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奪寶行動

大眼睛纏住李長庚,叫他把自己帶到仙府上空,看到劉辛正拿着山河社稷圖在那裏鬥牛,不覺心中一寬,然後就聽到老黑粗大的嗓門,這才叫他一起尋寶。

老黑被她一喊,也醒悟過來,把大眼睛往後背上一放,然後叫上老白,向下面俯沖。老黑因為心中有氣,所以王八之氣大放,立刻沖開一條通道,落到仙府的大殿前面。李長庚則悠閑地跟在後面,一點勁也沒費。

老黑看見無數人往大殿裏蜂擁,就要跟着往裏擠。大眼睛在後面使勁敲了幾下龜殼:“劉大哥說裏面空空蕩蕩,咱們先去旁邊的偏殿。”

老黑倒是真聽她指揮,轉頭就往旁邊的偏殿掠去。此刻,仙府中到處都是人,老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憑着渡劫後期的修為,橫沖直撞,所到之處,人仰馬翻。

老白心思靈敏,知道這裏可能有厲害的禁制,所以也不落單,跟着老黑齊頭并進。

很快,一行四人就沖到一處偏殿,老黑看到大門敞開,飛身往裏就闖。不料,一頭撞到無形障壁上,身子如同皮球一般,被彈到半空。

老黑皮糙肉厚,防禦力強悍,并沒有受到損傷。背上的大眼睛倒是受到不小的震蕩,她的修為實在太弱,又被燃燈的真言所傷,感覺一陣陣眩暈。不過,這丫頭也真是堅強,硬是咬牙挺住,沒有叫出聲來,想要發財,不吃點苦頭哪行,這樣淺顯的道理,財迷當然懂得。

指揮着老黑落到地上,大眼睛從他的後背上下來,然後說道:“黑白大哥,你們一起用力猛轟,現在時間緊迫,只能動硬的。”

二人答應一聲,運足靈力,一道黑光,一道白光,都有水桶粗細,一前一後,砸向大門。

轟轟兩聲巨響傳來,整個偏殿發出一陣波動,幾個人終于看到,整個偏殿被一個碩大的罩子保護起來,罩子水波一樣顫動,将老黑老白巨大的攻擊力化解。

“這樣不行,瞄準一個地方,連續轟擊!”大眼睛跺着小腳,在後面指手畫腳。集中優勢兵力,突破一點,然後占領全局,大眼睛頗有軍事家的頭腦。

老黑老白也領會她的意圖,立刻重新組織進攻。李長庚也不甘寂寞,加入到炮手的行列之中。在三人輪番攻擊之下,障壁的波動越來越大,被猛烈轟擊的地方,已經開始向內塌陷。

“再加一把勁!”大眼睛不停地鼓舞士氣,并且在李長庚攻擊完之後,也發出一道纖細的靈力,打在障壁凹陷之處。

噗地一聲輕響,氣罩應聲而破。大眼睛一聲歡呼:“沖!”那模樣,還真有幾分巾帼英雄的風采。

老黑撓撓光頭:“還是這個小丫頭厲害啊,我們砸了半天不見動靜,她一下就搞定。”

李長庚在背後推了他一把:“別琢磨了,快進去尋寶,拔蘿蔔的故事聽過沒,這丫頭就相當于最後的那個小老鼠,就差那麽一點點勁,被她趕上了。”

四個人進到殿中,裏面也是一個白色的世界,桌椅床櫃,各種飾物都是白玉雕琢,看得大眼睛啧啧贊嘆:“哇,好純潔的地方,不知道誰住在這裏,真是有福氣。”

口中說着,眼睛卻四處亂轉。這裏很明顯是一處寝宮,中央一張牙床,大眼睛撲到床上,一眼就看到一件紫色的紗衣扔在床頭,于是看也不看,就塞到戒指裏面,財迷守則第一條:先搶東西後驗貨。

老黑則顯得有點束手無策,嘴裏叨咕着:“這好像是睡覺的地方,估計沒啥寶貝。”

老白則随手拽下一片紗帳,口中驚呼:“竟然是五彩霞錦,好寶貝,老黑,見到什麽就拿什麽。”老白一看大眼睛出手如電,也受到啓發,連忙給老黑提醒。

老黑這才抄起地上的桌椅,往自己的儲物手镯裏面亂塞。老白一來氣,也不管他,先收東西要緊,等回去慢慢再分。

李長庚則瞪着小眼睛四下亂看,并不急着動手,他是煉寶專家,一雙眼睛雖小,卻最是識貨。很快,他就跳到梳妝臺前,把上面那塊古樸的銅鏡拆下來。不過,他并沒有儲物的設備,只好暫時先叫老白幫他收着。

大眼睛将床上用品清掃一空,這才撲到梳妝臺,鼓搗幾下,就在下面發現一個抽屜。她直接将抽屜拉出來,整個放到戒指裏面。財迷守則第二條:最好的斂財手段就是連窩端。

四個人忙得不亦樂乎,門口卻湧進一批撿便宜的人。原來,大殿裏面已經擠得滿滿當當,所以有一部分人幾開始向兩翼展開搜索,這間偏殿的禁制已經被破壞,所以很快就有人沖進來。

大眼睛将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都塞進戒指,然後下令道:“撤退,轉移陣地。”財迷守則第三條:廣開財路,争做先行者,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永遠只能撿剩。

老黑答應一聲,然後把一個大櫃子塞進手镯,背起大眼睛,在那些後來者羨慕的眼光中,昂首闊步,走出大殿。

四個人的身影消失之後,這些後來者才大叫一聲,開始四下搜索,只要是能拿走的東西,哪怕是一塊布片也不放過,比起當年日本鬼子的掃蕩,還要徹底。

在下一處偏殿前,已經聚集了幾十人,不過,都止步于那個無形的壁障,雖然也都在不停地向上面轟擊,但是雜亂無章,收效不大。

老黑大吼一聲:“一群笨蛋,瞄準一個地方砸。”說完,向殿門轟出一道磅礴靈力:“就從這裏突破!”

衆人一聽還真有道理,不由對這個黑大漢刮目相看,哪裏知道,老黑也是趁熱乎,現學現賣。

在幾十個人的不懈努力下,很快就攻破障壁,衆人發出一陣歡呼,開始湧入大殿。很快,更大的歡呼聲響起,這間大殿竟然是一個專門放置武器的地方,各式各樣的兵器爍爍放光,一看就非同一般。

就在人們歡呼的時候,大眼睛和老黑等四人已經開始動手,不料,這些兵器可不是白拿的,一件件竟然如同有人操縱一般,開始展開攻擊。

大殿之中,立刻亂成一團,一件件造型古樸的兵器滿天飛,乒乒乓乓的聲音震耳欲聾。老黑看中一把漆黑的開山大斧,散發出陣陣黑氣,和自己的顏色相近,心中十分喜歡,伸出兩只大手,就去抓斧柄。

不料,那巨斧猛地飛到半空,然後以力劈華山之勢,向老黑迎頭劈落。老黑吓得将腦袋縮入殼中,開山大斧重重地劈在老黑的後背。以老黑強悍的身體,竟然也被砍得趴在地上。

老黑哇哇怪叫如雷,翻身爬起,雙手抓住斧柄,王八之氣一發,立刻将開山大斧上面的黑氣壓下。手握大斧,老黑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再也舍不得松開,滿殿亂飛的其它武器,在他眼中立刻變得狗屁不如。

李長庚看到空中有七個銀球亂舞,轉眼就擊倒好幾個把黑手伸向它們的修真者,知道肯定是好寶貝。連忙向空中打出一連串的印訣,他是煉器宗的宗主,祖傳一套收取法寶的印訣,只是以前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而已。

七顆銀球終于不再飛舞,落入李長庚手中,同時,一套玄妙的陣法也出現在李長庚的靈識之中。原來,這件寶貝竟然能夠配合陣法進行攻擊,妙用無窮。

老白經過一番拼搏,也收獲一根長鞭,可長可短,柔韌靈巧,正好合意。

他們都各有所獲,旁邊卻急壞大眼睛,看到這些武器法寶都能夠自動攻擊,尤其是看到老黑也被砍了一個大馬趴之後,大眼睛就不敢伸手。自己有多大斤兩她還是清楚的,随便挑出一樣東西的攻擊,她肯定抗不住。

在極度地不甘之下,大眼睛祭起玉淨瓶,瞄準空中一件無主的藍色飛劍,啓動收取的法訣。

那把水藍色的飛劍立刻發出一陣蜂鳴,劍身也飛快地顫動,在掙紮一番之後,無奈地被卷進玉淨瓶。

大眼睛一看這個法子好用,立刻就一通猛收,最後,一共有十幾件兵器都被她收入瓶中。一番苦鬥之後,武器也都各有其主,雖然其中有一半人身上都披紅挂彩,但是比起得到的寶貝,這點小傷可以忽略不計。

看到大殿之中空空如也,人們立刻又蜂擁而出。老黑老白也要随着轉戰下一處,卻被大眼睛攔住:“等一等,還有古怪。”

只見大眼睛手中的玉淨瓶滴溜溜轉個不停,然後,突然發出一道白光,向大殿的頂棚卷去。

衆人這才留意,原來,頂棚中央是一個車輪大小圓形轉盤,顏色雪白,不細看還以為是頂棚上裝飾的圖案。

随着白光的射出,圓輪忽然開始飛快的轉動,五色光芒從輪盤中射出,玉淨瓶射出的白光,立刻被它攪得不知所蹤。

“好寶貝!”四個人不由同時發出驚嘆,尤其是李長庚,他的嗓門竟然比老黑還大。能叫他如此動容的東西,絕對是比較變态的。

第 147 章 可惜他不在現場

誰也沒想到,龍浪這句話的轉折,居然是認可了彥真輝的水平。

任誰都知道,龍浪的演奏天賦極高。

曾經有一位鋼琴大師就曾經提過龍浪的天賦,誇他天賦驚人,說他練習一天,差不多能等于普通人練習十天。

現在龍浪用這種方式,來誇彥真輝的演奏水準,也算是一種認可了。

“本來我是打算演奏齊奮達大師早年創作的《悲傷》,不過我是世界級的鋼琴家嘛,很多人還說我是音樂家,稍微有一點點特權。”

他一邊說,一邊調皮地比劃出一個指尖宇宙:“所以我就動用了這麽一點點特權,把要演奏的曲子改成了《給真央的詩》,下面就請大家欣賞,一位來自鋼琴初學者的作品——遺憾的是今天他應該不在現場,否則如果能夠邀請他親自來演奏的話,我想這才是最完美的。”

當一位真正的鋼琴家來演奏《給真央的詩》的時候,會帶給觀衆們什麽樣的體驗呢?

嗯……大概是心态上的不同吧。

畢竟彥真輝“創作”完成後,這首鋼琴曲還只處于直播間水友之間流傳,無疑逼格太低。

沒有真正的業內人士背書,這才給了那些質疑者機會。

現在龍浪坐在象征着整個島國最頂級的藝術聖殿中央,手指中緩緩流淌出的樂符,就是對《給真央的詩》最好的注解。

據說某種研究資料表明,人類之中有百分之六十都是人雲亦雲,所以專家、權威這些人才掌握了話語權。

僅僅只是因為演奏人不同,聽衆的心理感覺也完全呈現出不一樣的感受。

舒緩流暢的音樂,就如同點點情思,從琴鍵之間,從龍浪的指縫中,一點點流淌出來。

後臺中雷米托的心情,随着龍浪的演奏,迅速平靜了下來。

他緊閉雙眸,微微颔首,沉醉在了音樂的河流中。

這是一首情詩,是寫給一位名叫真央的女孩的情詩。

每一個跳動的音符,都在訴說着作者對女孩那平和而又飽滿的愛情。

龍浪的技術無可挑剔,這一次他的演奏,的确沒有夾帶自己的感情,而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将他所理解的作者對女孩的感情表達了出來。

實際上《給真央的詩》在彥真輝原本的世界,其實就是根據一首情詩改編而來。

不得不說,雷米托這樣的音樂大家,的确不是過分解讀,人家是真有丶本事的。

雷米托相信,那位作者,一定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

歷史上幾乎每一位音樂家的人生,幾乎都是如此。

哪怕還沒見過作者本人,雷米托也相信,上國……不,是世界!世界音樂界将會迎來他們最新一代的引路人。

終于,黑暗的時代即将過去,黎明已經到來!

嗯,這都是雷米托的一己之見。

他身邊的克萊曼同樣是滿臉的驚訝。

兩人都是昨天剛到東京,甚至時差都沒倒好,又哪裏有時間去關注島國新聞。

正是因為都沒有聽過這首曲子,現在猛然聽見龍浪的用心演奏,克萊曼才能夠品味出這首曲子中的味道。

這絕對是現代鋼琴史上最出色的經典,哪怕放眼整個音樂史,也是不可多得的名曲。

如果真的是一個才學習鋼琴一個月的初學者創作出來的,那音樂界毫無疑問就會湧現出一個真正的天才。

到了他和雷米托這種程度,兩人的內心深處對音樂的寄托,遠非常人能及。

可能他們和東方音樂界人士理念上會有不合,但絕對不會做出刻意打壓一名天才的事情。

他們都很清楚,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音樂界其實都需要一個領路人。

當年的莫特、齊奮達之類的音樂大師,就是當時毫無疑問的世界音樂領路人。

一曲終了,雷米托的心情是激動的,克萊曼的心情是複雜的,觀衆們的心情則是久久難以平靜。

長谷川真央小小的臉上全都是開心的笑意:“大師果然就是大師,彈得真好。”

她當然有理由開心了,因為這首《給真央的詩》,就是彥真輝些給她的禮物啊——雖然那時候之所以寫這首曲子的理由有些荒唐,但原因不重要,只要結果就好。

古河凜有些吃醋的輕輕扭了一下彥真輝的胳膊。

雖然昨天彥真輝才在商場公開彈唱示愛,以至于讓她太過激動沒有回家,但這不妨礙她吃醋。

吃醋,也是一種情趣!

自知理虧的彥真輝急忙轉過頭,不敢跟古河凜對視,但卻正好撞上了E醬的眼神。

那是怎樣的一種幽怨啊。

大概是因為之前情緒爆發,導致近江由衣現在處于極度的勇敢狀态,哪怕是跟彥真輝的眼神對上,近江由衣還是沒有絲毫羞怯,反而輕輕嘟起了嘴。

這丫頭,開始往妖精轉化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龍浪會像其他人一樣,彈奏完之後就到沙發上接受咨詢的時候,龍浪卻是突然一笑,對着鋼琴架上的話筒道:“你們以為我的演奏這就結束了嗎?下面我請讓我任性一下,畢竟我是世界級的鋼琴家嘛。”

這人可真夠皮的。

衆人心中都湧起了這麽一個念頭。

不過人家龍浪也沒說錯啊,他是世界級的鋼琴家,就算皮一點,大家也只會覺得,這位爺還真是藝術家的真性情。

嗯,人類都是雙标狗,果然在這種時候是最能應證這句話了。

龍浪果然無愧其名,浪是真的浪。

皮了一波之後,有點小開心的龍浪就像是個DJ,拿起話筒就開始大聲唱名:“下面有請,上國著名表演藝術家,前當紅歌手,世界級鋼琴家的老婆,伊麗莎白?龍!”

衆所周知,上國國籍是世界上最難獲得的。

伊麗莎白長了一張歐洲人的臉,名字也是歐式名字,但人家确确實實是正兒八經的上國人,她祖上是逃難到上國的沙俄貴族,到現在已經整整兩百多年了。

按照上國人的習俗,別管你的臉是啥樣的,只要你發自內心地尊重咱們上國文化習俗,你就是上國人,咱不搞歧視。

像伊麗莎白家,現在也是逢年過節給祖先燒香磕頭,過新年也是要給家裏長輩磕頭拿紅包的。

第 150 章 醒來

“我的名字?”林采蘋突然在一個感覺極其陌生的地方醒來,現在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本能的心中有些防備,可是一擡頭那青年正在用自己的雙眼萬分認真的看着自己,那雙眼睛如同森林中歡快流淌的溪水一般清澈, 讓人一眼就能完全看穿這個人一般 ,卻不讓人覺得擁有這雙眼睛的人膚淺幼稚,有的只是單純與善良。現在這雙清澈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林采蘋自己的倒影,李天海的雙手還因為激動緊緊的握在一起,全身因為林采蘋的醒來而緊繃起來,衣服都被緊緊的撐起來,馬上就要破掉一般。這個人怎麽這樣激動。

看得林采蘋覺得有些好笑,沒有由來覺得眼前太過緊張激動的青年很能夠讓人信任,想着剛剛的問題,自己的名字?林采蘋的頭中卻突然開始劇痛起來,雙手卻沒有力氣抱住自己的頭,只能痛苦的緊皺着眉頭,輕輕閉着眼。李天海一見林采蘋如此痛苦,急忙問道“仙女,你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過了許久,林采蘋不再想着自己過去,這樣頭才逐漸 不痛,彷佛是腦中的一切都粉碎了一般,什麽都想不起來,如果強行回想,就好像要将原本粉碎的記憶拼接起來,只會讓自己的頭劇痛不已。

只能無奈的說道“只是頭痛,我的名字,記不起來了。”李天海有些吃驚又有些心疼的說道“仙女,你記不起來你的名字了?那其他的呢,你的家在哪啊?也不記得了呢”林采蘋無奈的微微點了頭,這樣美麗的仙女卻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得,這可該如何是好?“仙女,那我以後就叫你仙女吧?”這個稱呼林采蘋有些接受不了,說道“不要這樣叫我,我可不是仙。”一擡眼從這窗戶望去,天空中的朵朵白雲悠然閑逸的飄過。這湛藍的天空下一片秀麗的林木,鳥語花香。

心頭一動“你叫我雲兒吧,我也想像那天空中的雲兒一樣自由自在。”李天海忙不疊的點頭“好,雲兒這個名字好,雲兒仙女,你餓了吧,我去拿粥給你喝。”“不要叫我仙女了。李……公子。”頭一次有人用公子稱呼李天海,讓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仙女你這麽叫我,我還真有些不習慣,他們全都叫我天海,要不就叫我李家小子,你叫哪個都行,你一叫公子吧,我這全身都麻酥酥的,好生不舒服。”林采蘋暗自白了他一眼 ,停頓了一些時候才說道“你不喜歡聽我叫你李公子,我也不喜歡聽你叫仙女。那這樣好了,我叫你天海,你就叫我雲兒好了。”

李天海聽到林采蘋的話面上又是一紅,更加不好意思說道“确實哦,那我就叫你雲兒了。嘿嘿。”李天海一笑起來,就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更顯得憨厚羞澀。林采蘋想要到外面走一走,不過卻一點也動彈不得,看林采蘋費力挪動身體的吃力摸樣,李天海急忙上前蹲在林采蘋面前認真嚴肅的說道“仙……雲兒,你已經昏迷躺着一年了,現在沒有力氣是肯定的,你不要着急,你要是想到外面看看,我就抱你到外面坐一坐,你千萬別動,你虛弱的很那。”

“你說我是受了重傷,昏迷你了一年,那這一年都是你在照顧我?真是,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了,可是我現在一無所有,可能無法報答你的恩情了。”李天海一聽林采蘋想要報答自己,慌亂的擺着手“不,不要你報答,本來就是我在陷阱中發現的你,救你是應該,若是看着你受那麽重的傷還不管,那才不像話呢,你等着啊,我去外面放一個躺椅,讓你到外面曬曬太陽,你別動啊,等着我。”說完怕林采蘋着急就一陣風一般跑了出去,一年前自己身受重傷?到底是從哪裏來,為何會受傷,這一切林采蘋都記不起來,不過看自己現在這身體的情況,就心知自己一定是大病初愈。

不多時李天海就回到屋中,開心的說道“雲兒,都好了,我現在就抱你出去啊。”林采蘋嗯了一聲,李天海早已經抱過林采蘋不知多少次了,可是現在林采蘋已經醒來,看着林采蘋美麗的眼睛,李天海反倒局促起來,雙手都不知該放到哪裏,半天都沒有将林采蘋抱起來,過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将手伸到林采蘋的腿下還有後背處,身子無比僵硬的将林采蘋抱起,除了手臂身上沒有一處敢碰觸到林采蘋,屋子外已經在一棵大樹的樹蔭下放置了一個竹制的躺椅,這短短的幾步路,讓李天海走的無比緩慢,生怕将林采蘋摔倒在地上,終于将林采蘋放下,李天海去比自己打獵還要累,衣服都濕透了。

不遠處就有幾戶人家,此刻正升起袅袅炊煙,還有一些年幼的孩童正在嬉戲,如此平和的景象,林采蘋只覺得好陌生,卻也很喜歡。望着這眼前的平靜景色,李天海也一直在打量林采蘋,只覺得林采蘋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風景,怎麽看都看不夠。原本一直在廚房忙碌的李嬸走了出來,驚奇的看到一直昏迷的女子驚人醒來,也很是高興,說道“姑娘,你終于醒了,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想吃什麽,我給你做。”林采蘋本想要起身為李嬸行個禮,這一年來都是多虧了她的照顧,怎奈有心無力只好歉意的說道“本想着為李夫人行禮來報答,您這一年來的照顧,可是身上實在沒有力氣,實在抱歉,多謝您這一年來的悉心照料,給您添麻煩了。”

一直在這村子中的李嬸什麽時候聽到有人這樣稱呼她,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一邊笑着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哎呀,什麽李夫人,你就跟那些小崽子一樣叫我李嬸吧,對了姑娘你叫什麽啊。”“李嬸,我叫雲兒。”“好,雲兒,你好好在這坐着啊,李嬸給你做好吃的去,你剛醒,就把天海打的那個鳴兔給你炖了,好好補一補。”還沒等林采蘋說出謝來,李嬸就已經回到廚房中去了,李天海就一直癡癡望着林采蘋,連話都忘記說,林采蘋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着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将話題岔開問道“天海,這裏是什麽地方啊,都有什麽國?”

李天海彷佛沒有聽懂一樣,“什麽國?國是什麽東西,這裏是溪晨村,毛大夫說這裏就只有我們一個村子,外面就是光溪林了,不過這林子中還有厲害的妖獸,那深處的妖獸更加厲害,我們打獵都不敢到那深處去, 不過這外圍光溪林的溪流特別美麗,只要有陽光照的時候,那溪水是七彩的,好像彩虹在溪水裏呢,等你有力氣了我就帶你去看。”沒有國,只有這一個村落,這裏是什麽樣的地方,殘存的記憶中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不過自己現在都已經沒有了記憶,連名字都記不得,在哪裏又有什麽重要的。

在這溪晨村中的日子寧靜美好,在不經意間就流逝。又過了半年之後,林采蘋的身體才算完全康複,不僅能夠自己走路,而且還 能自行料理自己的一切了,不必再一切勞煩李嬸,每一次林采蘋都紅着臉讓李嬸幫忙自己洗澡換衣服,雖然與李嬸都已經熟識,不過還是放不開。現在林采蘋無路可去,自然就被李家收留,林采蘋能夠行走第一天,就坐不住了,一直在李家這樣白吃白喝,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每日就幫李嬸做些家務。林采蘋雖然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家務,不過只要在李嬸略加指點之下,全都做的很好,就連飯菜都是如此,只要李嬸教了一點,林采蘋都能舉一反三做出許多美味的飯菜來,縫補衣物也是如此,明明連如何穿針引線都不知曉,可是只學了一日就能夠在衣物上繡出花來,如此快的進步,直讓李嬸誇她聰明。

林采蘋能夠自如的活動,不過李天海還是有些不放心,帶着林采蘋到那毛大夫處讓其把脈,斷定已經無視之後,林采蘋偶然翻起就放在桌子一旁的藥書,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當看到那些字的時候,那些字一個個全都從林采蘋的頭中冒出,林采蘋不僅能夠識字,對着醫藥書還能說明其中的藥理,一開頭那些藥理診治的方法如同打開了閥門一般,滔滔不絕起來,讓那毛大夫目瞪口呆。聽着林采蘋神采飛揚一般,李天海更是看得癡了,而毛大夫則是聽得癡了,這許多見解都是自己一生中聞所未聞,毛大夫更加不想讓林采蘋停下。這一說就說到了晚上,林采蘋說了一整個下午,體力有些不支這才停下,也覺得口幹舌燥,李天海一見林采蘋累了,這才制止她。可是毛大夫還有些意猶未盡,只與林采蘋相約七日之後再見。

這七天毛大夫要好好将自己聽到的整理一番,走在回家的路上,繁星滿天,林采蘋不由得擡頭看着天上的星星說道“真美啊。”李天海随意回答“沒有你美。”“你說什麽?”李天海別過頭去,不讓林采蘋看自己通紅的臉結巴說道“ 沒……沒什麽,我們快回家吧。”見到自己的家中,昏黃燈光在亮着,那是李嬸做好了飯菜點上了野獸的油做的燈,在等着他們回來,林采蘋只覺得這燈光,比那天上的星星還要美麗一百倍。

第 146 章 :不是在故意坑自己麽?

沒過多久,又有一群穿着洛家普通弟子服飾的人從不遠處沖了過來。

“小昕,你怎麽樣了?”洛銘來到之後第一時間就是詢問洛昕的情況,平日裏,他可是最心疼這個妹妹的,絕對不允許誰讓她受半點委屈。

忽然,洛昕停止了哭泣,離開洛步雲洛的懷抱,大聲說到:“你自己不會看啊?我都這樣了你還問我怎麽了?”

洛銘走上前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此時的洛昕,見她渾身泥濘,沾滿了灰塵,就連臉上、嘴上都布滿灰塵,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至極,尤其是身旁的石浩,那簡直可以用生命垂危來形容了。

見到如此,洛銘劍眉一豎,不由的心生怒意,一抹寒光從他眼中一閃即逝“铮”的一聲,就拔出了自己的玉龍劍,随後其餘年輕弟子們也全部都拔劍相對,一時間刀劍出竅聲不斷響起,使得九幽宮一行人心驚膽戰。

然而就在洛銘剛要帶人沖過去給自己妹妹洛昕報仇的時候,站在最前方的洛步雲洛卻出手制止了他們。

“爹,他們将阿妹欺負成這樣,難道我們就無所作為嗎?”洛銘有些詫異,想不明白洛步雲洛為何會阻止自己前去報仇,按照現在雙方的實力,就算自己的父親不出手,那麽洛家人也會将眼前的這些人打的落花流水,但沒想到洛步雲洛卻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

洛步雲洛沒有理會洛銘,而是看着眼前的一衆九幽宮的人,語氣不緩不慢的說到:“不知小女如何招惹了貴派,閣下非要趕盡殺絕?”

江鶴心裏一驚,心想對方這麽問,恐怕是要先禮後兵,如果自己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恐怕今日之事,并非簡簡單單就能解決的。

按常理來說,這兩個年輕人擅自闖入九幽宮禁地又殺害了守宮神獸火雲獅,那必定是死罪,可按照現在這情況來看,自己如果說對面兩人犯死罪的話,那無疑是自己找死,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己九幽宮白白吃了這一暗虧。

思考了片刻,江鶴微帶幾分怒意,說:“令千金與她好友擅闖我九幽宮禁地,殺害我守宮神獸,盜取奇珍異寶無數,就連我震派之寶,也差一點被盜取,我等今日不過是想讨回失去的寶物和一個公道罷了,并非刻意取人性命。”

江鶴所說的話,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所有事情前因後果都是因洛昕挑事在先,自己一衆人也不過是想給九幽宮讨回公道和失去的寶物而已,就算是無意間傷害到了洛家千金,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更何況同為靈雲國八大勢力,若真是要火拼起來,他九幽宮可完全不懼怕洛家。

聽完江鶴的話,洛步雲落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緩慢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剛想開口,但話到嘴邊又給憋了回去,他知道問自己女兒也問不出事實來,她必定會添油加醋的惡化事情真相,并且還會将所有過錯都說的理所應當。

最後,他看向了一旁滿身傷痕的石浩,詢問到說:“阿浩,對方所說的可否都是事實?”

石浩擡頭看了眼一臉正經的洛步雲洛,随後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江鶴,說:“沒錯,的确如此!”

“咳咳!”

剛說完,就聽洛步雲洛幹咳了兩聲,顯然對石浩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他話裏有話的繼續問到:“賢侄,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聽到如此,石浩立即明白了過來,原來洛步雲洛這是要跟他江鶴讨價還價了,緊接着就露出一副痛苦之色,一手捂着胸口,虛弱的說到:“很不好,全身經脈被打亂,骨頭都斷了好幾根,雙腳上的傷已經傷到跟腱,恐怕就算痊愈了都會影響到行動能力。”

石浩說完,洛步雲洛便給旁邊大長老使了個眼神,後者領會,急忙對石浩照料了起來,将身上的丹藥毫不吝啬的就灌進了他嘴裏,最後又拿出上好草藥,對石浩的傷口進行了包紮,并且以真氣之力,接好了石浩身上斷裂的骨頭。

這時,洛步雲洛再次看向了江鶴,不冷不熱的說到:“小女擅闖貴派禁地,的确是不對在先,偷取無數珍寶,殺你鎮派神獸,大不了我洛家賠錢就是了,屈屈一個三級妖獸的畜生,我還是賠的起的,可是……”說到這裏,洛步雲洛的神情冷了下來,整個人怒意凜然,從牙縫中擠出後面的字來,說:“可你傷我賢侄和我女兒的事,這又該怎麽處理呢?”

此話一出,整個場面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當中,沒有人再繼續說話,只能聽到不經意間吹來的風聲。

江鶴心裏猛的一顫,這一名真武強者動起真怒來,威懾力還是非常可怕的,一時間來,吓的他說不出話來。

不過江鶴畢竟也是一派長老,縱使修為不敵對方,可這必要的心理素質還是有的,他深吸一口氣,壓低了心中的恐懼,緩緩說到:“打傷二位之事,的确是江某不對,江某再次誠懇的道歉,另外我九幽宮也會對兩人的傷勢大小,進行必要的賠償。”

洛步雲洛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方法還算滿意,想了一會,他再次開口說到:“不如這樣,既然我們雙方都要進行賠償,到不如就各自處理各自損失好了,今天的事,到此就了了,不知江兄意下如何?”

聽到這裏,江鶴眼角猛的抽搐了一下,心裏仿佛都在暗暗滴血。

這打傷兩個人才能賠多少錢?用上最好的藥,請最好的大夫都比不上自己九幽宮今天損失的十分之一,然而對方卻說這事就這麽算了,大家誰也不追究誰?那不是在故意坑自己麽?

可是看眼下這情形,自己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必定會把事情鬧大,而且對方的大兒子時刻保持着準備進攻的姿勢,若是談不攏的話,恐怕他會第一個沖過來與自己拼命,到那個時候,誰虧誰得,就真的不好說了。

第 147 章 百歲

第150章 百歲

當然,代價若不是哥哥的命,她會覺得更好……

沈星然看着時間,覺得他們應該聊的差不多了後才推開了七隊辦公區的門。

進去就瞧見了胥清歌窩在沙發裏睡着了,懷裏還抱着同樣熟睡的白澤。

他小心翼翼分開胥清歌抱着白澤的手,拎着白澤的後脖領子将他丢到了沙發上。

然後小心翼翼的打橫抱起胥清歌,往休息室而去。

白澤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但被人丢到沙發上的動靜實在不算小,它猛的睜開眼,警惕的望了望四周,結果只看到了沈星然抱着胥清歌的動作。

白澤炸了,它壓着嗓音,吼道:“小子你做什麽,你給我放下來。”

沈星然眉頭蹙了蹙,低頭确認了懷中的人并未被吵醒後,才淡聲開口道:“沙發上睡的舒服還是床上舒服?”

白澤一時語塞,但又重新燃起底氣,“我也可以馱她到床上休息,不用你抱!”

沈星然挑眉,“我們兩兒子都有了,抱一抱不是很正常嗎?”

白澤:“………”

沈星然繼續說道:“還是兩個兒子。”

白澤:“………”它好氣!

沈星然先将胥清歌小心翼翼放到休息室的床上,起身時在她唇上印下淺淺一吻。

然後在白澤幾乎要吃人的目光中退出房間,将門給輕輕關好。

沈星然從某個櫃子裏的拿出一套茶具放在茶幾上開始熟練的泡茶。

輕煙袅袅間他将一杯茶放到了白澤面前。

白澤看了一眼杯子裏的茶,爪子勾了勾,茶水便自己飛到了它嘴裏。

白澤高傲的仰了仰下巴,對沈星然說道:“就算你們有兒子了又怎樣?地皇出嫁是大事,族內并不知情,清歌父母也沒答應過。你們照樣可以被分開。”

沈星然慢條斯理的品着茶,他泡茶的動作流暢優雅,品茶時更是賞心悅目。

只見他放下茶杯,一雙桃花眼似氤氲着茶水的熱氣。

“現在是我一直在她身邊,你們沒在。”

白澤:“………”打擊精準……

白澤高傲的表情都僵了一下,它似乎是有一些喪氣,“你陪她這幾年算什麽,她再怎麽說都是我們族的地皇和人皇。”

他說到最後,自己都底氣不足。

沈星然手指摩挲着茶杯,“是不算什麽,只是足夠讓清歌以身相許而已。”

白澤:“………”它一定要讓這小子知道人性的險惡!

…………

夜晚時分,西南分局又是一片難得的燈火通明。

從不加班的兩位大佬今天帶頭加班。

胥清歌低頭看着時間,“馬上十二點了,筱筱,可以通知其他人了。”

蘇筱筱點頭,“好!”

胥清歌和沈星然率先走出了分局,來到分局門口的那一大片空地之中。

蘇聞帶着分局其他人緊跟着趕到。

白澤一直寸步不離的跟在胥清歌身邊,它其實也很好奇,對方到底有什麽事情是比回族還重要的。

胥清歌手指緩緩結印,她神色寧靜,印法變換間四周開始飄起薄霧。

一扇大門自薄霧中緩緩出現,大門打開,門內是一片璀璨流動的長河。

璀璨的是河面上一盞盞花燈,如點綴黑河的星子。

沈星然這時候拿出支墨玉做成的簫,放在唇邊,悠揚婉轉的簫聲一出,四周的溫度似乎更加低了。

白澤這個時候才擡頭好好的看了沈星然一眼。

它以為,沈星然其實就是個靠姿色上位的花瓶,勾引他們家水靈靈的白菜。

但往生曲一出,它就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

白霧中隐隐約約走出許多人影,他們被往生曲喚醒,身影逐漸清晰。

西南分局的人望着那些慢慢清晰的身影,有人默默紅了眼眶。

在往生曲婉轉的曲調中,分局之人與站在白霧中的他們相望。

胥清歌還隐隐約約聽到幾聲低低的啜泣聲。

她也拿出了那枚一直放在身上的養魂珠,一縷紫色的輕煙從養魂珠裏飄出,落在她面前變成了老莫的模樣。

他依舊穿着他喜歡的褂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往生曲也在這時候戛然而止。

璀璨的長河上,一只渡船緩緩行駛而來,上面站着的依舊是穿着蓑衣頭帶鬥笠的老者。

胥清歌看着他還有些驚訝,“這個不是往生河嗎?怎麽你一個守冥河的怎麽會在這?”

老者看到是他們也很心累,沒想到換個地方還能遇到他們,“冥王大人派我來往生河的。”

胥清歌了然,估計對方是被冥王那個小心眼給故意派過來的。

啧啧……自己變态還不許人說,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心眼。

西南分局先前死去的人都最後看了眼分局其餘人和分局,沉默的走到了門前跟着老者離開。

胥清歌忽然開口,“你們可以不用忘掉這一世的記憶直接投胎,我們會在分局等你們。”

原本準備離開的游魂一愣,而後轉身激動的看向胥清歌,朝她深深一揖,轉身上了老者的船。

他們都曾見過老者送走其他孤魂,只是沒想過有一天,他們也會對方被送走。

胥清歌最後看向了莫老頭,“我們等你回七隊。”

莫老頭的魂魄點了點頭,他跟其他游魂不一樣,他能說話,但最後他也只是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轉身上了老者的船。

那扇門在老者撐船離開時緩緩關上,有人還是沒忍住上前一步,想再多看他們一眼。

莫老頭坐在渡船上,眼睛盯着河面上的花燈發呆。

他其實很想拿一盞上來看看,但最終還是止住了。

心底嘀咕道:算了,消停點。自己現在就好好投個胎等着換個皮膚,回七隊就好。

“這些燈裏面承載的是曾經某些游魂在轉世時的最後一個願望。”

忽然響起來的聲音吓了莫老頭一跳,他轉頭看過去,就見到一團黑霧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老莫穩定了心神後問道:“冥王?”

冥王随手撈起一盞燈,将它遞到莫老頭面前。“想看看嗎?”

莫老頭看着遞過來的燈搖頭,“多謝冥王,不過不用了。”

第 161 章 陳斌把張凡和李大傻收入麾下

第一百六十章 陳斌把張凡和李大傻收入麾下

三人舉杯而飲,喝完紅酒後,張凡看起來一臉心事似得,愁眉苦臉的放下酒杯。

陳斌望見張凡這番模樣後,出于關心,好心的開口問道:“弟弟看起來一臉心事,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得告訴哥哥呀!”

“你遇到這麽大的事兒,為什麽不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出面幫你解決!”陳斌這邊話音才剛落,張凡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雙目緊蹙的開口問道!

“什麽事兒呀?哥哥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兒惹得弟弟不高興了呀?”陳斌有些疑惑的望着張凡,搞不懂張凡嘴裏所說的事兒…

“哎,你還假裝不知道,濱海發生這麽大的事兒,你早該叫我出面協助你破案,可案子發生了這麽多起,要不是我看見電視上的新聞,報道你出事兒了,我估計還蒙在鼓裏呢!”張凡把自己心裏的梗一字不漏的和陳斌訴說了一遍…

陳斌聽後,這才恍然大悟:“哎呀,原來你說的是這個事兒啊,小凡我告訴你,你不知道這情況有多危及,幕後真兇竟然能把人冰凍起來,況且我們警局一直都在忙于破案,哥哥這邊也是忙昏頭了,沒給你打電話,另外一方面你年紀輕輕,我們也擔心你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發生意外,這責任我擔當不起啊,以後我怎麽向叔叔阿姨交代啊!”

“兇手能冰凍人?”陳斌的話,讓張凡不禁産生了莫大的興趣,按照陳斌的意思,兇手是個異能人,可異能人不都是在電視劇裏面才能見到嗎?難道現實的世界也有?

為了搞清楚狀況,張凡主動提出加入陳斌的警局,協助陳斌破案…

“這敢情好啊,弟弟辦案我一直都比較放心,上次你成功幫我破掉那個變臉人的案子後,我已經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了,這次你還繼續幫哥哥,哥哥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聽見張凡要加入警隊,陳斌別提有多高興,張凡的能力多少他還是清楚的,這小子雖說好多理論知識不是很懂,但是分析線索和破案的能力卻是很多資深的老警察都趕不上的…

“要不,大傻跟着我一起去吧!”半響後,張凡望了一眼李大傻,腦子靈光一閃,想也沒想的開口問道李大傻…

“這,陳哥他會收我嗎?”李大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他擔心陳斌不會要自己,所以也沒開這個口,擔心引來無數的尴尬…

“要,只要是想為國家做貢獻的,我都可以收,前提是沒有違法犯罪記錄!”

“沒有,我們堅決沒有!”陳斌的話,仿佛讓李大傻看到了希望,等陳斌說完話後,李大傻一臉欣喜的望着陳斌,舉起紅酒杯給他碰了一杯…

“那,你們二人下周一就直接來警局上班吧,小凡知道我們公安局總部在哪兒的,到時候你就跟着小凡一起過去…”和李大傻碰完杯後,陳斌擔心李大傻不知道警局的具體位置,給了他一個比較好的建議…

過了許久關曉和自己姐姐緩緩從廚房端出來一盤盤豐盛的菜,菜端完以後,關曉跟個賢惠的妻子似得,朝着張凡溫柔的遞了一雙筷子,舉止文雅,清醒脫俗,讓張凡不禁對眼前的舒雅産生了莫大的興趣…

“哇,嫂子的廚藝真是了得啊,這算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菜了…”

吃完飯後,李大傻挺着吃得很撐的肚子,輕輕的摸着自己圓鼓鼓的肚子,開口誇贊着關曉姐姐的廚藝高超…

“你們能吃到這麽豐盛的食物,我的功勞也是功不可沒的!”關曉見李大傻沒有誇贊她,不禁有些生氣,嘟着嘴凝視着李大傻,說道…

“對,曉曉的廚藝也是不錯的,改天你們再過來玩,我讓曉曉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關曉姐姐一邊開始收拾桌子上吃飯過後剩下的殘渣剩飯,一邊欣喜的誇起了關曉…

“哎呀呀,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平日裏不知道有些人老是說我炒的菜難吃,怎麽在這節骨眼上,竟然開始誇贊起了我,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關曉坐在一旁,想起平日裏姐姐對自己如此嚴厲,并且還從未誇過自己,可今日當着張凡的面,她竟然把自己差點誇上了天,關曉這才有些大吃一驚…

“哈…”張凡和李大傻還有陳斌三人微躺在沙發上,望見關曉和她姐姐跟一對冤家似得,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忍不住發笑了起來…

“那?嫂子,陳哥,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吧!”

張凡和李大傻二人在陳斌家坐了許久以後,見窗外天色已晚,再加上張凡望了望自己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他擔心會打擾到陳斌他們的休息時間,所以比較懂事的站起身,開口朝着陳斌一陣道別…

“那,你們早點回去,我讓曉曉送你們,回去後早點休息…”陳斌見二人走意已決,不好再挽留,再加上自己也比較犯困了,開口讓關曉把張凡和李大傻二人送出了門…

“關大美女,不用送了,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回來我也不放心啊,聽我的,回去吧!”張凡望見關曉跟着自己走出陳斌家以後,看見她穿得單薄,擔心她會因此感冒,所以開口準備把關曉叫回去…

“那,那你們路上小心點,回去以後記得給我打電話哈…”關曉走出門以後才發現外面竟然如此陰冷,抖擻着身子,開口朝着張凡還有李大傻說道…

兩人和關曉道別後,徑直走出小區,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朝着江城大學奔了過去…

等到了大學後,張凡擡起手望了望表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他有些困意來犯,下了出租車以後,按照之前和關曉的約定,給關曉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後,緊緊跟着李大傻的步伐,朝着男生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以後,望見幾日不見的陳強和曹大學早已緩緩睡去,張凡和李大傻二人一陣洗漱後,上了床緩緩睡去…

第 151 章 至陰

當葉桦平穩地落在地上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一涼,轉身看過去,卻看見洗魂樹如同風化了很久,巨大光禿禿的如同樹根一樣,此時化成粉末,如有風吹,消散在天地間。

葉桦眼睛一縮,這顆天地至寶就這麽死了,即便是它,也不能永生啊,天地大勢,容不得它反抗,此地不宜它停留生存,它也要随風而去,心中好一陣感慨。

葉桦盤膝而坐,手中拿着青白色的果子,香氣撲鼻,食指大動,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入口即化,清甜的滋味占據了味蕾,芬香從味蕾上傳出,一陣舒爽,一股清涼傳遞全身,緊接着,又咬了一口,在一口,很快,洗魂果全部進入葉桦的嘴中,消散于靈魂內。

清涼的感覺傳遞全身,葉桦發出一道呻吟聲,一股神奇的力量正改變着他的靈魂,很是舒爽,然而,一直躲在角落的魔念卻躁動起來,直接吞掉了一點能量。

葉桦臉色突變,冷哼一聲,體內陽氣将它團團包裹住,免得他在吸收洗魂果的能量。

時間緩緩流過,半天過去了,葉桦靈魂上的改造這才完成。

感受着身體的變化,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身體內好似多出了一股力量,葉桦正在嘗試控制着。

“撲哧”一聲,一股灰色的火焰在葉桦體內燃燒着,随而延至全身,一瞬間,葉桦感到強大,又有些陰冷,突然間,葉桦全身被點燃了,灰色的火焰燃燒着葉桦,緊接着,如同遇到引燃物一樣,迅速地點燃周圍,連空氣都被燒着了,頃刻間,整個陣法都被點燃了。

若非這陣法有隐蔽能力,從遠處看,就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出現在黃色的沙子裏面。

葉桦大驚,他此時控制不了這突然出現的火焰,整個人被包裹在火焰中,沒有感到那種熾熱感,只是有些冰涼,陰冷。

“龍澤,這是怎麽回事?”葉桦不得不向龍澤求助。

“若我沒看錯,這應該是至陰之體,而這火焰,就是陰火了,陰火,從內而生,燒身燒魂,你機緣不小啊,鬼魂本就屬陰,連鬼氣都屬陰,你如今修煉,速度将大大增加。”龍澤感嘆地說道。

“那這火焰怎麽控制?”葉桦問道,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現在怎樣都無法控制這火焰,隐約知道這樣下去對自身會有一個很大的消耗。

“這些火焰都是你的本源之火,其實在你的體內,又一朵本源之火,而其他的火焰都是被它衍生出來的,若你能控制那朵本源之火,你就能夠控制所有的火焰了。”龍澤說道。

葉桦急忙在靈魂內尋找起這朵本源之火,很快就找到了,這本源之火如太陽一樣耀眼,與其他的火焰有着明顯的不同,葉桦急忙控制起來,卻發覺不是那麽容易,這火焰有些不聽從自己。

感覺到這火焰有股靈性,葉桦便與它交流起來,沒想到連理都不理他,一下子将葉桦點燃了,他心中想到,這火焰還不是他的,竟然連理都不理會他,太過分了,葉桦的脾氣被點燃了。

心念一動,金色的陽氣便流動起來,直接将這朵火焰包裹而住,葉桦開始煉化,以陽氣煉火,外圍的陽氣散發着熾熱的溫度,而裏面的陰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一時間對峙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葉桦大急,控制着陽氣團團包裹,不讓陰火流出體外一點,這樣,整個陣法內的火焰才開始消失。

葉桦呼了一口氣,汗水布滿額頭,暫時算是控制了,但這終究不是長久辦法,便繼續向龍澤請教了。

而龍澤告訴他,這火焰屬于他的力量,只是突兀的出現,才控制不了,待熟悉了這力量之後,就可以輕易的控制着火焰。

“那這種至陰之體有什麽用處?”葉桦緊接着問道。

“至陰之體對于鬼修來說,好處很大,吸收鬼氣的速度十分快,按理說,施展起法術來,威力也大大增強,而且學習陰屬性法術很容易,至于其他的妙用,就不知道了,都是些道聽途說,你以後自己慢慢了解就是了。”龍澤緩緩說道,他對至陰之體也只是知道只言片語,卻也聽人說的。

葉桦點了點頭,低頭沉思,而後突然擡頭,他好像還有個徒弟,應該是在陣法外,哎,這記性,葉桦用手拍了拍頭,迅速調用一絲陽氣,開始施法,很快,一個光門便出現在葉桦的身前,葉桦直接穿過,來到了陣法外面。

一眼就見到楊雪兒坐在地上,抱着膝蓋,低着頭。還活着,葉桦松了一口氣,一個閃身,直接來到楊雪兒的跟前。

“沒事吧。”葉桦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楊雪兒瞬間擡頭,眼中充滿驚喜,眼圈微紅,似乎哭過,見到師傅,立即起身,說道:“師傅,你沒死啊,太好了。”喜極而泣,眼睛裏已然出現一層水霧。

“廢話,你師傅福大命大,當然沒死。”葉桦說道。

“你讓我先走,卻又在裏面呆了那麽久,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楊雪兒小聲地說道。

“這出了點意外,留在裏面的時間久了一點。”葉桦解釋道,而後又施展起了法術,将水注滿楊雪兒背包中的水瓶,又問了她食物是否充足。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葉桦就讓她呆在外面,楊雪兒有些不肯,但在葉桦的命令下,還是屈服了。

葉桦自然不會将她帶入陣法內,他現在體內的陰火還控制不了,要是一不小心爆發了,以她的凡人之軀,豈能承受得住?

所以,将她留在外面比較靠譜,方圓中沒有生命,就沒什麽危險,至于沙陷這樣的東西,葉桦直接施展法術,将附近的沙子固态化,避免了天災的危險了,而對于沙暴什麽的,葉桦直接給了楊雪兒一個防禦符咒,告訴她遇到危險撕開就好了,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做完這些,葉桦又施展起了法術,開啓光門,沒有耽誤,直接進去了。

第 160 章 :燕九被追

車老慢悠悠的喝着一杯清茶,桌上擺着的木偶正甩着水袖在哪裏吚吚啞啞的唱着不知名的曲子。

燕九進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他早就料到燕九會來。

燕九對着車老說到:“你說的那件事,我應了。”

“小友爽快。”

車老拍拍手掌,那架在燕九看來頗為夢幻的“千機變”就顯現在燕九面前。

無比精致的機括構造,流暢的外部線條,最吸引燕九的卻是那由金屬反射而出的冷光。

一眼望去,尊貴,奢華,完美,這千機變簡直完成了燕九的幻想。

她一直都很想擁有大黃蜂那樣的座駕,在現代沒有遇上,卻沒想到在這雲仙界倒是擁有了。

只能說人生處處有驚喜。

燕九摸着那千機變道:“它現在是不是就屬于我了?”

“是,”車老點點頭,“不過你要想清楚,這東西雖然是我一手打造,卻沒有任何人試着駕馭過它,即便是我,也沒有。”

車老看着眼前的千機變,這幾乎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心血。

“我只知道它能脫離天空之城組成的陣法,但我不知道,它能不能穿過千頃海水,越過海之國的結界,所以我想為它找個能配的上它的主人主人,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燕九看向身後的車老微微一笑,“我可能會死,不過我若不去海之國,等待我的未必會比死好到那裏去。”

“車老,謝謝你,若我活着,我一定帶着千機變前來看你。”

燕九沒有再多說什麽,她直接進去了天機變裏。

千機變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于天際,車老擦去眼角的濕潤,臉上卻笑得十分開心。

“我也謝謝你,燕九……”

而就在燕九乘着千機變,離開天空之城的時候,那正與拓跋争鬥的七殿下卻是閃身避過拓跋的攻勢,轉身看向身後。

在那裏,是燕九操縱着千機變成功的吸取了七殿下的注意力。

拓跋見七殿下分神,不由得與他一同看去。

“這是什麽?”拓跋滿臉疑惑,看着這泰然飛起的飛行法器,拓跋還以為天空之城的“禁空法陣”出了差錯。

只是,這樣子也太怪了些。

這邊的拓跋欣賞不來千機變的魅力,那邊七殿下卻與拓跋顯然不同。

繪有福年娃娃的面具下,七殿下一雙眼眸滿是興味。

“有意思,”他一聲輕笑,向着那模樣古怪的飛行法器追去。

拓跋揮揮身後的羽翼下意識的就想追上去,可他才追出幾丈,就轉了個圈,又飛了回來。

他才不想去理會那個魔界有名的瘋子,現在礙事的人不在了,他還是抓緊時間去找那個吞天遺族的好。

想到以後會有一堆擁有吞天血脈的小六翼,繞在自己膝前,拓跋整個心情都變好了許多,就連身後斷裂的羽翼都不疼了。

拓跋向着城主府的方向遁入,殊不知無意中與他心心念念的吞天遺族——燕九,擦肩而過。

可這世間的緣分就是如此,就如同燕九現在也在暗暗叫苦一般。

這個變态,沒事追上來幹嘛!

七殿下不遠不近的綴在千機變的後面,墨綠色的衣袍烈烈當風,只臉上的福年娃娃一如既往的笑着。

燕九讨厭這樣的笑,尤其是在自己疲于逃命,而這笑還出現在追捕者臉上時。

“千機變,”燕九向着那天機變命令到,“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海之國。”

充滿冷硬金屬感與現代感十足的千機變內,一道頗為冷凝的女聲回到,“是,主人”。

這就是千機變的“靈魂”,有時候,燕九實在是感慨修仙者的偉大,沒有飛機,他們創造出了飛劍和飛行法器,沒有電話,他們有傳音石,甚至在沒有電腦的情況下,他們可以将生魂安放在法寶裏,使之成為法寶的“靈魂”。

千機變內也有一個靈魂,不過這靈魂不是車老随意捕捉的生魂,而是他門下的女弟子。

車老沒有說那女子姓甚名誰,又是死于何種原因。

當時的車老看着千機變,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那雙混濁的眼睛裏,滿是欣慰。

“她叫千機變,曾是我門下的弟子。”

千機變的速度突然加快,燕九不知道千機變的加速裝置是什麽,她只知道,因為千機變的速度太快,使得她的脊背不得不緊緊的貼在身後的椅背上。

跟在千機變後面的七殿下見勢更是好奇,他一個加速

竟是直接追了上去,坐在千變上。

“主人,有敵人接近。”千機變冷硬的補充到,“他很強。”

燕九當然知道七殿下的厲害,她現在只期望七殿下厭倦了發現的“新玩具”,早早離開這裏,又或者……

燕九把希望寄托到了海之國的千頃海水,還有結界上,或許七殿下會望而生退。

不過,總覺得這很有可能會激起他的興趣。

七殿下看着手下流暢的金屬外殼,雖然千機變被包在一層防禦護罩裏,七殿下并不能真實的觸碰到,可是只眼前的看到樣子,就讓他大感興趣。

不過更讓他感興趣的,是操縱着這架飛行法器的修士。

只要殺了他,這架飛行法器就是自己的了。

而此時的千機變已是飛到了一片蔚藍的海面上,這不見盡頭的海面下,就是燕九想要去到的海之國。

而就在此時狀況突生。

那原本跟着燕九的七殿下卻是一個閃身攔在了千機變的面前。

且,只伸出一只手掌,就阻止了千機變的攻勢。

燕九心中驚駭,這人,到底有多強?

千機變一經停下,七殿下更是欣喜,他敲敲手下的千機變,千機變周身的防護罩形如虛設。

聽見千機變發出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七殿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千機變內,那冷硬的女聲在燕九耳邊不停的重複着,“有修士靠近,有修士靠近,請主人做好反擊準備,請主人做好反擊準備。”

燕九聽着只覺頭痛,我也想反擊啊,可是我現在靈力全無,怎麽反擊,總不可能用尾巴抽他吧,雖然我很想那麽做。

所以,我到底該怎麽辦?

第 152 章 九五至尊

“怎怎麽沒有動靜了呢?”士兵長問着旁邊的女兵。

“我我也不知道啊?怎麽沒有打鬥的聲音了啊!”

在河的對岸,唐僧三人圍着蠍子,找一個可以放血的地方。愣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好的缺口能放血。

孫悟空收起定海神針。拖着蠍子的尾巴。往回走去。笑着說道:“哈哈哈哈!大功告成了,一晚上沒有白忙活,其他的回去再說吧!”

“成。太累了,回去想法子切開蠍子。取它的血。小白龍你把那石頭搬上,我們回去吧。”唐僧說道。

小白龍答應一聲。便來到了石頭旁邊,搬起了石頭,問孫悟空:“猴哥。你看看這石頭裏有什麽?為什麽那只蠍子第一次沒什麽事!”

蘇悟空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給你看看。”兩眼泛着金光,看着小白龍身邊的石頭。一顆泛着綠光的珠子。靜靜的躺在石頭的內部。

孫悟空收回了的神通,眼睛恢複了正常。對小白龍說道:“這石頭裏面只有一個綠色的珠子,不知道死用來幹什麽的?估計是能療傷。我們回去再把它拆開看看!”

三人收拾好物件,向女兒國飛去。到了另一端的河岸上。發現了聚集到一起的士兵。

“大夥這是這是要幹啥嘞?”唐僧一臉的懵逼,所有人都沒有搭理他。衆人的目光都在唐僧身後的蠍子和大石頭上。

“蠍蠍子死了!”士兵長渾渾噩噩的說道,“沒想到。幾百年了,它終于死了!”

“蠍子怪物死了!”一位士兵興奮的大喊,頓時全軍都沸騰了!“蠍子怪物死了!蠍子怪物死喽!”“我們終于可以安全的出國了,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我們安全啦!”

“呼!”唐僧吐出一口濁氣,帶動佛音說道:“大家都安靜一下!”士兵不再歡呼了,靜靜地看着唐僧。唐僧臉色火辣辣的,一下子被幾百個女人目不轉睛的的盯着看,有些尴尬,咳嗽一聲,說道:

“咳!好了,既然我們師徒已經把這只蠍子給除掉了,也就完成了我們的陳諾,希望你們不會不拿出你們的誠意和我們做等價的交換,請讓開,我們要去見國王!”

士兵沒有反駁,異常聽話站在了道路的兩旁,畏懼的看着三人。士兵想想說些什麽,但咬了咬嘴唇,将想想要說的又咽了回去。小白龍又在最後,看到後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笑了笑。

……

“陛下!陛下!”早有探子跑回了皇宮去報信,還沒有進大殿便開始喊道,“陛下!陛下!”

“什麽事!搞得這麽慌張!難道是他們敗了嗎?果然沒有什麽人能是打敗那只蠍子的。”國王長嘆一口氣,說道。

探子扶着膝蓋,彎腰喘着粗氣,顯然是一路跑回來的,好大一會後。她才開口說道:“陛下!不是你想的那樣!它死蠍子子了!”

“什什麽!你再說一次!我沒有聽清楚。你你再說一遍!”國王難以置信的說道。

探子長出一口氣,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重新整理了語言,說道:“那三個男人把‘子母河’裏的那只大蠍子給打死了!”

國王震驚不已,大吼:“什麽!”

探子補充道:“蠍子被那三個男人搞死了!而且是完勝,他們現在正在回城的路上,而且還搬着一塊大石頭。”

“什麽意思啊?”國王還是不懂探子說的是什麽玩意。

“陛下,請随我來!”探子帶着國王往宮外走去。唐僧一行人已經進入了城內,被湊熱鬧的人們強行攔了下來。場面那是,紅旗招展,人山人海,現場一片混亂。

……

“陛下駕到!”混亂的人群立馬分出了一條路。國王架着金銮駛了過來,國王跳下了金銮,步行走了過來。

“保護陛下!”士兵長率領衆多士兵将國王層層保護起來。唐僧三人站在蠍子和石頭的旁邊。

“你們蠍子沒事吧受傷?”國王推開士兵的保護,徑直走到唐僧三人的旁邊,口吐不清的問道。

唐僧對着孫悟空與小白龍二人笑了笑,又對着國王說道:“你看我們像受了傷嗎?”

“那”

“國王陛下!現在能将你們國家的‘火靈芝’交給我了吧!我們為你們鏟除了出國的障礙,所以也請你兌現您的承諾啊!”唐僧打斷了國王的話。

國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黯然,說:“我們之間,只有交易的存在嗎?”

唐僧輕笑道:“那我們還有別的嗎?”随後想起了一件事,臉色稍變,說:“至于至于藥鋪的那件事,純屬意外希望國王陛下您不要放到心裏才是。”

國王一陣沉默,咬住嘴唇,将淚水吸了回去,暗道:我可是國王,再說!他只是一個行腳僧。

開口說道:“我當然會把‘火靈芝’給你,這是我們的約定,之後你們可以在‘女兒國’待一段日子,或者直接離開,沒有人會阻攔。”

“貧僧在此,就多謝國王陛下了。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唐僧說罷,對着孫悟空和小白龍二人使個眼色,兩人會意,将東西搬到了原來所住的酒館中,跟随着唐僧前往皇宮。

……

皇宮大殿內,沙悟淨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孫悟空與小白龍将他擡了起來,唐僧看着國王将“火靈芝”拿了出來,說道:

“國王陛下真實守信,如此甚好,我就在這裏多謝您了!”

“不客氣這是我的承諾!”國王說道,“看你們的樣子,好像還要在女兒國待一段時間,是嗎?”

唐僧說道:“沒錯,為了救我的徒弟和等另外一個徒弟。國王陛下,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貧僧告退!”

唐僧完全就沒有給國王再次說話的機會,帶着三個徒弟,拿着滾燙的“火靈芝”,離開了皇宮,前往了酒館。獨留國王一人,在大殿內呆呆的發愣。

……

“師傅,你這麽做是不是太絕了啊?”小白龍走在路上,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沒有什麽絕不絕的,我只是說了我該說的話而已,走吧!”唐僧故作堅強的說道。

“最後一樣東西怎麽辦?‘九五至尊淚’呢?我們從哪裏搞?”孫悟空問道。

第 151 章 天威難測

“這個将軍绶印,你暫且拿去。戰事一了,再歸還就是。”

忠信侯說着,将一方黃玉打造的绶印遞了過來。

“多謝侯爺!”

方雲心中清楚的很,這塊绶印一旦到了自己手裏,恐怕就沒有上交的機會了。

官居高位,立起戰功來,比下面的人,要容易得多。

小卒再努力,也只能殺殺敵兵。而到了将軍這個位置,揮揮令旗,就能立下天大的功勞。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嗯,給你三日的時間。你盡快去熟悉操練一番吧!”

忠信侯擺了擺手,表明送客之意。

“那方雲告辭了。”

忠信侯目送方雲離開,突然道:

“太子可以出來了。”

一陣腳步聲,從屏風後傳來。太子劉秀微皺着眉頭,在忠信侯對面坐定。

“忠信侯,你把我請過來,卻又讓我待在屏風後。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就是為了看你提拔方雲嗎?”

太子劉秀臉色漠然,心中隐隐有絲不悅。

“太子,到現在還認為我是在提拔方雲嗎?”

忠信侯笑道。

“哦?”劉秀冷然:“莫非忠信侯還有什麽說法不成?”

“太子派遣屬下,阻止方雲晉升都尉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忠信侯神色從容。

劉秀木無表情,堂堂大軍統帥,若是不知道這些事情,才怪了。

“太子如果真的不想讓方雲得勢,提拔他做将軍,倒是個好方法!”

“嗯?”劉秀眉頭動了一下。

“太子不妨想一想,若是方雲治軍不力,導致大軍戰敗。那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治他的罪?”

忠信侯一副自信的神态。

劉秀聞言心中一跳,不過,他到底心智不凡,微一思忖,随即冷笑道:“方雲若是治軍有方呢?三堂會審,他連楊弘都能擊敗,勝任一個将軍,又有什麽奇怪的?”

忠信侯突然正了正衣襟,站起身,一臉肅然,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那微臣就要恭喜太子了。”

忠信侯這一招,打了劉秀一個措手不及。

“忠信侯,你這是在做什麽?”

太子劉秀也有些手忙腳亂。

“殿下,請恕微臣放肆了。請問陛下百年之後,誰人将會繼承大統?”

忠信侯宏聲道。

劉秀沉默了,他也是聰明人,聽到這句話,立即明白了忠信侯的意思。

“忠信侯,有心了!”

劉秀怔了怔,片刻之後,嘆息道。

人皇退位,繼承大統的自然就是太子。

“殿下,方雲再做大。方家再做大,依然是臣子,永遠是臣子。而不可能做到人皇。大周的大統,依然只能由太子來繼承。”

忠信侯看到太子開竅了,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笑容,繼續道:“不管是方家做大,還是楊家做大。最後,只能是讓我大周越發強盛,讓太子将來繼承的江山越發穩固!方雲之前的表現,太子也看到了。大軍之中,只有他能破謝道韞的弧形戰法。如果方雲治軍不力,破不了謝道韞的戰法,導致大軍損失慘重,這正是一個借口,可以将他斬殺了。反正是庸才,死多少都無所謂。”

“如果他勝任了,破了謝道韞的弧線戰法。那正如微臣所言,那就要恭喜太子了。我大周未來又多了一名肱股之才。未來太子繼承大統,方家不管願不願意,還是要效忠太子,效忠陛下!楊弘和方雲,不管怎麽鬥,都無法威脅到太子繼承大統!”

“殿下。微臣知道,楊弘自幼便是太子伴讀,與太子感情極感。但為君之道,就是要掌握帝王心術,在臣子間,掌握平衡。”

“你讓我想一想。”太子神色複雜。在內心深處,他還是偏向于一同長大的楊弘。

看到太子,還是割舍不下與楊弘的感情,忠信侯終于加了一劑猛藥:“太子,陛下,可是一直在看着您啊!”

嗡!

聽到這句話,太子悚然一驚,全身一冷,整個人就清醒了。

“三堂會審,我出言提醒楊弘,已經惹得父皇極為不悅。二弟和四弟一直對我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忠信侯說的不錯,我絕不能因為一個方雲,而影響到父皇對我的看法!”

一股微風吹進營帳,劉秀只覺得身上冷嗖嗖的。大周朝太子的廢立,可是掌握在人皇手中。只要一刻還沒有繼承大統,就一刻不能放松。

“父皇一直說過,為皇者,要有容人的雅量。要掌握帝王心術,平衡之道。若是讓父皇知道,我連一個方雲都容不下,恐怕心中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

相到這裏,劉秀也不想怎麽遏制方雲了。

“忠信侯,他日我若繼承大統,絕對忘不了你今日所言。方雲之事,就交由你全權作主吧!”

太子說罷,也無心待下去,大袖一拂,直接轉身出了營帳。

忠信侯目送太子離開,坐起身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張家已經搭上了三公,如今又在太子和方家之間左右逢源,未來大周重臣的席位上,必有張家一個位置。

突然,忠信侯臉上的笑容斂去,他伸出手,從貼着茶幾的地方,摸出一封薄薄的信。這封信八百裏加急,從上京城送到西北狄荒。方方正正的信封上,加蓋着玉玺大印,那是出自人皇的手書。

看着這封信,忠信侯心中升起一股凜然的感覺,默默的嘆息一聲:“皇恩浩蕩,天威難測啊!”

這封信,他本來是準備,在太子執迷不悟的時候,點醒他的。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

三天的時間,實在太短了。

不過,好在西北戰場的,都是正規軍。在邊荒征戰都有好幾年。什麽兵法戰法,都經歷過。所以,方雲倒也不用那麽費事。

蟠龍、長蛇、鋒矢、偃月、魚鱗、大雁……

各種陣法,随着方雲的令旗揮動,一一演練來。方雲是正規的儒家出生,熟讀兵法,又經歷戰場磨練。這一套陣法操練下來,卻是比原來的那位将軍,純熟多了。

足足七萬多的大軍,在方雲手下,陣列嚴明,顯現出一股森嚴的氣象。

與此同時,忠信侯一封信,八百裏加急,送入了上京城,又秘密的遞入了皇宮深處。

就在龍庭震怒,大周朝廷即将發兵征讨的時候,天邪宗卻似乎早得到了消息,采取了行動。

大周東北方向的茫茫群山之中。一座龐大的山峰橫亘在天地之間。山頂電閃雷鳴,一股濃厚的黑雲從山頂罩下,将整座山遮掩的若隐若現。

“咔嚓!”

突然山體搖晃,山體底部發出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眨眼之間,只見一只長達數百裏的巨大手掌,抖落無數泥土、灰塵,從地底下浮現。

這只石頭組成的手掌,只是輕輕一抄,就将整座山峰托在手裏,然後向北而去。

天地間狂風大作,眨眼之間,這只手掌,連帶天邪宗的山門,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嗚!——

蒼茫而洪亮的牛角聲,響徹天地。

大周軍隊在龜縮數天之後,終于對狄荒發動了反擊。密密麻麻的大周軍隊,不斷向狄荒的方向推進。

步兵、弓兵、重甲兵、騎兵、弩兵……各種兵種,緩慢而堅定的向狄荒推進。

“前進!”

大軍左翼,方雲跨坐馬上,身前四名都尉各自聽令。都尉下面,又各有兩名到三名不等的校尉聽令。方雲一紙令下,浩浩蕩蕩七萬人馬,立即朝着狄荒前進。

看着密密麻麻,七萬多陣列嚴明的正規軍,在自己的指揮下,進退有據,如使臂指,方雲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氣。

“兵書熟讀百卷,如今正是一展所長的時候。謝道韞,今日,你是我踏向天下的,第一塊試腳石!”

大軍隆隆前進,煙塵拔地而起!

與此相對的是,謝道韞統領的幾十萬大軍,突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山嶺、樹林,大周的軍隊一一跨過,很快進入了樹林之中。

“侯爺軍令,左、中、右軍相隔半裏,互相守望!”

很快,近百萬的軍隊,一分為三,互相間隔半裏。這樣也是為了保證陣形,同時有什麽情況也能互相增援!

很快,大軍再前進五十裏。

“殺!——”

就在此時,漫山遍野的狄荒騎兵,從山林各處殺處,一柄柄斬馬刀,在虛空中閃爍着寒光。

“大軍聽令!圓月陣!”

方雲一聲令下,七萬人馬立即結成一個磨盤狀的,巨大陣法。

“殺!——”

狄荒騎兵來勢洶洶。方雲站在磨盤中心,令旗一揮,密密麻麻的弓箭射了出去。數百的騎兵,翻身倒地。接着陣列一分,露出數百的通道,将這些狄荒騎兵立即就像滑入磨盤眼的豆子,沖入這些磨盤中,消失不見。

“唰!”

方雲又是一支令旗揮下,整個大陣頓時殺氣森森,無數旌旗轉動,眨眼之間,只聽得一陣陣慘叫。沖入陣的數千狄荒騎兵,已經全部被斬殺殆盡。而這個時候,與方雲相鄰的一個将軍,還在苦戰不休。

“大軍進攻!”

“殺!——”

洪亮的聲音,響徹天地。巨大的磨盤就像一個殺戮機器,主動向前推進。所有進入陣內的狄荒騎兵,全部被斬殺殆盡,速度之快,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