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孤星

張國立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确實如唐钰所說,自己的體溫在急劇的上升,全身都發燙的要燃燒起來一般。這樣下去,自己确實撐不過一天,就必然要被蒸幹而死了。

“算你狠,你想怎麽樣?”張國立咬牙道。

唐钰道:“先讓你的手下把槍扔過來,站在那裏別動。”

張國立對他四名保镖使了個眼色,四人馬上聽命的将手裏的槍紛紛的扔到了唐钰的腳下。唐钰來到了四人的身後,飛快的四個手刀下去,生生的将四人敲暈了過去。

看到唐钰的手段,張國立的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這四人的身體素質可不是一般的強悍,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敲暈了過去,這個年輕人的手段确實有些可怕。

怪不得,他面對這樣的處境都能臨危不亂,原來還有這樣可怕的大後招。年紀輕輕,心思竟然就如此的缜密,手腕也是如此的老辣。這讓張國立有種面對了多年的老敵手一樣的感覺。

“很好,我張國立這些年沒有輸給過誰,這接連幾次到是栽倒在了你的手上。今天我認了,有什麽要求,就直說了吧。”張國立目光森森的道。

唐钰道:“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你以後不要再搞那些小動作,再是用下三濫的手段,下次我絕對不會跟你半點啰嗦。別的不敢保證,不過殺你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就你那些保镖,保不住你的命。你如果還懷疑我的能力,可以繼續挑戰我的底線,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誰都救不了你。這點,我相信你會答應吧?”

“哼,好,我以後不會再找你們公司任何人的麻煩,還有你朋友的麻煩。”張國立道。

“第一個你答應了,那第二個問題就簡單了。你是在為誰賣命,制毒工廠在哪裏?”唐钰目光逼視着張國立道,如果連借這次機會一舉弄清楚這些,那也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省得麻煩。

“哼哼,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國立冷笑了一聲道。

“那這麽說,你是連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我,我不幫你解這毒,你必死無疑,而且死的很痛苦。活活的被蒸幹而死,成為了具幹屍,你确定你的回答是一句不知道嗎?”唐钰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哼,想這樣來威脅我,你未免也把我張某人想的太簡單了吧,可笑。”張國立一口堅決的道。

唐钰搖了搖對,看來這個張國立的嘴到還真是嚴實的很,寧願死也不肯說。看來,自己有必要再用動手段,好給他松松口了。有些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如果這麽容易就說出來了,那反而是不可信了。張國立不肯說,到也正常的很。

“好,你不說我也不會逼你,不過我最後再警告你一句,有什麽招呼盡管沖我來,希望剛才你答應的話你記住。你還有時間,如果肯說了,就打我電話。”唐钰道,一招手炎魔蠍王就化做一道流光飛進了唐钰的嘴裏,唐钰不再看張國立直接離去。看着唐钰離去的背景,張國立臉色也是變得無比的精彩了起來。

出了盛世傳媒,唐钰也是稍松了口氣,他相信只要張國立不是傻子應該就不會敢再對欣姐他們下手。要動手,也肯定要先将自己擺平才敢。

再說,張國立能不能活下來,到也是個未知之數,這次唐钰到沒玩虛的,被炎魔蠍王咬了,自己不出手,确實是會死的。當然,唐钰出此招,也有引蛇方面的考慮,也到看看這背後是不是有陰醫門的勢力。如果張國立能活下來,那就證明他背後的勢力,一定與陰醫門有些牽連。

引不出陰醫門到也無所謂,唐钰到是看看這個張國立是不是真的寧死都不屈,在生死關頭,看他選不選擇跟自己合作。不合作的話,那就讓他死吧。雖然說張國立死了自己會有一些麻煩,但法律是講究證握的,無憑無據,又能耐自己何?

“嗯。”唐钰目光忽是一挑,他感覺到了一股很強力的窺視目光,是高手的目光。唐钰頓時向一個巷子掃了過去,氣息是從那個地方傳出來,唐钰一個閃身就向那個巷子掠了過去。

很快就來到了巷子中,一道身影依牆靠在那裏,臉色不太好看,看的出來是受了重傷了。此時,他也是緊緊的看着唐钰。

看到此人,唐钰到馬上認了出來,就是昨天被自己救的那名男子,上午去醫院找他卻是不翼而飛了。

“恩人是我。”那名男子道,臉色也是冷俊無比,就像是一名黑暗中的殺手一般。他的臉上,甚至看不出一絲的情感色彩。看到此人,也不由讓唐钰想到了皇甫靜的保镖清哥。

“恢複能力到是挺強的,受那麽重的傷一般人就是躺上一個月也不見得能下床,你到是還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出醫院。看來,你的實力也非常的不錯。”

唐钰打量了下對方道,對方給他的印象不錯,感覺很好。唐钰最相信自己的感覺,感覺好的人他就願意跟他相交。昨天他肯出手救這男的,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恩人說笑了,命硬了一點,還死不了。如果不是恩公出手相救,我昨天怕是必死無疑。恩人的大恩,孤星銘記在心,永世難望。恩人的身手,絕對在我之上。”對方一臉誠肯的道。

唐钰道:“不要恩人恩人的叫,我叫唐钰,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出手救你,也算是我們有些緣分。并不是說出什麽什麽好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從來都不信,我覺得你人還可以,所以才會救你,你到也不用感激我。有緣,我們能交個朋友就行。”

孤星到是微一楞看了看唐钰,才道:“救命之恩大于天,孤星永生不敢忘記。今天我來找恩人你,是有一事相求。”

這個叫孤星的執意要叫自己恩人,唐钰也只能随他了,道:“什麽事說說看,不過事先說明,不是什麽事我都可以幫你的。我能做的事情,我可以考慮幫你,但不是什麽事我都會幫的。”

孤星點了點頭道:“這點我知道,恩人如肯幫我這次,我孤星願為恩人你做牛做馬,再所不辭。”

“嚴重了,我不需要你為我做牛做馬,有什麽事先說吧。”唐钰道,這個人到是有點怪,思想還是有些古板。

“是這樣的恩人,我跟我家公子被人追殺,一路逃到了東臨市,沒想到卻遭到了仇人埋伏,中了招。在昨天的激戰之中,我掩護我家公子逃跑,後來我倒下了,也不知道我家公子的去向了。

所以今天早上醒來之後,我就馬上逃出了醫院去尋找我家公子,不過尋了半天都沒有絲毫的線索。有一點我到是可以肯定,我家公子沒有落到仇家的手上,因為我上午發現了他們的身影,他們也在全城尋找我家公子。

但我跟我家公子失去了聯絡,我們有特定的聯絡方式的,我家公子也沒有給我聯絡,我想我家公子的情況可能不妙。我們的仇家也在尋找我們家公子,如果被他們先一步找到的話,我家公子肯定必死無疑了。所以我想肯求下恩人,能不能幫我一把,找下我家公子的下落。”孤星道。

唐钰聽完到是沉默了下來,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簡單。孤星這樣的身手都甘願為他人手下,誓死效忠。他口中的公子,又是何許人也?

他們的仇家,又是怎樣的存在?貿然的參合進這個漩渦,會不會給自己惹來滔天大難也是難說。這樣的事情,放在別人身上唐钰到是懶得理會。到不是自己怕那些人,只是不想給自己惹太多的麻煩來。

自己不怕麻煩,可是自己身邊的人可經不起折騰。就是一個小不的張國立,都弄的自己頭痛。

“你想讓我幫你,總得說說你們的情況吧,你家公子是誰?你們仇家又是誰?又是因為什麽結仇的吧?”唐钰道,沒有直接拒絕。

孤星看着唐钰,一臉猶豫了起來,好半晌才搖頭道:“恩人這點很抱歉,我家公子的情況我不能向任何人說,我們的仇家我也不會說的。

我只能說,我們的仇家很強大很可怕。這件事情,确實是個大漩渦,我也不想讓恩人你為難,不想連累于你。可如果恩人不出手幫我找到我家公子的話,恐怕我家公子真的難活下去了。”

什麽信息都不肯說,到是讓唐钰撇了下嘴,也是在思忖着這件事情自己到底插不插手。

有一個直覺隐隐的讓他要出手相助,但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去得罪一個莫名的龐然大勢力,到底值不值得?來東臨市,唐钰的本意是過個安穩快樂的日子,好好的享受下外面花花世界的繁華生活。

泡泡妞,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那才是他的追求。如果不是張國立觸了他的底線,他都懶得去管這事。現在又出來個未知的可怕勢力,到底要不要幫?

這個問題,到是讓唐钰一時有些糾結了。

“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吧。”想了想唐钰道。

孤星沉默了一會,忽然向唐钰跪了下去道:“只要恩人肯出手相救我家公子,他日我家公子重新奪回屬于他的一切,那我和我家公子今後都任憑恩人你差遣,絕無二話。”

“哦,你能替你家公子決定?”唐钰到是來了點興趣。

孤星道:“我以我的命擔保,我最了解我家公子,只要你能讓我家公子這次逃過一劫,就是讓我家公子對恩人你效忠,他也絕對願意。我孤星賤命一條,為奴為婢再所不惜,還望恩人你能成全。”

唐钰搖頭一笑,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才道:“起來吧孤星,好,那我就豁出去了,這次幫你一把。為奴為婢到不需要,只是希望日後我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你們能出點力就行了。”

唐钰也不得不為以後考慮,畢竟現在師傅做了甩手掌櫃,将陰醫門全部交給了自己去處理。單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那肯定顯得有些單薄了,如果自己能收隴一些暗中的力量,說不定以後還能成為自己的一把尖兵。

(本章完)

第 202 章 聖樹靈液

“哦,那這一節就給你了。”林采蘋一共只采下了三個枝桠,轉手就給了天魔一個,離開了此處能夠再遇到這生魂木都是兩說,而且還是将近千年的生魂木,更是珍貴異常。林采蘋知道對天魔有益之後毫不猶豫就給了天魔,天魔面上只是答應了一聲,就在指環之中進到那生魂木中修煉去了,但是心中對林采蘋更加忠心和感動了。林采蘋對他的好毋庸置疑,只要是對天魔有益處的,從來都沒有吝啬過,天魔一直都記在心中。都說魔生性殘暴無法無天,但卻對主人忠心耿耿,一旦真心認定那就不會再更改。這一點比那許多人族都要堅貞,起碼真心認主就不會背叛。

沿着原路返回,聽聞林采蘋的腳步聲,那木族老者微微睜開眼睛,聲音更加氣若游絲的說道“小輩,你可準備好了,我沒有多少魂力可以浪費了,這一次不成功,恐怕……就沒有下次了。”林采蘋也是凝重的回答道“晚輩定當盡力而為。”那木族老者閉上雙眼示意林采蘋可以開始了,林采蘋深吸一口氣将一道法力輸入到那樹根處,這樹根本就龐大錯雜,要想不傷害其本源,又斷開那吸收老者魂力的法術當真是十分困難,對這修士神識的要求也是極為嚴苛的。

這木族老者也是在賭一次,自己的木魂支撐不了多久了,那叛徒下一次也就是兩個月之後再來,自己的木魂之力已經如此虛弱,必然是抵不住那叛徒的魂力搜索,自己神魂俱滅倒是沒什麽,只是這樣一來自己木魂之中木族最大的秘密就被那叛徒知曉,這木族從今之後怎麽可能還會有這樣安詳的生活,就是為了木族,寧願這一次失敗,萬劫不複也不能讓那叛徒得逞。

林采蘋小心翼翼在這樹根數百根的分支中之中尋找到有那老者魂力的幾根,再用自己的法力與神識破開那法術切斷對那老者魂力的吸力。一個時辰過去了。林采蘋已經滿臉的汗珠,臉色也是蒼白了許多。不過終于是将這一切完成了,接下來就是那破開這陣法了,一切都要一氣呵成,容不得林采蘋打坐調息。

破開這陣法的方法林采蘋早已經在腦中構想數次了,這一次倒是比那切斷樹根上的法術要容易的多。只不過一刻鐘就将這樹幹上的圍困陣法破解來開,那老者的木魂得了自由,但畢竟與這樹幹融為一體如此久的歲月,此刻脫離開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那老者自己口中念念有詞,身上更是冒出一陣綠光。急喝一聲“快!生魂木!”林采蘋閃電般将那生魂木拿出。這老者的神魂只是道綠光閃過。就從那巨樹之上進入到這生魂木之中。

終于是完成了,林采蘋也顧不上那老者的木魂到底如何,立即就地坐下,打坐調息。法力的消耗倒是沒有多少。只是這神識的消耗當真是太過巨大,林采蘋坐下就運行那靜神訣來恢複神識。直到一日過去,神識才完全恢複,法力也恢複到鼎盛時期,看那生魂木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想那老者此刻正在這生魂木中恢複魂力吧。

林采蘋也不急,就在這裏打坐等待,若是過了一個月這老者還未蘇醒,林采蘋就打算向去那生魂木相反的方向逃離了。按那老者所說還有兩個月就是那叛徒前來的日子。若是發現老者不在了,必定會知曉是逃離出來,那生魂木也一定是必須之物,就是不知道那木族是否知曉這生魂木所在,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沿着相反方向離開吧。

在一旁打坐修煉這一個月飛快的過去。當林采蘋從打坐中醒來之時,卻發現那老者早已經蘇醒過來,不知是這生魂木實在厲害,還是那老者本身就有着厲害的恢複魂力的方法,這老者的木魂竟是已經從那生魂木中飄離出來,正是在林采蘋面前打量着林采蘋。林采蘋說道“前輩不知看出了什麽端倪沒有,可是看出在下是一個陰謀多端的人?”

這時林采蘋也是能夠看出這老者的全部模樣,如同那木族一般,頭上也是如同樹冠一般有着樹枝還有樹葉,身上穿着古怪的綠色袍子,只是雙腳卻沒有分開如同一棵樹的樹根一般,長在那地上的生魂木中。對林采蘋說道“你這人族女修還算是講信用,也沒有貪心多取那生魂木,我現在倒是對你有些興趣了,有一筆交易不知你想不想與我做。”這森林可是木族的天下,林采蘋自問在這林子中根本就不是這木族老者的對手,還是只想要離開這裏回到人族的領地中去。

回答道“晚輩只想快些回到人族的領地中去,還請前輩将那回到人族的方法告知晚輩,莫不是前輩想違約,不守信用不成。”“哼,別将我們木族想的與你們人族那樣不守信用。那地圖我現在就給你,不過你還是聽完我所說的再做決定是否與我做這個交易吧。”這老者也算是守信,對林采蘋答應自己的交易十分有信心,還沒有說是什麽交易就已經将那地圖給力林采蘋,依舊是一片樹葉,這一次林采蘋有了經驗,先用神識查看了一番,果真都标注了回到人族的路途,不過,從這地圖上看就算自己不眠不休至少也要三年才能回到人族的領土當中,其中還有許多危險的地方,也都被标注了出來,少不得要繞道而行。

這樣一來将那所有的路程全部走完,要再多出兩年的路程來,那就是五年了,不過只要自己小心一些應該是無妨的。有了這地圖在手,姑且就聽一聽那老者的交易是什麽,作了一揖說道“還未請教前輩大名。晚輩林采蘋?”那老者回答道“老夫清源,姓林的人族小輩,你可聽好了,我木族天生就對天地之中的花草樹木有着靈性,無論是什麽靈草全都能養活而且生長的格外好,這與我木族本身能與這些靈草溝通有關系,不過卻不完全是因為此。

我木族培育這些靈草無數年來的傳承下來,早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心得體會,單說培育靈草,整個修真界都沒有能比得過我們木族的,我若是用這一些心得來作為交易的籌碼你看如何。”這些心得雖然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不過林采蘋着實沒有太大的興趣,自己現在修行上都要消耗太多的時間,哪裏還有精力與時間來鑽研這些,何況現在自己養着那些靈草也不會讓它們養死,有了那心得也無非是讓這些靈草長得更快一些,更好一些,自己也不是那些大宗門,除非是能夠讓這些靈草瞬間增加個數百年,否則對于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麽大用。

卻是不能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于是乎說道“清源前輩,貴族種植靈草的厲害整個修真界都赫赫有名,只是晚輩修為粗淺,壽元也不多,用在修煉上還不足夠,若是再鑽研這種植之術,只怕晚輩分身乏術。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還請前輩體諒。”那清源聽聞也是一怔“你這小家夥不識貨就罷了,就算是給你也怕你學不會,算了,那我就換上一樣,我木族的聖樹每隔五百年會在根部生出一滴靈液來,用這靈液能夠救活這天下所有的靈草,也可以用來修士淬體,若是你助我完成交易,我可以做主給你兩滴,這靈液就算是在我木族之中也是極其珍貴的,外族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你可要考慮清楚。”

這靈液當真是一件異寶,自己手中那一小節玄藤根若是能夠用這靈液救活,那這交易還是大有必要的。“還請前輩先說一說到底是什麽交易吧,若是在下無法勝任的還是就此別過的好。”那清源聽見林采蘋如此訴說也不惱怒,對林采蘋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也并不難,是在你能力範圍內的,那叛徒毀了我的身軀,回到木族之中繼承了我的族長之位,我要與你做的交易就是在那叛徒前來之時助我擊殺那叛徒。”

清源口中的叛徒就是現在的木族族長,要自己幫助他擊殺木族族長,林采蘋心生怯意,說道“不知清源前輩口中的叛徒是何等修為。”那清源說道“那叛徒曾經是我的傳人,當年設計陷害我之時只有通靈後期,現在已經數百年過去了,應該會突破到融靈期了吧。”看着林采蘋茫然的表情,清源解釋道“嗯,融靈期大概是相當于你們人族的化神後期吧。”

林采蘋咽了一口口水,苦笑說道“清源前輩,晚輩可只有元嬰期,如何能夠與化神後期的修士鬥法,更別提擊殺了,我還是趁那木族沒有前來,速速回到人族當中去吧,那靈液您還是留給他人吧。”那清源說道“哼,你這人膽小如鼠,我自然不是讓你去與他硬碰硬,我自有計謀,只要你在一旁協助即可。”

林采蘋不明白了說道“既然前輩只要有一人協助即可,那為何不回到木族之中,或者幹脆在族衆面前揭穿那族長,那時集合全族之力害怕奈何不了他嗎?”

第 197 章 :喜脈

第一百九十七章:喜脈

臨安侯府。

雖有了上次江雲岫的告誡,但笠陽還是每日都會到瓊華庭裏去同顧氏問安。

江雲岫不在府上,她若是還同之前那般鬧,生怕惹顧氏生疑。

不過好些日子沒見到江雲岫,顧氏心裏也難免擔憂,這一日終于忍不住問她:“這幾日你可有見到阿岫?”

以前江雲岫就算回府,也不是每次都來看望顧氏,見到笠陽沒提江雲岫不回侯府的事,便以為他有去笠陽那兒。

“嗯,前兩日去了一趟,他說最近京兆尹忙,便讓我時常過來陪您聊聊天兒。”

笠陽邊抹茶邊回她的話。

嫁入侯府,笠陽能侍奉在公婆面前已算不易,臨安侯夫人對她頗為滿意。

聽到江雲岫去過她那兒,她總算能放下心,說明他們倆人的感情在增進。

“阿岫若是不好好待你,你可得跟我說。”

顧氏滿臉慈愛叮囑她,生怕她受了委屈。

“兒媳婦會的。”

笠陽剛應過話,顧氏便吩咐喜兒去将她屜子裏的漆木盒子拿過來。

緊接着,她将笠陽叫到自個跟前,把漆木盒子打開遞上去,笑道:“你身為公主,許多好東西都見過,這支金釵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那是支銜着明珠的鳳釵,上面的明珠乃是東海所産,雕刻的金鳳凰嘴裏銜着明珠,笠陽知道顧氏的意思。

“母親送的,兒媳婦自然喜歡。”

笠陽面色微紅,顧氏讓她蹲下身子,親自将金釵戴到她發髻上。

“收了金釵,便是答應母親了。”

笠陽臉頰紅得似能滴出血,輕聲應了下來。

顧氏憐愛地撫了撫她後腦勺,讓她起身。

有了笠陽的陪伴,顧氏的心思不再往她和江雲岫相處得不和睦上面想,若江雲岫真能轉了性子,不僅是對笠陽,對她和臨安侯府來說都是好事一樁。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打聽打聽,看少夫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笠陽走後,見顧氏看着外邊搖曳的樹枝出神,喜兒低聲問她。

“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顧氏回絕得幹脆,江聞笙為臨安侯府做了這麽多事,她這個做內子的這些年沒能出什麽力,就不要添亂子。

“好。”

如此,喜兒只好應下來。

回到屋內,笠陽将發髻上的鳳釵拿下來,狠狠抓在掌心裏。

顧氏的意思是讓她早日為侯府誕下子嗣,可江雲岫的心扭轉不回來,她如何能生下他的孩子?

想到此處,她就恨不得将手中鳳釵折斷,她從未如此低聲下氣對待旁人,方才在顧氏面前她也不過是假模假樣的虛與蛇委,若不是為了江雲岫,她不會有那個閑情逸致——

“公主小心別弄傷了自個兒。”

眼見那鳳釵深深嵌入笠陽手掌心,端了蓮子羹進屋的銀蝶趕忙上前勸阻。

這一聲叫喚,拉回笠陽的思緒。

“去打聽打聽,看看沈樂窈和蕭千帆的親事準備得怎麽樣了。”

她穩下心神,冷聲吩咐一旁的銀蝶。

“奴婢這就去。”

銀蝶盛好蓮子羹放在她面前,急忙退了下去。

皇宮。

得知蕭千帆要和沈樂窈成親的事,太醫院的禦醫們都紛紛來同蕭千帆賀喜。

蕭千帆滿面笑意迎合,唯有在同僚們散去為各宮的小主們請平安脈,方敢來到章太醫面前。

當初在冰泉別院,章太醫知道了沈樂窈的身份。

他的手還未痊愈,但來太醫院裏謄寫醫書不成問題,方才那些禦醫們去同蕭千帆賀喜時,他沒有去湊那個熱鬧,便是知道裏邊的內情。

“章太醫,你那兒可有讓男女之間生情愫又不行夫妻之禮的法子?”

見四下無人,蕭千帆低聲問他。

“你都要和沈小姐成親了,難道還不打算行夫妻之禮?”

章太醫問得露骨,一點餘地也沒給他留。

“太醫就看在與江兆尹有幾分交情的份上,只告訴我有沒有法子便可。”

此事說得讓人極難為情,蕭千帆不想細說。

章太醫兀自嘆息出聲,還是提筆給他寫下張方子。

蕭千帆道過謝後,悄悄收了起來。

他提上醫藥箱,往未央宮行去。

同往常一樣,他每日都要到未央宮給李君珩請平安脈。

今日卻是有些不同,他剛走進未央宮,雲莺便同他道喜,還給了他不少賞銀,說都是阮莞兒賞賜他的,算是給他的新婚禮。

蕭千帆剛要回拒,殿內便傳來阮莞兒的說話聲:“蕭禦醫莫要見外,這不過是本宮的一點小心意。”

緊接着,只見有宮女挽起珠簾,她從裏邊走出來,有奶娘抱着李君珩跟在她身後。

這些日子,阮莞兒的身子變得圓潤了些,不似以前那般纖弱。

有阮莞兒開口,蕭千帆不敢再拒,只得收下。

給李君珩把完脈,蕭千帆正要動身往外走,卻被雲莺叫下,将他帶入內殿。

阮莞兒坐在屏風後,伸出手讓他替自已也把把脈。

蕭千帆以為是阮莞兒身子不适,豈料把了脈後臉色一變,好在反應得快,還是跪下身子同她賀喜:“恭喜娘娘,您這是又懷了身孕。”

聽到這句話,阮莞兒臉上卻瞧不出一絲喜色,反而有種猜測被證實的失落感。

她輕聲細語開口道:“前些日子本宮突感身子乏力,聞到油膩之物又總是反胃,想不到還真是有了身孕。”

“只是,珩兒才不到半歲,本宮若是又生下一胎,恐怕身子會吃不消。”

她話裏之意,已然很明顯。

蕭千帆俯首,并不敢輕言,想到方才自已剛入未央宮時雲莺給自已塞到手裏的那些銀兩,頓時猜測到怎麽一回事。

“蕭禦醫可知道怎麽做?”

果不其然,阮莞兒便是在這等着他。

“娘娘正得聖寵,若是能再誕下龍子,在這後宮裏的地位便是無人能及。”

蕭千帆面色緊了緊,小聲翼翼說出口。

“本宮不在乎那些,蕭禦醫只需按本宮說的去做便可。”

阮莞兒似笑非笑,眼底隐藏着抹殺意。

“臣,遵旨。”

咬咬牙,蕭千帆只得應下來。

阮莞兒既然敢這麽做,便是北齊帝尚不知情。

第 210 章 成竹在胸

“算你還有點腦子。”顧绮羅笑着點點頭,卻聽春雨跺腳道:“奶奶還有心思誇獎奴婢,您快想個辦法吧,不論如何,能到百味館用飯的,總有些身份超然的貴人,您看看能不能請他們想想辦法呢?”

“別傻了,百味館是什麽樣的地方,京城誰人不知?既然還敢在這裏動土,沒有點憑恃可能嗎?或許人家就等着咱們找人相助呢。”

“那怎麽辦?要不然……去求求太子出面?”春雨顯然是亂了方寸,也是,百味館是顧绮羅做的第一樁事業,她自然重視。

“為這樣事去求太子?你當太子是什麽人?”顧绮羅瞪了春雨一眼,想了想道:“好了,你不用着急,此事容我想一想,俗語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活人不能被……憋死,放心吧。”

春雨實在是沒辦法放心,只是讓她出靠譜的主意也不能夠,因只好怏怏不樂的去了。這裏顧绮羅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忽然微微一笑,淡然自語道:“以為這樣兒就能弄垮百味館?太天真了。”

回到屋裏,許太君果然又問是什麽事?顧绮羅便笑道:“不過是有人想搗亂,沒什麽大事,老太太還不信我的能力?若是連這麽幾只蒼蠅都對付不了,我還做什麽事業啊。”

說完又對蕭靜舒等人道:“眼看就是臘八節了,我想着等這一場雪化一化,咱們便出去逛大集如何?我的那兩家南貨貴品鋪子也要開張了,索性帶你們去逛一逛,看看有什麽喜歡的,嫂子送你們。就當是過年的年禮了。”

此語一出,衆人都轟然叫好,許老太君也立刻忘了剛才的事,美滋滋笑道:“遼東那邊的年禮快到了吧?有這一場雪,路上怕是又要難走幾分,可惜了,若是這會兒送來。你們去圍爐賞雪。順便烤些野味,我老太太雖然不能和你們一般賞雪作詩,蹭幾塊烤肉吃還是可以的。”

一番話說的衆人又笑起來。香姨娘便道:“這也不必非等着遼東的年禮,如今集市上即便沒有什麽熊肉,狍子麂子肯定會有,讓采買的人注意一下。去買兩只回來,給老太太解個饞。這算得了什麽呢?二奶奶如今有錢,咱們都不怕了。”

衆人都點頭稱是,忽見一個媳婦進來說是廚房送飯過來了,大家便都在許太君這裏用了飯。接着兩個女孩兒和容姨娘闵姨娘留下來陪許太君打牌,顧绮羅則是和香姨娘告辭離去。

出了院子,香姨娘讓丫頭們遠遠跟着。又看看四下裏無人,方對顧绮羅道:“京城前陣子發生了一些事。我也是前兒去太子府見側妃娘娘,聽她悄悄告訴我的,說是今年京營那些選拔的世襲軍官裏,竟然有人冒名頂替,揪出了十幾個,讓皇上勃然大怒。”

這是軍國大事,顧绮羅平日裏不涉及的,原本應該作為機密,然而當日經歷的人太多,所以漸漸也傳開了,只不過百姓們都不明白內情而已。但那些耳聰目明的朝野人物自然都能打探清楚,這也是皇帝老爺子通過秘密渠道發了那幾份邸報的原因:反正也瞞不住,索性就試探試探各方反應。

顧绮羅怎麽說在現代也是軍人世家的女孩子,只是略略一想,便驚訝道:“這事關系重大,莫非皇上有意調二爺回來?”

香姨娘笑道:“你真是個聰明的,我就不如你看的這麽透徹,還是側妃娘娘和我分說才明白了。只可惜世事不能盡如人意,側妃娘娘說,這會兒太子也不能輕易替二爺說話,調他回京,必得瞅個合适的機會才好,只是如今朝廷上的氣氛實在微妙,皇上的心思也難以捉摸,所以太子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如此一來,二爺到底什麽時候能回來?甚至能不能調回來?都是說不準的事兒。”

顧绮羅細細一想,也就明白了,不由嘆口氣道:“看來太子也不好當啊。”

香姨娘苦笑道:“可不是呢。是了,側妃娘娘還問起你,說你既然回京了,怎麽不去看她?她整日裏在府中煩悶的緊,你送過去的那些遼東的特産她和太子都很喜歡,聽我大略說了一些你們在遼東采參打獵捕魚的事兒,娘娘十分開心,要你找個時間過去親自說給她聽呢。”

顧绮羅笑道:“姨娘說的是,我登門送東西那天,恰好趕上娘娘進宮了,之後就忙着外面一攤子事,倒是忘了再過去走走,既然是娘娘這麽說,那我找一天過去拜見娘娘。”

她說完便看着香姨娘笑道:“說起來,姨娘看樣子竟是時常出入太子府,側妃娘娘對姨娘當真是親厚的緊。”

香姨娘聽着這話心中高興,連忙道:“是啊,論理娘娘是我的主子,從前照顧服侍她不過是我的分內之事,哪裏想到娘娘到現在還記着,說我對她有情義。若不是娘娘照拂,你以為太太能容我到如今?連容姨娘都差點兒被她發賣了,何況是我?”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香姨娘就說要去探望李氏,于是顧绮羅讓她替自己帶個好去,她這裏卻還要趕去百味館看一眼。

香姨娘看着她,嘆口氣道:“如今年關漸近,家裏外面卻都是事情不斷,你也要善自保養才是。剛從遼東那裏回來時,雖然經過了一個月的颠簸,看着你也是臉色圓潤,可如今尖下巴都出來了。”

顧绮羅笑道:“姨娘不知道,這正是我要的效果。原本在遼東,全都是吃喝玩樂,這身子就跟吹氣兒似得漲了起來,我都擔心再住兩年就要變成球了,有多少好東西都不敢放開了吃。正好回來有這麽些事,我日日奔波,也不用節制飲食,身子還能保持苗條,這可不是一舉兩得呢。”

“你素來豁達,難心事兒讓你這一說,也變成美事兒了。”香姨娘知道顧绮羅的性子,也就沒有多說,看着她去了,這才往西邊李氏的院子去。

雖然有大雪阻路,遼東的年禮到底還是在臘月十六這一天準時到達了京城鎮北侯府,果然如顧绮羅所料,大部分都是野味,于是各房分了下去,又挑了好的送去太子府,剩下一份兒給顧府留着的,顧绮羅便打算第二日親自往顧府走一趟。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便和春雨一起坐着馬車來到顧府,莊姨娘得到信兒親自接了出來,兩人在門口說了兩句話,正要進門,就聽見一陣馬蹄聲響,回頭一看,只見一輛馬車辘辘而來,莊姨娘便笑道:“這是怎麽說的?怎麽他們兩口子也回來了?莫不是姑奶奶昨天給他們送的信兒?”

顧绮羅笑道:“這真是趕巧兒。”說完見馬車停下,林正南先鑽了出來,下車後回身扶着顧蘭绡下來,然後他就笑道:“沒想到大姐也回來了,我恰好這幾日得了幾樣好東西,所以想着帶蘭妹過來送給岳父岳母,不想這麽巧,就遇見了大姐。”

顧绮羅笑道:“那可真巧了,我也是來送節禮的,雖然皮子藥材等之前已經送過了,只今天這些是獵物,是我們爺親自獵得,好在天氣嚴寒,雖然凍得硬邦邦的,還算新鮮,送來給爹爹和姨娘嘗個鮮兒。”

幾人一起進門,來到了周太夫人屋裏,接着韓姨娘也帶着顧素纨過來了,老太太看着這濟濟一堂,十分高興,只是見林正南小心翼翼跟着顧蘭绡,眼鏡也不眨一下的模樣,不由有些疑惑道:“怎麽?二丫頭莫非是之前有什麽閃失?怎麽姑爺這樣小心翼翼的?”

顧蘭绡臉就紅了,一向精明的林正南也難得露出了一種男人特有的傻笑,看見這情景,顧绮羅不由得心中一動,驚喜笑道:“二妹妹,你莫非是有喜了?”

顧蘭绡紅着臉點點頭,林正南在旁邊嘿嘿笑道:“前幾日她身上就不痛快,懶怠動,我只怕她病了,她偏說沒事兒,到底昨天是我硬拉了一個大夫過來看,才知道有了身子,兩個月了,原本我爹娘的意思是要她好好養着,可我想着這會兒不趕緊把該走動的走動一下,難道要等身懷六甲時再動?所以我今兒就陪她來和岳母報喜了。”

周太夫人和莊姨娘聽得又驚又喜,一旁韓姨娘也連忙說了幾句恭喜的好話,只有顧素纨因為待字閨中,聽了這樣話到底有些害羞,卻也真心恭喜了顧蘭绡,周太夫人高興完了,便看向顧绮羅嘆氣道:“你妹妹都有身子了,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傳來喜信兒。”

顧绮羅連忙道:“祖母,這也是随緣的事,我只能說,我會盡力。”話音落,衆人都笑了,顧素纨越發垂頭紅臉,只肩膀卻抖個不停。

衆人說了會兒話,林正南便問顧绮羅道:“百味館兩邊的賭場和戲院明顯就是去砸場子的,這事兒不好應付,大姐打算怎麽辦?”

“你也知道了?”顧绮羅搖搖頭笑道:“這消息傳的還真快。”

第 202 章 :天行街上遇到的神秘男子

夕陽西下,胭紅色的太陽染紅了西邊的半片天空。

與車夫結算完銀子,江芙蕖頗有些無奈地走進天行街。

“師傅,不能進天行街嗎?停在九號鋪子前便是。”

“居士,你這不是為難小的嗎?這整個上京城,便是東城桃李街我都敢進去,偏這個天行街,那是絕對不能進的,小的沒那個命啊。”

“為何?”

“哎呀,居士,你住天行街的你都不知道,你還來問我?算我求你了,居士,你自己走進去吧,我最多把你送到天行街的巷口。”

……

“銀子少收你一成,行吧,居士?”

……

回想着剛剛馬車上的對話,江芙蕖現在真地對天行街有些好奇了。

東城桃李街她自然知道是什麽地方,那是上京城中貴圈集中的住宅地,一般人根本不會進去,這個車夫居然把天行街和桃李街相提并論。

明明,這天行街看起來就是一條很普通,甚至從裝潢和規模上來說還比較中庸的街道啊。

可聽車夫的語氣,這裏面跟深潭虎穴一樣,會吃人?

江芙蕖笑着搖搖頭,甩掉了腦子裏蹦出來的這個奇怪念頭。

管它呢,反正自己按着初三的叮囑小心行事,捱過一兩個月,也就是了。不過,想到人才市場小紅和車夫聽到天行街後異于常人的反應,她又在心裏暗暗叮囑自己,以後行事一定要更加謹慎,切不能魯莽沖動。

現在到了目的地,就差臨門一腳了,可不能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因素,阻了自己的前路。

想到這一路上趕路的漫長日子,江芙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司硯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呢,白蛉和雷二他們兩個呢?

上次問吳緒關于司硯來歷的事情,也沒跟他提過白塔城發生的事情,只怕他還不知道司硯現在的遭遇呢,自己也真是的,當時應該拜托吳緒幫忙去找她啊。自己抽不出身,也找不到人手,吳緒好歹也算是本地小能人一個,還差這點尋人的事?

江芙蕖目不斜視,垂着眸子往前走路,腦子裏東一出西一出地想着事情,忽然,一股陰寒的感覺從前面傳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駭人,江芙蕖的直覺又敏銳,當即便沒忍住擡起了頭,往前看去。

只見前面不遠處,迎面走過來一個全身裹着黑色幕籬的男子。

這個男子身形不算高大,也不算粗壯,步子也是不急不慢,在天行街上走着,并不算起眼,可是,江芙蕖清晰地看到,他的頭頂上,有一股青黑色的煙氣在盤旋。

“有一微脈症候,脈息極細極軟,若有若無,常難觸摸,是為亡陽,氣血大衰,死症。然有例外者,俱其脈,有其症,卻身籠寒氣,集世間陰氣護體,氣或可見,若為女子,幼必斃,若為男子,為陰陽體,可通靈。”

這個人,竟然是陰陽體,而且他頭頂的陰氣還能看到,不過其中顏色泛黑,可見他身體寒症很重。

寒症,又是寒症,江芙蕖想起了阿月。她總算知道,為什麽當時她覺得阿月的狀态有些詭異了,因為,阿月的體征,跟陰陽體也十分相似,但是,她是個女孩,居然沒死,還活到了現在。

可是,她也擁有了一般的人沒有的能力,只怕她自己也有注意到這點,看她和母貝的相處模式就知道了。這種體征的人,自來與大自然的感應極強,用一種很玄乎的話來說,就是常常能窺見天機。

這個人,和阿月會有關系嗎?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要知道,他的陰陽體症狀比阿月要嚴重多了,是很畏懼陽光的,夜晚才是他的天下,他自己應該也知道,所以大白天的才會罩着一層厚厚的幕籬。

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出來了。

難道,有什麽必須做的事情?或者是必須要見的人?

陰寒之氣越來越近,明明是炙熱的天氣,江芙蕖卻莫名打了個冷戰,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本就遮地嚴嚴實實的領口。

那人似乎沒有察覺到江芙蕖的打量,他一路自顧自地走着,眼看就要從江芙蕖身邊走過,他忽然停住了步子,側過身看了江芙蕖一眼。

江芙蕖也正在看他,兩個人四目相對。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就像夜空中天上的明亮的星星,璀璨,炫目,帶着一股蠱惑的力量,讓人難以自持地迷惑其中,沉淪,迷失。

江芙蕖衣袖中的手悄悄抽出一根銀針,正紮在陰郄穴上,一股細細的鮮血湧出來,她的神志也收了回來。

“你不是這裏的人。”那個人的聲音沙啞,低沉,聽起來有些怪異,似乎很少說話,也可能是嗓子天生不好。

江芙蕖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果然具有窺見天機的能力,而且,他的本事,很強,因為,江芙蕖發現,自己周邊的寒氣根本絲毫未動。

也就是說,這個人根本連一成實力都沒露,只是那麽看她一眼,就看出了她穿越的事實。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她開始還寄希望于寺廟的高僧或者尼姑,希望有人能看出她的不同,但是後來,她去過廟庵,并沒有人發現什麽。

反倒是這天行街上的一個路人,在她已經徹底放棄借佛道回家的時候,忽然點出了她穿越的事實。

這個人,他的眼睛太過炫目,讓人不敢直視,其他地方,她又看不到,江芙蕖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惡意還是善意。

所以,即使清楚地明白這個人說地是什麽意思,她也不知道要怎麽去回應他。

江芙蕖沒有應聲。

“我們很快會再見的。”那個人見江芙蕖沒反應,似乎也不介意,他看了江芙蕖一眼,然後留下這麽一句話,就再次邁着不急不緩的步子,往前走去。

會再見嗎?江芙蕖在心裏琢磨着這句話。

第 200 章 封魔針

大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太後沒有再說什麽,靜等洪淵的回複,小皇帝等人明智地閉上嘴巴,一言不發。不知不覺中,氣氛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壓抑,風雨欲來。

表面上,端坐在珠簾後的太後客客氣氣,實質上,這是皇權和俗世門閥以及武府間的一次抗衡。

三大武府至高無上,主宰着鼎天大陸的局勢和未來,要通過大屠戮場化解互相之間的矛盾和沖突,進而換血培育出真正的精銳弟子。而作為風雲皇朝實際上的掌權人,太後肯定不願意,也不甘心國力大幅度衰退。讓洪淵留下來,不僅是對這次大換血的表态,還可以通過收服洪淵震懾風雲皇朝內其餘的門閥和家族,避免國力衰退後有人心懷不軌,借機重振皇權。連號稱天下第一門閥的洪門都屈服了,其他門閥和家族誰敢謀反?

太後一向深謀遠慮,這一次也沒有例外。打壓不成,轉而開始用懷柔的手段拉攏,要徹底掌控樹大根深的洪門。

洪淵沉默不言,暗地裏想了想,也迅速明白了太後的深意。

留下來,不僅可以光明正大迎娶楚惜月,還可以利用皇室的力量複興洪門,完成老家主的遺願。毅然進入大屠戮場,很有可能就有去無回,但也有一線希望經歷重重生死考驗,突破瓶頸和極限,獲取強大的力量。最後破碎虛空,就地白日飛升都并非沒有可能。

“太後,惜月秉承師尊的教誨,這一生追求的是修煉巅峰,不願談婚論嫁。還請太後收回成命,讓惜月得以專心修煉。另外,身為天方武府的弟子,惜月這次也要參戰,進入大屠戮場接受洗禮。師命難違,還請太後放行!”

原本一直旁觀的楚惜月,突然站出來,委婉地替洪淵解圍。神色有些複雜,但沒有一絲猶豫。

“惜月,你……”

端坐在珠簾後的太後臉色陰沉,蒙上了一層陰雲,沒想到楚惜月竟然主動站出來壞了她的大事。狠狠掃大殿下方的衆人一眼,起身拂袖揚長而去。毅然站出來的楚惜月,替洪淵解了圍,卻讓太後的謀劃全部落空!

“惜月,謝謝!”

洪淵上前一步,看着楚惜月的一雙眼睛。

關鍵時刻,在自己和皇室、家族之間,楚惜月冒着觸怒母後的危險傾向了自己,讓人意外,讓人感動。

“洪淵,難道是老天也不讓我們走在一起麽?還是在你眼裏,永遠都只有修煉?”楚惜月幽幽地看洪淵一眼,雖然挺身而出替洪淵解圍,也明白洪淵的為難,但心裏還是酸酸的,有一股空空的失落感。幽幽地嘆一口氣,轉身就走,“浩劫将至,洪淵,我們在大屠戮場見吧。”

楚惜月走得很快,轉身袅袅而去,留給人們一個窈窕的背影和淡淡的清香。但沒走多遠,一條身影陡然追上去,一掌拍在她背上,身體立馬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惜月,大屠戮場不是你去的地方,在宮內好好休養一段時間,等我回來!”

洪淵伸手抱住楚惜月的嬌軀,抱着她轉身來到一臉震驚的小皇帝面前,“皇上,我把惜月交給你了,你找一間密室把她鎖起來,這幾天萬萬不可讓她外出,切記。大屠戮場兇險莫測,你也不想讓自己的姐姐死在裏面吧!”

“太傅放心,只是,你一定要去大屠戮場麽?”

小皇帝伸手接過昏迷的楚惜月,眼巴巴地看着洪淵。

他對大屠戮場了解不多,但為人聰明,聽了人們的寥寥數言就知道那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

“那是一個男人該去的地方,是一個武者最好的歸宿!”洪淵眼神堅定,頓了頓,“皇上,你天生聰明機警,只要努力,将來會是一個勵精圖治的好皇帝。我傳給你的那門化龍訣,不要忘記修煉了。如果我沒能活着走出來,替我照顧洪門,還有惜月!”

洪淵最後再看楚惜月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昏迷後的楚惜月,就像睡着了一樣,看起來更加恬美。只是,當洪淵跨出大門的瞬間,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一滴晶瑩的淚水從俏臉上滾落。

“太傅……”

小皇帝突然抱着楚惜月跪下去,淚流滿面。

他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已經長大了,再也不能任性,不能再像個孩子一樣哭,但看着洪淵大步離去的背影,仍然不由自主地落淚。這次分別,也許就是兩人的最後一面了。從此,再也沒人帶他在荒原和懸崖邊上狂飙,再也沒人會帶他賞花賞月賞青樓,沒人會把他這個皇上當自己的親人和晚輩一樣愛護、教導。

洪淵腳步頓了頓,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回到洪門,洪淵迅速發號施令,宴請衆多洪門高手。幾杯酒下肚後,連同洪九和洪無罪在內,全都醉倒在地上。洪淵不顧守衛們的驚訝,取出一盒銀針,分別刺在姨娘白雪清、妹妹寒小妖和洪九等人的竅門上,封印他們的修為。

這是一盒他親手煉制的封魔針,根據血蝠王的解說,可以在七天內封印修為,把一個靈武七重天的高手都變成一個普通人,躲避風雲武府雷蒙等人神識感應。

大屠戮場注定是血流成河,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洪淵冒着觸怒風雲府主雷蒙的危險,也不惜耗費大量本源力量,全都是為了給洪門留下一點香火,以免所有凡武七重以上的精銳都死在大屠戮場內。

洪淵剛剛把最後一根封魔針刺入一個洪門高手體內,門外就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戰神武百裏帶着親衛歐陽南走了進來。看見眼前這一幕,武百裏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明白怎麽回事,“好,好,洪淵,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怎麽不幫我封印修為?難道,你就不擔心我也葬身大屠戮場麽?”

洪淵轉身站起來,淡淡說道:“因為,我明白大帥和我一樣,骨子裏都是一個追求力量巅峰的武者。在世人眼裏,大屠戮場是高手的墳墓,但在我們眼裏,那是最好的戰場,非去不可!”

“哈哈哈,好,好!大屠戮場馬上就要開啓了,洪淵,三天後在城門外會合!”

武百裏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洪淵發號施令,命令守衛們把洪九和洪無罪等人帶到密室,重重保護。然後獨自來到地下密室,沐浴更衣,盤腿坐在地上靜靜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取出真武鼎,輕輕地撫摸上面那一道道古老的符文。

真正的武者,要麽在挑戰中死亡,要麽在挑戰中突破。

洪淵喜歡挑戰!

第 194 章 炎魔蠍王

四名保镖濃郁的殺氣如潮湧一般的噴來,唐钰目光也瞬間變得幽冷了下來,這四人到不是一般的角色唐钰到也不敢太大意。

四人那澎湃着力量的拳頭,轉瞬之間便齊打到了唐钰的身前,四人占定四個方位,根本就是形成了一個殺陣一樣,讓人躲避不了。而且四人的速度極快,此時呼嘯殺來,也是打起了一道勁風。

唐钰身體一震,氣勁如游走勁走一般充斥着全身,身體也頓時如蛇一般的扭動了起來。以柔克剛,太極生陽陰。四人的拳頭沾到了唐钰的衣服之上,但卻頓時感覺像是打在了一團海綿之上一般,沒有着力感。這到是讓四人心中一驚,不過很快讓他更驚的是,他們的拳頭竟然像是被吸盤吸到了一般,抽不回來。

唐钰的身體靈動如蛇,一扭一帶,便是一股無形的力量作用在了四人的拳頭之上,四人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像是被一只只無形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一般,不受自己控制了起來。

“蓬!蓬!”

在唐钰太極的牽動之下,兩兩的拳頭猛烈的交撞在了一起,擦出了激烈的氣勢,震的四人的拳頭都是一陣發麻。四人皆是‘蹬蹬蹬’的後退了出去,退出了有兩三米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四人看向唐钰的眼神,也頓時有了些變化。他們也是練家子,不敢說對華國的武學有多深我造詣,但一些流傳很廣的武術,還是知道一二的。這樣的武術,确實是聞所未聞。剛才那種感覺,太可怕了。

“嗯。”穩坐泰山般的張國立劍眉也是深鎖了起來,眸中閃動了幾抹異芒。他這四名貼身保镖的實力他可是知道,個個都是特種兵出身,格鬥技術非常的歷害,個個都是可以在一招之內殺敵的狠角色。光是這四人的年薪,那可就是超兩百萬,花這麽大的價錢,他就是圖個放心。一向無往不利的四人,但是今天卻是受到了點阻力了。

四名保镖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難看之色,他們一直做為張國立最強有力的尖兵,今天卻沒有如往常那般的出手得利,反到是點小虧,自然讓他們有些惱怒。

“喝喝喝喝!!!!”

四人齊聲爆喝了一聲,再次向唐钰沖殺了過去。

一衣帶水,也是一種奧義。情況依然跟剛才一般,四人的力道依然無法沾到唐钰的身上,而是被唐钰牽引到了他們同伴的身上。這次四人的拳頭都是彼此的擊在了對方的胸膛,打的一陣如鑼鼓般的震響聲,四人也是一陣作痛紛紛後退。

“哼,實力到真是了得,竟然連我四保保镖都連吃大虧,怪不得年紀輕輕竟然如此的狂妄無人。看來,我還是有點小看了這個家夥了。可惜啊,不能為我所用,不然必定能成為我的一張王牌。再好的東西得不到,也只有毀掉他,哼。”張國立眸中閃爍着陰厲無比的光芒,殺意森森。

“讓我來。”四名保镖中的一人大喝了一聲,他們自然看出了門道,這是借力打力,一衣帶水之道。人多,反而不好。那名保镖大喝了一聲,面目有些猙獰的便向唐钰沖了過去,狂嘯而來猶如一頭猛虎一般。

光是類體型的話,他都差不多可以是唐钰的兩倍了。兩人看起來,到是極不成比例。那砂鍋大的拳頭,也是如一顆隕石一般的朝唐钰的腦門就是砸了下來,這要是被他砸中的話,恐怕就是石頭做的頭也要給砸出一道裂紋出來了。

唐钰身形一動,踏着有些詭異的步伐躲閃過了那保镖的拳勢,來到了他的身側,一個抄手便抓住了那名保镖如鋼臂般的手腕,然後猛然的順勢往下一拉。

“哼,滾開。”那名保镖知道唐钰的意圖,也是猛然揮拳,磅礴的力量從他的手臂之上迸爆了出來。論力氣,他絕對可以說的上是一名大力士。不

過,很快他就有些驚駭的發現,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根本就揮不到了半分。不管自己使出多大力量,都掙脫不了對方的手。這樣的感覺,讓他異常的受挫,漲的臉色都通紅了起來,青筋也是爆露了出來。

“蓬!”

那名保镖的拳頭直接被拉下,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直接将地面的木地板都砸出了一個拳坑出來,木屑飛濺。他的拳頭,也直接被砸出了血了。唐钰手一揚,那名保镖便踉跄的倒退了出去,被一名保镖扶住才穩住了身形,此時他的拳頭也被鮮血染紅,鮮血還滴滴的落下。

“可惡!”那名保镖也是爆怒無比。

張國立的眼角也是狠抽了抽,怒喝了一聲道:“一群廢物,不要浪費時間了。”

張國立話音剛落,四名保镖齊刷刷的掏出了槍來指向了唐钰。他們都是特種兵出身,槍法絕對不是蓋的。此時四人也是成四個方位将唐钰圍了起來,四個槍口對着唐钰,只待張國立一聲令下,便立馬可以将唐钰亂槍打死。

就算是鋼鐵之躲,也難抵擋的住子彈,何況他們手裏的槍還是威力極大的。

看到四人用槍口對準了自己,唐钰也是停了下來,淡冷輕笑了聲看向了張國立。

張國立此時也是一臉的陰森狠厲,看到唐钰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的懼色,張國立也是憤怒中帶有幾分好奇,難不成這個年輕人還有什麽大後招?不過張國立也是馬上冷哼了一聲,不管有什麽大後招,進了這裏,就是必死。再歷害,就不信他能擋的住子彈。

“我一向惜才,只是可惜給你機會你不珍惜,你現在還認為你能好好的走出這裏嗎?”張國立冷笑道。

“哼哼。”唐钰輕然一笑:“重複同樣的話沒意義,沒錯,你有四把槍,想要殺我不是難事。”

“哼哼,既然知道如此,你哪裏來的底氣要跟我做對?”張國立居高臨下般的視着唐钰。

“我做事向來不需要什麽底氣,憑的只是一顆良心和我自己的意願。我已經跟跟你說過,讓你不許再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欣姐。可你一而再的****手,光憑這些,我跟你之間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不信什麽一笑抿恩仇,有仇我向來都會直接報了。你敢動我身邊的女人,那就是我的底線。”唐钰道。

“哈哈。”張國立到是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音充滿着幾分鄙夷和諷刺的味道:“這麽說來,你是喜歡上了趙欣欣是吧?有意思,确實有點意思,一個小職工喜歡上了自己的老總,你以為你在演偶像劇嗎?為什麽癞蛤蟆總是想吃天鵝絨?你以為你現在,有攀龍附鳳的資格嗎?沒錢沒勢沒地位,你拿什麽去喜歡趙欣欣?可笑,可悲,可憐。我到是惜你是個人才,如果你早先能答應跟我,區區一個趙欣欣又算的上什麽?”

“怎麽,也比你做他人的走狗好吧?我就算是癞蛤蟆,也比你這條狗好上千百倍吧?你有什麽好意思來笑我的?”唐钰譏冷一笑道。

張國立的臉色頓時陰森難看了起來,眸中閃動着鋒芒。

“你也不過是道貌岸然,表面光鮮,暗地裏卻是惡貫滿盈,禍害滄桑,草奸人命的陰險小人而已。你到是知不知道,這半年多的時間,有多少人被你害死?”唐钰目光逼視着張國立道。

張國立眼裏一陣陰霾閃過,臉色有些驚容,這個年輕人到底是知道了些什麽?

“你想說什麽?”張國立問道。

“不想說什麽,人在做天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做多了壞事,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唐钰道。

“哈哈,跟我講什麽大道理,真是可笑。這麽說來,你是警察的人,卧底?”張國立道。

“嗯哼,你覺得是就是吧。”唐钰道。

張國立眼裏也是閃過了幾許疑惑不定之色,道:“不管你是不是,今天你都走不出這裏,動手。”

不過張國立的話音還沒落,唐钰就一張嘴,一道紅光如是流星一般的飛射而出,瞬間劃過了幾米的空間直接落入到了張國立的身上。

“啊——”張國立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聲來,從脖子處幾乎是瞬間整個臉就全變得通紅了,就像是圖了顏料一般,紅的可怕。

張國立想要擡手,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體內的血液就像是開水一樣的沸騰了起來,全身頓時感覺燥熱無比,如同是掉進了火爐之中一般。張國立感覺,自己全身都着了火了,溫度還在快速的升高。

張國立的四名保镖也頓時一楞,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四人也是驚詫的看向了張國立,目光很快落到了張國立的脖子上,只見那裏有着一只火紅色的蠍子,約莫有五公分長,通體如同是沫浴在火焰之中一般,異常的神俊。張國立就是被這東西咬了一口就成了這樣,這個東西得要是多毒。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張國立也終于是有了些驚恐的道。

唐钰道:“我可沒對你做什麽,法律是講究證據的,你出了什麽事情可不管我的事。不過,我可以友好的告訴你一下,你的體溫會一直維持到五十度的樣子,我想這個情況你最大可以撐上一天吧。當然,我是醫生,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不過,我可不會白給別人治病的。哦你最好別亂動,要是再被咬一口,那你就最多只能撐一刻鐘了,再咬第三口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你。”

第一次動用炎魔蠍王,看着炎魔蠍王在興奮的吸食着張國立的血,唐钰也是暗搖了搖頭,雖然說喂食它血液會讓它成長的更快,不過唐钰并不喜歡這麽殘忍的速養之法。

所以,這也是唐钰第一次動用炎魔蠍王。炎魔蠍王還很幼小,所以一直讓它寄生在他的體內。炎魔蠍王的毒,整個華國也絕不會超過一只手的可以解的了。

(本章完)

第 212 章 :在夢裏見過你

原本黝黑的石塊,在烈焰的燒灼下,開始漸漸褪去了原本的模樣,露出玉白的內裏。

燕九見此心中大喜,老天你待我不薄啊!

原來,那石頭的裏面,這竟然是一枚八角玉玲!

燕九的神識如同潮水一般,在龍君的寶庫中鋪散開,雖然也發現了一些其他有意思的東西,不過卻是沒有再發現第二枚八角玉玲。

不過能找到一枚,燕九也很開心了。

燕九拿出一瓶裝滿了生機泉水的玉瓶遞給龍君,“說好了要與你交換的。”

不過龍君卻沒有伸手接過,燕九挑眉,這是瞧不上自己的東西?

龍君一看燕九這樣子,就知道對方誤會了。

“原本這是水族的東西,你看上了,也應該是你與水族交換才是。不過,畢竟是他們送給我的,我就是全部給你也沒有什麽。”

燕九心想,這會子怎麽腦袋就這麽一清二楚了?說了這麽多有的沒的,你究竟是換不換!

“燕九,”龍君突然一本正色到,“海之國雖然位于海底,可是他的下面卻是擁有數條礦脈,不論是靈石礦,還是一些稀有的金屬礦藏,全部都蘊藏在海之國的腳下。”

燕九這下更懵了,竟然連海之國的老底都托出來了,這是要準備殺人滅口的節奏嗎?

“燕九,你願意做海之國的第二任國君嗎?”

國君!

我?

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燕九,只要你做了海之國的國君,整個海之國都是你的,你将會成為他們新的王。”

若是燕九是一個名利心的女人,那麽大約會是心動的,可燕九這人此生最怕的就是麻煩,還一來就是一個國家的麻煩。

這其中必有陰謀。

不怪燕九陰謀論,實在是,誰會無緣無故把一個國家交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人啊。

這又不是幾毛錢,這是一個王位啊,不應該是被衆人争破頭的嗎!這拱手相讓的畫風,不對啊。

此時的燕九還不知道,龍君曾經看過的預言中,燕九就是海之國的救世主。

“不不不!”燕九一連說了三個不。

“龍君,你是不是那裏搞錯了,我從沒有想過當武則天這種事啊,這種國之大業還是您來擔負吧,就算您不願意,您也可以托付給您的子子孫孫。”

燕九說着連連後退,竟是一副連八角玉玲都不想要了的樣子。

開玩笑,就算這個玉玲回到玉鼓上,那也還缺兩個,但是卻要因此擔上一個國家的興衰,這種賠本生意,燕九才不做。

誰知龍君更幹脆,卻是一撩衣擺直接跪了下去,燕九這下是真愣了,不要動不動就跪啊跪的,不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嗎?

燕九閃身避過,“龍君這是何意?”

“實不相瞞,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我本是尢蛇,後又侵占了龍力那麽長時間,身體早就不堪重負,即使是被神龍收回龍力,對于我來說,也只是将死亡的時間往後推遲一些。我不怕死,我只是擔心海之國。”

“還有這些水族,神龍終是會收回龍骨,到那時,這些水族……”龍君頓了頓後接着說到:“所以,我想在我隕落之前将海之國托付給您,讓你成為他們新的救世主。”

問題是燕九一點也不想啊。

“你為什麽不讓這些水族到陸面上去生活哪?你将海水阻隔,又用龍炎代替太陽,為什麽不直接在海面上找上一處島嶼?海之國位置偏遠,結界外還有海獸觊觎,這裏其實并不是理想的生活之地。”

誰知龍君聞言卻是一陣苦笑,“不是因為水族不能在陸地上生活,而是因為水族的體質,他們對于人修來說,是一味最好的藥材。”

想到鲛人被點天燈的樣子,燕九已是心下了然,可是那些胖頭魚一樣的水族竟然還是藥材?

燕九試探着問道,“不會是吃了水族的肉,能夠長生不老,這樣的傳言吧?”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只要煉丹時加入了水族的血肉,不僅可以提高出丹率,還能增加丹藥的品階。”

“原來是這樣……”

雖然水族的作用聽上去不大,可是僅僅是這兩點,就已經能夠讓人修趨之若鹜了。

試問,出門在外誰不得備上點丹藥,誰進個階,受個傷不得來上那麽幾顆,甚至有些人還準備好丹方,備好藥材,專門去找高階丹師煉制。

有些靈藥何其珍貴,要是一不小心丹藥不成,那所有心血,可就白毀了,這個時候若是能有增加丹藥成功率的水族,傻子才會放着不用,恐怕被抓上一沓,取肉放血都是輕的。

要知道,有些魔修為了修煉法寶,可是動不動就取了一城性命。

萬一到時候有高階修士要煉制丹藥,将整個海之國的水族丢進煉丹爐,這也是可能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更不成了。”燕九說着就去攙扶龍君,可龍君卻是紋絲不動,大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勁頭。

既然龍君不起來,燕九幹脆直接在龍君面前就地坐下,開啓了苦口婆心模式。

“龍君啊,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既然你都對我攤底了,那我也就直說了。”燕九幹脆直接将自己吞天的身份,一五一十的如實道。

最後,燕九總結道:“若我成了海之國的王,上界要是一個遷怒,直接把整個海之國給滅了,那就不好了。”

誰知龍君聞言更是,滿眼狂熱:“既然你與那些水族遭遇相同,那麽你應該更理解那些水族的苦楚才對。”

“燕九,”龍君誠摯的說到:“做水族的王吧。”

“做水族的王吧”~“做水族的王吧”~龍君說的這兩句話一直在燕九耳邊回蕩,燕九心中警鈴大作,要是自己應了,那就真成了承擔着海之國的王八了。

這擔子,說什麽也不能接啊!

“燕九!”龍君看出了燕九臉上的拒絕,卻是一把握住了燕九的手。

張俊美無雙的臉頰更是在燕九面前放大,要不是知道龍君沒有他意,燕九都想一掌拍過去了。

好歹金金子還是個女的,長的那麽好看,就別學人家動不動就握手啊,這簡直就是犯規啊!

“燕九,我見過你的。”龍君眸眼認真的注視着眼前的燕九。

這是打算勸阻不成,改成色誘了?

按照電視劇發展來看,這接下來妥妥的是:“就在我的夢裏”。

“就在我的夢裏……”

第 209 章 突現聖水

說是營地,就是搭了些帳篷,在中央撲了一塊大大的長毛地毯,各勢力大佬們就露天圍座在一起在那等待,兩人一到,有的起身相迎,有的不屑一顧的并不理睬,李雷也不在意,跟相迎的人拱拱手,坐到了天龍宗主的身邊。

“大家安靜,先說個事,由于靈獸宗弟子對李老弟親屬進行言語侮辱,傷及強者的尊嚴,我已下令将其全部斬殺,此事李老弟已經答應不再追究,各位還有什麽看法?”

剛一坐下,絕殺就大聲宣布,李雷眼睛一眯,自己可沒說不再繼續追究下去,再看靈獸宗主還放心似的松了口氣,冷笑一聲,棄卒保帥而已,絕對是他跟絕殺商量好的,在自己面前演苦肉計。不過也無所謂了,殺了數百人,也算是敲山震虎,我李雷的人不是誰想惹就能惹的。

沒人關心那些靈獸宗弟子的死活,要是罵了自己的親屬,也絕對會跟對方不死不休,來這裏就是商議如何解決罪民的事情。

“沒有人有異議,那我們就繼續。事情已經查明,一起的源頭是我方仙坊主管,絕殺宗絕不推卸責任,已經将其斬殺,執行之人殺盡境內罪民後也自殺身亡。現在經過嚴格盤查,未曾在發現罪民的身影,你們說說各自的情況吧。”

“我境內防禦嚴密未曾出現罪民蹤跡,同時準備好了應對措施,一經發現有專人會進行處置。”

絕殺說完,天龍宗主無涯也開了口,人們接着一個個的訴說,李雷這才發現小看了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殺伐果斷,沒用自己的人,就把境內發現的罪民撲殺了個幹淨。可是,那些連宗主或家主都被傳染的地帶,就沒人管了,典型的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等待一個個的說完,絕殺也知道重點區域在那裏,等人們安靜下來再次開口,“那好,我們接下來談談如何解決那些已經泛濫的地點,如不能進行有效地抑制,終究會威脅到大家所在區域。我提議各勢力都出些人進入罪民泛濫之地進行滅殺,你們有什麽意見?”

這下沒人吭聲了,派去的人肯定是有去無回,不是死在罪民泛濫的地點,就是事情完結後死在自己人手裏,有死無生的事情,很難糾集到人,而且人少了還根本無用,就更難辦了。

李雷淡淡的看了這些人一下,眼神示意無涯開口,無涯伸手一摸長長地胡須,“既然大家都不開口,那我天龍宗就做個表率,大家都知道葵女宗的地盤罪民尤為泛濫,那裏就交給我們天龍宗了,不過醜話說到前頭,解決了那裏,那葵女宗的地盤可就歸我天龍宗了。”

現在的重點早就移到了血戰之地,對靈修大陸的地盤沒幾人會在意,而且葵女宗那裏确實最為混亂,有人獨當一面喜聞樂見。

“感謝天龍宗的貢獻,誰清理的地盤就歸誰,這早已達成共識,無涯老弟可以全力而為。其餘地方你們誰要負責?”

還是沒人吭聲,絕殺無奈的一搖頭,“都不說話,那就這樣吧,按照各勢力的大小出人,如是怕子弟們被傳染,可擒獲後交給李老弟的屬下斬殺。李老弟,只能勞煩你多派些人手加入到各個隊伍之中專門對俘虜進行斬殺了。”

“好說,我已經準備了一萬人,應該夠用了,不過我也醜話說在前頭,各勢力必須保證我那些屬下的安全,要是出了意外,哼哼,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之後,起身就大步離開,接下來的細節不想參與,看到這些人就讨厭,如不是需要他們共同對抗古月和緋夢,真想全都殺幹淨,省得費心應對。

答應一萬地球人出兵,會被分散派到哪支隊伍,自有天龍宗的人從中協調。清理葵女宗的領地将是個很繁瑣的事情,天龍宗雖然應承下來,可主力只能是地球人,為了不引起恐慌,妖修和魂修還不能參加,只能依靠靈修們。

可是王級以上的靈修數量有限,派出去上萬已經吓壞了各大勢力,頂級高手們還得閉關,對葵女宗領地的攻略,只得秘密的派了些魂修和妖修,有隊友們做掩護倒也無妨。

天龍宗負責把整個葵女宗的領地封鎖包圍,并通告裏面的人,任何人不得戴帽子和面巾之類可以遮擋額頭的東西,并在幾個關口,允許未被傳染之人離開,不過全都要受到嚴格的檢查。不知道不離開是不會全都要遭到毀滅,一下引起境內的逃離狂潮。為此還調用了凡間的部隊,丁四甲五親自坐鎮指揮。

地球人多路進發,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搜尋,并進行着宣傳,好讓未被傳染之人離開家園另謀出路,也好加快清剿的速度。進入領地之內才知道罪民是如何的泛濫,大街上到處都是額頭有紅色印痕的人。

葵女宗的人是出了名的放浪,一經傳染之後,在宗主的帶動下,只要見到沒被傳染的男子就不放過,強迫着對方與自己交合,期望着把境內絕大多數人傳染後,其餘勢力投鼠忌器,不敢進入領地将起徹底剿滅,這是在做垂死的掙紮。而那些被傳染的男子,很多更是自暴自棄,到處奸淫女性,使得泛濫的更加快速。就算安守本分,可畢竟要與人接觸,家裏人首先倒了黴,跟着被傳染上。

其實這罪民之毒,對修士才最為有效,那些本就沒什麽境界修為的人,被傳染了也無所謂,這又不致命,照樣如平時一樣生活,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騷亂。很多人還期待更泛濫一些,看着那些以前高高在上的修士們逐漸變得跟自己一樣,心裏竟生出一絲快意。

凡間的事情由屬下們和天龍宗配合解決,先行疏散為被傳染之人,使事态不進一步擴大最為主要,而李雷則是負責前往葵女宗駐地,先把這幫蕩婦的老窩端了。

葵女宗的山門之外,現在連個把守的人都沒,地球人輕易的就沖了進去,卻看到了今生最為淫穢的場面,大批年輕力壯的男子在她們境界還沒跌完之前強擄了過來,到處都是坐着原始活塞運動的人群,見有人沖進來,不驚反喜,還期望着跟這些地球人發生點什麽。

其結果就是一個個被扔進浮空仙島,剝奪了靈根後有扔到海島之上,居住罪民的幾處海島男多女少,就算是把葵女宗的女人們當做福利了,好讓他們更有積極性的挖礦和種植靈藥。

在抓捕過程中,人們還見到了久為見過的橘梨,這女人有點慘,別的葵女宗人都是在用肉體尋歡作樂,可她卻被綁在刑架之上,當人們在地窖找到她時,渾身的鮮血已經被放光,雙眼翻着白眼死不瞑目。壞就壞在靈王境界的她不會被傳染,她那百合女床伴以為她的血液有特效,突然翻臉要換血,其結果是雙雙都流血挂掉了!

對于這個女人的死,沒人傷心難過,身子很多地球人根本不認識,怪只怪她自己只顧貪圖享樂,根本就很少回浮空仙島之內。對于這種人的死亡,李雷早就有安排,管家收回靈魂之後,根本就不用請示他,直接就把靈魂打散化作了靈魂之力,以補償之前修煉消耗的資源。

站在大殿之外,李雷看着裏面的淫穢現場搖頭嘆息,堂堂的一宗之主,現在像條母狗一樣被好幾個男人同時玩弄,臉上還露着癡癡的笑意。見到門外的李雷,想要推開在身上馳騁的男人,可卻迎來一個大嘴巴,一顆牙都被打飛了出去,修為盡失,葵女宗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就連這些男奴也不再把她放在眼裏,盡情的發洩着。

沒想到竟會是這樣,葵女宗主認命的慘笑聲,任由男奴們擺布,李雷揮手間,戰士們大步走了進去,傳送門打開把這些到這時候還在不停運動的男女拖了進去。葵女宗主被人拖着頭發來到近前,嘴角流着血還摻雜着一些白乎乎的東西仍在笑,一句話都不說,臨被拖進去還向李雷抛了個媚眼。

“哎,管家,告訴手下人,剝奪完她的靈根,殺了吧。”

讓一個曾經高高在上宗主去挖礦,還要用身體取悅那些淪為礦奴的罪民,那将生不如死,出于對宗主這個稱呼的尊重,還是決定殺了她。

一直跟着的玉管家将此事轉達,跟随李雷走進大廳之內,大廳裏彌漫着一股糜爛的氣息,讓李雷一皺眉,揮手間一道小型龍卷風發出,把屋裏所有氣味都趕了出去,這才坐到了寶座之上。

一個個小隊完成了自己清理區域後,留下隊員巡視,自己來到大廳等待新的任務,看着這個存在數千年的宗門,就這樣在一個意外下毀于一旦,李雷心中感觸頗多,有了咒血丹這個大殺器,似乎争霸天下一下變得簡單了許多。

可事實真如他想的那般簡單?答案是根本不可能!

靈修大陸清理罪民的事情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魂修和妖修大陸也開始在地球人有意的傳播下開始泛濫,雖耗費完了所有的咒血丹,但成績斐然。全天下都籠罩在驚恐中,修士們現在都不敢出門,要不就一個個往深山大澤裏跑。

古月和緋夢似乎也被弄得焦頭爛額,全都加入到對罪民的撲殺之中,殺着殺着,三座仙島都殺出了好處,大量的靈魂之力沒有争議的就可以獲得。但就在興頭上之時,三座大陸上竟然開始銷售一種聖水,這種聖水并不昂貴,反而及其低廉,只有一種功效,那就是治療罪民,讓他們變成正常人。

第 198 章 我不是神

這羅南一邊說着,一邊來到了自己那帝國大學。

此時那帝國大學的校方領導,一經見到羅南,羅平二人來到自己的學,當即便沖他們說道:“你們這兩個王八蛋,像你們這種有犯罪記錄在身的學生,我們根本就不接待你們,馬上給我滾開”

“什麽,你居然敢這般怒罵我們?”

“是啊,還敢輕視我們兩兄弟?”

那羅南,羅平二人萬萬沒有料到,先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帝國大學學校董事會成員,如今居然是狗眼看人低,這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于是那羅南立即沖着那校長說道:“我告訴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先前我們家再怎麽說,也是這帝國大學的校長之一,而且先前你還在我面前唯唯諾諾,在我面前搖尾乞憐,可是如今你竟然敢不搭理我,難道你不怕我羅南有一天東山再起嗎?”

“呵呵噠,等你羅南東山再起那一天,恐怕我早就成為世界首富了,而且我告訴你,羅南,你以為像你這種狗雜碎,還有機會東山再起嗎?像你這種貨色,先前我讓你來到我們帝國大學,無非是看中了你的球技,但是如今你的球技不如李翺,你的人品也不如李翺,你羅南的名聲,在我們這兒市區之內那都臭了大街了,所以說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了,如果我再看到你,恐怕我會将昨夜的隔夜飯都吐出來的”

“哈哈”

這校長一邊說着,一邊連同其他的校方人員,直接開始了瘋狂大笑。

而這時那羅南一經見到這校方人員,居然是敢沖他們嘲笑,當即勃然大怒。

于是立即便要運用無力,和這些校長對戰一番。

但是這個校長乃是個正兒八經練家子,也是個柔道高手,一個不妨便便将羅南撂翻在地。

而随後那校長立即撥打了保安電話,将那羅南和羅平都給扔了出去。

此時那羅南和羅平心中可謂是惱怒不已啊,于是那羅平便立即沖那羅南說道:“我說哥哥啊,既然如今我們二人,被他們這帝國大學掃地出門,那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呢?”

“呵呵噠,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再去找李翺,讓李翺我們精神損失費”

“哦,你覺得他會陪我們嗎?”

“我才不管他賠不賠,如果他不賠,我們就要死纏着他”

這羅南、羅平二人,如今已經成為了那狗皮膏藥,怎麽甩都甩不掉。

要知道他們先前本來就是犯罪人,如今他們居然還敢對那受害人李翺,索要精神損失費,這可真是令人贻笑大方啊。

此時那李翺聽聞了這羅南和羅平的來意之後,立即重這二人怒斥了起來。

“我說你們這兩個人,真是那愚蠢之人”

“什麽你居然敢怒罵我們?”

“不錯,我就是要怒罵你們,我告訴你羅南、羅平,先前你們兩個人乃是主動對我攻擊的,後來你們的父母也對我攻擊,而我李翺可是以慈悲為懷的心情,所以說報警将你們抓了起來,而且每次法官問我,我都要為你們求情,但是你們這兩個王八蛋,如今沒有飯轍,居然敢來找我,向我索要精神損失費,如今你們不說這精神損失費我還忘了,如果真要算起來的精神損失費,也應該你給我,而不是我給你這”

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向他法院遞送了請求。

随後沒過多久,這法院便判罰了讓羅南和羅平賠償李翺十萬元的精神損失費。

可是這羅南、羅平根本就是身無分文,因此法院便讓羅南、羅平去做義工。

這可頓時令那羅南、羅平心中惱怒不已啊,但是這法院的規矩他們又不敢不執行,因此也只能是滿臉不忿的離開了這裏。

而此時那李翺見到這羅南、羅平兩個狗皮膏藥,終于離開了自己,當即是長出了一口氣。

而這時那蘇亞、唐尋路則立即來到了李翺身旁,沖着李翺說道:“我說李翺啊,如今你就不要再被羅南、羅平掃興了,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要馬上去我們的俱樂部”

“為什麽呢?”

“那是因為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如今已經是球場完成,而且球隊練的各個設施也已經完成了,因此我父親所說,要讓我們物色一些牛逼的學員,讓他們成為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第一批成員,然後再跟其他事的俱樂部進行一場友誼慈善賽”

“哦,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李翺最喜歡這種慈善的友誼賽了”

李翺一邊說着,一邊大笑了起來。

而這時那李翺立即将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自己的青雲大學隊員們。

因為李翺就是青雲大學足球賽的成員,他自然是要将這個好消息,分享給這些隊員了。

而這些隊員一經聽說踢足球還能掙錢,當及時心中大喜,因此做個自高奮勇,都要當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成員。

但是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選拔标準,和那青雲大學的的選拔标準也絲毫不差。

而這時馮埠也走了過來,沖着李翺說道:“怎麽樣李翺?如今你可是成為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第一批球員,你也是是當家球星,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這個學長,也加入你們呢?”

“這個嘛?”

見到馮埠如今,居然也對自己的俱樂部有信心,那李翺自然非常高興。

于是便立即沖馮埠說道:“馮埠學長啊,先前我記得你可是淡泊名利呀,而且你也說你不願意讓足球成為賺錢工具,為什麽如今你要成為這我們這小男孩俱樂部的成員呢?”

“這個嘛?”

聽聞李翺的詢問,這馮埠立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再度對李翺說道:“其實先前我也只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但是後來你也知道,我們的家境不好,我也要多多少少補貼一下家用,所以說如果能夠在踢球的同時,也能多多少少賺一些錢,那麽我也是非常高興的,再說了我們如今踢的并不是商業性質的球,而是那慈善比賽,因此我自然是非常希望能夠參加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

“好,那就聽你所言”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高興地拍了拍馮埠的肩膀。

然後再度沖馮埠說道:“可是馮埠學長啊,先前我李翺要來參加你們青雲大學足球社的選拔,你要對我嚴格要求,那麽如今既然是你要參加我們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選拔,我也要對你嚴格要求的”

“呵呵噠,這是自然的啦,我告訴你李翺,如果你不對我嚴格要求,我還不依你呢,你如果對我嚴格要求,也就證明你是非常尊重我,你非常看重我的,那我自然是要感謝與你了”

馮埠一邊說着,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但是他也不知道,那李翺已經在暗地裏,準備和這個馮埠開一開玩笑。

随後當馮埠來到了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場之時,當即便見到了那球門面前,居然并排站了數十年名球員準備射門。

這可頓時令那馮埠心中大驚,于是這馮埠便趕忙沖着李翺說道:“我說李翺啊,即便是守門員的選拔,也只是輪流射門,但是如今你将這球門前擺了數十人,而且這數十人還有每個人腳下都有球,難道你是想讓他們同時射門嗎?”

“不錯,我就是要讓他們同時射門”

“這怎麽可能呢?”

聽聞李翺此話,那馮埠立即搖了搖頭。

“哦,馮埠學長你哦為什麽搖頭呢?”

“呵呵噠,很簡單,因為我是人不是神,即便我是門神,我也不可能一個人守得住這數十個飛奔過來的足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