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3 章 抓了起來

唐尋路随後再度滿臉賠笑的沖李翺說道:“李翺啊,先前的确是我做怪你了,我的确不應該對你非打即罵,因此希望你千萬不要不講我當朋友啊”

“我說唐尋路啊,你剛才可是犯了和蘇亞一樣的錯誤,先前蘇亞就是不理解我的計策,然後還以為我不想他當朋友,還後來我跟蘇亞已經是握手言和了,既然說蘇亞和你你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那麽我怎麽可能不原諒你呢?因此你放心,我的李翺可是铮铮鐵骨男子漢,我說原諒你,我就原諒你”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那好,既然這樣那就多謝你了”

此時那唐尋路就立即是對李翺不停的道歉,而這時那一旁的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見到李翺和唐尋路二人,已經是你一言我一語,談的不亦樂乎。

這頓時令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心中更加的惱怒了,于是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再度沖那李翺和唐尋路罵道:“你們這兩個狗雜碎,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殺要剮随便,如果你們識相話就馬上将我放手,如果你們不想我放走,那麽等到我反應過來,我必将你們繩之以法”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啊,你的腦袋是不是讓驢踢了呢?竟然還敢在我面前,說什麽将我們繩之以法,我的李翺和唐尋路都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我們都是說一不二,一口唾沫一個釘,我們到現在五好青年,你有什麽資格有什麽能耐,将我們繩之以法呢?”

“廢話,我告訴你李翺,不要以為如今你将我抓住,你就可以判我的刑,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哦?這是為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要用什麽方法來判罰我呢,我又沒有将你們打的鼻青臉腫,反而我還是被那唐尋路家的法保镖打的鼻青臉腫,只要我這邊一報警,那麽警察只要一看到我的嚴重的傷勢,馬上便會明白,我才是那正兒八經的受害人,既然我是壞人,那麽我就問你為什麽我會被繩之以法呢?”

“這個嘛?”

一經見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居然是在自己相應面前巧言令色,耀武揚威,這李翺當即是氣不打一處來,随後這李翺再度沖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說道:“我告訴你大男孩俱樂部隊長,不要以為如今你很牛逼,也不要以為如今你能夠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你就可以逃脫法律制裁”

“廢話,我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那可是铮铮鐵骨男子漢,我為什麽不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呢?”

“呵呵噠,你說你是铮铮鐵骨男子漢,那麽我現在就讓你看一下,什麽才是鐵骨男子漢”

這個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手機,随後便播放出了那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先前的視頻錄像,而這是那大男孩隊長一見李翺,居然将他的犯罪的情況全都錄了下來,這可頓時令他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心中惱怒不已。

因為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先前之所以敢再李翺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就是因為他知道那李翺沒有自己的證據,而如今見到李翺可是實打實地,抓住了自己的證據,這自然令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當即是吓得冷汗跌出了。

于是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一個飛踢,立即便便準備逃走,只可惜如今那唐尋路的一衆保镖可不是吃素的,這些保镖一人一拳,立即便将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打翻在地。

随後那李翺再度沖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說道:“我告訴你那個狗雜碎,王八蛋,如今你被我們打的鼻青臉腫,乃是你咎由自取,而我們則是正當防衛,只要我們不将你打死,或者不将你打成殘廢,那麽你就永遠無法将我們繩之以法,因為我們都是正義的人,自古邪不勝正就是這個道理”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立即撥通了報警電話,随後那些正義的警察,立即便将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給抓走了。

而此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可謂是百思不得其解,而這時那大男兒隊長雖然疑惑,但是他也已經被關到監獄裏面。

此時他當即便見到了,先前那個被那裏搖同樣關到監獄裏面的大男孩兒俱樂部老板。

此時這名隊長和那老板二人一見面,這名隊長當即便想的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只可惜這些都是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表面上這樣想的,他認為自己跟這個大男孩俱樂部老板,在這監獄裏面相遇,這個老板肯定會将自己當親人。

誰知這個老板信奉的,則是老鄉見老鄉背後來一槍,因此這大男孩兒俱樂部老板,立即一個照面,便将這名隊長踢翻子在地,而這時那名隊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先前跟着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無冤無仇,為什麽如今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老板,要将自己打得鼻青臉腫呢?

于是這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當即是滿臉不解地沖着這名老板說道:“我說老板啊,如今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你要将我打的鼻青臉腫?”

“廢話,你跟我無冤無仇又怎麽樣?我告訴你,我明明是被你陷害到了監獄裏面,我将你打的鼻青臉腫還不可以嗎?”

“呵呵噠,我什麽時候将你陷害了呢,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此時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心中也是非常生氣,畢竟先前他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将這名隊長給揪出來的,但是如今他卻沒曾料到,這名隊長居然是反咬了自己一口,這頓時令這名大男孩俱樂部隊長心中非常生氣。

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老板,再度沖這名隊長說道:“我告訴你這個隊長,你不要以為你如今可以在我面前巧言令色,我實話告訴你,先前我本來是不想跟那李翺對戰的,但是你這個狗雜碎王八蛋,卻是接二連三的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說什麽李翺是那狗雜碎,是他擊敗了我們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你也知道我是一個非常愛面子的人,所以說我那個時候才費勁九牛二虎之力,要跟着李翺對戰,只可惜這個李翺卻是一個武林高手,區區幾個照面的功夫,他便将我打了個鼻青臉腫,随後又通知警察像我抓了起來”

第 416 章 滅仙尊

仙尊話語一落,猛的放出一顆圓珠,這圓珠一飛而起,在空中散逸出淡淡的光暈。

“你或許是聽說了之前我曾說過不能在這裏動手的話語,所以你就有了僥幸之心,以為我不會在這裏殺你,那你就錯了,我這迷光珠能在一刻鐘內将這裏的一切全部遮掩,無論是誰都探測不到內中發生的事情,現在,我要你死!”

死字一出,周圍的罪業虛火轟然暴漲。

“方蕩,你有幾成把握戰勝仙尊?”陳娥飛速的靠近方蕩。

“一成都沒有!”方蕩的回答叫人絕望。

但陳娥卻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猶如鈴铛一般清脆。

陳娥收止笑聲後開口道:“方蕩,如果這次能夠活下來,我要和你成為道侶,不要拒絕我,拒絕我的人,我都會殺了他!我從不食言!”

陳娥似乎害怕方蕩一口拒絕,所以最後還特意強調自己的态度!

這句話使得正在凝神對戰的方蕩一愣,一張臉上全都是莫名其妙的神情,這是幾個意思?

此時的陳娥就站在方蕩旁邊不遠處,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狂漲的罪業虛火,發絲輕輕擺動,優雅修長的脖頸在火光中顯得格外細膩柔美。

說出這句話來的陳娥表面上看起來毫無異樣,實際上此時的陳娥一顆心在咚咚亂跳,那跳動帶動着陳娥渾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咚咚顫動,陳娥的面色也不自然的有些潮紅,不過在火焰的焰光映照下,并不是特別的明顯,但臉頰上那火燒火燎的感覺,絕對不是罪業虛火帶來的,那是由內而外的熾烈燃燒。

陳娥此時在心中感謝罪業虛火,若不是面前有這罪業虛火在的話,她一定是滿臉通紅發脹的窘相。

“我爹說過一句話,見到了就不要放過!對仇人是如此,對看上眼的男人更要如此!”這句話說出來,陳娥反倒有些坦然了,甚至敢于将腦袋轉過來用雙目和方蕩對視。

陳娥先前的那種小女人才有的作态,和現在這種大女人的潇灑,混合在一起,就連方蕩也不由得心中一蕩,不過,方蕩已經招惹了一個叫做冷容劍的女子,實在是不想再招惹一個陳娥,況且,方蕩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那種叫天下女子一見傾心的人物,這源于他在爛毒灘地上的經歷,那個時候的方蕩在火奴之中是最瘦弱,最矮小的,所以方蕩在火奴之中自然是最不受歡迎的,這種自己不受歡迎的想法當初對于方蕩觸動很大,一直延續到了現在,依舊還有餘波。

所以,方蕩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陳娥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知道內中包藏着怎麽樣的禍心!

所以方蕩當即就要開口拒絕,然而,方蕩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一道罪業虛火猶如一道道的隕石墜落,猛的朝着方蕩和陳娥兩人撲擊過來。

“退後!”方蕩吐出兩個字來,陳娥就立即猶如乖寶寶般退到方蕩身後,陳娥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沒有人能駕馭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兇婆娘,一旦有人征服了她,那麽她絕對會溫順得比任何人都妥帖。甚至你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無條件的,不講原則的。

方蕩當然沒時間去思考這麽多,那罪業虛火吞噬毛峰、童林、市儈的場面歷歷在目,方蕩要是不想死,現在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全力應對。

方蕩此時不再動用米粒金丹,而是全力催動玄丹,方蕩手中千葉盲草劍發出一聲嘹亮鳴啼,在方蕩身周出現十三道旋風。

這是千葉盲草劍內中的十三道劍魂烙印。

方蕩到了上幽界,劍術又有成長,遠遠超過了千葉盲草劍中的十三位前主人,所以此時的千葉盲草劍的十三道劍魂烙印變了模樣,再不是當初的十三位前主人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道道漩渦,這些漩渦最後會凝成方蕩的樣子,那個時候,方蕩的劍術将又登上一個更高的臺階。

這十三道漩渦各自手持一柄長劍,護在方蕩面前,那數十團罪業虛火被這十三道漩渦一一挑散,不過,這十三道漩渦劍魂終究只是昙花一現,不是真正的丹士,片刻之後就耗光了內中的力量,崩解在空氣之中。

不過,這十三道漩渦還是化解了方蕩面臨的危機。

咦?

那丹宮仙尊似乎沒有料到方蕩竟然還會用劍,在丹宮仙尊的想法中,方蕩是火毒仙宮的掌門,那麽理應用毒才對,劍和毒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方蕩和雲劍山的冷容劍之間有一腿關系。

千年一遇的垃圾金丹雖然被傳為笑談,但上幽界太大,一個小醜的故事,傳幾聲後就被淹沒在汪洋大海之中。

不過,丹宮仙尊也不過是稍稍驚訝了一下,畢竟能夠走到上幽界的丹士都有幾把刷子,肯定都有不少的保命手段。一個丹士擁有一兩種手段,不算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方蕩趁着丹宮仙尊停下來的瞬間低聲對着身後說了一句什麽,方蕩身後的陳娥不由得一愣,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能,我不相信的申請,但随即陳娥眼神堅定,重重的點了點頭,接着,陳娥輕輕觸動耳垂上的耳環,陳娥轉眼間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丹宮仙尊冷哼一聲道:“些許手段也在我面前賣弄。我憐惜你的天級金丹中的天級金丹,找死!”

随着丹宮仙尊的話語落下,罪業虛火猛的膨脹随後劇烈的收縮,這種收縮使得方蕩心中暗叫一聲不妙。

果然,罪業虛火再急速的收縮之後,猛的就膨脹開來,轟的一下朝着方蕩朝着四面八方舔舐出去。

顯然丹宮仙尊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掉方蕩,畢竟方才丹宮仙尊也說了,那顆珠子能夠遮掩這一處的效用時間最多也只有一刻鐘,早殺了方蕩早收回那顆遮掩一切的珠子,就能将暴漏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

丹宮仙尊最在乎的還是不要暴露。

這火焰一縮一漲,随即就将四周一切全部吞噬下去,方蕩在這火焰的收縮膨脹之中,不過是一只螞蟻,嗖的一下就泯滅其中。

丹宮仙尊冷笑一聲,但随即丹宮仙尊又嘆息一聲,似乎對于殺掉了方蕩這樣的擁有天級金丹之中的天級金丹的丹士感到相當的惋惜。

丹宮仙尊随即看向正在煉制之中的六子陰珠。

毛峰、童林等人的身軀此時已經縮小得近乎沒有,原地只剩下一顆顆的被金色的汁液包裹住的珠子,這是童林他們的金丹。

丹宮仙尊微微皺眉,這個時候方蕩的金丹應該出現在這五顆金丹旁邊,就算方蕩的金丹沒有出現,那個叫做陳娥的女子的金丹也應該出現在這裏,但是現在,這裏卻完全沒有見到方蕩還有陳娥的金丹的影子。既然他們不在這裏,那就說明方蕩和陳娥還活着,并未被罪業虛火吞噬下去。

丹宮仙尊凝神四望,想要将方蕩和陳娥找出來,但四周空蕩蕩的,完全沒有任何身影。

丹宮仙尊此時才算是真正的認真起來。

丹宮仙尊從自己的虛影之中取出一團靈光來,這靈光忽的一下化為漫天飛蝶,以丹宮仙尊為中心,朝着四周飛去。

這絕對是優美無比的畫面,身處其中宛若進入了一片仙境。

那些蝴蝶很快就占據了幾乎所有的沒有罪業虛火也沒有弱水的空間。

随後這些忽地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的擴張着,在這種擴張之下,充斥整個空間,果然在一處空間之中有兩個身影顯現出來。

丹宮仙尊冷哼一聲,大袖一擺朝着兩個身影飛去。

丹宮仙尊此時心中相當憤怒,方蕩竟然敢羞辱丹宮,簡直大逆不道,對于他們這些丹宮中的仙君仙尊門倆說,丹宮的名譽比什麽都重要,方蕩鄙視丹宮,這一條就足夠仙尊将方蕩碎屍萬段。

仙尊的憤怒,也來自自己竟然沒有将方蕩捉住,在仙尊的想法中,方蕩這樣的家夥雖然是天級金丹之中的天級,但只要他出手,轉眼就能将方蕩抹殺掉,但,他明明預料好的事情,明明是攥在掌心之中的一切,此時他卻發現,他之前的想象中的一切全都沒有用上,明明掌握在手心之中的方蕩竟忽然間消失不見了。

這種不能掌握的莫名其妙的感覺,使得仙尊憤怒起來。

所以仙尊親自出手,不過仙尊在飛到那兩個逐漸顯現出來的身影百米外,卻忽然停下來,平靜的看着那兩道身影。

就在方才的一瞬間仙尊想起了不久前塔婪的遭遇,塔婪也找到了施展了隐形匿跡的手段的方蕩,但那個方蕩卻是一團毒,塔婪一拳轟在上面的結果是自己中了毒魔之毒,若不是他幫助洗煉塔婪的金丹的話,塔婪非得迷失自我,和蕭葉等人戰死為止。

這一瞬間的聯想,是的仙尊不禁冷笑起來,道:“方蕩,玩過的手段還拿出來玩?你以為我會上當?”

仙尊伸手一指,四周的蝴蝶猛的撞向那兩道身影,緊接着就是一片爆炸聲,那些光蝶就如同一顆顆的爆竹,附在那兩道身影上便猛的爆開,将那兩道身影一時間炸得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緊接着兩顆金丹從爆炸之中顯現出來。

仙尊微微一愣,他原本還以為這兩團身影也是方蕩用劇毒凝聚而成的,就如同當初方蕩陰了塔婪一樣,想要故技重施陰他,但現在将方蕩還有陳娥的金丹都炸出來了,顯然那兩個身形不會是假。

看到這一大一小的兩顆金丹,丹宮仙尊就知道方蕩終于完蛋了。本來麽,一個玄丹丹士在他面前如此表現才是常态!

丹宮仙尊搖頭一笑,暗忖自己還是太過小心了,随後丹宮仙尊伸手一招,那兩顆金丹便朝着仙尊飛去。

兩顆金丹緩緩落入仙尊手中,仙尊随即就要将兩顆金丹丢入六子陰珠之中去,雖然說是六子陰珠,但金丹還是多多益善的。至于還有一顆方蕩的玄丹,仙尊倒也不着急,玄丹那東西想要馴服自然是要比金丹要多費周折,現在那玄丹估計驚慌失措的藏在了什麽地方。

就在仙尊掌心之中的金丹要飛起來的時候,仙尊手掌出轟的一聲暴起一團金色的火球,仙尊的整條胳膊的虛影都不見了,并且仙尊虛影之中的光團似乎也收到了影響,一時間光團震動,一道道的流光四處亂竄。

緊接着第二團爆炸響起,根本就不給這個丹宮仙尊半點喘息的時間。

先後兩顆金丹自爆,一發接着一發,這種爆炸完全出乎于仙尊的意料之外,兩顆金丹的爆炸之力足以重創仙尊。

此時的仙尊被炸得半邊身子都沒有了,虛影之中包裹的那團靈光四處散逸着,就像是一個破口袋漏了,裏面的風開始四處游走一樣。

就在此時在仙尊周圍,又出現了三道身影,這三道身影全是方蕩的模樣,一個個表情木讷,行動速度倒是不慢,朝着丹宮仙尊猛的撲了上去。

丹宮仙尊被炸蒙了,尤其是看到眼前這三個朝他撲來的方蕩吼,丹宮仙尊就更覺得莫名其妙了,方才的方蕩的金丹不是已經拼死自爆了麽?怎麽還能凝聚出這些假人來?

對了,是方蕩的玄丹在作怪!

丹宮仙尊此時被炸得少了半邊身子,憤怒之情可想而知。

“方蕩,你找死!”丹宮仙尊根本不理會那些撲過來的假人,就算是玄丹丹士施展神通來轟擊他,身為相當于四品藍丹丹士的他也根本不在乎,丹道上一層境界一層天地。

所以丹宮仙尊伸手一指,那三個方蕩的身形在空中陡然破碎,化為滾滾毒霧,丹宮仙尊冷哼一聲,“果然不出所料,雕蟲小技……咦?見鬼了?”

就見三個方蕩被丹宮仙尊一指點破,化為滾滾毒霧,同時,毒霧之中騰的鑽出三顆圓滾滾的金丹來。

怎麽回事?方蕩怎麽一個人會有這麽多的金丹?

丹宮仙尊終于心中生出恐懼來,丹道上一層境界就是一層天地,六品金丹如果不靠法寶,想要用神通術法來戰勝物品玄丹,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完全不可能,但六品金丹丹士若是真的想要拼命的話,卻也未嘗沒有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放出自己的金丹去炸,和敵人同歸于盡。

在上幽界中,曾經有一段話,不知道是何人所說,但流傳很廣,金丹是丹士們最後的尊嚴!當低等丹士被高等丹士踐踏蹂躏的時候,金丹爆炸就是低等丹士找回自己的尊嚴的唯一辦法。

丹宮仙尊乃是四品玄丹,而爆炸的是六品金丹,在這種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六品金丹只能傷到四品藍丹丹士,但如果數量多了,情況就不一樣了。

現在被兩顆金丹炸得身軀損毀一半的丹宮仙尊瞬間就被三顆金丹給圍住了。

“怎麽回事?”這是丹宮仙尊問出的最後一句話,堂堂四品藍丹丹士,被五顆金丹給炸成粉末,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死。

人影晃動,方蕩出現在被炸成粉末的丹宮仙尊不遠處,空氣之中還彌漫着一股金丹爆炸的慘烈味道。

不遠處又一道人影晃動,陳娥出現在那裏,陳娥的一雙眼睛似乎再也離不開方蕩一樣,死死的盯着方蕩。

原本方蕩之前在一分鐘內殺掉了塔婪還有黃元的時候,陳娥就已經覺得方蕩做成了天一般大的事情,但是現在,眼瞅着相當于堂堂四品藍丹丹士的丹宮仙尊被方蕩一步兩步給生生陰死,陳娥覺得方蕩在她眼中又變了一個樣子,翻天覆地的變化。

方蕩勝了,不但勝了,還一點都不狼狽,至少從陳娥眼中看來,方蕩勝得輕輕松松,将不可能轉眼間就化為可能。

“騙子!”

方蕩微微皺眉,不知道陳娥罵他做什麽。

“你剛才不是說完全沒有把握戰勝丹宮仙尊麽?”

方蕩眨了眨眼道:“我當然沒有一點把握,因為這一切要看仙尊願不願意将那兩顆金丹收入手中。如果仙尊直接将兩顆金丹丢入罪業虛火中焚燒的話,現在站在這裏的恐怕就只有丹宮仙尊了。”

“你那裏來的那麽多的金丹?”這是陳娥心中最大的謎團,當然恐怕也是丹宮仙尊心中最大的謎團。

要知道一般的丹士如果戰勝了敵人得到了金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将金丹吃掉,根本不可能出現将金丹留在手中的情況,因為金丹之中還有原主人的神念存在,這樣的金丹留在身邊等于在自己的身邊安放了一顆随時都會爆的炸彈,這種行為愚不可及。

而方蕩不光留了金丹,還一口氣留了五個,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方蕩當然不會跟陳娥解釋《煉毒天經》之中的奪丹的內容,更不會告訴陳娥他在莫問城城門口處守了四五天,才弄到了五顆金丹。

第 413 章 人齊了

這表情似曾相識,叫紅箋一下子便想到當年石清響險死還生,自己帶着他殺回丹崖宗,請宗主穆逢山讓位之時,他抱着寶寶獸,像個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跟着自己,可不就是這麽一副模樣?

“明心聚魂燈”被毀,石清響的魂魄僥幸逃過一劫,再也沒有什麽能攔住他回到自己的身體,可強行融合的結果,證明了石清響先前并不是杞人憂天,前世今生新魂舊魄混雜在一起,他的神智錯亂了。

紅箋焦頭爛額,只得安慰自己,好歹石清響魂魄都還在,雖然人現在胡塗了些,以後未必就沒有辦法治好。先逃命要緊。

不等她說話,金雲蛟再度追至,金爪劃破雲霧,狠狠向着“陰陽蠱花鏡”抓下來。

巨大的壓力逼得紅箋只得祭出法寶“錦魄”,化神初期的金雲蛟已經有神龍之相,利爪泛着寒光,抓在“錦魄”上,半空響起一陣叫人牙酸的擦刮聲,“錦魄”自白玉盤登時變得有鍋蓋大小,顏色也轉為青灰。

自覺還是撐不住,紅箋只得在“錦魄”到達極限之前勉力将它收回,左手将蓄勢已久的一記“心劍”補上空當。

石清響兩眼發直,驚訝道:“這是什麽,‘心劍’?不對不對,這是怎麽回事?”

紅箋無暇回答他,只匆匆道:“先打退敵人再說。你還記得‘天魔聖足’嗎?”

“心劍”只能暫時阻止對方的攻勢,卻擋不住金雲蛟繼續追擊,紅箋趁機又放出法寶“若缺”擋了一擋。

她這裏疲于應對,石清響卻在費力地想“天魔聖足”到底是什麽東西,他腦海裏忽而閃過半空一群人在打架,一件霧氣騰騰的戰甲自其中一個老者身上脫落,那老者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不對不對,那個好像叫做“天魔聖身”。

石清響閉了閉眼,腦海中那畫面登時隐去,替代它的是一處漆黑冰冷的狹小空間,時不時會有人将神識伸進來察看,那不是囚禁他的牢房,那裏叫“天魔聖手”。

石清響不由地晃了下頭,蜂擁而至的細碎記憶層層疊疊,胡亂堆積成山,使得他頭痛欲裂,胸口煩悶幾欲嘔吐,不敢再耗神細想下去。

石清響臉色蒼白,擡手按住了鬓角,紅箋眼看撐不住了,他必須要幫忙,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眼下應該怎麽做。

“砰”,繼“若缺”之後,“陰陽蠱花鏡”還是被金雲蛟狠狠抓了一下,空間劇烈颠簸,就連陰鏡器靈都不由地發出一聲尖嘯,石清響站立不穩,一把拉住了紅箋。

紅箋回手抱住了他,自從兩人在天魔宗找回了石清響的魂魄,紅箋同他的真身有意無意保持了距離,兩人說起來已經好久沒有這麽親近了。

紅箋比石清響矮了大半個頭,正好可以依偎在他的脖頸處,她将手放在石清響的背脊上,緊緊相擁,力氣之大縱使石清響的肉身已達不破境仍覺着有些喘不過氣來。

紅箋感覺到石清響有些僵硬的脊背在自己溫熱的掌心下逐漸放松變軟,柔聲道:“想不起咱就不想了,沒關系,交給我吧。”

在這場實力相差懸殊的追逐中,紅箋的看家本事已經一樣樣丢了出去,法寶、法術,能用的她都用了,也僅僅拖延了被金雲蛟追上擊落的時間。

還能冒險一試的只有“陰陽蠱花鏡”,以一己之力,同時調動陰陽兩鏡,金雲蛟雖是化神初期,終究是妖獸,“陰陽蠱花鏡”還有強大的蠱惑作用,用得好了,說不定便可以影響到它的判斷。

只是石清響的這個狀态叫紅箋着實是半分把握也沒有,故而她說“交給我”是真心希望石清響不管神魂有多錯亂,都可以全身心地信任自己,将陽鏡交由自己來控制。

石清響悶悶地“嗯”了一聲,紅箋不再猶豫,立刻通過陰鏡調動陽鏡,陰陽兩鏡原本一體,雖然跟了不同的主人,但它們之間的聯系卻依舊緊密。

果然石清響沒有絲毫阻攔之意,任由陽鏡自他體內飛出,與陰鏡交相輝映,合到一處。

這只是石清響下意識的反應,這時候他識海裏飛旋的全是細碎的光影,是不明究竟的前世今生,如同亂麻,一片混沌。

石清響也恍惚覺着自己不大對勁兒,他的言行舉止好像不再由神智來控制,喜怒哀樂也全不由己,他甚至于不知道此刻在真實的世界裏,他和自己所愛之人正交頸相擁,他的淚不知不覺滑落,灼傷了紅箋的肩頭。

紅箋激發了巨大的潛力,“陰陽蠱花鏡”在她的真元控制下開始變形。

當初陰鏡器靈還是魔修的時候,也曾獨自操縱着“陰陽蠱花鏡”變成魔花同紅箋鬥法,這麽多年,雖然她已經習慣于做為一個器靈看着紅箋日益強大,但她始終覺着紅箋是個道修,要徹底控制“陰陽蠱花鏡”,必然離不開她。

直到此刻!

“陰陽蠱花鏡”變形迅速而徹底,以陰鏡為主,陽鏡為輔。雖然魔花外表上看似是而非,也好像沒有什麽攻擊手段,但叫人吃驚的是,此時那魔花上湧動着一種奇異的氣息。

不是妖冶魅惑,也不是憤怒悲傷這些負面情緒,而是像春日暖流,很溫暖的,帶着說不清的依戀與不舍,因為太柔軟舒服,所以措不及防,那器靈一時呆住,低頭望向懷中的女兒,女兒早便不在了,留在她身邊的只是一個幻象。

金雲蛟即将拍到“陰陽蠱花鏡”上的尾巴不由半空一滞,扭過頭來,燈籠大的眼睛死死盯住黑色霧氣裏盛開的并蒂魔花,緩緩閉合了一下。

紅箋全力施法,所以根本無暇注意到金雲蛟此時那複雜之極的眼神。

全力一搏也是要有的放矢的,她對金雲蛟了解太少,只能從适才金夫人的言談舉止來揣測這個妖修的好惡以及弱點。

要說她接觸的這兩個化神妖獸,龍大師修為要高出一截,可他膽子偏偏很小的樣子,雖然擅長僞裝和做戲,但只要将其識破,他自己就會先縮起來。

果然自從她沖出寺院,到現在這位高手也沒有現身阻攔,這樣的敵人不足為懼。

金夫人性格陰狠,對待紅箋的态度陰晴不定,她做戲上的天分要遠遜于那老禿驢,可在大殿裏面對銅鏡的那番話卻說的特別怨毒,十九是确有其事,紅箋正是要借機勾起對方的痛苦憤恨,以擾亂她的心神。

金雲蛟攻擊一緩,紅箋心知自己的努力起了作用。

紅箋一路操縱着“陰陽蠱花鏡”且戰且逃,這會兒已經不知道身處何方,她記得自己身處無盡海,眼前的青山黃土十九都是假的,不知怎麽才能離開這個妖獸開辟的世界。

“砰”、“砰”,前面突然傳來幾聲巨響,聽聲音似乎是不遠處正有人在鬥法。

給它一攪,金雲蛟有些回神,望向“陰陽蠱花鏡”的目光重新銳利起來。

紅箋暗叫糟糕,心神一動,“陰陽蠱花鏡”攸地原地消失,随即出現在數十丈之外,它的氣息變了,這一次在金雲蛟的感覺中,出現在她前面不遠的不再是她已死的孩子,而是飄渺神秘的蜃景神殿。

但之前她的孩子明明是假的,這一次……金雲蛟停住,再一次猶豫起來。

此時自前面鬥法聲響起的地方黑影一晃,一個人出現在虛空,距離着紅箋和金雲蛟也不過百丈遠,正是地魔宗宗主殷正真。

殷正真聞聲而來,也未料到這邊是這麽個情形,先道:“咦,又是一只化神妖獸!”

紅箋一時未語,不知遇上殷正真是福是禍。

金雲蛟這一次受到的迷惑比剛才更深,她明明聽到有人說話,并且遠處還有鬥法的聲音,心中覺着不對,眼現掙紮,卻盯着那子虛烏有的神殿一時回不過神來。

殷正真離遠還在同紅箋打招呼:“我就猜是你們兩個。”

紅箋也估計着前面鬥法的想必是那費真人和吞天妖蟒,沒想到他們這一架打的到現在還沒有分出勝負來。殷正真雖然同為化神初期,但他精通空間法則,費真人被那妖獸纏住了,他卻得以從容脫身。

這時候突然一聲尖叫由遠傳來:“小金,回神,那神殿是假的!”

紅箋臉色微變,那個膽小鬼龍大師一直在暗處,此時也終于忍不住出頭了。

似是回應這聲尖叫,自殷正真過來的方向傳來一聲妖獸的咆哮。

金雲蛟應聲在半空變成中年美婦金夫人,陰沉着臉高聲喝道:“行了,我這裏很難對付,老蟒,你還不把那狗賊趕緊撕了過來幫忙,還有,龍大師你磨蹭什麽,我要對付這人類化神,兩個小崽子交給你,再畏畏縮縮不出來,你就別想找着神殿了!”

龍大師應了一聲,聽上去像是十分委屈。

風搖雲動,白眉白須的老和尚憑空出現在了衆人的上空。

殷正真臉色微變:“怎麽是三只化神期妖獸,大家還是趕緊逃命吧!”

第 413 章 一渣到底

九條紗矢華直視着他,随後用揶揄的口吻反問道:“以什麽樣的身份?”

彥真輝沉默了,難道自己回答是“朋友”嗎?

他不是除了亞撒西,幹啥啥不會的廢材日系男主角,就算沒有熟讀《情商》,但在跟古河凜交往了這麽長時間之後,他對于女孩子的心思,要比以前敏感多了。

而且從內心上講,九條紗矢華也曾經幫他做了很多。

當全世界都在指責他,将故意殺人的帽子扣在他頭上的時候,只有九條紗矢華指揮自己旗下的媒體在為自己搖旗吶喊。

當自己想要拍電影作死的時候,又是九條紗矢華第一個站出來,雖然因為九條財閥,最終彥真輝作死沒成功,但她在背後的幫助,彥真輝一直牢記着呢。

彥真輝心裏清楚,如果自己說出“朋友”這兩個字,将會深深地傷害到她。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吧?”九條紗矢華心中苦到了極點。

就在彥真輝想要做出回答的時候,旁邊的第三者跳出來,宣示了自己的存在。

“喂,你這家夥,不是我們公司的吧?為什麽擅自闖進我的辦公室,現在我命令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長澤部長有點歇斯底裏了。

闖進來的家夥看起來也就不到二十歲,甚至可能還只是個高中生,居然敢無視我堂堂部長?

而且一看兩人的對話,就知道他和自己觊觎的獵物關系匪淺,長澤部長內心中的妒火,早就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了。

然而回應他的,卻只是簡短的兩個字——“閉嘴!”

人的眼界不同了,身上的氣質自然而然就會産生變化。

彥真輝之前作死去拍電影,結果出乎預料的大獲成功,還是給他帶來了一些收獲的。

比如他的眼界,就比以前開闊了很多。

而且《四月是你的謊言》票房太過爆炸,盡管現在票房分成還沒下來,但彥真輝卻比以前更加自信了。

沒錯,錢不是萬能的,但錢卻可以撐起男人的腰杆。

米多化妝品公司規模不大,在這裏只不過是個小小部長的長澤,在彥真輝眼裏根本連個屁都不是。

九條紗矢華作為財閥大小姐,同樣有着遠超常人的氣勢,這一刻爆發出來,同樣十分驚人。

長澤部長只感覺兩人就像是大山,讓自己完全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頓時如同鹌鹑一般把腦袋縮了回去。

他甚至刻意縮了縮脖子,試圖讓自己變得不那麽顯眼。

吼完長澤部長,九條紗矢華再次看向彥真輝:“說啊,說不出來了吧?”

彥真輝一咬牙!

媽蛋,反正自己都已經渣男了,不如就一渣到底!

他一把抓住了九條紗矢華的手,将他拽到自己懷裏:“女人,你不要逼我……”

嗯,彥真輝被逼急了,只好玩起了霸道總裁風。

九條紗矢華用力推了推,卻發現彥真輝用的力氣不小,自己根本掙脫不開。

連日以來受到的委屈,還有內心中無法對人訴說的辛酸,在這一刻全都湧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小拳拳錘着彥真輝的胸口,九條紗矢華低聲嗚咽着:“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彥真輝知道她現在只是太過傷心,只是把她摟住,卻不發一語。

長澤部長小心翼翼探出半個烏龜腦袋,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辦公室外面。

彥真輝立刻打了個眼色。

長澤部長這才如蒙大赦,逃也似的沖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媽耶,這兩個年輕人,肯定是什麽大家族的公子小姐吧?

糟糕,之前我還暗示威脅九條小姐,會不會被報複啊?

長澤部長內心充滿忐忑,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公司其他人那驚愕的眼神。

什麽時候那個性格糟糕的長澤部長,居然會把辦公室讓給年輕人了?而且看樣子還是被趕出來的。

只有古河凜,內心最為複雜。

淺野百合在她身邊為她憤憤不平:“所以這些帥哥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整天拈花惹草的,凜醬,你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了。”

古河凜搖了搖頭:“百合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都親眼看到了,還不是我想的那樣?”

淺野百合覺得自己的腦回路有些不夠用了,現在的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麽啊。

難道想要獨占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想法嗎?

九條紗矢華畢竟是曾經有過掌控一個大財閥經歷的大小姐,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收住了眼淚。

但她還是趴在彥真輝的懷裏,小手輕輕觸摸着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好有力。

他的胳膊好溫暖。

這是九條紗矢華曾經盼望過無數次的場景,然而當一切真的出現的時候,她又有些害怕這是一場夢。

良久良久,九條紗矢華才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失敗了。”

“是你爺爺重新把財閥拿回去了?”

“嗯。”

“沒關系,我不在乎。”

“可我以後幫不上你的忙了。”

“那也沒關系,如果你想要重新奪回九條財閥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

九條紗矢華愣了愣,擡起頭看着他的臉:“你在說笑嗎,那可是九條財閥,是全島國三大財閥示意,你拿什麽幫我?”

“我可以去求我媽,求我爸。”

九條紗矢華知道,彥真輝對自己的父母其實并不算多親近,也更加清楚,彥真輝絕對不會願意輕易開口向父母提出請求,何況這還是跟一個大財閥直接對抗。

“算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當初我本來就沒打算繼承財閥的,只是家族裏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我才不得不勉為其難坐在那個位置上,現在被趕下來了,我反而一身輕松。”

彥真輝低頭看着她,卻看出了她眼中的不甘。

只是九條紗矢華自己不願意承認,他現在也不好開口。

只是讓彥真輝有些好奇的是,哪怕九條國城為了自己掌控財閥的穩定性,把曾經當過一段時間掌權人的孫女流放,也不至于讓九條紗矢華到一家普普通通的化妝品公司上班,還要受區區一個部長的欺辱觊觎吧?

這中間肯定還發生了其他什麽事情!

第 417 章 化靈九階!

淩霄出了趙宅之後,大鵬羽翼一振,就是朝着城外飛去。

淩霄可不敢待在這永城,萬一要是趙慕找到幾個超脫境幫手,然後在半夜偷襲他,那說不準他還真就在陰溝裏翻了船。

他在武極之地随便找了個隐蔽的地方,布下了幾個防禦陣法和屏蔽法陣之後,就開始瘋狂吞服起靈果,開始提升自己的修為。

如今淩霄生命之力、神魂之力,都已經突破到了8700點大關,距離化靈境九階已經是不遠了。

這200株靈果,估計用不了太多,就能将淩霄的修為提升到化靈境九階。

等到靈果全部用完的時候,估計淩霄也就距離超脫境不遠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淩霄一直潛心修煉。

直到22天之後,他終于是停住了修煉。

淩霄緩緩睜開眼,眼神之中滿是欣喜,“不錯,已經是化靈境九階了,生命之力、神魂之力突破到了9800點了!

距離超脫境,也僅僅只是200點了。”

此時的淩霄有些邋遢,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

武極之地應該沒幾天,就要開放了。

他正好趁着這幾天,去武極之地探探路。

淩霄一想到這裏,大鵬羽翼立刻出現在他的背後。

嘭!

大鵬羽翼一振,淩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武極之地飛馳而去。

很快,淩霄就來到了武極之地的入口處。

與淩霄想象的有些不同,此時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

不少武者在這裏擺攤交易各種物資,不過絕大部分都是化靈境武者。

“有點兒意思,倒是會做生意,竟然在這裏擺攤。”淩霄不由得輕笑一聲。

不過很快,他就被一個攤位上的東西給吸引了。

這是一幅地圖,攤主特地标注了幾個大字——武極之地地圖!

淩霄立刻走了上去,道:“這地圖怎麽賣?”

這話一出,現場衆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了淩霄的身上。

攤主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兄弟,你買武極之地地圖幹嘛?難道你有武極之地令牌?”

他說話的同時,眼中隐隐有着貪婪的神色閃過。

四周的武者們,也都是看向了淩霄,他們的眼神與攤主的眼神別無二致。

淩霄自然感受到這些餓狼般的目光,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對方敢打他的主意,那麽淩霄也不介意直接動手。

“嗯,我有,怎麽了?”淩霄毫不在意地說道。

話音落地,附近衆人都是咽了一口唾沫,命魂之力開始在體內運轉起來。

淩霄平靜地說道:“怎麽?你們很想要我手中的令牌?”

不過沒有人回答淩霄,因為他們沒有必要回答淩霄這個問題!

轟隆!

轟隆!

一連數道命魂之力,朝着淩霄轟擊而來。

下一刻,附近的武者都是暴動了,朝着淩霄沖了過來。

淩霄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冷笑,大鵬羽翼一振飛上高空,立刻就避開了所有攻擊。

隕星驚雷刀,瞬間從刀鞘之中拔出。

只聽淩霄一聲冷喝,“裂地!”

一道道刀芒,從刀身上猛然斬出,斬向下方的一衆武者!

第 425 章 :鑄為劍與棺

清晨,海浪舒卷,天幕乍分。

光從遠處湧來時,天邊刮起了風。

那是純淨的第一縷風,帶着同樣純淨的劍意。

劍意來自古靈宗的方向。

紅樓中,長明的燭火再次點燃,司命看着那支燭火,眼眸中的冰緩緩消融,清靈澄澈。

接着,司命感覺自己的臉頰被啄了啄,像是被風親吻過去。

司命轉過頭,什麽也沒有看到,過了不久,葉婵宮裹着棉被的身影出現,她像是用盡了力氣,走回紅樓後便輕輕躺在了司命的懷中。

“師尊,是困了麽?”司命低聲問道。

葉婵宮道:“太陽出來了,月亮當然就該睡了。”

說着,她閉上了眼,在司命的懷中睡下。

司命看着身子又嬌小了幾分的少女,許久之後憐惜地嘆了一聲,她鋪了張床榻,讓師尊躺好,然後将一旁無所事事向外張望的白藏抓了過來,給師尊當綿軟的枕頭。

白藏喵嗷地叫着,很不情願。

海邊,邵小黎跪在崖岸上,也感覺自己被一縷風包裹了。她側身望去,隐隐約約看到了寧長久模糊的影,那不是真正的人,而是靈态,他對着自己微笑,伸出了手,揉了揉她的發。

邵小黎怔怔地看着他,失了神。

環繞在天空中,首尾相連着奔湧的洛河,就此停下,瀑布般嘩地墜落。

寧長久伸出手,傘一樣擋在她的頭頂,他對她微然一笑。

“老大……”

邵小黎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當初光幕之前,他從光幕中走出的模樣,輕輕呢喃。

她伸出手,想要去抓這縷風,這縷風卻輕盈地從指間溜走,向着海面上飄去。

經歷了慘烈神戰的大海,一眼望去悲怆凄涼,此刻細風輕盈,海浪也終于顯得柔和了。

陸嫁嫁回身望去。

迎面而來的是無數道溫柔的風,風灌入自己的白裳裏,然後從耳畔,身側,袖間掠了過去。

她身側,那片太陽的碎片悠悠飛起,在海面上破碎成粼粼的光點。

這千萬绺的風像是少女的絲發,從遙遠地地方吹來,然後在海面垂直上升,于虛境彙聚成了人形,與此同時,太陽徹底捧出了海面,光芒好似齊發的萬箭,刺穿薄霧,将這縷風照亮。

虛境之上,柯問舟的身前,少年單薄的身影在無盡的長風中凝聚。

他的身後,紅日與金烏顯化出來。

少年雙手攏袖,平靜地注視着高空中的老人。

“方才一劍确實當得起天下第一劍,寧某永生難忘。”

柯問舟也看着他,喟然長嘆道:“了不起,不愧是他,也不愧是天道必殺之人。”

寧長久道:“還要感謝劍聖大人送我此程。”

柯問舟看着他,問:“此刻的你應是靈體吧?”

寧長久道:“這是神明之軀。”

“神軀……”柯問舟這才确信,對方已真正登上了金烏神國,獲得了古代流傳至今的權柄。他垂下頭,看着自己蒼老的身軀,道:“肉身凡胎苦弱,一生所求皆為不朽,你等神軀,可不朽否?”

寧長久搖頭道:“不可。”

柯問舟點了點頭,似有些遺憾,他看着寧長久,片刻後沉聲問道:“那幾度重生之後,你還是你嗎?”

寧長久閉上眼,感受着身體中純淨的光。

他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前世不可觀的弟子,今世跟在寧擒水身邊的小道士,還有……如今的自己。真的都是自己麽?

他至今無法知曉,趙國皇城那場天劫裏看到的三魂,到底是不是幻夢。

與陸嫁嫁一同跨越南州,前往中土之時,他亦吞下過幽冥古卷,召喚那些已經死去的靈魂,那時,他心中生出了一個恐怖的念頭,他無法抑制地想到了自己未重生之前,那個有些呆傻的自己。

幽冥古卷得到了指令,開始招魂。當時的寧長久沒有勇氣去看幽冥古卷是否能成功召出。

因為他害怕,如果古卷真的成功了,那自己又算什麽呢?

一個個體,在分化出了另一個個體後,他是自己的附庸,還是另一個獨立的個體呢?這到底取決于誰的意志呢?

還有,那個個體如果死去,是自己死去了嗎?那活着的那個又是什麽呢?

這些都曾是寧長久刻意回避的問題。

但現在他已明悟并釋然。

帝俊、羿、那短暫流轉的幾世、不可觀的弟子、趙國皇城的小道士、還有如今的自己……

他活到現在,是因為他的事還未做完。

人們死時念頭不化,便會凝聚為怨靈。他也是怨靈啊……光明的怨靈!

他無需去想什麽是我,只需要知道自己為何而生,為何而死。

血肉苦弱,但意志不滅。

這也是他存在的意義。

“我還是我。”

寧長久看着劍聖,伸出了手,白銀的劍光在他手中凝聚,靈态的短發少女萦繞而出,睜開了微有怨氣的清澈之眼。

柯問舟長嘆道:“天生災,地生魔,挽弓射九日……大羿,你終于還是回來了。”

少年搖了搖頭,堅定道:“我是寧長久。”

……

虛境中灑滿了劍光。

那是澄淨明亮的劍光,好似飽滿的露水,映着朝陽,積蓄着陰陽交割時的玄清氣。

它們在寧長久的身邊凝聚成一柄柄劍的形狀,好似荒蕪虛境中開出的小花。

柯問舟看着這些劍氣,蒼老的眼眸被光線盈滿,他也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看着自己斬出的第一道劍氣,木然良久,随後欣喜若狂。

但他的身軀已經腐朽。哪怕傳說三境,也抵不過歲月和天地的雙重消磨。

他看着白衣沐光的少年,只是羨慕。

劍光裏,柯問舟擡起了左臂。

他的手中握着一塊鐵鑄的令牌,那是劍閣閣主獨有的令,是閣主身份的象征,握着這枚令牌,便可號令人間所有的劍。

若此處是中土劍閣,那柯問舟握住這枚令牌,心神全力催動之時,就能看到萬劍來朝的壯觀景象。

但此處天高路遠,只有寥寥數百把劍響應了。

它們或來自缥缈樓,或來自附近的大小宗門,也有沉入海底,早已折戟沉沙只剩胚子形狀的破銅爛鐵。

數百把劍像是鳥群,朝着虛境之上湧去。

那将是它們此生抵達過的最高處,也将是它們的墳墓。

這場五百年至今,人間劍道最高峰的決戰,就在這長空之中悄然地發生了。

陸嫁嫁、邵小黎、司命、寧小齡、趙襄兒……她們在由近及遠的位置上,一同凝視着雲端,靜靜地等待着這場戰鬥的落幕。

劍聖将境界拔至了此生的頂點,用盡絕學。

寧長久亦不例外。

寧長久與柳希婉的心神幾乎融為了一體,他們共享着每一道光明,感受着每一縷精妙絕倫的劍意。

長空中劍影縱橫,淩厲的鋒芒在虛境中交錯,藍灰色的天空被它們切割開來,虛實交映,層次分明,宛若佛經中所描繪的琉璃世界。

劍聖的發絲被斬斷,長袍被洞穿,幾乎皮包骨的身軀上,劍光刺透了進去,卻未能紮出鮮血。

他好似一個真正的傀儡。

那随着劍令呼喚而來的數百把劍,也化作了鐵屑粉末,被清澈的劍風吹散,成了落向海面的灰白之雪。

寧長久立在虛境裏,持續不斷地遞着劍。

劍光中有稚童的自己,有少年的自己,有如今的自己,他們握着不同的劍,卻有着相似的眼神。

劍光似萬箭破空,呼嘯而去。

柯問舟立在原地,他的耳垂被削去,眉目開裂,鼻梁從中斷裂,左手的小指也折斷,瘦骨嶙峋的傷痕處,也可以見到從中紮出的骨頭,他像是剛剛遭到了最頑固的刑罰,渾身上下沒有一片皮膚是完整的。

不久之後,血液湧了出來,将他澆灌成了一個血人。

“我十六歲學劍,一個月入道,十七歲時後來居上,擊敗了我所能擊敗的所有同齡人,十八歲時,我邁入紫庭,盤桓紫庭巅峰十餘年,終遇聖人,聖人言我有反骨,卻依舊收我為徒。”

柯問舟承受着萬劍之刑,話語顫抖:“一年後,我邁入五道,其後天地動蕩……七十八歲那年,我創立劍閣,自封天下第一劍,此名至今五百年,無人可撼動,終于……終于在今日交由你了。”

寧長久淡淡道:“你明明憧憬大道,不惜背叛一切追尋,又何必要為虛名所累?”

柯問舟無法給出回答。

寧長久持着白銀之劍,将之送入了柯問舟的胸膛,“那這虛名,就随你一同葬于虛境,歸于墟海吧。”

柯問舟低下頭,看着自己穿透身軀的劍,面容上并無痛苦悲戚之意。

他敗了,敗給了寧長久。

那是純粹劍意與劍氣上的失敗,是技不如人。

他心服口服,并無不滿,只是總覺得,自己還有什麽事沒有做完,但具體是什麽事,他也想不起來了,情緒所能抓住的,唯有濃烈的遺憾。

僅此而已。

對于百戰百勝的名将,落敗往往是與死挂鈎的。

他從孤雲城一路至今,終究沒能逃過死亡。

他本該平靜死去的。

但令柯問舟更為痛苦的是,哪怕是死亡這件事,他也無法主宰。因為他早已依附于了天道,他是暗主的傀儡,他根本沒有掌控自己生死的資格!

寧長久的劍本該了結他的生命,但暗主不肯他死。

更遙遠的天空之上,有一只天空般巨大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了!

那瞳孔似有密密麻麻的蟲影游走着,發出昆蟲閃動翅膀的聲音,畫面令人頭皮發麻。

時至今日,柯問舟第一次真正感知到了暗主的存在。

虛無缥缈的天道化作了實體。

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從虛境中灌下,精準地落到了柯問舟瀕死的殘軀裏。

寧長久斬出劍光,卻無法阻攔這個過程。

太陰之目展開。寧長久借着這個機會,第一次去接觸那傳說中最大的敵人——暗主。

光線包裹着自己的精神,他順着虛境的裂隙向上,終于觸及到了那龐大大物的冰山一角。

鬼!

這是寧長久的第一印象。與白城上的仙人如出一轍。

寧長久不知怎麽描述自己看到的畫面……那是一個朦胧而混沌的存在,它沒有具體的形象,卻像是趴在葉子上的大青蟲,蠕動着身體,啃咬着葉片,它的身體裏,有着無窮無盡的看不見的怨念,那些怨念像是一個個旋渦,也像是無數睜開的,凝望自己的眼睛,它們發出的聲音像是刮骨的刀,每一聲都能喚醒來自靈魂的攣動與劇痛。

那是鬼,宇宙中的鬼!

怨念的旋渦産生了無窮大的吸力,寧長久的太陰之目被牢牢鎖住,要被吞入鬼的腹中……它似乎還以權柄為食!

寧長久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讓劍靈斬斷了識海的聯系,及時将意志抽回。

若稍晚一些,他的太陰之目便會被對方直接吞掉。

寧長久再度睜眼。

前方,柯問舟的瞳孔已一片漆黑,他的血肉之軀裏,五髒六腑已消失不見,它們被暗主的氣息融化。一柄黑色的劍自柯問舟的左手中生出,無半點光澤。

寧長久知道,自己的對手已經變了。

對方不再是劍聖柯問舟,而是得到暗主饋贈之後的傀儡。

這才是他成就神位之後,真正要面對的對手。

五道巅峰是大部分修道者的極限,但對如今的他們而言,傳說三境的線,也即将被越過去了。

劍聖持着劍,面無表情地斬向了寧長久。

寧長久知道,劍聖氣數将盡,哪怕得了暗主饋贈亦是窮弩之末,他只有一劍的機會。自己同樣如此。

他盯着劍聖迎面而來的黑劍,金烏神國在此刻打開。

太陽于虛境中盛放出萬點光芒。

……

神國裏,神話邏輯的柱子熠熠生輝。

記憶的長河卻回溯而上,來到了比神話邏輯更前端的歷史裏。

“常曦,月宮荒蕪千年,只你一人,不孤單麽?”

帝王冠冕的年輕人站在清輝流溢的月宮門口,望向了廣寒宮中婆娑的影。

清澈動人的聲音從中飄出。

“廣寒清虛之府,千古以來皆是如此,我又何必打破此間寧靜呢?”

身披紗裙的女子立在月桂旁,紗裙由月光織成,一側月桂開滿,馥郁的芳香總能讓人想到人間清寒的秋日。

帝俊立在門外,問:“你要前往人間了嗎?”

常曦颔首:“人間以日月為名,衍生信仰無數,你常去人間,應比我更清楚……他們既以我們為寄托,此番心意日月可鑒,又怎忍辜負?”

帝俊長嘆道:“你所掌之權并發殺伐,我會說服羲和前去的,不必憂心。”

常曦卻搖了搖頭,話語清和:“我也該去人間看看了。”

帝俊問:“你從未走出去過麽?”

常曦立在月桂樹下,雙手輕握,她環顧四周,看着這座清寒寂寞的冷宮,看着外面灰白色的世界,星辰都在黑色的天幕上懸挂着,看似觸手可及,實則無比遙遠。

常曦的話語亦如這宮殿般單薄清冷:“我自出生起便從未離開過,非我不願,實則不能。”

帝俊疑惑,問:“你貴為月神,何須禁足于此呢?”

“因為……”

常曦欲言又止,她的目光落在氤氲着月光的枝頭上,許久不言。

帝俊卻明白了過來,他看着那株月桂,問:“因為它?”

“嗯。”

“為什麽?”

“因為……”常曦終于繼續說了下去,“因為它就是我呀。”

金星孕育了天藏、火星孕育了燭龍、水星孕育了玄澤,冥王星孕育了冥君……如此類推。

這片星系之內,每一顆舉足輕重的星辰,都會孕育出獨屬于星辰的神靈。

月亮遠不如它們巨大。

但月亮靠近靈氣最為茂盛的星辰,日久天長之後,月囚上終于誕生了第一個生命——月桂。

月桂不似人間的木樨花,它生于月亮,卻無根無葉,只在人間滿月的時候開出月色凝就的花來,孤芳自賞卻亦滿心歡喜,她像是尋常的花木一樣,無法走動,便只好撐開如雪的樹冠,借助月光去遠遠地觸及人間。

月桂開時皆是深夜,人間安靜,所有人一同的意識彙聚成了更大的夢之海,夢境尚且無主,這力量雖不強大,她卻喜歡,便自發地掌管起了夢境。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物久而成精。

哪怕是神物般的月桂亦是如此。

終有一日,月桂中,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盈盈走出。

那是集合了人間所有夢境的想象力,是世俗意義上美的極致。她青絲白裳,籠着紗裙,戴着月冠,真正得如夢如幻。

她是月囚的神,亦是月桂本身。

她圍繞着月桂,模仿着人間的制式,為自己構建起了一座寂寞寒冷的宮殿,她在裏面像人一樣生活,遠遠地看着世間紅塵流換,雲舒雲卷。

但月桂終究是月桂。她無法遠離‘自己’,廣寒宮多大,她能活動的範圍便有多大。

人非草木,孰知草木之無奈呢……

“原來月神殿下竟是這株月桂本身。”帝俊後知後覺。

常曦淡然地微笑着:“是啊,我其實很羨慕你,羨慕人間的萬民,羨慕一切來去自由不必忍受孤寂的生命……當然,我也知道,它們同樣羨慕着我。”

帝俊問:“可你決定要走,又該如何離去呢?”

常曦回答:“當然是将我自己帶走。”

許多年之後,人間廣為流傳一個月宮伐桂的傳說。

伐桂的主角在不同的傳奇故事裏換了許多人,沒有人知道該以哪一版為真。

但四千多年前的月囚上,帝俊立在廣寒宮外,親眼看到了常曦親手将月桂伐倒。

她輕柔曼妙的身影緊繃着,似承受着很大的痛苦,接着,血從紗裙間透了出來,将她月白色的衣裳染成了紅色。

月桂在廣寒宮中被伐倒,化作了一小截月枝。

常曦握着這截月枝,虛弱地跪在血泊裏。

她看着月枝,如對鏡自照,神色無比溫柔,輕聲說道:

“若要取良鐵鑄不世之劍,理應是它。”

“若要取良木修永眠之棺,也應是它。”

這是常曦伐桂的故事。

之後常曦帶着它踏出了那座深宮,去往了人間。

廣寒宮再無月樹,月囚上不見花香。

這顆灰白色的星空無一人,也無人目送她的遠去,盼望她的歸來。

她是月桂,如這顆星一樣,明明殷切地環繞着人間,卻又自古清冷。

……

“這是我的劍,也是我的棺。”

寧長久低聲默念。

直至今日,他才知道,原來這句話,是師尊對自己說的。

前一世的最後,第三次獵國計劃徹底失敗了,師尊在最後的關頭将月枝以刺入身軀的方式遞給了他,将他送回了十二年前。

月枝便是葉婵宮最初的本體。

她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

時間倒流十二年會發生什麽,這于他們而言都是未知的。

但是,生則合劍殺魔,死則同棺而眠,或許就是她前一世裏最後的祝願了。

金烏神國裏,又有一根嶄新的神柱拔地而起。

那根神柱坐落在第一根神柱之側。

那裏面,記錄着帝俊與常曦時代的故事。

這是超越這個世間歷史,卻又真實存在的故事。

也是他們真正的開端。

金烏嘶啼,更明亮的光從中湧出,将虛境照成了一片赤金之色。

“人身竅穴,有名為死;劍尖微渺,可吞生光;忘乎百骸,悲形于外;斬盡一切,可見新生!”

寧長久與柳希婉心神相契,一同默念劍訣。

那劍訣不是其他,而是天谕劍經的心法要訣!

少年與少女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與此同時,白銀之劍逆命般燃燒了起來,發出了貫透寰宇的劍芒。

白衣少年如此握劍,向着劍聖斬去。

天谕劍經,必殺之劍,就此刺出!

……

古靈宗外的紅樓裏,燭火搖晃,司命照顧着葉婵宮,而少女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直到這一刻,她終于回光返照般睜開眼,而她枕頭下的白藏卻在發着抖,一動不動,只知低聲喵叫:“天道,那是天道!我聞到暗主的氣味了……黑日要來了,黑日要來了!”

司命無視白藏的叫聲,她扶着師尊起來,兩人依偎着,一同看着桌子上搖晃不定的長明燭火。

燭火幾度搖曳要滅,又堅韌擡頭,幾度重新煥發出光。

最後,燭光還是熄滅了。

但并不是因為光明被黑暗戰勝,只是因為這支燃燒了幾千年的長明燭火,蠟油燒完了。

葉婵宮望向了外面。

天空中落下了劫灰的餘燼。

虛境裏,只剩下寧長久拄劍而立。

得到了暗主力量的柯問舟已被他斬落虛境,砸入了極為遙遠的海域裏,殘軀被浪濤卷去,生死不知。

“我能戰勝這樣的劍聖,那若有千千萬萬的我,是不是可以同心協力,将天幕上暗主的本體殺死呢?”寧長久輕聲發問。

柳希婉不知如何作答,最後堅定地說了能。

寧長久微笑着點頭。

這一劍,同樣耗盡了他的力氣,他閉上眼,張開手臂,随心所欲地向下墜落。

他無比愉悅,一點不覺疲憊與害怕,因為他知道,無論何時,下面總有人會接住他。

第 415 章 就是這個意思

陳娥驚訝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丹宮仙尊口中吐出的一個個詞炸得陳娥的思維一片糜爛,大腦都難以思考了。

天級金丹,兩顆金丹,其中一顆還是玄丹,天級之中的天級金丹,光是這幾個詞都叫陳娥感到腦子難以轉動了,更別說後面丹宮仙尊說要收方蕩進入天宮成為仙君的事情了。

丹宮在上幽界絕對是一個叫所有丹士門愛恨交織的存在,愛他是因為丹宮樹立了各種規矩,并且将人族丹士們凝聚在一起,共同抵禦妖族、蠻族和龍族,同時設立了各種獎懲法則,那些修為精進丹士總是能夠在丹宮得到這樣那樣的好處,從而在修為上更進一步,這種種好處完全是無償的,沒有索取不求回報的,而那些違背人族道義的,則受到極重的懲罰,規矩,秩序,獎勵,懲罰這四樣就是丹宮出現後帶給上幽界人族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些,使得人族丹士們變得更加強大。在妖族蠻族還有龍族面前,人族的腰板相對于丹宮出現之前,挺得更直,在龍族、蠻族、妖族面前,曾經最弱小的人族擁有了真正的一席之地,還有更重要的尊重。

恨他是因為丹宮就像是籠罩在每一個丹士頭頂上的枷鎖,有了丹宮在,他們就不能随心所欲,不能想做什麽事情就做什麽,丹宮叫他們總是顧慮重重,哪怕丹宮其實根本不管什麽事情,也并不幹涉一般丹士的行為,但就算沒有幹涉到自己,丹宮依舊在所有的丹士頭頂上,對于一衆丹士們裏來說,有什麽東西在頭頂上就不爽,不管那是什麽。

丹宮就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存在,雖然對丹宮愛恨交織,但能夠加入丹宮卻是一衆丹士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為丹宮并不招收弟子,丹宮之中也只有仙君、仙尊、仙聖和三位影子宮主的名稱而已,丹宮到底有多少人,一直都是一個謎,但這個數量絕對不會超過一百人,甚至究竟有沒有達到五十人也不好說。

也正是因為如此,丹宮才會擁有超然的地位,因為所有的丹士門都知道丹宮沒有野心,至少沒有吞噬掉其他門派的野心和**,再加上丹宮強大的實力,這才使得所有的門派盡皆臣服丹宮。

能成為丹宮之中的一份子,簡直就是一件非常夢幻的事情,天底下沒有人知道丹宮究竟是如何選人的,也沒有人真正見到過丹宮之中的人物的模樣,如同方蕩見過的仙君和現在的仙尊一樣,丹宮的人都被一團虛影圍繞,內中有一團光芒,僅此而已。

甚至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有誰曾經成為丹宮之中的人物,據說丹宮要想招誰入丹宮,會先殺了對方,叫對方和過去完全割裂。

沒想到傳說之中的事情竟然就這樣發生在她的眼前,加入丹宮,這樣的事情陳娥光是想想都覺得激動不已,這種情況下方蕩竟然還不馬上一口答應下來,萬一那位仙尊變卦了怎麽辦?哭都來不及啊!

顯然對面的仙尊也有些詫異于方蕩的猶豫,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猶豫只要馬上一口答應下來就好的事情。

方蕩忽然開口道:“仙尊,你是什麽修為?”

丹宮仙尊淡然道:“我們的修為不能用丹士的水平來衡量,我們不在這六品金丹之中,如果一定要說個大概的話,我的力量相當于丹士之中的四品藍丹丹士。

方蕩哦了一聲道:“聽起來似乎也不怎麽樣。”

丹宮仙尊忽然笑了起來道:“天地大道,不能一概以力來衡量,想必你在凡間的時候也知道,大道并非就是比誰的拳頭大,只不過到了這上幽界之後,才在丹士争鬥之中不得不以力量來衡量強弱,大道這條路,整個上幽界都走偏了。”

方蕩聞言不由得陷入沉思,确實,在凡間的時候,并不是每個修士都拼命在道法争鬥上下功夫,不少修士或許從頭到尾都未曾與人生死相搏,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登頂大道,進入上幽界,但到了這上幽界,就一切全都變樣了,參悟大道的丹士變少了,強取豪奪的丹士比比皆是,這就是環境的作用,在凡間心如止水,到了這上幽界卻一下變得瘋魔起來。

遠處的陳娥也不由得微微點頭,诘問自己本心,當初在凡間的時候修行的本心、本我、本念究竟都丢到那裏去了。

“殺人吞丹确實是一條前往元嬰的捷徑,有了捷徑,人們就忘乎所以。”

“方蕩,現在擺在你面前的這條路,是距離大道最近的路,你難道還需要考慮麽?”一片虛影之中的丹宮仙尊再次問道,語氣之中似乎有了些許不耐煩。

方蕩卻不理會仙尊的不耐煩,繼續問道:“如果我不答應進入丹宮的話,會怎樣?”

仙尊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随後聲音變得冰寒起來:“其實這也簡單,俗話說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一百個人中總有那麽一兩個傻子,強迫不來,你既然不想加入我丹宮,我也只有殺了你,用你的金丹煉制六子陰珠,換做其他時候,我憐惜你的天級金丹中的天級金丹,一定不會殺你,但你現在知道的太多了。”

方蕩嘆息一聲道:“那就是說我根本就沒得選擇了?”

“你當然可以這麽認為。”仙尊聲音變得格外淡漠,似乎方蕩口中如果說出一個不字來,他就立即下手斬殺方蕩。只不過,在仙君看來,這個不字怎麽可能出現?

一旁觀瞧的陳娥此時在心中腹诽,方蕩這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在賣乖,一口答應下來不就得了,還非得說這麽多的廢話,看看,現在那位仙尊明顯已經沒了耐心,方蕩還問什麽有沒有選擇,這種好事擺在面前難道還需要選擇麽?随後陳娥心中哀嘆,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必死無疑了,仙尊說了方蕩知道的太多,方蕩知道的,她陳娥不也全都知道麽?接下來就是她拼死一戰的時候了。

方蕩笑着點了點頭後,身上忽然的升騰起強橫無邊的戰意還有濃烈無匹的殺機!

這個情況是對面的仙尊始料不及的,更使得咬牙準備赴死的陳娥感到莫名其妙的。

仙尊和陳娥幾乎在同一時間在心中問出了四個字——什麽情況?

方蕩笑着道:“我對丹宮沒興趣!對什麽仙君更是沒興趣!”

“你——在拒絕我?”

“你在拒絕丹宮?”

仙尊的語氣陡然變得冰冷無比,四周的罪業虛火轟然狂漲,即便親耳聽到了方蕩的拒絕,天尊依舊還要再問一遍,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同尋常,太不可思議了,或者說,超出了這位仙尊認識到的常理。

方蕩看向陳娥道:“陳娥,你告訴他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從現在開始,我想我們兩個得一起想辦法殺了這個仙尊,他不叫我活,你也肯定活不了。”

陳娥腦子現在還是一片木然,聽到方蕩的言語下意識的點頭,但随即連連搖頭,目光看向仙尊,在陳娥的腦子裏面,仙尊就是不可冒犯的存在,這和修為無關,因為仙尊背後是那座巍峨無比的丹宮,只要是和丹宮貼上邊的東西,都是不容冒犯的,這不是陳娥心中的想法,是整個上幽界幾乎所有的丹士們心中的共同認知。

現在方蕩竟然叫她和丹宮作對,還要殺了丹宮的仙尊,這簡直可以和凡間的諸王刺駕相提并論,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所以雖然明白到仙尊不會叫她活下去,她也不敢說自己要和方蕩站在一起斬殺丹宮仙尊,就在剛才她也不過是想不能白死,要拼命後才死,完全沒有要殺了丹宮仙尊的念頭。

這一切實在是有些超出她的大腦運轉極限了。

方蕩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瘋子,陳娥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方蕩。

此時的方蕩輕笑着充滿自信的站在那裏,此時此刻,陳娥才真正的觀瞧方蕩,她看到的不是方蕩模樣究竟如何,而是方蕩身上傳遞出來的那種戰天鬥地的氣息,那種無所畏懼的強大,在陳娥眼中,此時的方蕩身形一下變得高大起來,是的,方蕩還是那個瘋子,但方蕩一定是瘋子之中的王者。

陳娥緩緩收斂心神,整個人身上的氣息也開始變化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方蕩的影響,她心中那種對于丹宮的畏懼此時蕩然無存。

“方蕩說,他鄙視丹宮,絕對不會加入丹宮!”陳娥口中緩緩吐出這麽一句話來。

仙尊聞言愣了一下,随即道:“鄙視丹宮?方蕩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

“對,我沒說過這句話!”方蕩當即開口說道。

仙尊點了點頭,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似乎能夠感受到他臉上那種‘你看,他是不是沒說過?’的模樣。

“但我就是這個意思!”方蕩曼斯條理的又說了一句,這句話使得仙尊徹底憤怒起來。

你可以拒絕我,你甚至可以拒絕丹宮,但你怎麽敢鄙視丹宮?

仙尊怒極反笑,“呵呵呵,好好好,你想求死,難道我還不能成全了你?”

第 413 章 ∶新人的反應

第四百一十二章∶新人的反應

由于這次三個新人的登車也使得現今列車裏的人數達到接近滿員的11人,當然,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之前曾多次出現的一個規律,那就是每當新人登車後的第二天不出意外的話那麽詛咒就必然會發布下一場的靈異任務,這不僅是何飛總結出的推論,同時也是隊伍裏所有人得出的共識。

所以在休息期第10天的一早,何飛就早早地起了床,而在吃過早飯并剛剛洗漱完的那一刻…果不其然!那一直被何飛放在褲兜裏的地獄車票就突然間毫無征兆的抖動起來!

此時在新人王禹翔的房間內…

靈異任務開始發布,請所有列車乘客前往1號車廂查詢任務詳情,30分鐘之內不去者則會被視為放棄任務,放棄任務者将會全身腐爛而死。

看着手中那張屬于他個人的地獄車票,這一刻高中生王禹翔那捧着車票的雙手開始不由得哆嗦了起來,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也是在随着看完這串信息後不由自主的開始了顫抖,一時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之中!.

(我…我不能不去,不去就會立即就死…可要是去了我能活下來嗎?那名叫何飛的隊長說靈異任務裏的鬼都很恐怖一個個殺人不眨眼…我不想去啊…)

是的,由于何飛嚴格的延續了鄭璇在位時的風格,所以每當他給剛登車的新人講詛咒空間與解靈異任務等事情的時候雖然都說的很詳細,但卻絲毫不會在期間出言安慰這些害怕的新人,畢竟鄭璇曾經和他解釋過為何不安慰新人這件事,按照鄭璇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個坎,如果新人能壓下恐懼的話那麽這個第一個坎就會過去,而如果連這第一個坎都過不去的話那麽就算某個新人能僥幸活過某一場靈異任務,那麽也早晚會死在他自己的恐懼之中,就像是當初何飛剛登車聽鄭璇敘述時的那樣,如今何飛也依舊是這麽做的。.

至于在隔壁的另一間房間內…

“嗚嗚嗚嗚…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為什麽…嗚嗚嗚…為什麽要讓我來到這個鬼地方?老天爺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啊?我不想去啊,裏面有鬼啊…”

卧室內,此時韓美麗的車票早已被丢棄在了地上,而韓美麗本人則正趴在床前嚎啕大哭着,中年大媽現今的樣子可以說很憔悴,眼淚橫流的同時其嗚咽聲也早已經遍布了整個房間,她不僅哭得很傷心,同時她這種悲慘絕望的樣子也可謂讓人見者傷心聞着流淚,整體畫面也給人一種極強的悲哀感…

可惜這并沒有什麽用,因為地面上那張車票上所出現的靈異任務通知并沒有因胖大媽的哭嚎而消失,詛咒也沒有因感覺她可憐而免于她參與靈異任務,至于地獄車票上的那串恐怖的任務通知也依舊是觸目驚心般的刺激着韓美麗那脆弱的神經。

當然,也并非所有新人都像王禹翔和韓美麗那樣在收到任務通知後頓時就一臉絕望或是瀕臨崩潰,而此時此刻在職業籃球運動員麥克史密斯的房間內…

“This is so cool!哦!這太酷了!這個人房間裏不僅什麽都可以搞到就連這張小小的車票也會自己動,還居然會自己出現文字?真是太神奇了!”

此刻,在史密斯個人房間的客廳裏,目前只穿着一件三角褲…并且正坐在餐桌前吃着牛排的他先是被褲兜裏那怎麽丢都丢不掉的車票所産生的振動給吓了一跳,不過很快他就把車票掏了出來,然而讓人出乎預料的是在看完車票上所顯示的任務通知後…黑人那黝黑的臉上不僅沒有露出一絲恐懼的表情反而還露出了一絲期待之色。

“鬼…鬼到底是什麽呢?莫非就是我祖父曾給我講過的恐怖故事裏的幽靈嗎?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No matter what,反正去看看就對了。”

在自言自語的說出這句話後,下一刻斯密斯就急忙跑到卧室的更衣櫃旁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幾分鐘後一身标準的紳士西裝與一雙蹭亮的皮鞋便套在了斯密斯的身上與腳上,在做完這一切後他還不忘一邊跑到落地鏡前照了照自己的儀容還一邊拿着一瓶古龍水朝自己身上噴了幾下,是的,在史密斯的個人印象與通過美國影視劇裏的影像他認為幽靈這種東西就是一個半透明且能夠穿牆遁地的人,其大體模樣往往也會是和人一樣穿着較為紳士的禮服與盛裝,還可以友好的與人交談,一想到再過不久就能和這些傳說中的幽靈見面…這也使得史密斯無論如何都要特意打扮一下。

由于史密斯本身就是一名籃球運動員,所以上面的那一系列動作都完成的很快,而在做完這一切後手持着車票的史密斯就毫不猶豫的推開自己的房門朝前方的車廂奔去,是的,別看他對東方人口稱的鬼還有些不太理解,可至少車票上那最後一行的30分鐘內不去就會被抹殺的死亡警告他倒是看的很明白。

另一方面,至于列車裏原來的資深者們則早就在收到車票通知的第一時間就放下了手裏的事情開始進行了準備,畢竟這麽多場靈異任務下來大夥兒也都知道該怎麽做了,就連原本只經歷過一場靈異任務的高繼坤都極有悟性的在早上收到任務通知的第一時間開始了準備,只不過…如果此時把鏡頭拉近到早已穿戴整齊的高繼坤臉上的話,那麽就會發現…此時的高繼坤其面孔上的表情卻明顯是一副糾結到極致的模樣。

不錯,昨晚他就和其他人一樣收到了被何飛指派而來的姚付江的通知,并告知明天極有可能會發布靈異任務,而且姚付江還把任務的名稱與難度等級告訴了他,然而這些都不是讓此刻高繼坤糾結的真正原因,至于真實的情況則是…

他不知道這一場靈異任務裏他到底該依靠誰!

未完待續…

第 412 章 八卦爐內煉金身

胖和尚拍拍人種袋,然後嘿嘿一笑:“文殊普賢兩位尊者也來了。早知道和尚就不用出手,也免得累一腦瓜子汗。”

空中忽然又浮現出兩個人影,一個騎獅,一位跨象,正是文殊廣法天尊和普賢真人。二人原來都是元始天尊的門徒,後來皈依如來,搖身變成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這次,都是奉如來的法旨,前來助戰。

如來身為大尊,不能參戰,但是也不想看熱鬧,這才盡遣手下的精英。文殊普賢雖然同為昆侖十二真仙,但是,投身佛門之後,被如來重現頂上三花,如今的修為,比起其他昆侖弟子,要高出甚多。這也是他們改投佛門的原因,與此類似的還有觀音菩薩。

三人走進正殿,文殊普賢先行敘禮,然後,彌勒佛向着元始天尊合十問詢:“天尊,彌勒奉我佛法旨,前來助戰,正好拿到一份見面禮,請天尊笑納。”

說罷,将人種袋一抖,劉辛從裏面滾落出來,渾身酸軟。護殿天神一擁而上,将劉辛鎖住。

元始天尊微微颔首:“彌勒佛遠來辛苦,這厮偷了我的金梭,需将他煉化。只是我不能出手。待我取來八卦爐,由你将他煉化,取回我的寶物。”

彌勒佛依舊滿臉笑意:“謹遵法旨。”心中卻是暗自思量:我可是和尚,一來就讓我殺人,實在不是什麽好兆頭。本來過的逍遙自在,非把我打發到這來遭罪,我也不能叫你們這些大尊消停。

正思慮間,只見元始天尊的身影猛然變淡,化作一股清氣,消失不見,不到一個時辰,就重新歸來,伸手祭出一個八卦爐,形如酒桶,上面盤繞着八只金龍,每只龍的尾巴延伸到地面,将大鼎支撐起來。

鼎內有陰陽,鼎外分八卦,正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爐。爐內五行相生,八卦相克,可以演化出世間萬火,號稱仙界第一熔爐。

元始天尊望了劉辛一眼,面上終于露出笑容:“劉辛,為了你,本尊親自跑了一趟,你死也該瞑目了。不過,從頭到尾,本尊都沒有出手來捉拿你,所以絲毫沒有違規,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劉辛哪能心甘,在一名護殿天神的壓制下,勉強擡起頭:“原始,你想要金梭,可以将我煉化。只不過,金梭裏面有上萬青年,可否将他們放出來。我想,你也不是嗜殺之人吧。”

“哈哈哈,在大尊眼中,他們與蝼蟻何異。彌勒,到大殿外面,講他火化金身吧。文殊普賢,你們且聽為師傳道。”元始天尊重新盤坐閉目,恢複了仙風道骨的模樣。文殊普賢雖然已經不是他的弟子,但是師徒之情猶在,多年未見,此番也好敘談。

如果劉辛被八卦爐煉化,那麽,金梭裏面的人也都會随着灰飛煙滅。劉辛險種恨極:他死不足惜,可是,裏面還有兩萬多天山弟子,自己将他們引入修煉之途,卻又早早送命。一朵朵未曾開放的鮮花卻提前凋謝,這實在太殘忍。

“元始天尊,你個老混蛋,草菅人命,算什麽大尊。虧你表面上道貌岸然,卻心如蛇蠍,劉某只要有三寸氣在,誓叫你昆侖弟子滅絕!”劉辛手腳不能動,只能用嘴來洩憤。

護殿天神馬上架着劉辛,飛出正殿,還有兩個擡着八卦爐,一起來到外面。彌勒佛依舊笑呵呵地腆着大肚皮,不慌不忙地跟出去。

在殿前的一處平地上,八卦爐巍然屹立,旁邊是兩排護殿天神,一個個比八卦爐還高出許多。彌勒佛叫一名天神打開八卦爐的頂蓋,然後向劉辛說道:“小子,這個八卦爐是太上老君的寶貝疙瘩,平時都舍不得用,你還真有福氣。和尚我第一次使用這個高級貨,可能有點生疏,一會有什麽不當之處,你多擔待。”

劉辛暗罵一聲“笑裏藏刀”,這個和尚表面一團和氣,心腸卻如此狠毒,于是說道:“大和尚,你是出家人,慈悲為懷,難道也像原始老兒那般無情?不如先将我的那些弟子放了,他們以後一定會感激你的恩德,終生供奉于你。”

“呵呵,那樣不好吧,他們天天對着我的像撚阿彌陀佛,我的耳根子就別想清淨。”彌陀佛臉上綻開一朵肉花,然後吩咐護殿天神:“把劉辛投入八卦爐,和尚今天也要學學煉丹。”

劉辛心中本來已經絕望,正要痛罵和尚。忽然看到彌勒佛竟然向他擠弄兩下眼睛,然後腦中就傳來他的聲音:“小子,文殊普賢都在這裏,你先進去呆一會……”

此刻,劉辛也是身不由己,而且身上的仙力都被禁制,連傳音都不能,只好大咧咧地說道:“劉某一生煉丹,還在乎區區一個八卦爐,正好到裏面先睡一覺。老和尚,大點火燒着,別把我凍着。”

他是在向和尚說反話,意思是叫他控制好火候。劉辛也不明所以,這個和尚和他素不相識,到底是想救他,還是想要戲耍他。不過,現在只能相信前者了。他并不知道,和尚救他,其實也不是為了別的,就是存心要搗亂。彌勒佛一貫的宗旨就是: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消停。

幾名護殿天神七手八腳地将劉辛身上的捆妖鎖一類的東西去掉,然後,大頭向下,塞炮彈一般,扔進八卦爐。

劉辛瞬間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連忙運起金光護體。不過,并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碰壁那樣的事情。事實上,八卦爐裏面是一個很寬廣的空間,比之劉辛的九州鼎,也絲毫不遜色。

外面的彌勒佛取出一把蒲扇,現在自己的臉上使勁扇了幾下,然後将神識透進八卦爐。這一看,彌勒佛不由大驚。裏面有五行之火,陰陽之火,八卦: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種雷火,并且,一直演變出八八六十四種雷火變化,除非是大尊能全身而退,否則,其他人進去,絕無幸理。

彌勒佛不禁有些為難:每種火都這麽厲害,想放水都不容易。別弄假成真,真把這個小子燒死,那就不好玩了。

仔細研究了半天,只好從裏面選取一種相對無害的陰陽火。然後,蒲扇微微扇動,開始給八卦爐裏面升溫。

八卦爐的外表看不出一絲變化,但是,裏面卻已經是一個火焰的世界。劉辛呆在裏面,原本感覺清清涼涼,忽然八卦爐下面開始有袅袅的霧氣蒸騰。

霧氣一黑一白,瞬間就布滿整個空間。劉辛心中一凜:來了。雖然不知道彌勒佛是否有意放水,但是樣子肯定要做一做。

果然,在下一瞬間,只聽砰地一聲,黑白二氣立刻轉變成熊熊的烈焰,将劉辛包裹起來。

爐內的溫度一下子達到驚人的高度,劉辛的護體金光也猛然向內收縮,并且,發出吱吱的聲音,足見火焰的猛烈。

劉辛一看金光被迅速煉化,估計撐不了多久。這陰陽之火十分難纏,陽火熾烈無比,剛猛霸道;陰火則無孔不入,陰毒無比,大部分護體金光,都是被它煉掉。

劉辛想祭出蚩尤旗護身,卻愕然發現,在八卦爐內,法寶竟然無法使用,只能靠身體硬抗。

于是,将護體金光斂起,然後,運轉體內的混沌之力,來抵抗陰陽火。在劉辛想來,混沌生陰陽,所以,應該可以抵擋。

果然,混沌之力在身體表面形成一個模模糊糊的罩子,将劉辛保護起來。并且,開始貪婪地吸收外面的陰陽火。

現在,八卦爐內的劉辛十分舒坦,陰陽二氣迅速進入體內,然後游走全身,一股暖洋洋,另一股涼絲絲。最後,在丹田處合二為一,轉化為混沌之力。

要命的八卦爐,現在轉變成劉辛修煉的助手。外面的彌勒佛也察覺到這驚奇的一幕,他的神識籠罩着八卦爐,現在就相當于八卦爐的主人,所以,一切盡在掌握。

于是,和尚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大蒲扇呼呼呼,越扇越起勁。一名護殿天神見和尚這麽賣力,滿腦瓜都是汗珠,還湊過來熱情地幫他擦汗。

劉辛在八卦爐內煉了足足三天,體內的混沌之力又有了長足的長進。他現在已經可以确定,外面那個肥和尚,确實是在暗中相助。這也使劉辛原來的想法有所轉變:佛界也有好和尚啊。

就在他正舒坦的時候,忽然八卦爐內的火勢一變,陰陽火開始狂暴起來,發出呼呼的聲響,其中,還隐隐夾雜着雷聲,而且,一道道不同顏色的雷光,在火焰中閃爍。

劉辛暗叫一聲不妙,連忙重新運起金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空中的五行雷如同雨點一般落下,護體金光瞬間破裂。狂暴的陰陽火如同兩只猛獸,撲到劉辛的身上,開始瘋狂地灼燒。

在八卦爐外面,文書和普賢各自伸出一只手掌,按在八卦爐上:“彌勒菩薩,你且歇息一下,我們助你一臂之力。”

第 415 章 :兇手?

江芙蕖心裏為難,心思就有些不屬起來,她的眼睛在酒樓中随意地瞥着,想給自己找個其他的事情來分散下神思,忽然見着那個背對着他們的男子站起了身,正朝樓下走去。

他的面容側對着她,江芙蕖只能看到他的臉色很白很白,個子跟宋伯遠不相上下,眉毛濃密,一雙紅唇如血染一般鮮紅,在白日裏看來,頗有種陰森之感,讓江芙蕖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江芙蕖的目光太過直接,那人有所察覺,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忽然轉過頭,往江芙蕖的額方向看了一眼。

兩人四目相對,江芙蕖更加清楚地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容,他長地……真是十分好看,不是吳緒的那種風流倜傥,也不是鳳王的明豔絢爛,卻是一種十分病态的陰柔美。

他的眼睛深邃如墨玉,眉似刀刻,鼻挺如勾,下颌如箭頭般鋒利。

之前在書裏,江盈惠形容柳岸,就說他跟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一樣,當時江芙蕖還嗤之以鼻,覺得那畫中的病态少年能有什麽美感?可是現在,這個男子生生打了她的臉。

在他那深邃的目光注視下,她的心跳都有些不受控制起來,要不是心理素質夠硬,她現在的神色肯定不自然。

那人靜靜地與她對視了一會兒,便轉過頭,頭也不回地下了樓梯,消失在她的眼前。

随着他的消失,江芙蕖的心跳也慢慢恢複過來,誰知這個當口,宋伯遠忽然冒出一句。

“他是唐府的二公子,唐晖。”

能讓宋伯遠特意點名的人,江芙蕖總覺得這人大概是有什麽把柄在宋伯遠的手裏,她也來不及平複心情,只把眼睛轉向宋伯遠。

宋伯遠的眼神很冷,怎麽說呢,江芙蕖跟他見過這麽多次,從來沒從他的面上看出過什麽表情來,但是這次,宋伯遠眼中的冷意不帶絲毫遮掩。

他很不喜歡這個唐晖。

唐府的二公子,這上京城的唐府,最出名的也就是唐丞相唐儒林了,他是唐丞相府上的二公子,自然也就是唐暄的二哥了。

宋伯遠跟唐暄交好,讨厭這個唐晖,也是自然的吧?

江芙蕖自覺想通了其中一點關竅,對着宋伯遠點點頭,“他跟唐暄公子,很不一樣。”

好歹是兄弟,個性不一樣也就罷了,這長相居然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唐暄這個人據說長相有幾分随他爹唐儒林,難道這個唐晖,半分沒像着他爹?

“走吧,這人也走遠了。”宋伯遠沒有接江芙蕖的話,他站起身。

江芙蕖跟着起身,與宋伯遠二人往天行街上走,到了仙府醫館,她本以為宋伯遠會跟她分道揚镳,誰知宋伯遠居然跟着她進了醫館內。

司硯、白蛉等人正同明洛奚在院子裏搬藥草出來曬太陽,周無雙今日也過來了,她翹着二郎腿坐在院子裏的花架上,泥人黃苦着臉站在一旁給她推秋千。

一群人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江芙蕖和宋伯遠二人,都不自覺地停了手中的動作,齊齊地看向他們二人,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內院。

江芙蕖本來不覺得有什麽,但是這些人的目光太過直白,她縱使心中無鬼,也被看得心煩起來,才進內院就十分不客氣地對宋伯遠道,“宋公子,你找我有何事?”

能不能別老是跟着我!!最讨厭被人跟着!!

“江姑娘,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宋伯遠轉頭看了眼寬敞的內院,然後也不問江芙蕖,直接擡腳往內屋走。

……

還真是不客氣。

江芙蕖看到他這舉動,就想起上次他忽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情形,這人啊,還是沒功夫好,有點功夫的,就是這麽蠻橫!你還拿他沒辦法,打不過啊!講理估計也講不過。

江芙蕖悻悻地跟着宋伯遠進了內屋,才想問宋伯遠到底有什麽事,就聽宋伯遠道,“唐晖跟江盈惠認識。”

“哈?”江芙蕖一時沒想過來,還以為宋伯遠忽然八卦起來。

見江芙蕖這個反應,宋伯遠解釋道,“唐晖在大理寺徇訊司當差,他功夫高強,為人陰狠,有傳言,大理寺中牢犯見他如見山中猛虎。”

不就是說唐晖狠毒嗎?這跟她有什麽關系,還要特意跑到這內屋來避着人說,江芙蕖正要嗤笑,忽然聯想到宋伯遠的前一句話,她腦中靈光一閃,有些不敢置信,不會吧?

“你是說……是說唐晖跟那殺人案有幹系?”江芙蕖吃驚地看着宋伯遠,這唐晖好歹是丞相府的二公子,雖然是庶子,但以他媽的受寵程度和如今唐暄的狀況,接管丞相府那是早晚的事啊,有必要做出這麽大的兇殘案子來嗎?自斷前程?

宋伯遠點點頭,他走到窗邊的桌子上坐下,十分自然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那夜裏,唐晖跟江盈惠碰過面,當日,他從宮中出去,并未回唐府,直到淩晨,才回去。”

查地這麽清楚,“你一早就懷疑他了?”江芙蕖在宋伯遠對面坐下,難怪那麽篤定說要來個什麽請君入甕,原來一早知道這“君”是誰。

那今日這選的酒樓,應該也不會是什麽巧合吧?

“他今日不會也是去送江盈惠的吧?”

“先前并不知道是他,一個偶然的線索,牽出了他。”宋伯遠沒有把這個線索給江芙蕖說,他抿了一口清茶,才繼續道,“今日他去酒樓,幸許是為了送江盈惠吧,他好像十分重視江盈惠,我猜,江盈惠身上有什麽他想得到的東西。”

書裏面對這個唐晖提都沒怎麽提過,江芙蕖想不通江盈惠是怎麽跟唐晖挂上鈎的,而且聽宋伯遠這暧昧的語氣,怎麽感覺兩個人之間關系還不單純?

江芙蕖身上一陣惡寒,不會吧,江盈惠現在怎麽說,也是榮華景的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