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 方扒皮

眼瞅着方蕩竟然将主意達到了聚蠱仙尊的雕像上,原本還不想和方蕩動手的一衆蠱修此時全都瘋了。

此刻的他們什麽都不在乎,甚至連自己的顏面都不在乎,但聚蠱仙尊的雕像他們不能不在乎,這不是黃金不黃金的問題,哪怕這個雕像是紙做的,也絕對不能叫方蕩拿走!

在場的蠱修總計有一百餘位,此時紛紛放出自己的蠱蟲玩命的阻止方蕩。

一時間偌大的鬥蠱場蠱物亂飛,千奇百怪應有盡有,能夠走到這裏觀戰的蠱修至少也得是厲甲的層次,烈将也有數十人,幾乎整個甲候城中最強大的蠱修都聚集在此,若是一般的城池,是不會有這麽多的烈将的,但甲候城不同,因為甲候城能夠進行烈将之間的巨爵之争,所以彙聚在這裏的烈将數量較多。

此時這麽多的蠱修一同出手,威勢稱得上是鋪天蓋地。

大王子洪熙眼瞅着撲天蓋地的蠱物襲來,不由得雙腿微微一抖,邁步就藏在了方蕩身後。

方蕩舌尖一挑奇毒內丹,發出咯嗒一聲,随後哈哈一笑,眼中殺機環猛的轉動起來。

十萬陰兵,出!

萬靈浮屠,出!

巢蟻,出!

方蕩三聲大吼,風氣狂湧,大地震顫,對面那鋪天蓋地襲來的蠱物瞬間就被撲滅,就如同小河遇到了大江,眨眼之間就節節敗退,那些厲甲層次的蠱物一個照面就被抹平,只有烈将級別的蠱物還能勉力支撐片刻,但也堅持不了多久,因為巨爵巢蟻攜着嗡嗡震震的數不清的巢蟻撲了出來。

單論戰力,烈将級別的蠱物在陰兵和靈獸之中一時半刻之間不會被抹殺,拼也能拼一會,但若加上一頭巨爵境界的蠱蟲,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只巨爵巢蟻明顯成了蟻王,指揮整個蟻群,頗有大将之風。

這蟻王飛到那裏,那裏的烈将級別的蠱物轉眼就死。他們被十萬陰兵和萬靈靈獸還有巢蟻糾纏住,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蟻王簡直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簡單,三十多只烈将,沒有堅持多久就死個精光。其餘的那些厲甲蠱蟲更是早就已經死光。

簡直就是風卷殘雲。

本來擁有十萬陰兵和萬靈浮屠的方蕩就已經相當紮手不好對付,其中又有了蟻王這種巨爵層次的主心骨,就如同偌大的棉花之中有了一根鋒銳的尖刺,帶來的戰力提升何止一成兩成?

一衆蠱修一個個面若死灰,霍甲的蠱物也被蟻王咬死,此時蟻王正在和巢蟻們一同分享上百只蠱物的屍體毒丹。

整個鬥蠱場中靜得只剩下咔嗤咔嗤的撕咬屍體的聲音。

一衆蠱修一個個呆立在原地,如同被繩索捆住動彈不得。

方蕩目光掃過一衆蠱修,随後再次朝着那尊聚蠱仙尊的雕像一指。

霍甲額頭上青筋都蹦起來了,一個箭步攔在方蕩面前,方蕩雙目微微一眯。

霍甲揮拳,啪的一聲,鮮血疾飛。

霍甲這一拳沒有砸在方蕩身上,而是砸在自己臉上,一拳不夠,再來一拳,兩拳不夠,再補一拳咚咚作響。

霍甲直接将自己的滿口牙全都打折,一顆顆的咽進肚子裏,劇痛之下霍甲的臉都扭曲了,用如同一個窟窿般漏風淌血的嘴道:“方蕩,我反悔了,我現在就去給你湊銀子,兩億兩白銀,我叫整個甲候城中的百姓商賈給你湊,一定在一刻鐘內湊出兩億兩白銀來,還會給你兩億兩白銀的籌碼,這聚蠱仙尊的塑像萬萬不能動!”

大王子聞言不由得從方蕩背後跳出來,哈哈一笑道:“霍甲老兒,你早這麽說不就得了,何必做個卑鄙小人還得自己打折滿口牙?丢人現眼內!一刻鐘內兩億兩白銀,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霍甲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正要去籌備,此時方蕩卻開口道:“你可以食言,我又什麽時候說過要原諒你?你以為你想戰就戰?你以為你想求饒就求饒?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能掌控一切?”

方蕩的言語使得大王子一驚,詫異的望向方蕩。

霍甲一張臉瞬間又白了白,此時想來,雖然他是甲候城主,但主動權果然一直都不在他的手中,他們想要圍攻方蕩,卻不得不打消念頭,但方蕩一個舉動,就是的他們必須出手,一切都在方蕩的掌握之中,他們全都被方蕩牽着鼻子走。

霍甲身後的一衆蠱修們也明白這個道理,一個個心中一片燦然,同時更加不解的看着方蕩。

有兩億兩白銀,怎麽就不要?不要白銀,你方蕩要什麽?

方蕩舌尖輕輕晃動奇毒內丹,随後道:“我最讨厭說話不算話的人。”

“兩億兩白銀,我自己拿走!剩下的,我會去找唐門索要!”

什麽意思?方蕩什麽意思?

所有的人全都望着方蕩,自己拿?自己怎麽拿?老實說,這聚蠱仙尊的雕像地位尊崇,但卻真不值兩億兩白銀。

大王子在方蕩身後小聲道:“妹夫,見好就收吧,兩億兩白銀,不少了。”

方蕩只是一笑,開口道,“給我起!”

随着方蕩一聲大喝,聚蠱仙尊的雕像直接飛起,被下面破土而出的陰兵扛着騰空而起,随後咚的一聲摔在地上,攔腰摔成兩節。

一衆蠱修看到這個場面一個個目眦欲裂,方蕩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這等于當着他們的面将祖宗從墳地裏挖出來鞭屍一樣。其實方蕩那裏知道這雕像這麽重要?在方蕩眼中這只是黃金而已,只有熔了換錢的作用,當然就算方蕩知道這雕像的重要性,也還是會這麽做的。

此時那擁有青衣候的漂亮女蠱修猛的從人群之中竄出,雙腳一彈,腳下如有彈簧,嗖的一下,一個箭步沖到方蕩身前六米外,手臂往後一拉猛的一伸,手臂伸長數米,女蠱修手中一把三寸短刀直奔方蕩咽喉。

這女蠱修顯然和其他專心煉蠱的蠱修不同,走過武道的路子,并且已經修煉到了強筋境界,此時一出手,聲勢不小,眼瞅着那銀簪就要刺中方蕩。

方蕩眼中殺機環嗡然旋轉,舌尖上的奇毒內丹猛的一跳,方蕩一伸手,掌心中毒霧轟的一下,澎湃滾出,如同一股黑煙直接就将那女蠱修給吞沒下去,毒霧來得快去得也快,如同被女蠱修的身子完全吸收了一樣。

毒霧過後,惡臭襲來,女蠱修只剩下一團漆黑的骨頭還懸在空中,一只腳點地借力,擺出刺殺的的模樣,随後嘭的一下那點地的腿骨崩斷,整個身軀的骨頭摔在地上化為滿地黑灰。

“修毒者!”

所有的蠱修倒吸一口冷氣,蠱修也是修毒的,對于修毒的修士的境界也多少知道一些,知道這是修毒者第三等毒霧的境界,呼吸吐納之間都能放毒,叫人死于無形。

方蕩竟然還是修毒者?

關于方蕩的傳說有很多,但從沒有提及方蕩是修毒者,怪不得巢蟻能夠吃毒,在看到巢蟻吃掉青衣候的毒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想到,這是修毒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修毒者修煉毒性,都是靠着吞吃各種毒來進行,慢慢在自己體內培養劇毒,這在蠱修眼中一直都被看作是不值一提的歪門邪道,但他們從未想到竟然可以将蠱蟲煉得這般吃毒。

原本他們還想要效仿那女蠱修豁出性命擊殺方蕩,但是見到方蕩這一手後,他們全都放棄了,腦海之中只有兩個字,沒用!做什麽都沒用!

此時大地震動,一衆蠱修大驚,緊接着有陰兵朝着他們沖來,一衆蠱修驚駭無比,以為方蕩要趕盡殺絕,此時的他們心智被奪,戰意全無,慌忙狼狽逃竄。

陰兵轉眼間就将鬥蠱場中所有人逐出,一衆蠱修完全不知道方蕩要作什麽愣愣的看着一只只巨鳥從鬥蠱場中飛起。

鬥蠱場中所有的人被陰兵驅趕,屁滾尿流的跑出來,一錢銀子的賭資都沒有拿出來,此時正是黑夜,天空中一只只閃爍着淡淡光芒的巨鳥盤旋不休,如鬼一般的陰兵兇惡猙獰,這個場面吓得他們不知所措,連詢問究竟方蕩是輸是贏都忘記了。

就在所有人困惑不解的時候,大地猛的震顫起來,緊接着轟隆一聲,大地龜裂開來,整個蠱場外圍一圈大地裂開,有人直接跌入黑漆漆的裂縫之中,轉眼就沒了蹤影。

所有人駭得再次紛紛後退,你踩我我推你,好一片混亂,這個時候整個蠱場搖搖晃晃的竟然懸浮起來。

天空中靈鳥一聲聲鳴啼,大地越升越高。

此時一衆蠱修才明白過來,方蕩竟然要将整個蠱場打包帶走。

怪不得方蕩之前詢問這蠱場價值幾何,原來在那個時候方蕩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拿走整個鬥蠱場!

瘋了,瘋了,瘋了!

方蕩你這個瘋子!

就在一衆蠱修跌足痛罵的時候,大地再次猛地晃動一下,遠處的那座雲錦塔處傳來一聲巨響,所有的人紛紛扭頭,就見被稱為甲候至寶的,上有十八層下有三層總計二十一層閃爍着熒光的雲錦塔被連根拔起,竟然也飛了起來。

方蕩簡直就是在扒皮!

一衆蠱修,沒了滿口牙的甲候城城主霍甲眼睜睜的看着飛走的整座蠱場,還有那座在夜空中閃閃發光的雲錦塔漸漸遠去。

一顆心好似被剜走了一般,痛,劇痛,疼得受不了!

“這座蠱場外加那座雲錦塔姑且就算兩億兩白銀,剩下的兩億兩,我會去找唐門索要!”天空中傳來方蕩那略顯稚嫩,卻帶着說不出的的威嚴的聲音。

這聲音傳遍整個甲候城。

嗚嗚嗚……

不知道那個蠱修竟然痛哭出聲。

方蕩太狠了,下手太毒了!

蠱蟲被方蕩殺個幹淨,聚蠱仙尊的雕像被摔成兩半,整個鬥蠱場被搶走,連雲錦塔也不放過,現在方蕩還揚言要去唐門索要兩億兩白銀,偌大的唐門在整個百象帝國一向屬于橫着走的,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要方蕩是什麽準金丹的高手也說得過去,但方蕩不過是個強筋境界的武者,一個武者将他們搞得這麽狼狽,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辱沒祖宗的奇恥大辱。

當即就有數十個蠱修跪在地上,當天起誓。

“我趙峥今生放棄一切追求,不求大道,不求榮華富貴,不求虛名,誓殺方蕩!”

“我尋或……,誓殺方蕩!”

“我勒虛……,誓殺方蕩!”

“我霍甲,拼盡後半生的一切,自願将自己煉成肉蠱,都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方扒皮!”嘴中漏風的霍甲嘶聲大吼着。

第 260 章 滿載而歸

“你要幹什麽?趕緊給我走開!”

望着眼前的秦凡,雖然蘇恒心裏突然有了一些的畏懼的感覺,但是還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氣大喊。

畢竟他可是蘇家的家主,在江湖上縱橫這麽多年,這點氣魄還是有的,等閑人在他面前根本不敢放肆。

啪!

秦凡可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跟蘇恒廢話,直接就是一巴掌将他抽倒在地。

“你!你還竟然敢打我?”

蘇恒擡起頭來,望着眼前的秦凡,有些難以置信的喊道。

“別廢話,将你手中的化氣如意給我拿出來!這可是你輸給我的賭注,莫非你輸不起麽?”

秦凡目光微寒,望着蘇恒冷聲說道。

蘇恒聞言頓時咬牙,然後眼中在滴溜亂轉的時候,頓時就對着眼前的秦凡苦笑着說道:“秦凡,這可是我蘇家的重寶,并且我也是……你的舅舅啊!要是這個東西沒有了話,我們蘇家可怎麽辦啊!”

“舅舅?”

不料,秦凡聽到了蘇恒說出來的這句話的時候,竟然對着眼前的這個蘇恒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随即秦凡就對他說道:“當年你逼迫我母親蘇月容,然後奪取了蘇家的家中職位的時候,可曾想到這一點啊?”

“當初為了你兒子蘇夏陽,你讓我的母親将家族的供奉指使權利給你的時候,可曾想到這一點?”

“你兒子蘇瑞生要對我出手的時候,并且處出跟我做對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這一點?”

“還有就是現在,你想要我的命,讓馬泰山出手對付我,想要讓我在擂臺上被他打死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這一點?”

秦凡不斷的質問蘇恒。

每一個表情,都讓蘇恒的眼神縮了一下。

每一句言談,都讓蘇恒不斷從臉上流露出畏懼。

“現在,将化氣如意給我!念在往日情分上,這次我就不将你怎麽樣。”

秦凡此時已經走到了蘇恒的面前,然後對他下達了最後的通牒。

“我……”

蘇恒猶豫,但是雙手還是下意識的捂住了手裏裝着的化氣如意的箱子,然後望着秦凡遲疑的說道:“秦凡,我……”

啪!

秦凡可是沒有時間跟他廢話,直接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然後就将蘇恒打出了一口血噴出來。

“拿過來吧!”

秦凡沒有跟他過多的廢話,直接就是将他手裏的箱子給搶了過來,随即就對着他說道:“好了,看在還是要有着一絲的血緣關系的份上,我就不打算再對你出手了,滾吧!”

秦凡拿起來箱子以後,然後望着眼前一臉黯然的蘇恒,随即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蘇恒一個人躺在電梯裏面,無比的凄涼。

秦凡在走出了電梯了以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徑直走到之前的地下拳場。

那裏可還是有他剛才過去押注要贏來的錢,怎麽着也得拿走才行。

1賠5的比例,一億元就是五倍,也就是五億,也不是什麽小數目!

“将我的錢給我!”

秦凡走到了地下拳場的負責人面前,望着他冷聲說道。

“啊?這個……”

負責人支支吾吾的,有些猶豫。

畢竟剛才秦凡下的賭注實在是太大,足足有一個億。

雖然這次拳場剛才押注給馬泰山的人也有不少,但是如果賠給秦凡的話,那他們賺的也是有些不多了。

畢竟要賠給秦凡的錢,可是有五個億那麽多啊!

“嗯?”

秦凡有些不耐的望着眼前的負責人,然後目光逐漸的冰冷。

“诶,你趕緊給秦少将錢給他,這是他贏來的!快點!”

然而就要在秦凡要忍不住動手的時候,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頓時就走了過來,對着那個負責人直接就教訓起來。

“啊,老板!”

負責人見到了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以後,神情有些驚訝。

“好的,我馬上就将秦少的錢給他!”

負責人見到自己的老板态度如此的堅決,也是毫不猶豫的走到操控臺,然後将秦凡贏來的五個億打到了秦凡的卡上。

“秦少,不好意思得罪了,我們這個負責人有些不懂事,還請見諒!”

拳場的老板頓時就對着秦凡,無比恭敬的說道。

剛才他可是親眼看到了秦凡的表現,自然清楚秦凡的實力,知道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就趕緊過來出面解決。

一般這樣開在地下的拳場,手段跟操作都是無比的黑暗,如果有人贏了很大的一筆錢的時候,他們肯定就會派人盯着,要麽就是找些莫名的理由敷衍。

但那是只對于一些沒有背景,應付起來很是簡單的人。

秦凡卻是無論是背景還是實力,他們都碰不起。

“嗯。”

見他們很是痛快,也很會做人,秦凡應了一聲,然後也就沒有管他們,直接就走了。

“老板,這……”

在秦凡走了以後,這個負責人有些疑惑。

他在這裏工作這麽久,很少見老板這個卑躬屈膝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另有打算。

“閉嘴,幹好你手中的工作!”

這個老板頓時罵了他一聲,然後也不跟他解釋,直接就走了。

秦凡又是走到了這個電梯處,發現蘇恒已經走了,随即就直接坐着電梯上去。

走出這個批發市場,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

也就是說秦凡來到這裏,前前後後不過就是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現在之前就給蘇家造成了十分重大的損失,今天又将蘇家的重寶輸給了我,想必他就算是回到蘇家之中,也不會好受吧?”

想到這裏,秦凡灑然一笑,然後走到自己的那輛黑色的奧迪a8上面,發動後驅車離開了這裏。

……

此時的蘇恒,無比落魄的坐在自己的車上。

而在給他開車的司機也是一臉的惶惶不安,眼睛不時看着後視鏡,偷偷望着後面的蘇恒,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剛才他可是見到了自己的老爺的臉色是有多麽的可怕,這要是自己不小心惹他不開心,估計自己的小命都難保。

想到這裏,在路上這個司機都是一直這麽的提心吊膽,不敢有半點差錯。

第 265 章 實驗威力

一進浮空仙島之內,就看到中央廣場之上數不清的傳送門被打開,有資格自由進出浮空仙島的人全都蜂擁而來,大量的人員全都一臉傻笑的擠在島主府門前,好不容易擠到門口,卻看到鳳凰天女在把門,而島主府裏又是哭聲又是笑聲,鳳凰天女正在擦額頭并沒有的汗。

“都別圍着了,三天後再來,讓他們好好聚聚。吩咐酒樓,準備三天後的接風宴。”

“哈哈……天女大人,您這是着急當島主夫人了吧?平時可從來什麽都不管。”

喜慶的日子,有人裝着膽子開起了鳳凰天女的玩笑,鳳凰天女也不惱,笑盈盈的看着大家,可這幫人就是不離開,聽說三天後李雷才會出來,幹脆就盤腿坐在地上等,這還都是有實權的人才有資格坐這裏,其餘人只能遠遠地觀望着。

“閃開閃開,好狗不擋路,我是女人,天女大人讓我進去吧。”

一個五大三粗的身影一邊咒罵着擋路的人一邊幾道門前,說出來的話語卻引來一片哄笑。

“哈哈哈,女王啊,你上輩子是女人,這輩子可不是喽,幹脆切了吧……”

“刀疤,你別惹老娘,小心我勾引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

女王終于複活了,不過複活的有點着急,不等有合适的女人身軀,生冷不忌的他就選了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作為了複活的宿體。修行世界太大了,這些生死戰友,平時不是修煉就是各忙各的事情,也難得湊到一起,就在這島主府門前暢談起來,一聊就是三天。

這三天可苦了李雷,讓他深深體會到什麽是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一幫饑渴的女人根本就不讓他下床,還好的是強橫的身體素質在那擺着,換個人早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拜見島主,恭喜島主出關……”

當他來到大門之外,山呼海嘯般的恭賀聲其聲響起,整個仙島更是到處擺滿了桌椅,身後的島主府大門也被打開,有資格進入裏面就餐的人員被侍女們挨個請入。

“一個月後,我将點燃神火,打破這天地枷鎖,一個新的世界将等着我們去征服,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李雷吶喊出聲,傳遍整個浮空仙島,管家也把這話語同時散播到了所有人的腦中,現場先是一靜,接着震天的嘶吼聲響起。

“征服……”

“征服……”

修行世界已經靜寂了百年,可地球人的刀沒有生鏽,他們時刻警惕着外面還有個更危險的世界,但沒想到李雷打破天地枷鎖,不是讓他們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而失去征服他們,這足以讓聽着這句話的每一個人都熱血沸騰。就連鳳凰天女也是一驚,不明白是什麽給了李雷如此大的底氣,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他要征服那就征服,自己體內同樣流着瘋狂的血液。

“喝酒,今天不醉不歸……”

接過侍女遞過的玉碗,一口氣喝光,酒宴正式開始,歌舞表演同時在席間展開,整個浮空仙島立刻成為了歡樂的海洋。李雷這時才轉身走進島主府內,一路跟熟悉的面孔打着招呼,邁步走進了正廳,擺手讓人把門關上,這裏只有一桌可以坐數十人的酒席,卻全是島內重量級人物,還要有重要的事情商議,李雷來到上首坐下後先同大家喝了一碗酒,接着臉色一整,大家知道要說正事了,趕緊把酒碗放下。

“點燃神火之後,我會把整個世界收入體內,可以随時把你們放出去,但必須是仙境以上的修為才可以。更重要的一點是,會有人謀奪天生靈體,更會有人謀奪整個仙島世界,大家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外面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

早已是智囊團首席的李書香問出口,李雷掃視了眼人們想得知真相的眼神,有些幽冷的話語從口中發出,“那是個更殘酷的世界,仙境強者只配淪為食物,神靈相互厮殺,只為了問鼎至尊神座,而我的使命,就是坐上那個座位,自從擁有了浮空仙島,這樣的宿命就早已注定,躲是躲不掉的。”

“島主,那麽嚴肅幹啥,您要是成了至尊神,我們豈不都是大神了,這是好事啊!我在這島裏都快悶死了,早就想出去透透氣,他們想吃了咱們,那得有副好牙口。”

一向不善言談的張彪百年來變化不小,竟然學會把氣氛搞輕松,李雷看了他一眼笑了,“你說得對,誰想吃了咱們,咱們就先吃了他,神靈的血肉可是大補之物,靈魂之力更是豐厚,待咱們出去攪他個天翻地覆。”

“是征服……”

坐到一旁的鳳凰天女及時提醒,她很喜歡這兩個字,讓她感覺熱血沸騰,鳳凰的血液都在燃燒。

“對,征服,征服所有的敵人。為了征服,幹了……”

“為了征服幹……”

李雷帶頭,衆人齊聲又幹了一碗,接着把所有煩心事抛到腦後,關閉的房門再次打開,屋內的酒宴正式開始,大家開懷暢飲,屋外的人這才趕緊來敬酒,沒多一會兒就徹底熱鬧起來。

酒宴又是持續了三天三夜,李雷即将突破神境,天地枷鎖将要打開,人們繼續閉關修煉。而李雷則帶着鳳凰天女和朱雀來到了一處荒島之上,當然不是為了玩一龍二鳳,雖然确實算得上是一龍二鳳,但也沒那個心情,而是為了試驗下自己枯坐百年,體悟而來的威力如何,讓這兩人評價一下。

這荒島上有座金屬山,屬于那種低階又堅硬的煉器材料,開采的價值不大,用于實驗招式的威力最好不過。沒有用雷電攻擊為主的暗獄天雷,而是采用了絞殺風暴,一個不一樣的絞殺風暴。

狂風乍起,一個黑色龍卷風出現在鳳凰天女和朱雀面前,這龍卷風個體龐大,整個周身電蛇亂竄,直接籠罩了整座山峰,周邊的海水都被撕扯的掀起滔天巨浪,物體被絞碎的聲音傳來,龍卷風又變得風輕雲淡飄散于天地間,再看那山峰已經徹底的變了樣子,竟然變成了一尊雕像,一個五官清晰跟李雷一模一樣的雕像。

“嘶……”

鳳凰天女與朱雀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李雷把那座山徹底摧毀轟成細沙,那他們都一點都不列外,李雷枯坐百年,要是連這點進步都沒,那就是個蠢貨了。可把一座山峰用龍卷風快速打磨成自己的雕像,這也太恐怖了,意味着已經完全掌握了風之力的精髓,在他的掌控下,風之力可以任憑指揮!

“效果怎麽樣?”

心中有些忐忑的詢問,卻看到鳳凰天女展顏一笑,“哼,你這是在對我和朱雀炫耀。我們無法評價,因為根本比不了,你的能力已經超出了僞神的境界!”

“真的?哇哈哈,簡直太棒了。”

這貨兩眼放光的仰天大笑,接着摟住鳳凰天女,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還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口腔,從未被人碰過的鳳凰天女,臉一下就紅了。

風之力已經試驗完畢,可雷電之力的威力從那裏誓言讓李雷犯了愁,雷電之力是以摧毀生命為目的,用于物體之上效果不大,親完鳳凰天女,又在她額頭上輕啄一下,接着兩眼放光的看着她。

“別打我主意,你的雷電之力我扛不住。”

李雷雙靈根的事情現在天下皆知,拉自己來絕對不止是為了觀看招式的威力如何,猜出他的打算,鳳凰天女也顧不上矜持,一把抱住了李雷的腰,朱雀更是也跑來抱住他的胳膊,就算這李雷掌握了雷電之力的精髓,能收發自如,可也不想被弄得狼狽不堪。

看着兩女緊張的樣子,李雷露出苦笑,這兩女已經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如果連他們都不願意嘗試,那根本就沒法實驗威力,也只能作罷返回仙島之中,準備迎接點燃神火的日子。

鳳凰天女和朱雀早就做好了被“吃”掉的準備,可李雷遲遲沒有下手,臉皮薄的兩人又不想主動爬上他的床,只好略有幽怨的看着李雷和他的女人們日日荒淫。其實李雷對這方面看的早就淡了,可架不住他的女人們都想給他生個孩子,越是實力強大越是難以受孕,成神之後肯定更是難上加難,都在抓緊這最後的一些日子,更讓李雷抽不出空把鳳凰天女和朱雀推倒。

而在浮空仙島內,随着約定的日子臨進,人們自發的撤離到仙島之外,已經從那些神獸們口中得知,李雷要經過九重天地考驗才能成功的點燃神火,到時候在浮空仙島內會很危險。

硬是又往後拖了半個月,李雷才被衆女從島主府放出來,接着一個個戀戀不舍的離開了仙島之內,連鳳凰天女與朱雀也是如此,那些考驗連她們也不想受到波及。

李雷靜靜的盤坐在中央廣場之上,這一坐就又是一個月,他要在腦中凝集一顆神火種子,這是一個複雜又精細的過程,也在于他要成為哪一系的神靈,單獨一系簡單些,可這家夥很是貪心,不滿足一系,而是想成為風雷和龍三系神靈,将是三系融合在一起,将更是個複雜的過程。

還好的是,在鬼鳴峰枯坐百年,他早就開始着手凝結神火種子,三系交織在一起的框架早就建立,現在要做的就是填充能量,使之發芽點燃。

整座浮空仙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靈氣凝結成無數條咆哮的巨龍胡亂飛舞,一條跟着一條的飛入李雷的體內。一些不算珍貴未被移植的靈樹靈藥被狂風連根拔起,接着被攪成碎末,各種建築也被閃電劈打的搖搖欲墜,随時都可能倒塌,一片末日來臨的景象。

第 257 章 蘇木林沒來??

第257章 蘇木林沒來

話音剛落,即墨觞就被小丫頭鄙視了。

“寂寞哥哥,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我可是拿出了瘟疫丸子藥方的!認識一點藥材對我而言不算什麽吧”泉寶語塞,雖然瘟疫丸子的藥方是她從天界典藏裏面扒拉出來的,不是自己研發,但認點藥材總是不在話下。

為了向即墨觞表示自己是一個有‘文化’的好孩子,泉寶清了清嗓子科普道:

“茯苓算是一種菌類藥材,在松根的新皮和老皮間隙中生長。幼時白色,年長時淡褐色,性平無毒,入心脾肺腎四經,有益脾胃保腎髒,安神生津等等功效,書裏面說經常吃人參,可除百病潤肌膚,做成茯苓茶還能延年益壽……”

“哪有這麽神奇若這樣子的話,一些頑固的帝王直接吃茯苓就好了啊,何必盲信方士煉制什麽長生不老藥”即墨觞笑着搖頭,“是藥三分毒,哪裏能多吃的,還制成茶水呢,你小丫頭可別亂吃藥!”

泉寶嚴肅的反駁,“寂寞哥哥,你可以質疑我不夠聰明,但是不可以質疑我的醫術,我是跟赤腳爺爺學過三四五六天的,而且我的醫術也很高明,上輩子就開始學了!茯苓雖然是藥,但很好吃很好吃,等我做好了之後,吃一口保證你舍不得放下筷子!”

“呃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但藥不能亂吃。”

即墨觞見小丫頭又要被自己惹毛了,連忙說道:

“既然茯苓這麽好,那咱們趁着現在多弄一些,到時候帶去城裏賣錢,或者給你做那些個茯苓茶,我瞧着像這樣子的茯苓,周圍還有很多呢,應該是因為這裏是山頂,有野獸,一般采藥人都不會往這邊來的緣故,這次我們走大運了。”

“嗯嗯,可不就是走大運了嗎,咱們快開始!”泉寶深呼吸一口氣,“我們兵分兩路,你往那邊去,我往這邊去,加油哦寂寞哥哥!”

這樣年份的大茯苓可遇不可求,雖然比不得人參珍貴,但也是好東西。

泉寶打算支開即墨觞,多弄一些茯苓放進随身空間裏面,一直弄到方木林跪着上山為止。

剩下的先等等,之後再讓洪悟道和塗山芊芊,帶着他們的族狐們采藥抵債,這麽多天住在她家可不能白住了。

泉寶這樣的提議,即墨觞沒意見,他還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多尋一尋,沒準真能找到意想不到的收獲,畢竟上官乾坤把他單獨留下來……

并非純粹的沒法帶他走,而是另有原因。

即墨觞回頭看了看泉寶的小小背影,深吸一口氣,目光有些迷茫。

若有一天泉寶知道自己騙了她,會不會很傷心,然後再也不跟自己玩了呢

“泉寶,泉寶啊,小丫頭你在哪裏……”大概過了兩個時辰這樣,泉寶才聽到了呼喊自己的聲音,與她預料的時間差不多,但上山的人并不是方木林。

泉寶看着步履蹒跚,氣喘籲籲,随時都有可能滾落的大族老,眼神帶着一絲疏遠:“大族老爺爺,您怎麽來了,蘇采環的阿爹呢,他怎麽沒來”

第 264 章 :三品福地

不怪燕九有此一問,即使是在雲仙界,昆侖招收弟子也只是選派其中一位,但“大師兄”相當于一個宗門的門面,怎麽會被派出招收弟子?

難道上界昆侖已經勢微到此?

景之聞言心中苦笑,不僅是燕九會有此疑惑,相信大部分人都會做此一想。

“道友有此疑問并不稀奇,只是此乃我昆侖之事不方便告知道友,我等就先告辭了。”

景之說着就帶景明離去,誰知卻聽得燕九開口:“你說是你昆侖之事,若我是你昆侖弟子,是不是就能聽你提上一提了?”

“你要加入昆侖?”景明很是高興,“那我現在就帶你去大昆侖。”

“什麽大昆侖,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只聽的一聲嗤笑,就見一油頭粉面的修士,從一旁緩步而出。

被人當年侮辱昆侖,景明當然氣不過,他當即就要拔劍,卻是被一旁的景之緊緊的按住了雙手。

“他是秋水閣閣主,你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

景之卻是垂下眼去,掩住眸中殺意,“既然修為比不過,那就修好劍術,直接殺上門去,不必争這片刻!”

景明雖然氣不過,卻還是松開了握劍的手指。

他眸中烈火濤濤,心中劍意沖天,秋水閣是不是,你可給我好好的等着!

“仙子可不要聽他胡說,”那人走到燕九身側說到,“青光劍尊早已經不知去向,就連他們昆侖的鎮派之寶青光劍訣都沒了蹤跡,還那裏來的大昆侖?”

他雖然說的是昆侖,可一雙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着燕九,“仙子不如來我秋水閣,雙修不僅提升修為迅速,還能讓仙子這身皮肉更加惑人,一舉數得不是更好?”

燕九看着眼前這人,只覺好笑,“長的好看不是我的錯,可是莫名其妙過來找死,就是你的不對了。”

那人聽得眼神一眯,卻是握住了腰間別着的扇子,“仙子好烈的脾氣。”

“你會這樣說,是因為你沒有見過我的手段。”

燕九說着五爪一張,手長利爪“铮”的彈出。

“我的手段,可比我的脾氣還要烈!”

“你是妖修!”

燕九卻是眉峰一挑,“怎麽,你有意見?”

長有利爪的手指捏起了那人腰間的扇柄,“這扇子不錯,就是與你一樣脆弱的很。”

鋒利的指尖一個用力,那扇子就被捏了一個粉碎。

“噗”!

那秋水閣的修士抹去唇邊鮮血,與自己心神相連的法寶被毀,這使得他受創不小,他與燕九不過打了一個照面,燕九就輕而易舉的毀去了他的法寶,此人,不好惹。

即便心有不甘,可那人還是忍下了心頭的怨氣,“既然仙子無意,那我也就告辭了。”

那人說着,就向着身後走去。

等到那人走的遠了,燕九這才看向身側的景之,“我們現在可以去昆侖了?”

一旁的雷諾暗暗點頭,是啊是啊,你快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不過燕九卻是沒有放過他,直接提着他的衣領,随着景之一同離去。

燕九想過勢微的昆侖會是什麽樣子,但是她從未想過竟然會如此荒涼,一片荒草地,連着幾座荒山頭,連個正經的山門都沒有,從上到下的弟子竟然還不超過二十人。

“這就是昆侖?”

“就是,這還沒有道爺那破道觀來的氣派,這裏那裏是艱苦,簡直就是鳥不拉屎!”

雷諾說着看向一旁的燕九,“我看這兩個劍修八成也是騙人的,你還是趕緊把我丢在這裏,自己一個人離開吧。”

燕九:最重要的是最後這句話吧。

“實在是抱歉,如果兩位想要離開的話那就走吧,畢竟現在的昆侖……”景之沒有再說下去,可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為什麽會這樣?”

誰知這次竟然連景明都沉默下來。

“昆侖原本不是這樣子的,”景之看着眼前的荒山說到。

“秋水閣主雖然言語不妥,可他說的卻是事實,自昆侖祖師青光劍尊,帶着《青光劍訣》離開後,昆侖就此沒落下來,剩下的弟子良莠不齊,自然也守不住昆侖的底蘊,只能被其他門派勢力排擠至此處。”

“而且自從被排擠到此處後,那些師兄弟也紛紛離開,如今也就剩下這些人了。”景明說着神色間多有忿忿。

燕九卻是徒自颦眉,這兩人的話聽着有些不對啊,如果說青光劍尊離開了,昆侖才因此沒落,可是正元當日追捕“自我”時用的好像就是那《青光劍訣》。

“那《青光劍訣》裏是不是有一式,叫做一劍蕩九州?”

聽到燕九言語,景之卻是吃了一驚,“道友是怎麽知道的?”

燕九沒有回答,“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你只需要知道《青光劍訣》沒有失傳就好,能帶着上界大昆侖走向昔日繁華之人,應該也快要來了。”

燕九當時想的是面臨飛升的正元,可後來卻是來了一位出乎意料之人。

不過這是後話,此時暫且不提。

燕九看着腳下的荒山摸摸下巴,“不過在那人來之前,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改建這昆侖才是,畢竟,這實在不像一個門派。”

燕九說着看向景明,“就你所知,這附近宗門那裏最好?”

景明不知道燕九為什麽會這樣問,但他還是回答道:“這附近最好的地方乃是一處三品福地,那裏離的昆侖倒是不遠,只是那地方乃是一個妖獸窩。”

“妖獸?什麽樣的妖獸?還有這三品福地指的是什麽?”原諒燕九這只飛升小白,對于上界她只知道一點,剩下的可就半點不知了。

“還是我來告訴道友吧,”景之對着燕九回到,“這福地的品階代表蘊藏仙靈之氣的多少,仙靈之氣越多,福地品階越高,最高的屬于五品洞天福地,不過那大多是界主所居之處,像我們這些門派,能有一處三品福地,就已經屬于幸事。”

“既然那福地品階不錯,你們為什麽不将昆侖挪到那裏去?”

“非是我們不想,而是那三品福地上,住了一只三頭蛟龍,”景之說着面露苦澀,“而且即使我們能将那三品福地拿下,憑我們昆侖也守不住那地方……”

第 257 章 心念相通

石清響在距離洞府半裏之外迎到了梅杞和齊秀寧。

像齊秀寧做為知情人,有心裏準備還好,梅杞離遠看到石清響,不由吓了一大跳。

石清響站在樹影裏,身姿異常挺秀,這幾乎是木靈根高階修士共有的特點,梅杞自己便是木靈根,常常以此自得,可再往臉上一看,石清響的臉實在太吓人了。

幾乎是以鼻子為界,半邊兒臉瑩白如玉,半邊兒臉卻似長了大片的青灰色胎記。

這,也就是白天,要是晚上,豈不是以為見到了鬼?

梅杞好容易才忍住沒有露出異樣來,熱情地道:“石師弟!哎呀,這離遠一看就是,快三十年了沒怎麽變樣,哈哈,你身子不舒服還跑出來做什麽,我和師妹又不是外人!”

一旁齊秀寧這時候才插上話:“師兄安好!”

石清響微微一笑,那笑容看得梅杞心中發寒。

石清響沒把梅杞這番客氣話放在心上,回應道:“一直未有機會恭賀師兄結成元嬰,反到勞動師兄為我奔波,一想到這個,清響哪裏還坐得住。”

“哈哈,你為師門立下大功,我來看看你還不應該。”

石清響笑笑:“可不能這麽說,諸位師兄裏面,梅師兄是第一個來看我的。”

梅杞聽石清響如此知機識趣,頓覺這師弟看上去也沒那麽難看了,含笑走到石清響身前,将他由頭至腳打量一遍,道:“看樣子是大好了。怎麽樣,什麽時候回宗門去?”

石清響回答他:“還要過一段時間。到是師兄你,怎麽不在宗門等着恭賀師父出關?”

梅杞笑笑,意有所指道:“最近出了不少事,師弟你肯定也聽說了,師父出關,只怕不會高興了,我才不要留在宗門代人受過呢。”說罷,他親切地道:“走吧,去你那裏看看。”

到這會兒,石清響已經基本确定了梅杞的來意,他轉身的工夫瞥了齊秀寧一眼,齊秀寧察覺,與他目光相對,沖他眨了眨眼睛。

石清響一時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看來不光齊秀寧有野心,南宮久還未怎樣,便有更有野心的人跳了出來。

他陪着這兩人往自己的洞府而去,梅杞左右看看,埋怨道:“不是唐師兄的弟子在服侍你麽?他人呢?如此不盡心怎麽能行,回頭等我打發幾個過來。”

幾人的三師兄唐不樂,在符圖宗掌管丹藥靈草,窦東陽乃是他的弟子。

石清響雖然知道梅杞為什麽要挑這刺,還是替那位窦師侄解釋了一下:“我剛打發他去做點兒事情。”

梅杞這才作罷,停了停,壓低聲音問道:“元長老不是在赤輪?他住在哪裏?”

石清響站住,将元必簡住處所在方向指給他看,寰華殿矗立高處,自石清響的洞府外邊看元必簡的洞府清清楚楚。

他有意道:“長老自來到赤輪,深居簡出,便是他座前的兩位師兄亦是如此,我需得呆在洞府養病,所以只和他們見了寥寥幾次。師兄和齊師妹若是想去拜見的話,我正好和你們一起過去看看。”

梅杞猶豫了一下,道:“還是先去你那裏坐坐吧。”

石清響笑:“我那裏,只怕師兄坐不習慣。”

梅杞一擺手:“這說的什麽話!”

他會這麽說,是因為這會兒他還沒有進到石清響的洞府,等他當真坐下來,感受到那異樣的黑暗和陰冷,環顧左右,不由讪笑道:“這……師弟這住處,真是特別。”

他一輩子養尊處優順風順水,哪裏受過這個。

石清響解釋:“我也不喜歡,不過沒有辦法,師兄你知道的,我在魔域為了早些完成師門任務,迫于無奈學了魔修的功法,自從結丹,道基魔種沖突越來越厲害,只好平時盡量少見光亮,丹崖宗的英峰主給我看過,他說我這個樣子下去不久可能就會失明。”

“這……”梅杞一時不知說什麽好,只得安慰他道:“英麒丹藥上的成就也就一般。等回頭咱們再找個真正懂的看看。”

話雖這麽說,梅杞心中卻明白若不是知道石清響道魔同修,已經沒有什麽前程可言,他還不敢貿然跑來結交。

齊秀寧感慨道:“都是我沒用,叫石師兄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若不是他,我倆現在還在‘天幕’那邊掙紮活命。”

梅杞覺着這氣氛不對,幹笑道:“齊師妹這些年也鍛煉出來了,我看這洞府裏也就你們兩個還呆得住,走吧,咱們師兄妹回頭再聊,先去元長老那裏看看。”

窦東陽這會兒已經回來,見到梅杞三人一起出來,連忙上前給梅杞、齊秀寧見禮,又禀報說适才上山時遇見了穆逢山等人,穆宗主問起石清響身體如何。

石清響怔了怔,側頭向梅杞笑道:“穆宗主是沖着師兄來的,師兄來到丹崖宗,還沒有見過穆宗主吧?”

梅杞沒有在意:“我們自是直接來了你這裏,怎麽,還需得和丹崖宗的人先打過招呼?”

石清響道:“那到不是,不過我住在這裏向來得他關照,宗門和小瀛洲數次開戰的消息還是他告訴我的。”

梅杞來了精神:“穆逢山告訴你?那他怎麽說?”

石清響微微一笑:“自然是感嘆這些事情本不該發生,這兩回敗仗咱們打得實在是有些草率。”

他見梅杞若有所思,便向窦東陽吩咐道:“去同穆宗主說一聲,師兄此來,是有要緊事需得先面見元長老,待辦完事,他便去香積峰拜望穆宗主。”

梅杞“嘿嘿”而笑,親熱地在石清響肩上拍了一記,沖窦東陽道:“照你石師叔說的去辦。”

三人上到赤輪峰頂,在元必簡的洞府外站定,這洞府是先前齊天寶以土系法術所建,離遠看像一塊狗皮膏藥緊貼着寰華殿。

梅杞許多年以前來過丹崖宗,那時候金東樓、淩虛子等人都還活着,寰華殿象征着丹崖宗在道修大陸的數千年榮光,叫他印象十分深刻,如今再看到這一幕,不由心中輕視:“這個樣子,丹崖宗的人竟然都能忍了,活該要守不住寶貝,金東樓等人的死,是老天爺的意思,和我們符圖宗關系不大。”

元必簡是宗門長老,比他們輩高位尊,三人洞府外邊大聲道出來意,元必簡在裏面神識一掃,見是宗主的三位弟子,立刻叫他們進去。

這洞府齊天寶活着的時候石清響從未涉足,只在這次出門前後來過兩次,都是說完事情即走,沒有多停留。

梅杞自覺和元必簡很熟,雖是元嬰,卻沒有要避嫌的想法,帶頭進了洞府之後左顧右盼,道:“怎的師叔這裏冷冷清清,丹崖宗也不派幾個弟子過來服侍?”

齊秀寧亦道:“不是說馬、寧兩位師兄跟了來?”

石清響指了洞府內通往寰華殿後殿的一條通道,向兩人解釋道:“上次我也這麽問師叔,師叔說他二人被派去寰華殿後殿了。”

梅杞好奇地站在岔口向那邊張望了一下:“這裏通往寰華殿後殿嗎?”

此時石清響覺着心中一跳,神識若有所感,這絲感應來自于“同心蝶”,看來是紅箋拿着那玉盒到了安全的地方,終于發現了這只魔蝶的作用。

石清響招呼梅杞:“走吧,咱們先進去見過師叔。”

稍停片刻,一絲神識通過他和“同心蝶”之間的聯系傳遞過來,透着小心翼翼:“是石清響嗎?你給我這東西是這麽用沒錯吧?”

“沒有錯。你用《大難經》可以通過那蝴蝶知道我的所思所想。”石清響一邊陪着那兩人向裏走,一邊在心裏回答着紅箋。

那邊紅箋的神識停滞了一下,再響起來便透着一種歡快:“那你豈不是在我這裏再沒有秘密可言?哈哈,你麻煩了。”

石清響嘴角不由翹起,神識将心聲傳遞過去:“請讓我提醒你一聲,兩個都學了《大難經》的人,是沒有辦法相互窺探心意的,你只能知道我想叫你知道的。”

“切,那你整這麽只蝴蝶給我還有什麽意思?”紅箋的神識感覺着明顯有些掃興。但她随即又問:“你現在在做什麽呢?”

“我正帶着一位師兄一位師妹去見元必簡。你可以在旁聽聽熱鬧。”

“這樣啊……那你有沒有可能進到寰華殿後殿去看看?”

“我盡量。”石清響擡頭瞥了一眼走在他身前的梅杞,又繼續傳音:“你現在在哪?”

“我?齊秀寧來了,我先在師父這裏躲躲,別叫她認出來。這次出了意外,你原本沒計劃會有個元嬰跟了來,怎麽樣,能應付得了嗎?”

這種新奇的溝通方式,似乎叫遠在晚潮峰的紅箋感到和石清響說話特別無拘無束,話比平時多了許多。

石清響十分享受這種感覺,他甚至有些後悔怎麽早就沒有想到可以這樣。“自然,好對付得很,不信你等着瞧。”

那邊傳來紅箋輕快的笑聲。

前面已經進到洞府深處,元嬰後期的元必簡正等着三人。

第 256 章 有何不敢?

一衆蠱修眼睜睜的看着兇悍的白頭鷹被巢蟻将一切有攻擊性的武器全都廢掉,然後按在地上一點點的貪婪嚼吃,耳中能夠聽到的是白頭鷹一聲聲的慘嚎,這種感覺,糟糕極了,同時叫人感到沮喪極了。

那白頭鷹的蠱修已經完全看不下去了,若是在蠱盅中争鬥,看不見還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心尖被巢蟻按在地上一口口嚼吃的感覺實在是太差了,這蠱修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将腦袋埋在褲裆裏,用雙腿夾住耳朵,妄圖以此能夠不看不聽,但白頭鷹慘叫聲那麽大,又怎麽可能聽不到?

其他大的蠱修此時齊齊看向方蕩,就見方蕩坐在蠱臺上,一張臉上毫無表情,根本就沒有半點他之前所說的那種沒有把握,根本不可能贏得烈将之戰的感覺,相反,此時的方蕩給人一種智珠在握,一切盡皆掌控的感覺。

上當了,上當了,上當了!

一衆蠱修心中如那白頭鷹一般的慘叫起來。

叫聲最大的當屬霍甲。

方蕩現在已經贏定了,時間才過了大半個時辰,不但沒有留住方蕩,方蕩不斷大搖大擺的摘走了巨爵的身份,還将卷走他四億兩白銀。

四億兩啊,四億兩!

砸碎了他霍甲的骨頭都弄不出這麽多的銀子。

此時霍甲心中猛的一跳,他還給方蕩立下了字據,現銀支付,若是不能支付,任由方蕩自取。

霍甲一顆心都哆嗦起來,但随後霍甲深吸口氣平複下來,“自取?自取就自取,老子就是拿不出一兩銀子來,我倒要看看方蕩能取走什麽東西。”

霍甲這樣一想,心思就安穩下來,不就是不要臉麽,關鍵時刻他就是不要臉了,雖然以後名聲會極差,沒有了信譽再也不能當甲候城城主,但沒關系。況且這裏的都是唐門的人,雖然有幾個其他門派的修士,但都是自己人,怎麽也不會幫着夏國方蕩說話。

随後他開始腦中急轉,琢磨怎麽能夠将方蕩留下來,不管怎麽說,只要弄死了方蕩就一切太平。

巨爵之戰?他這裏根本就沒有資格舉行,動用武力?開玩笑,方蕩的十萬陰兵還有萬靈浮屠都不是好招惹的,現在又多了一頭巨爵級別的蠱蟲,要想将方蕩留下來根本不可能。

籌措白銀?沒用,方蕩敢來肯定是掐算好了時間,剛才他就只要籌碼,顯然并沒有将白銀放在眼中。此時說籌措白銀,叫他等着,他肯定不同意。

拼上所有的人的性命,能不能将方蕩留下小半個時辰?想到這裏,惡向膽邊生的霍甲眯着眼睛朝着方蕩望去。

霍甲這邊殺機一起,方蕩立生感應,扭頭朝着霍甲望去,兩人的目光直接碰撞在一起。

霍甲微微一愣,不卑不亢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霍甲面上不動聲色,心中一片冰寒,方蕩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強筋境界的武者,現在竟然連他這樣的修士都不敢與其對視,霍甲當真不知道是自己太弱了,還是方蕩太強了。

那種深深地挫敗感使得霍甲心頭怒火中燒,此時的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将方蕩留在這裏,一會就動用所有蠱修的力量,将方蕩留下,也不用太久,一刻鐘多一點就好。

不過雖然憤怒燃起,霍甲也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他的目光開始看向四周的蠱修,不動聲色的通知他們做好準備。

以往不是沒有年輕修士身懷重寶行走江湖結果被亂刃分屍,霍甲甚至在年輕的時候還參與了幾次搶掠寶物的勾當,但方蕩跟那些剛出茅廬意氣風發的少年不同,方蕩看起來,比在沙場上厮殺了一輩子的老卒還要成熟穩重。所以,對付方蕩一定要小心謹慎,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是雷霆一擊。

現在看來,從小在爛毒灘長大的方蕩,簡直就像是專門在爛毒灘地上磨砺了一輩子一樣,艱苦的環境,随時都有送命的可能,連所有的同類都是自己的敵人,甚至在這麽惡劣的條件下,還要養大兩個弟弟妹妹,還不忘給自己的父母送去血肉食物,還被種下噬命蟲,每天都要劇痛一次,那樣的日子方蕩都挺過來了,眼前的這種環境又算得了什麽?簡直就是輕松無比的日子麽!

白頭鷹的慘叫聲越來越小,變成了哀嚎哼哼,終于連哀嚎聲都沒有了,眼瞅着白頭鷹那起伏的胸膛緩緩靜止下去,最終聲息全無。

巢蟻就那樣一直吃,一直吃,沒有停口的吃,最終白頭鷹變成了一堆森白白的骨頭。

巢蟻抹了抹嘴,猛的發出一聲嘹亮的嘶吼。

螞蟻的嘶吼誰曾聽過?

現在就是螞蟻的叫聲,震動得整個牢籠都嗡嗡亂晃,數顆龍甲珠驟然閃爍起明亮的光芒來,将整個蠱場照到一片雪白。

方蕩曾經就是一只螞蟻,一鳴震世人。

蠱籠開啓,巢蟻一飛而出,此時的巢蟻頭頂上寶光如雲,嗡嗡旋轉,巢蟻身軀再次發改變,通體開始變得如同鏡面一般,倒影着四周的一切。

以至于巢蟻好似消失在世間一樣。

蠱物一旦到了巨爵境界,就可以開啓一道天賦神通,每一種蠱蟲,每一只蠱蟲都完全不同,一丈青的天賦神通就是毒,毒氣一噴能夠橫掃一座城池。

而巢蟻的天賦,或許就是這如同鏡面一般的身軀,只不過,巢蟻剛剛進入巨爵境界,天賦神通究竟如何,誰都說不清楚,就連巢蟻自己都未必知道,還要慢慢發展逐漸壯大才能完全顯現出來。

而且一旦進入巨爵境界,巢蟻的大腦容量将開始增長,開始越來越聰慧,如同寶劍有了靈性一樣。

巢蟻一下投入方蕩懷中消失不見。

方蕩幾乎不用體察,就知道巢蟻現在身上的毒性雖然還遠遠比不上一丈青,但已經有了其他毒性所沒有的那一道靈光,足夠帶他進入黑化狀态。

此時的方蕩不由得笑了起來,充滿自信的笑,視天下如無物的笑,方蕩有資格這麽笑,即便現在唐門的蠱修們殺到了,方蕩也有把握脫出重圍。

人的心境影響一個人的氣質,此時的方蕩氣質越發深邃起來,那種不慌不忙從容不迫是從心底誕生出來的極大的自信,視對方為無物。

看到這樣的方蕩,一衆蠱修不由得一愣,尤其是霍甲,眼角抽了抽,瞳孔則直接收縮到了針芒狀态。

原本他們串聯在前一起,準備和方蕩拼命,用所有的蠱修的力量來留住方蕩,但是現在霍甲心中這個念頭如同烈日下的薄冰一樣,瞬間蒸發不見。

不光是霍甲,此時在場的所有的蠱修都放棄了圍攻方蕩,将方蕩留下來的想法,不是因為他們膽小惜命,事實上他們大多數人都不畏死,但他們知道就算所有的人一擁而上,也不能将方蕩留下太久,這一切毫無意義,為此而死毫不值得。

他們可以去死,但卻不能死得完全無用毫無意義。

大王子洪熙呆呆的看着方蕩,方蕩就像是一個深淵,每次他覺得看到底的時候,都不由得往下一陷,陷入更深的地方,老實說,洪熙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這叫他覺得自己站在了一頭怪物面前,他甚至隐隐有了方蕩身上具有如他父親洪正王那樣的淵深不可測度的深度。

方蕩此時看向霍甲,笑道:“霍掌門,四億兩白銀,準備出來了麽?”

霍甲臉色一黑,随後變得慘白,繼而恢複如常,伸手捋了捋灑在胸前的胡子,冷聲笑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方蕩也沒有料到霍甲竟然如此耍賴,舌尖上的奇毒內丹微微一跳,不過方蕩也不怕霍甲耍賴,依舊笑容滿面,眼神清澈,将霍甲寫的字據取出來展開在霍甲面前,仔細說道:“霍門主,說過的話可以不承認,但你難道連自己立下的字據都不承認了麽?”

霍甲眉毛挑了挑,幹笑兩聲道:“要錢沒有!我上面也寫了,你想要什麽可以自己去拿!”霍甲擺明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方蕩皺了皺眉,臉上神情不悅,,但卻有些無奈,和顏悅色的道:“霍門主,我也體會你的難處,這樣你先交付兩億兩白銀和兩億兩白銀的籌碼如何?”

霍甲用鼻子哼了一聲道:“要錢沒有,籌碼?哎呀呀,不巧,籌碼也沒有!”

霍甲這就不是耍賴了,是在耍橫,連籌碼都不給,說白了方蕩一旦離開了甲候城,沒有了籌碼的方蕩別說兩億兩白銀,一兩銀子也別想從唐門取走。沒有欠條誰能認賬?光是方蕩手中的這個字據霍甲完全可以一口吞下,說是自己随便寫的,大不了霍甲一個人名譽掃地。

四周的蠱修盡皆都是唐門的,只有七八個是其他門派的,此時唐門修士一個個大聲應和霍甲,而那幾個其他門派的蠱修則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

這是本地人吃定了外地人的舉動。

這樣一比,就看出唐三公子的磊落了,好歹唐三公子沒有不認賬,比這個看上去如同閑雲野鶴的霍門主要潇灑得多。

方蕩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來,大王子洪熙更是不幹了,他認定了四億兩白銀裏面有他兩億兩,為了兩億兩白銀拼命,這筆買賣太幹得過了。

“羞也不羞,你們這幫卑鄙小人,為了區區四億兩白銀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連唐門的臉面都不要了?我要是你們就找個地縫鑽進去把自己悶死在裏面!”

洪熙憤怒的大吼絲毫沒用,反倒換來了四周唐門修士的一陣潮水般的笑聲,這顯然是完全不要臉了,或者說,老子就是不要臉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眼看着方蕩一臉吃癟的模樣,一衆蠱修們絲毫沒有為自己的無恥感到難堪,相反他們都有一種發自心底的痛快,對于方蕩這樣的家夥,就不能守規矩,就應該玩死他。

方蕩一臉遺憾的表情,開口道:“霍門主,你既然耍賴,那我也只能自己動手了!你可別後悔!”

霍甲哈哈大笑道:“那你動手就是了,我霍甲要是後悔,就将打折了滿口牙,自己吞下去!”

四周的唐門蠱修一個個大笑出聲,在洪熙眼中,這幫家夥一個個惡形惡狀,罵他們卑鄙簡直都侮辱了卑鄙兩個字!

這是典型的玩不過,就自暴自棄了。

方蕩冷笑一聲,那雙清澈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寒芒。

随後方蕩的目光朝着看向那座聚蠱仙尊的純金雕像。

這純金雕像至少也有上千斤,怎麽也值不少銀子。

眼瞅着方蕩的目光忽然投向了聚蠱仙尊的黃金雕像上,所有的蠱修盡皆駭然,聚蠱仙尊的雕像對于他們來說就相當于是祖宗的墳墓。

“方蕩,你敢!”在場所有的修士幾乎異口同聲的高聲叫道。

“有何不敢?”方蕩呵呵一笑,伸手一指,腦後陰兵洶湧而出,直奔聚蠱仙尊的雕像。

第 258 章 大鵬翼斬!

看臺上的漢城武大學生們,一個個當即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吶喊聲。

這吶喊聲似乎要将先前的一切壓抑,都釋放出來一般。

但是擂臺上的淩霄,神情并沒有什麽大的變化。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我最新開發出來的本命命魂武技吧。”淩霄心中暗道。

不錯,這兩天時間裏,淩霄并不是單純在挑戰。

他順便還鼓搗了一下本命命魂武技,結果還真被他鼓搗出了兩個!

這樣的事情,如果讓其他武者知道了,估計得氣吐血。

什麽時候本命命魂武技成了大白菜了?說開發就開發?

居然還在短短兩天時間裏,開發出了兩個,你丫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過那名學生沒給淩霄過多思索的時間,怒吼道:“死亡沖撞!”

随着他一聲怒吼,他頭生雙角如同蠻牛,雙腿似乎也變大了幾分。

噔!

噔!

噔!

他每踏出一步,就讓決鬥臺微微顫動。

如此同時,速度也是極快,就如同一腳油門踩到底的坦克一般。

這樣的力道和速度,如果被撞實了,估計即便是淩霄,也只會落得一個重傷垂死的結果。

如果此前的淩霄,或許他會選擇躲避。

不過既然決定要試試新武技,淩霄自然不會躲避。

“大鵬翼斬!”淩霄一聲冷喝。

他背後的金色流光羽翼,變得更加光華璀璨,把他整個映襯的如同九天之上的神人一般!

嗖!

羽翼一振,淩霄身影一閃,就已經出現這名學生身前!

這名學生也察覺到了淩霄的出現,不由得心中暗喜,對于硬碰硬他從來都不會畏懼任何人。

而現在淩霄竟然要與他硬碰硬,這叫他怎麽能不開心呢?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簡直找死!”這名學生心中不住冷笑。

與此同時,淩霄在半空之中略微側身。

金色流光羽翼在衆人的眼中,化作一道金色閃電,悍然落下!

锵!

一聲如同金鐵交鳴的巨響,在決鬥臺上響起。

下一刻,原本好似堅不可摧的蠻牛雙角,就被大鵬羽翼所斬斷!

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淩霄身影一閃,羽翼再次斬落!

咔擦!

一聲硬物破裂的聲音響起,現場衆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他們赫然發現,這是那名學生身上铠甲破裂的聲音!

咔擦!

咔擦!

咔擦!

一連串铠甲破裂的聲音響起,讓現場衆人毛骨悚然。

他們只看見一道金色的身影,不斷在那名學生四周穿梭,每一個咔擦聲,都讓衆人心中一顫。

因為他們知道,每一聲都代表着铠甲破裂的聲音!

等到淩霄再次站定之時,那名學生已經撲通倒地。

他身上滿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而原本在他身上铠甲已經徹底被淩霄打爆了!

現場頓時一片死寂,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淩霄身上。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第 256 章 同心蝶

闫長青見面的要求,叫石清響很是為難。

闫長青不是井白溪,不能呆在壇子裏叫紅箋将人帶來,這麽一個大活人,又是晚潮峰的元嬰,一旦在赤輪自己的洞府外邊被發現,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掂量再三,最後決定親自去一趟堆雪崖,他的斂息功夫連季有雲都無可奈何,只要化神戴明池不親至,想來絕不會被人發覺。

紅箋表示自己一定要在場。

隔天約定好了之後,夜裏闫長青就在堆雪崖自己的洞府裏恭候客人上門。

紅箋先至,又等了一會兒,大約三更天,外邊有人突破禁制,輕輕敲擊,來了!

紅箋發現師父闫長青竟然站了起來。

不知道石清響本來面目有什麽怕見人的,紅箋發現他只要出現在亮處,都頂着何風那張平凡的臉。

闫長青怔住,向紅箋看去,他沒有見過住在赤輪的石清響。

紅箋點了點頭,介紹道:“師父,這位石先生,就是他幫忙準備好了大師伯所需的丹藥。”

闫長青面露疑惑,見面是他要求的,他到不是有意要怠慢對方,當下連忙請石清響落座,開門見山道:“我代大師兄感謝石先生高義,只是有一點,我怎麽想都想不通,石先生已正式拜師戴明池,怎的不幫助宗門成就你師父的野心,反到同我們站在一邊?”

石清響道:“不是站在哪一邊,我是修道之人,要同心中的‘道’站在一起。”說着他含笑瞥了紅箋一眼。

這話在闫長青聽來同為維護正道而大義滅親也差不多,這種聖人有,但絕對不會很多,這是湊巧被紅箋碰到一個?

闫長青覺着有些不敢相信。

還是直接談正事吧。

闫長青便将自己有關打開護宗大陣的想法說了說,道:“如此需要将元必簡引開,只要他不來阻止,他帶來的人不足為慮。這件事也只有石先生幫得上忙。”

闫長青已經打聽過,元必簡到丹崖來,除了他本人之外,還有兩名金丹弟子随行服侍,他們師徒三人住到了齊天寶先前的洞府裏,輕易不露面,擺明了就是來看住上古靈泉的。

其實石清響來之前已經從紅箋那裏聽說了闫長青的要求,他沒有當即表态,似是在掂量此事是否可行。

闫長青也在打量這個人,這位石先生手段目的都有些莫測,叫他隐隐覺着不放心,不過只要能打開護宗大陣,別的鬼蜮伎倆還有什麽可乘之機?

“這件事真做起來只怕不會像你想的這麽容易。成功了自然有極大的好處,可若失敗了,不說你性命不保,後續收拾起來也很麻煩。”石清響道。

紅箋忍不住插言:“你感覺我師父有幾成機會?”

石清響沉吟道:“不超過三成。”

紅箋默然,不超過三成的機會,怪不得石清響會權衡利弊,猶豫不決。

闫長青卻不以為意:“有三成,已經比我預想的要好。不管怎樣,旦有一線希望我也要去試試。”

他頓了一頓,又道:“聽說去打開大陣需得元嬰離體,若是我回不來,你們就用我的身體,安排大師兄立刻奪舍吧。”

紅箋心中一顫,師父這是早便做了兩手準備啊,所以昨晚他定要避開大師伯和自己單獨提這要求。

如此決絕,不留後路。

連石清響都因之動容,他不能在外久呆,遂起身道:“好吧,我會盡快安排。你們這兩日便将同上古靈泉的溝通之法研究明白,不要到時因為這個功虧一篑。”

這是答應了,此言出口,不管實施起來有多麽困難,萬一失敗殘局有多難收拾,他都會努力地去成全這件事。

闫長青承情,站起身送石清響離開,很是鄭重地道了聲:“多謝。”

石清響走了,紅箋卻留下來,她要将傳宗玉簡上載明的靈犀秘法轉述給闫長青。

經過昨夜的一夕長談,紅箋和師父闫長青之間雖然談不上變得有多親近,但自那時候開始,橫在師徒二人之間的無形阻礙卻已不見,紅箋有什麽說什麽,對于闫長青的決定,她盡全力配合。

靈犀秘法和道修們通常所修功法都不相同,紅箋沒有辦法修煉,感覺上這應該是元嬰通過神魂與外界交流的一個秘法。

思及上次她在宗門秘境裏通過幻境和上古靈泉的那些接觸,她甚至懷疑這秘法的由來。

說不定這只是開宗祖師折風華機緣巧合之下和上古靈泉用法術共同達成的一個約定,就像是人和人之間可以靠說話、做動作來溝通一樣。

闫長青學了靈犀秘法之後若有所思,他告訴紅箋,事情恐怕不像幾人想的這麽簡單。

這秘法非常看重施法人的修為,要同上古靈泉輕松對話,大約只有化神往上的修為才能做到,元嬰後期、元滿在它面前都稍嫌弱勢,像闫長青這等元嬰初期,受慢待是肯定的,只不知多久才能得到上古靈泉的回應。

紅箋心中一跳,既然石清響答應幫忙将元必簡引開,他所說的危險是不是便是指的這個?

上古靈泉會不會因為二十幾年無人供養,從而違反約定,拒絕丹崖宗弟子求助?

就算不直接拒絕,它将師父的元嬰拖在陣眼裏時間越久,外邊越容易出現意外。

還有,護宗大陣這些年有沒有被戴明池破壞?陣眼在哪裏,周圍有什麽地方可供藏身?除了元必簡之外,戴明池在寰華殿內還有沒有別的安排?

不知道石清響所謂的‘盡快安排’能做到什麽程度。

若是他們幾人能提前進入寰華殿後殿看看就好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齊秀寧趕到了丹崖宗。

陪她前來的是戴明池的另一位弟子,齊秀寧和石清響的師兄梅杞。

戴明池身為符圖宗的一宗之主,對門下弟子負有教導之責,除了大徒弟南宮久,早年還一口氣收了近十名弟子,這些弟子現在還活着的共有五人,除了南宮久時常暫代宗主之職,其他四人在符圖宗各有分工。

梅杞是五人之中修為最弱的,剛剛結嬰不到一年。

但雁州梅嶺是道修大陸西邊數一數二的修真世家,更是最早投靠戴明池的世家之一,他們當初不只往戴明池門下送了一個梅杞,更有數不清的靈石。

梅杞在符圖宗掌管刑罰法度,頗有實權,他竟會跟着齊秀寧一同跑來丹崖宗,連石清響都頗為意外。

這師兄妹二人誰也沒有提前告知,等穆逢山得到消息,兩個人距離丹崖五峰已不過數裏。

至于石清響沒有可靠的人幫他留意這些,知道的就更晚了,師侄窦東陽跟他報告時,梅杞和齊秀寧已經到達赤輪峰,就差直接落到他洞府外邊了。

石清響登時便想到了紅箋,她那身打扮騙騙別人還行,齊秀寧與她是老相識,身為女子對此又敏感,紅箋混在丹崖宗弟子中也到罷了,若真以自己的侍女自居,被齊秀寧撞上,只怕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石清響站起身,問窦東陽:“蕭蕭呢?”

窦東陽回道:“從昨天天剛黑就再沒見過她。”

石清響猜到紅箋應當是還在師父闫長青那裏,晚潮峰消息向來得到得晚,需得叫她有所防備。

他自黑暗中邁步出來,往洞府外邊去,向窦東陽道:“難得梅師兄過來,我去迎一下吧,算起來我可是快有三十年沒見到他了。”

窦東陽服侍石清響這麽久,對他的過往頗為了解,心中一算,可不是,石師叔還是去魔域之前曾回宗門呆過一段時間,這次回來病情洶湧,直接便被送來了丹崖宗,這麽久了,宗門的人其實也沒見過幾個。

不過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勸道:“師叔,你身體這樣,在洞府裏等着就是。大家都知道你病着,梅師叔肯定會體諒。”

石清響不知有沒有聽到他說話,腳步輕快,當先走出洞府去。

窦東陽連忙跟上,等到他出了洞府,就覺眼前一花,師叔人落回到他眼前,手裏不知拿了什麽東西放進一個玉盒裏。

石清響将盒子口蓋好,轉身遞給窦東陽,吩咐道:“你到赤輪峰下去等等蕭蕭,見着了把這個給她,便說是我的意思,叫她把這東西趕緊給童黛送去。”

窦東陽不敢怠慢,連忙兩手把東西接過來,轉身欲去,突然眼睛一瞥在石清響手上發現了一滴血漬,他吓了一大跳,道:“師叔,你怎麽受傷了?”

石清響順着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将那顆血珠彈落,道:“沒事。快去吧。”

初升的朝陽照在石清響臉上,沒什麽熱度的光線卻令他不适地眯起了眼,窦東陽只在最近才在亮處看到石清響的臉,感覺猶不能适應,帶着同情應了一聲,轉身匆匆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紅箋在赤輪峰下拿到了那個盒子,她知道送給童黛雲雲都是掩人耳目,盒子裏的東西是石清響要交給自己的。

她套問了幾句,便知道了梅杞和齊秀寧到來的消息。

謝過了窦東陽,紅箋假作離去,拿着盒子去到無人之處打開,玉盒裏躺着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身上以一條血線為界,半黑半白。

紅箋一看便知,這是一只被石清響捉住施法魔化過的蝴蝶,可是他将這只蝴蝶交給自己,有什麽用呢?

——同心蝶,可活三天,當紅箋向着這只魔蝶施展《大難經》,便能知道施法人此時的心中所想。

石清響叫她暫離赤輪三天,以這只魔蝶保持聯絡。

第 270 章 我要去修煉

王樂一進正廳,撲通一下子跪下俯身說道:“多謝陸老爺成全,同意我和花暖的親事,小婿在這裏謝過岳父大人了。”

正廳裏的三個人一下子驚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因為王樂還俯身在地上,看不到廳裏的人,見半天沒有反應又說了一次,“多謝陸老爺成全,同意我和花暖的親事,小婿在這裏謝過岳父大人了。”

這次算是讓大家回過神來了,陸花暖走到王樂的身邊把他拉起來。王樂順着手往上看,看到陸花暖的臉,朝着陸花暖露出了燦爛地笑容。

陸花暖尴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王樂啊,你好像搞錯了。我派人過去只是請你們所有的人來,并沒有說同意你和我的婚事。而且你看看上面做的是誰。”

王樂一聽陸花暖這麽說,擡頭看了一下,竟然是玉寧坐在主位上。王樂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指着玉寧問道:“你,你,你怎麽坐在上面。”

原來玉寧一直習慣坐在主位上,陸老爺在的時候,他坐下下首。當陸老爺不在,他自然就坐上去了,正好看了一場好戲。王樂一進門也不看清楚上面坐的人是誰,想着坐在主位上的一定就是陸老爺,所以直接就拜下去。

玉寧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怎麽不能坐在上面了。”

“那是陸老爺的位置。”王樂漲紅了臉說道。

“陸老爺不在,我坐在上面有什麽不對嗎?”王樂反問道。

“那你也不能坐。”越争辯,王樂越沒底氣。想想自己剛剛幹得蠢事,王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不過王樂還是鼓起勇氣問道:“花暖,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嗎?”

“王樂,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真的只把你當朋友。真的。”陸花暖誠懇地說道。

王樂不氣餒,繼續問道:“可你為什麽請我一個人來陸府,難道說你是想看我笑話?也不對啊,花暖你也不是這樣的人。”

陸花暖哭笑不得地解釋說:“我沒有只請你一個人,只是其他人還沒有到。你是不是就沒有在府上聽下人好好說完話。”

王樂想了想,頭低下說道:“好像是……”便不說話了。

陸花暖也沒有辦法,只好先請王樂坐下。

門外一個大嗓門喊道:“陸花暖,你這放在門口的是什麽東西呀?還這麽神秘用紅布蓋着。”一聽着聲音就知道屈正文來了。

正廳裏坐着的連清,走到王樂身邊坐下,拍拍王樂的肩膀說:“兄弟,別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問題陸花暖還只能算是個狗尾巴草。這種人遍地都是……”

“就是這狗尾巴都願意嫁給我,那我豈不是連那狗尾巴都不如了。”王樂哭喪着臉說道。

連清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說了,他反而覺得王樂說的很有道理。

陸花暖忙出去迎接,發現剩下的三個人一起來了。

陸花暖打趣地說道:“你們三個人這是約好了嗎,一起來我家?”

“怎麽可能?只是在你家大門口正好碰到了。我才不會跟野蠻人一起約呢。陸花暖怎麽還沒一點眼色呀?”雲皎月沖着陸花暖翻了一個白眼說。

屈正文在旁邊沖着雲皎月一哼。

陸花暖忙把雲皎月拉到一旁,對屈正文和丁俊明說:“你們兩個先進去吧,我和皎月說說悄悄話。”等到兩人都進到了正廳,陸花暖才問道:“怎麽回事啊,你不是在鄉下的時候都和屈正文和好了嗎?怎麽現在又開始吵了?”

一提起這事雲皎月也一肚子氣,氣憤地說:“陸花暖,你來評評理。我在我爹的面前提起了,想着讓我爹在鎮上給他安排份差事,總比回鄉下種地強吧。可你知道他說什麽嗎?他說我多管閑事,還說我看不起種地的?我哪裏有!”

陸花暖點點頭。

雲皎月一喜,說:“你也認為我說的對吧。”

結果陸花暖說道:“我也認為你多管閑事,你是屈正文的誰啊。”

雲皎月一下臉紅了,吱吱唔唔地說道:“我還不是為了報恩嘛,他在鄉下對我那麽好。我只是為了還他這個恩情,可是他還不領情。我沒有覺得鄉下種地不好,只是想着他要是多掙點錢可以補貼一下屈大伯。屈大伯人那麽好。而且我爹給他找的差事也不耽誤他幫屈大伯幹農活。”

“好了,好了。”陸花暖打斷了雲皎月說道,“你們倆的事,真複雜,我搞不懂不想聽了。我最後再說一句,你要給屈正文找差事,你問屈正文的意見了嗎?雖然屈正文粗枝大葉的,但是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了進去吧,不然別人等急了。”

陸花暖擡腳就往正廳裏去。一進去就被連清打趣道說:“哎呦,這都第二天了,你們才把悄悄話說完?”

陸花暖深吸一口,心裏告訴自己看着連清照顧陸老爺的份上,自己不跟他計較。做了幾次深呼吸,陸花暖笑着對其他人說:“我找你們來是有個事,要告訴你們。你們有沒有發現我有什麽變化?”

說完雲皎月他們認真地觀察起來陸花暖了,“哎呀。”雲皎月大叫一聲說,“陸花暖你瘦了好多呀。”雲皎月一說,其他人也注意到陸花暖瘦了。

“陸花暖,你是怎麽瘦的。”雲皎月問道。

“嘿嘿,這就是我今天要說的。我打算跟着玉寧去山上修行了,目的就是為了讓我瘦下來了。才短短幾天我就瘦了好多。”陸花暖不得不說謊騙自己的朋友。

“在鎮上不行嗎?”王樂立刻問。

陸花暖搖搖頭,說:“不行,山上更适合我。所以我今天來是跟你們告別的。”告別兩個字一說出口,陸花暖感覺鼻子酸酸的,眼睛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要流出來了。

“陸花暖,你打算去多久?”雲皎月出聲問陸花暖。

陸花暖硬扯出一絲笑容說:“這個還不知道,歸期未定。說不定一個月,也說不定二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