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0 章 尋徒

唐三藏離開大唐,一路向西海尋去。五個時辰後到達了西海上空,看着下面湛藍的大海。唐三藏長嘆一聲。說:“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師徒幾個也就能各自過着各自想要的生活,誰知道……”

只聽到“噗通”一聲,唐三藏跳進了海裏。念動避水決慢慢的向海底沉去……

“我游了多久啊,這是哪裏……龍宮還有多遠啊!”唐三藏心裏吶喊着。愁眉苦臉的。他不知道自己跳進海裏多久了。只是一直游啊游的,除了過來過去的魚群。什麽都沒有看見。

就在這個時候,唐三藏聽到自己下面不斷傳來聲響,極其劇烈。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頭鯨魚。

鯨魚一直上浮。直到浮到唐三藏的面前,一張大嘴一張一合。聲音從它的胸腔傳進了唐三藏的耳朵裏。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來到這裏?如果閣下識趣的話,速速離開。小心老夫對你不客氣。”

唐三藏看到一條會說話的大魚表現的欣喜若狂,也用胸腔傳聲說:“你是西海龍宮的人嗎?”

聽到西海龍宮四字。鯨魚明顯的一震,周圍的水開始變得寒冷。唐三藏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大魚,不明所以他為什麽會突然發怒。

“入侵者?老夫最後警告你一次。離開這裏,否則老夫讓你葬身海底。”唐三藏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眼神。卻被鯨魚捕捉到了。

鯨魚繼續說道:“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看。這裏是海。不是地面。再者說了……嗚……嗚嗚!”

唐三藏一愣,暗道:“這是什麽暗號,為什麽這麽……”周圍的水波開始劇烈的晃動,就像要爆炸了一樣。唐三藏透過神識看到,密密麻麻的手持刀叉的魚群沖了過來。

“再者說了,這裏是我們水族的地盤。”

唐三藏連忙擺手說道:“等會,等會!貧僧有話要說。”

數之不盡的水族士兵将唐三藏包圍起來,甚至還有一群游魚也在其中。鯨魚的兩只“銅陵”般的眼睛瞪着唐三藏,問道’“有什麽事就快說!你的時間是很有限的。”

唐三藏幹咳了兩聲,解釋道:“貧僧是唐三藏,也就是唐僧。我來這裏是找三太子敖烈的。”

群魚震驚了,鯨魚疑惑的問道:“你就是那個聖僧?那個帶領五族打上天庭的聖僧?”

唐三藏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人,我就是你們說的聖僧。現在可以帶我去龍宮了嗎?”

“當然可以,聖僧請跟我來。”鯨魚自覺的往邊上靠了靠,空出一條通道,供唐三藏走過。

“聖僧,請!”周圍的一圈水族,說白了就是魚妖,對唐三藏更是肅然起敬。唐三藏似乎我很享受這一幕,掃視了一圈,所有的魚妖都不由的低下了頭。

唐三藏咧嘴一笑,游了過去……

由鯨魚帶路,唐三藏在經過一處結界之後,發現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這裏便是西海的核心西海龍宮。奇形怪狀的魚蝦在到處游動着,手持鋼叉的魚兵,成群結隊的巡邏。

鯨魚到這裏後便停下了腳步,對唐三藏說:“聖僧大人,小人只能帶您到這裏了。剩下的旅程只能靠你自己了,小人告退!”

唐三藏看着他離去,轉身向龍宮游去……路上不斷有魚兵停下來警惕的看着他,但唐三藏一臉的淡定。讓魚兵更加的疑惑。

他已經看到了龍宮的大門,幾個蝦兵擁蔟着一名蟹将聊着天,看到有陌生人的靠近,瞬間警惕起來。

蟹将問:“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幹什麽?”

唐三藏道:“貧僧唐三藏,來龍宮尋找三太子敖烈。”

蟹将愣了一下,疑惑的說道:“你就是三太子的師傅?帶領五族進攻天庭的聖僧?”

唐三藏笑着說:“如果沒有人冒充我的話,你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我。”

蟹将拖着手裏的刀,讓開了一條通道,恭敬的說:“我等有眼無珠,還望聖僧恕罪。”

唐三藏笑着說:“無妨,不知者,無罪。你們派個人帶我去找敖烈,我有事情找他。”

在一名魚兵的帶領下唐三藏很快就找到了在庭院中練槍的小白龍。師徒二人敘了會舊,唐三藏便開始告訴小白龍在人間發生的事情,詢問小白龍是否願意去幫忙。

小白龍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而且說自己已經過慣了居無定所的日子,正想找個機會去人間做一個浪蕩不羁的俠客。

唐三藏欣然答應,承諾事情解決後,帶小白龍好好在人間逛一逛。就這個樣子,取經五人團中的小白龍敖烈成功歸位。

待小白龍與自己的父親告別,西海龍王當場便問唐三藏需不需要借兵。卻被唐三藏婉言謝絕了,唐三藏認為這件事情光靠他們五人就可以完成,沒有必要再牽扯上別人。

師徒二人告別了西海龍宮,又朝着花果山飛去。

小白龍一路上講着當年水族與花果山的戰事,講着牛魔王的将才和孫悟空的本事。在這期間,小白龍突然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知道他們兩個打起來,是誰更加厲害一些。”

唐三藏一路上聽着小白龍的故事來到了花果山。十多年的光景,廢墟之上已經有了一些星星點點的綠芽,矮樹,鮮花遠處的瀑布再一次沖刷這下方。

小白龍指着那處瀑布說:“那裏應該就是當年妖王孫悟空崛起的地方,水簾洞。”

唐三藏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仿佛回到了當年的那個年代,年少輕狂的孫悟空與猴群玩耍,與水族鬥勇,與天庭抗争。

小白龍的話,将沉迷于花果山輝煌中的唐三藏拉回了現實。

“師傅,我雖能找的到花果山。但是猴哥現在住哪,我就不知道了。咱們還得找找看!”

唐三藏看了看花果山經歷戰争後,花費數百年時間才恢複的盛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感嘆道:“花兒如此芬芳,綠葉如此秀麗,山川奔騰不息。這種寧靜的美景,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小白龍順着師傅的思路望去,是啊!孫悟空一生都來往于戰鬥之中,還從沒有享受過如此的寧靜。師傅說的沒錯,還是讓猴哥在這裏享受寧靜的日子,與世無争的好。

然而就在他們轉身想要離開花果山的時候,身後傳來一把利劍斬空的聲音,伴随着一聲嬌喝,利劍插在他們面前的軟泥土中。

“何人膽敢擅闖花果山!”

唐三藏頭都不回便可知道來者是誰。“紫霞,近些日子過得可好?”說完與小白龍轉過了身。追上來的人果然就是紫霞,看到是聖僧和小白龍,便十分興奮的向二人打招呼。

“聖僧,我現在就叫悟空過來。”唐三藏制止了她,在紫霞不解的目光下解釋自己只是路過。與紫霞道別,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消失在天際。

紫霞心存疑慮,準備将事情轉告與悟空。

第 279 章 :發現,意外之喜!

尋寶鼠在那剛剛沒過腳面的潭水裏,歡快的游了幾個來回,見尋寶鼠如此,燕九心中疑惑又起,難道這潭水有什麽玄機?

為此,燕九還特意靠近那潭水仔細打量,可那潭水除了蘊含一些淺淡的仙靈之氣,與平常的潭水并無不同。

燕九看着那只游的歡暢的尋寶鼠,獨自摸摸下巴,“難道是我想錯了,這只是一只平常的妖獸?”

那尋寶鼠好似游的累了,這才一甩尾巴跑上了岸,它使勁抖摟了一下身上的水珠,這才一溜煙向着洞穴深處跑去。

燕九緊随其後。

那尋寶鼠一直向內,直到周圍的鐘乳石漸漸減少,而空氣卻變得越來越幹燥。

燕九跟在那只尋寶鼠的身後,她本想跟随那只尋寶鼠找到傳說中的寶藏之類的,誰知卻是被那尋寶鼠給帶回了自己的巢穴。

燕九站在那裏只覺哭笑不得,原來那只尋寶鼠的巢穴裏竟然還有一只尋寶鼠,只是那只尋寶鼠挺着圓鼓鼓的肚子,顯然是只懷着崽的母鼠。

那尋寶鼠一見母鼠,就颠颠的跑了過去,燕九進來時,正看見“小兩口”窩在一處耳鬓厮磨。

顯然是一對十分恩愛親昵的尋寶鼠夫婦。

“看來的确是我想多了,”燕九無奈的笑笑,想要退出這小兩口的甜膩空間。

誰知,只聽的“吱啾”一聲厲響,那只帶崽的母鼠竟然在地上打起滾來,她細瘦的兩只小爪子抱着自己的肚子,高聲尖叫。

“這是,要生了?”燕九看着那尋寶鼠“吱吱”尖叫的樣子,“不會吧,老鼠也難産?”

這下可急壞了那只尋寶鼠,它呆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可是卻苦于沒有辦法,只能在哪裏“吱啾,吱啾”的叫着。

燕九看的清楚,那母鼠生的艱難,再這樣下去,恐怕母鼠連着肚子裏的孩子都危險了。

疼得滿地打滾的母鼠是不想再等下去,她知道自己生不出來了,為今之計卻是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它使勁的低下頭去,對着自己高聳的肚子露出了尖牙。

燕九看的心中一驚,情急之下這母鼠竟然想咬破自己的肚皮,好讓肚裏的孩子出來。

旁邊的尋寶鼠急忙上前阻攔,卻是被那帶崽的尋寶鼠一尾巴抽開,呲出的尖牙狠狠的咬向自己的肚皮,只一個照面就将自己的肚子給咬出一個豁口來。

燕九感嘆于母愛的偉大,又心疼母鼠的付出。

鮮血順着肚子上被咬開的豁口流出,一只眯着眼睛肉粉粉的小老鼠,從那肚子上的豁口裏探出半個頭來。

皺巴巴粉嫩嫩的樣子看上去很醜很醜,可母鼠卻看的一臉慈愛,它低低的叫着想要催促那只鼠崽出來,鼠崽即使十二萬分的努力,可他的身子卻依舊被卡在母鼠的肚子裏。

顯然,那個豁口對于鼠崽來說還太小。

而先前咬破自己的肚子,耗費了母鼠太多的精力,她無法再去完成第二次咬破肚皮的舉動,它只能躺在地上,對着一旁的尋寶鼠有氣無力的叫着。

即使燕九聽不懂這尋寶鼠間的語言,可她卻是能看出那只母鼠的意思,她想讓尋寶鼠來幫忙咬破自己的肚子,将她的孩子從裏面取出來。

那只尋寶鼠顯然猶豫不決,可是再這樣等下去,兩只尋寶鼠可能都保不住了,對于選擇“保大保小”,他選了後者,它上前一步咬破了母鼠的肚子,母鼠疼得尾巴都蜷縮在一起,可愣是忍住了一聲不吭。

小鼠崽出來了,母鼠也越來越虛弱下去,眼看就要死去,那只尋寶鼠卻是看也沒看那只尚未睜眼的小鼠崽,就轉頭向外跑去。

不知什麽原因,燕九也跟了上去,她總覺得尋寶鼠這樣做絕對不是“抛妻棄子”,相反,他可能是去尋找救這“母子”的法子。

一只尋寶鼠能有什麽樣的法子?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燕九跟這那尋寶鼠,再次回到了那鐘乳石往下滴水的地方,尋寶鼠沒有猶豫直接跳下了那層淺淡的潭水。

不過,這次它沒有洗澡,而是向着那潭水下方游去。

燕九看看自己的腳下,明明眼睛看到的堅實的岩石,可那尋寶鼠就像懂得“穿牆術”,竟然就那麽直直的游了下去。

難道這也是幻境?

能真實到瞞過自己眼睛的幻境,裏面究竟隐藏着什麽?

雖說是幻境,可是卻是難不倒此時的燕九,她尋覓着那尋寶鼠的蹤跡,慢慢的“沉”了下去。

有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燕九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只見那幻境之下,竟然是一整條仙靈珠礦脈,只粗略一打眼就能看到其中蘊含的仙靈之氣,而最讓燕九吃驚的,是那仙靈珠裏的雲團,至少有三色之多。

這礦脈中蘊藏的,竟然還是中階仙靈珠。

可是看着這條礦脈,燕九腦子裏的疑問更多。

第一,從未聽聞礦脈會産生幻境。

第二,為何礦脈在昆侖山外面一點也看不出來?

第三,即便這裏是仙靈珠礦脈,這尋寶鼠來這裏就能救得了那一大一小?

很快,燕九就有了答案。

這一路上都沒有停下腳步的尋寶鼠,終于停了下來。

燕九與尋寶鼠呆着的乃是那礦脈的下方,燕九本以為能發現昆侖地下的礦藏就已經屬于驚喜,可是這驚喜之下,竟然還隐藏着意外之喜!

只見一樹紫紅的花樹,正在這鐘乳石下的幻境當中開的如火如荼。

萬千紫褐色的枝蔓,挑起一串串紫紅色的花朵,枝蔓之後,是一根粗壯的褐色根須,深深紮根于頭頂上的礦脈當中。

可以想象,這花樹就是接借着頭頂的礦脈,才能來的這樣絢爛,而他的根可能已經蔓延進了整條礦脈當中,更甚直是整個昆侖位于的山脈。

那只尋寶鼠敏捷的跳上一根垂下的枝蔓,卻是小心的咬下了一朵紫紅色的花朵,它銜在口中,匆匆沿着來路跑回頭上的洞穴,而燕九已經無暇去顧及它。

她終于明白了昆侖為何會如此荒涼,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麽會有幻境将靈石礦藏給隐藏起來,皆是因為眼前這花樹!

位于天地十大靈根之中,唯一只開花不結果的——紫玉蘭花。

第 267 章 形神合一

陰風洞裏面的洪荒之力依舊在肆虐,劉辛如同一片樹葉,在氣團中無助地飄蕩,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無力。在絕對強橫的力量面前,劉辛還顯得太過弱小。

和他一起飄蕩的還有相柳,這家夥比劉辛幸運一點,雖然全身的靈氣也都被榨幹,卻是在無意識的狀态下,不必向劉辛那樣患得患失。

終于,劉辛的元神也被強行從體內抽離出來,黑糊糊的三丈元神卻變得興奮無比,只見他猛地張開巨口,長鯨吸水一般,開始吸收周圍澎湃的洪荒之力。

劉辛不覺暗喜:好啊,看樣子要把損失補回來。于是靜心凝神,将元神吸收來的洪荒之力在體內運轉,然後變成自身的一部分。

眨眼間,劉辛就已經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但是,元神依舊不停地吸食,洪荒之力如同滔滔江水,湧入劉辛體內。為了不被撐爆,劉辛只能拼命地消化吸收。

地下湧出的洪荒之力實在太過龐大,一時之間,劉辛哪裏能吸收過來。所以很快,劉辛的身體就像一個吹大到極限的氣球,轟然爆裂。

真是沒出息啊,這種感覺,就像一個餓鬼活活被撐死一樣。

不過,劉辛破碎的身體很快又開始重新在空中凝聚,眨眼間又恢複如初,繼續吸收洪荒之力,然後繼續破裂,再重組,再破裂……

在一次次的循環中,劉辛的身體也發生着巨大的變化,每一次的重組,身體都要比原來凝煉很多,身體上的雜質,在爆裂中逐漸被剔除。

現在,劉辛的整個身體如同用洪荒之力組成,那三丈元神也漸漸縮小,和劉辛的身體重合。最後,元神竟然徹底消失不見,只有劉辛的身體,在不停地吸收。

當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劉辛盤坐在一塊巨石上,緩緩睜開雙眼,只見頭頂的石壁完全消失不見,整個陰風洞已經消失不見。

頭上的星月無光,這漫長的一夜終于就要過去,劉辛一躍而起,不料,身子竟然一下子出現在半空,距離地面,少說也有上百丈。

難以置信地打量一下四周,劉辛這才發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一點重量。

怎麽會這樣?劉辛連忙運起靈識內視,卻震驚地發現:自己的元神竟然消失不見!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修真者修煉的就是元神,可是現在元神奇異地消失,那還修煉什麽?

冷靜,一定要冷靜,劉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忽然仰天大笑:“難道是混沌心經再次突破,達到形神合一的境界!”

混沌心經和其它修煉功法有很大的差異,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特別重視肉身的錘煉,既要修心,又要修身,這最樸素的修行觀念,卻又是最接近修煉的本源。

但是,身體的修煉到達一定限度之後,卻很難再有進步。在這種情況下,混沌心經就另辟蹊徑——用元神和身體融合,然後一起修煉。

也只有巫族,才能有這樣怪異的修煉功法,如果是換成修仙者,元神無比脆弱,保護還來不及呢。

心念一動,劉辛像以前一樣施展元神出竅,忽然,整個身軀如同吹氣一般迅速膨脹,轉眼間就高達三丈。

打量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劉辛十分滿意:強壯而充滿力量,現在,就是前面有高山大海,劉辛也有信心來翻江倒海。

變成巨人的劉辛手指微微一動,漆黑的大棍出現在手中。深吸一口氣,劉辛向無邊的虛空揮出一棍。

巨大的靈力從棍子上發出,竟然在空中形成一道醒目的黑芒,以前那種虛弱感并沒有出現。劉辛心頭狂喜:一錘子買賣的時代終于結束。

于是,他就像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在空中舞動大棍,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叫他完全沉浸在美妙的境界之中。

發洩完長期積壓在心頭的郁悶,劉辛重新飄落到地面,只見原來澎湃的洪荒之力已經消失不見,地面上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大洞,不停地旋轉,如同黑色巨口,将洪荒之力完全吸收。

“看來,蚩尤洞又要重新封閉。”劉辛叨咕一聲,然後就下定決心:一定要進去一探究竟。

放出靈識一掃,竟然沒有發現相柳的蹤跡,時間緊迫,現在也顧不得管它,劉辛縱身躍入黑洞,隐沒到裏面,消失不見。

很快,黑洞就消失不見,地面也恢複原狀,變成一塊平整的石頭,似乎這裏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什麽洞穴。

一道曙光降臨大地,天上的星月徹底隐形,天終于亮了。山下的百名妖魔戰戰兢兢地飛到原來那個叫做陰風洞的地方,卻只看到一片廢墟。

昨天他們在山下觀望了一夜,就看到山上一會巨石沖天,一會黑芒亂舞,直到天明才寂靜下來。衆人商量一番,還是心驚膽戰的上來查看。

在廢墟中搜索了一會,終于,在一塊巨石下面,找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外形已經根本無法辨認,不過,從殘破的衣服上,還是可以認出,這具屍體的主人是狐媚兒。

妖魔們很快就一哄而散,離開百蠻山這個不祥之地,從此,這裏徹底成為一個無人光顧的荒山野嶺。

而遠在萬裏之外的天山,四派和昆侖的戰争依然持續着。随着傷亡的逐漸增多,雙方現在都已經殺紅眼,誰也不肯罷手,成為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

一轉眼,三年的時間就在拼殺中過去,雙方大大小小進行了上千場戰鬥,天山四派千餘人的隊伍,現在已經不足五百,減員一半。

昆侖也不比他們好多少,同樣有數百名弟子永遠将魂魄留在這個叫天山的地方。戰争就像是一部龐大的殺人機器,沒有人能逃過它無情的絞殺。

用兩敗俱傷來形容戰争的雙方,其實也并不恰當,因為在戰鬥中死亡的多數都是門派中修為比較低下的弟子,真正的主力,并無太大損失。

而且,在戰火的洗禮下,年輕一代的弟子也迅速成熟。這三年對他們來說,除了玩命的拼殺,剩下的時間就是玩命的修煉。

四派弟子在靈丹滋養和戰争磨練的雙重作用下,修為突飛猛進,這倒是叫人始料未及的,所以,在沒有絲毫外援的情況下,四派弟子人數雖然不斷下降,但是戰力卻越來越壯大。

在天山仙境外面的一座山峰上,搭建着一個個晶瑩的冰屋,這裏就是昆侖派臨時的駐地。在中間最大的一個冰屋內,天機子神色陰郁地望着周圍二十幾位昆侖的首腦人物。這三年,天機子過得實在有些郁悶,本來以為,憑借昆侖數千年沉澱下來的威勢,可以一舉将四派打得落花流水,沒有想到,對手竟然韌性十足,在戰争中不斷壯大。真不知道,這場戰争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或許,貿然來攻打天山,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目睹一個個昆侖弟子喪生這裏,天機子心中越來越焦躁,這些都是昆侖的希望和未來啊。

看到掌教陰沉着臉,天涯子終于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掌教師兄,今天将大家聚集起來,倒底發生了什麽事?”

天機子沉聲道:“只怕我們現在不得不暫時撤兵。”

“什麽?這樣一來,三年之功,豈不毀于一旦,那些傷亡在天山的弟子,只怕死不瞑目。”天涯子因為身份特殊,所以絲毫也不給天機子這個掌教一點情面。

“師弟休要性急,聽我慢慢道來。”天機子也不敢動怒,繼續說道:“就在昨天夜裏,我忽然感應到天劫即将在三月後臨頭,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只怕要全力應劫,無暇再顧及這邊的戰場。”

衆人聞聽,立刻一起站立:“恭喜掌教師兄。”只有白面散仙和天涯子無動于衷,反倒微微皺起眉頭。

應劫對一個修真者來說,就意味着一只腳已經踏到飛仙界,所以衆人這才賀喜。天涯子則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師兄這個天劫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白面散仙忽然從蒲團上躍起:“好啊,天機你渡劫之後,應該還能在人間界停留半年的時間,正好可以一舉掃滅天山。”

渡劫之後,就已經是仙體,實力的增長數以十倍來計算,忽然增加一個超級高手,極有可能打破雙方原本的平衡。

天機子聽了,臉上的陰雲立刻消散:“還是師叔祖想得深遠,那我們馬上回奔昆侖,準備渡劫。”

“其實大可不必來回折騰,天山四派根本就沒有主動出擊的實力,以往的戰鬥,都是我們主動出擊。所以,只要天機師兄帶幾個人回去就成了,沒有必要勞師動衆。”天涯子瞟了掌教一眼,慢悠悠地說道。

“也好,師叔祖,您老陪同晚輩回山渡劫可好?”天機子知道,昆侖弟子渡劫,必須回昆侖山,因為那裏有一塊渡劫的寶地,渡劫的成功率大大提高。

白面散仙哼了一聲,不過還是點點頭。他和那個已經徹底被消滅的紅臉散仙一樣,都是因為殺戮太大,渡劫的時候竟然引發罕見的陰雷,這才失去肉身,無奈之下,轉修散仙。所以,一聽到渡劫,心裏就十分不痛快。不過,為了整個門派的利益,他也只能勉強答應。

天機子見師叔祖答應,立刻滿面春風,意氣風發地向衆人道:“在這幾個月之內,就不要發動大規模的戰鬥,等我渡劫歸來,再發動總攻,相信到那個時候,就是天山四派徹底滅亡之日!”

第 279 章 我們需要一個誘餌!

這些混蛋!

眼看着霍克被打成了篩子,顏沖心中非常的憤怒。

你們這些偷襲的人,必須死!

“你怎麽樣?”顏沖強壓着怒火,還是優先詢問徐光遠的情況。

“我中彈了。”徐光遠躲在牆後說道。

他用一只手捂着胸口,從指縫中還在往外流着血。

果然是一個力量、體力不高的人,挨了一槍就撐不住了。

顏沖現在有些理解他的慫了。

如果他能占據絕對的優勢,或者他有十足的把握偷襲成功,那麽徐光遠一般都會表現得非常強硬。

但是在面對瑞克圖斯的時候,他并沒有自信。

如果他一輪射擊幹不掉瑞克圖斯的話,那麽等待着他的就只有被撕碎。

他畢竟還是一個普通人啊……

一個槍法出衆的普通人!

徐光遠喘息了一會,似乎是康複了一些,他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剛才吃飯用的勺子。

那勺子的質量還不錯,起碼是光面的,他把勺子探了出去,勉強能當做是一面小鏡子,可以觀察牆後面的情景。

“對面是守衛隊的,有十幾個。”徐光遠道,“他們占據了地利,我自己恐怕打不過。”

你打不過,我就能打過了?

我一出手不就露餡了嗎?

不過沒關系,露餡就露餡吧!

“你需要我做什麽?”顏沖問道。

“我估計是不行了。”徐光遠道,“如果你有機會,就跑吧!答應我,活下去!”

顏沖:“???”

你是不是知道了點啥?

你是不是試探我呢?

都啥時候了,你咋還這麽關心我?

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嗎?

但是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顏沖也沒法問啊。

他只能先甩過去了一包藥丸,道:“少說廢話,吃了它!”

徐光遠也沒問,直接撿了一粒放進了嘴裏。

雖然藥丸的回血并不是瞬間的,但是效果也是不錯,對一般人來說,一粒藥就能恢複十點生命。

那對生命值不高的人來說,就相當于是一半以上的生命值了。

徐光遠明顯也算是這一範疇的人。

他雖然穿了禿鹫的紅色盔甲,但是挨了一槍就扛不住了,生命值絕對高不到哪去。

而在吃完了藥丸之後,他的氣色明顯好轉了起來。

“你們這幫王八蛋……”恢複了生命的徐光遠立刻想到了反擊。

他先是确認了一下敵人的位置,然後運好了氣,他将雙管獵槍和轉輪手槍都擎在了手裏。

等到機會到來的時候,他一個閃身,來到了門邊,翻身便開始對外射擊了起來。

“轟!”

“哎呦!”

“砰!”

“媽呀!”

“轟!”

“呃!”

“轟!”

“靠!”

“噠噠噠噠……”

對面也不是好惹的,既然敢來,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們原本以為将屋裏面的人傷得差不多了,想等徐光遠自己流血而死。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戒備心不夠,被徐光遠偷襲中了幾個人。

但是在最初的混亂之後,他們立刻就進行了猛烈的反擊,甚至用上了重火力,把徐光遠壓制了回去。

這回徐光遠的身上又挨了一槍,癱坐在了地上。

“我不行了……你快走!”徐光遠又道,“答應我,活下去!”

顏沖:“……”

你特麽有病吧?

你連一槍都挨不了,你正面沖什麽啊!

現在顏沖越來越覺得徐光遠之前的慫是有道理的了。

他如果一直這麽莽下去,估計早就死了。

“那個啥,你再吃點藥吧。”顏沖道,“沒有冷卻時間。”

“哦……”徐光遠連忙又塞了一個藥丸子進嘴。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他又康複了過來。

“你們這些……”徐光遠又站起來了。

“轟!”“轟!”“轟!”

“哎呦!”

“噠噠噠噠……”

“媽呀!”

“我不行了……你快走!”徐光遠又道,“答應我,活下去!”

顏沖:“!!!”

你特麽還沒完了!

你在這存檔讀盤呢?

“如果正面沖不出去的話,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別的辦法?”顏沖無奈地問道。

“我需要一個誘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徐光遠道,“但是我又舍不得讓我的救命恩人去……”

顏沖:“!!!”

合着你在這兒等着我呢?

你想讓我去當誘餌,你倒是早說啊!

但是顏沖是不回去的。

“你說的對,我們确實需要一個誘餌。”顏沖回道,“不過既然沒有的話,你剛才的辦法其實也不錯。話說這種藥丸子,我還有挺多的……”

徐光遠:“???”

咦,這劇本怎麽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講義氣?

我都挨了這麽多槍了,你也不說幫我分擔一下?

患難與共的感情呢?

你跟我提藥丸子的數量是什麽意思?

你是想讓我就這麽一直把他們耗死嗎?

你這藥丸子好不好用咱們另說,但是被槍打中了是真疼啊!

他倆還在這兒矯情呢,就聽見旁邊有人說話:“你們兩個既然都不想去,那就讓我去吧。”

顏沖和徐光遠全都吓了一跳,看向了那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躺在地上,本應該被人打成篩子的霍克。

“你……沒死?”顏沖開口道。

最驚訝的不是徐光遠,而是顏沖,他萬萬沒想到,霍克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因為霍克是顏沖帶出來的,雖然認識的時間比較短,這個人身上的小毛病也不少,但是顏沖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為他的安全負責。

在霍克死掉的時候,顏沖非常的憤怒,還想着不惜一切代價為他複仇來着。

如果徐光遠真的也重傷不治,那麽顏沖當時就能提着不死斬殺出去。

不過現在看來,霍克沒死?

顏沖才不相信霍克是一個普通的廢土土著呢。

他如果真是一個普通人,那麽受了那麽重的槍傷,早就死定了。

準确地說,如果是一個普通的輪回者,哪怕是像趙一兩那樣,單憑屬性就有接近三十點生命的肉盾,再穿一身重甲,估計也扛不住。

也就只有顏沖這樣有特殊本領,并且有特殊的加生命的道具的輪回者,才有可能在槍林彈雨中生存下來。

也就是說,這個霍克,可能是個資深者?

第 270 章 上古遺跡!

就在李南玉和李姐,還在後悔不已的時候。

這十幾個女粉絲已經離他倆而去,也是高呼起了淩霄的名字來。

李南玉如遭雷擊,甚至連站都快站不穩。

玲姐也好不到哪裏去,扶了李南玉一把之後,兩人就落荒而逃。

後來這個事情毫無例外地流傳出去,李南玉的名聲立刻就臭了。

公司冷藏,各大廣告商要求賠款,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一般。

而現在整個接機大廳中,吶喊聲尖叫聲,依舊在持續着。

不過到了這會兒,就剩下一句了,就是那句騷氣無比的我命給你。

整個接機大廳回蕩“我命給你!”這是一種什麽體驗?

反正淩霄覺得挺不适應的,他哭笑不得只能大喊一聲道:“別介,我不要!”

當現場衆人,聽到淩霄的回答之後,滿場笑聲随之響起。

費了好一陣功夫,淩霄一行人才算是走出機場。

到了京都武大,又是迎來了一陣歡呼聲。

京都武大舉辦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表彰儀式過後,淩霄這才得以脫身。

當淩霄走到自己宿舍門口,就要開門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二號宿舍門開了。

打開的瞬間,淩霄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他當即松開行李箱拉杆,猛然一轉身。

果然,周羽婷就站在二號宿舍內。

兩人雙眼一對視,立刻給了對方一個擁抱,而後旁若無人地親吻起來。

一旁路過的學生看見這一幕都驚了,你們倆這是怎麽回事兒,還給不給單身狗一條活路了?

在公共場合這樣,真的合适嗎?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淩霄聽到了系統提示音,這才回過神來。

随後他擡起頭來,就看到一名男生看着他和周羽婷。

周羽婷的臉瞬間就紅了,而淩霄則是跟沒事兒人一樣,甚至還開口說道:“看什麽看?沒見過情侶麽麽噠啊?”

那名男生當即縮了縮脖子開溜,惹不起!惹不起!

至于周羽婷會出現在京都武大的二號宿舍,淩霄問都沒問,像周家這樣的大家族,塞個人到京都武大,根本就不成問題。

更何況,這人還是淩霄的女友,那就跟沒問題了。

之後一段時間裏,京都武大再次迎來了一段雞飛狗跳的日子。

淩霄和周羽婷兩人旁若無人地到處撒狗糧,這姿态仿佛要将全校單身狗逼死一般。

而有了周羽婷之後,淩霄根本就不用說騷話。

他拉着自家女友一塊兒上課,四處晃悠,甚至吃飯都能刷出系統獎勵,這簡直不能更舒服了。

而京都武大一衆學生們,則是渾身難受。

他們開始懷念起了淩霄不在京都武大的那段時間,那是多麽舒服的一件事情啊,如果能再有那麽一段時間就好了。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們的心聲,海外一處上古遺跡即将出世消息,在華夏武大高層中流傳。

“上古遺跡?有點兒意思!”淩霄坐在金悟面前,笑着說道。

第 267 章 等待裁決

“呵呵噠,我李翺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麽要不服我呢?”

“很簡單,因為我們這兩名看守人員先前也沒有搭理你,但是你卻喊來了唐尋路的保镖,将我們二人打了個鼻青臉腫,那你說我們為什麽不能對你攻擊呢?”

“如果你們對我攻擊,那麽你們也應該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應該去打那唐尋路啊,這關我屁事呢”

“呵呵噠,如果不是你将那唐尋路家的保镖喊來,那唐尋路怎麽可能會對我們攻擊?李翺我高訴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先前明明就是你做錯了,如果你對我們磕頭求饒,或許我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如果不對我們道歉,那麽我們肯定要懲罰你的”

“少廢話,我李翺就是不道歉啊”

李翺此時惱羞成怒,立即飛身和這兩名看守人員,鬥了個難分難解,但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那李翺如今不會任何武功,因此沒過多久,便被這兩名看守人員打翻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随後這兩名看守人員,見到李翺被自己打了個鼻青臉腫,随後又想到如今他們來這裏,明明是來幫助李翺的,卻沒曾想反倒是将自己幫助人打成這般模樣。

因此這兩名看守人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因此無奈之下,這兩名看守人員便立即決定趕快離開這裏。

此時那看守人員一經離開那李翺的家中,此時那屋內立即出現了一個人影,而這個人影就是早已趕到這裏的特派員。

原來如今李翺的舉動如此反常,都是因為特派員對那李翺施展了迷魂所致。

因此那李翺才會變得神智錯亂,而且還暴躁易怒,因此他才會一個照面通知了唐尋路的保镖,對這兩名看守人員進行毆打,而後來又跟唐尋路發生了沖突。

這些都不是李翺心中真正所想,也不是那李翺能夠做出來的,都是因為這迷魂香的作用,讓那李翺的神志産生了錯亂。

而這時那李翺一經是昏迷在地,這名特派員建立立即沖那昏迷不醒的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對付你最好辦法,便是讓你衆叛親離,雖然說你在大家的心目中,乃是一個五好青年,但是只要你中了我的迷魂香,那麽你便會變得神經錯亂,而如今你的好朋友唐尋路,已經是跟你分道揚镳了,而且在那些正義的看守人員眼中,你也是成為了一個狗雜碎,王八蛋,所以說如今這就是對你最好的懲罰,呵呵噠,真是笑煞我也”

這名特派員一邊說着,一邊再度離開而去。

而這時那名特派員援剛一出家門,便立即被那唐尋路的衆多保镖攔了個結結實實,原來唐尋路先前負起離開之時,便是覺得當時的李翺神色有些不對勁。

因此立即便再度來到了李翺家中,如今他一回到李翺家中,當即便見到那李翺已經是昏迷倒地,而且又看到了特派員那個罪魁禍首。

于是這唐尋路立即沖那特派員的話語當中,明白了一切,所以說這唐尋路立即吩咐保镖,将這名特別嚴給打了個連連敗退。

然後又将這個特派員給抓了個結結實實嗎,而那特派員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唐尋路如今居然這般聰明,居然是一個照面,便識破了自己的計策。

這頓時令那特派員心中惱怒不已,随即在他還想去做最後的掙紮,因此他便立即指着唐尋路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唐尋路,特派員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三番五次地對付我呢?”

“呵呵,你雖然跟我無冤無仇,但是這李翺可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如今你用詭計對付我的好兄弟,好朋友,那麽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呵呵噠,我告訴你唐尋路,如今你都是自身難保了,你還給我說什麽要保護你的好兄弟”

“呵呵噠,我怎麽自身難保了呢?”

一經聽聞特派員對自己的威脅,那唐尋路煞有介事的沖其問道。

“很簡單,因為如果你将我打的鼻青臉腫,那麽我就會報警,只要我報警,那麽我就會讓你身敗名裂”

“少給我這一套,真是一派胡言”

那唐尋路話音一落嗎,又吩咐保镖将那特派員打了個鼻青臉腫,而這時那特派員萬萬沒有料到,這唐尋路真的敢這般沖自己攻擊。

于是那特派員再度沖唐尋路罵道:“我告訴你唐尋路,先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要繼續毆打我,但是你卻聽不懂人話,非要毆打我”

“我告訴你,你以為我唐尋路是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嗎?你以為我不懂法律嗎?我告訴你,你先前已經是被關到了監獄裏面,但是你卻敢獨自逃獄,那麽你就是觸犯了刑法,而我們這些普通公民,都有權利将你抓起來,而如今我明明是将你抓起來了,但是你卻敢對我連番都罵,那麽我自然是要叫你打的鼻青臉腫了,你有什麽不服氣嗎?呵呵噠”

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再度吩咐保镖,将那特派員又毒打了一頓,而此時那特派員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也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唐尋路說的都是對的,他如今作為逃犯,的确是會被那衆多的正義居民打的鼻青臉腫,而且即便是被那衆多的正義居民打成了殘廢,那麽這些正義居民也不會犯法的,因為面對這種邪惡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所以說如今這名特派員,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而随後那唐尋路已經報警,沒過多久,這些正義的警察又将這名特派員給重新關到了監獄裏面。

而這時那兩名看守人員,心中可謂是怒氣滔天,他們都想着如果不是先前李翺在他們面前嚣張跋扈,不是李翺找了保镖打他們,那麽他們如今讓特派員逃跑的計策也不會敗露。

因此這看守人員将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洩到了李翺的身上,但是沒過多久,那唐尋路路卻是找到他們,并沖他們大聲斥責了起來。

“我告訴你們這兩個看守人員,雖然說你們自己是正義的人,但是在我唐尋路面前,你們卻都是那小人”

“哦,你為什麽這麽說我們呢?我們可跟你無冤無仇啊”

這兩名看守人員,已經聽到唐尋路的怒罵,當即是一頭霧水。

“廢話,你們先前明明是因為失誤,而讓那個特派員逃走了,讓他成為了逃犯,但是你們為了保住你們的飯碗,居然是不禀報上級,甚至還想獨自抓捕,但是最後卻被那名特派員當成了漏網之魚,甚至還傷害了李翺,你說你們如今難道沒有觸犯法律嗎?”

“這個嘛?”

聽聞唐尋路的話後,這看守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無話可說。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先前做法的确不對,他們如今也終于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但即便他們是認識到了錯誤,也是為時已晚了,因為如今他們也要被那公正的法律裁決。

第 271 章 271 他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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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271他的誘惑

是她失去了五年的寶貝,她緊緊地抱着他,仿佛抱住了整個世界。

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珍珠,沿着她的臉頰拼命地往下流淌。

那柔軟的小東西,便是她心裏最珍貴的寶。

她緊緊地抱着慕晨星不肯放手。

倒是站在旁邊的慕司皓,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又看了慕寒川一眼。

慕寒川的臉色有些冷,卻是沉默着一直沒有說話。

倒是慕母站在旁邊,盯着葉綿綿看了很久,眼裏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些憂慮之色。

“咳,寒川,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慕母臉色嚴肅,這便叫了慕寒川,母子倆朝着書房走去。

慕母坐在了椅子上面,慕寒川就站在她面前,臉色比較沉默。

“這幾天,你祖父的病是越發的嚴重了,病得厲害的時候,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慕寒川沉默不話。

厲老爺子得的是老年癡呆症,這種病會随着時間的流逝,會變得越來越嚴重。

目前也沒有什麽特別有效果的藥能治愈。

“你二叔最近是去得很勤,你要不然,也經常抽空去看看。”

慕寒川伸手在桌面上拿了一支煙,“媽,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吧?”

慕母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心思深沉,十分睿智,她有些什麽心思也瞞不住他。

“這幾天,媒體上報道得紛紛揚揚的,有個女人打官司向你要晨星的撫養權……那個女人,就是剛才在大廳裏的那個吧?”

慕寒川玩弄着打火機,走到了窗子跟前,“她叫葉綿綿!”

慕母對于葉綿綿的印象,是最初溫穎描述的,那時候的溫穎把葉綿綿形容得很不堪。

她對葉綿綿印象很不好……

“你确定她是晨星的生母?”

“千真萬确!鑒定過DNA了。”

慕寒川很是肯定。

慕母滿意地點頭,她伸手扭動着自己無名指上祖母綠寶石的戒指,又看了一眼帥氣沉穩的大兒子。

這兒子什麽都好,唯獨在感情上不能左右他……

“确定就好了,別又像上次一樣出烏龍事件……溫家的人,你都處理好了沒有?”

“處理過了,以後不會有瓜葛了。”

“這個女人,看樣子也不是個好惹的。她那麽興師動衆地跟你打官司,想要搶走晨星的撫養權……我總感覺,這女人太犀利了不好。”

慕寒川淡淡地看了慕母一眼,“我的事情,我自己會來處理。母親只需要照顧好祖父就好了。”

慕母臉上的笑容略有些尴尬,許久才道,“對了,上次我跟你說起過沒有。你表妹夏知薇要從澳洲回來了,你到時候要多關照她一下。”

“我很忙,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她,要不然,讓她住在你那邊吧?”

“哎,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沒有良心,那丫頭從小到大都很喜歡你。我都老了,她怎麽願意跟我住。再說了,她現在是明星,跟你的公司有業務往來,跟你住在一塊更方便……至于照顧什麽的,我會把我那邊的傭人調過來幾個……”

慕寒川臉上始終沒有太多的表情。

對于這個表妹他并沒什麽印象,外祖父年輕的時候,倒是挺有勢力的。可惜生了兩個女兒,現在年紀來了,家道漸漸中落。母親的妹妹嫁給了澳洲的一個著名華裔富商,家裏非常有錢。

只可惜隔得太遠,兩家其實很少走動。

小時候或許見過這個表妹幾次,但是早已經忘了。

“你那個表妹啊……薇薇!是特別聰明的一個姑娘,長得又漂亮,嘴又甜,特別乖巧。更重要的是人有本事,聽說在澳洲也是一個很有名氣的明星,現在我們國內的形勢好,她想回來這邊發展。你以後要多給一些機會她。對了,這是她最近的照片,你看看……”

慕母打開手機,翻出來照片,當她打開夏知薇的照片的時候,突然間怔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剛才在看到葉綿綿的時候,就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此時,看着夏知薇的照片時,這才明白了自己那怪異的感覺來自何處了。

那女人竟然跟夏知薇長得有幾分神似,特別是眉毛這一塊。

“媽,照片我就不看了,天色太晚了,我讓司皓送您回去!”

慕寒川轉身走了出去。

“算了,今天這麽晚了我就不回去了。司皓那孩子這幾天也不知道受什麽刺激,老是喝酒,要不是你打電話一直催,我都不會讓他開車送我們過來的。”

慕寒川扶着門框看了她一眼,“那你住客卧吧!”

慕母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兒子那慢熱的性子,看來要培養感情還需要更長的時間。

客廳裏,葉綿綿也慢慢地松開了手。

慕晨星仰着小腦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葉綿綿。

他不懂葉綿綿今天為什麽哭得傷心,他伸出小手,輕輕地替葉綿綿擦着眼淚。

“你哭啦?”

葉綿綿用力地點頭,眼眶仍舊有酸澀。

“嗯……”慕晨星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想了半天才道,“對不起啊!不是我不想回來看你,而是我祖母說,太爺爺病得很厲害。需要我這個小福星給罩着,不然的話,妖怪就會把太爺爺帶走。所以我暫時就不能回來,其實我也很想你,不信你摸摸我的心!”

他伸手抓住了葉綿綿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處,非常認真地說道。

葉綿綿被他這天真可愛的模樣逗得破泣為笑了,她摸着他柔軟的小胸膛,看着他眼底如同慕寒川那般堅毅的眼神。

心裏暖得不像樣子,連忙點頭,“嗯嗯,我感受到了。”

“晨星,我也很想你,我給你買了很多玩具……”

“真的呀?在哪裏?”

“在卧室裏,我帶你去看……”

“好呀!”

葉綿綿牽着慕晨星的小手直奔卧室。

十幾分鐘之後,慕寒川便被一陣歡樂的笑聲吸引着,走向了兒童房,推開門,便看到這一對母子倆在地毯上笑得打滾。他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勾起了唇角,許久才低沉道,“慕晨星!”

第 272 章 :決定行醫

“這個倒是可以做到了。”見江芙蕖這麽迫不及待的模樣,小星星眼神閃爍了一下,“不過,你知道的,我現在法術有些低微……”

“只要我行醫,你的法術就會增長,是嗎?”江芙蕖咬了牙,此刻的她,沒辦法冷靜,她太想跟爺爺說上幾句話,告訴他,自己沒事,這次家裏的祭祖活動,她沒能參加,真地很抱歉,但是,這是因為她實在脫不開身,下次,下次……她一定會去。

小星星慌忙點頭,“對,只要你行醫,我的法術遲早會恢複的,到時雖然不一定能送你回現代,但是讓你跟你爺爺通話,我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小星星,謝謝你。”江芙蕖忽然張開手,将小星星抱在懷裏。

小星星胖乎乎的身子意外地有些冰涼,并不是想象中的溫熱,江芙蕖的心裏卻是暖暖的,來到堯國這麽長時間,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開心。

“哦。”小星星有些別扭地扭了扭身子,不過動作幅度不大,最後還是乖乖地任由江芙蕖抱着,口中卻是一直道,“你是要謝謝我了,不過你先松開我吧,你抱太緊了,我要悶死了。”

江芙蕖笑了一聲,正想惡作劇地加緊手上的力氣,真正地悶一悶小星星,就見眼前一道青綠色的光芒閃過,然後她的懷裏就空了。

江芙蕖有些愣怔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懷抱。

這次的小星星,竟然一聲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為什麽呢?

“有人來了。”小星星的聲音傳進江芙蕖的耳朵。

江芙蕖這才明白,小星星是虛化了自己的身形,實際還在這個屋子裏呢。

“居士,你可願意同我們一道去明心庵?”進來的人是祝麗華,她的面上神色沉重,似乎有什麽憂慮之事。

明心庵?江芙蕖有些意外,不是才剛從那裏回來嗎,而且那裏都戒嚴了,還去那裏做什麽?江芙蕖想到剛剛過來的鳳王,又想起高臺上那個華貴的影子。

是了,江貴妃正在明心庵,鳳王去找她,倒也是不稀奇。只是,鳳王去就去了,跟祝麗華兩個人去也就是了,幹嘛要喊上她?

“可是庵中有什麽病人?”而且只怕是不方便太醫出手的棘手病人,除了這點,江芙蕖實在想不到祝麗華要特意喊上她的緣由了。

祝麗華點點頭,眼帶贊賞地看着江芙蕖,“居士當真是慧心,一猜便中,阿玡想央請居士去明心庵中看一下貴妃娘娘,他擔心貴妃娘娘受了什麽暗算。”

……

居然是給江貴妃看診,這個……實在是有點困難。

“我與人有約,只怕不行。”江芙蕖拒絕了,現在不是跟江貴妃她們碰面的時候,她不想這麽早跟她們牽扯上,免得給她們相互之間都帶來麻煩,“不可請一個靠譜的大夫前去嗎?”

不可能連個信得過的醫者都沒養吧,好歹是個皇子啊。

祝麗華面露失望,“有倒是有的,不過,他們俱都在銀城,阿玡和我都沒想到帶他們回來。”

在這上京城中,本就不待多長時間,而且萬一生病什麽的,都可以去看太醫,哪裏需要醫者在身邊呢?長途跋涉對他們也是種折磨。

“若是如此,你們或許可以找宋公子問問主意。”江芙蕖見祝麗華只是解釋,卻沒有勉強自己的意思,心中便對她的脾性有些歡喜,忍不住給她出起了主意。

鳳王和祝麗華兩個人的人都在銀城能理解,但宋伯遠的勢力和人脈可大都是駐根在上京城,只是找一個信得過的醫者,對他來說,應該并不難吧?

而且,江芙蕖總覺得,江貴妃應該沒事才對,那個臺上的姑娘,人家根本就沒有殺意,完全是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樣。

“居士高見!”祝麗華眼前一亮,便匆匆離去了。

待得祝麗華走遠了,江芙蕖還沒去找小星星,小星星自己就再次跳了出來,他的聲音比身形先傳到江芙蕖的耳朵裏,“你在騙人喏,你跟誰有約?我怎麽沒看到。”

你這個變态,能讀人心就随便看人腦袋裏的內容啊!江芙蕖有些無語地瞪了小星星一眼,幸好她腦子裏想的事情都十分健康,不然……那不是荼毒孩童嗎?

“我沒有騙她,我确實跟人有約。”江芙蕖老神在在,面上神色不變,“不過不是今天,是在月底。”

見小星星瞪大了眼睛,仿佛不可置信似地看着她,江芙蕖眼中眸光一轉,走到桌邊坐下,“不過,我這兩天确實是要出去的,你剛不是跟我說,讓我行醫嗎?我這行醫的家夥,總得準備一套齊全的。”

“我把你的背箱拿過來,不就行了?”小星星說着就要動作,卻被江芙蕖及時喊住了。

“別!”江芙蕖略擡擡手,“你的法術有些驚世駭俗,因為是我,所以才能見怪不怪,可若是你對外用了法術,尤其是這種隔空取物,無中生有之事多了,只怕就要引起異端,到時會發生什麽事情,可是不能預料的,不過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小星星歪了頭,一雙琉璃似的赤銅貓眼看着江芙蕖,良久才點點頭,附和了江芙蕖的話,“你說地對,是我考慮不周,如果我把你的背箱拿過來了,到時司硯和白蛉他們找不到背箱,只怕要出亂子。”

“司硯和白蛉?”江芙蕖打斷小星星的話,“你說,白蛉他也會來上京城?”

雖然不清楚白蛉為什麽會來上京城,他可是白塔城的老大,不過江芙蕖心中有些歡喜,若真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是個靈人罷了,有什麽好稀奇的。”小星星有些不屑地癟了癟嘴,“我會的本事,可比他多多了。”

江芙蕖沒有理小星星,她壓住心底裏的心思,起身到一旁的桌案前磨了墨,沾了墨水看向小星星,“現在來跟我規劃下行醫的事情吧。”

第 280 章 這人,是瘋子!

第280章 這人,是瘋子!

第280章 這人,是瘋子!

萬籁俱靜,死一般的寂靜。

現場所有的目光,在此時都是不約而同的彙聚到洪陽身上,他們發現,這一刻,這個吃相極差的男人,竟是有些偉岸的感覺。

人罵他,他淡然處之,人罵他老婆,他二話不說就給了一個耳光…霸氣!

只是,并沒有人喝彩,因為被打的人是曹樹…

不遠處,杜奇看到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臉上那陰冷的笑容也是逐漸僵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撼之意。

“這小子,居然敢對曹樹動手?”杜奇眉頭深皺,顯然是沒有想到這種事。

衛文安跟在杜奇身旁,緩緩回神:“看來這小子不知道曹樹是誰…我去幫一下曹樹。”

“哎。”

杜奇卻是攔住了衛文安,搖頭發笑:“這時候,多管什麽閑事?他既然犯了這種蠢事,那就任由他去,打了曹樹,可就等于是得罪了曹家,多好的事情?”

“這…”

衛文安愣了一愣,随後也是笑了起來:“還是大少聰明!”

杜奇笑而不語,雙眼虛眯,冷冷的望着洪陽:“只是一道開胃菜罷了,随便他怎麽玩,今晚…他都好受不了。”

這邊。

寧靜的氣氛中,曹樹因為洪陽那狠辣的一耳光,臉皮刺痛火辣,腦袋嗡嗡作響全然懵逼,他呆呆的看着洪陽,一時之間,仿佛是不敢相信,在這羊城居然還有人敢打他。

緊接着,曹樹回神。

“混蛋,你敢打我?你…”

啪!

曹樹話還沒說完,又一耳光落在他的臉上,這一次,聲音更為響徹,力道也是更足,直接是讓他臉龐有些浮腫了起來。

洪陽臉色不變,冷冷的看着曹樹道:“給我老婆道歉。”

曹樹紅了眼,大怒:“你特麽…”

啪!

同樣的位置,更是兇狠的一耳光,直接是将曹樹給掀翻在地,龐大的力量,此時已是讓他嘴角開裂,血水滲透而出,在燈光下頗為刺眼。

旁人皆是心驚不已。

洪陽俯視着曹樹,神情淡漠:“道歉。”

曹樹咬着牙,雙眼猩紅面目猙獰,他死死的瞪着洪陽,狠狠的說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大哥是曹越!”

洪陽皺眉,搖頭:“看來你是不打算道歉了?”

“不道歉!”

曹樹态度十分堅硬:“你特麽有本事就給我等着,我讓我們家保镖來收拾你!”

砰!

洪陽一腳踢在曹樹的胸口上,後者的胸骨直接碎裂,凹陷了一大片,而其身影也是在地上筆直滑行了數十米,最後還是撞到了石柱,适才牽強的停了下來。

曹樹瞪大了雙眼,瞳孔緊縮,終于是說不了話了。

重傷!

旁人窒息。

已經寂靜了好久的氣氛,在這時,更是平添了幾分沉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洪陽身上,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布滿了驚駭的味道。

這人,是瘋子!

這人,也是個變态。

一腳直接把曹樹的胸膛給踢塌了,滑行了如此之遠,這得多少恐怖的力量?他知不知道曹樹是誰?曹家的小少爺,他也敢打?

一股寒意,在衆人心頭誕生,看到曹樹此時的慘狀,不少人暗自退後了幾步,就好像遠離魔鬼一般的遠離洪陽…

這時候,杜奇終于是帶着衛文安跑來,他看了一眼曹樹,皺起了眉頭:“怎麽回事?曹樹怎麽了?”

沒人說話,因為大家都擔心要是自己說了話,會不會被李若曦的這位變态老公給打殘廢了。

“還愣着做什麽?快送曹樹去醫院!”杜奇表演的有模有樣,瞪着身旁的衛文安喝道。

“是!”

衛文安忌憚的看了洪陽一眼,急忙将那已經昏死過去的曹樹背起來,急匆匆的朝白龍居外跑去,這曹樹要是真出什麽事情,他們也要有麻煩。

等衛文安帶着曹樹離開後,杜奇這才将目光放到洪陽身上,他臉色陰沉:“洪陽,你在做什麽?”

“你眼瞎麽?看不見。”

洪陽挑眉,看帶杜奇的目光也是冰冷,剛剛這家夥在外頭賊眉鼠眼的看着,洪陽豈能沒發現?

而旁人則是又震驚了:“這簡直是個瘋子啊,打了曹樹,還敢這樣和杜大少說話?還有什麽事是他不敢做的?”

“怕是見識淺,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

場內,杜奇嘴角直抽,目光近乎是兇狠的瞪着洪陽:“你知不知道你打了誰?曹樹要是出事情,你我都麻煩!”

“那不是挺好?要是不出事情,就我一個人有麻煩,那我多委屈?”洪陽嗤鼻道。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心裏不明白?”

洪陽眼神尖銳的望着杜奇,道:“你搞這麽個派對,把我叫來就是想欺負我?欺負我都還好說,但是連帶我老婆一起欺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少人目光落到杜奇身上,還真是露出了些許狐疑之色。

都是羊城上流社會的人物,自然不至于太傻,他們都不認識洪陽,這家夥的行為也足以見得,他的身份并不怎麽樣。李若曦雖說絕美,卻也不過是二流家族的人,理論上來講,洪陽和李若曦是不該到這的。

杜奇請了洪陽和李若曦,卻又在明知道曹樹性格,以及曹越追求李若曦多年的情況下,同時叫了曹樹,其居心何在?

“該死…”

杜奇覺察到周圍的目光,臉色也是忍不住變幻了一番,陰郁之色蔓延,倒是有些把他給難到了。

曹家和杜家,同為羊城頂尖家族,若是這事情傳開,大家都知道是他有意安排的,曹家定然會不滿,對他來講并不是什麽好事。

事先,杜奇也是完全沒有想到,洪陽居然會二話不說,對曹樹下如此之重的手…扇幾個耳光和直接重傷,兩者間的性質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啊。

如果只是扇幾個耳光,那杜奇完全不會有麻煩,但若是重傷…

這時候,回過神來的李若曦,深深的看了洪陽一眼後,也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美眸中盡是怒氣,她聲音冰冷的道:

“杜少,你明知道曹樹的性格,也知道超越追求我多年未果的事情,卻還安排了這麽長派對,你是存心欺負我們夫妻倆,還是想要借我們的手,讓曹樹重傷?”

“我想,你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第 281 章 兩百八十一章:晚輩陸嫁嫁

洛書樓裏,李鶴與老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火種是什麽?”李鶴問道。

老人搖頭道:“我也沒有辦法解釋。那只是石板上的一個符號,我曾經給裘自觀看過,他和我的看法一樣,那個符號意思不明,但象征的是新生和希望,所以我們将其譯為火種。”

李鶴道:“那你怎麽确定它與太初的第七神有關?”

老人說道:“痕跡。它的內壁上留存着獨特的痕跡,那種痕跡獨有的氣息與我過去千年所發現的,不謀而合。”

李鶴沉思片刻,問道:“也就是說,火種是類似于胚胎一樣的東西?第七神可以借助火種獲得新生?”

老人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一點,如果說第七神的胚胎依舊留存于世,那麽六神絕不會放過它的,它們連真正的第七神都能殺死,怎麽可能放過它的胚胎。”

李鶴點頭,覺得有理。

寧長久沉思片刻,問了另一個問題:“那月亮與太陽呢?如果說所有與我們有關的主星都在這裏留下了它的影,那麽距離我們最近的,尚且完好的月與日,它們又代表了什麽?”

寧長久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思沒由來地緊張了些。

他對于月亮并不了解,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上古時期确實有一個遠古的太陽國,那個名為十目國的古老國度,如今的遺址就藏在自己的金烏之中。

老人嘆息道:“你們的問題真多。”

李鶴笑道:“如今裘自觀走了,放眼整個天下,哪還有比老先生您更懂星空的人?”

老人睜着他唯一殘存的眼,透過山體的天井看向漆黑的夜幕。

“月亮的神……我不确定它是否存在,或許在第七神更早之前,它就已經被殺死了。”老人說着他的猜測:“至于太陽……太陽沒有孕育出自己的神。”

寧長久心中一驚:“怎麽可能?”

寧長久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他抿唇不語,看着老人褶皺的笑臉,微微緊張。

老人看着他,笑了起來:“我的感覺果然沒錯,我确實在你身上,嗅到了一絲太陽的氣息。”

“晚輩偶得機緣……”寧長久想要解釋。

老人移開了視線,打斷了他的話語,道:“太陽沒有自己的神……因為任何神都沒有辦法在太陽裏面生存,你若不相信我的話語,可以等夜晚過去,我将我的鏡借給你,讓你靠近些看看太陽,那是真正絕望的畫面……哎,希望明天別是陰天。”

寧長久對于近觀太陽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從老人的話語中捕捉到了另一個細節,他也由此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您的意思是,那些神實際上是它們的星所孕育的,而非這顆星上的生靈得到權柄而成?”

“兩者都有可能,但我更傾向于外來神靈的說法。”老人笑了笑,道:“若有機會,希望你可以見一見天藏、燭龍它們,它們之巨大,之強大與這顆星上的其餘所有生靈都截然不同,而且任何稀有的古龍,它們都應有繁衍的後裔,但六神無法繁衍,它們的血肉、鱗片、利齒或許可以化作嶄新的生命,但它們無法真真切切地繁衍……”

李鶴同樣恍然。

太初六神沒有自己的同類!它們是神祇,自誕生起便與其餘生靈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而這些神祇,來自于外面的星星!

“它們是其他星的星主?”李鶴立刻明白了過來。

老人點了點頭:“據我猜測是這樣的。我們的主星與金木水火土冥,是這片星域裏,除了太陽之外最為巨大的星,而其餘六星孕育出了屬于自己的神主,它們不知出于什麽原因,不遠億萬裏而來,居住到了這顆星上。而它們力量的源頭,便是獨屬于自己的,一整顆星的映照。”

随着老人的話語緩緩說出,他的身前,睜開了一片幽暗的星圖,璀璨的星圖上,以太陽為中心,七顆星星圍繞着它旋轉着。

“這就是太初六神的由來麽?”李鶴看着那副星圖,緩緩開口。

過往,哪怕裘自觀時時炫耀自己的學問,他對于這些也并沒有興趣,此刻他才終于發現,除了懷中的劍以外,浩瀚而渺遠的星空裏,竟隐藏着這麽巨大的秘密。

未知是恐懼,也是誘惑。

難怪裘自觀不顧一切也要飛升……

“那麽太陽呢?”寧長久回到了最初的問題:“太陽沒有神明,為什麽會有金烏之類的記載?”

老人說道:“首先你要明白,金烏并不是唯一的。三足金烏是洪荒時期稀有而強大的神鳥,但哪怕是流傳至今的神話裏,它們也至少有九只。而金烏……在我看來,它并不是太陽國的神,而是竊取了太陽權柄的生靈。”

“金烏是太陽權柄的竊賊?”李鶴疑惑道:“太陽沒有神靈,為何會有權柄?”

老人道:“權柄不與神祇挂鈎,哪怕是太初六神,權柄也不見得是與生俱來的東西,更可能是星辰後天賜予的。要不然聖人也不會說出那句‘托法則以神祇,非賦神祇以法則’。”

寧長久問道:“所以,當初是有九只金烏,一齊竊取了太陽的權柄?”

老人道:“或許是這樣的,但也不要看不起竊賊……太陽的權柄絕不比其餘六神弱小,就像是月亮,它雖然遠不及其餘幾顆星辰那麽大,但它距離我們最近,若是月亮有它自己的神,那它在我們這顆星上所能展現的力量,或許能比太初六神更加強大。”

寧長久陷入了沉思。

這個老人所說出的理論,幾乎颠覆了他過去的認知。

太初六神是六顆星辰孕育的主神、這顆星上也許有第七神、第七神或已死去并留下了火種、月亮的神或也死去、太陽沒有自己的神、金烏和十目國主,都可能是權柄的竊賊。

可是這些又代表了什麽呢?

世界的秘密就像是一個層層相套的盒子,你站在最中心,解開了一個,得到的不是答案,而是新的疑惑。

寧長久的腦海中立刻翻滾起了另外的問題:太初六神為誰所殺,星辰為誰所毀,火種的目的是什麽,太陽的權柄又散落在何處……還有,這些與不可觀又有什麽聯系?

寧長久的思維陷入疑雲,老人忽然笑着開口,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其實我不太喜歡現在的月亮。”

“為什麽?”李鶴與寧長久異口同聲地問道。

老人說道:“因為月亮和我最初看到的不一樣了……千年前它很漂亮,像是一塊雪白的,沒有瑕疵的鏡子,現在它越來越醜了。”

越來越醜?

月亮怎麽會變醜呢?

寧長久正欲追問,忽然間,光用山體的中央落了下來,

月食和星食一同結束了。

……

……

一座赤色的山峰上,司命收回了她那比黑夜更濃郁的劍氣。

星光落到了她宛若天神已柔刀雕塑的眉間,将那清澈的冰眸點得清亮。

她用黑劍剖開了巨獸的胸膛,劍尖如串糖葫蘆般刺出了那顆妖丹。

她将妖丹遞給了陸嫁嫁,道:“吃。”

陸嫁嫁想要接過她遞來的劍柄,司命卻輕輕抽回了手。

“嗯?”陸嫁嫁微惑。

司命唇角勾起,冰眸中的月光釀成了笑意,她話語柔媚道:“來,姐姐喂你吃。”

陸嫁嫁蛾眉輕蹙,她咬唇道:“這像什麽話?當我是小姑娘麽。”

司命笑道:“與我相比,你不就是小姑娘麽?”

陸嫁嫁不知如何反駁,便引用了一句當初寧長久所說的,她曾嗤之以鼻的歪理邪說:“容貌年輕就永遠年輕,我們差不了多少的。”

司命笑了笑,她将劍遞給了陸嫁嫁,道:“好了,多吃一些,在最短的時間裏把境界提到紫庭巅峰,要不然你根本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陸嫁嫁嗯了一聲,她咬住了妖丹,放入口中,融化其中濃郁的靈力,嚼碎咽下。

這樣的天材地寶,放在五百年後皆是有價無市的神物。

這位姐姐人真的很好……

可惜出了洛書,她應該就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以後還能再見到你就好了。”陸嫁嫁由衷道。

陸嫁嫁希望她能在這段歷史裏擁有一個好的結局,這樣她或許就是如今某個宗門的老祖,以五道巅峰的境界活到現在或許也不成問題,那樣等出去之後,她還有機會見到她。

雖然現實中的那個她定然不認識自己。

陸嫁嫁幽幽嘆息。

司命走到她的身邊,道:“你還年輕,天賦又高,只要活下去,人生總會有相逢之時的。”

司命話雖如此,但她心裏知道,她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對于她的好一是對于她救命之恩的報答,二是确實起了收徒之念,于是看待她便像是看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了。

她也知道,這些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眼前這個栩栩如生的人,或許早已不存在了,她的柔軟所傾注的,只是一個虛幻而美麗的影。

陸嫁嫁嗯了一聲,輕輕地走在她的身邊。

這場天地異象已經過去,她去到了很多的地方,将赤雲山附近來來回回地搜尋了個遍,依舊沒有找到寧長久的蹤跡。

司命将黑劍收到了身後。

她說道:“先去玄武湖休憩一下吧,我順便将那劍法的最後一式傳授于你。”

“好。”陸嫁嫁輕輕颔首。

這一路上,司命傳授了她許多的劍術道法,幾乎是傾囊相授的。

她們一起來到了玄武湖邊。

星月之食已經結束,天空中星鬥澄澈,溫柔的海浪像是起伏的綢緞,在連綿荒山外的大海間輕輕地起伏跌宕着。

星光漾碎在海水裏,熒光冥冥,柔緩的浪潮時而推上沙灘,海面撲面,書寫着荒亂年代裏難得的寂靜。

這是赤雲山後的大湖,遼闊如海。

這一片山峰原本是豢龍者的領地,豢龍者死去之後,此處便真正陷入了荒涼。

司命走到了湖邊,玉足輕輕地自繡鞋中褪出,白皙如玉的玲珑秀足落到了潮濕而柔軟的沙灘上,清澈的湖水湧了上來,沒過了她的足背,瑩潤如玉的足趾好似湖水中浸泡的珍珠。

她散着銀發的發,黑袍拂動風裏,向着湖中緩緩走去。

湖水漸漸漫過了她的腳踝,她回身望去,看着陸嫁嫁,輕輕笑道:“過來,我教你最後的劍法。”

陸嫁嫁也走了過去。

她踩上了柔軟微潮的沙灘,俯下身子,輕輕褪去了自己的繡鞋,她右臂微屈,拎着繡鞋,左手則輕輕地提起了雪白的裙裳,她的長發自左肩垂落,柔軟地披在胸前,秀亮的青絲映照着月輝。

她擰轉了些腰肢,将鞋子扔在了遠離湖水的地方,然後雙手提着些裙擺,赤嫩的玉足淌過湖水,緩緩走到了司命的身邊。

司命看着她的模樣,再次輕聲慨嘆道:“你不該生在這個年代的。”

陸嫁嫁道:“前輩也是。”

司命微笑不語。

陸嫁嫁看着她幾乎與月光同色的銀發,問道:“前輩真的是人麽?”

“嗯?什麽意思?”司命話語清冷。

陸嫁嫁解釋道:“只是好奇,雪瓷前輩的模樣倒更像是傳說中的精靈族。”

司命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不是精靈,我是神。”

陸嫁嫁微驚,旋即明白過來,五道巅峰的,哪一個不是自稱神明的呢?這位前輩的境界與五道巅峰想來也差不離太多了。

“嗯,雪瓷是神仙姐姐。”陸嫁嫁笑容柔和。

司命道:“那你就是神仙妹妹了。”

陸嫁嫁輕輕搖頭,“我現在遠遠比不得你的。”

司命颔首道:“确實比不得,你這樣的小仙子,年紀輕輕竟失了身子,我與你可不同,我千年來紅丸尚在,可比你矜持得多。”

雖同為女子,但說起這個,陸嫁嫁依舊覺得有些別扭,她擡起頭,也不想給寧長久辯解了,她好奇問道:“前輩這般國色天香之色,你的那位主人……竟連你的紅丸都沒有取?”

司命想了想,道:“這一點我也覺得奇怪。”

陸嫁嫁換位思考了下,得出了結論,道:“你那主人要麽是那裏有問題,要麽就是真的……禽獸不如。”

司命笑意更盛,道:“是啊,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陸嫁嫁忍不住又問道:“那他平日裏都是怎麽對你的呢?”

司命道:“還能怎麽對呢?一個禽獸不如的人會怎麽對待自己的奴?”

陸嫁嫁稍稍想了想那些她曾聽聞過的事,立刻咬牙切齒,心想那人若是死了便無法追究,可那人如果活到了自己所在的年代,她一定要給雪瓷姐姐報仇雪恥!

“這個奴紋真的無解麽?”陸嫁嫁不甘地問道。

司命輕嘆道:“唯有他本人能解。”

陸嫁嫁立刻道:“那你可千萬不要被他以解奴紋的說法騙了去!你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和他見面了!”

“嗯,我知道的。”司命這樣說着,但她心中卻想着此次事了,自己便去一趟南州,再見他一面,順便看看他的嬌妻,讓他明白一下後院失火的滋味。

司命踩在柔軟的細沙上,足尖輕輕滌水。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你要找你的夫君,我也要去往一個遙遠的地方,抓緊時間,我将最後劍法交給你。”司命說道。

陸嫁嫁本就在天窟峰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老師,她對于尊師重道的理解是很正面的。如今這位雪瓷前輩真真是自己的良師益友,所以每當對方教授自己技藝時,她的态度都很端正,就像是嚴謹好學的弟子,這種态度與寧長久傳授她技法時是截然不同的。

赤雲山外,玄武湖中,好似湖神忽然蘇醒,卷起雪浪千重。

漫天交錯的劍氣蓋過了璀璨的星空,湖水如凝霜雪,一片茫茫的白色。

陸嫁嫁劍靈同體圓融完美,對于劍招的吸收亦是渾然天成。

就連司命都有些驚嘆于陸嫁嫁的天賦。

像這般天資聰穎者,她上一個見到的,還是寧長久。

當然,雖同為天才,他們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寧長久這少年人雖還湊合,也沒利用奴紋做太多的事,但總讓人覺得可恨。這個姓陸的妹妹卻是溫柔可人,哪怕一向心思清冷的自己都對她喜歡得緊。

“我活了千年,你的天賦之高,哪怕是我都覺得罕見。”司命傳授完了劍法,忍不住柔聲誇贊道。

陸嫁嫁與她涉過冰涼的湖水,向着沙灘上走去,她也笑道:“比不得雪瓷前輩樣樣絕世。”

司命看着她柔美的臉頰,微笑道:“這般甜的嘴可千萬別讓你那可惡夫君做壞事啊。”

陸嫁嫁下意識地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唇,不知想到了什麽,仙靥微紅,低聲道:“怎麽會呢?”

“你聽得懂?”司命疑惑。

“不懂。”陸嫁嫁立刻無辜眨眼。

司命笑了笑。

她走到了岸邊,猶豫片刻,還是輕輕套上了自己的鞋,将那如玉的足遮掩其中。

陸嫁嫁也穿好了鞋,她整理了一下衣裳,濕潤處以劍火烘幹。

司命的目光在她的衣裳隆起的前襟處游移了一會兒,冰眸幽幽,欲言又止。

陸嫁嫁擡起頭,道:“前輩怎麽了?”

“沒事。”司命說道:“先前教你的七種術法和三種劍法是真正的神術,你千萬不要傳授給任何人,哪怕是你夫君。”

陸嫁嫁點頭道:“聽前輩的就是。”

司命立在原地,微笑着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她解下了腰間的妖狐面具,将面具遞給了她,囑咐道:“你生得這般漂亮,境界又不夠高,一人在外很是危險,拿這面具遮一下臉,可以省去許多麻煩的,還有你那……嗯,最好也深藏不露一些,太醒目了也不好。”

陸嫁嫁指尖輕觸面具,眸光閃動,她這次沒有因為司命帶着微微挑弄般的玩笑話語羞惱,而是問道:“前輩是要走了?”

司命點點頭:“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嫁嫁問:“你要去哪裏?”

司命指了指上空,道:“我的道境已經複原,我要飛升離開了。”

“飛升?”陸嫁嫁面色劇變,脫口而出道:“不要飛升!”

“什麽?”司命疑惑。

陸嫁嫁抓住了她想要刻畫天碑的手,認真道:“不要飛升!會死的!”

司命道:“你這個境界,懂什麽?”

陸嫁嫁連忙道:“這是聖人說的!就是他們口中那個聖人,而且……而且到了這裏之後,我親眼目睹了一個五道巅峰的飛升者死去,我與夫君也是因此走散的。”

她語速很快地将豢龍者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司命神色微微凝重,她聽完之後沉默了會,道:“或許他的天碑是錯的。”

陸嫁嫁道:“可前輩的就一定是對的了麽?”

司命傲然點頭。

她曾是神國的神官,對于自己的天碑有着無比的自信。

陸嫁嫁憂道:“豢龍者也覺得自己是對的,絕不可能出錯,可他最後死了……他連同着他的天碑一起死了。我覺得,這個世界根本無法飛升而出,它的答案不是飛升。”

司命微微蹙眉,問道:“答案?什麽答案?天地給修道者唯一的答案不就是飛升麽?”

陸嫁嫁用力搖頭:“不是的,飛升者或許都死了,而且……”

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說出:“而且這個世界,它不是真實的世界!”

司命神色一震,她盯着陸嫁嫁,目光如炬,道:“你說什麽?”

陸嫁嫁看着她的眼睛,可以理解她的震驚,她認真道:“前輩,雖然這有可能颠覆你的認知,但我還是決定告訴你……其實,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并不是真正的世界,我們在一本書裏,那本書是洛書,記載着千年歷史,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五百年前就發生了的事情了。外面的世界根本不是什麽仙廷,而是五百年後的世界,但這裏的人都是虛假的,都是洛書創造出的……前輩,你也一樣的。虛假的人又怎麽可能飛升呢?”

司命看着她,絕美的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司命欲言又止。

陸嫁嫁盯着她的眼睛,認真保證道:“雪瓷前輩,你可能覺得我是瘋了,但是我可以用性命擔保這是真的,我沒辦法看着你去死……”

司命看着她的眼眸。

靜靜地看了許久。

“前輩……還是不相信我?”陸嫁嫁抿緊了唇,神色緊張。

但令她奇怪的是,雪瓷的關注點卻不在虛假的世界上。

她看着自己,嗓音清冷道:“先前你說自己姓陸,那麽……你的全名是什麽?”

陸嫁嫁不知她為何會這麽問,認真答道:“晚輩陸嫁嫁,嫁娶的嫁。”

……

……

(感謝書友無仞劍打賞的堂主呀!!謝謝這位書友的打賞支持和對本書的喜愛呀!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