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6 章 怎麽這麽順利?

徐光遠現在是死的心都有了。

不只是因為他現在有了兩只右手,或者被周圍的英靈勇士毒打。

手還有機會治,皮肉之苦也能忍受。

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因為他現在變得形貌古怪,所以瑞克圖斯看了,覺得非常好笑,便決定不殺他了,而是把他帶回去,公開展覽。

瑞克圖斯不會對自己手下的英靈勇士們怎麽樣,這些都是他從小培養出來,親如兄弟的朋友。

但徐光遠不是。

他現在就是一件玩物,一件展覽品,完全失去了自由,而且當他被玩膩的時候,随時可能被殺掉。

這無疑是把他的受刑期限又拉長了。

在被殺掉之前,他被塞進了後面的一輛小車裏,由技術人員過來給他驗了血,确定了可以輸血的品種,然後就已經有人開始用血袋抽他的血了。

相信接下來的日子,他會過得非常的辛苦。

而最令他不解的是,顏沖趁着剛才替他治傷的機會,還偷偷地給他塞過來了一根曲別針,然後用非常誠懇的語氣對他說了一聲“加油!”。

通常來說,這種曲別針都是用來制作成開鎖工具,打開牢門逃跑的。

難道說,她還在等着我去救她?

徐光遠看了看自己的兩只右手,只感覺無比的沮喪。

顏沖此後卻非常惬意地躺在了那輛大越野車的後座上,趁着瑞克圖斯不注意的工夫,拿出了一包零食,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顏沖的計劃是,不如先跟着瑞克圖斯前往不死老喬的堡壘,先去探個究竟。

那裏畢竟是這個副本當中最核心的區域,出現輪回者的幾率非常高。

如果一路上能碰見鬣狗幫或者毒蛇幫的人呢,就趁機逃出來,甚至可以考慮加入。

就好像徐光遠的計劃一樣,有能耐的人,總是會受到重用的。

顏沖最大的依仗并不是他的醫療,而是這張漂亮的臉蛋。

這兩個幫派人數衆多,這一次弄出這麽大個陣仗出來,一定會有人對顏沖的容貌感興趣的。

不管是在副本裏面,還是在副本外面。

不過可能是因為這個副本的環境實在是太空曠了,顏沖他們這一路竟然行進得非常的順利。

別說是碰見輪回者了,就連一個活人都沒看見。

他們竟然就這麽沿着大路,一路來到了不死老喬的不朽城堡。

“到家了,小妞!”瑞克圖斯的巨大越野車開上了一個巨大的鋼鐵平臺。

就好像一部電梯一樣,在所有的車輛都停上來之後,這個鋼鐵平臺緩緩地上升,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在這上面,真的是一座城堡。

大量的勞工在推動機械、種植食物、修理汽車,一個個皮膚蒼白的英靈勇士在訓練戰鬥技巧,後方的抽水機還在一刻不停地運轉,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淨水、食物,以及大量的戰士,構築了不死老喬統治的基礎。

“哥哥,我回來了!”瑞克圖斯的大嗓門又響了起來。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嬰兒車一般的自動機械,在上面坐着一個嬰兒大小的畸形生物。

這便是瑞克圖斯所說的哥哥,一個永遠長不大的怪物,庫盧斯薩姆。

他雖然身體長不大,但是他的腦子發育很正常,跟他近乎弱智的弟弟正好相反。

不過他們兩個相同的一點是,他也注定沒有生育能力。

“弟弟,你回來了?”庫盧斯薩姆開口道,“這次的收獲怎麽樣?”

瑞克圖斯對他的哥哥似乎很尊敬,高興地回道:“我發現了一個小妞!絕對是這些年裏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一定能給父親大人生一個健康的孩子!”

“哦,我來看看?”庫盧斯薩姆用他纖細的手臂推動着嬰兒車的搖杆,向他們的方向緩緩駛來。

顏沖心中難免有些擔心。

這個庫盧斯薩姆并不是一個弱智,會不會看破自己是個男生的真相。

不過顏沖的擔心又是多餘的,畢竟這個地方也算是公共環境,不只是勞工,其他的英靈勇士也很多,庫盧斯薩姆并沒有現場檢查。

他只是看了一下顏沖的臉,就直接肯定地道:“确實很漂亮!”

大概在末世之中,常年在陽光下面暴曬,一般女人的樣貌都很土,打扮也很落伍。

顏沖,準确地說是蘇雁回,經過了長時間的精心保養,樣貌一定是出類拔萃的。

不只是瑞克圖斯,就連聰明的庫盧斯薩姆,也想不到顏沖可能是個男的。

“找技工去給他檢查一下。”庫盧斯薩姆命令道,“如果她是個健康的處女,父親大人一定會高興的。”

“哈哈哈,怎麽樣,我獻給父親的這份禮物不錯吧!”瑞克圖斯笑道。

“你不要太心急,冷靜!”庫盧斯薩姆安慰他道,“父親大人再過三天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大赦日的慶祝,一定會很熱鬧。”

瑞克圖斯在旁邊哈哈傻笑。

這時候,便有人過來帶顏沖到了後面的一間小房子裏。

又過了一會兒,過來了一個形貌猥瑣的男人。

他的頭上帶着一個醫生用的單孔反光鏡,手裏拿着一些簡易的手術刀之類的器具,似乎是要給顏沖做檢查。

他回身先把門關上了,然後舔着舌頭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念叨:“這麽漂亮的小妞兒,我可是多少年都沒見過了。白白便宜了那個老東西……”

等他走到了顏沖的身邊,随手把醫療包扔到一邊,坐了下來,對顏沖道:“小妞兒,躺好,別動,把腿慢慢劈開……”

只有這麽一個家夥在場,顏沖根本就不在乎他。

顏沖連躺都沒躺,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對他發動了催眠術:“你已經檢查完了,我是一個處女,美麗的處女,沒有人能夠玷污我。”

等顏沖結束了催眠,那個猥瑣男明顯還有點沒緩過來。

他搖了搖頭,半天才說道:“唉,可惜了,還真是個處女。本來還想嘗個鮮的……還是留着等老家夥回來再說吧。”

說吧,他就拎着東西出了門,跟外面的人招呼道:“是個處女!”

聽到他的結論,瑞克圖斯就更高興了。

“我會為此獲得榮耀!”他高聲地大喊道,活脫一個三百斤的智障。

第 266 章 長安有什麽吸引你的地方

陸老爺停住腳步說:“對,對,對。年紀大了遇到什麽事情都喜歡慌張。還是你們年輕人穩當,你們有什麽辦法,快說來讓我聽一聽。”

連清腹诽道:“不是應該遇事是年長的人穩當嗎,怎麽變年輕人了,陸老爺這是說錯了吧。”

玉寧沉思了一下說道:“既然陸花暖想出去,就讓陸花暖出去吧。現在水峪鎮不安全,每天大家還要操心她的安全。如果就按照她的想法讓她出去吧,這些她也不會再闖出其他的禍事,趁着那馬車行背人的人還沒有出現針對花暖的事情,把她送走吧。墨先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嗎?”

墨軒拂了一下琴說道:“不如等陸花暖來了在商量吧,尊重當事人的意見。大家如此心浮氣躁不如先聽我撫琴一曲,如何?房間裏過于狹隘,我們院子的樹下彈琴。”

其他人點點頭。

墨軒盤腿坐下,懷裏抱着他的那個古琴,一陣暖風吹過,吹起了墨軒的發絲,此刻墨軒宛如神明降世,仙氣萦繞,讓人心聲敬畏。墨軒擡手準備拂琴,想了想還是把手放了下來,對連清說:“還是你來吧。”起身坐到了玉寧的旁邊,頓時墨軒又恢複和往昔一樣的深情。

看到墨軒不能彈琴的時候,玉寧的眼睛眯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也不等人追究,一陣悠揚的琴聲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流暢的琴聲從連清地手下傳出,帶領人們走進高山流水的世界裏。連清平日裏放蕩不羁,可這琴聲裏透露出他的理想,他的抱負。外行人聽熱鬧,內行人聽心聲。連清的琴聲讓人流連忘返,陸府許多的下人都停下手中的活,駐足聽連清彈琴。

一曲終,陸老爺還意猶未盡,吧唧了一下嘴,說道:“沒有想到連公子彈琴彈的這麽好,老夫活了快四十年了,第一次聽到這麽美的琴聲。聽說在書院裏,花暖的琴科也是你幫着帶的,能不能請連公子給花暖單獨補一下琴,雖然我覺得花暖的琴彈得還可以,但是需要繼續深造呀。”

連清聽到要讓他教陸花暖彈琴,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陸老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錯啊,陸花暖那琴什麽叫彈的可以,那簡直就是魔音!原來陸花暖的本事是從她爹這裏繼承的。”

連清深吸一口氣,拒絕道:“陸老爺你說笑了,明明墨先生比我彈的更好。而且我覺得陸花暖不需要別人教,她已經自成一派成為大師了。”

“真的嗎,我就知道我們家花暖不差。”陸老爺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呵呵地笑了起來。

玉寧忍不住扶額,沒想到陸老爺這是別人只要誇陸花暖好,他都相信嗎?難道說他聽不出來這是反話嗎。算了還是不要想着這個問題了,還是請陸花暖過來吧。

玉寧對旁邊的小厮說:“你去問問湯圓,你們家小姐從溫泉裏泡出來了嗎?請你們家小姐過來。”

“是,玉公子。”

陸花暖在溫泉裏待得感覺有點胸悶,剛剛爬上來,就被湯圓快速地穿好衣服,整理完頭發,推着陸花暖朝墨軒的院子去。

陸花暖一看要去墨軒的院子,掙紮不要去。被湯圓使出吃奶的勁拉住,勸說道:“小姐,你不要害怕了啦,老爺也在那裏,他罵你不敢把你怎麽樣。”

陸花暖回頭問後面推着自己的湯圓,驚喜地說:“我爹爹也在那裏嗎?”

“是的,小姐。”湯圓回答道。

“你不早說呀!早說你也不用費這麽大的勁了。”陸花暖一下子站直了身體,在後面推着的湯圓差一點摔成狗吃屎。陸花暖一進墨軒的院子,便大聲說道:“爹爹,女兒來了。”一見到陸老爺便依偎在陸老爺的身旁,警惕地看着院子裏的三個人。

玉寧看見陸花暖這個樣子,輕咳幾聲,請了一下嗓子說道:“花暖,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怎麽處理你闖下的這個禍。”

陸花暖一聽,直接躲在陸老爺的背後。陸老爺拍拍陸花暖的手安慰道:“不要害怕,玉寧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玉寧繼續說:“花暖,你先別害怕,你先聽我說。說不定這個結果就是你想要的。你不是想離開水峪鎮嗎,我提議送你出去,因為你在水峪鎮已經不安全了,因為你跑到外人的地方說你知道他們是外來的。”

當陸花暖聽到玉寧要送她出去的時候,玉寧後面在說什麽話她都聽不見了,腦子裏一直興奮地回響這送她出去這四個字。

墨軒看見陸花暖的表情就知道陸花暖是非常樂意出去,他還是想親口聽陸花暖說一下。墨軒喊陸花暖,叫了幾次名字,才使得陸花暖回神過來,說:“陸花暖,我認真地問你,你是真的想出去嗎,離開水峪鎮,離開陸老爺嗎?”

一聽要離開陸老爺,陸花暖抓緊陸老爺的衣服,問道:“不能帶着我爹離開嗎?我是真的想出去,但是我也不想跟我爹分開。”

“你只是陸家的一個小姐,離開了也沒有多少人注意。但是陸老爺是鎮上的首富,他離開必定會引起各方的注意。所以他不能走。”墨軒說道。

陸花暖糾結了一下,下定決心說道:“既然我爹不能跟我一起去,那我也不去了。”

墨軒垂下眼簾,問道:“那陸花暖,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想去長安。”

陸花暖想了一下還是打算照實說了,“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有一天看水峪鎮的縣志上面寫着跟長安也就隔着一條黃河,我就心動了。還有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說讓我去長安,一定要去長安。所以……”

陸老爺一聽陸花暖說心裏有聲音一直在說讓她去長安,神情馬上就變了,其他人還以為他是不舍得陸花暖離開,所以才這樣,沒有繼續關注陸老爺。而陸老爺的心思一下子飄到了書房裏藏的那只銀鎖子。

第 255 章 四派鼎立

劉辛很是納悶:“剛才還飛得好好的,怎麽關鍵時刻給我丢臉,難道發生了什麽機械故障。”

從金梭裏面鑽出來,劉辛看到衆人面面相觑,顯然對于這次失敗的飛行感到迷惑不解。大眼睛看看龐大的金梭,向劉辛說道:“劉大哥,會不會是裏面的人太多拉不動?”

嗯,有道理,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帶着幾百人一起飛行,那得消耗多大的靈力。

想到這裏,劉辛又從金梭裏面開始裁員,試了幾次,最後裏面只剩下一百人的時候,金梭這才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見。

金梭裏面的劉辛也暗暗叫苦:這個飛行器是不錯,可是靈力的消耗太大,自己一個人飛行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麽樣,現在裏面裝上一百人,靈力就像滾滾長江東逝水一樣。

抓了幾片大還膏扔在口裏,劉辛這才堅持住。飛行了一陣,劉辛也不敢把靈力耗盡,只能中途迫降。鑽出金梭,辨別了一下方位,已經到達天山山脈,四周都是皚皚雪峰,不過,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

恢複一陣之後,劉辛再次啓航,飛了幾次之後,才沖到西昆侖的入口,劉辛調整了一下,又穿過外面的防禦大陣,安全的把這百名弟子送入天山仙府。

往嘴裏塞了一粒丹藥,劉辛也顧不得休息,急匆匆地返回。這一次就十分省力,而且,上面的路程已經标記清楚,不用再一站一站地探索。

就這樣,一連運送了十餘趟,最後一撥,這才把鐘良、敖碧等高手一起裝進金梭。本來,依着鐘良的性子,要向天涯子揮手告別,好好氣氣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但是被劉辛攔住:“叫他們在沙漠上轉悠,豈不更痛快。”

回到天山,劉辛将衆人從金梭中釋放出來,然後就盤坐在草地上運功,這來來回回十幾趟,實在是大耗元氣,要不是有靈丹不斷補充靈氣,這項浩大的工程大概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完成,但是現在,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

包乘風和高大壯在劉辛身邊守候,其餘人等都開始安置各自的弟子。仙府自然留給崆峒派,而鐘良則在一座雪峰上開辟自己的洞府,小三子等幾十名弟子忙忙碌碌地運送石料,構建洞府。

冷丹子則在天池邊上選了一處向陽之地作為丹霞派的洞府,這裏周圍都是草地,适合引種各種靈材。

李長庚則在桃林邊上選了一處高地作為洞府,不過,這幾處地方都需要重新修建,非一日之功。幸好現在勞動力十分充足,而且大家也都有法力在身,做起事來自然容易的多。

劉辛靜坐三日,這才複原,起身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正在進行轟轟烈烈的大生産運動。

他當然也不能閑着,叫大家夥暫時負責巡視,充當天山的山神,帶着黑塔他們守護天山的安全,自己則往人間界跑了幾趟,搞起了運輸。

畢竟那些低代弟子的飲食還需要籌備,現在他有了金梭,用來運輸物資,最是方便不過。

半年之後,四派的洞府全部竣工,崆峒派的自不必說,在仙府上面懸挂上一塊水晶石的大牌匾,上邊是“崆峒仙府”四個亮晶晶的大字,就算完事,其餘的地方,基本沒有太大改動。

本來,劉辛只準備挂上“崆峒”這兩個字就可以,修真門派稱為“仙府”,實在有些招搖之嫌。但是門下弟子認為,這裏既然是女娲娘娘的仙府,不可辱沒,于是這才将崆峒和仙府組合到一起。

而鐘良的役鬼門則是在雪峰的半山腰開鑿出的洞府,裏面寒氣森森,洞門口有黑白無常把手,上面懸着漆黑的三個大字“役鬼門”,任誰看了黑白無常,都會覺得役鬼門名副其實。這幾個字也不知道他用什麽法術煉制,每個字都是被一個厲鬼含在口中,陰氣四射。

大眼睛和李穎諸女進洞參觀一圈,都說跟進入地府的感覺差不多,要求鐘良搬家。可是鐘良和他的弟子卻對此十分滿意,他們修煉的功法也是陰寒一類,十分适合這樣的環境。

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小三子依舊留着短發,顯得英氣十足,她看着鐘良,悄悄向衆人道:“師傅說了,這裏連接地下陰氣,最适合役鬼門修煉。”

大眼睛向她皺皺鼻子:“小三子,小心別變得陰陽怪氣。”

小三子眨眨眼睛:“你看我的師傅,還不是一身正氣,這樣才能役鬼。”

鐘良在那邊早就聽到她們的私語,點首大笑道:“知我者賢徒也,役鬼門雖然沾了一個鬼字,但是卻要無私無畏,身具浩然之氣,這才能驅鬼役鬼。”

說完,和弟子們相視大笑,看來,鐘良長久以來的願望得以滿足,實在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随後,大眼睛又領着衆人到丹霞派去參觀,遠遠地就看到一只巨鼎毅力在天池邊上,原來,丹霞派的洞府,竟然壘砌成丹爐的模樣,也算點明主旨。

這樣的創意,當然冷丹子是想不出來的,都是大眼睛親手策劃。在正面,火紅的三個大字“丹霞派”熠熠生輝,仿佛是升騰的火焰一般。

後面是冷丹子開辟的藥圃和一座座丹房,這裏是供弟子們煉丹之處,只不過,現在還都沒有合适的丹爐,看來,冷丹子要為此操勞一陣子,那麽多的原料,就夠他愁的了。

同樣面臨這個問題的還有劉辛,他門下的弟子太多,要是一人弄一個丹爐,估計就是一座礦山也不夠用。不過,劉辛并不擔心,他自有妙法。

最後,衆人又一起來到李長庚的駐地,煉器宗果然名不虛傳,洞府也修築的十分具有特色,最前面是一個寬闊的廣場,上面清一色是白色的玉石,光滑平整。這裏,就是煉器宗弟子煉器之地。

而洞府前面,斜插兩把玉石雕琢的長劍,劍尖斜刺青天,極有氣勢。正中煉器宗三個大字,卻是李長庚親自煉制,上面不同變幻出七色光芒,看起來十分炫目。

洞內被李長庚布置了聚陽大陣,溫度奇高,衆人運轉靈力,這才能夠抵禦。老黑是水屬性,進到洞裏極為不舒服,口中叫嚷道:“大眼賊,你這裏搞得跟火焰山一樣,怎麽住人!”

“哈哈哈,煉器宗弟子,必須培養先天太陽真火,不經過烈火高溫的磨練,怎能成器。”劉辛不由拍手贊成,然後說道:“老李,我們崆峒和丹霞現在門派已立,只是現在有些名不副實,弟子們都兩手空空,沒有丹爐,還要你和煉器宗的弟子辛苦一陣。”

李長庚呵呵一笑:“這個倒是無妨,只是哪裏能有那麽多的原料。煉制丹爐可非同小可,最差也要赤銅玄鐵之類,能經受三味真火的煅燒,否則,搞不好煉丹的時候要是爆爐,豈不壞事。”

劉辛打開乾坤戒,從裏面取出一塊黑漆漆的石頭:“老李,看看這個如何?”

李長庚接在手中,只覺得異常沉重,定睛細看,小眼睛越瞪越大,不由驚呼:“黑鐵玄晶,這樣的東西你也有,我真是服了你,快把乾坤戒打開叫我瞧瞧,還有什麽好寶貝?”

“呵呵,現在只要弄一些普通材料,然後裏面融進黑鐵玄晶,就可以變得堅不可摧,煉制普通藥鼎,應該夠了。我的乾坤戒可不是百寶囊,要什麽有什麽,現在裏面基本都空了,你就不用惦記。”說完,劉辛又取出一些黑鐵玄晶,全都擺在地上。

冷丹子不覺眼熱,自己一直為這事發愁,甚至想到用丹藥和別的門派換取一些煉鼎的原料,只是,丹藥雖然是自己煉制的,但是原料都是劉辛提供,他也不好擅自處理。

現在,劉辛竟然變戲法一般弄出傳說中的黑鐵玄晶,冷丹子連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有沒有我們丹霞派的份?”

“同行是冤家——不過,對于崆峒和丹霞是個例外。”劉辛又取出一塊黑鐵玄晶,塞進冷丹子手裏,這些黑鐵玄晶是從靈妖界的石壁上得來,對一般人來說無比珍貴,但是在劉辛看來,再好的東西,也比不過兄弟間的情意。

四派的洞府全部竣工,又用了一年的時間不斷完善,一共經過将近兩年的忙碌,這才盡善盡美。藥鼎也煉制了百十個,現在材料不多,也沒有必要人手一個。

而四派的弟子也基本上都跨入青年,雖然臉上稚氣未消,但是修為普遍又上升一個檔次,叫四位當家人都樂不可支。

這一天,大家夥和黑塔一夥忽然向劉辛報告:“抓到兩個前來刺探的昆侖弟子?”

劉辛一看,只見大家夥手上跟提着兩個小雞子似的,拎着兩個道士,正是昆侖的裝束。二人見落到劉辛手中,自知難以幸免,臉上竟然露出一股決絕之色,瞪着劉辛,絲毫沒有懼色。

“哈哈哈,二位遠來辛苦,正好有一事勞煩轉告天機掌教,我們崆峒派,丹霞派,煉器宗,役鬼門四派,準備在數月後的天山論道之期,共同舉行開山慶典,誠邀天機掌教前來觀禮。”

第 255 章 北口城

“将肉身煉成法器,會不會太殘忍了?”葉桦心中一顫,将肉身煉成法器,聽起來像是邪修做的事情,不由猶豫道。

“哼,殘忍,能活着自然需要殘忍一些,修仙界本就是殘忍的地方,你現在是個散修,不殘忍只能被別人殘忍,不比那些大門大派。”龍澤聽到葉桦有這種想法,不由有些恨鐵不成鋼,他生前能修煉到那種境界,可不是什麽小綿羊,修仙界處處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手中不知染了多少血腥。

“我明白了。”葉桦最後只能無奈的接受了。

念頭從身體內撤出來,就聽到江寧等人的談話。

“若是能留在這裏也是挺不錯的,你沒聽那個鬼王說嗎?這裏的資源比我們人界多,關鍵我們人界已經不能飛升了,修仙無非是為了飛升,現在路斷了,還修仙幹嘛。”

葉桦聽了這話,一陣無語,飛升起碼是渡劫境界考慮的事情,他一個築基修士竟然在考慮到時候無法飛升怎麽辦,也得活到那個時候。

“我打坐恢複下精神。”葉桦直接站了起來,走到角落,盤膝打坐起來。

“你還是別想這麽多了,我們現在能在這片戰場上活下來再說吧,這裏隕落的築基修士,數量可是不少,還是時刻保持法力充裕好。”張飛鴻扔下一句話,也學着葉桦,到另外一個角落打坐恢複精力去了,當然,從外界吸收不到靈氣,他只能取出靈石放在手心。

被張飛鴻這麽一說,其他人也沒在聊下去了,紛紛學着別人,打坐起來。

葉桦倒不是真的想恢複精力,而是準備按龍澤說的,将這具肉身煉制成法器。

沒有自己的洞府,其他人在旁邊,葉桦也只能偷偷煉制了,好在這煉制法子足夠隐秘。

葉桦打算直接動用神識來煉制,當然,這其中有着龍澤的輔助,也只有龍澤這樣擁有強大的神識,才能直接通過神識來煉器。

時間流逝得飛快,巨大的月亮已經升起,明亮的月光散落在這個小村莊上,安靜的街道上,只有幾處要地有重兵把手。

而此時的葉桦,或者說李雄的肉身,皮膚發紅,滾燙無比,只是被龍澤的神識掩飾起來,如同幻覺一般,其他三人都沒有注意到。

煉器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龍澤在刻畫一個個陣法,掩飾葉桦的靈魂氣息,通過李雄的那團靈魂,分散成能量,掩飾住葉桦的氣息。

最後,葉桦從自己的靈魂內取出一滴血,融入這肉身中,也算是滴血認主了。

完成了,葉桦感受着這具肉身,體會了許久,最後得出的結論,勉強能用,他的修為被限制住了,若是動用真正的實力,怕是會暴露自己。

畢竟這并不是天道出品的肉身,因為李雄本身的修為,葉桦能正常發揮的修為比自身低了很多。

熟悉完肉身後,葉桦開始查探李雄的儲物袋了。

靈石價值兩千多下品靈石,至于武器,有一把青色的上品法劍,加上不少的丹藥,這個比普通的築基修士富裕好多,但估計在家族弟子中算少了。

葉桦将法器祭煉了一遍,做完這些,葉桦開始查看起自己的修為了。

自己的修為已經到達二階前期頂峰了,随時可以突破,經過了多次壓縮陽氣之後,自己的根基更為鞏固了,只是眼下時機不對,不然葉桦都想突破了,一旦突破,自己的實力将大大提升,而且,突破後使用小玄天丹,直接突破到二階後期,連續突破兩階,可想實力會得到多大的提升,想到這裏,葉桦不由舔了舔嘴唇。

那是實力的暴漲,估計築基修士中,他也能獨占鳌頭了。

“馬上集合。”就在葉桦想東想西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葉桦的腦海中,葉桦一驚,看向了旁邊三人,只見之前打坐的三人都已經睜開眼睛,互相望着。

“是太上長老。”張飛鴻首先反應過來,立馬站了起來,接着說道:“走。”

随之的是葉桦等人的起立,跟着張飛鴻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一看,人都陸續從茅屋中走了出來,一個個立馬集合,跟着元嬰修士,最後有序地形成一個龐大的隊伍。

葉桦擡頭望了望,月亮高升,月光照耀在大地上,比人界大城市中的燈光都亮,這裏只有角落和陰影下才沒有光線。冥界的夜間,堪比人界的白天,而人們活動的時候,大都是夜間,也就是說,他們要開始行動了。

他們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個村莊的中心,而那幾個化神老祖此時聚在一起,不知在交流什麽,葉桦看向那傳送通道的位置,地上鑲嵌的極品冥晶,已然被取下,而取而代之的,是上品冥晶。

“這是要幹嘛?”葉桦有些疑惑,那些陣法師此時圍在一起,鬼氣不時從他們身上溢出,莫非在施法?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小村莊用處還挺大的,這裏竟然是個中轉站。”龍澤明白過來了。

“中轉站?”葉桦皺起眉頭。

“沒錯,估計是有大能或者一些特殊的東西,擾亂了北幽傳送空間,原先城與城,域與域之間的傳送陣不能使用了,從其他域來的強者,傳送陣使用不了,但這個上品破空石卻能打破這種限制,能直接傳送到各個地方,如此一來,其他域的強者也必須通過這個傳送通道,進入北幽內陰司駐守的城池。所以,這個村莊是個中轉站。”

“如此說來,現在就要進入北幽了。”葉桦喃喃道,本來是想通過這個傳送通道避開北幽的戰場,沒想到還是被卷進來了。

但如今的結果,應該比直接傳送到北幽要好很多,畢竟,現在自己算是一方的人,若單身傳送到北幽,估計戰場雙方對于葉桦來說,都是敵人,随随便便就給滅了。

“好了,永大人。”其中一個陣法師對着巨鬼族的鬼王說道。

“知道了。”巨鬼點了點頭,看向了那些化神老祖。

“那就開始吧。”化神老祖說道。

“行,第一個地方,開啓。”巨鬼對着陣法師吩咐道。

陣法師點了點頭,手中射出一道亮光,落在地上,突然間,地上密密麻麻的線條一亮,一瞬間又暗下去了,但傳送通道卻開啓了。

“第一個,便給我們聖地吧。”昆侖的化神修士說道,接着,一道聲音出現在昆侖聖地中弟子的腦海裏。

“進入傳送通道。”

頓時,昆侖聖地的隊伍動了,一個接一個的淹沒在那黑光中,傳送走了,最後,那化神老祖也走了進去。

“這下一個,便由我們瑤池聖地的人來吧。”瑤池的化神修士出聲道,随後,瑤池聖地也消失在黑光中,傳送走了。

而葉桦所在蜀山聖地,是第三個,葉桦跟随者隊伍,沖入黑光中。

一暗,一亮,他便出現在別的地方了。

這裏,是一個城池,而他們在城池內,剛一出來,葉桦便感覺到幾股強大而恐怖的氣息,不由低着頭,跟着隊伍走出來。

而張合很快便從通道中走出,葉桦這才敢擡頭望。

“哈哈,歡迎人界的道友啊。我是這座城池的城主,俞廣。”一個穿着白色長袍,胸口處繡着一個“陰”字的健碩男人,對着出來的張合說道。

“俞城主。”張合點了點頭。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邪雲谷的副谷主,孫淼。”俞廣繼續介紹着。

而在場的鬼王修士,加上剛剛前來的張合,共有五位鬼王。其中,有兩位是陰司的鬼王。

他們交談着,一會兒之後,便讓元嬰長老帶着弟子前往住處了。

而這裏,只有蜀山聖地的人,其他聖地都不見了,按照龍澤的說法,怕是一個地方去了一個聖地,而這裏,只有他們蜀山聖地。

帶隊的元嬰修士旁邊還有一個判官,他們交流着,聲音卻沒有傳出去。

交流的,自然是此地的情況了,有着龍澤的神識,元嬰修士之間交談,自然輕而易舉地落入葉桦的耳中。

此地處于北幽之北,因特殊的地勢,此地算是通往北幽中心的要道上,如今逆天盟占領了北幽接近一半疆域,而陰司占據的地方,在以冥獸山脈以北,相當于龜縮在北幽南部,而東西北方向都有逆天盟的人。

而此地,北口城,則是通向南部的一條要道,若是失守,此道可通往南部,到時逆天盟的大軍将與北幽最重要的城池,也是北幽陰司總部的城池,北幽城直接對上,那時,後果不堪設想。

或許雙方直接進入決戰狀态。

可見此地的重要了,但北幽陰司人手緊缺,需要鬼王的又不只一個地方,東面,西面也有一座很重要的城池,在加上周邊的城池,實際上,鬼王是不夠的,好在,聽聞還有兩位從其他地域援助的鬼王即将來到北口城,到時足足七個鬼王,也勉強足夠了。

而且,他們是屬于守的一方,城池有着大型的守護陣法,一時半會逆天盟也攻不進來。

而此地築基修士,足足有兩千之多,加上新來的四百築基修士,也有兩千多築基修士了,當然主要戰力還是鬼奴,這裏的鬼奴多達數萬,聚集了周邊城池以及各大勢力的弟子。

第 269 章 一線生機

這很可能是一個圈套,針對自己的圈套。對于這一點,顧绮羅心中非常清楚,她這時候騎馬趕來,其實很大程度上是自投羅網。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能不來,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三個被她當做妹妹般的女孩子落入這些窮兇極惡的匪徒手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如果自己龜縮不出,這些人即便不能達到殺害自己的目的,他們也完全不會放三個女孩兒回來,到那時,落在蕭靜舒等人頭上的命運将是何等凄慘,顧绮羅真的想都不敢想。她太清楚了,幕後黑手方瓊華絕對不會因為沒害死自己就給三個女孩兒一條生路,她絕對會用最慘絕人寰的殘酷手段,讓這段經歷成為自己一生中的噩夢。

雖然事情不容顧绮羅選擇,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就來送死,**奶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在最緊張的關頭,也終究是保持着一絲冷靜理智,她很快便抓住了這必死之局中的一線生機,因此才會毫不猶豫的打馬而來:是的,只有一線生機,但只要抓住了,她和三個女孩兒便很有可能絕處逢生,所以她絕不會放棄這樣一個看上去渺小無比的機會。

所以當馬上的顧绮羅漸漸接近那三個匪徒時,她冷靜的幾乎連面色都沒有變,只是緊緊追随匪徒的目光此時移開,看向距離已經不遠的那片小樹林,那是溫泉山莊後面的一片疏朗林子,當初蕭江北就是把熊大熊二安頓在這裏。進溫泉山莊之前,她來過這林子和熊大熊二嬉戲了一會兒,但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惶恐,所以蕭江北一早就已經下令山莊中人嚴守秘密。因此除了夫妻兩個和這山莊裏的幾個管事外,并沒有人知道這林子裏還有兩頭狗熊,兩頭戰鬥力非常逆天的狗熊,而這就是顧绮羅在最緊張時刻抓住的那一線渺茫生機。

什麽?只是兩頭狗熊,戰鬥力怎麽可能逆天?呵呵!不要忘了這是誰養的狗熊,這可是從小就在蕭江北手底下養大的兩只狗熊,安逸的生活。讓它們根本不用為食物發愁。每天就是跟着蕭江北嬉戲玩鬧,甚至還跟着學習那些拳來腳往,為了保持它們的野性。在遼東時蕭江北經常帶着它們出去捕獵,就這樣訓練出來的狗熊,那戰鬥力能不逆天嗎?

此時見已經接近了林子,顧绮羅便直起身。在馬上打了一個悠長的口哨,為了保險起見。打完口哨她還大叫了一聲:“熊大熊二,快出來。”

前面三個匪徒的腳步不約而同踉跄了一下,都有些詫異的回頭看過來,暗道這女人搞什麽呢?死到臨頭了還玩空城計?她以為她是女響馬。打個口哨喊兩句黑話,然後林子裏就會沖出一大群伏兵?這三個匪徒不知道熊大熊二是什麽意思,還以為是顧绮羅自己發明出來的黑話。

這樣想着。三個匪徒索性站住不走了,他們很想看看這女人走投無路下還能玩什麽花樣。當她花樣百出之後,卻發現這些全都沒有用,還是難逃一死時,心裏想必會十分絕望吧?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場景。所以他們不介意等一等,反正那些護衛也不可能這麽快趕過來,他們有貓戲耗子的時間。

三個土匪放松之下,甚至将三個女孩兒都放了下來,看着那三個女孩兒跌跌撞撞往顧绮羅的方向跑去,他們絲毫不在意,只是哈哈笑着逼了上去:四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而已,就讓她們聚在一起又何妨?能是自己三個的對手嗎?不過是憑添一些趣味罷了。

顧绮羅見那三個歹人毫不在意的模樣,心中大大松了口氣,連忙默默謝過滿天神佛: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都在幫忙,不然那三個匪徒一旦拿蕭靜舒等人的性命來威脅,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好。感謝上天,感謝菩薩,感謝那三個匪人的麻痹大意,感謝他們的驕傲心理。

顧绮羅旋即飛身下馬,和蕭靜舒彭櫻桃等人彙合,四個女子終于聚在一起,但即便此時看來完全就是“天助我也”的情景,她們的危險卻仍未解除,甚至可以說,此刻仍是絕境,看不到什麽逢生的希望。

“二嫂子。”

彭櫻桃和蕭靜舒扶着顧绮羅,凄惶叫了一聲,眼淚滾滾而落,她們心中全是愧疚和悲傷,想說二嫂你不該來,三個人送命總比四個人送命的好,可這話又怎能說出口?畢竟顧绮羅是為了她們才會不顧性命的趕來。

“不怕不怕,我們快跑。”顧绮羅顧不上安慰女孩兒們,拉着她們便拼命往小林子方向跑去。身後響起三個土匪嚣張的哈哈大笑聲,她心神絲毫不受震動,還有心思安慰三個女孩兒,一邊跑一邊小聲笑道:“你們記着,通常這樣張狂的都是反派豬隊友,最後只能讓咱們主角逃出生天,而他們自然不得好死。”

什麽反派豬隊友?什麽主角?彭櫻桃等人都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但她們總還知道逃出生天和不得好死的意思是什麽,所以實在是不能理解:這二嫂子哪來的信心?這種時候竟然還會盼着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可能嗎?就算前面是一片小林子,可那三個匪徒此時不過是貓戲耗子般的吊在身後,他們絕不可能讓自己幾人進入林中的。

正這樣想的時候,就見前面那片林子裏忽然出現兩個高大肥壯的身影,三個女孩兒一開始以為這是二嫂子神機妙算之下安排好的伏兵,正要為之歡呼雀躍,卻突然看清楚了那伏兵的真容。一瞬間,心理素質最差的蕭靜悅腿一軟就險些跪倒在地,驚惶叫道:“二……二嫂,那是……那是兩頭熊?”雖然足不出戶,但四姑娘從前看過蕭江北獵回來的狗熊,所以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哈哈哈……”

身後的笑聲更加嚣張了,其中一個匪徒甚至大叫起來:“啧啧啧,真是可憐啊,還沒離了虎手,就又入狼窩。怎麽?還想跑嗎?寧可喂了狗熊也不想便宜咱們三個?哈哈,何必這麽絕情呢?若是到了咱們哥三個手裏,怎麽着也能和你們樂一樂,可若是落到狗熊嘴裏,那屍體可都要被吃了,狗熊大概不會懂什麽憐香惜玉吧?”

三個女孩兒心中一片冰涼絕望,聽着前面兩頭狗熊“嗬嗬”的叫聲,蕭靜悅終于崩潰的哭了起來,忽聽身旁顧绮羅道:“不用怕,那是我和你們二哥哥養的兩頭狗熊,是咱們的救兵來着,快跑過去,總比咱們四個在一起安全些。”

與此同時,那喊話的匪徒見她們仍是不肯停下腳步,奔着狗熊就過去了,于是他就好整以暇的停下來,他兩個弟弟疑惑道:“大哥怎麽不過去了?”

“過去幹什麽?和狗熊打一場嗎?那東西雖然看上去笨拙,可咱們沒有弓箭,近身搏鬥是不是對手還兩說呢。”被叫做大哥的人冷酷看着那四條一往無前的身影,哼一聲道:“反正咱們拿錢辦事,對方的要求是把那個懷孕的侯爺夫人弄死就行,死在熊嘴下和死在咱們手裏也沒什麽分別。”

他右邊的匪徒舔了舔嘴唇,小聲道:“大哥說的也沒錯,只是可惜了那三個小娘皮,都是絕色美人來的,平時根本遇不到,要是抓了來樂呵樂呵,完後找個青樓賣了,既爽快又能得銀子,大哥,要不咱們把那三個小娘皮救下來吧。”

大哥眉頭一動,似是對這提議有些動心,但他十分殘暴嗜殺,也很想看看那四個大活人被狗熊生撕了的血腥場景,因此不免猶豫起來。

這時,就聽第三個匪徒忽地沉聲道:“大哥,你還記不記得?之前那個顧氏喊了什麽?我怎麽隐約記得她喊的是什麽熊大熊二,熊啊,她之前還吹了一聲口哨,這通常都是召喚訓練有素的獵犬和坐騎的做法,那兩頭熊會不會和她們有……”

不等說完,三人就猛地大叫一聲“操!”因為他們看的清清楚楚,幾十步外,那四個女人到了兩頭狗熊面前,兩頭狗熊不但沒張口咬人,反而親昵的和那個懷孕的女人蹭來蹭去,這特麽絕對不是狗熊對人應該有的親切友好态度。

而與此同時,那個匪首也驀然想到:這樣一座并不茂密的小樹林,又是離着溫泉山莊不遠,怎麽可能會有狗熊這樣只在深山老林裏生活的野獸?而且還是兩只。剎那間,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想也不想便大叫道:“殺上去,老三,放煙花,召喚援兵。”

老三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火把似的筒狀物,點燃引線,就見一朵黑色煙花陡然騰上高空,然後三人一起施展半吊子輕功,向四人兩頭熊追了過去。他們不是什麽武林高手,原本只是四處流竄打劫的土匪,漸漸闖蕩出了點名氣,其實功夫并不怎麽樣。

第 266 章 好一個兵不血刃

“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一切都是殿下您的主觀臆測。”古月華淡淡道。

趙恬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冷哼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很贊成本宮去父皇面前請求将你納為側妃這件事情,對也不對?”

“殿下,您又在猜測了。婚姻大事乃是父母做主,這又怎能問我?殿下可真會說笑。”古月華将皮球推給了錦安候夫人。

但趙恬并不買賬,他冷冷的瞧着古月華,道:“那本宮就是想問你呢?”

錦安候夫人立刻在一旁打圓場道:“殿下,華兒是女孩子,面皮薄,您怎能逼着她回答這些呢?”

“她不能說,那麽你來說!”趙恬立刻調轉槍口對準了錦安候夫人,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道:“本宮要納華兒做側妃,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一絲為難之色來,心中暗恨古月華不地道。竟然将這個問題抛給了自己!但太子面前她又不能不答話,尤其是趙恬還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的時候。她只能收起滿心的不情願,陪着笑臉道:“殿下,這事兒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能做了了主?這事兒自然是要聽侯爺的。”

太子一聽到錦安候的名字,臉色便沉了沉,他想要将古月華納入東宮,最大的障礙就是他了!此事不宜與錦候正面交鋒。可他又不想在錦安候夫人與古月華面前露怯,當下冷哼一聲道:“夫人,您剛剛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說兒女婚姻大事是由父母來做主的麽?看來你這個母親,沒有什麽分量啊!”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上頓時一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家中大事本來就應該由侯爺做主,臣婦并沒有說錯啊?”

趙恬定定的看了錦安候夫人兩眼,終于大發慈悲的停止了追問。他轉過了頭,定定的瞧了古月華一眼,卻見這個他為之激動喜悅了這麽長時間的女子臉上。又恢複了過往的那副面無表情。他忽然就心生厭倦。

這一刻,趙恬腦子裏忽然間就冒出一個想法來:如此木頭樣的美人兒,還不如古月彤的癡嗔嬉怒皆浮于顏表,他到底喜歡她什麽?難道就是因為她一直都不喜歡自己?

趙恬忽然就累了,他轉過了頭,面無表情的望了錦安候夫人一眼道:“侯夫人。今日本宮出來的時間已然不短了,這便回去了,你好好看着彤兒,倘若她有什麽不适,你立刻派人進宮通禀于我。”說着,扭頭大步的朝外走去。

“是!殿下!臣婦一定将話帶到!也告訴彤兒,殿下您對她是多麽的寵愛……”錦安候夫人滿臉喜色的追上去,一路将趙恬送到侯府大門口,親眼看着他上了馬揚長而去,她這才卸下一臉的笑容。

一旁的趙嬷嬷走上前來關切無比的問道:“夫人,咱們還去落梅居麽?”

錦安候夫人想起剛剛那副情景,心中便騰的升起一團怒火來。她怒氣沖沖道:“去!自然是去!”

“夫人,剛剛二小姐可是沒有說過一句逾規的話來,夫人您就是去了,也無法定她的罪。”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丫鬟春杏忽然開口道:“夫人倒不如去看看大小姐吧!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夫人您應該趕快去通知大小姐,然後商量對策啊!”

趙嬷嬷見春杏反駁自己的話,頓時惱羞成怒,她正想狠狠的挖苦兩句,就在這時,錦安候夫人卻忽然開口道:“好了!你們不用再争論了!去海棠苑!”說着,率先走了出去。

春杏連忙跟上,伸出手來攙扶住錦安候夫人的胳膊。

趙嬷嬷撲了個空,一雙眸子跟利刃一樣的狠狠瞪着春杏的後背,想在那上頭瞪出一個洞來,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才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一時回到海棠院裏,錦安候夫人剛跨進院門,如意便急匆匆的從裏面奔出來了:“夫人!您來的正好!大小姐正要奴婢差人去請您呢!”

“小姐現在怎麽樣?”錦安候夫人一邊往裏走,一邊轉過頭來看了如意一眼。

如意低下頭去,嘆息一口氣道:“小姐已經知道那事兒了,所以……”

錦安候夫人聽的心驚不已,她沒有想到女兒竟然這麽快就得了消息!她得要趕快進去,阻止她做出什麽傻事來。

第一次,她覺得這海棠苑怎麽就這麽大!

好容易走到上房門口,錦安候夫人還沒有靠近,便聽到裏面傳來叮叮咣咣砸東西的聲音,期間還伴随着古月彤的怒吼聲:“你們都出去!都給我出去!如意呢?她派人去請母親,怎麽現在還沒有回來?”

屋子裏有一個怯怯的聲音答道:“大小姐,如意姐姐剛剛才出去,這會子恐怕才到大門口,哪裏有這麽快……啊!”

話未曾說完,古月彤便舉起屋子裏多寶閣上的一個巨大花瓶對着那丫頭狠狠的砸了過去!

錦安候夫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心疼如刀絞,她大喊了一聲彤兒便急匆匆的奔進屋子裏去,如意連忙跟上。

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滿地的碎瓷器,幾乎沒有落腳之地。如意見此情況,忙先行一步,一腳一腳将那些碎瓷器都踢開,讓錦安候夫人先進去,而她自己,則是喊來幾個丫頭,進來掃灑屋子。

古月彤滿臉淚痕的躺在床上,眼中滿滿的都是怨恨,床前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個小丫頭,額頭上破了一個口子,像是被瓷器刮傷的,鮮血流了滿臉。

錦安候夫人一看到這丫頭的模樣,頓時倒抽一口冷氣,她連忙對着如意吩咐道:“你趕快帶她下去包紮上藥!”

“是!夫人!”如意應了一聲,當即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攙扶着那丫頭站起身來往外走去,為了不讓外頭的丫頭看出這丫頭受了傷,如意毫不猶豫的拿出自己的帕子來蓋在那丫鬟流血的頭臉上,帶着她就出去了。

金那好夫人看她如此細心謹慎,心中登時對如意更加滿意了幾分,難怪女兒器重她,這丫頭就是好!

等衆人都退下了,錦安候夫人才來到床邊坐下,喊了一句:“彤兒!”

下一刻,古月彤便猛的一下子偶過來,撲在錦安候夫人的懷裏大聲哭道:“娘!她們都欺負我!嗚嗚嗚……”

“好孩子!乖!沒有人敢欺負你的!相信娘的話!”錦安候夫人伸手輕輕拍着女兒的後背,只覺得一顆心都要疼碎了。

“娘!太子哥哥,他說的,都是真的?”古月彤從錦安候夫人的懷裏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望着她道。

錦安候夫人瞧着她,嘆息一口氣道:“我們都不相信他能做到,可誰能想到,皇上竟然就真的答應了呢?”

聽了這話,古月彤臉上淚如泉湧,她恨恨道:“娘!我就是死!也不會同意古月華給太子哥哥做側妃的!”

“你忘記娘之前跟你講的話了?”錦安候夫人沉聲問。

古月彤不可置信的擡眸望了自家母親一眼,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卻缥缈的好似那根本就不是自己說的:“娘,您答應讓古月華也嫁過來麽?”

“不是我答應!”錦安候夫人無奈道:“是太子!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去求了皇上,讓皇上解除古月華敏王妃的賜婚,又去求皇上将她納為自己的側妃,皇上聖旨一下,你覺得我跟你爹,有反駁的餘地麽?”

古月彤聽了這話,猶自不敢置信,她的臉上閃過震驚,憤怒,以及絕望,這一幕幕的表情瞧的錦安候夫人心疼極了,她伸手再次拍拍女兒的臂膀,柔聲勸道:“彤兒!娘之前跟你說了那麽多,你全忘記了不是?古月華她嫁給太子也并非不是好事,要是利用得當,她就是你手中的一把利劍,你明不明白?”

古月彤流着淚道:“娘,你說的,我不是不明白,我,我只是不甘心!”

“不要怕,你身後有整個錦安候府給你做後盾,她身後什麽都沒有,你要拿捏她,那豈不是手到擒來?”錦安候夫人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勸慰道:“太子得到了她,最初是會新鮮一陣兒,可是很快就會膩味,而你,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誰也撼動不了你的地位,你怕什麽?”宏土廣才。

“誰說妹妹身後什麽都沒有的他還有父親!”古月彤聽了母親的勸慰,心情明顯的好了一點,但她仍然敏銳的指出了錦安候夫人話裏的漏洞。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一愣,好半天之後才長長的嘆息一口氣,道:“彤兒,你父親他也是疼愛你的,這次皇後污蔑于你,你父親在背後也好出了力的,要不然這件事情不會這麽輕易的解決……”

“我只想知道,當我與妹妹站在對立面,他願意幫住的人是我還是妹妹?”古月彤打斷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沉默了下來。

古月彤冷笑道:“所以就連娘也不知道是不是?”

“彤兒,就算你爹沒有明顯的決定支持你,可是你身為太子妃,為古家光宗耀祖,你父親他心裏面肯定是高興的!”錦安候夫人苦口婆心的勸道:“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父親他真的站在月華的那一邊,可你身後還有我與蕭兒全力的支持,你又有什麽好可擔心的?”

“你們?”古月彤聽了這話,就好似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她嘲諷的瞧了母親一眼,道:“娘,咱們侯府裏最有權利的人是父親,你跟哥兩個人加起來也不頂他的一半!他要支持了妹妹,我根本就沒有什麽活路!”

“彤兒!你……”錦安候夫人再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從最喜愛的女兒嘴裏聽到如此蔑視的話語來!就仿佛這麽多年,她們默默的支持,根本就微不足道一樣!

這一刻,她的心真的是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古月彤也好似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笑着瞧了母親一眼,道:“娘,女兒說錯話了,您跟哥哥,其實也是彤兒最為主要的人!您說說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這句遲來的道歉并沒有讓錦安候夫人心中好受多少,但此時是非常時期,他必須要想法子來幫幫自己的女兒!

“彤兒!娘都跟你說過了,月華這次能不能做太子側妃,這件事情是由皇上來決定的,咱們無論是誰都做不了這個主。”錦安候夫人沉吟道:“皇命難違,你要早作打算。”

“娘!你的打算就是,讓女兒認了這事兒是不是?”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出現濃濃的不甘與怨恨來:“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太子哥哥心中念念不忘的人是她,我這心裏面就跟刀割一般的難受!”

“彤兒!你的心情娘都懂!這麽多年了,娘也是這麽過來的……”錦安候夫人說着,自己臉上也出現一絲傷心來:“可日子終究還是得要過下去!你要想法子讓自己過的更好!”

“東宮,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即便是身為太子妃,也難免遭受到別人的暗算,月華她要成了太子側妃,你要想法子跟她交好關系,重要時候可以許以重利。沒有哪個女人會經受的住這份誘惑的。你們本來就是親姐妹……”

“娘,你說來說去,根本就沒有告訴我怎麽除去她啊?難不成,你還真的要讓女兒我與她交好?”古月彤越聽越迷糊,當即打斷了錦安候夫人的話。

“她要是真的錯了側妃,你不能動她。”錦安候夫人拍拍手,道:“要動也是別人動,你太子妃的手上可是不能沾血的,要不然當太子知道了他最喜愛的女人是被你給害死的,他豈不是要恨你一輩子?”

古月彤原本就是這麽想的,要趁着古月華進宮之後想法子滅了她。但此時聽見母親這一席話,她登時就愣住了:“娘,你是說,我不能動她?”

錦安候夫人點點頭,道:“是的。”

“難不成我還要每日裏看着她與太子恩愛不成!”古月彤怒道。

“只是暫時的。”錦安候夫人嘆息一口氣,摸摸女兒的小手,道:“你且由着她們恩愛去,但背地裏,你可不能閑着,一方面,要利用太子喜愛古月華的心思為自己牟利,讓自己多得一些寵愛,另一方面,還可以冷落東宮裏同時期進宮的其他側妃,讓古月華成為人人怨恨的對象,你還怕少了人對付她麽?”

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一絲欣喜若狂來,她一把拉着錦安候夫人的手,興奮道:“娘!你說的這些我都懂!這叫借刀殺人對不對?”

錦安候夫人點點頭,道:“對,不過更聰明的想法還有,你要不要聽?”

“自然要聽!母親你快些說!”古月彤簡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錦安候夫人這才悠悠開口道:“在所有人都怨恨月華的時候,你卻要想法子在那些宮妃陷害之時,努力的将她保下來,這樣太子就會對你心生感激,同時以為你是一個賢良大度的人,由你做太子妃,那簡直是在正确不過的事情了,這樣太子落在你身上的目光就會多些。這時候,你就可以慢慢的,循序漸進的做一些手腳,讓太子逐漸的厭惡月華,等到太子再也不喜愛她之時,你就可以任由那些側妃将她害死了,這宮裏面,多的是落井下石之人。”

“最重要的是!從頭到尾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錦安候夫人說着,凝重的看了古月華一眼道:“等她死了,你就是太子心裏面最愛的人了,咱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古月彤椅子都默默的聽着,先前的時候,聽到母親的話,她還會激動的反駁兩句,可還是現在,等錦安候夫人說完,她呆呆的坐在那裏怔愣好久,才喃喃道:“好一個兵不血刃,娘,沒想到你竟然已經替女兒将以後的路都鋪好了……”

“這是自然的。”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當即道:“就算最後皇上沒有答應月華做太子側妃,這個方法也一樣能用,你只需從衆多側妃當中挑選一個多多培養,屆時一樣能穩固你的太子妃之位,但因為得不到,太子反而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月華了。”說到這裏,她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

這次卻輪到古月彤着急了:“娘!你這份擔心可是多餘的!以太子勢在必得的架勢來看,妹妹她進東宮那是遲早的事情!”

經過母親這一番勸說,古月彤已經改了心驚,此刻的話,恨不得皇上立刻就答應太子的請求,将古月華賞給太子做側妃!

“但願吧!”錦安候夫人嘆息了一口氣,道:“行了,你快些振作起來,這幾日聖旨要是下了,你就提前過去跟月華培養培養感情,這段時間,咱們的關系鬧的實在是太僵了。”

“娘說對!女兒一切都聽您的!”古月彤甜甜一笑,道。

……

一個時辰之後,雲朵便将海棠苑裏錦安候夫人母女密謀之事一五一十的講述給了古月華聽。

琉璃與錦瑟等一幹丫鬟在聽到如此驚心動魄的內幕之時,全部都狠狠的吓了一大跳,琉璃震驚但卻充滿厭惡的道:“小姐!夫人與小姐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她們竟然能想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計謀來!真是令人膽寒!”

錦瑟也義憤填膺道:“對!是令人膽寒!想當初,我們家小姐為了大小姐,曾經那麽多次出生入死,沒想到最後卻被這兩個人如此算計!”

“你說的對!”琉璃接口道。

兩個人争吵了半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件事情的正主兒,她們家小姐,還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看書,什麽話都沒說過呢!

兩個丫頭轉過頭來看了古月華一眼,見她臉上全無半點憤怒,不由的驚訝道:“小姐!夫人與大小姐如此算計,你難道不生氣麽?”

“值得麽?”古月華從書裏面擡起頭來,淡淡的瞧了她們一眼道:“我根本就不會做太子側妃,她們算計這麽多,根本就是空話,就是大姐真的用了那些計策,那也是用來對付別人的,我有什麽好可擔心的?”

琉璃聽了這話,頓時一呆,她不可置信的望了古月華一眼道:“小姐,你怎麽能如此篤定皇上不會答應太子殿下的請求?奴婢看他今日的架勢,那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有靖王殿下在,他這個願望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古月華慢悠悠道。

琉璃與錦瑟聽到這話,再看看她家小姐穩坐泰山的模樣,兩個人的心裏面也漸漸的鎮定下來了。

“不錯,靖王殿下那麽喜愛小姐,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小姐您給太子左側妃的!”琉璃當即道。

錦瑟也附和道:“不錯!正是這樣!”

古月華放下書來,十分納悶的看了她倆一眼道:“你們什麽時候,對靖王殿下如此有信心了?還有,你們是怎麽知道他喜歡我的?這話可不能亂說!”

“小姐!對靖王殿下最有信心的人是您吧?”琉璃拉長了聲線道:“他對小姐您的情誼,就是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您別告訴奴婢,你不知道!”

錦瑟也附和道:“正是呢!小姐這才是真真的‘只許官洲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饒是古月華平日裏再能言善辯,此刻被兩個丫鬟如此逼問,她也忽然就沒了話說。

更何況,從她一聽到雲朵帶回來的消息,古月華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靖王他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成了別人小老婆的。這個想法她從未懷疑過,所以才會在兩個小丫頭如此驚慌失措的時候,想也不想的就說出來。

錦瑟見她終于沒有反駁,當下笑嘻嘻湊上前來道:“小姐,等明日殿下退婚的旨意一下,您就恢複從前的身份了,這下子,靖王殿下該高興壞了……”

古月華一聽這話,臉色就是一變。

琉璃連忙拉住錦瑟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說,悄悄的退下去了。

屋子裏,古月華呆呆的望着手中的書良久,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她終究是扔了書,冷冷笑道:“母親,你如此會算計,是不是當年的丁二小姐,就是如此香消玉殒的?”

第 254 章 金梭的奧秘

劉辛被困在古怪的清心堂裏面,他的心情是越來越焦躁,上千弟子扔在沙漠裏面,外有強敵環伺,一個處理不好,數年的心血就要毀于一旦。

就在這時,他忽然注意到乾坤戒裏面那個金色的梭子。這件寶物是在地府的時候,從那兩個莫名其妙的童子手中得來的,劉辛也一直無暇研究。不過,有一個童子曾經用它來裝過崔判官。

劉辛祭出金梭,翻來覆去觀察一陣,從外表看不出沙漠名堂。一般說來,一件法寶,都應該有一套運用法訣,這些,只能從法寶內部來尋找。于是,劉辛喚出自己的元神,滲透進去,開始研究這件法寶。這一看不打緊,裏面竟然是一個廣袤的空間,劉辛的元神一下子就迷失在裏面。

此刻,劉辛的元神就像是一葉孤舟,飄蕩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他很清楚,如果這樣下去,恐怕永遠就要停留在這個空間裏面,無法自拔,那麽最終的結果就是靈力耗盡,然後元神滅亡,成為一具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劉辛不禁為自己的冒失而後悔,想不到一個小小童子用的法寶,竟然如此厲害,從現在的情形看,比翻天印還要高級,應該和山河社稷圖是同一等級,由此看來,顯然也是出于教主一級的牛人之手。

事已至此,追悔是沒有用處的,只能冒險一搏,采用元神祭煉之法,看看能否征服這件法寶。

現在劉辛的這些法寶當中,只有定海珠是經過元神祭煉,不過,還是共工強加給他的元神,也不是主動的。元神祭煉的法寶,才徹底屬于自己,除非抹殺元神,否則,別人無法收取。

但是,經過元神祭煉的法寶,使用起來也更加随心所欲,而且,随着修為的提高,法寶自身的潛能也能夠逐漸被發掘出來。

只不過,元神祭煉之法,存在一定的風險。因為越是高級的法寶,越是會逐漸形成自主意識,對于後來的入侵者就會有一種自發的反抗。如果不能将法寶煉化,那麽很可能就會反過來被它俘獲,元神同樣會消散。

現在,劉辛需要的是時間,外面一大攤子事情等候他的處理,他沒有時間和金梭周旋。仔細回憶了一下混沌心經上面關于元神祭煉的方法,劉辛決定冒險一試。

猛地将靈識擴散開去,元神祭煉的第一步,一定要用元神把整個法寶掌控起來,然後再搜查出法寶的意識區,進行祭煉。

金梭裏面的空間果然夠大,幸虧劉辛的元神在地府黃泉中得到極大的鍛煉,這才勉強将金梭裏面的空間覆蓋,同時,也發現,在金梭的一個角落裏,隐蔽着一團金色的光球,想來就是記錄着這件法寶經歷的意識區。

把靈識組成一張大網,慢慢收攏過去,那個金球明顯開始躁動不安,在經過一陣突突顫動之後,忽然劃出一道金光,向外逃遁。

劉辛費了這麽大的勁,豈能叫它輕易逃竄。洪荒之力全力出擊,封鎖住金球逃走的路線。不料,那個金球異常詭異,剛才只不過是虛晃一槍,見到前面布置下落網,立刻以更快的速度向後掠去,快如白駒過隙。

正在飛馳間,忽然前面五色光芒閃爍,金球被一顆光彩奪目的珠子罩住,動彈不得。

“早知道你有這手,幸好我還有定海珠可用。”劉辛的元神飄到金球前面,下一步,就要将元神慢慢滲入到金球裏面,讀取它自身的記憶,這裏面就應該有法寶的使用方法以及功用。

不過,這也是最危險的一個步驟,弄不好元神就要消亡在裏面,永遠迷失。那個金球顯然抵觸情緒非常大,劉辛的元神試探幾次,都被它表面散發出金光擋開。劉辛也不敢過分用強,萬一将金球毀掉,那麽整個法寶也就廢了。

這是一場意志和耐力的比拼,終于,劉辛的元神突破了金球最外圍的一層障礙,滲透到裏面。

猛然間,劉辛的元神一陣劇烈的震蕩,只見一個身披羽衣的道人出現在劉辛的元神前面,手中的拂塵一甩,萬道銀絲如同萬把鋼針,向劉辛的元神展開攻擊。

劉辛最不希望遇到的局面出現了,法寶裏面有原來主人留下的神識,而且還具有攻擊能力。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早就沒有退路,劉辛奮起洪荒之力,定海珠光芒四射,将拂塵擋住,然後,元神掄起悶棍,向那個道人發出驚天一棍。

雖然劉辛的元神已經凝煉許多,但還是無法駕馭這一棍,現在,他的元神徹底失去保護,如果這一棍不能抹殺對方,那麽劉辛就只能坐以待斃。

狂暴的洪荒之力把那個道士撕扯成碎片,他本來就是由元神凝成,所以立刻就化為虛無。

與此同時,在飛仙界的一個特殊空間內,正在閉目養神的元始天尊忽然渾身一震,然後緩緩睜開眼睛:“什麽人如此大膽,竟然強奪我的七寶如意梭,想來,清風明月遲遲未歸,也被殺人奪寶……”

劉辛當然不知道剛才的舉動已經驚動原來的主人,現在,他只是盼望,金梭裏面不要再有什麽古怪才好。

一股強大的靈識湧入劉辛的元神,幸好它絲毫沒有惡意,反而對劉辛的元神十分眷戀,在它的充實下,劉辛的元神迅速複原,而且,裏面還多了一些關于金梭的信息。

把這些信息整理了一遍,劉辛這才知道,此物名叫七寶如意梭,原來的主人竟然是元始天尊。

這麽說來,殺死的那兩個童子,就是元始天尊手下的道童,劉辛不由苦笑起來:這個簍子可捅大了,元始天尊那可是教主級別的人物,一根小手指就能把我捅死。

剛才金球裏面的那個道人,也就是元始天尊的化身,怪不得看起來那麽牛。既然連人家的分身都打死,這件事也沒有回旋的餘地,只能硬挺,大不了,不去飛仙界還不行嗎,有本事你就施展元神出竅大法來這一界試試,哈哈,反正前面有燃燈這個準教主級別的例子。

劉辛雖然不想招惹教主級別的牛人,但是也不怕事。很快,他又弄明白這個金梭的功用,一共有兩個,一個是可以用來拿人,這個比山河社稷圖還好用,畢竟可以主動出擊,不過,它的威力肯定不如山河社稷圖,自己都可以破壞裏面的設置,而山河社稷圖卻将無當聖母困了好幾千年,高下立判。

但是,金梭卻另有一項妙用,竟然可以當成交通工具,自由穿梭于各界,只不過,要受到一定時間的限制,時間的長短,取決于使用者靈力的大小。

好寶貝,簡直就是一個航天飛機,現在,只要能在人間界自由穿梭我就知足了!

劉辛的元神在金球裏面留下一絲,作為印記,雖然他也想像元始天尊那樣,在裏面幻化一個分身,但是顯然還沒有那個本事。只好留下一絲元神,能夠随時溝通就算不錯了。

元神回到體內,劉辛發現,元神之中出了五色毫光之外,還多了一道金光,而那個金梭,則被元神踩在腳下,像個小船一般,飄來蕩去。

祭出金梭,化成一丈大小,金光一掃,劉辛就鑽到裏面,然後駕馭着金梭,心念一轉,只覺得一陣劇烈的搖晃,再次現身,已經重新來到沙漠上。

恨恨地向下唾了一口,劉辛口中罵道:“鳥鳥的,以後八擡大轎請老子,我都不來!”然後又鑽進金梭,開始熟悉它的飛行功能。

等到望見自己的大部隊,劉辛已經将金梭使用得十分熟練。用金梭飛行,與使用者的靈力有着極大的關系,以劉辛現在的修為,無論如何也不能穿越到另外一界,不過,在這一界,倒是可以飛行幾千裏。

而且,金梭裏面的那個金球,明顯帶有記憶功能,凡是停留過的地方,都會标記出相應的一點。比如說,第一個點就是沙漠下面的地下城,不過,劉辛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再去那個該死的地方。

看到一個人歸來,衆人立刻把他圍在當中,七嘴八舌的詢問。劉辛連連擺手:“老嘻和他的族人算是指不上了,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一個超級飛行器,應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裏。”

不過,劉辛準備秘密進行運輸,叫昆侖派在沙漠外面傻等,而自己這些人則跑到天山,想想就叫人痛快。

于是大部隊繼續前進,找了一個巨大的沙丘做掩護,劉辛帶着大家夥,敖碧等十幾個人先回去沖殺一陣,将天涯子和白面散仙遠遠地驅趕走,然後才回到沙丘後面,祭起金梭,方圓将近百米,金光一掃,如同張開的巨口,将下面的弟子吞進去三四百人。

劉辛看到金梭裏面的容量已經到達自己能力的極限,于是叫下面的人耐心等待,自己則神氣十足地一揮手:“金梭號飛船,開始第一次載人飛行,出發——”

鑽入金梭,劉辛打出一串印決,啓動了飛行命令,可是金梭卻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不僅沒有飛離此地,反而向下緩緩降落,一直落到沙地上。

第 262 章 解析斬首大刀(修)

本來就準備好給三個下忍安排修行,正好現在就教導一下,方便他弄出時間來和暗部商量任務。

從達茲納家中找到了一根木棍作為手杖,卡卡西帶着三人來到附近的小樹林,開始教導他們用查克拉爬樹的方法。

火影世界的牛頓根本就沒有出生,也不涉及什麽棺材板的問題,查克拉各種無視物理化學的功能,讓忍者可以做到各類違反常規的事情。

以反地球引力的方式直接“走”上樹幹,示範了一次後,将這個修行的任務交給了第七班。

小櫻立刻就掌握了查克拉的控制,爬樹完全不在話下,僅僅試了一次就完全掌握了這項技能。

雖然沒有什麽繼續修行的必要,不過卡卡西還是安排她今天直到晚飯前陪着兩個隊友,明天起就會安排她去保護達茲納。

倒是另外兩個男生還在不斷地從樹上摔下來。

給三人安排好直到晚飯前的修行計劃後,謝絕了他們要送自己回去的提議,卡卡西一人拄着拐杖,緩緩地離開。

等到遠離了修行地之後,卡卡西挺了挺腰,稍微揮了下手,很快,六名暗部就出現在他的身邊:

“隊長,任務該如何安排。”

卡卡西剛從暗部退下來沒多久,這次任務又是他領頭,所以幾名暗部忍者稱呼他為隊長。

卡卡西不緊不慢地安排道:

“專注任務,卡多必須要光明正大地死在非木葉勢力的手中。

現在有幾個選擇,叛忍再不斬和那個鐵之國的少年武士。

不論是挑動他們中的誰和卡多産生矛盾,一個叛忍或者內陸中立國家的武士擊殺這種跨國海運公司的老板,都不會牽扯到木業。

你們五個現在就去搜集有關這兩個人的信息,先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暴露身份,也不着急行動,今天晚上将信息彙總,然後再決定。

也不要局限于他們兩人,包括波之國的其他重要信息也要打聽一下,如果有其他合适的人選,也都要記錄下來。

天藏,你負責看着鳴人他們幾個,只要沒有涉及到生命危急,就不用出來,優先保護鳴人,你明白的。

就這些,剩下的晚上再說,我還要‘養病’去,解散。”

随着他的命令,六名暗部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忍者有解散的時候用瞬身術的優良傳統。

踱步回到達茲納的家,繼續躺下修養,畢竟之前用寫輪眼消耗确實很大,看情況後面有很大概率要再次和再不斬對決,那麽趁着這個時候多修整一下是有必要的。

這些木業的忍者們都有了自己的活,先他們一步到達鎮上的黑鐵一豐,則更早完成了對鐵匠鋪的臨時改造,目前正對斬首大刀進行分析。

用魔術師的手段給鐵匠鋪鋪稍微布置了兩層結界,至少能在有人潛入的時候發現。雖然一豐有氣息感知的能力,但是多小心一點是沒有錯的。

接下來就是用煉金術和魔術進行研究了。

霧隐村的七忍刀中,抛開那個本來就是生物,基本上算不上刀的鲛肌不提,其他六把忍刀中,大多數還是基于查克拉的應用。

比如混入起爆符的爆刀·飛沫、涉及查克拉性質轉換的雷刀·牙和涉及形态變化的雙刀·鲆鲽,這些都讓作為擅長制作魔術禮裝的一豐感到有興趣。

但是唯有斷刀·斬首大刀,其功能和查克拉的關系略小,反而更像是煉金術的手段。

從血液中提取鐵,練成刀身,這一招《鋼煉》之中愛德華被暴食·格拉多尼吞入僞造的賢者之門中的時候,曾經用煉金術從學海中打造出長刀來。

從血液中提取鐵離子,還原成鐵單質,并且打造成刀身,這個實在太像煉金術了。

為了判斷這個過程,一豐花錢托人購買了大量的鮮魚,送到鐵匠鋪。

為了觀測斬首大刀的恢複過程,需要大量的血液,總不能讓他去找人血吧,幸好波之國四面環海,海運發達,卡多控制了海運的壟斷,但是本地居民小船捕魚是不會被阻攔的,所以鎮子上的魚非常多。

血液中含鐵量實際上非常低的,人全身的血液才有不到3g的鐵,魚血中更低。

好在也不需要全部恢複,用斬首大刀剩下的刀刃切了十幾條魚後,稍微一點點後,一豐就開始分析和檢查,不斷從刀上切下鐵塊,又不斷讓它吸收魚血恢複,又輪流嘗試用煉金術和魔術對刀進行改造。

對斬首大刀慘無人道的實驗,如同淩遲一樣,幸好斬首大刀沒有什麽“刀靈”,不然早就被折磨死了。

連續兩天的實驗,還多虧了有足夠的魚血補充,反正魚的錢一豐都付了,在鐵之國雖然沒用日輪刀賣錢,不過賣了點黃金還是得了一些錢,區區魚肉還是買得起的。

被斬首大刀吸血後的魚肉,都被一豐免費贈送給鐵匠鋪的主人了,這位老鐵匠自己住的院子裏面現在晾滿了鹹魚,全都是腥味。

不僅僅院子裏面是腥味,現在連斬首大刀都是腥味。

本來這把“吸血”的刀,被歸到魔刀中都可以,時刻散發着血腥的氣息,現在完全是魚腥味。

數百次折斷、數千次砍入魚肉之中,現在構成刀身的鐵,完完全全都是從魚血之中提煉出來的。

這把赫赫有名的忍刀,已經是“斬魚大刀”了。

好在今天一豐對這把刀的折磨終于告一段落,因為他終于大致破解了其中的術式。

多虧了帕拉塞爾蘇斯傳授的魔術禮裝制造技術,和賢者之石版Azoth作為量子運算器提供的計算量,要不然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解決這些難題。

要是很容易的話,霧隐村就不會只有區區七把有名的忍刀了。

刀的材料确實是特殊的,其核心材料再劍柄的部分,所以才會從劍柄的地方開始恢複刀,而不是從斷掉的劍尖。

這個特殊金屬一豐也沒有辦法複制,其從血液中吸納鐵的能力就是來自這種特殊金屬的,所以斬首大刀才沒有量産,甚至在整個忍界,也沒有流傳過一把和斬首大刀相同效果的忍刀,草薙劍等也沒有這種效果。

難道是特殊隕鐵?就像“星”一樣?

一豐沒有毀掉斬首大刀取出這個金屬的打算,那樣意義不大,他對嗜血的刀本身也沒有多少興趣,但是刀上面的術式還是記錄了下來,正是這個術式,讓這個斬首大刀獲得新的鐵之後,可以向着本來的形狀恢複。

一豐借鑒了這個術式,将其複制到了刃誠丸上,由于沒有不知名的特殊金屬幫助,不能從血液中汲取鐵,他在劍柄後方鑲嵌了一小塊賢者之石。

賢者之石可以用能量交換物質,只要劍身有損傷,賢者之石就會轉換出材料,依照術式修複刃誠丸,這樣就不用擔心在使用的過程中發生卷刃和破損了。

畢竟煉金術對計算量的要求太大,修複武器會有煉金痕跡,并不妥當。

可惜煉金術也不是萬能的,如果能夠完全解析這種特殊金屬,說不定利用賢者之石就能量産斬首大刀了呢。

看着升級後的刃誠丸,一豐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已經恢複原本面貌、散發着魚腥味的斬首大刀:

“好了,宅了将近三天了,也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第 257 章 257 最不可能的事

一秒記住,精彩無彈窗免費!

第257章257最不可能的事

秦烈看了關琳一眼,轉過頭看向葉綿綿,“你去外面等吧,我跟她單獨談一會!”

葉綿綿猶豫了一會,其實她是想要在場的,畢竟秦烈的事情對于她來說很重要。

但他執意如此,她也只得妥協了。

微微颌首,這便從接待室裏走了出來。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關琳才出來,她快步走出來,手裏拿了一疊的資料。

“關律師,怎麽樣了?”

關琳合上資料,“目前暫時無法給你準确的答案,我一會要去趟東城那邊的派出所,順便調查秦父的案件。法庭那邊,我也會去跟法官溝通一下,争取更多的時間。”

“好……”

“對了!”關琳将短生绾在耳後,難得露出來一絲笑容,“秦先生剛才讓你出去,是為了保護你。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會有危險……”

葉綿綿點頭,“我懂!”

不用關琳提示,她其實心知肚明。

秦烈一向喜歡護着她。

關琳抱着文件,“很羨慕你們之間的感情,很少有人能這樣不離不棄的。聽安瀾說,你們是從小青梅竹馬到大的。就沖着他剛才求婚的份上,我也一定會想辦法把他弄出來的。”

“謝謝!”

秦烈是為了維護她才遭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的,她無論如何都會把他給弄出來的。

“我有個小小的建議,如果有可能的話,你盡量收集一些溫穎陷害你的證據,這樣不僅可以幫秦烈脫身,還可以替你自己洗白。”

“好,我會的……”

“嗯,拜拜!”

關琳一向是雷厲風行,重點部份說完便是迅速地離去。

葉綿綿站在門口,看着西裝革領的慕司皓從門口進來,伸手攔住了關琳,兩個人開始争執。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有着什麽樣的過往,每次見面都要争着你死我活着的。

她轉過身朝着另一邊出口走去。

溫穎!

難道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晚一點,葉綿綿去了自己的店鋪。

在上次的暴力事件之後,她的店子也漸漸地走向了正軌。

次日上午,正好是周末,安瀾言而有信,還真帶了幾名同事過來光臨,訂制了幾套衣服。

葉綿綿親自接待了她們……

中午時分,也沒有什麽客人,紀喬希從外面拎了打包的盒飯進來。

“綿綿,咱們店子這幾天生意日漸好了起來啊!”

“有嗎?”

“你昨天是不在店裏,你問問小文,昨天賣了十來件……”

店子裏除了自己的設計作品之外,她還會挑一些高端的時裝,連帶一些別致的小配飾來賣。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家居裝飾品,其實價格利潤很高。

“不錯,希望能夠早一點走上正軌……”

紀喬希坐了下來,拿出來手機調出來一些資料,“你看,這是前幾天網上暴光的,關于溫穎父母的事情,這邊有地址以及詳細的聯系方式。”

葉綿綿放下手裏的飯盒,拿起來瞟了一眼,心裏在想着怎麽讓溫穎這個女人說出實話來。

“對了,還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昨天億皇娛樂的人事經理給我電話了。”

“什麽?”

“他讓我回去上班!”紀喬希随意地說道。

葉綿綿微微一怔,她現在正是用人的時機,慕寒川竟然想把紀喬希調走,這男人到底是有多無恥?

“那你怎麽決定的?”

“我當然是拒絕了他,綿綿,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你一直在我身邊陪着我。現在你正需要人手,我怎麽會抛下你?”

“喬喬,你如果回去的話,可以多一些跟羅梓熙在一起的機會……”

“經歷了這麽多,如果我還沒有看清楚這個世界的話,那我真是瞎了。以後,我就賴定你了。”

紀喬希想着過去的那一段經歷,簡直就是一場惡夢。

如果沒有葉綿綿,她可能就死了。

“你說,想讓溫穎那個賤人怎麽死,我去弄她!”紀喬希握緊了拳頭。

葉綿綿用手支着頭,斜斜地坐在沙發上面,“當時,她跟我說,她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我就在想,她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管她怎麽知道的,讓她去死,必須弄死她。”

葉綿綿笑了笑,沒有說話,許久,她放下了手機,“喬喬,你自己吃,我出去一下!”

“哎,你不吃了嗎?”

“不吃了!”

她伸手拿了包包,從門口走出來。

擡眼間,便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女神像在陽光下綻放着金色的光芒。

車門打開,一雙光亮的黑色皮鞋伸了出來,随後,便是那修長的腿……

葉綿綿不往上看,都知道那人是誰。

她後退了一步,雙手抓着太陽傘,警惕地看向來人。、

“慕寒川,你來做什麽?”

慕寒川并不理會她,砰地一聲關上車門之後,這便理了理西裝,揚首闊步地走進了店鋪。

紀喬希原本還以為是客人,說了一句歡迎光臨之後,這便退到了角落裏。

她怕慕寒川。

是真的怕!

葉綿綿也不出門了,放下遮陽傘快步跟了進來。

“慕寒川,你想幹什麽?”

慕寒川摘下墨鏡,四下打量了一番,“你開門做生意,難道我就不能進來買東西?”

“別人可以,但是你不行,我不歡迎你,你走吧!”

葉綿綿的态度也是十分強硬。

慕寒川雙手插在褲袋裏,就這麽垂着眸子盯着她的眼睛。

他要往裏面走,她便伸開手臂擋住了他。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阻攔,冷笑了一聲,就迎着她撞上去。

她被他逼得不得不節節後退。

他若無其事地四處張望,許久,才道,“辭掉了原本輕松安逸的工作,就是為了這麽一個小破店?”

葉綿綿索性也不攔他了,抱着手臂冷眼站在旁邊看着。

他始終想不通,她為什麽要放棄優渥的生活,就為了那麽一個落魄的男人。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傻的女人。

葉綿綿冷笑了一聲,索性一句話也不說了。

越發的覺得,慕寒川跟她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

第 255 章 拖延

第二百五十一章 拖延

在韓立三人苦苦抵擋之時,漫天雷球似乎終于落盡。!

韓立三人先是一喜,但互望一眼後,都從對方眼看出一絲詫異。

因為自從這漫天青色雷球出現後,青甲巨人身形便隐沒消失不見了,既然這青色領域空間仍在,顯然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如三人所料,未等他們徹底松一口氣,異變再生!

高空突然憑空浮現出一團團青光旋渦,一根根青色樹枝從旋渦飛出,朝下方轟然落下,足有成百千根。

雖說看似像樹枝,但每一根都足有十餘丈長,堪一棵大樹,在刺耳嗚嗚聲劃破天際,如暴雨般狠狠砸向三人。

轟鳴聲大作!

但韓立三人卻在先前短暫間隙調整了身形,此刻成掎角之勢,分別守住了一邊。

韓立頭頂本已不厚的雲團在這些樹枝砸落之下劇烈震顫,一片片雲氣直接被砸飛,但也将近三分之一的青色樹枝抵擋下來。

麟九身周的劍陣運轉,淩厲無的劍氣也将砸下的青色樹枝斬的粉碎。

三人,如今看起來最為不濟的是麟十七,其先前便已受傷,導致元氣受損,如今頭頂的金黃砂幕在漫天青色樹枝攻擊下翻滾起伏,黃沙飛濺,已隐隐浮現出了一些裂紋。

青色樹枝仿佛源源不斷,蘊含的巨力隔空傳遞至韓立三人身,讓三人心苦不堪言,但所幸如今三人分別負責一邊,也能勉強支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早知如此,真不該貪圖報酬接這任務,如今招惹了仙宮,小命都要不保了。”麟十七苦着臉道。

“看來我等應該是被人算計了,此人不惜耗費巨資,處心積慮的将我等引來此處破壞了這仙宮長老的好事,應該是故意挑起無常盟與仙宮的矛盾。”麟九同樣臉色難看的說道。

“兩位道友,這些還是等我們保住性命再探究吧,如今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韓立突然開口道。

“怎麽回事……不好!”麟九先是一怔,目光四下一掃過後,同樣一驚。

只見那些青色樹枝被他們擊潰後,所化的青色光點紛紛沒入四周地面後,引得泥土一陣翻動,接着一棵棵翠綠色的樹苗紛紛破土而出,随着那些光點的繼續湧入,樹苗開始以肉眼可見速度瘋狂生長起來。

前後不過幾個呼吸,這些樹苗便化為了一棵棵高約數十丈的大樹,且還在繼續生長,拔高。

眨眼間,韓立三人便身處一片蔥蔥郁郁,木屬性氣息濃稠異常的樹林包裹其。

如此詭異的情形,頓時讓韓立心感到不妙起來。

“這樣下去我等恐怕都無法生離此地了。麟九道友,這裏數你修為最高,可有什麽辦法?”麟十七心忐忑之極的說道。

“這金仙雖只是化身之軀,但手段詭異無,即便是我如今也僅能勉勵支撐,想要脫身卻是難如登天。事到如今,或許反其道而行,或有一線生機。”麟九先是搖了搖頭,接着如此說道。

“反其道而行?”麟十七聞言,眼睛一亮。

韓立聞言,臉神色沒有什麽變化,但心同樣一動。

正如麟九所言,三人如今身處這蘊含法則之力的青色領域,本實力受限,面對這無窮盡的攻擊脫身更為不易,即便他将真言寶輪和青竹蜂雲劍盡數祭出,雖能抵擋一時,但也沒有把握能安然逃出。

而且這兩件寶物牽涉太廣,不到生命攸關,他是絕不想動用的。

麟九身為真仙境後期的修士,雖然時至現在和自己一樣處處受制,但神色鎮定,顯然還是有什麽壓箱底手段的。

在思量間,麟九一張口,一連噴出三件顏色各異之物,迎風暴漲的化為了三面靈光閃爍的大幡,看着極為古樸,幡面刺繡着個古怪符,似畫非畫,似字非字。

三面大幡外形一模一樣,看起來是成套的法寶。

只是,三面古幡顏色卻各不相同,一面金色,一面銀色,另一面卻是黑色。

韓立看着幡面的那個古怪符,眼閃過一絲驚訝。

這個符,和他從山下那群猿猴手得到的石鼎銘刻的符十分相似,難道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

那件石爐,他這些年也多次研究過,一直都沒有頭緒,沒想到今日在這裏找到了線索。

韓立面不動聲色,腦海念頭飛快轉動。

“此寶名為‘三元大稷幡’,須得三人同時催動,威力不俗,尤善防守,但對于仙靈力消耗甚巨,我一人根本無法催動。我所謂的反其道而行,便是我等先不要去想逃脫之事,三人全力催動此寶防守。”麟九緩緩說道。

“此寶既然如今消耗仙靈力,我等三人終有力竭之時,如此下去,豈不成了困獸之鬥?”麟十七語氣有些失望。

“據在下所知,此類符所化的化身一般都有一定xiàn zhì,不可能長久存在。麟九道友之意,應是盡量拖延時間,拖到這化身支撐不住吧。”韓立如此說道。

“蛟十五道友所言不差,在下正是此意。”麟九點了點頭道。

“不過我看道友這套三元大稷幡和尋常法寶有些不同,尤其這面的個符頗為特,不知有何玄妙?我等如今身處險境,不容有失,還望道友解惑一二。”韓立不動聲色的說道。

“此寶确實有些特別,在下也是偶得,不過經過百餘年摸索,倒也摸索出一些祭煉之法,時間不多,你們盡快熟悉一下吧。”麟九聞言,不緊不慢的說道。

說完,他猛地一催劍決,将劍陣範圍擴大了幾分,擋下了近乎半數的青色樹枝攻擊,另一只手一揚,兩塊玉簡分別射向韓立和麟十七。

韓立伸手接過了玉簡,啧啧稱之餘,心卻暗自猜測,這麟九應該知道一些關于那個神秘符之事,只是看其這個樣子自然不願意說了。

思量間,他神識已沒入手玉簡之。

玉簡記載了一門祭煉寶物的口訣,看起來有些特別,和他知道的任何祭煉之法都大不相同。

韓立一邊快速參悟,一邊回想這些年研究那個石爐的收獲,二者之間隐隐互相印證,心不由暗喜起來

若是他猜的不錯,這門祭煉法訣對那個石爐應該也有用。

沒過多久,漫天落下的青色樹枝突然毫無征兆的戛然而止,然而衆人周圍的百餘棵巨樹卻已長到了兩三百丈之巨,枝丫交錯,幾乎遮蔽了方的天空。

“沒時間了!你們趕緊熟悉一下此幡。”麟九眉頭微皺,當即将銀黑兩面大幡交給韓立和麟十七。

随後其驀然擡手,一連數道法決打出,一閃即逝的沒入身前的金色大幡之,使其表面浮現出點點金光。

韓立深吸了口氣後,手立刻掐起特法訣,沒入身前的銀色大幡。

銀幡頓時緩緩飛起,點點銀色光芒浮現而出,仿佛夜空的星辰閃爍,璀璨又神秘,發出叮叮鈴鈴的清脆之音。

麟十七同樣閉眼睛,手開始掐訣。

黑色大幡表面點點黑芒浮現,交織凝成一層黝黑光芒,緩緩懸浮而起。

在此時,衆人頭頂方波動一起,金仙化身浮現而出,其身體已經恢複到了常rén dà小。

“沒想到幾個低階小仙,手段倒是不少,不過也該結束了!”

金仙化身說着,單手一揚,一團青色靈光浮現而出,裏面無數綠色符閃爍,一閃即逝的沒入了下方一棵參天大樹。

這株大樹立刻不受泥土xiàn zhì般的拔地而起,通體閃過耀眼綠光,赫然飛快變化,長出了粗大四肢和醜陋的腦袋。

只是一個呼吸之間,這株巨樹化為一頭數百丈高的樹人。

樹人方一成型,二話不說的擡起一只碩大的綠瑩瑩巨拳,朝着麟九施展的金色劍陣所在狠狠轟下。

一聲巨響,虛空青色空間也為之一顫,金色劍陣劇烈晃動了一下,不過立刻便恢複了平靜。

随着一道道青色靈光從金仙化身手飛出,眨眼間便有半數大樹化為了樹人,但化身身的青光也随之出現一絲黯淡。

所有樹人紛紛揮動巨大拳頭,無數青光鞯木薮笕影,鋪天蓋地的沖韓立三人所在狂擊而去。

轟轟轟!

黑色水雲,金黃砂幕及金色劍陣在承受了數輪疾風驟雨般的攻擊後,原本緊密的防禦,逐漸開始變得散亂起來,光芒也暗淡了很多,卻并沒有此破碎。

金仙化身見此臉色一沉,似有些不耐起來。

他一張口,一股青霞從嘴噴出,一個反卷下,一下将下方剩餘的所有大樹籠罩其。

這些巨樹頓時浮現出翠綠光芒,拔地而起,卻沒有立刻變成樹人,而是彼此融合到了一起,翠綠光芒閃爍之間,化為了一頭足有兩三千丈高的巨型樹人。

其全身下綠光流動,連綿不絕,但見其一條手臂擡起,虛空一波。

“嘭”的一聲!

周圍的其餘樹人紛紛爆裂而開,化為一團團青色光團的倒卷而回,化為一柄與巨型樹人身體差不多長的青色木刀。

刀身銘刻了一道道綠色符,閃爍着森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