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某人要吃醋了

華哥不動聲色的向唐钰靠了過來,很快就靠近到了唐钰的身後,華哥猛然的掄起手中的酒瓶子就向唐钰的腦袋砸了下來。整個動作可謂是極快,轉瞬之間酒瓶子就到了唐钰的頭頂之下,這要是一瓶子砸一睛為恐怕腦袋都要開花了。

這個時候,楞子三人才反應了過來,靠在唐钰身邊的柳珊珊也是吓的猜是一跳,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恐之色。

楞子和徐虎雖然都反應了過來,但是他們是坐在唐钰對面的,此時想要出手阻止顯然是來不急了。

唐钰輕冷一笑,在華哥掄酒瓶子的時候他就已經動了。唐钰的手上,早就多了一個空酒瓶子,他霍然的起身,身體一個側偏直接躲閃過了華哥的這一砸。

與此同時,唐钰心中的酒瓶子反到是向華哥的頭上砸了過去。華哥的動作兇猛迅捷,唐钰的動作比之他的更為快,如是閃電一般。整個過程,快到人的肉眼根本就跟不上來,簡直有些瞠目結舌。

“嗯。”華哥臉色也頓時一變,眼裏閃過了幾道寒色。他到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發生,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對方竟然能夠反應的過來,而且還反襲向了自己。

華哥到是想躲,可是他本來的力道就打了出去,此時想要淩空收回就很難了。再者來說,唐钰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也只是讓華哥感覺眼前一花,然後就感覺到一個堅硬的東西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之上。

“蓬——”

唐钰的酒瓶重重的砸在了華哥的腦袋上,酒瓶也是應聲迸裂了開來,玻璃碎片飛迸而出。殘留的一些酒水,也是沿着華哥的腦袋流淌了下來。

“啊——”

這樣的變故到是讓不少客人吓的一跳,有些女生甚至是發出了幾聲尖叫聲來,靠的近一點的甚至紛紛的退到了一邊,用有些驚恐的目光向這邊打量了過來。

來這裏吃燒烤的,還是以東臨大學的學生為主,社會上的人到還是少數。柳珊珊也再次被吓的一跳,趕緊起身躲到了楞子的身後,楞子和徐虎也馬上趕了過來。

鮮血流淌了下來,頓時散發出了濃濃的血腥味,讓華哥的表情也變得猙獰了起來。華哥摸了下頭,手上全部是血,劇痛讓他頓時怒火濤濤,頓時也變得兇殘狠厲了起來。後面的劉明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猛一楞,好半晌才紛紛反應了過來。

“操,找死。”華哥怒吼了一句,就向唐钰沖殺了上來。

“滾開。”楞子也是吼了一句,聲如獸吼一般。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就向華哥抓了過去,一把便抓住了華哥握着酒瓶子的手腕。手腕被抓住頓時讓華哥臉色一微,感覺自己的力量一時間全被禁锢了似的。

還沒等他想,又是一只大手向他抓了過來,他想躲閃但根本就動不動步伐,伸手想要擋開,但卻是被那手掌一拍便頓時讓華哥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砸在了他的手上,将他的手拍到了一邊去了。

楞子直接抓起了華哥,就像是提小毛孩一樣的直接将華哥高高的舉過了頭頂。劉明三人正要上來助陣,但看到楞子的舉動,三人也是一楞楞的停了下來。

徐虎也是虎眼一瞪,掃向了劉明三人喝道:“你們混哪的,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盤撒野,都活的皮癢了吧,是不是要老子給你松松骨頭。”

被楞子高高舉起的華哥也是在那裏掙紮,怒道:“那你又算什麽東西,到是好大的口氣。”

“哼。”徐虎冷看了華哥一眼,道:“老子就是徐虎,這裏老子說了算。看你也是道上混的吧,跟誰?”道上的事情,自然有道上的解決辦法。

“什麽?虎哥!”華哥幾人這才猛是一楞,虎哥的名頭他們自然是知道的。華哥心中也甚是不爽,沒想到幫劉明找個場子,竟然還找到了虎哥的頭上。華哥也是狠咬了咬牙,心中已經把劉明痛罵了一遍。

劉明臉色也頓時變得慘白了起來,他哪裏知道唐钰竟然跟這一片的地頭蛇虎哥關系這麽好,還在這裏一起吃燒烤,他開始還以為只是普通角色,到沒想到來頭這麽大。

今天,沒想到又踢到了硬板上,他也是無比的憤怒和不幹。

唐钰看向了劉明,道:“看來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完全是沒有放在心上,竟然還敢來惹我,你到真是個賤骨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

劉明白寒着臉,在這種情勢之下,他也沒有了什麽底氣了。

“亵渎子,竟然敢惹我老大不高興,我弄死你。”楞子到是有些憤怒的瞪了劉明一眼,用力一擲将華哥直接向街上扔了過去,然後猛的向劉明撲了過去。

劉明見這個人型巨物向自己沖了過來,見識過了楞子可怕的力氣劉明哪裏還敢有半分的反抗之力,早已經吓的雙腿發軟了,心中也是懊悔不已,當然更多的是不幹。怎麽會這樣,今天這麽好的找回揚子報仇的機會,竟然又演變成了這樣的局面,他不幹。

劉明想要逃,可是哪裏跑的了,還沒等他的腳移動,就被楞子給直接拎了起來。像抛足球一樣的給扔了出去,這一下将劉明扔出了怕是少有六七米才轟然的砸在了地上。

這一通摔可是摔的不輕,劉明也是在水泥地上滾了幾米才停了下來,地面上都可以看到一路的血跡。被這一摔,劉明也是幾欲暈厥,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爬不起來了。

唐钰淡看了劉明一眼,對付這樣的人,不給他點狠的懲罰,他肯定是不長記心的。

還剩下的兩人泰哥和九哥也是楞在了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虎哥的名頭,确實震懾住了他們。他們到是沒有這個膽子在虎哥的地盤跟虎哥動手,那樣的話鐵定是吃大虧的。

“還不滾,讓我來趕是吧。”徐虎瞪了兩人一眼,喝道。

聽到徐虎的喝聲,兩人心髒也是一跳,不敢多呆,兩人趕緊的去扶起了華哥和劉明狼狽的離去了。

那四人離開後,徐虎臉色才恢複了過來,對其他客人朗一笑道:“好了沒事了,只是見只跳梁小醜而已,大家繼續吃。”

唐钰四人重新坐了下來,楞子到是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咧了咧嘴道:“這向個亵渎子,一點都不好玩,老大我剛才下是不是太輕了。”

“哈哈楞子,你要是再下重點手,估計他們不死都得去半條命了。教訓一下就行了,真要弄出什麽事來,也是個麻煩事。”徐虎一笑道。

唐钰也是淡一笑道:“随便教訓下就算了,不用理會那些人。”

“對了老大,那叫什麽劉明的,跟老大你有什麽過節嗎?這樣事情,好像是他在主導的。”楞子忽然問道。

對這個劉辰,唐钰到是有些不爽,上次就帶人找過自己的晦氣,被自己狠揍了一頓還不知悔改,這次又讓人來找自己晦氣。

如果不是看在宋清雨的份上,他到是想給那個劉明一點深刻的教訓,那種人不讓他深刻的痛一次,恐怕都不會讓他怕了自己。

“也沒什麽,他是宋清雨的表哥,一直喜歡宋清雨,有一次被我教訓了,就對我記恨在心了。”唐钰道。

“哦就是下午看到的那個警察美女嘛,這麽說來那個叫劉明的家夥是把老大你當成了情敵了。亵渎子,就那破樣子,還想跟老大你搶女人,真是不知道死活,敢亵渎我的大嫂,下次被我碰到一定好好的給他松松骨頭。”楞子道。

聽到楞子的話柳珊珊心中莫名的一陣不是滋味,宋清雨她自然是知道,也知道她跟唐钰走的比較近。難不成唐钰跟宋清雨已經發展到了那個地步?

“哈哈楞子你別這麽說,不然某人要吃醋了。”徐虎看了眼柳珊珊,朗是一笑道。他怎麽說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過來人。

這點事情,如裏瞞的過他的眼睛,小女生的一些想法,他雖然不敢說有多了解,但至少也能看的出來幾分。他自然看的出來,柳珊珊肯定是對唐钰很有好感。但柳珊珊是個很保守的女孩子,就算是喜歡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的那種。

所以這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楞子也是看了柳珊珊一眼,馬上咧了咧嘴一笑道:“虎哥說的是,嘿嘿,我不說了。”

柳珊珊哪裏聽不出來這兩一唱一和就是在說自己,也是嬌瞪了兩人一眼道:“你們這是拿我開心是吧,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來了,管我什麽事,我吃哪門子的醋啊。”

“哈哈沒有沒有,我們只是說某人,絕對沒有說你啊。”徐虎一笑道。

楞子也是笑而不語。

“不理你們了。”柳珊珊臉一紅,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去,吃起了東西起來。

看到柳珊珊這麽可愛的樣子,唐钰也是一笑。有些東西,一旦捅破了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至少現在來說,唐钰還不想這麽快的就捅破這層薄紗,一旦真的跟柳珊珊确定了關系的話,那恐怕自己做其他的事情就不好做了。

這個問題,到也一直讓唐钰有些糾結了。所以他還是決定,就暫時保持着這個狀态吧,也挺好的。

愛不一定就要馬上擁有,愛也可是一個很美妙很幸福的過程,只要每天還能在一起,那就夠了。

或許在這個問題上,唐钰一時都有些迷茫無措了,他也只能選擇暫時性的将這個問題擱淺了。

“你們就別逗珊珊美女了,來我們繼續喝酒吧,別被剛才的事情掃了興。”唐钰道。

“嘿嘿喝酒喝酒,我可什麽都沒說。來虎哥,一口口喝的沒勁,我們來喝瓶吧。”楞子道。

“好啊楞子,我到是很久沒跟人吹過瓶了,今天就陪你吹吹。”徐虎道。

唐钰拿過了幾竄烤脆骨拿到了柳珊珊的面前道:“你也吃啊,這裏燃烤味道應該蠻不錯的。”

“嗯,是蠻不錯的,我自己來吧。”柳珊珊點了點頭,看了唐钰一眼,又迅速的将眼睛收了回去,到是可愛的很。

(本章完)

第 228 章 九層歸元訣

好在林采蘋已經是名義上的掌門,那翰崖也不敢草率對待,在遣散了所有的弟子之後就要将林采蘋帶到自己的洞府處修煉,畢竟那是掌門修煉的居所,也是整個長留門靈氣最濃密的地方,讓林采蘋到那裏修煉無可厚非,不過林采蘋怎麽能夠願意自己在翰崖的身邊修煉,這時白豈常說道“師兄,采蘋這一世與你并不熟悉,還是到我那岚語山修煉吧,那裏也是長留門中修煉極佳的地方,翰崖真人也只是礙于面子,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留下林采蘋,有了白豈常這話自然是高興的。

而林采蘋也欣然同意了,在無人的岚語山上自然更加自在。這一次林采蘋再回到這岚語山中,是以長留掌門人的身份回來,一路之上再遇到那些長留弟子,那些弟子縱然心中并不是承認林采蘋這一個掌門,但是淨衣真人的法旨已經通告了整個門派,也不得不恭敬有加。白豈常一掃初見時的頹廢,帶着林采蘋挑選修煉的洞府。

原本這岚語山上有許多弟子,可是在岚語真人從人間界回來,修為全廢之時,那些弟子也就全都被其餘的各個山門要去了,岚語真人一直在外輪回修煉這門中的事情一直都很少管,那些所謂的徒子徒孫也都沒有指點過多少,對于他這個不負責任的師父心中大多是有着怨氣的,能夠到其他山門中得到師父的指點,這些弟子高興都來不及,竟是沒有一人願意留在山門中照顧白豈常,反倒是那莫痕清。在早些年承蒙白豈常的一次指點突破到化神期,竟是一直感恩于心。在白豈常最為落魄堕落之時,經常照顧。

那些前來尋仇之人也都是莫痕清發現,及時救下了白豈常一命,若是有修為太高的修士來尋仇,他通知了門中的長老。那些長老雖然不喜修為全廢的白豈常,但畢竟白豈常也曾經是門中的大長老,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在山門中被擊殺,還是會出手相救的,白豈常才能一直安然的爛醉存活至今。

林采蘋對洞府的要求一直都不高,何況這岚語山上面的洞府都是精心建造,不知比那外面的洞府要好上多少,林采蘋随意挑選了一個離白豈常洞府不遠的洞府。不多時就有弟子前來,為林采蘋送來了她境界所需的丹藥,從日常修煉到突破化神期瓶頸的丹藥無一不是上品,也是十分充足,若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天資卓越的,一直修煉到化神期綽綽有餘,這一點讓白豈常很是滿意。不過長留門中這區區元嬰期化神期的丹藥還是應有盡有的。

看着林采蘋在新洞府中安置妥當,白豈常正要離開想要讓林采蘋修煉,林采蘋叫住了白豈常說道“白豈常。你有什麽打算?”“什麽什麽打算?”白豈常反問道,“自然是你以後的事情了,你打算怎麽度過,還終日飲酒嗎?你的修為又可能恢複嗎?”白豈常看着林采蘋輕笑“傻瓜,你都已經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了,我為何還要懲罰自己。你放心,采蘋,我不會讓自己堕落的,雖然我現在是一名廢人了,但我畢竟曾經是一名合體期的修士,我會盡力一試!”

白豈常眼中對生的希望打動了林采蘋,她相信白豈常是不會再那樣頹廢了,還好還好,可是他也知道,一名修士經脈盡斷修煉有多麽艱難,可是自己現在只是區區一名元嬰期修士也根本就幫不上白豈常一分一毫,想來就算是現在的長留掌門也是無濟于事,修為還是修為,林采蘋現在得知白豈常暫時無事之後只想閉關修煉,不過林采蘋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開口問道“那……那”看見林采蘋那副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樣子,白豈常不由得一笑說道“怎麽了采蘋,你我還有什麽話不能說嗎?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

林采蘋猶豫了片刻說道“白豈常,你的凡人之身還有多少年的壽命?”一直都有些怕問這個問題,但是林采蘋生怕自己一次閉關不知多少年過去了,萬一白豈常修煉失敗又沒有什麽辦法延壽,豈不是自己見不到白豈常了,那如果這樣林采蘋寧願自己不修煉,一直陪着白豈常。白豈常安撫林采蘋說道“放心吧,我這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老天也不會舍得取走我的性命的,雖然我已經是凡人之身,不過起碼我也曾經是一名合體修士,在這長留山中靈氣的浸潤下,再活個六七十年是沒有問題的。”

只有六七十年嗎?林采蘋竟是一下子就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說道“白豈常那我還是不要修煉了,我已經是元嬰後期了,壽命足足有八百多年,這些日子我陪着你吧,陪着你修煉陪着你尋找能讓你恢複修為的方法。”白豈常心中想着“汐然不管輪回多少年,你都是這樣善良的,不過這一世的你更加勇敢堅強,如果當年的你也這樣勇敢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一切的。”

可惜林采蘋沒有往事的記憶,就算是知道白豈常的問話,也不會回答,白豈常說道“無妨的,縱然我只有六七十年的壽命,我師兄還為我尋來一枚丹藥上品延壽丹,服用了它縱然我還是凡人也族能夠增加三百多年的壽命,只是我之前一直想要尋死,不願意在他的幫助下服下丹藥,可是如今我不會了,你只管放心大膽的修煉,我一定會等着你出關的,采蘋你一定要努力修煉,知道嗎?日後我有一件大事要你幫忙,只有你修為足夠才能幫我。”

雖然白豈常沒有說明,不過他眼中的大事就已經是與汐然有關,問道“這大事是與汐然有關嗎?”沒想到白豈常原本嬉笑的神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不是的,采蘋這件事與我有關也與你有關,你一定要努力修煉,我還等着你幫我尋找恢複修為的方法。”“好,為了我自己我也會努力修煉的。”白豈常留下一枚玉簡說道“采蘋你看看這個再修煉吧。”林采蘋接過點了點頭。白豈常走了出去心中默默說道“采蘋,我一定會等你出關的。”

白豈常走後林采蘋将這洞府的陣法全部開啓,玉手翻轉那烈罡劍在手中轉個不停,“去!”烈罡劍應聲飛出瞬間将這修煉室頂部的石壁穿出一個幾尺大小的洞來,這樣一來無論白日黑夜那日光月光就都能照耀在林采蘋身上了。拿起那玉簡來貼在額頭上神識探查,竟是歸元訣的修煉方法,原來自己一直都不知曉這歸元訣不止是一段修煉口訣這樣簡單,而是一個高深莫測的修煉心法。

其中的歸元訣竟是分為九層,;林采蘋一直修煉的只是第一層的口訣,現在到了元嬰期早已經應該修煉第四層了,可是林采蘋一直以為歸元訣只有這一段口訣,一直都沒有再看一看那玉簡上的口訣。師父當年給自己的玉簡早已經施法掩蓋住了後面的所有心法,只留下第一層的口訣,淨衣真人沒有想到的是,一直冰雪聰明的林采蘋竟然會一直都沒有再看那玉簡,只要當林采蘋的修為足夠那玉簡就是能夠自動顯露出對應的心法口訣來。

白豈常雖然修為全無但是那份眼力還在,一眼就看出林采蘋竟是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修煉這歸元訣之後的心法,找出師父當年留給自己的玉簡,給了林采蘋,其中還有許多修煉歸元訣的難處以及解答,這歸元訣可不是門中所有的弟子都能夠修煉的,只有掌門的親傳弟子方可修煉,如今在門中也只有翰崖與岚語真人兩人将這歸元訣修煉有成。林采蘋拿出師父給自己的玉簡,這一次再用神識探查之時果真發現出現了前四層的口訣。

對這四層的歸元訣林采蘋心中也很是期待,不知會有怎樣的奇效,林采蘋這麽多年都沒有發現異常,一是這歸元訣雖然只是修煉了第一層,不過也比林采蘋在人間界中得到的那些功法強上許多倍,再者就是林采蘋一直都在夢中修煉,在夢境之中修煉速度就是比外界快上數倍,故而林采蘋才一直都沒有發現。雖然林采蘋現在已經是元嬰後期不過還是要從第二層開始,慢慢修煉到第四層。

那玉簡之中還記載着,日後若是修煉這功法有成,當修士遇到修煉的瓶頸之時,竟是可以憑借這心法的功力而突破境界,起碼修煉這完整的歸元訣之後,自己突破境界的幾率足足增加了五分。這一發現自然是讓林采蘋更加欣喜,立即閉上雙眼進入到夢境之中,再一看那栽種在充滿木靈氣的息壤之中的玄藤,竟然在這短短時間之中又長高了一尺有餘,枝葉也是已經長出五片了,要知道若是在外界自然生長,生長到這一地步必定是要花上百年的。

第 236 章 迷路吓破膽

靜靜地,大家都不說話感受着夏日夜晚裏的寧靜,偶爾會從遠處傳來幾聲狗吠,大地又回歸一邊安靜。

“天色不早了,咱們都回去休息吧。”屈正文招呼大家回家。

陸花暖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指着北鬥星說:“跟着我走,我知道路。”

雲皎月懷疑地問了一句,“陸花暖,你确定你能找到回去的路?”

“放心吧,我能。我可是記路着呢,你們都不需說話,跟在我後面就好。現在都沒有燈,你們注意一下不要走散。”陸花暖拍拍胸脯保證說道。

既然陸花暖這麽說了,大家便放心的交給陸花暖帶路,屈正文也閉嘴不說話,想着這麽短了一截距離,陸花暖應該不會走錯。

大家出來的時候天還沒有黑,還能看得見路,所以并沒有帶燈籠出來。等他們往回走的時候,漆黑一片看不到前面的路,只見借着微弱的月光照明。

走了好一會,陸花暖停下腳步,說:“咱們來的時候又走這麽久嗎?”然後自問自答地說道,“應該走這麽遠了,時間過去那麽久了,我都不記得了。”于是陸花暖又擡腳繼續向前走。

見陸花暖走,玉寧直接就跟随陸花暖,陸花暖走他走,陸花暖停他停。其他人遲疑了一下,也跟上了陸花暖的腳步。屈正文在後面,一直強忍着不讓自己說話,因為他早都發現陸花暖走錯路了。連清也不記得路,不知道陸花暖走的是否正确,他留了個心眼,跟屈正文并排走,目力極佳的連清自然看清楚了屈正文臉上的表情。

看着屈正文一臉憋屈有話要說的樣子,連清小聲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陸花暖走錯路了。”連清的搭話讓屈正文心裏馬上舒服一截,壓低聲音對屈正文說道:“是走錯路,再走就要走進大山裏了。你說我要不要提醒陸花暖。”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真的舒服的了好多,當連清當成主心骨,咨詢他意見。

連清用不離身的扇子擋住嘴,輕聲說道:“別出聲,就讓陸花暖這麽走。咱們就在後面等着看好戲就行了。對了,你能記得回去的路吧。”

屈正文不敢說話,點點頭。連清看見了邪氣地一笑,快步走上前繼續跟着陸花暖,屈正文也趕緊跟上大部隊。行走的時間越來越長,路兩旁的風景也越來越陌生,道路也越來也陡峭,漸漸地樹木多了起來,遮住了月亮,周圍越發的黑暗。

雲皎月實在是忍不住了,拉住陸花暖問道:“陸花暖,你确定你走的路是對的?”

陸花暖吓了一跳,還以為是鬼。“皎月,你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嗎?”陸花暖被吓的說話聲音高了八度。

“好,我問你,你到底還記不記得回去的路?”

“我,我當然記得了。”陸花暖死不承認還嘴硬,“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你沒發現這樹越來越多了嗎?再往前走,我怕咱們就回不去了。”雲皎月反駁道。

“哪有。”陸花暖狡辯道,“屈正文你說呢?”

屈正文在說話前看了連清一眼,看見連清沖着他點點頭,于是說道:“我早都發現你走的路不對了。”

陸花暖黑着臉問,“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呢?”

“誰讓你剛開始就說不讓我們說話的,要相信你,所以我就……”屈正文解釋道。

陸花暖一聽,立刻生氣起來:“這裏是你家,我不熟悉。假如我走對了,你不說話就好。可是我都走錯了還不說,等着看我的笑話嗎?”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看你帶路帶的很開心,我就沒有說話。”屈正文委屈的說道。

玉寧站出來,看着大家說,“現在不是争論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天色不早了。還是先讓屈正文帶咱們回家再說。現在咱們已經在山裏萬一把狼招來就不好了。”

陸花暖不情願地說道:“都聽玉寧的。”

玉寧看陸花暖這個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來,“其實我也早就發現你走錯了,但是你下午吃了那麽多餃子,正好減肥了,我就沒有開口。所以你就不要說屈正文了,不信你問問大家是不是早都發現了。你反而應該感謝一些大家,大家都不怕累,陪你走了這麽多的路,跟你一起減肥。”

陸花暖被玉寧這麽一說,不好意思地問:“大家是不是早都發現了?”盡管天很黑,陸花暖還是看見大家不住的點頭。“對不起了,屈正文你帶大家回去吧。”說完,陸花暖陷入沉默當中,不好意思再開口說話了。

陸花暖在往回走的時候拉住了玉寧的衣袖,很害怕天黑,把身體都縮成了一團,小心警戒着一會看看左邊,一會看看右邊,好像道路兩旁回冒出什麽東西一樣。

雲皎月看着陸花暖這樣,自己也緊張起來,顫抖地問陸花暖:“陸花暖,你,你在看,看什麽呢?這周圍有什麽?”雲皎月也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陸花暖抓緊玉寧的衣袖說,聲音有些發抖地說:“我聽人說,在荒郊野地裏,有鬼出現,所以我就看看。”陸花暖現在精神高度集中,一刻也不敢放松。

陸花暖的情緒也感染了其他的人,屈正文和丁俊明也緊張起來,不過玉寧和連清為所不動。屈正文緊張地說道:“陸花暖,你瞎說什麽,這這哪裏有鬼怪,我,我可是在這裏長長大的。”

“那你緊張什麽。”陸花暖抓住玉寧的衣袖不放手。

“還,還不是你,你緊張了。我,我陪你緊張。”屈正文也往丁俊明的身邊湊了湊。

“那我說話還沒有結巴,你怎麽結巴了?說明你比我更害怕,膽小鬼。”陸花暖趁機打擊了屈正文一番。

“你,你,你,你,你才,才結疤呢。”屈正文結巴的更厲害了。

雲皎月看不下去,替屈正文打抱不平說:“陸花暖,你別也欺負屈正文了,他還要給咱們帶路回去呢。”

第 225 章 帝國俱樂部

“什麽?”

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因為距離那李翺所在的城市非常遙遠,所以說他們也沒有聽說過李翺的名號。

他們一經見到李瑤這般的嚣張跋扈,當即是勃然大怒,因此立即沖那李翺怒斥了起來。

“呵呵噠,我告訴你這個小雜毛,我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聽過狂妄的話多了去了,但是如今像你這般狂妄的人,我們可真是少見,我告訴你這個小雜毛,你現在最好給我們道歉,如果你不道歉,那麽我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肯定會将你打得鼻青臉腫,肯定會将你打的哭爹喊娘”

見到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又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

那李翺也再度冷笑着沖這些球員說道:“我也告訴你們這些球員,我李翺向來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說不向你們道歉,我就不向你們道歉,你們有膽子便跟我對戰一番,如果你們沒膽子,就馬上給我滾回老家賣紅薯”

“什麽,氣煞我也”

見到李翺如今是死到臨頭,還敢在自己面前這般的嚣張跋扈。

因此那帝國俱樂部,一些脾氣頗為暴躁的球員,當即飛起一腳,便将足球踢向可李翺那裏。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那李翺的球技可是非常高超的,即便是跟他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單挑,那李翺也是絲毫不懼。

如今這李翺立即來個倒挂金鈎,當即便将那飛奔過來的足球又踢向了對方。

而這時那帝國俱樂部的球員萬萬沒有料到,李翺如今居然是這般厲害,因此一個照面,便被那李翺踢翻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頓時令站場內外的觀衆及那球員們心中大驚不已,随即那帝國俱樂部的教練也明白了,李翺這個小子看似平平無奇,但實則他的技術,可是非常高超的。

因此這人便立即沖其他的球員吩咐道:“我說你們這幾個人,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李翺這個小雜毛的球技非常高超嗎?”

“呵呵噠,他的球技高超又能怎麽樣?如今他已經是羞辱我們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如今我們剛剛獲勝了一場比賽,可是李翺這個小雜毛,居然是敢在我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球員面前嚣張跋扈,因此我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肯定不會饒他的,我們一定要跟他對戰一番,讓李翺知道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好惹的”

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一邊說着,一邊沖那李翺繼續罵道:“李翺你這個小雜毛,雖然說我不知道為什麽你的球技這般厲害,但是你有膽子的話,便跟我們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對戰一番,而且我們也不欺負你,我們就給你來一個一對一,怎麽樣?”

“呵呵噠,當然可以啦”

那李翺就是想跟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對戰一番,然後好看一看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到底是有多麽的牛逼。

所以說如今一經聽到這些帝國俱樂部球員的話語,那李翺當即是心中大喜,因此立即來了一個順水推舟。

随即便飛快的來到了這下方的場地之內。

這時那蘇亞、唐尋路二人也立即跟随李翺來到了這裏。

“我說你們這兩個小雜毛,我不是說了嗎?如今我們要跟李翺來個一對一,你們這兩個小雜毛又來這裏幹什麽呢?”

“我告訴你,你說話最好給我放幹淨一點”

這時那李翺見到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左一個小雜毛,又一個狗雜碎,不停的沖自己的兩個兄弟,也就是那蘇亞和唐尋路怒罵不停,那李翺心中自然是惱怒不已。

“李翺我告訴你,我們這些球員就是喜歡口出髒話,怎麽樣,不服氣?不服氣你就跟我對戰一番,如果你能将我們打敗,那麽我們就向你承認錯誤”

這些球員一邊說着,一邊朝那李翺開始了奚落。

而這時那場邊的觀衆,也見到下了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要跟李翺這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對戰,于是立即開始了幸災樂禍。

因為這些觀衆都覺得李翺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子,肯定不是在帝國俱樂部球員的對手,因此這些關注也是不停的沖那李翺嘲笑。

“我告訴你小子,你能跟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對戰,那可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所以等會你輸了之後,不要惱怒,而是要叫給他們磕一萬個響頭,這樣一來才可以對得起,帝國俱樂部球員對你的栽”

“少給我廢話”

見到這些觀衆居然是不将自己當人,那李翺當即是勃然大怒,随即飛起一腳,便将那個對自己怒罵最狠的觀衆踢翻在地。

而此時那場內的帝國俱樂部球員,一經見到李翺又對自己的球迷下手,當即是惱怒不已。

“我告訴你李翺小雜毛,如今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現在馬上給那名觀衆道歉,否則我們決定不了你”

“呵呵,那我也告訴你,我李翺什麽都會做,就是不會道歉,況且先前也不是我主動挑釁的,而是你們的那些球迷,對我不停的怒罵,我告訴你,你們有父母,我李翺也有父母,那為什麽我不可以罵你們,就能讓你罵我的家人呢?”

聽聞李翺的話語,這帝國俱樂部的球員也知道自己理虧,因此無奈之下,便再度沖李翺說道:“行了李翺,我們這些帝國去的俱樂部的球員,也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現在識相的話就馬上跟我們比賽”

“呵呵噠,好啊,我李翺早就想見識一下你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有多麽的嚣張跋扈,居然是敢三番五次的,在我李翺面前耀武揚威”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立即開始了帶球沖鋒。

而這時那帝國俱樂部的一名球員,見到李翺沖向自己,當即是冷笑不已,因為在他的眼中,這李翺根本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子。

那麽他們這些專業俱樂部學員面前,只需要動一根手指頭,便可以将李翺耍的團團轉。

但是這名俱樂部的球員,卻萬萬沒有料到,李翺如今的球技已經是遠遠超過了那些專業球員的水準了。

因此這名帝國俱樂部球員一個不防,當即便被李翺順試繞過。

而那名球員惱怒之,立即便開始了瘋狂回追,,只可惜那李翺如今的速度越來越快,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是成功跑到了對對方的半場之內。

而這時那名球員,眼見自己的速度居然是不如李翺,當即是惱怒不已,而後來他又見到那想要要射球入門,擔心如果讓李翺真的射球入門,那自己豈不是太過沒有面子了嗎?

因此這名球員便垃圾沖李翺說道:“李翺我告訴你,現在就算你贏了我一次,你就不要再射門了”

“少給我廢話”

一經聽到這名球員話語,那李翺自然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不過那李翺卻沒并沒有搭理他,因為李翺知道,如今自己想要羞辱這些帝國俱樂部球員的話,那麽自己肯定是要射球入門的。

因為只有只有自己射球入門,那麽這這才可以讓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知道自己的球技有多麽高超。

因此這個時候那李翺一記大力抽射,一個瞬間便是先得一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頓時令那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們,心中又驚又怒啊。

因為他們萬萬沒有料到,李翺這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小子,居然是這般的牛,這般的厲害。

而惱怒的則是,那李翺居然是敢不聽從他們的吩咐,他們先前已經說了不讓李翺射球入門,但是那李翺還非要射球入門,這自然是令他們心中頗為的惱怒了。

第 237 章 沒有人比我更懂談判

三天之後,木葉收到了一個消息……雲隐的二尾回收小隊在鐵之國境內與武士們之間爆發了一場沖突。

雲隐的忍者跟別的勢力發生沖突是很常見的事情,哪怕沖突的另一方是武士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于沖突爆發的位置在鐵之國。

根據忍界的約定,鐵之國應該是一片不可被忍者侵入的領土,但現在,這個規矩才确立了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好像就開始失去它的約束力了。

大忍村,就能肆意妄為了嗎?還有王法嗎?

武士們攔截了雲隐忍者的“入侵”,這時候如果雲隐忍者能夠聽從勸阻然後果斷撤離的話,那麽事情也就能不了了之了,也絕不會有什麽嚴肅的後果,然而雲隐忍者卻與武士們爆發了沖突,那這件事情的性質已經發生了徹底的變化。

這是一個嚴肅的政治事件,很明顯當時雲隐忍者的腦子一熱,沒有想明白後果,然後就犯下了一個重大錯誤……如果鐵之國要深究這件事的話,甚至五影會議都有可能召開。

同時,不管對其他的四個大國還是周邊的小國來說,因為雲隐對鐵之國的入侵打破了忍界的規則,所以三代雷影、雲隐以及雷之國的信譽都變得很不可靠了。

不管彼此之間要搞什麽陰謀詭計,可國家層面的約定和信譽還是必須維持的。

當然,雲隐的忍者也是有點委屈的,明明先登陸到鐵之國的是木葉的忍者啊,雲隐只不過是“尾随”而已,真要有錯的話,那第一責任也應該是木葉忍者的才對。

然而木葉的入侵與雲隐的入侵是有區別的,這個區別十分明顯,是在于羽生他們沒有被現場抓獲。

如果沒有被抓到,哪怕羽生小隊在現場留下了一點痕跡,可是只要木葉這邊矢口否認,咬死了沒有這回事,那誰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這就印證了那句俗話,“只要沒有被抓到,那就不算是犯罪”。

所以,木葉會主動地、虛心地,像個志誠君子一樣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答曰,三代火影又不是腦癱。

現在鐵之國的武士首領已經将這個沖突事件通報給了各個忍村,這得叫做“外交照會”了,而在其他忍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包括木葉在內的各個村子現在正在從道德層面與法理規則方面大力譴責雲隐的不理智行為。

明明大家約定好的要放養武士,可你們偏要找上門去?

明明畏縮在鐵之國的武士們已經是又冷又窮又慘了,雲隐還要從人家身上找村子感,三代雷影還是個人嗎?雲隐還是人住的村子嗎?

一群畜生鴨。

反正現在是和平時期,又打不起仗來,所以各個村子閑着也是閑着,完全是可以搞一搞輿論争鬥的……有一個這麽合适的機會噴雲隐,大家何樂而不為呢,畢竟大家是敵非友,你們的焦頭爛額,不正是我們的快樂源泉麽。

而且一碼歸一碼,木葉這邊雖然已經把二尾的歸屬商讨議題提交給了雲隐……畢竟雙方是盟友,彼此是有着官方正式的溝通渠道的,所以傳遞這樣的消息完全不是難事……但關于鐵之國侵入事件,木葉肯定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來看雲隐的笑……不是,是站在正義的立場上來譴責雲隐的不理智行為的。

武士不重要,但規矩很重要,而且鐵之國是整個世界到了最危急時刻的時候,各個忍村留下的最後的溝通渠道,哪怕僅僅因為這一點,忍者也是應該給予鐵之國最基本的尊重的。

一時間,雷影和雲隐體會到了被整個世界的人破口大罵是什麽感覺,盡管雲隐一向是肌肉思維,但哪怕是狂戰士,可當他被全世界孤立,被所有的輿論所譴責的時候,那他的心裏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在這件事上,是雲隐的錯,這沒什麽好說的,所以不管雷影再怎麽倔強,可的最終他還是需要為部下的失态向着鐵之國做出最正式的道歉以及補償的,區別只是在于時間或者早或者晚而已。

…………

木葉這邊,羽生再次來到了三代火影的辦公室,接下來他們要議定如何與雲隐進行交換的問題。

這三天以來羽生一直待在影流的地下基地“吸貓”,而且還是保持精神沒日沒夜的吸,所以現在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哪怕是封印狀态的下的尾獸,也必須牢牢地盯緊它,否則的話萬一給跑了呢?

“對于我們歸還二尾,雲隐應該支付的代價,我想我們還是提出最簡潔明快的要求就好了……我們應該要求雲隐以資金贖回尾獸。

畢竟細細考慮過後,我們很難在雲隐身上得到其他東西,就算我們重新劃定小國的任務承接權,規定往後一定期限內雲隐不能承接來自某些國家的任務而只能将這些任務轉交木葉,也取不到什麽成效。

如果條約能夠執行的話,這樣确實會使我們的勢力範圍實質性的擴大,但我想就算是雲隐真的簽訂了這種條約,可是以雲隐一直以來的作風,他們肯定不會真的去遵守這種約定。

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去約束雲隐遵守這樣的條約。”

三代火影說道,他一上來就給與雲隐的談判定下了基調。

雷影和雲隐也确實應該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了,就連三代火影這樣的人都覺得他或者它不值得信任,可想而知雲隐給人的固有印象是多麽的糟糕……早晚有一天他們會信用破産的。

羽生自然能理解三代火影的說法,雲隐曾經在結盟儀式上給了二代火影一記背刺;後來他們趁着向木葉派遣使者的時候,想要誘拐漩渦玖辛奈;更後來在三次忍界大戰雲隐對木葉的結盟訪問途中他們又企圖誘拐日向雛田……

雲隐幹的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罄竹難書,大概也只有腦子有病的七某人才會信任他們。

但三代火影剛剛的話說的藏頭露尾,有點幹那啥還要立牌坊的意思,所以羽生很幹脆的接着問道,“火影大人,你直接說要跟雲隐要多少錢就完了。”

庸俗。

三代火影十分不滿的看了羽生一眼,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在讨論如何合理的解決國際争端。

“我覺得,對比尾獸的價值與對一個村子的戰略意義的話……八億兩,讓雲隐為二尾一次性支付八億,你們看這個數字怎麽樣?”

“……”

在場的幾位木葉高層,都情不自禁的倒抽一口涼氣……三代火影倒是不庸俗,但他真的獅子大開口。

只有羽生在那邊不斷的點頭,“很合理的數字啊,二尾值這個價……八億,不剛好等于十個八千萬嗎?”

他的意思其實在說之前三代火影才值八千萬,而一只二尾頂十個三代火影,豈不是很合理嗎?

很可惜,受限于一些客觀條件,他的這種想法只能以這種委婉的方式表現出來……但三代火影确實是一個很好的計量單位。

“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就連心狠手黑的志村團藏,這時候都忍不住的這樣提醒了一句。

不管雷之國一年要向雲隐撥付多少經費,可如果從這筆經費之中擠出八億兩來給木葉的話,那麽接下來的一年,雲隐就必須勒緊褲腰帶吃糠咽菜了……越是家大業大,日子過得就越是摳摳索索,雲隐有那麽一大灘忍者要養活呢,更何況八億絕不是什麽小數字。

或者雲隐也可以指望雷之國大名專門為這件事撥付一筆特別經費?但這也很難,大名就不要吃飯的嗎?

尾獸是忍村的事情,搞丢了尾獸是雲隐的責任,那代價為什麽要大名來承擔呢,轉嫁責任也沒有這樣轉嫁的。

“底限是五億兩,但必須一次性付清。”三代火影退了一步說道。

不得不說,五億倒是一個聽起來具備可能性的數字了。

“火影大人,我覺得這件事可以交個我去跟雲隐談,我保證能完成任務。”聽到了火影降低了任務難度,羽生立刻自薦着說道。

這時候他想的是如果談判能成功的話,那他又可以名正言順的截留一部分經費了,畢竟尾獸是他抓的,價錢是他談的,因此他完全有理由要求村子“論功行賞”。

反正雲隐是肯定要拿回二尾的,有用錢贖買的方式的話,那難道還要選擇戰争嗎……就算木葉的要求是八億,可這個誇張數字也原比進行一場戰争的成本要低得多。

更何況,跟木葉開戰雲隐就能拿回二尾嗎?木葉只不過是不想發生戰争而已。

三代火影只是瞥了羽生一眼,然後壓根不搭理他,反而是對着水戶門炎說道,“水戶,等雲隐的人抵達木葉之後,你去談吧,跟雲隐打交道,這裏的人之中你最有經驗。”

羽生心說明明是我最有經驗,在木葉只有我羽生最懂雲隐的啊,這個任務不應該是“放着我來”嗎?

“羽生,影流那邊你還有任務,不是嗎?”三代火影最後才對着羽生這樣說道。

少添亂,在二尾歸還回去之前,趕緊吸你的貓去吧,能吸多少吸多少……火影的話是這麽個意思。

第 225 章 滅口

下午二點三十分,關世傑和呂雲飛兩個人來到王府井的那家茶樓。兩個人在二樓臨街的一個窗口坐了下來,往下正好能看到街面上來往的行人。

茶樓上的客人并不是很多,戲臺上兩個藝人正在表演相聲,包袱抖得也不響,看客都昏昏欲睡。呂雲飛讓茶樓的夥計送上來一壺碧螺春新茶,還有幾樣零食,兩個人一邊閑聊着,一邊等待着唐浩的到來。

街對面樹蔭下的馬路牙子上,坐着一個戴着草帽和墨鏡,嘴裏吸着煙袋的人。他的腳邊放着一根盲杖,不知道底細的人,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盲人。只有關世傑和呂雲飛兩個人心裏清楚,這個人就是呂雲飛做警察時結交的兄弟。

臨近三點的時候,一輛人力車停在了茶樓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人,付過車費後走進了茶樓。

關世傑見到扮成盲人的人,沖着他們這個窗口做了一個手勢,呂雲飛說:“唐浩來了,我的兄弟已經确認就是他。”

幾分鐘之後,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關世傑見這個年輕人長得白白淨淨,額頭突出,眼窩深陷,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他四處看了一下,然後才來到關世傑和呂雲飛的座位前。

“呂先生,這位先生看起來很面熟。”

關世傑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也有似曾相識之感,卻一時想不出在哪裏見過面。

“這位是大澤賭城的股東,滿洲國經濟部大臣關傑。”呂雲飛介紹說。

“關傑?關先生是不是北平人?”

“土生土長的北平人。”關世傑答道。

“我想起來了,幾年前關先生是不是牽扯到股票案?”

關世傑聽唐浩這樣一說,猛然想起一個人來。當年趙文軒親自審問自己的時候,做筆錄的正是這個唐浩。

“哦,我想起來了,當年趙文軒審訊我的案子,唐先生做到底筆錄。”

“常言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關先生倒是做了大官了。”

“馬馬虎虎,唐先生,錄音帶帶來了嗎?”

唐浩從懷裏掏出一盒小巧的錄音帶,放到桌面說:“這是趙劍兩次交代任務的錄音帶,你們有設備嗎?”

關世傑掏出一個袖珍錄音機,把磁帶放進去之後,音量調得很小,就按動了播放鍵。

“唐浩,這幾天晚上,你帶十幾個人去大澤賭城放一把火,告訴兄弟們帶着煤油瓶,主要是把一樓的老虎機都燒掉。”

“署長,這麽做合适嗎?我聽說賭城有日本人的背景。”

“我的後臺比賭城的後臺的硬,你就放心大膽的幹吧。”

“兄弟們要是被抓到怎麽辦?咱們可是知法犯法。”

“抓到了還不是送到咱們警察署?你們一口咬定是輸錢輸急眼了,千萬別洩露警察的身份。”

“是,署長。”

錄音帶裏滋滋啦啦出現一段空格,然後又出現了一段錄音。

“趙署長,張五縱火的時候,被賭城的人刺傷了,現在送進了醫院。”

“傷勢怎麽樣?嚴不嚴重?”

“皮外傷,差幾毫米傷到內髒。賭城的人交了一些醫藥費。”

“張五還活着,事情就不太好辦了。唐浩,你找一個可靠的兄弟,帶一點烈性毒藥,殺掉張五,我才能做好文章。”

“署長,他可是咱們的兄弟,一直對我忠心耿耿。咱們能不能想個別的辦法?”

“唐浩,我的命令不管用了嗎?”

“好吧,我按照署長說的去做。”

“這件事兒做好了,我提拔你做特勤科科長。”

“是!”

錄音機裏又出現滋滋啦啦的聲音,關世傑按下了停止鍵。

從聲音上辨別,無疑是唐浩和趙劍的聲音。關世傑把錄音機揣在了懷裏,呂雲飛遞給唐浩兩張五萬元的銀票。

“唐先生,我想問一句題外話,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關世傑問道。

“趙劍不拿手下的兄弟們當人,我怕哪一天也被他滅口了。畢竟知道這件事兒的只有兩個人。”唐浩說。

“派去殺張五的人還好嗎?”關世傑問道。

“暫時還沒什麽事兒,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唐先生,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北平?要不要我們幫忙?現在有許多人知道我們手裏有張五被暗殺的證據,趙劍會不會懷疑到你身上?”關世傑又問道。

“誰知道你們手裏有證據?”唐浩臉色一變問道。

“我早上在賭城,情急之下說自己手裏有證據。”呂雲飛說。

“兩位,我先告辭了。”唐浩說完,急匆匆地就往樓下的方向走。

關世傑和呂雲飛急忙跟在他的身後,想把唐浩追回來,然後想辦法把他安全地送出北平。

唐浩受到了驚吓,不管不顧地往外跑,而關世傑和呂雲飛又不能追得雞飛狗跳,多多少少也保持一定的形象。

關世傑和呂雲飛剛追到茶樓的門口,就聽到“砰砰”兩聲槍響,已經跑到馬路中間攔了一輛人力車的唐浩,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人力車夫吓得大喊大叫起來:“不好了,殺人了!”

“砰砰砰砰”又是幾聲槍響,這一次的目标對準的是關世傑和呂雲飛兩個人。

關世傑在臨澧特訓班學校,學習過遇到襲擊時的應變反應,他見到唐浩中槍的那一刻,就一閃身躲到了門後,随即蹲下了身體。

呂雲飛曾經當過警察,也接受過訓練,他的反應比關世傑還快,只見呂雲飛一貓腰,左腿弓步,右腿膝蓋着地。緊接着從腰裏拔出勃朗寧手槍,對準遠處的一個槍手,連開了兩槍。很可惜沒有命中,子彈擦過槍手的腦袋,打在對面的櫥窗上,兩大塊玻璃稀裏嘩啦地碎了一地。

“十點鐘方向,還有一個!”關世傑喊道。

“砰砰”呂雲飛也看到了左側十點鐘方向的另一個槍手,便開了兩槍。

槍手明顯也非常有經驗,在櫥窗碎裂的那一刻,就閃身躲到一棵柳樹後。子彈射入樹身的剎那,崩起幾塊樹皮。

兩個槍手有沖着茶館大門口開了幾槍,但都打在門框和木門上。

這時,街上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哨聲,遠處也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馳而至,兩個槍手跳上轎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口。

第 224 章 真假球迷

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跟着李翺、蘇亞三人一同進到了這球場之內,此時在那球場上,這兩方的比賽已經是進入了如火如荼。

而這時那李翺一看當即便明白了,場上這穿白色衣服的,就是那即将跟他們對戰的帝國俱樂部球員。

而這時那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個個都是人高馬大,可他們雖然是人高馬大,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們那進球的速度,他們這些球員的速度,各個都是非常逆天,非常之快。

而這時上半場已經臨近結束,而且李翺還看到了這帝國俱樂部的比賽,已經是達到了三比零。

如今在上半場就已經踢了對手一個三比零,下半場如果沒有什麽奇跡出現的話,那麽這下半場的對手,根本就不可能贏得比賽的。

這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一邊說着,一邊分析起了這場比賽,而這時由于那李翺等人的分析頭頭是道,這些自然是引起了那其他觀衆的注意。

而這些觀衆也都是那帝國俱樂部的球迷,但是這些球迷,卻個個都是那嚣張跋扈之輩。

他們一經見到李翺三人如此面生,還以為那李翺等人是假球迷,要知道這些球迷當中也有鄙視鏈。

真球迷鄙視假球迷,所以說這些真球迷便立即沖李翺等人說道:“你們這些小雜毛,我看你們就是那正兒八經的不懂球,所以說你們如今要看球就看球,不看球就馬上給我滾出去,不要在這裏大放厥詞”

“什麽?”

唐尋路可是一個暴脾氣,他如今正在跟李翺、蘇亞二人讨論的不亦樂乎,如今見到那其他的觀衆居然敢動罵自己,當即是令那李翺勃然大怒。

可是那些其他的球迷,都是十分團結的,而且他們也十分排外李翺這些不認識的球迷。

因此見到了唐尋路想對他們動手,當即是冷笑的沖唐尋路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不要在我們這些球迷面前嚣張跋扈,如果你敢在我們這些球迷面前嚣張跋扈的話,那麽我們這些真球迷,肯定要将你打個鼻青臉腫”

“呵呵,我也告訴你們這些真球迷,你們也不要在我們這些正兒八經的球員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們可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運動員,因此你如果敢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的話,那麽我們肯定饒不過你的”

“什麽,就憑你們這三個小雜毛,你能當上那正兒八經的球員,這根本就是贻笑大方”

這些球迷根本就不信那唐尋路的話,而且他們不但是不信,甚至還一腳便将那唐尋路踹翻在地。

而這時那李翺和蘇亞見到這裏的球迷,居然敢對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唐尋路攻擊,當即是勃然大怒,尤其是那李翺飛起一腳,立即便跟這些球迷打了起來。

而這時那李翺一經和這些球迷對戰,他的體內立即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

“叮,恭喜宿主獲得正義球迷技能”

“正義球迷?什麽意思呢?”

“很簡單,正義球迷,顧名思義就是那能夠擊敗足球流氓的技能,要知道足球流氓都是非常擅長搏鬥的,如今李翺你成為了這正義的球迷,那麽你就可以輕松吊打這些足球流氓了,所以說系統特意為宿主你定制的這一套格鬥技巧,在這套格鬥技巧之內,你可以完完全全的,将這些目無法紀的足球流氓打得鼻青臉腫”

“好,就聽你所言,如今那李翺先前還擔心,自己不是這些足球流氓的對手,可是如今一經見到自己體內的系統這般給力,當即是是心中大喜,随即便飛身和這些足球流氓鬥了個個難分難解。

而這時那些足球流氓,萬萬沒有料到李翺如今居然這般厲害,一個照面便将自己等人打的鼻青臉腫。

而那周圍的球迷不明就裏,如今更是源源不斷地朝李翺攻擊,不過那李翺見後絲毫不懼,面對衆人的圍攻,李翺可謂是如魚得水。

此時那場邊的安保人員,也看到了這看臺上的騷亂,于是立即喊了衆多保安,将李翺等人給拉開了。

但是在那李翺強大的系統之下,那些先前跟李翺等人對戰的球迷,全都被那李翺打了個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此時那些足球流氓心中氣憤不已,于是便立即沖那李翺說道:“行,你這個小雜毛你給我等着,有膽子你就不要離開球場,因為只要你一離開球場,我們這些足球流氓就會将你打的鼻青臉腫”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自稱自己是足球流氓的,哈哈”

李翺這時一邊說着,一邊再度哈哈大笑了起來,而這時那些球迷萬萬沒有料到,李翺如今居然敢嘲笑他們,而且聽李翺如今的話語,李翺根本就不怕他們,這可頓時令那足球流氓心中更加的惱怒了。

但是他們心中即便再為惱怒李翺,他們也不是那李翺的對手,因為先前李翺已經跟他們對戰了一局,他們也知道如今無論他們如何攻擊,他們都無法再戰勝李翺了。

而這時随着那李翺跟這些球迷的沖突,這帝國俱樂部的比賽也随即結束,而那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們,也見到了李翺等人跟自己的球迷發生了沖突。

而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們,也是非常護短的,因此立即便沖李翺等人說道:“我說你們這三個小雜毛到底是什麽人?如今我看你們這般的陌生,但是你們居然是敢對我們的球迷進行攻擊,我告訴你們那三個人,我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不但是特別的厲害,而且我們的球迷也是特別的高貴,所以說你們三個人馬上滾出我們的球場,否則我們這些球員就要讓你們好看”

“呵呵”

一經見到這些球員這般的嚣張跋扈,那李翺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李翺遍立即沖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說道:“呵呵噠,我告訴你們這些帝國俱樂部的球員,你們最好不要在我李翺面前嚣張跋扈,因為無論你們的球技多麽高超,多麽牛逼,在我李翺面前,我的李翺一樣可以将你們這些人踢成業餘球員”

第 235 章 牽手!

第235章 牽手!

第235章 牽手!

蒼狼團,曾經是羊城第二大幫派,規模人力,僅次于當初的烈火會。

烈火會潰散後,蒼狼團倒是有一段時間的風光,只是這風光沒持續多久,一向默默無聞的銀戒幫,卻是忽然崛起。

銀戒幫的迅速崛起,狠狠打壓了蒼狼團的氣焰,這被很多人認為即将要成為羊城新龍頭的幫派,也是遭遇了危機。

就在今晚,銀戒幫劍指蒼狼團。

在一家酒吧中,江明俊親自率人,和蒼狼團老大宋德會面,兩人交談,最後鬧崩。

“這麽說,宋叔叔是決意不加入銀戒幫了?”江明俊右手摟着一位漂亮美女,眼神冷厲的看着那宋德,輕笑道。

“烈火會在的時候,我都不曾想過加入他們,何況你這個小崽子?”

宋德皺着濃眉,冷聲道:“小子,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羊城是塊是非之地,奉勸一句,不要太嚣張了!”

“呵。”

江明俊冷笑,大手一揮,他身後的十幾人,直接是二話沒說的動手了。

“給我好好教訓這幫兔崽子!”

宋德也不慫,大喝一聲,他身後的衆人也是大打出手。

一時間,酒吧混亂,拳腳相見,吓壞了不少人。

宋德畢竟是曾經的羊城老二,手下的人,那都是精兵悍将,雖說人數上不及如今的江明俊,可動起手來,竟還是蒼狼團有優勢。

江明俊看到自己的人,逐漸的落入下風,臉色陰沉。

卻在這時,一道略顯嬌小的身影橫沖而入,不到五分鐘,便是将蒼狼團的人全然給撂倒了。

宋德變色,雙眼淩厲的看着那突然出現的女人,沉聲道:“你是誰?”

“真名我自己都忘了,叫我小妖就行。”

傲然而立的女人嘴角輕掀,嬌笑道:“豺爺有吩咐,讓我幫江老大一統羊城各幫派,豺爺是誰你們無所謂知不知道,總之就一句話,加入銀戒幫前途無量,若是不答應,以後就休想在這羊城混了!”

小小女人,霸氣非凡!

時間如流水,悄然而去,無聲無息。

轉眼間,半個月時間又是過去了,洪陽來到羊城的時間,細算,也是滿了整整兩個月。

在這半個月中,洪陽日子過得很滋潤,沒事調戲調戲老婆,增進一下感情,晚上隔三差五的跑白素家去,做他想做的事,白天則是在李氏集團當保安,成天以訓練夏陳浩為由,在公司附近亂轉悠。

可惜的是,這段時間中,小妖始終處于一個失聯的狀态,韓姬和那逃跑的戰将,也是仍然沒消息。

還有林逐山那老家夥,逃跑之後也是再沒出現,宛如人間蒸發。

而銀戒幫,則是在這段時間兇猛崛起,雖說不及當初的烈火會氣焰,但在這羊城,人們要是說起地下勢力龍頭老大,無疑是會先想到銀戒幫。

對此,洪陽完全沒理會,趙蓉蓉在他的指示下,同樣沒有去管事,睜只眼閉只眼,都是為了更長遠的斬草除根…

再說李尋河姐弟倆,因為上任第一天各自找茬,結果都被洪陽教訓的體無完膚,兩人心裏估計是留下了陰影,足足半個月時間,就算看到洪陽有些問題可以找茬,居然都是沒有開口說話,視若不見。

這也是洪陽這段時間,過得清閑的幾大原因了…

十一月,正式進入了秋末,即便是羊城這座城市,天氣都是涼爽了下來,楓葉落地,四處皆是美景。

臨近別墅小區的商城中,李若曦親自給洪陽挑選了幾套秋裝,逐一試穿後,她豪爽的刷卡全買了。

“有個富婆老婆,這日子過得就是舒坦啊。”

走出商城,洪陽看着手中提着的好幾只袋子,不禁感嘆出聲,幸福的像朵花兒。

李若曦撇嘴沒理會,不過心裏,瞧着洪陽這般幸福的模樣,她也是感到了愉悅,這次買衣服,倒也不是李國歡逼迫她的。

單純,只是看秋季到了,洪陽又沒什麽秋裝,今天下班早,也就帶他來買幾套了。

“什麽時候開始,我居然還關心起他的冷暖了?”李若曦心裏有些無奈困惑,卻是并沒有從前那麽抗拒這種變化了。

“老婆,你要不要也買幾套衣服?我給你買!”走在回家的路上,洪陽忽然想起什麽,湊到李若曦身邊道。

“我衣服很多。”李若曦看了洪陽一眼,淡聲道。

“行吧,可惜了我的心意。”洪陽幽幽的嘆了口氣。

“……”

李若曦無語,剛剛在商城裏什麽話都沒說,出來了倒是說要給她買衣服了,這是心意?

真虛僞!

“唉。”

洪陽又忽然嘆了口氣,出聲道:“想我來羊城也有兩個月了,老婆,你還記得我們的三月之約嗎?”

“記得。”李若曦黛眉不着痕跡的動了動,點頭道。

“再過一個月,咱們約定的時間也算到期了,你說…到時候你會嫁給我嗎?”洪陽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李若曦雙頰微微紅了一下,搖頭敷衍道。

“好吧。”

洪陽對此也很無奈,卻也不氣壘,這麽久相處下來,李若曦的性格他早就習慣了。

目光一轉,洪陽又突然說道:“老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什麽故事?”李若曦挑眉。

“你和我手牽手回家,我就給你講。”

洪陽一臉谄笑,這牽手的事情,他可是努力了兩個月,到現在還沒有一次成功過。

說實話,這次開口洪陽心裏也是沒底的,甚至他都已經準備好,李若曦突然停下腳步一臉冰冷的瞪着他,罵他流氓然後給他一個耳光。

誰知道…

李若曦非但沒有那樣做,反而還有些幽怨的瞥了洪陽一眼,紅着臉伸出了她那完美無瑕的玉手。

“牽吧。”她淡淡的道。

“呃…”洪陽當場就懵逼了。

什麽鬼?

他也就是即興試探性的說一聲,心裏幾乎沒抱有任何的希望,結果、結果李若曦反而是答應了?

成了?

“我勒個去去,老天爺,你這也太會開玩笑了吧?我認認真真的做計劃要被扇巴掌,随口一說,居然還能成功?”

這一刻,洪陽不禁有些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毫無預兆的幸福。

第 237 章 兩百三十八章:嫁衣惹雪

寧小齡從地上艱難起身。

周圍的雪依舊堆着,寒冷刺骨,她咳嗽了幾聲,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那些切入骨髓的傷竟真的複原了……她忍不住想起先前的痛苦,手臂顫動着。

“先生……”寧小齡捂住胸口,看着先前恩人消失的方向,咳嗽了幾聲。

說靈先生的神色卻有些呆滞,聽到寧小齡的叫喊才回過神。

“先前那個……到底是什麽人啊?”寧小齡想着先前黑袍銀發的恩人,想着她那宛若仙音的妙語,這白雲般的來去讓她覺得有些虛幻。

嗯……那身段也好得讓所有女子羨慕……

只可惜先前傷得太重,都沒法好好道謝。

以後不知能不能再與恩人相見了。

“那當然是古靈宗的敵人,我回去之後會将此事禀告上面,她跑不掉的,哪怕遠遁南州也定将她追拿殺死!”說靈先生從地上緩緩起身。

寧小齡一愣,疑惑道:“先生……你,你在說什麽啊?”

說靈先生同樣疑惑:“那個叫雪鳶的人啊。”

寧小齡道:“我問的是恩人啊。”

“恩人?”說靈先生捂着腦袋,隐隐有些印象,卻無法想起具體形容。

寧小齡看着先生的表情,知道恩人一定是神秘高人,不想洩露自己的身份。她立刻掩上了嘴,随口編造敷衍了幾句,然後跟随着說靈先生一起回宗。

“對了,你的信還要寄嗎?”說靈先生問道。

寧小齡輕輕搖頭。從這裏傳書至趙國,最少也要兩個月的……定是來不及了

“不用了……”寧小齡默默為襄兒姐姐祈禱着。

而遠處,紅白妖狐面具,黑袍銀發的女子将目光投向此處,遙遙凝視了一會兒。偶爾閃過的電光将她柔軟起伏的身段勾勒得分明。

“世上不會有這般湊巧之事吧……”女子輕語了一句,“應是我多慮了。”

說罷,她轉身離去。

對于那個名為雪鳶的少女,她并不感興趣。

但是她先前身邊的那只白貓……

若是不了解內幕的人,恐怕只覺得那是一只強大的妖獸,但她不同,她曾司掌神官一職多年,能敏銳地捕捉到那縷若有若無的神性。

那種神性……

她眼睛驟然眯起,心念之中掀起的駭浪化作真實的靈力,震得她衣裳狂飛亂舞。

如果她沒有感知錯,那種神性是某位曾被囚禁的古神。

她如今也已将境界恢複至五道,能在自己手下救人的,境界絕不會低。

而那位古神是誰放出來的?那個答案很可怕,但卻是唯一的可能——白藏。

接着,她明白了一件更可怕的是。

像白藏這樣的存在,若是要剪除一些人,譬如先前雷國的女帝,無異于捏死一只蝼蟻,可她為何要大費周章,放出一頭被封印的古神。讓這個雪國少女與它一道前來。

這只白貓絕非投影,甚至連神國的神使都算不上。

白藏這麽做,唯一的解釋便是想讓此事與她可以輕易地撇清關系。

能讓一個神國之主這般勞心費力的,唯有另一個神國之主……

她清楚地知道,國主之間不允許內鬥的準律是寫入了當年十二國共拟的天律之中的。

也就是說,白藏的對手是另一位國主,所以哪怕是她也不方便親自出手!

“雀……朱雀神?”女子心中愈發震驚。

白藏年與朱雀年之間相隔七八年,這兩個女人能有什麽矛盾?

“這世界真是越來越怪了啊……”女子冰眸光暈淺淡:“南州……難道與你有關?”

她伫立片刻,猶豫之後輕輕轉身,漠然道:“算了,死了也好。”

……

……

寧長久站在窗邊,看着窗外射入的萬縷的光線,神色越來越靜。

趙襄兒從他的陰影中起身,輕輕擡手,遮了遮眼前的光。

晨光照得皓腕如雪。

“今天可要因為你顏面丢盡了。”趙襄兒淺淺笑着。

寧長久疑惑地回頭:“為什麽?”

趙襄兒說道:“先前在山腳下時,我便折了封信告訴我的侍女,讓她于今日将我要大婚的消息告知天下。昨晚我還有反悔的機會了,現在沒了。”

寧長久笑問道:“這有什麽丢人的?”

趙襄兒走到櫥櫃邊,翻着那些整齊疊放好的裙子,嘟囔道:“就是很丢人啊……”

寧長久回過身。

光線落在少女的白衣單衣上,于是那單衣近乎透明,白壁無暇的身子泛着暖玉之色。

她挑着裙子試着。

“哪件好看一些啊。”趙襄兒轉過身子。

那些裙子的質地和做工皆是頂級的,其上染色豔而不俗,繡花更是精細,如一幅幅湖風中的葉,簇擁着不同風情的美麗。

趙襄兒纖淨的身影在光中搖曳。

寧長久便看着她在屏風內外進進出出,一件件地試着衣裳或裙子,看上去有些焦慮。

“襄兒可真是家大業大啊。”寧長久稱贊道。

趙襄兒道:“所以到底哪件好看些?選出來了沒?”

寧長久沉吟道:“衣裳因人而添彩,人因衣裳而増色……”

“少廢話!”趙襄兒嚴厲打斷:“選一件!”

寧長久在這些眼花缭亂難分伯仲的衣裳間猶豫了許久,道:“其實都不如雲裳城的那件嫁衣好看。”

“嫁衣……”趙襄兒想起了娘親明豔的背影,微微出神。

“嗯……就那一件吧。”趙襄兒道:“希望沒被其他人買去。”

寧長久道:“那件火鳳嫁衣與襄兒天作之合,當然是等着你的。”

趙襄兒微微蹙眉:“那嫁衣上繪的哪裏是火鳳,分明就是朱雀,你這都不知,怕是連鴨和鵝都分不清。”

寧長久同樣疑惑:“那火雀分明有九條尾羽,不是鳳凰是什麽?”

趙襄兒盯着他的眼睛,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她聲音微寒道:“你……看到的是火鳳?”

……

……

“如今不是朱雀年,哪怕我娘親是朱雀神國的神官,甚至就是朱雀神本身……神國關閉之後,她也無法看到現在我經歷的事。”趙襄兒緩緩開口:“那她究竟是如何操控我的命運的呢?”

他們穿着英姿飒爽的男裝,走在枯柳垂髫的道路上,秋日的涼風将栖鳳湖吹得皺巴巴的。

寧長久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先前我們當了大盜,當了大俠,若是我們繼續下去,又會遇到什麽呢?”

趙襄兒輕輕點頭:“百面鬼說,他一直在等我去殺他。但如果我沒有去呢?”

寧長久腳步微頓,說出了心中的想法:“若你不去,或許百面鬼就永遠是百面鬼。”

“若我去了?”

“那麽,他死的那刻,就是廣慈禪師了。”

趙襄兒看着地上的落葉,思緒飄遠。

她想了一會兒,道:“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有去,那他可能永遠也不會認為自己是廣慈禪師,那個肅殺之夜裏,走出來是鬼,百面鬼是鬼,廣慈也是鬼……所以他可以是任何一個,也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趙襄兒也說不出清楚。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透過陽光看一片葉子,可以隐隐約約看到其中的,紛繁交錯的脈絡,但樹木太高,她無法真正觸及。

寧長久看着煙波浩渺的湖面,道:“或許正是如此,他到底是誰并不取決于他,而是取決于你……正如先前廣婆寺裏的寶物,如果你沒有去,或許那神像,也只是一件普通的寶物。你就像是一枚印章,走到哪裏,便會在哪裏留下痕跡,那些痕跡昭示的,看上去就都是命運。”

趙襄兒道:“可我偏偏無法抹去自身的印泥。”

寧長久道:“是的,整個趙國就像是她種下的樹,有一條通往雲霄的主幹,也有無數繁複錯雜的枝丫,你是一只停在樹上的雲雀,你看到的每一片葉子都那麽相似,于是你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唯一的樹,你只能停在這上面。更何況……雲雀早晚是要回歸雲裏的。”

趙襄兒聽着他的話語,回想起了趙國的版圖,失聲笑道:“是啊,好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啊。”

那些樹葉各司其職,就靜靜地在那裏,等着告訴自己,這是一個你無法走出的囚籠,所以的一切已經刻上了命運的烙印。

寧長久道:“說好了,不想這些了。”

“嗯。”

“小雲雀不僅要回雲裏,還該去趟雲裳城。”

……

雲裳城花織似錦。

寧長久與趙襄兒因為都是男裝的緣故,看上去就像好像一對眉清目秀的兄弟,于是那偶爾親昵的動作便也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

“寧兄弟來趙國這麽多時日,可有感想?”趙襄兒買了一把題字的折扇,悠然問道。

寧長久作揖笑道:“與趙兄聚少離多,今近日遠游出行,甚是快慰。”

趙襄兒問:“僅此而已?”

寧長久道:“還恨趙兄生得這般清秀,卻非女兒身,否則我一定鬥膽求婚。”

趙襄兒有些氣悶,自當初皇城相逢至今,他就沒說過什麽順耳的話。

雲裳城的那家店裏,他們再次見到了那號稱鎮店之寶的大紅嫁衣。

“好漂亮的朱雀。”趙襄兒看着嫁衣上如天火焚燒的雀影,由衷贊嘆。

寧長久則看着大紅布料上繡的七色彩鳳,道:“哪怕在同一個世界裏,我們看的同一個東西,或許都是不同的。”

趙襄兒道:“世事本就如此,普通人與修道者,修道者與仙人,仙人與古神……他們看到的都是同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修道者可以感知和操控靈氣,仙人可以觸摸到虛無缥缈的天道,而古神的眼中,世界的構造則是無數元素的堆疊與亂流。

寧長久道:“那你穿上這件衣裳後,我眼中的你和你眼中的自己還是一樣的麽?”

趙襄兒微譏道:“在你眼中,穿什麽衣裳不都一樣麽?”

寧長久啞然。

買下了這件嫁衣之後,趙襄兒又反複看了幾遍,總覺得它沒有買之前那麽漂亮了。

寧長久安慰道:“你覺得它不好看,只是因為還沒穿在你身上。”

趙襄兒不悅道:“你就是這麽騙陸嫁嫁的?”

寧長久往東面看了一眼,道:“白城離這裏似乎不遠。”

趙襄兒眉頭微挑。

寧長久平靜道:“我想去看看她。”

趙襄兒道:“你想死。”

……

兩人踏上了前往白城的道路。

趙襄兒冷冷道:“婚宴之前卻要帶着我去見你的情人,若不是看你長得還算俊俏,早把你掃地出門了。”

寧長久道:“是我的不對。”

趙襄兒道:“我還以為你們男人都覺得三妻四妾是應該的。”

寧長久道:“這當然不對,但人不過一世,既然不願割舍,為何非要做出選擇呢?”

“歪理。”趙襄兒也不知如何反駁,她想了一會兒,淡淡道:“當然,若你出了深淵之後,只見她不見我,或只見我不見她,我……都會很失望。”

寧長久笑道:“不曾想襄兒這般溫柔。”

“不,你我相聚不過這一兩日了,她以後還能陪你許久,所以……”趙襄兒臉色又冷了下來,道:“話雖如此,但稍後見了面,你可別指望我給她好臉色看。”

白城在視野中壓來。

城牆上‘晉’字旗幟還在飛舞着。

當日,皇城煙花為訊,他們本想改換旗幟,卻被一個白衣女劍仙攔了下來。她讓他們再等等。這些士兵們原本惶恐不安,但皇城那邊,果然沒有再多的反應了。

趙國依舊風調雨順。

今日這位女帝陛下終于來到了這座城裏。

“你要怎麽找到她?”趙襄兒問道。

白城雖是小城,卻也有千家萬戶,想尋一人何其困難?

寧長久道:“自有辦法。”

說着,他體內紫府洞開,金暈盎然的眉心之間,金烏飛出,落于指尖。

“它能找到嫁嫁。”寧長久道。

“為什麽?”趙襄兒想不明白。

寧長久心想自己長期為嫁嫁錘鍛劍體,殊為不易,金烏與她的劍體之間也産生了一種微妙的聯系。不過這件事他當然不會告訴趙襄兒。

他們沿着金烏一路走着,最終來到了一座茶館。

陸嫁嫁身穿男裝坐在酒館的窗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們。

這張桌子只有她一人。

先前有人看這位公子哥生得俊俏,想來同坐,她卻只說自己已約了客人,為此她特意多點了兩盞茶。

此刻說書已經過半,茶也将涼,等了許久的客人終于到了。

他們一來,說書先生的話語都遲鈍了一些。

窗邊那位公子哥本就俊俏無雙,此刻來的兩位竟也同樣眉清目秀,氣質絕佳。書上所說的衣冠風流也莫過于此了吧?怎麽偏偏都讓這三位全占了。

寧長久與趙襄兒很自然地在陸嫁嫁身邊一左一右地坐下。

陸嫁嫁白了寧長久一眼,沒有理他,而是望向了趙襄兒。

趙襄兒冷着臉看着她。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趙襄兒卻先垂下視線。

她探出手指輕觸瓷杯,拭了拭那茶水的溫度,優雅地提起茶壺,聲音極輕道:“這位公子,茶水涼了,我來替公子哥哥換上一杯。”

說着少女取過一個瓷杯,斟了半杯新茶,一手扣着杯身一手輕托杯底,置在了陸嫁嫁眼前。

陸嫁嫁清冷的眉眼之間笑意浮現,似是消了許多氣,微笑道:“這位小公子真懂事。”

趙襄兒幽然的眉眼之間很是乖順,她說道:“許久未見,倒是有些想哥哥了。”

陸嫁嫁道:“這些日子也不知道來看看?”

“我自罰一杯。”趙襄兒端起身邊的涼茶,很是豪氣地一飲而盡。

飲完之後,少女抿了抿濕潤的唇,問道:“你是一直在等我們麽?”

陸嫁嫁沒有回答,她狀似随意地展開了抵在掌心的折扇,雪白的扇面上赫然是“守株待兔”四字。

“巧了。”趙襄兒卻也不惱,她拇指一推一甩,手中折扇也嘩得展開,上面赫然是“刻舟求劍”四字。

陸嫁嫁與趙襄兒相視一笑,看上去親密無間得很。

寧長久反而被晾在一邊。

他聽着說書先生講那黑雀俠侶的事跡,飲了口茶,只覺得今日這茶水格外涼。

陸嫁嫁與趙襄兒則“和顏悅色”地交談着。

“這說書先生講的俠侶故事,聽了之後真讓人心神往之,也不知那黑雀俠侶究竟是何等人物,若能有緣一見,想來是三生有幸的。”陸嫁嫁說道。

趙襄兒道:“估計又是什麽沽名釣譽之徒,當故事聽聽還好,見了總會令人失望。”

陸嫁嫁道:“趙公子說得有道理。”

“哥哥過獎了。”趙襄兒道。

寧長久揉着自己的耳朵,唉聲嘆氣。

終于,茶樓上故事講完了。

三人對飲片刻之後結伴下了樓。

“你還知道來找我?我當你已是樂不思歸了。”陸嫁嫁這才看向了寧長久。

不待寧長久說話,趙襄兒已率先開口,她看着陸嫁嫁的胸前,笑道:“姐姐這般深藏不露的溫柔鄉,哪怕是我也心神往之。”

趙襄兒一邊說着,一邊哎地低呼了一聲,她手中嫁衣的包裹沒有拿穩,掉在了地上。

少女緩緩彎腰去拾,等待着陸嫁嫁問這包裹中裝的是什麽。

陸嫁嫁卻視之不見,只是笑道:“襄兒妹妹如今也出落得娉娉婷婷,我都險些認不出了。”

趙襄兒拾起包裹,扔給了寧長久。她也道:“既然姐姐與我這般情投意合,不如我們成親算了。”

寧長久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岔開話題,打斷道:“前面有座小亭子,我們先去亭中坐坐吧。”

“不去。”趙襄兒與陸嫁嫁異口同聲道。

陸嫁嫁道:“這晚秋景致說不出的蒼涼,有什麽好看的?”

趙襄兒嘆息道:“是了……只是來年開春時候,不知道還沒有沒機會與陸姐姐一道賞花。”

陸嫁嫁敲着折扇,道:“無妨,若是離得近便一道促膝賞花,若是隔得遠便一道擡頭賞月。”

趙襄兒也敲着扇,道:“姐姐心思真是溫婉,不知可有婚配?”

“行了。”寧長久奪過了她們的扇子,輕輕敲了敲兩位佳人的腦袋,道:“今日我們相逢不易,心中芥蒂先放一放,日後再說。”

陸嫁嫁對于這個和事佬顯然不太滿意,她不冷不淡道:“師父大人左擁右抱,好威風啊。”

說完之後,她輕輕掩唇,意識到不妙。

趙襄兒細眉輕挑:“師父大人?”

陸嫁嫁與寧長久對視了一眼。

趙襄兒氣笑道:“好啊,原來你們在背地裏還玩這些?啧啧,師父自稱徒兒?不曾想陸姐姐還有這種癖好?以後不若你叫我姐姐算了。”

陸嫁嫁的氣勢瞬間低了一截,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發燙的耳垂,微微促狹,未敢去看趙襄兒,只是假裝平靜道:“前面有片桃林,我們進去逛逛?”

寧長久看着亭子對面那片光禿禿的樹,好奇道:“你怎麽知道那是桃林?”

“少廢話!”陸嫁嫁沒好氣道。

三人在林中漫步,輕輕地聊着。

林中有着不少的石碑。

“其實我沒什麽意見。”趙襄兒忽然道。

“我也沒有。”陸嫁嫁道。

“今天婚宴姐姐也一起來吧。”趙襄兒說。

陸嫁嫁笑問道:“我來做什麽,與你們一道完婚?”

趙襄兒苦思片刻,微羞道:“嗯……姐姐可以躲我們的婚房裏。”

寧長久氣笑道:“這像什麽話?”

趙襄兒淡淡道:“我看你就差把期待二字寫在臉上了。”

他們邊聊邊走,時而争吵兩句。

桃林将至盡頭。

寧長久忽然停下腳步,他握住了她們的手。

陸嫁嫁與趙襄兒對視了一眼,她們咬着唇,微羞地移開了視線,想要抽出那握住她們的手,卻無法做到。

寧長久拉着她們走回了桃林,道:“今日我們恰好都是男裝,不若于桃林之中結拜一番吧。”

“這像什麽話?”趙襄兒立刻反對。

和自己的未婚夫還有情敵……結拜?

陸嫁嫁卻贊同道:“我覺得不錯。”

兩人同意一人反對,趙襄兒被迫和他們一道跪在地上,說着誓詞,對着桃林盈盈一拜。

……

……

陸嫁嫁随他們一道去了皇城。

與幾日前的國祭截然相反,如今的皇城已是張燈結彩,處處洋溢着熱鬧繁華的氣息。

原本女帝大婚一事只當是謠傳,不曾想今日許久不上朝的陛下親自下昭了。

舉國震驚。

接着皇宮上下緊鑼密鼓地布置了起來。

轉眼之間,似是楓葉之雪吹了一晚,滿城皆紅。

三人回了皇城。

之後的一夜,他們都在趙襄兒的深閨裏,也沒做其他,只是閑敲棋子落燈花,渾然不覺時間流逝。

趙襄兒與寧長久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若是往日裏,她肯定會多發幾日脾氣,但如今離別将至,她便也不想太多了。反正她對陸嫁嫁确實也頗有好感的。

談笑風生便是一夜。

第二日,趙國舉國歡慶。

趙襄兒哪怕修為再高,但終究只是二十歲的不到的小姑娘,她對于自己的婚宴,期待和畏懼都是有的。而當時女官把一整套婚宴流程給她看的時候,她的眉頭幾乎都要鎖到一起了。

談婚論嫁一事鬧得舉世皆知本就夠丢人了,自己竟還要在百官面前走這麽長一套流程,哪怕有紅蓋頭可以遮住面紅耳赤的自己,她也萬萬無法接受心中的羞恥。

于是她朱筆一揮,拿出了批閱奏章的豪情,将整個婚宴的過程只留了頭和尾,其中那些跳火盆之類的瑣事規矩都被她删的幹幹淨淨。

“襄兒妹妹這是害羞了?”陸嫁嫁拿着這份婚宴的單子,笑問道。

趙襄兒面不改色道:“我們只有最後十二時辰都不到了……相逢本就短暫,何必将時間浪費在繁文缛節之上?”

寧長久聞言,輕輕地笑了笑。

他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為何,總有當年老狐來時的壓抑之感。

陸嫁嫁注意到了他的臉色,問道:“嗯?大婚之日不高興?”

寧長久微笑着搖頭,“當然不會,能遇到你們是我三生之幸。”

寧長久站起身,對着趙襄兒伸出了手。

趙襄兒猶豫了一會兒,有些拘謹地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陸嫁嫁在一旁看着,神色有些幽怨,卻不妒不惱。

今日,婚禮将如期舉行。

與此同時,南州之中,雪鳶裂空,一場狂風暴雪将來到來了。

……

……

(感謝且歌且荇ing、Magi醉歌、逆天元珂三位大大大大打賞的盟主!!!!超級超級感謝三位!恭喜神國有多了兩位新國主!也感謝這個月之前的兩位盟主大大。萬分感謝你們!)

(感謝寧長久、洛陽觀落陽、美沙夜打賞的舵主以及書友58388817和暗裔拉亞斯特打賞的大俠。謝謝五位大大的打賞!)

(今天這章寫得有點糾結,很慢。不過今晚肯定還有一章。大家不要等,早上起來看!這幾天沒有意外的話,我都會盡力雙更的!)

第 235 章 惡心不死你

顧绮羅溫言道:“你冤枉他們了,他們确實是真心實意招待客人的。因為羊吃百草,在他們看來這些草都是對人體有好處的,所以宰羊就不清洗腸子,你想一想,一鍋羊湯上漂浮着腸子裏沒消化完的殘渣草沫兒,甚至還有那啥……你明白吧?所以你說這羊湯……”

顧绮羅描述的太詳細,以至于秋晴不自禁的就腦補出一鍋飄着殘渣草沫兒甚至是羊糞蛋的羊湯,不等對方說完,她便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幹嘔了兩聲,面色發白道:“我……我再也不喝羊湯了。”

“無妨,咱們家的羊湯還是很幹淨的,不會像他們那樣胡鬧……”

不等說完,就見秋晴蒼白着臉色道:“奶奶恕罪,奴婢……奴婢覺着胃口不太舒服,先……先出去……”說完竟不等顧绮羅答話,便捂着肚子跑出去了。

顧绮羅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嘿嘿一聲冷笑,自言自語道:“想給爺當小老婆?以為奶奶我是這麽容易糊弄的嗎?殷勤服侍一回,說幾句好話,我就能變成所謂的賢妻了?哼!想的倒美。”

原來秋晴素**潔,平日裏生活還好,倒也沒到潔癖的地步,但唯獨不能在吃飯時聽見什麽髒東西,不然一定會把隔夜飯吐出來。其實吃飯時不談論髒東西,這道理大多數人都是明白的,美酒佳肴當前,聽見那些可不是膈應人呢?可一旦真聽見了,倒也不至于反應這麽大,秋晴偏偏就是例外的那一個。

當下惡心跑了秋晴,顧绮羅也不叫丫頭,只慢條斯理喝着茶水。不一會兒,秋容和春雨便進來了,秋容就道:“奴婢看秋晴捂着肚子跑去屋裏了,說是午飯不吃了,怎麽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兒的嗎?”

顧绮羅淡淡道:“我忘了你和我曾經說過的話,剛剛講了一個西邊部落喝羊湯的故事,把她惡心壞了。”

秋容瞪大眼睛。好半晌才“撲哧”一笑道:“奶奶您太蔫壞了。竟然用這招。怎麽着?莫非是她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顧绮羅點點頭,冷哼道:“和我玩心眼?呵呵!對了,今天是不是太太找她過去給了什麽好處啊?看她那個春風得意的樣子。好像已經做了你們爺的枕邊人似得。”

秋容笑道:“奶奶莫非長了千裏眼順風耳?怎麽就把家裏發生的事知道的清清楚楚?沒錯,今天太太是叫秋晴過去了一趟,賞了一個大包袱,裏面是什麽奴婢就不知道了。只看見露出一個緞子角兒,想來不是布料就是衣裳。”

顧绮羅慢慢點頭。一口一口啜着茶水,卻不說話,秋容等了一會兒,見她也沒有別的表示。到底忍不住了,小心翼翼探問道:“奶奶,您打算怎麽處置秋晴?”

顧绮羅放下茶杯。輕聲道:“她有這樣心思我很生氣,不過不打算怎麽處置她。”見秋容詫異的瞪大眼。她就嘆了口氣道:“她是個糊塗的,只是香姨娘當年将她放到你們爺身邊,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也不怪她心裏有這樣想法,何況這錯都在你們爺,他本來就很出色了,偏偏又不解風情,哪能體會出這些女兒心思?也不知道暗示一下,若是他能早讓秋晴死了心,或許不至于讓她落到今日田地。所以雖然我很不滿,但是認真想想,也不必因為秋晴喜歡你們爺就要将她一棒子打死,所以……趁着太太沒下手之前,找個人把她配出去吧。”

秋容合掌道:“如此大善,奶奶真是胸襟寬廣。”

顧绮羅瞪她一眼道:“少拍馬屁,奶奶我英明睿智,不會上你當的。”

秋容哈哈一笑道:“奶奶真是的,人家拍馬屁的時候你聽的興高采烈,難得今兒說了句心裏話,你卻當成了是拍馬屁。”

“嗯?”顧绮羅站起身,“氣狠狠”地道:“好哇,今兒才把心裏話說出來了是吧?平日裏果然都是奉承我,不是出自真心的。哼!等着,看奶奶我怎麽收拾你。”

主仆兩個說笑了一會兒,三人便離了飯廳,回房間路上,秋容便道:“奶奶打算什麽時候和秋晴說?”

顧绮羅打了個呵欠,懶懶道:“不急,你們爺說要在府裏選個好的,畢竟秋晴容貌在那裏,配個差的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那啥上?所以我還得替她挑一挑。”

秋容就嘆氣道:“唉!我們是沒人疼了,誰讓爹娘沒給生一張好臉?也罷,沒人疼就沒人疼,正好我也不嫁了,就一輩子服侍奶奶,做個管事大丫頭,也是威風八面呢。”

顧绮羅似笑非笑看着她道:“這話別不是以退為進,暗示我你心裏思嫁了吧?放心,你想留着做管事丫頭,我還不要呢。不過你和秋晴不一樣,怎麽說也是奶奶我的膀臂心腹,所以我給你機會自己選,若有中意的,來告訴我,只要你們倆兩情相悅,奶奶我給你們做主。”

“奶奶這話當真?”秋容早有自己的一段心思,只是她性子穩重,所以從來沒有露出過,何況對方父親中意的并不是她,所以為此苦惱了許久,卻沒想到今兒竟然因為秋晴引出這樣天大的好機會,于是也顧不上羞恥,連忙就要趁熱打鐵,把這話給說定了。

“咦?莫非真有中意的人了?怪不得人說女大不中留,是哪家的小子?說出來我替你參詳參詳,放心,若是年紀到了,我明兒就打發你嫁出去。”顧绮羅有些驚訝,卻見秋容害羞的垂下頭去,小聲道:“春雨妹妹也不是外人,讓你們知道也無妨。好奶奶,若不是您,奴婢打死也不敢把這心思露出來的,只是他還有三年的孝,所以奴婢不急着出去,只要到時候你為我們做主就好。”

顧绮羅點頭道:“那是自然,只要是這府裏的人,我都能做主。”說完就聽春雨道:“既然秋容把這話都說出來了,奴婢倒要問問奶奶,我哥和杏花姐怎麽樣了?杏花姐為什麽沒和奶奶一起回來?”

“啊?曾掌櫃和杏花?”秋容驚叫了一聲,但旋即捂住嘴巴,恍然大悟道:“我就說杏花姐怎麽這麽大了還穩坐釣魚臺?原來是心裏早有人了。”說完吐吐舌頭笑道:“都是因為奶奶随和,我們做奴婢的才大膽,若是別的主子,敢有這樣心思就等着被打死吧。”

顧绮羅笑道:“有數的,哪個少女不懷春?我和你們爺成婚之前還約會了好幾次呢。奴婢們難道不是人?尤其是你們青春年少,正是渴望愛情的時候,只要認準了人,不做出些太過分離譜的事,我不會管你們的。”

說完又看着春雨沒好氣道:“你哥哥那個大笨蛋,不知怎麽想的,竟然說他不敢高攀杏花,幸虧當時我把杏花支出去了,不然她得多傷心?”

“什麽?曾掌櫃竟然是這樣人?他如今地位高了,若是嫌棄杏花姐就直說,幹什麽諷刺人?”春雨還沒說話,秋容就柳眉倒豎了,就連春雨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奶奶,我……我哥哥真是這樣說的?”

“是這樣說的又怎樣?奶奶我還會騙你不成?”此時已經回到房間,顧绮羅便脫了鞋子來到榻上坐下,任春日裏溫柔的陽光灑落在身上,舒服的伸個懶腰,卻聽那邊廂春雨咬牙切齒道:“他……他怎麽可以這樣?不行,我要去罵他,以為自己做大掌櫃了不起嗎?杏花姐模樣好性情好,能娶杏花姐是他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哼!除了杏花姐,他娶誰我都不會認這個嫂子。”

因為秋容說出了自己的秘密,所以春雨說話索性也不避諱她了,連“除了杏花不會認任何人做嫂子”這種話都說出來。這裏秋容也一邊給顧绮羅沏茶,一邊加入了讨伐曾遠的行列。

直到顧绮羅一杯茶悠悠喝完,那邊兩個人也說累了,再沒有聲音,她才放下茶杯微笑道:“你們冤枉曾遠了,他心裏是真覺着配不上杏花的,也不知他那腦回路是怎麽長的,竟然以為我做了侯爺夫人,杏花的地位就水漲船高,會有數不清的名門公子争相求娶她,我說他腦子壞掉了他還不承認。”

“啊?”

秋容和春雨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神轉折,等顧绮羅把曾遠的想法說了一遍,無非是杏花脫了奴籍後,和顧绮羅就更親近了,便如妹妹一般,她又是那麽好的女人,那些公子少爺哪裏肯放過這樣美好的女子和巴結侯府的機會?所以一定趨之若鹜之類的,說完後,兩個丫頭都被曾遠強大的腦洞給征服了。

好一會兒,春雨才幽幽道:“奶奶,你一定要想個辦法讓我哥和杏花姐終成眷屬啊,我哥就是太喜歡杏花姐了,才會有這種想法。一直以來我們倆都是在貧民窟過活,是遇見了奶奶,才都得了好,我哥如今雖然是奶奶北方商路的大掌櫃,骨子裏卻還是難免自卑,他心裏,杏花姐大概是天上仙子一般的,所以總覺着別人會和他一樣把杏花姐捧在手心,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