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大拍賣會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拍賣會

“這是什麽鬼東西!”

魁梧大漢目光落在了銀焰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另外兩人也紛紛露出見鬼似的表情,一幅恨不得立馬逃離而去的樣子。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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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巨猿雖周身多有焦痕,巨目卻是戾氣大盛,胸腹處亮起七團餍槍猓巨拳驀的一擡,朝着血骨巨人猛然揮去。

一道內嵌有靼墜獾木薮蠼鹕拳影呼嘯飛出,帶着萬鈞之勢,重重砸在了血骨巨人胸膛之。

“轟隆”一聲巨響!

無數血色骨骼四散炸裂,化作漫天骨渣,灑落方。

僅剩半截的血骨巨人,殘軀一陣搖晃,終于無力的倒入海水之,冒出陣陣白汽,消融不見。

與此同時,韶山三煞手的人皮大鼓、白骨琵琶和青黑古罄,也随之爆裂開來,化為三團刺目光暈,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波紋如驚濤駭浪般朝四下狂卷而出,所過之處,虛空轟鳴聲不斷。

一輪輪劇烈的沖擊,将三人直震得鮮血狂噴,倒飛出去百丈之遠。

另一邊,巨猿也是身形一斂,重新化作了人形。

韓立揮手一招,方才立下大功的銀色火鳥,立即雙翅一振的飛舞而回,一閃即逝的沒入了他的袖口之。

通過神魂聯系,韓立發覺精炎火鳥似乎因為方才飽餐血焰,而顯得有些興奮,想來多半也是頗有獲益。

“快走!”

百餘丈外的虛空,剛剛穩住身形的大煞口一聲疾呼,其餘兩人立即神色驚恐地飛至他身前。

三人單手掐出一個異法訣,另外一條手臂則同時爆裂,化作一蓬血霧,将他們籠罩了進去。

一閃之下,三人便在血霧裹挾下,化為一道驚天血虹朝天邊疾遁而去,速度快的驚人,近乎瞬息千裏。

韓立見此,體內一陣噼啪作響,一道道銀色雷電頃刻間游遍全身,接着一聲雷鳴後,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十餘萬裏外,魁梧男子三人身形一晃而現,臉色蒼白如紙,目光驚惶未退。

三人剛想服用些丹藥,喘一口氣時,聽到頭頂傳來一聲霹靂巨響。

一道道碗口粗細的銀色電弧狂閃之下,在半空相互交織纏繞,竟形成一個直徑超過十丈的雷光電陣。

雷陣心處,赫然懸立着韓立的身影,神色漠然。

只見其單手沖身前虛空猛地一抓。

周圍還未散去的銀色電弧立即收縮凝聚,在他手心化為一顆銀燦燦的雷球,從發出陣陣轟鳴之聲。

韓立只是手腕一抖,手雷球便脫手抛落而下。

一道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聲,随之響起。

魁梧男子三人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之感從天而降,頓時魂飛天外。

此刻他們元氣大損,根本無力逃離,只能單手飛速掐訣,周身光芒狂閃,盡可能将所有護身法寶全都祭了出來。

轟隆!

一道水缸粗的銀色雷柱從九天之一閃而下,驟然将三人吞沒了進去。

伴随着陣陣爆裂巨響和慘呼之聲響起,韶山三煞便在這一記祭雷術,神形俱滅!

韓立瞥了一眼餘燼落下的海面,随後周身電光一起,身形從原地一閃即逝。

……

大約半個月後。

黑風城,島王府鈞天殿內。

一名氣勢雄渾的錦袍男子,端坐于一張雕花大椅之,微微颔首望着堂下的一名青袍男子,眼顯露出絲毫不加掩飾的欣賞之意。

“柳道友,這次小女雨晴能夠安然返回黑風島,你功不可沒。我先前答應會有重金相謝,想要什麽你直說吧。”男子面露笑意,朗聲說道。

站在殿的青袍男子,自然便是韓立了。

“陸島主,在下之所以接下此任務,不為他物,只是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名額,待這次傳送大陣開啓之時,能夠順利離開黑風海域即可。”韓立平靜答道。

“僅此而已?”陸均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僅此而已。”韓立确認道。

“你救下小女并護送返程的經過,先前雨晴已經跟我說了一些。實不相瞞,我也是惜才愛才之人,有心讓你留在我這黑風島,是成為幾位副島主之一,也并無不可。”陸均略一沉吟,如此說道。

“多謝島主擡愛,在下有不得不離開此處的緣由,故而也只能拂了島主的美意了。”韓立略帶歉意說道。

陸均聞言,見其神情不似作僞,便也只好作罷。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了。此次的傳送名額,你已占據一席。另外,我還另有一些謝禮相送,還望道友你不要推辭。”

說罷,他手掌一揮,一只水藍色的儲物袋便飛舞而出,落在了韓立身前。

韓立也不推辭,探手接了下來,道謝一聲後,便告辭離開了。

待其走後,已經換了一身嶄新衣裙的陸雨晴,從大殿後堂走了出來,來到了陸均身側,面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父親,您為何不再試着挽留一下柳大哥?莫不是不信女兒先前所言?”她有些失望的說道。

“恰恰相反,我倒覺得此人的實力,恐怕你先前所說,還要更加高一籌。”陸均面露鄭重之色說道。

“即是如此,那父親為何……”

陸雨晴話還未說完,被陸均擺了擺手打斷了。

“一來,此人并非池之物,根本不願留在我們黑風海域。二來,我也不完全相信他,留在身邊未必是好事。所以,他能離開此處,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

陸雨晴還欲說些什麽,聽陸均突然沉聲說道:

“雨晴,我們黑風島如今面臨的情況之複雜,絕非你所能想象。你大哥已經出了事情,這次若不是及時被那柳石救了回來,你可知道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嗎?”

“我……對不起,父親。”陸雨晴聞言,頓時神色黯然,竟有些泫然欲泣,聲音微弱認錯道。

陸均嘆息一聲,不忍再苛責于她,将她攬入懷,輕輕拍着她的肩膀。

另一邊,韓立離開了島王府,便徑直出了黑風城,朝酉陽山飛去。

回到洞府之後,他徑直穿過堂屋,來到了洞府後院。

在打開數道遮蔽陣法之後,一方小小的藥田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只見藥田正央處,孤零零地生着一株暗紫色的植物幼苗,與路邊尋常野草看起來也沒什麽太大差異,十分普通。

然而事實,這株幼苗卻是韓立這次外出之前,用從無常盟得到的誕魂花種子精心培育出來的幼花。

此花的出苗率極低,他雖然得到了不少種子,卻幾乎耗費了一半後,才成功培育出了這麽一株。

眼見此花無虞,韓立才放下心來,重新布置好遮掩陣法,回到了屋內。

他取出先前從黑風島主那裏得到的那個儲物袋,并未着急打開,而是投入神識仔細探查了起來。

确認沒有古怪之後,他才将其煉化,把裏面所藏的物件取了出來。

儲物袋內的東西很單一,除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之外,是一小堆極品靈石了。

韓立數了一下,大約有兩百塊,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他随手将之收起,而後又仔細打量起那枚令牌來。

只見令牌入手破沉,面靈紋遍布,一側镌刻着“黑風”二字,另一側則刻着“挪移”二字。

見此情形,他心松了口氣。

此行雖然頗費周折,但總算達成了目的。

春去冬來,轉眼間三年多時間過去了。

此時,黑風城內的修士數量,尤其是合體期以的高階修士越來越多,各處張燈結彩,仿佛要舉行什麽慶典一般。

百年一度的黑風島拍賣大會即将召開,這确實算是一大盛事!

每次拍賣大會都會有各種珍貴之極的珍材料,高階功法典籍,極品丹藥等等,甚至有些珍寶只會在這拍賣大會出現。

黑風海域幾乎所有高階修士都會聚集到這裏,甚至于連黑風島的一些敵對勢力也會暫停幹戈,簽訂停戰協議,派人來到黑風島參加這場盛會。

酉陽山山頂,某座位于懸崖邊的僻靜洞府。

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韓立從裏面走了出來,不過他此刻沒有以真面目示人,用無常盟的面具幻化成了一個黑臉虬須的大漢。

從酉陽山的洞府這裏,也能清楚的看到黑風城內此刻熱鬧無的情景。

韓立微微一笑,心對于這次百年一次的大拍賣會,也是頗為期待。

如此想着,他身形一晃之下,便化為一道青光朝着城內方向飛去。

黑風城央區域,一座雄偉的金色宮殿懸浮在半空,紋絲不動。

此宮殿高約百丈,占地面積也極大,通體用金色玉石所制,散發出一層金色瑩光,看起來華美精致之極。

宮殿正門的匾額,寫着“金雲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大殿除了正門,在其他三個方向也各有一個入口。

四條巨大金色階梯從宮殿伸出,不時有一道道遁光落在面,走進了金雲閣。

這金雲閣,正是拍賣大會的會場所在。

第 150 章 有手辦的童磨(修)

對于蝴蝶忍自爆短處,鬼殺隊沒啥反應,畢竟所有柱其實論起來性格上都多少有點問題,這一點誰都別說誰,大家好好相處就行了,只要知道蝴蝶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隊友就行。

被揭穿的童磨卻惱羞成怒了:

“為什麽要說出來?為什麽要做這麽殘忍的事情。我幾百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殘忍的女孩。”

說罷,用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朝着衆人沖了過來。

就在同一時刻,蝴蝶忍的臉上浮現出如同翩然飛舞的蝴蝶翅膀一般的紋路,日輪刀瞬間抽出,也朝着童磨的方向沖了過去。

和原著中不同,原著中各位柱們在訓練開呼吸紋的時候,蝴蝶忍沒有參加,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忍在向自己的身體內淬入紫藤花的毒素,并且和珠式合作,讓毒素能達到延緩釋放的程度,防止自己被吃下後立刻發現,那個時候的忍是以自己死亡為前提進行行動的。

這次的主動權在鬼殺隊一方,沒有讓忍犧牲的計劃,忍也沒有向自己身體內吸納毒素,反過來專心訓練呼吸法,忍的身體天賦差了一些,力量完全比不上其他幾位柱,但是在呼吸法上還是有不錯的見解的,要不然也不能成為柱。

靠着努力,成功地将蟲之呼吸的呼吸紋練了出來,這個狀态下的蝴蝶忍速度更上一層樓,還在向前沖刺的童磨,突然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一個刀劍,兩指一夾,學着靈犀一指的樣子,試圖将刀刃夾住。

要是平常狀态下,還有些可能,但是眼前的兩人都是朝着對方沖刺的狀态,相對速度非常大,忍又覺醒了呼吸紋,力量和速度都有提升,童磨裝帥的行為完全不奏效,刀刃從兩指之間穿過,刺穿了他的左眼,滲入大腦。

蝴蝶忍用刀尖在童磨的大腦中用力攪動了一下,争取将更多的毒素通過日輪刀注入敵人的腦中。

不得不佩服鬼這種生物,即使覺醒了呼吸紋的忍,也不具備将上弦等級的鬼斬首的力量,而對方的恢複能力之強,即使将大腦破壞,對方都能迅速恢複,甚至連記憶障礙都沒有。

要是單打獨鬥,這個時候的忍就不會停留,而是馬上後退,防止自己被反擊,但是因為周圍都是柱等級的隊友,所以她就選擇了留在原地,争取讓刀上的毒素更多地滲入童磨的體內并且給他增添一點傷害。

即使平常柱們很少配合行動,這個時候大家還是很心有靈犀的,性子急的風柱已經沖了上去,,攔住了童磨的反擊。

風之呼吸·二之型爪爪·科戶風

向前方揮出四道爪形風刃,威力足以削砍刀刃,向着童磨的全身攻擊過來。

被斬首就真的完了,因為大腦中被注入了紫藤花的毒素,他現在腦袋昏昏沉沉地,何況從左眼的眼眶之中還插進去了一把刀,童磨也知道自己陷入了很不利的情況之中,這還僅僅是兩個柱的攻擊,不動用真本事就要玩完了。

一揮舞鐵扇,傳來一陣寒氣,血鬼術·蓮葉冰,發動。

大量蓮花形狀的冰出現,帶着透骨的寒意,掀起一陣陣冰霧。

白色的霧氣暗含殺機,裏面蘊含的低溫冰晶,不僅僅寒冷異常,還含有童磨的血鬼術,被呼吸吸入肺部,會破壞肺泡,造成嚴重損傷,如果不知道這個信息,恐怕會被陰到,不過各位柱早就知道了童磨的血鬼術,這個時候靠近他的兩個柱同時屏住呼吸,迅速向後撤退,蝴蝶忍也抽出了插在童磨眼睛上的刀。

刀拔出來後,童磨的眼睛迅速愈合,還有中毒的痕跡,一般的鬼早就被毒死了,但是上弦靠着強大的恢複力,正在迅速分解着其中的毒素,痕跡正在縮小。

風柱後退了兩步就再次追了上來,避開冰蓮花,再次劈砍而來,岩柱的流星錘也飛在了空中,被圍攻的童磨嘆了口氣,兩把鐵扇一拍,再次分開,出現在鐵扇中間的,是完全由冰構成的小了好幾號的童磨手辦,活靈活現地從鐵扇上跳了下來,使用兩把冰做的扇子,用同樣的寒冰血鬼術,擋住了風柱的攻擊。

緊接着童磨故技重施,造出了第二個手辦,攔住了岩柱的流星錘,手中不停地制造,一直造出了五個手辦,分別和五位柱開始了纏鬥:

“在人數上我可沒欺負你們哦,這樣咱們就扯平了。”

童磨可以制造五個冰分身,每個分身都能使用他的血鬼術,這次讨伐上弦之二,總共就出動了五名柱,柱級成員每個人的日輪刀上都有“惡鬼滅殺”的刀銘,他才能認出來在場有多少個柱。

剩下的拿着普通日輪刀的人,則不被身為上弦的童磨放在眼中。

第 148 章 獸潮奔突

密密匝匝的靈劍在劍閣草堂之外被無形之物阻住,與此同時,是從草堂內往後破牆而出受傷的谷璃。洛飛揚想不出谷璃能有什麽神威,但一大片的靈劍就這麽停在草堂之前,卻由不得他不保持鎮定。

若這些劍都是元嬰修士之劍,再結合之前隕落後的數千結丹修士的靈劍也融入其中這一點來看,只怕這些元嬰修士都已經隕落了。任長清的本命玉牌也在剛剛血色褪淨,即日起,他便是一派掌門了,此時任何人都能慌亂,唯獨他不能。

谷璃在五方的扶持下站起身,走回洛飛揚身側時,她得氣息已經平穩了下來。衆目睽睽之下,洛飛揚沒辦法去問谷璃做了什麽,只問道:“谷師姐還好?”

谷璃點了點頭,擡頭往空中看去。面對被小龍纏住的那一大片靈劍,谷璃也是一籌莫展。

洛飛揚能想到的,草堂外的結丹修士自然也能想到。不過片刻,草堂外已是悲聲一片。谷璃聽着那些聲音傳遞的信息,猛然一驚。有劍影在上,她倒不必拿眼睛在靈劍中尋找。只是略一感應,大大松了一口氣,這其中沒有徐劍影的靈扼劍。而後對洛飛揚道:“止水長老之劍不在裏面。”

這一句話,卻讓洛飛揚大為輕松。止水長老的劍不在裏面,就算這些劍的劍主真的是隕落了,至少派內還有元嬰修士活着。那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便遲早可以知道。此時,只要先将這些靈劍解決了便可。

随着時間的過去,空中劍影所化的白腹黑脊小龍瞳中的赤色逐漸淡去,空中的靈劍也有了往前移動的跡象。

電光火石之間,那龍影讓谷璃想起了一樣被她忽略了很久的靈器。這些靈劍由天材地寶打造而成,又經了元嬰修士的真元滋養,早已不同凡響。想要震住這些靈劍,平常之物恐怕是辦不到的。不過偏巧,她手中有從雷澤水洞之內得來的五色玉臺。

此物由女娲娘娘集世間五色石煉就而成,吸取了天地之精華,乃是為補天所預備。既然能将天地初開鴻蒙之中的混沌之泥都拘于其中,應該也能将這些靈劍困住。只是,此時派中萬衆在前,這件事情就算只是試試,也不能由她來做。

心下一番計較,谷璃将五色玉臺化到只剩寸餘大小,從袖裏乾坤中取了出來。而後對洛飛揚傳音道:“洛師弟,有樣東西不妨一試。”便掩過衆人耳目,将五色玉臺以真元引着置入了洛飛揚掌中。

洛飛揚接過谷璃給他的五色玉臺,心下雖納悶面上卻不顯,極為自然的将手掌攤到了眼前。看着掌心玲珑剔透的九龍玉臺,洛飛揚已經感受到了其上傳來的純粹靈氣。

兩人相識多年,這種時候不用谷璃多說,洛飛揚已将手中的五色玉臺往空中輕輕一抛。

玉臺的馭使法訣谷璃已經念出,五色玉臺脫離洛飛揚手掌之時,已在空中倏然變大。五色玉臺蘊含的純粹靈氣,也在瞬間充斥了整個護山大陣。之前殺意凜凜的靈劍,在五色玉臺的靈氣籠罩下,瞬間安定下來。

原本谷璃是想着,實在不行,就狠心放點血,讓自己的劍影綁着這些靈劍進五色玉臺。豈料五色玉臺威勢一起,這些靈劍竟主動往五色玉臺的九龍中間鑽去。鑽進五色玉臺的靈劍,就如同當初在劍閣古城的蓮花劍池之上一般,半截身體沒入玉臺之內,就如找到了歸宿一般,再無之前的惶急之态。

随着靈劍鑽入的越多,五色玉臺也變得越來越大。到靈劍全數進入了五色玉臺之後,玉臺已經将劍閣草堂之前的空間完全占滿。準備将五色玉臺收起的谷璃,很悲劇的發現五色玉臺無法在拘束了靈劍的情況下變小。

難道這便是當初定靈碑中的女子,将五色玉臺扔在雷澤水洞之內的原因?無法,谷璃只得将情況老老實實向洛飛揚彙報。

知道情況後的洛飛揚,禦着上善劍輕身而起,在空中一番觀望之後,對谷璃傳音入密道:“就放在天樞、天璇、天玑、天權四閣之間的空地上。”洛飛揚話音落時,五色玉臺已在谷璃的掌控之下,停在洛飛揚所指定的位置。

谷璃所為衆人并不知曉,只見到洛飛揚幾番作為,鋪天蓋地的靈劍便被他手中的靈器收納進去。洛飛揚身為掌門繼承人,能有這般神威的靈器,衆人也不以為意。

看靈劍都紮在五色玉臺之上後,之前還不相信自己師尊已經隕落之人,也終于忍不住溢出了惶然之聲。

谷璃和五方站在洛飛揚身後,看着滴溜溜落在四閣之前的五色玉臺,神色頗為凝重。

不過片刻,于銳也禦劍到了幾人身側,于銳凝神往玉臺中看了一會,道:“看來是劍池的劍都到了這裏。”

洛飛揚眉頭微松,道:“果真?”

于銳“嗯”了一聲,又道:“不過,引路之劍似乎都是本派元嬰前輩的劍……”話未盡,諸人卻都知道了他的意思。

谷璃等人當年都是跟着于銳去的劍池試劍,論起對劍池內靈劍的熟悉程度,在場諸人中,也只有于銳了。若是劍池的劍都到了這裏,那至少說明派中的大部分元嬰長老都還活着。在這種時候,這種消息也算得上是好消息了。

确定了情況沒有那麽糟糕之後,洛飛揚轉身對聚攏在駐地上空的人言明了情況。阮玉華在洛飛揚幾人處理靈劍之時,已經回神組織人手,将之前被靈劍撲進駐地之時,隕落的數千結丹修士歸置了。

此時靈劍歸位,洛飛揚将情況言明之後,人群中雖然仍有騷動,卻已經沒有了靈劍初至時的那種躁動。

劍閣草堂之前的人群慢慢散去。草堂之內的桌案上,議事折卻再度多了起來。

靈氣的波動從護山大陣上滾過之後,便是從昆侖之外湧入十萬大山的獸潮。最先追着靈波而來的,是一批圓融期的高階靈獸。空中飛的地上跑的,圓融期高階靈獸相當于人類的元嬰期修士。劍閣古城的護山大陣,靈獸自然是闖不進來的。卻讓駐地之內的結丹修士,看着從陣外一掠而過的高階靈獸,心驚膽戰不已。直至此時,衆人才知道,之前的大荒地界之上,竟然是有着這麽多圓融期高階靈獸的。

随後的一個月,便是大*的傳承期靈獸從劍閣古城的護山大陣上掠過。越到後來,那些靈獸身上的傷痕便越重。月末之時,甚至有些靈獸抵達了劍閣古城的駐地左近後,再無力前進,就此死在陣外。這些以往會讓人不屑一顧的屍體,因為靈氣充裕,都被劍閣古城的執事收入了陣內。而衆人從護山大陣往外望去,昆侖之地的來處,有大量的靈獸屍體沿路鋪來,并一路往十萬大山深處鋪去。只是這種時候,劍閣古城駐地內的諸人,也不敢離開駐地太遠,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靈獸,身體上的靈氣在空中就此潰散。

想到這些傳承期的靈獸,甚至比結丹期的人類修士更加強橫。劍閣古城駐地之內的氣氛再度低到了谷底。靈劍被鎖進五色玉臺之後,還有些吵着要離開駐地回到劍閣古城的聲音,也随着這些傳承期靈獸屍體的增加,銷聲匿跡了。

劍閣古城駐地所在,與其他諸派比起來,已經深入到了十萬大山的深處。能有能力堅持到劍閣古城駐地來的靈獸,絕對是這些傳承期靈獸中的佼佼者。若以修為來論,便相當于結丹大圓滿的修士。而人類修士在晉階結丹之時,并不會有雷劫,就算是劍閣古城體法雙修的劍修,單從身體強度上來講,與這些經歷過雷劫淬體的靈獸無法相比,身體也比傳承期的靈獸要脆弱許多。

劍閣古城修《仙劍雲舞訣》,雲舞所追求的便是無拘無束、潇灑自在。因此,劍閣古城的修士大多不受特定事物的拘泥,大部分人的性情也極為随和。因為所修功法由廣成子仙師傳下,自拜入門派之時,便擁有了守護鎖妖劍閣、守護人間生靈的責任和義務。小事之上這些弟子往往無所謂,對于大的正邪善惡,則非常堅持。

只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傳承期的靈獸只是逃命都如此狼狽,他們此時就算心中有着萬千豪俠,在絕對的劣勢面前也是無濟于事的。若非昆侖之外有莫大的危險,這些靈獸也不會想要離開原來的生活之地,奔入十萬大山。

此時,只是離開劍閣古城駐地的護山大陣,與奔突的獸潮逆向而行就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更不要提昆侖之外到底有着怎樣的危險。至于從深入劍閣古城,恐怕就是癡心妄想了。

面對派內前所未有的低迷之勢,洛飛揚對駐地之內的結丹大圓滿修士,發出了門派告急令。同時,開放了設在天樞閣內,由大量靈石設置而成的高階聚靈陣,以供派內的結丹大圓滿修士結嬰。

不同的是,這些修士即便結嬰,也将不能再享有以前派內結嬰修士的待遇。必要之時,必須接受掌門的號令。

天下尚危矣,豈是人人争利之時。

第 149 章 讓你裝逼

第一百四十八章 讓你裝逼

老刀把子臉上也是無比錯愕,震驚之餘他緩緩走了過去吼道:“都給我安靜點,像個什麽樣子。”

可是當他看到那金黃色拳頭大小的東西之時,嘴巴不受控制的張大驚呼出聲道:“我的天!”

林炎滿心疑惑,正欲趕過去。

這時,茍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直接将那金色的勢源搶在手中,張狂的大笑道:“哈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天終于開眼了。”

看到茍生将勢源搶走,老刀把子不由臉色一沉道:“給我放下,這不是你應該拿的東西。”

茍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發現每個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很是不善,面對衆人,他冷冷問道:“難道這塊勢源不該歸我嗎?”

老刀把子冷哼一聲:“食人王蠍是你殺的嗎,你有什麽資格拿這東西。”

“就是就是!”旁邊衆多護衛一起吼道。

茍生冷笑着說道:“我沒有資格,若是沒有我那致命一劍,他林炎能殺的了食人王蠍嗎?”

衆人無語的看着他,他那一劍充其量就相當于給食人王蠍撓癢癢,在他的口中卻變成了致命一擊。

衆人不禁暗嘆,茍生未免太過無恥了。

老刀把子冷哼一聲道:“你那劍的威力你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要不是林炎,你現在已經死在了食人王蠍手中,現在還有臉要這魔晶,我真為你感到恥辱。”

茍生臉色一紅,但是他沒有選擇,這塊勢源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不管怎麽說,擊殺食人王蠍怎麽也有我的功勞,這勢源是土屬性的,正好我可以使用,如果我沒猜錯,林炎應該是暗屬性的靈修吧。”他轉過頭緊張的看着林炎問道。

“不錯。”林炎緩緩點了點頭,從那金黃色的石頭上他居然感受到了自己也摸不透的力量,沒有任何氣息,卻感覺無比強大。

茍生頓時露出了喜色道:“你都看到了,身為暗系靈修,這勢源對他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相反對我來說卻是大有益處,何不直接賣我一個人情?”

衆人不由鄙視的看着他,誰都知道勢源究竟有多珍惜,就算林炎不能使用,僅憑着這塊勢源就算是去兌換一門人品頂級靈技都可以!可是在茍生的口中似乎一文錢不值。

“勢源是什麽?”林炎疑惑的看着老刀把子問道,他能感受到那圓石的神秘,卻不知道究竟神秘在哪裏,不過從他們的眼神中他也知道這石頭絕對不是凡品。

老刀把子好笑的看着林炎道:“你若是不悅,我幫你從茍生那裏搶過來便是,不必如此。”

他盯着林炎,卻發現林炎臉上盡是認真的神色,老刀把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他疑惑問道:“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林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要是知道還問他幹什麽。

老刀把子驚疑的盯着林炎道:“莫非你來到這裏不是為了勢源?”

林炎搖了搖頭,他連勢源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是為了勢源而來。

看到林炎不像是開玩笑的神色,老刀把子只好耐心解釋道:“黃昏之漠雖然兇險,但來這裏的修士也算是不少,而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靈士修為,其中的原因便與黃昏之漠中獨有的勢源有關。”

哦?林炎頓時來了興趣,勢源居然是這裏獨有的。

“所謂勢源,便是勢的源頭,不論是你領悟了什麽樣的勢,只要這勢源和你的屬性相符,就可以幫助提升一大階關于勢的領悟。”老刀把子有些火熱的盯着那拳頭大小的勢源道。

他對勢的領悟才剛剛步入初窺門徑,在那之上還有小成、大成、圓滿,而食人王蠍之所以如此強大便是因為它已經将大地之勢的防禦感悟到了大成。

“有那麽誇張嗎?”林炎難以置信的問道,勢的感悟在他的認知中,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必須自己領悟。所以別看天靈宗內門弟子過萬,但是每一個領悟勢的都可以稱之為精英弟子,這也是為什麽當初白哉僅僅靈士三重天就被衆人看好的原因。

“一點都不誇張,有過之而無不及!”老刀把子淡笑道。

“就比如這塊拳頭大小的勢源,即使是用在一個對勢完全沒有感悟的靈士身上,也可以幾天之內助他将勢領悟至小成之境!”他接着說道。

嘶——

林炎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領悟破滅之勢這麽久也只能算是小成,至于雷透之勢更是在那種難得的機遇下才領悟,可是僅僅憑借這一塊金黃色的石頭便可以讓一個普通靈修對大地之勢的領悟達到小成境界,這未免也太恐怖了些吧。

一時之間,盯着那金黃色的石頭,林炎的神色中出現了火熱。

看着林炎,老刀把子笑道:“這便是黃昏之漠雖然兇險,卻從來不缺少修士的原因,勢源的誘惑對任何一個靈修來說都是致命的。”

林炎點了點頭,一旦成為靈修,更重要的便是對勢的感悟,沒有勢的感悟,就算是靈士九重天巅峰也只是一個空有修為的廢物靈修罷了,只有對某一種勢的領悟達到大圓滿,才能更進一步成就靈師之位!

而一個空有九重天修為的靈修,若論實力恐怕都不及一個七重天卻将某一種勢修煉至大圓滿境界的靈修,這就是勢可怕,修煉至大圓滿,借天地之力,揮手間便可碾壓同級的存在。

第 153 章 “走”字河道

河道到達這裏,我基本判定附近就是紅虎山。

這裏的山頭雖然很多,但都不高大,河道彎彎曲曲地穿行于群山之間,水勢減緩。

撐木筏的竹竿子一竿子竟然摟不到水底,我心裏一驚,河面不寬,但确實很深,我們只能用船槳一下一下地劃動,雖走得慢,但別有一番味道。

河道拐彎的地方陡然增多,七繞八繞的,來回折騰,我有點頭暈和惡心湧上心頭,幸虧水流不急,水深無礁石,否則我們早掉進水裏了。

也記不清拐了多少個彎道,我突然讓大牛停下木筏,因為我忽然間覺得這些看似平淡無奇的拐彎,卻藏着一個秘密!

我也是無意間想起來的,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冷靜下來想一想。

大牛将木筏固定在石壁上,抹着滿頭的汗水,仰臉問我說:“老大怎麽停下來了?走得好好的,怎麽說停就停了?”

沈冰打岔地說道:“反正沒什麽危險了,停下來歇口氣,你不倒胃啊?看看水路十八拐,兩岸秀麗之風景,不也是好事一樁嗎?”

大牛調侃說:“大美女,我的大秘書唉,你這是游山玩水來了?別看風景秀麗美輪美奂,要是冒出一個吃人的怪物來,你不跑?”

我對他倆說道:“行了,別擡杠。有那口閑工夫歇會吧,一會還要趕路呢。”

無論劃船的,還是坐船的,急急忙忙地走了一路,确實都挺累的,難得讓大家休息會,除了大牛問這問那的,別人巴不得呢。

我蹲在木筏上,捏着筆,在一張紙上反複畫了好幾遍,塗塗改改的,總覺得不盡人意,好像有幾處重要的地方忘記了,那幾個拐彎的模樣模模糊糊,總是想不起它的形狀。我很煩亂,不停地拍打着腦袋,希望嫩夠想起來一點。

我畫的圖很潦草,但仔細看上去卻像是一個字,掐頭去尾的不太完整,少了好幾個筆劃,幾個人猜了半天,也是衆說紛纭,莫衷一是。

我端詳了好半天,站起來嘆口氣說道:“大牛同志,還得麻煩你回去走一趟,有幾個地方我确實記不清了……”

我話沒說完呢,大牛急得直跳腳,板着臉喊道:“什麽?回去再走一趟!?老大,你以為這是狂公園呢?走了這一趟都累得不行了,我現在還暈頭轉向呢,到現在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呢。”

我說你發什麽牢騷?你這是要罷工啊?讓你走一趟你就走一趟呗?你還不是京寶齋的人了?我掌門說話不好使了是吧?回頭就給你撸了!讓你回去肯定有事,否則我折騰你幹嘛?

大牛氣得直哼哼,尥蹶子說道:“愛誰走誰走,反正我不回去!你要是撸了我,還不如斃了我呢!”

凡凡和李燕、高小梅癱坐在木筏上,李燕有氣無力地說道:“賴掌門,我們的賴大俠呀,你就別折騰來折騰去了,我們肚子的東西都吐幹淨了,再轉幾圈,兄弟姐妹就該吐苦水了,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休息一下就繼續趕路吧!”

衆人怨聲載道,有些話我還不能直說出來,那樣的話就不是沈冰、大牛和我之間的秘密了。我趴在大牛耳朵邊,小聲嘀咕道:“沈萬山水葬的秘密就在這幾個拐彎上,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是個非常關鍵的字,能不能找到水葬就靠它了!但我需要核實一下,你不是多要錢嗎?沈萬山富可敵國,連國外的古董都收藏——大不了多給你點寶貝,別人要知道了,這事就露餡了,你還分個屁!”

大牛本來是坐在地上的,聽我這麽一說,立刻站了起來,一臉的笑容說:“老大你早說嘛,我大牛是那種不配合的人嗎?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何況我累成這樣?你還不興許我發幾句牢騷?走着,絕對服從命令!”

我望了沈冰一眼,暗示她返回去的時候幫着多留點神,拐彎處的地形很複雜,有時候單憑一個腦袋根本記不住。

沈冰一開始就明白我的意思,她也覺得這條河道不應該出現如此繁多的彎道,現在仔細回想起來了,這些彎道好像很有規律,倒像是有人故意留下什麽線索似得。

水流不急,我們逆流而上,把之前走過的彎道又走了一遍。沒有走到頭,我讓大牛掉頭回去,因為之前模糊的地方,我已經看清楚了,所以早先看過的,就沒必要再看了。

大家再次返回到原先休息的地方,大牛第二次将木筏固定在石壁上,累得坐在地上直喘粗氣。這趟差事挺難為他的,控制着一個載着八個人的木筏并不不容易,全部依賴大牛撐船拐來拐去的,他付出的體力非常驚人,換個人根本做不到。

我走過去拍了怕他的肩膀,以示鼓勵和安慰。我對着他翹着大拇指說道:“這事若是成了,大牛你就是功臣!”

大牛頭都沒擡地說道:“功臣不功臣的,我這人看得不重,關鍵能多分錢就行!”

我本想誇他兩句高尚的話語,一聽大牛說話的神态就能把人給氣死,整個一個三句話不離錢的貨色。我沒好氣地說道:“別光看錢,要時時刻刻想着保命!錢再多,也得有命花啊——虧不了你,大不了把我那一份也給你!”

沈冰笑吟吟地看着我笑,眼神秋波蕩漾地瞅着我半天,才說道:“寫個字對對吧?看看你我想的是不是一個字?”

我自信說道:“對對就對對,你成存心考驗我是吧?跟你說吧,我是千錘百煉的。”

沈冰噗嗤一笑說道:“那你不成煉鋼了?猜謎語有跡可循,猜文字和圖畫而言,南派沈家可是天下一絕,更何況我打小就練過,你小心點吧你。”

我不以為然地說道:“智慧是人類的財富,又不是你們沈家的獨門絕技,我背誦《陰陽術》的難度不次于你沈家絕技,那麽多符號、圖像、文字、注解、預算、推理……我都能一一對上號,這麽一個破字就把我難住了?哥是不輕易出手,小手一露,文驚四座啊。”

衆人除了大牛意外,都不知道我和沈冰玩的是什麽把戲,還以為我倆閑得沒事鬧得玩呢。

我倆背對背,拿筆在手心裏寫了一個子。寫完字就把手掌對在一起,喊個一二三,再把手掌錯開,他能看到我的,我也能看到她的。随着我倆異口同聲的驚呼聲,彼此驚訝地看着對方,先是不信,後是敬佩,最後是惺惺相惜。

因為我倆寫的是同一個字“走”。從第一筆開始,我們沿着河道翻來覆去地拐來拐去,其實沈萬山水葬河道就是一個障眼法,不熟悉套路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就算手裏拿着地圖,都是一張廢紙,根本找不到水葬的地點。

“走”是行走的意思,我們坐着木筏而來,奔着水葬而去,這就是行走。從另一個意義上講,“走”也是死的意思。沈萬山水葬在這條河道,也冥冥之中彰顯着“走”的含義。

沈冰似乎在考我的智慧,或者她根本不知道這裏的真實秘密,借着問我的機會,她想進一步探聽虛實。她認真地問我說:“按照走的筆畫而言,如果讓你對照這條河道,你以為它會在哪裏出現?”

高小梅、李燕、凡凡和倪偉平一頭霧水,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我和沈冰談論的是什麽話題。田教授不時地觀察着我倆的神色,他隐約感覺到我們在尋找沈萬山水葬,他知道這件事情很重要,不能讓更多人的知道,否則就不是秘密了,所以他只聽不問。

我本想說出這個字的秘密,山頭上空忽然飛起一大群飛鳥,呼呼啦啦地從我們頭頂飛過,這個現象讓我欲言又止。

風二娘和毛絲不見蹤影,要不死了,要不就在我們周圍藏着,他倆跟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卻在這裏碰到,否則那些鳥不會被驚飛!

頭頂的山坡上忽然傳來打鬥聲,接着響起幾聲槍響,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從半空墜落,砰地一聲掉進水裏,當漂浮起屍體,我才看清,死的人是毛絲!

他的心髒和頭部各中一槍,我猜想肯定是風二娘下的手。擡頭搜索,一直不見風二娘的身影,難道她也死了?

我想很有可能,毛絲是個殺手,他的槍法不會很差,近距離射擊,很少有人有本事逃脫槍口,而且剛才的槍響絕對不止兩槍,很有可能風二娘也被毛絲打中了,至于死沒死就不得而知了。

我仰起頭喊道:“風二娘!風二娘!”,呼喊聲回蕩,遲遲聽不到她的回應。

我和大牛攀着岩石往上攀登,毛絲墜落的地方離着我們不遠,萬一風二娘受傷,我也能救她性命。

大牛一邊爬,一邊說道:“老大你是不是太仗義了?這麽一個女人值得救嗎?死了算了,就算不死,荒郊野外的,她也活不長!”

我突然停下攀爬,對大牛嚴厲說道:“大牛,你我是兄弟,這樣的話以後別在我跟前亂說,否則別怪我翻臉!風二娘答應幫我們,她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我能見死不救嗎?不管她以前做了多少壞事,難道她就不能做一件好事嗎?”

大牛連聲說:“老大對不起,我這人口無遮攔習慣了,要是不救人,我大牛跟你上來幹嘛?”

我拍了拍他的胸膛說道:“好兄弟,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當哥哥的我,知道!”

爬上山頭,上面長着幾棵茂密的矮樹,人藏上面倒是不容易被發現,反而可以看到整條河道。樹叢中發現風二娘趴着,手中的槍直直地指着我倆爬上來的方向,她笑得很甜蜜,眼睛卻緊緊的閉上了。

我拿手一摸,她已經死了,鼻息之間溫度尚存,應該是剛斷氣的。我嘆息一聲說道:“大牛你知道嗎?我倆差點就被她打死了!剛才我要是說錯半句話,風二娘立馬就會開槍!”

(本章完)

第 151 章 斬草需除根

蠍子倒下了,三人松了一口氣,終于結束了……

“哈哈哈!再強的人。也會有其致命的弱點。”小白龍放聲笑道。“這一次也算是長知識了!我的力量。還是太弱啊!”

唐僧笑着說:“你在‘借力打力’這方面運用的很不錯啊,力量固然重要,但還是要發揮自己的特長。”

孫悟空略微惆悵的說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這家夥皮那麽厚,我們都怎麽取它的血?”

三人沉默了。對啊!這才是現在的首席問題。蠍子身上的鐵皮厚的留不下傷痕,這要怎麽才能取到它的血呢?

“咔!”一聲輕微的冰裂聲打斷了三人的思路。小白龍臉色一變,說道:“師傅,猴哥。快帶蠍子離開。冰要裂開了。”

一切,都好像是命運在逗你玩耍一般,“咔咔咔咔”冰裂的速度越來越快。“噗通!”……“我靠!”孫悟空難以置信的吼道。

冰裂了,無法保持蠍子的平衡。蠍子“噗通”的一聲掉到了河裏,三人看着碎裂的冰床。慌忙懸浮在空中,看着漂浮在河面上的冰塊。

三人同樣的一臉懵逼。岸上的士兵俱是一臉的懵逼。這是鬧哪樣啊?

“我去!好了,這下子白打了!”唐僧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兩個誰下去把那只蠍子給撈起來?”

小白龍已經知道河面這層綠色的。是那只蠍子的鼻涕,這次他打死都不去了。孫悟空一直以自己的水性不好為由,不下河去撈蠍子,兩人一直争論不休……

蠍子落到了河底的一塊石頭上,發出“砰”的一聲。更巧的是,這塊石頭是它一開始睡覺的地方,此時的石頭,泛着瑩瑩的綠光,蠍子的一條腿,也動了動……

“诶诶诶!你們倆別吵了!石頭剪刀布吧,這樣也公平。誰輸誰去,怎麽樣?”唐僧提議道。

“好!”

“這主意不錯啊!那來吧!”

“來就來!”

“吼!”一聲獸吼,從他們腳下的河底傳了出來。三人臉色大變,面面相觑。

“吼!”這一聲更近了……

唐僧大吼:“快躲開,這家夥來了!”

“噗通”的一聲,一只如同鱷魚大小的蠍子從河裏跳了出來,猩紅的雙瞳挨個掃過面前的三人,一只獠牙與半只獠牙在嘴邊張張合合。

三人均是一臉的後怕,岸上的士兵皆是如此,“他們打不過的”士兵長咬牙說道。

“悟空,它不是死透了嗎?怎麽現在有活蹦亂跳的啊!”唐僧一臉的惶恐,“這的說去去,有誰會信呢!回光普照啊!騙鬼呢!”

小白龍沉思不語低頭看了看綠瑩瑩的河邊,恍然大悟,對師傅與猴哥喊道:“河底有塊石頭,蠍子死也不離開這裏的原因就是為了那塊石頭,你們在這頂一會,我下去看看!”

唐僧點頭,說:“好,萬事多加小心,悟空我們上吧!”

孫悟空掏出了定時神針,邪笑道:“收到!幹他丫的!”

唐僧緊随其後,“這次要讓它死透,取血的事情等它死了之後再說!”

“明白!看打”孫悟空高舉定海神針,神針邊長一倍,重重的壓了下去,蠍子低吼一聲,舉起雙鉗,擋住了孫悟空砸下來的棒子。

“承受的住我力量的人可不多,你很幸運,不過你今天必須死!”孫悟空大吼一聲,即将再次加大。蠍子被壓的又下沉了一寸。

“悟空,閃開!”唐僧大聲喊道。孫悟空應聲離開,剛剛跳起,便看到了數十道襲來的金光,砸向了蠍子。

蠍子也不再去被動的挨打,丢開了定海神針,躲避着唐僧的強力佛光攻擊。孫悟空喚回了定海神針,砸向了蠍子的頭顱。

“噗通!”小白龍跳下了水。蠍子看到也要向水裏返回,孫悟空變大定海神針,吼道:“給我飛起來!”

“咚”的一聲,孫悟空将蠍子一棍敲了起來飛向了河的對岸。“追!”孫悟空大吼一聲。

……

小白龍下水之後,徑直游向了那塊石頭那裏。此時的石頭泛着綠瑩瑩的光芒,顯得詭異萬分。“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啊!”

出于好奇的小白龍湊近想要看個仔細,綠色的瑩光仿佛有生命一般,阻擋着小白龍前進。

“!奇了怪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讓那只蠍子這麽在意該不會是它的崽子吧!”小白龍喚出了“寒龍”,嘗試着想用寒氣逼走這些讨厭的綠光,暗道:不對啊,不是崽子。不然它也不會複原,這東西帶回去,說不定可以幫助沙哥。

小白龍揮舞着“寒龍”,濃郁的綠光慢慢的驅散了,露出了石塊本來的模樣一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的石塊。

“搞什麽?在石頭裏面嗎!”小白龍壓縮真氣,準備一劍劈開這塊石頭。

“砰!”無效。

“砰!砰!”無效。

……

數十劍劈了出去,小白龍的手都發麻了,“這什麽石頭啊!這麽硬,擡出去算了。”小白龍抱怨完,便收回寒龍,将石塊抱了起來,“!真夠沉的!”

岸上争鬥兩人一獸,在沒有小白龍的騷擾下,唐僧與孫悟空正處于劣勢,不過也不至落敗。

“噗通!”一塊石頭率先浮了出來,接着是小白龍,他将石頭丢到了岸上,喚出“寒龍”,奔赴戰鬥圈,為唐僧提供支援。

七道劍氣劈了過來,蠍子晃動着身體躲避,恨恨的看着将自己從頭騙到尾的小白龍,怒吼一聲,吐出了兩團毒液,射向小白龍,被小白龍躲過,蠍尾又刺了過來,孫悟空将其一棒打開,說道:“查到什麽沒有?”

“查到了,估計是藥引子,強化修煉的,到時候可以給沙哥用上。上吧!這次一定要讓他死透。”

“殺!”

三人再次套路着再次複活的蠍子,一遍又一遍的逗着它玩。孫悟空的棒起棒落,小白龍的劍挑劍刺,唐僧的杖揮杖打。

“吼!”蠍子大吼一聲,再次迎接三人的狂轟亂打,渾然不懼,怒吼,鉗擊,毒液,尾鈎。夢用的技能都用上了。

東邊的天出現了一抹亮光,刺破了這個永無天日的黑暗。“女兒國”這邊的岸上,一波女兵看的目瞪口呆,河面上什麽都沒有了……他們不到對面

“将軍,那三個男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

“吼!”一聲獸吼傳進了衆人的耳中,衆人大驚。“将軍,那只還有沒有死!”

“給我死!”孫悟空的吼聲也傳了過來……“他們也沒有死!”衆多女兵沸騰了,還有的打!

“蠍子,哼哼哼!你好像有些扛不住了!”唐僧冷笑道。

蠍子扛不住了,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花了。站都站不穩了,雙鉗也有些打不動了,蠍尾也勾不動了。

孫悟空笑道:“哼!師傅,小白龍,我們給它最後一擊,讓他去見佛!”

“殺!”三人高舉兵器殺向了蠍子,蠍子連躲閃都沒有,靜靜的迎接。看着出升的太陽,瞳孔中充滿死亡來臨之際的寧靜。

“砰!”……

第 159 章 :托付了緣

“好了,”人魚公主将那鱗片遞給燕九,燕九憋着一口氣,伸出手去接過。

盡管屏住呼吸,可那股“海鮮湯”的鮮甜之氣仿佛能順着毛孔鑽到燕九的心裏。

而那片藍紫色的鱗片,一碰到燕九就瞬間變成一個藍紫色的小巧海螺。

“要是有消息,您直接對着這個海螺說就可以,不論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聽到,不過我血脈不純,這個海螺您只能用一次。”

人魚公主細細的叮囑到。

燕九點點頭,将那個稱托着人魚公主擔心的海螺,收入衣袖裏,她此時心裏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趕快離開這個充滿海鮮盛宴的方塔。

她看向眼前這個因為聯姻遠離故土,又敢于逃婚的姑娘,“只要有你弟弟的消息,我一定會通過這個海螺告訴你。”

燕九扶着了緣不再多加耽擱,直接開啓了那個傳送卷軸,帶着了緣消失于原處。

本就有些大的方塔,燕九與了緣一走,更是顯得無比空曠下來。

那人魚公主看着燕九離開的方向,久久未動。

忽然一聲輕笑打破這方塔內的沉寂。

人魚公主眼神陰霾,可唇角卻是綴笑,那雙水綠色的眸子裏就像蘊藏着滔天巨浪。

此時的她那裏還有先前怯懦的樣子。

她取下頭上發釵上鑲嵌的龍角,将它在自己被拔下鱗片的地方晃了兩晃。

那原本鮮血淋漓的傷口立馬愈合,甚至一枚淡藍色的鱗片出現在被拔下的位置。

人魚公主舉着手臂放在眼前仔仔細細的看着,那雌雄莫辨的聲音,聽起來竟帶着說不出的怨恨。

“父皇啊父皇,你可知道這鎮國之寶就落在你最厭惡的小兒子手裏,不過……”

低低的笑聲,在方塔裏不停的回蕩。

“不過,您就是死,也見不到了,而我會取代你,成為新的皇……”

燕九不清楚鹿女的身份,不過她給的傳送卷軸卻是十分好用,雖然距離短些,不過到達秘偶院卻是足夠了。

因為嫌棄扶着了緣礙事,燕九直接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将昏迷不醒的了緣,直接抱進了秘偶院。

這一次顯然與上一次有些不同。

或許是燕九開門的聲音太響,又或者是燕九抱着了緣的樣子,太像尋仇。

反正秘偶院弟子聽聞有人擅闖秘偶院,紛紛披上鬥篷從自己蘑菇都長了一堆的院落裏,蜂擁而出。

有些弟子手裏甚至還提着裝了一半的傀儡零件。

這邊黑色鬥篷的秘偶院衆嚴陣以待,圍着燕九一人,燕九雖然心裏有些泛悚不過面上卻是不顯。

不僅不顯,反而表現出一副十分強硬的樣子。

“我要見季風!”

秘偶院衆人面面相觑,雖然燕九與季風長的有些相像,可是變換容顏的丹藥比比皆是,誰也不能直接判定燕九的身份。

“你是何人?”其中一人問道。

燕九冷笑一聲,“我師父名喚紫岐,你說我是何人?”

無數的黑色鬥篷之間,都開始低聲談論起來,這看的燕九更是頭大,這烏泱泱的這麽多人,跟群黑螞蟻似的,怎麽讓人分辨出誰是誰。

“有空在這裏猜忌我的身份,讓你們閣主直接出來,是不是真的,立見分曉。”

燕九這話一落,有個披着黑色鬥篷的小個子,低頭去了後院。

燕九見此,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了緣眉頭緊皺,似是沉浸在一場夢魇裏,他眉心的佛光明明滅滅,猶如被風吹動的油燈,随時都會熄滅,可是有無比堅韌的燃燒着。

燕九不知了緣在經歷什麽,不過她能看出,現在的了緣很痛苦。

燕九幫不上他,不過,有人可以。

季風到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燕九,每一次燕九的身旁都會有形形色色的人,或男或女,或柔弱,或強大,可這一次,卻是被燕九抱在懷裏的。

不知怎的,季風有些不高興。

不過即便是不高興,他那張肅然的臉上還是看不出太大的表情波動。

“你怎麽會來?”

季風一開口,那原本集結而起的弟子就明白這兩人認識,所以……

秘偶院弟子相互看看,又都紛紛縮回自己的房間,他們每天都忙着研究戰偶,冶煉礦材,才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裏。

見衆人離開,燕九送了口氣的同時,也就沒了諸多顧及,她挑挑眉望向眼前的季風,反問道。

“我難道不能來?你莫不是忘了,這裏也是我的師門。”

季風皺眉,不是不滿燕九的回答,而是對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喜歡,自己怎麽就問了這樣一個蠢問題。

“我是說,你來這裏的原因。”季風一臉的認真,似乎真的很在意燕九為何來秘偶院一樣。

燕九開門見山,直接表明來意。

“我來這裏,是有事相托。”

燕九示意季風看向被自己抱着的了緣。

“我這朋友似是陷入了心魔障中,至今還在昏迷不醒,我有事要趕着離開此處,希望你能代我将他送到無量山。”

季風沒有回答,反而問向燕九。

“你要去哪裏?”

燕九搖搖頭,“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不是十分危險的地方。”

季風還想再問,卻被燕九直接将了緣托付到他的手裏。

身着深色翻毛鬥篷的肅然男修,懷裏抱着一個一身白袍昏迷不醒的清俊佛修,這怎麽看,都有些讓人想入非非。

燕九幹咳兩聲,把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趕走,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個。

“季風拜托你了,盡快送他前去無量山。”

燕九轉身欲走,可是已經走出幾步的她,卻是又重新折返。

她再次向着季風囑咐到:“你要記得避開天空之城的城主,還有一個身穿綠袍,臉上帶着笑臉面具的修士,尤其是後者,只能避開,不能力敵。”

或許是想到什麽,燕九俯下身去,也不管了緣聽不聽得到,直接在了緣耳邊說到:“你是“佛”就該摒棄身為人的七情六欲,想想天下等着被你解救的芸芸蒼生,而你卻沉浸在自己的心魔障裏,你可對得起他們……”

“醒來吧,了緣,一人與天下蒼生相比,孰輕孰重?”

燕九不知道了緣聽不聽得道,不過這卻也是燕九的心裏話,佛說普度衆生,衆生未被普渡,心魔又為何而生?

只不過,那時的燕九從來沒想到,了緣的心魔因她而起,雖然最後也因她而終。

第 161 章 平平無奇楊大春!

顏沖突然發現,一直以來,他好像都玩錯了。

他一直在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上死磕,戰鬥沒少打,但是最後還是得去刷專長和世界影響。

而費斷鴻只要一直待在安全的地方刷專長,賺來了錢去刷世界影響,就能達到跟顏沖相差不多的結果。

這是個手藝人啊!

所以顏沖決定去給手藝人一個雙擊小紅心。

果然,費斷鴻胸口只挨了兩拳就扛不住了,心髒都要脫落了!

“你現在跟柳初夏越來越像了!”費斷鴻一臉委屈地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你找死?”顏沖氣道。

費斷鴻連忙把嘴閉上了。

他只是欠,但不是傻。

“你在這個副本裏都學啥了?”顏沖問道。

他發現自己有點忽略費斷鴻了,這家夥雖然做事兒不靠譜,但畢竟是個千萬富翁,就算是茍,也能茍得非常精彩。

“也沒啥事兒,跟英麻學學藥學,跟佛雕師學學機關術,跟幻蝶夫人學學幻術啥的……”費斷鴻道。

“你都能學幻術了?”顏沖問道。

“也沒咋學全。”費斷鴻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這兒也沒有多少潛能點,好鋼不得花在刀刃上嘛!”

“你有好鋼?”顏沖問道。

“沒有……我就學了一級《奈落見之術》。”費斷鴻撇了撇嘴,“不過我讓佛雕師幫我改進了一下無人機,現在已經可以播放全息影像了。這東西特別好玩,實體、幻象、全系影像混在一起,真假難辨!”

“真的假的?”顏沖不信。

“你來試試!”費斷鴻化了下妝,把自己扮演成了一個殭屍的形象。

然後操作無人機飛到了天上,然後又發動了《奈落見之術》。

果然,在顏沖的視野裏,出現了漫山遍野的喪屍,而且他們長得千奇百怪的。

費斷鴻藏在裏面,根本看不出來。

“你知道我在哪裏嗎?”費斷鴻一開口,滿山遍野的喪屍就一起開口,顏沖的前後左右全都發出了聲音。

“你這效果真棒!”顏沖說道,然後随意地一擡腿,踢到了一只殭屍的兩腿之間。

“呃……”費斷鴻慘叫一聲,然後跪倒在地。天上地下的其他喪屍就全部消失了。

“你怎麽發現我的?”費斷鴻一臉的不可思議。

“氣味。”顏沖道,“你中午是不是跟楊大春一起吃蒜了?”

“嗯……”費斷鴻不得不承認,“看來氣味也是一個大問題啊,我再好好研究一下。”

真不愧是個手藝人。

“你這技術倒是不錯,或許能幫上忙。”顏沖點了點頭,“以後我若是需要的話,會召喚你的。你可不要拒絕啊!”

“你是要表演大變活人嗎?”費斷鴻連聲說道,“不會,不會,一定不會!”

顏沖他們休息了一會兒,柳初夏和楊大春也回來了。

看柳初夏的表情,應該是沒有遇到什麽困難。

不過從楊大春的表情來看,他因為沒有蒜吃,似乎心情很糟糕。

“怎麽樣?”顏沖問道。

“沒啥事兒。”柳初夏道,“一路非常的順利。你收拾收拾,咱們下午去把馨香水蓮也打了吧。”

“好,很好。”顏沖連聲說道。

等柳初夏回去休息了,楊大春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道:“我們這次又收集了一些散落念珠和葫蘆種子,你是不是有興趣?”

“想賣我?可以啊!”顏沖道。

“一萬?”楊大春道。

“一百?”顏沖回道。

“咱倆這樣有意思嗎?”楊大春一臉的晦氣,“這東西就這麽多,不在我這買,你可就買不到了。”

“但是除了我,別人也不買啊。”顏沖道,“你要不就自己留着?”

“我有更好的項鏈了。”楊大春說道,“保命用的。”

他說是保命用的,但是被柳初夏打的時候,也是一拳就瀕死,也沒見怎麽保命。

“實惠點,五千。”楊大春道。

“五千……貴了點吧?”顏沖道,“你到底打到了幾粒散落念珠啊?”

“什麽幾粒?一粒就五千啊!葫蘆種子也是五千!”楊大春急了,“你還想打包要啊!”

“啊,對啊!”顏沖道,“我都要,而且我嫌貴。要不我把吸血鬼腰包算差價給你?”

“別來這套!”楊大春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哼哼,什麽讨價還價,你就是想甩包吧?門都沒有!”

“吃蒜對你就那麽重要?”顏沖道,“你現在吃得快樂嗎?”

“你想幹什麽?”這一路上,楊大春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他跟着柳初夏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是第一次這麽作死。

“你對我做了什麽?”楊大春陰沉着臉道。

“我能做啥!”顏沖立刻有點心虛,“反正如果你肯一百塊錢把這些東西全賣我,我去幫你跟大夏姐解釋解釋。”

“你說了能管用嗎?”楊大春感覺事情不穩。

“那你試試呗!”顏沖于是又開始給楊大春催眠,“以後你想哈氣的時候,嘴巴都張不開。”

這只是之前催眠效果的補充條款,因為要求不高,變化不大,所以又成功了。

顏沖又裝模作樣地過去,跟柳初夏聊了聊天氣的事兒,然後在柳初夏好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當中返了回來。

“她同意了。”顏沖道,“你又可以吃蒜了。”

“能行嗎?”楊大春道。

“試試看呗!”顏沖道,“反正該做的我已經做了。”

“好!”楊大春還是下定了決心。

……

……

“你咋不吃呢?”顏沖見楊大春沒行動,突然問道。

“我蒜都扔了啊!”楊大春道。

顏沖:“!!!”

這事兒你自己想去啊!

楊大春想了半天,道:“要不我去把它撿回來?”

柳初夏那邊等不下去了:“走了走了,出發了。”

楊大春看了看顏沖,顏沖看了看他。

“沒事兒,我不着急。”顏沖道。

接下來,休整完畢的一行人前往崩落峽谷準備收集最後一樣道具,馨香水蓮。

他們來到葦名城鎮,還真找到了楊大春留下的那一包大蒜,雖然已經被打開過了,然後被各種生物翻得亂七八糟,但總歸還是留下了一些。

楊大春高興地扒了一頭蒜,得意洋洋地放到嘴裏嚼了,然後不自覺地奔着柳初夏就去了。

他剛想張嘴哈氣,結果嘴“嘎巴”一下就閉上了。

他一口氣頂了上來,連着沒嚼碎的蒜瓣都擤出來了。

柳初夏:“???”

楊大春當然不高興,連忙一臉狼狽地返回來問顏沖到底怎麽回事兒。

顏沖雙手一攤,道:“你就說你挨沒挨揍吧!”

楊大春:“!!!”

第 151 章 仙府開啓

話說燃燈古佛緊随劉辛鑽入仙府,瞬間就穿過外面的冰層,進入到仙府之中。忽覺前面靈氣撲面,定睛一看,不由大喜過望,只見空中一物,五色豪光閃耀,正是定海珠。

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功夫,燃燈伸手一領,想把定海珠招過來,不料,寶珠卻不聽指揮。燃燈轉念一想,随即醒悟,此珠已經被那個臭小子的元神煉化,看來需要将它捕獲,然後抹去元神印跡,這才能恢複原狀。

于是,燃燈飛身前沖,将定海珠牢牢抓在手中。然後運起神力,包裹住寶珠,開始重新煉化。

定海珠卻忽然變得貪得無厭,無論燃燈如何催動神力,它就是絲毫不肯改變。燃燈忽然心生警兆,口中吐出真言:“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破!”

四周的幻象立刻消失,再看掌中的定海珠,蹤跡不見,原來只不過是障眼法。燃燈立刻心如明鏡:原來是一時貪念作怪,陷入幻境之中。看來,要想達到無上大圓滿,自己的心性修為還是不夠。

此時,劉辛眼睜睜看着燃燈撲進山河社稷圖,心中大喜:老和尚,任你奸似鬼,也要喝我的洗腳水。真懷疑你,嗜殺貪心,究竟是怎麽悟道成佛的呢!

随後,山河社稷圖一卷,竟将燃燈困在圖中。也是燃燈在封神大戰之時,殺戮太重,因果報應,合該有此一劫。使用元神出竅,寄寓在一個普通修真者身上,能力大跌,一時不察,這才被劉辛困住。

劉辛展開山河社稷圖,輕輕一抖,燃燈就滾落塵埃。一代大尊,今日竟然也鬧得灰頭土臉。

燃燈羞愧萬分,剛要翻身爬起,卻忽覺腰酸腿軟,竟然無法站立,而且就連元神也被麻痹,無法逃遁。而就在這時,劉辛的翻天印如同一座小山,當空落下。

心中暗叫一聲不妙,燃燈眼睜睜地看着翻天印落下,卻無計可施。燃燈以前淨是用大山鎮壓別人的主,今天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和尚被劉辛逼急,也終于發狠,一掌擊碎天靈,一尊金光燦燦的古佛盤坐蓮臺,緩緩升起,身後佛光萬道,迎向翻天印。

巨大的撞擊聲爆發出來,翻天印驟然停在半空,而燃燈身後的佛光瞬間暗淡無光,苦心修煉數千年的佛光,竟然硬生生被削去。

遭此劫難,燃燈實力大損,無心戀戰,化作一片金光,沖破雪峰,回歸佛界,這一趟人間界之行,可謂損失慘重。當年種下的殺劫,今番應在劉辛的身上。

劉辛收回翻天印,長長地吐出胸中的一口郁悶之氣:死和尚,不給你點教訓,還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呢。

随後,劉辛就看到各路人馬開始沖進仙府,顯然都想先下手為強。不過,想到仙府之中那兩頭變态的神獸,劉辛還是決定暫避鋒芒,這才向外飛去。

沿途,千百雙看待白癡一樣的眼神從劉辛身上一瞥而過:居然有這樣的傻瓜,不去搶寶貝,卻傻乎乎的往外跑,估計是被剛才的和尚打傻了,他們哪裏知道,是和尚被劉辛打傻才對。

迎面看到白眉率領着蜀山十六劍也急匆匆地趕去,劉辛連忙招呼一聲,将他們攔下。白眉也不問緣由,随着劉辛一起折回。白眉相信,這位小兄弟絕對有他的道理。

飛回崆峒駐地,衆人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等候劉辛的消息,莊夢蝶和包乘風等人,已經被救治過來,只不過神情還有些委頓。見到劉辛平安歸來,老黑和老白立刻叫嚷起來:“仙府開啓,趕快去發財!”

劉辛呵呵一笑:“不急,等過了風頭再去不遲,小蝶,乘風,趕快行功,心神受損,于今後的修為極為不利。”

衆弟子見他歸來,心中這才安定,都盤坐在地,開始運功。老黑則急得在地上直蹦:“你們等吧,俺老黑可不想撿剩,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鐘良、李長庚等人也都嚷嚷着要跟老黑一起走,卻聽冷天天無力的聲音傳來:“要是有便宜,劉大哥早就第一個沖上去,他既然回來,肯定有古怪。”她的修為也是極低,所以着實被燃燈的真言沖擊一下子,現在身體裏面也極不好受。

老黑瞪着兩只溜圓的小眼睛,盯着劉辛:“老弟,什麽情況?”

“應該很快就可以看到。”劉辛凝望着仙府方向,幽幽地說道。

果然,仙府上空黑壓壓的人群忽然開始四散,就好像在蜂營中央扔了一塊石子,開始炸營。随後,一白一黃兩道光影出現在天空,開始向漫天的修真者展開無差別攻擊。

老黑不由一縮脖:“看樣子好像是神獸,威力還真夠勁。”

“阿彌陀佛,貪心一起,殺劫便至,只怕這場血雨腥風,要使我道門大損。劉施主,我等不能袖手旁觀,盡力而為如何?”天禪大師随着天音大師飄然而至,他并沒有參加奪寶軍團之中,現在危機降臨,才會挺身而出。

劉辛雖然心中欽佩,卻也不願為他人做嫁衣,于是嘿嘿一笑:“大師悲天憫人,菩薩心腸,實在可敬,只是一人之力,無法扭轉乾坤,貪心之人,總要受到懲罰。”

“修道之人,最講究積累功德,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劉施主慎思。”天禪大師雙手合十,目光如水,一直流淌到劉辛心底。

“多謝大師指點,白眉老哥,咱們說不得要走上一趟。”劉辛豁然開朗,心中對天禪的敬意更濃。

白眉本來身負俠氣,自然不甘落後,向蜀山十六劍一揮手,率先乘劍而去。劉辛向老黑老白一招手:“黑白護法随我一起前往,其他人就留在此地,鐘大哥,看護好我這幾個弟子。”

說完,也淩空向白眉追去。天禪大師道了一聲善哉,腳下湧起一朵金蓮,很快就超過蜀山白眉,沖到最前頭。

大眼睛從地上站起來:“等等我!”這樣發財的機會,財迷怎能錯過。不過,大眼睛也是想去幫幫劉辛,畢竟封神斬将飛刀不是吃素的,也是專門要人家腦袋的家夥。

仙府上空,兩只神獸大顯神威,向闖入者展開屠殺。那日被劉辛盜走山河社稷圖,貔貅和狻猊就險些抓狂,兩只神獸憋了一肚子神氣。今天都撒到正邪兩道修真者的身上,狻猊的巨口已經吞噬了百多名修真者的元神,貔貅則更是徹底,連人一起吞到肚中。

修真者懷着滿腔熱情而來,不料送入兩尊兇神的口中,立刻如同一盤散沙,只顧逃命。見機早的,躲到遠處觀望,卻還是舍不得離去。這其中,就包括昆侖派的掌教天機子和坐下的昆侖弟子。

忽然間,一片劍光閃爍,一隊人馬從遠處殺到,卻是白眉、劉辛等人。那些聰明人氏再次露出鄙夷的目光:看,還有趕來送死的呢。

劉辛也不理會那些讨厭的目光,高聲喊道:“天禪大師,白眉大哥,你們去對付那只狻猊,這個貔貅,就交給我了。”

說罷,就向那只貔貅掠去。貔貅展開雙翅,頭上的尖角所向披靡,正沖得高興,忽然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正是那個偷走山河社稷圖的賊人。

貔貅發出一聲怒吼,将前面幾名修真者震得心神大亂,跌落下去。随後,貔貅化作一道白光,向劉辛沖來。

劉辛領教過神獸的厲害,手中展開山河社稷圖,迎向撲面而來的白光。貔貅也知道寶圖的威力,不敢硬闖,猛然停住身形,張口吐出一片陰森森的白色氣團,向劉辛罩去。

不慌不忙地祭起一面黃色的小旗,将氣團擋住,劉辛的身體緩緩上升,漸漸将貔貅引到高空。一時間,一人一獸相互忌憚,僵持起來。

白眉率領蜀山十六劍也向狻猊展開攻擊,十幾把飛劍閃耀着各色光芒,往神獸身上招呼過去。

不料,那狻猊将身上的長毛一抖,飛劍沾到身上,立刻就被彈飛。随後,狻猊發出一聲氣動山河的獅子吼,張開大嘴,向清風子撲去。

一朵金蓮十分突兀地出現在狻猊面前,正中它的頭部。金蓮熠熠生輝,散發出柔和的金光,但是,卻有一股中正浩大的力量蘊含在裏面,狻猊也被砸得眼冒金星,在空中轉了兩圈,這才恢複清醒。

狻猊何曾吃過這樣的虧,轉頭撲向天禪大師。天禪的金蓮回到腳下,開始向高空升去。他的意圖和劉辛一致,先把神獸引離人群,免得造成更大傷亡。

随着兩頭神獸的升空,仙府徹底解放,不少人已經看出便宜,悶聲不響地落到仙府裏面,開始四下搜尋。

榜樣的力量無窮大,有人帶頭,後面就少不了追随者,頃刻之間,本來四散的修真者像蒼蠅一般,全都撲向仙府。

老黑本來想去為劉辛助戰,但是看到他完全可以自保,這才停在空中觀戰,忽然看到修真者再次向仙府蜂擁,老黑不由氣得大罵:“你們這群龜兒子,不幫着打仗,搶東西倒比誰都積極,真是氣死俺也!”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黑護法,你也別罵了,快馱我一起搶去,不能把便宜全都叫他們占了!”

第 148 章 力王

從高空看下去,單槍匹馬的洪淵仿佛一把尖刀,刺入了獸血精兵組成的海洋。一股海浪,筆直地向前,無堅不摧。狂熱的獸血精兵亡命沖上去,但頂多只是在洪淵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卻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一刀把一個牛頭人統領攔腰砍成兩截後,洪淵陡然飛身一躍,踩着一群牛頭人的頭顱向前飛掠,躍上了高高的獸血擂臺。側身擋在流香公主楚惜月面前,冷眼看着殺氣騰騰的獸血太子拓跋熊。後者伸手虛空一按,狂熱的獸血戰士們就潮水般退下,要獨自和洪淵在獸血擂臺上決一死戰!

淺水灣上空,突然沉寂下來。

無論風雲皇朝的兵馬,還是十萬獸血戰士,全都一言不發,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獸血擂臺。

一場精彩的高手對決,即将到來!

一個是轟動整個風雲皇朝的太傅,一個是雄霸一方,在獸血皇朝以兇殘著稱的獸血太子,這一戰誰能勝出?

人人拭目以待。

風在吹,冷風如刀,地上的血跡還沒幹透,洪淵和獸血太子拓跋熊冷眼相對,全都一動不動。

久久的沉默,讓在獸血擂臺下觀戰的人們越來越緊張。剛剛還聲色俱厲的老太監,渾身都被冷汗濕透,臉色緊繃。形勢的變化,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和掌控,無論洪淵是輸是贏,只要影響了和親大事,他這個宣禮太監都難逃其責。

這次和親,表面上是由洪淵率大軍護送,負責重任;但實際上,他這個太後暗中派出的親信才是在幕後負責全局的人,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到了關鍵時刻,無論随行的禁衛軍還是八千北疆勇士,都只聽他這個宣禮太監的命令。

“你就是洪門少主,風雲皇朝的太傅,新任的鎮國候洪淵?”

良久,獸血太子拓跋熊率先打破了沉默,臉色罕見的一片凝重,在洪淵身上感覺到了多年未見的危險。

“沒錯,我就是洪淵!”

洪淵沉聲回答,臉色平靜,甚至,體內感覺不到什麽力量波動,更沒有絲毫殺氣。看上去,仿佛一個不會修煉的普通人。

然而,在高手看來,洪淵平靜的背後,卻醞釀着波瀾壯闊的殺機,猶如風暴來臨的前夕。

獸血太子暗暗心驚,臉色變了變,洪淵越是冷靜,給人的感覺就越危險,“我獸血皇朝的十三皇子,就是死在你的手裏?”

“沒錯,是我殺的!”

洪淵一臉平靜,仿佛殺死的不是一個皇子,而是随意碾死了一只蝼蟻,“他的實力很強,身體比龜殼還要堅硬,可惜,身體被我一拳就打爆了!”

高臺下,出現了一陣騷動,人人變色。

洪淵說得輕巧,然而,強大的自信和兇猛的攻擊卻暗含其中。

獸血戰士一向以身體剽悍聞名于世,兇狠、瘋狂的近戰,一向是各國戰士的噩夢。堂堂一個獸血皇子,身體之強悍絕對遠在一般的獸血戰士上,被洪淵一拳就轟殺了,這是什麽概念?

沒人可以想象,洪淵那一拳的兇猛!

目睹洪淵剛才單槍匹馬殺進來的神勇,也沒人懷疑他說的話。

“哈哈哈,好,殺得好!”

獸血太子拓跋熊沒有憤怒,反而出人意料的哈哈大笑,“十三弟那個家夥,從小沒什麽實力卻偏偏憑着父皇的寵愛四下張狂,本太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哈哈哈,殺得好,免得本太子親自出手。洪淵,來吧,讓本太子看看,你這個洪門少主是不是真的那麽逆天,看看誰是真正的力量之王!”

獸血太子拓跋熊猛然出手。

魁梧的身軀,像一陣風一樣撲到洪淵面前,拳頭黑光泛動,帶着淩厲的拳芒砸向洪淵的胸口。招式簡單,磅礴的力量卻猛然爆發,空氣中突然響起刺耳的嘯叫。這股嘯叫聲,來得突然而猛烈,讓人們齊齊變色。但凡有一點見識的武者,都明白這股嘯叫聲的可怕,那是出拳的速度太快,力量太過剛猛,空氣被撕裂的嘯叫聲。

“來得正好!”

洪淵一把抛掉手裏血淋淋的利刃,踏前一步,迎面同樣一拳砸出。咫尺之間,兩千五百鼎的力量猛然爆發。咚的一聲,兩人的拳頭狠狠撞在一起,同一時間倒退出去。強勁的氣浪,吹亂了兩人的頭發,甚至戰袍上都出現了裂縫,看上去都有幾分狼狽。

第一招硬碰,兩人旗鼓相當!

這也是風雲皇朝第一個登上獸血擂臺後,能硬扛獸血太子拓跋熊一記重拳的戰士!

高臺下方的風雲皇朝的人馬,齊齊放聲歡呼,看向洪淵的目光,多了一絲發自內心的崇拜和狂熱。十萬獸血戰士卻鴉雀無聲,士氣低落。

獸血太子拓跋熊一向引以為傲的,就是狂暴的力量。雖然才僅僅修煉到靈武四重,還遠遠沒到登峰造極的白日飛升的境界,但光論力量,在強者為尊的獸血皇朝都是家喻戶曉。眼看他狠狠地一拳砸出,人們本以為倉促還手,來不及施展什麽神通的洪淵不死也要受傷。誰能想到,踏着屍山血海殺進來,已經受傷不輕的血淋淋的洪淵竟然在力量上也毫不遜色?

“堂堂一個洪門少主,果然厲害,再來!”

獸血太子拓跋熊雙眼通紅,像頭受傷的野獸一樣昂頭大聲咆哮,渾身的鮮血沸騰起來,惡狠狠地再次撲上,拳頭直奔洪淵的面門。這一次,來勢更加兇猛,以獸血擂臺為中心,爆發出一圈圈無形的氣浪。站在下方觀戰的人們,只聽耳邊呼呼作響,頭暈耳鳴,意識出現了片刻的空白。周圍的高山和河流全都消失不見,眼裏只剩下獸血擂臺上舍命相博的兩個身影。

汩汩、汩汩、汩汩汩……

洪淵站着一動不動,冷眼看着越來越近的獸血太子拓跋熊,體內卻是血氣翻滾,汩汩作響。呼隆一聲,八個腹部竅門猛然跳動,點燃第一輪力量潮汐;緊跟着,十七個腹部竅門同時顫動,第二輪力量潮汐呼嘯而至,第三輪,第四輪……,短短的瞬間,體內就掀起足足五輪力量潮汐。狂暴的力量波動,讓人們心頭一震,似乎心髒都要為之驟停!

雖然一個是靈武四重,另一個才靈武三重,但兩人都是力量驚人,無法用一般的境界來衡量。這一戰,獸血太子拓跋熊和洪淵誰能勝出,誰才是真正的力量之王?

高臺下,十幾萬将士鴉雀無聲,瞪大雙眼死死盯着獸血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