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

不過只等着姚元這邊解毒明顯也是不成的, 現在事情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總要做好萬一的準備,若是女皇萬一沒有能夠成功解毒, 若是事情進一步的惡化……

雖然武力奪權乃是下下之策,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總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的,否則若是事情真的發生了,總不能就此引頸就戮。

這邊謝宸安已經知會了杜恒和杜廖, 也算是做好了萬一的準備, 宮中有姬丁山在,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人馬, 軍器監這邊蕭敬之也派人去知會了,武器彈-藥這邊總是不缺的。

但是這清君側的名聲實在是不好聽,而且一個搞不好就算是真的贏了也要背負上謀朝篡位的名聲, 算是下下之舉了, 沒人想要真的走到這一步,此時也只是預防和警惕罷了,若是能夠不走到這一步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随着女皇的情況惡化, 謝宸風這邊越發放得開手了,已經流露出了幾分不善的苗頭。

範永熙知道謝宸安的處境,而且近來她也覺得女皇長期卧病,太女近來在許多事情的處理上顯得有些不妥, 所幸提出觐見女皇。

女皇已經接連幾日沒有接見過朝臣了, 但範永熙近些年在女皇的面前一貫頗得重用,這個時候難得得到了女皇的同意, 有了觐見機會。

謝宸風不喜範永熙此舉,但女皇既然已經準許範永熙觐見, 謝宸風便不能當真将她攔下,女皇還沒真的糊塗到萬事都不能理的時候,她也沒想現在就立刻要了女皇的命,她需要再多一些時間以掌握住整體的形勢,也需要借助女皇的手除掉一批人。

範永熙一向耿直,見到女皇之後便将謝宸風這段時間以來在朝廷上的所作所為都跟女皇說了,其中有些她覺得不妥之處,也都毫無遮掩的說了出來。

女皇對謝宸風的心性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對她作出這些事情其實并不意外,而她現在的情況也的确是不太好,謝宸風趁着監國期間在朝堂上插入自己的人,做些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其實也是正常,就算她再不願意放手,她也得承認,謝宸風是儲君,這天下終有一天會交到她的手上,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過謝宸風有意對付皇嗣這一點,她也的确是不能忍,她不希望當年的事情再度重現,而謝宸風現在太女之位已經坐的很穩,也沒必要再對其他人下手,她之前的時候之所以都不顧忌方德貴君是太女的生父,就這樣将他禁足查證當年的事情就是因為如此,這是她的底線,也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事情,她不能允許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一切也該終結了。

範永熙離開之後女皇就把謝宸風叫到面前耳提面令了一番,謝宸風态度恭謹,直說自己并沒有此等的想法,是內閣大學士誤會了。

女皇的精神狀況是真的不好,面對謝宸風這般的低服做小,她最後也只是敲打了一番,事情便就此作罷。

範永熙原本只是想要通過如此再給謝宸安争取一段安全時間,卻未曾料想反倒是激怒了謝宸風,在這之後女皇的病情突然再一次惡化,她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持續的昏迷,謝宸風就此做事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她直接以造反之名下令将杜恒和杜廖入獄,又以污蔑太女之名,将範永熙下獄,而後下诏書,指責靈汐君和謝宸慶在女皇病時叨擾,至其發怒,從而導致女皇病情加重,将兩人禁足。

謝宸安沒想到謝宸風會突然行事如此之狠辣,她明顯是将這段時間以來她所有的舉動都看在了眼中,就此一舉将所有人拿下。

偏偏謝宸風的這些說辭并非是空穴來風,近來因為警惕謝宸風逼宮,兵部的确是有異動,而範永熙也的确在女皇面前指責了謝宸風的過錯,靈汐君和謝宸慶也的确是去見了女皇,不過這和此番說辭裏的謀反、污蔑、惹怒卻一點兒也扯不上關系。

謝宸安得到消息之後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心間,這些人都是為了幫她,而今……她卻沒能好好的護住她們……

謝宸風在這之後邀謝宸安入宮觐見,其中的含義已經是不言自明了,謝宸風這是想要用她們威脅她。

謝宸安雙手緊握。

蕭敬之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半晌才說道:“今日之事不可避免,奪儲本身就像是一場圍獵,在這場鬥争之中,每個人都是獵人,每個人又都是獵物。我知道妻主心中所想,但這是一場必争之戰,只有贏了,那些站在你身後的人才能安然無恙,那些為你下獄的人才能得以昭雪,那些因你而死的人才能瞑目。這條路,從來都沒有退路。”

“我從來沒想過退縮,可是夫子她們怎麽辦?謝宸風若是真的用她們相脅……”

“妻主就算真的束手就擒,便能救得下她們麽?妻主此時妥協,放下手中籌碼,只會讓太女更加的為所欲為。”

“你說的對,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投降,不過夫子她們在她手上,這個時候也不宜惹怒她……她既然以她們為籌碼,想和我相談,那怕是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對了,謝宸銘要回來了,她回來後說不定會有轉機……”

謝宸安雖然仍舊在緊張憂慮,卻已經盡快調整好狀态,在往正确的方向去思考了。

蕭敬之垂眸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謝宸安,當初她單純懵懂,如今卻已經能夠做到面對此等的大事很快便鎮定下來開始思考對策了。

她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領導者了。

謝宸安大腦飛速的轉着,嘴上跟着說道:“謝宸風現在手上只有監國的權力,她不能真的将她們處死,她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姚元那邊若是能夠做出解藥,我們便可從中脫困。

而方德貴君那邊是女皇親自下令禁足,又親自讓人去查的,謝宸風雖然監國,卻仍舊是沒有能力更改女皇的命令,三司若是繼續查下去,查到鐵證,後續方德貴君也沒那麽容易脫罪……

現在謝宸風既然沒有直接對她們動手,并且還約我見面,這就是可以周旋的地方,我得去見她,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麽,然後再随機應變……”

蕭敬之難得沒有說什麽,只全程靜靜聽着謝宸安訴說,而後給予肯定。

謝宸安再次與謝宸風面對面的時候,謝宸風已經卸下了那副平易近人的僞裝,面對她的時候不再帶笑,而是冷冰冰的,帶着幾分嘲弄,直接和她談起了條件。

眼下的情況容不得謝宸安拒絕,無論謝宸風這個時候提出什麽條件,她哪怕是為了暫時先穩定住謝宸風也不會拒絕。

謝宸風明顯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毫不避諱的直接說出了幾個要求。

謝宸安仔細的聽了一番,首先是方德貴君那邊的情況,不讓她再往下追查,這一點倒是預料之中。

其次等謝宸銘回來之後,配合她将謝宸銘拿下。

謝宸安聽了這話之後便知道謝宸風怕不只是想趁此機會拿下謝宸銘,而是想要在一個恰當的時候,找個恰當的理由把她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不過即使如此她也覺得慶幸,這次謝宸銘回來的時機很好,無疑是給現在的局勢帶來了一些變數,尤其是蕭敬之昨日與她說了,烏木族那邊發生了一些異動,看似真的有準備動手的計劃。

她原本是不喜事情這樣發展的,但是這個時候這樣的發展利用好了,未嘗不是轉機。

即使謝宸銘不能帶來轉機,能夠拖延時間也是極好的,讓姚元多些時間研制解藥,也給她些時間做好準備。

至于剩下的,謝宸風警告她不要暗中動作,同時說了些讓她歸順的話語,謝宸安全都應了。

謝宸安在這之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想見見杜恒、杜廖和範永熙,想要确定她們安好,也不希望靈汐君和謝宸慶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麽意外。

謝宸風明顯沒準備這個時候就動手,女皇尚且在世,監國之權也不是萬能的,重要的朝廷官員的懲處還是要經過女皇親自準許的。

而此前她之所以能夠對範永熙和杜廖下手,也只是假托女皇之名罷了,沒有真正的女皇手書和印章,這本身就是不符合規章制度的,只是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謝宸風代理朝政,沒人真的能夠将她如何罷了。

是以謝宸風沒再這件事上為難謝宸安,同意了她的請求。

謝宸安還是第一次來到獄中,這裏光線暗淡,處處彌漫着一股子黴味和腐臭氣息,她垂下眼眸,不讓人看到她的情緒。

她一路随着獄卒前行,先行去看望了範永熙。

範永熙衣衫一貫整潔,從來不曾有過現在這般狼狽的樣子,他坐在牢獄中的雜草上,衣衫髒污,臉上也是有着黑漬,頭發淩亂,謝宸安見到她的一瞬間眼眶就又紅了起來。

範永熙倒是神色泰然,見她這樣子反倒是笑問:“王上怎麽到此處來了?”

第 224 章 我是廢物!

第224章 我是廢物!

第224章 我是廢物!

李氏集團,一樓大廳。

一道肥胖的身影,毫無預兆的闖入了此地,扯開嗓子,便是大聲的吆喝了起來:“保安部的弟兄們,前臺的美女們,後勤的保潔阿姨!”

“你們快點出來看啊!有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想問是什麽好戲?嘿嘿,是咱們公司副總裁帶來的好戲!”

“沒錯!就是今天剛剛上任的副總裁!即将上演的好戲,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絕對能夠讓你們懷疑人生!”

“……”

不得不說,夏陳浩如果去參加馬戲團,絕對是能夠喊來鄰裏鄉親們,全都過來看戲,當之無愧的金牌吆喝手。

這不,在他的吆喝聲下,很快,保安部、前臺乃至是後勤的員工,紛紛是聞聲跑了出來,聚集在這一樓大廳之中,竟是有着足足幾十人。

“什麽節目什麽節目?剛剛上任的副總表演?不會吧?”

“哇塞!副總人這麽好嗎?剛上任就給我們帶來驚喜?好喜歡!”

“……”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頗為熱鬧。

一道道目光,皆是帶着濃重的好奇之意,他們先是看着夏陳浩,随後,又是被門口緊随而進的兩道身影所吸引。

可不就是洪陽和那李尋河?

低着頭紅着臉咬着牙的李尋河,感受到那一道道充滿好奇的目光,此時此刻,對于今天自己穿紅衣服出門的行為,感到了十分的後悔。

穿這麽搶眼幹什麽?低調點不行麽?開門紅個屁啊!開門衰還差不多!

“副總,剛剛咱們可是說好了的,要大聲喊,你是有身份的大人物,應該不會臨時退縮吧?”洪陽那笑呵呵的聲音,在李尋河耳旁響起。

李尋河牙關緊咬,感覺又有一顆牙好像碎了。

今天,即便是牙齒全被咬碎了,也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洪陽,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李尋河憤恨之極的瞪了洪陽一眼,旋即也是沒啰嗦,忽然擡頭,面紅耳赤的大喊:“我是廢物!”

“噶——”

現場那熱鬧的氛圍,聽到這大喊聲,忽然間寧靜了下來,一道道視線彙聚在李尋河的身上,無一例外,都是充滿了錯愕和疑惑。

所有人都懵逼了。

李尋河雙拳緊握,在安靜之中,他臉上的羞紅之意,幾乎已經覆蓋了他的全身上下每個角落,他發誓,這絕對是他人生中的恥辱柱。

永不毀滅的恥辱柱,他也從未如此恥辱過…

“副總,咱們說好了的,要喊三聲。”洪陽笑道。

李尋河嘴角直抽,此時只想盡快結束這場噩夢,所以他沒有猶豫,不等衆人回神,又接着喊道:

“我、我是廢物!”

“我是廢物!”

接連兩聲喊完後,李尋河陰沉無比的瞪了洪陽一眼,擡起腳步便是朝着那電梯跑去,狼狽如狗,羞恥到根本不敢擡頭見人。

此時的他,給人的印象并非是副總裁,反而更像一個弱弱的可憐蟲…貌似還有點智障。

大庭廣衆的喊自己是廢物,不是智障是什麽?

“什麽、什麽情況?”

直到李尋河鑽進電梯落荒而逃,這大廳中聚集着的衆人,仍然是一片死寂,腦袋空白,遲遲沒能搞懂這是怎麽回事。

這、這就是新副總裁帶來的節目?會不會太刺激人了?瘋了吧?

“哈哈!”

死寂中,夏陳浩大笑出聲:“我說了吧?副總上任第一天,給大家帶來的節目,一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你們是不是已經懷疑人生了?”

“無需懷疑!剛剛你們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真實的!這就是副總給我們帶來的節目!”

“雖然副總已經因為害羞先走了,但他的态度,依舊是讓我們忍不住敬佩,來!我們給副總的節目鼓掌!”

啪啪啪!

夏陳浩一本正經的鼓掌。

緊接着,衆人有些呆滞的回過神來,也不管對錯,不管到底是什麽情況幾個意思,先跟着夏陳浩鼓掌。

掌聲如雷,特地鳴謝李尋河帶來的精彩表演!

李尋河并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大廳中的衆人,在夏陳浩的情緒調動下,還非常熱情的給他鼓了掌。

要是讓他知道,當場吐血必不可免。

此時,李尋河已經一路通關的逃到了自己辦公室,緊緊鎖上門後,他才敢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坐到沙發上,他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沒人在這辦公室中,他又暗暗的松了口氣。

不得不承認,經歷了剛剛的事情,李尋河的內心深處,已經是有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洪陽…”

緊咬牙關的李尋河,沉着臉好久,忽然抓起茶幾上的一只煙灰缸,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

砰!

煙灰缸爆碎,但這似乎并不能緩解他內心的暴怒情緒。

李尋河面目猙獰,一個人在辦公室中,歇斯底裏的大吼:“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你死在我面前!”

殺意澎湃,李尋河崩潰之極。

他知道,今天他在樓下大廳中喊的三句話,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公司,他這剛剛上位的副總裁,還未真正在所有人面前露面,一張臉的威嚴,卻是早已蕩然無存。

這和李尋河計劃中的開門紅,幾乎完全是兩個極端!

想到開門紅,李尋河又暴走般的,把自己那一身紅的衣服給撕碎了,不解恨,扔在地上他又一頓亂踩…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李尋河平複了情緒,接起電話,沒好氣的說道:“誰?”

“尋河,是我呀,你大姐!”

對面傳來李尋媛的聲音:“剛剛做了檢查,醫生說我鼻子沒多大事情,處理了一下,明天就能到公司上班了…對了,洪陽那小子,你教訓了沒有?”

“……”

李尋河心口一堵,忽然,一口老氣愣是喘不上來了。

“噗!”

最終,李尋河怒火攻心,一口殷紅的鮮血破嘴而出,染紅了這最近剛剛打掃出來的辦公室地板。

今天,明天,以後無數的日子裏,李尋河注定只要一聽到洪陽這個名字,就會忍不住想到那三句喊聲的事情。

要是有人天天跟他提洪陽,他可能會被活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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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6 章 安排風二娘的後事

走出哀牢山的山口,我站在風二娘的客店跟前久久不肯離去。

大牛調侃我說:“行了哥們,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如此朝思暮想不太值吧?再說了,我們算是對得起她了,将她厚葬在一個風水寶地,我想她算是遇到好人了。”

我說:“不管怎麽說,風二娘為了我們丢了性命,雖然走錯了一輩子,但最後一步走對了,她就是一個迷途知返的好人。”

風二娘的客店有個經理,人挺厚道的,我講他掌櫃子死在哀牢山的事情實情以告,沒想到他哭得跟個淚人似得,弄我一頭霧水,心想一個夥計至于吃的就是寄人籬下的反,至于為一個老板嚎啕大哭嗎?

經理差不多奔四十的人,抹幹眼淚笑了笑說:“你們好奇我傻是吧?風二娘自從開了這個旅店,我就跟着她到現在,我喜歡她不是一天兩天了,中間就隔着一層窗戶紙,但誰都沒勇氣捅破,記得喝醉一次,她醉醺醺地說我跟了她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嘆息一聲,心想風二娘倒是個有自知自明的人,天鷹幫進去容易出來難,萬一哪一天死了,總不能連累身邊的人。

我打量着這個旅店,對經理說:“我相信你對風二娘有情有義,這麽大一個店是她的栖息之所,你要是心裏還念着她,我希望你能替她好好經營這個店。”

大牛站在一旁有點急了,捅了我一胳膊,小聲說:“老大你知道他是怎麽人啊,你敢把旅店托付人家經營,你就不怕将這個店羊入虎口?”

我對着愣在當地的經理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追求風二娘這麽多年,雖說沒有終成眷屬,但她臨走之前把旅店留給你,算是善有善報吧。”

經理突然擡頭,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風二娘臨死前讓你告訴我這些?”

大牛張嘴想說話,但被我頂了回去,我說:“大牛你出去看看我們的行囊,田教授租賃的汽車快到了。”

大牛說:“大廳能看到門口,真來了,我能看不見嗎?出去接什麽接?”

我使勁盯了大牛一眼,眼珠子一轉說道:“你的背包還在外面吧?”

大牛愣愣地說:“行李都摞在一起呢,我還能跟你們的分開?”

我鄭重托付他說:“鐵匣子在你背包裏,你不知道嗎?丢了它,這幫人準撕碎了你。”

大牛啊呀一聲,立刻跺腳說道:“老大說得對,大老遠來一趟就剩它了,在弄掉了,我不就成了罪人了我?”說完話,大牛飛跑到院子中央,眼睛再也不肯離開地上的一堆行李。

我看了一眼經理,他正眼巴巴地聽我說下文呢,這人一看面相就是那種可以信任之人,風二娘看人果然有一套,這個人是個忠誠之人。

我心想不管怎麽說風二娘是因為而死,我也不能眼看着她的家業被居心叵測之人禍害,交給經理打理是最好的歸宿。我問了一句不靠邊的話說:“風二娘還有其他親人嗎?”

經理跟風二娘在朝夕相處,自然熟悉她的家務事,頓了一頓說:“她有個老娘在鄉下,前一段時間剛送走,風二娘好像預料到有什麽事發生,沒想到剛送走老娘,她就死在了大山裏。”

我假裝醒悟地說道:“怪不得風二娘要把客店留給你打理呢,她說你是一個可靠的人,我想她的意思很明白,家業送給你,但希望你能照顧好她的老娘。”

經理一個大男人竟然當着我面又一次淚流滿面,哽咽說:“何苦呢,在我心目中她的老娘早已是我的親娘——既然她臨走這麽交代的,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明天把老娘接過來,我要把旅店開下去,替風二娘完成願望。”

我說:“這樣就好。風二娘以前留下什麽願望?”

經理說:“風二娘最喜歡的一部香港武打片叫《龍門客棧》,她希望自己也能像那個老板娘一樣快意恩仇。”

我點點頭,這部片子我看過好幾遍,風二娘确實跟影片中的老板娘很像,同是一個風塵江湖人,留下的卻是一段有情有義。

我一語不發地扭頭走向外面的大院,因為外面傳來了隆隆的汽車聲,經理喊了一聲“賴先生”,我裝作沒聽見,快步走了出去。

該交代了我也交代完了,再跟經理啰嗦幾句,我怕被他識破我的謊言,人世間誠懇很可貴,但有時候不得不說出一些善意的謊言,讓一個人活在夢中不一定是壞事,或許風二娘跟我想的一樣吧,只不過她走得太匆忙,沒來得及交代我吧。

田教授指揮大家将行李搬到車裏,站在車門口向我揮手喊道:“快點上車,我們準備出發了!”

我一個箭步沖過去,頓了一下老頭子的胳膊,徑直跳進了車門中,回頭看見經理追到大門口,他肯定還有滿肚子的話要問我,可惜我跑的太快。

我對着他揮了揮手,最後喊道:“記住風二娘的托付,照顧好她的老娘,完成她的心願。”

汽車轟隆隆地飛跑起來,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客店,經理不知何時跪在地上,他好像知道我能看到似得,穩穩地向我磕了三個頭。

大牛感慨說:“這小子挺重情重義的漢子,看來你替風二娘物色好了接班人了。”

我看見大牛懷裏抱着自己的背包,雙手交叉摟抱得死死的,唯恐被誰多走似得。

我笑着說:“摟好了,這一趟遠門就折騰這麽一個東西回來,伏羲甲骨八卦術能不能驚現人間,就看我們有沒有老天保佑了。”

田教授非常自信地說道:“裏面的東西不會有假,只要找到開啓伏羲之鎖的人,我們唾手可得。”

我忽然有個八卦想法,問道:“既然裏面藏着一套伏羲加固八卦術,你說伏羲會不會給我們也留了一卦?無論誰打開,這個卦象就是送給誰的?”

衆人覺得這是一個不靠譜的玩笑,誰知道田教授沉思良久才說道:“小賴說的不無道理啊,伏羲是人類始祖,他的洞察力和預想都是難以想象的,果真在鐵匣子中留一卦是極有可能的。”

大牛胡亂開玩笑說:“這個卦有可能是解開人類毀滅的秘密。”

我生氣說:“你丫挺的別亂講,萬一被你烏鴉嘴說中了,我們這些人都得槍斃你。伏羲之卦有吉祥之意,鐵匣子是墓葬出現的,沒準給我們指點一個什麽超級大墓,挖墳盜墓嘔心瀝血,算是體恤體恤我們吃着晚飯的。”

沈冰眼珠子一白說:“想好事美得你!天下大墓多如牛毛,有本事你自個挖,讓人家送你多沒意思?”

大牛這次跟我唱反調說:“老大,沈冰說的對啊,你祖輩的陰陽術不是挺厲害嗎?海爺就給了另一半殘本,照着這個套路,你領着我們挖遍天下大墓,遲早的事啊。”

我正待反駁,田教授插話說:“小賴你真該回去好好看看陰陽術,以前學的不完整,這回有了全本,再不發揚光大,幾千年的手藝活就絕了。”

我摸了摸懷裏硬邦邦的一本書,這段時間忙着挖墳盜墓,根本沒時間好好看書,這回回到北京,我一定仔細研究,多學點本事,不但能找出一些失傳已久的大墓,還能下墓後保命呢。

(本章完)

第 215 章 :被劫的江盈惠

江盈惠出了明月樓,就繞進了一個小弄裏。

這條小路她是走慣了的,十分熟悉,只要五分鐘,就能拐到她和柳岸約好的霞衣坊。

算算時間,柳岸應該快到霞衣坊了,江盈惠的步子不免急了些。

誰知,才走了幾步,她就被人掩着嘴強行往其中一個胡同拖去。

江盈惠大驚,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她剛要把袖子裏的信號發出去,那信號彈就被身後的人奪了去。

這個人,竟然好像認識這個信號彈。

江盈惠吓了一跳,她想轉頭看看對方是誰,可卻根本抵不過對方的力氣,只能被他拖行。

說是拖,其實她整個身子差不多是被對方抱着往後走的。

到了一個死角,那人終于不動了,但他也沒有松開江盈惠,反而将她抱地更緊,仿佛要把她勒進他的骨頭裏去似的。

江盈惠這個時候,終于有些靜下心來,因為她聞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一種幽幽的香萱草味,這種香味,她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聞到過。

她放松了身子,任由對方把他堅硬的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裏,仿佛在嗅別她的身份一樣。

“仲南。”江盈惠低低喊了一聲,聲音裏帶着些許的媚意。

她身後的人低低笑了一聲,旋即松開她,将她往前面一推,“誰讓你喊我的名字的?”

他推地很大力,江盈惠險些撞到牆上,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她面上的笑容險些挂不住,轉過頭看向來人,“唐晖,你又發什麽瘋?”

這個瘋子,自從沾惹上他,就沒正常過一次,江盈惠對他是避之不及的,明明已經快有半年沒來找她的,她還以為,他把她給忘了,心裏慶幸着呢,誰知道,這個時候他居然又跑了出來!

還一副強盜劫掠人的架勢,吓了她一跳。

唐晖削瘦卻線條淩厲的面容上泛上一絲淺淺的笑意,他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一寸寸地擦拭着自己幹幹淨淨的手,仿佛上面沾惹了什麽髒污一樣,對江盈惠的話充耳不聞。

江盈惠見他這樣,心中急着回霞衣坊,拔腿就要走人,誰知才走了兩步,身子就被定住了。

“我讓你走了嗎?”唐晖沒有擡頭,仍舊仔細地擦着他的手。

江盈惠心裏吐血,人都要被氣死了,她今天是走了什麽黴運,一堆糟心的人跑到她面前來給她找不痛快。

她忍着怒氣,看着眼前唐晖,緩緩道,“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髒!”唐晖将手中帕子往地上一扔,潔白的手帕飄落到地面上,十分顯眼,唐晖一腳踩在上面,再擡腳,上面就印了一個清晰的鞋印,他這才擡頭看向江盈惠,低沉的聲音帶着些陰鸷,“你跟禧王勾搭在一處,要幹什麽?”

“要幹什麽,要你管?”江盈惠對唐晖十足沒什麽耐心,唐晖的身份她也看不上,當初要不是……罷了,算她倒黴就是了,“你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放我走,我還急着去霞衣坊呢。”

“霞衣坊?去見柳岸吧。”唐晖嘴角一揚,露出一絲諷笑,“怎麽,怕柳岸生疑?你倒是挺在意他的感受的。”

江盈惠只當唐晖在放屁,“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喊人了。”

誰怕誰啊,反正這個唐晖比她還要見不得人!

“你喊吧。”唐晖居然絲毫不受威脅,反而雙臂環繞置于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整以閑地看着江盈惠。

江盈惠見他這個模樣,心裏的厭惡更深,但是她只能忍着,因為這個唐晖,他媽的是個神經病,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

“你到底有什麽事?”

見唐晖仍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說話。

江盈惠心一橫,“唐晖,你對我最好好一點,你別忘了,胥……”

“我要問你的事情,我以為我已經說地很清楚了,你為何和禧王勾搭在一處,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唐晖的眸色晦暗。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簡直不敢相信,江盈惠的膽子居然這麽大,青天白日地就敢去明月樓和禧王約會。

呵呵,這個女人,她的膽子倒是從來沒有小過,否則,她怎麽會引起他的注意呢?唐晖心中冷笑一聲。

江盈惠不想跟唐晖說這件事情,她并不知道,唐晖已經看到了她和禧王在雅房,只拿眼睛斜着唐晖道,“你是打哪裏聽來的消息,我怎麽可能會跟禧王有什麽牽扯,他是什麽身份,我是什麽身份?”

“對啊,他是什麽身份,你又是什麽身份,我也希望你能搞清楚!”唐晖見江盈惠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不承認,心中便更加冷,眼底的陰影更深。

江盈惠依舊沒有察覺,她的眼中泛上一層淚意,盈盈地看着唐晖,放軟了語氣,“唐晖,你不要再欺負我了,你要是真有事找我,也等過了今日,可好?”

這次以後,一定要跟柳岸說說暗衛的事情,一定要防着唐晖靠近她半步!她看他一眼都煩。

“過了今日?那再見你,誰知道又是何時。”唐晖直視着江盈惠的眼睛,緩緩地走到她的身邊,湊近她的耳朵,小聲道,“你以為,這半年我為什麽沒去找你?”

為什麽?難道不是你對我的興趣少了嗎?

江盈惠一臉訝然地看着唐晖。

唐晖見她眼中的疑惑,心中念頭一閃,很快明白了自己這半年受到的阻撓是怎麽回事,這個柳岸,倒是一條忠心的狗!

“我今日找你,是要告訴你,跟禧王遠着點,免得惹火上身。”知道了其中不關江盈惠的事情,唐晖的情緒就平複了一點,他對江盈惠說完,忽然擡起手,在她的紅唇上摩挲了兩下,“禧王這個人,喜怒無常,翻臉無情,你不是他的對手。”

江盈惠被唐晖的動作吓了一跳,她緊緊地咬着牙關,不敢吱聲,就怕唐晖繼續亂來,這可是在外面,雖然是胡同的死角裏,但又不是內室,誰能保證沒有人經過!

對于唐晖的話,她半點沒聽進去。

唐晖看了她一眼,手指順着她的唇往下走,直接在她的肩上點了一下,“我很快會去找你,記住我的話。”

第 231 章 :大婚(上)

“況且,”晝夜委屈道:“我真的想你了,沒有你在身邊陪我,我晚上都睡不好覺。”

燕九聽着只覺得一陣頭痛,她們以前的确是經常同眠,可是晝夜那時候只是一朵人面大嘴花,可你現在是個人。

就不要在自家妹妹婚禮上,說這種話啊!

燕九一垂手上的天都傘,對着晝夜低聲道:“你現在好歹也是妖族統領,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誰知晝夜卻是從背後靠近燕九,伏在她耳邊姿态親昵的回到:“那就讓他們猜去,反正,我本來就是屬于你的……”

雖然晝夜是伏在燕九耳邊說的,可是在場衆位個個都是修士,那耳力也是一等一的好,卻是将晝夜說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燕九看向觀禮的賓客,原本“聽壁角”的衆人忽然若無其事的忙碌起來,只是一雙耳朵更是高高豎起。

喂!喂!你的酒盞早就空了好不好,裝模作樣的做什麽!

眼看午時将至,花尚卻是有些擔憂起來。

“海王,”花尚對着燕九說到,“你看這證婚人一事,您可有合适人選?”

花尚雖然是詢問燕九,可眼睛卻是看向後面的季風和晝夜,這兩人無論是誰,都能勝任證婚人一職。

季風還未開口,晝夜卻是率先回到:“我是阿九的心肝寶貝小寵物,這證婚人,我可不成。”

燕九挑眉,除了“寵物”勉強算是,剩下的“心肝寶貝”從何說起?

可有一點燕九卻是不得不承認,雖然晝夜話說得模糊,可是他畢竟是與燕九定下靈獸契約的靈寵,绛靈是燕九的妹妹,他确實不适合擔任“證婚人”一職。

誰知晝夜說完,卻是瞥了一眼一旁的季風,“那鐵疙瘩你也別想了,他比我更不适合。”

晝夜兩句話堵死了二人成為證婚人的可能,花尚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拒絕,可是幾人修為都在她之上,燕九既然沒發話,她也不好多問。

“還是再等等吧,”燕九對着花尚說到,她總覺得,那個證婚人肯定會出現的。

而在此時,就聽得那禀報賓客的弟子聲音一頓,等到聲音再響起時,卻是驚駭了一衆人等。

“九華閣閣主到~”

花尚聽得心中一驚,竟然連鮮少露面的魔君也來了?

花尚可不會認為魔君會看在她的面子上來洛神閣觀禮,從來只聽聞魔君與龍君是摯友,卻沒想到只是燕九的妹妹締結道侶,也能驚動他。

想到燕九提起的事,花尚暗想,或許自己應該重新估量。

若是燕九知道花尚心裏的想法,肯定會大笑三聲,原因無他,因為她也不知道魔君為何會來。

戴着羅剎面具的魔君一出場,原本若無其事的衆人紛紛起身,臉上俱是顯露出幾分凝重。

那可是九華閣閣主,統領雲仙界魔修的無冕之王——魔君。

至于他們先前見到的妖主晝夜,他們已經選擇性忘記了,那樣“撚酸吃醋”的妖主,一定是他們的錯覺。

跟在魔君身後的只有一人,燕九認得,那人是風三娘,而風三娘的手上捧着一個禮盒。

“阿九嫁妹,本王也沒有什麽好送的,這東西雖然比不上阿九四處搜尋的珍寶,但是只為聊表本王心意。”

被魔君說破自己“劫掠修士”,燕九卻是絲毫沒有罪惡感,“那我就替舍妹收下了。”

金金子從風三娘手上将禮盒接過。

“阿九,我也有準備禮物呦,”晝夜說着解下一個儲物袋放到燕九手中,随後又從袖裏掏出一張清單塞進燕九的手裏。

“東西太雜,有些不認識不懂的可以參照這張清單,當然,我更希望阿九問我,随時都可以呦~”

季風沒有言語,卻是默默的遞上了另一只匣子。

“都在裏面。”季風如此說到,緊接着卻是沒了下文。

這看的東來一陣心急,我的閣主唉,你這樣默不作聲,何時才能給秘偶院找個閣主夫人?

燕九來者不拒,統統收下,反正今日是绛靈大婚,這些東西雖是看在自己面子上,可是卻不是給自己的,自己并沒有處置權。

“既然魔君如此客氣,我就卻之不恭了,只是還有一事相求。”

魔君沒有做聲,就聽得燕九說到“舍妹吉時将到,還請魔君為我妹妹主婚。”

魔君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好似嫌棄不夠亂一樣,卻是說出了模棱兩可的話。

“若是阿九前來相求的話,那自然是可以的。”

魔君這話一說出來,燕九突然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看向底下豎着耳朵的衆人,任命的嘆了口氣。

“那燕九就拜托魔君了。

“原來如此~”衆人心裏已經被這句話給刷屏了。

更有參加過禦獸宗禦雪姬婚禮的人,認出了燕九。

這不是與昆侖親傳弟子清硯公布婚訊的那名女修嗎?

怎麽一轉眼就成了海之國的“龍後”,而且看上去不僅與秘偶院閣主多有牽扯,更和妖主有着衆多聯系,就連魔君都……這燕九果然了不得。

而就在此時,阿醜帶着绛靈和觀自意從天而降,只是這落下,卻已經有觀禮的賓客忍不住失笑出聲。

“今日我绛靈,意欲聘娶賢良淑德的觀自意,還望衆人做個見證。”

绛靈這話一出,就将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瞬間點燃。

就連燕九也失笑出聲,原來,绛靈手裏不僅拿着新郎才該拿着的玉如意,而觀自意的頭上更是頂着一方紅豔豔的喜帕。

更有人認出了他手中捧着的八階靈藥并蒂麒麟果。

“這洛神閣真是好大的手筆,這門下弟子的結道大典不僅能請來魔君、妖主,只說将這并蒂麒麟果當做“喜果”,卻也是了不得了。”

習慕容看着觀自意手中捧着的并蒂麒麟果頗為感嘆,“這并蒂麒麟果你父親也有一枚,平日裏卻是連煉藥都舍不得。”

習慕容看向一旁的常生,可是身旁的兒子卻是罕見的沒有做聲。

“怎麽了?”習慕容問道,“可是也想尋找道侶了?”

誰知常生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家娘親……

第 216 章 新作

《EverythingIneed》作為一首英文歌曲,在這個世界是不能直接搬出來的,畢竟上國爸爸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國家,文化輸出也是當之無愧的世界标杆,彥真輝得考慮到世界的差異。

但他也沒想好剛開始應該怎麽翻譯,于是只好按照腦子裏的旋律,先是輕輕哼唱了幾句。

魏武笙已經拿出手機,開始錄起相來。

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彥真輝手指輕觸琴鍵,清脆的鋼琴聲響了起來。

一曲奏罷,衆人都是有些意猶未盡。

只有彥真輝自己覺得不太滿意。

因為他感覺自己演奏出來的,不是內味兒。

這種腦子裏有着完全成熟的音樂,但卻沒辦法演奏出來的感覺,讓他深感不爽。

只是聽單純的鋼琴音樂,搭配彥真輝的哼唱,魏武笙也沒覺得這首歌有多出衆,但他還是賣了個面子:“輝仔,這首歌不錯,叫什麽名字?”

“《我想要的一切》,不過感覺鋼琴彈奏出來,不是我想要打感覺。”

一直默不作聲的龍浪突然插嘴道:“去我家吧,我家有雙排鍵。”

“雙排鍵?”

彥真輝知道這種樂器,但很小衆。

這種樂器具有近千種音色,音質接近真實樂器,并且可以根據樂曲需要編輯音色,每一排鍵盤可以疊加若幹個不同音色,擔任就可以演奏出一個樂隊的效果,簡直牛逼到炸。

竟龍浪一提醒,彥真輝倒是立刻高興了起來。

如果會演奏雙排鍵,那自己完全不用發愁編曲的事情了。

雖然雙排鍵演奏出來的音效,比起正宗的樂器要稍微有一點誤差,但這都是小問題呀。

“可惜我不會彈。”

“我可以教你啊!”

龍浪其實并不擅長雙排鍵,他最擅長的就是鋼琴,但雙排鍵也是琴類樂器,龍浪演奏雙排鍵的水平,其實并不弱。

但是雷米托不答應!

論彈奏雙排鍵,你龍浪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而且不要以為我雷米托是西方人,就心思單純,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你這分明是想把未來的音樂界引路人诓騙到自己家,然後讓他拜自己為師!

哼,自己沒有當音樂界引路人的天賦,就诓騙天才來當自己的徒弟,用心險惡!

于是雷米托幾乎是搶着接話道:“我也可以教你,只要是我會的樂器,還有我在音樂上的體悟,我全部都可以教你,不是我自吹,單純論演奏水平,我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強的。”

魏武笙看得有趣,在一邊插了一句:“輝仔,魏叔多少在圈子裏有些能量,我可以請國家音樂大學的正牌教授來教你……”

“你滾!”——異口同聲。

彥真輝卻是抓住了重點,疑惑道:“龍前輩莫非在島國安家了?”

“嗯,買了套房子。”

龍浪說得輕描淡寫,好像一套房子只是等閑一般。

“前輩以後是打算在島國定居?”

“不是啊,就是暫住一段時間。”

“那為什麽要買房子,租房子不行嗎?”

“為什麽要租房子?我有那個能力讓伊麗莎白過上更好的生活,就選擇這麽做了,至于錢的問題,那都是小事。”

彥真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法理解對方的想法。

畢竟上輩子一事無成,自然也不可能是個有錢人。

但龍浪的說法,倒是讓彥真輝心中有些感悟。

既然自己有那個能力,為什麽要讓戀人跟着過清貧的生活呢?

彥真輝自己是個鹹魚,住着租來的老公寓不覺得有什麽不自在,但以後呢?

難道以後和古河凜結婚之後,要老婆孩子跟着他一起吃糠咽菜嗎?

這絕不可能。

看來自己應該要稍微努力一點,改變一下生活态度了。

三人并不知道,彥真輝僅僅只是幾句話之間,有了一些感觸,決定讓生活更加積極一些。

一行人又很快轉場到龍浪的家。

別看龍浪說得輕描淡寫,但他在島國的家位于文京區椿山莊公園附近,面積有近三百平,在東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妥妥的豪宅。

房子不是島國常見的一戶建,而是三層小樓,其中第三層就是龍浪自己的樂器室。

在龍浪的指引下,彥真輝很快就找到了雙排鍵。

可惜現在他不會彈,沒辦法親身上去體驗一下自己一個人化身為一支樂隊的感受。

但他如今對音樂也已經有了一定的理解,把腦海中的音樂旋律直接報出來,雷米托在一邊記錄,龍浪則是坐在雙排鍵前,演奏他所需要的樂器極其對應音階,讓彥真輝确認是否如此。

用雙排鍵演奏出來的效果,和使用鋼琴演奏的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用了大半夜時間,最終成品出來,跟彥真輝心裏的原曲還是稍微有一點差別,不過已經足夠讓彥真輝滿意了。

龍浪和雷米托則是平凡的交換着眼神,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欣喜。

原本還覺得這首歌很一般的魏武笙也改變了看法,這一次真心實意的贊嘆道:“輝仔,以前早就聽音樂圈的朋友說過,你是個天才,但我一直都不肯相信,今天眼見為實,我服!”

一首《我想要的一切》有着完整的曲子,歌詞卻只有一小半,但這些都不是問題,魏武笙只要拿着成品,找人按照自己的要求填上詞就行了。

“輝仔,這一次是魏叔欠你的人情,這點錢你收下,算是這首歌的版權使用費。”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彥真輝也沒有拒絕,既然想要讓生活積極一點,錢這玩意就是必不可少的。

但他也不想埋沒了這麽一首好歌,提醒道:“在我原本的想法裏,這首歌應該由一名女性歌手來演唱,最好音域寬,聲音空靈一些的來。”

“輝仔盡管放心,要是我敢浪費你這首歌,我估計龍浪和雷米托都不會放過我。”

說罷,又轉向龍浪道:“老龍,你是這方面的專家,要不你給介紹一下,看看有沒有适合輝仔要求的女性歌手。”

伊麗莎白在一邊笑道:“老魏,這問題你問老龍可是白瞎了,他呀,其實并沒有你想的那麽關注娛樂圈,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兩個歌手,就是名氣稍微差了一些。”

“名氣不是問題!”

第 218 章 醒來

心中暗自苦笑,這一個幻境真的是有極大的誘惑力啊,就算是林采蘋明明知道那真龍火鳳都是虛無,可是如此逼真,那氣勢還有這景象都是如此真實,實在是一個誘惑。不過既然都已經知道是幻象,就算再如何珍貴,林采蘋還是能夠做到不動于心的,強行讓自己的身子轉過來,繼續在這石板路上行走。

就在林采蘋轉過頭之時,卻是有一道身影飛向那真龍與那火鳳的隕落之地。這身影林采蘋覺得無比熟悉,可是卻看不到這人的正面,一時也不敢斷定這人到底是誰,不再繼續走向前去,而是在原地看着那人的身影,這人竟是在那将真龍與火鳳的巨大的身體全都收取到自己的儲物法寶當中,要知道真龍之類的神獸,真身都是無比巨大的,堪比一座巍峨入雲的高山,一般的儲物袋根本就連一星半點都無法收取,這人竟是如此輕松的就将那真龍與火鳳全都收取。

那儲物的法寶應是比自己的指環還要厲害,那人收取完畢沿着原路飛去,一身潔淨衣衫仿若不沾染這塵世間的任何因果塵埃,偏偏長須長發随意飄散,多了那幾分随意與灑脫,長着雪白的胡須卻有一張青年男子的臉龐,沒有絲毫的皺紋,目光銳利,表情卻是那樣平和,這世間能夠這樣氣度的,除了淨衣真人還能有誰!

“師父!”林采蘋不覺叫出了聲,師父從那日一別再無相見,這些年來絲毫沒有任何師父的消息,彷佛這世間根本就沒有淨衣真人這一人,可是林采蘋永遠都不能忘記,在自己最凄慘最無助的時刻,是師父收留了自己,傳授自己功法,讓自己變強。讓自己能夠有能力保護自己,讓自己能夠在這世間生存下去,無論多少年未見,師父對自己的恩情都是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師父是自己在這世上最大的恩人!

可是淨衣真人卻沒有聽到林采蘋的呼喚,遁速那樣快轉眼就要消失在林采蘋面前。林采蘋此刻竟是也不管那許多。踏上飛劍極快的飛身奔向前去,大聲呼喚着“師父!”那淨衣真人終于是聽到了林采蘋的聲音,在空中潇灑的轉過身來。雙手背過身去淡淡笑着,雲淡風輕,看向林采蘋說道“采蘋徒兒,許久不見了,你确實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啊,修為增加的如此多,看來你這些年一直苦修了吧。”那淨衣真人說着話,身軀根本未動,卻在話音剛落之時。不知如何就已經來到林采蘋面前。

林采蘋在空中跪下行了隆重的見師禮,一道柔和的力量将林采蘋扶起,林采蘋幾乎哽咽對着淨衣真人說道“師父,這麽多年你到哪裏去了,為何徒兒絲毫沒有你的消息。”淨衣真人回答道“為師在人間界中有許多因果俗事,不能放任不管。那一行十分兇險,帶着你只會讓你一同受苦,自然是将你送走,只不過沒有想到你竟是破界來到了修真界中。”“徒兒也是發生了許多事情,機緣巧合下才來到修真界中的。師父,那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徒兒想跟在你身邊潛心修道。”

“好,為師的因果已經處理妥當,就帶你回到為師的門派中去,也好指點你的修為,對了為師還不曾告知你為師的門派,就在這修真界中,名叫……”就在淨衣真人與林采蘋說話之際,林采蘋全神貫注聽着許久未見的師父的話語,竟是沒有覺察到這一處仙境福地中的靈草還有那些巨石,竟是慢慢消失不見,就連那些靈獸,還有那真龍與火鳳争鬥的痕跡竟是都慢慢消失,而林采蘋滿心滿眼都只有師父,哪裏注意到這些。

聽着淨衣真人講述他在修真界中的門派有多麽壯大,還有門內的弟子多少,竟是有些滔滔不絕的意味,林采蘋認真的聽着,不自覺的低聲說了一句“師父,對不起。”淨衣真人只是聽到林采蘋出了聲,沒有聽清她到底是說了什麽,問道“徒兒,你說了什麽?”林采蘋看着淨衣真人認真說道“師父,對不起。”

淨衣真人還沒想通為何林采蘋會說對不起,只見林采蘋一雙玉手之中不知何時在自己的身前掐好訣,一只手快速拍在淨衣真人的衣衫之上,立即遁走,這一切都只是在一剎那之間完成,沒有給淨衣真人任何反應的機會,口中念念有詞“叱 !咤!爆!”那淨衣真人衣衫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片金光閃閃的葉子,在林采蘋的一念之下瞬間爆裂開來,這一片小小的葉子當中竟是蘊含了那讓天下邪魔都懼怕不已的天雷之力!

這一次天雷竹的竹葉被林采蘋用那祭雷之術引爆,威力更是翻了幾倍,那淨衣真人此刻被這天雷之力轟炸之下,根本連人樣都沒有,一身潔淨的衣服早已經變成了灰燼,全都散落在地,更是一聲怒吼之下化作了那心魔的模樣!原來林采蘋一早就想到這淨衣真人可能是心魔幻化,故意如此來讓心魔放松警惕,自己好有時間施展那祭雷之術,一舉重創這心魔。

心魔受了如此重的傷,竟是都不能維持人形,大驚失色的說道“你竟然有天雷竹!”林采蘋此刻心知,自己是猜對了,心魔并不能知曉自己這一生的所有事情,只能知曉與自己的心結有關的人與事,所以它并不知曉自己手中還有這專門克制邪魔的天雷竹。林采蘋更是手一翻轉,将自己剩餘的天雷竹全都拿出,不經意的撫摸着這天雷竹上面的葉子,說道“不知,你還能承受幾次這天雷竹葉,不如你就此離去,我這心魔劫就算過了,也省的我再多許多麻煩。”

那心魔自知自己根本不能再承受那許多天雷竹葉,況且還不知道這林采蘋手中到底有多少,再繼續下去實在不明智,惡狠狠的說道“賤人你不要得意,這一次我們是小看了你,在心魔之中我是等級最低的,若是下一次你渡心魔之劫,必定會讓心魔中厲害之輩前來,那時你自求多福吧。”說完化作一團黑煙,悻悻逃離。那心魔離開,這一處石板路,瞬間坍塌,林采蘋此刻竟是連飛行法術都無法施展,就如同一個凡人一樣,從這石板路上墜落到黑暗無底深處。

只聽得耳邊呼呼的風聲,無論如何都無法到底,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漸漸林采蘋竟是失去了意識,昏迷過去,只記得這無盡的黑暗與風聲。

在這一個幽深的暗室之中,只有中央的一個碧玉棺材散發着柔和的光,這時暗室的門打開,一個黑袍頭戴面具的人來到這玉棺前,摘下了從不離身的面具,飽含深情的看着這玉棺之中的人兒,無比輕柔彷佛是怕碰碎了眼前的人兒一般,輕輕的撫摸上這不知是沉睡還是死去人兒的臉龐,深情說道“采蘋,你已經睡了五年了,不知你什麽時候能夠醒來,這五年來,我除了修煉,每一日都來看你,你知道嗎?我以前每一天都想能夠和你天天在一起,如今雖然你沉沉睡着,我的夢想卻是實現了,就算是只能這樣每日看着你,和你說說話,就足夠了。”

“不過,若是你能醒過來該有多好,你就能和我一同說說話,我們一起喝酒修煉,當真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就在這時,一直沉睡着的林采蘋那長長的睫毛突然動了一下,這輕微的一動也沒有逃過一直注視着林采蘋的周東的眼睛,彷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神識一般,幾乎趴在這玉棺之上,看着林采蘋的眼睛,“采蘋你醒來了是嗎?采蘋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采蘋?采蘋?”

在不停墜落的黑暗之中,林采蘋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雙眼竟然這樣沉重,一直想要掙開雙眼卻這樣困難。那呼喚自己的人難不成還是心魔的幻象,這心魔竟然還想要在這幻象之中偷襲自己,不行,決不能在這幻象之中一直昏迷,一定要醒來,一定要醒來!

拼盡了自己的所有力氣,猛然睜開雙眼,果然在自己面前有一個男子的臉,這心魔當真是無比可惡,竟然是出爾反爾,林采蘋氣急了拿出列罡劍就要一劍斬下,卻發現自己身體竟然如此虛弱連揮動列罡劍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堪堪将烈罡劍從丹田之中喚出到手中。那人也不管林采蘋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敵意,無比驚喜的說道“采蘋,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五年了,你不知道開始我親眼看着你昏迷在我懷裏,我有多擔心,不過還好只要你醒來就好,你現在還很是虛弱,不要再動,這玉棺是我教中的重寶,能夠滋養身軀神魂,你在這裏再躺上幾日再起來。”

林采蘋這時終究是看清了四周,有些懷疑的說道“你是?周東?”

第 217 章 仙境福地

随着這最後一聲話語消失在夢境之中,林母的身形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了,林采蘋呆呆的站立在原地,這一次親眼看着母親的神魂煙消雲散,母親懷抱的溫暖還停留在自己身上,在母親懷裏放聲大哭的林采蘋消失了,只見原本只有一個幼童模樣的林采蘋,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長大成為一個大人模樣,林采蘋成長了,這一次是真正的成長了。

雖說修煉了數百年的歲月,林采蘋冷靜多智能吃苦早已經比這修真界中許多修士強上許多,可真正弱小的不是林采蘋的性格,而是她的心結,原本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小姐,生活無憂父母寵愛,卻在六歲這樣年幼的時候,全家殘滅,被迫在短短時間中城中起來,為了活下去,為了報仇!而林采蘋真正的內心深處,卻一直都是那一個幼小的女童,渴望愛,渴望父母,就算是多麽聰明也好,多麽冷靜也好,卻還是十分脆弱,若是遇到與父母相關,與仇人相關,與殺戮相關,就極其容易陷入魔障之中,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

林母雖然不懂得什麽魔障,什麽心魔,卻也知道這一次林采蘋的危機遠遠超過了以往所有,因為真正想要求死的是林采蘋自己,若是自己求死,一旦死念産生,那根本就無需外力,自然就會消失的。林母也顧不得自己的魂魄是否消散了,女兒的安全比一切都重要,在那短短現身的時間中,只想告訴女兒,父母并不想讓她報仇,只想讓她好好活下去。

這一次親眼看着母親的魂魄消散,林采蘋雖然傷心不已,卻不再自暴自棄。不再想着報仇,不再想着殺戮,父母已經逝去。可是自己還活着,自己身上寄托着父母的希望。是父母生命的延續,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想要如何生活并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來,從這一刻起,林采蘋已經決定了,從這一刻起帶着母親與父親的期望,努力認真的活着。而不是為了報仇,從此以後修煉就是為了長生,代替父母,與這天地共存!長生不死!

猛然間。林采蘋睜開雙眼,全身上下竟是早已經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那許多魔頭正在興奮的咬着林采蘋的肉身,林采蘋嘗試着動了動手腳,冷哼一聲。那東羅鐘飛起将那些魔頭全部彈開。探視了一眼自己丹田內的情形,林采蘋大吃一驚,自己的丹田竟然會受損到這樣的地步,若是自己再晚上一點蘇醒過來,就會真的被這些魔頭吞噬一空了。頭部也是一陣劇痛。神魂之中也缺少了大半,轉頭看向這些依舊撲向東羅鐘沒有離去的魔頭,林采蘋默不作聲的拿出一個玉瓶來,倒出一滴萬年石乳來。

這一次林采蘋運行這藥力的速度竟是快了數倍,幾乎是剛剛服下,丹田之中就已經充滿了法力,原本枯萎的元嬰也已經恢複如常,經脈之中運行藥力竟然如此順暢,遠遠超乎林采蘋的意料之外,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心結解開了嗎?身上的傷口也極快的複原,恢複了法力與神智,林采蘋卻是收起了東羅鐘,那些魔頭又是全都撲了上來撕咬起來。林采蘋也不躲閃,低聲說道“吞噬了我的神魂現在收回來吧。”

林采蘋玉手一翻,那在遠處的列罡劍輕鳴一聲回到了林采蘋手中,到手的這一瞬間離朱火鳥投入到這火焰當中,列罡劍上的火焰大作,瞬間變成如同一座火焰山,将此刻圍在林采蘋身邊的所有魔頭全都籠罩其中,一直無畏無懼的魔頭終是吃到了這烈焰灼燒的苦頭,痛苦的嚎叫起來,現在所有的魔頭似乎都已經知道林采蘋的神智恢複了,全都想要飛出這火焰之外,可是林采蘋怎麽可能放過他們,一道精純的法力輸入這列罡劍中,火焰有了這法力做填料,更是厲害了數分,那些魔頭還沒有來得及飛出這火焰,就已經被燒成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所有的魔頭在短短一炷香內,全都被這火焰燒死,火焰之中卻有數片七彩的碎片在火焰之中停留,沒有被這火焰灼燒殆盡,林采蘋閉上雙眼,雙手打開,那七彩的碎片飛入到林采蘋的靈臺之中,神魂終于是完整了,再一次睜開眼之時,林采蘋只覺得渾身舒暢,每一次的呼吸都如同能夠溝通天地一般,這樣的感覺,就如同天地在握,與自己同呼吸一般,若不是此刻還在心魔的幻境之中,林采蘋真想就地閉關打坐,趁着這一種感覺修煉上個幾十年,修為一定大進!

對了,心魔,自己還是在心魔的地盤之上,看來這一條石板路上是對自己的考驗,要想從這幻境之中走出去,光是通過這些歷練遠遠不夠,定是要打敗甚至擊殺心魔才有可能恢複正常之中。只是那心魔變幻萬千,想要與它正面鬥法都是千難萬難的,更何況擊殺了。若是被其他修士知道林采蘋竟然想要擊殺心魔,定是會嘲笑她的,這心魔由古至今就是無形之物,能夠不被心魔迷惑吞噬,慢慢度過這心魔之劫就已經是萬幸了,沒有幾人能夠想到擊殺心魔的,這林采蘋可算是第一人了。

那所有的幻象已經消失,地獄的景象已經化作虛無,這一次踏上那石板路,林采蘋的腳步更加堅定,也更加有方向了。黑暗逐漸被光明替代,這一條石板路現在卻符合了它本身的樣子,出現在一片竹林中,四處仙氣渺渺雲霧缭繞,彷佛這竹林是在一處仙山之上,這石板路卻是傾斜着。向上走着越來越吃力,似乎真的是在爬山一般,這向上攀爬着,身邊的竹林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各種奇怪的巨石,其中生長着無數的珍奇靈草。

許許多多林采蘋曾經見過的,或是從傳說之中聽到過的,這裏竟然全都生長着,而且每一株年份都已經有上千年,就是在修真界中都十分的稀有。這裏的靈氣也極其濃郁,幾乎都已經快要化作實質一般。從哪些靈草當中偶然跑過數只靈獸,林采蘋看清之後卻也是頗為意外,這些靈獸無一不是外界難尋之物,赫然就有那通靈的尋寶鼠,天生能夠破解陣法的冰翼蝴蝶,還有許許多多林采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不過就算只是從外表上看,都能覺察出這些靈獸靈蟲的不凡來。

那尋寶鼠朝着林采蘋跑來,卻沒有來到這石板路上,不過卻是将這石板路邊上的幾塊小石頭碰到了石板路上,露出原本是緊貼泥土的那一面,竟然是寶光閃爍,這路邊毫不起眼的小石頭,竟是火屬性的極品靈石,這樣小小的一塊若是放到外界多能引起無數元嬰修士的瘋搶。這樣的石頭在這石板路兩旁根本就不只有多少,就算是林采蘋看着也有些動心了,只不過心中清楚的很,這一切都只是那心魔的幻象而已。

無視這遍地的寶貝,向前走去,原本只有低矮靈草的路邊卻生長出一棵巨大的樹木來,定睛一看卻不是樹木,而是數十根藤蔓交纏生長在一處而化作一棵樹木一般,這藤蔓的根處分泌出滴滴透明的靈液來,這竟然就是林采蘋一直在尋找的玄藤,能夠長成這樣大,定是有數萬年的樹齡了,最惹眼的是這玄藤頂處生長的一個綠色的果實,如同一顆玉石一般在這藤蔓的頂端,通體有着無數紋路,這一顆果實凝結了這玄藤數萬年的精華,不知是何等的寶物,林采蘋的心中已經蠢蠢欲動,可還是深吸一口氣,再也不看這玄藤,轉身離開。

剛走過這玄藤不遠處,這一座山卻突然開始地動山搖起來。一陣龍鳴與一陣凄厲的鳳鳴從左手邊不遠處傳來,定睛望去,竟是遠處的天際有一條巨大的真龍與一只火鳳正在生死相搏!只見那火鳳燃起赤色的火焰,揚起鳳頭大聲鳴叫,從這鳳鳴聲中傳出的似乎是要與這真龍同歸于盡的氣勢。

那火鳳拼盡全力與那真龍相撞,真龍被這火鳳緊緊纏住,終究是逃脫不了,最後這二者竟然是同歸于盡,齊齊從空中跌落到不遠處的山上。這地動山搖,林采蘋腳下的石板路似乎都要崩塌,無數的巨石滾落,将那些靈草壓死,可是親眼看着的林采蘋覺不出一絲可惜。要知道真龍與火鳳這等天地神獸,能夠見到就已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能夠遇到神獸隕落之地,更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哪怕只是得到這真龍火鳳身上的一個鱗片,一只翎羽,煉制的法寶就足以橫掃半個修真界了。真龍火鳳全身都在那不遠處,那是有多少寶貝,可惜只能是可惜!

這一切竟是自己在幻境之中所見,若是真的被自己所見,那這飛升大道,必定少了無數的艱辛!

第 224 章

範錦華并沒有回答禿鷹的問題,而是看向斯坦卡。

“你準備好了嗎?”

斯坦卡很認真的點點頭:“準備好了。”肯定的做出回答。

範錦華長呼一口氣:“今天晚上我們可能會遇到危險,你最好做足準備。”

“呵呵,危險?對于我一個死亡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麽可怕的?”斯坦卡半開玩笑的回答道。

範錦華笑着點點頭。

“雪鷹你和黑狐的任務就是清除這裏面所有資料,我們需要轉移到一個更為安全的地方工作。”範錦華對他們兩個人做出命令。

“轉移?難道我們暴露了?”雪鷹皺着眉頭問道。

範錦華搖搖頭:“目前還沒有,但是這件事一開頭那可就沒準了,在這裏不适合我們撤退和防禦。”

“那我們轉移到什麽地方?”

範錦華從兜子裏拿出一串鑰匙和一張紙條:“去這裏。”

“你早就找好了?”雪鷹接過來有些驚訝的問道。

範錦華笑了笑,轉身帶着禿鷹走向另外的一個房間:“我讓你留下來,是為了幫他們一切轉移,如果讓黑狐和雪鷹單獨在一起,我不太放心,明白了嗎?”範錦華低聲說道。

禿鷹這才明白範錦華的用意,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裏面的槍都沒有子彈,只有這把有,你拿着,如果有任何的情況,不要猶豫。”範錦華說着遞給禿鷹一把手槍。

禿鷹接過來,握在手裏。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房間,範錦華拍拍手:“大家開工吧。”

雪鷹和黑狐兩個人快速清空電腦內所有的記錄,禿鷹找來車輛把武器轉運上去。

大家全都開始忙碌起來,範錦華和斯坦卡兩個了則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來回走動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轉眼間雪鷹他們全都收拾好了。

範錦華對着雪鷹點點頭。

雪鷹帶着禿鷹和黑狐離開游艇,乘車前往他們的目的地。

此處坐落在這個州的東部商業區,周圍全都是高樓大廈,街道上行人不斷,警察在這裏的巡邏也是非常的頻繁。

吱吱吱!

雪鷹把車停下來,禿鷹透過車窗向外看了一眼。

“影子找的這個地方是不是有點?”小聲嘀咕一句。

“這個地方不錯,雖然人很多,但是這裏的交通非常發達,撤退的線路比較多,如果是郊區怕是我們被包圍想跑都跑不了。”雪鷹看着這裏的地形回答道。

當範錦華聽說傑克斯和傭兵的關系後,就決定要挑選一個人口密集的商業區,傭兵肯定不可能在這裏和自己開火,而且雪鷹他們可以通過這裏周圍的所有監控,十分方便的看着周圍的一切情況。

三個人走下車,搬着東西走進樓層。

來到大廳,跑過來兩名保安攔住他們。

“你們要找誰?”一雙看犯人的眼神看着雪鷹他們三人。

雪鷹放下東西,從兜子拿出鑰匙:“我們是1808房間的新客人。”對着保安回答道。

保安愣了一下,馬上通過物業管理處了解1808房間的情況。

最終得知那裏更換主人,并且确認更換的是外國人的時候,臉上立刻就露出笑容:“我來幫您。”說着就要抱雪鷹的箱子。

雪鷹伸出手攔住他:“不用了,謝謝。”說着自己抱起來。

箱子裏面都是武器,肯定不能讓他碰,萬一出點什麽事,不好搞。

保安給他們遞過來一張門禁卡,這張卡可以刷開兩道門禁,還有所有的電梯門。

雪鷹很想知道範錦華是花了多少錢買下這裏,看這個安保防禦還真有點美國大片裏面的陣勢。

乘坐電梯來到房間門口,雪鷹打開房門,推開門走進去,三個人全都愣在原地。

一個最少三百平的複試房間,正對着房門是一個巨大的屏風,在屏風的後面是一套高貴的真皮沙發,沙發正對面牆壁上挂着一個七十寸電視,地上鋪着奢侈的地毯,看到這些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來對地方。

禿鷹向後倒退兩步,擡頭看了一眼房間號:“是1808房間啊,這一年租金得多少錢啊?”不可思議的發出聲音。

“我們要不要先進去?”黑狐比他們兩個人都淡定一些,開口說道。

說完,三個人抱着箱子走了進去。

關上房門,沿着旋轉樓梯走上二樓。

二樓一共有六個房間,推開第一扇門,這是一個卧室,第二個門還是卧室,連續推開五扇門全都是卧室,雪鷹努努嘴:“這應該是我們五個人的房間。”嘀咕一句。

第六扇門推開,這個房間比那五個明顯要大一倍還要多。

房間的右側牆壁挂滿屏幕,下方是一排桌子,上面擺設好網線端口,看到這些就能想打這是雪鷹和黑狐工作的房間。

左側則是一個巨大的黑板,中間一張長方形桌子,外加五把椅子,看上去像是開會的地方。

前方的窗口處擺放着兩個監聽望遠鏡,可以清楚的看到八百米外的地方。

叮咚!叮咚!

有人摁響門鈴,三個人對視一眼,馬上從樓上跑了下去。

禿鷹悄悄的把手放在槍上。

雪鷹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到外面有一輛小推車,在推車的一旁站着兩個保安。

停頓片刻打開房門。

保安馬上湊了過來:“尊敬的範先生您好,這些是您的快遞,請您核對簽收。”畢恭畢敬的對雪鷹說道。

雪鷹一愣:“我的快遞?”

“對,這是您的快遞。”

“哦哦,好。”

簽收下快遞,保安穿着鞋套把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抱進房間,擺放完畢,微笑鞠躬退出房間。

雪鷹關上房門,三個人圍着這些箱子轉了一圈。

“這裏面是什麽?”禿鷹托着下巴問道。

雪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打開看看吧。”

拿出匕首,劃開箱子。

裏面露出一臺電腦,劃開第二個箱子還是一臺電腦,全都是最先進的電腦,雪鷹和黑狐兩個人相視一笑,不用猜,這一定是範錦華搞來的。

剩下的五個小箱子裏面竟然是子彈和手雷。

“這些彈藥都夠裝備一個加強排了吧。”禿鷹驚呼一聲。

雪鷹拍了他一下:“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175:先搞點小事

第 225 章 只有它不存在的街道(月票加更)

在第一次聽到有關二尾已經可能複活的消息的時候,甚至這個消息還沒有得到确定,羽生就立即開始訂做火鍋了,所以到了現在,那個封印容器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一兩天之內,加班加點就能趕工完成。

從辦公樓出來之後,羽生與紫蔻分別,接下來他只要等待三代火影的決定就好了。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接下來也沒什麽別的事情了。

不過當羽生回到家的時候,走在溫泉街上的時候卻發現街道對面有些吵鬧。他駐足觀看,然後發現白天他和自來也、大蛇丸泡澡的那個地方的房子塌了幾座。

“雖說泉眼密集的地方,地下水脈同樣豐沛,發生地陷事故也不是難以理解,但是……我身上的黴運應該不至于強到那種程度吧,嗯,至少應該不會是我,應該是大蛇丸或者自來也吧。”

白天才泡過澡的地方到了晚上就塌了,這似乎不是一個好兆頭,尤其是接下來還有一個重大任務。然而羽生卻不覺得黴運是他帶來的,應該是別人……

真不知道他推卸這種責任有什麽用,反正只是自然災害,又不需要讓他來賠償。

接着,等羽生爬到樓上之後,向下俯瞰,發現非但是那邊的兩家店受到了地陷災害,甚至連橫跨溫泉河的一座木橋都從中間斷落了,河水順着被破壞的岸堤倒灌到了街道的另一側,不少店家都遭到了無妄之災。

不過也沒什麽關系,反正那邊都是木造房子,倒的快,同時重建起來也不慢,只是因為現在剛好是冬雪,所以大概夜裏有些人要受凍了。

羽生打開房門,接着開燈,屋子裏瞬間就亮堂了起來,而他開門的時間,就看到了他的貓就端坐在門口的墊子上,正在安安靜靜的等待着他的歸來……怎麽說呢,這只貓仿佛有點狗化了。

羽生既不是貓派也不是狗派,但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在他的印象之中狗肉要比貓肉好吃的多……咦,似乎暴露了點什麽?但沒關系,羽生依舊是個小動保,這個立場日月不移。

“有人來過了?”

進入家門口之後,羽生就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倒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問話時候的語氣也比較随意。

黑貓輕輕地喵了一聲,然後擺動了一下自己的尾巴,算是回答了羽生的問題。

“我為什麽覺得你已經會說話了?是不是在裝作不會說?學到的外語為什麽不用?”

羽生脫下鞋子,解下身後的長刀放到了一邊,同時又這樣問了黑貓一句。

于是那只貓又連續而短促的喵了幾聲,接着迅速的擺了幾下尾巴,然後就邁着小碎步飛快的跑到了一邊,消失在了羽生的視線之中。

毫無疑問,這只貓現在的智商已經算是可以了,可是不管它能不能說話,那如果羽生要這麽問的話,它也必須不會說話的。

羽生的通靈獸培養試驗,其實已經算是成功了,這只貓現在已經實現了查克拉的自提煉與自循環,能夠算是一只查克拉通靈獸了,但問題是因為先天弱勢,它的查克拉根本比不上木葉上忍,更不用說木葉下忍了,所以基本上它在戰鬥之中是派不上用場的,暫時只能繼續做寵物。

羽生看着那只貓消失的方向,然後不由的搖了搖頭……話說,他家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貓爬架,看樣子好像已經有了挺長一段時間了,不過之前他為什麽沒有注意到?

羽生最多也就會為這只貓準備一些火鍋底料,至于玩具或者其他的生活用具,真實的小動保是不屑為之的。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值得注意的事情,羽生繞過牆角,走進自己的卧室,然後就在床邊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個多出來的忍具包。

他打開紐扣,發現裏面裝着的除了手裏劍、煙玉、兵糧丸以及起爆符等常規的用品之外,還有分門別類放置的各種藥物。

羽生取出了其中的一瓶,然後對着燈光晃了晃,藥丸撞擊着玻璃瓶壁,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這是他一直在吃的用來抵抗查克拉侵蝕的特殊藥物,不過他卻沒能真的指望這東西能起到多少效果……

實際來說,這種藥甚至連安慰劑的作用都發揮不出來,最近羽生已經在把它當糖豆嚼了。

或許是因為吃多了有了抗藥性吧,但不管有沒有藥效,羽生還是得繼續吃下去,因為這是有醫囑的。

羽生将忍具包扣起來,然後跟挂在自己身後的那個進行了置換。

而忍具包的下面,還有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簇新外套,也就是影流的制服,只不過相對于組織訂做的那些“均碼”制服,他這一件被改的更加合身了一些……嗯,這沒什麽不好的。

因為各自都在忙各自的事情,且雙方之間在工作上的交集并不多,所以最近以來羽生與綱手之間的交集并不多,說起來,上次見到綱手是什麽時候來的?

正當羽生這樣想着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那只貓正在貼着牆邊露出一只眼睛向着他這邊偷瞄……你妹的,這只貓确實應該炖了。

智商太高的寵物不是好寵物,更何況這只黑貓其實已經成精了。

“你看什麽呢?作為一只四腳獸,不要瞎捉摸人類的事情。”

被發現了,于是黑貓受到驚吓,再次拔腿就溜……它好怕怕的,正常的喵都不想做這樣危險的事情,然而奈何它是一只有任務的貓。

綱手是三筱的女兒,三筱是羽生的師父,那綱手不就相當于羽生的妹妹麽,誤會這麽純潔的關系,那還是人麽。

有某些意圖的人,那還是人麽?

所以說就跟之前發生的類似情況一樣,事情解釋起來非常簡單……她只是他的妹妹,他在擔心它是否誤會。

當然了,就算一只貓有了智商,它也不可能理解的了人類的複雜,所以很快它就自己跑一邊玩去了,天黑了,這只貓剛好非常精神……對于一直貓來說,這個世界太大,而有趣的東西太多,所以為什麽要把時間花在愚蠢的人類身上呢?

羽生也沒有想太多,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任務呢,所以他就直接睡下了。

…………

到了第二天,“影流”接到了三代火影的命令,最終結果就如同羽生預料的那樣,火影同意了他近距離接觸二尾的建議。

本來嘛,這老早就是兩個陰險老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而只要羽生能夠以正當的任務接觸二尾,那他就能正當的對二尾采取很多不正當的行為……剝削尾獸,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