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7 章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好吧,你們贏了。要錢的話好商量,說個數字吧,或許我們給的起。”唐钰道。

光頭男子看着唐钰,冷笑道:“你們給的起?不不,你們給不起。看你們的樣子,相信你們四個人加起來的身價不低,那我自然多要一點。我要是要一億,你能給的起嗎?”

唐钰眉頭一皺:“一億,你就是把我們賣了也不值這麽多錢吧?是不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唐钰更加肯定,這些人并不是為了求財的。雖然說郭陌陌三人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的家的大小姐,不過她們衣着打扮方面都沒有那麽講究,而且這次出來郊游也是穿的比較簡單的休閑服。如果單從打扮上來看的話,只能說是有點錢的人家吧。車子雖然是一百多萬的,但現在一百多萬的車子就太平常了。如果根據這個,來開口一億的贖金,那如果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就是這些人個個都是腦殘了。

這些人,目的根本就不是打劫,而是另有所圖。

唐钰眼裏閃過了一抹異芒,道:“這樣,我給你五百萬,你放我們走。我身上就有五百萬,我開通了手機銀行的,只要你給我一個卡號,我可以馬上轉兩百萬到你的卡上。你們出來也不過是求財,但我們真沒有那麽有錢。”

光頭男子眼裏閃過了一抹異色,顯然兩百萬讓他有些心動。

“兩百萬太少了。”光頭男子搖頭道:“将他們都綁起來吧。”

“等等,錢可以再商量,這樣一口價四百萬。我們一人一百萬,這是我的底價了,也是我能拿的出來的錢。你真要綁了我們,你就算能拿到贖金,也會很麻煩的,而且肯定會被警察通緝。我直接給你四百萬,你放我們離開,我絕對不會報警。”唐钰道。

“四百萬,有四百萬我們就發了。”

“不報警,誰信他不報警,不過四百萬真吸引人。”

光頭男子沒說話,他的那些小弟就紛紛的議論了起來,一個個眼饞的很。對他們來說,四百萬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為了四百萬,賣命他們也願意了。

光頭男子神色也有些動,不過還是道:“別廢話了,四百萬吸引不了我,既然你肯出四百萬,綁了你們,最少可以拿四千萬。兄弟們,動手。”那些小弟微楞了一下,才動手。

“哼,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唐钰忽然一聲厲喝,到是将所有人都喝住了。

光頭男子臉色一沉,顯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不過很快就轉化成怒色,他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喝住了:“哼,小子少廢話,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你們根本就不是劫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唐钰再次喝道,腦海中也開始思索了起來,到底是誰指使的這件事情?能夠如此精準的知道自己四人的路線,而且還派人提前在這裏守候布局,那就說明一路上有都有在跟蹤着自己四人。或是說,在東臨市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想到這裏,唐钰就怒了,竟然一直有人在監視着自己,自己都沒有發生。

幕後者又是誰?布這個局,顯然是想抓到自己,而不是讓人來殺自己。仇家,算一算到也不少。周濤父子、狂少孫無空,邪少劉定陽,還有那個王劍。狂少孫無空應該可以直接排除,劉定陽也基本可以排除,他要動手應該會在東臨市動手才對,而且也應該不會用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怎麽說他也是邪少,除非他真的邪到了一定的地步,不然怎麽會拉下面子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可能,只能說可能性比較小。

周家,這個完全的有可能。至于王全嘛,不好說,可能性不是特別的高。如此看來,嫌疑最大的,無疑就是周濤父子兩人了。

“嗯不對,還有一個人,蔡龍。他的嫌疑,也不小。”唐钰心中一動,又想起了一個人來。

唐钰現在比較關切的是,這個局是不是只是一個小引子,這背後還會不會有更大的陷阱在。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到是絲毫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兵來将擋,水來土淹。但是此時還有郭陌陌三個弱滴滴的女孩子在,唐钰可不相看到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有這個羁絆,也讓唐钰舒展不開拳腳,所以做事起來,自然也多了很多的顧慮,自然就會變得小心翼翼了,不想出一絲的差錯。

因為這樣的失識,唐钰承擔不起代價。

“哼,小子你到是挺機靈的。既然知道是有人想要你們,那就更不用廢話了,跟我們走一趟吧。”光頭男子也不再掩飾,反正現在已經撐控了局面,所以一切就變得無所謂了。只要将人一交,那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就可以拿到餘款去逍遙自在了,有一百萬他們兄弟幾個去哪裏不是逍遙快活,這麽簡單的事情,竟然有人出價一百萬,還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氣。

唐钰嘴角一揚:“如果我說不呢?”

光頭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陰笑,眼神有些冷冽的看着唐钰:“敬酒不吃,那就讓你吃罰酒,給他松松骨。”

光頭男子的話音剛落,他心中就驟然有一股危險的感覺湧了上來。他馬上感覺眼前一道流光劃過,定眼一看才發現是那個年輕人竟然主動的出擊。光頭男子頓時爆怒,在這個情況下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還敢主動的出擊。光頭男子拳揮相迎,想要給這個年輕人一個慘痛的教訓,讓他知道他光頭哥在這一帶可不是瞎混的。

“蓬!”

很清脆響亮的聲音,還伴随着骨頭碎裂的聲音。

光頭哥一楞,自己的拳頭好像沒有打中那年輕人。不對,自己的鼻子怎麽那麽痛。光頭男子這才感覺到一陣火辣的感覺從鼻子裏傳了出來,兩條火龍也是從鼻孔裏噴了出來,飙射了起來。光頭這才發現,是自己的鼻梁被這個年輕人打的塌陷了下去,鮮血噴湧,很快就将他的身上染紅了一大片。血腥味迷慢在了空中,光頭哥臉色頓時變得猙獰,怒不可遏了起來。

“混蛋,給老子往死裏打。”光頭哥徹底的爆怒了,不過他的話才剛說完,就感覺一只腳踢到了他的腹部,讓他發出了一聲吃痛,身體也是一軟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這兩個動作其實也就是在兩三秒的時間內完成,到是将其他人都怔住了。他們也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年輕人竟然還吃了熊心豹膽敢還手,而且是主動了出擊。而且,還是直接将他們老大給打倒在地了。整個過程,太快了,以至于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老大的怒吼聲。

“弄死他。”

“操,****。”

那群小弟遲疑了片刻,也頓時化身成了一頭頭發瘋的猛獸一般的向唐钰沖殺了過來,個個都變得兇殘猙獰,一幅拼命三郎的樣子。這些人都是敢打敢殺之輩,在這一帶也是窮兇極惡之徒,喪盡天良的事情也沒有少幹。雖然說沒殺過人,但是砍人揍人對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甚至是強-奸,什麽的,也沒有少幹過。所以此時看到老大被打倒在地,自然一個個是發瘋了,想要好好的弄唐钰,自然一個個不手下留情,毫不含糊的将自己手中的家夥往唐钰身上招呼了下來。

車裏的郭陌陌三人,也是一臉的擔心了起來,雖然知道唐钰的身手不錯,不過這畢竟是以一敵十的場面,而且對方一個個都有着武器在手,唐钰顯然是很吃虧的。

擒賊先擒王,唐钰一個箭步便沖到了光頭男子的身前,一把将他提了起來,竟是拿他來當擋箭牌。

唐钰緊緊的扣着光頭男子的脖子,讓他不能從自己手上掙脫開來,有他護身,顯然那些人馬上就小心了起來。手上的動作,很多是到了半空又收了回去。唐钰卻是找到了機會,趁那些人遲疑之際,飛快的猛踢了出去,連續的三腳,就将三名男子踢的倒飛了出去,飛出了好幾米遠才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三人都一時爬不起來了,痛的在地上打滾呻吟。

唐钰這三腳,還真是非常的猛,暗勁迸出,毫不含糊。因為唐钰很清楚,自己以少敵多的情況下,必須要以快準狠的解決掉幾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絕對是直擊要害,直接絕殺,那樣才是最有效的。如果拖延,打持久戰的話,那吃虧的必然就是唐钰了。到也好在,這些人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小混混,雖然打架的經驗到是豐富的很,不過那基本都是市井小民的打鬥之法,其實不值一提的。

所以,這三腳也直接解決了三人,除掉被扣的光頭男子,也只剩下六人還站着了。光頭男子到是奮力的反抗,可惜怎麽用力都掙脫不開來,而他的臉也被勒成了豬肝色,臉色異常的難看。

其他六人,也是将唐钰圍了起來,此時見識到了唐钰歷害的身手,自然一個個變得小心了起來。

“操,放開我老大,不然今天老子做了你。”一名拿着一把匕首的男子冷冽冽的看着唐钰道,他的眼神此時卻是冷的可怕。從他的眼神裏,就沒有人敢懷疑他說的話的真實性。

“有本事來救你老大吧。”唐钰毫不示弱的挑釁道。

那名男子還真的不二話,直接如同是一頭惡狼一般的向唐钰撲了過去,他的速度到是不錯,很快就撲到了唐钰的身前,手中的匕首也是猛的向唐钰身上刺了過去。

唐钰嘴角一揚,手一動,将光頭男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那名男子的匕首本來是對準了唐钰的,但是被唐钰這樣一弄,又為得刺向了光頭男子,他頓時吓的馬上收手。但是這一收手,他就有危險了。唐钰早已經一腳向他的臉上踢了過去,是一個漂亮的高邊腿,腿風掃落葉,一腳卻如同是一根石柱一般的重重的砸在了那男子的臉頰之上。

(本章完)

第 387 章 重量級人物

天蓬和鐵拐李是酒友,每一次蟠桃大會,兩個人都湊到一桌猛灌。就在剛才,鐵拐李還在人群裏四下找他。聽到天蓬的聲音,連忙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你個老小子,怎麽貓這來了。”只見他頭上光光,一蓬大胡子,邋裏邋遢,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不像仙人,倒像是乞丐。

看到座位已滿,鐵拐李拉起李通天:“你去上前面坐着,這個位子讓給我。”

李通天聽了,樂呵呵地站起來跑到前面,和八仙中的另外七位并列。李鐵拐則一屁股坐下來,接過天蓬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老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清涼山的劉辛,是我的好朋友,還有這位叫紅胡子前輩,最喜歡喝酒,來,咱們一起幹一個。”天蓬給鐵拐李逐一介紹。

鐵拐李一個個地和大家碰杯,桌上的仙果眨眼又盡。他笑呵呵地取出一些瓜果:“這是蓬萊島的特産,大家都嘗嘗。”

天蓬拍拍他的大葫蘆:“有什麽好丹藥,給俺幾粒嘗嘗。劉仙人,老李和你一樣,都是丹修,以後好好交流一下。”

鐵拐李聽了,重新打量了一下劉辛,臉上漸漸凝重起來,然後問道:“劉道友修煉的是混沌真火?”

看到劉辛點點頭,鐵拐李很是興奮:“好,蟠桃大會結束後,兄弟一定要跟我去蓬萊玩幾天。”

劉辛見他爽直,也微笑點頭,丹修者本來就不多,彼此借鑒是一種很好的提高方式。

由于鐵拐李的加入,這一桌更加熱鬧。尤其是別處都比較肅靜,所以幾個人高談闊論,杯酒言歡的聲音,就越發惹人矚目。

這時候,太白金星的聲音又引起人們的注意:“南海觀世音菩薩到——”

劉辛連忙閃目觀瞧,只見一朵蓮臺飄來,上面站立一人,頭戴寶冠,身披璎珞,錦衣繡裙,秋波流慧;左手托淨瓶,右手拿柳枝。法像端莊,大慈大悲,叫人心生禮贊。

在她的身旁,立着一個小娃娃,一身火紅,腳踏風火輪,年紀和哪吒相仿,正是紅孩兒。

“觀音菩薩真是女子中的典範。”大眼睛由衷地贊道。

劉辛向她傳音道:“在沒有詭異佛教之前,她可是元始天尊的弟子慈航道人。轉投西方之後,竟然也搖身變成女子,實在怪異。”

說話間,只見觀音菩薩手中楊柳枝輕揚,只見一滴甘露升到半空,然後快速生發出去,化作一片香氣,散發出去,整個瑤池,都為之氣爽。觀音菩薩雙手合十,向衆人一禮,然後,這才在前排的一張桌子上坐了。

哪吒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出來,向菩薩見禮之後,就拉着紅孩兒跑開。觀音也不阻攔,紅孩兒被她收服之後,也只有百年一次的蟠桃會,才能自由幾天。

随後,文殊普賢,三星四帝等等一幹仙界知名人士紛紛到位。劉辛越看越是心驚:其中大部分早就跨入大尊的境界,果然是人外有人。不到蟠桃會,不知仙界高人如此之多。

太白金星的聲音再次響起:“太上老君駕到——”

人群中終于響起一片驚呼,大尊這樣重量級的人物,平時難得一見。

只見太上老君身穿八卦仙衣,銀須飄飄,笑容可掬地出現在場中,四下,立刻響起一片問候之聲,甚至,比見到仙帝還要熱烈,畢竟,大尊代表的是絕對實力。

太上老君手中的拂塵一甩,只見一粒鵝卵大小的金丹升到半空,然後,化作一片金色的光幕,将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千餘人都沐浴在濃濃的丹氣之中,甚至可以感覺到,絲絲純淨的仙力,迅速在體內彙聚,短短的一瞬間,竟然如同半年的修煉。

金光消散之後,衆仙意猶未盡地睜開眼睛,這才齊聲道謝。鐵拐李臉上露出一片神往之色:“我輩丹修者,當以太上老君為師。”

劉辛也微笑點頭,到了太上老君這般地步,揮手成丹,無痕無跡,确實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自己雖然可以理解其中的奧妙,卻根本無力達到。

正在觀望之際,看到太上老君向這邊一瞥,連忙遠遠的一禮。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太上老君竟然出現在面前:“劉小友,等蟠桃大會結束之後,到我的兜率宮盤桓幾日如何?”

劉辛也微笑點頭:“仙尊相邀,小子從命。”

鐵拐李也向太上老君連連作揖:“李鐵拐見過仙尊。”

“你也在此,那就一起去吧。”太上老君一看是鐵拐李,也就順便把他也算上,畢竟仙界的丹修并不多。

鐵拐李喜出望外:“多謝仙尊,晚輩等一定登門拜訪。”這麽多年,他一直想上兜率宮。可是都沒有收到太上老君的邀請,這一次終于如願以償,怎能不喜。

太上老君的舉動立刻引起人們的關注,紛紛向這邊側目。這時候,紅胡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老倌,來,喝一杯。”

見他如此無禮,就連鐵拐李都想給他一拐杖,太上老君卻真的接過紅胡子的酒杯,一口喝下,然後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鐵拐李有些發蒙:這些都是什麽人啊?

這時候,忽然香風陣陣,天上飛花,太白金星見狀,連忙高呼:“西天如來佛駕光臨——”

随後,一陣玄妙的佛唱聲響起,聞之心神寧靜,不再生刀兵之心。如來身後沐浴着佛光,出現在蟠桃會上。

又一位大尊到了,衆人同時起身,雙手合十,向如來問詢,如來手指輕彈,身後的佛光大漲,将整個瑤池都籠罩其中。

很快,衆人又有了實力增長的感覺。劉辛坐在石凳上,并未起身。不過,卻坦然地接收佛光的洗禮:要是來上幾萬個大尊,估計就不用修煉了。

如來歸位之後,太白金星向仙帝望了一眼,見他微微點頭,知道再無人到來,于是剛要宣布蟠桃大會正式開始。忽然,天空中五彩霞光閃現,随後,一聲清越的鳳啼從空中傳來。

衆人不由舉頭觀望,只見一只巨大的青鸾從天而降。随後上面飄下一人,鳳冠霞衣,柔美中透出無限慈愛。衆仙見了,所有人都産生一種感覺,仿佛她就是自己最親的親人。

大眼睛不由失聲驚呼:“女娲娘娘!”

太白金星也愣了一下,然後這才提高嗓門,興奮地喊道:“女娲娘娘駕臨瑤池——”

女娲娘娘在空中展顏一笑,頓時,如同春風拂過瑤池,每個人都想起了小時候母親的撫摸,忍不住一起跪拜下去,整個瑤池,有一半人都匍匐在地。

和那兩位大尊不同,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朝拜,不參雜一絲功力,完全出于本能。

劉辛向跪在地上的大眼睛道:“瞧瞧,什麽叫母儀天下,今天見到了吧,這才是女人中的典範。”

女娲娘娘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腦海中回響:“起來吧,我的孩子們。”随後,每個跪倒在地的人都忽然覺得有一雙溫柔的手将自己攙扶起來,無限溫暖。

紅胡子端起酒杯,神色激動地站起來。鐵拐李不禁喝道:“你又要給女娲娘娘敬酒啊?”

“哈哈,她竟然能回來,值得慶賀。”說完,仰脖将杯裏的酒倒進喉嚨,大笑起來。

在場的,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女娲娘娘的經歷,對于她能出現在這裏,着實有些意外。只有劉辛例外,因為,就是他的九轉還陽丹,從地府中救出娘娘。

直到女娲娘娘輕輕道了一聲:“大家都坐吧。”衆仙這才回歸到各自的座位,場中漸漸平息下來。

女娲娘娘的到來,并沒有給人帶來什麽好處,但是,每個人都感覺到極大的滿足。

太白金星又等了一會,擔心再有什麽重量級的人物降臨。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最前排的那些人,赫然發現,并沒有妖族大聖,心中不覺一寬:少了猴頭,就少了幾分不安全的因素啊。

看到再也沒有什麽動靜,太白金星這才激動地宣布:“下面,有請我們這次蟠桃大會的主角——王母。”

随着他悠長的聲音落下,兩隊仙女款款飄出,每人手中托着一盤仙桃,飄到瑤池上面。随後,悅耳的仙樂奏響,幾位明豔照人的仙子簇擁着一位中年美婦,花團錦簇一般,出現在衆人眼前。

大眼睛忍不住向身邊的劉辛說道:“原來王母這樣年輕,我還以為她是老态龍鐘,拄着龍頭拐杖的老太婆呢。”

劉辛也暗暗稱奇:這個王母不得了,舉手投足,姿态萬千,一颦一笑,無不透出成熟女性的誘惑。大概,當初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現在風韻依舊。

忽然,天蓬嘻嘻的壞笑聲響起:“你們快看,王母後面那個穿粉衣的是誰!”

劉辛這才看到,王母身邊的七仙子多了一位,正是變作大眼睛模樣的妖族大聖,他犀利的目光,正向這邊射來。

劉辛忍不住摸摸鼻子,強忍住笑,然後向着妖族大聖輕輕擺擺手,示意他堅持住,不要露餡。可是,身邊的天蓬和大眼睛都笑得趴在桌上,就連紅胡子,也沒有一點大尊的樣子,一邊笑,一邊用手指點。

一聲暴喝在王母身邊炸響:“俺老孫不玩啦——”

第 399 章 好好活下去

“臭娘們!受死吧!”

“乾元歸一!”

藤蔓天網陣被破,乾光萬丈下,兩位金脈門長一下子鎖定了甄寶寶的準确方位!也沖她發起了畢其功于一役的絕命反擊!要一招解決戰鬥!

但見無極刀陣中……兩道陰陽魚,以兩位金脈門長本尊為柄,金光為刃,人刀合一,化作兩把碩大的鐮刀,飛速旋轉着朝甄寶寶砍來!

所謂的乾元歸一,就是要陰陽合璧,将所有阻擋事物,斬碎成齑粉!這一招兒的威力恐怖無比,除非是金丹靈尊,不然誰也吃不住!

什麽藤條毒刺,木靈雷電……在這倆把大剪刀的淫威下,統統都是浮雲晃影,不值得一提!

甄寶寶也意識到此番完了!心一橫!迎着那兩道金風巨刃竄空而上,準備用自己的丹元,和他們玉石俱焚!

雖然說…..肯定炸不死他們,最起碼也炸掉他們1000年修為!誰也別想落好!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肥碩的身影,擋在了甄寶寶的面前,猛的把她往後一推,巨力之下……甄寶寶的身形直接倒退出十幾米!

“哈哥!”

“寶妹!別忘了,我也是金丹靈尊!我……我愛你!你要好好的活着!”

哈拉大師終于說出了壓抑在內心500年的話,憤然直沖兩把金刀巨剪,引爆了自身的內丹!

真元逆行下,血脈皆崩!水形大洩,于半空中呈現出了一頭碩大無朋的土撥鼠的形象,仰天對着蒼穹,爆發出了最後的絕唱!

“啊~~~!”

“轟……!”

巨型土撥鼠的幻象炸開了!強勁的沖能猶如氫彈聚變!直接在鳳栖嶺的上空升騰出了一團遮天的蘑菇雲!

蘑菇雲攔腰處…….巨大的渦旋一下子推平了周遭十數座山峰!天崩地裂,山河破碎!鳳岐嶺直接被蕩平了!磅礴無盡的水汽遮天蔽日,整片大地再次陷入了幾乎黑夜的陰暗中!

哈拉的真元自爆,瞬間改變了天時!那不斷翻滾擴充的蘑菇雲,像黑傘一樣遮住了太陽,還在不斷的擴散中…….

緊接着,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朦胧的霧氣再次升起,原本晴空萬裏的清晨,又陷入了暗到極致的大陰天中!水與霧交織着……又為甄寶寶構建出了理性的施法環境!

那兩位金脈的門長,一開始的時候,還真被哈拉給吓一大跳!

那廢物叫嚣什麽……?金丹靈尊?扯什麽淡!

确實……那廢物胖子身上散發出的靈韻檔次,的确是金丹靈尊的,但他根本不是啊!

氣脈修為,弱的跟小火苗子一樣!頂多就是三難聖獸中前期的水準!就算往臉上貼金,搞點什麽符咒避形,走“保時泰”路線!但你的本事騙不了人!

兩位金脈門長稍一緊張後,繼續進攻,兩把碩大的剪刀刃,直切哈拉!而就在這個時候,哈拉的內丹爆炸了!

真元爆炸後!事實證明,這個傻胖子,的确沒有金丹靈尊的底蘊,別看毀天滅地的動靜挺吓人!挺多就是三難聖獸中期的水準!而且……更加令兩位金脈門長覺得懵逼可笑的是,他這自爆的準星兒…….有點兒太“不着調”了!

一般而言,死都死了,肯定要拉個墊背的,那麽自爆的側重點,定然是在擊傷對方!可是……這個哈戳戳自爆後,那威力……幾乎全發揮在了推山平地上,別看将整個鳳栖嶺都給推平了,但真正作用在兩位門長身上的殺傷力,極為有限!甚至可以說,頂多就是狠推了一把,将他們重重的摔在山上!

這死得也太賤,不值錢了!真不知道這傻胖子怎麽想的?

要說…..産生這樣的效果,真的不能怪哈拉,他也想自爆一下,崩死對面兩個孫子!但實在是……他們北鬥派的功法太特殊,恢弘有餘,精準不足!故而自爆的情況下,不可能像其他獸修一樣,實現追魂奪命的精準打擊!

哈拉一開始想的也挺天真!他總是覺得……自己的修為,就像是一個被焊死的水龍頭,只能滴滴答答的往外流,根本發揮不出金丹靈尊的威力來!那麽老子死,自爆!你總要讓我當一回真正的“金丹靈尊”吧!

這家夥賭命的一試!想以死來創造奇跡!既然老天給了這個名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了,你也就兌現一次吧!

然而……現實是無情和殘酷的!哈拉的內丹自爆,并沒有傷及兩位金脈門長分毫!只是制造出了轟轟烈烈的效果!改變了天時,遮擋住了萬丈的乾能金光!

甄寶寶站在亂石廢墟的峽谷底部,整個人僵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哈哥竟然會在最後關頭,擋在自己前面,引爆了內丹!

那句,我愛你,要好好活着……..像是刀子一樣在剜甄寶寶的心!她并不知道…..哈哥竟然喜歡自己,還愛的這麽深沉!500年,沒見他表示過呀?

兩行眼淚汩汩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的從秀美的大眼睛裏往外湧……

“啊~!”甄寶寶直接怒瘋了!這份恨,已然超越了死亡!死不可怕,魂飛魄散又如何?如果不能給哈哥報仇,自己萬劫不複也不甘心啊!

亂石廢墟的峽谷底部,方圓數百米內……登時無數根藤蔓鑽出,無限瘋長,相互纏繞,越綁越粗,猶如破土而出的榕樹地魔一般直沖雲霄!

周遭山體上的樹木花草,盡皆枯萎,定龍山一帶…..大地的木靈之力,全部被抽調到了這鳳栖嶺破碎狼藉的峽谷中!這些帶刺的藤蔓,裹纏成了一顆蒼天大樹無限升高!又好似拔地而起的蒼龍,到了數百米後,開枝散葉,揮撒藤蔓,碩大的樹冠,遮天蔽日,自成一界,接連着天地的藤條們,像是水母的觸手一般四處鑽游探摸!溢冒着陣陣擊穿空氣的強大電能!

一時間……鳳栖嶺內,又誕生出了一座“新山”!

甄寶寶瘋了,以自己畢生的修為化身為樹,要和這兩位金脈的敗類再拼死一戰!這一回,要确保殺了對方,絕對不能大仇未報身先死!

兩位金脈的門長,又豈是善茬子!雖然……那傻胖子遮住了天,讓乾光無法照下!但現在就剩下你個老娘們兒了,金克木,我們沒有打不過你的道理!別看弄出這麽唬人的龍樹來,今天……你只有死路一條!

雙方又戰成了一團,沒有太陽!不能激發乾坤無極陣,但對方畢竟少了一個人,金脈的兩個門長放開了架勢打!一時間,電雷翻滾,金刀狂舞!毒藤與厲閃齊飛,刃風與霹靂交織…….

整個蒼天龍樹上,斷藤漫天揚撒,電龍肆虐狂奔,毀滅與新生,倔強與糾纏,雙方打得難分難解,場面極為慘烈,一時還看不出個輸贏!整個天地間都充斥着電能擊穿空氣後産生的臭氧味兒!

…….

墨墨和黃丫,還站在那個猶如狼牙一般陡峭的山峰峰頂,藏身于那個小亭子之內!

哈拉大師的死……帶給她倆的震撼,是不能用無比巨大來形容的!墨墨直接差點沒暈死過去!

雖然說…..哈拉跟自己接觸的時間并不長!但感情深厚啊!自己父母雙亡後,除了江哥外,還沒人像哈拉這麽疼自己,那是自己的老師啊,亦師亦父!

在北鬥派的這個兩多月裏,老師簡直把自己像掌上明珠一樣供着,千從萬順,百般寵溺,誰敢說墨墨個“不”字,哈拉都要翻臉!墨墨的心是肉長的,能不對哈拉有感激之情嗎?

現在老師當着自己的面,湮滅自爆,那帶給她的情感沖擊,可想而知!這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當初……失去親人的痛苦,再次席卷了墨墨的靈魂!

“郡主!大師死了!我們怎麽辦?”黃丫也是嚎啕大哭。

墨墨心裏那個恨啊!恨自己沒本事,不能幫助師父和師叔分憂,要是自己也有三難聖獸後期的修為,就可以沖上去助師叔一臂之力了!

可是現在…..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師叔孤力支撐!

“咳咳!”

就在主仆二人,焦心痛苦,傷心落淚之際,身後…..卻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咳嗽。

第 389 章 天經手段

這清冷聲音一響起方蕩就覺得不妙,這聲音叫他想起一張臉,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冷面孔。

冷容劍!

這家夥竟然找上門來了!

外面那聲音等了片刻,見沒有回音便再次開口道:“方蕩,你欠我雲劍山的,難道你想要賴賬不成?”

方蕩連忙悄聲對石頭力士右衛道:“就說我不在,說你沒聽說過這個人。”

右衛當然不能違抗方蕩的命令,揚聲道:“方蕩說他不在,他還說你沒聽說過這個人!”

方蕩驚詫的看着右衛,右衛那憨厚的石頭臉上擠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右衛沒有違抗命令。

“方蕩,你不出來也無所謂,反正三年內你已經進入了上幽界凝結了金丹,從現在開始你得還債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道侶,我知道火毒仙宮還有三年時間,三年之內,如果你走投無路可以去求我收留,三年之後如果你還能活着,并且活得不錯的話,我就親自将自己送上門來與你雙修!”

“呵呵!”

随着呵呵兩聲,那清冷的聲音消失無蹤,不再響起。

相對于一進入上幽就甲級金丹的冷容劍來說,垃圾級金丹的方蕩和她之間簡直就是白富美和窮矮挫之間的對比。

方蕩用手指按住額頭眉心,他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假裝沒有聽見過這句話。

冷容劍最後的那呵呵兩聲實在是叫方蕩感到不妥。

方蕩倒不是因為身份差距才想要推脫,而是一想到和冷容劍結為道侶他就天然排斥,在他心中洪靖才是第一位的,結為道侶也是他和洪靖之間的事情。

随後方蕩就放棄思考這些了,三年,他先想辦法度過眼前這三年再說吧。天底下最難受的事情就是欠債,比欠債還難受的是欠人情債。

方蕩看了一眼心思壞透了的石頭力士右衛,随後邁步走進了仙宮道藏殿。

“沒用的,你以為在這裏閉門造車就能金丹一步步上升麽?沒用,要想金丹快速提升境界,最好的辦法就是吞噬別人的金丹,靠苦修的話,給你一千年你也不可能達到一品赤丹的境界,宮主,你放棄吧!”方蕩身後傳來那破爛石頭的叫聲。

方蕩權當是狗吠!

方蕩走入道藏殿,這裏有一排排的書籍,不過大多數都被損毀,但能被損毀的都不是真正的大道,真正的大道傳承是受到丹宮保護的,誰都損毀不了,正是因為有真正的大道道藏在此,所以道藏殿相對來說受到的損害最小。

當然如果三年後火毒仙宮禁制開啓,那個時候這大道道藏就屬于雄主門了。

方蕩在淩亂的書籍中找到了被加持了金光的完好無損的整本《煉毒天經》。

原來他在凡間看到的《煉毒天經》只是真正的《煉毒天經》的一小部分,濁世凡間的火毒仙宮不過成立數百年的時間,想必是那位火毒仙宮的弟子将道藏傳遞下去的。

上幽界各派會想盡辦法去下界傳承自己的道統,這樣才能不斷有新鮮血液彙入,一個在五濁九世之中沒有傳承的門派等于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至于誰去傳承道統,就看誰願意犧牲自己成就元嬰的希望了,畢竟回到凡間重新修煉,是一條不歸路!

方蕩将《煉毒天經》翻看起來。

《煉毒天經》中有內丹外丹之說,方蕩自然主修內丹,外丹煉制起來麻煩無比,對于殺伐手段沒有多少幫助,并且,方蕩也不會煉制外丹,最重要的是方蕩已經有了奇毒內丹,煉內丹要比一般人容易許多。

方蕩進入金丹境界後,自然而然的就能以毒氣化獸甚至化人。

方蕩随手一抹,毒氣竄出,就是一頭兇獸,再一抹又出現一個潇灑人物,但和那猙獰兇獸比起來,方蕩毒氣幻化出來的人物,遠稱不上活靈活現。

按照《煉毒天經》上的介紹,丹士修毒不提大道境界,只有三重神通,一重叫化身千萬,一重叫做奪丹,一重叫做鸠殺!

在濁世凡間,修行其實更注重道而不怎麽注重術,但到了這上幽界,因為丹士之中的争鬥無有止休,所以更加注重術,無論如何,你都得先想辦法保命然後才是修行。并且要想修行的比別人快,直接奪取對方當金丹永遠是最快的速度,凡間是個靠修行的地方,主要修心也就是道,上幽界則是個靠掠奪的地方,主要修術。

火毒仙宮的好處是方蕩不必再找通天大道,火毒仙宮的道法就能叫方蕩成就元嬰,不過這對方蕩沒什麽意義,方蕩真正在修煉的其實還是《陰符經》,方蕩堅信《陰符經》直指大道,能帶着他直入元嬰,甚至走到更高的境界。

所以,方蕩對于火毒仙宮的道并不怎麽專注,更多的去觀瞧火毒仙宮的法術。

方蕩細細研讀,才終于明白化身千萬就是一種分身之法,能夠以毒性塑造一個活靈活現身軀出來,就算是丹士都無法分辨,所謂化身千萬其實是有些誇張了,當然這個手段更大的用處是用來重塑自己的身軀,正如當初方蕩在濁世之中的時候以毒性來易容一樣,毒性易容很容易就會被看出來,更瞞不過但金丹修士,但這種化身千萬的化妝之術則不同,用《煉毒天經》中的說法是只要修到化境,瞞天瞞地瞞元嬰。

若是別的門派說這樣的話,方蕩一定認為是誇張之言,但火毒仙宮不同,方蕩見過的門派之中最腳踏實地的就是火毒仙宮,雲劍山尚且在起身後次之,這從火毒仙宮給丹藥起名上就可見一斑。

方蕩對于《煉毒天經》深信不疑。事實上如果你懷疑一種你自己修煉的功法,那就是大忌,你永遠不能将這種功法修得純粹。

而奪丹就更有趣了,是用毒來将對方的金丹給污染,可以用快速污染之法,也可以緩慢為之,快速污染就需要比對方更加高明的手段,強行碾壓玷污,至少你的境界要比對方高一個層次,如果是緩慢污染的話,只看毒性高低,不看修為相差多少,當然,你得有辦法緩緩下毒而不叫對方察覺。

方蕩對于奪丹相當感興趣,方蕩曾經用玄丹撞碎了雄主門修士的一顆金丹,那金丹爆碎成雨,對于玄丹滋潤不小,但看到這奪丹之中的內容方蕩才知道,這種強橫霸道的掠奪等級最次,能夠汲取的金丹之力最小,同時,以玄丹汲取金丹的跨界汲取,玄丹受益又要打一個折扣,所以一般的玄丹修士根本懶得汲取金丹修士的金丹,方蕩覺得受益不小,其實在玄丹修士看來,收益實在太差。

而奪丹不同,這種奪丹是據為己有的意思,不光是汲取金丹之力那麽簡單,而是能夠直接将對方的金丹剝奪,同時還能将這顆金丹留為己用或者賦予某人,不過如果賦予他人,因為對方無法對金丹進行修煉,所以只能純粹消耗金丹,什麽時候金丹的力量消耗殆盡,什麽時候金丹也就崩碎了。

如果将這種奪丹來的金丹進行汲取的話,至少會比方蕩那種粗暴的方式多汲取三成金丹之力。

方蕩看到這裏眼中不由得一亮。奪丹這種神通果然很妙!

再看鸠殺,這種神通是火毒仙宮修士們最常修煉的是神通,将一切以毒殺人的手段全都彙聚在一起,這就是一個大雜燴,什麽手段都有,總之就是用毒殺人的辦法。

方蕩觀瞧這一種法術的時候,甚至感覺紙張之中要滲出血來一般,這是**裸的殺人手法,從這些手法就能看出上幽界的丹士之争究竟有多麽殘酷。

方蕩看完這幾十頁,不禁在衣角上擦了擦手指。

随後方蕩發現了自己的可笑之處。

不過方蕩卻笑不出來。

這裏面有些手法殘忍至極,比如在人身上種下毒胎,毒胎植根于丹士金丹中,隐蔽性極強,很難發覺,當能夠發覺的時候,這種毒胎已經尾大不掉,深入金丹,與金丹結為一體,誰都無法剝離,最終丹士只能活活疼死。

還有一種叫做毒魔,将毒打入丹士身軀中,丹士最初毫無異樣,只要施術者動念,丹士就将瞬間發狂渾身劇痛,繼而對周圍的人亂砍亂殺。

種種手段,窮盡邪惡智慧,這鸠殺一道就是人族最猙獰的一面。

髒!

髒得叫人觸目驚心,但不得不說,這些東西行之有效,叫人防不勝防。

火毒仙宮若非是洪鐘下了那麽大的力氣潛伏進來三百年的話,絕對不會被輕易戳翻,光憑這些手段,就足以叫不少門派心中畏懼。

如此說來,雄主門和火毒仙宮實力相當,那麽雄主門的手段一定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正如一個國家一樣,總要有正義之師,也必須得有暴力機構,一個人還有兩張臉,更何況是一個存續上萬年的門派了。

方蕩此時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就算明知道他是一顆垃圾金丹毫無威脅,對方也一定要追上來趕盡殺絕,這樣的家夥做事,會一下就将事情辦絕,斷然不會給你留下半點成長空間。

方蕩以往還覺得自己只要示弱,對方總會馬虎大意,正如對戰雄主門金丹甲級丹士一樣,但方蕩現在明白了,個人怎樣和一個門派怎樣是完全不同的,個人總會出錯,但一個門派,存續上萬年的門派,一切都運轉得如同精密的儀器一般,不是說不會出差,是很少出差。

遇到一個丹士你可以存僥幸心理,但遇上一個門派,最好還是将僥幸收起,那會要了你的命。

方蕩此時重新擺正自己的位置,收起一切僥幸。

方蕩再次開口,召喚石頭右衛。

第 387 章 助攻

近江勝仁和愛子兩口子,最近生活過得很開心呢。

原本開的是普通的居酒屋,賺的也都是些辛苦錢,生意基本都考附近的熟客支撐。

但自從彥真輝來了之後,居酒屋的生意一下子好了不少,經常還能看到十幾歲的少女專門來居酒屋用餐——目的就是為了看看彥真輝。

雖然後來遭了一些無妄之災,但好歹也算是拿到了賠償,加上彥真輝的幫助,居酒屋已經開始向高端餐廳轉變。

彥真輝的廚藝越來越好,每一個來吃過的顧客都贊不絕口,這也讓近江居酒屋的收入大幅增長。

錢多了,自然要想着投資置業。

不過近江勝仁和愛子兩個都沒什麽渠道,兩口子一合計,幹脆就在東京買一塊地建房子好了。

跟上國的情況不同,島國在經歷過房産泡沫之後,房價下跌了很多,房子已經不再是最好的投資選擇。

但這并不表示投資不動産就是一個愚蠢的選擇,只能說比起投資其他項目,投資房地産的收入不能算暴利而已。

而且在島國購買土地之後,土地産權是永久的。

近江夫妻倆就算以後老了,回到了鄉下,也可以選擇把土地産權轉讓,或者是讓女兒來繼承這份産業。

而且近江家實際上對于居住環境是有需求的,目前近江居酒屋的店面和樓上的住房,都是租來的,之前房東其實挺惱火自己的房子遭了無妄之災,差點沒想把近江家趕出去,得虧當時多宅組賠償到位,近江家花了一些錢,搞定了房東,才能繼續租下去。

彥真輝也去二樓,下面的店鋪本來就不大,樓上的住宅面積自然也不寬,只有1LDK,而且因為島國地震頻繁的問題,島國的房子普遍低矮,近江家二樓的房頂不高,彥真輝179cm的身高,站在裏面都會感覺特別壓抑。

聽到近江勝仁和愛子兩口子想要買房子置地修房,彥真輝自然不會反對。

掙錢是為了什麽?

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和家人生活的好一些嗎?

錢存一部分在銀行裏,作為預防意外情況的資金就足夠了,多餘的錢就應該用來改變生活。

“這是好事啊,我當然支持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

近江勝仁猶豫了一下,愛子急忙在背後用肩膀輕輕撞了丈夫的後背一下。

見近江勝仁還是不說話,愛子就搶過了話頭:“真輝呀,咱們家住的面積太小了,由衣現在也長大成人了,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了,這不正好你買的房子嗎,我想讓由衣暫時去你家住一段時間。”

彥真輝腦袋上冒出了問號。

這是什麽邏輯?

近江由衣長大了,需要私人空間了,你這個當媽的,就把女兒推給一個年輕男人?

好吧,彥真輝知道,這是愛子在打助攻。

畢竟彥真輝最喜歡的是古河凜,近江夫婦也是見過她的。估計是得知現在古河凜已經跟彥真輝同居了,所以兩口子有些着急。

近江由衣和彥真輝自從上次休學旅行之後,關系有了一定的進步,彥真輝已經不像以前那麽抗拒跟近江由衣在一起。

但男人有的時候就是矯情,彥真輝明明都已經想過,既然沒辦法當一個專情的好男人,那就幹脆一渣到底。

可他終究良心上有些不安,哪怕古河凜已經允許了,彥真輝和近江由衣目前也是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系。

近江夫妻看在眼裏,那是急在心裏。

他們也知道,女兒已經盡力了。

原本內向又膽小的她,在認識了彥真輝之後,不僅性格上有了極大的變化,在為人處世上也積極主動了很多。

可架不住彥真輝自己矯情,所以夫妻倆現在抓住機會,要給彥真輝和近江由衣創造機會了。

彥真輝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咬了咬牙道:“這件事情我不能自己一個人做主,我要跟凜商量一下。”

夫妻倆立刻對視了一眼,眼中既有遺憾,又有些欣喜。

這才是他們預料之中想要得到的答案。

以前知道女兒喜歡彥真輝,近江勝仁又知道彥真輝的廚藝好到驚人,所以一直想要讓女兒把彥真輝給搶過來。

但經過這麽長時間,近江勝仁已經看出來這不可能了,只好改變了策略,只要讓女兒跟彥真輝在一起就行了。

彥真輝現在可是近江居酒屋的搖錢樹,而且他對女孩子的尊重,跟島國的那些男人完全不同,夫妻倆完全不用擔心女兒跟彥真輝在一起會受欺負。

滿懷心事的回到自己的家,古河凜早就已經把家裏收拾幹淨了,看到彥真輝泡完澡之後,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言不發,古河凜就忍不住道:“怎麽了?遇到難題了嗎?”

彥真輝輕輕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明明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着對方,結果卻去招惹了其他女孩子,現在甚至還要開口讓其他女孩子進入兩個人的家裏,彥真輝感覺自己真的是渣到極點了。

古河凜跑去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在彥真輝的對面,捧着茶杯看彥真輝獨自苦惱的樣子,臉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笑容。

過了一會兒,古河凜把茶杯放下,貌似随口抱怨起來:“真輝呀,現在我有些後悔,咱們不該買這麽大的房子。”

“怎麽了?”

“房子大了,就我們兩個人住,很多地方都空着,不僅浪費,每天打掃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工作。”

“這倒是個問題,你現在還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要不我們請個家政吧。”

古河凜拒絕道:“不行,我不想外人走進我們家。”

彥真輝一時啞口無言,連家政都不想要,自己又如何能開口,讓古河凜答應近江由衣住進來呢。

看到彥真輝再次把頭低了下去,古河凜眼中洋溢着一絲笑意。

這個家夥,有些時候其實也有些笨笨的呢,難道非要自己明說才行嗎?

每個女孩子,都想獨占自己喜歡的人,古河凜也不例外,只是彥真輝的優秀,總是讓她自慚形穢,加上近江由衣很是乖巧,早就得到了古河凜的認可。

午夜的鐘聲已經敲響,彥真輝還是低着頭一言不發。

古河凜只好嘆了一口氣:“我是說,我不希望外~人~在我們家裏進進出出。”

“你的意思是?”彥真輝猛地擡起了頭。

第 390 章 晉升化靈境八階!

幾乎淩霄每走幾步,就有系統提升音響起。

等到了陣法師大比的現場,淩霄直接突破到了化靈境八階!

而這樣的突破,又是讓現場衆人呆立當場。

淩霄一臉笑眯眯地看着現場衆人,道:“不就是走幾步路就突破了嗎?這算得了什麽?”

這話一出,聽得現場衆人想罵娘。

淩霄話裏的輕描淡寫,就像是高射炮似的,不斷轟擊着現場衆人的神經。

什麽叫做走幾步路就突破,這算得了什麽?

這尼瑪要是不算什麽的話,可他們怎麽就一次都沒遇上呢?

哪次突破不是在辛勤的修煉之中,這才得以突破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不少人看向淩霄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一個剛剛擊敗李家的少年,現在卻跟一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陣法師大比現場,甚至還有心思裝逼,這樣的心理素質讓不少人暗暗咂舌。

沒有絲毫意外,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很快,現場衆人注意力就被即将開始的陣法師大比第二輪分去了大半,可就算是這樣依然有不少人将目光落在淩霄身上。

騰龍城的一些大佬也沒有例外,也是看向淩霄,仿佛要将淩霄給看穿似的。

對此,淩霄早已習以為常,沒有任何異樣。

甚至有不少大佬,已經想着是不是要讓家族之中的天之驕女,跟淩霄來個聯姻什麽的。

如果讓淩霄知道,估計他也只會哭笑不得。

很快,陣法師大比的第二輪就開始了。

跟第一輪的規則不同,這次第二輪是由20名頂尖中品陣法師聯手,布下一個幻陣。

每一次幻陣進入10名參賽陣法師,根據陣法師走出幻陣的時間來排名次。

不過不是在10名陣法師淘汰5人,而是統計完所有陣法師所用時間,來決定進入最終一輪的名額。

比賽開始,不少參賽者進入幻陣之內,有用時短的僅僅只用了5分鐘,用時長的甚至有10多分鐘。

第二輪總共參賽人數有200名,需要20輪比賽。

等到淩霄要進入幻陣的時候,已經有人拿到了破紀錄的3分鐘時間,讓現場一陣騷亂。

“竟然有破紀錄的3分鐘出現了!你們說淩霄會用多久走出幻陣?”

“我覺得以淩霄的陣法天賦,肯定能将3分鐘的紀錄再次打破!”

“這可還真不好說,畢竟這其中有一定的運氣成分。”

“不錯,就算是淩霄破了李家的上古殺陣,但是面對20名頂尖中品陣法師,聯手布下的幻陣,能不能打破這3分鐘的紀錄,我看懸!”

“……”

此後議論聲也是不斷,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不好看淩霄能打破紀錄。

而淩霄也不在意,直接朝着幻陣之內走去。

其餘九名參賽選手臉色很不好,因為淩霄的緣故,他們直接的無視了!

第 399 章 你們該有的代價!

第399章 你們該有的代價!

“噗嗤!”

落地後,洪陽只感覺胸口劇痛,一口鮮血頓時破嘴而出。

若非是他的抗擊打能力異于常人,就這兩拳,無疑是能夠将他的胸骨給打斷了,乃至是內髒受損。

那服用了‘神力丸’的兩人,潛能被盡數逼發了出來,并且聯手之間默契十足,着實是恐怖。

“洪陽!”

見洪陽被擊飛,趙蓉蓉吓得臉色蒼白,幾步跑到後者身旁,滿臉的驚慌擔心之色。

而那兩人,此時嘴角則是露出幾分之色。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英倫面龐的男人,此時渾身肌肉看起來十分的猙獰,他那血絲蔓延的眸子,譏肖冰冷的望着洪陽,搖頭不停:“傳說中的閻王,也不過如此。”

“呵呵。”

另外一人也是盡情嘲笑:“閻王,這個時候如果我是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逃跑,畢竟這種事情,你也并非沒有做過。”

洪陽濃眉緊皺,臉色鐵青。

趙蓉蓉也是被氣的不輕,她擡起那絕美的臉蛋,雙目淩厲的看着兩人,鄙夷道:“你們兩個,吃的是什麽鬼東西?靠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致勝,居然還有臉面在這嘲笑人?”

“喲,這華夏小妞,脾氣還挺不小的嘛!”

英倫面龐的男人調笑:“小妞,我們歐洲人,‘資本’雄厚,待會兒我把這不知死活的閻王殺了,讓你嘗嘗味道如何?”

“混蛋東西…”

趙蓉蓉皓牙緊咬,熱血上頭,起身就要上去動手。

洪陽無奈,急忙拉住了趙蓉蓉:“我說,你能不能在旁邊好好看着?誰勝誰負,還沒分曉呢。”

說完,洪陽緩緩的站起身來,吐了口氣後,那難看的臉色,竟是迅速的恢複了正常。

對面服用了‘神力丸’的兩人,看到洪陽這狀态,紛紛是目露驚色,臉色也是愈發難看了。

“這小子,皮倒是有夠厚!”

“廢話少說,殺了他!”

兩人滿臉的兇煞之氣,大腳踏地,一一朝着洪陽沖來。

此時感覺有着用不完力量的他們,速度極快,每一次腳步的落下,竟是都能夠将地板踏碎,觸目驚心。

“閃開!”

洪陽皺眉,一把将趙蓉蓉給推開。

同時,他也是不甘示弱,分毫不懼的朝着兩人迎面而上,手中那泛動着森然血光的‘修羅’軍刀,似是蠢蠢欲動。

修羅,渴望鮮血…

那兩人的速度極快,洪陽也不慢,于是頃刻間,三人便又是來到了彼此面前,磅礴的殺意,幾乎是在瞬息間,轟然爆發。

“去死!”

兩人同時重拳出擊,一拳罩着洪陽心口而去,另一拳則是直逼洪陽腦袋,不論是被哪只拳頭碰到,都是致命的危險。

洪陽眯眼,嘴角輕掀而起。

他那急沖的身軀,似是早有準備一般,面對那直沖而來的重拳,洪陽陡然俯身,極其精妙的躲了開來。

同時,手中軍刀劃過…

洪陽在地上打了個滾,再度起身死,那英倫面龐的男人,已是身軀僵硬了下來。

他瞳孔緊鎖,呆呆的看着自己腹部,一塊塊充滿了爆炸性的腹肌,看起來非常的具有審美價值。

而一條細長的血線,此時也正在蔓延…

“好快的速度…”

英倫男面露驚懼之色,嘴裏呢喃出聲。

方才洪陽俯身的時候,他便已經感覺到了不妙,試圖躲開那軍刀的傷害,奈何速度根本是沒能跟上。

恐怖。

服用了‘神力丸’,他各方面潛能都得到了最大的逼發,速度方面,居然還沒有洪陽快?

這洪陽的速度,究竟是達到了什麽程度?

“看來比起陸狂,你還差一些。”

洪陽緩緩起身,眼神淡漠的看着那身體因為腰斬,已經緩緩分離成兩半,最後倒地不起的英倫男,不禁嗤笑:“所以,你死在了‘逃兵’的手上。”

“混蛋!”

還剩一人,見到英倫男忽然間斃命,呆滞片刻之後,勃然大怒的大罵。

緊接着,他攜帶着驚人的怒意,朝着洪陽猛沖而來。

洪陽順腳一踢。

砰!

又一只板凳橫飛而起,朝着那人罩面砸去。

那人随手給打開。

也是在他打開板凳的時候,洪陽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沖來,此時已經到了他面前,并且高高躍起。

砰砰砰!

一秒七腳,連環炮一般的踢打在那人的胸膛之上。

內勁貫徹,強悍的殺傷力沖入那人胸膛,讓他嘴中立馬有着鮮血溢出,只是在‘神力丸’的刺激下,他并沒有感到痛苦。

“哈哈,你這小子,受死吧!”

那家夥大笑兩聲,眼神發凜,大手猛地抓住洪陽的腳腕,就欲狠狠的往地上砸去,然後就像玩毛絨玩具一般的,不斷戲耍洪陽。

但他想的太簡單了。

在他抓住洪陽的時候,還沒等他發力,洪陽嘴角便是露出一抹得逞般的笑容,忽的彎起了那腳,一個借力旋轉,直接是繞到了那人身後,雙腳死死纏着他的脖頸。

“糟糕!”

那人臉色驚變,急忙放開那抓着洪陽腳腕的大手。

但洪陽還是纏在他脖子上,雙腿夾擊,讓那人愣是喘不上半口氣,本就血紅的雙眼,這時候竟是滲出了鮮血。

模樣堪稱是驚悚。

而洪陽那幽冷的笑聲,也是傳入了他的耳中。

“此刀,名修羅。”

“專殺畜牲!”

噗!

名修羅的軍刀刺下,狠辣有餘,直接是刺破了那人的天靈蓋,只剩一只刀柄還在他頭頂立着,宛如一件奇怪的裝飾品。

男人身軀陡然僵硬,驚懼的神情永遠定格,瞪大的雙眼中,也盡數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顯而見之,他是到死都還不能接受,他和那英倫男合力,知道洪陽不簡單就在第一時間服用了‘神力丸’,到頭來,居然還是一一被洪陽擊殺!

他們眼中的逃兵,并非逃兵,而是和所有人認識的那人一樣…是大名鼎鼎的閻王!

一手救死扶傷,一手主宰他命的生死掌控者,閻王!

砰!

當那人健壯的身影倒下,仿佛空氣都是寧靜了片刻。洪陽望着兩人那冰涼的屍體,眼神淡漠:“殺不該殺之人,這,就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第 389 章 泉寶是他們黃家的人

第389章 泉寶是他們黃家的人

“黃,黃仁哥,你怎麽還沒走啊”

蘇采環一聽到這聲音,立馬将眼睛裏的怨毒收起來,慌亂的樣子令她看起來更像一只受精的小白兔,但更多的,是她要在黃仁這個十三歲少年面前,保持溫柔的形象的算計,以及微不可查的厭惡。

她不喜歡黃仁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卻問起別的女孩子,哪怕泉寶只是一個四歲小娃娃,她也不允許,可是又不能不回答,要是叫黃仁不高興了,她想把自己賣進黃家做丫頭,長大後給黃仁做妾,享受榮華富貴的美夢就破碎啦!

所以只能噘着嘴,盡可能說泉寶的壞話。

“她啊,不是誰,叫蘇清泉,村裏人都叫她泉寶……是,是之前你們家要花很多糧食,買回去給你那個夭折的小弟弟陪葬的倒黴丫頭,總之是個不詳的東西,黃仁哥,你可別跟她做朋友呀,靠近她的人都會不吉利的,就像我爹娘……”

蘇采環說着話就開始抹眼淚,成功引起了黃仁的注意力。

“你爹娘怎麽了靠近這個泉寶會怎樣倒黴”

原來是那個要給弟弟陪葬做玩伴的小丫頭啊,長得倒是粉雕玉琢……不對啊!家裏不是已經埋過一個所謂的玩伴,讓弟弟有人陪着了嗎怎麽這還有一個泉寶

蘇采環哪裏知道黃仁在想什麽,漫不經心的哼了句說道:“我爹娘被冤枉進了大牢,就是因為靠近了這個泉寶啊!”

與其以後被人發現,倒不如現在主動跟黃仁說清楚,自家父母是被陷害才進了牢裏的,才不是觸犯了律法!

“那你咋知道她是當初賣給我們黃家的那個丫頭”黃仁想說自家已經做好法事了,但想想蘇采環也許是個大嘴巴,就沒跟她深說。

蘇采環咋呼道:“這誰不知道呀,事情鬧得這樣大,整個村子都知道他們家老宅,想把泉寶賣了,結果最後斷親分家沒賣成呀!黃仁哥,你們黃家是買主,咋你看起來對這些事一點都不知情的樣子呢我一個外人都……”

“你別管!我年紀還小,弟弟死了,我雖是家裏的庶子,但卻是唯一的兒子,父母不讓我過問這些白臜事,自然不怎麽知情啊!”

“哦!”見黃仁有些生氣的樣子,蘇采環不敢繼續問了,琢磨着要如何把黃仁拿捏得更穩當一些,便也跟着陷入了沉思。

黃仁覺得自己發現了大秘密,整個人都忍不住興奮起來了,抓着蘇采環的手急切道:“泉寶家在哪裏,帶我過去!”

蘇采環不高興了,直接給黃仁甩臉子:“黃仁哥,你能不能心疼一下人家,還說喜歡我呢,哼,一見到泉寶那個小狐貍精就火急火燎的,讨厭!!我還要照顧我弟弟這個傻子呢,沒空去。”

“你胡說個啥我十二歲了,泉寶看起來才四歲多吧,沒苗的事情少說!快帶我去!”黃仁是覺得泉寶長得粉雕玉琢沒錯,但太小了,當童養媳還差不多。

可,嚴格意義上來說,泉寶本身就是他們家的人啊!已經給過糧食了,貨不對板的虧,他們黃家可不吃!

第 390 章 死神與滅卻師的碰撞

經歷很多個世界後,一豐可以很負責任地說,一些“絕招”的描述,大家就當笑話聽就可以了。

比如火影體系中的各種“絕對防禦”啦,比如聖鬥士随随便便就數倍光速出拳啦……

山本總隊長的斬魄刀,是否真的能“始解溫度等同太陽表面,卍解溫度等同太陽核心”,一豐表示存疑。

這位當前靜靈庭最老的死神之一,年齡兩三千以上,他學會卍解的年代,科學都沒興起呢,他用了這麽多年斬魄刀,當年連日心說都沒有呢,始解和卍解都是怎麽和太陽相比的。

就算是屍魂界的科技可能比現世進展要快一點,真能估算太陽的溫度,總隊長始解和卍解正正好好卡在這兩個溫度點上,那麽他的斬魄刀就不是“火系斬魄刀”,而是“太陽系斬魄刀”了。

這裏面的區別就如同史戴菈自以為是火術士,其實是巨龍術士一樣,有着天壤之別。

不管是“火系”斬魄刀也好,還是“太陽系”斬魄刀也罷,山本總隊長的攻擊力都是屍魂界第一的,尤其是群攻大招,把靈王宮那零番隊的五個都加一起也比不上山本,最适合他的地方不是兩軍交戰的戰場,而是他一個人一挑一群的單方面屠殺。

平時怕損害到瀞靈廷,要收着力。現在,和靜靈庭隔絕的無形帝國,就是他發揮自己實力的最佳場所。

因為是奇襲,滅卻師們雖然已經弄出了奪取卍解的科技,卻沒有機會走到山面前,滔天火海已經席卷了整個空間。

正是因為山本之強,所以不管哪個正經反派,要打屍魂界的注意,都要先想辦法對付總隊長,這一點不論藍染還是滅卻師都是如此。但是即使滅卻師們,也沒有辦法預計山本的突襲。

友哈巴赫還在“閉眼”狀态,被封印的滅卻師之王,“900年取回心跳,90年取回意識,9年取回力量,9天征服世界”,現在的友哈巴赫還在“取回力量”的途中。

從他上次恢複意識後的“聖別”行為就能看出,一方面他不在意屬下的性命,另一方面他對于恢複力量很急切。

那個預言,與其說是預言,更像是詛咒,似乎友哈巴赫不按照這個預言來行動,就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甚至說他只能活900年+90年+9年+9天也說不定。如果不在這個時間內奪取靈王的力量,友哈巴赫就會滅亡也有可能。

明明每一個滅卻師死後力量都會回歸給他,但是他還是迫不及待地殺雞取卵,幾年前一次性吸收了幾乎所有的混血滅卻師的力量,幾乎斷絕了滅卻師的血脈,就是為了“9年取回力量”,多等幾年都不行。

甚至為了快速恢複,在原著中還派手下去虛圈帶來大量高級虛和破面給自己吸收。有理由相信,要不是他吸收不了死神,他肯定也會去吸收死神的。還差幾年到九年的時間點,他現在的力量遠不到巅峰。

取回力量之前的友哈巴赫不能睜眼,那個“全知全能”的能力用不了,如果他睜眼,聖別就會暴走,無形帝國這些重要手下都會被吸收。代行他力量的雨葛蘭·哈斯沃德只能在入夜後和他交換能力,使用“全知全能”,效果還比不上友哈巴赫。

而且還是那個通病,能力的命名主要靠吹,“全知全能”不是真的“全知全能”,甚至不是完全的遇見未來,而是對一部分不良未來的規避。

對大白天打過來的總隊長,滅卻師們沒有能力規避,在絕強的力量面前,大批低等級滅卻師連抵抗都做不到,就變成了燃燒的火炬。

這還是在無形帝國暴露後多少做了些準備,要是沒有準備的話,友哈巴赫這個時候應該在沉睡,加速恢複力量。一旦他陷入沉睡,就絕對不能被打擾,部分力量會交給葛蘭·哈斯沃德。

現在好歹友哈巴赫還蘇醒着,坐在王座之上。

在極高的溫度下,影子空間已經近乎崩潰,不僅僅水分已經完全蒸發,冰性質的無形帝國的宮殿搖搖欲墜,就連構成空間的靈子都要蒸騰而起。

沒有哪個滅卻師有信心在如此高溫之下突圍到山本總隊長面前,雖然有幾位的遠程攻擊水平很高,但是想打中身經百戰的山本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緊閉雙眼的滅卻師之王當機立斷,下令帶着所有有文字的滅卻師突圍,至于雜魚滅卻師們,死了就死了,正好死後被他吸收,幫他恢複勢力。

在無形帝國,通過正規操作的話,滅卻師可以通過陰影到達靜靈庭。在葛蘭·哈斯沃德的操縱下,友哈巴赫帶着對他的計劃重要的滅卻師們從影子中來到靜靈庭,抛棄了整個影子空間。

在靜靈庭,整裝待發的死神團隊正式和滅卻師們遭遇。

少了如神似魔的總隊長,滅卻師們終于有能力反擊了,而且剩下的滅卻師們好幾位都帶着奪取卍解的徽章,有幾位死神隊長一上來就用卍解,面對面就被奪走了卍解。

再加上被友哈巴赫賜予字母的滅卻師中有幾位能力比較bug,配合着得到的卍解,還真給死神隊伍造成了很大麻煩。

等總隊長從崩潰的影子空間出來追殺滅卻師的時候,友哈巴赫已經帶着重要屬下逃之夭夭,追擊的話要付出太大代價。

死神這邊因為滅卻師們顯現出來的奪取卍解的能力太匪夷所思,頗有顧忌,不敢深追。

滅卻師這邊則因為他們的滅卻師之王的力量沒有完全恢複,真的逼急了“睜眼”暴走的話,死神還沒怎麽樣,滅卻師這邊就先被友哈巴赫聖別消滅光了,為了大家的小命着想,這個時候還是以逃要緊。

麻杆打狼兩頭怕,讓這次死神和滅卻師之間的争鬥草草收場。

滅卻師這邊損失了大批沒有被授予字母的普通滅卻師,無形帝國宮殿崩潰,計劃暴露,逃之夭夭。

死神這邊稍有傷亡,有幾名死神的卍解被奪走。

讓衆死神擔憂的,不僅僅是卍解被奪走,還有一名隊長死神失蹤。

戰鬥過後,身體不适很好、仍然堅持來到前線的護庭十三隊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下落不明。

第 386 章 姜長老

完了……

“心劍”之下,死了多少元嬰,其中又包括多少距化神一步之遙的元嬰圓滿,自己這元嬰初期再是厲害,又怎麽可能例外?

姜夕月明明剎那間閃過這麽多念頭,但其時,他真覺着自己腦袋裏是一片空白,到他突然想到“咦,這‘心劍’怎麽這麽久了還沒有落下來”已經太遲了,就見對方的左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轟隆”一聲響,強烈的氣流不偏不倚轟在他身上,将姜夕月自馬背上高高掀起。

只這一下,姜夕月就昏了過去,在空中劃出一道高高的弧線,“撲通”一聲,重重摔落到湖畔草叢裏,驚起許多只飛鳥尖鳴着張皇而逃。

由始至終,這位行事嚣張的地魔宗元嬰連個防禦法術都沒有施展出來,就那麽傻愣着硬生生挨了一記。

幸好紅箋手下有分寸,不然他沒死在“心劍”下,卻被對手這麽簡簡單單一巴掌拍死,實在是九泉之下也閉不上眼,太窩囊了!

就連石清響都大為意外,自“陰陽蠱花鏡”裏出來,探頭看看,詫異地道:“這就打完了?”

紅箋笑眯眯地道:“你以為呢?”

說話間她右手的那團金光漸漸黯淡下去,最終消散無形,這自然不是“心劍”,以她現在的修為還不能随心所欲控制“心劍”,紅箋不想殺姜夕月,這只是一個金系小法術,看上去和“心劍”有些相像,她随手使出來打算唬一唬對方,沒想到姜夕月反應這麽大,連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直接中招。

姜夕月的那匹飛馬極通人性,繞着他昏倒的地方飛了一圈,連聲嘶鳴,又伸出雪白的蹄子輕輕踢了踢他,看樣子是想将他喚醒。

紅箋不想姜夕月這麽快醒來,放出神識壓制了一下,那飛馬似有所覺,擡頭向紅箋望來,大大的眼睛裏頗有慌亂乞求之意。

“吱吱”,寶寶獸眼見這邊打完了,不等紅箋召喚,飛撲過來看熱鬧,紅箋伸出手,将它抱在了懷裏。

她走近過去,低頭看了看四仰八叉躺在草叢中的姜夕月。

這一摔到将他那面具摔離了位置,斜斜挂在腮幫子上,姜夕月的五官全都露了出來。

怎麽說呢,這小子模樣不醜,臉上也沒有疤痕,他拿這麽個面具将眼睛往下全都遮起來也不是因為這張臉多麽俊美無俦,原因大約是……這姜夕月長了一張娃娃臉。

皮膚白皙,臉蛋鼓囊囊的,他此時閉着眼睛,配上淺淺的呼吸,只看臉的話竟像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玩累了在湖邊睡得正香,叫人怎麽也想不到這就是那個狂傲無禮,十分讨人嫌的元嬰姜夕月。

紅箋望着這一幕,不禁有些好笑。

要說一個人的外表真的很重要,看到姜夕月這等模樣,她對這人的惡感到是瞬間少了許多,但穩妥起見,她還是運轉了《大難經》,彎下腰去仔細察看了一番他的過往,行事狂傲不守規矩不要緊,哪怕之前坑蒙拐騙做過壞事,紅箋相信到她手裏往後也翻不出浪花來,但包藏禍心的堅決不能收留。

停了一陣,紅箋直起腰,放松了對他的遏制。

姜夕月很快蘇醒過來。

他先是睜大了眼睛,手在草地上摸索了兩下,意識到自己還活着,不可置信地半撐起身子,目光對上似笑非笑的紅箋,一張臉不由地由白轉赤,由赤轉青,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麽好。

紅箋并不說話,等着他先開口。

姜夕月擡手摸了下臉,自草地上抓起面具,攥在手裏掩飾窘迫,強作鎮定道:“剛才那便是‘心劍’?”

紅箋目露輕蔑之色,上下掃視了一番姜夕月,口裏打擊着他所剩無幾的信心:“那若是‘心劍’,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着?”

姜夕月爬了起來,湊到紅箋跟前,連聲追問:“你從哪裏來?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魔域的化神都聞風而動,誓要将你找出來。”

姜夕月的個子明明比紅箋高着半個頭,可紅箋不過沖他揚了揚下巴,姜夕月登時便自覺矮了半截,沒辦法,誰讓他技不如人呢。

紅箋一臉傲然,斜睥着他道:“那些不重要,我只知道欠債還錢,願賭服輸,剛剛才打的賭,你不會以為我這麽快就忘了吧,姜先生,你怎麽說?”

姜夕月臉上幾乎要滴出血來,讷讷辯解:“我又沒說不認賬。”

他眼珠往四下轉了轉,飛馬目帶驚慌,海蘭獸一臉好奇,最要命的是在這女修身旁多出來一個大活人,饒有興致地望着自己。

姜夕月不由一陣自哀自憐:“虧大了啊,旁邊這小子好像還沒有結嬰,該不會是這女修的徒弟吧,這要按進門早晚算,大爺豈不是連個大弟子都輪不上做,還要屈居這小子之下。”

不過他長這麽大還從沒有說了不算食言而肥過,咬了咬牙,豁上臉屈膝拜倒,低了頭口中含糊道:“師父在上,徒弟姜夕月給您老人家見禮。”

紅箋恍如沒聽到“老人家”三字,目光落在他挺直的背脊上,面色肅然:“你放心,不管道修還是魔修,我心中并無任何偏見,你那地魔宗反正沒有太多牽絆,既然拜我為師了,宗門那邊兒就幹脆退出了吧。”

姜夕月怔了怔,暗暗叫苦,他同人打賭常把退出宗門挂在嘴上,此時可算嘗到了一語成謬的滋味,只得應道:“是。”

紅箋沒有就勢叫他起來,繼續道:“你既認我做師父,我這會兒就教你入門第一課。事不能做絕,話不要說滿,為人做事要給自己留條退路,你逢人就打拜師收徒的賭,如今可是把自己陷進去了吧。”

姜夕月被紅箋端着師父的架子教訓了一頓,臉上有些挂不住,突然回過神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常同人打這樣的賭?”

紅箋瞪了他一眼,姜夕月這才醒悟到自己态度不妥,讪讪一笑,補充道:“師父。”

他這一笑,臉頰上竟有個明顯的小酒渦,紅箋本來就沒有生氣,叫他起來,随口問道:“夕月,你今年多大了?”

姜夕月沒意識到紅箋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不過問他年紀正搔到他得意之處,當下站起身,眉飛色舞道:“我是一百零九歲結的嬰,今年還不到一百三十歲,師父您呢?”

紅箋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道:“你比我虛長了五十多。”嚣張也是需要資本的,自己這徒弟資質确實不錯,不過他同自己比,只怕所剩無幾的信心又要再次受到摧殘了。

姜夕月果然被打擊得不輕,他本來還想着自己表現得好,新拜的師父一高興,說不定給自己瞧瞧“心劍”,又或是把海蘭獸交給自己帶,整了半天,他竟是被嫌棄的那個。

他看了眼一旁的石清響,不甘心地道:“他呢?難道他比師父你的年紀還小?”

紅箋沒意識到姜夕月把石清響當成了競争者,随口道:“他同為師年紀相當。”

姜夕月松了口氣,随即又覺着對方雖然沒結嬰,不過相差五十年呢,什麽都可能發生,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他這裏患得患失,不防紅箋又道:“為師姓方,名紅箋,來自天幕那邊的道修大陸,想來你也聽說了,我前些天找了陰陽宗的麻煩,救了幾百個人出來,拜各大宗所賜,這些人沒地方安置,為師索性成立了個宗門,叫做無名天道宗,現在宗門裏有內門弟子五十人,他們修為尚弱,缺人教導,我又不能總留在宗門,正好你來了,就在宗門裏做個長老吧,等我忙完了眼下的事就帶你回去,以後你多費費心,照看着他們一些。”

“啊?”姜夕月深覺這一連串的話對他沖擊很大,有些應接不暇。

他看紅箋不像是在開玩笑,咽了口唾沫,道:“師父,您那宗門裏有幾位長老?”

紅箋掃了他一眼:“你是第三個。”

姜夕月松了口氣,卻聽紅箋接着道:“宗門建在夜叉澤裏,還收了些道修,另兩位長老是道修金丹,他們修為沒有你高,但根基威望都遠勝于你,你不許欺負他們,若是相處不到一起必定是你的錯,為師絕不輕罰!”

她說到後來已經頗有些聲色俱厲,姜夕月縮了縮脖子,暗忖:“說了半天,合着整個宗門除了宗主就我一個元嬰啊。”

他聽說自己被排到了三長老,偷眼去看一旁的石清響,心想:“就是這小子麽?嘴上沒毛,能有什麽根基,這心偏得,都到胳肢窩了,看來往後的日子怕是難熬啊。”

石清響見姜夕月老看自己,便和善地沖他笑了笑,征詢紅箋意見:“時間不早了,咱們繼續趕路?”

紅箋點頭,招呼姜夕月帶着飛馬一同進“陰陽蠱花鏡”的空間,她看出姜夕月在想什麽,介紹石清響同他認識:“他是我的道侶,并非宗門長老。”

姜夕月深感吃不消,面色頹然,心中哀嚎:“不帶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