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仙元石和地丹師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仙元石和地丹師

韓立聽了暮雪此言,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帶其朝那處門洞方向飛了過去。

這處供外來修士入城的城門也已排起一條長龍,幾個身穿黑袍的修士看守着城門,向每一個入城之人收取入城費用。

這些人外形雖然和修士一模一樣,不過卻并非是人,而像是地仙的道兵。

城門一側銘刻了幾排大字,卻是不同修為之人需要繳納的入城費用,不過卻只征收到煉虛期,合體以修為需要繳納多少靈石,面卻沒有寫。

“怎麽只寫到煉虛期修士,合體期以莫非不需要繳納入城費用?”韓立目光從那些字掃過,随意問道。

“前輩說的沒錯,合體期以修士身份尊貴,入城自然不需要繳納任何費用的。”暮雪笑着答道。

“原來如此。”韓立笑了笑。

不多時,二人已臨近城門口。

韓立并沒有取出什麽靈石,這麽雙手倒背着朝城門內走去。

守門的兩個道兵手靈光一閃,從韓立身一掠而過,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暮雪臉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但随即取出兩塊下品靈石,交給了一個道兵,急忙快步跟了去,只是臉神色愈發恭敬起來。

城門後是一條寬闊的街道,足有七丈寬,用青玉鋪路,幹淨整潔。

街道車水馬龍,行人如梭,身帶有法力的修士随處可見,甚至高階修士也不在少數。

街道兩旁是一排排寬敞明亮的商鋪,沒有一絲髒亂之感,基本都是經營各種修仙材料,都是不錯的精品。

城內并沒有嚴苛的禁飛禁制,只要不飛得過高,并沒有什麽人來管。

韓立飛身來到半空,舉目眺望了一圈。

剛剛從外面看還沒有什麽,此刻進了城,入目之處,繁華街道一條接着一條,一直延綿到視野盡頭,店鋪林立,仙凡相雜,人聲鼎沸,喧嚣四起。

此等繁盛景象,着實讓他震撼。

“不知前輩此次來黑風城,是要購買什麽東西,還是要辦什麽別的事情?”暮雪來到韓立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聽說,前往黑風海域之外的傳送陣在這黑風城內?”韓立轉身看向暮雪,看似随意的問了一句道。

“是的。那傳送陣在城池央的天星塔,前輩……莫非想離開黑風海域?”暮雪猶豫一下,問道。

韓立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前輩,不是晚輩潑您冷水,每年都有很多人來到黑風城,想要離開黑風海域,不過基本沒有人能成功。想要乘坐那個傳送陣到外面,事實……非常困難。”暮雪苦笑一聲,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

“哦,如何難法?”韓立神色不變,問道。

“連接外面的傳送大陣乃是一座古傳送陣,掌控在島主大人手,每百年開啓一次,每次傳送的名額有限,故而須島主來指定。換句話說,想要出去首先要拿到名額,并且還需要承擔一筆費用,這筆費用極為昂貴,是那些仙人,也沒有幾個能拿得出的。”暮雪侃侃說道。

“你可知下次開啓,是什麽時候?”韓立聞言,眉頭微微一蹙。

“應該沒多久了,每次開啓大陣都是在同樣百年一次的大拍賣會後。如今臨近拍賣大會,故而城才會往常更加熱鬧。”暮雪如此答道。

“哦,那如何才能拿到島主的名額?”韓立心略松,又問道。

“這……此事頗為隐秘,小人修為又太低,倒是不太清楚……”暮雪臉色一僵,撓了撓頭後說道。

“你剛剛說需要一筆昂貴費用,需要多少靈石?”韓立倒也沒有責難暮雪,問了另一個問題。

“島主大人索要的費用不是靈石,而是仙元石,還要五顆之多。”暮雪搖了搖頭道。

“仙元石?那又是什麽?”韓立心一動,問道。

“仙元石據說是仙人們将體內元氣注入某種特殊晶石,形成的一種仙人之間的專用貨幣。”暮雪想了想後,說道。

“此石很珍貴嗎?既然是貨幣,只要有足夠的靈石,還是可以兌換到的吧?”韓立略一沉吟後,繼續問道,仙元石這個名詞,他倒是第一次聽說。

“仙元石可不是普通的貨幣,據說那東西對仙人來說都十分珍貴,而且他們基本不會拿出來和人交易,市場根本沒有流通。小的來到黑風城已經多年,只聽說過數十年前,黑風城的富源商會從一位仙人手換到了一枚仙元石,當時商會可是賣掉了島的數家商鋪,才湊夠了靈石數目。”暮雪有些唏噓的說道。

韓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這所謂的仙元石産生了興趣。

接下來,他并沒有再詢問什麽。

他也沒有想過簡單的能離開黑風海域,此事之後慢慢再說,他對于眼前的黑風城也非常好。

這般想着,韓立朝着城內而去。

暮雪緊随在他身後,介紹着黑風城內各處情況。

兩人足足逛了小半日,韓立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這小半日所聞所見,已經讓他大開眼界。

尤其是黑風城的心區域,這裏各種丹藥商鋪,材料商鋪,法寶商鋪層出不窮,看的韓立都有些眼花缭亂。

不過按照暮雪所言,他們只逛了黑風城不到一成的地方。

韓立心不由得感嘆,黑風城不虧是黑風海域第一大城,實在不是別的地方能相的。

他忽的停住了腳步,看向路邊的一個高大商鋪。

這是一個五層高樓,門庭寬大,裝飾華貴卻又不豔俗,反而隐隐透出古樸大氣的感覺,卻是一家極大的丹藥商鋪。

“前輩,這家千藥齋可算是黑風城裏最好的丹藥鋪子,據說和黑風島主都有些關系,裏面各種珍貴丹藥極多,價錢也頗為公道,沒有聽說過什麽欺客劣跡。”暮雪連忙介紹道。

韓立微微點頭,邁步朝着裏面走去。

他身恢複類丹藥不多了,其他的療傷丹藥,解毒丹藥等更少了,接下來還要離開黑風海域,前往東方尋找青竹蜂雲劍等物,各種應急丹藥還是提前多備一些。

暮雪跟了去。

店內寬大的櫃臺一個接着一個,足有數十個之多,面擺滿了各種丹藥,還有一些櫃臺販賣各種煉丹的靈材。

此刻裏面的客人頗多,在一個個櫃臺浏覽着。

“兩位貴客,歡迎來到我們千藥齋,請問二位需要什麽丹藥?”看到韓立二人進來,一個黃衣侍立刻從迎了來。

韓立朝着周圍看了兩眼,眉頭微皺了一下。

周圍這些櫃臺的丹藥雖然都不錯,不過卻不怎麽入他的眼界。

“你們這裏的丹藥只有這些嗎,有沒有更好的丹藥?”韓立如此問道。

黃衣侍從聽聞此話,下打量了一下韓立,似乎在判斷韓立的身價,口說道:“本店是黑風城最好的丹藥商鋪,更好的丹藥自然有的,不過價錢方面……”

“放肆!你退下,我來接待這位前輩。”一位是白眉黃袍,面容清癯的老者快步走了過來,沉聲喝道。

看其身的服飾,應該是這個商鋪的管事一類。

黃衣侍從心一個激靈,唯唯諾諾的朝着韓立行了一禮,低頭退了下去。

“下面人不懂事,還請前輩勿怪。”黃袍老者朝着韓立拱手行禮,一臉歉意。

“無妨,你們這裏更好的丹藥在哪裏,帶我過去看看。”韓立并不在意,說道。

“有的,前輩還有這位小哥請到樓。”黃袍老者單手一伸,連帶着對暮雪也頗為客氣。

暮雪連忙還了一禮。

“在下千藥齋管事盧平,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樓期間,黃袍老者問道。

“柳石。”

“原來是柳前輩,我們千藥齋前幾層販賣的都是些人階煉丹師煉制的普通丹藥,自然不入前輩的法眼。前輩下次若是再來,請直接至頂層,那裏的丹藥都是出自郝大師之手,想必對前輩有用。”盧管事熱情的說道。

韓立為了掩人耳目,将自身修為收斂在了大乘期,對方身為一名合體初期修士,已能大致感應到韓立身的氣息了。

“前輩,郝大師他老人家是黑風海域三大煉丹師之一,煉丹的造詣據說已達地階乙等。”暮雪湊到韓立耳邊,小聲解釋道。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五層。

這裏沒有櫃臺,只有雕工精湛的木架,數量不多,只有三個,旁邊都站着幾名侍從,并沒有一個客人,顯得很是清淨。

“我們千藥齋和郝大師關系密切,他老人家煉制的丹藥大部分都在我們這裏,種類很多,這個櫃臺是精進修為的丹藥,這邊則是恢複類丹藥,還有這裏是其他療傷,解毒等用途的丹藥。”盧管事将三個木架的丹藥大致介紹了一遍。

韓立看向這些丹藥,眼睛不由得一亮。

不虧是黑風城的頂級丹藥商鋪,眼前這些丹藥品相都非常不錯,絲毫不他利用無常盟換取來的丹藥差,有幾個明顯還強一分的樣子。

從之前的對話來看,似乎能夠煉制對進階真仙或真仙有用丹藥之人,才能被稱之為地階煉丹師,煉制普通修士丹藥的煉丹師應該是人階煉丹師,或許,這便是仙界對于煉丹師的區分吧。

至于是否如此,之後自然要找個機會找找了解清楚了。

第 143 章 風太蒼

北冥老祖寶藏之豐富,讓方雲暗暗心驚。

北冥洞府總共十八層,一般都是越往下,寶藏越豐富。這才不過第一層,方雲搜刮到了萬年氣候的靈芝仙草二十多枚,補充元氣的上品丹藥,足足可以湊成半瓶共三十多粒。

這樣的寶藏,別說方雲。就是地變級的巨頭,也要心驚肉跳。

“不愧是上古的兇人,區區第一層的寶藏,連我都忍不住要眼紅了。”

方雲的收藏也算豐富了,但比上一些大的宗派門人,那又是遠遠不及了。這些人搜集了太多寶物,單單是丹藥散發出的那股異香,就濃烈的好像煙霧一樣,隔了很遠都能看到。

“這裏高手衆多,我得到了這麽多寶物就夠了。免得惹起那些宗門中人注意。”

方雲見好就收,他的收獲已經比很多小門派,所有人加起來的收獲,都要多了。

“去第二層看看。”

方雲躲藏在黑暗中,盡量不引人注意。穿過火山般的洞口,立即就是第二層了。

迎面是一片極廣大的空間,高低起伏的大地上,白骨森森,無數巨獸的屍骸卧在地上,一株株荒草從他們的骸骨下生長出來。

“東陵散人,那顆上古虎鯨的內丹,你還是交出來吧!”

“開什麽玩笑,這等寶物,祭煉了,扔到海裏,就能化成上古虎鯨,吞入腹中,立即就能生出十條飛龍之力。為什麽要給你!”

“不知死活,上古虎鯨是上古海裏的兇物,你不過區區六龍之力,十龍之力,你敢吞嗎?裏面的瘋狂意志,立即就把你摧毀!”

……

遠遠的,兩名白衣男子,在虛空中對峙。他們的氣息如波浪氣伏,一波波,重如山岳。

“原來這裏的寶藏,居然是上古兇獸的內丹。”

方雲不敢大意,這裏非常兇險,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的把他收拾了。四龍之力,對付一些脫胎境界的普通武者還行,對上這些精魄級的高手,就差遠了。

收了狄荒騎兵。方雲用匿息珠隐藏了氣息,又把十二頭大力白骨魔,化成一頭奇形的兇獸骸骨,把自己包裹在裏面,貼着地面,緩緩移動。

乍一看,只以為是另一具體形較小的兇獸遺骸,根本讓人想不到,裏面居然還藏有一個人。

十二頭大力白骨魔,此時在這片白骨海裏,發揮了最大的效用。遮掩了方雲的身形不說,化形的兇獸骸骨,還能在方雲的控制下,穿行于兇獸的骸骨中。

一道道氣息強大的身影,或從方雲上方,或從方雲旁邊掠過,但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隐身在白骨中的方雲。

北冥洞府第二層內的兇獸骸骨,至少有數萬具。這些兇獸的骸骨,經歷數萬年,大部分都風化了。有些兇獸有內丹,經歷了這麽漫長的時間,也都消散了。只有少部分兇獸,還留有內丹。

方雲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大部分內丹,都已經被擄掠走了。

“這一層人不多,大部分應該都去下一層了。”

方雲探制着大力白骨魔變化的“怪獸”,在無數兇獸骸骨裏慢慢潛行。

“咔嚓!”

突然腳下傳來一聲脆響,方雲心中響了一跳,趕緊停下,趴到地上。

“呼!”

風聲一蕩,距離方雲十多丈的地方,一名面目冷峻的青袍男子站立在虛空中,目光冷冷的打量四周。在他的背後,光影變化,十條巨龍觸目驚心。周圍的虛空,都被他可怕的氣息攪得扭動起來。

方雲屏住了呼吸,不敢讓他發現。這人身上流露着一股冷酷的氣息。這種人,一看就是那種不拿人命當回事的武者。

“奇怪,明明聽到響聲了!”

男子自言自語一陣,衣袖一蕩,破空飛出去了。

“有寶藏的地方,就有危險。我得小心點!”

方雲心念一動,剛要離開,立即被腳下一樣東西給吸引了。那是一截骨頭,看起來是某個兇獸頭骨的一部分。方雲剛剛撞中的,就是這截頭骨。

此刻被方雲一撞,這截頭骨立即松動了一下。原本深埋在地下的眼眶立即露出來,眼睛裏,散發出一種淡綠的光芒。

“有東西!”

方雲心中一動,立即探制大力白骨魔,把手探進去。等骨掌收回的時候,手裏已多了一顆晶石一樣的東西。

“這莫非就是兇獸的內丹!”

方雲伸手一探,一股溫潤的觸感立即從手底傳來,真是一顆不知名兇獸的內丹。

“妙!有了這顆兇獸內丹,我修煉到氣魄級的時間,又大為縮短了。”

方雲心中一喜,他能感覺出來,內丹裏面有一波波磅礴的精元。這些上古兇獸,體形龐大,存活了幾千年,內丹蘊含的能量,磅礴的可怕。

“不知第三重有什麽寶貝,進去瞧瞧!”

方雲心思一動,就要去裏面瞧瞧。

轟隆隆!

突然地面劇烈的搖晃起來,方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看到一道道人影,化作驚慌,從通往第三層的洞口中飛出。

“不好,快跑!北冥老祖居然放了一個上古高手,守在第四重!”

“北冥老祖精于數術,他說下面的寶藏,還不到打開的時候,就是還沒到打開的時候。到底是哪個蠢貨,冒冒然去觸動第四層的禁制!”

“還說這些幹什麽?走!”

……

一道道人影風馳電騁,從地下飛出。他們的神态,狼狽不堪。

“死——來!”

一聲嘶啞而洪亮的聲音響徹天地,眨眼之間,一道白色的洪流,從地下飛出,這些人還沒有跑出百丈,立即被白色的洪流兜住,只聽得一陣陣慘叫,這些人連同身上的寶物,被白色洪流一卷,立即化為了粉碎。

轟隆隆,整座北冥山劇烈的震動,一股恐怖的氣息撲天蓋日,籠罩了整個第二層。

在大地的震動聲中,一個身穿白骨甲,仿如巨人一般男子從地下踏出,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原本是眼珠的地方,黑洞洞的。

唳!

一聲尖嘯,整個山體都在震動。只見這名男子探手一爪,懸虛在空中的白骨矛,就又收回了他的手中。

“不好,快逃!”

“北冥洞府的守衛出來了,走!”

……

北冥洞府第一重,一片混亂,數千人瘋狂的朝外逃。

方雲藏身在骸骨堆裏,心也提到了嗓門口。他不确定,匿息珠能不能隐過這名上古高手。

唳!

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嘯,這名上古高手再次舉起了手中二丈多長,拳頭粗的白骨矛。整個空間都洞蕩起來。

轟!

白骨矛化為一道洪流,再次飛出。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轟隆!

大地震動,第一層的入口處,突然出現一名眼神冷峻的黑衣男子。這名黑衣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長發披散,一半白如雪,一半黑如墨,顯得十分怪異。

巨大的白骨矛射到他的面頰前,立即一動不動。

“君念生,你們太素派再不出手,這北冥洞府裏的寶物,就歸我來!”

黑衣男子的聲音,洪亮威嚴,如同天上的神祗。

“鲲鵬精血,根本不到出世的時候!風太蒼,你若是不信,盡管去試試就是了。”

一個平淡儒雅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每說一個字,天地就明暗變化一次。

“哼!我就不相信,北冥老祖的禁止能擋得了我!”

聲音一落,名為風太蒼的年輕人,猛然一步踏出。只聽砰的一聲,骨矛碎裂,大地裂開。第三層的洞口處,身材高大的上古高手,猛然全身一顫,身體的骨甲,啪的一聲碎裂。

“區區一個上古傀儡,也能擋我去路!”

風太蒼冷哼一聲,長發飄起,他也不出手,直接是一步一步踏出。他的速度極快,每踏一步,大地便震動一分。他的腳掌似有萬鈞之重,落下的地方,大地紛紛皴裂,聲勢極為駭人。

轟!轟!轟!

天搖地動,守在洞口的上古高手,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風太蒼一腳踏落,立即将他踏成一片粉末。他的身形一閃,立即消失在了第三重,而隆隆的聲音,依舊從地下傳來。

“風太蒼?這個上古傀儡恐怕有地變級的力量,但在他的面前,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方雲暗暗震駭于這個風太蒼的實力。風太蒼的身後,一條巨大的裂縫,橫貫第二層,直接沒入第三層。

據《近古時代》記載,鲲鵬精血是天象級高手,夢寐以求的寶物。方雲早就料到,這樣的寶物,會吸引一批高手過來。但沒想到,來人居然這麽恐怖霸道,都不用出手,直接一腳,就把這名上古傀儡踏碎。

轟隆隆,地下響聲不斷。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嚎,從地下傳來。

“富貴險中求!進去看看!”

第二層的寶物,都這麽珍貴了,若是能得到十層以上的寶物,那還不發達了。身形一晃,方雲就往地下追去。

“天邪宗的人,能依靠匿息珠瞞過三公,我應該也能依靠這個,瞞過風太蒼!”

方雲現在能依靠的,就只有身上的匿息珠了。這個風太蒼實力太強大了,方雲有種玩火的感覺,心驚肉跳。

第 145 章 龍吸國運

晌午時分,整個望京猛然震動一下,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烏雲翻滾,如濃墨潑灑。

繼而灰褐色的大雪紛飛,瞬間将整個望京掩埋進一片灰色的泥濘之中。

望京的百姓紛紛避退奔逃,他們都感到胸悶惡心,心跳加速,似乎身上有什麽東西被生生抽離了出去。

這一切突如其來,又轉瞬即逝。

一場豪雪片刻之間将大地覆蓋,望京城中大樹都被壓折了幾十株,幸好只下了片刻,若是再下一盞茶的時間,望京中恐怕得弄出不少人命來。

方蕩心頭猛地一跳,從房間中走出,擡頭望去,那頭盤浮在望京之上的老龍在烏雲之中盤旋。

他身周有兩團寶光,每一團都猶如一個小太陽,其中一個散發出清冷銀光,另外一個散發出血色紅芒,這兩種光、氣滋潤着那條老龍,而老龍在空中搖頭擺尾,張開大口,朝着地面吞吸着什麽。

“炫龍皇帝開始汲取夏國國運還有龍脈延壽了。這老家夥果然等不及了,不過,他還算明智,沒有非得集齊三大柱石來延命,不然對夏國國本動搖得太過劇烈,就算他延壽成功,也無法力挽狂瀾。”

“國本、國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動搖了,國家就不行了?”方蕩對于這種詞彙完全沒有半點理解能力。

“所謂國本,就是國民的壽數和健康,還有夏國地面上的各種作物的産量等等,國本動搖,輕則旱災水災頻繁,國民壽數降低,體質孱弱,重則疫病橫行,你剛才是不是感到身上被抽走了什麽東西?那就是炫龍皇帝在抽走望京百姓的壽數來延續自己的壽命,這種行徑,是要被萬夫所指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仙人前來找炫龍皇帝的麻煩。大皇子現在估計正在跳着腳罵自己的爹吧。”

“而國運,則是另外一種更為複雜的東西,牽扯了因果數術,總之,國家就如同一個容器,內中裝載着國運,國運這東西總數很難增加,所以用一點就少一點。國運和國本之間有因果關系,國運強橫,災難就算興起,也馬上就會被碾壓下去,若是國運薄弱,災難一起就是延綿萬裏,無法彌補。”

“炫龍皇帝知道萬事不可太盡的道理,還算他沒有被沖昏頭腦。”方蕩爺爺說了不少,方蕩也就聽明白其中一部分。

“蕩兒若是有朝一日炫龍皇帝的子孫落在你的手中,你要饒他一命才行。”方蕩爺爺最後一句話說得沒頭沒腦。

方蕩一口拒絕道:“三皇子必殺不赦。”

方蕩爺爺笑道:“對,誰都能饒唯三皇子不可,當然,現在沒有必要說那麽遙遠的事情,炫龍皇帝既然已經進了續命爐,開始龍吸國運,回天續命,那麽現在就是離開的最佳時機,快走。”

一說到要走,方蕩也感到輕松不少,當即招呼鄭守等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靖公主的東西本就不多,那些嫁妝和陪嫁都在箱子裏沒怎麽動過,讓人為難的是方蕩得到的那些城中百姓對方家的謝禮,門類太多,良莠不齊,鄭守等人只拿走那些值錢的便攜的,能夠變賣的則全都變賣掉,即便如此,也足足收拾了一整天的時間。

章公公在炫龍皇帝複出,三皇子崩局落敗之後便已經火急火燎的回火毒城複命了。

對于洪正王來說,靖公主和三皇子當衆決裂,着實幫了洪正王一個大忙,至少以此行動宣告天下,洪正王和三皇子之間沒有任何龌龊勾當,所以在炫龍皇帝複出的同時,夏國至少有數十家望族富賈被誅殺抄斬,洪正王卻安然無恙。

雖說洪正王比較特殊,炫龍皇帝一直都拿他沒有什麽好辦法,但那是因為在洪正王身上沒有必要動用真正的雷霆手段,有必要的話,洪正王無論如何也抵不上炫龍皇帝的龍威。

章公公一走,這就給方蕩他們提供了不少便利,要不然,方蕩他們想要拿走這麽多的嫁妝陪嫁,少不得會有一番争執。

随後方蕩一行人出了公主府,朝着望京城外行去。

公主府中只留下上百個陪嫁侍女,方蕩不必為她們擔心,這裏是洪正王的地盤,餓不死她們。

五周年紀大了,奔波不動了,靖公主一走,五周也沒有再游行天下的念頭了,他只想吃口安穩飯,随便找個地方老死算了,所以五周留下來,繼續看大門。

苦嫂知道方蕩等人要走,琢磨了一晚上,決定跟着方蕩他們,對于苦嫂來說,靖公主走了,鄭守等人再走了,她留在公主府也沒什麽意思了。

對于苦嫂要跟着去,鄭守等人當然歡迎,畢竟苦嫂的手藝不是蓋的,做出來的飯菜他們吃了十幾年了,順口得不得了。只不過以後依舊要看手拎大勺的苦嫂臉色,多少叫人感到有些無奈。

至于早到,早到和他們不同,早到金榜題名,又和顧之章的長子走得很近,而顧之章和大皇子之間的關系就更不用說了,眼瞅着早到就是一顆明日之星,一方面早到不可能跟他們走,另外則是他們也不想打擾早到,所以沒有人和早到說要走的事情。

方蕩一行十餘人拎着大大的包裹走出公主府。

雖然昨日烏雲翻滾,灰雪埋城,地震心搖,城中小亂一場,但影響不大,原本尋常百姓也只當昨日是生活中的一些小插曲,并未在意,但今日一早,情形大變,不少人今天都感到身上無力,這倒也不算什麽,但昨日一夜,城中歲數大的長者和身體孱弱的病號,一天之內死了不下數千人,搞得滿城素缟,街道上哭聲處處,叫人心中發毛。

望京繁華,但現在街上白絹翻滾,紙錢亂飄,哭聲處處,棺材店生意多得做不過來。

大包小裹有男有女的方蕩一行走在一口口棺材之中,多少有些紮眼。

當然最紮眼的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一身青衣錦袍的少年,靖公主走時給方蕩留下了數十套換洗衣物,都是量身打造的,說不上多麽華貴,但每一件都是靖公主特意着人趕造出來的,內中用了不少心思,方蕩穿在身上格外舒适合體。

又有丁苦兒還有丁酸兒兩個給他打扮妝容,梳理頭發,整個人脫胎換骨。

俗話說得好,男人的任務是改造世界,女人呢,專門改造男人。

并且,可以說,方蕩也确實是一個可造之材,一番打扮之後,爛毒灘地中的邋遢少年變成了當前的英俊工子,現在任何人看到方蕩,都不可能聯想到爛毒灘地這樣的地方。

黃奴兒曾經說過一句話,方家十世積善盡用于此,方蕩和三皇子一戰的時候,無數人奉上最寶貴的東西,東西一送恩情兩不相欠,方家和他們已經不再是曾經那樣的關系了。

所以,方蕩走的時候,整個望京,沒有誰再欠方家的了。

方蕩一行眼瞅着就要走到城門了,此時方蕩提高了警惕,鄭守等人或許并不覺得有什麽,但方蕩很清楚,他能不能走,自己說了不算,炫龍皇帝讓不讓他走,才是最重要的。

眼瞅着城門在望,身後陡然傳來馬蹄聲,方蕩心中叫了一聲糟,扭頭看去。

就見一個胖嘟嘟的少年公子一騎在前,這少年公子一身肥膘,丹鳳眼,模樣不錯,就是肉略肥,糟蹋了一張好胚子面容。

來的正是顧白,顧白之後,則是不怎麽會騎馬,手忙腳亂的早到。

“方蕩,方兄弟請留步。”顧白揮舞着馬鞭叫道。

衆人看到顧白都微微皺眉,他們并不認得顧白,但看到後面狼狽騎馬的顧白,不由得齊齊笑了起來,心中一下沒有了那麽多的顧慮。

顧白策馬轉瞬即至,翻身下馬後,如球一般來到方蕩面前,笑道:“方兄那裏去?”

顧白是真的崇拜方蕩,所以雖然他年紀比方蕩要大,還是稱呼方蕩為方兄。

方蕩上下打量顧白,開口道:“你是那位?我們似乎并未見過。”

“哈哈哈,我叫顧白,久仰方兄所作所為,早就想要請方兄小酌一杯,這不,正準備着飯菜,叫了早到想要叫他幫我引薦一下,卻不料聽到了方兄要走的消息,所以在下立馬追了上來,唐突了,唐突了。”顧白此時一改之前的嚣張跋扈,在方蕩面前,就像是一只夾着尾巴的大尾巴狼,雖然有些扭捏,卻也誠心誠意。

此時早到跌跌撞撞的駕馬跑來,結果早到不會下馬,加上這馬欺生,不好好站着,亂轉亂跳,搞得早到在馬上擡腿又放下,放下又擡起來,就是邁不過馬背,下不來,一時間好不尴尬,那場面滑稽,連旁邊打幡扶棺的孝子賢孫們都險些笑出聲來。

還是鴿子上前,一拉馬缰繩,穩住了那匹胡亂撓蹄擺尾的欺生大馬,這才給早到解了圍。

早到下馬後有些嗔怪的道:“你們要走,為何不知會我一聲?難不成是因為我爹沒有随你們一起到望京來麽?”

鄭守等人略微尴尬,便上前解釋。

而顧白此時對方蕩低聲道:“方兄,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別走了,你有所不知,今日得到消息,蠻族舉兵入寇,夏國岌岌可危,正是國家用人之際,家父和我還有大皇子商議了一番,決定給你一個副将軍,掌管上萬兵馬,為國效力,禦外敵,救萬民,怎麽樣?”

——————

月底啦,求票求票,目前月票榜第九位,岌岌可危,諸位沒用的票票賞兩張吧!

第 151 章 緋夢初現身

六人面對李雷都冷言不語,先把戰如玉包圍起來,其中一人拿出個畫像跟李雷對照一番,接着又收了回去,冷聲開了口。

“靈島島主,欺負女孩子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說話的人是位魂修,修為境界隐藏了起來看不出,李雷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戰如玉,見戰如玉豎着耳朵在傾聽,心中一嘆,這臭娘們知道的越來越多,更不能放過。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把那個女人交給我,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看樣子這女人在你心目中還挺重要嗎,長得不錯。把她交給你可以,我家大人的侍妾,你也該放回來了吧?”

一聽這話,李雷冷笑一聲,可以确定對方是魂島的人了,那魂島島主緋夢的侍妾放掉到沒事,終歸已經沒了太大的用處。可壞就壞在後來又把天龍教的首席二弟子關了進去,由于這二弟子不是真正的囚犯,獄卒們對他很是優待,在他的要求下跟那女人關在了一起。

可他媽的這色鬼竟然跟那女人沒幾天就混的很熟,趁獄卒們出去吃飯,把那女人灌多給上了,發現時已經晚了,弄得女人要自殺,李雷差點把二弟子給閹了。這要還回去,一頂大綠帽子待在魂島島主頭上,肯定得跟自己拼命。

心中衡量着利弊,接着臉一整掉頭就走,不是怕魂島島主跟自己拼命,而是實在讨厭被人威脅的感覺,你們不是想護着戰如玉嗎,那就護着吧。

“靈島島主,你什麽意思?”

背後傳來聲音,李雷回頭冷笑一聲,“什麽意思我用跟你說嗎?叫你們島主跟我談,這女人你們願意就護着吧,今後我不管妖島怎麽樣,專打你們。”

額……

原本想談下條件,沒想到卻得了個這樣的答案,那位魂修眉頭一皺,出聲再次叫住了李雷。

“我就是緋夢,我秉着要與你合作的原則才跟你談,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李雷指指自己的鼻子,用不耐煩地口氣回答,“我抓住你的侍妾,那是在搏殺中擒獲,也沒辱沒了她,現在你用外界的人跟我交換,不覺得丢人啊?”

言語間不光不耐煩還有些輕蔑,可這緋夢并沒有上當,沒再理李雷,而是回頭看了看戰如玉,“姑娘跟他相熟嗎?”

“當然熟,他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他來。”

言語間那刻骨的仇恨誰都聽得出來,緋夢開心的一笑,“我現在邀請姑娘加入我浮空仙島之中,姑娘可以放心,我是他的生死大敵,絕對會不死不休。而且加入我的仙島,對修煉有極大的好處,一姑娘的資質,十年內成仙不敢說,成聖絕無問題。”

“臭娘們你可想好了,他們可是魂修大陸的人,加入他們,不但是背叛了師門,更是背叛了整個靈修大陸。”

李雷及時加了一句,這戰如玉如果加入魂島,以她對自己的了解,以後會有大麻煩。

看李雷有點緊張,戰如玉一笑,“師門與我何幹,靈修大陸又于我何幹?只要能毀滅天龍教殺了你,就算讓我墜入九幽地獄我也心甘。”

靠!這娘們真是瘋了。李雷早已讓管家通知所有高端戰力到仙島內待命,可對方應該同樣如此,現在還不是發生大規模火拼的時候,那樣只會便宜了妖島之人,這雙方都知道。李雷只好咬牙作出決定。

“好吧,你的是侍妾我還你,把這瘋婆子交給我。”

決定交人,使的李雷與緋夢的初次交鋒處于了下風,不過只要戰如玉到手,也就無所謂了。可他的氣勢一降低,對方在言語間卻乘勝追擊。

“我那侍妾那裏有這位姑娘重要,你要喜歡留着,我那侍妾就送你了,此地不适合争鬥,你我就此告別吧。”

緋夢拱手告別,帶人護着戰如玉就要離開,李雷徹底的怒了,對方不按套路出牌,那就休怪自己死纏爛打了,揮手就要打開傳送門。

“等一下,我在跟他說句話。”

戰如玉回過了頭向緋夢請求,緋夢揮手讓人讓開了一條路,笑看戰如玉要如何譏諷李雷,只見她輕移強前走幾步,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李雷停手冷眼看着她,衡量着突襲下能否将她擊殺,可對面魂島之人全都戒備着,根本無從下手。

“你要知道,我和你的仇恨無法化解,可我戰如玉也有我的原則,我絕……不……會……”說到這裏,戰如玉猛然加速,斜着就竄了出去,魂島之人全都戒備着李雷,事發突然下根本沒有防備,想攔已經來不及了。

“李雷,等着我,下次我一定将你千刀萬剮……”

嬌喝聲傳來,李雷早已伸開雙臂擋住在了魂島之人身前,他從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為了戰如玉逃走而阻擋其他敵人,可她逃走必定比加入魂島強,只能大咧咧的站在那。

“呵呵,有意思,靈島島主這是要為紅顏搏命啊。李雷是吧,我記住你了,以後戰場上見,告辭……”

“哼……戰場上見。”

弄來弄去,雙方都不是贏家,相互冷哼後各自散去,看着對方遠去的背影,李雷深深的記在眼中,這個看似有些清秀的少年,将是自己今後的生死大敵。只是幾句話的功夫,戰如玉的蹤影已經消失不見,李雷只好繼續前進,可沒走幾步,就猛的一拍額頭,貌似把一個很重要的人給丢了。想起葵水埋怨的眼神,渾身冒着冷汗就向當初放出她來的地方疾馳。

葵水的蹤影也早就不見,只在地面上找到幾個字,“小壞蛋,最核心之地見”。抹掉這些字,李雷發出苦笑,自己最強大的一個底牌是暫時無法依仗了,不過也不在意,一般的危險,自己有信心面對。

最核心之處可以預想,那裏将是風雲彙聚之地,絕頂強者都在,就算有危險,也阻擋不了李雷去見識下的決心。

在平原之上繼續前進,不時看到人類的屍骨,多數是喪命于同類之手,只要不招惹自己,李雷一律都不理會,急着到最核心之地與葵水彙合。又經過一個多月的行程,終于到了那條上千米寬的大河邊上。

河水靜靜的流淌,上面沒有船只也沒有人影,甚至連飛鳥都看不到,看了看河岸上的黑色岩石,李雷略有些蛋疼,看樣色和材質,跟山頂之淵的岩石一樣,猜得不錯的話,這裏也是禁飛區域。讓人從浮空仙島裏扔出塊木板,拿到手裏丢進河水,果然輕飄飄的木板一被扔進水裏就沉了底,只好沿着河岸尋找能過河之地,實在不行的話,只能讓囚囚把自己從水裏帶過去。

河岸邊不時遇到跟自己同樣遭遇的人,他們互相戒備着隔一段距離前進,由于很多帝境和聖境都出現,隔條河也就到了最核心之地,人們也不敢鬧事,倒也相安無事。李雷一直在搜尋戰如玉的身影,沒多少天倒是發現了。可惜的是,那娘們又跟一幫狂蜂浪蝶走到了一起,互相瞪了一眼就繼續前進。

又過了幾天,緋夢的身影也被他發現,現在的他也混進了一大群魂修之中,李雷看看別人都成群結隊,自己卻孤身一人,急切的想找到葵水或是魏長征,跟其他靈修實在尿不到一個壺裏。

漫長沒有邊際的大河,人們一直沿着河岸逆流前進。遠遠的,終于看到一座大橋如巨龍般橫卧在河面之上,終于看到了過河的希望,可卻在岸邊發現了很大的一片帳篷區,有橋卻不過去,一些百年前就在血戰之地的人倒是知道情況,可新來的人不知道,人們加緊腳步過去查看情況,李雷也同樣如此。

來到靈修的聚居地,這才知道時間未到,大橋還沒開放通行,要想通過大橋,只知道最近會開啓,具體哪天誰也不知道,這讓人有點郁悶,要是提前知道,還不如在平原多襲殺一些人。既然已經來了,李雷只好到處尋找魏長征的蹤影,可魏長征沒找到,倒是找到了兩個天龍教徒,通過詢問才得知,河對岸龐大無比的城市共有四個城門,分四個方向可以進入,估計魏長征在其他的方向。

沒找到魏長征,葵水不知道什麽原因也還沒到,倒是從天龍教徒口中得知,遇到了位百年前就進入血戰之地的其他教徒,這讓李雷來了興趣。血戰之地的很多秘聞自己都不知曉,尤其是關于對面城市的事情,其他宗門之人又不願意告訴自己,有熟人提前告知,提前預防下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在兩個天龍教徒的引領下,李雷來到一座帳篷前,這帳篷看樣子還挺新,應該是這倆教徒孝敬的,不等通報,李雷掀門簾就走了進去,另外兩人互望一眼急忙跟上。

帳篷裏一男一女正在調笑,男子的大手還伸進女子的衣襟裏,女子衣服淩亂,衣服的紐扣大多都被解開,露出大半的胸脯。看到破壞了人家的好事,原本李雷要道歉退出,可見到女子的衣服竟然是葵女宗的服裝,臉立刻一冷。

而看到有人不敲門就進來,那面容有些陰鸷的男子臉變得更冷,懷裏的女子也不在意的起身,擺了個魅惑的姿勢躺在一旁的獸皮墊子上,看的另外兩個天龍教徒直咽口水。

“混賬,怎麽不經通報就進來了,滾出去……”

說話很不客氣,兩個天龍教徒剛要解釋,李雷就一擺手,取出鬼仙刀大步向獸皮墊上的葵女宗人走去,在人們震驚的眼神中,揮刀就砍了下去。

第 151 章 紅

江明竄進了廟,在神佛菩薩們的雕像左右前後,“裏裏外外”,翻了個遍,既沒發現那所謂的紅眼黃鼠狼,也沒看到巧巧…….

衆“人”都加入了搜查的隊伍,能想到的犄角旮旯全找遍了,毫無線索,這廟堂甚至比老和尚的廂房還幹淨,一絲黃鼠狼的騷臭都沒有!聞見的……只有袅袅的爐香!

“這裏……連根黃鼠狼的毛也沒,”江明站在神龛上,眉頭緊鎖道。

事情……終于發展成了錘錘擔心的那樣,它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不敢再逼逼,卻也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大王,或許…..那老和尚,就是紅眼黃鼠狼變的,已經伏法了?”黃丫狐疑道。

它話音剛落,但聽見墨墨驚呼:“江哥,有情況!”

“怎麽回事?”江明吃驚的看着墨墨。

墨墨緊張的咽了口吐沫,說:“我……似乎能看見棺材裏的情況,那……那老和尚的心,變成了一坨……..”

墨墨描述着,那被吸入黑鐵棺材裏的老和尚的心,一開始還是正常人類的心髒。接着…….就像是融化的蠟,漸漸的模糊,繼而分化形變,墨墨一開始還以為是消化靈力,直到幾分鐘後……她才看明白,竟然已經變化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黃鼠狼的雛形,就跟母親腹中已經成型的胎兒一樣!

“我擦!這什麽鬼東西?”黃丫大吃一驚,唏噓道。

江明一皺眉,立刻意識到了什麽,像射出的箭一樣“嗖”的一下竄出了殿外,直直奔那老和尚的屍首而去!

他把老和尚的屍體給掀開,利爪飛撓下,将那屍身開腸破肚,裏面的情形,果真如他擔心的那般,體腔裏空空如也,除了黏糊糊的…亂七八糟的腸子外,重要的器官,什麽腎,肝,肺,胃…….全都不見了!這……純粹就是一個“皮囊”!

其他人也跟出了廟外,墨墨見江哥直接把老和尚解剖了,直接嘔了出來,把之前吃的醬牛肉還有酸奶,全都吐了!

“江哥,你這是…….”墨墨不敢直視。

江明長嘆一口氣:“世間之事,古怪離奇,只有咱們想不到,沒有它們做不到,那五個紅眼皮子,咱們只抓住了一條,另外的四個給跑了…….它們一定是迷住了老和尚,然後鑽進了他的嘴裏,吃掉了五髒六腑,替代那些器官…長在人身上!”

“什麽?”

“不可能吧!”

……

墨墨和黃丫都難以想象江明描述的情形。

江明微微嘆了口氣說:“這種理解,可能非常玄乎,一開始只是我的懷疑,但…..眼下你們也看到了,的确如此,倘若……這老和尚的心,肝,肺,胃,還有腎,都不是那些皮子所變的,那這些器官現在都去了哪兒?”

“天吶!這…..這是妖怪!這….這不是靈獸,從來沒見過如此的修煉之法?”錘錘驚駭道。

江明說:“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你好歹也有120年的修為了,放着這麽大一塊肥肉不吃,偏偏只擄走你老婆,這裏一定有問題,只能說明……這些紅眼皮子吸收靈力的方法,跟咱們傳統靈獸不一樣!他們有自己的修煉之道!剛才墨墨施展了沉默之棺,只有那個化身心髒的紅眼皮子說話了,所以……才把它吸了出來!”

說到這兒,江明突然又想到了一點,說道:“咱們趕緊去後院的白塔裏看看,那些母皮子可能要被轉移,它們動作笨重遲緩,遵循氣味兒足跡,或許我們可以找見它們真正的老巢!巧巧一定在那裏!”

四個“人”又飛快的跑到後院,爬上那個白塔的窟窿眼裏往裏一瞅,全都驚呆了!

但見裏面七八只懷孕的母黃鼠狼全被開膛破肚,死在了當場,令人發指的是……它們肚子裏的小崽子,全都不見了,像被偷走了一樣!

天吶!這……這根本沒法用正常的思維來理解!如果說……這些母黃鼠狼,懷的全是這些紅眼皮子的後代的話,留子不留母?它們還沒發育成熟呢好不好?你就是帶着娘逃,也比挖出孩子要強啊?

“太殘忍了……!”墨墨不忍直視。

黃丫憤慨的顫抖說:“一筆寫不出兩黃字,都是同類,何必要如此?”

錘錘吓的渾身的毛直立,膽怯的問江明:“大王…這些小崽子…….”

“應該……都是讓它們的爹吃了…….江明沉吟道。”

“啥?”

“天吶!”

……

衆“人”又是大驚!雖然說……江明也知道,自己的這種設想比較暗黑,但現實往往比設想還要殘酷,在這個靈獸的世界,畜生…..是沒啥幹不出來的?

“江哥…我怕……”墨墨有些膽怯。

“墨墨不怕!這沒什麽……”江明安慰着墨墨,接着,他又指揮黃丫和錘錘:“黃丫,錘錘,你們立刻搜尋後院的氣味,看看它們朝哪個方向跑了?別死心眼光聞黃鼠狼的騷臭,人類的血腥才是關鍵!”

黃丫和錘錘不敢怠慢,立刻跳下白塔使勁的聞着,江明又對墨墨說:“墨墨,那棺材裏的東西,死透了沒?”

墨墨一臉的緊張道:“江哥,我想…..一開始,它肯定是沒有死的,我也不知道那個心髒就是紅眼黃鼠狼啊,等我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沒氣了,現在化成了一灘…一灘……”

“行了,我知道了…….”江明微微的長嘆一口氣,陷入了沉思中。

大千世界,光怪陸離,他又回想起了之前,跟尤教授生活的那段歲月,那吃掉太歲肉塊的可憐女人,還有…….在黑水裏不斷游竄的,可以學麗麗說話,蠱惑自己的娃娃魚…….以及,在林娉娉家中,那顆可以吞噬女孩青春的水晶骷髅頭。

倒顯得……從北武當出來後,見到的怪事,太“普通”了一些,現實中的匪夷所思,要比眼前這個奇葩的多!

“江哥……我想,咱們搜尋不到蹤跡的,在來後院的路上……就沒見血痕,可見…..這幫家夥在鑽出老和尚的身體時,身上的血應該都清理幹淨了,雖然我不知道它們怎麽清理的?但是你看,這白塔…..只是裏面有污血,潔白的牆面上你可曾見到血點子?”墨墨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江明微微點點頭:“我所擔心的,也正是這一點!讓它們先找找看吧,黃鼠狼的鼻子,比咱們的靈!”

事實證明,一切果真如墨墨所說,黃丫和錘錘在後院連廁所也聞了,沒聞見黃鼠狼的腥臊,更不見什麽人類的血腥味…….

要說整個後院中,有腥臊惡臭的話,那也就是剛才母黃鼠狼待的“窩”裏,動物之間,氣味是個很關鍵的指标,甚至比口音還重要,一聞,就知道你是公是母,本地的,還是外地的…….

它們回來向江明彙報結果,江明微微的點了點頭,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麽辦?這個時候,前院傳來了動靜,像是警察來了……那三個年輕人肯定第一時間報了警。

“咱們先撤吧,此地不宜久留,”江明說道,于是乎,四“人”跳出了院外,消失在茫茫的楓葉林中……

沒找到巧巧,又見到了母黃鼠狼們凄慘的下場,錘錘情緒更低迷了,它感覺……每呼吸一口都是痛,緩緩的走在後面,邁不動步子。

江明見它可憐兮兮的樣子,調轉回頭,拍着錘錘的肩說:“錘錘!男人,要堅強一點,不要哭哭啼啼,沒有出息!我一定幫你把老婆找回來。”

第 142 章 :一上來就要命的嗎?

一聲怒吼,吓的洛昕和石浩兩人都是一個激靈,她倆本來就做賊心虛,現在到好,正巧給人家抓了個正着。

石浩一個激靈,手中的這把廢劍也随即掉到了地上,發出一陣尖鳴。

此時的劍已經徹底是一把廢劍了,掉到地上之後,都震落了許多鏽跡,可見這劍的原材料也好不到哪去,起碼還沒有達到精鋼的程度。

轉眼看去,石浩見到來的人是一個白袍中年人,他有着一張标準的“瓜子臉”若不是臉上有些皺紋,肌膚也略為粗糙,和留着胡子,看起來到還有幾分像女人。

在他的身後,站着一群持刀的九幽宮年輕弟子,他們全部都是一個樣子,怒氣沖沖的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石浩堅信,若是這帶頭的長老一聲令下,這群弟子則會在第一時間沖過來将自己砍成肉末。

那帶頭的中年長老冷眼掃過掉落在地上的廢劍,随後将犀利的目光又落到了石浩的身上。

這上方的巨大窟窿以及已經死去被肢解開來的火雲獅讓他知道眼前的這一男一女實力并不簡單,所以他也沒有輕舉妄動。

然而,就在這時,石浩一把抓住洛昕臂膀,随即雙腳用力一蹬,帶着洛昕直接就從上方的窟窿蹿了出去。

“你!”

中年長老怒吼一聲,急速走前兩步擡起頭看向上面石浩他們消失的方向,可是兩人的身影卻早已消失不見了。

“你,你,你們兩個,将寶劍重新放好,其他人給我追,記住,不管對方身份如何,殺無赦!”中年長老雙眸閃爍着寒光,緊緊握起了拳頭,一股伶俐的寒風在他眉前一掃而過,撫起些許發絲。

一聲令下,人群中就走出來了兩名壯年弟子,他們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塊長布,随後将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廢劍包裹着,放進了旁邊的箱子裏。

見寶劍已經放好,中年長老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整個人身體直接向上飛去,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逃出藏寶閣之後,石浩帶着洛昕向旁邊深山跑去,他們兩個步伐輕盈,在房屋之間來回跳動,每一下都能躍出十米高,三十幾米遠,三五下,就闖進了旁邊的深山密林當中。

可很快就看到一個人影急速飄過,正向兩人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此人就是剛才的那位中年長老,他乃是九幽宮的二長老“江鶴”,如今本身修為已經達到高武打大成境,差一步就要邁入真武境,然而就是這麽一個強大的長老,卻讓那兩個膽敢在自己九幽宮禁地裏搗亂的年輕人從眼皮子低下逃走,這要是傳出去,他江鶴以後也別在江湖上混了。

在江鶴剛飛過,下面就有一群九幽宮弟子手持長刀在地上追了過去,這些弟子都只是普通弟子,修為才不過是三級低武境而已,還無法做到身輕如燕,使用那種輕功,但這跑起來的速度,也絕對比一般人快了好幾倍。

石浩與洛昕兩人蹿入了密林當中,拼了命的往外跑,如今已經要被人家抓住,所以也就沒必要在畏首畏尾了,好在對方還不知道自己是誰,若不然的話,這根本就用不着追自己,直接帶人來家裏就行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要更加倉皇逃命,由于對方認不出自己,所以必定會不留活口。

兩人在密林當中急速穿越,由于背着大大的包袱,所以嚴重的影響了兩人的速度,不過他們誰都沒有因此而将包袱丢掉,畢竟這可是自己九死一生之下,以命換回來的戰利品。

忽然,洛昕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停了下來,她焦急的說到:“糟了,那把劍沒拿!”

在洛昕看來,這把劍可是以石浩九成性命換來的,縱使這麽多珠寶和材料都不要,那麽那把劍都得拿回來。

石浩咧嘴一笑,拍了拍洛昕肩膀,說:“一把破銅爛鐵而已,要那幹嘛?”石浩之所以能表現出這麽無所謂,完全是因為那真正的神劍已經與自己融為一體,他堅信,這肯定是一份難得的機遇,而這把劍,也絕非凡品,他現在只感覺到這把劍在體內隐約成型,不知是不是和自己修為高低有關,但遲早有一天,這把劍會真正成型,然後為自己所用。

想到剛才石浩因為那把廢劍所受的苦,洛昕就有點不甘心,但如今返回取劍,那顯然 是跟送死沒什麽區別,于是她一咬牙,狠狠的一跺腳,再次向來的方向飛了過去。

“喝!”

忽然間,一聲怒吼從背後傳來,轉頭看去,原來是剛才的那個九幽宮長老已經追了上來,在追到石浩十米近距離之後,他直接使出了引以為傲的獅吼功,一聲怒吼下去,只見一道無形的氣浪從他口中傳出,急速沖向了前方正在逃命的石浩。

正在忙着逃命的石浩感受到背後陣陣破空聲傳來,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籃球大小的無色氣波直沖自己而來,深知對方實力雄厚,石浩不敢無視,可那氣波已經近在咫尺,眼見已經躲閃不過,石浩下意識的縱身一躍,如跳水一般向下方撲了過去。

“砰”的一聲,氣波直直打在石浩的屁股上,使其身形一個不穩,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沖向了地面。

可憐的石浩在這雜草從生的地面不知翻滾了多少次,直到撞倒一顆五人和抱的巨樹之上才停了下來。

“你大爺啊,老子招你惹你了,用的着一上來就要命嗎?”

渾身劇痛的石浩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揉着自己的屁股一邊抱怨,可還不等他屁股上的痛楚消散,就見那九幽宮長老江鶴再次爆發一聲怒吼。

這一聲吼,足以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仿佛整個山林,都為之而顫抖了幾下。

從江鶴的口中,迸發出一個彙聚着天地靈氣的紅色氣波,氣勢兇猛的朝剛落地的石浩沖了過來。

第 142 章 黃昏之漠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黃昏之漠

天靈宗內門,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中,牧天神色冰冷的坐在大殿中央的一塊蒲團上,那蒲團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居然散發着濃郁的靈氣。

這時,大殿外門緩緩走進來一襲白袍的兩位少年,白袍青年看起來無比神秘,眉宇之間散發着淡淡的寒意,誰也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如何。

“風無忌拜見大長老。”看到牧天,他躬身行了一禮,其他的長老他身為內門第一天才的他見了自然不必如此多禮,但是內門大長老實力深不可測,恐怕他以後都無法成為這樣的強者,所以面對牧天他還是絲毫不敢怠慢。

牧天緩緩睜開眼睛,點了點頭。

“不知道大長老找我來有何事?”風無忌恭敬的問道。

牧天低沉的聲音響起:“過兩天就是黃昏之漠入口開啓的時間了,也就是林炎進入黃昏之漠的時候。”

風無忌眉頭一皺,他立刻明白了牧天的意思,他顯然是想讓自己去殺了林炎,但想到黃昏之漠中兇險萬分,他自然不想前去。

“黃昏之漠無比兇險,林炎斷然不可能活着出來。”風無忌平靜的說道。

牧天嘆息一口氣,看着風無忌頓了頓嘆息說道:“我也希望他能死在裏面,但是這小子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古怪了。”

風無忌一怔,震驚的看着牧天,他沒想到牧天居然如此看重林炎。

事實上,自從林炎殺了梁寇之後,林炎也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既然能這麽快的時間修煉到靈士三重天,而且以三重天的實力殺了梁寇,誰也說不好他什麽時候能修煉到靈士巅峰,到時候就算是他風無忌也要小心翼翼。

他一直想找機會拔掉林炎這根心頭刺,但是想到唯一的機會便是去黃昏之漠,為了除掉林炎去黃昏之漠,還是不值的,權衡利弊之下,他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縱是有天大的本事,黃昏之漠中無法吸收靈氣,也無法從中活着出來。”風無忌冷笑着說道。

牧天大長老卻是嘆息一聲道:“那只是傳言罷了,黃昏之漠中并不是所有地方的靈氣都不能吸收,有些地方擁有純淨的靈氣,我們稱之為‘綠洲’,而這些綠洲在黃昏之漠中便是無數強者争奪的地方,所以黃昏之漠雖然兇險萬分,但也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風無忌頓時震驚的看着牧天,顯然這些東西恐怕只有親身經歷過黃昏之漠的人才會知道。

“那麽,您的意思是?”風無忌有些期待的看着牧天,如果黃昏之漠中有可以吸收靈力的地方,再加上傳言黃昏之漠中有無盡的寶藏,他自己都有些心動了。

牧天的臉上露出冰冷的殺意:“林炎必須死!他決不能活着從黃昏之漠中走出來,否則我就再也沒有理由對他動手,所以我需要一個人去幫我完成這件事。”

風無忌當然知道牧天找他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但是沒有半點好處想讓他去冒這個險是絕無可能的,于是他恭敬的說道:“黃昏之漠無比兇險,晚輩恐怕自身難保,難以勝任啊。”

牧天哪裏聽不出他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只要你幫我殺了林炎,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一門地品靈技再加上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收你為親傳弟子如何?”

風無忌頓時震驚無比的看着牧天,一直以來他都有些羨慕梁寇的狗屎運,卻沒想到今天這樣的好運居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牧天身為內門大長老,哪一個內門弟子不想成為他的徒弟,一旦成為他的徒弟就意味着高貴的身份,上好的靈技,以及身為強者的指導。

他當即跪了下去對着牧天恭敬磕頭道:“徒兒拜見師尊。”

他是一個識時務的人,如此好的機會他不好好把握會後悔一輩子的。

牧天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梁寇的身死讓他很是傷心,但是有了風無忌這樣出色的弟子也算是讓他的心裏好受了一些。

他笑着說道:“那麽為你師弟報仇一事就交給你了。”

風無忌恭敬的說道:“師父請放心,我一定将林炎的項上人頭帶回來!”

至于地品靈技什麽的他已經不放在心上,他已經成為了牧天的親傳弟子,這種好東西以後肯定少不了他的。

“好,很好!”牧天心中大為歡喜。

“為了确保萬無一失,我會派天機營的其他弟子一同陪你前去,必要的時候犧牲掉他們也可以。目的只有一個,殺了林炎!”牧天神色冰冷。

“多謝師尊。”風無忌心中很是高興,以他的實力斬殺林炎很是随意,但是牧天還為了自己派這麽多內門弟子,顯然在他的心中已經認可了他這個弟子的身份。

“我現在給你仔細講一講黃昏之漠中的情況,之後你便出發吧。”牧天很是欣慰的說道。

……

黃昏之漠中,烈日灼燒着大地,似乎連空氣都要被燒焦一般出現了一些扭曲。

林炎和展鵬并肩走在松軟的沙子上,烈日将兩人烤的苦不堪言,雖說身為靈修兩人不至于被渴死餓死,但是受點皮肉之苦還是在所難免的。

“好大,這麽大的沙漠,咱們走到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展鵬苦着臉,兩人來到黃昏之漠已經有兩天了,可是一眼望去除了滿地的沙子還是沙子。

林炎無奈道:“讓你別來,你偏要來。”

展鵬苦笑,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來到黃昏之漠威脅倒是沒有遇到,全是些沙子,早知道當日他就不央求林炎帶上自己了。

第 152 章 木葉最強幻術(月票加更)

八尾人柱力B睜開眼睛,立刻就發現自己正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明明他此時應該是在霜之國的戰場上的。

周圍是無數高聳林立的建築樓宇,這裏是一座聞所未聞的、充滿異域風情的城市……如果八尾人柱力能夠知道有個詞叫做“現代化”的話,那這裏更應該用這個詞來形容。

此刻B正站在一座高塔的頂端,這是一座電視信號塔,但它是什麽塔其實B不用去在意,他站在這裏往下看去,發現無數的道路延伸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走動着,然而詭異的是,他根本聽不到下面的任何聲響……

“幻術?”

B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此時他應該是遭遇到了敵人的幻術攻擊,但反應了過來之後,他就覺得有些好笑了,盡管這個幻術的世界似乎被塑造的很是逼真,然而……對人柱力使用幻術又有什麽意義?

尾獸的查克拉從封印術式之中湧出到了B的體內,一瞬間就将他原本的查克拉運行路線擾亂,一般來說,這時候幻術就應該被解開了,然而……B的眼前,依然是那座城市。

他的意識沒有回複過來。

解不開?為什麽嗎?

羽生能為他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羽生并不會出現在這裏——羽生的“零光片羽之術”,盡管能夠算作是幻術,然而實際本質上更趨近于封印術,它會将被封印對象的意識牢牢地關在一個絕不會被破壞的匣子裏。

甚至是永遠的關在這裏面。

零光片羽,這裏是羽生的記憶深層。

B再次嘗試解開幻術,然後依然無果。

但就在這時候,随着呼嘯聲,半空中有一個形狀不規則的鐵盒子向着他飛了過來。那鐵盒子的上面有着不斷旋轉的四片旋翼,巨大的聲音就是随着它的旋轉發出的。鐵盒子的裏面似乎坐着兩個人,而鐵盒子的最前面有着一個由十一根黑管子圈成的圈圈。

一束光線從鐵盒子上投射下來,B不得不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接着坐在鐵盒子裏的人似乎向着他喊了幾句什麽。

他沒聽懂這種陌生的語言,但緊接着,那黑管子就輕巧的轉動了起來,它歡快的吞吐着一米長的光焰,同時随着黑管子的旋轉,一個個精巧的黃銅殼子被抛到了空中。

以忍者的反應速度,這樣的攻擊是應該被躲開的,然而在面對完全陌生事物的時候,誰都會有發蒙的時候,哪怕是忍者也不可能一直保持自己正常的反應水準。

于是B的身軀瞬間被摩擦的異常熾熱、帶着極大動能的小小鐵塊擊穿,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胸前已經一片血色了……這是一種秒殺,只不過他是被秒殺的一方。

接着,B失去了意識。

一言不合就掏槍,而且掏出來的還是多管機炮,這一切都頗有某國警察的作風。

忍者身死,而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B再次醒來,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腳下依然是那座高塔,他眼前的還是那座城市,

他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胸口,随後發現自己完好無損,仿佛剛剛的死亡只是錯覺。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那個鐵盒子依然會再度出現的預感,于是他認為自己不應該留在這裏。

B從高塔上一躍而下,試圖離開,然而他才剛剛滞空,淩冽的風聲剛剛灌入他的耳中,這時候遠處的天空之中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長條形、拖拽着尾焰的東西,緊接着它就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飛了過來,幾乎塞進了B的嘴裏,接着爆炸。

喀秋莎,是戰場上最美的姑娘,雖然她會爆炸。

B二撲,這次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他幹脆就什麽都不用做了,因為整個天邊都被那種尾焰的亮光給籠罩住了,漫天飛舞的看起來憨憨的圓柱上,分別印着一些SS、LGM、DF之類的字母,然而其實它們還有着一個共同的名字——都會叫做ICBM。

B就這麽在這個特別的世界之中死了活活了死,可明明承受幻術的人是他,然而與他有着共生感觸的八尾卻也遭到了無妄之災。

尾獸在這種打擊之下不由得狂躁了起來。

人柱力B,32歲,忍者,人柱力,單身狗,很慘。

八尾牛鬼,不知道多少歲,尾獸,更慘……此時此刻,它已經成為了感動忍界最倒黴生物的TOP1。

于是,不管是在幻術之中,還是在現實之中,八尾開始暴走、沖破封印……人柱力根本抑制不住這種狂躁的力量。

幻術之中,尾獸和人柱力已經死了幾個來回,但現實之中,羽生才剛剛釋放掉這個忍術。

B待在原地,然後下一刻無可抑制的尾獸查克拉就從他身上湧了出來,緊接着八尾牛鬼的一條條觸手開始在現實之中顯現。

這時候羽生正待在八尾的身邊,正常情況下,不管是以他以前的雷遁,還是剛剛使用更強力的雷遁,都有着足夠的速度從這裏逃離,然而……他做不到這種事情。

羽生身上純白的雷光閃了閃,然後寂滅,接着他身形晃了晃,無力的撲倒在了一旁——這不是因為他已經承受不住高強度雷遁帶來的身體負擔,而是因為零光片羽之術,它也是禁術。

釋放這個術的感覺,就如同在他的顱骨上開個針眼大的小孔,然後用最大功率的真空泵将他全部的腦子抽出來一樣……所以他也失去了意識。

如果他是一個人作戰的話,使用這種能讓自己暈厥的忍術就等于自殺,然而好在羽生有蛞蝓。

蛞蝓那龐大的身軀,從半空之中砸下,而當它的體表觸及到羽生的身體之後,瞬間就把他吞了進去。

再接着,蛞蝓巨大的身體瞬間崩解掉,化作了數以萬計的等人高體型的分裂體,然後這些分裂體就開始到處逃竄……誰也不會知道,羽生究竟藏身到了哪一只蛞蝓的體內。

不過這種時候,實際上雲隐的忍者也沒什麽機會去計較羽生的問題了。在這個結界裏,有一個遠比羽生更棘手、棘手的多的東西出現了、暴走了。

八尾牛鬼,觸手系牛頭人的龐大身軀、強烈查克拉刺激着每個人的神經,而因為它是雲隐的尾獸,所以它對雲隐的忍者格外親切……親切的、輕輕地把他們捏成肉餡。

“比大人,比大人,冷靜,控制住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然的話我們……”

忍者的話沒說完,就再也沒辦法說下去了。

比大人是冷靜不了的,因為他正在幻術之中挨炸,他根本意識不到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麽。

雲隐先前所有的布置,都因為八尾的暴走而瞬間崩解掉了,真正讓這群忍者受難的人,不是羽生,而是尾獸。

所以人與人之間為什麽不能彼此理解、和平相處,非要打打殺殺有什麽好處,還不是留給了其他種族入侵的機會。

怎麽才能讓人類和平共處,這個問題誰都回答不了,但對羽生來說,此情此景卻深刻的诠釋出了另外一個道理……愛護小動物的人,最終會得到小動物們的愛。

甚至它還會溫柔的站在你一邊,為你打擊那些更可惡的人類……八尾牛鬼,是羽生雨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第 140 章 收服牛哥

“哼哼。”唐钰淡一笑看着阿虎,道:“看來你是不顧你老大的死活了,那好吧,開槍吧。”

“你——”阿虎怒極,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軟硬不吃,他到是真恨不得一槍殺了唐钰:“哼,我最後再說一遍,快點治好我老大,不然你也休想活着離開這裏。”

唐钰忽然起一腳猛然向阿虎的腳上踢了過去,這一腳來的太突然了,太迅捷了。而且阿虎的注意力都是落在唐钰的臉上,哪裏會料到唐钰會突然向他發難。這一腳重重的砸在了阿虎的腳踝之上,巨大的沖擊力頓時讓唐钰腳下一滑,整個人都騰空而起,摔倒了出去。

阿虎到也是有點身手,臨危之下一只手猛向地面上拍去,想要将自己支撐起來,不讓自己摔倒下。不過他握槍的手卻是忽然感覺一空,只見手中的槍已經落到了唐钰的手上。等阿虎将身子撐了起來,卻發現唐钰用槍指着他的腦袋,他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冰冷難看了起來。

看到唐钰的舉動,其他人也是一個個緊張無比的用槍指着唐钰,目光死死的盯着唐钰,只要他有一點舉動他們便會開槍先下手為強。

唐钰的手段,也再次的讓衆一都是一驚。竟然一招之下,就将這裏最猛的打手阿虎給制服了。

“我說過,我讨厭別人拿槍指着我。”唐钰淡冷的道,這話是說給阿虎聽,同樣也是說給其他人聽。說完,唐钰看向了痛的死去活來的牛哥,牛哥頭上也是爆出了豆大的汗珠,青筋爆出,面目猙獰可怕。牛哥咬了咬牙,艱難的道:“住手,你們都出去。”

衆人都猶豫的看向了牛哥。

“滾出去。”牛哥頓時爆怒了起來。

老四才一揮手,示意大家出去。老四走過去扶起了阿虎,阿虎深深的看了唐钰一眼,才跟着衆人出去。衆人出去後,将辦公室的門關了起來。

“這樣才清靜多了嘛。”唐钰道,将那從阿虎手裏奪來的槍随手的扔在了桌子上。

“好唐钰,算你狠,今天我認栽了,有怎麽樣直接說吧。”牛哥道。

唐钰看着牛哥道:“這種痛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到是能抗的住嘛,不過我想你最多也只能抗十分鐘,現在還不到兩分鐘,你還有時間抗。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惹我的人從來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你一而再的來惹我,我前幾次已經夠好說話了。但是你今天竟然敢出此狠招,竟然敢對我身邊的女人動手,這是在觸的我逆鱗。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你真的惹怒到我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我今天要是有什麽事,你也休想活着離開這裏。”牛哥道。

唐钰譏然一笑道:“你最好收起我的威脅話,你覺得對我有用嗎?你真就以為,你的那些手下可以将我留在這裏?我既然敢來,如果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豈不是成了笑話。就憑你這些烏合之衆,我還真沒放在眼裏,我只是不想大開殺戒而已。”

牛哥的嘴角抽了抽,臉色已經慘白的如是白紙一般,深深的看着唐钰。

“我要的很簡單,這件事情雖然是你派人去做的,但我知道你并不是幕後的主使者。我也知道你幕後的主使者就是盛世傳媒的張國立,你也不要否認,這個情況我早已經确認了。”唐钰道。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你還想問什麽?”牛哥道。

“很簡單,你的臣服,你的效忠。”唐钰道,話鋒一轉變得有了幾分淩利了起來。

牛哥也是猛一楞,此一刻似是忘卻了身體的痛一般的看着唐钰。從這張稚嫩的臉上,他卻是看出了比立哥還要可怕的眼神。這淡然的話鋒,讓他卻是如是雷擊一般,重重的擊在了他的心靈之上。

效忠,臣服?

這兩個字眼向來只是在古時代才會出現,現在的社會最多就是認老大什麽的,雖然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但又有多少人拿到明面上來說。這種感覺,就像是要認主人一般。

“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不急,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時間不多了。”唐钰道。

牛哥冷哼了一聲:“我生當是人傑,死亦是枭雄,豈能容你侮辱?”

“骨氣到是有,不過命都沒了,就什麽都不值錢了。你可以拒絕我,但有一點我可以向你說一下,張國立我也不會放過的。你的下場下一個,就會落在他的身上。到時你的靠山,也就沒有了。

你要是肯替我做事,幫我一起弄倒張國立,那他的一些地盤産業,還有可能會部落到你的手上。你既然肯為張國立賣命做事,我想應該是看中了他的大靠山,我看的出來你是有野心的人。你的野心,絕對不僅僅是幹于做張國立的走狗,替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而且,你不知道警方已經盯上張國立了嗎?他私自走私軍火,販賣毒品,你也有一份吧?”唐钰道。

牛哥的嘴角再次狠抽了抽,沒想到這個情況已經被發現了。

張國立的事情,他确實有些參與,當然參與的量很少,至少軍火他還沒有接觸,也就是一點毒品從他手中流出而已。但是張國立的一些事情,他自然是也知道一點的。

“你是警察?”牛哥看着唐钰道。

唐钰搖了搖頭道:“我當然不是警察,你剛才不也說了我跟東區公安局的宋隊長關系好嘛,這些都是她跟我說的。這些情況你已經知道了,所以今天你要是不替我做事,我也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開口說話的,你可以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哦對了,我或許還不用這麽麻煩,你也沒幾分鐘好活了。”

牛哥臉色極為的冷沉難看,眼裏也是閃爍着複雜無比的神色。

誠然來說,他跟着張國立确實也是形勢所迫,不得不拉靠這座大山求更大的發展。他是有野心的,而且野心不小。

但是僅憑唐钰幾句話,和生命的威脅,他自然不能輕易的屈服。立哥的勢力有多大多恐怖他是知道,警察也不一定拿他有辦法,他到是不太相信唐钰有這個實力能搬倒立哥。

“對了,順便給你透露一下,我是林氏集團未來的女婿。如果你還在懷疑我有沒有那份實力跟張國立抗衡的話,我只能是笑而不語了。不說別的,用在你身上的方法,我也可以同樣用在張國立的身上。

光對付一個張國立,我相信我完全有這個實力吧?你說呢?再友情提示下,你還有三分鐘,你現在身體應該已經變得冰冷了吧?痛是不是還減輕了一點,嗯別急,這是大爆發的前兆。”唐钰道。

張國立的眼角猛挑,嘴角狠抽,看向唐钰的眼神裏莫名的流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不由自主的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給人有死神的感覺?

唐钰不再說話,平靜的看着牛哥,甚至嘴角還有一絲淡笑,他很有自信牛哥會俯首稱臣,為自己所用。牛哥不是傻子,他是個野心家,越是有大野心的人,越不可能不怕死。識時務者為俊傑,牛哥不可能看不清楚現在的情勢。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命,也要為這個不太确定的機會去拼搏一番。再說,林氏集團的噱頭,也确實太大。而且唐钰的手段,牛哥确實深有體會。

“好,我答應你,我替你賣命。”牛哥咬了咬牙終于是艱難的做出了決定。

唐钰一笑:“很好,你老牛也确實是個人物,我喜歡你這種有野心的人。我相信,日後你一定會為今天的明智選擇而感到自豪的。”

“老大,還是請先幫我治好這病吧。”牛哥道。

“別叫我老大,我不是混的,我不喜歡聽這個稱呼,以後叫我钰哥就行了。”唐钰道,似是沒有聽到牛哥後面的話一般。牛哥到是一臉的急切,死死的盯着唐钰。

“哦對了,還有你的病。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好了你現在應該感覺到沒事了吧。其實我騙你的,我不讓你死你不會這麽容易死的,我剛才只是讓你發作了一下而已,并不會真正的痛到死的。”唐钰狡黠一笑道。

牛哥殺人的心都有了,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已經做了選擇也沒有退路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這人有仇必報,這些事情都是你派人所為,所以我也必須要給你點應有的懲罰。你這個病,正常的情況下不會發作,每個月會在十月的晚上發作一次。今天正好十五,剛才你已經發作了。

下個月十五還會發作一次。不過一次比一次猛烈,而且時間會拉長。每次是前一次的一倍,也就是說下次發作的話就是痛二十分鐘,依此類推下去。我不确定你剛才答應我是不是緩兵之際,是不是在敷衍我,然後倒戈背後刺我一刀。不過沒關系,你這個病我暫時不會幫你解除。你可以試着去出賣我,試着不按我說的話去做,不過我可以保證你會死的很慘。”唐钰道。

想起剛才那生不如死的痛,牛哥馬上道:“不敢钰哥,我既然已經決定臣服聽命于您,就絕對不會再有二心。钰哥要我怎麽做,盡管吩咐便是。”

“好,這樣最好,你放心,只要張國立一倒,我會馬上給你解除這病。而且只你每次按我的話好好去做,下個月十分我會幫你治緩一下,不會讓你的病發作。對了,你也可以嘗試去醫院檢查一下,說不定醫院可以治的好也不一定。”唐钰道。

這個想法牛哥到是有,誰也不想性命操控在別人的手上。不過聽這一說,牛哥到是有些懷疑了,這病真的這麽可怕?

“钰哥,請您吩咐吧,我絕不會有二心的。”牛哥一臉鄭重承諾道。

唐钰淡一笑,恩威并施,才是最佳的禦人之道。

(本章完)

第 151 章 不正常的陸花暖

陸花暖哭得太厲害,有人又想到了當初玉寧走的時候陸花暖的狀況。墨軒覺得跟玉寧那次還是有一些不同,似乎陸花暖對未來失去了希望。

墨軒從自己的竹樓出來,陸花暖斷斷續續的哭聲,讓他有一些心痛。墨軒推開陸花暖的房間的門,走上二樓,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床邊縮成一團的陸花暖。墨軒走過去蹲下,拍了拍陸花暖的肩膀,輕聲喊道:“陸花暖,陸花暖。你怎麽了?”

陸花暖還是只顧着哭泣,仿佛沒有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墨軒見陸花暖還是不理他,用力把陸花暖的身體轉向自己說:“陸花暖,你清醒一點,我是墨先生!陸花暖,發生了什麽都可以給我說,你說話啊,不要一直哭。”墨軒見陸花暖一直是這個狀态,心裏也有一些着急了。

陸花暖雙眼無神地看着墨軒說到:“呵呵,原來是墨先生。墨先生你好,我沒事,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真的沒事,你看看我哪裏像有事。”陸花暖有氣無力地推了墨軒一下,讓墨軒走開。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叫沒有事。我怎麽能放心!你快點說到底怎麽啦。”墨軒一把抓住陸花暖的胳膊,大吼到。

陸花暖的眼淚默默地流了出來,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我就是心裏難受。為什麽你們都要逼我,逼死我,對你們有什麽好處,你們說啊,你們說啊。”陸花暖朝着墨軒喊道。“我不知道,我怎麽妨礙到你們了……為什麽這麽大的地方,就沒有我能生存的空間。我是不是死了,你們就開心了。”

墨軒扶正陸花暖的身體說:“陸花暖,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訴你陸花暖,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無可替代的。也從來沒有人說過你礙事,沒有人逼你。”

陸花暖擡頭看着墨軒說:“你騙人……我就看見很多人說讓我去死。”

“沒有。從來沒有。陸花暖你到底是怎麽了說出來。”

“我都說了我沒有事,沒有事,你不信我。我說有人要逼死我你又不信。”

“陸花暖,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要相信我。”墨軒發誓道。“只要你對我說實話。你發生了什麽事情。”似乎墨軒的話對陸花暖起了作用。本來只是默默掉眼淚的陸花暖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陸花暖邊哭邊斷斷續續地說道:“我這次考試考的不好,基本上沒有一個通過。而且說好的減肥,我還一直在吃吃吃,別人一不監督我,我就每天吃大魚大肉,還偷懶不去鍛煉。墨先生,你說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可存在的必要?呵呵,學習不行,沒有毅力,不能吃苦,整天都是得過且過。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麽繼續活下去理由?”

“陸花暖,我說過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必然有理由。你學習不行,不是每個人天生都會學習。減肥,說好的一起陪伴你。我們沒有做到,這也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