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2 章 大權被奪

她支支吾吾道:“小姐,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

古月華瞧着她這幅模樣,心裏面卻不耐煩極了,既然已經猜測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她也不想再聽彩屏解釋。當下擺擺手,對着琉璃吩咐道:“将她押下去,嚴密看管起來,等候發落!”

彩屏急了,她沒有想到古月華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當下急急喊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您……”

“你沒什麽好求的,既已背叛,這個結果你早就應該預料到,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麽非要如此?母親與大姐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是讓你以後也進宮去做太子妃風風光光的陪嫁呢?還是在我爹的身邊給你留一個妾的位置?”古月華語氣冰冷道:“不過據說我爹已經不準備再納妾了,我大姐身邊的裴家丫頭名額早已經滿了,你好像一個好處也撈不到。”

彩屏聽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連連喊道:“小姐!奴婢沒有!求您聽我解釋!”

“拉下去吧!我不想再看見她了。”古月華轉了臉道。

琉璃帶着兩個丫鬟上前,扭送着彩屏便退下了,彩屏一直大喊大叫,琉璃拿出一個帕子來。直接就将她的嘴巴堵上了。

不一會兒,這行人便離開了。

古月華獨自坐在屋子裏生悶氣,琉璃走上前來低聲禀報道:“小姐,已經按着您的吩咐将彩屏嚴密看押起來,接下來怎麽做?”

古月華聞言,當即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叛徒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來了。我也不準備給彩屏這個機會。”

“那,小姐你準備怎麽做?”琉璃再次問道。

古月華想了想,道:“先看押起來,等雲朵她們回來再說。”

琉璃聞言,登時瞪大了眼睛:“小姐,你的意思是……”

古月華點點頭,道:“不錯,我正愁無法安置雲朵她們,彩屏這一叛變。也正好提供了機會,等到雲朵回來,将她弄出府去。将雲朵換進來吧,依舊頂着彩屏的名字。“

琉璃聽了,登時明白過來,她們家主子這是易容易出習慣來了,不過這也何嘗不是一個好辦法真正的彩屏被雲朵代替,這樣既不會讓錦安候夫人起疑,也讓雲朵在自家小姐身邊有了位置可站,可真是一舉兩得。

“小姐!這法子好!”琉璃當即開口道。

古月華聞言,頭靠在枕頭上,慢慢閉上眼睛道:“現在,就看夫人那邊怎麽樣了,也不知道我爹會不會發現……”

“小姐,您不用擔心,夫人與侯爺都不會發現那是您做的手腳!”琉璃當即斬釘截鐵道。

古月華睜開眼睛白了她一眼道:“我是擔心我爹他不去夫人的房間,發現不了那個東西。”

琉璃:“……”

好吧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

驚鴻院裏。

錦安候夫婦一同進院,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以往錦安候在傍晚十分辦完公務之後,便回去隔壁的驚鴻院裏去陪着錦安候夫人一同回來,兩個人恩愛無比,簡直羨煞旁人。

可是今日,這夫妻倆每個人臉上都帶了一絲壓抑不住的怒氣。

這使得每一個看見的丫鬟仆婦們都吓的膽戰心驚,除了請安,沒有一個人敢多一個字的。

一進院門,錦安候夫人便轉過頭來對着自家丈夫道:“好了,老爺,你可以開始找了,看能不能找到什麽違禁的東西出現在這裏!”

錦安候聽見了這話,當即瞧了妻子一眼,見她滿臉的憤懑之色,并無任何心虛,他心中當即一軟。

剛剛在落梅居裏面,他也不過就那麽随口一說,誰知道妻子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騎虎難下,只好跟着過來了,如今看來,這裏應該是沒有什麽東西的。

那他就做做樣子,随便的查探一番吧!

想着,錦安候便沒有喊門口的侍衛進來,而是憑着自己的雙眼,在院子裏大概的瞧了一遍,期間錦安候夫人全程陪同,見丈夫終究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她心中的怒氣便漸漸的消失,然後得意起來。

越在院子裏逛,錦安候心中的愧疚便越深,終于,他停下往後花園去的腳步,一把拉着錦安候夫人的手夫妻兩個攜手進了屋子。

“老爺,可曾查到什麽?瞧瞧,我說的沒錯吧?我這裏可跟華兒的落梅居不同,是絕對不會有那種不三不四的東西……”錦安候夫人笑眯眯道。

錦安候原本臉上是帶着笑容的,可是聽到最後,他的臉色就慢慢的變了,笑容也消失不見。

“老爺,可是妾身說錯話了?”錦安候夫人也察覺到了不妥,當即停下來問道。

錦安候面無表情道:“剛剛我只是看了院子,這屋子裏到底是什麽樣子,我還沒檢查。”說着,便四處走動查看起來,屋中侍奉的幾個丫鬟他嫌礙手礙腳,一概打發出去了。

錦安候夫人瞪目結舌,萬萬沒有想到丈夫說變臉就變臉,根本就不給她一絲解釋的機會。可是錦安候說的也沒錯,這屋子他并沒檢查,所以剛剛她那番得意之言說的太早了。

所謂的樂極生悲,大概就是如此吧!

錦安候夫人心中有一絲懊悔,可她再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生怕再生出什麽事端來。她跟在丈夫身後,看着他一樣一樣的翻看她屋子裏的東西,那雙蒼勁有力的手臂拿起又放下,竟然說不出的好看。不知道怎的,心中卻忽然湧現出一絲甜蜜的滋味來。

“你這屋子裏果然是沒有私藏什麽東西。”就在這時,錦安候忽然開口道。

錦安候擡眸一瞧,卻見丈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簡單的檢查完畢,然後站在她自己面前了。

“那是!我怎麽敢欺騙侯爺……”錦安候夫人連忙笑着道。

古月華回頭看了她一眼,卻是往內室裏去了:“我這勞累了半日,有些困了,今日就在你這裏歇個午覺吧!”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一絲喜色來:“那感情好!我這就讓她們準備……”

“你不用準備什麽,我睡一會兒就走。”說話間,錦安候已經走到了內室,在床上躺了下來。

錦安候夫人連忙跟進去,親自替丈夫将靴子褪下,展開被子來将錦安候全身上下都緊緊的裹住。

不一會兒,錦安候的呼嚕聲便響起。

錦安候夫人靜靜的瞧了兩眼,轉身走了出去。

一到外頭,她臉上的溫柔款款便立刻消失,取代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她叫過趙嬷嬷,對着她發問道:“落梅居現在怎麽樣?”

“回夫人話,咱們都離開之後,落梅居的大門便緊緊的關閉起來了。至今沒有一個人走出來。”趙嬷嬷連忙開口道。

“哼!讓她躲過了這一劫!”錦安候夫人難掩怒色道。

趙嬷嬷的目光往裏屋瞥了一眼,連忙小聲道:“夫人,侯爺這幾日不是歇息在書房,就是去蘇姨娘那裏,今日因為二小姐的事情破天荒的在咱們院子裏歇了午覺,不知道将那蘇姨娘氣成了什麽樣子,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麽?夫人再想想法子,小意溫存,或者還能一舉将侯爺的心拉回來呢!您說是不是?”

“蠢貨!這還用你來教我麽!”錦安候夫人原本聽了前面的話還是高興的,可是聽到後面,她的臉色就變了:“侯爺一個月裏面有差不多二十天都是歇息在書房裏面的,還有一兩次根本就沒回府,那蘇姨娘就是承寵,也不過才五六日的時間,我堂堂一個侯夫人,難道還要跟她計較麽?”

“夫人說的是!老奴說錯話了!”趙嬷嬷一看錦安候夫人發怒了,便連連自掌嘴吧起來:“老奴真是該死!”

“行了!你小聲些!”錦安候夫人聽了這清脆的巴掌聲,臉色頓時就沉了,聲音也微微的有些提高:“侯爺在屋子裏面睡覺呢!你不知道麽!”

趙嬷嬷聽了這話,立刻停止了自殘行為,連連點頭道:“是,夫人!”

錦安候夫人不耐煩的道:“行了,你退下去吧!”末了,又加了一句道:“蘇姨娘那裏,你找個人盯着。”

“是!夫人!”趙嬷嬷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退下。

等花廳裏面只剩下自己再沒有別人的時候,錦安候夫人卸下臉上所有的表情,有些頹廢的在屋子裏一張涼塌上坐了下來。

她瞧不上蘇姨娘每個月伺候的那三五日,可是她自己,何嘗不是連這三五日的時間都沒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侯爺每日裏只是來她這裏坐坐,晚上從不在此歇息。這其中的原因,府中下人不知道,蘇姨娘不知道,然而錦安候夫人卻是知道的。

侯爺這是在思念她的妹妹,那個已經死了有十幾年的孿生妹妹丁敏淑,這麽多年,獨眠的日日夜夜,侯爺都是在思念那個女人,而她卻對此無能為力。

一個已死之人,她又拿什麽去跟她争呢?

也只好,對着她的女兒發洩一些郁悶的心情罷了。

侯府當家夫人,這是多麽榮耀的地位,除此之外,她們還有夫妻恩愛的名聲在外頭,可是這一切,都是浮于表象的,究竟心裏是苦是甜,這些年日子過的好不好,錦安候夫人的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那個蘇姨娘,根本就什麽都不是,她計較什麽?不過是第二個蘇姨娘罷了。

想到此處,錦安候夫人發現自己心中竟然又有一絲快樂湧了上來,她發現,這世上終究還是有人比她還要悲慘,還要可憐。

這一個上午的時辰,錦安候夫人都無心去處理府中庶務,錦安候在裏屋睡覺,她自己坐在外頭花廳裏,心裏面翻來覆去的将這些年的酸甜苦辣都倒騰了一遍。

兩個時辰之後,她終于要想起是不是應該進裏屋裏去看看,但就在此時,裏屋裏忽然想起一道暴戾的聲音來:“敏慧!你給我進來!”

敏慧,那是錦安候夫人的閨名。這麽多年都沒有人喊過了,沒想到此時,她竟然再一次的聽到了這兩個字。

只是那語氣裏的氣急敗壞,登時讓錦安候夫人心中一跳!

她忙不跌的奔進裏屋裏去,卻看見錦安候在床上坐着,他手中,拿着一個她從來也沒有見過的布做人偶,那人偶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銀針,光亮刺痛了錦安候夫人的眼睛。

“侯爺,這是什麽東西?”她顫抖着聲音問了一句。

錦安候冷哼道:“這是從你被褥底下找到的,你反而來問我?”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心中登時狂跳如雷,她連連搖着頭道:“侯爺!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我真的不知道啊?”

“哼!你不知道?看仔細一些再說!”錦安候說着,忽然擡手,将手中的布偶朝着自己妻子的臉狠狠的投擲過去。

錦安候夫人吓了一大跳,連忙閃躲,那布偶終究還是落在了地上,但它的形狀不僅沒有任何松散,就連上頭插着的密密麻麻的銀針,也是沒有掉下來一根。

錦安候夫人來不及思考什麽,她顫抖着蹲下身來,卻在看清楚那布偶身上的生辰八字與名字之時,登時面色大變!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錦安候夫人啊的大叫一聲,當即扔掉手中布偶,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遠。

然而這時候錦安候卻忽然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她面前來,将那布偶撿起來,低頭瞧了一眼那上頭的生辰八字,冷冷道:“敏淑的生辰八字與名字,這府裏面大概就只有你知道吧?十幾年前,那些知道舊情的人早就被人攆出府去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你怎麽會不知道?這東西是從你的褥子底下找到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抛出來,錦安候夫人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她踉跄着再次後退了一步,卻是咬牙道:“侯爺,這東西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那好!你來給我解釋一下,這東西到底是如何出現在你的床上的!”錦安候緊追不舍,那只插滿銀針的布偶他用手高高的舉着,幾乎舉到了錦安候夫人的面前,這一幕,,更是讓錦安候夫人心中膽戰心驚。

“侯爺!我真的不知道……”錦安候夫人喃喃的說着,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大喊道:“是月華!是她!這一切都是她弄出來的!她見我搜查她的院子,所以故意栽贓報複我!”

“你現在終于肯承認今日那些染血的繃帶是你陷害華兒的?”錦安候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來:“那大概是你将哪個丫鬟打殘了所造成的吧?”

“不是這樣的!侯爺!你聽我說……”錦安候夫人瘋狂的搖着頭,想要解釋這一切都是別人栽贓陷害的,可是晚了,因為今日之事,錦安候早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她才是說謊的那一個,又怎麽會相信她的辯解呢?

“你說是華兒陷害你,咱先不說別的,這布偶所用的布是前幾日皇上禦賜的雪緞吧?咱府裏就只有彤兒那裏有,你是不是還要我去她那裏查一查?再說敏淑的生辰八字,這府裏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還有誰會在意?”

聽了這番話,錦安候夫人咬咬牙道:“侯爺!誰說這府裏就只有我一個人在意敏淑的?難道你就不在意麽?難道敏淑的孩子月華,她也不在意麽?”說着,她轉過了頭,眼睛緊緊的盯着錦安候,道:“這一切都是她算計我的!”

“哈哈哈……”錦安候聽了這話,卻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了錦安候夫人一眼,冷笑道:“原來這麽多年,華兒都是活在你的猜忌當中的!你難道忘記了麽?當初敏淑過世,我将她身邊所有人都遣退了,将華兒抱給了你養,這麽多年,她一直都喊你母親,将你當做一個真正的母親來疼愛,可是你瞧瞧你,你都做了些什麽?”

“她至今都不知道真相,也一直以為你才是她的母親,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你說這一切都是華兒設計你的,所謂颠倒黑白,賊喊捉賊,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吧?”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色已經是用慘白如紙來形容也絕不過分的了,等丈夫說完,她立刻搖頭道:“不!過去的華兒可能不知道真相,但是現在,我想她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錦安候聽了這話,當即眯起眼睛來看了妻子一眼,冷笑道:“她怎麽知道的?你告訴她的?”

錦安候夫人咬牙:“侯爺說笑!我怎麽可能告訴她!”将真相告訴古月華,她這麽多年就白養這個孩子了,以後也休想從她身上得到一絲絲的利益,她才不會這麽傻。

“本候這輩子都沒打算告訴她。”錦安候接話道:“她的母親去世了,在生她的時候就死了,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她,讓她悲傷難過。”說着,他擡眸瞧了妻子一眼道:“不是你,也不是我,那你告訴我,這偌大的侯府裏,到底還有誰會告訴她?”

錦安候夫人登時說不出話來了,這麽些年,她也很清楚,絕對沒有人能将事情告訴給古月華知道。

“你弄這個布偶,還插這麽多銀針,無非就是恨敏淑罷了,可我就不明白,她都死了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你還是這般恨她?她不曾虧欠你什麽!”錦安候低頭凝視着那個布偶,語氣裏有着掩飾不住的悲傷。

錦安候夫人瞧見他這個樣子,當下也顧不得替自己辯解,只冷笑道:“她不虧欠我什麽?當初要不是因為她,皇上會選擇退婚麽?要不然現在宮裏面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那個皇後就是我!”她點着頭,一字一句道:“她不虧欠我什麽,那麽這些年來你一夜一夜的睡在書房裏,留我一個獨守空房,這又是為什麽?”

“我的一生,都過得不快樂,要是沒有她,我原本過的可以很圓滿,但是因為她,這一切都消失了,你說我難道不應該恨她麽!”說到最後,錦安候夫人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好幾個音貝:“這是她欠我的!”

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他盯着眼前這個神情激動的女人,仿若是第一天認識了她似的。

“原來這麽多年,你心心念念的還是想做皇後?”錦安候沉默半響,道:“而且,你就因為這個才恨的敏淑?這一切難道是她願意的麽?她與我情投意合,原本就訂下了婚約,可因為你的緣故,硬生生從嫡妻的位置變成了妾,她可曾怨恨過你?”

“這是她自找的!”既然已經說到了這裏,錦安候夫人索性将自己心裏面的想法全數都說了出來:“要不是因為她勾引皇上,如今局面又豈會是如此這般?”

“這麽說來,你嫁給本侯那是委屈你了?”錦安候聽了這話,聲音陡然變冷了。

“本來就是!”錦安候夫人毫不示弱道。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說完,錦安候便收回目光,冷冷道:“那你就抱着這樣的委屈,好好的在這裏度日吧!本侯既然配不上去,那麽以後也不會再來了,你好好休息,侯府中的事情,暫且先交給蘇姨娘處置吧!”說着,拿着那只布偶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錦安候夫人一直到現在才算是明白過來自己剛剛到底說了什麽,她聽了這話,身形當即晃了一晃,有摔倒的趨勢,眼看着那人寬闊的背影已經走遠,她終于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喊叫聲:“侯爺!”

然而錦安候沒有回頭,他去的遠了。

錦安候夫人頹廢不已的倒在屋子裏,神情裏充滿了懊悔不疊。

她知道,原本一個小小的布偶并不能讓錦侯下這樣大的決心來懲治她,最關鍵的,還是她剛剛因為憤怒而大聲喊出來的那些話,那才是導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

等到下午,侯夫人被禁足,府中中饋被蘇姨娘接手的消息便傳遍了錦安候府的大大小小每個角落。

彼時古月華正在屋子裏吃錦瑟新作的糕點,聽到這個消息,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話說了。

錦瑟忍不住問道:“小姐,夫人被奪權了,你難道不高興麽?”

“這只是暫時的,不論父親心中如何想,夫人她都是這個侯府的女主人,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古月華漫不經心的撚起一塊糕點,舉在眼前細細欣賞它的造型,語氣更加的淡漠:“中饋是交給了徐姨娘還是蘇姨娘?”

“是蘇姨娘。”錦瑟應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喜色來,慢悠悠道:“機會已經給她了,接下來,就要看看這位蘇姨娘到底如何把握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讓蘇姨娘來對付侯夫人?”琉璃最為聰明,立刻猜測出了古月華的意思。

“錯!我要她們兩敗俱傷!”古月華回過頭來看了琉璃一眼道:“我的目的,是除掉蘇姨娘,接下來,你們要密切關注着蘇姨娘的動靜,她要是對付母親,你們袖手旁觀,但是要找到證據留下來,知道麽?”

琉璃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驚喜的喊道:“小姐!你這法子高!咱們什麽也不用做,就可以作虎觀山了,對了,這是一箭三雕麽?”

“哪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微微一笑,道:“在我大姐沒有出嫁之前,蘇姨娘她是不敢怎麽動手的,這段時日,她只會暗暗的開始謀劃,等到一個多月之後,父親起意思要将中饋再交回到母親手上的時候,她就可以動手了。”

“現在,我們只需要密切關注着這些動态就可以了。”古月華說着,面上卻又出現了一絲哀愁。

錦瑟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當即猜測道:“小姐,你是不是想念雲朵了?你放心好了,她的傷不礙事的。”

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搖搖頭:“這倒也不是,只不過,如今距離太子上一次對許公子的暗殺已經有兩三日了,我恐怕,接下來他會實行第二次!”

琉璃等聽了都有些擔憂,錦瑟甚至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姐,你對這個許公子這麽關心,是不是真的想要舍棄王爺嫁給他?”宏在有才。

“這是什麽話?”古月華聞言,登時回頭,有些不解道:“我救許賢,只是看在朋友份上!再說他人那麽好,要是因為我而死,我心裏面怎麽能安生的了?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

“小姐,奴婢胡說八道也就罷了。”錦瑟小聲嘟囔道:“可是,小姐,倘若靖王殿下也這麽想可怎麽辦……”

“你說什麽?”古月華質問道,最後一句,她并未聽清楚。

“沒什麽。”錦瑟連忙答道。

古月華疑惑的瞧了她兩眼,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當晚,她因為白日裏睡的時間過多,晚上便怎麽樣也睡不着,捧了一本書在燈下挑燈夜讀,幾個丫頭早早的就被她給打發的睡去了,正看着,眼前忽然落下一片灰影子來,将所有的光線全都遮擋住了。

“是你?”古月華擡眸看着來人,吃驚不已道。

第 270 章 :本是同根生,奈何你找死!

腳下大地開始顫動,這讓燕九有了不好的猜測,她當即不再遲疑,直接飛身退入半空。

原先離得近了還沒有察覺,這下離得遠了燕九才看清楚,原來這整個三品福地竟然組成一個人臉的形狀。

而就在此時,那個人臉正在沉睡中慢慢醒來。

原先的懸崖峭壁,連同整座山川瀑布,直接在燕九眼前拔地而起。

“這整個三品福地,竟然都是那種苔藓!”想到那瀑布下的洞口,山洞裏的白骨,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眼前這個神格所布的一場局。

或許這局并不是為自己特意而設,可是這神格最想吞噬的,絕對是與它一樣的自己。

靈寄生見勢不好,更是想往燕九袖中一鑽來個清靜,卻是被燕九薅住枝葉,整個給提拎出來。

那神格凝成的虛影,此時正站在石臉的頭頂上,恍若睥睨衆生般高高在上。

“山中寂寞千旬,能伴我的就只有這些不起眼的苔藓,可是當我給他們足夠的靈氣,足夠的時間,它們就能變成你們口中的三品福地。”

“真是長了一個空腦殼空!”燕九對着那石臉說道:“你現在這樣站出來,只會被上界修士追殺吞噬。”

“沒有關系的,”那石臉睜着空洞的眼睛看向燕九,“我原本躲着,是因為沒有遇見合适的契機,可你卻是将這個機會親自送到了我的手裏。”

那虛影貪婪的看着燕九,“好好享受這屬于你的死亡吧。”

那石臉說着,就張着一張大嘴向着燕九撲來,可是還未碰到燕九,卻是猛然打了一個“噴嚏”。

這戲劇性的噴嚏過後,卻見雷諾從石臉裏被“噴”了出來,雷諾甩着身上的水漬,一臉控訴。

“不是說好給我把風嗎?怎麽就連走了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燕九窘迫的摸摸鼻尖,這時候才出來,這家夥不會還在裏面找了自己半天吧?

“事态緊急,沒有顧上,還請雷道友,原諒一二。”

見燕九如此模樣,雷諾這才消了一些心氣,“算了,道爺我也不是小心眼的,我就問你,這東西是不是你招惹出來的?”

雷諾指指身後石臉,又看向燕九,“你都不用說,道爺也能猜到,先是天魔,又是這玩意,道爺随着你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雷諾說着手上一團雷光“滋滋”作響,“好在道爺藝高人膽大,不然還真脫不了身!”

雷諾說着将手中那團雷球,狠狠地甩向身後的石臉。

那原本在手中就電光亂閃的雷球,卻是在半空中變得更大,最後變得與那石臉不相上下。

雷球中紫色的雷電,夾雜着藍色的雷光“哔啵”作響,炸開朵朵雷花,就連燕九都被那雷球中蘊藏的浩瀚雷電所震懾。

這靈植最怕的就是雷電,即便是那苔藓也是如此,那雷球一出,組成石臉的苔藓竟然不聽從虛影的指揮,本能的向後避去。

“不愧是望仙碑上排名第二的雷修,你這手雷霆之術實乃罕見。”

燕九贊嘆的看向雷諾,卻發現身旁已經沒有了雷諾的影子。

原來就在他抛出雷球後,竟然趁着石臉躲避的空隙,跑了。

而天空中那個聲勢浩大的雷球,也如同水泡一樣,慢慢的消失了。

面對這樣的烏龍,燕九只想将那個雷諾修理上一萬遍!

那虛影見此更是惱羞成怒,“蝼蟻!”

那石臉的下方悠然生出一只手臂,向着雷諾逃離的方向抓去。

雷諾向着身後追擊的石臉連甩雷球,可是盡管苔藓被雷電電的焦黑,也會有新的苔藓誕生,将那劈的焦黑的地方迅速補上。

雷諾見勢不敵,只能沒義氣的逃往燕九的方向。

“燕九,這東西還是交給你吧!”。

燕九打了兩個滾避過身後追擊的手臂,卻見那手臂不停,向着燕九的方向落下。

燕九無暇去顧及雷諾這種喪盡天良的行為,因為那手臂已經近在咫尺,逃不開,避不過。

燕九雙眸頓染血色,一雙豎瞳出現在桃花眼中。

“石化之眼,給我定!”

追擊而來的手臂,已經快要觸及眉心,卻是穩穩的懸停在燕九面前一寸之處,放不下,收不回。

虛影不知出了什麽狀況,他只能更加急切的催促苔藓:“快給我抓住她!”

可是那只苔藓組成的手臂,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喀~”

一道裂紋出現在那手臂上,那張開的手指“咔嚓”一聲落在地上,裂紋繼續蔓延,緊接着是手掌,手腕,最後整個手臂都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雷諾“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那碎裂的手臂就落在他的腳邊,露出了裏面石質的內裏。

整個手臂,全都變成了石頭?

燕九瞳孔中血色褪去,但她卻是真的怒了。

她收起了手上的天都傘,直視眼前的石臉。

“本是同根生,奈何你找死!”

沒了天都傘的遮蔽,燕九第一次在人前顯露出她身為人仙的境界來。

這是雷諾第一次見到燕九收起天都傘,也是他第一次從燕九身上直面感受到了一種氣勢,那種強悍無匹的氣息,甚至讓他本能的感覺到一種靈魂深處的戰栗。

那一刻,他險些被燕九身上的氣息所折服。

雷諾忍不住退後一步,他一直以為燕九與他乃是同樣的修為境界,所以雖然忌憚燕九可也并未将她太過放在心上,如今,他才察覺出自己的膚淺來。

這樣的燕九,會讓他忍不住臣服在她腳下。

不知是雷諾震驚,就連那以“神”自居的石臉,也陷入了驚訝當中。

原先天都傘遮蔽了燕九身上的氣息,讓他以為燕九只是可以吞噬的小塊神格碎片,可是現在他在燕九身上,感覺到了更為濃郁的神息。

“即使你身上的神息比我強盛,可沒有覺醒神力的你,照樣不是我的對手。”

那虛影說着,卻是融入腳下的石臉當中,原本只有頭顱的石人,竟然節節升高,無數的苔藓從頭顱當中湧出。

它們堆積在頭顱的身下,似是擁有了無盡靈力,他們迅速的繁衍生殖,只這一會,那石臉的身下就長出了肩膀和手臂。

而那張原本無比空洞的臉龐,竟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第 269 章 :山中有個“食人魔”

“這位道友,請留步!”

見燕九欲走,那虛影急忙說到。

“我的身軀被仇家留在那山洞中百般磋磨,只求道友将我寄靈的這塊玉片,帶到那山洞中屍骨處,讓我不必死後分割兩地。”

聽到那虛影這樣說,燕九邁出的步子卻是停下了,天都傘遮擋了燕九臉上的神色,她看着腳下奔流而過的瀑布,不知在想些什麽。

“原來那山洞裏的屍骨是前輩的,”燕九的聲音從傘下幽幽的傳來,“我卻是沒有想過,這堂堂仙帝竟然會平易近人到如此地步,居然稱呼我一個剛飛升的小仙“道友”。”

那虛影聽到燕九這樣說,顯然也是一愣。

“讓我猜猜,”燕九擡起手中的天都傘,對着那虛影輕輕笑起,“那洞中的屍骨,大約就是被你給用了什麽方法,吃成那樣子的,或許就是如你現在所做一樣……”

燕九說着,将手中那件損壞的法寶殘骸丢在那虛影面前。

“你倒是不挑食的很,不僅将人給“吃”的幹淨,就連人家的法寶也不放過。”

“原來是這樣……”那虛影木着臉,直勾勾的看向燕九,“我早就不想頂着這身皮子了,只有你們修士,才慣愛喜歡這些。”

那虛影說着,臉上那張木着的臉皮,就那麽滑了下來,“吧唧”一聲落在那虛影的手上。

燕九瞳孔驟然一縮,原來那虛影竟然是沒有頭的,在它頭顱的位置乃是一團黑霧。

“這種好東西戴在臉上多可惜,就應該被我一點點的吃掉,化作我的力量。”

那黑霧上頓時顯現出一張布滿利齒的大嘴來,将那張落在手上的臉皮狠狠撕扯下一塊,只幾口就被他仰頭吞了下去。

等它咽下大半手中的臉皮,這才看向燕九的方向,“這種極品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你要不要也來嘗上一嘗?”

燕九忍不住退後一步,她本以為自己就夠不挑食的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比自己還不挑食。

那虛影以為燕九怕了,更是笑得猙獰,“這山中時有人修來往,他們的滋味,可是比不過我手中這塊東西。”

那虛影說着,将手中剩下的臉皮,整塊丢進嘴裏,嚼也沒嚼直接吞了下去。

它舔舔唇角,似是回味般看向了燕九,“我本來是不想出來的,可你身上的氣息……”

那虛影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在看向燕九時,卻只剩下冰冷的殺意。

“你身上竟然擁有與我相同的氣息,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相同的氣息?想到玉佩的反應,再看看那山壁上的半塊玉片,這虛影的身份,已經隐隐露出端疑。

燕九唇角一勾,眸中輕蔑之色越重,“神隕落時,神格四散,卻沒想到竟然滋生出你這麽一個玩意。”

誰知那虛影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見這虛影如此反應,燕九還以為自己猜錯了。

就見那虛影笑得前俯後仰,“神?它又算什麽東西?”

燕九挑眉,總覺得,這信息含量有點大。

“你以為它悲天憫人,那域外往來的天魔,又是誰創造?你覺得它憐憫衆生,可是讓他們自由的生老病死不是更好,偏偏教授人仙術,讓他們不得不争,不得不爬,這就是你口中的“神”!”

虛影的手指狠狠指向燕九,可燕九卻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笑意。

“可是不論她如何,這世間再沒有神了,有的只有那些人人觊觎的神格,可我偏偏就落在這麽一處無人之地,山風寂靜,歲月綿長,除了那些苔藓我的身邊一無所有。”

那虛影低低的笑起來,如墜瘋魔,“可還是有人想要成為神靈,他們既然想要吞噬我,我為什麽不能反過來将他們“吃”掉!”

那虛影說着竟然化作一團黑煙,落在燕九的眼前,“不過,下一個輪到的人就該是你了。”

那團黑煙裏,不時閃過各種人臉掙紮痛苦的模樣,這其中就有那“無道”的面孔,只是那面孔顯然正在忍受無上折磨。

“你看,他們與我融合的多好”。

那團黑煙再次化作人形,只是這次換了一張人臉,潔白如玉的手指挑起燕九的下巴,明明賞心悅目之極的手指,卻是帶着一股陳腐之氣。

“我真是不知該笑你膽大,還是該笑你不自量力,”燕九的眼睛迎向眼前的虛影,“想要我死的人有很多,你可以去黃泉路上跟他們好好聊聊。”

燕九說着一爪抓向眼前的虛影,可是黑煙過後,自己卻是抓了個空。

那團黑煙又在離燕九不遠的地方,再次幻化出人形,“憑你是抓不住我的。”

燕九看着這無比眼熟的套路,難道家夥與“自我”一樣?

“不必再白費功夫,還是快來與我融合在一起吧!”那黑煙翻騰着,向着燕九眉心越發逼近,顯然他想鑽進燕九識海,如蟲子一般,将燕九從裏到外慢慢掏空。

“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燕九身形倏忽後退,那黑煙卻也是緊追不舍,燕九覺得離的那玉片足夠遠時,直接一聲令下。

早已接到燕九訊息,埋伏在一邊的靈寄生猛地跳出來,如一只靈猴一般,蹿像那崖壁上的玉片。

伸出的金色枝條将玉片緊緊纏住,可是那玉片卻好似生了根,根本無法從山壁中拔出。

虛影一邊化去燕九的攻勢,另一邊卻是一掌拍向靈寄生的方向,靈寄生行動敏捷的避開,手上枝條一甩,再次卷向那塊玉片。

可他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那玉片還是紋絲不動!

燕九一踩腳下山壁,直接向着那玉片的方向飄去,帶有尖銳指甲的手指,穩穩的捏住了那塊玉片,可是即便是燕九,也動不了那玉片分毫。

見燕九想要取出玉片,虛影卻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一副看戲的清閑模樣。

“你果然與那些人想的一樣,以為只要拿到了玉片,就可以讓我消失,可是,我怎麽會讓你們如願。”

那虛影張開雙臂,志得意滿的望向燕九,“從你踏進這座山的範圍開始,我就是掌握你們生死的神……”

第 272 章 ?封印與封印解除(28/100)

七位漩渦忍者分立在被困成死狗的九尾周圍,這時候他們已經完成了結印……屍鬼封盡開始了。

但是羽生并沒有察覺到這周圍跟剛剛有什麽不同,屍鬼封盡這種最為強大的封印術,似乎對于旁觀者來說是無聲無息的……現在羽生正站在稍遠一些的一棵大樹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九尾。

“對這個術很好奇嗎?”漩渦的老族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同時這樣開口問道。

“族長大人,我對屍鬼封盡本身并不感到特別好奇,但是我對‘死神’這種存在感到好奇。坦白講,我覺得死神這種東西是一種非科學的存在,它是什麽?自然現象?封印術式本身?還是某種精神化身?總不至于真的是神祗吧?”羽生這樣問道。

屍鬼封盡這種終極封印術,羽生并不了解它的作用遠離,但是能明白它的效果。然而施展這個封印術的時候,所出現的“死神”究竟是什麽?

它的是一種意象的東西,還是具象的東西?它存在于實實在在的次元空間嗎?這些問題羽生搞不清楚。

因為查克拉這種特殊能量的村子,這個世界上就連靈魂都能說得通,但“死神”呢?坦白說,這東西與忍界的科學世界觀有點沖突,它……未免太獨特了。

老族長沒想到羽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稍稍想了想,之後才這樣說道,“屍鬼封盡是漩渦一族從古老時期就流傳下來的封印術,但這個術究竟是怎麽誕生的,誰又是第一個使用它的人,到了現在已經無從論證了。

至于死神究竟是什麽,我們也曾經研究過,但是對于你的問題我依然沒有辦法給出準确的回答,因為這是漩渦一族都沒有搞清楚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屍鬼封盡都是一種究極的封印術,它的效果是不用懷疑的。”

老族長自然能洞悉屍鬼封盡這個術式本身,但對于死神是什麽,他似乎也無法解釋。

于是羽生又換了一個問題,“現在七位漩渦一族的前輩忍者已經使用了這個封印術,而由于這個術是他們分別使用的,那現在出現的‘死神’,究竟是只有一個,還是有着七個?”

除了施術者與被封印者之外,其他人是看不到“死神”的存在的,因此羽生才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這倒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死神就是死神,哪怕被同時召喚,但出現的死神也是只有一個的。”老族長說道,“如果你真的感興趣,且無畏無懼的話,一會可以靠着我站,到時候你自然就能看到所謂的‘死神’的形象,祂……

是一種獨一無二的存在。”

死神是一種“存在”,且是唯一的。

羽生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這樣的解釋……正是因為死神是唯一的,所以忍者A施展屍鬼封盡封印到死神肚子裏的東西,忍者B可以使用解印的方式将被封印的東西再次解放出來。

如果“死神”不是獨立的,而僅僅是屍鬼封盡的一部分的話,那忍者A封印在自己的屍鬼封盡中的東西,忍者B是不可能取出的。

所以……死神就是死神。

不過現在并不是探究死神本質的時候。

這時候,只見七位漩渦忍者胸前背後的衣物上突然破開了一個圓洞,就像是被什麽透明的東西穿透了一樣,再接着,九尾突然嚎叫了起來。

那叫聲……憤怒之中帶着驚恐。這就是分割九尾的“儀式”了。

但是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羽生雖然看不到具體的情況,可僅僅從那幾位忍者有些扭曲的表情看來,事情好像進行的沒有那麽順利。

事情成敗的關鍵就在于此,但對于這種事情,羽生卻只能幹站在這裏,他什麽忙都幫不上。

“水戶,讓九尾再老實一點!”

有人強忍住什麽,突然這樣大聲喊了一句。

這七位漩渦忍者畢竟已經年邁,他們衰弱的查克拉不一定能抵擋得住九尾的掙紮……有人想割裂自己的身軀的話,那九尾自然會抗拒。

在這種抗拒之下,年邁的施術者不一定能撕裂九尾的身軀。

好在還有漩渦水戶在,只見九尾身上的查克拉鎖鏈在此時猛地收緊,而九尾就像是被五指握住的海綿一樣,瞬間被壓扁、攥的扭曲變形。

而後,龐大的查克拉分辨湧向了那七位忍者的胸腔,一瞬間,九尾身上如同驚雷炸響,但緊接着一切就都又如同錯覺了。

再看九尾的話,它的體型還是原本的體型,身後的尾巴也依然是九條,但此時它卻仿佛是被抽幹了油脂的動物一樣,整個狐貍已經變得瘦骨嶙峋,同時它那滿身的橘紅色皮毛,這時候也已經變成了淺淺地金色,就像是突然經過了脫色處理一樣。

更重要的是,那種令人驚心動魄、眼皮直跳的查克拉反應消失了……盡管九尾現在殘留着的查克拉依然龐大到無法形容,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相比于剛剛的它,現在的它顯得太過孱弱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九尾已經變成了9/8尾。

随後那七位漩渦忍者的身前,同時浮現出四象封印的印記,接着那些印記就重新隐匿了下去。

“搞定了……”

“是啊,幸不辱命……”

不知道是誰這樣說道,而下一刻,七位忍者的身形同時晃了晃,然後次第跌倒了。

屍鬼封盡已經完成,而死神也帶着它的“祭品”離去了。

蛞蝓也跟着收回了自己的軀體,被吸幹了的九尾無力的趴在了地面上。

“羽生!

木葉還有漩渦的忍者,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殺了你們!

絕對要殺了你們!”

稍微喘了幾口氣之後,九尾的吼叫聲再次傳了出來,這次它是真的怒了,因為它能感受到自己損失了龐大的力量。

尾獸本身就是查克拉生物,查克拉是它們的本質,正是因為有着那樣的力量,他們才能肆無忌憚。哪怕一時被封印在了忍者體內,可那又算得了什麽呢,反正忍者的壽命那麽短暫,他們随時都有掙脫封印的可能性。

然而當它察覺到自己永久性的損失了絕大部分力量之後,九尾內心深處的憤怒與惶恐就再也無法掩飾了……哪怕九尾是等同于“天災”的東西,但現在忍者們開始克服天災了。

所以九尾現在的狀态,也不過是無能狂怒而已。

但是憤怒又如何,羽生根本不在意這種事情,畢竟九尾怒吼的時候,它依然是無力的趴在地上的。

羽生只是看着那七位忍者倒下去的身姿,同時嘴裏低聲說道,“喔,很榮幸,九尾大人居然能記住我一個小小忍者的名字。”

金剛封印的鎖鏈猛地收緊,就像是拖拽着一只半死不活的溺水狗一樣,九尾被再次拉到了漩渦水戶的身邊,再然後,這只瘦的皮包骨頭的狐貍的身軀也跟着消失不見了——它被再次封印會漩渦水戶的體內。

見九尾被再次封印,這時候羽生倒是想起了一個有深度的問題。

九尾被下了七刀、切成了八分,而且還是那種特別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有步驟的切成了八分,忍者的陰謀詭計想必已經徹底激怒它了,所以……

假如以後漩渦鳴人依然有機會成為九尾的人柱力的話,那憑他的洗腦能力,還能把九尾洗成他的好朋友麽,所謂的人與獸之間跨越物種的羁絆還能建立嗎?

如果鳴人同學還能做到那樣的事情的話,那羽生絕對會心甘情願的給他寫個“服”字。

第 268 章 :招惹麻煩

“竟然是仙帝。”

燕九一時感嘆,“位于食物鏈頂端的修士,竟然在這樣一處山洞裏坐化了。”

燕九看看那保存良好的仙骨,又看看周圍石壁上的苔藓,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這些苔藓大概就是機緣巧合之下服食了仙帝坐化的血肉,這才能使自己生出簡單的靈智來。

單單只靠血肉,就能讓如此低階的苔藓生出靈智,這簡直堪比神丹妙藥。

雖然仙帝遺軀很好,可是燕九卻是在這山洞裏四處轉悠起來,那種香味明明就是從此處傳來,可是當燕九靠近這裏時,卻是一點也尋不到蹤跡了。

燕九開啓石化之眼,可是因為這種苔藓布滿了石壁,就連石化之眼也看不出什麽端疑來,不得已,燕九只能再次看向身邊的靈寄生。

“阿生啊,現在又到了你為主人我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靈寄生歪着頭看向燕九,上次說我叫阿寄,這次喚我為阿生,我到底該叫什麽名字?

這種小事,靈寄生當然不會去問燕九,恐怕她還沒開口,就被他這無良主人賜上一腳了。

迫于燕九的淫威,靈寄生只能搖搖身軀,将自己變得更高大一些,然後揮舞着枝條,“清理”那些石壁周圍的靈泥。

他靈寄生一出馬,那效果絕對斐然,只見那些苔藓狼狽逃竄,不一會就被靈寄生給趕到了外面。

這些苔藓一經消失,地上終于散落出一些東西來,只是東西很是零碎,破碎的衣袍,散落的法寶碎片,但這其中并沒有燕九想要的東西。

能屏蔽石化之眼的苔藓已經消失,可是石化之眼下還是一無所獲,既然不是那種苔藓在作怪,那在阻止自己的只能是那東西本身。

究竟是什麽哪?

燕九在那處山壁裏轉來轉去,如同被迷霧遮住了雙眼,尋不到一點頭緒。

苔藓被靈寄生趕走,沒了那些發光的小東西,山洞裏暗了許多,而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光線從自己胸前傳來。

是那枚玉佩!

燕九驚訝的看向自己的胸前,這得以讓自己從中誕生出的第三件仙器,卻是第一次對于外界做出反應。

只是這反應是什麽意思?

給自己當手電筒?

燕九心中正當疑惑之際,就見那玉佩向着某個方向飄浮了起來。

這東西是在給自己指引方向?

燕九看看那玉佩飄浮起的方向,在那裏乃是一片凸出的石壁。

既然自己找尋不到出路,那還不如聽從玉佩的指引,反正“生”出自己的東西,即便不是多好,可也不會害自己。

燕九手上凝聚起十成十的靈力,狠狠一掌拍到了石壁之上。

一道氣浪自燕九與石壁相觸的地方蕩開,那擋在燕九面前的石壁,于眼前化作一攤石粉。

石粉剛落,一股水汽夾雜着轟隆之聲迎面撲來,原來那石壁之後竟然是那奔騰淌過的瀑布。

燕九疑惑的看看自己的玉佩,你不會是想洗個澡,所以才讓我把這石壁打通的吧,誰知那玉佩卻是飄浮着,将燕九帶去另一個方向。

那是瀑布的另一端。

靈寄生看着燕九走了出去,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将那具漂亮的骨架帶上,這才追趕上燕九的腳步。

瀑布的另一端,乃是一道沿着山壁蔓延的甬道,看那甬道的模樣,應該是被水流長年沖刷而成。

所以看上去十分黏滑,好在空間還大,可以容着燕九撐着天都傘過去。

可就是在這種狹隘逼厭的山壁上,燕九竟然也發現了那種苔藓,只是這次的苔藓看上去智商高了那麽一點,它們一見到燕九,就紛紛躲藏起來。

燕九腳下踩着濕滑的峭壁,身邊是奔流落下的瀑布,而她無所畏懼,遵循着玉佩指引的方向,走向那未知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燕九停下腳步,就在她腳下的峭壁邊上,卻是有一件法寶殘骸将落不落的,挂在那瀑布上方的枯枝上。

燕九一揮衣袖将那東西招在手裏仔細打量,那是一個高階極品法寶,出處應該就是山洞裏坐化的仙帝。

這法寶雖然保存完好,但裏面卻是半點靈氣也沒存下,顯然裏面的仙靈之氣已經在漫長的時間裏消耗一空。

可是法寶既沒有破損,也沒有損壞,燕九也不認為這空無一人的地方,會有修士到來使用上一二,怎麽這法寶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燕九看向瀑布另一端的神色越發凝重。

還是說,有東西如同那苔藓一樣,吸取了法寶裏儲存的仙靈之氣?

就在燕九這片刻思忖當中,胸前的玉佩卻是緩緩的落了下來。

這是,沒電了?

還是說,到了。

“竟然不是在這甬道裏面嗎?”燕九看向周圍,緊挨着峭壁的甬道,擦着腳邊奔騰過的瀑布,這種設定,怎麽也不像有重寶的樣子。

但是玉佩既然落下,那就說明自己并沒有找錯地方,燕九開啓石化之眼,沿着這處山壁,一寸一寸的打量過去。

忽然,燕九的視線被峭壁上方凸出的一塊石片給吸引住了,那石片雖然有棱有角,可是邊緣十分圓潤,與周圍被水流沖刷而過的峭壁顯得格格不入。

燕九伸出手去,想要将那石片取下,誰知手指還未碰上,就見腦中響起一個聲音來。

“這位道友,有禮了”。

燕九看看左右,她很确定周圍除了她與靈寄生,再不會有第二個人,那說話的就只剩下一個。

似是應證燕九心中所想,那石片漸漸褪去岩石的質地,變成恍若白玉一般透明的玉片。

于此同時一個虛影顯現在燕九面前。

那虛影一身白衣,仙風道骨,只是站在那裏木着一張臉,與他本身的氣質有些突兀。

“在下無道。”那虛影對着燕九略略額首,雖然态度謙卑,可卻仍舊但木着那張臉。

“原來是無道前輩,在下誤入此處,實在是唐突了。”燕九說着,後退幾步。

“既然無事,那在下就回去了。”

燕九轉身就欲離開。

不是她膽怯,而是當她看見那無道的虛影時,有一種被蛇盯上的感覺。

這人絕對不好相與,不管玉佩帶自己到來的初衷是什麽,但是現在的燕九不想招惹麻煩。

可是這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即使是你不想招惹,麻煩也會從天而降……

第 262 章 停止你的表演

蘇恒見到自己剛才的話,将蘇家所有在大廳內的高層人員都鎮住,從他的身上頓時就是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頓時就是将他的的身形襯托得無比的高大。

随即蘇恒的眼神當中頓時就是流露出了一股精光,望着在場的衆人,繼續郎朗說道:“告訴你們,我還在可還是蘇家的家主,蘇家現在可是由我掌管!”

“你們要意識到你們身份!我是家主,你們都是我的下屬!你們要無條件的支持我!懂麽?”

“要是看不慣我的話,有本事你們當家主,然後站在我的這個位置上說話啊!”

“沒本事的話就都給我老是眯着,懂不懂?”

“我蘇恒,你們的家主,我做的決定我自己說了算!”

“所以,你們現在都給我閉嘴!”

“呼……”

在場的衆多蘇家族人聞言,皆是一臉愕然的望着蘇恒。

他們看着這個站在場中,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子上位者霸氣的氣勢的時候,不禁心中駭然,一時之間都不敢說話。

“哼!”

望着在場的衆人都被自己剛才的表現給折服了,蘇恒頓時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呵呵,蘇恒,你可真的是好大的威風啊!”

然而,就在蘇恒的得意還沒有完全維持幾秒鐘的時間後,突然在蘇家大廳的門外,卻是突兀的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在場的衆多蘇家的高層人員聞聲,頓時将目光放在門外。

只見在門外走進來了一個身材挺拔,一臉堅毅的男子。

他的相貌俊朗,五官深刻,在他那漆黑的眸子當中好似蘊含了無數的故事,讓人一眼望去就感覺自己的心神頓時就是被他的雙眼給攝入進來。

“秦凡!”

蘇恒待看到這個人以後,臉色頓時一臉,然後就是一陣咬牙切齒。

這個人,他可是恨得他化成了灰燼都還是會認識的!

“這就是秦凡?看起來他不像是外面傳言中的那般不堪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聽到了蘇恒認出來了秦凡的身份,一名蘇家的高層頓時有些狐疑的說道。

那是因為以這個高層的眼光,看人也是很準的。

從秦凡身上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氣勢,以及他本人的氣質,都讓人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不僅不是一般人,肯定還是有自己的本事的高人,怎麽可能和傳言中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纨绔有關聯。

“沒有想到蘇月容的兒子都這麽大了,而且看起來很是出色的樣子。”

剛才說話的那個蘇家的老者望着秦凡,神情有些感慨。

其實,在蘇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蘇恒那一邊的人。

其中就有很多人跟蘇月容的關系很好,當初在決定家主人選的時候,他們也都是支持蘇月容的。

但是無奈蘇月容卻是主動的放棄了,将家主之位讓給了蘇恒。

即使是蘇恒掌權這麽多年了以後,對蘇恒不滿的人也都是有很多的。

只不過就是礙于蘇恒本人的威勢,一直都不敢表露出來。

“兒子,你來了!”

在秦凡出來的一剎那,蘇月容就頓時跑到了秦凡的面前,然後伸手忍不住摩裟了一下秦凡的面頰。

這麽長時間不見,自己的兒子看起來好像是長大了不少,變得比以前看起來要成熟了不少。

“媽……沒事的,這次我來就是要給呢讨回來一個公道。”

秦凡望着眼前的這個自己名義上的母親,然後對着蘇月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當時,秦凡在從地下的拳場走出來以後,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家中,而是直接開車來到了蘇家。

因為,在那個時候,他就意識到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自己眼前。

蘇恒将蘇家的重寶化氣如意都輸給了自己,再加上之前因為蘇恒還因為自己的兒子蘇瑞生的事情花了不少冤枉錢,一定會面對蘇家衆人施加壓力,自己過來趁機發難,說不定就可以将蘇恒從家主之位上給擠下來。

“秦凡,這是我蘇家的事情,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蘇家,我蘇家不歡迎你!”

蘇恒見到了秦凡以後,心裏卻是立即就湧現出來了慌張的感覺,所有就立即的對着秦凡大喊起來。

“放肆!”

不料,還沒有等到秦凡說話,蘇月容卻是回頭,一臉氣憤看着他。

“什麽?你……”

蘇恒望着眼前的蘇月容,顯然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回頭大聲的罵自己。

只聽蘇月容繼續的對着蘇恒說道:“我是蘇家的人,秦凡是我的兒子,自然也算是半個蘇家的人,有我在,還輪不到你說話!”

蘇月容氣勢洶洶,一點都不退讓。

“這……”

蘇恒一聽,頓時啞口無言。

畢竟蘇月容說出來的可是事實。

“好了,蘇恒,停止你的表演吧。既然秦凡都來了,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的,就讓他過來說說。”

這個時候,剛才在大廳裏一直看着蘇恒的表現,一直都沒有發言的蘇家大供奉突然開口。

然後在大供奉說完這句話以後,頓時就将自己的目光放到秦凡的身上。

在這個大供奉的眼中,卻是帶着好奇跟贊賞的神色。

畢竟當初秦凡的實力還不是很強的時候,他就出手用氣勢想要考驗一下秦凡,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秦凡竟然将他的氣勢如此輕易的擊潰。

現在,在秦凡剛一出現的時候,以他的眼力就自然看出來,秦凡目前的實力可是要比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可是要強出太多太多了。

甚至在秦凡的身上,他還感覺到了一股極為的讓他心驚的力量。

甚至有種感覺,就算是自己現在跟秦凡動手的話,那麽吃虧的人就肯定是他自己。

他頓時就疑惑了起來。

這次剛不見了秦凡多久啊,這個小家夥的實力怎麽變得如此的強大?

甚至都要比他這個修煉了無數年的人都要強。

“看來,這個小家夥最近這段時間,也是有了自己的機遇了吧?”

這名蘇家的大供奉想到了這裏,頓時看着秦凡的目光中也是帶着不少的好奇神色。

第 259 章 出征

“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就夠了。遇事不要亂,遇到強敵,我會暗中解決的!”

方雲從容道。适定的顯露一些本事,顯然有助于穩定軍心!

“嗯。”

三人點點頭。

八萬軍馬中,居然有一名地變級的強者坐鎮,這樣的安排簡直堪稱奢侈!有這樣的高手坐鎮,八萬軍馬只要不冒進,在莽荒基本就是穩如泰山了!

方雲目光一轉,望向管公明:“管公明,一會兒我會傳授給你凝煉英魄的法門。另外,我也會傳授給你沖擊地變級的經驗。以精魄級停留了許久,積累非常渾厚。而且,我手下,也只有你,積累夠了足以封侯的戰功。只要你達到地變級,那麽就會成為我手下第一個封侯的人,甚至比我都要早!”

管公明在軍中混了二十多年,精魄級這一境界就停留了十多年。而且他的風格,向來是猛打猛沖,殺敵向來沖鋒在沖,可以說是個戰争狂人!

憑借二十多年的戰功積累,管公明建立了龐大的戰功。方雲雖然也建立了一系列戰功,但畢竟從軍時間還太短。比不上管公明也是情理之中!

“!!!”

管公明聽到方雲這番話,先是心中狂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凝煉七魄的法門,向來都被武者閉帚自珍,絕不向外洩露。方雲居然說要将這麽寶貴的法門傳授給他。

要知道,管公明是比武輸給方雲的,自願追随的。換句話說,管公明就是方雲奴仆。奴仆給主人效命,那是理所當然。但現在,方雲這個主人,居然要給管公明這個奴仆,凝煉英魄的法門和經驗。

這等賞賜實在是太珍貴了,這就等于是說,主人撕了奴仆的賣身契,還把他捧到了城主的地位!

管公明心中的震動,可想而知!

“大人!”

管公明噗地跪在地上,以頭頓地:“管公明誓死追随大人,效犬馬之勞,以報大人恩!”

管公明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不是故作姿态,而真的太激動了。他停留在精魄級的境界,實在是太久了,這實在是一種煎熬,特別是,他早就積累夠了,足以封侯的功勞!

就在他自己都放棄的時候,方雲卻重新給了他沖擊地變級,封王拜侯的希望。這對于管公明來說,不蚩于生身再造之恩。

“哈哈,誓死就不必了。你要是能成功沖擊到地變級,封王拜侯,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方雲擺了擺手,笑道。

管公明不缺努力,也不缺悟性,更不乏情義。方雲相信,只要他學全了自己凝煉精魄和英魄的法門,突破到地變級之後,實力,絕對不會比已經死去的雷監察使差!

帳篷裏,周昕和楚狂也聽得心中震動。

有了凝煉英魄的法門和沖擊地變的經驗,等于是打開了通往封王拜侯,真正大富大貴之路的鑰匙。方雲對待跟随他不久的管公明,都能如此慷慨大方,對于其他自然也不會差。

果然,方雲轉頭看着兩人,微笑道:

“你們兩個也不用多想,等到你們達到這個層次,我也會把這些傳授給你們。”

三人在軍隊最混亂的時候,穩定了軍心,也表達了自己的忠心,方雲自然不能虧待這些屬下。

“多謝大人!”

兩人感激道。周昕是王侯旁出的庶子,在府中毫無地位。若是能夠封王拜侯,那自然就是揚眉吐氣,連他父親神箭侯也要重視,以平輩之禮待之。

要知道,大周朝的綱常乃是君臣父子。臣子同僚的名義,還排在父子名義之上!

至于楚狂,也不過是普通的官宦之家。若是能夠封侯,那就等于背後的整個家族,都野雞變鳳凰,從此飛黃騰達了!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我們先商讨一下,在莽荒的措施吧。”方雲道。

“是,大人!”

這天夜裏,四個人都聚在帳篷裏,挑燈對着莽荒地形圖,商量對策。

第二天,周昕給方雲找來了一副普通士卒的铠甲,待方雲穿上後,就對外宣稱,這是上京城新過來的士子,剛剛加入進隊,借着莽荒的戰争,想要磨煉一番。讓軍中的軍士,照應一下。

周昕本來就出身上京城學宮,在方雲消失之前,軍中就一直從學宮招收士子,衆人早已習慣。新加入一個學宮士子,倒也沒有人懷疑。

“蹄噠!蹄噠!”

中午時分,一匹快馬踏着飛雪,穿過轅門。

“報!——”

遠遠的,就聽到傳令兵的聲音,右手一提缰繩,戰馬在二十七軍營停了下來:“第二十七軍代将軍何在?”

“我就是。”

周昕、管公明、楚狂三人披堅執銳,從營帳中踏步而了。

“急傳武侯軍令,第二十七軍聽令。西北十裏之外,發現妖族蹤影。特令,第二十七軍營為先鋒或,即刻前往出發探查。若發現妖族蹤跡,一律剿滅。按照妖族頭顱數量,論功行賞!”

聲音一落,一只令旗飛出,射向周昕。周昕一把接住,傳令兵調過馬頭,在希聿聿的馬嘶中,穿過轅門掉頭而去。

“楊弘又來了,這一個月,像這樣的任務。多不勝數!”

周昕手裏抓着令旗,狀似無意的瞟過大軍,目光在人群中,方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以“傳音入密”道。

“傳音入密”很耗內力,以周昕的境界,這種“傳音入密”持續的時間,也不能進行的過多,否則就會影響到實力了。

“無妨,随他去。”

方雲以“傳音入密”之術回音道。

片刻之後,八萬大軍踏着積雪,向着莽荒西北深處出發了。莽荒深處白雪皚皚,積雪下,一些灌木和雜草冒出頭來。這裏是妖族的領地,花木的生命力,也比其他的地方旺盛一些。

“大軍戒備,左右方陣注意,随時防備!”

聲音一落,積雪下,一個小東西似乎受到驚吓,身子一抖,幾十根黑刺密密麻麻的射了出來。幾名靠的近的甲士,立即舉起鐵盾,将黑刺擋了下來。動作十分熟練。

那小東西身子一伏一竄,就要飛竄出去。就在此時,一枝長戟橫射而來,将它釘入了積雪之中。

“刺猬獐!”

方雲認出那只小東西的身份。這種東西身上的刺,硬而且鋒利,可以刺穿普通的铠甲!他回頭掃了一眼,果然見到那幾名士兵,正用力将盾牌上的黑刺撥了下來。同時,另一名甲士大步走過去,将刺入毒獐的長戟,撥了出來。

“不錯!經過這些時間的磨煉,他們的實力、反應以及配合,都強了許多!可以真正稱得上精銳了!”

方雲雖然給他們提供了大量的丹藥,用以增長內力。不過,作為一支合格的精銳軍,除了實力要強,還要有相應的,豐富的反應和戰鬥經驗。這些是丹藥提升不出來的!

“左下方,一頭巨蟒!”

驀然,方雲感覺到什麽,立即開口“傳音入密”對周昕道。

“弩箭方陣,左下方,準備!——射擊!”

崩!崩!崩!

一頭水粗桶,渾身冒着綠煙,身子花花綠綠的毒蟒,突然掀起大把的雪霧,從地下鑽出,血噴大口一張,剛要開頭咬住一名經過的士兵,幾根破神箭射過去,正好将它的腦袋刺透。破神箭穿過前腦,從後腦鑽出,灑下一篷血雪。

這條綠煙毒蟒,“砰”的一聲倒在積雪裏,身子顫動了幾下,沒了動靜。

大軍繼續前進。

“左右邊二十尺,一頭五趾雪紋豹!”

方雲繼續傳音道。

咻!咻!

一頭蹲在岩石上,與積雪融為一體,準備獵狩的雪紋豹,吭都沒吭一聲,就被幾支突然射過來的長戟刺透,倒在血汩中。

“大人,軍中正缺肉食,我們将這頭雪豹帶回去吧!”

一名甲士走過去,踩在比人還高的巨大雪豹身上,抽出長戟,對周昕道。

周昕望了眼方雲,然後點了點頭:“嗯,帶回去吧!”

“破神弩方陣,西北二十丈,離地八尺方向,發射!”

“砰”的一聲,一只雙頭雪蟒,被刺射脖子,從樹上掉了下來。沉重的身子,砸在地上,連地面都震動了兩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右翼方陣,頭頂三千丈,疾箭鷹!”

一只翼展達八丈多的鐵爪巨鷹,收起雙翅,正如悄無聲息的俯沖而下。一支長箭掠起,只聽得一聲悲鳴,這只鐵爪巨鷹立即被貫穿胸口,射入了蒼穹深處。片刻之後,帶着無數羽毛,墜落在大軍不遠處。

“前方二十丈,大軍繞行!”

方雲望着前方,開口道。在他的視野中,一絲絲黑氣,帶着兇戾和警告的味道,正從整座山的山體表面,散逸出來。周昕依言發布軍令,大軍立即在距離前方大山數百丈外,繞開來。

“大人,剛剛是怎麽回事?”

周昕突然道。

“那整座大山的山腹裏,有一頭巨大的兇獸。我們八萬大軍行進,已經将它從沉睡中驚醒。這頭兇獸的實力,已經接近地變級,沒有必要,不要招惹它。得不償失!”

方雲道。他的感知,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大。那頭山腹中的兇獸,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收拾得了。就算管公明也不明。方雲并不願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自己的身份。

大軍繼續前行,各式各樣的莽荒兇獸被一一清除。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一個月,大周朝軍隊的攻擊太過淩厲,出現的,都是一些并不強大的兇物。其他大部分,縮入了莽荒較深處。

第 272 章 挑撥離間也可以這麽簡單嗎?

面包帶來的誘惑比純淨水還大。

純淨水畢竟沒有味道,光是看那透明的顏色,心裏産生的旖旎還能壓制得住。

但是面包裏面的香氣,實在是太誘人了。

霍克積攢了許久的“有好吃的一定要拿去賣了,換更多食物”的想法,立刻就被他的食欲擊碎了。

他三口兩口就将那個面包吞了下去,但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飲水,導致他嗓子眼發幹,差點沒噎死在那裏。

顏沖不得不拍了拍他,給他灌了些水,救了他的性命。

眼看着顏沖給他的是純淨水,霍克也不知道是該表示感激,還是表示惋惜。

那可是純淨水啊!

能換多少泥水呢!

霍克覺得自己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竟然還能喝到純淨水?

“差不多就行了。”顏沖道,“準備趕路了。”

不過鼻子尖的可不止霍克一個人。

顏沖給他的面包是最便宜的類型,裏面添加了大量的香精,味道非常沖,旁邊也有不少人聞到了。

這種“沁人心脾”的香味很快就俘獲了他們。

不少人都從窩棚裏爬了出來,想過來看看是什麽東西發出了這麽香的味道。

“香味袋!”為了不影響行動,反應過來了的霍克立刻開始兜售起來面包的外包裝,“帶有香味的袋子,你們有什麽想交換的嗎?”

但是味道這種東西,畢竟不持久,而且光能聞不能吃的東西,也沒有太多購買的價值。

即使是這樣,霍克也是經過了幾輪競價,用這個袋子交換了一把八成新的大扳手。

有了這個扳手,在與其他人競争機械師崗位的時候,便能多上好幾成的機會。

霍克其實本身就是一個機械師,對車輛還算比較有研究。

雖然他不擅長進行科研,但是這麽長時間的廢土生活,讓許多和他一樣的人都掌握了廉價的拼接技術。

哪怕車輛已經損毀得非常嚴重了,經過他們的簡單處理,也能讓它繼續上路,短時間之內不會爆炸。

只可惜,霍克之前因為生活所迫,變賣了自己的大部分工具,只能和其他人一樣,靠着大赦日的降水來茍活。

現在有了顏沖,他突然之間又覺醒了生的希望。

霍克賣完了香味袋,其他人就散開了,紛紛回自己的窩棚裏躺着去了。

剛才的一陣競争,就讓他們少了起碼一粒豆子的能量。

而有的時候,一粒豆子,就能讓他們多挺一天。

等大家的注意力分散之後,顏沖便帶着霍克上了路。

就因為顏沖新提供的這一個面包,霍克決定豁了命也要跟他拼一次。

他對這附近的道路還算熟悉,看着車胎的痕跡就能辨別出大概的方向。

顏沖也不再隐瞞了,直接召喚了一輛越野車出來。

“你怎麽做到的?”霍克都快驚訝死了。

先是純淨水,後是面包,現在又是越野車?

你難道是個變魔術的?

“你是想繼續活下去,還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顏沖反問道。

他現在已經不用武力威脅了。

但是他能空手變汽車的本事,霍克就堅信他也能把自己給變消失了。

所以霍克現在就盡職盡責地起到了他向導的作用,帶着顏沖一路追着瑞克圖斯的方向前進。

“他們去的應該不是汽油鎮。”霍克說道,“瑞克圖斯這個莽漢,恐怕是要去找禿鹫洩憤了。”

“禿鹫是誰?”顏沖問道,他雖然看過電影,但是對禿鹫的名字還很陌生。

“汽油鎮外面的一夥自由勢力,也算是受到不死老喬的庇護,但跟汽油鎮之間更多的是貿易關系。”霍克說道,“畢竟在這個世道,只要能活下去,做什麽事情都不為過。”

他這麽一說,顏沖就聽懂了。

這個禿鹫應該就是另外一夥較大的土匪。

他們跟英靈勇士們一樣,到處劫掠,不過劫掠來的東西卻要拿到汽油鎮來換取汽油和食物。

他們服從不死老喬的領導,但是又是獨立的團體,有點像是私企。

而作為正規軍的瑞克圖斯,随時可以拿他們開刀,展示不死老喬的威能。

但如果只有他一支隊伍的話,可能就太托大了。

“這樣就更熱鬧了。”顏沖點頭。

他現在的駕駛技術已經突飛猛進了,開普通的汽車再也不像原來一樣東倒西歪、四處漂移了。

因為他的這輛車主要的功能是駕駛而不是碰撞,所以速度要比瑞克圖斯他們的那些車快上一些。

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便找到了瑞克圖斯紮營的地點。

“他們看樣子還沒有打起來。”霍克說道,“不過距離已經不遠了,你看到前面那座廢墟了嗎?那就是禿鹫的巢穴。”

“棒極了!”顏沖點了點頭,“那就讓我們跟他們來點熱鬧的吧!”

顏沖将自己的越野車上插上了鬣狗的旗幟,冒充自己是鬣狗幫的一員,然後徑直朝瑞克圖斯他們的營地開了過去。

顏沖的這一撞,直接撞飛了三個英靈勇士,其中有兩個還是被顏沖救過的畸形兒。

瑞克圖斯哪受過這種挑釁,不管敵人是誰,只要敢冒犯他,全都沒有好果子吃。

“兄弟們,給我上!”瑞克圖斯立刻接受了挑戰,命令手下全員上車。

于是這支車隊立刻行動了起來,跟在顏沖的後面,一路猛追。

顏沖則一路奔向了禿鹫的營地,還不停地鳴笛,引起禿鹫營地裏人們的注意。

大半夜的,月亮本來就不明朗,從不死老喬的不朽城堡,突然殺過來了一支隊伍。

你讓禿鹫的成員們怎麽想?

這不就是敵人襲擊嗎?

當他們打開探照燈探下去的時候,立刻就看見了代表鬣狗幫的旗幟和後面不停追趕的瑞克圖斯。

鬣狗旗幟他們可能不熟悉,但是瑞克圖斯的巨型越野車,他們可是太熟悉了。

“怎麽是這個王八蛋來了?”禿鹫的首領,就叫做禿鹫。

他穿了一身赤紅色帶倒刺的铠甲,也是一個非常兇悍的人。

“兄弟們,不死老喬剛才從我們這兒拿走了一年的稅收,現在就出爾反爾了!”禿鹫非常的生氣,“他既然派自己的弱智兒子過來,那就是沒想好好談!讓我們給他們個顏色看看!”

第 256 章 ∶正式隊長

第二百五十五章∶正式隊長

(PS:本章節為二合一大章節)

恍惚之間,不知過了多久,當何飛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處于列車的5號車廂之內了,然而與之前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5號車廂內卻只有他一個人,當然,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一次的靈異任務屬于單人參與的隊長考核任務。

看到自己終于活着返回了列車,何飛先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随後便走到車廂兩側的座位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活下來了!

他成功的渡過了這場極為詭異的特殊級靈異任務!

所以…他也很累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這個累并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與大腦的累,說起來在剛剛經歷的那場考核任務裏,他幾乎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受到鬼的攻擊,其實之前他也分析出來了,這場靈異任務裏的鬼其最終目的就是想讓何飛完不成任務,最後因任務時限超時而被詛咒抹殺!而之所以會這麽累,其原因則在于這場靈異任務則是一場懸疑性質遠大于恐怖性質的任務,一不留神便會錯過生路!

其實之所以何飛會這麽認為并且還會這麽想,那也是因為他畢竟也算經歷過多次靈異任務的原因,之前的絕大多數靈異任務雖然也很困難,可畢竟鬼是處于外部,如果鬼要襲擊輪回者那便要通過各種手段才可以得逞,然而這一次他卻完全就沒有想到鬼竟然直接依附在了他的身體之內…難怪他怎麽找都找不到一絲鬼物的蹤跡,要不是鬼還需要他的身體來操控與利用其殺人的話…相信他必定是第一個死的,在加上記憶還被鬼篡改了,可以這麽說何飛在最後還能夠通過總總線索得知鬼的身份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期間一旦判斷失誤那他絕對會錯失唯一的生路,最終因任務時限過期而被詛咒抹殺!

正當何飛坐在座位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間,一個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卻是傳入了何飛的腦海裏…

“代理隊長何飛,現已成功通過隊長考核任務,目前已經正式成為詛咒空間第七輪回隊伍的隊長,隊長權限也同時開啓,可去1號車廂查看。”

聽到這個聲音後,何飛苦笑了一聲,沒錯,費勁千辛萬苦甚至差一點就死在任務裏…這代價與風險也太大了,不過最終還是獲得了回報,他成為了正式的隊長!

通知的聲音過後,何飛并沒有立即動身前往1號車廂,反而是在原地又繼續休息了一會,雖然5號車廂早已經将他全身的傷勢都治療完畢,可是卻辦不到消除精神上的疲勞,如果不是對隊長權限有些期待,他甚至現在就有種想立刻去自己的房間卧室裏好好睡一覺的沖動。

又繼續休息了大約15分鐘後,何飛便打算離開5號車廂,同時還在起身後特意看了一眼5號車廂內的時鐘…

22.30…

看到這裏,何飛頓時一驚,沒想到時間竟然這麽晚了!雖然他知道列車外界始終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也并沒有白天與夜晚之分,可這裏的衆人們卻也是依舊按照24小時的時間段來作息的,所以當看到時間都這麽晚了以後,他心裏也在考量着要不要幹脆直接回3號車廂的卧室裏休息得了,等到明天在去1號車廂裏查看隊長權限也不遲。

打定主意後,何飛便起身朝連接門走去,伴随着一陣連接門自動打開的呲啦聲,他打算直接返回3號車廂,然而在途徑4號車廂的時候…他卻看到…

有一個留着光頭穿這一件黑背心且一臉胡渣子的男人…正躺在4號車廂右側的那排連椅上呼呼大睡!

看到這裏,何飛微微一愣,張哥?這麽晚了他不在自己的卧室裏睡覺怎麽跑到4號車廂裏來了?

當然,何飛的疑惑并沒有維持多久,剛剛連接門的開啓聲與何飛的腳步聲也把張虎吵醒了,張虎在打了個哈欠後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可當他睜開眼後,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卻是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目前剛剛醒來的張虎就這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何飛,至于何飛卻是看着張虎露出了微笑…

5秒鐘後…

“卧槽!!!”

剎那之間,張虎便猛地從連椅上騰地站了起來,緊接着就走到何飛的面前伸出雙臂給了和何飛一個大大的熊抱!

被笑容滿面的張虎抱着,何飛能明顯感覺到此刻張虎內心的喜悅與激動,這也不由讓他內心一陣溫暖。

“兄弟,你回來了!”

“恩,我回來了!”

很快,松開了何飛的張虎便看着何飛問道“隊長考核任務完成了?”

聽到面前張虎的問題後,何飛卻是微笑着反問道“既然我如今依舊能活着出現在你的面前,那麽這代表着什麽張哥還不知道嗎?”

何飛說完後,張虎頓時哈哈一笑,随即舉起右手的拳頭用力錘了一下何飛的胸口說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會完成隊長考核任務的!”

可以看出來,當得知何飛已經正式通過了隊長考核後,張虎真的非常高興。

二人先是寒暄了一陣,不過接下來何飛先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張虎,随後便将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對了張哥,你不在3號車廂自己的卧室裏睡覺怎麽跑到4號車廂裏睡了?難道…你你搬家了?”

聽到何飛的問題,張虎連忙解釋道“卧槽,你瞎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搬家,我之所以會在這裏,其實還是因為你。”

何飛微微一愣,他感到有些不解,所以接下來張虎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完整的告訴了何飛。

原來之前何飛在參加隊長考核任務沒多久,程櫻就将這個消息告知了目前列車裏的所有人,衆人也得知何飛竟然偷偷的去執行隊長考核任務的事,他們的反應也是一陣躁動,畢竟這隊長考核任務并不是強制性的,任何時候都可以自由選擇執行亦或是不執行,萬萬沒有想到何飛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去考核了,雖然他們的內心也都明白何飛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怕他們不放心自己而勸阻他不讓他前往,可是…要知道這可是一場難度未知的特殊級靈異任務啊,萬一考核失敗,那他們這個隊伍可真的在也經不起接連死亡兩個隊長的打擊了…

當然了,事情既已成事實則無可挽回,目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既然何飛已經去執行考核任務,那麽大家也只能在心裏祈禱何飛能夠考核成功并順利獲得隊長權限,其實列車裏的人都不傻,他們又何嘗不知道何飛這麽做完全也是為了整個團隊着想?畢竟代理隊長僅僅只是一個名義上的稱呼,所獲權限也僅僅只是擁有新人登車時的通知權,沒有什麽用,如果想讓隊伍獲得的信息更多,如果想讓隊能在将來的靈異任務裏增加存活率,那麽這個正式隊長的權限則一定要拿到手。

可畢竟大家還是更擔心何飛的安全的,遺憾的是他們卻并不知道何飛什麽時候能夠回歸,所以經過衆人的一番商議,在何飛執行隊長考核任務期間,列車裏的所有人每天晚上都要有人去4號車廂裏睡覺,因為任務回歸地點是在5號車廂,何飛回歸後如果想回3號車廂裏的卧室休息那麽則必定要經過4號車廂,而在4號車廂裏睡覺的人則會第一時間得知何飛回來的消息,經過商讨決定,第一晚由趙平睡4號車廂,第二晚則是姚付江,第三晚便是張虎,第四晚錢學玲,第五晚程櫻,一旦在誰值班的夜裏發現何飛回歸便要立即通知其他人。

讓張虎欣喜的是,沒想到何飛恰好就是在他值班的時候回歸了。

“張哥,聽你這麽一說,看來我執行這場考核任務的時候,列車裏已經過去了3天了吧。”

張虎點了點頭,可何飛卻是在心裏暗暗一驚!

其實這并不難解釋,之前何飛就分析過一件事,那就是每一場靈異任務的世界很有可能是一個獨立的現實世界,只是不同于他們這些人所處的世界而已,而地獄列車裏的時間流逝速度卻只是現實世界與任務世界的一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長期呆在這裏的人豈不是個個都可以活很久?

然而這可能麽?看起來這似乎是一個極為美好的設定,這個設定也是現實世界裏絕大多數追求青春美麗的女人亦或是明星所向往的,但別忘了,這裏可是一個充滿了無數死亡危機的詛咒空間!說不定這時候你還好好的活着,而不久後你便會死在靈異任務裏,甚至…甚至連鄭璇那種智慧卓越并且活過了十幾場靈異任務的老人也無法幸免!

想到這裏,何飛将腦海裏的這個雜亂的想法抛開,至于這時候他身旁的張虎卻是慌忙一拍腦袋道“啊!你看我,光顧着和你說話,正事差點都忘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轉過身打算朝3號車廂走去,沒錯,他要去通知其他輪回者,告訴他們何飛成功通過考核的好消息。

不料正當張虎剛剛轉身,何飛卻是伸手攔住了張虎。

“怎麽了?”

望着面前張虎那張布滿了胡渣子但卻滿臉不解的表情,何飛則是撓了撓頭說道“這不好吧?畢竟都這麽晚了大家也早已經睡着了,這時候将大家吵醒…”

張虎大笑道“哈哈哈!吵醒個屁,你知道不,你不在的這幾天絕大部分人都是神色不安,尤其是我與程櫻兩人最擔心,大家早就盼望着你活着回來的消息了,我要是現在将你回來的消息告訴大家,想必今晚他們反而會睡的更安心,走,咱回3號車廂!”

聽到張虎這麽說,何飛那本想不驚動任何人就悄悄返回自己卧室美美睡一覺的計劃徹底泡湯…

來到3號車廂後,張虎便在那些有人住的房間門旁挨個開始敲門,同時還大喊道“別睡了!起床!起床!我們的英雄回來了!”

伴随着張虎那一通大喊,第一個打開門的居然是姚付江,其實這并不奇怪,雖說這個時間段正好是人們睡覺的時間,但姚付江卻是一個喜歡玩電子游戲的家夥,除了在靈異任務裏外,其餘在列車上的時候他每天都會玩游戲到淩晨時分,這才僅僅只是深夜23.00左右他自然沒有睡,當張虎敲他的門時他正在玩一款非常驚悚的恐怖單機游戲,所以他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并開門的。

姚付江出來後的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張虎身前的何飛,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後就忽然露出驚喜笑容的看着何飛大叫道“卧槽!何飛你回來了!”

不料一旁的張虎卻是伸出手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你小子說什麽呢!要叫人家隊長!”

“對對對!必須的!何飛已經成功通過了隊長考核,那麽現在起肯定就是咱這個隊伍的正式隊長了!”

二人的對話看的一旁的何飛一陣無語,随後趙平與錢學玲二人也是先後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錢學玲這個僥幸活過一場困難級靈異任務的女新人在看到何飛後,她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似乎很驚訝何飛竟然真的在特殊級靈異任務裏活了下來,是的,在她個人看來,這場特殊級靈異任務的難度應該不次與之前的那場困難級,沒想到何飛這麽厲害居然獨自一人在裏面活了下來,當然,她臉上的這個驚訝表情也僅僅是一閃而過,下一刻便笑容滿面的看着何飛并對其說出了一連串的祝賀。

何飛微笑着對其點頭示意。

不過…當穿着一身睡衣的趙平來到何飛面前時,他那張斯文無比的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僅僅只是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何飛一眼,在擡起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後,他便用和臉上那平靜的表情一樣平靜的語氣說道“考核通過了?”

趙平的這個反應不由讓一旁的張虎忍不住撇了撇嘴,至于姚付江則更是用鄙視的目光偷偷瞥了一眼他,可一向深知趙平為人與行事風格的何飛卻是毫不在意,畢竟這才是趙平的正常反應,所以當趙平的話說完後,何飛也是對其點了點頭回答道“恩,考核任務完成了,我已經成功獲得了正式隊長的資格與所對應的權限了。”

他的話說完,趙平在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後繼續問道“這隊長權限都有什麽?”

何飛卻是有些尴尬的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好意思,剛剛返回,還沒來得及去1號車廂那裏查看。”

“恩,那麽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現在很疲憊,打算好好睡一覺,等明天在去查詢關于隊長權限的事情。”

“也好,看你的樣子似乎也經歷了很多讓你不堪回首的往事,你這麽打算也是無可厚非。”

(不堪回首的往事…這話聽起來咋這麽別扭呢…).

幾個人就這樣在3號車廂的走廊裏聊了一會,然而接下來何飛卻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他先是左右張望了一圈,随後便對着身旁的四個人問道“咦?我怎麽感覺似乎少了一個人?”.

聽到何飛這麽一問,張虎也是微微一愣,何飛這麽一問他也是感覺少了點什麽…似乎附近少了一個在他個人看來一個平時讓他非常讨厭的聲音…

當然,姚付江卻是立即心直口快的說道“是程櫻,程櫻怎麽沒出來呢?”

“我記得這家夥除了在靈異任務裏很警醒,可在列車裏卻是一頭嗜睡如命的豬,一旦睡死過去便很難被吵醒,我這就繼續去砸門,我還就不信真的吵不醒他了!”

張虎在說完上面這句話後便露出一臉兇狠的表情大步朝着程櫻的房門走去,可下一秒他身後的姚付江卻是小心的提醒道“張哥啊…可我還記得程櫻最讨厭的就是在他睡覺的時候有人吵醒他了,一旦他被強行吵醒,那麽那個将他吵醒的那個人…”

姚付江說到這裏,後面的話則止住了,而剛剛走到程櫻門旁正打算伸拳砸門的張虎卻是猛然停住,只見他那張布滿胡渣子的臉先是不由的抽搐了幾下,他就這樣停在當場且還一臉的複雜之色,似乎在腦海裏計算着一會與程櫻單挑自己會有幾成的勝算…

幾秒後,張虎那擡起的手慢慢放了回去,随後他一臉笑容的看向了身後的姚付江說道“呵呵,付江啊,我認為這次還是你來砸門吧。”

聽到張虎的話後姚付江的臉則是赫然變色!他趕忙将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拒絕道“不行不行,我和他的關系很一般,而且我的抗擊打能力太弱,如果我把他吵醒,估計…我會被他打死的啊…”

看着姚付江那誇張但卻又包含着恐懼的表情,張虎直接兩眼一瞪的說道“你不去?好啊!”

說着他便将兩手放在一起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同還還發出了拳骨的咯吱聲…

正當姚付江欲哭無淚的時候,一旁的何飛卻是走上前來微笑着說道“好了張哥,你就別吓唬姚付江了,既然程櫻睡得那麽死我看就不要打擾他了,另外時間也很晚了,要不咱們都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如何?”.

聽到何飛的建議,其餘人也都沒有什麽異議,畢竟何飛已經平安歸來,他們的心裏的那塊大石也都落下,所以接下來衆人以及何飛也都是紛紛返回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而後整個3號車廂便空無一人,徹底陷入了寂靜之中。

不過,兩分鐘後,剛剛返回自己房間的何飛卻是又重新打來了房門,接着他走到了某個房門的門口…

望着面前的房門,何飛一陣猶豫,最終他還是伸出手敲了敲那個房門,同時默默的說道“我…活着回來了。”

未完待續…

第 271 章 ?你怎麽回事

羽生的這種行為,生動形象的诠釋了什麽叫“做蹬鼻子上臉”,什麽叫做狗仗人……好吧,後面這句話不大好聽,無視之。

濕骨林外的蛞蝓和濕骨林內的蛞蝓,甚至能夠算作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如果有戰鬥發生在濕骨林的話,那麽蛞蝓本身就是最無解的存在。盡管蛞蝓龐大的體型是個絕佳的靶子,但如果想要解決這個靶子的話,是必然需要“地圖炮”的。

而且還是那種“尾獸玉”級別的攻擊進行覆蓋性打擊才行,甚至不只是覆蓋打擊,還需要縱向打擊,否則蛞蝓那深埋在地下的主體部分都不會受到損害。

“皮外傷”對蛞蝓這種巨大而古老的生物,不算什麽,畢竟對它而言根本不存在致命性的傷害……了不起它就分裂,然後直接抛棄受傷嚴重的身體部分。

九尾的“無限查克拉”,只是一種形容而已,它只是九尾又不是十尾,所以想在濕骨林犁地的話,真的太費勁了。

如同水珠滴在熾熱的鐵板上一樣的呲呲聲響不斷傳來,九尾那帶着異常強烈侵蝕性的查克拉開始腐蝕蛞蝓束縛着它的身體部分,同時它也開始不斷掙紮,企圖掙脫出去。

而蛞蝓的那部分身體也開始飛快的分泌粘液和酸液,反向抵消九尾的侵害。

但從結果看,這次好像是九尾的查克拉侵蝕能力更盛,這一會的工夫,蛞蝓與九尾接觸的身體部分已經被染上了一種黯淡的橘紅色調。

“小子,你身上的查克拉是怎麽回事?!”

九尾在掙紮的同時,突然開口說話了,不過它并沒有回應剛剛羽生說的“小狐貍”那樣輕率的挑釁,而是如此詢問道。

它的那只眼睛依然盯在羽生的身上,那種極具侵略性的刺眼視線仿佛要頃刻看穿羽生的本質一樣。

然而那只是錯覺,就算僅僅計算臉皮的厚度,羽生也不可能被輕易看穿。

羽生腳下踩着的嘴巴一張一合,這讓他始料不及,“查克拉?你是想問這個才跑過來的?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就這麽恨我呢。”

羽生的視線微不可查的往後瞥,不過因為九尾身軀的阻隔,他只能看到三代火影正在沖向這邊。

“應該說,這是一種典型的侵蝕症狀,最初的時候我認為這是二代搞的鬼,千手扉間大人,你是知道的吧,但後來我發現不是這麽回事,我好像是受到了某些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忍具的感染。”羽生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人,他都能和剛剛出獄的九尾談笑風生。

不過,九尾的詢問這倒是能夠解釋它沖出封印之後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報複”漩渦水戶,而是直接就沖向羽生了……這與羽生是那個提出“分割計劃”的人無關,而是因為九尾從羽生的查克拉之中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羽生的查克拉,讓九尾産生了一種那是六道查克拉的錯覺-——當然,它是似曾相識,似是而非的,六道的查克拉怎麽可能這麽弱雞。

對于九尾的這種反應,羽生并不覺得奇怪,因為很早之前他就有過這樣的猜測了。畢竟之前他遇到的各種尾獸都特別喜歡他,一個個的老是喜歡追在他的身後跑,而尾獸的這些反應必然是跟羽生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小動保氣質是無關的。

只與羽生獨特的查克拉有關。

“僅僅是這樣嗎,那這樣的話,殺死你就沒有任何問題了。”九尾貌似聽懂了羽生的說明。

然而它的回答就讓羽生有些疑惑了,他尋思着剛剛九尾沖過來的時候可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但不還是毫不猶豫的就下殺招了嗎?

九尾的查克拉開始往嘴邊集中,但這時候羽生已經先一步把鲛肌往下方一遞。

來,你再吐,你能吐個泡泡算我輸。

這時候,三代火影終于“及時地”趕了過來,他站到了羽生的身邊,也就是同樣在“蹬鼻子上臉”。

“羽生……你在做什麽?”

“火影大人,把鲛肌帶過來算是對了,我在警惕這家夥吞糞……咳,吞尾獸玉自殺。”

九尾大概不明白,為什麽它為了釋放尾獸玉而積蓄的查克拉,好像突然被什麽東西吸收掉了……三尾培養出的生物,在對付九尾的時候發揮出了重要作用,不得不說,尾獸都是好兄弟。

而到了此時,唯一能組織九尾分割計劃實施的也就只有九尾的自殺了,只要它自殺然後再随機複活,那大家為此付出的準備就都落空了,所以羽生說他正在防止九尾自殺倒也沒什麽錯。

再接着,一條條銀色的查克拉鎖鏈從遠處向着九尾激射而來,它們先是将九尾的身軀刺穿,接着将它捆綁的結結實實。

九尾憤怒的嚎叫了一聲,差點沒把兩個正在踩着它臉聊天的家夥震的腦震蕩。

而随着漩渦水戶布下了金剛封鎖,九尾身上澎湃着的龐大查克拉也跟着開始收斂、萎靡,它對蛞蝓的侵蝕也停了下來……好吧,這下它徹底連自殺都做不到了。

最強大的尾獸,徹底的老實了下來。

那麽問題來了,在這個過程之中,三代火影究竟發揮了什麽作用?

嗯,答案還是非常明顯的,他發揮了個錘子的作用。

漩渦水戶在對待尾獸的時候,倒是标準的忍者對待尾獸的态度,什麽羁絆不羁絆的,有什麽用嗎?

對待這種查克拉怪物,當然是怎麽狠怎麽來的,而且她的金剛封鎖是真的強,非但把九尾捆綁了個結實,甚至給它捅穿了好幾個窟窿。

有蛞蝓的物理束縛,有漩渦水戶的金剛封鎖的封印,還有三代火影的邊緣ob,這下九尾已經是板上魚肉了。

漩渦水戶還存在的話,似乎控制九尾這個如此強大的尾獸并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然而她已經老了,往後如果沒有了漩渦水戶的話呢?

哪怕是被強力的金剛封鎖束縛着,九尾散發出的查克拉也同樣讓人驚心動魄。

所以,将這股龐大的力量分割,讓它更易于控制,這是非常有意義也勢在必行的計劃。

案板都擺好了,是時候舉起屠刀了。

七位漩渦忍者來到了九尾的身邊。

“各位,準備好了嗎?”其中一人開口對着其他的人問道。

“當然,早就準備好了,我們就是為了這個才來到這裏的。”另一人回應到,其他人也跟着點了點頭。

屍鬼封盡和四象封印,能使用這兩種封印術的忍者,哪怕是在漩渦一族之中也絕不可能是什麽泛泛之輩,然而現在他們卻要為了這個計劃義無反顧。

不,應該說他們是為了漩渦一族而義無反顧的。

“火影大人,接下來漩渦一族就交給你了。”

為首的人這樣對着三代火影說道,而更多的人卻将殷切的目光投到了羽生的身上,于是羽生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左右也不過只是這麽幾句話而已,幾位老人很快就說完了,然後他們開始毫不猶豫的結印。

羽生和三代火影馬上從九尾身上閃開。

此時,九尾也終于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了,這些忍者真的不只是為了讓它出來放放風才解除封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