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 考核

鄉間小路地面不平,一路上都是坑坑窪窪。墨軒穩坐如鐘,手裏茶杯裏的茶水半點也沒有灑出來。墨軒端起茶杯,聞聞茶香,抿一口,問趕車的車夫說道:“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派來伺候陸花暖的車夫陸十六回應道:“回墨先生的話,再走一裏地差不多就要到了。”

墨軒說:“多謝小哥。”放下手中的茶杯說,“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陸花暖一聽打起精神來,臉上充滿自信,“請墨先生出題。”

墨軒拎起茶壺又倒了一杯茶,“陸花暖,你似乎有什麽東西沒有給我?”

“沒有呀。墨先生,我沒有拿你的任何東西。”陸花暖抓了抓頭發,想想自己沒有拿墨軒的任何東西。她倒是想拿,但是墨軒不給她機會。

墨軒端起茶杯,看着陸花暖說:“你是沒有拿我什麽東西,你只要把你袖子裏的東西給我便是。”

陸花暖一聽緊捂袖口,陪着笑臉說:“墨先生,這是我寫的小秘密,你要知道女孩子家是很有很多很多的小秘密的。怎麽能把小秘密給別人看呢。”

本來還一直在生悶氣,自尊心受到打擊的連清,頓時滿血複活,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袋瓜子磕了起來,還遞給旁邊的玉寧一把。前排看熱鬧怎麽能少了瓜子。

墨軒清冷地聲音說道,“我現在就對你的小秘密感興趣,你還是老實的交出來。我是沒有多少耐心陪着你胡鬧。”陸花暖極不情願地從自己的袖子裏把小抄拿出來,放在墨軒的面前。

連清一把抓起陸花暖折好的小抄展開,伸到陸花暖面前,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這是小秘密?來讓我看看,《觀刈麥》……陸花暖你的小秘密我早都知道了,只看題目我都知道你的小秘密是什麽了,哈哈。”

陸花暖漲紅了臉,一把抓住自己的小抄扯爛,氣呼呼地盯着連清。連清得意洋洋地搖晃着他的扇子,挑釁着陸花暖。

墨軒終于喝掉這杯茶,“好了,你現在可以把你剛剛背的詩詞,全部背一遍了。”陸花暖愁眉苦臉地背着一首《觀刈麥》,第一首詩的時候還比較順溜,等到第二首詩便開始磕磕絆絆,但是總算被下來了。等到了三首詩的時候,只記得詩的題目,剩下的時候沒都不知道了。

陸花暖不好意思,小聲地說:“墨先生,剩下的我都記不住了。”陸花暖本想着自己背不下來的時候玉寧可以提醒一下她,可玉寧根本就不看她,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

墨軒又開始煮水泡茶了,“那你自己說怎麽辦?”

陸花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下車繼續背如何?”

“陸花暖,你想得太美了。下車繼續背,背肯定是要背的,不過數量自然也就是翻倍的。”墨軒把第一遍洗茶水倒掉。

陸花暖哭喪着臉說:“墨先生,你怎麽和玉寧一樣,都給我布置這麽多作業。我真的做不到啊,而且現在書院放假還不能讓我松口氣嗎?”

第 211 章 那好吧

李翺等人憑借他們那高超的球技,可謂是應對從容。

因此沒過多久,便是避免了那對方球員的故意犯規。

而這時那對方的教練,一經見到李翺等人居然這般厲害。

不但是球技牛逼,居然是連躲避犯規的招數,都這般逆天。

當即是吓得冷汗跌出。

因為先前那個球賽大會主辦方的人員,已經是給他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不能贏下這場比賽,如果不能将小男孩兒俱樂部李翺等人,踢成殘廢。

那麽他們這個俱樂部,就要被取消資格了。

要知道他們如今這個俱樂部,乃是風雨飄零,本來收入就少,如果在被取消了資格,那他這個教練,豈不是要去喝西北風了嗎?

因此這個教練狂怒不已,随即便趕忙要求暫停比賽。

而那李翺等人也知道,這名教練肯定是想用什麽詭計,因此李翺、蘇亞、唐尋路、馮埠等人,便立即相商議起來。

“各位,既然如今對方暫停比賽,我們也趕緊商量一下,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這個教練肯定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他肯定是想運用更加強烈的手段,将我們踢成殘廢的”

“不錯不錯,那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現在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但是我們現在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還有一定要告誡我們隊員,千萬不能讓我的隊員,中了這對方的詭計”

“好,你放心吧,我們肯定會全力以赴”

就在那李翺等人,不停的為互相打氣之時。

這對方球員的教練,則立即沖己方球員說的:“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我先前不是說了嗎,要讓你們加大犯規力度,将李翺等人全都踢成殘廢,你們怎麽聽不懂人話呢?”

“呵呵噠”

一經聽聞這名教練的怒罵,這些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面露怒容。

“什麽?你們居然敢怼我面露怒容”

見到這些隊員想跟自己唱反調,那裁判自然是心中大怒。

“呵呵噠,我告訴你裁判,你最好不要在我們這些球員面前嚣張跋扈”

“什麽,你居然敢罵我?”

“不錯,就是要罵你,因為我們這些球員都是那幹幹淨淨的球員,但是你卻是三番五次的要讓我們犯規,而且我們今天也已經先犯規了,但是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李翺等人的球技非常高超嗎?他的球技那樣高超,我們又怎麽可能打的過他呢,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只能是有多大勁,使多大勁兒了”

“少給我廢話”

聽聞這些球員,還敢跟自己找借口,那名裁判更加的惱怒了。

“我告訴你們這些球員,你們的球技如果放在其他的俱樂部裏面,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還是我好心收留了你們,但是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居然是敢在我的面前嚣張跋扈,敢不聽我的勸阻,我告訴你們,我讓你們怎麽辦,你們就怎麽辦,如果你們不聽我的,那麽你們就可以馬上脫去球衣,給我離開我們俱樂部了”

“哼,離開就離開,即便是我們離開,我們也不願意成為你的走狗”

這些球員都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也是那極其沖動的青少年。

因此如今聽到這名裁判的威脅,這些球員全都好似商量好了一般,當即便脫下了球,衣準備離開。

而這時那名教練,一經見到自己如今的怒斥,反倒是适得其反,當今是心中震驚不已。

他知道如果自己的這些球員,全都離場的話,那麽他自己不就是成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光杆司令了嘛。

他又怎麽能夠用一個人力量,去跟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十一個人對戰呢?

因此這名教練還真是能大能小,于是便趕忙賠笑的,沖那群隊員們說道:“我說各位小兄弟呀,我錯了,先前可能是我的語氣不好,是我不應該對你們怒罵的,請你們饒恕我一次,只要你們饒恕我這一次,那麽我就絕對不會再對你們怒罵了”

“少跟我來這一套”

一經聽聞這名教練,又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

這些球員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我說各位小兄弟啊,你們也知道你們當我的球員,我對你們也都是關懷備至,我從來沒有怒罵過你們啊,對不對?如今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這次大會的主辦方,捏住了我們這俱樂部的命脈,如果我們不能贏下這場比賽,那麽他就要将我們這個,辛辛苦苦生成長起來的俱樂部給摧毀,那你說我們怎麽能夠,忍受他這個決定呢?所以說我們現在一定要用心渾身解數,将李翺等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擊敗啊”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教練啊,我們俱樂部的球員有多大的能耐?你難道自己不清楚嗎?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李翺這個小子,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足球天才嗎?他當年可是憑借一己之力,擊敗了那個帝國大學,如今他們小男孩兒俱樂部,雖然是剛剛成立,但是他們這群人,全都是那青雲大學的原班人馬,也都是那青雲大學的主力球員,這樣看來的話,我們現在幾乎就是在跟青雲大學對戰,你知不知道?但是你現在還敢在我們面前巧言令色,還敢在我們面前說什麽,讓我們幫你,那你說我們怎麽幫你呢?”

“這個嘛?”

聽聞這些球員對自己的怒罵,那名裁判也是變得無可奈何。

因為他知道如今,他們這個俱樂部的球技,的确是不如那李翺的。

因此證明裁判無奈之下,便再度沖着周圍隊員說道:“各位隊員,好吧,好吧,現在我也不要求你們獲勝啦,總之你們能不能再加大一點犯規手法,将李翺等人踢成殘廢呢?如果能将他們踢成殘廢,也就可以将他們順勢踢下場,那麽我們可以就可以面對少打一人,甚至是少打動人的情景,你們覺得呢?”

“嗯,不錯,不錯,那就定你所言”

見到自己的教練讓步,這些球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随即同意了這個決定。

第 212 章 愛美的心

“你還知道回來啊?中午跟你說過的話你就抛到腦後去了吧?當耳邊風是吧?”唐钰一進辦公室,趙欣欣便是冷眼掃了過來,帶有幾分喝斥的道。

唐钰道:“欣姐下午我真是有事,我是跟敏姐一起去跟金貂皮革廠的沈老板談一個合作案子,我下午可沒有偷懶的,還是剛才回來呢,敏姐晚上要跟沈老板一起吃飯,我就先回來了。”

聽完唐钰解釋,趙欣欣的眼神才變得柔和了起來:“這樣啊,那是我錯怪你了,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又是跑出去野混了呢。”

“怎麽會呢欣姐,公司最近這麽多事情忙都忙不過來,我怎麽會去野混呢。”唐钰道。

趙欣欣看了唐钰一眼,她到也不得不承認唐钰的辦事能力,來公司還才一個星期,就搞定了兩個案子,而且還有暢游的這個幾百萬的大案子,能力确實是有的。

趙欣欣從桌上拿起了一份包裝的很精美的盒子遞給了唐钰,道:“晚上你跟珊珊代表公司去參加一個宴會,祥細的情況讓珊珊跟你說吧,這是禮物。你們開我的車去,我等下坐娅姐的車,你們去吧。”

唐钰接過了禮物和車鑰匙,點頭道:“好欣姐,晚上我接你吧。”

“嗯,再看吧,需要你接我再打電話給你吧。”趙欣欣道。

離開了辦公室,唐钰就問道:“珊珊,宴會是幾天開始?”

“七點吧,在白天鵝大酒店,離這裏不遠,開車過去最多二十分鐘吧。”柳珊珊道。

“那還早啊,現在過去的話就太早了,要不我們先随便逛逛吧。”唐钰道。

柳珊珊一笑點了點頭道:“嗯好啊。”她心中也是莫名的一甜,道:“這邊也沒有公園之類的,要不我們去步行街逛逛吧,正好我要買點東西。”

“行,我随便。”唐钰點頭道。

“跟你說下晚上宴會的一些情況吧,邀請方是龍海科技有限公司,說是他們公司第三季度的營收報表很成功吧,第三季度公司取大了很大的盈利還有龍海科技老總的女兒生日一起聯合舉辦的一次宴會吧,主要是為了給她女兒慶生吧。欣姐的這份禮物就是送給龍海科技老總女兒的生日禮物,大體的情況就是這樣吧。”柳珊珊道。

“哦,龍海科技的實力怎麽樣?跟我們公司有沒有什麽業務上的來往?”唐钰問道。

柳珊珊道:“龍海科技實力還算是不錯吧,規模大概是我們公司的近十來倍吧,算是一家有實力的公司吧。跟我們公司到是沒有什麽業務上的來往,所以欣姐才會讓我們代表她去。”

“哦。”唐钰點了點頭。

兩人下了樓直接來到了步行街,中山路步行街距離帝貿大廈也不過才兩百米左右的距離。中山路步行街,也算是東臨市最大最繁華的步行街之一了,與西府井和時代街前稱為東臨市三大購物的天堂了。

當然,這三條街各有各的特色。中山路步行街比較雜,屬于那種從底層高奢華層的消費都有,當然偏重于低層的消息,所以中山路步行街的人也是最多的。一到周末,基本上連步伐都難移的動。各種各樣的品牌店,百貨店,都能在這裏找的到。

而西府井就是比較有特色,更多的是一些比較有特色的東西。到時時代街,那就比較時尚前衛了,那個地方只有有錢人才能去消費,是奢侈品的天堂。

中山路步行街上,此時也是人群蜂湧,每天下了班後很多女生就喜歡在步行街上逛逛,就算是不買的話也喜歡逛逛。擁擠的人群,喧嚣的聲音,也盡顯東臨市的繁華一圩。

看着街上一對對親密的情侶,有說有笑的逛着街,唐钰撇了下嘴看了看身邊乖巧如小貓一般的柳珊現,心中到是閃過了幾個念頭。

柳珊珊只是随便的逛着,看了看兩邊的店,卻沒有進去看下的意思。她一向都很節省,看她穿的衣服就知道了。

兩人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柳珊珊忽然在一道玻璃牆前停了下來,她的目光落到了玻璃牆裏面挂的一件衣服上面。唐钰也打量起了這衣服,這是一件公主裙,雖然并沒有那麽的大氣高貴的風格,但卻是清新秀麗,比較适合那種很淅純的公主穿。

優雅樸素,仿佛就是一件大自然的雕飾品一般。看到這件裙子,唐钰也是不由多打量了幾眼,看了看柳珊珊,這件裙子要是穿在她身上,一定非常的漂亮,非常的美。這件裙子并不是高貴的禮服,很簡單單薄,就是平常穿。雖然樣式看起來還蠻簡單,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極好。

女人,就沒有真正完全不愛打扮的。就算素顏再漂亮,也需要打扮來襯托的。人靠衣妝美靠亮妝,美女适當的打扮會更加的漂亮迷人的。氣質跟打扮,就有着很重要的關系。

女人漂亮迷人,跟她的氣質也是有着很大的關聯。這就是為什麽,只要長的不是很醜的女生精心打扮一下,都會變成美女的。而稍微有點姿色的打扮一下,就會變成大美女。

就算是珍珠,被埋在泥巴裏,也會有些暗色的。打扮,可以說是女人的天性,就像是男人愛美女的天性是一樣的。

柳珊珊的內心裏,也有屬于自己一個人的追求,特別是現在這種追求比以往要強烈一些。

“珊珊,喜歡的話就進去試下吧。”唐钰道,只要柳珊珊喜歡,那自己就買下來送給她,正好中午贏了五千塊錢。

柳珊珊馬上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看看,覺得還好看就多看了兩眼。這裙子我感覺有點爆露了,我也不敢穿。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唐钰知道柳珊珊的心思,這家店看裝修就知道肯定價格都不便宜,柳珊珊肯定是舍不得買的。看到柳珊珊要走,唐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直接将她向店裏拉去道:“喜歡就看看呗,這麽急的走幹嘛,我覺得你穿這衣服肯定很漂亮,去試試呗。”

柳珊珊想拒絕,但是聽到唐钰的話,她又有些猶豫着,只能任由唐钰拉着走進了店裏。

一名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迎了上來,面露微笑的道:“給你女朋友看衣服吧,兩位是自己看還是需要我推薦一下?”

聽到服務員說自己是唐钰的女朋友,柳珊珊臉上也不由的泛上了一抹羞澀,把自己的頭微低了下去,最主要此時自己的和還被唐钰拉着,這樣的情況也難怪別人會這麽說。羞澀之餘,柳珊珊心中也是微微一喜的感覺。

“不用了,我們自己看,你将那件裙子拿過來給我們試試吧。”唐钰道,直接指着那件裙子道。

那女服務員看了眼那個裙子,對唐钰一笑道:“先生您的眼光真是不錯,這是我們剛到的新品,而且只有這麽一件。也是由世界頂級大師夏季力作,到是非常的配您女朋友的氣質。不過先生真的很抱歉,這件裙子已經被人預定了,所以我們不賣,謝謝您的理解,要不看下其他的裙子吧,我們這邊還有不少和這裙子風格很相近的裙子,需要我推薦幾款嗎?”

“被預定了?”唐钰挑了眉頭,難得珊珊看上一件裙子自己準備買下來送給她,竟然被人預定了,這到是讓唐钰有些不爽。

“算了唐钰,我不需要,我們走吧。”柳珊珊拉了拉唐钰道,發現卻是拉不動。

唐钰道:“真的只有一件嗎?那如果我現在訂一件的放在,最快什麽時候可以拿到貨?”

看到唐钰這麽執着,柳珊珊心中到是一陣感動,眼裏也是閃出了幾道光芒的看了看唐钰,感受到從唐钰手中傳來了那一股溫暖感,心弦也不由被拔動了一下。

她心中的愫素,也是萌動了起來。一時間,她腦袋裏也是一陣亂,莫名的亂。仿佛是有一個聲音在質問她,她這是喜歡上了唐钰嗎?她不知道。

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一直不敢談戀愛的她,對愛還是有些朦胧的理解,或許說她真不知道什麽才算是愛。不過這種很美妙的關系,她也不想打破,保持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真的很抱歉,因為這款是限量版的,我們整個東臨市也只有這麽一件,算是獨一無二的。”女服務員搖了搖頭道。

唐钰撇了下嘴,只有一件,這還真是讓人有些郁悶了。難得看上一件東西,竟然買不下來。唐钰搖了搖頭,看向了柳珊珊道:“要不,你看看店裏還有沒有其他的衣服喜歡吧,既然出來了就買件衣服吧,我送給你,你就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吧。”

柳珊珊搖了搖頭道:“算了唐钰,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我們走吧,時間也不多了,再逛一下,就該要回去了。”

“好吧。”柳珊珊實在不想要,唐钰也不想強求她了,以後有機會再送吧。不知為何,唐钰此時就是想送柳珊珊點東西,或許是心血來潮吧。

兩人剛要離去,此時一名帥氣的男子走了進來,戴着一幅墨鏡,衣着打扮很是華麗,給人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哥了。看年紀,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樣子,他走了進來,摘掉了墨鏡目光也是直接的落到了柳珊珊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出來。

那名女服務員看到來人,馬上笑着迎了上去:“羅公子,你來了。你定的裙子已經到了,就挂在那裏的呢。”

羅公子看了一眼,一笑看向了柳珊珊道:“這位美女好像對我定的這件裙子很感興趣,如果美女需要的話,我可以送給美女你,只希望能跟美女交個朋友,不知道美女意下如何?”

唐钰看向了羅公子,心中到是一陣不爽,竟然當着自己的面想泡柳珊珊,真當自己不存在是吧?

(本章完)

第 222 章 兩百二十三章:昔我往矣

草廬中,穿着白布裙子的樂柔坐在長凳上,陸嫁嫁立在她的身前,以指為梳子,替她編着長發。

樂柔問到這一問題時,陸嫁嫁編頭發的手指微僵,她手指撚動發絲,猶豫着該怎麽向樂柔解釋。

正當這時,草廬的木門忽地打開了。

夜風伴随着少年的聲音傳了進來。

“嫁嫁,我回來了。”寧長久假裝自己是夜行歸家。

陸嫁嫁與樂柔齊齊望向了門的那邊,這對女子師徒心緒同時一緊。

陸嫁嫁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回來,有一種做私密之事被忽地捅破窗戶紙的感覺。而樂柔則是徹徹底底的震驚,她看着門外的白衣,俏臉木讷,小嘴半張,燥熱的風吹入口中,卻讓她下颌不停地打顫。

寧長久微笑着望向樂柔,揉了揉眼睛,假裝看不清楚,道:“嫁嫁,家裏這是來客人了嗎?”

陸嫁嫁有些不知所措,心想你不是自己說要瞞着的嗎?怎麽就坐不住了呢?

她瞪着寧長久,手上的勁忍不住大了些。她手指本就在樂柔的發間,這一使勁,疼得少女立刻回神,她捂着頭發,吃痛地叫了起來。

陸嫁嫁微驚,連忙收回了手,然後順着她的頭發摸了摸,安撫了幾句後轉頭望向了寧長久,沒好氣道:“進來之前不知道先敲門嗎?把徒兒都吓到了。”

樂柔心想不是師父你自己緊張弄痛了我嗎……

但是師父怎麽會是錯的呢?于是她也望向了這個罪魁禍首,揉了揉眼睛,不确定道:“師……寧長久?!”

她不知道是不是活見鬼了,眼前的分明就是早就跳進深淵死掉的師弟寧長久啊。

寧長久看着她,露出了恍然之色,道:“原來是樂柔小師姐呀。”

剛剛送走了一位大師姐,現在又來了位小師姐。

樂柔聽着這說話的語氣,愈發篤定他真的就是寧長久了。

陸嫁嫁淡淡地看着他,嗓音清冷若十二月的流霜:“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寧長久看向了她。

陸嫁嫁眉目清漠,墨發白衣似烏雲裂雪。

寧長久偷偷地做了一個“七”的手勢。

說的便是先前賭約七天的意思。

陸嫁嫁看到了,她微紅的唇瓣泛着血絲,清眸深處神色掙紮,如今若草房沒人,她對寧長久言聽計從也未嘗不行,但樂柔在前,她如何能損了尊嚴?

寧長久也很給她面子,道:“回禀嫁嫁,先前修行有怠,遇到了些瓶頸,參悟花費了不少時間。”

陸嫁嫁淡淡點頭,道:“以後不懂之處,直接問我便是。”

寧長久道:“嗯,嫁嫁的劍術自是高妙無雙的。”

陸嫁嫁知道他在諷刺自己,卻也面不改色,轉而輕輕拍了拍樂柔的肩膀,道:“樂柔,正好為師也想與你說此事的。”

“額……”樂柔還沒有緩過神,心想這是陰曹地府放假了嗎?

寧長久走進屋中,看着樂柔,笑道:“怎麽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以前你捉弄我的時候可是威風凜凜的啊。”

樂柔神色一震,想起了那些事,惱道:“你果然都知道!”

寧長久淡然一笑:“過去承蒙師姐照顧了。”

樂柔很是生氣,但師父在身後,她也不好發作,更何況,師父與他的關系……好像很不一般。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宗門裏原本就商量過,哪天要是寧長久回來,就直接辦上最隆重的酒席,然後取出稀世鳳絲绮羅編織的大紅嫁衣給陸嫁嫁披上,讓他們就地成婚算了。

但這也多是玩笑話,所有人都知道,那少年怕是十死無生了。

樂柔從未想過,她竟在今日見到了活的寧長久。

她疑惑地望向了師父。

陸嫁嫁言簡意赅道:“前幾日裏,他從深淵爬回來了。”

樂柔哦了一聲,心想師父的反應不太對勁呀,不都說久別勝新婚嘛,難不成他們鬧矛盾了?

寧長久走到樂柔身邊,拍了拍邊上的位子,道:“嫁嫁,你也坐。”

陸嫁嫁猶豫片刻,裙擺捋過大腿,緩緩地坐在了長凳上,神色平靜。

陸嫁嫁道:“今日樂柔來是勸我回峰的,明日便是宗主大典了,這是四峰最大的盛典之一,他們都希望我可以回去。”

寧長久道:“是該回家了,更何況,這草廬也比不得峰主殿溫馨。”

樂柔見他幫着說話,印象扭轉了許多。

陸嫁嫁道:“等你回峰之後,想必消息會很快傳開的。”

寧長久微笑道:“嫁嫁害羞了?”

陸嫁嫁冷冷道:“你不怕被趙襄兒提前知道麽?”

距離那場三年之約,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了。

此刻得了大師姐開竅的寧長久自是不懼,只是對手畢竟是趙襄兒,所以他同樣希望有更多的時間準備。

更何況,陸嫁嫁說過,她同樣需要好好想想。

從修道者的尺度而言,她也不過是個少女,嫁為人婦對她來說,終究太過倉促了些。

樂柔在一旁聽着,瞪大了眼睛,現在哪還有人不知道,那趙襄兒的未婚夫與師父的徒弟是同一個人,這分明就是在搶人呀,師父你哪怕不喜歡寧長久,也不要這麽随便地說出趙襄兒的名字呀!那可是情敵!

寧長久卻道:“那不如保守秘密,我先住在峰主殿裏靜修。”

住在峰主殿……樂柔心想,那可是師父的寝宮,哪怕是你也不能随便進啊,這種事情師父怎麽可能答應?

陸嫁嫁靜思片刻,卻點了點頭:“你若想如此,依你就是了。”

你……你們還沒過門呢,怎麽可以這樣!這還是我師父嗎?樂柔心中掀起了駭浪。

寧長久道:“嗯,峰主殿我也比較熟悉。”

陸嫁嫁無聲地瞪了他一眼。

樂柔有些頭暈。

寧長久道:“那明日我們便啓程?”

陸嫁嫁道:“此刻已然夜重,這裏只有一張床,你讓樂柔睡哪裏?”

樂柔一個激靈,道:“我要和師父一起睡!”

她堅信師父一定會寵着自己的。

寧長久面不改色,心中卻冷笑,還想當着我的面搶媳婦?

寧長久給陸嫁嫁無聲地使了個眼色。

陸嫁嫁道:“樂柔,你如今已是大姑娘了,不可如此任性。”

樂柔委屈道:“難道要我睡地上嗎?”

陸嫁嫁望向了寧長久。

寧長久道:“不如連夜回峰吧,我正好也想去看看峰頂的雪色。”

陸嫁嫁輕輕點頭:“如此也好。”

樂柔感覺心裏涼涼的,她看着陸嫁嫁對寧長久言聽計從的樣子,終于明白了嫁出去的師父是潑出去的水的道理。

不過也有好處,至少自己把師父帶回峰了,明天問盧元白讨要峰主之位去!

樂柔強顏歡笑,心情終于好了一些。

……

……

是夜,南荒的上空劃過一道雪亮劍光。

陸嫁嫁足下無劍,直接淩虛而行。

夜色像一塊平整鋪就的布,南州錯落的村鎮都隐在了黑夜裏。

更遠處,依稀可以看到趙國與瑨國遙遙相對的,卧虎般的城池,城樓上還點着火把。

“瑨國的旗幟換了?”寧長久忽然問。

陸嫁嫁嗯了一聲,道:“瑨國的王已死,整整一年沒有新王敢繼位,如今還是宰輔代為監國,瑨失其王,便改名為晉字了,也算是在對趙襄兒示好。”

寧長久輕聲笑道:“小丫頭好大的本事。”

那女帝陛下也是樂柔崇拜的對象之一,如今聽寧長久這麽說,有些不悅,道:“你才是丫頭。”

寧長久沒有生氣,不由想起了臨河城時,自己與趙襄兒互換了衣裳的那段往事,笑了起來。

樂柔見他如此不知恥,警告道:“雖然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你也不許胡作非為哦。”

寧長久問道:“怎麽算胡作非為?”

樂柔沉思了一會兒,很難得出明确結論,便道:“就是不許做壞事!也不許欺負師父!”

“欺負師父?”寧長久道:“我可疼嫁嫁得很。”

陸嫁嫁的胸脯微微起伏。

她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別說話,要過雲了。”

陸嫁嫁身影如劍,破雲而去。

完整的雲層在劍穿梭過後被炸成了鱗片狀,藕斷絲連地漂浮空中,雲鱗的邊緣微亮地勾勒着月光。

不久之後,天窟峰的峰主殿前亮起了一道影。

峰頂寂寞了兩年的白雪被劍光照亮。

陸嫁嫁的身影落回峰頂。

峰底亘古不化的白雪似一張張記憶的便簽,在他們來臨以後打開,展露出其中所有記錄的畫面。

其中有他們無聲穿梭的深藍夜晚,有峰主殿前的賞看的白色雪月,有聯手刺殺冰容時的血腥紅光……寧長久看着地上的雪,卻似看着一個盛滿土壤的圓筒,仿佛可以從其中摘出五彩缤紛的花來。

陸嫁嫁的聲音帶着輕輕的嘆息:“我們回來了。”

寧長久道:“回殿裏看看吧。”

陸嫁嫁嗯了一聲,從瑩白的雪色中收回視線,轉身走上清寒的臺階,推開了那座殿門。

峰主殿好似天上的廣寒仙宮,透着久無人煙的幽涼與寂寞。

寧長久跟上她的步伐,走了進去。

樂柔站在門外,有些不知進退的樣子。

陸嫁嫁也想起了她,回身道:“我先送你回房吧。”

樂柔自然是希望師父送的,但想起先前的事情,她有些賭氣道:“我一個人回就好了。”

她在等着師父挽留,誰知道陸嫁嫁只擔憂地說了一句:“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些。”

“……”樂柔委屈極了。

她擡起頭,又好巧不巧地對上了寧長久那可恨的臉,看到了他有些狡黠的笑。

失寵的樂柔輕輕跺腳,一個人氣呼呼地回去了。

陸嫁嫁走進了門,不悅道:“她還是個小丫頭,這樣對她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寧長久道:“這種大戶人家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占有欲都是很強的,得讓她多經歷些挫折,這對于磨砺劍心亦有好處。”

陸嫁嫁對于這些歪理邪說見怪不怪了。

她淡淡道:“你占有欲可一點不比她弱啊。”

寧長久道:“如今就你我兩人,你還端着師尊架子?”

陸嫁嫁抿緊了唇,身子微停。

那份該死的賭約……自己怎麽就三番兩次上當了呢?

她垂下螓首,恭敬道:“師父,徒兒錯了。”

寧長久看着她溫婉乖巧的模樣,一前一後的反差令他心弦顫動,忍不住輕輕擁了一會兒。

“以後嫁嫁就要峰主殿藏人了?”寧長久說着,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陸嫁嫁身子輕顫,不悅道:“怎麽說得這般難聽?”

寧長久松開了她,道:“我去點燈。”

他轉身之後,陸嫁嫁随手掐訣,抹去身軀泛起的溫度。

她走到窗邊,輕輕地挑下了簾子,手指自窗臺上輕輕抹過,手指摩挲間落了許多細灰。

燭光在身後亮起,峰主殿久違的輪廓浮現在了眼中。

大殿分為兩層,前面是主殿,銅臺盛着燭油安靜地燃燒着,地上鋪着絨毯,四邊的陳設皆是民間購置的老物件,透着年月的的氣息,這些老物件都供奉着劍,兩者相輔相成,竟有一種玄妙的,互相溫養的意味。

主殿之後是卧寝,兩者之間只隔着幾面巨大的屏風。

寧長久不由地想起了他初來天窟峰時,于劍堂中看見的那三幅烏紗屏風:荒人騎象斬蛇、群仙入海獵人面龍身之妖、萬劍升空斬九頭大魔。

那分明就是修蛇戰神象,仙人殺猰貐,萬劍斬九嬰的畫面。

原來命運早在不經意的細微處便給予了暗示,可惜自己未能讀懂,讓陸嫁嫁苦等兩年不說,險些還身入死地再也回不來。

寧長久繞過了那幾幅巨大的屏風。

峰主殿空曠卻精致,寒玉雕成的床于夜間透着熒光。

陸嫁嫁走到他的身後,微笑道:“以前你就是在這裏欺負我的。”

寧長久心緒微動,他輕聲笑道:“以後可不止這裏了。”

陸嫁嫁乖乖地抿上了唇。

峰主殿後是一池溫泉。

寧長久看着溫泉,然後望向了陸嫁嫁陸嫁嫁,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陸嫁嫁悠悠嘆息,她腳步相錯,袅袅依依地向着霧氣騰騰的溫軟走去,嘩得一聲裏,雪裳落地,那纖美得驚心動魄的小腿在淺淺漣漪裏,緩緩地淌入了水中。

……

陸嫁嫁與寧長久坐在崖邊,他們都已換上了嶄新的衣。

陸嫁嫁的長發濕漉漉地披在背上,涼沁沁的手則被寧長久握着,她看着遠處的鱗片狀的雲,那是他們來時的路,一切都恍若隔了許多年。

“對了,丁樂石怎麽樣了?那好歹是我第一個認真收的徒弟,之前與趙襄兒說好一年之約,打得怎麽樣?”寧長久忽地想起此事。

陸嫁嫁對于寧長久口中的“認真”二字存疑,她說道:“此事小齡與我說過的,結局?還能是什麽結局呀?莫非你對于你那徒弟,還抱有一線勝算?”

“嗯……倒是沒有。”寧長久想了想,無奈道。

陸嫁嫁道:“聽說那一年之戰排場不小,結果丁樂石三拳兩腳就被嚴詩揍得滿地找牙了,現在那嚴詩已然成了趙國很出名的殺手了。別人都說,嚴師出高徒,而天宗則養了個花拳繡腿。”

寧長久沉默了一會兒,道:“一個小姑娘,小小年紀就當殺手不是什麽好事,下次遇到趙襄兒,我說說她。”

陸嫁嫁本想嘲笑一番,卻忍住了,她要好好捱過這七日,可不能随便讓他找到借口鍛劍什麽的。

寧長久看着溫泉附近叢生的雜草春藤,道:“這裏許久無人打理了啊。”

陸嫁嫁本想随手揮劍,想這些雜草斬去,卻被寧長久壓住了手,道:“萬物有靈,宗主大人回峰是喜事,可別讓它們遭了滅頂之災。”

陸嫁嫁道:“我可還不是宗主。”

寧長久笑道:“大典之後就是了。”

陸嫁嫁不置可否,對于這場大典,只要她想用心參與,魁首于她而言幾乎是囊中之物。

寧長久一邊說着,一邊環視着山崖,接着,他像是看到了什麽新奇之物,目光微頓,起身走了過去。

“怎麽了?”陸嫁嫁問道。

寧長久走到了崖畔的一顆老樹下,盤根錯節的老樹邊生着許多雜花,花叢中一株柔軟的細藤探出,沿着老樹攀上,藤上無花,而是結着許多不大不小的孢子。

寧長久取過一枚,碾開了孢子,其中赫然是翠綠色的、光滑如玉珠的渾圓種子。

陸嫁嫁走到她的身後,輕輕蹲下,自他手中接過了一枚,神色一亮,訝然道:“這是世間罕有的靈羅果,據說紫庭之下服食之後,便可以通感草木,許多民間劍術大家,可以折草木為劍,許多便是偶得機緣,吞服了靈羅果……此物百年之前被大肆搜刮,近乎絕跡,不曾想這崖畔倒是開出來了。”

寧長久笑道:“是啊,嫁嫁本就是仙女,這仙殿之後有些仙葩,也算不得奇怪。”

陸嫁嫁無視他的揶揄,只是遺憾道:“可惜我們已臻至紫庭,對于天地的感應遠比靈羅果帶來的要玄妙許多,它生錯了地方。”

寧長久又剝開了一粒孢子,取出一顆堅硬的渾圓種子置于手中,微笑道:“這世上可沒有沒用的天材地寶。”

陸嫁嫁輕輕蹙起了眉頭。

……

……

不久之後,夜色便會被晨光刺破。

而陸嫁嫁回峰的消息,也會像這初晨的光一樣,飛快地傳遍四峰所有的角落,引得天宗震蕩。

尤其是天窟峰,弟子們見到了陸嫁嫁重新立于崖坪上時,紛紛激動地高呼着她的名字,許多新來的弟子看着這位傳說中峰主大人的神仙姿容,一個個都忘了眨眼。

關于陸嫁嫁的傳說很多,只是那些詞彙根本不足以勾畫出她的仙姿玉顏。

如今她佩着長劍,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那挺拔的身影裏淩厲的劍意帶着聖潔的美,給人一種明明同行世間,她卻似畫中之人的感覺。

寧長久施展隐息術,偷偷地立在一塊崖石之後,他望着陸嫁嫁的身影,看着她與那些弟子交流致意,想着這位女劍仙白天夜裏派若兩人的模樣,忍不住露出微笑。

盧元白也立在人群裏。

原本這位劍術卓絕,平易近人的盧師叔是很得人喜愛的,但此刻卻像是透明的小人一樣,被所有的弟子無視了。

樂柔也站在人堆裏,她的神色與其他人不同。她雙手環胸,一副自己掌握了天大的秘密,衆人皆醉我獨醒的驕傲表情。

宗主大典裏,其餘四方的門派也會應邀前來。

如今大劫之後,紫天道門式微,谕劍天宗便地位超然,那些小宗門便也借着這個機會前來獻上殷勤與誠意。

十三雨辰也應約而來。

只是她并非禦劍來的,而是背負着生有倒刺的荊棘,從峰下的石階一步步走來。效仿古人的負荊請罪。

這位紫天道門如今的掌舵人,自得知陸嫁嫁回峰的消息後便開始登山,一個多時辰之後才終于緩緩走到山頂。

她穿着淡紫色的道裙,穿過人群,卑微地屈膝,跪在了陸嫁嫁的面前,接着解下了身上的藤條,輕輕叩首,希望陸嫁嫁鞭笞責罰自己,原諒過去紫天道門犯下的過錯。

陸嫁嫁接過了藤條,卻沒有任何動作。

其餘人以為是陸峰主心軟了,誰知道陸嫁嫁冷漠道:“紫天道門可有弟子前來觀禮?”

十三雨辰心中一顫,老老實實道:“有的。”

陸嫁嫁道:“那之後你當着他們的面,再請一次罪。”

十三雨辰無論如何也是如今南州道門的門主,此番認罪已是纡尊而來,若是當着弟子的面被責打,以後哪還有回道門的顏面?

誰知十三雨辰輕輕叩倒:“只希望峰主大人可以不計前嫌。”

陸嫁嫁沒有回答,走過她的身邊時,替她重新披上了荊棘。

她無法答應十三雨辰的話,因為兩年多前,那場戰争是兩宗之間動辄滅門的慘案,哪是一個下跪,一些皮肉之苦可以嘗還的呢?

十三雨辰也很清楚這一點,她同樣只想活下去。

四峰開始向中間靠攏,人群也如四年前那樣向着峰頂聚去。

寧長久禦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落了一半的簾子透着微光。

房間內陳設撣得片塵不染,地面擦得光可鑒人,所有的一切都按着原先的模樣整齊地擺放着,唯有那床鋪有些亂,給人一種這裏似還有人住的錯覺。

寧長久似能看到師妹在這裏忙忙碌碌的身影。

他坐上木椅,翻看着桌上疊着的書。

當初習字時的帖子還保存完整,上面有新墨寫的字。

那是寧長久、寧小齡、陸嫁嫁和趙襄兒的名字。

這四個名字在好多張宣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緊緊挨在一起,每一筆都端正而秀氣。

寧小齡将他們抄了七百三十遍。

寧長久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他靜坐在椅子上,手摸索下桌案,取出了那份火紅如新的婚書,接着拿出了自己的這份,一同擺上桌面,攤在了一起。

相挨的婚書幾乎看不出任何的區別,好似一對蝴蝶燃燒着的翅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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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2 章 收集……龍珠?

眼鏡蛇看着顏沖把自己身上的裝備都扒光了,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然後顏沖就信守承諾地給了他一個痛快。

雖然顏沖的手裏并沒有拿槍,但是其他人手裏的槍基本都是顏沖提供的,鬼知道他給自己藏了什麽好貨!

而且顏沖出手非常的殘忍,甚至有的時候可以說是賤,所以這些人對顏沖的手段也帶着幾分畏懼,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如何分贓的。

但是顏沖卻不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這些屍體上面雖然沒什麽好東西,但畢竟是你們擊斃的。”顏沖道,“無論是錢也好,衣服也好,我都沒興趣。你們若是想拿,便拿吧!”

衆人頓時一片歡呼。

楊順昊他們雖然曾經是社會名流,但是折騰了這麽長時間,一個個的也跟難民差不多,而那幾個後加入的,更是差點被打入到喪屍的行列。

如果不是他們真的身無分文了,他們也不至于大老遠地過來投奔顏沖。

雖然被他們擊斃的這些人,都是些不入流的黑社會,甚至可能是連黑社會都算不上,頂多算是些小混混。

但是這些人為了防止別人看不起自己,最起碼衣服還是不錯的。

不說是統一款式,但是起碼配一套西服還是沒問題的。

這裏死了起碼五十個人,而顏沖這邊成年的男性幸存者也不過二十來人,所以他們很容易地便找到了自己差不多體型的人,然後把衣服換上了。

現在他們看起來徹底像是黑社會了……

顏沖一馬當先,後面跟着二十來個穿着黑西裝,身上帶着血,手裏拿着槍的男人。

幸存者中的老弱病殘都集中在了那兩輛車上,在後面慢慢地跟着,外面的人也看不見裏面坐的是誰。

雖然這兩輛車的裝載量不怎麽樣,但是畢竟是校長兄弟的座駕,品牌和價值還是不錯的。

于是他們這支隊伍整體看起來,氣場就非常的強,好像是要跟人約架一樣。

當然,實際上也差不多。

顏沖雖然沒有收到任務通知,但是其他小隊似乎都獲得了一些消息,想要阻撓敵對小隊到達首爾。

只可惜,他們都失敗了。

顏沖,還是來了!

顏沖走着走着,似乎是通過了某個界限,于是收到了信息,他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任務,到達了首爾。

因為他是這支隊伍中第二個到達的,獲得了兩枚星幣。

“第……二個嗎?”顏沖有些驚訝,便開始分析其中的信息。

按照鄧玉壺的說法,維羅妮卡、士兵52號和喬安娜都登上了火車的前十節車廂,然後火車跟後面的斷開了連接,一路向前去了。

但是再往後的路程中,顏沖就沒再見到前面有抛錨的車輛。

這麽推算的話,他們應該是一直前進抵達首爾了。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是前面有三個人已經抵達了首爾,顏沖是不應該能獲得獎勵的。

這麽說來,就應該是他們三個在火車上又出現了什麽分歧,導致起碼有兩個人沒能到達。

想到這裏,顏沖很擔心是他們之間出現了自相殘殺,有兩個人死掉了。

而按照眼鏡蛇的說法,只有被敵對小隊的人殺死,才能在副本外複活。

如果是被同隊的人殺死,那麽很可能就徹底死了。

當然,這也可能有第二個劇本,就是那輛火車因為沒有解鎖某個關鍵的信息,就像顏沖觸發姜仁浩的劇情一樣,他們可能在某個不知道的道岔處,就開往了另一個方向,根本沒有來首爾。

這樣一來,就是在霧津發現了危險,不想繼續做支線任務,于是與大家分道揚镳,提前一步離開的鄧玉壺,比顏沖先一步到達了首爾。

但是他又是怎麽通過眼鏡蛇他們這一支多達五十人的部隊的阻擊的呢?

要知道,鄧玉壺只有一個人,而且也并不是特別的能打。

哦,他可能是又變了一次恐懼魔王吧。

看他那對巨大的翅膀,如果進入完全形态,想要飛,應該沒什麽問題。

別管從哪個路線走,敵人應該是攔不住空中的敵人。

顏沖越想,越覺得這個劇本的可能性更大。

顏沖對星幣的需求現在沒那麽強烈了,所以得知鄧玉壺已經安全了的情況下,他反倒松了一口氣。

他甚至有些希望維羅妮卡他們也不要出什麽事兒,能平安地到達首爾,平安地回家。

随着顏沖地繼續前進,他又收到了第二條任務信息:“找到龍族秘寶:能滿足任何願望的龍珠。在正式任務開始之前,越早持有龍珠,所能獲得的獎勵便越大。”

“龍珠?”顏沖撓了撓腦袋,“是不是一共有七顆,收集齊了之後便能召喚神龍?”

顏沖覺得這個故事有點不靠譜,《七龍珠》分明是一個日本漫畫,跟韓國電影一點都不相關。

再往前走,眼前的這座城市跟顏沖印象中的首爾并不太一樣。

韓國雖然是個小國家,但是以一國之力建造一座大城市,首爾市區在東亞地區的繁華程度還是排的上的。

就算比不上天朝的大都市,但是起碼也不至于好像被拆過一遍似的啊!

眼前的首爾破爛不堪,許多高樓不知道為什麽都變成了廢墟。

而顏沖現在所在的地區還只算是周邊,似乎拆得不是很徹底。

在遠處的市中心,甚至還能聽見槍炮的聲音。

顏沖覺得自己必須得了解一下情況再進行下一步行動了。

要想了解副本信息,其他小隊的趙一兩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但是顏沖現在是不太想折騰趙一兩的,畢竟取消趙一兩的召喚時,還是會把他甩回到原來的位置。

而且顏沖也需要有這麽一個跟他保持距離的目标,讓自己能在危險的時候進行傳送。

既然大概率是鄧玉壺先到達了首爾,那自己要不要順手幫幫老熟人?

于是顏沖在帶領大家找了一家還算完整的酒店,暫時安頓下來之後,選擇了召喚維羅妮卡。

他們此時剛剛住進酒店,就有一個歌廳公主打扮的人出現,楊順昊等人都是一臉的怪異。

“年輕人,我懂的!加油!”楊順昊轉身就帶着大家走了。

“你懂什麽了你懂?”顏沖一臉的尴尬,“還加油?你咋不奧力給呢!”

第 224 章 :脫衣服!

“哈哈哈,”長生抱着肚子大笑起來,“你是從那裏來的娃娃?還沒有劍高就學人打劫來了。”

海惑歪頭看向大笑的常生,它不明白這人為什麽要笑?

它轉過頭去看向燕九,眼神裏滿是控訴,這跟你先前說的不一樣啊。

燕九見此只是笑笑,卻并沒有做聲。

海惑見此,只能再次轉過身來,它兩只白胖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長劍,劍尖卻是直指常生。

“打劫!”

這一次,海惑說的堅定了許多。

這也正是燕九的初衷,海惑如今已經化形,即使自己不帶它歷練,總有一天,它也會自己接觸人修。

自己帶它出來,總好過它一人。

見海惑如此,常生卻是看向了海惑身後的燕九,因為燕九身上并沒有靈力波動,所以他一開始也沒有在意。

可是,剛才那個娃娃分明是在不解之時,去詢問的身後之人。

“這位道友,”常生對着燕九的方向拱手問道,“不知道友是何意思?”

燕九持着天都傘走到海惑身後,贊許的摸摸海惑的頭頂,這才開口道:“你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交出你的儲物腰帶,你離開。”

常生握緊手中的法寶,笑到:“那另一條哪?”

“你不會想選擇另一條路的。”

“道友不說,又怎麽會知道我不會選?”常生反問到。

燕九一擡天都,精致的桃花眼看向常生,“你在這裏拖延時間,是想等着那些同伴過來救你?”

“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死了,那些人一定不會出來,即使他們來了,也不過是與你一同赴死的下場。這也正是我要告訴你的第二條路,你死,儲物腰帶我拿走。”

常生聞言,卻是大笑,“那我選擇第三條路,儲物腰帶我要,命,我也要!”

常生掄起手中長柄板斧向着燕九砍去,燕九卻是不閃不避,反而看向一旁的海惑。

“你不是想成為修雲那樣的劍修嗎,你的機會來了,舉起你手中的劍!”

燕九眼前閃過一人的身影,長劍烈烈,玉帶當風。

“劍修當無所畏懼!”

常生板斧将至,卻是被斜地裏伸出的一截劍尖擋住攻勢,常生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為抵擋自己的會是燕九,卻沒想到,是那個看似只有四五歲大小的娃娃。

而且,不止如此。

常生只覺得一股大力從二人兵器相接的地方傳來,緊接着,他就被掀飛了出去。

長柄板斧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裂隙,常生腳尖一蹬,勉強止住身形,心中臉驚駭。

那個娃娃自始至終都沒有動用過靈力,要知道自己可是元嬰期修士,而對方只憑借肉身力量就将自己掀開這百米的距離,這得是多麽強大的力道!

這次,常生倒是真的考量起燕九先前的提議了,不過,正如他說的,儲物腰帶他要,命,他亦要。

常生站起身來,卻是收起了手中的板斧,“道友真是好生強悍,不過在下卻是不奉陪了!”

常生一拍腰間儲物腰帶,一架飛行法寶,立馬現出,他一步踏上,就欲離去!他想的簡單,既然打不過,逃跑就是!

他常生從來不覺得逃跑是多麽丢人的事,相反,保住性命才是頭等大事。

可誰知,那原本該帶着他極速遁走的法寶極光梭,卻是停在原處紋絲不動。

常生連連催動,但是法寶卻是依舊全無反應,不止如此,極光梭卻是帶着他向着身後一點一點的滑去。

常生驚愕回頭,就見燕九對着他的方向伸出了一只素白的手掌,而這正是極光梭連連後退的原因。

這次,常生是真的怕了,他從來沒有見過,能夠強行支配別人法寶的修士,而且只是用一只手,眼前這人到底是有多強!

“前輩!是晚輩有眼無珠,”常生張口就道:“還請前輩饒我一命,晚輩願意交出自己的儲物腰帶。”

當自己生死盡握他人之手的時候,那才是人最為恐懼的時候。

此時法寶漸漸靠近燕九,常生卻是從上面跳下,雙手遞上了自己的儲物腰帶。

燕九也是直接,直接揮手抹去了儲物腰帶上常生留下的神識。

常生神識乍被抹去,心神受損,他默默咽下湧到喉間的鮮血,雖然心神受創,可是他覺得自己的心正在疼的滴血。

儲物腰帶裏不僅有自己的多年珍藏,還有父親交給自己的東西。

反觀燕九,卻是當着常生的面翻撿起裏面的東西來了,她撿拾着裏面的東西,與這儲物腰帶樸實的外觀不同,裏面的東西竟然十分衆多,尤其是符篆與丹藥,更是堆成了小山。

不過,讓她最為滿意的,卻是甚至其中幾件放在匣子裏,包裹精美的物件。

燕九将自己看上的東西,反手收起,将不需要的東西随意丢在地下。

一旁的常生看的眼熟,這正是先前自己對那小胡子修士做過的事。

這現世報,也來的太快了點。

他心疼的看着燕九,将自己喜歡的法寶丹藥,丢的滿地都是,那一瓶可是六階丹藥,對方竟然看不上!

還有那張符寶,那可是自己的父親交給自己防身的,自己剛剛都舍不得用,沒想到卻被對方随手丢在地上,我的天,這個不識貨的到底是誰!

燕九看了手中的儲物腰帶兩眼,最後嫌棄的丢到了常生的身上。

常生看的眼角抽搐,他不知是應該慶幸儲物腰帶被歸還,還是傷心自己高品階儲物腰帶被對方嫌棄。

常生拿着儲物腰帶将地上的東西一一收起,誰知燕九卻是突然道:“脫衣服。”

常生撿拾法寶的身子驟然一僵,這是聽錯了。

燕九冷然道:“脫衣服!”

常生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劫完財,改劫色了!?

“前輩,”常生僵硬的轉身,看向燕九,別說,這個女修還挺漂亮的,至少,比家裏那個自诩天下第一的娘親,還要姿色豔麗的多。

見常生沒有照做,海惑卻是将劍指向常生的方向。

“脫,衣服。”海惑嫩生生的說到。

這下換常生呆愣了,這兩個女色狼,這朗朗乾坤,竟然白日裏逼迫自己一個清白男修……

“別急,我這就脫。”

常生說着脫下自己身上的極品法衣,就去動手解自己內襯的系帶,誰知當他脫下身上的內襯時,卻發現那兩個女修卻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随着一起消失的還有自己那件極品法衣。

一陣涼風吹過,只留下裸着上身的常生。

我衣服都脫了,你卻只拿走我一件衣服?

第 210 章 離之殇

在鈞天儀的陪伴下,谷璃的閉關進展的很順利。結丹修士最大的問題,是劍靈的靈性培養。無鞘早在谷璃築基期就已經學會了自作主張,對于谷璃來說,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

暑轉冬來,流光易逝。不知不覺間朝宗山已經過了三個冬夏,谷璃終于感覺經脈內的真元有了一種飽脹感。雖然只有短短三年,卻相當于之前她三十年的積累。這種飽脹感讓谷淋清楚,這是即将晉階的表現。

從結丹中期晉階結丹後期,所需要的時間可長可短。谷璃閉關三年,決定暫時小出關,往劍閣草堂去詢問時下關于五行單系靈力弟子結丹之事。

谷璃抵達劍閣草堂時,正遇上天權閣的代理執事金溪、天玑閣樓主池新顏和天璇閣樓主宋都三人。

在谷璃出關前不久,又一批的元嬰修士從古皇陵裂隙被救了回來。從谷璃當初進古皇陵裂隙至今,已經過去了五年的時間。這一來一去,回來的人就算是回來了,至于沒有回來的人,大概以後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劍閣古城上次去往古皇陵裂隙的結丹修士,足有三百之數,回來的卻不足三十人。這次被救回來的元嬰修士,則只能以個位數計。而且回來的結丹修士中,還有人将其他弟子的腰牌帶了回來。

這種情況是極少數,也是極為特殊的一種情況。在魔氣濃郁的方寸之地內,進入方寸之地的劍閣古城修士,也有不慎入魔的。在還不嚴重的情況下。入魔修士都選擇了自裁,臨死前将弟子腰牌托付給了同門。谷璃到時。洛飛揚的掌門書案之上,就擺着二十多塊這樣的腰牌。

更多的。卻是人沒回來,腰牌也沒回來的同門修士。

洛飛揚對着桌案上得二十多塊腰牌,神色很是黯然。

谷璃從劍閣草堂外進來,見到這種情況,谷璃身形一虛,化作魍魉之體從草堂外滑了進去,自然将到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在與五方相對的地方才凝聚形體默默的坐下。

洛飛揚在書案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往劍閣草堂的門口走去。從劍閣草堂的大門看出去。可以将整個朝宗前山盡收眼底。洛飛揚起身往門口走去,經過池新顏和宋都三人身邊,宋都三人也都默默的站了起來。

洛飛揚看着朝宗前山如扇子般鋪在七樓側畔的大小宅院,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想當初,我劍閣古城在朝宗山閉派期間,這些宅子住得滿滿當當,如今重返大荒之地不過短短二十多年,這裏便至少空出了一半。我劍閣古城幾百年的累計,又經得起多少年的消磨?諸位。我們真的必須要回去麽?”

谷璃下意識便往洛飛揚瞥去,卻只看到一個顯得有些消沉的背影。卻不意外的看到池新顏和宋都臉上都出現的驚異神情。

隔了片刻,池新顏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掌門師弟,話雖如此。但我派的根基卻實實在在是在巴蜀的,倘若将大荒之地置于不顧,那靈石礦脈該如何。沒有了靈石礦脈,如今的情況下。又該如何繼續修行,倘若這種時候忽然說再不回巴蜀……”

池新顏說到此處。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甚至身體都忍不住打了個抖。

宋都露出極為勉強的哈哈一笑,道:“掌門師弟你這是說笑吧,倘若真的将大荒之地置于不顧,派內失去了靈石礦脈,也就失了凝聚力,屆時還不得亂成一團啊?”

洛飛揚沉默了許久,轉回身面對幾人時,臉上已經恢複了一貫的風輕雲淡,顯得極為淡然的一笑,道:“池師姐,宋師兄,我不過是因為于師兄的未歸,而引發了諸多傷感,還請不要當真。大荒之地自然不可能放棄不管,不然各派又何必為了單系靈修結丹之事焦頭爛額。”

話題轉到此次,洛飛揚幾步從劍閣草堂的大門處,邁步回了書案之後,慢條斯理的整理起書案上的弟子腰牌和諸多玉簡。過了片刻才對堂下的幾人道:“宋師兄池師姐辛苦了,這些東西我會仔細看的。”

池新顏聞言,往洛飛揚斂袖一禮,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天玑閣了,掌門師弟,告辭。”

洛飛揚颔首還禮,池新顏便轉身往劍閣草堂外走去。

宋都見狀,往洛飛揚一拱手,便也離開了。

洛飛揚這才對堂下之人道:“金溪師兄,于師兄此番雖沒有回來,卻也沒有将弟子腰牌托其他人帶回來,現在就暫時由金溪師兄攝天權閣樓主之職,若是……”這種情況下,于銳雖然已經兇多吉少,但是顯然包括洛飛揚在內,都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實。甚至于,除了書案上已經出現弟子腰牌的劍閣古城修士,其他下落不明之人,他們寧願相信這些人在古皇陵的方寸之內還好好的活着。

被稱作金溪之人,乃是天權閣在于銳離開朝宗山之後,天權閣的代理執事。代理執事是閉派十年朝宗山門打開之後,才設置的職位。是樓主不在之時,樓中總領事務之人,從某種意義上講,也相當于預備樓主。因為世事紛亂,誰也不敢保證七樓樓主代表劍閣古城外出處理事務,就一定能夠活着回來。在其位謀其政,有些時候因為事關重大,也不得不由樓主出面處理。而這一次,果然于銳便沒能幸運的回來。

金溪聽得洛飛揚的吩咐,嗓音有點啞啞的應了一句:“金溪遵命。”言罷,喉頭明顯有些哽咽,也不再多言,金溪朝着洛飛揚拱了拱手,待洛飛揚微微颔首之後,便眼圈有些微紅的轉身往劍閣草堂外快步離去。

谷璃覺得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掐住了,隔了一會才好不容易擠出了點聲音,對洛飛揚道:“洛師弟,你說得于師兄,莫不是……?”都已經涉及到了天權閣的樓主之位,谷璃心中已經清如明鏡,卻不敢将這個名字念出。

洛飛揚将手指擱在兩眼之間的鼻梁上揉了揉,嘆了口氣,才回道:“是于銳師兄。”

谷璃因為即将晉階而出現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派中元嬰修士隕落之時,谷璃負責在朝宗壁上錄下名號,但相對于銳而言,那些元嬰修士平素都隐于深山,只聞名未見面。而于銳卻是谷璃從築基之時開始就認識,兩人相識已有幾十年之久。當年元嬰修士的隕落,感情上遠不如于銳這般活在身邊之人的隕落,來得真實和失落、痛楚。

至于其他已經隕落的修士,那麽大一疊的弟子腰牌置于眼前,讓劍閣草堂內的氣氛顯得更加凄迷。

倒不是說谷璃等人将這些同門修士未放在心上。人因為有情才會感到悲痛,而人既然有情,自然也有親疏之分,親密的人自然更讓谷璃幾人有切膚之痛。

劍閣草堂內沉靜了許久,五方道:“當初是于師兄主動請命,也許對于師兄而言……”五方難得安慰人,這句話卻到底沒有講完。

雖然如此,洛飛揚到底顯得好受了些。曲起食指又揉了揉眉心之後,對谷璃道:“谷師姐這是出關了麽?”

聽得洛飛揚相問,谷璃将心情略微收拾了一番道:“只是暫時出關,感覺大概是要晉階了,想要問下時下各派的情況,若是情況允許,便準備閉關晉階了。”

洛飛揚将書案上的玉簡草草收拾完畢,開始介紹各派的情況。

鈞天儀和九州鼎的事情,自然是如今各派的重中之重,但單系靈力修士結丹這種事情,在此前并無先例,而這些弟子體內的并非真元,而是純粹的靈力,這一點與以往修士的情況都頗為不同,至今除了玉壺冢的那名築基大圓滿修士之外,其他各派莫說結丹,還是一如幾年前一樣,尚未突破到築基大圓滿。

谷璃雖中過靈毒,如今早已和洛飛揚等人一樣,恢複了真元之體,對此也沒有什麽感悟。谷璃的心态有些矛盾,其他人沒有進展,代表她可以放心的繼續閉關。另一方面,卻又擔心這件事情一直毫無進展,日後不知該怎麽辦。

谷璃挑挑眼角,洛飛揚便能知道谷璃肚子裏有什麽小九九。如今谷璃皺了皺眉頭,洛飛揚自然也明白谷璃心中所憂,遂道:“谷師姐你也不必想太多,鈞天儀和九州鼎之事,我劍閣古城順勢而行便可。不論大荒之地究竟變得如何,只要這昆侖境還在,我等就不會沒有容身之處。至于大荒之地……”

洛飛揚幽幽嘆息一聲道:“若是我劍閣古城的這些人不能活下來,就算大荒之地重回光風霁月之境,也斷然不是最好的結果。”

這句話倒是與徐劍影的所想不謀而合,谷璃方才還有些彷徨的心态,有種抹開了迷障的感覺。情況已經了然于心,谷璃道:“嗯,既然如此,我便繼續閉關晉階。”

洛飛揚道:“預祝谷師姐順利晉階。”

第 223 章 張凡神奇的治好了唐偉

第二百二十二章 張凡神奇的治好了唐偉

“我只覺得體內有一股寒流氣息穿過我的經脈,來回湧動,舒服極了!”半響後,唐偉把自己身體裏發生的情況一一告訴了張凡,張凡聽後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孫悟空沒有騙自己,這次給的藥确實是靈丹妙藥!

“那?要不中午稍微休息一會兒,我們去醫院檢查檢查吧!”過了小一會兒,張凡還是有些不放心,沉思半響後,開口讓唐偉晚點去醫院檢查!

唐偉聽完後,倒是很樂意的接受劜張凡的意見,兩人一臉笑容的走出會議室,公司有些帶心機的人一邊做事兒一邊偷偷的瞄着兩人,等二人走遠後,在背後一陣紛紛議論。

“這,難道是唐總未來的女婿?我好像沒見過!”

“看他們關系那麽親切,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

在一旁的唐三聽見這番話後,心裏多少有些不高興,湊上身指責了自己的下屬:“你們上班時間瞎傳什麽?啊!這事兒要是傳到唐總耳朵裏,你們都得滾蛋,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裏湊熱鬧!”

幾名下屬平日裏就有些怕唐三,唐三不管上下班都是一副很嚴肅的樣子,這也是他為什麽這麽大了還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試想一下,一個一臉冷酷的男人,有哪個女生會願意跟着呢!

過了一會兒,唐偉把張凡領進一間辦公室,指了指辦公室周圍,笑着說道:“小哥,這個辦公室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了,以後你每天就在這裏工作吧,對了,你需要什麽資料悄悄把事兒傳達給小穎,只要是能盡快找出內奸,提供什麽資料,我這邊都全程協助!”

出于禮貌,張凡向唐偉一陣道謝,唐偉倒有些不高興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你呀,該感謝的是我,你這次願意來攤這趟渾水,确實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你願意幫忙,我已經很感動了,小哥,以後就被和我說謝謝了!”

“唐總,這是您要的咖啡!”

半響後,門外有人輕輕的敲了門,張凡湊上身去,帶着好奇的表情,打開門才發現是一個穿着職業裝的美女,張凡對着美女笑臉相迎,美女跟着微笑回應,上下幾秒不到,美女繞開張凡走進辦公室,把端來的咖啡放在唐偉面前!

“小凡,要不要來一杯,這是我們從國外托朋友帶過來的高檔咖啡,比國內的好喝多了!”唐偉一邊接過秘書遞過來的咖啡,端起咖啡後,一邊問道站着無所事事的張凡!這才發現張凡兩只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秘書看,半響後,唐偉不禁發出一陣笑意,也正是這一陣笑聲,把張凡從入迷的神情中拉了回來,看見唐偉一副笑臉嘻嘻的樣子,好奇的問道:“叔叔,你在笑什麽呢!”

唐偉端起咖啡,喝下一口後,把咖啡置放在辦公桌上,不緊不慢的擡起頭來,對着張凡說道:“你這個小子啊,是不是喜歡上我的秘書了,兩只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人家,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麽好意思啊!”

“呵…”秘書轉過身,這才把目光放在張凡身上,她站在遠處,看着這個臉上帶着帥氣,一臉冷酷的張凡,不禁發出一陣笑意!

“敢問,這位美女你在笑什麽呢?”張凡有摸了摸腦袋,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好,我叫萱萱!”唐偉的秘書倒是比較主動,湊上身和張凡來了個手握手,微笑着向張凡介紹道!

出于禮貌,張凡也給予了秘書一陣回應:“你好,我叫張凡,我是你們唐總的私人醫生!”

“私人醫生?”

聽完張凡向自己秘書這麽介紹道,唐偉不禁有些懵逼,這小子明明這次過來時幫自己查案的,怎麽到這個節骨眼上把職業換成是醫生了,況且家族發生內亂的事兒,秘書再清楚不過了,這次把張凡請過來,她也是略有耳聞,張凡簡簡單單一句話肯定騙不了她!

“哇,私人醫生啊,我從小就對醫生很敬佩,那種能妙手回春,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萱萱聽完張凡的介紹後,竟沒有質疑的相信了他的話,還對他的話發出了一陣驚嘆!

“哈哈,行了,萱萱你先出去忙吧,我和張公子還有些事兒要聊着,你們倆有這麽多聊不完的話,要不等哪天你們單獨約?”唐偉站在一旁,好心撮合張凡和萱萱,萱萱聽見這話可不得了,臉紅着,一句話也不說的走出了辦公室,張凡倒是站在原地,一臉尴尬的望着唐偉,說道:“呀,叔叔,你秘書多大了呀!”

“剛滿的二十二,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啊,聽說在學校裏還是校花加學霸呢,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努力撮合你們倆,這丫頭可能幹了!”

唐偉是好心好意想把萱萱介紹給張凡,可張凡無心插柳啊,他目前已經有了舒雅和秦瑤了,又和關曉扯得不清不楚的,他擔心如果再有其他人,這事兒要是敗露了,張凡名聲可就真的臭了,畢竟現在的他,不論是在濱海,還是在江城大學,名氣都不小,身上也多了一層明星的光環,這事兒倘若真的敗露了,一傳十十傳百,張凡這名聲可經不住幾下折騰啊!

“叔叔,這事兒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是先做正事兒要緊,我現在初來乍到,首先要熟悉你們公司的環境,你先忙着,我到處逛逛!”張凡半響後,機智的婉拒了唐偉,開口說!

“行,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也不好插手,我也該回自己辦公室了,你到處轉轉吧,晚點跟我去醫院,小穎今天要接待很重要的客戶,抽不開身,只能麻煩你陪我一起去了!”

唐偉說完話後,站起身,跟着張凡走出辦公室,轉身朝着自己辦公室奔去!

等唐偉走了以後,張凡手裏懷揣着一本筆記本,走出了自己辦公室,轉眼之間來到一樓大堂,張凡按照大堂的指标,朝着公司內部奔去…

第 210 章

謝宸安原本以為這件事交給羅藝澤去查, 怎麽也要耗費些時間才是,沒想到此事很快就有了結果,一方面是因為羅藝澤這邊的辦事能力不錯,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紫玄君這邊的人手在喬裝方面不是特別擅長, 而紫玄君這網又鋪得特別大,走往的人特別多,是以很快就被發現了端倪。

謝宸安得了彙報,看到了紫玄君走往的名單之後不免笑了出來, 這紫玄君倒也算是一個奇人了, 這名單裏面幾乎是涵蓋了大半的朝廷官員,這差不多是無差別收買了。

其實收買自己人的時候往往要考慮各方面的因素的, 像是紫玄君這種對誰都試圖收買一下的舉動,就還真的是挺奇怪的。

她不免想起了蕭敬之不久前在她想買通朝廷官員的時候說出的那番話,那番話倒是應該讓紫玄君聽聽。

謝宸安又思量了片刻, 随即覺得紫玄君現在這樣子其實有那麽點兒學習方德貴君的意思, 之前謝宸風常年不在京城的時候,京城這邊就全靠方德貴君運作,現在站在謝宸風這邊的朝臣, 就有好幾個都是方德貴君拉攏過來的。

不過方德貴君為人圓滑,那是一貫的左右逢源,而紫玄君現在這情況實在是沒有學到其中的精華,反倒是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

她明白紫玄君想要拉攏盡可能多的朝臣, 試圖給謝宸銘創造一個好的氛圍, 不過他明顯不是方德貴君這種八面玲-珑的人,他這學的不到位, 錢散出去其實也沒什麽結果。

畢竟大家都是身居高位,誰也不會缺這點兒, 雖然說白送到眼前的好處,沒有多少人會拒絕,但畢竟錦上添花比不得雪中送炭,而且這般廣撒網的行為,落入旁人的耳中,也不是什麽好事。朝廷官員之中哪個不是人精,這樣一來願意幫助他的人怕是更少了,而且謝宸銘有異域血統這一點到底是讓人忌諱的,畢竟大饒的典章裏面就有一條是禁止有異域血統的皇女登基。

此前的時候不知道紫玄君到底是個什麽打算,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謝宸安之前還為此而感覺有些擔憂和不安,如今知道了這其中的具體情況之後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在這之後謝宸安讓羅藝澤繼續注意着這邊的情況,蕭敬之那邊也一直派人注意着紫玄君這邊,在這之後不久,與紫玄君聯絡的烏木族人也很快就露出了馬腳。

那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在烏木族的地位似乎是不低,跟在她身邊的幾個烏木族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

派去監查的人很快便畫了一張女人的畫像過來,蕭敬之只看了這畫像一眼,便說道:“此人乃是烏木族的左上将,是紫玄君年幼時的情-人。”

烏木族以左為尊,左上将這個官職在烏木族已經算是不低的官職了,不過這倒不是謝宸安關注的重點,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集中在了年幼時的情-人上這一點,整個人瞬間有些驚訝,年幼時的情-人?是青梅竹馬的意思?也就是說紫玄君再被送入大饒之前竟然在烏木族有自己的戀人?

這麽來說的話那當初的烏木族族長還真狠啊,在知道自己兒子已經有了戀人的情況下竟然還把他送來大饒和親,而紫玄君和這個左上将竟然也都不曾阻攔。

如今這左上将過來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要和紫玄君重溫舊夢?不過倘若紫玄君真的還沒有忘卻年少時的感情的話,那紫玄君近來對這些烏木族人的話想都不想就全數聽從,那就有一定的理由了。

想到這,謝宸安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知道這是紫玄君年幼時的情-人?”

蕭敬之答道:“我在烏木族那邊有人手,發現紫玄君給女皇下毒之後我就派人又去詳細的調查了一下紫玄君各方面的情況,這件事也是在當時的時候獲知的,只是當初以為時隔二十多年,這消息應該是用不到了,倒是沒想到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場。”

蕭敬之在烏木族有人手這事兒謝宸安此前的時候倒是知道,畢竟之前的時候蕭敬之對于各方人手,各個皇女領地的情況了解的都很清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跟她說說其他人的情況,而且他的生意本就遍布全國,這等的事情本也無需驚訝,只是方才那一瞬間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剛那一瞬間她只有種蕭敬之好像無事不知,無事不曉的感覺。

說起來紫玄君和這左上将這事兒也是讓人有些感慨,這真的要說的話也能說是虐戀情深了,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要是他們感情一直沒變的話,那這可就太長情了……

想到這,謝宸安問道:“那這左上将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娶夫?一直在癡戀紫玄君?”

蕭敬之聽言神情有些複雜,“聽聞左上将家中有一位正夫,五位侍夫,家中-共有八個子女。”

謝宸安:“……”

原來是她想多了,她還以為是一片情深的癡戀呢,感情是各自婚嫁,而且這左上将看着還挺花-心,一下子娶了這麽多……這麽想着,此前的那點兒感慨這會兒就已經是蕩然無存了,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也不知道紫玄君知不知道這左上将家裏這麽熱鬧,知道了不知道又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不過再想想,在這個女尊世界裏,這樣的情況倒是也屬于正常,哪裏有那麽多美好的此生只癡戀一人的事情呢。

跨過了這麽多年,兩個人又各自婚嫁,那紫玄君和這左上将之間倒是真不一定還有什麽,不過謝宸安也能明白烏木族那邊讓左上将前來的想法,到底是舊情-人,總歸是更好說話的,而且從紫玄君目前的情況來看也的确是如此,這左上将的話在紫玄君這裏明顯是很管用的。

謝宸安忍不住開始猜測起了這左上将和紫玄君之間的交流,她之所以能夠撺掇紫玄君聽她的話,應該也不只是因為兩個人舊情-人的關系,謝宸銘在其中應該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左上将可能是勸紫玄君讓謝宸銘登上皇位,并且告訴他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才能讓謝宸銘、大饒和烏木族都發展的很好,才能保證他和謝宸銘的安全和榮華富貴,畢竟如果謝宸風或者是其他人登基的話,這登基後他們這些人的下場還真的是不太好确定。

也不知道是這左上将高估了紫玄君的能力,亦或是她本身就不夠聰明,以紫玄君現在的行為來看,他自然是躲不過謝宸風的視線,知道了他有這樣的心思,并且有了這樣的舉動,謝宸風肯定是要下手的。

紫玄君這樣的行為其實就純粹是給謝宸銘找事。

而且指不定女皇也将這件事放在眼中了呢,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後續可就熱鬧了,謝宸銘肯定免不得受女皇猜忌。

想到這謝宸安不免想起了她此前的時候對于靜宜君那邊的擔心,如果方德貴君在這個時候出手的話……

謝宸安将心中的擔憂跟蕭敬之說了。

蕭敬之聽言說道:“以太女的謀略,的确很有可能這麽做。”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如果他們針對靜宜君、白華君等人的話……”

蕭敬之笑了笑說道:“妻主也不必過于擔心,就算是要動手也總是要找到理由和借口才行,靜宜君和白華君等人在宮中基本上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很難被人抓到什麽把柄,而且憑空誣陷這種事,如果站不住腳,靜宜君、白華君、靈汐君、文熙侍君,他們在互相幫扶的情況下,是傷不到什麽的。”

謝宸安聽了蕭敬之的這番話,覺得有些道理,只是仍舊覺得不安。

蕭敬之說道:“面對此種境地,最好的辦法還是以快打快,只要扳倒了方德貴君,自然也就沒有這一層的隐憂了,關于此事,我已經有了些眉目。”

謝宸安喜道:“可是查出了些什麽?”

“要想在此事上查出什麽端倪,那可謂是難上加難,不過卻也并非是沒有別的方式,我們完全可以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謝宸安疑惑的問道。

“正是如此。”

蕭敬之為謝宸安詳細的解釋了起來,聽了蕭敬之的解釋,謝宸安只覺得有了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謝宸風此後果然有了動作,她讓人在女皇面前參了紫玄君一本,說他身為後宮之人卻參與政事和朝臣聯系甚密。

這後宮禁止參政的事情基本上是各朝各代的慣例,但是這事兒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那可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真的說起來的話但凡是有點兒後臺的後宮之人,基本上多多少少的都對政事有所影響,不可能真的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些大臣又怎麽會這麽情願的争相将自家兒郎送進宮呢,不過都是盼着這些人能夠替家裏在皇上面前吹吹枕邊風,也盼着其能夠生下個皇女皇子,使得家族地位更為尊貴罷了。

只是這件事終究還是有些說法的,畢竟是祖訓,這事兒暗地裏不管,明面上肯定還是要注意的,而紫玄君這做法就是連明面上都沒遮掩過去,實在是太顯眼了,這也就免不得謝宸風要參奏他了。

不過這到底是後宮之事,朝臣參奏屬于應當,但到底如何處理那卻是皇上的家事了,沒必要在朝臣面前宣布,而女皇明顯也沒打算在朝臣面前将紫玄君叫過來處罰。

女皇到達紫月宮的時候,紫玄君明顯已經先一步得了消息,這個時候眼圈泛紅,自行跪倒在女皇面前請罪。

女皇沒讓他起來,只坐在椅子上,看了他片刻問道:“你既然請罪,那他們所言便都是真的了?”

第 214 章 山賊劫糧

唐僧聽了他們的話,欣慰的說:“那就再好不過了,感謝兩位大王的加入。祝我們合作愉快。馬到成功。”

黃毛獅子笑着把桌子的兩個空碗倒滿了酒。将其拿了起來遞給唐僧,說:“不知道聖僧喝不喝酒?”唐僧沒有猶豫接過了盛滿酒的碗。

“好!”黃毛獅子大喝一聲,“為了我們共同的目的。幹杯!”唐僧笑着将碗伸前去……

“嘭!”

黃毛獅子:“祝我們馬到成功,旗開得勝!”

夜空裏。在漫天星辰的輝映下。唐僧為自己的旅途又找到了一位強悍的盟友,使得他們的旅途有了一個結實的保障。

……

一夜無話。唐僧師徒在獅駝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準備動身西行。獅駝嶺西關唐僧師徒與獅駝嶺衆妖揮手告別,結束了他們在獅駝嶺的旅行。

走了兩步。孫悟空将月牙鐵戟丢給了黑翅大鵬。說道:“我有兵器,所以……這把戟,還給你了!後會有期!”

……

身後的獅駝嶺。

“大哥。你确定他們能做的到嗎?”黑翅大鵬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黃毛獅子長嘆一口氣。說:“老三,你不懂……我們這麽做。不光是為了我們自己,更是為了妖界。到那時候,獅駝嶺風生水響。實力将更上一層樓。”

……

“師傅,我們都走了四天了。獅駝嶺給的幹糧我們也已經吃完了,如果沒有找到村落,我們要該怎麽辦?”豬悟能對着騎在白馬上的唐僧說道。

唐僧抹了把自己的光頭,說:“食物沒有了嗎?沒想到這麽快!我還以為能堅持個一周左右呢!咱們也太能吃了點吧,以後得省一些了。”

豬悟能極其不滿的說道:“師傅!你說錯了,這次是你錯了。我們兄弟幾個都沒有吃多少,大部分的食物都是被你吃了啊!你知道不,師傅!”

唐僧有些尴尬的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三個徒弟,“是……是嗎?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切!”孫悟空鄙夷的看着唐僧,說:“師傅,話說回來,如果附近沒有村落的話,食物怎麽辦?”

“呼!”唐僧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說:“其實我一開始是拒絕的,悟空。你看看這附近山裏有沒有土匪的山寨。”

孫悟空一臉的懵逼,“靠!師傅,捏的意思是我們去搶嗎?沒問題,我這就去看看!”

孫悟空一個筋鬥,跳上了雲頭。使用火眼金睛觀察起了前面的山,瞅一瞅沒有有沒有山賊什麽讓他們敲詐一波……

不遠的的一座山頭內,有一座村落,村民們坐在門前與鄰家唠着嗑。孫悟空笑了,暗道:“師傅的烏鴉嘴有時候還是蠻靈的嘛!居然有村落,看來這下有飯吃了。”

孫悟空跳下雲頭,找到了正在趕路的師傅,并向師傅道明了村落的事情。唐僧笑呵呵的說道:“走吧,我們去讨口飯吃。順便再買上一些路上吃。”

臨近傍晚,師徒五人也來到了孫悟空所說的村子中,來到了村長家中,享受着此地的特色食物。村長則是抱着幾顆碩大的銀子和家裏人傻呵呵的笑。

“師傅,這裏的味道還挺不錯啊!”孫悟空一條腿擔在凳子上,剔着牙說道。

“是啊!師……”小白龍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并且門外傳來了騷亂的聲音,村長交代一聲,打開門出去了。

“咋回事啊?”唐僧喝點碗裏最後的一口湯,問道。

“聖僧,實不相瞞,是我們南山頭的一窩山賊,估計今天是來收糧食的。幾位放心吧,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村長的老婆說道。

唐僧抹了一把嘴角,說:“這可不行,既然來了,我們就去看看吧,就當吃過飯消化消化了。”

不等村長的老婆說話,師徒五人就已經走出了房門……

“老東西,糧食也太少了吧!就這麽點,打發叫花子呢!”一個山賊操着大嗓門吼道,手中的砍刀架到了村長的脖子上,怒喝道。

村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王啊,我們村子真的沒有多少了啊!我們還要過冬啊!真的不能再多了啊!”

村子裏的男人們都在外面,此時都跪了下來,附和道:“是啊!是啊?糧食沒有多少了。”

“狗屁!那是你們的事,不是老子的事,快點的,把糧食都給老子拿出來!”山賊老大吆喝道,“麻溜點的!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呦呦呦!”唐僧怪叫道,“我說山賊老大啊!村長比你年級大了不少,當你爹還差不多,給誰稱老子呢!”

“我靠!你誰啊!敢和老大這麽說話,兄弟們,砍他!”一個山賊吼道。

“大王,不要啊。他們只是我的客人!”村長的呼喊并沒有制止山賊們的行動,反而被山賊大王一腳踹翻在地。

“有你什麽事!給老子去籌集糧食,不然砍死你!”山賊老大要挾道。吓得全村男人都跑去拿糧食了。

“哼哼!你個臭和尚敢教訓我們老大?你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一個山賊摸着手中的砍刀說道。唐僧揮揮手,道:“大爺,快動手呗!貧僧都等不及了。”

“靠!沒見過這麽賤的。砍死他們!”圍上來的山賊,舉起了明晃晃的砍刀,向唐僧師徒砍了過來。

“誰敢動我!”唐僧怒喝一聲。瞬間圍過來的一夥山賊被掀倒在地,哀嚎聲四起。孫悟空現在唐僧的面前,看着山賊老大,說:

“你們一共有多少糧食,現在交給我們,不然的話……你比他們還慘!”孫悟空說完暴喝一聲,所有倒地的山賊皆是口吐鮮血而亡。

村子裏的慘叫聲消失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三秒鐘的考慮時間,現在開始!”孫悟空淡淡的說道。

“快跑!”山賊老大大喊,剩餘的山賊頓時就亂了。“我要糧食,你們聽不到的嗎?”孫悟空大吼道。

“噗!”“噗!”……又死了幾個山賊。山賊老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接着就是三個響頭,“是是!大爺,我們現在就去籌集糧食。”

兩個時辰後,八輛馬車拉着成堆的糧食在山賊的牽引下,向村子緩緩使來。山賊老大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在村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爺,大爺們啊!小的們錯了,小的們再也不當山賊了,求大爺們放我們一條生路吧!”山賊老大帶着一夥小弟齊齊跪了下來。

唐僧得意的看着村口跪下的一群山賊,說道:“沒問題,把糧食放下,你們就可以走了,我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的。”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衆多山賊不斷的高呼,慌忙四散開來,留下了八輛馬車的糧食。

村民們怔怔的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不知所措。唐僧說道:“老村長,糧食我們拿五車,剩下的給你,就這麽說定了。”

唐僧沙悟淨使了個眼色,後者從行李箱中拿出了後天人種袋,念動咒語,把五車的糧食全部吸了進去。

事情都做完了,唐僧對着村民們施以佛禮,說:“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師徒五人,沿着西方去了,逐漸消失在夜幕中。

村長帶領村民齊齊跪下,久久沒有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