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 章 幸存的同袍

怪不得,這個山洞會有光,根本不是哪裏有洞壁透光,而是這些天外隕石中,有幾塊是自然生光,被放置在山洞裏面當照明燈用啊!

田末的神識粗粗逡巡了一下,山洞向裏的過道上,堆積了将近兩百塊天外隕石,大的起碼超過一噸,小的也有一兩百斤。

兩個女孩身前已無寸縷遮掩,怯怯地摟抱在一起向裏面慢慢移步,見田末目光突然灼熱,都有些駭怕……

此時,舒剛、聶雄、朱兵三個幾乎是同時進入了山洞,稍後的是童北山、方紅兵和蔣鐵軍。實力最弱的薛帆拖後一些,不過這一路殺伐過來,薛帆的實力比起出發的時候已經進境不小了。

聶雄一眼看到洞口兩名重傷者褴褛衣衫露出的金項鏈,一個鏈墜是一只金鼠,一個鏈墜是一只金兔……

外人看到不會覺得什麽,恐怕只當是十二生肖的普通金項鏈。聶雄卻知道,這是N局失蹤戰隊的身份标識,相當于常規士兵的軍牌。

當即,聶雄立刻用N局的暗語向這兩人發問,證實這兩人,就是聶雄的N局戰友。那兩人本處于必死的絕境,見總部派人來尋找他們,其中一個年輕人激動得忍不住流出眼淚。

那兩個雙胞胎姐妹看到又有一夥男人沖進山洞,唯恐才脫離虎口,又陷入狼吻,相擁着簌簌發抖……

待見到那兩個受傷男子與來者相識,而且還是一路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眼神感激地望了田末一眼,快步進去找衣服穿了。

田末沒搞清楚這兩個少女的底細,先将幾個人渣頭目的激光手槍收起來,然後過去與那兩個受傷男子說話。

這兩名受傷男子均是N局校官特工。

年長者年紀跟聶雄差不多,也是個中校叫做周岩。年輕一些那個二十七八歲是個少校,名叫周強。兩人都姓莫,但沒有血緣關系。

他們能夠成為N局特工并且被薛中華派出來,自然也是精英裏面的精英。不過他們的超能修為僅是五級初期,這也是他們落難在此十幾天來,身負重傷,實力再也無法寸進。

他們是薛中華派出的第二支戰隊,出發時間比田末他們進入北部喪獸森林晚幾天,周岩還是戰隊的十人小隊長,跟周強在一個小隊。

出發之時他們還是四級超能者修為,進入西瑪拉雅山脈以後,他們首先是發現了天外隕石,立刻分派三人把隕石作為标本帶回去。

然後他們找到了一些冬蟲夏草,服用修煉之後,也成為第一批晉級五級超能的強者。

進入這片區域後,他們的電臺,與總部再也無法聯絡。他們在一個峽谷,整隊人馬,被一股勢力用激光槍合圍。

當時他們的戰隊,也是拉開了一裏多長的陣型。

隊長在前方無可奈何,只能下令全隊投降。周岩的小隊在戰隊殿後,看到伏擊者的合圍有缺口,有一線希望突圍,便命令小隊轉身沖出去。

結果他們的小隊,雖然有激光槍與伏擊者對轟,奈何地形不利,小隊幾乎覆沒,只有他們兩個,滾下峽谷雪淵,逃了出來。

兩人也不辨東南西北,互相攙扶着逃出一段路。他們僥幸避過了激光槍的能量轟擊,卻被飛濺的岩石射入體內,失血過多,雙雙暈厥。

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就置身于這個山洞裏。

救他們的,是祖輩生活在西瑪拉雅山脈的一個西瑪家族。

所謂西瑪族,歷史上,是漢唐人與印支人、西域人的混血。他們祖輩生活在西瑪拉雅山脈,采集冬蟲夏草、放牧高原牛羊為生。居住地也随着季節變遷,在漢唐境內、印支境內或西域境內不斷遷移。

田末救下的那對孿生姐妹,一個叫卓瑪,一個叫索瑪。她們的家族,原來有二十多人,末世以後,逃到這裏,躲在這個隐蔽山洞。

殘酷的末世環境,讓這一家人,不斷遭受死亡災難。

他們學會了用獸丹強化自己,但是為了食物和更高等級的獸丹強化晉級,必須不斷出去獵殺靈獸和喪獸,或死于喪獸兇禽之口,或死于末世惡徒之手,家人不斷的減少。

到周岩和周強被救到這裏時,卓瑪姐妹一家僅剩下六個人了。

原來還有四個男子,領頭的是卓瑪姐妹的大哥。他們出去覓食時,發現了這兩個昏厥的漢唐人。他們的祖上是漢唐人,一代代繁衍下來,也還有濃郁的漢唐血統,素來對漢唐人有好感。看周岩和周強都不像壞人,尤其周強的長相,還有點像卓瑪姐妹死

去的親叔叔,于是把他們救了回來。

周岩兩人蘇醒後,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取得他們信任,給他們食物、替他們療傷。

但是,傷及兩人內腑的岩石碎屑都是變異之物,鑲在他們體內根本無法用超能修為逼出來,沒有內科手術的話,他們很難傷愈。

就這樣,他們在這裏待了十來天,洞裏的靈肉又吃光了……

因為沒有趁手的兵器,這個西瑪家族末世以前使用的狩獵工具,對進化的大型靈獸完全無效,徒手只能獵殺一些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小靈獸。

雖然,這一家人後來發現冬蟲夏草蘊含更精純的變異能量,能讓他們跟着不斷強大的喪獸、靈獸一起強化晉級,但是在幾乎手無寸鐵的情況下,每次出去都是冒着生命危險,而收獲卻少得可憐。

幾天前,卓瑪的大哥,帶着兩個兄弟出去捕獵,結果回來路上碰到大地震,卓瑪的大哥和一個兄弟被崩塌的冰川掩埋,只有一個堂兄活着回來,僅帶回一只小得可憐的剛出生不久的兔子……

剛才,卓瑪的兩個堂兄又不得不出去覓食,沒想到剛露頭,就被這隊過路的暴徒看到,殺進洞來,将卓瑪的兩個堂兄當場殺死。

周岩和周強因為沒有反抗之力,所以只是被暴徒們打斷手腳,就争先恐後忙着去對卓瑪姐妹施暴,沒人理會他們,這才活了下來。若不是這夥暴徒太過張狂,淩辱卓瑪姐妹的聲音傳出去讓神識敏銳的田末聽到,周岩兩人,尤其是卓瑪姐妹,還不知道會死得多慘。

第 257 章 ??黎明的殘章(修)

以二尾的查克拉所激發“禁術”,這是羽生第一次這樣嘗試,從結果上看人忍術的威力和效果自然更盛大,但除此之外羽生感覺它帶來的負擔卻比預想中的要小一些。

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尾獸查克拉對羽生身體內在機理的破壞還要比他自己的查克拉小,形容起來的話,尾獸查克拉勁大、上頭,但喝過之後好像不怎麽傷肝。

不過,正是因為尾獸查克拉的暴發力和暴發速度太強,這樣查克拉消耗的也異常迅速,因此蛞蝓帶來的一管二尾查克拉很快就被消耗殆盡了。

而在羽生的術結束之前,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數次重擊之後,那個斷臂的敵人已經無法再度站起,鮮血從他的五官和肩下的傷口不斷流出,然後沁入了幹涸的、深褐色的大地。

羽生到最後也沒有打破這個人雷遁模式的防禦,不過他本身選擇的攻擊方式也根本沒有這樣的打算。

土遁給羽生帶來了的力量增益,使得他每一次攻擊附帶的震蕩效果都能通過敵人堅固的“铠甲”傳導到內在的腑髒器官,這樣的攻擊動作數度重複之後,內部的破裂與出血自然就會終結一個人的生命。

羽生擡起頭來向上看了一眼,接着對着旗木朔茂點了點頭。

旗木跟着也就明白了這邊的戰鬥已經終了,他沒有再說什麽,只是身影立刻就消失了——其他的戰鬥還沒有結束,旗木沖向了另外一側的戰場。

羽生站直身體,他扶着自己受傷的手臂,然後一步一步的從自己造就的這個小小“隕石坑”之中走了上來。

手臂上的傷勢非常嚴重,羽生希望它不是粉碎性骨折,更不要傷到神經系統,萬一要是留下了後遺症,那他也差不多該退休了。

夜火幾乎已經點燃了整個村子,在每朵火焰照耀下的每個角落裏,都進行着大大小小的戰鬥。

羽生走到一面半坍圮的石牆前,他伸手向前,抽回了自己的長刀,然後将其插回了鞘中。

接着,他想了想之後,還是伸手把那把鲛肌給撿了起來。這東西整個都硬邦邦的,外殼上鐵一般的鋒利倒刺讓它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活物……也說不定現在這東西已經真的不是活物了。

但不管怎麽說,能快速吸收第三方查克拉,是一個非常特別也尤其實用的特性。

羽生試着揮舞了一下這把又大又重的武器,鲛肌自身的鮮血當即就被的甩的滿地都是,嗯,感覺還是能用的,不過……

怎麽說呢,反正是不能指望羽生手握鲛肌還能用出什麽劍技來,他只是在把它當狼牙棒用,掄起來砸人就完事了。

突然,一道遠比夜色本身還要漆黑的帷幕在戰場的一個角落裏張開,随後它擴散、吞噬,将一切內容物湮滅于無形……這個術羽生見過,準确的說,他曾經差點被這個術卷入進去過。

這是裏四象封印之術,它會出現在這裏不足為奇。

不管是四象還是裏四象,原本就是漩渦一族的封印術。

只是……這說明有人以這種慘烈的方式犧牲了自己。

羽生皺着眉頭,看着膨脹到極限之後,轉瞬之間又消弭于無形的黑球,他意識到戰鬥不能再這樣繼續進行下去了。

一分勝利就要伴随着一分犧牲,如果漩渦追求的是“全面勝利”的話,那他們就會把整個村子一起炸飛……連帶着敵人與自己。

利用殘存的結界,不排除漩渦一族能做到這樣的事情,然而它是沒有必要的。

羽生算算時間,感覺如果最後一批離開的漩渦族人是以最快速度渡海的話,這時候他們已經抵達火之國了。

他單手握着鲛肌,迅速的攀到一座半邊已經燃燒起來的房子的房頂,視線在滿是火光與煙塵的村子之中逡巡,然後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羽生的身形在戰場上飛速的穿行,高速移動牽動着他受傷的手臂,刺骨的疼痛感讓他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巴。

很快的,他就來到了老族長的身邊。

巨大的鲛肌從一個疲弱的敵人頭頂砸下,羽生也沒怎麽用力,仿佛這東西憑借自重就把敵人砸了個稀碎,然後斜插進了地裏。

羽生松開手掌,又向前走了一步,對着老族長開口說道,“族長大人,戰鬥不能繼續進行下去了,再有一兩個小時,我們拖延的目标就能夠達成了。

也就說明敵人的意圖會徹底破産。

族長大人……

兌子不是我們的目的,漩渦更沒必要追求犧牲。”

羽生的到來讓護衛在族長身邊的三位漩渦忍者緊張了一下,直到他的樣貌完全顯露了出來這種基本的情緒才得以稍稍緩解。

羽生只是在提醒漩渦的諸位,不要太上頭了。

所謂旁觀者清,現在正在遭到大肆侵入與破壞的是漩渦的村子,因此無論他們有着多少的理智和自制,都會被沉痛而悲憤的感性所左右。

哪怕是最智慧的年長者也不一定有以往那種最正确的判斷能力,畢竟他是漩渦的族長,是對這一族感情最深厚的人,某種意義上也是此時最激憤的人。

老族長深深地看了羽生一眼,接着長嘆一口氣,然後對着身邊的一個人漩渦忍者說道,“發出信號,讓剩下的人到最西面的結界前集合。”

随着信號傳出,接下來漩渦的戰鬥方式由反擊轉為了堅守,并且他們且戰且退,慢慢地退到了結界的最西邊。

不知不覺,燃燒着的火光投下的陰影開始黯淡,月色和繁星失去色彩,黎明的天光從東方亮起,清冷的日光與湛藍的天空透過暗紅色的結界隔膜照耀進漩渦的村子,将這片土地染成了一種如同夕陽般的紅色。

漩渦的忍者們背靠着堅固的結界,整夜的戰鬥致使他們疲憊不堪、滿身狼狽,而對面的敵人的情況也相差不多。

至此為止,對方已經損失泰半了。

如果這個封閉結界依然維持下去的話,被封鎖在內的雙方必須有一方被徹底殲滅才有脫離的可能,這是困獸之鬥,而從現在看,不管是己方還是敵方,都很難做到全殲。

就算是能達成這樣的目标,幸存下來的一方的結果也可想而知。

阻攔的目的已經達成。

羽生眼見着有數位漩渦忍者又開始一起結印,再接着,封鎖結界暗紅色的光幕開始消散。

漩渦仍然堅守在海岸邊,他們不再強求擊殺敵人,但如果還有人想要越過他們走到海面上的話,那就繼續戰鬥下去。

但就算這些人突破了這邊的封鎖又怎麽樣呢,他們的沖擊力已經在漩渦的村子消耗殆盡,而這邊的結界、戰火,自然早就被海岸對面的木葉暗部捕捉到了。

三代火影承諾了要接應漩渦的撤離,總不至于言而無信,所以剛剛的封鎖結界,其實是在保護這群已經幾乎力竭的敵人。

而現在,漩渦的戰鬥結束了。

木葉暗部的追殺開始了。

第 245 章 送你一程

“嗯,不錯不錯,這個計策真是天衣無縫”

聽到了帝國俱樂部教練的話後,那吳昊元當即是高興不已,而随後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再度沖吳昊元說道:“那是當然的啦,我俱帝國樂部教練,再怎麽說也是特別厲害的教練,先前我所執教的球隊,都是有着不敗金身的,因此說我不但是踢球的技術高超,出謀劃策也是非常厲害的”

“行了,你這個教練我說你胖,就不要再喘了,現在我們就馬上朝那名看守人員靠近吧”

吳昊元跟那帝國俱樂部教練一邊說着,一邊是裝模作樣的朝那看守人員走了過去,而這時那名看守人員,萬萬沒有料到這兩個人,居然敢對付自己。

因此這一個不防,便被這兩人打昏了過去,而這時那正在開車的司機,也是聽到了後方的争吵,于是立即詢問發生了什麽。

可是那車內卻沒有一個人的聲音,這頓時令那司機心中大驚,于是這名司機立即停車準備下來觀看,而此時那帝國俱樂部教練,已經是換上了那看守的衣服。

這時那名司機一經開門,這帝國俱樂部教練,立即撲來上去,又将這名看守人員給打昏了,最後那帝國俱樂部教練,又命令吳昊元穿上了這名司機的看守制服,然後沖那吳昊元說道:“你大哥我的計策可是非常厲害吧?”

“豈止是厲害,簡直是非常逆天啊,那麽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呢?”

“很簡單,我們現在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慢着!”

可這時就在那帝國俱樂部教練,準備遠走之時,這吳昊元卻立即沖他阻止。

“哦,怎麽了呢?”

“我覺得我們遠走高飛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哦?什麽事情呢?”

“這件事情便是要找到那個,将我們送到監獄裏面的罪魁禍首李翺,然後将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什麽,你如今還要對付李翺?”

“不錯,我就是要對付李翺”

“我說你這個吳昊元可真是一根筋啊,跟對付李翺比起來,我看我們馬上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就這樣生活下去才好啊”

“呵呵噠!既然我們道不同,那就不相為謀,我告訴你教練,我吳昊元雖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但是我卻不容易任何人羞辱我,而如今那個李翺已經是羞辱了我,所以說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他承受跟我一樣的痛苦”

吳昊元一邊說着,一邊再次寵愛那李翺所在的青雲大學走了過去,而到時那帝國俱樂部教練,一經見到這個吳昊元居然是一根筋,這般執拗,當即便冷笑着說道:“哼,你這個吳昊元居然是敢在我的面前嚣張跋扈,我救了你一命,你如今不當我的手下,居然還敢跟我分道揚镳,好,你給我等着,一會兒我就報警,讓警察将你抓起來,看你這個小子還怎麽嚣張跋扈”

這名帝國俱樂部教練一邊說着,一邊又想出了一條詭計,原來他是想利用報假警,然後将這個吳昊元給抓起來。

他想着只要能夠将那個吳昊元給抓起來,那麽他帝國俱樂部教練,也就可以一個人逍遙自在的生活了。

于是這帝國俱樂部教練,立即便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随後那帝國俱樂部教練裝做一個路人的樣子,對那警察說道:“警察叔叔,大事不好了,先前我正在路邊散步,但是我突然看到一個看守車翻了,而裏面又跑出來兩名歹徒,那兩名歹徒将看守人員全都被打翻在地”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乃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你們則是正義的警察,我怎麽可能敢欺騙你們呢?”

“現在那兩個人在哪裏呢?”

“唉,你有所不知啊,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居然将那個年長一點的囚犯殘忍的傷害了,而那個年輕一點的看樣子,好像是朝那青雲大學的方向去了”

“什麽?真是豈有此理”

電話另一頭的警察,一經聽聞這其中一個歹徒,居然是犯了殺人罪,當即是勃然大怒,于是便按照那帝國俱樂部教練的吩咐,立即派出警力,前往到了那青雲大學。

而這時那吳昊元還未明白怎麽回事,她也并不知道那帝國俱樂部教練,已經是打電話陷害了他。

這時只見那吳昊元,趁着夜深人靜準備再次藏身于青雲大學的角落裏面,然後對那李翺下手。

這吳昊元想着先前自己對李翺下手,已經是被失敗的一次,而如今自己如果再對他下手的話,那麽一定可以成功的。

正所謂是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于是這吳昊元便打起了主意,可是令他沒有想到是,他這邊還未行動,那邊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音。

這個頓時吓得那吳昊元渾身抖如篩糠啊,随即他暗暗嘆道:“沒理由啊,我先前離開之時,從來沒有暴露行蹤,為什麽警察回來這青雲大學呢?而且如今知道我來青雲大學的,也就只有帝國俱樂部教練那個狗雜碎了,莫非是那個狗雜碎舉報了我嗎?嗯,非常有可能,真是氣煞我也”

這吳昊元一邊說着,一邊氣憤不已,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料到,如今的這些警察受到了那帝國俱樂部教練的蠱惑,以為這吳昊元又犯了殺人罪,所以說立即便呼嘯着朝那青雲大學沖了過來。

而這時那吳昊元在沒有防備之下,沒過多久便被這些警察直接抓住了,這時那吳昊元還并不知道,這些警察已經是對他準備執行死刑了,所以他還一直沖這些警察大聲罵道:“我告訴你們,我吳昊元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要以為你們抓住了我,你們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張跋扈,你們今天可以抓住我,我明天一樣可以逃出來”

“真是豈有此理,我們見過嚣張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嚣張的人”

這些警察一邊說着,一邊直接對那吳昊元開了槍決,沒過多久,這吳昊元便被這些警察直接送上了西天。

第 259 章 震驚

“多謝娘子不踹之恩。”蕭江北也連忙笑着說了一句,踹是指踹下床。一時間,夫妻兩個都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三天後,蕭東海就接到皇帝聖旨,調他去京衛三營任大統領,換他兒子回朝休養。于是,蕭老爺在滿是對兒子的“怨念”中依依不舍離開了“嬌妻”,去京營上任了。那裏,有他的好兒子給他安排好的一系列節目,反正短時間內他是休想回府了。

這個結果自然讓方瓊華驚心不已,因為呂楊,她現在越發謹慎多疑,哪怕是聖命安排,她也唯恐這是蕭江北和顧绮羅在背後使得計策,然而紅露和青蓮卻對此不甚在意,兩人對方瓊華道:“太太擔心什麽呢?這事兒若認真論起來,還是因為**奶前兩天摔的那一跤,別人不知道,咱們卻是清楚地,那陷阱可不就是咱們設下的嗎?她摔了跤也是正常的,側妃娘娘能不關注二爺的這第一個孩子?進宮去找靜妃娘娘說道也是尋常事,皇上又寵愛靜妃娘娘,聽見這話可不就把二爺調回來呢,只是京營先前出了那檔子事,所以皇上還能放心誰?老爺是二爺的爹爹,皇上選來選去,自然覺着父子兩個總是齊心的,這才把老爺給選去了,這一環扣一環的,全都對上了,可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太太實在不必多慮。”

方瓊華一想,是這麽個道理,只是如此一來,她難免又郁悶的要吐血,咬牙道:“這麽說,這個結果竟還是我無意間造成的了?”

紅露笑道:“這麽說也沒錯,不過太太也不用生氣。老爺走了,倒正好方便咱們在府裏做事,不然他就是留下來,又能幫咱們什麽忙呢?”

方瓊華這才覺着心裏安慰些,因喝了一口茶,好半晌才恨恨道:“終究是氣不平。岳嬷嬷那裏怎麽樣了?顧绮羅到現在還不出手,她究竟有沒有認真的鬧?”

青蓮笑道:“要說起來。那老貨對**奶的恨不比咱們少呢。若有機會,她巴不能生吃了**奶。只是既然太太是為了離間**奶和二爺,她終歸也不能做的太過火。太過了,豈不是只讓二爺對她全剩了厭惡?那**奶動手打她,二爺只會叫好。所以這兩日,她都是很有技巧的在人前做出委屈求全模樣。只是私下裏嚣張些,所以**奶還忍得住。不過太太不用急,岳嬷嬷說,**奶如今看見她,連個好聲氣都沒有。只要再激一激,保準就成了。”

方瓊華長長舒出一口氣,含笑道:“你們做得對。倒是我太心急了,既如此。我便等着看一場好戲就是。西院裏咱們那兩個眼線,沒有暴露吧?”

紅露連忙道:“沒有呢,**奶謹慎的很,貼身用的全是她心腹丫頭,咱們那兩個眼線不過是兩個粗使丫頭,平時連房門都進不去,**奶也不會在意這麽兩個小角色。”

青蓮也在一旁笑道:“雖然進不去門,但在外面窺視個動靜什麽的,倒也綽綽有餘了。”

聽見兩個丫頭安排的周密,方瓊華終于再也沒有話說,只靜靜等着那一場好戲開鑼。

而另一個在等着這場好戲開始的人,則是顧绮羅。她能夠感到岳嬷嬷最近的這些小動作都是在激怒自己,只不過激怒自己是為了什麽呢?這個卻連她暫時也猜不出來。有心沖岳嬷嬷發一場火,給這老貨一個狠狠的教訓,卻又擔心太過做作而讓方瓊華識破自己是在演戲,畢竟自己的隐忍功夫一向是出名的嘛。如果**奶知道方瓊華早把她給定義成“懷孕期間喜怒無常”,她早就發作了,怎會這樣苦苦忍耐?

但不管怎麽說,岳嬷嬷這幾天是鬧得太歡騰了,顧绮羅覺着“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時機已經成熟,于是決定在今天給這事兒一個了斷。

這麽想的顯然不是她一個人,岳嬷嬷那邊也做好了準備,就踅摸着尋個由頭大鬧一場呢。

因這一日早飯後,顧绮羅便命人去送信給彭櫻桃和蕭靜舒,讓她們自己在抱廈裏處置事務,說自己身子有些乏,懶怠動,就不過去了。

待丫頭們出去後,她還真覺着有些乏累,正想在榻上躺一會兒,就聽杏花進來禀報道:“應飛鴻過來了,說是有事兒要與奶奶商量。”

顧绮羅知道應飛鴻若沒有大事是不會登門的,少不得起身來到二門外廳裏見對方,剛落座,就聽應飛鴻道:“奶奶,我很快就要回遼東了。”

“哦?”這個消息倒出乎顧绮羅意料,因疑惑道:“為什麽要回去?可是做藥的原料又缺少了?讓曾遠幫你調度過來不就成了嗎?”

應飛鴻臉上也不知是什麽表情,好半晌才道:“去弄藥材只是順便的事,主要是回去參加一樁婚事。”

“婚事?誰要成婚了?你在遼東那邊還有這麽好的朋友?”顧绮羅驚訝了,卻見應飛鴻一攤手,苦笑道:“我說出來,奶奶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剛剛聽說的時候,覺着如同被雷轟了一般呢。”

“什麽意思?”顧绮羅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就聽應飛鴻一鼓作氣道:“是程大人和春風的婚禮,其實他們倆都是男人,自然不能按照什麽三媒六聘的真正嫁娶來算,不過兩人說了,一定要請親密的朋友們吃一頓飯,參加這個小儀式,做他們白首同心不離不棄的見證。”

“誰誰誰誰誰?”這一瞬間,顧绮羅覺着自己嘴巴都不太好用了,腦海中只覺着轟轟雷響:她是察覺到程統和鐘春風的感情不正常,但……但這樣就成婚了?兩個……兩個大男人,其中一個還是朝中高官,大家族的頂梁柱,這……這就要成婚了?天啊地啊,難道她是穿越到了*小說中嗎?

“奶奶,你沒聽錯,就是程統和鐘春風。”應飛鴻說完,又嘆氣道:“要說真是造化弄人。奶奶可知當日鐘春風處處受程統要挾是因為什麽?原來那厮心高氣傲,在百味館第一次被程統落了面子後,氣悶之下跑去喝酒,喝得醉了時又遇見程統,要和他繼續比試,春風那個德性,本就狂傲,何況還喝了酒?當即答應,結果程統卻說要賭一賭,若是春風輸了,就按照他所說的話寫一張契約書。春風後來和我說,那時候他雖醉意上頭,卻還沒醉死,只想着這次輸了,大不了一死,這是酒醉之下的沖動,所以就答應了,沒想到輸個一塌糊塗,這也罷了,誰知程統讓他寫的契約書卻是一封告白信,只說自己愛慕程統,願和他結百年之好,白首同心生死不渝……”

不等說完,顧绮羅已經急的站了起來,大聲道:“那個笨蛋就答應了?”

應飛鴻苦笑道:“要不然說程統真是個狐貍呢,若是平常,春風自知才力不敵,肯定不會強出頭。但他偏偏挑了那樣一個時機,酒醉之下,被他一激,春風可不就入套了?等到清醒過來,卻是悔之晚矣。從此之後,程統就靠着這張告白信,把春風綁在身邊。動不動就威脅他說若敢不從,就把那紙告白信公布于衆,到時候他一樣要做自己的新娘。春風無奈,又不能把這事兒告訴別人,被那程統束縛了這麽久,大概半是認命,一半也的确是被程統的風采才學所迷,因此到如今終于答應了。”

“腹黑,太腹黑了,太混蛋了,太無恥了。”

顧绮羅氣得直拍桌子:“那個程統好說也是名門之後,朝廷高官,怎麽可以做出這麽下作的事?怪我,都怪我,當日早知是這個結果,說什麽也不該聽江北的話,我們那會兒見春風态度不明,還以為這兩人只是普通鬧鬧別扭,其實心裏都是互相欣賞的,哪知程統竟是用這種東西要挾。”

應飛鴻連忙道:“奶奶別動氣,小心動了胎氣。你也不用這樣義憤填膺的,說起來,春風也是個妖孽,不過沒有程統那麽妖罷了,他們兩個在一起,是大妖收服了小妖。不然您想一想,這世上還有什麽樣的人能和他們倆相配?受得了他們那性子嗎?”

“其實總會有相配的。”顧绮羅嘆了口氣,知道應飛鴻也是在安慰自己,她揮揮手,苦笑道:“那你回去吧,看看春風究竟是被迫還是自願的?若不是自願,你就告訴我,我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受這個苦楚。”

應飛鴻肅然起敬,正色道:“我替春風謝謝奶奶了。只是在我看來,他應該是自願的,不然程統手中那個東西若能逼迫他就範,也早就逼迫了,何至于等到今日?或許程統拿了那個東西,只是想讓春風給一個彼此親近了解的機會,如今春風親近了,了解了,願意了,這才是程統的最終目的。”

顧绮羅想一想,不得不承認應飛鴻的話很有道理。程統那也是個人中龍鳳般的人物,大概也不屑于逼迫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成為眷侶。這樣一想,心裏還稍微松快了些,點頭道:“你說的也有理,不管如何,還是去看看情形吧,你和曾遠兩個一起,你們倆都是細心的,我如今對遼東鞭長莫及,只能相信你們的判斷了。”

第 249 章 前塵勿多念,今生再修緣

石清響苦笑站住,轉回身來凝視着她:“難道一直以來,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麽?”

紅箋呆怔半晌:“你要我怎麽相信?如此荒謬……”

“是你要知道的,你信或者不信……”兩人目光對視,石清響很快做出了讓步,“好吧,你要怎麽才相信?”

他擡手摸了摸“長耳海蘭獸”的大腦袋,順便捋過它那撮藍毛,小家夥回過頭去,樂呵呵地望向他,大尾巴使勁兒地搖了搖。

石清響道:“當初我們結嬰之後,這只‘長耳海蘭獸’跟了你好久,所以我知道它的習性和喜好,前番是我将它到送到了那小島之上,它還是那麽依戀你。”

紅箋低頭,在“長耳海蘭獸”大而澄澈的眼睛中望見自己,不知為何,那個自己看上去熟悉卻又陌生,這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問:“那時候,我們是怎麽對付季有雲的?”石清響帶回了《大難經》,季有雲拿到了之後必定比現在要難對付得多。

石清響道:“你我各有一部分《大難經》,我們聯手,那也是很強的。”他頓了一頓,再次開口,背誦的卻是《大難經》的口訣。

紅箋身子巨震,石清響背的口訣她是如此熟悉,正是她掌握的那部分《大難經》,至此她終于對石清響的這番話再無懷疑。

若不是自己曾經毫無保留地信任他,又怎麽會把《大難經》傾囊相授?

這麽說,自己最後死了?

怎麽死的?一旦她認定石清響說的是真的,自己怎麽死的已經不需再問,在冰川海底,自己施展“萬化生滅功”時,石清響那異常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要怎樣,才會下定這麽大的決心,是對石清響的愛嗎?還是對季有雲仇恨?

紅箋心中十分茫然。

在這一刻她又想起了季有風,若是現在,只要她将全身法力将這條命交出去,便可以換得季有雲和戴明池伏誅,她會如何?

紅箋抱着“長耳海蘭獸”背靠一株大樹慢慢坐下,“長耳海蘭獸”咧嘴沖她吐了個大大的泡泡,見紅箋沒有理睬它,伸出胖乎乎的前爪,費力地将紅箋的一只手掌擡起來,搬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紅箋回神,看向小家夥,“長耳海蘭獸”晃着腦袋,在她掌心裏輕輕蹭了蹭,紅箋會意,心中輕嘆了口氣,運轉“凝水訣”,純淨的水落在“長耳海蘭獸”身上,它惬意地閉上了眼睛。

反正對自己來說,這些事都是未來還沒有發生過的。先顧了眼前,幫大師伯奪舍,其它的,等以後再說吧。

想到井白溪,紅箋心中不由一凜,她想起了石清響的話,他說極有可能世人只聽說仇嬌死了,并不知道師伯井白溪遇襲活了下來。這根本就是他那一世真實發生過的事吧。

比自己不幸的人太多,這一世絕不能再叫大師伯悄無聲息的死去。

她定了定神,擡頭望向石清響,問道:“我該怎麽同它商量?”

再怎樣理智,看着這個曾是自己道侶,又為自己舍棄了成仙大道的男子,心裏總是會覺着有些異樣啊。

石清響坐到了她對面,擺弄了一下“長耳海蘭獸”頭頂的濕毛,用手指在它圓滾滾的身上戳了戳,似乎在看哪裏好下手,“長耳海蘭獸”不知有沒有覺出背後這男人不懷好意,在紅箋懷裏挪動了一下,把屁股對準了他。

石清響沉吟了一下,掏出兩株魔魂挑剩下的靈草來,哄騙道:“來,小家夥,看看喜不喜歡?”

紅箋一眼便看出來這小子的險惡居心,石清響對“長耳海蘭獸”極為了解,兩株靈草一呈淡藍,一呈乳白,水意盎然,很明顯,這是兩株保存完好的水系靈草。

可是“長耳海蘭獸”不知是看不上這兩株價值連城的靈草,還是對石清響有了提防,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連頭也沒回,将下巴搭在紅箋肩膀上,睡意朦胧,将石清響晾在了那裏。

紅箋目露揶揄望了石清響一眼,她雖然覺着這一幕非常好笑,卻不能真叫“長耳海蘭獸”睡着,當下拍了拍它的屁股,将它放到了地上。

“長耳海蘭獸”目露茫然,看了看紅箋,又扭頭看了看石清響,但是它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到那寶貝上。

看來這是真的不感興趣。

石清響收起靈草,直起身子向周圍望望,飛身躍起。

一陣微風吹過,半空像下了場冰雹,“噼裏啪啦”那些褐皮堅果紛紛由高處掉落,滾得到處都是。

這一下“長耳海蘭獸”瞌睡全無,它坐不住了,挺着渾圓的肚皮直立起來,伸出一只前爪指向地上的果子,沖着紅箋“吱吱”兩聲,似是叫紅箋快看。

紅箋瞧見它這副滑稽的樣子,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石清響落回地面時,“長耳海蘭獸”正像個球一樣滿地滾來滾去收拾果子,忙得不亦樂乎。

紅箋不忍,同石清響道:“叫它先玩一會兒吧。”

這小家夥模樣懵懂,難以溝通難以收買,石清響覺着頭疼,道:“看來只能出殺手锏了。”

待“長耳海蘭獸”終于撿完了果子,心滿意足轉過身來找人時,就見紅箋遠遠蹲在沙地上,後背沖着自己不知在做什麽。它“吱吱”兩聲,聲音裏透着不解,但紅箋并沒有回頭,“長耳海蘭獸”只得自己颠颠地跑了過去。

石清響一動不動地躺在紅箋身前的沙地上,雙眼緊閉,無聲無息。

這只“長耳海蘭獸”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死亡,它很喜歡眼前這一男一女,見狀下意識就以為這兩人是在同它玩,所以它很是配合的“吱”一聲叫,兩只後肢一使勁兒,就跳到了石清響身上,還順便用胖乎乎的肉掌在他肚子上踩了踩。

“……”石清響差點兒沒詐屍。

紅箋不忍再看,肩膀微微抖動,轉過臉去。這個時候要是露餡笑出聲的話,未免太不厚道了。

正當她以為石清響這下算是演砸了的時候,一抹黑氣慢慢浮現在石清響臉上。

黑氣越來越濃,石清響的臉看着也越來越吓人,“長耳海蘭獸”終于發現這異常,慌忙自石清響身上跳下來,指着他的臉“吱吱”而叫,意在告訴紅箋“出事了”。

紅箋早得了石清響授意,安撫地撫摸了一下“長耳海蘭獸”的大腦袋,自乾坤袋裏取出個裝液體的小瓶子,在“長耳海蘭獸”的注視下咬破自己左手食指,将血滴在了瓶子裏。

等血裝了小半瓶,紅箋晃了晃瓶子,将這些血慢慢倒在石清響身上。

“長耳海蘭獸”目睹了“奇跡”的發生,石清響身上沾到那些血,臉上的黑色很快褪盡,又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紅箋望着“長耳海蘭獸”,不知道小家夥是否能明白這其中“起死回生”的意義,看它那雙大眼睛充滿了靈氣,應該能理解取血的目的是為了救人吧?

兩人就在沙地上陪着“長耳海蘭獸”嬉戲了一陣,很快早有預謀的石清響“舊病複發”,當“長耳海蘭獸”看到石清響又一次滿臉烏黑,氣息全無地倒在地上,明顯比剛才鎮定得多,等紅箋拿出瓶子,它已經提前将注意力落在了她受傷的那根手指上。

但這一次,紅箋卻握住“長耳海蘭獸”的前爪,把瓶子口對過去做接血狀,面帶問詢望着它。

也許是因為此前有紅箋做了示範,“長耳海蘭獸”很自然便接受了要用它的血去救石清響的事,它甚至主動将自己的胖爪子伸到了紅箋嘴邊,要往她細白的牙齒上送。

紅箋心中感動,使勁抱了抱小家夥,她下不了口去咬“長耳海蘭獸”,就勢在它送上門的爪子上親了一親,取出一根“千足膽”的尖刺,在小家夥前爪上輕輕一刺,登時便有血珠冒出來,紅箋小心地将這些珍貴的血一滴滴接到瓶子裏。

好容易得來“長耳海蘭獸”的血,石清響自然不會去浪費演戲,眼見大功告成,當即收工,自地上爬了起來。

“長耳海蘭獸”大為驚奇,指着他沖紅箋“吱吱”叫個不休。

但如此也只是一小會兒的工夫,待紅箋和石清響一心一意陪它玩耍,小家夥很快便将這個小插曲抛在了腦後。

紅箋和石清響等到中午才動的手,在冰川海底耽擱了那麽久,又趕了很遠的路,到達瓊壺島時已是天将黃昏,夜晚很快來臨,屈指一算,這已是二人離開丹崖宗的第六天晚上。

煉丹所需的五種材料終于準備齊了。每一樣都價值連城。

到底能不能一舉解決井白溪面臨的難題,将他從小小法陣中解脫出來,千斤重擔落在了從未煉過丹的紅箋肩上。

紅箋雖然已經将那“深水凝煉篇”翻來覆去幾乎要掰碎嚼爛,心中卻毫無把握。

這天晚上,待“長耳海蘭獸”終于玩累了呼呼睡去,石清響提醒紅箋道:“時間不多,該進行下一步了,走吧。”

第 248 章 匪夷所思的真相

魔魂和“吞噬”仍在拼死相搏。

依舊天搖地動,驚濤拍岸,只是兩個死對頭幻化出的身體都大見縮小,魔魂黑氣不再,只見一個淡淡的灰色虛影,而“吞噬”更是近乎透明。

算一算,這一架足足打了有一個時辰,那條魔魂不知是否已經在後悔不該答應石清響的條件,這種消耗,多少靈丹妙藥也難補得回。

好在死對頭也沒占到便宜!

這時石清響離遠取出白毫筆,以血為引,召喚它回去。

那魔魂咆哮一聲,甩脫了“吞噬”,掉頭向着“天魔聖身”撲去。

它和對頭“吞噬”說到底最初都是神魂,後來身體死去同被收作了器魂,雖然它已被石清響作主釋放,但在找到合适的身體之前,它并不能徹底脫離法器而存在。出來厮殺這麽久,已近乎達到了它的極限。

那邊“吞噬”基于同樣的原因沒有追擊,原地遲疑了一下,掉頭鑽回水下。

石清響退出“吞噬”的勢力範圍,同紅箋道:“走吧。”

魔魂此時已将半截尾巴鑽進了“天魔聖身”,身體還露在外邊,向着石清響無聲張開了大嘴,幻化出來兇獸的頭顱看上去頗為恐怖。

它這是在按照約定向石清響索要酬勞。

石清響沒有叫它久等,手一揮在“天魔聖身”前面幻化出來一張長條桌案,桌案飄浮在半空,他将二十九件寶貝全部取了出來,一一擺放在上面,很幹脆地示意魔魂自行選用。

魔魂掠過,桌案上的寶貝一下子少了近半。

二十九件東西,它卷走了十三件,東西到手之後也不知滿意了沒有,一頭鑽進“天魔聖身”中,再沒了動靜。

這已經比預料中的情況要好。紅箋顧不得心疼,先看它給二人都剩下了些什麽。

石清響笑了:“我看剩下的這些東西,程長老他們只怕是要失望了。”

他的眼光自然比紅箋高出很多,魔魂一将東西卷走,他便看出來少的大多是妖丹,而靈草之類越是品質純淨的東西,魔魂越是避之唯恐不及。

這也難怪,季有雲留來煉丹的收藏,無一例外全是用來滿足道修的需求,剩下這十六件雖然珍貴,叫修魔的人來看,實在是有些雞肋。

解決了這一件大事,在石清響看來,井白溪的事已經完成了大半,餘下一樣材料是“長耳海蘭獸”的血,別人或許不知道那小家夥在哪裏,他卻是知道的。

離開極北冰川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想到待季有雲回來,看到海底那副凄慘的模樣,不知會何等的氣急敗壞,都覺着心情甚是舒暢。

石清響以飛行法寶載了紅箋徑直往南飛,外界氣候漸漸轉暖。

紅箋研究了一陣“水深凝煉篇”,再睜眼時發覺飛行法寶一路向南,飛過小瀛洲,飛過丹崖宗,全沒有要停的打算,竟似還要長途跋涉下去,奇道:“‘寶寶獸’到底在什麽地方?”

石清響道:“那只小家夥懶得很,沒事便喜歡在三個地方呆着,這個季節南方瓊壺島上出産一種果子,只是尋常吃食,難種難摘,味道也一般,加上瓊壺島位置偏僻,咱們平時很難見着,偏它喜歡。十有八九這會兒正賴在島上。”

紅箋想起“寶寶獸”那圓滾滾的身子,烏溜溜的大眼睛,不禁心柔得像要化開一樣,笑道:“它就只知道吃啊。胖成那樣,也不知道怎麽摘到果子的?”

石清響對此十分清楚,道:“樹底下等着呗,島上的‘雷襲鳥’捕食歸來,看它可憐巴巴的,會幫它把果子啄下來。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啄下的果子再多,等第二天‘雷襲鳥’快回來的時候,它又跑去樹下等着。”

紅箋“哈哈”而笑:“它這日子過的到是悠閑。這輩子我定要好好修行,若是做不了真仙,争取來世做一只‘長耳海蘭獸’吧。”

石清響望着她,搭話道:“你若是‘長耳海蘭獸’,不用在樹下等,我天天去給你摘果子。”

紅箋目露怪異嗔了他一眼,道:“都下輩子了,誰還認得你。”

她想起在那無名荒島上得“寶寶獸”陪伴過了十天閑散舒适的生活,想見那小家夥的心情突然變得急切起來,催道:“快飛快飛,等到了那島上,咱們一起幫它摘果子去。”

石清響當真又将速度加快了幾分。

紅箋望着他,心下突然生疑,道:“你怎的知道這‘長耳海蘭獸’的情況?你哪裏有時間去了解它是怎麽生活的?石清響,你同我說實話,方才在極北冰川的海底下,我問你怎麽知道季有雲的煉丹之所,你說等回到海面上再告訴我,現在能說了麽?”

昏暗的法寶內,她往前湊了湊,強調道:“你不要敷衍我。”

石清響嘆了口氣:“我要說,因為學了《大難經》,可以未蔔先知,那必然是騙你的。可真相比這個還匪夷所思。不如你就照這個想吧。”

紅箋氣結,叫道:“石清響!你管我信不信,我要聽實話。”

石清響笑了一聲,道:“好,你別急,我說實話。你剛才還說起前世今生,我要說的不是前世今生,更像南柯一夢。既然你要聽,我說的時候,你聽我說完,再難以相信,也不許打岔。”

紅箋被他完全勾起了好奇,瞪着一雙大眼睛點了點頭:“你說就是。我聽着。”

石清響的聲音有些低沉:“聽說過蜃景神殿的傳說嗎?”

紅箋信守承諾,不說話只是點頭。

“‘若是能進入神殿的最後一層,上界的真仙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你聽到的說法是不是這樣?這說法是從化神商傾醉那裏傳下來的,并不完全對,神殿裏面沒有真仙,只有三樣天地異寶,異寶輪番出現給你選擇,三次機會,錯過了也就錯過了,無法反悔。”

紅箋眼睛瞪得滾圓,她雖然沒有出聲,眼睛裏流露出來的卻全是半信半疑。

石清響笑了笑:“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因為這是我的親身經歷。曾經我被送到魔修那邊,輾轉許多年拿到《大難經》返回道修大陸,後來一直修煉至元嬰、化神,我和道侶兩人聯手,同季有雲鬥了一輩子,說句滅自己威風的話,十次裏我們總要吃個七八次的虧。但這沒什麽,我們過的比他快活多了。”

石清響講到這裏停了下來,紅箋幾乎要開口追問:“後來呢?”

不管這是前世今生,還是石清響作的南柯一夢,這家夥提到了道侶!他竟然有了老婆?這簡直太叫紅箋好奇了。

幸好石清響很快接着講了下去:“後來我倆同季有雲一起發現了蜃景神殿,我們知道不能叫他進去,否則叫他心願達成不知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可我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季有雲的對手,這回同以前不一樣,打又打不過,逃又不能逃,只能拼命。”

紅箋終于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後來,她死了,季有雲也死了,我一個人進入到了神殿的最後一層。”

紅箋嘴巴微張,目露驚愕,顯是未料到這故事到後來竟是個悲劇。

石清響繼續講道:“天無絕人之路,神殿裏的三件異寶,我選擇了最後一件,那是一滴‘覆水’,這件神奇的寶物可以使時光倒流,吞下它,與元神相融,便可以把人送回到過去,回到她還活着,不幸還沒有發生的時候。”

紅箋怔在了那裏,石清響是在開玩笑麽?不,不像,這竟不是一個故事,是現實中發生的事?難怪他說比《大難經》更加匪夷所思。

石清響不再講下去,那此時發問就不算打岔,她輕聲問道:“你說的那‘覆水’,把你送回到了什麽時候?”

石清響答道:“你這麽聰明,自然猜得到,便是穿越天幕,剛進入魔域那會兒。”

紅箋點了點頭:“所以你這次選擇了道魔同修,拿回來給季有雲的《大難經》叫他只能看,不能學。你還叫人去劫了煉魔大牢……”

有一個問題盤旋在她心頭,一個答案呼之欲出,紅箋心中覺着不妥,面色微變正要發問,石清響突然打岔道:“瓊壺島到了,你不是急着要見‘長耳海蘭獸’?”

飛行法寶向着海中一個不大的島嶼降落下去,那島上長滿了整齊高大的針葉樹木,針葉之間結着許多褐皮堅果。

透過樹與樹之間的空隙,果然看到胖乎乎的“長耳海蘭獸”像一只大松鼠一樣坐在地上。

法寶飛來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使勁兒仰着頭望向天空,那撮藍毛在腦袋後面劃出一道弧線。

飛行法寶降落到島上,石清響随手将它收起,便要往“長耳海蘭獸”那邊走去,到是“長耳海蘭獸”眼尖的看到了紅箋,歪着腦袋想了一下,它記起了這個人,當即自地上爬起來,向着紅箋飛撲過去。

紅箋此時哪裏還顧得上這小家夥,随手将它抱起,追着石清響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那道侶是誰?”

第 258 章 将計就計

于是兩人回去,正聽蕭靜舒和彭櫻桃在顧绮羅面前氣憤數落岳嬷嬷。這一次那老貨确實鬧得過火了,連兩位姑娘都看不過眼,顧绮羅卻只是微笑道:“她一向是這樣為老不尊的,因為她是爺的乳母,我也向來不理論。”

“二嫂子雖然慈善,可向來能把握住分寸,這一次怎麽卻如此軟弱了?就因為她奶過二哥哥嗎?可她不過是個奶媽子,又不是生了二哥的先太太,她就這樣嚣張無禮?不行,你能忍她,我可看不下去,回頭我就問問二哥哥,他還能不能管住這個靠着那麽點滴功勞就作威作福到主子頭上的老貨了?”

蕭靜舒氣憤地叫着,顧绮羅連忙勸她,好不容易把這小姑子給勸住了,眼看天色漸晌,顧绮羅就和兩個女孩兒一起吃了飯,睡了個午覺,下午眼看沒什麽事了,姑嫂幾個說了會兒話就散了。

杏花便對顧绮羅道:“奶奶不該攔着三姑娘,岳嬷嬷确實越來越不像話了,其實就是由奶奶來告訴爺,爺也必定會為你做主,不過那老貨身份到底特殊一些,若是三姑娘替你打抱不平說出來,倒比咱們說要好一些。”

顧绮羅笑道:“要告訴你們爺,我早就告訴了。你以為蕭江北不知道這老貨什麽德性?不是我攔着,早打發出去了。只是我想着名聲不好聽,所以才一直勸着他,這才容岳嬷嬷到現在。不過我看她今兒這個勁頭,明顯是想作死了,那就讓她作吧,這一回就讓她作到死,也該讓她知道知道。我不是什麽好脾氣了。”

杏花笑道:“奶奶這個脾氣還不算好?真讓我們無地自容了,若是奴婢,只怕那會兒就動上手了呢。”

顧绮羅笑道:“我那是看着她做戲,自然不動氣。唔,這麽看來,太太是要開始折騰了啊,肯折騰就好。若是她不肯折騰。我倒要擔心了。”說完換了個舒服姿勢,閉着眼睛道:“等江北回來了,你們不用提這些事。”

杏花見主子顯然是運籌帷幄。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果然,蕭江北被瞞的死死,第二天早上特意注意了下院門外,見幹淨得很。他這才滿意地出門。卻不知怎麽回事,那幹幹淨淨的院門外到晌午時竟滾了幾十顆豆子。顧绮羅恰好用完午飯要和彭櫻桃等一起出去走走消消食,一不留神踩上了,頓時就摔了一跤。

彭櫻桃和蕭靜舒吓得手腳都冰涼了,把負責打掃這裏的婆子叫來好一頓訓斥。到傍晚。蕭江北一回府就聽說了這事兒,準爹爹顧不上發火,飛一般趕回房中。見妻子斜倚在榻上,他忍不住就咆哮道:“绮羅。你怎麽樣?是哪個黑心肝的存心使壞?查出來我打斷她的腿。”

“噓!小點聲兒,吓壞了寶寶,當心他出生後不肯和你這個爹親近。”顧绮羅任由丈夫吼完了,才小聲勸了一句,感覺丈夫握着自己的手冰冰涼,知道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是真被吓壞了,她心中不由一暖,又有些愧疚,連忙小聲道:“我真的沒事兒,今天那一跤,我是故意摔給別人看的,其實早有準備了,所以壓根兒沒傷着。”

“什麽意思?”蕭江北還沒從滿腹擔憂中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看着妻子,卻聽顧绮羅冷笑道:“從昨兒早上那幾根看似無意落下的樹枝,我就知道有人又不安分了,從我上次整頓後,咱們院子內外還沒有這樣疏忽的時候呢。所以我也沒按照你說的去驚動她們,果然,今兒這裏就出現了幾十顆豆子,我一想,既然人家都這麽着急了,我也不能老這麽謹慎小心的不讓人如願,幹脆裝着摔一跤,看看她們下面要怎麽做吧?”

蕭江北這才松了口氣,卻又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就是為了這個,便讓自己摔一跤?”

“當然不僅如此,其實我最大的目的,是能找個正當理由把老爺給調出府去。”顧绮羅微微晃着頭道,狀極得意。

方瓊華是一條瘋狂的毒蛇,而天天與蛇共枕的蕭東海其實是這府中最危險的一個人,蕭江北無時無刻不盼着趕緊把那個糊塗老爹給支走,在真相沒有揭穿之前都不要再回來,偏偏沒有正當的機會。如果勉強找一個理由把老爹支出去當然也可以,但之前已經有老太君等人的離開,幸虧顧绮羅和蕭靜舒彭櫻桃留下來,方能最大程度的打消方瓊華疑心,可若是蕭東海也很明顯是被人調走的話,以方瓊華的多疑,肯定會被驚動的,如果就此斬斷了和裕親王那邊的聯系,甚至發瘋,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蕭江北這兩天都在發愁這個事兒,此時聽見妻子這麽說,他又是感動又是愧疚,更多的是如釋重負,握着顧绮羅的手,語調都輕柔得不像話:“我就知道娘子是詭計多端……哦不,足智多謀的,說說,這一次怎麽能把爹爹不動聲色的支出去?”

“很簡單啊,我摔跤了啊,你就做出氣急敗壞的模樣沖下人們發一通火,那幾個包藏禍心的灑掃婆子也可以動手攆出去了。然後你就去太子面前抱怨,太子假裝閑談時和皇上說起。皇上一想,哎呀,少年戰神的第一個孩子啊,那說不定就是未來的國家棟梁,不能不在意,幹脆,把江北調回朝中,許一個閑職,伺候他媳婦兒吧,京營那邊,唔,正好他老子也管過,如今就讓他老子繼續去管,父子連心,老子總不能拆兒子的臺吧?”

蕭江北目瞪口呆看着在那裏假扮皇帝說話的妻子,又好氣又好笑,等顧绮羅說完了,他才搖頭笑道:“哪有這麽容易的?绮羅,你也想得太簡單了,shu*快*電 子shu 就算是我的第一個孩子,皇上也不會這麽重視的。”

“你真笨。”顧绮羅坐直了身子:“誘導……誘導懂不懂?皇上不重視,不是還有靜妃娘娘嗎?反正太子現在知道所有的事,和咱們是同一陣線,他肯定會配合咱們的嘛。到時候就讓他進宮去靜妃娘娘那裏,讓靜妃娘娘在皇上面前吹吹枕邊風,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皇上寬厚,肯定會答應的。如此一來,是聖命的安排,太太也不會疑心到咱們頭上了。”

“哎呀,果然是好主意。”蕭江北激動地一下子站起身來,輕輕一撈就将妻子攔腰抱起,開心轉了兩個圈子,哈哈笑道:“我的绮羅果然是最聰明的,這主意真是太好了,羚羊挂角無跡可尋。最重要的是,這一切根由還是那老虔婆安排下的,完全是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不惹她懷疑,真是好計謀啊,哈哈哈我喜歡。”

顧绮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驚叫道:“我的天,我這肚子都大了,最起碼比從前重了二十斤,你……你抱着我怎麽還是輕飄飄不費勁兒的模樣?”

蕭江北笑道:“這有什麽費勁的?別說重二十斤,你就是重五十斤,也不過就是一麻袋糧而已。”

“什麽?你敢把我比作一麻袋糧?”顧绮羅咬牙切齒,在蕭江北後背撓了幾下:“有本事等我快臨盆的時候你也抱着我,說我只是一麻袋糧,哼!我……我到時候壓死你。”

蕭江北懷疑地瞄瞄妻子那除了肚子外仍顯纖細柔美的身段,很懷疑地道:“你确定等臨盆的時候能再長五十斤肉?”

顧绮羅本來想說“那有什麽難的?”不過轉念一想:在剩下的五個月裏再長五十斤,還真是挺難的,她又不是豬。正覺着尴尬不知說什麽好,就聽蕭江北悠悠道:“我在北疆時,其實曾經用過一陣子流星錘,那玩意兒一對足有四百斤,砸起人來非常方便,不過因為我還是喜歡用刀,所以最後撂下了,所以……娘子你覺得你到臨盆時能長成四百斤的大胖子嗎?”

顧绮羅這才想起當初那個五百斤的大太歲這厮背在背上也只是略顯吃力而已,頓時就洩氣了,沒好氣道:“豬也長不到四百斤,何況是我?再說了,我要是胖成那樣,得成肉球了吧?到那時你不嫌棄死我才怪。”

“不會的。”蕭江北認真看着妻子:“你就算是變成一只肉餅,只要你還是绮羅,為夫就愛你如初。”

“什麽叫肉餅?還不如肉球好不好?你盼着我被砸成肉餅嗎?”顧绮羅真是服了:還有比蕭江北這厮更不會說話的家夥嗎?

“喔……”蕭二爺傻眼了,好半晌才小聲認錯道:“那個……是我不對,绮羅你別生氣,其實我就是覺得,肉餅好像比肉球還醜,用這個形容能夠表達為夫對你天荒地老矢志不渝的真情。”

“這時候嘴巴又抹蜜了。”對這個時不時還能整出兩句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的丈夫,顧绮羅是真無奈了,無奈的同時心裏還有些小甜蜜,嘴上卻哼哼道:“算了,看在你只是為了表達愛我的份兒上,這次就饒過你吧,下不為例。”

第 252 章 遇刺

兩天後,關世傑他們才回到北平。回到北平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召開了股東大會。這一次大澤侃四郎也列席參加了。

姚文偉就中央儲備銀行籌建合作的相關事項,合同條款、後續的運營等等問題,都一一做了講解,而後又把民營銀行的批複文件裏的一系列問題,也逐一做了解答。

“我聽明白了,我們的民營銀行可以獨立運營,可以吸納民間資金,做借貸、投資等業務,中央儲備銀行的運營也是獨立的,而收益會按照投資額分配利潤。有沒有不太利于我們的條款?”大澤美惠子問道。

“我沒發現有什麽條款不利于我們民營銀行的,參照滿洲國私有銀行投資滿洲國管家銀行的條款,南京國民政府政府的這一份合作投資合同,民營銀行利潤多了千分之零點三。”姚文偉說。

“汪的政府急于找到投資銀行,所以利潤相比高一點。”大澤侃四郎說。

“那我們先設立總行,分行,總行設在北平,還是南京?分行設立幾個?”大澤美惠子問道。

“我的意見是總行也設在南京,因為中央儲備銀行的總行在南京。分行可以根據地區設立。上海、杭州、武漢、北平、天津、青島、濟南、太原各設立一個分行,以後随着發展再考慮市縣一級的代辦處。”姚文偉說;“現在就應該考慮選址和招聘人員的事情了。”

“我提議由文偉兄擔任咱們民營銀行的總裁兼中央儲備銀行的副總裁。對了,咱們的民營銀行還沒有名稱,大家看看叫什麽名字好?還叫大澤民營銀行?”鄭蘋如說。

“那還叫大澤銀行好了,咱們大澤名下的産業一直都做得順風順水,這個名字能帶來財運。”關世傑說;“我同意蘋如的建議,由文偉兄擔任大澤銀行總裁兼中央儲備銀行的副總裁,蘋如擔任大澤銀行的副總裁。大家的意見呢?”

“我們沒意見,就看姚文偉先生和鄭蘋如女士同不同意了。”大澤美惠子說。

大澤美惠子的意見,就代表了大澤侃四郎和于芷川兩個人。而關世傑的意見也代表了其他人。

“我同意。”姚文偉說:“但是我有個要求,總行分行總經理的人選,需要我和蘋如兩個人去定。”

“文偉兄是金融業翹楚,我們是外行。銀行內部的管理人員,當然要你和鄭蘋如女士親自去挑選和任命了。”大澤美惠子說。

關世傑回來之後,就跟姚文偉和鄭蘋如兩個人商量過這件事兒,姚文偉最初不是很同意擔任這兩個職務,因為在滿洲國還有一個實業公司,而且他還固執地幻想着,能幫助溥儀擺脫日本人的控制,從而讓滿洲國成為複辟大清的基石。

但經過關世傑的勸導,姚文偉同意以金融業為實體,逐步去實現自己的理想。文偉商貿實業有限公司會交給姚文偉的太太去打理,鄭蘋如在大澤商會分公司副總經理的位置,讓劉成功去擔任,而劉成功的采購部,則交給了他帶出來的兩個徒弟。

“關于選址問題,我的意見是在商業鬧市區,我們特派員專署在各個地區都有督查,就讓他們幫忙去選址,選好之後,文偉兄再去商談租金或是購房所需錢款。”關世傑說:“如果只賣不租的,我們可以先買下來,資金先從籌備款裏出,随後我會想辦法補齊這些款項。”

關世傑所說的這一條,大家都表示同意。大澤侃四郎只是擔心,到時候款項湊不齊。但他看到關世傑信心滿滿的樣子,多少放了一點心。

兩天後,關世傑跟姚文偉一起回到長春,看看影片拍攝的進度。因此,一下了飛機,他們就先去了滿映電影廠,見到了廠長和兩個導演,得知《潘多拉星球》已經殺青,正在進行剪輯的的工作。最遲兩三天就能完成。這無疑是一個讓人值得高興的消息。

當天晚上,關世傑就在大澤商會中餐廳,宴請劇組的全班人馬。姜雲影和陶子坤兩個人作陪。關世傑承諾影片上映之後,按照收益給演員和工作人員給予一定的獎勵,包括廠長和劇組的雜工。尤其是主要演員的片酬,更會有所增加。

影片的幾個剪輯師,要求他們加班完成剪輯,期限三天,每一天的加班費按照一百大洋支付。提前一天,每個人獎金一千大洋。五個剪輯師都樂瘋了,當晚記得慶功酒都沒喝,扒拉了幾口飯就樂颠颠地跑去工作了。

“關君,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拍文藝片和三級片的計劃?”

小島百合念念不忘自己的宗旨,依然執著地堅持着自己理想。

“以後,以後有機會一定拍。”關世傑心口不一地答道。

“有關君的話,我就等着當主角了。”小島百合笑靥如花地說。

關世傑算是怕了這個相貌清純,好似沒有心機,說話直來直去,絲毫不遮掩自己觀點的女星。

“關先生,你還準備再拍一部什麽類型的影片嗎?”李香蘭問道。

“那要先看看這部影片的銷售的情況,如果賺到錢了,就接着拍這種一年一部的大制作影片。倘若賺不到錢,那就再考慮了。不過,我還打算繼續拍幾部《賭神》的續集。”關世傑如實回答說。

“關先生要是賺到大錢,那一定要想着給我們姐妹多一些獎金。”李香蘭說。

“還有我們,關先生也不要忘記了。”導演喬林說:“這一年,每個人都幾乎脫了一層皮。”

“穆長風,你怎麽樣?”關世傑問道。

“關先生,長風是一個有天賦的演員,他的演技可是越來越好了。當道影片上映的時候,你就能看到他出色的表演了。”武福年說。

穆長風憨厚地笑着說:“多謝各位師兄師姐的幫助,我才有了進步。”

“看起來不再木讷了,口舌也變得伶俐了許多。不錯,是演戲的人。”關世傑誇贊說。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每個人都在生活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戲演的成功,就功成名就。戲演砸了,就身敗名裂,人人不外如是。

關世傑還要再長春住上幾日,等到影片剪輯完成,再舉辦一個首映式,在滿洲國各地開始上映。

陶子坤說北平文化部門已經同意引進《賭神》和《潘多拉星球》,到時候兩部影片一起簽約。當然,這也跟關世傑到北平擔任了特派員,有着直接的關系。

關世傑希望《潘多拉星球》能在滿洲國、汪僞政府各地同步上映,資金回籠也會快一些。

晚上十點多鐘酒宴結束,等到滿映的人都走了之後,陶子坤和姚文偉兩個人,都要送關世傑去萬國大酒店住宿,但被關世傑婉言謝絕了。他說想一個人在街上走走,因此陶子坤和姚文偉也沒勉強,就各自開着車走了。

關世傑跟姜雲影道了別,一個人走在冷冷清清的街上,冷風吹拂過臉龐,讓他清醒了許多。

這時,迎面走過來兩個人,等到快要接近關世傑的時候,關世傑借着昏暗的燈光看到,這兩個人掏出了手槍。

“叭叭”刺耳的槍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第 248 章 打一巴掌就好

“呼……”

秦凡走到歐金豪的面前,先是将胸口處的濁氣呼出,之後調動體內的靈氣,雙手掐訣,然後可以看見他雙手上纏繞着肉眼可見的靈氣絲線在不斷的變化。

“入!”

秦凡嘴裏輕輕的吐出一個字,可以看見他手中的靈氣頓時就是進入到歐金豪的胸口。

“他這是在幹什麽?”

歐新覺頓時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秦凡的手段竟然是這樣的,頓時就是有些一頭霧水。

“這是……真氣外放?引氣渡體?”

在一旁看着的李強本來對秦凡走上前的時候,不以為然,以為他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但是在見到秦凡竟然能夠将自己的真氣凝聚成了絲線,然後渡進去了歐金豪的身體裏的時候,他的瞳孔也是随即的不可控制的就是那麽的一縮。

李強也是先天的高手,體內可也是具有先天靈氣的。

但是他想要用自己的先天靈氣渡入到人的體內,必須還需要他自己搭在別人的手腕上面,之後才會用自己體內的靈氣進入其中的。

他絕對無法做到秦凡這樣!

本以為秦凡的樣子這麽的年輕,就算是有一些醫術的話,也是絕對比不了自己。

但是現在,他卻是打起了退堂鼓。

因為他沒有想到,秦凡竟然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而且貌似他的實力可是要比自己強上很多!

“先看看你能不能治好再說!畢竟治病可不是全靠自己的修為!”

李強的目光随即起了一道精光,心中暗道。

“結!”

秦凡嘴裏又是吐出了一個字,旋即手法又是随之一變。

而他剛才在進入到了歐金豪體內的靈氣,也是随即逐漸的彙聚到了一起,然後散發出陣陣的光澤。

“額……”

歐金豪也是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道極為舒适的呻吟,似乎秦凡目前的療效對于他極為的管用。

“這不可能!”

李強見到了歐金豪臉上逐漸泛起的紅光,頓時就是臉色一變。

原來剛才在秦凡改變手法的時候,歐金豪臉上的那些泛着死氣的黑氣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頓時消散,無影無蹤。

而在秦凡的靈氣的注入下,歐金豪的臉色也是逐漸的變成了正常,而且他的呼吸還是心跳都越發的強勁,顯然是變得比起剛才更加的具有活力。

“起!”

秦凡在這個時候突然目光一閃,旋即一聲輕喝。

然後他的雙手頓時攤開,向上一指。

而在秦凡的動作完成的哪一個瞬間,歐金豪的身子也是頓時坐了起來。

然後在歐金豪起來的哪一個瞬間,突然一口污血就吐了出來,頓時将被子給染紅。

“這?”

黃偉利跟歐新覺頓時大驚,沒有想到秦凡的手段竟然這麽的厲害。

“好厲害啊!果然沒有找錯人!”

歐曉娜此時也是美目望着秦凡的背影,頓時就是泛起了一陣的漣漪。

“呼。”

秦凡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随即就駐足到了一邊,望着歐金豪,臉上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秦少,請問一下我的病算是治好了麽?”

歐金豪頓時就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了不少,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道。

此時的他已經不敢再小瞧于秦凡,畢竟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可也是看到的,現在身體也是比剛才要好上很多,所以就對秦凡更加的恭敬起來。

“還差一點東西。”

秦凡的目光頓時收斂,一副思索的樣子。

歐金豪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問道。“差點什麽東西?如果是什麽藥材的話,我立即就派人去買,多貴都行!”

“是啊,秦少,如果你需要什麽東西給我父親治病的話,盡管開口就好,我們歐家絕對會幫你找過來的。”

一幫的歐曉娜也是開口。

她可以看出來,歐金豪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如果能夠徹底治愈的話,花再大的代價都值得。

秦凡的臉上突然流露出一抹玩味之色,望着歐金豪,語氣平淡的說道:“不是什麽其他的東西,也不是藥材,就可以完成。”

“哦?那還請秦少立即幫我吧!”

歐金豪有些迫不及待。

啪!

然後就在歐金豪的話音剛落不久,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頓時就是打在他的臉上。

只見秦凡頓時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歐金豪的右臉,頓時将歐金豪的腦袋向左一歪。

“唔!”

随即歐金豪就是一口帶着黑血的血塊吐了出來。

“你幹什麽?竟然敢打我父親!”

一旁的歐新覺見狀大驚,立即發難。

“這……”

歐曉娜也是一臉懵逼的望着秦凡,有些不知所措。

“哼,小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動手打歐先生!”

黃偉利在這個時候也是陰陽怪氣的說道。

“閉嘴!”

不料,本以為這個時候會大發雷霆的歐金豪,此時卻是瞪大了眼睛望着歐新覺怒喝。

“啊?”

不止是歐新覺愣住了,就連黃偉利跟歐曉娜也都是愣住了。

顯然不明白歐金豪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竟然對自己的兒子發脾氣。

而在這個時候,只有李強的臉色頓時大變,然後好似有些癡呆的望着歐金豪剛才吐出來的贓物。

“秦少,多謝救命之恩!”

緊接着,歐金豪竟然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随即站起了身子,然後朝秦凡恭恭敬敬的彎下腰。

剛才在秦凡打了他一巴掌了以後,歐金豪頓時就将胸口中堵塞的血塊給吐了出來,一下子就感覺好受了不少,現在已經可以站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

黃偉利一臉震驚的看着歐金豪,有些難以理解。

“這是剛才那個臭小子,在打歐先生的時候,動用了體內的靈氣,在抽打他的一剎那就将靈氣彙集到歐先生的體內,以震蕩的力量頓時将歐先生的胸口處長年累月堆積而來的贓物,給震蕩而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強也是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已經可以起身的歐金豪,頓時就對着自己的徒弟解釋起來。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秦凡擺了擺手,看上去也是極為的謙虛。

第 246 章 劍海

甬道盡頭,一陣打鬥聲傳來。方雲依稀聽到金剛頭陀和青羊老祖的暴喝聲,其中混夾着姑射郡主的大喝聲。

“這兩個人倒是厲害,居然這麽快破除禁制。和姑射郡主交手上了!”

方雲身形一晃,立即穿過甬道,飛掠過去。

甬道的盡頭,是一間方圓近千丈的金屬大殿。這間大殿呈暗金色,邊緣是十二根巨大的柱子,上面蹲着十二位真人金屬雕像,一個個衣袂飄飄,長發飛揚,臉上都是殺氣森森。清一色的殺神一般,只是望一眼,都叫人膽寒!

“這些人,應該是上古殺戮劍派的強者!”

方雲望了一眼,心中想道。他并沒有冒然踏入這間大殿。因為大殿之中,此刻正是一片劍海。數以萬計的長劍,組成一片劍陣旋渦,籠罩大殿。

這些長劍和方雲在甬道中遇到的五行劍陣又不同。大殿裏的每一柄長劍,都是三尺左右。有刃無柄。寬藥二指,梭形,劍身呈青黑色,散發陣陣寒氣。分明是以極上等材料打造成的絕品寶劍!

方雲此時收斂了氣運精芒和劍氣,向殿中望去。只見青羊老祖與金剛頭陀,正陷身劍陣之中。每人頭頂都有一個巨大的劍陣旋渦。不計其數的利劍,不停的從空中呼嘯而下,向兩人瘋狂攢射。

青羊老祖頭上頂着一尊青羊方尊。一片青氣從青羊方尊四方噴吐出,傾瀉而下,将青羊老祖籠罩在內。那些勢能崩山裂岳的神劍,撞擊在青氣上,發出一陣陣轟鳴聲後,全部彈開。

“原來他有這麽一件法器,怪不得被稱為青羊老祖!”方雲若有所思。

青羊老祖的不遠處,就是金剛頭陀。這個昭覺寺叛出和尚,此刻全身籠罩在一片金光中。這片金光卻不是來源于任何法器,而是來源于金剛頭陀本身。如密密麻麻的金光,化形一個流光溢彩的繭形,将他籠罩後,結成一個巨大的金身佛象,懸浮在金剛頭陀的身後。

不過,詭異的是。這個二丈餘高的金色四臂佛像,頸部以下,栩栩如生,連金色袈挲卷動的衣角,都清晰顯現。但佛像的一顆腦袋,卻是模模糊糊,完全看不到五官!

這尊佛像四條手臂不停轉動,虛空中呼嘯而下的神劍,撞擊在金光上,發出刺耳的金鐵聲,仿佛是砍到了一座鐵山上一樣。

“這和尚好詭異的功法!化出的護身金光,居然好像是真的金剛一樣!”

方雲心中對于這個金剛沙陀,立即大為側目。他沒有使用法器,但就這門佛宗絕學,就已經有和法器異曲同工之效了!

要知道,法器可是極為難得的。就算地變級強者,也很少有法器的。方雲不是殺了雷監察使,也得不到這件五獄峰!而金剛頭陀的功法施展後,相當于一件地元法器,這麽一比較,可看出來昭覺寺功法的強大了。

“姑射郡主!這座殺戮洞府裏的禁制,已經被我們破除許多了。你還是乖乖交出這座殺戮洞府的控制權吧,否則的話,等到其他人破了禁制,一起進入大殿。你就是死路一條了!”

青羊老祖望着大殿前方道。

在這座金屬大殿的最前方,姑射郡主披着一件樣式奇古,如龍似虎的青銅铠甲,她的身邊懸浮着一枚青色劍膽,不停的噴吐着劍氣。劍膽二丈外,全身披着暗紫色龍形戰甲的虎蛟“碧落”,正屈着身子,一臉敵視地望着前方。

一年不見,不止是姑射郡主修為大進,連這條虎蛟都實力大進,方雲望了眼,這條虎蛟的實力,居然散發出無限接近地變級武者的氣息!

虎蛟是龍中異種,與人類武者不同。這些異獸,只需積累足夠的元氣,将血液不斷提純,向靠近真龍之血的方向轉化。就能自然而然的掌握龍族的本能。

吸納天地之力,操雷布電,對于龍族來說。乃是本能!根本不必像人類武者一樣,闖過地下世界七十二層!甚至于,只要足夠的元氣支持,一條魚龍都能瞬間變成遠古天龍!當然,這種轉化所需的元氣,比人類武者要多得多!

“一年前,這條虎蛟還是相當于氣魄級,這才一年,散發的氣息居然就無限接近于地變級強者了!這個姑射郡主也不知道給它喂了多少上古丹藥,真是浪費啊!”

方雲心裏清楚,異類修煉,要比人類慢了許多。一條虎蛟要在一年內,無限接近于地變級,那是絕無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只可能是姑射郡主達到地變級後,獲得了殺戮劍派外圍的寶藏。然後給這條虎蛟喂食了大量上古丹藥!

一想到大量的上古丹藥,被姑射郡主喂給了這條虎蛟,方雲感覺得大大的浪費了。這麽多丹藥,若是放到外界,那得培養多少高手啊!

不過,方雲也知道。姑射郡主這條虎蛟雖然看似距離地變級,只有半步之遙,但這半步卻是咫尺天涯。

龍族與人不同。它們一旦達到地變級,立即血淬精純,立即就要達到地變級巅峰的百龍之力,化為一條遠古天龍,完全沒有人類武者的九十九龍之力,到百龍之力的屏障!

表面看似龍族占了便宜,但其實也不盡然。姑射郡主的這條虎蛟,若想完成這步轉變。需要吞服海量的上古頂級丹藥不說,還需要一個極長的時間,去完成由量變到質量的轉化!這個時間,少則幾十年,多則幾百年!這就是龍族和人族武者的修煉差異,有優有劣,各擅勝場!

“其他人?哼!也要他們有這個能力再說!至于外面那些家夥,根本就是蝼蟻一樣的家夥。沒有達到地變級,全部都是蝼蟻!”

姑射郡主冷聲道。不過,方雲卻感覺得出,這個姑射郡主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

“哈哈,青羊老祖,別跟這小娘皮客氣。我們一起出手,破了這片萬劍海。直接把她擒了。再瓜分了殺戮洞府裏的寶藏!”

金剛頭陀在一旁大聲笑道。

“好!頭陀兄,我們索性聯手,一起把這不知好歹的丫頭打殺了!速速瓜分了殺戮劍派的寶藏離去!”

“嗯!”

聲音一落,兩人同時出手。

青羊老祖大手一拍,一只山峰般巨大,足有幾十丈長的青色手掌,一掌拍開無數長劍,向姑射郡主抓去。

同一時間,金剛頭陀朗聲大笑,直接一拳轟出。這一拳轟出,密密麻麻的劍海中,分開一條“水浪”,一條幾十丈長的巨大手臂,金光閃閃,就向姑射郡主轟了過去。那股氣勢,就是一座山,都要轟碎了!

地變級的強者,比精魄級武者強大的地方,就是地變級強者能從大地中,汲取到磅礴的地氣。出手之時,氣象恢弘,發揮遠超自身實力的力量!

到了這個境界,比拼的更多的,是借用大地之力的功法、秘訣!而有多少內力!

打個比方,十五龍之力的精魄武者,只能發揮出十五龍之力的力量。遇上二十五龍之力的高手時,他直接就死了。毫無意外可言。

但地變級就不一樣!六十五龍之力的地變強者,擁有一招絕招,借用大地之力後,能發揮出相當于九十龍之力的攻擊力,直接就能秒殺了一個沒有強大功法的,八十龍之力的強者!

當然這只是某些極端的現象。地變級武者,內力越強,能借引到的大地之力越磅礴。所以,當雙方功法絕學相差不多,而一方內力更強時,戰鬥結果依然毫無意外!

這個世界,大部分人的功法絕學,相差不大。所以很時候,修為的高低,依然決定了戰鬥結果!

“該死!”

只聽姑射郡主怒喝一聲,猛的一伸手,身旁,懸浮在半空中的劍膽輕鳴,兩端伸長,化為一柄灰色的無柄三尺長劍。姑射郡主抓住劍膽,身軀一晃,立即化為一道閃電,沒入了劍海之中。

“光頭烏龜,你最該死!先殺了你!”

姑射郡主怒叱一聲,手掌一揚,只聽嗡的一聲銳鳴,一片長達數千丈的灰蒙蒙劍氣,如江河一般,朝着金剛頭陀辟下。這一勢,威力崩天裂地,似乎連這座大殿都要被斬成兩半。

“來得好!——大力金剛拳!”

金剛頭陀瞳孔微縮,眼睛中也有了一絲凝重。殺戮劍派畢竟是上古大派,其劍技武學有獨到之處。不是一般人可比。

“轟!”

拳劍相交,整座大殿都劇烈搖晃。似乎就要崩塌了。“轟”的一聲後,姑射郡主的殺戮劍氣被震碎,而金剛頭陀的大力金剛拳也被劍氣,撕成粉碎。

“給我下來吧!”

青羊老祖大喝一聲,就勢變招,化出的青色大掌,一把抓向了姑射郡主。

“嗆!”

突然一道寒光從姑射郡主後背飛起,整個大殿頓時化為一片白晝。那道寒光飛起,猛然化為一道數千丈滾滾蕩蕩的長虹,只一下,就把青羊老祖的青色大掌撕碎了。

“吼!——”

虎蛟碧落順勢闖入劍海之中,巨大的龍爪裹着龍甲,拍向青羊老祖!

“畜生!”

青羊老祖瞳孔中掠過一絲殺機,一頭畜生居然也想撿他的便宜。只聽“砰”的一聲,掌爪相交,虎蛟低鳴一聲,被震出了劍海。身子一擺,依舊懸浮在空中。

“居然是件寶甲!”

青羊老祖見識不凡,立即就意識到。這條虎蛟身上的龍形铠甲,是一件極其珍稀的戰甲!自己的掌力拍在這條虎蛟身上,倒是有大半,被這件戰甲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