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 :三頭蛟龍

“你昆侖原來守不住,不代表現在也守不住,”燕九說着看向景之,“我願意去幫你,不過剩下的卻要看你自己。”

而就在燕九與景之謀劃這塊三品福地之時,望仙碑上,一個名字正快速的向上攀升。

“道友,這就是那塊三品福地了。”

景之指着一片山頭說到。

燕九依言望去,就見兩座高山成合抱之勢将中央一處水潭攏在懷裏,而最妙的是那水潭之上,一條瀑布傾瀉而下,落入水潭當中激起千篷水霧。

果然一派仙家洞府的樣子。

燕九還未靠近,就能覺察出此地的仙靈之氣,确實比昆侖那處荒山濃郁了不少。

“這倒是個好地方,”燕九忍不住贊嘆道。

“當然是好地方,這可是三品福地啊,”景明兩眼閃閃發亮的看向景之,“大師兄,真的要将它變成我們昆侖的屬地嗎?”

景之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确定。

燕九雖然自稱是“昆侖舊識”,可是他想不出什麽樣的“舊識”會愛屋及烏至此。

顯然,燕九也看出景之的疑慮,“我只是要找一處清靜地方落腳,幫助你們昆侖只是順便為之。”

“哈,”雷諾一聲嗤笑,盡管他被綁成一個粽子模樣,可是他那張嘴卻是沒有捆繩子,他早就受不了燕九了,被莫名其妙綁成這樣不說,還被拉來這地方,不自量力的謀劃人家的三品福地。

“你的修為還不如這劍修高,就在這裏提着什麽幫不幫忙的,小心給那只三頭蛟龍當成了點心,“嘎嘣”一聲咬成兩截。”

燕九笑着拽拽雷諾的耳朵,“放心吧,就算我被那三頭蛟龍咬成兩截,我也會在這之前把你先丢進它的肚子裏!”

景之深知三頭蛟龍的厲害,他擔憂道:“這三頭蛟龍着實棘手,即便是我也沒有三分把握。”

“怕什麽,”燕九回到,“反正我們這裏還有一個雷修。”

雷修!

變異靈根本就稀少,他們當中竟然有一個就是少之又少的雷修,這怎麽能讓景之不驚訝。

“道友是雷修?”

燕九卻是搖了搖頭,她指指身旁的雷諾,“我身邊這位不喜歡穿衣服的,才是雷修,你說是不是——雷諾?”

“你竟然知道道爺的名字!”雷諾瞪着眼睛看向燕九,誰知燕九卻是狡诘一笑。

“原本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

最吃驚的卻是景明,“就他,雷諾?望仙碑上排名第二的雷諾!就這個樣子?”

雷諾聞言更是氣急,“知道道爺是雷諾,你們還将道爺綁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活膩了!等道爺出去,一個天雷劈死你們!”

燕九卻是不懼雷諾的威脅,籠子裏的老虎吼得再大聲,他也就只是籠子裏的老虎。

景之卻是有些擔心,畢竟雷諾的天賦在哪裏,要是将他招惹了,日後給昆侖留下禍端就不好了,還不如趁早除掉。

燕九看出了景之的殺意,“他本性不壞,你不用如此緊張。”

燕九說着,卻是反手摸出一把成色上成的天魔珠來,放在雷諾眼前晃了幾下。

“想要嗎?”

這些天魔珠,看的雷諾眼珠子都直了,他當初在天魔群裏縮的跟個孫子似的,也才偷偷“吃”了不到百個,這燕九又是從哪裏得來的這麽多天魔珠?

想到當時自己為了逃跑,将那些天魔大軍引向燕九的情況,他“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那些天魔,不會都變成現在手上的天魔珠了吧。

“你……你是燕九?”

除了那個壓在自己頭上的名字,雷諾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

“我們這算是認識了吧,雷道友,只要一會你幫忙對付那只三頭蛟龍,這樣的珠子我還多的是。”

燕九說着,燦然一笑,“說到底,這還是托了道友的福哪。”

竟然是真的!那些天魔!把自己逼得和過街老鼠一樣的天魔,卻是成了這些天魔珠!

而且最讓雷諾緊張的卻是最後一句,他竟然聽到了燕九的威脅之意。

景之:原來這兩人大有來頭!

景明:好厲害!望仙碑上的排名第一、第二的修士竟然就在我面前!

景明看看排名第一的燕九,這與自己想象中身高八尺,三頭六臂的形象不大一樣啊,他又看看雷諾,這與自己想象中差的就更遠了。

景之拍拍景明的肩膀,“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以貌取人,這下知道錯了吧。”

景明走到雷諾面前,“道友,不!前輩,還請原諒景明先前無理之舉。”

雷諾見景明道歉,當即就喘上了,“哈,現在知道道歉了?我哪裏是什麽前輩,我應該去秋水閣學着人家露大腿才是。”

一旁的燕九聞言忍不住一笑,這雷諾簡直是給個好臉就喘上了,不過這性格到是直爽的可愛,她掐動指決,收回了細鞭,這才看向雷諾。

“雷道友可有對付那三頭蛟龍的好法子?”

雷諾甩甩被綁了半天了胳膊,這才看向燕九,“這妖獸不都是一個樣的嗎?你給他點好吃的,他也就自己蹦噠出來了。”

雷諾說着卻是問向景之,“你只說這妖獸是只三頭蛟龍,他的修為卻是如何?”

景之沉思片刻後說到,“大約是地仙以上,仙王未滿的境界,”

“竟然是妖丹七轉的境界,”燕九暗暗思忖,自己是一個妖丹五轉的人仙,這蛟龍确實有些難對付,不過,卻也不是沒有辦法。

“都說妖獸怕雷劫,雷道友,你的雷霆之法,可能模拟雷劫?”

“先前不能,現在應該可以做到……”雷諾話還未說完,忽聽的頭頂“咔嚓”一聲,一道雷電橫空劈過。

燕九看看頭頂的雷電,點點頭,“确實十分相像。”

誰知還沒等燕九感慨完,忽聽的雷聲接二連三的再次響起。

燕九以為是雷諾賣弄,這才看着雷諾說到,“雷道友,不用現在就開始,免得打草驚蛇。”

誰知雷諾卻是一臉呆愣的看向天空,“我可以用天魔珠發誓,我一個法術都沒施展。”

如果雷劫不是雷諾的法術,那這雷劫是誰的?

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底下的水潭,就見一道黑影從潭水中蜿蜒而出……

第 260 章 260 被抛棄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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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260被抛棄的小男孩

昏暗的路燈光下,葉綿綿看清楚了那個小男孩,看那模樣也就四五歲的樣子,但面目短小,目光呆滞,竟然是個唐氏兒。很明顯的殘疾,那女人敲了半天裏面也沒有應,便是扔孩子就跑了。

那孩子被扔下之後,吓得哇哇大哭。

似乎是擔心這孩子引來了不必要的麻煩,大門終于打開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走了出來,連忙上前喊住了快走遠的女人,“林嫂,林嫂,別走別走,來來,有話好好說嘛!錢的事情好商量,你進來說話。”

這女人應該就是溫穎的母親了,她一邊抱着那哭泣的小男孩,拽拉着那女人進了屋,随後門關上了。

葉綿綿心中十分疑惑。

一個小男孩而已,為什麽溫母如此緊張?

為了弄清楚這個情況,葉綿綿只得播報了報警電話。

不到十分鐘,社區旁邊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便趕過來敲門了。

“我們收到舉報,說你們家有可疑的人販子出現,麻煩你們配合一下登記檢查。”

客廳裏,的确還坐一個小男孩,哭得眼圈泛着紅。

溫母有些慌亂,她沒有料到警察會上門來。

警察也看到了那小孩子,便蹲下來詢問,“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小男孩只知道哭,也不太會說話。

“這孩子是誰的?他的父母親是誰?”

在警察的詢問下,溫母最終只得說了實話,“警官,這男孩是我大女兒生的孩子。可憐我那大女兒在産後大血崩過世了,這孩子生下就是個唐氏兒,智力有問題,也不會說話。我們兩老年紀大了,也養不了這個孩子,所以送給這位沒有孩子的林嫂撫養……”

事實上,溫母也還有隐瞞,其實林嫂自己有子女,不過是因為貪圖溫母每年給的撫養費很可觀,所以就勉強地幫着她養了。但是從今年年初起,溫母的錢給得越來越少,這孩子越大也越來麻煩,她就不想再養下去了。

“警官,你要是不相信,我這裏有孩子的出生證明……”

就在溫母去忙碌的時候,葉綿綿也悄然靠近,拿着手機拍下了那個孩子以及林嫂。

片刻之後,她便趁着夜色離開了。

溫母與警察的對話,她在門外也偷聽了一個七七八八。

既然這孩子是溫娴的,那麽慕晨星肯定就是不溫娴的孩子了。

溫家人真是可惡,居然冒名頂替。

葉綿綿想着溫穎之前跟她提過的小男孩,做什麽DNA鑒定,她心中突然豁然開朗,難道晨星……

她心裏突然被這個巨大的猜測給震驚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也可以解釋了溫穎為什麽一直處處針對她,想要置她于死地了。

回到家之後,這一次葉綿綿無論入睡。

她被自己的推測弄得激蕩不安。

次日清晨。

她很早就醒了,喂完奧斯卡,順便給關琳打了一個電話,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大致地給關琳講了一遍。

事情正朝着比較明朗的方向發展。

十點多鐘,店鋪剛開門,這便又遇見了慕寒川。

這個時間點,他就站在馬路上,矗立的身影成為了路人來往間關注的焦點頭。

看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葉綿綿一時間心裏十分淩亂。

如果慕晨星真的是她的孩子,那麽五年前與她糾纏一夜的男人便是他。

難怪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如果真的是他,那麽,他為什麽要如此殘忍地把孩子搶走,還一直用溫穎的姐姐來假冒。

是讓晨星覺得自己的媽媽去世了,然後永遠都不會去尋找真正的母親了嗎?

她越想心裏越難受。

伸手扶着玻璃門,看着慕寒川,她的眉頭也擰在一起。

“怎麽,不想看到我?”

慕寒川從她愁苦的小臉上,看到一絲不歡迎的神色。

葉綿綿默默地低下了頭,“慕先生說得好,開門做生意,沒有所謂的想看到誰,不想看到誰。不過剛開門,裏面還沒有收拾好……”

他眉頭微皺,随後大步走了進來……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什麽大清早的開車去公司,莫名地就來了這裏。

這是一家做女裝的店子,所以他的身影大門口顯得格外突兀。

店子裏的确還沒有準備好,店員在整理着架子上面的衣服,還有在打掃衛生。

紀喬希拿着拖把,沖着葉綿綿擠了一個眼神。

葉綿綿微微颌首。

這種時候,她也沒有心情跟慕寒川周旋,将花盆擺好之後,她直接走進了後面的工作室。

慕寒川就站在外面抽煙,抽完一支煙後走了進來。

她在設計圖紙的時候,他就站在她身邊……

他伸手翻了一下她桌面上的書,有幾本關于法律的專業書籍。

她應該已經看過了,有些地方都用紅筆圈上了。

是的,她說過,秦烈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要不惜一切去救他,而且,她也正朝着這個方向去努力了。

葉綿綿畫圖紙的時候,其實很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盯着。

但她又不能趕慕寒川走。

許久,她放下鉛筆,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慕先生,麻煩你去外面等候!”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再對他說話時,語氣沒有辦法像昨天那麽強勢了。

心裏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能夠見到慕晨星。

為什麽,晨星偏偏是他的兒子?

“在哪裏等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出現讓你情緒不寧,是對這場官司沒有信心,還是對這件婚紗沒有信心?”

葉綿綿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坐了下來,算了,冷靜,冷靜,這種時候跟他意氣之争又有什麽意義呢?

可是,現在真的沒有心情設計婚紗,許久,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很久以前曾經設計一件婚紗。

那本來是她準備給自己設計的,反正也是閑置了,不如拿出來給他算了。

打開電腦,她從電腦裏調出來了設計圖樣。

“這個你看看滿意吧?”

慕寒川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你确定這能讓我的女人成為婚禮上最閃亮的那一個嗎?”

第 270 章 陷害!

第270章 陷害!

第270章 陷害!

“陽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夏陳浩急喘了幾口氣,慌張道:“人事部出大事了!”

“人事部?”洪陽挑眉。

“剛剛我聽公司的人議論,說人事部今天出現了矛盾,一群人指責白素姐貪錢…白素姐怎麽可能會做那種事?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夏陳浩滿臉憤怒的道。

洪陽聞言,二話沒說便快步的朝着公司方向行去了,他雙眼虛眯,陰冷的寒意湧動。

她的女人,可不是這麽好欺負的!

人事部。

此時現場已是一片混亂,人事部上下幾十個員工,紛紛是義憤填膺的聚集到白素的工作位置旁,将這極其美豔的女人圍聚着,水洩不通,叫罵不停。

“白素,你好貪的心!同事這麽多年,你也好意思貪我們的工資?你良心過的去嗎?”一個女人指着白素大罵。

“就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了,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

“呵呵,我就說她是白蓮花吧?表面上斯斯文文好嬌弱似的,實際上呀,心腸真是不要太歹毒了,賤人!”

“……”

人事部員工多為女人,女人罵起人來,往往都會尤其難聽,罵白素這般美豔到令人嫉妒的女人,言語間似乎就更加尖酸刻薄了。

而白素面對這麽多人的唾罵,則是滿臉緋紅和慌亂,蜷縮在辦公桌中不敢直視衆人,嘴裏不斷解釋澄清,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

在人群外,有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男人,望着如此混亂的一幕默不作聲,嘴角還隐隐噙着一抹譏諷的冷笑:“和我争新總監的上任機會?你還太嫩了一點!”

這時,一道人影忽然沖進人群,護在了白素身前,就如一座磅礴的大山,卻是一個保安。

“都閉嘴!”洪陽皺着眉頭,冷冷的望着面前衆人,喝道。

随着洪陽的喝聲響起,讧亂的現場出現了短暫的寧靜,不過當衆人看清楚洪陽後,聲音就更是過分了。

“你是誰啊?幾個意思?這是要英雄救美了?”

“喲,這不是天天和白素一起吃午飯的小保安嗎?呵呵,我說你也是真蠢的啊,還以為白素是多好的女人吶?她壞的很!”

“小子,別在這管事,我們人事部還輪不到你管!”

“……”

聽着一道道聲音,洪陽面色不改,甚至是都沒有理會他們,回頭看了白素一眼,發現後者還并沒有吃虧什麽,暗自松了口氣。

旋即,洪陽擡頭看向人群外的那黑框眼鏡男。

眼鏡男也是覺察到洪陽的目光,不悅出聲:“你看我做什麽?白素擅自篡改人事部員工的工資,變相貪錢,你要看也是該盯着她看!”

“貪錢?”洪陽望向白素。

“洪陽,我沒有!我怎麽會做這種對不起大家的事情?”白素急忙申辯道,委屈的美眸中都有了淚水在打轉。

洪陽點頭,他自然是相信白素的,正要說話,圍聚在這附近的人卻是又開始罵了。

“白素,你還不承認你貪錢的事實!我們上個月的工資報表,是交由你來做的,結果我們每個人都少了一千塊,唯獨你多了好幾萬,你還沒貪錢?當我們是傻子嗎?”

“就是,你太過分了!”

“……”

混亂中,一道清冷的喝聲傳來:“都在嚷嚷什麽?閉嘴!”

現場這才真正的安靜下來,因為大家都是看到,李若曦已經帶着她的助理,還有副總李尋河來到了現場。

眼鏡男第一時間跑到李若曦面前,恭維道:“總裁,您來的正好!這白素貪了我們人事部所有人的工資,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總裁,我沒有做!”白素喊道。

李若曦皺眉,經久商場的她面對這種事情,倒也還算是冷靜,淡聲問道:“怎麽回事?”

“總裁,是這樣的。”

眼鏡男道:“昨天您和副總商議後,想讓我和白素競争新總監的位置,我想到我是人事部為數不多的男人,白素平時在部門裏也比我讨喜,就想着謙讓一下,主動退出這個競争。”

“同事們對此也都沒意見,集體決定讓白素當我們的新總監,往常我們的工資報表,也都是總監做的,所以就交由白素來做了,誰知道,她做出來的報表中,我們居然沒人都少了一千左右的錢,而她卻是多了好幾萬!”

李若曦聞言,黛眉緊蹙,目光也是冷冽了下來。

她當然不會相信眼鏡男的話,且不說她對白素的人品信任,就這種貪錢的手法,那也不像是個正常人會做的事情,白素看起來像弱智麽?這種手法可是一定會被發現的!

李若曦冷冷的看向李尋河。

李尋河怡然不懼,故意當做沒看到李若曦的眼神,擡頭淡淡的望着白素,寒聲道:“白素,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

“有!”

白素滿是委屈,紅着眼眶道:“人事部員工上個月的工資報表,的确是昨天交由我來做,因為今天就要交給財務部,我昨晚加班到了半夜才回家,但今天在我辦公桌上的報表,根本就不是我昨晚做出來的成果,有人陷害我!”

說話的時候,白素也看向了那眼鏡男。

她不傻,這眼鏡男嘴上說着不想和她競争,實際上卻是暗地裏捅了她一刀,還沒上任就出現貪錢的事情,如果不把真相證明了,即便白素不會被開除,總監之位也肯定不是她的了。

她倒不是在意這麽個職位,但她不能被冤枉啊!

“有人陷害你?”

李尋河嘴角輕掀,露出一抹輕蔑嘲弄的笑意:“是誰陷害你?如果你能拿出證據,我一定還你公道,并且即日上任總監,但要是沒證據,那你可就有臨時逃脫罪名,甚至誣陷他人的嫌疑了。”

白素俏臉鐵青,一雙粉拳緊緊握着,咬着牙,卻是說不上話來,因為她沒有證據。

昨晚加班搞定了工資報表,她實在是太累了,離開公司時也沒多想,以至于那報表被人換了她都全然不知,哪來的證據?

第 255 章 原來是計

孫淦看到樂譜,不敢置信,因為軍樂的創作,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彥真輝居然一個人在一天之內就創作了一首優秀的新軍樂,這家夥是怪物嗎?

尤其是在大家一起演奏了一遍之後,其他原本同樣懷疑彥真輝能力的戰士們,卻開始拿孫淦打趣起來。

“孫哥,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啊!”

“就是啊,孫哥,快道歉吧。”

“孫哥,我們精神上支持你。”

看着自己這些戰友,孫淦欲哭無淚。

但是作為一名軍人,有錯就要認,這是他從進入軍營一來,就一直被教育的信條。

他咬了咬牙,走到彥真輝身前:“彥先生,對不起,是我以己度人,我錯了!”

“嗯。”

彥真輝笑了笑:“先去跑圈吧,早點跑完,咱們好抓緊排練,看看哪裏有問題。”

徐樂不由縮了縮脖子。

彥隊長的這個兒子,果然蔫壞!

龍浪則是眉開眼笑,面對質疑,就是要這樣進行回應!

陳升剛處理完一些事情回到基地,就看到正打着赤膊,在繞着基地跑圈的孫淦。

“孫淦,你在幹什麽?是覺得文工團平時的訓練量不夠?那我幫你給上級打個報告,給你加加擔子,怎麽樣?”

孫淦停下腳步,筆挺站好,沖陳升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首長,我正在完成自己的承諾。”

“承諾?”

陳升立刻就想到了昨天聽到的一些傳聞,看孫淦的眼神就帶上了一絲莫名的意味。

孫淦絕對不是一個什麽話都會往外冒的蠢貨,相反,他在文工團中,算得上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家夥。

“我說……”話音未落,陳升卻是猛然回過味來。

不對啊!

昨天孫淦才跟彥真輝那小子打賭來着,這事自己是知道的,怎麽今天就開始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你的意思是,真輝那小子,已經創作出了一首新的軍樂?而且還不錯的樣子?”

孫淦一臉笑意,絲毫沒有打賭輸了的沮喪之感:“我已經看過曲譜了,非常不錯。”

陳升哈哈一笑,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孫淦的肩膀:“好小子,幹得不錯,回頭我向上級替你請功。”

孫淦腼腆一笑:“首長,您就別取笑我了,雖然我的确耍了點心機,但是彥隊長的這位天才兒子,好像有點小心眼,跟豪爽的彥隊長可一點也不像啊。”

陳升心中暗道,哪裏是不像,分明就是太像了,你這是沒見過那爺倆,見面三句話就吵起來,不幾句話就能幹架的樣子啊。

不過只用了一天,就把軍樂譜寫出來,而且還讓大家都認同,陳升頓時産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大家現在都在排練?”

“應該正在練習吧,畢竟我們雖然是軍人,但同時也是音樂人,拿到好曲子,手癢是肯定的。”

陳升擺了擺手,邁步向文工團方向走了過去。

現在他的心裏充滿了好奇。

彥真輝用短短一天創作出來的新曲子,到底是怎樣的水平呢?

在前往文工團的路上,陳升已經把什麽都想明白了。

孫淦是基地的人,而且并不是對外界的信息一無所知。

彥真輝早就在幾個月之前在音樂圈子裏闖出了名頭,就算會懷疑他是否能夠跨界創作軍樂,孫淦等人的強烈反對,也是有些不合常理的。

現在看來,孫淦那家夥,早就跟文工團的人串通好了,質疑彥真輝,完全是激将法!

畢竟彥真輝算是基地的孩子,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彥明作為特戰大隊隊長,在基地內相當有威望,哪怕只是看在彥明的面子上,孫淦等人也不會幹出真正腦殘得罪人的舉動。

而且就如同徐團長勸說的時候說的那樣,反正是有棗沒棗打一竿子,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其實基地都不會有什麽損失,大不了就繼續用以前的老軍樂呗,反正出不了什麽問題。

只是沒想到,孫淦這家夥演技不錯,居然真弄出了點效果。

陳升在基地是搞審查工作的,看人很有眼光。

彥真輝這小子,在他的眼裏,的确是個超級天才,好像做什麽事情都能很快上手,并且進步速度簡直超乎想象。

但這小子的性格其實有很大的缺陷——懶散!

用現在年輕人的說法,彥真輝其實雖然有着令人驚豔的天賦才情,但骨子裏其實是個鹹魚。

這種人性格比較被動,很少會主動做什麽出挑的事情,有的時候陳升甚至會懷疑,彥真輝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受過什麽巨大的打擊,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宛如看破紅塵的老和尚。

可這小子又實在太天才了,哪怕不看彥明的面子,陳升其實也不想得罪這小子,所以有的時候,跟彥真輝相處起來,哪怕是陳升也會覺得無可奈何。

那小子一天時間創作出來的軍樂,到底如何呢?

陳升一邊思考着,一邊快速走進了文工團駐地。

文工團有專門的演奏大廳,用來存放樂器,以及給文工團戰士們進行平時練習所用。

陳升才剛走到演奏大廳附近,就看到了正探頭探腦的文工團徐團長。

“老徐,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呢?”

陳升笑着打了一聲招呼,快步向對方走了過去。

徐團長卻是一臉惱怒地轉過頭來,看到是陳升在打招呼,臉上也沒什麽好臉色:“咋咋忽忽幹什麽呢?影響到戰士們練習怎麽辦?”

“喲,你這還跟我生起氣來了?”

“噓!噓!噓!”徐團長連續豎起大拇指,示意陳升安靜,側耳傾聽着從演奏大廳裏傳來的音樂聲。

演奏大廳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徐團長必須把耳朵貼在門上,才能聽到裏面的聲音。

他臉上的笑意怎樣都掩蓋不住,就像是一個找到玩具的小孩子:“嘿嘿嘿!穩了!這次穩了!這一次的五百年建國慶典大閱兵,我們基地絕對是最出挑的!”

陳升聽到了他的嘀咕,心中滿是疑惑。

難道彥真輝那小子創作的軍樂,真的就那麽好?

他這麽想着,也收住了差點說出口的話,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只可惜他來得稍微有些晚了一點,裏面的練習只持續了幾秒鐘,就宣告結束了。

這讓陳升聽得心癢難耐。

真輝那小子,到底寫的是什麽曲子?

看到徐團長一臉癡漢一般的笑容,陳升就氣不打一處來,輕輕踢了對方小腿一下:“偷偷摸摸的幹嘛,既然想聽,咱們就進去光明正大的聽!”

第 267 章 ?恰如其分的柳葉刀

某種意義上來說,羽生和三代火影的戰鬥方式是有一點接近的——他們都是那種随便臉滾鍵盤然後就能放技能的忍者,區別只是在于羽生滾起來效率更高,三代火影滾的範圍更大。

而且三代火影全屬性精通,查克拉親和度高的離譜,學習能力更是史上之最……也就是說,如果他下定決心研究穢土轉生的話,是沒有理由學不會的,而且他肯定是比大蛇丸能更快的将其掌握、精通的。

大蛇丸跟“忍術教授”相比,也不過是個弟弟蛇丸。

三代火影掌握了穢土轉生之術,這樣的事實沒有任何懷疑的必要,那這樣的話,“分割九尾計劃”所需要的全部前提都已經具備了。

在完成了與三代火影的交流之後,羽生返回了影流基地,并且把結果告知了漩渦紫蔻,而之後紫蔻會做好漩渦一族那邊的協調。

目前來說,就算是影流內的漩渦忍者之間,能知道這個計劃全貌的也只有漩渦紫蔻一人而已,至于剩下的人都被“蒙在鼓裏”。

接下來要采取的行動也并不需要他們的參與,影流的漩渦忍者是九尾計劃的後續和未來,而不是現在。

甚至紫蔻也不會直接參與行動,所以哪怕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她正在進行的工作也不過是帶領着一些封印忍者,按照羽生的要求針對四象封印進行某些特別的改進。

除了必備的功能之外,新封印的設計難點在于要在保持封印在“嚴密封鎖”的前提下,同時擁有一把能即時使用的鑰匙……也就是說這個封印平時要非常嚴密,然而它又能被随時打開,而打開之後還能再重新封死。

把車門焊死并不困難,重新打開被焊死的車門也有方法,但重新打開之後還能接着焊死,還要如此循環……哪怕有異常強力的四象封印作為基礎,有最精通此道的漩渦忍者作為研究者,可這樣的封印的改進也是很困難的。

稍微看了看漩渦忍者們的改進情況,羽生順手拿起了幾張圖紙,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他正在表現對大家的工作非常滿意的态度,而稍稍視察之後,仿佛是不想打擾一線工作人員的工作進度,羽生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怎麽辦,羽生大人雖然表現的像是看明白了些什麽,但他拿起來的東西壓根就跟我們正在進行的工作毫不相幹,那……只是我随手亂畫的東西。我是不是最好跟羽生大人解釋一下?”羽生走後,一個漩渦忍者一臉無辜的說道。

“……什麽也不要問,什麽也不要說,我們什麽都不知道。”而另一個忍者給出了最标準的回答。

所以說羽生懂個屁的封印術。

而對于那些不懂裝懂,還要視察工作的領導,懂事的部下什麽話都不需要說,只是用溫柔的眼神、最溫和的微笑迎接他就行了。

只要自己不說,又有誰能知道這是一種關懷智障的眼神呢。

好在漩渦的忍者們不會惡毒到認為羽生是個智障,他們只是在維護影流之主的面子而已……真的只是如此而已。

羽生轉回自己的辦公室,坐定之後,他把自己桌子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往旁邊一堆,然後抽出了自己身後的長劍,将它擺在了桌面上。

他的指尖輕輕地撫過散發着森森寒意的劍刃……羽生似乎想做些什麽。

他陷入了思考,然後沒過多久,他的手再次動了起來。先是結印,接着強烈的雷遁從他的指尖散發了出來,他開始在長刀的鋒面上刻畫着什麽……看起來像是某種術式。

但就像剛剛說的那樣,羽生其實不懂封印術。

所以這是在搞什麽?印花麽?

黑貓從旁邊的書架上一躍而下,輕輕地落到了桌面上之後,它老老實實地蹲下,然後偏着腦袋看羽生在搞什麽。

羽生看不懂漩渦忍者的工作,同樣的,這只貓也看不懂羽生的工作,但它卻依然饒有興致,以至于身後的尾巴在不停的甩來甩去……它只是在單純的散發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看什麽看,你能看得懂麽?

這要是擱在別的畫風的世界裏,接下來我就應該把你宰了,先是以血祭劍,然後再把你的靈魂塞進劍裏當器靈,最後,我就能禦劍飛行了。”

一邊恐吓着自己的寵物,羽生一邊舉起劍來,确認上面的刻印沒什麽錯誤,再接着,上面的查克拉印記就随着消失了……這只是一種無形有質的标志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在堅硬的劍身上刻上劃痕。

黑貓喵嗚了幾聲,但這次它卻沒有跟往常一樣掉頭就走,可能它也已經明白了,正常情況下羽生是不會真的把它宰了炖湯的。

貓都學精了。

有感于自己的威懾力居然對貓都不起作用了,羽生搖了搖頭,接着又把長劍插回了劍鞘之中。

再接着他站起身來,把擱在一個角落裏吃灰的鲛肌提了起來,然後挂在了自己的身後。

考慮到鲛肌能吸收查克拉的特性,羽生準備接下來帶着它、以它為武器參加九尾計劃……鲛肌就是羽生大夫手裏的“柳葉刀”,他要以此為工具,為九尾做一個小小的微創手術。

作為一個查克拉生物來說,鲛肌這只魚的靈智偏低,是比不上一般的通靈獸的,因此就算帶着它參與什麽機密計劃,也不用擔心它有洩密的可能性……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接下來還是需要為它施加一些封印的。

再者來說,鲛肌能洩密的基礎是建立在它會被遺失的基礎上的,然而既然到了羽生的手裏,它還能再換主人麽?

先前的時候鲛肌被大蛇丸拿去做了相當長時間的研究,也不知道大蛇丸對這個長相恐怖的生物做了什麽更恐怖的事情,反正羽生把它拿回來之後,就感覺這東西好像有點喜歡自己了——可不是麽,就算為了不再落入大蛇丸的手裏,鲛肌也是應該喜歡羽生的。

大蛇丸那邊的生活,哪怕對一只一直跟尾獸生活在一起的純真小魚而言,都太過刺激了。

羽生帶上了鲛肌之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張三代火影親自書寫的命令看了看,确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又将其小心的收了起來。

接下來,他還有另外一個地方要去——

木葉暗部。

第 269 章 趙一兩又死了!

不死老喬在衆人的歡呼聲中,登上了城堡的上升鐵板。

下面的人一邊高呼着“不朽”,一邊向上伸手,似乎是想要獲得老喬的賜福。

當然,更可能只是為了一口水、一口食物,或者一個能登上城堡工作的機會。

但是他們的機會又有什麽呢?

成為全天無休推動轉輪的力工?

好像母牛一般的肥胖産奶婦?

還是随時需要英勇就義的英靈勇士?

這些殘忍的工作,在他們看來,就好像福報一樣,甘願為了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而甘願被剝削。

上層人随意扔下的一點殘羹冷炙,就是下面人争搶不休的寶物。

這樣的生命,又有什麽意義?

不死老喬來到了城堡的上方,瑞克圖斯和庫盧斯薩姆連忙出來迎接。

瑞克圖斯當然是第一時間把自己找到了顏沖的事情彙報了上去。

很快,顏沖就聽見了外面轟隆隆的腳步聲。

看起來過來的人不少啊!

随後,他們的這個世外桃源的大門便被打開了。

這個包裝得好像變形金剛一樣的醜陋怪物走了進來,好像雄獅一樣在巡視他的後宮。

“這就是你找到的新人?”不死老喬上下打量了一下顏沖,聲音從呼吸器的後面傳出,威嚴而又空洞。

他的身上傳出了一股膿疱的氣味,即使抹上了氣味很大的香粉也沒有作用。

顏沖非常驚訝什麽樣的人竟然能變得這樣讓人作嘔,不只是那五個美人,就算顏沖自己真的是一個女人,他也忍受不了。

“不,你長得太醜了!我絕不做你的奴隸!”顏沖高叫道,然後一轉身,快跑了幾步,順着窗戶就跳了出去。

不死老喬:“???”

這是醜俊的事兒嗎?

瑞克圖斯:“???”

你不是答應了嗎?

五美:“!!!”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嗎?

你就是這樣救我們的嗎?

不死老喬當然有些不甘心,快走了兩步,來到了窗戶旁邊,然後果然看見有一個人影已經快要落到地上了。

“啪”微弱的聲音傳來,但是這聲音越是微弱,便代表距離之遠,也就代表了死狀之慘。

随後下面便傳來了一陣騷亂。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死個人又算得了什麽呢?

“可惜了……”不死老喬對此深表遺憾。

他雖然只是一瞥,但還真是被顏沖驚人的樣貌吸引了。

美女,絕對的美女!

無論是穿着還是打扮,全都遠超這個時代的美女!

不過不死老喬是做慣了領袖的人,早就明白了失去的東西不能強求。

既然已經失去了,那麽就算了。

不過這個事故也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心情,他現在連跟五美親熱的想法都沒有了,轉身離開,主持今天的慶典活動去了。

而另一方面,摔下去的當然不是顏沖。

顏沖最怕的就是高空跌落,甚至可以說是作病了,要不然他也不能這麽執着于尋找單人飛行器。

不過這些天,他一直在盤算着逃跑的方法,最後讓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他在跳出了窗戶之後,順手一個抓鈎,就攀住了旁邊的岩石,正好落在玻璃房子的下方,處于不死老喬的視野死角當中。

然後顏沖強行召喚了趙一兩。

趙一兩現在倒是沒什麽事兒,選擇了答應,然後他就出現在了離顏沖不遠處的半空中。

趙一兩:“!!!”

“你這是要幹什麽?”趙一兩驚道,然後他的身子就開始快速下墜。他的彈跳本領此時也排不上用場。

“找你幫個忙。”顏沖回道。

“你不得好死!”趙一兩不知道顏沖讓他幫的是什麽忙,但是他知道,自己這次又要死了。

當不死老喬來到了窗邊,看到的下墜人影其實就是趙一兩。

只不過因為距離太遠,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黑點,完全看不出和顏沖的區別。

“啪”,趙一兩落地,引起了一片驚呼。

周圍的人紛紛躲開,生怕上面再掉下什麽東西來砸到自己。

随後顏沖傳送到了趙一兩的身邊,輕易地鑽入了人群當中。

然後他又把已經摔成餅了的趙一兩傳送了回去。

嗯,以他的本領,應該還是會複活的吧?

反正顏沖現在是安全了。

顏沖東鑽西鑽,鑽進了一個沒人的難民帳篷當中,然後迅速地把原來的衣服換了下來,臉也恢複了本來的面貌。

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蘇雁回的身份應該是暫時不能用了。

他又不能以本來的面貌出來吸引注意力,于是他随手偷了件難民的衣服裹在身上,然後變成了旁邊一個普通孩子的樣貌。

像他這樣的半大小子,在廢土上多得是,誰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顏沖于是便在下面的難民集市上穿行,想看看有沒有什麽任務可以做,順便打聽一下鬣狗幫和毒蛇幫的消息。

他這邊正打聽着呢,那邊就傳來了一陣騷動,人們紛紛喊道:“大赦日到了,大赦日到了!”

聽到了喊聲,人們全都開始向城堡湧去。

顏沖其實也沒有太想去,但是人潮湧動,他硬生生地就被擠了過去。

這些難民的手裏都拿着盆盆罐罐的容器,來到了城堡的下方。

不死老喬則出現在了最中心的演講臺上。

通過送話器,他的聲音能被清晰地傳到下方。

當然,已經被神化了的他,這些年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演講。

他好像一個成功學大師,随便地講了一些沒有用的道理,然後一伸手:“聽懂,掌聲!”

下面的人也別管聽沒聽懂了,都紛紛地鼓起掌來,并用瓶瓶罐罐敲打出雜亂的聲音。

他們的嘴裏含着“不朽”,好像不死老喬真的能永生不死一樣。

結束了演講的老喬,推動了旁邊的水閘,大量的淨水像是瀑布一樣從上方的管道裏傾瀉了下來。

這大概就是大赦日的意思吧。

神愛世人,給他們帶來了生命的泉水。

而這個神,就是不死老喬。

大赦,便是開閘放水。

下面的難民們手裏拿着瓶瓶罐罐拼命地接水,但是沒過多長時間,不朽老喬便停止了供水。

接到水了的人,自然是歡天喜地。

而沒接到的人,甚至跪下來舔舐被水浸濕的土地,恰似集體跪拜不死老喬的畫面。

顏沖在電影裏看過這個場景,當時還覺得體驗一般。

現在近距離地觀賞了一把,他不由得感慨道:“有水就能成神?那我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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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7 章 兩百六十八章:劍靈的抉擇

寸草不生的深黑色絕壁上,糾纏着的冰雪像是覆蓋整個山谷的蠶絲,也像是陡峭山峰生出的白色鏽跡。

所有的山峰之中,巨石無縫而砌的高樓拔地而起,那是一座雄樓,它高過了所有巍峨的山峰,是對空的巨劍,也是頂天的巨人。

古樓的外壁上,永不褪色的歷史彩繪帶着抽象的美感向上延伸,自五樓起,這座古樓便與大峰齊平,其後的石塔掩藏在厚重的雲海裏,雲海的那頭,第九樓第十樓塔尖般探出雲去。

像這樣的古樓,整個人間不過四座。

罩着神袍的洛蒼宿立在九樓,透過石窗向外望去時,早已冷寂多年的道心依舊難免泛起漣漪。

雲海在他腳下很遠處翻滾。

過往他從不會去看,他總是仰望更高處的天空,他知道,哪怕自己幾乎立在中土的頂點,但他距離那座天空依舊很遠很遠。

但今日,他的目光卻落到了雲海之下。

這片被稱為裂神的巨谷如今一片荒涼,但某位曾經咆哮大地,到達過那個難以想象層次的存在如今便埋骨于此。

洛蒼宿出神地凝視了一會兒,然後脫去了他身上的神袍。

那是一副不像人的身軀,他的身軀上流轉着金色的紋路,那些金色像是一張張符拼湊而成的,連接每一片符的是半透明的靈霧,透過靈霧望去,裏面甚至沒有五髒六肺,只有一顆空空蕩蕩懸浮的,好似小太陽的金色心髒。

這是真正的半神之軀。

自從坐鎮洛書第九樓開始,他便已不再是人了。

洛蒼宿解下了自己的手環。

那是一個蒼藍海水凝成的手環,也是當年龍母送給他的見面禮。

他将手環捏碎,擲入雲海,然後面無表情地向着第十層樓走去。

這一千年的歷史,将迎來它最後的時刻。

……

……

千山鳥飛絕。

寒冬裏,寧長久與陸嫁嫁踩着劍騰空而起,山峰石道都在視線中緩緩縮小。

他們的計劃裏,需要渡過海國之外的十三關六道,然後繞過三千大峰,順着廣沙江一路而上,前往古靈宗。

在寧長久與陸嫁嫁的心裏,海國已經被列為是非之地了,這是他們經歷了許多生死劫難之後的直覺。

對于他們所經歷的事,寧長久在遠行的路上大致理出了一條簡單的脈絡。

他們從南州坐船而來的時候,見到了許多活祭少女的活動,海月樓船上那些少女的屍體應該就是南州河神選取的。

而這麽多少女身體在寒冰中保存完好,從術法的角度而言,要麽是用來做可供驅使的傀儡木偶,要麽是選取一個足夠的純淨的身軀,用以作為某些存在降生的容器。

寧長久更傾向于後者。

劫龍與藻龍的忽然出現掀起了一場海難……雖然後來颠寰宗的名義是重要貨物的丢失,但那頭藻龍上船之後目光兇厲,分明只是來殺人的。

寧長久猜測藻龍與颠寰宗應有勾結,他的任務也很簡單——殺的人越多越好,讓事情盡可能鬧大。

而樓船上,應該有許多人對于此次劫難是知情的,甚至做了些裏應外合。

如果大難真的發生,那麽颠寰宗應該會直接問責海國,不留任何商量的餘地,然後以追責兇手的名義,讓大修行者入駐海國之中。

但他們沒有想到,他與陸嫁嫁的介入阻止了這場劫難的發生。

于是樓船的大難沒有發生,颠寰宗也缺少了足夠的理由,便不好直接介入,而是退而求其次,選擇封死了重要的商道。

海國最大的倚仗是龍母娘娘,颠寰宗既然敢得罪龍母娘娘,你們他們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她。

之後海國宴如期舉辦,龍母娘娘會見所有奪魁者……

“當時奪魁的都有誰?”寧長久忽然發現自己想漏了一件事。

陸嫁嫁道:“我留意過,琴道的紫衫仙子為弄玉宗的大師姐慕巧,法的魁首是颠寰宗人,名為賈仇,道的魁首身上有些許幽冥之氣,說不準還是古靈宗的人,術的魁首不知道,只知道他姓褚。嗯……你忽然問這個做什麽?”

寧長久展開劍域,遮住了迎面的風,他的話語聲清晰:“彩眷仙宮是龍母娘娘獨自的宮殿,她召見我們回答疑問可能只是幌子。”

陸嫁嫁冰雪聰明,她也很快明白了過來:“你是說,她其實是借此機會,想要單獨和某個人說什麽話?”

寧長久輕輕點頭:“嗯,如果是這樣,那麽六個人裏,她究竟是想和誰說話呢?”

陸嫁嫁想了想,猜測道:“褚先生?”

“褚先生來歷最為神秘,很有可能是他,但也說不準……”寧長久道。

陸嫁嫁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當時到底問了龍母什麽?”

寧長久答道:“我問龍母娘娘活了多少年。”

“嗯?”陸嫁嫁娥眉輕挑。

寧長久微笑道:“別誤會。”

“我誤會什麽?”陸嫁嫁道。

寧長久解釋道:“原本我懷疑過龍母的身份……我以為她是兩三千年前那個時代裏活下來的龍女。”

“龍女?”陸嫁嫁不解。

寧長久道:“當時燭龍被殺,埋骨地心,龍族崩散四海,有些龍族為了突破境界對于壽命的限制,發明出了一種自生之術,它們在即将蒼老死去的時候創造出一枚龍蛋,将自己所有重要的內容塞入這枚胚胎裏,自己死亡的時候,胚胎降生,胚胎裏所生出的,還是自己。”

自己的孩子依舊是自己……

陸嫁嫁驚奇道:“确實古怪……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

寧長久道:“小時候在大師姐的靜閣裏看書,覺得有趣記下了些,最近來到了中土,過往的記憶便回想起了不少。”

想來不可觀也可能隐于中土附近的某一處,所以近鄉憶更真。

一直沒有說話的邱月弱弱地插嘴道:“爹爹,大師姐是誰呀?也是娘親的徒弟嗎?”

寧長久眯起眼睛,微微笑道:“邱月怎麽對這個這麽關心呀?”

無比簡單的對話,在陸嫁嫁耳中卻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

先前在龍母宴的廂房裏,寧長久一指試探她,邱月無動于衷,接着他們聊起了關于不可觀的內容,邱月才插嘴發問,寧長久未能忍住,一記掌刀将其打暈,如今原本因為恐高而沉默的她在寧長久提及大師姐後再次開口了……

邱月道:“畢竟是爹爹的親人嘛,總要認識認識的。”

寧長久道:“那以後我帶你去認識,我還有另一位師父,說不定她會很喜歡你。”

邱月開心道:“好啊,只是爹爹已經有娘親一個師父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

寧長久拍了拍她的腦袋,道:“不要挑撥我與嫁嫁之間的關系。”

邱月撓了撓頭。

寧長久面帶微笑,心思卻很沉重。

邱月對于他們而言是一個難解的悖論。

若邱月真的有問題,那以他們的修為都無法感知絲毫,邱月的真實境界該是何等層次?她若想幹些什麽,他們也阻止不了,與其将她放在暗處,甚至不如留在身邊來得安全,至少她沒有對他們表現出敵意。

若是邱月沒有問題,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以他們的性格也絕不可能任由她在風雪中受凍挨餓而死。

寧長久與陸嫁嫁甚至沒有考慮過後者,因為以他們的經驗,知道自己是很難遇到普通人的……

“總之以後海國無論發生什麽,龍母娘娘是死是活都與我們無關。”寧長久說道。

陸嫁嫁點點頭,他們并不相信那種富貴險中求的機緣,也無需用生命在海國冒險。

寧長久此刻所思考的只有去見小齡,然後尋找一個有可能要破境的人,想方設法進入對方的心魔劫裏,去見那個有可能是詩的少女,從她那裏得到一些關于惡的線索。

殘雪之中,這對道侶禦劍破風,在即将徹底離開海國疆域的時候,寧長久回看了一眼海國。

這座臨海的巨國埋在茫茫的海霧裏。

中土八十一國,除了最中心結為聯盟的五座大國,很少有國家可以在富饒和聲譽上與海國抗衡。

離開海國邊界線的那一刻,寧長久由紫庭第六樓邁入了第七樓中。

三日之後,海國距離他們已很是遙遠。

寧長久原本不想去想海國發生的種種事,但不知道為何,許多念頭宛若心魔,始終萦繞不去。

十三座必經的山關已經過了八座,風景已異,白雪依舊。

寧長久與陸嫁嫁如常禦劍,速度平穩。

“遠離了争端的中心就能避開争端麽?”寧長久的話有些莫名。

風從東北面吹來,陸嫁嫁烏亮的青絲貼頰而舞,她側目看向了身邊的少年,問道:“你還在想海國的事?難不成你覺得那龍母娘娘漂亮,舍不得她死了?”

“嫁嫁最近說話怎麽越來越怪了?”寧長久笑着說道:“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麽事?”陸嫁嫁問。

“争端的中心有可能不在海國。”寧長久道。

“嗯?”陸嫁嫁不解:“不是海國還能是哪裏呢?”

“我也不知道。”寧長久搖了搖頭,道:“只要不是洛書樓就好,若是洛書樓,再給我們三天三夜,我們也走不出洛書樓管轄的領域。”

畢竟整個中土的西南角,洛書樓都堪稱絕對的統治者。

陸嫁嫁道:“四座神樓掌管歷史高居世外,應該不會顧及人間的紛争吧?”

若紛争是天上的呢?

寧長久原本想這麽問,但他畢竟也只是擔憂,便沒有開口。

而此刻,洛書樓附近的某座大峰上,褚先生看着海河盤上移動的某個點,神色越發嚴肅。

海河盤上還畫有許多個圈。

這個移動的點即将靠近這個圈。

褚先生至今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也并不關心,只要他們的命運軌跡有可能觸及洛書樓,便要被殺死。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彩眷仙宮裏,龍母娘娘最後的話語。

“那個女子名叫陸嫁嫁,她問的問題是,如何找到‘惡’。”

“那個少年名為寧長久,他的問題是,若洛書樓想要複活神,那麽他們想要複活誰?”

星辰沒有黯淡。

原本還想着若他們與洛書樓偏離太大便放過一馬,不曾想……

既然膽敢詢問關于神的問題,那麽不管他代表哪方勢力,都必死無疑了。

褚先生正盤膝坐着,又有幾只雪鷹停在了石樓旁,褚先生一一看過了它們的眼睛。

傳來的大抵是斬棘者獵殺成功或者将對方驅逐出危險範圍的情報。

唯有一份有點古怪。

追殺某個白發少年的一對紫庭殺手殒命。

但很快,他放心了下來。因為現場有劍閣刻意留下的痕跡。

“原來他就是十四弟子……”褚先生有些吃驚,但劍閣刻意留下痕跡便也意味着,他們不會插手洛書樓正在進行的事。

看過了情報,褚先生繼續盯着海河盤。

那對道侶的身影終于移動到了某個紅圈裏。

褚先生從身邊的木簍中取出一枚黑子,填在了紅圈上。

又一柄鎮仙之劍破空而去。

……

……

劍閣。

重傷的劍靈虛弱地躺着,昏昏醒醒。

他原本是靈,靈力的耗竭對于他而言比普通的修道者更為要命。

幾次夢與醒之後,劍靈的狀況終于穩定了下來。

耳畔隐隐有對話聲傳來。

“聽說七師弟敗了。”

“小柳敗了?海國宴上還有能敗他之人?”

“呵,不是你讓七師弟去參宴的麽,我還以為你什麽都知道。”

“我讓七師弟去只是想讓他看看龍母如今的狀态,不曾想他竟未能見到。”

“我也覺得古怪,而且敗他的,據說是個女子,那女子目前只查到是南州渡船而來的,具體來歷尚不明确,她還有一個道侶,名叫寧長久,下棋不錯,還把颠寰宗的某個大長老下死了,估計颠寰宗正在興師問罪的路上。”

“嗯,我到時候讓六師弟去查查他們的來歷吧。”

“寧長久……”

劍靈聽着依稀的話語,思維越漸清明。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柄浮空的大劍上,那柄大劍劍體溫熱,柔和的劍意像是血液般注入體內,一點點補全着他身子的傷痕與殘缺。

他從大劍上緩緩坐起了身子,目光向着四周望去。

這是一座石閣,石閣之中劍意蒼古,哪怕是浮空中的,最小的劍,也帶着一覽衆山小的淩絕之勢。

劍靈身處其中,感受到了一股難言的親切,仿佛他自出生起便應該在這裏。

“醒了?”說話的是女子。

劍靈回憶着最後的場景,出聲道:“二師姐?”

雪地裏,他被這個女子所救,跟着她走了一路,然後昏迷了過去。

“這裏是劍閣?”劍靈捂着自己猶自發疼的胸口,四下打量。

二師姐道:“這是劍閣的七十二重天之一,你的體質最适宜在此閉關。”

“謝謝。”劍靈的手沒入自己淩亂的短發裏,他回想起他們先前他們的話語:“你們口中的寧長久……”

二師姐問道:“你認識?”

劍靈沉默片刻,暫時還不明白他們的處境和劍閣的态度,便輕輕搖頭,道:“不認識,只是聽着有些耳熟。”

說話間,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這……”劍靈咬緊嘴唇。

“這是劍閣的衣裳。”二師姐道:“從此以後,你便是劍閣的弟子了。”

二師姐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不解道:“莫非你不想成為劍閣弟子?”

劍靈道:“師姐于我有救命大恩,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只是……”

二師姐明白了過來,她笑了笑,說道:“放心,無性之體并沒有什麽害羞的,無運之海裏有一種還要人魚,他們也是先天無性,成年相愛之後才選擇性別。”

劍靈神色并未緩和。

他至今沒有選擇自己的性別。

這是一生一次的機會,選完之後便不能改變,所以他始終在猶豫。

三師兄道:“還是盡快做決定吧,要不然對于劍心的影響并不好。”

二師姐點頭贊同。

他們一同望向了躺在大劍上的劍靈。

劍靈閉上眼,腦海中翻騰過了許多的事。

他從大劍上輕輕躍下了身子。

“決定好了?”二師姐問道。

少年模樣的劍靈臉頰線條介于柔和與剛硬之間。

他沉默半晌,終于點頭。

“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者當為男兒。”劍靈話語堅定,如是說道。

二師姐聞言淡淡地笑了笑:“你确定?做好了決定可沒法反悔的。”

劍靈深吸了口氣,用力點頭。

他只需要堅定念頭,注入自己的靈中,他的身體便會慢慢改變。

他在做完決定之後,便覺得自己某些過去的想法很可笑。

當然是選男子,有何糾結的?

正當他要開靈注念之際,二師姐忽然打斷了他,道:“這是以後你要修煉的劍法,你可以先看看再做決定。”

劍靈微微蹙眉,他原本想說自己的劍法已是絕世的必殺之劍,只要同境作戰,幾乎沒有人能躲過他的一劍。

但他還是從二師姐的手中接過了那本冊子。

劍靈翻開了秘籍。

他的目光在第一頁停留了很久。

眼皮跳動,嘴角抽搐。

只見這本秘籍的第一頁上,赫然寫着八個字:

“欲練此功,須先自宮。”

堂堂中土,乃至天下第一大宗門劍閣,為何會有這種秘籍?

劍靈覺得自己對于世界的認知有些崩塌。

他也是修劍出身,他可從不認為,自宮對于劍術會有任何的增長……難不成是斷絕欲望?

斷絕了欲望真的可以變強嗎?

劍靈将信将疑,畢竟寧長久作為他心中的色胚,在劍術方面卻是能得到他的認可的。

劍靈沒有繼續翻下去。

他的內心天人交戰。

“怎麽了?”二師姐淡然開口,出聲詢問。

劍靈問道:“我必須修這本?”

二師姐颔首:“這是師父的意思。”

劍靈又問:“那女子需要……麽?”

二師姐明白他的意思,道:“女子當然不用。”

劍靈抿緊了嘴唇,他将秘籍收在懷裏,許久之後才嘆息道:“嗯,師姐,我知道了……我……會做出選擇的。”

……

離開了這座洞天,三師兄笑着問道:“師父的秘籍上怎麽有這句話?”

二師姐道:“我剛寫的,墨跡吹幹沒多久。”

三師兄笑道:“師姐,你這樣幹預他的選擇,會不會不太好?”

二師姐道:“劍閣弟子十四人,女弟子卻只有區區三人,我才不想要師弟了。”

三師兄聽完愣了愣,苦笑道:“只是因為這個?”

二師姐輕輕搖頭,道:“我也不希望她做出忤逆自己本心的選擇,這對于她的劍心不好,你應該很清楚,任何修道初期産生的一絲裂縫,在今後都有可能變為巨大的裂縫。”

三師兄笑了笑,心想我真是師弟……不對,師妹謝謝你了呀。

“反正以後是你教她,全憑你定奪吧。”

“嗯。”

“等七師弟回來了我去看看他,如果關門弟子也已找到,老八也該從天榜那回來了……”

二師姐聽着,颔首道:“嗯,你多注意些,莫讓他劍心生瑕,我倒是也想見見那個女子,看看她到底是什麽來頭。”

……

……

寧小齡這些天的修煉也總難靜心。

她的腦海中時常出現羽蛇臨死前尖銳的怪叫。

它對着自己吐露了驚天的秘密,然後死去。

可是冥君天藏這等級別的存在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呢?自己只是個還沒停止發育的小女孩呀。

天譴真的會降臨麽?

寧小齡軟趴趴地枕着手臂,看着筆記上歪歪扭扭的字跡,琢磨着那套劍法,也思考着幫助自己的到底是誰……

近日,她總會将自己思考的一些疑難問題記錄在本子上。

然後等到所有人都不在木堂的時候,将冊子放在桌子上最顯眼的地方。

每次等她回來之後,重新翻開冊子,她都會驚喜地發現,對于自己的疑問,冊子上已給了解答。

解答的字跡一如既往地醜陋而和藹。

她很好奇,這個神龍不見首尾的高人到底是誰。

某一次,她将冊子放在桌上之後出門,然後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盯着木堂。

她始終沒見到有人進去。

但等到她回去之時,卻發現冊子上又已經寫好了解答。

整個屋子空空如也,唯有白貓谛聽趴在桌子上睡着覺。

寧小齡拍醒了谛聽,道:“你有看到什麽人進來嗎?就是有沒有看到誰在我這本子上寫字……”

魚王喵了一聲。

寧小齡心不在焉道:“唉,料你也不知道,你這只懶貓,就知道吃魚幹和睡覺!”

說到這裏,寧小齡忽地掩唇,輕聲自語:“不會……不會是師兄吧……師兄的魂魄一直陪着我……”

她環顧四周,輕輕叫了兩聲師兄。

無人應答。

悵然若失之感自心中生出。

魚王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她。

它喵地嘆了口氣,團起了身子,從桌面上跳進了桌洞裏,繼續睡覺。

可它還未閉上眼,身子便從桌洞中一下子蹿了出來。

“谛聽,你怎麽了啊?”寧小齡看着它反常的舉動,有些害怕。

魚王擡起頭望向了窗外,毛發炸起。

不多時,大地開始震動。

第 257 章 方扒皮

眼瞅着方蕩竟然将主意達到了聚蠱仙尊的雕像上,原本還不想和方蕩動手的一衆蠱修此時全都瘋了。

此刻的他們什麽都不在乎,甚至連自己的顏面都不在乎,但聚蠱仙尊的雕像他們不能不在乎,這不是黃金不黃金的問題,哪怕這個雕像是紙做的,也絕對不能叫方蕩拿走!

在場的蠱修總計有一百餘位,此時紛紛放出自己的蠱蟲玩命的阻止方蕩。

一時間偌大的鬥蠱場蠱物亂飛,千奇百怪應有盡有,能夠走到這裏觀戰的蠱修至少也得是厲甲的層次,烈将也有數十人,幾乎整個甲候城中最強大的蠱修都聚集在此,若是一般的城池,是不會有這麽多的烈将的,但甲候城不同,因為甲候城能夠進行烈将之間的巨爵之争,所以彙聚在這裏的烈将數量較多。

此時這麽多的蠱修一同出手,威勢稱得上是鋪天蓋地。

大王子洪熙眼瞅着撲天蓋地的蠱物襲來,不由得雙腿微微一抖,邁步就藏在了方蕩身後。

方蕩舌尖一挑奇毒內丹,發出咯嗒一聲,随後哈哈一笑,眼中殺機環猛的轉動起來。

十萬陰兵,出!

萬靈浮屠,出!

巢蟻,出!

方蕩三聲大吼,風氣狂湧,大地震顫,對面那鋪天蓋地襲來的蠱物瞬間就被撲滅,就如同小河遇到了大江,眨眼之間就節節敗退,那些厲甲層次的蠱物一個照面就被抹平,只有烈将級別的蠱物還能勉力支撐片刻,但也堅持不了多久,因為巨爵巢蟻攜着嗡嗡震震的數不清的巢蟻撲了出來。

單論戰力,烈将級別的蠱物在陰兵和靈獸之中一時半刻之間不會被抹殺,拼也能拼一會,但若加上一頭巨爵境界的蠱蟲,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只巨爵巢蟻明顯成了蟻王,指揮整個蟻群,頗有大将之風。

這蟻王飛到那裏,那裏的烈将級別的蠱物轉眼就死。他們被十萬陰兵和萬靈靈獸還有巢蟻糾纏住,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蟻王簡直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簡單,三十多只烈将,沒有堅持多久就死個精光。其餘的那些厲甲蠱蟲更是早就已經死光。

簡直就是風卷殘雲。

本來擁有十萬陰兵和萬靈浮屠的方蕩就已經相當紮手不好對付,其中又有了蟻王這種巨爵層次的主心骨,就如同偌大的棉花之中有了一根鋒銳的尖刺,帶來的戰力提升何止一成兩成?

一衆蠱修一個個面若死灰,霍甲的蠱物也被蟻王咬死,此時蟻王正在和巢蟻們一同分享上百只蠱物的屍體毒丹。

整個鬥蠱場中靜得只剩下咔嗤咔嗤的撕咬屍體的聲音。

一衆蠱修一個個呆立在原地,如同被繩索捆住動彈不得。

方蕩目光掃過一衆蠱修,随後再次朝着那尊聚蠱仙尊的雕像一指。

霍甲額頭上青筋都蹦起來了,一個箭步攔在方蕩面前,方蕩雙目微微一眯。

霍甲揮拳,啪的一聲,鮮血疾飛。

霍甲這一拳沒有砸在方蕩身上,而是砸在自己臉上,一拳不夠,再來一拳,兩拳不夠,再補一拳咚咚作響。

霍甲直接将自己的滿口牙全都打折,一顆顆的咽進肚子裏,劇痛之下霍甲的臉都扭曲了,用如同一個窟窿般漏風淌血的嘴道:“方蕩,我反悔了,我現在就去給你湊銀子,兩億兩白銀,我叫整個甲候城中的百姓商賈給你湊,一定在一刻鐘內湊出兩億兩白銀來,還會給你兩億兩白銀的籌碼,這聚蠱仙尊的塑像萬萬不能動!”

大王子聞言不由得從方蕩背後跳出來,哈哈一笑道:“霍甲老兒,你早這麽說不就得了,何必做個卑鄙小人還得自己打折滿口牙?丢人現眼內!一刻鐘內兩億兩白銀,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霍甲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正要去籌備,此時方蕩卻開口道:“你可以食言,我又什麽時候說過要原諒你?你以為你想戰就戰?你以為你想求饒就求饒?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能掌控一切?”

方蕩的言語使得大王子一驚,詫異的望向方蕩。

霍甲一張臉瞬間又白了白,此時想來,雖然他是甲候城主,但主動權果然一直都不在他的手中,他們想要圍攻方蕩,卻不得不打消念頭,但方蕩一個舉動,就是的他們必須出手,一切都在方蕩的掌握之中,他們全都被方蕩牽着鼻子走。

霍甲身後的一衆蠱修們也明白這個道理,一個個心中一片燦然,同時更加不解的看着方蕩。

有兩億兩白銀,怎麽就不要?不要白銀,你方蕩要什麽?

方蕩舌尖輕輕晃動奇毒內丹,随後道:“我最讨厭說話不算話的人。”

“兩億兩白銀,我自己拿走!剩下的,我會去找唐門索要!”

什麽意思?方蕩什麽意思?

所有的人全都望着方蕩,自己拿?自己怎麽拿?老實說,這聚蠱仙尊的雕像地位尊崇,但卻真不值兩億兩白銀。

大王子在方蕩身後小聲道:“妹夫,見好就收吧,兩億兩白銀,不少了。”

方蕩只是一笑,開口道,“給我起!”

随着方蕩一聲大喝,聚蠱仙尊的雕像直接飛起,被下面破土而出的陰兵扛着騰空而起,随後咚的一聲摔在地上,攔腰摔成兩節。

一衆蠱修看到這個場面一個個目眦欲裂,方蕩太過分了,太過分了,這等于當着他們的面将祖宗從墳地裏挖出來鞭屍一樣。其實方蕩那裏知道這雕像這麽重要?在方蕩眼中這只是黃金而已,只有熔了換錢的作用,當然就算方蕩知道這雕像的重要性,也還是會這麽做的。

此時那擁有青衣候的漂亮女蠱修猛的從人群之中竄出,雙腳一彈,腳下如有彈簧,嗖的一下,一個箭步沖到方蕩身前六米外,手臂往後一拉猛的一伸,手臂伸長數米,女蠱修手中一把三寸短刀直奔方蕩咽喉。

這女蠱修顯然和其他專心煉蠱的蠱修不同,走過武道的路子,并且已經修煉到了強筋境界,此時一出手,聲勢不小,眼瞅着那銀簪就要刺中方蕩。

方蕩眼中殺機環嗡然旋轉,舌尖上的奇毒內丹猛的一跳,方蕩一伸手,掌心中毒霧轟的一下,澎湃滾出,如同一股黑煙直接就将那女蠱修給吞沒下去,毒霧來得快去得也快,如同被女蠱修的身子完全吸收了一樣。

毒霧過後,惡臭襲來,女蠱修只剩下一團漆黑的骨頭還懸在空中,一只腳點地借力,擺出刺殺的的模樣,随後嘭的一下那點地的腿骨崩斷,整個身軀的骨頭摔在地上化為滿地黑灰。

“修毒者!”

所有的蠱修倒吸一口冷氣,蠱修也是修毒的,對于修毒的修士的境界也多少知道一些,知道這是修毒者第三等毒霧的境界,呼吸吐納之間都能放毒,叫人死于無形。

方蕩竟然還是修毒者?

關于方蕩的傳說有很多,但從沒有提及方蕩是修毒者,怪不得巢蟻能夠吃毒,在看到巢蟻吃掉青衣候的毒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想到,這是修毒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修毒者修煉毒性,都是靠着吞吃各種毒來進行,慢慢在自己體內培養劇毒,這在蠱修眼中一直都被看作是不值一提的歪門邪道,但他們從未想到竟然可以将蠱蟲煉得這般吃毒。

原本他們還想要效仿那女蠱修豁出性命擊殺方蕩,但是見到方蕩這一手後,他們全都放棄了,腦海之中只有兩個字,沒用!做什麽都沒用!

此時大地震動,一衆蠱修大驚,緊接着有陰兵朝着他們沖來,一衆蠱修驚駭無比,以為方蕩要趕盡殺絕,此時的他們心智被奪,戰意全無,慌忙狼狽逃竄。

陰兵轉眼間就将鬥蠱場中所有人逐出,一衆蠱修完全不知道方蕩要作什麽愣愣的看着一只只巨鳥從鬥蠱場中飛起。

鬥蠱場中所有的人被陰兵驅趕,屁滾尿流的跑出來,一錢銀子的賭資都沒有拿出來,此時正是黑夜,天空中一只只閃爍着淡淡光芒的巨鳥盤旋不休,如鬼一般的陰兵兇惡猙獰,這個場面吓得他們不知所措,連詢問究竟方蕩是輸是贏都忘記了。

就在所有人困惑不解的時候,大地猛的震顫起來,緊接着轟隆一聲,大地龜裂開來,整個蠱場外圍一圈大地裂開,有人直接跌入黑漆漆的裂縫之中,轉眼就沒了蹤影。

所有人駭得再次紛紛後退,你踩我我推你,好一片混亂,這個時候整個蠱場搖搖晃晃的竟然懸浮起來。

天空中靈鳥一聲聲鳴啼,大地越升越高。

此時一衆蠱修才明白過來,方蕩竟然要将整個蠱場打包帶走。

怪不得方蕩之前詢問這蠱場價值幾何,原來在那個時候方蕩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拿走整個鬥蠱場!

瘋了,瘋了,瘋了!

方蕩你這個瘋子!

就在一衆蠱修跌足痛罵的時候,大地再次猛地晃動一下,遠處的那座雲錦塔處傳來一聲巨響,所有的人紛紛扭頭,就見被稱為甲候至寶的,上有十八層下有三層總計二十一層閃爍着熒光的雲錦塔被連根拔起,竟然也飛了起來。

方蕩簡直就是在扒皮!

一衆蠱修,沒了滿口牙的甲候城城主霍甲眼睜睜的看着飛走的整座蠱場,還有那座在夜空中閃閃發光的雲錦塔漸漸遠去。

一顆心好似被剜走了一般,痛,劇痛,疼得受不了!

“這座蠱場外加那座雲錦塔姑且就算兩億兩白銀,剩下的兩億兩,我會去找唐門索要!”天空中傳來方蕩那略顯稚嫩,卻帶着說不出的的威嚴的聲音。

這聲音傳遍整個甲候城。

嗚嗚嗚……

不知道那個蠱修竟然痛哭出聲。

方蕩太狠了,下手太毒了!

蠱蟲被方蕩殺個幹淨,聚蠱仙尊的雕像被摔成兩半,整個鬥蠱場被搶走,連雲錦塔也不放過,現在方蕩還揚言要去唐門索要兩億兩白銀,偌大的唐門在整個百象帝國一向屬于橫着走的,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要方蕩是什麽準金丹的高手也說得過去,但方蕩不過是個強筋境界的武者,一個武者将他們搞得這麽狼狽,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辱沒祖宗的奇恥大辱。

當即就有數十個蠱修跪在地上,當天起誓。

“我趙峥今生放棄一切追求,不求大道,不求榮華富貴,不求虛名,誓殺方蕩!”

“我尋或……,誓殺方蕩!”

“我勒虛……,誓殺方蕩!”

“我霍甲,拼盡後半生的一切,自願将自己煉成肉蠱,都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方扒皮!”嘴中漏風的霍甲嘶聲大吼着。

第 260 章 滿載而歸

“你要幹什麽?趕緊給我走開!”

望着眼前的秦凡,雖然蘇恒心裏突然有了一些的畏懼的感覺,但是還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氣大喊。

畢竟他可是蘇家的家主,在江湖上縱橫這麽多年,這點氣魄還是有的,等閑人在他面前根本不敢放肆。

啪!

秦凡可是沒有那麽多的耐心跟蘇恒廢話,直接就是一巴掌将他抽倒在地。

“你!你還竟然敢打我?”

蘇恒擡起頭來,望着眼前的秦凡,有些難以置信的喊道。

“別廢話,将你手中的化氣如意給我拿出來!這可是你輸給我的賭注,莫非你輸不起麽?”

秦凡目光微寒,望着蘇恒冷聲說道。

蘇恒聞言頓時咬牙,然後眼中在滴溜亂轉的時候,頓時就對着眼前的秦凡苦笑着說道:“秦凡,這可是我蘇家的重寶,并且我也是……你的舅舅啊!要是這個東西沒有了話,我們蘇家可怎麽辦啊!”

“舅舅?”

不料,秦凡聽到了蘇恒說出來的這句話的時候,竟然對着眼前的這個蘇恒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随即秦凡就對他說道:“當年你逼迫我母親蘇月容,然後奪取了蘇家的家中職位的時候,可曾想到這一點啊?”

“當初為了你兒子蘇夏陽,你讓我的母親将家族的供奉指使權利給你的時候,可曾想到這一點?”

“你兒子蘇瑞生要對我出手的時候,并且處出跟我做對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這一點?”

“還有就是現在,你想要我的命,讓馬泰山出手對付我,想要讓我在擂臺上被他打死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這一點?”

秦凡不斷的質問蘇恒。

每一個表情,都讓蘇恒的眼神縮了一下。

每一句言談,都讓蘇恒不斷從臉上流露出畏懼。

“現在,将化氣如意給我!念在往日情分上,這次我就不将你怎麽樣。”

秦凡此時已經走到了蘇恒的面前,然後對他下達了最後的通牒。

“我……”

蘇恒猶豫,但是雙手還是下意識的捂住了手裏裝着的化氣如意的箱子,然後望着秦凡遲疑的說道:“秦凡,我……”

啪!

秦凡可是沒有時間跟他廢話,直接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然後就将蘇恒打出了一口血噴出來。

“拿過來吧!”

秦凡沒有跟他過多的廢話,直接就是将他手裏的箱子給搶了過來,随即就對着他說道:“好了,看在還是要有着一絲的血緣關系的份上,我就不打算再對你出手了,滾吧!”

秦凡拿起來箱子以後,然後望着眼前一臉黯然的蘇恒,随即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蘇恒一個人躺在電梯裏面,無比的凄涼。

秦凡在走出了電梯了以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徑直走到之前的地下拳場。

那裏可還是有他剛才過去押注要贏來的錢,怎麽着也得拿走才行。

1賠5的比例,一億元就是五倍,也就是五億,也不是什麽小數目!

“将我的錢給我!”

秦凡走到了地下拳場的負責人面前,望着他冷聲說道。

“啊?這個……”

負責人支支吾吾的,有些猶豫。

畢竟剛才秦凡下的賭注實在是太大,足足有一個億。

雖然這次拳場剛才押注給馬泰山的人也有不少,但是如果賠給秦凡的話,那他們賺的也是有些不多了。

畢竟要賠給秦凡的錢,可是有五個億那麽多啊!

“嗯?”

秦凡有些不耐的望着眼前的負責人,然後目光逐漸的冰冷。

“诶,你趕緊給秦少将錢給他,這是他贏來的!快點!”

然而就要在秦凡要忍不住動手的時候,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頓時就走了過來,對着那個負責人直接就教訓起來。

“啊,老板!”

負責人見到了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以後,神情有些驚訝。

“好的,我馬上就将秦少的錢給他!”

負責人見到自己的老板态度如此的堅決,也是毫不猶豫的走到操控臺,然後将秦凡贏來的五個億打到了秦凡的卡上。

“秦少,不好意思得罪了,我們這個負責人有些不懂事,還請見諒!”

拳場的老板頓時就對着秦凡,無比恭敬的說道。

剛才他可是親眼看到了秦凡的表現,自然清楚秦凡的實力,知道這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就趕緊過來出面解決。

一般這樣開在地下的拳場,手段跟操作都是無比的黑暗,如果有人贏了很大的一筆錢的時候,他們肯定就會派人盯着,要麽就是找些莫名的理由敷衍。

但那是只對于一些沒有背景,應付起來很是簡單的人。

秦凡卻是無論是背景還是實力,他們都碰不起。

“嗯。”

見他們很是痛快,也很會做人,秦凡應了一聲,然後也就沒有管他們,直接就走了。

“老板,這……”

在秦凡走了以後,這個負責人有些疑惑。

他在這裏工作這麽久,很少見老板這個卑躬屈膝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另有打算。

“閉嘴,幹好你手中的工作!”

這個老板頓時罵了他一聲,然後也不跟他解釋,直接就走了。

秦凡又是走到了這個電梯處,發現蘇恒已經走了,随即就直接坐着電梯上去。

走出這個批發市場,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

也就是說秦凡來到這裏,前前後後不過就是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現在之前就給蘇家造成了十分重大的損失,今天又将蘇家的重寶輸給了我,想必他就算是回到蘇家之中,也不會好受吧?”

想到這裏,秦凡灑然一笑,然後走到自己的那輛黑色的奧迪a8上面,發動後驅車離開了這裏。

……

此時的蘇恒,無比落魄的坐在自己的車上。

而在給他開車的司機也是一臉的惶惶不安,眼睛不時看着後視鏡,偷偷望着後面的蘇恒,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剛才他可是見到了自己的老爺的臉色是有多麽的可怕,這要是自己不小心惹他不開心,估計自己的小命都難保。

想到這裏,在路上這個司機都是一直這麽的提心吊膽,不敢有半點差錯。

第 265 章 實驗威力

一進浮空仙島之內,就看到中央廣場之上數不清的傳送門被打開,有資格自由進出浮空仙島的人全都蜂擁而來,大量的人員全都一臉傻笑的擠在島主府門前,好不容易擠到門口,卻看到鳳凰天女在把門,而島主府裏又是哭聲又是笑聲,鳳凰天女正在擦額頭并沒有的汗。

“都別圍着了,三天後再來,讓他們好好聚聚。吩咐酒樓,準備三天後的接風宴。”

“哈哈……天女大人,您這是着急當島主夫人了吧?平時可從來什麽都不管。”

喜慶的日子,有人裝着膽子開起了鳳凰天女的玩笑,鳳凰天女也不惱,笑盈盈的看着大家,可這幫人就是不離開,聽說三天後李雷才會出來,幹脆就盤腿坐在地上等,這還都是有實權的人才有資格坐這裏,其餘人只能遠遠地觀望着。

“閃開閃開,好狗不擋路,我是女人,天女大人讓我進去吧。”

一個五大三粗的身影一邊咒罵着擋路的人一邊幾道門前,說出來的話語卻引來一片哄笑。

“哈哈哈,女王啊,你上輩子是女人,這輩子可不是喽,幹脆切了吧……”

“刀疤,你別惹老娘,小心我勾引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

女王終于複活了,不過複活的有點着急,不等有合适的女人身軀,生冷不忌的他就選了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作為了複活的宿體。修行世界太大了,這些生死戰友,平時不是修煉就是各忙各的事情,也難得湊到一起,就在這島主府門前暢談起來,一聊就是三天。

這三天可苦了李雷,讓他深深體會到什麽是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一幫饑渴的女人根本就不讓他下床,還好的是強橫的身體素質在那擺着,換個人早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拜見島主,恭喜島主出關……”

當他來到大門之外,山呼海嘯般的恭賀聲其聲響起,整個仙島更是到處擺滿了桌椅,身後的島主府大門也被打開,有資格進入裏面就餐的人員被侍女們挨個請入。

“一個月後,我将點燃神火,打破這天地枷鎖,一個新的世界将等着我們去征服,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李雷吶喊出聲,傳遍整個浮空仙島,管家也把這話語同時散播到了所有人的腦中,現場先是一靜,接着震天的嘶吼聲響起。

“征服……”

“征服……”

修行世界已經靜寂了百年,可地球人的刀沒有生鏽,他們時刻警惕着外面還有個更危險的世界,但沒想到李雷打破天地枷鎖,不是讓他們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而失去征服他們,這足以讓聽着這句話的每一個人都熱血沸騰。就連鳳凰天女也是一驚,不明白是什麽給了李雷如此大的底氣,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他要征服那就征服,自己體內同樣流着瘋狂的血液。

“喝酒,今天不醉不歸……”

接過侍女遞過的玉碗,一口氣喝光,酒宴正式開始,歌舞表演同時在席間展開,整個浮空仙島立刻成為了歡樂的海洋。李雷這時才轉身走進島主府內,一路跟熟悉的面孔打着招呼,邁步走進了正廳,擺手讓人把門關上,這裏只有一桌可以坐數十人的酒席,卻全是島內重量級人物,還要有重要的事情商議,李雷來到上首坐下後先同大家喝了一碗酒,接着臉色一整,大家知道要說正事了,趕緊把酒碗放下。

“點燃神火之後,我會把整個世界收入體內,可以随時把你們放出去,但必須是仙境以上的修為才可以。更重要的一點是,會有人謀奪天生靈體,更會有人謀奪整個仙島世界,大家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外面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

早已是智囊團首席的李書香問出口,李雷掃視了眼人們想得知真相的眼神,有些幽冷的話語從口中發出,“那是個更殘酷的世界,仙境強者只配淪為食物,神靈相互厮殺,只為了問鼎至尊神座,而我的使命,就是坐上那個座位,自從擁有了浮空仙島,這樣的宿命就早已注定,躲是躲不掉的。”

“島主,那麽嚴肅幹啥,您要是成了至尊神,我們豈不都是大神了,這是好事啊!我在這島裏都快悶死了,早就想出去透透氣,他們想吃了咱們,那得有副好牙口。”

一向不善言談的張彪百年來變化不小,竟然學會把氣氛搞輕松,李雷看了他一眼笑了,“你說得對,誰想吃了咱們,咱們就先吃了他,神靈的血肉可是大補之物,靈魂之力更是豐厚,待咱們出去攪他個天翻地覆。”

“是征服……”

坐到一旁的鳳凰天女及時提醒,她很喜歡這兩個字,讓她感覺熱血沸騰,鳳凰的血液都在燃燒。

“對,征服,征服所有的敵人。為了征服,幹了……”

“為了征服幹……”

李雷帶頭,衆人齊聲又幹了一碗,接着把所有煩心事抛到腦後,關閉的房門再次打開,屋內的酒宴正式開始,大家開懷暢飲,屋外的人這才趕緊來敬酒,沒多一會兒就徹底熱鬧起來。

酒宴又是持續了三天三夜,李雷即将突破神境,天地枷鎖将要打開,人們繼續閉關修煉。而李雷則帶着鳳凰天女和朱雀來到了一處荒島之上,當然不是為了玩一龍二鳳,雖然确實算得上是一龍二鳳,但也沒那個心情,而是為了試驗下自己枯坐百年,體悟而來的威力如何,讓這兩人評價一下。

這荒島上有座金屬山,屬于那種低階又堅硬的煉器材料,開采的價值不大,用于實驗招式的威力最好不過。沒有用雷電攻擊為主的暗獄天雷,而是采用了絞殺風暴,一個不一樣的絞殺風暴。

狂風乍起,一個黑色龍卷風出現在鳳凰天女和朱雀面前,這龍卷風個體龐大,整個周身電蛇亂竄,直接籠罩了整座山峰,周邊的海水都被撕扯的掀起滔天巨浪,物體被絞碎的聲音傳來,龍卷風又變得風輕雲淡飄散于天地間,再看那山峰已經徹底的變了樣子,竟然變成了一尊雕像,一個五官清晰跟李雷一模一樣的雕像。

“嘶……”

鳳凰天女與朱雀倒吸一口涼氣,如果說李雷把那座山徹底摧毀轟成細沙,那他們都一點都不列外,李雷枯坐百年,要是連這點進步都沒,那就是個蠢貨了。可把一座山峰用龍卷風快速打磨成自己的雕像,這也太恐怖了,意味着已經完全掌握了風之力的精髓,在他的掌控下,風之力可以任憑指揮!

“效果怎麽樣?”

心中有些忐忑的詢問,卻看到鳳凰天女展顏一笑,“哼,你這是在對我和朱雀炫耀。我們無法評價,因為根本比不了,你的能力已經超出了僞神的境界!”

“真的?哇哈哈,簡直太棒了。”

這貨兩眼放光的仰天大笑,接着摟住鳳凰天女,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還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口腔,從未被人碰過的鳳凰天女,臉一下就紅了。

風之力已經試驗完畢,可雷電之力的威力從那裏誓言讓李雷犯了愁,雷電之力是以摧毀生命為目的,用于物體之上效果不大,親完鳳凰天女,又在她額頭上輕啄一下,接着兩眼放光的看着她。

“別打我主意,你的雷電之力我扛不住。”

李雷雙靈根的事情現在天下皆知,拉自己來絕對不止是為了觀看招式的威力如何,猜出他的打算,鳳凰天女也顧不上矜持,一把抱住了李雷的腰,朱雀更是也跑來抱住他的胳膊,就算這李雷掌握了雷電之力的精髓,能收發自如,可也不想被弄得狼狽不堪。

看着兩女緊張的樣子,李雷露出苦笑,這兩女已經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如果連他們都不願意嘗試,那根本就沒法實驗威力,也只能作罷返回仙島之中,準備迎接點燃神火的日子。

鳳凰天女和朱雀早就做好了被“吃”掉的準備,可李雷遲遲沒有下手,臉皮薄的兩人又不想主動爬上他的床,只好略有幽怨的看着李雷和他的女人們日日荒淫。其實李雷對這方面看的早就淡了,可架不住他的女人們都想給他生個孩子,越是實力強大越是難以受孕,成神之後肯定更是難上加難,都在抓緊這最後的一些日子,更讓李雷抽不出空把鳳凰天女和朱雀推倒。

而在浮空仙島內,随着約定的日子臨進,人們自發的撤離到仙島之外,已經從那些神獸們口中得知,李雷要經過九重天地考驗才能成功的點燃神火,到時候在浮空仙島內會很危險。

硬是又往後拖了半個月,李雷才被衆女從島主府放出來,接着一個個戀戀不舍的離開了仙島之內,連鳳凰天女與朱雀也是如此,那些考驗連她們也不想受到波及。

李雷靜靜的盤坐在中央廣場之上,這一坐就又是一個月,他要在腦中凝集一顆神火種子,這是一個複雜又精細的過程,也在于他要成為哪一系的神靈,單獨一系簡單些,可這家夥很是貪心,不滿足一系,而是想成為風雷和龍三系神靈,将是三系融合在一起,将更是個複雜的過程。

還好的是,在鬼鳴峰枯坐百年,他早就開始着手凝結神火種子,三系交織在一起的框架早就建立,現在要做的就是填充能量,使之發芽點燃。

整座浮空仙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靈氣凝結成無數條咆哮的巨龍胡亂飛舞,一條跟着一條的飛入李雷的體內。一些不算珍貴未被移植的靈樹靈藥被狂風連根拔起,接着被攪成碎末,各種建築也被閃電劈打的搖搖欲墜,随時都可能倒塌,一片末日來臨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