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紫霞殉情,猴王作誓

半年後,天庭已從戰亂中恢複了過來,各大天将也恢複了元氣。殘骸也都被銷毀了。一切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除了……

廣寒宮。

兩人

紫霞。嫦娥兩人滿臉的淚痕。

“姐姐!他們都走了!只剩下楊大哥,可他還在坐牢,那個武德星君太壞了!”“哎!紫霞。你要堅強啊!不能老是這樣子!”“天蓬哥走了以後,你不也是這個樣子嗎?”兩人又在哭泣中過了一天。

第二天。

“月老!你說人怎麽才能變成妖?”月老忙着姻緣樹的事。無暇回答紫霞。随口說道:“妖就是妖,人就是人。不過!化魔可以。回頭崖下面,是個谷底,四面不透風。怨氣化不掉。轉換為戾氣,滋生魔魂,化生為魔。”“那妖和魔可以成親嗎?”月老說道:“可以!”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停下活,轉身問道:“你怎麽?人呢?”紫霞早已無影無蹤。“壞了!”急忙翻看紫霞的姻緣繩,“呼!還好沒斷……”剛說完。紅繩節開始斷裂,最後銜接處只剩一點絲線。“大大大劫!希望大聖爺和紫霞能熬過來吧。”

回頭崖。紫霞迎着狂風大聲呼喊:“悟空!紅繩沒有斷裂!說明,你沒有死!”接着放低聲音。說道:“不過,為了和你在一起!我只能!”看着深不見底的懸崖。紫霞又有些膽怯。但沒有猶豫,縱身一躍,“等我!我一定要作你的妻子!”

五指山內,仍然處在昏迷中的悟空喃喃的說了聲:“紫霞!”。沒過一會,在無盡黑暗中,傳來不甘的咆哮和當啷當啷的鐵鏈聲,沒過兩三分鐘,聲音只剩下慘叫和發亮的的光芒,沒多久再無聲音。

接下來幾天都沒有紫霞的消息,她無法離開廣寒宮,只能在這裏幹着急天庭那麽多仙女,多一個,少一個的無所謂。

“嫦娥仙子!嫦娥仙子!”紫蘭跑進了廣寒宮,眼角殘留着着淚痕,手裏拿着封信。

嫦娥接過信封,攤開看到:“姐姐!月老說回頭崖可以使人變魔,我為了悟空必須這麽做,對不起。對了,我和悟空的紅繩沒斷,他應該還活着。

紫霞留!珍重!”

身邊的人接連離開,讓嫦娥更加不安,終日郁郁寡歡,便成了那個冷若冰霜的嫦娥仙子。

天庭恢複元氣,大擺慶功宴,玉帝命令雷部衆神,邀請三清四禦五老六司七元八極九耀十都。天庭衆仙家,西天諸佛前來參加宴會,慶賀天庭渡過難關。

衆人共聚瑤池,要不是沒有蟠桃,大家都會認為這是一場“蟠桃盛會”。

(像這種場面,如來是會帶弟子出席的!所以!唐僧也在這裏。)

金蟬子對衆人掃視一圈,才把目光鎖定在玉帝身上。他覺得,與如來聯絡的就是他,二人有着不可告人的陰謀。

有仙家提議道:“佛祖法力無邊!您為我們降服了那妖猴,可否為這個盛會起個名字!”

如來沉思一會,說道:“今天這個盛會,可命名為‘安天大會’!”衆位仙家齊呼:“好!‘安天大會,這個名字好’!”

千裏眼說道:“佛祖,那妖猴力大無窮,若是他……”如來擺擺手,說道:“無妨!我已在山內布下法印,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來的。”衆人這才放心的吃菜,觀賞舞蹈。

廣寒宮。“玉兔,你到五指山時邊做我的摸樣,把我剛教過你的話和孫悟空說一遍,知道了嗎?”“是!小兔明白,主人,我走了!”“嗯!”

未知地點,一頭牛妖昏倒在哪裏,已經有半年了,也不腐爛,也不醒來,野獸也不跑來吃。而他身後的山頭,冒着熊熊的烈火。

天庭宴會散盡,玉帝與衆神送走如來等人!便各自散了。但不斷有仙家進進出出玉帝的房間。

兜率宮,侍女鐵扇正在為老君收拾房間,老君走了進來,抱住鐵扇,表情及其猥瑣,一點也不像個老頭,“終于可以好好纏綿了。”

一番雲雨過後,鐵扇撫摸着老君的胡子,老君幽幽的說:“玉帝給你下任務了!去找牛魔王,和他成親。”鐵扇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為什麽啊!”“別問為什麽!馬上收拾東西,有人會清除你的相關記憶!”“不!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老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她,說道:“好吧!是我做的孽!這是三昧真火修煉法決!再把芭蕉扇送你,我不虧欠你什麽了,走吧!”

鐵扇渾渾噩噩的走出南天門,前往凡界,尋找牛魔王,顯然他在天庭的記憶已經被清除了。

與此同時,一位下等天将被貶下凡,原因是收拾宴會時打碎了一個杯子……西游之路,已經奠定了基礎。

三年後,玉兔不惜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了花果山,看着眼前這個黑幽幽的洞穴,有些膽怯。

洞內傳來聲音,“誰?進來吧!”玉兔很好奇,他怎麽知道自己在這,摸着洞壁,緩緩的走了進去。

不知走了多久,洞內變的有些寬敞,一道金光射在玉兔身上,那人笑道:“原來是只兔子!迷路了吧!快些走吧!”玉兔不滿的說道:“我是主人派來找孫悟空的!你就是嗎?”

那人呵呵一笑:“孫悟空,早就不在了,只剩下一具空殼在茍活着。”玉兔說道:“別騙我了,你就是,我的主人是嫦娥。他讓我告訴你,天蓬被貶下凡,牛魔不知所蹤,楊戬還在坐牢,紫霞,他跳崖而亡!”

悟空剛開始還在平靜的聽着,聽到紫霞後,瞬間暴走,紅色妖氣彌漫,吓得玉兔臉色慘白,癱坐到地上動彈不得。這是鐵鏈發出光芒!四周佛紋驟起,悟空失聲痛叫,半晌後漸漸平靜了下來。

悟空跪在地上,顫抖着說道:“紫霞她,她跳崖了。”玉兔十分不滿,說道:“你先聽我把話都說完,紫霞她為了化魔,跳了回頭崖。主人讓我來告訴你,若是能再見到天蓬,告訴他!我還在愛着他,一直都愛!”

悟空沮喪的擡起綁在手腕上的鐵鏈,說道:“我現在,哪都去不了!”玉兔接着說:“主人是這麽說的:沒有什麽難得倒你!對嗎?你可是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啊!”

聽罷,悟空暗淡的眼神逐漸變得明亮,他直起佝偻的身子,豎起右手大拇指,昂起頭,高傲的說:“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可是!美猴王,齊天大聖啊!總有一天,我要把我失去的尊嚴!奪回來!”

第 15 章 青銅爵杯之墓道

東山女巫臉色一變地說,文成公主乃萬世敬仰之女神,她的安息之所被世代姑師人守候和保護,我希望你們遵守諾言,決不擅自移動裏面的一磚一瓦,否則別怪我們痛下殺手。

小李挺身而出,說道:“娘親盡管放心,我替你監督,我是東山之子,也是姑師人的後裔,絕對不允許破壞祖先立下的規矩。”

我問東山女巫說,文成公主墓葬埋藏了千古之謎,祭壇是開啓墓葬的入口,可是我們卻不知道如何開啓,可否告知開啓之法?

她的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地說道,東山姑師人只管守墓,墓道如何開啓,我真得愛莫能助。你們不是掌握着《文成公主祭祀圖》嗎?或許裏面隐藏着進入墓道的秘密。

《文成公主祭祀圖》已被大家研究了無數遍,然而它只告訴了墓葬遺址,卻沒有開啓墓道的方法。衆人再次來到祭壇上面,那個青銅爵杯依然立在那裏。我說先挪開爵杯再說吧,沒準下面就是墓道入口。

王助理彎腰握住青銅爵杯的兩只耳朵,像拔蘿蔔一樣往上提,令人頗感意外的是,爵杯紋絲不動,好像下面被什麽東西牢牢抓住一樣。

大牛自持蠻力過人,将王助理巴拉到一邊,來了個氣吞山河之勢,大牛孔武有力,從泥土裏拔區區一個青銅爵杯自然萬無一失,然而事實出人意料,藏于泥土的杯子依然穩如泰山,大牛的千斤之力一下子泥牛入海。

我察覺到事情沒有想象的簡單,掏出匕首,沿着爵杯的根部往下挖,土質很堅硬,每挖一寸都顯得極為費力,古人習慣使用三合土,就是将米湯混合泥土攪拌在一起,這種土質跟水泥一樣堅固,我一刀接一刀地挖下去,争取落在同一個落腳點,這樣能事半功倍。

爵杯根部慢慢地露了出來,怪不得青銅爵杯堅如磐石,敢情下面有一根粗鐵管拴住杯子的底部。我用刀子敲了敲鐵管,裏面是中空的。我想到《文成公主祭祀圖》的描述,一個姑師人往爵杯滴落血液,難道血液順着鐵管流到下面才能激發機關樞紐?

田七驚喜說,道理應該是這樣的,只要血液流下去觸發了機關,古墓入口才能自行開啓。

王助理卻說,青銅爵杯跟鐵管相連,究竟多少血液才能打開墓道呢?要知道人體血液珍貴無比,一旦流血過多而觸碰紅線,可能導致人的休克死亡。古人智慧博大精深,做事歷來講究環環相扣,所以一定會留下線索。

田七覺得王助理說得頗有道理,一個人蹲在青銅爵杯跟前揣摸。我見她陷入沉思,久久不能找出答案,也跟着着急起來。我說西漢青銅爵杯都有銘文,秘密會不會就出現在銘文當中呢?

田七笑出聲來說:“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說呢半天都看不出門道,原來忽略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上面果然有銘文!”,看了幾眼,她臉色極為難看,罵罵咧咧說,“設計此機關的人太聰明了,為了不讓別人打開墓道入口,他把銘文落款後面的紀年數字給磨掉了,公元某年,絕對是有意而為之。”

大家頓時絕望透頂,覺得開啓墓道已是奢望,這種數字形式的墓道開啓方法極為精确,錯一個數字不但打不開,甚至破壞裏面的精密裝置,從而導致永久性損壞。我沒有放棄任何希望,也跟着田七一起觀察青銅爵杯上的銘文,果然鑄造年月的最後一個數字被人刻意磨掉,防止留下任何痕跡,用鈍器将數字砸了一個坑,可謂用心良苦。無疑,這個數字就是血液滴落的數字,此手段雖然高明,卻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我忽然問王助理說,西漢是哪一年滅亡的?

王助理一愣,随即說道,西漢晚期王莽起義,西漢便亡國了,準确時間是公元8年。

我說青銅爵杯為西漢晚期鑄造,時間一定鎖定在5和8之間,5678這四年最有可能。另外,西漢末年發生了戰亂,舉國之力已無法大規模制造青銅器,所以青銅爵杯既然為晚期鑄造,肯定是同一批次,也就是說這只爵杯跟田七所賣那只為同一年代,這點是不會錯的。田七倒鬥所得的爵杯,在上面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來改頭換面,所以上面的銘文她一定熟記在心!

田七狂喜地抱着我說,大哥你真乃神人也,這個你都能推演出來,真乃摩爾斯在世呀!我記得沒錯的話,末尾數字就是8,“公元8年鑄造”,因為那只爵杯被壓在一個塌落的牆根下面,最後那個數字8因為長滿了銅鏽,是我一點一點地摳出來的。

我對着小李說,老弟,有件事情哥哥要委托你,祭祀圖中描述,是一個姑師人打開了墓道,你是東山之子又是姑師人,所以懇求你往青銅爵杯滴落8點血液,為了救命,我替海爺和田七對你表示感激不盡!

小李嘿嘿一樂說,天寧哥不必請求,朋友當肝膽相照,更何況我心甘情願地幫助你!別說區區8滴血液,就算剁點我一只手臂也在所不惜。

話說到這個份上,說任何謝謝都顯得多餘,我們五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這就是團結的力量。東山女巫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淚,她覺得兒子能結識如此真誠的朋友,那是他的福氣和幸福。

小李站立青銅爵杯面前,用斷掉的一只爵杯耳朵劃破了左手,血紅的液體一滴滴地落入爵杯中,一滴兩滴三滴……等到第八滴落下的一瞬間,小李率先跳出了祭壇,我們也跟着一塊跳落下來。

地面一震,我們的身子随着劇烈搖晃了兩下,祭壇四周的石頭系數滾落下來,中央隆起一個圓形的土堆,速度雖然很慢,卻是節節升高。下面一定連着機械,轟隆隆的齒輪轉動聲清晰可聞。像是現代化的起重機一樣,一個圓柱形的泥土堆被忽忽悠悠地推到地面之上,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下面露出一個洞口。

王助理啧啧稱奇說,圓柱形的土堆由三合土形成,幾個人輪流挖掘,恐怕沒有個把月時間根本挖不到底,幸虧被下面的東西由內向外推了出來。

我們見文成公主墓葬就在眼前,心裏反而多了一些敬畏和恐懼。地下墓穴危險無比,一旦觸發裏面的機關陷阱,地面很有可能立即陷落,墓穴中的人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活埋了。

東山女巫眼神複雜,她既不能阻攔,又擔心我們的安危,關鍵東山之子小李非要涉險一探究竟,他說考古工作者就要身先士卒,唯有不怕犧牲才能作出成績。

東山姑師人為我們跳起了舞蹈,他們把火把點燃的更亮。我知道這是送行儀式,希望我們平平安安而去,安然無恙地歸來,他們禱告心中的神靈在保佑我們。

我們即将跳下洞口的時候,白胡子祭祀長老喊住了我們,随即幾個人送來了五把三八大蓋,還有幾袋子彈。東山女巫解釋說,這些槍支是我們在山頂洞窟內發現的,應該是前輩姑師人殺死了日本鬼子,卻保留了槍支。地下千年之久,我們也不知道裏面藏着多少兇險,拿着槍支安身保命吧。

有了槍支武器,我們心裏有底了,真要是碰到什麽東西,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第 27 章 火葬場1 蕭煜:晚晚,別想離開我

動,哪怕極小的,都得立即向本王報告。”

陳桓應下。

**

音晚窩在床上稀裏糊塗睡着了,夢見了兄長,他渾身是血,一直在說渴,音晚想給他倒水,可手邊空空,只能幹望着他着急。

過了好一會兒,耳邊傳來“咕咚咕咚”灌水的聲音,兄長好像喝到水了,不再喊渴,只歪頭睡了過去。

夢中光線幽昧,她看不清身在何方,周圍如籠着一團煙霧,朦胧混沌,唯有躺着的兄長是明晰的。

可漸漸的,連兄長也模糊了。

她猛地自夢中醒來,撫住胸口,心“撲通撲通”跳。

夢詭異極了,卻又有着說不出的真實。好像真的在某一個她看不見地方,正靜靜上演着這一幕。

蘭亭只比她大了兩歲,在成長的過程中也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情形。譬如蘭亭十五歲那年,在武衛軍中歷練,音晚送他走後就捧着竹篾繃子繡花,繡到一半突然就手疼。明明沒被針紮到,可就是疼。

後來蘭亭回家,才知道他在軍營叫槍槊傷了手,傷的正是音晚莫名疼的那只手。

她心中沉沉堆積的陰霾倏然破開一道口子,生出期冀,想立即去找父親,告訴他兄長可能真的還活着。

剛下了床,拂開紗幔,便見青狄守在外面,追着她問:“姑娘,你要去哪兒?”

她不理她,只一個勁兒往外跑,跑到院子裏,就叫護衛攔住了。

護衛很恭敬很客氣:“王妃,殿下有令,您身體不好,外面時局又亂,近期就別出門了。”

音晚眉眼間還有初醒時未散盡的茫然,她略有些遲鈍地看着例行公事的護衛,又看看圍在殿院四周,身着甲胄,腰佩長刀的護衛們,半晌,才反應過來。

蕭煜這是要軟禁她?

青狄拿着漳絨厚緞子披風追出來,給她系在身上,輕攬着她的肩膀,哄勸道:“姑娘,你先進來,進來我慢慢與你說。”

青狄捧給音晚一碗酪子茶,百般勸着她喝一口,才溫聲道:“眼下這局面是不能硬碰硬的,別說姑娘,就是整個謝家也碰不過淮王。姑娘若真不想在這王府待了,得另想法子。”

音晚默了良久,低頭啜飲了一口酪子茶,回歸冷靜,葡萄珠兒似的眼不時轉一轉,像是在想法子。

第二日入夜時,蕭煜便來了。

他瞧着心情很好,舉止間頗為意氣風發,也不在意音晚仍舊對他冷眉冷眼,只拉着她絮絮念叨,說善陽帝松了口,願意認下他召入京中的十萬大軍,給他一紙诏書,權當他們是奉诏而來。

還有些別的,他過分興奮恨不得立即拿出來與音晚共享,終歸還是忍住了,只說不久就給音晚大的驚喜。

他一邊說,一邊低頭吻着音晚,吻到性濃時,連床都來不及上,只把她摁到榻上,解她的衣帶。

音晚抓住他的手。

蕭煜湊到她耳邊柔聲道:“你乖一些,我盡量溫柔,不會弄疼你的。”

音晚還是搖頭。

蕭煜瞧着她這副冷淡模樣,多日來積攢的火氣騰得蹿上來。他不想再與她劍拔弩張,便強按捺下,盡量言語和緩:“晚晚,你這樣很沒有意思。”他撩了撩她耳邊的碎發,摸着她的臉頰道:“我是你的夫君,我們都在一起睡過這麽多回了,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音晚挑起眉眼看他,瞳眸泛着琥珀光澤,有別樣的神采。

蕭煜以為她改了主意,心頭大喜,将她的手腕松開,俯下身想親一親她,安撫安撫,讓她過會兒柔順婉轉些。

誰知剛松開她,她便像水中驚鯉似的,猛地躍起來,将他一把推開,拎着衣裙往殿外跑。

自然是跑不掉的。

沒跑幾步就被蕭煜攔腰抱了回來,他氣得喘息微重,道:“你跑什麽跑?外面這麽多守衛,你以為你跑得掉?”

音晚像是壓抑許久,終于發了瘋,壓根不聽他的話,死命地要掙脫他的鉗制。她這麽一鬧騰,蕭煜的壞脾氣也上來。她不許他握她的手,他偏要握,死活不松。她不許他親她,他偏要親,将唇脂糊了兩人一臉。

兩人在榻上糾纏着,蕭煜碰落了原本擱在音晚腋下的石青緞團鶴繡墊,自下面飄出一張紙箋。

如羽毛般輕輕落地,無聲無響,上面三個字驟然落入蕭煜眼中。

和離書。

第 24 章 展眼事敗受斥罰(一)

章節名:第十二回 展眼事敗受斥罰(一)

且說白塵差點就被眼前這修道男子的飛劍擊中,心中一驚,又恐出手誤傷了他,只得退了一步,直喝道:“住手!”

而古留生一見此人,卻欣喜異常,上前直喊:“大師兄!”

原來男子正是玄機派掌門首席大弟子謝長風。他與古留生走失後,尋了幾回,仍舊找不到自家師弟的影子,忽見周圍陰風習習,也察覺到異常,便仔細防備了起來,一見白塵憑空出現,只當是妖怪,二話不說就先發制人。待看到了古留生還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氣,又道:“你卻是去哪裏了?”

古留生忙把自己所見之事告知于他,并把白塵和刑天玥也一一介紹了。謝長風一見白塵,便覺其仙靈氤氲,不似凡人。再看了刑天玥,卻皺起了眉頭。只覺其厲害之極,恐怕連自己師父也難降得住此妖。因此也不敢用言語激怒于他,只對白塵作揖,說了一番情真意切的謝語,然而最後又道:“在下見姑娘此身修為不凡,見識想必也比在下多出許多。如此,此話倒不該由我來說,只是姑娘有恩于玄機,在下卻不得不說。所謂正邪難容,人妖殊途,勸姑娘還是少與妖物相聚一起,否則将來必會後悔莫及。”

白塵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心道:“你一個凡夫俗子,不知從哪兒聽到的所謂大道理,卻敢在我面前教訓我。”如此一想,因冷笑道:“好一個禮數周全的門派,救了你們的命反而還要被教訓,果真是我太愛管閑事了。我看得出你是比你這個師弟有些修為,卻未免太狂妄自大了些。且連你們師父也不能如此與我說話,你又是以什麽身份來訓誡我?倒是我勸你一句,若是有心成仙,就改改這面冷的脾性。須知斂情過深,終究只會被情字所傷。”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謝長風黑着一張臉站在那裏。古留生戰戰兢兢地喚了兩聲,才将他喚醒,一齊回了瑤山。

刑天玥卻問白塵道:“你如何知他斂情過深?你認得他?”

白塵道:“我如何認得他。不過是覺得他那板着臉教訓人的模樣,十足像極了甘棠……”

這話還未說完,白塵就見甘棠遠遠站在前面,也是冷着臉看着她,頓時沒了言語。刑天玥一見到他,雖是不喜,卻仍笑道:“果真是莫論他人閑話。這話還沒說完,就出現了。”

白塵一見是他,卻是笑道:“還好還好,若是他,我倒還不怕的。”

忽而天邊傳來一聲嚴厲喝問:“如此,這天底下你還會怕誰?”

縱是刑天玥不曾聽過這聲音,也覺得心驚膽顫。心道如此厲害人物,該不會是那元始天尊。再見白塵時,則已經臉色蒼白,懼意盡寫在臉上。

刑天玥詫異之餘,已經拿起了長戟,心中打定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知眼前一道金光閃過,而又霞光滿天,祥雲遍布,中間站着一個白衣白袍、豐神俊雅卻臉色肅然的男子,一雙眼眸冷淡淩厲,只看着白塵動也不動,竟把他刑天玥當做可有可無一般。

刑天玥還未把心中所猜想的名字說出,白塵已經乖乖跪下,行了大禮之後,恭恭敬敬地喚他一聲:“仙尊。”

九方也未向他們走近,只遠遠地冷眼看着,許久方道:“我若是不來找,你要多久才回去?”

白塵只俯首回道:“因是仙尊在那世華園中睡下了,我無事已久,方想着出來走一走散散心。若是仙尊有命,斷是不敢違背的。”

九方臉上仍未有好臉色,因冷笑道:“說得好,倒是我的過錯了。”

白塵忙道:“不敢。”

九方見她許久不敢擡頭,本是睡了一年有餘,醒來見不到她已是不悅,而今近在眼前,卻仍舊只用個後腦勺對着他,心中更是煩躁,道:“先與我回去。”說罷甩了衣袍,也不怕白塵不跟着。

那白塵哪敢不從,連一直站在身邊的刑天玥也不理了,只起身要走。刑天玥卻拉住了她,對那九方喊道:“且慢!你就是九方上神?”

九方回過頭,只側眼瞧了一下,冷冷道:“她能出來,正是因你而起。我若不是看你是妖界的,不想惹得兩界有了紛争才不理會。否則,豈還容你站在這裏。若還要與我理論,我倒是先把你心裏打量的都說了出來,方是大家一并了結了好。”

刑天玥聽他此話,心驚暗想:“此事他怎會知道?莫不是在詐我?”然而轉眼又想:“他在天上比那元始天尊活得還長,又有什麽他猜不出的。果真是惹不得的人物,如此也只能放手了。”當下做了這般計量,抓住白塵的手已經松開。白塵看了他一眼,也就跟了九方而去。

從此各在一方,何時能再相見,亦是難說了。

白塵與九方共駕一雲,而甘棠則是自騰了浮雲跟随在後。白塵以為進林子前甘棠必是看見自己了,卻不知用什麽法子居然能把仙尊請來,心中不快,只拿眼睛觑他。甘棠見了,卻是自覺冤枉。原他當時雖是見了白塵,但只認為她是被刑天玥所捉拿,還打算着如何救她。誰知忽而那嗑噬古林卻出現在他和鬼君面前。

鬼君自是要将那林子給重新鎖進塔裏,甘棠因白塵還在裏面,便攔住了他。本是也要進去救她,忽而卻有天外宮的小仙來報:仙尊在世華園已醒,請神君速回。

甘棠一聽,甚是歡喜,心想着天下沒有九方無法解決之事;又是憂懼,怕他見白塵離宮,且還被妖王擄去,要責罰他與紅雪。一面想着,一面只得跟了小仙去了。鬼君見他離去,也自有打算。因嗑噬古林行蹤不定,最是難以抓回。如今偶然遇見了,哪裏可以放過此等機會。于是便隐去了氣息,只躲在一旁,見白塵和刑天玥兩個帶了一個凡人出來,心中雖有疑惑,但一見那古林又要逃開,便趕緊追了上去,将其捉回,已是後話,在此不提。

這邊甘棠還未與九方說明事情來龍去脈,那九方卻早就知曉了白塵雖是被刑天玥帶走,後來卻還私自帶其進了鎖妖塔,而之後更是違反天規擅闖凡塵。甘棠一聽倒先唬了一跳:萬沒想到白塵會行出如此大膽之事。

第 22 章 入門劍法

剎那間, 羽夜夜頓悟到一個真理。

比絕世美人更美的不是不着.絲縷的美人,而是半遮半掩的美人。正如此刻占滿她雙眸的盛世美景,不僅深深吸引住她的全副身心, 還不停撩撥着她蠢蠢欲.動的心弦。

羽夜夜怔怔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靜靜欣賞着眼前的美色。

青帝神情冷靜地将脫到一半的裏衣重新穿好。他拿起挂在衣桁上的外衣和衣帶,動作不急不緩地将剛剛脫下的衣裳一件又一件重新穿上。

直到青帝穿戴整齊, 走到羽夜夜的面前,沉聲喚了她好幾下, 羽夜夜才回過神來。

她迎着青帝平靜無波的清眸, 脫口而出就是最坦誠的感想:“師父,你比春宮圖還好看。”

贊美的話說出口的瞬間,羽夜夜看到青帝似乎神情凝固了下。她飛快解釋道:“我的意思是, 師父, 你不穿衣服的樣子非常好看。”

好像哪裏還有點不對。羽夜夜的語氣不由弱了幾分:“師父,你穿衣服的時候也很好看。”

青帝凝視着她澄澈的雙眸,平靜的清眸輕阖了一下,不甚在意道:“只是皮相罷了, 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只是皮相。”羽夜夜忙不疊搖頭, 神情無比認真道,“我都看見了。師父你的身體線條非常流暢, 肌肉堅實,骨頭……”

羽夜夜一邊誇, 眼睛不自覺向青帝的腰身以下望去。那下面的地方被衣裳擋住了, 她沒看見。

青帝注意到她光明正大的視線和伸到一半的手,眸色微凝,聲音不由提高幾分:“夜夜,下次進門之前記得先敲門。”

羽夜夜頓時驚醒, 重重點頭道:“師父,我記住了。”

羽夜夜應下後,飛快轉身跑出房間,将房門緊緊關上。當眼前沒有了誘惑心神的美色,羽夜夜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捂住狂跳不止的胸口,慌忙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和師父相處的時間久了,羽夜夜覺得自己已經對師父的美色免疫了。沒想到,師父還有更加讓人心潮澎湃的刺激一面。自己竟然被美色迷惑,把心裏話都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羽夜夜驀得停下腳步,摸了摸鼻子,松了口氣:“幸好沒有流鼻血。”

下一瞬間,她的腦海中不經意再次浮現剛剛看到的半遮半掩的畫面。羽夜夜連忙捂住鼻子,在房中翻找起來。她嘴角不自覺微微揚起,眼中滿是喜悅。

青帝聽着房間外急促跑遠的腳步聲。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羽夜夜回來。

青帝重新回到衣桁前,解開衣帶開始換衣裳。

一直躺在書桌上保持沉默的天問忍不住出聲感嘆道:“我覺得,她應該拜我為師。她将來一定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天問剛剛說完,噔噔噔的急促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青帝穿衣的動作一滞。他眸色一沉,迅速取過身邊的外衣,動作極快得穿好。

腳步聲在門前驟然停止,緊接着房門被輕輕扣響。羽夜夜喘息不勻的聲音傳了進來:“師父。”

羽夜夜的話音剛落地,房門打開了。她徑直走到床邊,将懷中的東西全部放下,這才跑回青帝面前,将他拉到床邊。

羽夜夜的聲音有些異樣:“師父,你坐。”

青帝任由她推攘着坐下來。羽夜夜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伸手去解他剛剛系好的衣帶。

青帝眸色微變,迅速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裏多了幾分嚴厲:“夜夜,你要做什麽?”

羽夜夜直視着青帝的眼睛,理所當然般答道:“脫衣服啊。”

青帝瞬間無語。他低頭看向羽夜夜剛剛放下的東西,見是一些傷藥和繃帶,心中頓時了然,語氣緩和了幾分:“夜夜,不必了。為師自己來。”

羽夜夜毫不退讓道:“不行。我受傷的時候,是師父你照顧我。你不僅幫我治療,還幫我換了染血的衣裳。而且師父你是因為我受傷,我更加不能袖手旁觀。上藥這種事情,當然要由我來做。”

她知道了。青帝握着她的手不由緊了下。他冷靜解釋道:“為你換衣之時,為師閉上了眼睛,什麽都沒有看見。”

羽夜夜輕笑道:“師父,沒關系。就算你睜着眼睛,什麽都看見了也不要緊。”

青帝神情微擰,冷聲問道:“何出此言?”

“因為你是我師父啊。”羽夜夜神情坦然道,“你只是幫我治療,又不是存了別的心思。所以,就算你全部看光了,也沒關系。我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青帝望着她無比淡然的樣子,心底莫名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緩緩松開手,平靜的眸底微不可查地吹過一層漣漪。

羽夜夜見青帝不再阻止,手指輕輕一扯,将手心緊攥的衣帶解開。

衣裳一件一件被掀開。當羽夜夜看到剛剛見過的單薄裏衣,眼眸微動,動作遲鈍了下。裏衣下面就是自己剛剛見過的美好肉.體。

羽夜夜不自覺咽了下口水,就要下手。青帝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這一次,他完全沒有松手的打算。

“夜夜,背過身去。為師自己來。”青帝的聲音是沒有任何波動的平靜。

“師父。”羽夜夜不解地擡眸望向青帝,他的臉色冰凝。她的手不由抖了下,飛快背過身去。

沒過一會兒,身後衣衫窸窸窣窣的聲音輕輕落入羽夜夜的耳中。她咬了咬緋唇,猶豫了一會兒,主動解釋道:“師父,雖然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很好看。可是,我絕對不是想趁幫你上藥的時候看你。”

青帝擡眸看了下她的背影,眼睑微垂,望着手中的傷藥,語氣平靜道:“為師知道。”

羽夜夜頓時安心地長舒一口氣。她低頭望着自己幹淨的衣裙,手指輕輕撫過之前痛過的地方,探究問道:“師父,你身上的傷原本是傷在我的身上吧?”

青帝冷眸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鈴铛圖案,沉聲道:“這是妖族的錯空之法。下手之時,靈力會隔着衣衫直接将傷害加諸于身上。并非是對方撩起你的衣裙,直接在你身上下的手。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

羽夜夜聲音低落道:“師父,我不是在意這件事。”

青帝将衣裳重新穿好,語氣随意道:“這點小傷,為師只要數日就可以痊愈。你也不需要在意。”

他用衣袖遮蓋住染上血的部分,這才正色道:“夜夜,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羽夜夜飛快轉過身來,眼睛直射向青帝的腹部。傷口已經完全被他的衣裳遮擋住,什麽都看不見。

青帝忽略掉她的目光,用商量的語氣問道:“夜夜,為師明日再教你傳音陣法如何?”

羽夜夜急忙說道:“師父,等你傷好之後再教我就是。我不着急。”

聽到她的話,青帝沉默了一下。須臾之後,他正色道:“一個月後的入門弟子考核會進行玄天山入門劍法的比試。這是玄天山一直以來的傳統。今年,入門弟子的引導雖然是無念峰和飛仙峰負責。教習入門劍法的依然是斜陽峰。你去找逐陽學會入門劍法。這是參加考核的所有弟子必須達成的條件。”

羽夜夜望着突然認真的青帝,一時之間有些不适應。她輕輕點頭道:“師父,我現在就去。您好好休息。”

不一會兒,她清脆的腳步聲消失在房外。

房間內卻沒有恢複安靜。天問不可置信問道:“你真的讓她去參加入門弟子的考核?你平日不是對她挺好的。為什麽突然這麽狠心?”

青帝将身邊的傷藥和繃帶整理好,沒有應聲。

天問自己找起了原因:“雖然你是第一次被女人看到裸.體,你完全可以讓她負起責任,不用這麽苛刻對她。”

青帝冷眸瞥向天問,語氣裏有一絲不悅:“本君是那種人嗎?”

“我也覺得不是,可你的反應明明就是。”天問滔滔不絕道,“什麽問心無愧。你如果真的問心無愧,你就不會閉上眼睛摸她。像你徒弟那樣的才是真的問心無愧。”

天問說着,飛快向門外飛去。

“你去哪裏?”青帝冷聲問道。

“我去慫恿她叛離師門,拜我為師。”天問揚聲道。

房間中,終于徹底恢複了平靜。

青帝獨自端坐了許久,起身走進書房內,從書架上取出一本許久未曾翻閱過的書冊。

他望着書冊上蒼勁有力的“玄天山入門劍法”七個墨字,緩緩翻開泛黃的書頁。

**

羽夜夜一邊向斜陽峰走去,腦海中一邊仔細思考着。為什麽師父突然改變了态度?果然是自己不小心撞見他換衣裳,惹他生氣了嗎。

“你心不在焉地在想什麽?”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曲峰主?”羽夜夜正要邁步向前,忽然想到什麽,飛快向後退了退。

曲逐陽看到她凝重的神情,輕笑道:“竟然警惕我,看來你沒白吃虧。”

羽夜夜聽到他的話,口中感到一絲苦澀,不由自主又向後退了一步。這是真的曲逐陽。因為,她完全不想靠近他。

羽夜夜開門見山道:“師父說入門劍法是斜陽峰教習,讓我來學。”

曲逐陽輕貓淡寫道:“你來遲了。入門劍法的課程早在你生病的時候就教完了。”

羽夜夜臉色一白,慌忙走上前問道:“能不能讓我補補課?”

“補課?”

曲逐陽上下打量了下她,随手招來一名弟子,語氣漫不經心道:“将入門劍法給你師妹演練一遍。”

“是,師父。”那名弟子立刻走到一旁,認真地将入門劍法酣暢淋漓地施展出來。

羽夜夜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眼前飛躍的人影和劍光,心底深處泛起一股莫名的激昂情緒。

一刻鐘後,弟子收劍立在一旁。曲逐陽神情平靜地對羽夜夜說道:“教完了。你可以走了。”

羽夜夜一怔:“我還沒有學會呢?”

曲逐陽眉心微蹙,像是聽到什麽不可置信的話。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反問道:“你剛剛都看完了,為什麽沒有學會?”

羽夜夜頓時僵住。

曲逐陽望着她呆滞的樣子,嘴角微揚:“所有入門弟子只看了一遍,就學會了。你身為帝君的弟子,理應比任何人都聰明。難道你沒有記住?”

羽夜夜很想反駁,不是每個人都會過目不忘。可是,曲逐陽的意思,整個玄天山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過目不忘。

“曲峰主,可以讓這位師兄再演練一遍嗎?”羽夜夜懇求道。

又一刻鐘過去了。

曲逐陽揮手讓弟子離開,用戲谑的眼睛望着她。

羽夜夜比最初更加心不在焉。她情緒低沉道:“辛苦曲峰主和師兄了。”

說罷,她的臉上挂着羞愧的表情,飛快離開了斜陽峰。

遠遠躲在一旁的斜陽峰弟子探出腦袋,忍不住說道:“師父,入門劍法,我當初可是練了一個月才學會的。”

曲逐陽狠狠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別多話。”

他望向已經跑遠的羽夜夜,放下心來,意味深長笑道:“帝君竟然狠心讓她參加入門弟子的考核。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麽。”

**

星落峰上。

青帝剛剛仔細看完手中陳舊的書冊,耳畔就傳來一身急切的呼喚聲:“師父!”

他沒有像往日一樣立刻出去查看究竟。

沒過多久,房門被輕輕敲響。

青帝将手中的書放入書桌上另一本書的下面藏好,這才冷聲道:“進來。”

“師父!”羽夜夜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慌張。

“入門劍法學會了嗎?”青帝冷聲問道。

羽夜夜迎着青帝審視的冰凝目光,臉色頓時煞白。

她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微不可查的嗚咽之音:“腦子學會了,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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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心态爆炸

一旁高三的學長聞言,立刻答道:“你是說努力就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嗎?”

“四點?要起的這麽早修煉嗎?”夏瑜說道。

蘇瑤也插了一句,“淩霄原來你這麽努力的嗎?”

張蕊也是點了點頭,仿佛是在認同淩霄的話。

劉牧則是一臉認真的看着淩霄,生怕漏了一個字。

其餘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同樣嚴肅。

淩霄輕笑一聲,輕聲說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衆人全神貫注,目光灼灼看着淩霄。

“……淩晨四點看不到太陽!”

衆人集體懵逼了,心裏不斷地回響着淩霄的話。

四點看不到太陽!

看不到太陽!

太陽!

敲裏嗎啊!搞了大半天,你丫就是要說這個是嗎?

衆人全部心态爆炸,而淩霄則是哈哈大笑。

随後他一臉認真地說道:“不開玩笑了。”

其餘人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模樣,那樣子仿佛是在說你丫說的話,我連一個标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淩霄也無所謂,自顧自地說道:“很多人老是說看啊,那個人就是天才!

我們只是普通人而已,怎麽可能比上他呢。

只用一句話,就能抹殺了一個人的全部努力,将其劃到天才的陣營當中。

也就在同時,他們将自己劃到普通人的陣營中,自己給自己懈怠找到了理由。”

衆人聽着聽着,開始慢慢點頭。

“但是你們知道嗎?其實很多人的努力程度,遠遠還沒夠到自己的天賦天花板!”淩霄擲地有聲。

衆人聞言,更是不住點頭。

“沒錯!很多都是自己放棄了自己!”

“是啊,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天才,更多的還是拼命努力的普通人罷了。”

“淩霄這話說的很對,我們這裏哪一個人不努力。”

衆人議論紛紛,紛紛附和道。

而後就聽淩霄說道:“只有摸到自身天花板的人才知道,天才是多麽強大!”

我擦!這是說的什麽鬼?

說好的雞湯呢?怎麽感覺瞬間變成毒雞湯了?

“你以為大家都是在同一起跑線,但是事實上是天才站在終點線前面,而普通人站在起跑線!

天才只需要一邁腿,就能達到終點,而普通人只能用努力來彌補了呀!

然後還得安慰自己說我天賦不強,但是我很努力!我能趕上他們!

但是事實就是你拼命努力所得到成果,不過是別人動幾下就能得到的。”淩霄把話說完。

這節車廂裏之前還人聲鼎沸,現在卻是靜默無聲。

仿佛是在瞬間,整個車廂都被凍結了一般。

三秒之後,衆人崩潰了!

媽蛋!真尼瑪神轉折啊!

原先以為是碗雞湯,結果特麽是碗砒霜!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淩霄現在應該都快成了肉泥了。

淩霄對衆人的眼神,熟視無睹。

“怎麽了?不是你們問我怎麽修煉的嗎?我修煉個啥啊,作死多開心啊!”淩霄哈哈大笑。

衆人痛苦捂臉,那三名提問的高三學生更是後悔不跌。

從一開始就不該問這個問題啊!現在他們渾身難受!心态爆炸!

第 18 章 霓裳驚華

“對稱?”江芙蕖并不知道吳老板說地是什麽,她只是按着自己印象中的樣子,把她需要的衣服畫了出來。

這畫上面的衣服有些像道袍,卻又在道袍上加了不少的改良,比如說領口,她加了大圓領,上面加了別扣,方便加帽子和毛領,天氣稍涼點也能用。

袖子相比于時下的衣袖,窄了許多,下擺也短了一些,腰封加了松緊繩的設計,因着她覺得這樣更加方便行走和着裝,她這衣服可是要穿出去的,而不是深宅禮服。

諸如此類的改良有不少,但是對稱是什麽意思?江芙蕖當真是不知道。

吳老板見江芙蕖是當真不懂對稱,心中怪異感又湧了上來,她既是不知道這對稱,怎麽就能畫出這衣服樣子來,莫不是來開玩笑的?雖是如此,吳老板還是把對稱給江芙蕖簡單地講了一遍。

“原是如此。”江芙蕖點點頭,她拿過吳老板手上的炭筆,在桌子上空白的紙上随意畫了個衣服簡圖,“吳老板,你看,是不是這樣的圖便是對稱?”

吳老板一直看着那紙,腦中靈光一閃,自然明白了江芙蕖的意思,原來是這樣,這哪裏是沒有對稱,不過是對稱上加了堆疊而已,他竟是被這些迷了眼睛,當真是不該,“江姑娘,我懂了,你這套衣服什麽時候要?”

“吳老板什麽時候能做好?”江芙蕖見吳老板反應這麽快,心中有些稱奇,看樣子剛剛的蘆花并不單純是誇口啊,他當真是有點真功夫在手的,雖然心中還有些不放心,不過等成衣出來,她自己再行修改,倒也不是不行,這樣想着,江芙蕖便不再多言。

吳老板愣了一下,這……他還真不知道,江芙蕖要的衣服,他以前從來沒做過,以往做一件衣服也不過是三五天的功夫,可是這次……

“江姑娘,你這衣服款子,我們家老吳以前還真沒做過,這全新的款,怎麽着也得半旬功夫了。”吳老板不開口,蘆花在一旁早看出了他的難處,她朝江芙蕖賠着笑臉,“不瞞你說,咱們老吳對待客戶的要求就是認真,最好是十成十地比對,所以……”

半旬便是半個月,江芙蕖不想做件衣服這麽慢,她後邊要準備的東西還有挺多的……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現今到了這慢節奏的古代,倒是不能要求太多,只應對着時間再對計劃做些時日上的變更也就是了。

如此想罷,江芙蕖便笑着道:“不妨事,吳老板只管給我做好了便是,不知這樣的衣服做兩套需要多少銀子?”

“江姑娘這一套衣服我看着大概最少需要一匹二丈布呢,兩套最少便需三匹,如此便是二兩七錢銀子,本來工務費是三錢一件的,如此我們便湊個整,只收江姑娘三兩銀子,你看如何?”蘆花手中拿着算盤扒拉了幾下,很快便算出了總數目。

三兩銀子在江芙蕖的承受範圍之內,她看陳大娘似乎有話要說,忙開口先應了:“那便三兩銀子吧,半旬之後,我再過來取衣服。”

“好勒,雖是陳大嫂帶着,但到底是筆不小的銀子,江姑娘你看,是不是給我們交一點訂金?”蘆花放下算盤,面上有些不自然,“我們這小本買賣……”

“沒事,一兩銀子的訂金可行?”江芙蕖對此不以為然,這些日子,她也算是看懂了這個地方的人情。

村裏村外粘故帶親,而且幾乎代代紮根于此,很少有願意走動的人,便是有那些個讀書出息了的,祖宅也是好好修繕起來供着,年年都回來祭祖的,還真不怕找不到人。

所以只要有陳大娘在,她便是先付全款,這蘆花和吳老板也跑不掉。蘆花之所以跟她收銀子,她明白其中主要原因還是,蘆花大概察覺到了她不是陳家村人,外人嘛,首先便隔了一層,防備之心自然重一些。

付了訂金,江芙蕖在陳大娘的推薦下又買了幾件平常的換洗衣物,一行人便趕着約定時辰前到了陳老三的牛車前,浩浩蕩蕩地回陳家村了。

這邊蘆花送了他們出去,折回身便見着吳老板坐在桌子邊摩挲着江芙蕖的那張樣式圖,她輕笑一聲,打趣道,“怎麽了,老吳,看上這紙了?它看着倒不是張糙紙,不過也下不了嘴啊!”

“蘆花,你瞧着這款式,像是什麽人家穿的?”吳老板沒有理會蘆花的打趣,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圖紙,眼中盡是光彩。

蘆花知道吳老板的性子,她仔細打量那圖紙上似裙非裙,似襖非襖的衣服,半晌才道,“看不出來,不過我看着挺好看的,到時做出來我看看,要是可以,你也給我做一套差不多的好了。”

“這衣服可不能給你做。”吳老板搖搖頭,面上神情有些無奈,“你沒看出來嗎,這衣服是從道服改良過來的。”

“哈?!”蘆花吓了一跳,她再仔細看了一眼,這才見到那衣服後面的高領處,留着一串綏珠線挂口,“還真是套道服,這江姑娘莫不是個得道居士?難怪我瞧着她那通身的氣派,竟是與咱們陳家村格格不入呢。”

綏珠本是佛家象征,這個時候的得道高人都覺得這綏珠挂上有翩然之态,便都興起了挂綏珠來象征自己的身份,是以道服上都會留個綏珠挂口,一般人家後領處是絕對不可能有這種裝飾的。

“她的身份我不知道,不過她這衣服倒是讓我有了些想頭。”吳老板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只等我把這衣服做出來,到時就知道成不成了,若是真成了,咱們鋪子就真地能再往上走一層了!”

“啊?你在說什麽啊?”蘆花見吳老板神神叨叨的,豎起耳朵又聽明白他在說什麽,只當他癡病患了,也不理他,只自顧自道,“鋪子做到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跟陳大嫂子家比起來,我蘆花的日子簡直是天上神仙。”

提到陳大娘的事情,蘆花的情緒便有些淡淡的,她嘆了口氣,見着店裏也快打烊了,沒有客人來,便在吳老板身邊坐下,念叨起陳大娘來。

第 13 章 是嗎?

卿瑤音下手一點都不溫柔,小心翼翼的開門、關門,然後“砰”的一聲把黑衣人扔在地上,他身上的傷口直接撞在地板上,滲出血液,在身下凝聚一團血紅。

接着,卿瑤音輕手輕腳的打開門,像做小偷一樣四處看了一眼,走廊裏空蕩蕩的,除了樓下早起的小厮幹活時發出的輕微聲音外,再無其他。

放心的關上門靠在上面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吵醒兒子!

“娘親,這個叔叔是誰啊?”

“奧,他是……嗯?!”什麽情況?!

卿瑤音轉頭一看,卿小北正趴在床上,光溜溜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面,上身蓋着被子一臉純真的問。

“小北,你怎麽在這兒?”

現在難道你不應該在自己的床上睡覺嗎。

“昨天晚上小北在下面玩的好熱鬧,有一個胖胖的長得像豬一樣的叔叔,可有錢了。

後來小北沒找到娘親,就想着在屋裏等,沒想到等着等着睡着了……”

卿小北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的無辜。嗯,沒錯,事實真的是這個樣子。

卿瑤音上前掀起被子,幾張銀票順着被子悠悠飄落,卿瑤音質問的看着卿小北。

“小北,你哪來的這麽多錢?”

“娘親!真的是一個胖胖的叔叔啦,他一點也不好,罵蘇暮澈叔叔,還砸我們的場子,小北只是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而已嘛。”

卿瑤音開始還以為兒子有像上次一樣打劫了過往的波斯商隊,把她吓了一跳,她可不想再收拾爛攤子了。

聽到卿小北這樣說,卿瑤音倒是釋然了。

“幹的漂亮小北,這種人,就應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然世人還不得以為,誰都能做到我們頭上欺負了不是。

要記住,對一個人的第一映像很重要,第一眼不喜歡的,直接略過,第一眼讨厭的,若是以後還有糾纏,最好趁早斬草除根。

明白了嗎小北。”

卿瑤音語重心長的教育着卿小北,卿小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嗯!小北記住了。”

卿瑤音很是滿意,殊不知,日後,就是因為她的這一句話,成功的把卿小北帶上了一條劫財的不歸路,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話題回到黑衣人身上,卿小北爬下床,利索的在黑衣人身上尋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小眼睛裏閃着精光。

卿瑤音也看着,黑衣人一身夜行服,布料上好,版型上佳,完美地貼合着他的身軀。手臂線條流暢而修長,胸肌突出,起起落落的有些微弱,八塊腹肌若隐若現,完全是一副标準模特的身材,可能健身教練的身材也不及他的。

“還帶着面罩,這麽神秘。”

卿瑤音将面罩一把扯下,随手扔在一旁,不過,長相有些令人失望。

五官沒有任何特點,也就是能看,丢在人群裏找都找不到,這麽好的一副身材,這完全是白瞎了呀。

之前情況緊急沒有注意,現在看來,這個男人的身高怎麽也得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吧!

正當卿瑤音在“欣賞”黑衣人的身材的時候,卿小北不知從黑衣人身上哪裏摸出來一塊玉佩。

上面的一條錦鯉與真龍戲珠,活靈活現,仿佛放在那裏下一秒就能躍然紙上,仔細看來,又看不到龍的影子,仿佛最開始時看到的都是幻覺。

玉佩做工精妙,可以看得它的價值不菲,一個“雲”字刻在上面,凹凸有致,。

卿小北如獲至寶的将玉佩拿在手裏,無辜的大眼睛睜着,說道。

“娘親,這個叔叔好像也很有錢的樣子!”

言外之意就是,既然我們救了他,那他也得留下點醫療費吧,他看這個玉佩就不錯,剛剛好。

卿瑤音還不知道卿小北肚子裏那點花花腸子,這是又看上人家玉佩了吧,不過也是,救了他不留下點利息怎麽成。

“拿着玩吧。”

卿小北滿意的抱着玉佩,卿瑤音這才有空給黑衣人處理傷口。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腰上的一條傷口,幾乎要将他的行動肌割斷,深約五厘米,長十幾公分,不斷的向外流着血。

黑色的夜行衣早已被浸透。

而令人奇怪的是,黑衣人失血這麽多,嘴唇卻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紅紅的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這也是卿瑤音之前沒有發現他失血過多的原因。

按照常理來說,嘴唇是一個人身上表皮厚度最薄的地方,毛細血管的顏色可以直接被映出來,這也就是人的唇色正常為紅的原因。

但是黑衣人流了這麽多血,嘴唇卻沒有任何變化,有些蹊跷呀。血越流越多,情況緊急,卿瑤音沒時間想太多,只好先給他處理傷口。

衣服被暴力撕開,黑衣人精裝的小腹徹底暴露在空氣中,古銅色的肌膚沒有半點瑕疵,卿瑤音老臉一紅,而後不動聲色的繼續上藥。

“娘親,你臉紅了。”

卿小北很是新奇,貌似在他的記憶裏,這還還是第一次!娘親為了某個男人臉紅。記得娘親以前給自己洗澡的時候,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只會雙眼放光,手下更加過分的蹂躏他圓鼓鼓的小肚子。

“沒有,你看錯了。”

不!他并沒有!事實就是那樣,可是他不敢說了,卿瑤音一個眼神瞟過來,卿小北立刻安靜了。

這還差不多,臭小子,竟然敢打趣你娘親。

利索的清理傷口,露出卷起來的皮肉,,将金瘡藥在上面粗魯的撒了一堆,剛止血的傷口重新滲出血來,黑衣人在昏迷中疼的皺了皺眉頭,

繃帶纏過腰間,包的很厚,原先的精裝腰身變得十分臃腫,卿瑤音還好心情的在上面打了個蝴蝶結,這樣就好多了嘛,紅顏禍水什麽的,最讨厭了。

卿瑤音看他呼吸微弱,一副快要歸西的樣子,掰開嘴給他喂了一顆還魂丹。

丹藥表面坑坑窪窪,毫無光澤,讓尋常人看的話恐怕連二品都沒有,卿瑤音将黑衣人放在榻上,黑衣人側過頭去,發絲淩亂。

第 71 章 章

第 71 章

最近兩人各自的電視劇都上線了,白薇薇的是一個年代劇,熱度比較一般,不過白薇薇在裏面的表演還是驚豔到了許多人,沒有買關于白薇薇演技的熱搜悄悄的挂上了尾巴。

【我的天,這個女演員也太強了,那段老公出軌,被小三找上門的戲,那個眼神看的我一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個情緒也太飽滿了吧!!!!!】

【沒錯,沒錯,我也覺得,本來是為了男主去看的,沒想到被女主的演技給驚豔了!!!】

【天哪,現在內娛什麽時候有演技這麽好的小花了?!!!】

【這個女演員是誰,我真的是一眼入坑!本來只是陪老媽看電視的,沒想到這個片段一出來,我整個人都麻了,整個一激靈的感覺,天靈蓋都在發麻!!!!】

【朋友們,朋友們,誰知道這個女主的演員叫什麽?????】

【同求!!!!!】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女演員叫白薇薇,演技真的很好,之前《雲夢安陸》的女二就是她演的,那個演技也很炸裂!!!】

【沒錯,沒錯,真的很不錯,還有之前客串的兇手也是一下驚豔!!!!!】

【朋友們,朋友們,快來看看我們薇薇吧!!!演技好,長得漂亮,人美專業,沈清和認證的入股不虧哦!!!!】

【……樓上,我一時間有點搞不懂你是哪家粉……】

【嗯?沈清和,這跟沈清和有什麽關系??】

【沈清和認證?認證什麽??】

【這和沈清和有什麽關系,有誰和我說說嗎???】

【是我太久不上網了嗎?這女演員和沈清和有什麽關系???】

在這裏集合的一般都是不太關注熱搜的網友,只是看到了劇的片段來找找這個演員是誰的2g網網友。

【我來解釋一下吧,這個女演員叫做白薇薇,為什麽說是沈清和認證呢,因為她是沈清和的緋聞女友,當然,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正牌女友了!!】

【!!!!!什麽?!!!沈清和女朋友?!!!!】

【woc,是我考試被收手機,太久沒上網了嗎?!!!沈清和竟然有女朋友!!!!!】

【?????就沈清和這個老幹部一樣的人,竟然也遇到春天了嗎?!!】

【woc,這麽一說我就對這個女生更好奇了!!!!!】

【竟然是沈清和女朋友,不過我也可以理解沈清和的選擇,畢竟這個女生長得這麽好看,演技也這麽好,要我我也動心啊!!!!】

【難怪叫做沈清和認證了,确實,近朱者赤,演技好的人也喜歡和演技好的人玩!】

【不過是沈清和的女朋友,那我對這女生的專業和敬業度有信心了,畢竟沈清和這樣的不可能會找一個演技差耍大牌的女朋友!】

在兩人的情感生活引起了一部分不太關注熱搜的網友的關注,現在兩人三搭的電視劇正在緊急制作中,盡量早點上線。

這部劇也是和電視臺合作的上星劇,在這個網播的時代,上星是一件讓所有制作人都趨之若鹜的事情,畢竟能上星的電視劇品質一般都是有保證的,從導演到演員都會比較用心,上星也代表着受衆也比較廣,像是一些老人小孩,不太會用手機的人,也能看到這個作品。

一般電視劇的制作周期都不短,但是這部《問名》的制作周期被大大壓縮了,一方面是電視臺突然斷檔,需要把後面的電視劇提檔,還有一個方面是《問名》是一個現代懸疑劇,基本上都是實拍,所以不需要什麽特效的制作,這也大大縮短了制作周期。

所以就過了三個月,《問名》就上線了,這次是電視臺和網絡同步播出,直接連更至結局,耗時一個半月。

正在休假的沈清和和白薇薇就這麽突然的接到了宣傳任務。

正開開心心談戀愛的兩人就這樣被迫的結束了休假,投入了工作中。

收到消息的時候,白薇薇正在沈清和的家裏。

兩人和之前的相處并沒有什麽差別,只是在不經意的一個對視的時候,相視一笑,眼中泛着絲絲愛意。

兩人結束了休假,開始配合着劇做宣傳。

今晚《問名》第一集就上線了,因為提檔的原因,沒能好好宣傳。

不過粉絲們都刷到了工作室的轉發,一起去圍觀熱搜的主角三搭。

普一上線,白薇薇的造型就把看劇的觀衆給殺到了。

那一身白裙最大限度的展現了白薇薇的清新無辜的氣質,就如同清水芙蓉一般,周身的感覺幹淨如水,十分的紮眼。

就憑着這個造型,白薇薇在播出的當晚就被自來水送上了熱搜的尾巴。

劇方也沒想到,第一個上的熱搜竟然是白薇薇的造型。

導演在看到這個熱搜的時候,對網友對後面劇情反轉的反應十分期待,不由得露出了壞笑。

為了提升新劇的熱度,劇方緊急安排了主創的直播。來挽回一下默默上線缺失的宣傳。

“嗨,大家好,我是飾演鹿呦笙的白薇薇!很高興今天晚上能和大家見面!”

“哈喽,大家好,我是飾演陸陽的沈清和!很高興和大家見面!”

打過招呼之後大家就開始直播了,因為其他的主創大部分都是一些正劇的戲骨,所以有些拘謹,于是就由白薇薇和沈清和客串主持人。

白薇薇作為新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和沈清和配合的十分默契,兩人一唱一和的,氣氛意外的也不尴尬。

不過很快圍觀群衆發現了華點。

【……你們有沒有覺得沈清和和白薇薇也太過默契了一點嗎?】

【這有什麽,不都已經默認是一對了嗎,那默契點有什麽奇怪的?】

【不過你們有沒覺得,旁邊的老師們對他們兩這個狀态一點都不奇怪?!!!】

【!!!!好像!!!】

【哇哦,LS的朋友你發現了華點!!!!】

【嗯嗯嗯????這個狀态怎麽了嗎?有沒有人能和我說明一下!!】

【就是這兩個人在片場就是這個狀态,所以說這兩個早就在一起了!!!!】

【沒錯,都已經不掩飾了,估計在片場也一直在貼貼吧,所以各位老師才這麽淡定吧!!】

【這個猜測很合理,我剛剛還看到張老師的姨母笑了,看來在片場經常貼貼了!!!】

網友們就和列文虎克一樣,根據種種的細節,基本可以肯定兩人的關系了,但是這兩個人都沒有具體的回應,所以有些路人和嘴硬的粉絲還在懷疑,對于兩人為什麽還沒有公開關系,網上也是衆說紛纭。

不過随着《問名》的熱播,比起男女主的感情生活,精彩的劇情引起了衆多讨論,許多人都為了沈清和的制服身姿折服。

其中白薇薇的讨論也尤為多,有一些争議的聲音。

【不是,我說,白薇薇這次的角色這麽看着這麽傻白甜呢?就這麽憨憨的,白瞎了這個演員配置!!!!】

【是啊,不是說這個演員的演技挺好的嗎?怎麽現在看來也就那樣啊?!!】

【不是樓上你們都沒認真看過劇吧!人第一集就開始埋伏筆了,你跟我說這個角色是傻白甜???】

【就是說,第一集那個穿着白裙看向天空的鏡頭,你們都沒看到嗎??這個鏡頭一出來,我頭皮都麻了,整部劇的懸疑感直接拉滿好嗎!!!!】

【沒錯,這個鏡頭整個懸疑感一下就拉起來了,本來前面我還覺得這部劇有點平淡,然後白薇薇出現的那一剎那,我一個激靈直竄天靈蓋好嗎!!!!】

【沒錯,沒錯,感覺白薇薇就是這部劇的點睛之筆,導演功力也非常了得,白薇薇和沈清和同框的那下,那種明暗對比一下就出來了,那種戲劇性一下就出來了,期待值一下就滿值了!!!!】

【我是個小白,什麽都不懂,只能說超好看!!!!!】

【同路人,簡直不能更同意,兄弟們快沖,真的好好看!!!!】

一部好劇會吸引許多自來水自發的開始宣傳,現在b站上就出現了許多的關于《問名》的剪輯,特別是評論說的那個白薇薇擡頭望向天空的鏡頭,更是許多剪輯太太的最愛,靠着這個鏡頭不知道拉了多少人入坑。

漸漸的《問名》的讨論度逐漸升高,已經有好多人被剪輯或者是別人的評論安利,開始追劇。

本來許多人都是抱着試試的心态,沒想到,第一集還沒過半,就被沈清和和白薇薇的顏值給吸引了,然後被這個鏡頭直接拉入坑。

随着劇情的進展,看到鹿呦笙以為陸陽是在追求她的時候,彈幕都是,【哦哦哦哦,快沖,真情侶就應該勇敢沖!!!!】

【劇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就陸陽的行動來看,鹿呦笙可能有問題!】

【現在越來期待後面的劇情了,希望小情侶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問名》現在熱度居高不下,一路直奔熱搜前三,成功列為當季爆劇。

等到劇情過半,在監控的內容出現之後,觀衆就只剩下驚嘆了,這整一個大反轉,直接驚呆了衆人。

【天哪,我還在想是不是陸陽搞錯了,鹿呦笙這麽單純的女孩子這麽會和兇殺案扯上關系,沒想到是我天真了!】

【哇這個反轉真的很精彩啊,鹿呦笙那個看向監控的眼神,簡直是看的我背後一涼,真的是那種對操控生命感到愉悅的眼神,真的太滲人了!!!】

【我真的要誇誇演員的演技,這一眼給我看毛了,像我平常都是看歐美的懸疑劇,都沒有這種感覺,現在竟然被這個鏡頭給激起了雞皮疙瘩,真的不得不誇一下演員的演技!!!】

【哇,我現在真的好期待最後會是什麽結局!如果鹿呦笙是演的那麽單純,那演技真的太好了,甚至把刑警們都騙過去了!可是如果她不是演的呢?】

【woc,樓上說的我人麻了,現在只能說編劇牛逼!!!】

【這部劇不僅編劇牛逼,導演和演員都很牛逼,這個鏡頭真的帶入感滿分了,我真的都是提着一口氣看的,演員的眼神戲和反差真的太強了,每次鏡頭掃過都讓我憋着一口氣的程度!!!】

【現在真的是期待結局是怎麽處理了,快點更新!!!!】

【搞快點,搞快點!!!!】

網上的猜測衆說紛纭,但是無一例外都十分期待劇情的發展,劇組和電視臺看到實時數據都喜笑顏開,對沈清和的扛劇能力更加認可了,同時對白薇薇這個新人女演員也有了深刻的印象。

至此白薇薇在片方的心裏留下了專業度高的好印象,為自己之後的職業生涯開了一個好頭!!

第 19 章 收獲,因禍得福

只見這妖獸張開了大嘴正準備将石浩的腦袋吞入肚,但忽的!石浩的身體竟然綻放這紫色的光芒,而且這道光芒同石浩在珍寶閣門前靈魂出竅時的光極其相像!

這光從石浩身體裏釋放出來的時候,光裏竟像是蘊藏着無窮力量一般,猛地将這禁锢住石浩身體的妖獸一彈而開!

顯然石浩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紫色光芒将身上那禁锢住自己的妖獸一把彈開。

此時的石浩依舊保持着緊閉雙眼,同時身體還不斷地顫抖着,等待着妖獸對自己的制裁。

怎麽這妖獸對到嘴的食物這麽磨蹭呢……莫不是看我皮糙肉厚地下不去嘴?

這般想着,石浩便睜開了其中一只緊閉的雙眼,微微張開開了一眼周圍的情形。

石浩竟然驚訝地發現那本在自己身前張開大口的妖獸竟然不知所蹤,周圍像是從來沒有湧起過獸潮一般。

看見此情形的石浩身體一下子便放松了下來,随後便站起身來環繞四周。

他驚訝地發現這群妖獸竟然都倒在了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像是被什麽奇怪的力量攻擊了一般,此時正重整旗鼓站起身來準備對石浩發動第二次的進攻。

而此時的石浩莫名地覺得自己身體異常輕盈,難道這跟剛剛自己因為太過緊張而放了個屁有關系……?

石浩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只見自己的雙手周圍不知何時竟然閃現出了紫色的光芒,而且總覺得光芒很有力量,這光如同刀刃一般,凡所及都會劈開兩半。

那群妖獸重新站起來之後滿臉的憤怒,似乎因為石浩的這麽一下而完全将妖獸群給激怒了。

只見那群獸以迅捷的身手往石浩的方向奔去,石浩眼看着面前的人,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開了群獸的種種攻擊。

在躲避的同時,石浩更是借住地面的支點一躍而起猛地身處手中的刀風劈向這群妖獸。

石浩手臂上的紫光“嗖”地一聲!迅速地穿過了這群妖獸。

這群妖獸被石浩如此一擊之後,霎時之間竟呆愣在了原處一動不動。

過了半晌,這群妖獸身上的肉頃刻間竟然全都撕裂了開來!

此時藏匿在闊林身處的張凡以及身後的傭人都看着眼前這一幕,臉上的表情很是驚訝,目瞪口呆地說不出話來。

這草包為何體內竟蘊藏這如此恐怖如斯的能量,而且竟能一招将獸潮解決。

要知道到夏季獸潮的時候,洛城需要派出好幾位的半聖境才能将獸潮完全制服,這小子怎麽就……

張凡和傭人兩人望着石浩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沒想到竟然小觑了這小子。

随後張凡臉上又露出了一絲冷笑,将那錯愕的表情覆蓋,甩了甩衣袖便是往會洛城的路上走。

“少爺,我們就不管他了嗎……”

“你看人家那實力,需要我們管嗎!你為何如此多管閑事!信不信我回去便讓父親将你趕出張家!”

張凡顯然對于自家傭人對石浩這般關心很是不滿,猛地轉身便上前甩了一巴掌。

對于張凡這般行為,傭人也不敢說什麽,也只好低着頭跟随在張凡身後。

此時樹下方站着的石浩則是滿臉欣喜,心裏美滋滋地收獲着自己狩獵回來的妖獸。

看來此番收獲還真是不小,聽秦老說這妖獸對修煉功法有極大的幫助,這次還真可謂是因禍得福了。

将這戰利品全部收入囊中而且将妖獸身上的修為全部歸總之後,石浩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準備回洛城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同自己前來的張凡不是說要去采摘藥材麽,怎麽采摘這麽久。

石浩也沒細想,腦子裏便立刻浮現起了家中後院的情形,再次睜開眼睛之後,石浩整個人便身處家中後院,一旁用紅繩栓着的二狗正熱烈地對着自己吠呢。

你小子,鼻子還真是靈敏。

石浩當然是明白家裏的這二狗嗅到了自己身上妖獸肉的味道,也正因如此,所以二狗看見自己才是出奇地熱烈。

“你小子今天還真是有口福了,正好我這妖獸肉有多的,就先給你嘗嘗鮮吧。”

說罷,石浩便随手扔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妖獸肉到二狗面前,二狗見了便如狼似虎地開始吃了起來。

這剛回到老宅呢,外頭便傳來了兩聲吆喝。

“石浩在家麽!”

石浩一聽這聲音,很是熟悉,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聽過一般,便跑去廚房放下了那一屯妖獸肉之後走到大門前。

這剛走到大門呢,便看見了上次那收高利貸的七爺此時脖子正戴着個大金鏈子在大門裏笑嘻嘻地看着石浩。

石浩一見這七爺臉上便沒好臉色。

這孫子,該不會是找我算賬來了吧。但是看這比狗腿的表情,怎麽看都不像啊。

“喲,這不是七爺麽,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如今石浩身上有功法護體,什麽七爺古惑仔什麽的在自己眼前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了。

特別是經歷了剛剛闊林之中的獸潮,在那樣命懸一線的關頭裏,石浩簡直覺得自己已經看淡了生死。

所以對七爺說話的語氣更是充滿了一種無形的威嚴以及淩駕之感。

“石爺你這太客氣了,在你面前我怎麽敢稱爺啊。”

劉七狗腿地對着石浩嬉笑道,看其語氣以及表情都不像是來鬧事的,反倒更像是想要來巴結石浩。

随後這劉七擡起手來對着身後的小弟招了招手,這群小弟便迅速地從奔馳車上拿出一條條大金條搬到了石浩家中大堂的桌子上。

這石浩在現實世界裏頂多是個剛畢業的乳臭未幹的實習生,長這麽大哪裏見過這麽過金條?看着這桌子上的金條驚訝地舌頭都快掉出來了。

“石爺啊,我聽聞你手頭還挺緊的,你看上次咱這兄弟一鬧還挺不好意思的,這些小小的心意就當是孝敬你的。”

劉七對着石浩露出了狗頭般的笑容,他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

但見這石浩看着桌子上的金條一動不動且一言不發的模樣,劉七便以為石浩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便又趕忙說道。

“上次那樁事兒呢,都是那臭狗劉富貴不好,挑破離間,竟然離間我跟石爺的感情。不過劉富貴那邊呢,我都已經好好教訓他了。石爺您這邊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