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王子尋母

“猴子!烏雞國的士兵都只是受到妖氣侵染,虛弱無力,沒有戰鬥力。主要的。還是皇城的衛兵。都是妖。”豬悟能趕了回來。朝悟空喊到。

孫悟空點點頭,指着王子說:“烏雞國王子!”悟能:“這麽快,師傅談妥了嗎?”

王子震驚了。指着豬悟能久久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開口。“你!你……你從天上飛下來的!”

唐三藏站了起來。說道:“哈哈!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徒弟。一個是孫悟空;後來那個,是豬悟能。兩人都不是凡人,絕非等閑之輩。”

“兩位上仙!求求兩位救救我父王!”

悟空拍拍他的肩膀。說:“呵呵。放心吧!你父王昨夜來找過我們了,這事我們幫你辦了。這幾天我和你去烏雞國,專門保護你的安危。”

“多謝大仙!”王子驚喜的說道。孫悟空順勢變成鳥兒落在王子的肩膀上。

“天蓬。老沙回來不要着急找我。自由行動,間斷性騷擾。慢點開戰。”悟空說道,“師傅。你也淡定點,過幾天再進烏雞國。”

“悟空。你自己小心一點。”唐三藏說道。“猴子,需要幫忙就派分身來報信。”

“王子。我們走吧,軍隊還在那裏等着呢。”孫悟空說道。王子答應一聲,拜別唐三藏和豬悟能。尋了馬匹,離開了“欶建寶林寺”。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回來了。”衆人皆是歡喜,老将軍指着王子肩膀上的鳥,說:“殿下,它?”

“它是我路邊撿的一只寵物。”王子随意的說道。悟空心想:果然是出生帝王家,都是一群戲精。

“王子,出來打獵,連一只獵物都沒有嗎?”悟空悄聲對王子說道。王子恍然大悟。

“出發,繼續行獵。”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游走在林間。

經過三個時辰的狩獵,王子一行人的甚是豐厚。

滿載着獵物回到了城中。

“國王,王子殿下确實是去打獵了,獵物帶回來不少,還有一些送進了皇城。”

王座上的國王緩緩開口,“好了,讓弟兄們吃了吧,你也下去吧。”堂下的妖怪已經離去。

“西去的唐僧差不多該過來了吧。真想知道這長生不老肉是什麽感覺。桀桀桀桀!”

王子殿,悟空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我來保護你,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孫悟空抱怨道。

“大仙,我想見我的母後。”王子央求着。

孫悟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現在還早,今天晚上再說。”

在無聊中度過了整整一天的孫悟空終于迎來了黑夜。

昏暗的街道上,一群群有氣無力的士兵巡邏着。“被妖氣侵染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嗎?”王子一身黑袍,與兩個同樣裝束的人坐在屋頂上。

孫悟空叼着一根野草,說:“沒錯!城內的軍隊,除了你的,都被妖氣所侵染,”指着皇城的方向說:“那裏,便是那妖怪的大本營。所有的守城衛兵,都是妖怪所變。”

王子面色凝重,另一人說:“王子殿下,想那妖怪,将宮女嫔妃,連同王妃,鎖在內宮中,自幾獨占烏雞國三年。我們是時候奪回來了!”

孫悟空看着說話的人,問王子:“你怎麽還帶一個人?不知道這麽做是很危險的嗎?”

王子說:“大仙,他是我最信任的人,這種事,我沒理由不帶他。”孫悟空沒有在糾結多一個人的事,有問道:

“今天打的野味,都已經下了蒙汗藥,送給皇城衛兵了吧?”

“送了,可就是不知道他們吃沒有吃。”

孫悟空道:“其實妖,只不過是除人之外的另一個種族罷了。他們的士兵和人的士兵沒有多大差距,無非就是力量。”

将軍答話,“那依大仙的意思,我們是不是可以……”

孫悟空指着路上不斷巡邏,卻又十分虛弱的士兵,說:“我師傅可以淨化他們的妖氣。在人數的優勢下,可以試試強破皇城。将妖怪趕出來,以免我們的戰鬥破壞這裏。”

“好的,那就多靠大師幫忙了。”王子拜謝道。“好說!午夜之後,我們就去內宮,找你的母後。”

王子問:“大仙,我有件事,想請教您。”悟空:“說吧說吧!”

“大仙……您說,人死了,還可能複活嗎。”王子猶豫一會,說出了心裏話。

“哎!”孫悟空拍拍他的肩膀,說:“實話和你說吧!我說這人不該死!閻王他就不敢收!”

王子驚喜的跪下,說:“多謝大仙。”孫悟空笑着說:“我們等到午夜吧!”“嗯。”

“汪!汪!”犬吠聲不斷響起,在三三兩兩的星星的映照下,三條黑色的身影跳躍在屋頂上,直奔皇城內宮方向。

“就在前面了!先等等!”孫悟空指揮道。三人果斷停下,孫悟空施展“火眼金睛”,對着內宮進行全方位的掃描。

在孫悟空的視線中,內宮中,只有一位婦人在望着天空中的凄月,默默地流淚。

孫悟空收回神通,“找到你的母妃了,走吧!那些妖兵都被放倒了。”來到城樓下,孫悟空縱身一躍,帶着二人跳到了內宮中。

看着驚魂未定的兩人。孫悟空在他們頭上一人賞了一巴掌,說:“該走了!再愣就天亮了。”

二人回過神來,走過熟悉又陌生的走廊,看着三三兩兩倒在地上的各種妖怪,不禁的有些害怕。

快速穿過走廊,看到了內宮中唯一亮着的燈,三人慢慢的走近。孫悟空拉住那個将軍,讓王子一人走進了屋中。

“國王,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皇兒,不知道你現在過得怎麽樣!”

王子走近,卻聽見母妃的哀愁,心聲愧疚。“噗通”一聲跪下,“母後!”聲音充滿了思念,充滿了愧疚。

聽到門外的聲音,王妃顫抖的說道:“皇兒!是你嗎?”門,慢慢的打開了。一張憔悴卻不是端莊的臉露了出來。

“皇兒!”“母後!”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痛哭流涕。

孫悟空看着自己旁邊的将軍落淚,不由得問道:“這是母子重聚,關你何事?”“大仙你不懂我們凡人的感情,我的一切,都是國王給的,他們,就像我的家人一樣。”

“家人?家人!花果山,水簾洞。”孫悟空嘟囔着,“大仙你在說什麽?”将軍問。

孫悟空:“沒什麽!對了,你這幾天就集結部隊,準備與他們開戰。”“是!大仙!”

悟空撓了撓頭,走到敘舊的母子二人身邊,說:“走吧!回寺裏在敘舊吧,你!”孫悟空特別指着王子說:“你是要國王的人,不能哭泣。”

王子驚喜的問:“大仙,您……”孫悟空笑着說:“總不能白來吧!走,我們飛回去。”

第 84 章 告別了東海

片刻,他的面色逐漸恢複,看起來好了許多。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用天晶,會損傷你的元氣?”

他只作若無其事般說道:“過幾日便好了。”

“那你為什麽要答應我去幫星覺?難道真的我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嗎?你是不是傻呀?”

他輕笑道:“好了落兒,我這不是沒事嗎?”

在我面前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從來沒有給我什麽壓力,反而我的所有事他都替我解決了,自從他來這兩個月,似乎,我變了,我變得自己都不認識,我變得越發得依賴他,而他,從來都是我想要什麽,他便做什麽。

“那……天宮東方玧那次,怎麽沒見你損耗元氣?你是不是自己受傷了,什麽都沒告訴我?”

他回應:“沒有。”

“沒有?我怎麽就不相信呢?你還不說?”

他一把将我攬入懷中,湊近道:“東方玧不過是散靈,損不了我多少元氣,再說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

我故作一副生氣的樣子從他懷中脫開:“那誰知道呢?這一次不就騙我了?你若早一點告訴我……”

他再次發笑,一臉無奈。

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們在洞外等了小半個時辰,終于在聽到星覺一聲嘶喊告終,那團黑煙直朝着冥界而去,回頭送了我們一個微笑,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

這或許是林依依最好的結局,她會在下一世開始嶄新的人生,前世種種,皆為過往雲煙,但求,來世她能做個普通人,再也不要遇到龍王,找一個尋常的人嫁了,便是最為美好的結局。

不過這件事遲早會被龍王發現,若龍王懂得放開,自然也不會追究,希望這個星覺能将這後事料理好,不會招來什麽其他的麻煩。

“阿貍,你确定不跟我們回去了?”水雲宮中,阿貍一臉為難,似乎這心思只裝着星覺。

見她久久不回應我的問話,我再一次确認:“阿貍,你是不是真的不跟我們回去了?”

阿貍還是沒回答我,星覺卻站了出來:“靈主大人,您将阿貍放心的交給我,我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的。”

嘴巴上的話說的倒是好聽,也不知他能不能做的,不妨便試探試探。

“嘴巴上說說我也會,可之後呢?那個君主不是三妻四妾?星覺族長當真會只對阿貍一個人好?”

星覺做一副深情的樣子看着阿貍:“浮世萬千,不及她在我身旁片刻。”

情話倒是能說。。。

“星覺族長說的話,可當真的?”

他一臉嚴肅:“星覺在此立誓,若阿貍在東海受了半點委屈,星覺任憑靈主大人處置,絕無怨言。”

這時,七夜湊了過來:“星覺族長可考慮過來日?若星覺族長當真繼承東海龍王之位,若天界不容阿貍一個靈獸做你的王後,若你們之間不為神界所容,你又當如何?”

星覺愣了愣,随即保證:“若真有那麽一天,我寧可放棄這神位,與她做一對平凡夫妻,雲游世間,相伴相随。”

阿貍雖然不懂,卻似乎也感覺到星覺的一片心意:“星覺……”

七夜淡淡一笑:“好,星覺族長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放心把阿貍交給你,但,阿貍修成人形不過一月時日,情之一字尚未明白,希望你謹記今日之言,莫要負她。”

星覺躬身道:“星覺此生,定不負她。”

也好也好,反正阿貍有這麽喜歡他,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希望,阿貍真的能幸福一輩子。

“落兒姐姐,你們…要走嗎?”

我調侃道:“當然要走了,怎麽?反悔了想跟我們回去?”

“我……”

看她一副天真的樣子,我沒止住一笑:“好了,你那麽喜歡這個星覺,我怎麽也會成全你們呀,不過,你可得記住了,要常來看看我,知道嗎?”

她一臉驚喜:“嗯,一定會的,我每天都會來看你們的。”

“每天倒不必了,畢竟,有你該陪的人呀。”

雖說很舍不得她,不過想想東海與天族的距離對于我們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想想也就罷了。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

阿貍雙眼透着不舍:“落兒姐姐,主人……”

沒想到,與阿貍相處了兩個月,感情竟顯得比陪伴我幾萬年的蘇妜還要來的深厚。

也不知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仿佛,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樣,也更像少時的我,那般無憂無慮天真無邪。

可如今,我似乎也找回來了,曾經丢失的那個自己。

一路走出這東海再次見到外面的世界,瞬間覺得舒暢許多。

我不由得伸了個懶腰感嘆道:“東海也太冷了,還是這外面舒服。”

不過困擾我心中的一個問題還想問個明白:“喂,為什麽你會這麽輕易同意阿貍和星覺的事啊?”

七夜漫不經心道:“如此一來,他不就不能履行與你的婚約了?”

看這樣子又是在同我玩笑,從來不正經。

“我沒同你開玩笑,說正事呢,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星覺這個人嘛?”

他笑了笑:“難道,我還能左右了阿貍的思想?”他的眼神逐漸透出悲涼:“在東海,她也許會更安全,便不會……”

這說的是什麽話?聽着怎麽這麽奇怪呢?

“你說什麽?什麽安全些啊?”

他一笑而過:“沒什麽。”

怎麽氣氛怪怪的?難道,他還有什麽事瞞着我不成?

東海一事,必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回天之後,我又将如何從天帝解釋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為阿貍争取。

不過今日方知,原來天帝一心讓我與星覺成婚的原因,竟是因為龍族只有長子才會繼承最純正的血統,只有他星覺才有資格繼承龍王之位,這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已經被安排得妥妥當當,若我與星覺雙雙抵制,确實可以讓天帝選擇放棄,可,他又真的會接受阿貍與星覺的事嗎?

哎呀算了,見招拆招,回去再說,他自己也說過,只要我們兩個相處下來覺着不妥,就此作罷,所謂君無戲言,他這麽好顏面,應當不會與我計較。

第 95 章

“說,誰讓你們來的?”範錦華湊到他的臉上,說道。

男子在猶豫,在糾結,在害怕。

“你要是不說,我今天就打死你。”範錦華說着用手輕輕的向下壓動扳機。

男子立刻舉起雙手:“大哥,大哥,我說…我說,是何曉花讓我們來的。”在驚恐之中說出他們幕後的指使人。

何曉花,還真的是她。

範錦華忍不住的發出一聲冷笑。

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車內的苗苗,當她聽到是自己媽媽派人綁架自己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怔在車內,那顆心仿佛已經停止跳動。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範錦華回過頭,繼續問道:“她讓你們把苗苗帶到什麽地方?”

男子咽了一口吐沫,心想,反正任務已經失敗,那就別在隐瞞別的事情了。

“她讓我們把她綁架到相鄰的X市,她會在那裏接她,然後他們一同離開這裏。”

“X市?什麽地方?”

“濱江大道102號。”

“她要是打電話來,你應該知道怎麽說吧?”範錦華冷眼看着他問道。

男子急忙點頭:“知道,知道,我們就說已經在路上。”

範錦華嘴角漏出一絲笑容:“還算你們懂事。”說完後對着他們擺下手,示意他們離開。

四人屁滾尿流的跳上車,開車用最快速度離開這裏。

範錦華收起手槍,返回車內。

坐在沒有車門的車內,從兜子拿出一根煙,吧嗒吧嗒咂上幾口。

一根煙的功夫,讓範錦華做出新的決定。

扔掉煙頭,轉身看向後排的苗苗:“苗苗,你別害怕,我現在帶你去找你媽媽,好吧?”開口說道。

苗苗一臉的不知所措。

“他們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範錦華點點頭。

“我媽媽為什麽要讓人綁架我?又為什麽要帶我離開這裏?她自己不能主動說嗎?”苗苗對這件事極為不解和憤怒,語氣中夾雜着對媽媽的埋怨。

範錦華無奈的嘆口氣:“你現在應該可以接受這些,我實話告訴你,你父母欠下一筆巨款,他們想要帶着你離開這裏就是為了逃避債務。”沒有絲毫的遮掩,對她說出實話。

苗苗聽完後整個人都愣在那裏。

“他們欠錢?這怎麽可能,我們家從來不缺錢的,為什麽要欠錢?”

“呵呵,你還不懂這些,我們現在去見你父母,正好你和我都可以跟他們認真談一次。”

“你是來要債的嗎?”苗苗忽然意識到範錦華好像不是正常人,在她眼裏不算正常人。

範錦華搖搖頭,随後又點點頭:“算是也不算是。”無奈的做出回答。

“那你會殺了他們嗎?”苗苗弱弱的問道。

“當然不會,殺人是犯法的,我可不會觸犯法律。”

苗苗聽到這個回答,不在說話,剩下要怎麽做,全聽範錦華安排。

範錦華拿出手機撥通賀豐龍的電話。

“龍哥,給我送輛車過來。”

“好,你等着。”

挂斷電話,二十分鐘後,兩輛SUV開過來,停在範錦華的車後面。

賀豐龍從車內走下來,圍着範錦華的車轉一圈,最後伸出一個大拇指。

“兄弟,你這車技可以的。”玩笑着說道。

範錦華從車內鑽出來,打開後排車門:“你去那輛車等我。”對苗苗說道。

苗苗十分聽話的鑽進後面的車。

賀豐龍兩眼充滿費解看着範錦華:“這位是?”

“他是王陸的女兒。”

“王陸的女兒?你給人家小姑娘帶到這裏來…難不成?”一臉的壞笑,腦子裏想的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範錦華用手拍打他一下。

轉身走向賀豐龍開來的車:“等我回來就把車子給你還回去。”站在車門口轉身說道。

賀豐龍努下嘴,沒有做出回答。

嗡嗡嗡,範錦華啓動汽車,從賀豐龍的身旁開過去。

噗噗噗,一陣塵土全都分在賀豐龍的身上,他不聽的吐着塗抹,揮動着手臂。

“我曹,這是要急着幹嘛去?”忍不住的叫罵一句。

下午七點鐘,範錦華把車停在X市濱江大道102號一家酒店門前。

停好車,帶着苗苗從車內走下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店大廳。

來到前臺,範錦華對着前臺服務員說道:“你好,我們之前有預定。”

“請說一下預訂人姓名。”

“王苗。”

“請稍等…您好先生,這是您的房卡,從右邊乘坐直梯上六層,出門右轉……”前臺非常專業并且詳細的向範錦華介紹房間位置。

“謝謝。”接過房卡,道聲謝,轉身帶着苗苗走向電梯。

來到房間外,刷卡進入房間。

苗苗進去後一直貼窗戶站着,範錦華關上門,坐在床上:“休息一下吧,我想你爸媽應該很快就會來。”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

你喜歡站着,那就站着吧。

叮鈴鈴!叮鈴鈴!

範錦華兜子裏面的手機傳來響聲。

拿出手機看到黑玫瑰打來的電話,急忙接通電話。

“怎麽了?”開口問道,範錦華不害怕任何事情,唯獨害怕黑玫瑰說關于範宇強的事情。

“華哥,我剛剛發現王陸他們好像把名下不動産全都出售了……”

“這件事,我知道,你先不用管這件事了。”

“好。”

“對了,宇強沒事吧?”

“沒事,他已經進入夢鄉啦。”

“那就好,辛苦你一下,我應該今天晚上後半夜或者明天一早回去。”

“好的。”

挂斷電話,把手機放回兜子,擡頭看了一眼還在窗戶那站着的苗苗。

心想,反正時間還早,不如跟你聊聊。

“苗苗,你知道你家的保姆和你爸……”範錦華說出去才感覺這個話題好像不太合适。

苗苗的反應卻是一臉的惡心。

“我不想談他們兩個人。”咬着牙帶着恨回答道。

“那談談你吧,你有夢想嗎?”

“我的夢想…想當一名老師。”

“老師?不錯的職業,教育孩子,傳遞知識,燃燒自己,照亮他人,很高尚。”範錦華能想到的好詞一股腦說出來。

苗苗卻苦笑着搖搖頭。

“哎,我媽卻非要讓我考公務員。”

範錦華聽她說話,卻聯想到範宇強,自己要是強迫他做某一件事,他會不會也記恨自己?

046:拿到錢,你也跑不了

第 96 章 極道守護!

“你在小亞細亞看到柏青哥店的那個老板了嗎?”顏沖又問道。

“好像是見到過吧……”田中有點猶豫,“沒有參加戰鬥的人,我也沒什麽印象。”

“好極了。”顏沖道,“加油幹,幫久濑大哥打理好戰場,不要放跑一個敵人。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若頭了!”

“是,大哥!”田中興奮地道。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能當上領導幹部的一天。

顏沖又鼓勵了他幾句,撂了電話,便把自己身上的僞裝洗了個幹淨,換了套衣服,精精神神地去柏青哥的店裏了。

經過昨天晚上的一場鏖戰,警察和雇傭兵之間互有損傷,最後還是以警察的勝利告終。

雖然那些雇傭兵的裝備很好,但是他們的人數畢竟有限,而且缺乏為主子賣命的精神,自然是能跑就跑。

除了被直接打死或受傷之後被警察抓住的人,剩下的雇傭兵全都作鳥獸散。

顏沖則開啓了觀察模式,先搜索了一遍柏青哥店附近,确定警察已經把這裏封鎖了,任何人都跑不進來之後,他順着這條路向小亞細亞街的方向緩慢地搜查了過去。

那些雇傭兵的身上也帶有藍色的霧氣,而那個柏青哥店的老板更是紫霧纏身,顏沖的跟蹤專長也已經解鎖了,在觀察模式的幫助下,能夠發現很多蛛絲馬跡。

于是顏沖一路追尋,果然找到了他們的藏身地點。

他們應該是逃到了一幢民宅裏面,在單元門外面,顏沖竟然見到了熟人。

蒙蒙?

這個女人還和之前一樣,穿着一身樸素的衣服。

不過她這一次可比之前狼狽多了。

他們果然是一夥的!

顏沖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顏沖,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顏沖便走過去用中文跟她說了一聲:“革命萬歲!”

蒙蒙明顯沒想到顏沖的中文竟然這麽地道,眼睛盯得溜圓:“你……是利隆新收的小弟!”

“這裏不安全,快撤離!”顏沖說道,“警察馬上就到。”

顏沖說完之後,也不跟她廢話,轉身就走。

這就把蒙蒙弄糊塗了。

顏沖看起來明顯是在幫他們,而且也沒有所圖,看起來完全符合一個路人的行為,也可能是組織內更高層的幹部。

她只能對着顏沖的背影說了一句謝謝,然後上樓去通知其他人撤離。

顏沖則拐過了一個彎,又重新折返了回來,從遠距離觀察他們。

過了沒多長時間,一群人便匆匆忙忙地從居民樓裏面出來,其中就有那個柏青哥店的老板。

不過他的身邊還跟着兩個荷槍實彈的雇傭兵,有一個身上還帶着傷,就好像浴血的野狼,露着尖利的獠牙。

但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顏沖切換到了隐形模式,慢悠悠地跟了過來,想要找機會偷襲他們。

但是他被包圍得很緊,顏沖就算是偷襲成功,也很難逃跑。

這時候,開過來了一輛黑色的豐田。

“老板,快上車!”那個司機喊道。

他們這些人看來是認識的,所以雖然那輛車不怎麽豪華,柏青哥的店老板還是坐了進去。

那兩個雇傭兵一左一右地掩護着他,把他夾在了中間,而蒙蒙則坐在了前面。

顏沖不由得一拍大腿:“天助我也!”

他所擔心的無外乎兩點,一個是怎麽準确地把手雷扔到店老板的身邊,一個是怎麽在兩個兇悍的雇傭兵的警戒之下逃跑。

現在這輛車完美地解決了兩個問題。

于是顏沖再不猶豫,直接恢複了普通形态,拉開了一枚手雷的拉環,沿着地面,像保齡球一樣滾到了那輛車的底下。

随後顏沖切換到了加速狀态,反向快速逃跑。

手雷滾到了車的底盤之下,在汽車啓動之前,就發生了爆炸。

手雷巨大的威力還引爆了汽車的油箱,直接來了一次二連爆。

“轟,轟!”連續的兩個聲響傳來。

顏沖卻連頭都沒有回。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當然了,主要還是因為顏沖着急逃跑,來不及回頭。

系統提示,他完成了隐藏任務,革命軍首領被擊殺,獲得稱號“極道守護”。

隐藏任務為他提供了額外二十分的通關評價。

現在想來,他獲得那個柏青哥店老板箱子的時候,是在他剛準備加入極道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如果認真地研讀箱子裏的報告,是有機會發現革命的事情的。

而顏沖當時也有機會加入他們這個颠覆極道的計劃當中來的,可以把它當成是一條主線任務。

不過現在,就是完全另外一條路了。

“極道守護”稱號能夠直接獲得一個額外天賦,是綠色的同名天賦,效果是全身獲得兩點遠程物理傷害減傷,并且邪惡陣營對你的好感度提升一個等級。

雖然因為限定了遠程物理傷害,導致實際效果并不是特別的強,但是能獲得額外的天賦就是大賺,最起碼現在普通人用手槍打他,一槍打不死了。

顏沖心情不錯,溜溜達達地就來到了小亞細亞街。

他也想看看久濑戰場打掃得怎麽樣了。

在小亞細亞街的入口處,堵着不少極道打扮的人。

顏沖不由得點了點頭:“喲,雖然死了一些,但是堂島組的人還是不少的嘛!底子真厚!”

顏沖把徽章別在了胸口,挺胸擡頭地走了過去。

“喂,你什麽人?”有不認識的,态度蠻橫地問顏沖道。

“東城會直屬堂島組若頭輔助,彥頁組組長,彥頁二中。”顏沖淡淡地道。

大家都是堂島組的成員,你們見了我這個若頭輔助,總要客氣一些吧。

“哈哈哈!若頭輔助?彥頁組?”沒想到,那個人竟然笑了,“來了個自投羅網的!來,給我抓起來!”

顏沖:“???”

你們這是要造反啊!

“你們以下犯上,難道不怕死嗎?”顏沖不高興了,當時就想掏槍威懾。

但是旁邊的人早就已經把他圍住了,見他要有動作,立刻就有人過來把他的胳膊按住了。

兩個人對抗了一下力量,哪怕是佩戴了力量護腕,現在力量只有五的顏沖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于是他的槍就沒能拔出來。

旁邊又過來了幾個人,抓胳膊的抓胳膊,抓頭發的抓頭發,真就把顏沖給按住了!

然後他們押着顏沖就往裏面走。

第 96 章 執迷不悟

待蕭江北離開後,太子便來到蕭靜春的院子裏,兩人說起今天的事,太子便感嘆笑道:“我覺着連上天都在幫我,你看看裕親王那小舅子是什麽德性?除了搶男霸女橫行霸道還會幹什麽?你再看看本宮的小舅子。呵呵,那裕親王還想和我争,他憑什麽?就是本宮的小舅子媳婦兒,都比他不知強多少倍。”

蕭靜春也笑道:“顧家姑娘的确不是個簡單的女孩子,聽說那百味館如今是越發的風生水起了,雖說商道乃是末節,但要做好其實不容易,尤其是她那個做派,京城中最好最大的酒樓敢不敢像她這樣嚣張?偏偏好多人就吃她那一套,這真是連我都不得不佩服。阿北将來有她幫襯着,我也就不擔心了,只是殿下不能太寵着他,那小子脾氣上來,也是個無法無天的。”

太子笑道:“我的小舅子我還不知道?他雖然看着冷漠,但并非霸道的家夥,除非惹怒了他。他在邊關十幾年,可沒聽說幹過什麽出格的事兒,如此嚴于自律,又怎麽可能被我寵壞?你不要瞎操心。”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不知不覺便是三更了,于是方安歇下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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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蕭江北終于忍不住了,因早上出府,提着幾樣禮物便到了顧家:該找的人已經找了,那原子非此時大概已經醉在溫柔鄉中,他不認為自己還有和顧绮羅裝冷戰的必要。

恰好這一日顧清雲也休沐在家,呂夫人聽說蕭江北來了,便忙把兒子叫出來。對下首的蕭江北熱情笑道:“說起來,清雲也可以算是你的弟弟,只平時看你們也沒有親近往來,這可不該,清雲,你們讀書人不也講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嗎?你蕭二哥在邊關住了十五年,見識經歷都不是你這京城公子能比的。你要多多向他請教才是。”

顧清雲微微點頭。心裏卻有些沉重:他雖不常回家,但母親和顧绮羅的關系,他又怎可能一點兒不知?此時見母親對未來姐夫如此熱情。便覺着有些不對勁兒。

蕭江北原本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然而見顧清雲談吐清雅落落大方,倒不似呂夫人那般可厭,這才不得不耗着耐心陪對方說了幾句話。

只不過蕭二爺的耐心終究有限。眼看呂夫人興奮地動不動就插話,卻絕口不問自己的來意。他心裏便不耐煩了,正要起身道明來意,就聽外面一個軟糯聲音道:“母親,看我給您帶什麽好吃的來了?”

話音落。門外風一般沖進來一個明媚少女,看見廳裏的蕭江北,這少女一下子站住了。掩着櫻桃小口,似是十分驚訝的樣子。不是顧錦繡還會有誰?

“不知道二哥哥在,我唐突了。”顧錦繡連忙斂衽施禮,目光卻是輕輕在蕭江北臉上一轉便離開,又轉頭對顧清雲嬌笑道:“哥哥也在啊。”

顧清雲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點頭道:“三妹妹怎麽過來了?”

顧錦繡怎麽過來了?當然是呂夫人命人去報的信兒,她才匆匆趕來在蕭江北面前露臉兒的。不過這一回三姑娘也學聰明了,畢竟吃了好幾塹,再沒有點進步那就是弱智了。

因琢磨着蕭江北既然喜歡顧绮羅的野性,她今日便也只穿的幹淨利落,又故意做出活潑開朗的模樣,見到蕭江北後也不肯把花癡之态表現在臉上,而是玩起了欲擒故縱的那套把戲。

就連呂夫人,看見女兒這番打扮做派,也是十分滿意。因笑道:“你帶了什麽好東西來?給我瞧瞧,恰好二公子也在,若真的好,也請他嘗一嘗,人家可給了咱們許多野味,那老虎肉總不能白吃,是不是?”

顧錦繡微微一笑,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接着打開來,一股桃子的甜香氣便四溢開來。她從裏面取出兩個碟子,每只碟子上都是四顆拳頭大的水蜜桃,她先拿起一個遞給呂夫人,接着又拿起一個向蕭江北遞過來,一面笑道:“剛才莊子上來人,送了兩筐上好的水蜜桃,我就忙忙撿了幾個個頭大的來孝敬……”

三姑娘的話戛然而止,她伸出去的手就那麽停在半空,蕭江北根本沒接她的桃子,這讓她尴尬無比,一張臉都變成綠色的了。

“我來是要探望太夫人,還望夫人派人通報一聲。”蕭江北冷漠地瞟了顧錦繡一眼,淡淡道:“至于桃子,我去太夫人那裏吃就好了。”

什麽探望太夫人?誰不知道那野丫頭和老太婆是在一個院裏的?這蕭江北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呂夫人心裏這個氣啊,臉色也晴轉多雲,淡漠道:“二公子親自登門,找老太太有什麽事嗎?”

“太夫人病愈之後,我還沒來探望過她。”蕭江北的聲音如同是從早春河水裏撈出來的薄冰,見呂夫人不開口,他便冷冷道:“怎麽?莫非夫人竟連我這做小輩的一點孝心都不肯成全?”

“怎麽會?我只是想着老太太如今年紀大了,容易勞乏,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待我派丫頭去看看,若是老太太有精神,再叫二公子過去。”

呂夫人終于認清了眼前形勢,于是狠狠咽下那口怨氣,勉強堆起笑容說道,話音未落,就聽蕭江北淡然道:“我和丫頭一起吧,若太夫人精神不濟,我也不會過多打擾她。”

“母親,聽說當日祖母的病多虧了蕭二哥請來太醫為其調治,如今他要去探望祖母,也是應該的。”顧清雲忽然開口,語氣中已經有淡淡的不悅之意了。

要麽說知子莫若母呢,呂夫人當然了解自己的兒子是什麽個性,當下心中嘆了口氣,便點頭道:“既如此,清雲你就帶着二公子過去吧。”她有些心虛,生怕兒子質問自己,所以倒不如把他打發和蕭江北一起去,自己在這邊想想到時候該怎麽說還好。

*******************

“我昨天去了百味館,桃花班的人不在,聽說是哪個戲園子請他們去臨時唱兩場,到底是去太子府鍍過金的,這效應立馬就不一樣了。石大嫂說側妃娘娘賞了他們戲班子一百兩銀子,還給了柳哥兒一套頭面衣裳,無比的尊貴,我知道,這都是你的面子,側妃娘娘這是為你撐腰呢。”

坐在院中藤蘿架下,顧绮羅自在和蕭江北說着話,這麽多天沒見面,她也挺想蕭江北的,因兩人雖是靜靜坐着,但彼此眼神都十分熾熱。

顧清雲自然知道蕭江北的心思,所以把他送過來,自己和顧绮羅說了兩句話後就回去了。把這一方天地留給這一對京城中出了名的大膽戀人。

聽見顧绮羅的話,蕭江北就輕聲道:“不是我的緣故,姐姐和太子殿下都很喜歡那個黃梅調,柳如風也确實演的很好,重賞他是應該的。”

顧绮羅看着他道:“老實說,那些頭面衣裳我也看見了,确實貴重的很,遠遠看着都有一層寶光似得,這不會是違制的東西吧?”

“不會,都是上好的珠寶,但沒有違制的,我姐姐是什麽人?做事豈能沒有分寸?”

“那就好。”顧绮羅這回算是徹底放心了,因面上露出開懷笑容道:“如今這戲唱起來,京城的風向總算能轉一轉了,哼!我就不信,原子非背後那些黑手,真能一手遮天不成?”

“不能。”蕭江北冷冷道,眼中殺氣一閃而過:“依着我的心,這些卑鄙鼠輩一刀宰了就是。”

“殺人不能解決問題,你又不是莽夫,不可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顧绮羅白了未婚夫一眼,模樣十分可愛。

“我只要想到那原子非竟敢肖想染指你,就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

蕭江北認真說着,如果沒有顧绮羅,他的确不會在乎宰掉那麽一條狗命。事實上,就算蕭江北真的殺了原子非,有皇帝和太子保着,他也不會有事。但如此一來,那些躲在背後放冷箭的人自然要幫他大力宣揚“無法無天殺人害命”這個“特長”,到那時,衆口铄金之下,蕭江北的名聲也算是完了,如果沒有滅國之危,他将再無出頭之日。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能便宜了這個王八蛋,死算什麽?一死百了。我們要做的,是要讓他痛苦的活着,從此後聽見你我的名字就吓成瑟瑟發抖的蟋蟀,如此才不負他對我們的苦心算計。”

聽到愛人說能夠理解自己的心情,蕭江北心中十分熨帖,兩人的手都放在石桌上,他便忍不住動了動,看上去是想上去拉一拉顧绮羅的手,眼睛卻小心翼翼看着心上人面色,好像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對那只手的“司馬昭之心”,顧绮羅當然心知肚明,她又好氣又好笑,放在桌上的手卻一動不動。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只在石桌上以比蝸牛更要令人發指的速度移動的寬大手掌終于爬了過來,輕輕握住顧绮羅的手指,至此,兩只心有靈犀的手終于勝利完成會師,下一刻,那只寬大手掌就将另一只纖纖柔夷給緊緊包裹起來。

第 93 章 心死

自文瀾殿出來之後,沈遺蝶心中便心事重重,一路行來恍恍惚惚。一旁的書瑤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才好,只得幽幽一嘆,默默跟在身後,只盼主子不要出什麽事才好。兩人各懷心事之間,沈遺蝶突然停下腳步,毫無防備的書瑤略顯一驚,急忙看向沈遺蝶。

“奇怪…”只聽沈遺蝶怔怔的看着前方,喃喃道。

順着沈遺蝶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身着太監服飾的男子匆匆走過,可背影卻異常熟悉,總覺得是在哪見過。略一思索,心頭一跳…不由得低聲問道:“主子,那不是秦風嗎?”

沈遺蝶心中也十分納悶,這秦風是王爺的心腹,追随王爺多年的生死兄弟。二人一向形影不離,只是秦風為何要溜進宮來?還打扮成這幅模樣?越想越覺得此事不簡單。王爺手握重兵,而七哥又為了自己…

想到此處,沈遺蝶垂首低聲道:“咱們跟上去瞧瞧,切記要小心,莫要讓秦風發現了。”

她在王府住了這麽多年,對于王府的每個人都了如指掌。需知這秦風雖然骁勇善戰,忠心耿耿,可唯有一點,他看東西的時候略有些許模糊。因此只要她們二人小心一些,想必定不會讓秦風發現。

相宜亭旁。

粼粼的湖面略有幾圈漣漪輕輕漾開,五個人影倒映在水面。可不同的是,一男兩女在亭中,而兩個嬌俏的身影卻躲在角落的假山石洞之中。

“那不是…”書瑤看清亭內的女子之後,不由的掩嘴輕聲驚呼。

“噓。”聽到書瑤的聲音,沈遺蝶雖然也被這個意料之外的人吓了一跳,但聽到聲音還是急忙回身捂住書瑤的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蛾眉輕蹙,微微搖頭。見書瑤輕輕點頭後,這才松了素手,轉回身去。

亭中的兩個女子溫婉柔弱,一坐一站。坐着的那個雖非絕色,眉目之間卻流動着似水一般的溫柔,只消一眼就不由得喚起了人心中最柔軟的那種情感,似是在母親身邊一般,不由的想要嘴角帶笑。

可沈遺蝶主仆二人此時卻笑不出來,因為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有過數面之緣的傾昭儀。沒想到這傾昭儀深居簡出,看似不涉世事,沒想到竟與宮外之人有所聯系。

強自按捺下心中的驚悸,凝神細聽起來。

窗外的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着,不僅敲擊着雕花的窗棂,也敲擊着楚宮女子們的心。

“蘭陵宮那邊如何了?”

許是因為陰天的緣故,雖有楚墨節儉的旨意在,璟琮宮內還是早早燃起了燈火,亮如白晝。精美華貴的香爐之中散發着淡淡的輕煙,整個屋子裏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氣。一陣清風拂過掀起輕紗,貴妃榻上,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半倚斜靠。光滑而柔和的線條勾勒着絕世容顏,深邃而立體的五官透露着異域的風情。雖已身懷六甲,卻仍散發着挑撥人心弦的氣息。

“回主子的話,蘭陵那邊一切安好,并未有何異動。”榻邊,一名女子眉目柔和,垂首恭謹而立,恭聲應答。

景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果不出其所料,這蘇洛汐看來還算安分,自己當真是沒有選錯人。随即,慵懶之聲又起,複問道:“該送的東西可都送了去?”

“盡在主子意料之中,還請主子安心。”對于主子交待的事情,溶月一向盡心竭力,不敢有半點懈怠。

景妃聞言美眸輕啓,波光流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緩緩起身,輕拄纖腰,踱步至窗前。看着案幾之上的盆栽,枝頭鮮花嬌豔欲滴,素手輕撫,滿臉戀愛之色。忽的,朱唇輕啓,悠悠道:“許久沒見着皇上了,也不知此時在做些什麽。”

微頓,收回如玉纖指,嘴角漾開一絲笑容道:“前些日子蘭陵送來的那些補品都是上好的,讓廚房細細烹饪,你且來為本宮梳妝一番,咱們去瞧瞧皇上。”

不多時,主仆二人已至文瀾殿。福喜老遠看着一個雍容而高傲的身影緩步行來,心中一凜,臉上急忙挂笑。上前略一甩手中拂塵,躬身行禮道:“奴才叩見景妃娘娘。”随即起身,關切道:“我的娘娘,您這帶着身子怎麽還冒着雨來了,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可是要心疼緊。”

景妃臻首微揚,臉上一貫的高傲之色,聞福喜之言,心中更是哂笑,緩緩道:“本宮聽聞皇上已在文瀾殿內一天一夜有餘,也不怎麽用膳。如此下去若是龍體有損該如何是好?”

福喜聞言,臉色微變了變,繼續陪笑道:“娘娘教訓的是,都是奴才的錯。”

“福公公言重了。”景妃嘴上雖然如此,但語氣中的高傲之意并未消減半分,“還請公公代為通傳。”

“顏兒,你怎麽來了?快坐下,莫要累着了。”見景妃入殿,楚墨急忙攙扶其坐下,關切道。

景妃見他滿目關切之色,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随即又覺得可笑,面色卻如常道:“臣妾謝過皇上。”微頓,複道:“聽說皇上近日來忙于國事,臣妾心中擔憂不已,還望皇上保重龍體,這才是我大楚之福。”

耳聽得她這般生分的稱呼,讓楚墨心中一跳,莫非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猿臂輕舒,佳人入懷,溫潤笑言道:“顏兒今日這是怎麽了?竟如此的生分,莫不是幾日不見便不認識朕了?”

景妃笑言道:“皇上是天下明主又是顏兒的夫君,即便是生生世世也不敢忘卻。”随即不着痕跡的自楚墨懷中掙開,示意溶月遞上食盒,柔笑道:“臣妾擔心皇上龍體,前些日子汐婕妤妹妹送了不少補品來,臣妾這便借花獻佛,為皇上帶了些來,還請皇上品嘗。”

見晶瑩玉碗至唇邊,睹絕世佳人笑盈盈。本該是柔情蜜意,郎情妾意之時,可楚墨的心中卻一絲绮念也無,反而是略有驚懼。自那日撞見洛汐派初夏送補品至璟琮宮之日起,楚墨心中便有了計較,這送到璟琮宮的補品究竟是什麽,想必再沒有人比他心中更清楚了。

如今叫他如何吃得下去?

嘴角扯起一絲笑容,順勢接過玉碗放于案上,滿目深情柔聲道:“顏兒孕體沉重還記挂着朕,當真是讓朕感動不已。”話鋒一轉,修眉輕揚,如同孩子一般滿臉新奇之色,笑問道:“瞧朕,每日淨顧着這些瑣事,許久未曾去看過你們母子。皇兒近來倒是長大不少,不知道乖不乖?每日禦醫可有按時去請平安脈?”一邊說着一邊将頭貼于景妃肚腹之上。

眼見楚墨這般态度,景妃心中更加酸楚。方才見楚墨将那玉碗放于案幾之上,心下便已明了七八分。幸虧她平日謹慎,加之上次景旸王之言在心頭萦繞不去,今日才想借機一試,沒想到當真相擺在自己面前之時,還是無法接受。

想到此處,美眸之中不僅淚光點點,卻仍笑道:“臣妾謝皇上關心,皇兒倒是很體諒我這個母妃,十分乖巧。太醫院的禦醫也十分盡職,每日按時前來請脈,說皇兒骨骼健壯,身體康健,一切安好。”面上笑意晏晏,心卻如同刀割,暗暗道:皇兒,這便是你的父皇,想要了你性命的父皇。

楚墨含笑擡首,卻見景妃眼中淚痕點點,急忙問道:“顏兒你怎麽哭了?可是哪裏不舒服?福喜,快傳禦醫!”

“皇上且慢。”景妃急忙道,随即破涕為笑,“臣妾并不是不舒服,只是見到皇上如此關心臣妾腹中骨肉,不由得為皇兒感到高興而已。”

第 95 章 時空忍術小手妙用

渦之國是火之國東部外海的一個小島國,臨近大陸沿岸,國土僅有彈丸之地。渦之國的漩渦一族是森之千手的遠方親戚,自木葉建立以來,作為毗鄰之邦的火之國與渦之國就保持着遠超友好以上的關系。

嗯,朋友之上,戀人未……也滿了。

木葉的千手一族與漩渦一族是有着血緣、姻親紐帶聯系的二位一體同盟,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渦水戶正是來自于漩渦一族,而在初代火影過世之後,雙方的關系非但沒有出現裂痕,反而是加深了起來。

一方面是漩渦水戶依然留在木葉,火影妻子與漩渦族人的二重身份使得她本人對木葉和漩渦都有着深遠的影響力;另一方面,二代火影也尤為信賴和依仗漩渦一族以及……漩渦一族的秘術。

原因在于,在沒有了捏九尾如同捏老鼠的千手柱間之後,木葉更需要漩渦一族的秘術來控制九尾——自漩渦水戶開始,歷代木葉九尾人柱力都是漩渦的族人,漩渦的查克拉在控制尾獸方面有着其他血脈難以想象的獨到之處。

因為雙方密切的關系,在這種時候漩渦一族派出使者來到木葉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同時木葉對待漩渦的态度十分的友善,甚至比同村的宇智波還要友善……其實除了置身渦之國之外,此時漩渦族人跟木葉忍者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甚至很多時候前者可以等同于後者。

現在是新年,作為九尾容器的漩渦水戶無法離開木葉,那她的漩渦親族當然會來看望她了。同時,對于漩渦一族來說,身為木葉的盟友自然非常關心木葉的變化,在新火影繼任之後,他們也需要了解一下木葉的對外政策有沒有變化,所以這群人也是身份非常嚴肅的使者……誰都不知道三代火影在繼任之後會不會變成猿飛狼普,死命的拿盟友開刀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也就是說,至少到現在為止,渦之國還沒有被滅國嗎?”目睹着漩渦一族的使者隊伍通過這條街道走向村子的深處,羽生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這樣想到。

想想也是,作為一個人柱力來說,漩渦水戶其實是一個相當長壽的人,一直等到新一任的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來到木葉之後,她才壽終正寝,而從後者來到木葉的年齡判斷,那時候至少是在木葉三十年以後了。

漩渦玖辛奈來到木葉的時候,也正是渦之國滅國的前後,也就是說那應該是十多年之後的事情……漩渦一族,還有年頭可活呢。

漩渦一族經過這裏之後,街面上又恢複了本來的面貌,羽生跟着人群移動,腦子裏想的全都是漩渦那火紅的頭發,那真的很惹眼。

初代火影的強大和仙人之體,羽生并未親眼得見,但漩渦強大的查克拉他是見到了。

試想一下,在漩渦水戶高齡之後,連那一頭标志性的紅發都退卻了,可她的查克拉依然有着制衡九尾的力量,這就足可見其強大之處。

初代火影與漩渦水戶,倒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只是可惜,明明初代火影與漩渦水戶都有着那麽強大的實力與血緣,然而……”

可惜什麽,然而什麽,羽生只是沉吟,卻終究沒有吐露出來。

渦之國與漩渦一族的覆滅,其實帶着點必然的感覺,一方面是因為小國小忍村本身就缺乏生存空間,與木葉的深切關系給他們帶來了好處,同樣也招來了災難;另一方面,渦之國的處境其實非常像那種沒有半點戰略縱深卻擁有着核武器的國家,最後不被幹掉才有鬼。

哪怕渦之國有雨之國那樣的國土面積,他們也算有戰略縱深了,然而實際上雨之國至少能頂的上十個渦之國了。

更何況漩渦雖然非常強,但他們強的非常片面,還稱不上能強到熱核武器的那種級別。

“封印術啊。”

羽生又想到了漩渦一族賴以成名的絕技,在封印術的造詣上,整個忍界無人能出漩渦一族之右,木葉隐村封印術的基石,說是建立在漩渦一族的秘術上的也不為過。

只是可惜,羽生此時已經确定了自己并沒有封印術方面的才能了,缺乏構造和計算能力,他在封印術方面學習的時候事倍功半……哎,明明那麽好用、那麽強力,為什麽自己就沒有這方面的才能呢,羽生扪心自問。

不過……也好,做人不能太貪,總不能他什麽都能學,什麽都能會吧。

其實他的這個問題倒也不是不能回答,只是因為上一個的封印術太強了而已,所以輪到他的時候就只能不太會了。

羽生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繼續在木葉裏閑逛,不知不覺之間,他按照以往的習慣了離開了人群密集的街區,漸漸地走到了訓練場所在的區域。

他只是習慣性往這邊走而已,沒想到的是居然真的在這邊看到了有人在新年的時候還在刻苦訓練。

于是羽生索性在訓練場的周圍找了一根光禿禿的立柱,掃除了上面的積雪之後,坐在上面看着對方瞎折騰。

“偷窺可不是什麽好興趣,羽生。”

盡管對方訓練有些專注,但很快的,他還是發現了羽生這個不速之客。

“自來也,首先,這不是偷窺;其次,我只是沒想到明明是新年你居然還這麽的勤奮;最後,你這人沒必要這麽小氣吧,上次的事情居然記恨到現在。”羽生居高臨下,看着下面的自來也說道。

這小子累的跟個死狗一樣,他應該在今天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在這裏訓練了,作為火影弟子三人組中最“笨”的一個,想來他也明白努力之于自己的意義。

自來也斜了羽生一眼,有些恨恨地說道,“你還敢提上次的事情,把我從城樓上扔下去也就算了,可又在三代面前謊稱我擅離職守,導致我風評被害……你能明白,作為一個人忍者來說被下了一個擅離職守的評語意味着什麽嗎?”

羽生啞然,原來從城樓上扔下去無所謂啊……

至于自來也後面說的擅離職守的問題,對于一般忍者來說,這樣的評斷肯定是要命的,然而放在自來也身上卻根本不成立。首先,上次大名城的事情火影明明白白的知道是怎麽回事,他明白自來也只是羽生将情報遞到自己身邊的借口而已,本身無錯,只是個被利用的工具人。再者說,自來也是火影的弟子,就沖這點一切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所以我不早就跟你道過歉了麽,解釋也解釋過了,你不是都表示理解了?”

“然而你的道歉缺乏誠意。”

自來也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在雪地裏畫了一個什麽陣法一樣的東西,接着就見他雙手開始結印:

亥-戌-酉-申-未

等會,這個術怎麽看怎麽都有點眼熟?

然而自來也少了一個步驟吧,撒血呢,不該撒血嗎?

卧槽。

“自來也,确定自己的術……”

“啊?”

還沒等羽生話說完,就見自來也噗嗤一聲消失在了自己畫的陣法之中——剛剛他使用的術,是通靈之術。

确切的說,應該是沒有簽訂任何通靈契約的通靈之術……那只一個單純的混亂無序時空間忍術而已,像自來也這種幹法,大部分忍者都會被錯位的空間攪碎,小部分運氣爆破的家夥會随機掉到忍界的任意角落,摔個半死。

因此對于自來也的消失,羽生先是緊張,但馬上就想明白了什麽……自來也此行的運氣,可不知能用爆棚來形容。

緣,妙不可言

自來也的一生,到底還是是與妙木山的蛤蟆相親相愛的一生。

PS:

周一求推薦票。

假期也完了,投票也該記起來了。

第 89 章 基礎矯正

第二天一豐還是正常醒來,沒有起得特別早,一豐是醫生,即使鍛煉,也非常注重自己的身體,睡眠很重要,尤其在這個将近13歲的歲數,睡眠不足會長不了個頭的。

兼一就沒有這個好待遇了,四點鐘就被岬越寺·魔鬼·秋雨叫醒,收拾了一下過後,秋雨坐在車胎上,車胎綁着繩子,讓兼一拉着出去跑步。

等六點,一豐起來的時候,兼一才剛跑回來,聽說還是因為今天秋雨要和時雨一起看看一豐的基礎,才縮短了跑步距離,早些回來的呢。

兼一在這個道場的日子真夠苦的。。

這些年一豐早上都會進行體能訓練的,不過今天要去找達人們進行指導,一豐稍微拾掇了一下,去了道場。

等一豐到了道場,五位達人竟然早早地都到齊了,馬劍星今天精氣神都很高:

“小豐,昨天晚上休息地怎麽樣?在梁山泊住得還習慣嗎?”

來自老師的關心,受着就是了:

“很好,馬老師,現在身體狀态很好,可以進行訓練。

從哪裏開始?也要和兼一一樣從體能訓練開始嗎?”

秋雨搖搖頭:

“兼一是從零基礎開始訓練的,當然要從基礎開始練。

基礎訓練是一輩子都應該堅持的東西,但是你已經有了相當的基礎了,我們要先判斷一下你的基礎如何,才能對應地教導。

因為你想學的是劍術,所以肯定主要是時雨來教導你,我們幾個也看看你的層次如何。

關于你特有的魔力,我們沒有人了解,恐怕沒法指導你,而且在訓練中,希望你不要使用魔力,這樣才能夠起到對肉體的最好鍛煉。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不适用魔力,将你掌握的劍技都演示一遍吧。”

不适用魔力,沒有加成的話,只靠着一豐自己的肉體能力,不是不能使用秘劍,只不過威力會下降罷了。

再說除了秘劍,一豐還有家傳的旭日一心流劍法和自己這些年涉獵的其他劍法。

一豐答應了下來,先演示了自己掌握的全套的旭日一心流劍法,然後再依次演示了七秘劍。

表演完成之後,一豐一遍喘着氣恢複體力,一邊等達人們點評。

作為兵器達人,時雨先評論:

“旭日一心流,不錯的劍術。秘劍,很有趣,思路很好,完成度,還不夠。”

馬劍星也插話道:

“你和你孿生哥哥能在這個歲數創造這個等級的招數,真是不簡單啊,不過還有不少缺憾。

大叔我雖然不是練劍的,但是可以看出來,【第六秘劍·毒蛾之刃】就是隔山打牛的透勁,【第二秘劍·裂甲】其實就是用劍術使用寸勁的寸拳。

這些都是中國武術中比較高級的用法,要是想要完善的話,大叔我可以幫忙。”

時雨早就等不及了:

“先進行,基礎矯正吧,有些,多餘的,動作,需要矯正。”

說着,拿出劍來,比劃着之前一豐一些不正确的動作,一一指出,讓他模仿并且矯正。

畢竟在家族中沒有得到正規的伐刀者培訓,劍術也是自學為主,除了用醫院工作得到的工資去一些道場學些各個流派的劍術的時候能得到一些非伐刀者的人的指導外,一豐只有在看望曾祖父的時候獲得過正規的指點。

但是曾祖父強倒是很強,可是那是建立在高強得魔力基礎之上的。

伐刀者們因為有魔力,所以強大,但是恰恰因為有魔力,大多數伐刀者都沒能将劍術和肉體的開發走到極致上去,如今魔力只有F等級,甚至在F等級都屬于偏低的情況下,劍術和身體素質,就成為了提高戰鬥力的最好辦法。

一豐的體制和一輝是一樣的,兩人是孿生兄弟,而且天賦也差不多,在劍術上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一輝可是和〈比翼〉愛德懷斯放水狀态下對戰一次就硬生生将這位明面上的世界第一的劍術用肌肉記憶刻錄下來的,一豐也不比他差,僅僅通過觀察和對比,就明白了自己有哪些動作有問題,然後,依靠着自己對肌肉的強大掌控能力,克服掉在鍛煉中形成的肌肉記憶,改變動作模式。

練武很多情況都靠得是肌肉記憶,揮刀劈砍千次、萬次,雙臂就會記憶下這個動作,有敵人在面前,即使大腦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雙臂的肌肉也會根據記憶揮刀砍下去。

而一旦形成,想要克服,也很難,需要時間。

看着一豐很快就糾正了自己的動作,還能夠在連貫的運動中不再犯錯,一旁觀察的秋雨也感覺不可思議。

清早的時候是他負責訓練兼一,現在換上了逆鬼至緒,所以他沒什麽事情,就在觀察時雨訓練一豐,看到他對肌肉的掌控能力,這位對人體非常了解的達人趁着空檔,開口說道:

“一豐君,你對肌肉的掌控能力很高。

我多年的研究,把對肌肉的掌控分為這幾個階段。

第一階段,可以分開控制常見肌肉。

人在動食指的時候,中指也會跟着動,這就是在動肌肉的時候,會引發肌肉群的運動。能夠從肌肉群中調動單獨的肌肉,這是第一步。

第二階段,控制不常用地肌肉和筋。

頭皮、耳朵等身體很多位置,大多數情況是不受控制的,如果能夠掌控全身的骨骼肌,才能自由自在地發力。

第三階段,植物神經控制的肌肉。

植物神經是不受大腦皮層直接控制的神經,連接的肌肉大多數是平滑肌和心肌這類的,人腦能夠影響,卻不能掌控。

普通人是不能靠思想控制自己胃腸蠕動或者心髒跳動的,但是如果能通過其他肌肉的相互作用,和思維情緒的調節,這些都可以掌握,心跳之類的都是可以控制的。

我看你的發力技巧,前兩個階段都已經掌握,揮刀的時候也能夠調動腰腿部和背部的肌肉,而不是僅僅靠着雙臂的力氣,很不錯,但是恐怕第三階段還不行。

對內髒還沒有什麽掌控。

空手道中有将內髒位置暫時偏移的技巧、中國拳法的‘內功’和柔術都有強化內髒的鍛煉方法,等時雨教完你,飯後暫時換我們幾人來教,逐漸将這些知識都交給你。”

第 92 章 妥協

“王爺,真的要按照她說的做?”墨雲不情不願的問了一句。

趙靖西毫不猶豫的點了一下頭。

墨雲頓時轉過頭來用怨恨之極的眼光狠狠的在古月華身上剜了一下,這才氣哼哼的重新駕起馬車來。

馬車的簾子被人從外頭放了下來,也将外頭黑沉沉的夜色掩映了起來,不遠處半空裏一彎細如鐮刀的彎月若隐若現。整個夜空裏一顆星辰都沒有。這樣的夜晚當真是一點也不美好,一如古月華的心情。

馬車上另外兩個人的心情恐怕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墨雲一邊駕車,一邊還氣哼哼的對着古月華威脅道:“賤婢,你手上的刀子最好握緊了,要是敢割下我們家王爺脖子上一根汗毛,太後娘娘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随着風傳入車廂內,但很快又被夜風給吹散了。

古月華維持着那個舉着匕首的姿勢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也絲毫不變。她在側耳傾聽,傾聽馬車後方有沒有兵馬追過來。對于墨雲的威脅,她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萬幸的是,馬車後頭一片安寧,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追來,但即便是如此,古月華心中也沒有絲毫的放松。她知道,趙靖西身為王爺,身邊肯定有為數不少的暗衛貼身守護者他,那些暗衛的身手都極好,倘若她粗心大意,那麽今日她絕對逃不脫趙靖西的手掌。

也幸虧她在舉刀夾持趙靖西的時候,也同時控制住了他腰間的穴道,不然的話,此刻恐怕她已經做了趙靖西的丫鬟了。想想就叫人覺得惡心。他共鳥劃。

可就在這時候。趙靖西忽然開口了,聲音是一貫的懶洋洋:“你真的以為你劫持了本王就能夠逃脫嗎?”

古月華握着匕首的手頓時一僵,但是下一刻,她便冷冷開口道:“我知道王爺手底下能人輩出,想要找到我這個小丫頭那是易如反掌,但是我總要試一試!大不了一死我怕什麽?”

“好大的口氣!”趙靖西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你也算得上是勇氣可嘉!可是遇見本王,你的運氣就太差了,只要是本王想要找到的人,哪怕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去,本王也一定會将她找回來!”

古月華不吭聲,但是眼神裏明明白白的寫了不相信幾個字。

趙靖西無視脖子上那道寒光閃閃的匕首,他側過頭來,想要看清楚古月華的臉色,但是很遺憾,今晚上沒有月亮,再加上兩邊的簾子都是放下來的。他根本就看不清楚身邊之人的臉色,只能聞到少女身上一陣淡淡的,如蘭似沁的香味。

“本王跟你做個交易怎麽樣?”趙靖西緩緩開口:“你今晚上這麽着急的回去,肯定是有急事,那麽本王便放你回去,也絕不會派人去追,但是!”說到這裏,趙靖西話鋒一轉:“明日正午之前,你必須要趕到靖王府去。呆在本王的身邊做丫鬟,你就是紫衣,明白嗎?”

“這不可能!”古月華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我是絕不會去靖王府做丫鬟去的!”

趙靖西頓時便笑了:“你不過是個丫鬟,在哪裏做不是一樣?還是說,你比較留戀舊主子?讓本王猜猜,你家主子一定是個英俊的少年郎,對不對?”

“王爺猜錯了!我家主子是位小姐!”古月華咬牙切齒道。

“哦,原來如此。”趙靖西笑的開懷:“既然是女主子,那你還留戀什麽?放心,你到了靖王府,本王對你會比對任何人都好,怎麽樣?”

“我賣身契還在主子那裏!”古月華閉了眼睛道。眼前這人實在是太過狡猾,她實在是不想多說什麽,因為多說多錯。

可趙靖西才不會因此而氣餒。他重新威脅起古月華來:“朱雀大街馬上就要到了,你是想要痛痛快快的離開,還是想被人跟蹤?”說着,他微微一笑,無視她殺人的眼光,繼續慢條斯理道:“別用那種怨恨的眼神望着本王,本王有一千個理由相信你不敢殺我!”

古月華頓時啞口無言,她的确是不能将趙靖西怎麽樣。

“你趕快考慮,本王現在心情好,願意放你回去,但是等一下就有可能反悔了,到時候,等待着你的可是……啧啧。”趙靖西笑眯眯道。

古月華氣的咬牙切齒,她相信趙靖西的話,因為以他的身份,的确是可以做的到。

“我每天午時之前趕到靖王府,但是,下午酉時便要離開!”古月華咬牙切齒道:“但是我去哪裏,你跟你的手下都不可以跟蹤!”

這便是妥協了。

“好!本王答應你!“趙靖西笑的很是開懷,雙眼都眯成了兩條縫,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依舊俊美的過火。

古月華想了想道:“王爺,不僅是你不能派人跟蹤我,你也不可以讓京城裏其他公子幫忙,譬如刺史府的李公子。”

“好說!本王絕不會對你每日裏去哪兒有任何疑問!”

聽了這話,古月華頓時松了一口氣:“那麽王爺,你發誓!”

就在這時,馬車外頭墨雲氣哼哼的聲音又傳了來:“紫衣!你不要得寸進尺!哪有奴才讓主子發誓的?”

因為古月華答應做趙靖西的丫鬟,墨雲便不再一口一個賤婢的喊她了,但也依舊沒有好臉色。

古月華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一雙楚楚動人的妙目只緊緊的盯在了趙靖西臉上,不肯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良久之後,黑暗裏才傳出趙靖西的聲音來,與以往的吊兒郎當不同,這次他的聲音裏透出一股少有的認真來:“我趙靖西發誓,這輩子絕不會起任何心思調查紫衣的去向與身世,對她每日裏的行蹤也絕不會派人去調查,若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

這女人膽子真是大!

墨雲坐在車轅上,聽着自家主子一本正經的誓言,一張臉黑如鍋底,鞭子“啪啪!”的抽在馬身上,馬車頓時猶如離玄之箭一樣竄了出去。

古月華淬不及防之下頓時便往前摔去,千鈞一發之際,趙靖西趕忙眼疾手快的将她攙扶住了,另一只手迅速無比的拿下她手中的匕首,調侃道:“本王都發誓了,你這是做什麽?投懷送抱還是想謀殺與我?”

古月華早已經吓的快要昏過去了,就在剛剛,她握在手中的匕首差一點因為倒下去而割向趙靖西的咽喉,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的躲開了,那麽此刻馬車裏已經是鮮血淋漓的場景了。

此時此刻,趙靖西還有心思在這裏開玩笑,這人神經當真是大條,古月華心中無語的很,擡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趙靖西無所謂的笑笑,開口道:“如今本王誓言都已經發了,你的銀針可以拿掉了吧?”

話一說完,他心中頓時一動。

今日那個被自己救下的小厮侍書,手中也是拿着一張針灸所用的圖紙,而眼前的這個小丫鬟,居然也是用的銀針,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

趙靖西的目光頓時閃了一閃。

外頭墨雲聽到馬車裏的動靜,頓時吓了一大跳,忙一拉缰繩将馬車停了下來,撲上來問道:“王爺,你沒有事情吧?”

趙靖西聽了這話,頓時沒好氣起來:“你駕的這是什麽馬車?好端端的為何突然提速?你不知道她手中的匕首是架在你家王爺我脖子上面的嗎?剛才差點一刀殺了你家王爺我!”

墨雲聽了這話,頓時膽戰心驚起來:“王爺!奴才罪該萬死!”

“行了!起來吧!好好駕車就是!回去再跟你算賬!”趙靖西不耐煩道,剛剛那一幕,他也是心有餘悸。

“是!王爺!”墨雲朗聲應道,說完,他便麻溜兒的回到馬車前頭,駕起馬車來了,這一次,他再不敢拿馬來出氣了。

馬車裏,趙靖西再一次的開口問道:“紫衣,我腰上的銀針,你可以拿掉了吧?”

古月華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不行,等到了地方,我下了馬車再說。”

趙靖西慢悠悠的道:“本王都已經發誓了,你還不肯相信我?”

古月華不吭聲,給他一個後腦勺。反正刀子已經被他給奪走了,那根銀針就是她最後的依仗,她才不會傻乎乎的将其取出來呢!

趙靖西見她始終都不肯答話,頓時嘆息了一口氣,轉移話題道:“紫衣,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手中怎麽會有銀針?而且你竟然能如此精準的認出穴道來,這本事可不一般,你到底是誰?”

古月華聽了這話,頓時冷笑一聲道:“我倒是不知道堂堂靖王,竟然也是一個婆婆媽媽,刨根問底之人!我的過去,王爺還是不要探究了!你還是說一說,每日裏叫我去靖王府裏,到底是去做什麽?”

“叫你去伺候本王啊?”趙靖西聽了這話,瞬間便恢複成花花公子的模樣,吊兒郎當道:“本王每日下午都會叫些歌姬舞姬到王府裏陪酒做客,到時候你也一樣。”

“那如果是這樣!王爺還是另找其人吧!我可不會這樣!”古月華聽了這話,一張臉頓時氣黑了。

趙靖西咯咯一笑,翻過身來望着古月華道:“瞧你氣的,本王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這人性子倔強的很,還使得一手銀針,本王要真的讓你陪酒,你還不得要将本王的客人都給紮死啊?”

第 85 章 美麗的誤會

谷璃将自己所知所見都交待了一番,引靈長老問道:“你師尊可是靈扼?”

谷璃稱是。

引靈長老沉吟一會之後,問道:“你是因為何事,出現在那漠河之上?”

谷璃皺眉,怎麽感覺這引靈長老在懷疑她?卻又不敢明問,只得答道:“弟子是今日剛到的漠河。因半夏居的掌櫃對無目魚極力推崇,說有祛病消災之效,弟子覺得近年來有些不順,便起了買條無目魚的心思。又對這冬祭大典有些感興趣,便與半夏居的小二一同去了漠河之上。”

聞言,引靈長老帶了些笑意道:“你身為仙門弟子,居然迷信世間傳說。凡事物極必反,那無目魚不過是這漠河之中帶有些微火靈氣的低階靈物,有驅寒之效,又因其火元溫和,所以凡人也食得,于你卻是無用的。”

谷璃只得道:“謝長老解惑。”

引靈長老又道:“修行之人違逆人間生老病死,正因如此才需心中浩氣長存。漠河之上衆人遇險,救人之事你辦得不錯。既然對漠河三大部落的冬祭大典有興趣,不如暫時留下來,大概冬祭大典結束之時,這冰層之上無目魚之亂也有個結果了。”

聞得此言,谷璃更加确信引靈長老懷疑她。是否冬祭大典結束之時,此事并無結果,她還得繼續留下來。

谷璃應道:“謹遵長老吩咐。”

引靈長老便點了點頭,此時,外面又有弟子進來,對引靈長老行禮之後,禀道:“長老,雲霓已與諸派師兄師姐一同往漠河之上查探過了,并無魔氣痕跡,倒是玉壺冢師兄說水質有變。”

引靈長老便對客座之上的他派執事堂弟子道:“看來此事另有玄機,還望諸派與劍閣古城一同将事情弄清楚。”

玉壺冢的執事堂弟子起身道:“只要不是魔氣作祟,定下心神來查探,總有真相大白之日。”

其他人便紛紛稱是,繼而便一一告辭。

待他派弟子都告辭之後,引靈長老方看着谷璃道:“你肩上,是何物?”

谷璃反應過來是她肩上的小獸,這小獸個頭太小,放在肩上久了,她都習慣了耳邊時不時傳來的嚕嚕聲,而且這小家夥大部分時候都在睡覺,有時她還真忘了。

不過說起是何物,她還真不知道,遲疑了一下,回道:“弟子也不知這是何物。”

引靈長老皺了皺眉,道:“你走近些,容我一觀。”

谷璃無奈,走到引靈長老坐前,将小獸從肩膀上撈下來捧在手心,睡得正香的小獸被吵醒,發出不快的嚕嚕聲,谷璃擾了擾它的頸下,便見它伸個懶腰又睡了過去。

這一番動作,引靈長老已将小獸看了個完整,谷璃觀她眼神似乎略有震驚,但面上不顯,谷璃也不知道自己看得是否切實。便聽引靈長老問道:“此獸從何得來?”

谷璃見她看完了,便将小獸擱回肩上,退到下方才回道:“弟子在沉船地底遇到的。”

引靈長老半天沒說話,卻讓谷璃心中直癢癢,忍不住問道:“長老是否知道它是什麽?”

此時引靈長老已又回複波瀾不驚的神色,對谷璃道:“此獸乃貔貅,它頭有雙角,名為辟邪。”隔了一會,引靈長老又道:“你身懷貔貅,卻還寄望着無目魚那點祛病消災的功效……”卻言盡于此。

這小玩意是貔貅?貔貅乃是上古瑞獸,與同是上古瑞獸的麒麟相比,貔貅帶有兇性,不過這兇性只有在主人遇到威脅之時,才會爆發。谷璃心中大大皺眉,藏書閣裏那畫的兇神惡煞的東西,哪裏有這麽可愛。

引靈長老心中也掀起了不小于谷璃的波瀾,辟邪乃上古瑞獸。被稱為瑞獸的上古靈獸,都有一個共同的習性,那便是喜歡心性純良之人。派中曾因劍池之內劍靈被噬一事發出過門派召集令,門下弟子雖未聞風聲,結丹以上的諸位長老,卻都已經知道了谷璃的“邪劍十一”之名。深究起來,這小丫頭還在搖光修習之時,便有裝神弄鬼的前科,實在看不出哪裏純良了。

如今“邪劍十一”卻有瑞獸傍身,這是什麽狀況?

思而不得其解,引靈長老便吩咐最先出現的禦劍道:“早柔,你帶她下去安置。”

早柔對引靈長老行禮之後退下,對谷璃道:“谷師妹請随我來。”

谷璃對引靈長老行禮告退,随着早柔退出了內廳,跟随早柔往執事堂上走去。

上之時,早柔對谷璃道:“谷師妹來漠河,可是為了去砂金礦床?”

谷璃搖搖頭又點點頭,道:“前一天我還在天坑鎮呢,本來是要先去天坑的,結果不巧,遇上天玑封鎖天坑,只得轉道漠河了。”

早柔便問道:“我看師妹還沒有劍,可是要鑄造一把金火雙系靈劍?”而後早柔又自己推翻了結論,道:“師妹原本想要的是火土雙系靈劍?”

谷璃苦笑了一下,掀開臉旁的頭發。

早柔見了,吸了一口氣,有些尴尬的問道:“谷師妹這是中了木靈之毒?”

谷璃嘆氣:“所以才說諸事不順,這不,剛到漠河,又撞上了這等事情。”這還不提在地龍池撞上容華,雖然收獲《淬神訣》一部,靈魂卻受縛了。而且現在走在路上,看誰都心虛。

早柔便也不再多問,而是道:“兵書亭的流陳長老當年也曾中了水靈之毒,靈毒解了之後,還悟出了流光鳴那樣的大神通。谷師妹有瑞獸傍身,相信定能逢兇化吉福喜雙至的。”

谷璃見她說得真誠,便也誠懇的道:“多謝師姐吉言。”

谷璃轉念一想,不對啊,要換了是別人遇到瑞獸,她至少也得羨慕一下。想到獸王殿那滿地跑的靈獸,谷璃又釋然了。她現在誰都懷疑,還是她自己心虛的緣故。所以,人就不能做壞事。呃,她并沒有做什麽壞事,只是受制于人。那麽就應該說,人就不應該給自己留下做壞事的餘地。比如被人趁人之危什麽的……

早柔将谷璃帶到一間客房面前,道:“谷師妹就在此暫住,反正現在也還不是進入砂金礦床的最佳時段,待到早春冰雪融化,砂金礦才更易尋找。”

谷璃此次雖是打着進入砂金礦床的幌子,卻哪裏真的是要去砂金礦床,勉強的笑了笑,谷璃道:“砂金礦倒是其次的,金靈氣才是我着急的。我在沉船地底呆了兩年,在地龍池呆了三年,回了天雪鎮之後又花了近五年才将水靈氣煉化。要真進了砂金礦床,我都不知道我會呆多久才出來,季節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所以就算我進了砂金礦床然後失去蹤跡,你們也不要懷疑我啊,千萬不要懷疑什麽哦。

早柔面上竟顯出敬佩的神色,對谷璃道:“谷師妹身中木靈之毒,中靈毒之後最忌真元透支,方才漠河之上,若早柔遲到一步,谷師妹危矣。即便如此,谷師妹還是對遇險衆人出手相救,早柔自愧不如。”

谷璃眨了眨眼,為什麽感覺她要表達的,和早柔接收到的,不是一個意思?

谷璃連忙道:“早柔師姐言重了。”

早柔卻目光溫柔的笑笑:“谷師妹該好好休息一番才是。若有什麽需要,谷師妹問我便可。早柔先告辭了。”

谷璃揖禮道:“多謝師姐。”

早柔揮了揮手,示意不必多禮,往下走去。

早柔一開口,谷璃便知道她有打探之意,想着中了靈毒之事并不是什麽機密,甚至仔細觀察她一下也是能看出來的,便索性将此事說出來,為日後去往相盤密地做些遮掩。

早柔若不是聰明伶俐之人,也不會在執事堂這麽多人中脫穎而出,在引靈長老坐下為輔。

引靈長老對谷璃的懷疑,谷璃都能聽出來,早柔自然也是明白的。只不過在引靈長老說出貔貅之名後,早柔對谷璃的懷疑就去了大半,此時聽到谷璃說出中了靈毒一事,對谷璃的懷疑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中了靈毒之後确實最忌真元透支。早柔出現在漠河之上時,谷璃開口便是求助早柔将衆人救走,早柔自然也見到了冰層之上的數千把水靈氣劍。谷璃擔心的是衆人會被凍暈凍死,此時早柔聽說谷璃中了木靈之毒,便理所當然将谷璃的着急理解為真元不支。以谷璃築基中期的能力來講,在早柔看來,那數千把靈氣劍就已經是勉力而為了。

早柔自然是不知道谷璃修煉淬神訣之後,體內真元早已超越了劍閣古城築基中期弟子該有的标準。

谷璃當然希望早柔不要懷疑自己,這樣傳達給引靈長老的信息也會偏向于她。雖然早柔将她說成大善之輩讓她覺得心虛,反正她現在已經夠心虛了,債多不愁,谷璃也懶得解釋了。于是,美麗的誤會就這樣産生了。

進了客房,谷璃将肩上的貔貅撈到掌心,戳了戳貔貅的額頭,貔貅打個滾繼續睡。

谷璃仔細想想,這小東西确實四不像,貪睡,到今天也沒見它吃過東西,難道真的要吃財寶?她很窮好不好。

谷璃想到了貔貅最大的一個特征,據說是沒有那什麽的。

呃,要看嗎?到底是靈獸,萬一以後學會了說話,那就跟人差不多了,跑去看它到底有沒有那什麽,似乎很失禮。

最終,谷璃放棄了,反正它跟了自己這麽久,自己也沒在乎過它到底是什麽,何必一定要搞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