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路遇天龍教徒

此時的王鐘臉已經被自己打得像豬頭,眼含着淚花重重的向李雷一點頭,小心的收起黑寡婦和所有丹藥,接着把儲物戒指裏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放到桌子上。

“這是我所有身家財産,我知道這點根本不值那些丹藥的價錢,只有再加上我這條命,我王忠對天發誓,此生效忠,如違此誓天誅地滅,魂飛魄散。”

“老哥你這是……”

“你看不起我?以後就直呼我的名字。”

王鐘紅着眼低吼,這家夥不傻,只要抱緊李雷的大腿,以後修煉的路上将是一片的坦途,他背後的勢力實在太恐怖了,把破王丹和之後的丹藥說的跟玩似的!這不由得他不信,能煉制五品極品丹藥的人,絕對是八品煉丹師以上。跟這個未知的勢力比,天龍教算個屁啊,絕對是大陸十大宗門或世家之一,而這李雷也絕對是核心弟子,要不然沒有靈根怎麽還有這麽強大的實力,和這麽多保命的招數。

“哎,你這是何苦啊,好吧,我就收了你。不過以後你能達到什麽境界還要靠你自己努力,我只能從丹藥上輔助你。”

“謝主人恩賜……”

這世界極重誓言,李雷借坡下驢趕緊答應,省得對方從興奮感中冷靜下來又後悔,沒想到一堆丹藥再加幾句忽悠的話效果這麽好,王鐘再次跪倒叩頭也沒有阻止而是完成了這一認主程序。

“你是什麽靈根?”

等王鐘爬起來李雷再次發問,知道他發問絕對有用,王鐘小心地回答。

“我是土火的地靈根,土系5級,火系6級,我主修火系,就是因為這土靈根同火靈根相差不大,弄得我至今未升上大靈師。”

聽到他的話,李雷故意露出沉思,王鐘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擾,許久李雷才開口。

“等你要沖擊靈王之前,我去求破王丹的時候,試試看能不能讓幹爹幫你把土靈根用秘法去除掉。”

這話讓王鐘的眼珠子差點鼓了出來,嘴張到最大看着李雷,這種事聞所未聞,讓他不敢相信。

“你以為我在騙你?”

李雷一臉戲虐的笑容,王鐘趕緊低下頭,“屬下不敢。”

“你看看這個是不是有點眼熟?”

說着李雷伸出了左手并張開,只見手掌間開始有電光不斷閃過“噼啪”作響,陰森的話語從嘴裏發了出來。

“這徐向天的靈根不錯,只怪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如果你發現了更好的異靈根就通知我,我弄來玩玩。”

這是在最後的敲打王鐘一次,給他留下更加神秘莫測的印象,并給他一個更高的希望,好以後辦事情盡心盡力。同時也不怕他說出去,就算說出去也沒人信,在李雷身上根本查不出來,管家不光把靈根和修為屏蔽了,連戰鬥時會發出異象都給隐藏住了。

自己到底找了一個什麽樣的主人!王鐘心中一驚掀起驚濤駭浪,發現一次次的小看了李雷,一開始只想着獲得更高的修為境界和壽命,到了靈王也就知足了,沒想到李雷給他打開了另外一道大門,靈皇靈帝似乎也不是夢想。

更恐怖的是,他還能奪取別人的靈根用到自己身上!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把握住機遇,只要表現得好,不但修為境界不再用擔心,等他回歸世家或宗門,自己的地位也将獲得極大的提高,随着心思變化,眼神再看向李雷時更加恭順起來。

李雷對他的眼神很滿意,越來越喜歡用外界之人,不像仙島內的地球人,很多人享受着超人一等的待遇,卻将這視為理所應當享受的。卻不知道,只要有一條用到外界人身上,将會死命的投靠,只不過忠心是個問題,必須謹慎謹慎再謹慎。

“給你個任務,盡量收集煉器和煉丹材料,暫時不需要品級高的,中低級就行,我有大用。”

“呵呵,主子,這都是小事,我這裏就有不少你先拿去用,請随我來。”

說着,王鐘躬身把李雷請到裏屋,把一個書架後的暗門打開,暗門之後是個一路向下的臺階,走下臺階就可以看到裏邊空間很大,一個個貨架上的物品琳琅滿目。與修煉方面相關的物品幾乎都有涉及。

“這是分教內可用貢獻度兌換的物品,全是中下品級,正好符合主子的要求,需要什麽盡管拿。不夠的話我在安排人籌集。”

王鐘一臉的獻媚,李雷滿意的點點頭,先把給他的那些丹藥成本收回來再說,不過仍是不忘關心的詢問。

“我要是拿得太多了,一定會影響別人來兌換,不會讓你為難吧?”

“主子說什麽話,您就是全都拿去也沒事,這些年我賺了不少,大不了去趟總教用貢獻度再補回來。”

這些東西都是王鐘用貢獻度從總教批發而來,在零售給七王郡的天龍教徒們,價格還由自己定,這內門執事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肥差,盡然他這麽說了,李雷也沒再客氣,先讓王鐘出去并把暗室的門關上,立刻展開了搜刮。

各種靈藥和煉器材料被他一一扔進浮空仙島,後來幹脆把李長海和夏雨峰傳送出來,讓他們幫忙搬。不過手下還是留情了,沒有拿幾件成品,只要基本材料,好讓他們練手,也為了顯示自己看不上很多東西,不過從這暗室寶庫裏翻出了兩張三品丹藥的配方,把他笑得合不攏嘴。

夏雨峰看着武器架上的靈器饞的直流口水,只要把這些靈器分解了,他就能掌握大概的鍛造方法,看他的眼神李雷就知道要壞菜,趕緊把他傳送了回去,順手還把兩件三品的靈器扔了進去,好滿足他的求知欲。

當暗室寶庫的金屬們再次打開,王鐘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當下就愣住了,裏面的東西竟然少了近半,不是心疼這些東西的價值,而是疑惑李雷怎麽把這麽多的物品收起來的,要知道就算是天龍教主的儲物戒指,也僅僅只有十平米大小,那麽多的物品,好多還裝在瓶瓶罐罐內,絕對是裝不下的,心中不由得又對李雷高看一樣,有這麽大的儲物裝備,身份絕對不低。

“怎麽?心疼了?”

看王鐘發愣,李雷淡淡的發問,王鐘搖頭一笑。

“主子說的哪裏話,盡然說了全拿走都沒事,自然就沒事。”

“那就好,剩下的我就不需要了,咱們出去吧。”

再次回到上方,王鐘親自給李雷沏了杯茶,靜靜的站在一邊等待吩咐,這家夥裝模作樣的沉思了一下。

“我有個屬下在戰天縣當縣令,你跟那郡守說一聲,多照顧着點。還有,在郡府給我找個門面,我要開店。”

王鐘抓抓頭皮,這新主子怎麽安排的事情都是小事,不過轉念一想,大事自己不一定幫得上忙,趕緊答應。吩咐完這些事,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收回天罰令,李雷暫時就沒什麽好安排的了,讓着王鐘在天龍分教內随時待命,出了郡府就向其他縣城跑去。他要跟鬼王搶時間,以免所有墳地的鬼魂都被那混蛋吞了。

剛出郡府沒多久,就看到一大票會飛的家夥從頭頂飛過,細數了數足有二十多人,似乎有人看到了騎馬狂奔的李雷,有一人從高空降低高度直奔而來,看着那粉紅的雨傘,不是教主的四弟子是誰。李雷蛋疼了,怎麽到哪裏都能遇到天龍教掌教一脈的人!

不等李雷減速,這老四就從他頭頂疾馳而過,一條粉紅絲帶抛下,直接纏住了他的腰,立刻就從奔馳的駿馬上拉到了空中,而且越飛越高,追着其他修士而去。

“我靠啊,我怕高……”

李雷嘴中發出慘叫,雙手緊緊地抓住粉紅絲帶,實在是那老四沒把他拉到上面去,就那麽懸空着一直向前飛。逐漸習慣了在高空的感覺,李雷張嘴就向老四大喊。

“我說四師兄啊,你把我弄來幹啥?”一邊喊一邊順着粉紅絲帶往上攀爬,雙腳懸着空,實在讓人心裏不踏實。

“嘻嘻,煉獄裏跑出來只鬼王,我帶你去見見世面,看我們怎麽抓住它。”

“額……能不去不?”

左右看看,人群中根本沒有他其他的三位師兄,那鬼王的威力自己可是見識過,一個大靈師一招就被打飛了,就這幫貨能打得過嗎!弱弱的請求,卻遭來老四低頭戲虐的眼神。

“你說呢?”

“好吧,當我沒說。”

看樣子這趟自己是躲不開了,只好繼續向上攀爬,一只手抓住粉紅雨傘邊緣往上一拄,另外一只手就要抓老四的腰帶好爬上去,可一個沒抓穩,手直接就抓到對方的屁股上。

“作死啊你……”

這老四一腳就把李雷踹了下去,還好的是沒松開困住他腰間的絲帶,弄得李雷莫名其妙,自己又不是故意的,一個大男人你至于嗎,不過他的屁股真挺真翹真有彈性啊!想到這趕緊拍拍自己的腦袋惡寒一下,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第 42 章 解散靈之急

“玧兒與我幾千年的感情,我早已視他為親子,小丫頭,你有靈主替你撐腰,我自然不敢動你,你走吧!”

東方炘這一句話,将膳房的人都給煽動,齊聲喊着:“走吧!”

我只好硬着頭皮,給他一個承諾:“東方大廚,我知道,那個小夥子被阿貍重傷,你一定很傷心,我葉落在此發誓,一定幫你醫治好他。”

東方炘冷笑:“治好他?呵…玧兒的靈力已經在慢慢消散,縱然救活,也只能重新修煉,東方炘實在不知道靈主大人還能有什麽辦法救他?”

他說的倒也是事實,散靈的神仙除了重新修煉,似乎真的沒有辦法可以救。

“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他。”

到時将那小夥子送去慕楓那兒不就行了,他那麽厲害的醫術,我就不信治不好了。

看着滿屋子的人都不相信,我只好硬着頭皮,再發下個誓言:“我葉落在此發誓,若救不活東方玧,我就去給他陪葬!”

“落兒姐姐…”

膳房的所有人似乎都被我的誓言吓到,陷入一片沉默,沒人敢多說一句。

“靈主大人,是玧兒該遭此一劫,小仙不敢怪罪于您,誓言就算了,若靈主大人真的有心要救玧兒,小仙在此謝過。”

看東方炘如此誠懇,倒顯得我越發的不好意思。

“東方大廚,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救他的。”

本來,東方玧便只是個剛升仙的尋常散仙,能夠進到滲靈池那種地方去療傷,定也是東方炘動用了許多關系才得到的機會。

我若能出面,定然是多了一份把握。

再一路回來,阿貍沒有再多說一句,一直低着頭。

我雖很想給她個教訓,但卻還是不忍心。

我突然停住腳步,問了句:“知錯了嗎?”

她亦不再前行,轉過身來:“知錯了…”

“你為什麽非得要把人家打到散靈才肯罷休呢?”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嘛…他越跑我就越興奮…就越想要打他…”

這個理由也是絕了。。

“我告訴你啊,日後他好起來了,你若再敢動他,我可不會再幫你了。”

她扯過我的衣角:“我再也不敢了…以後他若好起來,我一定好好彌補他…”

我無奈搖頭,一笑而過,要是真的等着你所謂的彌補,怕是十個東方玧也不夠你玩兒的,不過現在得想辦法救他呀。

滲靈池一片熱霧,東方玧只裹了一身白袍,平躺在正中心,呼吸都十分微弱。

我以靈力探測,才發現他的心跳都十分緩慢,身上的靈力消耗殆盡。

我只好将自身的靈力先渡于他,至少,可以為他争取多一點時間。

這也是我能做到的唯一,畢竟我也不是慕楓,沒辦法可以救他。

小夥子啊小夥子,雖然我不知道慕楓能不能完全治得好你,但他肯定也有一些辦法的,至少,比天宮的醫仙要強上千倍萬倍。

不過,這小子真重……

本來只是一只小小的耗子,化成人形怎麽體重也跟着變了?

嘗試數次後,我總算能跌跌撞撞将他背起來,卻是十分的吃力。

門口的兩個天兵見到我,一副恭敬作揖狀:“靈主大人,需要我們幫您嗎?”

廢話,只會嘴上說說,不知道實際行動嗎?不過還是算了,我得盡快把他送去藥王山,耽擱了,可能就真的來不及了。

“不用,你們好好守着這鬼地方就是了。”

“…是…”

呼…這小子也太重了…

我也只能勉勉強強背着他,才走過這一段路,便累的趴下。

這時,眼前出現一雙腳,我擡頭望去,七夜一副不滿道:“怎麽也不叫個人來?”

我從地上爬起來,東方玧沒了滲靈池水的庇護,只能微弱的皺眉,來表示自己的痛苦。

“你怎麽來了?”

他還沒回答我,只見他雙手觸及東方玧的脈搏,原本眉頭緊鎖的東方玧,瞬間好了許多。

“你既然來了,便與我一同将他背去藥王山吧?”

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的一聲大喊:“玧兒!”

東方炘?他怎麽也來了。

他一把抱起東方玧:“靈主大人,這便是你所說的方法?離開了滲靈池,玧兒還活不過半日!他是我唯一的徒弟,靈主大人居心何在?”

“我…”

本來想着,送去了藥王山,就算沒有辦法,也好歹能保他安危,如今在東方炘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将他交給我,用不了半日,我便還你一個徒弟。”說這話的,當然是七夜尊主了,放在以前,我竟然不能相信他說的話。

東方炘問道:“你又是誰?”

我強撐着一副笑顏為他介紹:“這是我靈界的靈神,夙堯君…”

東方炘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話:“呵…交給你,怕是半日後只能見到屍骨一副,東方炘無意冒犯,還請靈主大人不要再來糾纏!”

在他欲走的時候,七夜将他叫住:“你現在将他送回去,他也活不了。”

東方炘冷漠道:“你什麽意思?”

七夜只淡淡回道:“他修成人形不過數日時光,滲靈池水靈力太過強勢,若沒能一次性為他聚靈,再送回去,便會因滋養過度,七竅流血,你連屍骨都收不到。”

完了完了,我還真是惹禍了。

不過顯然,東方炘是知道的,只不過是忘了,又被七夜這一番話點醒了。

這時,七夜又言:“你若将他交給我,不出半日,我定能救回他。”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七夜淺淺一笑:“你若交給我,對你來說最壞的結果還能留一副屍骨,不是嗎?”

他這承諾怎麽一點也不能讓人安心,剛剛還說能救這小夥子,怎麽現在說這話。。

在猶豫了許久,東方炘總算下定了決心:“好。”

這倒是令我意外,不過東方炘對他這徒弟還真是不一般,雖然也不知道七夜到底有什麽方法救他…不過也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只一路領着東方炘來到幻靈殿,到門口處時,他突然轉身:“你在門外等着。”

東方炘皺眉:“那要是有個什麽萬一……”

七夜冷冷道:“就算有個什麽萬一,你進來也無濟于事。”

第 35 章 一夜孽緣

在黑暗的籠罩下,衣衫破爛的沉楓跌跌撞撞地走在山路上。走幾步,就跌倒一次,摔了個嘴啃泥。看他此時的頹廢模樣,作為一個習武之人最基本的本能都已蕩然無存了。

心喪如死!

盡管如此,他還是在靜寂中聽到了些許的聲音摩擦。是對話聲!而,對話的那兩個聲音,對他來說,竟還是認識的。這激起了他心中僅存的半許好奇心,暫時把悲痛放下,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

彤璧素手輕揮,玉簫灑出點點青光,大片的青色旋渦卷出略含引力的氣流,層層席卷而去。将攻來的漫天水箭,在剎那間消解個幹淨。

南宮小星冷哼一聲:“看不出你這女人倒還有點本事!”身體輕飄飄地浮起,在彤璧灼灼的注視之下憑空消失,再鬼魅般地出現在彤璧的近前,毫無任何花樣的招式,只是憑全憑單純的力量,直挺挺一拳轟去。一條火龍,自拳頭處噴射而出,漫天的火焰如雨點般四濺開來,将整個附近的大氣都為之染紅。

沉楓已多次為南宮小星這鬼魅般的身法所驚了,他覺得這與他以前所見過的那黑衣青年的身法有着異曲同工之處,但在什麽地方又有着什麽不同。以他的見識,自然不會知道這就是神奇的空間魔法。不過彤璧的氣勁委實太強了,加上南宮小星在空間魔法上造詣還不深,使得連空間魔法都受到了限制,不能進入靠得太近的地帶。

彤璧顯然是已經吃過這種攻擊不少虧了,青色氣牆立起卸去火龍的同時,人也立時往後飄開。接着彤璧方才所站的地方毫無前兆地炸開,一個黑黝黝的大洞出現在原來的地面處。

“你這種攻擊手法我倒從未見過,難道竟會是傳說中的魔武合流?”

南宮小星頗有些憤憤然。“你們就知道魔武合流,總有一天,我要讓本人自創的魔武分流揚名于世,成為萬人景仰的絕世神功。”

“魔武分流?”

“不錯,魔武合流的要旨就在于突破魔武極壁,使魔武力突破魔武極壁的限制,成百倍計的狂速增長。鬼才知道這是否行得通!而我自創的魔武分流卻在于可以把本已成形的魔武力分離開來,使得魔法和武功分別增長,不受魔武極壁的限制,這樣就可以在戰鬥中同時使出魔法與武功了。如何?呵呵!”

這番話說得沉楓心中大動。他本是魔武者,如果能習得這魔武分流之術,本身能力恐怕可以立時增長數倍以上。不過——南宮小星自然是不可能會教他的。

彤璧心中驚嘆,但俏臉上卻絲毫未變神色。“你倒是還有上幾分門道。但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無緣無故地找上我來動手?”

南宮小星笑嘻嘻的。“傳說向來只有魔教主動找人麻煩,很少有人敢主動挑釁的。而且無緣無故找人動手本是魔教的一慣作風,本少爺只是聽說了這一點不大服氣,所以才想找你來切磋切磋。”他嘴上那樣說着,手下可絲毫不松,連續地搶先轟擊,已經逐漸搶占了上風。

彤璧這下可沒氣得昏了過去。想不到自己竟會遇上這種事情。這些事朱三羽四他們怎麽沒碰上,偏偏自己碰上了。看來自己也真是撞邪了。

“敢主動向魔教跳釁的人都會死得慘不堪言。你可曾聽說過魔教七十二刑法麽,每一樣都足以讓你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生出來。小鬼,到時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小星臉色一變,變得猙獰可怕:“很好|!很好!老子從小就是被吓大的。竟敢來威脅老子。本來老子只是想找你玩玩,舒活舒活筋骨的。現在,看老子待會活擒你。先奸了你,再把你的屍體扔到大街上,讓天下都人看看魔教的璧無雙是什麽德性,到時候看魔教的人怎麽來找老子麻煩。”

彤璧心中微微一震。本來這番話對他來說,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威脅。但不知道為什麽,從眼前這個“大孩子”的口中說出,便是有着一種恐怖的威力,那種陰森森寒氣逼人的氣勢,更是使得自己一直冷到骨頭裏。

沉楓一直躲在旁邊偷偷地觀戰。場中氣勁飛濺,魔法亂射的精彩場面已經逐漸吸引不了他了,正待往回摸走。

“啊!你,你,你好卑鄙,竟然用——”

沉楓吃了一驚,募然轉頭,場中已經停止了打鬥。南宮小星悠閑地站在一旁。彤璧右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左手卻指着南宮小星,嬌軀搖搖欲墜。

南宮小星裂嘴一笑。“少爺忘記告訴你了。本少爺除了會魔法、武功之外,還會用一點點毒。雖然有些卑鄙,但對于你們魔教中人來說,卻恰是這種對胃口。可不是嗎?哈哈!”

彤璧已經聽不見了,她昏倒了在地上。

南宮小星扛起彤璧。突然回頭,朝沉楓的方向詭異一笑,大踏步而去。

沉楓心中一凜,看來南宮小星已經發現他了。但一來是好奇心作祟,想知道南宮小星究竟會拿彤璧怎麽辦;二來也是自我安慰,南宮小星既然現在也沒拿自己怎麽樣,跟去也不會有太大危險的。暫時将先前的傷感擱到一旁,随着南宮小星的足跡,偷偷摸去。

月光清純如水,在一座隐蔽山崖的後邊,終于找到了他們的蹤跡。

偷偷探出頭窺去,看到的是一副驚心動魄的畫面。

彤璧全身赤裸,如同一頭溫順的白羊,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美好的胴體在月光下散發着驚人的誘惑。

南宮小星坐在彤璧身旁,面帶着神秘的微笑,含笑欣賞着這一副美好的畫面。

夜,靜寂!

沉楓這一驚之下,非同小可,急忙把頭縮了回來。在肚裏咒罵着南宮小星的卑鄙無恥,但也有忍不住怦然心動,有着想再看一眼的罪惡感覺。

仔細想想,彤璧與自己又沒有什麽關系,而且還對自己不懷好意。就算她被南宮小星怎麽樣了,也不關自己什麽事啊。那自己為什麽要忍不住咒罵南宮小星呢?想來也只是因為男性的本能和天生的妒忌作祟吧!

南宮小星似乎更是得意,伸出手在彤璧潔白的玉體上肆意撫摸游走,嘴裏還發出啧啧的贊嘆聲,但眼睛仍不時往沉楓這邊瞟上一瞟。不過沉楓并未注意到而已。

久久,似乎實在很想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沉楓終于忍不住再次将腦袋探了出去。驚奇的發現,南宮小星已經不在了。只有彤璧依然全身赤裸地躺在地上。

南宮小星哪裏去了?

難道他滿足了之後,就此一走了事了嗎?沉楓的腦袋裏在不停地轉着。

良久,見沒有動靜之後。沉楓才從山石的背後轉了出來。

他自己也不怎麽明白為什麽要關心彤璧。大慨是因為沙翎奇畢竟是死在自己手裏,所以心理上總是對彤璧有着點愧咎吧!沉楓自以為是的想。

嘆了口氣,走到彤璧面前。眼前那一副美好的春光使得沉楓臉紅心跳,忍不住把臉背了過去。取下一件外衣來,正待蓋在彤璧那外洩的春光上。心中警覺頓生。

生了也沒有用,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幾乎沒有有效的反抗,沉楓就一頭栽了下去。無巧不巧,正好壓在彤璧的玉體上。

盡管隔了一層薄薄的衣物,但沉楓還是能感覺到下面的那層溫暖和充盈的彈性。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南宮小星,你究竟想做什麽?”

南宮小星自半空中飄飄然落下,月光照映下,說不出的邪氣和詭秘,宛如自地獄出世的邪魔之王。

南宮小星臉露邪笑:“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親愛的姐夫,你此時不在姐姐身邊陪着,倒跑到此處來,是什麽意思?”

敢情南宮小星也誤會了沉楓,他還不知道沉楓和南宮玉瑚已經被南宮環勒令分開了。還以為沉楓碰上他和彤璧是有意識的行為,更以為沉楓是沖着彤璧而來。所以笑容有着說不出的譏逾。

沉楓臉色一暗,這寫可觸到了他心中的痛處。只是垂下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南宮小星也明白了。“你被那老頭子趕出來了?”

沉楓很想點頭,只是全身動不了,只得“恩”了一聲。

南宮小星臉色一沉:“好你個絕情負義的家夥,枉玉瑚對你一片深情,她才和你分開不久,你就看上了另外的女人。你說,你對得起她嗎?”

沉楓大怒:“你休要胡說!我只是看不慣你卑鄙的手段。你這個淫賊!竟敢反過來咬上我一口!”

南宮小星嘿嘿笑了幾聲,不懷好意地看着沉楓和彤璧。“哦,是嗎?那我怎麽看到的是某人現在正壓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舍不得離開呢?”

沉楓急怒攻心道:“快解開我的穴道,讓我起來。”

南宮小星滿臉堆笑。“我看你就不用起來了吧!這個女人其實也蠻不錯的。身材又好,皮膚也不錯,摸起來很舒服的。你就好生享盡豔福吧!只是,這件事一旦讓姐姐看見了,那場景一定好看得很。”

沉楓駭然:“南宮小星,你要作什麽?”

南宮小星手一揮,一道淡淡的、粉紅色的煙霧自袖管中飄了出來。“你待在這裏好生享受吧!我現在追上去大慨還來得及。哼,我答應了老頭子一次,可沒答應兩次。待我把玉瑚搶回來後,把她帶到這來看看你們兩人的醜态。哈!哈!”

“我要讓她從此對你死心!”

沉楓心下大驚,拼命掙紮起來。突地,感到自己身體可以動了,大喜,正待起身。卻感到身下的雪人兒也輕輕蠕動起來。

沉楓大喜:“彤姑娘,你也可以——”但随即便發現不對。

一只欺霜賽雪的玉手,勾住了沉楓的脖子,把他的頭,深深按了下來。

柔軟的紅唇和小巧的香舌,帶着說不出的誘惑力,令得沉楓留連忘返。

“那煙霧有鬼!”

“我早該想到的!”

想是這麽想,但在藥力的催動下,生理上還是自然地起了反應。再加上身下的可人兒丁香暗吐,一時間哪裏把持得住。雙臂一張,抱住了身下的尤物。兩個人,頓時滾在了一堆。

在夜風下,南宮小星得意地飛馳着。自己的運氣可真是好到了極點,本來一直惱火的事情就是沉楓和南宮玉瑚之間的親密感情,這使得自己根本無法插足。但想不到目下如此好的一個機會送了上來。只要自己追上南宮世家那群人,搶回南宮玉瑚,再把她帶回來一看。還怕她不對沉楓死心嗎?到時候,自己只要使盡手段,最後定能獲得她的心。

我要的,不僅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玉瑚,你是我的!

姐姐,你永遠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南宮小星得意地露出一絲微笑。

“奴隸乙,你跑得這麽快幹什麽?年輕人,凡事也不要太激動嘛!”

南宮小星剎住了腳步。“誰?給我滾出來!”

黑暗中,“滾”出來了一名胖嘟嘟的胖子,圓滾滾的肥臉上挂着和氣的笑容。

“啧啧,不要用那種殺人的眼光望着我嘛!”

“你是誰?”

胖子垂下了頭,有點黯然地道:“我是奴隸甲,你是奴隸乙。”

南宮小星面上青氣一閃而過,勉強忍住怒氣。“你攔住我幹什麽?”

“我的主人。呃,不對,應該說是我們共同的主人。我現在,你未來的主人命令你停下。”

南宮小星陰森森道:“他在哪?”

胖子努了努嘴。“哦,在那邊!”

在黑暗的更深處,一名黑袍婦人站在高處的一塊巨石上。整個人都溶入了黑暗,宛如黑夜女神。有着說不出的高貴和神秘。

“臭婆娘,你想幹什麽?”南宮小星立時一拳轟了過去。青色的光華嵌上了白暈,在黑暗中看起來格外美麗。然而,青玉掌配合電系魔法,并不是只好看的事情。

黑袍婦人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懶得動上一動。但一道淡淡的白色光暈,卻自她的身旁發散出來。那股青白色的殺意一到了她身前,遇上光暈,仿佛被瞬間吞噬了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南宮小星心下一陣駭然。

黑袍婦人點了一下頭。“不錯。果然是不世出的奇才。連魔武分流這種方法都給你想得出來。以你現在的造詣,當今年輕一輩已可算是個中翹楚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她似乎頗有感慨。但話鋒一轉。“只是,以你現在的底子,再苦練十年十五年,或可能和我比肩。至于現在嘛。”她發出了輕蔑的笑聲。“你還差得遠了。”

南宮小星大怒,但也知道對方絕計不好惹,因此也強自忍下。

“本來你再怎麽胡幹也不關我的事。只是由于你的出現,已經大大打亂了我的遙控安排。像你這樣的瘋子,誰知道以後還會幹出什麽事情來。所以,只好委屈你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了。”

“不過你也別生氣,能作我身邊的奴隸,也算得上你的光榮了。有資格作我奴隸的人,天底下還真沒幾個呢?”

南宮小星再也聽不下去了,狂吼一聲,一拳搗出。

黑袍婦人只是微微冷笑着,絲毫不放在心上。“螳臂擋踞,不自量力!”

一旁的胖子哀嘆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了個同情的表情。“馬上總算有新伴了。”

第 31 章 人要衣來裝

劉辛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第二天中午,看着身上已經被腐蝕得破爛不堪的衣服,劉辛苦笑着搖了搖頭,盡管自己的混沌之火能夠抵擋陸平垂死的爆發,可是衣服卻禁受不住毒霧的侵蝕,搞得自己和叫花子一般。

不過好在吞了顆凝翠丹,讓劉辛原本已經消耗枯竭的靈力得到及時恢複,雖然這樣并不能讓自己修為得到明顯提高,但作為一種補充靈力的丹藥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極品了。

如果讓那些修真門派的人知道劉辛居然将能夠提升百年修為的凝翠丹,當作一顆普通大還丹吃下去的話,估計都得捶胸頓足,感慨老天不公了。

當劉辛回到市區的時候,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這個氣質淡然,但卻穿着破爛的家夥。

“看來我得趕緊買身衣服才成。”劉辛心态再好,也不願意成為世俗之人的話柄,當下順路走到路邊一家服裝專賣店內。

劉辛剛剛擡跨進大門,從旁邊冒出個胖子,伸出一雙手攔在他面前喝道:“出去出去,這裏不是你可以來的。”

狗眼看人低,真是個讨厭的家夥。

劉辛在心裏做了個評價,然後從破爛的上衣口袋中翻出一張金色銀行卡,在那個胖子眼前晃了晃說道:“擋着幹嗎,我是來買衣服的。”

店員看見銀行卡時,神色微微動容,可是在望向劉辛的時候,那眼神中充滿的卻是鄙視和極度的……不信任。

很明顯,劉辛的舉動并不能讓面前這個肥頭大耳的店員增加信任值,他那攔阻在門口的水桶身軀也不曾移動半分。

看着店員的這番表現,劉辛撇撇嘴不以為然:咱可是修道之人,沒必要和這種家夥一般見識。

“讓開,我要進去。”看見那個店員依舊沒有退讓的意思,劉辛身體微微向前一架,那個胖店員頓時被股無形的推力給擠倒一邊,劉辛目不斜視地徑直走進去。

“你……”

胖店員也沒有想到劉辛居然會有這麽一手,剛剛想上去拉住劉辛,可是想到剛才詭異的情況,他轉身拿起櫃臺中的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小聲說道:“喂,110嗎?我們這裏來了一個瘋子……”

“我要這件,這件,還有這套意大利隊的球衣,全部打包。”劉辛在裏面轉了一圈之後,才發現這裏是個運動服裝店,随意給自己和幾個徒弟挑選了一套運動服後,他突然想起來李穎還是個女球迷,順便就來了一套意大利隊球衣。

看着劉辛挑選衣服的派頭,專賣店裏的服務員是絲毫不敢怠慢,利索地将整理好的衣服送到劉辛面前。

“對了,你們這裏能刷卡嗎?”劉辛随手拉住個店員問道。

“能,能的。”被劉辛拉住的家夥是個剛來實習的新人,誰知道一來就碰上個瘋子,而這個瘋子的手還搭在自己肩膀上……

“哦,謝謝。”劉辛點點頭走到櫃臺前。

“結賬!”

“好的,請稍等。”前臺收錢的聽了胖子吩咐,一定要盡可能的穩住劉辛情緒,顫巍巍地答道,而咱們的劉掌門還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店裏已經被當作是個瘋子,而且還是個搶了人家信用卡的瘋子……

“一共五千六百五十六,優惠打折後是四千八百九十二元。”收銀臺的店員用顫抖的手計算出劉辛所購買的衣物總價值。

這是個瘋子,這是個瘋子……

她擡頭看了看那個被當作是“瘋子”的人,并沒有打算能夠收到瘋子的錢。

“請您收好。”店員将一大包衣物交給櫃臺前百無聊賴的劉辛,就好像自己手中的衣物是包立刻就會爆炸的炸藥包一樣。

當衣物交到劉辛手上的那一刻,店員似乎聽見自己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的聲響。

“等等。”劉辛的一句話讓收銀員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她很害怕某個瘋子對自己做出一些讓人後悔終生的事來。

“你忘記收錢了。”劉辛的話讓收銀員松了口氣,而這個時候,一聲若有若無的警笛聲也從外面傳來。

危險,終于解除了。

看着劉辛随手将卡遞過來,然後熟練地輸入密碼,龍飛鳳舞地簽名……

收銀員忽然有種錯覺:這家夥,真的是一個瘋子?

劉辛剛剛拿起衣服轉身,忽然看到從門口進來兩個人民警察。

“那,就是那個瘋子……”胖子店長沖着劉辛點出了自己胖乎乎的手指,油光閃亮的面孔上閃爍着抓到罪魁的放松以及深深的喜悅。

“不許……”警察同志剛剛開口,不過看清楚劉辛相貌後,話音立即頓住了。

“警察同志,就是他,你們趕緊上去抓他啊。”胖子并沒有注意警察同志已經有些陰沉的面孔。

這個人……不就是那個傻大個的師父嗎?

劉辛的相貌,這個警察是在處理高大壯的時候順便查到過,能夠讓局長親自過問放人的主,可不是自己這個小民警能惹得起的,何況,劉辛既不是瘋子,也沒有惹事。

“你說什麽呢,他怎麽會是瘋子,我看你是閑着沒事幹,來消遣我們了吧?”警察同志轉過身,沒好氣地說道。

劉辛并不認識面前的這個警察,對他來說,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群衆,而自己這個崆峒派掌門人還穿得如此破爛,以後傳了出去,那成何體統。

所以,劉辛沒有理會旁人,趕緊轉身進了更衣室,換了套運動服走出來。

一身休閑運動服穿在身上,劉辛顯得是格外的灑脫精神,那裏還有先前半點狼狽落魄之相,比誰都正常。

看了眼身後因為打錯電話,還在接受警察叔叔教育的胖子,劉辛笑了笑,大步走出專賣店,這點小事,自己犯不着計較。

第 42 章

眼看着古劍凡殺招又要襲至,林飄遙急中生智,大叫道:“林血!林老大!你快點出來救命啊!”他聽古劍凡稱呼林血為兄弟,料來兩人之間關系應該不錯,幹脆來個‘亂認親’。

古劍凡冷笑道:“林血早已改邪歸正,投身白道,即使你們以前是同門,即使他出來了,又怎麽會救你這神龍教的走狗?”

林飄遙罵道:“你這沒張眼睛的傻子,如果老子是神龍教的人,那林血又怎麽肯放我進門?既然我進來了這裏,那肯定就是他的朋友了嘛。”

古劍凡一楞。先前看到這家夥,心中只料定他是跟蹤而來,至于進屋什麽的,下意識裏将之歸為翻牆越壁之類,哪裏想到過這家夥是正大光明從正門走進來的?現在聽他這麽一說,倒不好立刻動手了,否則錯殺了好人,豈不是冤枉?

古劍凡不好做聲,朝他的妙水妹妹一朝眼,那小妮子立刻問道:“如果這位公子與林血大哥是相識的,那倒是誤會了。待會兒請林大哥來辨認一下,便知了分曉。”

林飄遙心知道那個二少主是故意害自己,只怕他不肯承認與自己之間的關系,心中暗暗焦急,口上卻道:“那可不是?”

古劍凡收了劍,臉上仍然是疑惑不已,只朝旁邊下人問說:“林兄弟呢?怎的沒見了他?”

被問話那人答應道:“林公子剛剛說是去如廁,只怕快要好了。”

林飄遙算是暫時沒了危險,但怕林血随時出來亂說一氣,心中急急思索對策,還沒等他想好,但聽一陣腳步聲響起,接着一個聲音道:“東西裝好了嗎古兄?”來者正是林血二少主。

林飄遙大驚,倒是張小毛長長的舒了口氣,低聲道:“老大,我們得救了……”

只見林血從院子另一端走進來,看了院中情況,驚聲道:“林兄怎的逛到這裏來了?”

林飄遙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呆呆的看着他。古劍凡見他看着林飄遙那邊,楞道:“原來林老弟真的認識他?”

林血急忙走過來道:“那是自然,來來來,我給引見一下。”

古劍凡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此人我在車馬行的時候見過,現今又在這裏出現,被我當成了惡賊……原來這确實是林老弟的相識,那倒真是誤會了。”

林血大笑道:“既然是誤會,那倒是好解得很。”

古劍凡一抱拳:“對不起了林兄弟,剛剛誤會了你,以後有得機會,一定要好生賠罪才是。”

林飄遙本以為二少主會當面給他來個誣陷,哪想到會這般直接幫他?心中暗罵了句:這死狐貍,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鬼……面子上卻連忙供手道:“無防無防,反正都是誤會嘛,說清楚就好了。”說話之際,眼睛仍然直瞟向林血,想看看這家夥到底有什麽陰謀。但看來看去,他都是那副皮笑肉也笑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個名堂。

林血笑道:“這位林公子與在下還有點親戚關系……”

林飄遙心想:老子與你哪來什麽親戚關系?你可不要亂說……

他的心中自然是認為做林血的親戚侮辱了自己,卻不知這話聽在另外一人耳中,卻變了個味道。

只見古劍凡臉上疑惑起來,也不聽林血介紹,圍着林飄遙轉了兩圈,沉聲道:“那他果真是神龍教中人了?”

看着這人變臉跟翻書一般的快,林飄遙直喊接受不了。林血沉吟道:“那倒不算,不過也相當與教中人了。”

古劍凡又朝林飄遙看了幾眼,對二少主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林老弟什麽都好,就是江湖閱歷太少了,需知騙人的,通常都是自己親近之人。當哥哥的這裏不便多說,你自己且得小心了。”聽話那個,自然點頭稱是。

林飄遙明白他話外的意思,心中不爽,卻不好多說。但對這個蜀山大俠竟去親近林血這種大魔頭而感到不解,難道這個古劍凡是假裝的?或者說中什麽迷藥了?或者說是已經徹底堕落魔道了?忍不住問道:“那你兩個是什麽關系呢?而且,這些車裏裝的都是些什麽哦?”

古劍凡看他一眼,沒有答話,朝那邊一吆喝,衆家丁們立刻開始繼續搬運。只聽林血道:“我與古大哥相見恨晚,确實已義結金蘭了。至于那車裏,裝的都是些重要物事,但是些什麽,我卻不能告訴你。”

林飄遙瞪眼道:“不說就不說,我好稀罕麽?但我的小倩到底出了什麽情況,這個你總該告訴我吧?”

林血笑道:“怎麽?不等吃晚飯了?”

林飄遙捂着脖子怪聲道:“還吃什麽晚飯哦?只怕又吃出個誤會來,那老子可真得人頭落地了。”

古、妙二人聽出他話中的不滿,前面那個重重的哼了一聲:“是不是誤會,也只有你才清楚了。”

林血道:“是這樣的,聽說最近妖道上動靜很大,前些日子還抓了不少童男善女,據說是為了祭祀一名魔神……”

林飄遙心想:那魔神肯定就是蚩尤了。但是,這和小倩有什麽關系呢?啊!莫非是小倩被抓去了?

看見他一臉的緊張,林血沉聲道:“當時我尚在神龍教中,聽教衆們說了此事。有人曾看見一個長得極像小倩的姑娘在被抓大軍中……”

林飄遙慌了神,急忙問道:“他到底看清楚沒?”

林血皺眉道:“這個就說不清楚了。據那教衆所說,似乎确實是小倩。但他當時不過是被征派去的一名押送小兵,并不敢擅自離位查看,因此不是十分确定。”

林飄遙疑惑道:“被征派去的小兵?那你又說他是神龍教的?”古劍凡在一旁冷聲道:“裝模做樣!”

林血笑道:“看來大公子對教務還不十分了解啊。神龍教也屬于妖道中的一份子。就好似少林武當之比江湖。江湖中出了大事,少林武當自然也要盡其一份之力,這個道理是一樣的。”

林飄遙一時沒搞清楚,好奇道:“那這些人歸誰管呢?”

林血道:“誰也管不了誰。比如說江南武林中出了大事,其他各派若想幫忙,那派出的人便統一歸屬江南武林盟主號令一般,只不過是個暫時的發令人罷了。”古劍凡在一旁哼聲道:“林老弟,你也實在是太老實了,這些事情,但凡是江湖中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偏偏這小子來裝傻,你居然還要相信……”

林飄遙也不理他,自己‘哦’了一聲,想了想,不禁罵道:“靠,都給我說了些什麽?我不過是想問小倩的情況嘛……那這些童男善女又被押送到哪裏去了呢?”

林血道:“那就不好說了,說不定是被祭師們弄去某處殺了,也說不定是押去了魔界四大魔神處。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若那人真是小倩,想來已經兇多吉少了。”

林飄遙趕緊呸了幾聲:“靠,你個烏鴉嘴!我的小倩豈是那麽容易死的?依我說,這百分之九十九是認錯了人!何況她本身就會法術,又有個那麽厲害的兒子當跟班,誰抓得了她去?再說了,你說出來的消息,老子信不信都還得先打上個大大的問號……”他話是這樣說,但任誰都看得出他臉上的焦急不安。

林血楞道:“她哪來的兒子?”林飄遙一晃腦袋,伸手道:“這個就不告訴你了……快快快,把我兄弟的解藥拿來,我好上路!免得老有人橫眼兒盯着我,懷疑老子要偷他東西!”

林血從懷裏摸出一小包藥粉,意味深長道:“小倩那丫頭挺可愛的,雖然也是神龍教中人,但卻不失純樸善良之心,若真的就此死了,那卻是天大的一個遺憾。”

林飄遙接過藥包,心中想着小倩的事情,只覺無比的不安,随口問道:“那個魔界在哪裏呢?”

林血皺皺眉頭:“魔界乃是人間的另外一個次元,本身和人界并不相同。只有妖術或者道術上至一定的境界才能憑空進出那裏。但據說上古時曾遺留下來不少入口,只要有高人指點,應該能夠找到,但就看各人有沒有那種際遇了。”

林飄遙一翻眼:“高人?你得給個準确點的名字啊!我哪裏知道別人到底高不高?莫非跑到大街上挨個去問?”

林血笑道:“這世間的高人多了去,遠的不說,就古兄的師傅、師祖,任誰都可當得起高人二字。只要有緣碰到他們,那便有戲了。”

林飄遙精神一震,現在可不是正要上蜀山去見獨孤劍聖麽?那可碰了巧了……他不願意久在此呆下去,問明了解藥的服用方法,立馬就帶着張小毛離開,這下衆人居然沒有一個留難他,除了林血假惺惺的挽留一番,倒是讓他順順利利的從大門跨了出來,也算是奇事一件了。

對于林血說的話,自己十句裏有八句是不會相信的。但聽他說得栩栩如生,似乎又不像是做僞的樣子,心裏不禁又擔心得要死。至于這家夥為什麽要在古劍凡面前幫自己一把;為什麽會好說好散的就放自己走了;他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這些林飄遙都不得而知,既然想不通,便在心中暗暗将之歸屬于陰謀一類,反正要他相信林血真的改邪歸正了,那确實是比登天還難。

最讓林飄遙想不通的是古劍凡這個號稱的‘蜀山大俠’,居然會和林血這種人結拜!這不是被豬油蒙了心是什麽?而且還幫他運什麽貨……對了,看他上車馬行那會兒着急得很的樣子,莫非靠林血這家夥的身份,去弄輛馬車還難麽?而且那個張家、那個管家……我靠,怎麽全都是些搞不明白的事情?

第 41 章

林飄遙聽他語氣不善,一口就咬定自己是跟蹤而來的,心裏頗覺不爽。他又不是老好人,順口就道:“我才好奇了呢,就是沒搞懂你這家夥又怎麽能搶先我一步到這裏來誣陷我!”他這句話說得不明不白,就連他自己也沒搞懂是個什麽意思,古劍凡又如何懂得了?反正覺得不是好話便是。

古劍凡大怒道:“早看你就覺得是那邊的人,卻被你用劍如妹子騙過了。我早該想到,我和劍如妹子像貌相似,這在江湖上并不是什麽秘密。要捏造個妓院相逢的假話也簡單得很!”只聽哐嗆一聲脆響,寒光曜眼,長劍已拿在手中。

四周那些搬運的下人們慌忙退到了一邊,院子中間亮出一大塊空地來,古劍凡怒道:“閣下既敢幾次三番的找上我古某人,那想必也是那邊的一大高手,我就明說了吧!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裏,只要你贏了我手中長劍,這些東西便都是你的了,出招吧!”秒水小妹在一旁勸道:“古大哥,事情沒搞清楚前還是先別動手罷。”古劍凡冷冷哼了一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我們特地在城裏轉了幾大圈才悄悄拐進張府來,除了一路跟蹤,他怎麽可能找得到這裏?”秒水小妹嘴巴張了幾張,終于不再說話了。

林飄遙剛剛遭他惹怒,胡亂說了些話,現在稍一清醒,倒是曉得這架無論如何也不能打起來的。他哭笑不得,連連擺手說:“古老弟你溫柔點嘛,別動不動就舞刀弄劍的……”

古劍凡冷聲道:“誰是你古老弟?”

林飄遙熱臉貼了冷屁股,當着自己小弟的面,這面子上也微微過不去。好在這人臉皮厚,順口就說:“除了你還有誰哦?”

古劍凡長劍一抖:“廢話少說!也別來套關系!我姓古的至今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也和你毫無瓜葛!既然想來拿東西,就靠真本事來,磨磨嘴皮子就想把這些帶走,那你是在做夢!”

張小毛在一旁小聲道:“大哥,看起來情況不妙的樣子……”林飄遙碰了一鼻子灰,心頭郁悶得緊,不理會張小毛,幹咳道:“好!咱就不套關系!不過有件事情我沒搞明白,這架也就打不起來。”

古劍凡問道:“什麽事情?”

林飄遙道:“你老是說我是那邊的人,但我始終沒搞懂,你所說的‘那邊’,指的到底是哪邊呢?”

古劍凡冷笑道:“到現在還和我裝傻充楞!神龍教裏的人果然是滑溜得很啊!”

林飄遙一怔:“神龍教?你說的那邊就是指神龍教?”

古劍凡不耐煩起來:“不是神龍教是什麽?你到底動不動手?再不出兵器,我可要先攻了!”

林飄遙想到林血這個二少主也在這裏,思緒在腦子裏急轉一圈,大叫一聲,喝道:“不忙!我明白了!”

古、妙二人見他突然大叫出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齊齊一楞,同聲道:“明白什麽了?”

林飄遙大大冽冽的找了個放地上的箱子坐下,說:“不就是神龍教的人嘛,我曉得這裏誰是神龍教的,你們就別疑神疑鬼的亂猜了。唉,幸好你們遇到了我,否則怎麽被他騙的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呢!”

古劍凡大笑道:“不用你說了,我也知道這人是誰!”

林飄遙怔道:“你知道?”

古劍凡狠聲道:“除了你還有誰?!看劍!”

林飄遙坐的那口箱子放在院子正中,與古劍凡相去不遠。那家夥出招又快,但見白光一閃,長劍斜挑而至。

古劍凡是蜀山獨孤劍聖的徒孫輩。适時,蜀山有五俠八劍的說法。五俠指的是獨孤劍聖五位大弟子,分別為:風萬裏風大俠、白宏白二俠、姜文通姜三俠、厲天行厲四俠和鮮與超鮮五俠。這五人在江湖上是大大有名,任憑一個走出去,也比得了一派之主的名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今天下的風雲高手榜中,更有鮮與超排名在天下第八,其餘四人也在二十位以內,都是當今天下中屈指可數的人物。至于八劍,說的就是這五人分收的八大弟子了。古劍凡兄妹都是風萬裏的徒弟,都是年青後輩中的佼佼者。雖說出道尚早,未在排行榜上争得一席之位,但就實力而言,至少也可排在百名左右了。

對于這些事情,林飄遙這個蜀山迷怎麽可能不知道?眼看這一劍來得兇險,直取自己咽喉要害,心中害怕蜀山八劍的威名,連反抗的意識都還未生起,長劍已遞到眼前。

要說到反應,這個從小被林嬸敲打慣了的小混蛋絕對也是有一套的,慌忙中使出平日裏用得最多的那招‘就地一滾’,堪堪避過,但脖子上仍被洶湧而來的劍氣劃傷,冒出絲絲熱血。

他一手捂着脖子,趕緊朝後滾退,一邊擺手道:“停停停!卡卡卡!快點住手!”

古劍凡看出他躲得狼狽,不似做僞,心中奇怪,停了一停,喝問道:“怎麽不還手?”

林飄遙脖子被割精痛,忍不住罵道:“我還你奶奶的手!老子還在說話,你就來偷襲,怎麽來得及還手嘛!虧你還是蜀山的人,怎麽可以搞偷襲這麽爛?要打也得我先開打才對啊!”

古劍凡怒道:“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無賴,你自己又不動手,難道我就只能眼睜睜看着你嚣張麽?”

林飄遙捂着脖子站起來,說道:“我哪裏嚣張了?……”只見古劍凡又要發怒,他趕緊接口道:“不是我無賴,而是這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嘛!”

古劍凡本是不會答應,秒水小妹卻在一旁勸道:“古大哥,我們且先聽聽他要說什麽。”

古劍凡撇撇嘴,冷聲道:“有什麽不好猜的?他肯定想說林血兄弟是神龍教的人。”

林飄遙聽了這話,差點沒跳起來:“你奶奶的,原來你早知道了?!那幹什麽還來和老子打哩?你該去打他才對嘛!”

古劍凡怒道:“你這神龍教的惡賊,到了此刻竟和我裝糊塗,當真以為我古某人好糊弄麽?!”說着手中長劍一抖,做勢欲擊。

明明就知道林血為人的,卻硬來欺負老子,當真是想在你那小妞面前表現一下自我麽?我靠!林飄遙被他搞得七竅生煙,打又打不贏他,說道理好象也沒什麽用,想起林血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突然明白過來:這該死的家夥肯定是故意讓我四處走動的。他知道我這性格,有了稀奇事情肯定要來看個熱鬧,所以才叫小婢給了說了那番話。然後……然後就讓我鬼使神差的進了這裏,成就了‘誤會’,難怪沒看到那家夥在這裏呆着,原來都是他安排好了的!好一招借刀殺人!不過……這家夥如果想要殺老子,那靠他的本事應該不難,怎的還要借刀殺人這麽麻煩哦?而且、而且這個古傻子明明知道林血是神龍教的人,那他還……

第 42 章 神秘女子

江明逃到了村口,躲在大槐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本來蘇醒後肚子就餓,讓那死婆娘這麽一踹,更是要死要活的難受了……

想想自己也是傻,幹嘛非要和那個男人說話,跟那個死婆娘搭腔,勾了她的命魂後,想怎麽收拾她……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他緩了好一陣後,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別他媽從樹上再蹦下她來,那娘們,肯定不是人!

正在他琢磨着,一會兒去偷點東西吃,完後回山裏的時候,突然…..一縷縷的信息,像是放電影一樣湧入了自己的腦子,正是那傻逼男人的,從小到大,以及……跟這個婆娘之間的過往。

江明懵逼的眨眨眼,消化醞釀着,不時驚愕的身子抖一抖!這男的好牛逼啊!他的經歷…….堪比港臺懸疑大片了!

此人姓霍,叫大寶,祖上是木匠,到了他爹這一代開始專營棺材鋪生意,打棺材,賣棺材,捎帶賣些喪葬用品,紙人紙馬之類。

他們家三代單傳,大寶娘死的早,他爹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把霍大寶拉扯大,家境殷實,又疼寵溺愛,讓這霍大寶從小就好吃懶做,游手好閑。

其實…..也不能怪孩子,大寶小的時候發過一次燒,腦子多少給燒壞了些,比其他孩子反應慢,但心地還是善良的,只是學啥也學不會,簡單的打棺材都費勁,更別說算賬了。

眼看孩子一天天長大,大寶爹心裏別提多着急,想給他找一戶人家結婚,但誰不知道他家孩子傻呀,再窮的人家也不願把閨女嫁過去。

大寶雖然腦子慢,但身體是健康的,到了青春期,自然會對異性有想法,他偷看村裏孫寡婦洗澡,拉別人家小媳婦的手,說要做朋友……俨然成了個臭流氓的存在,沒少給他爹惹禍。

本來就這麽養着,倒也沒啥…..老霍頭想着,給兒子多留的點錢,等稍微再大點到了三十歲,哪怕找個二婚的,帶孩子的也行!給老霍家傳宗接代懷一胎就可以。

但人算不如天算,大寶爹一次去縣城的時候,出了車禍,命歸西天,家裏就剩下了大寶一個人,還有幾個幫忙幹活的夥計。

“偌大”的家業大寶也不會打理,任由夥計們騙他,加上自己好吃懶做,沒幾年就把爹留下的錢給敗光了……

他成了村裏出了名的二流子,人們見到他都躲着走,可憐的大寶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過的很可憐。有時候還會去爹的墳上說說話,因為這個世上…..沒一個人願意搭理他。

和這可怕婆娘的遭遇,就發生在從爹的墳地上回來後,晚上他睡覺….半夜突然有尿了,大寶懶,不願去廁所,找個罐頭瓶當夜壺,從床上翻下來就地解決。

就在他重新躺回床上時,黑燈瞎火間……突然發現旁邊多躺了一個人,不知道什麽出現的?芳香撲鼻,竟然還是個女子!

大寶心一顫,這是誰?怎麽躺到自己床上來了?

當晚無星無月,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大寶想拉燈,卻被那女人給攔住了。

女子說:“好端端的,為啥偏要拉燈?”

大寶回答,想看看她長啥樣?

女人接下來的話,極大的刺激了大寶,她說……人家害羞。

這一下子!傻大寶徹底神魂颠倒,沒心沒肺了…..以至于他第二天醒來,都不确定昨晚發生的…..是做夢,還是真實。

第二天,那女人又來了,又是那種神不知鬼不覺的套路,大寶跟人家成了見不得光的夫妻,只能晚上在一起。問那女的是從哪兒來的?叫啥?人家也不說。

一連四五天,每天晚上女子在大概十二點鐘左右的時候就會出現,他吩咐好大寶不要開燈,如果開燈的話,她就不來了。

然而…..到了第六天,大寶黑燈瞎火的等她,女子卻沒有來,足足給大寶鬧心了一黑夜,直到天亮,也沒見那女子的蹤影。

大寶傷心極了!心想…..難道是月亮的原因?這天晚上,天上的月亮足,那女子怕是看見了光,所以不來了。

他開始每天神魂颠倒的等着黑夜的降臨…..其實要說大寶傻,也沒傻實心,他也意識到這女人可能是髒東西,但髒東西又如何?給了他安慰,給了他做男人的尊嚴!這髒東西,比真人要好太多了。

然而…..令他傷心的是,足足等了半個月,那女子也沒來,大寶神經衰弱,沒睡一個好覺,巴心巴肝的等着自己的“媳婦”回來見他。

他想不明白,為啥那女人,就不理他了呢?仔細回憶,自己也沒錯什麽事啊?一切都是嚴格按照她要求的遵行呀。

直到這個月十五那天,情況出現了轉機,傍晚大寶溜達回家的時候,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你對我有情,我對你有意,倘若真要做夫妻,晚上十二點,去村子裏的第九大隊,找到一個叫茍翠翠的墳,把裏面的屍首給挖出來背回家,那就是我。好生照看我七七四十九天,不要胡來,等我醒來後,我就嫁給你!記住,把我挖出來後,墳土複填好,別讓別人看出來……留款愛你的老婆。

大寶看完,腦瓜子嗡嗡作響,心一個勁兒突突!

這所謂的第九大隊,就是村子裏埋死人的地方,這個村一共八個大隊,人們管墳地戲稱為第九大隊。

大寶心亂如麻,看來…..媳婦果真不是活人,不過……人家倒是也敞亮,有啥說啥。他點起一根煙,狠狠的抽了口,對老婆的“愛”早已淹沒了理智,決定嚴格按照紙條上寫的,把老婆請回家!

要說,這大寶還真是慫,女子讓他十二點去,他不敢前,不敢後……一分鐘都不敢弄錯,怕女子再消失不理她。對着表,一直等到十二點,這才拿起鐵鍬鎬頭出了門,朝第九大隊走去。

茍翠翠,這個名字挺有意思,他們村,姓霍的多,劉姓也是大姓,但從來沒聽說過姓茍的,難道…..自己的媳婦,是外路家?嫁過來的?

現在顧不上細想這些了,色壯慫人膽,大寶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接媳婦回家,好好跟自己過日子。

這貨……來到了第九大隊一番好找,竟然在離自己爹的墳不遠處,發現了那個…..叫茍翠翠的墳,還是個新墳。恍惚間…..大寶好像記起了什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一個月前,自己在和爹“唠完嗑”後,感覺尿急,半路上對着一個墳包撒了泡尿,好像……就是這個墳來着,當時呲呲的大黃尿噴的猛,然後…..就喚醒了這墳裏的茍翠翠?大寶如是想着。

要說…..這再傻的人也會分析,這不?大寶終于理清了前因後果……

鎖定了目标後,一番挖掘,終于看到了棺材,這棺材很詭異,竟然是綠色的,上面還布滿了花紋。

大寶家就是開棺材鋪的,多少對棺材的顏色有些了解,黑色棺材,代表着死者是生病,或者遭到了不幸而亡的,紅色棺材,代表着老人無疾而終,基本都是喜喪,白色棺材,代表着死者是未成年或者未出閣的少女,而金色棺材…..則代表着帝王将相,一般不用。

還有一種是原木色棺材,這種棺材基本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家中尚有老人在世,故而不上色……可大寶也沒聽說過有綠色棺材一說。

綠汪汪的棺材板子,在十五月圓的銀灰照應下顯得格外詭異…..上面的花紋,也似煙霧缭繞,一種說不出的邪性感,像是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九色鹿》裏,那種寫意圖騰的模樣。

以前十裏八鄉的棺材都是出自他家,這些年,生意冷淡了,不成想…..別處的棺材鋪子,竟然弄出了這麽多的花樣來。

在打開棺材的一剎那,大寶心裏還是有些發毛的,手有些抖,他害怕看見死人骸骨,或者是腐屍,意識中腦補出了各種可怕的景象……

第 40 章 凡間何能與天争(一)

章節名:第二十回 凡間何能與天争(一)

只見“白塵”看那刑天玥慢慢将頭低下,卻也不羞惱,反倒是一直佯怒的臉終于憋不住,笑了出來:“你要做什麽,我可才擦了臉的,絕不可能又有什麽髒東西。”

刑天玥聽她聲音如此靠近,心倒是酥軟了幾分,也笑道:“又?難不成是以前有過?”

“白塵”一聽,卻抿了嘴哼道:“明知故問,還不是你騙我的?快把衣服換下睡覺吧!”說完伸手将他推開。

刑天玥依勢起來,正要自己解了領口的扣子,突然起了歪念,卻轉頭對“白塵”笑道:“你幫我脫。”

“白塵”卻似不懂他的意思,只插起手道:“你又不是不會,為什麽要我幫你脫?”

刑天玥也不想和她兜圈子,湊上前将其下颚擡起,二者鼻息相對時,卻揚起嘴角道:“你我既然是夫妻了,你難道不懂我的意思?”

“白塵”被他挾制住,要轉頭不能,臉上慢慢浮起紅暈。刑天玥以為她會羞憤而言語相激,怕弄到後頭吵嘴,正要放開時,“白塵”卻自己伸手把他的拿開,又轉而一副多情女子的嬌柔媚态,反撫上他的側臉,笑道:“白塵自然懂得。你若是要,只管說了便是,白塵定會好好服侍夫君。”

刑天玥又驚又喜,心中覺得好笑之餘,又期待道:“哦,不知娘子會如何服侍,可莫教夫君失望了。”

那“白塵”原是撫上他臉頰的手,從脖頸滑下,又到了那扣子上,手指靈巧就将那扣子解了,接着又将其裏衣的系帶松開,待觸摸了那精壯的胸膛時,竟不縮回,反是直接摸上。刑天玥不由覺得筋骨酥軟,“白塵”見他眼中情欲盡顯,突然翻了身,卻把他壓在身下,将其上身的衣物全部褪去,又從兩臂撫上,至手掌中與他十指緊扣。最後俯下了身,便吻上了。

刑天玥雖不似那懷溪是久歷情場的,但其宮殿中不乏美姬豔妾,因而對男女之事也是通曉。可卻從未像今日這般還未動作就覺得銷魂蝕骨,如此不由心神蕩漾,便騰出了手起身将“白塵”抱住,糾纏得難分難離。

然正當大動之時,刑天玥腦中忽而閃過一雙淩厲的眼眸,不似別人,竟是白塵平日裏看他的眼睛。再低頭看身下的“白塵”,模樣卻是漸漸模糊起來。

刑天玥當即興致大減,心道:“這雖是美夢,但終究不過是那夢貘的幻境一場。想我刑天玥什麽得不到,卻要在這虛無幻境中拘泥,豈不可笑。還不如速斷速決,直接把這夢境破了罷。”這般想道,就把那眼睛閉了起來,屏息凝神。

展眼那周圍的景象全都變了,刑天玥再睜開眼時,并非是自己卧室,卻是一間女子的閨房,而自己仍舊是躺在床榻上,但衣冠齊整,且四下空蕩,并無他人。刑天玥知道那嬰瑩定是藏在這附近,也不言語,假意仍要休憩時,忽而睜眼就把在屋外偷窺之人用妖霧抓了過來。

那嬰瑩不由嬌嗔一聲。若是普通男子,聽得也是全身酥軟。然刑天玥正氣惱她耍自己作樂,哪裏有心情去憐香惜玉,當下用術法将她困制在地,只審問道:“何人派你來的?你方才不是說要替我解悶,怎麽跑到外面去了?”

說着冷笑了一聲,吓得嬰瑩不敢多說其他,忙道:“陛下也知我原身是貘,以吸食他人美夢過活的。昨夜偶然見了陛下,一是有心想在姐妹中争強一番,二來也因陛下靈力強厚,想着若得了一二,修為也是大增。所以才……”一面說着,一面似是極其委屈,哭得猶似梨花帶雨。然察覺那刑天玥毫不動色,想道:素來聽聞妖王姿色豔麗,比女子還勝上三分,今日一見也是如此;像他這般的人,又豈會因我這容貌而上心?這般想着,又忙将勾人的姿态收起。

刑天玥見她消停了,才悠悠說道:“如此倒是我多心了。卻不知我這夢境,合不合你的口味?要不,我們也做上一番,倒了了你的心願?”

嬰瑩聽後,羞得紅暈浮起,只道:“陛下且寬心,我雖是吸食夢境,但卻不知那夢中是和場景。至于……”原她雖不知那夢裏刑天玥做了什麽,但自小看慣了他人眼色,也知那刑天玥口中所說的事情是雲雨之情。終使心中想要,但眼見刑天玥似乎是怒氣未消,卻也不敢直接應是。猶疑不定之餘,便只作是嬌羞不敢開口。

刑天玥忽而起身上前,卻柔情蜜意一般将她臉頰擡起,原他不笑時已讓人動情三分,這笑了起來,那嬰瑩也不由看癡了,連話也不知該說什麽。

那刑天玥笑道:“如此甚好。想來我那宮裏雖然不缺你住的地方,但想你這脾性,住了進去又哪裏像這外面快活?而且若是我不小心娶了個愛吃醋的王後,她一生氣就将你們都攆了出去,她們還好,你這剛來的就要走的,卻顯得我這妖王太沒情分了。”說着,有意無意地,手指摩挲了她下颚一番,便甩袍離去。

嬰瑩癱坐在地上,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原那刑天玥方才已經放出了殺氣,若是自己将此事說出,指不定日後不放過。于是心中道苦,只恨昨夜不該輕易去招惹對方。

不說那刑天玥喝了一夜的酒,又經歷了此事,自回了自己寝殿休息。卻說白塵和太乙在人間東邊,尋着那銅鏡發出的金光,來到了灤州。

白塵一見眼前這府邸雖比不上天界的宮殿,倒也還過得去。且比起周圍那衆多窄小的民居,一下子就顯得氣派不凡。白塵因去過那京都,知道那人間所謂的皇親貴胄所居自比普通的百姓不一般,于是問那太乙道:“這未來的天子,莫非也是那富貴人?”

太乙點頭道:“先前我想那改朝換代,須得另尋血脈。而今這銅鏡自認定了這位皇親就是下一朝的天子,只怕他确實也是有不凡的本事。只是普通人還好,而今這位周圍護衛衆多,要把這銅鏡交給他,卻是難事。”

第 28 章 看美女出神

見了這忽然在自己旁邊的石浩,楊芳的臉上浮現起略微驚訝的神情,驚訝間又夾雜了幾絲迷茫,像是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你是……”

“楊小姐果然是貴人多往事,前幾日那二狗……”

這樣一提醒,楊芳便看見眼前石浩的醜臉恍然大悟,眉毛略微揚起,臉上又露出賞識的神情。

“原來是你!你家的狗真是勇猛,竟然能把林瑜鎮村民的危害給滅了,給人民做貢獻。”

“……”

随後石浩則是同楊芳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很是投緣。

許是因為石浩本身就在大城市裏讀過大學,是個知識分子,所以楊芳說的石浩都能接得上話來。

餐桌上其他幾個村委員們對石浩這樣唐突地插進來感到很是不滿,但是見楊芳跟石浩聊得正歡也不好吱聲,畢竟還得把楊芳當神一樣供着。

而且這石浩如今也并非什麽好惹的鳥。

“石先生今日是來吃飯的?”

被楊芳這般一提起,石浩便想起了正事,對楊芳笑了笑後便對着服務員招了招手又點了幾個菜。

吃飯的全程石浩跟楊芳兩人有說有笑,頗有一種伯樂遇上千裏馬的感覺,把旁邊的幾個村委員氣得是臉一陣發綠。

飯局快要結束的時候,石浩偷偷地留到了廚房後臺找到了飯店的負責人員。

剛好一看這飯店經理竟覺有幾分眼熟,兩人皺緊了眉頭互相打量了好半晌,随後石浩腦子便湧起了幾分記憶。

這不就是小時候鄰居光着褲衩子老跑自個家來玩的二狗蛋麽!

“二狗蛋!你咋在這飯店工作了!”

二狗蛋一聽石浩口中這麽個稱呼,也想起來了眼前人是誰,猛地一把抱住了石浩。

“前些天聽人說石家小子回來了,我一直琢磨着去看看你呢,你這吃啥長大的,這麽久不見竟然長這麽高了。”

二狗蛋和石浩兩人幼時經常一起玩耍,啥奇葩事都幹過,有一次這狗二狗蛋竟然跟這石浩去茅廁偷窺少婦小便,被人家抓了個正着。

這事兒鬧到二狗蛋家裏去,二狗蛋家娘尋思這石浩老把自家孩子帶壞,後來便搬了家。

狗蛋這一走就是好幾十年,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二狗蛋你行啊,這都混上酒店經理了。”石浩拍拍二狗蛋的肩膀調侃道。

“……”

兩人一來二去寒暄了好半會,石浩才重新提起自己來廚房的正事。

石浩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妖獸肉遞給二狗蛋,随後拍了拍二狗蛋的肩膀。

“我這拿了些魚糧過來,想讓你喂給店裏的魚吃吃,看看這魚糧好使不好使。”

二狗蛋看着眼前這石浩,一時之間有點看不懂他這操作。

人家來飯店都是來吃魚的,哪還有送魚糧過來的?

而且這酒店的魚糧都是有質量标準的,石浩這不明不白地就送點魚糧過來,二狗蛋一時之間便有些猶豫了。

“耗子啊,你看這酒店的魚糧都是……”

石浩看二狗蛋支支吾吾的模樣,又是對着他一頓軟磨硬泡。

而二狗蛋念在兩人小時候那番交情也只好勉強地答應了下來。

搞定這樁大事之後,石浩回到餐桌前,便發現幾個村委員們早已不知所終,只見那楊芳筆直地站在酒店門口似乎等着什麽人。

眼前楊芳這小家碧玉溫婉的氣質一下子便吸引了石浩,這恬靜的畫面讓石浩遲遲移不開眼。

待到站在前方的石浩發現他處理完事情從廚房出來之後則是莞爾一笑。

就這麽一笑竟讓石浩覺得自己宛如身處仙境一般,沉了下去。

“你可算出來了,大忙人。”

石浩自認并非什麽迷人的高富帥,怎麽這楊芳竟俨然一副對自己很是感興趣的模樣?

難道是自己身上那難以掩蓋住的人格魅力把楊芳給吸引住了?

“我聽聞鎮上的人都說石家老宅很是豪華,不知道石先生你可否帶我參觀參觀?”

這麽一個大美人主動要去自己家裏,石浩當然是求之不得。

聞見楊芳這麽說,石浩便是點頭如搗蒜地答應了下來。

石浩把楊芳帶回家裏之後,客客氣氣地把楊芳帶到了客廳處坐着。

看楊芳這言行舉止很是得體大方,石浩心裏便猜測這楊芳必定是書香世家出身,不然也不可能這麽個年紀就當上了市裏的委員。

只見眼前的楊芳今日身穿一身白色包臀裙,上身則是穿着淡黃色的雪紡襯衫,裏面那單薄的衣服若隐若現。

楊芳這一雙玉腿更是暴露在空氣當中,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那玉骨冰肌讓人難以離開視線。

難怪村裏的那群老頭老把人家約出來吃飯,這麽個窮山惡水來了個大美女也實屬是難得。

“石浩,你家這裝潢還挺不錯的啊。”

楊芳在客廳裏四處參觀了一下,臉上總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身後的石浩則是看着楊芳的背影出了神,一時之間便沒有回應楊芳的話。

也難怪他難以轉移視線,石浩這到了寧海上大學之後,大學期間一心向學,想着就是怎樣刷高績點以後找個好工作。

所以在大學裏,石浩都沒怎麽找女朋友。當然,一方面是學習原因,而另一方面石浩放不下某些東西也是一個原因。

這也就導致了石浩長這麽大以來,看過最漂亮身材最棒的女人就只有自己現任公司裏面的那個女上司,以及楊芳了。

楊芳見身後的人一直不回自己的話,便疑惑地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便看見石浩盯着自己出了神。

作為一個大美女,楊芳對于男人那緊緊盯住而依依不舍的目光早已習慣了。

但她卻從未見過像石浩這樣耿直的男人,別的男人被發現了窺視都會做賊心虛地立刻轉移視線。

這個石浩倒不是,被發現了還直愣愣地盯着,沒有絲毫反應。

見了這樣的石浩,楊芳竟情不自禁地噗嗤一笑,臉上綻放的笑容如鮮花盛開一般明豔照人。

像是反應過來楊芳在笑自己,石浩便立刻回過神來,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不好意思啊,楊小姐你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這一看就出了神。”

對于石浩的贊美,楊芳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而是又再緩解氣氛地笑了笑走到石浩身旁搭住了他的肩。

“石浩,你家房子是我在林瑜鎮裏見過最豪華最大氣的了,這些裝潢都是你自己親自安排的嗎?”

第 41 章 東方玧重傷

一路上,我沒有再多說什麽,待回到幻靈殿,關上大門的那一刻,我才松開他的手。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不是這樣的,為什麽非要與他打?”

他只淡淡道:“他若想打,我便陪他玩玩。”

“你……”

他顯得若無其事:“你也當看得出來,我不跟他打,他也會尋釁滋事。”

“可是你大庭廣衆之下玩弄于他,南天門衆多天兵看着,他堂堂天宮二殿下的顏面何存?”

“是他自己要打的,我又不能傷了他,你說要我怎麽做?”

從前怎麽沒發現,對我那樣一副溫柔的樣子,怎麽還是個這麽霸道的人。

“反正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靈界的靈神,而雲淙是我哥哥,日後你見到他,不管怎樣,都不能發脾氣,更不能打架。”

“呵…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為了什麽要跟我打的嗎?”

還能為什麽,不過就是看不慣天帝對你如此不同。

“不就是見天帝伯伯将玄龍戰袍給了你嗎?不過這件事,擱誰心裏都會不平衡的,上古寶物,他們又不知道你的身份,在外人看來,你的的确确是受了一個極大的恩惠。”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那不然呢?”見他一副無奈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調和你們之間的關系的,只要你答應我,以後見到他,要心平氣和嘛,畢竟你現在是我靈界的靈神,就當是為了靈界,好不好?”

看他還想反駁,我趁機移開話題:“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不管你以前是什麽身份,既然你要留在我這裏,就要聽我的。”

為了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我只好先離開,讓他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可是要想什麽辦法,才能調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呢?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樹爺爺的生辰,我要送他什麽禮物,或許這個生辰過完,他便會消失了。

“落兒姐姐…”

這一聲咋咋呼呼,除了阿貍,也是沒有別人了。

“你和主人這兩天去哪兒了?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那些人都好無趣。”

我輕撫她的頭頂:“額…那這兩日沒餓着吧?”

她作一副萬年不變的委屈狀:“膳房的那個東方玧怕我怕的要命。”

“你怎麽去找他了?想要吃什麽,跟殿中的仙娥說一聲就是了。”

見她不說話,我突然想起,東方玧可是一只老鼠,該不會阿貍又去搗蛋了吧。

“阿貍,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又欺負東方玧那小夥子了?”

“我沒有…我不過是…”

“你幹什麽了?”

她話堵在嘴邊,許久也沒說出來。

“阿貍,你再不說我可生氣了。”

她猶豫道:“昨日…我去膳房找吃的…那老頭子不在,只有那小耗子…我…我便…”

她不會把他給吃了吧?

“你便怎麽了?”

“我…我便沒忍住,咬了他一口…”

“呼…”

還好還好,只是咬了一口,去道個歉,應該沒什麽事兒。

片刻,她又說道:“可是…”

“嗯?”

“可是他現了原形要跑,我便…便将他打了一頓…”

“什麽?你把人家打了一頓?”

她抿了抿嘴唇:“嗯…”

“沒事沒事,我帶着千年人參,萬年雪蓮,去鄭重的道個歉便是。”

見她仍舊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好生安慰道:“好了,不過就是把他打了一頓嘛,這不還有我嗎?沒事,哎對了,他現在在哪兒啊?我這就去送禮去。”

她支支吾吾了許久,吐出了幾個字:“滲靈池…”

聽她說完這三個字,我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差點兒沒驚掉了下巴。

滲靈池,是那些重傷失靈的神仙才會去的地方,池水可以助他們重聚被疏散的靈力。她這麽一說,便是将那個無辜的東方玧打到散靈的地步了。

如此,是死是活,全憑天意啊,完了,這下怕是有麻煩了。

我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無奈地說:“阿貍,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當然這句話,她也知道不是在誇她,卻還是小心翼翼扯出一抹笑來。

沒辦法,我只好降低我的身段,好好的跟東方炘道個歉。

現在正是午時,東方炘應當還在膳房,不像以往一樣,今日的膳房沉默無聲,所有人都顯得沉重無比。

阿貍躲在我身後,輕聲道:“落兒姐姐,那個老頭好兇的。”

“沒事…”

雖然我也有些害怕,畢竟是我理虧在先,這次,我小心翼翼喚了聲:“廚神?”

東方炘突然停住了片刻,又繼續炒菜,冷冷地回道:“廚神是在下的師姐子柚,靈主大人怕是叫錯了。”

他沒有回頭看我,我也能感受到,東方玧在他心中的地位,因為對于他的身份來說,是定然不敢與我這樣說話的。

這時,阿貍又輕聲說:“落兒姐姐,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阿貍,我平時都怎麽教你的?你犯了錯,怎麽淨想着逃避呢?”

阿貍剛想說什麽,又似乎被東方炘聽到了只字片言,他轉過身來,忍着怒氣,心平氣和的對我說:“靈主大人,您先回去吧,紅燒肉一會兒就好。”

還真是不習慣他這樣說話,平時與誰都一副笑臉。

“東方大廚,阿貍打了令徒,是阿貍的錯,我是帶着阿貍,來向你道個歉。”

我順勢将阿貍推到我跟前:“阿貍,說話。”

她有些害怕,小聲說了句:“對…對不起…老頭子…哦不…東方大廚…”

我尴尬扯出一個笑來:“東方大廚,您看…”

“道歉就算了,玧兒也好不過來,您是靈主,高高在上,這小丫頭是您身邊的人,東方炘就是再有委屈,也得咽下去,靈主請回吧!”

這時,阿貍大呼:“你這老頭別不識好歹,星覺說過,凡間的人,都是極為讨厭耗子的,那小子死了,也是我為民除害。”

怎麽又扯到星覺去了,完了,再任由她這樣下去,不得了不得了。

“阿貍住口!”

這句話也成功的把東方炘惹怒,他不再顧及身份,怒言:“這就是你将玧兒打到散靈的理由?茫茫六界,凡間厭惡,不代表它就沒有資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