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5 章 ?內鬼在幫忙?(下)

“羽生大人,就是這裏。”

波風水門指着那個隐秘地下通道入口說道。

真不愧是能夠成為第四代火影的人,此時他充分發揮出了跑腿帶路的作用。

羽生點了點頭,包括他在內、除去水門總共有七位影流的忍者參與了這一次的行動……不管接下來要遭遇如何的情況,只要是在木葉內部的行動的話,這樣的人數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嗯,那開始行動吧。”

“羽生大人,我試着探查了下面的情況,接下來我還可以繼……”

“不用了,你現在返回影流吧,我交給你個重大任務……你知道現在玖辛奈在幹什麽嗎?”

“……知道,”波風水門突然産生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在接受懲罰,被關禁閉。”

“知道就好,你接下來也可以去找人把自己關起來了……幸運的是,你可以自由選擇自己被關的地方。”

羽生此時生動形象的闡釋了一下什麽叫做肮髒的大人,什麽叫做卸磨殺驢,簡直是毫不做作,半秒都不帶延後的。

波風水門也擅自行動了,盡管他并不在影流的忍者體系內,然而錯誤就是錯誤,所以他也應該接受懲罰……羽生當然不可能把他跟玖辛奈關在一起,否則的話那就不是懲罰而是獎勵了。

“羽……”波風水門還想辯解一下,他覺得自己接下來是能夠派的上用場的。

然而羽生一句話也不肯多說,直接伸手往影流的方向一指,意思不言自明:

小崽子,爬,趕緊爬。

三奈瞥了水門一眼,然後當先進入了那個通道之中……開玩笑,真當這些漩渦忍者都是吃幹飯的嗎,這種事情還用你一個小孩子幫忙?

回家發育十年再來吧。

波風水門那一顆熱忱的心,當即支離破碎,然後滿是委屈的離開了,此時他還能說什麽呢……天空好像下雨,我好想關她隔壁。

…………

一個個忍者魚貫而入,羽生留在了最後一個。

僅僅這前後數十秒的差距,在羽生進入通道之後,三奈對着他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帶領着隊伍往一個方向前行……所謂的迷宮一般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對于她來說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她的感知能力即五感的延伸,也根本不用管線路是如何的,只要明确了目标的位置,她總是能很簡單的就找到正确的路的——三奈只要去追蹤地下通道中的查克拉反應就是了。

僅僅是三兩步,一行人就找到了水門發現的那個結界,緊接着紫蔻走上前來,稍稍研究了一下這個結界之後,她開始結印,然後這半透明的膜狀結構上就出現了一個一米高的橢圓形的通道,衆人一一通過之後,紫蔻又将其閉攏了起來。

在根本沒有讓結界得到任何反饋的情況下,他們通過了結界。

黑暗的地下空間确實會幹擾人的方向感,三奈帶着大家繞來繞去,羽生唯一能夠确定的是隊伍正在不斷下行。

接連突破了數重結界,一直潛入到近乎地下八十米的位置之後,小隊這才開始有意義的橫向移動,随後一個密閉的門口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三奈打出一個手勢,在她的感知之中,這扇門的後面總共有六個人。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擺了擺手,示意辛仁走上前來。

辛仁自然知道羽生要他做什麽,他掏出一個卷軸,接着開始結印,等完成了這樣的準備之後,他才對羽生示意可以行動了。

緊接着,随着一聲微不可查的輕響,羽生以蠻力将那扇們打開,辛仁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

沒有任何戰鬥的聲音,沉寂的地下空間之中,就連一絲空氣的擾動與昆蟲的鳴叫都沒有。

“羽生大人,可以了。”

時間前後其實非常短暫,辛仁只不過前腳突入,後腳他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于是羽生帶着剩下的忍者走入了這個空間。

這是一個面積在三十到四十之間的方形空間,高度足有七八米,裏面擺放着各種或大或小、形狀離奇的儀器。

六個身上罩着白衣的忍者此時已經被辛仁的咒縛術困住了,他們甚至連眼皮都沒辦法動一下。

羽生的視線掃過一圈之後,定格在了一個豎立着的圓柱狀水槽上……那東西讓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培養鲛肌的那些玻璃器皿,裏面充滿了透明的液體。

然而這次那些液體之中浸泡的可并不是什麽鹹魚,而是一個人。

羽生走上前來,發現她的臉上帶着某種呼吸的儀器,全身的皮膚蒼白的近乎透明,但體态顯得很健康。

至于最為關鍵的頭發,并不是漩渦那樣的殷紅,而是近乎純白,只有發梢留着一絲櫻色,稍稍向着發根漸變。

“羽生大人,這裏并沒有任何有關于研究日志或者資料之類東西。”

已經大致完成了一次檢查的漩渦忍者們,這樣彙報道。

可能是那些東西已經被銷毀了,也可能是剛剛搬移到這個地方,那些東西還沒有來得及移動過來。

“确認她的身份。”

羽生暫時沒管那個,而是這樣命令道。

兩個漩渦忍者走上前來,他們小心翼翼的把器皿打開,然後将浸泡在裏面的人慢慢地抱了出來。

嘗試着去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儀器之後,大家發現她是能夠自主呼吸的……這是個好消息。

“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甚至身體情況稱得上是健康。”

“但精神狀态很有問題,似乎陷入了深度沉睡之中。”

“最好不要貿然喚醒她。”

“年齡好像對不上,身體的成長程度至少比那個丢失的孩子大三到五歲,可能是被使用了某些藥物,非常粗暴的促進了她的成長,而且……嚴重透支了她的生命力。”

稍稍檢查了一下對方的情況之後,只能說她還活着,沒有死。

紫蔻将一件外衣披在了對方的身上,然後羽生才走上前來,他掏出了一張照片,借助昏暗的光,跟這個昏迷的孩子露出的臉稍稍對比了一下。

“是她。”

羽生翻過照片,只見那張泛黃的相紙的右下角,寫着她的名字……

“彌生”。

他将照片收好,然後把那個清潔幹淨了的吊墜重新系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他确認了她的身份,所以物歸原主了。

人找到的有些順利,而且是出乎預料的順利,這其實很不合理。

好在羽生手裏還有六個活口。

“把那些人一并帶走吧,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很快就能搞清楚了。”羽生說道。

然而這個命令去卻遭到了反對。

是來自漩渦紫蔻的強烈反對。

“不,羽生大人,我們得把這些人解決掉……就在這裏解決掉。”

羽生楞了一下,稍稍沉默之後,他明白了紫蔻的意思,“沒那個必要,交給我來處理就好,我完全可以幫你們……”

但這個時候,紫蔻的态度卻非常強硬,她第一次的壓根沒有理會羽生的話,甚至越過了他,直接給其他的漩渦忍者下令:

“動手。”

六個完全被咒縛術控制住的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能力,紫蔻下達了命令之後,剩下的漩渦忍者沒有猶疑,直接就解決了他們。

忍者照樣能有辦法讓死人開口說話,但問題是漩渦忍者們出手的時候非常殘酷,這就讓那六個人的屍體完全沒有了價值。

一瞬間,這個地下空間之中就彌漫起了血腥味。

羽生暗嘆一口氣……

漩渦一族選擇了隐忍。

“羽生大人,這件事情追查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我們不想再給你惹上什麽麻煩。”

紫蔻小聲的解釋道,這時候她才弱氣了起來……還是有些怕羽生生氣的。

此情此景,漩渦一族選擇擅自行動并不是對于羽生的背離,殺人也絕不是含恨之舉,相反,漩渦紫蔻此時非常的冷靜,甚至比羽生更為冷靜。

漩渦一族确實不想給羽生惹麻煩,因為這件事他能惹出很大的麻煩來。

殺人即是滅口,滅口對漩渦有什麽好處?

只是對木葉有好處而已。

關于這個持續了數年之久的漩渦失蹤案,漩渦一族選擇默默地承受下來——無論如何,人已經找回來了。

要知道,木葉已經沒有漩渦水戶了。

這種時候,羽生還能說些什麽呢?他默默地走到了一個死者的身邊,将他遺落在地上的木葉護額撿了起來。

所以,戴這東西有什麽意義呢?

羽生的手掌輕輕攥緊,于是那光滑的金屬平板瞬間就被捏成了一團廢鐵。

護額折皺起來的聲音,在這個異常安靜的空間之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帶上這個孩子,先從這裏撤離吧,既然做出這種決定的話,那無論如何也需要把她救回來,讓她恢複意識、恢複活力……”

既然有的人已經死了,有的人沒有辦法讓他死,那至少無辜的人是應該活下來的。

羽生吸了吸鼻子,這數十米之下狹窄的地下空間,可真是又沉又焖。

充滿死氣。

PS:

在我的大綱之中,彌生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然而寫着寫着只有配角的戲份了。

所以,大綱是個什麽?

第 413 章 朝廷訃告

數位王侯陣亡的事情,震動太大。最後驚動人皇,親自調查此次。

五天之後,軍機處、兵部、太和殿貼出訃告:為阻止方外宗派奪取兇獸、神獸精血,危害大周的陰謀。朝廷派英武侯楊弘及十三皇子,前往阻止。不料,偃月侯,霸下侯等十三位王侯戰死,為大周捐軀!

此乃朝廷之不幸,社稷之不幸,舉國悲之。按禮,當為之國葬!

英武侯楊弘及十三皇子劉徹奉禦旨,統領此次行動,卻不明敵我情況,有失察之明!十三位王侯戰死,兩人難辭其咎。

故,十三皇子劉徹發配邊疆充軍三月,英武侯楊弘,暫削武侯爵位,發配礦山,服役三月!

……

方雲看着手中這份,由上京城蛾子送來的訃告內容,沉默不語。

大朝廷的“文武分治”的制度,将皇權削弱了許多。但并不是人皇就是一個空殼了。人皇插手,依然能影響到這次調查的結果。當然,這也是因為上古戰場中的事情,根本沒法調查。兵部、太和殿,甚至軍機處,想去調查取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需要等上三十六個年頭,天罡、地煞星再次彙聚,再有可能。而宗派修士在大周,就等于妖魔邪道,說的話根本不可信!所以,這就是個死無對證的事。

不過,平心而論。這個結果已經算是可以。楊弘、劉徹各打一巴掌,兩邊都懲戒到了!而那些陣亡的王侯的嫡長子,從蛾子搜集來的情報看,都被加封了那伯爵的封號。而這種待遇,本來是貴族侯一脈,才能享受到的。

“這些王侯,全部都是十三皇子劉徹調過去的。所以六部、太和殿、軍機處的聯合調查,才會只找劉徹。但現在,居然把楊弘加進去了。還把他罰去了礦山服役。自古伴君如伴虎,看來,楊弘身上承受的聖恩,也并不像我想像的那般簡單。”

在方雲看來,上古戰場上的事情,不一定瞞得過人皇。楊弘原本只是人皇手中的一顆棋子,但這顆棋子,現在居然擅自擊殺了朝廷有封號的王侯,這已經超出了掌控者的控制。所以要懲。

不過,楊弘明顯還有利用價值。依然可以做為人皇手中的一把劍,所以他還不能死。

人皇這一手,即敲打了楊弘,讓他不敢肆意妄為,又安撫了儒家和兵家,把責任推到方外宗派身上,給了天下一個交待。同時,提拔死去王侯的嫡長子為伯爵,又顯得皇恩浩蕩,令這些王侯子嗣感謝涕零。

做為當今人皇,在帝王心術,中央紫氣殿中的那位,可就比十三皇子劉徹,強大太多了。

楊弘以武侯之身,罰去礦山服役,簡直是什麽面子都丢光了。方雲自然樂于見到這一幕,不過,十三皇子劉徹罰去邊疆充軍三月,就不是什麽好消息了。

“十三皇子一走,我前往大瀛洲的事,恐怕就要無限擱淺了。至于三個月內,是沒有指望的。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方雲握着桌上,上京城傳來的信紙,陷入了沉思。

“噠!噠!噠!”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方雲把信紙收起來。靠在寬椅背上,望着門口微笑。

“進來吧。”

書房門打開。一身戎裝的尹微涼,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怎麽樣?小侯爺,考慮好了沒。只要你答應把煉成的丹藥,分五成給我。我就神行宗內的絕品雲鼎,替你把所有靈花異草,全部煉制成丹藥。要知道,我們上古神行宗的丹鼎,煉制出來的丹藥,藥性都能增加四成以上。換了普通人,那是求也求不來。你可以考慮好了。”

這樣的話,尹微涼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了。方雲那幾個空間袋裏的靈花異草,顯然對她極有吸引力。

“不用考慮了。這種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

方雲擺了擺手,一口回絕,然後随意的拿過一旁的軍中公文,閱覽起來。

尹微涼再次聽到同樣的話,氣得咬牙切齒,但偏偏又打不過方雲。目中光芒變幻,尹微涼猛的一咬牙,好像下了極大的決心:“四成!”

“半成!”

方雲突然擡起頭來,眼中掠過一絲笑意。

“不可能!我這件可是絕品的丹鼎。你搜集的靈花異草雖然稀罕,但遠遠不能和絕品的丹鼎相比。更何況,這件絕品的丹鼎,每煉一爐丹藥,就要消耗一塊藥晶!”

尹微涼這個時候就精明多了。

“不可能就算了。”方雲說完又埋下頭去。

“好吧,三成!不能再少了。一只空間袋的靈花異草,要煉成丹藥,至少要耗費我三個月的時間。我不可能白做!”

“一成!”方雲豎起一根手指:“藥晶雖然別派沒有,但你們上古神行宗還是有的。我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不過,你敢拿它來練一般檔次的丹藥,肯定并不見得多珍貴。很可能,你直接就可以煉制,只是,必須得用你們上古神行宗特殊的功法罷了。”

方雲讀過《近古時代》,知道并不是所有晶石,都是天然生成的。有些晶石,就是武者煉制而者的。至不于,這些晶石一般對煉制者的要求極高。而且一般都要消耗許多時間。

“你!”尹微涼心中一跳,有種心虛的感覺。方雲這個家夥,太精明了,根本不好糊弄。

“不行。煉一空間袋的東西,我最起碼三個月的時間,不能幹其他事。一成的話,我就太吃虧了!”尹微涼道。

“那你想要多少?”

方雲這次倒沒有很堅持。

尹微涼露目光掙紮,一咬牙:“一成半!絕對不能再少了,要不然,我也不要了!”

方雲笑了起來:“可以。”

丹鼎是沒有攻擊力的,所謂的絕品,只是體現在藥性加成上面。空間袋裏的藥草,如果能用上古神行宗的丹鼎煉制,藥性肯定要大大增加。

他本來是答應給她二成的。沒想到尹微涼自己只要了一成半,反倒替方雲省下了半成。現在,就算尹微涼在煉制的時候,貪點小便宜,他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再貪也貪不了半成那麽多。

“還是小侯爺,真扣!”尹微涼憤憤不平的埋汰了一句。

“你不還是朝廷欽封的王侯嗎?”

方雲笑道,也不生氣。尹微涼大周朝唯一的女侯,加上大家又一起在上古戰場經歷了許多,關系親近了不少。

“天魔公主呢?她最近不是跟你如膠似漆嗎?怎麽沒見跟過來?”

方雲躺在寬椅裏,随口問道。

尹微涼最近頻繁進出平妖将軍府,和天魔公主自然撞上面。知道這位是大周朝唯一的傳奇女侯,謝翩然立即興趣大起,天天纏上了她。詢問她的“傳奇事跡”。

因此之故,方雲倒是難得的清淨了一段時間。

“我今天來,就是順便替她告訴你,她這段時間,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回趟天魔宗,短時間內,可能來不了平妖将軍府。特別讓我告訴你。”

尹微涼道,對于天魔公主,她倒是挺有好感。雖然出身魔道,但性子絕對不壞。而且兩人性格也合得來。

“哦?”方雲淡然點點頭,也沒在意。這位公主随性自然,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天魔宗、聚寶閣、包括平妖将軍府,都擋不住她。

“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方雲問道。

“哈哈,”尹微涼怔了怔,随即指着方雲,取笑道:“天魔公主容貌秀麗,天性善良,你不會是見色起異,喜歡上她了吧?”

方雲一句話說完,也感覺到不妥。耳中聽到尹微涼取笑,微有些尴尬。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忸怩的人,聞言并不否認,只是淡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就算喜歡上她,也很正常。”

尹微涼眨了眨眼睛,有些驚奇道:

“你倒是坦率,我本來還以為,你會找個什麽大義凜然的理由,掩飾一番。”

方雲倒是神色泰然:

“喜歡就是喜歡,為什麽要否認。大周朝三妻四妾的王公子弟多了去了,我怎麽說也是生于王侯之家,出身富貴。喜歡一個人,堂堂正正,用得着畏怯嗎?”

尹微涼怔了怔,由衷地說了一句:“你所謂的出身富貴,我雖然不屑一顧,嗤之以鼻。不過,後面一句話,我倒有點佩服你的。”

方雲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接話。

“那些靈花異草,你是想現在要,還是要過一段時間,再交給你。”

“過段時間吧。我得先把我空間袋裏的藥草,煉成丹藥再說。”

尹微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方雲不置可否。

……

時間慢慢過去,淮安城中一片平和。宗派界也相對平靜。方雲心知,自己短時間內,是去不了大瀛洲。

大周朝律制是非常嚴格的,方雲做為淮安城的鎮守将軍,根本不得擅離駐地。當然,這本身不是問題,方雲還是可瞞過上面的。但是,要想平安的到達大瀛洲,就必須要借助朝廷水師的力量。

海洋上廣闊無邊,加上自然風暴、雷爆、海嘯和深海海族的威脅,方雲并沒有自信,可以花上半個多月,橫江渡海,到達大瀛洲。而且,海上茫茫,要想到達大瀛洲,也必須借助工部為朝廷水師,禦制的羅盤!

第 412 章 皇恩如獄

“哈哈,”聽到這翻回答,劉徹笑了起來:“如果只是簡單的降服你的話。那這個方雲,還真是有資格!”

“哦?”計都公主瞳孔微縮,目中掠過一絲厲色。

“這個方雲,靈慧級就已經有了十八條天龍之力。你說,他一旦突然了天象級,能不能降服你?至于謀略,他的卷宗,你肯定早看過了,知道的清清楚楚。”

難得能在自己這位姐姐身上開個玩笑,逗弄逗弄他,劉徹顯得非常高興。

“十八條天龍之力,”計都公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一言點中了關鍵:“靈慧級就把力量強化到這種地步。他想跨入天象級,恐怕是登天還難了!”

劉徹淡然一笑,沒有作答。

兩姐弟又聊了一會兒,便分開了。剛剛轉過大殿的拐角,計都公主臉上的神情,都冷厲下來。

回到寝宮,早有幾名氣息強大的宮內嬷嬷,侯在一旁。

“公主。”

“嗯,”白色的帷帳撐開,計都公主坐在白玉床榻上,不怒而威:“要你們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那個上古怨情道的妖女,已經查到蹤跡。根據我們跟蹤的情況下來,她似乎準備在近期,離開中土,前往大瀛洲。”

一名神色冷厲的嬷嬷道。

“哼,大瀛洲湯谷裏的一頭炎魔君王,即将壽終正寝。這個妖女,恐怕是想去奪取上古炎魔君王之心,利用炎魔君王剛死時,積累在心髒中的能量,修煉上古怨情大法!”

計都公主冷哼一聲道。

“公主,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那個妖女功法高絕,恐怕不是我們能輕易對付的。”

另一名四十多的宮裝嬷嬷道。

“不用你們對付,”計都公主站起身,擺了擺手:“此子不死,終究要壞掉十三弟繼承皇位的大業,必須要除掉。你們繼續追蹤她,這一次,我會替十三弟,親自處于這個禍害!”

“是,公主!”

計都公主擺了擺手,這些嬷嬷立即退了下去。

“十三弟啊,十三弟!你的心還是太軟。太軟就會有弱點,被人利用。你舍不得殺這個小妖女,那姐姐就來替你做吧。”

計都公主望着殿門口,秀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神色。

“嗡!”

一陣興奮的刀鳴聲,從虛空中傳出,那兇刀計都的呻吟。

……

三天之後。

十三皇子站起身來,衣袍一蕩,一掃身上晦氣。

“鎮殿侯,可以了。現在,你去見父皇吧。”

劉徹從容道。

“是,殿下。”

鎮殿侯起身離開,往中央紫氣殿的方向離去。同一時間,十三皇子劉徹也往軍處機的方向走去。

“微臣,參見人皇陛下!”

恢弘、大氣的中央紫氣殿前,鎮殿侯恭恭敬敬的跪伏地上,大氣不敢喘,就像一個見到大人的小孩一樣。

中央紫氣殿一片寂靜,片刻之後,一個洪亮、威嚴的聲音響起:“說吧。”

鎮殿侯跪伏在地上,将上古戰場一行,詳詳細細的敘來。他即沒有偏向劉徹,也沒有偏向楊弘。劉徹故意縱容,楊弘的私心,全部一一道來。

做為皇宮守衛者,忠于的,永遠都是人皇。

鎮殿侯敘完後,中央紫氣殿前,一片寂靜。

“宣,英武侯楊弘觐見!”

洪亮的聲音,不容質疑。

“是,陛下。”

鎮殿侯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

“什麽?人皇宣我進中央紫氣殿!”

英武侯府中,楊弘望着進來傳話的老太監,驚得站了起來。眼下正是十三皇子牽扯進,上古戰場大量王侯陣亡的事件中。人皇在這個時候,召他入宮,就太敏感了。

楊弘望了一眼手中的青銀蟠龍戒,自從進了上京城後,這只戒指看起來,就像普通戒指一樣。上京城乃是天子腳下,戒中靈魂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地方,輕易露出端倪。

“侯爺,趕快動身吧。人皇陛下,還在等着。”

“公公前面請,我這就去。”

坐在馬車裏,任楊弘再大的心機,再深的城府,此刻也不禁臉色微白,心中忐忑。他是武侯,高高在上,更經歷戰場磨練,心志堅定,但那也要看面對什麽人和什麽困難。

在當今人皇面前,再深的城府,再大的心機,也如嬰兒般可笑。

馬車轱辘辘的進了皇宮。楊弘心中清楚,一旦人皇以這種方式,召他入宮。就意味着,這是非常正式的詢問,乃是有關國體,國事的事情。

“微臣楊弘,參見人皇陛下!”

中央紫氣殿前,楊弘恭恭敬敬的跪下。四周一片寂靜,侍衛退開千丈之外。宮女、太監一個看不到。中央紫氣殿周圍,靜寂的可怕。

楊弘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在他的感覺,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一片汪洋大海,籠罩在這裏。而自己就是大海中的那葉扁舟。一個大浪,随時可以讓自己傾覆。

把上古戰神宮的宮主,娶進宮,做皇後娘娘,把上古其他宗派的掌教,娶進宮做嫔妃。建造鎮妖塔,要一勞永逸的鎮壓妖族,雄才大略,繼承三皇五帝的道統……

對于中央紫氣殿裏的那位,楊弘知道的越多。越發覺得戰栗。在這樣的存在面前,就連戒中靈魂那樣的強者,也要龜縮起來,大氣不敢出。

一股股無形的威壓,如同海浪,從四面八方擠過來。楊弘只覺肩上壓了成千上萬的山峰,額頭,立即冷汗涔涔。

“你好大的膽子!!”

一個雷霆般震怒的聲音,突然在楊弘腦海中響起。這一剎那,楊弘只覺得整個天地的力量,都朝自己碾壓過來。在這股力量面前,自己渺小的就像蝼蟻。

“砰!”

楊弘就像一只蛤蟆,猛然被一只大錘揮起,倒飛出三十多丈,“砰”的一聲,摔趴在地上,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

“王侯是社稷肱股之臣,朕親手禦批,你居然出于私心,将其擊殺。你眼中還有朕嗎!”

這股洪亮的聲音,如同穹宵之上的神祗,在楊弘腦海裏回響,無形的威壓,甚至将楊弘的身體,震得離得而起。

在人皇面前,楊弘弱的就像蝼蟻。

“噗!”

楊弘張口又噴出一口血,他全身真氣,直接被這股威壓震散,像蛤蟆一樣,雙手雙腳撒開,趴在地上。

中央紫氣殿數百丈內,空氣波動,楊弘隐隐感覺,一雙巨大的眼眸,正在虛空深處,冷冷地望着自己。

是生,是死,就在這雙眼眸的一念之間!

楊弘心中冷汗涔涔,知道下一句話,就是判定自己生死的關鍵。

“微臣,罪該萬死!”

楊弘趴在地上。他這番話,無意是承認了自己擊殺多位王侯的事。楊弘不清楚,為什麽人皇會相信十三皇子的片面之辭。但多年戰場的磨砺,讓他養出一種直覺。知道,在這種神祗般的存在面前,否認和辯解,只是速取滅亡。

“轟!”

下一意識,楊弘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将自己的靈魂剝離出來,釘在一片熾熱的火海之中,無邊的痛楚從四面八方傳來,源自靈魂的痛苦,根本無法切斷!

“啊!”

中央紫氣殿前,楊弘猛然長發飛起,口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以他的武道意志,居然也承受不住,這邊灼燒靈魂的無邊火焰。

一個雷霆般的聲音,在火焰上方回蕩:

“朕讓你去做的,你就盡管去做;朕沒讓你去做的,你永遠不要碰觸……記住了嗎?……”

“臣……謹記!……”

楊弘強忍着無邊的痛苦,說出這三個字。

“嗡!”

下一刻,楊弘的靈魂重新回到了軀殼。他的頭發淩亂,瞳孔黯淡無光。他身上的侯服完全濕了,身下更是一灘汗水積聚的水漬,真正的虛脫了!

人皇的聲音,猶如雷霆般響起:

“你膽大妄為,擊殺朝廷王侯,本該處斬。但念在你替大周立下赫赫功勞,故暫且饒你一死。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去軍機處領了‘天工鎖’,前往殷山服役吧!”

“微臣,領旨。”

楊弘逃過一劫,哪裏還敢說什麽。對于一個武侯來說,去殷山操持賤役,簡直臉都丢盡了。不過,楊弘對于這些已經不是很在乎。他現在在乎的只有力量。

楊弘心若死灰,正要離開。突然一股紫氣,破空而來,轟入他的體內。眨眼之間,一道道黑氣,從楊弘全身的竅孔裏噴了出來,消散在虛空中。

楊弘怔了怔,人皇居然除去了他中了方雲的一身毒氣。

“功必賞,過必罰。你雖然為一己私利,擊殺朝廷王侯,犯下大罪。但本身乃是為太子劉秀謀劃。其心可表,不可不賞!”

人皇的聲音,再次在楊弘腦海裏響起:“這是朕賞給你的。拿去吧。”

聲音一落,一支錦盒從虛空中飛出,落在楊弘身前。

楊弘呆了呆,随即大喜:

“楊弘叩謝陛下隆恩!”

楊弘接過錦盒,退出了皇宮。到了英武侯府,楊弘打開錦盒,只見盒底躺着一本經書,一個丹盒。丹盒打開,一個全身坑坑窪窪,滿臉驚恐的殘缺小人,映入楊弘眼中。

“次品神丹!”

楊弘倒抽了一口涼氣。次品神丹,雖然是煉制神丹的失敗品,但藥效也極強,遠在絕品神丹之上!

在書房中怔怔的站了半晌,楊弘随即明白過了。人皇這是先罰後賞,依舊要借用他的力量,去平衡方家!

第 412 章 抹除心結

田之瀾、宋月如失去了兒子,田未央和蔣慧慧也不一樣失去了兒子?

而田末,以死過一次的靈魂占據另一個人的身體,好不容易他自己能夠适應了、接受了、融合了,一定要追究真相,那是一種要讓精神和肉體分裂的痛苦啊!

低頭想了想,田末說:“爸、媽,既然你們想搞清楚這件事情,可以讓我爹和我娘一起來嗎?我不想将來你們有什麽心結,大家都活得不開心……”

聽了田末這句話,宋月如再也抑制不住的淚如泉湧。無需田末說得更明确,她也知道答案了……眼前的兒子,真的早就不是她兒子了!

田之瀾到底是男人,忍着心中的哀痛和失落,給田未央打電話。很快,田未央和蔣慧慧便趕過來。

他們看到眼前的情狀,也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爹、娘,今天我爸我媽叫我過來,詢問我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兒子……所以我把爹和娘一塊請過來,把這個問題一次說清楚。”

蔣慧慧聞言,瞬時也眼淚汪汪。

田未央倒還好一些,他坐了二十年牢,神經不是麻木,而是鍛造出了鋼鐵般的意志,望了田之瀾一眼,微微颔首。在老爺子田雲坐上統帥寶座之前,兄弟兩個的心結,有越來越深的趨勢。這固然是因為兩人在田家的權利地位随着水漲船高,各自的心腹為了護主也為了各人私利不斷有

一些小摩擦,即使是田家的族老們,也暗暗分成兩派對峙……再有一個原因,就是田末實際上偏袒田未央和蔣慧慧的一些不顯山不露水的做法,在族內引起不少議論。

田之瀾也向田未央點點頭。

“我想告訴你們,末世讓我已經死過一回了……或者說,死過兩回!我的身體變成了喪屍,而我的靈魂失去了身體……”

聽到這話,田之瀾便全明白了。

田之瀾緊緊閉上眼睛,把泣不成聲的妻子攬在懷裏……

田末話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的身體是他們的兒子,而他的靈魂,是失去了身體的另外一個人!“我重新活過來,那一刻我真的搞不清我到底是誰……那時候,爹和娘的兒子還活着,而且還要殺我……天底下,我不知道還有誰的遭遇比我更痛苦?還有誰的精神比我更

錯亂?”蔣慧慧也哭出聲來,想起眼前這個兒子,帶着風雪鏡遮住面孔以田家三少的“啞巴”身份,到太平鎮拯救他們夫婦和村民鄉親的時候,她另一個“兒子”還在滬都大學好好活

着,這個兒子該是多可憐啊!

“誰能知道,世上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落到我頭上?”“可事情發生了,那我就只能去接受它。幸運的是,無論我的身體還是靈魂,都是田家的子孫……所以,爸、媽、爹、娘……請你們不要以世俗的眼光,來追究我到底是你

們誰的兒子。”

“你們永遠是我最敬最愛的父母。你們苦命的兒子衷心希望,在我們父子、母子之間,永遠不要有任何的心結!”

說着,田末向四人跪拜下去,含淚磕了三個響頭。

宋月如和蔣慧慧遲疑了一下,搶上前來,一同将田末扶起。

兩女都在這個殘酷的末世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又重新擁有了一個這樣的兒子……這個兒子已經不再純粹是她們的兒子,難道她們還能不要?

想着這個兒子的可憐遭遇,兩女都抱着田末痛哭。

田之瀾與田未央忽視一眼,伸手一握,就此抛開了所有的心結。

随即,兩個父親商量了一下,當晚召集全體族人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家宴,宣布,任何人,今後再有分化、離間他們兄弟的言論和行動,都将毫不留情的逐出田家!

至此,田家上下,又成鐵板一塊,空前團結。

僅僅三天時間,漢唐第一個大型空間站,便在地球軌道上建立起來,這個空間站,可以同時容納兩千名超能者修煉。

在統帥部高效率的運籌帷幄下,一切都有條不紊進行。

仙女宮如期竣工,因為裏面有七座宮殿,又叫做七殿宮。

靳妩媚、李晶晶、林飄香、拓跋蘭、黛安娜、山本芳華各住一間宮殿。另外最大的主殿直接叫做仙女殿,是仙女宮議事和修煉場所。

按照靳妩媚的設計,胡恩父子将這座仙女宮建造得美輪美奂,讓靳妩媚和李晶晶都甚為滿意,父子兩個都得到重賞。

靳妩媚、李晶晶分別招收了五十名女弟子,住進仙女宮內門。

何大壯也招收了五十名男弟子,住在仙女宮外門。還有一些人,比如白依依、白蓮花、白芊芊、白苗苗、喬梅、何素娟、艾梅、艾桃、艾米麗、小島真子……等等這些人,都是田末兄弟們的女眷,她們現在修為沒有突破八

級超能的,都進入空間站修煉,回來以後也會安排到仙女宮,但是卻不會做靳妩媚、李晶晶的弟子。因為名分的關系,這些皮俠客戰隊女眷,還有艾佳佳、馬麗這些田末需要照看的親友,将來在仙女宮,也會得到靳妩媚和李晶晶指點修煉,但不會做師徒,而是得到仙女

宮客卿的身份。

不能在陽光下抛頭露面的李晶晶,利用地球上的資源,煉制了一些陣盤、陣旗,把繳獲的魔寶都用上,在仙女宮、漢王宮和田家雲霧山,布置了防禦陣法……由于地球的資源底蘊太差,這些陣法如果在仙界什麽都算不上,但是在地球,威力還是不小的,起碼可以防禦異能十級圓滿的屍人魔種和喪獸兇禽。布陣過程,李晶晶也

挑出了幾個有陣道天賦的徒弟。

一切都很順利,吉瑪公國大公莫拉瑪邦,也宣布将公國更名為吉瑪特區後,帶着剩餘的莫拉家族嫡系遷到滬都就任統帥之職。

然而,西洋那邊,突然切斷了與漢唐的聯系。

摧毀魔網的第一場太空之戰後,靳妩媚與何大壯都留在滬都,他們帶出來的西洋太空戰隊,也大部分留在這裏。

靳妩媚不再管外面的事了,何大壯從西洋太空戰隊中調派了五十人返回西洋戰區督管那邊的事情,沒有想到,這五十人也失去了聯系!

“媽的……他們這是要造反了嗎?”西洋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何大壯感覺面子挂不住了。

第 424 章 無辜躺槍

他剛想張嘴說話,那站在他身後的侍衛輕輕在他胸前點了一下,他登時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了。

王三急的是目眦欲裂。

可是,在場的老百姓,目光都被侯府的馬車給吸引住了,根本就沒注意到他。

很快的。第三輛馬車的簾子也被從外頭掀開了。

這車上坐着的是幾個年長的嬷嬷與丫鬟,全都穿着對襟的深紫色大褂,馬車一打開,她們也不驚慌,全都按着薛英的吩咐,一個個慢慢的走下了馬車。

很快的,馬車裏便空空如也。

百姓們看的明白,這下子更加的對錦安候信服,對王三厭惡了。已經有不少的百姓在叫嚣着要将王三送往衙門裏了。

“諸位瞧瞧,我們侯府馬車裏的人可都是自己走下馬車的?都沒有要人攙扶吧?倘若這些都是死屍,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呢!”薛英微微一笑,沖着衆人說了一句,便揮揮手,讓丫鬟婆子們重新上了馬車。

“是啊是啊!那馬車裏坐着的都是人,哪裏有什麽死屍?”百姓們紛紛的議論道。

錦安候瞧了一眼衆人的神情。再看了一眼王三,對着大家作揖道:“多謝大家證明了謝某的清白!耽擱了大家趕路的時辰,謝某在這裏跟大家說聲對不住了!”

“侯爺說哪裏話!分明是有小人攪局,這才耽擱了我們大家的時間,也耽擱了侯爺趕路的時辰!”

“是啊是啊!那個王三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當衆污蔑朝廷命官,侯爺,絕地不能放過他!”

百姓們議論紛紛,全都是叫嚣着要處死王三。

“大家請聽我一句!”錦安候擺擺手。等衆人安靜下來以後才道:“王三此人心術不正,此番專門針對本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使,說實話。本候心中也很氣憤,但是無論怎樣,這也是一條人命,本候不會草菅人命,會将之交由衙門親自審理,衆人覺得怎樣?”

“應該的!這樣的人,就是應該送他去見官!讓他在牢裏好好的吃些苦頭!”

“侯爺就是宅心仁厚,這要是換了謝家那位公子,這王三恐怕早就已經橫屍當地了!不!是生不如死!”

“謝公子,那是誰?”錦安候對于京城裏有名的潑皮無賴還是知之甚少,這謝煜就是一個。

此言一出,衆人卻都沉默了。

錦安候瞧了一眼衆人臉上流露出來的害怕表情,當下也沒有起意思追問,只吩咐薛英等人繼續趕路。

百姓們恭而敬之的給侯府衆人讓開了道路。眼看着這三輛馬車駛過長街,進了錦安候府的大門。

而王三,早已經被兩個侍衛押送着去了京兆衙門。

當這件事情傳回到謝煜耳朵裏之時,他登時有些吃驚:“那兩輛馬車裏,當真什麽人也沒有?”

“是的!公子!屬下隐藏在人群裏看的清清楚楚,那馬車上的人下來之後,馬車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前來禀報的小厮連忙低聲道。

謝煜瞧了他一眼,沉聲問道:“那王三呢?他現在在何處?”

聽了這話,那小厮的頭垂的更低了:“回王爺話,王三已經被錦安候府的侍衛送去京兆衙門了,不過請公子放心,屬下買通王三之時,并未露出真面目來,口音也刻意壓低了,他是絕對認不出屬下的。”

“那就好。”謝煜瞧了小厮一眼。沉聲道:“差事雖然辦砸了,但你尚且還知道什麽是最重要的,這很好!”

“屬下惶恐!”小厮低頭道。

“行了,你退下吧!這段時間就不要經常在外頭露面了,省的被人發現,然後連累本公子。”謝煜揮揮手,道。

“多謝公子!”小厮應了一聲,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屋子裏當即恢複了平靜。

謝煜靠坐在如月身上,好半天才冷笑一聲道:“沒想到這錦候竟然如此得民心!今日是本候失算了!”

“公子,這大概,就是皇上忌憚錦候的原因吧!”如月淡淡道:“這件事情雖然咱們是失敗了,可是這只是表面上的,錦安候他,未必逃過了這一劫。”

“哦?此話怎講?”謝煜聽了這話,面上登時浮現一絲饒有興致的表情來。

如月瞧了他一眼,笑道:“公子,你想想看,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大庭廣衆之下的,想必很快,就會傳入皇上的耳朵裏,錦安候如此得民心,你覺得皇上會怎樣想?”

“皇上對他的猜忌之心更重!”謝煜眉頭一挑,道。

“不錯,一個臣子要是被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所忌憚猜忌,那他離覆滅,也就不遠了。”如月淡淡道。

“你說的不錯!”謝煜點點頭,卻是瞧了一眼一旁站立着的如霜,笑道:“霜兒,你怎麽了?難道不開心?”

如霜聽了這話,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瞧了謝煜一眼,低低道:“霜兒心中很是自責,這個主意,原本是霜兒為公子出的,沒想到卻……”

“你無須自責,誰都有計算錯誤的時候!”謝煜擺擺手,不以為意道:“再說了,如月剛剛所說的話你沒聽到麽?咱們明面上是沒傷錦安候一絲一毫,可卻讓他被皇上所忌憚!這才是殺人于無形,難你沒有錯,反而有功!”

“這是意外之喜,但抛開這個不講,霜兒依舊是半砸了差事,所以不敢竊喜,只盼着以後能更加的思慮周全,不壞公子大事。”如霜依舊謙卑的應道。

“你啊!什麽時候才能不要這麽小心翼翼?本公子對別人或許是逢場作戲,但對你們,那可是真心實意!”謝煜聽了這話,勾勾手指,讓如霜來到自己身邊,一把将她攬在懷裏笑道。

“如霜多謝公子寵愛。”如霜低低道。

謝煜瞧了他一眼,笑道:“罷了,我說了不會怪罪于你,那就絕對不會怪罪。”

“那麽公子,您接下來準備如何去做?”如霜擡起頭來,望了謝煜一眼,道。

謝煜聽了這話,便将臉上的調笑表情收了起來,一本正經的瞧了如霜一眼,道:“那些女子的屍首,竟然不在錦安候的馬車上,那會是在哪裏?難道錦安候将之就地掩埋在了別院裏?”

“不至于吧?”如月聽了這話,當即皺眉道:“埋在院子裏,将來總有一日會被人給發現的,到時候依舊會被人查出來的,錦安候應該不至于這麽做。”

如霜也點點頭道:“婢子贊同如月姐姐的話,無論是錦候還是他的妻子,為了古世子,他們都不會将屍首埋在院子裏的。”

“那那些屍首他們要如何處理?”謝煜嘆息一口氣,道:“當初咱們的人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将那幾具屍首藏進那座別院裏,那完全是因為根本就沒人關注那裏!可現在的情形根本就不一樣,錦安候想依樣畫葫蘆,那根本就不行的。”

如月如霜等聽了這話,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要怎樣答話才行。兩個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裏。以序有弟。

就在這時,外頭響起敲門聲來:“公子,奴婢有要事禀報!”

謝煜聽了這話,精神登時一凜,忙點點頭道:“進來吧!”

下一刻,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藍衣婢女快步從外頭走了進來,跪下來說道:“公子,外院傳來消息,古世子名下那座城南別院又有了消息。”

“是麽?快說說看!”謝煜又驚又喜,忙催促道。

“是,公子。”婢女應了一聲,這才答道:“就在剛剛,錦安候夫人丁氏,坐着馬車從別院裏離開了,随行的馬車也有兩輛,從外頭看,不知道那馬車裏裝的有什麽。”

“裝的一定是死屍了!怪不得剛剛檢查,錦候的馬車裏什麽都沒有呢!”謝煜立刻喜形于色道,他揮揮手命藍衣婢女退下,這才轉身對着如月如霜問道:“你們倆對此事有何種看法?”

“公子。”如霜瞧了謝煜一眼,沉聲應道:“以婢子來看,錦安候夫人所坐的馬車上,首先應該是昏迷過去的古世子,其次才是那幾具女屍,剛剛錦安候打頭陣,已經将路上可能有的阻礙都鏟除了,所以很有可能,這死屍是在其夫人所帶領的馬車隊伍裏。應該不會有錯了。”

謝煜聽了這話,點點頭,轉頭瞧了如月一眼,問道:“月兒,你怎麽看?”

“婢子所想,與如霜所想的一樣。”如月淡淡道:“但是,具體的情況到底是怎樣的,卻也不一定是婢子們所猜想的這樣,要是有誤差,還請公子見諒。”

“你們倆所預料的事情,向來十有八九都是對的,即便是有那一兩件事情料錯了,本公子也是不會怪罪你們的。”謝煜微微一笑,道:“更何況這件事情,我也是這麽以為的。”

“公子打算如何去做?”如霜瞧了謝煜一眼,問道。

謝煜邪邪一笑,道:“霜兒,你剛剛所出的主意還是手段太溫和了,這才讓錦安候随意的逃了過去,這一次,他的夫人與兒子,可就沒這麽幸運了!哈哈哈……”

如霜如月對看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謝煜沒有再理會她們,他起身走了出去,叫過自己的親信長随,對着他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

在錦安候到達侯府之後的兩三個時辰之後,別院裏的錦安候夫人與古潇安也收拾妥當,整裝待發了。

錦安候帶走了那四具女屍,別院裏也被趙嬷嬷等人清理的一絲痕跡也尋不着,那間人間煉獄一般的屋子裏此時已經連一絲血腥之氣都聞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屋子的焚香味道。

在此期間,古潇安一直是沉睡不醒的,錦安候夫人抱着他,心裏面複雜之極。

在丈夫面前,她勇猛的好似一只張開獠牙保護幼崽的母狼,但是此刻,她整個人卻頹廢的好似遭受了巨大打擊一般。

她好好的兒子,竟然被這些個狐貍精禍害至此!

等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了以後,她絕對不會放過那些背地裏暗算他的兒子之人!

“夫人,時辰差不多了,咱們要上馬車出發了。”趙嬷嬷在一旁柔柔的勸道:“再不抓緊時間,天馬上就要黑了。”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擡起頭來透過窗棂往院子裏瞧了瞧,發現天色果然已經暗淡了下來。

“好,我們這就回府,帶着蕭兒。”她伸出手來,目光慈祥的在兒子臉上撫了撫,退到一旁,親眼盯着趙嬷嬷等人将昏睡不醒的古潇安從床上擡起來,一直擡到了停在院子裏的馬車上。

随後,她自己也被人擡上了馬車。

過不多時,這間別院的大門上便重新落了鎖,侯府的人依舊分坐了三輛馬車,在夜幕降臨之前,上路了。

錦安候夫人害怕走的快了颠着了自家兒子,因此這一路上一直都在叫着慢一點,慢一點,于是,車夫就将馬車走的很慢很慢。

照着這個速度回到侯府裏,只怕比錦安候等人要多花上一個時辰才能回到侯府。

白日那個情形,錦安候夫人等人,全都不知道。

還是那個地點,還是那個路段,當錦安候夫人等人的馬車路過王三搗亂的那個路段之時,她們的馬車速度忽然加快了起來。

拉車的馬匹像是瘋了一樣的忽然間急速奔跑起來,将坐在馬車裏的錦安候夫人等人震的動搖西黃,驚叫連連。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錦安候夫人牢牢的抱着自家兒子,驚聲尖叫了起來。

趙嬷嬷也被震的東倒西歪,她坐在馬車靠門的地方,聞言忙對着外頭的車夫喊了起來:“老張,你怎麽駕車的?驚着了夫人,回去要你好看!”

“趙嬷嬷,這,這馬好像是瘋了啊!”馬車的速度并沒有因為趙嬷嬷的質問而減弱下來,反而奔的更急了,好一會兒,車夫的聲音才驚恐萬狀的從外頭傳了進來。

“馬兒瘋了?那你趕快将他控制住啊!”趙嬷嬷聽了這話,登時急的大駭,忙喊道:“不然的話,咱們這些人,可就都沒命了!”

然而車夫只喊了那一句之後,便再無聲息,馬車依舊的狂奔不已。

此時雖然天色已晚,但是大街上還是有不少的人沒有回家,這三輛馬車在大街上狂奔,當時就吓傻了不少的人,也幸虧大家躲閃的快,否則,必定要撞倒一兩個。

“快看!那是錦安候府的馬車!”百姓們議論紛紛。

“哎呀!侯爺不是今兒個一早才回來的麽?怎麽還有侯府的馬車在這裏?”有人疑惑問。

當下就有瞧過今日那場熱鬧的百姓解釋道:”侯爺中午不是說了麽?他的妻子去別院裏看望世子了!八成這馬車裏坐的就是他們!”

“可是,這馬車怎麽瘋跑成了這般?真是吓死個人!”

衆人悄聲議論間,錦安候夫人等人乘坐的馬車在急速的拐過一個路口之時,直直的撞在了牆壁之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随後,便停了下來。

前面的車是停下來了,可是後面的還沒有,緊跟着,後面兩輛馬車疊加着撞在了前面那輛馬車之上。

人們躲的遠遠的,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那慘烈的一幕。

一聲巨大的撞擊之後,最前頭的馬車便翻到在地。

随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躲在暗處的幾個黑衣之人看到眼前這一幕,面上卻是泛出了巨大的喜悅來。

甚好!總算是可以回去向主子交差了。

不過,還差一點,他們要等在這裏,親眼看着圍觀的百姓們發現了馬車裏藏着的屍體之後,才能離開。

事故發生之後,百姓們并不敢上前去,一撥人飛奔去錦安候府禀報消息,另一波人則是去了京兆衙門。

兩處地方,最近的無疑是京兆衙門了,所以,官府的衙役們先于錦安候趕到。

衆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三車相撞的場景,都是不勝唏噓,衙役們探着腦袋往馬車裏瞧了一眼,發現車子裏坐着的都是女眷,當下便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開玩笑,要是這馬車裏坐着的人是侯府小姐,他們攙扶一下,毀了人家小姐的名聲,錦安候非得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幸運的是,馬車雖然翻到在地上了,但是車裏面很快就有人悠悠的醒轉過來。

是趙嬷嬷。

她一清醒過來,立刻就開始大聲喊叫了起來:“夫人!夫人在哪裏?”

立刻有一個衙役上前來問道:“請問嬷嬷,你還能起來麽?”

趙嬷嬷擡頭瞧了一眼衙役,神情有一些詫異,不過卻是點點頭:“能,但是,我的腿被車篷壓住了……”

那衙役看着像是個頭兒,聞言立刻一揮手臂。

很快的,便有兩個衙役上前,幫着将車篷挪了一下,讓趙嬷嬷的腿得到自由。

“夫人!夫人你怎麽樣?”趙嬷嬷一得自由,當即便轉身去扶躺在另一邊的一個衣飾華貴的婦人。

“你口中的夫人,只的可是錦安候夫人?”那首領模樣的衙役當即開口問了一句。

趙嬷嬷當即點了點頭:“正是!”

“請嬷嬷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派人去侯府送信了,相信很快,錦安候就會趕到。”

趙嬷嬷聽了這話,面上登時出現一絲狂喜來:“那就多謝了!”

太好了!只要侯爺趕來,那就什麽事兒都沒有!

只是,她們的馬車行的好好的,怎麽就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第428 無辜躺槍(下)

當這個消息傳回到錦安候府之時,錦安候正坐在書房裏閉目深思,聞言驚的立刻睜開眼睛。

“你說什麽?夫人她們的馬車,翻了?”

“是的!侯爺!這個消息還是衙役前來禀報的,應該不會有假。”薛英低聲答道。

錦安候聽了這話,目光登時一沉。

今日在街上。王三當衆揭穿馬車上藏屍一事,幸虧他事先安排得當,那些死屍都是藏在暗倉,而不是直接擺在明面上,這才躲過了一劫。晚上,丁氏帶着古潇安回來馬車便翻倒了,這難道是巧合?

不!絕對不是!

錦安候已經确定有人知道別院之事,這好似一個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等着瞧他運走那些死屍,然後在想法子當衆揭穿。以序呆血。

一個身居高位,德高望重的侯爺,背地裏卻視人命為草莽,這要真的暴露出去,皇上要如何想他,全京城的老百姓們要如何看待于他?

那人好狠的心思!竟然想借由此事扳倒他!

他又豈會讓那些人如意?

錦安候冷哼一聲。當即站起身來道:“薛英,本候先騎馬趕過去,你随後點上五十府兵,趕去協助!”

“侯爺,您有沒有覺得,今日這些接二連三的狀況,目的都是沖着別院裏死于世子手下的女子來的?”薛英沉聲道:“她們不過是普通的青樓妓子,為什麽,卻會引的這麽多人來搶奪?他們生怕這些屍首不能大白于天下似的!”

“薛英。你都發現的事情,那麽本候怎麽可能沒有發現?”錦安候聽了這話,嘆息一口氣道:“可是從目前來看,本候完全猜測不到誰才是幕後之人。他的目的卻又是什麽?再說了,夫人她們出了事情,本候也不能不管啊!”

“夫人與世子,自然要救。”薛英沉聲道:“但是侯爺幾乎将侯府裏的所有侍衛全都調走,那這樣一來,要是有人偷偷潛入府中,要奪走那幾具女屍另外謀劃別的事情,那可怎麽辦?”

“你顧慮的有那麽幾分道理。”錦安候聽了這話,當即點點頭道:“那就分出二十個人來,由你來帶領,務必要将那幾具女屍給看守好了!”

“是!侯爺,屬下必定會拼命完成侯爺交代的任務!”薛英沉聲應道。

錦安候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薛英也跟上去,忙點了府中侍衛。一半去追錦安候,另一半,則留下來守衛侯府。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錦安候便騎着馬風馳電掣一般的趕到了翻車現場。

而此時,趙嬷嬷已經扶着錦安候夫人從馬車裏鑽了出來,林嬷嬷等人雖然有的昏過去,有的撞的鼻青臉紫,但性命都無大礙。

古潇安不知道是被哪個衙役從馬車裏扶出來的,之前他躺在車上一直昏迷不醒,三車連撞之時,所有人都亂做一團,即使是錦安候夫人也護不住古潇安,衆人碾壓之下,他的小腿骨折了。

而錦安候夫人,她原本就瘦弱不堪,經過此番慘烈撞擊。雖不像兒子那番骨折,但也出氣兒少,進氣兒多了。

錦安候到達之時,剛好是所有人都清理出來之時。

撞翻的馬車被人擡了起來,前後三輛空落落的車停在那裏,相當刺眼。

“夫人!蕭兒!”他哆嗦着嘴唇走上前去,望着這兩個暈迷不醒的親人,當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的梅五,給侯爺請安!”衙役首領看到錦安候走過來,連忙帶着手下衆位弟兄們上前請安。

“你們都起來吧!說說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錦安候擺着手,道。

梅五瞧了他一眼,正要答話,卻忽見錦安候轉過了頭去。

長街盡頭,幾輛馬車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車到近前便停了下來,從裏面下來的,都是侯府的侍衛。

錦安候也顧不得盤問梅五了,只吩咐道:“你們小心些,将世子與衆位嬷嬷們擡上馬車。”他則自己走過去,親自将昏迷不醒的丁氏從地上抱了起來,送到馬車裏。

即使此時天色已晚,但還是有不少的人在這裏圍觀張望,看到錦安候此舉,不少人都紛紛贊道:“沒想到咱們侯爺還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你瞧他對夫人有多麽的關心!”

“是啊!若是能當侯爺這一抱,就是死了,也甘願了!”

錦安候對于衆人的議論聲充耳不聞,他小心的将丁氏放在馬車的軟墊子上,翻身下來又去看望古潇安。

他依舊是昏迷不醒,即使是骨折這樣的劇烈疼痛,也沒能讓他清醒過來。

錦安候瞧了他一眼,心中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對這個兒子抱以怎樣的感情,當真是又愛又恨。

“侯爺,夫人與世子都受了傷,眼下正是需要太醫把脈之時,不如讓屬下等先行送他們回府。”當所有的人都被擡上馬車之後,有侍衛前來對着錦安候禀報道。

“好,你們先回去。”錦安候點點頭。

他站在那裏,親自目送着自家車隊離開,這才将目光轉向了梅五。

“侯爺,令夫人與令公子所乘坐的馬車從前頭那條朱雀大街開始就不對勁了,一路上速度快的很,接連撞翻了好幾個人,在這個拐彎的地方撞着了牆才停下來的。”梅五知道他要問什麽,所以不等錦安候開口,便答了出來。

“這個情況,我已經猜測到了。”錦安候沉沉道,說完這一句,他便轉身走到了街道拐彎處的那堵牆面前,對着那些撞痕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梅五跟上去,道:“從這些脫落的牆磚的痕跡上來看,當時相撞的力道是很大的。”

“不錯!這不像是突發,倒像是人為。”錦安候點點頭,伸手撫摸過那些斑駁的牆磚,起身來到丁氏等人一開始乘坐的馬車邊上。

剛剛發過瘋的那三匹拉車的馬,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裏吃草,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瘋一樣。

錦安候盯着它們仔細的查探了起來,從頭到腳。

梅五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站在一旁。

圍觀的老百姓有的見沒有熱鬧可以看,便紛紛離開,剩下一少部分人不畏嚴寒的守在這裏,等着看錦安候能研究出個什麽花樣來。

先前的王三,此時的馬車相撞,此事就是最為尋常的老百姓,也都察覺出了什麽不同。

梅五自然也察覺到了,所以他才會一直沒有離開。不過錦安候到底能查出多少來,他并不知道。

黑暗中,有人的眸子一一掠過那三輛空落落的馬車,轉瞬便消失不見了。

謝府群芳院。

上房裏燈火通明,桌子上琳琅滿目的擺滿了山珍海味,然而此時坐在桌邊的謝煜卻是一絲胃口也無。

也的眼眸緊緊的盯住了前來禀報消息的暗衛:“你說什麽?錦安候夫人等人的馬車上也沒有那四具女屍?”

“是的!”暗衛低頭道:“屬下瞧的一清二楚!”

“那,別院裏,你們可曾派人找尋過沒有?”一旁的如霜開口詢問了一句。

暗衛點點頭,道:“找過了,那裏已經被侯府的下人打掃的幹幹淨淨,一絲痕跡都沒有,屬下們在她們離開了以後,将那裏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只差掘地三尺了。”

“那你怎麽不掘地三尺?”謝煜冷哼一聲道,他不爽。

很不爽!

今兒個算計了一整天,可是卻連錦安候的一根毛發也沒碰到,要不是有如霜那番皇帝質疑的論調還在那裏,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這種挫敗感,謝煜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

“回公子話,那裏的地面上并沒有被挖掘過的痕跡,所以,屬下才沒有掘地搜尋,請贖罪!”暗衛低低的應道。

“行了,既然沒有挖掘痕跡,你即便是掘地三尺,也是做無用功而已,退下吧!”謝煜擺擺手,道。

“多謝公子!”侍衛聽到這句話,面上登時出現一絲狂喜來。

謝煜瞧也不瞧他,只懶懶道:“下去自去領五十杖,你辦砸了差事,還想什麽懲罰都不受麽?蠢貨!”

“是,公子!”暗衛眼神暗了暗,轉身退下了。

這府裏,對于謝煜的命令,沒有一個人敢不遵從的。

“好霜兒,你來說說看,那四具女屍,錦候到底将之藏在哪裏了?”當屋子的房門重新被關上了以後,謝煜轉過身來對着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如霜問道。

如霜聽了這話,卻是微微一笑,伸筷子夾了一塊白白嫩嫩的魚肉,遞到謝煜嘴邊道:“公子,鼻婢子已經将刺兒去除了,您吃了這個,婢子再告訴你!”

“調皮!”謝煜微微一笑,伸嘴将拿筷子魚肉吃進嘴裏,三下兩下咽進肚子裏去,這才伸手撫摸了一下如霜的鬓角,笑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如霜卻是輕輕一笑,又塞了一口菜給謝煜,這才緩緩而道:“那女屍,婢子猜測,應該是随着最開始錦候的馬車回去侯府了。”

“哦?那為何他們沒有找到?”謝煜聽了這話,目光閃了閃,問道。

如霜微微一笑,道:“公子,他們只是遠遠的看着,沒有一個人是上前去仔細檢查過那幾輛馬車的,表面上看那裏是空空如也,可說不定那車子是藏着暗格的呢!”

“哦?你如此肯定?”謝煜聞言,眉頭登時一挑。

如霜輕輕一笑,道:“別院裏沒有,錦安候夫人丁氏等人的馬車都快要撞的散架了,也沒有什麽屍體落下來,那不是在錦候的馬車上還能在哪裏?當時咱們錯過了那個大好時機,如今屍首已經進了錦安候府,卻是什麽辦法也沒有了。”

說着,如霜嘆息一口氣,道。

如月在一旁笑道:“公子莫要氣餒!咱們是沒有實現一開始的設想,可是,侯府那一家子如今也是夠嗆,世子與夫人撞的是頭破血流,這大過年的,侯府裏卻還多了兩三具屍體,還能有比這更令人窩心晦氣的事情嗎?”

“是沒有!”謝煜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他擡起頭來時,卻看見一旁的如霜臉上忽然多了一絲擔憂。

“霜兒,你怎麽了?”謝煜一把攬過她,笑着問道。

如霜有些擔憂的瞧了謝煜一眼,沉聲道:“公子,今日咱們的動作還是太頻繁了,以錦候的聰明,他應該已經猜測到有人在背後搗鬼了。”

“那又能怎樣?他還能懷疑到本公子頭上來?”謝煜一挑眉頭,道。

如霜搖搖頭,低聲道:“公子,婢子不是擔心那個,而是錦候心存疑慮之下,到時候再聽了古世子的話,他一定會……”

“霜兒,你糊塗了!”謝煜聽了這話,當即哈哈大笑起來:“你可不要忘記了,古潇安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當錦候得知他因為玩弄女人,最後還将自己給弄殘了以後,他豈會不生氣?這一氣之下,他還會相信這個敗家玩意兒所說的話麽?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但願,會如同公子所說的這樣吧!”如霜想了想,低聲道。

侯府發生這樣大的事情,第二日便傳的滿京城皆知,很多人都議論紛紛,一直關注侯府的皇帝,也聽聞了此事。

“高瑜,你說,這錦候真的,就那麽得百姓愛戴?”皇帝聽了龍武衛的禀報,許久才低低的問,面上表情很是複雜。

禦書房內的銅裏燃燒着龍涎香,煙霧缭繞裏,皇帝面部的表情忽明忽暗,多了幾絲猙獰。

高公公聽了這話,擡眸瞧了皇帝一眼,笑道:“皇上,他再得百姓愛戴,也超不過皇上您啊!”

“錦候還想跟朕比?”皇帝聽了這話,登時冷笑一聲。

高公公見自己說錯了話,低着頭站在那裏再也不敢啃聲了。

皇帝心中有幾絲煩悶,他轉頭瞧了高公公一眼,忽然問道:“你今日,可是親眼看着太子妃将那碗避子湯喝下去的?”

“回皇上話,是的。”高公公輕聲答道:“奴才親眼盯着,太子妃喝的一口不剩。”

皇帝聽了這話,不知道想到什麽,心中忽然有幾絲失落,他不由的開口問道:“那她,就一絲猶豫也沒有?”

高公公不知道皇帝為何會問出這樣一番話來,他張了張嘴,忽然發現回答這個問題好難。

說是,皇帝會覺得太子妃薄情。

若說不是,他又會覺得她不該有這份心思。

到底要怎樣回答才好?

第 425 章 拍gg!

第425章 拍gg!

聽到趙蓉蓉這話,再看她的眼神…

洪陽不由在她身上掃了兩眼,雖說穿着醫院的病服,但仍然不能掩蓋趙蓉蓉那勁爆惹火的身材。

洪陽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恩,我已經想好姿勢了。”

“……”

這下,倒是換成趙蓉蓉沒話說了。

這家夥,還真去想姿勢了?流氓!

但她又有點小小的好奇,他會要什麽姿勢?該不會是什麽高難度的吧?那樣的話…

“想什麽呢?”

瞧着趙蓉蓉那異想連翩的神情,洪陽不由發笑:“趕緊把粥吃了吧,其他的事情,等身體調養好了再說。”

“哦。”

趙蓉蓉弱弱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俏臉有些泛紅,埋頭又是繼續喝粥。

而洪陽看着她這般模樣,心神則是有些換亂蕩漾。

平時沒注意看,仔細一看,尤其是在這幾天時間裏,洪陽還是發現,趙蓉蓉其實充滿了女人味。

那一種,讓人想要瘋狂的女人味。

……

時間,就如白駒過隙,極其之快。

三天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

清晨,別墅小院。

洪陽身着運動裝,獨自一人在這寬敞的小院中,悠然自得的打起了太極,時快時慢,有着老人的清閑和沉穩,也有着年輕人的朝氣和勁道。

一招一式,皆是充滿了美感。

自然,若是有人看到,更令人目瞪口呆的,還是小院中的殘枝枯葉,在洪陽的一套太極之下,竟是神乎其乎般的彙聚,形成一張陰陽雙魚的太極圖。

相當駭人。

“領悟太極意後,我這實力,進步速度也是有了明顯的提升啊。”看着腳下的太極圖,洪陽咧了咧嘴,心情頗為的愉悅。

習武之人,心境十分重要。

和尚死後,洪陽心境一直都有些浮躁,如今大仇得報,心境回歸平常,那般厚積薄發的效果,也是呈現了出來。

“哇塞!”

安靜中,許曼雯的驚呼聲忽然傳來:“姐夫,你不得了啊!一大早的起床不鍛煉,居然在這玩起這麽幼稚的游戲?”

“什麽鬼?”

洪陽愕然,轉頭望去,只見許曼雯也是已經換上一身運動裝跑出來,紮在腦後的馬尾辮蹦蹦跳跳,頗為可愛。

許曼雯跑到洪陽面前,指着他腳下的太極圖,道:“你看,這太極圖不是你拼湊的嗎?姐夫,沒想到你內心深處,還有這麽孩童的一面啊?”

“……”

洪陽無言,得,感情許曼雯這是認為,這張太極圖是他無聊沒事幹,動手拼湊起來的。

洪陽也沒解釋,輕笑道:“這不是看你練武不容易,故意把這些垃圾聚集到一起,讓你好掃一點嘛。”

因為男保姆的身份,洪陽一直耿耿于懷,所以最近他教許曼雯練武,也沒再收錢了,就是讓她每天打掃別墅院子。

“嘻嘻,姐夫真貼心!”

許曼雯嬉笑一聲,随後又興致沖沖的道:“姐夫,昨晚我研究了一套新拳法,你要不要試試?”

“行啊,你來。”

“我來了啊!看招!”

陪許曼雯練了一會兒武後,洪陽動手做早飯,最後一行三人吃完早餐,一起去了公司。

李若曦兩姐妹離開停車場後,洪陽卻是并沒有下車,而是摸出手機給安雅打了一個電話。

今天,洪陽同學又要被逼着去和夜明月見面了。

拍有關‘新機’的宣傳gg。

而安雅現在身為‘新機’部門的特殊經理人,對于這些頗為重要的事情,自然是都會全程跟随着。

沒一會兒,比洪陽更早來到公司的安雅,便是踩着高跟鞋小跑着進了停車場。

洪陽看的有點失神,這女人安靜的時候沒發覺,這一跑,顫顫巍巍的,倒也是很有料的啊…

“成熟的女人,就是好啊。”洪陽感嘆出聲。

這時候,安雅打開車門,坐進了洪陽身旁的副駕座,奇怪的開口道:“你剛剛盯着我看,嘴裏念叨了什麽?”

“這你都發現了?”洪陽挑眉。

“你表情那麽誇張,我能不發現?”安雅滿臉無語。

“好吧,我說你身材好呢。”

洪陽上下打量了安雅兩眼,輕笑道:“前凸後翹,腿長身高,恩,确實極品。”

“真受不了你,色胚!”安雅翻了個白眼,卻是沒有指責洪陽什麽。

同在一個公司上班,這段時間以來,安雅和洪陽也幾乎是天天有接觸,對于洪陽的性格,她也算是摸清楚了不少。

一句話:光說不練,調戲他最能耐,真要有人調戲他,覺得是跑的比賊快。

“嘿嘿,去哪?”收回目光,洪陽讪笑一聲,問道。

“尼克湖。”安雅道。

“尼克湖?在湖邊拍gg?”洪陽愕然。

“還不清楚。”

安雅無奈道:“我們公司的‘新機’部門,很多方面都還沒有完善,也沒有一個好的gg方案,所以劇本、地點、拍攝人員等等,都是夜明月給我們找的,她讓我們去尼克湖。”

“怎麽拍,她還沒說。”

“……”

洪陽扯了扯嘴角,心裏莫名的感覺,夜明月可能又要玩弄他了。

“為了老婆,我是真的差不多在賣身了啊。”長嘆一聲,洪陽啓動車子便往停車場外行駛而去了。

尼克湖位于郊外,距離市區,倒是有一段路程。

上班高峰期,洪陽的車速也沒辦法太過,所以大半個小時過去,車子适才總算駛離了市區。

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洪陽停下了車子,開啓導航,準備分辨一下去尼克湖應該走哪條道。

卻在這時。

砰!

一道嬌小的身影,毫無預兆的撞在了車頭上,沉悶的聲音,把車內的洪陽和安雅都吓了一跳。

“什麽情況?”

洪陽有點懵,車撞人的事情很多,人撞車的事情,着實是不多見。

“哎喲喂!撞人啦!撞死人啦!”

沒等兩人回過神來,車外,一個女孩的哀嚎聲又是響起,因為車窗沒關閉,所以這聲音,洪陽兩人也是能夠聽得很清楚。

而随着聲音的響起,在這附近的幾道身影,也都是圍聚了過來。洪陽啞然:“遇上碰瓷兒的了?”

第 416 章 被群毆的女神(修)

在征服王牛車上的騎士王從空中向着戈耳工發出了最強的攻擊。

戈耳工本身靈基就很高,借助聖杯甚至獲得了神性,還共享了一些提亞馬特的權能,普通攻擊根本奈何不了她,但是即使是她,也要在Excalibur的光芒之下受傷。

誓約勝利之劍,由星球打造的聖劍,A++等級的寶具,僅僅比EA差一線的星之聖劍,全力出手的阿爾托莉雅,一下子就擊傷了戈耳工。

如果先拆了戈耳工的神殿,損害戈耳工的神性的話效果會更好,現在三女神每一位的神殿都完好無損,戈耳工憑借着不低的神性能抵抗低神性者的攻擊。

好在誓約勝利之劍夠強,阿爾托莉雅又有龍的特性,即使沒有神性,一樣能擊傷戈耳工。

就像之前作戰會議說好的,不能殺死戈耳工,盡量打疼她,讓她回去孕育拉赫姆,所以大家也沒人想着去破壞神殿,讓戈耳工保留神性。

身後的蛇頭都被打掉了兩個的戈耳工勃然大怒:

“人類,竟敢違抗提亞馬特的制裁,化作石頭吧!”

不再理會王之軍勢、将目标放在天空中的牛車上的戈耳工放棄了用光炮打飛車的想法,直接亮出了魔眼,紅色的魔力從雙目湧出,向着飛在空中的牛車射去。

甚至剩餘的蛇頭們也在貢獻着光束。

顯然戈耳工身後的魔蛇們也擁有魔眼,但是都同屬于戈耳工自己的主眼,要在主眼的協助下發動石化魔術。

阿爾托莉雅則在牛車之上沉着地倒轉聖劍,向下刺去。

當然不是要紮在牛車的地板上,而是将聖劍插入寬大的藍色劍鞘之中。

光芒從劍鞘處發出,蔓延到了牛車之上。

阿瓦隆,作為型月世界頂級的物理防禦,就算是吉爾伽美什操控的EA在其面前都束手無策,戈耳工的魔力根本就不能傷其分毫,甚至連她腳下的牛車都沒能傷害到。

阿瓦隆能延伸出去的保護範圍有限,但是保護個坐騎和駕駛員(征服王)還是沒問題的。

“哈哈,騎士王,這個防禦還挺結實的啊!”

架勢着牛車的征服王剛才沒有選擇讓牛車避開,硬吃了剛才這一擊,就是得到阿爾托莉雅的告知,順便測試一下防禦能力。現在他放心了,可以浪了。

将寬刃劍抽出來,在空中沖着下面的戈耳工遙遙一指:

“神威車輪(Gordius Wheel),蹂躏吧!”

紫色的雷電從牛蹄之下綻放,蔓延到車輪上,積累出閃耀的紫光,并且在片刻之後以雷霆的樣式向着戈耳工攻擊而去。

雷電給戈耳工造成的傷害不是很大,但是很煩,巨大的身軀在雷電之下噼啪地顫動着。并不是因為有多疼,而是神威車輪上的雷電給她一種非常厭惡的熟悉感。

神殿完好的戈耳工有很高的神性,想要給她造成傷害,要麽有高強的攻擊力,要麽同樣有很高的神性或者龍性。

伊斯坎達爾在傳說中是宙斯之子,神威車輪更是給宙斯的祭品,借此行使的是宙斯的神力。

雖然神性不是很高的,但是當年斬殺戈耳工的珀爾修斯就是宙斯之子,今天戈耳工又被另一位宙斯之子打上門來,豈能不憤怒。

雖然這倆人其實沒啥關系。

“可惡,宙斯!可惡,人類!”

在神力和巨大魔力的支撐之下,美杜莎被聖劍和雷電損傷的身體開始迅速恢複,身後被打掉的兩個巨大蛇頭也正在長出來,但是比她動作更快的,則是阿爾托莉雅的聖劍。

事實證明,魔力高了是可以為所欲為。

F/SN中,阿爾托莉雅在禦主是士郎的時候,因為士郎半吊子的魔術水平和不完全的召喚,魔力很低,想開個寶具都不容易,但是在HF線中,被黑化後,由于直接從櫻(黑聖杯)那裏得到魔力,小範圍寶具向不要錢一樣,造成了黑化強三倍的感覺。

現在,一位完全成長、能随時超度覺醒的魔人拿着寶石劍給阿爾托莉雅當禦主,即使他現在正給七名從者同時供給魔力,其中的四位(阿爾托莉雅、A閃、恩奇都、伊斯坎達爾)都在戰鬥,魔力仍然綽綽有餘。

有寶石劍,最不怕消耗戰了。

所以阿爾托莉雅也終于體會到了一次魔力管夠的感覺了。

“Ex——”

沒有剛才那麽長時間積累,能攢多少魔力就用多少。

“——calibur”

其結果就是,戈耳工還沒長好的蛇頭再次摧毀。

“可惡!像蒼蠅一樣飛來飛去,給我……”

“神威車輪(Gordius Wheel)!”

“啊……”

“咖喱棒!”

“你們……”

“神威車輪(Gordius Wheel)!”

………………

一直到魔獸們都被王之軍勢清理得差不多了,兩位英靈還在單方面暴打戈耳工。

雷電和聖劍交替,戈耳工即使能夠靠着神性恢複,現在也已經一身狼藉。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損傷,更是鬧心,和一種叫做憋屈的感覺。

碰不着飛在空中的牛車、用所有攻擊又都被阿瓦隆擋住,單方面不斷被遠程毆打,本來就精神不太好的戈耳工幾乎陷入癫狂。

奮力提取着魔力,不再瞄準,從身後還沒損壞的蛇頭口中噴出,随意向着四面八方攻擊。

對有阿瓦隆保護的兩位英靈來講,這點攻擊沒有任何效果,但是一直努力拉開距離的王之軍勢來講,就是不小的麻煩了。

魔力打入軍隊中,車翻了一片軍勢。

伊斯坎達爾看着也差不多了,這個時候搭進去王之軍勢就不值得了,一攬缰繩,調轉牛車,對着軍勢發出命令。

“所有能解放寶具的,随我來!吾等霸業就在眼前!”

就像英雄王将寶具扔出去一樣,雖然這些寶具有的連名字都不清楚,有足夠魔力的話,還是能發揮出寶具的部分威能,每一位能将其威力部分解放的英靈,都将分到的寶具調整好角度,将魔力提升在最高,如同标槍一樣向着戈耳工投擲而去。

“吾等前方無有敵手!”

戈耳工淹沒在一片寶具的投射之中,緊跟着又是一道通天徹地的金光。

“Excalibur!”

我還沒有涼!

第 424 章 複仇者!

第424章 複仇者!

此地,不知何處。

猶如皇宮般的空間內,金碧輝煌,在這大堂中央,則是有着一座煉丹爐坐立着。煉丹爐通體漆黑,四面八方,刻畫着一道道清晰詭異的紋路,有着一股古樸沉厚的氣息,自其中散發而出。

一看,這煉丹爐就不是什麽簡單之物。

在大堂深處,有一位花發老人,正威嚴而坐着,只見他面龐精瘦,雙眼凹陷,那一對虛眯的眸子中,顯得極其的陰冷。

而在他面前,則是有一個年輕男人。

此人相貌平凡,體型中等,面龐上,卻是時刻噙着一抹異于常人的堅毅,以及一抹…憤怒。

花發老人似乎很喜歡他的憤怒,輕笑出聲:“王亮,在我鬼醫堂苦修數月,各種藥物刺激下,你現在的實力,必然是不會比你口中的洪陽,要強出不少了。”

“此人,近日做了一件對鬼醫堂極為不利的事情,我想,你也該前去找他,報你那殺父之仇了吧?”

“……”

王亮沉着臉,二話沒說,轉身便是往外行去。

複仇者,即将歸來。

有些事,安雅不願和洪陽多說,正好洪陽又開口問了,以至于這一頓火鍋,接下來都是在詭異的安靜之中度過。

終于,吃完了。

安雅挎着包包去買了單,兩人一起走出火鍋店,秋風飒爽,令人那略顯低沉的心情,得到了一絲的緩解。

“我送你回家吧。”洪陽笑着出聲。

“不用了。”

安雅淺笑着拒絕:“我家離這就幾步距離,飯後走走挺好,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公司上班吧。”

“也行。”

洪陽點了點頭,也沒強求。

想了想,洪陽又說道:“看那孫有為的意思,可能會對你也有一些麻煩,如果碰到危險,記得及時告訴我。”

安雅一愣,對洪陽這般主動的幫助,顯然是有些不适應。

不過,想到自己母親的事情,也是他主動幫助的,安雅倒是很快就回過神來了。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洪陽兩眼,笑着點頭:“好,反正欠你已經很多了,不在乎多欠一點。”

“欠太多,就可以以身相許了。”洪陽眯着眼笑道。

“去你的。”

安雅沒好氣的瞥了洪陽一眼,兩人之間的氛圍,倒是忽然緩和了不少。

“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洪陽沒過多留戀,轉身便往停車場方向行去了。

“哎!”

安雅在其身後喊道:“三天後,你要和夜明月拍gg,這事情可別忘了啊!”

“知道了。”

洪陽苦笑着擺手,感覺那将會又是一場噩夢。

而安雅望着洪陽的背影,消失在不遠處的轉角處,那臉上淡雅的笑容,卻是緩緩的凝固斂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和憂慮。

欠他太多,無法償還,難道…真的是要以身相許?或者又可以說,他為她做了這麽多,為的也就是那點事情?

想到這,安雅急忙搖頭,自嘲不已:“安雅啊安雅,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和你所想一般那般不堪的。”

“洪陽,是個好人。”

和安雅分別後,洪陽并沒有急着去公司,而是去了羊城的中心醫院,一如往日的看望趙蓉蓉。

雖說他現在是總監助理,但那顯然就是個名分噱頭,在不在人事部,都沒什麽所謂。

洪陽來到趙蓉蓉的病房時,不出意外,姜雪春正在悉心照料着後者,正給她喂粥呢。

“洪陽!”

看到洪陽進門,趙蓉蓉頓時一喜,連粥都不喝了,竟是直接坐了起來。

這女人,自從把洪陽泡到手後,俨然是已經變成了花癡。

“你這丫頭,洪陽來了就來了,這些天還稀奇了?趕緊躺回去!”姜雪春很無奈的嗔道。

趙蓉蓉無語,翻了個白眼又躺回去。

洪陽則是笑呵呵的走到姜雪春身旁,笑着說道:“阿姨,你休息一會兒吧,我給蓉蓉喂粥就好了。”

“行,那我出去逛逛。”姜雪春也沒拒絕,将手中的那碗甜粥交給了洪陽,繼而叮囑趙蓉蓉兩聲,便是離開了病房。

洪陽接手,開始給趙蓉蓉喂粥。

面對洪陽的貼心服務,趙蓉蓉那一張精美的臉蛋上,盡是饞貓般的幸福笑容,漂亮的大眼睛,不斷的在洪陽身上打轉,片刻都不願意離開。

“我說波波蓉啊…”

洪陽哭笑不得,出聲道:“你能不能正常點?整天在這犯花癡,我心裏瘆得慌啊。”

“啊?”

趙蓉蓉聞言一怔,随即也是俏臉一紅,瞪了洪陽一眼,撇嘴說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還心裏瘆得慌呢,我看你心裏都美壞了吧!男人,不都喜歡女孩子甜甜的嗎?”

“那要看是什麽人甜了,白素姐要是甜,那我的确是會很喜歡。”洪陽發笑。

“切,誰願意甜給你看似的。”

趙蓉蓉黛眉輕揚,伸過手來便将那粥給搶了過去:“不用你喂了,老娘自己可以。”

“呃…”

洪陽有點懵,開幾句玩笑,還生氣了?這姑奶奶,還真是不好伺候啊。

“看樣子,你恢複的不錯啊。”

洪陽笑了笑,目光在趙蓉蓉身上掃了兩眼,輕笑道:“這樣的話,應該不用一個星期,就能出院,回家調養身體去了吧?”

“一個星期後,上山打老虎都沒問題了!”趙蓉蓉滿臉的興奮,對她這種性格而言,天天躺在病房中,的确是很難受的一件事。

洪陽不知道怎麽接話好,心裏卻也是非常欣慰的。

那一槍,雖說險些帶走了趙蓉蓉的小命,不過這女人的恢複速度,也着實是非常出衆,短短幾天時間,竟是已經如此的具有元氣活力,無疑是件好事。

這時候,趙蓉蓉忽然眯起了雙眸,舔了舔嘴角殘留的粥漬,一臉壞笑的盯着洪陽看。

洪陽心頭一慌:“你要幹什麽?”

“沒幹什麽呀。”

趙蓉蓉彎着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很是期待的笑道:“我就是突然想到啊,等我出院了,身體調養的差不多了,你…可就跑不了咯。”“這幾天想清楚沒有?要用哪種姿勢,面對姐姐的羞辱?”

第 424 章 故地重游

江明被玉飛雪帶回了碧游宗禁地,瓊仙毓秀山中,也就是那所謂的“梅花樁”秘境。

為了能讓小哥哥更好的代入進前前前前……世的記憶中,這玉飛雪着實的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

宗主那身兒王神貴胄,至尊至聖的高端衣着,統統放下,又穿上了5000年前少女時代的小白裙,發型也改了回來,對着鏡子仔細的打量,生怕被“小哥哥”看出有任何瑕疵。

江明和玉飛雪初識之時,小仙女的外形,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而當他們再次見面時,玉飛雪的外表……已經是二十六七歲的禦姐形象了。

當是時,江明在死亡谷,被多羅斑奴的魔音金障,震得七葷八素,頭暈眼花,和重度酒醉了一般,只當眼前這眉眼相似的女子,就是小仙女,沒想太多的細節,畢竟相貌這方面,變化并不大。

但若真清醒過來,一定會發現……年齡對不上,眼前這位翩若驚鴻的仙女,說是“小仙女”的娘親還差不多。

故而,這玉飛雪,運用法術符咒,将自己好好“整容”了一番,身高降低,面色變嫩,可是花費了一番心思和大量的天材地寶!直到一切都拾掇好後,才敢“喚醒”依舊在沉睡中的小哥哥。

要說……雖然玉飛雪的身份修為,幾乎高到難以想象,有金丹聖尊的造化,但像紫靈上人那般,化作一股煙,鑽進江明的七竅裏,了解他的人生履歷,這則是不可能!紫麒麟那一套,可以說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兒!天生賦予的神技,絕非……你修到金丹聖尊就可以模仿的。

所以……江明所經歷的一切,玉飛雪無法獲知!更不知道,他有一個心心念的愛人,齊墨墨。

但玉飛雪的想法,自然和俗世的女子不同,她和小哥哥,始于神秘,發展于神秘,最後……又重逢于神秘,情愫感覺,都是在神秘中進行的,這種浪漫的若即若離,讓玉飛雪着實着迷,無法自拔!

雖然說……她是眼睛裏不揉沙子的極端性格,但要分對誰,對小哥哥……則是內心中最柔軟,最美好的一面。

至于,江明有沒有老婆,或者愛人……這樣膚淺的問題,玉飛雪并沒有放在心上。人生在世,匆匆百年,有愛人又如何?逢場作戲的過客罷了!不用百年,即使幾十年後,小哥哥縱然有妻,也會作古。而自己…..則是陪伴他天長地久,與日月齊輝的真愛!

玉飛雪的野心也很大,她想在碧游宗瓊仙毓秀山上,一直困住江明,不被凡事所擾,日久天長,讓他修成無上至尊的聖者皇神,而自己……作為他的妻子和戰将,則幫他打下這六道玄黃,浩渺蒼穹的江山!

……

江明于渾渾噩噩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梅花樁秘境的險山之巅,松濤陣陣,清風吹拂,耳畔……不時傳來那空靈悠遠的仙鶴啼鳴。

熟悉而又生疏,親近卻又悠遠的感覺,惆悵得他愣了許久。腦海中隐約記得……自己是在死亡谷和一個金脈的和尚大戰,之後,就遇見了小仙女,是小仙女把自己接回來的麽?

那也就是說……所謂的梅花樁秘境,是現實中存在的空間,這小仙女…..也是現實中存在的人?

摸摸胸口,玉牌依舊,只不過…..還是那黃澄澄的模樣,字跡模糊不清,并沒有還原成一開始那玲珑剔透的翠玉,讓江明對它的開啓能力産生了質疑。更加确定……自己是小仙女給背回來的。

他産生了一個荒誕……且又大膽的想法,那死亡谷的環境,跟梅花樁秘境有些相像,只不過是個縮小版。二者之間,是否有什麽聯系?另外,這梅花樁秘境,會不會和土狐貍寶藏中的壁畫一般,也是幾百萬年前的世界,那小仙女能穿梭于過去和未來的時空之間?

江明剛醒,腦子有些亂,一時間理不清…….

“你醒了?”

他還在發呆中,身後突然傳來了銀鈴般的聲音,江明扭回頭,驚顫的看見,曾經的白衣小仙女就站在自己身後,胳膊挽着個籃子,裏面裝了好多山果,有青有紅還有紫,顏色很花哨。

“你…….你把我接回來的?”江明吃驚的看着她問道。

“噗!”白衣小仙女笑了:“哪個把你接回來的?莫要胡說,我下山游玩,回來後就看見你躺在這裏,要說……你可真是個粘人鬼,又回來了。”

江明一愣,看着白衣小仙女那青澀單純的面孔,不像是說假話。可是……這跟之前發生的事情,對不上號啊?

難道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在死亡谷峽谷底部,再次見到小仙女,只是在極痛的昏迷中産生的臆想?

“呃呃呃……好吧,我是粘人鬼,我又回來了,不過……你答應我的,要把劍咒剩下的招式,都傳授給我,”江明笑道,聰明人的交流,就是這樣簡單自然。

“噗!”白衣小仙女被逗樂了:“你還真貪心……诶呀,話說回來,你這段時間,在外面的世界發財了?穿得這身衣服可真漂亮,比我穿的好看多了。”

北冥宗紫靈派副派主的行頭,雖然說……不能和派主的天尊道袍比,但也是逼格滿滿,高端大氣,比門長們的衣着是要強很多。更加上江明本身……就生得偉岸清瘦,配上這一身道袍,更顯得鶴骨仙風,猶如天師!

“發財,倒是沒有,只是皈依了某個門派,成了道士!”江明苦笑道。

“好嘛!我這次下山趕集,還專門給你買了一把寶劍,吶……就是這個啦,省得你以後和我對練,連個趁手的兵刃都沒有,”白衣小仙女說着,從身後摘下了一把寶劍遞給江明。

江明接過此劍,将其緩緩拔出劍鞘,但見劍體粗糙劣質,跟自己的紫晶雕雪劍根本沒法比,這就是一把人間普通的地攤貨。

不過…..既然是人家白衣小仙女的一片心意,江明也甘之若饴,要知道……他還沒收到過女生送的禮物呢!

“真太謝謝你了!不過…..這次來,我也做了些準備,吶!你看,我這把寶劍!”江明說着,從腰間摘下了自己的雕雪紫晶劍。

要說……他醒來後,雖沒找見自己“鍍金版”的禹王龍鼎,但雕雪紫晶劍這是随身攜帶的,肯定丢不了。

那雕雪紫晶劍,有三難聖獸大圓滿的資質,可以說……是宗派弟子們夢寐以求的法器,劍體紫光瑩然,璀璨奪目,通體猶如紫水晶一般!簡直美得令人窒息!尤其是,劍身晶體的內部,還有一片片碩大的雪花,像是內嵌凝結進去的,故而……被稱之為雕雪紫晶劍!

這在三難聖獸的法器中,絕對是拔尖的上品,光看樣子,就已經淩絕超群了!

白衣小仙女,接過了江明的寶劍,拔出劍鞘後仔細一瞅,一臉驚訝:“诶呀,這是劍嘛?我怎麽感覺,像是琉璃制成的裝飾品,一定很值錢吧。”

江明笑道:“值錢不值錢,不好說,但威力可不小。”

“是嘛?我怎麽沒看出來,像這種劍,擺在家裏當個花瓶兒還不錯,好看并不實用,”白衣小仙女對雕雪紫晶劍并不怎麽感冒。

“它真的挺厲害的,要不……一會兒我給你展示下?”江明笑道。

“啧啧啧,不用你展示,你這劍,還沒我這鐵劍鋒利呢?別看我這鐵劍樣子不好看,它可是出自于我們鎮子上最有名氣的鐵匠師傅,王師傅之手,雖然……是被淘汰下來的廢劍,但給你練功是足夠了,”白衣小仙女下巴嬌蠻的翹起,一臉俏皮的說道。

第 412 章 再度制止

可是就在唐尋路家的保镖,準備對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攻擊之時,忽然一道身影立即擋住了唐尋路家的保镖,此時那唐尋路定睛一看當,即是震驚不已。

因為在他家中根本就沒有人敢阻攔他,而如今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在他的太歲頭上動土呢?

于是這唐尋路朝那來人定睛一看,當即是冷汗跌出,原來這個人便是剛剛趕到這裏的李翺,而這時唐尋路心中與其說是震驚,倒不如說是大感疑惑。

因為唐尋路知道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乃是他跟李翺共同的敵人,為什麽如今自己的保镖,即将将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打成殘廢了?這個李翺還是不願意讓自己出手,對付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呢?

因此這個唐尋路立即是滿臉不解地沖那李翺問道:“李翺啊,我問你為什麽如今,你不讓我對付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呢?”

“這個嗎?”

這時一經看到唐尋路如今這般生氣,那李翺知道這個唐尋路十有八九,便是誤會來了自己的良苦用心,于是那李翺便立即準備對唐尋路說明情況,但是未等李翺開口,這時那唐尋路路再度滿臉憤恨的沖李翺說道:“行了,你如今不要說了,你根本就不拿我當朋友”

“哎,我說唐尋路你這是什麽意思呢”

“我是什麽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了,我告訴你唐尋路,我李翺是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人,我什麽時候說過不想你當朋友了”

“那你倒是沒有說過”

“對呀,既然我沒有說過,那麽你為什麽說我不是不拿你當朋友呢?”

“你是沒有說過,但是你如今的舉動就是已經表明了,你不拿我當朋友”

“哦,我如今到底是什麽舉動呢?”

“廢話,我說你這個李翺究竟怎麽老是說話這麽吞吞吐吐”

因為那唐尋路此時已經是深深誤會了李翺,所以說他便對着李翺連番的怒斥,随後又沖那李翺再度說道:“我說李翺啊,我就問你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那可是我們的共同敵人,你說對不對?”

“這個當然對了”

“既然他是我們的共同敵人,那麽我将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打的鼻青臉腫,為什麽你要阻攔我呢?”

“呵呵,我說唐尋路啊,如今你可以将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打的鼻青臉腫,但是如今如我所料沒錯的話,你分明不是想要将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打的鼻青臉腫,而是準備将他打成殘廢”

“不錯,我就是要将它打成殘廢,那又怎麽樣呢?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本來就是那嚣張跋扈之輩,即便他被我打成殘廢,那也是他也是咎由自取”

“非也非也”

這時一經聽到唐尋路此話,那李翺立即是笑着搖了搖頭。

“什麽?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搖頭?”

“呵呵噠,我為什麽不能當着你的面搖頭呢?我說唐尋路啊,你如今有所不知,如今我的搖頭并不是不願意讓你報仇”

“哦,那你是幹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你有所不知,如今若是你将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打成殘廢,那麽這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肯定會反咬我們一口的”

此時那大男孩俱樂部隊長,聽到了李翺此話之後,當即是心中一驚,因為李翺的确是說出了他心中的真正想法,他的确是想反咬李翺和唐尋路一口的。

畢竟如今是他犯錯在先,而如今若是那唐尋路将他打成了殘廢,那麽他在反咬唐尋路一口,那麽他不但會安然無恙,反倒是唐尋路會被繩之以法,畢竟是唐尋路傷人在先。

而這個時候那唐尋路已經聽聞李翺此話,當即是恍然大悟,随後再度沖李翺說道:“李翺如今我知道了,先前的确是我太過魯莽了,這才險些中了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的詭計,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還真是狗雜碎,王八蛋啊”

而這時那唐尋路立即沖着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怒罵了起來。而這個時候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一經見到這個李翺已經是看出了他的計策,讓他的計策敗露了,頓時心中惱怒,而這時又聽到這個唐尋路路罵他是狗雜碎,當即令這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心中惱怒不已。

于是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也是滿臉委屈地沖那李翺和唐尋路說道:“我說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王八蛋,先前我這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被唐尋路你家的保镖打了個鼻青臉腫,又被你打的哭爹喊娘,我都沒有還手,也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如今你卻說我是狗雜碎,那麽我問你到底我是狗雜碎還,是你是狗雜碎呢?”

“呵呵,如今你已經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真是笑煞我也”

此時那唐尋路心中本來就非常惱怒,畢竟先前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将他打得遍體鱗傷,作為富二代的唐尋路,可是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付他。

所以說這個唐尋路如今無時無刻,不想找到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報仇雪恨,而因此如今見到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又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這唐尋路又再度對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展開了攻擊。

而這是那李翺擔心這個唐尋路,再将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打成殘廢,或者直接将它打死,那麽這唐尋路可就要背負法律責任了,因此這裏李翺再度制止了唐尋路,随後再度語重心長的沖唐尋路說道:“唐尋路啊,我知道你的心中非常惱怒,我也知道作為富二代的你,從來沒有人敢欺負你,而如今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竟然是将近打了個鼻青臉腫,将你打了個哭爹喊娘,你的面子上,你的心靈上,你的身體上都受到了非常大的傷害”

“不錯,如今我的确是非常疲憊”

“對呀,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中了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的詭計啊,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敲詐你不成,他如今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想讓你将他打得鼻青臉腫,然後好逃避法律的責任,如果說到了那個時候,法官認為是我們将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打的鼻青臉腫,反而不再追究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的罪責,那我們這一切的一切豈,不是全都作廢了嗎?我們先前豈不是白白對這個大男孩俱樂部隊長給欺負了嘛?你說對不對?”

“不錯不錯,李翺啊,如今你說的還真有些道理”

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終于是明白了李翺的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