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1 章 實力不允許啊!

“消息已經告訴你了,三天之後副校長率隊出發,你先做好準備吧。”金悟校長說道。

淩霄點點頭,随後就離開校長辦公室,前往圖書館。

對于上古遺跡,圖書館裏自然也是有些資料的。

雖然每個遺跡的狀況都不相同,但是多一分準備總是好的。

畢竟像上古遺跡那種危險的地方,武大學生意外死亡根本一點兒都不意外。

同樣的有危機,就有機遇。

如果能獲得上古秘寶,或者武道古籍之類的,那絕對可以算得上天大機緣。

哪怕是淩霄,對這類東西,也是垂涎三尺。

父母之仇,還等着他去報呢,他必須拼盡所有努力,抓住每一分壯大自身的機會!

在惡補完遺跡的資料之後,淩霄往兌換處趕去。

此前淩霄沒怎麽使用學分,是因為實在沒什麽需要兌換的東西。

不過現在他馬上就要進入遺跡了,淩霄自然不會想之前那樣,而是要去兌換大量物品了。

不多時,淩霄就來到了兌換處。

此時兌換處很是忙碌,十幾個窗口都在前面都在排着長隊,兩個VIP窗口前倒是空無一人。

從寒國之行回來的這段時間裏,淩霄成功突破到了化靈境五階。

他已經将刷系統獎勵,融入到了日常生活當中,早就已經習慣随手刷獎勵了。

淩霄一見到這麽多人,立刻就露出一個笑容。

只聽他笑呵呵地說道:“喲,大家都在排隊兌換物品呢。”

淩霄特別在排隊兩個字上說得特別重,就好像生怕別人沒聽見這兩個字似的。

現場排隊衆人聞言,頓時就覺得不好了,為什麽聽着這話,總感覺你在嘲諷是怎麽回事兒?

等到他們順着聲音看到淩霄之後,原本還有些吵雜的現場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衆人心中一陣哀嚎,這段時間裏,淩霄鬧騰到飛起,全校學生都知道了淩霄有多麽欠揍。

不僅僅是學生們,就連老師們都是有所耳聞。

不過讓一衆學生們很郁悶,不論淩霄多欠揍,他們還真不敢揍淩霄。

淩霄是什麽人?一人鎮一國的人物!

上去揍淩霄?怕是要被淩霄當場揍成豬頭!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提示音,淩霄臉上的笑容也是越發燦爛。

衆人一見到淩霄這個笑容,就不由得肝兒顫。

這貨的笑容,現場衆人可沒少見,每次看到之後,大概率沒有好事兒。

果然,這次也沒有好事兒!

只見淩霄大搖大擺地走向VIP窗口,一邊走還一邊說:“哎呀,不能和你們一起排隊實在是太讓我遺憾了,我很想和你們一起排隊,可是實力不允許啊!”

他說着說着,一時間沒繃住,竟然笑了出來。

原本就安靜的兌換處,氣氛變得更加凝固了。

不少學生們都是攥緊的拳頭,這貨太特麽欠揍了!

第 270 章 龍女索屍

方蕩舌尖微微晃動奇毒內丹叫自己冷靜下來,千葉盲草劍出鞘,朝着牆壁上猛的一斬,火花四濺,毫無用處。

有兩根十萬陰兵彙聚的巨柱頂着,方蕩開始在那些翻動不休的石頭上挨個尋找。

這些石頭上面髒兮兮的,原本方蕩以為是積灰,但真的細細觀察,方蕩才發現,那是鮮血,是厚厚的一層油膩膩的血,方蕩此時再低頭看去,地面上的泥濘叫方蕩生出那也都是鮮血的感覺來。

或許這些鮮血在這裏堆積了不知道千百年,所以鮮血特有的腥味已經散光了,所以方蕩到此時才察覺出來。

這裏的光線實在不好,總有一種霧氣氤氲,方蕩的視力永遠只能看到某一部分,無法将整個石牢完全觀瞧在眼中。

方蕩重新退回中間,随着十萬陰兵的消耗,兩面的石壁開始緩緩朝着方蕩碾壓過來。

方蕩雙目蒙上一層白色,以五賊觀法來觀瞧世界。

那些牆壁開始在方蕩眼中變了顏色甚至變了模樣。

這些牆壁完全是由靈氣構成的,每一面牆壁的顏色都是不一樣的,方蕩從中尋找卻沒有什麽頭緒。

正常情況下用五賊觀法可以找到敵人身上的弱點,但這牆壁看上去根本就沒有弱點。

方蕩随後決定先從那些顏色最灰敗暗淡的石頭查起,隐隐的方蕩絕對那就是這腹背受敵困境的弱點所在。

以五賊觀法來看世界,世界變得非常簡單,顏色越純粹,越豔麗的越強大,顏色越暗淡的越弱小。

方蕩找到最弱的一塊石頭,這石頭和周圍的石頭一樣,不停的翻動着,發出巨大的啪啪的噪音,這石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張永遠不會滿足的大嘴,掙紮着似乎想要将方蕩一口吞下。

方蕩再次祭出千葉盲草劍,一劍斬中,火花四濺中,這石頭上果然顯現出一道裂痕,顯然,這石頭确實比別的石頭要脆弱不少。

“咦?”那蒼老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詫于方蕩竟然能找到最弱的這塊石頭。

此時所有的石頭都開始劇烈翻動起來,快得叫人看不清,耳朵裏面充斥着巨大的噪音,猶如洗籌碼一般發出嘩嘩聲響。

一時間就連方蕩都眼花缭亂。

等石頭翻動平息下來後,方蕩眼前的石頭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塊了,變成了一塊顏色極為豔麗相當強大堅固的石頭。

方蕩心中卻一下歡喜起來,顯然,在五賊觀法幫助下,他找到了!

方蕩雙目再次四處觀瞧,尋找之前斬中的那塊石頭,可惜,那塊石頭好似消失不見了一樣。

方蕩只好來到另外一塊顏色只比方蕩之前斬擊的那塊稍稍好一點點的石頭前,再次一劍斬出,這一次方蕩蓄足了力量,叮的一聲響,火花亂濺,石頭上留下一道深達寸許的傷痕。

方蕩正要乘勝追擊的時候,眼前的石頭再次劇烈翻動,随後那一塊石頭就消失不見了。

方蕩一愣,再去尋找,果然已經找不到那塊石頭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塊比剛才那塊石頭顏色更光亮一點點的石頭。

方蕩忽然明白了,他只有一次機會,找到了最弱的那塊石頭,然後他只有一次機會砸碎那塊石頭,一擊不成,那石頭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比這塊石頭更堅硬的石頭。

也就是說,失敗的次數越多,後面會變得越來越難。

“小家夥,不錯啊,你是我見過的最快找到出口的家夥,不過,光找到沒有用,你想要出去,啧啧,憑你的修為,很難很難。”蒼老的聲音從每一塊石板後面發出,猶如有無數個老者一起說話一樣,嗡嗡震震。

方蕩不動聲色,找到此時最弱的那塊石板。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破壞的石頭越多,我越不開心,所以我用來碾壓你的石牆會變得越大力,就像現在這樣。”随着蒼老的聲音響起。

四周的牆壁開始大力碾壓起來。

這裏叫做腹背受敵,所以雖然四面石牢牆壁都會動,但四面牆不會一起動,永遠都是只有兩面牆擠壓過來,但究竟是那兩面牆會碾壓過來,完全無法預料。

方蕩的十萬陰兵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消耗,轉眼間就是數千陰兵消耗殆盡。

方蕩目光一禀,扭頭重新觀瞧這塊石頭。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迫,方蕩深吸一口氣,平緩心情,将十萬陰兵急遽損耗的事情抛在腦後,此時的方蕩雙手握緊千葉盲草劍,雙目微合,整個人陷入一種沉寂之中,而一直藏在方蕩腦後的器靈娃娃從方蕩後腦勺蹦下來,跳上方蕩肩膀,肥胖的小腳一點随後一下投身千葉盲草劍中。

方蕩深吸一口氣,嗡的一聲,方蕩四周的泥水猛的迸濺出十三個漩渦來,漩渦中幻化出十三道身影來,這十三道身影,是千葉盲草劍的十三位主人,他們都曾将自己的劍道精華注入千葉盲草劍中,在千葉盲草劍上留下各自最寶貴的心血烙印這個烙印在千葉盲草劍尚未開啓靈識之前,只能用來幫助千葉盲草劍現任主人修習劍術,一旦千葉盲草劍開啓靈識,那麽千葉盲草劍就能夠凝聚出十三位劍手,每一個劍手都擁有當初千葉盲草劍主人最強的劍術絕學。

掣地劍!

破風劍!

湃氲劍!

陰劍!

鬼手劍!

刷皮劍!

鍘頭劍!

飲血劍!

水破劍!

陸地神仙劍!

大開山劍!

雄主劍!

回環劍!

方蕩一聲大吼,十三道影子如同十三位劍道強手一起出手,劍光亂射。

這一次沒有什麽叮當亂響,也沒有火花四濺,劍光一炸後就恢複平靜,一切似乎毫無變化,方蕩眼前的那塊石頭紋絲不動。

方蕩收劍的動作使得空氣微微晃動,就是這細微不可差距的晃動摧毀了方蕩眼前的那塊石頭。

那塊石頭瞬間崩解成為細碎灰塵,一道亮光直透進來,四周拼命朝着方蕩碾壓過來的石牆翻動的石塊戛然而止,一切恢複平靜,似乎一下喪失了生命一般。

方蕩收了十萬陰兵,這一次着實叫他感到肉疼了,原本還剩下的八萬陰兵現在只剩下不到五萬了,短短時間內,竟然消耗了足足三萬陰兵,比他對戰蛛王的時候消耗的都多。也幸好方蕩擁有十萬陰兵,不然的話,這一關方蕩就過不去,也幸好方蕩有五賊觀法,不然,方蕩敲一輩子牆也找不到出口。

方蕩雙目看了眼這座號稱人生困境腹背受敵的地牢,心中生出莫名感慨,似乎觸及到了一些什麽。

随後方蕩邁步踏入白光之中。

三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長相慈和對方蕩似乎很有好感的九葉長老道:“方蕩能過第一關着實出乎意料之外。原本就聽說這小家夥在夏國的時候得罪了雲劍山,盜走了千葉盲草劍,原本我只是好奇這小家夥怎麽還沒有被雲劍山那幫睚眦必報的不講理小人殺死,卻沒有料到他在劍術上竟然也已經登堂入室,有了一點大家風範,怪不得他還沒死,想來是雲劍山沒舍得殺他。”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用,玄妙之門的考驗有人生五大困境,他在第一困境中就用了十萬陰兵還有劍術,外加一種能夠查找到最弱石頭的觀法,下一關中這三種神通寶物就都不能再用了,他還剩下什麽?萬靈浮屠還有一只巨爵境界的巢蟻而已,就算他能靠着這兩種度過接下來的人生五大困境孤立無援,四面楚歌,也不過三大困境而已,剩下的還有親人反目不是一般人能夠熬過去的,而最後的得不到更是遠超方蕩當前能力和心力能夠對抗的,畢竟這五大困境是用來考驗開啓竅穴至少三百的修士的,方蕩外物法寶再多,也得止步于此,唉,這小子走得越遠,越可惜。”不喜長老搖頭說道。

此時一直靜靜觀瞧的三個龍女中間的那個開口道:“摘花長老,方蕩若是死在玄妙之門中能不能将他的屍體給我們?”

三位長老聞言微微一愣,齊齊看向三位龍女,這三位龍女旁人看不到面目如何,對三位長老卻并不遮掩。

三位龍女其實并不好看,說龍女容貌比肩夢仙子不過是奉承之言罷了,龍族變化人形,總有諸般古怪,這三位龍女顯然是希望自己往好看變化的,但無奈人和龍的審美觀點并不怎麽相同,另外受到修為所限,三位龍女能夠變化的容貌并不能十全十美。

所以三位龍女有着美女應該有的五官臉型,比如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小巧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修長的眉毛,但這些五官只有形沒有實,看上去似乎很漂亮,但總覺得太單薄,少了一些人族天生下來就有的靈韻,再加上她們控制臉部表情的方式和人族不大一樣,所以要麽臉上僵硬一片,要麽就是各種莫名其妙的詭異表情,最重要的一點是龍族很少眨眼,這三個大眼睛的龍女變化了人形後也很少眨眼,如此一來,這三個龍女坐在一起表情要麽僵硬,要麽古怪,瞪着大大的漆黑的眼睛跟鬼似地。

三位長老知道龍族喜歡收集寶物,甚至有些時候什麽爛七八糟的東西都愛收集,若三位龍女直言要方蕩身上的諸多寶物,她們還可以有脫詞,但三位龍女只要方蕩的屍體,這就叫三位長老不好拒絕,三位長老對視一眼後,摘花長老點了點頭道:“一具屍體,龍女喜歡拿去就是,不過,我可真不希望他死在玄妙之門內。”

三個龍女立時表情古怪,瞪着那雙漆黑的大眼睛,嗤嗤有聲,如鬼一般,整個畫面陰森至極。

對三個龍女有一定了解的三位長老知道這是三個龍女表示開心呢,不過這瞪着大眼睛的詭異表情不論看了多少次,都叫人後背發毛。

方蕩走入白光中,下一步就踏入一座廣袤的草原。

第 270 章 參與戰鬥

三代和大蛇丸戰鬥的地方,在看臺的上方,房頂上方。

大蛇丸的四名手下在房頂上布置了雙層四紫炎陣結界,內外兩層,他們四個就在夾層的地方,防止了內外兩個方向的攻擊。

即使消耗的查克拉倍增,也是值得的,因為只要有一個人倒下,四紫炎陣就會被破壞掉。

裏面的戰鬥已經挺激烈了,雖然初代和二代因為穢土轉生的問題,實力十不存一,而且意識也被符咒壓制了,但是因為查克拉續航無限,又有不死之身,讓三代對付起來非常麻煩。

更何況還有一位孝順弟子大蛇丸在一邊虎視眈眈。

等一豐和幾位暗部跳上房頂的時候,初代已經用出了樹界降臨,暫時用樹木捉住了三代火影。

一豐帶着他們來到結界的一角,裏面的次郎坊正在和其他三名一樣努力維持着結界。

四人都無法移動,但是仗着自己被結界保護着,也不在乎其他人的靠近。

一豐指了指角落中的次郎坊:

“接下來我就會将這位施術者斬殺,然後結界就會自動崩潰吧。到時候請各位忍者配合。”

次郎坊冷哼了一聲:

“哼,斬殺?你怕不是說什麽笑……”

一豐沒有理會他,沒有抽出腰間的佩刀,而是右手虛握:

“聯通彼處吧,天生牙。”

一把銀色的日本刀出現在右手中,向前一個橫斬,一道黑色的月牙随着刀身出現,并且向前推進,毫無阻礙地切割入了結界,并且劃過了因為維持結界、不能移動的次郎坊。

月牙透體而過,飛了幾米後愈合消失,而被月牙黑色的部分接觸的部分,全部消失在泛着熒光點的不詳的暗色之中,包括了次郎坊的胸口處的一截軀體。

還沒有來得及放狠話的次郎坊,倒在地上。

他可不是鬼滅世界的鬼,那種只剩下一個頭顱、連肺部都沒連接還能說話,肉體凡胎的他在這個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維持生命,雖然沒有立刻死透,也可以下死亡通知書了。

結界缺少了一個節點,四紫炎陣自然就維持不下去了,結界立刻崩潰。

幾名暗部這個時候顧不得別的,他們都沒有想到結界被破壞得這麽行雲流水,好在忍者的素養還在,他們立刻朝着猿飛日斬的方向彙攏,同時防備着剩下的三個布置結界的敵人。

四紫炎陣的破壞,意味着剩下的三名音忍也可以加入戰圈了,這一點是一個麻煩。

不過既然沒有了阻礙,暗部和在場的更多忍者都可以來幫火影,人數上三代火影馬上就會占據上風。

音忍剩下的三位對于次郎坊的死亡也吃了一驚,他們立刻反應了過來,也向着大蛇丸的方向聚攏,誰都沒有想着看一看次郎坊還有沒有救。

雖然同樣屬于音忍五人衆,不過互相之間并沒有什麽深厚的戰友之情,他們想到的更多還是他們自己,和給予他們力量的大蛇丸。

大蛇丸對于這個變故有些不喜,布置結界就是為了給自己創造更合适的場地,讓穢土轉生的兩位前代火影圍攻三代,這邊才剛剛讓初代用出樹界降臨,猿飛也剛通靈出來猿魔,結界結界就被不明不白破壞了。

三名音忍正在和他彙報局面,另一邊幾名暗部在通靈獸的幫助下把三代火影從樹木的束縛之中解了下來,同時和他說明了情況。

一豐稍微拉近一些和三代的距離,散去天生牙,将手搭在腰間的刃誠丸的刀柄之上。

火影世界的戰鬥力等級非常高,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又是最強的那一批人之一,要不是這個時候的穢土轉生技術還不成熟,召喚出來的初代和二代加起來都沒滅掉三代,一豐早就躲得遠遠地了。

雖然兩位火影的人格被壓制,不過不影響他們的戰鬥意識,他們沒有被結界破壞影響到戰鬥的想法,在大蛇丸和手下交流的時候,二代火影再次開始結印。

水遁·水連彈

子彈般的水鐵炮從他的手中發射出去,攻擊向眼前之人。

不愧為水遁宗師,出手就是不一樣,不過用不出飛雷神的二代火影和能用飛雷神的二代火影不可同日而語,一豐靈活地幾個閃身就避開了攻擊,畢竟這些攻擊主要是沖着三代去的,他這裏頂多是波及。

猿飛日斬這個時候不再用土遁抵擋,因為在樹木上施展土遁不是很方便,而且通靈獸猿魔已經變成了如意金箍棒,他的戰鬥模式和空手的時候大不相同。

迅速揮動棒子,将攻擊向他的水彈擊碎,并且護住了幾名暗部,掃了一眼氣定神閑的一豐:

“這位武士黑鐵君,你的要求我答應了,你随意和初代交手吧。

只要你能牽制住初代,那麽二代和大蛇丸就由我和暗部處理。”

這個結界被打開了,周圍的上忍只要有實力、并且有眼力的話,就會過來援助他這個火影的,而且說不定封印班也會過來,那麽就不用他施展禁術将兩位先代火影封印了。

雖然他已經決定即使犧牲性命也要将大蛇丸這個禍害除去,但是能不犧牲就不要犧牲,他這個三代火影在忍界還是有點威望的,他活着也算能夠對其他忍村的一點震懾,活着的三代比死去的三代更有戰略意義。

當然如果能活過這次危機,他說什麽也要退休,說什麽也要把自來也那個不肖弟子推上五代的位置。

希望能多拖點時間吧,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利,希望那個少年武士能多拖住初代大人一些時間吧。

一豐點了點頭,左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可以随時跟着一起上。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給幾位暗部下了命令,開始了主動進攻。

幾位暗部的主要任務是牽制之前布置結界的三人,并且用忍術給二代和大蛇丸制造遠程麻煩,這樣日斬就能用金箍棒放心地近戰、同時和二代與大蛇丸戰鬥。

而一豐也用右手挽了個刀花,向着初代火影沖了過去。

第 270 章 我反對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反對

妖豔的紅色慢慢爬在神秘匕首之上,而在血紅色之上,又出現了些許暗金色,看起來古老而又神秘,煞是詭異。

片刻之後,林炎看着那猩紅的匕首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吼——

就在這時,那被鎖着的神族喉嚨中居然發出一陣陣吼聲,盯向林炎手中的神秘匕首的神色滿是震驚之色。

“你認得這把匕首?”林炎疑惑問道。

他揮了揮手中的匕首向着那神族靠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神族看到他手中的匕首居然露出無比害怕的神色,身影直接向後退去。

“撿到寶貝了。”看到這一幕,林炎怎麽可能不清楚,他手中的匕首絕對是一件寶物,畢竟能讓一只神族記住的東西可是不多。

吼吼——

原本高傲無比的神族,此刻眼中出現了絲絲慌亂,他驚恐的看着林炎,身影一退再退。

“你不是很牛嗎?”林炎輕笑一聲,手中拿着神秘匕首不斷的向着他靠去。

邊走邊揮舞着手中的匕首。

神族死死盯着林炎手中的匕首,面露祈求之色,似乎在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這一刻,他居然像一個無助的小姑娘一般,而林炎無疑是一個怪叔叔。

“你說讓我不過來,我就不過來,那豈不是很沒面子?”林炎笑着說道,他再次邁進一步。

手中的匕首陡然向着神族刺去。

他的眼中盡是驚恐,像一只兔子一般立刻跳開,但是緊接着發現林炎只是在吓吓他罷了,那殷紅的匕首停在不遠處再沒有前進,顯然林炎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啧啧,高傲的神族怎麽會這麽膽小呢?”看到他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林炎的心情大好,之前是在太憋屈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有些憤怒的盯着林炎。

“怎麽,有本事過來啊?”林炎不屑的看着他,手中緊緊握着神秘匕首,他知道這是他最大的依仗,若是沒有神秘匕首,這個神族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他的身影繼續向後退去,無論林炎怎樣挑釁,他都不肯上前來,仿佛在林炎手中拿着的是絕世惡魔一般。

“這神秘匕首真的有那麽可怕?”林炎的心中不禁出現一絲疑惑。

得到它已經快一年了,但是他對神秘匕首一直都是一無所知,作為他最強底牌之一,林炎也不敢随意動用,生怕裏面的魔性讓他再次失控。

嘩啦啦——

林炎剛剛邁出一小步,那神族高大的身影已經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步,此刻的他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威風。

林炎不由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可沒有要殺了神族的意思,他只是想要一滴神族血液罷了。

要是他真的想殺了神族,以那神族的實力,就算神秘匕首真有那樣的能力,那神族臨死之前的反撲也極有可能将他滅掉,畢竟他的實力實在太弱了。

“我們不妨做個交易如何?”林炎的嘴角上出現小惡魔一般的微笑。

若是童玉山在這裏,就知道林炎一定是在盤算着什麽壞主意。

他僵立在不遠處,用僅剩的一只眼睛疑惑的看着林炎。

“既然你這麽怕我,那不妨你給我一滴神血,我這就立刻。”林炎笑着說道。

吼——

聽到林炎的話,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用無比憤怒的眼神盯着林炎,陡然向着林炎撲了過來。

林炎本來就站在他之前所站的最遠的地方,看着他咆哮而來,林炎向後一退便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嘩啦啦——

鐵鏈的聲音響起,那神族很快便到了林炎的面前,但是卻無論如何都觸及不到林炎。

而就在這時,林炎陡然出手,神秘匕首化作一道紅光,直接在他的胳膊上劃開一道傷口。

但是還沒等一滴鮮血流出來,那傷口便立刻愈合。

“好恐怖的修複能力!”林炎震驚的看着他的胳膊,他原本就是想惹怒神族,在其憤怒的時候突然出手得到一滴神血,卻沒想到神秘匕首果然強大,居然可以傷的了神族的身體,但是他的身體恢複能力實在太可怕了,僅僅一息不到就已經愈合如初。

吼——

他更加憤怒的咆哮着,似乎在憤怒一個渺小的人類居然敢傷害他的身體。

“不信這個邪了!”林炎右手一揮,又是一道狹長的傷口出現他的右臂上,但是馬上那傷口便又消失不見。

突然,那神族停止了咆哮,看向林炎的眼神再次變成不屑。

他直接将手臂放在林炎的身前,示意讓林炎随意動手。

“我叉叉你大爺!”林炎從未感覺如此明顯的被侮辱,人家直接将手臂放在你面前,他可以傷的了神族,可是偏偏拿不到神血。

第 270 章 煙波宮

“沒錯,黑蟒府。”

雷蒙雙眼閃過一抹惶恐,臉色凝重,“洪淵,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我明明已經突破到了飛升境卻還留在鼎天大陸上?”

不等洪淵回答,雷蒙就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塵封的往事,“洪淵,很久很久以前,我和你一樣,夢想着強大的力量夢想着飛升,對天外世界的向往超過一切。于是,在我突破到半步飛升後沒多久,我就不顧所有人的勸阻駕着一艘小木船出海,夢想着到達煙波海彼岸。”

“後來呢?”洪淵追問。

“那是一場噩夢,一場再也不想回憶的噩夢。”

雷蒙語氣低沉,臉上浮現一抹從沒出現過的痛苦身體都抽搐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後來,我又回到了鼎天大陸傳承風雲武府,再後來,成了煙波宮主的一個幫手。喝下她煉制的一種丹藥後,就可以封印實力瞞過天外世界的感應繼續逗留在鼎天大陸上。對我來說,離開這裏前往天外世界不再是困難,但是,我永遠也不會再去。在鼎天大陸上,世人都說我是一個巨頭,但到了古青州……”

雷蒙一臉苦澀,沒有接着說下去,洪淵也沒有再追問,兩人沉默了下來。

良久,雷蒙打破了沉默,“其實,我是一個懦夫,獸血府主和青木府主也一樣。洪淵,今天你真不應該來,到了煙波宮你就身不由己了。現在,你要回去還來得及,我想辦法幫你隐瞞。只是從此以後,你不能在鼎天大陸上抛頭露面,不能再自由自在,也不能再繼續修煉暴露實力和行蹤,連馬上出海避禍恐怕都來不及。”

雷蒙看着洪淵,目光深沉。

在洪淵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一樣的驚豔,一樣的朝氣蓬勃。這也是他屢次出手相助,幫洪淵渡過危險的主要原因。

洪淵沒有馬上回答,雷蒙的意思他聽明白了,那就是馬上找個樹洞躲起來,一躲就是一輩子。不然,上天入地都要被煙波宮主搜出來想死都難。

煙波宮主不僅實力超群,身份也是超人一等淩駕在三大巨頭之上。得罪了一尊掌控鼎天大陸的使者,就是得罪了在天外世界都是一個龐然大物的黑蟒府,結局可想而知。

洪淵沉默,想了好一會,問道:“雷蒙大人,煙波宮主所說的晶石雨呢,又是什麽意思?”

“說到晶石雨,就不得不先說說青空海。”

雷蒙頓了頓,接着說道:“這是鼎天大陸最大的禁地,遍布可怕的上古禁制,有不少地方就連煙波宮主都不敢硬闖。傳說,這是一尊古神的洞府,聖人都無法在其中行走自如,至今沒人知道青空海的主殿在哪裏。青空海的偏殿有很多,其中一座人稱晶石殿,每隔十年就會噴湧出大量各種各樣的晶石人稱晶石雨。晶石殿外圍禁制重重,每次只有煙波宮主才能壓制禁制帶人走進去。通常,每人撿到幾百塊極品晶石不成問題,運氣好了,甚至能得到一塊來自天外世界品級還在極品晶石之上的玄石。煉化吸取其中的力量,足以讓一個普通的武者立馬突破到半步飛升,乃至就地破碎虛空白日飛升!”

“玄石?”

洪淵睜大雙眼喃喃自語,鼎天大陸靈氣稀薄,一塊極品晶石都極為難得了,難以想象,品級還在極品晶石之上的玄石是怎麽樣的天地寶材。

“洪淵,去煙波宮!”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在洪淵腦海裏響起,如若蚊子的聲音一樣極為輕微,竭力隐藏在洪淵體內似乎擔心被風雲府主雷蒙發現他的存在,“暴血真經越到後期修煉越艱難,一般的晶石對你已經沒多大效果,需要玄石才有可能迅速突破到半步飛升乃至飛升境。第三重以上的暴血真經封印在天外世界,沒有突破到半步飛升以上境界,你渡過煙波海的希望不大,也就無法修煉完整的暴血真經。”

血蝠王匆匆忙忙說了一句後就再無聲息,深深地隐藏起來。

洪淵不知道玄石是什麽,他卻極為清楚,知道要是在強渡煙波海前得到一塊玄石對洪淵來說将意味着什麽。

“到了煙波宮,确實有機會修為大進,甚至一步登天,但失去的也許更多。洪淵,你考慮清楚了麽?”雷蒙搖了搖頭,暗暗嘆了一口氣。

看看洪淵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這也難怪,哪個年輕人願意年紀輕輕就隐名埋姓,哪個武者不渴望強大的力量不渴望白日飛升,又有哪個高手能抵擋玄石的誘惑?

“很多年前,有人告訴我,天地是一座囚籠,困難、挫折乃至我們原有的觀念都是囚籠,舍不得放棄現有的權勢地位,不敢去冒險,就永遠無法打破身上的桎梏和束縛。”洪淵看着雷蒙,接着說道:“雷蒙大人,我洪淵是沒什麽經驗,修為是還遠遠不夠,但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想一直困在同一個囚籠。”

兩相權衡,洪淵做出了抉擇。

這不僅僅是因為血蝠王的囑托,更因此他自己的道心。每一個真正的武者都是一個天生的冒險者,一個武者的心,因為挑戰生命極限而跳動。

洪淵早就立志強渡煙波海闖蕩天外世界,為了更強的實力和更多的暴血真經心法,也為了有朝一日在天外世界和楚惜月、宇文秀和寒小妖重逢。但煙波海兇險莫測,自古以來不知埋葬了多少心比天高的強者,就像血蝠王所說,有必要在動身前想方設法突破到半步飛升。

“好吧,洪淵,祝你好運。到了煙波宮,切記不可沖動,走,跟我來!”

雷蒙沒有再勸說,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轉身離去示意洪淵跟上。很快,兩人就越過一重法陣,來到了一座古傳送陣。紅光一閃,兩人就消失不見。等雙腳站穩後,洪淵睜眼一看,已經來到了海邊。

千米外,一片巍峨的宮殿聳立在大海邊,一條條回廊懸空在海面上。站在回廊上觀潮的時候,海浪由遠而近拍打在腳邊,似乎懸空站在茫茫大海上。雄偉莊嚴之餘,這片宮殿給人一股飄逸的氣息,無論高高的尖塔還是懸空的回廊,全都和鼎天大陸上的建築風格迥異。

煙波宮!

在風雲府主雷蒙的帶領下,洪淵來到了這座修建在煙波海邊淩駕在三大隐藏武府之上的聖地。

第 267 章 兩百六十七章:托孤

第兩百六十七章:托孤

“看來父皇讓本王來同你做個了斷是對的,若不是他,本王還看不穿你的真面目。”

“既然你我之間早無那段情分,日後娘娘見到本王,當成個陌生人便好,別再在本王身上花費心思——”

李承硯說出這番話時,盡管極力掩蓋自已對她的那段情意,卻能感受到心在滴血。

“殿下大可放心,你不來招惹本宮,本宮感激不盡。”

阮莞兒眉眼含笑,并看不出有一絲失落。

李承硯失望般再看她一眼,毅然轉身離開。

午後驕陽照在他身上,他卻覺昏暗無比,暗到要照不清腳下的路。

可他卻走得飛快,很快從未央宮裏消失。

阮莞兒身子往後退一步,人好似沒了氣力般,差點要跌倒在地。

“娘娘…”

雲莺緊張地扶住她,帶她到榻邊坐下。

“娘娘明明心裏還…”

雲莺顫了顫聲,沒敢把話說完。

“日後這樣忤逆不順的話,萬萬不能再說——”

雖然她話沒說完,阮莞兒卻聽得出來她想要說些什麽。

“奴婢明白。”

雲莺拾起神色,未敢再露出旁的情緒。

幾日後,李承硯動身往西北而去。

浩浩蕩蕩的聲勢,朝中人這才知道此次西北之行北齊帝派了李承硯去,他并未同臣子們商議,直接做了決定。

也就是此刻,阮莞兒才知道李承硯那日進宮來是接旨去西北的。

“西北戰事正緊,他若是沒命回來,那便是他的命數了。”

阮莞兒站在宮門前,望向屋檐天色,也省得李承硯留了條命回來,日後倆人卻鬥得不可開交。

可若是他活着回來,那他便不會再如剛出翰林院那會兒那般沉寂,總會想法子重奪回太子之位。

倆人若是撕破臉面,那會不會才是北齊帝最想看到的?

“娘娘,三殿下醒了,正在哭鬧呢。”

突然,雲莺從內殿跑出來朝阮莞兒回禀。

“本宮去看看。”

阮莞兒攏回神色,忙匆匆往內殿而去。

晉中。

正當王滌玄和宋知意的親事鬧得熱火朝天時,衛臨悄悄将沈樂窈和江雲岫的孩子送回到蕭千帆身邊。

“怎麽只有孩子一個人?”|

蕭千帆往外瞧,并未見到沈樂窈的身影。

“沈小姐還在南燕,大人只救回了小公子。”

衛臨不敢欺瞞。

“那阿窈豈非更危險?!”

蕭千帆不可置信。

衛臨沒敢說話,只将江雲岫囑咐他轉達的話告訴蕭千帆。

“孩子瞧着倒是無大礙。”

聽完衛臨的話,蕭千帆替襁褓裏的小人兒仔細查看一番,發現他并未受到傷害,只是喝的奶水不夠。

蕭千帆命齊安出門去尋能化成奶水的吃食,回來熬煮再喂他吃下。

等再将他襁褓給包上時,蕭千帆才看到裏面落着個平安鎖,上面刻了個“麟”字。

“這是我家夫人給孫兒的平安鎖,上邊的字是我家大人刻的,他說小公子的小名便喚作麟兒。”

衛臨将平安鎖的來頭說清楚。

“你家夫人動作倒是快,早就知道阿窈肚子裏懷的是你家大人的孩子了。”

蕭千帆說出這番話時酸溜溜的,害得衛臨大氣都不敢喘。

“回去告訴你家大人,若是不早日将阿窈救出來,這孩子我可照看不了多久。”

蕭千帆心裏有氣,便是懷裏的小人兒再如何軟糯,也消解不掉他心頭火氣。

“卑職回去一定告訴大人。”

衛臨滿口應下,生怕再惹了蕭千帆不高興。

“還有,這晉中還有那南燕太子的人,孩子放在我這兒并不一定安全。”

王宋兩家是慕容淵的人,蕭千帆并不敢保證麟兒放在這兒會每日無事。

“這個我家大人早已料到,王宋兩家靠近不了蕭宅。”

王滌玄和宋與時不過是慕容淵安插在晉中的眼線,他們的手下大多是些彪形大漢和會三腳貓功夫的人,比起京兆府的暗衛,卻是相差甚遠。

“你趕緊回去吧。”

盡管聽見衛臨說出這番話,蕭千帆對他依舊沒有好臉色。

“卑職這便走。”

衛臨嬉皮笑臉的,趕忙從蕭宅裏溜了,趕回西北去。

午後,明褚玉來蕭宅裏探望秦氏時,方知道沈樂窈的孩子被送回晉中來了。

“這孩子長得還真像阿窈。”

看着搖籃裏熟睡的麟兒,明褚玉簡直愛不釋手,越看越喜歡。

“眼睛是挺像的,鼻子倒是像他爹。”

衛臨将他交到自已手上時,蕭千帆已經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

若是讓沈樂窈在她和孩子之間選,她也定會選孩子,這件事江雲岫倒是沒做錯。

“要是阿窈能親眼看看就好了。”

提到沈樂窈,明褚玉又不免傷懷起來。

“一定會的。”

蕭千帆嘴上寬慰她,心裏的擔憂卻從未減少過。

“你放心,阿窈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哪日就回來看孩子來了。”

明褚玉看向他,知道他心裏裝着沈樂窈。

“孩子在這兒,她會回來的。”

蕭千帆的眼裏,同樣流露出對麟兒的愛不釋手。

“對了,王滌玄和宋知意成親,又給咱們遞帖子了。”

明褚玉将王滌玄命人送來的帖子遞到蕭千帆跟前。

“這王八羔子,還敢給咱們遞帖子?!”

蕭千帆奪過來,朝門外扔去。

喜紅的帖子落到地上,發出聲響聲便沒了動靜。

“他臉皮厚,自然是不管咱們與他的恩怨。這門親事,我也不會去。”

明褚玉今日來,亦是要将此事告訴他。

“如此一來,咱們與王宋兩家的梁子便算是結下了,對咱們的生意定然會有影響,你可想好了應對之法?”х|

做生意蕭千帆還是半桶水,之前也不過是幫着沈樂窈整理賬冊,在各家鋪子之間游走,并不算真正上道。

論老成,還是明褚玉比他在行得多。

“要想與他們對抗,咱們還得靠晉中的百姓。”

明褚玉眸色沉着,顯然早已想到應對之法。

蕭千帆與她湊到一處,仔細聽她的計策。

三日後,邺城之內處處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西北的戰事這般吃緊,可晉中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全沉浸在王滌玄和宋知意的這場親事的喜慶氛圍中。

第 268 章 蚩尤洞

天山仙府之內,原本平和寧靜之氣早就蕩然無存,空氣中彌漫着的是濃濃的殺氣。三年苦戰,那些少不更事的弟子都已經變得少年老成,臉上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是眉宇間的煞氣卻揮之不去。

在大殿裏,四派的主要人物濟濟一堂,每個人都在過去的三年中發生着潛移默化的變化,殘酷的戰鬥在折磨人的同時,也極為鍛煉人。

就連莊夢蝶和大眼睛,也變得成熟起來,更不要說其他人。在艱苦卓絕的戰鬥中,衆人的修為更是突飛猛進。劉辛的弟子中,李穎、高大壯、包乘風已經踏入分神期,莊夢蝶、大嬸、猴子他們也已經進入融魄後期,距離分神期也只是一線之隔。

而李長庚和冷丹子也全部進入到渡劫期,在這場持久戰中,兩個人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冷丹子的丹藥挽救了幾百名生命垂危的弟子,李長庚煉制的器物在戰争中給對手制造巨大的傷害。同時,兩個人也從中大大的受益,在煉丹和制器的同時,也促進了自身修為的提高。

此刻,衆人聚攏在一起,正在商量着近來的反常現象。李穎率先發言:“最近十天時間,昆侖只組織了兩次小規模的騷擾,在以前,基本上每天都要組織攻擊,看來,昆侖內部出現了一些變故。”

現在的李穎,已經成為四派的總指揮,原本俏麗的臉上英氣勃發,戰争把她鍛煉成一位巾帼英雄。

“會不會是昆侖有點頂不住,準備撤軍?”鐘良臉上露出喜色。

“應該不會,昆侖一直圍攻我們,連我們困在裏面的都能堅持下來,他們在外面更加自由,可以不斷補充。”大眼睛的一雙眼睛還是那麽清澈,但是已經少了幾分天真,多了幾分成熟。

衆人一起點頭,對她的分析表示贊同。高大壯忽然長身站起:“會不會是昆侖派準備積蓄力量,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戰鬥!”

如今的高大壯,身軀更加健壯,性子也越發的沉穩,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一點也不必渡劫期的高手差。

“哇呀呀,又可以痛痛快快和那幫小子打一架!”老黑興奮地哇哇大叫,這幾年,他已經徹底變成戰争狂,一天不打,渾身就難受。

“恐怕沒有這麽簡單,如果天機子想要決戰,不會給我們留下這麽明顯的破綻。”冷丹子突然插話道,現在,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狂熱,相比以前來說,更加可怕。

“所以,我們準備在明天發動一次突然襲擊,試探一下對方的動向。”李穎終于道出真正的目的,原來這是一場戰前動員大會。

衆人臉上都現出一股興奮之色,這幾年,戰鬥就像家常便飯,沒有人再畏懼争鬥,反倒一聽說要打仗,立刻都精神抖擻。

于是,整個天山立刻就忙碌起來,大家都在為即将到來的大戰進行準備。

與此同時,在荒蕪人跡的百蠻山,忽然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原來陰風洞的位置上赫然出現一個黑漆漆的大洞,一個身影漂浮在洞口,嘴裏喃喃着:“三年了,終于出來啦!”

這人,正是脫困而出的劉辛。如果有認識他的人在場,一定會感到無比震驚,因為現在的劉辛,身上絲毫沒有靈氣波動,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甚至你用靈識來探查,也絲毫察覺不到元神的存在。

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劉辛平和的臉上蕩漾出一股笑意,他手中變幻出一連串曼妙的印決,打在黑洞上面,很快,黑洞就慢慢合攏,恢複原狀。然後劉辛的身形忽然消失不見。瞬移,這是仙人才能具有的神通,卻在劉辛這樣一個修真者的身上出現。

三年前,劉辛投入到黑洞,被巨大的氣流席卷着,一直向地下深入。黑洞很深,劉辛也不知道飄蕩了多少時候,終于腳踏實地。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也顧不得觀察周圍的情況,就往嘴裏塞了一粒丹藥,然後開始恢複靈氣。

在下落的過程中,劉辛體內的洪荒之力險些耗盡,足見那團氣流的兇猛,如果不是修為大進,劉辛早就被撕扯成碎片。

一天之後,劉辛這才收功,他敏銳的靈識首先感覺到,自己正包裹在濃郁的洪荒之力中,渾身說不出的舒坦。

睜開兩眼,劉辛驚愕地發現,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包裹着一個巨大的氣團,竟然完全是有洪荒之力形成。

哈哈哈,看來真是來對了地方,這種濃度的洪荒之力,比地府的黃泉還要充盈。

劉辛張開嘴一吸,整個靈氣團立刻化作一條細線,隐沒到劉辛口中,他飛身掠起,打量着洞中的情形。

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叫他不能和山洞聯系起來,放眼望去,前面竟然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遠處還有山巒起伏,天空中竟然也是藍天白雲,一個明晃晃的太陽高高懸挂。

劉辛不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是什麽地方?絕對不應該是山洞中應該有的景象。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劉辛只能是把它當成蚩尤大尊運用無上法力開辟的一個獨立空間,事實上,情形也和劉辛猜測的差不多。

劉辛慢慢飛過去,置身其中,他這才相信眼前絕對不是一副圖畫,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天上的飛鳥,地上飛奔的異獸,空氣中傳來的脈脈花香,都在傳達着這一信息。

忽然,前面的草叢中竄起一個龐然大物,向劉辛猛地撲來。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劉辛豈能不早有準備,手中黑光一閃,一棍掃出,裹挾着排山倒海之勢,将迎面撲過來的大家夥擊飛。

一陣雜亂的咝咝聲傳入劉辛耳畔,聽起來熟悉無比,劉辛忍不住高呼:“小柳,原來是你這個家夥,還來偷襲我!”

相柳重新落到地面,剛才他感應到劉辛的氣息,剛想撲過來親熱一下,不料想卻遭到當頭棒喝。雖然它的身體強悍,但還是被砸得暈頭轉向,立刻十分不滿地和劉辛溝通:“主人,你幹嘛打我?”

“小柳,你現在終于清醒了!”劉辛大喜過望,當他看到相柳的時候,還以為它又要攻擊自己,這才自衛,想不到相柳是和他親熱來了。

看到相柳委委屈屈,不敢過來,顯然是剛才那一棒子比較重,劉辛也不覺好笑:看來形神合一之後,實力發生飛躍,要是以前,這一下只不過給它搔搔癢罷了。

于是連忙飛到相柳身前,親熱地拍拍它中間那個腦袋:“小柳,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的毒是怎麽解的?”

相柳九頭齊晃:“中毒,不會吧,我可是有名的毒蟲,怎麽能中毒?”

劉辛也不覺一愣,顯然相柳對于那一段沒有什麽記憶,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在心裏埋下陰影。

說起來相柳這次也算是幸運,本來狐媚兒一死,它也就活不長了,可是在它昏迷的時候,全身的靈力都被吸走,就連它所中之毒也不例外。随後,它就被卷入這個空間裏面,身體又重新吸收精純的洪荒之力,不僅完全複原,比以前甚至還更加強悍幾分。

劉辛雖然不知曉其中的變化,但是見相柳無恙,也就心滿意足,于是帶着它一起向前探查。

看到地上那些悠然自得的異獸,相柳的嘴裏不由垂涎,躍躍欲試地就要上前大快朵頤。劉辛連忙将它喝住,畢竟這裏是蚩尤大尊的地盤,還是老實點為妙。

飛過草原,前面就是起伏的群山,劉辛的目光馬上就被一座氣勢雄偉的大洞所吸引。

只見在山腳下,開着一個拱形的洞門,高下足有十幾丈,最上面刻着三個古樸的大字“蚩尤洞”,要不是劉辛喜歡鑽研崆峒派的古籍,還真辨認不出這幾個字。

洞口黑氣翻湧,卻不外洩,劉辛靈識向裏面一探,竟然無法穿透,被一種古怪的力量隔絕在外面。

既然來到這裏,無論如何也要進去瞧瞧。劉辛打定主意,體內的洪荒之力一吐,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保護罩,然後緩緩向洞口靠近。

這次卻沒有受到絲毫阻擋,劉辛的身形很快就融入到黑氣之中,他這才察覺,原來,這黑氣竟然是洪荒之力凝聚。

劉辛的心頭無比震驚:想不到,洪荒之力竟然還可以變成這種形态,看來,我還差得遠呢。

相柳也悠然地跟在後面,因為它體內流動的也是洪荒之力,所以并沒有受到阻礙。他們并不知道,如果是換做別人,早就被濃濃的洪荒之力壓成碎片,這座蚩尤洞,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進來的。

穿過靈氣帶,眼前豁然開朗,洞內更加空曠,在劉辛想來,大概是整個山腹全部掏空,才會有這樣的規模。

上面是穹廬一般頂蓋,如同天空相仿,日月星辰密布其上,閃閃發光,将整個山洞照耀得比外面還要明亮。

劉辛忍不住飛上去,這才察覺,竟然都是用能發光的石頭鑲嵌。雖然他很想撬下幾塊來研究一下,不過,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下面空空蕩蕩,并沒有其他建築物,只是在遠處,似乎有一把巨大的石椅。劉辛緩緩地飛過去,終于驚愕地看清,石椅上面竟然端坐一人,身材比大家夥還要高大強壯,頭上兩只彎角如同拱月,散發出閃閃的黑光。

“蚩尤大尊!”劉辛忍不住驚呼起來。

第 281 章 送耳環!

第281章 送耳環!

第281章 送耳環!

“一個準一流家族的女人,居然在這和我聲讨交代?真是可笑!”

聽到李若曦那冰冷的聲音,杜奇恨的牙癢癢,心裏已是在歇斯底裏的暴吼,但明面上,他卻是不好說嚣張的話。

這麽多人看着,即便他是杜家大少,此時若是亂說話,那也一定是麻煩不小的,尤其是在曹樹受傷的情況下。

這事情,他得好好處理…

在衆人的注視下,杜奇反應也十分之快,他目光一轉,擡頭望着洪陽夫婦,笑道:“誤會,這一定是個誤會!呵呵,倒是我沒有考慮太多,忘了曹越追求你的事情,也沒料到曹樹的性格…這場沖突,我也有責任啊。”

旁人唏噓,看待杜奇的目光緩和了不少,終究還是羊城三少啊,這敢作敢擔的氣魄,令人信服!

而杜奇心裏卻已經在滴血,在李若曦的逼迫下,他只能是說這種話來圓場,眼下是緩解了矛盾,但也注定,這曹樹的事情已經和他脫不了幹系。

但願,那曹樹不要出事吧…

見杜奇改了口,李若曦自然也不能再多追究,她嘆了口氣,面無表情道:“看來杜少并不歡迎我們夫妻倆,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在這自讨沒趣了,告辭。”

說完,李若曦擡腳便走,洪陽也是跟着要走。

“等等。”杜奇喊道。

“還有事?”

洪陽轉頭看着杜奇,眼中冷光浮現,反正這仇是已經結下了,這杜奇要想還想找麻煩,洪陽一點都不介意揍他一頓。

“呵呵,事情是沒有了,就是突然想到,這場派對我安排的不妥當,讓兩位沒了興致,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杜奇淡然一笑,道:“這樣吧,我看若曦身上都沒戴什麽首飾珠寶,正好我這有一對還算不錯的耳環,就送給若曦當賠禮了吧,一個女人,尤其是美女,身上怎麽能沒點裝飾品?”

洪陽皺眉,這家夥還真是有些腦子,當着他的面,給李若曦送飾品,這不等同于是在打他臉,說他沒照顧好老婆,連一點像樣的首飾都買不起麽?

不出意外,杜奇這一番話,衆人也都多看了李若曦兩眼,發現後者身上是真沒什麽飾品,皆是有些錯愕,随即就用奇怪的目光看洪陽了。

李若曦面色不改,淡聲道:“謝謝杜少的好意了,不過我對飾品沒什麽好感,我老公也給我送過不少,只是都放在家裏,沒有帶出來罷了。”

“先別急着拒絕。”

杜奇大手一揮,立馬就有人拿來一只小禮盒,他接過來打開,裏頭裝着的耳環,也是曝露在燈光底下,閃閃發亮。

耳環上,有着兩顆絢爛璀璨的大鑽石,極品的色澤和精美時尚的模樣,頓時引起了現場不少人的尖叫。大家都識貨,大家也都能看的出來,這對鑽石耳環相當的珍貴。

“這是我上次去歐洲帶回來的一對耳環,純天然鑽石,出自于國際頂尖設計師托尼之手,名為星辰,寓意便是和星辰一般璀璨耀眼,沒記錯的話,這對耳環在這個星球上,不會超過一百對。”

杜奇若有若無的掃了洪陽一眼,望着李若曦笑道:“如此極品的珠寶,也只有若曦你的美色,才能配的上了。”

“全球限量一百對?天啊,杜少也太大氣了吧?出手就是這種寶貝!”

“杜少該不會是想追求李若曦吧?這…當着人家老公的面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

“這有什麽不妥當的?有本事,那暴力狂也拿出這麽對耳環給李若曦啊…哇塞!誰要是能嫁給杜少,簡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呀!”

“……”

聽完杜奇的介紹,現場氣氛頓時炸開了鍋,衆人的注意力都是被那名為‘星辰’的耳環所轉移,看待杜奇的目光,也是回歸了一開始的仰慕與欽佩。

反觀看待洪陽,那就是充滿鄙視了,自己老婆還得讓別的男人送首飾,這種男人簡直了!

甚至還有人不管洪陽的感受,大聲說李若曦沒準今晚就要給洪陽綠了…

聽到這些聲音,杜奇心裏樂開了花:“洪陽啊洪陽,在我的場子上,哪能讓你占了便宜就走人?你讓我惹了麻煩,我就讓你顏面掃地!”

李若曦望着那對耳環,俏臉陰沉,她知道,杜奇這根本就是在羞辱洪陽!

她當然不會接受,只是一時間,她也是不知道該如何維護洪陽了,因為洪陽确實沒有給她送過什麽飾品,類似這種價值連城的耳環,洪陽也沒錢送…

“若曦,只是我的一點歉意,請笑納吧。”

杜奇笑吟吟的說道:“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追求你的意思,只是考慮到你确實需要點名貴的首飾,而你的丈夫,只是一個平庸的保安,怕是一輩子都買不起這種耳環…我只是好心。”

嘩!

現場氣氛再漲,一個個皆是被吓壞了,保安?李若曦的老公,居然只是個保安?

晴天霹靂!這也太雷人了吧?

“杜奇…”

面對杜奇這一環扣一環的羞辱,李若曦面色青紅交替,正要開口說話。

洪陽卻是忽然笑了:“你這對耳環,我的确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送給我老婆,不過并不是因為我送不起,只是…我看不上,我老婆也看不上。”

“什麽?”衆人大驚。

杜奇聞言也是一愣,劍眉挑了挑,不過很快他又發笑:“你說這話也太有意思了,這耳環千金難買,你看不上?會不會太誇張了?”

“一點都不誇張。”

洪陽摸了摸鼻子,認真道:“因為我身上随便找點東西出來,都比你這東西珍貴太多。”

“洪陽…”李若曦開始擔心洪陽了。

“哦?”

杜奇則是饒有興致,滿臉戲谑的望着洪陽,道:“那你倒是拿出來給大夥瞧瞧?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有些物質層面的東西,不是吹吹牛就能做到的。”

“如果你真能拿出比這耳環更珍貴的飾品,呵呵,那就當我狗眼看人低了,氣氛正好,我就當場吃了這對耳環,給大夥們開心開心!”

洪陽笑,他喜歡這種游戲。

第 267 章 :收獲人心才重要

秦老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得道高人,所以在現在讓他傷心的人還是明白再說了,這兩個小家夥今天不冤枉,你都來到這裏找到自己,無論如何都得跟他們出謀劃策,不然的話我不怕,還沒自己想的那麽簡單,所以現在心裏自然還是明白。

“你們這些人啊,就知道去質疑這些老師,年輕那會兒是遇到你們這樣的小家夥,哪怕是你們有恩于老夫,老夫也對你們愛答不理的,大不了還你們一個人情也罷了,可能是人老了的緣故,這些話倒也跟你們說說無妨這些內應之類的,你們已經去你家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這一口泉水給毀了!”

皇甫凝如果知道這一泉水被毀之後,恐怕也已經來不及反應了,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現在他可是家族吧,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被發現之後,他絕對是不能夠再繼續稱霸一方。

洛家也無需再對他俯首稱臣,說不定到時候所有的那些恩怨矛盾都會爆發出來,唯恐天下不亂啊,這一位老人說的主意究竟是怎麽回事,這兩個人實在搞不懂這老人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還希望你能明示,你說的這些話我實在不明白,如果我們這麽做的話,根本就沒辦法一擊将敵人擊倒,雖然是能夠脫去她的家主之位,可是這樣的話,恐怕到時候大家繼續追查下去,還不知道會查到誰的頭上,你也說過了,這是他們整個家族的命脈所在!”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就已經很激動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夠這樣,還有就是,眼前的這一個老人看起來确實是挺和藹慈祥的。

而他們也是絕對的相信這個老人的事,怕就怕在他們之間的這些預謀根本就不夠,到時候還不知會變成什麽樣子。

“這确實是他們家族一脈所在,當然他也能夠如何在說了,一直以來36計當中借刀殺人為上策,你的心裏應該就已經懂了,為老夫再繼續跟你們說下去,以後到底會如何的話,那老夫相信就得看你們兩個小孩子的造化了,老夫今天話也就只能跟你們說到這兒!”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就已經很激動了,那是因為他覺得這個老師說的實在是有理呀,那到時候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做呢?反正現在心裏還是明白了,在說了這些事可都是很重要的,接下來要做什麽的話,他心裏自然還是清楚。

“至于老人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已經明白了,可是接下來最重要的是希望能夠給你找一個要安頓的地方,現在他們一定會坐車過來的,所以我們想還是把你挪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看你自己喜歡那裏不過,我看你現在這樣應該比較喜歡山清水秀的地方,正好我們那邊也可以!”

洛昕我非常的在乎這些的,所以現在心裏自然也明白,很快的就決定把這一個挪去洛家的一個密室當中的一個密室與其他密室,最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于雖然也有機關。

而且要通過重重機關才能進去,但是,這個地方山清水秀的就和這一個村子是差不多的,到時候就一個老人住在那裏,一定能夠無憂無慮頤養天年。

“我無非就是一個老骨頭了,在說了絕不做那貪生怕死之輩,茍活着又有什麽意思呢?你們心裏應該也是清楚的,所以現在,老夫把話跟你們說清楚就好,其他的也就沒什麽!”

石浩和洛昕無比驚訝,這一位老人居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了,還有就是一般的那些人,人老了确實是這樣的,但是那又能夠如何,現在說的這些确實挺有英雄氣概的不必揣測着一位老人在年輕的時候一定會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話也不能這麽說,若是再這麽繼續下去的話也不知道會怎麽樣呢,再說了人活着是要有盼頭的,對于我來說一直以來都是!”

石浩覺得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年輕人,雖然要去跟一個經歷滄海桑田的老人說這些,那實在是有些意思,所以說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是有一點難受的。

不過那也沒什麽關系,反正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所以她也沒再怎麽說話,旁邊的這個老人就像是看一個小白癡一樣的看着石浩。

“生死無非都是一瞬間的事,你這一個黃毛小子毛都沒上去呢,好意思過來跟老夫說這些,無非就是年輕氣盛,年少輕狂罷了,再說了,死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你心裏應該都清楚,其他的話也就不必老夫再跟你繼續說!”

洛昕看出秦老這一次幫助他們仿佛是報了必死的決心,所以也就沒再繼續多勸他,其他的話也沒再怎麽說。

而且還在這個時候給石浩使了一個眼色,所以心裏自然還是明白的,其他的也沒什麽重要了。

“好吧,既然如此的話,那老前輩你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幫我們一起出謀劃策,不過,我得努力的想想到底該如何應付,這次可是動了別人的命脈所在之地,恐怕他們會傾巢出動!”

秦老聽到這話的時候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女孩的想法居然能這麽多,所以現在他摸了摸自己回去之後還笑了笑這個女孩子。

“果然只是一個小丫頭,他們沒有證據你說應該怎麽查到你們那裏,就算是真的要處置了你們家,恐怕也要惹天下人笑話,再說了,若是老夫記得沒錯的話,你們家現在的事應該和他們旗鼓相當了,到時候有了一戰之力,只要你們擁有足夠的證據,那我想天下人應該也不會全都往他們那邊倒,收獲人心才重要!”

洛昕聽到這話的時候恍然大悟,石浩也是驚得目瞪口呆,看來自己以前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以後都得對別人好一些,不然的話還真是沒辦法收獲人心。

“我想你收買人心的能力一定很好吧!”

第 270 章 天倫悲劇!

(更新時間:2005-7-2322:56:00本章字數:5971)

黑夜的帳幕慢慢掩上了葉都,薩摩端坐在三王子宅邸最高的閣樓屋頂,沉靜地看著同樣寧靜的四王子宅邸。

尋遍宅邸,找不到蔭·多羅。盡管如此,關于這個令人厭惡男人逃過一劫,薩摩并不很在意。也許是因為,這充塞在鼻腔中的血腥味已經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當然,如果現在蔭·多羅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會毫不手軟地下手。

薩摩已經在這裏坐了大半天了。什麽都沒想,腦中維持著舒适的空白,四周傳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薩摩卻沒有了以往的嫌惡。坐在這個充滿死亡的宅邸中,薩摩心中突然湧上極端寂靜的閑适。這種寂靜的感覺,摻雜著寂寞,也摻雜著心中微微的酸澀,構成類似嗎啡一般的興奮劑,薩摩發現,他并不讨厭這種感覺,相反的,還有一點享受。所以,他沒有立刻離開這裏,反而用結界保護住這片宅邸,不願讓人破壞這片特別的美好……

他不是不願離開,只是,還有一筆帳沒算,甚至,還有一只漏網之魚沒有找到,在算帳的時機到達之前,他想在這裏等待那尾魚游回網子裏。這是薩摩給自己的合理理由。

蔭·普勒,琉璃的毀家大仇。琉璃不想報仇,是因為不願意看到裏爾公國的人民受苦,但聽說,蔭·普勒重病在床,那麽,他就是讓蔭·普勒早幾日上路,也不算過分吧!

不同于幼時被負面能量控制時的全然失控,薩摩這回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意識。他并沒有被控制,所以他可以與龐龐如閑話家常般耗了近半個時辰。他也很冷靜,所以他讓每個死者都沒有機會求救,所有人都死得毫無知覺。甚至,他決定要找蔭·普勒算帳,也并沒有立刻動身。因為,他很清楚,白日的王城,足以妨礙他的行動。

他不怕被困,但是,若是能夠不知不覺、随心所欲,他又何必自找麻煩?所以,他一直留在三王子宅邸,等待著适合的時間。

現在,時間到了,盡管那尾魚依舊沒有游回網裏,他也不能再等了。

薩摩站了起來,夜風吹起及膝的金色發絲,殘月的光芒映在俊美的容顏上,沒有人能否認薩摩有著最能掠奪人心的氣質與容貌。閉上雙眼,緩緩睜開後,噬血兇光瞬閃即過,這一刻,恍如天神般的人,成了張牙舞爪的邪惡魔鬼,在一陣風中,消失了蹤影。

王宮後殿是國王寝居之處,自從蔭·普勒病重以來,出入的人除了治療師之外,就是急著詢問國政的大臣們。但到了晚上,後殿卻比任何地方要來得安靜。因為病中的國王必須休息,何況王城重兵常駐,又會有什麽危險?

除了輪班士兵之外,後殿不會再有其他人了。但今夜顯然不同,一個黑色人影在後殿迂回穿行,彷彿對此地極為熟悉似的,很快便穿入了後殿中散著昏黃光芒之處。

薩摩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沒想到竟然有人比他還要早來?看來蔭·普勒造的孽、結的仇似乎還不少哩!

薩摩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身軀一騰,黑雲般飄過,跟了進去。他得看看是什麽人搶在他前頭。

才剛進寝殿,十二個倒地的侍衛都是喉嚨一刀。那人有這麽高的身手,無聲無息殺了十二個侍衛?薩摩疑惑剛起,便發覺寝殿空氣裏的奇特氣味,然後他懂了。看來此人預先布置,以迷煙迷昏了侍衛啊!

這種迷煙對薩摩一點影響也沒有,但為了謹慎起見,薩摩還是閉了氣才掠了進去。

自從蔭·普勒病了之後,一直都是睡睡醒醒的,并不安穩,但今天,蔭·普勒卻睡得異常熟,直到一股嗆鼻的味道嗆醒了他。

“來人……”蔭·普勒直覺就想喚人伺候。

“不知父王需要什麽?”谄媚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父王?蔭·普勒迷迷糊糊,撐開眼睛看去。

只見他的第三個兒子就站在床邊,笑容可掬地看著他。

“多羅?你?”蔭·普勒茫然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兒臣知父王身體微恙,但有兒臣急需借一樣東西,還請父王原諒。”

“什麽東西?”蔭·普勒沒多想,直覺反問。

蔭·多羅眯眼一笑:“父王的命。”說完,便從懷中抽出一柄尖刀。

見狀,蔭·普勒大驚失色,喉嚨一張就想大叫救命,只是,微弱的聲音來不及出口,尖刀便畫起一道弧線,劃過蔭·普勒的喉嚨。鮮血飛濺,蔭·普勒的求救頓時成了模糊不輕的咕嚕聲。

蔭·普勒掙紮著捂住被切斷的喉管,企圖止住噴湧而出的鮮血,雙眼既驚又怒地瞪視著蔭·多羅。

蔭·多羅要殺他的原因是什麽?估計不過是那張王位吧!但是,蔭·多羅怎麽能肯定,他死後,就一定能輪到排行第三的蔭·多羅即位。盡管百思不得其解,蔭·普勒卻仍沒放棄求生的機會,他用力拍打床面,試圖将侍衛引進來。

拍打的聲音在暗夜裏顯得相當清晰,就連在一旁書架忙著翻找東西的蔭·多羅也聽見了。

只見他回過頭,露出嘲諷的笑容:“父王,別白費力氣了,那些侍衛聽不到的。”除非等到下一班侍衛前來,否則沒有人會聽見蔭·普勒刻意制造出來的聲音。侍衛才剛交班不久,離下一班侍衛前來,還有好一段時間哩!這段時間,足夠讓他完成他所想要做的每一件事。

聞言,蔭·普勒才知道,他的第三個兒子已經将一切安排好了。他還沒死哩!他的兒子已經趕不及要繼承王位了!這怎不讓蔭·普勒心寒?更令蔭·普勒不能接受的是,他快要死了。他還不老!他還有淩雲壯志!他還有好多事情還沒完成!他還不能失去這個地位!他還沒建立不世功勳!他還沒有證明他是裏爾公國真正的王者!不是那個預言中的災禍!

懊惱、不甘淩駕了身體的痛苦,蔭·普勒腦中此刻回蕩的都是他未竟的功業。

就在這時,“喀啦”一聲輕響,蔭·普勒心頭一跳。那聲音他并不陌生!那是他藏遺诏的暗格開啓的聲音!

不用蔭·普勒費力轉頭去看,一片巴掌大,刻著裏爾公國王家花紋的木片,已經被蔭·多羅拿到了他的眼前。

蔭·多羅得意中帶著猙獰,恨聲道:“父王……,你不該立大哥當儲君的。如果你不這麽做,你還可以壽終正寝。但是,你卻這麽做了,才會逼得我必須下這最後一著殺手◎。大哥那種笨腦袋怎麽有辦法治國呢?既然父王腦袋不清楚了,兒臣便代勞了。”

蔭·多羅的話蔭·普勒都沒有聽進去,他迳自瞪著那塊木片,不停在心中反問。為什麽?

為什麽……多羅會知道他立了遺囑這件事,而且還知道遺囑藏在哪裏?他立遺囑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當時在他身邊的只有囊·卡和沙·坦多。

忽然間,一絲了悟閃過蔭·普勒的腦海。是沙·坦多,是他将這件是告訴了多羅。他早該料到了,沙·坦多當年可以背叛他的父王,現在當然可以背叛他啊!

蔭·普勒心冷了,感覺身體也跟著冷了起來,他無法克制地顫抖起來,不自覺蜷曲了身體。

蔭·多羅看見了,但他卻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父王,您要死了嗎?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把遺诏改一下,然後埋在大哥的後院裏。明天,當父王您的屍體被發現時,不在府邸的大哥就會變成最大的嫌疑犯。呵呵!兒臣都安排好了。大哥會因為意圖篡位被處死刑,而我,将會成為裏爾公國的下一任國王。”

耳聽著蔭·多羅炫耀他如何陰謀設計,蔭·普勒怒火攻心,鮮血噴湧更急。

他就是因為蔭·多羅的心計太深,才會決定立篤實的大兒子為儲君啊!但,此刻,連他都命在旦夕,又有什麽辦法能阻止蔭·多羅的計謀?

他好恨!恨他為什麽沒有早點察覺蔭·多羅的狼子野心!恨他為什麽對沒節操的沙·坦多這般信任!恨上天為何讓他生這一場大病!恨他為什麽讓馬默的假情假意給蒙了眼!

好恨……好恨……恨到神志逐漸模糊,恨到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

蔭·普勒臉上的驚怒、懊惱,蔭·多羅看在眼裏,突然又緩下語氣:“您安心的去吧!父王。兒臣一定會把裏爾公國治理得很好的。”說完,不顧蔭·普勒乍紅乍青的臉色,哈哈一笑,拂袖便走。

他得趕快去布置一切,當然,他不會傻得自己去做這些布置,他的府邸裏多的是人手,讓他們去做,而他,只需滅口便成了。想到這裏,蔭·多羅彷彿看到自己穿著王袍坐上王位,受百官朝拜的風光景象。

薩摩沒想到會看到這麽精采的一場人倫大悲劇。難怪他殺遍三王子府邸,就沒看到蔭·多羅的影子,看來都忙著布置這場大戲了,也是他來得及時,竟然能看到這場好戲。

薩摩本來就是為了殺蔭·普勒而來,當然不會出手相救。更何況,讓他死在自己兒子手裏,豈不是更折磨嗎?何必阻止?

所以,薩摩等到了蔭·多羅離開寝殿才現身。

這時的蔭·普勒已經處于彌留狀态,根本無法查覺有人接近了。

“你殺父、殺兄才得到這個王位,你兒子學得也不差,死在你兒子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了。”迷糊中,蔭·普勒聽到這樣近乎嘲諷的聲音。

奮力睜開眼睛,蔭·普勒的眼前浮現一個模糊的人影,修長、挺拔,有著如神祇一般的絕俗容貌。

是大神嗎?他早已背棄了大神,大神還願意憐憫他嗎?為了得到所有人的肯定,他聽從了惡魔的話,大神還願意收留他這個罪惡的靈魂嗎?

薩摩看著已在死亡邊緣的蔭·普勒。半白的頭發,被疾病折磨得憔悴的容貌,哪裏有一國之君的威勢?眼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老頭罷了!

看見蔭·普勒渙散的雙眼散出渴盼的光芒,薩摩揚起一抹冷笑:“希望我幫你解脫嗎?”

輕笑一聲:“不,我不會。我今天本來就是為了報那坦家的仇來的。”

蔭·普勒聽不清楚薩摩說些什麽,只隐約捕捉到那個戳中他心中痛處的姓氏,那坦!

曾經是公國所有信仰的寄托,蔭·普勒從小便對那個風采高卓的人崇敬萬分,直到那個人把他的未來判成了死刑!

錯了嗎?蔭·普勒從不給自己時間去想這件事,僅是用盡所有力量,想要證明那個人的誤判。如果那個人如傳說中的,将會回到大神的懷抱,他要讓那個人知道,他是裏爾公國有史以來少有的明君!就算他曾經聽過惡魔的話,但那也是為了要将裏爾公國推向世界的巅峰。

他是那麽努力的,想要證明他自己。為了有機會證明,他鏟除了一切障礙。如今,卻換得這般凄涼情景。

往昔的情景一幕幕閃過他的腦海。父親的疼寵,那個人的慷慨無畏,衆人的恐懼,當了十數年的王者,回首除了父親與那個人,竟是片片空白。

不自覺的,兩行熱淚畫過蔭·普勒蒼老的臉孔。是後悔?是不甘?是遺憾?蔭·普勒就在這串串的熱淚中,咽下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口氣。空有抱負,渴望得到承認的蔭·普勒,年僅四十有三,便與世長辭。

若沒有當初那個預言,蔭·普勒會走上這條寂寞的道路嗎?沒有人有肯定的答案。

淡淡的嘆息飄過死寂的寝殿,薩摩的身影也随之飄散。

蔭·多羅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王城,回到沙·坦多的住處。明日,沙·坦多将會證明他一整晚都在此地商議國事,直到半夜才回府邸。

現在,蔭·多羅正在返回府邸的路上,懷中揣著的遺诏已經交由手下安排栽贓,遺诏上面欽點由大王子繼位的文字已經改為由三王子繼位。明日,這遺诏一被發現,便是大王子擔心王位被奪,所以才會殺父奪诏。而他這個被欽點繼位的王子,便可順理成章的以被害人的姿态,繼承王位!

想到此,蔭·多羅忍不住酣暢地大笑起來。

“王子!”外頭駕車的馬夫在車外喊。

不滿思緒被打斷,蔭·多羅不悅地道:“什麽事?”

“王子,府門沒有上燈。”馬夫困惑地道,馬車速度也跟著慢了下來。

像這種貴族的宅邸,夜晚必定是燈火高燃。但此刻,別說門口沒有上燈,就連宅邸裏面也是黑壓壓的一片,實在太古怪了。

蔭·多羅眼中銳芒一閃:“肯定又是偷了懶!哼!”

馬車更靠近宅邸了。

“王子,門外沒有侍衛。”馬夫的聲音再度傳來,聲音裏盡是不安。

這下,就連蔭·多羅都察覺不對勁了,連忙喝道:“停車!。”

馬車應聲而停,此刻離大門僅餘十餘尺。

蔭·多羅下了馬車,一眼看去,看到的果然就是靜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宅邸。不祥的預感讓蔭·多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但他很快便抛掉這些無謂的煩惱。一定是他多慮了!在裏爾公國,有誰敢動王子宅邸?

但……眼前這又是怎麽回事?

蔭·多羅不解地看著漆黑寂靜,完全沒有一絲人味的大宅。

“去叫門!看他們都在做什麽?”蔭·多羅命令道。

跟随蔭·多羅的八名侍從的其中之一,立刻快步上前,揚聲喊著:“裏面的!還不出來掌燈?王子回府啦!”

侍從的聲音在晚上顯得特別響亮,只是等了好半晌,別說回應了,裏面簡直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蔭·多羅的臉沉了下來,侍從見狀,不用蔭·多羅吩咐,便主動上前,用力擂起門。

沒想到,這門才一擂,便“咿呀!”一聲開了。侍從一楞,回頭傻傻地看著自己的主子。

“進去看看。”蔭·多羅想也沒想便道。

侍從應了聲是,趕忙燃亮了門旁兩側的油燈。霎時,門前大放光明。就著火光往門內看去,雖看不真切,但彷彿有幾個人影似的。

“有人在為什麽不應門?”侍從對著人影喝道。

沒有人回應。

侍從眉一聳,踏步往門內而去。這一入內,侍從便察覺不對了,因為,盡管看不見,宅內彌漫的濃重血腥味,卻足以說明所有不尋常。

“王……王子……”侍從停下腳步,有些心怯地喊。

自從侍從進了門,蔭·多羅就一直提著一顆心關注著,因此,一聽到侍從略為顫抖的聲音,蔭·多羅立刻便快步趕了進去。

一進門,不用問,蔭·多羅就知道不對了:“把燈都燃上!”

随後跟進的侍從們,聞言立刻摸黑尋找擺放燈柱的地方。不片刻,衆人所在的前院已經大放光明,但入目的景象,卻讓衆人渾身冰冷,如墜深淵。

他們看到的黑影不是錯覺,那是一個個站立的侍衛,只是,燈火下,侍衛的表情呆滞,膚色透著死白,一點一點的屍斑在燈光下更加令人做惡。而那些撲鼻的血腥味,則是來自于滿地的鮮血,每個侍衛腳下都是一灘已經完全乾涸的血跡。盡管血跡都已經乾成暗沉的黑色,血腥味卻仍濃得散不去。

不用怎麽看,衆人便可以猜出,整座宅邸的人都遭到同樣的命運。

震驚之後,恐懼接著湧上。究竟是誰這麽殘忍,将這些人殺得一個不剩?又是誰這般厲害,竟能讓侍衛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

想到這裏,衆人突然警戒地往四周看去。那殺手……還留在宅邸裏嗎?

蔭·多羅想必也同樣想到這一層,因為他立刻青白著臉,抽出腰間的配劍。

配劍出鞘的聲音驚醒了衆侍衛,衆人連忙跟著擎起自己的武器,快速圍到蔭·多羅的身邊,團團護住。他們沒忘記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王子。

深夜中,除了他們這方的光亮之外,其他地方依舊是漆黑一片,一點聲息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