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 章 讨回公道

審問的地點是在皇後的坤寧宮裏面,當所有人都到齊了以後,皇帝首先對着錦安候關切的問道:“你家大女兒如今情形如何?”

“回皇上話,梁太醫在一開始的時候便說過小女昨夜會很兇險,沒想到果然如此。微臣提前請去的幾個太醫也束手無策。最後還是微臣連夜進宮,請了徐太醫去,才算是讓小女度過了這個生死難關。“錦安候聽見皇上發問,連忙開口道。

皇上聽了這話,點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說着,他轉過了頭,怒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皇後,吹胡子瞪眼睛的道:“瞧瞧你幹的好事!要不是你的污蔑,古小姐怎麽會遭此大難?”

“皇上!”皇後聽了這話,當即起身在皇帝面前跪下來道:“臣妾并未逼迫古家小姐!當日在皇莊內,古小姐的衣裳破了,本宮便讓張嬷嬷陪她一起去更衣,結果在半路上。她們偶遇了廉親王,他們之間态度暧昧,張嬷嬷回來禀告給本宮了,本宮也就是好奇一問,沒想到古小姐就尋了短見,若是本宮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絕不會發問……”說着,一臉的懊悔自責,眼圈兒都有些泛紅。

皇上聽了這話。不由的轉頭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廉親王趙恕,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父皇!兒臣冤枉!”趙恕見了皇帝的眼神,當即走上前來,在皇後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直挺挺的跪下來道:“當日兒臣與古家世子在一起喝酒,古世子有些醉了,暈暈乎乎的,便拜托兒臣派些人照看一下古小姐,兒臣當即派人出去到外頭看了看,結果下人回來禀報說,古小姐與張嬷嬷站在外頭,不知道因為什麽而争執不下。”

兒臣心裏好奇,看古世子暈暈乎乎的樣子,想起他的囑托,便決定自己出去親自去看一看,結果到了外頭,古小姐一看見兒臣。便閃躲到了幾步之外,遠遠的行了禮便側過了身子,将兒臣拒之于千裏之外,兒臣并不知道張嬷嬷為什麽會說我們之間暧昧無比,此話是從何而來?”

皇帝聽了這話,當即轉頭對着古潇安問道:“他說的,可屬實?”

古潇安直面?顏的機會并不多,此刻跪在這大殿內精神也很緊張,可是聽見這話。他卻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是的!皇上!因為當時臣酒喝的有點多,所以才……”

皇上聽了這話,當即轉過頭來對着張嬷嬷道:“你有何話可說?”扔剛住才。

“皇上!”張嬷嬷撲通一聲跪下來,面對着皇上道:“當時奴婢奉皇後娘娘之命,帶古小姐前去明殿內換衣,但是走到半路上,古小姐卻說她不去了!奴婢問為什麽,她卻不說,後來廉親王殿下便來了,兩方人馬正好遇上。皇上您細想,倘若古小姐當時沒有停留,是不是就不會與廉親王殿下遇上?這是奴婢的第一個懷疑。”

皇上聽了這話,面上也出現了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但就在此時,一旁跪着的錦安候夫人卻忽然開了口:“皇上。能否讓臣婦說兩句?臣的女兒如今正病卧在床,剛剛從閻羅殿裏逃過一劫,倘若聽見張嬷嬷這故意颠倒黑白之言,肯定會直接氣死過去!”

皇上聽了這話,轉頭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卻見她滿臉的憤恨之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拼命忍者不掉下來,将一個又慈祥又悲憤的母親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他當即開口道:“錦安候夫人,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是!皇上!”錦安候夫人應了一聲,道:“今日臣婦女兒沒有進宮,但萬幸她已經将那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臣婦講過了,她說的與這張嬷嬷所言,根本就大相徑庭!”說着,眼神狠狠的瞪了張嬷嬷一眼,然而後者卻如同石頭雕像一般直挺挺的跪在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古夫人,古小姐到底說了什麽,你就別賣關子了,朕聽着呢!”皇上開口道。

“是,皇上。”錦安候夫人忙收住心神,答道:“今日一早,臣婦的女兒總算是清醒了一些,然而她卻一心求死,總是要臣婦成全她,臣婦忍者悲痛聽女兒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當時,張嬷嬷帶着我的女兒出了衆人所呆的大殿,竟然要去前頭男賓席所在的那座宮殿去換衣!”

此言一出,滿殿皆靜,似乎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見。

然而下一刻,張嬷嬷便爆發出了巨大的嚎哭:“皇上!老奴冤枉啊!古小姐乃是未來太子妃,老奴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如此啊!請皇上明鑒!”

然而不等皇上答話,錦安候夫人便冷冷道:“你說你不敢?當時你執意要帶着臣婦之女前去那座宮殿,彤兒不肯,你倒也沒有阻攔,只是卻再不管她,彤兒沒了法子,便只好讓丫鬟從包袱裏面拿出披風來穿上,想以此來阻擋住裙子上的破洞,是也不是?”

“皇上,老奴冤枉啊!”張嬷嬷對錦安候夫人所說充耳不聞,只一味的對着皇上嚎啕大哭。

廉親王趙恕忽然慢悠悠的開口道:“父皇,兒臣可以作證,錦安候夫人所說的應該是真的,兒臣當時見到古小姐的時候,她身上便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風。”

皇上聽了這話,當即轉過了頭道:“皇後,你怎麽說?”

皇後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皇上,如今天氣寒涼,大家在外頭走動,基本上都穿着披風的,這個并不能說明什麽。”

皇帝聽了,點點頭道:“也是,只是一件披風而已,并不能說明什麽。”說着,他轉過了頭,對着張嬷嬷道:“你接着說。”

錦安候夫婦見皇上竟然是這個态度,眼神頓時暗了暗,但終于還是沒說什麽。不過這也早已經在錦安候的預料之中了,皇上皇後本就是一體,他怎麽可能為了自己而讓皇後難堪?所謂公道,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給的,頂多皇上給些賞賜以示安慰,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是他的女兒啊!差一點就要天人永隔了!錦安候心痛不已。

張嬷嬷聽了皇上的話,當即道:“當時奴婢也只是有所懷疑而已,并不敢确定什麽,古小姐的确如同錦安候夫人所說,一見到廉親王殿下來了,當即就後退了好幾步,遠遠的行了個禮便側過了身子,似乎根本就不想與其見面,但是之後,古小姐在離開之時,卻因為慌亂而狠狠的摔了一跤。”

“我家彤兒并不是因為慌亂而摔倒的,而是因為披風太長了。”錦安候夫人插嘴道。

張嬷嬷當即點頭道:“夫人說的是,奴婢也看出來了,古小姐的披風是有一點長,當時摔倒後,廉親王第一個便奔上去預備扶她起來,只是在快要碰到古小姐的身子之時,他收回了手,說要避嫌,然後命令奴婢等上前将古小姐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聽了這話,趙恕聳聳肩道:“古兄拜托兒臣照顧古小姐,她摔倒了,兒臣第一個反應便是上前攙扶,奈何男女授受不親,兒臣也是伸出手去才想到這件事情。”

皇後笑盈盈道:“說開了就好了,張嬷嬷也不知道廉親王是受了古世子的相托啊!有此懷疑也是人之常情了,當時本宮也只是詢問一番罷了,也沒怎麽,誰知道古小姐就忽然自裁而死,本宮真是心中愧疚難安。”說到這裏,皇後眼中适時的掉下兩滴眼淚來。

皇上看了她這幅模樣,反而心中有些心疼起自家的皇後來,當然,對于咄咄逼人的錦安候一家人,他心中便生出了一絲不快。

錦安候看見了皇上這幅表情,便知道他心裏面想的什麽,頓時冷笑一聲道:“皇上!微臣想問皇後娘娘,她當時與張嬷嬷是在何種地方詢問臣的女兒?這麽一點小事,連一點證據也無,小女所說,沒有證據,難道張嬷嬷所說,就有證據了麽?皇後娘娘不問青紅皂白,在賞梅宴會上,當着所有千金小姐與夫人的面兒盤問小女,不論小女如何申辯自己是清白的,但這件事情經過了那麽多人的耳,再口口相傳,最後會傳揚成什麽樣子,難道皇後娘娘不清楚麽?小女除了一死來證明清白,她還能怎麽樣?”

這一番話可謂是擲地有聲。

皇上聽了這話,臉上笑容慢慢的淡了下來,他扭過頭來瞧了皇後一眼,冷冷道:“皇後,你可真的如同錦侯所說,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兒,盤問古家大小姐的?”

皇後聽了這話,心中一凜,忙走上前來,撲通一聲跪下道:“皇上!臣妾思慮不周,請皇上責罰!”

這是承認她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審問古月彤的了。

皇上聽了這話,忽然一把拿起桌上茶碗狠狠的砸向了皇後:“你是皇後!怎麽能做出如此荒謬的事情來!古小姐可是父皇欽定的太子妃,你這麽做,逼的她身敗名裂,性命不保,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辜負父皇的旨意麽?”

皇後沒有閃躲,但茶碗也沒有砸到她的身上,而是擦着她的鬓邊一直砸到了遠處,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但就這,就已經夠讓她心中害怕了,不過好在,這樣的情景皇後是早已經預料過的,因此她也不害怕,而是不住的道:“皇上,臣妾知錯!”

皇上看她這幅模樣,倒也沒有剛剛那麽大的火氣了,他閉上眼睛沉思片刻,再睜開來,眼中已經多了幾絲清明,他瞧着錦安候,道:“錦侯,這件事情是皇後做的不對,她不應該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審問古小姐,更何況這也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一絲證據都沒有!是她不對,朕在這裏向你道歉了。”

皇後也在一旁道:“侯爺,對不住,是本宮思慮不周,害的古小姐如此,真是對不住。”

帝後做出這樣一番姿态來,錦安候心中的火氣也漸漸的消了,他今日進宮來,原本也只是想要為自家女兒讨回個公道而已,至于皇後,他還能打殺了不成?盡管這個皇後十分可惡,他也不能如此做,這樣會犯了皇上的忌諱。

“皇上,既然話說開了就沒有什麽了,微臣也只不過是想要為女兒讨回一個清白而已,如今皇後娘娘既然已經認錯,那麽微臣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麽,還請皇上念在微臣護女心切的份上,赦免微臣今日的魯莽之舉。”錦安候朗聲道。

皇上看他沒有窮追猛打,暗中也是松了一口氣,他瞧着跪在大殿上的這個老臣,卻見錦安候一雙眼圈兒烏黑,眼中卻是布滿血絲,神情也是憔悴不堪,心中頓時一軟。

這個錦候,還真是将自己的一雙女兒當成眼珠子了,皇後敢動古月彤,難怪他會如此拼命了……

皇上感嘆着,卻轉過頭來瞪了皇後一眼道:“你做事考慮不周,險些害死了古大小姐,朕罰你閉門思過三個月,抄寫三本法華經贈與古小姐,為她祈福。”

“是,皇上。”皇後沒有反抗,乖乖應下。

皇上看她如此,臉上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下來,他轉過頭來,瞧了錦安候夫婦兩眼,道:“如此懲處,兩位可還滿意?”

他們的女兒差一點就天人永隔了,皇後就只是關了三個月的禁閉而已?

錦安候夫人的內心再一次燃燒起巨大的憤怒來,但她還未曾開口,一旁的錦安候便開口道:“皇上,微臣只是想要替女兒讨回一個公道而已,如今話已經說開,那就沒什麽事情了,您又何必懲罰皇後娘娘呢?說到底她也是關心小女,只不過用錯了方法而已,關禁閉,抄寫經書這懲罰太重了吧?一個月之後小女大婚,還指望娘娘來主持大局呢!”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不由的瞪大眼睛,她十分錯愕,沒有想到丈夫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呵呵,錦候,難為你了,居然想的如此透徹。”皇上聽了錦安候的話,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笑容來:“只不過,你的女兒,朕未來的兒媳終究還是受了委屈,你放心,朕絕對不會虧待與她!”

“謝皇上!”錦安候連忙道。

皇上又将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錦安候夫人,笑盈盈道:“候夫人,你怎麽說?”

錦安候夫人将牙齒咬了又咬,終于還是深深嘆息一口氣道:“回皇上話,臣婦與夫君都是一個意思,皇後娘娘只是用錯了方法而已,還請皇上不要輕易責罰娘娘。”

“錦安候夫人,您這麽說,可真是讓本宮羞愧死了。”皇後滿臉羞愧道。

皇上瞧見這幅情景,當下笑呵呵道:“事情說開了就好了,皇後,你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萬不可再做出賞梅宴會上那樣的事情來,知道麽!”

“是!皇上,臣妾謹遵教誨。”皇後連忙道。

“不過一個多月之後,恬兒大婚,還非得要皇後來主持大局……”皇上沉吟着道:“不如,就将皇後的禁足令改一下如何?”

錦安候連忙道:“皇上,您本就不該責罰娘娘的。”

“她終究有罪。”皇上聽了這話,擺擺手道:“罷了,就讓她關禁閉一個月吧!恬兒大婚還是需要她的。至于你們,趕快回去好好照看彤兒,朕一個月之後,可要見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媳婦,知道麽?”說着,皇上呵呵一笑。

錦安候聽了這話,面容卻是有些憂傷:“啓禀皇上,昨夜徐太醫診脈之後告訴兒臣,小女的病至少要兩個月之後才能痊愈,恐怕這大婚之期……”

“哦?居然是這樣?”皇上聞言,面上頓時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來,他摸着胡子,低頭沉思片刻道:“古小姐已經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可不能再委屈她了,大婚固然重要,可終究重不過她的身體,朕這就下旨,将太子大婚的日期往後挪上一個月,如何?”

錦安候當即應道:“一切全憑皇上做主。”

皇上聽了這話,當即點頭:“那就這樣吧!”說着,便命身邊近侍取來筆墨,直接便寫下了聖旨,将太子大婚之期挪後一個月,另外,他還另寫了一道聖旨,命人送了許多貴重補品往錦安候府。

當錦安候夫婦與古潇安回到家中之時,皇帝幾乎是後腳便将兩道聖旨下達侯府。

這個消息當天便傳遍了全京城。

雖然太子大婚的日期已經往後挪了一個月,可是太子妃卻還是原來的那一個,并且,皇上還親自上賞賜了這古小姐許許多多貴重補品,這個消息一在京城裏散播開來,衆人對古小姐的敬重之意就越發的明顯。

尤其是,衆人在知道皇後娘娘被皇上關了一個月禁閉之後,那議論聲就越發的多了,只不過,關于賞梅宴上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麽,衆人卻三緘其口。唯一議論的,卻只是古小姐自裁未死的那件事情。

等所有人都離開,皇後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張嬷嬷跪下來道:“娘娘,都是奴婢無用,讓您受委屈了。”

皇後搖搖頭,道:“你起來吧!這不關你的事。倘若當日古小姐沒有自裁,她自然會被輿論所包圍,本宮根本就不怕她,皇上也自然不會責怪本宮,但是,她卻烈性的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人非議,這就怪不得本宮了。”

“今日之事,本就無可避免,在古小姐自裁未死之時,本宮就知道。”皇後冷冷一笑,道:“要不然你以為本宮為什麽會準備了那一招?如今是錦安候站了上風,可是本宮很快就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樂極生悲。”

“娘娘英明!”張嬷嬷直到此時,才算是對皇後那日的舉動心悅誠服,她不由的開口問道:“那麽娘娘,你準備如何反擊?”

皇後聽了這話,卻嘆息着道:“那日在皇莊裏破了古小姐身子的那人,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張嬷嬷當即應道:“回娘娘話!當日您與古家人前後一起下山了之後,奴婢便帶了一隊侍衛仔仔細細的在皇莊裏搜索了一遍,差點将那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再見那個公子。娘娘,您看咱們要不要到慶國公府上問一問?他是客卿,咱們總會問到的……”

“不用!”皇後擺擺手道:“他既已經潛逃,那麽他就未必會回去慶國公府,這人膽子這麽小,本宮若真找回了他,萬一到時候他怯場了,本宮如何能夠成事?”

“娘娘說的是。”張嬷嬷連忙點頭:“只是,既然不找這位公子,那娘娘是準備……”

“這世上的豪門公子何其多,本宮只需給予誘惑,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找上門來!這個還用的着擔心?”皇後漫不經心的伸手拿鐵楸在火盆裏撥了撥,道:“最重要的是,古小姐已非完璧,不論是誰都不重要。”

張嬷嬷張大了嘴巴,好久都沒出聲。

……

古月彤在第二日下午就已經能吃下去一整碗的粥了,錦安候夫人在喜不自勝的情況下,便一五一十的将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女兒。

熟料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卻無一絲驚喜,她皺眉道:“娘,既然皇後已經當殿承認了這件事情她做錯了,爹爹他為什麽要為皇後娘娘求情?到底誰才是他的女兒?”

錦安候夫人一愣,還未回答,一旁的古潇安便開口道:“彤兒,你錯怪父親了,這件事情,咱們對上的可是皇後!不是別的什麽人!”

“即便是皇後,也不能如此輕易的就算了吧?”古月彤撇撇嘴道。

古潇安在她床前坐下,嘆口氣道:“彤兒,你還小,不懂這裏面的道道。皇後再怎樣也是皇上的發妻,皇後沒臉,豈不等于皇上沒臉?咱們逼迫太甚,皇上心裏面就會不高興,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咱們逞一時之快,卻會讓古家無端陷入皇上的猜疑當中,一個一等公爵府,若是被皇上猜忌,你說會有什麽後果?而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古月彤從未想過這些,此刻聽到兄長竟然能說出如此一番頭頭是道的大道理來,頓時吃了一驚。然而細細一想,她卻悲哀的發現,古潇安說的是真的,這件事情,明擺着是皇後的錯,可是她們卻根本就不能為自己讨回公道來!

錦安候夫人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心裏面對自家的丈夫也是諸多埋怨,她想不明白丈夫為什麽要替差點害死女兒的罪魁禍首求情,但是此刻,聽了古潇安的一番解釋,她才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彤兒,這麽說來,你爹是對的。”錦安候夫人嘆息一口氣,無限憐憫的摸摸女兒的頭發,道:“好孩子,為了咱們家,為了你的未來,只好讓你受委屈了,只是你放心,這件事情咱們先記着,以後娘一定會想法子幫你讨回一個公道來的!”

古月彤聽了這話,面上頓時露出一絲感激來,她點點頭道:“娘,還是您對女兒最好。”

“你父親對你也不差。”錦安候夫人笑着解釋道。

然而話音剛落,她身邊的張嬷嬷便急匆匆的走進來禀報道:“夫人!侯爺回來之後,發現二小姐又搬回到落梅居裏去了,頓時大發雷霆,現已經指揮者下人們将二小姐又接回了芷蘅院裏去!”

聽了這話,錦安候夫人頓時吃了一驚,她暗叫一聲糟糕,自己怎麽将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可是轉頭的瞬間,她卻看見自家大女兒的眼中有一絲陰冷的目光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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