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鳳寒之體

林采蘋哪裏不知道老鸨的心思,直接拿出一大定銀兩扔到老鸨懷裏,一接到銀子老鸨自然是滿臉笑容“小姐,您想找誰啊,我這就給您叫去。”“白豈常。”老鸨的眼睛轉了轉,說道“白公子啊,真不巧,白公子剛剛才離開,您還是到別處找他把。”這老鸨的話不能信,林采蘋用神識一掃,那白豈常就在樓上的一個房間和一個美人喝酒,那美人還在彈着琵琶,還想騙我,那美人就是新來的花魁吧。

“那今日我就不找人了,誰說女子就不能逛青樓的,你們這不是來了一個新的花魁嘛,來把她叫出來,給我唱個小曲,陪我喝點酒來。”林采蘋大有一番想要逛青樓的架勢,在一張空閑的桌子邊坐下。見那老鸨還在想着,又是倆錠金子拿出,那老鸨一見金子眼睛直冒光。也不管事先答應了白豈常誰找也不見的囑咐了,“姑娘請到樓上的雅間,錦兒姑娘就在樓上呢,只不過錦兒現在正在接客,您稍等一會,我去讓她打發了客人就來見您。”

到了樓上,老鸨指給林采蘋一個雅間,林采蘋反而不去對着老鸨說道“不用如此麻煩,就讓我去錦兒姑娘房中,我親自将那客人說走就好了。”也不顧那老鸨的阻攔,推開門就走了進去,白豈常還在優哉游哉的飲酒,一見林采蘋來尋他不怒反笑“怎麽,小美人,你擔心我在外拈花惹草吃醋啦。”“別得意,我只是想着你身受重傷竟然還有心思尋歡作樂,你就不怕傷勢複發而死嗎?”老鸨還想要上前來勸說林采蘋。白起常暗中示意打發她離開了。

突然有外人闖入,不過那正彈着曲的錦兒并沒有停下,就連那曲調都沒有一絲變化,“既然來了,就與我一同聽聽這琵琶吧,錦兒的琵琶堪稱一絕啊。”林采蘋見白豈常一點都不在意他自己的傷勢,那麽自己再多說豈不是自作多情,幹脆也坐下聽這琵琶曲。這琵琶曲細細聽來別有一番韻味。絲絲入扣,彷佛在訴說 一個曲折的故事引人入勝,又有一些淡然處世的味道,讓林采蘋漸漸的也沉迷其中。一曲作罷,林采蘋忍不住擊掌叫好,那名喚錦兒的花魁,施施然走到桌前。行了一禮。

“小女子獻醜了。”“來錦兒,你就坐在我身邊,陪我喝幾杯。”錦兒乖巧的放下琵琶,坐到白豈常身邊,素手端起琉璃盞喂白豈常飲酒。錦兒果真生的貌美,卻又不像一般青樓女子那般妖豔反而有一番清純惹人憐愛。只是這錦兒自己怎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自己的記憶超群,只要是見過就一定會記得,這錦兒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還是只是有人與她相似?“蘭兒妹妹,怎麽你是不是嫉妒錦兒的美貌了,沒事,我不會喜新厭舊的。”

“哪裏,蘭兒姐姐的美貌才真是世上無雙,錦兒只是庸脂俗粉罷了。”錦兒淺笑着,林采蘋突然想起什麽。對錦兒說道“錦兒姑娘,你可否有紅色的衣裙,能否穿給我看一看。”“有是有,只是為何想要讓錦兒穿紅色?”白豈常也不解的看着她,林采蘋解釋道“一見錦兒姑娘的芳容,只覺得美如桃李,若是能夠穿上紅色的衣裙還不知美成什麽樣子,故而想要一觀。”凡是女子沒有人不喜歡被誇容貌漂亮。這錦兒也不例外,征得白豈常同意之後,就回到裏屋換上了一身紅色衣裙,果然給自己的清純添上了一絲妩媚。

卻是讓林采蘋心中不安。白豈常也覺察出林采蘋不對勁,帶着林采蘋離開了。不過卻沒有帶着林采蘋回到白府,反而是來到一個荒蕪的田野中,一直走到一個枯井旁坐下。林采蘋一直在苦苦思索着也沒有在意白豈常将她帶到此處有什麽用意,“好了小美人,你有什麽想不通的,說出來小爺我一定能為你解答,該不會真的是嫉妒那錦兒姑娘的美貌了吧,你們女子就是這樣小心眼。”

“白豈常,你可相信夢中所見?”林采蘋思前想後說道。“為何不信,人生之事誰人能夠說得明白,你怎知你夢中就不是真實的?怎麽,你有何事要與我說嗎?”林采蘋一直想着白豈常說的話,自己在夢中所見到底要不要和他說,不過就算是自己說了也是無頭無尾,有何意義,只是在見到那錦兒的一瞬間,一種在那夢境中的不祥之感出現,一直讓林采蘋心中不安。“你見到那錦兒,覺不覺的她有些古怪?”白豈常心頭一跳,這林采蘋區區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也會推算之術?不過面上一點異常也看不出“沒有啊,錦兒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姿色出衆了而已,你不是因為她貌美,就覺得人家有古怪,太過小氣了吧。”

既然連白豈常這樣的大能都說沒有問題,難道真的只是自己疑心病作怪,想太多,當下轉移開了話題說道“哦,沒有事,只是想問問你,那陽兒的孩子吳啓明,我總覺的他的體質有些奇怪,似乎是極好的修煉體質,只是水屬性太多了一些,。你可知有何異常。”

白豈常一直嬉笑的臉正經起來,林采蘋就知那明兒一定有些問題,“明兒的體質确實是修煉上好的體質,只不過其中的水屬性太甚,以至于陰寒,若是女兒身自然無礙,只會對日後的修煉更加有益,但偏偏本應是女兒身的體質卻托生成了一個男子,陰陽相沖明兒自然是聰慧異常,但是這命數卻凄慘了一些,命中活不過十八歲,這種體質古書上也有記載,名為鳳寒體。”一想到那麽聰明可愛的小娃娃竟然都活不過十八歲,就連一個平凡人都不能當,一時心痛急忙問道“那就沒有什麽辦法了嗎,這種體質不能改變嗎,那若是現在讓其修煉,一旦在十八歲之前修煉有成,到築基期,那壽命不就延長到百歲了?”

“沒有那麽簡單,若是單單修煉就能延壽的話,這體質也不會被稱為是古來最難存活的體質之一了,即便修煉到金丹期一到十八歲之時,男子命中陽氣最盛之時,陰陽相沖,必死無疑。”白豈常的話無疑是一記晴天霹靂,小明兒如此命苦,林采蘋還是有些不死心問道“當真就一點方法都沒有了嗎?你可是一個大能,通曉古今,就一個小小的幼兒,不是不在話下嗎?”白豈常一時沉默,

“明兒我也喜愛,不是我不想救,若是在別的界面此事自然不成問題,只要一名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每月以自身的精氣來為其疏通陰陽之氣,過了十八歲這一年,日後的修煉暢通無阻,只是我在此界面中別說是自身的精氣,就連動用法力都會遭到排斥,更何況是精氣,立即就會離開此界。明兒沒有修煉,又如此年幼,根本就不能抵擋跨界之力,我也不能帶他到修真界去,在此界中化神期的修士也有,不過他們也全都是不能破界的存在。又有誰會冒着降低境界的風險,來救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小孩,你也不要白費力氣了。”

這一番話徹底斷絕了林采蘋的心思,此事還是不要告訴陽兒了,至少還能與明兒幸福的生活十八年,若是此刻就告知她明兒活不過十八歲,全家人豈不是一直都要生活在悲痛中。過了半響,林采蘋細微的聲音說道“若是我在明兒十八歲之前就修煉到化神期,我願意渡自己的精氣給他呢?”白豈常輕蔑的看了林采蘋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修煉到化神期那麽容易,還十八年?你以為是吃飯喝水嗎?多少修士窮盡一生也都只是停留在金丹期修士,就連元嬰期也都無法突破。別說十八年,就是一百八十年,你能否修煉到元嬰期都是倆說,不要天真了!明兒他就是命數如此,你再如何想要挽回也都無濟于事。”

是啊,化神期有怎麽是那麽容易就修煉到的,林采蘋一時之間也嘲笑了自己一番。心中只是可憐那孩子,可又無計可施心中無力又哀傷,只想再看一看那可憐的孩子。匆匆與白豈常告別之後,想要回到陽兒的小院中。白豈常看着林采蘋的背影,喃喃道“這小丫頭,果然有些厲害,竟然連錦兒的古怪都能感覺出,看她說的話,是在夢中感應到,難道她真的是天命之人,只可惜神谕朦胧,只能 隐隐感覺出方位來,唉,這個錦兒的事情也夠讓我頭疼了,不行為何這一界的安危都讓我一人來抗,那些個老家夥逍遙的也夠久了,是時候讓他們也忙一忙了。”

白豈常雖然不能動用法力,不過伸手一抓,手中就憑空出現一個缰繩,身下出現一匹長着通體漆黑鱗片的馬來,白豈常愛惜的撫摸了一下這黑馬的鱗片對這坐騎說道“可憐的黑騎,在此界中一點法力也使不出,只能讓你當做代步的了。”這坐騎能聽懂白豈常的話一般,有些哀怨的嘶鳴一聲,長出一對黑色雙翅來,扇動翅膀飛向天際。

第 139 章 高小梅

明天下午兩點半,北京火車站第十一站臺。

我和大牛碰到了田教授和沈冰所帶領的一幫考古人員,我大概數了數,他們一共七人,加上我倆,一行人共九個,也算是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設備被提前搬上了車廂,我們除了行囊,幾乎什麽都不用帶。

來不及寒暄,僅僅彼此打了個招呼,然後向車廂跑去,我和大牛耽誤了點時間,火車馬上就要開動了。

田教授定了一個中等商務車廂,九個人坐在裏面不顯得怎麽擁擠,一邊喝着熱茶,一邊聊着天,顯得挺熱鬧的。

經過介紹,一個留着平頭,戴着一副金邊眼鏡的年輕人叫倪偉平,是個醫生,別看年輕,聽說是協和醫院內科的一名醫師。

兩個留着短發、三十歲左右的女同志,年齡大一點的叫李燕,地質大學從事地質研究的,另一個略顯年輕,是生物學院的一名研究生。

兩名身材略顯魁梧的中年人,是從安保公司聘請來的安保人員,手裏端着長槍,這種槍裝的一般是橡皮子彈,打打野獸和人還湊合,碰上厲害的猛獸根本不管用,基本是個擺設,花大錢雇的,不用白不用,所以田教授讓他倆負責設備的搬運和看護,人基本不用他們管,

一個跟田教授差不多年齡的老教授,是北京氣象學院的資深教授,叫王樹波,大家熱情地稱之為王教授;最後一個是位腦後紮着一條馬尾辮的姑娘,最多二十歲,她叫高小梅,是王教授新接受的學生,學考古的。

我對沈冰和田教授說:“這次去哀牢山要跋山涉水、野營露宿,帶着一個小姑娘去,她的身體能吃消嗎?”

田教授呵呵笑着說:“高小梅可是故宮學院推薦的學員,別看年齡小,人家本事可大着呢,高中沒畢業就被保送北京故宮學院學習考古,大三沒畢業呢,直接被保送到北大考古系跟着我進修考古,我從事教學幾十年了,頭一回收到這麽年輕的學員,算是開了先例了。”

我心想,不就是個了不起的學霸嗎?看着這丫頭稚氣未脫呢,跟着我們一幫烏合之衆跋山涉水,她能挺過去嗎?

高小梅似乎看出我有點小瞧她,腦後的馬尾辮一甩,一點都不客氣對我說:“聽說你是領隊的,輪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啊,我還以為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呢。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年齡小,不代表什麽都不會,你站穩了,我給你報個譜吧?”

我一聽就愣了,報什麽譜?菜譜、家譜還是歌譜?還是你考古專業的什麽譜?

高小梅高傲地看了我一眼說:“怎麽了大帥哥,一下子就OUT了?我一個臭學生,當然給你報個學業技能類的譜?”

大牛看不慣她小小年齡出言不遜,替我強行出頭說:“一個學霸了不起啊?門門功課都是滿分,也無非就是個學霸,讓你端着槍上戰場你不得尿褲子?我胖子建議你回教室看書去吧,別到時候竄出一條野狼再把你的魂給吓掉了,別瞎鬧,聽話!”

沈冰和田教授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倆人商量什麽,根本不管我們這些人鬥嘴,反正打不起來就行。南來北往的,大家吃的都不是一碗飯,突然堆在一起而坐上了一條船,意見難免不統一,小打小鬧在所難免。

高小梅亮了亮嗓子說道:“手槍百米射擊滿分,萬米馬拉松北京賽區第一名,韓國跆拳道全國大學生比賽亞軍,大學生輕量級散打季軍,真人穿越火線北京賽區第一名,海上游艇、天上降傘,森林野戰,越野賽車……本人多多少少都拿過名次。”

不了解高小梅的人都大吃一驚,這些譜到底靠不靠譜?要不是她故意在撒謊、說大話擡高自己,要不然她就是一個标準的超級特工啊,簡直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會啊。

我和大牛差不多一個意思,小小丫頭年齡不大,就算是從娘胎裏面開始練習這些技能,也不可能這麽全面啊,真要是她說得如此優秀,幹考古豈不是浪費人才?幹脆報名參加國家特戰隊,到哪什麽都不用練習,直接拉出去就能擊斃本拉登。

高小梅看着我們個個難以置信的表情,氣得幹瞪眼說:“我說了半天,沒一個相信的啊?”

我心善,不願意刺激一個姑娘的心,呵呵笑着說:“高小梅同學,狼來了的故事想必你聽過吧?大人們冒險幹的事,你一個小姑娘就別跟着湊熱鬧了,哀牢山別的可能沒有,野狼群可是漫山遍野地到處出沒,而且那還有個狼人族,專門跟野狼生活在一起的民族,你就不怕被抓起來喂狼?聽大哥我的勸,下一站趕緊下車,回到北京好好學習,沒準将來真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特戰兵。”

高小梅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狠狠地一拳砸在跟前的不鏽鋼桌子上,只聽“咚”的一聲響,一寸厚的鋼板竟然被她一拳打了個窟窿。吓得大牛連連倒退,他剛才得罪了這丫頭,擔心這一拳再打自己身上。

田教授呵斥高小梅說:“怎麽又不聽話了呢?出門前跟你說好了,你一身銅牆鐵壁,別動不動發脾氣,這一拳打人身上還了得,還不得活活打死?再不聽話就回去吧!”

高小梅眼淚汪汪地說:“他們幾個小瞧人,我氣憤不過,下次,下次我不敢了,別攆我走行嗎?”

田教授看着被打壞了的不鏽鋼桌子,搖了搖頭說:“還是回去吧,一個這麽結實的不鏽鋼桌子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一拳給打壞了,萬一鬧出人命,我怎麽交代?不行,必須回去!”

我心有餘悸地摸了摸鋼板,這麽厚的鋼板連子彈都打不穿,高小梅竟然一拳打出洞來,這姑娘的氣功已經到了一個境界,不是祖傳就是天賦異禀。我愛惜人才說道:“田教授,不能全怪高小梅,主要我太小瞧她了,一怒之下才做錯了事,給個機會吧,萬一野狼攻擊上來,高小梅有能力一拳打死一個呀。”

大牛存着私心,他從小習武,見高小梅一個丫頭這麽厲害的氣功,成心想跟人家學習,也求情說:“都是我引起的誤會,田教授你務必給她一個機會,我一身氣功停滞不前好幾年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老師,我想請教學習。”

田教授也不是決意讓高小梅打道回府,一看我和大牛跟着求情,他這個面子不能不給,就搖頭說:“高小梅,武者必須心平氣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發生了,否則絕不容情。”

高小梅萬分感激地看着我和大牛,抹了把眼淚說:“謝謝兩位哥哥幫我求情。我家是氣功世家,娘胎裏就會氣功,我雖然很厲害,但畢竟年輕,修煉不到收發自如的境界,剛才情急之下獻醜了。”

大牛悄悄地拉着高小梅的手說:“妹妹,你我都是習武之人,剛才那一拳哪是獻醜啊,簡直是一鳴驚人啊。跟我講講竅門呗……”

看着大牛和高小梅躲在牆角裏相互交流切磋,顯得很熟悉似得,我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剛才還劍拔弩張的争執,轉眼間就成了朋友,還真是不打不相識。

田教授跟我講了高小梅的傳奇故事,剛才所報的學業技能譜都是真的,別看年紀輕輕,但好學上進,如果按照一個特戰兵的标準對照她,高小梅的所有指标都合格。

田教授看了一眼兩個無所事事的安保人員,低頭小聲跟我說:“我們一行九人,光靠兩個安保保命不實際,所以我前思後想,才想到把高小梅帶在身邊,一來歷練歷練她對考古的認知,二來呢,關鍵時候能救我們的命。她的氣功很厲害,幾乎達到摘葉傷人的地步,剛才那一拳的威力你也看到了,那還不是力量的全部。”

我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被打出凹洞的鋼板,好奇問道:“她若是全力一拳,會是什麽後果?”

田教授眉飛色舞地說道:“具體什麽程度我也不好評判,考古系大樓跟前有一塊石雕,我想找個一幫工人給擡走,可等了一天沒看見人來,我急得快罵娘了,哪天正好碰上高小梅同學向我報到,她聽聞此事,二話沒說,一拳就打在石雕上,三個人都擡不動的大石頭,竟然被打稀碎。”

我悚然一驚,心想跟炸藥的威力差不多啊,好厲害的氣功。我說,後來呢?

田教授說:“什麽後來,我讓她叫來幾個學生,将碎石扔到了垃圾堆裏。高小梅氣功雖厲害,但年齡小的緣故,不能收放自如,我老擔心她亂發脾氣,這一拳不小心打人身上,死的可是一條人命,你說她這麽優秀是不是可惜了?”

我心想,田教授雖然有點杞人憂天,但關愛學生的心是好的。此次去哀牢山無異于舊地重游,雖然不像以前那麽危險了,但野獸出沒還是有的,帶着高小梅這麽一個武術高手,我心裏底氣也足了。

(本章完)

第 134 章 山河社稷圖

“這是山河社稷圖,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十三公主在弄清事情的始末之後,第一句話就叫劉辛呆若木雞。

“不會吧,山河社稷圖可是女娲娘娘的法寶,怎麽能在這裏出現?”劉辛感覺有些頭疼:鳥鳥的,好死不死怎麽一頭鑽進這裏。

“應該不會錯,幻随心生,只要想到什麽,這裏就會出現什麽。女娲娘娘生性仁愛,造人補天,心懷蒼生,所以她的山河社稷圖雖然包羅萬象,但是都以創造為主,并沒有致命攻擊。生活在裏面,一切願望都能得到滿足,無憂無慮,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夢想這塊樂土。如果沒有牽挂,我倒真希望生活在這裏面。”十三公主臉上竟然露出無限憧憬之色。

劉辛不覺苦笑:精神麻醉法,這樣的生活雖然美妙,卻是和吸毒的感覺一樣,都是虛無缥缈的幻覺,這種美妙的生活,不要也罷。

忽然,劉辛看到十三公主撲向身邊的一塊大石頭,然後緊緊抱住:“天行,原來你在這裏,這下好了,我們終于可以團聚!”兩行喜悅的淚珠簌簌落下,滴落在石頭上面。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裏,十三公主這個龍魄竟然也能流眼淚。

劉辛嘆了一口氣,将敖碧收回到乾坤戒中。剛才還是明白人,轉眼就被幻象迷惑,這個山河社稷圖真是厲害,只要心裏有願望,立刻就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過。劉辛可不想一輩子生活在幻象之中,外面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打拼。可是,如何才能出去呢?

劉辛正在苦思脫身之計,忽然一個聲音傳入耳畔:“年輕人,你為何闖進山河社稷圖?”聲音柔美而慈愛,劉辛不覺身子一暖,有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您是女娲娘娘嗎,弟子劉辛,誤入桃源,還請娘娘恕罪。”劉辛四下觀望,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也只好挑好聽的先說。如果交代實話,說自己是想來仙府順點東西,估計這輩子甭想再出去。

“這個仙府乃是上古洪荒時代開鑿,有天然大陣守護,防範宵小之輩,你是如何進來的?”聲音再次飄蕩過來,透着看穿一切的淡然。

劉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進來的,但也不敢再胡說:“弟子偶然接受洪荒之力,迷迷糊糊就進來,詳情弟子也不大清楚。”

“你竟然身具洪荒之力,可曾習得巫族的修煉功法?”聲音中忽然透出驚喜,語速也快了幾分。

心中權衡一番之後,劉辛還是覺得巫族似乎不大受歡迎,竟是一些破壞分子,尤其是那個共工,把不周山都撞倒,結果害得女娲娘娘去補天,我要一提他,估計娘娘馬上翻臉。

想到這裏,劉辛回道:“弟子實在不知什麽是巫族?”

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氣撲面而來,千百道劍光飛射過來,劍如繁星,奪人心魄,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每一把都帶着毀天滅地的力量。

劉辛也想不到以仁愛聞名的女娲娘娘突然翻臉,好家夥,真想把人射成篩子啊。靈力一轉,元神出竅,黑漆漆的棒子舞出一片黑色的光幕,邊緣閃爍着五色光芒,迎向對面的飛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飛劍忽然都靜止不動,上面的光芒漸漸黯淡,最後,千百根柔弱的小草出現在空中,随風飄落。

劉辛也不免驚詫于這一棍之威,似乎不敢相信是自己揮出。一陣陣虛弱感不斷襲來,渾身如同散架一般,身體裏的力量瞬間被吸幹,連忙收回元神,勉強立住身形,默默調息。元神攻擊還真是變态,威力強大,但是後遺症更大。

“你說謊,剛才的元神,明明就是巫族的洪荒戰神,你修煉的是混沌心經吧,而且肯定已經感悟到洪荒之力,應該是剛剛踏進第二重。”

“完了,老底全被掀出來,人家比我知道的還清楚,不過,聽她話裏的意思,并沒有憎惡,好像還充滿歡喜,這就叫人費解?”念頭急轉,劉辛終于恍然大悟:“哈哈哈,原來你是在裝神弄鬼,冒充女娲娘娘,我看你大概也和我一樣,是被困在山河社稷圖裏面,對不對?”

“我說過自己是女娲娘娘嗎?”聲音中竟然透出一絲頑皮。

劉辛仔細一想,還真是自己一廂情願,先入為主,以為山河社稷圖是女娲的法寶,然後又出來一個女聲,就認作是女娲娘娘。想到這裏,不免有些氣惱:“那你到底是誰?別遮遮掩掩的,難道沒臉見人不成?”

“我就在你的對面,只不過是你自己的眼睛識人不明罷了。”點明真相,幻象消失,劉辛這才看清,就在三丈之外,果然立着一個女子,但是,剛才劉辛只是将她當成一株大樹。

“這個山河社稷圖實在不爽,處處上當受騙,女娲娘娘也是,閑着沒事弄出這個東西,純粹是拿人取樂。”劉辛心裏一邊诋毀,一邊打量這眼前這個女子。

發髻高挑,面目雍容,氣度高貴,流露出上位者才會具有的威儀,叫劉辛不敢逼視。劉辛心中暗暗猜測:“雖然不是女娲娘娘,估計也是級數差不多的人物,還得小心應付。”

那女子見劉辛目光閃爍,心懷鬼胎,不由淡淡一笑:“你叫劉辛是吧,我被困數千年,今日還需你助我一朝脫困,實話對你講,我也是巫族中的一員,別人都叫我無當聖母”

原來還是自己人,虛驚一場。劉辛偷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巫族的一員。腦海裏回憶一下無當聖母的資料,并不見于各種典籍,倒是在一本沒事消遣的閑書中隐約記起一些:無當聖母,好像是封神中通天教主的弟子,最後從萬仙陣中全身而退,不知所終,想不到一直被困在山河社稷圖中。

想到這裏,劉辛猛然記起,自己從小北極綠洲中得到的藏寶圖中,有一處的藏寶地點就在萬年雪峰的下面,肯定就是這裏,難道綠洲中的神秘人,也是巫族?

只聽無當聖母繼續說道:“當年的封神大戰,上古巫族幾乎被消滅殆盡,幸好我當初殺戮不重,又遇到心存仁愛的女娲娘娘,這才被她收進山河社稷圖。不想這段法緣卻着落到你的身上,你的混沌心經是誰傳授的?”

劉辛現在警報解除,心中坦然不少,也就具實回答:“弟子在萬丈海底救出共工大神,得他傳授混沌心經。”

“果然是我巫族的有緣人,我因為是女身,無法修習混沌心經,你的修為雖然剛剛入門,但是破解山河社稷圖也已經足夠,我下面就教你破解的法門。”無當聖母臉上也現出一片喜色,困了幾千年,能重獲自由,當然難免興奮。

劉辛卻另有打算:好歹也是聖母級別的高人,而且縣官不如現管,現在我窮得叮當響,多少是不是應該救濟一些。于是說道:“聖母是巫族前輩,晚輩自當義不容辭,只是現在晚輩身單力孤,而且樹立不少強敵,只怕出去之後,難以自保,所以,晚輩想在山河社稷圖中修煉一段時間,等到實力增強,才好出去。”

無當聖母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劉辛:“你的意思是不是向我讨要武器法寶?”

“幹嘛那麽直接嗎,大家心知肚明就好。”雖然小伎倆被當面拆穿,劉辛臉上卻還是不紅不白地說道:“晚輩不敢,聖母在這裏已經住了幾千年,也不在乎多住上一些時日。”

“我進入山河社稷圖之時,身上所有的法寶盡失,不過,這做仙府原來就是女娲娘娘的別院,名字叫做雲霄殿,肯定能有不少遺物,你盡可取之。”

拿別人的東西送人情,這可不大講究,再說,一個遺棄的別院,好東西早就搬走了,留下的肯定都是垃圾貨。

看到劉辛無動于衷,無當聖母又展顏一笑:“看不出,你還挺貪心,其實,最大的寶貝就在你面前。”

“不會吧,幾千年的老怪物,我可不敢要!”劉辛有些會錯意,以為自己前面是無當聖母,她要把自己當寶貝送給劉辛呢,卻聽無當聖母繼續說道:“這個山河社稷圖乃是女娲娘娘的至寶,我們脫困之後,自然就歸你了。”

劉辛這才松了一口氣,心中也不覺好笑:原來是這樣,山河社稷圖也算是頂級的法寶,比翻天印、五火七禽扇還要高出一檔,用來困人最是方便。好吧,看在寶貝的面上,成交。

“聖母,該如何破解山河社稷圖,還請指點。”劉辛心滿意足,自然開始請教出陣之法,外面天山論道大會正如火如荼,徒弟們還都在那扔着,劉辛其實更着急出去。

“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但是對你來說,卻易如反掌,山河社稷圖有一處陣眼,只要你運用混沌心經,向裏面輸入靈力,陣法立刻就被破除。”無當聖母說得雖然輕巧,但卻是她花費了兩千多年的時間,這才找到陣眼所在。要是換做劉辛,沒等找到,估計就變成一堆白骨。

“陣眼在哪裏?”劉辛聽了也信心大增。

無當聖母向天上一指:“那個太陽就是陣眼所在。”

“不會吧,叫我去捅太陽,我可沒有後羿那兩下子。”劉辛擡頭仰望天上的大火球,有些傻眼。

第 143 章 跟我去救人

帳篷外風雪肆虐,呼呼的風聲更是攪得人心神不得安寧,我驚愕的看着那刀尖一點一點十分小心的将帳篷劃出一個口子。

悄悄地向後撤了一步,我躲在床側,目不轉睛的看着那人換了一個方向,繼續一點一點極為謹慎的又劃了一個口子,卻恰好與先前的裂口形成一接夾角,側耳細聽,居然還不是一個人,悉悉索索的竟然是交談之聲,而且聽着應該還有男有女,這哪裏是來劫帳,分明就是私奔的節奏。

“哎!睡了沒有?”

“噓,當心被聽見!”

“哎,我說,他們倆年輕氣盛的,若是幹點什麽,咱們剛好闖進去,不太好吧!”

“你胡扯!我那徒弟還沒出嫁呢,能幹啥!那小子要是不老實,我就一掌劈了他,我!”

這聲音怎麽聽怎麽耳熟,探出頭來,我疑惑的看着那夾角處的兩個黑色人影,總覺得那人影有些…,有些眼熟。

“胡扯!就算真的幹什麽了,那也是你徒弟願意的,就那小子…!”

“那小子怎麽了?我那徒弟可是普天下獨一份的!”

這…,難道是那個被我弄丢了的師傅?下意識的再次向床後面躲了躲,更加聚精會神的聆聽外面的聲音。

“我說,再說下去,我就要被凍死了,一會進了大帳再說好不好!”

這聲音,這聲音難道是九尾狐左娟?

就在我疑惑這個女子聲音究竟是不是左娟的時候,那兩個在帳篷外聊得十分歡快的人終于忍不住走進了大帳。

兩人渾身都是雪,白白的,就眼睛鼻子嘴巴上都是一層白雪,有床後面躲了躲,這才終于聽到那兩人又說話了。

“你這笨蛋,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裏怎麽沒有人?”

女子率先發難,明顯是沖着那男子在撒嬌的語調,我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才終于能夠确定,這兩人居然還真是我那被弄丢的師傅,和半路殺出來的想要做我師娘的女人,不過估計看這個樣子,應該已經是了。

那人擡起左手,有些僵硬的擦了擦臉上的雪花,露出來一張還算是俊秀的臉來,不過這張臉我見過,應該是師娘九尾狐新進給師傅做的人皮面具。

這…,這真是蒼天助我!原本還在猶豫,我自己去只怕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還會成為累贅,此時若是有師傅和九尾狐前輩一起,別的不說,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興奮的連忙站起身子,口中歡快的交叫一聲:“師傅!”

兩人原本還在絮絮叨叨的小小争執,估計是我這一聲出現的實在太意外了,我那師傅倒還好,只是詫異的擡頭看着我,那個九尾狐左娟可就沒有那麽善良了,不等我回過神來,一包白得面粉裝的粉末,就劈頭蓋臉的向我砸了過來。

“師傅!你…,你沒事就…!”那粉末有香味,很好聞很好聞的香味,我才聞了一口,就覺得困倦的不得了,眨眼就這樣睡了過去,直到我終于陷入黑暗的時候,才終于想通一件事,這…,這粉末有毒!

“我說,你倒是快一點!”

“你閉嘴!煩不煩?都告訴你了,半個時辰就會醒了!”

“半個時辰…,半個時辰!我告訴已經半個時辰,要是我徒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

這是誰呀,這麽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惱怒的在心底猜測着這半晌沒停,甚至有些煩死人的交談聲,我忍不住就想揮手,像打蒼蠅一樣将那兩個人一巴掌拍死!“別吵!給我閉嘴!”

煩躁的在新的想了這麽一句罵人的話,不過此時我剛好昏昏沉沉,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擡手打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下意識的将這句話說出去。

“哎!會打人了!這是好了!”

“我左娟的名聲差一點就毀在你徒弟身上了!”一句嬌嗔的抱怨,我再次聽得一身雞皮疙瘩,于是一掙紮就睜開眼睛,在看大帳之內一站一坐的兩人,可不就是九尾狐左娟和我那個不成器的師傅。

“我的小灼兒啊,你可終于醒了,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哪裏還有顏面去見你爹呀!”

我那師傅一開始的時候以為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後來覺得是一個還算可以,但是有些微微嚴肅的,再後來也就是被左娟前輩算計之後,完全就開啓了死不要臉模式,沒有左娟前輩在的時候,起碼還像是一個師傅,可此時…,此時這樣子,…,我剃頭看了看趴在床沿哭的仇慕容,我是真的恨不得一腳将這個踹飛的了。

“那小子呢?我決定了,我就收那小子做徒弟!然後,我把你收了,我徒弟再把你徒弟收了,這感覺應該也不錯!”左娟依舊是嘴角綴着淺笑,異樣的妩媚非常,就連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斜斜下挑,看向我師父的時候,那媚态連我都不得不折服。

“額,額呵呵!左前輩可真會開玩笑!”強顏歡笑的看了眼我那個依舊在哭泣的師傅,我 只覺得這…,這…,到底哪一個才是我那妖孽師傅的真實性格。

那九尾狐再次看了一眼我那師傅,唇角的笑再次加深,擡手看着自己的指甲,而後才再次挑眉對我說了一聲:“我沒有開玩笑!”

這人我捉摸不透,于是也就不再糾纏,看了一眼我那師傅,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師傅!跟我去救一個人好不好?”

那人忽然就停住了哭聲,擡起頭來看我的時候,居然一滴淚都沒有,我實在是被雷的裏焦外嫩。

“你是要去救陳衍弘是吧?”

仇慕容那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九尾狐左娟,而後悻悻然的轉身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再開口的時候,直接就說出了我的想法,不愧是我師傅。

帳篷外的鳳忽然就停了,莫名給我一種壓迫感,好似陳衍弘就要發生什麽一樣,于是不敢再給他們兩個打情罵俏的時間,立刻說道:“陳衍弘這次是去盜取糧草,這本來就要哦深入敵營,更何況我還不知道這究竟是天助,還是圈套,陳衍弘若是能夠成功,那就能救活幾十萬人的性命!”

一直坐在一旁看戲的九尾狐左娟,此時忽然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而後看着坐在一旁的仇慕容,簡單利落的說道:“那還等什麽!還不快走!”

既然已經決定,事情更不容許我們在做任何的遲疑,師傅那人最後也只是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就率先一步走出大帳,我看着茫茫的白雪,忍不住肉皮有些發麻,不知道陳燕紅谷究竟有沒有将黑風一并帶走,于是只能試探着吹了一聲短笛,雪地裏即使腳力再好,也還是有些寸步難行的。

不一會簽章那裏忽然有些騷亂,我害怕是那些人發覺了我不在帳內,于是更加緊張,催促着依舊站在帳篷外的木臺上的師傅老人家說道:“師傅,你們可是帶着若雪來的?你們快走,我随後就到!”

其實我還想說,不要等我,先救人要緊,可話還沒有說出口,那臺子下面就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匹馬,此時估計是天亮氣息,所以天色要比我再被陳衍弘救下來的時候更加黑一些,,若不是地面太白,只怕我也發現不了已經雙雙走到近前的黑風和若雪。

“師傅上馬!啊!”有了寶馬良駒,此時不跑難道還要等着束手就擒嗎?低低的對着師傅仇慕容才說了四個字,已領就被讓一把抓住了。

下意識的驚恐亂踢,結果得到的就是不鹹不淡的一句話:“不想摔死,就給我老實點!我給你一匹馬,你師父自己一匹馬!”

淩空被人扔到馬背上,就連黑風都疼得嘶鳴好幾聲,我人不足胡有些心疼,與使用受摸着黑風的脖頸,忍不住就安慰起來。

一路疾馳,幾次接觸下來,九尾狐左娟總是找機會刺激我,讓我有些小小的難堪,可這一路上我才終于看透紮個女人,就憑她一路上對我的照顧,我就知道這個人絕對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那中軍大帳裏還有陳衍弘用來指定方案的地圖,走到第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我就有些擔心,生怕自己看錯了,結果不但沒有救回陳衍弘,還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沒有糧草在雪地裏迷失方向,是大忌!

行出去半個時辰的時候,此時已經是這一天最黑、最暗的時光,若是偷襲此時就絕對是最好的時機,在專注的站崗之人夜會在此時忍不住打個盹什麽的,看着面前碩大的軍營,我終于再次忍不住擔心起來。

“将馬藏好,我們就在這裏等着,此時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陳衍弘出擊,不然實在難以辨別他們現在身在何處,一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

我安靜的點點頭,覺着這話說的很是中肯,看了一眼坐在我前面的九尾狐左娟,不想他竟然也點了點頭,而後利落的翻身下馬,伸手遞給我一副想要接我下馬的樣子。

“殺人了!敵人突襲來!”

“快…,快去保護王爺!“

我忍不住一愣,順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放眼去看,那裏居然已經火光沖天,看來陳衍弘已經開始動手了?

第 138 章 分享呼吸法

一豐一邊拿出天生牙給兼一治療之前幾場比賽留下的傷勢,一邊介紹着這幾個月的經歷:

“我這幾個月在的新的位面,處在大正時代,和這裏不同的是,那個世界有以人為食物的惡鬼的存在,也有專門和鬼對抗,以滅殺惡鬼為己任的鬼殺隊的存在。

從戰國時代,一批武士創造了呼吸法,用特殊的呼吸方式,強行将氧送到全身,激發身體的活性,挖掘身體潛質,讓自己活得以人類之軀,對坑惡鬼的能力。

我正是學會了呼吸法,才加快了自己成為達人的進程。”

關于穿越的事情,一豐和整個梁山泊是共享的,其中也包括兼一和美羽兩人,在确保了住所沒有任何監聽設備之後,一豐開始給衆人演示各種呼吸法和手機中照下來的圖像。

即使知道一豐能穿梭世界,但是穿梭到大正時代,還是給幾位師傅帶來了震撼。

對于弟子成為達人,最高興的還是香坂時雨,不過大家的關注點很快就被吸引到了呼吸法上了:

“果然是非常神奇的呼吸方式,甚至超過太極中的‘雷法’”。精通中國拳術的馬劍星評價道。

前幾場比賽中出現了來自中國的隊伍,就使用了太極中的“雷法”,橫膈膜産生如同雷鳴般的聲音,使得全身發動子彈一般的爆發力。這個世界畢竟不是龍蛇演義的世界,這個呼吸法并沒有強化身體的能力,僅僅是爆發的發力模式,不能拿龍蛇中的招式對比,這裏也沒有什麽化勁之類的說法。

有這種增強身體、挖掘潛質的呼吸法,最先領會其中奧妙的,不是長老這個最強者,而是馬劍星這個中醫大家。

結合馬劍星講出來的理解和一豐的講述,很快岬越寺秋雨也理解了呼吸法的真髓。

馬劍星擅長內科,秋雨擅長外科,兩人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呼吸法,有不同的體會,二人都認識到呼吸法是多麽珍貴。

在一豐拿出呼吸法的一刻,梁山泊達人們就知道,這個弟子不僅僅是來求指導,還是通過這個方式将呼吸法分享給大家,讓各類呼吸法成為梁山泊的秘傳。

第三個理解呼吸法的就是長老了,本身長老就是陸地神仙一樣的人物,對全身的掌控精致入微,稍微點播一下,就可以按照呼吸法運作呼吸。

在《鬼滅之刃》的世界,霞柱時透無一郎接觸呼吸法兩個月就成為了柱,被譽為天才,而後一豐在藤襲山接觸呼吸法,七天初步掌握,在鱗泷的教導之下半個月就已經融會貫通,打破了無一郎的記錄。

但是眼前幾位達人,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有三人領悟到了呼吸法的真髓,稍加練習就能進入“常中”的狀态,這就是在武術一途走到高處的好處。

并不是說“柱”就一定比達人弱,排除蝴蝶忍這個非常規的柱,炎柱和水柱這種常規的柱,是有達人等級的戰鬥力的,當然達人也分等級的,弗納特這種被幾個弟子等級圍攻拿下的達人也有,長老這種陸地神仙等級的也有,炎柱至少還是比弗納特強得。

不過這些都是呼吸法的作用,讓劍士的力量和速度遠遠超過普通人,戰力是達人等級,但是武學境界卻不是達人,如梁山泊師傅們這些鑽研武藝,一心修煉到武術極致之人,接觸到呼吸法就可以迅速上手,尤其是兩位精通醫術的師傅。

第四個理解呼吸法的是香坂時雨,第五個是逆鬼至緒,至于阿帕查,他這種連日語都看不全的人,只能讓一豐一字一句解釋,進度緩慢。

這樣,一個下午不到的時間,六位達人已經有五位達人領悟了呼吸法,并且從一豐帶回來的各種呼吸法中挑選最合适的流派。

各類呼吸法的劍型也很有借鑒意義,尤其對于香坂時雨這樣的刀術大師。

長老也非常高興:

“有了呼吸法的強化,兼一的成長也能跟上了,剛剛勉強讓他領會了流水制空圈,但是兼一以後面臨的危險可不僅僅是這些呢,要是不能快速成長起來,真的會死的。”

然後,沒有管正在發抖的兼一,繼續對美羽說道:

“美羽,你的動之氣也快要到開放的邊緣了,但是你的身體素質和心理狀态都跟不上,之前我一直在壓制你的氣的開發。讓你盡量停留在氣的發動等級上。

今天看到呼吸法後,有了新的思路,有了呼吸法,就能在強化體制的同時,增加身體的掌控程度,防止氣的暴動。要知道動之氣可比靜之氣危險不少,動之氣的武術家發狂造成破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了呼吸法真的太好了。

劍星、秋雨,你們倆幫我挑挑,看看哪個流派的呼吸法更适合兼一和美羽。”

美羽內心一直有着心結,所以比一般的動之氣武術家更容易失控,通俗一點來講就是有心理陰影,要是套用修仙的概念,就是有心魔。

在她幼年的時期,在高山之上,她的母親在她面前被假扮成她父親的穿慧擊殺,讓還沒有記事的美羽産生了心理陰影,每次到高山上就會發生強烈反應,高燒不退,并且不止一次被親情相關的事情勾走思緒。

再加上穿慧用易容術化妝成美羽的父親風林寺碎牙,一人分飾兩角統領着一影九拳,美羽已經兩次被誘惑想要去“暗”打聽自己父親的消息了。

一豐想了一下,将自己知道的關于穿慧,以及正在隐藏身份,想辦法給妻子報仇的風林寺碎牙的消息整理了一下,偷偷告訴了長老。

長老驚訝不已,但是他沒有問一豐消息的來源,有些事情梁山泊的師傅們很體貼地沒有深究。

在知道不是自己兒子對兒媳婦下的手,而且還在外面籌備複仇之後,老爺子松了口氣,準備将這些消息挑能說的告訴美羽,解開她的心結。

眼前最重要的,是兼一這邊。

一豐中間加入了團體賽中,幾位師傅并不擔心,不到十四歲的達人,在武術界極其罕見,不可能在小小的D of D比賽上遇到什麽問題。

兼一那裏就不一定了。

兼一屬于有大毅力、大智若愚的那種人,沒有辦法一下子領悟到呼吸法,所以當前賽事上,呼吸法的增幅就不要想了,明天還有大戰,沒有一豐的話,恐怕沒辦法,但是有了一豐,師傅們就可以放開手腳來一次臨陣磨槍了。

第 146 章 張凡聞名于古武界

第一百四十五章 張凡聞名于古武界

聽完張凡的分析,把唐穎都逗笑了,無奈之下,唐穎終于向張凡交代了事實,自己所學的是古武中的其中一種,柔術罷了!

“柔術就這麽厲害?打敗了多少壯漢啊,聽你們這麽說起古武,我也開始對古武産生了莫大的興趣,唐姑娘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位古武師父啊?”阿龍在一旁一直打斷二人的對話,還準備請唐穎幫忙介紹師父…

“小龍,這古武沒有那麽好領悟的,你看古往今來這麽多人,能真正領悟,真正學到古武精髓的有幾位?就拿張宗師創立的太極來說,以前太極能以柔克剛,輕松擊敗敵人,可換到現在,現在的太極卻成了修身養性的拳術,面對強大的敵人更是難以對付!”阿龍的一番話,把張凡都逗笑了,笑聲過後,張凡側過身,目不轉睛的望着阿龍,一陣回答道!

“你現在擊敗了我,估計過不了明天,你就會聞名于古武界,今天到場觀賽的,有些就是古武的老師傅!”就在阿龍正準備反駁張凡,唐穎卻搶先一步,開口對張凡說道!

聽完唐穎的話後,張凡更是有些懵逼了,和唐穎素未謀面,為什麽唐穎上臺打敗壯漢後,指明要和張凡比賽呢?難道早在之前唐穎就認識張凡了?

“其實我并不想出名,只是不理解為何唐姑娘一上臺就指定要和我對戰呢?而且我與唐姑娘素未謀面,姑娘怎麽就知道我和你有得一搏?”沉思了半響後,張凡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問唐穎!

唐穎來回走了幾步,最後把身子靠在了阿龍的車上,笑道:“上次你參加比賽打敗惡坤的時候,剛好我作為觀衆在場,你的表現讓我很驚訝,所以才想到和你比試!”

“原來是這樣!”聽完唐穎的話後,張凡低着頭這才恍然大悟!

“那…”

張凡正準備繼續詢問着唐穎什麽,卻看見唐穎緩緩的走遠了,臨走時丢下了一張自己的名片,置放在阿龍的奔馳車車身上,張凡湊上身去,拿起名片,名片上清楚的印着唐穎的電話和名字,從名片的印刷上來看,這種屬于集團名片,因為名片的左上角上面有唐門二字…

“唐門?”張凡摸了摸腦袋,有些疑惑不解!

“唐門,她是唐門的人?我應該早就想到的!”提起唐門,阿龍似乎知道些什麽,望着唐穎的背影驚訝不已…

“你知道唐門?”張凡繼續問道!

阿龍轉身緩緩朝着車上走去,張凡緊跟其後,二人坐到車上後,阿龍神神秘秘的關閉了車窗,拿出一根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半響後開口回答道:“唐門我聽爺爺提起過,是燕京神秘的第一大家族,這個家族裏大多人都是靠做買賣為生,這個擂臺場好像就是她家花錢弄的,唐門是古武界的第一大家族,燕京是出了名的古武聖地,這裏很多人都會古武,包括我都會一點點,只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

“你既然知道古武,方才為什麽還要裝傻假裝不知道古武?”阿龍的一番描述,張凡聽後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

“我這不是想逗逗她嘛!哈…”阿龍一臉調皮的望着張凡,回答道!

“行了,看你也累了,我帶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你堂哥他們早上起來見不到你,估計着急死了!”阿龍一邊發動車,一邊對張凡說道!

“叮叮叮…”

果不其然,阿龍剛提起張少龍他們,舒雅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張凡從兜裏掏出手機,望見是舒雅的打來的電話後,有些怨恨的盯着阿龍,謾罵道:“你丫的是不是烏鴉嘴啊,剛提起他們,小雅就打電話過來了,又得挨訓了,擦!”

“哈哈,誰叫你出來不帶上她的,你丫的這是活該!”阿龍在一旁一邊開着車,一邊笑道!

張凡沒理會阿龍,一臉苦笑的接起舒雅打來的電話!

“喂,小凡,你去哪兒了啊?我醒來以後你人就不見了!”電話接起後,電話那頭的舒雅有些擔心,開口問道張凡!

張凡坐在車上,一直在沉思,準備找個好的理由說服舒雅!

“小凡?你在聽嗎?怎麽不說話啊?”舒雅半天也沒見張凡開口說話,以為他出了什麽事兒,繼續問道!

“沒,早上這邊阿龍臨時找我有些急事兒,起來的時候看你還在熟睡,都沒叫你們!”見不得舒雅一直催促,張凡索性直接實話實說了!

“你不會是去看人家美女打拳了吧?你們昨天約好的?”舒雅突然想起昨天阿龍在的時候,和張凡約好今天去看蒙着面紗的女子打拳…

“怎,怎麽可能,我們開着玩笑的,阿龍爺爺突然有些急事兒找我,我就過來了,現在我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不用擔心!”

“好,那我和小龍他們在酒店等你哈!路上注意安全!”舒雅說完後後,挂斷了電話,張凡這才松了一口氣…

“哈哈,你丫的真能扯淡,把我爺爺都扯出來了!”阿龍從頭到尾一直在旁邊聽着張凡和舒雅二人的對話,一邊聽一邊笑個不停…

“哎,目前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吧!”張凡把手機揣進了兜裏,仰着頭靠在座椅上,閉着眼睛,雙眉緊鎖,好像有心事兒似得…

阿龍見狀也不好再開口和他開玩笑,接着把心思放在了開車上面,專心致志的朝着張凡幾人所住的酒店開了過去…

“小凡,下車吧!”一會兒的功夫,阿龍把車開到了酒店樓下,搖了搖熟睡的張凡,開口喊道!

“啊,到了呀?”張凡被緩緩搖醒,睜開眼睛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見到達目的地後,伸了個懶腰徑直走下了車…

“要不上去坐坐?我明天要回濱海了!”下車後,張凡開口轉過身,開口問道坐在車上的阿龍!

“那,什麽時候回來?”聽見張凡要回濱海,阿龍有些不舍的問道!

第 135 章 谷阿的死因

谷璃跟着小卡回了枭星島,長輩雖然沒出現,倒有三個孩子被遣過來叫姐姐。大的那個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修行中人自然是不能以外貌來看的。小的那個卻才五歲大小,這個卻是實打實的年紀了。

還好谷璃結丹之後,從容華的洞府離開之時,帶了些東西在身上,見面禮才不至于太寒碜。

雷澤一地自古就資源貧乏,這一點就算是在百淵府也不例外。結丹之後已是不食煙火,小卡便只取了幾樣百淵深處特産的堅果給谷璃嘗了個鮮。略帶苦澀的堅果,味道雖然不太好,到底是小卡的心意。

谷璃問了小卡的修行情況,百淵府的修行之道與各派背道而馳,谷璃也沒有什麽建議能給小卡。

谷璃在島上住了幾日,發現枭星島上雖是枭氏一族的聚居地,人卻實在不多。問了小卡才知道,幾百年前,百淵族卻是差點滅族的。

百淵府初立之時,百淵府之人便只有當年跟随魍魉複活的諸人。經歷了幾代傳承之後,百淵府的人便發現雖然壽命延長了,但族中新生子弟卻少得可怕。族中之人都是轉生複活而來,族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不與外族通婚。

百淵府的人經過了一百多年,人口也沒有增加多少。又過了百多年後,雖然老一輩的族人并未離世,族中卻一直沒有小孩出生了。這種沒有新生子出生的情況,便一直持續到姬氏一族中有一人,愛上了蓬萊仙居的弟子。

當年跟随魍魉出行之人,女子本來就很少,在後來的一百多年裏,女嬰的出生也不多,這位姬氏一族的女子不接納本族的男子,卻與蓬萊仙居的男弟子攪合在一起,可以說得上是違反了族規。

當年無相殿高懸無相牌,刻了該女子的名字,那一代魍魉弟子的試煉,便是取回這位姬氏女子的頭顱。直到一年後,姬無雙抱着一個額有紅砂的女嬰回歸百淵府。作為百淵府香火無繼之後百年來的第一個女嬰,無相殿終于将高懸的無相牌取了下來。

因為姬無雙在懷孕期間,為了自保殺掉了十三位前往追殺她的族人,這個女嬰被取名姬十三。

而百淵一族,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參與雷澤一地各族的走婚。

說到這裏,小卡低着頭,聲音頓了頓,對谷璃道:“阿姐,如果不是我,阿媽就不會死。”

谷阿因為遷徙之途勞頓,生小卡時難産而死,谷璃自然不會忘記,但谷阿去世之時,交代她一定要照顧好小卡,這麽多年過去,谷璃自認為她還對得起阿媽。雖然提起谷阿她還是會覺得悲傷,卻依然面帶微笑對小卡說:“阿媽去世時,并沒有後悔,你自責什麽。”

“不是,阿姐……”小卡才哽咽道:“百淵族人與外族之人通婚,更易産生後代,但并不一定每個孩子都會是魍魉血脈。而外族女子,根本無法承受百淵族嬰孩體內的伏羲之力。當百淵族的嬰孩出生之時…所以阿媽才…”

“這…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谷阿的離世,對谷璃來講是繼阿嬷去世之後最重的打擊。雖然谷璃這麽多年來,對于和小卡相依為命的那一年多,都是微笑以對。但那段辛苦一旦面臨的是這樣的真相,谷璃也覺得無法接受。

小卡自己并不能決定是否要出生,但是枭枭兒呢?如果枭枭兒明知道小卡出生會害死谷阿……

可是枭枭兒在遇到她之前都不知道小卡的存在,這件事情,到底要怪誰?

阿媽一生只有枭枭兒一個阿肖,她一直認為阿媽和阿噠之間是恩愛的。百淵一族的男子與外族女子通婚,可能會讓外族女子懷上百淵族的後代,繼而在生出了孩子之後喪命。阿媽生了她,她不是魍魉血脈,繼而生了小卡,然後阿媽死了。

那阿媽是否知道,她有可能會因為孩子而喪命?或者應該問,枭枭兒有沒有說過,阿媽有可能會因為孩子而喪命?

谷璃忽然不想再等待枭枭兒出關,她可以坦然的面對小卡,卻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麽樣的态度去面對枭枭兒。

離開百淵府時,小卡一臉愧疚的目送谷璃離開。在谷璃看不到的地方,枭汶抱着枭月的胳膊眼圈紅紅:“阿月,小璃肯定也不喜歡我了。”

為什麽百淵府會是這麽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難道是因為,每一個只有阿噠是百淵族人的魍魉,身上都背負着他們母親的性命嗎?

谷璃就這麽一路恍恍惚惚的離開了百淵府,又不知道該去哪裏,甚至連劍閣古城她也不想回。當初她想着小卡想着阿噠,才拼了命的結丹,可是如今,卻被小卡告訴她,阿媽是因為這種原因才死的。

小卡有阿噠,有奶奶,有舅爺爺,還有無數的族人。而她對那些人來講,大概就像枭童所說,不過只能算半個枭氏族人。

小卡會将這些話告訴她,是真的把她當姐姐。那枭枭兒當年有沒有把這些話告訴阿媽,有沒有把她當做真正的阿肖?還是,只把谷阿當做一個能給百淵一族延續後代的外族女子?

谷璃踩着劍,在雷澤的上空漫無目的的飄蕩。等谷璃回過神,發現她竟然跑到了酒都寨。

酒都寨作為雷澤一地各族舉行鬥舞大典之地,憑借的就是酒都寨內古樹之上自然形成的酒池。古樹被雷澤之人稱作“樞木”,意為“不朽之木”。去過釣浮族之後,谷璃已經知道酒都一族已經不存在了。

此時她站在酒都寨最高大的樞木之頂上,可以感覺到酒都寨內彌漫着濃郁的陰陽之力。這陰陽之力與她修行之時吸收的陰陽之力又不同。仿佛将心神再發散一點,就可以聽到這些陰陽之力的喃喃低語。

“如今,酒都寨附近,到處都是醉酒溺死之人的游魂,哪裏還會有人敢去酒都寨。”谷璃腦海裏忽然冒出鸠答答的話,頓時汗毛直豎。她是修行之人,應該是不會害怕鬼魂的才對。但是,就像君小醉會害怕蜘蛛一樣,她從小就對各族的祭祀之禮尤為感興趣,同時,也對這些所謂的神鬼之說特別敬畏。

“總不至于,我吸收進體內的陰陽之力,其實都是游魂所化?”谷璃冷不丁想到了這麽一種可能,一下子遍體生寒。

就算酒都寨沒有了人跡,樞木之上自行産生的果酒,依然散發着誘人的靡靡之香。

酒都寨滅族之時,距今已有四十年。月色下,酒都寨古樹上的酒池內、樹叢中,處處可見白骨。甚至還有幽藍的火光會從酒池內冷不丁的冒出來。

徐劍影嗜酒如命,不知道他見了這處的場景,是不是還能将這些散發着香味的果酒,毫不在意的灌進肚子裏。

就在谷璃緊張萬分之時,月色下,酒都寨內忽然陰陽之力大動,往酒都寨西北方向的山林內蜂擁而去,這種陰陽之力的湧動,讓谷璃從內心深處覺得不詳,谷璃本能的感覺到很危險。

随着一聲凄厲的嚎叫響徹山林,另有三聲哀嚎在那聲嚎叫後從山林內傳出。那幾聲嚎叫所傳達的痛苦之意,也讓谷璃如臨大敵。谷璃可以肯定的是,沒有魔氣,那麽不是入魔之人所為,但是這種讓她從身體到靈魂都覺得戰栗的感覺,是什麽?結丹以來,就算是面對元嬰期的冬望,她也只是覺得被壓制,但是這種讓她覺得不詳的感覺,卻從未出現。

那幾聲嚎叫之後,西北方向的山林又陷入了寂靜。在酒都寨這樣一個遍地白骨的地方,感受到的又是那樣一種不詳的感覺。關于小卡關于枭枭兒關于阿媽,谷璃瞬間都甩到了腦後。在去一探究竟,和就此離去之間,谷璃天人交戰。

雷澤地廣人稀,臨海一面便只有酒都一族、南海漁村一族和釣浮一族三大族的存在。酒都寨已經滅族,南海漁村一族遷至巴蜀,釣浮一族如今則跟随相盤離開了。

至于百淵一族,有着太多不下于谷璃的戰力,就此離去是最好的選擇。

但那在月光下晦暗不明的森林,此時卻對谷璃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仿佛有一種谷璃都聽不到但是能感受到的聲音,在催促她快點進去一探究竟。

谷璃剛踩上無鞘準備強迫自己離開,從那山林深處忽然竄起四道劍光。一藍一紅兩綠總共四道劍光,在夜空中一閃而逝,卻在谷璃的眼裏留下了璀璨的痕跡。

一藍?一紅?兩綠?

谷璃心中警鈴大作,聽濤等人離去之後,谷璃心中就一直不安。去了百淵府,百淵府內的詭秘和新奇,到底讓谷璃暫時忘了聽濤等人。在聽了小卡的話之後,谷璃就一心只去想那個問題去了。聽濤等人更是被她忽略到了後腦勺。

聽濤的靈劍與洛飛揚的一樣,是水屬性靈劍,可不就是藍色的麽?思賢的靈劍則是火屬性的,剛好就應了紅色。範矣和王一成的靈劍則是木屬性的,木屬性便是綠色了。

靈劍去的方向正是劍閣古城。這山林之內有什麽,竟然會讓四個結丹修士隕落于此?

第 136 章 得知前塵事

“你…你怎麽就沒事了?剛剛不是還……”

他突然緊緊抱着我:“沒事了,有你在,我就沒事了。”

難道,一個吻,真這麽管用啊?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他拉着我的手,沒等我反應過來,若無其事帶我去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這裏似乎是一座山,仙霧缭繞,透着些寒。

那站在山腳的兩個白衣男子在見到我時,兩個眼珠子都像要瞪出來了:“靈主大人…您回來了?”

對他們這話,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什麽…什麽靈主大人?”

那兩個白衣男子聽到我這話,相視一眼,随即一臉疑惑的看向七夜尊主:“尊主,這是……”

他臉色冷淡:“我帶她來看看慕楓。”

兩個白衣男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哦,您請。”

這山還挺高,不過先前看着絲毫沒什麽力量的他,如今卻似乎增長了很多。

這個地方,似乎是叫無塵宮,那殿中背對着我們坐的一位白衣男子,身影有些熟悉,聽到動靜,他轉過身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似乎透着興奮與驚喜。

“丫頭?”他這聲丫頭喊出口的時候,眼中還帶着一些淚光。

“啊?”看着眼前這個人,我更加的疑惑。

可沒等這情緒醞釀多久,我身旁這位便有些慌張道:“快給她看看,她…什麽都忘了。”

那個被喚做慕楓的男子緩過神來,一臉錯愕:“又忘了?”

緊接着,他便讓我找個地方坐下,為我把脈間,這個慕楓還時不時看向我。

不過,他臉色憂郁,似乎也沒看出什麽來。

七夜問道:“怎麽樣?是忘情藥?”

慕楓搖了搖頭:“不,她體內沒有任何藥物。”

“怎麽可能?”

慕楓長嘆:“她的體內,的确沒有任何藥物。”

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麽呀,難道說我吃了藥才會忘記嗎?

“喂,你們看夠了啊?”

他們的神色突然凝重,似乎在思考些什麽。

難道,他們是把我認錯了?這世上還有與我長得相像的人?

見他們沉思許久,那個被喚作慕楓的白衣男子緩緩開口:“你确定是她?”

這個七夜尊主眼神堅定,笑了笑看向我:“這天底下,唯有她,我絕不會錯認。”

“那就奇怪了……”慕楓眉頭緊皺,顯得有些沉重。

這兩個人,怎麽都奇奇怪怪的?

可看他們這樣子,似乎是以為我吃了什麽東西才忘記的,還跟雲淙扯上了關系,可我醒來第一眼,确實只看到雲淙啊。

若真如這個七夜尊主所說,我是他的妻子,那為什麽他不在我身邊呢?還是說,他們把我認錯了還不自知?

把完脈後,這個慕楓似乎也沒查出什麽來,只讓我在這後殿休息,也不知他倆在交談着什麽。

不過,我要是離開天宮,那幾個奴婢……

想想雲淙之前的做法,真的不敢确保那幾個奴婢會不會安然無恙,我就這樣跟一個不認識的人走了,放在正常人眼裏,也說不過去呀。

不行,我得離開這裏。

趁着他們不注意,我一路走到這無塵宮的一片竹林之中,這個地方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我從來沒來過,卻似乎完全知道該怎麽走出去。

這裏似乎沒有守山弟子,卻九彎十八拐,稍不注意就會迷路,可我似乎十分清楚這裏的路線,一點彎路也沒有走,便直接離開了這竹林。

“奇怪,我來過這兒嗎?”

當我正要出去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碰見一個白衣男子,看這裝束,似乎就是無塵宮的弟子。

在看到我容貌的那一時,那個男子愣了愣,哆嗦了半天:“靈……靈…靈主大人?!”

怎麽見到我都喊這個名字,奇怪了,既然如此,我不如便将計就計。

“哦,是我。”

那白衣男子突然一陣興奮:“您失蹤了一個月,終于回來了,尊主和師父一定十分高興。”

他所說的尊主和師父,應該就是那個七夜和慕楓,可這個靈主大人,難道真的與我長得這麽像?

“額……我都睡了這麽久了,醒來腦子一時還沒緩過來,你能告訴我我叫什麽嗎?還有,我跟你師父還有七夜,是什麽關系啊?”

白衣男子突然皺眉:“啊?”

“哎呀你趕快告訴我嘛。”

白衣男子一陣驚訝:“您…您是靈主葉落啊。”

靈主葉落,連名字都跟我這麽像,可如果我真的是這個人,為什麽在天宮沒有人這樣叫我呢。

“哦…你看我這腦子,對對對,靈主葉落。”

那白衣男子眼中透着一絲擔憂:“您這是怎麽了?”

“額…我沒什麽事,就是山中太悶,我想出去走走。”

他更加的疑惑:“您這身子剛好,出去怕不太合适,怎麽尊主也沒陪您一起出來?”

“額……我跟他說了,你就別管我了,我很快就回來。”

我沒有同他繼續多說,便迅速逃開了這裏。

所謂的靈主葉落,就是這個七夜尊主的妻子,看起來,他們感情很好……

南天門今日連守門的兵也沒有,只在我進來之時,一大隊天兵看到了我,直呼:“落落姑娘在那兒!”

看來這個雲淙,還真是不願讓我離開這天宮半步,這也太誇張了吧。

這隊天兵直接将我領到了淩霄殿,在那高坐之上的人,在見到我的那一剎那,眼中充滿了怒氣。

“陛下,人找到了!”

雲淙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們先下去。”

“是!”

他慢慢湊近了我,沒等我開口,一個巴掌直接印在我的臉頰。

這一巴掌将我打的有些懵,怒問他:“你幹什麽?!”

“我不是告訴過你,見到一個紅袍男人,要遠離的嗎?誰讓你跟他走的?誰讓你救他的?啊?!”他似怒吼般的說出這一番話,讓人感覺十分可怕,我下意識的後退,離他稍遠的距離。

可這句話,我也沒辦法回答,只能略作敷衍道:“你…你不是說他的身份地位比你高嗎?你要是殺了他,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嘛…”

他再一次湊近了我:“真的是因為這樣嗎?”

第 135 章 不上去坐坐嘛

宋科長一行人離開了,也承諾了三天內把手續給辦齊,這事情件也總算是以出乎人意料的結局解決了。柳珊珊也是不由一笑,院長也是長松了口氣,看向唐钰的目光也閃爍出了幾道炙熱的光芒。

孩子們更是一個個像看偶像一樣的看着唐钰,這一刻唐钰确實成了衆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蔣局長,謝了。”唐钰道。

蔣賢一笑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好了,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對了,這些孩子們應該都沒有弄好戶口之類的吧,這樣你們可以去東區公安局直接去辦戶口,我等下回去會跟下面的人交待一下。沒有戶口,這些孩子做什麽都不方便,最重要是連學都不能上,他們應該去學校接受教育才對。”

唐钰看了看蔣賢,自然明白他此舉無疑是在交好自己,賺自己一個人情,不過這個人情唐钰到是樂得欠了,再次道:“那就多謝蔣局長了,算我唐钰欠你一個人情。”

“呵呵,唐公子言重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孩子們是祖國未來的希望,給他們多點關愛也是應該的。有好的機會的話,我會向一些慈善基金會說下這裏的情況的,希望能得到社會各界更多的關愛吧。”蔣賢一笑道。

院長和柳珊珊高興的幾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了。孩子們聽到能上學,也是一個個高興的很,瞪大着眼睛看着蔣賢。

“太好了,那真的是太好了,多謝蔣局長啊,您真是大好人啊。”院長激動的手都有些發哆嗦,這樣的話孩子們以後也可以過上好點的日子了,最重的是還能夠接受到學校的教育。

柳珊珊也是激動的眼裏閃出了晶瑩,忍住才沒有喜極而泣:“太好了,蔣局長真是謝謝您,我們所有人都謝謝您。”

“呵呵,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好了,我先回去按排這事,你們有空明天上午就過去吧。”蔣賢一笑道。

唐钰将蔣賢送到了門口,才道:“蔣局長,還有一個小忙想請您幫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蔣賢停了下來,道:“唐公子有什麽需要請直說,能幫的上忙的蔣某一定不會推辭。”

“只是小事,是這樣的我不是給高明生提過三個條件嘛,第一個條件是讓他捐出一百萬,我想讓他的這一百萬直接捐給這個孤兒院。至于怎麽個捐法,那就随他了。我相信,這件事情如果運作的好的話,對他也是有很大幫助的。他這一百萬花下去,我覺得不會虧的。不過,我想這錢可以盡快的落實下去,這裏的條件十在是太艱苦了,孩子們連頓飽飯都吃不上。”唐钰道。

“這事哦,那肯定沒問題,放心吧唐公子,我等下就去找老高,跟他商量一下怎麽來将這筆錢捐下來,一定盡快到位。”蔣賢承諾道。

“嗯,那就有勞了。”唐钰點了點頭。

送走了蔣賢,唐钰才回到了院子裏,此時院子裏也恢複了熱鬧,大家都是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歡笑議論。院長和柳珊珊臉上也是堆滿了喜悅,和孩子們分享着這份喜悅之情。

“唐钰,你剛才跟蔣局長說什麽?”柳珊珊問道。

“沒什麽,反正是好事就是了。”唐钰一笑道。

看到唐钰弄的神神秘秘的柳珊珊雖然想知道,不過唐钰不願意說的話,她也不想強求。這時孩子們一個個圍了過來,直接将唐钰團團的圍住了,不少孩子直接抓住了唐钰的衣服。

“钰哥哥,我們以後可以去學校上課了。”

“钰哥哥真是太歷害了,我以後也要向钰哥哥學習,長大後也要跟钰哥一樣歷害。”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唐钰也是被這群小家夥給弄樂了,這種感覺确實說不出來的美妙。

院長也是有些熱淚盈眶的拉住了唐钰的手:“唐钰,你真是我們孤兒院的大恩人那,是你救了我們,是你給了孩子們的希望,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

“院長別這麽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不是。”唐钰道。

柳珊珊看了看唐钰,濃情似海,卻是無以言表,簡單的謝字已經完全不能表達她的心情了。說感激,說感謝,她都覺得太蒼白無力了。唐钰給了她一次次的感動,一次次的震撼,一次次的大恩,這些——足以讓她無以回報了。

——

晚上吃完了飯,唐钰硬是将八千塊錢給了院長,才跟柳珊珊離去了。

開着車離開了這片區域,想着剛才孩子們一個個依依不舍的表情,唐钰都不由一笑,真是一群可愛的孩子們。

今天最開心的,莫過于柳珊珊了,不僅開心還很感動。她不止一次的凝視着唐钰,想要說什麽,但是到嘴邊的話又卻吞了回去,感覺說不出來,太蒼白無力。幾句簡單的感謝,真的是一點份量都沒有。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介意對唐钰以身相許,當然這是可能性并不存在。

良久,柳珊珊才一笑道:“唐钰,今天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記憶中都沒有這麽開心過。真的,看到孩子們開心,我就更開心,想着孩子們以後能上學了,生活條件也會得到改善,我真的是太開心了。而這一切,都是唐钰你的功勞。我知道我說什麽,都顯得很無力的,但我還是想對你說句:謝謝。真的唐钰,我感覺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報答你的恩情。”

“呃……”

“又來了珊珊,你簡直比沒熟的葡萄還要酸啊,咱不是說好了嘛,不用這麽客氣了嘛。在某此上面不能随便,但是在這上面,我喜歡你盡情的随便。”唐钰道。

“撲哧——”

“我才不是那麽随便的人呢,別教壞了我。”柳珊珊捧腹一笑。

開車唐钰直接将柳珊珊送回了她的住處,看了看時間還好不算晚,才剛過八點。夜晚的星空,到是美。

“這麽快就到家了,你不上去坐坐嘛?”柳珊珊看了看唐钰道。

唐钰一笑道:“這麽大晚上的,你請我去你家裏坐,不怕我一坐就舍不得走了嘛,你這是典型的引狼入室啊。”

“呵呵,就算你是色狼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也不反抗了。”柳珊珊一笑道。

“好吧你強大,既然你大美女如此盛情相邀,那我再不上去坐坐的話,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你柳大美女的面子一定是要給的。最大不了,也就是下不來了而已,就算是狼窩,我也要闖一闖了。”唐钰開玩笑的道。

“我家裏才不是狼窩呢,我那叫羊窩。你要是不想走的話,我絕對不趕你喲,反正我的床大,睡兩個人足夠呵呵。”柳珊珊到也大膽的跟唐钰開起了玩笑,她跟唐钰之間的隔閡好像已經沒有了,能開這種玩笑,就足以說明她根本就不用防備着唐钰。因為她知道唐钰絕對不會對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的,就算唐钰會沖動,那她也會心甘情願的滿足唐钰的。

“兩個人睡的話,那我比較喜歡滾床單。”唐钰道。

“滾。”柳珊珊道。

唐钰撇了下嘴道:“那人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到底滾不滾啊?”

“呵呵,你想滾就滾吧,你不想滾我也不會強求的,你自己看着辦滾不滾吧,反正我是随你。”柳珊珊一笑道。

唐钰咧了咧嘴:“這話怎麽聽就覺得怎麽不對勁啊。”

“那是你想歪了呗。”柳珊珊道。

“好吧,我該面壁思過了。”兩人嬉鬧之下很快就進了柳珊珊的房子,這種溫馨的小居室,一個人住到是挺不錯的,但就是有點寂寞。尤其是一個女生住的話,到是讓人有些不太放心。而且這個小區是個老小區,雖然說靠派出所比較近,但畢竟怎麽說,各方面的保衛都不完善。所以在樓梯裏,會看到滿牆的小廣告。

“唐钰你先坐會吧,我倒點水給你喝。”柳珊珊道。

唐钰到是不客氣,直接坐到了沙發上,對這裏到也算是熟門熟路了。

柳珊珊很快倒了水來放到了唐钰的桌前,她身子彎下來,唐钰的目光正好落到了她的胸部,兩片小白半露出現在了唐钰的眼裏,唐钰的目光也不由微直,舍不得移開了。柳珊珊擡起了頭來,看到唐钰的目光有些不太對勁,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了問題,趕緊起身壓了壓衣領口,嬌瞪了眼唐钰。唐钰則是端起了水來喝,一幅我什麽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兩人往那一坐,到又顯得有些尴尬,一時找不到話題可聊。再說又是大晚上的,氣氛本來就不一樣。這孤男寡女的,自然會有些不自在。柳珊珊也是直接打開了電視,上電視的聲音充滿着客廳,才感覺好了一些。

唐钰都把一杯水慢慢的喝完了,發現柳珊珊還是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珊珊,你不會是想一直就這樣默默的坐在這裏到地老天荒吧?這我到是願意啊。”唐钰道。

“啊——”

柳珊珊一楞這才回過了神來,臉上泛上了幾抹紅暈之色:“哪有哦,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只是不知道說什麽,我這不是緊張嘛。”

“呃……”

“那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得勒。”唐钰道。

“就回去啊,坐了都不到幾分鐘呢,要不我再去倒杯水你喝吧,喝慢點。”柳珊珊道。

“咳,我肚子夠撐了,再讓我喝的話,我就真不走了,不跟你開玩笑的。反正你都說了我是色狼,那我就不介意對你色一回,嘿嘿。”唐钰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柳珊珊臉一紅,嬌瞪了一眼道:“好吧,那你先回去吧。”不過心中卻是閃過了一個念頭,留下唐钰好像也可以吧……

(本章完)

第 144 章 考試開始

連清啪得一聲合住扇子說:“這門課,你自己解決……”說完,連清就走了。

陸花暖伸手抓連清的衣服,結果沒有抓住,眼睜睜地看着連清走了。陸花暖嘆了一口氣,心裏嫌棄了一下連清,不是說好的什麽課都給補嗎?才補了幾門課,就差最後一門課缺不給補,真是不給力。唉,一點都不靠譜。沒有辦法,陸花暖只好自己拿着一些繡樣裝模做樣的研究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又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大家招呼陸花暖一起去吃飯但是陸花暖,說自己沒有胃口。

“花暖,一起去吃飯吧。”王樂說道。

“你們先去吧,我不想吃了,中午飯吃得有點多,正好我減肥。晚飯就不吃了。真好我再研究一下這個繡樣怎麽畫。”陸花暖頭也沒擡的說道。

“那好吧,花暖,你也別累着自己,早點休息。明天一個好的精神狀态來參加考試。”

“知道了,你們快走吧。”陸花暖擺了擺手。

夜幕降臨,陸花暖伸了伸懶腰,她看花樣看累了。出門散散步,擡頭看看月亮,再看看墨軒的竹樓。陸花暖看見墨軒的竹樓一片漆黑,不知道墨軒到哪裏去了,小童到哪裏去了。

轉了一圈,陸花暖也覺得無聊,就回房間去了。但是陸花暖又不想挑燈夜讀,收拾收拾便睡覺了。

第二天。考場。

同學們都寫考六藝,然後是選修課。第一門考試是禮。

陸花暖心情忐忑不安得走進考場,找到自己的座位,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自己班的同學,看來是打亂了。铛地第一聲鐘響,兩位監考的先生帶着考題走進教室。陸花暖發現這些先生都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其中一位先生說:“考試行為準則,不準交頭接耳,不準夾帶。以上被發現的後果就是開除。并全鎮通知。考試時間為半個時辰。請同學們把握好時間。”

铛第二聲鐘響,監考先生宣布考題,如何拜月?

陸花暖一見考題就懵了,心裏想:“完了,完了,我就不記得我學過。而且家裏拜月的時候,我只顧得上吃,哪裏管步驟啊。真是讓我平時不注意觀察,就是知道吃。”陸花暖沮喪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觀察了一下周圍的考生,各個下筆如有神助,都寫得飛快。陸花暖想啊,自己也不能教白卷,怎麽也要胡編亂造一些。

陸花暖心裏想:“既然自己只顧得上吃,那說明……一定有祭品,對,我怎麽這麽聰明。”陸花暖提起毛筆唰唰地寫了準備祭品。“記得爹爹每次都有念一個叫祝文的東西,也把它寫上吧。”于是陸花暖又在祭品的下面寫了祝文。接下來陸花暖再怎麽回想有想不出來拜月步驟到底有哪些,只好趴在桌子上,等考試時間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對于陸花暖來說真是漫長啊,等得陸花暖都不到自己睡了幾覺。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三聲鐘聲響起來,陸花暖擦了擦口水,直接跑不出教室,吸了吸自由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