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6 章 :明日去逛街

額?還要想啊?江盈惠有些尴尬,她看向榮華景,“還有什麽可能?”

就這種可能,她就可以直接去找康成守了,讓他好好看看,到底是誰不公平!

“比賽當日上午,是無人質疑評分的,是不是?”榮華景拿了一揪江盈惠的青絲放在手心把玩,他的語氣有些輕松閑适。

江盈惠放軟了身子靠在榮華景懷裏,輕輕點了頭,“是的,上午還好好的,用過午膳回來以後,本來是放結果之後,開展會的,誰知道,展會才剛開始,一群人就到了院中鬧事。”

“既是如此,那那封舉報信,應該不是事先準備好的,是他們臨時找人寫的。”榮華景想起江盈惠提到那封信當日康成守給衆人看過,“這個人不但臨時寫了舉報信,還特意找人送到康成守手裏,因為他知道,康成守對你印象不好,他會立即拿了舉報信來跟你對峙。”

“所以。”榮華景停下手中動作,低頭看向江盈惠,“這個人對你很熟悉,而且他肯定跟蹤了不短的時間,否則也拿不出那樣的證物來。”

江盈惠能把銀票和玉镯送人,自然就有人能以高價買了這銀票和玉镯來栽髒,都是些能流通的物品,死物而已,哪裏能成為死證?

當日康成守之所以能夠當衆駁斥江盈惠,不過是江盈惠等人經事少,又有有心人在周圍煽動而已。

“什麽?竟然是這樣?這個人是誰?我每日出門身邊都帶着護院,從來不曾缺過人,他是怎麽跟蹤我的?”江盈惠聽榮華景這一番解釋下來,心中大悟的同時又大驚。

柳岸的功夫已經十分不錯了,還有青龍組和朱雀組,玄武組三組人的明暗保護,到底是誰那麽大本事,還能跟蹤她?被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盯上,可是太恐怖了。

江盈惠心中打定了主意,這事一定要讓柳岸盡快查出來,不然……誰知道他跟蹤了她多長時間,知道她多少秘密!

“要跟蹤一個人的方式很多,得到消息的方式也有很多。”榮華景這次沒有跟江盈惠細講,他沒有看出江盈惠眼中的不安,笑着道,“放心吧,惠兒,你身邊有我,這個人既然敢來招惹你,那我定要讓他看看,我的惠兒不是什麽人都能欺侮的。”

言罷,他低了頭,手上略用了勁,将江盈惠環地緊了些,下巴輕輕擱在她的發髻上,聲音溫醇道,“這些煩心的事情,都交給我吧,惠兒,明日你想去哪裏玩?要不要我陪你去京鴻街上走走?”

京鴻街,上京城中的土豪街,街上的店鋪都是些高檔大氣上檔次的鋪子,賣的東西也都十分……昂貴。

這是江盈惠最喜歡去的地方,不過自婚後,她去的次數就少了許多,畢竟,她的麗人坊也開始經營起來,馮皇後這個代言人做地一塌糊塗,她只能自己兼任了這個職務。

“嗯。”江盈惠軟軟地應了一聲,細軟如白玉的手在榮華景修長幹瘦的手指上摩挲,“雲寒,明日中秋宴,我是跟你去皇宮,還是跟母親去?”

她可不想跟鎮國公夫人去,誰知道她會怎麽刁難她!

“跟我去吧。”榮華景心情極好,“我們上午去逛京鴻街,下午便去雲逸書樓那邊走走,然後直接從那裏去皇宮便是,母親那邊有父親呢,我會讓秦風去跟父親說一聲的。”

聽說這些日子,鎮國公夫人的精神好了許多,榮華心中有些愧疚,也有些安慰。江盈惠要在外面住着,就讓她住着吧,等他跟着鳳王查完案子,得空回去住了,再慢慢調和她跟鎮國公夫人的關系。

“嗯。”江盈惠心中大喜,雖然雲逸書樓那條街,她是完全不想去,裏面一堆書呆子,滿嘴的之乎者也和繞口古文,聽得她頭都痛,不過京鴻街她是去喜歡去的。

可是,她心中又有些擔憂起來,榮華景今天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問東問西地不說,還很耐心地給她解釋了一堆東西,幫她解了不少的困惑。好是挺好的,就是心中有些毛毛的,總有些不安。

“雲寒,你勞累這麽久,才休沐兩日,我這麽麻煩你,會不會讓你更覺疲憊?”江盈惠語氣關切。

榮華景心中熨帖,“無事,只要不是去軍中操練,我并不累。”

江盈惠聞言,堵了一下,差點忘了,榮華景是自小在虎叱軍中長大的,外面看着溫文爾雅,其實身強體壯地很,一般書生還真比不上他。

“嗯,如此便好,我只擔心雲寒你的身體。”江盈惠口不由心,“雲寒,你說,明日是中秋節,我要給母親和父親準備些什麽節禮?”

自從嫁給榮華景,江盈惠每一年逢年過節最先想到的不是鎮國公夫人和鎮國公,卻是皇宮裏的馮皇後、太後娘娘和堯明帝。

仔細想妥了他們的禮物,這才輪到鎮國公夫人和鎮國公,反正他們對她的禮物也從來沒有什麽意見,好或者壞的,都沒有,只要送了,似乎就行。

榮華景不知江盈惠的心思,心中愈加高興,他的惠兒便是這樣一個識大體的女子,逢年過節從未短過半分禮數,母親如今和她鬧僵成這樣,她竟然還心挂着她,“惠兒。”

榮華景喃喃出聲,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感動。

“嗯。”江盈惠似有若無地應了一聲,聲音嬌媚如絲,“準備什麽嘛?我都聽你的。”

榮華景聽江盈惠這麽正經的語氣,便收了心思,仔細想了一下,“母親喜歡江南蘇繡,明日給她買副蘇州上好的繡品罷,至于父親,他喜歡棋藝,可這麽多年一直未得一副好棋譜,咱們明日便去珍玩屋中尋一尋,幸許就撞上了呢。”

繡品、棋譜……這兩樣東西,都是常見卻難尋到珍品的,以榮華景的個性,只怕是非珍品不出手的,江盈惠心中一窒,她已經能預想到,明日的街大概是怎麽個逛法了。

……

第 345 章 ?斑虹大

“澪鏡絕沖”的查克拉之衣從羽生身體周圍散發出來,緊接着将其盡數包裹在內,而下一刻,由強烈的腐蝕性酸液構成的“酸雨”,再次對着他潑灑了下來。

但這次卻因為羽生已經先一步的張開了防禦,所以六尾分泌的那種致命性的酸液就在根本沒有觸及羽生身體的情況下被阻擋了下來。

仿佛兩股濃郁的膠水碰撞在了一起,然而尾獸的攻擊手段明顯強于羽生的防禦力,随着“呲呲”的腐蝕聲音傳來,他的查克拉外衣緊跟着開始快速往下凹陷了下去。

不過這樣的攻擊只要能防禦下一瞬間就可以了,只見羽生身體周遭的水幕開始湧動,然後它外圍的強酸就跟被呸到了荷葉上的濃痰一樣,戀戀不舍的掉落了下去……不只是脫離的狀态很像,甚至惡心程度也是如此。

羽生打了這麽多年架,揍過別人也被別人揍過,但卻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泡在濃痰裏,感官上還不如泡在牛糞裏呢。

燒焦了的氣味與一陣陣的白霧自被酸液附着的地方傳來,哪怕是在霧隐原本的濃霧之中,這樣的氣息也格外的矚目。

羽生的身體微蹲,身在自己制造的凝膠般的殼子之中,他身上的雷光照樣在蔓延着……時至今日,只要知道他名字的人,再也不會有誰會對這種複合型的雙屬性忍術并用狀态感到疑惑不解或者好奇了。

“為什麽同時使用了水屬性與雷屬性查克拉,然而得出的術卻不是岚遁?”

這樣的問題根本不存在與六尾人柱力的腦子之中,有完成這種思考的時間,他只是往羽生立足的地方又呸了一口。

羽生雙腳發力,借用反沖的力道将自己的身軀高高彈起,同時他伸手一撈,剛好将剛剛被敵人磕飛的長刀再次握到手中。

他一邊翻身落地,将武器插會鞘中,然後繼續雙手結印。

水遁·水龍彈!

六尾人柱力的酸液攻擊的強度與危害性遠遠超過羽生的蛞蝓,盡管兩只“蛞蝓”使用的招數類似,但尾獸畢竟是尾獸,直接承襲自十尾的查克拉讓尾獸使用的能量位階上遠遠超過其他生物。

所以羽生在這種時候是必定不可能使用通靈之術的,蛞蝓那種巨大的體型,非但無法給他幫助,反而很有可能會被人柱力的酸液攻擊直接溶解掉。

一般忍者幾乎沒有辦法與這種具備強腐蝕特質與大範圍攻擊能力,甚至還能支配近乎無盡查克拉的對手交戰的。但萬幸的是,羽生持有這樣一個有着非常恰當的防禦力的忍術,同時更重要的是……

他也不缺查克拉。

剛剛水龍彈也不是為了取得什麽殺傷效果的攻擊,羽生只不過是想要使用這樣的招式來抵擋、擊散人柱力的滿身酸水而已。

同時趁着這個機會,他能夠再次侵入到對方的身邊。

羽生的動作淩厲、身法迅捷,相比之下,敵人卻好像在站樁攻擊一樣——衆所周知的是,在忍者這個行當裏,靈敏與速度是生命線,站着不動的對敵方式屬于完全不把對手當人的行為。

而能夠做出這種舉動的人,要麽是真大佬,要麽是鐵腦癱。

羽生的身形貼在水龍彈之後,迅速的沖向了人柱力所在的位置。

而當他拖着一道殘影跨過了這一段不算長的空間的時候,敵人也已經擊散了水龍彈的激流,所以這時候迎向羽生的并不是人柱力的什麽攻擊,而只是徑直纏繞過來的兩條尾巴。

那兩條尾巴看起來形如觸手,又靈活的像兩條游蛇,敵人并沒有給羽生任何反應的時間,一瞬間就将他那高速奔襲的身影纏繞了起來。

名為幕漳的忍者,說自己是霧隐最強的忍者似乎也不只是在吹噓,起碼剛剛的這種反應與攻擊速度,已經勝過了曾經跟羽生交手過一次的三代水影。

抓住了?!

死!

當尾巴上傳來實質的觸感的時候,幕漳即刻就确認自己已經贏下眼前這場戰鬥了……任何忍者的實體都無法逃脫這樣的束縛。

那兩條尾巴上分泌出的粘液,更加潺潺不斷了。

發動攻擊的羽生,像個果敢的勇者,而張牙舞爪的六尾人柱力,則是個不可攻略的BOSS——在霧隐的人或者心理上傾向于霧隐的人看來,現在羽生與人柱力交戰的場景就是這樣的。

但是就在此時,在羽生本體不遠處、六尾尾巴以外的地方,他的分身突然那麽出現了。緊接着,他的本體與分身的位置直接進行了置換。

這一切都是在缺乏時間過渡概念的情況下進行的,所以在人柱力看來,剛剛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羽生的查克拉外衣由他的本體轉移到了分身上去而已。

然而實際上呢?尾巴下的“犧牲品”已經變成了羽生的分身。

人柱力顯形出的兩條尾巴猛地攥緊,而随着“噗”的一聲輕響,羽生的影分身消失于無形。

“飛雷神,聽說過嗎?”

羽生偶爾是會這麽好心的幫助自己的敵人回答其內心的疑惑的,盡管在這時候,他已經繃緊了肌肉、蓄滿了查克拉、擰身掄起了一條腿。

二代火影叱咤忍界的時空間忍術,應該不會那麽快就被忘記吧?

一道雷光劃過弧面,羽生身體外側如凝脂一樣的查克拉外衣先是被崩碎,緊接着,纏繞在他腿上的雷光,在這一瞬間無限放大了。

但這強烈的雷光卻沒有與它的強度相映照的亮度,它仿佛被隐晦的壓抑着。

盡管只是一種錯覺。

僅僅是因為它只是一道暗雷而已。

在這一刻,羽生全力解放了自己身上的九尾查克拉,而後以這純粹的破壞能量而催動的物理攻擊,精準的命中了六尾人柱力的胸口。

擴散的雷光一瞬間遍及對方全身,而後就見他像一發出膛的炮彈一樣帶着巨大的動能與速度倒飛了出去,接着狠狠地撞入了一排屋舍建築之中。

轟隆不斷的響聲、一連串多米諾骨牌倒下一樣的連續坍圮、揚塵廢土緊接着填充了被霧氣壓抑着的這個空間。

這個的攻擊,足以踹飛普通忍者的腦袋,但是卻沒有辦法奪走一個生命力強大、開始使用尾獸力量的人柱力的生命。

然而羽生本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殺死對方。

他只不過是想給敵人一個簡單的信號而已。

下一刻,随着一聲爆散,大量的建築垃圾被瞬間揚起,人柱力的身影再次從坍塌的廢墟之中出現。

經過剛剛的交手,羽生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對手對于尾獸力量的控制已經稱得上是登堂入室了,可以說敵人是個很不錯的人柱力,然而……對方畢竟不是完美人柱力不是嗎?

六條尾巴悉數在人柱力的身後顯現出來,而且他的身體開始被一種暗紅色的查克拉斑塊侵蝕起來。

“九尾?”

分不清是六尾還是幕漳,總之他或者它這樣開口問道……甚至着聲音帶着一種雙聲道混響的感覺。

看看,只要羽生大規模的使用了九尾的查克拉,只要他的敵人不是傻子,就總會察覺到這一點的。

“你可以猜猜看,究竟是不是九尾。”

然而羽生對于這個問題,好像又諱莫如深了起來。

第 333 章 熊孩子的報複

紅箋跳起來,叫道:“你別拽寶寶的毛啊。”過去将“寶寶獸”救了出來,對上石清響可憐巴巴的眼神,紅箋趕緊沖他安撫地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麽,紅箋覺着石清響不但聽到了師弟陳載之的這番話,他還由頭至尾聽懂了。

若是石清響好好的,那自然沒什麽好擔心的,陳載之不會當着他的面對自己說這些話,而以石清響兩世為人的經歷,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在意。

可現在,自己可能哪句話說得不恰當,便要傷害一顆執意要愛護她的真心。

幸好抱着“寶寶獸”,紅箋才不覺着那麽尴尬。

她定了定神,只當沒注意到石清響的異常,同陳載之道:“載之,丹崖是我的宗門,它對我非常重要,不結道侶,我也會盡全力去建設它。”

陳載之聽明白了紅箋的意思,不由地臉色一白,露出難過的神情。

紅箋想着她與陳載之的那些過往,鄭重道:“你對我也很重要,你、大師伯、方峥,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她聲音漸漸低沉下去,“載之這麽年輕,沒理由不向着真仙努力吧,我盼望你好好的,只是道侶卻不行,我答應了別的人,要和他在一起。”

話說到這樣,陳載之哪裏還不知道紅箋所說的“別的人”正是她旁邊那孩子一樣什麽都不懂的石清響,他只覺眼中一熱,險些落下淚來。

他想,也許換一個人,哪怕是那江焰,他就認了,心無芥蒂,大大方方告辭走出去,可是石清響這樣,實在是叫人心有不甘,難道師姐一輩子便要這樣哄着他過?

陳載之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自己的聲音,勸說的話,誰來說都行,唯獨他不可以,一旦他說出來,就會顯得別有用心,特別的無恥。

一點都不像他陳載之了。

最終他只是嘆了口氣,道:“那師姐你注意休息,煉丹什麽的別累着。”不等紅箋再說話,便匆匆告辭離去,仿佛再多留一會兒便會管不住自己。

紅箋望着陳載之離去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無可奈何。

停了一陣,她歪了頭去看石清響,卻發覺他竟然也将目光投在陳載之離去的方向,許是感覺到紅箋的視線轉向了他,石清響立刻收回了目光,神情看上去有些閃爍。

紅箋不由地笑了,擡手摸了下他的臉,柔聲道:“你乖乖的,別亂想啊。”

石清響咧嘴沖她“嘿嘿”一笑。

紅箋收了靈草,騰出一塊地方來,抱着“寶寶獸”坐過去,晃晃腦袋解開長發,同石清響道:“還會辮辮子嗎?再來幫我辮一次好不好?”

石清響十分開心地将紅箋的一頭秀發捯饬得堪比雞窩,這個小波瀾也就随之風過無痕。

三天後,紅箋開爐煉丹,首次使用“神王功倍鼎”便成功煉出了一顆高品質的定靈丹。她沒有就此停下來準備結嬰,而是趁着這熱乎勁兒,又煉出了幾顆石駝丹、石虎丹,找來方峥把強體的丹藥給他,叫他跟着滅雲宗的人好好強體,有不明白的就去問赫連永和盧雁長。

先前在烈焰峽谷的時候方峥看了苦修部的傳承,受姐姐影響,他也選擇了強體。到現在苦頭沒少吃,效果一時還看不出來,不過紅箋也覺着依弟弟這身體條件,确實十分适合走強體的路,若是真能不怕苦累,心無旁骛地修煉下去,未必來日便沒有大出息。

交待好了方峥,紅箋準備閉關沖擊元嬰。

結嬰是大事,不能受到任何幹擾,紅箋叫石清響帶着“寶寶獸”去跟大師伯井白溪住幾天,一來井白溪也住在堆雪崖,兩下隔得近,再者他還欠着石清響的人情,肯定會将石清響照顧得很好。

石清響到是沒有意見,乖乖搬去跟着井白溪住。

紅箋再無牽挂,關閉洞府,等到洞府再次開啓,将是她凝結元嬰有了結果的時候。

修煉《大難經》的人心魔都重,紅箋又不像石清響有過一次經驗,自知結嬰不可能像別的修士那樣順利,是以開始便鄭重其事,做足了準備。到這時候她自覺着心情不悲不喜,坦然自若,正好适合感悟天地之道,錘煉心靈。

紅箋靜坐洞府當中,回思這一生,自年幼到成年,一路跋涉走到了今天,榮、辱、得、失,恩、怨、情、仇,守言諾,不茍且,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這就是屬于她的道。

當紅箋想明白這一切,頓時覺着心魔也沒有傳言中那麽難抵禦,她保持着這份平靜,服下了那顆定靈丹。

紅箋結嬰叫許多人為之挂心,陳載之更是暫時停了處理別的事情,一心等待結果,丹崖宗上下跟着緊張起來,俨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相較起來,尚不知道結嬰為何物的石清響就顯得與這緊張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石清響跟着井白溪住,井白溪感念他之前對自己和宗門的大恩惠,對他十分照顧,差不多将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觀察他。

這種觀察與旁人那帶着好奇的目光不同,井白溪想找出石清響變成這樣的原因,好想辦法叫他趕緊恢複正常。

可石清響似乎并不喜歡被人這麽盯着看,等陳載之過來看望師伯,他便賴上了陳載之,想要跟陳載之一起走。

井白溪并不知道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暗流洶湧,見石清響想和陳載之親近,他還挺高興,最後石清響把“寶寶獸”留給了井白溪,自己跟着陳載之去了他的住處。

陳載之依舊住着堆雪崖他原來的院落,裏面收拾得很是幹淨整齊,地方雖然不大,但多一個石清響是足夠住了。

陳載之安排了石清響住下,心中有些發愁,他不明白石清響怎麽就盯上了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和石清響相處。

石清響自從換了新住處,到是出人意料地安靜下來。

兩個人相對無言,大眼瞪小眼,石清響到罷了,言行舉止和六七歲的孩子差不多,既不能要求他太多,他自己也不會覺着尴尬,這份不自在就完全落到了陳載之身上。

哪怕陳載之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感情,試圖想開些,尊重師姐的決定,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對石清響産生些別樣的情緒,如今石清響還特意到他眼前來晃,叫人怎個心酸難言。

陳載之的目光就落到了廳堂正中擺放的幾盆靈草上。

一盆“觸水莺花”,一盆“綠蓑”,餘下的都是一叢一叢郁郁蔥蔥的培元草。

陳載之很寶貝這些靈草,不但将它們擺在顯眼的位置,還在四周布上了法陣,怕出意外,還加了禁制。

眼下幾盆靈草都長得很旺盛,“綠蓑”的葉子已經爬到高處,像個小瀑布一樣垂下來,輕輕擺動。

這等待遇,不知道的還當什麽好東西,其實“觸水莺花”和“綠蓑”在丹崖五峰野外經常可以見到,而培元草在宗門秘境裏更是像野草一樣,一點都不稀奇。

這幾盆靈草的特別之處在于它們是紅箋親手所栽,大約連紅箋自己都忘了,當年修煉空閑,她養了這幾盆靈草解悶,那些培元草還真是她從宗門秘境裏帶出來的。逃走時匆忙,不可能帶上,陳載之回來之後,發現這幾盆靈草竟然還活着,便挪到了自己的住處,每當看到它們,他就仿佛看到當年的小師姐站在花盆旁,以凝水訣給靈草澆水。

那時候她可真小,偏偏入門又早,沒事就愛跟自己擺師姐的架子,大師兄帶着他們兩個出海修煉,一到需要兩個人一起施法配合的時候,她就白眼看自己,那個不情不願……

陳載之不知不覺發了半天的呆,等回過神來,再看一臉懵懂的石清響更覺着心裏堵得慌。

他決定不再難為自己,起身到外邊去透透氣。

至于将石清響一個人留下,陳載之到不擔心會出事,自從開啓了護宗大陣,這丹崖五峰旦有個風吹草動,他第一時間都能知道,更何況是自己的屋子。

可不出半個時辰,陳載之就收回了這種自信。

石清響的“風吹草動”,他确實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但即使知道也為時已晚。

石清響不知怎麽就破開了他精心設下的禁制,将幾盆靈草連根拔起,“觸水莺花”由中折斷,“綠蓑”的葉子被全部扯了下來,只剩下光禿禿的莖,培元草更是可憐,被他在手裏團成一團,使勁一攥,那靈草哪能經受得住他的大力,登時汁水橫流,化作一團草泥。

這個混蛋不是丹崖宗的敵人,陳載之不能以護宗大陣去對付他,甚至不願意鬧大了回頭傳到紅箋的耳朵裏。

他只得以瞬息移動匆匆趕回去阻止。

此時他的住處已如狂風過境,遍地狼藉,所有的花盆全都被砸得稀巴爛,盆裏的土揚得到處都是。

熊孩子石清響還不算完,将已經面目全非的“觸水莺花”和“綠蓑”踩在腳底下,使勁地碾,可憐兩株靈草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了。

第 334 章 你們不信我

“我說各位警察叔叔,難道你們真的不相信我了嗎?我李翺再怎麽說也是铮铮鐵骨男子漢,先前我跟你們的關系都那麽好,你們還讓我當成了五好青年,但是如今你們卻對我這般的不信任,那麽你們不覺得這樣也是傷了我李翺的心嗎?”

“這個嗎?”

這些警察已經聽聞李翺這番誠懇的話語,也是猶豫不決,畢竟他們也是打心眼裏,覺得李翺來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是如今他們可是剛剛獎賞了這個格鬥狂人,一個正兒八經的好市民獎。

如今說是為了李翺,而将這個格鬥狂人帶到警察局裏面詢問的話,那照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因此這些警察還是再度沖李翺說道:“李翺啊,我告訴你,我們這些警察辦案都是講究證據的,即便我們關跟你的關系好,我們也不可能什麽證據都不講,就信任你的話語,而對于這個格鬥狂人也是這樣的,我們向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切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因此你也就不要在這邊的斤斤計較了,如今所有的證據都顯示,就是你将這個格鬥狂人給打了個鼻青臉腫,因此我們必須要将你抓到監獄裏面判你個幾年,這樣才可以對得起這個格鬥狂人”

“什麽!真是氣煞我也”

這時那李翺一經聽聞些警察的話語,當即是氣的飛起一腳,又将這名格鬥狂人踹翻在地,而這時那格鬥狂人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李翺已經是要被那警察抓起來了,但是他臨走時居然還敢對自己連番的攻擊。

這頓時令那格鬥狂人心中惱怒不已,于是這名格鬥狂人立即便想起身和李翺對戰,可是後來心中又一想:“如今這些警察認定我是受害人,如果我在跟那李翺對打的話,或許這些警察就就不會将我當成弱者,就不會保護我了,因此我如今一定不能還手”

想到此處,這名格鬥狂人立即是直接翻倒在地,嗚呼哀哉了起來。

“各位警察叔叔,你們也都看見了,我先前根本就沒有攻擊這個李翺,相反是這個李翺将我打了個連連敗退,将打了個鼻青臉腫,因此你們也都看明白了,這個李翺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打人慣犯,希望你們趕快将他抓起來,并且将他那足球員的資格也給剝奪,讓他以後再也不要與我們面前嚣張跋扈了”

“什麽?真是氣煞我也!”

此時那李翺見到這個格鬥狂人,又在這裏不停的嘲笑自己,陷害自己,這李翺已經氣的暴跳如雷。

但是如今那些警察也不是吃素的,這些警察一個照面,便将那李翺給抓了起來了。

“李翺啊,我念在先前我們關系非常好的面子上,因此現在我們不想對你運用刑法,你不過你現在最好馬上乖乖的,跟我們返回警局,如果你不返回警局,那麽我們這屆警察就要将你打的鼻青臉腫”

“呵呵噠,我告訴你們這些警察叔叔,我李翺非常的尊敬你們,也希望你能夠尊敬我李翺”

“我們這些警察自然尊敬你了,你憑什麽說我們不尊敬你呢?”

“如果你尊敬我,那麽我希望你們能夠找到真相,而在你們找到真相之前,我李翺是絕對不會随你們進到監獄裏面的”

這李翺說着一個箭步,立即便向外面跑去,而在時那些警察一經見到這個李翺居然敢逃跑,當即也是有些生氣,于是立即朝那李翺追了過去。

但是這李翺再怎麽說,也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運動員,因此他跑步的速度,可是非常之快的,區區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将這些警察甩在了身後。

而這時那些警察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李翺的下落,無奈之下,這些警察只能是通報的那青雲大學以及帝國俱樂部,讓他們密切留意李翺的行蹤。

只要找到了李翺的下落,立即通知他們這些警察,而此時那格鬥狂人,一經見到這李翺沒有被那些正義的警察抓走,當即是有些生氣。

随即辯沖這些警察埋怨了起來:“我說你們這些警察啊,你們先前不是說你們是正義之人嘛,你們不是說任何邪惡的人,在你們面前都無所遁形,你們不是說你們除惡務盡嗎?為什麽如今你們居然連一個小小的大學生李翺都抓不到呢?”

“少廢話”

此時未等那格鬥狂人說完,這些警察立即沖那格鬥狂人怒斥了起來。

“什麽,你們這些警察居然敢怒斥我這個好市民?”

“格鬥狂人,你少給我來這套,我告訴你,你雖然是好市民,但是你也依然不能夠不尊敬我們這些警察,我們這些警察都是那正兒八經的正義之人,如果你敢誣陷我們,我們肯定饒不了你,而且我們也要告訴你,既然是李翺對你毆打了,那麽我們肯定是要将李翺抓起來的,雖然說時間會有些晚,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正義只會遲到,永遠不會缺席”

這些警察一邊說着,一邊立即離開了這裏,而這時沒過多久,這這整個城市裏都發布了通緝李翺的命令。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的好兄弟唐尋路,心中驚訝不已啊,因為這唐尋路課時萬萬沒有料到,五好青年李翺,如今居然是會被這些警察通緝。

此時那唐尋路立即便撥打了李翺的電話,但是那李翺的電話早就停機了,這更加的令那唐尋路心中震驚不已了,不過這唐尋路即便再為震驚,他也要回家睡覺吃飯。

因此這唐尋路一邊想着,一邊朝自己家中走去,而随後沒過多久,唐尋路遍見到一個人影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唐尋路當時不明就裏,還以為這個人是準備對他攻擊的劫匪。

因此唐尋路立即變掏出了電棒,準備對這名人影攻擊,而這時那人缺趕忙沖唐尋路說道:“老唐不要攻擊,是我”

“什麽?是李翺嗎?”

唐尋路一經聽聞來人的聲音,當即是心中大喜,随即走近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那道人影就是李翺。

不過如今李翺經過這些日子的四處躲藏,已經是身心疲憊,而唐尋路見後趕忙将李翺帶到了自己的家中,又讓他洗漱了一番,又給他換了件新衣服。

第 335 章 化解無形

方雲望着書桌上的信封,若有所思。他目光閃爍了幾番,心中便有了注意。

“忻焰公子,進來吧。”

方雲淡然道,他即沒有打開桌上的鉛封,也沒有藏匿起來的意思。

楊弘在莽荒假裝受傷,然後襲殺自己。這等隐秘的事情,十三皇子都能探聽得到,何況是這麽區區一封,通過軍隊體系,輾轉于多位軍中信差之中的普通信件。

方雲敢肯定,太子的這封剛送出東宮。十三皇子恐怕就已經知道了。太子劉秀選擇在這麽個時機,以這種方式送這麽一封信,其用意就真的值得思量了!

“以太子的心智,斷斷使不出如此計策來。此信,必然出自楊弘的手筆!”

方雲只是掃了一眼書桌上的信,便不再理會。

書房的門打開,忻焰公子紙扇輕擺,一臉笑容,走了進來。

“小侯爺,在下又來了!”忻焰公子跨過門檻,拱了拱手,就在這拱手之間,他的眼神,不着痕跡的瞟過方雲的書桌上,驀然看到太子劉秀的信,眼神不由顫動了一下。

“小侯爺,這——”

看到方雲如此大大方方的,就把太子的信放在書桌上,忻焰公子心中也猶豫了一下,還是指着東宮的信件,有些遲疑道:“在下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方雲心中冷笑,忻焰公子自以為做的隐秘,但他早就關注着他,任何細微動作,都瞞不過他的眼睛。看到忻焰公子進門的那一瞟,方雲立即就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忻焰公子嚴重了,你來的正是時候。這封是東宮太子的來信,鉛封都還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一下?”

方雲躺在寬椅中,目視着忻焰公子,淡然道。

忻焰公子眼神飄忽,并不敢和方雲對視。他一時之間,摸不準方雲到底是什麽意思:“小侯爺,這恐怕不太合适吧。既然太子給你的信,在下就不宜過目了。”

方雲聽他這般說,收回了目光,注視着桌上太子的信件,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過目了。”

方雲手指一彈,一縷內力彈出,看也沒看,直接就将太子劉秀的信,震成了粉碎。

忻焰公子身軀微震,太子乃是儲君,在皇子之争明晰之前,地位猶在十三皇子之上。方雲居然看都沒看,就把太子的信件震碎。這件事情傳出去,等于是完全斷絕了和太子之間,轉寰的餘地。忻焰公子,自問就算是自己,也不敢這麽做。不過,随即,他明白過了。方雲分明是以這種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場。

“哈哈哈,好!小侯爺果然有膽魄。小侯爺的這個回複,十三皇子必然極為滿意。十三皇子,正在驿館之中等着,小侯爺,請!”

忻焰公子高興的大笑起來。

大周朝有一百多位王侯,其中,四方侯方胤的影響,是屈指可數。把方雲拉過來,等于把整個方家拉了過來。有了方家相助,十三皇子的勢力,無疑大增!

“請。”

方雲微微颔首,站起身來,跟随忻焰公子往外行去。

看到滿地的信封碎片,一旁,管公明眼中掠過一絲憂色。他轉過身,和方雲并步而行。

“大人,你連太子劉秀的信都沒有看。這樣是否不妥?”

管公明以傳音入密道。

管公明現在是死心塌地的追随方雲,本能的會為他考慮。如果劉秀在信中提出一些按撫之類的東西,方雲說不定就能左右逢源,那樣比現在徹底的倒向十三皇子,顯然要好得多。

方雲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能左右逢源,當然是最好不過。怕就怕,兩邊不讨好,兩邊都要對付。公明,那封信的碎片還在書房中,你一會兒收集起來,瞧一瞧吧。”

頓了頓,方雲道:

“太子與楊弘是幼時玩伴,關系極近,幾乎形同一人。就像忻焰公子說的,楊弘先是彈劾我父親,後來又傷我大哥方林,就憑這兩點,不管楊弘是何居心,我們方家和他都沒有轉寰的餘地。更何況,他還給我寫了這麽封信!”

方雲說罷,随跨出了書房,消失在門外。

聽到這番話,管公明心中一震,猛然停了下來,他臉上神色變幻,若有所思:“難道……”

管公明猛的退回書桌,将所有的信紙碎片,都收集起來,放在書桌上。他大手一拂,将所有碎片拂開,只是掃了一眼,管公明瞳孔便猛然收縮:空白,空白——空白!

除了幾張信封上的字體外,這些信封的碎片中,全部都是空白,沒有一個字。

看到這些空白的碎紙,管公明臉色一下子蒼白了不少。管公明也不是以前的莽夫了,他跟随方雲日久,也漸漸沾染了一點,權謀機變的道理。只要得人一點撥,也就明白了。

他腦海中回憶起方雲的話,立即明白了許多。

太子劉秀能給的承諾,十三皇子也能給。他在信中,寫得再多,也無非就是一個安撫的意思。好讓方雲不要倒向十三皇子。但這麽做,也只能是盡盡人事,因為決定權,依然在方雲手中。

太子劉秀與楊弘的關系,天下皆知。

方雲可以選擇任何皇子,但都不可能選擇太子。太子一封信,如果只是安撫,那真的就是沒有任何意義了。在這種情況下,太子在信中寫上任何內容,都只會顯得蒼白無力。但一封空白信封,就不一樣了。

大周朝王侯将相,搜集情報乃是本能。太子通過普通渠道,給方雲送了這麽封信,絕對逃不過十三皇子的耳目。

日後,十三皇子問起這件事情來,方雲若是答,十三皇子就算表面相信,心裏也必有猜測。若是方雲不答,那十三皇子必然認為他心中還有其他謀算,不是真心臣服自己,心中必然不快;而如果十三皇子不問,那就更糟了。方雲就算是有心解釋,也沒機會說。而且這麽一封件,日後就能在兩人之間,埋下罅隙,引發雙方互不信任,并最終反目。

最為狠毒的是,方雲還沒法證實自己所說的。因為這封件是空白的。就算是傻子,也不會相信太子劉秀,會寄一封空白的書信給方雲。

太子即不用做出任何的許諾,又能離間了方雲和十三皇子,此計不可謂不毒。

管公明想至此時,頓時冷汗涔涔。要知道,忻焰公子正好趕來,而此信也正好送到。只要方雲揭開鉛封,不管他做什麽,辯解什麽,勢必都要落入太子的彀計之中。

想到這封信,還是自己送進來。管公明頓時如墜冰窯,全身冰寒。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區區一封信中透露出來的勾心鬥角,陰謀陷害,令他心寒不已。他這種武夫,一旦陷入到這種旋渦中,恐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看來,朝廷根本不是我這種人能混的。”

一時之間,管公明倒寧願自己永生在沙場上拼搏殺戮,也不願意自己陷身在這種殺人于無形的勾心鬥角,陰謀陷害裏。

“楊弘,又是楊弘!”

想起方雲最後一句話,管公明眼中流露出一抹恨意。太子他也見過一次,以太子的品性,是不可能想出這種狠毒的計策的,也只有楊弘才能想出來了。

……

淮安城,距離城主府不遠的地方,矗立着一座豪華的府第。

這座府第,本來是淮安城主華星飛的私人宅第,不過現在,卻臨時充了十三皇子的臨時下榻之地。

“小侯爺,你來了。十三皇子,正在屋裏等着呢。”

方雲來到華府,華星飛已經在門口等着。看到方雲,一臉堆笑,迎上了來。

“原來城主也在這裏來。”

方雲拱了拱手,打了聲招呼。

“小侯爺,你們以後有的時機聊。現在,還是先随我一起進去吧。不要讓十三皇子久等。”

忻焰公子皺了皺眉,立即道。

“嗯,走吧。”

進入華府的時候,方雲掃了一眼門口的錦衣護衛。這些護衛身材魁梧,腰上別着大內的腰版。方雲只看了一眼,眼皮就不禁跳了一下。

這些普通的護衛,身上都流露出一股地底世界擁有的地氣,分明都是半只腳踏地變級的武者!

華府內,除了丫鬟外,所有人全部都被撤換了,全部換上了十三皇子的護衛。這些護衛,基本上都是半只腳踏入了地變級的人物。只差那臨門一腳。這樣的人放出去,在軍中,都是可以做到大将軍的級別!

一路穿過大堂,走廊,花園,亭臺,方雲終于在華府深處,見到了十三皇子。

與方雲想像的不一樣,後堂中,聚滿了一道道氣息磅礴的人影。在這些人裏面,赫然就有大周朝的王侯之流。

“伊侯尹微涼!”

看到人群中,一道英氣勃勃的身影,方雲猛的震動了一下,瞬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這位朝廷新封的女侯,不在上京城中,卻出現在了淮安城中。

“小侯爺,我們又見面了。”

似乎感覺到方雲的目光,正在與其他的攀談的伊侯尹微涼,轉過頭來,看向方雲,英氣勃勃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第 345 章 奸計未遂,波瀾又起

淑妃來到坤寧宮,門口的守衛進去通禀了一聲,很快,她便得到允許,往內走去。

還沒進殿,她便聽到一陣陣歡聲笑語從內殿裏傳了出來。顯見得氣氛很是融洽。淑妃登時松了一口氣,太好了,皇後還沒有開始發難!

她務必要搶在皇後面前,将這件事情給抖露出來,不給她可乘之機!

為了自己的兒媳婦,那位帝師任重遠的女兒,任佳穎,她豁出去了!

想着,淑妃便邁着堅定的步伐走進了大殿。

只見殿內主座上分別坐着皇上,皇後,下首位置坐了好幾個宮中的嫔妃,都是來瞧熱鬧的,太子妃古月彤在下首相陪。但那位置也是很顯眼的,可惜的是,她身邊并沒有太子相陪。

看樣子,太子對這位傳說中青梅竹馬的未婚妻,也不是那麽寵愛啊?難道是知道娶了古月彤屁事兒不頂的緣故?

一定就是這樣!淑妃暗暗的想着。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一進門,她便給坐在上首的皇上皇後請了個安。

“是淑妃來了?起身吧!”皇上看到淑妃,并不是很驚喜的樣子,擺擺手便叫她去一邊坐下了。

“謝皇上!”淑妃道了謝便轉身坐下,這時殿中其他嫔妃也跟淑妃打了招呼,以示友好。

古月彤早在淑妃進來之時便渾身一凜,她既然跟趙恕有了那樣的關系,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位淑妃就是他的母妃?剛剛在路上碰見趙恕,這就已經夠她頭疼的了,萬沒想到走了兒子,又來了娘老子!

古月彤心裏很不悅。但淑妃是皇上的妃子,按理說是長輩,她這個太子妃也是要給她請安的。沒法子,她硬着頭皮站起身來略微的向淑妃彎了彎膝蓋,擺了個萬福:“月彤給淑妃娘娘請安。”

“太子妃,這可使不得!”淑妃連忙站起身來還了一禮,卻是笑眯眯道:“常聽皇後姐姐說,太子妃妝容典雅,氣度不凡,只是一直無從得見,今日有幸一見,發現果真是名不虛傳!”

“娘娘謬贊了。”古月彤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淑妃娘娘竟然還誇她!

這難道,是趙恕的意思?

古月彤臉上的表情又複雜起來了。

就在這時,皇後笑呵呵的道:“好了,淑妃。本宮知道你是羨慕太子娶了個好媳婦,所以想要為廉親王挑選一個繼王妃,但你這動作也實在是太快了吧?玉瑤還沒事兒呢!你這麽做,豈不是讓人寒心?”

玉瑤,乃是定安侯的女兒,廉親王的正妃,當年這門親事,是皇後撮合的。

淑妃聽了這話,面上登時出現一絲緊張來,她沒有想到自家兒子猜測的不錯,皇後就是對這樁婚事不滿!

“回娘娘話。沒有的事兒!玉瑤好好的,我怎麽會心急到這個時候為恕兒挑選王妃?您開玩笑了。”淑妃勉強一笑,道。

“哦?是麽?”皇後聽了這話,涼涼的瞧了淑妃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那本宮怎麽聽說,你這段時間,經常派人去請任大人家的小姐進宮來做客?這又是為何?”

淑妃勉強一笑,道:“臣妾只是喜愛任小姐的性情,所以叫進宮來坐坐,這不是什麽大事啊?”

“哦?你真不是在相看未來的兒媳?”皇後聽了這話,臉上笑容越發濃烈。

衆目睽睽之下被質問,淑妃簡直恨死了自家兒子,要不是他,她用的着跑到這裏來受此屈辱麽?

“不是,娘娘。”萬般無奈之下,淑妃只能這樣說,趙恕正妃未死,她此時真的不能大張旗的為兒子挑選王妃,一切事情都只能暗地裏進行,要是這事兒真傳揚出去了,天下人怎麽看?豈不是說她們母子涼薄?那定安候任時輝豈不是要跟她們母子反目?這是萬萬不行的!

“是麽?”皇後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那太好了,本宮瞧這任家小姐長相貌美,品行高雅,正巧本宮娘家有一個子侄年紀與任小姐相當,倒是可以……”

偏巧在這時,皇帝開口了:“皇後,那任家姑娘你就不要打主意了,是朕吩咐淑妃請她進宮來做客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皇上就是打算讓趙恕來取這位任家的小姐。

皇後聽了這話,臉色猛的一變!笑容幾乎都挂不住了,但卻兀自努力笑着:“是麽?那是臣妾娘家子侄與任小姐沒有緣分了……”

“皇後娘娘,臣妾剛剛來的時候,遇見了太子宮裏的高嬷嬷……”淑妃笑眯眯道:“不知道這位高嬷嬷碰見了什麽喜事兒要說與娘娘聽?也不知道臣妾有沒有這個福分來聽。”

“高嬷嬷?”皇上聽了這話,登時一愣,轉頭對着皇後問道:“你派人去請了?”

一般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太子宮裏的人絕不可能來坤寧宮,而且高嬷嬷是太子奶嬷嬷,身份地位都跟貴重,所以皇上才有此一問。

皇後聽了這話,神情裏明顯露出一絲緊張來,但她卻很好的将之掩飾了下來:“是這樣,臣妾早上派了人去請高嬷嬷,想要詢問她太子昨夜過的可好,但是她回來了沒有臣妾還真的不知道……”

“母後要知道太子殿下過的好不好,問兒媳就可以了,何必要多此一舉呢?”古月彤聽來聽去,發現事情又扯回到了自己身上,臉色登時冷了下來。

皇後自然不甘願被她問住,她到底是手腕高超,聞言當即答道:“太子妃這是什麽話?難道本宮關心你與太子還有什麽錯不成?之所以沒有問你,那是因為你女孩兒家家的臉皮子薄,所以才采用了迂回之道,命人請來了高嬷嬷,怎麽事情到了你嘴裏,就是這麽的不堪呢?”

“好了好了!皇後,你請高嬷嬷,到底想問什麽?”就在這時候,皇帝開了口。

皇後當即勉強一笑,答道:“回皇上話,臣妾只是……”話說到一半他便說不下去了,反而對着皇上質問起來:“皇上,臣妾問的都是女兒家的私事,你确定一定要在這裏說麽?”

皇上聞言,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倒是沒有答話。

就在這時,一旁的淑妃卻問道:“娘娘,能有什麽事情是不能當着大家夥兒的面說的?無非就是落紅嘛!這并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反而是喜事啊!臣妾猜測,您派人請了高嬷嬷來,是命人帶來了太子妃昨夜鋪在床上的那塊白绫吧?”

古月彤萬萬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會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說起這件事情來,登時又羞又急,一張粉面燒的通紅,垂着頭坐在那裏不敢去看任何人。

只是她的心卻也開始狂跳起來,難道這些人,要在她的初夜落紅上做什麽手腳?

幸虧母親早有準備,偷偷命人給她弄了那截羊腸,不然的話,她今日可就要暴露了!

古月彤沒有發現,她緊張的連後背上都開始冒汗了。

“皇後,你要問的就是這個?”皇上聽了淑妃的話,立刻轉過頭來瞧着皇後,臉色很是不善:“當初你将古家攪弄的翻天覆地,非要派人去驗身,太子妃是清白的,你現在還要攪弄什麽?”

至此,他是徹底的認定皇後是又要生事兒了,因此臉色很不好看。

皇後見皇上發怒,自己也不由的緊張了一下,不過她定定神,依舊無所畏懼道:“皇上,既然太子妃是清白的,那麽你們又是緊張什麽?剛剛淑妃不是說了麽?這是一件喜事!既然是喜事,我命人請來高嬷嬷,觀看一下那方绫帕,也不算什麽事兒吧?”說着,她頓了頓:“不過臣妾是打算自己私底下看的,但卻被淑妃給叫破了,也罷,那就讓高嬷嬷将帕子拿來,大家一起看吧!”

這是多麽羞人的事情,皇後料定了古月彤不會答應,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誰料古月彤聽了這話,卻并沒有拒絕,而是猛的站起身來道:“父皇,母後,要看的話,你們自己看,月彤身體不舒服,就先退下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好好的休息吧!”皇上聽了這話,沉吟了一下立刻點頭答應:“太子也太不像話了,今日敬茶他竟然不來,朕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他!彤兒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朕一定替你讨回來!”

古月彤聽了這話,勉強一笑,卻是道:“皇上,您還是不要責怪太子了,他也是太忙了,月彤不委屈。”

“好好好!你果然是品性寬厚善良!這才是作為一國之母最需要的東西!”皇上聽了這話,哈哈一笑,轉身對着自己身邊的高公公吩咐道:“你去,派個內侍親自護送太子妃回去。”說着,卻又對古月彤道:“等你休息好了,再去給太後娘娘請安。”

“是,皇上。”高公公應了一聲,當即上前,對着古月彤道:“太子妃,請吧?”

古月彤點點頭,沖着大家彎腰福了福身,便跟在高公公身後慢慢走出了大殿。

皇後一直面色複雜的瞧着古月彤離開,心裏面将淑妃恨了個要死。與此同時,坤寧宮內有好些個嫔妃看勢頭不對,俱都紛紛站起身來要求離開,皇上沒有絲毫猶豫的便答應了。

諾大的坤寧宮內,除了皇上皇後,就只剩下一個淑妃陪坐了。她倒是不慌不忙,臉上始終笑眯眯的,皇上見狀,到是對她多了一絲好感。

原本皇後是想要等所有人都退下了以後,再将高嬷嬷叫出來,請太醫來驗看一下那白绫上的血跡到底是不是人血,就算是,她也會想法子讓它變成不是的!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放掉冤枉古月彤的這個機會!

可淑妃這麽一打岔,她根本就沒有了機會單獨去見高嬷嬷,自然也不能暗地裏做什麽手腳,倘若那帕子上真的是人血,那她根本就不能将古月彤怎麽樣!

這個仇,她記下了!

淑妃坐在一旁,瞧着皇後明顯不悅的神情,自己心裏卻是自嘲一笑,就算沒有這件事情,皇後對她也沒好到哪裏去!虱子多了還怕癢麽?

“好了,皇後,你将高嬷嬷叫出來吧!這件事情,朕也很想聽一聽。”就在這時,皇上慢悠悠的開口道。

事已至此,那就不能再拖了,越拖,越惹皇上懷疑。

皇後沒有絲毫猶豫,沉聲吩咐道:“來人,将高嬷嬷帶上來!”

“是,娘娘。”立刻有兩個宮女退了下去。

頃刻之後,高嬷嬷便被帶了進來,顯而易見的,她一直都在外頭候着的。

皇上看到她,登時朝着皇後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高嬷嬷跪下來高聲請安道。

“好了!不要再念了!”皇上不耐煩的打斷道:“高嬷嬷,你是太子寝宮裏的人,怎麽一大早卻上坤寧宮來了?”

高嬷嬷聽了這話,神情登時一凜,忙答道:“回皇上話,是皇上命人去請奴婢的。”

“哦?皇後請你來做什麽?”皇上聽了這話,懶洋洋道。

高嬷嬷聽了這話,胎膜飛快的瞧了皇後一眼,這才低低道:“回皇上話,皇後娘娘命奴才,将太子妃昨夜鋪在身下的白绫帶了來。”

“荒謬!”皇上登時便怒了:“這是你該管的事情麽?”

“皇上!”一旁的皇後反駁道:“話可不能這麽說!如果是別人,自然不用如此,可是咱們這位太子妃,畢竟有前科,凡事還是要慎重一點,別以後真出了事兒,吃虧的人可是太子!本宮這也是對太子一片慈母之心,才會如此,還請皇上見諒。”

皇上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皇後兩眼,才道:“你說的對,的确是應該派人去查查,全部弄清楚了,皇室血脈才不會混淆,更何況太子還是未來的儲君呢?”

皇後聽了這話,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子!她瞧着皇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中卻漸漸的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什麽叫‘太子是未來的儲君’,難道她的兒子就沒這個機會麽?一樣都是嫡子!

皇後心裏很不服氣,但面上卻笑着點點頭道:“皇上說的是,此事的确是應該查個水落石出。”

“皇後,你能如此想,那再好不過。”皇上聽了這話,轉頭對着高嬷嬷道:“行了,将東西拿出來吧!”

然而高嬷嬷卻站在那裏不動,面現為難之色:“皇上,此乃女子污穢之物,怎麽能讓您過目呢?”

“說的是,朕并不想看。”皇上聞言,當即點點頭,卻是挑眉問道:“那麽高嬷嬷,你自己肯定是已經看過那塊帕子了?那上頭有無血跡?”

“回皇上話!奴婢的确是看過了!那上頭,是有血跡!”高嬷嬷聞言,連忙恭敬答道。

“好了,這多麽簡單的事情!”皇上拍拍手,轉過身來面向皇後,淡淡道:“你還有什麽要問的?”

皇後聽了這話,咬咬牙,道:“高嬷嬷,你确定,那白绫上染的血是人血?要不要叫太醫檢驗一番?”

“回娘娘話!奴婢只知道有血跡,至于是什麽血,奴婢卻是分辨不出!”高嬷嬷連忙高聲應道。

皇上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皇後,你一定要如此?”

就在這時,一旁的淑妃突然開口道:“皇上,既然查了,那就查個徹底為好,雖然此時請太醫來驗看太子妃的落紅,這事兒十分令人尴尬,傳出去也不好聽,但卻能證明,太子妃是清白的!經過了這件事情,以後誰在她的清白上做文章,那就是污蔑!無論是誰!都可以統統拉下去砍了!”

這話,她說的頗有些氣勢兇兇的意味。

皇後先是愣了一下,緊跟着便冷笑道:“淑妃!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敢諷刺本宮?”

“臣妾絕無此意!”淑妃立刻低下頭去道。

皇上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再争論了!來人!将徐太醫請來!”

這話,算是同意讓太醫檢驗那塊帶血的帕子了。

此事要是被古月彤給知道了,她鐵定會昏厥過去!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她這一個太子妃做的最為窩囊了,成婚第二天竟然要被太醫親自檢驗處子之血是不是真的!誰有她一樣倒黴?

但此時,坤寧宮裏這幾位位高權重之人,沒有一個人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

皇上的話一出口,立刻便有侍衛退下請人了,皇後借低頭喝茶的功夫,掩飾了自己臉上的懊惱之色。

該死的!皇上竟然請了徐太醫!那老家夥向來不買任何人的帳,有一說一,絕對不會接受她手下人的收買,這可怎麽辦?

今日之事,她是占得先機沒錯,一大早就命高嬷嬷将古月彤的落紅之物搞到手,可是接下來,她連連失利,既失去單獨接見高嬷嬷的機會,也失去了收買太醫的可能,倘若古月彤真的是清白的,那麽這一仗,她必敗無疑!

就在皇後的心再一次開始忐忑不安之時,外頭宮人禀報道:“啓禀皇上,徐太醫到!”

“快請進來!”皇上朗聲應道,臉上卻是出現一絲喜色來。說實話,對于今日之事,不管是誰算計誰,皇上心中都不高興。他已經不想在這裏多呆了,只想着早早結案,然後去林妃那裏坐坐。

不一會兒,徐太醫便進來了,跪地請安:“微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參見淑妃娘娘!”

“行了!不要多禮!”皇上擺擺手,命徐太醫站起身來,對着他吩咐道:“朕叫你過來,是想請你檢驗一樣東西。”說着,便轉過了身,對着高嬷嬷道:“行了,東西拿出來吧!”

高嬷嬷略有遲疑:“皇上,在這裏檢驗?”

“你哪兒來這麽多廢話!”皇上聽了這話,登時不耐煩了:“早早查清楚了,你也能早些回去不是麽?你是太子的奶娘,太子妃要是出了事,你能高興?”

“皇上說的是!”高嬷嬷被訓,登時吓了一大跳,忙伸手入懷,掏出一塊疊的四四方方的白绫來,那白绫乃是綢緞做成,光潔雪白,只在一側露出了一絲暗紅色。

這的确就是昨夜鋪在太子床上的那一塊。

徐太醫看到這一幕,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肯定是皇後又刁難太子妃了!身為太醫,難道現在連這樣無聊的事情也要參與麽?

可是皇上發話,他哪有什麽資格反對?梁太醫無奈,嘆息一口氣,上前将那帕子接了過去,低頭只輕輕一嗅,便對皇上肯定道:“皇上,這帕子上的确是女子之血,且微臣看這血跡幹掉的痕跡,猜測出是昨夜辰時兩刻的時候流淌到上面的。”

皇上聞言,當即轉頭對着高嬷嬷問道:“昨夜太子是辰時左右才回的寝殿?”

“差不多就是那個時辰!”高嬷嬷努力的回想一下,答道。

“那就沒錯了!”皇上說着,當即轉過身來對着皇後問道:“怎麽樣?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皇後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道:“回皇上話,沒有了。”

她終究又是輸了!真是可恨!可恨!

“徐太醫,你退下吧!”皇上擺擺手,命徐太醫退下,又對着高嬷嬷道:“你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吧!”

當閑雜人等都退下了之時,皇帝這才冷了臉,對着皇後道:“你三番五次的懷疑月彤,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別總是拿朕當傻子!”

皇後聽了這話,大驚失色,連忙跪下來道:“皇上,臣妾沒有!”

“哼!你沒有?”皇上聽了這話,忽然冷哼一聲道:“是不是朕對你太過寬容了,這才導致你變本加厲?你自己也是女人,難道就不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到底有多重要?這一次,朕覺得還是給你一些懲罰為好!不然難保沒有下一次。”

說着,他便轉過頭來,冷聲吩咐道:“即刻起,皇後暫且閉門思過一個月,宮中事物,暫且由淑妃與林妃暫領吧!”

“皇上!”皇後聽了這話,面色登時一白!

淑妃心花怒放,萬沒想到自己拗不過兒子,跑來說幾句話而已,竟然能撈到這樣大的好處!代替皇後執掌六宮,這是她從來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雖然興奮,但她卻裝作愁眉苦臉的模樣,開口對着皇上勸道:“皇上!這樣不好吧?太子妃并沒有受到怎樣的傷害,娘娘她,只不過是關心的太過了而已,您就饒過她吧!”

“如果朕借着愛你的名義,将你百般陷害,你可也願意?好了!朕心意已定,此事不要再多說了!”說着,他轉過身去,朝着皇後道:“這一個月裏,朕希望你能好好的反省反省!別整天沒事就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知道麽?”

皇後聽了這話,只覺得十分委屈,她剛想替自己辯解,但就在這時,殿門外忽然又有侍衛匆匆進來禀報道:“啓禀皇上,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到!”

“太子?”皇帝聽了這話,登時眉頭一挑:“月彤都回去了,他這個時候來這裏是做什麽?宣!”

皇後與淑妃聽了這話,俱都目光閃了閃,但因為太子馬上要進來,皇後連忙擦去眼眶裏差點掉下來的淚珠子。

可恨啊!她沒有算計到古月彤,竟然連手中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而上首的皇帝,眼中也是露出了憤恨的神色來:這個太子,真是太可恨了!他一定是怨恨自己不同意他同時迎娶錦安候的小女兒,所以才故意不來請安的!他是在耍小性子!

他等下務必要好好的懲戒他一番!

不一會兒,太子趙恬便大搖大擺的從外頭走進來了,因為宿醉剛醒的緣故,他并沒有注意到皇上那雙噴火的眼睛。

也或者他注意到了,但卻故意假裝沒看見而已。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趙恬一進門,便立刻跪地請安道。

“哼!你還有臉來!“皇帝并沒有叫趙恬起身,而是冷冷的瞪着他道:”你也不看看這都是什麽時辰了!月彤都請過安敬了茶回去了!你這個時候來算什麽?”

趙恬跪在那裏,對于這一連串的質問并不答話,只是一張臉始終都是臭臭的。

“你不滿意朕給你娶的這個媳婦是不是?”皇帝餘怒未消道:“可你也不想想,這麽多年了,這樁婚事與你的年齡一樣大!昨夜你都跟你的太子妃圓房了,今日卻又鬧了這樣一出,你到此是想做什麽?”

“誰說我昨晚上跟她圓房了?”趙恬聽了這話,猛的擡起頭來字正腔圓道:“沒有的事兒!”

“啪!”的一聲,淑妃捧在手裏的茶杯一下子跌落在地,摔了粉碎,她坐在那裏,見皇上與皇後的目光都轉移了過來,連忙不好意思道:“臣妾失态了,請皇上原諒!”

“你小心些!”皇後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十分得意的轉過頭來,軟語溫聲道:“太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能跟我們解釋一遍麽?為什麽你沒有跟太子妃圓房?”上醫爪號。

趙恕擡起眸子來打量了皇後一眼,沒有說話。

大殿裏的氣氛一瞬間便冷凝了下來,皇上吹胡子瞪眼睛的對着趙恕道:“你倒是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要是敢有一句假話,小心朕剝了你的皮!

第 345 章 :父子相殘

“可我幫助了他們!”

女娲如同嘆謂這世間不公之人,可是這世上哪有我給你一分,你就回報一分的理由。

“你只看見了,你給他們的,那你可想過,如果沒有你的話,他們照樣可以活的很好,反倒是你,你給了他們仙術,培養了他們的野心,所以你承受了後果。”

“你說是我的錯?”女娲看着燕九,眸中火焰更勝。

“我确實有錯,我當初不該來到這裏教予他們長生,更不該賜下神器替他們抵禦妖獸,而我最不該的是将你吞天一族的祖先帶來這裏。”

聽到女娲這樣說,燕九卻是越發的平靜起來。

“即使你心有憤恨,可我也有我的堅持,對于你說的那些,我只能對你說聲對不起。如果你是神的話,你的确有理由前去埋怨,可你真的是神嗎?”

燕九看向眼前的女娲,“與我看來,你不過是神的怨憤,是執念,所以,離開吧……”

“離開?”女娲的嘴角微微一勾,“我會離開,只是要帶着這個隕滅的仙界一起。”

燕九退後一步,銀色的發絲在她背後安靜的揚起,既然無法和解,那唯有拼殺一條出路。

“我們都給過對方後路,只是,我們誰都不願意走。”

燕九雙臂一震,十件神器乍然現于她的身後。

魔帝雙手負着,看着召出十件仙器的燕九,微微笑起。

“你算計她?”魔君實在是太過了解自己這位父親。

“什麽叫做算計?她要的是《困神大陣》,我給的也是困神大陣,只是她沒料到,她自己現在也算是神。”

“不止這樣吧。”魔君淡淡道:“青司聖甲乃是半件神器,燕九若想用它,至少要花費大半心血用來補充青司聖甲餘下的部分。”

“等到燕九與神一同被困住,您就可以讓當年之事再次重演,而且,絲毫不用懼怕幽天的阻攔,因為放出神危害仙界這種事,幽天是不會做的,而那時您就可以獲得全新的青司聖甲。”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你那雙眼睛,簡直就與你的娘親一樣聰慧,只是她當初死于我手,怕你今日也要死于我手。”

魔帝手掌向後一探,就欲獲取魔君性命。

魔君一揮衣袖,向後一陣急退。

“魔帝,你活的太長了,孩子又有的太多,你大抵是忘了的,我們也會成長。”

一道黑影從魔君身後飛出,向着魔帝狠狠撲去。

魔帝攔下撲到眼前的黑影,卻發現那是一只天魔,“你竟然與天魔定下靈契!”

“你再好好看看,這天魔你也認得!”

魔帝聞言,定睛一看,眼前這天魔的氣息卻是有些熟悉。

這讓他眼前浮起多年前的一個身影來,執掌羅剎族的公主,精明狠絕的傅惠。

“沒想到你當年不僅沒死于天魔之手,卻還選擇了與天魔共生!”

“想起來了?”魔君摘下手上帶着的手套,道道黑紋蜿蜒其上,混成神的詛咒。

“母親當年知道了你的瘋狂之舉,你為了留下我這身詛咒之體,将她騙至域外,那時的你肯定沒想過,她會為了我,用羅剎族的秘法與天魔融為一體。”

魔帝眼神冰冷,“你早就知道了?”

“你以為我為什麽會那麽着急去雲仙界,不過是怕你發現母親成為我的契約靈獸。”

看着與天魔鬥成一團的魔帝,魔君的眼神現出幾分釋然,他終于能将壓在心底的種種,堂而皇之的講出來。

不必小心翼翼,不必提心吊膽。

“你到底是我的兒子,真以為能逃過我的手掌?”魔帝雙手結印,一道陣法從他腳下現出。

“這煉魔陣塵封多年,沒想到卻是因為你們母子,才再次重見天日!”

一道道黑炎從陣上冒出,将魔君召出的天魔燒的吱吱亂叫。

“你總是喜歡小看你的兒子,這個習慣可不好。”魔君一震衣袖,栖身而上,他的手掌宛若最為鋒利的利劍,向着魔帝狠狠劈去。

魔帝就站在原處,等着魔君踏入眼前的大陣,他要将這對膽敢犯上的母子一同燃成灰燼!

魔君的手掌劈砍在魔帝的肩膀上,可是卻連魔帝的皮都沒有擦破。

“是不是很詫異?”魔帝的眼睛在青銅面具後得意的彎起,“青司聖甲早已經融入我的血脈,與我同為一體,我即是青司聖甲,青司聖甲即是我,憑你區區魔君境,又怎麽可能傷的了我?”

魔君看着魔帝,就像是看一只炫耀自己的猴子,“您的記性太差了,我說過的,不要小看了你的兒子。”

魔帝心下一禀,“什麽意思!”

“咔嚓~”

一聲輕響從自己肩膀處傳來,魔帝驚訝看去,就見自己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道裂紋,而那道裂紋正在不斷的蔓延。

“怎麽會!”魔帝看向那裂口的罪魁禍首,卻發現那是一根黑色的細針,而那針給他的的感覺,竟然與青司聖甲如出一轍。

魔君摘下了自己面上覆着的羅剎面具,而他的臉上,再沒有那些恐怖的黑色詛咒。

“你的血脈!”

魔君緩緩笑起,“魔帝可是聽說過,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我用我身上的血,親手凝煉了這根神針,不知與青司聖甲出于一脈的針,您用着如何?”

“你這個逆子!”魔君一踏腳下大地,就欲向着魔君攻去,可他不動還好,這一動更是引得身上的裂口倏忽放大,很快就蔓延上了他的大半個胸膛。

魔君見此,臉上笑意越深,“看在父親就要身死的份上,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你這次出事,七弟卻是從始至終沒有出現?”

“你将他如何了!”魔帝雙目欲呲,“他可是你弟弟!”

“是啊,他的确是我弟弟,可是您不也是我的父親,如今你都要死了,你猜他下場如何?”

見魔帝狼狽至此,魔君又添上了最後一把火,“你一直想着等神死了,将青司聖甲取出來,可你卻是忘了一件事,燕九從來都不是神,她更不會去按着你的想法去辦事……”

第 333 章 公證

昆侖駐地內,何足道身邊彙集了上百位昆侖的高手,就連楊戬也在其中,不過,他卻坐在最後面的一個角落之中。

聽到要排兵布陣,哪吒第一個站出來:“這第一場,諸位就讓給我如何?”在得知師傅的法寶也在劉辛手上之後,哪吒的戰意更盛。

何足道拍掌叫好:“封神大戰的時候,哪吒就是闡教的開路先鋒,完全可以勝任這第一戰。”

其他人聽了,也就不好再和他争搶,哪吒的小臉上露出喜氣:“諸位放心,我一定會大獲全勝,為我昆侖揚威。”

說完,蹦蹦跳跳地來到楊戬身邊:“楊大哥,你怎麽不上去報名?”

楊戬拉過哪吒,将他按到身旁的座位上,然後繼續悠閑地觀望。這一次,他本來不願跟着摻和,可是接到師傅玉鼎真人的傳訊,這才硬着頭皮來湊數。

何足道向這邊瞟了一眼,然後說道:“楊戬真君和哪吒是老搭檔,當然也要參戰。”

怕什麽來什麽,雖然滿心不願意,但是當着這麽多同道,楊戬也無法推辭,只好嗯了一聲,算作答應。

衆人見狀,也自然無人和他來争,畢竟楊戬現在的修為已經堪比老一輩的十二真仙,而且戰鬥的經驗無比豐富,手段千變萬化,關鍵時刻,還有哮天犬相助,戰力絕對數一數二。

何足道也察覺到楊戬的不悅,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楊戬會在戰場上放水,畢竟這場拼鬥已經轟動整個仙界,楊戬威名遠揚,絕不會砸自己的招牌。

又掃視了一眼四周的昆侖弟子,何足道向廣成子道:“廣成師叔,您就負責第三場如何?”

廣成子聽了也不覺一愣,本來他以為,像十二真仙這樣的昆侖二代弟子,絕不會出戰,可是這個何足道第三個就點到自己的名下。這樣看來,後面幾位也絕不會差,昆侖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畢竟,劉辛一方有多少底蘊,他心裏還是有數的。

何足道心中有數:從輩分上來說,劉辛一方是廣成子的晚輩,無論如何,劉辛不會向祖師下手,所以這一場,基本已經勝券在握。

随後,他又向人群中說道:“懼留孫師叔,這第四陣,就由您來主持吧。”

這懼留孫也是十二真仙之一,但是實力卻比廣成子、赤精子要高出甚多,已經修煉到大羅金仙的境界。廣成子和赤精子都是轉世重修,所以在道行上差了幾千年,當然不能同日而語。

懼留孫也随便應了一聲,在他看來,何足道這樣做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自己是什麽身份,自從封神大戰之後,就很少有人需要他親自出手。況且,如果不出意外,前面三個人就足可以結束戰鬥。

“至于其他的道兄,則一起随同觀戰,這一戰,我們昆侖一定要同心戮力,打一個漂亮仗。”

立刻有人就提出異議:“如何還差一位,莫非何總管是留給自己一個名額?”

何足道在昆侖中擔任總管之職,因為有元始天尊高高在上,所以仙界的昆侖派不設掌教,只是有一名總管來管理門派中的事物。

“諸位不要取笑,何某有多少斤兩,自己還是清楚的,這最後一位壓陣的,當然是我昆侖中威望和修為都極高的人物,恕我現在不能透漏。”何足道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其實,他也是無奈,因為最後這位身份特殊,已經交代過他不要張揚。

衆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一陣,也就散去。何足道則又單獨将參加比武的人叫到一起,商讨了半天,這才叫大家各自回去養精蓄銳。

第二天一早,清涼山前面的天空就已經被圍得密不透風,那些大老遠跑來觀戰的仙魔,總算盼到雙方開打,豈肯錯過。

伴随着清晨第一縷陽光,昆侖派數萬弟子,浩浩蕩蕩地排開陣勢,當先一人,正是何足道。在他的身後,則立着四人。

圍觀者立刻響起了一片嗡嗡聲:“快看,那個三只眼的是楊戬。”、“黑面黑須的那個,好像是懼留孫,想不到連他也參加比拼。”、“以我看,最弱的哪吒都鮮有敵手,清涼山只怕要被人橫掃。”、“對啊,清涼山的人怎麽還不出來,讓我們看看都是什麽貨色。”……

正在議論間,清涼山上空的劍陣忽然大開,然後,一小隊人馬飛騰出來,看人數,也就二十幾個,比起昆侖的數萬人馬,實在是少得可憐。

圍觀者議論得更加熱烈,甚至有人別有用心地喊喝:“清涼山難道沒人了不成?”

劉辛四下稽首:“諸位道友,遠來辛苦,在下天山派劉辛有禮。只因我們和昆侖有些過節,這才在此比鬥,想不到卻打擾各位的清修。不過既然來了,正好就為我們做個見證。”

聲音并不甚大,卻遠遠地傳送出去,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衆人也不由驚嘆:難怪敢挑戰昆侖,果然有些門道。

劉辛不慌不忙地帶人來到昆侖大軍的對面:“何道友,昆侖諸位道友請了。”打過了招呼,劉辛随即說道:“呵呵,昆侖果然不愧是大派,單單這幾萬大軍,就非是我們天山派可比。”

何足道也想不到劉辛就帶着這麽點人出來比試,任誰看了,也會以為昆侖仗勢欺人。不過,他嘴上豈能服輸:“劉洞主見笑,昆侖弟子聽說清涼山能人輩出,所以都來觀摩,希望能學得一些皮毛,以利今後的修行。劉洞主,不知道貴方參戰的高手現在何處?”

劉辛向自己兩邊一指:“厲天行、十三公主、大家夥,再加上本人。還有一位,如果能戰到第五場,自然會出場。”

劉辛的聲音之中,透出一股必勝的信心,在氣勢上,反倒壓了昆侖一頭。四周的觀戰者立刻轟然叫好,因為劉辛出戰的這四人,各具特色,高的真高,酷的真酷;尤其是十三公主,美豔驚人,更是吸引了衆多人的眼球。

相比之下,只有劉辛差點,外表實在太過平凡。不過,就憑他敢于挑戰昆侖的豪氣,卻也足以叫人高看一眼。

何足道掃了劉辛四人一眼,心中暗笑:“看不出他也打了埋伏,不過,清涼山能有什麽高人,何必藏頭露尾!”

于是也運足仙力,高聲說道:“我方出戰的人員也已經确定,哪吒、楊戬、廣成子、懼留孫,還有一位,至于會不會露面,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聞者立刻大嘩,哪吒和楊戬出戰還有情可原,許多人并不識得廣成子和懼留孫,但是二人出名甚早,他們這種級數的也來參戰,勝負也就沒有什麽懸念。

忽然,天空中響起一聲炸雷:“好哇,昆侖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俺老牛也來湊湊數。”

随後,一朵黑雲翻騰過來,雲頭上站立一人,身軀足有三丈,異常魁偉,頭上雙角彎彎,如同新月,咧着一張巨口怒吼:“老牛就給清涼山打頭陣。”

“怎麽又來一個牛頭?”劉辛乍看之下,也不由一驚,還以為是地府中的牛頭,再用神識一掃,這才發現他的身上絲毫沒有陰氣。

旁邊的四虎輕聲提醒道:“洞主,這位是大力牛魔王,在妖族之中,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原來是牛兄,果然名不虛傳,仗義磊落。多謝牛兄好意,不過這是清涼山和昆侖之間的恩怨,牛兄只要做一個公證就好。”雖然在劉辛的印象中,這老牛一直是反面的人物,不過,就看在他剛才能夠仗義執言的份上,就值得尊敬。

牛魔王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哐當了幾下,粗大的鼻孔噴出兩道白氣:“哼,妖族也不是好欺負的。”忽然發現劉辛身後不遠的芭将軍,連忙飛過去打起招呼。當年,牛魔王也是妖族大聖的手下,和芭将軍乃是舊識。

劉辛掃了一眼何足道:“在下找大力牛魔王和花果山的芭将軍擔當公證,昆侖派不會介意吧?”

“哪裏,哪裏,雙方比鬥,就是要公平。劉洞主,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邊百餘位都是各派的掌教,是我們昆侖請來,見證這場比武。”何足道洋洋得意地向劉辛介紹,能請到這麽多門派的當家人,也就是昆侖能有這個影響力,這也是身份的一種象征。

劉辛向着衆人稽首為禮,他敏銳的目光,甚至還發現了蜀山的開山祖師長眉老祖,只不過,長眉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無奈。看到劉辛的眼睛掃過來,微微搖頭。

随後,劉辛的耳朵裏就傳來長眉老祖的傳音:“劉道友,還是早些放手吧。”

劉辛的心中也不覺一熱,随即也搖頭微笑:這一戰,劉辛已經竭盡所能,勢在必行。

“劉掌教,還有佛界的諸位大師,我來給你引見一下。”何足道又向遠處一指,劉辛這才注意到,那邊有幾道佛光閃爍,其中一人,赫然是燃燈和尚。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個老家夥也來湊熱鬧,只怕事情還有變數。”劉辛的心中激蕩一下,但随即恢複平靜:兵來将擋,又有何懼哉!

就在這時,空中忽然仙樂袅袅,香風陣陣,在金光籠罩中,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仙帝有令,命我等全程監督這次比武,閑雜人等,速速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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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7 章 吞噬

“殺!”

趙東寒再次一聲大吼,抛掉手裏鋒利的長劍,直接一掌向洪淵拍去。

在黃金城,人人都知道他趙東寒劍法淩厲,但只有極少數幾個人才知道,他真正的絕殺不是劍法,而是一雙手。

吼……

懸浮在趙東寒頭頂上的白毛豬昂頭一聲怒吼,渾身的白毛箭镞一樣一根根豎了起來。空中,出現了一圈圈海浪一樣的紋波。方圓數千米內,人人感覺身邊沒風,但耳邊嗖嗖作響無形的氣浪洶湧而來。

趙東寒的身體,陡然間充氣般膨脹一倍多,身高将近五米,仿佛一尊從上古戰場走出的戰争巨人,手掌像個蒲扇一樣向洪淵拍下。

豬王一怒,伏屍百步!

凝聚了上古白毛豬神魂的趙東寒,發起怒來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豬王,要一招秒殺洪淵,直接一掌将他拍成肉醬。一掌拍出,把玄武二重的力量展現到極致殺氣滔天。遠方,正舉着火把四處尋找他蹤跡的神魂堂高手們臉色齊齊一變,不約而同的昂頭長嘯飛身撲過來。

能逼得趙東寒使出絕殺豬王怒,情況顯然非常緊急!

“來得正好!”

洪淵瞳孔緊縮,深深吸一口氣,陡然昂首迎面而上。右臂上的肌肉開始麻花般扭曲,一圈接一圈,體內的兩道玄武氣旋也随之扭曲起來,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一股扭曲的紋波,陡然散發出去,周圍的竹子噼裏啪啦作響扭曲折斷,光着身子的胖子趙宏連嗚嗚聲都發不出了,渾身的肥肉都在發抖扭成了一個粽子。

當逆天訣和暴血真經的暴擊疊加在一起,爆發出超強的力量!

面對趙東寒這個發狂的豬王,洪淵沒有退縮,而是正面以硬碰硬。

這是他飛升到古青州後的第一場硬戰,也是突破到玄武二重後第一次和人較量,要趁機和來勢兇猛的趙東寒決一勝負。同樣的境界,看誰更勝一籌,看自己還能不能像在凡武和靈武境的時候一樣,橫掃同級別的對手。

嘭,兩掌相撞,掀起強勁的氣浪。

胖子趙宏身上的肥肉又是一抖,皮膚上滲出點點血跡,瞬間被洪淵和趙東寒的戰鬥餘波重創,內髒破裂。但奇怪的是,還是被綁在原地一動不動,身上的山藤無比堅韌。想叫又叫不出,想跑又跑不了,身體被拔光仿佛一頭待宰的大肥豬一樣無助。

洪淵倒飛出去,臉色蒼白,身體輕輕發抖。僅僅一招就虎口發麻體內有股力量被抽空的感覺,雙腳落地後還接連噔噔噔地倒退好幾步,這才勉強站穩。

趙東寒也沒占到什麽便宜,同樣被震飛出去,剛好落在胖子趙宏身邊。臉色蒼白,身體恢複原狀,懸浮在頭頂上的白毛豬也縮小了一圈光影暗淡。以硬碰硬,僅僅一招就消耗了驚人的元氣。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趙東寒見鬼般看着站在十幾米外的洪淵,心中無比震撼,看看自己的一雙手掌,滿臉的難以置信。

就在昨天晚上,還在假山下的湖泊邊一掌重創了洪淵,對方的修為明顯遠遠不如自己。僅僅相隔一天,怎麽可能就與自己并駕齊驅?

趙東寒想不明白,也難以置信,臉色更加蒼白!

身後,胖子趙宏再次掙紮起來,嘴裏嗚嗚作響,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似乎身體受了重傷忍不下去了,又像是急着要說什麽。

“好了,總管大人,到此為止,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洪淵緩緩平息體內上下翻滾讓人難受的氣血,緩緩上前幾步,主動提出了和解。

竹林外,沉重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神魂堂的衆多高手舉着火把飛速靠近。再不走,也許就走不成被重重包圍起來了。胖子趙宏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相信這次可以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估摸一下時間,估計血蝠王那邊也差不多得手,是時候撤退了。

“哈哈哈,井水不犯河水,可能麽?現在才想走,小子,你做夢吧!”

趙東寒哈哈一笑,臉色猙獰,懸浮在頭頂上的白毛豬再次一聲怒吼身體膨脹,要再次卷土重來。這一次,沒有急着出手,醞釀着更加狂暴的攻擊。

不成功便成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趙東寒豁出去了,今天是非殺了洪淵不可。

收藏玄石的禁地一直在騷亂,不時有人的呼救聲和驚叫聲遠遠傳來,顯然,洪淵的同夥已經得手。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除非殺了洪淵将功贖罪。不然,沒人受得了城主大人的怒火。

“唉,這又何必呢?”

洪淵搖了搖頭,捆綁在胖子趙宏身上的山藤,悄然松開。

仔細一看,可以發現哪是什麽山藤,分明就是一截蟒蛇般的長鞭,在空中亂舞。

“哈哈哈,是啊,何必呢?我是擰下你兩條胳膊,還是把你大卸八塊,哈哈哈……”

趙東寒哈哈大笑,臉色猙獰至極。

想要手下留情的洪淵,在他眼裏變成了膽怯、害怕,害怕神魂堂被自己掌殺,害怕被馬上就要趕到的神魂堂高手重重包圍起來無路可走!

不作就不會死!

趙東寒做作,所以,他死定了。

夜空中,有蟒蛇在狂舞。

趙東寒還在笑,咄咄逼人,渾然不覺來自身後的危險。

反倒是只剩半條命的胖子趙宏,松綁後勉強舉起手來,扯掉塞在嘴裏的內褲,一聲吶喊起來,“不……”

趙東寒突然手腳冰冷,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強烈的危險。

這危險不是來自胖子趙宏的提醒,而是來自懸浮在頭上的神魂白毛豬的感應。可惜,這時候才感覺不對勁,已經太晚了。

一條長長的黑影,從夜空劃過。

在空中亂舞的打神鞭動了,沒有攻擊反應慢了半拍的趙東寒,而是陡然間伸直如槍如刺,咻的一聲洞穿趙東寒頭上消耗了大量元氣的神魂白毛豬将其一圈圈纏起來。這頭上古洪荒遺種猛然尖叫着掙紮起來,想要掙脫打神鞭的束縛,但根本無濟于事,很快就被打神鞭吞噬掉絕大部分精華,光影迅速暗淡消失不見。

吞噬!

繼幻化之後,洪淵的神魂打神鞭展現了駭人的另一個威能,瞬間侵蝕吞掉了趙東寒經歷百年苦修才好不容易凝聚的神魂。

什麽猛虎下山,什麽豬王怒,在洪淵的打神鞭面前都是渣!

第 333 章 相信我啊

這格鬥狂人一邊說着,一邊對那昏迷不醒的李翺展開了拳擊,沒過多久,便真的将李翺打的鼻青臉腫。

而這是由于那劇烈的疼痛感,這李翺也随即蘇醒了過來,此時那李翺見到這個格鬥狂人,居然敢對自己不停的毆打,于是那李翺勃然大怒。

而這時那李翺也終于明白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嗎,都是這名格鬥狂人所施展的詭計,于是那李翺一個飛踢,便立即将那格鬥狂人踹到了一旁。

這格鬥狂人可是萬萬得沒有料到,這李翺如今居然敢對自己出手,這頓時吓了他一跳,因為他一開始想着他的那些手下,應該是将李翺經的手跟腳都捆了起來的,如今卻見到那李翺不過就是被簡簡單單的撞到了麻袋裏面。

這頓時令這名格鬥狂人心中震驚不已,因為這格鬥狂人知道,他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李翺的對手,所以說一個照面,他便被被李翺打了個狗吃屎。

而這時就在這名格鬥狂人,想要呼喊他的手下幫忙之時,這才想到他先前已經将他的那些手下支開了,如今這裏就剩他孤家寡人一個、

而此時那李翺明白了這裏沒有外人,那麽自己就可以盡情的攻擊這名格鬥狂人的了,于是那李翺一個瞬間,便将自己的渾身解數全都使了出來。

什麽大力金剛掌、拈花指、火焰刀,無相劫指。等等等等。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将這名格鬥狂人打了個哭爹喊娘。

随後這格鬥狂人知道如果再被李翺這樣打下去,那麽自己可能就得就真的要被李翺打死了,因此這名格鬥狂人、立即便滿臉陪笑的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小兄弟,我求你饒我一命,只要你饒我一命,那麽我願意賠償你精神損失費一百萬”

“少給我廢話”

一經見到這名格鬥狂人想用金錢來收買自己,那李翺更加的惱怒了,因為李翺可是一個是金錢如糞土的人。

怎麽可能為了這區區的一百萬,而放棄對那格鬥狂人的懲罰呢,于是那一邊對那格鬥狂人不停地攻擊,一邊沖那格鬥狂人罵道:“我告訴你個格鬥狂人,先前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從那監獄裏面出來的,但是如今你又接二連三的欺負我,那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饒恕你的,我現在必須将你送到警察局,讓警察重新将你關起來,這次一定要判你無期徒刑”

“呵呵,我看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哦,這是為什麽呢?”

一經聽到了格鬥狂人此話,那李翺當即是心中一驚,因為他萬萬沒有料到,先前非常懼怕報警的格鬥狂人,如今居然是聽到了自己要報警,但卻絲毫不懼。

于是這格鬥狂人便再度沖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即便你再報警我也不怕你,因為我這個格鬥狂人,早就跟警察的關系非常好了”

“呵呵噠,你跟警察的關系好不好?這跟我沒有關系,總之即便是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我們這是一個公平的社會,是一個法制的社會,不管你跟警察的關系好不好,總之只要你犯法,就一定要受到法律制裁”

“好啊,既然你想報警,那麽你便報警吧,現在我就要看一看,到底是警察懲罰你,還是警察懲罰我”

“好啊,既然你如此的嚣張跋扈,那麽我們今天就拭目以待”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而此時令那李翺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邊的報警電話一經撥打,那些警察來臨之後,根本就沒有聽李翺的話語,反而是沖那李翺說道:“我說李翺啊,你不過是一個足球運動員,但是你不好好地踢球,接二連三的報警,一會兒讓我們抓這個人,要讓我們抓那個人,你說說你讓我們抓了多少人呢?什麽帝國俱樂部,什麽田斌等等等等,這段時間我們少說也替你抓了十幾個人,雖然說這些人都有罪過,但是我我們這些警察真的搞不懂,為什麽這些人全都要對你攻擊的,莫非你真的有什麽做得不妥之處嗎?”

“什麽?你們居然敢這麽誤會?”

這時那李翺萬萬沒有料到,這些正義的警察如今居然是不幫助自己,而此時那些警察見到李翺疑惑的表情,随後再度重沖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不是我們這家不幫你,而是因為這名格鬥狂人先前雖然是做了錯事,但是他後來已經改邪歸正了,而且他還獲得了我們頒發的好市民獎”

“什麽?好市民獎?這怎麽可能呢?要知道我也要抓了那麽多的犯法之人,我都沒有得到好市民獎,為什麽這個嚣張跋扈,宵小之徒的格鬥狂人,竟然是能夠得到這個好市民獎呢?”

“很簡單,因為這個格鬥狂人先前幫助我們摧毀了一個犯罪團夥,抓捕了一批地痞流氓,他幫了我們這些警察大忙,我們自然要給他好市民獎啊”

“什麽?這怎麽可能呢?”

聽聞了這些警察的話後,那李翺可謂是滿臉的不敢相信、。

“呵呵噠”

此時那一旁的格鬥狂人立即是得意的笑了起來,随後他在都沖着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早就說過你不要輕易地小看我,我格鬥狂人可是一個守法的好公民,我只是看不慣你作為作福,因此我才不願意搭理你,但是各位警察叔叔,令我沒有想到是,我如今剛剛出獄,剛剛獲得了這個好市民獎,但是這個李翺卻是非常看我不順眼,他又找到了我的住處,而且還将我打了個鼻青臉腫,你們看看現在我,我可真的沒有騙你們啊”

“什麽?”

而此時那些警察,也的确看到了李翺雖然身上有傷事,但是遠遠比不上這個格鬥狂人的傷勢重,因此這些警察全都聽信了那格鬥狂人的話。

也立即便沖李翺繼續說道:“李翺啊,我們看在你是那五好青年的份上,因此如今就對你口頭警告,但是如果你執迷不悟,嚣張跋扈,非要跟這名格鬥狂人對戰,非要跟這個格鬥狂人過不去,那麽我們這些警察,也再也不會放縱你了”

“什麽?氣煞我也”

此時那李翺見到這些警察,被這個格鬥狂人給蠱惑了,當即是惱怒不已,于是立即便要對這個格鬥狂人再度出手。

而正是那些警察一經見到,李翺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對,那格鬥華人出手,當即令他們心中震驚。

要知道在他們以前的印象當中,這個李翺的脾氣可是非常溫和,溫潤如玉的,可如今為什麽居然變得這般暴躁呢?

因此這些警察三下五除二,便将那李翺控制了起來,随後立即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啊,我勸你不要繼續攻擊,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你現在執迷不悟,非要跟這格鬥狂人對戰的話,那麽我們這些警察就要秉公執法,将你抓起來了”

“各位警察叔叔,你們真的誤會我了,我女李翺從來都沒有幹過犯法的事情,相反幹過犯法的事情的卻是這個格鬥狂人,如今你們不相信我沒關系,我現在就将這個格鬥狂人打得鼻青臉腫,只要我将這個格鬥狂人打的鼻青臉腫,打的奄奄一息,那麽這個格鬥狂人,便會一五一十的将他的詭計全都給說出來了”李翺立即是痛苦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