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7 章 飛升團

飛仙界比起人間界不知要大上幾百倍,陸地被大洋分割成四大洲: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贍部洲,北俱蘆洲。俱是山川俊美,地域遼闊。

在這廣袤的陸地上,由凡人、妖魔、仙人組成。仙人的人數最少,大半是在封神大戰之後,從人間界飛升而來,但是,他們卻在飛仙界處于主導的地位。凡是仙氣濃厚的風水寶地,也大都被他們占據。

這裏的妖魔都是在靈妖界被開辟之後,沒來得及進入其中的。不過,他們的生命力都極為強悍,在經過最初的虛弱之後,又迅猛壯大,現在,幾乎又能與仙人抗衡。只不過,好地盤都被仙人占據,所以,他們只能是居住在一些窮山惡水,蓄勢待發。為此,仙人和妖魔之間的摩擦不斷。

在飛仙界,數量最龐大的要算是凡人,不過,因為體質所限,他們卻不能夠進行修煉,在仙人和妖魔眼中,凡人就是這個世界的蝼蟻。

也正因為如此,飛仙界仙人的數量才一直沒有發展壯大,而且,随着飛升者越來越稀有,仙人的整體數量還有下降的趨勢,畢竟,在不斷地争鬥中會有一些倒黴的仙人送命。

所以,對于從人間界來的飛升者,歷來都十分重視,專門在他們飛升的通道口附近,有專人接待,給這些新來的菜鳥一些必要的指導。

最近這一千年,接待工作由一個叫武吉的人負責。這可是一件好差事,往往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開張,所以十分清閑。

這一天,武吉正在涼亭裏面翻閱典籍,當他端起一杯茶準備送入口中的時候,下面的仙兵急匆匆飛來報告:“大人,又有飛升者上來了!”

“慌什麽,把人帶到這邊來,你問沒問,是哪個門派的飛升者?是不是昆侖上來的人?”武吉慢慢啜飲了一口香茶,慢條斯理地問道。

“回大人,他們說是天山派的!”仙兵也顯得有些驚異。

“天山派?沒聽說過人間界還有這個門派。你剛才說‘他們’,難道還有兩個人一起飛升不成?”武吉也終于覺察到仙兵剛才的用詞有些怪異。

“大人,不是兩個,而是十多個!”

“什麽,你以為是旅游團呢!”武吉險些被茶水嗆着,好家夥,以前幾年都看不到一個飛升者,怎麽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他終于坐不住了,叫仙兵前面帶路,親自去看看這個飛升團隊。

果然,一大票人馬立在通道口,有男有女,有人有妖,身上都閃爍着五色霞光,證明他們确實是從人間界被送到這裏的。

迎面一個相貌平凡的男子向武吉稽首為禮:“借問一下,這裏可是飛仙界?”

武吉的神識将衆人籠罩,确實都是飛升者,不過,只有眼前這個平凡男子,卻看不出他的深淺,于是口中回道:“不錯,我是仙界接引使武吉,歡迎各位道友到來,先進行登記造冊,然後大家就是名正言順的仙人了。”

将衆人引領到一個桌案前面,武吉取出一片玉符,然後開始詢問衆人的姓名,門派。一個光頭的黑胖子搶先扯着嗓子嚷道:“俺叫老黑,先把俺寫上吧。”

“還有我,我叫大眼睛。”又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過來。

武吉橫了一眼,看出是一個妖族,後面還有一個大眼睛的小姑娘,心中不免納悶: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自從靈妖界獨立之後,妖族大多飛升到那裏,怎麽這夥人裏面,有一半妖族?

心中疑惑,嘴上卻說道:“你們的名字一經寫進玉符,就不得更改,就相當于在仙界的身份證,所以請使用本名,別用綽號。”

“這樣啊,那你就給俺寫上龜仙人吧。”老黑撓撓自己的光頭,想起了那個許久不用的名號。

武吉就給他們依次登記:靈仙人、鐘良、李長庚、冷丹子,冷天天……說到最後,最開始那個年輕人道:“我叫劉辛,我們都屬于天山派。”

聽到劉辛這個名字,武吉的眼角不由抽動一下,不過很快就又恢複常态:“沒聽說有天山派這個道門,按照我們仙界的規矩,飛升者來到這裏,都要歸入各自的門派效力,而且,仙氣充盈的洞天福地,也多數被大門派占據。”

“這樣啊,那麻煩你給查一查,崆峒派還有役鬼門、煉器宗、丹霞派的仙府都在什麽地方。”劉辛想不到仙界也同人間界一樣要占山頭,只好向武吉詢問。

武吉的神識在玉符裏面一掃,然後搖搖頭:“這四個門派都已經消失許多年,無跡可查。”

劉辛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那好吧,我們還是叫天山派,不知道仙界都有那些規矩?”

“自己看。”武吉扔給他一塊玉符,然後又說道:“如果是沒有門派的散修,可以領取自己的一塊領地,建立洞府。現在仙界的洞府也比較緊張,只有東勝神州的無量山清涼洞還沒有仙人居住,你們就去那裏修行吧。”

“看來,神仙的待遇不錯,上來還給解決住房問題,清涼洞,一聽名字就是一個好去處。”劉辛對仙界的辦事效率十分滿意,向着武吉點頭致謝。

武吉則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給每人發放了一塊玉符:“這裏面記錄着你們成為仙人的憑證,一定要小心保管,這裏不是停留之地,你等速速前往自己的洞府。”

“接引使大人,我們初來乍到,不認識路徑,怎麽去?”大眼睛忽閃着兩只眼鏡,向武吉詢問道。

武吉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玉符裏面有仙界的地圖,可以自己查找,小妹妹,仙界也很亂,不如,你就陪我留在這裏修煉如何,我的師門可是仙界數一數二的大派。”

劉辛聽了,心中不覺一動:“敢問大人隸屬哪個大派?”

武吉搖搖頭:“你們還是趕緊上路吧,恕不遠送。”然後,身子向後一靠,閉目養神。

劉辛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揮手帶領衆人離開此地。他敏銳的覺察到,這個武吉對他們似乎別有用心。

看到天上遠去的衆人,武吉的眼中露出兩道殺氣:“哼,還敢問我是那個門派,我武吉當然是昆侖派,恕個罪說,我的師傅就是姜尚姜太公。你們這幾個小輩,竟然毀掉昆侖在人間界的基業,就等着卻無量山送死吧!”

劉辛等人則毫不知情,他們正沉浸在初來飛仙界的新奇之中。身邊彌散着脈脈的仙氣,慢慢滲入體內,就跟吸收美味一樣舒坦。

天空湛藍,沒有一絲污染的痕跡,向下望去,地面上山川起伏縱橫,一片片蔥綠中纏繞着一條條乳白色的玉帶。神識掃過,還有珍禽異獸隐藏其中。仙界,難怪是人人向往的地方。

劉辛正查看着玉符裏面的信息,那副遼闊的地圖叫他感慨仙界之大,上面密布着一個個的紅點,這些,都是有主的洞天福地,早就被仙人瓜分。

而無量山的清涼洞,則是少數的幾個綠點之一,很顯然,這裏并無仙人居住。确定了方向之後,劉辛就帶人向自己的落腳之地飛去,從地圖上來看,距離這裏大概有十萬八千裏,夠他們飛幾天的了。

另外,玉符裏面還記錄了許多仙界的常識,劉辛也都用神識逐一掠過,想要在這裏生存發展,必須要徹底了解這個世界才行。

給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飛仙界的自由,沒有什麽條條框框來約束人,并沒有劉辛想象中的那些法度。思索了一下,劉辛也就明白,這裏一切都是要用實力來說話,實力就是最好的約束力。

劉辛暗暗憂慮,這種自由,只怕要以混亂為代價啊。這裏随便冒出一個家夥,大概資歷都比我們老,就算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也絕不稀罕,還是低調做人比較好。

正想得入神,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聲厲喝:“呔!此天是我開,此雲是我裁,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衆人不由一起停住身形,這話聽着耳熟,好像是打劫的專業術語,難道,飛仙界也有靠這個吃飯的?

劉辛不由打量着前面的三人,只見他們骨骼清奇,儀表非凡,居中一人,身上一襲紅衣,姿态妖嬈,竟然是一個十分風騷的女子。雖然和劉辛還有一段距離,卻有一股濃香撲面而來。

左面是一個瘦高個,比老嘻還瘦還高,如同電線杆子一樣杵在那裏。身上穿着一件翠色袍子,要是長上枝杈,簡直就是一杆細竹。

右面則是一個壯漢,不知道修煉的什麽功法,綠油油的一張面皮,看起來十分瘆人,剛才的那句話,就是出自他的大嘴。

劉辛也摸不透三人的深淺,于是上前道:“三位在此攔路,意欲何為?”

那個瘦高個嘻嘻一笑,然後尖聲尖氣地說道:“小子,別在我老人家面前裝糊塗,告訴你,我們歲寒三友眼睛裏可不揉沙子。你們都是新飛上來的吧,有什麽好東西,乖乖拿出來孝敬我老人家,就放你們一條生路。我們哥幾個幹這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甭想耍花招。”

劉辛不由皺起眉頭:這個明顯帶有太監傾向的家夥實在讨厭,看來,他們這一夥就是專門打劫新來飛升者的,果然和我所料的一樣,仙界更不是一個太平地方。嘻嘻,只怕你們不知道,我們在人間界也是靠打劫起家的!

第 299 章 發配趙嬷嬷

“給爹爹請安。”等錦安候走近,古月華當即彎腰請安。

“快起來吧!”錦安候對着古月華擺擺手,等她真的站起身來了,他才轉過身來,狠狠的踹了趙嬷嬷一眼,怒道:“死東西!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哎呦!”男子的力氣比古月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錦安候那一腳還剛好踹在了趙嬷嬷的心口上,痛的她兩眼一黑,差點就昏死過去!

可是,趙嬷嬷卻知道此時正是生死關頭的一刻,她不能昏死過去!不然的話,以錦安候的暴脾氣,說不定今日就是她的死期!

“侯爺!奴婢剛剛沒有說什麽,您聽錯了……”趙嬷嬷掙紮着解釋道。

“你還敢狡辯!”錦安候聽了這話,不僅沒有氣消,反而還更加的惱怒,他再次狠狠的一腳踹在了趙嬷嬷的身上,怒道:“你當本候是聾子麽?你剛剛指着二小姐的子。罵她是哪門子的嫡小姐!你個賤婢,你以為你是誰?竟然敢當衆質疑她的身份!”說罷,又是一腳踹了上去!

趙嬷嬷原本年紀就大,不過她這些年仗着是錦安候夫人奶嬷嬷的身份,養尊處優慣了,身體倒也好的很,但饒是這樣。此時挨了錦安候這三腳,也是痛不可抑!她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肋骨都斷了!

“侯爺息怒……”但即便是如此,趙嬷嬷還是不停的求饒。

錦安候惱怒非常,根本就不給趙嬷嬷任何面子,他冷哼一聲,轉過了身,對着那些個早已經吓的魂飛魄散的丫鬟婆子們道:“你們是來做什麽的?說!”

“奴婢沒做什麽!沒做什麽!”衆婆子們聽了這話,吓的渾身發抖,全都做鳥獸散。一時之間,正房門口的人便散了個一幹二淨,只留下一個被打的不能起身的趙嬷嬷。

錦安候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很顯然,趙嬷嬷奶娘的身份在她心裏面根本就不算什麽,他只轉過了頭,對着古月華十分歉然道:“華兒,你不要聽這個老妖婆胡說,你是侯府正兒八經的嫡小姐!我是你的父親。這件事情毋庸置疑!”

古月華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趙嬷嬷剛剛喊出那番話來之時,她是一點也沒有生氣,可是此刻,看到錦安候一臉緊張。愧疚,不安的模樣,她心裏面登時湧上一絲歉然來。

父親還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真相……

“爹,我信你。”古月華開口道。她沒有去糾正錦安候話裏的失誤。

他只說,他是父親,但卻沒說她的母親是錦安候夫人……

這話裏的失誤,其實一點就破。

可古月華沒有這麽做,她感念錦安候對她如此貼心的照顧,不想讓他難堪。

錦安候聽到古月華的話,心中登時松了一口氣,他轉過了頭,怒瞪了地上的趙嬷嬷一眼,面無表情的道:“趙嬷嬷今年已經有五十歲了吧?你在侯府這麽些年,也是辛苦了,該好好的享一享清福了。這樣吧!今日本候便派人送你到莊子上去,你就在那兒安度晚年吧!”

“侯爺!”趙嬷嬷聽了這話,簡直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掙紮起來:“奴婢不走!奴婢還想好好的伺候夫人與侯爺啊!”

“你的嘴巴太長了!”錦安候慢慢的吐出這句話來,說着,便給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

很快,便進來幾個氣宇軒昂的侍衛來,上前一把就将趙嬷嬷從地上拎起,不顧她的苦苦哀求與掙紮,拖着她便往院子外走。

錦安候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此事不必禀報夫人,聽說趙嬷嬷的老家在江南,你們就辛苦一些,親自送她回老家去吧!”

“侯爺!奴婢不想走啊!”趙嬷嬷聽到錦安候說要送她回江南,登時心如死灰!卻依舊忍不住開口大聲喊叫。

錦安候對此充耳不聞,末了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忙道:“對了,堵上她的嘴,不要躺她在外頭胡說八道,壞了我們侯府的名聲。該怎麽做,你們都清楚吧!”

“是!侯爺!”衆侍衛們響亮的應了一聲,随即堵上趙嬷嬷的嘴,毫不留情的押着她出府去了。

當錦安候夫人知道此事之時,趙嬷嬷已經被侍衛們押着出了侯府,坐上馬車往城外駛去。

她登時心痛如刀絞,忙抓着前來禀報事情的婆子質問道:“趙嬷嬷只是去請二小姐而已,怎麽就被侯爺給送走了?侯爺是怎麽出現在那裏的?”

“回夫人話,二小姐不肯來,趙嬷嬷便當着所有人的面兒罵了她幾句,誰知卻被侯爺聽見了,所以才……”那婆子吓的渾身發抖,卻連忙的解釋起來。

“她罵了什麽?”錦安候夫人追問道。

那婆子低了頭,重複趙嬷嬷的話道:“回夫人話,趙嬷嬷說‘你狗屁的嫡小姐’,被侯爺給聽見了……”

錦安候夫人聽見這話,面色登時大變,狠狠的跌落在地上!

蠢!真是愚蠢!

古月華的身世乃是侯府之中最最忌諱的事情,就連她當年,也被錦安候逼迫着發了誓言,絕不将此事洩露一句,這麽些年以來,她也只是偶爾暗地裏在趙嬷嬷的面前抱怨幾句而已,沒想到這趙嬷嬷竟然如此膽大,敢當着侯爺的面兒說出這句話!

她被侯爺毫不遲疑的送走,那就在情理之中了。

錦安候夫人心中清楚,要不是因為趙嬷嬷是她的奶嬷嬷,此時她早已經被處死了。

“夫人,現在咱們應該怎麽辦?”那婆子見錦安候夫人聽見這句話,登時就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樣,連忙開口問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轉頭瞧了她一眼,卻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她喃喃道:“趙嬷嬷這是咎由自取,本夫人救不了她!”

她即便是去了,那也是只有被責問這一條路,絕無可能真的救到趙嬷嬷。

“夫人!侯爺還在落梅居裏面的啊!”那婆子聽了這話,急急道:“您難道不怕二小姐在侯爺面前說些什麽,讓侯爺對您心生誤會麽?還有那個錦瑟,趙嬷嬷并沒有找到機會将她弄死啊!”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登時渾身一顫,她轉過了頭,瞧了眼前的婆子一眼,有些六神無主:“那現在應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想起此起彼伏的請安聲:“參見大小姐!”

錦安候夫人登時便跟得到了救星一樣,猛的轉過身來對着走進來的古月彤道:“彤兒!你來了!快告訴娘,現在要怎麽辦才好?”

古月彤聽了這話,當即走上前來,一把扶住自家母親的手,安慰道:“娘!只是失去一個奶嬷嬷而已,您就方寸大亂了,這可一點也不像你!”

“你懂什麽?趙嬷嬷伺候了娘二十多年,就連你,也是她看着從小長大的,她幫了我多少……”錦安候夫人傷心的眼中差點掉下淚來。

面對着自家母親的悲傷,古月彤卻顯得很是冷靜,她的臉上甚至帶了些厭惡的情緒:“娘!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咱們!你要振作起來!現在趙嬷嬷已經被送回江南去了,父親他馬上就會殺到這裏來,質問你的呀!”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先是一驚,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趙嬷嬷能知道這件事情,那肯定跟我有關,侯爺他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不僅如此,你大哥與錦瑟哪件事情,他也會找來……”

“這件事情娘還怕什麽?”古月彤漫不經心道:“那個錦瑟已死,事情到底是怎樣的,還不是由着咱們來說?父親他愛信不信!”

“那個錦瑟,她還沒死!”錦安候夫人忽然沉了臉道。

“哦?”古月彤聞言,擡眸瞧了母親一眼,冷笑一聲道:“她就算沒死,卻也離死不遠了,并且舌頭斷掉,她已然是不可能開口說話的了,母親真的不用顧慮這麽多……”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一顆心卻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人說關心則亂,這話一點不假,在別的事情上,錦安候夫人都能游刃有餘的應付,可是這件事情,因為趙嬷嬷的關系,并且還牽扯出了當年的舊事,所以她才這麽慌亂。

但此刻經過女兒這一番勸說,錦安候夫人的心情便好了很多,其實主要是巨大的經濟危機讓她終于不再将全副心神都放在趙嬷嬷身上了,她還有硬仗要打,所以此刻真的是什麽也顧不上了。

再說趙嬷嬷只是被送走,又不是死了,此時還有轉圜餘地。上東在弟。

“娘,待會兒爹來質問,你可千萬不能承認這事兒,要一口咬定趙嬷嬷不知道是從哪裏聽到的,知道麽?”古月彤開口勸着她娘。這母女倆個其實是一個德行,事關別人,她們便算無遺漏,但一旦遇上自己的事,卻是方寸大亂。

“好!”錦安候夫人點點頭。

這邊母女兩個互相打氣,那邊錦安候将自家妻子派來的那一群婆子全都攆走了之後,卻是忽然轉過身來,對着古月華道:“你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你娘派了這麽多人過來?”

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想起錦瑟還生死未蔔,她的眼圈兒登時紅了。

“到底怎麽了?你說啊!”錦安候一見她這幅模樣,登時便急了:“只要你說出來,爹爹就會為你做主!”

第 290 章 你們肯定是妖怪

而另外一邊呼呼大睡的典萬則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一臉疲憊,似乎睡夢中做了一天力氣活一樣。

典萬打了個哈欠,軟綿綿的站起來,另外一邊,嘴巴裏嘎吱嘎吱響個不停的子雄也從床角出挪着肥厚的屁股蹭出來,之後兩人便在黃易的注視下,一個一邊吧唧着嘴,另外一個雙腿軟綿綿的走出了房間。

看到他們兩個這個樣子,黃易覺得自己方才一定是做錯了決定,這樣的兩個家夥就應該馬上趕出火毒仙宮,千刀萬剮,從甘露井中丢下去!

黃易用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胸口順着氣,免得自己被活活氣死,不過他現在覺得自己應該能夠輕松一點了,有師父出面這兩個坑爹貨怎麽都會有些改觀,只要他們兩個知道努力了,那麽他們這個集體其實還是大有可為的,畢竟他黃易本身修為不低,自認為在整個外門弟子之中也是名列前茅的人物,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那個典萬修為絕對不比他差,說不定還得比他強上那麽一點,有他們兩個坐鎮,起碼前五不在話下,若是能争取到前三……那就真的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想到這裏,黃易心中不由得一團火熱,那怒氣也瞬間消散了大半。

現在他是時候好好設定一個對戰計劃了,能夠争取前三的計劃,對,“我要去收集一些其他外門弟子的資料,建立一個弟子卡,将修為高低水準全都列出來,若是能夠知道他們擅長什麽就更好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勝負是在戰鬥開始之前就已經注定了的!這一戰,是洗刷恥辱的一戰,這一戰能夠叫那些嘲笑他們的家夥清楚他們之前是狗眼看人低,這一戰,至關重要,我必須……”

黃易正在心中做出諸多設想,吱嘎一聲,大門打開了,那兩個家夥竟然這麽快就回來了,黃易愣了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随後就見那兩個家夥,一個嘴巴裏面咯吱咯吱,一雙筷子不停地從另外一只手中夾着黑蟲子,另外一個則依舊睡眼惺忪,渾身疲累酸軟的樣子。

黃易微微皺眉,随後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兩個現在應該知道上進了吧,師父親自教誨,你們的珍惜才對,從現在開始,加緊修行,《毒經》我已經領悟了大半,你們有不會的地方大可以來問我,當然我不會的地方也會詢問你們,咱們大家一起切磋交流,共同進步……”

黃易話還沒有說完,身側陡然傳來噗通一聲,典萬躺在床上,竟呼呼大睡起來。

而子雄則重新坐回自己的床角,背對着黃易,那肥胖的大手用筷子熟練無比,夾起一個個蟲子屍體,咯吱咯吱的吃了起來,也不知道換了一種什麽蟲子,咀嚼的聲音都變了。

黃易站在屋子正中間,呆呆的看着一左一右兩個家夥,黃易額頭上的汗水一下就冒出來了,随後黃易感到一種由衷的無力從身軀內部發散出來。

這就是兩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啊……不将他放在眼裏,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師父的話都不放在眼裏……

黃易軟在凳子上,雙目都空洞起來。

一個月後的比試不是單打獨鬥,而是各個內門弟子的徒弟之間争鬥。

每組三人,三局兩勝,層層選拔,看這兩個家夥現在的模樣,一個月後,別說第五,能在不入倒數第五都算是邀天之幸了。

黃易用力的揪着頭發,覺得難以置信,他想不明白為何好不容易進入了這火毒仙宮的人會如此自暴自棄。

他覺得自己完全無法進入典萬還有子雄的世界,完全不知道這兩個家夥腦子裏面到底在想些什麽,他覺得自己和典萬還有子雄之間的區別,簡直就是人和畜牲之間的區別,身為一個人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畜生腦子裏面究竟在想着什麽。道不同,不相與謀!

咦?畜牲?道不同?

對了對了,前段時間總是聽說有妖族化身人族到各個門派之中偷學各派秘籍的事情,這兩個家夥該不會是妖怪吧?

一個整天只知道睡覺,太像了,另外一個就知道吃,連蟲子都吃,實在是太像了!

都說妖怪化人奇形怪狀,總有諸多古怪處。

現在那個典萬醜陋無比,一張臉看上去少有表情堅硬無比,啧啧,妖怪啊!果然是妖怪!

另外一個子雄,身材肥大,下巴上就有四層肥膘,那大肚子側着躺在床上肥油都能流到地上去,啧啧,妖怪!果然是妖怪!

還有,那個典萬對什麽都不關心,前段時間卻來搶他手中的《毒經》不是偷學大道是什麽?必然是如此!

該死,該死!鬧了半天我是掉進了妖怪窩了!

咦?不對,不對,這是機會啊,若我能拆穿他們兩個,至少也是十年功德,按照門派之中、功德牌上的獎懲表來說,十年功德,至少能換取一顆定基丹,那可是比鑄本丹還要高級的貨色,煉氣修士吃了都好處無窮。

原本看兩人如仇寇一般的黃易此時再看兩人,目光一下變得灼燙起來,好似兩人身上開滿了鮮花一樣,這兩個人不是仇寇,簡直就是他黃易的知心愛人。

“妖怪你們乖乖的在我面前現出原形吧!”黃易此時在心中嘶聲狂叫着。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典萬還有子雄除了自己應該做的勞役外,依舊是一個睡一個吃,黃易也沒了之前的諸多抱怨,他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努力修煉,空閑的時間一分一秒都不放過。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新人大比是為了記錄新人彼此的修為水準,通過大比來進行篩選,選出門派中的重點培養對象,賞賜給鑄本丹,幫助這些人穩固修為,提升境界。

畢竟任何一個門派資源都有限,必須将有限的資源用在刀刃上。鑄本丹三年開一爐,一爐只有二十顆,雖然不是高級丹藥,但因煉制的數量有限也相當金貴。

但随着時間推移,這種大比逐漸變了味道,成了新人争強好勝的場所,同時也成了內門修士之間互相攻擊較勁的一個渠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仇人,在火毒仙宮的內門修士不可私鬥的門規重壓下,有仇又不能報仇,那種感覺,絕對能憋死人,而歷年的新人大比,還有各種新人之間的較量就成了諸多內門弟子之間發洩怨氣的渠道。

而且,最可怕是這種新人大比是有死人指标的。

各種誤傷誤殺是完全可以允許的,當然,若是明擺着要人性命,那是絕對不允許的,有專門的修士監督這方面,一旦發現下死手為了殺人而殺人的直接廢掉修為,丢下仙宮,自生自滅。

這種懲罰可謂嚴厲。

畢竟從火毒仙宮的角度來說,選取一個新人,哪怕只是一個外門弟子,都是有相當的成本的,随便被殺掉了,那就是一筆賠本買賣,并且會樹立不正之風,這種行為必須遏制,絕對不可助漲。

但有些時候,究竟是誤傷還是故意殺人,并不是那麽容易分辨的,哪怕是煉氣修士仲裁,也未必就能完全沒有失誤。

所以也有敢于偷摸下死手的,只不過,數量着實不多當然,這些下死手的往往不是自己的主意,而是被自己的師父明裏暗裏授意而為,不過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少了,甚至可以用非常罕見來形容。畢竟都是同門,再大的仇,也未必都需要用鮮血和生命來化解,往往壓上對方一頭,也就出氣了。

黃易這段時間心思有七成都用在了修煉上,雖然典萬還有子雄不争氣,他們肯定不能進入前五,但黃易不能氣餒,他要戰鬥給所有的人看,叫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從而贏得大家的尊重,你或許可以不尊重我們的團隊,但你只要一提起我,就應該挑起大拇指!

黃易一直都是一個自命不凡非常好強的人,一個積極向上,不屈不撓的人。

至于剩下的三成心思,則用來觀察典萬還有子雄,越看他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兩個家夥實在是太可疑了。

可惜他觀察了典萬還有子雄這麽久,竟然就是沒有找到他們兩個是妖怪的确鑿證據,這叫黃易心中隐隐感到遺憾。

但黃易堅信,這兩個家夥早晚露出馬腳。

新人大比。

這一次加入火毒仙宮的外門弟子有一百三十人,分別隸屬于四十三位內門弟子。

所以,這一次的新人大比,就有四十三個團隊代表四十三位內門弟子參加。

仙宮之中沒有那麽多的繁文缛節,基本上拉開了隊伍後,就開始抽簽。

黃易看向四周的隊伍,一個個精神飽滿,鬥志昂揚,跟打了雞血似地,再回頭看看自己身邊這兩位,跟一晚上做了十幾次,被抽空了似地。

不過一想到這兩個家夥是妖怪,黃易就沒有怨言了,這兩個家夥是送上門來給他立功的,鑄本丹算什麽,他要的是定基丹!

當然,若是能夠弄到一顆鑄本丹他也是不會拒絕的!只不過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渺茫到他完全不抱希望!

第 290 章 :吃多了

原來江東侯夫人是個實打實的吃貨,尤其愛吃葷食。前天晚上,她得了一匹好肉馬,吃地興起,竟然讓人把一整只馬肉都給煮了……她也都吃了。

吃地時候是高興的,可是吃完她就發現,自己好像吃撐了,肚子鼓鼓地跟懷胎十月一樣。江東侯夫人吃撐了的時候不是沒有過,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用老法子,煮了一碗大黃巴豆吃,茅廁跑了幾次,然後就想美滋滋地去睡覺。

誰知道,她很快發現,她睡不着,非但如此,她那肚子不但沒有癟下去,反而愈發鼓脹起來,這還不算,她的肚子竟然開始隐隐痛起來,每小半個時辰就痛地狠一些。

江東侯夫人這下是真急了,可她不好意思請大夫啊,這種事情,太丢人了,吃撐了……還吃出了毛病,關鍵是那馬肉,她也沒給家人分一點……

江東侯夫人憋了一晚上,直到江東侯從外辦差回來,見她有異,她才向江東侯哭訴了事情始末。江東侯自是了解自己這個妻子的,他也沒責怪她,只去給她請了太醫。

誰知道,太醫來了幾個,個個只是給她開吐藥和下藥,可沒有一個有效果,她的肚子依然是那麽鼓脹,本來豐腴的人被折磨了兩天兩夜,人都有些消瘦了,她着實是心神不寧,心裏賭咒發誓了幾千遍,再也不胡吃海喝了。

江東侯府的人都在位江東侯夫人奔走,孟芳菲偶然聽人說起尋因居士,便抱着試一試的念頭來将軍府找江芙蕖了。

江芙蕖聽江東侯夫人說完這話,心中搖了搖頭,這能把自己吃成這樣的吃貨,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看這江東侯府人人為她奔走,她雖是受了兩天折磨,心裏好歹也是安慰的吧。

“夫人這是傷食過甚。”江芙蕖起身走到桌邊,拿過紙筆開始寫方子,“夫人是想慢慢好?還是想趕快好?”

“當然是趕快好!”江東侯夫人忙接了江芙蕖的話,她雙眼中亮亮的,“居士,你有辦法是不是?果真是芳菲請來的居士,就是不一樣。”

江芙蕖還沒動作呢,她就先誇了起來,誇就誇吧,她還不直接誇江芙蕖,硬是要誇孟芳菲,這江東侯夫人,看樣子也不是個單純的吃貨嘛。

江芙蕖将手中方子交給孟芳菲,“孟夫人,你看看,這是湧劑,這是神穹丸方。湧劑現制,神穹丸只管去藥店抓取便是,要一百丸。”

“這湧劑和神穹丸,太醫之前都有開過。”孟芳菲面露疑惑,“居士确信,這兩方下去,母親的病症便能好?”

江芙蕖搖搖頭,“此兩方之外,還需要……”江芙蕖湊到孟芳菲耳邊,對她輕聲耳語一番。

孟芳菲聽完,嘴角竟然溢出了一絲笑容,她看了江芙蕖一眼,又看向躺在床上好奇地打量着她們的江東侯夫人,笑道,“母親,我去去就來,你且安心。”

江東侯夫人點點頭,眼見着孟芳菲走遠了,她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江芙蕖來,“居士,你與芳菲是怎麽認識的?我以前怎麽從未見過你?你是新來上京城的嗎?不知此次來上京城,是為何事?”

江東侯夫人的問題如爆竹一般,噼裏啪啦地一個接着一個,讓江芙蕖有些應接不暇。

待得她說完了,江芙蕖正想着開口回答哪個好。

誰知江東侯夫人自己先笑道,“看我,老毛病又犯了,居士你也不用着急回我的話了,沒得一會兒讓芳菲怪罪我,你既是她請來的,我自是信你的。我剛聽芳菲說那湧劑,不知居士給我開的什麽湧劑?”

“夫人氣郁有餘,是以開香附,撫芎為劑。”這個江東侯夫人,竟然有自說自話的毛病?還是話痨???

江東侯夫人點點頭,“我好像還有點上火,居士怎麽不給我加一味山栀?”

……

那是你心頭的火,着急自己的肚子下不去吧,江芙蕖有些無語地看着江東侯夫人,沒有答她的話。

不過,這個江東侯夫人,雖然話語粗糙,可聽着,竟然像是懂一些藥理的,江芙蕖有些訝異,不過旋即也轉為了然。這古代食膳,很多都帶着藥理,作為一個像江東侯夫人這樣的吃貨,吃多了,懂一點,也是必然,這就跟久病成醫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兩個人一個沉默,一個一直不停地說說說地狀态持續了差不多一刻鐘,孟芳菲帶人走了進來。

“芳菲,你……”江東侯夫人眼中的驚喜化為疑惑,她看着孟芳菲着人擡進來的桌子,“芳菲,這是在做什麽?”

江芙蕖也被那桌子的造型給驚了一下。

這桌子跟現代的圓形轉盤桌很像很像,不同的就是,這個桌子小很多,大概只能容納四個人的大小,中間是隔空的。

孟芳菲正讓人架了一個椅子放在正中,她對江東侯夫人笑了笑,端了旁邊丫鬟手上的湯碗到床邊,“母親,先喝點藥,一會兒你的病就好了。”

卻是沒有回答江東侯夫人的話。

江東侯夫人眼中帶着猶疑,卻是乖乖地張了嘴去喝那湯,一邊喝還一邊道,“這香附子不錯,味濃郁。”

待得她喝完,江芙蕖正想着孟芳菲一會兒要怎麽跟江東侯夫人解釋接下來的治療,就見江東侯夫人雙眼一閉,歪在了床上。

孟芳菲對身後的兩個粗壯仆婦道,“把夫人扶到椅子上去,然後按我剛剛吩咐地去做。”

一群人依令行事,把睡夢中的江東侯夫人扶到了轉桌中的椅子上,還用繩子将她牢牢綁在上面,确定綁地嚴實了,一群人就開始推動起桌子來。

桌子底下的轉盤帶着江東侯夫人飛快地轉動起來。

江芙蕖看得瞠目結舌。

雖然主意是她出的,但是……還能這麽操作的?

第 285 章 :這都是遲早的事兒

“你放心,這次按照你的要求把所有的那些事全部都給統計了一遍,我也已經預測到了,有一些人到底會做出什麽事來,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我心裏自然也明白了!”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自然還是明白的,就是覺得這一切都已經非常的重要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自己一定要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好好的,還有就是眼前的這一個人對自己看起來倒還真是挺不錯的。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麽自己還是可以非常的好吃,不過今天真的是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做了,而且他覺得自己如果能夠帶動其他人發家致富也算得上是一件非常不錯的,是這個高秘書看起來勤勤懇懇的對自己的。

還真是不錯,但是他心裏也能夠明白如果不給這一個人一定的。好處的話,他要這麽長時間的堅持下去拿着那死工資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看你平時給我做事情做到也是非常的不錯,還有就是聽你剛才說的那些統計之類的,我都對你這個人非常的滿意,所以現在我都已經想好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麽我就覺得應該好好的,還有就是以後對于公司裏面的那些賺的錢,我想你應該得到1%的提成怎麽樣?”

石浩說到這句話之後很明顯的就已經發現了這個人的臉色有變化,看來自己猜對了,這一個人是真的非常的驚訝,不過他現在這樣的時候自己心裏自然還是很開心。

就是覺得這人只要能夠這麽去想的話比什麽都還要好,所以說他現在這樣的時候就是覺得這一切都已經不錯了,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自己一定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好好的今天都已經想得清楚了。

“今天你跟我說的這些我心裏自然還是很明白的,就是覺得這一切都已經不錯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我想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面,我也一定會非常努力的,還有就是多謝,您對我的這些看重,我相信我自己接下來一定能夠努力的幫你把這些事全做好,對了,上一次你不是說要帶動大家發家致富嗎?我都已經出去了!”

石浩上一次确實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他也已經想明白了,他就這麽平白無故的冒出來說,要帶動大家發家致富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須要去接觸某個平臺或者某一個公司才能夠有可信度。

不然的話幾乎是沒有什麽人相信自己了,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自然還是明白的,于是很快的,他就已經過去說了,今天都已經是這麽去想的。就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不錯的。

“沒錯,今天你跟我說的這些我都已經明白了,我就是覺得這一個才是最好的,要是能夠好的話,那麽我想以後應該能夠慢慢起來的,今天我已經是覺得這些都不錯了,還有就是現在,我覺得你說的倒也真是不錯好了,還是暫時先別讨論這些,我們得趕緊的抓緊時間啊,你也不是已經說過了,對了,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有的時候我會不在就只能麻煩你了!”

石浩說到這些事好轉身就已經走了,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麽很快的,他就已經來到了那邊,他要看一看這一個人的家族職位到底能不能夠保得住,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

他心裏面自然還是非常的開心,但是他心裏早就已經有了一個把握了,他覺得這一個人肯定是沒有辦法的,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就已經非常開心了。到了這一位洛家大小姐都沒錢想不到他剛剛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一個洛家大小姐的二弟已經來到這裏幾乎算得上是心悅誠服了。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有一種直覺能夠從一個人的那些面部表情和他平時說話感覺到他對一個人是否是真正的心悅誠服還是想要在背後使刀子。

“看來這次他對你倒還真是心悅誠服了,我心裏真是開心,看到他剛才走了之後我就已經明白了,不過那接下來我們小姐覺得應該就只是你的那個三弟的,只要他們能夠一次性的心悅誠服的話,那我想,一切統一之後你就應該能夠明白到底應該做什麽!”

石浩對洛昕說到這些話的時候非常的認真,那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到底想要做什麽,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麽自己一定要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好好的再說了今天這一個人心裏面還是能夠明白的,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麽自己一定能夠把這一切的事全部都做好再說了,剛才都已經把話說的非常的明顯了。

“你其實一點都不必這麽驚訝的,對我來說,我覺得這應該是你自己一早就已經預料到的事兒了吧,你早就已經說過了,只要我們能夠做出一點成績來的話,他們都一定會的,現在不就是這樣嘛,所以說對于我來說我都已經覺得無所謂了!”

洛昕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眼光,尤其是看男人的眼光,雖然自己作為洛家大小姐還未出閣,可是見過的男人數不勝數,說不上什麽閱人無數,可是眼前的這一個人他也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所以到了現在這也不适合心裏自然也是明白的,就是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面到底應該做一些什麽,今天也是如此,至少這一個人對自己也是很重要的。

“今天你說的這些我倒也已經覺得非常的不錯了,還有就是接下來,還會如何的話,那麽就看着辦吧,反正我也覺得是一個人既然都已經心悅誠服的話,那麽就只有你三弟了,但是也沒什麽關系,她暫時不過來也是沒什麽關系,反正呢,這都是遲早的事兒!”

石浩說到這些的時候,一切都覺得非常的正常,與他而言他覺得這個都沒什麽關系了,而且眼前的這一個人看起來對自己是真的挺好的。

第 289 章 :江東侯夫人的病

江芙蕖心中疑惑重重,卻也只能壓在心裏頭,她總不能直接問孟芳菲,你和宋伯遠怎麽回事?那不是找不痛快嗎?

孟芳菲見江芙蕖神色平和地坐在她對面,一雙杏仁似的眸子黑白分明如墨硯,非但沒有責怪她不接她的話,心中反而更加親近起來,“聽說尋因居士是從西南來的,我長這麽大,從未出過上京城,素聞西南人傑地靈,不知真如傳聞?”

這語氣,竟然這麽親昵,江芙蕖心中有些意外,這個孟芳菲,自小有傲才,又出身高貴,是以心高氣傲,平常待人從來不假辭色,這會兒對她,竟然好像十分友好?要是她認出了她“真實”的身份……

江芙蕖和孟芳菲這兩個同時期最顯眼的貴小姐,除了互相看不上眼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沖突,除了被江盈惠設計的那次。

“西南山水環繞,如仙境落凡,靈物頻生,單論地靈一說,卻是一塊靈地。”一個這麽優秀的人跟她好言相向,江芙蕖雖然不能立即決定是不是跟她交好,卻也并不想讓她太過失望,“只這人傑,我與外人接觸甚少,卻是不好說的。”

西南人傑一說,出名的也就是才子,但是在皇家學院面前……這才子最多也就是平分秋色,還真算不上出類拔萃,何況孟芳菲本身就是個不輸于才俊的大才女。

孟芳菲眼中螢光微動,似乎對江芙蕖簡單的描述有了無數的幻想,好一會兒,她才幽幽道,“若是此生有機會,定是要去西南走一遭的。”

這語氣裏似乎帶了缺憾,又帶了些向往,讓江芙蕖有些猜不準孟芳菲的境遇。

江東侯自被封侯以後,便以上京城為家,隴西那邊雖然被稱為族地,子孫後代卻是再沒有回過的。孟芳菲選擇嫁到江東侯府,難道竟是為了出上京城?

這個女子,不會跟唐暄一樣,喜歡走遍全世界吧?

随着馬車的停下,江芙蕖忙甩去了心頭這個想法,不可能不可能,孟芳菲土生土長的上京城貴女,又出自詩書孟家,極守規矩,怎麽可能有那麽離經叛道的想法。看她現在的面色神态,分明是過地不錯的。

幾人下了馬車,江芙蕖擡頭匆匆瞥了一眼。

江東侯府的府邸也在東城,占地面積不小,宅邸十分奢華,只是一看就有些歲月,這座府邸自被皇帝賜給江東侯,便一直住到了現在,聽說連修葺都很少。

來來往往的下人見到孟芳菲,十分恭敬地喚着“少夫人”,孟芳菲對他們卻是愛答不理,只領着江芙蕖徑直往內院走去。

江芙蕖聽內院之中伺候的人喊孟芳菲少夫人,在她面前十分拘束的模樣,便猜到這處院子不是孟芳菲住的。

果然,還沒進到內屋,一個穿着水色衣裙的婦人便從裏面迎了出來,“少夫人。”她與孟芳菲行了福禮,這才把目光放到江芙蕖的身上,“不知這位居士是?”

“是我為母親請來治病的。”孟芳菲似乎沒有興趣給這個婦人做過多的介紹,只轉頭對江芙蕖道,“居士,你随我來。”

言罷,孟芳菲便繞過那個婦人,帶着江芙蕖直接往裏走。

婦人被孟芳菲如此忽視,面上神情毫無變化,她低着頭,眼看着孟芳菲已經走遠了,這才跟了上去。

江芙蕖對孟芳菲的待人接物沒有任何意見,不過,她有些好奇,這院子裏住的人到底得的什麽病,為何孟芳菲要大老遠去将軍府請了她過來。

尋因居士這個大善人的名號,在上京城中還未打開,不是江芙蕖不想,而是忽然而來的醫館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一個上京城裏,不可能出現兩位名醫,既然有了仙府醫館的江大夫,那尋因居士就做個只能被“請”的得道高人吧。

兩人進了內屋,還未撩開那珠簾門,便聽得裏面一陣叫喚。

“水心,我讓你端茶水過來,你端來沒有啊,你是不是打量着我現在不能動,偷起懶來了。”

“哎喲,我的肚子啊,難受死了,水璇,水黃,誰在啊,給我端些茶來,我要喝茶啊。”

這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聽着聲音中氣十足,卻有些疲态。

孟芳菲摸着珠簾門的手頓了頓,旋即若無其事地将簾門撩開,走了進去,“母親。”

聽到孟芳菲的聲音,那叫喚聲停了下來,一陣窸窸窣窣聲傳來,然後才是一聲假咳,“咳咳,是芳菲啊,進來吧。”

進得內屋,江芙蕖瞧見床上躺了一個穿着中衣的婦人,她的身上蓋着薄絲被,頭上發髻淩亂,雙眼泛青,臉上刷白,額頭有細密的汗跡,一雙豐腴的手輕輕地壓在被子上,似乎是強撐着精神對孟芳菲露出了笑容。

“芳菲,你怎麽有空過來了?也不讓人過來知會一聲,我這個樣子……”

“母親,我帶了一位高人,來給母親看看。”孟芳菲打斷江東侯夫人的話,她轉頭對江芙蕖道,“居士,你且近前來看看吧。”

江芙蕖依言走向前,在床前的墩椅上坐下,擡手搭在江東侯夫人的脈息上,聽得她的脈湍急如流水,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目光落在她有些隆起的腹部上。

她的視線很淺,可江東侯夫人卻十分敏感地扯了扯腹部的被子,額頭上細密的汗冒了出來,似乎有些吃力地看着江芙蕖道,“不知居士是哪個廟庵的高人?”

“道號尋因,方外庵中人。”江芙蕖眸子動了動,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江東侯夫人……她哪裏是生了病,這分明是,分明是……

“方外庵?”江東侯夫人咂摸着這個庵名,好一會兒才搖頭道,“從未聽過,可既然是芳菲請來的,想必是有些本事的,我與你說,居士,我這人沒有其他的愛好,平日裏就愛弄些吃食……”

不等江芙蕖發問,江東侯夫人自個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

第 289 章 毒經

黃易剛剛将《毒經》展開,才看了兩三個字,就驟然被人從身後将《毒經》搶走,不由得勃然大怒,猛的扭頭伸手去搶,卻被一只手一把按住肩膀,這只手看上去似乎沒有用多大的力量,黃易卻被按得動彈不得。

典萬此時雙目都在放光,将那本《毒經》放在手心中翻動,眼珠随着文字上下躍動,一目十行,轉眼就将幾十頁的《毒經》看完,丢在了桌子上。

随後典萬就回到自己床上,雙目緊閉,似乎又開始大睡起來。

黃易不由得大怒,一躍而起,雙目灼灼的盯着典萬。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筷子悄悄的伸出,将《毒經》從桌子上夾走。

這三天來,黃易悄悄觀察典萬,典萬一個字都不說,要麽整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要麽就是坐在仙宮邊緣朝下面的火毒城發呆,連修煉都不修煉,除了他應該做的雜役外,其餘的事情一律不理會,也不去做,甚至走在路上被其他外門弟子嘲笑,他也完全不在乎,這樣的家夥,不是腦子有病的話,就是個孬種,要麽就真的成仙了。

按理說到了這個境界的存在們中不會有傻子存在,孬種不是沒有但也不多,至于成仙的家夥?還回來火毒仙宮做個外門弟子?

完全沒可能!就在黃易目光灼灼的盯着典萬觀瞧的時候,子雄已經放下筷子,藏在床角仔細觀瞧那本《毒經》。

似乎感受到了黃易那審視的目光,典萬看了黃易一眼,随後就不理不睬閉上眼睛,繼續呼呼大睡,黃易的心一下就被刺痛了,因為典萬看他那一眼,內中充滿了無視,他在典萬的眼中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能夠看到的只有偌大的天地,黃易忽然覺得他在典萬眼中或許還比不上一只蚊子有存在感。

典萬根本就不将他當成是一個對手。

典萬的目光深深傷害了黃易,黃易從小就想當自負,在他看來天才這兩個字就是專門用來稱呼他的,現在黃易被典萬如此無視,黃易牙齒都要咬炸了,不過,怒氣沖沖的黃易沒有出手。

他原本覺得典萬神秘,現在,他覺得典萬不是一般的神秘,簡直就是一個深淵。難道真是個成了仙的家夥?

典萬從小就要求自己永遠保持冷靜,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壞事,那就是黃易遇到自己搞不明白的事情的時候,常常會猶豫寡斷,過于小心謹慎。

黃易其實不怕輸,也不怕痛,只不過,他不希望自己喪失清醒的頭腦,這樣的性格好處則在于,如果面臨險境,一百個人之中最後只有一個能活下來的話,那麽黃易活下來的機會至少是別人的兩倍,甚至更多。

黃易眼中的憤怒緩緩收斂,凝視典萬沉思片刻後,重新回到桌子前,此時那本《毒經》已經被悄悄放回了桌子上。

黃易冷哼一聲,将《毒經》拿起來,細細觀瞧。

黃易越看,越覺得這《毒經》之中的內容深奧無比,甚至可以用晦澀來形容。

看着看着,黃易扭頭看了一眼典萬,心中詫異,典萬只是草草的翻了一遍,難道他竟然已經完全領會了?“開什麽玩笑?我這樣天才每個字都看得艱難,他典萬能看明白?能随便一翻就完全理解?”

黃易随後收攏心神仔細研究《毒經》。

這本毒經将修毒的修士分為兩種,一種是專門煉丹的煉毒士,另外一種則是修毒者。

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在成為內門弟子的時候可以做出一個選擇,是修毒還是煉丹。

無論煉毒還是修毒,都有一句綱領,天地萬物盜我之元氣!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三盜即宜,三才即安。’

煉毒士就是要将藥材之中,天地氣脈之中蘊藏着的元氣重新盜回來,補足人在生長之中被盜走的那些元氣,甚至壯大這些元氣從而使人百病不生,延年益壽,亦或是壯大某方面的肉身功用,甚至白骨生肌,氣血再造煉丹就是要将藥材之中,天地氣脈之中蘊藏着的元氣重新盜回來,補足人在生長之中被盜走的那些元氣,甚至壯大這些元氣從而使人百病不生,延年益壽,亦或是壯大某方面的肉身功用,甚至白骨生肌,氣血再造。修毒者,嗯在修行上并不追求力道,追求的是丹肉合和交泰之法,以丹養肉不老不死。

而修毒者目的是相同的,但手法上卻完全不同。

兩者之間是修外丹和修內丹的區別。

修毒者靠吞服毒藥在體內煉制內丹,以內丹來蓄養元氣,滋潤肉身,但修毒太難了,整個火毒仙宮之中敢于嘗試修毒的,每年只有七八位修士而已,并且這其中至少有一半活不過一年。

至今火毒仙宮之中修毒成功最終踏足金丹的只有五百年前的一位前輩而已。

可以說修毒的難度是煉丹的十幾倍,成功的可能性是煉丹的二三十分之一。

所以,修毒的毒修越來越少,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人走在這條道路了,所以,在外人眼中火毒仙宮就只有一種煉毒士沒有修毒者。

典萬看起來躺在床上猶如在睡覺,實際上此時的典萬心中猶如波浪一般翻滾。

典萬此時就躺在床上仔細回味咀嚼這幾句話,越咀嚼越覺得疲憊無力。

黃易也在拼命琢磨那本《毒經》,而子雄此時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雞大腿來,這雞大腿吃得只剩下一根骨頭,他卻不舍的扔,放在嘴中慢慢吧唧着滋味。

時間一晃就是七天。

黃易感覺自己要被壓抑死了。

房間中一個睡貨一個吃貨,一個要不然就是整天睡覺,一個則是無時無刻嘴巴裏面都在吧唧着各種各樣的東西,最初那些東西還很正常,或許是因為最初來到仙宮時随身攜帶的各種吃食吃光了,這個子雄現在就開始抓奇怪的蟲子,地下的泥鳅烤着吃。

并且這兩個家夥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不說話也不修煉,他經常從別的外門弟子房中走過,內中常常傳來讨論《毒經》的聲音,這叫他羨慕無比,畢竟一人計短三人計長,許多他不明白的地方或許別人早就洞悉透徹了,大家互相交流,開解難題,這才能一起進步。

從外面走回來,再看看自己房間中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砸吧嘴聲,黃易心中就只有一個想法——想死!想殺死這兩個混賬東西!

住在這樣的環境中黃易感覺自己随時随地都會暴斃。

老天不長眼啊,我好不容易才進了夢中的火毒仙宮,怎麽就叫我攤上了這麽兩個奇葩?

不行,我必須改變這個局面,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老天爺不給我好的同伴,我就自己想辦法創造好的同伴。

黃易鼓起勇氣,終于來到了銅火的房子外,徘徊了幾圈後,敲響了銅火的大門。

大門無風自開。

黃易壯着膽子,以一種極為恭謹的态度,邁步走進了這位內門弟子也是他們的師父的房子。

黃易站在院子中,銅火的聲音響起:“黃易,你來做什麽?”

黃易深吸一口氣道:“師父,我的那兩個師弟實在是不上進,一個整天就是吃吃喝喝,一個則每天呼呼大睡,根本無心修煉,這樣下去,我怕在一個月後的新人大比之中我們幾個會丢了您的臉面。”

“哦?你想怎麽樣?叫我去将他們逐出仙宮麽?”銅火的聲音忽然帶上了一絲趣味。

黃易聞言連連搖頭道:“我看着他們不争氣的時候,确實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但仙宮難入,他們或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思進取,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他們個機會,可惜我人微言輕,勸說不動他們兩個改邪歸正,徒弟我不知道能不能請師父您出面,叫他們兩個努力一些,就算不朝着第一去掙,怎麽也不能墊底吧?就算是墊底兒,若是努力過了,也無怨無悔,這樣每日消沉,空度時光,實在是叫人心痛,白瞎了能來仙宮的無上因緣。”

銅火沉默了片刻後道:“好,你叫他們兩個來見我。”

黃易聞言不由得大喜,連忙躬身退走。

那兩個家夥不争氣,他就想辦法推着他們走,不是黃易不想将他們趕出火毒仙宮,黃易心中明白,若是将他們兩個全都趕走,那麽誰來接替他們兩個?根本就沒人!除非是三年之後,趕走了他們兩個,剩下的雜役就全得他一個人做,那樣的話,別說修行了,能活活将他累死!

他雖然看典萬不順眼,但典萬好歹實力不凡,有傲氣的資格,就算不修行,對付一般的外門弟子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至于那個子雄,就有些太差了,每天只知道吃,這個模樣能進仙宮估計也是個墊底兒的。

但,好歹有個人就比沒有強,就算他再怎麽看這倆人不順眼,他也得挺着,畢竟一個月後的新人大比中,若是能夠進入前五的隊伍,每一個新人就能得到一塊極品玉貝石,玉貝石對于修煉極有好處,更何況若是能進入前三,更是每一個隊伍都将得到三顆鑄本丹。

這鑄本丹可是好東西,能夠彌補武者身上的暗傷穩固根基,甚至能夠彌補先天缺陷,有不少卡在強筋境界的武者吃了鑄本丹就一步登天成了練氣修士。

也就是說,只要能夠進入前三名的隊伍,都有可能一下成就練氣境界的修為,雖然就算踏入了練氣境界也未必能一下成為內門弟子,但至少,到了那個層次,距離內門弟子已經無限接近了,就差一張窗戶紙的距離而已。

什麽叫做一步登天,這就是一步登天了。

黃易如何舍得這樣的機會?

黃易匆匆趕回房間,果然,典萬還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子雄則坐在自己的床角處,将肥厚的手掌鋪展開,另外一只手捏着筷子,嘎吱嘎吱,一粒粒的吃着手掌中的蟲子,看上去就像是床角力蹲着一只大猴子,在用筷子夾瓜子粒吃一樣。

每次看到這個場面,黃易就覺得惡心,尤其是看到子雄那肥大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模樣,黃易都恨不得狠狠地甩上一巴掌去。

強壓着心中的怒火,黃易清了清嗓子道:“典萬,子雄,師父叫你們兩個去見他。”

子雄鼓動不休的腮幫子停頓下來,随後猛的加快速度,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将手中的小蟲子以飛快的速度夾起來,一粒粒的丢進嘴裏,飛快的吃了起來。

看到這個場面黃易感覺巨惡!

第 287 章 身輕如燕

這些保安一邊說着,一邊狂笑不已,而這時那李翺見到這保安敢怒罵他,當即是勃然大怒,立即就想對他們動手。

可是後來聽聞這些保安,先前可是見過的那個周俊的,于是便立即沖這些保安再度問道:“你們說先前那個周俊也來過這裏嘛?”

“呵呵噠,那是當然的啦”

“哦,那個周俊現在在哪裏呢?”

“這個嘛?”

一經見到李翺三人詢問周俊的下落,這些保安當即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後便開始交頭接耳。

“我說各位兄弟呀,如今我們要不要說出周俊的真實下落呢?”

“呵呵噠,你瘋了嗎?當然不可以說來了”

“為什麽呢?”

“因為如今這裏可是法治社會,我們如果将周俊的真實下落說了出來,如果周俊再去報警,那麽我們這幾人豈不是就會被繩之以法吧,畢竟我們的确是犯了非法拘禁的罪呀”

“不錯,不錯,那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這個嘛?我們就說那個周俊被我們宙斯俱樂部老板拒絕,以後已經是灰溜溜的離開了,至于他去了哪裏,我們也不知道”

“嗯,不錯不錯,就這樣将這三個小雜毛打發走吧”

這幾名保安商量一番後,立即裝模作樣的對那李翺三人說道:“先前周俊的确是來到這裏,想要投靠我們的宙斯俱樂部,可是我們宙斯俱樂部老板根本就不搭理他,然後他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什麽?真的嘛?”

見到這幾名保安鬼鬼祟祟的樣子,李翺知道這些人肯定沒有說實話,但是這些人卻将那李翺等人,當成了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

因為他們三言兩語,就可以将那李翺等人騙過去,因此便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是真的啦,我們又不認識你,我們跟你也沒有仇,沒有怨,為什麽要騙你呢?”

“呵呵噠,我看你們這些保安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李翺此時一個側踢,當即便将其中一名保安踹翻在地。

“什麽?你居然敢主動打我們,真是氣煞我也?”

這些保安本來就算非常喜歡打架,他們如今見到自己還沒有對李翺瑤動手,反倒是被那李翺攻擊了,這幾個人當即是心中無比惱怒。

于是立即來了一個餓虎撲食,直接朝那李翺沖了過來,但是那李翺如今,已經是有了随身攜帶的武功系統,所以說他那少林七十二絕技一經施展,區區幾個照面的功夫,便将這群嚣張跋扈,不可一世橫行,霸道的保安打了個鼻青臉腫,打了個連連敗退。

而這時那些保安這才明白,如今這李翺遠非那個周俊可比,那個周駿在李翺面前,根本就是一個窩囊廢,狗雜碎。

再加上這些保安,都是那種欺軟怕硬之輩,他們先前在那周俊面前,還可以耀武揚威,但是如今已經見到李翺的工夫這般高超,這般厲害,這般牛逼,當即便對那李翺開始了磕頭求饒。

“這位小兄弟,我們都錯了,先前我們不該怒罵你,請你們饒我們一命,千萬不要将我們打成殘廢呀”

“是啊?是啊?我們還要當保安呢,如果你讓我們打成了殘廢,我們還怎麽當保安呢?”

“少給我來這一套”

一經見到這些保安,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胡言亂語,那李翺随即又是一腳,便将這些保安踹了個四腳朝地。

随後再度沖這些保安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保安,我李翺能不能叫你們打成殘廢,不是我說了算”

“哦,那是誰說了算呢?”

“呵呵噠,那是你們說了算”

“哦?為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先前我問你們周俊的下落,你們沒有對我說實話,那麽我自然要将你們打得鼻青臉腫,而如今只要你們對我說了實話,我就可以饒恕你們”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們呢?”

“好,那就聽你所言”

這時那些保安因為害怕,再被李翺等人毆打,随即便準備說出周俊的下落,可此時另外幾名保安,還是擔心自己的計謀在暴露,于是立即沖這名保安勸說了起來。

“我說這位兄弟呀,我們現在可千萬不能說出那周俊的下落”

“可是如果我們不說出來,那麽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對付李翺等人?那李翺這個家夥,那可是武林高手,難道你剛才沒有被他打的鼻青臉腫嘛?”

“這個嘛?”

一經聽到這人此話,另外幾人也是面面相觑,随後那名保安想了幾下,然後再度沖那名保安頭目說道:“我說老大,要不然我們還是用老辦法,将李翺三人引到我們那小黑屋之內,只要将他們引了進去,我們馬上将門反鎖住,這樣以來,他們就沒有辦法嚣張跋扈了,然後我們在放幾條狼狗進去,将他們咬的遍體鱗傷,這樣以來也可以出一口我們的心中惡氣”

“嗯,不錯,不錯,那就聽你所言”

這時那名保安頭目立即有了計策,然後便立即是笑肉不笑的沖那李翺說道:“小兄弟呀,如今那個周俊因為是太過嚣張跋扈,所以說我們宙斯俱樂部老板吩咐我們,将他關在了我們那就俱樂部的小黑屋之內”

“哦,哪個小黑屋?馬上帶我們前去”

“好啊,沒問題”

這時一經見到李翺三人上當,這些保安當即是冷笑不已,随即便在前面帶路,而這時那李翺并沒有感受到這些保安的詭計。

可是那唐尋路和蘇亞卻是看到這些保安皮笑肉不笑,因此便覺得這些保安可能是要對他們下手,于是那唐尋路和蘇亞,立即是小聲的對那李翺說道:“李翺啊,我看這些保安不像表面上那麽老實,他很有可能會在接下來對我們動手”

“哦,既然這樣,那麽我們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好,沒問題”

此時那李翺三人,雖然不知道這些保安要對他們運用什麽詭計,但是他們已經有了心裏戒備。

因此那保安已經将那小黑屋的門打開,随即便沖李翺等人說道:“三位大哥,如今那個周俊已經被我們關在了這間屋子之內,你們如果要找他就進去吧”

第 286 章 一棍掃天劫

劉辛還算幸運,他搭上了鐘良渡劫的末班車,心情大好之下,還和鐘良老哥開了一個玩笑。重新回到天山,看到隊伍在這一百年中壯大幾倍,隐然已經成為天下第一道門,劉辛十分欣慰,修道之初立下的壯志,終于實現。

不過,在劉辛的心中,這只是萬裏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剩下的将是更加巨大而且充滿未知的挑戰,那就是進軍飛仙界。

把鐘良平安地送去和老黑老白作伴,劉辛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導門徒的工作中。等到四派中的飛升人數達到兩位數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二百多年。

在感慨修真無歲月的同時,劉辛知道,是該到另一界闖蕩的時候了,于是又一次來到昆侖。老嘻早就進入巫神殿去修煉,所以劉辛徑直沿着時空隧道來到那個特殊的空間。看到眼前的景象,劉辛也不覺好笑:裏面塞得滿滿當當,頗有些人滿為患的意思。

成功渡劫的現在共有十幾位:老黑老白是最早的一批,然後就是鐘良、李長庚、和冷丹子兄妹;劉辛的弟子當中,高大壯和李穎也成功渡劫;剩下的,就是黑塔和他手下的幾個兄弟。

看到劉辛獨自前來,衆人在驚愕片刻之後,終于爆發出一陣歡呼,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猜到:出頭的日子終于到了!

老黑哇呀呀一陣怪叫:“兄弟,總算熬出頭,是不是咱們要一起去飛仙界,哈哈,終于又能痛痛快快出去打架!”

鐘良環顧四周,豪情萬丈:“兄弟,像咱們這樣組團一起飛升,恐怕還真不多見,到飛仙界好好闖一闖,既然能在人間界混得風生水起,到飛仙界也錯不了。”

看到衆人臉上都露出無比的期待和興奮,一個個都鬥志昂揚,劉辛也十分欣慰,他十分豪氣地一揮手,帶領十幾名飛升者,一起返回天山。

十多名渡劫成功的飛天級別高手一起在天上飛行,場面極為壯觀,只見各色遁光閃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絢麗的光芒,争先恐後地直奔天山而去。大家在那個狹小的空間局促的太久,猛然重歸藍天雪峰,自然都極為興奮。

不多時,就回到天山,四派弟子見到各自的祖師回歸,都無限歡喜,依次上前拜見,那些入門比較晚的,甚至只是在畫像中見過這些傳說中的人物,今天終于看到活的了。

劉辛叫大家各自回到派中,安排事物,不日就要一起飛升。衆人見時間緊迫,很快就在門人弟子的簇擁下散去。

回到仙府的大殿,劉辛也将崆峒主要弟子都召集起來,安排後事。幾個親傳弟子之中,還有包乘風、莊夢蝶、大嬸和瘦猴沒有渡劫,劉辛在謹慎考慮之後,任命包乘風為自己的繼任者,擔當崆峒掌教。

衆人都知道包乘風入門雖然最晚,但是身上秉承了混沌玄火,修煉的混沌心經也有小成,可以說,完全繼承劉辛的衣缽,所以,并無異議。

劉辛取出玄心九龍鼎、翻天印、百草鞭,鄭重地交給包乘風:“崆峒以丹道起家,這個傳統無論什麽時候也不能丢。這是我們崆峒派煉丹的幾樣寶貝,就留在這裏,成為鎮派之寶,任何弟子飛升,都不準帶往另外一界。”

“弟子謹尊師命!”包乘風等人叩拜之後,這才喜滋滋地将幾樣法寶收起。

劉辛把他們詳細的功用交代清楚之後,然後又取下脖子上的項鏈:“這是我崆峒最神秘的一件寶物,為師至今還沒有徹底研究明白。不過,憑借它,可以穿越到靈妖界,這也是我們崆峒能夠崛起的憑仗,所以,也要世代相傳下去。”

包乘風猶豫了一下:“師傅,飛仙界前途未蔔,這個項鏈還是師傅戴在身上比較好,萬一要是無法立足,也好到靈妖界發展。”

劉辛滿意地點點頭:“到了飛仙界,自然就有進入靈妖界的辦法,所以這個項鏈可有可無,還是留在人間界比較好,畢竟這裏的靈材匮乏。”

随後,劉辛又取出山河社稷圖,交給莊夢蝶:“此物由你保管,代代相傳,成為守護我們天山的屏障,另外,相柳也留在天山,繼續扮演它護山神獸的角色。人間界是飛仙界的基石,這個大本營,一定要安穩。”

安頓完畢,劉辛臉上忽然露出淡淡的笑意:“現在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事情需要處理,為師還需要引動天劫,渡劫之後,才能和大家一起飛升。”

第二天,天山四派的弟子齊集在天池邊上,劉辛、鐘良、李長庚、冷丹子四人立在空中,在劉辛引動天劫之前,還有幾句話要交代:“四派弟子聽真,天山四派,以義結盟,共居天山,後世弟子,不得相互猜忌,彼此打壓。今日四派掌教在此立誓:天山四派,同氣連枝,親如一家,榮辱與共。若有違背訓條者,永不為四派弟子。我等雖在飛仙界,也必施展神通,清理門戶。”

數千弟子用響亮的回答表明了決心,四位掌教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他們老哥幾個親密無間,一起在奮鬥中結下牢不可破的情意。只怕後世弟子沒了這種紐帶,相互攻伐,贻笑大方,所以才有此說。

這一條,也成為天山四派的訓條,永遠銘刻在四派弟子心中。

随後,鐘良等三人各自退回本派,只留下劉辛一人飄蕩在天池上空。只見劉辛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後頭頂忽然放出一道黑光,直沖霄漢。

這就是劫光,據老嘻說,依靠它就可以引來天劫,不過,這樣的天劫威力非比尋常,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雖然劉辛懷疑這裏面有點什麽貓膩,不過,為了前往飛仙界,這一步勢在必行,而且,劉辛也早就為此精心準備,信心十足。

黑色的劫光很快就引發天相的異變,本來清朗的天空忽然黑雲四起,如同一口大鍋倒扣下來,數千人同時感覺到無邊的威壓襲下來,幾百名新入門的弟子不禁瑟瑟發抖。

渡劫的場面,在天山也是屢見不鮮,幾百年來已經有十幾次,但是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劫雲剛起,就盛氣淩人,甚至連無關者也籠罩其中。

于是,數千弟子迅速被驅散,只剩下幾十個渡劫期以上的高手,面色憂慮地凝望着天池上空的劉辛。

劉辛負着雙手,悠然地仰望天上翻墨一般的劫雲,他也很好奇,同樣是修真者,巫族修士為什麽這麽困難,是天意如此,還是人為?

天上的劫雲終于聚攏成形,地上的人們驚駭不已:原來是一柄碩大的巨斧,散發出黑漆漆的光芒,不知有幾百丈長。

斧頭在前,斧柄在後,竟然占據了大半個天空。巨斧傲立天空,散發出斬斷一切的氣勢,叫人不敢逼視。

劉辛也不禁動容:這要是一斧子下來,恐怕整個天山都要跟着遭殃,這哪裏是天劫,明明是天譴,這把斧子,不會就是當年盤古開天辟地時候用的那一把吧?

順利渡劫的那十幾個人更是一齊色變,他們有過渡劫的經歷,所以也都敏銳地感覺到,這巨斧絕非人力所能阻擋。于是,在一片驚呼聲之後,每個人都祭出自己最得意的法寶,準備共同抵禦這足以開山斷流的巨斧。

“誰也不必出手!”天池上空,傳來劉辛的一聲斷喝,只見他的身體忽然化身為三丈元神,手中一條漆黑的大棍飛出,迎向空中的巨斧。

巨斧抖動了一下,然後黑光大盛,似乎下面那個渺小的人類竟敢向它發出挑戰,徹底将它激怒,巨大的斧頭,裹挾着雷霆萬鈞之力,劈落下來,霎時間,天地為之色變,每個人的眼中,只有那一斧劃出的無邊黑暗,似乎要把人帶入黑暗的深淵。

劉辛的黑棍宛如一條黑龍,脫手的時候還只有三丈長短,很快如同充氣一般,越來越粗,越變越長,等到和巨斧快要相交的時候,已經變得擎天柱一般,可以和巨斧分庭抗禮。

劉辛苦修數百年的洪荒之力,完全都灌注到這一棍之中,他要用自己的實力來挑戰天威。

終于,巨斧和大棍在空中相撞,天空瞬間黯淡下來,如同黑夜突然降臨。所有人都仰面注視着漆黑的天空,雖然什麽也看不到,但是,大家卻依然在眺望。

一道七色毫光點亮天空,只見劉辛笑吟吟地立在那裏,随後,他的手指在空中掐動一連串曼妙的印決,無邊的黑暗立刻驅散。

巨大的歡呼聲響徹天山,四派的弟子知道,那看似不可抵禦的巨斧,已經被劉辛一棍掃落,現在,這位神話一般的人物,正沐浴在七色霞光之中,接受洗禮。

在小北極的綠洲上,傳來一聲低沉的怒罵:“這個臭小子,竟然也不來跟我打個招呼就渡劫,沒良心的,扔下我不管,看你到飛仙界碰一鼻子灰怎麽辦!”

與此同時,在飛仙界某幾處獨立的空間裏,傳出幾個驚異而又期盼的聲音:“狼來了,或許,今後一段時間不會再那麽寂寞……”

第 298 章 蜜汁蓮藕2

玉寧安撫陸花暖說:“花暖,水峪鎮可是不能跟長安比。長安的水更深,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難道說你又想像在水峪鎮一樣,身處險境嗎?”

玉寧這麽一說,陸花暖就不吭氣了,情緒低落地坐在那裏。玉寧見狀又安慰道:“好了,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擔心。你倒不如好好管理一下這個酒樓。你今天不是說要開發新菜嗎,我可是專門來捧場的。”

一提起吃的菜,陸花暖的臉色便了回來,高興地問道:“你是真的來捧場的嗎?這麽相信我能做出好吃的。”

玉寧擺擺手,“我可也沒有這麽說,做得不好吃我可不吃。我的嘴也是很挑剔的。我只不過是在朋友的立場上過來捧個場。如果難吃我可不給你面子。”

陸花暖哼了一聲站起來,“什麽朋友,不要了。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再見!我去面前找張掌櫃。”回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玉七說:“玉七,咱們走。不要跟這群臭男人在一起了。免得自己也被熏臭了。”

玉七無奈地沖玉寧和其他人笑笑說:“主人,婢子先跟着小姐去前面幫忙了。”

“去吧。”

陸花暖還沒走到廚房,就看見張掌櫃不停在廚房門口轉圈圈,看樣子十分的着急。

陸花暖加快腳步走上去,“張掌櫃我來了。”

“小姐,你可算是來了。”張掌櫃見陸花暖來了,終于不走來走去了。

陸花暖揉揉鼻子說:“哎呀,不好意思,剛剛在後面和玉寧聊了一會,耽誤了一些時間。張掌櫃等急了吧、”

張掌櫃哪裏敢說自己等急了,忙擺手說:“沒有,沒有。小的剛剛在想事情。小的一想事情就喜歡轉圈圈。”

“哦,這樣啊。我以為你等得着急了。”陸花暖半信半疑地說道。

張掌櫃看着陸花暖慢悠悠地樣子,恨不得直接把陸花暖推進廚房裏,但是他不敢這麽做,除非他不想活命了。張掌櫃着急地搓着自己的手,說:“小姐,既然來了。咱們就開始吧。那些黑泥還在廚房裏,沒有一個人知道怎麽弄。都等着小姐來指揮呢。”

陸花暖就被張掌櫃帶進了廚房,面對一堆黑乎乎藕。陸花暖眨眨眼睛說:“這些怎麽都還沒有洗呀?”

張掌櫃雙手一攤說:“小的們都不知道怎麽洗,怕洗壞了。”

陸花暖閉上雙眼扶住自己的額頭說道:“哎呀,你們先把這些泥巴洗掉。然後記得不要在洗的時候把這個藕弄斷,不然裏面非常不好洗。”

大家都不明白什麽叫裏面不好洗?難道說這菜是雙面的嗎?不過都按照陸花暖的吩咐進行了。廚房裏沒有事的人都開始了轟轟烈烈地洗蓮藕運動。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把藕洗好了。潔白的藕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大家都覺得十分的驚奇。看着大家都感到十分的驚奇,陸花暖得意洋洋說:“看吧,我就說這個洗完了以後你們就知道不是那麽髒了。你們看看這藕多白呀。”

張掌櫃端詳着自己手中的雪白的藕,不敢相信地問道:“小姐,你說這藕在那黑泥裏長着,怎麽這麽白呀。我一直擔心這藕的賣相不會太好。但是現在看到以後,我就安心了。”

“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白。”陸花暖被問住了。“好了,不要糾結為什麽白了。還有你們更驚訝的呢。”陸花暖拿起了一個洗好的藕,走到了案板前,拿起菜刀準備切菜,但是想一想還是放下來了。對着那一群還在圍觀藕人喊道:“我說你們哪個人是廚師呀,過來幫我切菜。我不會切菜。”

從那群人裏走過來一個,說道:“小姐,我來吧。”

陸花暖讓出位子,這個廚子站在案板前,拿起刀比劃了半天就是沒有下手,扭頭問道:“小姐,這要怎麽切。”

陸花暖說:“算了,我先給你切一個吧,等後面的你們就自己切吧。不要嫌棄我切的難看。”陸花暖小心翼翼地切開了蓮藕,一切好,廚師的一聲驚呼吓得陸花暖差點把自己的手切到,瞪了一眼這個廚師說:“你幹嘛,這樣大驚小怪的,我差點就切到自己的手了。”

廚師沒有理會陸花暖的叫聲,指着這蓮藕說道:“裏面竟然這麽多的孔,好神奇呀。”

圍着蓮藕堆的人聽到以後立刻都湧了過來,反倒把陸花暖擠到一邊去了。

“快讓我看看。”

“讓我先看。”

“我先來的。”

陸花暖生氣了,直接揮舞着菜刀,大喊道:“你們都急什麽急,都給我停下來!你們還想不想嘗新菜了。不想的話,我就走了。”

大家聽到陸花暖這麽說,瞬間安靜下來,給陸花暖讓出一條道來,讓她走來。陸花暖一邊走還一邊嚷嚷道:“你們都離我遠點一點,刀劍無眼,受傷了可不要怪我。”大家離得陸花暖更遠了。陸花暖走到案板面前,對廚子說:“來,你把它們都切成片。”

“好的,小姐。”廚子接過了陸花暖手中的刀。

陸花暖看着廚子切的很薄,忍不住點點頭說:“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對了,張掌櫃,我讓你準備的糯米你準備好了。”

“早到泡好了小姐,這個怎麽用。”張掌櫃讓人端出一碗跑好的糯米,放在陸花暖的面前。

陸花暖見廚子切好了,便說:“你們看好了。先幾根竹針,這個也是我想張掌櫃準備好的。把這些藕片穿起來,穿成本來的樣子。然後再放裏面放入泡好的糯米。用繩子固定住,再給上面澆上蜂蜜。放入鍋中蒸。讓我想想是蒸多久來着。”陸花暖拍拍自己的腦袋。“哦,對了蒸上兩刻鐘就好了。大家等等看吧。我說的這麽簡單,但是大家看明白了就好。我嘴巴笨不會說話。”

“沒事沒事。我們看懂了,小姐說的也很明白。我們現在就等着出鍋了。”張掌櫃擦了擦口水說道。“對了,小姐還剩下這麽多藕片沒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