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吃雞高手系統

“我們不會讓他逃走,但是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馬上通知警方,将田斌這個狗雜碎繩之于法”

“不錯不錯,你說的的确有些道理,那我們能不能吩咐我的保镖們,将這個田斌給抓起來呢?”

“這個也不行”

“哦,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是沒有執法權的,如果我們這樣做,那只會造成社會的混亂,所以說我們要相信我們的人民警察,我們那人民警察都是我們的好兄弟,好朋友,現在你只需讓你的這些保镖,嚴加看管那田斌的下落,然後将他的行蹤,及時報告給我們,然後我們便立馬通知警察就可以了”

“好,那就聽你所言”

唐尋路說着立即撥通了報警電話,而這時那邊跟随田斌案件的警方,一經聽說他們在本市找到了田斌的下落,随即心中大喜。

立即便帶領的衆多的便衣,前往到了田斌所在的這個飯店。

此時那田斌還在胡吃海喝,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被一群便衣按在了桌子上。

這時那田斌明明是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嚣張跋扈,他并不知道這些對付他的乃是警察。

于是他便沖這些人大聲罵道:“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我吃的好好的,你們居然敢打我,難不成你們不知道這是一個法治的社會嗎?你們不怕我報警嗎?”

“呵呵噠,你這個十惡不赦的歹徒,還敢在我們這些正義的警察面前,說什麽報警,好啊,現在我不但要讓你報警,我還要向你親自送到警局,讓你好好的跟我們這些警察談一談”

刑警隊長說着立即将這個田斌給抓了起來,直接一腳便将這個田斌給踹到了拘留所之內。

而此時田斌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一五一十的講自己的罪狀全部交代明白,要知道這田斌屢次犯了重罪,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

果不其然,最後經過宣判,直接判了田斌一個五十年有期徒刑。

而如今的田斌已經是三十多歲了,再加上五十年的有期徒刑,那直接出來就是八十多歲了,他就是再想犯法,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今李翺、蘇亞、唐尋路、馮埠見到這個田斌終于被繩之以法了,心中可謂是狂喜不已。

于是他們便決定好好的去狂歡一番。

雖然說先前他們的比賽沒有完成,但是只要沒有了田斌這個狗雜碎的攪局,那麽他們接下來的比賽,就能夠成功的順利進行了。

而這時那蘇亞、唐尋路便決定先去網吧吃雞,玩個通宵再說。

而這時那李翺因為對吃雞這款游戲不太感興趣,所以便想馬上回家。

可是這時那蘇亞、唐尋路則立即攔住了李翺。

“我說李翺啊,先前我們二人每次去網吧吃雞都喊你,可你都不去,如今我們好不容易抓獲了田斌這個狗雜碎王八蛋,你如今還不還不跟我們一起吃雞吧,難道你不清楚我們的友誼都是需要灌溉的嗎?如果沒有了灌溉,我們三人可都形同陌路了”

“诶,你們兩位怎麽能夠這麽說呢?我李翺對這款吃雞游戲,根本就不會玩,你們讓我前去,那豈不是虐我嗎?”

“不錯,我們就是要虐你,哈哈哈”

這蘇亞、唐尋路說着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李翺,先前你在那足球場上可是非常厲害的,我們二人一直都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如今我們便找了一個你專門不太擅長的游戲,也就是吃雞這款游戲,我們一定要在這場游戲上虐一虐你,讓你知道什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蘇亞、唐尋路二人不由分說,立即便帶領李翺變來到了帶到了網吧之內。

而這時那李翺無奈之下,也只能是硬着頭皮,和他們二人玩了起來。

可是那李翺卻沒有料到,他自己一經來到網吧之內,系統之聲立即便想了起來。

“叮,感受到宿主來到網吧之內,特意為速度開啓吃雞游戲高手技能”

“想不到來到了網吧之內,我的系統依然是可以為我提供相應的技能,這真的是太好啦”

那李翺說着,立即便在這網吧裏面開啓了散步模式。

因為他要将自己的游戲技能,加到頂點,以此來虐一虐蘇亞、唐尋路二人。

雖然說李翺不是一個嚣張跋扈的人,但是那李翺也不能接受失敗。

無論是什麽,只要是競技運動,那李翺就絕對不能失敗,他就要一定用盡全力,來和的別人對戰。

而此時那蘇亞、唐尋路不明就裏,見到李翺這怪異的舉動,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時那李翺來回幾次散步之後,直接将進自己的游戲技能,加到了頂點。

這時那李翺立即坐到電腦前面,并随即沖蘇亞、唐尋路說道:“既然你們想虐一虐我,那麽我們三人,便開啓一個對戰模式,我要和你們二人對戰一番”

“哦,真的嗎?李翺你可不要太過嚣張哦,我們二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吃雞高手,就憑你這一個小小的新收,玩家我們一槍一個九八k就可以将你秒殺了”

“呵呵噠,我不管你們什麽九八k、九九k的,我告訴你我李翺一個沙漠之鷹,就可以虐翻你們兩個”

“呵呵,李翺啊,你可真的是太搞笑了,你說那沙漠之鷹,乃是CS裏面的武器,我們在吃雞裏面,可沒有沙漠之鷹這種垃圾的”

“行了,你們不要跟我廢話了,我今天就要給你們對戰一番”

那李翺說着便和蘇亞、唐尋路開啓了一個房間進行了對模式。

此時那李翺跳飛機,撿空頭,可謂是變得頗為熟練。

雖然他先前沒有玩過吃雞,但是如今憑借自己的游戲技能。

他已經是對吃雞這款游戲,了解的十分通透,游戲技術也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了。

那李翺手持三級頭,八倍鏡、M四一六,憑借自己高超的游戲技能,沒過多久,便将這些頂級的武器收入囊中。

而那蘇亞、唐尋路二人還被沒有料到,如今李翺的游戲技能,已經是非常高超了。

他們還在想着一會兒,該怎麽虐一虐李翺。

可是他們卻沒有料到,如今受虐的卻是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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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3 章 補課也是一個力氣活3

屈正文點頭說:“明白了。”

一旁的陸花暖就不開心了,說:“我說你們行不行,吃個飯還要讨論學習,讓不讓人活啊,不對,讓不讓學渣活啊。”其實陸花暖對魚屈正文說的雞兔同籠的問題很感興趣。

大家都着急回去學習,沒有人說話,快快地把飯吃完,急匆匆地趕回去學習。玉寧翻看自己帶的書,想着接下來給陸花暖講什麽呢?這是陸花暖開口說道:“那個玉寧,我對剛剛屈正文說的那個雞兔同籠的問題很感興趣,你給我講一下吧。”

“好啊。這個題目是這樣的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了,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玉寧出題問陸花暖,“花暖你說雞和兔各有多少只?”

陸花暖回答說:“一只也沒有了。”

“為什麽?”

“問這問題的人,難道就讓這雞跟兔子放在這裏一直讓人算數嗎?肯定最後是吃了呀,吃了當然一只都不剩了。”

“……”玉寧對陸花暖的邏輯表示佩服,這是算術這門課還是讓陸花暖放棄吧。原來以為陸花暖對數數感興趣,但是沒有想到,陸花暖只對籠子裏的兔子和雞感興趣,簡單點說就是對吃感興趣。玉寧不死心又問了一句:“那你還想了解這個題怎麽解嗎?”

“算了,我剛剛開始以為是教做飯的,竟然不是,沒有興趣。”聽了陸花暖這麽說,玉寧真的是無語了。玉寧只能選一門,但是陸花暖又不感性,要換。玉寧直接忍不住發火了:“陸花暖!我在這裏給你補課,不是讓你挑三揀四!我是為了讓你不要留級。你能不能拿出一點決心來!如果你只是對我不滿意的話,那你可以直接跟我說,這樣我換個人教你!連清,你過來。你來教陸花暖。”

連清搖了一下扇子說:“我沒問題。”起身就朝着陸花暖走去。好不容易讓連清給她補課的雲皎月不開心了,剛剛想反對,但是看見發火的玉寧還是心生膽怯,站起來又縮了回去。

陸花暖看着生氣離她遠去的玉寧,突然間又感覺多心裏少了些什麽。陸花暖失落地坐下來,聽連清給她講課,但是眼神還是忍不住望向玉寧那一邊。

連清用扇子敲了敲桌子說道:“陸花暖,你認真聽着點。我再講繪畫的技巧,你能學着點嗎,現在說這個潑墨畫法,到時候考試你還能用上點。”

“哦,哦。我在聽着呢。”陸花暖馬上回神來,連忙答應道,其實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時間緊迫,畫畫就先講到這裏。好了陸花暖,你還有什麽課沒有補習到。”

“等下,讓我看一下。”陸花暖拿出了自己的課程表,把補習過的課上面都做一個記號。陸花暖研究了一下,說:“那個連清,我有一門沒有補。你也幫我補一下吧。”

“什麽課。”連清認為陸花暖的所有功課自己都可以游刃有餘地解決掉。

“女紅。”

第 137 章 師徒重逢

短進度條的穿越機制,是可以讓一豐回到之前去過的位面,還可以靠記憶選擇大致的落腳點,一豐當然選擇了在梁山泊落腳。

結果到了梁山泊之後,一個人都沒有,所以一豐拿出在這個世界買的手機,撥通了給馬劍星幾位師傅的電話,結果誰的電話都打不通,連兼一都聯系不上。

放下電話,一豐第一時間朝着兼一的家走去,梁山泊沒有人留守,那麽先去問問兼一家裏面,然後再去找新白聯盟的那幫人。

到了兼一家門口,正看到新白聯盟的九弦院響,代號齊格飛(因為原本是“諸神黃昏”的成員,所以代號大多是從歐洲神話中找的),原來他之前一直在西藏修行,回來後發現所有人都不在,于是也來兼一家打聽情況。

根據兼一的妹妹穗香所說,兼一和朋友們出去旅行了,并且給出了一張地圖,顯然他們去了一個南方的小島。

這個時候一豐才明白,原來兼一參去加弟子武術死鬥大賽(D of D)了,因為屬于武術界流傳已久的比較秘密的賽事,大概是信號被屏蔽了,所以才聯系不上。

在新白聯盟和諸神黃昏兩個混混組織決戰的時候,一豐見過九弦院響,正好打了個招呼,也和白斌一下人打了招呼,作為大少爺的九弦院響立刻拿出電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是我,現在馬上去租一架小型飛機……嗯,我現在就要!”

放下電話之後,他用詠唱的語調唱了出來:

“啦啦……各位夥伴——!我現在馬上飛到各位身邊哦——!”

喜歡把自己的話唱出來,是九弦院響的個人特色。

這個情況下,一豐也就提出順便将自己送過去,九弦院也認識一豐,索性二人同行,一同坐車趕完飛機場,然後坐上九弦院家租的小型飛機,趕往地圖上标注的地方。

九弦院因為知道危險,沒有雇人開飛機,而是自己親自開着飛機,然一豐佩服不已,這個東西一豐就不會開。

大哥你是在夏威夷學的嗎?

他之前在西藏修行,見到喇嘛教的轉經筒,受到啓發,連續旋轉四十天,而後受到感召,趕回日本,現在又片刻不停地去找新白聯盟,九弦院已經是在硬挺着了,靠着地圖,花了半天多的時間,才趕到了舉辦D of D的島嶼,但是因為是地下組織舉辦的非法集會,島上已經戒嚴了,甚至還有導彈系統。

在飛機接近、被雷達捕捉之後,很多放空彈直接從島上發射出來,朝着飛機炸過來。

二人果斷放棄了飛機,找好時機,立刻跳傘。

在不打開降落傘的情況下,二人目标很小,沒有觸動飛彈的信管,飛彈将飛機炸毀,但是兩人沒有事情。

九弦院憑借自己高超的身手避開了所有飛彈,在拆掉降落傘的自動打開保險的情況下,直到降低到危險線之下,才打開降落傘,落地的瞬間連續在地上打滾好幾圈,卸掉了落地的速度,才避免了受傷的情況發生。

一豐是第一次跳傘,好在自己的身手要遠遠超過九弦院,跟在他後面,同樣在避開雷達高度之後打開降落傘,不過在降落傘的操控上,第一次跳傘的一豐不像九弦院那麽娴熟,而是在快要落地的時候,猛地抽出腰間的刀,向下砍去。

水之呼吸·捌之型·泷壺

水之呼吸中模仿瀑布向下的重擊,靠着反擊的力量,削弱了落地的速度,讓一豐安然着路。

兩人的入場得到了觀衆的熱烈掌聲,如同盛大的表演一般。

梁山泊的幾位看到了,也吃驚不已:

“那不是小一豐嗎?才離開不到四個月就回來了嗎?看來是順着來找我們了。

那個是新的招式嗎?威力不小,這孩子又變強了。”

兩人落地的位置,正好是這一場D of D團體比賽的現場,新白聯盟這邊因為大多數成員已經負傷,能上場的只有南條紀紗羅和千秋佑馬,為了湊夠最低人數,連沒有攻擊力的新島春男都上臺了,面對五個敵人,讓新島春男非常擔憂。

現在一下子從天上掉下來兩個隊友,怎麽能不讓他高興。

主持人立刻同意了到場的兩人加入隊伍, D of D本來就是以格鬥出名,觀衆也是從世界各地來看格鬥的,只要夠精彩,規則什麽的都無所謂。

因為發生在死鬥島上的D of D大賽本身就接近無規則,動用冷兵器都可以,只要事先雙方沒有問題,主持人認可就行,所以也沒人要求一豐将刀放下。

一豐對弟子等級的戰鬥沒有太大興趣,不過都是兼一的朋友,就幫一把吧。

在主持人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一豐早就調整了自己的呼吸,稍微甩了一下刃誠丸。

因為沒有帶着逆刃刀,所以只好用刀背砍了。

沸之呼吸·六之型·紅雨

《送瘟神》詩之二雲:“紅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為橋。”

又有黃景仁《正月見桃花盛開且落矣》詩雲:“紛飛紅雨欲漫天,不信東風此地偏。”

這是一豐自創劍型,取落花紛飛之意,是沸之呼吸自創劍型中,打擊面對光的劍型,和二之型·巧霧相比,一個注重攻擊,一個注重防禦。

一陣銀色的閃耀光芒過後,敵方五人稍微愣了一下,緊跟着失去了知覺,一豐身影晃動之間,已經将五個人打暈在地。

新白聯盟的人還沒來得及出手,這場小組對抗就已經結束了。

結束後,一豐迅速去和梁山泊的師傅們彙合。幾位師傅都很高興:

“這麽快就回來了嗎?有什麽收獲嗎,還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剛才看你出手,這麽快就成為達人了嗎?要驗證一下?”

在和時雨稍微對戰試驗了一下後,幾位達人認可,一豐已經進入了達人的領域,因為在死鬥島上,不适合展開身手,所以沒有進一步訓練,而是問起了一豐這三個多月的經歷。

“我們還以為你要半年的時間才能成為達人呢,沒想到這麽快就成功了,是有什麽不同的經歷嗎?”

第 139 章 139 他被人給纏上了

第139章 139 他被人給纏上了

唐薇侬看着葉綿綿一臉認真的樣子,心下有些疑惑了。

“你開玩笑的吧?我家梓熙怎麽可能會有這種照片流出來?”

“看來你是不知道行情吧!現在很多酒店都有針孔偷拍,有很多人做這一些,一張半裸的照片在黑市可以賣到上萬塊。要是全裸的,可能高達十來萬。不過這點小錢對于那些土豪粉絲來說,算不得什麽。只要能夠搞到自己喜歡男人的照片,傾家蕩産在所不惜。你知道的,我們都是梓熙的真愛粉。”

葉綿綿說得有模有樣的,她知道紀喬希追星的全過程。

為了讓唐薇侬相信,她還繪聲繪色的編了一個故事……

“哎,你是不知道我們多喜歡梓熙,他出場的機會,我們一次都不放過。我們還在微博上注冊了許多馬甲號,幫他打擊黑粉……”

唐薇侬起初是不太相信,但見葉綿綿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确很像一個真愛粉的表情,這便信了。

“也不遠,就在前面……其實我跟喬喬一塊住院的,我們就相互分享一些私密照片。”

葉綿綿還假裝四周看了一轉,最後将唐薇侬給騙到了她的病房。

“就在電腦裏,你自己開吧!”

葉綿綿指着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

這電腦是慕寒川給她帶過來,方便她在無聊的時候玩游戲用的。

唐薇侬冷哼了一聲,走到了桌子旁邊,拿起鼠标打開了文件夾……還沒有來得及查看,卻聽見身後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她心中一驚,這才知道上當了。連忙幾步跑到了門跟前,伸手去拉門。

那知道門已經被反鎖了,鎖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打不開。

“放我出去!”

她大聲地喊叫着。

葉綿綿隔着門扇對她笑道,“你就乖乖地呆在這裏,半個小時之後,我會來放了你的。哦,對了,這邊是高級vip病房,隔音效果極好,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聽見的,拜拜!”

唐薇侬氣極了,扯了半天,門也是紋斯不動,她急忙想要掏出手機來打個電話求救。

這個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也沒有在身上……

葉綿綿站在門外,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這個唐薇侬實在是太可惡了,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麽好欺負的。

差不多十分鐘之後,葉綿綿便趕往紀喬希那邊。

她原本只是想看下情況,看看紀喬希有沒有膽子向羅梓熙表白。

等她走近了,這才發現病房的門敞開着。

剛才那些攝像師以及保镖都不見了,四周一片寂靜。

靜得仿佛羅梓熙都不曾來過。

走得這麽快?

葉綿綿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她慢慢地扶着門框朝着裏面看了過去。

這才發現紀喬希一個人坐在床邊無聲地哭泣。

紀喬希一向是個堅強的女人,平時也總是嘻嘻哈哈的。

認識她這麽長時間,從來都沒有見她哭過。

葉綿綿慢慢地走進來,喚了一聲,

“喬喬……”

紀喬希仍舊哭得很傷心,垂着頭,雙肩聳動着,嗚嗚咽咽的聲音讓人很是心疼。

葉綿綿低下頭,發現地板上有很多陶片的碎片。

她一片片地撿了起來,湊在一起,發現正是一個人偶。

她想起來了,那是紀喬希親手給羅梓熙做人偶,還拿去開過光。

“喬喬,為什麽這個碎了?”

她知道紀喬希平時很珍惜這些,當寶貝似的珍藏着。

紀喬希這才擡起頭,眼睛都腫了。

她伸手接過葉綿綿手裏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捧着,嘴巴扁了扁,眼淚無聲地滑落。

“他摔爛的……”

“呃……他跟你說什麽了?”

紀喬希抽泣了一會,許久才用手背擦了擦眼淚,“他說,上次冰庫裏給我說話,是因為他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他說他需要真愛粉,但并不喜歡腦殘粉……”

“噢,你又不是腦殘粉。他這麽說太過份了……然後,你有沒有說你倆以前的事情?”

話音剛落,紀喬希更難過了。

“他說根本沒有這回事!他說這些故事都是我編出來,還說以後再也不想看到我……他說我是個騙子!而且,希望我以後不要再編這種無聊的故事來博眼球。白白浪費了他今天的時間,還警告我以後不許再靠近他……”

“這……他太過份了吧?這男人,果然是個負心的,把以前忘了不說,居然還不許讓人提。算了,喬喬,我們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男人,把他忘了吧!”

紀喬希不說話了,沉默着……

葉綿綿嘆了一口氣,早知道是今天這樣的結果,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央求慕寒川。

雖然她當時沒有在現場,但可以想象得出來,紀喬希一定被羅梓熙給罵慘了。

被最在乎最喜歡的人誤會污辱,這種感覺是最致命的,也是傷得最深的。

葉綿綿很明白這種感受。

她知道此時此刻,說再多的話也顯得毫無意義了,她只是默默地伸手抱緊了紀喬希。

三天之後。

葉綿綿出院了。

來接她出院的是慕司皓……

雖然說這兄弟倆都姓慕,但是性格長相完全不一樣。

甚至連穿衣的風格都不同。

慕寒川比較喜歡保守的風格,喜歡冷色系,比較單一的顏色。

而慕司皓則比較跳脫,喜歡冒險,穿衣風格大膽随性,不上班的時候都喜歡來英倫風。

“哎,我這輩子也沒有見過我哥這麽疼一個人,從你住院起,他就日夜兼程地守在你身邊……”

“噗,那是你沒有生病,你若是病了,他肯定也會照顧你的。”

“切,如果你這麽想就錯了,我哥根本不是一個很重親情的人。我小時候被人打得頭破血流的,他都沒去醫院看我一眼。哼哼!”慕司皓一臉的吃醋。

葉綿綿悄然地笑了起來,這一段時間,慕寒川真的對她很好。

如果他算是一個男朋友的話,那麽他的确是盡了一個男朋友該盡的責任。

“他今天公司太忙嗎?去開會了?”

葉綿綿原本還以為他會親自來接她的,沒有想到臨時換成了慕司皓。

“當然不是,賺錢哪有接你重要。他呀,是被人給纏上了……”

第 146 章

範錦華皺下眉頭,冷笑一聲。

“貌似是你要這樣的吧?”

“我這不是……”自己都不知道要用什麽理由來解釋。

“你兒子和我兒子的事情,扯平了,如果你兒子要是再敢欺負我兒子一下,下一次我保證躺在這裏的一定有你,好嗎?”

“好好好,放心,放心,肯定不會在發生那樣的事情。”男子急忙點頭做出應答。

範錦華轉身回到自己的車內,啓動汽車,揚長而去。

躲在遠處的黑狐他們三個人,看到範錦華離開,也趕快回到車裏,開車離開。

“宇強看到了嗎?你爸爸是愛你的,他怎麽可能會不保護你呢?”黑狐對範宇強說道。

範宇強用力點點頭:“粑粑好厲害。”嘴裏嘟囔一句。

“那是,你爸爸厲害的不得了呢。”

“明天去上學好不好?”馮曉蝶開口問道。

範宇強點點頭:“好。”

範錦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間一輛車從自己的面前飛馳而過。

剛打算嘀咕兩句的時候,他看到車牌,黑狐的車?難道他們沒有回家?

開車回到家,打開門走進去。

黑狐他們三個人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看電視。

看到範錦華回來,一個個露出擔心的表情:“沒事吧?”湊上來問道。

範錦華皺着眉頭:“你們剛剛幹嘛去了?”低聲問道。

“沒幹嘛去啊?我們一直都在家。”

“哼,你騙鬼呢?我都看見你們了,說,是不是跟蹤我?”

“沒有,你看錯了吧?我們跟蹤你幹嘛?”黑狐一副打死也不招的氣勢。

範錦華沒有在問下去,徑直來到範宇強的身旁:“宇強你剛剛跟他們幹什麽去啦?”開口問道。

範宇強的小眼睛開始不停的轉動。

黑狐和馮曉蝶在範錦華的身後,對着範宇強做出各種手勢。

“粑粑,我們在看電視。”範宇強回答道。

“哦,那你說爸爸剛剛厲害不厲害?”範錦華繼續問道。

“厲害,粑粑好厲害。”範宇強拍這手做出回答。

黑狐和馮曉蝶瞬間石化。

孩子的內心是單純的,撒謊對他們來說有那麽一點點困難。

範錦華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黑狐和馮曉蝶面前,斜視她們一眼:“以後在騙我,後果自負。”說完走向二樓。

黑狐和馮曉蝶長呼一口氣,跑向範宇強:“你個傻小子撒謊都不會,被你害慘了。”

“嘎嘎嘎。”範宇強忍不住的笑起來。

範錦華晚上收到小組其他幾個人的來電,他們表示任務都已經完成。

範錦華示意他們等自己消息。

挂斷電話,叫來黑狐:“金三的信息你有多少?”範錦華開口問道。

黑狐看着電腦,搖搖頭:“一點點。”回答道。

“我們不能盲目的去做這件事,看來應該先去探探底。”範錦華摸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我們可以派兩個人先去探一下。”黑狐提議。

“派人?派他們去可以嗎?”

“當然,他們雖然能力不如你,但好歹也是惡魔組織的人,更何況之前王傑…很多事都是讓他們去探。”提到王傑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停頓一下,這個自己曾經最愛的男人如今卻陰陽兩別。

範錦華點點頭:“那你來安排吧,讓他們務必小心,絕對不要讓金三發覺這件事。”

“好。”

黑狐用電腦聯系其中兩個人,把任務派送出去。

收到任務,兩個人馬上聯系接頭地點,準備出境打探金三。

叮鈴鈴!叮鈴鈴!

範錦華的手機傳來響聲。

拿出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電話打開的,接通電話。

“範錦華?”電話內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

“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

“不好意思,我确實沒有聽出來。”

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大腦快速的運轉着,絞盡腦汁去思考這到底是誰的聲音。

“華哥,我是亮子,你真的聽不出來了?”

對方做出自我介紹,範錦華身體猛然一顫。

亮子?他怎麽可能有我這個號碼?

“華哥?華哥?”

“我在,我在,亮子怎麽是你啊?”

“哈哈哈,我看看你有沒有忘記我啊。”亮子大笑着回答道。

範錦華把手護住話筒:“查一下這個號碼。”對黑狐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黑狐在鍵盤上噼裏啪啦的敲打起來。

範錦華繼續和亮子有的沒的吓聊。

亮子多次問道範錦華現在的住址,範錦華則笑着回複一句:“漂泊。”

“找到了,這個號碼是本市的號碼,目前在飛騰路。”黑狐把電腦轉向範錦華。

“亮子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呢?”範錦華看着電腦屏幕反問道。

“哦,我還在A市啊,哎,想去找你混口飯吃呢,你也不說你到底在哪。”

“亮子你稍等一下,我這邊有點事情。”

“能不能鎖定這個信號?”

“可以。”

信號鎖定,範錦華挂斷亮子的電話,電話被挂斷之後信號開始慢慢移動。

範錦華從沙發上站起來:“你随時告訴我他的位置,我去看看這到底是誰。”對黑狐說道。

“你自己去嗎?”

“嗯,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在家吧。”

範錦華說完走出房間,穿上外套離開家門。

開車來到飛騰路撥通黑狐的電話:“他還在這裏嗎?”

“在,他就在你的右手邊。”

範錦華向右側看去,一個人正好趴在自己的車窗上,一轉身看到一張臉吓了範錦華一跳。

“我想我看到他了。”對着電話嘀咕一句,挂斷電話。

車外的那個人讓範錦華渾身血液都在沸騰,他打開車門鎖,門外的人坐在副駕駛上面呢。

對着範錦華笑了笑。

範錦華啓動汽車,離開這裏。

副駕駛上的人把手機放在車上:“影子很久不見。”對範錦華開口說道。

範錦華做出一個小心的手勢,把自己的手機逃出來和他的手機放在一起,然後走下車,找到一個垃圾桶扔了進去。

回到車上,啓動汽車離開這裏。

開到一個相對比較偏僻的地方,範錦華扭頭看向他:“首長。”喊了一聲。

“影子,你辛苦了。”首長說話的時候,眼神中都帶着一絲心疼。

“不辛苦。”

097:收到新的任務

第 136 章 黃金畫卷的奧秘

“哦!”

忠信侯眼中掠過一抹訝色,本來還以為方雲要弄上一套說辭,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麽爽快。就連太子劉秀,眼中也閃過一絲愕然。

“很好,若是有方雲都尉加入,把握又大了幾分。”

忠信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大人,我也願意前往。”

另一位都尉受到方雲“鼓舞”,也走了出來。

“很好,這樣就有八位了。你們先下去準備一下。到晚上的時候出發。”

衆人哄然應是,随後一一散去。

……

“什麽!!太子指定,讓你去狄荒打探敵情!”

周昕和楚狂吃了一驚。

“嗯,不用吃驚。我正好,也想去會會狄荒的那位謝道韞。”

方雲眼中露出一絲光彩,回過神來:“楚狂你暫時替我指揮都尉營訓練,周昕,你全力配合他。另外,我已經跟孟清,劉水,何風他們說過了。讓他們全力配合你們。只要不是狄荒鐵騎大舉攻山,這裏便固若金湯。”

“大人放心,我們會盡心的。”

這幾天,楚狂也慢慢熟悉方雲的一些陣法演練,暫時代替一下,還是可以勝任的。

“嗯。周昕,楚狂,還有你們幾個,都要加緊修煉。以後,你們的官職會越升越高。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武道修為不夠,而錯失機會。”

方雲道。

“大人,我們會加緊修煉的。”

衆人道。跟随方雲,确實升職很快。從上京城出發到現在,也不過三個月多月,方雲現在已升到正規軍都尉了。周昕、楚狂也升到了千夫長。

這個速度,不能說不驚人的。要知道,許多人從軍一生,到退役的時候,也才不過謀個伍長,百夫長的職位。

又交待了一番軍中應該注意的事情,方雲便開始為晚上的出發,做準備。

入夜,一輪明月照在空中。

方雲和幾名将軍、都尉,以及三名多名精銳斥候,彙聚在山腳下。

“這次行動,關系重大。希望大家小心行事。最多三天,不管有沒有探查到消息,都要立即返回。如果有重要情況,或者出現意外。那麽可以用工部的‘蜂鳥’傳回。”

忠信侯大手一揮,立即有親衛把一只只小巧的鐵筒送到衆人手上。

“這是朝廷工部的‘天工’打造的蜂鳥,速度奇快。發現情報後,寫下來,寄在蜂鳥的腳部,然後輸入內力。這些蜂鳥,就會極快的返回營地。高手也很難攔截。另外,每人還有一小塊宣紙,和木炭。我希望你們,盡量把經過的地區地形,描繪下來,一同寄回。”

“是,侯爺!”

衆人哄然響應。

月夜下,衆人翻上馬背,趁着夜色,向狄荒大地奔去。

有夜色掩蓋,滲入狄荒大地,要比白天容易得多!

三百多人分乘三百多匹鐵騎,奔出一千多丈後,便分別向各個方向奔馳而去。這些鐵騎,鐵蹄下蒙了布包,飛踏起來,沒有一點聲音!

黑夜裏,一道道巍嵬的陰影撲面而來,晚上的狄荒大地,如同一只遠古兇獸,張開了大嘴,橫亘在大周軍隊前方。這次出發的,都是精銳。在黑夜裏,勉強能看清地面。

方雲單人獨騎深入狄荒後不久,心中警兆突生。

“抓住他!”

“公主所料不差,果然大周的探子過來了!”

“幹掉他!”

……

一陣大叫聲傳來,接着一張金屬大網從天而降,同時數道人影從兩旁,成人合抱的大樹頂端落下。

黑暗中,一道道寒光在月夜下閃爍,那是斬馬刀的光芒。

“有人埋伏!”

方雲雖驚不亂,大喝一聲,突然一拍馬背,飛身而起。手腕一抖,十二邪劍陣飛出,虛空中轟隆一聲,立即化出無窮烏雲,密集的劍陣攢射而出,立即将這張金屬網切割成無數碎片,虛空中落下的幾名狄荒士兵,更是被刺成蜂窩一樣,落下。

“大周賊子,不要張狂,我阿骨打,來會你一會!”

一道黑影從樹林中拍馬而出,突然伸手一拍,從馬上飛起,斬馬刀一揮,立即一片輝眼的寒芒,撲面而來。

“力魄級武者!”方雲不驚反喜,神色一沉:“正好拿你試刀!”

黑夜中,方雲眼中突然暴發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一只黃金大手迎空飛出,同一時間,方雲背後,轟的一聲,展開一副黃金畫卷。

砰!

絕對的實力,一掌摧毀了這名狄荒高手刀氣,一股詭異的力量,籠罩了這名狄荒武者。他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看着方雲。

轟!

在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作用下,這名狄荒高手突然動彈不得,然後被拉入方雲身後的黃金畫卷中,消失不見。而黃金畫卷上,卻赫然多了一條金色的小蟲。

金光一閃,黃金畫卷立即消逝無蹤。方雲從空中飛下,依舊落在馬背上。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力魄大手印,果然能夠将對手封入,黃金畫卷之中。”

在大軍之中,方雲有許多顧忌。不敢使出力魄大手印最玄奧的一層。但如今出了營地,方雲立即如魚在淵,如鳥入林,再無顧忌。

“太子劉秀,只以為順利把我送入了險地。卻不知道,正中我下懷。我正好借此機會,出來鍛煉力魄大手印。狄荒雖然危險,但對我來說,卻是安如泰山。”

方雲突然伸手一探,掉落在地上的斬馬刀飛起,落入方雲手中。

“喝!”

方雲揮刀一斬,立即一道森寒的刀氣,破空而出。十丈開外,數棵彬樹應聲而倒。方雲根本沒有修煉過刀道武學,這一刀,是那名騎士修煉的。

“天地萬化鐘的奧妙,就在于。一旦将對方封入黃金畫卷,立即就能學會對方身上所有武功、法訣,而不需任何修煉。不止如此,更能控制對方,做為傀儡!”

方雲成功驗證了天地萬化鐘的效力,心頭大喜,不由高聲大笑。

“我有如此法寶在身,而不自知。虧我還一直羨慕楊弘和李億玄。真是站在寶山上而不知!”

方雲猛然全身一振,身後黃金畫卷再現,畫卷之中,黃金小蟲大放毫光,重新變化為那名狄荒高手,從空中躍落下來。

“參見主人!”

男子望着方雲,跪伏了下去。除了眼神略顯呆滞之外,這名男子看起來,一切正常,連武功都沒有受到影響。

“可惜,一旦讓它們出來。馬上就使不了他們的功法!”

方雲嘆息一聲,揮了揮手:“上馬吧!”

“是,主人!”

狄荒高手牽過馬,翻身上去。

“輪到我了。”

方雲內力一震,全身骨骼咔咔震蕩,一會兒功夫,身子猛然拔高。五官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和狄荒人一樣的鷹鼻深目。

這套功法,正是方雲斬殺魏延後,從他身上搜來的手抄本書,記載的功法。叫做“天邪易形法”。魏延就是仗着這套功法,變化成駝背老管家,隐藏在平鼎侯府中。

人都有一種本性,把最貴重的東西,貼身收藏。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放心。這倒是平白便宜了方雲,得了許多好處。方雲瞧了眼狄荒騎兵臉上的刺青,心中一動,臉部肌肉扭曲,兩頰便多了一對八爪怪蟲的刺青。

“可惜了,剛剛那幾個人都殺了。否則的話,倒可以湊上一套衣服。”

方雲在前,狄荒高手在後。兩匹快騎,一前一後,向着黑暗深處,奔馳而去。

“站住!”剛剛奔出不遠,斜叉裏,又是一支鐵騎飛馳而來。方雲掃了一眼,發現這些鐵騎,目光銳利,氣息強大,赫然是狄荒的斥候。

斥候,大都是各勢力的精銳士兵擔當。狄荒也不例外。

“公主有令,現在正是大周軍隊出動斥候的時候。你們不去攔截,怎麽往回跑?”

一名臉上的刺青是蜈蚣的斥候喝道。

“這個謝道韞真是厲害。忠信侯才剛剛派出斥候,她就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樣。要麽此女,在我朝軍隊裏有奸細。要麽,此女就是對忠信侯太過了解。甚至連他會什麽時候,有什麽舉動,都了如此指掌。”

聽到這名斥候的話,方雲心中對于這位異族奇葩的智慧,産生一種諱莫高深的感覺。

“真是個厲害的對手啊!”方雲心中想道。

“我們已經查探到了前線的消息,有重要情報。要向公主回報。”

這時,旁邊的狄荒高手開口了。他現在的心智,完全受方雲控制。一聲意念,這名狄荒高手,立即按照方雲的意思,說話了。

“原來如此。那你們去吧。嗯?等等,你身邊這人是誰?怎麽穿着大周的铠甲?”

蜈蚣刺青的斥候開口道。

“我剛剛混入大周軍隊,打探消息回來。”

方雲淡然道。

“嗯。”斥候首領先是點了點頭,随即立即意識到了什麽,臉色大變:“我們狄荒人和中土人完全不同,你怎麽混入其中的?還有,你們這隊騎兵,怎麽會只剩下你們兩個?”

方雲心中微微震動一下,知道被識破了。

擡起頭來,方雲盯着那名斥候首領,嘆息一聲道:“本來是不想殺你的。沒想到,你硬要找死!”

身形一晃,方雲閃電般飛出,力魄大手印立即出手,同時,背後虛空,浮現黃金畫卷的虛影。

轟!

片刻之後,戰鬥結束。方雲換了一身狄荒鐵騎的铠甲,而身邊,又多了一名傀儡。

整個夜晚,方雲在狄荒內四處出處,不斷的封印狄荒的高手。到天亮時分,方雲身邊,終于聚集了六名狄荒力魄級的高手,組成了一只斥候小隊。

“架!”

迎着日光的方向,方雲帶着六名狄荒斥候,向着一個狄荒斥候的臨時聚集地趕去……

第 146 章 決然

聽顧绮羅這樣一說,蕭江北也就不反對了,說到底,他當然不舍得顧绮羅,只是擔心妻子去遼東會發生什麽危險,何況那裏又是苦寒之地。如今經過詳盡了解,發現遼東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恐怖,而是十分富饒美好,而顧绮羅也不懼酷寒,反而十分期待那些充滿樂趣的生活,他自然也就樂得順從妻意。

二房要拿巨款給李氏治病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府裏,上至許太君,下至丫頭小厮們,無不交口稱贊,尤其是去了百味館後,幾個女孩兒和當日去的丫頭們逢人就說顧绮羅的好,不過一個月,整個鎮北侯府上下已經将這位新鮮出爐的侯爺夫人當做了主心骨,無比的喜愛敬佩,哪怕真正處理家中事務的還是香姨娘。

時光匆匆,眼看就到了七月中,蕭江北前往遼東任遼東總兵的旨意也下來了,因為女真以及各族部落與關內移民和官府的對立情緒日益嚴重,所以皇帝難得的不近人情了一把,讓蕭江北攜帶家眷三日後便赴任,竟是連和家人一起團聚過中秋的時間都沒給他們。

從得到了準信兒,顧绮羅就已經将兩人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府裏也不用她操心,蕭家的氣氛是很好的,沒有什麽明争暗鬥,香姨娘管家也是井井有條,李氏的病吃了應飛鴻的藥也有了很大的起色,許老太君和蕭東海的身體都十分健康,彭櫻桃在府中的生活也十分幸福,她再沒什麽可擔憂的了。

如今她懸心的只有一件,那就是顧蘭绡的婚事,前兩日蕭家二姑娘已經定了人家,而顧蘭绡的親事始終沒定下來。此去遼東。沒有個三年五載的大概也回不來,若不能把這二妹妹的親事給解決了,會是她一塊心病。

幸好聖旨下達第二天,太子府那邊也送來消息,只說壽寧伯的次子如今到了婚配年齡,蕭側妃暗中打探了一下,聽那意思。倒是願意和顧家結親的。也不挑什麽嫡庶。

顯然蕭側妃也明白顧绮羅的心事,所以趕着這會兒把信兒給她送了過來。這倒是一個好消息,雖然壽寧伯次子也是庶出。但顧绮羅打聽過,那是個實誠的少年,不似其他纨绔整日裏就是鬥雞走狗的。

心中一塊大石落下,于是第二天顧绮羅就回了娘家。一是拜別周太夫人和顧明陽莊姨娘等人,二來就是為了顧蘭绡這門親事。

莊姨娘聽了這消息。倒是十分歡喜,卻不料竟在顧蘭绡那裏碰了釘子,女孩兒垂着頭,只說自己不願意這麽早嫁人。其它就是一句話也不說,把一向沉穩端莊的莊姨娘都氣得罵了娘,但顧蘭绡就是咬緊了嘴唇不松口。

顧绮羅也覺得奇怪。她知道這二妹妹肯定是有事兒沒說出來,不想這麽早嫁人?開玩笑。對方今年都十七了,親還沒定,能不着急嗎?這理由真是太蹩腳了。

正奇怪着,忽然想起當日王玥兒離開京城前在蕭府和自己說的話,她心中驚訝,雖然有些不敢信,卻還是柔聲問道:“二妹妹可是心裏有了中意的人?你不妨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她有什麽中意的人?一個女孩兒家家,她能懂什麽好壞?”顧蘭绡尚未說話,莊姨娘便搶着說道。于是顧绮羅就明白了:莊姨娘絕對知情,能讓這個開明母親如此反對的,那顧蘭绡的意中人定是林正南無疑了。

因遲疑了一下,顧绮羅方沉吟着道:“二妹妹的事情,玥兒沒走的時候我聽她提過一句,你……可是真對那林正南有意?”

“姑奶奶不用管她,她是失心瘋了,我白教導了她這麽大。”莊姨娘一聽,連顧绮羅都知道這件事了,不由面紅耳赤,恨鐵不成鋼的道。

“姨娘也不要這樣說,二妹妹的性情我們都知道,她不是那種被人三兩句花言巧語就能哄騙了的人。”顧绮羅安慰莊姨娘,然後又轉頭問顧蘭绡道:“二妹妹,你可是心意已決?”

“是的大姐姐,我心意已決,我……我覺着和他志同道合。”顧蘭绡終于擡起頭鄭重說道,這些日子為了此事,她和母親鬧過許多次,還挨過父親的訓斥,然而卻不肯改變心意,如今顧绮羅專門為自己的婚事回來了,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

“你想都不要想。”莊姨娘大吼一聲,拍案怒道:“你自己說,壽寧伯府的公子,哪一點比不上那個林正南?他們家不就是有錢嗎?有錢又如何?難道必定就會有德行?你吃過的飯還沒有我和你爹吃過的鹽多,能有多少閱歷?就張羅着學那些大逆不道的要自己做主婚事?告訴你,辦不到,婚姻之事我和你爹說了算。”

“姨娘稍安勿躁,待我來問二妹妹。”顧绮羅笑吟吟看着莊姨娘,心想看看,做父母的總是覺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兒女好,以這個名義,哪怕有時候好心辦壞事兒也要一意孤行,連莊姨娘這樣疼愛兒女的,這會兒都忍不住露出封建家長的獨裁嘴臉了。

“大姑娘一定要好好兒勸勸她。”莊姨娘拿着帕子抹眼淚,嗚咽道:“氣死我了,我竟然說不動她。”

“姨娘何必生氣?兒孫自有兒孫福,二妹妹這麽大了,她心裏有自己的主意,這是好事兒,總比事事都還要依靠父母的好。”顧绮羅又勸了一句,方轉頭正色對顧蘭绡道:“二妹妹,是那林正南先追求的你嗎?你們可曾私定了終身?”

“沒有沒有。”顧蘭绡吓得連忙擺手,也鄭重道:“雖然我們彼此有意,卻是發乎情止乎禮,他……他也曾讓他們家來我們家提親,但爹娘不同意。”說到這裏,顧蘭绡的聲音低了下去。

顧绮羅一怔,納悶道:“我記得他家老太爺不是重病嗎?那會兒就說熬不過兩個月了,難道如今好了?”

莊姨娘冷哼道:“可不是?說是從哪裏淘澄來了一支千年老參,又請了一個好大夫,生生給救過來了。叫我說,什麽好大夫千年人參?也許當日他們家就是和太太串通的。”

顧绮羅笑道:“這不能,串通了的話,又怎會扔下花轎?若是一開始商量好的,那更不可能,太太難道肯讓三姑娘落得這樣下場嗎?這點倒是姨娘多心了。”

莊姨娘哼了一聲,沒有多說,反正她就是擔心林家動機不純,雖然林正南當日扔下花轎揚長而去的行為她在心裏也十分欣賞,可一旦對方要做自己女婿,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顧绮羅又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上一次雖然是太太和三妹妹的陰謀,但她們怎麽說也是我們家的人,我們家讓林家丢了那麽大臉,他們如今還能來提親,可見這位二少爺在家中是掌着權柄的,不然他父母怎也不會答應他。”

顧蘭绡道:“南哥很聰明,做生意讀書都是好料子,所以他家裏從他爹娘和兄弟姐妹,如今都以他馬首是瞻。”

顧绮羅正色道:“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不簡單了。二妹妹,你要仔細想好了,他或許是真心喜歡你,那沒的說,你嫁過去,錦衣玉食一生幸福;可一旦他是包藏了禍心,你這輩子就毀了,你明白嗎?”

“大姐姐,我明白的。”顧蘭绡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沉聲道:“雖然我覺着我不會看走眼,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不敢完全就斷定他是不是包藏禍心,若這是一場賭博的話,我只能說,我的贏面很大。姐姐,我想賭這一把,贏了,便幸福一世;輸了,就血本無歸,吃苦受累煎熬折磨我都認了,不後悔。”

“我看你是瘋了,現成的伯爵府公子你不要,非要一個商人家的兒子,放着穩贏不輸的不要,非要去賭,你不是瘋了是什麽?”莊姨娘眼淚都下來了,卻見顧蘭绡也忍不住流淚道:“娘,道理我都明白,可……可誰讓我對他交了心?若是和他在一起,哪怕賭輸了,也是我心甘情願的;若是嫁了伯爵府的兒子,即便錦衣玉食,可我這輩子終究也是死水一樣了,且這對那壽寧伯府的二公子公平嗎?誰願意自己妻子心裏想着別的男人?”

“姑奶奶,你看……”莊姨娘轉頭看顧绮羅,卻聽她沉聲道:“姨娘,二妹妹既然說出這番話來,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了。既如此,不如成全了她,如她所說,就算輸了,也是她心甘情願的,不後悔,更何況她也說了,贏面還算大的。二妹妹從不是那沖動壞事的人,我相信她的眼光。”

“大姐姐……”

顧蘭绡一下子就哭出來了,而莊姨娘卻是面色慘淡,沉默着不肯做聲,卻聽顧绮羅又道:“我知道姨娘是盼着二妹妹好,可有時候,好心不一定就會辦好事兒,姨娘可還記得?當日蕭江北戰死的消息傳來,連祖母都和當日的太太聯合起來逼迫我,你說她老人家不是為了我好嗎?可最後如何?我若是不肯堅持,我這會兒是什麽光景?哪有如今的好日子過?姨娘向來精明,但你不能保護二妹妹一輩子,她長大了,前路得她自己去闖。你這個做娘的,在她背後支持她,鼓勵她就好,你應該告訴她,若是成了婚不如意,就是拼着被休,回家來養老,也不要在林府受氣,你要讓她知道,這個家,是她永遠的靠山和港灣,只要她需要,什麽時候都可以回來。”

第 138 章 水葬河道圖

我試探問沈冰說:“看你的樣子像是早來了,北大圖書館那麽多藏書你不看,反而跑到這裏湊熱鬧,看你不像是愛讀書的樣子啊。”

沈冰惡狠狠地看着我說:“你何時約我?別以為你當上了北派掌門就可以說話不算話!”

我說你消息挺靈通的嘛?看了大半天書了,可查到沈萬山的一些線索?

沈冰順口說道:“有點,但不多。”她生氣地指着我的鼻子說,“讨厭!你詐我!”

我憋着一臉壞笑說:“這還用詐你?南派連這點嗅覺都沒有,還下什麽墓盜什麽墳,你手裏那本書藏得再好,你以為看什麽看不到?書名第一個字是沈,這本書的厚度來看,八成就是《沈萬山傳奇》吧,這本書民是國時期出版的,全文十二章,共計十六萬字,主要講述了主人公如何從海上經貿到富可敵國,然後跟張士誠和朱元璋的恩怨糾纏,直到死後變成了傳說。”

沈冰抿着紅豔豔的嘴唇,一臉稀罕地望着我說:“喂,賴天寧,你別挖墳盜墓了,你擺攤算命得了,你能掐會算怎麽的?真以為自個是諸葛亮再世啊。”

我信心滿滿地說:“有本事你把手拿開,看我說的是那本書吧?沒有金剛鑽絕對攬瓷器活,你真以為我滿嘴跑火車呢,算不死你!”

沈冰生氣死得噘着嘴,将書往桌子上一扔,洩氣說:“行了吧,你都說對了!我服了你還不行嗎?你告訴我你怎麽猜到了,以後我學着點。”

我說也不是什麽難事,我索性告訴你吧,以後多張點心。田教授馬上就要進軍哀牢山了,這個時候你我圖書館相遇,證明你我的目的可能是相同的。第二點呢,你那本書名第一個字是“沈”,很容易聯想到你查閱的是沈萬山。第三呢,關于沈萬山的資料,我提前整理了一遍,至少知道什麽書是我想要看的,你這本書也在我的計劃之內,所有書籍中,書名第一個字是沈的一共有三本,其他兩本書的厚度比這本厚的多,我排除法第一時間斷定你手中的書就是《沈萬山傳奇》。

沈冰颔首贊嘆說:“長見識了,心細如發,推斷有理有據,思維敏捷,綜合能力超人一等,看來北派選你當掌門真是慧眼識珠啊。”

我說南北合作的事是大勢所趨,以往都是各自為戰,往往束縛手腳,難以發揮最大的力量。田教授為考古界泰鬥,你我若是精誠合作,幫他完成中國考古大業,我想這是新一代摸金校尉的使命和指責。

沈冰點點頭說:“家父年事已高,出來之前已經把南派事務交由我打理,我看到你以後就萌生了這個想法,只是出人意料的是,你竟然一夜之間成了北派掌門,你我強強聯手,必定能書寫摸金校尉輝煌的歷史。”

我開誠布公地說道:“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你來這麽早,可曾發現什麽線索?”

沈冰環目看一眼周邊的人,見無人偷聽我們的談話,她才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翻開一張照片指給我看說:“我懷疑沈萬山水葬在這裏!”

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心頭巨震,這是一條寬廣的河道,一個拐彎處靠着一座山壁,上面探出一顆矮樹,水源盡頭隐隐約約地露出一片樹林,樹林都是古樹,長得枝繁葉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飛快得回憶紅虎山的一切,驀然将畫面定格在巫師墓葬上面的那片老樹林,這條河道在它的東面兩公裏的地方,畫面的河道應該是數百年前的,現在估計差不多快枯竭了,所以我們在紅虎山的時候沒有發現。

哀牢山的山頭太多,也有可能緊鄰河道的這個山頭擋住了我們的視線,若不是本地人,一般很難找到這條河道的。

沈冰一言不發地看着我思考,從我的眼睛她能感知到我發現了什麽,之所以沒有出聲打擾我,是因為線索很破碎,這麽多年的物是人非,原本的樣子早已破碎不堪,若不能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畫面,很難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搖晃了一下腦袋,再次确認了沈冰手中的照片,我輕輕的說:“把這張照片删掉吧,越少人看到越好。”

沈冰非常聽我的話,三下兩下就把這張照片删除了。跟我說道:“這照片是我PS的,你沒發現整張圖不是很完整嗎?”

我心中一愣,心想你有那本事?随便PS一張圖就能制作出這條河道?

沈冰為了打消我的疑慮,她小聲說:“你剛才說得那三本關于沈萬山的書,每本書裏面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老照片,根據我的經驗,我把三本書相同位置的圖片拼接起來,終于發現了這一張。”

我一臉驚訝地說:“三本書的圖片恐怕不下數千張,你三三拼接成一幅畫,這個工作量別說你一個人,就算十個人,沒有個一年半載也休想完成啊,你短短一天是如何做到的?”

沈冰笑着說:“這跟我從小搜到的記憶訓練有關系。我父親為了培養我的識別和記憶能力,将歷朝歷代的朝珠放在一個大鐵盆裏,然後将一顆手工做得一模一樣的朝珠混雜其中,讓我把它挑選出來。”

我瞠目結舌說:“你爸到底是不是你親爸,這麽折磨你?這項訓練有什麽用呢?”

沈冰說道:“南派雖不如北派強大,但它存在數千年而不倒,說明它的存在有其必然道理。墓葬和寶藏埋藏的極為隐秘,有部分留下文字或者地圖線索,随着時間的演變,很多線索支離破碎,如果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和大海撈針的辨識能力,很難從線索中找到答案。”

我聽着有點明白了,看着牛馬不相及的線索,一旦沈冰這種記憶和辨識高手整理,很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難怪她能在數個小時內,将數千張老照片都整理出來,而且大海撈針般地找到這一張!

我肅然起敬地看着沈冰說:“像你這個偉人致敬,不得不說你太厲害了。也告訴你事情,這張圖片就是我們要去的沈萬山水葬之地,這個位置在我腦海裏已經有了坐标,但我希望不要驚動任何人。”

沈冰驚喜所說:“倒鬥的規矩我懂,沈萬山水葬消失了數百年,就算我們知道了線索,但是否存在還只是一個迷。我只能先去探探路,如果确有其事,我們再通知國家考古隊也不遲,但倒鬥這事,兩個人幹不成,還必須再找一個人,這人的身份最好是卸嶺力士。南派有人的,但我怕時間上來不及,因為考古隊快要出發了。”

我笑着說:“你們南派沒有,我北派有啊,田大牛就是卸嶺力士,而且經過幾次歷險,我覺得沒有他的參與,這事很難辦成。我讓他買兩套潛水服,看這個時間八成買回來了,怕打草驚蛇,你自個買一套潛水服吧,到了紅虎山,我們三個偷偷地溜跑到那條河道。”

沈冰和我一拍即合,倆人從圖書館告別,各自回去準備。

回到京寶齋,大牛果然将東西都準備全了,就等我回來看看還缺什麽?

我這人思慮比較周全,讓大牛把黑市買來的炸藥交給田教授的國家考古隊保管,人家帶着名正言順,我們攜帶就違法了。

大牛建議我說:“要不要帶兩杆長槍,萬一碰上豺狼虎豹,也能抵擋一下。”

我說,槍支和管制刀具這事我們就不管了,一會給沈冰打個電話,讓她通知田教授準備就行了。

大牛看我的眼神怪怪地說:“老大,你不會讓南派沈冰也跟着尋找沈萬山水葬吧?一個生臉蛋子,以前沒合作過,別弄出過河拆橋的事。”

我說不會的,沈冰好歹也是倒鬥世家的人,規矩都很懂,這次正好摸摸她的底,是個人物還有以後,不是呢,大家就此打住,從此不再來往。

大牛點頭說,行吧,到時候提防着點她就行,我這雙眼睛盯緊了,她一個女人還能反了天去?

我囑咐說,差不多就得了,切勿太過火,大家畢竟是合作,也別鬧着太僵了,到時候誰都下不了臺。

大牛說這個我懂,留個心眼觀察她,絕對不會惹惱她。聽說這個女人的脾氣不次于田七,別到時候我再惹她一身騷。

我撥通了沈冰的手機,說管制刀具和槍支彈藥都是違禁品,讓田教授準備點,我和大牛喜歡用軍刺,準備兩把。

沈冰那頭說:“這事我已經辦妥了,就差兩把軍刺了,一會讓田教授想辦法。我聽田教授的意思說,明天下午離開北京,時間提前了一天,你們抓緊準備吧,別到時候措手不及。”

我說好的,火車站見。

大牛罵道:“又改時間了?這幫考古隊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要是回到大清朝哪會,我都給他們卡擦了,幸好老子勤快都買起了裝備,否則到時候還不抓瞎啊。”

我說行了,趕緊準備點幹糧吧,多弄點臘肉,帶着酒,萬一事成了,大山裏都喝醉。

大牛美得不行了,說道:“老大知道為啥老願意跟着你幹事不?有錢拿不說,還能吃好喝好,跟着海爺去了一趟下墓,他摳門到家了,就讓我們啃了一個月的方便面,到現在聽到方便面三個字,我還發憷呢。”

(本章完)

第 136 章 西夷

西夷

她這般不知進退, 晏婕妤也不耐再僵持下去,只怒極反笑道:“若是本主是你, 如今絕不會在坤儀殿門口大放厥詞。”

說完,眸中寒光逼人,就連語氣也變得淩厲萬分:“若是安婕妤還不讓開,那就不妨進坤儀殿去辯個明白,也好叫皇t後娘娘來評評理。”

話音甫落,正巧一陣夜風吹過,安婕妤今日出來得及, 本就未帶披風,雖是已進入了春日,可夜間依舊泛着陣陣涼意, 如今被風一吹,只覺一股寒意從小腿徑直攀上了後脖,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見她露出幾分退意,晏婕妤才冷冷收回目光, 扶着松枝的手, 挺直腰背回了衍慶宮。

安婕妤見她背影離去, 眸中的血絲紅的逼人,塗得通紅的指甲狠狠攥緊扶着她的雲雙手中。

雲雙被她攥地生疼,可知主子仍在氣頭上, 也不敢呼痛, 只強忍着痛意道:“主子, 夜裏風涼, 咱們不如回去吧。”

瞧這形勢, 只怕皇後娘娘是不會見她了。

安婕妤臉色陰沉的吓人,回頭狠狠地望了一眼坤儀殿緊閉的大門, 又冷冷凝視片刻晏婕妤離去的方向,遲早有一天,她要叫這些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價!

“回去。”安婕妤冷聲吩咐道。

雲雙甚是畏懼她這滿帶怨氣的樣子,連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安婕妤往回走。

坤儀殿內

皇後方将釵環卸下,一身沉重的鳳袍也換成了舒适的寝衣,正捧了賬本倚在床頭靜靜看着,聽見含章進來,皇後一雙眼睛仍舊瞧着手中賬本,口中卻道:“如何?可都散了?”

“都散了。”含章輕輕上前,将一旁的燭火掌起,站至皇後身側,輕聲道:“這般晚了,娘娘怎得還看這賬本,您身子尊貴,可要仔細莫傷了眼睛。”

皇後聞言微微一笑,手下又輕輕翻過一頁。

含章又頗為憤懑道:“這安婕妤真是不成體統,今日是何日子,竟也敢前來堵在坤儀殿門口,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見她一張臉氣的通紅,皇後才蓋上手中賬本,擡眸笑道:“這種蠢貨,與她計較做什麽?”

皇後眸中露出一絲譏諷,她豈能不知道安婕妤此來所為何事,無非是當初她親口允諾其定不會有事,可聖上依舊褫奪了安婕妤的位分罷了。

思及此,皇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本端莊的面容瞧着竟是頗為冷厲:“你瞧瞧,聖上如今可将本宮的話放在心中?她來求本宮有什麽用,便是本宮費盡萬般口舌,聖上便能将她的位分升回來?”

含章見她面色不好,也不敢觸其鋒芒,只不解道:“那…娘娘為何?”

“呵——”皇後輕輕一笑,這才慢條斯理又将手中賬本打開:“她二人吵起來不要緊,若是情同姐妹了,本宮才要擔心。”

“可…晏婕妤腹中尚有皇嗣,若是安婕妤不管不顧傷了孩子…”

那可是晏婕妤許給皇後的孩子,再說了,若是在坤儀殿門口沒了個皇嗣,只怕皇後也脫不了幹系。

皇後卻不在意地掠過手中賬本:“她瞧着失心瘋,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便是再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對皇嗣下手。”

說完,皇後手指輕點賬本上幾處,漫不經心道:“這些日子宮中支出愈發多了,那些個位分低的,便再節儉些吧,自然,晏婕妤身懷有孕,她哪裏還是要松着些,可明白了?”

“是。”含章低眸應了:“明日奴婢便吩咐下去。”

皇後這才将賬本合上放至一旁,輕輕躺在寬大的鳳床上,任由宮人們上前将床帳放下。

瞧着明黃色的帳頂,皇後卻在腦中不斷思索,貴妃…

同樣是夜,另一側的望舒殿。

小孩子向來便早睡,今日又經歷了不少事端,待孟璋将歲歲抱回望舒殿時,歲歲早就進入夢鄉。

将歲歲安置好後,孟璋才伸手牽起謝若暻的手步入內室,又輕輕摁着她再妝臺前坐下,伸手便拆下一根步搖。

銅鏡中,映出一張巧笑倩兮的美人面:“聖上竟也做起奴婢該做的事兒了。”

孟璋不在意一笑,手下動作卻不停:“賭書消得潑茶香,于朕來說,為昭昭更衣也是一樣。”

謝若暻微微垂眸,伸手拿過一根卸下來的牡丹簪仔細端詳,嘴角卻微微上揚道:“今日宮宴之上,聖上倒是叫妾好生擔心。”

孟璋幾乎不用問便知她言下之意,頓時有些無奈道:“朕既應了你,日後歲歲的教養全權由你決定,便不會食言。”

謝若暻輕輕擡眸,波光潋滟的眸子避也不避地對上孟璋:“妾說的可不是這事。”

不是這事,那是昭華了。

孟璋伸手拔下最後一根朱釵輕輕放至妝臺之上,輕笑一聲:“哦?”

見他假意不解,謝若暻扭身站起來,自顧自将身上衣袍褪下,換了寝衣,嬌嗔道:“今日之事,昭華公主可是在衆人面前哭的好生可憐,好歹也是您的女兒,聖上也不心疼?”

心疼?自然是有些憐惜的,只是一想到她與她母親當初做下的錯事,這些憐惜也去了幾分。

因此,孟璋略帶冷漠道:“朕相信,歲歲決不會随意污蔑人。”

這話一出,倒是叫謝若暻詫異,她原本以為,孟璋便是不疼愛昭華,也并不會全然信任歲歲。

正要再開口時,卻不妨被孟璋拉入懷中,頭頂傳來男子略帶些倦意的嗓音:“別動,朕想抱抱你。”

謝若暻依言蜷在孟璋懷中,良久才一手撫上孟璋胸膛,輕聲道:“聖上這是怎麽了,若是不棄,不妨與妾說說。”

感覺到孟璋的大掌輕輕撥亂自己頭頂的發絲,謝若暻正要擡頭,卻感覺孟璋将下颌輕輕壓了上去,頭頂上方傳來聲音道:“西夷,只怕是按捺不住了。”

什麽?謝若暻眉心一皺:“豈不是又要打仗?”

孟璋微微閉上眼睛,感受着懷中人的柔軟,頓覺多日以來的疲倦都十去七八,輕嘆道:“若只是西夷,朕又有何懼。”

“只是,西夷緊挨着北狄,北狄向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一旦瞧見有什麽空子可鑽,只怕立即便要揭竿而起。”

聞言,謝若暻輕輕一笑:“聖上怕了?”

孟璋一愣,随即低下頭瞧她笑的嬌豔的臉:“你這丫頭,朕在你心中,可就這般無用?”

說完,才将自己心中憂慮緩緩道來:“朕原本想壯大扶南,以挾制西夷,只是扶南先是出了大祭司一事,後又有你阿妹有孕一事,扶南王只怕不會願意。”

“再說,若真是叫你妹夫折了,只怕你要怨上朕了。”

“聖上知道就好。”謝若暻也不避諱,直直問道:“如今已是到了要動刀的地步了?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麽?”

孟璋眸中閃過一絲狠厲:“轉圜?呵,西夷倒是獅子大開口,他們早已遞國書至大靖,揚言要朕将公主下嫁,并備好巨量的金銀財富用作公主的嫁妝。”

謝若暻沉默,這世道總是如此,若是說皇權財勢,坐擁天下,那就是男人的事,可到了政治鬥争時,每每犧牲的,又都是女人。

“那西夷的國主都多大年紀了,竟也好提出這件事,再說了,咱們大靖可沒有适齡的公主能嫁給他們。”

便是年紀最小的永昌公主,也早已嫁做人婦,而這一代,昭華才堪堪十歲,更別說她的榮安。

提及此,孟璋眸色更深,眼底似有波濤翻湧:“他們點名要求娶的,是朕的嫡公主。”

嫡公主?

謝若暻心下冷嗤,随即伸手緊緊握住孟璋大掌:“聖上近日,便是為着此事憂心?”

“你說,朕該怎麽辦?”孟璋側眸。

謝若暻莞爾一笑,似篤定般道:“妾心中的聖上,定然不是只圖偷安旦夕的人,區區西夷而已,聖上又有何懼?”

“朕倒是沒想到,在昭昭心中,朕竟是這般好。”孟璋輕輕一笑。

謝若暻但笑不語。

“可你知曉,朝堂之上是如何争論的?”孟璋輕輕一嘆。

“妾當然知曉。”謝若暻輕諷道:“若能以區區一個女子,換來幾年安寧,他們自然是樂意之至。”

“可是聖上。”謝若暻幽幽擡眸:“這樣換來的安寧,能到及時,更別說,若西夷只是試探,只怕往後要的便是一城、十城、乃至百城。”

“朕以為,你不喜昭華。”孟璋正色道。

“妾是不喜昭華。”謝若暻微微一笑,繼續道:“可是妾更不惜那些趴在女人身上食肉飲血,最後還要教化她們,說她們若是不願,便對不起這全天下的供養。”

可享受供養的,豈是公主一人?

今夜只怕注定是個不眠夜,望舒殿燈火通明,臨華宮也尚未就寝。

正殿之中,錦妃與和修容相對而坐。

良久,和修容才冷着臉開口:“今日好好一個百日宴,竟是鬧成這般。”

和修容t一向溫和柔弱,難得見她露出此等冷色,錦妃心中微嘆,開口勸道:“軒兒的大好日子,你這做母親的愁眉苦臉,像什麽樣子。”

“呵——”和修容微微扯了扯嘴角,自嘲道:“除了娘娘您,只怕也沒有人将我看做軒兒的母親了。”

“更何況,先是昭華公主,再是晏婕妤,倒是人人都想踩着我們母子上位。”和修容一貫溫柔的眸中也露出幾絲恨意。

“昭華公主向來跋扈,今日卻是一副楚楚可憐之狀,只怕是早有預謀。”

錦妃話未說完,和修容便直直看向錦妃:“榮安公主今日分明便瞧見了昭華往軒兒口中喂東西,這般大費周章,竟是為了一口羊奶?”

第 138 章 138 誰不曾遇過幾個渣男

第138章 138 誰不曾遇過幾個渣男

“哦,忘了跟你們介紹,我叫唐薇侬!我是羅梓熙的私人助理。你們知道,明星出場費很貴的,像我家梓熙,沒有七位數是不出場的。今天既然來看望粉絲,那我們肯定要制作一期節目,順便賺點流量……你們要是不想配合的話,我們換個粉絲演。又或者,你們可以拿出七位數的酬金來!”

這女人長得很漂亮,但也是十分精明,說話也很犀利。

葉綿綿總算明白了,可能慕寒川的确是請動了羅梓熙。

但羅梓熙卻不肯白跑一趟,所以弄了個劇本……

葉綿綿實在是受不了這唐小姐的眼神,“要不然就……”

算了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紀喬希連忙攔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說了。

“唐小姐,那真的麻煩你了,劇本我不用了。這些臺詞,我早就在心裏背得滾瓜亂熟的,他能來看我,已經是感恩戴德了。”

紀喬希做娛記的,自然也知道娛樂圈子裏的規矩。

明星出場也有成本的。

雖然這一切并不是她想像中的樣子,但是能夠見到羅梓熙,圓一下多年的夢,她也很滿足了。

唐薇侬白了葉綿綿一眼,對葉綿綿的屈從,她感覺到很滿意。

“那行,你先把妝禦了,一會梓熙就要來了。對了,一會你不能跟他有肢體上的接觸,還有,不要做出什麽威脅他人生安全的事情……還有特別注意的,你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不許給羅梓熙拍照,不許跟他索要禮物,不許向他提出非份的要求。記住了,但凡是劇本沒有寫到的,你一個字也不許提。”

“我知道的,唐小姐……”

紀喬希十分順從地點頭,臉上的笑容都是十分卑微的。

她趕緊去了洗手間,拿起梳子将上午精心梳理的辮子拆散。

葉綿綿跟了進來,将洗手間的門關上,“喬喬,別聽那女人的。她胡說的,你好不容易見他一面,怎麽能任由別人來安排?”

紀喬希沖着葉綿綿一笑,“沒事的,反正又不是相親,穿那麽漂亮有什麽用呢?我只是想見到他而已。”

看着紀喬希将精心妝扮的妝容禦去,臉色蒼白地換上病號服。

葉綿綿心疼不已。

“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既然好不容易見面了,你就得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告訴他你是誰!”

紀喬希側過頭,微笑地看着葉綿綿,“綿綿,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或許這輩子都見不到他。”

“傻丫頭,瞧你緊張成什麽樣了。沒事的,笑一笑。你想想啊,那時候咱們困在冷庫裏的,他還跟你通過話呢!”

葉綿綿擁抱了一下紀喬希,還給她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

等她換好衣服走出來。

那唐薇侬正吩咐着兩名保镖在病房裏四處搜索……

“你們這是做什麽呢,翻箱倒櫃的?”

葉綿綿着這些保镖将紀喬希的私人物品都翻出來,就扔在地上,她十分生氣。

“沒事,他們只是做普通的安全排查,怕梓熙出事。”

今天紀喬希的脾氣出奇的好,任由唐薇侬帶人怎麽折騰,她硬是一聲不吭,臉上還保持着微笑。

“麻煩你,手機也需要沒收……”

唐薇侬怕紀喬希私下拍照,想要拿起紀喬希的手機。

紀喬希也沒有生氣,笑着将手機遞過來。

哪知道葉綿綿出手更快,将手機接了過來,讓唐微侬撲了個空。

唐薇侬皺起眉頭看着葉綿綿,“你是什麽意思?”

“手機是私人物品,裏面有很多珍貴的信息,萬一被洩露出去,導致帳號被盜刷,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所以,還是由我來保管得比較好。”

唐薇侬抱着手臂冷冷道,“你也一樣,一會不許進來。”

葉綿綿笑道,“我才懶得看他一眼,明星有什麽好追,跟普通人一樣。”

唐薇侬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啦,唐小姐,你看現在都準備好了,梓熙什麽時候過來?”

唐薇侬始終沒有什麽好語氣,“你現在沒事去床上躺着吧,他還有幾分鐘就到了。”

“嗯,謝謝!”

紀喬希坐到了床上。

唐薇侬看着手表,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紀喬希突然問道,“你是小慧吧!”

唐薇侬聞言微微一怔,後背顫了顫,再回頭的眼神變得很兇。

“你什麽意思?”

“哦,你長得很像我兒時的一個朋友,她叫做唐小慧!不過十多年沒見面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好。”

唐薇侬臉以有些難看,許久冷冷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是小慧,我也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說罷,唐薇侬轉身便走了出去,在門口跟攝像師說着什麽。

葉綿綿走到了紀喬希的跟前,小聲道,“這女人真的好兇!”

“哎,她長得真像小慧,以前,我跟小慧無話不說,特別是羅梓熙的事情,我都會告訴她……不過,小慧的臉上有顆黑痣,她好像沒有,小慧也沒有這麽兇。”

“喬喬呀,你還真是的。即便她真小慧,她現在根本不認你,那又怎麽樣?”

紀喬希笑了笑,不說話了。

雖然唐薇侬真的跟羅梓熙在一起,這絕對就不是一個巧合了。

兩個人正說着話,突然外面有嘲雜的腳步聲傳來。

葉綿綿站起身,這便看到了衆星捧月般的一個衣着光鮮的時尚男人出現在病房的門口。

其實她對羅梓熙并不太熟悉,不過看着紀喬希震驚之後,欣喜若狂的表情,她便可以确定。

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就是紀喬希喜歡了多年的男人。

“閑雜人等,麻煩你出去!”

唐薇侬走過來拉住了葉綿綿的手臂,将她往外扯。

葉綿綿轉過頭對着紀喬希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唐薇侬将她推出門之後,再順手将關給關了。

然後雙手插腰攔在門口,那意思明顯不想讓葉綿綿進去多看一眼。

葉綿綿本來也是無心去偷拍羅梓熙,但是,她看着這唐薇侬實在是不順眼。

“其實你們這樣做毫無意義,能偷拍的人各種辦法都有……”

唐薇侬白了她一眼,懶得理會。

“我說真的,我朋友在天億上班,我手上還有一張羅梓熙的半裸照……”

“胡說八道,想拿出證據來!”

“真有,只是在這裏不方便看……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