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麒麟神獸

“四大聖獸自女娲伏曦二位大神不在後,便分別被派遣大地四周看管四件聖物。其中一件,便是當年盤古大神的那塊遮羞布!”

衆人聽他說到這裏,就算再笨也猜出了麒麟在大廳裏顯身的真正原因。劍聖喜道:“那莫不是林師弟成親後,真達到了那水乳交融、陰陽合并的效果,把瓜老前輩所說的那件神器從體內逼了出來?!”

瓜不二道:“可不就是這樣麽?!”

張天南方知自己是誤會了瓜不二,不好意思之餘,想要道歉,卻難以啓齒。突的想到一事:“那逼出神器就逼出神器了,幹嘛要抓去小女呢?就算是要找那神器,也應該是找飄遙才對啊。”衆人紛紛點頭,覺得有理。

瓜不二‘呸’了一口:“虧你們還是個個成家立業的人,居然沒我這個單身老頭子懂這事兒!你們說!你們的子子孫孫是怎麽出世的?”衆人聽他突然又扯到了子子孫孫,均覺瓜不二說話颠三倒四,語不成文。但又知道他言中必有深意,一個個挖空心思去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笨!”瓜不二嘿嘿道:“這子子孫孫不是要靠你們的老婆生下來麽?這神器既然是在我飄遙老弟的身體裏,那要想把它弄出來,除了這條路徑,莫非你們要他去開膛破肚啊?”

張天南‘啊’了一聲,呆呆看着裏面。只聽飛飛的喊叫聲隐約從那火團中傳出來,果真是生娃娃時的那種場景。

既然是涉及到這種話題,在場又多是些正經嚴肅的前輩級人物,自然不便再多過問。卻聽一個怯生生的女聲道:“可、可那又不是真的孩子!怎麽可能生得下來?”

瓜不二尋聲看去,見得說話的是一個穿着蜀山道服的小弟子,眼睛一瞪,只道:“哪能這麽較真兒?再說了,誰知道是從哪裏生下來呢?說不定那火麒麟運起神力那麽一吸,神器自然而然的就從飛飛丫頭的肚子裏被吸出來了!”

這小弟子正是何小九,方才在山腳下時間緊迫,還沒被陰不敗訓斥過,是已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開腔,直到此時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有此一問。以她本來的美貌,本應得瓜不二那老色鬼一陣輕言細語才對,但當時為了瞞過師傅等人的眼睛,一張俏生生的小臉蛋兒早被她用灰泥抹得稀爛。而印到瓜不二眼裏,簡直就和路邊的小醜沒什麽區別。對待這種‘醜’女,瓜不二向來是沒什麽興趣過多敷衍的。

何小九氣嘟嘟的坐到一旁,突見那大廳裏紅光乍暗,緊接着一道綠芒沖宵而起,印綠了半邊天!瓜不二喜道:“成了!”反手一拍,解了張天南的穴道,興沖沖朝大廳裏奔進,衆人跟着他一股腦的跑進來,卻見火麒麟已不見了蹤影,只剩得林飄遙抱着飛飛坐在大廳正中央,身上還披着件綠光閃閃的寶衣,顯然就是瓜不二口中所說——盤古大神的遮羞布了。

“飛丫頭沒事兒吧?”瓜不二強忍着想摸摸那披風的沖動,先問了一句。

林飄遙身上被燒傷的地方似乎已經并無大礙了,抱着飛飛一站起身:“還好,不過剛才那只怪物居然會講人話,倒是把我倆吓了一大跳!”他一手抱着人,另外一只手抓住身後的披風往前拉,湊過眼睛去瞧:“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器?”

瓜不二激動的把手放在那披風上摸來摸去:“這、這是我的綠沙披風……”

“放屁!”林飄遙見他眼神不對勁起來,趕忙把披風拉到身後不讓他摸:“這可是偶的神器耶!哦,不對,是我和我家娘子愛的結晶!哪裏是你的什麽綠沙披風?!少打它的歪主意!”

瓜不二見他把披風藏起來,佯惱道:“小氣!不就摸幾下麽!能給你搶了去?”說着身形一晃,已轉到林飄遙身後。看着那神器伸手就摸,哪知這一把抓過去卻抓了個空,林飄遙遠遠站在大廳外面朝他招手道:“忘記告訴你了,那怪物給我說只要穿上這披風就可以把自身的敏覺性上調百倍,無論做什麽都速度快得驚人!剛剛你抓的不過是老子的殘影而已!哈哈哈哈!”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飄遙那驚人的移動速度,又決眼前一晃,那小子已抱着飛飛失去了蹤影,遠遠飄來林飄遙那小子得意的聲音:“劍老大,不用發愁了!等我把飛飛給放回屋裏,就下魔界去鬧得他個雞飛狗跳,保證蚩尤那小子複活不過來!”

天下觀裏一片狼藉,好在蜀山弟子衆多,沒一會功夫便把大廳打掃幹淨,重新擺上的桌椅。劍聖等人商讨對策的場地,也從大廳外轉移到了大廳裏面。

“……如此說來,只有我等齊力開出一條通往魔界之路,然後讓飄遙他們下界去做最後努力了?”張天南在大廳裏說到。此時大家已是商量了半天,幾經分析,認為只有下去魔界才能有最後一線生機。

“不錯,”劍聖點頭道:“上次為了去找蛇神盒,我曾使了一座七星大陣以供薛老弟下魔界之用。但那陣法太過霸道,所耗道力又極其巨大。我拼上老命也僅僅是開通出一線縫隙讓薛老弟鑽了進去,随即縫隙便被收攏,再無力打開。”

衆人都知道劍聖的本事,聽他如此一說,方知這下魔界之事并不是想象中那麽簡單。

陰不敗沉聲道:“七星大陣我倒聽說過,若是加上我、紅葉先生、瓜老前輩等人,合衆人之力,要想開出個可供四、五人通過的隧道倒也可行。但此間高手本就不多,都把力量用在了這個上面,剩下能魔界去做這番大事的,就怕只有林小哥了。”

薛放搖頭道:“魔界處處都藏着殺機,想在其中生存尚且不易,更別說是對付林無崖和蚩尤了!光靠林老弟下去只怕與死無異!必須要想個法子讓大夥都一起去才是。”這番話說得毫不誇張,見識過妖魔輩之厲害的人都不由的點頭稱是。

劍聖點頭道:“不錯,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們這一幫老東西就算是去了魔界,只怕也不見得就能阻止到林無崖的機會,何況除開我們幾人,人間又有誰幾人有本事打開一條人魔兩界通道的?”

紅葉先生道:“我曾聽說魔界與人界之間暗藏着為數不少的縫隙。這些縫隙裂洞多為妖魔輩利用通往人間,若是能找出其中一條,那大家便可一起下去了。”

“那卻是行不通的。”劍聖搖頭道:“且不說那些通道內瘴氣魔毒嚴重,而單是要想找到其中一條,便不知需用多少時間了。林無崖臨走時曾說一回到魔界立刻便會開始複活的儀式,若是拖過了時間,就算是大家夥真找到了那通道,且一起去了魔界,也是過時無用了。”

“那可怎生是好?”紅葉先生擔心小倩的安危,急道:“林飄遙那小子的本事我們又不是不知道,雖說眼下得了神器相助,但靠着這個就真能打過林無崖和他那一大幫手下?”衆人心知他說的是實情,忍不住齊齊嘆氣。

“我說你們在愁什麽呢愁?”門外一個聲音笑嘻嘻的道:“誰說我就打不過林無崖了?誰說我就搞不過他那一大幫子手下了?”

衆人擡頭看去,只見林飄遙正拉着飛飛的手出現在大廳門口。看飛飛好生生的跟他站在一起,想是身體已沒了大礙。

“我說你們這些人啦,情況都還沒搞清楚就亂猜亂說,”林飄遙大大冽冽的走進門來,屁股往瓜不二那小板凳上一擠,瓜不二居然擠不過他,被撇開到一旁。林飄遙嘿嘿道:“其實經過了剛才麒麟認神器那個儀式,我早就已經吸收完了它的神力精華,并被神器成功的将之和我身體完全融合!擊敗我那死鬼老爹根本不在話下!”

衆人哪裏可能就此相信他所說的話?天底下從來也沒遇到過如此輕松便成為絕世高手的事情,而那上古神獸又怎會為了你人魔兩界的紛争就甘願讓你吸個幹淨的?都只當他是在安慰大家。劍聖道:“林師弟,此事并非兒戲,你有心大義滅親,我們大家都是心裏明白的,但眼下卻不是逞強的時候……”

“嘿嘿,就知道你們不相信我!”林飄遙笑道:“那麒麟是會說話的嘛,是它親口告訴我說,咳、咳!”他咳嗽了兩聲,學出一副粗聲粗氣的樣子:“吾之下輩!感謝你替我找回這失蹤千年的神器綠光袍!我守護了它近百萬年,卻在千年前為人所盜,有負女娲娘娘重托!如今你找了回來,做為酬謝,我可以滿足你任何一個願望!”

衆人聽他突然學起麒麟聲音來,又見他滿面春風,全是興奮得意之色,似乎并不是在做假,均覺不可思議。都不打岔,只是安安靜靜的聽下去。

林飄遙朝飛飛打了個眼色,那丫頭笑嘻嘻的走過來,學着林飄遙的聲音說道:“任、任何一個願望?”

林飄遙扮麒麟道:“不錯!這天地間還沒我玄武火麒麟辦不到的事情!你縱是想成佛成仙,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飛飛學林飄遙道:“哇靠,你不是這麽尻吧?那如果我叫你幫我收拾蚩尤,你能搞得定?”

麒麟(林飄遙學聲,以下直接稱為麒麟)笑道:“我本就是天地間除去女娲、伏曦、暗夜之外的第二代大神,力量之大自是你所不能想象的。再加上這百萬年的修為,縱是當年的暗夜在此,我也有得一拼之力!想那蚩尤不過是暗夜手下一名卒子,又被封困了這許久,怎麽可以和我相提并論?”

林飄遙(飛飛學聲,以下直接稱為林飄遙)不信道:“切,都是你一個人在說,我怎麽信得?除非你去幫我搞定了,我就相信你!”

麒麟道:“那卻簡單。不過聽說這蚩尤早被軒轅黃帝砍成了幾大塊,早已不在世上,我卻去哪裏收拾它?”

林飄遙嘿嘿道:“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

演到這裏,林飄遙站起身來把手放到飛飛的頭上,對大家解釋道:“當時那麒麟就這樣按住我的頭,然後就知道了我們這裏發生的一切,似乎是用一種讀心術來着。”

麒麟道:“原來人間竟遭到了如此劫難。這倒好辦,只需下魔界消滅掉那個叫林無崖和夏侯儀的人,再把蚩尤三塊遺體搶回毀掉便是。不過……”

林飄遙怔道:“不過什麽?”

“不過魔界有個人物倒是頗為棘手!”麒麟面露難色。

林飄遙立馬不屑道:“切,剛才你不還說你是除了女娲、伏曦、暗夜之外的第二代大神?力量之大自是我所不能想象的?再加上這百萬年的修為,縱是當年的暗夜在此,你也有得一拼之力?那魔界只是一個林無崖最為厲害,也還沒到天上那些大仙的程度,你就害怕了?”

麒麟不屑道:“林無崖算什麽?我擔心的不過是青龍而已!”

“青龍?”

“不錯,與我同為四大聖獸之一的青龍!”玄武麒麟點頭道:“當年我們四聖獸各授其職,分別看管着四樣神器。其中兩樣在天界,一樣在人界,還有一樣便是在青龍所守護的魔界了!若是我冒冒然然的闖去那裏,定會惹怒青龍,認為我不懷好意。到時候我和他一打起來,休說你人間界和魔界會遭殃,只怕整個三界也會被我們戰鬥的餘波打得殘缺不全、毀于一旦!那豈不是違背你拯救世人的初宗了?”

林飄遙說道:“我可不管那許多,你不會和那青龍商量商量,大家講講道理啊?幹嘛一定要打起來?!反正是你說任何願望都行,我就這願望了,你愛整不整,自己瞧着辦吧!”

麒麟愁眉苦臉道:“四聖獸不得互相侵入對方領地,那是歷來的規矩,可容不得我去和青龍慢慢講道理!”它皺眉想了想,突然抓過林飄遙的手。

林飄遙被它手上的天火燒得滾燙難受,急忙想甩開,可哪裏擰得過那怪物?只得忍痛道:“幹嘛?摸着我的手求我也沒用!反正這事你一定得幫我!這可是你說的,無論什麽願望你都可以幫我實現!”

麒麟不理會他,自故自的摸了一陣,笑道:“原來你體內那股女娲的後裔的真氣已鍛煉到了這種程度,還算不錯!應該能接受得了我一半的功力吧。”

林飄遙搞不懂它為什麽會這樣說,悻悻道:“我這身本事嘛,不錯倒還是不錯的,但如果你是想哄着我就這樣下魔界去送死,俺也倒有些自知之明!”

麒麟一巴掌把他按到地上,口中道:“誰願意來哄你?你可聽好了,我現在就把自身二分之一的仙氣傳輸給你,靠着這身本事,別說是區區一個林無崖,就算要想把整個魔界掀翻了起來也并非難事!但是這畢竟是外來之力,不能在你身體裏久留。大概在一個月的時間後,真氣就會慢慢的自動回輸到我這裏來,所以你得抓緊時間在一個月內把所有事情都搞定,否則可別怪我沒幫你!”它一邊說話一邊運力,四周的火苗子猛的竄起老高,并由紅轉紫、由紫轉青,直變為一團青白是火焰:“這般大的好處都給你了,我倒不防再大方點。”麒麟一邊傳功,也不管林飄遙殺豬似的在身下大喊大叫。自故自的說:“便把那綠光袍一并借與你,若是在魔界不小心惹到了青龍那家夥,便可拿這綠光袍來擋上一擋!它瞧着這東西,知道你是我的人,應該便不會太過為難你。”

林飄遙被那外火燒得痛,傳功時經脈也腫漲得難受。雖是不舒服到了極點,但這魔界的事豈同兒戲?自然也是咬牙忍着聽了個清楚,忍不住喊道:“你不是說你和他一見面就會打架麽?他怎麽會看你的面子就放過我?再說我好端端的跑去打林無崖阻止蚩尤複活,又怎麽會惹到它?莫非它也是魔界一夥的?”

麒麟笑道:“要說青龍和魔界同流合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青龍這家夥到底藏在魔界哪裏,我實在是搞不清楚。你倒是想想,憑你眼下這身超強功力,萬一你和那林無崖打架的地方正在青龍睡覺的頭頂上,豈不會打擾了它睡覺?惹怒了它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別給我說沒這個可能,”麒麟搖着頭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就像我,今天還在泰山安家,說不定明天就跑去華山頂睡覺了。至于我和它之間的關系嘛,其實大家也算是同僚,不過是當年女娲娘娘有令不準我四獸互相幹涉而已。若我自己冒冒然的前往魔界定會被懷疑,也算是壞了女娲娘娘的規矩。但你去就不一樣了,青龍那家夥還算念舊,只要你說是我的人,保證它不會把你怎麽樣。”

————————————————————————————————

說到這裏,林飄遙笑道:“當時我心頭放下塊大石,立刻就被那一波接一波而來的火力給沖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麒麟已經不見了,只看到你們大家圍一圈站在我面前。”

衆人聽得膛目結舌,互相對望半天,實是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從天而落是真的。瓜不二試探着道:“那、那你現在豈不是很尻了?”

“當然很尻!”林飄遙哈哈大笑,站起身來:“要不,咱們比劃比劃?”瓜不二是個識貨的人,早先抓他一把沒抓着,接着這小子又一屁股把自己擠開旁邊,心中自然知曉了他的底細,剛才那一問不過是親口求實而已。既是如此,哪裏肯去和他比劃丢臉?幹咳兩聲道:“我看比劃之事就免了,我這一大把年紀,若是和你打起來,只怕別人說我以大欺小。”以他的身份,說這句話原本無可厚非。但眼下的林飄遙哪裏肯服他?一手抓着他膀子,只喊要打上一場。衆人雖和瓜不二相處沒多久,但也看得出他是個愛出風頭、愛捉弄別個的人。眼下有送上門的小輩可以教訓,他居然不上,其中定有蹊跷。

薛放在一旁看得暗暗稱奇,又想瞧瞧林飄遙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忍不住出聲道:“瓜老前輩既是不願以大欺小,那便由我兩兄弟來過幾招。林老弟,你說如何?”

原本林飄遙拉着瓜不二要打,是為了想報一報以前的大仇,但說到和薛放動手,卻又不太願意了。倒不是他怕打不過薛放,主要因為自己這身功力得來容易,眼下還沒有真正運用過,也不知道威力如何。若是一個失手,把薛放打死打殘了,那可大大的不妙。

他噓了瓜不二一陣,才朝薛放擺擺手道:“薛大哥,我倆還是免了。這樣吧,我到門口去耍兩招劍法試試,這身功力我自己都還沒用過一次呢。”衆人好奇心早被吊足了,紛紛叫好。劍聖把自己腰間的青鋒劍解下來遞給他道:“那便瞧一瞧林師弟的功力!”

林飄遙早在認識瓜不二之前就已經學會了如何控制體內真氣去運轉天烈五劍了,只不過他這個控制能力差了點。假如說自身有十成的功力,那由他控制全力使出來便只剩下六成,其餘四成完全等于是被浪費掉了。按這個道理算起來,林飄遙就算厲害也決計高明不到哪裏去,但這小子不知撞了什麽大運,竟得到玄武麒麟一半的功力。

那可是開世以來,三界五行中絕對可排上前十位的猛‘神’啊!眼下女娲、伏曦都已不在世間,而暗夜又被遠遠封隔在九幽之外。可以說當世三界中,除了其他三大神獸,能與他分庭禮抗的,也只有西天如來那等人物了。以它功力的一半來計算,即使其中有一部分在發招時會被林飄遙浪費掉,但剩下發出的那些,已足以讓人魔兩界為之匝舌。

第 78 章 可以不打臉嗎?

停好了車,唐钰就直接離去了。過了一會兒,一道瘦小的身影一臉陰笑的從一輛車後面走了出來,只見他手裏拿着一根錐子和一把鋼刀。賊眉鼠眼的瞅了瞅四周,确定沒人之後,便快速的向趙欣欣的車子靠了過去,撇了撇嘴陰測測一笑,到是有些可惜的樣子道:“啧啧,這麽漂亮的車子,劃了多可惜,這一刀下去起碼得幾千塊吧?不過,爽,嘿嘿。”

瘦小男子拿起了錐子就要向輪胎戳去,要先将輪胎的氣給放掉。

正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靠近了他的後面,瞪眼一看只見地上出現了一道人形的黑影。那瘦小男子猛是一楞,霍然的轉過了身來,蹭的站了起來,一手拿着錐子一手拿着鋼刀指着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的人。當看清楚身後之人,他眼睛也是一瞪,自然認的出來就是剛才将車子停在這裏的男生。自己不是明明看到他走了嗎?怎麽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了?

唐钰一臉輕笑的看着那瘦小男子,在他停車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有一道目光窺伺着這裏了,唐钰自然想的到是那一股暗中搞破壞的人。所以略施小計,就将這瘦小男子引了出來。這個事情要是不徹底解決的話,那恐怕欣姐的車要天天往修理場拖了。

那瘦小男子也只是微一怔,馬上就恢複了過來,陰森一笑,将手裏的錐子和鋼刀在空中劃了劃,一臉威脅森狠的對唐钰道:“小子,到是挺機靈的嘛,看來你早就知道老子在暗中了。不過——那又能怎麽樣,識相點的馬上給我滾開,不然老子連車帶人一起給你修理了,嘿嘿。”

唐钰搖了搖頭,自然不會将對方威脅的話放在眼裏,就這看起來沒有三兩力氣的人,自己秒秒中就能給撂倒了:“做小人也能做到這麽嚣張的份上,看來你天下就是個做賤的命,誰派你來的?盛世傳媒的張國立?”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既然你不滾,那就別怪老子手上的刀子不長眼了。”瘦小男子下手到是有夠狠的,說打就打,一刀就向唐钰身上刺了過來。不過好在到不是刺要害,看來也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唐钰雙手出擊,快若閃電一般,直接抓住了那瘦小男子的手腕,用力往處一撇。

“啊——”

那瘦小男子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聲來,雙手一松錐子和鋼刀都直接滑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而那瘦小男子的兩只手也被扭曲的幾要骨頭斷裂,一陣陣的鑽心刺骨的巨痛蔓延襲上,讓那瘦小男子臉上的肌肉也是不停的抽搐着。

“大哥饒命,輕點輕點,饒命啊。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瘦小男子馬上求饒到,到是一點氣節都沒有。

唐钰撇了下嘴道:“你不說也沒事,我只要再用點力的話,你這兩條手應該就都可以斷了。”

“啊——痛痛痛,別,千萬別啊大哥,沖動是魔鬼啊。有話好好說,我一定配合,我什麽都說,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還有老婆和情人加二奶,全家老小都靠我這雙纖纖細手活呢。大哥你一看就是好人,肯定不會這麽殘忍吧。啊——別我說,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我真不知道什麽盛世傳媒的張總,我發誓我真不認識他,我以我還沒被開發過的菊花發誓。”瘦小男子連聲求饒。

唐钰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還真惡心,道:“別跟我廢話,說誰指使你的?”

“是森哥,是森哥叫我這麽幹的。”瘦小男子馬上道。

“森哥是誰?一次性給我說清楚一點。”唐钰有些不耐煩的道。

瘦小男子馬上點頭道:“是是,森哥是望江路一帶跟着霸哥混的。前天森哥找到了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幫他做些事情,我自然是高興的答應了。事情,就是這樣了。啊——”

瘦小男子話剛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聲來。

“當是我三歲小孩子嗎?再不說實話的話,我保證下一次就直接撇斷你的手了。”唐钰淡一笑道。

瘦小男子欲哭無淚了:“不敢了不敢了,我說我說,是火哥,在望川路一帶混的。至于他是不是大哥您說的盛世傳媒張國立的人,這個我真心的不知道啊。這次說的絕對是真的,不然我一家老小天打雷劈而死啊。我只是個拿錢辦事的,您要找的話就找火哥去吧,東區西井的望川路,在那随便打聽一下,就能找到火哥,或是直接去望川酒吧找,火哥一般時候都在那裏。”

唐钰放開了瘦小男子,知道他這次說的是真的,看來從他嘴裏是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不過唐钰也初步确定,這件事情應該跟盛世傳媒的張國立脫不了什麽幹系,因為盛世傳媒公司所在地,就是在東區西井。看來有時間,自己要去那望川酒吧走一趟才行。

“謝謝大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瘦小男子揉了揉手,一臉畏懼的看着唐钰道。

“走?有這麽容易就放你走?你雖然說是拿錢辦事,不過車子總是你弄花的吧。這筆仗都還沒算,我怎麽可能就這麽讓你走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唐钰看着瘦小男子道。

“呃,大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打我的話,也怕髒了您的手啊。”瘦小男子很無節操的求饒道。

唐钰當然不會心軟,瘦小男子見唐钰真要動手,馬上雙手護住了頭部道:“大哥,可以不打臉嗎?我還要靠這張臉吃飯呢。”

唐钰到是被對方的滑稽動作給弄的有些想笑了,這恐怕是他見過最孬的混混了,最沒節操的了:“行,不打臉,我打頭。”說完擡腳就向那瘦小男子的跨下踢了過去,這一腳的力度雖然不大,可是進攻的卻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啊。

“喔——”

瘦小男子直接跳了起來,雙腿一夾忽然往地上一倒,痛的臉上的肌膚抽搐着,像是痙攣了一般。

“滾吧,這次就小懲一二,下次再被我逮,可就沒有這麽好說話了。”唐钰道。

那瘦小男子掙紮着站了起來,夾着腿十分艱難的慢慢離開,走時還看了唐钰一眼:不是說打頭嘛,原來是打下面的**啊,蛋疼啊。

解決了這件事情,唐钰直接回了公司向欣姐彙報去,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柳珊珊從裏面走了出來。柳珊珊看到唐钰,也是莞爾一笑,對唐钰清甜的點了點頭:“唐钰你回來了。”可能因為昨天的一些漣漪,此時柳珊珊對唐钰自然也有了一些變化。

“嗯是啊,我先找下欣姐。”唐钰回以一笑道。

“嗯你去吧,欣姐就在裏面,欣姐剛還想找你呢。”柳珊珊道。

臨近到柳珊珊身前,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唐钰的目光都不由的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而這個細小的舉動,也被柳珊珊收在眼裏,并沒有抗拒只是臉上泛上了一絲紅暈。

“把門關上。”趙欣欣擡頭看了唐钰一眼道。

又是關門,唐钰小心的看了欣姐一眼,難不成早上還沒整夠自己?

“欣姐,車我已經取回來了,鑰匙給你。”唐钰将車鑰匙遞了過去,趙欣欣此時在簽一些文件,正低着頭工作。唐钰站在那裏,俯視着趙欣欣,依稀的可以看到一片春光。還是夏天好啊,夏天對于男生來說,應該是最喜歡的季節吧。欣姐在忙不理自己,唐钰也不打擾,靜靜的看着。

好一會趙欣欣才忙完,擡起了頭來看着唐钰,眼神裏卻是有着一些怪異的神色,看到欣姐又用怪怪的神眼瞪着自己。唐钰也不由的縮了一下身子,有些警惕的看着趙欣欣道:“欣姐,不是又來吧?”

趙欣欣瞪了唐钰一眼道:“怎麽,你就這麽怕我了不成?我到是不信你的皮有這麽薄,膽子有這麽小,別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不吃你這一套。”

“欣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皮真的很薄,還有我最多是有色心沒色膽啊,怎麽能是裝的呢,我現在真有點怕你了。”唐钰道。

趙欣欣玉鼻輕哼道:“我看你是有色心也有色膽,取個車你就用了兩個小時,到是挺悠閑的嘛。”

“這個,耽誤了一下。”唐钰道,并沒有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打算要說。

“行了,這些事就不跟你說了,你跟柳珊珊昨天去楚翔科技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趙欣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唐钰,似是想要将唐钰看透徹一般。

唐钰看着欣姐,她竟然這麽問自己,那就是說她肯定是先問過柳珊珊了。看這架勢,應該是沒從柳珊珊嘴裏問出來了。細想一下,唐钰馬上就明白,看來楚翔父子兩人應該是來公司找了自己了,沒找到自己就找到了欣姐。

“欣姐,沒有什麽事啊,昨天不是都說了嗎?怎麽了?”唐钰道。

趙欣欣看着唐钰,好半晌才道:“真的沒有什麽事?”

“當然沒有什麽事,能有什麽事呢?欣姐,你怎麽會這樣問呢?”唐钰一口堅定的道。

趙欣欣往後靠到了椅子上道:“那就奇怪了,剛才楚翔科技的楚總親自來找我談合同的事情,不僅把原先談好的合同給直接簽了,而且還追加了合作的力度,直接增加了一倍。而且楚總的态度,到是有些奇怪,怎麽感覺有些在刻意的讨好我一樣。我是聽楚總問你在不在,所以有些奇怪,楚總要找你幹嗎?你跟楚總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唐钰心中一笑,這個楚翔到是個聰明人,知道變相的讨好自己,想化解這件事情。看來林家的這座大山,還真是有着無窮的威懾力。當然楚翔這麽做,也不僅僅是因為砸了林家的車,怕惹到林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在畏懼自己吧。

楚家的這個作法,唐钰到是還受用。

(本章完)

第 78 章

謝宸安把玉佩拿在手上反複的把玩, 只覺得黑色玉佩頗為少見,而這玉佩觸手生溫,倒着實是品質不凡。

蕭敬之繼續解釋道:“這玉佩原是一對, 另外一塊也在臣的手上。臣的手下皆識得此物, 臣手下的人馬也都受其驅使。”

謝宸安覺得有些詫異,問道:“你這不會被仿冒麽?”

蕭敬之沒想到謝宸安會在第一時間有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有些失笑。

這玉佩乃是用玄缪玉制成,這玉本就世間少有, 而這上面的雕刻乃是融信大師親手刻的, 花紋精雕細琢,一般人是很難仿制出來的, 而且不僅如此,這繁複的花紋之中還镂空刻了幾個小字,這樣的手藝亦是世間少有, 幾乎是不可能被仿制的。

蕭敬之将玉佩處暗含的幾個字指給謝宸安看, 這字實在是隐藏的太深了,她剛把玉佩反複的看都沒能發現,在這繁複的花紋之中這幾個字實在是不顯眼, 但是等她真的看到後卻是一驚,那幾個小字竟然是‘如朕親臨’。

“這是?”謝宸安詫異的問道,她腦中瞬間閃過了許多念頭。

蕭敬之笑道:“這是武宗曾經送給鳳後萬氏之物,原本也只是閨房之趣罷了, 當日武宗出征, 擔心萬氏對她過于想念,所以将此物贈給他, 讓他随時帶着,以表相思。”

無論是從史書上來看, 還是在範永熙和呂歸成的口中,謝宸安所了解到的都是武宗英武不凡、清明睿智的那一面,關于鳳後萬氏史上也只有寥寥幾句罷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關于武宗和萬氏在感情上的這些細節之事,現在想來不免有些許感慨。

史上只說兩人伉俪情深,但到底是如何伉俪情深卻是只字未提,現在她方才有了幾分真實的了解。

謝宸安笑道:“那這玉佩倒着實是珍貴了。”

武宗和鳳後萬氏的禦用之物本就貴重,而且距離現在也有些年頭了,這東西本身的價值想來便是天價了。

蕭敬之對于金錢其實并不怎麽在意,多數時候這些對于他而言只是數字罷了。

謝宸安笑道:“我喜歡這個,這寓意當真是極好的,我們以後也要如同武宗和鳳後萬氏一般伉俪情深,長長久久才好。”

蕭敬之笑着應了。

但是謝宸安說完這話之後卻又道:“但是有你在我本也用不到這樣的東西,況且我的身份不應該是最好的招牌麽?這樣貴重的東西,若是萬一遺失了可如何是好?”

蕭敬之在來宛臨的路上就已經囑咐了手下要聽從謝宸安的吩咐,從某方面來講謝宸安現在的身份的确本身就是一塊招牌。

只是他手下的人一般都是逐層傳遞消息的,往往是上層的人知道下層到底是有哪些人,而下層的人卻只認得往上一層的人,再往上便不識得了,這也是他之所以用印信的原因,不過這些他卻是沒有必要和謝宸安講明的。

蕭敬之輕吻謝宸安,“臣總有不能周全的時候,妻主将此物放在身邊總歸是讓臣放心些。這是臣的一番心意,妻主萬勿遺失才好。”

謝宸安就算是把自己丢了也不敢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丢了,她其實本是不想收下這麽貴重的東西的,但是想到她和蕭敬之人手一塊這玉佩,總覺得好像是情侶挂件似的,兼之有武宗和鳳後萬氏那麽好的寓意在其中,她是怎麽也舍不得将這玉佩還回去了。

謝宸安鄭重道:“你放心,我定會妥善保管此物的,也不會亂用給你惹麻煩。”

蕭敬之倒是不怕謝宸安亂用,他敢将此物送出去,便是已經想到了之後的結果。他甚至想到了若是有朝一日他們離心時他自己的處境,可即便是真有那一日又怎麽樣呢?他既然已經決定踏出這一步,總不可能一輩子縮手縮腳止步不前。

謝宸安将玉佩放在腰間比了比,然後将腰上另外一塊玉佩取了下來,将兩個玉佩一手一個握在手上。

蕭敬之拿過另外一塊玉佩道:“這是父親在我七歲時給我的,這玉是他從了得大師那裏求來的,讓我一直戴着,說是這玉能幫我消災抵難,或可在關鍵的時候救我一命,此玉妻主也還是繼續佩戴的好。”

謝宸安只以為蕭敬之當日只是挑了塊上好的玉佩給她做回禮,卻沒想到這玉佩竟然還有這樣的來歷。

楚玄去世多年,這楚玄當年贈與之物對于蕭敬之而言自然是珍貴異常的,而且雖然不知那大師到底是否靈驗,但這個時代的人多半是信這些的,蕭敬之此前一直将這玉貼身帶着,此時又着意将這話提及,他多半也是信的。

他盼着她一直戴着,盼着這玉能夠替她抵擋禍患,盼着這玉在關鍵的時候能夠救她一命。

他竟是此前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将這麽珍貴之物送給了她。

謝宸安忽然覺得自己手上這兩塊玉一下子變得重于千斤,這兩個一個代表的是蕭敬之的錢財,一個代表的是蕭敬之的‘一條命’,他這幾乎是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她了。

蕭敬之沒有回應她的那句話,也沒有說愛她,但是這番話卻比她剛才那句輕飄飄的‘我愛你’不知要深了多少。

謝宸安的眼眶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心中溢滿了感動,她抱住了蕭敬之,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蕭敬之輕撫着她的後背。

謝宸安最終什麽都沒有說,但‘此生不負’這四個字卻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

夜,謝宸安與蕭敬之相擁着一同躺在榻上,她将整個人埋在他的懷中,心情仍舊是不能平息。

蕭敬之的感情是這般的炙熱而厚重,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才能給予同等的回饋,只覺得自己做什麽都不夠。

謝宸安整個晚上都在思量這件事,想到此前她生辰的時候蕭敬之送她的那件亵衣,她這才反應過來蕭敬之并非是第二次送她東西,而是第三次了。但蕭敬之生辰她到底要送什麽才好呢,這畢竟是她第一次為他慶賀生辰,該怎麽才能讓蕭敬之度過一個難忘的生辰……

說起這一點來謝宸安也是覺得有些慚愧,此前她明明和蕭敬之也相識有數年了,但是在兩人大婚之前她竟然都從沒想到過要為蕭敬之慶賀生辰一事,而且他自己也是從來都沒有提過,想來便是時常和他在一起的謝宸軒竟然也是不知他生辰是哪天的。若不是二人大婚前合庚帖,她也還一直不知道呢。

第二天謝宸安趁着蕭敬之帶着楚澗外出的空隙叫了刑戮和歸寧、時夏過來。

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謝宸安,不知道她這大早晨的是要做什麽。

謝宸安幹咳了一聲,說起來這件事其實多少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和蕭敬之認識這麽久,但是她對蕭敬之的了解卻不是很多,真的問她蕭敬之喜歡什麽的話她實在是有些說不出來,生辰禮物的事情她還是需要咨詢一下他們的。

三個人聽到謝宸安問到蕭敬之生辰的事情卻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

謝宸安十分不解,最後還是歸寧開口解釋道:“自從老爺去世之後正君便再也不曾過過生辰了,這些年來都是如此。便是之前将軍在府上這幾年,将軍主動提出說要給正君過生辰也都被他拒絕了。”

謝宸安皺起眉頭。

歸寧繼續說道:“老爺生正君的時候情況很是危險,當時九死一生,而後身體便不複以往。正君一直自責,覺得若不是他的緣故老爺便不會那麽早離世。”

謝宸安忽然覺得有些難受,這些年來她從來都未曾聽聞過蕭敬之提起過這件事,竟然是對此一點兒都不知曉。

蕭敬之當初帶她拜祭楚玄的牌位之時也只是略作介紹,從沒說過自己對于他的死究竟是怎麽想的,也未曾說過他竟然在一直為此而自責。

謝宸安心情有些沉重,她最後又跟三人聊了一盞茶的時間便讓他們離開了。

她靜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

之後的幾天蕭敬之将兩萬兩銀子交給了蘇迎,有了蕭敬之和謝宸安的三萬兩銀子做基礎,買下地皮之後基本上官窯和織造坊就可以同期開始動工了。

籌建的事情由周負和徐斌負責,為了能夠建設的更加完善,蕭敬之這兩天把此前提到過的賈金川和仲景也都召集了過來,讓她們見過了謝宸安,而後跟着周負和徐斌一同謀劃,提出自己的意見,一起參與到官窯和織造坊的建設中來。

白如那邊也開始忙着籌集資金了,不過這對白如來說本來就算不上難,其實說是籌集資金,更多的只是為官窯和織造坊拉支持罷了。

建造官窯和織造坊的事雖然初期投資多,但多半都是謝宸安自己掏錢的,這事兒誰也不能多說什麽,而且官窯和織造坊是眼瞅着能給宛臨帶來好處的,雖然可能賺錢的周期會長些,但是它能賺到錢那是毋庸置疑的。

是以衆人雖然在這件事上掏錢不積極,但是白如的工作進行起來倒是也不怎麽難。

期間馬林來找過謝宸安,跟她商議這官窯和織造坊的事情。馬林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覺得這麽大的事謝宸安不應該自己做主,應該跟宛臨的其他官員商量商量。

第 77 章 好狗不咬人

“怎麽,以為哥沒錢,買不起你們好車是吧?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貴客的嗎?一個窮酸樣,不就送個破車來修,換個人帶他去取車不行嗎?你們經理就是這樣教你招待貴客的嗎?”那強壯男子顯得十分的不滿意了,連諷帶刺的道,目光還時不時的帶有幾分鄙夷之色的掃了掃唐钰。誠然來說唐钰的衣着打扮确實普通一般,一看也不像個有錢人。

而且這強壯男子顯然是有意在女生面前裝逼顯擺,想踩人臉來襯托自己。

那銷售美女也真的有些為難了,她們最重的就是服務理念,不管貧富賤貴,她們都要同等對待。不管怎麽說,都是唐钰先到,她也要先把唐钰服務完了,才能接待他人。強壯男子這樣,顯然是有些無理之舉。但是顧客就是上帝,她也是有苦不能言。

“少給我磨磨蹭蹭的了,快點帶我去看你們的豪車,哥今天來就是買好車的。”強壯男子一臉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說完又斜瞥了唐钰一眼輕哼了一聲道:“一幅窮酸樣,一點都不識趣,小子你找別人帶你去取車吧,別妨礙哥看車。哥的時間,是你耽誤不起的。”

唐钰本來就有些不爽了,你要裝逼就裝你的吧,幹嘛非要把自己扯進去踩?

“好狗不咬人,這一大清早的就亂咬人,你得了瘋狗病吧?你看車不知道找別人看嗎?美女,帶我去取車吧,我趕時間。”唐钰道。

見到唐钰回話,那強壯男子更是臉色一狠,目光閃出了幾道狠色的瞪着唐钰,如果一般人恐怕還真要被他這氣勢給吓到了。

“操,你罵誰是狗?就你這窮酸樣,你取什麽破車?老子把你的車買了行吧。”強壯男子憤怒的道。

銷售美女見壯,馬上勸解道:“兩位先生都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這檔子事唐钰本來懶得管的,只是這個家夥太裝逼了,非要踩自己的臉上位。被女人欺負唐钰願意,被一個又醜又惡心的男人踩臉,這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哼哼,行啊你想買我的車是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也不是什麽好車,也就是一輛純進口的最新款頂配的奧迪A4L而已,開了還不到三個月吧。你想要,給你一個原價轉讓的機會。”唐钰譏然一笑道。

果然,那強壯男子臉上的肌肉暗狠的抽了抽,只是臉上還強裝着一幅不屑的樣子。

“我喜歡這款,親愛的我們也買這款吧。”強壯男子懷裏的女生嬌滴滴的道。

強壯男子道:“不就是A4L嘛,哥本來打算看A6和A8的,你這款破車多少錢?”

銷售美女道:“也不貴,不過純進口的頂配價格差不多是國産的兩倍,一共辦好的話大概差不多八十萬,先生是想提這款車嗎?我們這正好還有一款雪山白的現車,前兩天剛到的新車。”

“切才八十萬,我還以為有多貴,不過我不喜歡雪山白的,太不經髒了,帶我看別的吧。”強壯男子道。

“別說的那麽不屑,買不起就買不起,幹嘛那麽虛僞。”唐钰道,被人踩了就要狠狠的踩回來,這才是他的性格。

“什麽——“強壯男子虎眼一瞪,圓睜的視着唐钰道:“你竟然說哥買不起?刺瞎了你的钛合金眼是吧?哥他媽有的是錢,不就是八十萬,哥眼皮都不帶眨一眼,知道哥是幹什麽的嗎?哥手下有幾個大的健身房,每入營收近百萬。你這個窮酸,哥懶得跟你說,降低了哥的品味。”

“就是就是,威哥不要生氣。”懷裏的女生也是嬌嬌的道。

威哥臉上到是露出了幾分得意之色。

“一個健身教練也在這裏裝,我實在沒時間跟你這種人啰嗦。這樣吧,不說八十萬吧,你能拿出四十萬來,我的車白送給你,這位美女銷售可以做證。只要你現在拿的出四十萬,我的車就是你的。拿不出來,就給我滾吧,別耽誤我取車的時間。”唐钰道,實在不想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強壯男子一楞,臉色很快就變了。

懷裏的女孩卻是興奮了起來道:“威哥快點把你的金卡拿出來,不就是四十萬嘛,白送給我們的車子不要白不要啊。威哥你快點贏過來,那車子給我開吧。”

威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還是強裝着道:“我今天忘了帶卡出來。”

這樣的鬼話,說給三歲小孩子聽恐怕都沒人相信。剛才還盛氣淩人,現在竟然說忘了帶卡。

這前後的反差,任是誰都聽的出來這其中的端倪了。

“姓鐘的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騙老娘說自己是大老板,連四十萬都拿不出來還裝什麽老板。我就說你這個大老板怎麽開輛破桑塔納,原來你是在欺騙老娘的感情,玩弄老娘的身體,老娘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無恥的王八蛋,去死吧你,老娘跟你玩完了。”威哥懷裏的女生剛才還是嬌嬌的像個小貓一下,這一下就變成了一只母老虎了,咆哮的怒罵了一頓,就甩身離去。

“豔豔,你別走啊,你聽說我——”威哥想拉住那女生,卻是拉不住。

“操,老子弄死你。”威哥惱羞成怒,狠視向了唐钰,怒罵了一句便揮拳向唐钰沖打了過去。

那銷售美女也是吓的一跳,捂嘴發出了一聲尖叫聲來,甚至有些不敢看,不過很快她眼睛就瞪直了,情況完全跟她想像的不一樣。那個威哥氣勢兇兇的沖到唐钰身前,卻是被唐钰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然後往下猛是一拉,威哥那近兩百斤的龐大身體頓時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磕的鼻子和牙齒都滲出了血跡。

被重重摔了一下,威哥也頓時沒了脾氣,知道踢到了硬板之上。

“你最好別惹我,不然你會很慘的。還有順便告訴你一句,你病的不輕,想活命的話就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唐钰淡冷的道了一句,便向銷售美女道:“走吧,帶我去提車吧。”

那銷售美女也這才從驚訝中回過了神來,看向唐钰的眼神明顯有了幾分變化,有幾分崇拜之色。而這種崇拜,往往就是一個女生愛上一個男生的開端。

“好好,請跟我這邊來。”銷售美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跟着銷售美女很快就來到了車庫,男子已經弄的煥然一新了。

銷售美女遞了一張明片給唐钰,甜甜一笑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的話都盡可以打我的電話。當然,如果有私事的話,也可以打我的電話。”

這言下之意唐钰自然是聽的出來,不由暗一笑,難道剛才自己又虎軀一震了不成,這就吸引到了一位美女的青睐?主動的給自己留電話,還暗示自己去約她。

這個銷售美女年紀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樣子,論長相的話雖然不及柳珊珊趙欣欣她們,不過以唐钰的審美标準來說,也能達到五十分的樣子吧。在別人眼裏的話,這個銷售美女應該算個大美女吧。

不過唐钰到是沒有什麽感覺。

随意看了一眼将名片收了起來,唐钰微一笑點了下頭道:“好的,謝了。”

将車開出了車庫,從後視鏡看到那銷售美女還在目送自己離開,唐钰到是不由暗想到,如果她知道這車不是自己的,而自己只是個司機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對自己青睐呢?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唐钰也沒有多想,一路直接回了公司,剛到大夏前,就有兩道身影攔住了唐钰的車子,是楚翔和楚飛父子兩人。

看到這兩人,唐钰到是沒有半點的意外,跟自己預計的時間差不多。

唐钰下了車,楚翔父子兩人馬上走了過來,特別是楚翔更是一臉恭敬無比的道:“唐钰先生,昨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今天我帶犬子過來為昨天的事情向您鄭重的道歉。不知道唐钰先生現在有沒有空,能不能方便抽點時間,讓我們好好的向您道個歉。”

“我現在沒空,再說車子也不是我的,你也不應該來找我。”唐钰說道。

楚飛滿是憤怒之色的看着唐钰,但此時也不敢發作,他雖然被唐钰被了,并不是艾滋之類的性病,但卻也不是一般的炎症,總的來說情況也不容小視。而他父親,也确實是得了肝癌,雖然說沒到晚期,但是能治好的機會也不是特別的大,醫生也只是保守的說有百分之五十治好的概率。這些都可以先放一放,但是砸了林氏的車子,這可是大事。要是因為這件事而觸怒了林氏,那諾大的東臨市也将是沒有他們楚家的容身之地了。只要林氏動動手指頭,他們楚家的基業也将會毀于一旦,化為煙灰了。

“唐先生,不唐公子,這件事情都是我們的錯,還請唐公子大人有大量發個話。想要我們怎麽做,唐公子盡管開個口,我們絕對不敢有二話。一切的損失,我們願意加倍不十倍的賠償。”楚翔能混到這個地步,自然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人。什麽時候該出血,他也絕對不會含糊。這件事件他很清楚,如果不出大血的話,恐怕是難解決。

唐钰淡冷一笑道:“我說了我現在沒空,這件事情你們還是去找林家吧,車子是他們的,我只不過是個打工的,你們愛怎麽解決就怎麽解決吧。”

唐钰的冷言冷語,讓楚翔更是擔心捉急,知道這件事情恐怕真不是那麽好解決了。

“唐公子,那你什麽時候有空,要不中午請您吃個便飯?就當是我們的賠罪?”楚翔試着道。

唐钰直接上了車,丢下了一句話:“中午我也沒空,你們去找林家吧。”說完就直接揚長而去。

楚飛狠咬了咬牙,啐罵了一句:“操,什麽**玩意,信不信老子讓人弄死你。”

拍——

楚飛話剛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便落到了他的臉上,楚翔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斥道:“你個不争氣的敗家子,我楚家遲早要毀在你手上,一點眼力都沒有,真以為唐公子是個打工跑腿的嗎?這件事情不解決好的話,我們楚家就得滾出東臨市了。”

(本章完)

第 79 章 回京

方雲剛剛退出兩步,耳中便聽到了一聲裂帛一樣的輕響,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身前的情景: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定格了,先是十二頭大力骨魔被一股無形的劍氣,一氣切開,緊接着,黑色的三足蟾蜍被一剖為二,強行打開一條縫隙,餘下的無形劍氣,直接切開了方雲身上的铠甲,穿透方雲的護體內力後,在他的胸腹上,留下一條淡淡的血色劍痕,這才消失不見。

虛空一片寂靜,方雲靜靜地站在空中,一動不動。

砰!砰!砰!

直到這一刻,時間仿佛才恢複了正常。十二頭大力骨魔同時爆炸,震成粉碎,幾乎是同一時間,三足蟾蜍悲鳴一聲,失去了所有元氣,墜入方雲丹田之中,域外星辰鐵打造的铠甲,向兩邊震開,就要掉落下去。方雲的額頭,一縷細細的血線沿着鼻梁和脖子,一直升到衣服下。

“這個女人……太變态了!”

方雲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後心冷汗直冒,全身一片冰冷。十二頭骨魔,加上三足蟾蜍,還有身上的铠甲,加上一身渾厚的內力,方雲都有把握擋住大将軍級別的人,全力一拳,但居然擋不住劉仙兒簡簡單單的一劍!特別是三足蟾蜍,只可能被轟散,按道理是絕對不應該被劍氣這樣剖開的。

“這個女人喜怒無常,武道又高明,暫時還招惹不得。要算賬以後有的是機會,先拉攏再說!”

方雲心中微怒,不過,他也不是莽撞之人。所謂謀定而後動,明知道敵不過,還硬着脖子上,那就是愚蠢了。

方雲調動體內朱果精氣,治療身上的傷勢,他也不怕姑射郡主趁機出手。

能修煉到氣魄級武者,都不愚蠢。方雲知道,姑射郡主絕對不敢殺他。她處處被自己克制,那一劍,含恨的成分居多。

果然,姑射郡主手一招,立即把那枚錐形劍招了回去。依舊縮為劍膽,握入掌心。

“這個家夥……哪來那麽多法器!”

姑射郡主目光閃爍了一下,目光微微起伏。

她這一劍,原來是預計,要在方雲身上留下一道,至少二寸深的血槽的。但卻被方雲層層疊疊的法寶擋住,只留下了一條淺淺的劃痕。

“郡主,可以停手了吧?”方雲調息了一會兒,睜開眼來,不慌不忙道。

他把手一招,依舊把震碎的白骨符箓和铠甲沉入丹田。白骨符箓只需要內力溫養一下就好了,但铠甲被姑射郡主一劍切開,卻需要消耗很多時間修補。

“你也別得意,這一劍,是懲罰你在礦山,試圖毒殺碧落的。既然你接住了,此事暫且揭過。不過,事情還沒完。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我暫時還沒法确定。”姑射郡主道。

“那你的意思是?”方雲問道。

“我和清兒多年沒見面,上次她寄了一封信給我,這次我正好去趟上京城,去看看她。至于,你說的是真是假,到了上京城,自然一眼明了!”劉仙兒冷着臉,說道。

“清兒?”方雲訝然。

“就是皇室的清昶公主!”

方雲心中若有所思:“原來清昶公主的名字,叫做劉清兒。這兩個女人,一個叫劉清兒,一個叫劉仙兒,脾氣一般的暴躁,果然不愧是姐妹!”

“正好我們也要回上京城,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方雲也不怕她随行,到了上京城,天子腳下,守衛森嚴,就算姑射郡主再任性,也不能随意亂來。

“碧落,出來吧!”

姑射郡主聲音一落,名喚碧落的虎蛟再次飛出,在虛空中一卷,再次舒展了幾百丈的龐大蛟身。

後方,方雲招呼了一聲孔雀,也準備帶着陸小鈴,一起出發。

剛剛飛了一段路程,就聽到頭上一陣厲叱:“你們還不上來?像你們這樣的飛法,那得飛到什麽時候啊!”

方雲一擡頭,就看到姑射郡主站在虎蛟上,一臉寒霜地看着自己。

“你在叫我們?”方雲一怔。

“不是叫你們,這裏還有其他人嗎?”姑射郡主一臉嘲諷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方雲心中嘿然一笑,也不拒絕。以他現在的內力修為,驅動鬼龍舟禦空飛行,對內力的消耗極大。有便宜的順風車,哪有拒絕的道理。

方雲、孔雀,陸小鈴,立即登上了蛟背。

聽到自家主人,要搭乘方雲這個“卑鄙的家夥”,虎蛟不滿的發出一記混濁的鼻音,在方雲踏上身軀的時候,還特地抖了抖,想要把方雲震下去。不過,輪到孔雀的時候,這條虎蛟就安分多了。身子擺的四平八衡,沒有一點波動!

蛟龍天生有騰雲駕霧,禦空飛行的能力。這種能力,就像人能走路一樣,是一種本能,不會消耗什麽內力。虎蛟是蛟中異種,天生大力,背上搭乘四個人,毫不費力,一路向着上京城蜿蜒而去。

不過,這一路上,這條幾百丈長的虎蛟,半截身子四平八穩半,截身子抖個不停,像得了癫痫一樣。

不過一個半時辰,上京城已經遙遙在望了。天子腳下,姑射郡主也不敢太招搖。讓方雲等人下來後,收了虎蛟,依舊縮入袖中。然後一行人向上京城城門飛去。

“方雲,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騙我,除非你一生都不出城門了,否則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快要進入城門的時候,姑射郡主狠狠的威脅道。

方雲哂然一笑:“我說了,你要不相信,随我進府一觀就是了。”

在城門口檢查一番後,一行人就朝四方侯府行去。上京城裏一片繁華,路上行人如織,客商雲集。富麗繁體的場景,看得陸小鈴眼花缭亂。上京城畢竟是天子都城,論繁華乃是九州之首。

“閃開,閃開!……英武侯巡駕,閑雜人等紛紛閃開!”

正走在臨淄街上,突然兩匹快馬疾馳而來,馬上騎士兇神惡煞,一路驅趕。原本井井有條的臨淄街立即混亂,人群中一片驚叫,販夫走卒,競相走避。

“英武侯?軍隊裏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個人?好大的架子!”

方雲見狀也是一驚,這上京城維護秩序的雖然是禁衛軍,但真正管理的,乃是上京府尹,屬于文臣一脈。方雲在上京城生活了這麽久,除了人皇出行,還從沒看過,誰出行有這麽大的架子。就算是平鼎侯,鎮國侯一流,馬車出行的時候,也不敢驅趕路人。

“枉你還是權貴之後,連英武侯都不知?”身邊,姑射郡主冷嘲熱諷:“皇室冊封英武侯楊弘的玉冊,早就發到各州總督府,郡府了。軍隊裏,上至貴族侯,下至普通将軍,也收到了通告。也只有你窩在礦山上,才會不知道。”

“英武侯楊弘……”聽到這個名字,方雲神色一沉,眉宇間多了一絲陰氣。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不快。

第 88 章 最強的,情商

“抓住了!”

當自己的影子與角都的影子聯系在一起之後,奈良渚即以奈落獨門的影子束縛術禁锢住了這個詭異的敵人。不過考慮到敵人的查克拉強度,他也知道自己的禁锢大概持續不了多長的時間,因此這才稍顯急躁的開口這麽提醒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忍者有時要謹慎,有時又要果斷大膽,在得到了這樣的提示之後,蓮十郎瞬間就沖向了角都……痛打落水狗有什麽好猶豫的。

再然後,他奮力向前的勇姿就啪叽一下摔到了地上,親身示範了一次什麽叫做最标準的狗吃屎。

蓮十郎滿臉愕然的轉過頭來,然後他就發現剛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自己使出一記下鞭腿、阻止自己發動攻勢的人,正是羽生。

“不要妄動,別沖太前。”正對着這道疑惑的目光,羽生這樣開口解釋道。

蓮十郎稍稍點頭,然後繼續疑惑……怎麽羽生就能往敵陣裏随便亂沖,到了身為隊友的自己這麽做的時候反而被阻止了呢?

好吧,這個問題不難回答,那是因為得益于自身的高速體術,羽生能夠保證自己可進可退,絕不至于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然而對于其他人來說可就不是這麽回事了……有進無退,不是要不得,只是現在根本沒有必要。

而且,羽生總覺得此時他們既要防備敵人的攻擊,同時也要警惕己方忍者的大氛圍忍術……通過一輪的交手後,敵人的實力已經大致得到了判斷,有一點已經可以得到确定了,那就是角都是一個對火影有着一定威脅的忍者。

在這種情況下,暗部忍者肯定會全力以赴,務求将這個敵人解決在原地。

這種決意之下,如果羽生等人不小心卷入了暗部的攻擊之中,那暗部會中止攻擊嗎?很可能,并不會。

如果能以羽生等人的生命交換敵人的生命,進而保證火影的安全的話,對暗部來說這不是什麽值得猶豫的選擇——真的遭到了那種情況,羽生肯定覺得自己死的倒黴,可其他人卻只會覺得這是為了消滅強敵而應該付出的代價,他死得其所。

嗯,每年“被”死得其所的忍者絕不在少數,排起來可以繞木葉一圈。

以暗部忍者“唯有任務、不計犧牲”的作風來說,他們絕不介意幹掉自己人,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暗部忍者總是慣于幹掉自己人的。

相反,就算羽生在幹掉角都的過程中順手幹掉了一個暗部忍者,那他肯定也說得過去,誰都沒有理由懲處他。

奈良渚的影子束縛術對于掌握了地怨虞秘術的角都來說,本身就不是那種致命的禁锢,後者可是一個身無定型的流體忍者。

接下來,就見他身後的四個面具猛地脫體而出,每個面具後面都拖着長長的黑須,它們游蕩在空氣之中,就像是透明水域中的黑色水母一樣,而下一個瞬間,只見這些東西身形輕轉,直奔羽生這邊而來。

而後,角都的本體那邊也爆發出了一陣猛烈的查克拉反應,他以異常粗暴的方式直接掙脫了奈良渚的影子束縛術,稍後于自己的特殊分身,他自身也加入了沖鋒的行列。

在使用了地怨虞之後,角都失去了人類的形态,而這一副禁忌系觸手怪的姿态,明顯給他帶來了更高的速度加成,畢竟他能在移動的時候變換形态,更符合流體力學一些。

再然後,剛剛加速到極致的一大四小,極為突然那就那麽疾跑撞牆了——

一個正立方體的五面匣從天而降,硬生生的将角都扣在了其中,再接着,随着一聲清脆的點火聲,猛烈的爆炎連同着包括角都在內的所有內容物一起燃燒了起來。

火遁·素燒之術!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角都,他防火麽?

現在他肯定不是防火不防火的問題了,高溫和缺氧狀态就不是正常忍者能耐受的了的,角都雖然是一個很長壽的忍者,但他絕不是不死的忍者。

此情此景,羽生拍了拍蓮十郎的肩膀,完全不管對方一臉後怕的表情,故作輕松的說道,“你看,要不是攔你一下,現在你肯定也已經進入燒烤堆了。”

這一會的工夫,所有的木葉忍者都已經集中到了這個巨大的立方體火爐周圍,羽生往周圍一看,發現原來角都的部下都已經被解決掉了……事實說明,野生忍者終究是敵不過木葉精心培養出的精英上忍的,甚至說角都帶領的這一批部下,在野生忍者之中大概都不是那種頂尖水平,因為他們被解決的太快了。

在十二名木葉忍者的圍困之中,就算角都不被燒死,也幾乎不可能逃脫這種包圍網了。

火焰似乎還要燒一會,這時候,羽生只聽見周圍的一個宇智波忍者已經開始做戰後總結了,他對着日向的忍者說道,“你們實力還不錯,但永遠不要忘了寫輪眼才是最強的。”

羽生整個人都震驚了,你這話非得在這種時候說麽,情商呢,而且……寫輪眼是最強的,問過我邪王真眼了嗎?

在羽生暧昧的記憶力,在宇智波被族滅之後,貌似日向忍者也說過這樣的話,然而問題在于人家是在四下無人的夜裏,自己偷偷一個人說的,可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寫輪眼與白眼孰強孰弱,可能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看法,但有一點可以确定的是,白眼有寫輪眼以及其他的瞳術完全沒有辦法取代的作用,而反過來的話,就不好說了。

那個日向忍者面對這樣的話語,僅僅是瞥了宇智波一眼,然後很老實的居然什麽話都沒有反駁……好吧,考慮到日向的形象,也可以說他是對着宇智波翻了個白眼。

千手既去,此時宇智波與日向已經成為了木葉并立的兩大忍宗了,他們都是大筒木的血裔,又同樣以瞳力聞名,因此不可避免的存在着競争現象……這兩族其實都挺高冷的,但日向多少比宇智波更懂做人一些,村子也更願意相信日向、對日向更為寬容。

畢竟在很久之前的戰亂時代,日向就是千手的同盟,不管是木葉結成之前還是結成之後,他們從來沒有與千手對立過。

“有點不太對勁……”這時候,另外一個一直用白眼盯着素燒之術內部的日向忍者突然開口說道。

因為在他的視野之中,裏面的敵人突然消失不見了。

“把術解開!”而後,他立刻有些焦急的說道。

暗部忍者相視一眼,繼而選擇相信了日向的判斷,按照他的吩咐解開了素燒之術。

熱浪撲面、而後火焰散盡,然而那焦黑的地面中間卻什麽都沒有……那麽強力的火遁,到頭來結果只燒了個寂寞?

包括羽生在內,此時的木葉忍者幾乎同時轉回身去,向着火影那邊反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暗部忍者也将一枚紅色的信號彈打到了空中。

第 77 章 (2)

好的一切供養他,才能讓他常開不敗。

而有的時候她又覺得蕭敬之像是高山,像是深海,他強大到無所不能,強大到完美,他不需要她為他做任何事,反倒是能給她提供世間最為堅實的依靠。

“我愛你。”

謝宸安閉上眼睛輕嘆,除了上一次失敗的差點引起誤會的那次她提到愛這個字眼之外,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蕭敬之說出這句話。

是真的愛他,有的時候愛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蕭敬之沒有回應這句話,他只是輕輕摩挲着謝宸安的臉頰。

謝宸安本來也沒想過會得到蕭敬之的回應,于是也沒太将蕭敬之的反應放在心上,倒是蕭敬之在這之後又從匣子裏拿過了一塊黑色的玉佩遞給她。

謝宸安有些莫名,随後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際,那裏還挂着蕭敬之上次送她的玉佩呢。

唔……這是蕭敬之第二次送她東西,上次的時候就是玉佩,這次也一樣呢。

蕭敬之似乎是看出了謝宸安的疑惑,開口道:“此乃臣的印信。”

在這個世界裏印信就是印章的意思,然而謝宸安拿過這玉佩反複的看,只見這上面花紋繁複,但是卻并沒有刻名字,用這個蓋印怕是不成。

第 90 章 疑重

見蘇洛汐有這般想法,楚墨便将此事先擱在一旁,也不再提起,不知心中做的什麽盤算。

晚膳十分,蘇洛汐笑問道:“馬上就要到你的壽辰了,可想要些什麽?”話剛一出口,又覺得有些不對,楚墨貴為天下之主,有什麽沒有的?

若不是蘇洛汐提起,楚墨都不怎麽記得此事。過去兩年,由于天災連連,特下了旨,減免了兩年的聖壽節。今年風調雨順,自然後宮着手操辦了此事。微頓笑道:“還有你這般送人禮物的?怎的還問起收禮的了?”

“哪有。“蘇洛汐垂頭道,心中懊惱,暗讨自己也算是個伶俐的,怎麽在他面前總是這般不知所措。

“我知道這是你的一番心意。“看着蘇洛汐那窘迫的樣子,更覺可愛喜人,擁入懷中笑道:“送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邊。你我有緣相遇,定是老天賜予我的福分,這才是最好的禮物。”

正待二人柔情蜜意之間,福喜入內通傳:“皇上,湘婕妤那邊的書瑤前來,您看…”

蘇洛汐聞言,自楚墨懷中起身,垂首坐于一旁,楚墨皺眉道:“就說朕乏了,回了吧。”

夜間,蘇洛汐沉浸溫熱的水中,水面上漂浮着些許花瓣,更襯得她肌膚勝雪。氤氲的霧氣彌漫着整個浴房,阖目後靠在制作精細的棗木桶上。

許是剛才書瑤來過的緣故,讓蘇洛汐不由得想起了景妃那日與自己說的話。難道,真的是她所做的嗎?難道,她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嗎?難道,真的要針鋒相對了嗎?

輕嘆一聲,想起游園之時的場景,心中不由得一寒一驚。雖然她知道二人并未真心相待彼此,可自己這一路也算盡心竭力,怎的平白就糟了殺身之禍?若說不是她所為,又有幾人會信?

本想着安于自身,可如今…若不是那日七郎相救,想必自己已然不在這世上了。

若是原先,可能這是種解脫。可如今,她不能死,她一定要為了晉兒,為了七郎活下去。

玉腿輕移,邁出浴桶,輕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披了衣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面笑意的走了出去。

入室,正巧福喜在與楚墨低聲嘀咕着些什麽,只見楚墨雙眉緊鎖,二人并未注意到蘇洛汐正站在門口。

見狀,蘇洛汐不由得唏噓又起。這般争來争去,也不知會落個什麽結果。

可是若是不争,那就永遠不會知道是什麽結果。

微微向後退了幾步,莺聲輕揚道:“七郎,你可見了我那紗衣?”

楚墨聽到蘇洛汐的聲音,示意福喜退下,起身自衣架上拿起紗衣,笑着走到門邊道:“方才自己放在這衣架上的,怎麽就忘了?”

“剛才自窗見今夜月色姣好,想邀七郎一同賞月,這才想要披件衣服。”蘇洛汐笑道。

“既然洛汐有此雅興,豈有不陪之理?”楚墨将紗衣披與蘇洛汐香肩之上,“初夏,把你們主子弄的桂花釀拿一壺來,這有月無酒怎可?”

落座于桂花樹下石凳,蘇洛汐拿起酒壺,為楚墨斟滿,笑道:“這桂花釀雖好,但入了夜,七郎少飲些為妙,可且莫貪杯。”

楚墨拿起酒杯,只覺陣陣幽香撲鼻,也不知是頭頂桂樹飄香還是酒杯之中的佳釀幽香,抑或是身邊佳人的陣陣幽香,只覺得心曠神怡,阖目深吸長嘆,飲盡笑道:“都聽你的,只是依我看來,醉人的并非這杯中之物,而是身旁佳人。”

蘇洛汐被他說得有些雙頰緋紅,微嗔道:“這般沒有正經,我可要回去了。”言罷起身,作勢欲走。

“是我酒後胡言,可莫要生氣。”楚墨急忙起身追上前去。

“知道錯了就好。”蘇洛汐強忍笑意,轉身坐于秋千之上,“知道錯了還不趕緊來給我推秋千。”

楚墨寵溺的看着蘇洛汐,作勢一禮,狡黠笑道:“汐婕妤您就瞧好吧。”

這一連番的動作不僅逗笑了蘇洛汐,就連一旁侍立的宮女也都忍俊不禁。一時間,蘭陵宮桂樹之下,充滿了歡聲笑語。

片刻之後,楚墨與蘇洛汐并肩坐于秋千之上。蘇洛汐輕靠在楚墨肩上,兩人共同看着天上的一輪滿月。

“七郎,謝謝。”蘇洛汐突然開口道。

這話聽得楚墨一愣,輕刮了蘇洛汐的鼻梁笑問道:“夫妻之間,謝什麽?”

雖然楚墨這話乃是随口而言,可他并不知道這“夫妻”二字,帶給了蘇洛汐多大的溫暖。

緊緊的抱着楚墨的胳膊,蘇洛汐輕道:“話雖如此,但若非得到七郎憐惜,洛汐只怕老死宮中,那将是怎樣的孤單啊。”

“怎會如此?”楚墨笑着安慰道,“我的洛汐這麽讨人喜歡,怎會老死宮中?前些日子不是還與顏兒暢談,看你們那麽親密,弄得我都有些泛酸。”

“這不同。”蘇洛汐道,“七郎疼愛洛汐,自然看到的洛汐都是好的。只是…”蘇洛汐咬了咬唇道:“只是這後宮之中總是要雨露均沾才能平衡,不如…”蘇洛汐擡起美眸,看着愛郎,“不如七郎一會兒去遺蝶姐姐那瞧瞧吧。”言語中充滿了不舍。

楚墨皺眉道:“我知道你與依依關系親密,可怎麽好到将朕推過去?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恩寵,你倒好,緊着往外推。”

“七郎莫要誤會了洛汐。”蘇洛汐急忙道,“只是…就當是洛汐求七郎了。”

“求?”楚墨更加納悶了,還是第一次有妃嫔求着自己去其他妃嫔那,這真是…聞所未聞。

蘇洛汐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什麽決心一般,凄楚道:“既然七郎方才說以夫妻之情待洛汐,那洛汐也自是不必隐瞞。上次七郎将洛汐召入文瀾殿之事,已然引起了遺蝶姐姐的不滿。七郎也知道洛汐在宮中真心的姐妹并不多,所以還請七郎成全。”

“你的意思是讓朕去了依依那,你們姐妹之情就有轉圜的餘地了?若是你們之間真如姐妹一般,怎的不去自己解釋?竟将這難題扔給了朕。”楚墨輕笑道。

“洛汐并不是沒有解釋。”蘇洛汐凄楚道,“上次游園之時,洛汐與遺蝶姐姐解釋過,只是姐姐那般冷漠神色,當真讓洛汐心痛不已。洛汐真是懷念那段時光,那段與姐姐悠然暢談的時光,如今竟如仇人一般,真心不是洛汐所想見到的,是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聽完前因後果,楚墨挑眉道:“游園那日你與依依起過争執?”

蘇洛汐微帶哽咽道:“姐姐那日的目光,當真是比湖中的水還讓洛汐冷上三分,洛汐真的不想失去這個姐妹。”

輕眯起雙眼,楚墨看着面前梨花帶雨的人兒,怎麽看都不像是在說謊。既然如此,那日落水之事…應該不會,以自己對依依的了解,怎會做出此事?

不過,這個世界上又有誰不會變呢?

蘇洛汐偷眼看楚墨微微有些發呆,心知其有些動搖,索性撲入楚墨懷中道:“試問天下女子,誰願意将自己的男人推向別人的懷中?可洛汐當真是怕了這深宮,不得已才做了這決定。”

這話說的太過模棱兩可了,一句:怕了這深宮。所指代的東西也太多了。不僅可以理解為在深宮之中,沒有知心之人,以後的路更加艱難;當然,還可以理解為…

奈何此時的楚墨一如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年一般,雖然心下有些疑慮,可美人梨花帶雨,懷中溫香軟玉,這話又充滿了不舍與無奈。一時間一股保護之情油然而生,蓋過了一切疑慮和理智。

楚墨将蘇洛汐扶起,輕吻了粉頰之上的淚痕,柔聲道:“你可還記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別想着把我推走,我們互為一體,分不開的,知道了嗎?”

見蘇洛汐點了點頭,破涕為笑,楚墨重新将佳人擁入懷中。

第 79 章 靈技的碰撞

第七十八章 靈技的碰撞

衆人驚愕,難不成林炎也有傳說中的靈技?

“笑話,宗門的這門靈技據我所知東峰只有我一個人練習了,你哪來的靈技,林炎,就算怕死也不必這樣,別讓我石雲天瞧不起你。”石雲天冷冷的看着林炎,這門靈技還是宗門看在他領悟勢的原因贈與他的,東峰之中絕無第二個人會這門靈技,他林炎哪來的靈技。

紫袍男子鄙夷的看着林炎一眼,就算怕死也不至于放這樣的煙霧彈吧,東峰之中只有這一門靈技,除了石雲天師兄驚才豔豔得到了長老會的認可才贈與了他這門靈技,他林炎在此之前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怎麽可能有資格獲得這麽珍貴的東西。

“誰說我的靈技一定是從宗門中得到的。”林炎淡淡道。

“難道……”石雲天狠狠的甩了甩頭,靈技這種東西哪有那麽容易得到,就連諾大的東峰也只有這樣一門可以供煉體境修煉的靈技罷了,可想而知究竟有多珍貴。

“林炎,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麽奉我為主,要麽——死!你的那些小把戲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而我石雲天正是代表這絕對的力量!”他的目光之中盡是狂妄。

林炎輕笑一聲淡淡道:“你可以試試。”

“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石雲天将面前的長劍一橫,作勢要向林炎沖去。

林炎緩緩擡起雙拳,一股股黑色濃郁的元力在雙拳之上纏繞。

“哼,虛張聲勢罷了。”石雲天不屑道。

他手腕一抖,長達五米的青色巨劍如同青龍一般咆哮着沖向林炎。所到之處,萬物皆破。

“死吧,你這只蝼蟻!”石雲天心中怒吼道。

林炎雙拳之上的黑色元力越來越濃郁,終于,兩只巨大的黑色老虎出現在了林炎的雙拳之上,看着那撲過來的青龍,兩只老虎絲毫不膽怯,它們瘋狂的咆哮着。

“不可能!”石雲天的身影陡然一頓,那股氣勢他實在是太清楚了。

“來戰吧!”林炎的心中戰意瘋狂的燃燒着。

殺!

看到林炎雙拳之上的老虎,石雲天來不及多想,手中的長劍一抖,猛然刺向林炎。

面對着沖向自己的青色巨劍,林炎渾然不懼,他淡淡的舉起了雙臂。

紫袍青年難以置信的看着林炎:“他這是要幹什麽,想要站着接住石雲天這一劍嗎?他這是瘋了吧。”要想接住這一劍至少要比石雲天多幾萬斤的力道,同為煉體境九重天的境界,這可能嗎?

看着林炎的樣子,石雲天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冷笑,找死,那便怪不得我了。

看着林炎那淡定從容的樣子,于真幾人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淡定的笑容,林炎帶給他們的驚喜實在太多了。

青色巨劍距離林炎的距離越來越近,伴随着青色巨劍的強大氣勢,巨劍掠過的地方一草一木全都瞬間變成了碎片。

“好恐怖的威力!”衆人不由驚呼。

感受到青色巨劍的威力,石雲天的嘴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只有我石雲天才配的上這樣可怕的靈技。

終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青色巨劍狠狠的劈向了林炎。

死吧!

石雲天低吼一聲,青色劍光傾灑而下,瞬間籠罩了林炎。

林炎雙拳之上的黑色老虎咆哮着,猛然迎向了那青色巨劍。

轟——

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道出現,無邊的氣浪狠狠的沖擊着四周的大地,兩人交戰的周圍瞬間變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地。

一股龐大的力道從上而下傳到了林炎身上,林炎的身影陡然一沉,霸道的力道直接将林炎所在的地上生生轟出一個深坑,深坑是中央站着的是雙拳死死抵住青色巨劍的林炎。

“他,他居然真的接住了。”紫袍青年瞪大眼睛看着深坑中的林炎。

“老兄,你究竟行不行啊,為什麽你每次猜的結果都和事實不一樣。”身後有人質疑紫袍青年。

紫袍青年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這個叫林炎的家夥給人的意外實在是太大了。那可是至少十萬斤的力道啊,而且還帶着可怕的劍勢,可是他卻偏偏接住了。

不可能!

石雲天一個轉身青色巨劍再次向着林炎劈去。

兩個黑色的老虎頭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将青色巨劍夾在中間,無法前進寸步,如同被巨人摁住了脖子一般。

石雲天手腕一抖,青色劍光再次沖向林炎。

每一次他的攻擊都被林炎的雙拳死死的擋了下來,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石雲天瘋狂的攻擊着林炎,可怕的劍氣将周圍的大地劃開一個又一個可怕的口子,如同切豆腐一般。

第 85 章 強居寺院

幾人自打離開了平頂山,一路走走停停,徑直向西方走去。暑去冬來。披霜冒露。師徒行罷數月。前方又有一座大山阻擋住了去路。

三藏勒住馬頭。說道:“夥計們,這前方,是不是又有什麽妖怪。魔物了。”

悟空将師傅的禪杖插到地上,說:“師傅。再看也沒什麽用。這一路上的妖怪。魔物,有法寶。就說明他有後臺;沒有的強力法寶的,估計就是土生土長的妖怪了。”

看着不遠處的大山,三藏惆悵的的說:“自從我離開了長安城。一路西行。這春盡夏來,秋殘冬至,眨眼間已經有四五年了。這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我還想早些拆了如來虛僞的臉面,還俗成親呢。”

悟能驚訝的問道:“你不是吧。師傅!你還要成親?這條大路才開頭呢,再說了你一個和尚。還要成親。”三藏:“還俗就可以啊!”

悟淨扔下肩上的擔子,說:“既然師傅要成親。那我也成親吧。”悟能也扔下單子,挑釁道:“就你這逼樣。還想成親?做夢去吧!”

悟靜喚出骨鏟,丢到悟能腳邊。吼道:“老子樂意,怎麽的吧?不服?不服那就練練!”悟能剛想反駁,三藏打斷兩人,訓斥道:

“你們看看你們倆,這一天天的,就不知道累嗎?能不能有個休假日啊!”接着看着逐漸西斜的太陽,說:“快些吧!趁早進山,端個妖怪洞,好好歇息一晚。”

白馬接到指令,長嘶一聲,邁開四條腿,撲騰撲騰的狂奔了起來。悟空拾起三藏的禪杖,向二人道:“哥倆,走吧!兩條腿,可沒四條腿跑的快。”

悟能悟靜重新提起行李,不服的看了對方一眼,極速狂奔,留下一臉懵逼的大聖爺,“這……這都要比試一下啊。”

悟空火急火燎的追上二人進了山,卻發現,“我擦!小白龍跑的忒快了點吧!”悟空看着空曠的山路大喊。

“猴子,看看小白龍馱着師傅跑哪了。”悟能颠了颠肩上的財物擔,說道。

悟空在悟能沒有提醒之前,便使用火眼金睛開始尋找那一人一馬。“呵!這地方還有個寺院啊!師傅就在寺院門口等着我們呢。”

悟空收了神通,帶着二人前往寺院。

三藏見自己的三個徒弟尋了過來,對三人連同旁邊的白馬說道:“你們四個,把鬥篷和兜帽穿戴好,要不然會吓着寺院的僧人。”

小白龍化作人形,四人搖身将衣服換了過來。

三藏擡頭看了看寺院的牌冕,“欶建寶林寺”。

擡手敲了敲朱紅色的大門,沒過多會,有個小沙彌探出了腦袋,疑惑的看着門口的幾人。最後所定了唐三藏,問:“師父你打哪來的?來此地做什麽嘞?”

三藏道:“我乃東土大唐駕下,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和尚。今到寶地,見天色将晚,想借宿一晚。”

小沙彌:“師父不要怪罪我,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問過我家住持才行。”

“那就有勞了。”三藏恭敬地說。

小沙彌關上大門,一路跑到住持的禪房,敲門喊道:“住持,外面來人了。”

屋內傳來急促的跑步聲,住持推開房門,問道:“是哪家的貴人來訪,快快有請。”

見主持急着向大門趕去,小沙彌急忙攔住他,說:“住持,你錯了。”“我錯了?”寺院住持被小沙彌搞得一頭霧水。

小沙彌解釋道:“不是什麽達官顯貴,是一個從東土大唐來的僧人,看見天色快晚了,想在咱們寺裏住一宿。”

住持聽後大怒,轉身往屋內走去,邊走邊說:“既然不是達官顯貴,那就不用管了。不過看在同門的面子上,安排他們去‘草房’睡一晚吧,別再來打擾我了,告誡他們明天一早,必須離開寺院。”

“是,住持,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他們。”小沙彌恭敬地說道。

在門外等候的幾人。悟空早就不耐煩了,周圍已經用禪杖戳了幾十個洞穴,可還是不見小沙彌出來,極其不滿的說道:“師傅,要不然我們直接進去吧,他們也太磨叽了。”

三藏摸了摸頭上的戒疤,瞅了瞅半天都沒有動靜的大門,再看看這座宏偉的寺院,說:“不可以!這樣一座寺院,背後肯定有一個國家支持修建的。我們還是不要惹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吱呀”一聲,沉重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小沙彌将大門完全打開,說:“幾位師父請進。”

幾人相視一笑,邁步走進了“欶建寶林寺”。

八字磚牆,泥紅粉;兩邊門上,釘金釘;疊疊樓臺,藏嶺畔;層層宮闕,隐山中。

“好一座寺院,真是鬼斧神工。”三藏由衷的贊嘆道,接着對小沙彌施以佛禮,問:“不知道貴寺的住持現在身在何處,也好讓我拜見拜見,”

小沙彌的臉色露出一絲不屑,沉默三息,才開口說:“阿彌陀佛!住持年事已高,身體多有不便,已經早早的歇息了。”

悟空看出了小沙彌的異端,盯着小沙彌的臉,冷冷的笑了。突兀的,小沙彌渾身一哆嗦,恐懼的看了看周圍,悟能推了一把悟空,後者才将眼神收回。

三藏看出了異端,不過也略顯失望的說:“原來如此啊!那真是可惜了,我還想拜訪一次呢,既然這樣,那就替我謝謝這位住持了。”

小沙彌施以佛禮,說:“師父們,請随我來,我家住持,已經給各位安排了房間。”

草料房中,幾匹馬在啃食着草料,不時的打着響鼻。三藏一臉震驚,指着草料房,問:“住持……住持準備的房……間就是這個?”

“對,這裏就是住持住持給各位安排的房間,請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趕緊上路吧。”

說完,小沙彌丢下唐僧師徒,離開了草料房。就剩這師徒幾人,在在夜幕降臨的時刻,吹着冷風。

悟靜将擔子扔下,吼道:“這老東西欺人太甚,他是個什麽玩意,敢這麽對我們!”轉頭對幾人說:“哥幾個!我們去找他。”

悟空,悟能也是性情中人,将禪杖,行李放到地上。分頭去找那個住持。

“師傅,你不攔住他們嗎?”小白龍問。“攔?為什麽?即使孤身一人在外,尊嚴!是不容許被人踐踏的。”三藏斬釘截鐵的說。

小白龍聽後愣愣的點點頭,說:“師傅,那我也去了。”說罷,小白龍也朝一個方向尋了過去。

住持在屋內打坐。“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悶雷般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住持的禪房吧!”“是的,大爺。你放過我吧!”“哈哈!滾!”

悟靜只身一人進入房間,住持氣勢洶洶的從內堂走出,可當他看見魁梧的黑衣人時,畏懼了。不待他說說話,悟靜就把他拎了起來,走向草料房。

沒多久,悟空等人也趕了回來,寺院衆僧早就聽到動靜,再旁圍觀。

住持畏懼的看着面前的幾人,說:“大家……都是同門。”悟靜碎了一口唾沫,說:“那好,今天你睡這,我們睡你那!師傅,走吧!”

幾人拿好行李,前往住持的禪房,三藏抓起住持低下的頭,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将他一把甩開。對小白龍說:

“給僧人們看看,被讓他們動歪腦筋。”小白龍擡起腳,狠狠地跺了下去,地面出現了一個凹坑,掃過衆僧,說:“老實待着,誰都不要管他。另外,不要打歪主意。”說完,跟着三藏的步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