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聯手

西昆侖的天池上,兩粒凝翠丹交相輝映,其他煉丹師自愧不如,黯然退場,只有崆峒的兩位弟子在丹道的比試中一枝獨秀。

望着臺上的兩位同門,崆峒的其他幾位弟子也滿臉羨慕之色。莊夢蝶的俏臉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師傅,我什麽時候也可以煉丹?”

莊夢蝶因為身為妖族,無法培養丹火,所以煉丹對她來說有一定難度。不過,劉辛還是有應對之策。

他愛憐地看着這個天真善良的弟子:“等你實力再提高一籌,為師就将五火七禽扇傳給你,到時候借助寶扇上的五火,你就可以煉丹了。”

莊夢蝶像個孩子似的蹦起來,然後一把摟住身邊的大眼睛:“天天姐,以後我也能煉丹啦!”

“還不是你有個好師傅,連我都有點羨慕。”大眼睛瞟了劉辛一眼。

“好哇,你要也拜我為師,我就将玄天玉虛鼎傳給你。”劉辛現在心情極佳,也開始口花花。

“誰稀罕,我們丹霞派也不差。”雖然玄天玉虛鼎的誘惑力很大,但是冷天天覺得,只要跟在劉辛的身邊,照樣可以用,暫時還是先不必考慮在誰的名下。

大嬸和猴子也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看出對方的心思:咱們哥倆也該努力喽。

高大壯則咧着嘴,望着臺上的師妹師弟,笑得十分開心。劉辛暗暗點頭:大壯本性純良,雖然體質特殊,但是混沌心經應該不受五行限制,畢竟混沌生陰陽,陰陽化五行。等到大會結束,将混沌心經傳授給他。

劉辛心中正在設想幾個弟子的未來,卻聽到冷丹子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徒弟露完臉,是不是該看看師傅的手段,你不會是怕被徒弟比下去吧?”

“切,真要是那樣,咱劉辛才高興,老冷,我看是你等不及了吧。”劉辛也忍不住取笑他幾句。

就在他們這邊一片歡心鼓舞之際,平臺上變故橫生,只見綠袍老祖大咧咧地飛落到李穎身邊:“小丫頭,把丹藥拿來,我給你鑒別一下等級。”

李穎一看是他,當然不能将羊肉送進虎口,連忙把凝翠丹牢牢攥在手心:“不敢勞動閣下,我這就拿去給師傅鑒定。”

“大膽,老祖的鑒別方法最簡單,把你這顆丹藥給我的門下弟子服用,如果真能增長百年功力,就是真貨。”綠袍老祖恬不知恥,簡直就是明搶。

李穎取出真水一氣符,然後冷冷說道:“恕難從命,我是崆峒弟子,丹藥自然歸師傅分配。”

綠袍老祖又盯在真水一氣符上:“好,丹藥老祖就不要了,把這個玉盤送給我吧。”說罷,欺身向前,劈手便奪。

李穎身形急退,手中幻出一條水龍,向綠袍纏去。綠袍陰陰一笑,大袖一揮,水龍就化作漫天水滴,然後繼續抓向真水一氣符。

銀牙一咬,李穎發動了真水一氣符中的劍陣。綠袍本來把對方當成小娃娃,雙方修為相差十萬八千裏,難免大意。忽然覺得寒氣陣陣,劍氣縱橫,如同十幾個分神期的高手同時用飛劍向自己刺來。

綠袍并沒有祭出玄牝珠護身,抽身急退,但還是慢了一分,伸出的那只手臂上的衣袖瞬間被劍氣分割得支離破碎,化作一片片綠色的蝴蝶飄落,手臂上也被劃開一條條血口。

他自從回到這一界之後,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口中立刻長嚎一聲,玄牝珠祭出,迎面向李穎打去。

“休要傷我弟子!”方方正正的一物迎向玄牝珠,正是劉辛的翻天印,只化作一米見方,準備和玄牝珠展開對轟。

劉辛心中有底:玄牝珠是綠袍的第二元神,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翻天印的強度。

果然,綠袍也知道翻天印的厲害,玄牝珠轉了個彎,重新回到他的頭頂,随後就聽到劉辛的話語傳入耳畔:“綠袍,以後別想要我的丹,早知道你這個人品,以前的丹藥還不如喂狗。”

綠袍臉上綠意更濃:“老祖我看上的東西,一定要拿到手。”

“人賤注定有天收,多行不義必自斃,綠袍,等到比武之時,咱們再一決高下。現在你先退到一邊,別影響我們繼續煉丹。”劉辛鋒芒畢露,手頭又多了山河社稷圖,最好叫綠袍進去玩幾千年。

一抹殘忍的笑容浮現在綠袍的臉上:“好小子,敢向我挑戰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不過,我不會這樣對你的,我要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少吹大氣,綠袍,你也放心,我會對你負責到底。”劉辛已經下定決心,既然自己無意間将綠袍帶到這一界,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個麻煩就得由他負責解決。

綠袍自然知道劉辛話中的含義,冷笑幾聲,然後回到中央的木臺之上。看到綠袍吃癟,四周的修真者都暗暗叫好:這個崆峒派的掌教是條漢子,修為也只有分神期,卻敢于挑戰實力強悍的綠袍老祖,着實可敬。只是未免有些可惜……

當然,也有人看着心裏痛快,昆侖的天機子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表面上看不出來罷了。

劉辛叫來老黑老白,将李穎和包乘風連同鼎爐一起送回去,然後四面稽首:“在下崆峒劉辛,今日協同丹霞派冷丹子道友,聯手煉丹,不足之處,還請四方高人指點。”

冷丹子聽了,也飛上平臺,依舊臭着一張臉,仿佛上來要賬一般。

“老冷,這麽多人看着你呢,別給丹霞派丢人。”劉辛笑着給冷丹子傳音,他心裏很清楚,冷丹子和自己一樣,為了自己的門派苦苦掙紮,只不過,自己比他幸運一些罷了。

涉及到門派的事情,冷丹子也不敢含糊,象征性的稽首為禮,然後目視劉辛,意思是說:可以開始了。

劉辛高高祭起玄天玉虛鼎,在空中滴溜溜直轉,暗中用定海珠一照,頓時霞光萬道,五色缤紛。劉辛為了在天下道門中确立崆峒的地位,這才耍炫。天池四周的修真者也都暗暗心驚:這個藥鼎非同小可啊,崆峒派零落多年,竟然還有這等異寶。

冷丹子在旁邊哼了一聲,頗有些不屑,卻聽劉辛忽然說道:“諸位道友,此鼎名為玄天玉虛鼎,乃是冷道兄的師門重寶,只因今日我們二人要聯手煉制一顆再造丹,這才拿出來使用。”

冷丹子不由一愣:這個劉辛到底打得什麽主意?

下面的修真者都是高手,卻也只有少數人聽說過再造丹,都無不色變:那可是洪荒級別的丹藥,只存在于傳說之中,這個劉辛,是不是吹大氣?

劉辛卻信心十足,修真本來就是逆天行事,就應當不斷超越自我,如果連自己都無法超越,還談什麽逆天。

玄天玉虛鼎緩緩下落,三足鼎立,穩穩地落在平臺上。劉辛向冷丹子傳音:“老冷,先用文武火将玉虛鼎淬煉一下,将殘存的雜質徹底清除。”

“拿我當燒火童子,真有你的。”冷丹子嘴上雖然不滿,卻還是盤坐在地,一手放出陽火,一手放出陰火,将玄天玉虛鼎裏裏外外清洗一遍。第一次使用師門至寶,冷丹子心中無比興奮。

陰陽火一進入玉虛鼎,裏面的九條火龍似乎感覺到什麽,瞬間全部現身,穿行在火焰之中,歡快的嬉戲。

無比親切的感覺從鼎中傳出,冷丹子覺察到,那是丹霞派的無數前輩幾千年的積澱,寶鼎通靈,它也擁有屬于自己的記憶。

水乳交融,心意相通,這就是冷丹子現在的感覺。劉辛使用玄天玉虛鼎也有一段時間,但只是煉丹的工具,沒有冷丹子那種和寶鼎親人朋友一般的感覺。他暗嘆一聲:不是自己家的東西,就是不行,一定要趁早找到我們崆峒的玄心九龍鼎。

想到這裏,劉辛豪氣又增,朗聲念動咒語:“天地生萬物,乾坤為我開。”然後,一樣樣早就醞釀好的材料從乾坤戒中飛出,投射到玄天玉虛鼎中。

冷丹子也不敢怠慢,将靈材逐一碼放在鼎中。一面按照材質和等級布藥,一面暗暗贊嘆:血如意,療傷聖藥;黃庭石,重塑慧根,再造丹只此兩味足矣,這個劉辛啊,你到底是從哪裏找到這些早就絕跡的靈材?

煉制再造丹的靈材當然不止這兩樣,劉辛一共配制了十幾樣之多,這些都是輔藥,可以充分将血如意和黃庭石的藥性催發出來。而且藥量比平時都大出幾倍,洪荒之力,剛猛狂暴,如果原料太少,只怕無法成丹。

第一次嘗試洪荒級別的靈藥,劉辛也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一定要準備充足,至于能不能煉成,說不得要搏上一搏。

看到冷丹子布藥的手法純熟,靈材擺放有序,劉辛也不由贊美:“老冷,手藝真不錯,以後幹脆給我當丹童如何?”

冷丹子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劉辛卻豪情滿懷地回敬兩個字:“開——爐——”

第 146 章 三個月長假

秋蘭與她一樣,都是自小便在小姐身邊伺候的,這麽多年,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如今秋蘭死去。小姐不僅不悲傷,還顯得很高興。

這樣的小姐,何等涼薄。

如意心中苦澀,但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那報信的奴才聽了古月彤的話,頓了頓,又道:“大小姐,與秋蘭一起被處死的,還有落梅居裏一個丫鬟,名叫璎珞。”

“什麽?璎珞?”古月彤聽見這話,頓時大大的吃了一驚,一下子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母親為何會連她一起處死?”

“這個奴才不知,只不過,璎珞姑娘是因為在落梅居裏當衆辱罵二小姐,被夫人身邊的王嬷嬷帶走。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夫人便将她連同秋蘭一起處死了。”那報信的奴才如是道。

古月彤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一變:“王嬷嬷!居然是她!她為什麽要幫助二妹妹!”

“小的不知。”

古月彤站在那裏思索良久,擺擺手道:“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大小姐。”那報信的小厮應了一聲便轉身退了下去。

古月彤坐在那裏,臉上的表情陰陰晴晴,變換不定。兩旁的丫鬟們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絲聲響的。

這一夜,海棠院裏的燈徹夜未滅。

……

第二日清晨,古月華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琉璃與錦瑟等幾個丫鬟都有些擔心的守候在一旁,直到古月華醒過來,她們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然而古月華的表情卻與往常無異,仿佛昨日在景鴻院裏受到的不公平對待她跟本就沒有放在心裏面似的,洗漱之後,她便命人端上早膳來,慢條斯理的吃着。

才喝了小半碗粥,外頭便有奴仆進來禀報道:“二小姐,王嬷嬷求見!”

古月華拿着勺子的手頓時一頓,但緊跟着,她便低下頭去繼續若無其事的吃着粥。慢慢開口道:“母親說過,這三個月讓我閉門思過,誰也不見,請王嬷嬷回去吧!”

“是,小姐。”小厮應了一聲,當即退下。

古月華繼續低頭吃菜。

錦瑟擡頭望了望院子裏,有些擔心道:“小姐,王嬷嬷過來肯定是轉達夫人的意思,您真的不見?”

“有什麽好見的?”古月華淡淡道。

錦瑟欲言又止。一旁的琉璃悄悄捏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錦瑟頓時便嘆息一口氣。

就在這時,那小厮卻又再次的返了回來:“二小姐,王嬷嬷說她是奉夫人之命,特地的來向您交代一些事情的。”

“不見!”古月華想也不想道:“你去告訴她,有什麽話三個月之後再說,現在,我的主要任務是反思,別的都不會理會,請她回去吧!”

小厮見她再次拒絕,頓時吃了一驚,不過還是很快便退了下去。

古月華将手上湯勺一放,道:“我不想吃了,撤了吧。”說着。便起身在窗臺下的涼塌上躺了下來,随手拿過一本書便開始看了起來。

錦瑟與琉璃趕忙将飯桌收拾了。

琉璃伸頭往院子裏瞧了一眼,道:“小姐,王嬷嬷走了。”

古月華頭也沒擡,嗯了一聲。

琉璃便住了口。

海棠院裏。

古月彤坐在窗臺前,瞧着滿院子怒放的海棠花微微出神,忽的,外頭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她迅速轉過頭來,瞧見是她屋裏的春杏,當即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回小姐話,今日早晨,夫人派了王嬷嬷去落梅居,不知道要她給二小姐交代什麽,可是卻被二小姐拒之門外。”

“小妹她不見王嬷嬷?”古月彤一下子便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春杏點點頭:“是的,小厮禀報了兩回,二小姐都拒而不見。”

古月彤聞言,頓時便笑了:“母親讓她閉門三月,沒想到她還真的是誰也不準備見了!”

“小姐,那咱們應該怎麽做?”春杏低低問道。

“咱們什麽都不要做。”古月華擺擺手,道:“我才剛剛惹怒了母親,現在還是不要弄出什麽事情為好,過猶不及。”

“小姐說的是。”春杏道。

古月彤擺擺手,道:“行了,以後落梅居裏再有什麽事情發生,你再來禀報就是,退下吧!”

春杏彎腰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一連三日,古月華都是誰也不見。

第四日上,她對琉璃道:“今日我要放你長假,你回去在家裏住上幾個月吧!”

琉璃聽了這話,頓時吃了一驚:“小姐,這是為何?”

古月華微微一笑,道:“我想出去了,不想呆在這裏,這幾個月都不想回來,你在家裏幫我守着。”

琉璃聽了這話,頓時便明白過來了,當下有些狐疑的問道:“小姐,您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夫人那裏……”

“不用管,我只管走我的,回頭母親知道了,你就應付一下算了。”古月華語氣嘲諷道;“反正我這個女兒,母親她也不在乎,這點子小事她會放在心上嗎?”

琉璃聽了這話,頓時便低下頭去:“小姐,其實夫人她心裏面也是很在乎你的……”

“行了,你是騙你自己,還是騙我?”古月華擺擺手,當即起身去了裏屋。

琉璃嘆息一口氣,連忙跟上。

當日傍晚,古月華便換成琉璃的裝扮,悄悄離開了錦安候府這個令人壓抑的地方。

當消息傳回到錦安候夫人的耳朵裏之時,她頓時皺了一下眉頭:“琉璃這丫頭怎麽出府去了?”

前來禀報消息的婆子當即應道:“夫人,聽說二小姐念在琉璃從小一直陪伴她的份上,打發她回老家休假去了,要三個月之後才回來。”

“這是為何?”錦安候夫人頓時吃了一驚,可她還來不及說什麽,外頭便想起一陣怒氣沖沖的聲音道:“娘!你看妹妹!她居然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回去了!三個月都不回來!”

随着說話聲,一個身穿紫色拽地長裙的美貌少女一臉怒氣的從外頭走了進來,不是古月彤是誰?他役妖技。

錦安候夫人一看見她,眉頭頓時便皺了起來:“彤兒,你有沒有規矩?”

古月彤聽見這聲訓斥,臉色頓時一僵,但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将自己渾身上下的怒氣都收斂的一幹二淨,對着錦安候夫人請了個安道:“女兒給母親請安!”

“罷了,起來吧!”錦安候夫人也不想對這個愛女多做責備,當下擺擺手道。

古月彤一站起身來,當即便道:“娘,小妹放走琉璃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她怎麽可以這樣!”

錦安候夫人耐着性子聽完了這句話,當下慢悠悠道:“琉璃是華兒的丫頭,她做主讓其回家,這并沒有礙到你的事情,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可這不合規矩啊?”古月彤嘟囔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當即笑笑:“咱們侯府并沒有規定下人不能回家探親,琉璃這丫頭,忠心耿耿跟在華兒身邊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回去過,如今華兒給了她這個恩典,也并不算出格。”

古月彤聽了這話,頓時明白過來,錦安候夫人這是要偏袒古月華了,沒想到昨日還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母親,今日便站到了她的對立面,她的臉一下子便拉長了。

“娘!琉璃走了,那我妹妹身邊豈不是少了一個人伺候?這丫頭也真是的,她怎麽都不為我妹妹考慮一下!”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瞧了古月彤一眼,笑呵呵道:“彤兒,你這麽不高興,是不是因為你也想給自己身邊的丫鬟一個恩典?這樣好了,娘準許你放一個丫鬟的長假,怎麽樣?”

“我才不會讓她們回去!不然我身邊豈不是沒有人可以用了?”古月彤一口回絕。但是下一刻,她眼睛忽然一亮,湊到錦安候夫人身邊,充滿期待的道:“娘,琉璃可是妹妹身邊的一等丫鬟,她走了,妹妹身邊就少了一個人伺候,要不這樣,女兒身邊倒是有幾個丫鬟挺能幹的,不如,先給妹妹使喚?”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定定的打量古月彤兩眼,直到看的對方心裏發毛,她才收回目光,淡淡道:“不用了,你妹妹她這三個月閉門思過,身邊用不了那麽多人,不用再安排人進去。”

“啊?這樣啊?”古月彤一聽這話,頓時便失望起來。

這一天,不論她怎麽在錦安候夫人面前軟磨硬泡,也沒能成功往落梅居裏塞到人,更不曾讓古月華受到一丁點的責備。

回去之後,古月彤心中更氣了。

但是想一想,她有三個月的時間都可以不用見到古月華,頓時又開心起來。

話分兩頭,這邊古月華換成琉璃的裝扮出了府,熟門熟路的摸到留香閣裏,也沒敢多做停留,換上藍衣的裝扮與衣裳,她便連忙去了靖王府。

這都兩日沒去了,也不知道趙靖西看見了她以後,會不會很生氣?

古月華心中有些忐忑,但卻并不怎麽害怕,因為趙靖西雖然是個纨绔子弟,但對她還算不錯。

到了後門上,古月華卻有些猶豫。可還不等她徘徊上一刻鐘,墨雲的大嗓門頓時便響了起來:“藍衣!你可算是回來了!趕快進來啊?站在那裏愣什麽愣!”

古月華一擡頭,便看見墨雲風風火火的從門內走了出來,滿臉的喜色。

第 136 章 徒弟登場

硬闖,這是劉辛最後想出的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雙手展開山河社稷圖,開始向仙府的邊緣撤退,兩只神獸大概也發現他的企圖,口中發出憤怒的狂吼,不過,就是不敢靠近。

劉辛終于找回一些平衡,不時發出一朵朵墨蓮,将兩只猛獸挑逗得暴跳如雷。終于,劉辛的身體碰到一層無形障壁,連忙運轉洪荒之力,身體奇跡般地穿越過去,只剩下兩只猛獸張牙舞爪,怒吼連連。

順利地鑽出雪山,劉辛這才發現,外面已經天光大亮。看到四下無人,回身猛地發出一朵墨蓮,将自己鑽出的雪洞附近的冰雪融化,把雪洞重新封好,這才趕奔天池。幸好還沒有遲到,正好趕上煉丹的比拼。劉辛這才招呼兩個徒弟登場。

李穎看到師傅相召,只是苦于無法駕馭飛劍,看到亮晶晶的天池,她低聲對包乘風吩咐幾句,然後一道印訣打入距離岸邊幾丈的池水之中。天池裏面忽然伸出一只由水形成的手掌,雖然在形體上遠遠小于老黑的大力水手,但也足以容身。李穎身形一展,淩空飛起,在空中又向遠處打出一道印訣。

又一只手掌鑽出水面,而此時,李穎也已經落在第一只手掌上,足尖借力一點,身體再度淩空飛起,穿越三五丈的距離,落上第二只手掌。

而就在這時,第一只手掌忽然迅速凝結,變成一只晶瑩的冰掌,穩穩地浮在水面,後邊的包乘風這才騰身飛起,穩穩地落入冰掌之中。

前面的李穎絲毫也不停留,如同淩波仙子,在制造出六只冰掌之後,終于落到平臺之上。在座的都是高手,也不由發出一陣驚呼,他們一眼就看出,李穎的修為也只不過才達到聚靈期,但是這一手卻極為漂亮,顯示了對水的控制技巧已經達到一個很高的水平。

更值得一提的是,能夠瞬間将水手凝結成冰掌,簡直是神乎其技,在場的許多分神期的高手,自信都無法做到這一點。他們并不知曉,李穎是天生水脈,對水的感悟本來就極有天賦,最近幾個月,又在老黑的指導下苦練,所以進步神速。

在李穎身後,包乘風也跟随着上來,他的修為比李穎還低了一級,剛剛踏入化脈期,放眼整個論道大會,大概是修為最低的一個。兩個人向劉辛一禮,然後垂首立在身旁。

劉辛高呼一聲:“黑白護法,上藥鼎。”李穎和包乘風現在還沒有儲物設備,只好叫老黑老白這兩位護法做一些服務性工作。

老黑老白倒不在乎,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水面,分別抱着一個藥鼎,飄落到劉辛身邊。劉辛叫老黑将赤碧鼎放在這個平臺,留給包乘風使用,而另外一個冷丹子所用的藥鼎,則放到相鄰的平臺,由李穎使用。

劉辛取出半塊琥珀靈芝,分給兩個徒弟,然後又拿出幾樣靈藥,煉制凝翠丹,并不需要太好的材料。當然,這個不太好是針對劉辛乾坤戒裏的靈材來說的,在別人眼中,馬上就會變成頂級材料。

至于丹引,獸牙過于堅硬,劉辛擔心他們二人無法煉化,于是取出幾只五色王蝶,分發給二人,然後勉勵道:“為師在納氣期的時候,就成功煉出凝翠丹,以你們現在的修為,完全可以勝任,去吧,別給崆峒丢臉。”

兩個人神色嚴峻地點點頭,目光中充滿信心。劉辛又呵呵一笑:“放松心神,寵辱不驚,不求成敗,只在磨煉,這才是一個煉丹師所應該具有的素質。”

李穎和包乘風互相望了一眼,心頭的一絲緊張也被劉辛的叮囑拂去,信心十足地來到各自的丹爐前。劉辛見萬事俱備,于是向老黑老白一揮手,三人飛回崆峒的駐地。

冷丹子看到劉辛,冷着臉問道:“你說的那個再造丹還煉不煉?”

“當然要煉,鐘良大哥還等着它恢複修為呢。老冷你別總冷着臉好不好,你看看大眼睛,總美滋滋的,多讨人喜歡,我真懷疑,你們倆是不是親兄妹?”劉辛一看到冷丹子板着的臉,就忍不住想刺他兩句。

冷丹子哼了一聲,然後就凝神看臺上的二人煉丹。

大眼睛慢慢挪到劉辛身邊,輕聲問:“劉大哥,昨天晚上又到哪發財去了?”

不愧是小財迷,三句話不離本行。劉辛嘿嘿一笑:“只不過發了點小財,結果遇到兩只惡狗,就被攆出來。”山河社稷圖被他說成小財,這要是被女娲娘娘聽到,非打他屁股不可。

“看你的模樣,眼角含笑,嘴角上翹,肯定不會是什麽小財,拿出來叫我見識一下。”大眼睛觀察細微,而且似乎在這方面很有心得。

“那你把封神斬将飛刀拿出來,咱們交換。”劉辛很認真地說着。

大眼睛把頭一扭,也開始看擂臺上的李穎煉丹。

李穎煉丹的方法另辟蹊徑,采用的是少見的水凝法,這和她自身的屬性相關。本來,先天水脈的人并不适合煉丹,因為無法發出真火,将材料融化,提純,也就無法成丹。

這個基本原理在座的高手也都很清楚,所以當李穎施展道法登臺的時候,多數人也都将關注的目光投射到她這邊,想瞧一瞧先天水脈的人如何煉丹。

萬衆矚目之中,李穎取出一塊圓盤形的玉符,托在手中。只見玉符上面光彩流動,中間兩粒天一真水緩緩旋轉,陰陽相生,似乎永無休止。

大多數修真者都不識此物,只有各大派的掌教相顧失色,因為在真水一氣符裏面,設置了各派威力最強大的陣法。

明天宗的風雲真人臉上的肌肉明顯抽動幾下,李穎取出真水一氣符的時候,他就看出是自己門派的寶貝。這件法寶,曾經記載着明天宗的最高成就,堪稱鎮派之寶,只是在動亂中散失,今天竟然在崆峒派弟子手中出現,叫他如何不驚。

雖然他的心裏有一股沖動:将寶貝奪回來。但是,當着天下道門,如何能從一個小姑娘的手裏搶東西?而且,這件寶物散失之後,已經變成無主之物,風雲真人也沒有正當的理由叫人家歸還。

在明天宗的駐地,風揚道長也看出法寶的來歷,這才明白劉辛當日向他讨要天一真水的目的。

“劉老弟還真是深藏不漏啊,這樣超級強悍的防禦法寶,竟然也舍得給徒弟用,看來叫雯雯跟着他,還是一個正确的選擇。”風揚道長的心情有點複雜,既為師門重寶流落到別人手中而遺憾,也為小兄弟劉辛感到高興。

李穎将靈材在鼎中布好,然後将純淨的水靈力注入真水一氣符,兩粒天一真水開始飛速旋轉,圓盤上竟然形成一個混混沌沌的漩渦。随後,射出一道光芒,如同手電筒發出的光束,照入鼎中。

以李穎目前的修為,只能将真水一氣符發揮十分之一的威力,但是用來熔化靈材,已經足夠。鼎內紫光閃爍,氤氲蒸騰,琥珀靈芝已經開始融化。

旁觀者看到鼎口紫氣缭繞,李穎的身影繞着丹爐緩緩轉動,曼妙無比,如夢如幻,也不由暗暗贊嘆:原來煉丹也能産生如此美妙的境界。

在旁邊的另一個平臺上,包乘風也已經開始煉藥。雖然只有一只手,但是布藥幹淨利落,一團黑色的混沌玄火投入赤碧鼎,随即開始熔藥,一切都有條不紊,頗有大家風範。

遠處的劉辛暗暗點頭:李穎受先天條件所限,注定無法達到丹道的最高境界;乘風雖然斷臂,但是根基紮實,混沌玄火精純,将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這一刻,劉辛終于品嘗到為人師者的滿足和驕傲,崆峒後繼有人,只要靈材不絕,崆峒的香火就不斷。

一個時辰之後,李穎的丹爐內已經只剩下少量黏稠的藥液,靈材中的雜質已經去除幹淨,剩下的就等着凝丹。

李穎收起真水一氣符,然後将五色王蝶投入丹爐,用水靈力幻化出兩只手掌,伸入到丹爐之中。丹爐裏面立刻白霧蒸騰,手掌漸漸被高溫所汽化。

繼續催動靈力,保持手掌的形狀不便,然後慢慢将鼎底的藥液彙聚到一起,開始抟丹。這對于李穎來說,是整個煉丹過程中最耗費靈力的過程,要用自身的水靈力将丹藥凝聚、滋潤、然後成型。

終于,兩只水藍色的手掌托舉着一顆綠瑩瑩的丹藥,緩緩從鼎口升起。丹藥翠色欲滴,靈氣十足,或許是經過水靈力的洗禮,它也變得更加純淨靈動。

凝翠丹,能增加百年修為的凝翠丹,終于被李穎煉制成功。

劉辛在遠處微笑着遙望自己的弟子,欣慰無比,他甚至看到凝翠丹出爐的一剎那,李穎那無比虔誠的神色,看來,她已經領悟師傅的教導:煉一顆丹就是在創造一個新的生命。

一片驚嘆聲從天池四周響起,聚靈期的修為,就能煉制出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凝翠丹,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但是緊接着,叫他們更加震撼的事情發生,在另一個平臺上,包乘風也滿臉驚喜地舉着一顆凝翠丹,這是他煉制出的第一顆高品質丹藥,想到經歷的磨難,更是百感交集。

其它平臺上的三名煉丹師向這邊觀望一下,然後收起丹爐,悄無聲息地撤退,他們的修為比李穎和包乘風要高出很多,但是煉制的丹藥卻遠比凝翠丹遜色,所以明智地選擇退出。

劉辛一臉平靜地望着遠處的兩名弟子,胸中卻是心潮澎湃:崆峒終于看到崛起的希望!

第 134 章 管鮑之交

“我跟你爸是管鮑之交。”

“沒想到你們這麽污!”

“管鮑之交怎麽就污了?”

發生這樣的對話,完全是因為就在幾分鐘之前,一個發際線有些危險的中年男人到了近江居酒屋,開口就是上國語:“真輝,你這小子可以呀,聽說跟你老爹打了好幾架了都。”

彥真輝立刻就意識到,這個人只怕不僅僅是彥明的熟人,跟他的原身應該也很熟悉。

多說多錯,彥真輝裝作埋頭忙廚房的事情,也不搭話。

沉默了一小會兒,中年男人自己先開口了:“你這小子,性格還是這麽內向的嗎?陳叔多少年沒見過你了,你就沒什麽表示?”

陳叔?

哦,莫非是上次打電話過來的那個?

“陳叔專門來找我,怕是有什麽事吧?”

“沒事,就是聽說你做的飯菜很好吃,我專門過來嘗嘗。”

陳升笑着打了個哈哈,裝模作樣拿起櫃臺上的菜單:“喲,菜式還不少啊,你還真別說,獨自一人在外生活,還挺鍛煉人的。”

他随意點了幾個菜,然後就賴在近江居酒屋不走了。

近江居酒屋的經營模式是典型的島國居酒屋經營方式,食物價格不貴,客人翻臺率較高。

陳升自己一個人占了個座,別的人甚至都不敢靠近他。沒辦法,上國爸爸和島國人的氣質真的不一樣。

或許西方人會認不出來,但島國人一眼就能從陳升的一舉一動中判斷出這位是上國來的。

古河凜好幾次想開口趕人,但都覺得有些不好開口。

最後彥真輝看陳升東西都吃完了,就在那咬着筷子,終于忍不住了,直接開怼:“我們這小本生意,經不起某些大人物死皮賴臉磨蹭。”

陳升頓時一臉尴尬,急忙拉關系道:“我跟你爸可是管鮑之交。”

“沒想到你們這麽污。”

“管鮑之交怎麽就污了?”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完全不在一個節奏上。

還是得知消息的近江勝仁趕緊過來打圓場:“這位先生,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到我們後面休息區坐坐,看您的樣子,是有話想跟真輝說吧?”

“哈哈……哈……好吧,是的。”

彥真輝知道陳升來找自己的目的。

果不其然,等彥真輝這邊剛剛忙完,陳升就迫不及待地鑽了出來,試圖說服彥真輝接受彥明和三枝奈未之間的關系。

彥真輝和彥明那是說不來幾句話就要打起來,但跟陳升還好一點。

陳升能說會道,擺事實講道理,彥真輝差點就被他說服了。

盡管彥真輝沒有接受,但他心裏其實也明白,這件事情自己阻止不了。

現在就連古河凜都不勸了,反正彥真輝總有自己走出來的一天。

之後的幾天,陳升幾乎是每天都到。

彥真輝被他纏得煩不勝煩,終于有一天忍不住爆發了:“他彥明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你來問我算什麽意思?”

陳升當即打蛇随棍上:“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話之後的彥真輝其實反而覺得堵在心裏的某個東西消失了,沒有接陳升的話,就當是默認了。

讓彥真輝煩惱的,并不是陳升的死纏爛打,而是另外一件事情——他火了!

在一個不大不小中主播那裏露了一次臉,居然也能火?

彥真輝表示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世界。

上輩子德藝雙馨摟得娃自稱不是大明星,因為他一輩子只火了三首歌,其中一首《忘情水》怕是大江南北人人會唱,但能夠在不查資料的情況下,一口道出這首經典歌曲詞曲作者的人難得一見。

所以彥真輝一直認為,《極樂淨土》雖然有些魔性,但應該不會有人關注他才對。

但現實就是這麽扯淡,乖巧可愛的“原唱”沒人關注,倒是本應在背後默默無聞的彥真輝,一下子火了。

這幾天彥真輝已經發現,經常會有鬼鬼祟祟的身影跟在自己身後。

每天到學校,都能聽到同學們在議論,真輝大人又上新聞了呢。

雖然還沒到頭版頭條的程度,但連續幾天都出現在新聞上,這熱度比起很多娛樂圈的明星來也不差了。

島國人向來中二氣息十足,就連他們的新聞标題,在彥真輝這種上國爸爸看來,也讓人覺得蜜汁尴尬。

“上國風流!十七歲少年五分鐘寫出佳曲。”

“天才少年!藝能界新希望?”

幸好島國很多風俗習慣學自上國爸爸,對學校的管理尤其嚴格,記者也不敢在學校附近亂來。

但被記者們花錢采訪一通的學生,卻是不少的。

就連古河凜,都被記者給挖出來了。

彥真輝和古河凜的交往戀愛經歷,居然也被媒體描繪得有聲有色,讓人不禁感慨,這些人要是能把這份努力用在正途上該多好啊。

長谷川家也因為這次事件受到影響——長谷川泰三不太敢直播了,因為記者太多,甚至有記者直接蹲守在直播間裏挖掘第一手消息,這讓長谷川泰三擔心自己借女兒的名義冒充JK的事情暴露。

在晚上跟古河涼介一起喝酒的時候,長谷川泰三就忍不住吐槽:“既然想挖掘第一手消息,那就去學校啊,蹲在一個看不到人的直播間裏算什麽鬼?”

“還有直播間裏的那些粉絲也是,什麽對高中生的生活充滿了好奇啊?明明就只是關心真輝平時是什麽樣的吧?”

“還有那些自稱經紀人的家夥,我才不會把我家可愛的女兒交給他們,讓她進什麽藝能界呢!”

古河涼介提醒他,讓他最近直播時間稍微少一點,最好是等女兒回家之後再播。

畢竟在自己家裏發生的事情,記者總不可能知道吧?

這兩天真學可算是出名了,只要是在真學就讀的,幾乎每天上下學都會被記者圍追堵截。

剛開始學生們還很新奇,一聽說居然是采訪跟真輝大人有關的消息,那更是滔滔不絕。

那可是真輝大人诶!

全學校第一學霸,除了古河學姐之外,所有女生心目中的冰山男神,統治劍道部的王者,音樂社的神明,哪個真學的成員說起真輝大人不是贊不絕口?

但在這一片贊頌聲中,有一家名為《早安東京》的報紙,卻是對彥真輝發起了質疑。

第 136 章 鬼母

第139章 鬼母

兩人跟着鬼母往屋子裏走,到了門口,胥清歌就差點被濃重的血腥味勸退。

她眉頭蹙了蹙,屋子裏的味道是單一的血腥味她也就忍了,可裏面夾着的惡臭實在讓她臉都快綠了。

沈星然皺眉,手一揮,屋子裏原本陳列的屍體全都化成了齑粉,味道也跟着散了大半。

他拉着胥清歌的手,“要不我們還是不進去了。”

胥清歌笑了笑,“現在沒事了。”

鬼母:“……”這兩人真的夠了!要不是打不過,她會受這個氣?!

兩人進屋,也看到了被冰封住的江婉,胥清歌上下打量着對方。

眉頭輕輕一蹙,問鬼母,“她的靈魂怎麽有損?”

鬼母神色一黯,笑的有些苦澀,“因為,婉婉在這一次輪回中,強行剝離了我給她的印記。”

胥清歌看他,“你給她種了靈魂印記?”

鬼母點頭,“我與婉婉很早就認識了,只是她是凡人……我想要長久與她一起,只能給她種下靈魂印記,這樣我就可以找到她了。”

胥清歌迷惑,道理她都懂,但是為什麽江婉會剝掉靈魂印記?!

她伸手,隔着冰層輕點了一下江婉的額頭。

銀色的流光自她素白的指尖流瀉而出,包裹住了冰裏的江婉。

不一會,江婉的魂魄自冰層裏走出來,纖弱柔美,眸光盈盈,胥清歌感嘆,看到她,似乎就看到了整個江南柔柔的水鄉與融融的春光。

鬼母很激動,他上前握住江婉的手,“婉婉,我終于能看見你了!”

江婉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閉了閉眼。

“鬼君,你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鬼母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她愣愣的盯着江婉,“婉婉,你在說什麽?”

江婉抽回自己的手,“我死了之後,所有的事都記起來了,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我只是不想出來見你而已。”

胥清歌動了動手指,總想掏出包瓜子出來吃,這個瓜,是她喜歡的瓜。

神祇被嫌棄,啧啧……

“婉婉……你……”鬼母原本就蒼白的臉色,這會又蒼白了幾分,他以為婉婉轉世時剝掉靈魂印記是同他鬧脾氣,原來不是嗎?是婉婉想離開他了。

鬼母心口突兀的破了個洞,有寒風不停的往裏面鑽冷的他發抖。

“婉婉你是厭棄我了嗎?”

江婉瞥過頭,“是,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了,那麽久我累了。”

鬼母表情剎那空白,随後逐漸扭曲。

胥清歌倚着沈星然,心底驚嘆故事的發展,又遺憾本着要給鬼母留一點顏面,不能嗑瓜子。

一杯奶茶被遞到她唇邊,胥清歌熟練的張嘴含住吸管。

鬼母猛的抓住江婉的肩膀,“你想的美,現在想擺脫我了?我告訴你,晚了。婉婉,我是神,我總有許多手段能讓你留在我身邊的。”

江婉的表情似乎很悲傷,可靈魂狀态下她又流不出眼淚。

“鬼君,我是凡人,我每一世都會老會死,而你還是這樣。你守了我這麽久,真的夠了。”

以前,鬼母找到江婉,并不會特意隐瞞身份,然後,江婉會從一個妙齡少女,到年華正盛,到風韻猶存……最後變成滿臉皺紋的老婦人。

而他還是一樣。

鬼母後退了一步,“婉婉,我不介意的啊,我可以一直守着你。”

“我介意!”

鬼母墨綠色的眸子裏似有什麽東西碎了,滿地流光。

“鬼君,你還記不記得,有好幾世我老去之後,都不願再見你……之後,你就學聰明了,你開始裝作普通人,與我一同變老,你做的真的已經夠了……”

鬼母眨了眨眼,他是這麽做過,可這有什麽不對嗎?

他愛她,想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有什麽不對嗎?

“婉婉……”

“我每次死後,都會想起來,想起來我們在一起了多少次,分開了多少次,就算這輩子,你又要等我多久……我天生不能修行,連想努力多陪陪你都做不到。”

“我們之間的差距,甚至連個孩子都不能有。”

一提起孩子,鬼母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他腳下踉跄了一下。

頭一世,他們有過一個孩子,可惜婉婉是凡體,承受不住神胎的力量,孩子生下來,母親也會死。

那日,在小虞山的宮殿裏,他抱着婉婉,她在他懷裏哭泣,聲音悲戚,哀求他留下孩子。

可他還是親手扼殺了那條小生命。

“孩子沒了,我很傷心,可我又不能怪你。我不知道能怪誰,鬼君……我真的,真的很無力,就算你在我身邊,我也會覺得,我們之間隔着的是天塹。”

“婉婉……”鬼母,捧起她的臉,那雙如江南煙雨一般漂亮的眸子裏全是揉碎了的哀傷。

“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神祇無相,只有遇到心悅之人才會固定,如不愛了,就會回歸無相。”

“婉婉,你看看我,我現在,還是男相……我沒有覺得辛苦,沒有覺得足夠。你不要先放手……”

江婉愣了愣,她想伸手去觸碰他,指尖卻落了個空,他可以碰到她,而她卻不能觸到他。

胥清歌看了這麽久也算是看明白了,“哦,你們放心,這個問題,很快就不存在了。”

兩人之間恰好的氣氛被打破,鬼母看向胥清歌,“地皇你是什麽意思。”

胥清歌翻白眼,聲音也淡了下來,“你欠了華南分局這麽大一個因果,不會就想這麽算了吧?”

“嘁,想的還挺美。”

鬼母臉色沉了沉,“那你想怎樣?”

胥清歌沒看他,反而偏頭看向江婉,“你身上還有一條因果線,這次害你的人還沒有全部得到懲罰?”

鬼母聽到這話,也偏頭看江婉,“婉婉,還有誰?”

江婉表情一瞬間變得憤恨,“是我的閨蜜。就是她,叫我出去,害我被人拐走,她眼睜睜看着沒有出手救我。”

鬼母眉眼一冷,“我馬上去殺了她。”

“你就算了吧。”胥清歌不客氣的怼回去,“你自己看看身上的因果,還去呢?”

“反正有這麽多因果了,我不在乎再多一條。”

“行啊,一條一百年,你去吧!”

第 140 章 這兩人什麽關系

淩霄和旺財這邊還在吃着,就聽見身後有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

“淩霄哥哥你來啦。”周羽婷開心地說道。

淩霄手上的動作一停,轉頭就看見身穿晚禮服的周羽婷。

他先是一愣,而後笑道:“來了,你現在這樣子和下午差距太大了,我一開始都沒認出來。”

周羽婷聞言,心中喜不自勝,下意識地問道:“好看嗎?”

“當然好看,你看四周的男性們不管什麽年紀,都在看着你呢。”淩霄答道。

周羽婷俏臉微紅,伸手拍了淩霄一下,害羞地說道:“讨厭!”

淩霄眨巴眨巴眼,這妹子這是咋了?說你漂亮你還不樂意啊?

“哦,那一般?”淩霄說道。

周羽婷哭笑不得地說道:“那還不如好看呢。”

“那你讨厭個啥?一起吃點兒嗎?”淩霄道。

如果是其他人這麽跟周羽婷說這話,周羽婷一定會笑着搖搖頭。

但是說這話的人是淩霄,周羽婷也不知怎的就坐了下來,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

在場所有賓客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人是誰啊?

竟然能讓周家掌上明珠親自作陪,而且看這兩人的舉止,動作很是親密。

“難道是周羽婷的男朋友?”

這個想法才剛從衆人的腦海中出現,然後瞬間就被掐滅了。

周羽婷是什麽身份?京都頂尖家族,周家的掌上明珠!

怎麽可能會跟這樣一個身穿休閑服,到生日宴會上大吃大喝的普通少年,是男女朋友關系呢?

但是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麽兩人會這麽親密呢?

哪怕在場衆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在他們眼中普通到極點的少年,一顆去風丹救治了周老,獲得周家的友誼。

不僅如此,還讓周羽婷心生情愫。

三分鐘後,終于有一位年輕才俊忍不下去了,周羽婷這樣的完美的女子,不管放在哪裏都是人們視線焦點的存在。

京都大家族中的年輕子弟們,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她傾心不已。

可周羽婷什麽時候,跟他們這麽熱絡過,幾乎全部都是冷臉相待。

時間一久,這些年輕子弟也就明白了,有些人他們只可遠觀。

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竟然讓一個在他們看來毫不起眼的普通少年獨占幾分鐘,這讓他們怎麽能夠接受?

“羽婷,你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嗎?”這位年輕才俊開口說道。

周羽婷聞言,黛眉一皺,不悅地道:“李立,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叫就叫我全名。”

随後,她站起神來,跟衆人介紹了道:“這位是淩霄,低品煉丹師。”

她的介紹言簡意赅,并沒有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處來。

但是就算是這樣,一衆賓客聞言卻是頗感震驚。

“這少年看上去也就跟高中生沒什麽兩樣,竟然已經是低品煉丹師了!”

“怪不得讓周家的掌上明珠,都要親自作陪。”

“這樣的煉丹天賦,中品煉丹師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就算是傳說中的高品煉丹師,恐怕也有可能達到啊!”

在場衆人沒有看見的是,李立的臉色已經變得很是難看。

第 135 章 願賭服輸,泉寶逼蘇大牛跳了河

第135章 願賭服輸,泉寶逼蘇大牛跳了河

沒一會兒功夫,泉寶就帶着二丫她們來到了上游。

彼時蘇大牛蘇鐵柱,正帶着八九個小孩子泡在河裏撈魚,這盛夏天氣熱,倒是不怕着涼。

泉寶瞅了一眼他們放在岸上的木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河裏的蘇大牛。

“大牛鍋鍋,我們已經在下游撈了很多魚了哦,這賭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呀,我得趕緊把魚蝦帶回家,讓我阿娘煮了吃掉,沒空在這裏浪費時間,咱們快點結束好不好啊”泉寶笑眯眯的說。

蘇大牛皺着眉,“這才過了多久,你少在這裏得意,一時的輸贏根本不算什麽,咱們再比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誰抓的魚蝦多,誰就贏!鐵柱,你們争氣一點,別讓這壞丫頭小瞧咱們!”

說罷蘇大牛潛入水底,打算抓一條大些的魚,只要抓到一條大魚,泉寶就算抓到一籮筐的小魚蝦,他也有話可說。

總之,他蘇大牛是絕對不會認一個女孩子當老大的!絕對不會!!

蘇采環見泉寶那氣定神閑,一副必勝的樣子,心裏也慌了。

借口聊天似的朝着二丫走了過去,往她們手中的桶瞧了一眼。

只見裏頭白花花裝滿了不少小銀魚,還有些小拇指一般大小的河蝦,心中沉了沉。

沒想到在下游居然能撈到這麽多魚,滿滿三大桶,就算是再給蘇大牛兩天時間,他一時半會也撈不到這麽多魚吧

這一次是小孩子聯盟輸了,她蘇采環選錯了!

“哼!”蘇采環跺了跺腳,一想到自己分不到魚蝦拿回家吃,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質疑道:“泉寶,你們在下游撈得到這麽多魚蝦不會是去哪裏買來的,糊弄人吧想贏也不能作弊啊!”

“蘇采環,你胡說什麽!”二丫剛剛還高高興興的,看着蘇大牛等人在河裏急切撈魚,現在聽到蘇采環的話就炸毛了。

蘇采環自認為抓住了痛處,所以二丫才那麽激動的,于是變本加厲,說話更是過分。

“我說什麽你自己清楚,大牛和鐵柱這一群男孩子,抓了半天才抓十來尾魚,你們一群女孩子,怎麽可能抓得到滿滿三大桶除了是掏錢去買的,我想不出第二個可能!”

“你!”

“二丫姐姐。”

泉寶拉住了二丫,擡頭看向蘇采環,一語制勝:

“采環姐姐如果懷疑我們花錢買魚蝦,那不如先想想我們一群小孩子哪裏來的錢,又是向誰買到這麽多小魚小蝦的。如果這兩個問題采環姐姐能夠解釋明白,那我背下作弊的這口黑鍋倒也無妨,算是給采環姐姐助興了。”

蘇采環沒想到泉寶如此牙尖嘴利,她說話也不過腦,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哪裏會考慮泉寶是在哪裏買的魚蝦呀

卻不曾想,這漏洞居然成為了泉寶攻擊她的武器!

蘇采環登時眼淚汪汪,“沒作弊就沒作弊,你何苦這樣咄咄兇我,泉寶,你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啊,我好歹長你幾歲,算是你姐姐,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家姐姐的嗎”

泉寶面無表情:“光長幾歲不長腦子的話,算什麽姐姐,這種姐姐不要也罷!”

“對,泉寶不要你這樣的姐姐,泉寶有我們幾個姐姐就夠了。”二丫站出來反駁道。

之前女孩子聯盟成立的時候,蘇采環可是第一批要求加入的,而投敵的時候,蘇采環也是第一批!現在上趕着攀姐姐妹妹,是不是太遲了一點

蘇采環咬着唇,最後一捂臉,跑到一邊蹲着哭了。

泉寶可不會心疼蘇采環哭或是不哭,想污蔑她,那就得付出眼淚的代價!

岸上有說有笑,還有蘇采環在旁邊嚎喪哭啼,水裏面的蘇大牛聽得心煩意亂,也開始好奇泉寶到底撈了多少魚,徹底沒心情繼續賭約了。

他賭氣的從水裏游上來,抹了把臉道:“把你們的戰利品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麽一會功夫能撈多少魚!”

他已經撈十五尾了,每一尾魚都有大人的拇指粗細,算是不錯的收獲了。

再加上蘇鐵柱和其他小孩撈上來的,少說有三四十尾魚,未必沒有勝算!

誰讓他們一開始就說好,比的是小孩子聯盟和女孩子聯盟誰撈得更多,是組織與組織之間的對戰,自然不算個人。

所以,他們小孩子聯盟還是有優勢的,人多力量大嘛!

蘇大牛還抱着僥幸,泉寶揮揮手讓二丫她們将魚蝦桶放到前面去。

“大牛鍋鍋,你可以随便檢查哦,我們這三個桶都裝滿啦,具體有多少尾魚蝦,還真沒算過,但比起你們,肯定是只多不少的!”泉寶笑着說。

蘇大牛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這怎麽可能!下游不可能有那麽多魚蝦!”

他,他難道真要認泉寶做老大了麽

不,不行,他們小孩子聯盟的真正威力,應該是在對付強盜一事上的,而不是……在捕撈魚蝦這方面!

蘇大牛眼淚汪汪,有些不願承認自己輸給了泉寶。

泉寶一眼看出他的意圖,上前道:“大牛鍋鍋,你別管可能不可能,總之魚蝦我已經撈上來了,你就說吧,服不服輸!認不認我這個老大!”

“我,我……”蘇大牛到底是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引以為傲的捕魚技術,輸給了泉寶一個小女孩,面子上過不去。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直接哭了出來。

但他不是願賭不服輸的人,不就是認老大嗎他蘇大牛,從來都是敢作敢當的!

蘇大牛鼻涕眼淚一塊落下來,醜兮兮的望着泉寶,似乎下定決心了一樣,“誰不服輸了!我蘇大牛是小小男子漢,絕對不會做出食言的事情!一個唾沫一個釘,你撈的魚比我多,我服!從今天開始,泉寶,你就是我們清泉村的……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站在河邊的蘇大牛忽然重心失衡,直接往河裏墜了下去!

就像是中邪了似的,原本水性極好的小小少年,這會竟有溺水爬不上來的跡象!

要知道蘇大牛的水性,可是清泉村小孩裏面的翹楚啊!

泉寶被這變故吓到了,其他孩子也是一樣,萬萬沒想到蘇大牛會忽然落水,并且爬都爬不上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其他小孩很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過這種事,吓得都忘記自己會水了。

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不知所措,壓根沒有跳進水裏救蘇大牛的想法!

而就在所有人吓傻了的時候,蘇采環忽的站了出來,指着泉寶滿臉淚水的控訴:“是你!你這個災星逼得大牛跳了河!”

第 137 章 我要發飙

這時李翺直接手指陳館長說道:“怎麽樣,你們先前不是很嚣張跋扈嘛,你們不是想着你們特別厲害嗎,現在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了,你們還怎麽辦呢?”

“這個嘛?”

聽到李翺如今這個勝利者,對自己的訓斥,這些失敗者們也是無話可說。

而這時那李翺再度沖他們這些人說道:“我告訴你們,雖然你們先前是想為你能讓人朋友出氣,可是那你們那個朋友乃是犯錯在先,他辱罵了我李翺的家人,那麽我李翺就絕對不會饒恕他的,我告訴你,我李翺雖然脾氣好,但是我也有底線,我也有原則,正所謂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将你打的哭爹喊娘,這便是我李翺的做人宗旨,但是你們卻見我李翺又瘦又小,便覺得我李翺要好欺負,我告訴你們,我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忍受你們的,如果你們不服氣的話,就馬上來跟我李翺對戰一番,可是如果你們不敢的話,就以後就不要在我李翺面前出現了”

聽到了李翺義正言辭的話後,這些爪牙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他們也深知自己絕對不是這個李翺的對手。

畢竟先前那個陳館長功夫高超,但是他都沒有打過李翺,如今他們又怎麽能跟李翺對戰呢?

因此這個時候那陳館長的手下,全都是退出了一旁,不敢再阻攔李翺了。

而蘇亞、唐尋路也立即高興的朝李翺走了過來,并七嘴八舌的沖李翺問道:“李翺,你可真厲害呀,想不到你的泰拳技術居然這般高超”

“好啦,其實也不是很高超的,只是這個陳館長太垃圾,所以才被我打倒在地的”

李翺臨走時還不忘在羞辱一番陳館長,如今那陳館長可真的是惱羞成怒,于是他便立即再度沖李翺罵道:“我告訴你李翺小雜毛,不要以為你如今将我打敗了,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陳館長可是寧折不彎的”

那陳館長說着便擦了擦臉上的血水,再度起身沖李翺說道:“李翺小雜毛,你有膽量的話便再跟我大戰三百回合”

“好啊,我就是喜歡跟別人大戰三百回合,而且跟你的話不要說是三百就是三千回合,我李翺也甘願奉陪”

李翺說着便再度來到了擂臺上,可是如今那個陳館長,原本只是想吓一李翺,以此來找回面子的。

但是他卻沒有料到,李翺居然這般厲害,還敢再跟自己對戰,因此吓得這陳館長趕忙退到一旁。

而這時李翺見到陳館長被自己吓得抖如篩糠,立即大笑了起來。

而那外面圍觀的群衆,一經見到李翺這個大學生居然這般厲害,因此便全都都圍了過來,沖李翺豎起了大拇指。

并對李翺說道:“大學生你是在哪裏學的泰拳呢?怎麽這麽厲害呢?你能不能教教我們呢?”

“這個媽?”

聽到了這些圍觀吃瓜群衆,對自己的詢問之後,那李翺立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其實我的泰拳也不厲害,我只是跟着我們學校門衛大爺學的”

“什麽?你們那看門大爺都這般厲害?”

“是啊,我們那開門大爺的确挺厲害的,而且也正因為陳館長太垃圾,所以才更加的襯托出了我的厲害”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陳館長還真是個欺世盜名之輩啊,我們先前還被他哄騙,辦的什麽會員卡,現在我們都要找到退錢”

這些吃瓜群衆說着便一擁而上,來到了陳館長面前,沖着陳館長七嘴八舌的,要求退錢。

這陳館長萬萬沒有料到,他先前只是項用武力,好好的教訓一下李翺,但是如今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僅被李翺打翻在地,深知還被這些圍觀的客戶要求退錢,都不來自己的泰拳館報名了,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于是那陳館長惱羞成怒之下,立即吩咐自己的爪牙們,手持刀槍棍,将這些吃瓜群衆全都圍了下來。

“我告訴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這群狗雜碎,你們居然敢在我陳館長面前落井下石,我告訴你們,我是絕對不會饒恕你們的,雖然說蘇城那個小雜毛兒,用了詭計将我打敗,但是你們這個尋常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們敢在問我要什麽退錢之類的話,我一定要将你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什麽?牛這個陳館長居然敢威脅我們這些人”

那圍觀的吃瓜群衆,見到這城管長居然這般嚣張跋扈,立即惱羞成怒之下,再度飛撲着和陳館長鬥了個難分難解。

沒過多久,便将這陳館長打成了鼻青臉腫。而這時那陳館長的手下,手持刀槍棍棒,也立即跟這些圍觀群衆打了起來。

由于這些圍觀群衆都只會往那王八拳,不會其他的什麽套路,因此沒過多久,便被這陳館長的手下打的連連敗退。

而這時那裏李翺深知寡不敵衆,無法保住這些吃瓜群衆,于是趕忙沖唐尋路說道:“唐尋路你馬上通知你父親的保镖,讓他們前來将陳館長繩之以法”

“好,沒問題,我早想就通知了”

唐尋路聽後迫不及待的通知了自己的保镖,唐尋路一個電話,不過區區幾分鐘的時間,那數十名保镖便立即驅車來到了這裏。

而這時那陳館長一件這些保镖,個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眼神犀利,深知這些人都是正兒八經的練家子,他們的功夫肯定比自己要高超許多。

于是那陳館長趕忙陪笑着,沖着這些人說道:“我說各位兄弟呀,我們怎麽說都是道上的朋友,你們可千萬不要欺負我陳館長啊,如果你們放過我陳館長的話,那麽你們以後有什麽事情,我一定會幫助你們的”

“少給我廢話”

未等那個陳館長将話說完,那後面走來的陳館長立即便賞了陳館長一記耳光。

将那陳館長打了個原地三百六十度,這可頓時令那陳館長惱羞成怒啊。

因為這陳館長如今還并不知道這些人,就是唐尋路的手下,因此立即便要沖唐尋路發飙。

第 142 章 策劃

顯然,産屋敷屋裏面放滿的都是一豐從《史上最強弟子》世界帶回來的紫外線燈。

鬼會被陽光殺死,這個裏面除了陰陽術的問題之外,用科學的角度來講,最有可能的就是紫外線了,畢竟這些鬼在室內光下沒有任何不适,烤火的話紅外線也沒有反應,那麽紫外線的可能性最高。

雖然是煉金術師,但是真的沒研究過紫外線的一豐,才決定到現代的位面去一趟,訂購了大量的燈管和一些電源。

大正時代已經有電了,紫外線在科學界,一百年前就發明了,紫外線燈也在十年前問世不過功率不夠,質量一般,還遠在歐洲,所以一豐也沒想着去找人上歐洲買。

在産屋敷屋裏面給紫外線燈接上電後,對着鐵箱子,将鐵箱打開,裏面被拘縛的鬼直接就化作了飛灰。

将紫外線燈管都關掉,打開了一組氙氣燈,對着第二個箱子,再把蓋子打開,裏面的鬼遇到氙氣燈的光,也迅速在強光中化作灰燼。

氙氣燈是最接近光照的光源了,一豐特意買了兩種燈,也特意讓珠式改造兩個鬼來做實驗,竟然都奏效了,屬于意外之喜。

用複明的一只眼睛看着兩個鬼依次化為飛回,産屋敷抑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多少年來,他第一次覺得離着一族的悲願如此近:

“看來我們有了一個殺手锏了!不過顯然這個東西只有第一次是最有效的,如果無慘可以從上弦的視野中獲得信息,只要我們對上弦使用一次,無慘就會得到消息。所以我們才要留着在最關鍵的地方使用。”

一豐也贊同他的判斷:

“的确,好在根據我們現在已有的消息和已經覺醒出呼吸紋的柱們,清繳上弦并非不可能。

我們的計劃可以開始了,先從上弦之六開始吧。”

最終目标當然是鬼舞辻無慘,而且即使不殺死上弦,僅僅殺死無慘,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可惜無慘的行蹤不定,又非常強大,不如先剪除其羽翼,順便給鬼殺隊練練手。

上弦排名第六的相對較弱,正好适合測試一下。今天的主公仍然在妻子天音的陪同之下,和一豐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兒子産屋敷輝利哉從來不會一同出現,作為保險機制。

産屋敷天音沒有參與對話,耀哉和一豐兩人設計了一堆方案,雖然主公對戰鬥不在行,但是聰明才智如他想出了一大堆方案,同時這兩個多月中他可是用“隐”的部隊針對性調查出了大量的信息,正好用得上。

初步計劃決定後,産屋敷派出鎹鴉,調集了數位柱和一豐彙合,開始了第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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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5 章 被關禁閉

古潇安當即上前一步挺起胸膛擋在了古月彤面前:“娘!您心中有氣,就責罰兒子好了!不要打彤兒!”

錦安候夫人的手掌堪堪落在古潇安面前一寸,望着兒子這張視死如歸的表情,她終究還是打不下去,愣了一下将手掌收了回去。

“你們兩個。為何要要算計華兒?她到底做了什麽錯事惹的你們如此對付她?”錦安候夫人厲聲道。

古月彤低下頭去,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只看得見她嘴唇抿的死緊;古潇安瞧了母親一眼,嘆息一口氣,道:“娘,您都猜到了?”

“華兒她不是傻子!娘也不是!”錦安候夫人的語氣裏有些憤怒,也有一些心酸:“饒是你們算計的再多,可不過是一片葉子便暴露了所有!那秋蘭是彤兒的丫鬟,又與你珠胎暗結,她不聽你們的命令行事,反而去聽華兒的,這話說出去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古潇安在一旁聽者,不置一詞。這廳堂內的下人包括王嬷嬷都已經被人遣送了下去,此刻屋子裏就只有他們母子三人。古潇安知道錦安候夫人這是來跟他們兄妹算賬了,但是這事兒,卻絕對不會外傳出去,因此他一點也不害怕。

錦安候夫人終歸是偏心他們,難道不是嗎?

想明白這一點,古潇安嘴角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淺笑來,但是在接觸到古月彤臉上高高的腫起之時,他心中卻又彌漫上一絲心疼來。母親這下手也太狠了些。

“娘倒是要問問,這秋蘭這幾日到底是躲在了哪裏?最後為何會不驚動任何人的去了落梅居裏?是不是你們兩個在落梅居裏安插了暗樁?”錦安候夫人開口問道。

古月彤還沒有從母親打她的憤怒裏反省過來。站在那裏只顧着垂淚,古潇安想了一下開口道:“娘,秋蘭這兩日的确是躲在海棠居裏面,是今日亥時三刻躲進落梅居裏面去的。”

這話,等于是承認了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兄妹兩個人合夥算計的古月華。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氣的連雙手也都顫抖起來,她不可置信的瞧了兒子一眼,用顫抖的聲音道:“你,你們兩個為何要如此做?你妹妹她身體那麽虛弱,根本半點刺激都受不得,你們忘記在護國寺裏她是如何的拼命去救彤兒了?”

“娘!我們沒忘!”古潇安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錦安候夫人不說這個還好,一說他就一肚子的氣:“娘,可是您也不瞧一瞧!小妹她是如何勾搭太子的!”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一愣。

“連自己未來的姐夫都要勾引,這樣一個為了榮華富貴。不将骨肉親情半點放在心上的虛榮女子,有什麽資格做咱們錦安候府的二小姐!她就該被關起來!三個月哪裏能夠!應該關到出嫁為止!”古潇安的表情裏充滿了厭惡,他大聲說道:“凡事有因才有果,娘,您不要被小妹的僞裝給欺騙了!”

“華兒她什麽時候勾引太子殿下了?”錦安候夫人有些不解道:“她不是一向都呆在落梅居裏不出來的嗎?”

“是啊!她是呆在自己個兒院子不出來!”古潇安滿臉嘲諷道:“可是太子殿下卻五次三番的想要去看望她!來一次看一次!他看彤兒都沒有如此上心!”

“這是真的?”錦安候夫人吃驚道。

“自然是真的,難道兒子膽敢去欺騙您?”古潇安滿臉不屑道:“太子每次來府上,都是兒子陪同的,哪一次他都對着兒子旁敲側擊的打聽小妹的消息,兒子早就忍受不住了!”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久久都不能反應過來,過了好久才道:“可是,你小妹她都已經被太後娘娘指婚給了已故的敏親王,太子他這是做什麽?”

“這個就要問問小妹了,這世上又誰願意嫁給一個還沒過門丈夫就已死之人?當然是扒着太子這顆大樹好乘涼了!“古潇安語氣涼涼道:“我就不信,她要是什麽都不做,太子會如此念念不忘!”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也陰沉下來。

算計自己的未來姐夫,她怎麽能生出這樣的女兒來?

一旁的古月彤則是想起從前那些被太子給冷落的情景,眼中不禁雙淚長流,配合着臉上那紅腫的巴掌印,模樣瞧起來要多可憐就多可憐,錦安候夫人心中煩悶的很,不經意一擡頭。便看見了這一幕情景,心中頓時湧上一股心疼來。

“彤兒,還痛不痛?娘不是故意要打你的……”錦安候夫人心疼的問道。

“娘!女兒心中好苦啊!”古月彤聽見母親這一句話,頓時再也忍不住撲上前去,緊緊的抱着母親。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的更兇:“太子哥哥他心中只有小妹,女兒心中苦楚萬分,所以才會做下如此錯事,娘,都是女兒的錯,請你不要責怪哥哥……”

她這一番痛哭,錦安候夫人心都碎了,哪裏還能記得之前的事情?不住的拍着古月彤的肩膀,柔聲道:“彤兒,你放心好了,娘不會責怪你跟蕭兒的……”

“多謝娘!”古月彤聽見這話,頓時破滴為笑。

錦安候夫人看着她如此模樣,不由的深深嘆息一口氣,原本該有的怒氣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來要責備的話也不知不覺的咽下去了。

這件事情到此便算是結束了,一個時辰之後,古月彤與古潇安兩個人安然無恙的從驚鴻院裏走了出來,古月彤臉上的紅腫已經上過藥,消的差不多了。

他們走後,錦安候夫人靠在枕頭上,心中卻在琢磨着,到底應該用怎樣的語言來提點小女兒,叫她不要打太子的主意?

她想了半天,卻是想不出任何的法子來。

王嬷嬷從外頭走進來,看見錦安候夫人眉頭不展的模樣,卻是走過去悄悄附耳說了幾句話。

“你說的可是當真?”錦安候夫人有些吃驚的問。

王嬷嬷點點頭,道:“自然是真的,那璎珞是與秋蘭一起被奴婢帶回來的,奴婢親自調查過,這璎珞的确曾經背着人見海棠居裏的丫頭春杏,昨日秋蘭被找出來,這璎珞當着那麽多奴仆的面兒嚷嚷不休,好多奴仆望向二小姐的目光裏都帶了嘲諷。夫人,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無論大小姐與世子爺多麽讨厭二小姐,可是夫人您要知道,這二小姐也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錦安候夫人渾身一震。他役役血。

王嬷嬷嘆口氣道:“她的名聲壞了,對侯府沒有什麽好事情。夫人,您也是不願意看見的吧?”

錦安候夫人點點頭,道:“是的,我當然不願意見到華兒名聲壞掉,我只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嫁到敏王府裏去,我的心願,也算是了了。”

王嬷嬷聽見這話,卻是狠狠的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才不過短短時間,錦安候夫人的态度便發生了如此之大的改變!從前那個只要一聽到敏親王這三個字便要落淚的婦人哪裏去了?哪裏有做母親的,盼着女兒去守活寡的!

興許是王嬷嬷眼中的驚詫太過明顯,錦安候夫人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掩飾道:“王嬷嬷,我不希望彤兒的太子妃之位有任何閃失,華兒是我的親生女兒,可是她也不能成為彤兒的絆腳石!你知道嗎?”

“奴婢明白!”王嬷嬷點點頭道,但是她心裏面卻有幾分惋惜,也有那麽幾分心疼。

明明二小姐才是最好的啊?為什麽夫人就是看不見這一點?

“好了,不要再說這事兒了,你抽個空子,去看看華兒,勸勸她将攀上太子的心思歇了,這段時間,我很忙,就不去看望她了。”錦安候夫人擺擺手,道:“現在,咱們該考慮秋蘭的事情了。”

王嬷嬷聽了這話,頓時精神一凜,當即答道:“是!夫人!這秋蘭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出這麽多事情來,已經是不能留的了,否則不定要弄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奴婢的意思是,悄悄的處置了,然後擡出去埋了,人不不知鬼不覺,您看怎麽樣?”

“也只能如此了。”錦安候夫人聽到這話,頓時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道:“就按你說的去做吧!另外,那個璎珞,也随着秋蘭一塊兒處置了吧!我們侯府裏容不得這等當衆污蔑主子的奴才!”

王嬷嬷當即點點頭:“夫人英明!奴婢這就去辦!”

錦安候夫人擺擺手叫她退下,自己靠在榻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王嬷嬷瞧她一眼,嘆口氣退下了。

當天深夜,王嬷嬷便派出幾個府中的小厮,将秋蘭與璎珞兩個人裝在麻袋裏,從後門擡出了錦安候府,坐在馬車上拉倒了城郊亂葬崗,回來之時,馬車裏空空如也。

王嬷嬷回去便向錦安候夫人禀報這個結果。

“你做的很好,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錦安候夫人深深的嘆息一口氣,神色疲憊的揮手叫王嬷嬷退下,今日發生這麽多事情,她的确是很累很累。

而海棠居裏,古月彤也是沒睡,她聽到下人禀報說秋蘭已經被母親派人處死之後,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來:“很好!她死了我大哥才能平安!”

一旁的如意聽見這話,卻是不由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