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妖怪搗亂

玉華縣的危機解除了,前來報仇的妖怪通通沒有再回去,這一次是大獲全勝。

在唐僧返回玉華縣的時候。玉華縣的居民已經走出了屋子。來到了道路上。看到唐僧平安歸來,紛紛跪了下去。

“多謝聖僧!我等感激不盡!”

其中跪在最前面就是玉華王和他的三個兒子。唐僧見此情景,快步走了過去。将玉華王扶了起來,說:

“王爺。這是何故?這件事本身就是因我們而起。何必行出如此大禮。你這不是折煞我嗎?”

玉華王感覺十分愧疚,說:“聖僧。若不是我要打造兵器,也不會引來這些麻煩,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們。”

“師傅!”孫悟空的呼喊從人群的另一邊傳來。唐僧将頭別了過去。人群也看了過去。

三個黑衣人笑着看着唐僧,一匹白馬在他們的旁邊打着響鼻。孫悟空又說:“師傅,我們在這裏帶了不少時間了。該走了。西天真的不遠了!”

唐僧聽後,狠狠地點了點頭。說:“知道了!”轉頭對玉華王說:“王爺,我們就此別過了。後會有期!”

唐僧最後道聲佛號,不顧衆人的挽留。走到幾個徒弟身邊,翻身上了白馬。向着西方走去。

……

師徒五人走了一個多月的路程,來到了一座看上去不錯的城池。唐僧下馬與徒弟步行前往,城池的牌冕上刻着三個字金平府。

“師傅,你看這些人都是在幹什麽啊?”沙悟淨好奇的問道。

幾人來到這裏的時候是黃昏,不知怎麽的,家家戶戶都是張燈結彩,像是過年一般。

唐僧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說:“我們先去找一家客棧,問問客棧裏面的人吧!”

沒過多久,師徒五人找到了一家酒館,進去随便點了一些東西,趁着些許空閑的時間,唐僧向店小二打問着此地的一些消息。

得知了今晚是除夕……唐僧的眼睛突然變得濕潤,喃喃自語,“除夕……很多年沒有聽說過這個字眼了。”

小白龍推了推唐僧,告訴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唐僧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

唐僧接着問道:“那小二,你知道這裏距離靈山,還有多遠嗎?”

店小二疑惑的看着年前的五人,說:“你們問靈山幹什麽?那裏可是佛門聖地。”

唐僧笑了笑同時在桌子下面捏緊了拳頭,說:“我們……我們是去拜佛求經的。”

店小二舒展了一口氣,說:“原來是這樣啊!容我想想……我想金平府到靈山,起碼還有兩千裏的路程。”

與他們鄰桌的一個後生在聽到“靈山”兩字後,眼皮不自覺的跳了跳,匆匆離開了。

……

晚上,師徒五人哪裏都沒有去,五人喝了一宿的酒。不為別的,就為他們十多年來的風風雨雨,同甘共苦。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喝酒,他們無法想象他們的計劃能否成功,他們在乎的只是他們一起經歷過得這個過程。

五人沒有用法力逼出體內的酒勁,喝的爛醉如泥,背靠着背,五人坐在酒館的屋頂上,講述着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

唐僧又開始講述當年他殺老虎的事情,女兒國國王還在苦等着他。四個徒弟感慨說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唐僧說這件事情了,現在想起來很是懷念啊。

孫悟空說他想紫霞了,因為事情沒有結束,他不能離開唐僧身邊,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

……

豬悟能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着天上那顆明寂的月亮……

與此同時,在金平府西郊三十裏處的青龍山上,玄影洞內傳來陣陣的談話聲。

“兄弟,你确定有人在問靈山了嗎?”語氣聽上去十分急切。緊接着傳來一聲卑微的肯定聲。

“哈哈哈哈!弟兄們,我們出頭的日子來了,二弟,三弟。我們走,是個和尚,又問靈山,絕對是唐僧一夥人。”

……

唐僧師衆并不知道,一條大網,正在撲向他們。

鞭炮聲不斷,今晚本應該是合家團圓,奈何五人因為某些原因聚集在一起,做着一件自己不得不做的事情。金平府的居民們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煙火升天,爆出美麗的火花,照耀了無邊的黑夜。

金平府西門迎來了一群不詳之客,當人們看清楚他們的長相後,四處逃散,來人也沒有追居民,默默的往前走着。帶頭的是三頭犀牛妖,身後跟着幾十只舞刀弄槍的小妖,張牙舞爪的吓唬着居民。

他們的最終目的地,好像是……

三頭犀牛妖帶領着衆多妖怪來到了唐僧所居住的酒館,中間犀牛妖将手裏的刀抗在自己的肩膀上,說:“搜!連廁所都不要放過!”一群小妖:“是!”幾十只妖怪蜂擁而入。

一聲聲尖叫從酒館裏面傳了出來,緊接着,客人們紛紛跑出了酒館的大門,消失到了各個街口。

聽到叫聲的唐僧幾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着一片黑暗的周圍,唐僧問道:“咋回事啊?過個年而已啊!覺都不讓睡。”語氣聲充滿了不滿。

孫悟空笑着說:“誰知道呢!不過怎麽不放煙火了?有些奇怪啊。”

“管他呢!我們睡覺就是了,喝了那麽多,腦袋都快炸了!”小白龍嚷嚷道。幾人點了點丫頭,又躺下了……

“大王,我們找了好久,沒有找到啊!會不會消息是假的?”一只小妖跑到犀牛妖旁邊說道。三頭犀牛妖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确定了唐僧在金平府這個消息是假的,将自己的小弟全部招呼了出來,準備返回老窩。

這時候從屋頂上掉下來一塊石子剛好砸到了他的頭上,犀牛妖疑惑的擡起頭看了看,所有的妖怪也都停下了腳步。另外兩只妖怪同時問道:“大哥,怎麽了?有哪裏不對的嗎?”

犀牛妖呆呆的看着酒館的屋頂,說:“确定哪裏都搜過了嗎?還有屋頂啊!”另外兩只犀牛妖大驚,連忙吩咐自己的小弟上屋頂查看。

幾十只小妖接到指令,紛紛向屋頂爬去,有翅膀會駕雲的優先一步到達了屋頂,透過明亮的月光,他們發現……

足足有七八十壇酒,堆滿了整個屋頂,而在這些酒壇的中心,是打着呼嚕的五個人,其中一人,留着一顆铮亮的光頭。

第 236 章 神雷降世,滌蕩罪惡!

第236章 神雷降世,滌蕩罪惡!

“看出來了。”

鶴家佑微微一笑,覺得自己在泉寶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立刻丢下轎簾說道:“趕緊把濟民齋這些人處理了,然後安排步辇過來,本官好歹是欽差,總不能一直坐在馬車上,呵呵,還是要給百姓們做點實在事兒的!”

“是,大人!”喬三把手指骨骼捏得啪啪作響,兇神惡煞的朝着泉寶靠近,那陣仗分明是想親自動手洩憤。

“大,大人,泉寶是個無辜的孩子,求您放過她吧……”湯濟民擋在泉寶面前,枯槁的手在身後比了個手勢,讓學徒們快些帶着泉寶跑,只要他們離開了,那濟民齋就還有存在的必要。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天底下哪有父親不為孩子的他這把老骨頭能夠為了晚輩和徒弟的安危豁出去,也算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了!

“去你娘的老東西,上趕着送死是吧,看我不宰了你!”喬三兇态畢露,舉起刀朝着湯濟民砍了過去。

而就在刀刃要砍上湯濟民脖子的時候,忽然天空傳來了一陣陣嗡鳴聲!

轟隆……轟隆……

周遭無風,四處的空氣仿佛停止流動了,一聲聲雷鳴在天空上響起,吓得喬三丢了刀刃,情不自禁想起了泉寶說的話。

做壞事,是會天打雷劈的!老天爺會懲罰惡人……

“你,你這個邪門的小娃娃到底做了什麽,怎麽好端端的打雷了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是我的錯覺。”

喬三自言自語,撿起地上的刀刃,喃喃道:“縣城的洪水才退去幾日啊,打雷下雨再正常不過了,你們濟民齋這些庸醫,趕緊受死吧!呔!!”

喬三怒目圓睜朝着泉寶劈砍,周圍都是濟民齋學徒和湯濟民的叫喊聲,但這個時候泉寶卻緩緩閉上了眼睛,“癸水神雷,肅清罪惡,落!”

轟——

震天的響聲,一道手指粗細的銀紫色雷電像是有了接引的物件,直接朝着被喬三高高舉起的刀刃落了下來。

砰!!整個地面被雷電炸出了大坑,喬三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飛出了一丈之外,渾身焦烏沒有一塊好皮,那雙眼睛不甘心的大大瞪着,哪怕是馬車裏面躲着的鶴家佑都吓了一跳。

“真是個蠢貨,打雷天舉着刀刃作甚,這不是找劈嗎!你們幾個還愣着幹嘛,快,快把刀刃收起來,若是劈了本官,本官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鶴家佑火急火燎的警告道,身邊那幾個帶刀的護衛,才連忙把兵器收起來。

泉寶一步步朝着馬車走去,“老天爺降下神雷,劈死了他這個壞人,現在輪到你去死了,京城下來的欽差大人……”

她好像聽到了火海中哭泣的百姓,他們明明可以痊愈,可以擺脫瘟疫的侵擾,卻始終逃不過同類相食的命運!那些人并非死在了厄運和病魔之中,而是被鶴家佑這個京城來的大官殺害的!

這個所謂京城大官的心,是黑色的,簡直比禍亂全城的瘟疫還可怕!瘟疫尤可治,人心終難測!

“癸水神雷,肅清罪惡,落!”泉寶閉着眼睛調動身體裏面幾乎枯竭的力量,谶語稚嫩,但言出法随。

一道深紫色的雷霆在烏雲之中翻滾,時不時響起的嗡鳴讓鶴家佑心驚膽跳,立馬嚷嚷起來,“這小妮子太邪門了,你們,你們都別愣着!給我把她殺了!!!殺了他,本官重重有賞!!一百兩銀子,不!一百兩金子!!”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如果再不殺了泉寶,自己就會落得跟喬三一個下場。

喬三死就死了,不過是一個縣城裏面的賤民罷了,可他卻不同,六品京官,處理完瘟疫和七王爺以後,替皇上除卻了一個心腹大患,有望升任五品,甚至是四品!!

所以絕對不能被泉寶這個邪門的娃娃禍害了!

鶴家佑的話音一落,周圍的官兵不僅不敢上前,還往後退了好幾步。

終于,轟的一聲,紫色的雷霆落下,卻在半道勢微,只将鶴家佑藏身的馬車點燃以後,就沒了動靜。

“啊!着,着火了!!救命,你們這些狗東西快來救救本官啊!!”

第 241 章 :陌生的母子

江芙蕖站在宋伯遠身側,将臺子上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有些震驚,這個姑娘,一定是被人控制了,而這個控制她的人,鐵定是要毀了這場祈福大典的。

這個人,是要對付江貴妃,還是對付江貴妃身後的堯明帝呢?

堯國,已經如此亂了嗎?

“宋公子?”江芙蕖沉吟了一會兒,才發現宋伯遠竟然站在她的身側,目睹了這一切,卻一動不動。

宋伯遠目光深沉地看着高臺,仿佛沒有聽到江芙蕖的喚聲。

江芙蕖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麽,但=宋伯遠不出聲,她倒是不好打擾他,但是不打招呼就走,這好像也有些不合常理,她只能幹幹地站在那裏,看着高臺上處亂不驚的江貴妃,漸漸将局面控制住。

忽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上了臺子。

那個人,是鳳王。

不同于先前見到的模樣,今日的鳳王,做了正式的打扮,面上的胡子也沒了,遠遠看着……其實看不真切。

他站在離江貴妃三米遠的地方,并不靠近,只看着江貴妃。

江貴妃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仍舊對身邊的人說着什麽。

宋伯遠轉過身,“江姑娘,先走一步。”

言罷,也不等江芙蕖吱聲,他就很快離開了。

江芙蕖沒有跟着他離開,這種時候,傻子才會跟着他離開,還是各走各路比較保險。

這樣的話,一時是走不開的,江芙蕖索性在窗臺下的座椅上坐下來,遙遙看着鳳王和江貴妃。

“消息全部封住,萬不可洩露了出去,陛下那邊,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傳過去。”江貴妃對身前的禦林軍首領萬戶說完,卻見他仍舊愣愣地站在她面前沒動,她皺了眉頭,“怎麽?”

萬戶面上有些猶疑,“娘娘,陛下的命令,讓我務必保護娘娘的安危。”

“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們根本對我毫無殺意,意欲何為早已昭然若揭,我不會有任何危險。”江貴妃額前蹙起一條隐隐的細線。

萬戶還沒開口,就聽一個清冷的聲音道。

“萬統領,你去吧,貴妃娘娘這裏,有本王看着。”

萬戶驚喜地轉過頭,有些激動地看向鳳王,“鳳王爺,您……”

“速速領了貴妃娘娘的命去吧。”鳳王擡手,打斷萬戶的話。

萬戶忙領命去了,有鳳王在,他自然是放十萬個心的。

江貴妃面上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腦子裏有片刻的停滞,裏面空白一片,沒有任何的思緒。

她僵硬着步子,越過鳳王,一步步地走向臺下。

鳳王亦沉默地跟在她身後不遠處,一言不吭。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最後竟是到了為大典封閉的閣殿中。

袅袅的香煙升起,幽幽的香味在殿廳中環繞。

“貴妃娘娘。”鳳王喚了江貴妃一聲。

江貴妃有些木讷地跪坐在蒲團之上,背對着鳳王,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她心中如針刺般銳痛了一下。

“鳳王。”江貴妃的聲音沙啞,仿佛發聲十分困難,“你回來了。”

鳳王看着江貴妃的背影,她似乎削瘦了些,只腰背仍舊一如既往地挺直,發髻梳地一絲不茍,身上衣物也是一絲不亂。

這是他的親生母親,但留給他的,卻一直都只有這一個背影。

鳳王的眸光微暗,“大典已經不可能辦下去了,貴妃娘娘不回宮嗎?”

“他們想要毀掉大典,我怎能如他們的意?”江貴妃恢複了冷靜,她閉上了眼睛,慢慢平複着心情。

鳳王深吸一口氣,這就是他的母親,從來一意孤行,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不把別人……他的擔心放在眼裏,“貴妃娘娘愛怎麽做,便怎麽做吧。”

他想要立即拔腿離開這裏,可是那腳上卻有千斤重,怎麽都邁不開。

江貴妃早知道鳳王不能理解她,這個孩子,他是個心思單純的,所有的熱情都用在了戰場上,這朝堂之上的事情,說是一竅不通也不為過。

這樣的阿玡,若是能一直待在銀城,倒也是好的,可黎晟卻把他喊了回來,她心中十分慌亂,不詳的預感十分強烈。

“鳳王回來,可曾……”江貴妃頓了一下,“去見過陛下?”

“父皇公務繁忙,我昨日才回宮,想着……”先來見見你,想到江貴妃不冷不熱的态度,鳳王住了嘴,轉口道,“晚些去打擾他,免得他見了我不高興。”

本該早半個月便回宮的,他跟堯明帝周旋了這麽久,堯明帝的怒氣,他是可以預想得到的。

他這個父皇,對着他,就鮮少有滿意的時候,鳳王的心裏有些無奈。

怎麽自己,就沒有祝大将軍夫妻那樣的父母呢?只是個簡簡單單的家,似乎也成了他一生的奢望。

生在帝王家,若是有選擇,他當真是不想的。

果然沒有去見黎晟,江貴妃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孩子,沒有一點心思,他這樣幹淨,她怎麽能不讓他開開心心地活着,“陛下一直念着鳳王,他身體有恙,你早些去看看他,他只有高興的,哪裏還會責怪于你?”

“父皇他真地患病了?”鳳王心中一緊,江貴妃是從來沒騙過他的,她跟父皇之間向來最親近,難道父皇的病是真的?那蘭澤為何沒有跟他說?

對不起,孩子,江貴妃閉了眼睛,緩緩點了點頭,“畢竟老了,他的病很重,不然也不會特意把你從銀城喊回來,我這邊并不會有事,你還是回宮去看看他吧。”

黎晟這個時候,想必是在瀛明宮中跳腳吧。

鳳王聽得這話,心思便飛回了宮裏,他一直以為堯明帝是在裝病,所以才不着急露面,這事要是真的,那父皇這個時候必定是十分渴望見到他的。

不要說挨罵,便是打他一頓,他也是甘心的,他實在是太混賬了。

鳳王擡腳就要離開,卻忽然停住了半轉的身子。

第 237 章 韓妙子

風雲頓變,以葉桦為中心,一股風浪不斷卷起,碎石飛上天,繞着葉桦旋繞,一股強大且恐怖的氣息猛地從葉桦身上爆發而出,葉桦的修為不斷升高。

築基中期,築基後期,結丹,結丹前期,結丹中期,結丹後期,元嬰。

葉桦的修為急速飙升起來,元嬰前期,元嬰中期,暴增的速度開始慢下來了,緩緩升到元嬰後期,元嬰後期巅峰。

所有的元嬰修士都驚駭起來,眼珠子突出眼眶,心中震撼無比,此時最驚駭的,自然是仍然站在葉桦身前的軒轅睿了,所有的一切在前一刻都颠倒了,元嬰大修士的威壓吹的自己臉疼,他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麽,抓住自己的衣服,猛然一撕,而恰恰在此刻,葉桦的修為終于攀升到化神境界,眼睛看了一下軒轅睿。

剎那間,軒轅睿感覺到葉桦眼睛的深不可測,自己仿佛身處在空蕩蕩的宇宙之中,什麽東西這一刻都離自己遠去,或許說,他在變小,渺小的感覺,不斷浮現在識海中。

下一刻,他回過神來,一滴滴冷汗直流而下,雖然僅僅一瞬,但他感覺過了很久很久,眼中盡是恐懼,這,這是化神修士的氣息。

“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麽?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軒轅睿的心中怒喊着,但這小子有些詭異,這氣息讓他不敢動彈。

葉桦的修為繼續增加,當升到化神前期巅峰的時候,這增長終于停下來了。

然而,這并不是葉桦,葉桦的靈魂,已然被這喚靈術召來的強大靈魂給擠到邊緣了,他不但不憤怒,反而還特別開心。

現在的狀況,證明了他的一些想法,他之前就想過,用這天道的肉身施展喚靈術會怎樣,按照這具肉身的特點,一旦靈魂入住肉身,就能将靈魂的修為反應到肉身上,而新來的靈魂,占據的是肉身,不再是自己的靈魂了.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葉桦此刻,可以說是被奪舍了,但靈魂還在,有一點他忘記了,奪舍的時候是會相互吞噬的,葉桦險些被這強大的靈魂給吞噬了,幸好金書發揮作用了,射出一道強光,震懾了這道靈魂,而這道靈魂,就此得到了他的肉身。

反正這肉身只剩下七年多的時間,給他又何妨。

而葉桦的化神氣息,也引動了蜀山其他人的關注,四道光芒從山頂飛落,在演武堂內,突然出現了四道身影,此刻,這四道身影的威勢全部放出,針對葉桦。

“太上長老。”有人驚呼道,這四道身影,正是蜀山的四大太上長老,李浩,張合,江天,軒轅霸。

四個人的威勢,讓葉桦眼中的紅光微微散了一下。

“閣下是何人,為何闖我蜀山。”江天厲聲問道。

而葉桦卻久久未大,依然看着軒轅睿,軒轅睿臉上露出苦笑,雖然四個化神修士來了,但他同樣不可動,都是化神修士,軒轅睿不敢确認,一旦自己動了,葉桦動手了,四大化神修士是否真的能及時将自己救下。

張合和李浩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可置信,他們認得,這是葉家的小輩,當初收楊雪兒為徒弟的時候,他們見到過。事實上,如若只是這樣,他們沒這個精力去記住葉桦,讓他們記住的,是葉桦的血脈。

當初他們在大殿內察覺到了葉桦身上熟悉的氣息,葉龍,那時他們都已經化神修士了,見證了葉龍與軒轅霸的一戰,那一戰,他們深深的記住了葉龍,對于這個優秀的長老的離去,他們也是惋惜不已。

對于葉龍,他們還是有所愧疚的,僅僅是因為一個名額,搞成這樣,太過難看了,若是僅僅這樣,他還不至于一下子就能認出葉桦的血脈。

他曾經親自追查過葉龍,發現葉龍是離開這裏的可能性大過隕落,當時就留了一個心眼,之後找人查探葉家,發現葉龍沒有回到葉家,那時也沒有管了,當他再次閉關出來後,卻發現葉家已然衰敗,這樣一來,葉龍并不是回到了世俗,而是如同他想的一樣,被大能帶往其他界面了。

而葉桦的出現,讓他突然想起了葉龍,若是當年并未隕落,那實力又該如何了,這樣一想,他吓到了,以他的天縱之資,如今即便沒有化神境界,也有元嬰後期了,當年元嬰前期就能大戰化神前期,現在的實力又該怎樣。

最後,沒有揭破葉桦,而是讓他留了下來,也沒有特別關注,當試煉結束後,李道一的傳音讓他起了保護葉桦的心思,若是有一天葉龍回來了,可以化幹戈為玉帛,當然,這做不到,葉家就剩這個苗子了,他也不是怕了葉龍,而是想要挽留葉龍這個大才。

但此刻發生的,早已出乎他的意料。

“出手吧。”軒轅霸對着其他人傳音道,葉桦久久未說話,他們卻不可以在這幹看着,軒轅睿在葉桦身前膽顫心驚,他看不下去了。

張合,李浩,江天都點了點頭,下一刻,十分默契的出手了,兩個人對着葉桦出手,兩個人搭救軒轅睿,四道法光頓時朝着葉桦和軒轅睿而去。

誰知,葉桦在這一刻動了,向着四個化神修士輕輕拍了一掌,那四道法光頓時消散。

“怎麽可能。”幾個人差點叫了出來,一個化神前期修士怎麽能夠将他們的攻擊這樣給化解了呢,他們之中,李浩可是化神中期啊。

“原來如此。”龍澤原先露出了一絲詫異,但随後想明白了,看向這靈魂的眼中,充滿震驚。

“是你救了我吧。”突然一道聲音,出現在葉桦識海中,将葉桦給弄楞了,這是誰給他說的。

“果然如此。”龍澤驚嘆道,他想明白了。

“閣下叫什麽?”龍澤突然開口說道,說出的話,這個靈魂能夠聽到。

“原來這裏還有一位道友,在下姓韓,單名一個妙,別人都稱我為韓妙子。”如今占據葉桦身體的靈魂彬彬有禮地說道。

第 239 章 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淩霄是什麽人?打臉帝!裝逼王!自帶因果律的男人!

在過去的幾個月裏,淩霄創造了無數令人震驚的戰果。

全國人民都知道,跟淩霄作對沒有好下場,投降才是王道。

別說淩霄現在是跟樸人勇賭一雙手了,就算是跟寒國第一煉丹師賭一雙手……

咳咳,那……那還是算了。

“哈哈哈……沒想到樸人勇這麽嘚瑟,竟然把淩霄給炸出來了。”

“什麽都別說了,我先心疼樸人勇一波。”

“好好的煉丹師,幹點什麽不好,非要出來作死,這下好了吧,碰上淩霄了!”

“多好的一雙手啊,過不了多久就要被淩霄給剁掉了。”

圍觀的國人們,臉色的喜色已經無法隐藏,大笑談論着。

還有腦子轉得快的年輕人,立刻打開手機,點開直播APP,開始直播起來。

此前也有國人直播,但是因為樸人勇實力不錯,戰局幾乎是一邊倒,所以直播根本就沒人看。

但是現在不同了,跟樸人勇鬥丹的人是淩霄啊!

淩霄是誰?那就是網絡當紅炸子雞,華夏年輕一輩第一人!

這是啥?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大熱點,不蹭熱度都不合适。

而樸人勇那邊的直播,是面向寒國人。

現場的騷亂讓樸人勇皺了皺眉,一旁對華夏很了解的寒國翻譯,将淩霄的身份給樸人勇解釋了一下。

樸人勇聽完之後,不由得冷笑幾聲。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如果能戰勝淩霄的話,那他将獲得寒國高層的無數資源傾斜!

樸人勇甚至連新聞标題都想好了,就叫《寒國天才少年擊敗華夏第一高中生》!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開始吧。”樸人勇催促道。

淩霄心中也是冷笑一聲,既然這位國際友人這麽着急找死,那他當然不會讓對方多等。

“好!”淩霄言簡意赅。

鬥丹,一場決勝制,所煉制的丹藥則通過抽簽選出。

樸人勇勝券在握,自然不會将淩霄放在眼裏。

“你抽簽吧。”樸人勇開口說道。

淩霄自然不會客氣,很快就從抽簽箱裏拿出一個紙團。

他打開紙團,看了一眼,道:“去風丹!”

“嘶……”

現場圍觀的衆人頓時一驚,他們沒想到淩霄居然抽到了去風丹!

在此之前,樸人勇與人鬥丹之時,就煉制過去風丹,并且品質還不低。

現在抽到去風丹,局勢明顯對淩霄不利。

“哈哈哈……淩霄,看來你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麽樣啊。”樸人勇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淩霄瞥了他一眼,道:“不過去風丹而已,我第一次煉制就煉制出了一轉丹紋!”

樸人勇想都沒想,立刻說道:“笑話!第一次煉制去風丹不僅煉制成功,甚至還是一轉丹紋品質的。

你難道以為我是傻子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難度?”

“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淩霄淡淡地說道。

樸人勇冷哼一聲,依舊不相信淩霄,“哼,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産生壓力嗎?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

旋即,鬥丹正式開始!

第 238 章 空中對決

伊斯坎達爾的突襲,完全是和自己的禦主韋伯策劃的,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完全不知情。

即使帕拉塞爾蘇斯對冬木市有着不錯的監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至少對冬木西北的荒郊野地就沒有什麽掌控。

這次對決,是脫離二人掌控的。

本來是三方對決,沒想到Saber臨時被令咒轉移,就剩下了Archer和Rider,以及Rider那多得吓人的軍隊。

獨臂的英雄王看到自己的仇家跑了,心中的怒火更壓不住,打算用眼前剩下的敵人來發洩自己的憤怒。

稍微一擡頭,剛才空中就打開了王之財寶,上百的寶具有一部分指向了阿爾托莉雅,現在她不見了,吉爾伽美什調整了一下方位,直接指向了高空之中馳騁着的征服王。

伊斯坎達爾駕駛着飛翔的牛車,車上還有着自己的禦主韋伯。

韋伯也是豁出去了,抱着牛車的幫子,防止自己被甩下去,和自己的從者共進退。

伊斯坎達爾看到英雄王控制着寶具向自己攻擊過來,一邊操控牛車閃避,一邊利用牛車上迸發的雷霆和自己的寬刃劍擊落飛射的寶具。

同時,地上的軍隊中,手持标槍的士兵們在沖鋒的途中将标槍投擲而去,朝着前方的英雄王攻擊而去。

吉爾伽美什一直都是用寶具投擲來打敵人,這次也被對方扔武器來攻擊,也算是一種因果循環了。

英雄王冷哼了一聲,王之軍勢中确實都是從者,但是他們拿着的不是寶具,區區連寶具都不是的武器,怎麽會讓他天生地下獨尊的王低頭。

從者使用的武器并不一定是寶具,例如咒腕哈桑投擲的匕首,就是普通的武器,并沒有寶具化。

此時數萬名從者攜帶的,都是沒有寶具化的武器。

英雄王随手将EA指向天空,魔力爆發而出,空氣被巨大的魔力切割形成的斷層四下散發,飛擲而來的标槍紛紛被吹飛和破壞。

此時,又一陣光從吉爾伽美什的身邊閃過,寶庫再次打開,這次出現了一個閃着金光的有點像飛機的東西。

維摩那(Vimana),天翔的王之禦座。黃金與祖母綠寶石形成的可翺翔于天空的光輝之“舟”,經由以水銀為燃料的太陽水晶産生用來驅動的太陽能,能無視物理法則進行高速飛行。

原本時間線中應該是在和大海魔打鬥的時候使用的空中坐騎,因為吉爾元帥根本就沒有被召喚,所以沒有出場的機會。

伊斯坎達爾之前從一豐那裏知道了EA對他的克制,不過他不知道英雄王還有這種能飛的寶具。

吉爾伽美什一步踏上了維摩那,這種飛行器用意念操控就行,也沒有個方向盤,明明長得像飛機,卻像直升機一樣垂直方向緩緩上浮,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後,又像正常飛機一樣向着斜上方飛行了起來。

現在,有了飛行器的吉爾伽美什成功地和地面上的王之軍勢拉開了距離,不用擔心被圍攻了,他的對手又只剩下了空中的伊斯坎達爾。

伊斯坎達爾看着對手飛了起來,驚訝之餘又感到了興奮:

“真有你的,想不到Archer你還會飛。本王的無敵軍隊沒有用武之地了呢。

英雄王,既然如此,來戰鬥吧!”

吉爾伽美什當然不會避戰,即使受傷、即使沒有禦主提供魔力,他仍然是天生地下獨一無二的王者,區區僞王,怎麽可能逼他撤退。

左手拿着EA,不斷向其中灌輸着魔力,同時不斷打開寶庫,寶具不要錢一樣撒出去。

伊斯坎達爾則靈活地操控着牛車,同時用雷霆去攻擊吉爾伽美什。

他駕馭的牛車是神威車輪(Gordius Wheel),本是用來祭祀宙斯神的祭器,而拉車的牛更是神獸飛蹄雷牛。傳說之中是宙斯之子的他,用這種方式操控着祭祀宙斯的神物,借用着宙斯的權能,不斷用雷電給吉爾伽美什造成麻煩。

雷霆的速度是很快的,時不時地捕捉到吉爾伽美什的飛舟。因為他一身金铠早就在臉接誓約勝利之劍的時候碎裂,還沒有來得及從寶庫中得到替代品,對雷霆的防禦不是那麽好,還真的會因為雷電而時不時受到傷害。

伊斯坎達爾的“神性”終于顯現出正面的效果來了。

征服王挑的時機太好了,蘭斯洛特拼死将天之鎖毀掉了,沒有了克制神性的天之鎖,伊斯坎達爾就不怕栽到不知道會從什麽地方探過來的鎖鏈手中了。

吉爾伽美什本來就沒有多少“對魔力”的抗性,在時臣當禦主的時候,好歹還有個C等級的“對魔力”,這會失去了禦主,僅剩下E等級的“對魔力”,連這些閃電都沒有辦法免疫,現在非常不爽。

站在飛舟之上,一邊注意躲開閃電,一邊往EA上積累魔力,準備抓準時機,一擊将Rider帶走。

暴動的魔力傳輸到EA的三片圓柱形狀的劍身上,劍身開始急速旋轉。

這個東西的威力,伊斯坎達爾剛才見到過了,這要是挨一下,可不是喊一聲“好痛”就可以了的。

而且EA殺傷範圍太大,用出來之後真不一定能完全躲開,征服王心思急轉,看來不做出點犧牲來,是沒法贏下來這次戰鬥了。

駕駛着牛車,向着空中的飛舟直接撞了過去。

英雄王冷哼了一下,完全不改方向,而是用維摩那迎面沖了過去,拉近了距離,就在距離拉近,眼看雙方可能就要撞上的時候,征服王一甩缰繩,牛車向着斜上方飛,按照這個趨勢會用車輪直接壓過對面的英雄王。

英雄王的視角看到的是牛車的底板,擋住了車上的人影。

面對這種飛行器的對決,吉爾伽美什冷笑了一聲:

“愚蠢,在本王面前,怎麽可以有比本王站得更高的人!”

說罷,将EA向前一指,巨大的魔力向前方爆發而去,直接擊中了牛車,即使是祭祀宙斯的神器,也抵擋不住如此近距離的魔力攻擊,很快就在暴動的魔力中毀掉,

就在吉爾伽美什想要再評論一下對手的愚蠢的時候,天空中一陣陰影朝着他的飛舟墜落。

第 249 章 炸了就是炸了

羽生是一個跟火之國大名很有緣的人,他跟前一任大名相處的就不錯,跟新一任大名更是如此……影流甚至還幫大名布置了防禦結界,雖然收了錢,但這不是情誼麽。

可能是出于政治意圖以及為了進一步的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進而鞏固身份地位,所以這一次的上忍考試,新任火之國大名仁久保也來到了木葉觀看。

作為大名的熟人,羽生也走上前去跟大名打了個招呼,并且得到了大名本人親切的回應。

可以說仁久保這個人确實不錯,活到了他那個年紀後,已經挨過了生活的毒打,自然也就能明白一些道理了……起碼在成為了大名之後,他并沒有前倨後恭,而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就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畢竟人的自我情緒不是那麽好控制的,窮人乍富、驟得高位,遭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會不自覺的膨脹起來。

但大名沒有膨脹,這可能也與他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漲破有關。

羽生拜訪過了大名之後,也就退到了一邊,沒辦法,地位不夠的人是這樣的。

大名雖然僅僅是來看熱鬧的,但他是大名,所以接下來三代火影肯定會親自陪同他的。

經過了長達一個月的預選,最後只有八支中忍小隊來到了考試的最終階段,而按照羽生的事先了解,最終階段的考試不只是要求忍者們有實力,同時也會限定合格者的名額……這次考試的合格者至多也不會超過四個。

上忍非但是一種實力的認可,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這代表着正常忍者的最高位置,因此名額控制的非常嚴格。

爛大街的東西不值錢,這樣的道理放在哪裏都是對的。

至于沒有通過最終考試的忍者們,運氣好的話可以下一次繼續參加考試,而運氣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評估實力之後直接晉升為特別上忍。

成為特別上忍自然不是一件好事,目前村子并沒有特別上忍晉升上忍的考試,畢竟名義上兩者是平級的,在根本不存在上下關系的情況下又何談“晉升”呢,然而兩者的實力和地位卻是存在實質性差異的。

能成為上忍的情況下,誰會選擇成為特別上忍呢。

也就是說,特別上忍是基本上再也沒有機會把“特別”兩個字去掉,一個忍者固然可以拒絕這樣的晉升,但這只是表象——既然考官乃至以火影為代表的評議組都認為一個忍者應該成為特別上忍的話,也就側面上表明了他們認為對方沒有成為上忍的才能。

所以這樣的考試,能直接合格最好,被拒絕然後要求以後再考次之,被授予特別上忍再次,被直接說拜拜然後也沒有再考的資格最差……最後一種情況對于通過了殘酷的第一輪考試的小隊來說,幾乎是不存在的,所以實際最差的就是成為了特別上忍。

在一個半露天的訓練場上,第一輪合格的小隊都集結了起來。

下面站着考試者,上面則是觀禮臺,三代火影與大名自然是坐在觀禮臺的最中央的,至于羽生則是默默站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現在的考試是小而精而重視,遠沒有後來中忍考試那種作秀的成分在。

在合格者的人群之中,羽生自然看到了旗木朔茂四人……如果影流的小隊連這樣的預選都無法通過的話,那羽生也該考慮直接退休了。

此時,包括旗木在內的所有一輪合格者,臉上都是帶着疲憊之色的。

所有的考試歸根到底都是一種折騰,而挑選上忍這樣的高規格考試,自然是要把忍者們往死裏折騰,所以哪怕是讓羽生去參加那樣的考試,他也輕松不起來……不折騰的話,怎麽能顯示上忍的地位來之不易呢。

不過相比于錯綜複雜的預選階段,接下來的考試實際上顯得單純一些。預選是在考驗忍者們的綜合素質和對各種情況的處理問題,至于最終選拔,那就要評估一個忍者之所以成為忍者最需要的東西……戰鬥力。

接下來,主考官宣布了最終考試的內容是直接的團隊對戰,而且不是抽簽一組對一組的公平對戰,而是八組人一起的“大亂戰”。

随後考試的具體規則也被宣布了出來:

“第一,考試時限30分鐘。

第二,到達時限之後,只允許一小隊還站在場上,否則集體不合格。

第三,上忍的合格者由考官評議組選定,不一定僅限于勝利小隊。

第四,戰鬥中致死、致人傷殘均屬于合理範疇,不必承擔任何責任。

第五,不允許任何畏戰、怯戰與主動認輸行為,否則輕則永久除去其忍者資格,重則嚴苛追責。”

聽起來,考試之中似乎有不人道的地方,然而這畢竟是選拔最頂尖忍者的考試,總不能含情脈脈吧……忍村之中很多溫情的東西都是僞裝,将其撕開之後都是這種冷冰冰的內容物。

如鐵,亦如幹涸的血。

就算不能成為上忍,可是在場的所以考試者都是精銳忍者,是村子耗費精力培養出來的,然而現在村子卻允許其中的一部分人将另一部分殺掉,這其實就是典型的養蠱。

在這樣的規則之下,如果是羽生參加考試的話,那他很有可能會直接開場放大招……殺人傷人是不合理的,但如果規則允許的話,那它就是合理的。

不過對手是同村的人的話,包括旗木在內的影流忍者應該不會下狠手。

殺人被允許卻不代表着非要把其他人給弄死,盡管忍者之間的關系偏向冷漠,但太過弑殺是不會給火影留下好印象的。

不管規則如何,羽生對影流小隊是比較有信心的,盡管參賽者之中既有寫輪眼又有白眼,然而他們在對付劍術、咒術和封印術的時候,很難起到多大的針對性。

就看忍者們如何表現了。

當考官宣布考試開始的時候,令羽生有些驚訝的事情發生了,所有的小隊都特別有默契的優先對影流小隊發起了圍攻……

黑哨,黑幕有沒有?

木葉兩大瞳術,居然合夥打幾個孩子,要臉嗎?

羽生剛想向組委會反應這個問題,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應該是在預選階段的時候,影流的小隊幹了什麽,導致隊伍的實力被暴露了出來,所以其他隊伍才會視他們為最大障礙和優先排除對象。

但不管怎麽說,一打七總歸是有些難的,好在旗木前不久才被半藏喂過經驗,現在應該又進化了幾分,而他的對手們目前還都是中忍。

羽生的注意力都在場中,他并沒有看到此時一個忍者默默地走到了三代火影的身邊,然後在其耳邊說了聲什麽。

只見一支小隊沖向了旗木他們所在的位置,影流小隊只能且退且戰,可當他們讓出身位、對手們經過那裏的時候,就像是猛地拉起了手剎一樣,那些忍者被瞬間定住了。

黑色的長條斑塊狀術式從他們身上浮現了出來,很明顯這是咒縛術……所以說旗木朔茂就是一個笑話,真要是看忍術,還得說漩渦。

這時候,三代火影又對着大名說了句什麽,然後他離場,而羽生也終于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不過僅僅是一會過後,三代火影又回來了,就像他剛剛只是出去上了個廁所一樣。

羽生若有所思,在他的印象裏,只要木葉開始考試,就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只見三代火影對着羽生悄悄打了個手勢,羽生明白了過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退出了這個場地。

當他來到訓練場之外的時候,發現三代火影和另外一個通報情況的暗部忍者就站在門口……火影也是夠可以的,居然放了個分身在那裏糊弄大名。

“火影大人,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三代火影點了點頭,對着羽生問道,“羽生,之前你去往雷之國執行任務、途經田之國的時候,有注意到田之國的忍村的情況嗎?”

“沒有,我只是過境……他們不管我,我也沒管他們。”羽生說道,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向來是長驅直入的,怎麽可能去跟主人打招呼。

“是這樣的,田之國的村子,可能已經消失了。”在羽生的注視下,火影将剛剛收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消失了是什麽意思?”羽生跟着問道。

“就是炸了。”

“炸了?”

“嗯,炸的消失了。”

什麽玩意,擱這繞圈子呢。

第 238 章 不祥的星子

(更新時間:2005-7-2016:25:00本章字數:5729)

囊·卡一回到宅邸,立刻命令手下去請杜斯妥·安森來。

沒錯!囊·卡決定将杜斯妥·安森引薦給國王。他相信,以杜斯妥·安森的能力和風範絕對可以讓王相信他的預言結果。

手下很快就回來了,只是帶回來的不是杜斯妥·安森,而是兩封信。

“大人,杜斯妥大師昨夜連夜離開了葉都,只留下兩封信,指名要給大人。”手下躬身将兩封信捧在手上。

囊·卡聞言一愣,實在不懂為什麽杜斯妥·安森要連夜離開。他知道,解答一定就在這兩封信裏。

不再多問,囊·卡連忙打開兩封信。

第一封,杜斯妥·安森首先對他道歉。

囊左相大人如晤:

杜斯妥·安森乃一凡夫,當日離開貴府,即為三王子所擄。杜斯妥·安森為保此身,只能違背大神谕令,瞞騙三王子。若朝堂之上,您與三王子提及小人,必有歧見,故留此信澄清。當日杜斯妥·安森所預言之事乃屬事實。此戰前景堪慮,不宜再續。唯三王子為人蒙蔽,小人知此說無法說服三王子,只好婉轉表示小人毫無所見,大人必能明鑒之。朝堂非吾等俗民所能涉足,杜斯妥·安森得大神眷顧,戒慎戒懼,望大人體之諒之。此信一出,三王子必不能容小人,小人只能遠行避禍,大人諒必了解。

看到這封信,囊·卡恍然大悟。難怪蔭·多羅滿臉詭笑,原來果真知道他求教于杜斯妥·安森。他本想趁機将杜斯妥·安森引薦給國王,但看這封信內容,就算杜斯妥·安森沒有離開,恐怕也不會答應進宮吧!杜斯妥·安森躲的何只是蔭·多羅,還有他囊·卡啊!

囊·卡想了一會才嘆了一口氣,接著拆開第二封信。

比起第一封信,這第二封信顯得簡短太多了。

狼子野心,動搖國本。所事非人,見機宜退。

短短八個字,給囊·卡的震撼卻是無以倫比地大,手上的信箋差點便拿不住。四句話裏面,前兩句是前首席預言師那坦·埃森對現今公國國王的評語。由于嚴格禁止的關系,公國國民已經很少人知道這件事了。當初奉命從正史上摘除這句話的人正是囊·卡,沒想到現在竟會在杜斯妥·安森的信裏看到同樣的八個字。杜斯妥·安森是什麽人?這話他是從哪裏聽來的?還是,這是他預言到的?至于後面那兩句,不用說,便是杜斯妥·安森勸他盡早離開蔭·普勒的身邊,但……他可以嗎?

如果是在不久前,也許囊·卡的回答是否定的。但經過方才那個會議,囊·卡突然猶豫了。

琉璃抵達丹頓市的當天下午,薩摩便趕上來會合。入夜,兩只小精靈在琉璃懷裏呼呼大睡,薩摩則帶著琉璃尋到一處僻靜海岸。

“摩哥哥,我們不搭船嗎?”琉璃直到兩人在岸邊站定之後才開口問。

薩摩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我們不搭船,摩哥哥有更快的方法到模裏邦聯,琉璃要跟嗎?”

琉璃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當然要啊!”說著,雙手還不忘抓住薩摩手臂,像是生怕薩摩将她抛下一般。

聞言,薩摩眨眨眼,煞有其事地道:“可是這個方法很危險,你敢嗎?”

琉璃沒有回答,只用清澈的藍眸信任地看著薩摩。

見狀,薩摩笑了起來,伸手愛憐地輕撫琉璃的臉龐:“我們用飛的。”

“飛的?”琉璃的表情又是困惑又是好奇。

薩摩微笑點頭,接著一聲裂帛聲響起。在琉璃驚訝的表情下,一對雪白而巨大的羽翼大大伸展而出,映出一片白光。

“不久前,我發現我可以用這玩意兒飛,而且還很快。這次我想試試看能不能飛到模裏邦聯。”薩摩解釋道。

琉璃雙眼一直沒有離開薩摩背後的翅膀。成年劫那天,琉璃曾經親眼看過薩摩的翅膀,但當時琉璃神智昏迷,根本不記得,也難怪這會兒會這麽驚訝了。

“好美!”琉璃一邊贊嘆,一邊不自禁地伸手輕撫看起來既柔軟又溫暖的翅膀。這一摸,又忍不住驚嘆起來:“好軟,好溫暖。”

這對翅膀是薩摩身體的一部分,感覺就像從身體裏長出來的新器官,琉璃兩只小手在翅膀上東摸摸西摸摸,鬧得薩摩癢癢的很是難受,翅膀忍不住輕輕一抖。

“咦?”琉璃驚喜地叫:“它會動!”

聞言,薩摩苦笑,拉下琉璃的雙手:“當然會動,它就像我的手一樣。”

琉璃雙手雖然被薩摩抓住,但一雙眼睛卻還是直直地看著薩摩的翅膀。此舉讓薩摩啼笑皆非:“別看了,我們早點出發,省得被發現了。”

可不是,薩摩的翅膀散著淡淡的白光,久了難保不會被發現。

聞言,琉璃總算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我們就這樣飛?”

薩摩沒有回答,惡作劇似地笑了一笑,攬過琉璃,翅膀一拍!

琉璃只覺渾身一輕,周身強風吹散秀發,一轉眼便見自己與薩摩高高懸在海岸之上,方才兩人立身的大礁岩,現在看起來只剩一個拳頭大。

說也奇怪,琉璃一點都不怕,反而贊嘆了起來:“好……好漂亮。”

原來,兩人四周此刻環繞著柔柔白光,透過光芒看出去,本來觑黑的海面,竟然暈染出一個奇異的顏色。

薩摩輕輕一笑:“我們不能停太久,現在我們是很明顯的目标。”雖然沒有仔細看會以為是天上的星星或遠方的漁火,但這險還是不值得冒的。

說完,薩摩就想振翅疾飛。沒想到琉璃卻突然扯扯薩摩的衣服:“等等!摩哥哥。”

薩摩疑惑地看著琉璃,只見琉璃臉上羞色一閃,接著又一片光華閃動。原來是琉璃将她的光翼伸展出來了。

“這樣琉璃也可以和摩哥哥一起飛。”琉璃害羞地道。

薩摩知道琉璃不想讓他負擔太重,不過,薩摩也想知道琉璃身上的光翼究竟有多少能力,所以也不反對,微一點頭,便牽著琉璃的手,疾飛而出。

這個晚上,裏爾公國有許多人都看到了天空中閃過的光芒,像墜落的星子。

隔天,這異兆傳遍裏爾公國大街小巷,不祥之說開始蔓延。

場景轉到被薩摩派回魔族探聽魔族布置的龐希爾斯身上。

自從離開薩摩,龐希爾斯立刻轉往約塔公國,一路上,龐希爾斯一邊趕路一邊想理由。他沒忘記,當初他曾經答應艾剎監視琉璃,探知魔王行蹤。這消息,艾剎大約已經傳回族裏。現在他要回去,就要有三王會追問這消息的心理準備。

三王不是可以輕易蒙騙之人,龐希爾斯反覆編著謊言,就是擔心被三王識破。這可是會為他帶來殺身之禍的。如今他的身體沒了,寄宿在這個沒用的人類肉體裏,別說三王動手,就是來了尋常的中等魔族,他都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即便他現在是奉魔王之命,但誰知道呢?更何況,就連龐希爾斯自己都無法确定,若在緊急之際擡出魔王之命,是不是真的能救自己一命?畢竟,只要與三王和二王多接觸幾次,多少都能看出兩人對魔王的不臣之心。假如他真的表明自己是奉魔王之命,說不定還會死得更快。

也就是這樣的想法,所以龐希爾斯完全不考慮向三王坦白一切。龐希爾斯完全不認為自己此舉背叛了三王,因為,他雖然曾經在三王底下做事,但現在情形不同了,血誓握在魔王手上,這才是重點!

即使,他打算讓薩摩成為真正的魔王,也必須在他性命無憂的大前提下進行。所以盡管他知道以三王的力量,一定可以讓薩摩成為真正的魔王,但他不會用他的生命當賭注。若是要談合作,龐希爾斯必須确定那個人是個對他安全的人,就目前的狀況看來,這個人不會是二王,也不會是三王!

或許……絲妲兒比較适合。她是魔王的寵姬,而魔王一向對女人很有辦法,說不定目前全魔族最希望魔王回來的就是絲妲兒。但即使如此,他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确定。因為,女人不能太相信,尤其是魔族的女人。

龐希爾斯回魔族的路途就用在思量這些事情上面,等到終于回到三王的別宮時,說辭已經拟好了。

正如龐希爾斯所料,他一回族,三王沆羅便将他召去,問的就是魔王的消息。

龐希爾斯早有準備,立即将準備好的說辭搬出來:“禀三王,屬下跟蹤那名女子許久,終于在不久前發現王的蹤跡。”

他不說查不到,因為,要是說查不到就會顯得他這趟回來毫無價值。

果不其然,龐希爾斯此話一出,沆羅表情立刻一變,嚴肅地追問道:“在哪裏?”

龐希爾斯悄悄深吸一口氣,平緩一下緊繃的情緒,才繼續道:“那名女子的确認識王,有一天晚上,那名女子深夜出遠門讓屬下發現了,跟蹤之下,發現女子竟然是連夜趕去立姆市與一名男子見面。”

沆羅聽到這裏,迫不及待地問:“那個男的就是王嗎?”

龐希爾斯點點頭:“是的!屬下沒看到那個人的長相,但是屬下感覺得到那人身上的魔能。

而且,屬下才一靠近,那個人就發現屬下了。”

龐希爾斯這番說辭沆羅一點也不意外,只聽他冷哼一聲:“若那個人發現不到你,就根本不可能是魔王了!”

龐希爾斯聞言,立刻唯唯諾諾地附和:“沒錯沒錯,屬下也是這般想。”

沆羅沒耐煩地揮揮手:“好了!快說王對你說了什麽?”

龐希爾斯舔舔唇,吞了一口唾沫:“他說他知道我們在找他,但是他暫時不會回來,要屬下回來告知……呃……大家……不用忙了。”

沆羅一聽,表情明顯緊張起來:“他有沒有說為什麽不回來?”

龐希爾斯搖搖頭:“屬下問了,但是王只是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屬下。”這段話龐希爾斯想了許久,終究覺得不回答比回答來得更神秘,這才決定下這樣的說辭。

沆羅聞言沉吟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問:“你沒有請求王回來嗎?”

沆羅問這句話時,眼神有些複雜。

“屬下說了。但是王……王卻突然生氣,然後便把屬下趕走了。”龐希爾斯用委屈的語氣道。

龐希爾斯這些謊話依照薩摩幾次發怒時的印象拟定,配合魔族心性,竟将魔王喜怒無常,善變而難以揣測的性格捉摸出了輪廓,也讓沆羅深信不疑。

接下來,沆羅只顧著沉吟思索,卻把龐希爾斯晾在一邊。龐希爾斯也不在意,兀自端詳沆羅的表情。發現沆羅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遠方,不像是對他的說辭起了疑心,不由心中大定,這才又将剩下的謊話說完:“屬下本來想将那名女子帶回來,但那女子與王關系甚好,關系似乎……不怎麽單純……屬下實在不敢,所以就先趕回來禀報。”

這番話倒是合情合理,魔族人都有很強的領馭觀念,魔王更是如此。魔王可以對自己喜歡的事物殘忍,但絕不容許他人染指屬于他的任何事物,盡管這事物他相當厭惡。

曾經有一次,一個魔王相當寵信的高等魔族,因為動手殺掉了當時魔王最不喜歡的一名大将,而被魔王殺死。

這件事在魔族裏流傳甚廣。因為當時那位高等魔族和魔王間可說形影不離,讓當時已經是魔王寵妃的絲妲兒甚為眼紅。這名高等魔族以為殺掉那名大将會讓魔王高興,事實上,魔王的确很高興,甚至在衆高等魔族面前對他大大贊許一番,但是下一刻,魔王便在衆目睽睽之下,連眼也不眨一下地,殺死了這名高等魔族。

魔王喜歡這名高等魔族是确定的,否則魔王不會讓這名高等魔族那麽接近他,但是魔王卻同樣無情殺死他。動手的那一刻,魔王臉上沒有一絲難過,事實上,魔王前一刻的笑容還挂在臉上。

這件事之後,再也沒有人敢私自揣測魔王的心情。因為,事實證明,即便是最了解魔王的人,都不會真正了解魔王。而這只是魔王喜怒無常的其中一部分。

沆羅當然知道這件事,甚至,他是親眼看到這件事的人之一,所以他盡管不了解魔王為什麽發怒,但卻完全可以理解。無法揣度就是魔王性格的重要部分。這是所有魔族都知道的。

沆羅想了許久,就在龐希爾斯幾乎忍不住想開口要求離開時,沆羅才又開口:“龐希爾斯。”

“屬下在。”龐希爾斯恭謹回應。

沆羅用著異常嚴肅的語氣道:“今天你跟我說的這些話,不能告訴第二個人。包括多孟和絲妲兒。”

“這……”龐希爾斯不解,但卻不敢貿然追問。質問會帶來危險,龐希爾斯很了解。

幸好不用龐希爾斯追問,沆羅便似自言自語地道:“你回來的事情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我會告訴他們,你沒有王的消息。”

“可是……”可是他明明有啊!龐希爾斯一時弄不清楚沆羅的用意。但同樣的,話沒出口便又吞了下去。

只是這個可是兩字顯然就讓沆羅感到不悅,因為他的語氣立刻強硬起來:“沒有可是。我不想讓他們在我之前找到王。”

沆羅話都出口了,龐希爾斯自然只能唯唯諾諾應是。不料沆羅話鋒一轉,口氣又突然和緩了起來:“念在你為了這個消息連身體都沒了,我就破例幫你再造一具吧!你現在這身體,實在是糟糕太多了。”

現在龐希爾斯是唯一一個接觸到魔王的人,他可不想讓龐希爾斯輕易被對手抓了去。

龐希爾斯大喜過望,連忙感激得跪地道謝:“謝謝三王!龐希爾斯必肝腦塗地報三王恩德。”

沆羅聽到龐希爾斯這番感激的話,很是受用,連連颔首道:“你這消息有這個價值。不過,時間有限,我只能幫你一段,其他我會讓其他人幫你。當然,造出來的身體比不上你原來的好用,不過總勝過現在這個人類身體。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留在這裏,哪裏都不要去。”

“是!謝謝三王!”龐希爾斯一直想著再造身體,現在能夠如願,哪管品質如何,自然是先謝再說。

龐希爾斯也知道,沆羅此舉是想讓他更死心塌地地跟著他,順便讓他好一段時間都留在別宮,沒機會接觸二王和小姐的人。畢竟,他現在掌握了魔王的消息。換成過去,龐希爾斯可能當真會更死心塌地跟著沆羅,但現在情況不同的,血誓在薩摩手上,總還是性命重要些。

一想到薩摩,龐希爾斯心中一動,不由小心翼翼地探問:“三王,屬下有一言,不知該不該問?”

沆羅此刻似乎心情大好,聞言立刻答應:“有什麽話盡管問。”

得到允許,龐希爾斯總算安心,連忙問道:“不知三王是否打算派人去找王?”

沆羅挑挑眉,又不高興了:“這事我自有打算,你只管留在別宮吧!”

此話一出,龐希爾斯也不敢問了。不過再想到接下來再造身體的事情,心情又不免激動了起來。

雖然薩摩交代要将魔族動靜回報,不過,眼下還是身體先造出來吧!反正魔族要對付的不是神族就是人類,不管是哪一方,多死一些也不值得可惜。

第 236 章 植豆兵

第二百三十三章 植豆兵

“原來如此。 那這道兵除了可以驅使作戰外,還能派什麽用途?”韓立點了點頭,又問道。

“道兵根據來源不同,通常具有某種特殊天賦,且百分百地服從主人的命令,可謂悍不畏死。若是數量達到一定程度,還可以組建各種大陣,能成為我等仙人最得力的臂助,可謂無往不利吶。”呼言長老搖頭晃腦的回答道。

“這道兵既有如此多好處,豈不是人人都欲得之,為何我在外界卻極少見到有人催動?”韓立有些疑惑的問道。

“嘿嘿,你小子當這道兵是什麽,普通仙人都用得起那還有什麽稀罕的?須知培養道兵可是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和精力,還要靠一些機緣,并不是所有仙人都有資本和能力培育的。即便是像豆兵這種被稱為下三品的種植類道兵,放眼整個燭龍道,也沒幾個人有。”呼言長老嘿嘿一聲,解釋道。

“多謝呼言長老相告,在下受教了。那關于這道兵煉制之術……”韓立沖其施了一禮,又說道。

“好了,看在你給老夫弄來的酒方份,我這裏有些種植豆兵方面的心得給你了。不過給老夫記住,不允許傳出去!對了,這兩只金絲琉璃杯老夫挺喜歡的,當你小子孝敬的了。”呼言長老先是面色一肅,接着狡黠一笑的說道。

說罷,也不等韓立答應,他便手掌在案幾輕輕一撫,便将兩只金絲琉璃杯給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案幾也多出來了一本薄薄的黃紙冊。

韓立雖有些無語,但對于這老頭脾性已有了些了解,自然不會多說什麽,伸手将那本薄冊拿了起來,翻看了幾頁,随即小心收了起來。

那看似不起眼的黃紙冊,記錄的确實都是一些豆兵種植方面的內容,看起來也的确是呼言長老在此方面的許多獨到見解,回去可以好好揣摩一二了。

“多謝前輩。”他由衷朝老者施了一禮,說道。

“行了行了,咱們是各有所得,互不相欠。老夫現在很忙,沒時間招呼你了,你快去忙你的吧。”呼言長老擺了擺手,說道。

韓立應了一聲,随即告辭離去。

出了太玄殿後,他直接回到了赤霞峰。

一進洞府,他便直接來到了那片小型靈藥園。

此時的藥園之內已種植了不少靈藥,而那只負責照看靈藥的巨猿傀儡,守護在藥田的田壟邊。

韓立來到西南角的一片空置的靈田前,蹲下身來,用雙手在松軟的泥土刨出一個半深不淺的土坑來,手腕一翻,取出一枚核桃大小的黃豆,扔了進去,而後又将周圍的泥土推了過去,填平了土坑。

這枚黃豆,正是當年在靈寰界境元觀,他從黃巾巨人身得來的那枚母豆。

根據呼言長老送給他的那本薄冊心得記載,豆兵在落地之後,生根發芽尚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但具體需要多久,則無法确定。

因為不同種類的豆兵,甚至是同類豆兵的不同個體,在發芽周期都存在一定的差異,這與豆兵的本身質量,種植豆兵的土地以及所選用的靈液,都有着很大的關系。

提及靈液,自己那掌天瓶的靈液,應該是最佳選擇了。

只是之前因為要催熟靈藥,小瓶的靈液已經消耗一空了,故而也只能等下一次的靈液凝結出來之後,才能用于澆灌了。

做完這些後,韓立又看了幾眼旁邊的其他靈藥,在巨猿傀儡的灌溉下,有幾株年份已經接近五萬年了。

這些靈藥已經到了可用的年份,可他手卻沒有合用的丹方。

宗內雖有獲取丹方的途徑,只是煉制丹藥本是個熟能生巧的過程,而對于真仙境精進修為有益的丹藥,煉制肯定不易,以自己煉丹造詣雖可以嘗試,但免不了要歷經數次失敗,才可真的煉制出來。

以他如今手的靈石和仙元石,在同階真仙雖算得是小有身家,但一旦開始煉制丹藥,恐怕未必真的夠用。

他身如今倒有不少低階的法寶靈材等物,接下去需要好好籌劃下,如何分批售賣出去,盡可能為煉丹多做些準備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幾件事需要處理一下。

思量間,他回到了密室。

盤膝坐下之後,韓立單手一翻轉,一只精巧的儲物镯出現在掌心,一道法決過後,一大堆五顏六色的東西出現在身前。

這儲物镯正是玄冰山脈出現的那名身份不明的真仙老者身奪來之物。

說起來,這老頭也不知什麽來路,似乎掌握了一些白素媛那小丫頭老祖的下落信息,此番出現要擄走白素媛,也不知出何目的。

可惜自己沒能将對方元嬰抓住,否則倒可以通過搜魂好好探查一番了。

韓立如此想着,熟練至極的将其的靈石仙元石,以及法寶靈材等物分門別類的挑出,并一一收起,不多時,地便只剩下了三樣東西。

一大塊表面布滿紋路的暗金色金屬,和兩個玉盒,面都貼了幾張靈光閃爍的白色符,顯然裏面的東西非同小可。

他首先拿起那一塊暗金色金屬,此物足有西瓜大小,赫然和他先前從那蜃元獸處得到了幾塊金色礦石一模一樣。

韓立看着手的金屬,心泛起些許好。

那蜃元獸收藏此物,這個身份不明的真仙老者儲物法器也有這東西,看來這金屬應該有什麽特別的用途。

他略一思量後,翻手将金屬塊收了起來,先前對此物并沒有太過在意,看來需要抽空找人鑒定一下,看看這金屬究竟是什麽東西。

接着韓立拿起了一個玉盒,手青光大放,點向面的符。

那些白色符似乎感覺到了威脅,一個個盡數泛起耀眼的白光,試圖抵擋他的動作。

韓立冷笑一聲,屈指一彈。

數道青色劍氣飛射而出,随即一閃化為幾道青色劍絲,纏繞住了白色符,猛地一絞。

啪嗒一聲!

白色符斷成了數截,靈性全無。

他淡笑一聲,打開了玉盒。

裏面是一塊白色令牌,有巴掌大小,外形較特,較細長,而且看起來也不工整,仿佛是一個頑童用玉石随意打磨出來之物一般。

韓立伸手拿起令牌,湊到眼前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令牌材質晶瑩剔透,表面浮現出一層柔和晶芒,絕非凡物,他也認不出是什麽材料。

不過此物既然收藏的如此慎重,肯定非同小可。

然而他用了幾種手法秘術将此牌裏裏外外探查了一番,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他搖了搖頭,将白色令牌又放回了玉盒,翻手收了起來。

既搞不清楚,以後再說吧。

最後,韓立拿起另一個玉盒,同樣施法破解了外面的封印符。

玉盒裏面是一本泛黃的冊,看起來已經非常老舊,頁似乎是用某種獸皮制成的。

韓立拿起冊,粗粗翻看了一下便搖了搖頭,将冊合,放回了玉盒。

這冊沒有封面,不知具體名字,但看裏面記載的內容,似乎是一部記載關于煉器相關內容的典籍,收錄了不少強化和煉制法寶之術,但有些偏門。

如今他還有不少事要處理,等以後若有空暇,再研究一二吧。

韓立将這個玉盒也收了起來,單手一掐法訣,重水真輪浮現而出,懸在了身前。

他雙目藍光閃動,探出手掌一招,一小團重水從真水袋飛了出來,悠悠蕩蕩朝着黑色真輪靠了過去。

此時的真輪正悠悠轉着,表面散發着一陣陣黑幽幽的光芒。

結果當那團重水靠近真輪之時,輪的那團水之道紋立刻亮起了水藍色的光芒,從散發出一陣陣淡淡的法則之力。

白日和那個真仙老者戰鬥時出現過的那種吸引之力,也随之再次出現,懸浮一旁的重水“嗖”的一聲,被重水真輪直接吸納了進去。

雖然很輕微,不過重水真輪再次變得沉重了一點。

韓立見此情形心一喜,重水真輪果然可以繼續吞噬重水。

他手腕再度一揮,足有一水桶水量的重水立即湧動而出,自虛空朝着重水真輪澆灌而下。

重水真輪的水之道紋藍光大放,仿佛牛飲水一般,大口吞噬着那些重水,很快将那些重水吞噬了大半。

在這時,異變突生。

那團水之道紋光芒狂閃了幾下,突然變得黯淡下去,停止了繼續吞噬。

重水真輪和他的心神聯系突然被消失了大半,變得若斷若續起來,真輪突然失去了支撐,從半空落下,砸向地。

韓立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真輪,這才沒有讓其掉在地。

不過他的手臂也被帶的猛地一沉,吸收了這麽多重水,真輪之前重了不少。

“怎麽回事?”韓立心有些疑惑,喃喃自語一聲道。

雖然起初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但這重水真輪經過他嘗試後,發現在交戰威能不俗,日後或有大用,他可不希望有失的。

第 236 章 黃泉

相柳兇性大發,一只巨口将清風吞掉,剩下的八只嘴難免有意見,于是又向明月那邊撲去。

劉辛想要捉活的,一直沒有下殺手,那個明月雖然看起來年幼,但是修為竟然比劉辛只高不低,所以兩個人一時相持不下。

就在這個時候,相柳也惡狠狠地撲上來,也不管好歹,幾張巨口一擁而上,竟将明月撕爛,分而食之,最後,地上只剩下一把亮晶晶的寶劍,連骨頭都沒有留下。

“小柳,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随便吃人!”面對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劉辛心中惱怒,本來還想打探一下這兩個童子的來歷,現在倒好,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當然,也不能這麽說,法寶和飛劍也算是線索,可是,稀裏糊塗的,總是不能安心,要是随便使用,被對方的師門辨認出來,豈不是又麻煩上身。

從剛才和那個童子交手的過程中,劉辛已經察覺,對方的靈力十分純正,竟然是仙力,這就證明,他們根本就不是地府或者人間界的人。

相柳被主人喝斥一番,也不在乎,只是九個腦袋齊動,一個勁地點頭。想要叫一下子就收斂兇性,好像還真有點難度。

事已至此,劉辛也只好将錯就錯,把地上的法寶飛劍和手镯都劃拉起來,大不了以後不使用罷了。

運起體內微弱的仙力,灌注到金梭之中,金梭打開一個開口,崔判官從裏面滾落到草地上,随後,骷髅馬也跟着掉出來。他們除了比較虛弱之外,竟然也沒什麽損傷。

崔判官從地上爬起來:“劉大人,那兩個小兔崽子呢,我非殺了他們不可!”

“那你就到小柳肚子裏去找他們吧。”劉辛把如意梭收入乾坤戒,然後又拿起手镯,把裏面的東西調出來,果然有兩捆金色的烏雲草。

把烏雲草裝進戒指裏面,反正已經快幹了,乾坤戒裏面靈氣充沛,最适合儲存靈材。崔判官眨着眼睛,眼睜睜看着劉辛把烏金草收起,這才想到草原邊緣還有一些,連忙跨上骷髅馬,向劉辛招呼一聲,飛馳回去。

劉辛也不管他,重新來到那眼黃泉面前,看着中央那一朵黃花一樣的水花發呆。想到相柳在見多識廣,劉辛就向它詢問,相柳卻也不知怪泉的來歷。

劉辛已經用靈識探過,靈識根本就無法滲入黃泉裏面,終于,劉辛忍不住好奇,慢慢将手伸到黃泉裏面。

泉水并沒有什麽特異之處,入手涼涼的,也絲毫沒有陰氣。将手拿上來,手上連一點水跡也沒有。

一定要下去看看!劉辛打定主意,向大家夥說道:“你就在這上面等着,不必下去,我到泉中一探虛實。”說完,又取出一把陰丹交給他,萬一自己在下面耽擱的時間過長,大家夥也不會斷炊。

相柳大概是對主人這個水神有極大的信心,當初,無論多大的風浪主人都闖過,更何況這眼小小的黃泉呢。

劉辛取出一粒青皮丹含在口中,然後祭出定海珠,縱身躍入黃泉,他的身形立刻就消失在深黃色泉水之中,泉眼中心的那一朵翻湧的水花也忽然平靜下來,整個黃泉,變成了一潭死水。

三天之後,崔判官重新來到黃泉邊,那些剩下的烏雲草已經有一半進到他的肚裏。不過,這家夥畢竟對劉辛有幾分畏懼,所以不敢全部獨吞。

現在,崔判官終于感覺到為什麽那些修為高的人會那麽牛叉,有了力量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就連剛剛能在體內生成一股陰力的他,都想找人打一架。

找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劉辛的蹤跡,崔判官就向大家夥詢問道:“劉大人上哪去了?”

大家夥除了能聽懂劉辛的話語之外,對其他人的話一概置若罔聞。相柳當然更不會搭理這個死胖子,要是動嘴吃掉他倒還樂意。

看到大家夥就守在黃泉旁邊,崔判官也猜出個大概,于是也就不急不躁地盤膝坐在地上,開始吸收烏雲草提供的陰力。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黃泉裏的劉辛依然沒有動靜,崔判官有點坐不住了,現在,那些烏雲草的陰力已經被他吸收幹淨,崔判官渾身充滿力量,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強大。

不過,一直看不到劉辛出來,他也暗暗擔心:萬一劉大人要是真在裏面出點事,我豈不是也要跟着陪葬?

于是,向大家夥央求:“你們下去看看,劉大人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大家夥當然不會移動,劉辛命令他一直在上面等着,那他就會一直等下去,哪怕到海枯石爛。這一個月,雖然沒有劉辛精血的滋養,但是在吃了烏雲草和陰丹之後,竟然也能堅持下來。而且,身上越發黑亮,又結實不少。

一個月一個月地過去,一晃,十個月就悄無聲息的流逝,崔判官現在已經變成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距離一年的時限已經不到一個月,劉辛要是再不出來,自己可就死定了。

剛剛強大一些,卻馬上就要被還原,崔判官簡直不敢想像,自己會被還原成什麽,是一個胖娃娃,還是一縷陰魂。答案很明顯,是第二個,因為來到地府之出,崔判官就是一縷陰魂,被閻君看中,然後幫他彙聚成人形,并且漸漸爬上判官的地位。

可是,在這個蠻荒之地,一個弱小的陰魂,只能是其他人口中的美餐,所以,還原就意味着死亡。

崔判官好幾次想要跳進黃泉,卻實在沒有那個勇氣:看樣子,下去是必死無疑,變成陰魂,還有一線生機。

在焦躁和煎熬中,又一個月過去,崔判官發現自己竟然奇跡般地沒有什麽變化。這怎麽可能,那一天馬面的巨大變化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

又等了幾天,依然如舊,崔判官心裏漸漸疑惑起來:“莫非,劉辛這小子一直在欺騙自己?又或者,自己修為大大提高,将藥力化解?”

無論是哪一條,對崔判官來說,都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消息。現在,劉辛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大家夥癡癡傻傻,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正好是逃跑的良機。

産生這種想法之後,崔判官就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停留,回到森羅殿,重新當自己的判官,而且随着修為的加深,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過。

他一點也不擔心會受到閻君的懲罰,只要獻上陰丹,或者告訴他烏雲草原的方位,自己的罪過完全就可以抵消。

所以,崔判官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黃泉,離開了烏雲草原,本來,他和劉辛之間就是一種利益關系,所以,他一點留戀也沒有。

大家夥和相柳還以為他騎着骷髅馬去溜達,根本就沒有在意。直到很久之後,才發覺他一直沒有回來。

崔判官騎着骷髅馬,得意洋洋地離開烏雲草原,來到沼澤區,回望那一片翻湧的黑浪,崔判官想起在人間界厮混時學到的兩個字,于是雙臂使勁在空中揮舞,嘴裏大喊一聲:“拜拜!”

可是就在這時,樂極生悲那句老話就在他的身上應驗,只見身下的沼澤一陣水花翻湧,随後,一只足有水缸粗細的巨蟒猛地從沼澤裏蹿出,巨口張開,向崔判官咬去。

幾個月的修煉果然沒有白費,崔判官屁股在骷髅馬上面向下一借力,身子向上騰起,逃離巨蟒的血盆大口。不過,那匹可憐的骷髅馬卻筆直地落入巨蟒口中。

巨蟒并不擇食,無論的肉體還是魂魄,對它來說,都是大補,所以,它的身體重新縮回到沼澤裏面,消化骷髅馬的魂魄去了。

死裏逃生的崔判官也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将身子拔高,遠遠地離開沼澤。他連罵幾聲笨蛋,來的時候,劉辛那小子要尋找什麽九幽草,所以貼着沼澤走,現在自己只是想沖出這片區域,還傻傻地沿着原路走,那不是找死嗎。

想通此節,崔判官就盡量将身體拔高,在高空飛翔。現在,已經不必借助骷髅馬,望着下面一塊一塊沼澤,崔判官的心情極爽。

這時候,耳邊忽然傳來嗡嗡的聲音,一只漆黑的怪鳥向他沖過來,怪鳥只有麻雀大小,但是卻長着一張尖嘴。

崔判官哪裏将它放在眼裏,手中幻出一把陰氣組成的漆黑長劍,随便輕輕一揮,尖嘴黑鳥就被斬成碎片。

嚣張地将寶劍在手中揮舞幾下,崔判官又吐出兩個字:“找死!”

可是,緊接着,一片嗡嗡聲傳來,一大片黑色的雲朵從遠處飛快飄來。崔判官立刻意識到不妙:地府可沒有烏雲,莫非……

崔判官連忙掉頭向草原這邊飛去,但是,那片烏雲的速度顯然更快。崔判官匆忙之間回頭一瞥,只見密密麻麻,無數和剛才一樣的黑鳥鋪天蓋地而來,尖尖的嘴巴如同一支支箭矢,目标直指崔判官肥胖的身體。

雖然渾身的汗毛豎立,但是崔判官還是幻出寶劍,在身前揮舞。不過,在億萬只黑鳥面前,他的掙紮顯得那樣徒勞,一支支尖嘴,狠狠地啄到崔判官身上,每一下都帶走一小塊血肉。

在一陣陣殺豬般的嚎叫中,崔判官的身體被黑鳥包裹成一個圓球。等到黑鳥散開之後,只有幾根慘白的大骨棒從空中掉落,就連崔判官的靈魂,也被黑鳥啄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