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兩百二十七章:灌藥
第兩百二十七章:灌藥
“臣弟并非無憑無據。”
李景淮笑聲晏晏,自小到大李承硯都高他一截,他最想看到的便是李承硯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緊接着,只見淩霄從外面押了個人進來,正是一直跟在李承硯身邊的親信。
那親信被打得遍體鱗傷,見到北齊帝滿臉驚恐将李承硯暗中與慕容淵往來的事全都招供出來。
有人證在,由不得北齊帝不信。
“父皇,太子殿下行此通敵叛國的罪名,難道您還要留他不成?!”
李景淮發出輕狂笑聲,只等着北齊帝将李承硯抓拿歸案。
“你以為你就清白到哪兒去?”
李承硯眼見此事遮掩不住,索性同李景淮狗咬狗,看看北齊帝會站在誰那一頭。
“你與笠陽同流合污,讓她做你與慕容淵之間的眼線,你以為孤就沒有證據?”
霎時間,殿內之人無不震驚嘩然,沒想到慕容淵牽扯到一個李承硯還不夠,連李景淮和笠陽也牽涉其中。
坐在江雲岫身邊的笠陽怒目圓睜,雙手緊緊攥住衣裙,咬緊牙關不敢吐露出一個‘不’字。
“你,你有什麽證據?”
原以為能将矛頭對準李承硯,斷不想還能被他反咬一口,李景淮握住長劍的手有些發抖。
還不等笠陽反應過來,只見銀蝶從自已身旁往殿中央跑去,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朝北齊帝求饒。
令人震驚的事一件接一件接踵而至,李景淮自知回力乏天,趁着衆人都驚慌之際,朝淩霄使個眼色,淩霄點點頭,走到外邊朝空中放出煙火,這是他們與袁霆琛之間的暗號。
袁怡珺知道煙火一放出,袁家便走上謀反之路,抓住碧珠的手悄悄往外退。
殿內諸人尚不清楚發生何事,只聽到外邊傳來震天響地的打鬥聲,火光從四面八方映照進來,幾乎要吞噬整個華清殿。
“去死吧——”
眼見外邊已經起事,李景淮揮起手中長劍,朝李承硯狠狠刺去。
李承硯身上的傷尚未痊愈,此刻被李景淮牽制住沒來得及閃躲,還是被他手中的劍在後肩上劃開一道口子。
皮肉綻開樣子令阮莞兒心下一驚,人直接昏厥過去。
“護駕,護駕!”
劉瑾忙着命殿內的小太監們過來給北齊帝護駕,誰也沒想到要去阻攔李景淮,唯有端妃護到李承硯身前,被李景淮的劍刺入肺腑,徹底沒了氣息。
場面一度變得混亂,李景淮殺紅了眼,見北齊帝被幾個小太監護着要從側門逃離,沖上前要取掉他性命,只見一把象牙扇淩空而出,将他手中長劍抵擋開,震碎在地。
“你?!”
今夜來參宴的王宮貴胄太多,李景淮一時竟忘了江雲岫也在此處。
“又是你來壞本王的好事?!”
江雲岫屢次三番得罪李景淮,他早已恨他恨得牙癢癢,獨手朝他劈去,卻見自已雙肩被人猛然擒住,令他只得收手往身後還擊。
衛臨與他對過十幾招後,将他生生擒拿住,再也掙脫不開。
“你瞧瞧外面,可還都是你的人?”
江雲岫讓他朝外探去。
“怎麽會這樣?!”
方才外面四面楚歌,李景淮只以為他們便要事成,沒曾想竟是空歡喜一場。
不多時,只見袁霆琛從外面跑進來,對着驚魂未定的北齊帝躬身道:“陛下,臣護駕來遲,宮內的叛軍已全被鎮壓住,一個也沒逃掉——”
“袁卿,你怎麽會在這兒?”
北齊帝狐疑地看着他,袁家與李景淮的關系不一般,李景淮敢起事,便是仗着有袁家在背後撐腰。
即便是失手,也能退到西北去占山為王。
“陛下恕罪,袁家上下全忠于陛下,無一人有二心——”
袁霆琛知道他話外之意,急忙開口替袁家解釋。
“沒有二心你怎會出現在盛京?!”
上次來京後袁霆琛明明已經離開盛京,沒有那麽巧合的事。
“陛下息怒,是臣命他留下來的。二殿下的事也是他告知臣,為的便是想将功贖罪,讓袁家無一人傷亡。”
江雲岫挺身為袁霆琛求情。
北齊帝将落在袁霆琛的目光落到江雲岫身上,他話裏雖未提到袁怡珺,可卻全然沒有漏過這個名字。
袁霆琛棄暗投明,便是為了救下袁怡珺,也為了替遠在西北的袁随野開脫謀反的罪名。
“起來吧。”
事到如今,北齊帝不得不放棄對袁家治罪的念頭,今夜若是沒有袁霆琛相救,只怕整個江山都要落到李景淮這個不孝子手上,相較之下,饒恕袁家還真不是什麽必須較真的事。
“多謝陛下寬恕——”
袁霆琛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下,更是僥幸好在聽了江雲岫的話,否則這個謀反的罪名會跟着袁家的世世代代。
“将這個逆賊押下去,擇日問斬!”
盯着狼狽落敗的李景淮,北齊帝氣就不打一處來,冷聲下令狠狠發落了他。
華清殿內李景淮的人也盡數被制服,至于李承硯和笠陽,北齊帝下旨擇日再好好給他們二人治罪。
今夜發生的事太多,他心力交瘁,命劉瑾扶着自已先回養心殿。
阮莞兒則被人帶回未央宮,還未等她醒過來,只見劉瑾帶着兩個小太監過來,闖入內殿。
“你們,你們要做什麽?!”
雲莺想要護主,卻被劉瑾一腳踹開,指向她怒罵:“吃裏扒外的狗東西,敢欺君罔上,陛下沒取你性命算不錯的了,竟還敢攔着?!”
“你們兩個,給我灌下去——”
言罷,他轉過身對那兩個小太監下令。
“不,不要,娘娘…”
雲莺想要爬上前,卻捂着小腹爬不起來。
“唔唔唔,你們,你們在對本宮做什麽?…”
被藥灌醒的阮莞兒掙紮着,打翻那小太監的碗,身上被灑了一身的藥汁。
“再灌——”
劉瑾再次冷聲下令。
只見那小太監再次倒下一碗藥汁,狠狠攫住阮莞兒下颌,往她嘴裏猛灌。
即便是阮莞兒再費力掙紮,也喝下去不少。
“咳咳咳——”
她纖細淨白的手指尖撐着床沿,瞪向劉瑾怒問:“你給本宮喝下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