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 煉心路

頭生雙角的心魔,面容如同一團迷霧籠罩看不清分毫,那全身上下也都如同披了一層黑霧,朦朦胧胧,隐約能夠看出它的大嘴一張,噴出一股帶有濃濃惡臭的黑水來,最讓人惡心的不是這惡臭,而是這一股黑水中蘊含的那一種讓人感覺到絕望的氣息。似乎只要被這黑水擊中,整個人都會絕望乃至自甘堕落,喪失神智一般。

這一種感覺讓林采蘋覺得十分不安,心知決不能被這黑水沾染到,随身躲了幾次,那黑水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緊随着林采蘋身後,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過去。林采蘋嚴肅起來,如此躲避不是辦法,況且這心魔還不時噴出魔氣來偷襲,讓林采蘋應接不暇。拿出列罡劍來,法力輸入其中上面的火焰大作,對着自己身後的黑水揮舞過去,那黑水遇到這列罡劍上面的火焰激烈作響。

眼看那黑水竟是順着列罡劍上面的火焰來到這列罡劍上面,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如何都甩不掉。手中的列罡劍有靈性一般的哀嚎一聲,那黑水正在慢慢的腐蝕列罡劍!這列罡劍林采蘋使用多年早已經是自己的本命法寶,這列罡劍受損現在林采蘋也感覺到很難受,伸手對着這列罡劍一點,一聲鳳鳴從林采蘋的指尖響起,那列罡劍上面的火焰大作,黑水如同受驚了一般,從那列罡劍上極快的退了回去。

回到那心魔面前,心魔張開大嘴将那黑水吞了進去。如同品嘗了美食一般咂咂嘴,咧開一笑雙手一伸發出十道黑線來,一剎那間竟是纏住了林采蘋手中的列罡劍,這黑線絲毫不懼怕列罡劍上面的火焰,上面傳來的力量之大,林采蘋根本就不能抗衡。這烈罡劍馬上就要飛出林采蘋的手中。

林采蘋大驚心中立即念咒,口中大喝一聲,那雙手就在這一聲之後長出一層細密的鱗片來。就連臉上都浮現出許多鱗片來,手上立即多出了真龍之力。一用力就将那十根黑線齊齊掙斷。心魔看到林采蘋現在的樣子絲毫不吃驚,林采蘋也一直在奇怪為何這心魔就是能夠知曉這修士所有的過往與心中的弱點,可是現在正在大戰之中,也無暇想這許多。

這黑線掙斷,那心魔也不驚慌而是在原地分身變化出了上百個心魔的分身,一眨眼全都來到林采蘋面前,伸出那利爪襲來。這鋪天蓋地的心魔分身,林采蘋也不慌亂,祭出一個古樸的小鐘來,正是那東羅鐘。輕輕一抛這東羅鐘飛到林采蘋的頭頂落下,将林采蘋全部籠罩,就在這東羅鐘落下的那一刻,這衆多心魔也來到林采蘋身邊,瘋狂的攻擊起來。這東羅鐘在這心魔的攻擊之下。微微顫動起來,上面的佛文不停的閃動。

維持這東羅鐘消耗的法力不可謂不多,在這心魔的攻擊之下更是加快,不過林采蘋也不擔心,這心魔的攻擊足足維持了一個時辰。這東羅鐘也沒有破開,只是林采蘋的法力已經接近于油盡燈枯了。拿出一個玉瓶來,打開這瓶中的清香立即彌漫開來,只是一聞就覺得精神一爽,倒出一滴如同乳白色玉石一般的石乳,喝下立即法力全都恢複,而且體內還覺得剩餘的法力漲得難受,這東羅鐘得了這精純的法力佛文大盛,将那些心魔分身全都彈開。

原本這心魔破開僞靈寶的防禦根本就不在話下,只是這東羅鐘是佛家至寶,對于這妖魔本身就有克制之力,才會如此讓這心魔無法破開。那心魔一見林采蘋在這東羅鐘內穩如泰山,自己一時也奈何不得,也不再做無用功,遠離林采蘋身邊向身後一跳竟是沒有了蹤跡,随着心魔的消失這周圍的一切也全都消失不見,凡是是化作一片虛無,縱然如此林采蘋也不敢輕易從這東羅鐘內走出來,誰知心魔會在何處隐匿起來,等待時機偷襲于自己。

其實林采蘋心中對于心魔并沒有底,實在不知這心魔究竟是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還是只是知曉會讓自己有心靈破綻的事情,還有自己要如何才能從這心魔的幻境中走出去,恢複到自己的身軀中去。現在林采蘋想起來了,自己是在周東的洞府中去,聽到周東說已經為自己報了大仇,一時道心不穩才會法力渙散,讓這心魔得了空子。

林采蘋也是迷茫了,自己入道就是為了獲得強大的實力來為自己的家人報仇,現如今所有的仇人都已經死去,那自己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道心又是什麽,林采蘋迷茫着,可是縱然自己是迷茫的,也堅定的知道自己心中的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不想死,也不想被這心魔吞噬神魂俱滅!只是自己的道心,自己為何還要在這修真路上行走,林采蘋還是沒有想通,若是只是為了活下去,那自己滿可以來到一處風景優美地方,慢慢度過餘生,或許還可以找到破界的方法,來到靈越界去尋找天海,和他一同度過此生,只是不知他還是否願意。

就在林采蘋苦苦思索的時候,這一片虛無的世界不知不覺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等到林采蘋注意到周圍的變化之時,自己已經身處在一條沒有盡頭的石板路中,這條路蔓延伸向遠方,看不見盡頭,也看不見來路,前方的黑暗似乎訴說着隐藏的兇險與困難,可是就是有那樣的一種聲音,那樣的一種信念在告訴林采蘋要走下去,走向這一條道路。沒有來由的林采蘋感覺到那心魔變幻出了這一條路來之後,不會再偷襲自己,現在自己在這一條路上是安全的 。

這東羅鐘消耗的法力實在太過,林采蘋雖有那萬年石乳能夠恢複法力,可是這石乳也不是無盡的,而是用一滴就少一滴,自然是讓林采蘋心疼不已,現在沒有危險,不再服用那是最好的了。收起這東羅鐘徒步走在這一條無盡的道路上,林采蘋也是想要看看這心魔到底還有什麽手段,要想從這裏出去必定是要打敗那心魔方可,且就看看這心魔的招數。腳下的石板路早已經被那風霜雨露打磨平了,不知是存在多久的石板路了,似乎又只是一條普普通通随處可見的石板路,走在上面感覺很平穩,哪怕這一條路仍舊是懸浮在空中,如同走在懸崖邊上一般,可還是讓人覺得安心。

在這一條路上走着,不知過了多久,周身的虛無驀然變化,通天的火焰将前方的道路吞噬,這無邊的火焰也是将這林采蘋現在站立的位置蔓延來,這火焰竟是比那離朱火鳥的火還要厲害,林采蘋身上的防護罩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那火焰直接透過那防護罩灼燒着林采蘋的身軀,無邊的炙熱,彷佛自己的身體乃至神魂全都在油鍋中煎熬一般,林采蘋急忙想要轉過身去,只見自己來時的路早已經消失不見,身後只有無盡的黑暗。

烈焰灼燒的痛楚幾乎讓林采蘋發狂,全身都在這烈焰之中無法逃脫,前方更是無邊的火焰,林采蘋喚出離朱火鳥來,離朱在這火焰中飛了一圈卻沒有任何作用,對着林采蘋周身的火焰,用力一吸,可是這火焰源源不斷,根本就沒有一絲減少。林采蘋這時覺察出不對勁來,這火焰似乎是有些詭異,自己卻是被這火焰灼燒的痛苦折磨的失去了理智,而忘記了這心魔的本質,就是找到人心的破綻!

林采蘋用盡自己的所有心力,忍耐住這烈火灼燒的痛楚,在這青石板路上盤膝而坐,竟是開始運行起靜神訣來,讓自己的心神恢複寧靜,心中的火焰不斷在燃燒,林采蘋卻是靜了下來,那一股炙熱慢慢消失,等到林采蘋的心中完全無波無瀾之時,再睜開眼時,這火海哪裏還有一絲火焰,這一條石板路周圍一片鳥語花香,竟是變成了一處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竹林一片送來帶有竹香的清風,好不舒暢。林采蘋醒悟了,若是自己一直在這火海之中苦苦掙紮,必定會真的被這心中之火灼燒而亡。

這心魔正是利用這變幻之法,讓人心出現破綻來,這火是心火,若是自己沉湎在這痛苦之中,也會被這心火灼燒而死,但若是自己能夠忍住這無邊的痛楚,那這火焰也根本就不在話下。林采蘋心中更加堅定了,大聲說道“心魔你就這些本事嗎?放馬過來吧。”說完不再回頭,走上一條沒有盡頭的路。

再走出數十步來,這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許多,竟是來到一片冰天雪地當中去,狂風夾雜着無數的冰雪拍打在林采蘋的身上無比的疼痛,這一張口呼出的已經不是氣了,而是一團冰渣,直直就落到了地上。冷風如同利刃,破開林采蘋的防護罩絲毫沒有困難。林采蘋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已經被凍僵了,連向前行走一步都覺得那樣的困難,随着這寒冷而來,還有無邊的困倦,讓林采蘋行走的更加緩慢。

第 226 章 :姐妹夜談

绛靈站在洛神閣前的大殿上,夜色淺薄,偶有月光映照在身前的臺階上,夜風吹來,帶着冰涼的寒意,吹動了屋檐上垂下的銅鈴。

鈴聲不斷,一如绛靈現在的心情。

她腦中不停響起的,都是花尚的那句:“绛靈,你願意接任洛神閣掌門嗎?”

自己是怎麽回答的哪?

绛靈想着只覺頭痛,自己回的是:“讓我好好想想”。

可是如今想的腦袋一片混亂,她也沒有想出個一二三四來。

難道自己要修習那勞什子太上忘情,做這洛神閣的掌門?

不知道為什麽,她一點也不想。

“真是苦惱啊~”绛靈一陣嘆息,要是燕九在這裏就好了,最起碼可以詢問上幾句。

“在苦惱什麽?新嫁娘。”

一聲調侃自身後傳來,绛靈揉揉耳朵,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看向身後,就見燕九撐着一把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紙傘,娉婷生姿的站在屋脊上,與自己遙遙相望。

“九姐姐!真的是你!”

見绛靈如此高興,燕九微微一笑,她一點腳尖從屋脊上落了下來。

“明日裏就要大婚了,可是再想要不要嫁給觀自意?”

绛靈卻是一把抱住了燕九的手臂,“要是那樣的話,反倒好了。”

“既然不是因為他,那又是為什麽事心擾?”燕九笑着問道,都說女人結婚前心思纖細易憂,難道绛靈也是如此?

“九姐姐,師父想讓我繼任洛神閣之位。”

原來是因為這個,可是花尚不是已經将請柬散播出去,绛靈難道并不知情?

還是說,花尚早就料到绛靈會答應。

燕九沒有直接回答,卻是反問到:“那十四想不想做哪?”

“我不知道,”绛靈扶着冰涼的欄杆,看向夜色深處,“我當初之所以來到洛神閣,是因為十二。雖然師父對我悉心教導,可我喜愛的也只有師父,對于洛神閣……我不知如何形容……”

“我倒是和你的看法不一樣,绛靈,你是否将這件事想的太複雜。”燕九倚着欄杆說到。

绛靈轉過身來,面色疑惑的看向燕九,她不明白燕九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本來就是一件,你願意做就做,不願意就拒絕的決定。你莫要忘了,我們是修仙之人,不論是師徒情分,還是門派之緣,千萬年後,不過只是一段回憶,更甚者,連回憶也留不下,大不了日後洛神閣有難,你回來相助就是。”

“可是……”她知道燕九說的都對,可她……

“可是你不願離開,”燕九了然的說到,“不論當初你因何進入洛神閣,可是你畢竟在這裏生活了許久,心中多少會有不舍。”

燕九笑笑,“那就去告訴花尚,你的決定。”

誰知绛靈卻有些洩氣,她趴在欄杆上望向底下的洛神閣,“師父說繼任掌門修習的都是太上忘情訣,走的也是太上忘情一道……”

绛靈一說,燕九就知道她猶豫苦惱的是什麽了,斷絕自己的七情六欲,以求達到仙追求的無欲無求,從而獲得更大的力量。

可是就連神都有喜怒,人又怎麽可能斷絕一切牽絆?太上忘情雖然能使修士,短時間內能獲得力量,可是七情乃是人的根本,只要根在,情自生。

到時,大道碎裂,一身修為旦夕銷毀。

“所以,你這是害怕有一天需要斬殺自己的七情六欲,從而傷害到觀自意?”

“也不僅僅只是他啊,”绛靈眼神有些游移,“我也不想忘了十二和九姐姐啊。”

燕九卻是沒有做聲,她拍拍绛靈的肩膀,“扪心自問,抛去這一切,你願意修煉太上忘情,繼承洛神閣嗎?”

绛靈轉過頭來,一雙杏眼專注的看向燕九。

“我不願,我可以繼承洛神閣,可我卻不願修習太上忘情。”

燕九贊許一笑,“很好,那你就去找花尚,站在她面前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即使沒有太上忘情,你也可以當好洛神閣的掌門!”

“我可以不修習太上忘情,也能做好洛神閣掌門?”绛靈不确定的問道。

燕九聞言卻是一笑,“天衍大道四九,小道三千,它太上忘情還沒有強到,讓人費盡心機去修習的地步。”

那一刻,燕九的身上迸發出另一種氣勢,那是大道溯洄,與其他小道相提并論的不屑。

绛靈看向眼前的燕九,她離得自己那樣近,近到能感覺到燕九話裏的堅定氣息,可是她又是那樣遙遠,就像是凡間生靈,仰望雲端之上的神靈。

燕九歪頭,對着绛靈俏皮一笑,這使得剛才的一切就像是绛靈的幻覺。

“等到你成了掌門,就連花尚,也在你管轄之下,到那時你又有什麽好怕的?即使你害怕,也不要緊,要知道你的姐姐現在可厲害着哪。”

绛靈聽着“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先前種種憂慮,全都雲消霧散。

燕九摸摸绛靈的頭頂,“快點回去睡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那九姐姐明天可要記得來啊。”

绛靈說着,轉身進入自己的房內,可未過多久,她又從門內探出頭來,一雙杏眼雖然無辜的眨巴眨巴,可是卻是對于燕九話裏的懷疑。

“九姐姐,你會來的吧?”

燕九無奈一笑:“你若是再不睡,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我現在就睡!”绛靈急忙掩上那扇房門,燕九站在那裏許久,等到绛靈真的安心睡下,她這才離開。

海惑紮着不甚标準的馬步,手中長劍“唰”的一聲用力揮下,劍破長空的聲音過後,地上多了一道兩丈長遠的寬大裂縫。

“不,行。”海惑看着那道裂縫說到,這距離燕九說的“舉重若輕”還差的遠哪。

雖然它還不知道,什麽叫做“舉重若輕”,但是燕九說過,當它的劍落下時,要連風都不能驚動。

“再,來。”海惑紮好馬步,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劍。

站在暗處的燕九看的默默點頭,海惑的努力與認真超出她的想象,而讓它如此堅定的是——成為向修雲一樣的劍修。

第 210 章 :提煉靈氣

一路上來,也相安無事,并沒有石浩想象中的那樣有人過來找自己麻煩,回到村裏後,石浩與那司機打了個招呼之後,目送人家離開了。

石浩拎着四個禮品盒和一個純陽珠,轉過身來,他發現前屋母親的卧室裏亮着燈,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麽晚才回來?”

母親一邊站在鏡子前試衣服,一邊問到石浩。

石浩看到母親竟然畫好了妝,看樣子似乎還在挑選要穿的衣服,好奇的問到說:“這麽晚了你要幹嘛去?”

母親轉過身來,看了眼石浩,見他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眼裏不禁露出一絲驚訝,随後說到:“我要跟你嬸嬸她們去鄂州了,可能要一個多月才回來。”

“現在?”

“當然,一路開車邊走邊玩,你去不去?把你女朋友也帶上。”母親一臉興奮的說到,還以為自己就要看見未來兒媳婦了呢。

可石浩的回答卻讓她有些失望,只見他急忙搖頭,一副要被處死刑的表情,說:“不不不,我可不去,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公司了呢。”

“哦,那好,這幾天你在家裏好好休息,到時回公司給人家好好工作。”

簡單聊了幾句之後,石浩就回到了自己房間,他本想着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穿越去異界,實在是擔心張金宇母親的病情,但自己母親馬上就要走了,并且一個多月都不回來,還不如等她走了之後在去異界呢。

就這麽躺在床上玩着手機,一直過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左右,就聽到門外有幾聲鳴笛,顯然是嬸嬸給母親發暗號了。

“小浩,媽走了啊,你自己在家乖一點。”

“哦,路上小心!”

石浩應了一聲,急忙湊到窗戶前,看着母親離開了家,門口在也沒有一點車燈之後才走到了大門外。

一眼望去,整個街道靜悄悄的,除了幾聲狗叫之外別的什麽也沒有。

石浩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找到女朋友母親也跟着放松了起來,現在都跑到外省去玩了,可見自己一直單身這母親得頂多大的壓力。

石浩在外面鎖好了門,随後後退了兩步,擡頭看着這高達三米的門樓,兩腿微微彎曲,随即用力一蹬,整個人都高高躍起,一步就跳上了這三米高的門樓。

重新回到家後,石浩急忙背起背包,将藥材全部取出來放進背包之後,立即就沖到了後院。

一陣天旋地轉的穿越之後,石浩再次來到了異世界。

“追風!”

剛回到異界,石浩就扯開嗓子喊追風,可也不知道它是不是跑的太遠了的關系,很久都沒回來。

四下觀望了一番,石浩伸出右手,拇指與中指緊扣,放在口中用力一吹。

“籲…..”

只聽一陣蜿蜒響亮的口哨聲響起,不一會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還是這個好使!”

石浩看着奔騰而來的追風,大聲喊到:“馬哥,回去了。”随即就開始慢跑了起來,就在追風超越他身旁之時,石浩一手抓住馬鞍,雙腳一用力直接就跳到了馬背之上。

十多裏的距離,追風直接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趕回了桃園村,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村裏的人們也都已經休息了,石浩騎馬來到了林先生的書齋。

下馬之後,石浩摸了摸馬頭,說:“辛苦了馬哥,去玩吧!”說完之後,石浩為追風取下了缰繩,任由它在附近玩耍,畢竟是妖獸,這家養反而會喪失了它的天性,還不如就讓它在四處奔跑一下,對它的提升也有一定的幫助。

“師傅,我回來了!”

大喊一聲,石浩急忙沖進了自己的屋子,進門之後看到眼前一幕當下就給驚呆了,只見這老婦人泡在放滿藥材的木桶內,這木桶中的水已經冒着熱氣,就這樣,她都還冷的渾身發抖,而且脖子以上,整個面部都似乎凝結成了一層冰晶,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是一個冰人一般。

林先生猛的站起身,焦急的問到:“東西都拿到了嗎?”

“嗯!”

石浩取下黑色雙肩包,依次将林先生藥方上的藥材拿了出來。

“藏青藍、元靈果、祝須草、紅蜥花”全都是四品至陽草藥,還有那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紅色純陽珠。

看到石浩的雙肩包,林先生輕輕皺了下眉,大感古怪,但眼下已經不是在意這麽多的時候了,他拿起這四種草藥,遞給石浩,說:“快,拿去背幹念成粉末。”

“是!”

石浩應了一聲,拿着這四種草藥就來到了廚房,随後,林先生對張金宇說:“孩子,立即生火。”

“嗯!”

張金宇點了點頭,随即抱來一堆木柴,取下九品精鋼劍,一劍劃過鐵石,電光火石之間,星火墜落木柴之上, 瞬間燃起大火。

“師傅、藥弄好了!”

不一會,石浩就拿着四種已經被撚成粉末的藥材走了進來。

林先生看了一眼,覺得沒什麽問題之後,随手拿來一把匕首,之後又取來一張畫着某種神秘陣法的紙放在地上,石浩定眼看去,這紙上面畫着的應該是以太極八卦圖衍化而成的一種圖案,分別有四個方位,每一個方位都有線條貫穿,最終牽引到最中心陰陽太極之上。

只見林先生将這純陽珠放在了陰陽太極上,之後分別捏了少許藥粉灑在了這四個方位當中,每個方位對應了一種藥材,東北方位用的是元靈果,東南是藏青藍,西北是祝須草,西南是紅蜥花。

灑完藥材後,林先生轉過頭來對石浩說到:“快,弄點你體內精血在這四種藥材上滴一滴。”

聽到如此,石浩果斷就拿起匕首,劃破食指,随後分別在這四個方位上的藥粉滴了一滴精血。

在滴完精血之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這剛才還普普通通的紙張被滴上精血之後,瞬間變的通紅了起來,每一條紋路就仿佛是活了一樣,紅光由四個角落開始泛起,随後順着線條緩緩流淌至中心,最終全部都流進了這純陽珠之內。

随着紅光越來越剩,純陽珠之上凝聚出了一團如鮮血一般的液體狀的東西,雖然是液體,但卻停留在半空當中成為一個水球,并且不斷的在翻滾着。

見到這一幕,石浩不禁感到有些震驚,這個方法他之前聽林先生提到過,就是用最古老最淳樸的方法提煉出某種物品內的靈氣,這種方法必須要有陣圖才行,而且都是一次性的陣圖,加上這四個方位的藥材,在融合純陽珠的純陽之力,最終的效果比純陽珠不知要厲害了多少倍。

第 二百一十一章:寒毒清除完畢

一般來說,如果要提取某個物品當中含有的靈氣,只需要修真者以自身真氣催動,彙聚于內,從而以體內真氣,催動其內部靈氣,這種方法最為直接,提取出來的靈氣也比這種原始方法純了很多。

可是現在不管是石浩還是張金宇,都沒有達到高武境,還無法自由催動體內真氣,所以就不能直接提取,只能依靠這種古老的陣圖來提取純陽珠之內的靈氣。

待純陽珠之上的血水彙聚成龍眼大小之後,林先生緩緩伸出手,取下了這一團血水,前一秒取下,第二秒所有紅光就暗淡了下去,下面的陣圖也燃燒了起來,片刻之後,連灰都不剩。

血水在林先生掌心中不斷翻滾,變化着各種各樣的形狀,林先生走到木桶旁,一手捏住老婦人下颚,之後一把就将這血水送進了她的口中。

老婦人剛服用下這血水,頓時渾身大震,面色直接從慘白變成了通紅,不一會,從她的頭頂竟然都冒出了陣陣霧氣,木桶中的水竟然都開始翻滾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大約兩分鐘左右,老婦人的神情逐漸變得緩和了一些,溫度也随即降了下來,她頭上那原本凝結的冰晶也消失了,只是在她的右手手腕處,所有冰晶都凝結到了這裏,一眼看去,整個手腕似乎都成了冰,上面覆蓋着白色的霜霧。

林先生抓起老婦人的右手,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在她的手腕處劃了一道裂口,随即就看到一股黑色的鮮血溢了出來,足足流了有半碗血,黑色的鮮血終于流淌完畢,之後流出的便是紅色的血。

看到這紅色的鮮血,林先生緩緩松了口氣,随即拿來草藥給她傷口包紮了起來。

張金宇驚愕的看着眼前一幕,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直到看見她母親睜開了眼睛,便立即撲了上去,擔憂的問到:“娘,你怎麽樣了?”

老婦人有些虛弱無力,但氣色已經好了太多,她緩緩說到:“感覺好多了,已經不再那麽冷了,反而還感覺到這水有些燙呢。”

林先生欣慰的笑到:“純陽之力已經将你體內所有寒毒清除完畢,現在寒毒已經逼出,傷勢不會再惡化了,精心修養個幾日,方可下床行走。”

聽到這裏,張金宇猛的擡起頭,眼中充滿了感激,對着林先生直接就跪了下去。

“先生、大哥,你們二人拼進全力救治我娘,此等大恩,我張金宇沒齒難忘,以後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二位一聲令下,晚輩在所不惜。救治我娘的這些藥材錢,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也一定要給二位還清。”

張金宇匍匐在地,情緒非常激動,說出了這番話來。

聽到人家要還自己錢,石浩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錢可不是一年兩年能夠還的清的,就算他天賦再好,三五年邁入真武境,那也至少得六年才能攢夠這些錢呢。

林先生緩緩俯下身子,雙手将匍匐在地的張金宇扶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到:“孩子,你有這份心老朽就很滿足了,如今天底下能有你這麽孝順的兒子已經不多了,他日你定要百般努力,或考取功名或努力修真,一定要出人頭地,不要辜負你娘對你的期望。”

張金宇用力抹了把眼淚,神情堅定的說:“是,先生,我一定加倍努力修煉,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然後賺錢還給你們。”

看到如此堅定的張金宇,林先生緩緩笑了出來,随後說到:“傻孩子,我等讀書之人又怎會在意這等身外之物呢?能救人一命,就是緣分,這等小錢,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林先生的話,不管是對張金宇還是對石浩都起到了很大的啓發,石浩雖然是一名修真者,可是這心智卻遠遠不如這個已經年過七十的普通老頭子,他用自己行動證明了什麽才是“無為、無求”,在這一點之上,石浩與之可是有着十萬八千裏的距離,雖然他只是個普通人,可是他的身上,卻是有自己太多太多要去學習的地方。

張金宇面色鄭重的看了眼林先生和石浩二人,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滋味,不過有一點他非常确信的是,自己以後一定要做一個頂天立地、保護弱小的男子漢。

………..

一夜之間仿佛眨眼間就度過了,到了第二天一早,張金宇的母親已經可以下床了,雖然行動還是有些困難,可在張金宇的攙扶下,已經可以走路了。

“你們真的不準備在多留幾日嗎?”

林先生已經去教書了,而張金宇也實在不好意思繼續留在這裏,因為他和母親用了石浩的房間,導致石浩晚上都要睡在樹上。

“不了,石大哥,我和娘親要回去了,回去以後還要照顧彩衣彩結兩姐妹呢。”張金宇笑着說到。

見兩人去意已決,石浩也不強留,于是問到:“要不我架馬車送你們吧?”

“不不不,石大哥真的不能再麻煩你了,我也是修真之人,背着我娘回去也不費什麽力的。”

“嗯,那好,你們路上小心!”

這時,張金宇母親與他對視了一眼,随即轉過身來,說到:“恩人在上,請受我母女二人一拜!”說着, 兩人就在石浩面前跪了下去。

石浩急忙将二人扶起,說:“大娘這可千萬使不得,救你乃是應該的事,再說了,師傅都說過了,相識既是緣分,你又何必這般呢?”

經過林先生的教育,石浩現在将身外之物也看的很開,不就是錢麽?沒了在掙就可以,可這人沒了,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盡管石浩已經勸對方不要再謝自己了,可這母子二人還是多般感謝,就還沒有将內心的激動表現出萬分之一。

之後,張金宇從背後取下了那把九品精鋼劍,遞到石浩面前,鄭重的說:“石大哥,我知道救治我娘親的藥材錢遠不止這些,這劍就先抵押在你這,我一定會盡快想辦法給你還錢的。”

石浩将臉一板,嚴肅的說到:“我不是都說了麽,錢乃身外之物,還什麽錢不錢的,大家就當是交個朋友了,不過這劍,我就收下了,等以後我找到自己合适的劍了就将此劍還給你。”

本來石浩就是連這九品精鋼劍都不想要,但自己又剛好缺乏一把差不多的劍來練手,這才将這把劍先拿了過來,等以後自己體內的神劍可以祭出來的時候再歸還給他也不遲。

這時,石浩忽然一拍腦門,随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千兩面額的銀票塞進了張金宇手中。

“這?”張金宇有些愕然,不知石浩這是在幹嘛。

石浩咧嘴一笑,說:“我知道你現在也缺錢,這劍就當我暫時買下來了,你拿回去照顧好鄰居們。”

張金宇百般猶豫,但最終還是拿下了這張銀票,他到好說,可難民營裏那麽多人都等着吃飯,而且自己母親大病初愈,也正好是需要補品的時候,這一千兩就當是暫時借來的,日後一定要還回去。

第 214 章 反擊

淳于瑛有些不安,他怕卿瑤音真的威脅到他!卿瑤音不能留了。

“我想看着你死。”

卿瑤音邪魅一笑,“聞香”已經暫時被克制住了,卿瑤音影月境的身手,終于可以一展拳腳,淳于瑛就是她最好的陪練。

一改之前的局勢,從一開始,淳于瑛就被卿瑤音壓着打,整個人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邊躲避一邊後退,而淳于瑛的那兩個手下也是傻得,看到淳于瑛這個樣子,竟然還不上。

這倒是便宜了卿瑤音,嘴角揚了揚,手下一點不留情,就像是淳于瑛剛才對她一樣。

淳于瑛的兩個手下在外面看的揪心,又不敢違抗淳于瑛的命令,他剛才說過,不讓別人插手,那自己現在進去,若是被淳于瑛怪罪,豈不是找死?

被壓着打的淳于瑛鼻青臉腫,衣服缺了一只袖子,身上沾滿了灰塵,就像是從垃圾堆裏剛剛爬出來的一樣。

卿瑤音怎麽這麽厲害?淳于瑛一臉驚恐。

“你們兩個蠢貨,快來幫忙!”

“是……是是。”

卿瑤音瞅着這兩個來幫忙的手下,也不過是飛雲境中階的修為,對她并不能構成威脅。

“來吧來吧,早死早超生,說不定你們路上還能搭個伴,不至于走的太孤單。”

春雨YY好像有點害怕了。

“你想要殺我?我告訴你,我可是乾國的皇子,殺了我,你知道有什麽下場嗎?”

卿瑤音裝傻充楞,把淳于瑛剛才和她說的話全都還了回去。

“乾國的公子,在哪兒呢?我只看到這裏有一個強搶民女的惡霸罷了,什麽乾國皇子,我一個尋常人可不知道這些。”

“你!你卑鄙無恥!來人,給我去把大部隊召集來,今天,我要這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淳于瑛是真呢被氣到了,他可以那樣說別人,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反過來說他,卿瑤音,還是第一個敢這麽做的女人。

“我看你還是先考慮考慮有沒有一種合适你的死法比較靠譜,想要殺我,就憑你和他倆,下輩子吧。”

卿瑤音躲開淳于瑛的一爪,手中匕首射了出去,直接将那個要出去報信的男子的右手釘在了門上,男子愣了一下,強烈的痛感傳來,一個大男人頓時鬼哭狼嚎的。

卿瑤音輕踏在柱子上借力,一個反身,首先把那兩個手下幹掉,接着,再轉過身來,悠哉悠哉的對付淳于瑛。

“還有什麽遺言嗎?”

如果沒有的話,你就可以去死了。淳于瑛一邊跌跌撞撞的後退,一邊看着卿瑤音。

“我告訴你,我可是乾國的皇子!你不能動我!你這是……你這是大不敬!”

卿瑤音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這個皇子是個傻子呀,她都說了,沒有人看到他和她在這裏,誰能知道淳于瑛是被她殺的?說起來,卿瑤音還要感謝一下淳于瑛呢,若不是他疑心太重,她現在殺他還不會那麽容易。

“既然沒有的話,那就去死吧。”

卿瑤音的眼神變得冷硬,一眼望不到邊。

淳于瑛看着就要到身前的卿瑤音急忙躲避,他慫了。

“住手!”

“呃!”

匕首插過腦門,鮮血淋漓,順着血槽滴下來的,是黃的白的紅的腦漿和血液,百裏池淵站在門口,還保持着推開門的姿勢,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卿瑤音沒事,而且她竟然殺了淳于瑛。

卿瑤音拔出匕首,用淳于瑛的衣服擦了擦匕首上的髒污,轉過頭看到百裏池淵,動作變得異常緩慢,她沒想到百裏池淵會來。

“你怎麽來了?”

卿瑤音無辜的眼睛,讓百裏池淵怎麽也拉不下臉去怪她,百裏池淵上前一步把卿瑤音擁入懷中,卿瑤音殘破的衣服刺痛了他的眼睛。

“沒事了,有我在。”

卿瑤音撇了撇嘴,心想,沒有你我也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解藥,吃了它。”

百裏池淵将一顆月白色大概黃豆大小的丹藥喂進卿瑤音嘴裏,卿瑤音張嘴乖乖吃下。

丹藥入口即化,卿瑤音只感覺一股清涼的氣息由喉嚨蔓延到全身,之前經過治療之氣治療之後還遺留下來的輕微疼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自從百裏池淵看到卿瑤音真的在這裏的時候,就明白,卿瑤音全都知道了。

他四下尋找卿瑤音無果之後,憑着感覺又回到了青山,果然發現那裏有打鬥過的痕跡,地上一片狼藉,而卿瑤音頭上插着的珠花就落在地上。

在巨大的人脈網的運作下,百裏池淵很快找到這裏。

為了計劃不暴露,百裏池淵只一個人闖了進來,其餘人都在暗處隐藏着,單單只是這樣,就冒了很大的風險。

“走吧。”

百裏池淵拉着卿瑤音的手,卻感覺到了有些阻力?回過頭疑惑的看向卿瑤音,為什麽還不走?

卿瑤音指着地上的幾具屍體,為難的看向百裏池淵。

“等等,這……總得毀屍滅跡把。”

不知道怎麽的,卿瑤音在百裏池淵面前突然感覺有點不自在,他不會嫌棄自己太過暴力吧?

百裏池淵拉着卿瑤音慢慢走。

“不用擔心,那些暗影會處理,今天的事情,淳于瑛特地隐瞞了所有人,就連司寇哲的探子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只要後續工作做得好,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

他們只會想,那個貪婪好色的淳于瑛是不是又去哪裏禍害別人。”

百裏池淵對別人,可從來沒有這麽耐心過,卿瑤音松了一口氣,仍由百裏池淵拉着。

卿瑤音抽空将身上的髒衣服全都換下去,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心情格外的舒暢,享受的眯着眼睛。

“其實,瑩瑩的本意并不是那樣,別誤會她。”

百裏池淵看着卿瑤音說到。卿瑤音眼睛眨都沒眨。

“本意不是那樣?難道是說她一不小心把毒藥放在了盒子裏寄給我然後還不給我解藥?那這就厲害了,這麽大第一次見過這樣粗心大意的人,長見識了。”

卿瑤音瞪着百裏池淵。

第 212 章 千鋒聚靈

第二百零九章 千鋒聚靈

沒了韓立的神魂感應,青竹蜂雲劍的電芒頓時消斂下去,但不知為何,仍在不住的掙紮着,仿佛要從墳茔之掙脫開來一樣。!

駐守在青竹蜂雲劍所在區域的三隊修士見狀,紛紛面色一變,朝着墳茔打出一道道法訣,狀若饅頭的墳茔也随即亮起青色光芒,從傳出陣陣強烈的禁锢之力。

可饒是如此,也沒能完全鎮壓住青竹蜂雲劍的異動,仍是有數柄飛劍激烈掙紮着,一副呼之欲出的樣子。

“葉風師兄,這是怎麽回事?這些飛劍雖然每隔一段時日會鬧騰一番,可從來也沒有像今日這般難以壓服。”一名紫發大漢滿臉疑惑之色,向身旁之人問道。

在其身旁,那名個子頗高的黑膚青年沒有答話,只是從地面站了起來,來到那幾柄飛劍附近,手掐出一個法訣,高高擡手一抛。

只見數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石塊飛掠而起,在半空劃出一道道柔和弧度,不偏不倚地掉落在了那幾處墳茔之。

這些石頭紋理粗糙,反射星星點點的烏黑光芒,看起來十分尋常,實際卻是一種被稱為“鎮劍石”的能夠對飛劍靈性進行短暫鎮壓的異石。

伴随着一塊塊鎮劍石的落下,墳茔之的光芒愈加明亮,剩餘的那幾柄飛劍,聲勢卻是驟然縮小,渾身電芒也都盡數消退了開來。

而事實,那些墳茔看似普通,實際卻也暗藏玄機,其不僅能夠養護飛劍,使之離開原主人的蘊養後不至于靈性流逝,同時也兼有禁锢之能,确保飛劍不會脫離此處。

看着所有青竹蜂雲劍都安分了下來,葉風又一言不發地坐回了原處。

紫發大漢見此,也只能默然嘆息一聲。

不知為何,自數年前的一天起,原本已經成為門驕子的葉風突然性情大變,變得十分沉默起來,原本突飛猛進的修煉也似乎受到了影響,惹得摩邪長老極為不滿。

紫發大漢正暗自嘆息間,身旁卻是湊過來另外一人,開口說道:

“師兄,今日便是我們這劍冢值守任務的最後一天了,以後可沒有這麽既輕松,又沒什麽危險,每月還有穩定功績點可賺的任務喽。”

“嘿嘿,你小子次不是還在抱怨,說這任務無聊的緊,簡直能閑的生出鳥來麽……”紫發大漢嘿嘿一笑,與之玩笑起來。

與此同時,遠在入口處的韓立雖然斷了與青竹蜂雲劍的聯系,注意力卻并沒有離開。

而當他看到葉風也作為一名主持鎮劍法陣之人在這裏後,心的某一個疑團也随即解開了。

當初他剛到鐘鳴山脈之時,蟹道人和青竹蜂雲劍的氣息曾同時被人阻斷,故而他一直以為這二者必然是在一起的,以至于後來找回蟹道人卻沒能找到青竹蜂雲劍,讓他耿耿于懷。

想來當日是葉風恰巧在此執行養護任務,而青竹蜂雲劍又發生了異狀,才一同被禁地法陣遮蔽了氣息,導致韓立産生了誤會。

“時辰差不多了,本座現在說一下各位的任務吧。”熊山目光掃過衆人,開口說道。

一衆真仙境長老聞聲,連忙神色一斂,豎耳聆聽。

那位前來觀摩的摩邪長老也是面容一肅,朝着熊山望去。

“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這座大陣,名為‘千鋒聚靈劍陣’。憑借此陣,本座便可将這劍冢的千餘柄飛劍原先主人留下的烙印盡數抹去,轉化為精純劍元。本座要做的,便是将這些精純劍元,全部融合到我的本命飛劍之。”熊山朗聲說道。

此言一出,包括摩邪長老在內的所有人都是心一震。

韓立同樣暗暗咋舌不已。

若真能将這些品質極佳的飛劍劍元融為一爐,化作一柄飛劍,那此劍集萬金之氣,極有可能沖破靈寶壁障,達到後天仙器的層次,威能之大,無法想象。

“諸位應該也看到了,這裏除了心處的祭劍臺,總共分為了十個區域。諸位所要做的,是駐守其一處,負責操控那一區域的飛劍,輔助本座抹去飛劍的烙印,并吞噬其劍元。”熊山繼續說道。

衆人聞聲,目光紛紛掃向草原四周,似乎都在心底盤算着自己要選取哪一區域。

韓立一邊如其他人那般四下觀察,心卻在揣摩着熊山口所述的內容,想要從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

這劍冢的墳茔看起來分布得雜亂無章,仿佛是随意建造,實質卻是章法分明,分布有序,像一些劍意相近或是出自同源的飛劍,往往都會安排在同一區域,而那些劍意相悖的飛劍,則會被甄別區分在兩個區域。

在每一個區域心處,豎着的那根粗逾三丈高過十丈的黑色石柱,便是每一區域的陣樞,石柱面都鑲嵌着十餘枚龍眼大小的仙元石。

不說其他,單單是這一手筆,足以讓在場所有真仙境長老震撼不已了。

“熊道友,照我說,你為何不提早将這些飛劍原主人的烙印抹去,這樣豈不是更加方便一些?”摩邪突然開口問道。

“你知道什麽!飛劍被抹去印記後,靈性便會喪失大半,且随着時間推移會繼續流逝,所以只有在正式祭煉之時抹去,才能最大程度的保留其原本靈性與威能。”熊山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原來如此,受教了!”摩邪不以為意的哈哈一笑,點了點頭道。

熊山沒有說話,手腕一轉,一柄金燦燦的飛劍立即浮現而出。

此劍長逾三尺,寬約兩寸,通體金黃,渾身下劍意沛然,有着一股子睥睨天下,銳不可當的驚人氣勢,而在其劍镡處,還鑄有一只形狀猙獰的古獸吞口,其獸口大張,雙目含光,看起來竟恍如活物一般。

周圍衆人只看了此劍一眼,紛紛将目光移了開來,似乎是覺得其鋒芒太盛,簡直會刺痛雙目一般。

“不愧是熊道友的本命飛劍,經過這幾年的淬煉準備,更是今非昔了!此劍一旦徹底煉成,只消再閉關參悟個數百年,相信借此跨過那道門檻,成金仙,也是指日可待了。”摩邪眼睛一亮,贊嘆道。

“那承摩道友吉言了!”

熊山祭出本命飛劍後,整個人身散發的氣勢更勝之前,意氣風發的一聲長嘯,便連人帶劍的飛身而起,身形如電般幾個起落,來到了草原央的祭劍臺。

整座祭劍臺方圓三十六丈,高達七十二丈,通體晶瑩通透,恍如美玉雕砌而成,面镌刻有各式繁複陣紋,并鑲嵌着許多不知名的靈石,彼此聯結勾勒成一幅包繞整個祭劍臺的巨大陣圖。

“為今日之事,本座已籌備數萬年。若是成功,自然皆大歡喜。可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有人關鍵時刻掉鏈子,可別怪本座事後翻臉不認人。”熊山驀然轉身,沖韓立等人說道。

“熊道主放心,在下定當竭力而為,絕不有失!”逐鋒一抱拳,當先保證道。

其餘幾名本土長老也紛紛拍着胸脯做出保證,至于韓立等幾名散修長老,則跟着恭敬的點了點頭。

“入陣樞!”

随着熊山一聲貫徹天地的大喝,韓立等十人紛紛飛掠而起,朝着草原之疾馳而去。

韓立身青光一閃,立即朝着西北方向疾馳而去,可飛出一半之時,他的身形便在半空戛然而止,停了下來。

他這一飛一停的瞬間,逐鋒的身影從他身旁急掠而過,目光斜視向他,口還鄙夷地“哼”了一聲,随即飛去了青竹蜂雲劍所在的區域,朝着當的黑色石柱飄然落了下去。

韓立看着他飛過的背影,身形一轉,朝着西南方向的一片區域飛掠而去。

這些區域的劃分并不十分規整,每一區域的形狀也并非四四方方,其所分布的飛劍數量也并不完全一樣,有的區域只有數十柄劍,有的區域則有百餘柄,而青竹蜂雲劍所在的區域,只有那七十二口青色飛劍。

整個“千鋒聚靈劍陣”若是非要說是有什麽形狀,那其看起來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處在心位置的“祭劍臺”像是鮮花的花蕊,而周圍的十個劍陣區域,則像是一片片包繞花蕊的花瓣。

熊山見衆人都站定身形後,雙手在身前一合,掐出一個法訣來。

原本懸浮于其身前的金色飛劍驟然間金光大放!

而伴随着他口念起口訣,這方劍冢禁地之似乎有一股異力量與之呼應,使之吟誦之聲如同佛國梵音一般響徹整個天穹。

與此同時,其身下的祭劍臺也開始亮起明亮華光,镌刻在其的複雜陣圖也如同被金水澆灌了一般,蔓延出一片金色陣紋。

只聽“隆隆”之聲從高臺之響起,一座三尺見方的白玉祭臺從高臺央緩緩升起。

其符遍布,心處露出一道與劍身寬窄相當的黑色洞口。

第 223 章 辛勤的維羅妮卡!

但是楊順昊根本沒給顏沖解釋的機會,顏沖只能把維羅妮卡先帶回了房間。

要不讓再過一會兒,說不定那些幸存者得組團過來參觀他。

“小弟弟,你的能力不錯啊!”維羅妮卡在最開始的時候,有一絲震驚,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冷靜和禮儀是她保護自己的工具。

顏沖有時都佩服維羅妮卡這點,明明自己啥也不是,但是臉上愣是能帶出一種誰也瞧不起的表情。

當然,維羅妮卡對顏沖還是有些畏懼的。

顏沖已經在她面前殺過好幾次人了,在正常人眼裏,甚至可以用變态來形容。

維羅妮卡也不知道顏沖是不是想要殺她。

“你收到獎勵了嗎?”顏沖問道。

“收到了。雖然說只有一枚星幣,但還是多謝了!”維羅妮卡這時候聽明白顏沖是在幫她了。

聽她這麽說,顏沖确定自己沒猜錯。

“你們的火車開到哪去了?”顏沖道,“我以為你們會比我先一步到達。”

“不知道。”維羅妮卡道,“火車上也不太平。”

于是她就把自己在火車上的情況講了一遍。

原來那輛火車後面十節可能算是《釜山行》的變化版本,但是前面十節車廂則被視為《雪國列車》的變化版本。

基本上,這十節車廂就是一個小社會,從前到後充滿了貧富差距、階級鴻溝。

前面的人,可以吃牛排、喝紅酒,連吃的水果都是專門有一節車廂為他們種出來的有機蔬菜。

但是後面的車廂,連個座位都沒有,一大群人擠在一起,只能吃所謂的能量塊為生。

那些能量塊都是用蟑螂制成的,而蟑螂的來源則是用他們的生活垃圾孵化的。

四舍五入之後,約等于後面的人吃的是前面的人的屎。

但即使這樣,後面的人連能量塊都吃不起,甚至可能為了一個能量塊大打出手。

維羅妮卡因為長得漂亮,能說會道,倒不至于一直留在最後面的車廂。

她經過一番操作,具體的細節她并沒有給顏沖講,反正就是前往了前面一點的車廂。

不過她最後也就止步于第八車廂了。

她心裏想的是:熬一熬,或許很快就到首爾了。

但是她一直等到現在,也沒能脫離雪山。

所以當顏沖召喚她的時候,她就感到很奇怪。

但是顏沖既然在後面的車廂裏,一直沒有死,她也想看看顏沖到底怎麽了。

顏沖點了點頭,看起來跟自己的猜測大同小異。

如果不能堪破機關,觸發支線任務,找到破解迷局的方法,就會一直留在雪山裏。

當然了,這是一個臨時副本,危險性相對較低。

憑維羅妮卡的實力,不用戰鬥就能來到第八節 車廂,性命起碼不用擔心。

就算是到了最後也沒能完成任務,那麽她也可以被傳送出去。

而且就算啥也不做,總也會有一些支線任務掉到碗裏面,所以出去之後,少量的潛能點還是沒問題的。

“士兵52和喬安娜怎麽樣了?”顏沖問道。

“他們兩個也來了嗎?”維羅妮卡的表情有些驚訝,“我不知道啊,我進到第十節 車廂之後,就沒在見過他們。”

顏沖使用了察言觀色的專長,感覺維羅妮卡不像是在撒謊。

看起來,他們兩個也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兩個的頭像還都是彩色的,說明他們并沒有死,甚至可能活得還不錯。

比如說直接從火車車頂或者側面爬到了前面的車廂裏,然後在溫暖的小世界裏,等着火車開到首爾呢吧?

“我知道了。再問你點別的。”顏沖道,“你知道這是一個競争性的副本嗎?”

“不知道。”維羅妮卡搖了搖頭。

依然不像是假話。

顏沖皺了皺眉。

他有一點想不明白,明明其他幾支隊伍,都能知道任務的細節,比如對抗,比如其他小隊的信息,但是到了他們這邊,就都不知道。

哦,不對,鄧玉壺知道。

那麽應該是每個小隊裏只有一個人知道?

在別的小隊裏,知道情況的人,決定跟大家分享信息,而鄧玉壺決定隐藏?

顏沖覺得好像也不是這樣。

鄧玉壺現在顯示出來的戰鬥力也沒有多強,最起碼在單挑中,未必能打得過趙一兩。

如果他知道有趙一兩這樣的對手,他一定會團結身邊的隊友,先把其他小隊幹掉再說。

就算他不想拉攏有仇的顏沖,那麽像士兵52這樣明顯帶着槍的人,總會是他的拉攏對象吧?

在鄧玉壺跟顏沖相處的這一段時間裏,最起碼鄧玉壺表現出的更多的是這一組人之間的鬥争。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顏沖他們這支隊伍當中,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競争副本的消息。

這樣的話,他們一定會有什麽獨特的優勢。

支線任務多算嗎?

顏沖想起了姜仁浩、楊順昊、樸雄才等人,這些幸存者的身上似乎都有些故事。

但是這些支線任務所給的獎勵,能夠彌補被其他小隊幹掉的劣勢嗎?

還是說……

顏沖忽然覺得龍珠的秘密可能就在他們的身上。

這樣一來,就解釋得通了。

其他小隊擁有先手的優勢,而他們則擁有寶物的優勢,一場互毆的競賽突然之間就轉變成了一場貓鼠游戲。

唯一的問題是,“毒圈”正在縮小,他們必須要前往首爾。

但是這個所謂的龍珠,又在誰的身上呢?

這也不怪顏沖,實在是他這邊的幸存者中,有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姜仁浩帶着一個患肺病的女兒,尚華的老婆要臨盆,楊順昊帶着一個神經兮兮的智友,客氣男帶着一個神經女,樸雄才本身就是研究異常宗教的……

這麽一想,他們又都有可能。

“我們現在的情況恐怕很危險。”顏沖覺得到了這個時候,必須得跟維羅妮卡把事情交代一下了。

她可能沒有戰鬥力,但是士兵52和喬安娜有。

于是顏沖就把競争副本的事情以及需要破解關鍵任務才能脫離雪山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但是卻沒有說龍珠可能在他們隊伍裏的事兒。

“你跟他們兩個也轉達一下,然後快點來首爾吧。”顏沖道,“總共有四支隊伍,互相敵對,如果不團結,我們就輸了!”

第 213 章 壓力激發潛力

這番話暗諷卿瑤音不過是強弩之末,虛張聲勢,不足為懼罷了。兩個人在暗中較量,火藥味兒彌漫。

場面一度很僵,兩人的眼神對視在一起,火花四濺,卿瑤音強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去,體內的疼痛像是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湧來,淳于瑛倒是有些震驚。

之前他把卿瑤音抓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卿瑤音中了毒,至于是什麽倒是沒有看出來,但是看起來并不輕,還能撐得下去?淳于瑛現在有點想要知道,卿瑤音可以撐多久了。

“來人,給她加點料。”

淳于瑛笑意盈盈的看着卿瑤音。

“媽賣批。”

沒完了是吧?卿瑤音一個箭步沖了出去,以為自己是誰啊,你爹是李剛還是怎麽,加點料,加你媽!

卿瑤音秉持着速戰速決的原則,體內的毒強盛,不愧是鐘家特有的毒藥,藥力就是強橫,再拖下去,卿瑤音不确定自己還能站的起來!

破罐子破摔,打不過就放小黑出來。

淳于瑛一臉懵逼,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還好手下替他擋了一下,這才沒有被卿瑤音抓住。

手下甩了甩胳膊,卿瑤音的力道很大,震得他胳膊都發麻了。

“小野貓要撓人了麽?找死!”

淳于瑛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可以容忍卿瑤音适當的反抗,但是不允許她在流露出想要刺殺自己的心思之後還安然無恙,他淳于瑛,對于那些可能對自己不利的禍患,從來不留下來。

卿瑤音咬着嘴唇,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身上已經痛到沒有感覺了。

淳于瑛的修為并不弱,在他這個年紀達到飛雲境高階已經很不容易了,在乾國,淳于瑛一直是被奉為國寶一樣的存在。他想,卿瑤音一個女子,而且五年之前還是一個人人皆知的草包,就算是她在這五年裏有過什麽機遇,修為也不可能超過他!

卿瑤音不久前剛剛突破,雖然修為還不是特別穩定,但是影月境初階和飛雲境高階,雖然修為上只是一個等級的差距,但是實力比起來,那可是天差地別。

舉個例子吧,飛雲境高階的人好比一個可以提的起水桶的人,而影月境的人,就好比一個可以把湖裏的水全部掀起來的人。

沒錯,差距就是這麽大,或者,還會更多。

淳于瑛手上鷹爪閃着鋒利的光,若是劃到脖子上,估計會直接拉掉半個脖子。淳于瑛的速度快到卿瑤音看不清楚,神經都在痛,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

耳邊有風聲,卿瑤音憑着感覺轉身,躲避,回擊,一刀刺向淳于瑛的心髒,淳于瑛驚得慌忙躲避,一手鷹爪卡住卿瑤音的匕首,另一只鷹爪向着卿瑤音的肋骨襲去。

卿瑤音果斷放棄匕首,向後退開,極力壓制着喉頭處的腥甜,胸膛輕輕起伏着。

淳于瑛見卿瑤音露出敗像,乘勝追擊,手上的動作更加狠厲,下手絲毫不留情面,若是卿瑤音被打中一下,估計直接就廢了。

外面看戲的淳于瑛的兩位手下幾乎都想要為卿瑤音去點個贊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一個中了毒的女人可以和淳于瑛對那麽多招。

“我靠,有完沒完!”

卿瑤音怒吼一聲,轉身躲避之間打開玉佩就要放出來小黑,沒想到,一股白色的氣息突然溢出來,籠罩住了卿瑤音,就像一只蟬蛹一樣,被牢牢的包裹着。

“這是什麽情況?”

淳于瑛詫異的看着卿瑤音突然被變出來的大繭包裹起來,轉身向着兩個手下投過去詢問的目光。

“你們知道嗎?”

兩個手下急忙紛紛搖頭。

“不……不知道。”

“要你們有什麽用,廢物。”

淳于瑛親自上前試探發現,哪個大繭并沒有什麽攻擊性,反而好像對人體還不錯,是一種大補之氣,不過那大繭卻是散發出一種抗拒的氣息。

倒是有幾分通人性,難不成是卿瑤音的獸寵?淳于瑛猜測着。

卿瑤音剛剛把玉佩打開一個縫,還沒有放出小黑,就感覺到有一種不可抗拒的氣息包裹着自己,很舒服,卿瑤音沉浸在其中。

這不是玉佩的治療之氣嗎,自己怎麽忘了呢,真是豬腦子!

既然治療之氣可以治傷,那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解毒的,看來自己那會兒還真的是被弄糊塗了,連這一點都忘了,玉佩一打開,小黑就感覺到了卿瑤音的氣息。

“主人,你怎麽了,需要小黑出去把那些人揍死嗎?”

卿瑤音舒服的閉着眼。

“不用,現在我可以應付,有需要的時候叫你。”

“好的主人,記得叫我哦,我還等着出去吓人呢。”

小黑邊說邊走,話還沒說完就只給卿瑤音剩下了一個視野邊緣的傲嬌的屁股了。

卿瑤音:“……”

渾身上下被治療之氣包裹着,卿瑤音從來沒感覺到,原來一個人不痛的時候是這樣的美好。身上的痛感緩和了不少,卿瑤音伸手揉了揉脖子。

随着治療之氣一點點的游走全身,卿瑤音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白色的氣體像是有思想一樣,在卿瑤音意猶未盡的時候,倏地一下子回到玉佩裏面,幹幹淨淨。

卿瑤音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褪去,就那麽和在外面探究的淳于瑛大眼瞪小眼,卿瑤音腦子還沉浸在剛才的場景中,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腦子抽了說了一句。

“好久不見。”

其實卿瑤音距離自己被治療開始到現在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身上雖然還有一點點痛,不過和剛剛那種等級比起來,就像是女人分娩和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樣。

“好久不見。”

不可思議的是,淳于瑛竟然回了一句,若不是卿瑤音看到淳于瑛那扭曲的臉,差點就以為這是一場許久沒見的老同學在見面了。

“花樣挺多,說吧,你想怎麽死?”

淳于瑛這次是真的下了殺心,不知道為什麽,就在剛剛,淳于瑛在卿瑤音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可以威脅到自己的氣息。

第 211 章 天劍冢

第二百零八章 天劍冢

衆結丹修士聞言,循聲朝着擡着的這第四柄逆元石劍下方望去,紛紛面色古怪起來。 !

只見堅不可摧的此劍下方,竟多出了一行小字:

“天南第一劍修到此一游”

看起來,似乎是被人硬生生篆刻去一般,字鋒犀利如劍,有一種劍拔弩張,隐而不發之感。

“這是怎麽回事……好像之前沒有這行字吧……”

“莫非……是方才那些來測試的內門長老們幹的?”

“不可能,熊副道主曾說過,他這逆元石劍雖沒什麽攻擊力,但堅不可摧,堪仙器!”

“那這是誰幹的?”

“都給我記住,此事都爛在肚子裏,當做沒看見,若是給熊副道主知道了,我們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自然!”

“對,對,絕對不能說。”

“對了,你們說天南……這是什麽地方?”

“大概是什麽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吧……”

在一陣越來越低的七嘴舌聲,這一行結丹期修士擡着這第四柄逆元石劍,迎着夕陽的餘晖,朝廣場外走去。

……

熊山帶着摩邪長老及韓立等十人,并沒有朝遠處飛去,而是直接落到了天劍峰後山腳下,在一面金色山壁前虛空而立。

他雙袖一抖,頓時有四道金色劍氣從袖袍飛出,兩兩盤繞着沒入了前方山壁某處。

起初山壁沒有絲毫變化,如同那些金色劍氣泥牛入海了一般,但下一刻,那處山壁表面金光大放,無數令人眼花缭亂的金色符紛紛從山壁表面跳躍而出,在半空一陣交織纏繞後,組成了一個有些異的圖案,仿佛劍陣的陣圖一般。

金光籠罩的地方,山壁赫然逐漸變成半透明狀。

“呵呵,原來這裏便是熊兄大名鼎鼎的天劍冢入口,今日真是大開眼界。”摩邪長老見此,呵呵一笑道。

熊山面色凝重,沒有回應摩邪長老,其口咒語聲不斷,雙袖舞動,一道道金色劍氣從飛出,紛紛沒入那副陣圖之,使其越發清晰起來。

“天劍冢……”

韓立有些好的望着眼前浮現的陣圖,透過此圖,似可看到山壁一個黑色甬道隐隐浮現。

然而在他身邊的祁良,包括逐鋒等人眼卻紛紛浮現出些許激動之色。

“祁兄,怎麽了?”韓立見此,傳音問道。

“厲兄加入本宗時間還不長,不知道天劍冢也正常……熊山副道主是宗內有名的劍癡,據說他收藏的名劍不知多少,這天劍冢便是他藏劍之地,在宗內名氣極大。只是此地極為神秘,見過之人在宗內幾乎寥寥無幾……想不到,他今日竟會帶我們去天劍冢,看來是想在其內祭煉他的法寶了。”祁良傳音說道。

“哦,原來如此。”韓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被勾起了一絲興趣。

此時,熊山的施法已到了最後階段,山壁金光越發明亮,逐漸由透明變成了一層厚厚的金色光幕,無數禁制符在面閃爍。

數聲悶響!

金色光幕浮現出了七個凹陷,圍成一個圓形。

熊山口咒語聲驀的一停,單手一揮,七團白光飛射而出,卻是七塊半月狀的金色符狀的東西。

他掐訣一點,七塊金色符飛射而出,鑲嵌在了光幕的凹陷之地,嚴絲合縫。

嗡!

金色光幕往外噴出無數符,逐漸變得稀薄起來,足足過了一刻鐘,光幕才徹底消失。

一個黑色甬道呈現而出,黑洞洞不知通往何處,神識竟然無法探查進去,顯然施加了某種玄奧的隔絕禁制。

“走吧!”熊山當先走了進去。

摩邪長老一言不發的邁步而入,韓立等人自是緊随其後。

衆人踏入甬道後,山壁一陣金光流轉,甬道入口的地方再次變成了山壁。

黑色甬道不短,足足往前走了一刻鐘才到頭,盡頭是一個巨大青色石門,面銘刻了無數符,看起來極為古樸。

熊山揮手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朝着青色石門輕輕一晃,石門表面泛起一絲青光,仿佛久遠沉睡後蘇醒過來了一般。

所有青光一陣扭曲後,逐漸凝聚成了一個外面的山壁更複雜的陣圖。

緊接着,熊山單手一揚,嗖嗖的破空聲,九柄青色小劍一一飛射而出,分別刺入了石門的九個地方。

青色石門的陣圖狂閃了一陣,逐漸消退。

吱呀!

巨大石門緩緩打開!

在此刻,一股耀眼無的光芒陡然從裏面照射而出。

光芒太過突然,門外所有人,包括摩邪長老都下意識閉了眼睛,身體被那團耀眼無的光芒籠罩,身形憑空在甬道內消失不見了。

當韓立再次睜開眼時,只覺耳邊忽然有呼嘯風聲傳來,仿佛有無數道沛然無的劍意充斥了這一方天地,此刻正帶着無淩厲的氣勢,朝着他們迎面襲來。

他略一定神後,朝着周圍掃視了一眼,目之所及處皆是青翠碧綠之色,在他眼前的竟是一片方圓足有千裏的廣闊草原。

在那草原之,到處都鼓起着一個個饅頭狀的青色墳茔,而在那每一個墳茔之,則都插着一柄飛劍,數量竟足有千餘柄之多。

在這些密密麻麻的墳茔之間,還四處散布者十根巨大的黑色石柱,每個之間的距離都足有百裏,整片天劍冢草原便隐隐以此為核心,劃分出了十個區域。

而在這些區域之,還分別駐守有三隊修士,每一隊都有一名大乘期修士作為領隊,帶領着另外九名合體期修士,共計有三百人。

韓立目光從眼前的草原之掃過,便将這裏的布局盡收眼底,面只是微露訝異,實則心卻是震驚不已。

這些墳茔飛劍,有的纖細如柳葉細眉,有的寬大如宮殿門扉,有的劍身寒氣森森,直将周圍數十丈的青草凍結成冰棱,有的劍身還燃燒着熊熊火焰,方圓百丈則是焦土一片……

其一個個劍身小幅擺動着,發出陣陣顫鳴之音,驚人的劍氣直沖鬥牛,将這方天地空的白雲,都全部切割成一塊塊細碎的雲絮,使之無法凝聚成形。

當更有一些飛劍,不時便劇烈震顫着,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之聲,竟是想要從墳茔之倒bá chū lái,每當這時,駐守附近的修士們便會手掐法訣,聯手将之鎮壓下去。

無奈草原之飛劍實在太多,摁下葫蘆又起了瓢,這邊剛一鎮壓,那邊又有飛劍掙紮,甚至飛身而起,顯得頗為熱鬧。

不過,這些修士們似乎也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處理起來倒是有條不紊,絲毫沒有半點慌亂之色。

這些桀骜不馴的飛劍,無論哪一柄拿出來,都是足以讓一名合體期,甚至大乘期修士不惜傾家蕩産去換取的寶貝,而當一些品質更高的飛劍,是修行萬載歲月的真仙境修士看到了,也都會覺得大為眼饞。

而當這些飛劍彙聚一堂,呈現在世人眼前之時,無論心境如何沉靜之人,也都無法不感到震驚,因為這已經不是單純依靠雄厚財力所能做到的事情了。

這一衆真仙境修士,無一例外,全都是以飛劍作為本命之物的修士,每一個都精通禦劍之術,所以當他們看到這番景象的時候,心的震撼來得更加猛烈了。

逐鋒見此,眼神色一變再變,艱難的将目光收了回來,滿臉仰慕地望向熊山,贊嘆道:

“早聽聞熊道主的天劍冢非同一般,今日得償一見,方知過往傳言非但沒有言過其實,反而有些言之未盡了。咱們整個燭龍道,恐怕也沒有人能超出熊道主其右了,當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嘆為觀止啊……”

他這一番話說得多少有些奉承之嫌,可在場衆人聽在耳卻并不覺得刺耳,因為他們心也是如此所想,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沒什麽。這也是本座數萬年來四處搜尋,費盡心力才收集而來的,能夠集成今日劍陣所需的這一千零十柄飛劍,也實屬不易……”熊山擺了擺手說道,眼底卻閃過一抹自得之色。

韓立此刻卻根本顧不這些,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天劍冢草原西北的方向。

因為在那裏的一片區域,七十二個圓鼓鼓的墳茔邊,正分別插着一柄青色飛劍,劍身顫鳴不斷,周身彈射出絲絲縷縷纖細的金色電弧,似乎正試圖從墳茔之掙脫出來。

這七十二口青色飛劍不是他物,正是韓立苦苦尋找的本名飛劍“青竹蜂雲劍”!

此刻,這些飛劍似乎是感應到了韓立的存在,掙紮得越發激烈起來,周身電芒越閃越亮,眼看着要徹底爆發開來。

韓立見此,瞳孔微微一縮,心念頭急轉。

他當然是想要立刻将自己的飛劍拿回來,可這麽找熊山開口讨要自然是不可能的,而憑借一己之力将飛劍強行搶奪而走,更是自尋死路了。

這些念頭如電光火石一般在其腦一閃而過,幾乎下一刻,他便強壓下了心的念頭,直接切斷了與青竹蜂雲劍的神魂聯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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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3 章 砍瓜切菜

第二百一十二章 砍瓜切菜

聽到林炎的話,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他突然說衆人殺不死他。

“林炎,你确定你不是變傻了?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恢複了靈師的實力,不要說殺我們,你甚至都不可能破開我們身上的靈甲。”秦啓正很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說着他的身上突然出現一層白色的靈甲直接将他包裹了起來,看起來無比堅固。

這就是勢域變化成的靈甲嗎?林炎能夠感受到那靈甲的堅固,如同秦啓正所說,他全力一擊估計都破不開那防禦,只是,既然已經到了死境,他林炎又豈會使用尋常的手段。

“況且,你兄弟展鵬的性命就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你想讓他死嗎?”秦啓正不屑道。

雖然影青竹來了讓展鵬暫時脫離了衆人的掌控,只是這一切都是毫無意義,被衆人圍着,他展鵬又能去哪呢?

“哦。是嗎?”林炎輕笑一聲,似乎絲毫不放在心上一般。

看到林炎如此自信,就連秦啓正的心中都不由充滿了疑惑,莫非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出去,緊接着他搖了搖頭,開什麽玩笑,被足足二十多個靈師強者圍着,不要說他林炎,就是秦啓正自己要想從衆人中逃出去,都要花費一番力氣。

“我倒要看你如何保的住展鵬。”秦啓正冷哼一聲,直接向着林炎壓了過去。

“老大……”展鵬的眼中盡是無奈之色,面對秦啓正他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林炎笑了笑低語道:“你放輕松,不要抵抗。”

展鵬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只能聽林炎的命令了。

收!

林炎低喝一聲,展鵬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衆人身前。

秦啓正的笑容僵在臉上,就連他都沒有看清展鵬究竟是如何消失的,可是就要消失了,沒有任何的征兆。

“怎麽會這樣?”所有人都不禁向着四周看去,卻發現哪裏都看不到展鵬的身影。

“展鵬哪去了?”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了,他們實在摸不着頭腦。

“你不是要抓展鵬嗎?”林炎輕笑一聲,不屑的看着秦啓正仿佛在看笑話一般。

展鵬驚奇的發現自己到了一處雪白色的大殿之中,大殿的中央一只魁梧的黑貓睡的正酣。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到來,那黑貓緩緩睜開眼睛,看了兩眼展鵬,緊接着繼續閉上眼睛。

“好可愛的小貓。”展鵬看到黑炭烏黑柔順的毛發,仍不住想要去摸一下。

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剛剛蹲在小貓身旁,下一刻,一只貓爪在他的眼前越來越大。

展鵬慘叫一聲,直接被一爪子拍飛在不遠處。

他摸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黑貓,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五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最讓他感覺火辣辣的是,他居然被一只貓一巴掌拍飛了,打不過衆多長老也就罷了,連一只貓都打不過,真的是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最讓他氣不過的是,那黑貓居然示威一般的對着他揮了揮貓爪,緊接着繼續閉上眼睛睡去。

展鵬雖然被氣的不行,但是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絕不是那只黑貓的對手,哪怕之前是因為被偷襲了。

看着熟睡的黑貓,展鵬徹底放棄了想要報複的念頭。

秦啓正的臉上盡是震驚,陡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對着冷冷道:“這一切應該是你得到的寶物的原因吧。”

林炎淡笑道:“你猜的不錯。”

秦啓正倒吸一口氣,看向林炎的眼神之中全是貪婪,他怎麽也沒想到林炎得到的寶物居然是可以裝人的空間容器,就算他活了這麽久也從來沒有見過可以裝活物的空間容器。

“你居然敢告訴我?”秦啓正不可思議的看着林炎。

“有何不敢?”林炎冷哼一聲,絲毫不懼道。

牧林這時候站了出來,對着林炎說道:“只要你将寶物交出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他高傲的看着林炎,仿佛這一切都是林炎的錯一半。

“笑話,從頭至尾,我林炎有做錯什麽,從來都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壓我,我林炎的東西憑什麽給你,你牧林身為天靈宗長老與秦啓正狼狽為奸,如果你願意跪下來磕頭認錯,我倒是可以考慮既往不咎。”林炎冷笑連連。

從他進入內門起,全都覺得自己好欺負,明明想要搶奪自己的東西還要擺出一副這全都是你的錯的姿态,仿佛他們便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而他林炎生來就是任人宰割一般。

牧林冷哼一聲,他怒道:“小鬼,身為弱者你就應該有弱者的覺悟,真是不知死活。”

“弱者?”林炎低語一聲,無比憤怒,既然你覺得我是弱者,那我就讓你看看究竟誰才是弱者。

“不知死活的是你們,今天,這裏的人都要死!”林炎怒吼一聲,全身被可怕的殺意纏繞。

看着林炎那充滿殺意的眼神,就連秦啓正的眼中都出現了一抹寒意,他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何。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殺了我們,所有內門弟子一起上,要活的。”秦啓正冷哼一聲,他要讓林炎知道這天有多高,根本不需要他們出手,只需要諸多弟子就足以滅殺他。

第 223 章 到達

“難道書院放假你就要松懈嗎?你的基礎比別人差,你再不努力如何趕得上別人,難道說你是真的想留級?”墨軒冷冰冰地看着陸花暖。

“我不想。”陸花暖低頭認錯。

趕馬車的陸十六在外面喊道:“各位公子,小姐咱們到了。”陸十六的聲音解了陸花暖的圍。陸花暖一聽到了,急忙掀開馬車的窗簾望着窗外。遠處的村落,炊煙袅袅,巳時村裏幹農活的莊稼漢都回自己家裏吃飯去了,村裏的道路上三五成群往自己家走去。

“陸十六,走去屈正文家。你知道他家住哪嗎?”陸花暖問道。

“小姐放心,我以前幫小姐送信的時候來過一次。”陸十六樂呵呵地回答道。

“那好,快點走。我想見見皎月了。”陸花暖激動地說道。

馬車停在了屈正文的家門口,村長家的房子還是很大。陸花暖跳下馬車,揚起一身塵土,嗆得後面幾個下車的人,不停地扇風,吹走塵土。

“陸花暖,你就不能淑女一點嗎?哪家小姐像你一樣,跳着下馬車?”連清還不忘諷刺陸花暖幾句,以報馬車上傷他的自尊心仇。

陸花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連清,“小白臉就是小白臉,你看墨先生和玉寧都沒有說什麽。就你一個人在唧唧歪歪地不停。”

“你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我!”連清針鋒相對。

雲皎月、屈正文和丁俊明三人在廚房裏正準備材料做飯。

雲皎月剝着大蔥說:“我怎麽聽見連清的聲音了。看來我一定是太想念他了,都出現幻覺了。”

屈正文哼了一聲說,“我還聽見陸花暖的聲音了呢,但是我又不想她。”

丁俊明停下手裏的菜刀說道,“君子遠庖丁。我現在已經破了這個戒做飯,你們倆怎麽還吵,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們倆剁剁做菜吃?雲皎月,你去門口看下,是不是有人來了。我隐約也聽見陸花暖他們的聲音了。”

雲皎月不情願地拍拍手,整理了一下發型往門口走去。

正好陸花暖停止了和連清争執,自己上前去敲門,剛剛敲門,吱的一聲門開了。門內的雲皎月剛把門拉開,擡頭問道:“誰呀。”這一擡頭真好看見了站在一群人後面的連清,激動地從一群人中間快速地穿過去,緊張地摸摸自己頭發,扭捏地說道:“連清,你是來看我的嗎?”

沒等連清反映,陸花暖走過來直接把雲皎月的身體面向自己,委屈地說:“皎月,我就正在大門口,為何你不跟我打招呼,直接來找這個小白臉呢?”

雲皎月揮掉陸花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別打擾我跟連清敘舊。”轉身又找連清去了。

廚房內的屈正文和丁俊明也聞聲出來了,把陸花暖等人迎了進去。如果等雲皎月去接人,估計要等到猴年馬月了。某人被連清迷得神魂颠倒,眼裏早都沒有其他人了。連清被雲皎月纏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