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232 他的姑息就是縱容(一)

第232章 232 他的姑息就是縱容(一)

如果羅梓熙真的在乎紀喬希,那基本不用紀喬希說話,他都會主動站出來澄清。

畢竟紀喬希這麽多次對他示好,他的眼睛又不瞎。

然而,直到現在他什麽也沒有做,顯然他根本不在意紀喬希。

“喬喬,別給他打電話了!”

電話裏,紀喬希沉默了很久,最後哦了一聲。

那一聲十分絕望,顯然她自己應該也明白了一些什麽吧。

挂斷電話,她一個在門口徘徊了很久。

再回到辦公室時。

慕寒川正在通話,見她進來,便将話筒放了下來。

“明天是我母親的生日,你一起過去吧!”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去不了!”

他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如果你是因為紀喬希的事情,你知道怎麽求我的!”

他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黑眸幽深。

葉綿綿看見他眸子裏那一抹幽暗。

是的,她很了解他,他想要的就是讓她妥協。

讓她不跟秦烈來往,什麽都聽他的。

她為什麽要受制于他?

一個人可以生來卑微,但不能沒有自尊地卑賤,更何況,那個溫穎在他的癖護下興風作浪。

“慕寒川,我不會再求你了!任何事情,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求你……還有,你母親的生日宴我不會去的,我跟你之間不過是暖床關系而已,彼此在對方的世界裏連個屁都不算。你想去就找溫穎去吧!”

她冷笑了一聲,然後抓了包包轉身而去。

他的臉色迅速地陰暗下來了。

她居然說,他連個屁都不算?

果然在她的心裏,那個男人比他重要得多。

就在葉綿綿離去之後,慕寒川暴燥地掀翻了桌子。

這件事情只是一件開端。

随着事件的持續發酵,那些憤怒的粉絲在知道了紀喬希的姓名之後,又人肉出了紀喬希以前當過娛記。

甚至連每次羅梓熙的演出,她的出現也給扒拉出來了,還扒拉出了她的微博小號。

連她現在住在哪幢樓層,甚至平時在哪個大排檔吃火鍋……

一個人的隐私被剝光在了大衆的視線之中,各種小愛好都被妖魔化。

比如以前紀喬希喜歡穿中性衣服,就被那些粉絲黑化成她心裏扭曲,性取向有問題。

比如以前紀喬希為了攝影某明星,經常會潛伏在車子旁邊或者趴在草叢裏,被人無意間偷拍下來說她是x國派來的特工。

每天都有黑料源源不斷地被暴出來。

這場緋聞演變成了最可怕的網絡暴力,将所有的利刃都血淋淋地指向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她做錯了什麽?不過是專注地喜歡了一個男人而已。

而這幾天,慕寒川也一直冷眼旁觀。

紀喬希幾次給葉綿綿打電話,說懷疑有人跟蹤她,葉綿綿這便從慕家搬了出來,陪着紀喬希一起重新找租了一個房子。

她們每天出門,也要戴着鴨舌帽和墨鏡,以防被人跟蹤。

更可怕的是,那些人甚至把紀喬希的頭像p成各種表情包,還備注上國民女表子。

有一次葉綿綿陪着紀喬希出門買包包,結果被一個顧客認出來,當場讓店東禁止紀喬希入內,否則她就要把剛買的所有東西退掉。

事情越來越嚴重,朝着不可預期的方向發展下去了。

就在葉綿綿店鋪開業的當天上午,一群憤怒的粉絲将葉綿綿的店門給堵死了。

紀喬希蜷縮在店內,通過玻璃櫥窗看向外面。

她臉色蒼白,這些天經歷的種種可怕事件,讓她整個人感覺自己就生活在地獄裏一般。

膽小得連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讓她不敢動彈,整個人瑟瑟發抖,仿佛随時都會瘋狂一樣。

葉綿綿在清點所有的産品之後走到前面來。

隔着玻璃,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大門口應該聚集了上百人,這些人中央,舉着牌子罵紀女表子滾出來的,也就十來人,其他的應該也有過來看熱鬧的圍觀路人。

今天本來是她開店的吉日,這群人這麽一鬧騰,把她的生意完全給擾亂了。

所以,她基本上可以猜測得出來,這一定是有個幕後策劃,這個人真正的攻擊對象其實是她。

她又怎麽會向溫穎低頭?

稍作思量之後,她便走到了紀喬希跟前,“喬喬,你先去後面的休息室休息一會,你把門反鎖上,我去應付他們。”

“綿綿,你怎麽對付他們?現在慕寒川又不肯出手,我們還能怎麽辦?”

的确,以慕寒川的身份和手段,他就只需要勾勾手指頭,這件事情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子。

“喬喬,我們不能總依賴于他。你如果想要獲得別人的尊重,就得靠自己。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葉綿綿心裏雖然亂,但已經想好了辦法。

此時,等紀喬希走到了後面休息室之後,她拉開了卷閘門走出來。

出來之後,她又順手将卷閘門關上,這樣可以防止外面的暴徒沖進來。

站在外面一看,她這才發現新裝修好的店鋪外牆上,已經被人用鮮紅的油漆塗着,紀女表子去死。

雖然罵的是紀喬希,但卻破壞的是她的財産。

“喂,你把門打開,把那個姓紀的賤人交出來,不然的話,你今天別想開業。”

葉綿綿轉過頭,面朝着衆人,臉色清冷。

“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麽嗎?破壞我的店子,我會報警的……”

“誰叫你癖護那個紀女表女表的,你這是自找的。”

人群裏,有人輕蔑地罵了她一句。

葉綿綿冷笑了,高舉起手裏的手機,打開了攝像模式:“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你們今天在場的人,所有的破壞行為,所有人的臉我都錄下來了。你們這是擾民,滋事,還弄壞了我的店子。我已經報了警,回頭警察過來,會逐一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識時務的,最好馬上從這裏滾遠點!”

一聽說報了警,還要追究刑事責任,都紛紛噤聲了。

遠處,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靜靜地停在馬路邊,車內,慕寒川靜靜地守望着,随時觀察着事件的發展動态。

第 227 章 兩刀的代價

(更新時間:2005-7-2015:11:00本章字數:6611)

第二天,龍人族五千精兵公然對公國叫陣。沒想到交戰沒多久,魔法師才剛剛就定位,五千精兵又以驚人的速度退回城裏,看得公國領兵的軍長們個個瞠目結舌,不甘被愚弄的公國将軍們立刻發起一場攻城戰。

只見魔法師們拚命試著讓魔法攻擊越過城牆,一般士兵則是忙著扛長梯,架上城牆,在同伴的掩護下不斷往上攀爬。

攻城戰對龍人并不陌生,裏爾公國自從完全掌握了伴鎮與月鎮間的地區,便隔三差五地發動攻城戰,有時是雷聲大雨點小,有時則是規模驚人。這一次攻城戰在兩方眼中并不特別,只除了這一回是龍人主動挑起的之外。

就在攻城戰打得如火如荼之際,後方森林突然竄起大火,接著離得較遠的兩邊森林也跟著燒了起來。

幾個領兵的将領這才發現,龍人挑釁根本就是為了吸引大軍的注意力。連忙命令停戰,回頭迎敵。

森林燒起來的原因是什麽?是為了截斷大軍?還是純粹為了燒掉森林?将領們沒時間讨論,只知道不論是哪一種,都不能任其發生。為了對外防禦,星鎮之外連棵樹也沒有,只有伴鎮與星鎮間還有,要是森林被燒了,建了一半的投石機沒有接下來的木料便等若廢物了。

大軍攻擊一停,伴鎮城門立刻打開,五千名龍人精銳分左右兩隊沖殺,打得公國士兵措手不及。

裏爾公國的軍隊反應不算慢,但龐大的軍隊反應就是再快也快不過兩隊以騷擾為目的的精兵。

這會,前中左右四軍的将軍總算弄懂龍人在搞什麽鬼了,大軍很快就站穩陣腳,前軍與右翼軍護著中軍守著伴鎮,持續有一波沒一波的攻擊,後軍與左翼軍則回頭滅火,順便揪出搞怪的人。

放火的人似是有備而來,火勢極大,加上各處不斷竄出火苗,直将後軍與左翼軍忙得焦頭爛額。這一撲火便用掉了大半天,幸好除了幾個兵員被火燒傷之外,沒有重大損傷。

說也奇怪,直到火滅了,後軍與左翼軍回到大軍之中,伴鎮裏的龍人除了防守,沒再有任何動作。

這麽一打岔,大軍也不攻城了,直接回師。将軍們聚在一起讨論這天發生的怪事,偏偏怎也猜不出來究竟怎麽一回事,整件事情就像龍人族故意惡整他們。龍人有這種興致嗎?他們也不确定。

大軍回營之後,附近森林又連連發生幾起火災。至此,衆人幾乎可以肯定,龍人族的目的是想将森林焚燒殆盡,讓他們沒有木頭蓋投石機。公國自然不能容許龍人的計畫成功,但光是被動撲火只會疲于奔命,于是乾脆出動一合(注)的士兵,連夜将完好的樹木砍回。

注:裏爾公國的兵制,五十人為一組,設組長一人,兩組百人為一排,設排長一人,十排千人為一小隊,設小隊長一人,五小隊五千人為一中隊,設中隊長一人,兩小隊萬人為一大隊,設大隊長一人,五大隊五萬人為一合,設合長一人,兩合十萬人為一軍,設軍長一人,兩軍二十萬為一團,設團長一人。裏爾公國四大軍團,總計兵員八十萬,包括直屬公國皇帝,負責宮廷安全的近衛軍,總共九十萬。若再加上在賀蘭學院內的學生和各地常駐的衛隊,裏爾公國眼前可随時動員的軍人,總計百萬。此數量早已超過公國境內任何一個大城的總人口數。以兵員總數而論,僅次于巴耶帝國。但巴耶帝國總人口比裏爾公國要多上一倍,故就軍人與非軍人的比例,裏爾公國遠高于巴耶帝國,其尚武之風由此可見一斑。

忙了大半夜,才終于告一段落。營區也逐漸安靜下來。

破曉前的黑暗,鬼魅般的影子悄悄卻迅速地移動著。守衛重要營帳的崗哨在交班時終于發現了異常。

前一班衛兵直挺挺地站著,但卻早已死亡!

營區亂了起來,火把燃起,人聲鼎沸,四處都在喊著抓刺客。外部崗哨一無所知,內部崗哨卻死得不明不白。暗夜的入侵者根本不知從何而來。就在火把燃起後的不久,住著魔法師的十個營帳,共計百名魔法師,被發現皆在睡夢中死亡。

營區所有士兵都動了起來,分頭在各個營帳搜索起來。就在搜查動作如火如荼地展開之際,制作投石機的後方營帳竄出火光,刀刃交擊和喊殺聲音跟著傳來。衆軍趕去一看,未完成的投石機骨架被砍斷,連夜搬回來的木材滿是火焰!魔武軍十幾個士兵纏著一名黑衣人猛打。

正在混亂之際,衆人都還來不及協助魔武軍抓住敵人,突然,遠處中軍營帳響起一片刺客聲浪,緊急號角響徹夜空!

中軍營帳中的人何等重要?衆軍急忙趕去中軍營帳支援,卻見,火炬的光影中,兩道黑影一前一後地穿出營帳,以驚人的高速和無人能敵的出手狠勁,穿出來不及包圍的士兵,揚長而去。

一回頭,那名破壞投石機的黑衣人,留下一攤鮮血和十幾個橫死的魔武士兵,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下變故來得突然,一件接著一件,完全叫人無法反應。轉眼間,倚仗來攻擊龍人的最大武器││投石機毀了,魔法師也沒了,率領他們的最高指揮官三王子蔭·多羅也受傷了。

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命令及時而正确,他們完全落入來敵缜密的計畫當中。

伴鎮中,三個黑衣人先後飛身闖進一間營房。營房裏燈火通明,三人卻似沒半點顧忌。

營房裏圍坐著三個中年男子,見三個蒙面人進入,同時站了起來,迎将上去。

“你們可回來了。結果呢?”南方星鎮神将亞洛略顯緊張地問。

營房裏的三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如今伴鎮的最高指揮官,南方龍将拿塔,神将亞洛,及由日鎮來援的東方神将赫威斯。

“有我們出馬,還會有差的嗎?”一名黑衣人呵呵笑道,一邊拉下蒙面頭罩,赫然便是耐達依。

另一名黑衣人也拉下蒙面頭罩,表情喜悅當中卻似有點遺憾:“可惜差那麽一下,就可以撈回大本了。”正是尼路。

“這話怎麽說?”拿塔不解地問。

“還用怎麽說?尼路摸到大寶哩!可惜摸得太遲,時間來不及。”耐達依聳肩笑道,只是看那模樣,卻有些興災樂禍的味。

摸到大寶?衆人不明所以。幸好尼路很快補充道:“我找到中軍帳,差點就可以順手殺了那個指揮官。可惜他身邊的護衛太多,耽擱了我不少時間,只來得及送他一掌。”說到這裏,忍不住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聞言,亞洛首先連連點頭附和:“是可惜啊!”

倒是拿塔豁達,反而開口安慰道:“既然時間來不及那便算了,人類指揮官死了一個換一個,有沒有殺死也沒多大關系。”

尼路轉念一想也是。方才時間雖短,但也足夠他看清楚那個“年輕”的指揮官,滿眼狡狯,估計是個好大喜功的纨褲子弟,這種人留著當指揮官,或許反而好。

見尼路釋懷了,拿塔正打算再問清楚細節時,少言的赫威斯突然以非常少見的擔憂語氣道:“兒子啊,過來爹爹看。”

此話一出,衆人同時刷地轉頭看向那個兒子││明斯克。只見明斯克還帶著頭罩,遠遠站在營房一角。

見衆人視線都轉到自己身上,明斯克顯得有些不自在:“我沒事,爹爹。”

赫威斯聞言,臉一沉,霎時冰冷寒風吹過衆人心頭:“要你過來便過來。”

赫威斯的反應拿塔和亞洛似乎并不意外,僅是露出一個苦笑,倒是尼路和耐達依還是第一次看到赫威斯“生氣”,這才知道,原來明斯克那股子冷勁不是沒來由的……

明斯克對父親的反應似乎見怪不怪,依舊站在原地,全身散出同樣的冰冷。

這兩父子同樣的冷,簡直像得徹底。這是在場衆人在看到赫威斯兩父子冰冷對峙時的同樣感想。

“別鬧別扭了,我知道你受傷了。”赫威斯眯著眼睛,不悅中帶著關心。

此話一出,衆人不由一驚,這才發現,從方才到現在,明斯克似乎都有意遠離衆人。看來還是赫威斯了解自己的兒子,這樣也能猜到明斯克受傷了。

被指為鬧別扭的明斯克聞言不語,但卻也不肯上前。

耐達依見狀眼珠子一轉,立刻嘻皮笑臉地來到明斯克身邊:“大冰塊,你真的受傷啦?”

明斯克見耐達依接近立刻皺起眉,微微往後稍退。不能怪明斯克老是對耐達依這般疏遠,實在是耐達依那滿眼的興致盎然實在是太紮眼了。

耐達依對明斯克的退拒絲毫不以為意,眯著眼睛笑了一笑,便一聲不響地伸手往明斯克抓去。

明斯克看到耐達依肩頭一晃便知不妙,正想騰身退避,卻猛地牽動肩背上的刀傷,忍不住悶吭一聲,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

就這一慢,耐達依的手就扣上了明斯克的手臂。

“果然受傷了啊!”耐達依笑眯了眼,拖著明斯克就往赫威斯走去。

明斯克其實可以掙脫,但轉念一想,橫豎衆人已經知道他受傷了,再瞞下去也沒用,只好任憑耐達依将他帶到赫威斯面前。

耐達依臉皮之厚簡直天下無敵,只見他涎著臉,肉麻兮兮地道:“伯伯,你看小耐把小明帶來了喔。”

小耐?小明?

聽到耐達依這句話的衆人表情同樣古怪,赫威斯更是當場一呆,更別說是明斯克了,他簡直是全身汗毛直豎。

“耐達依,請你少肉麻點。”尼路無奈苦笑,還不忘投給衆長輩一個歉然的笑容。

赫威斯露出一個微笑,走到明斯克背後,拉起衣角運勁一抖,只聽得“波”一聲,明斯克背上的黑色勁裝衣料應聲而碎,露出背後兩道斜交的深長刀痕。

傷口很深,盡管以龍人優越的痊愈力直到這時仍未完全結痂,鮮血依舊汩汩滲出。

“哇!明斯克,你這兩刀重得很哩!”耐達依語氣雖然仍是吊兒啷當,但這會已收下了嘻皮笑臉,換上了一個還算嚴肅的表情。

明斯克木然地點點頭,沒多說什麽。事實上,他是差一點破不開包圍,挨上這兩下重的,可以換得任務成功,怎麽說還是合算的。

原來,尼路等人的計畫相當詳密,以焚林當作幌子,先是主動挑釁以趁機焚林,再于收兵之後焚林,讓裏爾公國衆軍以為己方目的在阻撓投石機的完成。

實際上,尼路等人早已趁著裏爾公國忙著砍伐林木時,潛入裏爾公國的軍營。

平時,軍營裏或許會有許多布置以混淆敵人探子,保護己方重要人物,但當許多士兵必須派出滅火與砍樹時,布置便會出現漏洞。

尼路等人便是藉此辨出幾座重要營帳,待夜深人靜,所有士兵疲累萬分之際,分頭行動。

衆人時間不多,畢竟軍營中輪班相當勤,若是費時過多,很容易因為行跡敗露而功敗垂成。

其中,耐達依摸中了魔法師的營帳。以耐達依一身輕功,加上一手暗器,抓滿把石子,盡可以把這些武功不高的魔法師全數結果,前後倒也不會耗費太多時間。

就是尼路沒這般幸運,他尋的那方可疑處正好是中軍所在,守衛布置更加嚴密,尼路耗費了一番功夫才得以接近。

本來三人的目标并不在中軍,尼路意外尋到只好潛進觀察。大營帳裏是空的,尼路又撲了空,見時間浪費了不少,只好作罷。正打算離開時,為了躲避出營帳小解的士兵,躲進一座小營帳中,沒想到剛躲進去便撞上了一名侍衛,這才鬧了開來。混亂中,侍衛吆喝著護駕,尼路才知道自己竟然誤打誤撞找到了正主子。

尼路本想橫了心将那個被團團護在中央的男子立斃當場,好不容易一掌打上男子,偏偏時間不夠,外頭人聲鼎沸,腳步聲雜踏接近,加上耐達依循聲跟來,扯著他撤退,尼路只得放棄。

至于明斯克,他倒是順利找到了未完成的投石機。三兩下砍壞了支軸,便引來了駐守附近的魔武兵,兩方立刻殺了起來。

明斯克知道此次任務不僅要毀壞投石機,更要确保投石機不會有再造的機會。但在被裏爾公國士兵纏住的情況下,明斯克只得冒險挨上一刀也要翻倒四周的油燈,将一旁堆放木頭一把火燒了,又為了不讓士兵去救火,明斯克簡直是拚了命地将二十幾個士兵通通引在他的身邊。這一來自然增加了自己的危險性,明斯克終于突破不了包圍。

幸好其他角落傳出的騷動使圍攻他的士兵不安,明斯克搶著這最後的機會,奮起全身真氣,又挨了一刀,終于突圍而出!

明斯克對自己驚險的脫困過程只是草草帶過,但熟知明斯克的衆人卻能想像出當時情況的緊急,一時間,營房裏彌漫著沉默,只有赫威斯拿出随身攜帶的傷藥,為明斯克清理傷口。

沉默中,依舊是耐達依的聲音首先響起:“真該死!早知道我應該往另一邊摸去,說不得可以搶幾個魔武兵來殺。”

耐達依的語氣遺憾,像是很可惜錯過了那場大戰,但尼路卻知道,耐達依是在自責自己提早完成任務還在各營房溜達,卻沒去支援明斯克。

“平安回來便好了,你又想這些做啥?”尼路安慰道。

耐達依愣了一愣,突然嘆了一口氣:“就你這鬼腦袋,總猜得出我在想什麽。”

明斯克也聽出兩人對他的擔心,猶豫了一會,終于嗫嚅著低聲道:“謝謝你們……”

這句話一出,衆人同時一呆,接著同時露出笑容,在所有笑容中,赫威斯的笑容帶著發自內心的喜悅,這是自從他的妻子過世之後他便鮮少露出的笑容。

赫威斯沒有比現在更慶幸王選了他的兒子擔任護佐,雖然這使他沒辦法時常看著他這自小失去母親的兒子,但才過多久啊?他兒子已經會表達自己的情感了!赫威斯想到這裏,看著尼路和耐達依的眼神不由帶著感激。

是他們改變了他這不擅言辭的兒子吧!

耐達依卻沒注意赫威斯的眼神,他只顧著咧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小克,來,蒙著臉說謝謝算什誠意?”說著,耐達依伸手就拉下明斯克的頭罩。他敢打包票,這會明斯克的臉一定是紅的!

明斯克尴尬地直想躲,只是耐達依怎會讓他躲?一把扯住便拉!

頭罩拉下來了,可是衆人也傻住了,一瞬也不瞬地看著明斯克的臉。

明斯克見衆人光瞪著他的臉發怔,大是尴尬:“你們……”

明斯克所有所悟,伸手想摸摸自己的臉,沒想到耐達依比他更快!只見耐達依兩手一伸,竟然捧著明斯克的臉仔細看了起來。

明斯克可沒有耐達依的厚臉皮,即便同樣都是男人,但耐達依那種“吃人”的眼光,實在讓明斯克忍無可忍。

正想撥開耐達依的手時,耐達依竟然喳呼了起來:“啊!也給我兩刀吧!不公平啊!”耐達依叫聲凄厲,活似死了爹娘。說完便抓著頭到一旁哀嚎去了。

明斯克皺皺眉:“你在胡說什麽?”

赫威斯本來在明斯克背後處理傷口,聞言也轉了一下身随意看了一下,沒想到一看也跟著愣了起來,然後确認似地伸手撫上明斯克臉上的龍鱗,眼中隐約閃現水光。

拿塔這會也回過神來了,看著自己從小認識到大的赫威斯眼中蓄著淚水,心裏也不由為他感到高興。

赫威斯失去妻子之後,神似妻子的兒子簡直可以說是他唯一的心靈寄托,現在明斯克有了這樣的成就,赫威斯也算苦盡甘來了。

“這傷……傷得好……孩子,你已經是高階龍人了。”拿塔雙眼有些發熱。

此話一出,明斯克一時不能理解,好一會才摸上自己臉上的龍鱗,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本來在明斯克臉頰上的銀色龍鱗,此刻已經閃現金光,雖不甚明顯,但已算邁入高階龍人的行列了。

龍人要突破階等是相當困難的,一般中階龍人要成為高階龍人,沒有五六十年以上的時間是做不到的。明斯克現在不過才十幾歲,卻因為生死間的執著,突破了中階龍人,也難怪赫威斯要感動,耐達依要瘋狂了。

“恭喜你了,明斯克。”尼路雙眼閃著歡喜的光芒,誠心恭喜這個一向沉默的同伴。

明斯克看看尼路,再看向耐達依。

耐達依現在不叫了,大大的笑容挂在臉上,自信滿滿地道:“呵!大冰塊,你等著吧!我會很快趕上你的!”

耐達依的眼中沒有不服,有的是和尼路同樣的誠摯喜悅。他們身為龍人,都清楚知道,跨越階等,那是半點都沒有僥幸的。

明斯克的視線一一看過衆人,最後停留在他的父親,赫威斯的臉上。

“爹爹?”明斯克困惑地喊。

赫威斯此刻雙眼含淚,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這神情,是連明斯克都很少看到的。

“孩子,你真的做的很好。”赫威斯伸手摸摸兒子的頭,語句簡短卻蘊含無限的疼愛。

當初妻子過世時,這孩子才那麽丁點大,現在,孩子已經快要比他高了。赫威斯心裏又是感嘆又是欣慰。

赫威斯短短的一句話讓明斯克也跟著眼眶紅了。

亞洛最受不了這種感性的場面,偷偷擦了一把眼淚,道:“別再感動了!準備一下,等會打落水狗去吧!”

這個行動成功了!不僅成功,還有了意外的收獲。衆人帶著激動的心情,決心讓伴鎮外的裏爾公國士兵好好嘗嘗魔龍士的戰力!

第 228 章 無聊所作

第二百二十七章 無聊所作

“小鬼,直到現在你還要繼續裝下去嗎?”古扶對林炎簡直無語了,從沒見過這麽臉厚的年輕人,明明什麽都不知道還要裝作什麽都懂的樣子。

“我有什麽好裝的。”林炎疑惑的看着古扶道。

“首先,身為靈符師,你只用最普通的靈液、符紙、毛筆,卻偏偏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可以煉制出金甲符,不要說我,就是世界上最快的靈符師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煉制出金甲符。“古扶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繼續。”林炎淡淡道。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他既然都已經被戳穿了,怎麽還能表現的如此從容淡定,難道他不知道接下來他面對的将會是死亡嗎?

“其次,靈符師所畫的條紋應該的光滑均勻有活力的,這樣才暗合天地規則。”古扶居然說道。

林炎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難道這些東西你的師父沒有教過你嗎?”古扶疑惑問道。

“我沒有師父。”林炎冷哼一聲,淡淡道。

所有人不禁嘩然,聽說過可以自己修煉的天才,卻從沒聽說過自學成才的靈符師,煉符一道對師承極其看重,師承何師,意味着自己的畫法以及對靈符的理解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沒有師父?”古扶嘴角狠狠抽了抽,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沒有師父可以成為靈符師,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同時他心中也明白過來,難怪他畫符的手法以及用筆之類沒有絲毫的講究,因為他根本什麽都不懂。

“那麽,你現在可以認輸了。”古扶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林炎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淡淡道:“我為什麽要認輸?”

到了這一步還不認輸,衆人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他陡然将手中的靈符撕開,頓時一道金光将林炎完完全全籠罩了起來,沒有絲毫的間隔。

這是……

感受到林炎身上的那道金光所散發的可怕氣息,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這一刻,即使是傻子,也知道那金甲符确實是煉制成功了。

“怎麽會這樣?”衆人皆是無比震驚,他們還沉浸在古扶的講解中,古扶似乎用一萬種方法告訴了衆人林炎的這張靈符是不可能繪制成功的,可是事實卻是林炎成功了。

同時也意味着,林炎确實是一名師級靈符師。

這麽年輕,擁有如此可怕的修煉天賦,同時還是靈符師,想到這裏,所有長老都站了起來,用難以置信的神色看着林炎。

不要說是衆人天靈宗弟子,就是天靈宗開派祖師,也達不到林炎這樣的妖孽程度吧。

牧天神色大變,他知道林炎修煉天賦變态,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在煉符一道也擁有如此可怕的領悟能力。

“那麽現在我還需要認輸嗎?”林炎輕笑一聲,冷冷掃視着衆人道。

古扶徹底傻眼了,師父對他教授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即使是師父他老人家在世也絕對會認為林炎不可能成功,可是他偏偏成功了,而且還用的是比自己差的毛筆、符紙、靈液,最重要的是,他用的時間僅僅是自己的一半。

“怎麽會這樣?”古扶的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震驚,他知道自己輸了,無論是從哪方面相比,他都已經一敗塗地,可是他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如此。

“有什麽好奇怪的嗎?”林炎不屑一笑,煉符一道師承對其有着極大的影響,顯然,他的師承是一位極其強大的靈符師,不,應該說是靈陣師。

身為靈陣師,對靈符的理解自然是比一般的強者要強不少,何況他最擅長煉制的便是金甲符,古扶敗給他一點都不冤。

所有人皆是盯着林炎,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任誰也想不到這比試的結果居然是這樣。

古扶輸了……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承認,這都是一個不争的事實。

這時候,牧天突然站起來說道:“林炎,這場比試,你輸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移向牧天,疑惑的看着他,就連古扶也是,自己身為靈符師都覺得自己輸了,只是不好意思向一個小輩認輸罷了,他又是怎麽看出來林炎輸了的呢?

“是嗎?”林炎冷哼一聲。

“所謂鬥符,是兩位靈符師将煉制好的靈符交給第三方,讓他們來對兩張靈符的功效進行比較,你已經将金甲符使用,誰知道你煉制的是不是師級金甲符。”牧天振振有詞的說道。

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牧天這句話可謂是沒有一絲的破綻,但是唯一不足的是,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師級靈符師的氣息。

古扶忍不住老臉一紅,他煉符四十多年,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林炎所煉制的為師級金甲符,可是眼下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向林炎認輸,否則他的名聲一輩子都毀了。

聽到牧天的話,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對着林炎說道:“沒錯,你簡直靈符的速度的确很快,但是又有誰能證明那就是師級靈符呢?”

第 224 章 絕大意外

方雲所施展的,不過是當初西北戰役,擺脫天邪宗的高手的方法!

方雲的精芒紅中帶紫,非常醒目。連匿息珠都沒法隐藏。沒法隐藏,卻并非無法掩飾。方雲只要和一名武道高手站得很近,雙方的氣運精芒重疊在一起。就很容易被混淆,隐藏下去。而此刻,方雲正是這麽做的。

“很好,他們四個已經分開了!”

四大監察使在望方雲的“氣”,方雲同樣在望他們的“氣”。看到四個人分開,方雲立即知道,自己成功了。風雷雲水四大監察聚在一起,自己基本上是毫無生理。但分開來,自己逃跑的機率就大多了。

“前方開始有人了!”

方雲望了眼,大約一裏外,數道精氣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來。估計是其他人宗派的人,跟着上古兇獸過來。

“好機會!”

身形一晃,方雲再次燃燒內力,加速飛去。這種方式對內力的消耗極大,幸好方雲空間袋裏,還有許多上品丹藥。補充內力的消耗是足夠了。換個人,還真經不起幾次燃燒。

“給我出來!”

方雲大手一揮,又招出一名精魄級高手。心念一動,立即指揮這名高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至此,方雲的黃金畫卷裏,九個精魄級高手,全部被用光。留在他身邊的,就只剩下一個邪君。

“怎麽又分出來一股!”

雷監察使呆了一呆,心裏也着急了。這樣下去,恐怕就真的要被他擺脫了。雷監察使丹田鼓蕩,終于開始燃燒內力,選中了一股紅氣精芒,向前追去。

方雲望着雷監察使的氣運精芒,向着另一個方向追去。心中冷笑一聲,他放慢了速度,同時指揮另一名精魄高手轉了個弧形。再次向自己趕來。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現在輪到我出手了!”

方雲絕不是那種被動挨打的人。心念一動,方雲施展《移形換骨》上的方法,開始改變骨骼肌肉。同一時間,方雲身邊的邪君也開始施展天邪宗的“天邪易形大法”。

片刻之後,一個兩人面目頓時一變。邪君變成了一個身材魁梧強壯的高手,而方雲則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伴作一個随從。兩人身形一動,立即向前飛去。

“嗯?怎麽又飛回來了!”

雷監察使也發現自己轉了一個大彎,不過此時距離已經很近,他也不在意:“看你逃到哪裏!”。就在他要再次燃燒內力時,另一股紅色精芒撞入了雷監察使的視野內。兩道精芒瞬間擦身而過!

“啊!——”

雷監察使一驚,心神猛然恍惚了一下。這個變故,他根本沒有料到。就是這麽一個恍惚,雷監察使發現自己突然有些哪個是哪個了。

雷監察使擡頭望了下。這塊樹林內,足足有三片氣運精芒。其中兩道是方雲分出來的,只有一道,是其他宗派的。但是現在,他已經分不出來了。

“不管了!先查一查這兩道精芒,兩道裏面,必然有一道是方雲的!要實在分不清,就全部殺了。侯爺的命令,怎麽都要完成!”

雷監察使心中一動,立即向前飛去。只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兩道人影立即映入眼簾。為首者,黑衣黑袍,氣息強大,在他身後,跟着一名臉皮微黃的随從。在為首者身上,雷監察使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天邪宗?他們也來趟這趟渾水了?”

雷監察使心中微微驚詫。他倒是知道,為了對付四方侯,英武侯和平鼎侯聯合起來了。而這兩人中,平鼎侯又和天邪宗是盟友。正是因為天邪宗提供的情報,朱葛軍師才想出,利用邪神令牌做文章,陷害方雲的辦法。

“可惜了,這小子太奸詐,居然提前察覺到不對。把邪神令牌塞給了秦山明!”

雷監察使心中嘆息一聲。定了定心神,向前迎去。因為平鼎侯的關系,雷監察心中對于天邪宗的人有些好感。

“兩位道兄,有禮了!”

雷監察使迎上前去,行了一禮道。

被雷監察使攔下來,邪君先是不悅,不過看對方有禮,也就忍下來了,回了一禮:“有禮了,不知道兄臺有什麽事?”

雷監察使也看到了對方眉宇間的不悅,連忙解釋道:“我是英武侯座下雷監察使!”

邪君一臉茫然,這倒不是裝的。雷監察使這句話太突然了。

雷監察使眉頭一皺,旋即展開:

“呵呵,是我自以為是了。侯爺和平鼎侯的關系,也只有我們這些心腹才知道。這人不過是精魄級的修為,天邪宗和平鼎侯結盟這種大事。他哪裏知道。罷了,我問過,就走便是!”

“哈哈,”雷監察使自以為大度的一笑,随即:“這位兄臺,不知道你們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這麽一個年輕人?”

雷監察使說着,把方雲的相貌形容了一番。他這番話也是客套,這兩人剛剛和和自己追的人擦身而過。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對方搖頭,那就是自己追錯了。那第三道精芒就是自己要追的,如果點頭,那直接追下去就是了。

雷監察使剛剛說完,方雲控制的邪君立即點了點頭,一臉的不悅:“不錯,不過,我是有看到。不過,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我看他們行色匆匆,剛剛還差點撞到我們!”

雷監察使聞言心中狂喜,知道自己沒追錯:

“好奸詐的小子。居然知道用比人的精芒掩護自己!不過,你這次是再劫難逃了!”

“多謝了!——”

邪君的話音剛落,雷監察使立即心急火燎,飛速向“方雲”追去!

就在雙方擦肩而過的剎那,方雲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猛然暴起:“雷監察使,拿命來吧!”

方雲大喝一聲,拔刀,斬出!

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轟隆!”

只聽一聲裂帛般的聲音,一道磅礴的刀氣,沖起近千丈,以雷霹萬鈞之力,猛烈的劈斬在雷監察使身上。而幾乎是同時,邪君也同時暴起,一掌轟在雷監察使後背。

如此近的距離,加上方雲苦心經營,有心發難。雷監察使根本沒法阻攔!

“轟!”

一刀一掌,以排山倒海之勢,轟落在雷監察使身上。異變突起,一道光膜突然從雷監察使體內湧出,這道光膜迅速明亮,然後從雷監察使體內逸出。

方雲的刀氣,加上邪君的掌力,轟落在這道光膜上,被這道光膜擋了下來。

“怎麽可能有!”

方雲望着雷監察使頭頂懸浮的,微縮山峰狀的法器,如同被冰水澆透,一顆心沉到水底。自己四十龍之力的刀氣,加上邪君的力量,居然轟不破這道法器發出的光膜。

“咔咔!”

雷監察使并沒有馬上回過頭來,他緩緩地扭了扭頭,發出一陣咔咔的脆響。這才慢慢地轉過臉來,古銅的臉上,一片猙獰。他搖了搖頭:“啧啧,方雲啊,方雲!你真是奸詐如狐,狡猾似狼!你用了這麽多的計策,大概就是為了營造這副局面吧。可惜啊,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你沒有想到吧,侯爺鎮壓了聚寶閣後,會把這件地元法器‘五獄峰’賜給我!”

雷監察使的聲音一片平淡,但他的眼中,殺機盈盛的像火焰一樣。要不是侯爺把聚寶閣的四件法器,分發給了他們。這一次,他差點就被這個方家的小兔崽子給殺了!

“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雷監察使那個後怕啊,要不是有這件法器,他今天就這麽死在了這個後生小子手裏。心中越是後怕,雷監察使心中的殺機就越強烈。

這才十五歲的少年,就有如此心思和手段了。步步為營,引他入彀。若是再隔上幾年,豈不是連侯爺都要吃虧!

雷監察使第一次對殺機,這一次,并不是因為楊弘的命令!

方雲心中一片冰涼,他怎麽也沒有料到。楊弘辛辛苦苦鎮壓了聚寶閣,居然會把四件地元法器,賜給四大監察使。

“這件五獄峰,攻防兼備!方雲,你沒想到吧!——現在,去死吧!”

雷監察使獰聲道,他猛的一指五獄峰,這道拳頭大的法器,立即膨脹到房屋大小。只聽咔嚓一聲,一道水桶粗的雷光,立着方雲轟了過去。

“喝!”

就在此時,邪君突然撲出,右手一揮,一只漆黑的大手,向着那道雷光轟去。

“砰!”

雷光過處,大手炸裂,邪君吭都沒吭一聲,就被雷光震成了青煙,徹底的消失。

“逃!”

方雲想也不想,立即向北電射而去。

精魄級和地變級之間的差距,不是自己努力,就能彌補的。自己現在只有四十龍之力,加上輪回刀法,也僅僅逸強擋了地變級初級,五十龍之力強者的幾招。

而雷監察使是四大監察使之首,實力是絕對在五十龍之力以上。這樣的實力,在正面,根本不是自己能對抗的。

“哼,你逃得了嗎?”

雷監察使冷笑一聲,若是這麽近的距離,都能讓方雲逃了。地變級強者,也妄稱地變級了。

“轟!”

雷監察使一拳轟出,前方百丈範圍內,空氣驟然凝固,方雲的速度,立即陡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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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8 章 替罪的職員

第二百三十七章 替罪的職員

“沒,沒有,事兒确實是我做的,要罰就罰我好了,我毫無怨言!”

聽完張凡的話以後,職員一臉膽怯,可過了半響,這種膽怯竟然消失了,昂首挺胸的望着張凡,振振有詞似得把這個罪擔當了下來!

張凡本打算給職員一個辯解的機會,可這家夥好似事先就被人安排了似得,一口咬定自己就算嫌疑人,可他越是這樣,張凡越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跷,所以聽完這位年輕職員說完話以後,張凡沉思了半響,決定這事兒暫且放一放,讓唐偉給自己一點時間,他花費一點時間去調查清楚這其中藏着的秘密!

過了一會兒,張凡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了唐偉,唐偉聽了以後也大力支持張凡這個做法,可目前的困境讓二人發了難,族裏人現在這麽騷動,一旦唐偉把張凡的建議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想必會引起大亂,畢竟大家都對背叛公司的人嫉惡如仇,再加上這個職員又那麽肯定的說自己就是叛徒,眼下困境兩難,唐偉雖也贊同張凡的做法,可又遲遲不敢把這個決定告訴在場的所有人!

張凡似乎看出了唐偉的想法,他也不想給唐偉增加心理壓力,畢竟唐偉身為唐氏族人的族長兼唐氏集團董事長,每天要處理的事兒想必很多,所以思來想去,張凡決定自己想辦法說服在場的族人,讓大家同意先把這個職員留下來隔離審查,等查到最後叛徒真的是他确定無疑,再把它交給警察處理!

見場下這麽嘈雜,張凡繼續拿起話筒,把話筒放在嘴邊,對着場下的人開口道:“好,大家靜一靜,先聽我說,靜一靜!”

張凡此話一出,場下的人個個帶着疑問望着張凡,大家似乎都想看這個年輕人能不能提出怎麽處理這個“叛徒”的建議,所以等張凡說完話以後,場下瞬間一片安靜!

“我相信這個職員說自己是叛徒的事兒還有待考證,想必大家都和我一樣,不想放掉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就冤枉一個好人吧,所以經過我深思熟慮,我建議大家先把這個年輕的職員留下來審查,先暫時不要把他交給警察處理,畢竟現在我們還沒有掌握确鑿的證據,就這樣把它交給警察,萬一他是替別人頂罪的怎麽辦。”

“不行,我們堅決不同意,無論如何我們都相信警察,這事兒得交給警察處理!”

“就是,你當面說一套,實際卻做的是另外一套,讓我們怎麽相信你?”

“不交給警察處理我們不同意,堅決抗議!”

“…”

張凡話音剛落,場下立刻引來一陣強烈的騷動,大家對張凡想把這個年輕職員暫時留下來調查的事兒舉了大大的反對,都不同意張凡的這個建議。

唐偉站在臺上,見臺下的族人這麽騷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任何能緩救的辦法,只能用盡自己最後一丁點耐性,對着場下的族員開口道:“行了,大家安靜安靜,小哥分析的也不錯,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可也不會錯怪一個好人,我相信這都是大家不希望看到的,你們有意見有想法我能理解,可現在當下最重要的事兒不是怎麽處理這個職員,而是應該揪出職員背後的勢力!”

族長的話裏的分量果然比張凡的重多了,雖然唐氏集團是共和制,什麽事兒都是大家在一起商量讨論才能敢拿結果,可唐偉這般話剛說完,場下立刻變得安靜了起來,大部分人都持有肯定的态度,只有小部分人還有些反抗的聲音,可那小部分人看見大家都變得持有肯定的态度後,半響後,臺下反對的聲音也變得漸漸消失殆盡,唐偉見自己的話有作用了,見大家都比較贊同自己的觀點,心裏弱弱有些高興,站在臺上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小哥,你帶着他來一躺我的辦公室,我有事兒和你們說!”讨論會結束以後,唐偉走進集團大堂之前,轉身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張凡,開口吩咐道!

“好的唐總!”張凡和唐偉四目相對時,張凡對着唐偉點點頭,接着唐偉走進大廳,其餘的職員也都各自散去,現場只剩下張凡和這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職員。

“張大哥,眼下你還是把我交給警察處理吧,畢竟是我一個人犯的錯,和其他人沒關系的,你也不用再調查什麽了,不管怎麽調查也查不出什麽的!”

年輕職員話裏如此信誓旦旦,張凡更是覺得有些蹊跷,到底這個背後的人給了他多少好處,讓他這麽賣命的要去頂罪。

此時此刻面對年輕職員的話,張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站在原地望着職員沉思半響以後,帶着職員朝着唐偉的辦公室奔了過去…

“小哥,來了呀,來,你們兩個先坐下!”走進唐偉辦公室,唐偉看見張凡走了進來以後,指了指身邊的沙發,示意讓年輕職員和張凡二人坐了下來!

“你就沒什麽要跟我說的話嗎?出了這麽大的事兒!”

坐定以後,唐偉望着這個年輕職員,雙眉緊蹙的問道,年輕職員是他的一個遠方親屬,職員的父母和他是兒時的玩伴,孩子比較努力上進,考上了重點大學以後,在學校也是數一數二的學霸,他父母把他交給唐偉的原因,就是想讓他在唐偉身邊多幫忙唐偉,另外一方面也只有跟着唐偉有前途,來公司以後,職員很乖巧,很聽話,做事也很勤快,可正是因為這樣,唐偉在聽到他說他是叛徒的時候,心裏更加的産生疑惑,平日裏這麽乖巧機靈的人,怎麽可能會突然之間就站出來說自己是叛徒,這背後肯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說?說什麽?”職員似乎可能因為太年輕的原因,說話上面也沒什麽提升,見唐偉那麽反問自己,反倒有些懵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唐偉這個問題才好!

第 238 章 袖手旁觀

古月華是被關禁閉不能外出,可是趙靖西消息靈通,在下午之時便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這個趙恬!沒事就給華兒惹麻煩!真是令人讨厭!”趙靖西聽罷這個消息,頓時狠狠一拳将屋中的桌子給砸爛了,木頭碎屑四處飛散。他卻依舊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裏,身上片葉不沾。

墨雲瞧的心驚膽戰,不由的往後退了一些。

紫衣卻是絲毫也不懼怕,淡淡道:“殿下,太子說他要想法子讓皇上收回去賜古二小姐做敏王妃的聖旨,這件事情,咱們需要從中阻撓麽?”

“不用!”趙靖西搖搖頭,道:“敏王妃的頭銜的确是委屈了華兒,何況目前我也沒什麽法子能夠令皇上收回聖旨,趙恬出手了也好,只是我擔心,依照他那愚蠢的性子,會不會把事情給搞砸了。”

紫衣靜靜的聽着,末了道:“殿下。太子若是辦事不利,無法命皇上收回那個聖旨,以後您再做同樣的事情,難度會更大。但若是太子辦成了,恐怕依着他的性子,他第一件事情便是想法子将古二小姐給霸占了,無論哪一樣,對王爺您來說,都是損失啊!”

趙靖西聽了這話。頓時冷笑出聲:“就憑趙恬,他也敢!本王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他來動了?”說着,眉頭狠狠一皺。

紫衣在一旁頓時不說話了。

趙靖西仔細的想了想,道:“罷了,看情況吧!讓人密切盯着趙恬,一發現他有動作,就立刻回來禀報于我。還有,華兒在錦安候府被禁足,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咱們要想法子解了這個局面才是。”

紫衣聞言,道:“殿下,要不要咱們派幾個暗衛過去協助二小姐?”

她是明白古月華對自家主子的重要性的,所以态度一直都很恭敬,直接是拿她當做未來靖王妃來看待的。趙靖西感覺到了,但卻沒有說過一個字。算是默認了。

此刻,趙靖西聽了紫衣的話,低頭想了想,道:“也成,不過,還是派幾個女衛過去吧!這樣即便被人發現了,也不怕什麽。”

深宅內院裏,都是女子,男子行事。畢竟有諸多不便。

紫衣點點頭,道:“好,我這就派幾個女衛去保護二小姐。”

……

是夜,古月華坐在暖融融的炕上,手中捧着一本書,心中卻煩亂的很,也郁悶之極,她回來是想查探那個蘇姨娘的,可是沒想到卻因為趙恬的緣故,竟然再一次的被禁足了,還是半年!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她拿什麽來拯救錦安候?

對于錦安候夫人的心思,她也明白,不過就是不想讓太子再看見她。以免三個月之後古月彤的大婚出現什麽變故。她禁足半年再出來,古月彤已經是妥妥的太子妃了。

明明不是她的錯,可是所有人都将這一切算在了古月華的頭上。

從前之時,古月華還以為只要自己與趙恬保持距離,那麽錦安候夫人她們就會明白她是無辜的。可是她錯了,只要趙恬一表露出對她念念不忘的深情模樣,古家衆人便以為是她勾引了太子,不然太子不會對她如此。

可憐,就因為一個趙恬……

古月華在心裏面喟嘆,穿越之前,她乃是家中獨女,然而幾個叔叔伯伯跟前卻都是男孩,一大家子就只有她一個寶貝蛋子是女孩兒,所以大家都對她親的不得了,她的哥哥弟弟總有十幾個,不是親生兄妹,卻更勝親生,沒想到來到這古代,明明都是骨肉血親,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還是不要指望了……

燭火跳了兩跳,在牆上映出巨大的影子來,古月華坐在那兒長籲短嘆,忽然間聽到有一絲異動。

琉璃與錦瑟兩個丫頭都在外頭候着,屋中就她一人,可是那異動卻是在屋內。

古月華慢慢的渾身僵硬,她回過身來在屋子裏打量了一周,卻是什麽人也沒看見。

興許是自己多疑了吧?古月華安慰着自己,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可是在她轉過頭的瞬間,眼角忽然瞄到一片翠綠的衣角。

古月華吓了一大跳,猛然再次回頭,頓時瞧見自己面前站了一排綠衣少女,總有七個自之多,全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高矮胖瘦都差不多,最為顯眼的是,這些少女的腰間,都帶着佩劍。

古月華吃了一驚,一邊用手摸了摸暗藏在袖子裏的匕首,一邊厲聲喝問道:“你們都是誰?為什麽要擅闖古府?”

然而幾個少女聽了她的訓斥,卻是沒有答話,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口中道:“奴婢們奉靖王殿下指令,特來此處面見小姐!”

“是靖王讓你們來的?”古月華吃了一驚。扔協叉劃。

站在最左邊的一個少女昂起頭道:“是的,靖王殿下說了,奴婢們以後就是小姐的人了!以小姐馬首是瞻!”話一說完,她便低下頭去,與旁邊的姑娘一起保持着跪地請安的姿勢。這些姑娘,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我這裏是深宅大院,我也沒有與人結怨,難不成還會被人刺殺不成?”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以後,古月華便将震驚的心情收了起來,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幾位姑娘,然後擺擺手道:“王爺他也實在是太小心了,你們回去吧!我這裏地方小,安置不了這麽多人。”

然而幾個少女卻都跪地不起,還是剛剛的那個少女開口道:“二小姐,王爺早就料定您不會收下我們,所以,他給奴婢們下了令,倘若不能呆在小姐身邊保護您,那麽,我們就不能回靖王府去!”

古月華聽了這話不由的一呆,感情趙靖西這還威脅上她了?

罷了罷了,她如今處境艱難,連出個門都不成,有人幫忙倒也不錯。這人想着,古月華無奈一笑,道:“行了,既是如此,那你們就留下來吧!你們都會些什麽?會武功麽?”

“回小姐話,奴婢們會些武功!雖然算不得絕頂高手,但保護小姐的安全卻絕對不在話下。”

聽了這個回答,古月華靈機一動,不由的問道:“你們誰的輕功最好?”

一直答話的那位少女應聲道:“奴婢雲朵,乃是她們的頭領,以奴婢的輕功最好。”

“雲朵是吧?”古月華微微一笑,道:“你可願意替我辦一件事情麽?”

雲朵點點頭,道:“奴婢願意!小姐請說。”

古月華道:“不忙,先等片刻。”說着,她便下床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誰知道一推開門,便瞧見兩張震驚無比的面孔,正是琉璃與錦瑟,古月華微微一笑,道:“琉璃,你去書房裏,将我從父親那裏借的那本書取來。”

琉璃擡眸朝着屋內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收回了目光,低頭應道:“是,小姐。”說着,轉身退下。

錦瑟顫抖着聲音道:“小姐……”

“沒事,你不用怕,回去歇着吧,都是自己人。”古月華淡淡道,說着,她便轉過身回到床上坐下。

錦瑟瞧了那一排的女子兩眼,悄無聲息的将門關上,然後退下。

不一會兒,門口便響起敲門聲,古月華淡淡道:“進來吧。”

琉璃應聲而入,目不斜視的走到床邊,将手中的書遞給古月華之後,什麽也沒問便退下了。

古月華拿着那書翻看了兩眼,眼中露出一抹柔情來,下一刻,她便擡頭對着雲朵道:“你親自出手,将這本書送到我父親的書房裏去,記得,一定要放在最為顯眼的地方。最好壓蓋住他的公文。”

“是!小姐!奴婢一定竭盡全力的完成此事!”雲朵當即上前應道。

古月華囑咐道:“侯府戒備森嚴,尤其是我爹的書房,那裏更是重中之重,肯定有許多看守,你路上小心。”

“奴婢知道!”雲朵應了一聲,閃身從窗戶竄出去了,幾乎是無聲無息。古月華要不是親眼看着,根本就不會相信一個大活人會從這裏走了一遭。緊跟着,她便轉過了頭,對着剩下的六個人道:“我還有一件事情,你們誰願意去做?”

“奴婢願意!”六個人齊聲應答,聲音整齊幹脆。

古月華無奈的笑了,即便是天大的事情,她也不能派六個人一同前去啊!她随意的伸手在人群裏指了一下,道:“你叫什麽名字?”

被點中的人越隊而出,朗聲道:“奴婢小楓,參見小姐!”

古月華點點頭,道:“你的身手也不錯吧?”

小楓點點頭。

古月華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你趁着夜色去蘇姨娘的院子裏打探一下消息,天明來回複我。”

“是,小姐!”小楓應了一聲,當即也閃身走了。

古月華坐在那裏,忽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又痛了起來,錦安候夫人的那一巴掌打的還真是用力,都上了藥了還是這樣一陣一陣抽的痛。她嘆息一口氣,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麽讓人白打了。

仔細的思索良久,古月華還是覺得自己無法下手去對付這個婦人,無論怎樣,這人都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她頂多就是寒了心,當對方是陌生人罷了,卻也不會狠下心來報複她。

但是古月彤姐妹,她卻不想就這麽放過,雖然今日之事,這倆個人只是在一旁煽風點火,沒有做出什麽實質性傷害她的舉動,但是古月華明白,錦安候夫人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這兩個。

一直以來,她都是太過心慈手軟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

望着身邊的幾個丫鬟,她的眼中閃爍出了極其明亮的光芒來。

一夜無話。

第二日古月華一早起來,雲朵與小楓便回來了。

古月華剛好洗了臉,坐在銅鏡前由着錦瑟給她梳妝,慢悠悠的開口道:“無妨,就在這裏說吧!琉璃,你在門口守着。”

琉璃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雲朵與小楓這才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小姐,奴婢奉命,已經将那本書還回去了,就放在錦安候日常辦公用的那張桌子上,沒有驚動任何人。”

“小姐,奴婢昨夜在屋檐下偷聽到蘇姨娘與自己身邊一個名叫錦環的丫頭對話,知道了一些很隐秘的事情……”

古月華對于小楓所說的比較感興趣,但她也沒忽略雲朵的:“你今日沒事,就密切關注着我爹的消息,他什麽時候回府,什麽時候用膳,在哪個姨娘屋子裏歇息,都要一一向我禀報,對了,那本書雖然你放進去了,但是也要防止小厮打掃屋子,将那本書收起來了。”

雲朵有些詫異:“小姐,為啥一定要放在侯爺的桌子上?”

“因為要讓他看見。”古月華淡淡道,她與錦安候這個父親的感情很是薄弱,唯一能有牽扯的,也就只有那一次的書房之行了,之後她便一直都沒有再見過這個父親,就連她禁足,錦安候也是不聞不問,這一次,古月華其實心裏面也是很打?,不知道自己将希望寄存在錦安候身上,是不是明智之舉。

但是她必須要賭一把!

“哦,原來是這樣。”雲朵點點頭,恍然大悟的退下了。

古月華這才将目光轉向小楓,開口道:“你說吧,昨夜你都聽到了什麽?”

小楓點點頭,道:“小姐,奴婢昨夜聽到,蘇姨娘與她身邊的丫鬟錦環,還有一個年長的婆子商量着,要在明日裏對錦安候夫人發難,因為她們掌控了一個錦安候夫人的把柄……”

“什麽把柄會被她抓到?”古月華疑惑的問,然而下一刻,她便恍然大悟道:“哦,是了,我都忘記了,我父親的這位蘇姨娘,原本是我母親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鬟,不知道怎的,竟然被我爹給收了房,這才做了姨娘,她既然是我母親身邊的丫鬟,那麽知道她一兩個秘密,也不算什麽事情了。”

這些,還是古月華在靖王府的時候,趙靖西派紫衣調查之後告訴她的。

“回小姐話,好像是夫人挪用了一大筆金錢,但是一直沒有還回來,還有一點是,侯爺原本很喜愛夫人房裏的一個丫頭雪娟,可是那丫頭不明不白的死了,好像是,夫人下的手……”小楓努力的回憶着自己所聽到的。

古月華聽了這話,嘴角卻是慢慢的上揚了:“表面上是溫柔賢惠的侯夫人,原來暗地裏也會做這種肮髒的事情!”

“那,小姐,咱們要幫夫人嗎?”小楓想着自家主子好歹是錦安候夫人的女兒,想必會看不慣這件事情。

古月華聽了這話,慢慢擡頭道:“管什麽?怎麽管?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好了!”

小楓頓時閉上了嘴巴。

古月華仔細的想了想,道:“你回去仔細的盯着蘇姨娘,這姑娘做丫鬟的時候不怎麽惹人注目,沒想到做了姨娘手腕竟然如此了得,這才過了多久,竟然就敢對堂堂的錦安候夫人下手!必然的時候,咱們還是要出手的。”

“小姐,您剛剛不是說,不幫夫人麽?”小楓疑惑道。

古月華輕輕的笑了:“我是不幫母親,可是,我也不會看着她落難,被蘇姨娘占了上風,侯府如今,還是很需要她的。”

小楓聽的似懂非懂,然而卻是盡職的點點頭,她不需要問那麽多為什麽,只要全力聽從小姐就好了。

古月華的聲音卻又淡淡的從身後傳了來:“記住,蘇姨娘才是我們最大的目标。”

“是,小姐。”

……

古月華的運氣不好,錦安候一整天都沒有回來,是夜,古月華再一次的派雲朵出去,在書房裏打探一番,得知那本書依舊還躺在錦安候的桌案上,古月華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氣。

準備睡覺之時,琉璃卻走了進來:“小姐,萍兒說她探聽到了消息,想要禀報給小姐您。”

古月華躺在那兒想了一下,才明白萍兒是趙靖西派來的那批少女中的一個,昨日,她将她們分別派遣出去,全力以赴的盯緊了錦安候府的各個角落,那個叫萍兒的,盯的是古月彤的海棠院,沒想到這麽快就回來了。

古月華眼睛一亮,道:“叫她進來!”

琉璃點點頭,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萍兒便從外頭走了進來,穿着那一身标志性的綠衣,垂着頭道:“奴婢參見小姐。”

古月華擺擺手道:“起來吧,不用多禮,以後進來,直接說事兒就成。”

萍兒愣了一下,然而擡頭,她從古月華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不悅,當即放了心,這才禀報道:“小姐,奴婢打聽到,明日皇後娘娘在東郊皇家梅園裏舉辦了一場賞梅宴,大小姐正在院子裏興致勃勃的挑選着明日要穿的衣裳呢!”

“哦?賞梅宴?”古月華聽了這話,眉頭一挑,頓時露出了饒有興味的表情來:“我落梅居裏的梅花都沒開,京郊皇莊的卻開了,果然是皇家貴氣!”

萍兒沒有說話。

“那我大哥參不參加?”古月華又問。

萍兒點點頭,道:“世子自然也是去的,皇後娘娘不光是邀請了京城的名門千金們,也邀請了一些世家子弟,世子去是無妨的,大小姐還等着他來保護呢!”

“你這話還真的說對了。我大哥就是去保護大姐的。”古月華笑笑,眼中忽然有了惡作劇一般的狡黠,她招招手,示意萍兒過來,附耳對着她說了幾個字。

萍兒眼睛頓時一亮!

第 228 章 廢修為

折岳連環洞內傳來争執聲,門外站着幾十只小妖,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

“你是不是傻啊!我是見過孫悟空的本事。幾萬人中進出自如。我們那幾百人。不是去白白送死的嗎?”穿山甲今天下午不在,所以他剛剛才知道金豹子派人夜襲唐僧師徒。

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髒差點跳出來。這和自尋死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區別。

金豹子也吼道:“孫悟空的本事你見過?可是我沒有見過!我可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在萬數敵人中進出自如。名聲在外全靠吹!這個道理你不是不懂。”

穿山甲:“別特碼說了,要是拿我當大哥。現在就跑路。不然就來不及了。真的!你別不信,我是過來人。孫悟空這人。你不犯他,他不犯你;你若犯他,他搞死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金豹子大手一揮。阻止了穿山甲。兩人各自坐在石椅上。大口喘着粗氣,平複暴躁的心情。

“報!大王……”小妖跑了進來。

金豹子吼道:“別煩我!”

“可是大王,弟兄們說他們把唐僧抓回來了。豬悟能和沙悟淨跑了。孫悟空死了。”

金豹子:“哦!”

洞內陷入了三秒鐘的沉寂。

“什麽!”金豹子和穿山甲失聲大吼,互相看着對方。不過兩人大吼的意味不同。一個是興奮,一個是震驚。

金豹子:“快!快帶他們進來!”

金豹子在洞裏來回走着。可是心裏的興奮無法磨平;相比之下,穿山甲一臉頹廢之相。癱坐在石椅上,這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有什麽陰謀。

“大王!我把唐僧給您帶回來了。”傳令小妖的聲音打斷了金豹子和穿山甲的思路。他們二人看了過去。

幾只妖怪押着一個和尚走了進來,金豹子眼前一亮,當下說道:“把唐僧帶下去,好好關押起來,別讓他給跑了!”

“是!”

金豹子拍打着傳令小妖的肩膀,對穿山甲笑着說:“我兄弟幹的不錯吧!把唐僧抓了回來,并且把孫悟空都給幹掉了。”

穿山甲仍不死心,追問小妖:“你确定孫悟空死掉了嗎?”

有了大王的支持,傳令小妖膽氣足了不少,驕傲的說:“當然,我還踩了他兩腳。”

“什麽!”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不斷沖擊着穿山甲幼小的心靈,對于孫悟空得死,他還是不放心,問清楚地點,帶領着十幾個小弟,趁着天沒亮,出發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孫悟空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附近卻有四雙眼睛,躲在密林中盯着孫悟空的屍體。

“猴子,你确定會有人來嗎?這都什麽時辰了,再不來的話我就睡覺了。”豬悟能說道。

那四雙眼睛,原來是孫悟空四人。而倒在地上“死亡”的孫悟空,卻只是孫悟空的一根猴毛分身。

孫悟空道:“我也不知道,以防萬一吧再等等看。要是再不……噓!”

孫悟空的話說到一半,突然禁聲了,不遠處的林子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顯然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

透過月光,孫悟空四人到那些人出了林子,來到了河邊。透過月光,孫悟空也看到了來者,暗道:原來是他!

穿山甲帶領着兄弟來到河邊,果真看到“孫悟空的屍體”,穿山甲長嘆一聲,“哎!沒有想到,你最後會落到這種地步。”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側面響起,“什麽地步啊?”

“嗖!”夜空下一個黑色的輪子,在瞬間收割掉十幾只小妖的性命。穿山甲驚呆了,這種實力,只有獅駝嶺的大王們才能擁有的啊!說話的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孫悟空從密林中逐漸走出,來到了穿山甲面前。令孫悟空詫異的是,穿山甲并沒有多大的震驚,表現的十分平靜。

“我就知道你沒有死,這一切不過都是你為了戲弄他們罷了,我說的對嗎?孫悟空。”穿山甲仰望着滿天的星辰,說道。

孫悟空笑道:“哈哈,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居然能發現我沒有死,不過沒有人相信啊!你知道又能怎樣?”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豬悟能和沙悟淨的逃跑也只是幌子吧!”穿山甲剛說完,豬悟能,沙悟淨還有小白龍通通走了出來。

“哈!沒想到這山裏還有你這等人物。只可惜是鳳凰進了雞窩,沒有人認得。”豬悟能笑道,“你自己來還是我們幫你?”

穿山甲露出一個凄慘的笑容,說:“我自己來吧!”

……

穿山甲倒下了,在沒有起來。可是現場的四人沒有絲毫的憐憫,有些人不死不安生。

事後,孫悟空變作了穿山甲,其餘三人變作了穿山甲的小弟,短下的人也由孫悟空的猴毛添上了。

幾人向折岳連環洞去了,折岳連環洞一片狂歡。

此時的金豹子異常開心,一來拿下了妖界人人都想得到的唐僧,二來幹掉了孫悟空。自己這是名利雙收。

可是人生總有大起大悲,就如同喝醉酒的傳令小妖,此時他被穿山甲踩在腳板底,狠狠地蹂躏着。

“我可是……”

穿山甲扼住他的喉嚨,說:“我管你是誰,你只要看清楚我是誰就行了……”說完,變回了自己的臉。

“孫……”傳令小妖處于震驚中,話沒有說完,就被孫悟空擰斷了喉嚨,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幹!”孫悟空大吼一聲。

幾人迅速開工,收拾着洞裏的小妖……

“大王!将軍他瘋了,見人就殺!”

金豹子愣住了。

“大王!大将軍他進……額!”

穿山甲出現在傳話小妖的身後,送走了他。對金豹子說道:“金豹子!我爺爺我來看你了!”

“穿山甲,你造反!”金豹子大聲吼道。

“抱歉了,大王。我們不是造反,我們就是單純的逗你玩,讓你體驗生活的快感。”唐僧也跟着小白龍走了出來。

“你們……”金豹子都快瘋了,他怎麽也想不到穿山甲是怎麽和唐僧混在一起的。

唐僧道:“悟空,變回來吧!”

孫悟空點了點頭,變了回來,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悟空!”

“什麽!”金豹子現在想起了穿山甲和他說的話,後悔沒有聽他的,導致了現在這個無法挽回的局面。

可是可後悔又能怎麽樣?自己的這一劫,是躲不過了。

唐僧走到他面前,右手灌入佛力,狠狠地拍向了金豹子的丹田……

“噗!”金豹子跪倒在地,他的修為被唐僧一掌擊碎了。唐僧冷冷的說道:“別總是想一些自己做不到,還一直想做的事情!”

“我們走吧!”唐僧轉身向洞外走去,帶領着徒弟們再次踏上西天之旅。

第 238 章 兩百三十九章:武裝!武裝

燕九走在海國新建的街道上,猶如國王一樣巡視着她的國土。

季風确實高才,不過短短幾年就将海國俢建的與圖紙一模一樣,甚至更大更華美。

時有路過的水族在她身旁經過,然後一手放置肩頭,對着她垂首行禮示意,燕九大多時候會點點頭,可是耐不住水族太過熱情,只這一會,她就看見一只相同的魚頭人出現了四次,且還有繼續出現的架勢。

金金子大約也看出來了,她帶着燕九進入了中間那座皇都。

“因為當初用的是海惑那種中空的甲殼,所以按照您給的圖紙,在皇城下俢建了一座“城中城”。裏面并沒有多餘的建築,卻是将當初從海底挖掘的礦石放在了裏面,按照您的吩咐,裏面重點刻畫了防護結界,還儲存了大量的高階靈石備用……”

燕九伸手打斷了金金子,“水族離不開飯食,随時儲備糧食與魚幹之類的食物,另外在城中城中清理出一片空地,用作水族訓練。”

“訓練?”金金子有些難以理解,“他們是沒有辦法修煉的。”

“那也要訓練!”燕九如此回到,“不能修煉靈力,那就為他們提高肉身素質,單個力量太弱,那就讓他們學着結兵布陣。”

燕九說着,看向金金子,“我知道你想守護他們,可是若是有一天你不在了,金玉不在了,就連我也不在了,若在這時危險來臨,你是要他們坐以待斃,還是讓他們一邊吓的流淚,一邊祈禱有人能來救他們?”

燕九沒有說下去,直接單手結印打開了隐在皇都裏的城中城大門。

與表面上的海國相比,這裏要空蕩許多,但是卻收拾的井井有條,而這要歸功于金金子夫婦。

“海王,”金金子有些蹉跎的開口,“是不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不論是把海之國從海底遷離,還是燕九繪制的那張圖紙,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燕九在謀劃着什麽。

“是有大事要發生。”

燕九直言不諱道:“我這五十年将雲仙界幾乎是走了個遍,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種種端疑都顯示出,天地将會迎來一場浩劫,到那時,或許你、我會死,整個雲仙界也會死,所以我才要水族擁有自保的實力。”

燕九看向金金子,“你要是真的為了他們好,就努力的使他們變得更強!”

燕九想了想将一個儲物手镯遞給金金子。

“回來之前,我去秘偶院拿了一些東西,先讓他們操練起來,等到差不多時就讓他們熟悉裏面的兵器,等到用熟了以後,我要在海國的城牆上全部裝滿這個!”

金金子打開手上的儲物手镯,這一看,卻是惹得她既驚又吓。

“這,這,這些都是什麽?”

雲仙界實力至上,即使使用兵器也都是刀槍劍戟居多,裏面的東西金金子沒有見過也是正常,因為即使是季風,在看到自己的圖紙時,也是吃驚的。

燕九從中取出一樣弓箭樣的法器,“這叫十字追魂弩,可以連發十四枝箭枝,因為水族沒有靈力所以上面繪制了法陣,用時只需要将靈石放入就可,至于威力……”

燕九想了想後回到:“大約比法器自爆弱上一些,不過只要水族安排好的話,一般是沒有問題的。”

“那為什麽要叫做十字追魂弩?叫連環弩不是更好?”

燕九聞言笑笑,當然是這樣聽上去更霸氣啊!

“你看這裏,”燕九将那架弩弓遞到金玉面前,“因為修士大多身法敏捷,所以這裏鑄造了一個十字準星,這能大大提高命中率,至于這追魂嘛~”

燕九賣了一個小小的關子。

“這就要取決你在這弩弓上塗什麽毒藥了,想必金城主應該不會陌生吧,不說別的,只說這海中有毒的妖獸,那就不剩繁多。”

一想到有毒的海獸,燕九眼前就閃過千足萬毒章來,那可是能将七殿下都毒到的頭號毒物。

金金子看看手中的弓弩,又看看一旁的燕九,她覺得自己要對燕九重新定位了,雖然有些陰損,但這真是個好東西。

燕九沒有在意,卻是指着儲物袋裏另一樣東西道:“這是投石器,作用原本有些雞肋,因為他只能用作投擲石頭,但是我還是小小的做了幾架,至于作用嘛,我還沒有想好,到時候再說吧。”

燕九說着終于拿出了儲物袋裏的重頭戲。

在金金子看來那就是一個刻滿了符篆的鐵桶子,可他實際卻是一架能抗在肩上的火箭筒。

“這叫火筒,是這裏面使用方法最簡單,威力最大的東西,但是它的消耗也大,需要使用極品靈石,威力大概相當于化神期全力一擊,不過那是在使用極品靈石的情況下,如果替換成高階靈石的話,大約一次需要投入十五枚左右,威力相當于元嬰期全力一擊。”

“因為制作太過複雜,所以這裏也就只有八個,而且使用一次之後,需要至少冷卻半個時辰,不過我已經和秘偶院說好了,讓他們多做一些,你平時帶着水族訓練的話,用低階靈石就好。”

燕九說着将那架火筒塞回儲物手镯,“裏面的東西還有許多,你有空就多看一下,至于水族,我會找人前來教導,在那之前,你就和金玉多去海底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需要用到的礦石或者是靈石礦脈。”

燕九沒有多說,卻是将之前水族挖出的礦藏揮手收入袖中,為了這些東西,她險些将秘偶院的礦藏掏空了。

被提到礦藏,金金子這才有這回神,“海王,就在水族挖掘礦藏時,卻是在海壑地下發現了其他東西。”

“其他東西?”燕九說着有些疑惑的看向金金子,“你指的是什麽?”

金金子走到一處角落,在哪裏,蒙着一張巨大的油布,嚴嚴實實遮蓋住了底下的東西。

“先前您命令水族挖掘礦藏,這東西就蘊藏在一條小型礦藏的支脈上,因為它沒有半點靈氣,又笨重,原本是準備丢掉的,但是水族見它太過漂亮,就将它運回了海之國打算雕刻一番後獻給你,被我看見,這才收起……”

金金子說着,動手掀開了那東西上蒙着的油布,也終于使得底下的東西能夠重見天日……

第 226 章 支持與排擠

“真輝,壞消息!”

第二天剛到賽場不久,綱田陽樹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什麽壞消息?”

“你今天的第一個對手,是大石隆!”

“這怎麽能是壞消息?”

“诶?可大石隆是摸到了劍之奧義門檻的超級天才啊。”

綱田陽樹雖然對彥真輝非常有信心,但架不住媒體每天都在吹,說大石隆有多麽多麽天才,如果生在古代又是一個不敗劍聖之類的,信心也就跟着動搖了。

不過轉念一想,早點遭遇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畢竟玉龍旗是雙敗賽制,哪怕輸給大石隆,還可以從敗者組殺回來。

古河勇人沒有這方面的擔心,他對彥真輝充滿了信心:“真輝,我相信你,把大石隆那家夥的屎給我打出來。”

古河凜立刻敲了弟弟的腦袋一下:“說話不要那麽粗魯!”

前不久這家夥調戲桐須加奈美才被好好教訓了一頓,現在卻早就已經忘記了痛。

彥真輝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小舅子,越來越往作死的方向發展了。

其實真正讓人憂心的,并不是兩個提前遭遇的奪冠熱門,而是來自于媒體的煽風點火。

彥真輝昨天在比賽場上工人宣告,聲稱自己被某些觀衆惡心到的話,被媒體爆了出來。

但媒體卻掐頭去尾,把現場觀衆有組織呼喊他是殺人兇手的消息隐瞞了下去,反而在彥真輝所說的那些話上大做文章。

說什麽彥真輝沒有把島國觀衆放在眼裏,上國超等國民思想嚴重等等。

一時間輿論洶洶,靜岡縣當地不少人都受到了蒙騙,對彥真輝大加譴責。

一番嬉笑打鬧之後,彥真輝重新走進賽場,立刻就發現現場的氣氛比昨天更加不如。

甚至已經有觀衆直接打出标語“滾出島國,我們不歡迎你!”這一類的字樣。

彥真輝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今天媒體風向的不對,倒也沒有覺得有多少意外。

只是心裏始終還是覺得不爽。

這些自以為是的普通人,以為自己堅持的是正義,實際上只是單純被人煽動而已。

而且他現在就算想要解釋,也已經晚了。

在媒體的刻意引導下,人們早就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根本就不會願意去聽他說什麽。

大石隆從休息區出來,看到場邊觀衆挂的标語,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他的師父柳生靜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隆君,這只是一些正常手段而已,不用往心裏去。是他彥真輝自己有問題,否則我們也不可能抓到攻擊他的把柄。”

大石隆沉默片刻,無言點了點頭。

尤其是在看過昨天的比賽之後,大石隆感覺到了更大的壓力。

他比起***身賽的時候又進步了,只用一擊就把對手打出輕微腦震蕩,大石隆自問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這麽強悍的身體素質,加上之前已經展現出來的我流劍術,大石隆感覺到了緊張。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一次比賽冠軍旁落,最終同意了自己師傅的做法。

媒體的煽風點火,也有柳生靜嚴在背後慫恿的一份功勞。

如果能夠連續兩年拿到玉龍旗大賽冠軍,上野新陰流立刻就會名聲大噪,那些劍道愛好者肯定都會紛紛過來拜師學藝。

事關利益問題,容不得半點退縮。

何況柳生靜嚴自認為,自己并沒有影像比賽的公平性。

只是一些場外壓力而已,如果連這一點都承受不住,他彥真輝也沒有資格站在賽場上。

兩人跟彥真輝擦肩而過,大石隆輕聲說道:“今天我一定會擊敗你。”

彥真輝只當沒聽到,現在他已經對大石隆的感官極差,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男子團體賽,大石隆所在的學校依舊展現出了強大的統治力,在他的帶領下,輕松擊敗了對手。

為了保存體力,作為大将的大石隆甚至都沒有出場。

上午十一點,彥真輝與大石隆的焦點之戰終于打響。

擔任解說的還是橋本海和七海拓磨。

“橋本桑,沒想到今天的第二場男子個人賽,就是兩名強者之間的巅峰對決,彥真輝選手在昨天展現出了出人意料的統治力,兩輪比賽都是輕松擊敗對手。大石隆選手同樣不遑多讓,我甚至懷疑他根本沒有拿出全部實力,請問你怎麽預測今天雙方比賽的結果?”

“七海桑,這個問題讓我覺得有些為難啊,雖然彥真輝選手昨天展現出了非常強大的統治力,但我從個人角度上來說,還是更加支持大石隆選手,畢竟他是已經觸摸到劍之奧義的超級天才,我相信他還有隐藏手段沒有拿出來,不過這一場比賽必定會是一場龍争虎鬥,還請大家拭目以待。”

兩位解說的态度還算公正,但現場的氣氛卻對彥真輝十分不友好。

當看到彥真輝出現在賽場上,又有觀衆開始喊了起來。

“殺人兇手。”

“滾出島國。”

“殺人兇手。”

“滾出島國。”

彥真輝心中極為不爽,右手狠狠抓着素振棒握把。

心裏發着很,你們不歡迎我,故意要搞我?那我就把你們所有的希望全部粉碎,把你們所謂的超級天才的屎都打出來。

就在現場觀衆氣焰越發嚣張的時候,一群女孩子清脆的聲音從人群中穿了出來:“真輝薩瑪剛把得,我們都支持你。”

“不要把那些白癡的話放在心上,我們相信你。”

彥真輝轉過頭看去,居然意外發現了賽場一角有一些熟悉的身影。

他們是真學的成員。

其中以女生居多,帶頭的居然還是桐須加奈美老師。

看到彥真輝向這邊看過來,真學的女孩們立刻又是跳又是笑,揮舞着手,沖彥真輝打招呼。

“真輝薩瑪剛把得,拿到冠軍。”

“真輝薩瑪我們愛你。”

相比于其他觀衆整齊劃一的呼喊,彥真輝的支持者們顯然缺乏足夠嚴密的組織,得大喊支持應該是受到了現場觀衆的刺激,臨時爆發出來的。

水野紗織立刻行動起來,招呼着同伴們:“真輝大人後援會的,大家跟我一起來,給真輝大人加油打氣!”

于是現場觀衆很快就看到,一群青春靓麗的美少女,喊着整齊的口號,化身為彥真輝專屬的啦啦隊。

彥真輝握着素振棒的手放松了。

你們的支持,我已經收到,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回饋你們。

第 226 章 兩百二十六章:逼宮

第兩百二十六章:逼宮

“父皇,今夜是中秋月圓之夜,兒臣也準備了一段舞要演給父皇看,望父皇笑納。”

歌舞結束後,李景淮突然站起身走到席間,朝龍椅上的北齊帝躬身請求。

“哦?淮兒也準備了歌舞?”

這一點,倒是在北齊帝的意料之外,原以為他不在宴席上發酒瘋也就罷了,沒想到還準備了歌舞助興。

“之前沒透露,便是想給父皇個驚喜。”

李景淮微微颔首,面上瞧不出任何一絲破綻,心裏卻在暗笑,等看完歌舞,只怕不是驚喜而是驚吓。

北齊帝和衆人都蒙在鼓裏,唯有江雲岫心裏清楚,一曲歌舞後,這宴席之上會發生怎樣慘絕人寰的事。

“那朕便看看,淮兒準備的是何舞。”

北齊帝仰頭發笑,饒有興致看着李景淮戴上面具,手舉木劍,與前來合舞的宮人一起,随着琴奏聲起舞。

笠陽坐在江雲岫身側,也沒想到李景淮為了今夜竟還編了一段舞,以此來誘出李承硯和阮莞兒的奸情。

臣子都興致高昂,皇子在臣子面前起舞是他們從未碰到過的事,只覺新鮮得很。

跳着跳着,北齊帝的臉色漸漸冷下來,全然看不見一絲喜色。

李承硯和阮莞兒也察覺到不對勁,倆人悄悄看向對方一眼,那些舞步就像是擊打在他們的心頭上,令他們心頭發緊,好似陷入一陣陣窒息之中。

李景淮在他排練的舞裏扮演的便是李承硯的角色,而另一位舞姬,則是阮莞兒的角色,倆人演繹出來的是皇子與妃嫔偷情的舞曲。

“這…”

臣子們也察覺出不對勁,臉色都紛紛變了,竊竊私語聲伴随着琴聲混在一起,北齊帝氣得臉色發青,卻仍強忍着沒叫停,硬生生看着李景淮将舞跳完。

“父皇可看得出這是什麽舞?”

李景淮事先沒告知,深意便在此處。

“淮兒,大喜的日子你能為朕跳舞助興,朕十分高興,你想要些什麽跟朕說,朕都滿足你。”

為堵住他的嘴,北齊帝先發制人,想用賞賜來壓制下李景淮此時心裏的念頭。

“兒臣想要的父皇不會給,只會給他——”

話落,李景淮伸手朝李承硯一指,諸人的目光都紛紛落到他身上。

李承硯緊緊握住藏在袖中的雙拳,仍舊保持面上鎮定,李景淮要做什麽他一清二楚,只是尚不能失去九五之尊的風度。

“啪——”

“來人,将二殿下帶下去,你想要撒酒瘋回府上去撒,這兒是皇宮!”

北齊帝重重拍桌,命人進來将李景淮帶走,生怕鬧出他控制不住的局面。

“父皇,到了今時今日您還要維護您這個與後宮妃嫔偷奸的兒子,您心胸可真夠寬廣的,連那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您也能忍着!”

趁着侍衛們湧進來之前,李景淮将這番話一口氣怒斥出聲。

在場之人無不睜大雙眸,誰都料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竟會和後宮妃嫔狼狽為奸,還懷了子嗣,簡直是荒唐至極——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怎麽還不來!”

北齊帝氣得渾身顫抖,這樁皇室醜事他壓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将這件事壓下來,想不到今夜竟被李景淮全盤托出,全然不給他反應的餘地。

“父皇不必叫了,外邊的侍衛全被兒臣給鎮壓住了,今夜父皇若是不給兒臣個交代,兒臣絕饒不了這個敗壞皇室名譽的人——”

李景淮手中木劍陡然被拆斷,一把長劍脫殼而出,明晃晃架到李承硯的脖頸上。

“啊——”

在場妃嫔驚叫出聲,阮莞兒更是吓得幾欲暈倒過去,生怕李承硯有個三長兩短。

“二殿下息怒,您與太子殿下是手足,萬不可做出弑皇子的罪事。”

大臣之間,有人出言勸解。

“此事陛下自有定奪,殿下萬不可犯這樣的糊塗。”

一時間,全是勸李景淮放下長劍的話語。

“一幫老家夥,你們全是看在父皇疼愛李承硯的份上才這般出言,還不全是為了你們的仕途?!”

李景淮回過頭,惡狠狠瞪向那些人面獸心的家夥。

“二殿下,你若是想洩恨盡管沖我來,別傷了硯兒!”

驚恐之餘,端妃回過神色,朝李景淮下跪求情。

“端妃娘娘,你就別演戲了,李承硯和阮莞兒的奸情你最知曉,是不是斷定此事不會東窗事發,才暗中默許他們二人偷情。”

見到端妃下跪求饒,李景淮眼裏露出興味。

“不,絕沒有的事!”

到了此刻,端妃只能将牙咬碎咽回肚子裏,死也不能将此事認下。

“難怪李承硯敢如此膽大妄為,都是您這個母妃打的掩護,只怕父皇還蒙在跪鼓裏吧?”

見端妃趕着上來求死,李景淮自然不會落下她。

“你想怎麽樣?!”

此刻宮廷裏全是李景淮的人,北齊帝只好先緩和下情緒同他談條件。

“廢了太子,立兒臣為太子!”

“父皇放心,皇位還是父皇的,只是您得下一道聖旨告知衆人,日後只會将皇位交到兒臣手上——”

李景淮握緊手裏長劍,在李承硯脖頸上劃開一道口子。

“若是,朕不允呢?”

衆人的心都懸了一刻,北齊帝仍舊死咬住牙不願松口。

李景淮笑了笑,語氣輕狂:“若是不允,兒臣只好血濺這華清殿。”

“你以為你殺了你皇兄,這皇位便能拿到你手上?這兒有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別說是皇位,日後這太子之位你坐都坐不安穩。”

北齊帝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尚不會被這點血給吓到。

“是麽?”

“倘若是皇兄暗中與南燕太子往來呢?父皇也不在乎?”

李景淮冷笑着看他。

“二皇弟,無憑無據的事你可不要亂說——”

李景淮牽扯出自已與阮莞兒的奸情李承硯尚沒這般激動,唯獨在說出慕容淵的名字後,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驚慌起來,顯然是做賊心虛。

此事不僅令滿朝臣子嘩然,笠陽亦是陷入震驚之中,她想不到不僅李景淮瞞着她,就連慕容淵也瞞着她——