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錦兒親人

“胡鬧!”白老爺氣的胡子都在亂顫,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你一直以來不想娶妻,我還以為你是想遇到心愛女子方可,我雖然老了,可是我心裏明白着呢,你對蘭兒如何我全都看在眼裏,怎麽你不僅不願意娶蘭兒,還要娶一個剛剛認識沒有多久的青樓女子!你把我們白府的臉面放在哪裏了!”白豈常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意志堅決說道:父親,我與蘭兒,根本就沒有可能,我現在只想娶錦兒姑娘為妻,還請父親成全。“

見自己的兒子頑固不化,白老爺心中氣悶異常,真想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不孝子,最終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夫人。在生下白豈常之後沒有幾年,就因病去世了,常兒是自己三個兒子中唯一一個沒有享受到一點母愛的,估計常兒都記不太清自己母親的彰顯了,所以白老爺一直以來都覺得虧欠了白豈常,故而一直都對其格外寵愛,也才養成了他如今這幅為所欲為的性子,唉,還能怨誰,子不教父之過,白老爺這一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只是痛苦的轉過身去,輕輕撫着桌面,不願意再見白豈常。

對他說道,“你走吧!我是不會同意你娶一個青樓女子的!”,看着父親難過的臉,也沒有再說什麽,只得默默地轉身離開,春情院裏,錦兒正在彈着琵琶,白豈常走了進來,對着錦兒說道,“錦兒,我對父親說要娶你為妻,可是父親拒絕了我,若是沒有辦法。我想要娶你為妾你可願意?”錦兒驚呆了,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說出口,白豈常竟然願意娶自己為妻,心中感動萬分。當即伏在白豈常的膝頭,動情說道“公子不嫌棄錦兒是青樓女子,願意娶我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至于名分。錦兒從來都沒有想過,只要公子你願意,錦兒就是為你當一個丫鬟,服侍你一輩子,也是願意的。”

白豈常将錦兒抱進懷裏,輕輕撫摸着錦兒的青絲,慢慢說道“不會的,錦兒,我一定會娶你的。你放心。我現在就先将你贖身。你先在別處安置一下,我已經為你購置了一個別院,過些日子你就住進去吧。只要等到我父親松口了,就娶你進門。”錦兒一擡眼。滿眼含情注視着白豈常,不知怎地,白豈常放佛是不太情願見到錦兒的這一雙眼睛,一只手撫上,蓋住了錦兒的雙眼,“錦兒,你先休息吧,明日我就來為你贖身。”

白豈常離開後錦兒滿心歡喜在房中想着以後的生活,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希望,這世界的一切都變得有光彩了一般。那白豈常寧願與父親反目,也要娶自己,而且是不顧世俗的成見竟然願意娶自己為妻,一定是真心喜愛自己才會如此。錦兒從未想過會有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能夠娶自己為妻,哪怕只是娶自己為妾也好過在這青樓裏賣笑。

從十三歲被家裏人賣到青樓之後,錦兒所有的願望就是成為花魁,有朝一日能夠找到一個好人家,嫁了。若是這戶人家貧窮一些也都無妨,只要是正經的人家不嫌棄自己的出身就好,自己一定會當一個賢妻良母,如今一切都已經近在眼前,還是白豈常這樣的翩翩公子,家境更是不必說,而且還是要娶自己為妻,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一般,錦兒不由自主掐了一下自己的臉,是疼的,那就是說一切都是真的,臉雖然疼着但是錦兒還是幸福的笑着。

青蓮教中,教主的洞府內。一個黑袍人正在做一些奇怪的儀式,口中念念有詞,卻都是一些繁複的古老語言。一陣黑煙從這黑袍人面前升起,只是升到半空中時卻突然生成一陣火花,那所有的黑煙全都在一瞬間燃燒起來,這大夥馬上就要燒到那黑袍人身上,那黑袍人大手一揮,頗有些狼狽變出一大團水球來,澆熄了這燃燒的火焰。這黑袍人戴着一個面具,正是那青蓮教的教主,

懊惱的說道“這林家的小丫頭當真來頭不小啊,占巫推算大法竟然都推算不到她的前世今生,會不會是在此界中受到壓制的原因,不過這推算大法也不需要修為,只要神識足夠強大即可,這小丫頭難不成還是什麽及其厲害人物的轉世?現如今她在岚語真人的庇護下,也根本就不能下手,那凡人的城池也不能殺戮,當真麻煩。看看能否從她身邊之人下手吧。”

又是一陣黑煙升起,不知那教主又在推算什麽。過去了一天一夜,這教主總算是十分疲憊的停下了,嘴裏不停的說道“古怪,真實古怪,這小小的城池裏怎麽會有如此多奇怪的人,推算大法竟然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不過只有這一點預兆已經足夠了,林采蘋,你等着吧,一定會讓你自己出城的。”那青蓮教教主不知想到了什麽,叫來一個教主,從身上拿出一枚黑色的丹藥,悄聲命令下去,那教徒得令後恭敬離開了。

錦兒正在房間中想象着從今以後美好生活,那老鸨子啊門外叫着“女兒,有客人找你呢。”錦兒不耐煩說道“媽媽,我不是都已經說過了今日身體不适不接客了嗎,那銀兩我也都已經付過了,你怎麽能夠出爾反爾呢。”錦兒現在全身心都想着嫁給白豈常,哪裏還肯接客,沒想到哪老鸨又說道“錦兒,你可是誤會媽媽我了,這個客人說是你的一個親戚,聽說你在這,來看看你呢。”

“親戚,什麽親戚?那你先讓他進來吧。”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将自己賣到青樓中,對于親情,錦兒早已經看的淡了,不過若是真的是自己的親戚,只是來看看自己,拒之門外還有些不合情理,姑且先見上一面吧。這一開門,來人是一個中年男子,穿着并不是華麗,就能看出此人家中也只是溫飽而已。見到這人錦兒心生疑惑,此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該不會是想要到自己這裏騙取錢財的吧,不由得多生出一分警惕來。

這來人見錦兒行業部招呼自己,也沒有人惡化笑臉相對,面上一絲不快也沒有,反而是笑眯眯的說道“錦兒啊,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二爺,郭大海啊,你真的記不住了嗎,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郭大海,錦兒仔細的想了一想,還隐約記得自己家中确實有這樣一個親戚,父親的遠房親戚表哥。可是自己從來對他都沒有印象,找自己來做什麽。

只見這人拿出一個香囊來上面繡着一個惠字,這香囊已經破舊的不成樣子,想必是有些年頭了。一見着香囊,錦兒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掉落,指着那香囊說道“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那人将這香囊遞給錦兒說道“自然是從你母親手裏得到的,你應該是認得,這香囊是你母親一直随身佩戴的吧。那日你父親偷偷将你賣了之後,你母親一直都在尋找你的下落,可惜你爹一直都不肯說出将你賣到了哪裏,又一次我去你家的時候,你母親見到了我,我告訴她要出門遠游,要去很多地方,她就求我,讓我若是能夠見到你的時候将這香囊叫道你手裏。

原本我也不知你在何處,只是想着到處游歷一番,現在你出名了,我一到這城池附近就聽說,春情院有一個花魁名叫錦兒,我估摸着可能是你,果然和你母親手中的畫像還有幾分相似啊,那神韻我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的。你母親可是挂念的你緊呢。”錦兒手中緊緊将這香囊貼在胸口,一邊流淚一邊問道“我母親,她還好嗎,她……現在在何處,我想去見她。”

那人嘆息一口氣說道“她因一直思念你,憂思成疾早已經仙逝了。”錦兒一聽到這個讓人悲痛欲絕的消息,立即站也站不住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伏在桌子上痛哭起來,那來人也不着急,就讓錦兒一直痛痛快快的哭泣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錦兒的哭泣終于慢慢止住了,她略微平複了一下情緒,對着來人深深施了一禮。“多謝二爺将我母親的遺物交到我手上,大恩大德感激不盡錦兒無以為報,只有身上還有一些積蓄,權當做是二爺的車馬費了,還請二爺一定要手下。”

說完,錦兒就要将自己的珠寶匣打開,那二爺出演制止“你将我當做什麽人了,我幫助孤兒寡母這麽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若是還收你的錢財豈不是要遭天譴,你快些收起來吧,我在此間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和你多待了,你也要節哀順變不要傷了自己的身體。”那二爺說什麽也不肯收錦兒的錢財,錦兒只好以禮報答,一直等到二爺走出春情院才起身。

母親已經死了,可是自己一直都沒有在她身邊一日,當真是不孝啊。母親,女兒好像再見你一面啊。錦兒覺得自己整個人一絲力氣也沒有,将那香囊放在胸口,躺在床上,一邊哭泣慢慢睡着了。

就在錦兒睡着之後,那香囊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紙片一樣的東西。

第 145 章 尋找食人族

凡凡和倪偉平看得俱都目瞪口呆,一個是研究古生物的研究生,一個是協和醫院的內科醫師,兩個人對生命體的研究很深,但從未見過擁有兩顆心髒的人類,或者近人類。

哀牢山太神秘了,神秘到任何奇跡都可能出現,哪怕出現個外星人都不值得大驚小怪。就拿眼前這片紫檀林而言,我們上次沒有從這裏路過,大山一座連着一座,又有多少地方我們沒有去過呢?又有多少地方充滿着神秘和難以預知呢?

大牛用長槍把這個野人翻個身子,自己翻不動,還讓我來幫忙,因為他後背挂着一個死人頭顱,他想看看這人是男的是女的,是老的還是少的。

我說你丫閑得沒事幹吧?有那閑心,你不如挖個坑将他埋了。

當這個腦袋面對大家的時候,大牛忍不住駭然出聲,喊叫着我的名字說道:“快看呀,這不是那個外國人傑克嗎?怎麽,怎麽死在這了?”

除了我和大牛之外,是沒有人認識這個天鷹幫的成員,更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傑克,然而當我看到他的頭顱之時,感到異常震驚,大清早還在旅店一樓吃早點呢,一天的功夫就被割掉了腦袋,而且死得這麽慘?

風二娘說過,她會跟着傑克和毛絲跟蹤我們進入哀牢山,一天的光景,他們就遭遇了不測?腦袋是被砍刀生生砍斷的,他的眼睛睜得很圓,嘴巴張得很大,可憐的是舌頭被拔斷了,不知去向。

大牛恨恨地說道:“活該!這人昨夜還想捅死我呢,沒想到不但死在老子的前面,而且不得好死!”

田教授一輩子考古,什麽野外森林和高山深谷,他幾乎都跟着去過,他說自己見過很多野人,有吃人的,也有捕魚和打獵的,還有種植和農耕的。這個有着兩個心髒的野人肯定是吃人的,否則不會砍下人的腦袋帶走,吃人族有個嗜好,殺死人的時候會先吃掉他的舌頭,有的還會挖出雙眼吃到肚子裏。別人看得觸目驚心,他們卻覺得美味無比。

倪偉平給不少患者做過開顱手術,卻從未見過人頭被生生砍斷的,他心有餘悸地問道:“野人不是吃肉嗎?帶走個腦袋有什麽用呢。”

這是個奇怪的問題,我想你只能問問這個死野人了。

田教授見多識廣,他面現驚懼說道:“吃人族跟我們一樣,生活當中需要很多鍋碗瓢盆,死人的腦袋不僅可以當飯碗,還可以盛放一些野果和糧食,甚至喝水用的水壺。所以,頭顱是搶手貨。”

打死我都不信,一個死人頭顱還有這麽多用處!對于平常人是不可想象的,我突然感覺胃裏一陣難受,忍不住靠着一棵紫檀樹下面狂吐不已,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也蹲着地上嘔吐了半天,我把晚上剛吃的食物吐得幹幹淨淨,連漱口的水都給噴了出來。

屍體太血腥,我讓大牛把這具屍體趕緊埋進土裏,食人族不是一個人,附近肯定還有它的同類,一旦發現我們殺了他們的人,不整死我們才怪呢。

大牛埋好屍體,對我說道:“老大,傑克死了,毛絲和風二娘也兇多吉少吧?他三人形影不離,不可能就死了一個?”

我想了想說:“風二娘和毛絲應該沒事,你想想就知道了,三個人手裏都有槍,一旦發現有人遇難,其他倆人能不放槍?我們走了一整天,大山這麽安靜,可曾聽過槍聲?”

大牛喔了一聲說,我明白了,傑克肯定落單了,被野人偷偷放倒了,所以,連他自個的槍都來不及射出來,就一命嗚呼了。毛絲和風二娘弄不好還蒙在鼓裏,沒準此時正在四處找人呢。

我說,是吧,但聽到我們的槍聲,他倆應該會放棄的,要不傑克遇難而死,要不被我們亂槍打死。

田教授和其他人向我靠過來,沈冰一下子沒了主意,問我下一步怎麽辦?大家呆在這裏不是長久之計。

我想,連續不斷的槍聲肯定驚動了附近的野人,我們九個人目标太大,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如其等着野人吃掉我們,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摸着黑找到它們的老巢,把敵人一鍋端掉。

我把我的想法和意見跟大家說了一遍,除了安保失魂落魄外,其他人俱都點頭同意。安保是天鷹幫收買的人,看樣子他是見過傑克的,從他的眼神我能看出他的驚吓和不安。

我心中嘆息,不管怎麽說大家走在了一起,生死攸關面前,彼此之間應該放下仇恨、一致對外。我說安保你沒事吧?跟着我們能活下去,你若是想着逃跑或者另謀出路,肯定死路一條,你一個人是鬥不過野狼群和吃人族的。

安保怔怔地看着我說:“你知道傑克是天鷹幫的,想必也知道我是他們花錢雇的人,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衆人聽着一愣,慢慢地才回過味來,紛紛責罵安保吃裏扒外,說若不是提前把他揪出來了,最後肯定把大家都害死,這種人不殺不足以解恨。

安保端槍的手開始發抖,整個人幾乎快崩潰了。留下來吧?我們不容他這個叛徒;獨自走吧?一個人困在大山裏,很難獨自活下去,所以生死兩難之下,他一臉的茫然。

我阻止大家繼續責罵他,反而耐着性子開導他說:“你留下來吧,只要跟我們一條心,或許大家都能活下去。”

安保以為自己聽錯了,仰起臉來問我說:“你願意讓我留下來,而且不計前嫌?不會耍我吧?當我放下槍的時候,你們在背後打我黑槍!”

沈冰等人一聽我要留下這個叛徒,俱都極力反對,連一向心慈手軟的田教授都不同意留下安保在身邊,擔心身旁留着一顆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麽時間就炸了,生死的大事,開不起玩笑。

我耐着性子對大家說道:“對付吃人族,我們的人手本來就不夠,安保他受過專業訓練,打鬥和射擊都是他的強項,不能說以一敵十,但以一敵四是沒問題的。倪偉平、李燕、凡凡和田教授都需要人保護。殺死一個敵人很容易,但要團結一個敵人卻很難,既然我答應留下安保,就希望大家摒棄前嫌,團結一致——朋友之間都是拿心換心的,安保懂得這個道理。”

我說的利害關系,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留下安保當然是利大于弊,所以誰都不說話反對了。

我對忐忑不安的安保說道:“為了錢財站錯了隊伍,如果命不能保全,給你再多的錢也沒用,我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天鷹幫花錢雇你,我們也可以花錢雇你,再說負責人傑克已經被砍掉腦袋,你願意跟着一個死人冒險?”

安保噗通就跪下了,磕頭如搗蒜地說道:“賴掌門,聽聞你為人仗義,謝謝你不殺之恩。你放心,我絕對跟大家一條心,只要活着走出哀牢山,我這輩子也不幹安保了。”

我微微一笑說道:“不幹安保你吃什麽喝什麽?拖家帶口的,沒有金錢來源,你怎麽活下去呢?這麽吧,你只要幫我們做事,事成後,天鷹幫給你多少錢,我們就給你多少錢傭金,你看如何?”

安保忍不住流淚了,從來沒聽說過一個敵人如此設心處慮地為人着想。安保的使命就是惟命是從,客戶就是上帝,甚至為客戶去死。他站起來,精神抖擻地說:“大恩不言謝,一切看行動!”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極大的信任,點點頭說:“好!”

沈冰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佩服地說,你太厲害了,知人善用不說,還善于收攬人心。你要回到三國,就這樣的人早就統一三國了,還有他劉備、曹操,孫權什麽事。

我說大家今晚別睡覺了,搞次黑夜突襲吧。吃人族離我們肯定不遠,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以絕後患,真刀真槍地跟他們往死裏幹,人類根本不是對手,九個人還不夠一個野人吃一個月的,太可怕了!

大家臉色都很難看,真要被一群食人族追殺,這樣的場景不光凄慘,而且連一點逃生的機會都沒有,人死大不了一閉眼的事,但絕無法忍受被食人族吃掉。

死掉的野人是從紫檀林深處跑出來的,所以我想順着方向走進去看看。

四把槍分着四個方向警戒而行,除了我在前面領路外,手無寸鐵的四個人都留在安全區域內,他們也閑不住,為我們外圍的人負責照明,走得雖很慢,但很安全。

我腳下突然碰到一個尖銳的東西,接着看見前面飛過來一團黑乎乎的樣子,我心裏暗叫不好,大喝一聲“卧倒!”,自個先趴地上躲起來。

幸虧我發現得及時,奔着我們飛過來的是一排木樁,上面插滿了鋒利的尖木,被一根粗大的繩索吊在半空中,幾乎擦着我們的身子蕩來蕩去。若不是趴在地上躲避,人就被活活地釘死了。

木樁蕩悠了半天才停下來,我們幾個從地上站起來,暗叫好險。我腳下碰着的小木樁上連着一根吊繩,一旦被觸碰,挂在樹上的一排樹樁就會落下來,凡是地面之上的獵物都會被尖木釘死。

這是打野戰的時候,特種兵專用的一種原始暗器,殺傷力極為驚人,一排樹樁掃下來,十個八個人當場就死掉了,是森林戰中最厲害的一種武器。

我讓大家先蹲下身子觀察情況,這些暗器肯定是野人設置的,無非就是捕獲生人或者獵物。弄出這麽大動靜,樹林深處的野人不可能毫無動靜。

我趴在地上聽動靜,似乎聽到裏面傳來聲音,像是有人在奔跑,但速度極快。

我趕緊讓大家關閉燈光,千萬不要發出聲音。這種暗器殺傷力是強項,但也有弱點,很容易被老鼠或者野兔碰到,那樣的話,機關還需要重新布置。

那幾個人一定是來觀察情況的,如果沒發現屍體,他們就會恢複機關。我們只要跟着,就能很快找到他們的老巢。

(本章完)

第 140 章 見義勇為

葉心怡是文史學院的學霸,寥寥數語,就把羅剎族的特性說了個大概。

田末考上大學之後就是混學分,時間精力都用來寫網文賺錢,對羅剎族所知不多,還真不知道這些。

“有我們漢唐人在裏面!”小蘿莉眼尖,一擡手叫道。

只見被圍殺的弱勢一方,果真有幾十個漢唐人——十幾個穿着道袍的道士,十幾個穿着僧衣的和尚,還有十幾個冒險者的裝束。

弱勢一方的兩三百羅剎人隊形壓縮擠在一起,被那七八百人圍攻,若不是這幾十個漢唐人相助,他們必定很快被斬盡殺絕。

那些道士、和尚實力強勁,竟然全部都是五級超能者。而十幾個漢唐冒險者,大部分是四級超能者,只有三個五級超能者。

圍攻的一方,實力讓田末也有些吃驚,竟然有近百個五級超能者……要知道,田末和薛牧雪、周小蕊,晉升五級超能者才不過兩天!

這些羅剎人天資就這麽妖孽嗎?竟然都在第一時間批量晉級五級超能者?

“怎麽辦?”薛牧雪目光炯炯,看着底下的婦孺被殘殺,不由噴火。

“鋤強扶弱,殺!”田末沖了下去。

這裏是漢唐的土地,外族來這裏做客,可以歡迎,來這裏殺人……問過主人沒有?

而且底下有道士、和尚參戰,他們的對手,應該不是善類!人多勢衆的羅剎人,近百名五級超能強者,幾乎都被道士、和尚們牽扯住。這些道士和尚人人骁勇異常,然而敵人也不是庸手,并且都是兩三個五級超能者帶着好幾個四級超能者圍攻他們一人的以多打少

戰法,好些和尚、道士身上都挂了彩。

即便如此,他們身後的兩三百羅剎人,在超出一倍的敵人屠刀下,也很難自保……外圍奮勇頑抗的四級超能者接連遭到殘殺,甚至有女子被從隊伍中拖出來,當場撕扯衣服淩辱起來!

田末牙關咬碎,匹馬當先,揮劍沖入殺場。

看到一名老和尚被七名強敵合圍,殺得險象環生,田末首先過去替他解圍,“刷——”的一劍,直接斬下兩顆頭顱!

緊跟在身後殺上的四名女子,則先去解救小股羅剎人。

校花學姐義憤填膺地首先斬殺了幾個淩辱女子的惡漢,小蘿莉、葉心怡、瑃娘接連殺入戰團……她們的對手中沒有五級超能者,在她們面前,無論多少人都是土雞瓦狗!

即便是葉心怡和瑃娘,對戰這些四級修為的羅剎惡人,也是以一當十、難有一合之敵!

一男四女,轉眼之間,就徹底改變整個戰局!

田末這裏才斬殺了二十多個五級超能者,諸女那邊,已經秋風掃落葉般的斬殺了兩百餘人,真是彪悍如真正的紅粉羅剎!

其餘五百多個羅剎超能者,人人肝膽欲裂,對田末和諸女避之猶恐不及,在遠處觀戰的一名首領發出一聲唿哨,如潮水一般退去。

沒有搞清楚這兩股羅剎人究竟是什麽恩怨,田末也沒有追趕。

場中的道士、和尚和漢唐冒險者們,紛紛過來與驚如天人的田末見禮……他們也沒有搞清楚,這兩股羅剎人,為何會在漢唐境內的廢城中厮殺,自然也不會去追擊。

十幾個道士,竟然是武當弟子。而這些和尚,是少林弟子。

末世來臨,道門與佛家弟子,紛紛出世。

少林武當,歷來是漢唐武學的泰山北鬥,在這樣的亂世,大有他們的用武之地,殺屍救人、功德無量。

其門下弟子,自然也一直走在超能者強化的前列。

佛門雖然禁止殺生,除魔倒是他們的宗旨,因此獵殺屍晶、獸晶強化自身,少林弟子一點沒有落在武當弟子後面。

知道北部森林草原的喪獸最早進化且泛濫成災,兩大門派都派出大量弟子來此獵殺獸晶争奪資源,。

這兩支隊伍,只是少林派和武當派的小分隊。

他們看到大股羅剎人追殺帶有老弱婦孺的小股羅剎人,出來制止,大股羅剎人直接連他們一塊殺。而這支路過的冒險者隊伍看不過羅剎人在漢唐領土上肆虐,不計生死的過來助戰。

武當派領隊長老叫離塵道長,年約五旬,身材颀長削瘦,半白長發整整齊齊束在頭頂戴着一頂道觀,身穿百結道袍,腰懸長劍、手執拂塵,颌下蓄着三寸短須,黑眸深邃,笑意溫和,一派仙風道骨模樣。

少林派領隊長老叫誡嗔大師,年紀也和離塵道長相當,個頭矮胖,濃眉大眼,不過兩道長眉垂下半寸,看着就有一股莊嚴寶相。他身穿紅袈裟,手執一根大禪杖。

武當派弟子全部佩劍,而少林派弟子一些用禪杖、一些用金剛伏魔棍,年紀都在二三十歲左右。

冒險隊的隊長叫做童北山,長着一張很陽光的黝黑娃娃臉,穿着很普通,跟他的十幾個弟兄都是東北人。

少林武當兩派高手也還罷了,匡扶正義、鋤強扶弱是他們的宗旨。

而童北山和他的弟兄是世俗之人,看上去都是二十多歲的精壯青年,能夠舍生忘死的見義勇為,在人性沉淪的末世殊為難得,不由得讓田末對他高看一眼、好感多多。

兩派高手和童北山等人,卷入慘烈沙場之後,才知道羅剎人有多狠。若非田末和諸女趕來,他們救人不成,恐怕大部分都得死在這裏,對于田末和諸女的戰力之強,拜服得五體投地,同時感恩不已。

田末也沒有多說什麽,只告訴他們,自己是滬都田家的三少爺……不管他願不願意,以後這都是他的身份了。

“你就是皮俠客?”離塵道長和誡嗔大師對望一眼,面現驚詫,似乎都聽過田末的名字。

因為皮水晶獵裝在掉進蛟龍洞窟時震裂,田末現在身上穿着的是N局備用迷彩服,已不再是原來那身标志性的皮俠客裝束了。

“安德烈代表羅剎族哈雅部落,謝謝諸位漢唐勇士的救命之恩!”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羅剎男子過來向衆人躬身致謝。此人也是五級超能者,身材高大并且極為強壯,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想到北極熊。

“安德烈大叔是哈雅部落的族長。”薛牧雪跟過來補充說。

安德烈的漢唐語說得很流利。因為漢唐在經濟、文化、科技、軍事各方面的崛起,漢唐語早就取代西洋語成為第一國際語言,世界上各個聯盟、國家和民族的人,都以學習漢唐語為榮,不會說漢唐語的人是無法進入上流社會的。

第 153 章 晚上,睡哪?

第153章 晚上,睡哪?

第153章 晚上,睡哪?

“姐夫,不騙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白弘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不應該這樣對你,我…我欠了那牙簽哥的錢,就應該自己想辦法還錢,我…我對不起你!”

白弘是個典型的敗家子,他經常說謊,但這一次,倒是沒有騙人。

他是真的愧疚,自慚形穢。

在被那兩個大漢狂揍的時候,白弘其實就已經有些醒悟過來了,他想到,如果他是個正經人,那他就不會打賭欠了牙簽哥錢,更不會挨打。

在洪陽暴打牙簽哥三人,最後又給他解決還錢事情的時候,白弘內心是震撼的。

他不相信洪陽是真的傻,尤其是在洪陽表現出超乎常人的能力後,他知道,洪陽心裏非常清楚,不論是今天那黃岳,還是之後的梭哈賭博,都是他的計劃…

可是,洪陽并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拆穿他,反而還幫了他一把。

如果今天沒有洪陽在,白弘一點都不會懷疑,那牙簽哥起碼得打斷他一條腿…

“姐夫,我以後再也不騙人,再也不打賭,再也不混社會了!我一定要找個正經的工作,好好做人!”白弘很有感悟和決心的說道。

瞧着白弘這模樣,洪陽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很快,洪陽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看來這白弘也不算太執迷不悟,只是太年輕了一些,路走偏做錯事,都是頗為正常。

“能想通就好。”

洪陽拍了拍白弘的肩膀,道:“只是這些話,你就不用和我說了,還是回家和你爸媽說吧,這些年,他們被你氣的不輕。”

“姐夫,你可千萬別把這個事情告訴我爸媽啊,他們會打死我的!”白弘驚吓道。

“放心,這次不會了。”洪陽搖頭發笑。

這世上,只有恨鐵不成鋼的父母,浪子回頭還要動手的父母,想必也是找不出幾個,這事情和白紹輝夫婦說了,怕是兩人高興還來不及。

事實也和洪陽預想的差不多。

當兩人回到家,白紹輝夫婦看到臉上有不少淤青的白弘,紛紛是被吓了一跳,了解兒子的他們,第一時間還以為白弘又跑出去和人打架了。

洪陽給他們說了一下情況,兩人有些意外,接着大喜。

或許是這些年,因為白弘的不務正業,兩夫妻操的心實在是多,穆彩鳳得知白弘醒悟過來後,直接是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而白紹輝也是滿臉感激,對洪陽感謝不停,自然,也有驚訝。

他們兩夫妻,花費好幾年的管制教育,都沒能讓白弘回到正軌上,沒想到洪陽才剛來他們家第一天,竟是就讓白弘醒悟了過來。

這準女婿,他們是越來越滿意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晚飯,除了洪陽之外,人人心裏都是有些唏噓,這些年來,他們一家子似乎還從來沒有這麽開心的吃過一頓飯。

平時,要麽就是白素不在,要麽就是白弘惹禍鬧得大家不愉快…

而看着白素一家人的圓滿,洪陽臉上也由心浮現出了笑意…

吃過晚飯,洪陽又跟着白素出去走了走,旁邊跟着話痨般的白弘,兜兜轉轉半小時,回到家中時,白紹輝夫婦已經在自己房間中。

“老姐,姐夫,晚上動靜小點哈!”

白弘賊眉鼠眼的和兩人招呼一聲,旋即也是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臭小子,還是這個德性。”白素翻了個白眼,俏臉不禁泛紅。

“這德性怎麽了?”

反倒是洪陽,這時候還為白弘說了句話,随後他也是眯起了眼睛,賊兮兮的在白素身上掃了兩眼,道:“白素姐,那…我晚上睡哪?”

“還能睡哪呀?咱們家的沙發,不是挺空的嗎?”白素弱弱的說道。

“我遠道而來的,哪能在你家睡沙發啊?這等明天叔叔嬸嬸看到了,他們不得罵死你?”洪陽一臉得意的笑容。

“你…”

白素氣的滿臉羞紅:“你欺負人!”

“什麽叫欺負人啊?我都是你們家的準女婿了,這麽正經的過來拜訪未來岳父岳母,難道連你的房間都不能睡了?”洪陽不開心。

“洪陽,你說話小聲點!”

白素那緋紅的雙頰,幾乎都能擰出水來了,瞧着洪陽那不高興的樣子,她美眸轉了轉,也是沒辦法的點下了頭:“那…那行吧,我們一起睡…”

“這感情好!”洪陽大喜。

“好你個頭!”

白素嗔了一句,道:“在這家裏,你…你晚上老實點,知道嗎?”

“不知道。”洪陽搖頭。

“洪陽你…”

“白素姐,你這樣很欺負人啊。”

沒等白素把話說完,洪陽便又說道:“你長這麽漂亮,身材還這麽過分的好,咱們一起睡覺,你要我老老實實的什麽都別幹,那不是存心折磨我嗎?”

“呃…”

白素愕然,還有這種說法?

“再說了,今天我都施展醫術給嬸嬸看病了,我們神醫門有百年傳承的門規,但凡是出手了,就必須要得到好處。”

洪陽一本正經道:“我不能壞了師門規矩啊!”

白素聞言愣了愣,倒是也想到她和洪陽第一天見面時,洪陽出手給她治病,似乎是說過這樣的規矩。

只是…天底下好處那麽多,為什麽非要這一種?

白素正要說話。

洪陽卻是搶先一步,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唉,算了算了,既然白素姐你不想,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吧,我看我還是睡沙發吧。”

“……”白素忽然有點內疚。

“是不是太過分了啊?洪陽大老遠的陪我回家,可我卻…估計他也是因為第一次太快,迫切的想要證明一下自己吧?要是不給他,那…那好像是有些不體諒了。”

白素心裏思慮了一會兒,看到洪陽還真擡步往沙發方向行去,她急了。

“好啦好啦,我…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白素急忙拉住洪陽,那一抹羞紅都已經沖到了脖子,她委屈又羞澀的對洪陽說:“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待會兒…待會兒你要輕點,別動靜太大了,好嗎?”

第 138 章 分小魚小蝦,伍映雪教育女兒

第138章 分小魚小蝦,伍映雪教育女兒

女孩子聯盟的六人跟在泉寶身後,迅速撤離了河邊的事發現場,獨留小孩子聯盟那群吓得鼻涕泡都出來了的小屁孩面面相觑,蘇大牛輸了,那泉寶就是他們的老大,泉寶會給他們分魚嗎

要是泉寶知道他們這番想法,肯定會氣得跳腳,奶聲奶氣的大罵一聲恬不知恥,啥都沒幹就想分魚分蝦

這天底下還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

而泉寶的一句話,讓看熱鬧的大人們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射在了蘇采環的身上,打量着她到底是不是推蘇大牛掉進河裏的兇手。

一時間,蘇采環承受不住了。

“我沒有,我,我絕對沒有推大牛,請您們相信我,是泉寶那個壞丫頭胡謅,好端端的,我為什麽要推大牛”

蘇采環看向大牛爹,“大叔,您信我好不好”

大牛爹的神色冷了幾分,“你不用跟俺解釋,等大牛醒過來,俺自會問清楚,如果真是你蘇采環推的,俺親自上門,扒了你爹的皮!”

養不教父之過,蘇采環的心眼若真壞到這種程度,那肯定是她爹的問題!

說完這句話,大牛爹背着蘇大牛回家了,獨留蘇采環坐在河邊哭泣。

她,她不是故意推蘇大牛的,是失手!

嗚嗚嗚,為什麽都不相信她是無辜之人,難道在村民們的眼裏,她蘇采環還比不上一個雙日同現時出生的災星嗎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抓了幾顆石頭丢進河裏,就飛快回家找祝氏商量對策了。

彼時祝氏被村長夫人打了一頓,正頭破血流的躺在家裏哀嚎呢。

一聽女兒惹禍了,當即氣不打一處來,一改之前疼女兒的慈母形象,抓起角落裏的掃把,就狠狠往蘇采環身上拍。

“不争氣的賠錢貨,養你有啥用,你好好的去招惹災星幹什麽啊!有這功夫上山挖點野菜,改善改善家裏的飯桌不好嗎”

祝氏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就是老天爺派來懲罰我的,能不能學學泉寶那小蹄子啊,人家上山拖了只野豬回來呢!!”

蘇采環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垂着的眸子滿是怨憤和陰毒的顏色,不就是野豬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阿娘也開始羨慕災星家的日子了,簡直是過分!

小婊子等着吧!居然敢這麽侮辱我,我一定會讓你這小婊子付出代價,死得很難看的!

蘇采環想到泉寶那胸有成竹的姿态、以及游刃有餘的‘醫術’,緊緊咬着嘴唇,眼底滿是怒火。

泉寶這邊,她把桶裏的魚蝦統一分成了六份,女孩子聯盟包括她在內一共六個人,每人六份,很公平。

不過泉寶這一份的魚卻是多一些,蝦的話少一些。

但二丫她們也不是白占便宜的性格,拿了魚,蝦卻沒要。

“我和三丫是一家人,拿兩份本來就很多了,泉寶,這些蝦你拿回去吧。”二丫看了眼,這次撈魚蝦的收獲不少。

但基本上都是魚,蝦的話也只夠一盤,分下來每人都得不到兩口,還不如聚起來讓泉寶這個大功臣拿回去。

春妮等人紛紛把自己那一份戰利品中的河蝦撥出來。

“二丫說得對,我們本來就沒出什麽力,能分到二十多條小魚已經很好啦!泉寶,你把蝦拿回去吃吧,蝦好吃!”

泉寶确實喜歡吃蝦,但她不是那種仗着功勞,就不顧底下人死活的性子。

于是又從自己那一份裏,摸出來幾條小魚丢進二丫等人的魚桶。

“出力多少,都是咱們共同努力的結果,二丫姐姐,撈魚的時候你們認真了,就該拿到應得的報酬,不然以後我可不好意思,再約你們來小河邊撈魚了。你們既然把蝦留給了我,那我再多給你們兩條小魚吧!”

泉寶說着,二丫就不贊同的蹙起了眉頭。

這時泉寶又解釋道:“我阿爹上山剿匪,鍋鍋們去學堂了,家裏就我和阿娘兩個人吃飯飯,吃不了這麽多還浪費,二丫姐姐,你們就別拒絕了!嗚呼!好冷哦,我得先回家啦!”

泉寶假意打了個哆嗦,二丫等人知道她為了救蘇大牛,弄濕了衣服,加上人這麽小,怕冷是肯定的。

就沒再堅持,按照泉寶的分配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泉寶就是把新房裏添置的水缸,灌滿水,再滴了一些靈泉。

把小魚都倒進水缸裏面,她才回屋将濕噠噠的衣服換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繡房裏做活兒的伍映雪聽到動靜,走出來就看見泉寶趴在水缸邊緣伸手進去撈,便好奇道:“泉寶,你在幹啥呢喲!哪來這麽多小魚小蝦”

泉寶笑眯眯道:“我和二丫姐姐她們去河邊撈噠,阿娘您放心,我沒下水,脫了外衫丢進去,魚兒們自己就鑽進來啦!”

“你當阿娘是三歲孩子”伍映雪擡手,輕敲了泉寶的腦門,“若沒下水濕了衣衫,為何要換你今早出去的時候,穿的可不是這件。”

泉寶抱着頭咕哝:“雨,雨打濕了……”

“小孩子不能撒謊。”伍映雪溫柔笑道,“阿娘又不責怪你,你忍心對阿娘說謊話嗎”

一句話瞬間讓泉寶洩了氣,耷拉着臉道:“阿娘,我知道錯啦!我的确下水了,不過只去了很淺很淺的地方,不會出事噠!阿娘,對不起,泉寶壞壞,撒謊騙了大人……”

伍映雪拿過一條幹毛巾,把泉寶抱到腿上坐好,替她擦拭微微濕潤的頭發,嗓音溫柔。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阿娘不罰你,但你要記住,謊言是這天底下最壞的東西,小時候說慣了,長大後會情不自禁把謊言當成實話。所以小泉寶能不能答應阿娘,以後無論做錯什麽事,都要勇于承認,絕不撒謊”

“不撒謊就是好孩子嗎善意的謊言也不行”泉寶眨眨眼睛,她說過很多善意的謊言呢。

伍映雪沉吟片刻,笑道:“善意的謊言出發點固然是好的,但,謊言就是謊言。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填補,小泉寶你确定自己的每一個謊言,都是善意的麽”

“……”阿娘說話好有道理啊,她竟無法反駁。泉寶呶呶嘴,擡起兩根手指輕輕對着,小模樣煞是可愛。

過了良久,泉寶才下定決心一樣重重點頭:“阿娘放心心!寶寶答應您,以後絕對不會再撒謊了!今天寶寶除了去很淺很淺的地方撈魚之外,還跳進河裏,救了溺水的大牛鍋鍋!”

“什麽”伍映雪驚呼,她對村裏的孩子們印象不多,但蘇大牛來家裏找過泉寶,她也有所了解。

那孩子,好像是村裏水性最好的吧這樣也會溺水

伍映雪微微驚奇,但旋即又理解了,說句難聽的實話,這天底下溺死的人,基本上都是會水性的。

泉寶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伍映雪說了一遍,最後才嫉惡如仇道:“阿娘,事情就是這樣的,您說采環姐姐壞不壞,好端端的,居然污蔑我,說是我逼大牛鍋鍋跳的河,這叫什麽事兒嘛!”

蘇采環……祝氏……

伍映雪暗暗捏了捏拳,最後又跟個沒事人一樣笑了笑。

“蘇采環奸計不得逞,便是好事兒了,不過之後咱家泉寶要防着點壞人,切不可被利用了,知道了嗎這一次你是僥幸,被赤腳郎中傳授過急救的法門才脫了險,若下一次……阿娘想都不敢想。”

“阿娘別怕,寶寶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您、還有阿爹和鍋鍋們噠!”

泉寶也不想再談蘇采環這個壞丫頭了,眼珠子一轉,指着滿缸的小魚小蝦轉移話題道:

“阿娘,這麽多小魚小蝦,要咋吃呀!阿爹鍋鍋不在家,咱們倆吃不完呢。”

第 153 章 真的中毒了

墨軒已經邁步朝着門口走去頭也沒回的說道:“如果想知道情況,就自己跟上來。”玉寧連忙慌亂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子,急匆匆跟着墨軒朝着竹院走去。

“哎,我說你們等等我呀,讓我拿銀針,還不等我。本公子我不開心,本公子就不去了。”連清好不容易找到他藏的銀針,轉身發現兩人已經走了好遠,嘴裏一直說着不去了,還急忙跟上兩人,

等連清一路小跑追上墨軒,裝作氣喘籲籲的樣子說:“我說你們兩個人,我都說不去了,你們還往前走。你們眼裏有沒有我啊,都累死本公子了。我說,你們都不看看我?再不看我,我真的不去了……”連清說了半天的話,都不見墨軒跟玉寧回頭。連清見兩人還不搭理他,只好悶悶地跟在後面,小聲嘀咕道:“開個玩笑都沒有回應,活得太失敗了,唉……”

墨軒聽到連清的話,回應道:“我們不回頭,是知道你只是在跟我們開玩笑,而且我們現在十分擔心陸花暖,真得沒有心情回應你的玩笑。”說着墨軒又有餘光看了一眼玉寧對連清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某些人已經緊張到不行。如果不是我壓着他,估計他就用輕功飛過去了,這樣你們都暴露了。”

連清裝作沒聽見,吹了吹散落在自己眼前的頭發,吹了幾次都沒有吹上去,只好帥氣地甩了一下頭。那姿勢真叫一個性感,可惜天太黑,學生們基本都已經在宿舍休息了。

三人快步朝着竹院走去。離竹院越近,玉寧越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的恐懼,他怕失去陸花暖。等三人來到陸花暖的房門口,玉寧竟然沒有勇氣邁步走進去,生怕進去看見一個沒有生機的陸花暖。準備上樓的墨軒,發現玉寧沒有跟上來,又轉身下樓把玉寧拉進來說:“你現在耽誤得都是救助陸花暖的時間,如果你心裏過意得去,那你就一個人繼續在樓下耗着吧。”

墨軒松開抓住玉寧的手,轉身上樓,連清緊随其後,一樓只剩下玉寧一個人。墨軒二人上樓後,見小童還在認真得盯住陸花暖。小童聽見響聲向後看發現是墨軒,心裏松了一口氣說:“先生你終于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墨軒上前看了看陸花暖,見陸花暖還在熟睡,轉頭問小童說:“我走了以後,陸花暖的情況如果?”

小童回答說:“先生走後,花暖姐姐中途醒來一次,一醒來就哭,我怕招惹到其他的人。我只好點了花暖姐姐的睡穴,我怕如果花暖姐姐鬧起來我的小身板制止不了。”

“嗯,你做得很對。”墨軒點了點頭,朝着連清伸出手來。

連清愣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一把扇子,放在了墨軒的手上。墨軒瞪了連清一眼,連清嘿嘿一笑,從懷裏取出一個盒子來。連清鄭重其事地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開,從裏面出去一根銀針來。

第 152 章 不正常的陸花暖2

墨軒好不容易把陸花暖哄睡着了,但是他認為事情沒有結束。墨軒喊來小童說:“你在這裏看好陸花暖,如果有事,你就發信號,我會趕過來。”

“可是先生,這樣我們不是就暴露了嗎?只是因為花暖姐姐?會不會不值得?”小童有點不贊同。

墨軒轉頭瞥了一眼小童說:“人命關天的事情,你說值不值!我不曾教過你不重視人命。你有點讓我失望了……”小童好久不見墨軒對他嚴厲說話,所以膽子有些大,出言反對,現在被吓得跪在地上不斷求饒說:“先生,我錯了,我錯了。求先生不要趕我走。”

“那你就好好聽話,看好陸花暖,不要讓她出事。我去去便回。”墨軒拂袖離開。

小童見墨軒走了頓時心裏松了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聽話地就坐在床邊認真盯住陸花暖。話說墨軒出了竹院,直徑向着男生宿舍走去。墨軒認為陸花暖現在這個狀态,需要大家商讨一下,看看有什麽方法能幫助陸花暖。

墨軒來到玉寧和連清的房間,敲了敲。屋內傳來連清的聲音問道:“誰呀,這麽晚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墨軒開口說道。

連清一聽是墨軒,不情願地去開門。連清打開門後倚着門框,撩了一下頭發說:“如此良辰美景,墨先生為何到此,難道說長夜漫漫,墨先生寂寞了嗎?”說着連清便伸手想要撫摸墨軒的臉。

墨軒揮手打落了連清伸向他的魔爪,直接從連清身邊走進無奈。連清見墨軒不配合他,不高興地切了一聲說:“真掃興。”也轉身走入屋內,順便關上了房門。

此時玉寧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見墨軒走了進來,出聲問道:“呦,什麽風把墨先生給吹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麽事。”

墨軒依舊那個聲調說道:“我有事和你們商量。”

玉寧打斷墨軒說:“如果是山上那件事情的話,你就不用說了。我已經派我的手下去探查了,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了。”

被玉寧打斷說話的墨軒擡頭盯着玉寧說:“我要說的這件事和這個沒有關系,我要說的事情和陸花暖有關。”

“陸花暖怎麽了?”玉寧裝作滿不在乎地随意一問。

“陸花暖似乎有些不對勁。”墨軒一字一句地說道。

“什麽,花暖出事了!”玉寧驚訝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又失落地坐下說:“呵呵,跟我有什麽關系。”

墨軒見狀便轉身對跟在自己伸手的連清說:“你跟我去看一下陸花暖,看有什麽方法能幫助陸花暖的。而且我記得你有一副銀針把它也帶上。我覺得陸花暖的狀況有些像中毒。”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帶上銀針。你知道的我的銀針不外露。”說完連清便去自己的櫃子裏取銀針。

玉寧一聽陸花暖可能是中毒了,便也裝不下去了,急聲問道:“花暖,現在怎麽樣!”

第 140 章 仙元石和地丹師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仙元石和地丹師

韓立聽了暮雪此言,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帶其朝那處門洞方向飛了過去。

這處供外來修士入城的城門也已排起一條長龍,幾個身穿黑袍的修士看守着城門,向每一個入城之人收取入城費用。

這些人外形雖然和修士一模一樣,不過卻并非是人,而像是地仙的道兵。

城門一側銘刻了幾排大字,卻是不同修為之人需要繳納的入城費用,不過卻只征收到煉虛期,合體以修為需要繳納多少靈石,面卻沒有寫。

“怎麽只寫到煉虛期修士,合體期以莫非不需要繳納入城費用?”韓立目光從那些字掃過,随意問道。

“前輩說的沒錯,合體期以修士身份尊貴,入城自然不需要繳納任何費用的。”暮雪笑着答道。

“原來如此。”韓立笑了笑。

不多時,二人已臨近城門口。

韓立并沒有取出什麽靈石,這麽雙手倒背着朝城門內走去。

守門的兩個道兵手靈光一閃,從韓立身一掠而過,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暮雪臉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但随即取出兩塊下品靈石,交給了一個道兵,急忙快步跟了去,只是臉神色愈發恭敬起來。

城門後是一條寬闊的街道,足有七丈寬,用青玉鋪路,幹淨整潔。

街道車水馬龍,行人如梭,身帶有法力的修士随處可見,甚至高階修士也不在少數。

街道兩旁是一排排寬敞明亮的商鋪,沒有一絲髒亂之感,基本都是經營各種修仙材料,都是不錯的精品。

城內并沒有嚴苛的禁飛禁制,只要不飛得過高,并沒有什麽人來管。

韓立飛身來到半空,舉目眺望了一圈。

剛剛從外面看還沒有什麽,此刻進了城,入目之處,繁華街道一條接着一條,一直延綿到視野盡頭,店鋪林立,仙凡相雜,人聲鼎沸,喧嚣四起。

此等繁盛景象,着實讓他震撼。

“不知前輩此次來黑風城,是要購買什麽東西,還是要辦什麽別的事情?”暮雪來到韓立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聽說,前往黑風海域之外的傳送陣在這黑風城內?”韓立轉身看向暮雪,看似随意的問了一句道。

“是的。那傳送陣在城池央的天星塔,前輩……莫非想離開黑風海域?”暮雪猶豫一下,問道。

韓立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前輩,不是晚輩潑您冷水,每年都有很多人來到黑風城,想要離開黑風海域,不過基本沒有人能成功。想要乘坐那個傳送陣到外面,事實……非常困難。”暮雪苦笑一聲,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

“哦,如何難法?”韓立神色不變,問道。

“連接外面的傳送大陣乃是一座古傳送陣,掌控在島主大人手,每百年開啓一次,每次傳送的名額有限,故而須島主來指定。換句話說,想要出去首先要拿到名額,并且還需要承擔一筆費用,這筆費用極為昂貴,是那些仙人,也沒有幾個能拿得出的。”暮雪侃侃說道。

“你可知下次開啓,是什麽時候?”韓立聞言,眉頭微微一蹙。

“應該沒多久了,每次開啓大陣都是在同樣百年一次的大拍賣會後。如今臨近拍賣大會,故而城才會往常更加熱鬧。”暮雪如此答道。

“哦,那如何才能拿到島主的名額?”韓立心略松,又問道。

“這……此事頗為隐秘,小人修為又太低,倒是不太清楚……”暮雪臉色一僵,撓了撓頭後說道。

“你剛剛說需要一筆昂貴費用,需要多少靈石?”韓立倒也沒有責難暮雪,問了另一個問題。

“島主大人索要的費用不是靈石,而是仙元石,還要五顆之多。”暮雪搖了搖頭道。

“仙元石?那又是什麽?”韓立心一動,問道。

“仙元石據說是仙人們将體內元氣注入某種特殊晶石,形成的一種仙人之間的專用貨幣。”暮雪想了想後,說道。

“此石很珍貴嗎?既然是貨幣,只要有足夠的靈石,還是可以兌換到的吧?”韓立略一沉吟後,繼續問道,仙元石這個名詞,他倒是第一次聽說。

“仙元石可不是普通的貨幣,據說那東西對仙人來說都十分珍貴,而且他們基本不會拿出來和人交易,市場根本沒有流通。小的來到黑風城已經多年,只聽說過數十年前,黑風城的富源商會從一位仙人手換到了一枚仙元石,當時商會可是賣掉了島的數家商鋪,才湊夠了靈石數目。”暮雪有些唏噓的說道。

韓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這所謂的仙元石産生了興趣。

接下來,他并沒有再詢問什麽。

他也沒有想過簡單的能離開黑風海域,此事之後慢慢再說,他對于眼前的黑風城也非常好。

這般想着,韓立朝着城內而去。

暮雪緊随在他身後,介紹着黑風城內各處情況。

兩人足足逛了小半日,韓立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這小半日所聞所見,已經讓他大開眼界。

尤其是黑風城的心區域,這裏各種丹藥商鋪,材料商鋪,法寶商鋪層出不窮,看的韓立都有些眼花缭亂。

不過按照暮雪所言,他們只逛了黑風城不到一成的地方。

韓立心不由得感嘆,黑風城不虧是黑風海域第一大城,實在不是別的地方能相的。

他忽的停住了腳步,看向路邊的一個高大商鋪。

這是一個五層高樓,門庭寬大,裝飾華貴卻又不豔俗,反而隐隐透出古樸大氣的感覺,卻是一家極大的丹藥商鋪。

“前輩,這家千藥齋可算是黑風城裏最好的丹藥鋪子,據說和黑風島主都有些關系,裏面各種珍貴丹藥極多,價錢也頗為公道,沒有聽說過什麽欺客劣跡。”暮雪連忙介紹道。

韓立微微點頭,邁步朝着裏面走去。

他身恢複類丹藥不多了,其他的療傷丹藥,解毒丹藥等更少了,接下來還要離開黑風海域,前往東方尋找青竹蜂雲劍等物,各種應急丹藥還是提前多備一些。

暮雪跟了去。

店內寬大的櫃臺一個接着一個,足有數十個之多,面擺滿了各種丹藥,還有一些櫃臺販賣各種煉丹的靈材。

此刻裏面的客人頗多,在一個個櫃臺浏覽着。

“兩位貴客,歡迎來到我們千藥齋,請問二位需要什麽丹藥?”看到韓立二人進來,一個黃衣侍立刻從迎了來。

韓立朝着周圍看了兩眼,眉頭微皺了一下。

周圍這些櫃臺的丹藥雖然都不錯,不過卻不怎麽入他的眼界。

“你們這裏的丹藥只有這些嗎,有沒有更好的丹藥?”韓立如此問道。

黃衣侍從聽聞此話,下打量了一下韓立,似乎在判斷韓立的身價,口說道:“本店是黑風城最好的丹藥商鋪,更好的丹藥自然有的,不過價錢方面……”

“放肆!你退下,我來接待這位前輩。”一位是白眉黃袍,面容清癯的老者快步走了過來,沉聲喝道。

看其身的服飾,應該是這個商鋪的管事一類。

黃衣侍從心一個激靈,唯唯諾諾的朝着韓立行了一禮,低頭退了下去。

“下面人不懂事,還請前輩勿怪。”黃袍老者朝着韓立拱手行禮,一臉歉意。

“無妨,你們這裏更好的丹藥在哪裏,帶我過去看看。”韓立并不在意,說道。

“有的,前輩還有這位小哥請到樓。”黃袍老者單手一伸,連帶着對暮雪也頗為客氣。

暮雪連忙還了一禮。

“在下千藥齋管事盧平,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樓期間,黃袍老者問道。

“柳石。”

“原來是柳前輩,我們千藥齋前幾層販賣的都是些人階煉丹師煉制的普通丹藥,自然不入前輩的法眼。前輩下次若是再來,請直接至頂層,那裏的丹藥都是出自郝大師之手,想必對前輩有用。”盧管事熱情的說道。

韓立為了掩人耳目,将自身修為收斂在了大乘期,對方身為一名合體初期修士,已能大致感應到韓立身的氣息了。

“前輩,郝大師他老人家是黑風海域三大煉丹師之一,煉丹的造詣據說已達地階乙等。”暮雪湊到韓立耳邊,小聲解釋道。

說話間,三人已經來到了五層。

這裏沒有櫃臺,只有雕工精湛的木架,數量不多,只有三個,旁邊都站着幾名侍從,并沒有一個客人,顯得很是清淨。

“我們千藥齋和郝大師關系密切,他老人家煉制的丹藥大部分都在我們這裏,種類很多,這個櫃臺是精進修為的丹藥,這邊則是恢複類丹藥,還有這裏是其他療傷,解毒等用途的丹藥。”盧管事将三個木架的丹藥大致介紹了一遍。

韓立看向這些丹藥,眼睛不由得一亮。

不虧是黑風城的頂級丹藥商鋪,眼前這些丹藥品相都非常不錯,絲毫不他利用無常盟換取來的丹藥差,有幾個明顯還強一分的樣子。

從之前的對話來看,似乎能夠煉制對進階真仙或真仙有用丹藥之人,才能被稱之為地階煉丹師,煉制普通修士丹藥的煉丹師應該是人階煉丹師,或許,這便是仙界對于煉丹師的區分吧。

至于是否如此,之後自然要找個機會找找了解清楚了。

第 143 章 風太蒼

北冥老祖寶藏之豐富,讓方雲暗暗心驚。

北冥洞府總共十八層,一般都是越往下,寶藏越豐富。這才不過第一層,方雲搜刮到了萬年氣候的靈芝仙草二十多枚,補充元氣的上品丹藥,足足可以湊成半瓶共三十多粒。

這樣的寶藏,別說方雲。就是地變級的巨頭,也要心驚肉跳。

“不愧是上古的兇人,區區第一層的寶藏,連我都忍不住要眼紅了。”

方雲的收藏也算豐富了,但比上一些大的宗派門人,那又是遠遠不及了。這些人搜集了太多寶物,單單是丹藥散發出的那股異香,就濃烈的好像煙霧一樣,隔了很遠都能看到。

“這裏高手衆多,我得到了這麽多寶物就夠了。免得惹起那些宗門中人注意。”

方雲見好就收,他的收獲已經比很多小門派,所有人加起來的收獲,都要多了。

“去第二層看看。”

方雲躲藏在黑暗中,盡量不引人注意。穿過火山般的洞口,立即就是第二層了。

迎面是一片極廣大的空間,高低起伏的大地上,白骨森森,無數巨獸的屍骸卧在地上,一株株荒草從他們的骸骨下生長出來。

“東陵散人,那顆上古虎鯨的內丹,你還是交出來吧!”

“開什麽玩笑,這等寶物,祭煉了,扔到海裏,就能化成上古虎鯨,吞入腹中,立即就能生出十條飛龍之力。為什麽要給你!”

“不知死活,上古虎鯨是上古海裏的兇物,你不過區區六龍之力,十龍之力,你敢吞嗎?裏面的瘋狂意志,立即就把你摧毀!”

……

遠遠的,兩名白衣男子,在虛空中對峙。他們的氣息如波浪氣伏,一波波,重如山岳。

“原來這裏的寶藏,居然是上古兇獸的內丹。”

方雲不敢大意,這裏非常兇險,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的把他收拾了。四龍之力,對付一些脫胎境界的普通武者還行,對上這些精魄級的高手,就差遠了。

收了狄荒騎兵。方雲用匿息珠隐藏了氣息,又把十二頭大力白骨魔,化成一頭奇形的兇獸骸骨,把自己包裹在裏面,貼着地面,緩緩移動。

乍一看,只以為是另一具體形較小的兇獸遺骸,根本讓人想不到,裏面居然還藏有一個人。

十二頭大力白骨魔,此時在這片白骨海裏,發揮了最大的效用。遮掩了方雲的身形不說,化形的兇獸骸骨,還能在方雲的控制下,穿行于兇獸的骸骨中。

一道道氣息強大的身影,或從方雲上方,或從方雲旁邊掠過,但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隐身在白骨中的方雲。

北冥洞府第二層內的兇獸骸骨,至少有數萬具。這些兇獸的骸骨,經歷數萬年,大部分都風化了。有些兇獸有內丹,經歷了這麽漫長的時間,也都消散了。只有少部分兇獸,還留有內丹。

方雲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大部分內丹,都已經被擄掠走了。

“這一層人不多,大部分應該都去下一層了。”

方雲探制着大力白骨魔變化的“怪獸”,在無數兇獸骸骨裏慢慢潛行。

“咔嚓!”

突然腳下傳來一聲脆響,方雲心中響了一跳,趕緊停下,趴到地上。

“呼!”

風聲一蕩,距離方雲十多丈的地方,一名面目冷峻的青袍男子站立在虛空中,目光冷冷的打量四周。在他的背後,光影變化,十條巨龍觸目驚心。周圍的虛空,都被他可怕的氣息攪得扭動起來。

方雲屏住了呼吸,不敢讓他發現。這人身上流露着一股冷酷的氣息。這種人,一看就是那種不拿人命當回事的武者。

“奇怪,明明聽到響聲了!”

男子自言自語一陣,衣袖一蕩,破空飛出去了。

“有寶藏的地方,就有危險。我得小心點!”

方雲心念一動,剛要離開,立即被腳下一樣東西給吸引了。那是一截骨頭,看起來是某個兇獸頭骨的一部分。方雲剛剛撞中的,就是這截頭骨。

此刻被方雲一撞,這截頭骨立即松動了一下。原本深埋在地下的眼眶立即露出來,眼睛裏,散發出一種淡綠的光芒。

“有東西!”

方雲心中一動,立即探制大力白骨魔,把手探進去。等骨掌收回的時候,手裏已多了一顆晶石一樣的東西。

“這莫非就是兇獸的內丹!”

方雲伸手一探,一股溫潤的觸感立即從手底傳來,真是一顆不知名兇獸的內丹。

“妙!有了這顆兇獸內丹,我修煉到氣魄級的時間,又大為縮短了。”

方雲心中一喜,他能感覺出來,內丹裏面有一波波磅礴的精元。這些上古兇獸,體形龐大,存活了幾千年,內丹蘊含的能量,磅礴的可怕。

“不知第三重有什麽寶貝,進去瞧瞧!”

方雲心思一動,就要去裏面瞧瞧。

轟隆隆!

突然地面劇烈的搖晃起來,方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看到一道道人影,化作驚慌,從通往第三層的洞口中飛出。

“不好,快跑!北冥老祖居然放了一個上古高手,守在第四重!”

“北冥老祖精于數術,他說下面的寶藏,還不到打開的時候,就是還沒到打開的時候。到底是哪個蠢貨,冒冒然去觸動第四層的禁制!”

“還說這些幹什麽?走!”

……

一道道人影風馳電騁,從地下飛出。他們的神态,狼狽不堪。

“死——來!”

一聲嘶啞而洪亮的聲音響徹天地,眨眼之間,一道白色的洪流,從地下飛出,這些人還沒有跑出百丈,立即被白色的洪流兜住,只聽得一陣陣慘叫,這些人連同身上的寶物,被白色洪流一卷,立即化為了粉碎。

轟隆隆,整座北冥山劇烈的震動,一股恐怖的氣息撲天蓋日,籠罩了整個第二層。

在大地的震動聲中,一個身穿白骨甲,仿如巨人一般男子從地下踏出,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死亡氣息。原本是眼珠的地方,黑洞洞的。

唳!

一聲尖嘯,整個山體都在震動。只見這名男子探手一爪,懸虛在空中的白骨矛,就又收回了他的手中。

“不好,快逃!”

“北冥洞府的守衛出來了,走!”

……

北冥洞府第一重,一片混亂,數千人瘋狂的朝外逃。

方雲藏身在骸骨堆裏,心也提到了嗓門口。他不确定,匿息珠能不能隐過這名上古高手。

唳!

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嘯,這名上古高手再次舉起了手中二丈多長,拳頭粗的白骨矛。整個空間都洞蕩起來。

轟!

白骨矛化為一道洪流,再次飛出。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轟隆!

大地震動,第一層的入口處,突然出現一名眼神冷峻的黑衣男子。這名黑衣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長發披散,一半白如雪,一半黑如墨,顯得十分怪異。

巨大的白骨矛射到他的面頰前,立即一動不動。

“君念生,你們太素派再不出手,這北冥洞府裏的寶物,就歸我來!”

黑衣男子的聲音,洪亮威嚴,如同天上的神祗。

“鲲鵬精血,根本不到出世的時候!風太蒼,你若是不信,盡管去試試就是了。”

一個平淡儒雅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每說一個字,天地就明暗變化一次。

“哼!我就不相信,北冥老祖的禁止能擋得了我!”

聲音一落,名為風太蒼的年輕人,猛然一步踏出。只聽砰的一聲,骨矛碎裂,大地裂開。第三層的洞口處,身材高大的上古高手,猛然全身一顫,身體的骨甲,啪的一聲碎裂。

“區區一個上古傀儡,也能擋我去路!”

風太蒼冷哼一聲,長發飄起,他也不出手,直接是一步一步踏出。他的速度極快,每踏一步,大地便震動一分。他的腳掌似有萬鈞之重,落下的地方,大地紛紛皴裂,聲勢極為駭人。

轟!轟!轟!

天搖地動,守在洞口的上古高手,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風太蒼一腳踏落,立即将他踏成一片粉末。他的身形一閃,立即消失在了第三重,而隆隆的聲音,依舊從地下傳來。

“風太蒼?這個上古傀儡恐怕有地變級的力量,但在他的面前,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方雲暗暗震駭于這個風太蒼的實力。風太蒼的身後,一條巨大的裂縫,橫貫第二層,直接沒入第三層。

據《近古時代》記載,鲲鵬精血是天象級高手,夢寐以求的寶物。方雲早就料到,這樣的寶物,會吸引一批高手過來。但沒想到,來人居然這麽恐怖霸道,都不用出手,直接一腳,就把這名上古傀儡踏碎。

轟隆隆,地下響聲不斷。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嚎,從地下傳來。

“富貴險中求!進去看看!”

第二層的寶物,都這麽珍貴了,若是能得到十層以上的寶物,那還不發達了。身形一晃,方雲就往地下追去。

“天邪宗的人,能依靠匿息珠瞞過三公,我應該也能依靠這個,瞞過風太蒼!”

方雲現在能依靠的,就只有身上的匿息珠了。這個風太蒼實力太強大了,方雲有種玩火的感覺,心驚肉跳。

第 145 章 龍吸國運

晌午時分,整個望京猛然震動一下,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烏雲翻滾,如濃墨潑灑。

繼而灰褐色的大雪紛飛,瞬間将整個望京掩埋進一片灰色的泥濘之中。

望京的百姓紛紛避退奔逃,他們都感到胸悶惡心,心跳加速,似乎身上有什麽東西被生生抽離了出去。

這一切突如其來,又轉瞬即逝。

一場豪雪片刻之間将大地覆蓋,望京城中大樹都被壓折了幾十株,幸好只下了片刻,若是再下一盞茶的時間,望京中恐怕得弄出不少人命來。

方蕩心頭猛地一跳,從房間中走出,擡頭望去,那頭盤浮在望京之上的老龍在烏雲之中盤旋。

他身周有兩團寶光,每一團都猶如一個小太陽,其中一個散發出清冷銀光,另外一個散發出血色紅芒,這兩種光、氣滋潤着那條老龍,而老龍在空中搖頭擺尾,張開大口,朝着地面吞吸着什麽。

“炫龍皇帝開始汲取夏國國運還有龍脈延壽了。這老家夥果然等不及了,不過,他還算明智,沒有非得集齊三大柱石來延命,不然對夏國國本動搖得太過劇烈,就算他延壽成功,也無法力挽狂瀾。”

“國本、國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動搖了,國家就不行了?”方蕩對于這種詞彙完全沒有半點理解能力。

“所謂國本,就是國民的壽數和健康,還有夏國地面上的各種作物的産量等等,國本動搖,輕則旱災水災頻繁,國民壽數降低,體質孱弱,重則疫病橫行,你剛才是不是感到身上被抽走了什麽東西?那就是炫龍皇帝在抽走望京百姓的壽數來延續自己的壽命,這種行徑,是要被萬夫所指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仙人前來找炫龍皇帝的麻煩。大皇子現在估計正在跳着腳罵自己的爹吧。”

“而國運,則是另外一種更為複雜的東西,牽扯了因果數術,總之,國家就如同一個容器,內中裝載着國運,國運這東西總數很難增加,所以用一點就少一點。國運和國本之間有因果關系,國運強橫,災難就算興起,也馬上就會被碾壓下去,若是國運薄弱,災難一起就是延綿萬裏,無法彌補。”

“炫龍皇帝知道萬事不可太盡的道理,還算他沒有被沖昏頭腦。”方蕩爺爺說了不少,方蕩也就聽明白其中一部分。

“蕩兒若是有朝一日炫龍皇帝的子孫落在你的手中,你要饒他一命才行。”方蕩爺爺最後一句話說得沒頭沒腦。

方蕩一口拒絕道:“三皇子必殺不赦。”

方蕩爺爺笑道:“對,誰都能饒唯三皇子不可,當然,現在沒有必要說那麽遙遠的事情,炫龍皇帝既然已經進了續命爐,開始龍吸國運,回天續命,那麽現在就是離開的最佳時機,快走。”

一說到要走,方蕩也感到輕松不少,當即招呼鄭守等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靖公主的東西本就不多,那些嫁妝和陪嫁都在箱子裏沒怎麽動過,讓人為難的是方蕩得到的那些城中百姓對方家的謝禮,門類太多,良莠不齊,鄭守等人只拿走那些值錢的便攜的,能夠變賣的則全都變賣掉,即便如此,也足足收拾了一整天的時間。

章公公在炫龍皇帝複出,三皇子崩局落敗之後便已經火急火燎的回火毒城複命了。

對于洪正王來說,靖公主和三皇子當衆決裂,着實幫了洪正王一個大忙,至少以此行動宣告天下,洪正王和三皇子之間沒有任何龌龊勾當,所以在炫龍皇帝複出的同時,夏國至少有數十家望族富賈被誅殺抄斬,洪正王卻安然無恙。

雖說洪正王比較特殊,炫龍皇帝一直都拿他沒有什麽好辦法,但那是因為在洪正王身上沒有必要動用真正的雷霆手段,有必要的話,洪正王無論如何也抵不上炫龍皇帝的龍威。

章公公一走,這就給方蕩他們提供了不少便利,要不然,方蕩他們想要拿走這麽多的嫁妝陪嫁,少不得會有一番争執。

随後方蕩一行人出了公主府,朝着望京城外行去。

公主府中只留下上百個陪嫁侍女,方蕩不必為她們擔心,這裏是洪正王的地盤,餓不死她們。

五周年紀大了,奔波不動了,靖公主一走,五周也沒有再游行天下的念頭了,他只想吃口安穩飯,随便找個地方老死算了,所以五周留下來,繼續看大門。

苦嫂知道方蕩等人要走,琢磨了一晚上,決定跟着方蕩他們,對于苦嫂來說,靖公主走了,鄭守等人再走了,她留在公主府也沒什麽意思了。

對于苦嫂要跟着去,鄭守等人當然歡迎,畢竟苦嫂的手藝不是蓋的,做出來的飯菜他們吃了十幾年了,順口得不得了。只不過以後依舊要看手拎大勺的苦嫂臉色,多少叫人感到有些無奈。

至于早到,早到和他們不同,早到金榜題名,又和顧之章的長子走得很近,而顧之章和大皇子之間的關系就更不用說了,眼瞅着早到就是一顆明日之星,一方面早到不可能跟他們走,另外則是他們也不想打擾早到,所以沒有人和早到說要走的事情。

方蕩一行十餘人拎着大大的包裹走出公主府。

雖然昨日烏雲翻滾,灰雪埋城,地震心搖,城中小亂一場,但影響不大,原本尋常百姓也只當昨日是生活中的一些小插曲,并未在意,但今日一早,情形大變,不少人今天都感到身上無力,這倒也不算什麽,但昨日一夜,城中歲數大的長者和身體孱弱的病號,一天之內死了不下數千人,搞得滿城素缟,街道上哭聲處處,叫人心中發毛。

望京繁華,但現在街上白絹翻滾,紙錢亂飄,哭聲處處,棺材店生意多得做不過來。

大包小裹有男有女的方蕩一行走在一口口棺材之中,多少有些紮眼。

當然最紮眼的還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一身青衣錦袍的少年,靖公主走時給方蕩留下了數十套換洗衣物,都是量身打造的,說不上多麽華貴,但每一件都是靖公主特意着人趕造出來的,內中用了不少心思,方蕩穿在身上格外舒适合體。

又有丁苦兒還有丁酸兒兩個給他打扮妝容,梳理頭發,整個人脫胎換骨。

俗話說得好,男人的任務是改造世界,女人呢,專門改造男人。

并且,可以說,方蕩也确實是一個可造之材,一番打扮之後,爛毒灘地中的邋遢少年變成了當前的英俊工子,現在任何人看到方蕩,都不可能聯想到爛毒灘地這樣的地方。

黃奴兒曾經說過一句話,方家十世積善盡用于此,方蕩和三皇子一戰的時候,無數人奉上最寶貴的東西,東西一送恩情兩不相欠,方家和他們已經不再是曾經那樣的關系了。

所以,方蕩走的時候,整個望京,沒有誰再欠方家的了。

方蕩一行眼瞅着就要走到城門了,此時方蕩提高了警惕,鄭守等人或許并不覺得有什麽,但方蕩很清楚,他能不能走,自己說了不算,炫龍皇帝讓不讓他走,才是最重要的。

眼瞅着城門在望,身後陡然傳來馬蹄聲,方蕩心中叫了一聲糟,扭頭看去。

就見一個胖嘟嘟的少年公子一騎在前,這少年公子一身肥膘,丹鳳眼,模樣不錯,就是肉略肥,糟蹋了一張好胚子面容。

來的正是顧白,顧白之後,則是不怎麽會騎馬,手忙腳亂的早到。

“方蕩,方兄弟請留步。”顧白揮舞着馬鞭叫道。

衆人看到顧白都微微皺眉,他們并不認得顧白,但看到後面狼狽騎馬的顧白,不由得齊齊笑了起來,心中一下沒有了那麽多的顧慮。

顧白策馬轉瞬即至,翻身下馬後,如球一般來到方蕩面前,笑道:“方兄那裏去?”

顧白是真的崇拜方蕩,所以雖然他年紀比方蕩要大,還是稱呼方蕩為方兄。

方蕩上下打量顧白,開口道:“你是那位?我們似乎并未見過。”

“哈哈哈,我叫顧白,久仰方兄所作所為,早就想要請方兄小酌一杯,這不,正準備着飯菜,叫了早到想要叫他幫我引薦一下,卻不料聽到了方兄要走的消息,所以在下立馬追了上來,唐突了,唐突了。”顧白此時一改之前的嚣張跋扈,在方蕩面前,就像是一只夾着尾巴的大尾巴狼,雖然有些扭捏,卻也誠心誠意。

此時早到跌跌撞撞的駕馬跑來,結果早到不會下馬,加上這馬欺生,不好好站着,亂轉亂跳,搞得早到在馬上擡腿又放下,放下又擡起來,就是邁不過馬背,下不來,一時間好不尴尬,那場面滑稽,連旁邊打幡扶棺的孝子賢孫們都險些笑出聲來。

還是鴿子上前,一拉馬缰繩,穩住了那匹胡亂撓蹄擺尾的欺生大馬,這才給早到解了圍。

早到下馬後有些嗔怪的道:“你們要走,為何不知會我一聲?難不成是因為我爹沒有随你們一起到望京來麽?”

鄭守等人略微尴尬,便上前解釋。

而顧白此時對方蕩低聲道:“方兄,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別走了,你有所不知,今日得到消息,蠻族舉兵入寇,夏國岌岌可危,正是國家用人之際,家父和我還有大皇子商議了一番,決定給你一個副将軍,掌管上萬兵馬,為國效力,禦外敵,救萬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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