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 長了兩只右手的男人!

徐光遠不想坐以待斃。

他一擡手,還是快速地抽出了那把土槍,然後扣動了扳機。

可惜土槍就是土槍,只是把旁邊一個英靈戰士的胳膊打斷了,連擊斃都沒能做到。

而且這把土槍就只有一發子彈,開完了就沒子彈了。

武器不順手,果然是不行。

接下來,難道要肉搏嗎?

英靈戰士們倒是沒有多強壯,但是不遠處可還是有一個瑞克圖斯呢!

“我是應該先後撤,然後找機會掏槍,還是先跟這些家夥肉搏一下……”徐光遠想得挺多,但是現實并沒給他這麽多時間。

這個時候,見他動了火器,旁邊的英靈戰士們也急了,有脾氣大的直接從車上抄了一根雷電棍過來,直接扔徐光遠的身上了!

雷電棍就是一根一端綁了炸藥的棍子,最前端有一個碰撞開關作為點火裝置,在碰到目标的時候,點火裝置就會引爆炸藥。

它的整體結構類似于一把标槍,所以可以進行遠距離投擲。

這在沒有火箭筒的末世年代,就算是非常強力的武器了。

徐光遠一是沒想到敵人竟然有雷電棍這種東西,二是就算他想到了,也想不到竟然有傻子能在人群這麽密集的情況下,直接動用雷電棍。

這就相當于是在人群當中,扔了一顆手雷一樣。

尤其是這個範圍裏面,絕大部分的都是自己人……

雖然傷害可能不一樣,但是結果沒有什麽不同。

反正包圍了徐光遠的這五六個人,一個沒剩,全都躺下了。

徐光遠扛下了最主要的傷害,他的左臂齊根連肩膀都被炸掉了,胸口也出現了一個大洞,怕是連心髒都沒了。

當然,他即使到現在這樣,也沒有直接去世,竟然還能掙紮幾下,吐口鮮血什麽的。

可真是條硬漢!

不過你要是真這麽硬的話,早幹什麽去了?

看樣子,還有最後一條信念在支撐着他。

“救我……”徐光遠舉起右手,向着顏沖抓了抓,然後就捶了下去。

顏沖看着可解氣了。

該!

不過按照顏沖的計劃,并不能讓徐光遠就這麽死了。

畢竟徐光遠是顏沖扮演蘇雁回的最佳見證人。

如果沒有他的話,顏沖現在直接暴走,電池模式奔跑,原地留下幾顆手雷,把這些剩餘的人全炸死不好嗎?

在《奧義-不死斬》的收割之下,就算是瑞克圖斯也未必能撐得住。

反正別人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顏沖要的是低調!

所以顏沖就需要徐光遠的側面印證。

他好不容易花了那麽長的時間,終于讓徐光遠相信他就是蘇雁回了。

尤其是顏沖之前說過,自己是一個治療類的輔助,所謂的醫者父母心,不能把自己的人設崩在這裏。

他怎麽能見死不救呢?

所以顏沖連忙道:“我是一個大夫,不能讓這這麽多人死在這裏。別攔着我,我要去救他們!”

瑞克圖斯雖然對顏沖的醫術沒報什麽信心,但是場面上确實是有自己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顏沖如果真能救回來幾個,也挺好的。

所以瑞克圖斯就沒有阻攔顏沖,任由他又從車裏爬了出來。

顏沖現在醫術還都沒解鎖呢,但是他有龍珠!

龍珠就是現在天下間最好的治療工具。

顏沖一張嘴,噴出一片水霧,凡是沐浴在水霧中的人,身體都得到了快速的恢複。

徐光遠哪怕是手被炸飛了,傷口也在快速愈合,連帶着地上的斷臂和碎肉,一條胳膊竟然就這麽長上了!

雖然說他的這條胳膊生長得好像有些不太對……

看起來神龍露水的效果并不是讓目标恢複原狀,也不是單純依靠加速再生來讓傷口愈合的,更不是像藥水葫蘆一樣單純地恢複生命值和精神值,它的效果更像是把周圍的生物激發出活性,然後讓它們融合在一起。

如果周圍有活體細胞,那麽就都會被修複進來。

眼睛瞎了,就修理眼睛。

耳朵聾了,就治療耳朵。

聾啞人都被顏沖治好了好幾個。

這都是賦予活性的效果,因為那些孩子可能天生就是殘疾。

顏沖唯一失敗的幾次,都是對精神病進行的治療,那他是真沒轍。

但是現在看起來,如果沒有提前把目标的形狀擺好,治療的效果好像也不是那麽好。

徐光遠自己的胳膊已經被炸飛了,但是恰好有另外一個倒黴蛋的手落在了他的旁邊。

于是他就直接把別人的手長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現在長了兩只右手……

因為胳膊也是反的,所以基本上他以後就別想靠左邊的那只手幫他撥撞針了。

當然,不只是徐光遠,其他幾個被炸的人,雖然也都活了過來,但是也都出現了類似的現象。

徐光遠的胳膊此時也在別人的身上,不過那個人比徐光遠還慘,他的屁股長歪了。

反正所有人都缺胳膊少腿的,被胡亂地拼湊了起來,好像一群馬戲團的怪物。

這些人本來就因為受過核輻射,長得有些奇形怪狀的了,現在的模樣,如果開個動物園,都夠賣票的了。

當然,沒有人敢質疑顏沖的醫術,畢竟就在幾秒之前,這些人可都是躺在地上等死的。

能活着,總比死了強。

就連徐光遠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是故意的嗎?”徐光遠問道。

“當然不是!”顏沖連忙搖頭。

他治療徐光遠純粹是不想讓徐光遠死。

他之前也沒見過被炸得這麽亂乎的場面,他也不知道神龍露水效果這麽神奇啊!

我就說吞噬效果出來的東西,一定有負面作用吧!

但是徐光遠卻不認可。

他狠狠地看着顏沖的臉,怒吼道:“你就是故意的!”

但是他旁邊的那些英靈勇士卻不同意了。

他們其實并不在乎自己會變成什麽模樣,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他們受到的教育就是要英勇就義,然後追随不死老喬進入英靈殿。

但是被自己的隊友炸死可不算是英勇就義,也就不配被大家銘記,從而進入英靈殿。

顏沖複活了他們,無疑是給了他們一次新的機會,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怎麽跟恩人說話呢?”旁邊的英靈勇士紛紛站了起來,對着地上的徐光遠就是一頓踹。

第 254 章 :都是該死的命

小花說起黃瓜心裏面就已經非常難受了,他們兩個人一直以來都還是非常不錯的好姐妹,說到底呢,就是因為這一位公子對她們這些丫頭都非常的好。

哪怕是他們平時在謀劃一些非常重要的事,已經不怎麽來到這一個梧桐院裏,可是他們卻還是非常的在乎這些,所以現在心裏面自然也已經明白了。

“如果你說的沒錯,黃瓜确實是很傻又傻又膽小,結果沒想到居然還被別人派過來做了一個特務,到還真是挺有意思的,說到底呢就是一個間諜,不過他确實是傻到家了以前讓她去是誰他就去刺誰,而且以前啊,我總是會跟她說一句話,就是因為太膽小。”

石浩說到這些的時候欲言又止,怎麽樣都沒有想到黃瓜跟她居然會是一氣呵成一起的人,實在是令自己太失望了,不過也确實是挺傻的。

整整的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了,沒想到居然能夠變成這個樣子,原本自己以為在這裏面都是他自己信得過的人呢,結果沒想到現在鬧出了這樣一出。

“她确實是太過于膽小,膽小到這一次做出了這種事了之後,居然以這樣的方式自殺,用兩只筷子戳破了自己的喉嚨,就直接死在了這裏,鮮血淋漓的場面,不知公子你去看過了沒有?确實是她是一早就安排在這裏的間諜,等到我明白了他的身份之後才跟他裏應外合!”

小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從今天早上洛家千金大小姐對她的态度她就已經看出來了,其實他們這件事早就已經發現了,原本這一個叫做石浩的男人是不願意打草驚蛇的,可是回頭想想整整幾年了。

自己對這一個姑娘還是非常的不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而且他敢肯定這一個人絕對是被逼的,或者是心中有一些不願意說出來的想法,所以一定會對自己有些感情不然的話也絕不會這樣。

“我沒有去看過,不過這一次我選擇了過來看你,倒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你确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間諜,我可以從你的嘴裏得到很多東西,但是我不願意這麽做,因為我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麽做事的,所以現在我都已經想明白了!”

石浩嘴裏面滿滿的都是淡漠怎麽樣的,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夠是這樣的,然後他就已經開始冷漠起來了,眼前的這一個丫頭自然也已經看出來了,這位公子的奇怪之處,但那樣能夠如何?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公子,我覺得黃瓜實在是太傻了,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那是一個多好的姑娘,而我呢也跟他一樣,正當青春妙齡卻偏偏來到了這裏做了一名碟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惋惜,至少在我看來就有些孤芳自憐!”

小花說到這些的時候,神情裏面滿滿的都是無奈和悲傷,可是現在再怎麽感傷也已經沒用了,這一位公子對自己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在這樣的地方尤其是在這種深宮宅院裏面。

若是想要出人頭地的話,幾乎是沒有可能的,像他們這樣的丫頭,哪怕是一個間諜,最終的命運也只不過是被抓過去嚴刑拷打到時候逼不得已一定要突出一些東西了。

可是為公子什麽都沒做反而還在這裏給自己帶了。兩壺酒來倒還真是挺有意思,的當然這一個間諜也是一個聰明人,這兩壺酒裏面到底放了什麽東西,她自然還是清楚的。

“她确實是一個非常傻的姑娘,一直以來都是我記得以前我在那裏罵他的時候拐彎抹角的罵,那是因為他太膽小了,就怕他什麽時候想不開。”

石浩到這裏的時候就開始冷笑一聲,不過呢,他笑起來也是非常的凄涼的,仿佛是在為這些苦命的女子笑。

“所以嘛,就拐彎抹角的罵她,結果沒想到,他還在那裏高興,說不定還以為是我在誇他呢,所以說跟他說話總是能夠好一些,可是他是逼不得已的,他有自己的父母在別人的手裏而你呢,你又受了什麽,我都已經查過了你是孤身一人!”

小花二話不說,就已經開始一杯一杯酒的為自己倒下去,然後她就一口一口的将酒給灌了下去,別人都說酒壯人膽,所以現在他總算是已經有了一些膽子了,然後就有什麽話直接說,反正現在都已經要死了。

“原因非常的簡單,我們在桃源村裏面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的時候我們大家平起平坐,後來我就想了想你明明是一個和我平起平坐的人物,卻是一名女子,是一個丫頭,在這種地方,為何我就一定要如此的卑微,為何我見着你了就一定要叫公子,在你面前卻要自稱一聲奴婢,我不願意,我一直以來都不願意,我也想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小花說到這些的時候黯然神傷,可她都已經看不清眼前的這一位公子的表情了,自己确實是間諜沒錯。

“其實你不知道我記得有一次公子喝醉了酒就回來跟我說,你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能夠撞見青山走江湖,可是你知道奴婢最大的夢想是什麽嗎?我并不願意呆在這種深宮宅院裏面,不願意見到別人就稱自己為奴婢!那一天晚上公司你都已經睡着了,那時候我就趁着睡着的你開始跟你說了許多的話。”

小花一說到這些的時候,心裏就非常的難過,然後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公子喝醉酒的樣子,開始笑意綿綿。

“只是可惜了,你已經睡着沒有聽見,我跟你說我最大的夢想是希望能夠成為一個男人的妻子,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去相夫教子,過上平凡百姓的生活,我不願意做這種該死的碟子,說到底都是替別人賣命的,都是該死的命!”

石浩看到她一杯一杯酒的往下灌的時候,也并沒有開口阻止,只是在這裏靜靜的聽她說自己心中的想法。

第 264 章 色誘失敗!

“小妞長得不錯啊!”瑞克圖斯說道,“像是個能生出健康孩子的樣子。”

顏沖:“……”

你從哪看出來的?

“帶回去!”瑞克圖斯一揮手,旁邊又下來了兩個英靈勇士。

近距離觀察,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英靈戰士還都只是男孩而已,未必能比顏沖歲數大。

不過限于他們的身體情況,他們平均未必能活過二十,這個時候就應該算是“暮年”了。

而且因為長時間承受輻射,他們的身體狀況都不太好,屬性方面都未必能及得上進入清北世界之前的顏沖。

但是他們一個個的看起來都非常的狂熱,确實帶着一副随時可以同歸于盡的表情。

“不要碰我!”顏沖說道,然後他盯着徐光遠仔細地看了兩眼,眼珠子還轉了兩下,轉向瑞克圖斯,向他示意。

顏沖的意思是:你該麻痹已經麻痹了,現在作為首領的瑞克圖斯也已經來到了你的身邊,你也是時候開槍了吧?

別管你那一輪子彈能不能把這些人都打死,好歹能把這個大家夥搞定吧?

不知道啥叫擒賊先擒王嗎?

你就算是中間有點小失誤,不還有我呢嗎?

我都答應好你了,受傷會救你的,你怕啥呢?

咱們把這個大家夥解決了,然後搶輛車逃跑,難道不開心嗎?

但是徐光遠卻遲遲沒有動手,甚至還開口呵斥他:“你想幹什麽?老實點!趕快服從大人的安排!”

顏沖:“!!!”

你這家夥,就跟那些漢奸一樣一樣的!

氣得顏沖這邊都想動手清場了。

見他怎麽也不肯動手,顏沖只能無奈地道:“我還是個處女,沒有男人碰過我!別讓這些人的髒手碰我,讓我自己走!”

“是嗎?我們似乎找到好東西了!”瑞克圖斯對此非常的興奮,親自過來,把顏沖扛了起來。

他不讓別人碰,自己卻直接動起手來了。

這可把顏沖吓了一跳。

顏沖最怕的就是自己女裝的事兒被這個傻大個發現了,所以在瑞克圖斯靠近的時候,本能地進行了抗拒,除了沒掏武器之外,掙紮的時候還真就沒有留手。

但是他的力量在瑞克圖斯的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麽,他毫無反抗地就被扛了起來。

除非顏沖現在掏刀直接抹瑞克圖斯的脖子,否則他什麽也做不了。

顏沖只能無奈地改變方法。

他嬌笑着對瑞克圖斯抛了一個媚眼,道:“小哥哥,你可真強壯!”

聽見了顏沖的誇贊,瑞克圖斯的臉也有些發紅,然後“嘿嘿嘿”地在那傻笑。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大力士。”顏沖要道,“要不咱們兩個找個地方……嗯?”

如果他能把瑞克圖斯引到沒人的地方,就算殺掉,也是智取,不會影響他“蘇雁回”的人設。

聽見了顏沖露骨的勾引,瑞克圖斯頭上的青筋繃起來了好幾根。

他既害羞,又慚愧,甚至還帶着幾分憤怒:“我、我、我……那個不行。只有父親大人才有能力生下健康的孩子!”

“你這個廢物!”顏沖心裏大罵,但是也知道自己這次色誘算是失敗了。

不過失敗也有失敗的好處。

瑞克圖斯似乎真的是對男女方面的事兒毫無了解。

他甚至都不會對顏沖動手動腳。

所以他也就沒有檢查顏沖的身體。

這種明顯一摸就露餡兒的事兒,他硬是沒發現!

“那你先放我下來嘛!”顏沖又道,“回去見大人的父親也不急于這一時。”

“急,當然急!我也想要個健康的弟弟!”瑞克圖斯恨不得直接把顏沖扔在他父親的床上。

他把顏沖平平穩穩地放到了大車後排的沙發座上,就準備撤離,并沒有傷害顏沖的打算。

顏沖這下放心了不少。

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瑞克圖斯發現了端倪,然後憑借着近戰的優勢,直接把他給拿下。

在這種狹小的空間之內,他的很多招式都施展不開。

真要是到了翻臉的時候,他未必能存活得下來。

頂多也就是掏手雷,跟他們同歸于盡。

而英靈勇士裏面裏面最不缺的同歸于盡的人才。

但是現在瑞克圖斯既然對他态度還算友好,那麽就算到了不死老喬的地盤,總也有斡旋的餘地。

不死老喬都已經風燭殘年了,床上的表現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

反正總歸要比這個純肌肉棒子的瑞克圖斯好對付。

顏沖知道自己安全了,這時候就又有閑心看徐光遠了。

此時在他的眼裏,徐光遠給他的就又是另外一個感覺了。

所以顏沖還沒忘了坑徐光遠一把。

顏沖對瑞克圖斯道:“外面那個人,你們打算怎麽處理?他這一路上,對我可一點都不好。差點把我害死在外面的沙漠裏,你看他手裏還拿着我的水壺呢!”

一說到這兒,顏沖還委屈地哭了起來。

我對你那麽好,你還出賣我?

寶寶心裏苦!

瑞克圖斯對徐光遠倒沒什麽好感。

人販子雖然在廢土上已經算是正規職業了,但是在瑞克圖斯這種不講道理的匪幫大亨眼裏,正不正規的職業又有什麽區別。

他想殺的人,又有誰能逃得了呢?

既然顏沖在這邊痛聲哭訴,瑞克圖斯那邊便生出了替顏沖報仇的想法。

“殺了。”瑞克圖斯跟旁邊的小弟比了比手勢,直接說出了這句簡短的命令。

他們外出找“血袋”,人多得是,也不差這一個兩個的了。

反正他自己的病情跟其他人不一樣,也不用輸血。

既然這只野老鼠讓小美人不高興了,殺了也就得了。

讨得美人歡心,就是讨得老爹的歡心!

所以當那些英靈戰士手拿武器從車上下來,把徐光遠包圍了的時候,徐光遠都懵了!

這劇本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他們接收了我的貨,不應該付錢的嗎?

難道不應該拿出水和食物出來感謝我嗎?

你們這是要黑吃黑啊?

他這個時候再想掏手槍出來給他們來一套快拔六連,可就來不及了。

他的手槍早就讓他收起來了啊!

他現在的腰間就只有一把土質手槍而已。

這不是要死嗎?

第 259 章 :小敏和小雲

夏日裏,他給她煮清茶,她不愛喝,他就給她做了冰鎮的青梅湯,給她解渴去燥。

冬日裏,天氣稍一轉涼,他便囑咐小雲給她添了衣裳,略一吹風,便要給她戴上披風。

白日裏,她心緒難解之時,他總是在她身邊聞言耳語,任她打罵,從來不曾說過她一句重話,有過一句怨言。

夜裏,她徹夜難眠之時,他便靜靜地守在她的床頭,直到她睡過去。

這樣的男人,無論是外形還是脾氣,都似乎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除開身世,他比榮華景當真是好一萬倍。

江盈惠心中軟成一片,忽然伸手搭在柳岸給她擦拭眼淚的手背上。

柳岸動作一頓,烏黑的眸子看向江盈惠。

江盈惠的鳳眸中水光點點,如霧般朦胧,雪白如玉的兩頰生了一層淡淡的粉暈,微翹的紅唇上朱光潤澤,她張開了小口,露出一口月白的牙齒,“柳岸。”

聲音如軟煙羅般輕無缥缈,撩在柳岸的心頭。

柳岸凸起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停了擦淚的動作,反手握住了江盈惠的小手,口中幹啞地回了江盈惠一聲,“惠兒。”

江盈惠眼中含霧,如懵懂的孩童一般看着柳岸,兩頰粉暈深了一些,她不自覺地伸出粉紅香舌,舔了舔唇,讓紅唇愈加水潤。

柳岸猛地起身,抓着江盈惠的手腕,将她臨空抱起。

屋外。

小雲和小敏坐在堂前的屋檐下,一個低頭,一個看着天空,俱都心神不寧。

“小敏,你說世子這次是不是生了縣主的氣?”小雲轉頭看向低着頭的小敏。

小敏沒有吭聲,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小敏?”小雲聲音大了些。

小敏似乎被吓了一跳,她有些驚慌地起了身,往院門口看去,“誰來了?”

“什麽誰來了?”小雲一頭霧水地看向小敏。

小敏見着院門口空無一人,又轉頭見着小雲,她面上的慌張去了一些,神情很快恢複了平日裏的平靜,“你剛剛說什麽?”

小雲難得見小敏慌亂的模樣,見她又忽然恢複了平日的冷靜模樣,便笑了一聲,“沒想到小敏你也會有慌張的時候,剛剛的模樣,簡直跟……”小雲想了一下,“跟那見了官的犯人似的。”

“什麽犯人,官的,小雲你不要胡說。”小敏面上有些難看,她垂了眸子,重新坐了下去,“我是以為,世子來了,擔心世子與縣主吵起來。”

“小敏你也在擔心這個啊。”小雲挪了凳子坐到小敏身邊,面上憂心忡忡,“這次的世子跟平日有些不同的,縣主離府,他甚至都沒派個人來看一眼。”

說到這裏,小雲便頗有些不在意,“不過是個奴才,雖然伺候了夫人很多年,但也比不過咱們縣主的尊貴啊,也不知道世子為何要給縣主臉色。”

“你不懂。”小敏嘆了口氣,“紅嬷嬷代表的,可不是一個奴才,她是夫人的臉面,縣主打紅嬷嬷,便是在打夫人的臉,你讓世子如何做?夫人可是把他養到這麽大的。”

“好好,都是你懂,我都不懂,好嗎?”小雲癟了癟嘴,側過臉,不去看小敏,“你知道主子們的心思,所以才得縣主的喜歡,我什麽都不懂,所以縣主一直對我不大親近。”

小敏轉頭看小雲一眼,見她面上有些沉郁,心中冷笑一聲,當即啐了她一口,“得不得主子的歡心,是看有沒有做事,到了你嘴裏,倒是成了琢磨主子的心思了,你這樣嘴碎,莫不是背着我也是這樣說我的?”

“我怎麽說你了?”小雲被小敏點破了心思,面上便有些不大自在,她激動地站了起來,倔強地看着小敏,“我說錯了嗎?我才是縣主的貼身丫鬟,自小跟着她一起長大,結果縣主卻提拔了你,這幾年愈加是如此,什麽事都交給你一人去做,我倒成了個端茶送水的了。”

小敏深吸一口氣,也跟着站起身來,一雙平靜的眸子直視着小雲,“小雲,你若是有那閑工夫,多學些本事,此刻便不會有這種怨言了,你只看到縣主讓我做事,怎麽不想想她讓我做的事,自己能做嗎?你是能配藥,還是能識藥材?抑或是能算賬?”

“我……”小雲張了口,卻發現小敏說地都是事實,她語氣有些慌亂,甩了臉就走,“反正我不跟你一樣,愛琢磨主子心思。”

“你站住,我怎麽琢磨主子心思了!”小敏拉住小雲的袖子,不讓她走。

小雲聽她這麽問,便得了底氣,直視着小敏的眼睛,道,“上個月十五的晚上,我可是看見了的。”

小敏神色一變,但很快恢複了尋常,她看着小雲不動聲色道,“你看到什麽了?”

“那日,你端着茶點去了縣主的房間,那是縣主平日裏最喜歡吃的玫瑰糕,你是想要避開我,讨好縣主吧。”小雲有些得意,“可惜地是,你讓縣主轟出來了。”

小敏聽她說完,暗暗松了一口氣,口中卻是道,“那又如何,哪個做丫鬟地,不想着在主子面前得臉?”

“我就說吧,你剛還不承認,現在總認了吧!”小雲見小敏認了她的話,心中一喜,便道,“我與你說,論伺候縣主的飯食,沒有人能比我更清楚的,你打量她平日裏最愛吃那玫瑰糕,可你大概從沒見過縣主是怎麽吃的。”

“怎麽吃的?”小敏面露好奇。

自從撞上了小敏,小雲就從來是被小敏壓一頭的,聽她這麽問話,還是頭一回,她心中有些飄飄然,忌諱也忘了,張口便道,“縣主從來都是吃一瓣玫瑰,便不再動的,那瓣玫瑰還很有講究,是要紅中泛粉,欲開未開的,入口才香甜。”

話音剛落,小雲就捂了嘴,她都說了什麽,這事,縣主可是特意叮囑過她,不讓說的,這可如何是好!

原來如此!小敏心中恍然,難怪……她難得地對小雲笑了笑,“果然還是小雲你最懂縣主,到底是自小跟在她身邊的。”

“那是自然。”小雲心中仍有些惴惴不安,可面上卻是強撐着,“要問縣主的事情,再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了,你是後來的,很多事情不知道呢。”

“哦。”小敏緩緩地走近小雲,平常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如魅的蠱惑,“那你可知道,縣主除了黃姨娘,可還有什麽親戚,我為何從未見過縣主跟什麽人親近過?”

第 253 章 再入不歸城

劉辛蹲在老嘻的身邊,把他身前的泥球都抓在手裏,然後問道:“老嘻,這裏離不歸城也不算遠,想不想回家瞧瞧?”

大腦瓜子晃了幾下:“把泥球先給我,我還沒玩夠呢。”

“我問你回不回家?”劉辛又追問一句。

大腦袋又搖晃幾下:“不回,回去我老婆肯定饒不了我。”

劉辛不由氣急,這個家夥,從來就沒有如意的時候。氣憤之下,手中靈力一吐,幾個泥球立刻變成一堆粉末,連裏面的水分都被烘幹。

皺皺鼻子,劉辛向老嘻問道:“你這個泥球用什麽抟成的,怎麽一股怪味?”

“嘻嘻嘻,剛才我在那邊撒了一泡尿,然後——”

劉辛氣得把手裏的粉末狠狠地揚在地上:“老嘻,我跟你說,這次我陪你一起去,幫你說說好話,你老婆一高興,自然就會饒你,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自己去。”

老嘻伸手如電,一把抓住劉辛的脖子:“好,我跟你回去,不過,你得先陪我的泥球。”

叫大部隊駐紮在原地,劉辛又把大家夥也留在這裏,相信憑借衆人的力量,足以抵擋天涯子等兩人的騷擾,然後帶着老嘻,悄悄離開駐地,向不歸城方向飛去。

劉辛這次去有兩個打算,最理想的辦法就是把老嘻那些住在不歸城裏面的居民都請出來,反正女娲娘娘也叫老嘻轉告。如果這一條行不通,那麽就叫自己的大部隊在那裏居住一段時間。上次去的時候看到,地下不歸城還是非常遼闊的。等到弟子們的修為普遍提高之後,再殺出去和昆侖對決,免得出現重大傷亡。

兩個人飛行的速度奇快,不到一天時間,就來到不歸城的入口附近,遠遠的,老嘻就發現黃沙上停留着一個白點,口中立即長嘯一聲。只見那個白點飛一般掠過來,一下撲進老嘻的懷裏,正是那只小白狐。

“小白,這好幾年不見,還真想你,讓我好好瞧瞧!”老嘻抓着白狐的兩只前腿,把它高高舉到半空,兩手使勁搖晃,将白狐的小腦瓜搖成撥浪鼓。

順着流沙進入地下,再次踏上不歸城的光罩,老嘻竟然畏畏縮縮,縮着脖子,不敢舉足,大概不是因為“近鄉情更怯”,而是因為怕老婆的掐脖神功。

劉辛不覺好笑:“醜媳婦難免見公婆,老嘻,有我在,你老婆肯定不會難為你。”

老嘻這才振作精神,抱着小白狐,跟劉辛一起穿越光罩。劉辛現在體內也是以洪荒之力為主導,所以絲毫沒有感覺到障礙,就進入到地下城的上空。

放眼向下望去,只見白光照耀,一望無際,地下城比劉辛想象的還要遼闊。而且,撲面而來的洪荒之力十分豐沛,絕非外面可比。劉辛忍不住舒服地伸展開四肢,準備好好享受一下洪荒之力的洗禮。

“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不歸城!”一聲斷喝忽然傳來,随後,只見幾名大漢将劉辛和老嘻圍住。

随後,幾個人又齊聲驚呼:“城主,原來是你回來了!”

劉辛忍不住摸摸鼻子:就老嘻這個熊樣,原來還是這裏的城主,只怕也是他老婆垂簾聽政,他只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老嘻嘴裏嘻嘻哈哈地笑着,和那幾個同伴挨個擁抱了一下,然後很有氣魄的指着劉辛:“這是我在外面結交的好朋友劉小子,這次是專門來不歸城的。”

那幾個人口中連道:“歡迎!”然後和劉辛逐一見禮,他們感覺到劉辛身上散發出的洪荒之力,還以為他也是來不歸城入夥的,所以特別親熱。

老嘻和劉辛在衆人的簇擁下,一起落到地下,劉辛驚異地發現,這裏的地面十分光滑,散發着柔和的紅光,踩上去十分堅硬。四周的建築也都是用這種淡紅色的石頭壘砌,看上去異常華麗,簡直就是一個由琉璃組成的世界。

一問之下,才知道地下城深處接近地底處有一個火湖,石料都是從那裏采集而來的。劉辛猜測,大概是岩漿一類,因為上次從老嘻那裏得到的泥人都是用青泥捏成,青泥只産于地心。想到崆峒近千名弟子,劉辛覺得,有機會一定要去火湖碰碰運氣。

在一座光彩奪目的大殿前面,衆人停住腳步,老嘻有點心虛,向身邊一個同伴問道:“我老婆最近脾氣怎麽樣?”

“城主夫人已經出去好幾年,說是去找你,至今未歸。”那人忍住笑回答。

老嘻不由歡呼一聲:“太好了——嘻嘻,害得我提心吊膽了一路。”說完,腰杆也挺起來,脖子也恢複原狀。

“咳——”一聲咳嗽傳來,随後,四位長須老者出現在老嘻的面前:“城主,你終于回來了!”語氣十分威嚴,竟然還夾雜着一絲責備。

劉辛不由産生一種不妙的感覺,連忙向老嘻望去,只見他臉上也露出讪讪的笑容,嘴裏結結巴巴地說道:“風水雷火四位——長老,好久不見,還真怪想你們的,嘻嘻。”

一位紅臉的長老望了劉辛一眼:“城主,你怎麽随便将外人帶進來?”

“他是我兄弟,叫劉小子,劉小子,這位是火長老,這位白臉的水長老,這個藍臉的是雷長老,這個青臉的是風長老。”

劉辛向四人一稽首,然後說道:“在下劉辛,見過四位長老。這次路過沙漠,所以特意随嘻哈城主回家看望。”

“哼!”四位長老齊聲哼了一聲,随後火長老說道:“既然來了,就按照我們不歸城的規矩辦,今後你就是這裏的一員,以後也就不用再出去了。”

“什麽?這可不行,外面還有千餘名弟子等着我。”劉辛可不想生活在這裏當一輩子縮頭烏龜。

“來到不歸城,還哪裏容你自作主張。”四位長老顯然脾氣都不大好,立刻各據一方,将劉辛圍在當中。

劉辛心中暗暗着急:怎麽碰到這麽四個老頑固,真是喪氣。于是連連擺手:“四位長老聽我一言,在天山的仙府,我曾受女娲娘娘所托,要我轉告諸位,離開不歸城,重新到地面上生活,不信,你們問問老嘻。”

現在能不能脫身都是問題,所以劉辛只好擡出女娲娘娘,希望能鎮住四個老頑固。

看到老嘻也随着一個勁點頭,四位長老臉色稍和,湊到一起輕聲嘀咕幾句,然後向劉辛說道:“此事我等也沒有親見,所以不能定奪。不如這樣,你先留在此地,等城主夫人歸來之後,再做定奪。”看來,女娲娘娘的話還是發揮了一定作用,可是這并不是劉辛想要的結果。

“幾位長老,我還有要事在身,不如等到城主夫人回來,我再來造訪?”

四個老頑固一起搖搖頭,口中齊道:“不好,不歸城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劉辛也不免光火:“那你們想怎麽樣?”

“把你先留在這裏!”随後,四人同時出手,将劉辛的兩手兩腿牢牢抓住,絲毫動彈不得。

老嘻在一旁急得直搓手,可就是沒辦法,劉辛也顧不得為他可悲,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幾位,有話咱們慢慢說,先把我放下,好歹我也是你們城主的朋友不是。”劉辛空有一身本事,卻一樣也施展不出,四人的靈力已經将他牢牢鎖住。

“這已經是最客氣的了,我們先把你關進清心堂,等城主夫人回來之後再說。”四個老頑固就這樣架着劉辛,穿過大殿,來到後面的一間小屋,四人各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掐出一串印決,然後将劉辛向裏面一扔。

劉辛立刻置身于一個奇特的空間裏面,四周都是絲絲霧霭,如同白色的乳液慢慢流淌。

但是,外面的聲音卻可以清晰地傳進來:“城主,咱們走吧,你的朋友在這裏很安全。”

“我不走,劉小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劉辛多少有一些感動:“老嘻還是夠意思的,只不過他這個城主當的實在有些窩囊。”

“城主,火湖那邊的紅果熟了,你要是再不去,估計都叫別人采光了。”

“是嗎?太好了,走,跟我一起去采紅果!”随後,就再也聽不到動靜。

交友不慎啊!劉辛氣得真想大罵一通,不過,他還是靜坐了一會,等到身體調節到最佳狀态,這才祭起翻天印,準備砸出一條通道。

“咚咚咚”,巨大的回響震得劉辛兩耳發麻,不過,這個清心堂顯然很牢固,劉辛用翻天印将四面八方都砸到,可是除了劇烈的震蕩之外,一點沒有效果。

劉辛當然不會這麽輕易就死心,他又将混沌玄火凝成一線,開始灼燒,一連燒了幾個時辰,也沒有出現自己想象中的通道,倒是四周的霧霭越來越濃厚。

劉辛也不免失望,收回混沌玄火,然後在乾坤戒裏面搜尋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件用得上的法寶。

山河社稷圖顯然不行,躲到裏面也不是辦法,兩個巨鼎也派不上用場,青蛟索估計也沒用,飛劍就更不要說了。

找了一個遍,劉辛失望地得出一個結論:大概自己真要被困在這裏。

第 254 章 身陷絕境

第二百五十章 身陷絕境

面對韓立三人的同時發難,青甲巨人面色絲毫不變。

他口誦念咒語,手臂猛地一揮,手那青光鞯拇笥⊥咽侄出,一閃之下漲大近百倍,朝着轟然落下的千丈山峰迎去。

“轟”的一聲巨響!

高空,青光大印猛地搖晃了一下,往下略微一沉,然後便停了下來,抵住了千丈巨峰的下落。

與此同時,青甲巨人兩只手掌交握胸前,結成一個異手印。

他的身體之驟然冒出恍如實質的沖天青光,裏面更有無數青色符翻滾,呼啦一聲朝着周圍擴散而去,轉眼間形成了一片方圓千丈的綠色光海,将自身嚴嚴實實的護在了其。

“呼”“呼”兩聲!

重水真輪和金色磨盤一左一右的轟然而至,斬入了綠色光海。

綠色光海劇烈翻滾,青光閃爍之間,一道道青色波紋以巨人為心浮現而出,朝四面方一圈圈的蕩漾而開,層層疊疊間,赫然有逾百層。

重水真輪急速旋轉,斬在了青色波紋,在一陣嗤嗤聲,眨眼間破開了五六十層,但旋即便停了下來,無法寸進分毫的樣子。

另一邊的金色磨盤重水真輪沖勢更猛,一連破開七十層青色波紋,随之也停了下來,距離青甲巨人尚有兩三百丈距離的樣子。

在此時,四周的青色波紋紛紛以真輪和磨盤兩件寶物為心,一圈圈飛旋狂湧而至,遠遠望去,如同在光海的兩個碩大旋渦一般。

那些青色波紋層層疊疊的盤繞下,轉眼間,兩件寶物便被兩個巨大的青色光球包裹,頓時動彈不得。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韓立二人發現不妙時,已不及收回,幾乎下意識的猛地一催法決。

重水真輪和金色磨盤同時光芒大放,一道道黑色水光和耀眼金光朝着周圍轟擊而去,試圖掙脫而出。

然而青色光球堅固無,雖然連連顫動不已,但随着周圍青色波紋的繼續湧來,沒有絲毫破碎的痕跡。

青甲巨人此刻卻沒有再去理會韓立二人,而是單手一擡,朝着頭頂的千丈巨峰方向一掌劈出。

五道青色光絲從其指尖飛出,交織化為一道形如劍氣的纖細青光,強烈無的法則波動頓時從面散發而出,。

無數青色光點從四周虛空憑空浮現而出,紛紛沒入這一道青色劍氣,一閃即逝的斬在了頭頂的千丈巨峰。

千丈巨峰仿佛豆腐一般,被輕易被劈成兩半,露出後面麟十七驚愕的面孔。

結果青色劍氣速度絲毫不變的繼續朝其所在狠狠斬下,眼看便要将其斬為兩截。

麟十七情急之下,腳下猛地一踏虛空,整個人同時黃芒大放,化為一個黃色刺目光團迅疾倒射而去,數道寶光在黃芒浮現而出,化為一層層護罩的将周身籠罩其。

這些護體光罩方一形成,青色劍氣便已飛速而至,一個翻卷後,沒入了其。

那數層看似并不尋常的護體光幕,一遇到青色劍氣便紛紛潰散消融,并随後潰散開來。

伴随着一聲凄厲慘叫,一片血雨夾雜着一條手臂落下。

麟十七一口氣祭出了如此多的寶物符,才堪堪躲過了被一劍斬殺的下場,但一條左臂仍被齊肩斬下,身氣息其先前一下子衰弱了過半之多。

下一刻,此人另一只手猛地一催法決,斷臂處湧出的鮮血陡然燃燒起來,整個人瞬間化為一團燃燒的耀眼血芒,朝着遠處極速而去,速度赫然先前快了數倍。

韓立和麟九眼見此景,頓時變色。

後者猛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出了口外,雙手十指沖精血飛快連彈幾下。

精血立剎化為一股血霧,一閃而逝的不見。

緊接着,處于那片光海青色光球的金色磨盤瞬間釋放出一片金紅兩色光芒,仿佛一輪兩色驕陽,表面浮現出一團團金紅兩色火焰,一下将周圍的青色波紋盡數燒穿,一閃飛回了麟九手。

麟九身體一晃,化為一道金色長虹,朝着麟十七不同的方向飛遁而去。

幾乎在麟九施術的同時,同樣被困的重水真輪表面水之道紋光芒大放,邊緣處再次浮現出一個個晶亮水刃,猛地旋轉切割,也将青色波紋撕裂開來,随後飛射而回的落入了韓立手。

銀光一閃,他同樣化為一道刺目銀色雷電,朝着另一個方向飛射而去,起麟九絲毫不慢。

三人在見機不妙後,竟同時萌生退意,并當機立斷的朝着三個方向逃遁而去了。

韓立身處銀色雷光,心念頭急轉。

這青甲巨人不愧為金仙化身,如今修為雖非金仙,但手段卻詭異無,單單那道法則之絲凝聚而成的青色劍氣,他便沒有把握能夠接下。

“現在才想逃,遲了!”

青甲巨人眼見三人分頭逃走,竟然絲毫也不擔心,冷笑一聲後,随即竟猛地擡起雙臂來,雙目青光一閃。

嗡!

他身周的青色光海一顫,陡然爆裂開來,化為無數道青光朝着四面方飛射而去,一閃沒入了虛空之。

轟隆隆!

方圓萬裏內的虛空陡然劇烈波動起來,無數青色光團星星點點的浮現而出,綻放出耀眼青色光輝,彼此連接在一起,轉眼間形成一個方圓萬裏的巨大青色領域般的存在,将韓立三人身形籠罩其下。

韓立只覺身體一緊,周圍的虛空陡然變得沉重了萬倍,遁速慢了不知多少。

另一邊的麟九,麟十七情況都是一樣,心都是一沉。

韓立低喝一聲,重水真輪飛至頭頂,飛速旋轉下,邊緣再次浮現一道道水刃,狠狠朝着四周劈斬而開。

轟隆!

四周的青色虛空劇烈翻滾了一下,青光狂閃,不過立刻便恢複了過來。

韓立臉色一沉,不等他再做什麽,身周陡然浮現出無數青色符,圍繞着他的身體迅疾轉動。

他眼前一花,身體從原地消失無蹤,下一刻,竟直接出現在了青甲巨人身前不足兩三百丈處。

幾乎同一時間,其身邊不遠處,青光連閃下,麟九,麟十七的身影也随之浮現而出。

“這……這莫非是靈域?”麟十七的左臂此刻已重新長了出來,但元氣顯然大損,臉有些驚懼的說道。

麟九神色要冷靜得多,但目光朝四周飛快一掃後,卻是一聲不吭。

“應該不是完整的靈域,似乎是糅合了其他什麽手段的領域。”韓立臉色陰晴不定了片刻後說道。

周圍的青色空間與靈域一樣,使他們和外界完全隔離開來,根本無法借助任何外界的天地元氣,如此一來,他們的實力便只能發揮出不到五成了。

“算你們有些見識。其實你們若是一開始便轉身而逃,本尊以這化身之軀,還真的未必能留下你們了。不過現在麽,都給我留下償命吧。”青甲巨人冷笑一聲。

話音剛落,附近虛空微一波動,一團團房屋大小的青色雷球浮現而出,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接着如疾風驟雨一般,朝着韓立三人砸下。

麟九見此,單手一揚。

金色磨盤一閃的擋在了其身前,同時其體內嗡嗡一響,身周金光閃爍,一道道金色劍影浮現而出,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圍繞着他的身體形成一片金色劍海。

小半個天空被森然劍氣籠罩,鋪天蓋地朝着青色雷球迎去。

幾乎同一時間,韓立手猛一掐訣,重水真輪黑光大放,驟然再次漲大數倍,擋在身前。

耀眼黑色水光噴射而出,形成一片七十丈厚的巨大黑色水雲。

真輪的水之道紋綻放沖天藍光,一團團碩大的藍色水雷從黑色水雲飛出,發出轟隆隆的雷鳴之聲,朝着周圍落下的青色雷球而去。

另一邊的麟十七不知何時已祭出了一個黃色葫蘆,懸于頭頂。

随着其口晦澀咒語傳出,葫蘆表面浮現出一層晶瑩符,體型驟然迅疾漲大,一閃化為房屋大小,裏面轟隆隆大響,數千粒金黃色的晶沙噴灑而出,流光異彩,極為絢爛。

這些晶沙方一出現,便一化千百的飛快擴散,在空形成了一片金黃色沙海,擋在身前。

轟隆隆!

無數青色雷球轟擊在了三人施展的防禦手段之,頓時紛紛炸裂開來,化為一片片刺目的青色雷光,猶如一片wāng yáng雷海般朝着三人一波波的狂湧而至。

各色光芒交織在一起,發出驚天動地的連番巨響,引得虛空狂震。

韓立三人見此情形,心俱是一凜。

這一團蘊含木屬性氣息的青色雷球威力雖然有限,但每一顆雷球爆裂後,半空青光閃爍下,立刻便凝聚出一顆新的雷球,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重水真輪發出的藍色水雷很快被無盡青色雷球擊潰,一團團青色雷球轟擊在黑色水雲,青色雷光肆虐。

黑色水雲劇烈顫抖,一片片水雲被炸飛,原本七十丈厚的水雲,飛快變得稀薄起來。

五十丈!

四十丈!

三十丈!

二十丈!

轉眼間,原本厚厚的水雲只剩下十幾丈。

另一邊的麟十七也是一樣,頭頂的黃色砂幕只剩下薄薄一層。

麟十七兩手掐訣,掌心噴出兩道粗大黃色光柱,體內仙靈力瘋狂注入頭頂砂幕之,竭力抵擋。

他身的重寶連番損失,此刻已經拿不出什麽想要的寶物,只剩下這些天絕晶沙。

若是這層砂幕也被擊破,他只能閉目等死了。

三人之,只有麟九看起來情況最好,身周的金色劍海嗡嗡運轉,光芒雖然暗淡了一些,不過一道道金色劍氣仍然飛射而出,将落下的青色雷球盡數攪碎。

第 264 章

離開酒吧回到車內,範錦華長呼一口氣。

剛剛真的是有些冒險,一旦托馬克真的打電話叫人,自己怕是真的要有大困難了。

黑狐從大腿那裏拔出手槍,放在腿上:“你剛剛真的是可以啊。”對範錦華稱贊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啓動汽車,開車離開這裏。

返回到他們的根據地之後,走進房間,雪鷹他們幾個人馬上湊過來。

“怎麽樣?”開口問道。

“還算好吧,剩下的事情就看托馬克怎麽做了。”範錦華回答道。

“哦,那個摩天大樓的通風管道圖我幫你搞到了。”雪鷹說着走向一旁的黑板。

在黑板上面挂着一張大的白紙,白紙上用藍色的筆勾畫着圖案。

範錦華湊過去仔細的研究一下,發現這棟樓的通風口全部都是連接在一起的,不過通到頂層的時候就被切斷了,在頂層另外開出新的通風口。

這倒讓自己有些難辦,除非……除非從窗戶外面爬進去,或者……或者從天上跳下來,落在樓頂,然後滑降到房間外。

看來通風口肯定是不能用了,那麽從樓層外面爬也不太可能,都是光滑的玻璃,自己根本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這要是掉下來,肯定就成肉餅了。

那麽自己能做的只有最後一種辦法,從天而降。

“他們的樓頂有沒有什麽設備?”範錦華對娜莎問道。

娜莎點點頭,點開電腦,将畫面傳到牆壁上:“摩天大樓的樓頂有六個監控設備,他們分別對照着各個方位,可觀察高度在四米。”

範錦華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該不會是想要從上面下來吧?”雪鷹看出範錦華的心裏,有些驚訝的問道。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範錦華回答道。

“可是這樣會很危險的,如果你無法控制好傘降地點,直接就掉進他們的包圍圈了。”

“傘降?誰說我要傘降?”

“難不成你打算滑降?”

範錦華微微點點頭,雪鷹和禿鷹相互對視一眼。

“對了,禿鷹你打聽到入住進去的條件了嗎?”範錦華對着禿鷹問道。

“打聽到了,一年三百萬美金,便可以入住進去。”

“三百萬?卧槽,這他麽确實有點多。”範錦華忍不住的叫罵一句。

這麽一棟樓,最少有上千戶吧,那一年就是……三百億,天文數字,絕對的天文數字。

“我們要住進去嗎?”禿鷹對範錦華問道。

範錦華眼睛一挑:“如果你有這麽多錢,我肯定是沒有任何的意見。”

禿鷹吐下舌頭:“在這裏就你最有錢,你還問我要。”小聲嘀咕一句。

“這樣,娜莎和黑狐你們兩個幫個搞一架直升機,雪鷹你負責幫我在滑降的時候解決掉監控器,禿鷹你到時候去找羅珊,分散監控室的注意力。”範錦華快速做出部署。

“那三樣東西你都拿到了嗎?”雪鷹對範錦華提示道。

“視網膜,唇印,還有指紋是吧?”範錦華回答道。

雪鷹點點頭。

範錦華長呼一口氣:“我現在就去。”

“哈哈哈,我們的影子要犧牲自己咯。”禿鷹壞笑着說道。

範錦華怒視禿鷹一眼:“你大爺的。”低聲罵了一句。

走出房間開車駛向摩天大樓,走在路上拿出手機撥通羅珊的電話:“我現在去找你,方便嗎?”開口問道。

羅珊停頓片刻,做出回答:“你現在過來吧,我正好有事找你。”

“好。”

說完後挂斷電話,來到摩天大樓還是要經過一系列的安檢最後在由服務員送到8888房間門口。

羅珊從裏面打開房門,範錦華走進去,發現麥瑞在沙發上坐着。

麥瑞看到範錦華的時候,立刻站起來,帶着一種憤怒的氣勢走到他的面前:“你那天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現在讓托馬克和我的關系很不好。”埋怨着質問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用手推了麥瑞一下:“你只需引薦我見到他,至于我怎麽做不需要你來教我。”十分強勢的做出回擊。

麥瑞氣的轉身看向羅珊。

“範錦華,麥瑞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我,我知道你想要幫我拿回那筆錢,可是你的做法确實有些過激,激怒托馬克他們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羅珊走到範錦華身旁,輕聲說道。她的話語間沒有一絲的埋怨。

範錦華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托馬克他們這種人,你不給他點壓力,怎麽可能順利的辦到那些事。”

“壓力可以給,但是……”

“現在托馬克非常的生氣,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麥瑞打斷了羅珊的話,開口說道。

“他想要怎麽解決這件事?”羅珊對麥瑞問道。

麥瑞咂咂嘴,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之後吸了一口:“他想讓你賠償他手下的損失。”

“他想要多少錢?”羅珊繼續問道。

麥瑞伸出一根手指,羅珊皺下眉頭:“十萬?”

麥瑞搖搖頭:“不,一百萬。”回答道。

聽完這個範錦華和羅珊全都是一愣。

羅珊止不住的冷笑兩聲:“兩發子彈就要我一百萬,托馬克還真的是敢開口,你也真敢來替他要。”面部的表情發出急劇的變化,麥瑞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事情并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麽順利,如果只有羅珊一個人在可能會好一點,現在又多了一個範錦華,而且他的身手自己了解過。

麥瑞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羅珊我只是負責來傳話的,至于你同意或者不同意,我不發表任何的看法。”急忙給自己進行開脫。

範錦華本以為羅珊會非常生氣的拒絕,沒想到她卻點點頭:“同意,我為什麽不同意呢?不過我需要和托馬克見面交易。”

麥瑞愣了一下,急忙點頭答應下來:“好,沒問題,我幫你安排,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頭,我們和平解決是最好的。”這個攪屎棍子,範錦華真想一腳給他從樓上踹下去。

“範錦華,送他出去吧。”

“好。”

“請把,麥瑞。”範錦華陰陽怪氣的說道。

送走麥瑞,範錦華回到房間,看着坐在沙發上羅珊,走了過去坐下來。

213:酒量如何

第 268 章 一語定其命!

第268章 一語定其命!

第268章 一語定其命!

“還你一套詠春拳,你看怎麽樣?”

當洪陽這話響起,正處于驚駭中的黃鳴,陡然感覺到那被抓住的雙拳,傳來了一股鑽心的劇痛。

幾乎是連手骨都要被捏爆的感覺!

“我認…”

黃鳴臉色驚變瞳孔緊縮,為人一向見風使舵的他,在這個時候也不考慮洪陽為什麽這麽強了,正欲認輸求饒。

只可惜,洪陽并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

在一道道吃驚意外的目光下,只見洪陽忽然松開了黃鳴的大拳,并且雙拳輪動出擊,十分标準娴熟的詠春拳。

一秒十三拳,罩着那黃鳴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胖揍,完全不含糊。

噼裏啪啦!

黃鳴如遭重創,根本是發不出聲音來,吃痛之下他要往後倒去,卻是在倒地之前,他那面龐便已經挨了洪陽數十拳。

血肉模糊,鼻梁塌陷。

嘭!

黃鳴翻着白眼倒地,因為鼻梁骨的斷裂,他還是沒能把話說出來,倒是有兩道淚水,已經自他淚腺中完全不受控制的爆發。

“給你一個機會,認輸的話,我們的比武就結束了。”洪陽居高臨下的斜睨着黃鳴,淡然道。

黃鳴此時正處于耳鳴中,哪能聽到洪陽的聲音?即便是聽到了,以他現在的懵逼狀态也說不出話來。

“好吧,既然你骨頭這麽硬,那我也沒辦法了…身為武者,一定要敬重對手尊嚴,你是條好漢,我敬重你!”

洪陽一臉佩服的說了幾句,然後走到黃鳴身旁,蹲下身子繼續他那狂風暴雨般的詠春拳。

打頭、打臉、打胸、打肚子…

整個畫面看起來,就好像是一頭獵豹,正在對一軀屍體發洩怒火,如果不是黃鳴還會時不時的發出點嗚嗚嗚的聲音,不少人甚至都要擔心他已經翹辮子了。

而洪陽則是邊打邊罵,表情猙獰好是吓人。

“臭保安是吧?”

“蠢豬是吧?”

“鄉巴佬是吧?”

“拳腳無眼是吧?”

“嫉妒我長得比你帥是吧?”

“……”

随着洪陽的每一次聲音響起,他的拳頭,少說都已經在黃鳴身上沖擊了數十次,也如同是在衆人的心髒上,重重敲擊了數十次。

“變态!”

“瘋子!”

“好恐怖…”

所有的目光,都是從一開始的擔心或者嘲笑,逐漸轉變成驚訝震駭,到現在,更是普遍的對洪陽充滿了恐懼。

這哪是在打人啊?這簡直是在殺豬啊!

大家都很同情可憐黃鳴,但愣是沒有半道人影出現制止洪陽…在這珍愛生命的時代,誰特麽願意冒險去救人?鬼知道這穿保安服的家夥,會不會打的盡興時連勸架者一起狂扁了?

驚世駭俗,其貌不揚的鄉巴佬小保安,竟是能夠碾壓捶爆武打明星黃鳴!

這事情要是被狗仔拍下來,絕對是能夠席卷華夏各大網絡頭條,成為近期最火熱的娛樂大新聞啊!

幾分鐘後,當所有人的心情都逐漸緊張到極致時,洪陽終于是停手作罷,他和大家一樣,都擔心這黃鳴太不經打,一不小心就給弄死了。

“沒什麽真功夫,就不要胡亂和別人下挑戰嘛,這次你幸好是暈倒了我這種宅心仁厚的高手,要是換別人,非得給你卸胳膊斷腿不成!”

洪陽将拳頭放在黃鳴那雪白的襯衫上,擦幹淨血漬後才起身,俯視着後者關心道:“你還好嗎?”

旁人直打寒顫,還好嗎?這話虧你能問得出來!

“看來你不太好,不過我也懶得管你。”

見那黃鳴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瞪大的眼中滿是驚恐,卻始終說不出半個字來的模樣,洪陽聳了聳肩,一點都不負責任的走開了。

回到夜明月對面的位置上,就如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繼續吃飯。

餐廳中,一片死寂。

有些人看着那樣貌極慘的黃鳴,猶豫着要不要打120救護車,卻又擔心打了電話會不會引來洪陽的不高興…于是就沒人打電話了。

還有一些人,則是偷偷的盯着洪陽看,見他沾了那麽多血,胃口還能這麽好的畫面,無一人眼中不是充滿了駭色,這人,真的只是個保安?

眼尖的人發現,洪陽就是上次和夜明月鬧緋聞的保安。

于是,衆人便開始竊竊私語了…

這邊。

“這家夥敢和你下挑戰,真是有夠蠢的呢。”

夜明月看了那黃鳴兩眼,苦笑着搖頭:“估計也沒人敢叫救護車了,還是我來吧。”

說着,夜明月便摸出手機叫救護車,而洪陽則是繼續吃着,并沒有阻止。

半個小時後,餐廳中的氣氛緩和了許多,救護車趕到,帶走了那已經昏迷不醒的黃鳴,而洪陽也終于是吃飽了飯。

“還是中餐好吃。”放下筷子,洪陽完全不避諱的打了個飽嗝,一臉滿意的笑容。

“這不是知道了你喜歡中餐,所以才不帶你去吃西餐嘛。”夜明月笑吟吟的道。

洪陽笑了兩聲,正要起身走人,一股寒意,卻是忽然從側面傳來。

洪陽挑眉,目光凝望而去,恰是看到那杜奇風度翩翩的走來,在他身旁,還跟着一個濃眉大眼的保镖。

“這個人,有點實力。”洪陽多看了那面無表情的保镖兩眼,心裏自喃道。

杜奇徑直走來,舉止得當面帶微笑的停步在夜明月身旁,看了洪陽一眼後,笑着出聲:“明月,你不介意我是聽說你在這,才會來這裏吃飯的吧?”

“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怪你不成?”夜明月看了杜奇一眼,搖頭笑道。

“倒是我道德綁架了。”

杜奇笑了笑,接着問道:“其實我也不想來煩你,只是剛剛聽人說,有個不識擡舉的家夥在這糾纏你,在羊城,我可不允許你有煩心事。”

“可惜我到的時候,那小子已經被擡進了救護車,讓我在你面前表現一下的機會也沒了。”

杜奇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沒辦法,為了他以後不會再煩你,我只能是對外吩咐了一聲,讓你們娛樂圈,從此封殺黃鳴。”

“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

“……”

聽到杜奇聲音的人,全然震驚。

一語定其命,随意毀他前程,這人…好大的能耐!

第 256 章 我命太硬

田七笑得梨花帶雨,幾乎忘記了我依然沒有擺脫掉危險,眼前的一幕只不過是我僥幸躲過而已。

除了田七,沒有人為我鼓掌喝彩,這不是一場體育比賽,而是生死存亡一瞬間,比賽可以重來,但搏命卻沒有回頭路,要不生,要不就是死,沒有任何讨價還價的餘地。

我學着老樣子,口咬刀刃,雙手握着繩索交替前行,為了增加速度,我不得不騰空蕩開雙腿,像是空中走步一樣,腳下踩的不是鋼絲,而是一條死亡之路。

大家屏住呼吸,緊張地望着不甘心的水螅水母,我猶如一只走投無路的蜘蛛,卻被它的天羅地網籠罩着。

我剛前行了幾步,嘩啦一聲巨浪升起,浪花伴随着一股巨大的脫力,差點将我懸空的身子撞飛。

我沉腰冷靜應對,及時浪花四濺,甚至河水濺落到我的眼睛裏,我依然不敢盲目逃避,波浪後面藏着幾條觸須,它們利用滔天巨浪作掩護,只要我躲閃,它們就會刺穿我的身體。

不是我未蔔先知,不是我未蔔先知,而是無意之中發現了它的伎倆,水螅水母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第一次我涉水的時候露出它的殺手锏。

洞悉它的陰謀,我只能以靜制動。

當看到水浪後面冒出的觸須時,我人幾乎崩潰了,狗娘養的竟然将所有的觸須傾巢出動,十幾條像蛇一樣的胳膊向我撲過來,縱橫交錯,像極了一具漁網,可怕的是觸須之嘴張開了尖牙利齒,像是一個個挂在漁網上的鐵鈎子。

大牛驚愕當場,并沒有忘記喊我說:“老大當心啊!”

我突然雙手松開頭頂的繩索,身子往下一沉,口中喊道:“大牛繃住繩子,送我一程!”

當我身子猛然沉落的時候,目光認準了腳底那根火藥繩子,燃燒的黑火藥早已被浪花澆滅了。

我腳下踩中繩子的時候,我暗自祈禱,大牛啊你千萬要争口氣啊,平時糊塗透頂,我的生死存亡之時可不能犯傻啊。

大牛聽到我的喊話,的确蒙了,但當我踩着繩子之時,他手中一沉,随即明白我的意圖。嘴裏大喝一聲說:“來了,我送你一程!”,只見大牛雙手握牢繩子,沉腰蹲步,雙肩猛然往上一抖,“嘿——”,兩條手臂自下而上地舉了起來。

我只感覺腳下繩索傳來一股力量,促使我整個身子被抛到空中。

水螅水母眼瞅着天羅地網差點将我攪碎,沒想到我來了一個釜底抽薪,冒死松開繩子。它見我落在另一根繩子上,趕緊撤回觸須改變攻擊方向,它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将所有的觸須壓到河面,我即使死不了,也會掉進河裏。

可是令它意外的是,我竟然毫無征兆地彈射飛起來,速度之快,它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我狂舞着手中長刀,對付泰山壓頂般的觸須,我必須給它來個快刀斬快亂麻。

我身子騰飛而起,身上夾裹着刀光劍影,電光石火般撞擊着水螅水母的觸須,漫天血雨,一片血紅,長長的觸須被鋒利的刀鋒切斷成無數塊,猶如落石般掉進水裏。

水螅水母徹底憤怒了,十幾根觸須竟然被我都割斷了,它浮在水面鞭長莫及,唯有掀起水浪向我示威。

我摸了一把臉,不知道是河水還是汗水,弄得我像個落湯雞般狼狽。

我在一只手抓住繩索,本想歇口氣再走,可是對岸的人卻迫不及待地大呼小叫,趁着水螅水母茍延喘息的空檔,他們都希望我趕緊逃命。

大牛竭嘶底裏地喊道:“老大快跑啊,下面還有鬼鬥魚呢!”

我被吓得一個激靈,光想着水螅水母了,黑火藥繩索已經滅了,鬼鬥魚是目前最大的威脅。

不敢遲疑,快速往對岸爬去。數不清的鬼鬥魚從水中跳出來,這些家夥不好對付,我根本不知道它們咬我哪一個部位,光憑借着一把單刀,簡直是顧頭不顧腚。

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鬼鬥魚已經令我小命難保了,偏偏這個時候殘廢的水螅水母又趕着搗亂。觸須被砍沒了,它口腔裏面竟然還藏着一條幾米長的舌頭,舌頭不是尖的,而是一個頭顱大小的肉團,上面布滿了無數個小鈎子,這要是一“拳頭”打在身上,我肯定少一塊肉,連皮帶肉都被它勾走了。

我身子挂在繩索上岌岌可危,不僅要躲閃着水螅水母的大拳頭,還要抵抗撲過來的鬼鬥魚。

我大聲疾呼說:“你們別傻愣着了!趕緊幫我對付水螅水母!”

瘋子老漢吓得嗓音都變調了,說道:“我們都是凡胎**,總不至于拿自個喂它吧?”

我氣急敗壞地說道:“打它的舌頭,拳頭打不出來,我就能擺脫得快一些!”

先前水螅水母不畏刀槍,那是因為它憑借着十幾條觸須,此時它廢人一個,猶如一個被人砍斷手腳的人,只能任人宰割。

大牛扔過去一個大石頭,噗嗤一聲打在舌根上,海爺擡手砰的一槍,子彈擊中“大拳頭”,水螅水母疼痛難忍,舌頭可是軟骨組織,裏面布滿了神經系統,一旦遭到破壞,它不疼死才怪呢。

水螅水母可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誰叫它遇到我們這幫人呢。它剛将舌頭吐出一塊來,大牛就将一塊西瓜大小的石頭扔進它的嘴裏,水螅水母再也發不出刺刺的叫聲,幹脆把身子往水下一沉,死活再也不上來了。

我估計它不死都得脫層皮。失去水螅水母的威脅,我騰出精力對付近身的鬼鬥魚,這些東西數量龐大,像是中邪般地冒出來咬我。

帶後來一看不行了,我離着對岸還有幾米遠呢,再不想點辦法,我非死在不可。

我靈機一動,喊道:“大牛,快往我腳下扔火,替我打掩護就行。”

我看見幾個人脫下衣服,海爺将汽油倒在衣服上,瘋子老漢和大牛将點燃的衣服扔進河面,火與水很快就滅掉了,但其間也能幫我暫時抵擋一下水面的鬼鬥魚。

有些鬼鬥魚被衣服漂浮水面的衣服困住,怎麽努力也跳不起來了。

離着還有一米的距離,我就開始淩空跳下去,摔死也比被鬼鬥魚要死體面啊。

大牛早就明白我的意圖,哥們真夠意思,直接躺地上當了我的肉墊,除了感覺身子一軟,并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反倒是大牛哇的一聲慘叫,像是殺豬般難聽。

我感動地差點掉眼淚,說道:“好哥們,你這身肥膘總算發揮了一次正能量。”

大牛疼得眼淚汪汪地說:“老大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身子倒是不重,但你骨頭也tm太硬了吧,像是好幾根棍子砸在我身上一樣,這次完事了回北京,我要看最好的醫院,醫藥費你全掏!”

我倆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看着大牛疼得臉色青紫,我心裏過意不去說:“不但醫藥費全掏我的腰包,我請你吃一頓水母餡餃子。”

大牛看了一眼河底的水螅水母,搖搖頭,一臉的驚懼說:“水母餡餃子我看就算了吧,吃了,我怕半夜做噩夢,還是請我吃一頓螃蟹吧。”

我打包票說:“專挑蟹黃大的,撐不死你,我還怎麽繼續當你老大?”

大牛咧開嘴,笑着說:“這個肉墊總算沒白墊。”

瘋子老漢催促說:“別聊吃的了,大家趕緊趕路吧,這石頭堆有個洞口,我們一個接一個地鑽進去。”

我這才看清,幾個巨石中間開了一個洞口,人彎腰能進去,這邊地勢矮一些,站在對面河岸根本看不見這個洞口。

我心想,這條路不知道什麽高人設計的,太邪行了,遇到半途而廢的人早回家睡大覺了,只有我們幾個不到黃河不死心,沒想到還誤打誤撞碰對了路。

我回頭張望着這條不算寬廣的河道,水螅水母和鬼鬥魚都是致命毒物,被咬上一口命就沒了,而我在它們中間周旋逃命,竟然沒死。

我忍不住感慨說道:“我命太硬!”

海爺看了我一眼,跟着說道:“你的确命太硬。”

瘋子老漢拍了一下我的肩頭說:“換做別人至少死了一百次了,而你一次都沒死成,誰說你命不硬呢?”

大牛和田七笑呵呵地向我舉起大拇指,不知道是恭維還是開玩笑說:“祝賀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命太硬!”

第 265 章 要什麽後果

一路上玉寧都沒有和陸花暖說話。到時陸十六一直安慰陸花暖說:“小姐,你沒有事就好,擔心死小的。”玉寧騎着馬走在馬車旁邊聽這主仆兩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路。可能是陸花暖擔心即将到來不知道是什麽的懲罰,想轉移一下恐懼的心裏,所以也和陸十六說個沒完沒了,同時陸花暖想期望這回府的路再長一些,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

當然這也只是陸花暖的願望罷了,人再怎麽跳得高總會有落下來的時候。馬車外的聲音打破了陸花暖的幻想,“小姐,咱們到家門口了,小姐下車吧。”

陸花暖一聽全身都開始抖了起來,明明是炎熱的夏天,陸花暖已經冷得縮成一團,上下牙齒都不停地打顫,渾身僵硬一點力氣都沒了。

玉寧把坐騎交給一旁隐着的玉三,在馬車外等了陸花暖半天都不見陸花暖出來,便用眼神示意讓陸十六再說一次。陸十六看着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吞了口水,硬着頭皮喊了一聲,“小姐,陸府到了。小姐請下車吧。”陸十六看玉寧的樣子,也不由得替陸花暖擔心,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等了一會,見陸花暖還沒有下來,馬車裏也沒有一點聲音。玉寧快步走到馬車前,一把拉開馬車的門簾,看見陸花暖縮在馬車的一角,不停地發抖。玉寧跳上馬車,走到陸花暖的身邊,隔着衣服抓住了陸花暖的手,一碰到馬上感覺到了刺骨的冰冷。玉寧不由地在心裏想:“看來這次花暖是知道她動了下了多大的爛攤子。”看陸花暖的樣子是走不了路了,玉寧一把橫抱起陸花暖,才發現陸花暖全身都是冰涼的。

玉寧帶着陸花暖來到墨軒的院子裏,一進墨軒的房間便把陸花暖放在椅子上。墨軒看見陸花暖的樣子,立刻走過去抓住陸花暖的手給陸花暖號脈。

玉寧出聲說道:“不用擔心,花暖沒有事,只不過她是擔心自己事情暴露了,會受到什麽懲罰而已。”

墨軒不理會玉寧所說的,還是給陸花暖號了個脈,發現陸花暖也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吓,便收回手,走到椅子旁坐下。一旁圍觀的連清問道:“玉寧,你說這陸花暖是擔心事情暴露,那她到底隐藏了什麽事情,能把她吓成這個樣。”

聽到連清這麽說,陸花暖縮得更新了,直接把頭埋進了懷裏,不想跟其他人對視。

玉寧聽到細微的聲音看了陸花暖一樣,随便在墨軒的房間裏找地方坐下,說道:“想必我從哪裏找到陸花暖,墨先生和連清已經知道了吧。”

連清點了點頭,墨軒沒有任何的表示。

玉寧繼續說道:“我找到陸花暖的時候,她正在和馬車行的掌櫃進行交易。想到雇車離開水峪鎮,去長安。”

“什麽!”連清一下子從板凳上跳起來,對陸花暖吼道:“陸花暖你是不是瘋啦?以前總覺得你只是傻,現在發現你已經瘋了。”

陸花暖被連清這麽一吼把自己差不多都快縮成一個球了。

玉寧攔住連清說:“花暖知道那馬車行是外地人開的,一直纏着那掌櫃給她出水峪鎮的方法。慶幸地是那個黃掌櫃也怕承擔責任,拿了一副川蜀地圖來糊弄陸花暖,被我揭穿了。那掌櫃也死活不承認自己知道怎麽出水峪鎮。所以說花暖暫時是安全的。現在咱們要做的是想想接下來怎麽辦?”

墨軒看着瑟瑟發抖的陸花暖對在一旁伺候的湯圓說道:“湯圓,我記得你們府上是有溫泉的,把你家小姐扶到溫泉裏泡着,再請你們家老爺過來一下,說我們有事相商。”

湯圓換來2個小丫頭一起幫自己來扶着陸花暖。

當陸花暖泡進溫泉的時候,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開始暖和起來,也不發抖了。其實吧,這一定是因為陸花暖心理的原因。跟墨軒、玉寧、連清在一起的時候,因為自己知道自己闖禍了,還不知道其他的人怎麽處罰自己,極度的緊張。現在遠離了他們三個,壓着她的那塊大石頭自然就不見了,心裏便感到輕松,神經也放松下來。

話說這邊陸老爺剛剛進了陸府的大門一聽又是三個人有請,一定是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不由感嘆道:“真是多事之秋啊,不知道又發生什麽事情了。還需要麻煩我這個老骨頭。”跟着湯圓朝墨軒的院子走去。

陸老爺進到房間裏。

墨軒對湯圓說:“你先下去服侍你們家小姐吧。”

“是。”湯圓告退。

陸老爺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說:“墨先生喊老夫前來又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你說吧,我能承受的住。”

墨軒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陸老爺也請坐,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只是有關陸花暖的,所以請陸老爺過來。”

“哦?花暖又出什麽事情了,還讓你們這麽操心。”陸老爺一聽是有關陸花暖的,立刻打起精神來。

墨軒對陸老爺還是比較尊重的,雖然聲音還是這麽冰冷,但是放緩了說話的語氣,“上次跟陸老爺說過,鎮上的這幾家馬車行是外來的人開的。”

“有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了。”陸老爺皺着眉頭想了想。

玉寧見狀說道:“以前說沒有說不重要了,現在陸老爺知道也不遲。”

陸老爺點點頭稱是,請墨軒繼續說。

“陸花暖自己一個人跑到那馬車行去找怎麽出水峪鎮的方法……”

墨軒剛剛說到這裏,這次換陸老爺跳起來,“花暖怎麽這麽傻!萬一被別人知道了她想出水峪鎮她的小命就不保了,這孩子怎麽這麽糊塗呢。萬一被別人騙了又該怎麽辦!”陸老爺開始在墨軒的房間裏不停地走圈圈。“怎麽辦,怎麽辦。”

玉寧被陸老爺也繞的頭暈了,拉住陸老爺說:“陸老爺,你先別急,我們請你來就是想一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