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 強者聚集

這次大周朝與莽荒妖族的戰争,史無前例!

以往的時候,大周朝囤積在邊荒的兵力,都不超過一百萬,而且執掌帥令的,都是平民侯、貴族侯一級的人物。而這次,莽荒之地,聚集數百萬的軍隊,更聚積了三位天沖級的武侯,一位新晉的天象武侯和一名天象級的貴族侯。如此陣容,史無前例!

随着大周朝的一道征戰令,随了王侯與武侯,一同聚集過來的,還有無數大周朝無數天資縱橫之輩!

大周朝是泱泱大國,地大物博,人傑地靈。眼光右局限在一個地方,必定大部分是碌碌之才,但這次出兵,卻是調節大周各地的精銳兵力!其中的天資縱橫之輩,多不勝數!

“範我大周者,雖遠必誅!”

一道人影山腰中,沖天而起,所過之後,空中的風雪,一波波的炸開,化為一片片雪霧。只見那人背後光影閃爍,三十條飛龍輻射而出。只聽聲那人一聲長喝,手中長戟,驀然擲出,掠出十餘丈後,突然化為一條巨龍,嘶聲咆哮,落入了妖族大軍中。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巨龍”落處,方圓二百丈內,所有妖族,被長戟上的力量,震成齑粉。

“馭劍術!”

又一道人影拔空而起,在他的身周,數百柄飛劍化為桶形,将他圈在其中。這人飛至最高處,驀然一沉,化為一道巨大的劍虹,裹起無數風雪,沖入妖族大軍中。飛劍過處,大片的妖族如稻草般收割,身體被炸得血雨。

大周朝拉成數千裏的戰線上,一道又一道氣息磅礴的人影,拔地而起,然後帶着無窮的勁氣,沖入妖族大軍中。所過之處,大片的妖族被震死。

“桀桀!”

一陣陣尖笑聲中,妖族的陣營中,同樣掠起一道道人影。這些妖族的氣息,同樣的磅礴,驚人。

“今日莽荒,就是你們人族的葬身之地!”

一道道白影,妖氣沖氣,猛的沖入了大周軍宮之中。妖氣一卷,大片大周甲士慘嚎着,仆倒在地。他們的血肉,化為一股股紅色的精氣,沒入了這些妖族口中。

妖族為異類化生而來,不止戾氣重,且極喜人族血食!

“砰!砰!”

一頭二丈多高,眼睛陰摯深陷,身體末端是根須的妖族,沖入一個大周方陣中。它也不用兵器,兩根枯瘦的手臂一拍,每次都有一名甲士慘叫聲,被它拍得如斷線風筝般飛起。铠甲沒碎,但裏面一根根白森森骨頭,卻穿出血肉,從裏面飛了出來。

這一頭八百年氣候的木魈,天生力大!精魄級的高手,都很難抵抗得住它。

“吼!——”

這頭木魈殺至性起,身體中突然生出無數粗大的根條,向四面八方飛出,插入一具具铠甲之中。只聽得一聲聲慘叫,一名名士兵飛起。他們的血肉,也被根須吸往了這頭木魈體內。

“殺!殺!殺!”

一頭八丈餘高的白猿,獠牙森森,如猛獸一般沖入了陣營之中,所過摧枯拉朽。大周朝的铠甲,能夠抵抗相當大的沖擊,但這頭白猿兩只覆滿長毛的手臂,只是一手捉住下身,一手捉住頭顱,輕輕一轉,這名大周甲士頓時身首異處!

這次進攻的妖族,根本沒有百萬之數。最多也就是六、七十萬之數。但妖族一旦化形,實力遠強于普通的武者。而且這次,妖族還驅趕了大量的靈智未開的兇獸,如千年毒蟒,噬火獸,五趾煙火白骨獸等等。

一時之間,聲勢赫赫,居然營造出了,和大周朝百萬大軍分庭抗禮的氣勢!

崩!崩!崩!

雷霆般的轟鳴聲中,一根根破神箭,從半山腰中射出。一頭八丈餘高,兇猛難擋的白猿,首先被一箭貫穿,仆倒在地,濺起漫天雪霧。

“噠!噠!”

一名名陣法級以上的武者,雙手捧着破神弩,一步步緩慢向前推進。破神弩無堅不摧,對于妖族是極佳的利器。

“射擊!”

一聲令下,從上京城中抽調出的近萬禁軍,同時出手,立即又是近萬的破神箭飛射而出。大片的兇獸,妖族,被貫體而亡,強大的力量,把它們撞回了自己的陣營!

這次為了對付妖族,軍機處動用了朝廷積累了多年的破神弩,組成了一個近萬的大軍,調入了莽荒。這只大軍,是對妖族最大的震懾!

而與此同時,方雲也指揮着自己的八萬大軍,在短時間內,攻入了山頂。妖族個體力量雖強,但畢竟不通禮數,不願受拘束,也不成陣法。只要戰陣運用得宜,數十甚至上百名大軍對付幾個妖族,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更何況,方雲的這八萬大軍中,也有許多高手。

“收束戰線!”

方雲一聲令下,原本形将松散的大軍,立即向中軍收束。此時周圍的妖族,被清空了不少。方雲定睛望去,出現在前方的,是一條深深的谷地。大量的妖族,正越過東方的重重山嶺,向這裏漫來。

“弧形戰陣,左右交叉前進!”

方雲一聲令下,立即使用了謝道韞的用過的弧形戰法。只不過,謝道韞是使用在騎兵身上,而方雲卻是使用在步卒身上。

前方是下坡的地形,這讓方雲具備了,使用弧形戰法的可能!

方雲的八萬大軍,迅速組成兩只利刃,穿插交錯,沖向妖族之中。所過之處,大片的妖族如敗草般仆倒在積雪之中。

“桀桀!”一陣怪笑聲,如雷霆般響徹天地:“現在,也輪到我們出場了!”

聲音一落,一道瘦小的黑影出現在天邊,眨眼之間,便越過前方戰線,出現大周軍隊上空。毛茸茸的手臂一戮,一根巨大的鐵棍,震破重重雪霧,一棍戳入了大周朝的破神弩方陣中。

“轟隆!”

山峰震動,大地崩裂,這一棍落處,數百架破神弩,直接被震成了齑粉。以域外星辰鐵,經千錘百煉打造而成的破神弩,居然經不過一棍。

“混天猿王,我來會你!”

一個陰沉的聲音,從莽荒西隆一座高峰上傳來。聲音未落,天空烏雲之中,雷聲隆隆,四道縱橫數百裏的火雲,猛然在蒼穹中炸開。只見一只巨大的金色龍爪,從雲中踏落,一爪就要撈住半空中混天猿王。

“哈哈哈,孫爺爺來會你!”

混天猿王精神抖擻,大笑一聲,手中鐵棍就勢一拍,一棍震開了雲中探落的天龍爪。收了鐵棍,身子一縱,混天猿王便化為一道閃電,飛入了烏雲之中。

“哈哈哈,楊弘,你可敢戰我們四兄弟?”

半空中,金光一閃,大羅猿王出現在戰線上空,指天笑道。

“大羅猿王,裂空猿王,五獄猿王!上次為了對付那頭牲畜,導致我內力大損,天帝戰車的許多精妙作用,發揮不出來!這次你們既然自投羅網,我便将你們索性,一起收拾了!”

楊弘的聲音,冷若冷霜,聲音一落,群龍咆哮,三只巨大的天龍爪,往下一撈,發出一股罡氣,将三頭猿王裹住,撈往烏雲上空。

三頭猿王仰頭冷笑,也不抗拒這股拉力。只有裂空猿王笑道:“楊弘,有天帝戰車,就這般托大。看我們四兄弟,怎麽收拾你!”

虛空一晃,大羅猿王、裂空猿王、五獄猿王,都消失不見了。

“莽荒侯,聽聞大周朝貴族侯中,你排名第一。出來吧,本王來領教你的厲害!”

一片黑雲從東而來,黑雲之中,一名身穿铮亮甲胄,頭生犄角,面目兇狠的男子朝大周軍腹地,一座插天主峰叫道。

“火龍妖王,我朝卧虎藏龍,能者無數,本侯從未自認第一。不過,雖然不是第一,但要對付,還是綽綽有餘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擎天峰中傳來。聲音一落,虛空中分開一道數千丈的氣浪,一只巨大的手掌,迎着火龍妖王面門劈下。

“來得好!”

火龍妖王大喝一聲,同樣一掌飛出。就在雙掌相交的剎那,莽荒侯的氣勢猛然暴增一倍,只是一掌,轟破了火龍妖王的掌力,印在它的胸口上。

“噗!”

火龍妖王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全身骨骼咔嚓作響,唰一下,就飛了出去。身子過處,虛空出現一條明顯的氣浪。

“火龍兄!”

後方,幾名妖王驚呼一聲,飛速躍起,接住了火龍妖王。

火龍妖王原本站立之處,虛空一扭,雙肩寬厚如岳,神态威嚴的莽荒侯許淵,站立在虛空中。披風一撩,雙手負于身後,如山岳般橫亘在虛空中。

許淵唇上兩撇黑須微抖,目光如電,掃了眼十二妖王,淡然道:“幾日前,你們十二妖王聯手來襲,本王雖然修為不差,但也自問對付不了,十二人。火龍王,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能和本侯平起平坐吧!”

火龍妖王聞聲,臉色脹紅,幾乎又要吐出一口血來。那天夜裏,雙方倉促交戰,交手不多,也沒盡興。火龍妖王沒有想到,莽荒侯的修為居然這麽強!

“不用跟他啰嗦了!——殺了他!”

紫晴妖王冷聲道,聲音一落,除了兩名妖王幫助火龍妖王療傷外。其他八名妖王身形一閃,同時撲向莽荒侯。

“侯爺,我們來助你!”

聲音一落,四道白影沖天而出,出現在莽荒侯身邊,這四人氣息磅礴,赫然都是皇室的供奉!

第 275 章 大暖男!

第275章 大暖男!

第275章 大暖男!

孤獨的人,不會知道陪伴有多少幸福。

孤獨過的人,才會知道有一個人陪伴,究竟是多少暖心的事情。

就好比李若曦,她以前很孤獨,即便每天都和許曼雯一起,但這始終沒能緩解,她內心深處的那一份孤獨。畢竟許曼雯是她的表妹,更多時候,都是李若曦在照顧他。

現在不一樣了,有洪陽。

李若曦不敢否認,她也沒打算否認,從洪陽來到她的世界那一刻開始,她不知不覺中,便是有些習慣了被保護的感覺,相比較從前,不知道是要輕松多少。

這,應該才是一個女人,真正需要的陪伴吧?

真好…

“老婆,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麽?”

洪陽覺察到李若曦的古怪眼神,當即出聲道:“你是被你老公的魅力征服了嗎?哈哈,這感情好啊,來來,親一個!”

李若曦這才回過神來,俏臉一變,兩朵紅霞頓時将其雙頰給覆蓋:“去你的,征服你個頭!”

說完,她便轉頭望向車外了,臉上的羞紅之意難退,因為說到親,她就想起了前天早上,她休克時被洪陽人工呼吸…

夜,如水般溫柔。

李氏集團所在的商業大廈,燈光逐漸的關閉,一道道加班的身影逐漸自公司裏頭走出,唯獨人事部的燈光,卻是始終敞亮着。

七點。

八點。

九點…

眼下已經是接近午夜,整個公司一片黑暗,周圍不少建築物、店面的燈光也是熄滅,人事部的光芒,卻還是堅挺着不滅。

裏頭,正是白素還在加班。

那眼鏡男偷走她昨晚搞定的工資報表後,為了保證安全,直接是燒毀了報表,明天就要上任總監職位的白素,只能再次熬夜加班趕報表。

畢竟,原本今天就要把工資報表給財務部,因為特殊原因,財務部将收報表的時間,推遲到了明天…

折騰到現在,白素總算是完成了工作,檢查一番确認無誤後,她打了個哈切,小心的将報表藏好,這才起身往外行去。

“啊!”

才沒走幾步,白素忽然尖叫一聲,看着黑暗中的一道男人身影,頓時沒有了半點困意:“你是誰?”

“白素姐,連我都認不出來了?”洪陽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洪陽?”

白素一怔,旋即重重的吐了口氣,哀怨道:“你幹什麽呀?幹嘛要躲在角落裏?吓死我了…”

“嘿嘿,這不是怕打擾你工作嘛。”

洪陽讪笑兩聲,瞧着白素那驚魂未定的模樣,心裏難免有些觸動,這女人,太辛苦了。

而洪陽也知道,白素的辛苦是源自于他,如果不是他給李若曦推薦,她完全不用在這裏累死累活的加班,今天更是不會受那麽多的委屈。

“好啦,我不怪你。”

白素拍了拍胸口,平複下情緒後,看着洪陽很意外:“大晚上的,你怎麽突然回公司了?”

“這不是知道你今天晚上還會加班,擔心你一個人在這會有危險,過來陪陪你嘛。”

洪陽笑了笑,眼中有着幾分愧疚之意:“昨晚不知道你加班,你也沒和我說…”

“洪陽…”白素美眸頓時紅潤了。

“怎麽了?”洪陽愕然。

“你…”

白素深深的望着洪陽,忽然甜甜的笑了起來,臉上盡是幸福和感動:“你對我真好!”

“這當然,誰讓你是我的女人?”

洪陽笑了笑,走到白素面前,忽然不由分說便将其給橫抱了起來,可是把後者吓了一大跳。

“洪陽,你幹嘛?”突然的懸空感,讓白素失聲尖叫。

“抱着你回家啊,嘿嘿,做暖男要到位,你工作一天多累?接下來,你就好好睡覺吧!”洪陽大笑着往公司外行去。

白素怔怔出神,望着洪陽呆滞了好半晌,最後回過神來,沒有半點的反抗,更是極其自然的摟住了洪陽的脖子,依偎在他懷中,秋水打轉的眸子中,盡是幸福滿足的色彩。

這樣,就夠了。

而洪陽抱着懷中輕盈而豐滿的身軀,嘴角卻是噙着一抹苦澀的笑意,他知道白素心裏在想些什麽,他知道他這樣做,她就會非常滿足了。

“這女人,真是有夠傻的啊。”

連續兩天的忙碌,讓白素已是非常的疲憊。

洪陽抱着她到單身公寓的時候,白素早就在他懷中熟睡了過去,就連開門,都是洪陽單手從白素包包中拿出,小心翼翼打開的。

沒開燈,怕驚醒白素。

将其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洪陽溫柔的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口,轉身就欲離去。

“洪陽…”

這時候,白素卻是醒來了。

“是我吵醒了你?”

洪陽一愣,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我還是沒做好。”

“你要走了嗎?”白素明眸望着洪陽,柔聲道。

“恩。”

洪陽點頭,他的目的就是将白素安全送回家,這時代太混亂,白素如此精美動人,大晚上的,發生意外的幾率還是有些高的。

“你…”

白素眨了眨眼睛,俏臉微紅的望着洪陽,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不想做那事嗎?”

洪陽皺眉。

“白素姐…”

嘆了口氣,洪陽笑着道:“我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那種事情。”

“我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相信你!”白素一慌,急忙解釋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洪陽疑惑,不是那個意思,為什麽在他要走的時候,又突然說起那個事情?

“我…”

白素微微低着頭,不敢直視洪陽,咬着嘴唇抓着被褥,仿佛是有什麽難以啓齒的話,說不出口來。

黑暗中,感受着如此奇怪的氛圍,洪陽更疑惑了:“白素姐,你到底想說什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我沒有身體不舒服。”白素還是有些忸怩。

“那是…”洪陽郁悶了。

“是…”

白素咬了咬牙,終于是鼓起了勇氣,擡頭望着洪陽,水眸中柔情蕩漾:“是我覺得,你已經好幾天沒來我家了,我有點…”

說到這,白素沒再說了,俏臉紅的如火在燒,她非常的肯定,這一生中,她還是第一次主動對一個男人,說出這種…暗示的話。

第 265 章 師父重病

“對啊,沒錯,他就是我的主人!”

沈秋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竟然浮現了自豪之色。

似乎自己身為秦凡的女仆,極為的驕傲。

殊不知被宋琪看到了以後,頓時就是一臉的古怪的望着他。

你可是給人當女仆了,怎麽還這麽的驕傲?

宋琪心中有種荒誕的感覺,想當年在師門的時候,沈秋蝶可是除了名的冷傲,怎麽出來以後還認了個主人啊。

随即,回頭看到秦凡。

回想起剛才秦凡出手對付她的手段,宋琪心中還是一驚。

貌似這個叫做秦凡的人,确實是有些實力。

為什麽能讓自己的師姐認他當主人,恐怕也是有一些手段的。

想到這裏,宋琪看着秦凡的目光,頓時也是變得敬畏了起來。

“主人,是不是我的師妹剛才對你無禮?”

看到此時,沈秋蝶頓時也就是明白過來事情的原委。

這分明就是自己的師妹收到了雇主的委托,此次過來想要刺殺秦凡的。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秦凡這麽的厲害,一瞬間就被自己的主人給制服了。

“是的,她剛才偷偷的過來,就是想要刺殺我!”

秦凡随即就将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沈秋蝶說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

聽完以後沈秋蝶頓時就是走到了宋琪的面前,然後就問道:“師妹,到底是誰讓你過來刺殺我的主人的,你快說出來吧。”

“這……”

宋琪聞言,頓時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作為一個殺手,是不能将自己的雇主的信息給洩露出去的。

要不然整個職業生涯,都是一個很大的污點。

看到宋琪遲疑,沈秋蝶頓時就是知道了她的擔憂,随即上前把她扶起來,然後就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那個叫你過來刺殺我的主人的人,肯定沒安好心。我的主人的實力你剛才也是見識到了,如果你不說的話,你的命可就是沒有,趕緊說吧。”

宋琪一聽,注意到了秦凡望着她的那冰冷的目光,頓時就是心中有了畏懼之意。

随即咬牙,說道:“是陸國集團的陸子明叫我過來的!”

“陸子明?又是這個廢物!”

秦凡皺眉。

這個混蛋這段時間安靜了不少,沒想到終于又耐不住性子,對自己下手。

“好了,既然你說出來,我也就不追究你刺殺我的事情。”

秦凡見狀,看在了沈秋蝶的面子上,就打算是放了她一馬。

“多謝主人!”

沈秋蝶趕緊替自己的師妹道謝。

“師姐……其實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宋琪突然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似乎有什麽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沈秋蝶。

“有什麽事情,你就趕緊說吧!”

沈秋蝶望着眼前的宋琪,臉上頓時凜然了很多。

自己的師妹竟然這個表情,肯定是有着什麽重要的事情的。

“咱們的師父,他……”

宋琪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說道。

“咱們的師父怎麽了?你快點說啊!”

沈秋蝶聽到了自己的師父竟然出了事情,頓時就着急起來。

她從小無父無母,是被自己的師父收養,師父從小就對她很好,将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待。

并且還将自己的一身的本事,全部都交給了她。

對于她的恩情,可謂是極大!

聽到了自己的師父出了事情,沈秋蝶怎麽能不着急!

“咱們的師父,他得了重病,恐怕馬上就要……”

宋琪說着,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什麽,師父病了!現在師父在哪裏,你趕緊帶我過去看看!”

沈秋蝶頓時就着急的說道。

“你去了有什麽用啊,現在師父的情況很不好,我這次出來就是想要完成任務,然後順便找到神醫過來給師父治病。”宋琪有些無奈的說道。

“神醫?”

沈秋蝶愣了一下,旋即頓時就是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秦凡的身上。

“主人,秋蝶知道你的醫術了得,能不能求你過去救救我的師父!”

沈秋蝶說完,然後走到秦凡的面前,直接就是跪了下去。

“秋蝶,你先起來,你師父的病,我可以幫他治療!”

秦凡頓時就走上前去,将沈秋蝶給扶了起來,然後認真的對着她說道:“但是你要記住,你沒有必要跟我行如此大禮,知道麽?”

“真的麽?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師父有救了!多謝你,主人!”

沈秋蝶起來了以後頓時大喜,沒想到秦凡竟然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她可是知道秦凡的本事,有秦凡出馬,師父一定可以安然無恙!

“額,他真的能行嗎?”

宋琪看到剛才沈秋蝶突然的舉動,頓時有些懵逼。

因為,實在是秦凡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

雖然剛才他的手段還是很強的,但是醫術麽……

“宋琪,不得無禮,我的主人的本事可是大得那,什麽樣的疑難雜症都能輕易的治好!”

沈秋蝶頓時回頭呵斥宋琪,在話語之中全部都是對于秦凡的極度的信任。

“這……那好吧!”

見到自己的師姐竟然會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的信服,宋琪也就只好将心中的疑問壓下。

“看起來你似乎不是很信任我的醫術啊!”

不料,也就是這個時候,秦凡突然走到了宋琪的面前,對着她說道。

“我……”

宋琪見到秦凡過來,心裏頓時升起了濃濃的畏懼之色。

她覺得秦凡肯定是因為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引起了他的不滿,所以就是想要過來教訓一下自己。

但是,秦凡卻是在宋琪詫異的眼神中,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後放到了宋琪剛才被自己抽的有些紅腫臉上,摩裟了起來。

宋琪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秦凡怎麽突然會過來摸自己。

難道是占自己便宜?

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臉上卻是感到無比的溫暖,而且剛才那種辛辣的疼痛感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切,都是因為秦凡的手摸在自己的臉上。

“現在信了吧。”

秦凡将手拿開。

只見宋琪剛才紅腫的臉,已經完好的恢複如初。

第 264 章 新任家主

“我蘇恒是蘇家的家主,怎麽可能會因為随便說兩句話就下臺?”

蘇恒頓時大急,對着秦凡憤怒大喊。

秦凡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現在雖然是,但是待會就不是了!”

然後秦凡就對着蘇家的衆人開口說道:“我現在将你們蘇家的重寶交給了我母親,你們能不能讓我母親擔任蘇家的家主,并且讓蘇恒這個沒用的廢物下臺?”

“嘩……”

秦凡話音剛落,衆多蘇家的高層人員頓時就嘩然起來。

剛才秦凡還有些含蓄,現在都已經挑明了,逼着他們做一個選擇。

他們自然心中也會有一些浮動。

“我覺得很好,就這樣吧。”

這個時候,蘇家的大供奉突然開口。

也就是在大供奉說完,衆多蘇家的高層人員頓時就是望着他,一臉的愕然。

“其實,我覺得這麽做可以的,畢竟蘇恒最近可是不太好的。”一名蘇家的高層接着說道。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本來就有些意動,而且看蘇恒不順眼的蘇家高層,在大供奉表态以後,頓時紛紛附和。

“你們!”

蘇恒見狀頓時大驚失色,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如此對自己。

他掌管了蘇家這麽多年,可以說是位高權重,許多人都仰他鼻息。

在今天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竟然會這樣對自己。

雖然最近出了一些纰漏,但是畢竟他的權威還是在的,否則也不會回到蘇家以後,就立即的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

然而秦凡随後的不請自然,卻是打破了一切節奏。

“閉嘴吧你!”

看到蘇恒還有些不甘,秦凡頓時朝他冷冷的忘了過去。

“什麽?你!”

蘇恒頓時大怒,然後望着秦凡,身軀微微的顫抖。

“蘇恒,我兒子說的沒有錯,這麽多年以來,你掌管蘇家做出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現在我也想明白了,蘇家應該有一個真正适合的人來掌控!”

蘇月容這個時候,也是站了出來。

“所以,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這個要求,你還是趕緊的滾蛋吧!”

秦凡走上前去,望着蘇恒,身體內的氣勢頓時展現出來。

蘇恒本來還不願意就這麽的認輸,但是感受到了秦凡身體的氣勢之後,瞳孔随即就是一縮,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好吧……你們贏了。”

在蘇恒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在這一瞬間突然的蒼老了幾歲。

然後有些頹然的望了一眼在場的蘇家衆人,慢慢的走了出去。

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好了母親,現在蘇家從今以後都是你說了算了。”

秦凡看到了這個蘇恒如此果斷的離去,也就沒有再刁難他什麽,旋即笑着對着自己的母親露出笑容。

“這還是多虧了你啊。”

蘇月容也是望着自己的兒子,神情十分欣慰。

“恭喜新任家主繼位!”

衆多蘇家的高層人員們,對視了一眼,随即齊聲恭賀起來。

“月容,有你在蘇家的話,一定會比蘇恒還要好。”

大供奉此時也是望着蘇月容,笑着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就先處理好家族的事情吧!”

秦凡說完,随即就在蘇月容的不舍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

秦凡回到了別墅,跟家中的人打過了招呼了以後,走到了自己的卧室,準備修煉。

半夜三點鐘左右的時候,本來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

随即走到自己的卧室門旁,眼中閃爍出一股精光。

嘎吱。

卧室的們被人推開,只見一個黑影頓時潛入進來。

“砰!”

在這個人剛一進來的時候,秦凡直接一腳狠狠的踹在她的身上,将其踹倒在地。

唰——

那個人在倒地的時候,頓時就将手中的匕首向着秦凡投擲而來。

看其動作,顯然是受過了極為專業的訓練。

“你以為,這樣的攻擊會對我有用麽?”

秦凡一手就将這個飛過來的匕首接了過來,然後望着眼前的這個人,目光森冷。

“去死吧!”

那人雖然被秦凡一腳踹倒,但還是掙紮着站起來,然後悍不畏死的就朝秦凡沖了過去。

啪!

秦凡随即就是反手一個巴掌頓時将她抽飛,然後打開了燈。

只見這是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此時正捂着自己的臉頰,倒在地上,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注視着秦凡。

“說吧,你是什麽人?”

秦凡低頭望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

這個女人擡起了頭。

此時她的臉頰有些紅腫,這是因為她剛才被秦凡一巴掌給打的。

“限你三秒鐘之內,告訴我是誰派你過來的。要不然,就是死!”

秦凡走到了這個女人的面前,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

“3!”

“2!”

秦凡數到這裏,還揚起了自己的手掌。

似乎這個女人要是不說出來的話,就會直接下手将其滅殺。

殺了她之後,再用化屍粉處理就好。

“主人,怎麽回事?”

然而就在秦凡就要喊到一的時候,沈秋蝶突然走了進來。

剛才的打鬥聲,已經驚動了她。

再加上她距離秦凡的房間很近,所以知道出了事情之後,就立即過來看看。

“是你!”

本來一直沒有說話的這個女人,見到沈秋蝶之後,頓時就大喊出聲,目光驚異。

“怎麽,你認識她?”

秦凡聞言,頓時就是問道。

“啊,宋琪?”

沈秋蝶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随即驚呼出來。

“秋蝶,你們認識麽?”

秦凡見狀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有些疑惑的看着沈秋蝶。

“是的主人!她的名字叫做宋琪,跟我師出同門!”

沈秋蝶立即就對着秦凡說道。

“師出同門?難怪……”

秦凡頓時露出了恍然之色。

剛才怪不得這個叫做宋琪的女人出手的時候,怎麽會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鬧半天原來跟沈秋蝶是同門啊。

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

沈秋蝶見到宋琪這個樣子,頓時問道:“師妹,你是怎麽過來的啊,為什麽會跟我的主人發生矛盾?”

“主人?你管他叫主人?”

宋琪聽到了沈秋蝶的話後,頓時大驚。

第 265 章 說客

1941年2月,汪僞政府駐北平特派員專署,完成了綏靖軍的整編工作。并且在專署的敦促和監督下,三省三市12月份所上繳的利稅,幾乎超過前幾個月的一倍,汪僞中央政府執行委員會和財政部,聯合下發了一份文件,表彰華北特派員專署的工作成績,并且給予了全體人員;一千到一萬元不同的物質獎勵。

汪僞政府中央執行委員會北平專項會議已經做出決定,趙文軒在工作中渎職,縱容其子趙劍胡作非為,給予黨內警告處分,降職為北平市政廳顧問。其子趙劍畏罪潛逃,去向不明,汪僞政府已經下發通緝令,懸賞金額一萬元。

随着趙文軒失勢,趙劍的畏罪潛逃,本已經是門可羅雀的趙記賭坊,生意更是一落千丈。沈文孝苦苦支撐了兩個月,但已經是無力回天。沈文孝無奈之下,在各個賭坊的門和玻璃窗上,貼出了此店外兌的字樣。因為拖的越久,房租、水電費,還有雜稅越多。

沈文孝也求助過趙文軒,但是趙文軒自己也是焦頭爛額,已經無暇顧及趙記賭坊的生死。因此,只能是外兌出去,能收回多少本錢是多少本錢。前期為了平息張五之死,沈文孝就動了老本。

原指望新進來一批老虎機和麻将機能扭轉乾坤,但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趙家父子偏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兒,本來賭坊的經理和看場子的保镖,對趙劍都有怨言。現在趙劍一走,又加上一個月沒開工錢,這些人更加消極怠工,人人都在尋找退路,因此,趙記賭坊的已經入不敷出,外兌是唯一出路。

關世傑早已經預料到;中央執行委員對趙文軒的處理結果會是這樣,主要罪過由其子承擔,貪墨之事給上面的人送上一些好處,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據湯珊講,這一次趙文軒下了血本,花了五六百萬才勉強保住官職,好在家底殷實,還不至于像親家沈文孝一樣傷了元氣。趙文軒對湯珊說,用不了兩年,他一定會官複原職,而且有可能還會高升。顯然是日本人或是陳公博給了他承諾,不然不會如此狂言。

關世傑對于趙劍背井離鄉,趙文軒降職的處理結果還算滿意,這是一個好的開端,只要堅持不懈的努力,一定會讓趙家父子和沈文孝付出應有的代價。

趙文軒被降職之後,詹致遠得償所願地接任了的第一副市長的職務。在王揖唐的授意下,詹致遠換掉了一些部門的主要官員,當然煙務、煙務局的局長還是由張文利和裴連坤擔任。因為在趙文軒貪墨的問題上,這兩個人幫了大忙。

最讓關世傑擔心的事兒,是梅雨燕會不會告發自己,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跡象,這也許跟陳恭澍警告過梅雨燕有關。

關世傑從上海回來後的第五天,也就是元月4日,陳恭澍從上海發來密電:交易成功,已警告梅雨燕,不得說出這件事兒是軍統局人做的,如洩露半點消息,将傾盡全力追殺梅雨燕和她的孩子。盡管密電沒說交易金額,但關世傑猜想,應該不低于300萬元。

根據鄭蘋如的分析,梅雨燕就算是不顧及自己性命,也會竭盡全力保全孩子的生命。這是任何一位母親的天性,這一點毋庸置疑。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關世傑現在是汪僞政府的紅人,不僅身居高位,還有汪精衛和周佛海做後盾,即使丁默把關世傑舉報給汪僞政府,汪精衛和周佛海也會努力勸說關世傑離開軍統局,全身心地投入到所謂的和平救國的道路上。基于以上幾點,梅雨燕絕對不會做傻事兒。

關世傑聽了鄭蘋如的分析之後,覺得非常有道理,一顆懸着的心也就落了下來。

這天晚上關世傑回家,在飯桌上關七爺向關世傑問道;“你們賭城裏還需不需要進一批設備?像老虎機、麻将機什麽的。”

關世傑被關七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得一愣,沒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兒。

“爹,你在家呆膩歪了?想過過賭瘾?”小妹問道。

“不是,我就是問一下。”

關世傑聽老爹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猛然想起趙記賭坊的事兒。前些日子就聽呂雲飛說過,趙記賭坊要外兌的事情,當時有一個想法,事情一多就把這件事兒忘記了。現在聽老爹這樣說,不禁心裏起了疑。

“爹,沈文孝是不是找過你了?”關世傑問道。

“沒有,我就是聽說趙記賭坊要外兌,我想他們的老虎機和麻将機一定便宜,就想着問問你。”

“你沒去賭坊,沒見過沈文孝,怎麽知道這件事兒的?”關世傑問道。

關七爺老臉一紅說:“我昨天出門到街上走走,路過一家賭坊的時候,恰好沈文孝從裏面出來、他拉着我進去坐了一會兒,說起來賭坊要外兌,外兌不出去就賣機器,所以我就問問你。”

“爹,沈家當初是怎麽對你和大哥的?你就是心軟,聽不得人說可憐話。”小妹伶牙俐齒地說。

“殺人不過頭點地。怎麽着上兩輩人也是過命的交情。你太爺要不是沈家太爺爺拿錢救下來的,也就沒咱們這一支人了。”關七爺争辯說。

關世傑最早聽說趙記賭坊要外兌的消息時,曾經想過要兌過來,畢竟賭城受地址的局限,遠處幾裏路,或是十幾裏路的地界跟本夠不上,對于達官貴人、商賈富戶有車的無所謂,沒車的;尤其的大冷天的往賭城跑,實在也是不情願。

趙記賭坊占據着有一些繁華地段,人流量較大,附近居住的人又大多是商戶。因此,這是做生意最有利的條件。不過,關世傑現在絕不會兌下來,他要再等等,等到沈文孝實在挺不過去,退掉各個賭坊的房子,自己再接手過來。到時候,沈文孝手裏的老虎機和麻将機會更便宜。

“爹,沈文孝的親家就不出手幫幫他嗎?趙家的産業那麽大,總不至于看着沈文孝破産吧?還用着你來當說客?”關世傑笑着說。

“趙劍一走,沈文孝自己支撐不起來這個攤子。我聽沈文孝說,趙文軒根本就不幫忙。因為什麽張五的事兒,沈文孝把棺材本都搭上了。”關七爺說。

“世傑,賭城裏每天人滿為患,咱們把趙記賭坊接過來也行,重新裝修,改變他們原有的經營模式,分散一些客源也好。”鄭蘋如說。

“行,這件事兒我考慮一下。”

關世傑想,眼下天氣還不适合房屋的裝修改造工作,再等上一些日子,耗盡了沈文孝的錢財再說。

第 263 章 撤掉俱樂部

而這時當即便見到一名身穿西裝,正翹着二郎腿,一邊看着報紙,一邊喝茶的人。

而這人便是那個新來的特派員,這名特派員一經見到那蘇亞不敲門就闖了進來,當即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便立即沖那蘇亞大聲罵道:“你這個小子,你難道不清楚什麽是禮貌嗎?你來到我的辦公室,連門都不敲就敢進來,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哈哈”

一經聽聞這名特派員對自己的怒斥,那蘇亞不但是不怕,反而是再度大笑了起來,而這時那特派員原本以為自己的怒罵,會吓住那蘇亞的,但是卻沒曾料到,自己根本吓唬不住蘇亞。

因此這名特派員便是滿臉疑惑的,沖那蘇亞問道:“我說你這個小子,莫非你的腦子讓驢踢了嗎?我是剛才對你訓斥,你居然敢哈哈大笑,莫非你是在嘲笑我嗎?”

“不錯,我就是在嘲笑你”

“什麽,你居然敢嘲笑我?真是氣煞我也,要知道我可是在青雲大學最高級的領導,我可是上面派來的特派員,你敢對我嘲笑?我現在馬上可以叫你開除學籍“

“呵呵噠,我看你也就只能用開除學籍,來威脅我們這些五好青年了”

這時那唐尋路也是推門走了進來,随後那裏李翺、馮埠二人也是相伴而來,這時那特派員見到李翺幾人,接二連三地闖進了自己辦公室,當即是更加惱怒了。

随即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扔掉了手中的報紙,立即起身沖着李翺等人說道:“我說你們這些學生不好好上課,居然是敢來我的辦公室搗亂,難道你們不知道我乃是特派員嗎?如今我還沒有給你們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們居然敢給我來個下馬威,我告訴你們,我特派員可不是好惹的,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對我磕頭求饒,我就可以饒恕你們,讓你們繼續保留學籍,但是你們如果不對我磕頭求饒,又敢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那麽我就要将你們開除學籍”

“呵呵噠,你以為你是誰,你說開除就開除啊,我們李翺那可是正兒八經的五好青年,可是我們市特別著名的天才學生,就連我們市的市長都誇講過李翺,你算什麽東西,你說開除就開除,真是氣炸我也”

這時那唐尋路,随即便将這特派員桌前的杯子摔成了粉碎,令那名特派員心中震驚不已。

而這時那也沖這名特派員說道:“特派員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以什麽身份,空降到我們青雲大學的,總之我們青雲大學本市,已經有了數十年的根基,再加上我們的青雲大學足球社,也是有着輝煌的成績,更是從我們青雲大學創建至今,就已經成立了足球社,你憑什麽說取消就取消,你有什麽資格呢?”

“呵呵噠,我不需要什麽資格,我只知道我是特派員,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我讓你們趴下你們就趴下,我讓你們滾蛋就滾蛋,所以說我說取消你們的足球賽,就取消你們的足球賽,我就知道你們這幾個毒瘤不會同意,所以說我早就叫你們開除學籍了,來人啊”

這名話音一落,當即便喊來了幾名手下,而這時他那幾名手下來臨之後,立即便将那退學通知書,遞到了李翺等人手中。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等人心中震怒不已啊,此時就連脾氣最好的李翺,也當即怒不可遏。

沖那特派員大聲罵道:“我說你這個特派員,你真是一個王八蛋狗雜碎,我們這幾人跟你毫不相識,你如今一來便來找我的麻煩,真是氣煞我也”

“少給我來這套,我告訴你,在我特派員的眼中,只要不好好學習的都是王八蛋,你們最好不要給我搞什麽文體兩開花,也不要給我說什麽足球、籃球運動會,我告訴你,你們只有學習,你們只有像機器人一樣的學習,才可以振興我們青雲大學,我告訴你,我不但是要取消足球賽,還要取消籃球社,游泳社,羽毛球社,等等等等,只要是跟運動有關的,我都要取消,怎麽樣不服氣嗎?呵呵”

這名特派員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他那大腹便便的肚子,感覺十分驕傲,而此時那一旁的蘇亞終于是忍耐不住,随即便拿出手機,沖那名特派員說道:“行,你牛逼,先前你說的話,我已經全部錄了下來,我現在便要禀告上級,将你直接開除,我就要看一看你還是怎樣的牛逼”

這時那蘇牙一邊說着,一邊做事要撥打電話,而先前一副嚣張跋扈的特派員,如今一經見到這蘇亞真的要撥打報警電話投訴自己,當即令其心中驚慌不已。

随即這名特派員一個箭步,立即便奪走了蘇亞的電話,随後未等那蘇亞反應過來,這特派員又将蘇亞的電話剁成了粉碎。

這名特派員的舉動,可頓時令那李翺等人心中震驚不已,他們先前只是以為這名特派員,是一個不通情理之人,但是如今他們卻沒有料到,這個特派員辦的事情居然這般嚣張跋扈,居然是敢毀壞學生的私人用品。

這頓時令那李翺等人心中震驚無比,随後那李翺也立即也拿出手機,拍照證明特派員将蘇牙手機踹成粉碎的證據。

随後那李翺再度沖這名特派員說道:“我告訴你這個特派員,不要以為我們是學生,你就可以欺負我們,我告訴你如今乃是法治社會,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什麽地位的人,總之只要你犯法,就要受到懲罰,如今你已經涉嫌毀壞了我們的私人物品,現在我們馬上就要報警,将你繩之以法”

“呵呵噠,李翺你這個小雜毛,我早就聽說你是個刺頭,所以說你如今要報警,我知道你可能跟那些警察非常熟,但是你覺得你能走出我這間辦公室嗎?”

這特派員一邊說着,一邊立即吩咐手下,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第 276 章 羊肉泡馍

玉五仰天長嘆道:“唉,我失算了。以後出門不能和玉七一起,不然的話我的老底都被她揭完了。”

“哥,你能不能不要貧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小姐以後快忍不住撲進去了。”玉七一聲哥,倒是讓陸花暖從羊肉泡馍的注意力上轉了出來。

“他是你親哥哥?”陸花暖吃驚地問道。

“是,他是婢子的親哥哥。”玉七回答道。

陸花暖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說:“怪不得看你們倆還有一些相似,我還以為你們倆是湊巧長得像。”

“好了,小姐。咱們快進去吧。”玉七哭笑不得地看着陸花暖的樣子。

陸花暖一聽說要進,吧唧了一下嘴,率先進去了。

小二忙迎了上來,“客官幾位?”

“三位,帶我們上樓上的雅座。”玉五隐蔽地讓小二看了一下他手中的玉牌。陸花暖是沒有看見,因為她走在玉五的前面,她旁邊的玉七也有意無意地擋住了陸花暖的視線。

小二一見,變得更加恭敬,請陸花暖他們上樓。小二給陸花暖他們添完茶以後,打算請掌櫃上來招呼。

玉五連忙拉住說:“不用請掌櫃,我們只是來吃頓飯而已。上一碗羊肉泡馍就好了。”

陸花暖一聽,說:“怎麽才要一碗,你麽不吃嗎?”

“小姐,婢子不能和小姐同桌。”站在陸花暖身後的玉七說道。

“什麽破規矩,我說讓你們倆坐下就坐下。現在這裏我最大。你們都陪着我跑了一天了,我還不知道很辛苦嗎。”陸花暖直接吩咐小二,“來上三碗那個羊肉泡馍。”

小二一看主事的是陸花暖,見陸花暖說上三碗那就上三碗吧。“好叻,客官稍等。”

小二走了以後,陸花暖讓兩人坐下,說:“我說你們倆如果今天你們不陪着我一起吃飯,那我可就絕食了。然後等我見到玉寧一定要告你們的狀。”

兩人迫于壓力坐下與陸花暖一起吃飯。“多謝小姐。”

“行了,你們現在不要和我說話。”陸花暖使勁地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閉上眼睛沉醉地說:“好香啊,好像快點遲到。”

玉七因為總随這玉五一起吃,對着羊湯的氣味就沒有那麽的敏感了,問陸花暖說:“小姐,你在說什麽?什麽好香呀。”

玉五一臉嫌棄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說:“你是什麽鼻子,難道聞不到這羊湯誘人的氣息嗎?”玉五說着也閉上眼睛,十分享受地聞飄在空氣中香氣。

玉七啧了一身,此刻非常想和玉五保持距離,不要被他的傻樣給傳染了。

突然陸花暖使勁地在空中嗅了幾下,睜開眼睛興奮地說:“到了,到了。”

“什麽到了?”玉七問道。

“哎呀,玉七,我忍不住要說你了。你說你聞不到氣味就算了,難道你還沒有聽見上樓的腳步上嗎?當然是咱們的羊肉泡馍到了。”玉五一提到羊肉泡馍,也是很激動的。

這時小二端着三碗羊肉泡馍和一碟餅子,說:“客官,你們的羊肉泡馍好了。”陸花暖的視線從小二一進門開始,就沒有從他的盤子裏離開過。

陸花暖努力地咽着口水,問道:“這個要怎麽吃。”陸花暖面前這碗東西無從下手。

玉五忙介紹起來,“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看這不是有一碟餅子嗎,這個就叫做馍。來,小姐先和我學,首先用手把馍掰碎。掰馍的方法也很有講究:要把圓餅形狀的馍先橫豎掰成四塊,把每塊分別掰成兩層,最後再把每小塊細細地掰成黃豆大小。再用掰好的碎馍制作泡馍,這樣的泡馍做出來才入味,吃起來香。”玉五一說起這羊肉泡馍來真是頭頭是道。陸花暖為了吃美味的羊肉泡馍也是認認真真地聽玉五講。

“對,小姐掰的很好。還有根據個人不同的喜好,泡馍還可以做成三種類型,分別是“單走”、“水圍城”、“口湯”和“幹撈”。單走式分別吃馍和湯,或者在吃馍的時候在湯裏泡一下在吃。其他三種顧名思義就是按照湯的多少來區分。”玉五繼續說道。

玉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平時對其他事情有這麽專注就好了。

“小姐,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那咱們就開動吧。”

剛一說開動,陸花暖就把剛剛掰好的馍都倒進了碗裏,再放上一些油潑辣子,攪拌了攪拌。陸花暖吃了一口,“哇,太美味了。”陸花暖感覺自己的毛孔都被打開了,全身暖洋洋,好像在娘的懷抱裏一樣。

玉五推了推面前的糖蒜說道:“小姐也可以嘗嘗這個,也是很美味。”

陸花暖看着面前這個很像大蒜的東西,好奇地問:“這個是什麽。”

“這個是糖蒜,小姐快嘗一嘗。”玉五大力推薦之下,陸花暖大膽地嘗了一個。

陸花暖吃到糖蒜以後,忍不住地點頭說:“嗯,真的很好吃。”

“是吧,小姐。我沒有騙你吧。我玉五說好吃的東西,保證好吃。”玉五拍拍胸脯說道。

玉七不滿意了,“可是你讓吃糖蒜,這味道怎麽去除。小姐可不是這五大三粗的爺們。”玉七很生氣。

“這個你放心,我既然推薦小姐吃這個,自然有法子了。”說完,玉五轉身下樓,等他在上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個碗。走到陸花暖的身邊,放在陸花暖的面前說:“小姐,來把這個喝下去,嘴裏什麽味道都沒有了。”

陸花暖看着這白白的一碗,還有些淡淡地香味,問玉五,“這是什麽東西呀,我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是牛乳。小姐快喝吧。”玉五回答道。

陸花暖想着玉五不會欺騙他,端起碗來,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還吧唧吧唧了幾下,說:“真好喝!”

玉五對這陸花暖是越來越滿意了,自己推薦的吃的,她這麽捧場。真的是讓他太感動了。不像自己的妹妹,每次給她推薦什麽美食,她都不領情。

第 267 章 寶石劍複蘇(修)

現在打開寶箱,從一堆東西中翻了幾下,從一堆寶石之中找到了一把透明的、由寶石材質構成的短劍。

黑化版寶石劍在全部魔力耗盡形成的無魔力版寶石劍空殼。将其拿在手中,颠了幾下,再次将寶箱合上。

之前的“冥道”已經愈合,一豐再次用天生牙随手砍出一道“冥道殘月破”,将寶箱放進去。

來到封印的中央,左手拿起Azoth,一把插入中間飛雷神苦無的左側,不斷利用賢者之石·Azoth的靈子演算能力侵蝕着封印,一邊找準魔力流動的節點,将空白的寶石劍插在了飛雷神苦無的右側。

現在龍脈中心的眼球形狀的裝置上,插着三把短刃,已經是逼死尖端恐懼症的情景了。

在一豐的操控下,外側的封印一點都沒有被打破,不過在封印的內部,龍脈的力量被Azoth一點點地調動,然後被空空如也的寶石劍吸收。

能量侵蝕本來就是帕拉塞爾蘇斯的拿手好戲,用他的寶具“元素使的魔劍”,帕拉塞爾蘇斯可以輕松侵蝕低階的光炮,将敵人的魔力變成自己的東西,然後将光炮返回去。

一豐的這把Azoth就是和他仿照自己的寶具做的,也有類似的功能,一豐雖然比不上帕拉塞爾蘇斯,但是操縱這種封印之下的無主魔力還是能做到的。

也多虧了這個龍脈當年先是被樓蘭女王關閉、然後又被波風水門封印,能量流動緩慢,才讓一豐的操作很容易,要是那種非常活躍的龍脈,操控起來要麻煩很多。

能在這個時代碰到這麽強、這麽聽話的“大源”,真是不容易。

Fate世界從神代之後大源的衰竭,現代魔術師哪裏會遇到這麽好的東西。

要是能召喚出美狄亞這類神代的魔術師,有這個龍脈,就是用上七八個神代大魔術都沒有問題。

現在這些無主的“大源魔力”,就被一豐用來重新制造寶石劍了。

寶石劍上次耗盡所有魔力,功能停滞,但是帕拉塞爾蘇斯說過,如果能一次性攝入到足夠的魔力,它就能重啓。

因為整個過程都是在封印之下緩慢進行的,所以沒法像帕拉塞爾蘇斯那個時候用短時間完成,整個過程持續了将近三天多,這三天一豐都是在樓蘭露營,主持着儀式。

幸好這裏荒無人煙,沒有人居住,也沒有木葉和砂隐的人來檢查,才算是将這個儀式完成了。

畢竟龍脈可以看作是充盈的大源靈脈,沒有大聖杯來收集,想要直接利用,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這還是一豐從帕拉塞爾蘇斯那裏學到的改造版魔術基盤更貼近神代魔術師的情況下。

現在寶石劍已經充盈着魔力了,其功能也恢複了過來。

第二法的大成之作,終于完善。将其從龍脈之中拔出來,握在手上,一豐終于感受到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覺了。

魔術師用魔術回路為基盤,撬動世界。寶石魔術之所以在Fate世界即使那麽費錢,也非常受歡迎,就是因為這個體系的魔術,可以直接用儲存在寶石之中的魔力。

那麽只要事先儲存了足夠的魔力充裕的寶石,在戰鬥和魔術的使用上就會有很大的優勢。

而寶石劍,在一定意義上就是一種不會碎裂、可以不斷自己補充魔力的最頂級的寶石,拿着這個魔術禮裝,一豐可以使用遠超過自己限度的魔力,而且這個魔力還能從平行世界的大源之中得到随時的補充。

成為魔人已經半年多的時間,魔力也在持續增長之中,本來在F等級的魔力之中也屬于偏下的存在,經歷半年的時間,已經達到E等級偏上的魔力量了。

由于一豐自己沒有什麽屬性面板之類的方便的東西測量,這些數值僅僅是靠着自己知道的伐刀者的一些自行可以測量的指标進行的測試,不過魔力量達到E了應該還是有的。

現在帶上寶石劍,他雖然自己的魔力只有E等級,但是最大能發揮出來的魔力威力至少有C的等級,而且只要不一次性用掉的話,還能一直維持這個量。這還是因為一豐自己的魔力太低、對第二法的研究不深入,要不然肯定不會僅僅能發揮出C等級的魔力。

同樣的寶石劍,在衛宮士郎手裏、在凜手裏和寶石翁手裏,能發揮出來的效果肯定天差地別,即便不從第二法的角度,就算是從寶石魔術的角度,不同人拿到同樣的魔術寶石能發揮出來的效果都是不一樣的。

随着以後自己本身魔力的繼續增加和對第二法的研究的深入,能獲得的增幅肯定會越來越高。

他目前這個等級的魔力,離着寶石劍加成的上限還遠着呢,短時間之內就不要想着一下子比肩寶石翁了。

雖然本質上自己還是一個新出道不久、魔力只有E的伐刀者,但是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就相當于C等級魔力、還開了鎖藍挂的伐刀者。

第二法着實恐怖。讓人難以想象,要是寶石翁本人親臨,又能發揮出怎樣的效果。

帶上這個增加藍上限、藍恢複+999的裝備後,一豐信心大增,低頭看了一眼還在封印之下運轉着的龍脈,心中想道:

“真是厲害的大源,給寶石劍充能之後連一半都沒用掉,可惜我沒有帕拉塞爾蘇斯老師的水準,要不然就用你再打造一把寶石劍了。

分析不出來這裏面的魔力到底是偏向于第二法還是第五法,也不知道原著那個穿越是到了平行世界還是穿越了時間,第五法我是真的不懂啊。

別浪費了,多用點吧。”

剩下不少龍脈的能量,放着不用也白瞎了,未來說不定就便宜那個“安祿山”了。

接下來一豐圍繞龍脈建立了簡單的魔術工房,将這裏隐蔽起來,防止能量波動的洩漏,然後開始以龍脈中的魔力,擴張自己的“虛數冥界”。

從虛數空間截取下來的這個“冥界”,已經和天生牙綁定在一起,空間也算是穩定了,不過大小還有限。

沒有帕拉塞爾蘇斯在,想要重複當時的魔術很困難,計算量達不到,不過在已經成型的魔術基礎上繼續擴展成果,還是能做得到的。

既然做不到吸收龍脈的魔力,就把它用掉吧,也算是提高一下自己的戰鬥力了。

雖然現在自己能用出來的“冥道殘月破”的大小完全比不上“冥界”的尺寸,不過日後魔力大幅度提升了呢?到時候冥道的尺寸比冥界還大,那就尴尬了。

可惜自己找不到fate世界真實存在的冥界的坐标,來到火影世界也不知道“極樂淨土”的坐标,要不然還真想試試能不能用天生牙打開真正的“冥道”呢。

于是,一豐開始了遠離忍界喧嚣的閉關生活。

第 275 章 當年的真相(下)

趙靖西雖然年紀尚幼,但卻臨危不亂,在那條蛇準備發動攻擊的前一刻,他唰的一下子抽出了身上的佩劍。

那是今日年宴上,皇兄賞賜給他的。

但他并未想到,這佩劍并未開刃。那條蛇朝着他猛撲過去之時,他唰的揮劍朝着那蛇砍了過去,但卻并未傷到它分毫——只在它身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蛇憤怒了,瞄準時機便在趙靖西的小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趙靖西忍受不住,痛苦的嘶叫了一聲,瞬間跌坐在地!那蛇順着花叢游走,瞬間便消失在了趙靖西面前,他沒有将它傷到分毫!

該死的!他真是大意了!

趙靖西坐在地上,一把将右腿褲管拉起,露出了腿上被毒蛇咬出的兩個牙印子,毒素已經開始擴散了。傷口周圍都紅腫起來了,趙靖西試着站起身來想要走回去,可他一動右腿便痛的厲害,他當即作罷。

這毒蛇這麽厲害,他今日會不會死?

這個念頭一冒上來,趙靖西便在心裏面發狠道:不能死!

他死了,母後會傷心死的。就如同他那個沒見過面的大哥,母後已經傷心了這麽多年了,難道他要讓她再傷心下去?上反溝亡。

可他怎麽辦才好?

就在趙靖西心裏面天人交戰之時,忽然聽到一陣極輕極輕的腳步聲朝着他走了過來。

趙靖西猛的一擡頭,便看見剛剛吵架中哭泣的那個女孩子就站在自己面前,現在,她臉上的淚痕已經擦掉了,只是一雙紅腫如桃子的眼睛提醒着趙靖西,這姑娘到底是誰。

“你來做什麽?”趙靖西充滿戒備的盯了她一眼道。他扭過頭來,一把抓起地上剛剛掉落下來的劍,拿在手中狠狠的指着眼前的女孩子。

“你被毒蛇咬了。要趕快處理的,不然你會死。”小姑娘有一把很清潤的嗓子,說起話來聲音甜甜的,很是好聽。

只是趙靖西根本就沒有心思跟她說話,當即不耐煩道:“廢話!你以為我不知道麽?”

“要不,我去幫你喊人來怎麽樣?”小姑娘聽了趙靖西的呵斥。頓時吓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但終于還是起勇氣道。

趙靖西頹廢道:“以你的速度,就是喊人來也是枉然,這毒發作的很快的。”

小姑娘聽了他的話,卻是往前走了兩步。在他面前蹲下,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他腿上的傷,卻是很肯定的道:“咬傷你的肯定是五步蛇,恰好我這裏有些治療蛇傷的藥物,你要不要用一點?”

“我中毒了,而你卻恰好有解藥,這蛇該不會是你放出來的吧?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趙靖西充滿懷疑的問了一句,忽然伸手,一把将面前的女孩子抓到了自己懷裏。

“啊!你放開我!”女孩子在趙靖西的懷裏使勁的掙紮起來,趙靖西畢竟受了傷,再說他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女孩沒掙紮多久,便從他的控制裏逃脫了。

卻也沒走遠,只是眨着一雙紅腫的大眼睛怒道:“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是今日進宮來參見年宴的,我怎麽可能會知道這裏有毒蛇?這解藥是我平日裏研究出來的,你愛用不用!”

趙靖西聽了這話,登時冷笑道:“我自然是知道你是宮外的!要不然這毒蛇還是宮裏面的人放的?”

小女孩這時候倒是冷靜下來了:“照你的意思來說,這毒蛇是我放進來的,既然如此,我為何非要來救你?這豈不是多此一舉?”

趙靖西涼涼道:”誰知道你心裏打着什麽目的。“

”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小姑娘氣的連頭也紅了。

趙靖西問了這麽多,其實心裏面已經相信這姑娘是無辜的了,一個愛哭子的小姑娘,又豈是那背後弄毒蛇進來的惡人?

“你不是要幫我麽?那還站的那麽遠做什麽?”趙靖西懶洋洋的喊了一句。

小姑娘充滿警惕的瞧了他一眼,邁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的靠近他,那戒備的眼神,就仿佛他是一只吃人的老虎一樣。

“你快點啊!不然等你走過來,我恐怕已經死了!”趙靖西十分不耐煩。

“好了!我知道了!”小女孩聽了這話,終于是走的快了一些,但是她眼中的警惕與忐忑還是那麽多,等走到趙靖西身前,為了防止他再向剛剛那樣突然爆發,她在他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從懷裏面掏出一個繡五蝠的香囊,從裏面掏出一個小紙包來。

“先說好,這藥粉是我自己配置的,管不管用我不知道,不過現在,也只能司馬當做活馬醫了。”小女孩将藥包打開了,露出了裏面的藥粉,盯着趙靖西的眼睛道:“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用。”

趙靖西的目光狠狠的在這姑娘臉上瞪了好幾下,這才緩緩開口道:“用!我死了你給我陪葬!”

“只有你的妻子才是給你陪葬的。我,用不着。”小女孩淡淡道。

趙靖西冷笑道:“那就讓你做我的妻子!到時候我死了,你也要死!”

小女孩沒有再理會她,而是放下藥粉,又仔細的瞧了瞧他的傷口,道:“我必須要先把你的毒素吸出來。”說着,沒等趙靖西反應過來,她便張開小嘴,湊上了趙靖西腿上的傷口。

趙靖西登時渾身一顫!

他差點飛起一腳将趴在他腿上的小女孩踢飛!幸虧他一條腿已經離報廢不遠,并且知道這小姑娘是在救他,他這才硬生生的忍下了心中的憤怒!

小女孩吸了一口,便歪過腦袋,将嘴裏的毒血吐在一旁地上,一連吸了好幾口,她這才罷休。而地面上,已經吐了一灘黑乎乎的毒血。

趙靖西瞧着,心中終究有些不忍起來:“喂!你就這麽用嘴吸,也不怕你自己中毒麽?”

小女孩昂着頭告訴他:“不怕!我有藥丸!”說着,便從懷裏再次掏出一個荷包來,從裏面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嘴裏。

趙靖西伸手一把就将荷包搶了過來:“我也要吃!”

小女孩似乎是有些無奈:“罷了,你既然要吃,那就吃吧!”說着,她便拿起先前放在地上的藥粉,均勻的,一點一點的撒在了趙靖西的傷口上,拿出一個帕子來,将傷口包紮好了。

“好了,你應該不會死了。”小女孩歪着腦袋打量了他一眼道。

趙靖西捏着手裏散發着隐隐香氣的荷包,忽然鬼使神差一般的問了一句:“我剛剛兇你你都不怕,怎麽你姐姐一罵,你就哭呢?”

小女孩聽了這話,登時睜大了一雙眼睛:“你……”

趙靖西登時便沒了談話的興致,他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你既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對了,你叫什麽?”

小姑娘卻沒有答話,她扭過頭來傾聽了一陣兒,道:“宴會快要結束了,我得要回去了。”說着,便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一溜煙便消失不見了。

“喂!我問你話呢!”趙靖西躺在地上一直大喊大叫,可惜的是,再無人回應了。

他頹廢的垂下頭去,瞧了一眼手上的荷包,想起剛剛那個愛哭的女子,不知道為何,他心裏面卻湧上來一股溫暖。

後來,半個時辰之後,他才終于被一個宮人發現,并且擡回了慈寧宮。

太後聽聞此事,吓的差點就昏厥過去!直接就從宴席上退下,帶着太醫急匆匆的趕回來,皇上也跟随在後,年宴最終草草散場。

太醫診完脈之後,卻是相當驚奇,轉身對着太後道:“娘娘!七殿下的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了!不僅毒素沒有擴散,并且傷口上也上了解毒的藥粉,依照老臣來看,殿下這傷,已經無須再動了。”

“當真?”太後相當驚奇,不由的轉過頭來對着兒子問道:“靖兒,這是誰給你上的藥?哀家定要重重的賞賜于他!”

然而趙靖西卻根本就不知道那小姑娘到底是誰。他懷裏倒是有個荷包,要是拿出來去查,肯定會查到,可是不知道為何,他卻不想這麽做。

那條用來包紮傷口的帕子,他也收起來了,畢竟是女子之物,他不想被人看到。

“娘,是宮裏一個小太監,兒子也不知道他是誰。”趙靖西胡亂的道。

一旁的皇帝當即插嘴道:“是個什麽樣的小太監?靖兒可記得他長什麽樣兒?朕這就派人去查。”

“不用了!臣弟受傷之時,那小太監剛好路過,他救我也只是本分,皇兄還是算了。”趙靖西登時搖頭。

皇上還想再問,太後便搖搖頭道:“罷了罷了,這事兒以後再說!現在,靖兒養傷最為要緊!”

皇帝登時沒了話說。

當一屋子的人都退下之後,趙靖西偷偷的拿出那個被他貼身藏在懷裏的荷包,仔細的看,看了好久終于又想起帕子來,當即拿了出來。

那帕子是絲綢做的,只在四個角落裏繡了一枝梅花,清新雅致。但在梅花底下角落裏,卻繡了兩個小字;月華。

趙靖西瞧着,唇畔當即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傷好以後,他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查出來,當日救他的那小姑娘,正是錦安候府的二小姐,閨名正是月華。

從此之後,這個名字便在他心裏生了根,發了芽,長成參天大樹,再也去不掉。

有冰冷的雪花落在趙靖西的眉睫,終于将他從沉思之中喚醒。

四年過去,當年的一切已經無跡可尋,只有他懷裏依舊嶄新的荷包與帕子提醒着他那段過往。就連他腿上當年被毒蛇咬過的傷痕,也已經消失不見。

想起一年以前,兩個人在護國寺裏的相遇,其實那時候他剛剛才從外地回京,只是一回來便聽說了她要去寺裏上香的事情,當下馬不停蹄的便去了護國寺,在那裏,他終于又看見了她。

三年不見,她已經出落的越發動人,神情也不像小時候那般怯懦,站在同樣貌美的姐姐身邊,即使穿的素雅,卻絲毫都沒有被遮掩下去。

他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她。在美豔的太子妃與英俊潇灑的錦安候世子身邊,就站着那個他思念了三年之久的人。

可是沒想到,三年之後,卻變成了她身邊危機重重。

他毫不猶豫的下水救人,千方百計的尋找藥膏為她治傷,終究還是忍不住想法子将她弄到了自己身邊。她其實一直有暗中偷偷的學習醫術,去鐵匠鋪子裏打造銀針便是證據。趙靖西一直都知道。可他什麽都沒說。

在接觸的過程中,趙靖西忽然發覺,眼前的女子竟然已經徹徹底底的将他忘記了。

他曾有過憤怒,可是每當看見她的眼神,他心中的火氣便再也發不出來。

不知不覺,竟然就走到了今天。

他保護了這麽久的人兒,卻要他今晚上去救另一個男人。

趙靖西說不憤怒那是假的,說不吃醋那也是假的。可他一想到當時古月華信誓旦旦跟他說的那句:反正我救許賢只是出于道義,以及不想讓一個無辜之人被我連累,不會再有其他原因,你愛信不信。

他信了,所以今晚上才會親自出馬去救那個無辜之人。

風裏忽然傳來一陣血腥之氣。隐隐的還有金石相撞之聲。

趙靖西一下子便嗅到了異常,他神情一凜,對着身邊的侍衛大聲喊道:“大家速度一點!前面已經開始厮殺了!”

聽了他的話,原本就在疾行奔走的衆侍衛們走的越發的急了。

轉過前面的巷子口,便是許家的大門了。

好一陣風馳電掣,衆人終于趕到,趙靖西一馬當先的從馬上起身,直直的飛奔上了牆頭,他一眼就看到,許家第三進的院子裏,厮殺正酣,燈火連天,尖叫聲聲。

他眼神眯了眯,不再遲疑的往那邊奔去,墨雲大喊一聲,與身邊侍衛們奮力急追,他們必須要速度一些!不然的話!王爺就該出手了,這是他們誰也不想看到的。

很快,趙靖西打頭,衆人飛速趕到,幾乎沒有遲疑的便加入了戰鬥的圈子。

許家衆人傷亡慘重,但主要的人員卻毫發無損,許賢攙扶着自己的父親站在不遠處的廊下,母親與妹妹也站在一旁,一家幾口人全仗着他來保護。

“這又是誰來了?”許侍郎十分驚奇的道:“這些後來的黑衣蒙面人,似乎,是來幫助咱們的?”

第 275 章 :靈力禁地

景之一劍敲到了景明的頭上,這才對着折返而來的惑雲行禮。

“不知掌門還有何事囑咐……”

惑雲道:“你們可聽過一個名叫燕九的修士?”

景明瞪着眼睛看向景之,掌門不會和這燕九有仇吧!

惑雲頓了頓後說到,“她與我一樣,也是剛剛飛升上界。”

景明試探着問道:“掌門與這燕九……什麽關系?”

“你知道她的消息?”

“不不不,”景明連連擺手,“我怎麽可能認識《望仙碑》排名第一的燕九,我就是好奇擁有三百六十根仙脈的人長的什麽樣子,好奇,純屬好奇。”

景之實在是讓景明的智商給打敗了,就這還是不認識,那究竟怎樣才算認識。

他想着看向惑雲,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的關系,但是只聽惑雲的語氣,兩人應該不是仇家。

景之既沒有說出他與燕九認識的事實,也沒有說不認得燕九,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問向惑雲。

“若是有了燕九的消息,不知要如何通知掌門?”

“直接傳訊給我就好,即使我在閉關,也沒關系。”

景明:掌門與燕九肯定有不共戴天之仇!

景之:這二人必定關系匪淺。

因為惑雲就在自己眼前,景明不敢聲張,只能對着自家大師兄一個勁的使眼色。

“大師兄,要告訴掌門我們認識燕九嗎?”

景之視而不見。

“大師兄,那可是掌門,真的不說嗎?”

景之對着眼角抽搐的景明,繼續視而不見。

而就在此時,卻聽得一個聲音在身後傳來,“你們怎麽都在這裏?”

三人向後看去,就見雷諾正背着一個女修站在昆侖腳下喘着粗氣。

“還愣着做什麽!還不趕緊來幫幫道爺!”雷諾扶着膝蓋,簡直累成狗,這燕九看着細細弱弱,怎麽背起來比幾座山加在一起,還要沉重?

景明率先走了過來,不過他卻是來看笑話的。

“看你這弱不經風的樣子,難怪背個女人還如此費勁。”景明說着看向雷諾背後的女修,那女修的臉埋在雷諾的脊背上,讓人分辯不出是臉來。

“少在那裏說風涼話,你有種自己過來試試!”

“這有什麽,我日揮幾萬劍,恐怕一只手就能将她拎起來。”景明一邊說着,一邊向着雷諾走去,誰知還沒等他靠近,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他身上的靈力,竟然好似被封住了一樣,完全使用不出半分。

“怎會這樣?我的靈力?”

“行了行了,等一下解釋給你聽,你還是趕緊過來幫我吧。”

景明疑惑的靠近雷諾,幫他攙扶起身後的女修來。

可是任景明憋的臉都紅了,卻沒有挪動那女修分毫,就連那女修垂下的手臂都重比山岳。

嘲笑又起,只是這次換作了雷諾。

“哈哈,知道道爺的難處了吧,別說你日揮幾萬劍,就算就是劍尊來了,恐怕也得和你我一樣。”

雷諾說着看向景之,“你也別站在那裏了,還是趕緊過來,與你師弟一起幫我一把。道爺這脊梁骨都快被壓斷了。”

景之伸手過來幫忙,這一靠近他也吃了一驚,原來雷諾的周圍就像是一個“靈力禁地”,一旦靠近,周身靈力禁锢形同凡人。

可是看二人疲憊的樣子,他也只能按下心頭疑惑上前幫忙。

三人合力将那女修從雷諾背上扶下,這才看出雷諾背上的女修燕九。

景明從沒覺得如此緊張過,燕九就在眼前,而惑雲就站在身後不遠處,這兩人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若是想見,那後果……

景明一邊閃身擋在燕九面前,另一邊則拼命的對着景之使眼色。

“大師兄!我來拖住掌門,快帶着燕九離開。”景明的眼神是這樣說到。

可是落在景之眼裏,就只是景明的眼裏進了沙子。

不過即使景明不說,景之也懂得他的意思,眼下情況不明,确實不大适合二人相見。

他對着景明點點頭,就欲帶着燕九離開,可是眉來眼往的二人卻是忘了身旁還有一個雷諾。

景之還沒邁出一步,就聽得身後的雷諾怨聲載道。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這燕九的,只要與她在一處,我就從沒落得半點好。”雷諾揉着自己酸軟的脊背一陣抱怨,“這燕九難道是吃石頭長大的嗎?怎麽就能那麽沉!”

“燕九?”惑雲顯然聽了個清楚,他看向三人聚集之處,就見景明身後隐隐露出的女修,那身形像極了燕九。

惑雲向着這邊走來,景明更是急的滿身冷汗,他剛想催促景之趕快走,就看見景之扶着的燕九不見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他定眼一看,就見燕九已經落在了惑雲的懷裏。

“掌門!你聽我說!”

景明見勢不好急忙道,“不管你與燕道友有什麽深仇大恨,現在她正在昏迷當中,你就算殺了她也是勝之不武!你是咱昆侖掌門,可不能行那種趁人之危之事。”

“殺了她?”惑雲看看抱着的燕九,又看看一旁的景明,上界仙人的想法,她實在是搞不懂。

燕九對于自己有再造之恩,形如半師,自己怎麽會殺她。

“她怎麽會變成這樣?”惑雲問向雷諾,她記得是這人背着燕九來得昆侖。

“你問道爺,道爺怎麽知道。”雷諾兩手一攤,也是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

見惑雲對燕九沒有絲毫殺意,景明也是放下了一顆心,大約是自己又猜錯了?

“你明明就與燕九呆在一處,你不知道,誰知道,噢~不會是你見色心起,把燕道友害成這副樣子的吧?還是說……”

景明指着雷諾一副明白其中三味的模樣,“還是說你嫉妒燕道友在望仙碑上壓你一頭,這才……”

惑雲眼神一眯,看向雷諾,若真是那樣,眼前這人當死。

“呸!呸!呸!”雷諾仿佛聽到了什麽不能忍的話,“就我,見色起意,我是嫌棄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雷諾說着指向燕九,“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