…

“好好好!我真拿你們沒辦法,盡量快點哦!”張凡一口無奈的語氣,對着電話那頭的秦瑤繼續催促道!

“好!我們盡量快點!”

秦瑤說完話後,電話那頭随即發出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秦瑤最先挂斷了電話。

張凡把手機緩緩放進褲兜裏,朝着站在校門口的李大傻他們幾人奔去…

“怎麽樣?老三,是不是真的放鴿子了?”張凡剛靠近曹大學他們,就被李大傻開口追問道!

“你們丫的都在亂想什麽呢?瑤瑤她們還在化妝,這女孩子進酒吧不得打扮得漂亮一點嗎?”張凡望着李大傻幾人,沒好氣的回答道!

等了許久,才看見有幾個打扮時髦的女生朝着校門口緩緩逼近,張凡定睛一看,中間那個長的最漂亮的就是自己的女朋友—秦瑤!另外幾個都是秦瑤的閨蜜,長的也不賴,只不過都比不上秦瑤!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秦瑤朝着李大傻他們靠近後,朝着幾人鞠了一個躬,開口抱歉道!

“哇!都是大美女啊!”曹大學推了推眼鏡,目不轉睛的盯着秦瑤的幾個閨蜜,看得兩眼發直,就差沒淌口水了!

張凡湊上身去,拍了拍曹大學的腦門,笑道:“看你那德性!”

“嘿嘿,三哥你不懂單身的苦啊!”曹大學被張凡拍回過神來,朝着張凡傻傻的笑道!

“這麽多人,一輛車也坐不下,分三輛車吧,現在就出發!”張凡伸手把秦瑤拉到自己身邊,一邊帶着大家走出校門,一邊開口回答道!

張凡他們商量了一陣,自己和秦瑤坐了同一輛出租車,車上還有李大傻和曹大學。

“老三,這樣的分配不合理吧?我看見美女我害羞啊!”陳強一臉懵逼的望着張凡,把頭湊到出租車司機的玻璃窗前,開口說道!

曹大學見狀,把頭朝着出租車玻璃窗前伸了伸,朝着陳強一陣嬉笑:“有美女還不好啊?和美女坐一輛車,我想得都得不到的機會被你這麽搶了去了。”

陳強拉開出租車司機的車門,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望着曹大學,開口說:“好呀,你丫的你去呀,我和老三他們坐一輛車,你去和幾個大美女坐去!”

“別別別,強哥,我這開玩笑的呢,趕緊坐上車走吧,別讓秦瑤的閨蜜們一直等着啊!”曹大學朝着陳強擺了擺手,讓陳強回到出租車上!

“哼!”陳強狠狠地瞪了曹大學一眼,轉身回到了張凡他們身後的那輛出租車 …

很快,三輛車同時停在了Z蓮酒吧的大門口,張凡和秦瑤第一個先下了車,兩人挽着手站在酒吧門口,随後曹大學和李大傻也緩緩下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