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賭人麽?

修煉有些時候猶如在迷宮中打轉,有些人一轉就是一輩子,但對于有些人來說,只要找到了正确的路,就能離開迷宮,方蕩直接走出內場,走入外場,此時剛好有一處蠱修們湊齊了五位尚且缺了一個,方蕩徑直走了過去,伸手從大王子那裏,将他剛剛買的那條外表毛絨絨的蠱蟲拿了過去,随後直接走上蠱修們才能去的蠱臺上,準備坐下來。

主持鬥蠱比試的主官看到有人走上來,當即含笑點頭,叫六位蠱修将蠱蟲一一展示,好供賭客們做出選擇。

此時子妖妖忽然開口道:“有趣,夏國人竟然到咱們百象帝國來鬥蠱,這是要将咱們百象帝國的臉面放在腳下亂踩麽?”

子妖妖一句話,使得衆人嘩然,本來衆人就因為百蠱道人之死相當不待見夏國,此時又有夏國人跑來鬥蠱,蠱是什麽?蠱是百象帝國的國粹,是百象帝國最強大的象征,若是外國人鬥蠱勝了,整個百象帝國的顏面都不用要了。

大王子連忙拉住方蕩,一臉驚詫的道:“叫你不要叫子妖妖無聊,你也不能賣醜啊,上去輸了一只蠱蟲無所謂,但這麽丢人不好吧?”

母蛇蠍也道:“養蠱鬥蠱并不是看到的那麽簡單,你的這只蠱蟲叫做綠袍郎中,身上的綠毛抖擻起來如針灸的鋼針一般,雖然是難得的蠱蟲,但現在還是幼蟲根本就沒有什麽戰鬥力,并且這蠱蟲最大的優勢是用周身的綠毛防禦,最不擅長的是進攻,你把他丢進去一點勝算都沒有,塞牙縫都不夠的,這樣拖延不了多少時間的。”

顯然母蛇蠍以為方蕩是要拖延時間,畢竟她也看到了子妖妖眼中越來越多的不耐煩的神情。

母蛇蠍和大王子極其反對,但丁苦兒和丁酸兒兩個卻支持方蕩,她們對于方蕩有着盲目的信心和崇拜,對,就是崇拜這個詞。

“放心。”方蕩只是一笑,随後低聲道:“你現在有多少錢?”

大王子不知道方蕩問這個幹什麽,低聲回道:“一萬兩。”

“借我用用。”方蕩這一次要的直接,以至于大王子微微一愣,随後連連點頭,“沒問題,不過你用一萬兩銀子做什麽?”

方蕩取了大王子在三朝那裏已經兌換成百象帝國專用的銀票,遞給母蛇蠍道:“買,全押在我的綠袍郎中身上。”

大王子驚詫的道:“幹什麽?押你輸麽?賭蠱只能壓押贏,不能押輸的!”

“當然是押我贏!并且,是一炷香之內!”

這是雙押,若是贏了要翻至少五倍。

大王子喉嚨裏咕咚一聲,腦子急轉。

賭蠱有一套繁瑣的規矩和計算方式,好在大王子腦袋非常好用,尤其是算學。

首先,方蕩是大冷門,一比十的賠率,也就是說,若是方蕩贏了,五千兩白銀轉眼間,就變成了五萬兩,一炷香的時間,也是冷門,很少出現這麽短的時間內鬥蠱鬥出結果的,所以也是十倍的賠率,時間也押五千兩,若是贏了,又是一個五萬兩。

如果時間和勝者都押中了,則是一個大大的冷門,總數再翻十倍。

大王子感到一陣心塞,吞了口口水後艱難的道:“若是贏了,就是一百萬兩白銀。以一搏百!”

四周嘩然!

不過随即就是哄堂大笑,以一搏百?別做夢了,真他娘的以為我們百象帝國的錢好掙?

一會小心輸得你褲子都沒有得穿。

在一片大笑聲中,越來越多的百象帝國的達官貴人湊了過來,甚至其他兩個鬥蠱的蠱盅的觀戰者都彙聚過來,還有不少兩邊觀望,恨不得自己這邊馬上結束比賽。

母蛇蠍抱着一萬兩白銀的銀票,擁擠在人群中朝着下注處行去。

一路上被人冷嘲熱諷,好在百象帝國的諸人都覺得母蛇蠍是給百象帝國送錢來的,也就沒有為難母蛇蠍,另外母蛇蠍的容貌被方蕩用微毒改變,模樣難看,也沒有人龌龊的對她動手動腳,當然,他們若是真的為難母蛇蠍的話,說不定會倒大黴。

母蛇蠍好不容易将一萬兩白銀全都壓在綠袍郎中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上,這才重新擠了回去。

大王子扶着額頭一臉悲戚的低聲道:“這筆錢是父王許給我的,若是輸光了,父王問起的話,你可得替我說好話,至少得叫父王知道,不是我好賭輸光的。”

方蕩沒理會喋喋不休的大王子,将那只叫做綠袍郎中的蠱蟲放在手背上,迎着滿是敵意的目光重新走回鬥場正中。

在這裏的不敢說都是行家,但多少都懂一點蠱,不然也不敢跑來那自己的身價做賭注,所以他們一眼就看出方蕩手中的這只蠱蟲連毛都沒長齊,根本就是一只幼蟲,更別說這種蠱蟲最大的特長是用來自保,根本沒有多少殺傷力。

一時間噓聲四起,嘲諷聲謾罵聲此起彼伏。

“夏國的狗崽子,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你那稱得上是蠱蟲麽?”

“夏國人那裏見過什麽真正的蠱蟲?那綠袍郎中或許就是夏國最強大的蠱蟲了吧?哈哈……”

“等等,那蠱蟲是我剛剛賣給他的,他娘的若是知道他是夏國人老子絕對不做他的聲音。”說着一把銀子丢了上來險些砸在方蕩身上。

不少人紛紛擁擠到下注的毒臺邊上的,紛紛下注,自然沒有人下注方蕩會贏,賭注很快就下到尾聲,此時一個不大的聲音響起,我押綠袍郎中。

這不大的聲音就像是一個霹靂一般在人群中響起,所有的人紛紛看向這聲音的來源。

就見押注的是個五十歲出頭的小老頭,這小老頭他們卻認得,是在厚土城做生意的夏國劉貨郎,這老頭說窮不窮,說富不富,也就是勉強糊口不必挨餓的狀況罷了。

在百象帝國,一向是勝者為王,百象帝國強大無比,夏國弱小如同蚊蠅一般,這劉貨郎在這裏讨生活自然受盡欺淩,往往是敢怒不敢言,原本劉貨郎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誰叫夏國嬴弱?

今天見到方蕩跑來鬥蠱,雖然明知道方蕩必輸無疑,但劉貨郎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勇氣,或者說是蒙了心的愚蠢念頭,雖然在鬥蠱場中讨生活,卻從未買過一次賭注的劉貨郎,将現在身上有的全部都拿出來壓在方蕩身上,包括他經營的攤位上的貨物總計三百一十三兩白銀。

劉貨郎染了重疾,雖然還能茍延殘喘幾年,但肯定是經不起長途跋涉了,無兒無女的他這一生一世再也回不到夏國了,他這把骨頭注定要埋在百象帝國,一想到這裏,劉貨郎往往垂淚到天明。

今天,他并不想贏,他只是想為夏國做點事,那怕被人稱為是傻瓜,他要要叫百象帝國的人知道,夏國還是有不畏死的傻瓜的,這樣的夏國才是值得敬畏的。一個國家若只剩下聰明人了那麽這個國家完全不值得尊重。

“劉貨郎,你是不想在這裏做生意了是吧?”

四周問責聲響起一片,劉貨郎卻全都沒有理會,他也不去看蠱臺上的方蕩,直接找了個角落縮了進去,不錯,他今天的選擇,注定了這裏明天将再無他的一席之地,對于他這個風燭殘年的老家夥來言,這場寒冬,或許熬不過去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在這裏呆的也不開心,多活一年也不過是多一年的折磨罷了。

坐在角落裏面的劉貨郎忽然笑了,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至少他為夏國做了點什麽,哪怕微不足道也好,他覺得這樣,他死後神魂能飛回那片養育了他的土地。

劉貨郎是個一輩子沒出息的小人物,甚至連死都掀不起一點波瀾來,灰塵般無聲無息中泯滅無蹤。

大王子凝目看着劉貨郎,母蛇蠍和丁苦兒丁酸兒看着劉貨郎,方蕩沒有看他,他看着的是子妖妖。

子妖妖低聲說了句什麽,子妖妖的手下當即揚聲道:“我家主人問話,夏國的醜鬼你可敢跟我家主人賭一把?”

方蕩就怕賭注太小,當即一笑道:“賭什麽?我現在分文沒有,只剩下一個人,賭人麽?好,我若勝了,叫你家主人給我為奴十年,你且問你家主人敢不敢賭?”

子妖妖的手下勃然大怒,“住口,你敢……”

子妖妖雙目眯成了一條線,重重的冷哼一聲,那個代為傳話的下人嘴巴立時牢牢閉起,但他的一雙眼睛中卻是恨不得殺了方蕩的光芒,他家主人可從未有人如此羞辱。

大王子面色灰白,方蕩簡直瘋了,他徹底激怒了子妖妖,将子妖妖從瘋狂的狀态激入了暴走狀态,這簡直就是用棍子敲老虎屁股,天底下沒有比這個更蠢的事情了,現在将子妖妖得罪至此,長夜漫漫,後面的時間怎麽熬啊?

子妖妖冰冷的聲音響起:“姓古的,敢拿我來當賭注,你的一條命,可不值我為奴十年,為奴一天還差不多。”

“好,我押我的命,你贏了我的命随你取去,我贏了,你給我為奴一天,任打任罵,随我開心。”方蕩當即笑道。

子妖妖看了一眼方蕩手中的綠袍郎中,随後淡聲道:“一言為定!”

第 224 章 鬼鬼祟祟的唐宇

第二百二十三章 鬼鬼祟祟的唐宇

一路上,公司裏面的員工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張凡,那種眼神裏帶着有些忌憚,又帶着一絲絲仇恨的眼神,張凡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我猜想大概可能是,或許張凡作為一個被請來的神秘人,他在公司的職位都是神秘的,而且在張凡來之前,唐偉特意向下面打過招呼,只要張凡有需要,不管公司的任何人,都必須百分之百滿足,一旦公司的員工遭到張凡的投訴,立馬走人!這也是公司的人為什麽忌憚張凡的原因!

半響後,張凡走到一個轉角處,看見有一個衛生間,加上他有些尿急,想也沒想,憋着尿,轉身朝着衛生間奔去,沒想到在衛生間還遇到了那天在公司大門口的唐宇,這家夥嘴裏叼着一根煙,跟個街道上的地痞流氓似得,只是他身上多了一層西裝,可西裝和他抽煙的樣子,看起來是那麽的格格不入!

唐宇上完廁所後,轉身才看見一直在自己旁邊的張凡,他湊上身,洗了洗手,還沒擦幹淨就伸手緊緊握着張帆的手,開口說道:“呀,兄弟,你終于來了呀,千盼萬盼,盼得我好辛苦啊!早前就聽叔叔說你要來,加上上次在家族大會上,你那些發言,着實讓兄弟佩服,我不得不給你點個贊啊!”

唐宇這番莫名其妙,讓張凡有些摸不着頭腦,沉思半響後,還是有些懵逼,望着一直緊緊握着自己的手的唐宇,笑道:“兄弟客氣了,這以後來公司還得多虧兄弟幫忙啊,多多照應!”

“行,這事兒包在我唐宇身上,今天晚上我做東,哥哥可否賞個臉吃飯啊?”

這家夥對張凡這麽獻殷勤,倒是在張凡的意料之外,從見到唐宇的第一眼開始,他對眼前這家夥就沒産生過好感,再加上現在唐宇這麽獻殷勤,張凡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是為了從自己身上透露出關于查找線索的事兒,因為上次開會他也在場,如果是這樣的話,張凡得對他心存戒備心了,“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張凡可不想讓這家夥把自己給套路進去!

“呀,真不巧啊,兄弟,今天晚上我已經和人約好了,你看要不改天我們再一起吃個飯吧,怎麽樣?”

張凡機智的婉拒了唐宇,這家夥被拒絕後,多少還是有些不高興,不過那種不高興在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他表面上仍舊一臉笑呵呵的望着張凡,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現在的他,在沒有了解張凡的背景之前,他還不想做這個萬人唾棄的笨蛋,得罪張凡。

“行,弟弟也不為難哥哥,那我先去忙了哈,我辦公室就在旁邊,等會兒有空過來坐坐!”唐宇輕輕的松開了張凡的手,撂下一句話後,頭也沒回的轉身離開!

張凡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把唐氏集團的整個辦公區都轉了一遍,轉完後,緩緩回到自己辦公室,把自己剛才在集團內部的所見所聞都在手機的備忘錄記錄了下來!

“叮叮叮…”

就在這時,張凡接到了唐穎打來的電話,他想也沒想的接起電話,唐穎在電話那頭把父親要去醫院的事兒告訴了張凡,并且拜托張凡無論如何要照顧好父親!

“放心吧, 唐穎,叔叔這邊有我在,你就安心的接待客戶吧!”為了讓唐穎能安安心心的接待客戶,張凡在電話這頭顯得一臉輕松的開口回答道!

“小凡,你真好,那我先去忙了,也不知道要忙到幾點,改天請你吃飯哈!先這樣了,我們回頭聊!”唐穎挂斷了電話,張凡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沉思一會兒後,站起身拿着手機走出辦公室,徑直朝着唐偉的辦公室奔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張凡禮貌性的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得到唐偉的允許以後,張凡輕輕的推開門,看見唐偉神情怡然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正喝着茶,看他的樣子臉色不錯,張凡進去後,朝着唐偉身邊奔去,開口問道:“怎麽樣?叔叔,感覺好點了嗎?”

“小哥,吃了你給我的藥以後,果然效果比之前好多了,你這藥哪裏尋的啊,沒想到這時間還真的有華佗在世,真就如你所說,把我的病治好了!”唐偉一臉欣喜的望着張凡,說道!

面對唐偉的疑問,張凡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方面藥的來歷他自然是不能透露的,況且就算說出來了,唐偉也不會輕易相信,畢竟孫悟空在大家的思想裏,只是一個構思的小說人物,沒有實質性的原型…

思來想去,張凡最後找了一個比較好的理由,懷揣着理由,張凡緩緩的坐在了唐偉對面,接過唐偉遞過來的一杯茶,這家夥一飲而盡,喝完茶後,緩緩把杯子放在茶具上,開口說道:“叔叔,這是我家傳的丹藥,我家祖上是神醫在世,那會兒老祖宗研究了一些藥材,把藥材敖練成丹藥,這會兒傳到我父母手裏,只剩下幾顆丹藥,家裏人也沒有誰知道這些配方,聽說配方被老祖宗生前給燒了,怕我們這些後輩拿着配方胡亂掙錢!”

“哎,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可惜了!”聽完張凡的敘述,唐偉不禁有些失望,失望之餘也為張凡感到有一些不值!

兩人在辦公室裏,一邊喝着茶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過了好一會兒,秘書進來打了一聲招呼後,唐偉站起身,跟着張凡準備朝着醫院奔去,剛一開門便看見唐宇在唐偉辦公室門口一個勁的來回張望!

“你放着自己辦公室不好好呆,站在我辦公室門口幹嘛?”唐偉看見唐宇後,臉上露出了一臉疑惑,半響後,回過神來,皺着眉頭望着有些尴尬的唐宇,問道!

“我,我這不是擔心您老人家的病情嗎?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唐宇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有些不安,他擔心唐偉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話!

“病?誰告訴你我生病了?你才有病呢!”唐偉氣急上腦的謾罵道唐宇!

第 210 章 查毒

妖皇猝然發難,劉辛完全在他的靈力籠罩之下,避無可避,匆忙之中,只能祭起杏黃旗,遮擋在頭上。

刺眼的白光閃過,天一閣中發出轟然一聲巨響,殿外的妖将連忙進來查看,只見白玉鋪成的地面上出現一個幾丈方圓的大坑,妖皇正滿面傲然地站立坑邊,向下一指,發號施令:

“下去幾個人找找,看看還留下點什麽沒有。”妖皇對自己這一擊很有信心,能剩下點骨頭渣子就不錯了。

幾個妖将躍入深坑,袁成方也跟着跳進去。找了半天,這才飛上兩人,其中一個是袁成方,他躬身向妖皇報告:“陛下,下面什麽也沒有,估計那小子已經被您打成飛灰,剩下那幾個還在繼續搜尋,我們先上來彙報。”

妖皇滿意地點點頭:“出去叫人多弄點石頭,把坑填平。”然後又自語道:“竟然派一個廢物來,那幾個老家夥都老糊塗了?不會這麽簡單,大概只是試探一下,看來今後要加緊防護……”

此刻,袁成方和另外一名妖将已經出了天一閣,兩個人也并未按照妖皇的吩咐叫人,而是急匆匆地直接飛出妖皇殿。

妖皇在殿中又等了一會,坑中剩下的幾名妖将還不見出來,妖皇隐隐覺得不妙,連忙躍入坑中,親自查看。只見裏面果然如同袁成方所言:什麽也沒有,就連那幾名妖将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

妖皇氣得撕下身上的黃袍,狠狠摔在地上,然後攥起拳頭:“好小子,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溜了,不過,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心!”

就在剛才,妖皇巨大的靈力硬生生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而劉辛有杏黃旗的庇護,出了靈力有些震蕩之外,竟也安然無恙。

他并沒有馬上躍出去,那樣無異于找死,而是迅速展開山河社稷圖,等候妖皇自投羅網。山河社稷圖雖妙,但也只能守株待兔。

不料,妖皇沒捉住,卻捕獲幾只小蝦米。想來妖皇自重身份,派下來幾個替死鬼。劉辛雖然微覺遺憾,不過馬上又心思一動,從山河社稷圖中捉出袁成方,随手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口中,然後傳聲道:“不要出聲,想活就帶我出去,想死很好辦,這粒斷魂蝕骨丸一個時辰發作,無藥可解。”

袁成方吓得連連點頭,看他的意思,顯然是想活命。其實,劉辛的戒指裏面還真找不出毒藥,那粒斷魂蝕骨丸只不過是一粒青皮丹,是解毒專用的,但是斷魂蝕骨的名字着實唬人,一聽就是元神肉體一塊扼殺。

袁成方只覺得一股涼絲絲的靈力在體內流竄,本來酸麻的腰腿也漸漸聽使喚,還以為毒藥在體內已經發揮作用,頓時吓得六神無主。

劉辛又把山河社稷圖一抖,放出一名妖将,這家夥渾身癱軟,動彈不得。劉辛幹脆利落地扒下他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然後又把他送回山河社稷圖。

準備停當,這才随着袁成方飛出深坑,在妖皇鼻子底下瞞天過海,逃之夭夭。

不過,妖皇并不想這麽輕易就叫他逃脫,他并不知道劉辛只是人間界的一名普通修真者,還以為是靈妖界的死敵派來的探子,必須斬草除根。

只見他取出一面古樸的銅鏡,放在眼前,一道靈力輸送進去,鏡面立刻漸漸變成透明,如同虛空一般。很快,裏面就出現山川草木等景物,并且在飛速流轉。

終于,袁成方和劉辛的影像出現在鏡面之中,兩個人正急匆匆飛躍一座大山的上空。劉辛正在飛行間,忽然有一種被人追蹤的感覺,就像被蒼鷹盯住的一只小兔子。他身體猛然激靈一下,然後向袁成方問道:“妖皇可有什麽追蹤的法寶?”

袁成方忽然想起什麽,臉上頓時變得慘白:“壞了,陛下有一面搜天窺地八卦鏡,只要他願意,可以窺探整個靈妖界。完了完了,這下我們逃不了了!”

劉辛腦子裏急速閃過幾個念頭,向袁成方道:“你自己逃命去吧,那粒藥丸,也不是毒藥。”

袁成方頓時哭笑不得,現在連死的心都有:欺騙妖皇,幫助敵人打掩護,妖皇還會繞過我嗎?如今之計,也只能找個窮山惡水之地,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但願妖皇不會因為我這個小人物而動用搜天窺地八卦鏡。

打定主意,袁成方狠狠地瞪了劉辛一眼,繼續向前飛去。劉辛則迅速下落,一直落到下面的一片群山之中。笑話,在天上飛,那還不是給妖皇當靶子。

天一閣內,妖皇收起銅鏡,身影憑空消失。很快,就出現在劉辛和袁成方分開的地方,望着遠處如同喪家犬一樣的袁成方,妖皇輕蔑地唾了一口:“只要在靈妖界,就別想跑出我的掌心。”然後,呼嘯一聲,也向下面的大山中落去。

劉辛現在一動不動地趴在一塊巨石的後面,巨石的形狀有點像蘑菇,打開的傘蓋正好将劉辛的身形遮擋起來。周圍都是齊腰深的雜草,如果不是走到一丈之內,根本發現不了劉辛的蹤跡。

他知道,妖皇的神識十分強大,是進行搜索的最佳工具,比什麽探測儀都好使。要想躲過神識的掃描,只有一個辦法,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

也就是說,不能暴露出一絲生命氣息,更不能有一絲靈氣波動。現在,劉辛多麽希望自己能變成一塊大石頭。

想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容易,靈氣還可以控制,可是,活生生的生命氣息想要掩蓋,除非馬上自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妖皇現在一點也不着急,他的身體悠閑地飄蕩草木上,仿佛不是在追捕敵人,而是來散步一樣。

但是,他的神識卻已經将周圍這幾座大山籠罩,正在飛速地對這片區域進行掃描。神識的搜查就等同于掃描電腦內部的病毒,速度飛快,精确性強。山石樹木直接忽略,飛禽走獸的特征也十分明顯,不必細查。

很快,妖皇就發現幾股靈力波動,不過,細細分辨,卻又都是妖族。妖皇知道,那個奸細絕非妖族,所以,很快就放過這幾個在山上修煉的土著。

叫妖皇吃驚的是,當他把方圓幾百裏的範圍都掃描完之後,竟然沒有發現那個可惡小子的蹤跡。

“怪了,難道還真能上天入地不成。”口中叨咕幾聲,妖皇再次展開神識搜索,這一次,更加細致,連一草一木都不放過。

不過,結果依舊和上次一樣。妖皇不禁有些惱怒:就是一只螞蟻,也沒有逃脫我神識的探查,這個小子莫非已經離開這片區域?不會呀,憑他的本事,跑不了這麽快。

因為剛才的連番探查,妖皇的神識消耗太大。不過,他也不想就此罷手,作為一個妖皇驕傲也使他拉不下面子,回去叫妖兵妖将搜山。

休息片刻之後,妖皇取出寶鏡,他決定采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來搜尋那個該死的小子,雖然這種方法用于細致搜索的時候,顯得比較笨拙,但是眼睛絕不會欺騙自己。

搜天窺地八卦鏡确實奇妙,就連山洞中修煉的那幾個妖族,都能把他們的形貌一一展現出來,甚至就連躲在地洞中的那些動物,也逃脫不掉它的窺探。

然而,還真就這麽邪門,依然沒有發現目标。妖皇收起寶鏡,他現在确信,那個該死的小子一定是使用什麽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這片區域。

妖皇的身體終于騰空而起,離開這片群山起伏的地區。不過,為了發洩心頭的郁悶,他還是留下點紀念:把一座山頭夷為平地。

那幾個在此潛修的妖族全部被驚動,他們飛出各自的洞府,查看究竟發生什麽事。看到那個被削平的山頭,幾個人一起咋舌:這是哪路牛人駕臨此地,破壞力還真他娘的強。

幸虧妖皇已經離開,不然,聽到他們竟然敢罵娘,估計這幾個散修都甭想活命。

幾個人見自己的領地出現異動,覺得有必要好好搜查一下。他們沒有妖皇的本事,所以只好采取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用眼睛看。

原始直接的方法居然奏效,幾個時辰之後,他們看到了奇異的一幕。當他們搜查到一個蘑菇形的石堆附近的時候,忽然從石堆中升起一個龐然大物,淩空飛起,向遠處飄去,速度奇快。幾個妖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黑乎乎的大鼎。

如果他們是人間界的凡人,一定就會驚呼“UFO”,大鼎也能飛,真是駭人聽聞了。

雖然很好奇,但是幾個人并沒有追上去,這樣怪異的景象,說不定裏面藏着什麽厲害的家夥,剛才那座小山,也許就是它的傑作,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送瘟神一般目送着不明飛行物遠去,幾個人長長舒了一口氣,各自安心地回歸洞府,只有偶爾湊到一起的時候,才會談論起那只古怪的巨鼎。

那個不明飛行物,就是劉辛駕駛的“飛鼎號”。

第 213 章 213 坐實了謠言

第213章 213 坐實了謠言

上午有些忙,畢竟幾天沒有到公司,文件成堆,她忙着整理文件。

慕寒川一上午都在開會。

中午,她趁着午休的時間,去了一趟月光酒吧。

果然,一切跟紀喬希說的一樣,原本輝煌的酒吧大門口貼着黃色的封條,用大鐵鏈子鎖上了。

阿烈,你到底怎麽樣了?是誰在背後害你?

她拿着手機,期盼着他能給她打個電話,哪怕發條短信也好。

她很懊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跟慕寒川去外面旅行,又怎麽會錯過與秦烈的約定。

烈陽下,她一個人靜靜地站了許久,這才轉身離去。

下午,她繼續忙碌。

整理好一疊文件,正準備送到樓下的其他部門。

站在電梯口等了一會,剛按下行鍵,電梯門就打開了。

只見慕寒川那黑漆漆的身影站在電梯正中央,在他身後則站了好幾名高管。

他應該是高高開完會出來,俊臉上還着幾分餘怒。

看着電梯是滿的,她連忙道,“我等下一部電梯吧!”

然而,他卻是不動聲色地按住了開門鍵,“你們下去,等下一部電梯!”

大boss發話了,無人敢違抗,一個個趕緊低下頭退了出來。

頓時電梯裏空了出來。

“上來!”

他一臉的高冷,那态度就是老板對員工的生硬語氣。

她本來還不好意思上去的,但一轉頭左右看看,發現身邊的人都看着她。

而慕寒川又一直按着開門鍵不松手,她只得咬了下唇大步走了進來。

随後,電梯門便關上了。

“怎麽還猶豫那麽久,不喜歡跟我在一起?”

他轉身,高大的身影朝着她靠近。本來電梯裏的空間就很狹小,然後她便被他壁咚到了角落裏。

他雙手撐在牆壁上,垂眸細細審視着她。

“也不是,總之,以後盡量地保持距離……”

他輕笑了一聲,不退而進。而且還很過份地吻上了她唇,他有些懲罰似的在她的唇輕咬了一下。

她驚呼了一聲,手裏的文件散落了一地。她也顧不上文件了,小手抵在了他結實的胸膛,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他。

可是她那點小力氣,于他來說,不過是小打小鬧,他完全可以非常從容地将她吻了個夠。

直到她無法呼吸了,他才松開了她,一臉滿足地盯着她緋紅的小臉。

“這是我的地盤,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他一臉的志在必是,她氣得跺腳,“你難道就不怕外面的人看見嗎?”

“看見又怎樣?”

“他們會閑言碎語,會說得很難聽的……”

“是麽,我很好奇,他們都說了些什麽?”

她支吾了半天,才道,“說我色誘了你,走了後門什麽的,總之很難聽,以後我們還是要保持恰當的距離好,免得別人說太多閑話。”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

“你真的能解決?”

他微微勾唇,彎下腰将掉在地上的文件撿了起來,塞到了她的手裏。

此時,電梯抵達了一層,叮一聲之後,門打開了。

今天公司有個商務會議,除了本公司裏的員工之外,還有一些其他公司裏的領導人物。

他此時下樓,正是準備跟這些商務人士接洽。

葉綿綿看到外面人多,這便下意識地想要躲到慕寒川的身後。

哪知道這家夥不僅沒有放手,還直接攬住了她的腰,将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裏。

五年來,全公司上下第一次看見自家的老板,在如此正式的場合,與一個女人親密地攬在一起。

衆人是大跌眼鏡……

倒是一位電商的大佬走出來笑問,“慕老板換新秘書了啊?”

慕寒川微微勾唇,“秘書只是兼職,她是我老婆!”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了。

葉綿綿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喪病地當場公開她的身份。

這讓她何其尴尬……

對上上百雙質疑的目光,她臉紅得不行,這混蛋,都不事先商量她一下,也沒有問她同不意?

就這麽突然地宣布了兩個人的關系。

原本偷偷摸摸的同居,看來以後都要光明正大了。

她羞澀地瞟了他一眼,幾次欲從他的手裏掙紮出來,最後又被他給狠狠地拽了回去。

“幾位,裏面請……”

慕寒川倒是十分潇灑,似乎對此根本不以為意,就好像她真的從來不是他的秘書,而是他的老婆一樣。

這一整個下午,她都陪在他身邊。

也不知道為什麽,從那時候起,公司裏的同事再見到她的時候,個個态度都十分恭敬。

一口一個葉小姐,還有人主動幫她開門,倒開水。

在看她的時候,那眼神都透着一種敬畏。

什麽老婆,這才認識了幾天?

他到底還要不要臉了,這麽親密的字眼,他竟然就這麽公然在外人面前談論……

忙了一下午,快到下班的時候,她終于才有了一點時間。

收拾了一下包包,走進洗手間,掬了一捧溫水,清洗一下這一天堆積的疲勞。

臉埋進雙手的瞬間,這便感覺到了身後一雙手抱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擡眸便看到了身後的男人。

“慕寒川!!你是不是貓變的,怎麽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你想什麽想入了神吧?”

他就像捉住了一只小野貓的,這樣抱着她,順勢深入了她的裙子裏……

“慕寒川,你幹嘛……”

她臉紅得不行,這裏雖然是總裁辦公室內部,但畢竟還是公共場合,萬一有人闖進來。

她的羞澀焦急反而惹得他來了興致,直接将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洗臺前面,他這便傾身吻了上來。

一陣甜蜜的纏吻,他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長眸裏已然盡是不舍。

“怎麽,不開心?”

“你不覺得來得太快了?”

“既然你覺得是謠言,那我就正好坐實這個謠言,你以後行事不是更方便了?”

為什麽好好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都能變得很流氓?

什麽行事方便,分明是他占便宜更方便了……

“乖,你先回家,洗幹淨了等我。我還有一個會議,開完就回去……”

他手指劃過她的唇瓣,低沉的聲線性感得魅惑人心。

第 225 章 :太上忘情

随着绛靈大婚的日期越來越近,中州大陸也漸漸開始傳開一個流言:

有一大一小兩個女修,在中州大陸四處劫掠有錢修士。

一時之間,引得中州大陸修士人心慌慌。

绛靈聽到這個傳言時,觀自意正在為她梳發。

“你說出現了兩個女修?”绛靈對着觀自意這樣問道,不知為什麽,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她腦中出現的卻是燕九。

绛靈搖搖頭,一定是大婚将至,自己太過想念燕九之故。

觀自意的指間劃過绛靈柔滑的青絲,這才漫不經心的點頭,“傳言确實是如此。”

“而且,我最近收到消息,海之國龍君返回上界,國君一位卻是傳給了龍後。”

觀自意将绛靈的頭發梳通,這才歪頭看向绛靈,“我以為你會問我些什麽的。”

绛靈聞言卻是有些疑惑,“我要問什麽?”

觀自意松開握着的青絲,“一般人聽見這樣的話,不是應該問上一句,那龍後姿色如何?又或者為什麽要傳給龍後?之類的嗎?”

“你為什麽會這樣想,”绛靈一邊将青絲慢慢盤起,一邊道:“龍君後宮佳麗不計其數,将龍位傳給龍後很值得驚奇嗎?如果你說的是龍君死在女人肚皮上,我或許還會感嘆上一句。”

又來了,觀自意無奈的搖搖頭,對于修士三妻四妾這樣的事,绛靈還是一如既往的反感。

可是,他很喜歡這樣的绛靈。

绛靈在頭上別上一只鳳釵,轉過頭來看向觀自意,“你覺得明日裏梳這個發髻怎麽樣?”

輕靈婉約的面龐趁着頭上精致的發髻,更顯嬌柔,尤其是那雙本就惹人憐愛的杏眼,如今看來更是水潤晶瑩,看的觀自意一陣口幹舌燥。

“很好看。”觀自意漫不經心的回到,眼神卻是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這樣的绛靈,明天就是他的了。

“好看嗎?”绛靈看看鏡子還是有覺得些不滿意,她拔掉鳳釵,決定梳個別的。

觀自意卻看着梳發的绛靈想起別的事來,雖然明日裏就要大婚,可他還不知道,她喜不喜歡自己哪?

只是這話,他怎麽問得出口?

觀自意的手指撫上自己臉上的半面面具,即使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臉上的道道傷疤,可是绛靈卻是看着那樣的自己,毫不嫌棄?

她應該對自己也是喜歡的吧,不然也不會答應自己結為道侶的提議,他知道,自己其實是有些趁人之危的。

當他知道绛靈隐瞞了,與自己定下魂契的事,他不是不憤怒,可是心中湧起更多的卻是喜悅。

他還記得那天自己找到绛靈時的情景。

“既然你我定下魂契,不如我們結為道侶吧。”

誰知绛靈呆愣了一瞬,就點頭回到,“可以啊。”

當時绛靈說的随意,自己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誰知當天就聽到绛靈禀告花尚的消息,又隔了一日,帶着兩人大婚消息的請柬,就已經飛往各大門派。

“绛靈,你願意嫁我嗎?”觀自意心中反複咀嚼着這句話,可是卻是無法訴說于口。

“這只海棠簪好看?還是這只如意雙股釵好看?”绛靈側過頭來看向觀自意。

觀自意看了看回到:“海棠吧,你不是喜歡海棠花嗎?”

“海棠嗎?”绛靈有些猶豫,“可我覺得畢竟是大婚,如意雙股釵寓意更好一些。”

觀自意聞言,不由得一笑,大概,她也是喜歡自己的吧,至少,她很注重這場婚禮。

花尚從門外進來,見此心中很是欣慰,雖然绛靈與觀自意因為意外結下靈契,可是兩人如今很是恩愛。

見花尚進來,觀自意悄悄退下,給師徒兩人留下說話的空間。

花尚此次并不是空手而來,她的手上托着一件嫁衣,這是绛靈明日裏要穿的吉服。

花尚在桌邊坐下,绛靈立馬起身行禮,尚點點頭示意绛靈坐下。

“你明日就要大婚,可是一切都準備好了?”花尚也不待绛靈回答,就将捧着的那件吉服推到绛靈面前。

“試試吧。”花尚這樣說到。

“是。”绛靈點頭,将那件吉服拿起穿戴起來。

那是一件嫁衣,莊重又濃烈的紅色上是一只展翅翺翔的彩色鳳凰,鳳凰的尾羽五彩斑斓從衣擺處長長的拖下,一直延展到衣服身後曳地的後擺上。

燦爛的金色,張揚的紅色,讓這件美輪美奂的嫁衣更為绛靈添色不少。

花尚看的暗暗點頭,對于這個弟子,她是傾注了心血的,不止是因為燕十二那層關系,也是因為绛靈足夠優秀。

“合身嗎?”花尚素白的手指替绛靈整理着那件衣服,“這是我當掌門那日,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祖為我準備的,不過,我沒有用上,現在看來給你,卻是再好不過。”

绛靈本來覺得沒有什麽,不就是一件嫁衣嗎?可是聽完花尚的話後,她就不淡定了。

“師父,這太珍貴了,我不能要!”

誰知花尚卻是止住了绛靈脫衣的手勢,“你先不要着急,聽我慢慢道來。不過,在那之前,你要随我去個地方。”

花尚一甩手中拂塵,周圍景象大變模樣。

那是一間有些像是佛堂一樣的小廳,燃起的檀香帶着蘭芷的香氣充斥其間,地上放着一個蒲團,蒲團正對着牆上的一副畫像。

那畫像上繪着一個女人,她站在滿山花海中,一雙明眸宛若秋水潋滟,而那副畫像的下面,還暗暗題寫了一行小字:《花海留影》,畫的落款是——望淵。

“這就是我派的開山祖師,乃是當時雲仙界首屈一指的高手,而她修習的大道名為太上忘情。”

“太上忘情?”绛靈聽着不由得眉頭一皺,這大道的名字……

“欲成此道,須斷絕情愛,摒棄人的七情六欲,經受百般歷練最終方能成就無上大道。”

“師父,我不明白,”绛靈看着花尚回到,“如果人沒有七情六欲,那修仙作何?難道就是為了像個木偶石人一樣的長生無極?”

“是啊,”花尚看着那副畫像一時感嘆,“如果沒有了這些,就是成仙又有什麽用哪?可是太上忘情一道,一旦斬卻七情六欲中的一種,就能獲的超出平常修士多得多的力量,在我接任掌門之前,洛神閣修習的都是此道。”

花尚說着轉過身來,“就連我,修習的也是太上忘情。”

第 211 章 森羅之死

劍閣古城的修士大量隕落,其他各派情況也差不多。洛飛揚都覺得應當收縮羽翼,諸派比起洛飛揚來講都要老成的諸位掌門,也是做如是想。

按照各派原本的計劃,古皇陵裂隙之後,就要前往雷澤大舟山裂隙,将方寸之地內的諸位元嬰長老轉移出來。而古皇陵裂隙歸來之後,作為最初提議前往古皇陵裂隙的白水觀,也一時半會沒了動靜。

當年劍閣古城元嬰中後期的元嬰修士,基本集中在如今的鎖妖劍閣裂隙附近。這種情況之下,洛飛揚即便有心,也很肯定諸派絕對不會同意組織人手,前往鎖妖劍閣裂隙。就算鎖妖劍閣裂隙之內的元嬰修士,也有諸多他派的修士在內也是一樣。畢竟,雷澤大舟山裂隙之內,劍閣古城的元嬰長老只有寥寥幾位,基本都是他派的元嬰修士。如今各派對大舟山裂隙都完全閉口不提,就更不要說鎖妖劍閣裂隙了。

大舟山裂隙位于雷澤西南,雷澤灰藍的天幕之上,雷澤西南之地有一道擡頭可見的偌大裂口。夜晚之時并不明顯,白天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裂口內,翻滾着黑色和其他雜色煙霧,與其他地方的天空顯得頗為不一樣。雷澤之地早已荒無人煙,與古皇陵裂隙不同的是,大舟山裂隙之外并無結界遮掩,就這樣**裸的顯露在天空中。

而此時諸派無人前往的雷澤大舟山裂隙附近,忽然多出了一道似乎是傳送陣法的波動。繼而,便有一群身着铠甲的武修出現在了裂隙附近。若是九派修士在此。便會發現這些便是在雷澤廢城內失去了蹤影的森羅魔兵。

這群人出現後,隔了片刻。着一身大紅披風的魔羅也冒了出來,咋看去魔羅并沒有什麽不同。再觀他衣飾,便會發現他那一件披風,膝蓋以下的部分已經消失不見,拖在膝蓋的那一截還留着被損毀的痕跡,有些破破爛爛。

他身後,則跟着一身雪白劍君服的封卿羽。

魔羅出現之後,在他之前出現的森羅魔兵全部單膝跪地,做恭迎之狀。

魔羅将身上的披風往身後一甩,右手掌心向上朝前平平伸出。微微一擡之後,對跪在地上的衆人道:“平身。”即便身着破爛的披風,周身氣度也完全不受影響。

森羅魔兵行止一致,齊聲道:“謝殿下。”而後整齊劃一的起身,封卿羽對眼前的情形已經司空見慣,在魔羅的這種從容之下,這群應該算是在逃亡的魔兵,沒有顯出半點倉皇神色。心中另有算盤的封卿羽,此時對魔羅也多了一份服氣。而後。對立在人群中的魔羅問道:“殿下真的要進這裂隙之內休養生息?”

魔羅道:“你入魔以來,應該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魔氣這個東西,你越是将它視若虎狼,它便越是兇猛。而你若将魔氣當做和靈氣一樣的力。魔氣可以比靈氣更容易掌握。”

封卿羽皺了皺眉,對封卿羽道:“我若是懼怕魔氣,便也不會入魔了。殿下應該知道。我神智能保持這般清醒,是與殿下一般主動引魔氣入體的。”

魔羅擡頭望了一眼黑雲翻滾的裂隙。忽然轉身對封卿羽道:“認識封師弟這麽久了,卻一直沒有問過。師弟你是為什麽要入魔的?”

封卿羽怔了一怔,臉上即刻浮出黯然的神色,微微一嘆之後,不答反對魔羅道:“我也不知道師兄是為何要入魔,殿下你……”

不待封卿羽将話說完,魔羅捏了道法訣,手心居然多出了一柄靈劍。此件周身靈氣盎然,散發出的光芒讓封卿羽周身的魔氣退避三舍。靈氣上的氣息,讓封卿羽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谷璃。因為這氣息與谷璃周身散發的鳳凰之力極為相似,當然這靈劍并非谷璃的無鞘。

魔羅體內的魔氣較封卿羽要濃郁許多,卻也并不敢将此劍以手相握,只是讓此劍虛虛浮在空中。

看到封卿羽愕然的神色後,魔羅臉上露出顯得嘲諷的笑容道:“若說封師弟是其他門派的弟子也就罷了,但是因為此劍,因為封師弟是劍閣古城弟子,有些話,我就不得不問了。”

封卿羽皺了皺眉道:“這柄靈劍我并不認識。”

魔羅的眼角微微一斂,臉上嘲諷的笑容也露出一絲苦意,道:“封師弟早年也是西陵城人氏,想來應該對承凰之名不會陌生。”

“承凰公主?”封卿羽詫異了。封卿羽對于承凰公主當然不陌生,啓王的後妃難以數計,皇子女之中只有這位承凰公主和眼前的魔羅,是一母同胞。這位公主出生之時,西陵皇城之內天現異象,西陵皇城上空祥雲籠罩,有鳳凰之影在西陵皇城上空盤旋不去,直到承凰公主出生三日之後,這些異象才悄然散去。承凰之名也是由此而來。但是承凰公主并未拜入仙門,作為皇家的公主僅僅是被養在皇城之內。

封卿羽在西陵城長到八歲才離開,雖後來再未回返西陵,卻也知道森羅殿下最為在意的人,便是這位承凰公主。

封卿羽将這些疑惑在心中轉了一圈後,對魔羅拱手道:“還望陛下明言。”

“哼,當年伯益之死怨氣沖天,我率衆将士在前線拼殺,然而回到西陵,等待我的卻是古皇陵亂起,啓以我妹妹承凰祭劍的好消息。封師弟,這承凰之劍便是你劍閣古城的手筆了。”魔羅說這句話時,看着封卿羽的眼神,有種恨不能食肉寝皮的陰沉。

被魔羅視線籠罩的封卿羽,頭上冷汗忍不住的往外冒。

魔羅卻繼續開口道:“雖然劍閣古城有弟子入魔,讓我很高興,不過,若是不知道是為什麽,我終歸還是不放心的,尤其是在受傷準備閉關修養之時。”

封卿羽聽得此言,神色間一松,深吸了一口氣後,擡頭對魔羅露出一笑,道:“原來是殿下對我不放心。呵呵,說起來,我與殿下一般,因為心愛之人死于劍閣古城之手。”

言罷,封卿羽不待魔羅開口,便道:“不過,劍閣古城為何要鑄這承凰之劍?”

魔羅卻已經轉過了身去,并不說話。

這時,與封卿羽所隔不遠的一名武修開口道:“承凰公主承天運而生,乃天賜之女,雖未拜入仙門修行,體內卻蘊含鳳凰之息,這承凰靈劍之上蘊含的鳳凰之息便是承凰公主體內而來。當年國師對啓王說以承凰公主祭劍,所得靈劍可以克制古皇陵之下的軒轅魔頭,啓王便令劍閣古城将承凰公主鑄成了這一把靈劍。”

“哦。”封卿羽輕輕一點頭,頗為不經意的問道:“所以幾十年前,森羅魔兵才會追殺劍閣古城的弟子?”

那名武修接着道:“不錯,若非當時實力不濟,我等就是殺上劍閣古城也不足平憤。”

封卿羽此時卻搖頭了,微微一笑道:“怎麽可以只殺劍閣古城的弟子,若是我,那白水觀的弟子也是斷不能放過的,當然,啓王已經死于殿下手中了。”

那名武修憤憤道:“哼,可惜是白水觀之人見機及早,我等從雷澤回返西陵之時,白水觀已經舉派遷至了昆侖境,根本無從尋找。”

封卿羽卻道:“不過,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殿下願不願意聽。”

承凰靈劍虛虛浮在魔羅身側,魔羅并非劍修,這柄靈劍也仍然只是當初那把靈劍,封卿羽将劍訣一捏,那柄靈劍便入了他手中。承凰靈劍之上的鳳凰之息,一接觸到滿身魔氣的封卿羽,周身靈息便是一亮,封卿羽握着承凰靈劍的掌心立刻被灼出一塊焦黑。皮肉被灼燒的腥熱在四周散開,封卿羽微微皺眉,卻忍痛含笑道:“真是一柄好劍。”

魔羅轉回身,一臉不虞神色。

封卿羽道:“殿下,劍閣古城的祭劍之術乃是派內禁術,卿羽不才卻知道些許內容。祭劍之術雖然神奇,但倘若祭劍之人不是心甘情願,這靈劍也是鑄不成的。”

魔羅臉上一片驚愕神色,顯得有些怔愣的問道:“你說什麽?”

封卿羽将承凰靈劍執在手中,感受着靈劍之上頗有靈性的鳳凰之息,頗為惋惜的道:“這麽多年殿下也未曾養劍,可見承凰靈劍的靈性在劍成之時已經存在,所以承凰公主是自願祭劍的。”

封卿羽右手将承凰靈劍劍指青天,左手捏起劍訣,緊貼承凰靈劍之上,将體內尚未被魔氣蠶食殆盡的靈氣往承凰劍上貫入,承凰靈劍之上的鳳凰之息頓時大盛,一聲清越的鳳吟從承凰靈劍之上響起,封卿羽體內的靈息與承凰靈劍已然相合,周身也被淩厲的劍氣籠罩。磅礴的劍氣中,魔羅的身影都被遮掩不見。

森羅魔兵發現不妙時已經太晚,封卿羽周身劍氣消散時,承凰靈劍穿透了魔羅的胸甲,洞穿了魔羅的胸口從背後探出了劍尖。倘若是一般靈劍,森羅斷不會有事,而承凰靈劍之上的鳳凰之息,卻在封卿羽将靈劍刺入森羅體內時,将魔羅周身經脈毀于一旦。承凰靈劍插在魔羅胸口,魔羅一身魔息卻從魔羅周身的毛孔中不停外洩,在場衆人甚至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魔羅生命的流逝。

森羅魔兵正準備對封卿羽出手時,承凰靈劍之上的鳳凰之息忽然聚出了一名女子的身影。

“妹妹……”魔羅費力的擡起手往那頭戴鳳釵的女子伸出手,女子的影子将臉往魔羅的手輕輕貼過去。魔羅的手觸到女子的臉頰時,陰郁了許多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身形卻往後慢慢倒去。

第 215 章 幽冥天火

七百裏路,中間有荒漠和大山,還有陡峭的懸崖峭壁和深不可測的山澗,對一般人來說崎岖難走,但對洪淵來說如履平地。

不到兩個時辰,他就踏上了神念感應到的紅土地。

遠遠看去,一座巍峨的高山拔地而起,聳立在寸草不生的紅土地上。還沒靠近,一股熱浪就撲面而來。這座高山看上去像是一座火山,但空氣中聞不到一絲硫磺的氣味,也不見哪裏有岩漿的痕跡。

山上有數不勝數的大大小小的溶洞,冷風一吹就嗚嗚作響,似乎有成千上萬個孤魂野鬼在一起哭泣,聽起來格外瘆人。離高山越近,空氣中彌漫的天地靈氣就越濃厚,和失落原別的地方截然不同。看樣子,要麽高山下有一座地下晶礦,要麽就是埋着什麽寶物。

鬼王山!

洪淵膽色過人,孤身迅速來到了令土著們聞之色變的禁地。

“好濃的死亡氣息,洪淵小心,這是一個大兇之地,肯定潛伏着極為厲害的大魔頭。”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凝重。

換作以往,洪淵必定不敢大意要退出去仔細觀察,這一次卻加速往前飛掠。快要撞上山壁的瞬間腳尖在地上一點,飛身一躍向山頂沖去,一口氣沖上了高入雲霄的山頂。站在山頂上俯視大地,片刻,霍然昂頭一聲長嘯。中氣充足,嘯聲在鬼王山上下數不勝數的溶洞中回蕩。

洪淵沒有遮遮掩掩,沒有絲毫忌諱隐藏在鬼王山中的大魔頭,直接以最強硬的手段宣告自己的到來。

強者越強,向厲害的高手挑戰,才能磨砺自己的修為,突破自我!

血蝠王沉默,沒有再提醒和勸告,明白洪淵的心思。

片刻之後,鬼王山內部突然響起一聲凄厲的尖叫,滾滾肉眼看不到的音浪,海浪般向站在山頂的洪淵湧去。這些音浪暗含可怕的靈魂攻擊,附帶着沖天的戾氣和無數陰暗的念頭,一般的武者瞬間就要被這些音浪淹沒,輕者三魂七魄遭到重創,修為大退,重則當場魂飛魄散,洪淵卻直挺挺地站在鬼王山之巅,若無其事的一動不動。

“是……誰……,打擾我鬼王謝重陽的修煉!”

一把陰森森的聲音,幽幽的從地下三千尺傳來,一個渾身鬼氣陰森的老人,突然帶着一股陰風沖上了山頂,站在洪淵面前。

與其說這是一個老人,還不如直接說是一具骷髅,渾身皮包骨頭,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從頭到腳,感應不到一絲生氣,有的只是濃濃的死亡氣息。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看人的眼神冷冰冰的宛若兩座冰窟,左掌上虛空托着一團紅光幽幽的火焰,傳出一縷縷精純的力量波動。

就是這個!

這團火焰,就是自己所要尋找的寶物!

洪淵眼前一亮,老人左掌上的火焰給人非常危險的感覺,但又令人呯然心動。毫無疑問,這不僅是一團火焰那麽簡單,而是一個罕見的寶物。

“幽冥天火,洪淵,這是一團天界才有的幽冥天火!”

沉默的血蝠王,突然間一聲叫了起來,“殺了他,滅了這個來自鬼界的老家夥,把這團幽冥天火搶過來。幽冥天火淬體,有了這團幽冥天火,你的身體就可以迎來真正的強化和蛻變。洪淵,動手!”

鬼界?

洪淵心頭一頓,目光凜然。

鬼界具體是什麽地方他不知道,但僅僅聽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站在面前自稱鬼王的謝重陽,更是一看就知道是一尊殺人無數的大魔頭。凝聚這麽多的亡魂和死亡氣息,也不知有多少土著和武者已經死在他手下,不然,這裏也不會被稱為方圓萬裏內最可怕的禁地。

巍峨的山頂上,突然間陰風大作,鬼哭狼嚎。

陰森森的鬼王謝重陽,突然間先動手了。只見他右手虛空一抓,五縷陰風就到了洪淵面前,比閃電快,比鋒利的弩箭還要兇狠,疊加了濃濃的死亡氣息。洪淵不敢硬接,側身一躲,身後的一塊亂石突然四分五裂,所有碎塊都蒙上了一層黑光。

連石塊都無法幸免,要是直接拍到身上,那還得了?

洪淵瞳孔緊縮,身體柳絮般左右擺動,躲閃鬼王謝重陽的猛攻,暗暗觀察對方的修為和神通。

自稱鬼王的這個老家夥看起來陰森可怕,攻擊也無比詭異,他的一雙骨爪就是他最厲害的武器。虛空一抓就威力驚人,直接一掌拍上,堅硬的石頭立馬嗤嗤作響冒出一縷縷黑煙。那是生人一靠近就元氣受損的陰氣,厲害無比。

“洪淵,這不是一般的大魔頭。這家夥雖然還穿着一襲古老的武者戰袍,但早就已經死了。死後魂魄不散,施展無上神通竊取鬼界的力量,憑着一縷殘念化身一尊不死鬼王。小心他的陰氣,不要輕易靠近,但更要小心他手上的那團幽冥天火,那才是真正的絕殺!”

血蝠王的聲音再次在洪淵腦海裏響起,一字一頓。

以往,他一直鼓勵洪淵挑戰極限和自我,不會輕易阻止洪淵的冒險。這一次,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洪淵雖然修為過人,遇強越強,但經歷還是太簡單了,還沒走出過鼎天大陸,沒有接觸過形形色色的高手。驟然遇上這麽一尊不死鬼王,一時間驚險連連。

“嗚……”

不死鬼王謝重陽突然昂頭,張大嘴巴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體外的陰氣迅速稀薄下去,但虛空托在掌心上的幽冥天火卻突然火光暴漲,隐隐約約的凝聚成一道火焰符文。

“小心!”

血蝠王一聲厲喝。

洪淵不假思索,猛然施展暴血真經第二重心法,在幽冥天火從天而降的剎那,身體陡然暗淡,在鬼王面前一晃而過。下一刻,出現在十幾米外,看着懸浮在空中的幽冥天火,臉色緊繃。身上的戰袍出現了幾個焦黑的孔洞,再晚一點點,恐怕被燒焦的就不是衣服,而是整個身體了。

好一個不死鬼王,厲害!

洪淵大驚,來不及喘口氣,眼睛的餘光突然捕捉到一絲火光,毫不猶豫地再次施展虛空步。腳下的石板,突然間一片通紅,被幽冥天火燒得滾燙起來。

在鬼王山之巅,洪淵和可怕的不死鬼王展開了一場決戰,陣陣滾燙的熱浪遠遠地傳了出去。遠遠看去,這片暗紅色的土地更紅了,仿佛火山爆發的前夕,空氣滾燙得無法下咽。

第 214 章 埃爾梅羅(修)

事到如今的肯主任也不覺得丢臉,将自己的經歷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基調以賣慘為主,加上當事人的魔術回路被毀已經是事實,的的确确博得了兩人的同情以及韋伯的愧疚:

“老師,都因為我……”

肯尼斯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你偷走我的聖遺物,确實給我造成了很多妨礙,但是我現在的慘狀,卻不全是你造成的。

Caster已經将Rider的壯舉告訴我了,的确,以我的魔力配合上Rider這個強大的英靈,在聖杯戰争中的勝率會大幅度提高,可惜我之前的性格,肯定和Rider相處不來的,而按照我的自信,很可能仍然會踏入衛宮那個小人的陷阱。

不要太高看自己,韋伯·維爾維斯,你有責任,但是我還不至于将責任都推卸到你頭上,這次聖杯戰争也給了我當頭棒喝,在時鐘塔被吹捧久了,我也傲慢了。

這次魔術回路被毀,就是給我的最大提醒。”

韋伯有些擔憂:

“但是,老師,魔術回路是魔術的基礎,您現在要怎麽辦?”

肯尼斯擺了擺手,表示不用擔心:

“Caster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帕拉塞爾蘇斯,精通煉金術和醫療的大師,同時也是賢者之石的制造者。

如果你讀過有關阿特拉斯院的記載,就應該知道,賢者之石是號稱治療一切疾病,甚至令人遠離死亡的大靈藥,我的傷是可以被Caster治療好的。

麻煩的是,魔術回路的恢複,不是僅僅‘治療’就可以的,需要調整和重構,而且在魔術回路燒毀的時候,連我的魔術刻印都燒毀了。

幸好Caster的禦主是一個優秀的治療師和調律師,現在我有希望能恢複過來,而這個期間,在我的實力陷入低谷的期間內,我需要撐起門面,向時鐘塔擺出我平安無事的狀态。

這個時候就需要你了。

我一個堂堂的時鐘塔君主,來小小的地方參加聖杯戰争卻輸得一塌糊塗,如果我魔術被廢的消息傳出去,在我恢複之前,埃爾梅羅學派就會被打壓到塵埃中去了。

我的消息不能被洩露出去,還要有人配合我演戲。

局外有Caster的禦主配合我就可以了,但是局內還缺一個人。

為了信息控制,我現在只能選你了。

韋伯,不管聖杯戰争如何,你都要活下去,然後回時鐘塔替我演戲,僞造出我平安無事的樣子。

參加聖杯戰争到現在,你和Rider配合的能力,确實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至少從結果上來看,你在聖杯戰争中的表現,已經超過我這個‘君主’,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雖然魔術天賦不行,但是卻很有想法,我決定正式将你納入埃爾梅羅派系的內部人員。

回到時鐘塔後,我會任命你為埃爾梅羅教室的任課代理助教,逐漸提高你的地位,給你開放派系內的資料,畢竟我要抓緊時間治療,肯定沒有時間來教課了。

同時,為了加強你和埃爾梅羅派的聯系并且真正進入派系內部,讓你能夠服衆,我會主持你和埃爾梅羅派系內家族的聯姻。

只不過你要有準備,憑借你的資質和家世,即使有我幫助,也很難找到非常合适的婚配對象,你也已經十九歲了,派系內部優秀的适齡女性,基本上都有了婚約,而魔術天賦差的,又達到不了幫助你改善家世遺傳的目的。

所以,我只能在派系內部的地位比較低的家族中、在年紀偏小、尚未有婚配的女性中給你尋找聯姻對象,你想要結婚的話要多等個幾年。

我稍微想了一下,我阿其波盧德家族下面有一個附屬的末流家族阿奇佐爾缇,似乎有一個天賦很好的女孩,叫萊妮絲,我給她做過魔術啓蒙,符合要求,既能夠改變你下一代的魔術天賦,又不顯眼,将一個小家族的女兒嫁給你,拉攏一個明面上資質一般的學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反感,阿奇佐爾缇家族也不會因為這點事情違抗身為君主的我。

只不過那個孩子年紀還小,我記得應該才五歲吧,等個十年你們就完婚吧,回去我就主持你們訂婚。”

仍然是純情小男生的韋伯立刻紅了臉,這會要是喝咖啡肯定噴出來,趕快連忙擺手:

“結婚什麽的……太……老師你不用做什麽,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肯尼斯用“君主”的威嚴的聲調強調道:

“魔術師就要用魔術師的方式來交流,我正式接納你到埃爾梅羅派系,當然要有所表示,我給你的遠遠超過你在其他派系可能得到的,這樣也避免你将我魔術受損的消息暴露給其他的君主,因為你在他們那裏得不到這麽多價碼。

你也不用太早地感謝我,你也要做好聖杯戰争後,為我跑腿效勞到胃出血的準備才行。”

韋伯雖然對于聯姻什麽的沒有考慮,十九歲的他和五六歲的小女孩訂婚什麽的太羞恥,心中卻已經同意了幫助肯尼斯。

肯尼斯的事情,他自認為有責任,況且他其實非常尊敬自己的師傅,偶爾也會為了偷走聖遺物的事情而愧疚,有這個機會報答他,當然會答應下來。

至于伊斯坎達爾,因為談論的都和聖杯無關,都是魔術師之間的事情,而且基本上都是聖杯戰争之後的安排,所以他也沒有插話。

看着基本談妥,肯尼斯稍微放心了一些,因為在他恢複期間,确實需要一個時鐘塔內部的人配合他,而失去魔術的他,根本不敢聯系自己的屬下,即使在派系內部也時刻存在着勾心鬥角,現在能放心掌控的,也就只有這個弟子了:

“那就好,我雖然已經失去了從者,這段時間還會待在冬木市,繼續接受Caster的治療。

然後,是Caster的禦主讓我轉達的結盟請求,因為我也已經和他商量好,聖杯戰争結束後也會繼續治療,并且和他進行利益交換,Caster的禦主黑鐵一豐,也會被接納入我們埃爾梅羅學派,雖然他沒有家系,這一點比你還不如,卻是一個優秀的調律師。

調律師這個職業完全看能耐,交好一名調律師,絕對沒有壞處。

正好他和Caster都對聖杯沒有許願的需求,所以你們結成暫時的同盟也很好。

你是我的弟子,我的聖遺物被偷,這件事知道的沒有幾個人,所以你參加聖杯戰争,如果能取得勝利的話,一樣是埃爾梅羅學派的勝利,我可以對外稱是我指派你參賽的。

具體的事情你們商量吧,他們一會就會過來。

韋伯·維爾維斯,記住,你的命賣給我——君主·埃爾梅羅了,千萬不要死在聖杯戰争中了。”

說罷,留下聯系方式,直接起身離開,也沒有再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學生。

當然也沒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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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0 章 制藥重地,閑人免進

第210章 制藥重地,閑人免進

店小二還沒有滾,他渾身瑟瑟發抖的看着仁心堂東家,哭喪着臉說道:“好端端的如果不是瘟疫,湯濟民那個老東西為什麽會随着那小丫頭的心意去辦事啊,師傅,要不咱們還是躲躲吧,有些錢可以賺,有些錢不能賺啊……”

論起醫術的話,店小二還是更願意相信湯濟民,他們仁心堂完全就是因為東家的人脈廣,醫術一般但也不差才做起來的,要真是遇上了大病,還得湯濟民來治。

仁心堂東家瞪了他一眼,“沒出息的東西,只要我們把藥方拿過來,瘟疫不還是拿捏在咱們仁心堂的手上,到時候想賺多少錢都有,你倒好,這種關鍵時刻居然想着當逃兵,從明天,不,從現在起你不是我仁心堂的學徒了,要滾的話就滾吧!”

他是一定會将泉寶研究出來的藥方弄到手的,到時候手裏有了藥方子,一家獨大,只有他自己能夠治療瘟疫,難道還愁沒生意怕是以後連皇帝都要給他三份薄面,恭恭敬敬的叫他神醫吧

哈哈哈!!

仁心堂東家滿腦子都是這個事兒,但去打探消息的店小二卻實在受不了了,他不想賭啊,天底下多少名醫都治不好瘟疫,湯濟民醫術再厲害也肯定會失敗,拿出來的藥方指定是沒用的,東家要找死,那就找死去吧,他三代單傳不能铤而走險。

說完這話仁心堂的店小二迅速跪下來,磕了個頭,“多謝師傅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和傳授,我,我還是離開仁心堂吧,到時候若師傅有需要再回來,沒有需要那我另外尋個營生,哪怕是去郊外采藥賣,也算是師傅給了我一個飯碗,我不會忘記恩情了,徒兒這就走了!”

說完一溜煙的,店小二捂着口鼻跑得比誰都快。

牽一發動全身,仁心堂風頭正勁,招收的店小二數量也很多,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立馬有四五個人站出來,說自己膽小,要離開仁心堂,畢竟這兒病人雲集的,他們呆在這兒或許可以功成名就,但稍有不慎小命就沒了。

五六個人陸陸續續離開,仁心堂東家雖然沒說什麽,但沒過半個時辰,又許多個人白着臉跑過來說要辭職,一下午的時間仁心堂跑了十六個學徒,剩下幾個是跟着仁心堂東家長久一些的,還簽了賣身契,毫無退路,自然只能堅守到底。

而人手陡然大缺,仁心堂病人又多,一下子手忙腳亂的,看得仁心堂東家整個人都快要炸了,直接把還在排隊的病人們轟走,讓學徒關門。

“師傅,咱們這樣做真的合适嗎大家都等着治病呢!”學徒闩好門白着臉說道。

仁心堂東家喝了口茶緩緩,“管他們呢,到時候就咱們仁心堂有藥方,想治療瘟疫的話,就得看我們仁心堂的臉色!你們在這兒盤盤藥材,我去濟民齋看看,若真有治療瘟疫的方子,呵呵,我親自出面會更有誠意。對了彪子,濟民齋新過去的學徒是你表弟,就那個虎子,對吧”

“對,先前他來過,但資質不夠,您沒收徒……”彪子遲疑着說。

仁心堂東家勾勾唇,這就好辦了,于是大步流星從後門離開了仁心堂。

有官府從旁支持,泉寶和湯濟民辦事大膽就很多了,立刻将倉庫裏面的蛇草花、金鈴花和積雪草等等藥材全部準備妥當,湯濟民還親自帶着人去郊外尋找雷擊木,根據泉寶的藥方子,這雷擊木是藥引。

沒了它,其他藥材混合在一起熬出來的東西,就是致命的毒藥……

李執劍帶着官兵過來的時候,恰好是濟民齋最忙的節骨眼,他看了看,直接走到泉寶身邊問道:“泉寶,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開口,我在王爺身邊是認過藥材的……”

“七王爺不是回府城了嗎呵呵,你倒好,怎麽還在這!”泉寶直接抓住重點,別以為她年紀小,忘性就大,兩個時辰前,驿館的人還說七王爺不在縣城,現在倒好,直接主動穿幫還是認為她不記仇。

李執劍讪讪一笑,撒謊撒到底,“王爺自己回去的,我留下來替他監督縣城這邊的治理問題,嗐,你是不知道府城那些刺史啊什麽的官,那叫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縣城這邊很多用錢的地方,他們壓根不肯撥款,能咋辦呢,只好王爺親自出面了!”

“哦,是嗎”泉寶臉上就差沒寫上懷疑兩個字了,這麽拙劣的謊言,真當她蘇清泉是個光長肉,不長腦子的三歲小孩兒呢

說多少次啦!她三歲半!三歲半!!不好糊弄,再過一段時間,過了生辰就要四歲了的,李執劍這個謊言,可以被她輕而易舉的戳破。

她沒打算把窗戶紙捅破,反正現在目的已經達成,官府願意介入瘟疫一事,而且也沒有計劃燒死百姓,給足了她和湯濟民治病救人的機會,那七王爺在不在縣城與她就沒關系了。

最好還是不在,萬一病了,這種貴人的用藥應該還要單獨準備,實在是太麻煩了!

李執劍絞盡腦汁想着要如何對付泉寶的時候,就聽小奶娃吩咐道:“侍衛叔叔你來都來了,帶一批人去幫忙運藥材吧,我這裏不需要人手。”

湯濟民已經把整個醫館學徒的調撥權力交給她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安排好一切,而且濟民齋的病患沒其他地方這麽多,所以還忙得過來。

就是藥材搬運這方面,需要一些人力物力。

李執劍皺眉道:“可我是來保護你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在這兒沒人能傷害我。”泉寶嚴肅的說,“侍衛叔叔你不要自作多情哦,我比你強很多。”

還能招癸水神雷呢,看誰保護誰,所以還是去運藥材吧,如果可以的話,用官府的名義将其他藥鋪的藥材都征用過來,之後再算錢會更好。

李執劍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去了。”

“嗯嗯!”

李執劍剛走,泉寶繼續埋頭制藥,可沒過多久後院的小門竟然被人打開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進來,賊眉鼠眼四處打量。

泉寶掃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專心制作治療瘟疫的藥丸,争取晚上讓濟民齋所有人服用,再一點點普及給那些病重的人,由點及面治好全城百姓。

只是泉寶想要專心幹活,這大腹便便的男人卻不讓她如願,站在一邊死死盯着她用藥,把光線都擋住了。

不耐煩的泉寶忍不住道:“大叔,你有事兒嗎,沒事兒請離開,後院制藥重地,閑人免進哦!”

第 213 章 錢不是萬能的

柳珊珊對這樣直接拿金錢來讨好自己的富家公子哥一向都有幾分抵觸和厭惡的心裏,她的柳眉也是微蹙了蹙,臉色微沉了下來道:“不用,我需要我自己會買。”

“哦,自己買,說的好,有骨氣,這性格我很喜歡欣賞。”羅公子淡一笑道,眼裏卻馬上閃過了幾分不屑的看向了唐钰道:“那你是指望他替你買嗎?不過說句實話,骨氣不能當飯吃,你覺得他能買的起嗎?”

羅公子在情場上一直都很得意,他一直認為以自己的帥氣和雄厚的資本,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女人,沒有自己拿錢砸不下來的。有着幾十例成功的例子,他對用錢砸女人的心得,是更加的得心應手了。所以一看到美女,他都會用物質來誘惑一下,基本上是手到擒來。

柳珊珊如此果決的拒絕了他,到是讓他心中一陣不爽。

“哼哼,我買不買的起到不用你操心了,錢不是萬能的,請讓開。”唐钰淡一笑道。

羅公子什麽時候被人如此的頂撞過,自然更是不爽的撇了下嘴,眸中閃過了一道鋒芒的看向了唐钰,不屑一笑道:“行,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買的起這裙子,那我就讓給你,絕無二話,如何?

如果你連一件漂亮的裙子都買不起,那就不要當什麽護花使者。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你的眼界,我很能理解。

美女,我想你對我有點誤會,我并非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只是覺得這件裙子确實跟你的氣質非常的配,如果穿在你身上的話,一定會是絕美,讓我覺得像是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所以才想送給美女你。”

說的再漂亮的話,也掩飾不了他的用意。

柳珊珊不是那些好騙的少女,自然不會受這些話的誘-惑,反到是更加的厭惡了:“我說過了,我不需要,我跟人盥熟,也不想跟你熟。”

柳珊珊的再次拒絕,也是讓羅公子心中暗暗不爽,他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女生不喜歡物質的。這麽漂亮的美女,确實讓他很是心動,就算砸幾百萬能拿的下來,他也願意。

唐钰看着羅公子輕冷一笑,道:“你确實把裙子讓給我?”

羅公子以為唐钰會被自己的話吓退,沒想到竟然還敢接,馬上譏诮一笑:“我說話向來算數,你能當場買的下,那我就讓給你。我就怕,你買不起。”

看到羅公子這麽的自信,唐钰自然知道這件裙子的價格肯定不菲,至少來說遠不是自己身上的五千塊錢所能買的起的。柳珊珊也是聰明的很,自然知道這裏的價格可能是遠遠的超出了自己想像,拉了下唐钰道:“算了,不要理他,我們走吧。”

“沒事,既然你喜歡,今天我就買下來送給你。”唐钰道,他到不是想跟羅公子鬥氣,只是覺得這未嘗不是個好機會。對方竟然敢讓給自己,那沒有道理不買。

最大不了,就向虎哥借點錢呗,讓他馬上送過來就是了。錢的事情,唐钰向來不會去考慮。只是他不想賺錢,想賺的話,幾千幾億,那還是很輕松的。不說別的,只要肯出手,替楚主任的哥哥治好病,不就可以拿個千萬嘛。

“哼哼,替他算算多少錢吧。”羅公子對那女服務員道。

那女服務員馬上對唐钰道:“這件全世界只有限量九件的裙子,每件售價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十萬塊錢的一件裙子,還是讓柳珊珊一陣乍舌,就算是純黃金打造的怕也就這個價吧,或許還不值。這一件裙子,果然是賣出了天價。唐钰也是微一楞,這樣的價格确實有些超出了他的想像了,這麽一件只有簡單布料的裙子,竟然要賣十萬塊。

“哼哼。”看到唐钰兩人的表情,羅公子也是不屑一笑道:“這可是由世界級的大師年度力作,全世界僅有九件,分到我們華國也只有這麽一件,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這裙子所用的布料,可不是普通的蠶絲,而是航空變異過的雪蠶絲制作而成。光是布料就極為的珍貴,一克的這種蠶絲的價格是黃金的十幾倍,而且是有價無市。這件裙子,穿出去代表的是一種身份。十萬塊,算是夠便宜了。”

唐钰搖頭一笑:“雪蠶有什麽珍貴的,這種蠶絲我家裏多的很,十萬就十萬吧,我買。”

羅公子微一楞,他本以為一身普通的唐钰絕對不可能買的起這裙子,沒想到他還真的敢買。更讓他不爽的是,他竟然說他家裏很多雪蠶絲,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那女服務員看了眼羅公子,馬上對唐钰道:“我們店只接受現金,先生需要的話,還請付現金。”

羅公子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付錢吧,付完錢就是你的,我沒有什麽耐心,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唐钰輕一笑,指向了店裏挂的一個牌子道:“你們店搞周年慶活動,只要得到特等獎,就可以拿3666随便挑你們店裏一件衣服是吧?”

“這個——是這樣的,不過這件裙子是羅公子預定過的,所以不在這個活動之內。”那女服務員道。

“哼哼,買不起就買不起,還異想開天的拿特立獎,那我建意你還不如去買彩票得了,說不定能中個五百萬呢。沒事沒事,讓他去碰碰運氣,這裙子放進去,只要他能拿到特等獎,那這裙子就給他。”羅公子滿臉譏笑的道。

柳珊珊又是感動又是有些擔心的看着唐钰,她真的不想唐钰為了她這樣跟別人鬥氣。民不跟富鬥,唐钰有沒有錢她知道,沒必要逞這樣的意義之鬥。

她也知道,此時就是自己想拉唐钰走,唐钰也不會走的。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自己,這讓柳珊珊心中也是無比的感動。

“好既然羅公子同意了,那就行吧。你真确定要抽獎的話,那我先跟你說下規則吧。由于是特等獎,所以跟其他的獎項規則有些不太相同,一共分三關吧。

第一關是抽獎,抽獎箱裏一共有兩個特等獎的名額,只要抽中了其一,就可以進入第二個環節。第二個環節是答案,有二十道選擇題,要全部答對就算是過關。

問題全部是跟我們店這個品牌有關的題目,所以不用擔心會刁難。全部答對,就可以進入第三環節,第三環節就比較簡單了,猜數字,就是一到一百,我們會随機選出一個數出來,然後你來猜這個數,猜中了那麽就恭喜你,你獲得了我們店的特等獎,只需3666就可以随意的在我們店裏挑一件衣服。”女服務員解釋道。

光是聽就會讓人覺得想中特等級的機會,跟買彩票中五百萬的概率是差不多的。如果不是對這個品牌非常了解的人,不說別的光是第二關就過不了了。當然,想要二十道題全部蒙對的話,那概率也是低的吓人了。

唐钰也是微挑了下眉頭,看來想中特等獎确實不容易啊。

那女服務員到是有些同情的看了唐钰一眼道:“別看這特等獎難拿,不過這獎勵也不小,我們店最貴的衣服一件可是有超過五十萬的,所以最高可是相當于中到五十萬。而且,我們特等獎是沒有數量的限制的,只要有人中,就一直可以中下去。而且參與抽獎,也沒有什麽限制,只需要交十塊錢,或是購買我們店的任何一樣東西,或是持我們店的會員卡就可以參與。再小的概率,也是會存在的,我們現在的記錄是有個人進到了第三環節,可惜倒在了第三環節。”

“好,那帶我過去吧。”唐钰點了點頭。

“哼哼,看你怎麽死,真是不知死活,竟然還想中特等獎,**絲就是**絲。”羅公子心中冷一笑,這個他也玩過一次,比買彩票中頭獎的概率只低不高。

第一個抽獎環節,那抽獎箱裏可是有幾百個彩球,而特等獎的彩球只有兩個,這個概率到不算太低。第二關,概率就比較低了,第三關,概率就更低了。每一個環節的概率或許都不算太低,但是三個環節疊加加起來,那就非常的可怕了。三個環節一相乘的話,那就低的要命了。所以這樣的特等獎,理論上是沒有人能拿的到的。

店裏搞這樣的活動,其實并不是真心給獎給別人拿的,而是增加店裏的活躍度,吸引更多的人來。

這樣的玩法,誰都知道這裏面的貓膩。

“這邊請吧。”那女服務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着唐钰幾人來到了抽獎區,抽獎區也有兩個工作人員。

女服務員将唐钰帶到了抽獎箱前,指了指道:“你可以開始了,這是抽獎箱,抽到特等獎的彩球才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否則就淘汰。”

唐钰嘴角揚起了一道弧度,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之色來到了抽獎箱前。

柳珊珊只能是暗搖了搖頭,她不希望看到唐钰為了她而這麽做。如果沒抽中的話,那也會讓他損失點顏面,這太得不償失了,簡直就是穩賠的買賣。

羅公子到是饒有興趣的站在那裏等着看好戲,他的目光到也是時不時的打量在了柳珊珊的身上,越看到越是喜歡,越是喜歡就越是有占有欲。他玩的女人多不勝數,但是像這麽清新有性格的,還沒有,他自然是想搞到手玩玩。男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的精髓絕對是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

“等等。”羅公子忽然道。

剛想伸手進抽獎箱的唐钰也是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羅公子道:“怎麽?”柳珊珊也是看向了羅公子,這家夥又想玩什麽花樣?

羅公子撇嘴一笑道:“既然要玩的話,要不玩點刺激點的,再加點彩頭怎麽樣?”

“加彩頭?”唐钰心中冷一笑,既然送上門來,那自己沒有道理不收,道:“你想加什麽彩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