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1 章 密令

夜晚,北平城在電閃雷鳴中下了一場大雨。雨停之後,狂風大作。北平城裏一些大樹被連根拔起,路面上的積水沒過了腳踝,低窪處的積水足有一米深。天壇以南的貧民區,許多民居浸泡在水裏。

根據在滿洲國的經驗,關世傑組織大澤賭城和商會分公司的一些職員,挨家挨戶送去慰問金,還有鋪蓋,衣物等慰問品。本着“做好事,要留名”的原則,員工穿着印有兩家企業名稱的統一制服,走街串巷,進行赈災活動。

這一善舉,被北平各大報紙争相報道。幾乎在一夜之間,大澤賭城和商會在北平家喻戶曉。

軟廣告的的力量不可估量。

6月22日,兩家企業的銷售額翻了幾乎兩番,大澤商會分公司的中西餐廳外面,排滿了長隊大澤賭城裏也是人滿為患,每一臺老虎機,每一張臺桌前都有人圍觀和等待接手,生意的火爆程度讓關世傑都咋舌。

當天上午,關世傑在吳彥章的辦公室,又一次接待了張家兄弟。

“大掌櫃的,我們是求助來了。”張老大沿襲着生意人的稱呼,對關世傑說。

“張大哥有話請講。”

“我們的狀紙已經遞交到法院,昨天家裏人和親戚朋友,也都到市政廳大門口讨說法去了。但是人太少了,引不起關注。”張老大說。

“上次你說,我們要是需要人手的話,就來找你們。這句話還算數嗎”張老四問道。

“當然算數。這樣吧,下午我安排一百人先去市政廳,人數還嫌少的話,那就安排三百人。”關世傑說。

“還是三百人吧,人多勢衆。最好能引起記者的關注,就像你們做赈災一樣,有了記者們的報道,就不怕趙家人抵賴。”張老四說。

“不愧是做律師的,舉一反三,能想到用社會輿論的力量,為自己的兄弟讨說法。”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自古民不與官鬥,但是我們五弟死的不明不白,讨不到說法,誓不罷休。”張老四說。

“張大哥,你把這件事兒編成評書段子了嗎”關世傑問道。

“已經編完了,昨晚就開始講了兩場。”張老大說。

“我給你出個主意,你一個人講,傳播的範圍太小。你最好把段子交給各個茶館,戲院的同行,讓他們也幫你去講。據我所知,做你們這一行的,都有師父師兄弟吧,師兄弟都有徒弟吧你自己應該也帶徒弟了,你出面說一聲,他們一定會幫忙的。”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我師爺帶出來八個徒弟,光我師父就有十幾個徒弟,加上師伯師叔的徒弟,還有我們這輩帶出來,北平城沒有五六百人,也有三四百口人在說書。”張老大茅塞頓開地說。

“我也可以找同行聯名上書法院,要求查明事實真相,還我五弟一個公道。”張老四說。

“你們看,這辦法不都想出來了可有一點你們要把握好。”關世傑說。

“哪一點”張老大問道。

“你們是要真兇伏法,還是要經濟補償”

關世傑問完以後,兄弟倆對視了一下,誰也沒開口說話。關世傑知道他們心裏的真實想法,因此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常言道,人死不能複生,你們就多要一些錢,不能便宜那個背後的真兇。”

“十萬差不多了。”張老大說。

“五十萬,至少五十萬。”張老四說。

“要我看,輿論鬧大之後,二三百萬應該差不多。”

關世傑的話讓張家兄弟都吃了一驚,但随後眼睛都亮了起來。

張家兄弟走後,關世傑找來呂雲飛和吳彥章兩個人。

“大哥,彥章你們找幾個兄弟,讓他們到天橋,菜市口找一些打零工的人,每個人一天一塊大洋,跟着張家兄弟到市政廳門口讨說法。”

“找多少人”吳彥章問道。

“直接去遭水災的貧民區去找不就行了讓他們也賺一些錢不是更好”呂雲飛說。

“還是大哥想的周到,那就去貧民區找三四百人吧,老幼婦孺都可以去,每人每天一塊大洋。”關世傑說“到時候現場安排兩個兄弟,專門清點人數,發放工錢。”

呂雲飛和吳彥章兩個人走後不久,萬斌來到賭城玩了一會兒老虎機,然後來到了辦公室。

“站長,史岩東今天到我們特勤科做科長了。”萬斌開門見山地說。

“就職夠快的,是不是急于抓他所知道的軍統局人員”

“他已經誘降了個人,現在被抓捕的人員已經有一百多人了。我覺得應該盡快行動,不然的話,受害的人會越來越多。”

“你是不是有什麽方案說出來聽聽。”

“趙劍今天帶着史岩東來,給特勤科的人開會,說從明天開始,史岩東會親自帶着我們下邊的幾個組,去抓捕軍統特務。我就想這應該是個機會,只要事先知道到哪裏的去抓人,埋伏下人馬,一舉擊斃這個叛徒。”

“這樣做安全嗎一般會帶多少人去抓捕”

“特勤科抓人,抓捕普通的人物,一般去十幾個人。抓捕重要的人物,一般要四五十人。還要封鎖前後兩邊的道路,”

“你有把握弄到确切的情報嗎明天或者後天,還是幾天後到哪裏抓人,抓什麽人,派多少人去咱們也好事先通知被抓捕的人逃走,然後在伺機殺掉史岩東。”

“暫時還沒什麽把握,但如果史岩東能提前一個小時,或者半個小時,通知我們,或許還有機會。”

“根據軍統局歷來的行動特點,一般都不會提前通知去抓捕人。都是直接喊人就走,下面的人都不知道去哪,去執行什麽樣的任務。史岩東是從軍統局出來的人,他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關世傑說“你先回去了解一下,被誘降的人都叫什麽名字,然後我讓總部查一下,他們的下線都叫什麽名字,做什麽工作,家庭住址在哪。”

“那好,還是站長考慮的周到。我這就回去打聽,打聽清楚了再過來彙報。”

關世傑知道萬斌是急于立功,一方面是得知每個人都有一份保險金,功勞越大,獎金越高,保險金累積的數額也會快速增長。另一方面也是想給自己留下一個好印象。當然前者的誘惑力更大。

而且,凡是來此彙報工作的車馬費,餐費都一概報銷,還無需什麽憑證。

關世傑派人找到貴賓室,三個男生的其中一個叫遲天昊的,讓他通知馬力,謝雪峰,齊統領晚上八點過來開會,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工作。

臨近中午的時候,鄭蘋如來了,她向關世傑傳遞了一個剛接到的命令阻止毛萬裏進行刺殺行動。

第 227 章 一腔熱血

“呵呵噠,是不是財閥俱樂部我不清楚,但是總之我們俱樂部之間的比賽,不是比誰的俱樂部有錢,而是要比誰的球技高超,我現在就告訴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雖然說成立時間連一年都不到,雖然他也沒有什麽高超的戰績,但是這個李翺可是非同尋常的”

“哦,李翺到底有什麽過人之處?你說了半天我都沒有感覺到出來”

“呵呵噠,這李翺你們沒有聽說過,那麽你們聽說過帝國大學嗎?”

“帝國大學?就是跟我們俱樂部同名的那個帝國大學?”

“不錯”

“呵呵噠,我們當然聽過了,我們聽說那個帝國大學,不是有一個號稱足球皇帝的羅南嗎?而且這個羅南的球技也是非常高超,怎麽了呢?”

“很簡單,因為這就是這個足球皇帝羅南,就是曾經敗在了那李翺的腳下”

“什麽,這怎麽可能呢?”

一經聽到這名教練此話,那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當即是驚嘆不已,

“而且我也告訴你們,這個李翺不僅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當家球星,還是青雲大學足球隊的首發球員,十號中場核心”

“什麽?居然這般牛逼,這般厲害?”

一經聽聞那李翺的頭銜,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當即是吓得連連敗退,冷汗疊出。

他們萬萬沒有料到,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李翺,如今的名頭銜居然是這般吓人。

“我告訴你們,就連先前那個青雲大學俱樂部,青雲大學門神馮埠,都不是李翺的對手”

“什麽?馮埠的球技,我們可是早就聽說過的,那個馮埠守門,就好似守護自己的口袋一樣,特別輕松,特別逆天,如今這個李翺的能夠打敗馮埠嗎?”

“呵呵噠,那是當然的啦,這乃是馮埠對別人親口所說的,雖然說你們不知道,但是我身為教練,自然是對到全國各地的,各個大學,各個俱樂部如指掌了,而且這李翺便是被譽為最為年輕,最為逆天的足球天才”

“什麽,他就是那正兒八經的天才少年李翺嗎?”

如今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這才終于明白了那李翺的真實身份。

當即令他們心中震驚無比,而這時那其中一名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則再度沖教練說道:“教練,如今你将李翺說的這般牛逼,那你意思就是說,我們這些人都不是李翺的對手了,即便我們全部出動,我們也要被李翺這個小雜毛給踢翻在地嗎?這樣看來,我看你也未免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啊”

“呵呵噠”

一經聽到自己球員這般不服氣的話,那名教練當即是不怒反笑。

“我說你們這些球員,為什麽脾氣就這般急躁呢?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我們也不是不想讓你把話說完,我們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噠,既然你們不明白我的意思,那麽我現在就告訴你們,我的真正意思,我告訴你,我這個教練那可是向來只會走直路,不會走彎路,別人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我是撞了南牆我也不回頭,我也要把南牆給撞塌,因此雖然說李翺特別的厲害,但是在我們俱樂部面前,我也視李翺如若無物”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因為我的麾下由你們這群特別厲害的球員,因此說我不管那李翺是誰,即便那李翺是那國際俱樂部的當家球星,我依然不将李翺放在眼裏,而且這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也只有李翺一個人特別牛逼,像其他十名隊員,根本就是平庸之輩,所以說只要這小男孩兒俱樂部,跟我們這帝國俱樂部進行比賽,那麽我想我們一定可以見他們踢得落花流水”

“既然這樣,為什麽你不讓我們現在就跟李翺對戰呢?如果我們能夠一對一羞辱一下李翺的話,那麽這也能夠在我們接下來的比賽當中,起到致關決定的作用啊”

“呵呵噠,你們太看不起李翺了”

這時一經見到自己麾下的球員,還想跟那李翺一對一對決,這名教練再度沖他們說道:“我告訴你們,這李翺可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他既然敢跟你們一對一的對決,那麽這就證明李翺已經是不将你們放在眼裏了,而且李翺也已經是有了,将你們全都擊敗的策略,所以說如果你們這是十一個人,真的要跟那李翺進行車輪戰,一對一對決的話,雖然我不敢保證你們能不能獲勝,但是這李翺就會間接地,将你們的所有技巧全都銘記于心,而後來他就會将你們這些人的技巧,告訴給他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如果他們那隊員知道了,我們這些球員的各個長處和短處,那麽我們還怎麽跟他們對戰呢?正所以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今我們還不知道小男孩兒俱樂部各個球員的特點,也不知道他們的長處和短處,但是如今卻險些被敵人,知道了我們的長處和短處,那你說到底是李翺吃虧,還是我們帝國大學俱樂部吃虧了?”

“這個嗎?”

一經聽完自己教練苦口婆心的勸說,這些球員這才終于明白了,自己教練如今的良苦用心。

因此這些帝國大學俱樂部的球員,此時也是滿臉愧容的,沖着這名教練說道:“教練我們都知錯了,我們先前只是有着一腔熱血,只是想跟李翺決一雌雄,但是我們卻沒有料到李翺的心思這般深沉,他竟然是想用這個機會,将我們這兒球員的底細全都看查清楚,好,你放心吧教練,如今有了你這句話,那麽我們肯定以團體榮譽為至上,我們絕對不會用我們個人喜好,來和那李翺對戰的”

“好,沒問題,就聽你所言”

見到自己麾下的這些球員,終于不再哭喊着要跟那李翺對戰之時,這名教練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而這時那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也随即沒開了這帝國大學俱樂部,因為他們先前已經得知了,在那名教練的要求之下,這些帝國大學俱樂部的球員,已經不可能再跟他們對戰了。

第 229 章 仙俗

第二百二十六章 仙俗

“具體标準,由你們二人自行判斷。!只要你們認為是他們可以應付之事,都不要出手。你們也不必顧忌什麽,真傳弟子試煉本要冒着生命危險,事後也不會有人敢責怪你們。你們雖然是護衛,其實也是考官,務求做到公平公正。明白了麽?”紫袍男子淡淡說道。

“是。”蘇同肖與韓立二人,連忙垂首應了一聲。

紫袍男子嗯了一聲,看了身旁的白袍少婦一眼。

少婦在男子望過來時,毫不退讓的直接對視了一眼。

紫袍男子也沒多說什麽,一轉身,遁光一起的朝遠處疾馳而去。

白袍少婦這才目光一轉的掃了韓立二人一眼,最終目光在韓立身停留了一下,但下一刻,便身形同樣一轉的朝遠處飛去。

而在少婦轉身的剎那,韓立目閃過一絲異色,眨眼間便恢複如常了。

目送二人身形消失在天際,韓立二人才擡起頭,互望了一眼。

“蘇兄,剛剛那位歐陽道主,莫非是排行第九的道主歐陽奎山?”韓立如此問道。

“正是,宗內十三名金仙道主每十萬年一次輪換,輪流執掌門派。現在執掌宗門的正是歐陽道主。只是沒想到,雲道主竟也一起來了,還一言不發的走了,看樣子應該是不放心她那位寶貝徒兒吧。”蘇同肖點了點頭道。

“看來他們準備出發了,我們也準備動身吧。”韓立神識一動,朝着主殿方向望了一眼道。

隔壁的主殿內,那些內門弟子已經出發,由那個方宇帶領着朝殿外而去。

“呵呵,厲兄不必着急。等他們走遠一些,我們再慢慢趕去便可。”蘇同肖卻擺了擺手道。

結果其話音剛落,偏殿內人影一花,一個灰發老者身影浮現而出,身穿着宗門長老服飾,卻是一位內門長老。

灰發老者看了二人一眼,視線很快從韓立身移開,落在了蘇同肖身,大笑着走了過去。

“呵呵,蘇長老,你我真是多年未見了。”

“王長老,真是幸會。”蘇同肖呵呵一笑,也迎了去。

韓立眼見此景,心隐隐猜到了什麽,當即故作不知的閉目養神起來。

灰發老者并沒有多做逗留,和蘇同肖聊了幾句便告辭離開,蘇同肖将其送到偏殿門口。

臨告別之際,灰發老者将一個儲物袋不動聲色的塞入了蘇同肖手,後者看也未看一眼,直接收了起來。

結果那老者前腳剛走,又是一個年大漢走了進來,看樣子也是一名內門長老。

“蘇長老,這一次果然是你任這暗衛之職。”大漢只是神識一掃,便自動忽略了韓立的存在,直接沖着蘇同肖拱了拱手,笑容滿面的說道。

“範長老說笑了,恰巧為之罷了。”蘇同肖笑着迎了去。

年大漢沒有廢話客套,直接取出了一只儲物袋,遞給了蘇同肖。

接下來的時間裏,這偏殿之可謂是絡繹不絕,很快來了七波人,似乎都是來送東西的,且都是略一停留便離開了。

但韓立心明白,這些人應該都是那些參與試煉弟子的長輩師門,來此應該是拜托照看小輩或是弟子的。

只是那些人見自己不僅面生,修為也不過真仙境初期,那些禮物自然都送到了蘇同肖這位期真仙手了。

蘇同肖自是來者不拒,将所有禮品盡數收了下來。

韓立這麽靜靜坐在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心卻在揣摩着那位雲道主臨行前的話。

此女要自己務必保的白素媛周全,看樣子似乎并沒有将此事囑托給修為更高的蘇同肖。

這有些耐人尋味了。

“厲兄,我看時辰差不多了,我們這便走吧。”蘇同肖見無人再來,當即招呼了韓立一聲道。

“好。”韓立睜開雙目,點了點頭。

……

鐘鳴山脈北部一處高聳巨峰,一座青石大殿坐落于此。

此處是燭龍道所在鐘鳴山脈最北邊的一處臨傳閣。

大殿之外寒風呼嘯,溫度其他地方低了許多,空白雪飄揚,鋪天蓋地,入眼處一片蒼茫。

韓立和蘇同肖走出大殿後,沒有絲毫停留的直接朝着北方飛去。

如此不過小半個時辰後,二人遁光一緩。

在前方數萬裏外的高空,一艘巨大飛舟正在雲海乘風破浪般往前飛馳。

“呵呵,接下去這段還算輕松,我二人只要慢慢跟着便可以了。話說,厲兄既是與白素媛同時入門,距今應該還不足百年吧,覺得本宗之外界,如何?”蘇同肖看向韓立,笑着問道。

“宗內功法資源倒是一用俱全,只是我等若想要獲取一二,代價可并不小。”韓立苦笑一聲道。

“厲兄所言甚是。我們這些在宗內沒有根腳的散修長老,若沒有特別機緣,想要更一層樓,何其困難!入宗時的那些供奉根本是杯水車薪,往後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到了這個境界若還想有所寸進,是有金山銀海也不夠消磨,否則蘇某也不至于入門十餘萬年,才堪堪邁出這一步了。”蘇同肖深有同感的自嘲一笑道。

“入宗時的供奉……這是什麽?”韓立聞言,微微一怔。

“是五百極品靈石和三枚仙元石呀?敢問厲道友,當初入門之時是何人引領的?”蘇同肖幹咳一聲的問道。

“祁良。”韓立答道。

蘇同肖聞言,諱莫如深地看了韓立一眼,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不過,這其的意思卻是很明顯了,他這是在告訴韓立,那些靈石和仙元石都是被祁良給拿走了。

韓立面閃過一絲愠怒之色,但心其實并沒有掀起多少波瀾。

祁良這種行為在燭龍道內,只怕已是司空見慣的常事,聽蘇同肖這麽一說,反而對祁良之前的熱情行徑更加放心了一些。

聯想到不久前蘇同肖的收禮之事,韓立心不覺有些無語起來。

沒想到不管是人界、靈界還是仙界,通行的規則還是一樣的,甚至于這些真仙們的不少行徑,竟反倒越來越像是世俗世界了。

“對了,厲兄可還記得當年熊山副道主煉劍失敗一事?”蘇同肖突然想到了什麽的說道。

“關于此事……熊副道主不是要求我等不要外傳麽,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談起。”韓立蹙了蹙眉,說道。

“哈哈……此間也你我二人,又沒有外人,不妨事。再說了,是我們不傳,如今這事兒宗門內,還有哪個長老不知?早已經是秘而不宣的笑聞了。”蘇同肖無所謂地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韓立聞言,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據說當時為了布置劍陣,熊副道主從仙元殿摩邪長老那裏借了一大筆仙元石,一直拖欠着至今未還,結果前幾日惹得摩邪長老門堵着要債,兩人為此還差點動了手,在門裏鬧得沸沸揚揚,很不好看……”

蘇同肖似乎是對此類門內逸聞頗為熱衷,東拉西扯地跟韓立說了許多。

韓立雖然對此本沒有什麽興趣,但一路左右無事,便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引導到他關心的話題,畢竟他入宗時日尚短,可不想無意間被卷入什麽紛争之。

一時之間,二人好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聊個不停。

随着前方的巨型飛舟越來越往北,氣溫也變得越來越寒冷起來,途還遇到了幾次雨雪天氣,倒是讓過去一直忙于閉關修煉的韓立,久違的欣賞了一次山林雪景。

一眨眼間,大半個月過去了。

承載着白素媛等一衆內門驕子的飛舟,也終于在鐘鳴山脈北部的一座巨大山脈前,停了下來。

這裏正是這次試煉的所在之地,玄冰山脈。

這裏乃是鐘鳴山脈北部第三大的一條支脈,由南向北延伸,裏面主要生長着一種名為雪地針松的植物。

此處樹高枝密,樹葉成針狀,極耐寒冷,是為數不多能在這片山脈生長的植物,覆蓋在皚皚白雪之下,如同一座座白色的尖塔。

此刻,在山脈南部的一片開闊地帶,白素媛等二十幾名弟子已經走下了飛舟。

方宇将飛舟一收而起後,當即開口道:

“好了,将你們送到這裏,我的任務也算告一段落了。此地的地圖你們都有,前進的路線大抵有三條,由你們自行安排,只要達成目标便可。一個月後,我會在此等你們回來。”

說完,他便身形一晃的落在一座矮峰峰頂,自顧自的閉目盤膝,不在理會這些內門弟子了。

不多時,二十餘人便三五成群的圍聚在一起。

戚寰宇和唐川兩人身邊,各自都聚集着數人,似乎已經商量好了,要一起行動。

原本在朝陽殿與白素媛一起的那幾名女修,此刻已分別加入了二人的隊伍之,顯然在之前的這段路,已各自有了決定。

另一邊,和孫克一樣是散修出身的幾人,也已經自動抱團在了一起。

戚寰宇望了一眼不遠處正獨自一人翻閱地圖的白素媛,當即撇下了身邊衆人,來到了她的身邊。

“白師妹,我和幾位師兄弟已經選好了雪駝嶺這條路線了,雖然相對危險一些,但是距離山脈央的雪熊出沒地帶最近,而且沿途應該會有不少額外的獲益。師妹不如與我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戚寰宇俊朗的面容露出一抹期待之色的說道。

第 230 章 :祝麗華的身世

祝麗華的聲音清麗婉轉,江芙蕖聽完她的話,卻是眼皮一跳一跳的。

她猜地不錯,這個祝麗華,還真是祝家老二的女兒,還是祝家老二的遺腹女,這點跟莊真郡主倒是有些像,這古代的遺腹子未免太多了……人也太容易死了吧!

祝家一門嫡系三房,老大祝西關子承父業,駐守在西門關,家就安在銀城,這上京城中的将軍府,如今是祝家三房祝西捷當家,祝西捷挂着閑職,平日裏就與郝夫人兩個打理祝家的産業和掌管這将軍府。

祝麗華的父親祝西中戰死沙場,堯明帝感念祝家一門忠烈,追封了他一個“烈勇将軍”的诰封。祝麗華的母親和父親伉俪情深,生下祝麗華後就追随他去了。

祝麗華為什麽會成為西道子的徒弟,然後又跟在祝西關的身邊呢?因為西道子和祝西中兩個人是忘年交,關系非常好,祝西中臨死之前把女兒托付給了好友,西道子就破例收了祝麗華做關門弟子。

祝西關當時在打仗,對于祝西中的托付,他絲毫不知情,等到戰事稍微平歇,時間已經過去三年了,他這才知道自己的弟媳殉情了,留下了一個女兒,在西道子那裏。

他跑去找西道子要人,結果西道子跟他說,祝麗華因為她母親的緣故,身體有些毛病,還需要四年才能痊愈,等到祝麗華身子痊愈,他自會把祝麗華送到祝西關身邊。

于是,七歲那年,祝麗華就到了銀城,跟祝西關的一群兒女一起在銀城長大。

因為祝西關的忠心,他們即使是逢年過節也很少回上京城,所以,祝麗華也很少回上京城,前面兩次一次是上宗族的譜,還有一次是祭祖,這是祝麗華第三次回上京城。

……

就這樣的情況,她居然開口邀請她到将軍府來小住。江芙蕖心裏後悔不疊。

祝家的情況,很明了,祝家二房等于絕了,祝家大房萬事不管,只管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祝家三房卻是……生了異心,一個典型的宅鬥舞臺。

然後,江芙蕖現在站在這舞臺上了。

呵呵。

“麗華,你這次回上京城,要待多久?”最好趕快走吧,她也好及時拔腿走人,慢慢等就慢慢等吧,姜太公釣魚雖然釣到八十多,但人家好歹悠哉游哉地啊!

“多久?”祝麗華神色頓了頓,清麗的眸光中有些虛幻,迷茫,“我也不知,或許很快,或許要好久。”

這種時候,你的直爽呢?妹子?

江芙蕖心裏郁悶死了,但還是得保持微笑地看着祝麗華,還要細問她,就聽見耳邊哐當一聲,門被人甩開了。

大片的光芒跟着傾瀉進來,刺地人眼睛忍不住眯起。

“三小姐,夫人讓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俱都放在偏房,我來問問三小姐,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布置。”是個粗嘎的女聲。

江芙蕖适應了一下眼睛,才看清她的身形,粗壯,高大……十分粗壯,十分高大!這是個丫頭,不是個漢子嗎?!!難怪把門甩地震天響。

“不用了,你們自去忙吧,一會兒我自己來收拾。”祝麗華對那丫頭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誰知那丫頭身子根本不動,就跟木頭樁子似地杵在那裏,瞪着祝麗華和江芙蕖。

祝麗華有些訝異,“你怎麽還不走?”

“夫人說,三小姐院中多了個人,就讓春丫來伺候。”春丫梗着脖子,直視着祝麗華。

謝謝您了!

江芙蕖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連收拾東西都要讓主子親自動手的丫鬟,她不想用啊,自力更生就好!

祝麗華眉頭動了動,似乎在斟酌。

“麗華,我自來一個人慣了,倒是不需要人特意伺候着。”江芙蕖可不想讓祝麗華應了郝夫人的這份“好意”。

一個春琴就夠了,用腳想都知道,春琴能在祝麗華身邊伺候,絕對是郝夫人的溫情起了大作用。

祝麗華見江芙蕖說這話,松了一口氣,對春丫道,“你回去跟嬸嬸說,就說居士是個方外之人,并不在意這些俗事,不用嬸嬸挂心的。”

春丫眼睛木愣愣地轉了轉,這才緩緩地應了個“哦”字,然後轉身就走了。

當然,門再次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震地江芙蕖心裏都毛毛的。

這郝夫人也是個人才,身邊都養了些什麽人啊!是她喜好特殊,還是怎麽着?總不至于是專門養了放在身邊等着祝麗華的吧。

雖然不知道祝麗華這次為什麽回來……嗯,好吧,從她之前在明月樓偷聽的話來看,她這次回京好像跟江子青有關。

但是,她注定是不可能在将軍府長住的啊,至于嗎?

春丫的到來讓江芙蕖根本不知道怎麽跟祝麗華繼續把話題談下去了,兩個人只能起身到偏房把春丫送過來的被褥等一些常用的家具等物在客房布置好。

因為心裏的疙瘩,江芙蕖還特別留意了下這些東西,就怕送一些次品過來,結果,她發現自己完全多慮了。

這些東西,不但質量好,樣式精致,而且看着,比祝麗華主屋裏的擺設還要上檔次那麽一點兒。

江芙蕖心中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個郝夫人送錯東西了,她好像并沒怎麽關注她啊?這麽好心給她送這些好的家拾來?總不至于那麽厲害,這麽快就知道她大善人的身份了吧?

就算是大善人,也不一定能得郝夫人的如此青眼啊。

江芙蕖摩挲着手裏的瓷白色藍底水紋茶杯。

“居士,以後要是有什麽事,你只管與我說,春琴……”祝麗華走到江芙蕖身邊,聲音有些猶豫,“這個丫頭,她……”

江芙蕖不妨祝麗華居然會忽然跟她說春琴,她細細看了一眼祝麗華,在她眼裏看到了一絲厭惡,心中有些了然。

果然,祝麗華也不是個蠢笨的,只怕早就知道春琴的真面目,卻不知道為何,到現在還對她忍耐着。

“這院中,有小廚房吧?”見祝麗華說不出來難聽的話,江芙蕖也不等她說完便先發問了,剛剛她瞥到旁邊一個小側間,好像裏面有竈臺?

住着不安心,吃總得吃個安心啊!大不了自己動手吧!難吃也好過餓着啊,這一日三餐的,她總覺得有些懸。

“有倒是有的,只是并未用過。”祝麗華訝異地看着江芙蕖,“居士會下廚?”

第 239 章 給你機會

“這還有假?母憑子貴難道是随便說說的?退一萬步講,就算**奶将來把你的孩子抱去養,她難道緊接着就好對你下手?就是她要下手,那會兒爺也未必允許她胡來,二爺憑什麽這麽喜歡她?她又沒有個傾國之貌,又沒有解語體貼,二爺喜歡的不就是她有情有義?若她真要使無情手段,二爺難道會由着她?更何況,她生不出孩子,你能生出來,二爺難道就不為自己的子嗣考慮?所以你放心吧,只要你能讓二爺要了你一次,便後顧無憂了。”

秋晴聽着這話有道理,原本萬念俱灰的心又漸漸熱切起來,不由小聲道:“可是……一次就有,這……這談何容易?”

青蓮笑道:“二爺那般勇武威猛,我看你這身段又是個好生養的,一擊中的的事兒還少嗎?想來你也不會例外。就算一次不行,二爺既已要了你,總不好緊接着就翻臉不認人吧?他是那樣敢做不敢當的嗎?只要留下你,再想辦法多和他在一起幾次,還怕沒有孩子?你也別太看不起自己,雖然你身份低微,可是這模樣性情可是明擺着的……”

一番話終于讓秋晴徹底放下了心事,紅着臉謝過了她,便兩眼放光的離去,這裏青蓮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轉回身向方瓊華禀報道:“太太,幸不辱命,奴婢已經勸得她回心轉意了。”

方瓊華微微點頭,忽地曬然一笑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你今天下午就給她把那兩樣東西送過去,讓她自己瞅準時間,挑個日子使用。”

“是。”青蓮一點頭。進裏屋去拿方瓊華說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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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怎麽非要挑這麽個時間出門?我看這兩天秋晴不太對勁,爺也都是在府中,萬一一個不小心,讓她……”

坐在馬車裏,秋容不無擔憂的看着顧绮羅,雖然外面店鋪發生的事情不小。但她覺着更應該警惕的是府中暗流。若被人趁虛而入,就算是店鋪裏的事處理妥當了,又有什麽用呢?

“你也看出不對勁了?”顧绮羅淡淡道。見秋容點頭,她便冷笑道:“我和你們爺對她已是仁至義盡,從我進府後就知道她懷的什麽心思,我總想着她年齡不大。又崇拜你們爺,等時間長了。知道沒辦法插足我和你們爺之中,這心思也就不了了之了。哪知她竟執迷不悟,還倒向了太太一邊,這也罷了。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你們爺都表明态度之下,還存着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既然她心甘情願替太太做槍,那我便給她個機會。讓她認清殘酷的現實吧。”

“啊!”秋容驚呼一聲:“原來奶奶早都知道了,那……今天也是您特意安排的?”

“不是我特意安排,只怕是太太特意安排的。不然店鋪裏怎麽就這麽巧,出現了假香料?”顧绮羅說完,見秋容一臉錯愕,便微笑道:“不過你放心,一切盡在掌握。”

“奶奶太讨厭了,總是這樣大喘氣。”秋容松了口氣,想了想便拍着腦袋道:“所以奶奶特意把杏花留了下來,就是要她在院子裏暗中布置吧?就算爺真被人家算計了,還有她出來阻止,以防木已成舟被人要挾。”

顧绮羅點點頭,嘆氣道:“春雨去和她哥哥團聚了,你又是我一直倚重的,留在院裏秋晴難免要防備。只有杏花,從她回京後,倒有大部分時間在外面忙活,秋晴和她接觸的時間不長,雖然知道她也是我的心腹,卻不知她厲害,如此有心算無心,就不信她還能得逞。”

“秋晴也未必就是不知道杏花厲害。”秋容嘆了口氣,搖頭道:“只是就如同奶奶說的,人貪婪了,便只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所以她自欺欺人之下,大概真就要小瞧杏花,如此尚未行事,已經敗了,卻不知二爺會怎麽處理她?”

顧绮羅沉默無語,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她是你們二爺的丫頭,就讓他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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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姐,剛剛秋晴姐姐去了書房,二爺這會兒又不在府裏,您看……”

柳兒在杏花面前小聲禀報着,卻見她只繡着花,頭也不擡道:“她原先就是服侍二爺的丫頭,進書房也正常,只要沒帶什麽東西出來,就不用管她,橫豎咱們這內書房沒有要緊東西。”

“是。”柳兒小聲回答,忽聽一個帶笑聲音道:“在這裏做什麽呢?今兒風大,也不怕被吹着。”

柳兒打了個寒顫,擡起頭一看,就見秋晴笑吟吟站在院裏,她這一驚非同小可,正要說話,就聽坐着的杏花淡淡道:“春光正好,有點風怕什麽?我正想看落紅成陣的美景。”說完才擡頭看了秋晴一眼,微笑道:“這一身打扮不錯,是太太上次賞你的衣服?”

“果然好眼力。”秋晴笑着走過來,随意坐在杏花對面,卻聽杏花淡然道:“剛才看見你從書房出來,怎麽?二爺不在,那裏也要你伺候?”

秋晴面色一僵,柳兒也不明白杏花為什麽會打草驚蛇?不過她知道這會兒自己要做的就是不露破綻,因此只老老實實站在杏花身後。

“哦,沒什麽,爺雖然進宮了,但如今他又不用在禦前聽差,還有一天假呢,我想着他大概一會兒就回來了,看見奶奶不在家,可不是只有書房可去?所以我就去把香爐裏放了兩片香,天越來越熱了,爺氣血旺,難免就有些煩躁,所以從前每到清明之後,都要用安神醒腦的香料。”

秋晴解釋的十分細致,于是杏花便明白了,這香只怕不是尋常香料,但她也不揭穿,還沒到時候呢。

果然,不到小半個時辰,蕭江北就回來了,聽秋晴說顧绮羅出去了,他洗了把臉,便要換衣裳出去尋妻子,卻聽秋晴道:“京城這麽大,奶奶走的時候又沒有明說去哪裏,爺往哪兒去找人?一不小心走岔了,**奶都回到家,您怕是還在大街上轉悠呢?叫我說,**奶又不是小孩子,必得人手把手領着,您這樣着緊她,雖然人人都羨慕你們是恩愛夫妻,可**奶心裏卻未必願意呢,她能做那麽大的事業,豈是尋常女子?爺要是抓得太緊,只怕奶奶不高興。”

蕭江北一聽,這話很有道理。甚至之前他還和杏花春雨說過差不多的話,因便從善如流道:“也罷,那就不出去了,我去書房看一會兒書。”

秋晴含笑道:“好,奴婢已經把書房收拾好了,爺這就過去嗎?”

蕭江北點點頭,來到書房坐下,剛拿了一本書到手裏,就見秋晴也跟了進來,提起茶壺為他倒了一杯茶水,送上前道:“半個時辰前奴婢剛沏上的,這會兒喝正好,爺嘗嘗看。”

蕭江北接過茶杯,淡淡道:“以後這些活計讓小丫頭們做就行了,你是大丫頭,不必這麽巨細無遺的。”

秋晴道:“院裏如今大丫頭也多,小丫頭們也都懂事了,不用奴婢怎麽管事兒,何況奴婢始終覺着,還是服侍爺這個差事最好,把爺服侍舒服了,比奴婢幹一百件事兒都強呢。”

這話大有情意,蕭江北卻沉下了臉,将茶杯放下,沉聲道:“挑好人家了嗎?”

秋晴一愣,旋即才想起蕭江北是問她有沒有挑好人家?只怕自己說挑好了,這位爺就能立刻将自己許出去。

一念及此,不由得心中酸楚,卻仍是強笑着回答道:“爺放心,這兩天奴婢已經想清楚了,絕不會讓爺為難,奴婢……已經相中了一個人,只是……這會兒還要賣賣關子,等明天再告訴爺。”

蕭江北聽她這樣說,心中一塊大石放下,點頭道:“甚好。”說完便翻開那本兵書,仔細觀看品味起來。、秋晴在旁邊癡癡看着,如果蕭江北此時擡頭,一定能夠發覺到她那複雜決絕的眼神,不過很可惜,他已經沉浸在了書裏的排兵布陣中,并沒有往身旁這個千嬌百媚的丫頭身上看一眼。從秋晴被撥過來服侍他那一天起,就一直是這種情形:這個天下最出色的男人,他的眼裏只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現在是他的妻。

秋晴覺着眼睛有些酸澀,連忙深吸口氣,悄悄退出書房,然後回屋精心準備了一番,這才提着一個食盒出門,重新來到書房。

“杏花姐,秋晴姑娘又去書房了,還提着個食盒。”這一次通風報信的是綠兒,她撓着頭發,抿着嘴想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覺得她這一次打扮的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肯定是精心打扮了呗,把最好的衣裳穿上,最好的首飾戴上,她平日裏也不算很張揚的,今兒忽然這樣花枝招展的,你可不就覺着奇怪了嗎?”一旁的柳兒嗤笑,卻見綠兒皺眉道:“似乎……不僅僅是這樣,但……哎呀反正就是有點怪。”

“不能不防。”杏花站起身來到窗前,透過開着的窗子,就能看到蕭江北的書房一角,只是那裏靜悄悄的,絲毫看不出有什麽事情發生。

第 242 章 韓文東和神秘人聯手對抗張凡

第二百四十一章 韓文東和神秘人聯手對抗張凡

“師傅,xx酒店去不去啊?”張凡低着頭,目光緊鎖的盯着車裏的出租車司機望了望,開口問道!

和出租車師傅談好價錢以後,張凡拉開車門,上了出租車,開始還沒在意車上有一個人,可過了半響,張凡沒事兒朝着四周望了望的瞬間,才發現自己身邊坐着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濱海的時候,自己的死對頭,韓文東!”

“是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真是命大!呵呵!”看見韓文東的張凡,有些嫉惡如仇,想起之前韓文東對秦瑤和秦瑤家裏人所做的那些事兒,有些打抱不平,再加上後來殺韓文東沒殺成,讓這家夥逃脫了,所以再次見到時,張凡感覺機會又來了,這次只要讓自己知道韓文東的藏身之處,等到夜深人靜時,一定要想辦法除掉這個家夥!

“我?你認識我?可我怎麽看你有些面生,我不認識你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個看起來和韓文東很相像的男子,聽完張凡這一陣發言以後,一臉疑惑的望着張凡,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道!

張凡見韓文東在自己面前還這麽裝傻, 一臉無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半響後,繼續追問道!

出租車司機看情況不對,他就是那個之前在濱海救走張凡的神秘人,兩人來到燕京以後,藏匿在燕京裏,白天假裝開出租車,晚上出入各種夜總會,高端場所,生活沒有比那些富豪差!

“小東,別說了,這家夥今天就是奔着來找你麻煩的,既然如此,他不讓你好過,師父也不會讓他好過的,今天我們索性就先把他收了吧!”出租車司機半響後,信心滿滿的對着車子後座的韓文東說道,他準備用自己最新練成的法術,對抗韓文東的死對頭,張凡!

“行呀,我還沒來得及找你們倆個,你們倆竟然雙雙送上了門,今天正好小爺有空,陪你們玩玩兒!”

張凡話音剛落,眼前的場景竟變了,三人現在不再是在出租車上面了,而是換到了一個到處是冰川的不知名的地方!

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張凡深知自己進入了神秘人設想的幻境,幻境裏張凡不知道哪些地方随時會冒出危險,而且現在是二打一,神秘人的勢力和自己不觊上下,再加上一個韓文東,韓文東跟着神秘人幾個月估計也從他那兒學到了不少東西,所以張凡此時處于下風,兩個人都是不好對付的茬兒!

“小子,不知死活,老道今天就讓你嘗嘗最近老道閉關修煉的心魔陣法,今天你必定死在這裏無疑,還有什麽遺言要說,等你死後,我會轉達給你家人!”神秘人看起來信心滿滿,二打一他似乎毫無壓力,覺得自己和韓文東能聯手打敗張凡!

“二打一,我還能有選擇嗎?”

張凡故作害怕,想因此讓神秘人和韓文東放下戒心,韓文東看見張凡一臉求饒的樣兒,忍不住大笑道:“啊哈,張凡,想不到吧?千算萬算,萬萬沒算到自己竟會死在我手裏,我要把之前你羞辱我的事兒,舊賬新賬一起算,小子,接招吧!”

話音剛落,韓文東第一個沖上來,和張凡一陣對打,神秘人卻遲遲未動手,站在二人身後,觀看這兩人的對法,半響後,韓文東敗下陣來,因為期間張凡使用起了孫悟空傳授的七十變幻之術,韓文東雖然在拳法和道法上面有了很大的提升,可遲遲抓不到張凡,最後張凡利用隐身術在韓文東不注意的情況下軟肋處重重一擊,把這家夥打得岔了氣,緩了很久才恢複了正常的氣息,神秘人見狀,急忙出手,湊上身把韓文東從張凡手邊救了下來!

“行了,你先在旁邊看着吧,讓我來收拾這小子!師父一定會為你報這個仇!”

神秘人對着韓文東撂下一句話後,湊上身嘴裏念叨着一陣咒語,召喚來那些不知名的野獸,通過在野獸身上的下咒,讓野獸替自己攻擊張凡!

“卧槽,這什麽鬼法術,竟然還能召喚野獸!”神秘人使用的邪術,讓張凡一時間完全亂了陣腳,野獸的猛攻開始讓張凡有些抵擋不住,連連被野獸襲擊,過了半響,張凡才發現心魔陣裏有一顆蒼天大樹,大樹看起來高大挺拔,而此時韓文東就坐在大樹下,跟乘涼似得,觀望着神秘人和自己的對戰!

張凡嘴裏念叨着一陣咒語,利用起了七十二變,把自己身上所受的傷害轉移到樹木身上,讓樹木來替自己承受這傷害,過了半響,果然不疼了,無論野獸怎麽猛攻,張凡絲毫感覺不到疼。

僵持許久,野獸竟然都不攻擊張凡了,紛紛逃竄而去,神秘人見狀,更是疑惑不已,連連朝着跑去的野獸怒吼道:“回來,你們都回來啊,這家夥不是你們的對手!”

可無論怎麽叫,野獸始終對神秘人置之不理,逃離了心魔陣,消失在了遠處。

連野獸都打不過的人是什麽人?看見野獸紛紛逃竄後,神秘人開口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張凡的實力不容小觑,之前自己沒使出殺手锏是因為他深深相信張凡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可現在看來,不使出殺手锏是沒辦法打敗張凡。

“…”

“小子,有兩下子啊,老夫之前小看你實力了,不過接下來你逃不掉了,老夫的心魔大陣沒人能擋得住,就算是天上的神仙,入了我心魔陣,都得受傷逃竄而去,這天上天下,除了孫悟空的七十二變,誰都破不了這心魔陣,可孫悟空只是個傳說,你小子必死無疑!”神秘人在發動心魔大陣之前,一臉信誓旦旦的在張凡說道!

張凡聽後,假裝一臉害怕的樣子,半響後對着神秘人開口故作苦苦哀求道:“心,心魔陣,我,我求求你了,你別下這麽大的狠手可以嗎?我們無冤無仇,這是我和韓文東的事兒,你可不能插手啊,你們二打一我已經吃虧了,現在我不是更吃虧了嗎?”

第 231 章 睜大你的狗眼給我清楚了!

兩條水澤巨龍,如同勾魂索命的黑白無常一般,雙目死死地盯着淩霄。

淩霄一臉平靜,沒有絲毫異色。

而一衆正在圍觀的學生們,卻是一個個都是露出震驚的神色。

原因無他,哪怕這兩條巨龍不是針對他們,也讓他們心中生出一股膽戰心驚的感覺。

如果讓他們站在決鬥臺上,恐怕有大半人估計已經雙腿發軟。

“你就這點水平?”淩霄無視兩條巨龍,淡淡地說道。

原本正在享受一衆學生們震驚神情的魯源,聽到淩霄這話以後,頓時怒發沖冠。

一衆學生們則是已經傻眼了,什麽叫做就這點水平?這已經恐怖了啊!

瞬間,現場因為淩霄的一句話,議論聲再次響了起來。

“我的天!淩霄這是瘋了吧?”

“這麽恐怖的陣法,淩霄還覺得魯源水平低?”

“哼,估計只是嘴硬吧了。”

“不錯,二龍出水陣這樣的威勢,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淩霄能夠阻擋的。”

“……”

一衆學生的議論聲,讓魯源難看的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了一些。

不過即便如此,他看向淩霄的眼神,依舊怨毒無比。

淩霄絲毫沒有被議論聲影響,目光直視向魯源。

淩霄越是這樣,魯源心中的怒火就越是熾盛。

他咬牙切齒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只見那兩條水澤巨龍立刻就動了,龍頭高昂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龍口前凝聚。

随後,雙龍同時發出一聲震懾人心的龍吟。

那股磅礴的力量,瞬間就從龍口從傾斜而下!

現場圍觀的學生們,一個個頓時頭皮發麻。

這樣恐怖的力量,他們根本就抵抗不了,最少也是重傷的結果。

魯源猖狂大笑,看向淩霄的眼神,就如同是看向一具屍體一般。

“這就是跟我魯源作對的下場,淩霄有本事你繼續蹦跶啊!”魯源瘋狂咆哮。

淩霄嘴角上揚,大喝一聲:“睜大你的狗眼給我清楚了!斬身!”

只見淩霄右臂一揮,一道刀芒從淩霄指尖飛速射出。

嘭!

刀芒沒入地面的一處古樸文字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那股即将淹沒淩霄的磅礴力量,在這一刻瞬間停滞住了。

這場景就好像時間靜止一般,現場也是陡然變得靜悄悄的。

片刻之後,兩條巨龍以及陣法所帶來的一切,就此崩碎不複存在。

決鬥臺上,淩霄依然是那副平靜的模樣。

而魯源瞪大了雙眼,眼神裏滿滿的難以置信。

他的喉結滾動,但是至始至終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如同被人扼住咽喉似的。

一名圍觀的學生回過神來,震驚地喊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這話一出,現場衆人這才如夢初醒似的,無法理解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陣眼!淩霄一擊擊中了陣眼,将陣眼擊潰,陣法也因此而崩潰。”一名大三的學生緩緩說道。

“嘶……一擊之下,就擊中陣眼,還将整個陣法擊潰,這是怎麽做到的!”

第 227 章 兩百二十七章:灌藥

第兩百二十七章:灌藥

“臣弟并非無憑無據。”

李景淮笑聲晏晏,自小到大李承硯都高他一截,他最想看到的便是李承硯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緊接着,只見淩霄從外面押了個人進來,正是一直跟在李承硯身邊的親信。

那親信被打得遍體鱗傷,見到北齊帝滿臉驚恐将李承硯暗中與慕容淵往來的事全都招供出來。

有人證在,由不得北齊帝不信。

“父皇,太子殿下行此通敵叛國的罪名,難道您還要留他不成?!”

李景淮發出輕狂笑聲,只等着北齊帝将李承硯抓拿歸案。

“你以為你就清白到哪兒去?”

李承硯眼見此事遮掩不住,索性同李景淮狗咬狗,看看北齊帝會站在誰那一頭。

“你與笠陽同流合污,讓她做你與慕容淵之間的眼線,你以為孤就沒有證據?”

霎時間,殿內之人無不震驚嘩然,沒想到慕容淵牽扯到一個李承硯還不夠,連李景淮和笠陽也牽涉其中。

坐在江雲岫身邊的笠陽怒目圓睜,雙手緊緊攥住衣裙,咬緊牙關不敢吐露出一個‘不’字。

“你,你有什麽證據?”

原以為能将矛頭對準李承硯,斷不想還能被他反咬一口,李景淮握住長劍的手有些發抖。

還不等笠陽反應過來,只見銀蝶從自已身旁往殿中央跑去,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朝北齊帝求饒。

令人震驚的事一件接一件接踵而至,李景淮自知回力乏天,趁着衆人都驚慌之際,朝淩霄使個眼色,淩霄點點頭,走到外邊朝空中放出煙火,這是他們與袁霆琛之間的暗號。

袁怡珺知道煙火一放出,袁家便走上謀反之路,抓住碧珠的手悄悄往外退。

殿內諸人尚不清楚發生何事,只聽到外邊傳來震天響地的打鬥聲,火光從四面八方映照進來,幾乎要吞噬整個華清殿。

“去死吧——”

眼見外邊已經起事,李景淮揮起手中長劍,朝李承硯狠狠刺去。

李承硯身上的傷尚未痊愈,此刻被李景淮牽制住沒來得及閃躲,還是被他手中的劍在後肩上劃開一道口子。

皮肉綻開樣子令阮莞兒心下一驚,人直接昏厥過去。

“護駕,護駕!”

劉瑾忙着命殿內的小太監們過來給北齊帝護駕,誰也沒想到要去阻攔李景淮,唯有端妃護到李承硯身前,被李景淮的劍刺入肺腑,徹底沒了氣息。

場面一度變得混亂,李景淮殺紅了眼,見北齊帝被幾個小太監護着要從側門逃離,沖上前要取掉他性命,只見一把象牙扇淩空而出,将他手中長劍抵擋開,震碎在地。

“你?!”

今夜來參宴的王宮貴胄太多,李景淮一時竟忘了江雲岫也在此處。

“又是你來壞本王的好事?!”

江雲岫屢次三番得罪李景淮,他早已恨他恨得牙癢癢,獨手朝他劈去,卻見自已雙肩被人猛然擒住,令他只得收手往身後還擊。

衛臨與他對過十幾招後,将他生生擒拿住,再也掙脫不開。

“你瞧瞧外面,可還都是你的人?”

江雲岫讓他朝外探去。

“怎麽會這樣?!”

方才外面四面楚歌,李景淮只以為他們便要事成,沒曾想竟是空歡喜一場。

不多時,只見袁霆琛從外面跑進來,對着驚魂未定的北齊帝躬身道:“陛下,臣護駕來遲,宮內的叛軍已全被鎮壓住,一個也沒逃掉——”

“袁卿,你怎麽會在這兒?”

北齊帝狐疑地看着他,袁家與李景淮的關系不一般,李景淮敢起事,便是仗着有袁家在背後撐腰。

即便是失手,也能退到西北去占山為王。

“陛下恕罪,袁家上下全忠于陛下,無一人有二心——”

袁霆琛知道他話外之意,急忙開口替袁家解釋。

“沒有二心你怎會出現在盛京?!”

上次來京後袁霆琛明明已經離開盛京,沒有那麽巧合的事。

“陛下息怒,是臣命他留下來的。二殿下的事也是他告知臣,為的便是想将功贖罪,讓袁家無一人傷亡。”

江雲岫挺身為袁霆琛求情。

北齊帝将落在袁霆琛的目光落到江雲岫身上,他話裏雖未提到袁怡珺,可卻全然沒有漏過這個名字。

袁霆琛棄暗投明,便是為了救下袁怡珺,也為了替遠在西北的袁随野開脫謀反的罪名。

“起來吧。”

事到如今,北齊帝不得不放棄對袁家治罪的念頭,今夜若是沒有袁霆琛相救,只怕整個江山都要落到李景淮這個不孝子手上,相較之下,饒恕袁家還真不是什麽必須較真的事。

“多謝陛下寬恕——”

袁霆琛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下,更是僥幸好在聽了江雲岫的話,否則這個謀反的罪名會跟着袁家的世世代代。

“将這個逆賊押下去,擇日問斬!”

盯着狼狽落敗的李景淮,北齊帝氣就不打一處來,冷聲下令狠狠發落了他。

華清殿內李景淮的人也盡數被制服,至于李承硯和笠陽,北齊帝下旨擇日再好好給他們二人治罪。

今夜發生的事太多,他心力交瘁,命劉瑾扶着自已先回養心殿。

阮莞兒則被人帶回未央宮,還未等她醒過來,只見劉瑾帶着兩個小太監過來,闖入內殿。

“你們,你們要做什麽?!”

雲莺想要護主,卻被劉瑾一腳踹開,指向她怒罵:“吃裏扒外的狗東西,敢欺君罔上,陛下沒取你性命算不錯的了,竟還敢攔着?!”

“你們兩個,給我灌下去——”

言罷,他轉過身對那兩個小太監下令。

“不,不要,娘娘…”

雲莺想要爬上前,卻捂着小腹爬不起來。

“唔唔唔,你們,你們在對本宮做什麽?…”

被藥灌醒的阮莞兒掙紮着,打翻那小太監的碗,身上被灑了一身的藥汁。

“再灌——”

劉瑾再次冷聲下令。

只見那小太監再次倒下一碗藥汁,狠狠攫住阮莞兒下颌,往她嘴裏猛灌。

即便是阮莞兒再費力掙紮,也喝下去不少。

“咳咳咳——”

她纖細淨白的手指尖撐着床沿,瞪向劉瑾怒問:“你給本宮喝下了什麽?!”

第 229 章 你占我便宜

柳珊珊推開門進了房間,她的目光也是快速的打量了下床上的趙欣欣又暗看了唐钰一眼,房間的氣氛她似也嗅出了一點味道,眼裏閃過了一抹怪異之色。

看到柳珊珊的眼神,唐钰也是撇到了一邊,心中暗想這個小妮子不會想到了什麽吧?柳珊珊可是個聰明而且心思非常缜密的女生,這房間的氣氛确實有些不太對了。

“珊珊,你照顧下欣姐吧,我先上去了。”唐钰道。

柳珊珊點了點頭道:“嗯交給我來吧,你一個大男人也是毛手毛腳的,你先上去休息吧。”

說到毛手毛腳,唐钰看了柳珊珊一眼,這是在暗示什麽不成?此地唐钰不敢多呆,快速的出了房間,還長長的籲了口氣,想到剛才的事情也是讓他不由揚嘴一笑,接吻的滋味确實太美妙了,如果沒有柳珊珊打斷的話,怕是會發展成為激烈的碰撞吧……可惜啊,唐钰心中多少也有了些失落之意,這樣的機會失不再來啊。

不過激情過後,唐钰也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明天早上起來,欣姐還記不記得這事呢?要是記得的話,欣姐會不會殺了自己?想到欣姐的手段,唐钰也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也只能咬了咬牙,事以致此,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能一吻欣姐的芳津,就算付出點代價唐钰也是願意的了。舔了舔嘴唇,唐钰才上了樓去。

林菲菲顯然還是睡的很香很熟,就像是個小娃娃一般的可愛,看到這樣子唐钰心中都不由的生出了一股部動,就是想要将林菲菲擁有懷中入睡,那種感覺應該非常的美妙吧?

第二天唐钰依然是早早的就起來了,迎接天空的第一抹魚肚白。

剛下樓,唐钰就撞到了一道身影。

“咦欣姐,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唐钰也是微一楞。欣姐不僅起來了,而且衣服都換好了,身上穿的并不是昨天的那套。

趙欣欣臉色微顯得有幾分淡冷的盯着唐钰,被欣姐這麽一盯,唐钰到是有些發虛了,畢竟昨天自己對欣姐做了那樣的事情。

“昨天你對我做了什麽?”趙欣欣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逼高着唐钰,語氣裏有幾分冷色。

“沒有啊,我昨天能做什麽啊,昨天是珊珊在照顧你,可不管我什麽事啊。”唐钰馬上搖頭否認道。

唐钰柳眉一蹙,冷哼了一聲道:“還想狡辯,別以為你昨天對我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雖然喝醉了,但不代表我就不清醒了。”

“呃——”唐钰一楞,看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欣姐喝成那樣,竟然都還能保持着清醒的頭腦,還真是不簡單啊。這件事情,再想否認也是白搭了。

還好,從欣姐身上到沒有感受到什麽殺氣,唐钰馬上道:“欣姐,那個——昨天晚上,确實是我太沖動了,沒有克制住自己。欣姐你想怎麽懲罰我吧,我都認了。”

趙欣欣臉色有幾分冰冷的看着唐钰,淡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來:“掌嘴。”

“呃——欣姐,不是吧?”唐钰道。

“把手伸出來。”趙欣欣道。

唐钰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把手伸出手了。這件事情,不讓欣姐出出氣,恐怕他一氣之下就把自己給踢出了公司了,還會用各種辦法來整死自己了。

像欣姐這樣的女人,絕對是不能去惹的,只能哄着她順着她。欣姐就像是女王一般,只可觀賞,但不可亵渎啊。不像是柳珊珊,情況不同當然要區別對待了。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唐钰的手掌上,唐钰到是沒有閃躲,就算是被打後痛的嘴撕了一下,也沒有拿開。唐钰看了下欣姐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手上竟然抓了一根鐵尺子。

“欣姐,你怎麽身上還藏着這個東西。”唐钰道。

“哼哼,這叫防狼利器,就是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大色狼的。”趙欣欣有些得意一笑的樣子。

看到欣姐這樣子,唐钰心中到是稍松了口氣,笑就對了,笑就表示不生氣了。這樣的懲罰,夠輕了。反正自己皮厚,不怕被打。不對,自己皮不是厚,是堅韌。

“我不是色狼,更不是大色狼。”唐钰一臉委屈的樣子道。

趙欣欣揚了揚手裏的鐵尺子道:“下次再敢占我的便宜,小心我抽死你,下次就不是抽手了,哼哼。”

不是抽手,那是抽哪?難不成,還想抽自己的JJ?

“滾滾滾,一看就知道又在想龌龊的事情,你要這麽想,下次我絕對滿足你。”趙欣欣對唐钰揮了揮手道。

見被欣姐看穿,唐钰也是尴尬的撇了下嘴,逃似的就要離開。剛轉身,發現後面還站了一道身影:“咦,珊珊,你怎麽也這麽早起來了?”

柳珊珊的目光在唐钰和趙欣欣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特別是在趙欣欣手裏的那把鐵尺上駐留了片刻,眼裏閃過了幾抹異色,才道:“睡不着,就早點起來了,今天早上我來做早餐吧。”

“我還打算我來做呢,既然這樣珊珊我們一起做吧,不然這樣白住這裏也怪不好意思的。”趙欣欣道。

“嗯,好的欣姐。”柳珊珊點了點頭。

看到這兩人如此的默契,唐钰也是搖頭一笑,這樣的感覺真是挺好,如果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那到是挺好。可惜啊,欣姐肯定不會在這裏多住的,張國立的事情解決後,肯定就會搬走的。

其實現在張國立的威脅,就已經解除了,趙欣欣和柳珊珊完全可以搬走了,不過唐钰不舍得讓她們這麽快就離開,所以這件事情他也不打算跟欣姐說。

有她們做早餐,唐钰也不用想着趕回來做早餐了,直接出了門跑起了步來。

“咦師傅,這麽巧啊,我還準備去找你呢。”唐钰剛跑沒多遠,就聽到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一身運動裝的方依水跑了過來。

“早啊,不錯啊這麽早就起來鍛煉。”唐钰看了方依水一眼有些贊許的道。

方依水一笑道:“那是啊,我每天都會早起鍛煉的,怎麽樣現在知道你的弟子我多優秀多勤快吧,是不是感到非常的慶幸啊?”

“嗯是啊,我慶幸上輩子把這輩子的孽都造光了。”唐钰點頭道。

“什麽意思?”方依水先是一楞,還沒有反應過來,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掄起粉拳就要去打唐钰,不過伸到了半空中還是收了回來,嘟了下嘴道:“收到我這麽漂亮勤快又極有天賦的美女弟子,應該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唐钰也不想再逗方依水,收這個弟子雖然自己并不是很願意,不過收個美女弟子到也是一件美事了。

兩人跑了半個小時步,就來到了昨天的那塊空曠的草地上。

“師傅,快點再給我演練下昨天的那個三式,我從昨天琢磨到現在,還沒弄個所以然出來。”方依水拉着唐钰有些急不可待的道,到是一臉的勤奮好學樣。

“今天只給你演練一遍,說好了僅一遍。”唐钰道。

“不嘛,昨天都兩遍今天才一遍,不夠不夠嘛,今天應該三遍才對嘛。”方依水有點撒嬌的道。

唐钰堅決的搖頭道:“不行,說好一遍就一遍,以後每天最多給你演練一遍,記住是最多,不一定是每天都會有的。本來依我的原則,只會演練三遍,學不學的到東西,就全靠你自己的領悟。我這樣,已經算是對你特殊照顧了,別不知足啊。學武這東西,靠的就是天賦,天賦不到那就只能百倍的努力苦練了,不過我沒有那麽多時間等你十年八年,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還不能入門的話,那以後就別叫我師傅了,我也不會再教你的。”

“呃——”方依水還想說什麽,不過看到唐钰那認真無比的表情和有一股讓人不敢抗拒的眼神氣勢,方依水将到嘴邊的話也吞了回去。

“好嘛好嘛,一遍就一遍了,快點演練吧師傅。”方依水讨好的道。

會讨好男生的女生,總是更容易被人喜歡的。

能裝的了純,賣的了萌,發的了嗲,做的出可愛的女生,才更容易被人喜歡上。

這年頭,連小三都是竟争激烈崗了。

唐钰很快就演練完了一遍,方依水到是看的非常的仔細認真,唐钰演練完畢後她還楞在了那裏,好半晌才收回了神來。演練完了後,唐钰便示意讓方依水來。

方依水打了起來,三個動作她只打的出來第一個動作,怎麽的也連貫不到第二個動作。動作是有幾分,但卻是有形無意,完全是依葫蘆畫瓢出來的結果。

不過,唐钰眼裏到也微閃過了一絲亮色,這形中雖然沒有太極的奧義,竟然也能連起一些反應。這到是讓唐钰心中微一亮,看來方依水确實很有習武的天賦,照這樣下去,她還真的有可能一個月能領悟太極的奧義,将這三式學成。那樣的話,自己到還真是挖到一寶了,就算是師傅在的話,怕都要收她為徒吧。

不過暫時來說,方依水的路還有很長。

“唉喲!”一聲怪叫聲忽然從方依水的嘴裏喊了出來。

唐钰也是瞬間回過了神來向方依水沖了過去,一把就抱住了她:“怎麽了?”

方依水對唐钰眨了眨眼睛,臉上寫出了幾分錯愕。

唐钰這才發現,自己跟方依水的姿式有些暧昧了,而且自己的手剛才錯亂之中竟然是抱住了她的那豐滿之處……雖然說,方依水這方面的發育不算是太雄偉,不過也能有正常的水準了。感覺到了手掌握着一個圓球,軟軟的柔柔的,頓時一陣酥麻的爽感襲了上來,唐钰也是一楞,馬上的收回了手來。

看到唐钰的窘迫,方依水明眸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狡黠之色。

(本章完)

第 240 章 錦安候夫人的落敗

“華兒!為父聽說你病了,所以過來瞧瞧,你還好吧?”錦安候的聲音裏帶了一絲梗咽,看的出,他的心裏面當真是在乎這個小女兒的。

聽了錦安候這話。古月華心中一暖,當即應道:“回爹爹,女兒前段日子是病了,母親一直都派人照看着的,爹爹公務繁忙,所以不知道罷了。”

在錦安候面前,她沒有拆穿母親所做的事情。

然而錦安候聽了這話,卻是轉過頭來瞧着錦安候夫人冷哼一聲道:“你就是這麽照顧的?一把大鎖鎖了門,找兩個人看守着,這跟關押囚犯有什麽區別?對了,既是這樣的情況,你應該很少來看望華兒吧?”

錦安候夫人接觸到丈夫冷冰冰的眼神,心中頓時一謊,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用如此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一瞬間莫名的被扯痛了。可是理智告訴自己,她不能認輸!尤其是在這個小女兒面前。

彤兒,彤兒還等着她為自己披上嫁衣呢!

“侯爺,您這說的是什麽話?身為母親,我怎麽可能沒有來看望華兒?”錦安候夫人瞧着丈夫微微一笑,道:“雖然我做不到每日裏都來看望,因為府裏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但每隔兩天,我就都會看她一次,華兒。你說娘說的對不對?”說着,錦安候夫人的目光轉向了古月華。

“華兒,你娘說的可是真的?”錦安候的目光也轉了過來。

古月華深深的凝視了他們二人一眼,低頭微微一笑,溫婉道:“爹,娘自然說的是真的。她經常來看望我的。”

還算是上道!錦安候夫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真的?”錦安候狐疑的看了古月華一眼,又扭過頭來望着自己妻子:“你既然經常來看望華兒,那還鎖門做什麽?咱們府裏面總共就只有這麽幾個人,我每日裏事情繁多,能來看望華兒的除了你,就只有蕭兒與彤兒了,難不成你是防着他們?”

“錯!侯爺,我這麽做是為了華兒好!”錦安候夫人聽了丈夫這一連串的質問,一點也不慌張,神情裏居然還有一絲理直氣壯:“不信你問問她,太子殿下曾經多次吵着要來見她。要不是我鎖上了大門,誰能攔住太子!再說華兒也不想見太子的,對不對?”說着,她的目光再一次的轉向了古月華。

“娘說的對,我并不想看見姐夫。”古月華微微一笑,附和錦安候夫人的話道。卻不由的在心底裏暗暗佩服自己的這個母親,她這麽多年的侯夫人畢竟不是白當的,三言兩語便打消了錦安候的疑慮,而且還拿她來做擋箭牌。她敢在父親面前指正母親麽?不能!

為人子女,孝道第一,古月華沒有忘記這一點,再說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倘若她在這裏指責了錦安候夫人,她爹反而會對她有所懷疑了。

“太子殿下經常來這裏?”錦安候聽了這話,眉頭頓時深深的皺起。

“可不是麽!”錦安候夫人擡手抹了抹眼淚,語氣梗咽道:“再有三個月他就要與彤兒大婚了,可是即便如此,太子殿下每次來府裏,第一個來的便是這落梅居,我怕傳出去會弄出什麽不好的名聲來,所以,就将大門鎖上了。侯爺,我這完全是一片苦心啊!也不敢奢求華兒能體諒我……”說着,錦安候夫人的臉上便出現一絲傷心欲絕來。

錦安候聽到這裏,再看看古月華的反應,心中對這事兒便相信了那麽幾分,氣也消下來了。但他仍然皺眉道:“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沒有見你來回禀過我?”

“侯爺公事繁忙,這點瑣碎小事,怎敢勞煩侯爺……”錦安候夫人低低道,臉上是柔順的表情。

錦安候看着她,便想起從前每當府裏有了大事情,妻子也是如此的硬撐着,絕不肯來麻煩他。他臉上的柔情緩和下來,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好了,是我錯怪你了,快不要哭了。”說着,還拿出帕子來親自替妻子擦下眼淚。

“多謝侯爺體諒……”他不如此還好,一擦那眼淚啪啦啦落的更兇了,錦安候夫人面容哀怨的望着丈夫,語氣哀哀道:“但是,我是華兒母親,侯爺竟然覺得我會虐待自己的女兒,這實在是讓我心痛……”

“好了,夫人!我知道自己冤枉了你,這都給你道歉了還不成?”錦安候連忙低低的勸慰起來。

錦安候夫人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了一些,她低低的,帶了些試探的道:“侯爺,既然如此,那麽華兒她……”

她原本是想說接着關禁閉的,大門還是要鎖上來,但是不等錦安候夫人開口,錦安候便不假思索道:“華兒這病都養了兩個月了,也好的差不多了,好好的大閨女,不能因為太子而一直都關着,這對華兒不公平!”

“那,侯爺,您說應該如何是好……”錦安候夫人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心中不妙,但越到這個時候,她心中就越發的鎮定,當下低低的開口問道。

錦安候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我好久都沒見過華兒了,想要跟她聊聊,但是諸事繁多,根本就不得空兒,這樣吧,這落梅居就不要住了,讓華兒搬去芷蘅院如何?”說着,他回過頭來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古月華,道:“華兒,那止蘅院裏可沒有這大片的梅花,你可舍得?”

古月華還未曾答話,錦安候夫人便大聲喊道:“侯爺,這萬萬不可!”

錦安候聽了這話,慢慢轉過頭來,瞧了自己妻子一眼,道:“哦?為何不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已經不似剛剛那般溫柔,隐隐夾帶了一絲暴風雨欲來的架勢。

“侯爺,這止蘅院跟您的書房實在是太近了,并且也靠近二門處,并且那院子空了這麽些年,早已經敗落了……”錦安候看了自己丈夫的眼神,再一次感到心驚,但她依舊穩穩的道:“華兒畢竟是侯府千金,如何能讓她住在這種地方?”

“夫人您多慮了……”錦安候聽了這話,慢悠悠道:“我只是想見華兒了,所以讓她來止蘅院小住些時日,如今天冷,落梅居距離我的書房太遠,芷蘅院卻剛剛好,華兒身子弱,經受不得這些風雨,住在那裏,我也能每日裏見見她。”扔助反扛。

“侯爺,您這麽做,是依舊不肯相信我會真切的對華兒好麽?”錦安候夫人泫然欲滴道。

古月華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靜靜的聽着這兩個人唇槍舌戰,她自己只是一言不發。但是心裏面到底還是有些暖暖的,她這個父親,雖然相信了錦安候夫人的話,但內心中卻還是為她考慮良多,甚至還怕她去了止蘅院欣賞不到梅花,這份細心體貼,唯有父親才有!

而她,去了芷蘅院,距離父親越近,就越能知曉蘇姨娘的行蹤,這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錦安候夫人越聽,越覺得心中吃驚,面上卻一副為難的樣子:“侯爺!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經常上府裏來,您的書房更是經常去,華兒要住在止蘅院,太子豈不是……”

“你不要張口閉口就是太子!當華兒很稀罕似的!”錦安候聽了妻子這話,再一次的惱怒起來:“你說太子經常入府,可是我這幾個月來,從來就沒有在府中看見過他!至于我的書房,那是一次也沒去過,你擔心這麽多有意思麽?”

古月華聽了這話,忍不住熱淚盈眶,她沒有想到,在這個諾大的侯府裏,還有一人能懂得她心中所想!而不被表面迷惑!這個人還是她的父親……

錦安候夫人沒想到自己又惹怒了丈夫,心中也是吓了一大跳,然而錦安候處處維護古月華,這讓她心裏面多多少少的也生了一些氣,就沒見他如此維護過彤兒與蕭兒!

“老爺,這你也怪不得我多心,華兒一向都是個乖孩子,這我知道!可是,太子如此喜愛她,我不能不多想……”錦安候夫人苦口婆心道:“這一切哪怕是太子的一廂情願好了,可是終究是不妥的,難道侯爺要眼睜睜的看着彤兒嫁不出去不成?”

錦安候聽了這話,眉頭不由的緊緊皺起,怒道:“你在胡說些什麽?我只是讓華兒搬進止蘅院而已,又跟彤兒出嫁扯上什麽關系?”

“這怎麽沒有關系!”錦安候夫人也怒了,她瞧着丈夫,一字一句道:“侯爺,您恐怕不知道,前幾日太子上門來,二話不說便來了這裏,借口要送華兒的丫頭進去,硬是逼着守門的兩個婆子将大門打開了!具體情況我也不說了,侯爺可以問問華兒,但是那一日,太子卻說,他會想法子命皇上收回華兒做敏王妃的聖旨!”最後一句話,錦安候夫人說的格外之重。

錦安候頓時錯愕了,還有這事兒?

錦安候夫人看鎮住他了,心中不由的一陣得意,卻仍然裝出一副難受無比的模樣道:“侯爺,太子爺能為華兒做這麽多,原本我是感激的,因為我也不想讓華兒去嫁給一個過世的王爺,但是!太子那日也說了,他喜歡華兒……”

古月華這時候忽然怯生生的開了:“母親,記得那一日,女兒嚴詞拒絕了太子的好意,再說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系,母親您就因為這個,所以不想讓女兒多去看看父親麽?”說着,她低下頭去,眼中盈滿了淚水:“我身子如此之差,想來活不了幾年便要去了,太子就是去求皇上收回聖旨,卻有什麽意思?”

錦安候夫人原本是咄咄逼人的,但是此刻看了她這淚流滿面的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只能讪讪道:“華兒,娘不是這個意思……”

古月華打斷道:“娘,女兒只想在有生之年內,能夠多陪陪父親母親,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落梅居裏,身邊只有幾個丫鬟……”

“華兒!你放心,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錦安候聽了小女兒這一番話,頓時心痛莫名,他再也不肯跟妻子争執了,直接便吩咐道:“來人!”

“侯爺!有何吩咐?”一瞬間從院外便奔進來好幾個侍衛來。

錦安候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皺眉道:“你們去外頭守着吧!一群男人,能做什麽?”說着,他便轉過頭來瞧了一臉怒氣的妻子一眼,無視她的祈求眼神,面無表情道:“夫人,本候要讓華兒今日之內就搬到止蘅院裏去,你吩咐人幫忙吧!”

“侯爺!”錦安候夫人大聲的喊了一句。

原本已經轉過頭去的錦安候愣了一下,慢慢回頭道:“你還有何事情?”

錦安候夫人原本有着千言萬語想要對錦安候說,她要告訴他,別輕信眼前的這個丫頭!她不知廉恥,勾引自己未來的姐夫,根本就不配做她們的女兒!可是,在看見了錦安候哪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之時,錦安候夫人頓時說不出一個字了。

好半天,她才低低道:“侯爺,您要接華兒去芷蘅院裏住,這原本也是好事,但是,那處院子已經空置了許多年了,如今貿然讓華兒搬進去,恐怕不妥當吧?”說着,她擡頭望了古月華一眼,溫柔道:“雖說華兒如此身子見好,可是,如此這般折騰,恐怕又會引發她的舊疾……”

錦安候見她說的也在理,臉上表情便也緩和下來,他點點頭道:“你能這樣想,也是好的,只不過,芷蘅院這麽多年沒有住人,但是我一直是派人去打掃的,想來不至于荒廢,華兒去住,也沒什麽。”

這是半點不肯退讓了。

錦安候夫人聽到這裏,已然明白此事是板上釘釘,再無反悔的可能性了,她低了頭,仔細想了好半天,才再次開口:“侯爺既然如此說,那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倘若太子前來,一心要見華兒,這如何是好?”

“不見就是了!你這麽擔心做什麽?”錦安候瞧了妻子一眼,道:“要不這樣,本候親自去告訴他,沒有成親之前,都不要他登門,這樣可好?”

“侯爺,這不妥當吧?”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暗暗吃了一驚,面上勉強笑道:“太子畢竟與彤兒定了親,他來侯府看望彤兒,也是應該的,能讓她們多多培養感情……”

“我到不知道,這京城裏哪一家的高門大戶裏,女兒出嫁前還要與未婚夫婿見面的!咱們侯府可真是不怕丢人!”錦安候聽了這話,頓時諷刺的一笑,他擡眸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道:“再說了,彤兒與太子自幼青梅竹馬,感情本來就很深厚,何須此刻見面?彤兒的太子妃之位穩固如泰山,你就放心吧!”

“侯爺……”錦安候夫人還要再說,錦安候卻已經不耐煩了,他擺擺手道:“好了!你不知道華兒病着的麽?這麽冷的天她都已經陪着咱們在這裏站了這麽久了,你可曾心疼?”說着,解下身上披風,搭在古月華背上。

錦安候夫人不由的呼吸一窒。

“就這樣吧!明日我便進宮去見太子,讓他這段時間內都不要上侯府來,你就放心吧!”錦安候說着,轉身對着古月華道:“你可還好?能行走的話,陪為父去書房裏下一盤棋如何?”

古月華點點頭,欣然同意,但卻依舊怯生生的看了錦安候夫人一眼道:“父親,能陪您下棋,女兒自然是樂意至極,可是母親她,好像不太高興……”

錦安候順着她的目光看了自己妻子一眼,錦安候頓時吓了一大跳,連忙開口道:“侯爺!我沒有不高興!華兒能搬去芷蘅院,我也就放心了,至于太子,就按着您說的去辦吧!”

這一局,是她輸了,她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好容易才讓丈夫相信她的話,可是只要古月華一開口,情況就完全改變!錦安候夫人內心中不由的憤恨交加,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小女兒居然如此有手段!以前真是看輕了她!

錦安候聽了這話,轉過頭去對着古月華笑道:“華兒,你看錯了,你母親她沒有不高興,好了,咱們走吧!這裏就交給他們來收拾好了,你只管跟着為父下棋去!”

“是!父親!”古月華微微一笑,慢慢走到錦安候身前,卻伸手要拿身上的披風:“爹,您穿的也不多,這披風還是您穿吧!”

“為父不冷!”錦安候聽了這話,頓時擺擺手,道:“你身子弱,你穿吧!”

這一幕父慈子孝的情景,一瞬間便刺痛了錦安候夫人的眼,她忍了心中痛恨,轉頭對着愣在一旁的琉璃與錦瑟呵斥道:“你們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快去取二小姐的披風來!侯爺要是凍壞了,拿你們是問!”

“是,夫人!”兩個丫頭吓了一大跳,忙奔回去取披風去了。

古月華站在那裏,卻是沒有開口。

錦安候瞧見自家妻子這幅聲厲色茬的模樣,卻是不由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夫人,我記得你以前對下可是很溫和的,也很體諒他們,你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驚,她正要開口解釋,一旁的古月華便柔柔開口道:“父親,您多慮了,母親不是在斥責下人,她只是關心則亂罷了,還請您不要怪罪。”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古月華并不介意自己在錦安候面前賣乖,她看似是在替錦安候夫人開脫,但是此舉,卻是讓錦安候越發的心疼她這個女兒,母親如此,但她依舊無怨無恨,這樣的女兒,哪個做父母的不喜歡?

果然,錦安候夫人聽見這話,心中頓時一暖,沒想到這個女兒竟然肯在這個時候為自己開脫!她不由的擡眸瞧了古月華一眼,卻見對方眼中滿滿的都是心疼之色,她不由的心中一動。

錦安候聽了這話,面上頓時緩和下來,他瞧了自己妻子一眼,道:“你事情也多,就不要在這裏傻站着了,趕快回去吧!這裏交給下人們就好了。”

“是,侯爺。”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忙低頭應道。除此之外,她什麽也不能說了。

錦安候攜着古月華施施然離開,身邊并沒有帶一個丫頭,古月華把她們全部都留下來收拾落梅居了。這裏面有很多重要東西,不讓自己的人守着,她不放心。

錦安候夫人在身後瞧着他們,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裏面的傷痛卻是越發的濃烈。

一陣風吹來,滿院子的梅花紛紛飄落,猶如落雪一般,有談話聲遠遠的便從遠處傳了過來:“華兒,這梅花你等了一年,好容易才等到開花,為父卻要你搬去止蘅院,你怨不怨為父?”

緊跟着,一道清靈靈的聲音便跟着傳了來:“父親,住在止蘅院裏,我能天天去父親的書房裏借書來看,還能天天見到您,這比什麽都好!至于這裏,我想賞梅了,便挑個好天氣過來看看就是,再好的景致,天天看也是厭煩的……”

“華兒說的對極了!”

至此,談話聲便飄然遠去,錦安候夫人一個字也聽不到了。她呆呆的站在那裏,只覺得渾身僵硬的難受,還是一旁的心腹嬷嬷忍不住開口道:“夫人,這裏冷,咱們回去吧!”

她話音落地,錦安候夫人眼中便有淚水滾滾而落:“我也沒穿披風!為什麽侯爺眼裏就只有華兒!”

這話婆子不敢接,只垂了頭站在那裏,暗恨自己剛剛為何要開口,居然引出了錦安候夫人的憤怒。

“罷了,走吧!”錦安候夫人擦了眼淚,淡淡道:“侯爺既已經說不讓太子再上門,那麽華兒關與不關都是一樣的,就這樣吧。”說着,她挪動已經站的發麻的雙腳,失魂落魄般的朝外走去,一衆丫鬟婆子連忙跟上。

只用了短短一下午的時間,落梅居裏的所有東西都搬到了止蘅院裏,地龍也早早的燒好,屋子裏暖融融的,琉璃幾個丫頭都有些興奮的收拾這個,整理那個,心情說不出的愉悅,太好了,她們家小姐總算是不用被關禁閉了!

而書房內,錦安候一進門便對着古月華問道:“這本書,你是什麽時候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