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 陸花暖與馬車行

玉寧這剛出陸府大門,墨軒就得到消息。

連清說:“墨軒不跟上去湊湊熱鬧嗎?畢竟這玉寧已經出動了。”

“既然陸花暖甩掉了我們的人,我猜可能是玉寧的人再幫她。就算不是玉寧的人,玉寧已經去找陸花暖了,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墨軒平靜地說道。

“墨軒,你的人真是能沉得住氣,在下佩服佩服。”連清朝墨軒弓手作揖。

墨軒只是回頭對着連清冷冷地笑了笑。

連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話說這陸大小姐現在如何了呢。

陸花暖剛剛開始的時候一直讓陸十六在水峪鎮上繞圈子,繞了三圈以後,陸花暖對陸十六說:“十六,我現在有一點餓了。你去水峪酒家幫我帶飯菜出來吧。我在馬車等等着你。”

陸十六為難地說道:“不行啊,小姐。墨先生他們說水峪鎮最近不安全,你一個人在車上小的不放心。”

陸花暖坐在馬車裏眼珠子一直不停地轉着說:“放心吧,你把馬車停在水峪酒家的門口就行。你進去幫我要一份蜜汁藕片就好,你快去快去,我這麽大的人肯定不會丢的。”

陸十六還是拒絕地說:“要不然這樣吧,小姐跟小的一起去水峪酒家等飯菜如何。”

“十六,我吩咐你辦一件事情怎麽就這麽困難呢?你也知道我行動不方便,你還讓我下車!”陸花暖裝作發火的樣子吓唬陸十六。

陸十六苦着臉,沒有辦法說:“那好,小姐就在馬車上坐好,我去去就回。”陸十六還不放心,把馬車聽到水峪酒家的門口,還好現在不是飯點,對迎門的小二說:“小二,幫我照顧好馬車裏的陸家小姐。”

小二一聽,陸家小姐?那不就是陸花暖那個大魔頭嗎,伸着脖子咽了一口唾沫,不情願地說道:“好吧,那小哥你快去快回。我怕我照顧不了。”

陸花暖偷偷掀起了馬車的門簾,留出一道縫隙看陸十六走進水峪酒家裏面。陸花暖一骨碌就小心翼翼地撩起馬車門簾,趁着陸十六還在跟掌櫃說話,一下子爬下了馬車。

陸花暖所做地一切都被小二看見了。陸花暖一回頭看着小二的樣子就是要喊人,立刻握緊拳頭揮舞了一下,吓得小二直接蹲坐在地上。還好小二的位置正好被門口的柱子擋住,陸十六看不到小二現在的樣子,不然他一定會沖出來查看。

小二坐在地上心想:“我今天是倒了什麽黴呀,輪班輪到我迎門,怎麽就遇到了陸花暖這個魔頭呢,上次我跑堂也是碰到陸花暖來吃飯。看來我一定要去廟裏拜拜菩薩,求菩薩保佑。”

陸花暖滿意地看着小二的表現,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人群裏。

陸花暖剛剛坐在馬車,留意到離水峪酒家不遠的地方就是一家馬車行,還好不遠,陸花暖一蹦一跳地朝着馬車行走去。正午時分剛過,街道上的行人還是很少,都不願意在這麽大熱的天出來。陸花暖拖着受傷的腳,想趕快離開這裏,不想被陸十六追上。

陸花暖逃的氣喘籲籲的,終于到了馬車行。陸花暖一到馬車行,推開了前來大招的掌櫃,先一屁股做在板凳上,用袖子擦擦額頭的汗。

被推開的掌櫃臉上也沒有一絲不喜,又走到陸花暖的面前,問道:“看這位小姐的樣子,可是要雇一輛馬車回家。”

陸花暖現在帶着帷帽,掌櫃的又看不見清楚陸花暖的臉,再說都是外地來的自然也認不出來是陸花暖了。

陸花暖靜坐了這麽一會,感覺舒服了好多,說道:“是呀,可是我怕你們的馬車到不了。”

掌櫃笑着說:“小姐您放心,我們馬車行的質量是絕對有保障的。另外還配備專業的車夫,熟悉道路。你想去哪裏都能保障把小姐您送到地方。”

“哦,這麽說來,我想去長安也可以了。”陸花暖眼神裏閃着激動的光芒,可惜被帷帽擋住了,別人都看不見。

掌櫃幹笑幾聲說:“呵呵,小姐這是說笑了吧。咱這水峪鎮是出不去的。”

“掌櫃,你才說笑呢,你們這馬車行,我也是最近才看見。一看掌櫃就是不是水峪鎮的人,那一定是從外面來的。”陸花暖嘟着嘴明顯不相信掌櫃說的話。

“小姐多想了,我就是這附近村莊的人。剛剛來到這水峪鎮,小姐肯定不知道了。”掌櫃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

陸花暖單手拖着下巴,說:“真的嗎?聊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掌櫃的姓什麽的呢。”

“小的姓黃。當然不敢騙小姐了。生意人嘛都講究的是誠信。”黃掌櫃臉上又堆起了笑容。

陸花暖換了只手拖着下巴說:“黃老板剛剛不是說,哪裏都能去嗎?做生意要講究誠信,那你怎麽不能去長安了。”

黃掌櫃臉色一變,沉下臉說:“我看小姐這不是來雇馬車的吧,看樣子是像來找碴的。”

“怎麽可能。我明明就是想來找馬車的。掌櫃的,你是哪個村子裏的人?”陸花暖當沒有看見黃掌櫃變臉。

“這些都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訴小姐。如果小姐不是想雇馬車,那麽就請小姐走人吧。”黃掌櫃黑着臉,招呼兩個夥計準備把陸花暖丢到門外。

陸花暖忙伸出雙手,喊道:“等一下,我現在還是傷者,萬一你們幫我丢出去,我的傷勢加重的話。你們的馬車行也就在水峪鎮開不下去了。你可是要想好後果。”

黃掌櫃冷哼一聲,“你吓唬誰呢,我可不是被吓大的。”黃掌櫃示意夥計上前。

“等一下。”陸花暖喊道:“掌櫃的,就算你們不是從外面來的。我想雇你們從我去長安還不行嗎,我不想管你們是哪裏的人,我只想去長安。”

“丢出去。”

兩個夥計上前一人抓住陸花暖的一個胳膊,使勁拉陸花暖半天卻拉不出。兩個夥計對視一眼,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氣還是還不動陸花暖。

“我都跟你們說了,你們還不行。”陸花暖坐在椅子上笑着說道。

第 266 章 男星,黃鳴!

第266章 男星,黃鳴!

第266章 男星,黃鳴!

在這靠窗的雙人桌上,一對男女對視,氣氛有些僵持的味道。

男人身着仿佛和全世界都格格不入的保安服,女人穿着華麗、姿色傾國,兩人坐在一起,簡直就是癞蛤蟆配天鵝。

但這‘癞蛤蟆’的氣勢,卻是一點都不輸夜明月這只天鵝。

他皺眉,雙眼凝視着面前的絕色女人,嘴角輕掀,沉吟了好久适才開口道:“你是在用錢來收買我的尊嚴麽?”

夜明月臉上的微笑僵固,這一刻,她忽然發現心頭有些冰涼之意滋生。

“過了。”

夜明月心裏暗叫不妙,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出格了,對洪陽的判斷同樣是出現了錯誤,當下急忙發笑:“幹什麽呢?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真是的…”

“開玩笑?”

洪陽一愕,眼神這才緩和了一些,搖頭道:“開玩笑你倒是開大點嘛,直接開價一億,沒準我就答應了呢?”

“怕是給你十億,你也不見得會答應啊。”夜明月嘆息,瞧見洪陽臉上露出笑容,心裏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洪陽,也更加确切的認識到,這個在她心目中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很多地方,和正常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于他而言,金錢的魅力,并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麽大…

“也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該傷悲。”

夜明月心中苦澀的笑了笑,接着擡頭望着洪陽,一臉堅定:“看來這次我又失敗了,不過,我不會放棄的。”

“随便你。”

洪陽無所謂的撇嘴,埋頭繼續看菜單。說實話,對于夜明月堅持要他去幫她拍MV,他也是不覺明歷,完全不理解。

夜明月淺笑,美眸注視着洪陽,隐隐的有着一抹光彩在浮動,沒人知道,此時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洪陽點了幾個菜和一桶米飯,按服務鈴喊來了服務員,交代之後,很快桌面上便是逐漸上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洪陽正準備開吃,一股濃重的香水味,卻是忽然隔空襲來。

起初洪陽還以為是個女人,扭頭望去,發現那朝這邊走來的,竟是一個相貌俊逸,眉宇間略有幾分媚态的男人。

“人妖吧?”

洪陽一陣錯愕,對這渾身噴滿香水的男人沒好感。

“明月,你說咱倆還真是有緣啊,來這邊吃頓飯也能碰到你。”男人面帶笑意的走來,目光定格在夜明月身上,至此還沒有看洪陽一眼。

“原來是黃鳴哥。”

夜明月看了男人一眼,笑着點頭:“如果黃鳴哥不是跟蹤我,那看來我們的确是挺有緣的。”

“跟蹤是小人做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黃鳴搖了搖頭,接着道:“偶遇即是緣,我正好一個人,要不就讓我和你拼個桌,一起吃?”

這鴛鴦樓是情侶式餐廳,雖說不至于只有情侶會來這吃,但一個人是斷然不會來的,這黃鳴還說自己沒跟蹤她,真是有夠搞笑的。

覺察到這些,夜明月也沒太客氣:“黃鳴哥,可能是要對不住你了,我和我朋友在吃呢,這又是雙人桌,怕是不太好擠吧?”

“哦?”

黃鳴這才願意将目光轉移向洪陽,後者一身保安服以及醜陋的吃相,讓黃鳴不禁愣了愣,随後面露譏笑。

“明月,什麽時候開始,你還喜歡和保安交朋友了?這…未免也太掉你身價了吧?”黃鳴搖頭發笑,根本不在乎洪陽的感受。

洪陽動了動眉頭,而夜明月臉色則是寒冷了下來:“黃鳴,你也算是當紅的明星了,說這種話,你覺得妥當麽?”

“不妥當嗎?我沒說什麽吧?只是說了幾句實話罷了。”

黃鳴覺察到夜明月那不悅的臉色,倒也不算太傻,當下話風一轉道:“好吧,既然明月你不喜歡聽,那我就不說了吧。”

夜明月哼了一聲,不再理會。

黃鳴卻還沒要走的意思,他目光偷偷在夜明月身上掃了兩眼,道:“既然坐不下,那就不拼桌了吧,不過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單獨聊一下。”

“直接說吧。”夜明月淡聲道。

“好吧。”

對夜明月的冷淡态度,黃鳴眼中閃過幾分陰冷之色,但并沒有表現出來,他接着道:“聽說明月你最近準備拍一支MV?有關武術題材麽?你知道的,我是武術班出身,接的電影也多為動作片。”

“一直想要和你合作一番,可惜都沒機會,我看這次正好,你我合作,一定是能夠讓你的新作品,完美發揮。”

黃鳴在毛遂自薦,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在華夏娛樂圈中,黃鳴年紀不算大,但卻是有着一些能量,也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知道,夜明月準備拍的MV中有一場吻戲,對此,他非常渴望争取。

要知道,夜明月出道這麽久,所有的作品中,最大尺度也不過是牽手啊,甚至一開始黃鳴都不太相信,究竟是什麽原因,會讓夜明月準備突破尺度,拍一場吻戲。

苦思良久,他得出結果,那就是夜明月年紀到了,寂寞了…

自認為樣貌、才華、財權積聚于一身的黃鳴,非常自信,幾乎是百分之百斷定,在夜明月寂寞了的時候,他的成功率是很高的。

誰知道…

“我沒打算跟你合作。”夜明月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噶——”黃鳴笑臉一僵。

“我也不打算和其他人合作。”夜明月淡聲補充道。

這讓黃鳴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些,但随即他又皺起了眉頭,困惑道:“莫非明月你是…已經有人選了?”

“喏。”

夜明月指了指對面埋頭苦吃的洪陽,坦白道:“他就是我新MV中,唯一可能跟我合作的男主角。”

“除了他,誰都不行。”

“……”

随着夜明月的話音落下,這一刻,仿佛整個餐廳都是安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齊聚而來,看到洪陽時,無一不是充滿了震駭之意。

在場多為娛樂圈之人,對夜明月自然是了解不少,這也導致他們對夜明月的這番話,異常震驚。

沒搞錯吧?這保安…真的只是個保安?

第 258 章 分贓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分贓

伴随着龍吟聲想起,林炎感覺自己的心神被狠狠撞擊了一下,與此同時雙翼巨鱷扇着巨大的肉翅向林炎撲了過去。

它只有師級的實力,使用天賦神通還是極為的勉強,威力也遠不如正常的神通,但是它小心的靠到這麽近,再使用天賦神通,只需要一瞬間的時間這個可惡的偷蛋賊就會便它咬成碎片。

看着僵立在原地的偷蛋賊,雙翼巨鱷怒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嘴直直咬了過去。

原本心神收到攻擊的林炎暫時失去了意識,但是就在這時,他的眉心突然傳來一陣清流,一個激靈,他突然恢複了清醒。

看到向自己撲來的雙翼巨鱷,林炎突然彎下腰将土坑中的鱷魚蛋抱起來,緊接着頭也不回的向着相反的方向逃去。

吼!

雙翼巨鱷徹底的怒了,它沒想到自己的天賦神通居然對這個人類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扇動着背後巨大的肉翅瘋狂的向着林炎奔去。

“瑪德,這怪物居然一直都在暗中潛伏着,也太狡猾了!”林炎感慨一聲,身影卻是毫不停留的快速向遠處逃去。

他的懷中抱着巨大的鱷魚蛋,身後跟着一只足足二十米長的巨鱷,一時之間整個神魔戰場充斥着雙翼巨鱷的吼聲。

憤怒徹底激發了雙翼巨鱷的破壞力,所到之處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碎片。

看到這一切,林炎差點被吓破膽,他瘋狂的在樹林之間跳躍着,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可是雙翼巨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它全力追擊,再加上林炎有傷在身,眼看着林炎就要被狂怒的雙翼巨鱷追上。

“那個,我現在把蛋還給你怎麽樣?”林炎大吼道,他用左手抱着鱷魚蛋,右手已經放在了魔山的劍柄之上,萬一不行那就只有一拼了,只是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勝算恐怕都不超過一成。

雙翼巨鱷咆哮着用巨口将身邊的一棵大樹撕成兩半,用充斥着殺意看着林炎,那意思似乎是在說:“你說呢?”

林炎嘆息一聲,将魔山抽了出來,若是他邁入玄奧小成或許可以一拼,此刻的他還是太弱小了。

“來吧!”

林炎低吼一聲,将魔山橫在身前,嚴陣以待。

雙翼巨鱷怒吼一聲,再一次向着林炎撲了過來。

八系玄奧瞬間疊加在魔山之上,但是林炎感覺自己與雙翼巨鱷的差距依舊巨大無比。

“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同歸于盡了!”他的眼中出現一絲決意。

雙翼巨鱷的眼神之中出現一絲嘲弄之色,它如今已經是師級巅峰的實力,唯一欠缺的便是靈活性,加上擁有巨龍血脈,不要是靈師強者,就是大靈師強者它都絲毫不懼,林炎想與它硬碰硬,無疑是找死。

眼看着那龐大的身軀就要朝林炎撲來,血盆大口之中也是露出了一排排的利齒,森然逼人。

就在這時,林炎的臉上突然露出狂喜之色。

“黑炭你給老子出來,吞了我那麽多好處,現在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林炎興奮的大吼一聲。

就在之前,他感受到了黑炭醒來的氣息,在這個時候看到黑炭,似乎都沒有之前那麽可恨了。

伴随着他的一陣大吼,一只和剛出生的牛犢一般大小的黑貓跳到了地上。它雖然身材不小,但在雙翼巨鱷面前和那螞蟻差不多。

它先是有些惱怒的看了林炎一眼,緊接着瞄向了林炎懷中的鱷魚蛋,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林炎趕忙向自己的懷中縮了縮,黑炭簡直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強盜。

黑炭的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奸詐笑容,它擡起貓爪指了指林炎懷中的鱷魚蛋,然後指了指自己,最後又指了指林炎。

“五五分成?”林炎微怒道。

黑炭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林炎說的不錯。

“成交!”縱然萬般不願,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看到黑炭的出現,雙翼巨鱷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發出震天的吼聲,一個小小的貓也想要挑戰它,雖然它比普通的家貓要大那麽一些,但是在它的眼中沒有任何區別。

喵嗚——

黑炭不甘示弱,同樣叫一聲,盯着雙翼巨鱷。

感受到從黑炭身上發出的氣息,雙翼巨鱷的眼中居然閃過一絲恐懼,像是遇到了大敵一般。

但是看到林炎懷中的鱷魚蛋,它還是繼續向着林炎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黑炭陡然一躍揚起前爪直直的對着巨鱷拍了過去。

它的貓爪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力道,輕飄飄的拍在雙翼巨鱷的頭顱之上。

但是下一刻,讓林炎無比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雙翼巨鱷居然被一巴掌直接拍飛,龐大的身影直接壓倒一大片樹林。

“這!”

林炎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一只螞蟻把一只大象一巴掌拍飛了?眼前的一幕與那沒什麽區別,二者看起來實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喵嗚——

黑炭不屑的看着被拍飛的雙翼巨鱷,擡着腦袋很是神氣,可是無論它怎麽努力都不可能高過雙翼巨鱷龐大的身軀。

“吼!”

雙翼巨鱷不甘的怒吼一聲,害怕的看了黑炭一眼居然轉身向後退去。

師級巅峰的雙翼巨鱷面對黑炭居然被吓退了,林炎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第 265 章 公平一些好不好!

第265章 公平一些好不好!

第265章 公平一些好不好!

“好吧,看在你心情這麽郁悶的份上,我就不逗你了。”

夜明月嬌笑兩聲,接着道:“其實也沒什麽新鮮事,就是和上次一樣,想請你來幫我拍MV。”

“又是這事。”

洪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上次我不也說過了嗎?不幹,打死我也不幹,出名最頭疼了。”

“咯咯,話別說的這麽絕嘛,正好快到飯點了,要不就出來一起吃個飯?要不要幫我的事情,咱們見面談怎麽樣?”夜明月輕笑。

“不怎麽樣,我很忙。”洪陽幹脆的拒絕了,他幾乎是不想和夜明月有任何交集。

倒不是說夜明月多差,相反,即便是在洪陽眼裏,這個女人不論長相、條件還是性格,那都是沒的挑選的,但是…她是大明星。

洪陽想低調的活着,就注定他得避着夜明月一些,不然麻煩事會很多。

“很忙?你确定?”夜明月發笑。

“我還騙你不成?今天公司有大檢查,所有保安都很忙。”洪陽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是這樣的嗎?”

“當然…”

洪陽話還沒說出口,卻是忽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夜明月這句話并非是電話裏頭傳來的。

心頭一凜,洪陽猛地往身後望去,只見夜明月那高挑曼妙的倩影,已然是亭亭玉立在不遠處,即使她戴着口罩和墨鏡,洪陽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我去,還找上門來了?”洪陽一臉黑線。

旁邊蹲着馬步的夏陳浩,看到夜明月徑直行來的漂亮身影,不由雙眼放光很是吃驚:“陽哥,你可以啊,這大明星又上門來找你了!”

洪陽苦笑。

夜明月很快就走到了洪陽面前,墨鏡後,星空般的眸子未曾去看夏陳浩半眼,只是在洪陽身上打量了一會兒,便是開口:“洪陽,騙人還是你厲害啊,在這過的這麽舒服,也能說成很忙,真有你的!”

“呵呵。”洪陽扯着嘴角發笑。

“走吧,帶你吃飯去。”夜明月道。

“不去。”洪陽搖頭。

“我都到你面前了,這個面子都不給?”夜明月蹙眉。

“不給。”洪陽很堅決。

“你…”

對這樣的洪陽,夜明月也是被噎了一下,旁邊的夏陳浩則是直接傻眼了,真是大開眼界啊,這國民女神親自跑來約飯,陽哥居然還不答應!

在這華夏,估計也就陽哥一個人能這樣了吧?

洪陽瞧着夜明月那樣子,心裏暗暗喊了一聲爽快,這女人,屢屢調戲他,這次總算也讓她沒轍了吧?

不料…

夜明月很快又笑了:“不去是吧?行,那我就到你們公司裏喊,到所有公衆場合喊,你睡了我,讓我懷孕後卻不對我負責。”

夏陳浩瞪大了雙眼。

洪陽吓壞了:“什麽鬼?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睡過你了?不帶你這樣污蔑人的啊!”

“你有沒有睡過我,我有沒有懷孕,你說大衆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夜明月目光戲谑的望着洪陽,笑吟吟道:“再說你家那位冷總裁,要是她聽到了這事情,你說…”

“別說了。”

不等夜明月把話說完,洪陽便已經鐵青着臉擺手,幾乎每個字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我跟你走…”

“就喜歡你這受了委屈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特別可愛!”夜明月掩嘴嬌笑,好是猖狂。

洪陽沉着臉一言不發,他就沒見過夜明月這麽流氓卑鄙下流的女人!

但憤怒解決不了事情,在夜明月的威逼利誘之下,洪陽終究還是被帶走,留下夏陳浩一人繼續蹲着,傻傻的望着兩人離去,驚駭之餘,默默哀傷。

同樣是男人,他還是羊城夏家的大少爺,為什麽差距就這麽大?

老天爺,公平一些好不好!

坐着夜明月那炫酷的法拉利,洪陽來到了一家名為鴛鴦樓的中餐廳。

這鴛鴦樓在羊城,同樣是屬于頂尖級別的餐廳,出入此地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尤其是明星,在這裏極為多見。

因此,夜明月也不需要藏頭露面,落座時候,她便落落大方的摘掉了面罩和墨鏡,一對明眸望着洪陽,微笑出聲:“怎麽,不開心?”

“能開心才怪了。”洪陽一邊打開菜單,一邊吐槽。

“咯咯,既然都已經被我帶來了,就不要耿耿于懷了呗?開心不開心,都是吃一頓飯,為什麽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夜明月安慰道。

“你這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洪陽撇了撇嘴,沒好氣道:“你死心吧,幫你拍MV的事情,就算你真的和別人說你被我睡了,我也不會答應的。”

“這麽堅定?”夜明月饒有興致的笑道。

“我真的不想出名。”洪陽已經不知道這話,他到底是第幾次和夜明月說了。

“假如我給你五百萬的演出費呢?”夜明月道。

“啥?五百萬?”

洪陽愣了愣,不可否認,在這一刻他是有些心動的,五百萬啊,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那麽多錢!

“對,五百萬,只要你答應下來,我可以立馬給你支票。”夜明月笑着點頭。

洪陽眉頭皺起,沉思了一會兒,旋即很是古怪的看着夜明月,道:“夜明月,你沒搞錯吧?就是拍個MV,值得你這樣花錢麽?”

“那要看花在誰身上了。”

夜明月笑吟吟的看着洪陽,道:“怎麽樣?是不是心動了?”

“的确有點。”洪陽嘆了口氣,苦笑道。

“這麽說,你是答應了?”夜明月美眸一亮。

“那也沒有。”

洪陽搖了搖頭,看着夜明月一臉認真:“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

“……”

夜明月怔然,接着開口道:“好吧,給你八百萬。”

“不幹。”洪陽還是搖頭。

“一千萬。”夜明月一點都不吝啬錢。

洪陽皺眉。

夜明月微笑,這一次,她對洪陽志在必得:“在這世上,應該沒人能擋住錢的誘惑吧?如果有…那肯定只是錢不夠。”

倒也不是夜明月看輕了洪陽,事實上她一點都不看輕,只是對錢的喜愛,是人的本性罷了。

況且,只是拍個MV罷了,她不認為洪陽會真的一直堅持。

于是,氣氛出現了些許古怪的味道。

第 253 章 招惹仙宮

第二百四十九章 招惹仙宮

青色人影舉手投足間将韓立三人擊退後,并沒有趁勢追擊,而是飛身落在了白發老者屍體旁,揮手發出一股青光籠罩住了老者的屍體,似乎想要救治此人。

但是白發老者神魂已經徹底泯滅,一點也沒有殘留下來,此刻只餘下一具油盡燈枯的軀殼,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青色人影豁然擡頭,看向韓立三人,眼滿是狂怒之色。

“你們這些無常盟賊子真是狗膽包天,竟敢算計到仙宮頭來!找死!”

“仙宮!”

韓立聽聞此話,心一驚。

“麟九道友,這是怎麽回事?”他看向麟九,沉聲問道。

麟十七面色也有些難看,同樣看向了麟九,眼滿是質問之色。

“二位道友莫要誤會,此事在下也不知道,絕非有意欺瞞。我接下的任務只是殺了那白發老者,發布之人并沒有說明其身份……”麟九面露苦色的說道。

韓立仔細觀察麟九的神情,見其并不似說謊後,當即收回了目光,心念頭轉動起來。

如今大敵當前,可不能自亂陣腳。

此時的青色人影兩手掐訣,體表青光大放下,浮現出一道道青色紋路。

只見先前三顆青色光球崩碎潰散所化的點點青光,連同山谷間花草樹木再次浮現的青光,再次紛紛狂湧而至,沒入那些青色紋路之,使人影身軀陡然漲大,眨眼間化為一尊百餘丈高的青甲巨人。

韓立三人不約而同的放出神識再次掃向這青甲巨人時,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巨人此刻身散發出的驚人氣息,與先前那吞服燃嬰血丹的老者相不遑多讓,隐隐還要高出幾分的樣子,讓三人心底均為之一寒。

“攝靈返源!不好,此人是金仙化身,諸位小心!”麟九驀然大喝出聲。

韓立心雖已有幾分猜測,但聽聞此話,心也是一凜。

他進入燭龍道多年,見識早已不是當年可,對于金仙境界也并非一無所知,攝靈返源便是最為顯著的一個特征。

金仙對于仙靈力的操控遠在真仙之,戰鬥溢散的靈力可以隔空召回,大大降低了仙靈力的消耗,這也正是金仙的恐怖之處。

從眼前之人方才所施展的手段來看,顯然是一名掌握了某種木屬性法則的金仙,可以借助周遭的木屬性靈氣發動攻擊,若是任其這般将消耗的仙靈力循環調用,可麻煩了。

在三人心念頭轉動之時,青甲巨人身形已飛撲而出,龐大的身形速度快迅疾絕倫,青光一閃,便瞬移般出現在三人身前,房屋大小的拳頭青光大放,一拳朝麟九所在砸落而下。

虛空仿佛炸響一個驚雷,随之一股無形波動爆發下,仿佛飓風般席卷而開,一股強烈之極的法則波動散發而出。

麟九并沒有飛身躲避,兩手在身前猛一掐訣。

他身前的金色磨盤光芒大放,瞬間漲大到小山大小,并且嗡嗡飛快旋轉,迎向了巨人的拳頭。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青金兩色光芒彼此沖撞,随即猛然爆裂開來。

金色磨盤被一拳擊飛,麟九身軀大震,整個人猶如破麻袋般倒飛了出去。

不過這金色磨盤也是非同小可的寶物,反震之力也使得那青甲巨人身軀一晃,被震退了兩步,一只拳頭表面青光似被擊散了些許,但随着其手臂青色紋路一亮,那些逸散青光再次彙聚而回。

未等其完全恢複,巨人左右兩側人影一花,韓立和麟十七身影浮現而出。

韓立低喝一聲,手重水真輪黑色水光大放,再次漲大了幾分,化為房屋大小,滴溜溜飛快旋轉,強大無匹的重力波動散發開來。

他掐訣一點,重水真輪化為一道黑虹,朝着青甲巨人打下。

另一邊的麟十七也默不作聲的一掐訣,祭出一個大印,四四方方,通體呈現出土黃色,頂端盤踞着一條黃龍,仿佛凡俗世界的皇帝玉玺一般,環繞着耀眼無的黃色霞光。

麟十七口飛快念念有詞,手掌虛空一按。

黃色大印光芒大放,一閃漲大百倍,周圍刺目黃芒隐現一條黃色巨龍虛影,朝着青甲巨人一砸而下。

三人經過前面的戰鬥,配合起來已有了幾分默契。

青甲巨人身形不穩,卻絲毫不慌,雙臂一翻,雙掌朝着重水真輪和黃色大印抓去。

兩只手掌青光大放,無數青色符狂湧而出,幻化成一層層青色波紋,足有十幾層,和黃色大印和重水真輪撞在了一起。

“咔”“咔”“咔”一連數次脆響,黃色大印連破了數層青色波紋。

只是這青色波紋也不知是何種神通,顯然極為堅固,每破一層,大印下落速度便減緩了幾分。

終于在連破了層波紋後,黃色大印耗盡了威能,停了下來,被呼嘯而至的一只青色巨掌一把抓在手。

麟十七臉色一變。

與此同時,另一側韓立操控的重水真輪也和青色波紋撞在一起。

一連串的裂帛聲響起,十幾層堅固無的青色波紋,在重水真輪面前卻仿佛紙糊一般被輕易撕裂。

真輪速度絲毫不減,呼嘯斬下。

青甲巨人似乎有些詫異,巨掌一轉之下,頓時化掌為拳,表面青色紋路一閃。

碎裂的青色波紋盡數長鯨吸水般飛射而回,使得青色拳頭瞬間變得凝實幾分,接着狠狠一拳搗出。

韓立大喝一聲,面色陡然變得血紅,手車輪般掐訣。

重水真輪的水之道紋猛然一亮,運轉至極致,水光一閃下,一排雪亮無的水刃在真輪邊緣浮現而出,急速旋轉,發出可怖的嗚嗚銳響,斬在了青色巨拳。

一聲巨響!

青光巨拳由于此前并未完全恢複,此刻竟被一下劈成了兩半。

重水真輪急速旋轉,沿着巨人手臂一路切割下去,看這勢頭似乎想一下将青甲巨人劈成兩半。

青甲巨人臉色陡變,似乎沒有預料到重水真輪的威力竟能達到此種程度,大口一張。

一道纖細的刺目青絲飛射而出,煌煌不可直視,強烈的法則波動從散發而出,迅疾無的纏繞在了重水真輪,無聲無息。

重水真輪卻頓時停住,表面的水光利刃竟在這一道青絲觸及下,紛紛碎裂開來。

青甲巨人趁機腳下一動,巨大身形要朝着後方倒飛而去。

但在此時,韓立手法訣猛地一變,重水真輪表面浮現一枚枚黑色符,與那道青絲交織纏繞下,同時潰散而滅。

接着真輪閃電般緊随而一轉一切,一陣金屬碰撞般巨響下,在巨人逃離前,硬生生将其一條手臂齊肩斬了下來,旋即繼續瘋狂飛旋下,将之切得寸寸碎裂,化為一團團青色光芒。

青甲巨人身形在遠處站定,朝斷臂處一眼,眉頭微皺。

“倒也有些實力,先前倒是小瞧你們了。”巨人深深望了一眼韓立,眼雖仍有怒火翻滾,卻冷靜了許多。

他斷臂處浮現出一層青色光芒,被韓立斬斷的手臂所化青光立刻化為一束青色洪流的飛射而去,紛紛沒入其斷臂處。

青色光芒一陣纏繞閃動後,那條斷臂便再次長了出來,只是其的青色紋路之前要黯淡了幾分。

韓立眼見此景,揮手召回重水真輪,面色蒼白一片,一副元氣大耗的模樣,翻手取出一塊仙元石補充仙靈力。

催動重水真輪雖然大耗仙靈力,不過也沒有到這種程度,不過在麟九二人面前,他可不敢表現的過于輕松。

麟九看到韓立此刻模樣,心一松。

那黑色輪子的威力之強,實在讓他有些心驚,不過看韓立這樣子,顯然催動起來大耗元氣,倒也令其放心了幾分。

麟十七倒是沒注意韓立的情況,手連連掐訣,想要召回仍被那青甲巨人另一只手掌死死抓住的大黃色大印。

但是任憑黃色大印表面光芒狂閃,如何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分毫。

“不知閣下是北寒仙宮的哪位金仙前輩?我等今日來此只為執行任務,并無和北寒仙宮作對之意,這其莫非有什麽誤會?”麟九看向青甲巨人,定了定神後,如此說道。

方才一連串的交手,他已經看出對方雖然是金仙化身,但并沒有真正的金仙實力,最多相當于一個真仙巅峰,否則哪有他們三人的活路。

青甲巨人絲毫沒有答話的意思,張口噴出一團青光,其無數青色符跳動,沒入手黃色大印內。

黃色大印表面光芒狂閃,轉眼間被一層淡淡的青光覆蓋,一圈圈的青色光芒散發開來,之前明亮了數倍。

麟十七臉色一變,大印內的印記被一下抹去,和他的心神聯系瞬間消失,那件寶物竟已徹底不屬于他。

“你!”麟shí qī dà怒,身形飛撲而出。

那大印法寶是他一件貼身重寶,幾乎相當于本命法寶,此刻一下被奪,不啻于斬去他一條手臂。

麟九想要喝止,已經來不及。

麟十七單手一揮,五個黃色圓珠飛射而出,光芒大放之下,化為五座百丈大小的土黃色山峰。

五座山峰滴溜溜一轉,融為一體,化為一座千丈巨峰,綻放出萬道黃芒,山體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黃色符。

轟隆!

一股沉重無的法則波動從巨峰散發開來,方圓千裏內的一切事物陡然沉重了百倍。

“重力法則”

韓立身體也是一沉,不過這點重力自然不在話下,身青光一陣流轉,立刻便恢複過來。

千丈巨峰散發的光芒再次一盛,狠狠朝着青甲巨人一砸而下,一股近似毀滅一切的恐怖氣息一卷而出。

韓立和麟九互望一眼,也同時飛撲而出。

兩人和剛才一樣分散開來,一左一右将青甲巨人夾在間,重水真輪和金色磨盤光芒大放,從左右兩側朝着青甲巨人轟擊而出。

既然對方沒有留下轉圜餘地,己方也唯有一拼了。

…………

最近仙界篇劇情到了關鍵時候,忘語需要好好構思一番,所以最近時間會放慢更新節奏,可能只有一更哦!

第 264 章 兩百六十五章:罪惡詩篇

“寧長久?”

聽着很普通的名字啊……寓意倒是不錯。弟子們雖不曾聽說,卻都在心裏留了個印象。

寧小齡立在崖邊,染血的裙裾當風舞動,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采奕奕,竟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祝定看着這個小姑娘,不知為何,他恍然間想起了宗門最深處挂着的那張畫像。

她們明明一點都不像……

老人一手負後,一手搓着胡須,他悠長地嘆了口氣,嘆息聲像是游走于山谷的風,将那個女人的身影從腦海中輕輕抹去。

“本次靈谷大比魁首,寧小齡。”祝定深深地看了寧小齡一眼,宣布了結果。

寧小齡輕輕行禮,道:“多謝師叔。”

祝定看着她時垂握于手的長刀,眉頭再次蹙緊:“你手中握的……”

寧小齡看着這柄與自己心意相連的刀,握得更緊了些,道:“這是我的刀。”

祝定問道:“你可知你這是什麽刀?”

寧小齡有點擔憂,生怕它會以宗門重寶物歸原主的名義收繳回去。

她想了想,還是誠懇道:“據說是神荼。”

祝定确認了心中的想法,若非寧小齡将此刀拔出,他甚至要忘記這把刀尚供奉在幽閣之事了。

他蒼老的道心泛起波瀾:“那你可知道神荼是什麽?”

寧小齡道:“據說是冥君大人的佩劍之一。”

祝定不解道:“你就一點都不吃驚……或者說害怕?”

寧小齡認真道:“師兄說過,人只需害怕未知,嗯……譬如境界高深無比的師叔站在我面前,我就不會覺得害怕,甚至會覺得很安全。因為我們都知道師叔不會害弟子。”

祝定微愣,旋即笑了起來:“是個妙人,不知我有生之年能不能見一見你那師兄。”

寧小齡心想雖然這話不是師兄說的,但是凡是自己覺得有道理的話語,前面加一個師兄說過準沒錯。

蔣仙在冊子上登記了寧小齡的名字,感慨道:“想來你創下的歷史,再過千年也很難被打破了。”

寧小齡小聲嘀咕道:“上一個記錄五個也不多呀……”

祝定笑容收斂,他看着寧小齡,神情嚴肅道:“小齡啊,你若是沒有這柄刀,你搜五個試試?”

寧小齡冰雪聰明,立刻明白,記錄定是這位師叔創下的。

祝定靜神,他看着寧小齡,感慨着發問:“你今年多少歲?”

寧小齡道:“十七。”

祝定緩緩點頭,道:“十七歲的紫庭境……唉,若是能再早兩年,便堪稱史無前例了。”

這句話從老人口中說出來平常,但是在其餘弟子聽來卻是驚天霹靂。

他們能感受到寧小齡的氣質變了許多,她臨崖而立時,嬌小可愛的模樣裏甚至有幾分宗師的風度,那種氣質混着她帶血的衣裳,更似一個還未長成的女魔頭。

但他們沒有想到,寧小齡竟已邁入紫庭境中。

十七歲的紫庭境,放眼整個中土都是少有之事。

當然,後半句也讓他們吃驚不已……古靈宗最年輕的紫庭境竟只有十五歲?那人是誰呢,為何過去從未聽說過?

寧小齡平靜道:“弟子修道講究水到渠成,不刻意争快慢。”

祝定問道:“這話也是你師兄說的?”

寧小齡道:“這是小齡的……實話。”

先前被搶走了布袋的紅裙少女聽着她話語平淡地說這種話,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幸好自己不和寧小齡一個組,否則道心早晚被氣碎了不可。

祝定看着她,點頭道:“将來你也定是大才之人,若是覺得禦靈一脈太小,我也可以幫你另尋名師,當然,老夫也恰好缺一個關門弟子。”

祝定是紫庭境巅峰的絕世高手,道法高妙,修為雄渾,在古靈宗中威望很高,能成為他的弟子是許多人夢寐以求之事。

十脈木堂的說靈先生雖擅長教書,但他們自身的境界不高,約莫都是長命上境,像明廊,在邁入紫庭之後,便已有幾位修為高深的師叔開始暗中争奪收徒一事了。

許多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寧小齡想了想,搖頭道:“謝謝師叔好意,我覺得我先生就挺好的。”

祝定也不勉強,他說道:“也好,尊敬師長是美德,你可以再跟着你先生多夯實夯實基礎,等到你想明白了,随時可以來找我。”

蔣仙看着這個少女,他倒是發現了一個盲點:“寧小齡,你先前入谷之時,好像是長命境吧?”

“對呀。”

“那為何你破境沒有引動天雷異象?”

祝定聽了,這才發現自己燈下黑了,這般重要的事自己竟險些忘了。

他也好奇問道:“莫非你在入谷之前就已破境了?”

寧小齡搖了搖頭,解釋道:“三年前我曾在機緣巧合之下入過紫庭,若師叔不放心,我可以稍後與師叔細說。”

“三年前……”這是很簡單的算術,但祝定還是掐了掐手指。

這位老師叔平日裏始終和和氣氣,遇事波瀾不驚,自诩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但今日他才發現,原來還是自己年月活少了。

“從今天起,古靈宗最年輕的紫庭境,恐怕就是十四歲了。”祝定無奈地笑了起來。

其餘弟子聽着他們的話語,耳畔轟隆隆地響個不停,他們有羨慕的有仰慕的也有頹喪的,紅裙少女聽着他們氣人的對話,剁着自己的小腳,道:“真能裝……她師兄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

……

海國,龍母宴。

寧長久與陸嫁嫁被龍母接見是一天之後的事情了。

彩眷仙宮浮于海上,波光搖影,色彩華美,琉璃的仙柱是奇怪的沙漏撞,若海水是時間的長河,那它便是可以永存于歷史中的藝術。

琴道第一是個抱琴的女子,她一襲紫衫長裙,步履婀娜,好似仙子淩波,那半罩面容的輕紗裏,便隐約可見女子柔婉美麗的面容。

她是紫氣門的女弟子,在海國也頗有名望,許多人來此宴會,也想一睹她的仙容。

但如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是不多。

衆人紛紛望向了那對一身雪白的男女。

正是陸嫁嫁與寧長久。

陸嫁嫁的美與那位紫氣門女弟子的美并不同,她像是一柄清絕傲世的劍,出于最清澈的水,淬于最純淨的火,于是澄澈清寒,無一不美,無一不讓人驚心。

但讓人氣憤的是,她旁邊那個棋道第一的少年,卻握住了她本該不染纖塵的手。

一天裏,他們的事跡早已傳開了,但寧長久打敗曹饒,下死不知名老頭子這樣的事,與這位白衣仙子擊敗劍閣七弟子柳合相比,影響力要小上許多,也就讓人生出了他們并不般配的感覺。

很多人原本還有人希冀他們只是靈魂道侶,但他們身邊跟的那個不起眼的小女孩卻打破了所有人最後的幻想。

小女孩一聲聲娘親叫得真切,這位白衣仙子也平平淡淡地應了。

竟連孩子都有了……

只可惜他們得罪了劍閣,劍聖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以後他們要是還敢在中土大搖大擺,想來是免不了劍閣暗中的絆子的。

寧長久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

昨日柳合的出現也讓他有些意外,但他意外的也只是柳合的劍意。

那種劍意有些熟悉,和四師姐修煉的劍體倒是頗像。

他雖知道陸嫁嫁是靠着大師姐的抽出的朱雀之羽扭轉的戰局,卻也并未覺得不妥。

因為他很清楚,劍閣那種修煉方式雖強,但陸嫁嫁走的是真正人劍合一的道路,哪怕此刻稍遜對方,未來也總會更加長遠。

“稍後見到龍母,關于惡的問題,你問還是我問?”陸嫁嫁聚音成線,悄悄問道。

寧長久附上了她的耳畔,道:“你若沒有其他疑問,可以你來問。”

衆目睽睽之下耳垂受襲,陸嫁嫁身子更緊繃了些,她悄悄地推開寧長久,幽幽地瞪了他一眼。

“嗯。”最終,她不冷不淡應了一聲。

宴會在絲竹樂舞到來了最高潮後,彩眷仙宮華美的穹頂上,光雨帶着龍母的谕令一起飄落了下來。

光雨之中有六片最為華美的光。

它們像是信紙,蝴蝶似地飄到了六位魁首的面前。

他們将按着信紙的順序一一登樓。

抱琴的仙子先行踩在海水凝成的階梯上,登樓而去,步态優雅。

不多時,那位仙子便重新下了樓,她忍不住振出幾聲弦音,輕紗透着微笑,似對于龍母的回答很滿意。

接下來,是“道”的魁首。

一個老人面帶憂色地登樓,待他下樓時卻是面容豁達,如遇良師知己。

接下來的幾人亦是如此,下來之後對于龍母娘娘贊不絕口。

寧長久是最後第三個。

他拿着那封信,登上了海水凝成的階梯,緩緩上樓。

邱月輕聲問道:“爹爹想問什麽呀?”

陸嫁嫁輕輕搖頭,她對于此事同樣好奇。

邱月道:“爹爹不會是想問關于我的事情吧?”

陸嫁嫁心緒微緊,她同樣不信任這個小丫頭,但以他們的修為,卻也找不到任何能夠證明這個小丫頭身份不足的蛛絲馬跡。聽到小丫頭問出這句話,她心中稍異,心想難道她在害怕麽?或者說他們打暈她的事,其實她是知道的……

但邱月又道:“哎,我知道爹爹對我很好,他肯定是想問我的來歷,然後把我送回家去……可是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哪裏來的了呀。”

……

寧長久走過了海水的階梯,他在一座宛若星空的幽華大殿裏見到了龍母娘娘。

寧長久踏入大殿,便有一種熟悉感。

這個大殿的構築是似曾相識的,當初斷界城裏,他在司命的星宮之中便見到過類似夢幻的場景。

如同當初一樣,如今坐在彩眷仙宮最隐秘之處的,同樣是個極美的女子。

海水湧動幻化的龍椅上,龍母斜坐着,她頭頂帶着珊瑚雕成的異狀龍角,龍角參差,覆在她墨色的長發上,龍母肌膚如雪,情态猶似少女,一身長裙卻是極盡奢美,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裝飾品在上面構建了一片寶石鋪成的銀河。

尋常人見了龍母,難免心馳神遙,據說當初洛書樓的樓主都對龍母傾心過。

但因為這一幕與當初見到司命時太像,所以寧長久忍不住對比了起來。

龍母的美終究窮盡了外物的鋪張,比不得司命那般雪衣銀發幽坐日晷的流影。

“見過龍母娘娘。”寧長久看上去很有禮貌。

龍母同樣儀态端莊,她足下的星辰開始流動,微笑之間仙音流動:“恭喜寧公子奪得魁首,你可以放心問出你心中的疑問,此間唯有你我知道,我也能保證我所言定是實話,這是海國贈與的禮物。”

寧長久輕輕點頭,他開門見山道:“您到底活了多少歲?”

仙宮沉靜。

龍母娘娘緩緩開口,她微笑道:“你這樣的問題可不禮貌呀。”

寧長久道:“先前我遇到一個下棋的老者,他告訴我娘娘活了遠不止三百歲,所以我很好奇,您到底活了多久。”

龍母娘娘若有若無地嘆息了一聲,周圍流動的星辰重新靜止,四面八方而去的光映得她美輪美奂。

“其餘修道者問的皆是困擾終身的難題,而你卻要将問題浪費在這上,以後不會後悔遺憾麽?”龍母娘娘反而問道。

寧長久道:“我并無修道難題。”

龍母娘娘道:“若不是我眼睜睜看着你渡海而來,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洛書樓派來的卧底了。”

寧長久皺眉道:“娘娘一直在看着我?”

龍母娘娘道:“海月樓船遭遇海難,我動用海河盤遠觀過一眼,感受到了兩道強烈的劍氣,一道便是你……沒想到你果然來了。”

寧長久輕輕點頭,他有種沖動,想要将問題改變為邱月的來歷。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哪怕是龍母也無法真正回答這個疑問。

龍母娘娘又問了一遍:“你确定想知道這個?”

寧長久點了點頭。

龍母娘娘面帶微笑,道:“五百四十六歲。”

“我不會撒謊,這座仙宮與我一體,謊言可以騙其他人,卻騙不了自己,若我說了謊,你腳下這條銀河便會變得黯淡。”龍母娘娘補充了一句。

寧長久輕輕點頭。

這與他原本預想的答案不同。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解答完了疑問,寧長久下了樓。

下一個是陸嫁嫁。

她見到了龍母。

多姿多彩的長裙落入她的眼眸,讓她微微晃神。

“陸姑娘,聽聞你打敗了劍閣弟子……姑娘劍術之高令人心生敬佩,只是那位劍聖劍法雖強,氣量可并不算大,今後的路,陸姑娘要多加小心了。”龍母娘娘微笑着開口。

星河漾碎,陸嫁嫁好似銀河上的雪。

陸嫁嫁原本想問她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但生怕這個問題也算,終究沒有開口。

她對于龍母娘娘的提醒表示感謝後,便也單刀直入地問道:“我想找一個人”

“哦?是誰?”

“‘惡’,他在哪裏?”

龍母娘娘沉默良久。

她以手支着側頰,輕聲笑道:“你們不愧是夫妻呀,問的問題一樣地讓我難以回答。”

陸嫁嫁更好奇寧長久方才問的什麽了。

龍母娘娘嘆了口氣,道:“關于‘惡’我确有耳聞,并且只以為是傳說,那是一個全知之人,隐于中土大地,卻從未有人真正見過他。”

陸嫁嫁問道:“連娘娘也不知道嗎?”

龍母娘娘道:“我無法回答他的具體方位,但是這些年,我也得到了一些關于他的傳說,若你想改變問題,随時可以,若你不改,我也只好将我知道的告訴你。”

陸嫁嫁心中是挺想問一些小家子氣的問題的,但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她也知分寸,道:“不改了。”

“真的?你就不想問一問,你那位夫君到底是更愛你,還是更愛其他女子?”龍母娘娘柔聲笑道。

陸嫁嫁道:“告訴我有關于惡的事吧。”

“姑娘真是癡情呢。”龍母娘娘始終帶着柔和的笑,她将關于‘惡’的傳說一一道來:“惡是一個少年,一個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少年,他喜歡穿黑衣服,明明人盡皆知,但所有人都想不起他……如果他真的存在,那他現在的狀态應該不是很好。”

“只有這些?”陸嫁嫁有些失望。

龍母娘娘話語頓了頓,繼續道:“若是沒有猜錯,惡是一對雙胞胎中的一個,他還有一個妹妹。”

“妹妹?”

“嗯,他的妹妹在古籍中的記載名為‘詩’,詩情畫意的詩,與象征罪孽的惡恰好相對,他們所代表的,是兩個極端……這個故事若真要追溯,興許可以追溯到創世神話,沒有人知道真假。但……”

龍母凝思片刻,繼續道:“但傳聞裏,五百多年前,惡與詩這對兄妹在人間露過一次面,并且和一位古神有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之後惡便開始獨自流浪。”

“獨自流浪?”陸嫁嫁發現了重點。

“是的,詩要麽已經死去,要麽被人抓走,總之,這對兄妹分離了,惡還在中土流浪……很多五道境界的修行者都相信他的存在,但沒有人知道哪個是他。”

星辰光輝依舊,說明龍母娘娘沒有騙人。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龍母娘娘的話語微帶歉意。

陸嫁嫁點頭致謝。

她離開了彩眷仙宮。

龍母娘娘坐在海水湧成的王座上,狹長的眼眸輕輕阖上,她抿着色彩潋滟的唇,自語嘆息:“怎麽會問這些呢?幸好路已封死,可不要出岔子了……”

最後一人緩緩走入。

那人是法的魁首。

他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容貌年輕,卻也說不上英俊,身上的氣質和尋常高手并無太大的差異,所以哪怕得了法的魁首,也并未惹來太多側目。

“褚先生,不曾想您也來了,上一次您賞臉來龍母宴還是幾十年前的往事了吧……”龍母娘娘看着他,輕聲笑道,手卻揉着眉骨,顯得很是頭疼。

被稱為褚先生的男子也笑了起來:“娘娘許久不見,風采卓絕依舊,難怪當年樓主大人見了您也曾動心。”

龍母娘娘微笑道:“我與樓主不過尋常的好友。”

褚先生道:“尋常?呵……你與樓主大人可稱生死之交了。”

“生死之交……”龍母娘娘笑了起來:“怎麽?終于要準備動手了嗎?”

褚先生并未隐瞞,道:“颠寰宗封死了雪道,南州亦無退路,如今裂神之谷一切待續,只等樓主大人邀娘娘入谷了。”

龍母娘娘道:“你辛辛苦苦奪魁,便是為了與我說這個?”

褚先生道:“只是來通知娘娘一聲,之後的事情,由不得您。”

龍母娘娘輕輕笑了起來,大殿之中,星辰彙聚的長河大海跌宕起伏,仿佛随時會有巨大的海獸從銀河向浮現,一口将這個男子吞入腹中。

“洛書樓……”龍母娘娘輕聲嘆息,她眼眸中流轉出萬種風情:“我的第一個孩子将是我自己……多諷刺啊,只是不知,到時候醒來的究竟是我,還是天藏呢?”

褚先生平靜道:“這些事情不用龍母娘娘操心。”

足下銀河海潮未平,像是龍母娘娘不安的情緒。

龍母娘娘的笑聲在殿中回蕩:“洛書樓樓主何等大人物,怎麽最後也逃不出那樣的窠臼呢?複活複活……腦子裏所想的永遠只是那些早已死去的古神,卻從未想過真正以自己的力量問鼎蒼穹。所以他再怎麽強,也永遠強不過劍閣的那位。”

褚先生面不改色道:“因為世界殘存的力量只有這些了啊……況且劍聖大人又如何呢?他能似如今這般強大,還不是因為自己也淪為了天道的附庸。”

“淪為天道附庸?”龍母娘娘眼睛眯起:“這話是樓主說的?”

褚先生淡然道:“我明明是奪魁者,怎麽成了龍母娘娘問我問題了?”

龍母娘娘收拾了情緒,銀河的海潮重新跌落。

“褚先生,請。”龍母娘娘緩緩打了個哈欠。

褚先生道:“先前那對白衣道侶,他們都問了什麽?”

這是他的疑問。

龍母娘娘面露難色。

保守秘密是她所答應之事,回答客人任何的問題也是她所答應之事。

這般兩難之境,她又該如何抉擇呢?

……

……

彩眷仙宮的廂房裏,陸嫁嫁将龍母娘娘的話語轉告給了他。

“詩?”寧長久稍驚。

不知為何,一提到這個名字,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彩帶飄飄,宛若仙人琢玉而成的身影——那個心魔劫中的小姑娘。

他并不确定自己的直覺準不準确。

五百多年前……

他想起了過去與那個小姑娘的對話。

時間似乎也能對上。

如果詩真的是她,那麽她還記得惡麽?又是誰将她囚禁在了心魔劫的幻境中,她口中那位掌櫃的又是什麽人?

許多疑問紛至沓來。

寧長久順着那條虛無的脈絡望去,好像在凝望一個盤踞着怪物的深淵。

陸嫁嫁微笑道:“又走神了?在想什麽女人呀?”

寧長久看着她柔和傾着的唇,清麗的容顏不似過往那般清冷,微笑着還帶着一種出塵的清媚,好似劍上無意映着的霞光,一生也不會看厭。

寧長久想着她白日裏不茍言笑的清傲模樣,心思如火,微笑道:“我還敢想誰呢?”

陸嫁嫁道:“龍母娘娘這般漂亮,還不夠讓你魂牽夢繞?”

寧長久道:“活了幾百歲的老女人有什麽好的?哪裏有嫁嫁一半的美。”

邱月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着他們,很是期待後續的發展。

寧長久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清單和銀子,遞給了邱月,道:“小邱月,去彩樓裏幫爹爹把這些東西買回來。”

邱月看着一連串的清單,也不傻,知道這是要支開自己。

她憤憤不平地離去。

溫暖的燭光像是融化一切冰雪。

“師父想要做什麽呀?”陸嫁嫁坐在床邊,雪白的藕臂支着身子,眨了眨眼:“不會又要鍛劍吧,徒兒今日可沒做錯什麽。”

白日裏清冷無雙的女子笑容柔若春風。

寧長久見她偶爾露出的清媚情态,難以自持,故作平靜地湊過身去,道:“徒兒今日奪了魁,自當好好獎勵。”

“嗯?”陸嫁嫁眼眸眯起,身子微微後仰。

“有意見?”寧長久問。

陸嫁嫁長發散下,輕輕道:“徒兒哪敢忤逆師父呢?”

夜色無邊。

燭光搖曳,紅蠟淌落。

雪上開着梅瓣,下方的清溪碰碎聲流響着飄向遠方。

窗外的雪又落了下來。

彩眷仙宮的禁制已經解去,明日裏便能看到海水冰封,仙宮覆雪的美景。

而這個古神沉眠的前夜,滿天的大雪如常地凋零,似在書寫着詩篇罪惡的序言。

第 253 章 慶功

說到盡量滿足,唐钰腦海中閃過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唐钰可不敢真的說出來,有些人是可以開下玩笑的,但趙欣欣這種女人是不能亂開無笑的,否則會死的很慘。

“不用了欣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身為公司的一員,自然就應該為公司盡心盡力的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唐钰道。

趙欣欣心神微震,看了看唐钰,這句話卻是莫名的拔動了她的心弦。她心裏清楚,唐钰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她不知道唐钰做這件事情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但她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是簡單的。即使對唐钰來說簡單,但對自己來說卻是意義非凡。以前什麽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解決,這是第一次趙欣欣嘗到了有個男人幫自己處理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情,這樣的感覺是很奇妙的。

再堅強的女人,也絕對有脆弱的一面,打內心裏都有一個白馬王子來照顧自己,來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站出來幫助自己。而唐钰對她來說,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趙欣欣輕甩了下頭,将這些念頭暫時的抛開,一笑道:“說的這麽大義懔然幹嘛,快點說,不然可不給你這個機會了。”

“真不用了,非要的話就請我吃頓飯吧。”唐钰道。

“我說過我向來賞罰分明,有功我就一定會賞。這樣,達利新品案子收益的百分之十,我會做為你的個人獎勵。請飯嘛,你不說今天晚上我也會請你吃飯的。不對,不只是你,還有珊珊郭陌陌她們,今天晚上我們小小的慶功一下。”趙欣欣道。

就目前的預計來說,達利新品的案子純收益的話應該最少在三千萬,百分之十的獎勵那最少就是三百萬。這一筆錢對其他人來說,那恐怕是半輩子才能賺到的了。不過唐钰到是沒有太多的概念,再說了自己要拿達利集團的九千萬,再拿這三百萬唐钰到也有些心虛了。當然主要,唐钰對錢沒有太感冒吧,夠用就行。

“真不用了欣姐,再說了我一個小職員拿這麽高的獎勵,不合适啊。”唐钰搖頭道。

“怎麽不合适了,我說你合适你就合适,這個公司是我說了算。百分之十,我已經給的很少了,這個案子可以說是你一個人的能力拿下來的,別說百分之十,就是你需要百分之百給你我都不會介意。該你的,你就拿着,我相信沒有人會說什麽。而且,我也決定了,馬上給你升職。”趙欣欣道。

“好吧,欣姐你非要給我我就收下了,不過升職就真不用了。”唐钰道,他知道欣姐的性格,自己不答應的話她也是會堅持的。

趙欣欣看了看唐钰,一笑道:“你這人到真是奇怪,這世界上不喜歡錢的人,我到還真沒見過幾個。幾百萬,你都能如此的淡然,我是該說你還是該誇你呢?給你錢你又不要,給你升職你又推辭,你真是世外高人不成?如此的淡漠名利?”

唐钰一笑,知道今天自己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怕是說不過去了,想了想道:“錢嘛夠用就行,能賺就賺,如果是別人的錢我自然不會客氣。既然我在公司任職了吧,為公司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小小的獎勵我到是欣然接受了,但是那麽高的獎勵,我到是有些心虛啊。怕欣姐你這樣做了,也難讓大家心服啊。至于升職嘛,我進公司才兩個星期不到,就升職,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你哪裏有那麽多的理由,算了随你吧,不過這個獎勵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更改了。升職你不要,就以後再說吧。”趙欣欣道。心中對唐钰,到也是有了幾分說不出的感覺,這樣的男人身上到底隐藏了多少的秘密。他看的出來,唐钰并不是不喜歡錢,而是這幾百萬對他來說,看的太淡了。這樣的人,眼界肯定很高。

看了看時間,趙欣欣起身道:“走今天我們先回去,郭陌陌她們也差不多放學了,我們是在外面吃,還是在家裏吃呢?”

“在家裏吃吧欣姐,反正現在時間早,要是忙不過來我還可以打把下手哦。在外面吃,沒有在家裏吃氣氛好。再說了,欣姐的手藝好,比酒店裏做的好吃。”唐钰道。

“嗯嗯,我也可以打下手的。”柳珊珊道,她到是也會做飯只不過手藝不是很好而已。

“行吧,既然你們都說在家裏吃那就在家裏吃吧,估計陌陌她們也更喜歡在家裏吃點。好走,我們回去,正好可以先去買下菜。”趙欣欣道,說着就将車鑰匙丢給了唐钰。

這恐怕是趙欣欣從辦公司來第一次還沒到點就提前下班吧,由于現在還沒到下班高峰期,所以一路到是暢通的很,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小區。唐钰并沒有直接回小區,因為趙欣欣還要去超市買菜。

“唐钰,你去接下郭陌陌她們吧,買菜交給我跟珊珊就行了,你們男生一般也不喜歡幹這事。”趙欣欣到是很善解人意。

“行吧,那你們小心一點,家裏的鑰匙給你們。”唐钰道。

告別了趙欣欣和柳珊珊,唐钰直接向東臨大學趕了過去,想了想唐钰還是去了臨山中學,畢竟郭陌陌和趙丫丫是在一個學校,等接了林菲菲再來跟她們碰面也行。來到了臨山中學,看了下時間還有五分鐘就放學了。唐钰并沒有直接進學校,而是在學校門口一處地方等了起來。

“嘿哥們,等人?”唐钰剛站穩,就有一道聲音從身邊響起。唐钰這才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名男生,看模樣也就是二十模樣,看這打扮應該是學生,按這個年紀來說,應該是大學生吧。

“是啊,等人。”唐钰随口的回道。

那個男生到是自來熟,湊到了唐钰的身邊,一笑道:“哥們不錯啊,你女朋友也臨山中學的。我是東臨大學大二外語系的,不知道哥們你是哪個系的?”

唐钰摸了下鼻子道:“我這樣子像是大學生嗎?”

那男生到是微一楞,看了看唐钰道:“像啊,怎麽不像啊。不是大學生,能找女朋友找到臨山中學來嗎?哥們,你不會告訴我你已經畢業了吧,已經參加了工作?”

見唐钰默認了,那男生嘴角張了張,有幾分佩服的樣子道:“哥們那你真是牛叉了,果斷的給跪啊。這一手老牛吃嫩草吃的,小弟是甘拜下風,自嘆不如啊。嘿嘿,不過現在嘛想找個清純點的幹淨點的女朋友,可不容易啊。想要大學裏找,那可難了。你可不知道,咱們學校那竟争是多激烈,只要是個女的,甭管說長的怎麽要,再是歪瓜裂棗,身邊也得圍着幾個男的追。最新的數據統計顯示,我們臨山大學的男女比例已經高達近八比一了,絕對的僧多肉少啊,嚴重的供不應求啊。大一的妹子一來吧,就是小荷才露尖尖腳,早有蜻蜓立上頭了。大二的妹子吧,那就是早被近水樓擡先得月了。至于大三大四的學姐,那再剩下也剩不到現在,所以對我們這種沒長相沒家勢的人來說,絕對的苦逼啊。呵哥們別誤會,你是長的還蠻帥的了,但現在帥都不頂用啊,現在是物質時代。所以啊,沒辦法,我們的目标就只能放到校外了,周圍的各個學校都是我們的獵場。就比如這臨山中學,啧啧,這裏的女生可是水靈靈的,一個個的大白菜啊。”

唐钰有些無語的看了那男生一眼,原來這家夥是到臨山中學騙小女生來了。

那男生到是越說越起勁,像是遇到了知已一般,繼續道:“哥們,你女朋友是幾年級幾班的,我女朋友是高一三班的。”

唐钰眼裏頓時閃過了一絲鄙視了,心裏罵了句禽獸啊。高一的小女生,那才多大?估計也就是十四五歲吧,這麽小都下的了手。

“我沒有女朋友。”唐钰道。

那男生微一楞,馬上道:“不是吧哥們,這麽說來你是看上了這裏的美女?呵呵,跟我說說看上了哪個年級的美女,或許我可以幫你也不一定哦。我女朋友畢竟是這個學校的,說不定還能認識呢。”

“不用了。”唐钰淡漠的道。

那男生見唐钰一臉的冷漠,也是悻悻的閉上了嘴,退到了一邊,到是一陣無趣。唐钰暗搖了搖頭,現在社會還真是讓人無語了。

不多會,放學鈴聲響了起來,學校大門開放,陸陸續續有學生們歡快的路出了學校。對學生來說,最開心的事情,莫過于每天的放學吧。唐钰的目光,也盯着人流看了起來。

“玲玲。”那男生忽然喊了一聲,朝一個女生揮了揮手。那女生看到那男生,也是歡快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唐钰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女生,個子才一米五的樣子,背着個小書包,還紮着兩個小馬尾,看起來到還是蠻可愛的。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智的發育,都極不成熟。唐钰到是無語了,現在的小女生,怎麽都這麽開放了?

那男生直接一把抱住了玲玲,兩人還肆無忌憚的在唐钰面前來了一個香吻。那男生轉頭看了唐钰一眼,眼裏不知道是不是得意之色還是什麽。那個馬尾叫玲玲的女生目光落到了唐钰的身上,馬上‘咦’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你不是唐醫生嗎?你怎麽會在這裏啊。”那女生到是不顧她男朋友的臉色,一臉好奇般的向唐钰走了過來,目光也是直勾勾的打量着唐钰。

“嗯。”唐钰随意的應了一句,并沒有多理會。

“呵呵唐醫生,你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麽嗎?等人不成?哇,這麽近距離的看你,發現你真的很帥很帥哦。”玲玲道。

那男生見狀,頓時醋意濃濃,也敵意濃濃的拉了拉玲玲,不過玲玲卻是置若罔聞一般,目不轉睛的盯着唐钰。

(本章完)

第 251 章 時間不夠了

早在七月初的時候,陳升就已經提過,希望彥真輝能創作一首新的軍樂,作為建國慶典基地閱兵的音樂。

彥真輝當時也答應了下來,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難怪之前一直覺得,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忘記做了,原來在這兒等着呢。

現在都已經快九月了,作曲需要花時間,樂隊還要排練,時間變得非常緊迫。

要不是陳升來提醒,彥真輝還真是沒想起來。

“哎呀,瞧我這記性,陳叔真是對不住,要不你看我什麽時候找機會去基地一趟,先跟文工團的兄弟們見個面?”

“也別找機會了,隔日不如撞日,好吧,今天時間太晚了,明天中午我過來接你。”

“那就這麽說定了。”

橫須賀港海軍設施位于本州島東京灣入口處東岸,北有橫濱市相連,南和橫須賀市東岸接壤,港內的停泊設施、修船能力、油料和彈藥貯存設備及兵員休整設施等方面的條件得天獨厚。

港內水域開闊,水深流緩,無須疏浚,是島國屈指可數的天然良港之一。

百年前夢醒之戰,島國不自量力挑戰上國爸爸失敗,爸爸把兒子狠狠教訓了一頓之後,就安排了軍隊在這裏駐紮下來,中間也發生過各種各樣的事情,但上國駐軍已經成為島國的正式防衛力量,卻是不争的事實。

整個港區形似人的手掌,“大拇指”直接觸摸橫濱市,為第四區,也是彥真輝今天将要去的文工團所在的駐地。

上國軍隊,不僅要有戰鬥力,更要講精神文明建設,文工團就是精神文明建設的急先鋒,在上國軍隊中的地位……唔,有點複雜。

總之上國軍隊超迪奧,哪怕是火頭軍,都是戰鬥力十足。

當年阿三哥被阿美利加撺掇,覺得自己已經是世界第三強國,可以摸了一摸上國老虎的屁股,于是主動對上國發動軍事行動,結果上國爸爸甚至只動用了地區軍隊就把阿三哥吊着打了一圈,有三名火頭軍沖鋒陷陣,直接俘虜了三哥一個連的主戰部隊。當時整個西方世界都被震驚了,紛紛驚呼:上國人都特麽魔鬼轉生的,一個個殺人飲血如家常便飯。

火頭軍都這麽迪奧了,文工團自然也不能落後,不僅要能吹拉彈唱,做精神文明建設的急先鋒只是本職工作,打仗的時候也要能沖鋒陷陣!

所以彥真輝進入基地第四區的時候,看到的是文工團戰士們正在進行着熱火朝天的訓練。

擡頭看了一眼頭上明晃晃的太陽,彥真輝對這些戰士們的刻苦訓練也是深表欽佩。

“戰士們可夠辛苦的。”

“是啊,正是因為有大家的艱苦訓練,才會有人民群衆的安穩生活。”

在一旁觀看了一下戰士們的訓練,彥真輝覺得以自己目前的身體素質,應付起來不成問題。

随後跟着陳升一起走進文工團辦公大樓,陳升把一位上校軍官介紹給了彥真輝:“真輝,這位是文工團徐團長,你叫他徐叔就可以。”

說罷又對徐團長道:“老徐,這小子就是彥真輝。”

徐團長先跟彥真輝握了握手,随後用打量的眼神打量了幾眼,把陳升拉到一邊:“老陳,就這麽個小家夥,能行嗎?”

“放心,這小子可是個天才。”

徐團長用力搖頭:“這不是天才不天才的問題,你要知道,這可是咱們上國建國五百年的慶典,舉國上下都非常重視,這一次的閱兵,可不僅僅是咱們基地的事情,全島國的軍事基地,全部都要參與,到時候如果丢臉,那可是大問題!”

不等陳升說話,徐團長立刻又道:“而且就算他能創作出新的軍樂,可現在時間緊迫,這沒幾天就到九月了,咱們的隊伍還得排練,你覺得能有多少時間給他創作?”

陳升不說話,就這麽看着徐團長。

等他說完,陳升才慢悠悠地道:“現在我能說話了?”

“嗯,你說吧。”

“咱們基地方面又沒說一定要用新軍樂,對吧?如果他創作不出來,又或者是不合适,咱們到時候繼續用老的軍樂不就行了,以前的老軍樂,大家不用排練吧?”

徐團長摸着下巴,用詭異的眼神打量着陳升:“老陳,你這家夥倒是挺狡猾的啊。”

陳升呵呵一笑:“反正有棗沒棗打一竿子,又費不了多少工夫。”

徐團長大為滿意,用力拍了拍陳升的胳膊。

彥真輝就坐在一邊喝茶,看着兩人躲在角落嘀嘀咕咕,心裏大概能猜到對方在說些什麽。

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年輕,可能靠不住之類的。

上國的确跟島國不一樣,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爬到更高的位置去,不像島國還得熬年資,但相信更有經驗的人,這是人類的通性。

兩人躲在一邊嘀咕了一會兒回來了,徐團長端茶遞水很熱情:“真輝呀,你先坐一會兒,叔叔我呢,一會兒安排幾個人,跟你講一下,創作軍樂的時候有什麽注意事項。”

“謝謝徐叔。”彥真輝很禮貌的道謝,只當沒聽出來對方話裏那極為隐蔽的不信任。

呵呵,如果自己真要創作,還用得着讓別人講軍樂的注意事項嗎?

徐團長還以為彥真輝年輕,沒聽出自己話裏的意思,更是顯得熱情到了極點。

陳升也不多話,坐了一會兒,站起來道:“那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爺倆聊着。”

陳升走後,徐團長熱情不改,哪怕是沒話找話,也沒有讓氣氛冷淡下去。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文工團的戰士們訓練結束了。

一大群人随便沖了個涼水澡,就快速跑到了文工團,打頭的一個三十來歲,寸頭上還在滴着水,看也不看彥真輝一眼,直接就沖到了徐團長面前:“團長,上面首長說的作曲家呢?怎麽到現在都還沒點消息?是不是這事兒黃了?這都快九月了,要再不确定下來,時間可就不夠了啊!”

徐團長臉色一僵,急忙板着臉呵斥道:“孫淦,你咋咋忽忽吼什麽吼,作曲家這不就在那邊坐着嗎。”

孫淦回過頭,就看到彥真輝正端着茶杯喝茶,左右再掃了一眼:“哪呢?上廁所去了?”

“就那坐着呢!”

第 265 章 驚天消息 為鑽石過八百加更

等回到侯府,古月華從馬車上下來,正被幾個丫頭攙扶着往侯府裏面走,忽然就聽到一陣由遠及近的噠噠馬蹄聲。

她詫異的轉頭瞧了一眼,見街角飛竄出一人一騎來,來者一身紅袍。袖口與領口繡着金絲線,遠遠的在陽光下閃耀無比,一愣神的功夫,來者便到了侯府門前。

古月華這才看清楚,原來來人正是太子趙恬。

要裝作看不見已經來不及了,古月華當即讓到一旁,彎腰對着趙恬請了個安:“參見太子殿下。”

“華兒!你這是做什麽去了?我竟在這裏看見了你,真是稀奇!”趙恬一個利落的翻身,便從馬上下來,随手将缰繩交給一旁的侍衛,轉身大步本向了古月華。

“回殿下話,我今日覺得好些了。便央求了父親出去走走,如今剛從外面回來。”古月華淡淡答道。

趙恬有半個月沒有見過古月華了,這半個月以來,他一想到當日的情景,心裏面便覺得一陣難受,也從未忘記過那日自己發下的誓言,只是今日,古月華見到他,竟然又露出了這種溫婉的姿态,趙恬簡直是欣喜若狂。

更何況,他今日上門,是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她!

“太子殿下,您來了怎麽不往裏面去?”就在這時,錦安候夫人帶着一群仆婦急匆匆的趕來,一看見古月華正站在太子面前。錦安候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可在趙恬面前,她卻需要将這分不快盡力的壓下去。在衆人面前表現出一個慈母的模樣來。

”華兒,你也回來了?快進來吧!“

古月華已經知道了真相,如今再看見錦安候夫人的矯揉造作,真的是很倒胃口。她淡淡的應付了兩句,便閉上了嘴巴,只是心中究竟難以平靜。

當年的事情。很難追究到底是誰的錯,錦安候夫人又何必非要将仇恨嫁禍在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呢?再說這麽些年,錦安候對她也未必就差了,府裏頭很少有姬妾,她到底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真正的古月華已經死了。現如今的她,只不過是代替那個可憐的女孩子完成夙願罷了。

就在古月華的心思千回百轉之際,忽然聽到趙恬淡淡道:“這不是剛走到這裏麽?正要進去,夫人您就出來了,彤兒如今可大好些了?”

“是好些了。”錦安候夫人笑着,當即伸手将趙恬引進了大門,笑道:“殿下是來看望她的吧?那就快些,彤兒正在院子裏等着呢!”

“這個倒也不急。”趙恬說着。回過頭來,卻見古月華還依舊站在門檻邊上沒動,他當即奇道:“這裏是你的家,你不進門,卻站在那裏做什麽?”

古月華聞言,無奈從門外走進來,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道:“殿下,你既然是去看望姐姐的,那就快去吧!我身子還沒大好,怕傳染給姐姐,所以就不去了。”

錦安候夫人也在一旁道:“殿下,裏面請吧!”

趙靖西卻搖了搖頭:“不,我今日主要是來看望華兒的。”

錦安候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望向古月華的目光也多了幾絲淩厲,但在面對太子的時候,她卻依舊笑的很是溫婉:“太子殿下,長幼有別,更何況彤兒還是你的未婚妻,她如今身上還有傷,于情于理,你今日都應該先去看望她啊!”

“這話倒也在理。”趙恬轉過了頭,一邊往裏走,一邊道:“只不過,待會兒華兒回去了落梅居,夫人該又不會弄出什麽關禁閉的法子來,不讓本宮去看望華兒吧?”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上笑的很是勉強:“怎麽會呢!殿下,您放心好了……”

“那就好。”趙恬點點頭,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既然如此,那本宮去先去看望彤兒。”

“好!”錦安候夫人笑呵呵的應道。

古月華站在原地沒有動,一直到這一行人走的遠了,她才邁開腳步,不料才轉過天井,錦安候夫人身邊的趙嬷嬷便一臉殺氣的站在那裏,雙目牢牢的盯着她。

“嬷嬷可是有事?”古月華走上前去,笑盈盈道。

趙嬷嬷緩緩瞧了她一眼,道:“二小姐,夫人吩咐過了,請您即刻就回落梅居裏去,不得耽擱。”

“明白,我原本也沒有想往哪裏去的意思。”古月華點點頭,帶着琉璃錦瑟便往落梅居的方向走去,趙嬷嬷遠遠的跟在後面,直到親眼看見她們進了園子,她這才放心的回去禀報給自家的主子聽。

等回到屋內,古月華洗漱一番直接就去了燒着暖炕的東隔間屋裏呆着,卻是拿起一本書來,慢慢的翻看了起來。

琉璃與錦瑟見她半點也沒有提起趙恬的意思,便都沒有開口。

時間過去一個時辰。

安靜的院子裏忽然響起一陣喧嘩聲來,琉璃從挂着厚厚門簾的縫隙裏往外看了一眼,回頭對着古月華道:“小姐,是太子殿下來了。”

古月華放下手中的書擡起眸瞧了一眼,道:“就只有太子,夫人沒有跟來?”

“回小姐話,夫人自然也跟來的。”琉璃放下簾子,走上前來道:“小姐,奴婢去取你那件深蘭色紫貂披風來。”

古月華沒有阻止,等琉璃取來披風給她披在身上,她當即帶着一屋子的丫鬟迎了出去,時辰剛剛好,一行人在花廳門口打了照面。

“華兒參見太子殿下,參見母親。”古月華沖着來人行禮道。

“快快請起!”趙恬笑眯眯的對着古月華開口道:“咱們這麽熟悉了,還用得着這麽多禮麽?真是見外。”說着,熟門熟路的走進去,在花廳裏面坐了下來。

在趙恬看不見的地方,錦安候夫人狠狠的瞪了古月華一眼,卻終究是無可奈何。

幾人分次落座了,琉璃上前來一一給衆人斟茶。

錦安候夫人幾乎是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半點沒有要沾染那茶水的意思。倒是太子趙恬,琉璃一倒完茶,他便端起來一仰脖子喝盡,放下茶碗雙眼放光的望着古月華道:“華兒,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古月華看他眉梢眼角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頓時在心裏面打了一個突,不由的問道:“我猜不着。”

趙恬十分得意的掃視了一圈,朗聲開口道:“今日,我再一次的去求父皇接觸你與故去敏親王的婚約,沒想到,父皇思索了片刻,答應了!”宏以估圾。

“砰!”的一聲,古月華剛剛才端起的茶杯一瞬間便摔落在。

錦安候夫人的臉色也是猛的一變,短短一瞬間,她的臉上閃現過驚訝,憤怒,駭然,悔恨……多種表情,笑容根本就已經維持不住:“殿下,您是開玩笑的吧?皇上聖旨已下達,又怎麽會反悔?再說這事兒太後娘娘也不一定會同意的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趙恬聽了這話,得意洋洋道;“原本父皇就覺着替一個去世的皇子立王妃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尤其是華兒還是出自侯府!本宮向他請求多次,這次父皇終于答應了,不僅如此,他還親自去了一趟慈寧宮,說服太後答應了此事。”

聽了這話,錦安候夫人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幾分,竟然連太後也已經同意了!

之前擔憂了那麽長時間,沒有想到最終還是應驗了!

一瞬間,錦安候夫人感覺到了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偏偏趙恬不解她心中痛苦,狠狠的在這痛苦之上又插了一刀:“等明日退婚的聖旨下了,本宮便去求求皇上,讓華兒也在下個月的時候嫁入東宮!對了,侯夫人,你也應該替華兒準備一份嫁妝……”

“殿下!”古月華大聲的打斷趙恬。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古月華的身上。

古月華深深的吸一口氣,忍者将趙恬狠揍一頓的沖動,斟酌着語氣道:“太子殿下!你現在說這樣的話,為時尚早!還是等皇上的聖旨下來了再說吧!”

“對對對!就是這樣!”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仿若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道:“殿下,您還是等一等吧!”

“等什麽等?這有什麽好等的?”趙恬聽了這話,迷惑不解道:“這都是明擺着的事情!”

古月華正色道:“殿下,皇上一天沒有下聖旨推掉那樁婚約,那我就還是一日的敏親王妃,請您記清楚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錦安候夫人想說的話全被古月華給說了出來,她就只有在一旁附和了。

趙恬瞧見古月華那依舊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表情,剛來時候那種火熱激動的心情瞬間慢慢的冷了下來。

在來的路上,他曾經猜測過古月華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高興,還是激動,還是流淚?但唯獨沒有想過,古月華會如此的不領情!

趙恬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怒容:“你是不肯相信本宮的話?”

“月華不敢。”古月華當即應道。

一旁的錦安候夫人瞧見這個狀況,當即見縫插針道:“殿下,你就不要再追問了,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麽?”

古月華聞言,頓時挑了挑眉,這人剛剛不是像應聲蟲一樣的附和她說的話麽?翻臉可真夠快的!

趙恬冷冷的盯着古月華,并不理會錦安候夫人,冷冷道:“你非得要本宮親自去父皇面前請求将你納為側妃是不是?”

第 255 章 吃雞和足球

“混賬”

見到李翺三人還是這般的嚣張跋扈,這群歪果人再度沖那李翺回罵道:“我說你那個小子,看你這般瘦弱,肯定是手無縛雞之力,居然還敢在我們這些人高馬大,非常強壯的歪果人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本來我們是想将你打的鼻青臉腫,但是看你小子竟然這般嚣張跋扈,居然這般不是天高地厚,好啦,既然這樣,那麽我們就跟你公平的對戰一番,讓你知道什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哦,要怎麽對戰呢?”

“廢話,既然如今我們是在網吧,那麽我們就玩最流行的吃雞游戲,我們十個人一組,你們三個人一組,就這樣對絕,讓你們知道什麽是敵衆我寡”

“呵呵噠,你也說了敵衆我寡,你們十個人對付我們三個人,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樣無恥嗎?”

“呵呵噠,我們不知道什麽是無恥,我們只知道什麽是成王敗寇,什麽是誰大誰牛逼,怎麽樣?有膽子便跟我們一戰,沒膽子就立馬滾到你們家中,洗洗澡睡覺”

“少給我來這一套”

此時李翺一拍桌子,立即便和這些歪果人說道:“既然你們敢跟我們對戰,那麽我李翺就和你們奉陪一場”

“李翺,千萬不要這樣”

這時那唐尋路和蘇亞立即便對唐尋路勸阻道:“李翺啊,你也知道他們對方有十個人,我們只有三個人,我們在人數上不占優勢,那吃雞游戲又是最講究平衡的,我們三個人怎麽可能對待他們十個人呢?”

“你們放心,只要有我李翺在,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他十個人成功的,我要一個打十個”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立即開啓了機器,而這時那唐尋路和蘇亞二人面面相觑,但是他們如今見到李翺這般的有信心,随即也是無奈的坐了下來,準備開始戰鬥。

此時那十名歪果人相視一笑,然後再度說道:“你們這三個小子還真是膽大狂妄,好,我告訴你,如今我們既然是比賽,那就是是有輸贏,那麽就要有相應懲罰”

“好啊,什麽懲罰你說吧?”

“很簡單,如果你們三個輸了,你們三個都要跪下沖我們磕頭,然後從我們的都胯下鑽過去”

“哦,那如果我們贏了呢?”

“很簡單,如果你們贏了,你們就可以馬上離開這裏”

“什麽?氣煞我也”

一經見到這群歪果人,敢在自己面前區別對待,那脾氣最為暴躁的蘇亞,立即拿起桌子上的鍵盤,朝那群歪果人砸了過去,而此時那群歪果人,一經見到唐尋路敢主動對自己攻擊,于是勃然大怒,也飛身和那唐尋路鬥了個難分難解。

而此時那李翺和唐尋路眼見比賽還未開始,自己這邊的蘇亞,就跟對方打了起來,當即是惱怒無比,因此也立即飛身幫助蘇亞,和這十歪果青年打了個難分難解。

但是李翺如今是在網吧之內,他的游戲技能雖然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可是他卻不會有任何格鬥技能,因此區區幾個回合之下,這個李翺便被那群歪果人打了個鼻青臉腫。

而這時那名網吧老板,擔心會有命案發生,所以說趕忙出言制止這群外國青年和那李翺三人。

然後再度重沖他們說道:“我說各位兄弟啊,你也知道我開門兒做生意不容易,因此你們要是玩游戲你們就玩,你們要是不玩游戲,那麽請你們離開,你們可千萬不要再逗我了,如果真的出了人命,出了個三長兩短,那麽我也有責任啊”

“呵呵噠,好吧,既然你這個老板說話了,那麽我就聽你所言”

這時那群歪果人,一經見到自己已經将那個李翺、唐尋路、蘇亞三人,打了個鼻青臉腫,也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随即便也不再攻擊他們。

而這時那蘇亞則對李翺的表現非常疑惑,因此便立即沖那李翺問道:“李翺啊,你的拳擊技能不是非常厲害嗎?為什麽如今你不可以一個打十個呢?”

“這個嘛?”

一經聽聞蘇牙的詢問,這李翺當即是滿臉尴尬的沖他解釋道:“因為先前我因為剛剛跟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還有那個保镖隊員大戰三千回合,所以說如今我的體力不支,不過你放心,即便我的體力不支,我也絕對不會認輸的,你放心,接下來我們便要在這游戲上面贏了他們”

“好,沒問題”

而這時那李翺、唐尋路、蘇亞三人,立即便開始了游戲,雖然說那唐尋路和蘇亞都是游戲高手,可是他們也不能以寡敵衆,所以說沒過多久,他們這兩人便被對方那十個人直接圍剿。

而此時那李翺的那吃雞技能,已經是得到了大幅度提升,所以說如今李翺在這款游戲當中,已經是接近了天神的存在,因此連閃帶躲,連打帶消,之下,硬是消滅了對方三個人。

這頓時令那群歪果人心中震驚無比,随即那群歪果人便立即商量起來。

“我說李瑤這個小雜毛兒果然厲害啊”

“是啊,看他瘦瘦巴巴,手無縛雞之力,想不到他還居然這麽會玩游戲,居然一個人就單挑了我們三個人”

“沒關系,反正我們還有七個人,我們接下來就要用人海戰術,然後将他直接擊殺”

“好,我們就直接打死他,然後再讓他們三人給我們磕頭”

“哈哈”

這些歪果人依然認為自己已經是勝券在握,但是他們卻沒有料到,只要李翺在場,他們就不可能贏下比賽。

因為那李翺就是變數,那李翺就是常勝将軍,而這時那李翺深知自己如今只有一個人,又要跟對方的七個人對戰的話,只要是正面對抗,那麽自己肯定必死無疑。

所以說那李翺立即便将這七個人,引到了那樹林之內,然後開始了樹林游擊戰,此時那李翺憑借詭異的身法,和那精準的槍法,神出鬼沒之下,沒過多久便再次擊敗了對方三個人。

如今那李翺已經是連續被擊敗了對方六個人,而他們也只剩下了四個人。

這頓司令那群歪果人心中更加驚恐了,于是這群歪果人立即便開始了胡亂射擊,而這時那草叢裏面的李翺則暗暗笑道:“好啊,我就希望你們胡亂射擊,要知道在吃雞這款游戲的子彈可不是無限的,只要你們胡亂射擊,沒有了子彈,那麽接下來就給我李翺上場了”

此時那李翺一邊想着,一邊繼續躲避,而這時沒過多久,還真的猶如那李翺所料想的那樣,他們手中的子彈終于是用完了,因此這群外國青年立即便要再去舔包,可是有李翺在這裏,又怎麽可能任由他們去搜集屋子呢?

所以說李翺如今立即運用了98k,一個挨一個的報仇,随後沒過多久便只剩下了那名領頭之人。

而這時那李翺立即在那屏幕上打出一行字:“我告訴你,如今你之所以還活着,并不是因為你牛逼,而是因為我李翺沒有對你下手,我告訴你,我如今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恐怖,什麽是真正的戰争?”

李翺一邊說着,一邊運用拳頭,對那名歪果人展開了攻擊。

因為李翺知道此人如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子彈,他根本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脅,而那人見到自己明明已經快要被李翺擊敗了,可是那李翺卻改變了策略沒有斬殺自己,反而是在耍自己。

這頓時令那名歪果人臉上無光,大感受辱,當即令他勃然大怒,因此這人也立即對那李翺展開了攻擊,只可惜李翺如今反應極快,輕而易舉之間便躲過了這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