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攤上事兒了!違禁品!

第130章 攤上事兒了!違禁品!

李執劍一把抓住被喂了真話丸的強盜,拎着他的衣領子氣勢洶洶的問道:“說!你們無蚩寨躲在清泉山中哪裏,兩千多人,應該很不好藏吧是否屠滅過附近的村落,占據了他們的身份戶籍!”

無蚩寨對清泉村發起進攻,按照泉寶所言就是為了戶籍一事,那麽沒準之前也做過這類似的事情。

“我們無蚩寨的人,都,都……”

喂了真話丸的強盜嗫嗫嚅嚅,似乎在做最後的抗争,可到底還是沒争得過真話丸的藥性。

“全部躲在清泉山中心的……”

泉寶豎着耳朵想多聽兩嗓子,可強盜的話沒說完,忽然所有被擒獲的強盜,都發了羊癫瘋似的渾身抽搐起來。

變故突生!

“給我,我要……求你給我……”

所有被擒獲的強盜,嘴裏都不約而同的喊着同一句話,緊接着沒多會兒,就開始口吐白沫,讓人猝不及防。

李執劍慌了,“小恩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給他們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泉寶蹲下來一一檢查過後,實在看不出來這些人到底怎麽了。

他們口中的白沫裏面沒有毒藥的痕跡,而這些強盜所求不過是活命,應該做不出來為了保密而服毒自缢的事情啊。

“他們看起來不像羊癫瘋,更不像中毒……唔,也不能這麽說,總之是由一種藥物導致的,而且,這種藥物已經折磨他們很久了,所以發作起來的時候,才會如此猛烈!可具體是什麽藥物,我不清楚。”

泉寶嚴肅的搖搖頭,還沒從這些強盜嘴裏,挖出他們的老巢在何處呢,可不能就這麽死了。

藥物

李執劍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立刻伸手在強盜的嘴上抹了一下,沾着白沫的手指黏黏的。

卻讓他額頭落下了一滴豆大的汗珠,他覺得事情遠沒有伍映雪說的那麽簡單,什麽無蚩寨吃兩腳羊,統統都是小兒科!

這件事要處理不好的話,別說他身上的佩劍,就算是王爺的爵位朝服,恐怕都有些難以保全了!

“小恩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統統都服用了罂-粟制成的藥粉!這種藥粉會令人産生幻覺,早已經被我們大虞朝列為禁品,區區無蚩寨怎麽可能有這種禁藥

要麽是他們逃荒路上遇見的,要麽就是清泉山中本身就有這樣一片禁藥沒被銷毀,我們必須找到無蚩寨的藏身之地,将這些禁品全部銷毀!”

如果流傳出去,還被有心人利用了的話,大虞朝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如今國家局勢動蕩飄搖,決不能再讓漣漪泛成波浪,更不能讓罂-粟禍害百姓!

李執劍表情嚴肅,沒了先前的嬉皮笑臉。

泉寶眨眨眼睛,“可這些人的狀态壓根就沒辦法審問,我們要如何得知強盜窩窩在哪裏呢除非先讓他們冷靜下來……”

“沒辦法冷靜的,罂-粟危害極大,一旦吸食這種東西,就會持久的上瘾性,更何況他們發作得來勢洶洶,來之前肯定是服用過量了,想讓他們冷靜下來回答問題,恐怕難比登天!”

李執劍咬了咬牙,一拳砸在牆上,“娘的,小小的安州怎麽會有罂-粟種植,這事兒如果傳到京城,那我家主子的路,可就徹底斷了!”

“侍衛蜀黍,你先別着急,既然是藥,那肯定有它的克星,我來想辦法!”泉寶意識到自己可能在無形中,被牽扯進驚天的大案子裏面了,登時急得小臉嚴肅。

實在不行的話,她便只能用靈泉水,來稀釋強盜體內的毒性,讓他們慢慢清醒過來了。

只是當着外人的面這樣做,會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呢

不管了!

李執劍都說了,罂粟之事關乎可大可小,她雖然不是聖人,但也做不到置身事外,讓百姓們陷入風雨飄搖的境地,就當做是為家人們多攢功德了!

大不了再想借口哄李執劍,反正這侍衛叔叔笨笨的,比寂寞鍋鍋還好騙!

泉寶正要把手指伸進強盜的嘴裏,引入靈泉水給對方清洗罂粟之毒。

可就在她準備調動靈力發功的時候,一道踉跄的聲音從屋裏面響了起來。

“不用審他們,我,我知道無蚩寨的老巢在哪裏……”

泉寶驚喜回頭:“阿爹,您醒啦!嗚嗚嗚,吓死寶寶啦!”

蘇毅抱住撲過來的小泉寶,摸摸她的頭,“放心,阿爹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不礙事。我早就醒了,只是身體還有些疲倦,沒有及時睜開眼睛而已。

方才在屋裏聽你們說到無蚩寨老巢的事情,又審問不出來,便是懶覺也睡不成了,急急忙忙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得上什麽忙。差爺,我打獵的時候無意間闖入了無蚩寨的老巢,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如果你們信得過,等天一亮咱們就出發吧!我給你們帶路!”

“什麽阿爹您也要去嗎”泉寶拉住蘇毅的手,咕哝道:“可是您還受着傷呢!”

“小傷而已,我撞見無蚩寨的秘密被追殺,不只是他們吃兩腳羊,更是因為他們在大批量的制造罂-粟粉,似乎要用罂-粟粉和某個大人物做交易,換取金銀、糧食等等。

如果不搗毀他們的窩點,一旦這批罂-粟粉落入百姓人家,那天下恐怕又會出現許多賣兒賣女,只為了一兩罂粟粉的人間慘劇!”

蘇毅面容嚴肅,拍了拍泉寶拉着自己的小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阿爹我雖不是英雄,但也見不得傷天害理之事,再說了,我只是帶個路,拼殺和銷毀禁品之事,恐怕還得麻煩各位差爺了。”

李執劍作揖,“多謝兄臺有這樣的血性骨氣,我在這兒替我家主子,替天下百姓謝過兄臺了!大事若能得成,我一定在主子面前,替兄臺多美言幾句!”

“這些就不必了,我只是不想自己山清水秀的故鄉,成為禁品滋生的窩點罷了!各位差爺稍作休整,我也再休息休息,天一亮,咱們就準時出發剿匪!”蘇毅認真的說完,然後拖着一身傷,回屋細細檢查自己的弓弦。

他不想成為李執劍等人的累贅,哪怕身負重傷,強盜欠他的仇,他也能自己報複回去!

更何況,媳婦不知道給他用了什麽藥,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這會兒居然痊愈得差不多了。

除了還剩下一些皮外傷和有些倦怠之外,蘇毅覺得自身的狀态和尋常沒什麽兩樣。

第 138 章 柔水之然

獨角青犀怪眼裏兇光乍現,暴喝一聲,向孫悟空狂奔而來。“嘭!”宛若一個炮彈打在身上一樣。孫悟空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抓住獨角青犀怪的後背。往起一提,“論力量,我也是行家!”

孫悟空突然加上力量。将獨角青犀怪倒抓起來,砸到了地上。而自己卻極速後跳三步。以免獨角青犀怪突然暴起,将自己擒住。

“悟空!你沒事吧!”唐僧在不遠處喊道。

孫悟空轉過頭。說:“師傅,你先離開這,我沒”臉上重重的挨了獨角青犀怪的一拳。孫悟空倒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砸到了一處岩壁上。獨角青犀怪笑着對唐僧說:“聖僧啊!大聖爺沒事,大名鼎鼎的齊天大聖怎麽會有是呢?是不是!聖僧?”

唐僧恨他恨的牙癢癢,是哪的不好。偏偏是天庭的!要是不是的話,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的。當即說道:“哼!那當然。也不看看你對的是誰!”

“嘭!”石塊被炸開,孫悟空身着一身血紋鎖子黃金甲重新出現到了獨角青犀怪的面前。活動了一會筋骨,說:“你很有意思!雖說我是刀槍不入。但是對于體力傷害還是有的。”

獨角青犀怪冷哼一聲,說:“哼!讓我看看的能撐多久!”說罷兩人同時向對方跑去。“轟!”

兩只拳頭相撞,雙雙後退半步。再次向對方轟出一拳。兩人各自後退三步,孫悟空揉了揉被打中的胸口,說道:“拳頭夠硬,有點意思,再來!”

獨角青犀怪眼中閃過一絲差異,不過馬上便回歸正常,說:“好說,再來!”

唐僧呢?此時的唐僧藏在一塊巨石後面,為小白龍療傷。一點點的法力傳輸到小白龍的體內,昏死的小白龍逐漸有了疼痛的感覺,低聲呻吟着。

“小白龍,你忍着一點。全身經脈受損,那獨角犀牛怪狠過頭了!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唐僧耐心的與體內靜脈錯亂的小白龍訴說着。

小白龍低喃着,“不,不可以硬碰硬。那那镯子,會吸吸收力量的。那家夥力氣又大,更不能硬碰硬。要”

小白龍說話的聲音太低,唐僧一直認為他是在疼的呻吟,也就沒有特別理會,導致錯過了擊敗獨角青犀怪的最好方法……

另一邊,被掩埋的沙悟淨身上所壓着的石塊,終于滾落下了一顆石塊,一只青色的手臂伸了出來。“!現在的就是這麽對待中老年人的嗎?”

“哈!”孫悟空與獨角青犀怪雙雙暴喝一聲,兩人再次被擊退,太陽已經西垂,再不快點結束戰鬥,那可就到晚上了。

獨角青犀怪擺了擺手,表示先停一下,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額天都快黑了!要不我們速戰速決,你用你的神針,我用我的法寶。怎麽樣?”

孫悟空淡淡的說:“一擊,我要我們的行李。”

“好!”說完,從手腕上将“金剛镯”拿了下來。

孫悟空掏出定海神針,夕陽映在兩人臉上,寫滿了肅殺的情緒。“殺!”孫悟空暴喝一聲,獨角青犀怪念動咒語,金剛镯再次漂浮在空中。

帶着強烈的勁風,孫悟空臨近了獨角青犀怪,高高躍起,吼道:“看棍!”獨角青犀怪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孫悟空感到奇怪,但是已經遲了。

越強烈的攻擊,反噬越厲害。孫悟空使用最強的力量攻擊了金剛镯。

一聲刺耳的聲音刺破黃昏,一道巨大的能量漣漪席卷了方圓百裏的大地。“轟!”孫悟空倒飛出去,将棍子插到地面上卻難以阻擋這強烈的能量。

漣漪擊垮了唐僧與小白龍藏匿的巨石,掀起了掩埋沙悟淨的石塊。

漣漪過後,獨角青犀怪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終于打敗了叱咤風雲的齊天大聖了,我終于揚名天下了!”

“你做夢!”沙悟淨手持骨鏟,沖向了獨角青犀怪,身負重傷卻仍然在戰鬥。獨角青犀怪輕蔑的一笑,側身躲過沙悟淨的攻擊,一拳轟到了的沙悟淨的小腹上。

沙悟淨丢掉骨鏟,捂着腹部,蜷縮在地上。“哼!成逞什麽能!戰五渣,你,你們!一個個的太弱了!”

太弱了?

太弱了!

小白龍緊閉的雙瞳溢出青色的光芒,“以柔克剛!以柔克剛!”

唐僧不禁疑惑的問道:“小白龍,你怎麽了?你在嘟囔什麽啊!”

“水賴以萬物而生存,無形,無态。水霧冰……柔以萬物,破以勁敵!”小白龍的雙瞳緩緩的睜開,看着面前的一切,仿佛世間萬物都在以水的形态存在。

唐僧見小白龍不嘟囔了,又問道:“小白龍啊!你怎麽了?靠!你站起來幹什麽?”唐僧一把拉住站起來的小白龍……

抓空了!抓空了!抓空了!唐僧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見小白龍還在原地未動,“怎怎麽回事啊!我我明明抓住了的啊!”

“師傅,這個世界上,水是最難琢磨的!”右手在虛空中一點,一道寒冰出現,随後炸開,形成了一把長劍。

“‘寒龍’怎麽樣?”小白龍輕聲說道。長劍發出一聲劍鳴。

“完了,小白龍一定是瘋了!”唐僧驚愕的看着他。

小白龍卻将頭轉了過來,說:“師傅,我沒事了!并且悟出了自己的‘道’!就像你的金蟬子金之力,猴哥的鬥戰火之力。如今,我的道!龍魂水之力!”

唐僧被震驚了。“師傅,現在由我來解決掉這個獨角青犀怪!看着吧!我不再是一個拖後腿的人。”邁着堅毅的步伐,小白龍緩緩的走向得意的獨角青犀怪,那柄冰劍,一直懸浮在他左右。

踩在掉落的樹枝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孫悟空大吼:“小白龍!回去!你不是他的對手!”

獨角青犀怪也發現了逐漸靠近的小白龍,戲谑的說道:“三太子,你又來找揍了嗎?這次我會盡量溫柔一點的!”

小白龍沒有搭理他,對孫悟空吼道:“猴哥!不是你那樣硬鋼的!你的勁越大,镯子威力越大!看我的吧!”

對獨角青犀怪挑釁的勾了勾手指,說:“啊!”“敢耍我,受死!”操着碩大的拳頭砸向小白龍。

小白龍笑臉相迎,就在要觸碰的那一剎那……小白龍穩穩當當的接住了他的拳頭。“打在棉花上了吧。”小白龍說完,将獨角青犀怪一把推了出去。

“這怎麽可能!”獨角青犀怪一臉的惶恐,“這不可能!”

獨角青犀怪怒吼一聲,接二連三的出拳打向小白龍,小白龍始終帶着微笑,将他的攻擊

化解。

第 143 章 張凡接受唐穎的對戰

第一百四十二章張凡接受唐穎的對戰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半響以後,張凡緩緩從觀衆席上站了起來,凝視着臺上的唐穎,坦然的說道!

“哇,這小子瘋了吧?”

“這年頭找死的人真是不少啊,哈哈!”

“…”

張凡話音剛落,臺下随即傳出一陣議論紛紛的聲音,大家似乎都不看好張凡,雖說那日張凡參加比賽巧奪冠,但張凡和唐穎不同,張凡很少出現在擂臺賽場上,唐穎不一樣,唐穎是整個家族裏唯一的繼承人,家族裏的人把所有的武術都傳授給了她,同時她也比較喜歡争強好勝,所以屢屢出現在擂臺賽,打敗對手,目的就是壯大家族的名聲,讓家族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收到所有人的尊重,這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

“好,我就喜歡爽快的人!”臺上的唐穎見張凡面對自己如此坦然,多少有些驚訝,驚訝之餘也佩服張凡的膽魄,在自己徒手打敗壯漢後,張凡竟然能面對唐穎毫不畏懼,确實出乎了現場所有人的意料!

張凡起身,準備讓阿龍帶着自己去預備休息室,換好衣服準備出場挑戰唐穎,身後卻傳來了一陣勸阻的聲音。

“小夥子,別上臺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就是,我看你年紀輕輕,方才那壯漢都被她虐的不行,何況是你這個小身板啊!”

“…”

張凡只顧着用耳朵聽大家的勸,卻沒放在心上,依舊讓阿龍的帶自己來到了預備室…

“說真的,小凡,你有幾成把握能贏?”站在預備室門口,阿龍突然停下來不走了,轉身凝視着張凡,撇了撇嘴問道!

“你丫的,方才不是你在觀衆席上信誓旦旦的叫我別怕嗎?怎麽現在又問我這種傻瓜式的問題了?我要是怕剛才在臺上就不會接嘴了!”張凡搖搖頭,望着面對着自己的阿龍,責罵道!

“得得得,既然張大公子這麽有信心,那我也就放心了,哈哈!”阿龍邊說邊推門而入,張凡緊跟其後,進去以後,張凡直接找來了一套比賽服,二話沒說在換衣間迅速的穿了起來…

“我去,看不出來啊,小凡,之前還沒注意觀察你,你丫的原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肌肉男啊!”阿龍換好比賽的服裝出來以後,服裝因為比較緊身,導致張凡胸前的肌肉看起來有些強壯,把阿龍都看呆了!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稍作一會兒後就上臺了!”張凡上臺之前準備把手機裏面的仙丹提一顆出來,又擔心會被阿龍發現,所以随意找了個借口,先支開阿龍!

“小凡,加油,我相信你能打敗她的,如果我猜得沒錯,她就是那個帶着面紗的神秘女人,至于為什麽今天突然摘掉了面紗,以真面目示人,我也不是很清楚這裏面的事兒,反正就一個字,你小心點,她很靈活,我先出去了!”阿龍拍了拍張凡的肩膀,把自己了解的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張凡以後,轉身離開了預備室…

張凡見提現仙丹的機會來臨了,轉身繼續進了換衣間,從自己褲兜裏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百寶囊,找了一顆大力丹以後,手指點了點丹藥旁邊的提現,接着張凡把手機放回了兜裏,把褲子放回衣櫃後,坐在預備室等待丹藥提現的到來…

“怎麽回事兒啊?比賽怎麽還不開始啊?”

“就是,真掃興,是不是害怕跑了呀?”

“…”

觀衆席上議論紛紛,大家見張凡離開許久還沒來到擂臺上接受唐穎的挑戰,都以為張凡跑了,在觀衆席上抱怨個不停!

“大家別擔心,看得出來,他是個有膽魄的hero,我相信他不可能輕易離開的,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馬難追,我們再等等吧!”唐穎見觀衆席的觀衆有些猴急,為了撫平大家的內心,唐穎拿着話筒在舞臺上一個勁的說道!

“嗖…”

過了半響以後,張凡眼前出現了一道金光,突如其來的金光刺得張凡雙目有些發脹,他刻意的用手擋了擋,一小會後,才注意到金光已緩緩褪去,變得暗淡了起來,張凡迅速放下方才遮擋光線的手臂,看見自己眼前漂浮着一顆刻着龍紋的像巧克力似得丹藥…

張凡想也沒想,拿起仙丹就往嘴裏送,随着牙齒之間的搖動,幾秒鐘後,張凡嘴巴裏充斥着一股濃重的巧克力味,巧克力平生也屬于張凡愛吃的事物之一,所以吃出事巧克力的味道後,更加吃得津津有味…

“難道這天庭上面的神仙現在煉制丹藥也會選擇喜好和口味了?”張凡一邊嚼着巧克力似得丹藥,一邊在腦子裏沉思着…

就在這時,從門口處走進來一個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腳上穿着一雙擦得铮亮,好像剛加了皮鞋油似得,此男人不是別人,正式方才在臺上的主持人,主持人進來以後望見張凡還安安穩穩的坐在原地,一點都不像參加比賽的樣子,有些焦急的朝着張凡奔了過來,開口道:“哎喲,我的小祖宗奧,你怎麽還在這裏坐着啊?臺下的觀衆都炸成了鍋,大家都以為你跑掉了,不敢和唐穎比賽,現在正在臺下黑你呢!”

聽完主持人的話,張凡二話沒說,徑直朝着擂臺前面走去…

“看,大家快看,那個不怕死的人出現了!”

“我就說嘛,他不可能那麽認慫…”

“…”

走上臺後的張凡,意外的聽到了擂臺下面的議論聲,他多少聽到一些,但是壓根就沒放在心上,而是徑直朝着唐穎所站的位置走了過去…

“你終究還是來了,哈哈!果然是個難得的,有膽魄的男人!”唐穎見張凡緩緩從幕後走到比賽臺前,望着眼前這個男人,搖搖頭,開口笑道!

“呵,既然是你的請戰,我又怎麽會錯過這個機會呢!”聽完唐穎的話,張凡嘴角微微上揚,開口笑道!

“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準備和我打,那我們就別浪費那麽多時間了,趕緊開始吧!”唐穎繼續拿着話筒回答道!

第 142 章 羽生的秘密

“這裏就是濕骨林?蛞蝓。”

綱手帶着好奇的聲音在濕骨林之中想起,而現在挂在她身上的蛞蝓,跟之前挂在羽生身上的它并沒什麽不同。

忍界三大秘境之一的濕骨林,長久以來終于迎來了它的第二位訪客——而且相比于羽生,現在的綱手才是蛞蝓最正統意義上的“主人”。

“是的,綱手大人,這裏是濕骨林,一個鮮有人聞、更鮮有人至的秘境,我數千年以來一直居住在這裏。”蛞蝓說道。

“我之前就從未聽說過這裏,也沒有聽說過你。”

“綱手大人,我與千手一族簽訂契約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久到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但以最近來說,柱間大人并不需要通靈獸的輔助,而三筱大人……所以,到了現在,綱手大人才見到了我。”蛞蝓繼續解釋着。

初代火影在戰鬥的時候,理所當然的不需要召喚蛞蝓,因為大多數時候,他有結印施展通靈之術的那個時間,就足夠把當面的敵人活活打死了。退一步講,就算他真的要對付大型目标,他的木遁威力也遠勝過通靈獸。

至于三筱,她并不是忍者。

所以在時隔三代之後,蛞蝓才再次成為了千手一族能實際召喚的通靈獸。能夠起到一個通靈獸應有的作用,這對蛞蝓來說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它是通靈獸,盡管喜歡在濕骨林宅着,但老不被通靈算個什麽事?

然而綱手在契約通靈卷軸上簽上自己名字的時候,蛞蝓也覺得頗為心酸,因為綱手只是綱手,而不是千手綱手……不是因為這名字不好聽,而是因為世界上已經沒有千手了。

蛞蝓的說法讓綱手默默地點了點頭,她心想上次見羽生召喚蛞蝓,還以為是他從哪裏簽訂的通靈獸呢,沒想到卻是“班門弄斧”,當着借貸人的面揮霍大款。

綱手暗自咬了咬牙,對羽生都有點嫉妒了,居然是他比她先得到了蛞蝓的承認……真不知道母親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蛞蝓會經過羽生轉手才來到她身邊,出口轉內銷?

再想到先前她曾經當着羽生的面嚎啕大哭,接着綱手又有點惱羞成怒了……她哭起來會不會太醜了點。

至于另外兩位看她哭了更久的自來也和大蛇丸,一來當時綱手并沒有發現對方,二來就算哭給他們看也沒什麽,了不起反手再把他們打哭,然後反響欣賞,就當做扯平、賠償了。

但羽生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可不管怎麽說,哭一哭終究是一件好事,逝去的人已經逝去了,活着的人會一直活下去,直到自己最後時刻的到來,人生不就是這麽一回事麽。以綱手的年紀來說,她大概還說不出這樣的道理,但她此時的心情就是這樣的心情,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盡管她依然哀傷,并且會繼續哀傷,但卻不能永遠哀傷下去。

更不能因為哀傷就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做。

濕骨林和蛞蝓對于此時的綱手來說,相比于秘境和通靈獸,明顯更是一個能夠分散她注意力的新奇玩具。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羽生懶得去想去做,而只要他真的想了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心思非常細膩的人。

綱手有些好奇的環視着周圍的環境,,悶熱的感覺正在侵襲着她,她剛想順手脫掉自己的外衣,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得,對着蛞蝓問道,“羽生沒有在這邊吧?”

“羽生大人離開木葉去執行任務去了,綱手大人。”蛞蝓說道,它很清楚羽生的行蹤,所以對着綱手做出了這樣的彙報。

綱手這才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接着她就感覺清涼了一些,盡管還是有些悶。

所以為什麽說綱手是蛞蝓最正統的繼承人呢,起碼人家通過逆向通靈來到這裏的時候,沒有那種非吐不可、吐不出來還要咽回去的感覺,對她來說這一切反而就像是出門遛彎一樣從容自如。

“蛞蝓,你說你的本體就在濕骨林,但為什麽我沒有看到?”接着綱手又對着蛞蝓問道,她記得羽生召喚蛞蝓時的體型是異常龐大的,但現在目之所及,卻并沒有看到它。

“綱手大人,我就在你的腳下,也在你的眼前……濕骨林就是我,我就是濕骨林,視召喚者在進行通靈時消耗的查克拉,我離開秘境出現在現世時的身體規模并不一樣。

我的生命形态異常的特殊,能夠無限的分裂和融合,你上次看到的我,其實也不過是本體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只要查克拉足夠龐大,甚至能将我整個從濕骨林拖出去……

或者幹脆說能把整個濕骨林通靈出去,但至今為止我還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蛞蝓解釋道。

它當然不會遇到那種情況,假定有人真的有那樣的查克拉,那肯定就會跟初代火影一樣,任何戰鬥都不需要通靈獸的幫忙了。

“就在……腳下?”

綱手目瞪口呆,她當然能夠明白蛞蝓在說什麽,然而讓她突然相信這裏有一只體型龐大的如同大陸一樣的生物,終究還是一件挺難的事情……這有點打破常識、破壞她三觀的意思。

綱手想了想,接着說道,“你剛剛說道秘境……那自來也之前去到的妙木山,想來也是其中之一吧。”

“嗯,那裏确實也是一片能夠稱得上是秘境的地方。妙木山的蛤蟆大仙人跟我一樣,也有着漫長的生命,不過跟我不一樣的是,雖然它自稱大仙人,但其實卻只是一個小家夥。”蛞蝓說道。

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偏頗……跟它比起來的話,誰不是小家夥。但一個生物能夠長得跟蛞蝓一樣“茁壯”的話,那對它自身而言終究是一件能夠引以為傲的事情。

兩人一邊閑聊着忍界這方面的秘聞,一邊在蛞蝓的帶領下,不斷的在濕骨林之中穿行,不久之後,她們就來到了那個內部結界的入口。

走進結界之中後,一股清涼的感覺随之襲來,外面的濕熱被徹底的隔離開了。

結界的通道幽深而寂靜,仿佛沉寂了千年一樣,但随着綱手往裏走,不久之後就一個有着強烈對比性、充滿了生活感的“房間”出現了。

床鋪、桌椅、家具,“牆上”貼着的、桌面上擺着的、散落在地面上的各種紙張,這裏似乎什麽都有,就像是原始森林中有人建立起的秘密基地一樣。

這種想法也沒什麽錯,吃飯睡覺研究忍術,這裏是羽生的秘密據點。

綱手來到濕骨林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把蛞蝓的契約通靈卷軸給放回來,而現在她看到了這裏的一切之後,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這裏的東西,我能看一看嗎?”

“沒關系,羽生說過你可以随意看,只要不把他的資料弄亂了,或者把這些東西帶出濕骨林就可以了。”蛞蝓說道。

這裏的資料,有一部分是千手留下的遺産,另一部分則是羽生自己的研究成果。千手的東西給綱手看,當然沒什麽問題,至于羽生的東西……他設計的忍術,從來不怕給其他人看,其實就算流傳出去都沒什麽大損失,有人想照抄?可以,能抄出來算他輸。

羽生就是專門用來克制各種拷貝忍者的。

短短的片刻,綱手就有些喜歡上了濕骨林,她心想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在這裏布置一個機密基地,用來安靜的研究醫療忍術?

一邊這麽想着,綱手随手翻了翻羽生留在桌子上的資料,而她剛好翻到的是羽生設計的忍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綱手當然是看不懂的,但僅僅是能看懂的那些部分,就有點讓她蒙圈了。

是的,正是因為能看懂,所以才會讓人覺得非常蒙……羽生正在開發的忍術,居然沒有一個是人類能使用的忍術。

第 134 章 那你又算是什麽東西?

柳珊珊神色一暗,哪裏會不明白對方話裏的深意,竟然用威脅自己。

“不行,珊珊不要答應他。”院長也是急了,将柳珊珊拉到了身側。

“哼哼,答不答應随你,不答應的話我就馬上封了這裏,你們兩個也要跟我回去接受調查。要我親自動手的話,那就沒有這麽好說話了,給了你們機會不珍惜的話,那就怨不得別人了。”大腹便便男子冷一笑道。

柳珊珊真的急了,但真要自己獻身她自然是不答應的。

一直沒有作聲的唐钰一步來到了那大腹便便男子的身前,道:“我跟你去談談吧。”

“你——”大腹便便男子瞪眼掃了下唐钰,一臉不屑的譏诮道:“你算什麽東西?”

“那你又算什麽東西?”唐钰淡然一笑道,目光直視着大腹便便男子。

“你——”大腹便便男子也是被說的一楞,臉色迅速的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卒當場羞辱了,而且是當着他的手下,這他怎麽能忍的住?

“竟然敢辱罵執法人員,我告你嚴重的妨礙公務,将他帶走。”大腹便便男子怒道。

唐钰卻是沒有半分的示弱一步上前,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那大腹便便男子也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臉上馬上露出了惱羞成怒之色,他竟然被人吓的退了一步,這是奇恥大辱。

“我有罵你嗎?那你是覺得我在罵你嗎?那這麽說,你不是東西?看你的樣子,你也确實不是個東西。”唐钰道。

聽到唐钰這麽犀利的罵人的話,柳珊珊也是微一楞,忍不住的想笑。看到唐钰出面,不知為何她心中就頓時放松了下來,她知道無論什麽事情只要有唐钰在,就一定能夠解決的。不為什麽,只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感覺。這也是柳珊珊第一次見唐钰罵人,還罵的這麽帶有喜感。

“你你你,你還敢張狂罵人,豈有此理,簡直是目無王法了。”大腹便便男子氣的臉色發紫,怒眼爆瞪。

唐钰淡一笑道:“你還是确定我是在罵你,那好吧我就是在罵你,誰讓你連個東西都不是呢?還有,罵人也犯法的嗎?你這是哪國的法律,別欺負我不懂法,至少我知道我們華夏國沒有這樣的法律。怎麽了,只許你說別人,不許別人說你,真當你自己是皇帝老兒不成?你還能剝奪我言論自由的權力,你到是好大的官威啊。再說了,你們工商管理局,什麽時候也有抓人的權力了?你還想抓我,你是想幹嗎?濫用私權嗎?”

被唐钰這麽一喝斥,那大腹便便男子也是一陣啞口,面紅耳赤的怒視着唐钰。沒想到,還碰上了一個硬茬。他們工商管理局,确實沒有抓人的權力。

“哼,我們有沒有權不是你說了算,給我帶走。”惱羞成怒的大腹便便男子終于是下了命令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帶走了再說。至少程序方面,他自然有辦法抹平。

“誰敢!”唐钰厲喝了一聲,目光掃向了那兩個想要上前來抓自己的人。

被唐钰這一喝,那兩人也是不由自住的停下了腳步,心中莫名的一震,竟是生出了幾分膽怯來。

“還楞在那裏幹嘛,還不動手,還反了。”大腹便便男子再次喝了一句。

那兩名男子才硬着頭皮向唐钰走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抓唐钰。

“哼。”唐钰輕哼了一聲,忽然兩腳飛踢了出去,那兩名男子還沒近到唐钰的身前,就被唐钰閃電的兩腳踢中了,根本就是始料未及,也反應不過來。兩名男子也是倒退了出去,如果不是後面的人扶着,肯定就摔倒在地了。

“哇!”

那群孩子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用崇拜的目光看向了唐钰。他們小很多事都不懂,只知道有人欺負院長和珊珊姐姐,唐钰站出來替他們出頭,教訓了那群壞人,自然就對唐钰非常的崇拜了起來。

院長也是一臉擔心的看了看柳珊珊,柳珊珊心中莫名一揪,對那些工商管理局的人動手,可确實是違法的事情。不過,她心中依然還是相信唐钰能夠解決這個事情。

“反了反了,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公然襲擊執法人員。報警,快點叫他們帶人過來。”大腹便便男子是又怒又憤,當然也有一些畏懼之色。

唐钰撇了下嘴道:“報警就快報吧,我等着。”

正在這時,一輛警察卻是忽然在院子門口停了下來,一道身影從警察裏走了下來。看到這道身影,唐钰到是一笑,看來不用那麽麻煩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東區公安局的蔣副局長蔣賢,沒想到這麽巧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這也好,省得自己去麻煩了。

大腹便便男子看到蔣賢走了過來,馬上像是抓到了救星一般的迎了上去,擠出了笑臉道:“蔣局長您怎麽在這啊,這真是太巧了,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們幫忙呢,沒想到蔣局長您就大駕光臨了。”

“宋科長,你這是在幹嗎?”蔣賢道,目光也是在孤兒院裏打量了一番,當然最後目光還是落到了唐钰的身上。他之所以下車,就是因為看到了唐钰在這裏面,又看到有工商局的人,所以就想下車看看是什麽情況。

如果能出份力幫下唐钰,那他自然是樂意的。畢竟高明生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呢,在這個時候如果能送唐钰一個人情,這筆生意自然是做的。

以他老練的目光,自然看上一眼就知道大概是什麽事情了。

“蔣局長,是這樣的,我們接到了熱心市民的舉報這裏有人私自的開孤兒院,收養孤兒,而且接受社會的捐款。所以我們就出動調查一下,才得知這家孤兒院根本就沒有辦過任何的手續,是不合法的。而且我們也有些懷疑這裏有人借開孤兒院的名義,目的就是為了接受社會的捐款,從而從中得利,中飽私囊。但是卻有人嚴重的妨礙我們的公務,而且還出口辱罵,剛才還動手打傷了我兩名手下,這件事情還請蔣局長能讓人過來協助我們處理一下。”宋科長道。

“哦,有這樣的事情。”蔣局長不動聲色的道了一句,走到了柳珊珊的面前道:“是這樣的情況嗎?”

“自然不是這樣的,這個孤兒院是院長一手辦起來的沒錯,是沒有去辦過什麽手續,主要我們也不知道還要辦手續之類的。但是院長絕對是有愛心照顧這些孩子的,為了孩子們院長已經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奉獻進來了。

我們是接受過一些有愛心的市民的捐贈,但院長絕對沒有中飽私囊,全部都花在了孩子們的身上,才保證了孩子們的生活。這裏的生活已經夠艱苦了,怎麽可能還會有錢多餘。”柳珊珊道。

蔣賢點了點頭,目光掃了下四周道:“這裏确實簡陋的很,孩子們的生活也肯定艱苦的很,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院長老人家能有這麽博大的愛心,确實讓人敬佩啊。這種情況,是應該倡導的好事嘛。至于手續嘛,補辦一下就是了。宋科長,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嘛,你說是不是?”

宋科長猛是一楞,怔怔的看着蔣賢,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甚至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回事,蔣局長是沒聽清楚自己的話還是怎麽回事?怎麽感覺是站在對方一邊去了?宋科長一時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蔣局長,你這是什麽意思?”宋科長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道。雖然說蔣賢不是他的直屬領導,但畢竟對方也是副局長的人物,自己只不過是個科長,自然不敢得罪對方。

但是這事,宋科長實在是太氣憤了,自然不想輕饒唐钰他們,而且來說這可是他一次很好撈財撈色的機會。那個漂亮的小美女,要是肯乖乖就範的話,那豈不是樂哉。為了這個,他也不惜要弄個明白,看看蔣局長到底什麽意思。

蔣賢看向了宋科長道:“哦可能是我說的不太明白,那宋科長這樣吧,我請你幫個忙,幫他們盡快的把手續都辦妥了,還有暫時不要查封這裏,給孩子們一個居所吧。我們做為人民的公仆,也該為需要幫助的人們提供就在有的幫助了。這些孩子你看看,一個個都可憐的很,所以我們應該是盡大可能的給予他們幫助,而不是毀了他們的家園。不知道宋科長肯不肯幫我這個幫,如果宋科長覺得有麻煩的話,那要不這樣,我親自給你們汪局打個電話吧,也不知道他肯不肯買我一個薄面。”

宋科長嘴角抽了抽,蔣賢雖然說的很平淡,似是很随意的說,也似是很誠肯的在讓自己幫個忙。但他不是傻子,蔣賢是什麽人物他清楚。說實話,自己比他低一個檔次,跟他完全是難說上話的。

這件事情到這裏,已經很明顯了,蔣局長就是要保他們,要保這個孤兒院。宋科長到也是無比納悶了,難不成這孤兒院跟蔣局長有什麽關系?或是說這裏的某個人跟蔣局長有什麽關系?要是說蔣局長有這麽好的愛心,他肯定是不信的。都在官場上混的,總知道了一些彼此的情況。

蔣賢搬出了工商管理局江局長,宋科長自然不敢再說什麽,否則蔣賢一個電話過去,那自己可就要挨批評了,得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有傻子才會做。

“好我明白了,既然蔣局長發話了,那自然是可以的,三天之內我會把這裏所有的手續都辦好送過來的。”宋科長道,直接做了承諾。

“那就有勞宋科長了,改天有空我請你吃個便飯。”蔣賢點了點頭道。

“不敢不敢,改天我請蔣局您,那沒有其他的事情,蔣局我們就先走了。”宋科長馬上道。

“那就不送了。”蔣賢道。

宋科長一揮手,帶着人快速的離開了。

(本章完)

第 145 章 :誤入藕花深處

蓮田鎮高高的木牌坊外,一頭白鬃野狼立着,它皮毛烏黑,身材高大,兩只尖耳豎着,手中提着一根巨大的棒槌,棒槌上紮滿了狼牙模樣的鐵釘。

“本王天煞烏七,狼牙山雙煞洞洞主,先前地煞前來拜過莊,你們下手太重,折損了我狼牙山的顏面,今日本天煞就要來讨回公道!”自成烏七的狼妖揮舞着手中的狼牙棒。

妖怪的拜莊在寧小齡死氣沉沉的心上激起了波瀾,她興奮不已,聞訊之後連忙向着鎮外的方向跑去,想要一睹那妖怪的模樣。

接着,她發現大家對于那自稱兇名赫赫的大妖拜莊,好像沒太大興趣。

匠人們手頭的活不曾停下,農夫們也專注在莊稼地裏耕種,背都不直一下,只有其他的妖怪對于那頭烏七魔狼還算關心,讨論着它的來歷,最後卻都笑了起來。

寧小齡環視四周之後,覺得自己興奮過頭了。

“師兄,他們怎麽都沒有大敵當前的緊迫感呀?”寧小齡無法理解。

寧長久道:“興許是習慣了。”

最先到達莊外的,反而是寧小齡和寧長久。

雜草叢生的野地裏,一塊孤零零的石頭上,烏七按棒而立,泰然自若,它見到了這對師兄妹之後,冷冷道:“就你們?”

烏七的眼神失望之際。

“你這黃毛丫頭,也想領教一下我們狼牙山的武功?”烏七揮舞了一下棒槌,似想将他們直接驅趕離開。

寧小齡的眼神同樣失望,她嘆了口氣,心想這妖怪拜莊果然是雷聲小雨點更小,她甚至懶得拔劍,直接撸起了袖子與這頭魔狼對敵。

三個回合之後,寧小齡一記掌刀劈下,将它的狼牙棒斬成了兩截,烏七看着斷掉的棒子,瞠目結舌,怪叫了一聲“算你狠”,然後轉身逃去。

寧小齡懶得去追。

她想不明白這樣弱小的妖怪為什麽要起這麽響當當的名號,害人白高興一場。

這樣的拜莊持續了幾天。

這幾天都是寧小齡前去應戰,一次比一次失望,倒是這裏的鎮民,對于仙師出手很感興趣,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在趕走了第七頭妖怪之後,寧小齡終于忍無可忍,決定再也不去欺負小動物了。

後來問過了秋生他們才知道,原來蓮田鎮有個蓮子節,到時候荷塘中會生長出不少頗有靈氣的蓮子,蓮田鎮的鎮民也會邀請許多威震一方的妖怪來過蓮子節,所以夏天快到之前,經常會有妖怪前來拜莊,只為證明自己的實力,然後得到蓮子節邀請的資格。

寧小齡這才知道,原來周圍真正的大妖怪都被蓮子收買了啊……她再也提不起一點勁。

“無神月結束前,我絕不踏出蓮田鎮一步!”寧小齡信誓旦旦道。

寧長久無奈地笑了笑,他這些天已經聽過太多次師妹的抱怨了。

寧小齡也放棄掙紮了,道:“剩下的半個月我還是好好修煉吧,師兄,你有什麽厲害的法術教我嘛,就上次那個一下子可以移動好遠的陣法,我想學那個……”

“那個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寧長久說道。

“那師兄學了多久啊?”

“沒學,自己悟的。”

“……”寧小齡生氣道:“師兄又欺負人!”

之後的日子裏再沒有什麽波瀾,雖然時常還有妖怪來拜莊,但寧小齡已經封劍不出山了,不知是誰去應戰,總之那些拜莊的妖怪都沒有讨到好處。

寧小齡每天便在吃魚,逗貓,練劍,逛鎮子,寧長久則被師妹拉着一起幹這些事,偶爾再傳授她一些精妙道法。

料峭的春寒漸漸散去,光線游走在蓮田鎮的每一處,溫和中已夾雜了些許的燥熱。

寧小齡在平靜下來之後,心便真的靜了,閑适的生活是這樣的安逸,溫暖的陽光落在她白色的道裙上時,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棵小樹,在光線和雨露中一點點的生長,發育,仿佛很快就能變成師父那樣姿容姣好的仙子。

寧長久同樣喜歡這種安逸,這讓他像是回到了前世的道觀中,每日除了心無旁骛的修行,便是坐在崖邊遠望日落,亦或是去大河鎮拜訪樸實的鎮民。

而如今在宅子裏,一個人待着的時候,他時常在屋中端詳那些畫,感受着畫上略有熟悉的筆觸,思考着它們的來歷和蘊藏的故事,而最後他的視線總是會來到中間那幅小鎮的布局圖上。

寧長久始終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照這位老人家的筆力,不應該畫出這麽詩與畫都平平無奇的作品。

而且竟還挂在最中央。

寧長久看不出什麽名堂,而整整二十多天,這位老人都孤居在那小樓之中,一直由秋生送飯,始終沒有來見這兩位客人。

而秋生也将兩位仙師服侍得好,生活起居方面滴水不漏,小蓮也很是乖巧,她人如其名,時常去那片煙波浩渺的荷塘放舟,如今蓮葉已經接天,一望無際的碧色裏,搖曳的荷風像是少女微擺的裙角。

讓寧小齡高興的是,這十來天的安靜修行,她的境界确實堅實了不少,只不過她是踏着登雲梯上的這個境界,根基不牢,所以哪怕再怎麽刻苦修行,距離長命初境依舊是遙遙無期的。

寧長久平靜地看着時光一天天流逝,想着陸嫁嫁那封戰書和半個月後的四峰會劍,他心生隐憂,總覺得不太平。

而無神月将要過去,罪君的神國即将開啓之際,那是離開小鎮的前一天,先前所有的平靜,仿佛都在等待着一場大風過後的波瀾,而巨大的改變到來之前,身處蓮田鎮的寧長久還被寧小齡拉着與那些小妖怪們一個一個地道別。

……

……

寧長久陪着寧小齡穿了好幾個巷弄,終于遇到了那頭巡邏的兔子精,寧小齡攔下了兔子精,和它認認真真地告了別,兔子精依舊披着那身瓦甲,它的背後像是背劍一樣背着三根胡蘿蔔。

得知寧小齡要走,兔子精猶豫了一會,忍痛取下了一根胡蘿蔔,一如寶劍贈英雄般雙手捧上,交給了寧小齡,寧小齡鄭重其事地接過了胡蘿蔔。

街道兩邊的屋頂上,蜥蜴精和蟾蜍精還在争鋒相對地叫着,一頭綠頭鴨也晃着微肥的身子,穿街過巷來到了他們面前,嘎嘎地叫着與他們作別。

寧小齡俯下身摸了摸它光滑的羽毛。

她第一次見到這頭鴨子時候,還是在荷塘上看見它被一條魚追着跑,寧小齡好心替它解圍,不曾想轉眼間便是一個月要過去了。

“師兄,什麽時候我們也給山門引進點妖怪呀?”寧小齡突發奇想道。

寧長久一句話打消了她的幻想:“你嫌你師兄師姐們夥食不好?”

寧小齡嘆了口氣,一邊與那些妖怪告別着,一邊向着居住的地方走去。

秋生今天抓了一條大鲈魚,熬了濃濃的一鍋湯,黑貓已經端正坐好,貓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騰騰的熱氣,不知是花了多大的耐力才忍住了魚肉的誘惑。

寧小齡坐在黑貓旁邊,習慣性地把貓抱進懷裏揉了揉,接着她夾起一塊肚子上最鮮美的肉,送到了黑貓的嘴裏,黑貓滿意地叫了幾聲,聽上去卻像是嬰兒的哭聲。

他們吃完飯的時候,天邊已塗滿了殘霞。

整個小鎮就像是一幅精致的畫,光線的明暗由遠及近,遠處雲霞的紅,近處流雲的青,萬千搖曳的碧色,蓮塘波光的暗銀,所有的色彩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将它的模樣勾勒得馨寧而寂靜。

吃過了飯後,小蓮忽然跑去了小木樓裏,然後又快步跑了出來。

還在與秋生閑聊,說要再去看看那頭堅強大蛇的寧小齡,身後的衣裳被人扯了扯。

寧小齡回過頭,看着小蓮睜得大大的眼睛,小姑娘張着口,咿呀咿呀地說着什麽,寧小齡聽得一知半解。

一旁的寧長久忽然睜開了眼睛。

秋生聽完了妹妹說完,他也皺起了眉頭,不确定地看着兩位仙師,說道:“爺爺……嗯,爺爺邀請你們進去。”

“一個月沒見,這個時候見做什麽?”寧長久問道。

小蓮捏扭着手指,橫豎畫了畫,然後又比劃了一下自己身體的輪廓。

這次寧長久看懂了:“老先生要給我畫畫像?”

見他聽懂自己的話,小蓮興奮地跳了起來,指了指院子,示意他們進去。

寧長久笑了笑,道:“既然主人邀請,那也沒有不去的道理。”

寧小齡下意識看了一眼牆壁上挂着的那幅栩栩如生的黑貓,知道這位老先生的畫技極不簡單,若是能得兩幅畫,自己回峰了可就可以好好炫耀一番了。

寧長久與寧小齡向着那棟小木樓走去。

暮色裏,舊樓像是一個孤單的符號。

今日門栓未上,推開虛掩的門,墨香味便撲鼻而來了。

寧小齡驚訝環視着這墨意盎然的竹樓,牆壁上挂着許多畫,那些畫作年月難以追究,畫紙的邊緣泛着淡淡的黃色,而那些畫風格各異,或精致典雅或大氣磅礴,千姿百态地抓住了寧小齡的眼球。

所以寧小齡根本沒有注意身邊師兄的神情。

寧長久在走到屋中的那刻,他呼吸稍滞。

他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那三個月的學畫生涯陡然浮起在了腦海,眼前樓中的格局如此熟悉,甚至牆壁上的一些畫都與他記憶中的一些畫面重疊起來。

這應該只是巧合……

寧長久這樣想着,然後在轉角處看到了站在桌前,手臂頓挫起落的老人,老人不算太老,他披着青黃色的襟袍,或許是因為長期伏案的緣故,他的背微微佝偻着。

寧小齡向着老人走出去,好奇他在畫什麽。

寧長久卻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停下了腳步。

師妹手臂吃痛,疑惑地轉過頭,然後也愣住了,他很少見到師兄這樣的表情。

只見寧長久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老人,他的神色太過平靜,平靜得可怕,仿佛屋中的空氣也随着他的目光凝固了下來。

“嗯……咳咳……”老人提起筆,另一只手握拳捂住嘴巴,身子随着咳嗽聲震了震,空氣也随着他的咳嗽聲再次流動起來。

老人緩緩轉過身子。

巧合變成了現實。

“張老先生。”寧長久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沖動,喊出了他的姓氏。

他認得眼前的老人,這就是前一世,自己在大河鎮拜之為師,學過三個月畫的張老先生!

他這才想起了那些畫卷的筆觸,只是大河鎮的張老先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他的畫筆之間可以明顯看出修道者的痕跡,而眼前的老人,所有的畫作都是凡人之作,所以寧長久只覺得熟悉,卻從未将他們聯系到一起過。

而今日,夜幕降臨之前,老人與他們第一次見面,寧長久聽到了自己心髒的擂鼓聲。

大河鎮與不可觀同屬一座隐世大山,若是前世記憶無誤,他是八歲那年被大師姐塞去張老先生那學畫的,如今張老先生應早就在大河鎮才對啊。莫非時光逆流,很多事情也随之改變了……

接着,他立刻想到了最關鍵的事情。

這位老畫師可能知道去往大河鎮的道路!

極短的時間內,寧小齡不過仰着頭眨了兩下眼,寧長久的心中便浮過無數思緒。

“你認得我?”張老先生看着他異樣的眼神,淡淡地問了一句。

寧長久搖頭:“不認識,只是聽秋生說起過。”

不!師兄一定認識!

寧小齡的身體忽然泛起了雞皮疙瘩,她能分明地感受到師兄的心思,那一刻師兄的精神波動太大,那是深深恐慌,連帶着她都有些心神搖曳,這是絕對無法隐藏的情緒。

可師兄怎麽會認識他呢?又為何會是這種複雜心情?

寧小齡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她再次看向老人時,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張老先生沒有生疑,他半轉過身子,手指拂過卷紙,聲音不輕也不重,道:“兩幅畫已經畫得差不多了,只是這眸子的神采始終不得其髓,所以我想近一些看看你們。”

寧長久猶豫片刻,帶着寧小齡佯作平靜地走了過去。

寧小齡望上了桌面,神色再次呆住了。

只見書案上攤着兩幅未裱起的畫,那兩幅畫是她與師兄的肖像,她不知道這位張老先生是什麽時候動筆的,但如今陳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幅幾乎快繪制完成的畫卷,畫卷上少年白衣,少女白裙,眉眼寫實,細致得巧奪天工。

接着,寧小齡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能将他們畫得這麽細致,莫非平日裏這老人一直偷偷在暗處觀察他們?

寧小齡腦海中浮現出生活裏那些陰暗的角落,想象着那裏始終藏着一雙眼睛,心中涼風嗖嗖地。

寧長久知道張老先生的本事,他并沒有多麽驚訝,認真地端詳着這幅畫。

整幅畫除了眼睛有些死板無光,其餘地方已找不到可以挑剔之處了。

“好畫。”寧長久贊賞。

張老先生不以為然,道:“畫了一輩子,也不會其他技藝,倒是羨慕你們,年紀輕輕便邁入了修道之路。”

寧長久問道:“老先生不能修行?”

張老先生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哪有修仙之人做個畫匠的。”

這句話聽上去很有說服力,寧長久表面點頭,心中卻半點不信,他知道張老先生是個很厲害的修行者,八年前是高手,如今當然更是。

“老先生這畫作頗具仙氣,可有去訪仙問道過?”寧長久問道。

張老先生搖頭道:“不感興趣。”

寧長久道:“先生這身衣裳看上去是道衣?”

張老先生頭也不擡,将筆放入缸中攪了攪,随意答道:“确實修過兩年道。”

寧長久繼續問:“不知先生去的什麽道觀?”

張老先生反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好好的神仙不當,要去當道士?”

寧長久笑答道:“我與師妹入劍宗前便是道士,如今見先生這身道衣,很是懷念。”

張老先生答道:“附近倒是沒什麽道觀,我當年啊……”

他用筆潤上了新墨。

寧長久想等他繼續往下說,張老先生卻認真地落下了筆,對着眼眸處點去。

“老爺爺不是說要好好看看我們的眼睛麽?”寧小齡插嘴問道。

張老先生一邊運筆,一邊答道:“已經看過了。”

自始至終,他只看了兩眼。

而寧長久等到他畫完兩幅畫作,也未能追問到道觀的來歷。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寧長久因為思維太過專注,這時才忽然擡起頭,看到了秋生正在外面緊張地踱步,似是有什麽急事在等自己。

張老先生完成了畫作,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明日走之前,我将這畫送與你們。”

寧長久沒有回答。

寧小齡能感受到師兄的憂心忡忡,她不知師兄到底在憂心什麽,只是老爺爺送畫,她出于禮貌還是表達了謝意。

等到寧長久與寧小齡走出屋子時,明月已在天上,月光如水,望上去卻似檐角的孤獨的燈。

秋生在門外焦急地等了多時。

“怎麽了?”寧長久問道。

秋生緊張兮兮道:“沒出什麽事吧?張爺爺沒有為難你們吧?”

寧小齡很疑惑,心想那位張老先生明明很和藹啊……難道有什麽東西自己看漏了?

寧長久答道:“沒有。”

秋生微微松了口氣,低聲道:“兩位仙師,跟我走!”

“出什麽事了?”寧長久問。

秋生不說話,只是快步跑入堂中,叮囑了小蓮幾句,然後他對着寧長久和寧小齡鄭重其事道:“仙師……其實我一直有事情瞞着你們,我原本以為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但是好巧不巧……嗯……我帶你們去看一下小鎮最大的秘密!”

……

小鎮最大的秘密。

這句話一說出口便帶着奇怪的魔力,整個世界都像在不經意間改變了什麽。

寧長久走出宅門,回頭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天上的明月似乎淡了一些,竟被挂在牆上的孤燈奪去了光色。

燈影亦如水。

秋生帶着他們穿過了小鎮,來到了後面的蓮塘。

蓮塘上迷着一層霧氣,月光透過霧氣,猶若重重白紗。

三人一同走上了蓮舟。

“仙師,請向前。”秋生說道。

寧長久輕敲船舷,蓮舟向着遠處駛去。

途徑蓮塘中央,水面之下再次浮現出那個巨大到恐怖的黑影,那黑影潛在水面之下,只探出了一個深青色的腦袋,那蛇首随着身子的游曳始終平靜地望着前方。

它與蓮舟同行。

蓮葉時而疏時而密,霧氣漸深,若沒有靈氣護舟,此刻他們便已是滿身露水了。

蓮舟漸行漸遠,寧小齡緊張地看着寒霧深處,生怕見到什麽可怕的怪物,而她忽然發現,蓮舟邊那條大蟒蛇的黑影不知何時不見了。

寧長久知道,它是在第二道白霧吹起之時消失的,應是潛入了水底,或許連它都不敢靠近前面的領域。

秋生自始至終很緊張,沒有說什麽。

寧長久與寧小齡也沒有問話,氣氛保持在一種詭異的安靜裏。

寧長久能夠感受到,白霧中的區域帶着奇怪的波動。

寧小齡心中直犯嘀咕,這片蓮塘雖然很大,但是過去,極目遠眺還是可以看到對岸的,今日怎麽蓮舟穿行了這麽久,依舊沒有離開這片大霧呢?

“師兄,你走的真的是直線嗎?”寧小齡不放心地問道。

寧長久敲擊船舷的手指沒有什麽變化,他點了點頭,沉默地看着這片大霧,瞳孔中泛起了金色的光。

他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依舊只是一片大霧。

蓮舟不知駛了多久,久到寧小齡一直緊張的心都不太緊張了,而她的眼前,終于出現了光。

寧小齡面露喜色。

寧長久的神色卻更加沉重。

蓮舟破開霧氣,那無數重的白紗終于抛在了身後,寧長久敲船舷的動作停了下來。

寧小齡看着前方,難以抑制地發出了驚呼:“怎麽會這樣!”

他們停靠的岸前,赫然立着一個牌坊,牌坊上清清楚楚地寫着三個字“蓮田鎮”。

而那熟悉的小鎮便這樣氤氲在謎一樣的月光裏。

秋生抿了抿幹燥的嘴唇,聲音有些緊張,也帶着愧疚,他看着前方,說:“雖然鎮子裏每年都有仙師來,但其實我們這是沒有那種鬼節的說法的,這……才是我們的鬼節,只是它來的時間不确定,有時候幾個月就有一次,有的是幾年都不會有的,上一次已是三四年前了,我也記不清了,總之,嗯……我們不巧撞上了。”

小鎮裏,梆子聲再次傳了出來。

……

……

(感謝盟主大大季婵溪再次打賞的好多縱橫幣!!謝謝大佬的大力支持與鼓勵呀~)

第 133 章 鬼母

第136章 鬼母

晚上,山裏的溫度比他們剛到的時候似乎還要冷上幾分。

胥清歌問華南分局的人,“買走江婉的村子是哪個?”

她問的就是淩晨與他們搭話的隊長。

那人拿了幾張照片給她們,“村子叫梅子村,就是這幾張照片的樣子。買走江婉的是一戶家裏有兩個兒子的人。”

“兩個兒子?!”胥清歌皺眉,聲音涼絲絲的,“兩兄弟共妻?!呵,最好他們已經死了。”

她轉頭看向蘇筱筱,李霁,齊全。

“你們三人留下,看好其他人。”

“好!”

莫心安這時候溜到嘲風身後,準備跟他們一起進去。

被沈星然直接拎了出來,“你去做什麽?”

莫心安掙紮了一下,“我去幫你們。”

沈星然放開她,無情拒絕,“鬼母對你們鬼類天然克制,你是去送人頭的。”

莫心安不服,“我昨晚就出來了。”

“那是因為她昨晚看你們是同類放你們一馬。今天你要是還去,在她眼裏就是不知道好歹的挑釁。”

莫心安:“……”

其他也想跟去的鬼王默默收回腳步,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

他們都死了一次了,誰還會不珍惜鬼命呢……

最後進入鬼域的只有胥清歌沈星然,嘲風和小雪。暗地裏跟着的還有小戮和若水。

所有被化為鬼域的地方,像是用一層黑色的紗将它們籠住。

村莊的房屋輪廓還隐約可見,只是看起來與鬼域之外似隔着另一個世界。

胥清歌幾人只簡單的打量了裏面的景象幾眼,便沒有什麽猶豫一腳邁了進去。

鬼域裏陰風慘慘,天色與外面的相比是另一種暗沉。

胥清歌沒走幾步,從土裏就伸出了一只手猛的抓住她的腳踝。

她皺了皺眉,腳上用力一踩,從土裏就傳出了一聲凄厲尖叫。

這一聲尖叫似乎是開啓了這裏的開關。

陰風刮的更大了,無數黑影出現,形狀各異,鬼影幢幢。

還沒等胥清歌有反應動手,原本刮着的陰風倒卷,化成鋒利的刃,将鬼影肅清。

她回頭看沈星然,對方也正在看她,她配合的點頭誇獎,“真厲害。”

沈星然失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我抱着你走。”

胥清歌擺手,“不用了吧,我又沒受傷。”

沈星然看了看被胥清歌一腳踩碎的鬼爪子,并沒有覺得是胥清歌占了上風,他只是皺着眉,闡述他認為的事實,“髒。”

胥清歌扶額,拉着沈星然往前走,“親愛的,你給鬼母留點面子好不好。鞋弄髒了,你回去多給我買兩雙就好。”

沈星然卻被她那句自然順口的“親愛的”給狠狠撩撥了一下。

他其實很喜歡聽胥清歌喊些親密的稱呼,所以每每在床笫之間時都會誘哄對方。

可惜對方不太吃誘哄那一套,只有每每将她逼急了,她才會眼尾濕紅,聲音嬌軟的叫幾聲。

沈星然輕咳一聲,掩飾自己飄出去的思緒,随後緊緊扣住她的手。

在她耳邊說:“清歌,你現在別撩我,我們先做正事。”

胥清歌:“???”

“我撩你了嗎?”

沈星然捏她的手,“撩了。”

胥清歌:“……”今天又是莫名撩到沈星然的一天。

此時,胥清歌剛好走到一棵老棗樹下,從樹冠上猛的倒掉下來一個鬼。

漲紫的臉色,猩紅的舌頭還在往下滴着血。一雙紅的充血的瞳孔正盯着她看。

胥清歌眼角挑了挑,神念一卷,将整棵老棗樹上的鬼怪都打包一次性送走。

太醜了,醜的她眼睛疼。

她偏頭看沈星然,想洗洗眼睛。順便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太好撩了。”

沈星然與她對視,桃花眼深邃,“但僅限于你。”

胥清歌:“……”到底誰在撩誰啊喂?!

跟在後面的嘲風:“……”為什麽他會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些虎狼……

嘲風面無表情的打死一只偷襲的鬼影,反省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小雪坐在嘲風的肩膀上,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你打他們打的格外兇,頭都給人家打掉了,太慘了。給個痛快不好嗎?”

她看到一只正四處摸索找頭的鬼,啧啧搖頭。

嘲風也看了那只鬼一眼,說道:“那不是我打的,是老大剛剛打的。”

小雪:“……”

“我說呢,這麽有水準!”

嘲風:“……”呵呵噠,雙标怪!

…………

一間光線昏暗的屋子裏,一道渾身繞着黑氣的身影正站在屋子中間。

人影面前是一具被冰封了的女子屍體。

女子纖細柔美,閉着眼睛立在冰牆內看起來只像是睡着了。

但是她脖子上那道猙獰的傷口卻在提醒眼前人,她已經死了。

黑氣中伸出了一只蒼白纖細的手,那手撫上女子的五官,溫柔又小心。

“婉婉,我的婉婉……”黑霧裏發出的聲音悲戚哀切,雌雄難辨。

黑霧開始散去,一道高挑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她穿着寬大的墨綠色衣袍,皮膚蒼白,瞳孔也是墨綠之色。墨色長發被華麗的發冠束起,是賞心悅目,雌雄莫辨的好看。

“娘娘,又有人闖進來了。”

鬼母正在撫摸女子面龐的手一頓,“這些凡人,害死了我的婉婉,他們都該死。”

“是。”

等人退下後,鬼母才又恢複了溫柔悲傷的一面,她盯着江婉蒼白了無生息的臉,又悔又痛。

“婉婉,我好後悔放你離開。等聚齊你的魂魄,我們就去找神農氏,我會救你的。”

鬼母額頭抵到冰上,目光垂下恰好看到她脖子上,那道用鈍器劃出來的傷,傷口一點都不平整。

可以想象她當時有多痛,有多絕望……

鬼母扶着冰牆,她一想到江婉遭受的一切就恨不得撕碎這裏的一切,只想殺人來平複內心的暴躁。

“咔咔……”她身後的牆向兩邊打開,露出了裏面的場景。

無數穿着普通衣衫的村民窩在一起,看到門打開後,吓得驚叫出聲。

鬼母伸手隔空抓住一具躺在血泊中的身影,面無表情的向地上砸去。

被砸在地上的是位中年婦女,她張嘴似乎是想慘叫,但被拔了舌頭的嘴,根本發不出大多的聲音。

“痛嗎?”

鬼母面無表情的詢問。

那人在地上扭動,被隔空抓到了閉着眼的江婉面前。

“我的婉婉,她也疼。”

說罷,鬼母不停地将那婦女往地上砸,“你們的賤命算什麽,誰來賠我的婉婉?”

第 137 章 海爺留了一手

田教授給我打來電話說,去哀牢山的考古隊人選基本敲定了,給你個花名冊看看,哪有不合适的,你提出來。

我說田教授啊,你這是擡舉我呢?還是故意給我出難題呢?你老人家是考古界泰鬥,我一個破倒鬥的下下墓還行,替你做決斷,那不扯淡嗎?沈冰這個秘書是吃幹飯的?你不找她幫忙,找我瞎胡鬧,你老逗悶子吧?

田教授那頭跟我貧嘴慣了,雖隔着輩分,但都是老朋友,雖然口無遮攔地胡說八道,但只要心裏有,說什麽都無所謂,說說笑笑還顯得大家親近。

田教授笑着罵我說:“一夜之間當了掌門,翅膀就硬了?端着點架子可以,但不能尾巴翹天上去吧。讓你看看花名冊,也是人家沈冰的意思,裏面有考古人員,也有安保人員,還有負責地質考察的,研究古生物的,觀察氣象的,後勤醫療的……你是我們的向導,你說了不算,誰說了算?什麽考古界泰鬥,關鍵時候誰都得聽你的,誰叫你能呢?”

我腦袋一下子就大了,就怕別人太拿我當回事了,我這人腼腆點,不是那種瞎嘚瑟的人。

我說田教授你就看着辦吧,考古是專業領域,我一個外行人怎麽插嘴說三道四?你老非想着想照顧我的面子問題,你讓那個沈冰幫我把把關就行,告訴她說是我誠意委托的,請她多費費心,兩全其美嘛。

田教授笑着說,你小子行啊,果然是當領導的料,三言兩語就給我踢回來了?南派沈冰也不是省油的燈,除了你也就她最合适了。行了,你歇着吧,後天準備一下行李,我們結伴出發!

大牛老大不樂意說:“掌門,這麽快就要走了?屁股還沒溫乎呢。”或許看看海爺走遠了,只有田七在旁邊,他接着說,“下墓的錢還沒分到手呢,我想等這筆錢下來,否則心裏老沒底。沒到口袋裏的錢,是誰的不一定!”

田七一撩眼皮子,替我說道:“咋沒底?賴天寧是京寶齋掌門了,差你那點錢?”

大牛嘟嘟囔囔說:“老大這個人品我倒是放心,有點不放心海爺啊,他不是還沒退休嗎?老拿着我這點錢逼着我幹活,生怕我跑了似的,我一個大活人往哪跑?”

我說大牛你別胡說八道了,海爺怕你胡亂花錢,就你這腦子一發熱,大把大把花錢的事你肯定不少幹,這是為了你好。你娶個媳婦回家,海爺往你跟前放一麻袋錢,你老婆不得幸福死?

大牛嘀嘀咕咕地說:“但願吧。後天去哀牢山,我們仨都去啊,不留個人看家什麽的?瘸子李張羅金佛和血瑪瑙的事,海爺既然把掌門傳給你了,有些事過手不方便,該避嫌也得避嫌啊,省得人家背後說三道四,跟那個慈禧太後似得,折騰出個垂簾聽政來。”

我說海爺不是那種人,人家既然敢放手,就不會插手。但你說的問題,也是個問題,海爺年事已高,确實不合适過度操勞,實在不行把田七留下吧,幫我打點打點裏裏外外的事情,都是自家人,海爺看着也比較放心。

田七噘着嘴說:“我不留!我要跟着你去哀牢山,沈萬山水葬肯定熱鬧,再說人家不放心你去,大牛粗心大意,我擔心照顧不好你。”說着說着,她眼淚快流出來了,看着一臉的委屈。

我心裏挺感動的,雖然沒有口頭許諾,但彼此心裏都有那麽一點念想和情結,一層窗戶紙,誰都沒捅破而已。海爺将北派京寶齋掌門之位傳給我一個外來人,這份豪氣和知人善用的智慧,我打心眼裏佩服,當然還也不是傻子,早就看出田七對我有那個意思,他只不過又在我心頭壓了一杆秤,我想逃都逃不掉。

我趴田七耳朵邊,生怕別人聽到似得,小聲說道:“我現在是京寶齋的掌門,你不替我打點,找別人合适嗎?你爹已經傳揚出去了,已經把掌門給我了,有些事情再插手,別人會說閑話的。再說了,難道你讓人看我的笑話嗎?你這是幫我!”

田七皺眉說道:“我也不合适啊,海爺是我爹,別人還以為我們父女合夥算計你呢。”

我眼珠一轉說:“你這麽想就鑽牛角尖了昂,海爺是你爹不假,但有一天你有可能是掌門未來的媳婦啊,你幫我也是名正言順啊,哪個成功的男人背後沒一個成功的女人?”

田七臉色一紅,捏着衣角說:“還沒過門呢,你就這麽使喚我啊——好吧,我就留下吧,替你張羅張羅店裏的事,你和大牛可要小心點,有啥事打個電話。”

大牛不知何時聽到了我倆的談話,嘿嘿笑着說:“放心吧妹妹,有我大牛罩着,你成不了寡婦!”

田七臉色燒得通紅,對大牛說了句“讨厭“,扭身跑遠了,一個姑娘家總是不好意思。

我說大牛你偷聽我們的小秘密啊,趴牆根的事可不能幹了。

大牛一臉的無辜說:“老大,我是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了,我不這麽一說,就田七那脾氣,你能安安靜靜地跟我說話?我從小跟她玩到大,我能不知道她的脾氣,別看跟男人婆似得,一提男女那點暧昧事,這丫頭跑得比誰都快。”

我突然把大牛推到一邊問道說:“我還沒問你呢,一袋子血瑪瑙怎麽就交給海爺一顆?其他你放哪裏?”

大牛小聲說:“老大你本事挺大,就是太嫩了點,你也不想想,誰敢掏出一大把血瑪瑙?還要不要命了?海爺拿出一顆交給瘸子李,那是為了試試水,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我半信半疑說:“你說的是實話?沒騙我吧?我現在可是掌門,對你來個三刀六洞輕而易舉!”

大牛着急道:“這事就你我和田七知道,我要是獨吞了血瑪瑙,田七能不說嗎?再說了,我跟你怎麽交代?紙是包不住火的,海爺知道了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我和顏悅色說:“大牛,你跟我兄弟一場,我現在當了掌門,凡事以大局為重,等海爺真正不管江湖事了,我能虧待你嗎?這個敏感時期千萬不要惹事生非,就咱倆這關系,你不僅是我的兄弟,還是我的左膀右臂,将來我給你弄個副掌門讓你過過瘾。”

大牛知道我這人重情義,對我說的話也深信不疑,感激涕零說:“你放心吧老大,我大牛雖然愛財,但不是狼心狗肺之人,不會給你惹事的。”

我說那就好,沈萬山水葬埋葬于紅虎山河道上,我覺得肯定危險重重,你多準備點下墓的工具和兩套潛水服,到時候我倆偷偷地進河底看看。

大牛說明白,以前下過一個水葬,兵工鏟肯定用不上了,多帶些炸藥和切割機,水底墓葬又厚又硬,我們還得多準備點氧氣瓶。

我和大牛兵分兩路,各自負責購買一些下水工具,我能不太懂水葬結構,特意去了趟國家圖書館,翻閱了大量關于水葬書籍和沈萬山的歷史記載。

(本章完)

第 146 章 忍義手升級!

佛雕師是個天才。

雖然他對忍義手的了解,就好像自己的手臂一樣,但是他是怎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研究明白沖鋒-槍的結構的?

他還真的把顏沖的手裏劍車給卸了下來,然後把沖鋒槍給替換了上去。

還是原來的射速,還是原來的傷害。

一次性發射25發子彈,每發5點傷害,只需要消耗10張紙人。

10張紙人對顏沖來說,也就是一次紙人漂流的消耗,只要切換成植物狀态,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這可比到處找子彈容易多了。

而且因為借鑒了幻之苦無的效果,每一發子彈上都附帶了一只紫色的幻蝶,并附帶一點額外的精神傷害。

精神傷害屬于魔法攻擊的一種,主要是不受物理減傷的影響。

一點傷害其實不怎麽高,但是這樣二十五發子彈打出來,漫天都是蝴蝶飛舞,那場面簡直美極了!

顏沖見佛雕師這麽厲害,于是幹脆把他獲得的那些武器、道具全都拿了出來。

“你看看這把巨型彎刀,是不是跟你的忍斧挺像的?”

“你看看這把大太刀,是不是跟突刺長槍挺像的?”

“你看看這顆手雷,是不是跟鞭炮挺像的……”

佛雕師都快急眼了:“你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顏沖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掏出了一瓶提前準備好的威士忌。

“啊,哈哈!”佛雕師道,“有這好東西,誰晚上還睡覺啊!”

于是顏沖就把忍義手留下,讓佛雕師盡情地研究去了。

顏沖又找到了英麻,把從趙一兩那裏得來的散落念珠和葫蘆種子交給了英麻。

更新之後,效果可是大變樣。

新一串的散落念珠串在一起,變成了二之念珠,讓顏沖的生命值額外獲得兩倍的體力屬性。

于是顏沖現在的生命值就變成了二十五,已經不輸普通的血牛了。

顏沖剛剛通過捅九郎的方式,獲得了六點額外的潛能點,他覺得不如幹脆就拿來提升體力屬性算了!

六點屬性點點下去,剛好把體力點到了七,讓他的生命值達到了三十三點。

現在原生的血牛都已經比不過他了。

而且因為顏沖因為“不死意志”和“櫻露之力”的加成,其實相當于是有四條命。

因為“不死意志”只要精神值能恢複到滿點,就算是刷新了,而“櫻露之力”剛好就能将所有狀态恢複到滿點。

四條命一共一百三十二滴血,我就問問還有誰?

這個副本可真好!

而葫蘆種子的更新,讓顏沖的藥水葫蘆現在能喝五次。

它的效果其實并不主要是恢複生命,同時也肩負着恢複精神值的效果。

又因為顏沖的精神值其實并不高,只有十八點,兩口就滿了。

這其實相當于顏沖還有兩條額外的生命……

顏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死不了了。

獅子猿好像也沒那麽恐怖。

一覺起來,佛雕師告訴他,這幾個裝備都升級完畢了,讓他穿上試一試。

海量重藏的彎刀替換了原來的飛猿忍斧,雖然功能還是原來的功能,但攻擊範圍擴大了好幾倍,而且是回旋攻擊。

在它攻擊範圍內的木制品,基本都會被一刀劈碎。

貓頭鷹的大太刀被當成是了一個突刺型忍具,可以發動巨型忍者突刺,蓄力之後向前猛地突刺。

因為距離非常長,而且威力大,這個招式甚至可以當成是一個位移技能。

因為忍具是安在忍義手上的,并不影響手裏拿了什麽。

所以顏沖依然可以一只手拿楔丸,一手拿不死斬。

突刺之後,迅速楔丸平砍加《秘籍-不死斬》,三把刀掄了砍一遍,就問誰能扛得住?

什麽叫三刀流?

你以為我的綠藻頭是白留的嗎?

而最讓顏沖感到興奮的是,手雷竟然真的能安裝到忍義手上!

不過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忍義手并沒有像手裏劍一樣的彈射裝置。

作為原本“羅拔的鞭炮”的替代品,這個東西雖然是消耗紙人施放的,但是卻只能往自己的腳下扔……

這不就是同歸于盡雷嗎?

不過一百點的固定傷害,真的讓顏沖感到非常的驚喜。

雖然大家表面上是同歸于盡,但是顏沖能複活啊!

回旋忍斧彎刀,消耗2張紙人。

巨型忍者突刺,消耗3張紙人。

同歸于盡雷,消耗10張紙人。

顏沖表示自己完全消耗得起!

生命值的提升,同樣增加了他流送紙人的效率,現在一刀下去,是十六張紙人,再來一次是八張。

他現在都快樂出聲來了!

“你在那傻笑啥呢?”柳初夏這邊也行了,端着楊大春做的一碗胡辣湯對顏沖說道。

“沒啥。”顏沖笑道,“佛雕師幫我升級了一下裝備,我就是覺得自己現在變強了!”

“變強了?”柳初夏眉毛一挑,“咱倆比劃比劃啊?”

“你确定嗎?”顏沖這回說話都有底氣了。

“那有啥不确定的?”柳初夏連胡辣湯都沒放下,“我讓你先出手的。”

“哼哼,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啊!”顏沖說道,于是蓄力了一發巨型忍者突刺。

雖然柳初夏長得很好看,但是她這脾氣也真讓人受不了。

顏沖覺得是時候給她個教訓了。

奧義,三刀流!

顏沖一發巨型忍者突刺沖了過去,然後一手拿着楔丸,一手拿出了趙一兩的匕首。

他跟柳初夏并沒有仇,沒有必要出不死斬。

但是他這蓄力的一記突刺,竟然被柳初夏輕松地躲過了。

而且柳初夏一伸腳,還把顏沖的大太刀給踩在了腳下。

顏沖想順勢跳起,結果發現因為忍義手上的大太刀被踩住了,他竟然完全動不了!

顏沖想要揮刀砍柳初夏,但是姿勢就變得非常怪異。

柳初夏一伸左手,給了顏沖一個嘴巴。

顏沖的“不死意志”瞬間就觸發了。

顏沖:“???”

這得是什麽樣的攻擊力?

顏沖明顯能夠感到,柳初夏根本就沒出全力。

你沒看她手裏的胡辣湯都沒灑嗎?

這家夥是個變态吧!

“服了沒?”柳初夏繼續問道。

“服了,大夏姐!”顏沖立刻慫了,“您看我都變強了這麽多,依然不是您的對手,您也太厲害了吧?有事兒您吩咐就得了!”

柳初夏這才擡起了踩刀的腳:“吃完早飯,還不趕緊弄結宿之石去?”

顏沖:“喳!”

第 136 章 :采藥遇險

拉了拉手中的粗繩,感覺了下松緊度,江芙蕖呼出一口氣,頗滿意地看着眼前的簡易攀登設備。

兩根粗大的麻繩各綁着一塊大石頭,然後繞着一棵粗壯的大樹纏緊,其中一根麻繩的另外一端綁在她的腰上,另外一根麻繩則被扔在地上。

江芙蕖正了正背上的小藥簍,再次用力拉扯了下那麻繩,穩穩地,沒有一絲晃動,這才彎腰從地上撿起另外一根麻繩,然後緩緩地走到懸崖邊上,往下看了一眼。

底下應該是片林子,霧氣很重,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俯身趴到地面上,然後再沿着地面慢慢将身子往崖壁上放,繩子随着她身子的下落慢慢繃緊。

江芙蕖緊緊拉住手上的繩子,側眼看了下崖壁的位置,找到一個凸起來的小石塊,将腳放到上面,踩實了,這才算是将自己的身子徹底放了下來。

停了一會兒,她開始往下爬。她需要的肉苁蓉,正好在崖壁上二十米左右的距離處,一路都有凸起的岩石做着力點,并不算特別難采。

在知道自己身在虹橋城後,江芙蕖就想了下現在到底要怎麽做。

她的背箱在白塔城的白家宅院裏,這東西她是一定要去拿的,不說其他的,單是裏面的赤朱草和母貝粉就很難找到替代品,她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江家身上,能不能回江家都還是個問題。

可要是直接回白塔城的話,她現今一個人,身上就幾兩碎銀子,司硯、白蛉、雷二他們三個又不知道是不是平安,若是她貿然回去,誰知道會出什麽樣的意外,畢竟,白塔城中很多人看到她們一行四人去白塔河,要是最壞的情況……

這樣想着,江芙蕖就幹脆找了個不起眼的客棧住下來。用小笛子把小黑召喚了出來,把她現今的大概情況和司硯的身份之事揀主要的跟吳緒說了,又問他在上京城中,是否有推薦落腳的地方以及關于那七星花刺客的事情,他查到了多少。

小黑帶着她的信箋遠去,她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回它,心中估摸着,這小黑再有靈氣,到底是只小鴿子,比不得現代的電訊傳音,這往返傳訊一趟怎麽着也得要個幾天的功夫。閑着也是閑着,她幹脆去小霞山轉轉,看能不能找到肉苁蓉。

正好好久沒有親自采藥了,技藝生疏了,練練熟練度也是好的,這樣想罷,她便去采買了藥鏟、藥簍等常用的山中采藥之物,在小霞山上轉悠起來。轉了不過一天,就找到了肉苁蓉。

找到了肉苁蓉之後,她本是想找人幫忙來采的,畢竟這地方攀登設備非常原始,基本等于沒有,她幫采藥的人做個保護措施還行,要親自下去,危險性還蠻大。

誰知這虹橋城的人聽說讓他們下崖底,開多高的價都不肯,她跑去找山上的獵戶,獵戶倒是願意試一試,但開出來的價格——五十兩銀子——她根本沒有,唐暄的印章倒是可以支取銀錢,可潛意識裏,不到非常時刻,江芙蕖不想動它。

就差這最後一味藥,她需要的藥就能制成了,江芙蕖左思右想,又兩三次來考察了下周圍的環境,這才有了今日攀岩采藥的決定。

這小霞山上行人不多,懸崖壁邊更是無人問津,她采藥最多也就一個時辰的功夫,很快就能上來。沒有人看見,雖然少了一層安全保障,但相對的也完全不用擔心其他的隐患。

江芙蕖一步一步地小心往下爬,抓在手上的繩子越來越緊,她離肉苁蓉也越來越近。

十五米。

十米。

五米。

快了,就快要碰到它了,江芙蕖看着那黃淙淙,躲藏在一叢刺蔓中的幾顆肉苁蓉,身上的乏累瞬間跑了大半,雖然數量有點少,但是品色看起來不錯,藥性應該不會差。

來到肉苁蓉身邊,江芙蕖往四周看了看,找了塊大的凸起岩石做踩踏點,一手抓在岩石上,放松了另外一只手上抓着繩子的力氣,将腰上多餘的一圈繩子緊緊捆在腰間,整個人的身形穩住了,這才徹底松開那抓着繩子的手,反手将藥簍中的小藥鏟拿出來,

小心地把肉苁蓉連帶着那朱刺蔓一顆顆從岩石縫中連根挖起,江芙蕖将它們放到藥簍中,用泥土迅速覆蓋住它們的根部,大功告成,就差爬上去了。

江芙蕖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沁出來的汗水,大概是這具身子很少運動,不過爬了二十幾米的岩壁,她就感覺自己全身發熱,心跳地很快,她擡起頭看了眼崖壁頂端,沒有什麽動靜。

歇會兒吧,不差這一時半刻的,江芙蕖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等了半刻鐘,這才伸手去抓那松開的繩子,她往下拉了拉,待得繩子繃緊了,正要往上爬。

誰知才動了一下左腳,她就感覺緊繃的繩子忽然松了很多,她心中一慌,不會吧,還特意買了幾根繩子擰在一起的,她這弱雞的身體最多也就是八十斤,不可能斷吧?

她把身體的重心調整了下,再次嘗試着拉動了下那繩子,繩子往下落了幾寸又再次繃緊了,難道是那綁在石頭上固定的結沒打好,松開了一點?

江芙蕖有些狐疑,不敢立即拉着那繩子往上爬,心想如果是結沒打好,那一會兒再拉下看看,好幾個結呢,總不至于都散了,就算都散了,還有兩大石頭,怎麽着也該能支撐地住她的重量。

等了一小會兒,江芙蕖再次拉了拉那繩子,繩子果然又松松垮垮的,順着她的拉動往下滑,江芙蕖心中一緊,不會這麽倒黴吧?石頭繩結大樹三重保護,又是牢固的繩子,沒可能會是現在這樣啊。

難道有人把繩子割斷了?明明看了周圍沒人的。是山中野獸?江芙蕖正胡思亂想着,冷不防頭頂掉下幾塊碎石,她慌忙往旁邊微微挪了挪身子,正要擡頭看看上面是什麽狀況,就感覺頭頂上掉下團黑影,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把她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